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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你们了,用着五位数的手机,...

委屈你们了,用着五位数的手机,拥有着上市公司,却在我的毛坯房仅有的沙发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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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你被别人递了情书

我真的是很爱ntr了(

——————

从会面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

来之前的路上,空气中就弥漫着雷雨降临之前的潮湿水雾,天幕低沉,乌云滚滚,你事先没有带伞,一边祈祷着不要下雨,一边心不在焉的完成了和千彰的会面,千彰看出了你的为难,还在玻璃上呼出一团雾气画了一柄小伞。

所以邀请异性一起打伞是表达好感吗…

你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看到千彰因为自己曾经被女同事拒绝共伞而一脸懊恼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又与他多聊了几分钟。

“千彰魅力这么大,一定是她太害羞了才拒绝吧?”

“也不用这样刻意安慰我,倒是你。”千彰忽然把手举起来,食指轻轻叩了叩玻璃,一脸...

 ●假如你被别人递了情书

我真的是很爱ntr了(

——————

从会面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

来之前的路上,空气中就弥漫着雷雨降临之前的潮湿水雾,天幕低沉,乌云滚滚,你事先没有带伞,一边祈祷着不要下雨,一边心不在焉的完成了和千彰的会面,千彰看出了你的为难,还在玻璃上呼出一团雾气画了一柄小伞。

所以邀请异性一起打伞是表达好感吗…

你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看到千彰因为自己曾经被女同事拒绝共伞而一脸懊恼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又与他多聊了几分钟。

“千彰魅力这么大,一定是她太害羞了才拒绝吧?”

“也不用这样刻意安慰我,倒是你。”千彰忽然把手举起来,食指轻轻叩了叩玻璃,一脸不信任的表情看过来:“刚刚过来的路上看到窗外好像要下雨的样子,要是一会回去的路上有陌生男人邀请你一起打伞,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这座岛上哪里会有你说的这种陌生男人啦。就算有,也不会那么巧刚好对我有兴趣吧?只是礼节性的帮助的话,其实也还好,没必要那么警惕的时刻需要和人保持距离…”

千彰皱着眉,表情复杂的叹了口气,掩嘴小声道:“真是,完全不懂我的心情啊…”

你没有听清,好奇的贴近玻璃,问道:“千彰刚刚在说什么?”

千彰被你骤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变红了,身体向后忙与你拉开一点距离:“没、没什么。”

“不过,比起看到你因为淋雨而生病的样子,还是希望你能够身体健康的坐在这里和我讲话。刚才只是开玩笑,要是真的下雨的话,可千万不要拒绝别人啊。”

“好的,那就下次见啦。”

你这样与千彰道了别,万万没想到被千彰这个开过光的乌鸦嘴一语成谶,脚刚踏出看守室的大楼,雷声便轰然作响,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雨点坠下。

啊,糟糕…

因为时值初夏,你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连衣裙,连能顶在头上挡雨的外套都没有。须田不知道去了哪里,门口的伞架上也空空如也。暴雨倾盆而下,你完全无法冒着这样的雨势回宿舍,便为难的在一楼的大厅来回打转,准备等雨小一些再想办法。

你在原地懊恼的站了十几分钟,外面雨声淅淅沥沥,仍未停歇。调转的风向将雨线吹进敞开的大门,进门落脚处飘了满地的水渍。

“您在等人吗?”

身后响起一个突兀的男声。你转身一看,是一名长相温实敦厚的中年男人,大概是千彰隔壁那位收容人的辅导员,你曾经打过几回照面,却从未有过交谈。

你三言两语随意的应付了几句,正疑惑须田擅离职守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一些,面前的男人似乎看出了你的不安,便出言邀请你同路返回。

伞下的空间十分狭窄,你与他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难免会有些无法避免的肢体接触。为了避嫌,你刻意不动声色的向另一边挪了半寸,导致回去之后半边身体都被淋的透透的。

...还不如冒雨走回来呢。

你一边泡澡一边想,sabot上忽然有一条新消息提示,是千彰发来的。

“已经回去了吗?”

“嗯,已经到宿舍了,不必担心。”

“一个人?”

“当然是一个人啊,你在担心什么呢?”

你一本正经的对他扯谎,兴致勃勃的等待回复,却就此没了下文。

 

第二次会面时,你在看守室楼下的草坪上发现一株小花,弯腰去采,起身时迎面正好遇到上次那位中年人走出来。他大概刚结束会面,见到你先是一愣,随即动作畏畏缩缩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信,递到你的手中,没等你反应过来就迅速离开了。

你完全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的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只好先将信封放进包中,走上楼梯。出人意料的是,一向守时的千彰今天竟然比你到的还晚,进门时情绪明显不同往常,唇角绷的极紧,一脸严肃的表情。

千彰视线锐利的停留在你身上,你被看得发毛,正想说些什么打破僵局,他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你:“你有看吗?”

“看什么?”

“那个。”他视线下移,停留在你的包上,向你示意。

“...?”你满眼迷惑,打开口袋翻找了一下,还是没有明白千彰的意思。

察觉到跟你根本不在一个频段上,千彰一脸“真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无奈道:“是情书吧?那个男人给你的。”

“诶?应该不是吧,可能是须田让他给我的?没准是什么注意事项之类的...等等,你怎么会知道”

“你上次和他一起回去的吧?”

“啊——没有啊,千彰怎么会这么问?我在看守室借了伞,是自己走回去的。”你心虚的掩饰道。

“...你真的很不适合说谎呢。”千彰目光深邃,被这样注视,你甚至产生了一种无所遁形的胆怯。

“我在楼上看到了。”

你这才明白症结出在哪,明明当时只有两个人,还想着不会被千彰发现,结果被看到不说,还试图说谎来掩饰,倒霉的被逮个正着,真是太尴尬了。

“...我怕千彰会多想,所以...对不起,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主动承认错误。

“没有必要向我道歉吧,你愿意和谁在一起都是你的自由。”千彰垂下眼睫,下颌的线条像雕刻出来的一般好看:我只是..有点羡慕他。”

“?”

“...不,没什么。”千彰转移话题,你也不敢再提,事情就这样被揭过了。

 

......后来在一起之后的某天,你下班回家,打开包的时候却意外的掉落了一个精致的信封,被千彰眼疾手快的捡起来打开看完了,意味深长的递还给你,你草草扫了一遍,发现又是一封行词矫揉造作的情书,而最令人囧囧有神的是,落款处的姓名,分别是公司里一位女性同事。

千彰搂着你的肩膀打趣道:“这个月的第三封了。看来不止异性,原来你在同性里也算受欢迎的?魅力真大呢。”他掰着手指数道:“从你骗我那次算起,这应该是第……唔!”

你一把捂住千彰的嘴:“不要再提了!”

………这个可怕的男人,从前在岛上碍于条件所限,吃醋都只会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引人同情,现在没了限制,完全暴露出了扮猪吃老虎的本性,稍微一激都能让人两天下不了床。上周被千彰看到情书之后,你的周末安排就泡了汤,怎么会又来啊!

你欲哭无泪,又被抓到理由的千彰同学顺理成章的按着酱酱酿酿了一回,后来,你像个在外偷情的渣男一样,学会了在回家之前,先检查一遍随身物品,以防被千彰逮到小尾巴,真是惨绝人寰,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end——

╮( ̄v ̄)╭

潇潇清秋暮

【掌心 / ooc】语种问题

是段子,真的只是段子

掉进新坑想产粮却只会码段子的我像个弱智


       辅导员说她是个中国人的时候,鹿岛千彰并没有太过惊讶。

       把多门语言说得像母语一样流利并不是独属他一人的特技,日本人和中国人也很难从脸上找出什么不同来。


       “那要我换中文跟你会谈吗?虽然很多年没说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重点漂移,完全没...

是段子,真的只是段子

掉进新坑想产粮却只会码段子的我像个弱智



       辅导员说她是个中国人的时候,鹿岛千彰并没有太过惊讶。

       把多门语言说得像母语一样流利并不是独属他一人的特技,日本人和中国人也很难从脸上找出什么不同来。

 

       “那要我换中文跟你会谈吗?虽然很多年没说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重点漂移,完全没有身为情报员该有的意识和思路。

       “不了,这样就好。”辅导员拒绝得很干脆,“我日语说得也不赖,而且你毕竟是个日本人,让收容人迁就辅导员感觉很逊。”

       日本人这个定义让他有一瞬的不适应,他甚至在心底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是吗?

       双方都很默契地没有就这一点进行讨论,换个角度无疑是更明智的选择。

 

       “你的中文名是什么?”这是鹿岛千彰的第二个问题,听上去像样了点。

       “我拒绝回答,”辅导员俏皮地笑了笑,“不过你回去之后要查的话,我不阻止你。”就像她终究还是查到了黑岩侑吾这个名字那样。

       他领会到了,这是个小小的报复。

       “不过我希望你的调查能适度一点。”大概是那个玩笑并没有经过太多考虑,她开始不放心起来,“如果你连我初中的论坛账号都翻了出来的话,我可能会当着你的面立刻去世。”

       鹿岛千彰笑得比得知须田看守的弱点时还放肆,颤着身子低下头时玻璃那边传来恼怒又急促的敲击声。

       “那确实是很糟糕的隐私信息,”他用指节死死抵着人中,好让自己勉强把笑停下来,“如果我真的看到了的话,我会装不知道的。”

 

       “鹿岛千彰,我记得你中文很好,没记错吧?”不久后须田看守去收容人房间里确认文件的时候,这么提了一嘴。

       “是这样,”鹿岛千彰的态度还是往常那样淡淡的,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于是加问了一句,“她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错,我先解释一下场景,当时我正在拜托她去食堂带一道菜过来…”

       “……你拿我的什么资料去当诱饵了吧?”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须田看守面不改色地接着说道,“那是道以海鲜为主角,加入了多种蔬菜的菜式,还用了清甜爽口的水果作点缀,实在是美味至极。只是在这座岛上收集食材,可能稍微麻烦了一点,罢了。”

       鹿岛千彰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把签好的文件递还之后拿起了桌边的纸杯——早上送过来的咖啡,当时他并不是很有胃口,于是就那样放在一边,不过他也不讨厌冷咖啡,“所以,她说了什么?”

       “只有四个音节,但因为语气有点…所以让我的印象十分深刻。”须田的眼睛无意识地瞥向左上角的空气,回忆着把那四个音节还算相像地复述了出来。

       一秒后鹿岛千彰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被呛到了。

 

       那实在是四个很能表达情绪的字眼,他是听过很多次的,甚至小时候也嘴快地说过几次,其中三次是在教会里,都以被修女抓起来狠狠打了屁股结尾。

       通常来说,受教育程度越低的人,越容易说这种话,甚至不为骂人,只是像语气词那样使用。但一个像他的辅导员那样柔弱的、娇滴滴的小姑娘——虽然只是看上去那样,也并不是说就不能学会这样的字眼。

       实打实的意料之外,但好像——更可爱了。

       意识到这点之后,他的嘴角莫名无法抑制地上扬起来。

 

       “无可奉告,”他难得笑着对须田看守说话,“但我劝你不要对着别人说。”

       “是吗,”须田也不是非要问到底,“所以,果然是表示谩骂的?”

       “不,”鹿岛千彰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表示问候。”


End.

棽禾(∩ᄑ_ᄑ)⊃━☆

[全员×你]《当他们看到你写的霸总话本后发生的那些事》

❗辣鸡文笔预警

❗ooc撞梗致歉

#写得开心,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甜甜甜,全是糖


近日你心血来潮,搞起了霸道总裁的创作连载,发表到龙虫斋出版,意外大受好评。你没想到的是正在连载的霸总文会被他们翻阅......


【苏慈】


遇上这种状况你是懵逼的。


雪莲清冷的味道溢满了鼻腔,你被两臂犹如栅栏一般困在墙壁与那雪白衣裳的身影间,撑在墙上的手骨节分明 ,让你想起在街上听姑娘评论的十指如青葱,虽是形容女子,但这双手也是担待得起。顺着手臂往上看,透着粉红的耳尖,如玉的脸染上胭脂般的红,清亮的眼眸将你牢牢锁定,鼻尖相触,微烫。随着他的动作,两鬓的发丝...

❗辣鸡文笔预警

❗ooc撞梗致歉

#写得开心,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甜甜甜,全是糖



近日你心血来潮,搞起了霸道总裁的创作连载,发表到龙虫斋出版,意外大受好评。你没想到的是正在连载的霸总文会被他们翻阅......




【苏慈】



遇上这种状况你是懵逼的。



雪莲清冷的味道溢满了鼻腔,你被两臂犹如栅栏一般困在墙壁与那雪白衣裳的身影间,撑在墙上的手骨节分明 ,让你想起在街上听姑娘评论的十指如青葱,虽是形容女子,但这双手也是担待得起。顺着手臂往上看,透着粉红的耳尖,如玉的脸染上胭脂般的红,清亮的眼眸将你牢牢锁定,鼻尖相触,微烫。随着他的动作,两鬓的发丝拂过你的脸,有些痒。



接着下巴被捏住抬起,两道目光相触,直白热烈得让你下意识想躲。



“女人,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语气从犹豫到坚定。

你听到他如是说。



哈?

什么情况?我还没睡醒吗?



你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霸总语录从苏慈口中说,微妙,非常微妙!



啪地一声,苏慈眼睁睁地看着你把苏家独有的清念符往他额头上拍。口中念念有词:“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姑娘。”符纸下方被鼻息轻轻吹动,“咒有误,并且默念即可。汝还需将符录大全认真通读为好。”

听到那熟悉的教学腔,“苏仙长你没有中邪?”



“并无。”




待了解到来龙去脉时,你简直哭笑不得。但是想起苏慈将你壁咚的那一幕心还是不争气地乱跳。



“姑娘不喜?”



.......



这可让人怎样说才好。



“喜欢!苏仙长对我做什么都喜欢!脸红的苏仙长什么的最可爱了!”



厚脸皮的掌门向来不会吝啬对苏慈的夸奖。



“胡闹。”



你看着苏慈脸上飞过的红霞,忍不住去抓他的指尖。“苏仙长平日不是无用的书不看的吗?为何会去看我写的书呢。”你可是太有自知之明了,文笔并不出彩,平日写个霸总文当是解闷,怎么会入得了这个大学霸的眼呢。



只见他摇头说道:“汝喜欢的,吾皆想去了解。怎能算无用呢?”



苏慈一脸正色,浅色的瞳孔就那样认真地看着你,从他口中蹦出来的话语就那么直白地诉说着他想了解你,想了解你的全部。



这是什么绝世大可爱啊!



你忍不住贴过去,吻落在他的额头上,感受到他的手将你抓紧,身体紧绷。



“苏师兄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师妹我啊,我一定毫无保留全都告知你。”你对他嫣然一笑。



苏慈好感+∞







[要怎样下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娶事宜应如何操办,急需翻看了解嫁娶事宜等书籍了]






【渊仲秋】



今日老领导的桌上依旧摆着你送来的蜜饯,深棕色的瓦陶小罐子里面挤满了溏渍杏子,每个圆滚滚的杏子被切成均匀的四瓣,裹着一层亮晶晶的糖浆,香甜诱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渊仲秋怎会不懂得这个道理,看到你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心下更是确认了。



“教主大人,这糖渍杏子你还满意吗?”你凑到他跟前,眼尖地看到老领导的手一下子搭上了那小瓦罐,好似生怕你靠近抢走了。



“何事?”



“教主大人,最近我门派资金有些短缺。您看?”你眼巴巴地盯着他,企图唤起他的一丝同情心。



渊仲秋在椅子上放松了身子,想起那话本里的情节,表情有些复杂。



你从教主大人没戴面具的半边脸瞧见了那一丝红霞爬上了莹白的脸颊。



老领导,你脸红得不对称!



“女人,来讨好我,我就给你想要的。”



你小小的眼睛充满了大大的疑惑,这糖渍杏子不算讨好?不算贿赂?

“过来。”见你没有反应,教主大人向你伸出拉手,你搭上去,他一个用力将你扯到了他的腿上坐着。



“讨好我。”下巴被挑起,直视那双红得有些妖冶的瞳,“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有些颤抖的指尖,红得要滴血的脸庞,靠在他怀里你听到了急促有力的心跳。



噗呲,瞧着老领导一副想调戏自家姑娘,自己倒先害羞了起来的样子,被调戏的当事人恶向胆边生。指尖贴上他胸口那一片裸露的皮肤,慢慢地打着圈,激得起来一片战栗,“教主大人想我如何做?”



渊仲秋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小姑娘的身躯软乎乎的,淡淡的香气钻进了鼻子,那双杏眼眨巴眨巴地看着他,让他没来由地有些目眩。今日她是涂了口脂,嫣红,小口微张朝他耳边吐着气息,像个勾人的小妖精。除了那碍眼的发饰,一切都很......诱人。



确认关系以来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渊仲秋盯着那红润柔软的唇,有些想尝下那口脂的味道,会不会比糖渍杏子还要甜。



“教主大人,让我看看你脸红有没有对称了。”你抬手将他的面具摘下。



渊仲秋呵斥的话被嘴角那柔软的触感堵住了。



看着楞神的教主大人你有些得意,突然撇见案上摊着本书,内容充斥着一股霸总味儿,熟悉得让你有些不好意思。



这不是你为了解闷写的霸总小说吗?联系到渊仲秋今日反常的行为,你心下了然。



霸总这么羞耻的play,为何放在你家老领导身上一点都不违和!



你想从那怀里脱身站起,谁知腰间那手不肯放松半分。你抬头看向沉浸在霸总角色的渊仲秋,只听见那人道:“女人,你只亲了一边,没亲对称。”语气理直又气壮,目光热烈又期待。




[教主大人,我想给梳个你中分,保证对称]

[滚]

[滚回来]

[滚远了,滚不回来了!]





【花陵】




“丫头,这些条街上的铺子都被你承包了。”



花陵从身后将你圈在怀里,你闻到了花陵身上熟悉的熏香,耳边吹来灼热的呼吸。



美人在侧,月色很好,时机很对,可偏偏有那一大沓的地契煞了风景。



送我一条街?



花前辈你画风不对劲啊!



“花前辈,你是有什么事情有求于我吗?”你现在害怕,那是相当的害怕。



“还叫花前辈?叫郎君~”



“怎的,平时不总嚷嚷着穷吗?不喜欢?”



“无功不受禄啊,花前辈。你别这样,我害怕。”你抖了抖。



“也是,按照话本上说的,你应该把地契摔向我,然后叫着。”花陵从怀里掏出一本话本,声情并茂:“我,就是流浪街头,就算饿死,也不会要你一分钱!”



你看着他手中拿着的话本,尴尬得想找条缝钻进去。



这无疑是公开处刑啊!



你迈步向前,抢过他手中的话本往窗外扔,双手抚上他的脸,“花前辈,这些话本有啥好看的,你看看我。”



脸上温热柔软的触感让花陵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随即勾唇笑开,“哦?看你?那你呢?能乖乖待在我身边只看着我吗?”




口气似在调笑,那双鎏金般的眼眸却无比认真。

见你未马上应答,他眼神暗淡下来,“那不如做成傀儡放在身边也好。”



“逗你......”



心里话有时候总不受控制,想让心上人知晓。可总有些过于偏激,又唯恐吓怕了他的丫头,末了总会添一句“逗你玩”。



给别人台阶,又是在安慰自己吧。


他总是这样,你想。



你未等他说完,将他一把推到墙上,“你蹲下些。”


美人有些楞,按着你的意思照做。



你一手撑墙,一手揪住他胸前的衣服俯视他,“花陵,你现在给我听清楚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心悦你,喜欢你,是我想要将你绑在身边保护你,我接风絮令,偷老领导的钱养你啊。”



花陵被你突如其来的奇怪告白砸得有些晕头转向的,半响才反应过来。



“丫头,你倒是贪心,我觉得你这小破门派可养不起我这花家宗主呀。”



美人笑靥如花,鎏金的眼瞳熠熠生辉,配着眼下那朵乌头花,勾人夺魄,好看得紧。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泰重门的掌门要包养你花陵。”



你觉得花陵这人像只被抛弃过的聪明猫咪,想要真心又怕被伤害,所以不是在试探你,就是在试探你的路上,真假参半。



那掌门可不愿闹那些弯弯绕绕的,认定了就想把真心捧到人面前,宠着他,直截了当,一步到位。



花陵直起身来,将他的小掌门搂入怀里,“丫头,不如唤声郎君来听听,我倒是可以考虑把花家全家当卷了跟你跑路啊~”






[花前辈,我包养你耶,我想看你女装,我要看花姐姐!]

[丫头,那我可有什么奖励?笑]






【唐瑭】



今日你约了小魔星一起去接风絮令,在做任务的过程中你明显感觉你家小魔星实在不太对劲。



平日里叽叽喳喳地在你耳边喊着小福星姐姐,小福星姐姐,一副大狗狗求关注的模样,今日楞是没有向你搭话,一声不吭地走在你的前面。遇上精怪扑过来,撸起袖子就上去干,何其的暴力,何其的残忍,看着被打得七荤八素的精怪你甚至生起了一丝同情。



“唐十二。”

“唐瑭。”

“十二少。”

......




前方的少年就双手环胸大步往前走,充耳不闻,就是不愿意回头看你一眼,脚下踩过杂草,簌簌作响。



“唐哥哥。你真的不理我吗?”



你知道一声唐哥哥对唐瑭的破坏力,只见少年人停下了脚步,慢吞吞地转过身来,表情是淡漠的,可那红透的耳尖倒是将他暴露了。



你趁热打铁上前扯他的袖子,“怎么了?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也得让我知道呀。”



他张了张口,露出两个小虎牙,“没有。”



没有?那就是有!



男人喜欢说反话,青春期的小男生更是!你觉得自己分析的合情合理,继续软下声调哄他,哄了几番除了听到“没有”,“不是”就再也没别的词语了。



“唐瑭!你再不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我就我就。”

继续哄你呗。



自家的小朋友不哄,还能离了咋的?



唐瑭被你的口气吓到了,生怕你说出些什么不可挽回的话,“姐姐,我真的没有生气。你别生气啊。”



对上他委委屈屈的眼神,你的心被软得一塌糊涂。“那你今天怎么了?不开心吗?”



“不是,你不是喜欢这种沉默寡言的霸道男人吗?”



“什么?你怎么会这样想啊?”



“你话本上不是写着这样的吗?就你写的那本话本啊。”



话本?霸总?冰山霸总?



“虽然本少觉得自己这样也很不错啦,但是姐姐你喜欢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阳光穿过茂密的枝丫,有细细碎碎的光撒在那张俊俏的脸上,只见他眉头微拧,半开的口中露出两个小虎牙,“总之,姐姐你不可以喜欢别人。”



自家小朋友太可爱了怎么办?当然是扑倒为上啦。



身比心先动,毫无防备的少年人被你跳起来搂住了脖子,踉跄了一下。你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蹭了蹭他的脸。“你怎么可以那么可爱,犯规了啊。”



“什么啊,本少哪里可爱了。”少年人总对可爱这个赞美词抱有敌意。



“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子的你啊,因为你是你,我才会喜欢啊。”



“那你不喜欢话本上的?”



“不喜欢。”



“不会喜欢别人?”



“不会。”



“只喜欢我?”



“嗯。”



唐瑭将手臂收紧,你听见他说。



“姐姐,我也最喜欢你了。”





[收到唐瑭的机关小鸟,打开是他的声音]

[姐姐,姐姐,我喜欢你,喜欢你~]





【任天涯】



最近你发现任大哥实在有些霸道。



当你实在吃不下那满桌的饭菜时,任天涯一脸严肃地看着你。



“姑娘,饭菜不准剩下。”



当你手握大刀慢动作地练着招式时,任天涯一脸严肃地看着你。



“姑娘,练武不准懈怠。”



当你兴致勃勃找他一起去接风絮令时,任天涯一脸严肃地看着你。



“姑娘,不准离开任某三步之遥。”



然后塞给你一袋金豆子。



七夕时节,夜晚街道总格外热闹,灯火通明。



听说有烟火大会,你传音邀任天涯一起游夜市。



你在小摊买了面具,存了要捉弄任天涯的心。一路上才子佳人成双成对,倒是有几个胆大的青年人向你搭讪,你一一婉拒。



可总有不识趣的家伙要把你缠住,见你要走想要伸手把你拦住,将要碰到你时却被人挡了下来。



“这位兄台请自重。”任天涯扔下一句话,拉着你转身就融入人群中。



月光被薄云遮了一半,漏下的光华自天边落到了湖面上,有花船在湖中游荡,湖水倒影了一片烛光,你能隐约听到那灯火通明之处传来的丝竹声。



任天涯将你拉至湖边停下,你看着他想问他怎样认出你的。



“姑娘想问任某是怎样认出你的?”



“因为是你。”他又添了一句,“无论怎样都能认出。”



你感觉一股热流直冲头顶,让你涨红了脸。



头顶一重,任天涯在摸你的头。“姑娘以后还是别穿这样到处跑好。”



你有些疑惑,你今天为了赴约可是特地将自己打扮一番,一身红裙衬得肤色洁白如玉,脸上略施胭脂,涂了口脂,还特地做了个发型。


到底是哪里不妥了?



“任大哥,我这样很丑?”你有些忐忑。



“咳,不,很好看。但是——”任天涯抓住你手腕的手轻轻一用力,熟悉的气息将你包裹住,他低下头来,脸颊触碰到你的耳尖,温热的气息将你的脖颈吹红。



“不准再这样穿了,只准穿给我看。”



铁树开花了?你觉得你被撩到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如在云端。



你觉得你的任大哥好霸道,你好喜欢!



次日,你到任府找任天涯时,他正在看书,你从他身后捂了他的眼。



你没想到会把他惊得书都掉在一旁,你捡起地上的书翻了翻,书的空白处认真地做了标记,内容缺让你噗呲笑了出来。



是你写的霸总小说。



里面的霸总语句被一一画出。



批注上写着——



不准二字实属精髓,颇有成效。







[任大哥,切记切记不要给我送死亡芭比粉的唇脂]

[死亡芭比粉为何物?]





END


原本该11点半就发出来了,这排版搞得我又删了,我好难T﹏T



别问我为啥花花被反霸总了,我就想宠宠他!(∩ᄑ_ᄑ)⊃━☆爱情魔法



七夕活动要到了,看在我在七夕前把文肝出来的份上,那五个男人我希望你们不要不识抬举,赶紧到我卡池来,不然不然我就强娶!(自己喜欢的男人,还能离了咋的)



给大家喷欧气啦👇


(งᵒ̌皿ᵒ̌)=3⁼³₌₃⁼³₌₃⁼³₌₃欧气





嘤看今朝

[掌门太忙]变成花宗主的盆栽还有救吗?

★沙雕降智文学

★第一人称废话模式


“醒醒。”嗣灵的声音有些阴魂不散。


我勉强抬了个眼皮,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场景就又闭上了,好困啊。反正它一主动开口,十有八九不是好事。


“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在脑海里和它对话。


“没什么大事。”嗣灵笑眯眯,“但我建议你还是睁开眼睛看看,不然会后悔的。”


行,这祖宗。


我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清晨的光线还不是非常明朗,依稀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有点骚气并且极其符合花陵品味的房间,不对?这好像就是花陵的房间?!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什么一夜醒来我在郎君床上的刺—激戏码。”我语气冷漠。


“那你想得还挺美。”嗣灵嘲讽道,...


★沙雕降智文学

★第一人称废话模式



“醒醒。”嗣灵的声音有些阴魂不散。


我勉强抬了个眼皮,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场景就又闭上了,好困啊。反正它一主动开口,十有八九不是好事。


“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在脑海里和它对话。


“没什么大事。”嗣灵笑眯眯,“但我建议你还是睁开眼睛看看,不然会后悔的。”


行,这祖宗。


我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清晨的光线还不是非常明朗,依稀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有点骚气并且极其符合花陵品味的房间,不对?这好像就是花陵的房间?!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什么一夜醒来我在郎君床上的刺—激戏码。”我语气冷漠。


“那你想得还挺美。”嗣灵嘲讽道,“不过将就一下也差不了太多,但你就没发现点什么?”


“我说我发现世界好像变大了,你信吗?”


“嗯,对于你现在的状态来说,可能确实。”


我下意识低头。


???淦!!!


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一个盆栽!我习惯性将胳膊抖了抖,看见一片叶子在晃动。


“恭喜你,解锁了新的体验。”


“你TM可闭嘴吧……”我感到无比地绝望,“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修炼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波动。”狐狸的嘴脸变得更加狡诈可恨,它眯着眼快乐道。“大概七天,你就能变回来了。”


七天?请问花陵手下养过的植物,有没有撑过七天的。


我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要死一起死。”


嗣灵大约还是有点良心发现的,勉强安慰了我一下。“万事都有例外,万一你熬过了七天呢。看你这么不容易,我补偿你一个额外福利好了。”


我静静等了三秒,没有反应。


“歪歪歪?”


呵!没动静,这个不靠谱的八成又抛下我去修炼了。


于是在清冽的晨风中,我独自哆嗦了半个时辰后,终于瞥见一个熟悉的紫色身影从我有限的视野里出现。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看到我美眸一怔,竟是笑了出来。


继而花陵脑袋上突然冒出一排大大的进度条,闪得我瞎了眼。


|————————————————— |

|■■■■■■■■■■■90%   |

|———花陵当前好感进度条———|


这就是所谓的额外福利?


*大雍粗口*


作为一朵柔弱的娇花,我放弃了祖安路线,默默看着走近的花陵。尽管他脑袋上的一排字刺得我眼睛疼。晨起的花宗主有股别样的美感,本就有些暴露的衣服更加松垮垮,你别过来啊,我在心底呐喊,要被屏蔽的东西就快露出来了啊!


但是花陵听不见我的腹诽,一张精致的脸靠得贼近,几乎快要贴在我的叶子上了。温热的吐息直接扑面而来,他有些疑惑。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奇怪,我倒是没有见过这个品种。”


“要不然拿来炼个丹试试?”


……这真的是我攻略进度90%的人吗?一见面就要炼丹算怎么一回事,太凶残了。我哆嗦了一下,叶子颤了颤。


“瞧把你吓的。”花陵懒散地勾起唇角,“你这草精还没化形就能听懂我的话,也算不错,只是胆子不大还敢来我这里。”


说谁是草精?这不可思议的称呼令我有些愤慨,我好歹也是一朵美丽娇花?


“不过,和那丫头倒是有点像。”


花陵轻笑起来,这一句低低的呢喃,险些被风吹散,但变成盆栽的我好像五感都更加敏锐,也就意外察觉了这句话。内心一片感慨,我还没来得及得出点想法,就看到花陵脑袋上的进度条蹦到了92%……


原来宁一直都是自我攻略的吗?


“罢了,姑且收留你几日。”他探出指尖,点了点我头顶新生的叶片,笑得有些古怪。


救命,不要收留我啊。我绝望地蔫了下去,仿佛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但他脸上的笑意更甚,还惬意地哼起了小曲。


花陵养花第一课,他给我挪了个位。


温暖的阳光热烈而奔放,驱散了清凉晨风带给我的冷意。如果我不是个盆栽就好了,舒服得真想直接躺下去。阳光暖融融的,随着日头一寸寸升高,也变得滚烫起来。


起初我沐浴阳光十分惬意,用嗣灵的话来说可以叫吸收天地精华。但是渐渐就变味了,这可太晒了,阳光变得毒辣又刺眼,直把我晒得头晕脑胀。不由得暗骂道,花陵这家伙怎么还不来把我搬回去啊?


“如果我没记错,花陵刚才已经出门了。”回应我的不是花陵,是嗣灵。


“哦——谢谢提醒。”我有气无力,“不过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养不活花草了。”


“你过两天会更加明白的。”它点点头。


*大雍粗口* X10


也许是今天事务不算特别繁杂,花陵回来的时候,日头还正浓,我已经处于要被晒晕的边缘。抬眸就看到他微微睁大了一下眼,如果我没看错,他那张漂亮的脸上居然还有一丝诧异。


“哎?忘了你还在这。”


我气得准备摇摇叶子表示抗议,但花陵意外的举动打断了我正在升腾的怒气,他居然把我直接抱起来了嘤。~(〃´▽`〃)~


被郎君抱在怀里的感觉真不赖,至少从一个盆栽的角度来说。我可以闻到花陵身上的熏香,那是比寻常任何一个时刻都更加浓郁热烈的气息。也可以欣赏近在咫尺的领口风光,线条真流畅也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也许是看我蔫了吧唧的样子有些要死不活,花陵将我放下,思忖了片刻掏出了一堆丹药,而后蹙起纤细秀丽的眉头道。


“先用哪个好呢?”


蜕骨丹、融血丹……你这怎么也不像是养花的人。

“但他误打误撞上也说不定。”嗣灵笑眯眯,“反正你也不是个正常的花。”


“你说谁不正常?”


嗣灵没声了。


因为下一刻融于水的丹药就浇了进来,来得太猛,我甚至还没分清究竟是哪种丹药。也许二者都有,药味夹杂到一起从根部吸收,很快就蔓延到每一个叶片的脉络里。


“换做一般的花是不是早就死了。”我有气无力地问嗣灵。


“可能日光浴都扛不住。”哦,它还学会日光浴这个词了,嗣灵微微一笑。“所以好好享受吧。”


“享受什么?”


“享受花郎君对你灼热的爱意。”


*大雍粗口* X99


胆战心惊过了五六天,我依然顽强屹立不倒。花陵的好感度也从一开始的90%慢慢变成了99%,这人居然养朵花都能被攻略,我摇着叶子笑得放飞自我。


“你说,要是现在变成100%,那花陵岂不是爱上了一盆花?”想象花陵怀抱着一盆花深情款款的模样,我感到一阵恶寒,仿佛为他人(花)做了嫁衣一般。


“那你想多了。”嗣灵突然开腔。“好感度又不是跟着身体走的,你进度条90%的时候,肉身还躺在那穷酸的床上睡大觉呢。”


……


“我就那么一想。”


“不过你也算是很成功了。”难得见它夸我,我立马竖起耳朵听它接下来打算怎么说。


“你可是在花宗主手里唯一撑了这么多天的盆栽。”


我有种不安的预感,想起苏慈的重生系列话本。看来过不了太久,龙虫斋又要上花宗主的新本了。正和嗣灵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花陵又进门了,看到我的身影,那副妖孽的眉眼硬生生氤氲出几抹柔情来。“瞧瞧,我又给你带了什么?”


嗣灵逃得飞快,立马闭关修炼去了。


花陵从怀里掏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看起来就很名贵的、金灿灿的药丸。金澄澄的药丸在花陵白玉色的纤长手指上把玩,食指和拇指稍稍用力捏住了那棵药丸。花陵突然低了头,唇瓣都快贴到我的叶子上了。


“你是不是……快开花了?”他语气有些亲昵,嗓音沉出一股甜腻味道。


开……开什么?花朵不就是植物的那什么吗?我大惊失色,仿佛下一刻脑袋顶上就会冒出些不该有的东西。


“好啦,逗你的。”


药丸在他手指尖登时化为粉末,洋洋洒洒地落下,从每一片叶子上的脉络浸入,像被蚂蚁咬噬的刺痛感布满了浑身上下,燎起火来。我的眼前变得明明灭灭,仿佛有个接触不良的电灯泡在不停地闪烁。


想不到,居然真的会死在花陵手里吗?如果有遗言,我用脑海里最后的一点意识琢磨了一下,我想那应该是……


“*大雍粗口*……花陵我求你不要再养花了!”


宛若最终的谢幕,世界在我眼前拉下了电闸。在漆黑一片中,我等待着系统的最后宣判。但是,感觉浑身渐渐开始发沉,耳边细碎的热气又凑了上来。


还是花陵那副熟悉的嗓音,缠缠绵绵,绕着我的耳朵呢喃低语。怎么到死都要和他纠缠,我叹气。可是我明明没有攻略成功,是不是怪我过分喜欢他,才会死得都不安生。


不敢动的心最终还是动了。


在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结识的几位优质可攻略男嘉宾之中,花陵是我最不敢喜欢的存在。也偏偏,我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对他抱有的期待。


一个念头突然涌了上来,死也得死个痛快,都快死了怂什么啊!我猛得睁开眼睛,他似乎被我吓了一跳,脸上晕染着不自在的红意。


“就算我喜欢你,你也别在我临死前一直晃悠啊。”我有点委屈,看着拥有这样惊人美貌的男人,连回忆起他对我的捉弄都开始不舍。“你这样,我会舍不得死的,呜呜呜呜呜……”


我抬手抱着美人嚎啕大哭,哭着哭着感觉手感不太对,温热的,柔软的……活生生的花陵。


尴尬,往往就在一瞬间。


花陵的攻略进度条,嗖得一下跳到100%了。


|—————————————————  |

| ■■■■■■100%■■■■■ |(已攻略)

|———花陵当前好感进度条——— |


“人家也舍不得你死啊。”花陵笑眯眯地固定住我试图抽回去的手臂,俯身用唇瓣在额前落了个章。“这不是特意把你的身体带回来了。”


“若是你再不换回来,我就准备用傀儡线牵出你平时的模样,将你制成傀儡天天放在身边。”


花郎君,别用这么深情的语气说着吓人的话好吗?


我被他的假设吓得抖了抖,这才发现自己完好无损的躺在花陵的床上,虽然这衣服的凌乱程度,算不得特别完好。回想起他看我还是个盆栽时候的眼神,和最后一刻散落在叶片上的药粉。我得出一个大胆的假设,莫不是他想办法将我换了回来?


嗣灵没有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煞风景,我只能自己寻找答案。当我试图扭头看向窗台时,下巴却被花陵用手指捏住勾了回来,俊美的郎君头一低,柔软湿润的气息充盈在我的呼吸之中,好像春风拂过了嘴唇,含糊在触碰之间的细语也像糖果似的被一点一点融化。


这一回花陵念得是我的名字,听起来有些郑重的味道。


他说:“真巧,我也很喜欢你。”




「号外」

龙虫斋最新佳作《邪魅郎君和他的仙草小娇妻》,作者:不愿透露姓名的鸽某咕。

内容梗概:她,本是仙界掌管草本的小仙女。他,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邪魅宗主。为了拯救凡间的花花草草,她毅然决然化作了他身边的一株盆栽。却不料,就此产生了一段凄美的爱情。

 

限量销售,欲购从速。




那我懂你意思了

【花陵x你】我怀疑我爹不是我亲爹(花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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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当他们一个人带孩子』花陵后续

 

(1)

我叫花鸢儿。

 

花鸢儿的‘花’,花鸢儿的‘鸢’,你是我儿子的‘儿’。

 

当然,我本名叫花鸢。

 

这肯定不是我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儿。我的父亲最讨厌鸢尾花,于是给我起名花鸢儿。重申一遍,我不是捡的,我是亲生的。

 

我的父亲是花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宗主,花陵。我的母亲是泰重门的掌门,据说是个靠捡垃圾……不,男人发家致富的奇女子。

 

我在八岁以前都没见过她,因为她生下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但她在我八岁生辰过完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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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当他们一个人带孩子』花陵后续

 

(1)

我叫花鸢儿。

 

花鸢儿的‘花’,花鸢儿的‘鸢’,你是我儿子的‘儿’。

 

当然,我本名叫花鸢。

 

这肯定不是我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儿。我的父亲最讨厌鸢尾花,于是给我起名花鸢儿。重申一遍,我不是捡的,我是亲生的。

 

我的父亲是花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宗主,花陵。我的母亲是泰重门的掌门,据说是个靠捡垃圾……不,男人发家致富的奇女子。

 

我在八岁以前都没见过她,因为她生下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但她在我八岁生辰过完的第二天,回来了。

 

……??!

 

她怕不是个神仙!!!

 

 

 

 

 

 

(2)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我在花家的后花园灵息雨地钓鱼。

 

“哟,这不是鸢儿小美人嘛?”在我后边打鸟的任君儿走到我背后,上来就想抢走我的鱼竿,“你这竿子的竹子挺不错啊,给我做个笛子?”

 

“滚。”

 

我把你做成笛子。

 

“哟哟哟…有娘的孩子像块宝~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回到娘亲的怀抱~幸福少不了~”他叼了根草坐我旁边,拍着我的肩膀开始唱起来。

 

我的眉头跳了跳。

 

我想肯定是我太久没擦刀,才让他有了我刀生锈的错觉。

 

“闭嘴。”我冷冷地道。

 

他并没有被我的恶劣态度吓退,反而一脸‘我理解你’的表情:“娘亲回来了的孩子果然不一样啊!有娘罩了!脾气见长了啊!”

 

呵呵。

 

我想我有些理解任天涯任伯伯为什么要放这货出来了。正所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两天不抽皮肉发馊。

 

有如二哈拆家,只剩房顶。

 

我已经可以想象,任家现在可能已经被他拆成了一个鸟不拉屎的空宅子。

 

太皮的熊孩子,可能就是缺少一顿江湖的毒打。

 

但我宽宏大量,不跟他计较,转移话题:“你歌哪儿学的?”

 

“……”任君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脸红了。

 

我:……???!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我爹教的。”他突然道,片刻之后他又解释,“说是我娘当初教他的,他拿来哄小时候的我睡觉。”

 

我:……

 

说完他又脸红了。

 

……

 

你又脸红个番茄西红柿啊!

 

爹爹说见到不同的人,要我学会察言观色,方便考虑一下这个人有没有利用价值。

 

于是我下了个结论:

 

①任家人都奇葩(任天涯伯伯是个贤妻良母)

 

②任君儿和他爹一点也不像

 

他把打下来的鸟放进了竹篓里,我手里的竹竿突然一沉,我抬手一提,钓上来一条————

 

食人鱼。

 

任君儿大叫起来,面露惊恐,“草草草……!!!!”

 

“我看你像根草。”我白了他一眼。

 

我觉得他可能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鱼。

 

我一竿子摔晕了那条鱼,把它甩到了任君儿面前。

 

但我下手轻了,鱼跳了起来,估计是想给任君儿来一个热情的拥抱。

 

 

 

鱼没晕。

 

 

 

人晕了。

 

 

 

 

 

(3)

 

四处游玩的任君儿只在花家待了一个很短暂的夏季。

 

据说是某天在桌上见到了一条红烧鱼,晚上收拾东西连夜走的,还找我娘亲拿了令牌闯了花家宵禁。

 

说起娘亲,我见到娘亲的次数屈指可数。在花家还好,最怕的就是她不在花家,因为父亲总是带着她四处闲逛。那个兴奋劲————

 

活像30岁终于娶到老婆的大龄单身汉。

 

………

 

 

我怀疑我爹不是我亲爹。

 

任君儿走的第二天,娘亲她亲自下厨给我们一家三口做了晚饭。

 

我和父亲想给她打下手,但她拒绝了。

 

能靠捡垃圾养起一个门派的人,肯定吃过不少苦吧,做饭的手艺肯定也是一绝吧!

 

我看向父亲,发现他笑得一脸欠揍。我从没见过平日里对我‘不苟言笑’的父亲能笑得这么灿烂,不过这让我更加确定,娘亲是位大厨。

 

这是一顿很简单的晚饭。

 

三菜一汤,两荤两素。

 

番茄炒蛋、糖醋排骨、爆炒蒜苔以及……

 

酸菜粉丝鱼汤。

 

我面色有点难看:“娘亲…鱼哪儿来的?”

 

“就厨房竹篓里那条,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头…”她拍了拍手坐下吃饭。

 

我拿着筷子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又看向父亲,他端了盘点心正在喂我娘亲,但他笑得还是一脸欠揍。

 

我避开那碗鱼,夹了块糖醋排骨。

 

我觉得我的脸僵硬了一秒,两秒后我拿着筷子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鸢儿?不好吃吗?”娘亲拿起筷子就要往鱼上戳。我很想放下筷子,但我接收到了父亲三分凉薄的视线。

 

我夹了几根蒜苔狼吞虎咽。

 

父亲凉凉地来了一句,“鸢儿中午没用膳,肯定能把这些都吃完,丫头我们还是别和他抢了,毕竟鸢儿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你做的饭。”

 

娘亲看着我,被他一番话感动得泪如雨下。

 

于是他俩都看着我吃,我幽怨地盯着我的父亲。

 

他笑得更加灿烂…哦不,欠揍了。笑眯眯地问我:“好吃嘛?”

 

我看着他手指勾了勾花非花的傀儡线,但我认为我不能昧着我的良心说话。我摇了摇头,道:

 

“……娘亲是大厨。”

 

我一根蒜苔哽在喉头,一口鱼汤哽在心头。

 

……

 

…我怀疑我爹不是我亲爹。

 

 

 

他们笑了。

 

 

 

我哭了。

 

 

 

 

 

 

(4)

 

 

我是一条酸菜鱼。

 

不酸不菜但多余。

 

父亲带着母亲外出游玩办事去了,而他们觉得我很多余,半夜自己就跑了。我还一度很惊奇,这次我父亲为了躲我,好方便过他们的二人世界,竟然在晚上这样重要的时间段就跑了。

 

在家已经满足不了我的澎湃的求知欲与修炼精神,我于是准备下山历练。

 

路上我遇见了任君儿。他主动提出要带我去打探消息,好接几个风絮令任务助我早日历练成功,修炼进步更方便更快捷。

 

于是他带我去了最大的青楼,解语楼。

 

“呀,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啊?”门口待客的一个女子看见我惊叫起来。门口三三两两的人都被她的叫声吸引过来,纷纷盯着我瞧。

 

“……”我按了按我那把已经快要生锈的刀。

 

一旁的任君儿笑得直接锤墙,毫不留情地嘲笑,“鸢儿这么可爱,当然是男孩子啊!”

 

门口的女子愣了,愣了三秒之后脸红了。

 

??!

 

你又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她躲了进去,又有旁的女子迎上来。

 

我的听力极好,我听见她低声跟别人说:“你瞧见那个小郎君了嘛?哪怕要我再等个十年,我也是愿意的…”

 

“……”

 

不,你不愿意。

 

我顿时感觉无比的憋屈,就好像父亲当初一点缘由也不讲就坑了他亲儿子我一样的憋屈感。除了我的父母,没人能让我忍下这种委屈。

 

因此,我抬起脚就给了任君儿一脚。

 

“草!花鸢儿你有病吧?!”他回过头狠狠瞪着我。

 

“草,一种草本植物。”我无视他,单手揪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拖了进去,我想了想又淡淡的补充,“也是最废的一种植物,像你一样。”

 

“草!你有本事放开我!!!”他不死心的骂骂咧咧。

 

我抬手给了他一个暴栗。

 

“我九岁,你十一了。”

 

“……”

 

………

 

一连来解语楼坐了几天,消息倒是收集了不少,就是一件也没开始做。

 

我和任君儿在贵宾房坐着,我在擦我那把防身的、生锈的刀,他在嗑瓜子。

 

有人推门进来,气呼呼的。身后还有人想拉住她。

 

我抬眼一看,惊了。

 

“娘亲?”

 

“花鸢儿你在这儿干嘛?还带着这个狐朋狗友!你要好好修炼好好学习你知不知道……”她披头盖脸冲我就是一顿教育。


我:……

 

“哎?等等等等…我不是…”任君儿急急的想解释自己不是‘狐朋狗友’而是‘良师益友’,但娘亲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我不听我不听…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觉得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说,我默默把视线投向了娘亲背后的“女人”。

 

身量比普通女子更高一些,容貌比普通女子更美艳一些。她还化了妆,一双眸子碧波荡漾,有如潋滟至极的牡丹。

 

哪儿都好看,但就是————

 

有点眼熟。

 

我看见了他身后跟着一位家仆。

 

这个更眼熟,一看就是花非花。

 

……??!

 

我内心惊涛骇浪,表面一滩死水。

 

任君儿还在那里叨叨叨,我踹了他一脚,示意他看我娘亲身后。

 

他一脸莫名的看了我一眼,看见了那“女子”突然啧啧称奇,围着“她”边点头边转圈:“好看,太好看了!!!你应该是解语楼的老板娘吧?”

 

我:……

 

搞错重点了吧喂?


我一时都不知道是该先夸他聪明,还是先骂他没眼色。

 

“我不认识他。”我漠然地指了指任君儿。


好家伙,猪队友关键时候该丢就得丢,我深谙这个道理。娘亲要是知道我和这种蠢蛋走这么近,回去一告状,修炼量估计又得加倍了。

 

“啥?”任君儿听见了满脸不解。

 

“哦?”“她”似笑非笑。

 

“噗——”娘亲欣慰的笑了。


我抬头对上了娘亲身后女子的眼睛,顿时悲从中来。


我很慌,非常慌。

 

我看见了我父亲扮女装的爱好,要是传出去一定会有损他的威名,他会不会把我灭口???他在冲我笑,我更慌了,娘亲估计都保不住我。

 

毕竟我怀疑他不是我亲爹很久了。

 

聪明人都知道给个台阶就要下,我觉得他既然给了我竿子,我就要顺竿爬。于是我双手抱拳,冲他行礼。

 

“母亲。”

 

娘亲:……

 

父亲:……

 

任君儿……???!!!


我一声称呼把他的马甲盖得严严实实,将错就错替我爹爹的特殊癖好打好掩护,反正任君儿这个蠢蛋也没认出来。

 

“??鸢哥你叫他什么??!!”任君儿震惊地抓着我的肩膀。


然后他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我爹爹,最后把视线移到花非花身上。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任君儿觉得自己心脏都不好了,他好像发现了个了不得的秘密!!!

 

我看出来了,离他远了一点。呵呵…现在知道叫我哥了,早干嘛去了。


我皮笑肉不笑。


“我和他真的不熟,我今天就回花家了,是他拉着我不让我走。”我抬手一指任君儿,把一顶大帽子扣在他脑门上。


想认亲?没门。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有风言风语传出去那肯定就是他干的。”我又补充了一句。

 

任君儿目光幽怨:“……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会说出去吗?”父亲似笑非笑,视线盯着任君儿。

 

任君儿求救的目光看向我,我把头撇到一边当看不见。


他要是敢点头我明儿就抱着他的牌位从解语楼出去,人我是绝对带不走的。


“不……不不不……不会!!!”他磕磕巴巴半天总算憋出一个词。

 

身子抖若筛糠。


 “……”


切。


 还挺识趣儿。




 他哭了。

 

 

 

我笑了。

 



娘亲拉着我爹爹走了,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离任君儿这脑袋不好使的糟心娃子远点。娘亲走了很远我还能听见她的笑声,阳光又活泼,像是刚到了及笄之年的妙龄少女。


她似乎是在楼梯转角,说话声在一瞬间变得非常清晰——


“花——姐——姐!!!”


我:……


任君儿:………


任君儿盯着我看,目光有些微妙:“…那啥,你们花家的人是不是都喜欢……”



“滚。”



 

 

 

 



(5)

 

 

我叫花鸢儿。

 

花鸢儿的‘花’,花鸢儿的‘鸢’,我是他儿子的‘儿’。

 

花陵永远是我一辈子的爹,我爹永远是我爹。


换句话说————






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

 

 

 



(还有,父亲他竟然没有告诉我,娘亲的泰重门最开始根本只有两个人。

 

我怀疑他不是我亲爹。)


 



 END.


 




*设定掌门和花陵都是被嗣灵救回来的

那我懂你意思了

【全员x你】当他们一个人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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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贺文


 

【假设女主死于难产后血崩】

 


【任天涯】

 

任君儿又又又跑出去了。

 

任家负责照顾小少主的下属们急成了一锅蚂蚁,外出办事刚刚归家的任家家主任天涯刚到家,就要操心自己这位现在“翅膀硬了”总往外跑的儿子留下的烂摊子。

 

任天涯比起当好一个父亲,任家其他人觉得他更适合当一个“母亲”。毕竟在任君儿还小的时候,除了喂奶,几乎所有事都是任天涯亲力亲为,让奶娘成了任家最闲的人。

 

茶都没来得及喝半口,任天涯急匆匆又出去了。见他追出去了,其他人也不着急了,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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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贺文


 

【假设女主死于难产后血崩】

 


【任天涯】

 

任君儿又又又跑出去了。

 

任家负责照顾小少主的下属们急成了一锅蚂蚁,外出办事刚刚归家的任家家主任天涯刚到家,就要操心自己这位现在“翅膀硬了”总往外跑的儿子留下的烂摊子。

 

任天涯比起当好一个父亲,任家其他人觉得他更适合当一个“母亲”。毕竟在任君儿还小的时候,除了喂奶,几乎所有事都是任天涯亲力亲为,让奶娘成了任家最闲的人。

 

茶都没来得及喝半口,任天涯急匆匆又出去了。见他追出去了,其他人也不着急了,各自揣了把瓜子闲谈一阵后又各忙各的。

 

任家主亲自出手抓人,还怕逮不到?

 

任君儿一身锦衣,手臂上戴着玄铁护腕,一头顺而直的青丝被玉冠高高束起,他腰上配着一把适合他身量的刀,精致的花纹雕刻其上。

 

此刻他正艰难的在攀爬一座峭壁。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毒,汗水大滴大滴地从他额头往下掉,他抬手擦了擦汗,一双极为锐利的鹰眼微眯,看着太阳低声骂了句。

 

“草!”

 

他皱起眉头思索的样子像极了任天涯。

 

但他的性格,和谁都不像。任家人如此评价道。

 

天气闷热得他已经开始头脑发昏,他恍恍惚惚几次都抓不住着力点,他将刀抽出狠狠插在石缝里,深深提起一口气咬着牙用尽力气踩着它终于上了崖顶。

 

任君儿把刀收回,转身就看见任天涯正提着一壶酒在树荫下纳凉。

 

“……父亲你可真行。”莫约着十岁左右的任君儿翻了个白眼,至任天涯身旁坐下。

 

“今日课业完成了?”

 

“…呵。”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言下之意:要不然我还留着,等着晚上你给我加量吗?

 

“最近怎么会想要出门?招呼也不打,他们会担心。”

 

“他们担心我个屁。”任君儿已经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翻译一下:老子出门还要跟他们报备?他们只是担心我死外面了自己饭碗不保吧。

 

任君儿接过他父亲递过来的酒,一口往下灌,烈酒一路从喉咙辣到胃里,任君儿“呸”了一句,“难喝。”

 

“酒不是给小孩子喝的。”任天涯看着他道,却没拦着他继续喝酒。

 

“也不是给大人喝的,伤身。”任君儿叼了根草,哼道,“不如倒了喂猪。”他躺在了地上,头枕在手臂上,抬头看着头顶上郁郁葱葱的树叶。

 

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他额头的汗依旧在往下掉。就算是风吹过脸颊,在这闷热的天气里,燥热的温度也总能无孔不入,细细拂过他的面颊。

 

任君儿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父亲,您一个人的话…会觉得孤独吗?”

 

任天涯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拿过了酒。“你想离开任家一个人出去?你才十岁。”

 

“我能把那些十六岁的废物摁在地上锤。”

 

任天涯:……

 

任天涯一时语塞。

 

“父亲,母亲有没有告诉过您,您真的很像一个贤妻良母(老妈子)。”

 

任天涯:……

 

具体这性格遗传了谁,任天涯也不知道。

 

“如果我离开的话,父亲您会感到孤独吗?”任君儿再次问道。他伸出手放到头顶,透过五指间的缝隙看那些稀稀疏疏的阳光斜射过树叶落于他的指间。“在我记事开始,每一年我的生辰您都备了最好的晚宴,但那一天无论多么丰盛的佳肴甜点,您一口也不尝。”

 

“我儿时曾经以为是点心不合你胃口,直到后来长大了我才发现,其实在每年的生辰那日,您等我睡着以后,都会去母亲的墓前陪她坐一整夜,直到第二日黎明————

 

我想您应该很爱我母亲。”

 

“……”任天涯沉默了许久后道,“你要去哪里?”

 

“泰重门。”任君儿答到,“我想去看看母亲曾待过的地方,我想做完父亲当初未做完的事,想游历完大雍的每一处地界。”

 

“倒真是…和谁都不像。”任天涯这时才真正意识到,他的儿子有着比他更浩瀚的天空,他能比他这个父亲飞得更高更远。他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在很多时候,已经不再需要他这个父亲。

 

而他自己,不知何时起,也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也许是,她离开那日,他的心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已经随着她死去,另一半则寄存在了任君儿身上。

 

人的记忆是会骗人的,明明好像他昨日才和她成婚,今日她就已离开了他几近十年之久。

 

但他仍然记得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她会在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叫他的名字,娇娇软软的声音叫得他心都软了半颗————她的笑容灿烂得像是冬日大雪里清晨里的第一缕阳光。

 

不偏不倚,恰好照进了他心里。

 

他还依稀记得那日看日出,她向他表明心意后,他足足愣了半柱香。直至太阳都从水平线上升起,阳光将她的眉眼都覆上了一层温柔又淡薄的金色。

 

他看得愣了神,她真是好看极了。

 

他摘下腰间的任家少主令牌,递给她。阳光洒在他修长白皙的指间,而他红着耳根腼腆的在对她微笑。

 

“我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能保护好你。”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极为认真,许下了他这一生的誓言————

 

 

 




“但我可以娶你吗?”

 

 

 

 





 

【唐瑭】

 

 

“糖糖…”

 

每当唐瑭听到这奶声奶气的声音对他吵着要吃糖时,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唐家家大业大,自然轮不到唐瑭亲自带娃,但他含在口里、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公主,无论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于是在唐家其他人看来,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的孩子带起了孩子。

 

虽然听上去很不靠谱,事实上也的确很不靠谱。但他每次出门都偷偷和有经验的妇人请教了许久后,回到唐家照顾起孩子来倒也像模像样,丝毫让人挑不出纰漏。

 

“爹爹!吃糖糖!!”

 

“你不吃糖糖,爹爹就带你去找娘亲好不好?”

 

糖果儿认真的扳着手指数了数,比了十根手指出来,“爹爹说过九次这句话了!”

 

唐瑭把自家小祖宗多出来的那根手指扳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错了,是十次。”

 

“九次!”

 

“十次。”

 

“九次!!”

 

“那还要不要去找娘亲?”

 

“要!”

 

等等……哪里不对?糖果儿的话题突然被跳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傻乎乎地跟着应了。

 

唐瑭笑起来,单手抱起小公主就往外走。果然呐,她生的女儿也跟她一样,傻乎乎的,所以才总是被他骗。

 

“唐瑭!”糖果儿生气的拉着他的头发,一脸不开心。昨天说好今天给糖吃!到了今天又骗她!

 

“哦,你自己答应我的去找娘亲,所以今天没有糖糖。”

 

糖果儿憋红了脸,“…唐瑭!!”她叫的是他的名字好不好!代表她很生气!

 

“没有糖糖。”唐瑭继续装糊涂,他拿出一个纸人递到糖果儿手上,“诺,只有小蝴蝶。”糖果儿拿了纸人也不生气了,笑得心满意足。

 

真好哄,性子倒是随了她。

 

唐瑭恍然间,仿佛又看到那个笑容明媚灿烂的姑娘,她在得知自己怀孕那惊喜的神色,还有在听到他信誓旦旦要照顾孩子的承诺时,一脸怀疑的白眼。

 

“就你?要是个儿子我真担心你会跟他抢饭吃,是个女儿我担心你连个发髻都不会给她梳,别开玩笑了,糖糖小朋友。”

 

“谁和你开玩笑了!我很会照顾孩子的好不好!”

 

“那我问你,孩子大概几月能学会叫爹爹娘亲?”

 

???!

 

“我……我……”他接不上话了,毕竟没事谁会去关注这种问题,他瞬间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

 

………

 

“爹爹。”糖果儿把纸人递到他面前,泪汪汪地看他,“它不动了…”

 

唐瑭回过神来,操纵着纸人抱住了糖果儿的手指,糖果儿被逗得咯咯直笑。他扯了扯嘴角,想像刚才那样逗逗她,却发现自己连笑一下都做不到了。

 

糖果儿的容貌和她太过相似了,眼睛却又随了他,她笑起来的样子就好像那个言笑晏晏的女子还在他身边一样。

 

“孩子几个月会叫爹爹娘亲?”她挑眉瞧他,仿佛是认定他答不上来。

 

“……七月。”他的嗓音哽咽起来,有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悲凉。

 

他现在自己一个人也把孩子带得很好,她的问题都不用再担心了。孩子不需要她操心了,喝奶、换尿布、哭闹、生病,他全都学会了。

 

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只是缺了个她。

 

………

 

她很像你,也很爱笑,还傻乎乎的,都一样会被我骗,生气了也好哄————

 

 

 

但她终究不是你。

 

 

 

“…我明明把你抓住了……可为什么会把你弄丢…?”

 

 

 

 

 





【渊仲秋】

 

 

这两年在大雍最轰动的事情无非两件。

 

一:泰重门掌门嫁给了全大雍所有姑娘最不想嫁的首榜————乾元门教主渊仲秋。

 

二:看谁不顺眼直接一掌挥过去趁他病要他命,简直惨无人性的大魔头渊仲秋,背地里其实是个女儿奴。

 

“这道是爆炒兔丁。”摆盘的人介绍到。

 

渊仲秋眼都未曾抬一下,却见一旁扎着双丫髻一边戴着两个毛球的可爱小女娃嘴巴一撇,立即大哭起来。

 

婢女被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去哄她。

 

渊仲秋抱着猫儿一挑眉,任她哭闹。蜜饯儿见他根本不理她,嗓子一嚎,哭得更大声了。

 

“小少主别哭了…可是今天晚膳不合心意?”婢女在一旁苦着脸一脸生无可恋。蜜饯儿眼睛一瞪,脆生生地道:

 

“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她于是更加理直气壮地哭得撕心裂肺,其实说白了就是干嚎。婢女抽了抽嘴角,兔兔可不可爱她不是很清楚,但小主子喜欢吃兔肉这件事是绝对没跑的。

 

“……”渊仲秋终于舍得抬眼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吩咐下去,“以后都改吃素,吩咐厨房肉类不准再做了。”

 

蜜饯儿一听,立即“噔噔”地跑到他旁边拉着他的手就开始摇:“不要不要…我不要吃素…爹爹我不吃素…”她又扒着他的衣摆抓住就想往上爬,奈何人矮力气小,死活爬不上,急得眼睛都红了。

 

“可是你自己说的兔子可爱。”渊仲秋抱起她,抱到怀里轻轻放到了自己膝盖上,故意反问。

 

“我…”蜜饯儿哑口,她想了片刻又道,“那猪猪不可爱!可以吃的!”

 

“…不可爱的东西吃了也会变得不可爱。”渊仲秋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我……我要吃肉肉…我不要不可爱…”她小脸一皱,急得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委委屈屈的抓着他的衣领哭得撕心裂肺。

 

“所以刚刚为什么要闹脾气?故意哭那么大声?”渊仲秋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小小软软的蜜饯儿被他这样一吓马上全招了。

 

“我想吃蜜饯…”

 

“晚膳吃完再吃,不吃饭明天也没有蜜饯。”渊仲秋一脸严肃的样子看得蜜饯儿心里安心极了,觉得吃完饭她的蜜饯就跑不掉了。

 

但除她以外的人都知道,教主骗小孩的本事一流。而且不管多少次,渊仲秋一脸认真严谨的样子,能让蜜饯儿不长记性的上当很多次。

 

上一秒“爹爹是大骗子”,下一秒“爹爹真好,我爱爹爹,爹爹是不会骗人的”

 

一旁的婢女被这反转看得目瞪口呆。

 

管事的很熟练的捂住她的嘴,并连拖带拉把她拖了出去,还一边摇了摇头叹道:“真没眼力见,看什么看,没看过教主大人哄孩子啊?”

 

晚上吃了饭教主大人果然没有给蜜饯,蜜饯儿撇了撇嘴,满脸写着不高兴。她在门口边走边絮絮叨叨:“爹爹就是个大骗子。”

 

渊仲秋去书房处理一些事情,婢女正要带蜜饯儿去沐浴。蜜饯坐在门口气呼呼地,死活就是不肯走,那模样跟渊大教主打人时不讲道理的样子如出一辙。

 

“姐姐你给我一颗蜜饯我就走,好不好?”蜜饯儿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婢女卖萌讨巧。她本就长的可爱,又用着娇娇软软的语调喊她姐姐,婢女顿时母爱泛滥。

 

她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教主大人也没有盯梢的人之后小心翼翼的拿出一颗蜜饯递给了蜜饯儿。

 

渊仲秋将一切尽收眼底。

 

“姐姐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进去一下马上出来。”蜜饯儿迈着小短腿跑进去,渊仲秋不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点了身后婢女的哑穴。

 

蜜饯儿打开抽屉,打开了用布包着的一个琉璃罐子,里面都装着将近半盒的蜜饯。她小心翼翼的将刚得的蜜饯放进去,才放好转身就看见自家爹爹站在她背后正盯着她瞧。

 

虽然她平时无法无天又鬼点子挺多胆子很大,但对自家爹爹天生的威严她还是有些害怕,特别是像现在这样他不说话看着她的时候。

 

“这是什么?”渊仲秋问道。

 

他身上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小小的她一时间都被吓懵了,立马哭了起来。

 

“不……不要抢…这是我存下来留给娘亲的……”她抽抽噎噎的说,一边哭一边把罐子往自己怀里抱,生怕他抢走了。

 

“爹爹总说娘亲出去玩了,要很久才能回来……蜜饯是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我想等我存满了一罐子,等娘亲回来了我就送给她……”

 

“她要是觉得好吃就再也不会舍得走了对不对…?”

 

渊仲秋看着蜜饯儿和她极为相似的眸子,眼眶倏然一热。

 

他的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使他呼吸困难,心脏也开始泛起了一阵密密麻麻的剧痛。那些他不愿去想,不愿去面对的回忆,突然就被展开铺到他面前,叫他想逃避都难。

 

那些表面早已结痂的伤口,在今日又被自己的女儿硬生生的撕扯开来,露出里面还未愈合的血淋淋的血肉。

 

“…蜜饯儿也想娘亲吗?”他试图放柔了声音,再开口嗓音却有些哑。

 

“想…爹爹不要抢我蜜饯好不好……?我存了好久才存到这么多…”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像极了她临终前拜托他好好照顾他们女儿的恳求目光。

 

“爹爹不抢…等娘亲回来尝过蜜饯之后就不会走了…”渊仲秋把蜜饯儿搂进怀里,闭着眼低低道,“因为————

 

 

 

 

 

 

“蜜饯是这世上最好吃的东西啊。”

 

 

 

 

 

 




 

【花陵】

 

 

(1)


这是我逝世的第八年。

 

我本就是异世之魂,灵魂与这个世界不容,又因着那点不愿放下的执念,生生在这个世界飘荡了八年之久。

 

我用了几年时间走了很多地方,在每个地方都停留了很久,终于在第八年我回到了花家。

 

我去了练武场,看花鸢儿练傀儡术法。

 

天地良心,我这个母亲虽然没有什么天赋、灵力、和越人的智商,但花陵有啊!正所谓“自己不够优秀,那就找个优秀的为了让自己孩子更优秀”这句话可是妥妥的大道理。

 

当然要实践才能出真知,所以我这个例子就很明显。花鸢儿遗传了花陵的智商、颜值、天赋、以及……他母亲我这颗善良又乐于助人的心?

 

我暗自给自己翻了个白眼,又把目光投向了场上那小小的人儿。花鸢儿着一身潋紫色长衫,袖口用金属护臂收紧,一头及腰长发被一条淡紫色发带高高束起,显得利落又干净。

 

我又看向他的脸,花鸢儿的容貌几乎揉杂了我和花陵的所有优点,一双月牙眸几乎和花陵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眉眼都像花陵,但花陵比鸢儿眉眼更为凌厉一些,可能是因着我的缘故,花鸢儿比起花陵平白少了那些棱角。

 

“少主是一位聪慧且极美的‘美人’。”有人如此评价道。

 

言简意赅:有些偏女气了。

 

女气就女气呗,那些人就是嫉妒我家鸢儿长得好看!我有些愤愤不平的想着。

 

“还有半个时辰。”我偏头就闻见身边传来一阵熟悉的香气,像是清晨晶莹剔透的朝露般清冷,也像盛开到茶蘼的牡丹般潋滟。

 

是…花陵。我抬头,果不其然看见了他那张精致到让人艳羡的脸。

 

花鸢儿从午时练到了傍晚,我深知晚膳的时间早已过了,但他还需得再练半个时辰。我自认为没有这样的毅力,且花陵也从不会舍得这般为难我。但他对花鸢儿,却是丝毫不手下留情。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是厌恶花鸢儿的。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对自己的骨肉也能摆出那副冷漠又疏离的样子呢?我知道他童年遭遇了那些不幸,于是想用我的余生去补偿他,但我没能陪他暮雪白头,只好希望花鸢儿能代替我给予他足够的爱。

 

花鸢儿也确实不负我所望,即使他知道他的父亲不喜欢他,他也努力修炼,期盼自己能得到父亲的认可,糕点和茶水他送得永远比下人都积极,冬日里也会很贴心的送上汤婆子。

 

至少比我会照顾人多了。

 

 

 

(2)

 

腊月十七

 

今天是花鸢儿的生辰,也是,我的忌日。

 

花陵自己从不庆生,花鸢儿也不庆生,甚至每到他的生辰,他都会去祠堂跪上半夜————

 

就像现在。

 

他的背脊挺得笔直,跪在我的牌位前正在给我上香。“娘亲,对不起,我还是不得父亲喜欢。”花鸢儿垂下眸子轻声道。

 

“我知道父亲讨厌我,他应该一直都怪我害死了您。”他闷着嗓音道,声音低低的,像是压抑着某些不可言说的情绪。

 

我听得心里一阵内疚,想去摸他的头给他安慰,手却直直从他身上穿过。我突然想起我早已死了很久,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亡魂。自从他落地起,我就注定了什么也为他做不了。

 

明明可以看着他就已经是上天给我最大的赏赐了,但我还是痴心妄想着有朝一日能给他一个拥抱,想亲口告诉他我很爱他,他父亲也是。

 

“他们都说我是灾星,出生就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他的神色黯然下来,面上流露出悲伤和失落,“第一个这样说的人被我一刀封喉,第二个这样说的人是比我大三岁的小孩子,被我揍得半身不遂然后抬回了家。”

 

???!

 

我瞬间失了声。

 

我这才想起没了母亲的他,面对着表面对他不闻不问的父亲,他到底遭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在花家这个并不祥和的地方,即使是孩子,也不可避免刀上染血。

 

依着花陵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但他的方法是让花鸢儿自己去解决,为了让他在一次次的磨砺中成长得更快。固然这很残忍,但成效颇丰。

 

“但是,让他们闭上嘴也改变不了我的确是个灾星的事实。”

 

………

 

我突然难受得紧。

 

就好像我捂在心里,抱在怀里,捧在手心自己碰一下都舍不得的宝贝,却被人毫不留情的摔碎了然后和着泥土扫起来倒进了垃圾堆。

 

…他本该是我的宝贝。

 

……他本该拥有一个快乐而完整的童年。

 

决不是…决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跪在我冰冷的牌位前,和一个不会言语的木头疙瘩说着那些我从未发现的,他心里的伤疤。

 

有什么用呢?……我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花鸢儿拿起帕子开始给我的木牌擦灰,轻声道,“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父亲,他是爱我的,但他对我的爱永远都不会越过您。”

 

“父亲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别人,我想————

 

他大概是在看您。”

 

 

 

(3)

 

花陵给自己下了蛊。

 

我嫁进花家之后也大大小小学了不少蛊术,那人在练武场看他时便觉得他脸色有些不太对劲,我初以为是他劳累所致,但我忘了他其实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我此刻正在他房间看他给自己眼角描妆。

 

“我第一次见你,我就发现了,你喜欢好看的人 。”他突然道。

 

我一愣。

 

我以为他是在对我说话,但我瞧他神色,却发现原来他是在自言自语。

 

“苏慈,任天涯,唐瑭……哪个好看你就追着他跑,憨憨傻傻的,像是只要长得好看再冲你笑一笑给你颗糖你就能跟他跑了似的————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和一个木头疙瘩、一个放羊的闷葫芦、一个小屁孩以及那个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三百万的家伙比起来,我是不是用一个镯子就把你骗回了花家?”他轻轻笑起来。

 

……可他明明知道我已经离开了他八年之久,根本听不见他讲话。

 

“你喜欢好看的,我一直都记着。我一面想着我其实早该在八年前就带着我最好的皮囊和年华下去见你,万一等到以后我老了,不好看了,你怕是就不愿意认我了。”

 

“但我一面又想着,如果我去陪你了,那鸢儿怎么办呢?在这尔虞我诈的花家,离了我他该怎么办呢?我那时是真的想过就那般把他掐死也算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毕竟————”

 

“你死前心心念念的不是我,而是怀胎十月辛苦诞下的他。”

 

他手执画笔在眼角处细细勾勒,不紧不慢地说道。他眸子里的光明明灭灭,闪烁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烛火在他精致的脸上跳跃,将他的眉眼都染上了一层疏离。

 

………

 

我一怔,突然想起我多年前曾嘱咐他的话。

 

[好好照顾他]

 

我记起来了,那是我临终前对他唯一的请求,也是他亲口答应我的承诺。

 

我期盼着鸢儿能带给他希望,能替代我在他生命里的位置,但我明明比谁都更清楚————谁也无法取代我。他只会活在过去的回忆里,以便度过这八年来无数个凄风冷雨的夜晚。


我恍然发觉,在未遇见我之前,他其实一直都是孤独的。从没有人给予过他真正的“爱”,也从未有人教会他该如何去爱,于是他对我的爱在他人看起来,表现得更为突出的是————占有欲。

 

我想,在他的心里,我大概是他黑夜里唯一的烛火。

 

在漫长不知尽头的生命里,他凭着那句对我的诺言,在这个冷漠又荒诞的世界里盲目生活了八年。他这般没有方向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的活着,远比那朝生暮死的蜉蝣过的更难受。

 

“我一直盼着自己有朝一日不为花家人,他们却又一遍一遍的反复提醒我,我这辈子都只能姓花。”他给自己眼角艳丽至极的乌头花勾完了最后一笔,声音轻得似风。

 

我默然,定定端详着他那双眸子————我的视线划过清隽的眉骨,高挺的鼻梁,入鬓的眉尾,胭脂色的唇,最后落在那双眼上。

 

他的眼里总是带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像三月江南烟柳画桥的雨,好似瞧上一眼,便会溺死在里面。

 

我伸手抚上了他的面颊,细细摩挲着他眼角那朵乌头花。

 

好像时光已经遗忘了他,岁月在他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就像当初在虞阳镇钱来客栈,我抬眸时的惊鸿一瞥,他似笑非笑地垂眸瞧我时,在我眼里有如繁花绽放的绝代风华。

 

刹那芳华,一瞬心动,我毫不犹豫便把自己这一生都赔给了他。

 

我爬上床,轻轻搂住了他的腰。明明他该是看不见也摸不到我,但他却似有所感,勾唇笑了起来。

 

我无比清楚的知道,他明日不会再醒来了,花家的人会将他和我合葬在一起,只留下在自己生辰这个日子先后失去了母亲和父亲的花鸢儿。

 

八年前,是他的生辰,他失去了母亲;八年后,是他的生辰,他失去了父亲。我想,鸢儿以后最讨厌的日子大概就是他的生辰——但这些我已经毫无办法了,只能期望鸢儿能够坚强、再坚强一点。

 

我将头轻轻靠在了花陵的肩膀上,枕着他外袍上大片大片的鸢尾闭上了眼。我抚着这些鸢尾精细的花纹,心口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本已经干涸的泪腺突然开始酸涩发疼。

 

我又想起他这一生都受累于花家,受累于鸢尾花,也受累于……我。

 

 

 



“这身乌鸢袍最衬你,也最不衬你。”

 

 



 

 

 

 




End.









 

【苏慈】

 

 

仙人就安心待在天上吧不要下凡了谢谢

 

其实是除了靠七日签到才得到的一张他的ssr以外,我竟然连一张他的sr都没有!

 


 

 

 

苏:上篇媳妇没了,这篇戏份没了,苏.倒霉蛋.慈

 

 

 





——————

 

*柒某人举起了40米的刀

 

*花陵的是第一版的废稿,请勿较真

 


【注:花陵有后续请翻合集】





墨墨墨生

[掌门太忙]不会哭的孩子也有糖吃

    宠爱男友系列第一弹!花陵篇(不小心写长了就单独发了)

    无脑糖!巨甜的那种!


 你接了个风絮令,在街上四处溜达找xx府小姐丢失的爱宠咪咪。


 本来这种小任务你也不会想要接,毕竟你现在的武功已经不同往日。奈何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你便抱着小奶猫正准备回去交差。在路上远远的你就看到花陵惯用的马车,雍容华贵好不惹眼。


  抬脚往花陵那方向走的时候,却被几句刺耳的话定在原地。


“那个花家宗主...

    宠爱男友系列第一弹!花陵篇(不小心写长了就单独发了)

    无脑糖!巨甜的那种!

 

 你接了个风絮令,在街上四处溜达找xx府小姐丢失的爱宠咪咪。

 

 本来这种小任务你也不会想要接,毕竟你现在的武功已经不同往日。奈何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你便抱着小奶猫正准备回去交差。在路上远远的你就看到花陵惯用的马车,雍容华贵好不惹眼。


  抬脚往花陵那方向走的时候,却被几句刺耳的话定在原地。


“那个花家宗主花陵,说是美人,手段那么阴毒恐怕以后要遭报应啊…”


“还美人呢?男不男女不女的,也不知道谁家姑娘会喜欢这样的。”


  你的火气一下从胸口窜到了脑门,带着恶意揣度别人的生活来获得快意,不知道真正阴毒的人是谁!


  花陵的马车离你越来越近,你心里默默盘算着,你们敢妄议我男朋友,就得付出代价!


  你一步没动,等着花绫的马车停在你面前,你偷瞥一眼发现刚刚嚼舌根的两人面色铁青,大概是以为花绫听到了那些话。


“郎君~”


  花陵刚撩起帘子就看到你眼神亮晶晶的盯着他,声音甜甜的喊他郎君。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看到你当着众人喊他郎君,心还是猛烈的跳动了一下。


“郎君~我刚做完任务你就来接我啦?”


“我怎么舍得我家丫头自己走回家。”


  花陵从善如流的接住你的戏,脸上也不是平时的戏谑的神情,端的一副深情模样。


  演技十分!你在心里默默给花郎君点了个赞!


  周围的人渐渐停下脚步想凑个热闹。


  你被围观也不惧,上马车的时候脚下故意跘了一下,然后被花陵接了个满怀。


  你怀里那只小猫也被花绫用傀儡线接好。小猫鹌鹑似的固在你怀里。


“郎君接住我啦?竟然连我怀里的猫也都接好啦。我家花郎君真是身手不凡,还、人美心善,世上绝无仅有的妙人。我最最最喜欢郎君啦!”


  说罢,趁着花陵有些呆愣的时候,当着众人在他面颊上偷亲了一下。


  周围已聚了不少人,看看被马车上花宗主宠着的小姑娘,又看看被眉清目秀的姑娘表达了爱意的花宗主,大家瞪着大眼珠子心里流着口水竟不知道该羡慕谁。


  美好的爱情都是别人的,呜呜。


  花绫抱你进了马车,你没察觉到花绫似乎有些沉默的异样,暗搓搓继续着你的复仇大计。


  你冲着帘子后面那两人的方向,用大概只有那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话。


“郎君,我最近想要两个傀儡~”


  然后顿了一下,接着演。


“还是算了吧,也不是什么东西都配做成傀儡的。算他们捡了一条命。”


  你正激情演出呢,被花陵从背后紧紧的抱着了。


“嗯?”


  你从未和花绫这么近,你们真正交往的时日不多,花绫常撩拨你但是却总给你飘忽不定的感觉。


  这次却不一样,他抱你紧的像是要把你就这么囚在他身体里,要把你的灵魂也结结实实的抱在怀里一样。


“别看我。”


  花陵的声音从你耳边响起。声音里是罕有的失控。


  他从小听惯了闲言碎语,带着恶意的,嫉妒的,虚伪的,奉承的。心早就磨出了坚固的盔甲,本以为自己早就不在意那些话。


  那两人说的算什么,和没遇到丫头之前听到过的话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但是他第一次知道被维护是什么滋味。明明平时从来遇事都不出头,却因为别人说了他的闲话就……


“我现在一定很丑。”


你被抱在怀里着实反抗不得,只能默默抱紧了他。


“不丑,永远都不丑。我最喜欢郎君啦!”


  那一刻,花陵站在本被重甲保护的,荒芜之地,接住了他一生的阳光。

知非

花陵 当他看到你与他人拜堂(甜的不虐)

极度ooc花陵太难写了

私设如山


你捧着迟迟没有回应的水镜,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是你和花陵冷战的第七天了,从七天前开始,他便不回水镜,寄出去的书信也石沉大海,你找去花家也同样被他嘱咐过的弟子借口宗主不在给挡了回去。

你一双黛眉蹙着,纤细的手指婆娑着水镜的边缘,仔细的思考着花陵这番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同你闹脾气,这段时日你除了每日不断的风絮令以外并未做任何能惹他不快的事情。

自你与他互通心意以来,你们很少有过争执,一方面是你素来没什么脾气,又心疼他过往遭遇总是依着他,另一方面花陵虽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总喜欢试探你的底线,但到底也没真伤害过你,最多就是在风絮令里给你挖个坑。

而你也不是曾经涉世...

极度ooc花陵太难写了

私设如山


你捧着迟迟没有回应的水镜,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是你和花陵冷战的第七天了,从七天前开始,他便不回水镜,寄出去的书信也石沉大海,你找去花家也同样被他嘱咐过的弟子借口宗主不在给挡了回去。

你一双黛眉蹙着,纤细的手指婆娑着水镜的边缘,仔细的思考着花陵这番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同你闹脾气,这段时日你除了每日不断的风絮令以外并未做任何能惹他不快的事情。

自你与他互通心意以来,你们很少有过争执,一方面是你素来没什么脾气,又心疼他过往遭遇总是依着他,另一方面花陵虽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总喜欢试探你的底线,但到底也没真伤害过你,最多就是在风絮令里给你挖个坑。

而你也不是曾经涉世未深的天真掌门了,况且花陵的行为在你眼里就像一只小猫咪,时不时的伸出爪子挠你一下,只是希望得到你更多的关注与宠爱。

你虽不知他到底因何与你置气,但也明白他这次肯定是气的紧,不然哪里能挨上七天不同你联系,你心里清楚除非找到根源不然不管水镜也好,书信也好,花陵是绝不会理会的。

不理会归不理会,该打还是得打,该写还是得写,花陵看起来好像总是什么都不在意,威胁把你做成活傀,可你再清楚不过了,他不会的。

甚至这段时间不联系你,最难受的不是你,而是他,所以哪怕清楚的知道他不会理会,这份你对他的在意还是得传达给他。

花陵的童年过往,一路走来的经历注定了他是一个不会有安全感的人,所以对待他既不能急迫也不能过于冷淡。

你握着笔杆抵着下巴,洋洋洒洒的又给他写了两页的书信,唤了机器鸟给他送去,一旁近两年里入门的男弟子看的愤愤不平,嘀咕道花陵不懂珍惜。

你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轻轻抚过腕间花陵送你的玉镯,眼神温柔的不像话,软声道,你不懂他,他已经很好了。

“哪里好了?”男弟子急的声调都拔高了,眉宇间都是对花陵的不满意,“他对您,根本不及您对他半分,您多少次因为他在风絮令里面受伤了,多少次因为他陷入险境,又有多少次出生入死的把珍宝都送到他面前就为了他漫不经心的笑。”

这男弟子入门最久,他是一个灭门案的遗孤,跳崖的时候被你拦下,平日里对你最为敬重,视你为长姐,故而对花陵最为不满。

他亲眼看着,你每每同花陵一道出风絮令的时候,回来总带着些伤,同时因为你与花陵关系交好,总有人会明里暗里的针对你,最严重的一次竟有数以百计的尸傀围攻泰重门,而你只是让年轻的弟子都去房里躲好,自己解决了一切。

那会儿你还没现在那么厉害,解决这些尸傀让你着实伤的不轻,以至于男弟子看到你的时候差点以为你已经死了,而你只是笑笑说是皮肉伤,等灵气恢复了就能治疗了,不会看着那么吓人了。

可你只是个小姑娘,小姑娘哪个不怕疼,更何况是这种深可见骨的伤。

男弟子不明白,他觉得你值得被人捧在手心疼爱,而不是被花陵这种危险的男人一起拖入深渊,可架不住你一厢情愿。

在花陵与你还未通情谊的时候,你对他就已经很好了,其实你对所有人都很好,但独独对他尤为的好,在他利用你,给你挖坑的时候,你从来不生气,甚至在被他推进尸傀坑被迫解决了一窝尸傀后,还能温柔拨开他颈侧的长发,问他锁骨处的划伤疼不疼。

你总是这样,不管他怎么对你,你都像没有脾气一样,你对他太好太温柔,花陵有时甚至在想,如果有一天他在情字路上给你一刀,你也不会对他怎样,甚至还会笑笑跟他说,让他以后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别老是受伤了就那么暴烈的处理自己的伤口。

他处理伤口的方式确实曾经是你的心事,你看着都觉得痛,可说了他也不听,他不听是因为他不信,他不信你是真心心疼他的,你可以理解,像花陵那样的人,如果你说了他就信那才是有问题的。

既然他不信,那你就决定用行动让他信,传闻在鬼哭林的尽头处有一深不见底的洞穴,名为幽冥黄泉,顾名思义连接着黄泉,洞内有许多珍奇异宝,只是进去的人就几乎再也出不来了,只有零星几个人成功的走了出来,但都对洞内讳莫如深,闭口不谈。

而你要去的就是这么一个地方,为了一样东西,断续草,这种草只要泡在水里,服用了这水后,再重的外伤都能立刻痊愈。

其实这洞倒也没那么可怕,不过是把人心里最害怕的东西无限放大,可你是个魂穿的人,是个BUG所以并不怎么奏效,对你来说这把戏还没有断续草旁的守护兽来的棘手。

而如此珍贵的宝物,却被你用寄信的方式寄给了花陵,你甚至没有亲手交给他,而第二天你一醒来就看到他神色复杂的站在你的闺房内。

你明白他心里其实有无数的问题,他不明白你为什么可以为他做到如此这般,不明白为什么还有人愿意为他赌上性命,只为了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最终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忽然开口,叫你的名字,声音低沉又柔情,问你有没有受伤。

你背后被守护兽拍得伤很疼,可眼角眉梢却挂着笑意,你问道:“我没事,那前辈你呢,伤有没有好一点。”

自那天起花陵与你的联系每日都没断过,男弟子一直看着你,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花陵总在风絮令你利用你,害你受伤可你对此却浑然不在意。

你对花陵的感情,毫无理由又无迹可寻,可却深重无比,这对花陵而言,无疑比什么都让他不安,他不敢信却又期盼着,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人能够坚定不移的选择他,所以他不断在试探着你的底线,如果你就此与他翻脸,那这份感情也不过如此,可你偏偏不。

你看透他的不安,看穿他的假面,你也不说破,他不信你心疼他的伤,你就用命去换断续草,他不信有人可以无底线的选择他,你就一直温静柔和的任由他一次次试探。

花家宗主不过生日,也不收贺礼,唯一只有花陵在幼时收过一朵花,送花是门学问,在你心里什么花都配不上花陵这朵外表带毒内心柔软的花。

大雍有种花叫情人花,种下去以血喂养,如果你对你的心上人是真心,那七日之后便会开出红色的花,并且永不衰败。

不过很少有人去养这种花,首先一天一碗血普通人难以承受,其次谁敢那么保证自己是真心的,可你敢,你高高兴兴的买了种子,每日以血灌之,在花陵生日的时候捧着你精心培育的花交给了他。

花陵伸手很温柔的抚摸着娇艳欲滴的花瓣,夕阳下,他表情柔和的令人惊艳,半晌他才悠远绵长的道了一声谢谢。

那天他邀你在灵息雨地过夜,他挑着讲了些雨地里有趣的事,你不记得那一晚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了,只记得他好像抱了你很久,臂弯里暖意四生,你这些天照料着情人花耗尽精力,一时困倦又沉醉于他难得外露的柔情,就这样昏昏沉沉的合上了眼。

你睡得很熟自然也错过了他金色眸子里流转的抹抹微光,带着让人沉沦的深情,更错过了他轻轻抚开你额前的碎发,在你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

可这些男弟子都并不清楚,他只能看到你为了花陵遍体鳞伤的时候,看到你的纵容,看到你把风絮令得来的奇珍异宝随意的寄给他。

他看不到花陵在为你描眉的时候专注的神情,他看不到花陵在风絮令中只因你紧蹙的眉头就出手救人,他看不到浅眠易醒的花陵在你身边睡着时放下了全部的防备,更看不到在风絮令里把自己生死交予你的花陵。

你和花陵曾经去过一个古墓,里面有你风絮令任务里所需的物品,和花陵所要的东西,那古墓机关颇多,通往正室的门更是只进不出甚至机关开启还有时间限制,必须留一个人在外面启动机关。

进去的人是花陵,而来这个古墓的人则不止你们一批,在你们之前早就有一批先到的人了,而在花陵与他们打斗的中途,对方不慎摧毁了主棺,这触发了古墓中的机关,整个墓中开始蔓延起毒雾。

那时的你还不过仅仅修炼到五叶,即屏息不了多久,也无法在毒雾里多待片刻,而此时离你能再次开启机关还有半个时辰。

你大可以一走了之,这样你一定不会死,可生死关头你想的却是,如果你死了,花陵会不会又会觉得自己被抛下了。

毒雾中你尽力保持着自己的清明,一手搭在机关上,一手捂着口鼻,可此时你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开始不断的吐血,就在你以为你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

花陵把古墓的石室的门用灵力轰塌了,朦朦胧胧中,你感觉你好像被他仔细小心的护在怀里,如对待珍宝一般,而整个古墓则因为正室的崩塌摇摇欲坠,头顶不断的有碎石和细沙落下,却从未落到你身上分毫。

除了吸入了大量的毒气以外,你没有被古墓中的机关伤到分毫,哪怕在崩塌的时候你也被花陵保护的严严实实,甚至你还察觉到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灵力在帮你缓解体内的毒素。

你一直知道的,花陵不是没有爱的,他总说自己没有心,不会爱人,可你知道不是的,他只是一路走来受过太多伤,为了保护自己,刻意把爱藏得很深,让所有人都瞧不见。

你听闻蜀中有一名门要成婚,而花家则赫然在宾客邀请名单上,你决定去碰碰运气。

可你万万没想到只因自己一时疏忽,想着花陵的事情走了神,便被下了药,等你醒来的时候浑身发软灵力被封,穿着华丽的婚服坐在花轿里,而走在花轿外装扮成丫鬟的女子赫然是客栈里住在你旁边的女子,哪怕她易了容你也能认得出。

你意识到你可能实在太倒霉,被逃婚的姑娘当成了替嫁的目标,你身上的药效还没过,灵力更是一点都使不出,还被点了哑穴,根本求救无门。

花轿一路摇摇晃晃的到了府上,喜婆似乎对你浑身酸软的情况并不意外,想来那姑娘可能已经逃了很多次了,喜婆以为她被家里人下的药。

你倚在喜婆身上像个木偶一样跨了火盆,过了门栏,头盖的布巾很厚实,你什么都看不到,你不知道花陵是否在场,你也不知道场上有没有认识的人。

一路上你费劲心力想冲破被封印的灵力,可一点用都没有,来到大雍第一次你急得快掉泪了,不想和一个陌生人拜堂,甚至被送入洞房。

可没有人知道盖头底下的是你,没人能帮你,随着一拜天地的声音响起,喜婆按着你的腰往下弯,一滴清澈的眼泪终于从你的眼里滑落,滴到地上,绽开一片无人看到的水花。

你第一次想起花陵的时候带着委屈和难过,这个时候他在哪里啊,你不想嫁给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可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你被人暗算,不知道你现在的窘迫与绝望。

你的泪不能阻止任何的事情,随着二拜高堂的声音响起,喜婆压着你转了身按下了你的腰,一遍遍的尝试着冲破灵力的封印,哪怕受到反噬,你的泪混着嘴角边的血砸在了无人注意的喜服上。

你闭上了眼睛,温热的眼泪沾染上了长长的睫毛,你听到最后一声夫妻对拜,就在你绝望的被喜婆转过身子的时候,你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带着怒意的声音。

他说等等。

厚重的盖头被掀开,底下的是你哭红的眼眶和带着血的嘴角。

你好似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自制,放弃了一路上隐忍着的绝望,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你无声的哭起来,眼泪渗进他的外袍,叫他看见你的无力与委屈。

花陵解开了你的穴道,一股灵力输入你的体内小心的恢复着你刚刚强行想冲破进制导致的反噬。

“花陵,我……”你话还未说完,眼泪又重新不争气地夺了眶,喉头全然是呜咽的声音,一句话怎么都说不清。

“嘘。丫头,乖,别哭了。”花陵的左手忽然覆上你的眼睛,“你再哭,郎君怕忍不住把这里的所有人都变成活傀。”

你抬手揪紧了他的手臂,把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都是你的错,你一直不理我,我没办法来找你,你怎么那么晚才发现我。”

“是郎君的错。”花陵轻轻拍着你的背,好温柔的哄着你,“晚点郎君再给你赔罪。”

可当他抬头看向新郎和那看形势不对想偷偷溜走的丫鬟的时候,脸上哪还有半分温柔的神情,他整个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薄薄一片,压迫感刹那间席卷整个喜堂,他脸上透着邪气,可眼底分明一片血光,杀意浓重。

那扮成丫鬟的姑娘直接被花陵的傀儡线束缚着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听那声音,膝盖骨怕是碎了,可花陵却置若罔闻,他垂下眼,握着你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丫头,你想怎么罚她?我都舍不得让你掉一滴泪,不如做成人彘,你觉得呢?”

跪在地上的姑娘看起来想求饶,可正如刚刚无法说话浑身无力求救无门的你一样,她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想来她也是昏了头了,当初有个大汉只是不知好歹的推了你一下,花陵差点出手杀了他,更别提此番你受了那么大的罪,还哭了。

花陵以前总觉得这世间没什么令他害怕的事物,直到有一回他和你提起他的过往的时候,你的眼泪直直的落下,滴在他的手背上。

你在他面前从没哭过,哪怕是在不得已从万丈悬崖上跳下去的时候,你还对着他笑笑道,让他别怕,说你绝不会抛下他,就算是黄泉路上也不会。

从那时候起花陵就明白你将是他唯一的信仰,他此生所有的眷恋、渴望、私心都全然是你。

他不信神佛,不信天地,在遇到你以前只信自己。在遇到你以后,他开始相信地老天荒的爱情。

你看着哭的满脸泪痕的姑娘,看着花陵眼里氤氲的狠厉,终是扯着他的袖子轻声道:“我想回家,花陵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你并不想原谅那姑娘,可你更明白正在气头上的花陵对于她的惩罚也过于严重了,那是真的生不如死。

花陵低下头,细细抚着你的脸颊,倾倒众生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妖艳的笑意:“好,我带娘子回家。”

“我带我的娘子回家。”

 

全场最惨:最后还是被花陵悄悄惩罚的逃婚大小姐

以及那天我们仍未知道花陵到底为什么要冷战

 

 

 

 

知非

花陵 当你是个撒娇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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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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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严重怀疑花陵这个人有皮肤饥渴症,自你好不容易把他这朵高岭之花拿下后,你发现他这个人很不对劲,干啥都喜欢把你抱在怀里,还总喜欢没事情大白天的撩你,比如故意在你耳边吹气,又比如说故意亲亲你的嘴角,晚上更是死死的把你困在怀里,只要你稍微往外打个滚,他就会伸出手臂把你捞回去。

只要你和他在一起你觉得你简直就是他身上的大型挂件。

当然如果你要是和花陵把这些话说出来,他肯定会勾人的看着你,然后装作非常失落的给你表演一个你这负心汉追到手就嫌弃他的戏码。

可事实上你完全忽略了,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自己本身就是个撒娇精的事情。

比方说早晨起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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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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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严重怀疑花陵这个人有皮肤饥渴症,自你好不容易把他这朵高岭之花拿下后,你发现他这个人很不对劲,干啥都喜欢把你抱在怀里,还总喜欢没事情大白天的撩你,比如故意在你耳边吹气,又比如说故意亲亲你的嘴角,晚上更是死死的把你困在怀里,只要你稍微往外打个滚,他就会伸出手臂把你捞回去。

只要你和他在一起你觉得你简直就是他身上的大型挂件。

当然如果你要是和花陵把这些话说出来,他肯定会勾人的看着你,然后装作非常失落的给你表演一个你这负心汉追到手就嫌弃他的戏码。

可事实上你完全忽略了,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自己本身就是个撒娇精的事情。

比方说早晨起床的时候,你总拽着他宽大的袖子不放要他低下头,然后懵懵懂懂的吧唧一口糊他脸上,然后娇娇软软的道:“郎君,你今天要是受伤了我明日就不亲亲你啦。”

花陵作为花家的宗主,树敌众多想杀他的人估计能绕大雍一圈,受伤几乎是家常便饭,但你很不高兴,只是如果单纯的跟他说你不许受伤这种话就像耳边风,所以你改变了策略,要是他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就不给亲。

花陵每日总是走前细细的压紧被子怕你乱滚,你的身体因为之前救了他一直不太好,稍不注意就会有小毛小病,然后雷打不动的叮嘱你别乱接风絮令,别看到赏金高就直接接了,让你接丙级以上的风絮令先水镜问过他。

一般情况下你会哼哼唧唧的答应,要是他昨晚有些过分那你就会拉过他的手不痛不痒的咬一口,然后让他快走。

有时候花陵也不用一早就走,你就赖在他怀里不肯起来,而这个时候花陵会捏捏你的鼻尖道丫头再不起来就要变小懒猪了。

而你却是恃宠而骄的蹭蹭他的胸膛道:“那我也是郎君你最喜欢的小懒猪。”

你长得很好看,哪怕脸上不施粉黛也好看的紧,但你总喜欢在花陵有空的时候,央着他要他帮你画眉,你喜欢他在帮你画眉的时候专注的眼神,金色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的倒影。

也喜欢他时而调侃那么漂亮的小娘子是谁家的。

这个时候你总会亲亲他的眼角道,是你的呀,只是你一个人的。

也是你喜欢在和他上街的时候几乎赖在他身上,你觉得这不能怪你,谁让花陵长得那么好看,坐拥无数迷妹,不知道多少次有姑娘在大街上看他看的出神。

你总是紧紧的勾着他的手臂,看起来气鼓鼓的,小声的嘟哝道:“你是我的。”

而花陵则伸手戳了戳你的脸颊,“丫头,你这是个小醋坛子啊。”然后肉眼可见的非常高兴,十分自然的把你搂在怀里。

你十分的不服气,你觉得他也不逞多让,曾经有个风絮令的任务对象因为多看了你两眼,他差点没把人直接丢下,还有个胆子更大些想和你表白,结果也不知道他给人下了什么药,让人当场说不出话,直到你彻底离开后才恢复。

花家的人都觉得你是红颜祸水,一个平平无奇的掌门当了他们的宗主夫人,吃穿用度还都是最好的,更可怕的是花陵的行为还被你的心情左右着。

你一般是不会管花家的事情的,但偶尔总免不了听到一些残酷阴郁的隐私之事,你听到有人因什么死了心情总好不到哪里去,你的心情就直接让那些做法欠妥的花家人倒霉了。

对花陵而言惩治几个花家人根本不值一提,只有你才重要,对此花家人背后怨声载道,觉得你简直就像个祸国妖姬,可面上还是得对你恭恭敬敬的,毕竟谁都打不过花陵。

曾经有个不懂事的花家人当面对你略有微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再也没见过她,你是因为不把她当回事忘了,而其他人却明白这是杀鸡儆猴。

花陵这是在警告其他花家人,而他的态度就是你在花家的依仗。

更可怕的是,花家所有的秘密都在你眼皮底子下,然而你却在补眠,花陵有时候会在书房里处理事务,你要是不接风絮令就会在书房里陪着他。

他看着下面人呈上来的信件,你则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看话本,察觉到他心情不好,你就会放下话本拿起桌上的水果,有时候是樱桃有时候是蜜枣,然后扯扯他的袖子,问他吃水果吗,然后把蜜枣叼在嘴里。

经你无数测试,这招百试百灵,效果立竿见影,花陵的火气立马就会没了。

有时候你也会靠在怀里看着话本睡着了,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还来书房想报告事情,多半会被赶出去,如果真的非常紧急,就得硬生生的挨着花陵的眼刀,尽量小声并且简略迅速的报告完毕,如果把你吵醒,那接下来他在花家的日子可能就不是很好过。

什么任务要命什么任务就是他的。

谁让他吵醒的是花宗主最宠爱的撒娇精呢。

而再重要的事情在花陵眼里也不及你半分,曾经有一次,你晚上被他折腾狠了,一觉睡到下午,他在书房里给下面的人开会,你就是这时候闯进来的。

你穿着睡衣外面随便披了一件狐裘披风,甚至鞋都没穿,散着头发整个眼眶都是红的,眼泪还在不断的掉,看起来可怜的不得了。

书房里花家几个核心人物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你的样子,你就被花陵整个抱起来,留下了明日再议四个字就带你回了房。

他把你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从背后抱着你,好温柔的哄着你:“丫头怎么了?你别哭,你一哭郎君心都碎了。”

你打了个哭嗝,转过身搂着他的脖颈不放,“我做了个噩梦。一个特别难过的噩梦。”

花陵耐心的拍着你的背,在你耳边轻轻道:“是什么梦让你那么难过,恩?”

“我梦到我死后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花家,每天每天睡不着,也没人哄你没人陪你,只有花非花,有时候你实在忍不住了就和花非花说话。”你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又掉下来了,落在他的脖颈间,烫的惊人,“你的眼睛里一点温度也没有,也不笑了,我一次都没见过你再笑,每天对着房间里我的骨灰发呆。”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你忍不住一醒来就想看到他,抱抱他,你太明白了,如果你真的死了,这个梦一定会成真。

“花陵,我不想这样,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你。”你捧着他的脸,你的泪落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砸进他的心里。

你死后他会怎么样,这个花陵从没有想过,因为他连想都不敢想如果生命里没有你的样子,那太残忍了,在他晦暗冰冷的生命里好不容易迎来一个满心满眼只有他,为了他可以什么都不要的你,如今他已经习惯了你给他带来的这般快活的日子,而失去你,对他而言,无异于死亡。

他这生的期望,企图,心动统统只与你联系在一起,所以失去你,对他来说是不能承受之痛。

你紧紧抓着他的手,接着道:“郎君,我们到时候一起死吧。”你抬眼看向花陵,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没法放你一个人。”

你静静的看着他唇瓣微微绽放出笑意,“所以郎君,如果你先走了你稍微等等我,我要是先走了,我也在下面等等你好不好。”

“好。”花陵抱着你,他的胸膛随着他的话语微微震动着,“丫头说好了,到时候谁都不会丢下谁,我们一起。”

这对他而言,是最好的结局了,不能再好了,没有你的尘世间他一天都不想呆。

只可惜了那些花家核心人物,白白等了一天就因为你的噩梦,啊今天的撒娇精也被花宗主宠上天。

作为花家宗主,花陵早就习惯了被各路人马追杀或者暗杀,但在他带着你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不是他不一样,而是你不一样。

你作为一个合格的撒娇精,按照常规路线应该扑在他怀里嘤嘤嘤,可惜你不是一个一般的撒娇精,你拿出了那把九环大刀,对着身后的数百尸傀柔弱的笑了笑。

神器哪怕再不着调再丑也是个神器,对付区区百个尸傀不过是小意思,而已则在解决完尸傀后果断跳进了花陵怀里,“嘤,郎君你没事吧,那么多尸傀好可怕。”

“……”

其实你刚刚拿着大刀英姿飒爽的直接砍翻了百来个尸傀才比较可怕。

花陵拉起你过于用力导致有些红肿的手腕,眼神暗了暗,“走吧,丫头,你不是想去吃念瑜楼的菜了吗。”

你觉得如果花陵出生在现代一定是个顶流,哪儿都能遇到他的狂热粉丝,有些还好只是看看,但有些就像今天去念瑜楼碰到的姑娘一样,跑到他面前表白。

你快气成河豚了,当你是死的吗!

大庭广众之下,你气的直接吧唧一口亲他脸上,“姑娘你看清楚,他有家室了。”

“我不介意。”那姑娘娇滴滴的道,“我可以做小的。”

“我介意!”你不高兴的戳了戳花陵的腰,对着姑娘道,“他是我一个人的。”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花郎君他是他自己的。”姑娘含情脉脉的看向花陵。

可惜花陵的眼里只有你,不但没有接收到姑娘暗送的秋波,还无比赞同你的话道,“我的一切都是丫头你的。”

你们在那姑娘不可置信的眼神里转身离去,以后龙虫斋里花陵话本的风向估计就要变了,你眯着眼睛想到。

今天的撒娇精也一如既往的被花宗主宠上天呢。

知非

任天涯 当他以为你要嫁给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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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爱他

其他四位或许以后也有


任天涯

    从曾经的三叶天资小菜鸡到如今能够面不改色的接下乙级风絮令,你觉得任天涯的功劳首当其冲,每日雷打不动的督促你练刀以及时不时寄来的变强香囊和精益剑穗无不在激励你奋发图强。

    如今门派的名声是变好了,你也确实成为了大多数男人都打不过的人,穷也不怎么穷了,但每日一个风絮令的习惯也没改。毕竟谁会嫌钱多呢?对此已经修炼出实体的嗣灵吐槽你就是掉钱眼里了,而你皮笑肉不笑的嘲讽道让嗣灵把这几个月吃的零食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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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爱他

其他四位或许以后也有


任天涯

    从曾经的三叶天资小菜鸡到如今能够面不改色的接下乙级风絮令,你觉得任天涯的功劳首当其冲,每日雷打不动的督促你练刀以及时不时寄来的变强香囊和精益剑穗无不在激励你奋发图强。

    如今门派的名声是变好了,你也确实成为了大多数男人都打不过的人,穷也不怎么穷了,但每日一个风絮令的习惯也没改。毕竟谁会嫌钱多呢?对此已经修炼出实体的嗣灵吐槽你就是掉钱眼里了,而你皮笑肉不笑的嘲讽道让嗣灵把这几个月吃的零食都吐出来。

    可以说你现在的生活已经完全步入了正轨除了一件事让你每日都快气成像老领导一般的河豚。

    任天涯,天威都护任职,大雍公子榜第七,无数迷弟迷妹,山精明恋对象,天下第一大直男,一块比千年玄铁还硬的木头。

    曾经你觉得攻略他走温水煮青蛙的路线,要让他的生活中充满你的身影渐渐习惯你的存在再到离不开你,为此你天天跑他府上,送的千纸鹤可能已经能堆满一整个房间,风絮令固定找他搭档钱都是你的。

    在他面前你是个身世凄惨自强不息温柔可人的掌门,你和他在屋顶上谈过心,在他生辰那天同他一道祭拜过他的战友,还与他一道在幻境中见过年幼时他的母亲,你觉得他待你还是不同的。

    不同就不同在他想当你一辈子的风絮令搭档。

    挺好的,真的挺好的,你也想,不对你想个屁啊,你想的可是把他推到酱酱酿酿,然而对着他无比清澈正直的眼神,你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拐弯抹角的问他都快三十了怎么还不成家。

    对此任天涯表示事务繁忙,未曾想过,也不想耽误任何姑娘。

    你心里咆哮你现在不就在耽误我吗,然而脸上还是维持着温和灵动的笑意道,任大哥不亏是大雍顶天立地的男(木)儿(头)。

    你暗示过他无数回了,可惜作为一根铮铮铁骨的木头,他一次都没有听出过你的弦外之音,尤其是听到他说暂时不考虑个人成家的事后,你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鲁迅说得好,温水煮青蛙救不了宇宙第一大直男,所以作为一个聪明伶俐,七窍玲珑的掌门你决定给他下点狠药,如果这次这根木头在不开窍,你就。

    你就再来点更狠的,你就不信了,你的一世英名能毁在这砍断所有丘比特的箭的大木头手上。

    你最近接了一个乙级风絮令,是一位尚在闺阁中的小姑娘为她故去的小姐妹发的,她的小姐妹从小身体强健,但在嫁给一个富商没多久后遍感染风寒死了,她自是不信的觉得一定是富商害了她的小姐妹。

    你接了风絮令后暗中调查了一下富商的背景,发现他白手起家家境雄厚,认识他的人都对他称赞不已,说他虽有钱但一点都没有有钱人的臭脾气,只有一件事让所有人都觉得很奇怪,就是这个富商带着委托人的小姐妹在内已经死了四任妻子了。

    你听人说,那富商也觉得很奇怪变找人算了命,说他命里克妻,需找那种八字极硬的才能相安无事,这不,这富商开始征婚,不要求姑娘长相家境只要生辰八字合适。

    你废了一番功夫查到了富商之前几任妻子的八字,哪里是命硬不硬,分明就是这富商在找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想来必是在练邪术。

    一开始你是打算悄悄去他府上一趟揪了他的老底,但是任天涯的话让你转变了念头,你觉得是时候来一场猛药了。

    这段时日你减少了去见他的次数,千纸鹤也断了,恰巧这段时间天威都护也很忙,作为直男届的代表,任天涯自然没发现任何的不对劲,只以为你最近也很忙,在这天时地利人和之下。

    泰重门掌门要出嫁的消息在当地流传了开来,只可惜远在风城奔波的任天涯对此完全不知情,当然你要的就是他的不知情,要来就来狠的。

    按照你对他的了解在你出嫁当日他差不多会从风城回来找你,因为你不久前跟他提起过想吃风城当地的一种小吃,当然如果他提前一点也不打紧,就是效果没有当天那么强。

    或许是老天都看不过去这跟木头不开花,任天涯带着你说的小点心到虞阳镇的时候正巧遇到了迎完亲骑着马回府的陆富商。

    陆富商虽然已过而立之年,但相貌堂堂,看起来儒雅随和,瞧着也不过二十五六,所以固然他已经克死了四任妻子,但仍旧有许多小姑娘想嫁给他。

    任天涯的目光在这富商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便朝着泰重山方向走去,而他此时并不知你正穿着嫁衣坐在花轿中,即将成为他人的夫人。

    一阵强风吹过,吹起了花轿窗口的帘子,也带起了你盖头的一角。

    任天涯无意中瞧见了你带着鲜艳口脂的嘴唇,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小姑娘从来不涂口脂,也不曾见过你的梳妆台上有此类的物件。

    他的小姑娘不涂口脂已然很漂亮了,总是有人装醉酒盼着能被你捡回去,如果涂了一定更好看了。

    任天涯想了想转到了一家胭脂铺里,对着众多的颜色犯了愁,他觉得女孩子就应该喜欢粉粉嫩嫩的颜色,但刚刚看到的大红口脂也好看的紧。

    见他脸色为难,胭脂铺的老板热情的推销起了几款卖的最好的颜色,在孤零零被丢在角落的粉红色和正中间的艳而不俗的红色中,任天涯想起了刚刚惊鸿一瞥的唇瓣,下意识的拿起了中间的那款卖的最好的红色。

    在老板调侃的眼光中匆匆拿起口脂,耳尖泛红往你所在的泰重门走去。

    他想起了在风城的时候参加的兄弟的婚礼,被其他弟兄推闹着闹洞房的时候看到姑娘家眉眼含笑的样子,很好看却不及你半分,如果是你穿着嫁衣温柔缱绻的看着他的话,那便此生圆满。

    然而此时的你并不知这朽木总算开窍了,早知道带他参加婚礼就能刺激到人,你何苦受这罪,可惜这会儿被送入洞房的你并不知道,甚至还在盘算着要不要再加点猛料。

    任天涯一路行至泰重山下,心下却有一种隐隐不详的预感,在看到弦于拿着扫把清扫着地上爆竹留下的残物后,这种失去了特别重要的东西的感觉到达了顶峰。

    弦于在泰重门很久了,他见过很多次任天涯,你总是说任天涯朽木不可雕,可弦于却觉得似乎也不是这样的。

    因为任天涯看你的眼神从来都不一样,他看你的时候总不自觉的就放软了目光,与你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目光总落在你身上,曾经你的前任未婚夫跑来闹的时候,甚至可以看到任天涯手上爆出的青筋,还有你水镜里随口一提的小物什,小零嘴不久后总会出现在你的桌子上,你的忌口他比谁都清楚,甚至你来葵水的日子任天涯都记得明白人能来就来,实在来不了也会嘱咐他好好照顾自家掌门。

    任天涯从不说爱,他做的总比说得多,他对你知无不言,告诉你他的童年向你诉说战时的友人,他知你不会照顾自己有空就要不去吃饭,还时不时帮你收拾屋子,天威都护事务繁多可他总能抽出时间陪你去做风絮令,水镜听闻你有难更是放下手中一切都事物奔向你。

    他总是很忙,大雍地界上到处跑,可见到地摊上的毛毡兔子会想起你喜欢这种可可爱爱的摆件,看到清晨摊头上热气腾腾的馄饨会想起你总爱早上一碗鸡汁馄饨,看到晚间大漠的星空会想起你做风絮令的时候总爱晚上靠在他身侧挑着有趣的事情跟他讲。

    那时他还不明白,爱上一个人,四面八方都是她,清晨朝阳是她,午间微风是她,傍晚夕阳还是她。

    正如你想对他温水煮青蛙一般融入他的生活,他又何尝不是呢。

    弦于见到的任天涯总是温和又带着无奈纵容的眼神看着你,他从不曾见到这个样子的任天涯。

    总是宠溺的眼神里如今却氤氲着剧烈的怒气,甚至能听到屠崇刀的嘶鸣声,那个说着天塌了我来扛的铮铮铁骨,在弦于眼里此时却像随时都要崩塌了一般。

    在问清你出嫁的地方后,几乎是瞬间就没了身影,一旁的嗣灵悠哉悠哉的磕着瓜子,狐狸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由衷的说了句,阿门。

    弦于自是听不懂,也不插话,眼观眼心观心的扫地,只希望这次掌门能得偿所愿,弦于虽自己是一叶天资却是看着你慢慢变得强大的。

    三叶天资可以说是修真界的尾巴了,可为了能配得上任天涯,你一直在努力的,每日风雨无阻的练刀,为了激发自己的潜力日日接风絮令,好几次差点命都没了,在任天涯面前只字不提,只和他说着有趣的事情。

    你送他的除了野驹石,香菜,千纸鹤之类的还有很多风絮令里得来的难得的物件,有些东西甚至差点赔上你的命,可你什么都不说在他面前表现得轻巧,只说是委托人给的报酬你觉得你用不上。

    怎么可能用不上呢,能使人起死回生的千年雪莲,能使人百毒不侵的驱蛊丸,谁会用不上,只有你巴巴的把自己觉得最好的东西都一股脑的丢到任天涯面前说自己接的丙级任务用不上这些。

    可这些都是你出生入死才得来的,可你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觉得亏欠了你什么,这些都是你自愿的。

    你知他思念母亲,差点神魂俱灭完成了甲级任务只是为了它的报酬一种叫一梦千年的酒,喝下后便可做到最美的梦,看到最思念的人。

    你知他觉得愧对死去的众多兄弟,悄悄的抚罩着他兄弟们的遗孀和孩子。

    你知他虽一副铮铮铁骨,但童年的不幸一直影响着他,你不动声色的陪伴着他,开解着他,一点点的化解他心中的孤寂。

    你和任天涯从来都是双箭头,什么朽木难雕,钢铁直男,这都是借口,你从来只是想从他嘴里先讨出一句喜欢。

    仅此而已。

    你不是笨蛋,他马鞍上挂的石头,刀上挂的剑穗,夜间安然不动的肩头,你闺房里那一箱箱礼物,全都是你俩爱情的见证。

    可你终究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想要一句喜欢的女孩子。

    即便任天涯的行为已经很明显了你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你坐在婚房里思考了许久,叹了一口气,掀开了盖头决定终止这个计划。

    你还是舍不得,你舍不得看到任天涯有一丝丝的难过,舍不得看到他脸上有落寞的表情,谁先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好像也没有。

    只是女孩子的小脾气让你等的好心焦,没关系的反正已经迈了九百九十九步也不差再多迈这一步。

    在你掀开盖头的一刹那,你看到了突然被踹的七零八落的房门,和一个怒气冲天的任天涯。

    他看上去特别的生气,一双剑眉紧紧都蹙着,唇角微微向下,可仔细看他的眼睛里还有一丝委屈的痕迹。

    正如你很清楚他是喜欢你的一样,任天涯也很清楚你心悦他。

    在街上他就见过那富商知晓他的不对劲,在听弦于道你嫁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不过是个风絮令。

    可他还是不高兴,甚至很生气,不过区区一个练邪术的,怎么值得让你穿上嫁衣。

    “任大哥我……”你一身嫁衣坐在床边惴惴不安的看着他。

    “姑娘明明心悦于我,为何要嫁与他人?”任天涯走上前,带着薄茧的手细细拂过你的眉眼,还不等你说什么,只见他一点点很耐心的擦掉了你的口脂。

    随即从怀里掏出了在摊位上买的口脂,轻轻的涂在你的唇瓣上。

    “果然很好看。”在路上看到成亲的队伍的时候,他就在想着,他的小姑娘若是穿上嫁衣,一定比谁都漂亮。

    要是再看不出他开窍了,你就是天下第一大蠢蛋了,你捧起单膝跪在你面前给你涂口脂的任天涯的脸,认真的道:“那么那么好看的我,想做你一辈子的小姑娘,你愿意吗?”

    任天涯一手环着你的肩,一手从你的膝盖处穿过,是一个标准的公主抱:“任某恭敬不如从命。”

    他想了想又道:“姑娘嫁与我那天的喜服一定更好看。”

    你环着他的脖颈,亲昵的蹭了蹭道:“好呀,我等着。”

 

全场最佳:被一刀打晕捆着丢到地下室遂被互相表白的两人遗忘的富商

    

清宴

当你久别而归(全员向)

乙女快乐短打,五位男宾里面请

祝各位掌门七夕快乐

接上篇:当你消失不见

如有OOC,我先磕头道歉

对不起,但真的很想看纸男人为爱着急

苏慈弟弟的名字,私设苏航。取慈航道人的名字,如有出入,不好意思。


 ——————————————————————————


世间情动,无非果决者踌躇,世外客下凡,沉渊人求善,喧嚣郎缄默,至强者屈膝。


你从刺眼的光芒中醒来,等待着你的并不是现世的生活,而是熟悉又陌生的异世界。


一闭一睁,无事发生。你重重叹口气,抱怨自己痰迷了心竟然对那只破狐...

乙女快乐短打,五位男宾里面请

祝各位掌门七夕快乐

接上篇:当你消失不见

如有OOC,我先磕头道歉

对不起,但真的很想看纸男人为爱着急

苏慈弟弟的名字,私设苏航。取慈航道人的名字,如有出入,不好意思。

 

 ——————————————————————————

 

世间情动,无非果决者踌躇,世外客下凡,沉渊人求善,喧嚣郎缄默,至强者屈膝。

 

 

 

 

你从刺眼的光芒中醒来,等待着你的并不是现世的生活,而是熟悉又陌生的异世界。


一闭一睁,无事发生。你重重叹口气,抱怨自己痰迷了心竟然对那只破狐狸抱有期望。


“我一直都很靠谱的,是你自己花痴招惹男人才回不去”


什么?脑海中死狐狸突兀响起的声音不顾你的惊讶悠悠补充道。


“这世间有人对你执念太深,羁绊入心,难越时空……”


你这才从那狐狸的絮絮叨叨中知道,那一眼睁闭之间已是两年的光景。

 

 



【任天涯】  

 


 

自你夜半时分凭空跌进都护府练武场中已有数日,任大哥不愧是久经世事的成熟男子,不仅冷静接受你深夜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事实,还连夜将你妥善安置在将军府的后院。


你不是没有结结巴巴地试图为自己的消失寻找理由,可任大哥仿佛不甚在意的模样,大手一挥让你凭心而言不必纠结。


也是,你想,他好像一直是这样坚毅果决的性格,接人待物如同挥刀,讲究的就是一个干净利落,快意潇洒。


只是心底隐隐有些失落,埋在最深最深的下面,难以言说。


相遇之后并无什么特别,任大哥还是以前的忙碌模样,每日来去匆匆。只是他从来是那么好的人,尽管军中事务繁忙,他还是照旧每日早中晚三刻从练武场骑马奔回将军府为你准备一日三餐。


可还是太辛苦了,你既不好意思麻烦他又藏着重逢的别扭,午饭时候小声说自己过几日想回泰重门一趟。


任天涯切菜的身形一顿,沉默一阵终是闷闷的点头。


于他而言,自己走或留,终究不是什么难以割舍的大事吧。


你伸筷夹上一口菜,险些吃下泪来。

 

 

 

太阳落山许久,月牙打东边一点点往西处走。


你饿着肚子蹲在将军府门口等任天涯,恨恨地想这世间男人果然一个赛一个的都是变脸薄情石头怪,不仅久别重逢后连个拥抱都没有,还一听你要走就欢欣鼓舞得连家也不肯回。


腿都蹲麻了,你抻开腿斜躺在门槛上,依稀看见门前百米处两个身影晃晃悠悠的往家里来。


喝酒!烂醉!还把你丢在家里让饿肚子!麻了小半边的腿突然好上许多,你咬牙切齿地愤愤起身往门里走。


“等等!等等!”二十左右的士兵见你要走骂骂咧咧的就往前赶,“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啊,看见家里主人回来不知道接吗!任大哥平时就是太宽厚了,纵得你这妮子无法无天!”


要这小娃子管,年纪不大话还挺多,你心里翻个白眼,故意不搭手任由这人艰难支撑酒醉后身形踉跄的任大哥。


那人见你这副模样还欲再骂,你正一肚子火气无处可发,梗着脖子等那人的下文。这小子却突然默声,盯着你的脸看了好一阵,呆呆说道,“你不是任大哥房中画像上的姐姐吗?”


啊?你还没咂摸出其中意味,原本昏沉的任天涯却突然暴起,他一手揪住那小孩的衣领,直勒得小伙面色通红。


“你?你看得见她吗?”低沉嗓音里竟夹杂着颤抖。


“看得见啊。”小伙子疑惑的点点头。


任天涯愣愣转过头看你,微醺的脸颊泛着红色,眼神里是惊讶与挣扎。你隐隐意识到什么,赶忙送别一旁不知世事的小伙子将任天涯接过来。


结实的身躯全数压在你身上,任天涯很少这样将全副的身体重量尽托于人。他的呼吸在你耳边急促地蔓延开,像是树林间迷蒙又危险的薄雾。


“任大哥……”你被压得有些难受,小声唤他姓名。任天涯却急匆匆将你抵在墙上,拉住你的手往他热的发烫的心口探。


是真的,任天涯想。手心里是温热的肌肤,是可以投在别人眼中的倩影,不再是他午夜梦回一瞬即空的幻想。


“我还以为,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所以避开,所以冷静,所以毫无波澜,只是因为他以为你的出现不过是他终将消失的幻想。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为着“幻境”里的离别傻傻地出去灌酒。


你大着胆子摸上他发红的耳垂,半是心疼半是玩笑地说,“这几天我吃你的饭都是假的啊,都不知道去厨房看一看。”


“我没去。”任天涯抬手将你搂得更紧。他不敢说,他只是因为不敢,不敢细看,不敢分辨,不敢真假分明。


他也有想长长久久陷进去的梦。


“你是真的吗?”


“我是,我是,我是。”你连连点头重复肯定他的疑问。任天涯被你摇头晃脑逗得发笑,埋进你肩膀浅浅笑出声。


“就算你是假的也不要紧,可以为我变成真的吗?”


你终于意识到这是一场漫长的分离,漫长到即使是如眼前这样坚硬的男人也开始低头祈求。


他从前就如此,仿佛从来不知道人间有偏爱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只要他愿意,什么样的愿景都肯为他成真,不知道他这么好的人只要稍稍许愿就有许多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包括你。


“从前没人告诉过你吗?”你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是最值得人喜欢的人。”


“我不仅此刻是真的,以后每时每刻都会为你永永远远成真。”


你肩上的布料隐隐约约有些水渍的湿意。你偏头去看,任天涯却反过来用胡茬微生的脸蹭着你脸颊发笑。


其实有人说过,只是没人爱他。


不过不要紧,他将怀中的小姑娘搂得更紧,从今以后他有这个小姑娘。


他终于拥住他的美梦。

 

 

 

 

【苏慈】 




你不知为何会在苏家的济世阁醒来,突然出现的你将看医施药的一干弟子百姓吓得不轻。所幸数年前有过几面之缘的苏航恰巧在场,将你解救出来。


数年不见,苏航瞧你的眼神颇像看着济世阁里那些珍奇药材让你倍感不适。不过细想想身无分文的自己好像并没什么可以让人图谋的东西,便又安心地跟他去苏家拜访。


你问过时日,想起今日原本是苏慈每月下山给二重拿吃食的日子便向苏航打听起苏慈的去处。


苏航听言面上浮现起颇为担忧的神色。你正担心苏慈是不是遭遇不测,就听见苏航颇为尴尬地答道,“家兄这数年潜心修炼,不愿多出门。”


言罢,他望向你神情中竟含着几丝希冀,“姑娘这次回来若是有空,还烦请能多领着家兄下山游历。”




你有负苏航所托。


来苏家的这半月,你只在来的第一日下午见过苏慈。那日待客厅的木门被慌忙赶来的苏慈鲁莽推开,开合碰撞间竟发出些碎裂的声响。


苏航显然是与你一样没见过这般慌乱的苏慈,瞪得睁圆的眼睛下嘴角憋不住的上扬。他匆匆忙忙的告辞,将你二人扔在屋里。


苏慈整理好方才有些散落的衣襟,问你可有些什么要对他说。


你十分心虚的不敢看正发怒的苏慈,垂着头磕磕巴巴地向他说对不起。


屋内一时沉默。


良久,你听见苏慈叹气。你慌神抬眼去看他,那人却早已背过身去。


他没有回头的意思,只轻声说道,“你且住下吧。在下还有些事,失陪。”便又匆匆忙忙地出去,方才有些损坏的门被他强硬地拉回成原样。


自那之后,你再也没有见过他。


哄苏仙长的道路既阻且长,你送去的吃食被他整整齐齐地放在屋外退回,上门请教无中生有的那些仙术问题都被苏慈无情挑破,邀他同游的桃花枝掰了十几根全变成苏慈书房瓶中的摆设,就连你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半夜翻窗偷袭都被事先设下的仙障挡个严实。


狠,苏慈,狠。


你在心里叹气,终于沉重地意识到一件事实——苏慈若是不想见你,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谁让自己不告而别呢?你自知理亏只能无奈地躺在床上叹气,盼着自己一颗真心能稍稍换得苏仙长的谅解。


无事可做也不能白吃人家米饭,你想起晨间偶然听见苏家边缘有户村落有事相求苏慈,很难想象竟然有妖魔扛得住苏家人的不分男女的憾地铁拳。你凑过去看发现不过是个乙级风絮令任务,凭你的能力还是可以解决的。


既然苏仙长既不肯出山,又不愿意理你。不如你帮他把该做的事解决,想来拿人手软总能换到些好脸色吧。


绝世妙计,不愧是你。你美滋滋地向苏航要了任务,躺在苏家柔软的床铺上做起些尽释前嫌的美梦。





你难得起早,出发时下山的林间还散着晨时的薄雾,路尽头有人一袭白衣直直站立在路口。


——苏慈。你大喜过望,摆着手冲上去却只见苏慈抿着嘴角十分不开心的模样。


“苏慈?”你笑地眼睛都快掉到嘴角,“你是来送我的吗?”


“不是。”苏慈答道,嘴角却抿得更紧,“你要走?”


你茫然点点头,苏慈见你这幅模样却更加生气。他又向你走进几步,抓着你的手腕便不肯放开。


你抬头看向那双素来不染尘埃的眼睛,却见到世间红尘万千情结。你怔住,被握得生疼地手不再挣扎。


“我等你很久,”苏慈温润的声音里夹杂着悲声的颤抖,“你为何总要走。”


若是在等一个人,时间就会变得漫长又无知无觉。


那不过是等待眼前人的数年,不是他自己一日一日熬过来的时光。


所以他故意冷落你,他特意要看你难受,说来可耻,他竟然也会做这等行径。可心意难掩,他生气,他甚至委屈,他接受不了这数年反反复复宿夜难寐的日子里原来只有他一个人伤怀。


他应为人君子,可爱人的时候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行,那一个都不能让他快活。


陷情入爱,原是这么糟糕的事情。他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光风霁月的人,有许多颇为不堪的小心思,遇见她的事总不自觉心神摇晃,方寸大失。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他可以不做天上孤月,他愿意坠入凡间。


可他孤直坠入,却无人接他。他狼狈地摔在地上,惨烈又不堪。


摔一摔也不要紧,只是,为何总把他一个人落在这里。


“你若非要走我也留不住,”苏慈紧握的手失了力道,低声说道,“只是如果总要走,以后便不用再来。”


左右他一个人,也这么过了许久。


你终于明白这些日他的回避和躲闪是为什么,心里又疼惜又急闹。


你心里也气起自己来,怎么能让这样的人伤心难过。你连忙反握住苏慈指尖泛凉的双手,急迫解释道,“我是去你们苏家边界做一个风絮令任务,我会回来的。”


“苏仙长若是愿意,和我一同去好不好。”


苏慈的脸逐渐变成清早将升的太阳,泛起涟漪的红色。他慌忙想把手抽走,缓解这尴尬的处境。


“既如此,”苏慈难得磕巴着说道,“你,为何不早说清楚。”


你不再多言上前抱住他,苏慈身体微愣,须臾后便伸手拦住你的腰,将你往怀中搂。


“你不准再走,我会生气。”


“好,我错了。我不走,我再也不走,我会一直一直和苏仙长在一起。”你在苏慈耳边轻声许诺。


“苏仙长,你放心。”


你紧紧怀抱住怀里自愿下凡的谪仙人,将天上明月牢牢拥入自己的怀中。

 

 

 



【唐瑭】

 

 

 

你在十四桥上徘徊的时候正撞见从家里逃跑的唐瑭。小少爷身上挂着些机关留下的伤痕,一眼就知道是吃了不少苦才跑出来。


你抬手招呼天上准备用滑翔翼逃走的唐瑭,小少爷在天上看见蹦蹦跳跳地你,滑翔翼在天空拐出一个惊人的弧线,直直栽倒在你面前的地上。


唐瑭的伤更重了。





 

你在唐家住下,照顾这位因你负伤的小煞星。你问他离家出走的原因,他只笑着含糊过去,扯着你的衣角问你这几年去了哪儿。


你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答说自己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为幻境所困最近才苏醒。


被纱布包成大雍木乃伊的十二少听到这险些就从床上跳起来,作势便要掀你的衣服看看有没有事。


你拍开他伸过来的手,笑着安抚道,“我没事,一切都好。”


话音落毕,唐瑭反而红了眼眶。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巴巴看着你,嗓子里是强抑着的哭腔。


“对不起,姐姐。”唐瑭眼角已经有泪珠在打转,“要是我早点找到你,你就不会被困那么久……”


原来外边说的都是骗人的,公子榜第四,唐家天宠地宠的十二少说着是多么厉害的人物,真遇着事其是一点用都没有,心上人不见的时候他也只能满世间乱转着急。


一想到她遇见他无能为力的苦难,他便难受得仿佛是自己遇见那些不开心。


“是我害你受苦……”


唐瑭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像只被拔毛的孔雀恹恹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你不知道唐瑭怎么会怪他自己,也从未见过这么没精神的唐瑭,只好凑上去安抚地轻拍他的背,反复安慰着不怪他。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任性要跑到别人找不见的地方修炼。是我的错,我该跟你道歉才是。”


怀里的唐瑭用毛茸茸的头蹭过你的肩膀和脖颈,少年人的呼吸间的热气尽数扑到你的胸膛上。你脸红成一片,伸手推赖在你怀里的小少爷,唐瑭却执意就这么靠在你胸膛上听你絮絮叨叨的道歉。


突然,唐瑭的手自你背后有些用力地抓住你的衣裳,他露出小虎牙在方才还哭丧的脸上挤出一个明媚好看的笑容。


“我原谅姐姐,姐姐也原谅我。”


“姐姐留下来,看我长大,好不好。”

 



你还未来得及细品话中的含义,门就被闻讯赶来的唐家长辈们推开。偏偏唐瑭还没眼色的拉着你不放开,你在唐家一干长辈的眼皮底下环抱着唐瑭,尴尬地想钻到地里去。


幸好唐家老太太为人爽朗耿直,不仅没介意还拉着你的手邀你在唐家再多住一阵。你不知自己怎么得了唐老太太的眼缘,坐在床上被老太太一席话夸得面红耳赤,低头一看埋在你怀里的唐瑭脸比你还红上几寸。


你脸上的红一点点蔓延到耳尖和脖颈,唐家长辈们才陆陆续续地离开。唐瑭这才恢复一点生气,拉着你看他这段时日发明出的玩意儿,这些器物上不少都刻着你的名字,边看边顺势塞进你怀里送给你。


你看着这人雀跃的眉眼,觉得一辈子待在这里这件事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待在唐家的日子悠闲又有趣,唐瑭负伤在床上不能带你出去游玩,只能眼巴巴地看你每日给他带城中的吃食。若是你晚回家了些时辰,唐瑭便会谴唐家族人精准找到街上闲逛的你,将你和吃食一同打包回府。


一次两次到也罢,日子久了你便觉得神奇。不论你在城中何处,唐瑭都可以准确找到你。你问他是不是城中有你不知道的机关或人在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他只摇摇头看着你傻笑。


你实在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便在一个深夜哄着唐瑭睡着后翻墙往唐家城外跑。


你在城外郊区的小破屋子里待到日光将明,被冷风呼呼吹过一夜的你走路时候腿肚子都在打颤。你望向窗外,还是没有唐瑭的身影。


也许真是你多心,可能真的只是运气也说不定,你伸个懒腰,打着呵欠往门外走,蹲在门外的身影始料未及被你撞个正着。


“唐瑭?”你惊呼出声,“你怎么在这里。”


被抓包的人不敢言语蹲在地上巴巴望着地面,衣服后摆还沾着些黄土泥与墙灰,一看便知道已在门外等待许久。


“你早知道我在这里,怎么不进去叫我?”你蹲下去与他平视,“在这等大半夜,回去该不舒服了。”


唐瑭委屈得皱成一团,被冷风灌了大半夜的嗓子嘶哑难听,“我怕你走。”


说来很过分,姐姐身上被他偷偷贴着符文,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可以用他的机关找到。他知道他不该这么做,刚做出来时被奶奶提着耳朵骂骂咧咧一上午,说对待囚犯才这样,不能这么对喜欢的姑娘。


可他就是害怕,怕她又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怕自己走遍世间都找不到她的踪迹。


他愿意做一个坏人,只要能得到她的消息。


想她不走,可昨晚发现她偷偷摸摸翻墙跑的时候,他竟然连阻拦的勇气也生不出。虽然他等了这么久,想了这么久,可如果喜欢的人要走,他也可以学着放手。


只要她高兴,他也不是不能一个人伤心。


苦熬整夜地唐瑭抬手将贴在你身上的符咒收回,拉着你的裙摆说对不起。


对不起,他幼稚又霸道,得着甜就不肯撒手,不问缘由就把人箍在自己身边。


“姐姐,你可以走的。”


可以走到他不知道和不认识的地方,可以离开,可以不待在他身边。虽然他想到这里就觉得鼻头发酸,他还是攥紧手里的符咒没有将它贴回你身上。


你揉揉他低垂着的头,缓慢又坚决地掰开他的手心里将符咒重新贴回到自己身上。


“我觉得这个挺好的。”你冲他笑道,“这样你就永远可以找到我了。”


你拉过他的手放到紧贴你肌肤的符咒上,唐瑭触道那片温热的肌肤。眼睛里的光又一点点明亮起来。


“姐姐答应了,就不可以反悔。”


“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让你跑出我的眼中。”

 

 

 



【花陵】  

 

 

花宗主近日做噩梦的次数愈发多起来。


你刚回来的那月还算睡得安稳,只是这近些天数次深夜你都被花陵睡梦中的呼声唤醒。你侧头去看枕边的花陵,那人眉头紧锁,衣衫被冷汗浸湿大半。你不敢贸然唤他,只能凑上去轻轻拍背哄这人入睡。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睡梦中的花陵比醒时乖许多,哄着哄着便乖乖入睡,没什么平日里明明答应入睡却偏偏要再来一次的恶习。


只是这样的事情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你脸上的黑眼圈便再也遮不住。花陵本就是细心的人,一边向你脸上涂抹他自制保养药膏,一边吩咐花非花给你熬些助眠的汤药。


你想着晚上花陵的事情哪里还敢睡死,摆摆手说不用,反而拉住花陵的手问他夜晚睡得如何。


“我夜里如何,你不是最清楚吗?”花陵笑着往你身上靠,本就宽敞的衣襟又往下落了几分。


你最受不住这种撩拨,忙红着脸抵住他那白花花的胸膛,嗔怒着抱怨道,“我与你说正事呢!”


花陵眉尾轻挑,魅声笑道,“我与你说的也是正事呀。”


流氓!你不落他的圈套,胆大地伸手托住花陵俊美的脸,严肃道,“我是问你夜里睡眠如何。你已然做过好几夜的噩梦,你都不记得吗?”


“是吗?”花陵神色淡淡,仿佛每夜梦魇缠身的人不是他一般漠然说道,“我不记得。”


信你的鬼,漂亮小伙坏得很!你心里笃定,好看男人说的话果然都不可信。你有些生气,手上略加几分力捏住花陵的俊脸。


“我们都已是这样的关系,你怎么还瞒着我?”你舍弃脸皮,决心和花宗主仔细掰扯掰扯道理。


“哦?什么关系?”花陵嘴角发出冷笑,本就冷艳的脸上浮现一抹寒色。


“既没定亲,又没拜堂。若是你那日睡厌了我搬着包裹走人,我怕是哭着留都留不住。”


“我,我不会!”


你哪里受得住花陵这样的美人抱怨,本就为着消失数年心虚的你慌忙保证,生怕惹得花陵继续伤心。


“光说可不作数。如今我说句我不记得你都不相信,我那里还敢奢望其他的呢,”花陵用眼角斜眺着你,眉眼开合间俱是风情。


“我说没有便是没有,你要信我,我才能信你,知道吗?”


“真的?”你将信将疑。


“真的。”

 



自那之后果然许久好梦,你本是不信花陵的话可现下也只觉得自己多心。


近些日花家事务繁忙,花陵回屋便已是深夜。你瞧着那疲倦的眉眼便觉心痛,拒绝他凑上来的亲热只催着他快快洗漱后早早睡下。


夜半,耳边又响起花陵的呓语。


你醒来时,整个人被牢牢锢在花陵怀中,你被他压成怀中小小的一团连伸手安抚也做不到。黑夜里无甚光亮,你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耳边,那里花陵反反复复地叫着你的名字,让你别走。


你只能在他耳侧反复强调你不会走,可花陵的境况没有一点好转,他身上的冷汗一点点浸透你的衣裳,在第无数次的呼唤后终于自己从梦中惊醒。


你终于腾出双手扶上那人有些颤抖的身躯,挑眉望着你身上惊魂未定地花陵问道。


“怎么,花宗主。”你板着脸有些生气,“你还要说你不记得吗?”

 

 


花陵难得有些局促,他这人一向便是如此爱惹你生气,可若真生气他却又无措起来。你并非是不高兴旁的,只是梦魇伤神,这样的事情不予你讲,你总归是气恼又心疼、


“是魇住了,”花陵整理好情绪,又是平时模样,“不过是些陈年旧事,不值一提。”


“是吗?可我亲耳听见你叫着我的名字。”你有些生气他的躲闪与隐瞒,“若是我惹着你生气,你与我说便好,这样瞒着有什么意思。”


“凡是能让你高兴的,我都会尽力去做。花陵,你为什么不肯信我?”


“我信你。”花陵白皙修长的指尖抚上你的脸,眼底尽是苦涩,“我自然是信你。”


因为相信这丫头肯为他做一切能帮他的事,他才不肯说一个字。


见不着的时候梦里都是这丫头回来,等真回来梦里又都变成她走。可这些说出来有什么意思,他不要拿着这些要挟似的将人留下。


纵使这天底下都以为他是个睚眦必报的恶人,以为他眼底心底都是算计筹谋,他也不肯在她那里耍这样的手段心机。


哪怕是他这样的人,哪怕是这么颗被阴谋诡计遮掩的真心。


他也踏踏实实地爱这丫头比爱自己多。


真心面前,谁都是笨拙的蠢人。他刚好独独肯在这件事上吃亏。


花陵不再搭话,屋里便是长久的沉默。你握住他收回的指尖,反手覆住他掌心的脉络。


你们之间,好似也始终算不清谁委屈谁多一点。他总这样可以说些谎话来瞒你,你总将信将疑的踩下他布好的圈套。这人好似总有一箩筐的秘密瞒着你,你也有难言之事未曾坦诚。


只是若能长长久久的一起,那些秘密也不是非得此时此刻匆忙揭开。


“你说没有便没有吧。”你抬手搂住花陵的脖颈,“你说过我信你,你就会信我的。”


“我信你的话,你也信我。信我会留下,信我会陪着你好不好?”


花陵眨眨漂亮的眼睛,俯身将你再次揽入怀里,轻声答道。


“好。”


他合上眼,拉着你一同往梦乡里去。


以后的以后,兴许不会再有噩梦也说不定,他想。


就算走也没关系,就算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要紧。她喜欢他,他的心可以跟着她到着天下间任何地方。


他不再飘飘荡荡,孑然一身。


他心有可依。






【渊仲秋】  

 


乾元门竟连牢笼都是对称的,你坐在比自己房间还干净整洁些的囚房中不禁再次感叹起渊仲秋强迫症之深厚。


你刚落在幽冥神像面前便被来参拜的百姓们撞个正着,那些人见了你比见着神女像还激动,个个群情激奋纷纷上手将你扭送到乾元门。


你惊奇万分,不知道自己为何消失两年后恶臭名声不降反增,怎么连这么个偏远神庙里都满是要将你钉在道德耻辱架上审判热心民众。


反正也是去乾元门,到时候见面教主大人一定可以救你于水火。想到这里,你索性放弃挣扎等人来缚免得多受皮肉之苦。却没想到眼前这些人先争抢起来。


“起开!我要抓住她去乾元门领赏金!”


“谁都不要和我抢!胆敢偷教主的东西,我这就拿她回去领罚!”


“渊教主为神像贡献颇多,今日我必手擒这妖女以报教主之恩。”


“……”


没想到如今渊仲秋的名声已经这般好,竟然拥有一众愿为他争抢打闹的男男女女。你无语凝噎,在一片嘈杂声中机智果断的脚底抹油,果断开溜。


然后被前来上香的渊仲秋抓个正着。

 

 

没想到渊仲秋这个浓眉大眼的也信起神明来,你躺在囚牢里颇为舒适的毛皮靠椅上竟觉得有些惋惜,不知这两年之间错过许多有关他的事。


捞你回牢的路上,渊仲秋一言不发的活像个行走得石雕。你倾尽心血歌颂赞美了他一路也没换来半点眼神施舍。


虽然作为员工无故旷工两年,又私下馋教主的心和身子十分过分,但也不用这么生气吧。你扒拉两口牢里的饭菜有些伤怀地想,但愿渊仲秋不是要卸你的手脚,只是单纯终于对你动了心思,要报复你两年不告而别所以准备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


不过你消失之前,渊仲秋还时不时写信催你办事赚钱,天底下真的有人会这么喜欢人吗?


果然还是要卸掉手脚吧。你木然放下碗筷,突然有些食不知味起来。


“哼。”渊仲秋不知何时站在牢门外,他板着脸进到门内冷声道,“怎么不吃了?”


“不饿。”


“不饿?”渊仲秋走到桌前,捡起你放到一旁的筷子往你碗里夹菜,“瘦成这般模样还说不饿,不多吃些是想饿死在我乾元门的牢房吗?”


你点点头,端起碗准备再吃。喉头却不知为何先哽咽起来。


这人总是这样,分明是关心你可又偏偏不肯好生说话,明明你毫无声息地消失两年应该同你生气的。可兜兜转转还是只会冷着脸催你多吃些。


何况,虽然无知无觉,可你也有许久没见过他了。


“怎么哭了。”渊仲秋被红着眼圈的你吓到,连忙掰下你手中筷子沉声喝道,“哭什么哭,这样吃饭呛嗓子不知道吗?”


想到你方才还在担心这样的人卸你手脚,你便觉得更不好意思起来,腮帮子嘟嘟啷啷塞着米饭的脸上眼眶又多红一圈。


渊仲秋终于绷不住冷脸,慌乱之中扯上你的衣袖别扭安慰道,“你莫哭,若是害怕,我这就把你放出去。”

“没,没有。”你抽抽噎噎把米饭尽数吞下去,拉着渊仲秋的手磕磕巴巴地道歉,解释自己修炼功法时不知为何困到不知道的地方这几日才回来。


“真的?”渊仲秋欺身上前,分明是吓人的气势却让你安心,“不是不想见到我吗?”


"什么破功法,以后不许再练。”


你猛烈地摇头否认,又慌忙点头答应摇摇晃晃的脑袋比他最喜欢的那只猫还招人喜欢。


他其实也不是不担心,虽然旁人说什么他都无谓,可还是担心自己会吓到喜欢的姑娘。


她懂他,了解他,愿意也可以看到他的真心。


天下间难得有这么快意的事情,不枉他这几年耗心费神。


你见他不搭话,只以为老领导还在生气继续解释道,“我没有偷乾元门的东西。”


被渊仲秋带走时你看得分明,街上许多地方都贴着你的画像,说你偷盗乾元门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


“我没偷东西,你可以去我门派检查,也可以派人在我身上搜。”你捞出空荡荡的钱包将里面剩余的几个雍币倒出,“你看,真的没有。”


渊仲秋的脸突然变得比方才被你抓住手时还红,他止住你展示自己破烂钱包的行为,撇过脸突然强硬起来。


“你有。”


“我没有!”


“你有,我说你有你就是有。”


渊仲秋猛然凑近你,很有些强横地将你揽入怀中。他也不知为何,在你面前他总是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的幼稚。


只要你在这里,他便不再是那个各方闻风丧胆的年少邪魔,他既能肆无忌惮往西瓜里加三勺糖,又可以别别扭扭的呼噜毛茸茸的小猫小狗。


如果你不在,他是自己又不能成为自己。


所以怎么能说没偷呢,渊仲秋凑到你耳边板着脸十分严肃地宣布判罚。


“你偷盗乾元门教主,你理当在此受罚。”



end


终于在七夕末尾把文写出来了(哭泣

希望各位食用愉快



云无惑

海 王 攻 略

作为端水大师,想要雨露均沾,就要了解攻略对象的特点,用为数不多的线索剖析他们的内心。

(大部分内容的资料只依托截止到8.11正常进度的公测剧情,如果有后续发展会酌情修改,但不用特地告知。)


【苏慈】


小苏的外表是非常典型的道长,人长的又漂亮,头发又顺,也不爱笑,一个很明显的冰山美人。

他的批语:万卷书三尺剑,高处不胜寒。


在任何剧情中,能够增加他好感的选项大多数都是——妖女,简单来说就是动手动脚、言语赞美、轻微调戏。看着冰清玉洁的样,实际上特别期待你可以对他大胆点,玩弄他调戏他。


他经常回复“......”,吐一串泡泡。你以为他不喜欢你吗,或者是不知道说什么...

作为端水大师,想要雨露均沾,就要了解攻略对象的特点,用为数不多的线索剖析他们的内心。

(大部分内容的资料只依托截止到8.11正常进度的公测剧情,如果有后续发展会酌情修改,但不用特地告知。)



【苏慈】



小苏的外表是非常典型的道长,人长的又漂亮,头发又顺,也不爱笑,一个很明显的冰山美人。

他的批语:万卷书三尺剑,高处不胜寒。


在任何剧情中,能够增加他好感的选项大多数都是——妖女,简单来说就是动手动脚、言语赞美、轻微调戏。看着冰清玉洁的样,实际上特别期待你可以对他大胆点,玩弄他调戏他。


他经常回复“......”,吐一串泡泡。你以为他不喜欢你吗,或者是不知道说什么吗?也不是,官博漫画解释了他冒点点的时候一般头顶都在冒“好感+100”“好感+1000”“好感+10000”,他是暗爽的,但不知道怎么表达,他弄不清楚的话又不太想说出口,所以就变成一串泡泡。


(也不是所有情况,有时候是真的觉得很无语懒得跟你讲话,注意分清。)


他喜欢用无心之言撩人,但他并不发现自己其实在撩别人。同理,你调戏他他也没有这个概念,他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但他本能心动觉得很有趣,脸有点红啊心跳的有点快啊,但撩是什么他也不懂。


基本上称这种人为经验少、没开窍,他天资很高,十三岁登顶剑阁,长得也很美,家世也很好,性情看起来又很冷漠。


很多接触过的人都不敢逾矩,觉得猫得顺毛摸,人得顺着哄,所以说话都是战战兢兢循规蹈矩。


而在官博的漫画里,他家住在大雪山上,三岁就开始修习术法,可以说生长环境让他很缺乏生活常识。


糖葫芦,他不懂是个什么玩意儿。送他小礼物,他虽然收下了不过也不知道干嘛用的,就硬收。


你:苏仙长,这是我在集市上买的糖画哦,送给你。

他:多谢,吾已插在瓶中。

你:?

他:?

你:没事


龙虫斋关于他的言情画本跟任天涯比,那也是完全不能打的,由此可见妹子们一般都只爱看他的脸,但都不觉得这等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神是可以谈恋爱的,导致他活到二十三都没接触过像“你”这种敢调戏他的人。


世人喜欢写圣僧和妖女,也特别喜欢写道长和妖精,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确实新鲜。很多人觉得他性情冷漠,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不爱笑。


任天涯偶尔还爽朗的笑一下、花陵直接哈哈哈、唐塘咧嘴笑个没完,但他不笑不是因为端着架子,也不是因为冷漠。你跟他的水镜剧情里聊天送礼物的时候,他开心起来话里笑意藏都藏不住,还跟你心情特好地微笑两下。


所以他平常不笑只是因为没啥他觉得好笑的,该笑了绝不端着。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完全不是性格内敛的那种人,他非常喜欢打直球。想到什么很想说的他就会马上说出来,但一般说出来的原因要么是“不明白所以直接问了”,要么是“太明白了所以干脆教你”。


但针对“你”的行为,他也想不明白,又觉得问出来不对劲,所以一般用不咸不淡的话结尾。实际上自己给完省略号就独自一个人对着手机感受心动的滋味,很像网恋被钓的傻直男。


他的生活作息很老干部,晚上和任天涯一起并列睡觉冠军,虽然他并没有睡,而是在打坐修仙。


但他的真性情一点都不老干部,很毛头小伙子,真实的雪莲峰砍仔,嫉恶如仇简单粗暴(“一剑劈了就行了”、“那我去把他杀了”),而且非常不介意在不方便砍的时候用点偏门手段(“师妹”)。


他想做的事就必须去做到,而且也不会压抑和隐藏自己的本性,未来上钩了是“你”惨还是他惨都五五开,因为他平常不开窍,得刺激他让他开窍,他开窍了就会一往无前。


虽然他是气纯,但本质相当剑纯。那问题来了,对于这种人来说人生中都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抉择:握剑还是握女人的手?


有人可能会问了:不握女人的手,剑握的再紧又有什么用?有人可能又会问了:揽女人腰的手怎么握得住剑!


但小苏不一样,他很牛,他可以右手握剑左手抱你,必定是美人脸猛男心。


一个只会握剑的人某天握住了妹子的手,可想而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除了死亡和你的拒绝,其他都没办法让他轻易放弃。


而且他真的很大方,毕竟本职也是个富二代,他也很喜欢送你东西的。


你:我修炼太慢啦苏仙长~你说怎么办好呀~
苏慈:教材寄来了。

你:?真寄

苏慈:?


你:这个羊羊好可爱~要是可以带一只回家就好了呢~

苏慈:稍等,逮一头送你。

你:?真逮

苏慈:?


那么结婚以后,根据富二代的合理推测,是不是可以发散思维:


你:胭脂不够用了呢,唉,现在化妆品都好贵哦~

苏慈:家里有几间铺子,契书过会叫人给你找出来。


你:天天去瑜念楼路真的好远呢,走得脚都酸啦,人家天资又不够,又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你御剑,好难办哦~
苏慈:家里有酒楼,契书过会叫人给你找出来。


他长得就像那种会被骗婚的样子:你觉得他想得到很多,但实际上他真想不到那么多,你觉得他想不到那么多的时候,他其实一个人默默杵在那想的挺多的。


天下除了你也没第二个人敢攻略他了,所以你不太适合当苏家主母,但他比较适合当掌门夫人。



【任天涯】



作为五个攻略对象里目前已知年纪最大的,任大哥一出场就显得非常可靠。


在主线剧情里,能加好感的选项大多数都是乖妹妹的听话(好我知道了!)、三好学生的努力(我会再接再厉的!)这种类型。


老任看似是典型传统直男,但实际上并不是。幼年时父亲是大将军,母亲郁郁寡欢,官博漫画里,老任小时候纵使有一大桌的菜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吃。


所以老任从小就很会做家务、做菜讨母亲开心,即使母亲仍然很早就逝去了。古代的贵族公子是很少亲自做这些的,对于女主习武甚至只有潜心督促,没有任何其他想法。老任非但不是传统大男子,甚至还是很开明贴心的暖男。


所以俗话说“人类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就是给她食物”,老任经常带你去瑜念楼奶奶式狂喂(当然“你”也不拒绝,跟游戏外一样吃的特开心)、第一次礼物就是蜜饯,非常非常想把自己觉得好的食物都分享给你。


同时老任也带着一股武将式的大男子主义,换句话说保护欲非常强,对承担责任很理所应当。风絮令看见“你”为了保护别人以身犯险,立刻过来分心挡住,发火训斥,“天塌下来也有我这个个子高的顶着”。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因为幼年的遭遇,他非常紧张在意的人的安危。初见时见“你”差点命丧刀下,也只是救下后平平常常询问安危。


但是到关系进展到“你喊我任大哥吧”之后,“你”在水镜剧情中说肩颈酸痛,他的语气就明显紧张,“你”每次差点受伤,他都会非常生气,事后反应过来自己凶你了,又马上克制下来跟你好好讲话。


他非常害怕在意的人出事,所以喜欢听话乖巧的“你”,但是因为带兵带出来的习惯、也因为他不在身边担心你无法保护自己,每次督促你时都非常严苛,特别在意你的练武进度。


从太虚洞线索推测,老任的母亲叫萧聆瑜。再联想家中酒楼的名字“瑜念楼”。


对一个人来说家庭观和爱情观很容易受到父母关系的影响,父母之间情深意重郎才女貌,最后却落得母亲早逝,独留父亲在世的结局,无疑是会让他感到极其遗憾。


因此,他非常希望“你”能成长起来,成长到和他并肩而行,不用长久分离,也不用早早逝世、永远离开他的地步。


所以送你的第二件的礼物就是香囊,上面绣着“变强”两个大字,虽然顾及到你是小姑娘特地给你选了粉色,但他还是希望你,变强!!变猛!!


如果嫁给老任,平常路遇妖艳贱货,老任心里知道被勾引了,你调戏他“有姑娘给你抛媚眼诶”,他还要无奈解释“我已有家室,她这样于礼不合,是很轻浮的行为,我也不会看她半眼...”,一边抓着你手握紧紧一点都不嫌轻浮。


上得厅堂:平常一起历险打怪,他查案钱归你,顺便看看风景,当长途旅游。


下得厨房:不闲带你去瑜念楼享受黑卡会员待遇,闲了让你在家享受宫廷御厨待遇。官博剧情里还带宠溺叫起床服务,粥都给你熬好了。


无数少女梦里恨不得取而代之,然而任大哥目不斜视,一身转战三千里是他,柴米油盐酱醋茶是他,天天等着当二十四孝好老公,顺便明目张胆给任家主母贴膘贴钱,从各种角度养他的小妹兼夫人。



【渊仲秋】



一个你选什么只要跟他有关系他就容易突然加好感的男的,特容易心动,你想到他他都会满足。


最容易加好感的就是拍马屁,阿谀奉承,狂夸他,他特容易因为这个满足,嘴上还要嫌弃地讲“哼就会拍马屁也不用功”,实际上心里乐开花了,一开口就是老傲娇了。


一旦有反差萌的选项选它基本没错,比如你送鱼干会被拒绝(可能因为害怕被发现他其实喜欢小猫咪),但你送点心他就会傲娇地接受。


经常摆出拽的二五八万的脸,实际上还很年轻,作息时间都是大半夜还在刷手机秒回你消息。


毕竟才二十二岁,大四毕业的小年轻。长得很高,直逼一米九,任天涯来了都能把任天涯压上三分,所以习惯拿鼻孔看人。


说他是魔教教主,实际上就是私企领导,还喜欢搞慈善。经常捡点学历和存款都不怎么样的人回公司培养,可以说他这就是个福利院,不然也不会允许你继续在掌门之位上苟着。


明面上天天讲“只有公事没有私事”,“做不好你就退位让贤吧”,实际上压根狠不下心丢了你,还巴不得带着你到处晃悠。


到目前所有登场过的男主里,在公测剧情中,领导是唯一一个没有关于家境的线索的。


档案里角色的座右铭“孑然人间世,轻狂任平生”也暗示了他的亲友关系,可能是很早就抛弃了他或者离世。


乾元门的背景在大漠,也并不是非常富裕发达的地方,联想到他给予麾下人的庇护,实际上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你”三叶天资,这也没用那也没用,虽然表面上pua一样的说你不行,但实际上为了帮你提升修为跑去抓鱼、送内丹给升级、没钱了偶尔叫你去拿,猫奴时被你看见也没灭口、事情没办好也没把你剐了,实际上宠的一批。


在花陵年纪未知的情况下,他在五个人中年纪是倒数第二小的,但非常忌讳展露自己高兴的情绪,即使开心也不会表现出来。


对你非常嫌弃,但实际上又希望你好。在水镜剧情里,“你”来迟了,他在知道“你”是去扶老人之后,马上表示谅解。在古墓内,对于三教九流不正当的行为又十分看不起。


而在教内,即使没有天资和实力也会得到他的庇护,但做出了忤逆他的事情又会毫不犹豫断人三指,所以这个人在狠辣的同时心底是相当纯的。


一切都是自己挣的,年纪轻轻就在边陲创立了能量巨大的教派,但没有亲人,在成长过程中也没什么肯定他和赞美他的人。


所以他不知道怎么去正确地表达自己的情绪,喜欢的时候如何正常地表达自己的喜欢。但当“你”肯定他、赞美他的时候,年轻人的心性又非常受用,好感蹭蹭的冒。


老领导也并不是老领导,是个缺爱的小傲娇。官博漫画里“你”打了直球表示喜欢,他马上脸红不说话。


可能因为太少被人喜欢、被人肯定,一旦有人这样明目张胆地爱他肯定他,表示对他的正面情绪,他就会很手足无措。


看起来顺毛不顺毛他都不咋开心,实际上顺毛摸他偷着乐,逆毛摸他也能默默忍下八成疼。


幸亏是在游戏里,有教主夫人宠爱,不然在言情小说里一般会被写的很惨,前期靠女主不要脸攻略到手,后期女主不想玩了开始满大雍追妻的类型。


河豚确实是河豚,河豚虽然毒素恐怖,但去掉有毒的部分,肉质可是极其鲜美。所以,请努力完成第一步,接下来就可以尽情享用了。



【花陵】



目前资料最少的角色,甚至连年龄都不详。看起来浪到不行,实际上可能根本没动过心,一对“你”动心就会特别认真。


跟老领导有异曲同工之妙,会用另一种情绪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老领导选择傲娇,小花选择比你更骚。


还非常年幼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天资被封,在竞争激烈并且阴私最多的花家,有这样的一个儿子简直是场灾难,所以母亲放弃了他,但舅舅因为某些原因选择抚养和教授他本领。


在很长一段童年中他应该都是自卑的、敏感的,他对于舅舅非常依赖,但是舅舅最后为了自己的弟弟选择放弃他,在他看来这就是玩弄,因为选择了别人没有选择他。


所以档案里的批语:“百般情,千般意,不过一瞬,过眼云烟”,暗指的就是他的遭遇。在剧情里第一次情绪失控,就是透露出对母亲和舅舅的怨恨。


所以这是他非常在意的点。直到他靠心头血炼制傀儡,从所有继承者里脱颖而出成为家主,他也没有原谅任何人。


成长环境导致了他是个对感情很敏感,而且极度极度缺爱的人。在游戏里,攻略他的方式就是拒绝他、跟他反着来,以及少数时候的顺从和真诚。


他说“你”非常有趣也正是因为这点,他很喜欢“你”真实的样子,越真实越好。


同时他也很容易单方面认真,他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剧情走到现在他都是个很喜欢利用别人、很有心机的人。


但对“你”他认真的过快了,其他男主还在你来我往各种攻略,他对你的印象就已经有了“我的意中人”,虽然是匿名,但是看一长串“哈哈哈”就知道是谁留的。


意中人虽然有“心中属意的人”的含义,但一般可不仅仅来指感兴趣的朋友或者其他什么人,通常专指心中爱慕的人。才刚相处没多久,就已经确定了你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换句话说已经认定了你。


这是他单方面的认真,显得很主动而且很快(虽然剧情里的“你”是不知道的)。


但更有趣的是,他在给出这个印象后,剧情里仍然在跟你不紧不慢地打太极,显得压根就不在意,做的一切就像单纯调戏你一样。


在任何剧情中,你去找他,他都会很在意你有事才去找他,没事就不爱找他,希望你可以多和他闲聊两句,不要老是讲正事。


他觉得你对他并不认真,但你不认真也是他想要的效果,他表现出来的感情比他真实的感情浪荡很多,让你觉得他不正经,只是调戏你。另一方面,他对你又认真了。


你的利用和拒绝都让他很中意,一方面这是你跟别人不一样的一点,别人不敢利用和拒绝他,但你就毫不掩饰。另一方面,在他真实的内心他又希望你能对他更真心一点。


在某些卡面的剧情里,他会突然展现出他的占有欲,但当你表现出“你吓到我了”之后,他又会马上表示“吓到你了吧?哎呀真不是故意的”,来掩饰过去,然而这样的占有欲未尝不是他真实的想法?


和他的关系是五个人当中最危险的,在心意相通后,拒绝任天涯他会因为修养和家教呵斥自己放手,拒绝渊仲秋他可能会生气和闹别扭,拒绝苏慈有一定几率在尝试挽回后放弃,拒绝唐塘会被蛮不讲理地强行挽回。


但拒绝花陵是不可能的,因为有其他人放弃他的前科在,如果“你”真的再次放弃他,大概率就是真实小黑屋剧情。


一旦人从劣势的环境里站起来,就会尽力去对抗那些让自己受过罪的东西。所以他很喜欢居高临下地观察别人,去品评别人的行为,因为曾经他才是被评判的那一方。


而他要争得上位,必须学会勾心斗角、学会隐藏情绪,所以长大了跟老婆遇上,谈恋爱谈的像下棋一样,你下一步我下一步,他觉得还挺嘚瑟,实际上老婆在同时下五盘,他的同事还有四个。


正因为曾经付出的真心被辜负,他才喜欢表现出“我不在乎”这样轻松愉快的感觉,实际上内心还是那个敏感的小男孩。


对“你”而言,他害怕在他表现出认真后,又被你放弃,就像其他人当初放弃他一样。


正因为在花家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他才不喜欢你和其他人一样虚伪,一样顺毛摸他,格外喜欢你真实光明的样子。人都想要自己没有的东西,对他来说这样的“你”就是他所没有的东西,所以他也格外想要。


不知道年纪多大,反正是个美强惨的小可怜。



【唐瑭】



小唐,典型的高中小男生。年少不识愁,侠义少年客。对他来说世界是明亮的。


他是太奶奶最疼爱的幼孙,上头又有十一个哥哥。家里很有钱,自己天资又相当之高,年少入道,光芒大盛。


纵观其他男主,有父母不在的、有没人疼没人爱的、有被人抛弃的,他不一样,他有爱有钱有天赋,一切人生赢家的底牌都齐了。


从他的性格来看,他的成长环境都是很理想化、很受保护的。书阁里他还自己写话本,都是少年大侠拯救世界、美女全部爱上他的烂俗剧情,这种天真的行为是其他男主干不出来的。


十七岁的小男生,喜欢一个女生的方式就是捉弄她欺负她,心里又爱护她想保护她。一边经常对“你”恶作剧,天天耍你,一边看见你买个化妆品还要跟人讲价又老大不乐意,专门趁你走后买下来送给你。


对他来说,你是以一个“玩意儿”的身份走入他的世界的,后来发现你比想象中有趣,又进化成“玩伴”,最后进化成“暗恋的姑娘”。


他很懂得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欢,该打直球就打直球,说“相思”就是你、一口一个喊你姐姐、送你喜欢的礼物、带你去他喜欢的地方玩。


因为他一直是被爱的,所以他的爱情观是五个人里最阳光最健康的,顶多只有少年的羞涩和一点恶劣,但一直尊重你、保护你、讨你开心。


虽然调戏你,但一旦发现你被玩毛了不开心了,马上拉下面子来哄你笑。


虽然和他的相处模式比较像傲娇大姐姐和顽皮小狼狗,但其实让他加好感的选项一般是夸他肯定他,少去否定他和太明显的怼他。


怼急了偶尔还装个凶,给你开辆奶狗车。


就跟所有这个年纪的男孩一样,小唐自尊心很强,渴望被认同。作为经常跳来闹去的小少爷,可能他压根就没和“你”这么平凡的人走得这么近过,一走近了发现你比想象中有趣多了,再走近又有趣更多。


虽然是言情文正常套路,但是靠自我攻略他就可以把自己拿下。


介于奶狗和狼狗之间的小朋友,但是年纪还小,小时候的感情都不太稳定,不过游戏里只有“你”一个女主,所以攻略路线简直顺理成章,两情相悦然后做唐家少夫人就通关了。


长到和哥哥们一样大的时候,估计178就得变个185了,又高又成熟。想想那时候的小唐,剑眉星目、英俊不羁,宽肩窄腰加长腿,偏头一笑朝你露出虎牙,暧昧地把你圈在怀里,咬着耳朵呢喃一声“姐姐”。


所以玩养成要趁小时候就绑定,不然直接变狼了,一点奶味都闻不到也挺可惜的。

苏卿

BS精英成员监视日记,沙雕向。

小黑向财务的汇报:
任务过程中共计损失一台笔记本电脑(被咖啡泡了),一部手机(被湖泡了),几本书籍(被水泡了),一个Ares(被目标泡了)

不行,财务心脏不好,还是别这么汇报了。

BS精英成员监视日记,沙雕向。

小黑向财务的汇报:
任务过程中共计损失一台笔记本电脑(被咖啡泡了),一部手机(被湖泡了),几本书籍(被水泡了),一个Ares(被目标泡了)

不行,财务心脏不好,还是别这么汇报了。

空式

"杂种,本王要脱离屏幕来见你了。还不做好准备迎接?"
"……蠢货。也只有你这种女人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什么叫站在舞台上的本王是不是我?"
"……你还真是要我把话全部说清楚。"
"听着,就算那本身是个人类,因为本王的这份心意存在--闭嘴!本王何时说过是因为你才……算了算了,反正你这种杂种也不会懂--那我也就是真正在那时那地立于你面前!明白了吗!"

关掉fgo my room的咕哒子在屏幕前抬手抹了抹眼角。

--舞台剧有感

"杂种,本王要脱离屏幕来见你了。还不做好准备迎接?"
"……蠢货。也只有你这种女人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什么叫站在舞台上的本王是不是我?"
"……你还真是要我把话全部说清楚。"
"听着,就算那本身是个人类,因为本王的这份心意存在--闭嘴!本王何时说过是因为你才……算了算了,反正你这种杂种也不会懂--那我也就是真正在那时那地立于你面前!明白了吗!"

关掉fgo my room的咕哒子在屏幕前抬手抹了抹眼角。

--舞台剧有感

博斯藤壶

最近的图,给许墨生日应援的头像和教师节摸鱼

最近的图,给许墨生日应援的头像和教师节摸鱼

空式

许墨的小猪蹄前往遇见逆水寒寻夫后,开始瞎写字了。
司马光这一句莫名适合无情.jpg

许墨的小猪蹄前往遇见逆水寒寻夫后,开始瞎写字了。
司马光这一句莫名适合无情.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