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汀升】夫夫相性一百问!!!(上)
嗯别人家小情侣有的我们也要有!!
真的很认真在写了。对手指。
占tag致歉 喜欢麻烦点赞推荐评论三连呀!!!
出镜:沙一汀,姜云升 主持人:不要吃鱼刺
1.请问您的名字?
姜云升:我叫姜云升,该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啊不好意思,我叫姜云升。
沙一汀:他叫,咳,姜老师叫姜振乾嘛,我是沙一汀。
姜云升:沙一汀EL,EL是effortless的缩写,就是干什么都——
沙一汀(打断):鱼刺老师我们换...
嗯别人家小情侣有的我们也要有!!
真的很认真在写了。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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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镜:沙一汀,姜云升 主持人:不要吃鱼刺
1.请问您的名字?
姜云升:我叫姜云升,该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啊不好意思,我叫姜云升。
沙一汀:他叫,咳,姜老师叫姜振乾嘛,我是沙一汀。
姜云升:沙一汀EL,EL是effortless的缩写,就是干什么都——
沙一汀(打断):鱼刺老师我们换下一个问题吧。
2.年龄是?
姜云升:二十六。
沙一汀:我98年的,二十四了,比姜老师小两岁,我俩都是双子座,嘿嘿。
鱼刺:...谁问你星座了啊!!
3.性别是?
姜云升:这个问题...我会怀疑你是在侮辱我,啊。
鱼刺:...
沙一汀:男 。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姜云升(面不改色)(敲退堂鼓):欸开个玩笑,格局小了...就,我这个人挺倔的,我真想干的事谁劝也不好使。
沙一汀: 之前的时候...年轻嘛,挺傲的就是了,反正现在应该算好相处吧,还老有人说我笨比。
姜云升:嗯,挺精辟的,一人赞过。
5.对方的性格?
姜云升:傻。
沙一汀:姜老师,姜老师他性格挺多变的,脾气好的时候巨温柔骂起人来又特别凶,哎呀反正,反正像只老爱炸毛的小猫——
姜云升(暗示):...咳。
沙一汀(熟视无睹):——总之巨可爱,嘿嘿,姜老师我知道你下不去手打我的,喜欢你。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姜云升:去新世代之前嘛,在酒店里吃饭时遇上了。
沙一汀:姜老师肯定不记得我,他音乐节巡演Livehouse我去了可多了...
姜云升:这才哪跟哪啊有啥记不住的。
沙一汀(惊喜):真的吗姜老师!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啊!
姜云升:假的。这你也信,傻死你得了。
沙一汀(蔫)(委屈):好吧你又骗我...
姜云升:乖,摸摸脑袋。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姜云升:傻,好欺负,长得还行。
沙一汀:就是,为什么有人歌写的牛逼长得还这么...漂亮啊。(目移)
姜云升:...你丫才漂亮你他妈全家都是大漂亮。
沙一汀:哎呀姜老师我真知道错了,亲亲。
8.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姜云升:他身上有一股劲,啊,有些这个孤勇嘛,他少年气太强了,天不怕地不怕似的,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十三四岁的自己。
沙一汀:每一点...啊?太敷衍了是吧。我喜欢姜老师,姜老师那种,踽踽独行时还不卑不亢的骁勇,面向众生时超脱又夹杂着神性的悲悯...对,他像神明,我的神明。
9.讨厌对方哪一点?
姜云升:那可多了去了,不能说,说出来帅哥说唱得塌房了。
沙一汀(无辜):你不就是老嫌我那什么的时候,呃老不听你招呼吗...
姜云升:...离老子远点。
鱼刺:...沙汀你先把问题答了再emo行吗?
沙一汀:他老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可讨厌了,巨烦。
姜云升(目移):...扯淡。下一个。
10.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姜云升:勉勉强强吧,凑合过呗,还能离咋滴。
沙一汀:必须好,哼哼,我和姜老师天仙配。
11.您怎么称呼对方?
姜云升:沙一汀,沙一丁,沙汀,傻子。
沙一汀:姜老师,姜哥,某些时候会——
姜云升(欲盖弥彰):...汀汀,小沙,小朋友,满意了吧。
沙一汀:嘿嘿,满意满意,必须满意。
鱼刺:...桥豆麻袋,沙一汀你控制一下啊喂还没到午夜场呢!
12.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姜云升:就姜哥嘛,当时不少小孩都这么叫啊。
沙一汀:不行我不要,我不想和别人叫一样的,哎呀!
姜云升:好好好行行行啊对对对。
沙一汀:...我希望他叫我老——小朋友,小朋友行了吧!
姜云升(收回蠢蠢欲动的爪子)(若无其事):知道了,小朋友。
13.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姜云升:大型犬,黏人还碍事。
沙一汀:猫, 动不动就挠人的傲娇小猫。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姜云升:有特殊意义的东西或者对他音乐方面有帮助的吧。
沙一汀:其实我想把自己打个包,但估计多半会被拒收,还是算了,不如送他一屋子皮卡丘联名。
姜云升:不好意思,星之卡比已经上位了,沙汀你个假粉丝。
15.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姜云升:一屋子皮卡丘。
沙一汀:...你刚刚还说星之卡比!
姜云升:老子乐意,有屁憋着。
沙一汀(委屈吧啦):其实我想和姜老师一起养只宠物,但是他眼里只有黄皮耗子。
姜云升:黄你妈的皮耗子,人家有名儿叫皮卡丘!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姜云升:有,这玩意儿他妈就是个泰迪精转世,懂我意思吧。
沙一汀:没有,我哪敢有啊,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喜欢还来不及呢 。
17.您的毛病是?
姜云升:脾气很差,动不动就骂人。
沙一汀:我拖延症挺严重的就是。
姜云升(小声):还特别黏人,人都要烦死了个屁的。
沙一汀:...我不管我就要黏,后悔也晚了!
18.对方的毛病是?
姜云升:你咋不早告诉我还有这题呢,我刚才都说了现在还说啥?
鱼刺:...不是,你也没问呐,再想一个呗姜老师。
姜云升:光哼哼唧唧黏黏歪歪的说话,小屁孩一样腻乎。
沙一汀:这就是姜老师最大的毛病,老污蔑好人!还,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姜云升:我觉得我容忍度还是挺高的,一般不会太放在心上嘛,跟小孩子有什么好置气的啊。
沙一汀:和刀削面子泡吧去夜店玩包剪锤。
姜云升(狡辩):那不是我自己要去的,那是——
沙一汀(打断):别人喊你去也不行!就是不许去!哼!
20.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姜云升:那好像还挺多的其实,就尽量少做让他不快的事情嘛,这点自觉性还是要有的。
沙一汀:嗯...姜老师好像不喜欢我要太多次。
姜云升:...沙一丁今晚你睡沙发。
21.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姜云升:写同人文的嗑cp的知道后会疯的程度。
沙一汀:咳,反正已经过阿姨了,阿姨还挺喜欢我的,我爸妈也很喜欢姜老师,嘿嘿。
22.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姜云升:音乐节吧,顺便就当约会了。
沙一汀:太不正式了那次!...哎呀算了,姜老师觉得是就是吧。
23.那时候两人的气氛怎样?
姜云升:就俩傻逼搁那大眼瞪小眼来的。
沙一汀:嗯...大概就是,用脚趾抠出一整座新世代说唱基地然后鞋都得抠坏三双的尴尬程度。
24.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姜云升:刚捅破窗户纸嘛,能到什么程度啊。
沙一汀:哎呀反正我要急死了,巨烦,太慢了太慢了他怎么还不答应我!
25.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姜云升:还是音乐节,平常忙都要忙死了哪有那时间约会啊。
沙一汀:非要说的话,偶尔会去海边,因为我喜欢,姜老师陪我去的。
姜云升:我以为你会说别管去哪了,反正你最期待最后环节,啊。
沙一汀(目移)(老脸一红):我我我我哪有!
26.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姜云升:那得看他有没有通告了,帅哥说唱档期满着呢,我都排不上号。
沙一汀:那,那如果我没有呢?
姜云升:嗯...洗干净在家等你回来?
沙一汀:!
鱼刺:很抱歉观众朋友们,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沙一汀先生似乎无法完成这个问题的作答了,让我们继续来看下一题。
27.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姜云升:他。
沙一汀(咧嘴傻乐):当然是我啦,我不表白的话,估计姜老师会把这份喜欢烂在肚子里吧。
28.您有多喜欢对方?
姜云升:咳,很喜欢,反正之前从来没像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沙一汀:我现在最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遇到姜老师,让他...一个人走了那么远,好想能早点亲亲抱抱他,让他没必要独自去承担那些...
姜云升:现在其实也不晚嘛。
29.那么,您爱对方么?
姜云升:我真是日了狗了,你这个问题跟上一个有屁区别啊?
沙一汀(委屈):姜老师...
姜云升(目移):...爱。
沙一汀(弯眸傻乐):嗯,我也爱你。
30.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姜云升:刚才那句就挺没辙的:我怎么没早点遇见你啊。
沙一汀:姜老师撒娇的时候我是真的...一秒钟都撑不住。羡慕吗,专属限定版姜猫猫,我的,嘿嘿。
31.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姜云升:做我应该做的吧。
沙一汀:我不管,姜老师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我也不会。
32.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姜云升:不弄死他就算好的了还原谅他,霸道总裁文都不敢这么写。
沙一汀:假设不成立,驳回,下一个。
33.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么办?
姜云升:拍屁股走人嘛,惯的他臭毛病。
沙一汀:姜老师忙嘛,我理解,等就等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35.对方性感的表情?
姜云升:偶尔唱歌时不自觉流露的表情...啊我当然不是指痛苦面具哦。
沙一汀:哇那可太多啦...比如咬嘴唇啊,眯着眼睛笑啊,还有被我——
姜云升(打断):下一题。
36.两个人在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姜云升:久别重逢的时候比较多吧。
沙一汀:姜老师主动的时候,真的难顶,真的,巨燥。
38.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姜云升:他学做饭嘛,一边用手机查菜谱一边手忙脚乱准备炸厨房,本来就不聪明啊笨手笨脚的还非要做给我吃,一下午咋咋呼呼烦死人。
沙一汀:其实只要和姜老师在一起,任何时候都幸福值拉满。
姜云升:...嗯。
39.曾经吵架么?
姜云升:不怎么吵,主要是他不咋会写diss back吵不过我嘛。
沙一汀:我哪吵得过Battle MC啊...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叫一德...哎呀姜老师你打我干嘛!
40.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姜云升:会有音乐上的争执啊,对于作品细节处理之类的,其实还挺享受这个过程的。
沙一汀:他总熬夜,有胃病还不好好吃饭,老抽烟,我因为这个跟他吵好多次了。
姜云升(目移):下次一定。
41.之后如何和好?
姜云升:总有沟通好的时候嘛,沟通完了就完事了呗,还能咋,打一架吗?
沙一汀: 姜老师,姜老师他说不过我就来亲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啊,都到这一步了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了吧,不能吧?
42.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姜云升:哎哟真有意思整这俗了吧唧的破问题,相信科学反对封建迷信啊。
沙一汀:不好意思,姜云升所有轮回转世我都预定了。
姜云升:...到时候可别认不出我来啊沙汀。
沙一汀:太瞧不起人了吧姜老师,闭着眼睛我都能把你认出来。
43.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姜云升:拥抱的时候,手臂勒得胸膛发痛,呼吸都困难了。
沙一汀:每时每刻吧,只要想一想姜老师就觉得自己被爱着,双向奔赴太美好了。
44.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姜云升:这也没啥拿得出手的,亲就尽我所能对他好吧。
沙一汀:恨不得天天黏着他,跟他讲好多好多笨蛋话,牵手,拥抱,接吻。
45.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姜云升:有事情瞒着我的时候,不坦诚谈个屁的恋爱啊,成天猜忌这那的累不累人啊。
沙一汀:他对我冷淡的时候...虽然经常很冷淡就是了,傲娇小猫,哼哼。
46.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姜云升:向日葵,温暖,热烈,爱意无声却震耳欲聋。
沙一汀:玫瑰,浪漫又危险,偏偏还诱人至极。
47.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睛么?
姜云升:如果他问起来,我可以毫无保留告诉他嘛。
沙一汀:应该,应该没有吧...我记不起来了...
姜云升:...笨。
48.您的自卑感来自?
姜云升:他太干净了,我满身都是俗尘啊,总怕弄脏他。
沙一汀:姜老师太完美了,是我拼了命也要去摘的星。
姜云升:其实已经不用拼命了。
49.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姜云升:半公开吧,挺多朋友知道的。
沙一汀: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
50.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姜云升:除非我比他先死啊,否则的话,我想是能的嘛。
沙一汀:不许讲这种话,我永远爱你。
姜云升:嗯,我也是。
【汀升】药。
半小时速码千字,文笔爆烂果咩,祝食用愉快。
ooc算我的,爱情是汀升的,噢对占tag致歉。
姜云升真的极度缺乏安全感。
这一特质随沙一汀愈向他靠拢,便愈发得以窥见他厚重保护层下无限柔软的内在,远比沙一汀预想中诱人得多。毕竟在姜云升口中轻描淡写的过去,外人无从得知那究竟是怎样不堪的几年光景,以至于他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保持有相当程度的敌意和审慎姿态,从不轻易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
那个脆弱的、不堪一击而毫无保留的姜云升,只是会偶然在沙一汀面前极短暂地出现,如一枝总被人诟病的昙花,任何人都不会甘愿辄止于那一刹惊鸿的浅尝。
可当姜云升不由自主蜷起身体,喉骨...
半小时速码千字,文笔爆烂果咩,祝食用愉快。
ooc算我的,爱情是汀升的,噢对占tag致歉。
姜云升真的极度缺乏安全感。
这一特质随沙一汀愈向他靠拢,便愈发得以窥见他厚重保护层下无限柔软的内在,远比沙一汀预想中诱人得多。毕竟在姜云升口中轻描淡写的过去,外人无从得知那究竟是怎样不堪的几年光景,以至于他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保持有相当程度的敌意和审慎姿态,从不轻易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
那个脆弱的、不堪一击而毫无保留的姜云升,只是会偶然在沙一汀面前极短暂地出现,如一枝总被人诟病的昙花,任何人都不会甘愿辄止于那一刹惊鸿的浅尝。
可当姜云升不由自主蜷起身体,喉骨曝露的弧度脆弱感尤甚,缩在他怀里止不住地觳觫,嗓眼溢出的呜咽声近乎悲鸣,沙一汀费力把他挡在眼前的胳膊掰开,而后猝然怔住,瞳孔被毫无征兆袭来的情绪淹没得彻底。
姜云升眼睛通红,睫梢被泪水沾湿,漉漉地打着绺,瞳仁被洗得透了,却倥偬似蓄着一腔雾。沙一汀眼睁睁看见汹涌的无助感从他眸底边角渗出来,终于把他击溃,无所遁形。
沙一汀从未像这样手足无措过。他恨不得把姜云升连骨骼一并揉进身体里,慌乱地把吻印在他眉眼唇尾,用舌尖替他把泪痕舐净,语无伦次着:“姜哥,姜哥,怎么了,疼吗?是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
姜云升缓缓摇开头,勉强平复了下心情,犹豫着揽上他的肩颈,回应他的拥抱。
被他臂圈箍痛的沙一汀忽然明白了什么,只默默咬紧了下唇,一言未发。
有些时候最无奈的事情就是,你遍体鳞伤的过去我没资格参与,等许多年过去之后,当你被回忆狂流席卷吞没时,我能做的最多也只有站在岸边观望漫天飞火烧透地平线,将你的名姓置于舌尖反复默念,希冀着或许你能听到。
如果、如果再早一点遇到他,如果我才是更年长些的那个...
沙一汀心都要碎了。
他只能揉着姜云升后颈软肉,竭力给他匀些温度和慰藉,不厌其烦地重复:“我在呢,别怕,我在呢...”
“蠢死你吧。”
哑声透着倦意撩在沙一汀耳畔,他抬眼不偏不倚对上了一双熟悉笑眼,连同透红眼尾微弯的弧度,都是些强撑出来的无谓,像残喘着而下一瞬就会覆灭的焰火。
可我偏要他长明,偏要他去烧,去续那荼靡的昼。
沙一汀是他的药。姜云升觉得,无论如何,他们像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想通了人生哲理,姜姓狐狸肚子里的坏水又泛上来了,咱就是说,好不容易爽一次,戴着痛苦面具做,多没意思啊。
于是他舔了舔沙一汀的唇缝,齿间啃着软肉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声“哥”。
“忍着不难受嘛,哥?”
【汀升/云汀】月光总会落在你身上。
现实向8k+无差小甜饼,小学生文笔,渣歉。
新年新气象,来给冷门CP上上分,占tag致歉。
ooc算我的,爱情是他们的。
-
沙一汀觉得姜云升最近在躲着他。
不是错觉。你想啊,这眼看着年底了,各大平台和主办方品牌方也该歇歇放个春节假了吧,哪来那么多通告要跑,总不能大过年的还有人兢兢业业写歌做音乐吧...
反正这种爱岗敬业五好青年的标签出现在姜云升身上,还不如黄子韬公司倒闭濒临破产的可信度高。以沙一汀对他姜鸽的了解,这些加在他身上无异于无稽之谈,但某位姓姜的可是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打得一手好太极。
沙一汀心说,我都快信了...
现实向8k+无差小甜饼,小学生文笔,渣歉。
新年新气象,来给冷门CP上上分,占tag致歉。
ooc算我的,爱情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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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一汀觉得姜云升最近在躲着他。
不是错觉。你想啊,这眼看着年底了,各大平台和主办方品牌方也该歇歇放个春节假了吧,哪来那么多通告要跑,总不能大过年的还有人兢兢业业写歌做音乐吧...
反正这种爱岗敬业五好青年的标签出现在姜云升身上,还不如黄子韬公司倒闭濒临破产的可信度高。以沙一汀对他姜鸽的了解,这些加在他身上无异于无稽之谈,但某位姓姜的可是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打得一手好太极。
沙一汀心说,我都快信了,哈哈,巨烦好吧。
他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呢?
第一天他给姜云升发微信:姜老师出来吃饭不,我请你。
姜云升:忙呢,改天吧。
...嘿,不愧是姜老师,年底了还跑通告。
过了两天他又问:姜老师请你喝酒来不来,这次保证不和你探讨活着的意义了。
姜云升:写歌呢,下次吧。
...哇,还得是姜老师,我也要振作起来了鸭。
然后昨天他实在按捺不住,鼓起勇气给姜云升播了个电话过去:“咳,这眼瞅着过年了,不得请咱姜老师吃个饭吗,什么时候有时间啊姜老师?”
不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找出什么理由?退一万步来讲,至少该被这锲而不舍的精神动摇了吧?
可姜云升只是端着他一贯的轻描淡写语调,不紧不慢地丢下一句:“饭也不急这一天两天,啊,对吧,你这么的沙一汀,等有时间了我请你嘛。”
沙一汀无话可说,整个人像朵蔫花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颓丧起来。
毕竟他听到了电话那端嘈杂背景音里觥筹交错的声音。
说不失落肯定是假的,他开始认真反思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表现的太明显,被姜云升看出来了。
首先不能排除杀不死那个不靠谱的告密,这蠢逼好像一直等着看自己笑话来着。
总不能是上次颁奖典礼的采访活动吧。明明提前做了充足的准备和心里建设,仍意料之中地被姜云升三言两语蛊得晕头转向,没接住话题不说,倒被他反客为主了!
我也不想被他钓啊,可是,可是他搂我腰欸!可是他喊我哥欸!
沙一汀只记得那天最后自己脸和耳朵都烫得厉害,回家一搜直播录屏,好家伙那耳朵颜色,鲜艳堪比麻辣口味的烤肉。要不是他特意拜托化妆师多扑了两层粉,估计脸也要在姜云升无懈可击的攻势下溃不成军了。
还好老子有先见之明。沙一汀如是想。
可即便如此...果然还是被看出来了吧啊啊啊啊!
沙一汀脑子乱极了,手忙脚乱摸了包烟出来,打算去阳台思考人生。
-
眼下姜云升很后悔,恨不得穿越回去扇死半个月前的自己。
那个,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得给沙一汀算算姻缘的自己。
墨菲定律说,坏事情一旦有发生的可能性,那么不论这个可能性有多小,他都必定会发生。
姜云升心说虽然这也称不上是坏事情,但是...
老子梦寐以求的刀削面子呢!啊?!
这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吧,这差距,别说天堑了,内姓孙的猴子翻跟头翻到嗝屁也不一定能到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都是些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东西,或许是出于对自己业务能力的肯定吧,姜云升反正是信了。
当然,面对选择时,人总是倾向于对自己有利的一方。
于他自己而言,把对沙一汀的好感全盘否认是不可能的,他从来不做自欺欺人的事情,real黑怕嘛。
但同样地,在已知既定结果的情况下,他还没有做好面对沙一汀的准备,避免和他接触是姜云升唯一想得到的方法。
当然还有泡吧,喝酒,和沉迷工作。
这叫注意力转移法,不懂了吧。
他索性手机成天成天关机,中性笔夹在指尖转得飞快,东一句西一句地往外蹦着歌词,写着写着就顿了笔,盯着乱七八糟的纸面发起呆。
最后,大半张纸都被他写满了“沙一汀”。
毕竟是年底了,根本约不着人出来玩,一个人泡吧喝酒也没意思,连通告都没得接,难得敬业的姜云升基本上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
他向来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认为一切事情皆运筹帷幄,却在沙一汀这里失了分寸。
烟灰缸满了,姜云升随手把烟头按熄在茶几上,终于下定决心点开了熟悉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还停在三天前。
他莫名有些紧张。
然后一个电话就毫无征召地拨了进来。
姜云升无声地“卧槽”了一声,犹豫着接起,刚抽了烟的嗓子有点哑:“喂,啥事?”
“姜哥...”
听筒那端的沙一汀抽了下鼻子,开口就是软乎乎的鼻音,在姜云升心尖狠狠掐了一下。
“姜哥,我发烧了,我好难受,你可不可以...”
“等着。”
-
沙一汀后悔死了。
他那天在阳台抽完了一整包烟,吹了半宿的冷风,爬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睁开眼已经下午了。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身子一软,又倒回了被子里。
惨了。他迷迷瞪瞪地想。发烧了呀这是...
还能怎么办,遇到问题睡大觉呗。
于是沙一汀索性眼一闭继续睡。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
这下好了,他的天灵盖上仿佛坐着八十个懒惰弟弟,沉得几乎动弹不得。
一些笨比这才发现自己睡觉没关窗。
可是已经晚了,他脚步虚浮着把窗户关上,强打精神翻出体温计一量,好家伙数字直飙四十。
沙一汀仗着自己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家里常用药储备基本为零,摸出半盒阿莫西林一瞅,得,过期仨月了。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啊,他一边感叹一边笨手笨脚拧了根毛巾搭额头上了,转念一想不太对劲。
呸呸呸,你才没妈,你全家都没妈,我妈跟我隔了半个中国而已嘛哈哈。
往年的这个时候早该回内蒙古和爸妈团聚了,可今年呢?
还不是某个姓姜的说疫情严重不回家了就在上海过年!
还不是担心他不好好吃饭到处喝酒一个人吃年夜饭孤单!
沙一汀越想越憋屈。
要不是姜云升,自己早就回内蒙古去了,请个毛的饭和酒,犯不着编那么多想要见他一面的理由,犯不着因为三番五次的拒绝而失落透顶,更犯不着半夜在阳台吹风导致感冒发烧!
结果他就顶着不清醒的脑袋播出去了一个电话。
听到姜云升声音的那一刻,鼻子很不争气地酸了。
沙一汀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这么想他。
-
据不完全统计,距姜云升第一轮叩响沙一汀家房门,已经过去了三分钟。
他无端感到焦躁,眉心浅浅蹙着,在不算宽敞的楼梯间内兜起了圈子,不耐烦地点了根烟。
估计以自己这拆迁队的气势,再敲下去隔壁邻居迟早会告他扰民。
就在姜云升束手无策,盘算着或许找一位开锁师傅来更靠谱的时候,门那一侧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
门开了,在姜云升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个身影几乎是直直地向他倒了过来,张开双臂把他整个人兜头揽进了怀里。
沙一汀顶着一脑袋乱蓬蓬的头发,把脸埋进他肩窝里,呼吸烫在颈根,异常温度姗姗来迟地将他也包裹其中。他实在是抱的太紧了,姜云升有些喘不上气,略显笨拙地拍了拍他的后肩:“先别忙着抱啊沙一汀,看病最重要嘛。”
他闻言缓缓把脑袋支棱了起来,懵懂地调转视线,姜云升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泛红的眼睛,呼吸倏然放得轻了。
“姜老师,我...”
沙一汀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但他就是委屈,当终于能与姜云升面对面,情绪崩溃得始料未及,委屈得一句话蹦了几个字出来,就嘟囔着讲不下去了。
都怪姜云升。
“换衣服去,我开车了,带你去医院。”姜云升的语气不容置喙,后知后觉意识到不能让生病的人闻烟味,索性把剩下的半支烟按在了门框上,大有把合金门框戳烂的气势,“沙一汀,我看你是执意想在医院里过年嘛,非得抱着不传染我不死心是吧?”
最后半句话总算是令沙一汀找回了点理智,就姜云升这体质,一感冒发烧没个十天半月准好不了。他慌忙松了手后撤几步到安全距离,偏过头咳嗽了两声。
这在姜云升看来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还愣着干嘛,等我把医院搬到你家里吗?”
完蛋了。沙一汀手忙脚乱换衣服的时候脑子总算清醒了些,懊恼得直想把脑门往墙上磕。
不难听出,这次姜云升是真的生气了。
但是当沙一汀把自己裹了又裹,像只一米八五的玩具熊那样往他面前一杵,从卫衣帽兜下漏出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姜云升仅有的那点脾气也烟消云散了。
小可怜儿,不知道的以为他要北上逃难呢。
姜云升难得的好脾气:“挺冷的外面,穿厚点。”
沙一汀眨巴着眼点点头。
“...服了你了。”姜云升把头上那顶针织帽扥下来不由分说往他头上一套,随手抓了把头发,又习惯性捏捏他后颈。
他手凉,后颈触感让沙一汀猛然瑟缩了一下,无意间又撞见他眼里更甚于平时的那点笑,出门时没看脚下,被门槛绊得一踉跄。
傻子。
姜云升发动车子的时候,口罩下的唇角还挂着笑。
而沙一汀双手插兜和个大爷似的,缩在后座上,有些闷闷不乐。
原因无他,众所周知姜云升开玩笑总是半真半假,譬如副驾驶,他总说不能随便坐,得留给未来女朋友。反正在沙一汀记忆里,他的副驾驶从来没人坐,被他整整齐齐摆了三个皮卡丘。
在上车前,沙一汀心血来潮,状似无意地在副驾驶车门外溜达了两圈。
结果姜云升不耐烦地冲他按了两下喇叭。
他只好灰溜溜蹭到了后面。
放在平时,即使姜云升心情再好,也免不了对他骂骂咧咧几句,理由是这傻逼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看病不积极脑子有问题。但他只是眼神烁动,仓促瞥了一眼后视镜,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六十迈。
于是一些沙一汀就这样被拍在了后座上,强忍着没敢咳出声。
与此同时,姜云升忽略了一件事情。
车载音响自动连上了姜云升手机的蓝牙,他心情乱的很,想都没想就点了播放键。
他忘记了自己之前播放的是沙一汀的歌单。
所以当《red lips》的前奏响起来的时候,沙一汀整个人猛地一弹,脑袋撞到了车顶。
已经晚了,姜云升下意识去关的手缓缓顿住,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当空转了向尴尬地抓抓头发。
车内气氛一时略显诡异。
姜云升:“歌写的不错嘛。”
沙一汀:“好的姜老师谢谢姜老师,我会继续加油的。”
他眼神飘忽,恍惚间却被某处吸引——那是姜云升泛红的耳根。
姜云升太白了,所以那点红就显得尤为扎眼。
-
沙一汀有时会觉得,自己在姜云升那里,算是比较特别的一个。
虽然这听上去有些自以为是,但也正是这点“特别”,让他在面对姜云升这个潘多拉魔盒时,有了去接近、去一窥其容甚至占为己有的勇气和野心。
比如说慵懒的声线,毫不设防的姿态,无意识流露的举动。
这样的姜云升...很可爱。
他私心希望那个人漂亮的眼睛向着自己的方向无数次弯起,连同里面熠熠的欢愉,亦是因自己而存。
车窗被叩响,沙一汀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将视线转向了外面。姜云升冲他勾勾手指,声音被车门隔开变得很轻:“下车啊沙一汀,磨叽不死你。”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像姜云升这号的死直男,一点都不可爱。
沙一汀习惯于落后姜云升半步,亦步亦趋跟着他咨询、挂号、就诊,直到取药前去窗口缴费的时候,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姜云升摁着脑袋坐到了休息区的排椅上。
“哥,让我省点心能累着你是吗?”
他眼巴巴望了望姜云升走远的方向,像只淋了雨的小狗一样,垂着脑袋往领口里缩缩。
好像烧的更重了。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眼下姜云升心里比听说那奇沃夫改唱old school还一言难尽。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手机网上就医有多便捷,但是他需要给自己找点事做,需要让自己忙碌起来,从而自欺欺人地从某些让他心烦意乱的事情中脱身,得以片刻喘息。
大概是有些东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渐渐失去了控制。
他没法在沙一汀收起所有锋芒和骄傲、毫无保留曝露出软肋时无动于衷,甚至无法正视那双眼睛里安静又声色俱厉的情绪——不得不承认,少年心气在爱意面前放低了姿态,捧着那颗皎皎的心斟酌着袒露,渐渐得窥其貌,总归是令他为之动容的。
可这爱意太重,远比他预想中来的迅猛,以至于让他无所适从起来。
他不知道以眼下的自己,以眼下这个杂念满身、四面楚歌的自己,究竟是否能承受这样珍贵的一腔爱意,是否有资格接受这样纯粹的一腔爱意。
-
“醒醒嘛,你不会睡着了吧?”姜云升抱臂在沙一汀面前站定,嗓音透着不自然的疲倦。
沙一汀摇摇晃晃站起,姜云升似乎片刻不愿逗留,没等他站稳便扭头走了。他只好不情不愿跟在后面,又生气又委屈。
时针默默经过三点,姜云升按按眉心,从手表表盘上抬起眼,接过输液药袋冲护士道了声谢。
然后就出现了这一幕:姜云升一只手高举着药袋,沙一汀端平自己的胳膊一动不敢动,乖乖被遛回了休息区。
夜深了,休息区椅子上横七竖八坐了不少病患家属正在小憩,鼾声此起彼伏。姜云升择了一处僻静点的位置让他坐了,自己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地举着药袋。
沙一汀原以为至少会有个挂药的架子之类的,说什么也不能让姜老师举药袋吧靠!
他不由自主把声音放轻,开始语无伦次:“姜,姜姜姜老师,我自己来吧...”
“来个屁,发烧四十度的不是你了怎么的,”姜云升单手扒拉着手机,甚至懒得瞥他一眼,“本来想给你办个住院待一晚的,结果人家床位紧张不让住,没办法嘛,凑合一下得了。”
沙一汀郁闷地“噢”了一声,再次把下巴缩到了领口里。
他凝视着透明的药液出神,输液袋折射出斑驳,一点浮光脉脉流动着远了,好像躲进姜云升眼睛里的星子。
他想让点滴滴得再快一点,又希望这个药液可以无限地输下去。
毕竟姜云升就在他身边,倚坐在座椅扶手上,腰侧蹭着他的肩,有很淡的一点烟味将他裹入其中,宛若汪洋无休无止的涨潮,渐渐把他没顶。
若是放在一年前或是更久,沙一汀是万万不敢奢求能和他以如此坦诚而毫无隔阂的状态相待的。姜云升这颗星星太遥远,那时候他拼了命地踮脚也触不到,即便攫住了零星的一点光,也会因那霜雪般亘古的温度知难而退。
现在好像不太一样了。
姜云升还是那个姜云升,可或许是沙一汀自身的温度使然,离他越近,便愈发能窥见他身上那为数不多却相当诱人的烟火气:藏在眼底,藏在说话时的尾音,藏在烟头久久不熄的一点微光里。
“姜老师,我是不是没和你讲过我刚到上海的那段时候?”
身侧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那是姜云升胳膊举酸了,小心翼翼换了只手,生怕牵动他手背上的针。
听到沙一汀说话,姜云升也只当他是烧糊涂了,从鼻腔里应了一声,继续百无聊赖浏览着手机上的信息,心说你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啊,天才说唱背着父母休学一年来上海专心写歌参加新世代获得第三名签约88飞黄腾达呗。
沙一汀突然低笑起来,轻而短的一声,姜云升说不出那是什么含义。
有自嘲,有失落,甚至有欣喜,亦有低迷。
他其实从没觉得自己是个成熟的人,但年龄已经逾越心智抢先向他亮出了黄牌。高考成绩带来的沾沾自喜是短暂的,在他面前展开的是人生坦途,亦是按部就班、一眼便能望到底的生活。
可他要的不是这些。分明耳机里的歌词写满了自由和梦想,不甘、反抗、热爱、生长,这些在无休止地循环播放。
他才二十岁,他要去试一试。
最初那段时间真的很难熬。他初来乍到,和之前的生活几乎断了个干净,没有朋友,原有的社交圈和舒适圈被硬生生打破。与说唱圈内更是接触甚少,被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却连入圈的门路都寻不到。生活里只有磨到耳朵生茧的beat,愈来愈匮乏空洞的歌词,和吃到吐的泡面。
他把自己的棱角磨平,去适应外界铺天盖地向他袭来的一切,把梦想与热爱在梦呓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不久他参加了一场地下比赛,规模很小,还是官方都不承认的野鸡局,台下观众撑死二百来人。刚好换季正赶上人抵抗力最差的时候,他为了那个舞台连轴转了三天两夜后上吐下泻,站都站不稳更别提唱歌了,无奈弃赛。
听说人类的孤独分为十个等级,最高的一级是:一个人去看医生。
几年前初到上海的沙一汀浑身乏力地蜷缩在出租车后座,车窗残忍地将夜色分割,那场急性肠胃炎让他在医院躺了一周。他躺在三人病房最冷清的靠墙床位上百无聊赖,数着数着下落的液滴就昏睡过去。或是扶着马桶吐到虚脱倒地,半昏迷跪倒在盥洗室角落无人问津,直到护士查房才被发现。
那时候他费尽心思也看不到窗外的月亮,周围太吵太喧嚣,他只身一人太渺小,不够勇敢也没有勇气去拨那雾。
其实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但沙一汀不再是那个一事无成的笨蛋了。
现在月亮就在他身旁。
-
他和姜云升之间原本有些距离,趁他不注意,沙一汀一点一点挪蹭过去,终于触到了那点于他来说无时无刻不在沸腾的体温。
“姜云...姜老师,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巨烦,真的,经历过一次就够了。”沙一汀的舌头险些打结,心有余悸地清清嗓子掩饰过去。
他不知道姜云升听进去了多少,甚至开始犹豫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
姜云升只是一言不发,垂着眼睛看自己空荡荡的指节。
他知道沙一汀并不擅长叙事,但在他轻描淡写式的心路剖析里,他看到了那个在茕踞的人,却因自己的孤勇而熠熠地发着光。
那是...让人不由自主想去接近,去触碰,去拥有的干净和纯粹啊。
二十岁的沙一汀,亲手把自己囿于上海这座庞然的钢铁囚笼,不厌其烦地打磨作品、摸索风格,想被更多人听到。
姜云升想起自己的二十岁。二十岁的僵尸在云南地下拼了命地想要出人头地,说着要向上爬把楼梯踩断,想从大陆一直红到西海岸。
他们骨子里都是一样的浪漫。或许两颗孤独的灵魂,哪怕只是在人海中偶然擦肩,亦会向着对方渐渐靠拢吧。就像行星重叠却不同周期的运行轨道,总不免同向奔赴而后相撞,彼时整个星系亦会为之迭起轰鸣。
可声音分明无法在真空中传播,所以这爱意,无声却震耳欲聋。
-
一点似有若无的血腥味骤然把姜云升从思绪中扯了出来,缓缓转动视线,怔怔止于一处。
沙一汀浑然不觉,觉得气氛巨到位,自顾自意欲继续讲下去:“姜老师,我...”
接着他后脑勺就挨了他姜老师一巴掌。
“沙一汀你是傻逼吗,一张嘴成天从那叭叭没完,点滴打完了都不知道,觉得自己血厚没地儿使了是吧,那你怎么不去无偿献血回报社会呢?”姜云升眼疾手快关上点滴,看着倒流了半输液管的血只觉得太阳穴抽痛,没好气地开始了稳定嘴炮输出。
沙一汀揉着脑袋,心说也不能怪到我自己身上吧,那药袋子不还在你手里拎着吗!
当然这是对姜老师的大不敬,万万不可说出口嗯。
能怎么着啊,自己委屈着呗,谁让,谁让我喜欢你呢。
姜云升注视着沙一汀把针头拔掉,冷灰色的金属尖端带起一串血珠,滚落在手背上,分外扎眼。
他憋了半天,终于别扭着挤出听上去还像人话的俩字:“疼吗?”
沙一汀一愣,才注意到手上的血迹,刚想摆手说没事,转念却起了点坏心思。
于是姜云升眼见着原本直愣愣发呆的沙一汀面部表情突然生动起来,眉心紧蹙,撅了嘴缓缓点头,可怜兮兮地“嗯”了一声。
老实说,真他妈做作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破天荒没有戳穿,垂着眼睛站了片刻,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沙一汀掀动眼皮偷偷看他,可惜姜云升刘海长了挡住了小半张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眸光只能摹过他的鼻骨,最后在那瓣颜色极浅的唇上久久逗留。姜云升有咬嘴唇的习惯,所以唇瓣看上去总是润泽而透亮的。
好像,很可口的样子。
沙一汀觉得自己快熟了。
偏偏这时候姜云升又状似无意地添了一把干柴。
沙一汀怔怔地看着他合拢五指,轻轻把自己的手拢入掌心,拇指指腹细心避开针眼处,蹭净了那点微不足道的血迹。
他其实一直好奇,明明姜云升长了双噙笑的桃花眼,为什么气质却疏离得令人望而却步。
和现在指尖触到的体温如出一辙的清冷。
可这温度令他烧得更凶了。
“对不起。”
他又听到姜云升说。
...我我我我我,他他他他他,他什么意思啊这个人!
...莫非姜云升的真实身份是美杜莎?不然我怎么看了他一眼之后动不了了啊呃呃呃呃靠!
其实不止沙一汀,姜云升目前心情也是和他差不多的起伏不定,强装镇定已经令他鬓角被细汗浸湿了。
谁也猜不透姜云升职业素养的上限在哪里。他牵着沙一汀的手泰然自若,只是嗓子哑着:“你刚才想说什么啊?”
沙一汀宕机的大脑总算吃力地重新恢复运转,他抿了抿唇线,仿佛将死之人一般,无知无觉地渐渐把手中救命稻草攥紧。
他是他唯一的生机。
“我,我想说,”沙一汀含糊不清地开始嘟囔,“一个人看医生,真的巨烦,真的,讨厌死了。”
“所以谢谢你姜哥,谢谢你,这个点还来陪我。”
他飞速瞟了一眼姜云升的反应:很熟悉的表情,唇尾不自然抿着,一边眉梢挑起。
得,又在憋笑。
他一咬牙,兀自说了下去:“真的姜哥,孤独太讨厌了,我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那种感觉,我巨烦被别人...推开,抛弃,或者别的什么。”
“但是,但是我希望,你永远不会孤独,永远都有人陪着你,走很长很长的路,看很多很多的电影和风景。”
“至少,我可以做到这些。”
沙一汀说完就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面目狰狞,五官险些挤成一坨。
有点破坏气氛啊傻子...
姜云升有些走神,看着和他紧紧交扣着的十指,胸腔恹恹发胀。
那好吧。
一只手抚上沙一汀的额,温柔地将刘海撩开。他犹豫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于是姜云升的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放大在他骤然绞紧的瞳孔里。
姜云升欺身与他眉心相贴。虽然只是短暂的一触即离。
他没忘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试试体温罢了,额头嘛...比较准。
这也是给沙一汀留下的退路。
“好像是没那么烧了,走嘛,回家。”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
沙一汀被落在后面,双手插兜,慢慢向停车场踱步。这座城市一如既往,凌晨四点连灯海霓虹都变得渺茫,他仰头妄图窥见星星,却无端想起了姜云升的眼睛。
是那么近那么近,不真实得恍若童话故事,偏偏无从得知午夜的钟声会在何时响起。
姜云升咬着滤嘴,迎着寒风在车旁边杵了五分钟。
他眯着眼睛看犹豫着站定的沙一汀:“大爷,终于来了啊。”
五分钟能做什么呢?对于姜云升来说足够了。
足够借一支烟的尼古丁去压制狂飙的肾上腺素,而后为聆听内心歇斯底里的呼唤而认真侧耳。足够为落魄不堪的躯壳披上光鲜外衣,放任孤独的灵魂去寻找他梦寐中的归宿。
“说话算话啊沙一汀,记得街头法则第十四条。”
第十四条,不能让大哥下不来台。
话说这不是为了AK茁壮成长而胡诌出来的吗...沙一汀有些摸不着头脑。
姜云升侧身让开些位置,向着车内副驾驶的方向扬扬下巴。
三只失去宠爱的皮卡丘被残忍地丢到了后座。
此时此刻,他眼底流转的浮光远比任何一次都生动,沙一汀坚信那由内而外的雀跃和爱意,皆因自己而生。
“你说可以做到啊,信你了嘛。”
【汀升】真没抽
.又名《你俩觉得把狗骗进直播间杀这种事黑怕吗》
.乱七八糟的东西写多了,来浅撒点糖,占tag致歉。
.[]内为弹幕。
“哎,和你们商量点事情嘛,我干点坏事,你们,啊,别告诉沙一汀。”
说完这句话,姜云升双手合十,对着镜头作了几个极度潦草的揖。
[?]
[沙一汀:渣男。]
[沙一汀快来管管你老婆!]
那来之不易的东西已经在他口袋里躺了一晚上,劣质塑料和金属硬邦邦硌在指腹,被反复摩挲得温热。
姜云升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要控诉!他要伸张正义!他需要法律援助!
沙一汀这个死渣男...不让他抽烟!
这事还得回溯到一周前,总之说来话长,反...
.又名《你俩觉得把狗骗进直播间杀这种事黑怕吗》
.乱七八糟的东西写多了,来浅撒点糖,占tag致歉。
.[]内为弹幕。
“哎,和你们商量点事情嘛,我干点坏事,你们,啊,别告诉沙一汀。”
说完这句话,姜云升双手合十,对着镜头作了几个极度潦草的揖。
[?]
[沙一汀:渣男。]
[沙一汀快来管管你老婆!]
那来之不易的东西已经在他口袋里躺了一晚上,劣质塑料和金属硬邦邦硌在指腹,被反复摩挲得温热。
姜云升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要控诉!他要伸张正义!他需要法律援助!
沙一汀这个死渣男...不让他抽烟!
这事还得回溯到一周前,总之说来话长,反正目前来看姜云升几乎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房间内里里外外的角落被沙一汀考古似地搜刮了个干净,连个打火机的影子都见不着,更别提抽烟了。
那什么玩意儿,你觉得你这么做黑怕吗沙一汀?
他一度想揪着沙一汀的领子这样质问,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选此下策。
人嘛,不能总想着暴力解决问题,你得这个...智取嘛,对吧。
于是直播间近二十万人眼睁睁看着姜云升眼睛晶晶亮,摸出一个打火机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眉眼间似乎还有点...小得意?
然后他就低下脑袋开始了一阵漫长的翻箱倒柜,只留给镜头一个看上去很柔软的发旋。
“哪儿呢...你快出来吧,快出来。”姜云升小声嘀咕着,推拉抽屉和翻动杂物的动静逐渐不耐烦起来,全然无心留意已经炸锅的弹幕。
[沙一汀:姜云升我创死你丫的!(鸭鸭语气)]
[哈哈哈哈哈姜云升你完了汀子正在提刀赶来的路上。]
[汀汀终究还是错付了(doge)。]
与此同时,沙一汀瞅着突然暴增的直播间人数直发愣,脑门上齐刷刷冒出一排问号。
“怎么人突然这么多了,不会又是哪位老师要暗鲨我吧?”
[不是的,我们来向你委派明杀任务。]
[报告长官,内姓姜的偷摸干坏事。]
[你姜老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没错姜云升背着你偷情。]
沙一汀腮帮子还鼓着慢慢嚼动,盯着弹幕缓缓蹙起眉,表情渐渐凝重,若有所思地吧唧了两下嘴。
“什么玩意儿啊这都是,”他嫌弃地甩手,索性整个人往电竞椅里一倒,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强大心理状态龇起牙傻乐起来,“姜老师,姜老师才不会做那种事呢,嘿嘿。”
[这傻孩子莫名其妙的骄傲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喂!]
[汀汀妈妈怎么会害你呢你快去看看你姜老师吧!]
[来 根 易 安。]
沙一汀正脚后跟撑地,乐在其中地把电竞椅东扭扭左转转,突然间福至心灵,宛若一道惊雷伴着闪电贯彻脑海,笨比被恋爱脑充塞的思维蓦然通透了。
只见他一个抽搐,像只搁浅在岸、肚皮翻白的鱼一样挣扎了一下,险些从椅子上翻过去
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也顾不上脏不脏话丢不丢人了,心有余悸地“我靠”了一声,拔腿就往隔壁房间蹿。
他奶奶的姜云升,又偷摸抽烟呢是吧!
弹幕已经笑疯了。
[沙一汀你觉得你这种行为黑怕吗?]
[截图干嘛,愣着啊!]
[兄弟们冲啊去隔壁看xql打情骂俏!]
很显然,一些姜云升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终于在某本大部头书里找到了囤的两根“救济粮”,即便它们在书页的压迫下已经脆弱得奄奄一息了,仍不忘夹一根在指间冲着镜头显摆:“搁这儿呢,可让我好找啊,嘤嘤嘤。”
[危 姜云升 危。]
[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提醒大家,记得录屏么么哒。]
他把打火机拈在指尖转了两圈,含住滤嘴向电脑屏幕凑得近了些,凝眸瞟了几眼弹幕。
而在他身后几米开外的地方,房间门被神不知鬼不觉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只虎视眈眈的眼睛。
[姜哥你身后有鬼。]
[怕怕,嘤嘤嘤。]
“有阿飘?哪呢?把他喊出来我和他玩几局包剪锤嘛,啊。”姜云升摁着了打火机,咬着烟含糊不清道,“切磋交流一下嘛,挺久没营业手都生了,多好的机会啊。”
烟还没凑到火苗上呢,他去点烟的手就尬在了半空。
因为他看见直播画面中,从房门外探进来一颗脑袋,垮起脸顶着幽怨的小眼神直愣愣剜在他后脑勺上。
好家伙。姜云升心说,还真他妈有鬼。
小气鬼,幼稚鬼,吝啬鬼。
[沙一汀:听说你找我?]
[沙一汀不请自来。]
姜云升神态自若地把烟取下,不忘冲直播间贫一句:“啊,忘锁门了。”
沙一汀阴恻恻开口:“干什么好事呢姜老师,也带弟弟一个呗?”
其实小姜心虚得很,但小姜嘴硬,小姜不说。
他没回头,与屏幕上的沙一汀对视着,开始镇定狡辩:“我没抽,我就闻闻味儿。”
“打火机哪来的?烟什么时候藏的?是不是天天背着我抽啊?你嗓子不打算要了是吧?”
[噢哇哦原来傻一汀不是娇一定位吗!?]
[汀子记得街头法则第十四条!]
[《 真 没 抽 》]
看着一步步走近的沙一汀,姜云升无端有些慌:“我真没抽嘛...”
行啊沙一汀,人多你就横了是吧!
沙一汀真的要气疯了。他唇线紧紧抿着,那点上挑尾弧消失殆尽,手背上青筋毕现。
姜云升这个人,总是可以义无反顾地把一切置于说唱事业之后,年纪轻轻一身慢性病,体质差得堪比北方冬天河边风一吹就夭折的芦苇。亦像一尾蝶,总想簌翅去撞那烛火,妄图用这点葳蕤烧去续那荼靡的昼,人们把这称为“热爱”。
可他只是想让姜云升偶尔也能回头看看自己。
他真的从未见过这样生气的沙一汀。
印象里沙一汀总是带着笑,眉眼间熠然的少年朝气生动而活泛,甜酒一般历久弥新。
姜云升知道他会选择把坏情绪独吞,永远把最赤忱的一面展现给自己,借以温暖他口中的、这颗存在于他一切憧憬和午夜梦回中、冥王星一般绮丽却冷漠的灵魂。
前段时间他连轴转了三天,终于不负众望地肺部细菌性感染进了医院,高烧不断,睁眼就是沙一汀三天没睡好觉、血丝遍布的眼睛。
那是他所见过的、沙一汀为数不多情绪外露的时刻,恰如此时。
其实沙一汀也不知道原来自己能矫情得一次又一次因为他红了眼眶。
巨烦好吧。
姜云升睫羽垂着,后知后觉意识到胸膛正一点一点被这个莽莽撞撞的少年撞塌掉,无端有些发闷,亦软得一塌糊涂。
他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五指轻轻拢住沙一汀的手,缓缓摩挲着他的指骨,别扭开口:“我错了嘛,听你的,以后不任性了好不好?”
[姜云升会说人话了?]
[透,小奶姜犯规!]
[沙一汀这都能忍你是不是不行?沙一汀这都能忍你是不是不行?沙一汀这都能忍你是不是不行?]
其实沙一汀远远没想那么多,他当然明白本性难移的道理,但从姜云升口中听到这样的剖白,很难不让人有所触动。
他于是默默点着了那支被冷落的烟。
由于镜头只拍得到沙一汀的腰,所以直播间里只听得到打火机按动声,弹幕纷纷刷起了问号。
而沙一汀汲了一口烟,用夹着烟的手虚虚挡起镜头,另手捏住姜云升下颌,旁若无人地俯下身。
唇齿相接,烟气缓缓渡送。
姜云升思绪连并心率刹那乱了,沙一汀吻上来的动作温柔一如既往,鼻息绵密交织成线而烟气袅袅,唇舌于缱绻中尝到莫名的甜呛。湿而软的触感在众目睽睽的处境下被无限放大,他呼吸有点重,被小狼般控制欲爆棚的攻势彻底击溃,连唇肉都咬得钝痛。
其实镜头遮得并不严,从沙一汀的指缝里,隐约可见姜云升扬颈袒露的喉骨,和逸散的一点雾。
[啊啊啊啊啊啊!]
[有什么是不能给兄弟们看看的!]
[给兄弟瞧瞧!不给看是看不起兄弟呗!]
[笨比这么会的吗呜呜呜呜!]
“姜老师,”沙一汀哑声道,“这样行吗?”
最后沙一汀几乎是落荒而逃,留姜云升瞳孔微微失焦,眼尾挂着一点漉湿的异红,渐渐平复着心跳。
“可以啊你们,告密是吧,”姜.丢人现眼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猫猫发动甩锅技能,“不播了,生气了,嘤嘤嘤。”
[懂了,后续内容付费观看,我们不配。]
喜欢麻烦评论点赞推荐呀!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云汀]当然是对偶像的那种喜欢!
⚠️全文7000+
⚠️第一次写云汀,可能有点ooc
⚠️文笔不太好希望大家见谅……
-00-
沙一汀特别喜欢姜云升。
哦,当然是粉丝的那种喜欢,他是这么和他的粉丝们解释的。
“姜老师啊……我特别喜欢姜老师~”手机屏幕面前的男孩捕捉到飞快的弹幕回答道,嘴角不自觉上扬,笑容一直停不下来,眼睛不自觉地瞟向地板。
弹幕里时不时闪过几个“?”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那几个问号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摆了摆缩在袖口里的手,只露出几节手指,慌张地解释“哎呀你们想什么呢,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喜欢啦!是~粉丝的那种喜欢~”说完便傻傻地笑。
“不聊这个话题...
⚠️全文7000+
⚠️第一次写云汀,可能有点ooc
⚠️文笔不太好希望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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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一汀特别喜欢姜云升。
哦,当然是粉丝的那种喜欢,他是这么和他的粉丝们解释的。
“姜老师啊……我特别喜欢姜老师~”手机屏幕面前的男孩捕捉到飞快的弹幕回答道,嘴角不自觉上扬,笑容一直停不下来,眼睛不自觉地瞟向地板。
弹幕里时不时闪过几个“?”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那几个问号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摆了摆缩在袖口里的手,只露出几节手指,慌张地解释“哎呀你们想什么呢,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喜欢啦!是~粉丝的那种喜欢~”说完便傻傻地笑。
“不聊这个话题了,我们换个话题吧,给你们看看我的杨梅。”沙一汀挠挠自己有些透红的脸,伸手摆弄着塑料盒里洗好的杨梅,准备拿起一颗给观众朋友们看,结果不小心把手机弄倒,扶起来,又倒下去。这个话题顺利地在大家“哈哈哈哈哈笨比就是笨比!”的欢笑中中过去了。
一个多小时的直播结束了,沙一汀把最后一个杨梅塞进嘴里,顺手扔掉塑料盒,他躺倒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看粉丝们的帖子。不知怎么突然回想起刚才说的那番话:“我特别喜欢姜老师…”
“我的天好糟糕!我说了些什么啊…”他耳朵尖立马泛起红晕,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了耳根。
他盯着手机屏幕,无神去看评论,手指却一直在向上滑。“怎么就这样当众说出来了呀。”沙一汀摁灭手机,用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才想起去咬那杨梅,杨梅在他嘴里爆开,酸涩的汁水充斥他整个口腔,“好酸…”他抿了抿嘴唇,开始陷入自我怀疑:“我到底有没有可能是gay?不不不,我确定自己不是!”
“但是为什么这么在意那句话…”他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扇了自己一巴掌逼迫自己不去想这个事。
那巴掌声音太响了,吓到了旁边的圆圆。
-01-
“让我觉得尴尬的粉丝行为?”姜云升瞪着大小眼看了一眼弹幕掰着手指头开始一一列举。
“看着我嗷嗷哭的、在我面前唱我的歌,尤其是‘真没睡’,啊。”说到这里姜云升咬牙切齿地掐着空气虚抽了一巴掌,接着继续掰第三个手指。
“太主动的,一上来就主动贴。还有,和我还有我身边的人要合照,之后都发出来的。”
姜云升说完吐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盯着屏幕,看弹幕飞快划过,继续回答其他的问题,他总是这样,什么事都可以装作没有发生过。
-02-
“下周六有一行程,安排了一场盛典颁奖典礼,挺重要的,在Q市举办,需要早点准备,酒店机票已经定好了,这个服装你看是你自己安排还是我们这边给你安排?”经纪人发来一条消息。
沙一汀小声读着这几行文字,大脑飞快地思索了一下,一拍大腿:当然是自己准备!下周六我要帅爆全场!他快速打出“交给我自己就好。”随后霸气地发出。
盛典名单还未官宣,沙一汀也不知道还会有谁出席,于是出于好奇,询问经纪人:这个盛典还有谁呀?
对面直接发来一个表格,沙一汀点进去还没放大,第一眼就看了姜云升,第二眼才看到自己的名字,两个人挨的不远。
他深吸了一口气:“姜老师?是我的偶像姜老师……”
正想着呢,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打开和姜云升的聊天框,上一次聊天还是在说唱新世代完播后的几天,询问门口的行李箱是谁的事。
沙一汀看着输入框一闪一闪的灰色竖杠,鬼使神差地打出几个字:姜老师,下周六我们都会参加盛典颁奖典礼,明天下午要不要一块去挑衣服?
纠结,要不……不要发了?姜老师直播说过他不喜欢主动的。
沙一汀叹了口气,想删掉那行文字,结果手一点,点到了旁边的“发送”
“啊呀!死手快撤回呀!”沙一汀惊呼,吓到了旁边睡觉的圆圆,圆圆迷迷糊糊从沙发上爬起就来蹭沙一汀。
本来就紧张,不小心把消息发出去了之后手一直在抖,半天长摁不到那条消息,圆圆还一直在拱他握着手机的手臂。
“别、别蹭我圆圆!起开!”沙一汀额头冒了一丝细汗,用手臂试图推开圆圆,但是越推,圆圆蹭的就越起劲,就在他准备点撤回的时候对面发来一个字:好。
“哎?”沙一汀呆住了,任由圆圆狂蹭他,他感觉到脑袋里就像有小烟花炸开,炸得他脑袋晕乎乎、沉甸甸的。
“就这么水灵灵地答应了?”
沙一汀莫名有些窃喜。
-03-
还没入冬天气就已经冷得受不了了,沙一汀戴紧了针织帽,在一楼衣架上拿了件风衣直接套上就往外走。
虽然是p人,但是沙一汀还是打算提前一些。他搓搓手坐进约好的车,看着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绰绰有余!沙一汀美滋滋地想,一定能给姜老师留个好印象。
经过那档节目的相处,虽然说他们两人已经可以说是朋友了,但没有特别亲密,沙一汀一直把姜云升当做偶像来看,当然很渴望能和他成为朋友啦,但是不知道自己在姜云升心里算是怎样一个存在呢。
沙一汀刚下车就看到姜云升走来的身影,“挺准时的啊小沙”。姜云升从不在沙一汀面前叫他的名字,只有在直播的时候会无意间提到,他只会说“啊沙一汀啊…他…”
“姜老师你也很准时。”沙一汀的风衣袖子很长,在这种寒冷天气把手缩在袖子里刚刚好。他挥了挥缩在袖口的手向姜云升打招呼,指了指商场,“我们快进去吧,外面风还挺大的。”
姜云升点点头,看了看他兔子耳朵状的针织帽,很自然地拍了拍沙一汀的背,同他一块进去。
论穿搭,沙一汀不懂,但他觉得买贵的准没错,便领着对方进了巴黎世家,两人试了好久最终还是买了心仪的第一套——都是白色西装,只是版型不一样。
“哇!我们两个帅爆了”沙一汀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满意地抿着嘴点点头。
“小沙,来拍个照”姜云升坐在镜子前挥挥手,举着手机,让他过来,沙一汀很听话,知道他要拍照就乖乖在姜云升椅子后面,弯着腰手撑着膝盖,看着镜子里头的姜云升。
“姜老师~回头发我一份,这么美好的瞬间我想发个微博~”
沙一汀美滋滋地说道,只顾着镜子里两人帅气的造型了,完全忘记了姜云升不喜欢公开合照。
“好啊,那我们可以多拍几张,回去你慢慢选嘛”
姜云升拨楞两下手机又拍了几张。
-04-
“选好衣服了,那我们就都回去吧?嗯…要不我们去吃饭?但是吃饭的话…吃饭现在还有点早吧…”沙一汀有点违心地说出这句话,他知道自己很矛盾,明明还想和姜云升多待一会。
正以为姜云升会说“好啊我们就各自回家吧。”这种话,谁知道他来了一句:“要不要去酒吧喝一点?顺便可以吃点。”给沙一汀问懵了。
最后还是糊里糊涂地被姜云升带来了酒吧。
天花板上的霓虹灯球变幻着各种颜色,照得沙一汀脸上忽明忽暗,他就这么跟着姜云升来酒吧了,这是他第一次来酒吧,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在台上扭来扭去,他有点不知所措,只好低着头,用手扣扣巴黎世家的袋子,最后选择端端正正地坐在位子上,等姜云升上厕所回来。
“怎么,不喝点?”姜云升回来的时候拿起桌上的小酒杯,坐到沙一汀身边搂住他的肩膀,把酒杯口往沙一汀嘴边送。
沙一汀被姜云升的一个搂肩吓到了,虽然姜云升看起来很虚弱,感觉一拳就能打倒,但是他的手按着沙一汀站都站不起来。
“我…我少喝点。”沙一汀怀揣着对姜云升的敬意喝了一杯,姜云升觉得有趣,就一直灌他酒,沙一汀就一直喝,最后沙一汀不胜酒力,成功被姜云升灌醉。
姜云升从新时代节目认识沙一汀后就一直都很想把沙一汀灌醉,想逗他,想欺负他,把他欺负哭,想看他落泪的样子。他承认这样是有点变态,本以为沙一汀被灌醉后会睡死过去,结果他现在拽着姜云升的领子一直不放。
“呜…姜云升…”沙一汀小声嘀咕。
好嘛,喝醉了都不叫老师了,直呼大名。
“小沙…小沙啊”姜云升扶着他的胳膊防止他滑下去,就在他侧过脸面向他要捞他的手臂的时候,沙一汀结结实实地在姜云升脸上落下一个吻,姜云升愣住了,脑子有点莫名发热。
没想到喝醉酒就乱亲人啊。
姜云升摇摇头,轻咳了一声,把沙一汀扶正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他“沙一汀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沙一汀迷糊,看着姜云升傻傻地笑“在对我的偶像表达喜爱呀~”
姜云升失笑,一手搂着沙一汀另一手拿起他们的衣服就往酒吧外走,准备打车回家。
-05-
终于打到个出租车,姜云升先把人放进后座,自己才坐进来,看沙一汀这个样子,也指望不了他能好好回答家在哪里的问题了,那就只能先打车到自己家,毕竟是他拉着人来酒吧喝酒,还把他灌醉了,确实得负点责任。
“唔…姜云升…”沙一汀迷迷糊糊睁开眼,又拽着姜云升的领子在他耳边说话。
“清醒了?”姜云升看看他,任由沙一汀呼出的、带点酒味的热气轻拍在他脖子上。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沙一汀低沉着嗓子,很认真地抛出这个问题。
姜云升瞪着眼愣了一下,心脏莫名开始狂跳,耳朵也开始发烫发红:“咳…你…你问吧。”
“你说我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沙一汀昂了昂头,混着酒气的气息呼在姜云升脸上,离得他很近。
就问这个?
姜云升的脸由于沙一汀的气息被弄得有些泛红,他眼神游离向窗外,手捏了捏沙一汀针织帽上的兔耳朵,正构思他的哲理问题时,那人却已沉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姜云升看看睡着的男孩,又把头转向窗外,玩弄兔耳朵的手搂着他的肩,叹了一口气:“睡得可真快。”转而又继续思考。
“活着的意义啊…”
-06-
“头好晕呀…”沙一汀抓了抓头发,看着自己所处的房间,除了自己和自己昨天的一身衣服,其他的都很陌生。
陌生!好陌生!这个床不是我的,被子不是我的!阳台…阳台怎么还有个人影?
听到卧室内的动静姜云升打开玻璃门,从阳台进来,把玻璃门又合上的同时吐了一口烟,走到床头的烟灰缸旁灭掉仅剩的一小段烟草。
“醒了?”姜云升站在床边侧着头问他。
想起来了……好像什么都想起来了,一瞬间所有的事情如洪水般全部涌入沙一汀的大脑,沙一汀你看看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直呼姜老师的大名、在姜老师脸上的一个吻,还有在出租车上的那个蠢到爆炸的问题——
“你觉得我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沙一汀的脸瞬间爆红,大脑宕机,缓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到:“不、不好意思姜老师…昨天我给您惹了麻烦…”他低头捏捏印有皮卡丘的被罩,不敢抬头看姜云升。
“没事,就是小沙啊…我想问问你,你每天都在思考那么深奥的问题吗?”姜云升憋笑问他,似乎根本不在意沙一汀的那个吻。
“啊…我…”刚清醒的大脑一时半会儿根本转不过来,沙一汀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缓解现在的尴尬。
见眼前的人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脸还通红,吞吞吐吐说不出一个字来的样子,觉得…
有点可爱…
姜云升抿了抿嘴侧过脑袋,走到沙一汀旁边递给他一杯水:“逗逗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嗯…”
沙一汀接过水杯:“谢谢姜老师…我想我应该回去了,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他喝了一口,水温温热,刚好解渴,于是轻轻放下水杯,起身准备走。
姜云升没拦,看着他的背影小跑到门口换鞋,正当他戴起兔耳针织帽时,姜云升才提着西服的纸袋叫住了他。
“小沙,你的衣服。”
沙一汀双手接过,脸上写满感谢,他挠挠头指了指门把手示意自己要走了,姜云升扬了扬下巴,说道:那我们盛典上见。
听到咔嚓的关门声,姜云升才转过身走回房间,看着沙一汀喝了一口水的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07-
盛典很隆重,他们穿的也很隆重。果真像沙一汀所说的那样,他和姜云升帅爆了,他们两个是主办方以最佳合作奖为由一起上台的,在偌大的领奖台上,拿着奖杯的两人更耀眼夺目。
他的袖口有些长,一只握着话筒的手只看得到部分纤细的指关节,另一只手拿着奖杯。姜云升则在一旁站着,等待他的发言时间。
不得不说,这一幕太养眼了。
姜云升感到旁边的人有些紧张,于是似扶非扶地搭在沙一汀的胳膊上。沙一汀感受到了这一举动,紧张的心情减轻了一半。
在台上领了奖发完言,二人终于是可以下台休息了,沙一汀紧紧攥着手里的奖杯,傻呵呵地对着姜云升笑:“太好啦终于结束了,刚刚真的紧张死我啦,还好有姜老师在。”
姜云升看了看他,也笑笑但是没说什么。沙一汀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于是抿了抿嘴低下头,装作无事发生摩挲着奖杯上的“沙一汀EL”这几个刻印字。
“姜老师不会…因为喝醉酒的我不小心亲了他,想和我保持距离吧。”他默默地想。
确实,一个大直男被另一个男生亲了肯定会有些不自在啊,更何况亲他的是他的小粉丝……
沙一汀轻轻叹了口气,觉得与其面对这样尴尬的状况不如早点溜之大吉回酒店休息。
“姜老师我…”
“你今晚上有事吗?”
正准备找个借口先回去休息,结果就被姜云升的一句话截胡了。
“啊?没有啊…”
“那来我房间一下吧?正好就在隔壁。”
“啊?”
沙一汀傻了,怎么这么突然就……
“就是一起直播聊聊天什么的。”
“哦好啊。”
沙一汀呆呆地答应了。
-08-
回到酒店,两人已经各自换好了休闲服,沙一汀草草在镜子面前拨弄了两下发型就匆匆忙忙跑向姜云升的房间了。
“我来了我来了。”沙一汀拿了个小凳子坐在姜云升旁边,直播间刚好可以看到他的小半张脸以及领奖时戴的金丝框眼镜。
“小沙来了,朋友们”姜云升已经开播五分钟了,看着姗姗来迟的沙一汀向大家介绍。
沙一汀扶眼镜框的手连忙向镜头挥了挥,然后略显腼腆地向大家问好,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直播间,得收敛一点。
沙一汀就像一个活背景板一样,乖乖地坐在旁边看弹幕,听姜云升回答弹幕的问题。
“天哪我的cp同框了,这何德何能!”沙一汀瞄到这个弹幕时心里竟有一丝窃喜,没想到也有人觉得他们两个很般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个像素点,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看了看姜云升,却发现他盯着弹幕皱了皱眉,那一丝窃喜瞬间消散,他努了努嘴,一边咬嘴唇一边看着屏幕里的姜云升,他有点不敢直视他了。
“哎?我为什么会因为别人觉得我俩般配而感到这么高兴呢…”沙一汀突然被自己看到弹幕时的想法吓到了。
自己明明是直男!喜欢是对偶像的那种喜欢!!
沙一汀默默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对姜老师有那样的想法。
“有没有和沙一汀之间发生的有趣的事?”姜云升念到弹幕,顺势看了看沙一汀。
“能说吗?就是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姜云升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问沙一汀,他当然指的是那个“活着的意义之出租车事件”了。
沙一汀领会了他的意思,他也本想分享给他的粉丝老师们,生活中的趣事嘛,确实挺有意思的。只要不说亲姜云升的那件事就完全没问题!他比了比OK,还说如果姜老师愿意的话可以给大家来个实时复刻。
-09-
“我天哪!你们看姜云升和沙一汀昨晚的直播了吗!!”
“昨晚的啊?作业太多了没来得及看完,点进去瞄了一眼,打算今天补补录屏呢。”
“录屏先放放那无所谓!现在快看我分享给你们的这个切片!”
群名为“磕西皮怎么你了”的小群,因为这个切片已经聊得沸沸扬扬。
“啊啊啊啊谁懂呢我请问,你们看ttgg这丝滑小连招,给我们姜老师整的耳朵通红都不好意思了。”
“恕我直言不像演的,各位。”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汀子这问的什么问题啊哈哈哈哈,别说醉酒了,我都怀疑不醉酒他都能问出这个笨蛋问题来。”
“你们没发现姜哥的那句‘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帮你寻找活着的意义’,也很好磕吗?汀子还愣了一下,这反应能演出来吗?合理怀疑是那之后天天想想出来的答案吧!”
“哎呀呀看看这微妙的气息!我磕到真的了别管了都拿出智能手机给这个切片点赞!”
确实,原本在出租车上姜云升并没有回答出他的这个问题来,最近遇上沙一汀之后,他总不自觉地会想“或者的意义是什么?”
在怕把沙一汀呛醒而到阳台上吸烟时,在沙一汀走后看到他用过的杯子时,在和沙一汀领完奖坐在座位上时,简单来说,在沙一汀身边时他总会陷入思考。
在思考中,他发现了自己对沙一汀那不自觉的偏爱:他对太过主动的行为感到有一丝害怕,却拒绝不了沙一汀对他的邀请;他接受不了对着他嗷嗷哭的粉丝,但他却想看沙一汀流泪;他不喜欢粉丝发出合照,却愿意和沙一汀多拍几张让他发微博…
那一刻,他想明白了,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其实在新世代那个节目里,听说沙一汀是自己粉丝之后就有在默默关注他,刚开始只是会悄悄瞄两眼他的直播,后来越发不可收拾,自己直播时也会稍微提一两嘴,他想明白了,不是自己装作不在意,而是自己一直都没有意识到。
-10-
那天晚上下播后,沙一汀把凳子放回原位,吞吞吐吐地问:“姜…姜老师,你想到那个问题的答案啦?”
他殊不知自己已经满脸通红,耳朵也滚烫,只是回想起那个问题,还是会尴尬地脚趾抓地。
“对,我想到答案了,就在你刚刚又一次问我那个问题的时候。”
沙一汀战术性地扶了扶眼镜,又战术性地轻咳了一下。
“他怎么这么会呀!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沙一汀暗想,觉得自己要顶不住了,现在这种情况太微妙了,认为现在回到房间才是正确的选择。
姜云升收拾完后坐在椅子上,他交叉着双手,抬头看着沙一汀。
“那在酒吧里的时候,你亲了我一下,对吧?”
沙一汀被这一问整得不知所错,他的脸更红了,他低下头,嘴里断断续续地才说了“是…对不起姜…”
“那你喜欢我吗?”
这也太直接了吧!沙一汀感觉自己要站不稳了,还是小心点回答好,万一最后连朋友也做不成还要被偶像讨厌…那我这个小粉丝也太失败了!
“不是的姜老师!你误会了!是对偶像的那种喜…唔?”
沙一汀正准备狡辩亲吻事件,结果姜云升几步上来把他按在墙上吻住了他。沙一汀的金丝眼镜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滑落在地,还好质量不错,不然就摔坏了。
“那这个…是你的偶像对你表达喜爱的方式…”
“姜老师…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远远不止对偶像的那种喜欢…”
说完,两人便拥抱在了一起,抱得很紧、很久。
-11-
“嘿你们看,我真怀疑这俩私下里偷偷谈了,怎么发合照还有互动的频率这么高!”
“唉真的哎,我还发现一个点,ttgg不是直播打PK匹配到一个帅哥嘛,好像挺能聊得来的,几乎每次PK都有他,后来姜哥直播都闷闷不乐的,不会是吃醋了吧!”
“天呐不会给我们搞到真的了吧~”
“确实让你们搞到真的了”沙一汀和姜云升通过小号看大家的聊天记录,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暗喜。
-小彩蛋-
“不早了姜老师,我先回我自己的房间去了。”
沙一汀出门,不到两秒又折回来。
“怎么了?”
“我好像出门的时候太急,把房卡忘在里面了…”
“那你和我睡一块吧,明天再找前台帮忙”
于是两人度过了愉快的一晚。
-补一下前面的小坑-
姜云升看到弹幕皱了一下眉是因为有弹幕刷“沙一汀你在这里xxx会吃醋”这种话。
感谢你看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