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llllj llllj 的推荐 siyin862.lofter.com
鹿闻人声(勿关)

舜毅《禁止分手》


Warning:仍旧是无脑小甜饼,ooc写着玩,不要上升,一个腰离家出走为此想分手的ee,三言两语就夺回掌控权的xx,还有一个反复被小情侣伤害的尧哥。



很少露面的成毅这天竟然主动给肖顺尧发了一条信息,上来就是两个字,“在吗。”


肖顺尧想逗他,立马打了不在,不过发送之前想了想还是给删除了。


以成毅的理解力,可能真的以为不在就是不在,然后这场聊天就到此为止。


他改口,“怎么了?”


成毅沉默了两秒,似乎有些纠结,最后又十分严肃而认真的告诉肖顺尧,“我想分手,但是不知道怎么提,你能不能教教我?”


肖顺尧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为这个惊天巨瓜而震惊,还是要为自己在成...


Warning:仍旧是无脑小甜饼,ooc写着玩,不要上升,一个腰离家出走为此想分手的ee,三言两语就夺回掌控权的xx,还有一个反复被小情侣伤害的尧哥。



很少露面的成毅这天竟然主动给肖顺尧发了一条信息,上来就是两个字,“在吗。”


肖顺尧想逗他,立马打了不在,不过发送之前想了想还是给删除了。


以成毅的理解力,可能真的以为不在就是不在,然后这场聊天就到此为止。


他改口,“怎么了?”


成毅沉默了两秒,似乎有些纠结,最后又十分严肃而认真的告诉肖顺尧,“我想分手,但是不知道怎么提,你能不能教教我?”


肖顺尧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为这个惊天巨瓜而震惊,还是要为自己在成毅心中竟然是个情场高手而无奈。明明他也很纯洁,并且一直被某对不顾人死活的情侣伤害好不好。


这边回完成毅,肖顺尧十分熟练的点开了曾舜晞的头像,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转我五十,告诉你一个秘密。”


曾舜晞毫不犹豫发了红包过去,没有任何感情,“说。”


肖顺尧脑补了一下曾舜晞知道这个消息后的表情,打字的速度都快了起来。


“成毅要和你分手!!!”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曾舜晞还以为是什么绯闻八卦,看到信息后,冷笑一声,回了一句,“你也信?”


“他能成功我跟你姓。”


???


肖顺尧信不信不知道,反正成毅自己做出这个决定是十分艰难的。


有一说一,曾舜晞待他十分好,虽然有的时候控制欲强了一些,并且喜欢搂搂抱抱了一些,然后在某些方面又实在天赋异禀了一些,其他都很好。


成毅愁眉苦脸,不知如何开口。


晚上曾舜晞回到他特意给两个人买的房子里,一打开门,就看见成毅一张白嫩嫩的小脸塌着,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自己的男朋友是什么样子的,曾舜晞最清楚。于是他一言不发,解开西装扣子,脱了外套,在一边坐了下来。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一丝风尘仆仆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整个人透着一股精致的贵气,和恰到好处的散漫。


成毅给他倒了一杯水,曾舜晞一反常态没接,似乎很忙,还在翻新剧的剧本。


成毅咬了咬下唇,看了对方一眼,双手放在膝盖上,最后捏着拳头,斟酌着起了一个头,说,“那个弟弟啊,我们在一起也已经大半年了,当时说好只是试一试的,我想说可能我们某些方面不太合适,不然……就这么算了吧。”


曾舜晞毫无反应,他翘着二郎腿,把剧本翻到了下一页,甚至在重要的地方还做了标记。


听到这话,头也不抬,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合适你还跟我处大半年,早干什么去了?”


这话没什么起伏,但曾舜晞仿佛成了一个受害者,被人辜负了青春浪费了时间,而成毅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成毅愣住了,不知道怎么接,本来做好的心里建设,此刻有点崩塌了。


这肖顺尧也没教他啊。


他垂着头,有些懊恼,脸也开始红了,最后又鼓足勇气咳了一声,换了一个方向,“那个你看你现在正是上升期,前途一片光明,不知道有多少名媛淑女芳心暗许,我一个男的,要是被爆出去了,对你的事业肯定大有影响,你也不想这么多年的努力就付之东流是吧。”


说着,成毅自己还点了点头,心想,这套说辞应该有说服力。


结果曾舜晞又抛出了一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就知道彼此的性别了吗?”


摸也摸了,睡也睡了,这种借口,就别放到现在才说了。


成毅见他左右就是不按照套路来,有些急了,他说,“弟弟,你、你就没有为将来考虑过吗,我们吃这碗饭,就必须承担这个风险。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曾瞬希理直气壮不以为意,“那不被发现不就好了。”


再说,圈子里知道他们在一起的还少吗。


成毅一通苦口婆心,结果分手一事丝毫没有进度,眼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曾舜晞见把人逼的差不多了,把剧本合上,眯起眼睛,摩挲了一下手指,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假装不经意的说,“哥哥你今天这么反常。”


“难不成……是外面有人了?”


“你要对我始乱终弃?”


!!!


成毅瞪大眼睛,连忙摆手,他冲到曾舜晞面前,拉着他的胳膊,对天发誓,“没有没有,绝对不可能,弟弟我不是那种人,你要相信我!”


“我的心里只有你,从来没有别人!”



曾舜晞看着他急到掐住自己的胳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转过去,拉着人顺势在自己身边坐下,问,“那今天怎么说不合适这种话。”


“你说说,我们到底是哪里不合适?”


成毅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头越来越低,耳朵也越来越红。


其实曾舜晞哪里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实在是不知节制了一些。


可都是男人,这种话要他怎么说出口。


而曾舜晞最招架不住他这个样子,简直是撩人而不自知,于是情不自禁的把人抱到腿上,手放在他的腰上,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他的嘴角。


成毅要躲,然后就被曾舜晞捧着后脑勺带回来,从蜻蜓点水到能足以让人喘不上气来的绵长深吻,曾舜晞的声音逐渐沙哑,他揉着成毅的后颈,声音低低的带着诱哄的,问他,“哥哥,你说,我们到底是哪里不合适?”


“嗯?”


成毅坐在他腿上,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眼下羞死了,可每次刚要说话都会被对方以吻封缄,到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我……弟弟你别……昨天刚……唔……”


曾舜晞要问他,可是又不肯他说,他只知道,不管眼前的人是怎么想的,进了他心里的这道门,就绝对没有出去的余地。


他只能抱紧他,让他忘记自己要说的话。


曾舜晞的眼神黯下来,他的手一寸一寸的摸上成毅的喉结,像审判自己的猎物,“我以前是不是说过,不听话是要受惩罚的?”


“你今天这样,我很不高兴。”


成毅此刻已经反应不过来了,他如溺水之人紧紧抓着曾舜晞,喉咙里轻轻的呻吟了一声,水汪汪的眼睛眨了一下,“有……有吗?”


曾舜晞笑,将他原地抱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


“你试试就知道了。”

  

第二天,肖顺尧正常出工,忽然收到了曾舜晞的短信,他直觉不好,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对方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曾舜晞问,“你是怎么知道他要和我分手的?”


“你怂恿的?”


“这词都是你写好了他背下来的吧。”


最后是一句极其不屑,并且警告意味十足的,“呵呵。”


肖顺尧赶忙把昨天收的红包给他还回去了,还附上一句,“不关我的事!”


曾舜晞信他才有鬼,他看了一眼怀里好不容易才睡着的人,然后回肖顺尧,“他昨天哭了好久,什么都跟我招了,我劝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肖顺尧无语,想翻白眼,你们俩床上的情趣不要跟他说好不好?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又问,“那你们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舜晞换了一个姿势,让成毅在他怀里躺的更舒服一些,眼下听到这话,只说,“无事。”


“已经跟他约法三章,经过昨天晚上的教训,想来应该会乖一些了。”


肖顺尧顿时来了精神,立马追问,“什么约法三章,让我听听!”


只见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很快,肖顺尧的手机就响了。


一、“禁止分手。”


二、“禁止分手及私下联系某些看热闹不嫌事大至今为止却仍旧单身的男性朋友(此处特指某位肖姓演员)。”


三、“禁止分手及和某些居心叵测投机倒把转卖消息的男性朋友有金钱往来(此处仍旧特指某位肖姓演员)。”


……



这霸道条例成毅是怎么接受的肖顺尧不知道,只是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没有了,甚至都能想到曾舜晞说这话的口气,于是十分心痛的又给他转账了五百。


这是昨天刚从成毅那里忽悠来的,在兜里还没揣热乎。


他欲哭无泪,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骗我可以骗我老婆不行吗?


不就是五百块吗。


收到转账的曾舜晞心满意足的退出了聊天界面,点开了头像右上角的三个点。


“加入黑名单,你将不再收到对方的消 息,并且你们相互看不到对方朋友圈的更新。”


曾舜晞呵了一声,果断的点下了确认。然后拿起成毅的手机,进行了同样的操作。 

   

开玩笑。

  

那么单纯的哥哥。

  

可不能被别人带坏了。





十月萤火

仪胡百应|岁月神偷

>>最新一期极光之夜看得我有些伤感,大概是觉得所有的故事都会有结束的一天...于是想写篇刀子。

>>伪现实向BE预警。

--------------------------------

  2034年的跨年盛典兼金鸡奖颁奖典礼在北京举行,整个华娱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坐满了大剧院。

  时年烟花禁燃令松了口,北京城上空火树银花,夜如白昼。

  33岁的胡先煦,事业也燃得节节高。七年前参演的口碑年代剧三番角色让观众看到了胡先煦的实力,更夺得大导的青睐,在几部电影里继续摸爬滚打后,终于在此刻,靠着一部社会现实向影片斩获了金鸡奖最佳男主角。

  领奖台上的胡先煦一边说着...

>>最新一期极光之夜看得我有些伤感,大概是觉得所有的故事都会有结束的一天...于是想写篇刀子。

>>伪现实向BE预警。

--------------------------------

  2034年的跨年盛典兼金鸡奖颁奖典礼在北京举行,整个华娱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坐满了大剧院。

  时年烟花禁燃令松了口,北京城上空火树银花,夜如白昼。

  33岁的胡先煦,事业也燃得节节高。七年前参演的口碑年代剧三番角色让观众看到了胡先煦的实力,更夺得大导的青睐,在几部电影里继续摸爬滚打后,终于在此刻,靠着一部社会现实向影片斩获了金鸡奖最佳男主角。

  领奖台上的胡先煦一边说着获奖感言一边没忍住落了泪。二十多年的耕耘,年少时暗暗立下的演艺誓言终于成了真。

  你已经很难再把现在的胡先煦与十年前那个嘴上跑着火车、喜欢做幼稚动作的大男孩联系到一起。少年变得越来越沉稳、内敛。

  他无疑是今晚最受瞩目的那群人,颁奖典礼结束后,在出口处,被乌泱泱的记者围住。

  “您现在还是单身吗?”

  胡先煦觉得有些好笑,即使是在这样的场合,依旧会被问到这种毫无营养的问题。年少时没有防备,对什么都托盘而出,但现在,他已经深谙转移话题与回避。

  

  终于回到住所。关上门、躺在床上,寂静的房间好像把胡先煦拉回到了另一个世界,喧嚣过后,倍感空虚。

  手机一直弹动着消息,都是对他得奖的祝贺,胡先煦一一道谢。

  唯有辛芷蕾的消息例外。

  「小胡,终于能停一停了」

  胡先煦看着消息界面,眼睛有点发酸,他知道,辛芷蕾是在心疼他。

  停一停。胡先煦曾经也想过停,但他发现,当自己站得越高,越像巨大机器中的一个齿轮,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没办法停,于是只能一直跑一直跑...

  手机又弹来辛芷蕾的消息。

  「人生不只是演戏,也找找其他的重要东西」

  胡先煦知道辛芷蕾指得什么。

  胡先煦曾经天真地以为自己处理得好工作与生活之间的关系,更天真地以为自己能一直处理得好工作和生活的关系。

  但他还是太年轻,不懂得人生是时间,而时间是个固定值,这边进一,那边只好退一。于是,一些东西注定在时间推拉形成的裂缝中被挤掉...

  比如——感情。

  

  胡先煦回想起上一次事业上获得重要荣誉的时刻,已经是四年前。

  彼时他并没有体会到此刻般的孤独,但也同时在一天内经历了兴奋与空洞的割裂。

  

  胡同旮旯里的小酒馆,是胡先煦第一次对赵昭仪告白并确定关系的地方。

  这是一家只做熟客的酒馆,那天店里放着《NEW BOY》,两人谈天说地,默契地一起摇头晃脑跟着音乐跳动,可能是酒精壮胆,胡先煦在摇晃里贴近赵昭仪的耳朵说我们在一起吧,呼出的气体吹得赵昭仪的耳朵痒痒的。

  他们在一起了六年,比七年之痒少一年。

  

  四年前获奖的夜晚,赵昭仪说为胡先煦庆祝,又预定了这间小酒馆。

  “对不起昭昭!刚才实在是脱不开身…”

  迟到了半小时,胡先煦一边道歉一边小跑进门,赵昭仪透过玻璃窗望着庭院里的树发呆。

  面对面坐在熟悉的位置上。

  “没关系。”赵昭仪笑笑。

  今晚没有漠不关心或剑拔弩张的气氛,赵昭仪是真心为胡先煦得奖感到开心。

  胡先煦发现自己和昭昭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无话不说又同频共振,就像回到了两人刚恋爱的时候。

  就在胡先煦去了趟厕所回来时,酒馆里又放起《NEW BOY》。

  胡先煦摸摸了口袋的戒指,还在。

  座位上的赵昭仪听着音乐怔怔出神。

  就在胡先煦打算掏出戒指的前一刻,赵昭仪突然很认真地看着他,开了口。

  “胡先煦。”

  赵昭仪的严肃让胡先煦害怕。

  “我们分手吧。”

  赵昭仪试图平静地说出这两个字,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声音也有些颤抖。

  胡先煦怔住了,难以相信这个时刻真的来临,而且是在今天这样一个于他重要的日子。

  “为什么?”

  还是问出了这句老套的话。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我们不要再骗自己了。”

  “昭昭,我们会很过得很幸福,给我点时间,等我拍完下一部戏…”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赵昭仪粗暴打断。

  时间,又是时间。

  就是时间让赵昭仪失望。

  “胡先煦,你记得让我等过多少次吗?”

  “你知道的昭昭,工作上我没办法...”

  胡先煦语气急切。

  “我知道!”赵昭仪也放大了声量。

  “但是我受够了。”

  赵昭仪抓起包,踏入夜色之中。

  

  夜里的冷空气让赵昭仪的酒劲散了些,意识更加清明,她漫无目的地走着。

  终于勇敢说出那两个字,赵昭仪虽然心脏隐隐作痛,但她觉得,这样的结果,对他俩都好。因为他们之间的鸿沟,已经不是视而不见就能当做不存在的了。

  分手的时候,人总是回忆从前。

  恋爱初期真的很开心。他们是《花少》结束两个月后在一起的。赵昭仪在综艺里的讨喜性格为她积累了一些观众缘,工作机会更多了,接了几部剧,播出效果还不错。

  胡先煦靠着综艺上升的人气够到一些大制作的次要角色。

  但综艺吸引的粉丝终究有限,纵使胡先煦比赵昭仪的咖位高,也只能算个二线艺人,进军不了“流量”行列。所以工作间隙,他们有时间一起去游乐园、电影院,一起飞往世界各地。

  少男少女刚踏入纷繁世界,总是合不拢眼睛和嘴巴,看不完的风景、说不完的话题。

  起初两人都不在意那微小的差距,但岁月会加深这种差距,直至变成鸿沟。

  他们在事业上的距离原来越远。

  胡先煦靠着在大制作里的亮眼表现,加上可塑性极强的外表,人气越来越高;而受到形象局限的赵昭仪,万事好像总差那么一点,不愠不火。

  胡先煦的工作邀约越来越多,不得不参加的社交场合也越来越多。

  

  “下周新裤子的演唱会,我们去吧!”

  “我下周要参加剧本围读,昭昭。”

  “嗯没事,当然是你的电影更重要。”

  

  “北京新乐园终于开了!”

  “下个月,有空的话我一定陪你去。”

  “说好啦胡先煦!我好期待的。”

  

  “我们再去一次冰岛吧!”

  “今年恐怕不行...”

  “没关系,我约朋友去吧。”

  

  “胡先煦,我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回消息了。”

  “好。”

  “你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

  

  相聚从一周一次变成半月一次、一月一次、两月一次、半年一次...

  同样作为演员,赵昭仪当然理解胡先煦的苦衷,接近而立之年,是他事业的关键期,胡先煦作为演员的理想很宏远,她不能自私,让感情成为他事业的阻碍。

  赵昭仪也将自己的重心放在工作中,全身心投入,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总是比她期待的差那么点、可能她没有胡先煦那么好运。

  开始的时候胡先煦会鼓励赵昭仪,指出她演技上的不足,赵昭仪虚心接纳,两个人工作间隙总是在互通消息,互相督促成长。

  但渐渐地,赵昭仪为两人的差距感到忧虑、变得敏感,连胡先煦正常的措辞都会让她觉得在说教。赵昭仪气自己为什么追赶不上胡先煦的步伐。

  

  

  昭昭,我们为什么不能再坚持看看呢?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走到这一步?

  胡先煦独自在酒馆喝了好多酒,打算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不想承认,他是预感到赵昭仪会提分手,才买了戒指想求婚。他突然发现在感情上赵昭仪好像比自己更成熟,而他竟然还妄图用戒指遮住他们之前感情的裂缝。

  知道赵昭仪不会再回头,胡先煦走出酒馆的时候,把戒指扔进了垃圾桶。

  

  

  八卦消息传得很快,网友众说纷纭。但这段感情的开始和结束都纯粹到没有噱头可讲。没有炒作、没有出轨、没有一切狗血的戏码...

  只是岁月积攒下的自卑与失望,最终偷走了一直走下去的勇气。

  

  看了一眼时间,2033年23:48分了。

  胡先煦给自己倒了杯酒,在黑暗里一口接着一口。

  十年了。

  酒精点燃了内心一些冲动,他突然好想好想念23年的自己,和身边的她。

  胡先煦摁亮了手机,打开消息列表,找到那个名字。

  编辑了十分钟,最后却只发过去四个字。

  「新年快乐」

  对面被他弄丢的那个人,却再也不会回复...


>>彩蛋是恋爱期间的小甜饼,刀完觉得有点难受,于是给自己缓一缓…

冬日与半截烟.

【祺鑫】回家吃席碰到的理想型是我小叔怎么办?

*非典型小叔文学

*俊朗冷冽钻石王老五小叔风x好色颜控社恐与社牛并行大学生年

*兑现承诺,写写酷盖哥酱

*还是很傻很傻

*私设众多,禁上升


00.


爱情这种东西其实无处不在,哪怕是吃席也能吃出来。


01.


丁程鑫套着他最爱的无帽款纯白卫衣蹲在门边,看着不断走过的陌生脸庞放空大脑,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被他妈看到,丁母上来就一个脑瓜崩,还扔给他两大瓶汽水。


“拎进去,你一会儿和小孩坐一桌。”


“哦,”丁程鑫反应了两秒借过汽水才意识到不对劲:“不是,我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坐小孩桌?”


“你不是学生?”


丁程鑫...

*非典型小叔文学

*俊朗冷冽钻石王老五小叔风x好色颜控社恐与社牛并行大学生年

*兑现承诺,写写酷盖哥酱

*还是很傻很傻

*私设众多,禁上升




00.



爱情这种东西其实无处不在,哪怕是吃席也能吃出来。




01.



丁程鑫套着他最爱的无帽款纯白卫衣蹲在门边,看着不断走过的陌生脸庞放空大脑,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被他妈看到,丁母上来就一个脑瓜崩,还扔给他两大瓶汽水。



“拎进去,你一会儿和小孩坐一桌。”



“哦,”丁程鑫反应了两秒借过汽水才意识到不对劲:“不是,我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坐小孩桌?”



“你不是学生?”



丁程鑫不说话了,心想大学生也算学生吗,明明是被你这种黑暗势力压迫的畜牲。



其实丁程鑫这娃一直在城里长大,满打满算一共也就回过不到五次家乡,而且每次都是待上两天就走,可以说对家乡一点都没有归属感,对家乡的人更是,偶尔被带回来就只能看着一群陌生的面孔在自己跟前晃,也没深交的打算。



每次丁母带他出去串门都要在车上千叮万嘱,一会去的是哪个姑哪个姨家里,尽管丁程鑫一个也没记住过——哦不对他记得他二姑,初中有次回去给他塞了两千块红包,从此二姑的脸经常在他梦中以财神爷的形象出现。



这次回来也不过是父亲那一辈有个深交的亲戚家里女儿结婚,刚好丁程鑫放暑假,就顺带着被捞过来吃席了。



全场唯一的苦逼大学生穿着青春,和周围大红大绿的人格格不入。丁程鑫抱着他妈刚刚拎来的两大瓶汽水往小孩桌走去,还没走到就被扑了个满怀。



不是扑他,是扑汽水。



作为当代大学生,有着冲浪的好习惯是很正常的,冲浪达人小丁同学曾经不止一次刷到过那些有关吃席的风言风语,城里长大的他想应该不至于吧,这都要拿塑料袋套吗?此刻看着面前的一堆小屁孩,丁程鑫更是放下心来,总不至于抢不过孩子吧?



上桌前他看着一个不认识的阿姨给他们发一次性碗筷,心里念着一会得吃快点才能回本,结果到了真正开始后动筷子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无他,他对角线那桌坐着一个完美踩中他xp的男人,看起来正值当年,穿着黑色长款风衣和马丁靴,无论是那张贵气的脸还是腕上最新款的劳力士都无不显示着这人的身价不菲,挺直的腰杆和坐着都能看出完美的身材比在一群啤酒肚里尤其显眼。



妈的,这他妈不就是老子理想型吗,丁程鑫愣愣地抱着碗筷看了他许久,发现这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表情,时不时有人过去给他敬酒都会被他婉拒,只偶尔低头看一眼手机,大概率是在处理工作。



“漂亮哥哥,漂亮哥哥……”



丁程鑫回过神来,才发现身旁坐着的一个小姑娘在扒拉自己手臂,他低头去听,看见小朋友指了指自己空空的杯子:“可乐没有了,婷婷还想喝。”



丁程鑫低头一看,妈的老子还没喝一口呢,怎么就给你们这群小破孩干没了呢?



但是“漂亮哥哥”这个称呼完全俘获了小丁同学的心,他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哥哥去哪里找呀?”



“那里还有!”小姑娘指了指他刚刚目光长久停留的那一桌:“我爸爸说大人都不喜欢喝可乐的,哥哥你去拿好不好?”



丁程鑫:……



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个孩子王,顶着所有小孩亮晶晶的期待目光,亦步亦趋地走向新可乐。




“小丁,怎么了?”



幸好那一桌坐着一个直系亲属,丁程鑫算是比较熟悉,表面来意后,那人很爽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说好说,你们小孩子最喜欢喝这种东西了,可乐啊,我给你找找在哪里……”



“在我这。”马嘉祺拎起脚边的可乐看向丁程鑫,见到那人红着脸呆呆地站在原地,很长时间都不来拿,他挑了挑眉:“你坐哪桌?”



丁程鑫和马嘉祺对视上的那一刻觉得自己心里的小鹿都快撞死了,扑通扑通地跟那瓶冒气的汽水有得一拼。他站在原地没有反应,就听见自己那桌的小孩全部都对马嘉祺大喊——



“这里这里,在这里!”



丁程鑫此刻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来要可乐就够丢人的了,还要那人给自己送过去,他妈的人都丢没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这么傻的。



马嘉祺闻言看向旁边,拎着可乐站起来走到丁程鑫身旁:“还不回去吗,小朋友?”




02.



作为关系亲密的直系亲属,丁母自然要张罗好很多事情,宾客在娘家吃完饭之后就要去婆家再吃一趟,他们这边结婚是这样的习俗。



丁母忙上忙下招呼着大家都搭上了车前往下一个地点,才在为数不多的人群里发现了自己没人要的儿子,她拍拍脑袋发现原本给儿子准备的那辆车前几秒刚开走,现在去追也只能吸到车尾气了。



“儿子啊,”丁母走过来拍拍丁程鑫的头:“没车了好像,你认路不,要不你走过去?”



丁程鑫:……



其实我也不是非去不可。



“去了肯定有红包拿。”



丁程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放心吧妈,我一定去。”



他刚准备导航一下出发,马嘉祺就朝自己走了过来,丁程鑫下意识挺直了腰板,连手机都不小心按黑屏了。



“你好,”马嘉祺走过来看着母子俩:“我车上刚好有位。”



丁母看了马嘉祺好久,然后拽着自己脸红发呆的儿子跑到一旁:“儿子你要不跟他走吧,应该不会把你拐了的。”



丁程鑫早就好奇自己和马嘉祺这种看起来就很牛逼的人物有什么关系,赶紧拉着他妈问这是谁啊。



“不认识啊,好像是男方那边的远房亲戚,听说是个大老板,你应该跟着叫小叔,啧啧啧,你看到刚刚在饭桌上没有,一堆人上赶着找他敬酒,妈觉得挺可靠,去吧儿子!”



丁程鑫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他妈赶集赶忙拉到马嘉祺身边,丁母一只手抓起马嘉祺的手,一只手抓起儿子的手,把儿子的手往他小叔手里塞:“程程小叔啊,我家这臭小子就交给你了啊,他不懂事你做长辈的多包容包容。”



丁程鑫:……



沉默,再次陷入沉默。



他搓了搓鼻子跟着马嘉祺上了他的迈巴赫,除了前面开车的司机,车上只有他们俩,不知道是不是听了丁母最后一句话,马嘉祺还真坐在后座陪他。



丁程鑫等车开出好几里远才想起来,他刚刚——好像跟马嘉祺牵手了,牵手了,牵手了!



小丁觉得自己快要熟透了,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只能重复地扣着手指,夕阳满上他的双颊,从脖子红到了耳尖,丁程鑫偷偷去瞟马嘉祺,想着这个人长得这么年轻这么帅,怎么就是小叔了呢?



这样的称呼和这样令人心动的脸碰撞实在产生了太多违和感。



马嘉祺坐在旁边处理工作,总感觉身旁有一道热烈的目光刺着他,让他想不发现都难。其实从刚刚吃席开始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长得漂亮的小孩,不是因为丁程鑫的目光太炽热,而是他真的认识他。



就今年五月份他回母校做讲座的时候,底下几乎都坐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他当时在调试PPT,礼堂大门突然被推开了。



马嘉祺顺着声音去看,那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中途还掉了几本书,蹲下来拾起之后又对大家鞠了一躬说不好意思,然后挠了挠头随便找了个座位当缩头乌龟。



他当时坐下来就没再抬过头,估计也觉得丢人,但是马嘉祺随意一瞄都能看见满满当当的笔记,他在台上不禁失笑,这小孩听课都不用看PPT的吗?



后来下课了,丁程鑫才抬起头松了一口气,马嘉祺特地没有提前离开会场,看了一眼丁程鑫之后才抱起资料离去。他当时就觉得这个小孩有趣,有点呆头呆脑的。



“怎么总看我啊?”马嘉祺合上笔记本,转头饶有趣味地看向自己刚有的侄子。



“没没没……”丁程鑫这下又不敢抬头了,把脸埋进脖子里,跟那天上课时一模一样,马嘉祺没忍住,上手撸了一把小孩毛绒绒的头发。



并不软乎,还有点扎人,跟他的性格一点都不像。



马嘉祺俯下身子,从前座随手顺了瓶橙汁递给丁程鑫,丁程鑫拿到之后说了一声谢谢就一直捧在手里,也不喝,但至少没有再埋头当鹌鹑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只小猫啊?”



“啊?”丁程鑫刚刚走神没大听清,只隐约听见什么“猫”的,他有点感动,马嘉祺居然还会闲聊来疏解情绪:“没……没有啊,我毛发过敏,不可以养猫的。”



说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小丁觉得这样非常不符合他的健谈人设,果然碰到喜欢的就说不出话了,他觉得他此刻应该要活跃气氛,于是咬了咬牙反问道:“小叔叔,家里有养猫吗?”



总觉得只叫“小叔”有点奇怪,丁程鑫便多加了一个字,脱口之后才发现其实半斤八两,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马嘉祺听到这个称呼时挑了挑眉,让丁程鑫忍不住揣测他此刻在想什么。



“小叔叔家马上就会有一只小猫了。”




03.



众所周知,婚礼这种大型场合人多眼杂,其实在某些方面是非常让人讨厌的,比如丁程鑫刚进来就说要去找他妈,结果妈妈没找到,小叔叔也跑没影了。



婚房不是很大,人还特别多,所以显得十分拥挤,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丁程鑫一个也不认识,他只能没有目的地到处晃,这晃一晃那晃一晃,人生地不熟的看到想要的小蛋糕也不敢去拿。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安静的楼梯口,就有个大叔跑来跟他搭话,你说搭话就搭话吧,还要讲方言,他一个长这么大基本没回过老家的人,会说才怪啊。



丁程鑫只能边点头边敷衍着啊了两句,然后趁大叔不注意顺着楼梯溜上了天台。



他喘着气还没回过神来,就怔住愣在原地——



天台边缘站着他的小叔叔,正背靠栏杆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低着头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眼神深邃地看了眼远方,吐出的烟雾缭绕在他周围,修长有劲的手指捻着那半截烟,敲了敲烟身便抖落下来一串带有火光的灰烬。



马嘉祺整个人都浸泡在里面,给丁程鑫一种颓废又强大的感觉,让人向往,却又不那么敢接近。



不知怎地,丁程鑫总想用飞蛾扑火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烟雾里的人似乎听见了一些动静,转过身眼神迷离地看向丁程鑫,随即对他小幅度招了招手,然后掐灭了烟走过去。



丁程鑫其实不喜欢烟味,从小到大都不喜欢,总给他一种荒芜之地盛满一堆废铁的感觉——但马嘉祺这么走来,他突然又不那么想了。



似乎烟草也有迷人的地方所在。



马嘉祺走近站住脚步,脱了风衣搭在臂弯,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见到丁程鑫疑惑的眼神笑了笑解释道:“抽了烟,怕熏着你。”



“找小叔叔有什么事吗?”



丁程鑫突然觉得马嘉祺好像很乐衷于在自己面前自称小叔叔,但这个想法实在无厘头,他甩了甩脑袋想扔出去。



“要下去吃饭了。”



“走吧。”



关上阳台门的时候,马嘉祺似乎隔空轻轻拦了一下他的腰。




04.



丁程鑫又被安排到了小孩桌,他愤愤地戳了戳碗里的肉丸,不满地看着面前那一盘肉,觉得吃什么都不香了。



幸好马嘉祺还坐在对角线,一抬头便能看到,他妈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小丁觉得自己可能回去都要坐马嘉祺的车。



他看着自己这边的大鸡腿刚上来就被一个小孩拿塑料袋全部塞进去,眼角抽搐了一下,也没心思管什么帅气小叔叔了。



还真跟网上传的一样啊?!!



妈的,丁程鑫四处寻找目标,下座位捞了两个大红塑料袋,没有人能阻挡干饭人,原来这才是吃席的正确打开方式,他说刚刚那顿怎么吃不得劲呢,原来是没有大红塑料袋加持。



于是等到下一盘红烧鱼上桌时,小丁仗着自己是整桌唯一一个青年人,人高手长,把盘子一捞连鱼带汁一起倒进了提前准备好摊开的塑料袋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点都没有溅出来,俨然是一个吃席老手的操作,把旁边同样抢鱼的大妈都惊呆了,直呼小伙子不仗义。



目睹了全程的马嘉祺:……



他扶了扶额头,向同桌的人致歉,然后走过来在丁程鑫即将全额拿下一盘酱牛肉时成功阻止了他。



丁程鑫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马嘉祺,一双亮亮的大眼睛把马嘉祺看得都无法开口:“阿程啊……你……你很饿吗?”



“还好吧。”丁程鑫不管他,又跳起来去抢半只白切鸡,马嘉祺还是没忍下去,抓着丁程鑫的手腕连人带一条鱼半只鸡一起抓出门外。



丁程鑫茫然地跟着他到了外边,还摊开大红塑料袋问马嘉祺吃不吃鸡。



马嘉祺:……



“乖乖,”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帮丁程鑫抹了一下嘴角:“谁教你这样吃席的?”



“吃席不都是这样吗,我看网上也这么说,旁边的人也这样啊,”丁程鑫理直气壮地回答,又觉得马嘉祺的行为有点不对劲:“小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啊……”



“也没有,”马嘉祺看着小孩委屈的大眼睛还是不忍心说出来:“你开心就好,只是你都上大学了,要把机会让给小朋友们。”



丁程鑫答应下来,反射弧绕了一周:“你怎么知道我上大学?”



马嘉祺揉了揉他的脑袋:“五月,金融学讲座,你迟到了。”



“什么?!!”丁程鑫瞪大眼睛:“主任明明说视频不发出去的,骗我!”



“我就是那个主讲。”




05.



丁程鑫又红着脸坐上马嘉祺的车回家,从刚刚那句话开始没再张过口,他觉得自己今天红了这么多次脸,再这样下去估计都要变成番茄了。



“怎么不说话了?”



“你你……小叔叔早就知道,还装不认识我……”



“没装,你也没来问。”马嘉祺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点:“很热吗,怎么脸这么红,快成小番茄了。”



“小叔叔……”



“怎么样,想不想一毕业就进大金融公司?”



面对身旁人的不知所措,马嘉祺凑近了些,几乎能闻到丁程鑫身上的清香:“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不止是你的小叔叔。”



“但是那样的话,我会一年四季都变成番茄的。”




—END—



抽烟不要学,没有看不起农村人!!!



芒着摸娱
檀健次 做饭VS肖顺尧 做饭,真的两个极端
檀健次 做饭VS肖顺尧 做饭,真的两个极端
欣欣不是鑫鑫

祺鑫|谋权偷心

  质子马x双性太子丁

  私设双性可孕

  赢家也是输家,输家也是赢家……

  第一次写这么长🥺

  

  

  

  

  早年间,马嘉祺还只是拾待国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十六岁那年,他的父皇为了让自己的讨好对象峰峻国相信他不会叛乱,直接把他送去了比邻的峰峻国当质子,陪着他的仅仅只有几个仆人。

  什么表忠心呢,都是幌子。不过是找个由头把自己送出来,想利用自己得到拾待国的军事机密,好彻底翻盘做主人罢了。马嘉祺很清醒,父皇此举并不是因为在意他,而是因为太不在意他。他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情报,在父皇那里也只不过是“职责所在”“理所应当”。

  可惜父皇算对了局,没算对他。他马嘉...

  质子马x双性太子丁

  私设双性可孕

  赢家也是输家,输家也是赢家……

  第一次写这么长🥺

  

  

  

  

  早年间,马嘉祺还只是拾待国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十六岁那年,他的父皇为了让自己的讨好对象峰峻国相信他不会叛乱,直接把他送去了比邻的峰峻国当质子,陪着他的仅仅只有几个仆人。

  什么表忠心呢,都是幌子。不过是找个由头把自己送出来,想利用自己得到拾待国的军事机密,好彻底翻盘做主人罢了。马嘉祺很清醒,父皇此举并不是因为在意他,而是因为太不在意他。他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情报,在父皇那里也只不过是“职责所在”“理所应当”。

  可惜父皇算对了局,没算对他。他马嘉祺才不是人手下任人摆布的一枚棋,他要做,也必做棋局的主人。

  他其实背着父皇有一支自己的死侍,忠心耿耿绝无二主。众皇子中只有他有这样一支队伍,其余皇子不知道也不敢这么做——太容易被安上“谋逆”的罪名。但他马嘉祺可不怕这么多,左右他不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那个人甚至连目光都吝于分在他身上,做就做了。

  这次他把死侍带了大半过来,就等他拿到足够多的机密交给父皇,然后趁父皇发兵之时带领死侍杀进峰峻国宫殿,斩那皇帝于剑下。到了那时,他,就是峰峻国的新王。到时他留在宫中的那部分死侍再逼宫老皇帝,那个怕死的懦弱家伙一定会忙不迭地让位于他,他马嘉祺就是两国的王,再也不用终日委曲求全。

  马嘉祺大计在胸,日日藏拙,暗中寻找窃取情报的突破口。但是峰峻国的国王也并非等闲之辈,想要得到情报,目前看来难如登天。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马嘉祺苦思良久,不得其法。

  一日他在院内小亭研读兵法,想要得到一些灵感,却被一颗掷入塘中的石子打断了思绪。

  他抬头,却对上一双满是少年意气的眸。

  后来,在马嘉祺垂垂老矣的时候,他仍记得与丁程鑫的初见。那是他们孽缘的起点,亦是终点。

  “你这人好呆啊,兵书都看这么入神,我站着看你半天了你都没发现我。”很清爽的少年音,尾音又带了点软糯的南方味道。

  太漂亮了,马嘉祺震到说不出话。很少有男孩子的长相会被称作“漂亮”,而面前这位就是。少年面容白净,弯弯的眉眼带笑,一看就是蜜里泡大的孩子。高挺的鼻梁下面是粉嘟嘟的微厚的唇,看起来弹弹的。这样的一张脸其实容易沾上女气,但是一对剑眉硬是将女气化成了一种独特的、温柔的美。饶是饱读诗书的马嘉祺,除了“漂亮”竟也夸不出其余的词来。

  “看书看呆了吗?怎么直勾勾盯着我呢?”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马嘉祺忙低头道歉。

  少年倒是不在乎,摆摆手让他别放在心上,他又四处望了望,“你住的真够偏的啊……回头我跟父皇说说,让你住处离我近点,正好陪我玩,我天天无聊死了。”

  看出马嘉祺的愣神,少年干脆敲了下马嘉祺的脑袋,“怎么这么呆呢……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丁程鑫,峰峻国太子正是在下。”说完还装模作样地作了个揖。

  马嘉祺被逗笑了,刚准备介绍自己就被对方打断,“我知道你,拾待国的二皇子马嘉祺嘛~我还与你同岁。”

  “想问我为什么认得你?”

  马嘉祺点点头。

  “嗨,我一猜就猜到了。住得偏,院子破,我又不认识的男孩子,除了新来的你就没别人了。不过你放心,认识了我,这宫里你就可以横着走了,有我罩着你呢,哼哼~”

  被丁程鑫叉着腰臭屁的样子无语到了,马嘉祺扶额。看起来很好哄的样子,马嘉祺灵光一现,何不与丁程鑫打好关系,找机会窃取情报?

  想到这儿,马嘉祺明媚起来,真是机会送上门啊。

  “那以后就拜托你罩着我啦!”也拜托你帮我搞到情报了。

  “必须必的!”

  晚上入睡时,马嘉祺还觉得今天的机遇像梦一样不可思议,太顺利了,太顺利了。丁程鑫可是峰峻国最受宠的皇子,只要同他打好关系,不愁找不到机会窃取情报。他兴奋地要蹦起来,好似自己明日就能登上王座。

  日子一天天过去,马嘉祺和丁程鑫一点点熟络起来。有时候马嘉祺看着丁程鑫对自己毫不设防的信任,有过欺骗对方的于心不忍,但是想到自己的谋权大计,他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一切都是为了权利。

  但是他逐渐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对丁程鑫……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他发现他开始期待丁程鑫的出现;他发现他不再刻意利用对方套取皇室的信息;他发现他会因为丁程鑫的随口一提就绞尽脑汁地满足对方天马行空的想法;他发现他会对和丁程鑫的无意触碰而脸红……他发现他爱上了丁程鑫。

  没错,他爱上了敌国的儿子,他,马嘉祺,爱上了丁程鑫。

  马嘉祺慌了。他曾反复与自己强调的夺权大计在丁程鑫清澈的眼神中逐渐崩裂,他暗藏的利刺在对丁程鑫的爱恋中缓缓软化。

  他已然在这场利益与爱意的搏斗中处于劣势。可是丁程鑫呢?丁程鑫是否也会同他一样,在某个瞬间悄然心动?抑或是……丁程鑫会在发现他的汹涌爱意后落荒而逃?

  马嘉祺更慌了,因为他发现,比起夺权,他好像更在意这件事。

  必须止损。马嘉祺在又一个想起丁程鑫的夜里告诉自己,必须,止损。

  他开始借着读书的由头躲着丁程鑫。每每看到丁程鑫失望的样子,他都有把人揽入怀中安抚的冲动。可是他不能。他只能暗自握紧拳头,转身进屋,然后偷偷在窗缝里看丁程鑫离去的背影。

  离开我吧,他在心里说,我这样的混蛋,离我远点儿。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月有余,马嘉祺对丁程鑫的渴望却只增不减。

  变故出现在马嘉祺生辰那天。

  那天是他十八岁生辰,往年此日,丁程鑫都会早早来找他,同他一起快快活活玩乐一整天,再在分开的晚上递给他藏了一天的礼物——都是丁程鑫亲手做的,他说那些贵重的东西不如手作的有心意。马嘉祺也会把它放在显眼的位置,珍重地摆着。

  但是今年马嘉祺起了个大早,丁程鑫却没来。

  马嘉祺坐在门前,看雪花片片飘落,落在地上,却冰冻了他的心。

  他坐了一天也没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不来也好,断了他的念想……也好。马嘉祺笑笑回了屋,选择无视脸上冰凉的水痕。

  亥时了,还有一个时辰,马嘉祺就要孤独地过完十八岁生辰。

  桌子上摊着书,马嘉祺只看着灯火出神。

  “咚咚咚”

  他心下一动,直觉告诉他,是丁程鑫。

  果然,但是是带着酒气的丁程鑫。

  “怎么喝这么多酒?宫人不管你吗?”他皱眉,丁程鑫一向身子弱,喝这么多该多伤身啊。

  那人只是嘿嘿地笑,抓起马嘉祺的手,塞了一个皱巴巴的小东西。马嘉祺看了看,蹩脚的针脚,潦草的图案能勉强看出绣的是鸳鸯戏水,小小的荷包看起来没少难为缝制它的人。

  丁程鑫为什么给自己送鸳鸯戏水的荷包?马嘉祺不敢细想,一定是他觉得鸳鸯好看才绣的,一定是。

  “我给你倒点茶水,喝这么多酒,明日该头疼了。”说着马嘉祺就要搀他进屋。

  那人却不动,马嘉祺拉他,他躲过,马嘉祺再伸手,他却哭了,“头疼就头疼,总比你不搭理我,我心里头疼强多了。”

  “什么?!”马嘉祺愣了,是他奢想的那样吗?

  “马嘉祺,你是不是看出来我喜欢你了,所以你要躲着我?”

  马嘉祺彻底懵了。

  丁程鑫看马嘉祺不作声,委屈更甚,“你是不是因为你我二人同为男子,你又接受不了龙阳之好,所以避我不及?”

  “阿程,不是你想的那样。”心爱的人也中意自己,马嘉祺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不知如何开口。

  丁程鑫却出乎意料地把ku 子tuo 了。

  “阿程你这是做什么?!”

  “其实我是双儿。”丁程鑫撩起衣摆,chun 光无限,“也能怀孕。”

  “你喝醉了,阿程,先把衣服穿上,别着凉。”

  “我很清醒。马嘉祺,我之所以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并非是因为我才德兼备,父皇对我寄予厚望,而是因为他完全不指望我,我又没有有才能的兄弟,他想把我养废,让我死了继位这条心,心甘情愿找一位有能力的夫郎养着我而已。”

  “但是我不想让他包办我的婚事,我只中意你。”

  “马嘉祺,我心悦你。”

  马嘉祺愣了,信息量太大,他只知道顺应本心,回应一句“我也心悦你”。

  “那你为什么躲我?”

  “我……我怕你发现我对你的心意,嫌我恶心。”

  “我这副畸形的身子你也喜爱?”

  “只要是你,我就会爱。”

  丁程鑫径直吻了上来。温软qu体入怀,微微的酒气熏得马嘉祺一时也失了理智,一夜chan 绵。

  那日之后,二人比以往更加如胶似漆,丁程鑫甚至常常宿在马嘉祺房中。马嘉祺拦他,他便说“宫人的嘴严着呢,父皇日日在勤政殿里,哪有工夫管我宿在何处。”

  正当马嘉祺在温柔乡中沉醉时,一封密信将他拉回现实——父皇催他动手,拾待国正日夜操练,就等马嘉祺提供的情报作东风,吹动星星之火,燎了峰峻国的原。

  他夜里醒来,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痛苦万分。可是他不做,父皇迟早也会打过来,那时他不仅保不住丁程鑫,连自己的安危都确保不了。

  不如……自己趁机行动,夺权之后好生安顿丁程鑫,到那时他愿意留在他身边也好,恨他也罢,总归是能保全丁程鑫的性命。

  其实不难得到情报。在日日的接触中,他早已从丁程鑫的口中知晓了峰峻国皇帝的作息和守卫换班的时间,丁程鑫甚至为了好玩,还带自己从暗道进入过皇帝的书房。

  其实只要他狠狠心,别犹豫,情报早就拿到手了。

  认真谋划了几日,马嘉祺决定动手。

  出乎意料的顺利。马嘉祺看着手上誊写的机密,深呼吸了一下,抬手交给父皇派来的暗卫。

  现在就等父皇出兵了。

  晚上丁程鑫照例来找他,他看着丁程鑫的脸,鲜为主动地将人带入床铺yao 了一次又一次。丁程鑫也很配合,直到最后被折腾得精疲力尽,沉沉地在马嘉祺怀中睡去。

  马嘉祺一夜未睡,他只是盯着丁程鑫的睡颜,反复将那人眉眼在心里描画,把他刻入骨髓。

  他轻抚了一下对方的脸,丁程鑫,如果你知道我会成为你的杀父仇人,你还会这样睡在我怀里吗?肯定是不会的。没关系,只要你活的好好的,怎样看我我都无所谓。

  拾待国发兵了。

  马嘉祺带领死侍杀入勤政殿,一路浴血,终于是斩了皇帝首级。

  等宫内被他镇压安定,他带领一小队死侍进入他早早安排重兵把守的丁程鑫的殿内。

  丁程鑫坐在主座上看着他。

  他站在殿前望着丁程鑫。

  丁程鑫却直直冲着他来了——手上拿着一柄长剑。

  周围死侍早早被他吩咐,不许伤害丁程鑫,所以无人敢动。

  他大惊,本能递剑抵挡,丁程鑫却忽的丢了剑,将脖子迎上——撞了剑,见了血。

  “阿程!”

  他慌忙丢剑,半跪撑住那人摇摇欲坠的身子。丁程鑫微扶在他肩头,抓了他的手去摸自己的小腹。

  马嘉祺心下一凉——他摸到了微微的隆起。

  耳边是爱人微弱但坚定的声音,“你若……当权,我和他……都不能留。”

  他震惊着看向丁程鑫,对上那人的眸,马嘉祺恍惚间看到了当年少年充满意气的样子,只是现在少年已没了生气。  

  他在丁程鑫怀里摸出一封绝笔信。

  那天,所有的死侍都看见了新帝抱着爱人哭到发狂的样子。

  三天后新帝登基,正式宣布拾待国与峰峻国二国合一,并称:拾待峰峻。新帝马嘉祺改年号为齐心。

  四日后有宫女称陛下亲自扶了一副棺下葬于宫外皇陵,在皇陵待了足足一日才回来,好像还红着眼圈。

  此后五十年,拾待峰峻在明君的治理下,国力强盛,政治清明,百姓无不称赞圣上的贤明。只是有一怪事——当今圣上从未选妃,更无子嗣。据说前几十年只要有大臣劝他纳妃,必然遭到一顿痛骂,冲冠怒颜全然不像平日里那位虚心纳谏的贤君,久而久之,无人敢再提。

  现在君主已到垂暮之年,正当大家都担忧圣上后继无人时,宫里突然传下一道让位圣旨。陛下称自己已年老体衰,无颜霸位不让,念及丞相宋亚轩一心为民,年少有为,特下旨让贤,并令威武大将军刘耀文辅佐新帝安稳江山,共守拾待峰峻大好河山。

  百姓唏嘘着迎接了新帝。而马嘉祺的踪迹,无人得知。

  一月后,看守皇陵的宫人在一座无名墓碑前发现了马嘉祺的尸体,举国哀悼。宋亚轩依其遗愿,将马嘉祺葬入无名墓。

  百年之后,无人再提马嘉祺,只道开国皇帝风光无限,却无人知晓那段过往。

  终究是散于历史云烟。

  

夏蝉冬雪

 时光是你赠与我的盆栽植物,你来时盛开,走后荒芜。

 时光是你赠与我的盆栽植物,你来时盛开,走后荒芜。

海绵宝宝

哥哥,我好爱你

  郭蒲|教授韬 × 学生蒲,年龄差5岁

  

  “宝贝,该起床吃饭了,一会还要去上课呢”郭文韬温柔的趴在蒲熠星耳边叫人起床

  但是作为本就嗜睡的小猫,昨天还被迫做了一晚上运动,现在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手臂都抬不起来

  郭文韬看着床上无动于衷的人,也知道这样子确实是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宠溺把人抱在自己怀里,去洗漱间给人洗漱

  蒲熠星被抱着洗脸刷牙也逐渐清醒过来,抱怨到“哥哥都在怨你,昨天都说不行啦,你就是不听”

  郭文韬笑着给人擦脸顺便亲了一口“是是是,都怨我,可是宝贝太香了,我真的忍不住么”

  试问谁能拒绝小猫咪躺在床上,浑身雪白的肌肤微......

  郭蒲|教授韬 × 学生蒲,年龄差5岁

  

  “宝贝,该起床吃饭了,一会还要去上课呢”郭文韬温柔的趴在蒲熠星耳边叫人起床

  但是作为本就嗜睡的小猫,昨天还被迫做了一晚上运动,现在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手臂都抬不起来

  郭文韬看着床上无动于衷的人,也知道这样子确实是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宠溺把人抱在自己怀里,去洗漱间给人洗漱

  蒲熠星被抱着洗脸刷牙也逐渐清醒过来,抱怨到“哥哥都在怨你,昨天都说不行啦,你就是不听”

  郭文韬笑着给人擦脸顺便亲了一口“是是是,都怨我,可是宝贝太香了,我真的忍不住么”

  试问谁能拒绝小猫咪躺在床上,浑身雪白的肌肤微微透着粉,眼眶红红的眼角含着泪撒娇的叫哥哥,反正他郭大教授不行

  

  郭文韬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自家小猫,那时候他才八岁,而当时的自己也只有13岁,那个初夏的一个傍晚,本来自己还在屋里睡觉,突然听见别墅里传出吵闹声,平时房子里只有管家叔叔和保姆阿姨,都是静悄悄的,所以从声音可以推断出,是那个从来不着家的爹回来了,对于传出来的声响异常的烦躁

  于是暴躁的推开门,站在二楼看着楼下客厅里的人,那没见过几面的爹,领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女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弱小男孩

  小男孩有点手足无措,紧张的站在女人的身后,害怕的手的不知往哪放,初夏的傍晚,气温还是微凉,而小男孩只穿了一件破旧的半袖,胳膊上好像还有青紫的痕迹

  你的爸爸妈妈是商业联系,两个人直间没有感情,一个在外面花天酒地,一个包养情人,两个在一起的价值就是生出了一个孩子,为了稳固两家的关系,所以从出生两个人就分开了,而自己也很少见过他们,所以对于他往家带回来人,并没有很大的感触,只是惊讶于他竟然会要一个有孩子的女人

  带着烦躁的火气冲着男人喊到“你要带回来人我不管,但是不要吵到我”说完也没有管所有人的表情回了房间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你们都是相安无事的相处着,平时不见面,见面也是冷漠的对待他们,直到你的爸爸又一次离开这个家

  对于这些来说本是习以为常的事,可那个女人认为这是个机会开始捉妖,开始是对你嘘寒问暖,看你不搭理,又开始出言讥讽,看着这个不自量力的女人,不屑的看她一眼,然后给奶奶打电话

  虽然从出生没有爹妈的疼爱,但是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简直是溺爱的程度,就是因为他们太宠了,走路怕磕到,跑步怕摔到,青春期的男孩都是叛逆的,所以你搬到了这个别墅,最开始他们还不同意,但架不住你撒泼打滚

  那时候还不理解他们捧到手上怕摔了,含到嘴里怕化了的心情,直到哪个放在你心尖尖的人出现,你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打完电话的之后,看到那个女人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脸色就变了,从哪之后她也不敢在惹你

  而在你俩的战争中,受伤的却是那个瘦弱的小男孩,小男孩从搬到这个别墅后一直乖乖的,就如你所想,你的爸爸最大的限度也就是忍受小男孩住进来,其余的不管不问,商人永远都把利益放在第一位,而那个女人认为,就是有这个累赘才留不住人,所以把一切的情绪都发泄在这个孩子身上,你时常能听到小男孩轻轻的抽泣声

  但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直到第不知多少次看到小男孩抱着双腿把脸埋在腿间蹲在别墅的门口身体微微颤抖压抑着轻声哭泣,心里浮现了一丝不忍,你第一次打量起这个小男孩,皮肤很白但是因为青紫的伤口被盖住的本来的颜色,身体很瘦,很小,不应该是一个八岁男孩才有的身体,看着像五六岁

  身体快于脑子蹲在小男孩的面前轻声的说“小朋友,你是叫蒲熠星对么”

  蒲熠星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冷漠的大哥哥和自己说话了,被吓了一跳蹲坐在地上,你看着人的反应继续放柔了声音“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带你进去给你上药,然后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蒲熠星听着温柔的声音,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害怕了,轻轻的摇摇头“不,不用了”

  你不解的摸了摸蒲熠星的头“为什么啊”

  蒲熠星带着刚刚哭过的小奶音“妈妈会打我的”

  你把人抱起来,带进别墅“没关系,哥哥保护你”

  那个女人看到蒲熠星进来了,生气的伸手就要打他“谁让你进来的,我让你在门外反省,你是不是没听懂”

  你拦住了那个女人,收紧抱着蒲熠星的手“我带他进来的,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那个女人看着你护着蒲熠星眼里闪过一丝阴谋,伸手冲着蒲熠星说“小星乖,妈妈抱不要累到哥哥”

  蒲熠星听到这话有一丝犹豫,颤抖的要伸出手,你没有理那个女人,抱着蒲熠星回了自己的房间,并吩咐管家把药箱拿进来,在拿一些糖和糕点

  进了房间,你把小人儿放在床上,去看他身上的伤,蒲熠星不适应的往后躲,你不高兴的板起脸,他害怕的僵在那

  反应过来吓到他了,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看着人有点脏兮兮的,抱着去浴室洗个澡,顺便检查一下身上的伤

  脱掉衣服看到浑身是伤的蒲熠星,心底的心疼被无效的放大,本来应该白白嫩嫩的小人儿,身上却是青青紫紫的伤痕还有伤口仿佛一碰就能渗出血来,整个人更是一点肉都没有,骨头都硌手,七八岁的年纪本来应该还有奶膘没退去,他却瘦的离谱

  你轻轻的给人洗着澡,生怕给人碰疼了,但是伤口太多了,疼痛是避免不了的,给人洗完澡裹着浴巾抱出去,看到管家拿来的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旁边还有许多漂亮的糖果和糕点

  把人放到床上,拆开一块糖递到小人儿嘴边,蒲熠星看着糖果偷偷的看了一眼这个突然对自己很好的哥哥,然后小心翼翼的吃掉

  你看到蒲熠星吃到糖,微微扬起的小嘴角,像一只小猫一样可爱极了,你得到了从没有过的满足感

  然后拿出你13年来前所未有的温柔来给人上药,看到人皱眉就停下吹一吹,这简直是个巨大的工程,从这一刻起你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蒲熠星,不让他在受伤

  但这个誓言却在第二天就被打破了,昨天晚上,上完药你看着怀里的小猫睡着了,就把人抱回了他自己的床上,虽然很心疼这个可怜的小猫一样的人,但也没有到一起睡的地步,从小到大重来没有和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你觉得别扭

  可是等到第二天起床去看蒲熠星,看到的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看到的一切,床上的人在发抖,身上的伤比昨天更严重了,好像随时就在也睁不开眼睛了,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妈妈我错了,我在也不找哥哥了”

  而造成这一场面好像还和自己有关,你轻手轻脚的抱起蒲熠星,喊着管家叔叔去医院

  你回忆着医生的话“怎么才发现,小朋友烧到四十度很危险的,而且身上都是伤口,看上去还严重的营养不良”

  那是你第一次感到害怕,浑身颤抖着手脚冰凉,你压抑不住对那个女人都怒火,不管你爸爸怎么说,也要把那个女人送进监狱

  等这件事情过去,已经过了一个月,蒲熠星恢复了身体,最开始看见妈妈要进监狱,蒲熠星还哭着和你求情,你问为什么她从来没有爱过他,他却还要求情,蒲熠星颤抖的说他只有妈妈,如果妈妈不在就没有人要他了

  你把人搂进怀里温柔的哄着“小星这么乖,怎么会没人有要呢,以后哥哥宠着你好不好,给你买好多好多糖果,还有好玩的游戏,没有人可以再打小星了,小星是哥哥捧在手里的小宝贝,哥哥一辈子都不会不要小星”

  八岁的蒲熠星抱住了十三岁的郭文韬,像是拥抱住了自己的整个世界

  

  因为某只赖床的小猫,两个人差点迟到,学生会会长蒲熠星同学和年轻有为的郭大教授,压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蒲熠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讲台上的人陷入了深思

  

  从自己记事起,都是跟着妈妈在各种夜店,妈妈去钓她心里的白马王子,把自己扔在一边让酒保叔叔照顾他,那个酒保叔叔对他很好,时不时会给他糖果吃,妈妈长的很漂亮,有很多人相中了她,但是因为听说她有个孩子也都对她失去了兴趣

  所以她每次失败都会打自己一顿,最开始妈妈还会温柔的说“小星,等着妈妈让你住上大房子好不好”

  可是我不想住大房子,我想让妈妈多抱抱我,但我每次说这句话,妈妈都会冷下脸

  慢慢的妈妈的温柔都不在了,她只会嫌弃自己,打骂自己,但日子过久了也就习惯了

  直到有一天,她开心的抱着自己说“小星,妈妈成功了,我们要有大房子住了”

  然后我们就跟着那个叔叔到了大房子,那个叔叔虽然让我也住了进来,但是他一直不满意我的存在

  大房子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哥哥,但是他真的很高冷,我好想找他玩,但是他我有点害怕

  平静的日子过了一个月,那个叔叔离开了,那个叔叔对妈妈说,她只是他众多女人的其中一个,他让妈妈认清现实

  但从哪之后妈妈好像发疯了一样,认为一切都是我和那个漂亮哥哥的错,所以妈妈想为难漂亮哥哥,可是哥哥一点都不怕她,她就只能打我,而且一次比一次打的重

  又一次惹妈妈不开心了,被妈妈赶了出来,没想到漂亮哥哥和自己说话了,原来哥哥的声音那么好听

  哥哥给自己洗澡,给自己上药,还有很多很多漂亮的糖果,我都没见过,在哥哥温暖的怀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在自己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一盆凉水泼到了自己身上,我被冻醒了,看着眼前的妈妈是前所未有的可怕,妈妈不知道从哪找过来一根树枝狠狠地抽在我身上“谁让你今天忤逆我的,你还知道谁是你妈妈么”

  我害怕的往后躲说着“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找哥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出完气了,拉着我说“长了一个和我一样漂亮的脸蛋,怪不得能勾引人,从今往后你就按我说的做知道么”

  我机械的点着头,妈妈走后我抱着潮湿的被子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妈妈变成了恶魔的样子,然后逐渐的我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听到哥哥和那个叔叔在争吵,那个叔叔说“为了这个小杂种你就要把人关进监狱,这个小杂种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哥哥生气的反驳“反正你有那么多女人,你也不差这一个,你管这么多干嘛,而且那个女人差点打死了人,她本就该进监狱,还有从今以后蒲熠星就是我郭文韬的弟弟,你不许那么说他”

  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从两个人的话中我明白了,哥哥要把妈妈送进监狱,我哭着求哥哥不要,我不想变成没人要的小孩,哥哥把我抱在怀里说从此之后他宠我,他还会给我买糖果和玩具,长这么大妈妈还没有给我买过,之前吃的糖果都是酒保叔叔给的

  哥哥果然说话算话,每天我都可以收到玩具和糖果,还可以吃我从来没有吃过的冰淇淋,哥哥每天都会哄着我玩,会让厨师叔叔给我做好吃的,让管家叔叔给我买很多新衣服,从哪以后我真的没有在挨过打,除了十六岁那年,哥哥自己打过我一次

  我被哥哥宠着了一个小霸王,学校里都知道我有一个宠我上天的有钱哥哥,因为在学校里横着走,同学们都把我当校霸,许多小混混也来找我玩

  哪天出于朋友义气我答应了他们去酒吧,反正哥哥在上大学,他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而且酒吧可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认为我不能有什么危险

  但人算不如天算,我被人下了药,我用劲全身的力气推开了老男人跑了出去,还好命好撞到了曾经的酒保叔叔,我向他求救,他带我离开了那个酒吧

  去不远处的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并给哥哥打了电话

     哥哥赶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我身上烧的疼,看到来人了就往人身上扑,哥哥把我抱起来喂了药,然后放到浴室里,水源源不断的冲到我身上,我感觉并不能缓解什么,去扒哥哥的衣服“哥哥,帮帮我吧,哥哥,我好喜欢你,哥哥,疼疼小星吧”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说了多少胡话,哥哥只是心疼的抱着我,轻声的哄着“宝贝乖,哥哥在呢,宝贝还没成年,哥哥不能欺负宝贝的,在忍一忍好不好,药劲马上就好了”就如哥哥说的,很快我就平静了下来,并在他怀里睡着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了

  我成年那天哥哥抱着我坐在他腿上说“某个小坏蛋,之前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害他洗了很久的冷水澡”

  等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床边上坐着冷脸的哥哥,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发脾气,他看到我醒了,先给我喂了粥,过了一会就把我拽到他腿上打了一顿,小屁股整整疼了一礼拜,还不敢和哥哥撒娇

  

  正在走神的蒲熠星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叫自己的全名,于是条件反射的说到“哥哥我错了”

  台上的郭文韬听到这个话也愣了一下,看着自己可爱的小猫,尴尬的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也不逗人了说“好了,蒲熠星同学,不要溜号好好听课”

  蒲猫猫把脑袋缩进衣服里点点头小声回“好”

  看着害羞的粉粉的猫,郭文韬也忍不住唇上挂满笑意

  下课两个人手牵手走在大学的校园,又是一个初夏的季节,风吹过树梢带着微微的凉意,郭大教授把人搂在怀里笑着问“宝贝,上课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蒲熠星眼含笑意的回看着郭文韬“在想,我好爱你啊,哥哥”

  郭文韬吻着蒲熠星的额头“我也爱我的星星”

  

  

  

  

  

  

  

  

  

  

  

觅丫

【完结】十年(11)【南北】【现实向衍生】


  11.【2029·4】

  2029年春天的时候,名学重新开播了,正好是名学1开播10周年。当然MC都换了新人,大多数是国内外高校刚毕业不久的学霸,也有音乐、舞蹈领域的新人。节目组把崭新的成员和原来的名学团一起请到了当初合宿的大别墅,做了一次联动策划,也算是一次新老交替。

  大家都各自推掉了手上的工作,赶到了长沙。因为主要是推出新人,他们只要在别墅待一天,重温一些当年做过的活动,再给新人一些互动和指导。为了体现节目的益智性,开播第一天就会进行辩论赛,奈何在场的新人们大多没什么思路,节目组就决定在正式拍摄之前让老名学团给新人们进行一场内部展示赛,给到他们一些思路。

  ...


  11.【2029·4】

  2029年春天的时候,名学重新开播了,正好是名学1开播10周年。当然MC都换了新人,大多数是国内外高校刚毕业不久的学霸,也有音乐、舞蹈领域的新人。节目组把崭新的成员和原来的名学团一起请到了当初合宿的大别墅,做了一次联动策划,也算是一次新老交替。

  大家都各自推掉了手上的工作,赶到了长沙。因为主要是推出新人,他们只要在别墅待一天,重温一些当年做过的活动,再给新人一些互动和指导。为了体现节目的益智性,开播第一天就会进行辩论赛,奈何在场的新人们大多没什么思路,节目组就决定在正式拍摄之前让老名学团给新人们进行一场内部展示赛,给到他们一些思路。

  辩论的题目和当年一样:如果有和梦想中的对象闪婚的机会,但一定会离婚,你会答应吗?

  不过持方则完全反了过来,原来的正方这一次都是反方,原来的反方这一次都是正方。

  “你们看,这就是告诉你们,持方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从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峻纬拿着题板,给新人们做着培训。

  “我觉得,持方也很重要。”文韬突然插了嘴。他一般不怎么说话,众人看他打断了峻纬都看向了他,“如果你没有真心认同你的持方观点,你在阐述的时候就很难影响到观众。”

  几个新人都点头附和起来。

  “你今天斗志满满啊,文韬。”峻纬笑起来,“要不,这次你来带队,你做结辩。”

  大家起了哄,文韬笑了笑就答应了。

  作为反方队长的蒲熠星饶有兴致地看着文韬,这么多年了,这个男人总能带给他惊喜,明明谨慎理智到极致,却总要去挑战一些没尝试过的东西。别人总说自己中二,其实他骨子里和文韬是一类人,无法接受被困在一成不变的现实中,总要去探索新的可能,去尝试新的冒险。

  决定发言顺序的时候文韬剪刀石头布又输给了蒲熠星,正方先发言。

  距上次辩论赛已经过去了快10年,大家的阅历、眼界、格局都有了飞跃。

  石凯不再无所适从地磕磕绊绊,而是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段在国外巡演时遇到的一见钟情的艳遇。“爱情可能会结束,但是在那一刻,是最完美的一刻,是人生最灿烂的一个瞬间,所以,要闪婚!”

  九洲不再只是个单纯可爱的大男孩,他的眼中仍然有光,却也多了智慧的思考。“快乐虽然很重要,但是我们不能只考虑自己的快乐。我们要让自己和你所爱的人都快乐,而为了让更多的人快乐,我们需要更多的理智和思考,所以,不能闪婚。”

  小齐已经是成熟知名的主持人,业务能力无可挑剔,他站起来说:“闪婚可以被视为一种对自己的挑战。按照既定的步骤相识,相爱,结婚,固然很好,但是不走寻常路,挑战自己却更有意义。虽然一定会离婚,但是谁规定了离婚后不能再相爱,再结婚呢?”

  明明这些年受到了很多争议,但最终以时尚博主的身份确立了自己在时尚界的地位。“如果在10年前,我会说,一定要闪婚。但是现在,我肯定站在反方。因为所有的伤害都是实实在在的。有的时候一句风凉话,一个不善的眼神都能让别人受伤。”明明停下来,语气有些激烈,“更不要说离婚这样的伤害。如果我的选择注定要别人受伤,那我宁可不要。”

  峻纬在演艺圈稳扎稳打,演技得到了认可,但是他从来没有停止学术上的追求。“我们要接受境遇的多变,也要接受自己的不完美。”峻纬娓娓道来,“当这件事发生之前,我们无法去预设这个人,去预设这个情景,所以,我们也无法去预设结果。如果真的遇到一个一见钟情无法放弃的人,即使你知道会带来伤害,即使你知道这段关系可能不会长久,即使你知道你选择‘是’的时候是不完美的,甚至是错的,但是如果这是你内心的声音,你是无法拒绝的。与其去权衡利弊,不如接受自己,和自己和解,勇敢地说出那个‘是’。”

  火树乐呵呵地站起来,他没娶到寡姐,但娶妻生子日子过得很滋润。“让我这个中年人跟你们说道说道。”他一开口大家都笑了,“你们以为完美的是对象吗?不是,只是完美这个概念。你们都知道我梦想中的对象是寡姐,我没娶到,我娶了我的妻子。她在我眼里就是梦想中的对象。所以年轻的朋友们,遇到梦想中的对象不要急,因为你可能会遇到下一个,等遇到下一个不会离婚的再闪婚,不是更好吗?”

  大家哄堂大笑,甚至满地打滚。辩论进入自由辩论环节,双方你来我往,很是激烈。

  “虽然一定会离婚,但如果错过的话,之后的每一天可能都会有懊恼,会恨自己没有尽力,会想如果当初争取一下的话结果会不会不同。”文韬道。

  蒲熠星突然想起godlie最后一次他们喝醉酒的时候文韬的失态。很多事情真的要过去很久之后才能完全明了,那个晚上浴室的水声响了很久,他现在很想穿越到那个时刻,打当时的自己几个巴掌,然后冲到浴室把文韬揉进自己怀里。

  “我们不主张闪婚,是因为我们要足够的时间和判断来确定这个人是我们真正的心之所向。在这个辩题中,我们反对的不是梦想中的对象,而是闪婚。正因为他是梦想中的对象,我们才不能闪婚。闪婚除了伤害,什么都不会带来。而面对真正梦想中的对象,你怎么忍心他受一点伤害呢?”蒲熠星平时语气很中二,但这一段说得很动情。他的眼神飘到文韬那里,文韬低着头,手指却蜷了起来。

  到了结辩的时候,正方先结。文韬站起来:“10年前,我曾经说过,结婚就像开公司。从某个角度,这个比喻是对的,结婚意味着巨大的投入:时间,财力,精力。没有人愿意做亏本的买卖,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付出打了水漂。但这样的公司是靠着收益和利润把员工聚在一起的,当公司继续盈利时,大家才会留下来。而有一天当公司遇到瓶颈,遇到危机的时候,员工就会离开,公司就会不复存在。一个真正成功的公司,是让员工有信念感的公司,即使它现在不盈利,甚至亏本,但是你相信它的理念,相信它会成功,这样聚集在一起的员工才能真正把公司做好。婚姻也是一样的,闪婚或者离婚就像是股市的涨和跌,像公司的创建和重组,有的时候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控制的。但遇到梦想中的对象,就像是遇到你真正有信念的公司,这种机会可能一生只有一次,如果这一次都不去把握的话,你可能一辈子都会做一份你不喜欢的工作,埋首于重复机械的业务。这样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我方的观点是,要闪婚。”

  “文韬这是和开公司杠上了啊哈哈哈。”火树跟蒲熠星轻声说。

  蒲熠星却完全没有听到,他专注于文韬的发言。文韬说得很平静,他却听得汹涌澎湃。那是他的韬韬啊,他怎么会不知道公司创办和重组的艰难,怎么会不知道闪婚和离婚的代价,这简直就是蒲熠星用血泪换来的教训。可是韬韬现在说,要闪婚,因为遇到梦想的机会一生可能只有一次,即使这一次路途艰险,满地荆棘,甚至被预判了悲剧的结局,他也要不顾一切地奔向它,因为只有一次啊,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它就会随着露水消失啊。那么就算过程不是坦途,甚至满身伤痕,他也要去博一次,去赢得这些羁绊,有羁绊,总好过相忘于江湖,那才是真正的痛彻心扉,连回头的路都没有。

  蒲熠星站起来,把原本准备的发言稿丢到了一边,他干脆了直接面向了文韬。

  “10年前,我曾经说过,我们要允许爱情的消失。我曾经以为所谓的浪漫就是即使知道会以悲剧结局我也会在有限的时间无限地爱着你。但是,这其实根本不是爱情,是自私。结局从来不是预判的,而是我们争取的。爱情从来不是没有原因地出现和消失。爱情出现,是因为你光芒万丈,爱情消失,是因为我忘了去努力爱你。我既有幸能得到光芒万丈的你的爱,我就不能允许这样的爱消失。闪婚从来不是爱情的保证,信念才是。我不仅相信我会在有限的生命无限地爱着你,我还要你相信。你有相信或者不相信的权利,我要做的,并不是在原地等待,等到你相信的那一天,而是一遍一遍告诉你,证明给你,爱不会消失。爱不仅不会消失,爱甚至会比我们的生命更长,更永恒。只要我们相信爱情不朽,只要我们努力去爱,爱情永无终止之时。”

  全场鸦雀无声,不仅是原来的名学团成员,连新成员以及工作人员都面面相觑。这实在,不太像辩论赛的结辩,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倒是很像一次表白或者……

  “韬韬,我们结婚吧。”蒲熠星盯着文韬,他没做什么单膝跪地的浮夸动作,但选在这个场合,实在也很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一年前,同性婚姻合法的法案就在人大被通过了,当时蒲熠星就想过求婚,但是他总觉得需要一个更好的契机,一个更成熟的时间点。

  现场沸腾起来。明明已经激动地拍着九洲的背:“我就跟你说,他们是真的,你还不信!”

  文韬按理是很不习惯这种喧嚣的场合,但今天,他真的觉得很完美,当年合宿的别墅,老朋友,新鲜的面孔,还有蒲熠星。生平第一次他觉得,有时候相信也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因为在你相信的那一瞬间,这就不再是一个任务,而是一个自然而然的事实。就像两条河流终于汇到一起,缓缓流向大海,就像两道星光终于彼此交汇,不再分开,星光大海,皆是亘古流长。

  “我相信。”文韬没有用“我愿意”,而是说了“我相信”。相信比之愿意,对他而言,本来就更难得,也更为重要。

  蒲熠星一步跨过了辩论台,跑过去抱住了文韬。现场有个激动不已的磕了南北cp10年的工作人员偷偷拍下了相拥的这一幕。

  当晚的cp超话,简直盛况空前,不知道哪里冒出的无数僵尸粉死而复生,无脑机械而重复地打着“南北szd。”已经回到北京的蒲熠星刷着超话,盒盒盒地笑起来。

  他们一回来,果果就缠着文韬,他过了暑假就要读小学了,这两年和文韬的亲密度直线上升,时不时让蒲熠星怀疑果果到底是谁的孩子。

  “果果,你喜欢韬叔叔吗?”蒲熠星问他。

  “喜欢。”果果奶声奶气,想了想又补充,“韬叔叔聪明,还很好看。”

  文韬笑起来:“阿蒲,到底是亲儿子,跟你当年说的一样一样的。”

  蒲熠星很欢喜,把果果抱起来:“果果要读小学了,我们起个大名好不好?”

  “好~”果果跟了文韬几年,说起话来也像人间波浪线。

  “叫什么呀?”文韬好奇。

  “蒲郭郭。”蒲熠星一字一顿,歪过头去看文韬的表情。

  文韬捂着嘴笑得很好看,就像他第一次见他的样子。

  

  ——Fin

过两天写后记

  


一池梨月

【南北】高质量文章推荐

🌙提前声明🌙

①阅读前请先看完这篇置顶 ,否则引起的误会或矛盾本人概不负责哈!

②以下文章排名无先后,全都是我自己看过两遍以上真心推荐的,预警都已经标明了,宝子们放心入!

③把热度给辛苦产粮的太太们!把热度给辛苦产粮的太太们!把热度给辛苦产粮的太太们!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④整理不易,红心蓝手会给我很大的动力,麻烦多多点赞推荐评论呦!

  


正文开始↓



逃离春天 作者: @夜话白鹭 

📍关键词

he 上北下南 ABO文学 乒乓au 南北only 一发完

🔖绝美摘录

 ...

🌙提前声明🌙

①阅读前请先看完这篇置顶 ,否则引起的误会或矛盾本人概不负责哈!

②以下文章排名无先后,全都是我自己看过两遍以上真心推荐的,预警都已经标明了,宝子们放心入!

③把热度给辛苦产粮的太太们!把热度给辛苦产粮的太太们!把热度给辛苦产粮的太太们!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④整理不易,红心蓝手会给我很大的动力,麻烦多多点赞推荐评论呦!

  


正文开始↓



逃离春天 作者: @夜话白鹭 

📍关键词

he 上北下南 ABO文学 乒乓au 南北only 一发完

🔖绝美摘录

  他们牵住彼此的手,十指相扣,从台上跳下来。所有的宾客都惊讶地站起来目送他们笑着从婚礼现场奔出去。

  他们一同逃离春天,奔向夏秋冬。

🔑推荐感言

  这篇我真的好喜欢!文笔超级流畅,构思也很巧妙,是平平淡淡却轰轰烈烈的爱意啊!强烈推荐,文荒的宝贝们都去看!


私聊的私是私心的私 作者:@鸦月Mota🫧 

📍关键词

he 上北下南 现实向 南北only  一发完

🔖绝美摘录

  “蒲熠星!”郭文韬忽然生出一股不知哪来的冲动,几步跨上前,在嘈杂的环境里特别大声地向前方喊,“其实我还有句话没跟你说——”

  蒲熠星过了安检门,嘴巴抿成一条线,转身冲郭文韬挥了挥手机。

  剩下的,留给私聊就好。

🔑推荐感言

  这篇真的很贴,以至于我觉得平行时空里的他们就是这样的!是恬淡又流畅的文笔和细水长流的情节的完美结合。超级棒!


番茄炒蛋 作者:@我就是喜欢小甜饼怎么了 

📍关键词

he 南北无差 现实向 南北only 破镜重圆 一发完

🔖绝美摘录

  “星星,如果我还能站起来,我们就去领证结婚好不好?”

  星星,他好久没听到他叫自己星星了。

  眼尾窜上一抹异样的红,他按着郭文韬的脑袋狠狠亲下去。

  “说什么呢,你一定能好起来的,就算你以后站不起来,我也要推着你的病床到婚礼现场跟我拥抱跟我接吻,然后听你念结婚誓词听你说你爱我。”

🔑推荐感言

  我看这篇文的时候心里一直默念着he才敢看下去,因为中间实在太虐了!是那种心口被堵住喘不上来气的难受,虽然最后是he,但后劲特别大,我第一次看的时候一下午才缓过来。不过破镜重圆的魅力大概就在于此吧,兜兜转转经历了生活打磨才发现最终还是你。真的很推荐!


年少无为 作者:@英俊的小号君 

📍关键词

he 上南下北 娱乐圈au 南北only 破镜重圆 一发完

🔖绝美摘录

  郭文韬看着自己手边的钥匙。

  那会是他们家的钥匙。

  属于他们两个自己的家。

  “事先声明,”他扣住房门钥匙,也扣住蒲熠星的手,“我的名字要上房本的。要写在你名字旁边。”

  蒲熠星红着眼睛握住他的手。

  “好啊。”

🔑推荐感言

  又是一篇破镜重圆,我真的很喜欢这类风格。这篇文也是苦到极致之后一点点甜,引用评论区一位姐妹@兰亭寻序 的话,“是be到了极限之后忽然撕开那层嘴唇上的死皮,然后和着血泪吻上去,品到的迟来的回甘”。

  真实到令人心痛,但是文笔之酣畅淋漓和故事之鲜活还是让我每次看都不禁叫绝。另外这位太太有好多文都很好看,狠狠爱住!


dare or dare 作者:@ai9pig 

📍关键词

小甜饼 上南下北 情侣vlog博主au 南北only 持续更新中

🔖绝美摘录

  穿着同款西服的两个人,双手捧着同款的戒指盒,面对面单膝跪地。这一幕,无论在哪一个角度,都像是在看一个人在照镜子。

  魔镜魔镜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谁?——你面前的人。

  魔镜魔镜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谁最爱我?——你面前的人。

🔑推荐感言

  这是一个小甜饼合集,每篇都是独立的故事,大家不要被“持续更新中”这几个字给吓到呦!很爱这个合集的设定,是情侣大冒险vlog体,超甜但一点都不腻。另外这个合集有个姊妹篇🍇葡萄的小日常🍇 ,也很可爱!快去看哟!



🌻文末的话🌻

  以上推文如有与作者设定或预警不符的欢迎大家指出,也希望大家多多给这些神仙文章热度!(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也麻烦帮我点点红心蓝手加评论吧,这是我推文的莫大动力!)

  如果这篇热度高的话我打算出一个推文合集,定时掉落新推文,不知道有没有想看的姐妹。这样吧,这篇文点赞破50或者推荐破20我就更!

  最后,祝看到这篇推文的你生活愉快呦!

  

🌸相关周边🌸
【南北】高质量文章推荐
【郭蒲】入坑手册 



救救Yrainy

“手牵手是我的梦想,但肩并肩能换你前途坦荡”

“手牵手是我的梦想,但肩并肩能换你前途坦荡”

星梦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照片,哈哈哈哈

  

  

  

  

彩蛋是阿蒲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照片,哈哈哈哈

  

  

  

  

彩蛋是阿蒲

洵光ouo(停更中)

《尖叫撤退》《双重尖叫》《三重尖叫》《玛卡巴卡》

《尖叫撤退》《双重尖叫》《三重尖叫》《玛卡巴卡》

欣欣子_Dylan
  “年长者怎么会看不出年下的...

  “年长者怎么会看不出年下的爱,年下所认为暗戳戳的小心思在年长者眼中都再明显不过。之所以一直维持亲密,不过是年长者的纵容。”

  “年长者怎么会看不出年下的爱,年下所认为暗戳戳的小心思在年长者眼中都再明显不过。之所以一直维持亲密,不过是年长者的纵容。”

半枕星河碎(苡宁)

祺鑫‖太阳花(虐)

* 缉毒警×医生

* 虐

* 勿上升!!!

* 全文字数:1.3w+


市郊的墓园,一位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静静地站在一块墓碑前,据打扫墓园的老者说,这个男人每周末都会来,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他每次来都会带一支太阳花,而且经常一待就是半天。


男人叫马嘉祺,是市里公安局的一名普通刑警,他面前墓碑上的人叫丁程鑫,曾是市中心医院内科的一名医生。


马嘉祺和丁程鑫是怎么认识的呢?


这要从高中说起。


马嘉祺和丁程鑫都是市一中的学生,马嘉祺性格内敛,不爱说话,常年位居成绩榜榜首,而丁程鑫聪明活泼,个性要强,成绩却总是被...


* 缉毒警×医生

* 虐

* 勿上升!!!

* 全文字数:1.3w+


市郊的墓园,一位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静静地站在一块墓碑前,据打扫墓园的老者说,这个男人每周末都会来,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他每次来都会带一支太阳花,而且经常一待就是半天。


男人叫马嘉祺,是市里公安局的一名普通刑警,他面前墓碑上的人叫丁程鑫,曾是市中心医院内科的一名医生。


马嘉祺和丁程鑫是怎么认识的呢?


这要从高中说起。


马嘉祺和丁程鑫都是市一中的学生,马嘉祺性格内敛,不爱说话,常年位居成绩榜榜首,而丁程鑫聪明活泼,个性要强,成绩却总是被马嘉祺压一头。高一高二的时候,由于两个人不在同一班,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只能暗暗较劲,高三的时候学校按成绩重新分班,马嘉祺和丁程鑫理所当然的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级,两个人一见面就有一种硝烟将起的感觉,搞得同班同学都跟着紧张了起来,本来到冲刺阶段才会出现的备考场面,高三一开学就出现了,老师对此表示很欣慰,而同学们却叫苦连连。后来为了照顾绝大多数同学的感受,马嘉祺和丁程鑫达成了友好协议,同学们表示多谢两位大神“饶命”。


丁程鑫活泼爱笑,仗义直率,在班里收了很多“小弟”,颇有一种猴子称王的感觉,而马嘉祺温柔谦和,清朗俊逸,俘获了一众女孩儿的芳心,所以班里形成了以丁程鑫和马嘉祺为首的两派,每到下课,被男生追着问问题的是丁程鑫,而被女生围在中间的是马嘉祺,当然,他们都很乐意帮助同学们解决问题。


小丁同学追了大半个学年成绩还是没能超过马嘉祺,转眼就到了高考前的最后三次模拟考试,丁程鑫不服气,誓要超过小马同学。而马嘉祺却好像突然退出了这场比拼,他开始主动帮丁程鑫勾画重点,搞得小丁同学有些不知所措。


“哎,马嘉祺,你帮我我也不会让着你的,我一定会超过你的。”


“嗯,我相信你。”


能言善辩的小丁同学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独自在风中凌乱,耳根却红得能滴血。


一模,二模,丁程鑫的成绩稳步提升,却总是差马嘉祺那么几分,看到小丁同学小脸儿气鼓鼓地趴在桌子上生闷气,马嘉祺只是笑笑。


三模前的班会上,老师问大家以后想干什么,丁程鑫说他想当警察,理由是他觉得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保家卫国,马嘉祺说他想当医生,尽自己所能,治病救人。


进考场前,丁程鑫找到马嘉祺挥着拳头信誓旦旦地说这次他一定可以超过他,马嘉祺依然温柔回应,“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机会喽,小丁同学”,他这种淡然自若的态度让小丁同学感觉自己遭到了蔑视,“马嘉祺!我要跟你打赌!”


“打赌?赌什么?”


“赌我这次一定能超过你。”


“赌注呢?”


“嗯……这样吧,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任意提一个要求,输的人只能答应,不可以拒绝。”


“成交。”


成绩出来的那天,丁程鑫格外高兴,因为,成绩单上,他的名字,终于,出现在了马嘉祺名字的上方,虽然只有一分之差。


神采飞扬的小丁同学“啪”的一声把成绩单拍在了正在看书的马嘉祺面前,“怎么说?”


“恭喜,你赢了。”


“所以呢?”


“你的要求是什么?”


“我……我……”,丁程鑫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气势倒是减了大半,“我还没想好,这样吧,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随时恭候。”


丁程鑫拿着成绩单灰溜溜地跑到了座位上,趴到桌子上越想越不对劲,明明是自己赢了没错啊,可怎么搞得好像自己心虚一样,偷瞄了窗边那个人一眼,心里似乎更乱了。


窗外骄阳似火,没人注意到,教室内的两个人,一个红了脸颊,一个红了耳尖。


高考那天下了雨,向来细心的马嘉祺却忘了带伞,只得可怜巴巴地去挤丁程鑫的伞,惹得小丁同学嘲笑了他一路。


高考结束之后就是填报志愿,等成绩,回校拿录取通知书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回校那天,丁程鑫又正好撞上了马嘉祺。


“马嘉祺,我们俩是不是冤家路窄啊?”


“我觉得说是不期而遇更合适。”


“哼。”


“嘉祺,你报了警校啊?”听到老师话的丁程鑫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而马嘉祺则平静地接过了录取通知书,“是的,老师。”


“程鑫,这是你的,哎,你报了医科大啊?我记得你不是想当警察的吗?”这次轮到马嘉祺愣住了。


“我……我突然觉得当医生也不错”,丁程鑫连忙从老师手里接过了录取通知书。


“不错,一个医生,一个警察,以后都是国家的栋梁,有时间的话记得常回来看看。”


“放心吧,老师,肯定会经常回来的。”


两个人又跟老师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借口还有事退出了办公室。


并肩走在校园里,一路沉默,谁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你……” “你……”


走到操场旁边,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开了口,然后又不好意思地同时笑了起来。


“马嘉祺,你一会儿还有事吗?”


“没有。”


“那,聊聊?”


“好。”


两个人走到操场旁边的看台上坐了下来,操场上的学生有的在踢足球,有的在跑步,还有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你怎么报了警校啊?”


“那你为什么报了医科大?”


又是两句心照不宣的废话,接着又是长久的沉默。


丁程鑫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马嘉祺,你还记得我们有一个赌约还没有兑现吗?”


“记得,你想好要提什么要求了吗?”


“应该……吧。”


“什么啊?”马嘉祺像是故意逗他,刻意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往前凑了凑。


丁程鑫双手捏了捏膝盖,头低的恨不得埋到地底下去,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英勇就义般抬起头看着马嘉祺,“我缺一个男朋友,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吧”,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脸瞬间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一样。


马嘉祺觉得面前的人简直可爱到冒泡泡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你笑什么啊,说好的,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不可以拒绝,难道你想……唔……”


马嘉祺捧着丁程鑫的脸吻了上去,丁程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等反应过来之后,马嘉祺已经放开了他的唇,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他。


“我的初吻!马嘉茄!”


马嘉祺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下去,丁程鑫紧跟着追了上去,不跑是不可能的,如果被小丁同学追上,小马同学少不了要被胖揍一顿,小丁同学打人还是挺疼的。



警校和医科大隔了大半个市区,两个人要见面公交地铁要倒好几次,路上就要花费两个多小时,为了方便,两个人约好在市中心的一个花店门口见面,这样,每个人只需要花费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马嘉祺早早到了约定的地点,提前买了一束红玫瑰,左等右等,眼看着要到中午了也没等到丁程鑫,接到电话,才知道小丁同学迷了路,把自己搞丢了,马嘉祺抱着玫瑰花坐了三个多小时的公交才找到了蹲在路边的丁程鑫,找到人的时候,丁程鑫一脸的生无可恋,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小笨蛋,以后还是我去学校找你吧”,马嘉祺把玫瑰花塞到了丁程鑫怀里,“还没吃饭吧,先去吃点儿东西。”


丁程鑫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服气,“不用,以后我去你学校找你就行,这次只是意外,我是太激动了,手机忘了充电,没办法用导航,我保证,以后肯定不会走错了。”


“激动?为什么激动?”马嘉祺总是能抓到丁程鑫话里重要的点来逗他。


“你明知故问”,丁程鑫撅着嘴戳了戳怀里的花,“我又不是女孩子,买什么玫瑰花啊,你记着,我喜欢太阳花,你以后要送就送太阳花吧。”


“收到。”


所以他们约定的完美计划还没开始就宣告了失败,之后的大部分见面,都是马嘉祺去丁程鑫的学校,当然,丁程鑫也会时不时的偷偷出现在警校门口给马嘉祺惊喜。


他们像所有的恋人一样,一起去奶茶店买第二杯半价的奶茶,一起去升腾着热气的大排档吃饭,一起去游乐场玩,一起去看半夜包场的电影,一起规划着未来……日子简单充实而又美好。



然而,大四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丁程鑫是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接到的市中心医院的电话,电话里,医生告诉他马嘉祺出了车祸正在抢救,通话记录的最后一个人是他,请他过去确认一下,丁程鑫刚洗完澡,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冲出了宿舍。


赶到医院的时候,丁程鑫没有见到马嘉祺,只见到了几名警察,警察跟他说马嘉祺伤势过重没有救过来,他不信,他请求看一眼马嘉祺,可却被拒绝了,理由是他不是病人家属,无权查看。


丁程鑫在医院走廊里坐了一夜,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马嘉祺会一声不响的离开。


天亮之后,他去了马嘉祺的学校,马嘉祺同学的说法和警察如出一辙,所有人都在告诉他,马嘉祺不在了,不会回来了,但他就是不信,没有见到马嘉祺的“尸体”,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他去医院,去警局,去马嘉祺家里,去所有可能见到马嘉祺的地方,却都是徒劳,好像所有人都已经接受了马嘉祺离开的事实,只有他,还在固执的坚持。



毕业之后,丁程鑫进了市中心医院,成为了一名内科医生,他求院长去查当时车祸的病历,却发现与当时车祸有关的所有资料都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觉得奇怪但也无可奈何,只是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测。



再次见到马嘉祺是在车祸发生六年之后,当时丁程鑫正在医院值夜班,马嘉祺穿一身黑色衣帽,看上去很紧张。


“请坐,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四目相对,皆是无言,眼里却溢满了泪水。


“阿程,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听我说,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东西,离开A市,不要跟任何人联系。”


“好”,丁程鑫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立刻起身离开了诊室,只是在出门的时候,他问了一句,“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会的,很快。”


丁程鑫笑了,眼角却有泪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丁程鑫没有回去收拾东西,而是立刻开车上了高速,手机卡也扣下来扔下了高架桥,马嘉祺做事有他的理由,若非万不得已,他绝不会闯进医院去找他,他什么都不用问,马嘉祺让他跑,他就只管跑就好了。


然而还是太晚了。


经过收费站的时候,丁程鑫感觉自己闻到了一种奇怪的香气,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地点看上去像是一个废弃的烂尾楼,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在擦拭着枪支。


“醒了?”


丁程鑫脑袋还有点儿晕,动了动手脚,发现都被死死地绑住了,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一起简单的绑架事件,而且,很有可能和马嘉祺有关。


丁程鑫努力说服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动了动身子坐了起来,“你是什么人,绑架我的目的是什么?”

男人吹了下枪口,露出了阴狠的笑,“我说是为了钱,你信吗?”


“信,为什么不信?你要多少?”


“你觉得自己的命值多少?”


“如果我说我觉得自己的命一文不值,那你会放了我吗?”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男人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丁程鑫面前蹲下,用枪挑起了他的下巴,“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跟我开玩笑,你真的很有勇气,如果能早点儿认识你,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朋友。”


“我不会跟拿枪指着我的人做朋友”,丁程鑫目光坚定,眼里没有丝毫的恐惧。


男人收起枪站了起来,“不愧是简亓六年还放不下的人,有点儿意思。”


丁程鑫的表情有了细微的松动,“简亓?”


“哦,对,现在应该叫马嘉祺,马警官,他改名换姓在我身边藏了六年,我很欣赏他,给他金钱、权力,他却联合外面的条子毁了我所有的心血,你说,我是该夸他聪明呢,还是该说自己蠢呢?”


丁程鑫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试探着开口,“你是……d/u 贩?”


“我只是商人。”


外面有两个持枪的人跑了进来,“大哥,人来了。”


“好。丁医生,你说在马警官心里,你的命,他的命和他心中那所谓的正义、信仰,究竟哪个更重要?”


丁程鑫闻言心中有些慌乱,眼前的男人抓了自己做人质,想必是已经查清楚了自己和马嘉祺的关系,想用自己来换马嘉祺的命,丁程鑫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一定要做一个选择,他宁愿先舍弃自己的性命。


男人从角落里拿出了一个箱子放到了丁程鑫面前,打开,里面有十支装着液体的针管和十枚子弹,他走到丁程鑫身后,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丁医生,知道你面前的东西是什么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d/u品?”


“是,你很聪明,那你再猜猜我打算用这些东西做什么?”


丁程鑫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不管你想做什么,你的目的都不可能达成。”


“哈哈哈哈,是吗?那让我们拭目以待”,男人很悠然地走到丁程鑫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拉了拉外套,露出了绑在身上的炸药,旁边两个站着的人也拉开了外套,身上同样绑了炸药,丁程鑫感觉身后开始有冷汗冒出来,他咽了口口水,努力的保持着镇定。


男人翘着二郎腿儿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里的枪,“马警官,你现在应该正在某个地方看着我吧,或许你的枪还瞄准了我的头,但我劝你冷静一点儿,因为你一开枪,你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可是会跟着我一起灰飞烟灭的。”


没有人回应他,男人也不恼,继续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地上的东西你应该看到了吧,这样,我们玩儿个游戏,箱子里有十支针管,十颗子弹,针管里是我精心挑选的十种d/u,一支针管换一颗子弹,要么你出来挨枪子儿,要么……”,男人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地上坐着的丁程鑫,“就只能麻烦丁医生每隔五分钟给自己注射一支d/u”,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怀表,“现在,计时开始。”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怀表“滴滴答答”走动的声音,丁程鑫感觉额头上有冷汗渗出。


“马嘉祺,你给我听着,我现在是他手里唯一的筹码,你如果不出来,他不会让我死,你如果出来,我们一个都活不了,我不怕,只有你藏好了,我们才有可能活下去”,丁程鑫冲着门口大喊,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马嘉祺绝对不能出来。


躲在墙后的马嘉祺举着手枪瞄准着男人的头,眼睛因充血而变得猩红。


“小马,汇报一下你那边的情况。”


“除d/u枭“伍哥”外,还有两个马仔,他们身上都绑有炸弹,人质距目标不到一米,情况危险,救援……救援难度大。”


“小马,调整情绪,想办法拖延时间,狙击手最快四十分钟后可以到达指定位置。”


“孙局,拜托,一定要快,目标要给人质注d/u,恐怕撑不了多久。”


情况危急,仅凭马嘉祺一人,没办法同时制服对面的三个人,任何冒险的行动都可能导致丁程鑫失去性命,他只能等,等其他人,等狙击手。


“滴……”,怀表响了起来,“哟,时间到了,马警官还真是能沉得住气呢,还是说,马警官的深情都是装出来的,其实根本不在乎我旁边这个人的死活。”


丁程鑫红了眼眶。


“丁医生,你看,你都这样了,他都不敢来救你,爱上这样的人,值得吗?”


“呸,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理解。”


“是吗,可惜了,我不需要理解,动手吧,你是医生,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我不想让我的兄弟帮你,他们下手没轻没重的。”


丁程鑫从箱子里拿出一支针管,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胳膊狠狠地扎了下去,随着针管里的液体慢慢推进身体里,丁程鑫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汗。


“马嘉祺,你看,我没事的”,丁程鑫仍在笑着。马嘉祺死死咬住嘴唇,手捏到青筋暴起,混在d/u窝那么久,见过太多吸d/u的人,他知道丁程鑫此刻在承受怎样的折磨。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马嘉祺觉得每一秒都过得无比艰难。


“十分钟了,马警官还真是沉得住气呢。丁医生,请吧。”


丁程鑫恶狠狠地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扭头又拿起了一支针管,没有犹豫,直接扎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他感觉自己有些脱力,大脑有些发昏,他使劲晃了晃头,努力保持清醒。


“丁医生,我做过试验的,意志再坚定的人也挺不过四针,现在已经两针了,如果马警官愿意出来的话,你还有救,不如,你帮我劝劝他。”


“你做梦。”


“马嘉祺,别忘了你是警察,别忘了你肩上的责任,你要对得起你穿的那身衣服。”


马嘉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第一次因为自己警察的身份而感到无能为力。


“15分钟”,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马警官,你在拖延时间吗,从警局赶到这里至少要一个小时吧,我可以等,丁医生可等不了你的援兵。”


男人看向了丁程鑫,丁程鑫扯了扯嘴角,从容地拿起一支针管扎了下去,身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呼吸有些不受控制,手脚开始发凉,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丁程鑫双手握拳撑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眼神却依然坚定,“马嘉祺,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出来,你如果敢出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马嘉祺背过身,靠着墙缓缓蹲了下去,他不敢再看丁程鑫,他觉得好像有一把刀扎在了胸口上,随着时间流逝,越扎越深,“孙局,还有多长时间?”


“二十分钟,嘉祺,再坚持二十分钟。”


马嘉祺痛苦地抓了抓头发,声音也变得颤抖,“我等不了了,再等下去,人质会死的。”


“嘉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现在出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你要明白,你一旦出去,你和人质都会死。”


“我知道,但我也没办法亲眼看着他去死,五分钟,我只能再等五分钟。”


“嘉祺,不要冲动……”


马嘉祺摘下了耳机,靠着墙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感受着时间的流逝,他不怕死,早在六年前他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愿意让丁程鑫陪自己一起去死。


“滴”,又是一声怀表的声音,“二十分钟了,看来马警官是真的不在乎你的死活”,男人明显有些着急,他拉起丁程鑫,拿起针管就准备往丁程鑫脖子上扎。


“住手”,马嘉祺从墙壁后面走了出来,随手把枪扔在了地上,目光坚定,却在看向丁程鑫的时候闪过一丝痛苦。


丁程鑫的眼泪落了下来,他哭着摇头,“马嘉祺,你个傻子,你出来干什么。”


男人松开了丁程鑫,转瞬换上了一副笑脸,揉着手腕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穿上警服的马警官还真是威风凛凛呢”,他的神色里满是戏谑。


“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丁程鑫无关,放了他。”


“放了他?你藏在我身边那么多年,害我那么多兄弟丧命,害我失去一切,这笔账,怎么也得算清楚吧。”


“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游戏还没玩儿完,那就继续吧”,男人举起枪瞄准了马嘉祺。


丁程鑫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马嘉祺拼命地摇头,“不,不可以,马嘉祺,你走,你走啊……”


“现在,你们来做个选择吧。”


“阿程,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的,我都明白。”


丁程鑫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在地上,也化作一滴滴血滴在马嘉祺的心里,他红了眼眶,“动手吧”,马嘉祺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不,不,不要……”,丁程鑫慌忙的拿起两支针管对着自己扎了下去,意料中的枪声没有响,马嘉祺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丁程鑫扎在自己胳膊上的针管,急忙往前跑,“阿程……”


“嘭”,马嘉祺应声跪倒在地,枪打在了他的右腿上,鲜血直流,他尝试起身,但没有站起来。


丁程鑫恶狠狠地看向开枪的男人,“你混蛋,你说的,一根针管换一颗子弹,为什么开枪。”


男人好像有些惋惜般皱了下眉,“真可惜,打偏了”,他蹲下身,直视着丁程鑫的眼睛,“是啊,可是还有五针呢,我才打了一枪而已,哈哈哈哈。”


丁程鑫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撕碎,但他已经使不上力气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只有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耳朵也渐渐听不到声音了,他好像漂浮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海面上。


丁程鑫蜷缩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冷,好冷……”


“阿程,阿程,你怎么样,你醒醒”,马嘉祺拖着受伤的腿往前挪动,眼睛因充血而变得可怖。


“嘭”,又是一声枪响,子弹打在他的左腿上,他倒在了地上,却仍然用手撑着地面往前挪动,鲜血从伤口处流出,在身后拖长。


“阿程……”,马嘉祺痛苦地喊着丁程鑫的名字,一直朝着丁程鑫的方向移动,躺在地上的丁程鑫却渐渐没了反应。


丁程鑫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马嘉祺又回到了高三那年,阳光透过窗外的绿树洒进教室,在桌面上留下斑驳的痕迹,丁程鑫逆着光偷偷瞥向窗边那个穿着校服低头做题的少年,那个成绩单上名字总是排在他上面的讨厌的人,他突然发现,那个人长得还挺好看的,长长的睫毛,英挺的鼻梁,还有,红润的嘴唇,看着看着,脸颊慢慢开始发烫,他慌乱地转过头,不小心碰掉了桌面上的笔,低头捡笔的时候,头又不小心磕在了桌角上,秀气的眉毛吃痛地拧了拧,偷偷看了一眼窗边的人,发现人还是在认真地做题,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才长舒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撅着嘴赌气似的戳了戳书本上的小人。马嘉祺却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看向了他这边,看到了人亮晶晶的眼睛,慌乱的动作,气鼓鼓地小脸儿,还有,悄悄爬上绯红的耳根。


年少的心动,或许只是一瞬,恰好那天下午,天气晴朗,而你的校服上,有我喜欢的阳光的味道,从此兵荒马乱,皆与你有关。


突然场景变换,马嘉祺抓着他的手在悬崖边上拼命地跑,后面有很多人在追他们,他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看到他们手里拿着枪。突然一脚踩空,他跌落了下去,危急关头,马嘉祺抓住了他的手,他看到身后的人追了上来,他们站在马嘉祺身后,举起手里的枪对准了马嘉祺,他大声哭喊着不要,可他们还是开了枪,“嘭”的一声,丁程鑫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眼前的马嘉祺,他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眼睛含着泪看着他,他的身边站着那个男人,男人的脚踩在马嘉祺的胸口上。


看到丁程鑫醒了过来,马嘉祺艰难地扯动嘴角笑了笑,“别怕,阿程。”


丁程鑫哭着摇头。


门口有警察靠近,“举起手来,别动。”


男人不慌不忙地活动了下脖子和手腕,举起手里的枪抵上了马嘉祺的额头,“马警官,游戏结束了。”


千钧一发之际,子弹同时穿过了男人和他的两个马仔的头,男人倒了下去……



医院里,丁程鑫慢慢睁开了眼睛,“阿程,你醒了……”,床边的马嘉祺握着他的手放到嘴边亲吻,温热的泪水滴在了他的手背上,丁程鑫勾起嘴角笑了笑,伸手抚上了马嘉祺的头发。


“小火柴,真好,又见到你了。”


“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了。”


马嘉祺扶着丁程鑫坐起来靠在了床头上,丁程鑫才发现马嘉祺是坐在轮椅上,双腿打着石膏,他的眉头皱了皱。


“你的腿……”


“没事儿,医生说能养好,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嗯”,听到马嘉祺的话,丁程鑫揪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我睡了多久?”


“五天。”


“这么久啊。”


“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丁程鑫活动了下胳膊,“好像有点儿用不上力,是睡太久了吗?”


“一定是的,谁躺几天也会有四肢酸软的感觉啊”,马嘉祺心虚的躲开了丁程鑫的视线。


注射进身体的d/u品剂量太高,丁程鑫身体各器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这种损伤是不可逆的,意味着丁程鑫以后可能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那……”丁程鑫抿了抿嘴,试探着开口,“我会染上d/u瘾吗?”


马嘉祺握紧了丁程鑫的手低下了头,丁程鑫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他用力的从马嘉祺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扭头看向了窗外,“马嘉祺,你走吧。”


马嘉祺重新握住了他的手,“对不起,阿程,医生说只是轻度的,配合药物很快就可以戒掉的,你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丁程鑫早已泪流满面,“可你是缉d/u警啊,缉d/u警身边怎么能有吸d/u的人呢?”


“阿程,你不是,不要这样想,你只是受害者,你只不过是生病了而已,会好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会好吗?”


“会的,相信自己,也相信我。”


丁程鑫抱住了马嘉祺,会好的,一定会好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丁程鑫住了三个月的院,马嘉祺在医院里陪了他三个月,出院后,他搬去了和丁程鑫一起住。



这天,他们像往常一样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摩挲着马嘉祺的手,丁程鑫好像陷入了沉思,“马嘉茄,卧底……是不是很危险啊。”


这段时间,他们很默契的都没有提之前的事情,他们像之一样,逛街,看电影,去游乐场玩,去山上看日出,去海边看日落,也在晚饭后去公园里散步……分开的六年好像上辈子一样遥远,只有丁程鑫日渐下降的体重,每天大把大把吃的药和偶尔复发的d/u瘾提醒着他们,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梦。


马嘉祺闻言愣了一下,转瞬又恢复如常,“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没什么,想听你给我讲讲。”


马嘉祺将丁程鑫搂到了怀里,“卧底,怎么说呢,就像不带安全绳走高空独木桥一样,头顶是蓝天白云,脚下是万丈深渊,每一步都要踏稳,每一步都不能出错,幸运的人可以安全通过,不幸的人可能就会坠下悬崖,但还好,我是幸运的。”


“那你就没想过放弃吗?”


“说实话,想过,刚去那会儿,很难,晚上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想,还没有和我的阿程好好告个别,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有没有……怪我,但当我真的看到那些被毒品残害的人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不能退缩,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使命,哪怕死在那儿,哪怕一辈子被人当成d/u贩,背负骂名,我也必须对得起头上的警徽。”


“马嘉茄,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从你穿上警服的那一刻,你就不属于我了,我不能自私的霸占你。”


马嘉祺抱紧了怀里的人,“阿程,对不起,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丁程鑫笑了笑,微微抬头吻上了马嘉祺,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环上了马嘉祺的腰。意识到丁程鑫的动作后,马嘉祺放开了他,“阿程……”


“狗蛋儿,你嫌弃我”,丁程鑫满脸委屈的盯着马嘉祺的眼睛。


马嘉祺有些不知所措,“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那你为什么不碰我,人家说男人面对喜欢的人是忍不住的,除非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在骗我”,丁程鑫从马嘉祺的怀里挣脱出来,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往马嘉祺身上砸,“你走,走开……”


马嘉祺一手抓住了丁程鑫的手腕,一手按着丁程鑫的头吻了上去,从额头到眼睛,再到鼻尖、唇角、耳朵、脖子、锁骨……动作轻柔,像是在品一件捧在手心的艺术品……



沙发上,丁程鑫躺在马嘉祺的腿上,马嘉祺轻柔地帮他整理着头顶几根不听话的头发,而丁程鑫则调皮地玩弄着马嘉祺半敞衬衫上的纽扣,“狗蛋儿,还记得之前医科大门口的那家包子铺吗?”


“当然记得。”


“我想吃他们家的包子了,你去帮我买好不好?”


“现在吗?”


“对,现在就想吃。”


“好,那你在家等我。”


“好的,快去吧,去晚了可就赶不上了。”


丁程鑫起身,推着马嘉祺往门口走,“快去,快去。”


门关上了,丁程鑫倚着门坐了下来,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流了下来。


对不起,马嘉祺,我骗了你。


从家到医科大开车要一个小时,坐在车上的马嘉祺隐隐感到有些心慌,他不清楚这种恐慌来自哪里,只是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加大了油门,想着能快去快回,一个小时的车程被压缩到了四十分钟。


到了医科大门口,马嘉祺没有找到那家熟悉的包子铺,原来的位置上开了一家花店,马嘉祺问了老板才知道,包子铺早在两年前就不干了,马嘉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身跑向停在路边的车。


车子飞驰在马路上,马嘉祺双目猩红,紧紧抓着方向盘的手因恐慌而发抖,丁程鑫今天太反常了,他早该意识到的,他不应该离开的。


飞奔上楼,打开门,丁程鑫没有像往常一样跑过来扑到他的怀里,屋子里静的出奇。


“阿程”,马嘉祺试探着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他,他一步步往里走,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信。



嘉祺:


        第一次给你写信,哎,没想到竟然是绝笔信,不许哭,也不许嫌我啰嗦,我这一生不长,但已经很满足了,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以后的路不能陪你一起走了。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名字,是16岁的时候,在中考成绩单上,你的名字在我上边,这让我很不爽,毕竟之前的9年,我可一直都是年级第一,谁知道中考要搞什么全市排名,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就跑到了我的上边,我一直觉得是你抢了我的位置,所以高中的时候就一直跟你较劲儿,但很可惜,没什么用,你那时候应该很得意吧。


        高三的时候,我们分到了同一班,刚开始我把这称为冤家路窄,可是随着了解的加深,我发现你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好像排在你下面也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但我又不可能向你认输,所以就只能不停地向你宣战,直到三模的时候超过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次是你让着我,我偷偷看过你的试卷,你明明就是故意多错了一道题。


        再后来,高考结束,我们回学校的时候又碰面了,本着不表白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的原则,我跟你表白了,现在想想还是会觉得“羞耻”。也是在那天,你夺走了我的初吻,那可是初吻啊,你拿走了就要负责的。其实我现在还是很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我喜欢你了?如果当时我没有向你表白的话,你会向我表白吗?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吗,大学的时候,我傻乎乎的迷了路,你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绕了大半个城市才找到我,你说这一路得有多少小姑娘被你迷了眼啊,你是真不知道自己魅力有多大,我真庆幸自己下手早。


        再后来,你突然出了车祸,所有人都告诉我你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但我还是不信,我总觉得你还活着,总有一天,你会回来,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一声不响的丢下我。


        六年,你“消失”了整整六年,我就傻傻的等了你六年,直到那天晚上你突然出现,还好我没有心脏病,要不然真的会被你吓死。你瘦了好多,也没有之前爱说话了,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但不管怎么变,我知道你还是我的小马蹄。


        其实就算到现在,我都不敢想你那几年是怎么过的,受了多少罪,我不敢问你身上大大小小的疤是怎么来的,也不敢去提之前的事情,我很珍惜能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时间可以暂停该有多好。


        请原谅我用自己的方式将时间暂停,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了。我知道自己的d/u戒不掉了,我也知道自己身体各器官衰竭到什么程度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把药瓶换掉,把药分装好,我就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了,可你忘了吗,我是医生啊,你那么聪明,你怎么可能忘,我们只不过都是在欺骗自己罢了。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我不想像一个药罐子一样,每天把大把大把的药当饭吃,也不想最后浑身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任人摆弄,更不想留给你最后的记忆是一副惨兮兮的样子,我想你记忆中的我可以保留最后的一份美好,我想有尊严的离开,这是我最后的愿望,所以,别怪我。


        其实,我有想过,如果高三的时候我没有说我想当警察,那你是不是就不会报警校了,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久一点儿,干嘛总想着当英雄啊,当一个普通人不好吗,平平淡淡,至少不会这么危险。但没办法,哪有什么岁月静好,总要有人负重前行,不是你我,也会是其他人,穿上警服和白大褂,我们就不只是我们了,我们肩上扛的是使命和更多人的希望,真希望有一天我们可以失业啊。


        马嘉祺,这辈子能够遇到你,我已经很幸运了,余生还很长,我不能陪你一起走了,以后出任务的时候记得小心一点,我可不想那么快就在另一个世界遇到你。如果遇到喜欢的人,勇敢去追,别等着人家开口,万一错过,后悔就来不及了。还有刘老师,有空的时候记得回学校看看他,他一直在念叨你呢。


        罗里吧嗦写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嗐,反正最后一次了,你嫌弃也没用,你可别哭,最见不得你掉眼泪了,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要是眼睛肿了,多丢人,一点儿警察的威严都没有了。不说了,算了,最后一句:

马嘉祺,如果有来生,罂粟花消失,太阳花开遍,你可不可以只做我一个人的英雄?



丁程鑫自杀了,用他自己的方式结束了这短暂而又不平凡的一生。



三年后


“马队,孙局叫您去他办公室开会。”


“好的。”


马嘉祺推开局长办公室的门,发现里面只有孙局和王副局两个人,对于警察来说,级别高,人数少,这意味着情况棘手或者任务保密程度高,同时也更危险。


“孙局,王副局。”


“嘉祺,来,坐。”


“孙局,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要分派给我吗?”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近日,我们查获了一批d/u品,现在查明,这批d/u品都来自一个叫“d/u蝎”的贩d/u团伙,上级希望我们可以安插自己的人进去,以便摸清情况,配合行动,我和王副局商量过了,想去警校挑选一个合适的生面孔安插进去,你和d/u贩打过交道,比较有经验,就和我们一起过去挑选一下吧。”


孙局说话的时候,马嘉祺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沉重,他想到了自己,想到了丁程鑫,他和d/u贩打过交道,所以他深知卧底生活有多危险,那些人有多残忍,他不想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重演。


马嘉祺站起了身,“孙局,让我去吧,我有经验,知道该怎么做。”


孙局眉头皱了皱,“不行,我们现在没有办法确认那些人有没有见过你,你去太危险了。”


“可是换别人去就不危险了吗?孙局,您放心,我知道该怎样保护自己。”


“那也不行,你要知道这次任务要面对的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那些d/u贩都是亡命之徒,一旦身份被识破,是绝不可能活着出来的。”


“正是因为我知道这次任务有多危险,所以我才要去,孙局,您还记得吗,当年,是您在警校中选中了我,您问我,为什么要当警察,怕不怕死,我当时说不怕,其实那是因为我还没有面对生死的选择,当时一腔热血,根本想不到要面对什么,直到进入d/u贩内部之后,我才意识到有多危险,每天战战兢兢,像在走钢丝一样,稍不注意,就有可能粉身碎骨,可我不后悔,我当时就想着,这辈子哪怕就干成这一件事,也不算白活,幸运的是我活了下来,还能完完整整的站在您的面前,可是我爱的人却因我而死,我不想让其他人重蹈我的覆辙,我也想抓更多的d/u贩以慰藉我爱人的在天之灵,我希望您能成全。”


“孙局啊,我觉得可以派嘉祺去,他比警校的那些学生要更知道该怎样和d/u贩打交道,我相信以嘉祺的能力,一定可以圆满完成任务。”


孙局长看了看面前站着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嘉祺,答应我,无论如何,活着回来。”


马嘉祺笑了,“是,保证完成任务。”


孙局背过身去摆了摆手,马嘉祺退了出去。


“孙局,您为什么不愿意让嘉祺去执行这次的任务,您知道他是最好的选择。”


孙局长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风景出了神,“一个抱着必死信念的人,是很难活着回来的。”



墓园


天色渐晚,马嘉祺在丁程鑫墓前待了一天,明天就要去执行任务了,他不知道要去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他想多陪丁程鑫待一会儿,好好告个别。


“阿程,明天我要去执行任务了,我来跟你告个别,以后周末我可能就不能过来了,你放心,我已经拜托守园的大叔每周帮我给你买一支太阳花,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太阳花陪着你吧。对不起,这辈子,我亏欠你的太多,等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再好好跟你赔罪,到时候,你怎么罚我都可以。”


待到凛冬散尽,星河长明,我们一定可以在更好的世界重逢。


——————————————————————————

太阳花的花语:①热烈、阳光、不畏艰难、永远快乐;

②信念、光辉、忠诚、厌恶黑暗,向往光明;

③沉默的爱

繁华黎秋.

今天

今天看到一个文案,很是被感动。


个个谣言不传你,是我在护你;


次次辟谣不避你,是我在爱你。


如果你的名字是禁忌,


那我用排除法来宣布你,


这够不够诚意?


今天看到一个文案,很是被感动。


个个谣言不传你,是我在护你;


次次辟谣不避你,是我在爱你。


如果你的名字是禁忌,


那我用排除法来宣布你,


这够不够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