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刻夏乙女】请问,禁忌恋也是理性传承的一部分吗?
爆肝好几天,不想分上下,全文8k+
01
你一直都知道,那刻夏对你是不同的。
你无数次听见他在办公室里语调平静地冷嘲热讽,然后就有学生垂头丧气地拿着一叠论文从门内走出。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看见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你,随即低下头翻过一页书,语气不易察觉地温和一个度:“来了?进来吧,不许打扰我的工作。”
但其实你每次都会打扰他的工作。
你喜欢直接跨坐到他身上,把膝盖叠起来塞进椅子的空隙里与他的大腿紧紧相贴,再把脸埋在他颈间深深吸一口他身上独有的,各种炼金药剂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的独特香气。
你还喜欢从他的腰开始一路向上摸进他披肩中。那刻夏的腰很细,可以说细得有些过分了,纤细柔软...
爆肝好几天,不想分上下,全文8k+
01
你一直都知道,那刻夏对你是不同的。
你无数次听见他在办公室里语调平静地冷嘲热讽,然后就有学生垂头丧气地拿着一叠论文从门内走出。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看见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你,随即低下头翻过一页书,语气不易察觉地温和一个度:“来了?进来吧,不许打扰我的工作。”
但其实你每次都会打扰他的工作。
你喜欢直接跨坐到他身上,把膝盖叠起来塞进椅子的空隙里与他的大腿紧紧相贴,再把脸埋在他颈间深深吸一口他身上独有的,各种炼金药剂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的独特香气。
你还喜欢从他的腰开始一路向上摸进他披肩中。那刻夏的腰很细,可以说细得有些过分了,纤细柔软得和他那张嘴完全是两个极端,本就修长的腰在黑色腰封的束缚下更显得禁欲又色情,线条流畅的同时还给人不堪一折的脆弱感,你实在忍不住一遍遍对那截无论是从视觉上还是从手感上都体验绝佳的腰身上下其手,顺便感叹天天泡实验室完全不锻炼的学术分子设定对你也太友好了。
他的日常装束也让你十分着迷。乍一眼看上去捂得严严实实的,掀开披肩却能看见完全裸露的皮肤,手套内侧也是镂空的设计,很多时候你会把手探进那层不算厚重的布料下,让那种因视觉受阻而出现的隐秘兴奋感一点点攀上你的神经,你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却能感受到你的指腹划过他温度偏低的皮肤,和他在你的触碰下不受控的紧绷,听到他在你耳边陡然呼吸加重,然后略显不耐地“啧”一声以示对你的警告。
不过你从不在意他的警告,你知道他只是虚张声势,他根本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觉得那刻夏的身体和灵魂其实是一对明明截然相反但被迫捆绑在一起的怨侣,论据之一是虽然他的灵魂又冷又硬,能够承受来自各方的恶意和谩骂,但他的身体却敏感得不像话,稍微一点动作都会让他反应激烈地连退三步,凭空增添原本可能并不存在的暧昧氛围。
但哪怕再敏感,他最终也在你日复一日坚持不懈的上下其手中成功脱敏,到了现在,他已经能做到任你如何对他过分地动手动脚都心无旁骛地进行他的研究了。
那刻夏像环着个大型抱枕一样由你挂在他身上,无论是看书还是记录都丝毫不受阻碍,显然已经对你的存在习以为常了。
一张椅子上的两个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沉浸于自己的事,大部分时候都没有人说话,唯一的交流是他需要查阅资料的时候会拍拍你说:“起来,我要去拿本书。”
明明是仰头看着你,气势却分毫不弱,带着几分他特有的,理所当然的命令意味。
他并不是真的想征询你的意见,只是因为你长大了他抱不动你了才不得不用这种方式通知你,要知道,在他还能压制你的岁月里,他都是直接把你拎起来放到旁边的。
是的,在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就开始在那刻夏身上蹭来蹭去了,他能如此习惯你的举动,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02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刻夏大概算是你的养父。
你是他一位老师的孩子,你的父亲因为欣赏他的才智而对他的研究提供过帮助,这导致在他英年早逝后,整个神悟树庭都对你避之唯恐不及。
虽然听起来很惨,但你觉得这是好事,不然那刻夏怎么会收养你。
你从没用过“父亲”这种刻板又庄重的称呼叫过他,从你见到他的第一天起,你就“那刻夏”“那刻夏”地叫个不停了。
刚开始他会捏着你的衣领把你提起到和他持平的高度,像对每个人一样冷淡地强调:“别叫我那刻夏,阿、那、克、萨、戈、拉、斯,这名字很难记吗?”
当然不难记,只是你觉得他一字一顿地重复自己的名字时,从饱满的吐字、清晰的音调到胸腔共振发出的声音都实在是过于好听,就像一把细碎的砂石轻轻揉搓着你的耳膜,酥麻的感觉又沿着耳廓一路勾进你心里,为了多听他念几次自己的名字,你不依不饶地坚定喊他那刻夏。
看得出来,你从小就很懂怎么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这套死皮赖脸的打法时至今日仍然对那刻夏非常有效,成功帮助你让他习惯了很多他原本没必要习惯的事。
以及,你从小就喜欢美人。
在意识到你的屡教不改和冥顽不灵后,那刻夏放弃了纠正你的叫法。
对其他人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但考虑到你是个刚失去亲人的小孩子,那刻夏甚至生平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
——也许这个名字对你来说真的很难记。
由此可见,他对你越来越的不加节制的区别对待,在最初其实是有迹可循的。
你也清楚他对你的不同源自何处,但那又怎样。
他可是那刻夏啊,是那个明明以毒舌刻薄、严苛冷酷、挂科率最高、毕业率最低著称,令广大学子闻风丧胆,却仍然稳坐神悟树庭最美貌导师排行榜首位五年的那刻夏啊。
无论他的纵容来源为何,光这份特例本身就足够让人心动了好吗,更何况你的颜控属性在你还记不清楚事的时候就已经初见端倪,简直可以说是构成你生命的一部分。
所以你义无反顾地一头栽进了喜欢自己养父的泥潭中,不仅乐在其中,还大有一副越陷越深、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也不回头的无畏架势。
03
长大一点后,你顺理成章地成了那刻夏的学生,为你那段本就不太光明的情愫又套上了一重枷锁。
但你心态很好,债多了不愁,你都喜欢养父了,再喜欢一下导师又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暗恋能做到你这份上,你也算得上暗恋圈子里的楷模了,有得必有失嘛,你这样安慰自己。
你并不是天生这种没心没肺的乐观性格,小的时候,你敏感、内向、怯懦,会在旁人的嘲弄中一张脸憋得通红,也会因为被同龄的孩子排挤偷偷掉眼泪。
事情的转折出现在一个平常的离愁时。
那天,人们像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收工回家,照例在回家的路上三五成群地凑成一堆讨论八卦,作为对辛苦一天的疲惫精神的放松。
一切都司空见惯,唯一的变量在于那天他们谈论的是那刻夏,又正好被路过的你听到。
如果路过的是那刻夏本人或者大一点的你,这不过是一件不值得入眼的琐事,但当时的你还太小,还没有练就那副和那刻夏如出一辙的好脾气,又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自然难以接受。
向来受到欺负后只会躲起来难过的你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愤怒地冲上去对那几个人尖叫着又踢又打,被人拉开后仍不解气地挣扎了好一会才跑开。
你浑浑噩噩地寻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抽噎着坐下,埋头大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你感觉脑袋被轻轻敲了敲,一个冷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劳驾,被骂的是我,为什么你看起来比我还难过?”
你哇地一声就抱住了那刻夏的腿,把鼻涕眼泪全蹭他裤子上了。
再抬头时,你顶着他一脸黑线的死亡凝视,抽抽搭搭地问:“那刻夏,为什么他们可以没有一点根据地评价别人,也不会受到惩罚呢?”
那刻夏不屑地轻嗤:“你应该去问刻法勒,为什么他要创造出一个遍布愚钝和丑陋的世界?我想是因为他的神力并不如传言中的那样完美强大吧。”
你直愣愣地保持抱着他的腿仰起头的姿势,打了个嗝。
“你的提问水平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这问题不仅没有答案,也没有意义。”他低头看你,神色无波无澜,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平静,让你奇异地安下心来,“听好了,别把刨根究底的精力花费在没必要的人身上,如何摆脱他们的影响去思考更有价值的事情,才是你真正应该做的。”
那刻夏并不是一个会带小孩的人,他似乎意识不到你还处于听不太懂深刻的道理和复杂的论述的年纪,也不会用“你还小”为借口阻止你认识世界,只要你向他发问,他就回答你,像回答每一个向他提问的学生。
除此之外,他所做的最接近“监护人”这个身份的事,除了保证你衣食无忧,也就是跟你说:“想骂谁就去骂,不用担心给我找麻烦,那些只会喋喋不休的酒囊饭袋还不配给我制造麻烦。”
在这种教育风格下长大的你,毫无疑问地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骄纵性格,虽然没有狂妄到那刻夏那种程度,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对你而言,道德、伦理和他人的目光都不过是无用又可笑的社会产物,只能束缚那些惶恐不安、试图融入集体抱团取暖的弱者。
而你会独行。
04
你:看不见那刻夏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那刻夏:既然你这么闲,那论文查重率再下调百分之五。
你看着这条消息发出尖锐的爆鸣声,迅速滑跪:我错了,对不起,尊敬的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我这就去收集素材,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那刻夏没再回复,你放下石板,望向不远处的大地兽,叹了口气。
你是真的很想他。
几天前,他二话不说地把你赶来奥赫玛,给你布置了“观察大地兽生活习性并撰写一万字以上论文,题目自拟,查重率不高于百分之二十”的艰巨任务,自己不见了踪影。
据他所说,这是某种“政治避难”。
你自从被那刻夏收养后,就没有和他分开过这么久,你和他说你确诊了“见不到那刻夏过敏综合症”,他让你至少从三个方面对这项病症的真实性进行论证,再简述一下它的研究现状和未来发展方向。
虽然他每天都会回复你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和你的聊天甚至频繁到可以称得上“耐心”的程度,但你还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你不能失去那刻夏,就像翁法罗斯不能失去奥赫玛,十二泰坦不能失去刻法勒,那刻夏不能失去大地兽。
这么多天吸不到薄荷猫猫你感觉你要死了。
在奥赫玛的生活平静又祥和,你每天吃饭、睡觉、观察大地兽,没事就在石板里阴暗扭曲爬行和那刻夏发疯,直到他不耐烦地威胁要提高你的论文难度才乖乖闭嘴,有时候碰见行色匆匆的风堇助教,她会笑着和你说那刻夏老师一切安好,等他处理完事情就来接你,偶尔你会和遐蝶凑在一起研究把大地兽的同人设定编进论文里水字数的可能性,然后被那刻夏毫不留情地打回重写,如果这个时候你正好碰见躲开阿格莱雅的看管尽情穿红戴绿的白厄,就会忍不住狠狠地嘲笑他一番,把对那刻夏和他该死的大地兽论文的怨气全部发泄在可怜的救世主身上。
奥赫玛什么都好,热气腾腾的温泉和金灿灿的太阳让你久违地感到放松,只是你第一次品尝到思念的滋味。
每天醒来,你都会感觉到汹涌而来的思念如影随形,挤压得你几乎无法呼吸。
毕竟你人生的前十几年都在那刻夏的撑腰下顺遂到有些无法无天的程度了,吃点苦是应该的,而且那刻夏给你吃的苦怎么能叫苦呢,那叫不太甜的糖。
你自娱自乐地想,蹲在大地兽面前看它吃饭,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一个疑问。
不知道和红土比起来哪个比较苦。
秉持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理念,你跃跃欲试,捞起袖子就准备兽口夺食。
但还没来得及真正下手,手腕就被拉住了。
随即你听见那个每晚都会在你梦中出现的声音真真切切地响起在你耳边:“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尝试,除非你告诉我你因为写不出论文准备以此谢罪,那你请便。”
你缓慢地抬起头,看到你魂牵梦萦的身影正站在你身后,逆着光,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见他猫尾巴一样的小辫子得体地束在肩头,眼罩旁的链条一摇一晃地发出细碎的声响,明亮的红宝石耳坠和他的头发相互映衬,显得格外夺目。
“那刻夏!”
你猛地跳起来扑向他,双手紧紧地箍住他的腰,像只依恋母亲的小兽似的埋头在他胸口嗅来嗅去,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抱。
那刻夏被你撞得连退几步,但到底稳住了身形,拍拍你的头,声音十分罕见地含进一丝笑意:“走了,回家。”
你舍不得从他身上挪开一点,瓮声瓮气地问:“你为什么说你不会尝试?你之前是不是试过?”
那刻夏难得沉默了一会:“我记得我教过你,别把刨根究底的精力花费在没必要的事情上。”
好的,他尝过。
你很有眼色地没再继续追问。
05
在门扉时的第一声鸟啼声响起时,你利落地从床上坐起来,下床、出门,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轻手轻脚地挤了进去。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丝丝缕缕地洒在随处可见的大地兽周边上,昏暗的光线中,那刻夏毫无防备地安睡在床上,睡着的他不像平时那样富有攻击性,精致的五官和瓷白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无害的漂亮人偶。
你肆无忌惮地欣赏了一会他的美貌,然后熟练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起床了那刻夏,你今天早上第一节课诶。”你一边在被窝里拱出奇怪的形状一边含含糊糊地叫他。
自信如那刻夏,也不得不承认他有无法战胜的敌人——早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叫他起床就成了你的任务,虽然方式可能有些不对劲,但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他最终还是习惯了。
“知道了。”他低低应了一声,声音略微有些哑,没有平常的清亮,满带着刚睡醒的困倦,下沉的尾音挠得你心痒痒。
你觉得他这样的声音也好听极了,于是更起劲地往他身上蹭。
那刻夏右手搭在额头上缓了一会,伸手推了推在他床上四处作乱的罪魁祸首。
没推动。
他垂下眼睛去看从他胸口处的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的你,不客气地道:“下去,你压得我喘不过气。”
你一动不动:“我要吃酱油煎蛋。”
“你在三秒钟之内下去,我勉强考虑。”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你高高兴兴地麻溜滑下床。
能准确无误地对上百种炼金药剂进行配比的那刻夏,掌握区区几十种调味料和火候的大小自然不在话下。
换句话来说——他厨艺很好。
但他不是每天都有心情和空闲做,大部分时候他都带着你在食堂凑合解决,所以这很难得。
得到他的应允,你见好就收地没有再缠着他,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帮他关上了房门,没有错过他坐在床上,撑着额头发出的一声意味不明,听起来略显烦躁的短促气音。
说是意味不明,但你其实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那刻夏是你见过最聪明的人,无论是追求真理,还是辨别人心,他不在乎他人的言语,不代表他不理解人们的所思所想。
而你们都知道,你和他的接触已经远远超过一个接近成年的少女和长辈的正常社交距离了。
他默许你愈发放肆的举动,但也仅止于此,你从来没得到过任何回应。
不过那又怎样,你已经领先其他人非常多了不是吗?除了你,谁还能在那刻夏这里获得如此特权?
你的心态一向很好。
要你说,你身上最大的优点就是和那刻夏同根同源的自信,你们都无比坚信自己终会成功,唯一的区别在于他的目标是真理,而你的目标是他。
他总会有揭示真理的那一天,就像你总会有撬开他的那一天,你只需要耐心等待就是了。
在黑潮来临前,你一直对这点深信不疑。
06
你被那刻夏扔进了疏散前往奥赫玛的队伍,没能阻止他留下来。
你在和平安宁的圣城心急如焚地等待了好几天,才终于再次见到那刻夏。
没来得及松口气,你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不像活人,正要开口询问,面前的人就脚步虚浮地跌在了你身上。
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你就感觉他周身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好像,突然从一个理智、锋利又刻薄的学者变成了某种神秘、优雅的强大存在。
他微微直起身,抬手捏住你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会,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调笑语气道:“哎呀呀,是父女与师生的关系哪,吾对此可深有体会,便助汝一臂之力吧?”
这是……什么情况?
你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却没能组织起语言。
你听见那刻夏轻轻笑了一声,笑声慵懒又轻柔,他依然没有松开你,冰凉的触碰带着过电似的酥麻氧意,一点点沁入你的心脾。
不用看也知道,你的脸已经红得透顶了。
这不能怪你,毕竟你哪见过这种场面啊。
他距离你实在太近,近到你能清晰看见他眼瞳深处那点摄人的红色此刻正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唇角勾起的轻佻笑容蛊得你浑身发软动弹不得。
你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点向你靠近,没有一点反抗的心思和力气,唯一能做的事只有下意识屏住呼吸。
在亲上你的前一秒,那刻夏动作猛地一顿,随即狼狈地松开你,按住眼罩后退两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别擅自用我的身体做多余的事,泰坦。”
过了一会,他又冷笑一声:“不劳你费心,给我安静点。”
你看着突然开始自言自语的他,茫然地向前走了两步:“那刻夏?”
“别过来。”那刻夏的声音又低又哑,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厉和紧绷。
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对那刻夏的服从本能让你令行禁止地停住了脚步。
你站在原地没再往前,不安地望向他,他的脸隐藏在头发的阴影下,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罕见的挣扎与犹豫,似乎正面临着什么难以抉择的重大问题。
过了好一会,他抬起头直视你,和你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说出了真相。
他语调平缓,逻辑清晰,就好像在叙述一段与他毫无关系的故事,落进你耳中的每一个字却都仿佛千斤重的滚烫烙铁,碾压、灼烧着你逐渐崩盘的理智。
你一把揪住那刻夏的衣领把他掼到墙上,瞪着他那张依旧神色自若的脸气得牙痒痒,第一次想狠狠地扇他一巴掌。
你简直不敢相信,如果不是瑟希斯突如其来的举动打乱了他的计划,他甚至不打算告诉你他已经死了。
“什么意思?这么迫不及待想找死,生怕我复活你吗?”你质问他,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控诉。
在那刻夏说话前,你退开两步,双手抱臂,仰起下巴,用一种命令的语气通知他:“我不管你打算做什么,我要全程跟着。”
你们之间的相处看似是你主动进攻,那刻夏予取予求,但真正占据主导地位的人一直是他,只要你察觉出他的态度是认真的,就会立刻停止动作,乖乖听他的话。
你不是什么擅长妥协和退让的性格,只是在那刻夏面前,你心甘情愿收起尖刺。
但这并不代表你没有脾气。
那刻夏沉默片刻,大概也意识到和你争论是在白费力气,最终还是道:“可以,但我这次没有时间管你,受不了随时离开。”
说完,他没再看你,步履匆匆地转头走了。
你再也无力维持勉强冷静的外表,双腿发软地跌坐在地上,看着他衣角飞扬的背影,一如往常的每一次,他出门做实验,你待在家里等他回来,终于忍不住捂住脸失声痛哭。
07
时间一天天过去,你看着那刻夏为了完成了实验,冷静又疯狂地榨干了能从他自己身上攫取的任何一点资源,哪怕心如刀绞也没有如他所愿的那样离开。
你知道你不能,也不会阻止他,所以你不想放弃任何一点能见到他的机会。
他在准备用自己的心脏制作贤者之石,断送自己生还的最后一丝可能的时候,你差一点就忍不住问他:“你知道你死了以后我会做什么,对吗?”
但你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你对他的回答心知肚明,而你一点也不想听见他亲口说出。
一切终于完成后,你们在临时歇脚的浴宫中作短暂的休息。
那刻夏还是无法在刺眼的阳光中入睡,所以你拉上了窗帘,他躺在床上,你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视线一刻也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
他现在睡觉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具尸体。
注意到他没有起伏的胸口和苍白的脸色,你忍不住想。
这就是你们能单独相处的最后一点时间了。
意识到这点后,你起身走到床边蹲下,轻轻拨开他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静静看了他一会。
然后缓慢又坚定地亲了上去。
十分陌生的触感,柔软又冰凉,冰得你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他脸上,打湿了他的眼罩。
你闭着眼睛,感觉到他十分轻微地动了一下,又重回静默。
他醒了。
但你并不为此感到担忧或恐慌。
阳光透过窗帘洒下一片暧昧的昏黄色,你由着自己的心意,一点点加深这个吻,在一片静谧的房间中,你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你清楚他不会睁眼,他同样清楚。
这是他对你最后的默许,也是你对他最后的放肆。
在你们多年的相伴中,这是独属于你们之间的,心照不宣的默契。
08
你再一次见到了那个目空一切的狂妄渎神者。
他踱步在会场的中心,意气风发、侃侃而谈,以身入局强迫所有人陪他出演了这场荒诞又盛大的剧目。
不愧是大表演家,你想,并为此感到由衷的自豪和愉悦。
这是你最喜欢的人,他是整个翁法罗斯最聪明的学者。
你看着他用燃尽自身为代价,得到了那个他渴求一生的终极问题的答案,张扬的外表和骇人的真相下,是他支离破碎的身体与残破不堪的灵魂。
他展开双臂,在观众的怒火和谩骂中酣畅淋漓地大笑,风吹过他的长发,他的脸上是你从未见过的满足与畅快。
你知道,真理已尽在他手中了。
在大会的尾声,你毫无眷恋地起身离开黎明崖顶,将众人死刑的欢呼声抛在身后。
你早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不会花费力气去质问那些因愚昧而恶毒的人们为何要处死一位为他们浑浑噩噩的生命带来真相与希望的学者,你只会去做更有价值的事。
你知道那刻夏拜托过阿格莱雅好好照顾你,但没有那个必要。
奥赫玛很好,只是你不想再品尝一次思念的滋味了。
你来到树庭,站在入口处向上看,满目疮痍,遍地狼藉。
虽然这里的人和公民大会上的代表有着同一副嘴脸,但这毕竟是你和那刻夏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在这条路上,他哪怕万分不耐烦还是背过了撒娇耍赖的你;在食堂门口,他一脸冷漠地和你辩论里面食物并不难吃;在课室中,他毫不留情地把发呆的你点起来回答问题;在实验室里,他将操作失误却浑然不觉的你护在怀中避过了那场小型的爆炸。
这里处处充斥着你们的回忆。
你走得很慢,能感觉到力气正在从你体内飞速流逝,在死一般的寂静中,你一步步向前,挪回了你和那刻夏的家中。
里面静悄悄的一切如旧,那刻夏留下的法阵还在生效,这里并没有被破坏,仍然保持着黑潮前的模样,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们只是在外面度过了平常的一天。
你动作利落地关门落锁,没让眼泪有机会掉下来。
既然他已经实现了他的追求,那你也是时候实现你的了。
他在这里给予你第二次生命,你就在这里把生命还给他。
至是,工程已毕,言尽于此。
【原神乙女】性感与冰棍的双重作用
重云小朋友体热阳气足这一个设定让人非常心热,很好发挥。私设已交往
【重云专篇】
你刚与重云一同在须弥沙漠地带清除完邪祟,天色已晚,你们便决定在当地找个客栈住下。
但听到重云说要两间房时,你不满地看向他,男朋友什么都好,就是总是容易在这方面害羞。
重云拿到钥匙后牵着你上楼,你顺势抱上他的胳膊,晃动身体,轻轻摩擦着他。
“为什么不一起睡嘛?你都要和我保持距离了吗?好伤心”你假意伤心地撒着娇,重云却被你的动作冲击到,手臂的触感变成实在的电流爬满全身。
“一起睡你总是闹,明天就没办法早起赶路了。”重云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经验之下是一次又一次无可奈何。
就如此刻,...
重云小朋友体热阳气足这一个设定让人非常心热,很好发挥。私设已交往
【重云专篇】
你刚与重云一同在须弥沙漠地带清除完邪祟,天色已晚,你们便决定在当地找个客栈住下。
但听到重云说要两间房时,你不满地看向他,男朋友什么都好,就是总是容易在这方面害羞。
重云拿到钥匙后牵着你上楼,你顺势抱上他的胳膊,晃动身体,轻轻摩擦着他。
“为什么不一起睡嘛?你都要和我保持距离了吗?好伤心”你假意伤心地撒着娇,重云却被你的动作冲击到,手臂的触感变成实在的电流爬满全身。
“一起睡你总是闹,明天就没办法早起赶路了。”重云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经验之下是一次又一次无可奈何。
就如此刻,他的身体已然开始发热。
两人到房间门口,你不情不愿地放开手,把脸凑上前,不依不饶地让重云亲你一口。
重云落下一吻才算安抚好你,两人就此分开。
而你回到房间沐浴之后,从尘歌壶拿出你这次为须弥旅行准备的衣服。
穿上特殊样式的黑蕾丝衣服,上面细线的缠绕更显曲线的美妙。
又画上淡淡的不易脱水的纯欲妆。
你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好心情的吹起了流氓口哨“嚯~重云宝贝我来啦”。
披上浴巾,你直接去隔壁敲响重云的房门。
重云打开门就看到只披着浴巾的你,赶忙将你搂进门。
“怎么了吗?”重云看着满脸可怜的你问到,余光却观测到了松垮浴巾之下的风景,身体也感受到了怀中的柔软触感。
身体又开始发热了,他赶忙松开你拿出冰棍吃着。
你却伸手握住他拿冰棍的那只手,稍微一用力把冰棍从重云口中拿了出来。
“重云,不要吃”你无辜地看向他,另一只手松开,露出浴巾之下的你。
又引导着他拿冰棍隔着轻薄布料放在下。
“这里,这里热了,也想吃。”你引诱着。
改了很多次发不出去,爱心加推荐可以私信我,我把原件后续发给大家观赏一下哈哈哈,我真的很爱重云体热的设定!!
【星铁乙女】被读心后成为万人迷
*被读心的你X砂金/加拉赫/星期日/真理医生/景元/丹恒,all向,角色黑病预警
【好像葡萄干朗姆香草冰淇淋球......饿了,好想吃。】
你昏昏沉沉地往前走,撞在了金发青年硬挺的后背上,茫然地看向刚停下脚步的他。
砂金唇角翘起,他此刻已经确定,这些天在耳畔响起的“天外来音”,都是你的内心想法。
“小姐,都这么晚了,不如去吃个饭吧。我怕再不去吃饭的话......小姐就要把我当成甜点吃掉了呢。”
砂金语调上扬,双手按在你纤瘦的肩上,他绚丽的蓝紫眸子凝视过来,显得轻快明朗又不怀好意的样子。
你抬起脸望着对面的人,很快回答了好,但对方脸上看不出真实情绪的笑意让你有点不...
*被读心的你X砂金/加拉赫/星期日/真理医生/景元/丹恒,all向,角色黑病预警
【好像葡萄干朗姆香草冰淇淋球......饿了,好想吃。】
你昏昏沉沉地往前走,撞在了金发青年硬挺的后背上,茫然地看向刚停下脚步的他。
砂金唇角翘起,他此刻已经确定,这些天在耳畔响起的“天外来音”,都是你的内心想法。
“小姐,都这么晚了,不如去吃个饭吧。我怕再不去吃饭的话......小姐就要把我当成甜点吃掉了呢。”
砂金语调上扬,双手按在你纤瘦的肩上,他绚丽的蓝紫眸子凝视过来,显得轻快明朗又不怀好意的样子。
你抬起脸望着对面的人,很快回答了好,但对方脸上看不出真实情绪的笑意让你有点不安,总觉得他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都是砂金头发的错,颜色又浅,还是卷起来的,真的很像一颗香草冰淇淋。】
眼前猫一样润泽的眼瞳警惕地盯着他。
砂金尾音顿了一下,他弯着眼眸:“果然已经很饿了啊。”
点的食物还没送上桌,你已经彻底虚弱地瘫在了餐厅座位上,纤浓的眼睫垂下,昳丽的脸侧被桌面压出一点软肉。
【好累,要死了。】
【说到底匹诺康尼什么死亡的秘密都无所谓吧。被周天子的秩序星神统治说不定更好,可以天天放假......】
砂金用一种出乎意料的眼神盯着你,他手撑在下颌,仿佛对你十分感兴趣似的:“没想到啊,我的朋友。”
你不满地抿起唇瓣,完全不懂砂金在想什么,这人怎么说话像打谜语?
身后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走近,拉帝奥教授眉头紧锁,扶住额头,嗓音带着股锋利冰冷的冰碴子气息:“动动脑子,只有白痴才会这样想。”
你: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又被骂了。
“匹诺康尼是家族的主场,与其在对方封锁下,一步不动,不如主动出击。”拉帝奥朝你侧过头,他红眸沉着,看似漫不经心地询问,“你听懂了吗?”
他目光扫过来的时候,你感觉后背冷汗涔涔:“没、没有......”
对方无言地盯着你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屈起指节,重重敲了一下你的眉心。
“既然这样,你自己想吧。”
桌上的菜肴都解决完毕,你跟着他们站了起来,真理医生必须去和托帕商量之后行动的细节,走得快了些,你感觉脚踝上泛起针扎一般的酸痛,不由得扶住街道两旁的柱子。
【好疼......】
你蹲下身,澄澈的猫瞳蕴着淡红,漂亮生动的一张脸也沁出红色,像是精致美貌的偶人。
砂金叹了口气,他在你面前同样蹲下,语气柔和轻快地微笑着:“你的身体可真是不容乐观啊,连在梦境里也是这副模样。”
“好了,快到我背上来,我还没试过背着一个人呢。”
你迟疑地抬起头,将手放在砂金宽阔的后背上。
砂金玩笑般托着你腿根往上掂了掂:“小姐,你怎么这么轻?”
你立刻紧张地低头,搂紧他的脖颈,趴在他肩头处,砂金紧握着你的腿根,指缝间粉白的肤肉溢出,柔顺的长发垂下来,蹭在他颈侧的皮肤上,有些痒。
砂金唇角上扬,提醒了一句:“别搂那么紧,小姐,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明明我自己也能走的......】
指根处接触到的地方泛起发麻的触感,顺着发颤的指尖窜到他大脑皮层。
“接下来去哪?”砂金喃喃自语一般地说,他声音很清朗,“说起来梦境里受伤算是工伤吗?公司说不定会给你发补偿款。”
你可不想听他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紧往前伸手,捂住了砂金的嘴巴,“赶紧回酒店。”
砂金理解地点点头,那双绚烂如星海般的眸子过于糜丽,以至于你在他亲吻你白皙掌心的时候,你完全没反应过来,“好啊,我背着你去街上转转,四处调查吧。”
对方浅淡的唇贴在你肌肤上,轻轻蹭着,甚至悄然舔舐一下。
你吓得收回手,有气无力地趴在了砂金肩膀上。
【想似,魔阴身犯了。】
【公司的人强迫我带伤工作,今天又是想跳槽的一天呢。】
【打工人哪有不疯的,明天就把琥珀王暗鲨了。】
砂金侧耳听着,胸腔里发出低低的闷笑,语气很亲昵地说道:“小姐还真是有趣。”
你被架在他后背,小心地活动了一下细白小腿,脚踝上酸涩的痛感已经缓解一些了,休息一下午应该会好的。
砂金去艾迪恩公园附近找游客了解情报了,你有些困倦地坐下来,感觉非常无聊,干脆横躺在长椅上假装睡觉。
【有个简单的问题,什么是爱情,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
加拉赫停住了脚步,懒懒地四下环视了一圈,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可爱歌声在他耳侧响起,让人十分在意。
【好困,好累,想睡一觉。】
一片高大的阴影忽然落在你头顶,随之而来的是一件带着成熟男性体温的白色马甲,落在了你肩膀上:“小姐,在街上睡着可是很危险的。”
你歪着头,懵然望着加拉赫。
他嗓音低沉稳重,俯下身对你说话,蓬松微乱的中长棕发显得十分随性:“虽说在匹诺康尼不会着凉生病,但也多少注意一些。这儿的流氓和坏蛋是一个不少。”
社恐属性发作的你,谨慎地保持着沉默,却看见加拉赫直接在你身旁坐下,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瓶银质酒瓶:“口渴的话,要来杯调饮吗。”
【猎犬先生,你好自来熟啊......这一点说不定很像米哈伊尔。】
就在你发散思维的时候,你突然听见一阵叽叽喳喳的声响。
一只蓝色折纸小鸟忽然从断裂的树枝掉下,落在你手背上。它扇了扇蓬松的羽毛,礼貌地歪着脑袋:“谢谢你,好心的小姐啾。”
比赛小鸟叽叽喳喳地说道:“我和弹簧荷官约好了比赛谁跳得更高,可惜现在要迟到了啾啾,所以,我要马上飞走了啾。”
【有点想看比赛了。什么,砂金刚刚让你好好呆在这里?完全忘记了呢。】
你兴致冲冲地站起来,正想追上那只小鸟飞去的地方,身后那位颓然慵懒的治安官却及时握住了你纤细的手腕。
“小孩子还是不要四处乱跑了。”
“小心遇上惊梦剧团的捣乱鬼。那会让你脱层皮的。”
加拉赫品红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赞成的意思,他喉结下压,视线垂覆,发觉你被他握住的手腕上起了一圈红痕。
食指弯曲,按上那片雪白的肌肤,指腹缓慢擦拭淡淡的红痕,他力道很轻,却莫名让人心生凉气。
【这是在干什么......】
你眼睛瞪得圆润,小巧的脸蛋因为生动透出几分血色,安安静静的抬眼看着他的样子实在很乖。让他想起了家里饲养的眠眠,真可爱啊。
窸窸窣窣的,你身侧响起了砂金蕴着笑意的嗓音:“这位猎犬的先生,你不会想把我的朋友骗走吧?”
他没有摘下黑色帽子,半张脸在帽檐的阴影遮盖下,依然显得张扬肆意。
加拉赫掀起眼帘,仍将手搭在你手腕不放:“哟,公司的大忙人。这么晚了还在街上溜达。”
你表情不知所措,看着砂金走到你和治安官中间,他自然而然又熟练至极地搂住你的肩膀,微微挑眉道:“要来和我玩场游戏吗,先生。就选择这里的转盘,一对一。输了的话,你就离开这里,如何,很公平的对决吧?”
【砂金你上了赌桌不就只有一个标准结局吗。】
【朋友,你的名字叫做赌王。】
“挺有自信么。不过,成年人还有工作要做。”加拉赫缓缓开口,表情依然颓败散漫,他揉了揉你的头发,柔软的触感让他不舍得松手。
“好了,自己去玩吧,开心点。”
你捂着被揉乱的发丝,微微蹙起了眉。这家伙怎么上手就摸你?
一旁砂金双手懒懒摊开,“帮你把那家伙赶走了,你要怎么谢我?”
“口头感谢一下......”你迟疑道。
砂金低下头,把俊挺的面庞一侧朝你送过去:“好啊,亲吧。”
【?什么虎狼之语。】
“我的意思明明是用语言表达一下感谢......”你惊慌地往后仰起头,面前的砂金俯下身,凑到你面前,距离近的能碰上你的唇瓣。
砂金佯装苦恼的姿态,让他此时的压迫感消弭得一干二净:“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我自己来取你的感谢了。啊,不用客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香软的唇肉蹭在他脸上,仿佛连接着脑后的神经,过电般使他心跳加速。
你被他强迫亲吻着,舌尖被勾着往外探出,他甚至伸手,捏住那一小截濡湿淡粉的舌头,夹在指节间抚弄。
舌头收不回去,便有许多透明的甜水从你舌尖滴落,被人他再度亲吮上来,连你的舌根都变得麻痒。
【不能呼吸了呜呜......】
被抱到白日梦酒店休息的时候,你趴在床上睡觉,听见拉帝奥教授和砂金的讨论声:“那个男人,他想再见你一面。”
【用不着和周天哥见面吧。直接去匹诺康尼大剧院调查星核岂不是速通结局?】
拉帝奥教授将手指抵在下颌处,他思索的目光直直注视着你,仿佛是从头到脚,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没错过你身上每一寸肌肤。
你有些害怕,把棉被抱在胸前当做遮挡:“怎么了,教授?”
“没什么。你说得对,我们得去一趟大剧院了。”拉帝奥教授居高临下地说道。蓝紫色发丝隐约遮住他锋芒毕露的俊美眉眼,金红色瞳孔显得傲慢又侵略性十足。
你呆呆坐在床沿边,像受惊小动物般盯着教授。
不是吧,他难道真的可以阅读你内心的想法?
拉帝奥低头看着你,唇角不易察觉地牵动了一下,他捏上你白净的脸颊,力道变大,带茧的指腹反复摩挲着你雪白的面颊软肉。
“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你还呆着做什么?”
热砂时刻,协乐大典预热的[苏乐达tm盛会海选]会场。
现场一片热气蒸腾的盛况,摄影师和主持人来回走来走去,十分忙碌,广播里不断播放激动热烈的台词:“只要有雄心,肯奋斗,你会是下一位匹诺康尼的盛典巨星!”
引导员走了过来,他礼貌地询问你们,因为每一关都可以选择[演技派]或[动作派]两种挑战。
砂金语调轻轻上扬,毫不犹豫地说道:“嗯......我选演技派。”
【huh?当然是选战斗线了。战斗,爽,一直战斗,一直爽!】
你感觉自己的额头被轻敲了一下,捂着头转身,才发现那是真理医生屈起的指节。
砂金侧过头,他露出了十分清朗张扬的微笑,那笑意有些可怕:“教授,没必要一直欺负我们的小朋友吧?”
拉帝奥教授双手抱着手臂,冷哼了一声。他语速很快,目光自上而下地凝注你茫然的脸色:“还没问,你要谁陪你组队?”
砂金也在此时笑意盎然地注视着你,那目光似乎隐隐含着威胁。
你后背一寒,晕晕乎乎地小声开口:“可以都要吗?”
拉帝奥:“呵。恬不知耻。”
最终你和砂金站在了评委面前,忽然想道,演技派需要通过三份剧本,打动评委。对砂金来说简单多了。
动作评委身穿西装裤,显得英姿飒爽。她握紧拳头,神色惊喜地望向你们:“啊,看看这对美人儿,多有夫妻相啊。我就给你们准备一个双人对演的场景吧。”
“现在,想象你们陷在匹诺康尼的沙漠中,你们本是来淘金的梦想客,身边的朋友却先疲惫地失去了斗志,此刻,你该怎么安慰你的同伴?”
你眨了眨眼睛,发觉面前的砂金已经微笑着朝你伸出了手:“要来猜一猜我哪只手里有硬币吗?”
“猜对了就抱着你走出去。”
你眼睛一亮:“好啊。”
海选评委擦了擦眼眶涌动的热泪:“......真是令人感动的爱情!”
大剧院的上行长廊前早已站着一个气质圣洁、彬彬有礼的天环族青年。
星期日的微笑温和无害,却有种若有若无的攻击性:“请问,公司的代表在这里,有何贵干。”
【好帅的周天哥!】
【这可爱的翅膀,举手抬足间的优雅......】
你不由得从砂金怀里抬起脸,睁大眼睛朝他看去。
星期日脸上的笑意顿住,他猛然转身,浅蓝色的风衣下摆划过空气,对方耳根微红,背影中好似带着落荒而逃的情绪。
【啊?怎么走了?再让我多看一眼——】
柔嫩脆弱的脖颈忽地被人咬了一口,你呜咽一声:“砂金,你干嘛要咬我?”
“我以为你知道呢......我只是希望小姐能明白一件事。千万别选错了人。”
砂金扬起笑容,他听着你凌乱的喘息,声音也比平日沙哑了一些。
不时用舌头舔舐上你颈侧浅青色、细弱的血管,拖出一道缠绵暧昧的水痕,既亲昵,又像标记猎物。
你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他将你紧紧按在怀里,下滑的指节惩罚一样用力挑拨出湿滑的红珠。
他总会赢下去,他从未输过,包括你也是一样。
*彩蛋是if线妹去仙舟后被读心社死,出场角色:丹恒·饮月/景元
*写的很烂不建议购买
【崩乙】顺其自然结婚的你没想到对方光速白给
内含万敌/那刻夏/白厄
OOC预警!!
你≠开拓者,纯代向
【万敌】
你和万敌是政治联姻,典型的表面恩爱夫妻,背地里……
“老婆,今天晚上想要吃什么?”
外表严肃不好接近的悬锋城王储此刻正熟练地挂起你买的粉色围裙,一脸温柔地询问你。
你不语,心里头疯狂吐槽:……这对吗?不是说悬锋城王储迈德漠斯喜爱战斗,冷酷无情,长着两个头,四个胳膊。
后面的部分可以肯定是谣传,可是之前你去训练场的时候,他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虽然大脑飞速转动,但你的嘴巴还是老实地报上了菜名。
得到你的回答后的万敌认认真真地开始烧菜。
你坐在厨房外面的沙发上,手里拿着薯片,盯着那个认真的身影发呆。
都...
内含万敌/那刻夏/白厄
OOC预警!!
你≠开拓者,纯代向
【万敌】
你和万敌是政治联姻,典型的表面恩爱夫妻,背地里……
“老婆,今天晚上想要吃什么?”
外表严肃不好接近的悬锋城王储此刻正熟练地挂起你买的粉色围裙,一脸温柔地询问你。
你不语,心里头疯狂吐槽:……这对吗?不是说悬锋城王储迈德漠斯喜爱战斗,冷酷无情,长着两个头,四个胳膊。
后面的部分可以肯定是谣传,可是之前你去训练场的时候,他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虽然大脑飞速转动,但你的嘴巴还是老实地报上了菜名。
得到你的回答后的万敌认认真真地开始烧菜。
你坐在厨房外面的沙发上,手里拿着薯片,盯着那个认真的身影发呆。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早知道坟墓里面这么舒服,你多批发几个位置挨个试试哪个位置更舒服。
似乎刚刚闪过什么危险的想法,赶紧删了。
注意到你眼神的万敌全方位无死角地展示着自己的魅力,根据阿格莱雅女士和缇宝老师特别赠送的《追妻99计》里的第三计之想要抓住女人的心就先要抓住女人的胃和第四十六计之认真的男人最帅,他一定要将自己最完美的做饭姿势给你展现出来。
你双眼瞪大,看着愈演愈惨烈的厨房,薯片掉到沙发上,嘴巴成O型。
“万死无悔!”
咋还用上招了,你不懂,但大为震撼。
【那刻夏】
你知道一个秘密:你的丈夫阿那克萨戈拉斯命不久矣,为了获得他的巨额遗产,过上有钱寡妇的舒坦日子,你处心积虑地嫁给他。
“哈哈哈哈……接下来就等他什么时候死了?”
第一天,平安无事。
第二天,相安无事。
第三天,他对你动手动嘴。
你捶着腰,心道:忍耐,长这么帅,睡了不亏,就是后劲有点大。
日子一天一天过,你看着那刻夏越来越活蹦乱跳的身体,内心的惊疑不断。
你试图向阿格莱雅询问,然而你是怎么也撬不开对方的嘴。
你想去问问提缇宝老师,结果这么大的奥赫玛,你是一次也没遇到缇宝老师,明明婚前你们常常见面啊。
你把来自云间城邦奥赫玛的昏光庭院的风堇请来,诊断你丈夫的病情。
面对你跟前超级可爱的女孩子,你斟酌着怎么开口。
“您好,您的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尴尬地向着风堇比着手势:“我没有问题,主要是我的丈夫,他那方面有点问题……”
风堇倒是很自然地点点头:“是啊,如果老师那方面出了问题,确实会很影响夫妻感情生活的。”
面对如此善解人意的风堇医师,你终于舒口气,但紧接着你发现不对了的点,吓出表情包:“什么,老师?!!”
风堇向着你解释她和那刻夏的关系,你却无比悲哀地闭起眼,内心凄惨地尖叫:怎么办啊!造谣遇到熟人了。
不过,还好,这里没有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你和风堇,然而你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金色虫子。
你对着出门回来的那刻夏解释:“老公,我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请了医生过来看看,你要不要也顺路检查身体?”
风堇也来到那刻夏的面前,向着他打招呼:“老师好。”
那刻夏的眼神晦暗不明,似乎有什么看不清楚的情绪闪过。
气氛越发冷冽,你尴尬地摸着鼻子。
好在僵持的结果是好的。
你把风堇拉到房子的后院里,小声询问着那刻夏的病情。
看着神情有些微妙的风堇,你语重心长地坦言:“医生啊,这个身体问题,就大胆说出来吧,我们可不会讳疾忌医。”
“老师的身体倒没什么大碍,可是夫人,您似乎……有点肾虚,需要补补。”
闻言,你大惊,机械般地转头看着后边抱着胸冷笑的那刻夏……完了家人们,天塌了。
【白厄】
你的家族一直以来都是元老院的掌权者,而你被作为家族里的大小姐,空有着美貌,财富和权势。
在元老院和黄金裔的关系愈发紧张时,你被推出来和白厄联姻。
要知道,和亲是最古老的解决斗争的方式。
你已经做好了着这半生只余留空荡荡的婚房,迫不得已跟着外面的小野狗们度日如年。
传闻中的救世主长着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对待所有事情都有些过于认真的态度,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你曾一度怀疑对方是不是扮猪吃老虎,故意装作这种清水出芙蓉的清纯模样,去外面包养的男大生都演不出的这股活泼开朗的劲儿。
在你们的新婚之夜,白厄单膝跪地,郑重地向您承诺着往后即使元老院的黄金裔关系破裂,他拼尽全力也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对于白厄对你这难以评估的上心态度,你甩锅给“祖传的好男人”这个无厘头的理由。
下班时,白厄在公司门口等着你。
在家躺着的时候,白厄回来的时候总会打包一份甜品。
一日三餐,只要你还有嘴有手,你就不会饿死在家里。
白厄拿着汤勺,递向你的口中:“老婆,啊,张嘴。”
有时候没手也可以活着。
你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种服务。
白厄对你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搞得你极其心虚地把婚前预订的小野狗们全部取消。
【星乙】小青龙和前妻不共戴天(丹枫/丹恒x你)
🐉是追夫火葬场
🐉是he,但可能有点点刀子
🐉众所周知,小蓝手多的话,会有番外,上afd的那种
🐉梗概:你逃,他追,你们俩都插翅难飞,景元看了想把你俩都拉黑
[图片]
01
数百年前,仙舟罗浮。
午夜过半,花街灯火阑珊,人潮渐散,云骑大将景元在勾栏瓦舍的伶官堆儿里,找到了一身酒气的你。
“景元元,分不清母猫和母狮子的大聪明景元元!”
你扯着青年人乱蓬蓬的雪发,笑得像个傻子。
烦躁地拍开你胡乱挥舞的手,景元半蹲下身把烂醉的你扛在肩上,忍不住教育起来:“有夫之妇还喝花酒,没品。”...
🐉是追夫火葬场
🐉是he,但可能有点点刀子
🐉众所周知,小蓝手多的话,会有番外,上afd的那种
🐉梗概:你逃,他追,你们俩都插翅难飞,景元看了想把你俩都拉黑
01
数百年前,仙舟罗浮。
午夜过半,花街灯火阑珊,人潮渐散,云骑大将景元在勾栏瓦舍的伶官堆儿里,找到了一身酒气的你。
“景元元,分不清母猫和母狮子的大聪明景元元!”
你扯着青年人乱蓬蓬的雪发,笑得像个傻子。
烦躁地拍开你胡乱挥舞的手,景元半蹲下身把烂醉的你扛在肩上,忍不住教育起来:“有夫之妇还喝花酒,没品。”
你人虽醉,耳朵却灵。趴在他肩上嚷嚷:“罗浮哪条律法规定有夫之妇不能喝花酒,不能嫖伶官?”
午夜的街道静默无声,唯听见你扯着破锣嗓子,说些没羞没臊的浑话。扛你的青年脸都红了:“不嫌丢脸。亏你还是龙尊媳妇。”
嘟囔完,他就后悔了。
一句“龙尊媳妇”戳死了你的雷区。
“谁稀罕!”
你涨红了脸,愤愤地拍着景元瘦削的背,拍得啪啪响:“不要用你以为的‘好’去约束别人。尤其是女人。我告诉你景元,你小子日后若敢学丹枫那疯子强抢民女,姐姐我第一个……呕!”
青年的脸由红变黑,忍着恶心在夜幕下狂奔,直抵持明族长的宅邸内院,当着龙尊饮月君的面,毫不客气地把你丢在地上。
男人抬眼,黛青色的眸子蒙了层倦意,冷峻秀美的脸上没有情绪,好个风流俊秀的龙尊。
然而淡漠如他,视线落在你身上时,眼里就瞬间有了光。饮月匆匆放下手中书卷,起身踱来,把躺在地上数星星的你扶了起来。
“这混不吝的破媳妇给你扛回来了,明天记得赔我身衣服。”
说完,景元就黑着脸走了,行至圆栱门前忍不住回头补了一句:“她这般胡闹下去迟早要闯大祸的。你当真不管管?”
管?
饮月眉眼低垂,凝望着你,秀长的睫毛下噙满了眷慕与落寞。
他脱下披在肩上的罩衫,弯腰抱你,墨黑如绸缎般的长发随之散落胸前,发梢划过你睡眼惺忪的脸上,痒得你咯咯直笑。
见你笑,他也笑了。他用罩衫盖住你光洁修长的脖颈和赤裸的肩背,然后将你拦腰抱起。
“她恨我不及,又怎会听我管?”饮月看着你,应着面露困色的景元,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随她开心便好,只要她能留在这里,便好。”
反正,无论你如何胡闹,他都会护你周全。
景元还是不解,摇着头离开。
“孽缘,两个人都魔怔了。”
青年洒脱的回声渐远,饮月收紧了抱着你的手臂,丝毫不嫌弃你吐得满身污秽,将你紧紧搂在怀中,鼻息落在你白皙的锁骨旁,脸颊贴着你的胸膛,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弦月清冷的白光洒在院落孤僻的青竹上,你缓缓睁开眼,竹影斑驳,落在你面无表情的脸上。
丹枫,这又是何必呢?
02
次日,晴空万里,是个郊游玩乐的好日子。
你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懒懒起身,觉得今天是个离家出走的好日子,于是梳洗出门,开启今天的逃家小剧场。
刚出了内院,就听见回廊有两个小婢女兴奋地嘀咕着什么,好奇使然,你心又痒痒了,就猫着腰躲在矮杉后面,凑过去偷听。
婢女甲说:“听说了吗?工造司那个铸器技法一流的匠人,虽说年纪在短生种里算是大的了,可架不住相貌堂堂,好多持明的姑娘求他做簪子呢。”
婢女乙大惊:“他不是说簪子只给心爱的姑娘做吗?我听说,他已然心有所属,可惜生不对种,没办法和喜欢的人长久厮守。”
婢女甲娇羞地捂住了脸:“短生种里竟然也有如此专情的男人?简直堪比咱们龙尊大人呀!说得我也好想和他厮守终生……可惜……”
言罢,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幽幽叹了口气。
厮守厮守,怎么人人都想着厮守?人活于世,又不是在情爱话本里。
天地之大,宇宙浩瀚,难道就非得和某个人长久陪伴才是正解?
你黑着脸转身离开,从僻静的狗洞爬出了饮月府。毕竟人走的门都有侍卫把守,他们一般不会同意你独自离府。
下令的,自然是那想与你“长久厮守”的夫君大人。
“阿嚏!”
正堂的议会厅里,坐在上位的饮月君丹枫不顾高冷形象地蹙起眉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在场的其余持明长老和龙师面面相觑,内心独白却是:原来他会皱眉头啊!
“抱歉,继续吧。”
男人又恢复了往日云淡风轻的表情,用眼神示意发言者可以继续发言。拿着折子的长须老者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就又被小跑着冲了进来的侍卫打断了。
“小的罪该万死,打扰各位大人议事。可夫人她……”
意识到在场的,尚有尊者外戚,家事不便多说,就闭了嘴。
可听见“夫人”二字,丹枫明显目光一凛,顾不得面子了:“说下去。”
侍卫尴尬地低下了头:“夫人跟着一伙来仙舟行商的外化民去了星槎中枢,似乎心情很好,还说……”
“还说什么?”
丹枫的声音不大,语气却比议政事时还严肃。
侍卫的头埋得更低了:“还说今天就跟他们起航远行,游历星海……”
“……”
正沉默着,有一个侍卫匆匆来报。
“龙尊大人,我等原本派人暗中盯着那伙行商,可客船实在太大,夫人又身手敏捷,我们跟……跟丢了。”
“……”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所有人都看出来丹枫此刻是压着火呢。
要知道,“夫人”是龙尊大人的逆鳞,碰了就会掉脑袋的。那几个化外民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几位,今日恐怕……”
“少主快去吧,追妻要紧,好不容易娶的媳妇丢了就难办了。这要是去晚了,等人走了,那可就茶凉了……”
丹枫瞬间黑了脸,立眼睨着那位不会说话的龙师。
但也只是瞪了一眼,便匆匆赶往星槎中枢。
03
被抓的时候,你正乔装成男性化外民的模样,黑衣灰裤短靴,耳机腿环眼镜,还假模假式买了件只有化外民才会买的罗浮民风斗篷披着,站在飞船人来人往的甲板上,嗑着瓜子,看着电子荧屏上循环播放的“星际和平公司家电广告”。
“第一代家庭式自动炒菜机,菜谱囊括多个星系的风味美食,让您在星际穿越的时候,也能体会家的温暖。”
什么破广告。
听完广告词,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选择游历星际的人,有几个愿意回家的?愿意宅在家里的人,又有几个会进行星际旅行?
这个星际和平公司这么卖东西,岂不是要亏到白珩她狐狸姥姥家了?
正想着,颈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从你掌心捏了几颗瓜子,在你耳边嗑了起来。
你头都懒得回,似乎早就料到身后这人会找来,还很大方地抬起铺着瓜子的手,咀嚼着含糊不清地问:“老公,要不要多来点?”
男人没有应你,而是顺势抓紧了你的手,瓜子洒落一地。
“跟我回去。”
“不要!”
你嘟着嘴拒绝,手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两下,挣是挣不开的,身体顺势被他拉着往船外走的。
逃,自然是没那么容易逃掉的。
这一百多年,你已经逃了无数次,又无数次被抓了回去。
从最初的要死要活,到中途的气急败坏,后面的心烦意乱,再到现在的……麻木不仁。
这场一个跑一个追的戏码,似乎已经成了你和丹枫无聊婚姻中的必备曲目,肥皂剧那种。日日夜夜的演,却没有一个人认真看。
但今天,不一样。
跟着他一步步走下船板,看着面前男人的背影,你眼珠子滴溜一转,抱着试试的心态,从口袋里摸出个道具。
那是今天刚刚认识的,公司的销售代表送你的试用品——铛铛铛铛铛铛!专治变态家暴男的防龙喷雾!
呲——
你怼他脸喷的。
丹枫贵为仙舟联盟的尊者,掌苍龙之传,能行云布雨。讲地位,夫唱妇随你不被舆论支持;论神力,他可比肩星神,而你是菜鸡;拼拳头……他一尾巴抽过来,你能原地钻出个窟窿。
但今天,不一样!
今天你有——专治变态家暴男的防龙喷雾!
虽然他从来没有家暴过你,你也没见过这么英俊的变态,但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
今天,公司发力,能控住他一刻钟等到飞船离港,你筹备了百余年的出逃大业就成功了!
一股难闻的气味四散开,丹枫紧闭双目,锁着眉。
有戏!他此刻好像真的无法睁眼,耳尖动了动,似乎在判断你的方向,可抓着你的手仍旧死死不放。
看来只能使出看家本事了,你二狗的小名也不是白叫的。想着,张口就咬。
舌尖一甜,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你咬着丹枫握紧你小臂的大指外侧的肌肉,毫无悔意地抬眼看他。
他闭着眼,双唇紧抿,握你的手更用力了。
“松手吧。”
“跟我回去。”
还是这四个字,又是这四个字。他是不是只会和你说这四个字。
“星际和平公司司舰,舰号为DF-ILP1314的宇宙飞船马上就要起航,请参与本次航行的各位旅客抓紧时间回到客舱。”
广播声循环播放,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想办法,得赶快想想办法。
丹枫最怕什么,最在乎什么,最能吸引他注意力的是什么?
你眸光一亮,突然松开嘴,也不挣扎了,而是发出忍痛呜咽的声音。
“怎么了?”
他还是闭着眼,那双精灵般尖尖的耳朵动了一下,手臂收紧,把你拉到更近的位置。
“……疼。”
“……”
“丹枫,你弄疼我了。”
你的声音不大,也没有任何挣扎,他却反而露出了歉疚的表情,攥紧你的手明显松了不少。
“抱歉。我只是……怕你逃跑。”
“逃什么逃?船舱都关门了,我就算会飞也飞不进去了。恭喜你,再次破坏了我的出走大业,满意了吗?可以松手了吗?”
他又虚虚握了你片刻,直到耳畔传来锁链收紧的声音,才勉强彻底放开了你。
机会!
你丢下手中的铁链,撒丫子朝即将关闭的舱门跑去。
那一刻,你觉得自己化作了风。
自由,咫尺之间。
丹枫意识到又一次被你给骗了,竟化出半龙之身,以非人的速度循声来追。
就在巨大的龙尾即将卷住你大力起伏的胸腹时,舱门闭紧了。
04
“小子,算你走运赶上。快去客舱吧,留在这里当心跃迁的时候被钢板敲出脑震荡。”
水手的声音将你拉回现实。
此时此刻,你面前是漆黑的舱门,身后是光明的甬道,而甬道的尽头,就是你渴求了两百年的,畅游星海,无忧无虑的自由生活!
你强忍着尖叫呐喊的冲动,紧紧捂着嘴,眼泪不争气地滑了下来,看得水手一愣:说他两句咋还哭起来了?
你自由了。
你终于自由了!
扶着甬道楼梯的把手,你的腿微微颤抖,似乎每一步都走得那么不真实,又那么脚踏实地。
一步,两步。
耳畔能听到客舱里,旅人们高谈阔论,玩闹嬉戏的声音。
三步,四步。
眼看就要踱步到客舱,突然,你觉得身体一轻,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你的踝骨、小腿、腰腹。
泛着殷红暗光的丝丝红线宛如蛆虫般贪婪地盘踞而上,几乎瞬间将你整个人缠绕裹挟起来。
待红线褪去,你眼前不再是漆黑的舱门、洁白的甬道和充斥着旅人嬉笑的客船,而是整齐划一的矮杉,彩绘考究的回廊,朴素秀雅的拱门,还有拱门旁那片孤傲清冷的竹。
宛如某人化形般清雅又充满压迫感的翠竹。
这里是你婚后居住的庭院,你再熟悉不过的囚笼。
丹枫从身后抱住了你,紧张的表情终于松懈下来,堪堪叹了口气:“好险。”
怎么回事?明明已经逃走了?
滴答。
“为什么?为什么我又回到这里了?”
“红线。你是我的正缘,我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正缘。你逃不了,持明龙裔的红线已经牢牢拴住了你,不腐不朽,不死不休。”
他轻描淡写地在你耳边,用极尽温柔缠绵的声音解释,又像是一种倾诉衷肠。他把头埋进你的颈窝,贪婪呼吸着你发间的香气,安心地闭上眼。
滴答。
“就留在我身边罢,好吗?”
滴答。
你没有说话。
你没办法说话。
你张大了嘴巴,却如鲠在喉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望着天边那片绝美的红霞渐渐西落,慢慢、绝望地合上了眼。
你的衣襟浸湿了,你的胃里翻江倒海,你的大脑嗡嗡作响,你的每一下呼吸都如同有风刃在割取气管上脆弱的皮。
你很不舒服,但不重要了。
似乎什么东西死了,但你还活着,像狗一样活着。
05
丹枫几天没有出现在你面前,他知趣。
你不想见他,他便不出现。
但你对他,已经无所谓想不想见了。
你百无聊赖地窝在府内当了几天窝囊废,想明白了一件事:对丹枫,你恨惨了他,此仇不报非女子,他折了你的羽翼,你必须让他偿债。
报复他,就得先毁了自己。
一个计划应运而生。
翌日,你花钱买通关系,溜进了工造司,单独见了那名让整个仙舟长生种少女都爱慕不已的短生才俊,工匠应星。
“我是丹枫的老婆。”
你开门见山,上来就脱到只剩肚兜亵裤:“你和我睡一次,我让你当工造司的老大。”
男人正在磨刀,看都没看你一眼便冷冷下了逐客令:“没兴趣。”
一语双关。
看来,他不喜欢美色和权柄。不怕,你还有办法。
你泰然自若地穿上衣服,从准备好的背包里掏出一叠仙舟银号的票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可以花钱卖你一宿,你随便开价。”
男人瞥了你一眼,还是冷冷开口:“神经病。”
财也不爱。
你眼睛一转,徒手搓了个能炸毁半个星槎海的量子球,开始走威胁路线。
“我若松手,这一屋子的器物就会毁于一旦,包括你我。”
碰!
男人一拳砸在你耳边的墙板上,你惊得量子球瞬间熄火,僵直着脖子朝身侧看去,墙板已然砸出了一个比你脑袋还大的大坑。
看来论武力,这男人也……不在你之下。
谈,一切都可以谈。
你沉思片刻,脑袋里飞速回忆着这些天搜刮来的,应星的相关信息。
云上五骁。
丹枫的好兄弟。
短生种,喜欢磨刀,有暗恋对象。
“暗恋对象是谁啊……这个白珩那死丫头没告诉我呀……”
男人抬起头,双目第一次聚焦在了你的脸上。
“你……认识白珩?”
你故作淡定,其实内心狂喜地点了点头。就冲应星这个钢铁直男反应,你已经想到让诡计得逞的方法了。
难怪白珩这么八卦一狐狸精,怎么就是不跟你八卦应星的桃色新闻。
毕竟瓜吃到自己头上这种事,换做是你,只能忍住闭嘴。
“岂止认识,我与白珩是闺阁密友,她的事情,大到家庭背景、成长经历,小到爱听八卦、爱喝苏打豆汁,我全知道。”
你得意地背着手,在男人面前来回踱步:“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做笔交易?你陪我传桃色绯闻,我把白珩的家底都抖搂给你,这波不亏。”
铛——
男人扬起手中的锤头,继续一言不发地打铁。
啧,不亏是丹枫的好兄弟,清一色的油盐不进。
“我可以把白珩上私塾时写的少女怀春诗集偷出来借你誊抄。”
铛——
“我还可以把她过往交往过的男人,列个清单给你。包括她的初恋,初吻,初……”
当啷!
手起锤落,男人直接把已经成型的剑胚砸断了,丢了锤子,往墙角的躺椅上一瘫,还是不说话。
看来光上软的也不行。
“应星,你来仙舟也有些时日,想必我的名声,你也有所耳闻。我只要你一夜,你可以什么都不对我做,我也什么都不对你做。但如果我出去找别的男人,今夜,兴许会发生很多事。”
他默默坐直了身子,看着你,眼神充满了些许厌恶,但更多的是困惑:“去把门关上。”
【结局回礼可见,谢谢老板赏饭】
【崩铁乙女】完美犯罪
🐾丹枫/应星/景元/丹恒/砂金/真理医生/飞霄/椒丘/貊泽,all你向,乙女,含捏造,有ooc,架空现pa。
🐾彦卿/托帕/亚婆离/镜流/白珩/白露/三月七/灵砂cb向,全文1.4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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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已入场,(戴墨镜😎)(摇骰子)(放筹码)(吆喝)买定离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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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存在完美犯罪吗?”
1.
“夫人,还不说话吗?”
审讯室灯光很刺眼。
白炽灯打在你头顶,像一轮过分靠近的太阳,炙热的温度浇灌在头顶,烧得你头顶发烫...
🐾丹枫/应星/景元/丹恒/砂金/真理医生/飞霄/椒丘/貊泽,all你向,乙女,含捏造,有ooc,架空现pa。
🐾彦卿/托帕/亚婆离/镜流/白珩/白露/三月七/灵砂cb向,全文1.4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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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已入场,(戴墨镜😎)(摇骰子)(放筹码)(吆喝)买定离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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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存在完美犯罪吗?”
1.
“夫人,还不说话吗?”
审讯室灯光很刺眼。
白炽灯打在你头顶,像一轮过分靠近的太阳,炙热的温度浇灌在头顶,烧得你头顶发烫。
眼皮沉重,太阳穴处的经脉因为过度疲劳一跳一跳,混合着胸腔中同频的心跳,绞得人连呼吸都不畅。
你没回应面前两位持明警员的话,保持着右手指尖微点左手指节的姿势,脊梁挺直,低头默数。
「27009」
以平均值计算,第六个系统时。
背后有一个电子表。
它反射的红光倒映在侧方白墙和有裂纹瓷砖地面上。在漫长的时间中,你观察狭小视线范围里的一切:左侧警员透明玻璃杯中的绿色浅了又深,右侧执笔的警员袖口磨出的毛球又多出一簇。
「就快了。」
转动眼珠,余光瞥见墙角监控闪烁的红灯。你闭了闭眼,干涩的眼里涌上生理性的泪水。
“保持沉默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加大你的嫌疑。”
你不语。
扣住手腕的挡板皮革在灯光炽烤下散发出很细微的橡胶味道。指尖下靠近边缘位置的挡板有凌乱的抓痕遍布,挣扎着在皮革上留下一道道或纠结或暗恨的痕迹,撕开它原本有序的纹理。
你的视线移到自己的指甲上,思绪游移一瞬。
这双养尊处优的手…
…能将你潜移默化到这种程度。
“…说话!”
持明警员终于失去耐心,语气加重呵斥,手上的笔磕在桌面上,重重一声。
“你哑巴了吗?!死掉的可是你丈…”/“扣扣。”
敲门声应时响起。
你抬头。
「来了。」
——————
拉帝奥将委托书递交给警员,带着助理玛格丽特一同进入房间等待。
不多时,房门再度被打开,两位身形高大的警员守住门,一位仙舟女子进入。
拉帝奥的视线从她腕骨处的红痕划过,落到她脑后盘好发髻上的一朵金色木兰。
他默默打量面前垂下眼睑的人。
鬓角发丝略松、唇色泛白,眼下有很浅的青色,眼皮褶皱略微浮肿,眨眼速度比常态慢1/3。呼吸节奏平缓,没有出现无意识的抿唇和小动作。
拉帝奥将她与他之前的当事人对比。
…一位接受了连续几小时不间断审讯的女性…她的状态意外的好。
拉帝奥目光移向女子平静的面庞。
「一位镇静的嫌疑人。」
…
先入为主是坏习惯。
不过拉帝奥喜欢从最坏的角度逆向推导整个过程。
他上前一步,开口前瞥见靠门更近的玛格丽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和下意识调整的站姿。
…也对。
玛格丽特的表现才是常人面对这位当事人应有的反应。
“您好,女士。我是维里塔斯•拉帝奥,真理律所的律师。受砂金先生的委托而来。”
拉帝奥介绍完毕,伸手到女子面前。
面前的仙舟女子用一双雾蒙蒙的眼扫过自己,缓缓伸手,轻轻回握。
拉帝奥借此近距离观察了她手腕红痕的情况。
「破皮了。」
2.
“刺啦——”
黑色殓葬袋被拉开。
拉开拉链的法医助手小胡顿了一下,看向主刀和逝者那张几乎完全一致的脸。
而主刀的青年穿好防护服,戴上医用手套和口罩,走到解剖台侧方。神色如往日般平常,镇静又沉着。
另一位助手秋分准备好解剖器具,放下托盘时不着痕迹地用手肘怼了他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和另两位一起对逝者鞠躬。
然后他拿起相机进行例行记录。
“死者467周岁,尸长183cm,体重73kg,发黑色。衣着整齐,无打斗痕迹,眼睑闭合,眼角膜清晰,双瞳孔直径0.5cm,耳鼻口腔无异物……”①
主刀的声音平淡又冷静。
“…皮肤发绀程度较轻,全身无明显外伤挫伤痕迹…”
助手在这声音里又不由自主地对手中相机里的那张脸呆愣了两秒。
「…是真的几乎一样啊…」
…
解剖室很安静。主刀动刀开始解剖后就只有相机拍照时的咔嚓声和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小胡强忍着那股看“自己解剖自己”的诡异感,努力将思绪挪到别处。
「丹恒前辈好冷静。」
「解剖室隔音这么好吗…」
「局里其他法医解剖的时候我没觉得这么静啊…」
「这位逝者跟丹恒前辈是什么关系…诶?不对不对!」
察觉自己想着想着又拐回来了,他急忙转移心里的碎碎念。
「同样是助手,秋分不好奇吗…难道当丹恒前辈助手久了都会变成这种闷油瓶性格…」
「还是说因为都是持明的缘故…」
「不对啊…局里灵砂前辈也没这么安静的…」
「呜…大家就不能像狐人一样有话直说不闷在心里吗?」
……
结束。
助手小胡目送主刀丹恒先一步离开,瞟了一眼身边记录的秋分。发现他在改自己刚刚写岔行的字。
“哟,我还以为你挺冷静呢?”
他忍不住嘴贱,还给秋分一拐肘。
秋分横了他一眼。
“蠢狐狸,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是…!”
秋分像想起什么,话音硬生生止住。
“?是谁?”
“别问了。…不知者无罪。”
——————
“咪~”
大白团狮子猫翘着它的大尾巴来到阳台。和它拥有同样毛色的主人正坐在躺椅里,看着升起的朝阳。
“咪~”
它轻巧跃上主人的膝盖,用头拱拱主人手,…没控制好位置,蹭过外套上坚硬的铁扣。
大白棉花于是小心挪开耳朵。
猫头上压下主人的大掌。
“呼噜?…呼噜——”
猫对主人比平常略低的掌心温度疑惑了下,仍然在一下一下的抚摸中开启咪咪引擎。
过了一会。
“哈——”
金发的少年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出卧室,走到客厅发现了阳台的一猫一人。
“师父?你和咪咪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彦卿走近,揉揉景元怀里咪咪的毛,指尖无意间摸到男人袖口。那里还残存着湿润的水汽。
“师父在外面坐了一晚上吗?”
他询问面前的白发男人。
“没有,我很早就回来了。”
彦卿听见他这样回答。
“彦卿没听见咪咪晚上挠门吗?”
有一头茂密白发的男人低着头补充,语气毫无波澜。以彦卿角度,看不到他的眼睛。
彦卿只见他单手细致地,将狮子猫从头到尾捋过,修长的手指在猫脊凹陷处投下楔形的阴影。
“…哦,对,我忘了。”
他手上的动作并未停顿,像是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一样,流畅地、推翻了自己的疑问。
“是感冒药副作用吧。”
“现在还难受吗?”
说这句话时他又恢复了平常的语气。
彦卿忽视掉那几分不和谐,摇头叉腰回应。
“好多了,感觉现在可以马上下楼跑十圈!”
“哈哈,那还是算了。现在还是好好去吃早餐。”
3.
“恕我直言,贵司的警员违背了米兰达警告。”
拉帝奥靠近桌沿,指尖轻点纸面。
“在我的当事人明确援引沉默权后仍继续讯问,这属于持续性逼供。”
“我有权为我的当事人对贵司的程序合规性提出质疑。”
“我司警员抵达现场时,仅有嫌疑人独自在场,我们的手续合法合规。”
警探放在桌面上的手缓缓收紧,他加重后四个字的读音。
“从警员赶到现场,到我的当事人被押入审讯室,这期间不过短短一个系统时。”
“我很疑惑,在现场证据指向不明的情况下,贵司的警员是如何在一个小时内认定了我当事人的嫌疑?”
拉帝奥锐利的目光扫过警探背后尖耳的两个警员,继续补充。
“并且强制传唤。让一位刚刚失去丈夫的女士承受一夜的不间断审讯,”
他掌心向上,示意警员看向坐在一旁神色倦怠的女子和她手腕上的红痕。
“对我当事人的身体和心理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负责询问的持明警员咬紧后牙,想反驳却被一旁的警探上司以眼神阻止。
“我们同意取保候审。”
“取保候审?”
拉帝奥对警探的回答早有预料。
“这只是正常流程该有的结果。”
“而对于先前我的当事人遭受的不公正待遇。”
他看向愤怠的持明警员。
“考虑到两位警员对我当事人存在的个人偏见,以及与受害方存在不当利益关联的嫌疑。我会向上级提出投诉,要求贵司进行内部人员调整。”
“你!”
警探再一次按下激动的下属,扭头深深看了眼言辞犀利的律师和斜后方那位“柔弱”的嫌疑人。
“好。我会向上级报告的。”
——————
阳光投射下来,晨雾凝结成水珠,一点点融进警局地胶的裂纹里。透过侧前方玻璃窗,值班的狐人民警第四次举起那个杯体轻微变形的保温杯。
“嗯。我接到就她给你回信息。”
砂金在门侧站立,臂弯搭着自己的西装外套,有些疲惫地捏捏自己的鼻梁。
手机对面是语气担忧的托帕,他听着对方的话,停顿了一会儿,回应。
“我请的律师是拉帝奥。”
“在情况还未明朗前,还是别让你那些律师过来,免得把人气跑了。”
话音落下,他听见身后门打开的声音,回头。
“不说了,她出来了。”
挂断电话,砂金急步上前。将臂弯的外套展开,替你披上。砂金观察你的面色,捂上你冰凉的手,关切询问。
“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回握住金发青年的手,拍拍他的手背。
“我没事。”
“你不是出差去了吗?”
“是赶回来了吗?你的工作…”
你目光触及到他略微发青的眼下。
“没事,一个小项目。”
砂金将你的指尖攥进掌心。
“有托帕在,而且”/“长篇大论的关心还是换个地方吧。”
拉帝奥打断了你和砂金的对话,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毕竟你我的时间都很宝贵。”
……
鳞渊公馆被封锁了。
你暂住在之前购置的一套房子里。这里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具体位置连小白露都不知道。而审前监督官是一名狐人女士,所以不用担心持明家族找上门。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谷物类特有的香味混杂在雾气里,一起漫过窗棂。砂锅里咕噜咕噜发出闷响。
你走到厨房。
“醒了?”
砂金扭头看你,没了用于固定造型的发胶,他的金发散下来,在黄昏光里软乎乎的。锅沿冒上白沫,他挽起的袖子底下皮肤被蒸汽熏红。
他手腕一动,盛出一碗。
“跟翡翠前辈学的,要试试吗?”
砂金侧对你搅动粥羹,围裙上有被沁湿的痕迹。
砂金将围裙挂在椅背上,等你吃完后才开口。
“现在聊聊吗?”
“嗯。”
……
“有把握全身而退吗?”
“当然。”
“…你有后手?”
“嗯——与其说是后手,还是叫先手更恰当。”
4.
“让我们欢迎来自曜青的三位同事。”
会议室爆发一阵掌声。
干练的狐人女子正了正自己的警帽,步伐有力地来到台前。
“各位罗浮同事们。大家好!我名飞霄,任职于曜青警察局,职衔警监。现根据联盟安排调至罗浮…”
听着飞霄在台上念着他极速赶出来的稿子,椒丘眯着眼,用文件掩住自己的嘴打了个哈欠,余光看见旁边脊背挺直、直视前方状似听的认真的貊泽。
「昨晚小游戏好像PK到两点吧?…真是精力充沛。」
椒丘捡起自己腿上落下的狐毛,默默拿起泡了枸杞的养生茶喝了一口。
……
磨人的会议终于结束。
飞霄迫不及待想要调取案件详情,追着审前监督出门想查看案件细节。走到大厅却撞上一位挽发仙舟女子的瞳。
飞霄愣在原地。
警局外阳光灿烂,那人站在逆光里,鬓边的一缕发丝被穿堂风掀起时,像有人突然按下世界的暂停键。
直到看着人走远。飞霄才回神,抓住椒丘的袖子。
“…椒丘…我好像一见钟情了。”
后出来几步没看见人的椒丘环视大厅里一排熊猫眼和胡子拉碴的警员。
椒丘:?
……
「还好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没有冲昏飞霄的头脑。」
椒丘想。
她和往常一样重视效率,安排貊泽先去案发现场查看情况,接着和他一起去审前监督那儿调取档案。
“这位嫌疑人的身份比较特殊…很棘手。”
绿发的狐人微微颦眉,抽出一份文件夹递给飞霄。
“她的具体信息在这里。”
“至于其他的…刚好今天会传唤嫌疑人进行补充调查,等你们看过后就明白情况了。”
飞霄和椒丘对视一眼,旋即跟上急步向审讯室走去。
——————
蓝紫发的律师侧头靠近,对你叮嘱了几句。
“回答只针对案件事实,不推测、不延伸。如果记不清,直接说‘需要核实’。”
“咳咳”
警员咳嗽了一声。
“询问期间请不要插话,否则将请你离开。”
拉帝奥不急不慢打开录音笔放在桌面才回答。
“根据第六修正案,我有权在场监督询问合法性。若您认为我的提示干扰办案,请出具书面理由。”②
这次的持明警员沉得住气,没接话,直接开始询问你。
“5月25日当晚10点,你是否在罗浮鳞渊公馆?”
“是。”
“10点到12点,你有和被害人见过吗?”
“见过。…阿枫平常十点会回卧室,可那天十点半还在书房,我有去催过他一次。”
“时间记得这么清楚?”
“阿枫作息很规律,他平时有紧急事务会提前告诉我。”
“感情很好嘛。”
持明警员意味不明地感叹了句,在你看他翻页的瞬间冷不丁脱口而出下一个问题。
“所以他不听话了?你就杀了他。”
“我…”/“我的当事人拒绝回答假设性问题。”
拉帝奥反应很快,打断了警员的提问。
警员耸耸肩,意外地没进行辩驳。
“5月25日当晚十点半你催过后,他有离开书房吗?”
“不太清楚…可能吧…”
“我之后就回卧室了。…我半梦半醒间听到走廊有人走动。”
警员很明显不满这个回答。
“有见过就是见过!不要含糊其辞!”/“我的当事人也有权拒绝猜测性回答。”
拉帝奥踩着厉声询问的尾音补充。
“另外,”
他转头,提醒负责记录的警员。
“上一句提问请记录:当事人表述为‘可能’,系模糊记忆。”
……
——————
“哟~”
观察室的飞霄透过扬声器的一来一回感叹。
“律师挺厉害。”
而椒丘的思绪在手里的档案上,他翻看几页,目光凝在最后一页。
「尸检报告…结果出来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
貊泽绕着鳞渊公馆的案发现场走了一圈。
矩形的房间,实木书桌后是一排嵌入式木制书架,有序排列着书籍。他草草看过一眼,什么《克拉克毒理学分析方法》、《Casarett and Doull's Toxicology》、《死后毒物再分布》、《格雷解剖学》…
确定书柜没有特别信息,貊泽转头开始检查书桌。
很整洁的桌面。
物品颜色限于黑、白、灰及少量金属色,无杂乱图案。侧方电子设备屏幕距离桌沿约20cm,键盘和鼠标放置在屏幕下方,没有歪斜。垂直分类储存的文件区,桌面上仅有一个正对椅子合拢的文件夹,以及和文件夹同平行线上静静躺好的钢笔。
貊泽旋开钢笔下端,查看墨水消耗情况。墨囊用了大半。按压笔尖,出水流畅,没有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会产生的凝固现象。
他将钢笔放进证物袋,接打开手电查看地毯。无果。检查沙发。无果。躺椅…
貊泽皱眉,拿起躺椅旁小桌上倒扣的相框。是单人照,相片上女子笑容温柔。他来到女主人的换衣间,翻看挂好的衣物。…嗯?
他从其中一件衣物的袖口上扯出一根白毛。
貊泽将白毛对光仔细辨认。
「折射率不高、偏软、没有类似羽小枝的结构、不是鸭羽。」
用手指捻一下。
「狗?猫?」
他将毛放入证物袋中。
5.
“距离案发五天不到,嫌疑人生平、现场指纹分析、监控录像…连被害人的尸检报告都有。”
“椒丘,曜青效率都没这么高吧?”
会议室桌面上铺满纸张,飞霄往椅背上一摊,举着手上嫌疑人的照片歪头看。
“多漂亮的妹妹,怎么就那么多人针对你呢?”
“……”
椒丘拉着写满人物关系的白板对准飞霄的方向。
“感叹这个前还是先看看嫌疑人的社会关系吧?”
椒丘举笔。
“本案的受害人丹枫,仙舟持明家族的头领。”
“镜流,从罗浮调到朱明的高级警监;白珩,前罗浮警监;景元,罗浮现任高级警监;丹恒,被害人的弟弟,罗浮警察局的法医。”③
“我问过老刑警,以上几人和嫌疑人是从小一起长大。”
“另外,嫌疑人的学弟和学妹,砂金、托帕,都是星际和平公司的总监。”
椒丘抖抖手上的尸检报告。
“对了。特别提醒,这份尸检报告出自丹恒。”
“…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
“还没完,”
椒丘在嫌疑人上方画了个箭头。
“嫌疑人的父亲,上一任罗浮副总警监——”
“腾骁。”
“你的意思…持明族对这件案子这么执着,是因为派系斗争?”
“本案只有嫌疑人一个人的信息,指向性太明显了。”
“既然这样话…”
飞霄走到白板面前,扫视过从正中心辐射而出的几个人。
“那就该排查这些人的不在场证明了。”
——————
“景元先生,请。”
将顶头上司请进询问室的狐人警员有些拘谨。
看上司坐下,她捏紧手里的笔,清清嗓子开始提问。
“姓名?”
“景元。”
“5月25日当晚10点,你在哪里?”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当时应该是在回家的路上。”
“为什么晚上十点还没回家?”
“家里的猫误食了葡萄,我送猫去医院洗胃了。”
“有人能证明你的话吗?”
“宠物医院的监控和当时值夜班的医生都可以。”
——————
询问室另一边的观察室内。
空调温度被飞霄调到16度,白雾从她手边冰镇乌龙茶罐表面渗出。貊泽递过来案发现场白毛鉴定结果。
“是猫毛。”
飞霄面前拷贝的监控定格在白发男人走出店门的一瞬间,右上角时间显示为5月25日 21:49。
“监控和椒丘传回来的口供可以相互印证。”
——————
“到家具体时间?”
“记不太清。但是从宠物医院到我家大概是20分钟的路程。”
“有人能证明你回家吗?”
讯问室内的白发男人歪头,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做思考状。
“我放咪咪出猫包的时候看见它挠了彦卿房间的房门。也许彦卿听见了?”
——————
“可以让我参观一下吗?”
咪咪眼的狐人捧着彦卿递给他的茶,笑容和煦。
“可以。请便。”
少年人带着狐人边走边介绍。
“往左是厨房。”
狐人鼻尖动了动。
“很干净啊。”
彦卿摸摸后脑勺。
“我和师父用厨房的次数不多,还是姑姑带小白露过来才会用一次。”
“姑姑?”
“哦,是ෆෆ姑姑,师父忙的时候会拜托姑姑来照看我。”
“这样啊。景元先生和丹枫先生一家的关系真好。”
彦卿觉得这话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那边椒丘已经转移了话题。
“这边不是分配的宿舍吧?”
“不是的,这里是师父早年和姑姑他们一起看好的位置。白珩姑姑、镜流师祖的家也在这边。”
彦卿和椒丘一起来到窗边,高层视野开阔,从这个位置可以看见不远处的鳞渊公馆。
椒丘半真半假地感叹。
“唉——我也想当高级警监。”
两人继续向前走,彦卿接着介绍。
“这边拐角出去是我和师父的房”“喵~”
椒丘脚背一重。
“这是咪咪。”
彦卿抱起有他大半个身子长的大白狮子猫。
“好大的猫。”
椒丘捋捋狮子猫的毛,白猫突然在彦卿怀里挣扎起来,跳出了彦卿的臂弯。
“唉?咪咪平时很听话的。”
彦卿有点惊讶突然跑远的棉花坨子。
“小猫怕生,很正常。”
椒丘一边回应,一边将指尖的白毛快速塞进袖口。
“这是我的房间。”
彦卿开门,椒丘调动狐人敏锐的视觉器官观察门板上的抓痕。
「集中于门板离地50-80厘米区域」「纵向排列,平行细长划痕」「深浅不一的沟状凹陷」「底部有木质纤维被撕裂的毛糙断面,剥脱宽度与爪宽相符」
椒丘脑中闪过很多条信息。
“椒丘先生?”
门内的彦卿回头,粉毛的狐人正揉着眼框。
“嗯?”
“是…眼睛不舒服吗?”
“没事没事,刚才被头发刺了下。”
6.
“二哥二哥!”
龙角小小的女孩对电话那头的青年展示自己身上的朱明传统服饰。动作间,零零碎碎的银饰相互击打,奏出一曲欢快的小调。
“我和珩姐姐给你们挑了礼物。”
她翻出几个造型很有朱明特色的手工饰品。
“这个是二哥你的,这个是大哥的,这个是彦卿的,这个是景元的。这个——”
白露举起明显精美得多的镯子。
“是给嫂嫂的!”
丹恒唇角不自觉勾起笑,那份连轴转的疲惫都消散了些。
白露絮絮叨叨又说了些话,在指针指向下一个数字时,白珩走近,捞着小小只的小龙女放进了浴室。
浴室门合上,丹恒和那头的狐人面对面。
“白珩姐…”
“我知道ෆෆ的事。”
向来爱笑的狐人难得神情凝重。
“白露这边我先瞒着,等事情彻底解决后我会带她回来。”
“丹恒,我只问你一件事。”
白珩拿着手机远离浴室,走到最角落。
“你有在丹枫的事情上协助ෆෆ吗?”
“…嗯。”
对面的狐人扶额,满脸写着“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抱歉。”
丹恒嗓音微哑。
“先别道歉。到底是怎么回事?ෆෆ现在情况怎么样?有被扣押吗?你还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丹恒从他的视角讲述了整起案件。
白珩听后沉思一会,某一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睁大眼睛。
“白珩姐?”
丹恒出声询问。
白珩长舒一口气,语重心长叮嘱。
“丹恒,少往ෆෆ那边凑。这件事她能自己解决。”
“可…”
“丹恒。”
白珩语气坚定。
“相信我,毕竟”
“丹枫很爱她。”
话音落地,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境遇相同的两个男人从不同的女性前辈中听到了同一句话。
“…师父?”
“景元,再好好想想。”
夜幕如墨汁般浸透天际,雕像执枪上指,枪尖和一点灯光重叠,它背后的鳞渊公馆一如往常,默然而安静。景元看过去,好像隔着数百米,透过合拢的窗,与另一双分明永远阖上的眼对视。
耳边是镜流暗哑却平静的声音。
“你从小就聪明,想明白这件事对你来说不难。”
背景伴奏里,刚催吐过的咪咪小声喵呜叫。
景元沉默着在阳台呆坐片刻,来到厨房,拿出木天蓼。④
亦步亦趋跟随的白猫追着主人和它手上泡过木天蓼的水,来到小主人房门前。
于是,
咪咪伸出爪子,
往门板上挠去。
——————
“喏,比对结果。”
“还真是他家的猫!”
貊泽跑腿带饭随便拿回了白毛和狮子猫的毛发比对结果。飞霄将报告钉在景元的照片下,回忆这位新嫌疑人在询问室的表现。
“尸检报告上死亡时间是21点到22点。”
“他的不在场证明有漏洞。”
椒丘上前。
“景元的养子当晚吃过感冒药,对他何时回家的记忆是模糊的。”
“我看过屋子里,猫的抓痕大部分在设置好的猫抓板上。那只猫脾气很好,被揪了毛也没还手。”
“一只性情温顺的猫,会突然去挠门吗?”
飞霄喃喃。
“的确很突兀。”
貊泽拿起口供,钉在对比报告上一层。
“但是监控和医生的口供做不了假,门板上的抓痕也确实存在。”
“鳞渊公馆附近的监控也没有和他身形相似的人出入。”
飞霄点点下巴。
“鳞渊公馆的监控有空白区吗?”
“有,但是会途径持明家的岗哨。以景元离开宠物医院的时间算,他来不及作案。”
貊泽摊开地图,点出鳞渊公馆和宠物医院的距离。椒丘观察着三处地点,直觉告诉他有不对的地方,可目前他还未找出漏洞。
“所以我们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原点。”
飞霄将撤下的仙舟女子的照片重新钉回去,幽幽叹气。
“我是真不想被人当枪使啊。”
“我也不想。”
“我们躺平吧?”
“我同意。”
“驭空姐姐给我推了家罗浮菜馆,下午要不要去试试?”
“好。”
“…够了啊你们俩。”
椒丘揭开饭盒。
“想不出结果,那就先吃饭吧。”
7.
“真的不用我留下来吗?”
砂金拇指摩挲着你腕内淡青的血管,你收回替他整理领口的手,穿过他浅金的发丝揉了揉。
“你该回去了。”
“……”
砂金温热的掌心包住你的手背,他定定看了你一会开口。
“…我有点后悔让拉帝奥当你的代理律师了。”
你笑笑,并未回应,只是再次揉揉他的头发。
——————
“谢谢。”
飞霄对第三次敲门送茶的持明警员礼貌微笑后关门。
“我要喝吐了。”
貊泽淡淡抱怨。
“一没证据二没动机,连尸检报告上都写的心源性猝死。他们到底为什么就认定嫌疑人是凶手?”
椒丘愁的毛都掉了。
飞霄把三杯茶一起倒进旁边半死不活的龟背竹盆里,仰头望望挂钟。
“是不是到下班时间了?”
貊泽迅速从一堆被画得花花绿绿的文件里撑起身。
“罗浮菜馆?”
“我定的时间要到了。椒丘,去不去?”
“。”
“去。”
——————
“嘟嘟嘟——嘟嘟嘟——嘟”
闹钟铃声戛然而止。
你从潮湿的梦里醒来。
……
大多数哺乳动物的体温维持在 36°C~40°C 之间,人类也属于其中之一。
但是持明族不一样。
起源于不朽的龙裔体温更低,只维持在26°C~30°C。从生理上,天生贪凉的他们进化出了较普通人类更大的尖耳用于散热。从行为上,古代持明会长时间待在水中,现代持明更依赖空调调节自身热量。
……
「……啊,怎么突然想起这些。」
你拉开窗帘。
今天是阴天,空气中的水分子酝酿着一场盛大的演奏,只差响雷挥下指挥棒。
就着并不明亮的天光,你选了一支颜色鲜艳的口红涂上。镜子里的女人勾唇一笑,向来温柔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危险的姝色。
——————
“下午好。”
“!下午好!ෆෆ女士!”
原本半趴在桌子上的玛格丽特一下子坐直,接过美女姐姐递来的小蛋糕。
“嘘。”
她纤细的手指立在诱人的红唇前,压低声音。
“只带了一个,要悄悄吃哦。”
玛格丽特努力从那抹嫣红前移开注意力,逗趣似的用一个滑稽的姿势将蛋糕收在桌下。
面前的人轻笑了声,拐弯进了拉帝奥的办公室。
玛格丽特见左右无人,悄悄扯开蛋糕包装。蛋糕香甜的味道萦绕上鼻尖,玛格丽特欣赏了一会,然后在不破坏造型的情况下切下一角放进嘴里。
「好好吃!」
她陶醉仰头。
「美女姐姐和蛋糕一样~香香甜甜的~」
「再来一…!」/“玛~格~丽~特~”
幽幽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玛格丽特差点咬碎嘴里的叉子。
“哈哈哈哈哈——”/“亚婆离前辈!”
玛格丽特脸蛋红红,一是吓得、二是被人看见自己对蛋糕犯花痴羞的。
笑够了。亚婆离搭上玛格丽特的肩,眼神游走在蛋糕和阖上的办公室门之间。
“那位美丽的当事人送的?”
玛格丽特点点头。
“哦~爱屋及乌啊~”
她揉揉玛格丽特的脸蛋。
——————
“椒丘你跟前那盘菜还吃不吃?不吃给我。”
“行行行,拿去。”
和椒丘喜欢的重麻重辣不同,罗浮菜注重“清、鲜、嫩、滑、爽”。看飞霄和貊泽埋头苦吃的样子就知道,的确别有一番滋味。椒丘还心念着案子,对珍馐也食不下咽。
“椒丘要不发挥发挥特长在罗浮学几手?”
“赞同。”
“都说了我是警察不是厨子。”
“哎呀,是我没这个天赋,不然我就上了,想吃什么自己做,要多方便有多方…便。”
椒丘看着话说一半磕磕绊绊的飞霄。
“怎么?好吃得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飞霄默默摇头。她夹破碗里的水晶包,用顿悟后空茫的声音回应。
“死亡时间…有可能作假吗?”
——————
玛格丽特和亚婆离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吃完了小蛋糕。
“拉帝奥的案子是不是该开庭了?”
“按正常流程是快了,不过这次的案子不太一样。”
玛格丽特回想起对她们没什么好脸色的持明警员,托腮。
“咔——”
办公室门被拉开,玛格丽特那个向来对当事人不冷不淡的上司竟然送人出来了。
玛格丽特和亚婆离目送两人到电梯前。
他们靠的很近,拉帝奥右臂上的袖箍几乎要贴上另一人的肩膀。他按下下行键后弯腰跟她小声说话。而她仰头对他微笑,左肩以不易察觉的弧度向他倾斜。
玛格丽特听见亚婆离吹了个口哨。
……
她们又看着拉帝奥送完人回来。
在拉帝奥快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亚婆离冷不丁喊了他一声。
“拉帝奥。”
“口红没擦干净。”
拉帝奥下意识抚上唇瓣,手伸到一半反应过来顿住。
亚婆离挂着暧昧的笑离开。
“我、我调档案去,亚婆离前辈等等我。”
玛格丽特忙不迭找了个理由跟上亚婆离。
——————
电梯里,你对着反光的电梯壁观察自己微微肿起的下唇。
「…果然,我还是更喜欢温暖的事物。」
8.
三人组并没有直接申请重新尸检,飞霄和椒丘直奔刑事科学技术研究所。
见到那个和受害人一模一样的青年时椒丘都恍惚了一下。
「解剖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会起鸡皮疙瘩吗…」
“丹恒前辈,毒化检验结果。”
白大褂的持明青年接过助手递来的检验结果,像是对他们的到来早有预料一样,带他们去了办公室。
“丹恒先生,我们想请教一些问题。”
伸手不打笑脸人,椒丘礼貌问候后递上尸检报告。
飞霄观察他的表情,翻到尸检报告上原始现场照片那一页,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哦豁。」
有时候没反应才是最大的问题。
“我们想了解一下,法医是怎么确定死亡时间的?”
“尸僵进程监控或者超早期生物电检测,我测试了角膜细胞钾离子浓度,死亡3小时内每小时会上升0.17mEq/L。”⑤
飞霄注意到他提前将文件旋转几分置于桌面中线,颈部向同侧倾斜了几度。⑥
「典型的防御状态。」
飞霄和椒丘对视一眼。
——————
“丹恒的实验记录?”
貊泽点头,看粉发的实验员翻找出一册记录。
“都在这了,不过不能带出实验室。”
貊泽道过谢,翻看几页后听她犹豫着开口。
“…警官先生,丹恒他是牵扯进什么案子了吗?”
“不能透露。”
“啊?…哦…”
貊泽脑子里转过椒丘吩咐他的话,有些生硬地套话。
“你为什么觉得他被牵扯进案子了?”
“诶?”
“我没有我没有!”
三月七飞快否认。
“丹恒可是二十四孝好青年,他不会做那些违法犯罪的事的!”
“可你问他…”
“不是不是!我就是看他好久没来实验室了,关心关心他。”
“他之前经常来实验室吗?”
“是啊,他经常实验来。”
“我记得他是法医?”
“那都是他家里安排的。他一直挺讨厌这件事的,所以会来实验室疯狂做实验发泄。”
“发泄?”
“对啊,学霸嘛,有点小癖好很正常。”
“你记得他具体有多久没到实验室,嗯…发泄?”
“我想想…”
三月七从自己被实验摧残的脑细胞分出一点回忆。
“好像有三四周?可能接近一个月了。”
“在这之前他有发生过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吗?”
“印象深刻…对实验结果不满意算吗?”
“具体说说?”
……
——————
“'丹恒拿着刚出炉的结果提前走了'?”
“对,时间在一个月前,4月23日。”
貊泽给两个从丹恒那边无功而返的同伴展示用手机拍下的记录表。
“他同事当天要去看演唱会,所以对日期记得很清楚。”
貊泽放大4月23日的记录。
“可是这天并没有他的实验记录。”
“我调了监控,丹恒4月23日回了鳞渊公馆。”
“所以,他带数据回鳞渊公馆是为了找谁?”
“丹枫还是ෆෆ?”
飞霄推推还在对尸检报告上死亡时间耿耿于怀的椒丘。
“找谁不重要。”
椒丘将尸检报告放在丹恒和景元的照片中间。
“关键是他知道这种不知名的东西能表现出什么现象,并且,”
椒丘在两人中间画上箭头。
“有条件为他的朋友修改报告,掩盖时间线。”
——————
“莫生气莫生气,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心烦气躁伤身体,我若气死谁如意。”
小胡带着椒丘到解剖室,又又又又一次听见灵砂碎碎念。
“咳咳,灵砂前辈…椒丘先生来了。”
他小小声提醒。
“好的~”
灵砂此时的微笑可怕得像是要吃人,她笑得眉眼弯弯,快要比得上椒丘的眯眯眼。
“这就是给妾身增加工作量,让妾身休息日赶到解剖室的警官先生啊~这、边、请~”
“那就多谢灵砂医生了。”
椒丘微笑,抗住了灵砂阴阳的同时暗骂那群持明长老。
「什么'龙尊的尸身不容外人亵渎'?!当初要求解剖他的不就是你们吗?」
……
“具体的尸检报告待妾身今晚加、班、加、点赶出来后,会向椒丘警官呈上的。”
“那就多谢灵砂医生了。”
“椒丘警官慢走。”
椒丘回会议室,四只眼睛炯炯有神看过来。
“…”
“别看我,报告明天才出。”
9.
雨前的冷风把槲寄生吹得摇摇欲坠,那丛绿色悬在白发男人毛衣领口上方,他牵了绳,猫正绕着他小腿跑圈圈。
你顿住脚步。
“砂金还跟你生闷气呢?”
托帕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昨天舒俱说他是被撬墙角的落水狗。”
“你不知道他炸毛成芒果核的样子有多好笑…”
景元等你挂断电话后才上前。
“阿姊。”
他露出一个和阴天非常不配的灿烂笑容,轻巧跃过咪咪费心完成的包围圈,也走出了槲寄生的影子。
你看着他走到面前,弯腰,额头蹭上你的颈窝。
“阿姊。”
你慢半拍,指尖穿过他厚实的头发,捏捏他的后脖颈。
“元元。”
“会没事的。”
——————
“不可能!”
持明长老听完飞霄三人的报告大发雷霆。
“二公子是被那个女人蛊惑了!”
“凶手绝对是那个女人!”
“我们调查结果依据事实说话。”
“至于进一步的判断,那是法律的权能,不在我们的负责范围。”
……
送走吹胡子瞪眼的长老,飞霄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他还会继续起诉ෆෆ吗?”
“谁知道呢?”
椒丘有一种莫名的直觉,事情可能远不止他们看见的这些。一定还有一件能串联起所有的起因。
“晚上吃什么?”
貊泽冒泡。
“罗浮菜?”
“同意。”
“椒丘你呢?”
“…行。”
——————
次日。
椒丘被群里的消息轰炸醒,他眯着眼睛打开群聊。
椒师傅少吃点辣吧。(3)
7:22
【三无】:持明那边退诉了!
【我不爱说话】:👍。
【香菜乃邪物】:什么情况?
【三无】:不知道,驭空姐姐告诉我的。说是昨晚就退了,今天才传出来。
【香菜乃邪物】:所以这就结案了?死因呢?嫌疑人呢?
【三无】:持明那边定的自杀。
【我不爱说话】:@香菜乃邪物,给你带了早饭。
【香菜乃邪物】:在哪?
【我不爱说话】:警察局。
【香菜乃邪物】:……
……
椒丘从雨中赶往警察局,走到门卫室刚好遇见脸色难看的持明长老离开。
“啧啧啧,乱牵线的后果…”
狐人民警捏着自己轻微变形的保温杯吃瓜。
椒丘认得他,据说在腾骁在时就是警察了。是当了很多年警察的老民警,明年就退休。
“叔,乱牵线是什么意思啊?”
“嗐,腾骁的闺女当年可是有男朋友的,就那群长老非得施压,逼人家分手。那小男朋友也惨,在腾骁的闺女跟丹枫结婚的第二年就过世了。”
那条隐隐约约的蛛丝终于被扯起。
椒丘看见她和那位律师一起走出来。律师被警员叫住,回头叮嘱了她几句,替她抚开脸颊的发丝。
椒丘默默注视着她。
10.
“他是你的下一个目标吗?”
“嗯?”
“…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您的话。”
椒丘笑一声,用近乎感叹的语气说。
“手段真高明啊,女士。”
end.
注:①参考于现实的尸检报告;②文中涉及的法律词条参考于美国律法;③警衔设定参考美国警察;④木天蓼中的荆芥内酯能刺激猫的嗅觉受体,引发兴奋、打滚、舔舐、抓挠等行为;⑤死亡时间的计算方法(24小时内)包括尸体冷却算法、尸僵进程监控和超早期生物电检测。角膜细胞钾离子浓度属于最后一种;⑥心理学中,防御状态下的肢体语言会通过非对称收缩和空间封闭来构建心理屏障。文中丹恒的姿势为躯干保护系统中的胸锁乳突肌激活和微空间控制。
完工!!!从悬疑写成推理了呢:D。第一次尝试把大篇幅都交给第三视角,文里的bug请大家见谅。如果正文没看懂的话,看看彩蛋应该就能明白了🤔🤔
彩蛋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