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霖/祺霖】这个世界的人都怎么了
全员→贺/主祺霖 自行避雷
修罗场/ooc致歉
自娱自乐 请勿上升正主
——
说是同学聚会,实际上来的人寥寥无几,不过这也抵挡不住大家时隔多年重聚的热情。比如说包间里不过六人,却吵出了六百人的架势。
马嘉祺坐在门口视线一直落在手机上,对一波又一波的新话题提不起兴趣,中途被人cue到了才抬起头来礼貌性的回几句。
坐在旁边的宋亚轩注意到对方不断收到消息的手机,一边发出不得了的惊叹声一边探着脑袋往屏幕上瞧。
“谈恋爱了呀马哥?”
马嘉祺闻言低笑两声,倒也不避着他,聊天框一目了然,虽然没回话但态度显而易见。宋亚轩本来只是调侃却得到意外收获,没控制住音量。
“真谈了...
全员→贺/主祺霖 自行避雷
修罗场/ooc致歉
自娱自乐 请勿上升正主
——
说是同学聚会,实际上来的人寥寥无几,不过这也抵挡不住大家时隔多年重聚的热情。比如说包间里不过六人,却吵出了六百人的架势。
马嘉祺坐在门口视线一直落在手机上,对一波又一波的新话题提不起兴趣,中途被人cue到了才抬起头来礼貌性的回几句。
坐在旁边的宋亚轩注意到对方不断收到消息的手机,一边发出不得了的惊叹声一边探着脑袋往屏幕上瞧。
“谈恋爱了呀马哥?”
马嘉祺闻言低笑两声,倒也不避着他,聊天框一目了然,虽然没回话但态度显而易见。宋亚轩本来只是调侃却得到意外收获,没控制住音量。
“真谈了?”
“谈了?谁谈了?”
坐在另一边本来还在和丁程鑫侃大山的刘耀文捕捉字眼后瞬间扭头,刘氏扩音器将声音传的更远,包间里其他三人的注意力也就这样被吸引过来。
“真的假的?马嘉祺你居然背叛组织?”
隔着刘耀文的丁程鑫不明所以的探头看见马嘉祺笑而不语的态度后不可思议的出声。
刘耀文本来当成笑话,等了半天却没听到对方的否认,突然也反应过来。
“哥们儿心很痛呀,哥们儿一直把你当兄弟。”
“马哥深藏不露呀,怎么不把嫂子带过来。”
张真源一边嚼着东西,一边笑呵呵的接话。坐在对面一直心不在焉的严浩翔也难得起了兴致朝马嘉祺举了举杯。
“恭喜马哥,百年好合。”
一直沉默接受调侃的马嘉祺难得有了反应,视线缓缓上移看向对方感到疑惑的面庞,笑了一声举起杯子和人碰杯。
“多谢,承你吉言。”
周围的祝福和追问一个接着一个,挑起话头的宋亚轩在成功看清马嘉祺的屏幕后却没再开口,甚至神色开始不自然了起来。
“马哥。”
“嗯?”
不知道为什么开心起来了的马嘉祺听见宋亚轩有气无力的呼唤,转头看过去,却接收到对方幽怨的视线。
“坏人。”
坦然接受“夸奖”的马嘉祺没意见,只是又给宋亚轩倒了一杯。酒杯放在面前,宋亚轩的肩膀被拍了拍。
“亚轩。多喝多吃,少说话。”
.
贺峻霖匆忙赶到时,饭局已经进行了一半,被服务员领到包间前,还没凑近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站在门前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推开门。
门刚刚打开,里面的人就纷纷将视线投过来,看清楚来人后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感受到气氛怪异的贺峻霖握着门把手突然有些紧张。
“……贺儿?”
“怎么不进去?”
前后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贺峻霖转头看去,马嘉祺正站在身后,微微低头看着自己。
屋里另一个声音的主人也反应过来,把角落的椅子拖到自己旁边后拍了拍,示意贺峻霖坐过来。
“贺儿!快来坐!”
“我们耀文都长这么大了呀?”
贺峻霖看着刘耀文与记忆里那个爱撒娇的小豆丁慢慢重叠,一边拉开椅子坐下一边笑着调侃道。
与心上人久别重逢,刘耀文面对调侃难得没有反驳,毫不掩饰激动的用胳膊将对方半揽在怀里。
屋里气氛回温,大家各怀鬼胎,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坐在对面的严浩翔,看到贺峻霖之后肉眼可见的动作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
丁程鑫看到贺峻霖本来也很开心,感觉到热闹下的诡异气氛后就更开心了。
马嘉祺站在门口,随意瞥了眼搂着人兴高采烈说小话的刘耀文,又看了眼对面一声不吭喝酒的严浩翔,神色不变的坐在贺峻霖另一边。
“饿吗?要吃点什么吗?”
马嘉祺动作自然的帮贺峻霖把面前的餐具拆开,一边用热水仔仔细细烫着,一边声音不大不小的问着。
也难为贺峻霖在耳边好几个人唧唧喳喳的连环问话下能听到马嘉祺的声音,将刘耀文的胳膊推开一些,转过头冲着马嘉祺疑惑的啊了一声示意自己没听清。
马嘉祺慢悠悠的将烫好的餐具放在人面前摆好,才转过头语气平静的重复了一遍。
“我不是才跟你说过我吃了……”
贺峻霖听清问话后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感觉自己多了一段在计程车上给男朋友报备行程的记忆。
感觉到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紧了紧,面前的马嘉祺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回话,贺峻霖不明所以。
早已洞察一切的宋亚轩终于把头从手机中抬起来,幽幽的看着一瞬间挂相的刘耀文和面不改色的马嘉祺。
“我怎么不知道你已经吃过了?”
耀文不满,耀文直接出击。严浩翔竖着耳朵听着,吃着自己有史以来最食之无味的一顿饭,筷子快要把菜戳烂也没放进嘴里。
从刚才贺峻霖进门到现在,严浩翔大概从收到聚会邀请的那一刻就开始期待和他见面了,虽然连对方的余光都没有得到。
“哎呀,现在不是知道了嘛。”
贺峻霖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对方毫不掩饰的吃味,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或许说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应该解释啊。
因为马嘉祺是自己男朋友,所以自己连吃没吃饭这种事情都会说……这不是常识吗?
气氛又变得有些尴尬,贺峻霖无措的看向马嘉祺,马嘉祺接收到视线叹了口气,将凳子往贺峻霖旁边靠了靠,随手夹了一筷肉放在他碗里。
看热闹的丁程鑫明白了,伸手拉住又要张嘴的刘耀文,越过对方不解的眼神,喊了声贺峻霖。
“怎么了丁哥?”
“毕业这么久,谈恋爱了没有呀小贺。”
面对丁程鑫的“明知故问”,贺峻霖脸上仿佛写了震惊两个大字,他突然有了一个不得了的猜测——这些人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和马嘉祺谈恋爱吧?
在贺峻霖组织语言的短暂沉默中,张哥终于不解放下筷子,带着困惑开口。
“丁哥在问什么啊,小贺不是一直在和浩翔谈吗?”
闻言,正牌男友马嘉祺夹菜的动作一顿“?”
努力保持笑容等待回应的丁程鑫“??”
一味吃醋结果被震惊的刘耀文“?!”
知道真相后在饭局里坐立难安许久的宋亚轩“……”
正在喝水突然被cue的严浩翔剧烈咳嗽后惊叫出声“张哥???”
……
在以张哥困惑态度为基础加上两位其底牌为前任的尴尬为燃料的推波助澜中,漫长的寂静终于如愿以偿的在这个本就气氛诡异的聚会中蔓延开了。
在丁程鑫无数次欲言又止和宋亚轩无数次想要起身逃离餐桌的局促中,贺峻霖终于施舍给严浩翔了今晚的第一个对视。
“你说呢严浩翔?”
在对方语气听着温柔似水但杀意溢于言表的冰冷视线中,从分手就藏在严浩翔灵魂深处的某种东西突然又被唤醒了。
他下意识想要尬笑着否认,但是在对视中,却又改了主意。凭什么分手了自己还要害怕啊,于是堪称样本的嘴硬回复出现了——
“我有什么好说的?”
不可否认时隔许久,贺峻霖依旧会被严浩翔三言两语就惹生气。就在贺峻霖冷笑一声准备发作的时候,桌子下的手腕却突然被一阵暖意环住。
贺峻霖侧头看去,温度的主人连头没转过来,正低着头将食物塞进嘴里,那只手顺着自己的手腕滑下来,自然的十指相扣。
贺峻霖突然反应过来,因为自己总处于周围的同事时不时打趣他和马嘉祺的环境下。所以他下意识忽略了这群人的记忆还停留在学生时代,自己和严浩翔地下恋那个时期的这件事。
他抿了抿唇,在这样的气氛下,应该怎么和大家说自己早就已经和严浩翔分手了,又要怎么和大家说自己现在的男朋友就坐在旁边?
贺峻霖感到为难,如果现在坦白,这顿饭也不用吃下去了,但是如果不说……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看不出心情的马嘉祺。
一定得说才行,贺峻霖下定决心,推开一直在追问自己怎么回事的刘耀文,视死如归迎着大家的视线端起酒杯清了清嗓子想要起身,握着自己的手却突然用力。
回头看去,马嘉祺正拿着手机敲敲打打。一直没吭声的宋亚轩突然抬起头看向自己。
“贺峻霖,陪我上个厕所。”
拉着自己的手松开,贺峻霖蹙着眉盯了会马嘉祺,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
.
“你和马哥在一起多久了?”
如贺峻霖所料,宋亚轩刚走到洗手台,就迫不及待的转身拉住自己问道。
“也没多久……一个月吧。”
得到答案,看起来并不开心的宋亚轩抿了抿唇,说出的话带着不掩饰的埋怨。
“你怎么不跟我说?”
贺峻霖突然有些歉意。他一直都没有朋友圈官宣之类的习惯,突然联系朋友说自己谈恋爱了这种举动也不是他的风格。
只是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一直很忙,为了多在一起一段时间,马嘉祺有时会接送自己上下班,自然而然周围的同事就知道了。
倒是不小心把这位大宝贝忽略掉了。
“抱歉,别怪我嘛亚轩。”
一如从前,贺峻霖抱着宋亚轩半不正经半真心的道歉,宋亚轩扯着嘴角看着他,心中的酸涩更甚。
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还是该怪对方对自己太残忍。
在默默观看了贺峻霖学生时期的青涩恋爱后,他居然依旧甘心以“朋友”的身份听他诉说新的恋情。
许久,宋亚轩叹了口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你开心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
贺峻霖离开后,丁程鑫察言观色好一会儿,看马嘉祺依旧稳重如山的坐在那儿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马嘉祺,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嗯?你想听我说什么,丁哥?”
马嘉祺挑了挑眉,带着突然被cue的诧异抬起头来,精湛的演技让人挑不出来错处。
刘耀文郁闷的塞了口饭,从刚才被张真源一番话震惊到拿不稳筷子后,他就有一种被世界欺骗了的不真实感。听到丁程鑫的问话,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们又打什么谜语呢?”
丁程鑫眯了眯眼,与马嘉祺对视良久,看着对方脸上恰到好处的迷茫,咬着牙摇了摇头。
“你跟我还装什么呢马嘉祺?”
马嘉祺视线不移,手自然的抬起放在贺峻霖的椅背上,脸不红心不跳的拉扯着。
“丁哥,你应该把你想问的问出来,这样我才好回答你。”
丁程鑫苦呵呵的笑了两声,终于明白过来对方的意图,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如对方所愿的接着话茬问下去。
“好好好,你和小贺在一起了吧?”
“啊???”
比马嘉祺的回答更快的是刘耀文不可置信的叫声。
伴随着严浩翔筷子落到地上的声音,张真源夹到嘴边的肉也因为震惊掉了下去。他甚至开始祈祷马嘉祺能给一个否认的答案,但是天要亡他。
马嘉祺在众人的目光中笑而不语的点了点头,然后看起来心情大好的赏给了每个人一个眼神,其中严浩翔得到的时间要长一点。
“浩翔之前的祝福还做数吧?”
.
散局的速度比自己想象的快了一点,贺峻霖正和宋亚轩聊的火热,宋亚轩却突然闭上了嘴,顺着对方的视线回头看过去,马嘉祺正拿着自己的外套站在门口。
对着宋亚轩短暂低头示意过后,马嘉祺将外套递给走过来的贺峻霖。
“叫好车了,走吧。”
“你说了吗?”
贺峻霖穿上外套,一边往前走,一边对着无奈的追着他拉拉链的马嘉祺问道。
不等马嘉祺抬头回答,贺峻霖就看见了门口撑着丁程鑫喝的醉醺醺的刘耀文。
刘耀文迷迷糊糊之间也看见了贺峻霖,看着对方关切的眼神,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鼻子有点酸。
脚步有些漂浮的走到贺峻霖旁,先深吸气瞥了眼旁边的马嘉祺,又深呼气转回了视线,握着贺峻霖的肩膀。
面对扑面而来的酒气,贺峻霖眨了眨眼,刚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就看见对方流下清泪两行……?
“贺儿,我喜欢你,分手了记得联系我。”
旁边搀扶着他的丁程鑫“!”
目睹一切的马嘉祺“?”
怀疑自己是被酒气熏醉了的贺峻霖“?!”
马嘉祺率先反应过来,将贺峻霖搂到怀里,顺便隔开了刘耀文的视线。
“耀文真会开玩笑。”
“谁跟你开……”
刘耀文蹙了蹙眉还没说完,就被丁程鑫捂住嘴强硬的拉到一边。
全场唯一体面人丁程鑫抱歉的看了眼马嘉祺,然后对贺峻霖笑着点了点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我也是,不过你不分手也可以联系我的,小贺儿。”
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的马嘉祺“?”
受到二次冲击的贺峻霖“!”
被捂住嘴巴只能用眼睛表达震撼的刘耀文“?!”
一晚上不断感觉被背叛的刘耀文一边用肢体抗议一边被强行塞进车里,丁程鑫发动车子前旁若无人的放下车窗对贺峻霖抛了个媚眼,在接收到杀意前踩下油门飞驰而去。
正在重塑世界的贺峻霖手动把自己掉下来的下巴扶回去,小心翼翼的瞟了眼面上一片死色的马嘉祺,第一次感觉这个世界的恶意好大。
“……哥哥?”
“我没生气。”
“我没说你生气了。”
“……”
马嘉祺转过头,还没说话就突然感觉到疲惫的闭上眼睛,贺峻霖迷惑不解的也转过头——严浩翔和张真源正站在身后。
“小贺儿,聊聊?”
“……”
贺峻霖转回头,也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
.
走到确定其他两人听不见的距离,贺峻霖背靠着墙低着头闷声问道。
“说吧,你想聊什么?”
“你和马哥……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一个月前。”
“那也不是很久。”
“……”
贺峻霖身心俱疲,终于抬起眼皮看向对方,才发现严浩翔站在自己面前不知道注视自己多久了。
“分手之后我一直很想你,你呢?”
“……我有男朋友,严浩翔。”
在熟悉的充满爱意的视线中,贺峻霖不受控制的看了眼马嘉祺的方向,正和张真源不知道讲些什么的马嘉祺像是感知到了一样也看了过来。
还没对视超过两秒钟,严浩翔就微微侧身挡住了视线。
“有男朋友了可以分。”
因为对方的语气听着过于认真到有些好笑,所以贺峻霖真的笑出声了。
“你出国进修的是脱口秀吗?”
“我是认真的。”
严浩翔一边低头看着他一边靠近道,靠着墙壁无处可退的贺峻霖蹙着眉抬头看过去。
“我是认真的。贺峻霖。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还喜欢你干嘛和你分手?”
“你以前一吵架就爱提分手……”
说到这儿,对方甚至有些委屈,贺峻霖抿了抿唇避开视线。
“……贺儿,我以为这次和之前一样。”
距离近的贺峻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听着严浩翔颤抖的声音,贺峻霖以为自己会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心软又嘴硬,傲娇的被哄两句就愿意接受拥抱。
可是在对方要抱过来的时候,贺峻霖想起的却是马嘉祺。
马嘉祺吃醋很少和自己说。他在掩饰自己情绪的方面是个高手,贺峻霖也用了很长时间才练成了察觉男朋友情绪变化的高超技术,也用了很长时间才哄的马嘉祺愿意在吃醋后用撒娇玩笑的方式告诉自己。
其实马嘉祺很好哄,哪怕亲眼目睹了自己接受这个拥抱了也没关系,只要回去抱着讲两句好话就会消气。
可贺峻霖不愿意,贺峻霖伸手将严浩翔推开,再次看向远处的马嘉祺,发现对方好像没在注意自己后松了口气。
贺峻霖不愿意让马嘉祺吃醋,不愿意让马嘉祺不开心,不愿意让马嘉祺事事退让,不愿意借着马嘉祺的纵容肆意妄为。
收回视线,贺峻霖抬起眼,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冷静的声音和严浩翔说话。
“不一样,严浩翔,这次不一样。”
“……”
对着严浩翔受伤的眼神,贺峻霖在自己本能心软前飞快的丢下一句话后决绝的离开了。
“我们不可能了,你好好的吧严浩翔。”
.
马嘉祺看到贺峻霖推开严浩翔的那一瞬间后,绷紧的弦微微松开了些,他收回视线看向同样注视着那边的张真源。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张哥。”
张真源不解的回头。
“什么意思?没听懂。”
“你喜欢小贺儿吧。”
马嘉祺心底的烦躁已经快要压不住,此刻也懒得铺垫,单枪直入道。
张真源闻言一顿,挑了挑眉,咧着嘴笑起来。
“你说什么呢马哥,谁会不喜欢小贺儿?”
看着对方坦然的神色,马嘉祺失笑,抬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有这样的忍耐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我也这样觉得。”
张真源点了点头附和道,再一次将视线落在远方的两道身影上,也不管马嘉祺能不能听得见,轻声补充。
“他开心就好了。”
马嘉祺当然听见了,他选择闭眼装傻。
这个世界的人都怎么了?
.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波勤劳撬墙角的工匠。坐上车的贺峻霖叹了口气,听见旁边的马嘉祺同样叹了口气。
“怎么了哥哥?”
贺峻霖难得有些心虚,和马嘉祺凑的更近,搂着对方胳膊一边观察对方一边放低音量问道。
“哥哥没怎么。”
贺峻霖听到回答后还没松口气,就又听见马嘉祺叹了口气。
“真的没怎么吗哥哥??”
马嘉祺斜眼瞅过去,扯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声音故作低落。
“哥哥也不敢说啊。那么多下家等着,只能夹着尾巴了。”
说完之后又郑重其事的叹了口气。
“……”
贺峻霖翻了个白眼,轻飘飘的给了影帝一拳。
马嘉祺笑眯眯的握住他的拳头放在胸口,贺峻霖被盯得有些害羞,想要转头却被轻轻拽了拽。
“小贺儿,你应该再哄哄我的,我今天真的很不开心。”
贺峻霖下意识想反问说自己有什么错,对上那双深情的眼睛后那些嘴硬就尽数吞了回去。
欲言又止,就在贺峻霖绞尽脑汁想着要说点什么好话时,马嘉祺却率先转移了话题。
“你记得丁哥今天喝没喝酒了吗?”
“……不记得了,怎么了?”
贺峻霖疑惑的歪了歪头,马嘉祺笑着对他眨了眨眼。
“我在想能不能举报他酒驾。”
“???那应该是没喝。”
.
因为有先见之明,所以滴酒未沾的丁程鑫还不知道自己差点要花时间处理一桩“冤案”。
而马嘉祺所有的情绪最后在贺峻霖因为害羞说不出口所以私信的一句“马哥,你是我的首选”中消散。
“哥哥知道。”
马嘉祺决定截图发朋友圈。
……
没有摄像机的杂物间内贺峻霖被马嘉祺捏着后颈一口咬住,被马嘉祺拉到这儿的时候贺峻霖就觉得不妙,或者说,刚刚看到刘耀文玩得那么过火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妙了。
被刘耀文摸上后颈借位吻后贺峻霖是真的呆滞,呆滞完之后他脑子里就开始警铃大作,因为,纵使他根本不敢回头也能感觉到身后某个冷得骇人的气压。
拍完那一趴休息时,工作人员笑着拉他去看看刚刚刘耀文借位那一幕,问他俩这段到底要不要播,刘耀文在旁边笑嘻嘻地说留啊留啊的时候,贺峻霖则是看到了视频里人群后面那道时不时露出冷脸的身影。
完了,这么挂脸。
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耳边刘耀文和工作人员吵吵闹闹的笑声贺峻霖根本听不到,满脑子都是刘......
没有摄像机的杂物间内贺峻霖被马嘉祺捏着后颈一口咬住,被马嘉祺拉到这儿的时候贺峻霖就觉得不妙,或者说,刚刚看到刘耀文玩得那么过火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妙了。
被刘耀文摸上后颈借位吻后贺峻霖是真的呆滞,呆滞完之后他脑子里就开始警铃大作,因为,纵使他根本不敢回头也能感觉到身后某个冷得骇人的气压。
拍完那一趴休息时,工作人员笑着拉他去看看刚刚刘耀文借位那一幕,问他俩这段到底要不要播,刘耀文在旁边笑嘻嘻地说留啊留啊的时候,贺峻霖则是看到了视频里人群后面那道时不时露出冷脸的身影。
完了,这么挂脸。
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耳边刘耀文和工作人员吵吵闹闹的笑声贺峻霖根本听不到,满脑子都是刘耀文靠过来时,马嘉祺手里那串慢慢被捋到手掌摩挲的檀木珠。
马嘉祺刚戴上檀木珠的那阵子贺峻霖天天拿着他的手看,心里喜欢得要命但嘴上还要笑嘻嘻地打趣他:
“怎么走清冷范了啊马嘉祺哥哥?”
马嘉祺听到最后那个称呼就知道这人是喜欢的,果然,那晚他手弄得再过分,这人眼睛时不时晃过他被深色的檀木珠称更加清冷又色欲的手腕后,除了变得更敏感外,没跟他多闹一句。
可是现在,被紧紧握在掌心搓磨的珠子仿佛变成了男人低下眉眼都不能掩盖住的烦躁和怒意的象征。
贺峻霖默默咽了口口水,刘耀文在旁边闹着工作人员反复播放那段借位,贺峻霖的视线便也默默盯着摩挲着檀木珠的手看,不得不说,怕归怕,但这手和珠子是真的配啊,冷着的脸也怪…咳,踩他xp的。
毕竟他贺峻霖喜欢马嘉祺就是喜欢这个人的全部嘛,从名字到所有的性格都喜欢。
比如他平时情绪稳定的样子他就很喜欢,嘴上更是追着他打趣他是卡皮巴拉,而马嘉祺对此的回应给他挑了一个卡皮巴拉的玩具,说喜欢晚上就抱着睡。
还喜欢这人穿着居家服给自己做饭的样子,说到这贺峻霖就不得不感叹一下,这人日常生活温柔的样子和床上真的反差太大了。
到底谁发明的一到床上就变凶变不好说话的马嘉祺啊?
不过他还是喜欢就是了。
但喜欢归喜欢,被马嘉祺冷着脸牵到杂物间的时候贺峻霖也是真的害怕。
旁边的架子上还有之前玩游戏时戴这人头上的可爱小猫耳朵,跟富贵一样可爱得他心软软,但小猫摘了耳朵就变凶了,那晚戴着耳朵抱自己的时候贺峻霖都觉得自己身后那跪在床上的是只狼,现在更是被咬得舌头都要破了。
贺峻霖的手还搭在马嘉祺手臂上,脖子被这人捏得有点疼了,便摸摸他的手想求求情,但滑到他手上之前却先碰到了那串珠子。
并不冷,带着这人身上微微热的体温。
脑子里再次浮现这人吃醋后捋珠子的场景,贺峻霖心痒了,跟着马嘉祺完全不同的柔软指尖悄悄蹭到珠串里,马嘉祺感受到贺峻霖的指腹探进手串里和他肌肤相蹭的时候整个人一愣,终于放了贺峻霖一口气,拉开距离去和这人对视。
贺峻霖误打误撞地消了马嘉祺一大半气,手指依旧勾在珠串里贴着马嘉祺的手腕,看到马嘉祺看自己的眼神里多了些东西后,贺峻霖心下了然地主动贴上去又亲了一下这人,指尖更是勾着珠串把马嘉祺的手带到了自己的腰上,把自己塞到马嘉祺怀里后趁热打铁地哄道:
“哥哥别吃醋”
貓尾酒館
本店現正舉辦面向所有年齡層的七聖大賽,這期間雖不會提供任何酒水(在當家調酒師的強烈要求下),但會提供限時的甜品和果汁,而且還有特別請來的兩位看版娘/郎,請各位多多關照。
———貓尾酒館留言版
是被迪奧娜拉來打工的兩位仙人,大概初時很不好意思,後來就當放假一樣享受起來
是蒙德pa,之後打算繼續建設七國的甜點天堂
非常感謝立繪老師 起司麻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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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霖】分手危机
私设,勿上升!!
“贺儿,你只抱宋亚轩儿不抱我!”
刘耀文一脸伤心欲绝,指着游戏结束后还抱着玩闹的俩人,愤慨地控诉着。
自从刘耀文贺峻霖队内公开后,刘耀文越来越放肆,镜头前都忍不住过去贴贴,更遑论镜头后。
贺峻霖虽然也享受和刘耀文天天腻歪在一起,但在理智之余,还是会尽量克制住,怕被发现,怕要避嫌。
而刚刚的游戏,就在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存余时进行的。
刘耀文一来他就走,一说话他就闭嘴。他努力忽视刘耀文投过来的委屈巴拉的小眼神,全程和周围人互动,包括cue张哥,抱宋亚轩儿,逗马嘉祺……
宋亚轩一骨碌从贺峻霖怀里跑出来,表示不想参与小情侣间的纷争。......
私设,勿上升!!
“贺儿,你只抱宋亚轩儿不抱我!”
刘耀文一脸伤心欲绝,指着游戏结束后还抱着玩闹的俩人,愤慨地控诉着。
自从刘耀文贺峻霖队内公开后,刘耀文越来越放肆,镜头前都忍不住过去贴贴,更遑论镜头后。
贺峻霖虽然也享受和刘耀文天天腻歪在一起,但在理智之余,还是会尽量克制住,怕被发现,怕要避嫌。
而刚刚的游戏,就在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存余时进行的。
刘耀文一来他就走,一说话他就闭嘴。他努力忽视刘耀文投过来的委屈巴拉的小眼神,全程和周围人互动,包括cue张哥,抱宋亚轩儿,逗马嘉祺……
宋亚轩一骨碌从贺峻霖怀里跑出来,表示不想参与小情侣间的纷争。
但刘耀文早已控诉完“梨花带雨”地跑回房间了,贺峻霖只能在兄弟们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摸摸鼻子,略带尴尬地准备上楼哄自己的小男朋友。
“小贺,刘耀文不能总这么宠着!”
“就是,有点蹬鼻子上脸了哈!”
……
刘耀文表示,我已经不是你们最爱的幺儿了吗?
刚确定关系不久,贺峻霖对刘耀文多有纵容。刘耀文一步步试探,三天一小醋,五天一大醋,给几人喂了好大一把狗粮。
见惯不惯了,但也见不了刘耀文这么得意!
刘耀文趴在温软的大床上,细细盘算着待会儿要讨点什么好处。一脸志得意满,哪有什么刚刚的伤心欲绝。
虽然不可否认游戏时是有点伤心,但贺儿已经和他说过了,镜头前要收敛点。再说了,他从贺儿身上感受到的爱让他信心十足,他就是讨点甜而已啦。
刘耀文美滋滋地在脑海里计划了一通后,闭上眼睛等着贺峻霖敲门,耳机里还放着轻缓柔和的音乐……
“扣扣扣!”刘耀文猛地从床上跳起,正了正衣裳,端着脸打开门,一脸傲娇地“哼”了一声回到床上。
出乎意料,贺峻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边解释边哄他。
“你就只搂宋亚轩儿,只闹张哥,和小马哥笑,还有丁哥,翔哥……贺儿,你说句话呀?!”
刘耀文数落着,迟迟等不到贺峻霖的回应,偷偷回头瞄了一眼贺峻霖的脸色,一脸阴沉。
刘耀文心里一咯噔,坏了,他是不是闹过了?!
“贺儿……”
只见自进门起就没动没说话的贺峻霖冷淡地瞟了他一眼,声音没有温度地说:“既然你这么不满,刚好我也受够了你这么一天两天闹个不停,干脆分手得了!”
刘耀文怔愣地看他收拾完房间里他所有的衣物,提着行李箱离开,却沉重地迈不出一步追逐的步伐,干涩地说不出一句挽留。
他张张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房门“砰”的一声唤回他的神智,泪水扑簌簌地落。
不知怎的,心里憋着一股气,不想去追他。
第二天醒来再去解释时,却被士大夫通知贺峻霖外务提前,已经先行出发了。
没事没事!刘耀文安慰着自己,等外务回来再解释好了。
一连半月,刘耀文强忍着不去打扰贺峻霖工作,没有微信,也没有电话。
贺峻霖回来时,带回来了许多旅游地的特产,还有一个男人。
没错,一个男人!!!
“我男朋友。”贺峻霖平静地和大家介绍,“不娇气,不任性,不乱吃醋的男朋友。”
他牵起那个男的的手,向他介绍着刘耀文:“这是我前男友。”
前男友!!!
刘耀文猛然惊醒,摸了把额上的汗,宛如劫后余生般呼了口气,还好是梦。
刘耀文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两个小时过去了,床边、卧室里没有贺峻霖的身影。
梦境历历在目,刘耀文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围着卧室逛了一圈,确认贺峻霖的东西还在,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但是,贺儿怎么没来找我呢?
刘耀文的心又紧了紧。
他下楼,发现兄弟们都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除了贺峻霖。刘耀文脚步加快,如鹰眼般扫视着整个小别墅,都没有发现贺峻霖的踪迹。
慌张如潮水般席卷了刘耀文的心间,他奔向兄弟们:“贺儿呢?贺儿不见了!”
“淡定淡定,”丁程鑫又抓了一把瓜子,“贺儿被士大夫叫去公司了。”
“应该快回来了,你再等等呗!”
贺峻霖还没到房门口,就被士大夫的叫声留下:“小贺,李总让你到公司谈谈外务的具体安排。”
贺峻霖脚步微顿,皱眉看了看房门紧闭的卧室,最终还是转身下楼去公司。
好不容易得来的外务,贺峻霖很珍惜。
在车上,贺峻霖给刘耀文发了几条信息解释安抚他。
即使成了男朋友,贺峻霖对刘耀文的幼崽滤镜没有半点减少,只是偶尔有点小小的负罪感罢了。
每当刘耀文用他那湿漉漉、圆溜溜的大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时,他总是没辙,更何况他还会软糯糯地抱着他叫“哥哥” ,简直犯规!
此次外务其他常驻几乎都是大咖,即使李飞对贺峻霖超高的双商有着绝对信心,还是忍不住多叮嘱几句。一叮嘱,就是两个小时。
回到小别墅时,已是十二点。
贺峻霖回到卧室,身心俱疲,没有发现刘耀文,只以为是去其他兄弟房间玩了。
冲完澡坐在大床上,贺峻霖翻开微信,发现刘耀文还没有回。小醋怡情,贺峻霖脑海浮现刘耀文嘟嘴撒娇的小表情,不由得轻笑出声,思考这次要怎么哄自己家的小醋缸。
微信聊天框删删减减,贺峻霖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句话,就被门口鬼鬼祟祟的开门声吸引了目光。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进来,偷感十足地往四周张望,猝不及防对上贺峻霖满是笑意宠溺的桃花眼,刘耀文捂着心脏怔愣了0.1秒,推开门三步并作两步扑到贺峻霖身上。还好理智尚在,没有将手里的章鱼烧丢在床上。
从丁程鑫那里得知贺峻霖是去了公司后,刘耀文这才放心地坐在一边。
想起梦境,刘耀文警惕地扫了一眼兄弟们,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下垂下头。
没事没事,他们要能得手早得手了,就像我一样,他们肯定没有机会!
想起外务,刘耀文又开始搜索起贺峻霖新外务的常驻嘉宾,仔仔细细观察了唯一可能的男嘉宾的各种角度的照片,刘耀文心里沉甸甸的大石头放了大半。
没事没事,没我帅,贺儿是颜控!
又努力回想了一番梦里那个男人的脸,模糊一片,肯定没他好看!!但刘耀文一想起贺峻霖冷淡地介绍他是前男友,就忍不住鼻头微酸,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打开微信打算示好,发现贺峻霖早已发过微信安慰他。
刘耀文破涕为笑,内心谴责自己乱吃醋胡闹。灵光一闪,刘耀文穿戴好大衣口罩,出门买爱人最爱的章鱼烧求原谅。
贺峻霖拍拍在他怀里呜呜咽咽乱蹭的刘耀文的背,安慰着笑着开口:“好了好了,我们耀文最好了,我都闻到章鱼烧的香味了,要尝耀文带的爱心夜宵……”
刘耀文这才起来,殷勤地给贺峻霖摆好放在小桌子上,就坐在一边看着他吃,连贺峻霖想要喂他都坚定地拒绝了。
刘耀文看着贺峻霖小口小口地吃着章鱼烧,默默吞了吞口水,眼睛亮闪闪的。
哥哥好乖!刘耀文内心尖叫。
贺峻霖吃完后,动作优雅地擦着嘴,抬眼看到刘耀文痴痴的眼神,朝他招了招手。
刘耀文凑过来,贺峻霖的手顺势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发顶,然后低头给了他一个吻。
“我虽然和他们玩,和他们闹,和他们抱抱,但我只和文文宝宝你亲亲啊~”
刘耀文的手覆住贺峻霖的后颈反亲回去,等到贺峻霖呼吸不过来推着他的胸膛,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温软的唇。
“贺儿,说你只爱我一个!”
“只爱你一个,只爱我的文文宝贝!”
END.
【文霖】NO.96 耀文儿,比个心!
灵感来自于电影《第二十条》
[图片]
“哇喔,刘耀文穿无袖好帅啊!”
“嘶哈嘶哈,小东西能不能给妈妈摸个腹肌啊!”
“导演懂我!”
“哇啊啊,小丸子跟妈妈比心呢!”
“哇!小混混就不能撕的再狠一点吗!”
电影院很嘈杂,贺峻霖的心思也很庞杂。
他特意选的迷你厅,最后一排的角落,全副武装。
迷你厅确实不大,但前面女孩儿细碎的惊呼,一声不落,全钻进了耳里。
他咬了咬后槽牙,逼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剧情上。
导演真是的。
干嘛一直让刘耀文穿无袖!
他家小狼崽的漂亮肌肉能随随便便给外人看吗?
大屏幕上的韩雨辰问:制止霸凌有错吗?...
灵感来自于电影《第二十条》
“哇喔,刘耀文穿无袖好帅啊!”
“嘶哈嘶哈,小东西能不能给妈妈摸个腹肌啊!”
“导演懂我!”
“哇啊啊,小丸子跟妈妈比心呢!”
“哇!小混混就不能撕的再狠一点吗!”
电影院很嘈杂,贺峻霖的心思也很庞杂。
他特意选的迷你厅,最后一排的角落,全副武装。
迷你厅确实不大,但前面女孩儿细碎的惊呼,一声不落,全钻进了耳里。
他咬了咬后槽牙,逼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剧情上。
导演真是的。
干嘛一直让刘耀文穿无袖!
他家小狼崽的漂亮肌肉能随随便便给外人看吗?
大屏幕上的韩雨辰问:制止霸凌有错吗?
贺峻霖的心倏地一疼。
多奇怪啊。
看四个小混混把韩雨辰围在地上拳打脚踢的时候没心疼,这一刻,看着孩子平静但疑惑的脸,贺峻霖觉得难受。
这一刻,韩雨辰与他认知里的刘耀文高度重叠。
泪,无声从眼角流下。
他想起他们曾经唱过的歌。
旁观者习以为常,夜才嚣张。
我最大的反抗,是要为弱者说话,不做帮凶。
绝不把世界让给冰冷丑恶。
【哥,我明天去成都路演!】
【是春熙路哦~】
收到刘耀文信息的时候,贺峻霖正在收拾东西。
一年难得见几回,羽羽女士难得不潇洒,坐在床尾默不作声,眼神跟着他的身影流连。
“幺儿,我给你装点吃的吧。”看贺峻霖停下动作看手机,羽羽女士道。
“妈,我跟丁哥直接飞海口,到了就上岛。”贺峻霖道。
“那路上吃嘛。”羽羽女士盯着他的脸瞧,“好容易养圆了一丢丢,去一趟海岛又要没了。”
“妈!”贺峻霖无奈地笑,“好啦,你看着随便弄点儿,给丁哥耀文尝一尝咱贺哥的手艺。”
“好嘞。”羽羽女士站起来抱了抱他,开心地出了房间。
贺峻霖坐下,随手一个视频拨过去,刘耀文秒接。
“贺儿!”刘耀文笑得嘴角圆圆的,可爱极了。
“结束啦?”贺峻霖问。
“嗯,在回去的路上啦~我明天去成都!你跟丁哥等我一起哦~一起走!”
“好,一起走!”贺峻霖宠溺地笑笑。
视频里的刘耀文又瘦了,一整个春节都在马不停蹄地奔波路演,看着有些憔悴。
“你来接我嘛。”刘耀文靠着车窗撒娇,“在春熙路啊!”
“春熙路怎么了?”贺峻霖笑,“你路演得有多少粉丝啊,我过去要被认出来了……”
“哎呀!我来春熙路你都不来接我迈?”刘耀文的嘴翘得高高的,还挂着未脱的稚气,“骗人的坏哥哥!是谁说的要带我去春熙路玩儿,去跟楼顶的大熊猫合照?”
贺峻霖语噎。
川渝春晚录制结束后,他随口答应的。
“还有!去年你还答应了我,会给我买热乎乎的蛋烘糕!”刘耀文振振有词,“要食言迈?”
蛋烘糕?
贺峻霖头疼。
刘耀文记忆可真好啊。
要换成丁哥早被糊弄过去了。
“好!我跟X哥联系,来得及我就去接你,好不好?”
“好~一定来得及,我等你呦~”
“X哥说你要去接耀文,你疯了?”
翌日出发前,贺峻霖接到了丁程鑫的电话。
“我偷偷的,不进去,就在车上等他。”
“那小子要求的吧?”丁程鑫一言戳破贺峻霖的表面平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哥,之前我答应他带他去春熙路玩儿。”贺峻霖解释。
丁程鑫直接翻个白眼,“我当时在,不是还答应了我和张哥?就你俩,现在去春熙路,有时间玩吗?海口还去不去?”
“去!肯定不是现在带他去嘛。但小刘他这段时间这么累,我想着……”
“你舅宠他爸!”丁程鑫无语至极,“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人多容易被发现,有事给我打电话,机场见!”
“机场见。”
坐上车,还没系安全带,就听贺哥说,“幺儿,要不要过一把瘾?”
“我开?”贺峻霖眨眨眼。
“对头!来吧,贺哥给你看着。”
“行。”
第一次正经开车,在春熙路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贺峻霖准确无误地抵达。
X哥接了他,看他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的袋子,疑惑道:“抱着啥呢?”
“蛋烘糕,买了好几个口味呢。”贺峻霖窝进后座,怕在刘耀文上车的时候被SS拍到了。
“嗯?有哥的份吗?”X哥问。
“啊!”贺峻霖尴尬地笑笑,“哥,你得等耀文儿。他要是知道你在他面前吃过了,一准儿又生气了。”
“嗬!那个小气鬼啊!”X哥无奈地笑笑,瞅了一眼时间,“得了,我去接你家的小气鬼了,待好了,谁来也不开门哦。”
没多久,车门被拉开,随着一阵冷风,刘耀文钻了进来。
“贺儿!”他攀着座椅往下看,看见躲在缝隙里的贺峻霖。
“嗨。”贺峻霖开心地打招呼,将怀里还热着的蛋烘糕拿出来,“给,蛋烘糕。荤的素的还有甜口的,我都买了,你都尝尝。”
刘耀文也挤到后座,紧贴在他身边,打开车灯,一眼瞅见了包装袋上的logo,“诶,贺记蛋烘糕,贺儿,你家开的迈?”
“不是!”贺峻霖朝他拱拱,“你坐开点儿,挤死了。”
“不挤!”刘耀文不肯让,“冷,挤一挤暖和。”
贺峻霖无奈,“你选你喜欢吃的,留点儿给X哥和丁哥。”
“不要!都是我的!”
“刘耀文儿!”贺峻霖没好气给了一巴掌,“你咋这么不懂事呢!我买了十个!”
“我吃得下!”刘耀文焦急地将袋子一团,全塞进怀里,委屈地盯着贺峻霖,生怕他上手抢。
贺峻霖无语,轻呼一口气,吹了吹刘海。
“算了。”X哥摆摆手,“你买的东西啊,这个小气鬼才不舍得分给别人呢!”他回头笑着睨了刘耀文一眼,“我倒是无所谓,到了机场看你丁哥不收拾你!”
“啊!不行!我现在就吃,吃完了你们都不准跟丁哥说!”刘耀文急了。
“你疯了刘耀文!”贺峻霖的脑袋突突直冒,“这是十个!张真源在这儿都不一定能吃完!”
“我能吃完!”刘耀文扁着嘴说,“我不要分给丁哥。”
“丁哥白疼你了。”贺峻霖曲线救国。
“我不管!我送别的东西给丁哥,但你买的蛋烘糕得全是我的!”
贺峻霖无奈放弃。
这护食的小家伙啊,可爱又较真。
前往机场的路上,刘耀文慢悠悠吃蛋烘糕,贺峻霖跟X哥聊起了电影。
“我看挺多小女孩看哭了嘞。”X哥道,“诶,贺老师看了吗?”
“看了。”贺峻霖转头看见刘耀文张着圆乎乎的大眼睛认真地看着自己,他笑了,伸手挑了挑刘耀文的下巴,“来,儿子,比个心!”
“啊!”刘耀文委屈大叫,“贺儿你干嘛!”
“你路演比了多少回了,怎么不给你贺哥比?”X哥拆台。
“哦?”贺峻霖挑眉,“耀文还给那么多人比过心啊?”装作委屈地擦擦眼泪,“哥哥我还包场请人去给耀文撑场子,结果耀文儿给别人比心就是不给哥哥比……”
“贺儿!”刘耀文慌了,“你别伤心啊,我没说不比!”
“那你比,就现在!”贺峻霖一秒变脸,迅速打开车顶灯,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快!”
刘耀文瞪着贺峻霖的手机镜头,无声叹口气,“你还拍啊?”
“为什么不拍?”贺峻霖问,“你路演的时候他们不拍吗?”
刘耀文妥协,放下手里的蛋烘糕,不情不愿地比了个手指心。
贺峻霖当然不满意,“耀文儿,这也太敷衍了吧。哥哥排除万难给你买蛋烘糕,还去接你路演下班,你就是这么回报哥哥的迈?”
“那你要怎么样?”刘耀文问。
“就跟电影里一样,要真情实感的。”贺峻霖挺直身体,“要让哥哥感受到耀文儿满满的爱啊。”
满满的爱?
刘耀文突然正经了,拿掉棒球帽,抓了抓被压扁的头发。
“耀文儿,比个心。”贺峻霖学着韩明的台词。
昏黄的车灯下,刘耀文轻轻一笑,双手微抬,在胸前郑重其事地比了一个心。
贺峻霖满意地点头,“小刘真棒。”
“爱你。”
贺峻霖低头欣赏视频的动作为之一愣。
他好像有点儿幻听。
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他的手机,趁他不备按了锁屏,在贺峻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一把搂住,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在耳边悄声道,“我好爱你啊,贺峻霖。”
咚!
咚咚!
贺峻霖的脑子炸了。
好像,不是刘耀文比个心就能平息得了了。
END。
后续见彩蛋。
有嘀嘀咕咕的助攻呦。
电影是真好看,建议大家有空都去看看。
文文戏份不算多,演得也中规中矩的,胜在人设讨喜,本色演出。
挺有教育意义的。
我在电影院里哭了笑,笑了哭,真的强推。
里边提到的蛋烘糕不知道大家记得不。
就是霖霖生日的时候做的那个小点心,他失败了,我去年去成都,买过一家贺记蛋烘糕,还挺好吃的。
在春熙路不远,地图一搜就有。
建议去成都就尝尝咯~
【祺霖】离婚申请书
演员马嘉祺x主持人贺峻霖
离婚倒计时|be预警|伪现背
一发完1.2w+
“他们相爱于青涩懵懂的大学时期,却分离于婚后的第七年。”
1
“三!”
“二!”
“一!”
“让我们一起大声说!新年快乐!!”
随着穿着正式喜庆的春晚主持人话音落下,璀璨盛大的烟火在天际盛开来,照亮一整片漆黑如墨的天空,一时之间,亮如白昼。
贺峻霖握着手麦站在前辈的身后,寒冷的天气冻僵了他的手,他也跟着大家一起抬头看向天空,灿烂的灯火倒映在他的眼眸里。
他下意识想要拿出手机拍下,却忘记手机还在台下。
周围人群接二连三地...
演员马嘉祺x主持人贺峻霖
离婚倒计时|be预警|伪现背
一发完1.2w+
“他们相爱于青涩懵懂的大学时期,却分离于婚后的第七年。”
1
“三!”
“二!”
“一!”
“让我们一起大声说!新年快乐!!”
随着穿着正式喜庆的春晚主持人话音落下,璀璨盛大的烟火在天际盛开来,照亮一整片漆黑如墨的天空,一时之间,亮如白昼。
贺峻霖握着手麦站在前辈的身后,寒冷的天气冻僵了他的手,他也跟着大家一起抬头看向天空,灿烂的灯火倒映在他的眼眸里。
他下意识想要拿出手机拍下,却忘记手机还在台下。
周围人群接二连三地同他送着祝福,喧嚣的冷风被他们的热情盖了过去。
等到烟火熄灭,贺峻霖才匆匆下台,此时距离新年零点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他急忙找到自己的手机点进通讯录里,找到电话拨了过去。
“喂,马哥,新年……”
贺峻霖迫不及待地说着,脸颊上的软肉因为笑意堆出莹润的半圆形,酒窝深深地烙在他的两颊中央,洁白的牙齿没了唇瓣的遮挡,独独露出来两颗。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他愣了愣,唇角缓缓落下。
手机里礼貌又疏离的女声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几句话。
贺峻霖举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幕后,工作人员讨论的声音嘈杂不已,他们似乎已经准备退场,搬着东西从他身边路过。
“砰……”
“啪!”
工作人员抱着个完全将他遮挡住的纸箱子,艰难地探出脑袋来道歉说:“不好意思啊小贺,没撞到你吧?”
手机掉落在地上,通话中的页面突然被切断,返回到了通讯录页面。
贺峻霖回过神来挥挥手说:“没有没有,你要小心点啊。”
他这才弯下腰捡起自己掉落的手机,明亮的瞳孔投映在黑屏的手机上,就像被蒙上了一团灰黑色的乌云,流逝的时间忽然停滞了。
“小贺儿还不回家过年吗?”同台的前辈也来到了幕后,慈爱地拍拍他的肩膀。
“收拾一下东西就回去了。”贺峻霖回头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
“哎呀,今年也是跟小马一起过年吧?”前辈说。
“嗯……应该是。”他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磕磕绊绊地回答说。
“小马是个好孩子,你们两可要好好的啊。”前辈哈哈笑着,挥手离开。
贺峻霖攥紧手机,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一丝异样。
“叮咚。”
手机屏幕顶端弹出来一条八卦新闻
“已婚演员马嘉祺竟深夜与某女喝酒聚餐,二人饭后还结伴回家……”
贺峻霖几乎是没有犹豫地点进了那条信息,大拇指在屏幕上快速翻动着,只为找到狗仔拍摄的那张模糊了五官的照片。
他特地放大了照片,以拍摄的角度只能拍到马嘉祺的侧脸,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身影,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思念。
他一直都相信马嘉祺。
可是……
他有好久没见过马嘉祺了,就算是以这种方式,他也想看看最近的马嘉祺到底是瘦了还是胖了。
“再给他打个电话吧,问问他要不要回家过年。”贺峻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底升起一缕希望的小火苗。
“嘟——”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他的耳廓靠在冰冷的屏幕上。
“呼——”
贺峻霖吐出的气息在空中凝结成一团白雾,随后又消散在空中,他抓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算了。”
2
“咔哒。”
贺峻霖的脸被毛茸茸的围巾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厚重大衣肩部落了一层薄薄的白雪,他打开房门。
屋内一盏灯都没有开,家具都静静地摆放在原处,桌上也干净到没有摆放一点生活的物品。
空荡房间里寒冷的气息扑上贺峻霖的面庞,让他有些恍惚。
他记得有马嘉祺在的冬天总是温暖的,桌上总是摆着新鲜挂着露水的花,杯子里总是装着温暖的梨汤。
他有多久没喝过马嘉祺煮的梨汤了?
贺峻霖不太记得了。
他把行李搬进玄关,脱下了大衣丢到沙发上,随后闷头趴倒在沙发上,可是时间久了他就有点透不上气,于是把头抬起。
电视机柜旁边放了一个粘着便利贴的玻璃罐子,罐子底部安静地躺着两颗糖果,外壁的便利贴上写着:主持人的嗓子最重要。
贺峻霖拖着疲惫的步伐靠近罐子,蹲下身来同它对视着,指尖抚上那张卷起的便利贴,他触到了一层细细的灰尘。
贺峻霖拿走了最后两颗糖,通通拆了丢进嘴里,鼓鼓囊囊地抱怨说:“马嘉祺,你是个骗子。”
“明明说好会在糖果吃完前回来的……”
“大骗子……”
他眼眶忽然被温热的泪水轻柔地包裹起来,玻璃罐子逐渐模糊到分辨不出形状。
贺峻霖再次点亮手机屏幕,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信息。
屏保是他和马嘉祺在大学时的合照,两人面容青涩稚嫩,却笑得没心没肺。
凌晨四点。
马嘉祺总算是从酒局中脱身,他带着满身的酒气送别导演和制片人,同时还感谢了上一部剧搭档的女主演。
天色太晚,本着让女性一个人回去酒店不安全的理念,马嘉祺礼貌地送了她一段路。
“小马啊,你别听他们乱说,姐也是练过的,你今天也辛苦了赶紧回家吧。”女主角拢紧了外衣,秀发在寒风中凌乱。
“姐,也不差这点时间了,我还得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呢。”马嘉祺笑着为她挡住冷风。
“已经定好了下一部戏了吧?怎么不让自己休息会儿?都快成工作狂了,小贺不会生气呀?”女主角无奈地谴责道。
“还不够,我要再努力一点,才能跟他站在一个舞台上……”马嘉祺的声音清清冷冷却坚定不已,他垂下眼睫,缩在衣袖中的手交缠起来,试图温暖自己冰冻的指尖。
“你可真有福气,小贺年纪轻轻都是大主持人了,什么晚会没去过,说不定到时候我们的奖都是他给颁的呢。”女主演感叹地说。
她到酒店门口后就朝马嘉祺挥挥手,让他离开了。
马嘉祺这才顾得上拿出包里的手机看一眼,上面有贺峻霖的未接来电,他下意识想打回去,却在看到显示的时间后停下了动作。
“还是赶紧回家吧。”
等马嘉祺回到家时,已经快凌晨五点了。
屋内的暖气一团一团如棉花似的将他包裹起来,冻僵的四肢这才暖和起来。
他看着沙发前踢乱的拖鞋,随意丢弃的衣服,意识到贺峻霖早已经回到了家,应酬带来的疲困一扫而空,他刻意放轻脚步来到房间里。
贺峻霖酣睡在床上。
马嘉祺只是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他并不想让身上的酒气沾到贺峻霖身上,于是他轻轻关上门,转身去了浴室。
他擦着滴水的头发走到客厅,拿起贺峻霖丢下的外套,又去将熨斗插上电。
等待期间,他靠坐在椅子上,屋内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墙上时钟的滴答声,又将头靠在椅背处慢慢闭上眼,享受难得的片刻安稳。
“嗯?”
马嘉祺眼尖地瞥见了电视旁空空的罐子。
他没顾上穿鞋就顶着毛巾来到罐子前,往里望了一眼。
“空了啊……”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点亮了自己的手机屏幕。
现在才六点钟。
而平常的糖铺子开门要七点半。
马嘉祺算了算,打个车过去应该刚好能赶上,所以他赶紧把贺峻霖的衣服熨烫折好后放在床头柜上,随意换了件衣服就赶着出门了。
3
马嘉祺提着一大袋子糖回到家里时,天色已然大亮,晨曦乍现,温暖柔和的光线穿透云层落在地板上。
一打开门,他就发现贺峻霖的行李箱不见了。
房间内也没了人。
被窝里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他提着袋子的手指无意识地轻勾了一下,完全松懈下来,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马嘉祺脱下外套钻进了被窝里。
他用柔软的被褥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彻夜未眠带来的疲惫在他躺下的那一刻如潮水般翻涌上来,袭来的困意就像眼皮上压着的巨石。
马嘉祺现在有些后悔,他昨晚应该抱抱贺峻霖的。
他明明想他想到快要发疯……
他将脸埋进枕头里,让自己的呼吸里充满着贺峻霖的气味。
“他也这么忙啊……”
“好想他……给他打个电话吧。”
马嘉祺嗓子嘶哑得像被砂纸摩擦过的石头一样,他强撑着眼皮抓着手机点进通话界面。
“贺儿,我好想你啊。”
电话没有接通。
马嘉祺挪开手机放到眼前看了眼时间,按平常来说,现在正是贺峻霖出早功的时间,为了专心,他一般会把手机静音后放在一边。
“再多打一个吧,他说不定会看到。”
马嘉祺再次回拨电话。
“嘟——”
电话依旧没有接通。
他捧着手机静静等待着,最后挨不住浓重的困意,慢慢闭上了眼睛。
手机还在通话页面中,直到超出时间,自动返回到最近通话的界面上,过了一会儿,完全黑屏。
马嘉祺再次睁开眼窗外已经是黄昏时分,他第一反应便是点亮手机看一眼贺峻霖有没有给他打电话,他害怕再次错过。
但是贺峻霖没有给他回电话,只给他发了条信息。
「怎么了?」
马嘉祺松了口气,揉揉自己的脑袋试图清醒一些,深呼吸一下才回他的信息。
「我昨晚没有吵到你吧?」
他敲敲打打着手机屏幕。
「我想……」
他打字打到一半,却又全部删除了,指尖点着语音键,温声说:“贺儿,新年快乐。”
“我很想你。”
后面那句话他停顿了好久,向爱人表露自己的心情并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只是最近交流太少,让他有些生疏了。
“叮咚!”
秒回的信息让马嘉祺有些猝不及防,他反复刷新着聊天页面,无数次地确认那是否是贺峻霖发来的信息。
他小心翼翼地点开那条语音。
“马哥,我也好想你啊~”
马嘉祺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毛茸茸的小动物给摸了一下,整个人都柔软下来。
“叮咚!”
贺峻霖再次发来一条信息。
是一张自拍照。
夕阳穿透过车窗泼洒在他的身上,手里拿着的采访资料挡住了他的下半张脸,独独露出那双水盈盈微笑着的桃花眼,阳光打在他左手无名指处的银色戒指上反射出更刺眼的光。
他的语音信息再次出现。
“这么厚一沓我都烂熟于心了,厉不厉害!”
“厉害,我们贺儿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小朋友了。”
马嘉祺含笑回复说。
他又等了一会儿,对方没再发信息过来。
马嘉祺下床洗漱,收拾好东西后拿起糖袋子,蹲在电视柜前把糖罐装满。
贺峻霖从大学开始就习惯吃薄荷味的润喉糖,这么多年来也没有改,所以他每次都会赶在糖罐剩几颗前回来补满,这是第一次罐子完全空掉。
他左手扶着罐身,金属指环磕在玻璃器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马嘉祺摊开手习惯性地把指环转了两圈,把雕刻的M字母翻到上面。
他依稀记起自己第一次戴上这个戒指的情形,当时他恨不得炫耀给所有人看,自豪地对每个人说,这是他的爱人贺峻霖亲手为他做的。
4
“小马来这么早啊?”李导讶异地看着拖着行李赶到的马嘉祺。
“李导好,我想多了解了解剧本和场景。”马嘉祺礼貌地朝他鞠躬打招呼。
“这次我们基本上都是在村庄里拍摄,你多走几遍这个泥路土路熟悉熟悉也好。”李导拍拍他的肩膀说,随后看了他一眼笑说:“你这黑眼圈有点重啊,没休息好啊?”
“这不是想来拍李导的戏太期待了睡不着嘛。”马嘉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现在也不急,你多去休息会儿吧。”李导让人把他带到了住处。
一路上都是不规则的石砖铺成的小路,有一段甚至还是被磨得油光锃亮的鹅卵石路,深山之中的村庄比外面更加冷,屋顶和树上都铺着一层雪。
“哎哟!”
在前面带路的工作人员一个脚滑,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
“小心。”马嘉祺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谢谢小马啊,我也没想到这路这么滑,你也小心点啊。”工作人员忙直起身,连连向他道谢。
“不用。”马嘉祺摇摇头,却拿出了手机站在原处朝远方拍了两张照片。
贺峻霖会喜欢这种地方的。
他给贺峻霖发了过去,但是加载的灰圈圈一直打转,照片很久都没有发出去。
这里的信号很差。
拍戏一共拍了两个月,马嘉祺第一次演这样的角色,为了沉浸其中,他也试过不吃不喝一整天,然后去爬完一座山。
而导演为了拍出最好的效果,让所有参演的人都吃减肥餐。
为了冲刺大奖,导演甚至给每个人都讲了戏,半断网的状态和半封闭的村庄形成一种他们就是戏中人的错觉,也让各位演员更好诠释了自己的角色。
马嘉祺也想通过这部戏拿奖,为此他将所有都抛之脑后,全心全意地投入进去。
最后一场戏是在夜间开拍的。
小雪纷纷扬扬地在大灯前飘落下来,落在了马嘉祺的发顶和肩头,他穿着朴素的衣裳站在小路上,冻得通红的手指抓在搭戏的女主角手臂上。
他说:“你快走,你不属于这里。”
“咔!”
“小马,你这里的感情不够强烈啊。”李导拿着对讲机说。
马嘉祺松开手,不再去看女主角,而是低下头哽咽地再将台词说了一遍。
“咔!”
“小马,你看着小陈说词,眼泪要在最后掉。”李导说。
马嘉祺再一次根据李导的意见转换了一下表演形式。
“不对啊小马,你的不舍没有表现出来。”李导摇摇头,说:“再来一条。”
接下来就像是陷入了死循环。
李导一次又一次否定他的表演形式。
最后他们不得不停下来休整。
“小马,你要知道你是爱她的,但是为了她你必须要放手,爱和不舍是相当的,你不能憋在心里你要表现出来。”李导拿着暖水袋塞进他的手里,随即又笑说:“还没有体会过这种猛烈的感情吧,你多领悟领悟。”
马嘉祺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前方的女主角已经开始拍另一场戏了,他把手伸进被绒毛包裹的热水袋里,挫败地低下头。
果然还是不行啊……
他心里想着。
马嘉祺把整个人都缩在大衣里,无言地望着远方,看着雪飘落到他的脚边,他拿出手机按亮了屏幕。
屏保是贺峻霖在大学时期主持校庆时的照片。
他当时在台下候场,第一眼就看到了贺峻霖
贺峻霖穿着合身的西装,身形修长,拿着手卡在台上侃侃而谈,自信大方,他当时才大二就已经跟师兄师姐同台主持校庆了。
谁都看的出来贺峻霖是学校寄予厚望又重点培养的青年主持人。
他太耀眼了。
马嘉祺双手合十轻轻揉搓着,灯光打在他的的头顶上,发丝虚影恰好遮住他眼底的落寞,他捧着手机将额头慢慢贴上去,贺峻霖的笑颜在眼前慢慢虚焦了。
耳边忽然回响起他们当年的约定。
“马嘉祺一定会成为最棒的演员,到时候我要亲手给你颁奖!”
“嗯,如果有贺儿在我身边的话,我一定可以的。”
贺峻霖在他的久远回忆里依旧如小太阳一般热烈,在他身边真的可以凭空生出勇气,好像所有困难都可以被轻而易举的击破。
“我还要再努力多久,才可以站在你身边呢……”
“贺儿,你知道答案吗?”
他轻声说道。
“嗡——”
马嘉祺感受到手机的震动抬起头来,惊讶地发现是贺峻霖打来的电话,但在惊讶之余他也觉得奇怪,因为贺峻霖的作息并不会让他有时间在这个点给自己打电话。
“喂?贺儿?怎么了?”
马嘉祺放轻声音询问道。
“马哥……马嘉祺……”
手机那边的爱人鼻音很重,说出来的话语就像被揉成团了一样,和他主持时的声线全然不同。
“嗯,我在,我在,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他像捧着易碎珍宝般捧着自己的手机,心底却因为他的一声呼唤柔软得一塌糊涂,方才拍戏带来的坏情绪通通被一扫而空。
“我可以听你说一句……”
“砰!”
前方灯光蓦地灰暗,物品撞击发出响声,随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叫。
“灯掉下来了!快,快救人!!!”李导丢下对讲机,周围一时间变得嘈杂起来。
“贺儿你刚刚说什么?”马嘉祺望着前方急忙站起身来,披着的松垮大衣滑落在地上,却也不忘问道。
“不行太重了!抬不起来!快点来人!”李导大声喊道。
“我想……”手机对面的声音含含糊糊,重复了好几遍也没有说清楚。
“贺儿,我现在这里有急事,我一会儿打给你好不好?很快。”
马嘉祺在李导朝他招手的前一刻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冲了过去。
“嘟——”
电话被挂断了。
贺峻霖贴着退烧贴目光呆滞地坐在床上,厚重的被子将他紧紧包裹起来没有露出一丝缝隙,面上泛着异常的红晕。
“我可以听你说一句,我爱你吗?”
这句话在贺峻霖舌尖喉口滚了好几遍,终于完整说出来时,却已没有了倾听者。
“咳咳咳咳……”
他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气堵在他的胸口憋得脸通红,全身的高温烧得他脑袋有点恍惚,他在电话挂掉的瞬间再一次回拨过去。
他小声地祈求道:“马嘉祺,你别不接电话好不好,别不接电话……”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马嘉祺……你别这样……”
“求求你了。”
贺峻霖握着手机,身体的不适伴随着委屈一同涌上来,他弓身将额头抵在手机上,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啪嗒啪嗒地落在屏幕上,冰冷的温度竟也变得温热。
“马嘉祺,我想讨厌你了。”
贺峻霖咬着下唇,肩膀颤抖着。
“小贺儿,你还好吗?来,先把药吃了。”同行的师姐走了进来,担忧地问道。
“姐,采访……”贺峻霖一双眼睛哭得红肿,委屈地看了过去。
“哎呀,没关系的,身体最重要,采访商量一下挪后一天没问题,不哭不哭。”师姐拿了纸巾帮他擦着眼泪,又把药递给了她。
“可是大家都准备好了,就因为我……”贺峻霖抹掉眼泪,哽咽地说。
“那我们今天吃了药,明天好好休息,后天争取一次过好不好?”师姐摸上他的头顶安慰说。
贺峻霖感受着头顶的温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没有把自己的真实情绪说出口,就这样借着工作的名义放肆地哭泣着。
“想吃点什么,姐给你做去。”师姐帮他裹紧了被子。
“姐,我想,我想喝梨汤,可以吗?”贺峻霖询问道。
“这个简单,等着啊。”师姐拍拍自己的胸脯说。
房间又重新恢复了寂静。
他哭完后脑子更加昏沉了,往后一倒,躺在床上,眼睛直对着洁白的天花板,余光却无数次瞥向自己黑屏的手机。
他还记得马嘉祺说会再打给他的。
5
天光破晓。
贺峻霖感觉身体的沉重消减不少,喉咙也好受很多,他瞥向一旁的床头柜,上面放着一个保温杯还有他的手机。
他几乎是立马爬起来去拿手机,上面有两个马嘉祺的未接来电。
贺峻霖脸上这才有了几分笑意,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八卦新闻推送的这么巧,在他想要给马嘉祺发信息的时候弹了出来。
「拍戏期间马嘉祺竟与同剧组女演员深夜同行?!」
不止一条,在他点开这条信息后,就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每一条都拍到了他抱着女演员下车的样子。
贺峻霖一直都很相信马嘉祺。
他知道拍戏时炒cp是热剧的手段,他一直都知道。
可是为什么……
他会觉得喘不上气来呢?
贺峻霖抓上胸口的衣服,用力到指甲失去血色,泛起冷调的苍白,心脏一阵一阵撕裂的疼痛让他茫然地皱起眉头,眼睛惊慌失措地转动试图寻找着原因。
他一直都相信马嘉祺。
他一定要相信马嘉祺。
他真的还相信……马嘉祺吗?
复杂的情感和纷杂的思绪就像荆棘织成的网,他每挣扎一下就会在身上划出一个深深的伤口。
贺峻霖几乎是没有一点犹豫地反手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可以,不可以,他们约好了的,他们明明约好了的……
他怎么可以去怀疑他。
贺峻霖只能将自己缩在被窝里。
另一边。
“小马,小马……”工作人员拍醒了他。
车门大开着,喧嚣的冷风刮去了他的睡意,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女主演被石膏包裹的小腿,她正坐在轮椅上。
“没事吧?”他问道。
“有点错位了,医生说固定一下就好。”女主演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来扶一下扶一下。”随行的经纪人搀扶起她。
马嘉祺则是下车按住了轮椅。
“麻烦大家了。”女主演不好意思地说道。
回程途中,马嘉祺和女主演坐在了后排。
“诶,我听朋友说小贺他去外地出差,结果因为水土不服生病了,他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女主演或许也觉得两个人坐一起太过尴尬,于是主动找起了话题。
马嘉祺一怔,扭头看向女主演,问道:“他,他生病了?”
“小马哥……你不知道啊……?”女主演的笑容僵在脸上,放在腿上的手慌张地扣动起来,接着又说:“小马哥你拍戏也太认真了吧,小贺生病连我都知道了,你怎么……”
“我…我……”马嘉祺嘴唇嚅动好几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女主演见气氛怪异于是换了一个话题。
“小马哥,其实我觉得你接戏也太频繁了,你都没有出去感受过这个世界,再厉害的演戏天才也是需要有眼睛去观察的。”
“不如拍完这部戏就给自己放一个长假,和小贺多出去走走看看呀。”
女主演绘声绘色地开始介绍她走过的城市看到的风景。
可是马嘉祺没有听进去,他如果给自己放假,就会离贺峻霖更远一步。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贺峻霖生病了。
碍于礼貌,他并没有打断女主演的讲话。
一到拍摄地,李导就最先走了过来。
“小陈腿怎么样?没事吧?”李导关心地问道。
“没事儿导,过几天就好了,昨晚多谢小马哥了。”女主演说。
“小马也辛苦了,去休息吧,晚上看看能不能把最后一条拍完。”李导挥挥手。
马嘉祺一离开人群就立马拿出了手机,打给了贺峻霖。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没有办法,他只能给他发信息。
「贺儿,你生病了?吃药了吗?」
「是不是嗓子很不舒服?我给你的包里放了糖。」
「对不起,昨天晚上我没有听到……」
他一遍遍刷新着页面,可贺峻霖都没有回复。
等不到贺峻霖的信息,他根本也没有闲心去揣摩剧本。
就这样拿着手机在房间呆了一整天。
眼见天色已晚,夜幕低垂,他还是没有收到贺峻霖的消息。
烦躁爬上他的眉头,他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李导过来敲门。
“对不起导演,今天的戏能不能……”
“哦,今天,今天不拍,外面突然下了小冰雹,我特地过来给你说一声,这几天正好小陈也伤着了,你就多揣摩揣摩剧本,好好准备这最后一场戏吧。”李导说完就离开了。
“嗡——”
手机终于响了,是贺峻霖打来的电话。
马嘉祺急忙接通,担心地说:“贺儿,你身体有没有……”
“马嘉祺,我们离婚吧。”
一句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话。
“贺儿,怎么了?为什么要……”马嘉祺双腿生了根一般愣在原地,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磕磕绊绊地说。
“是不是因为我昨晚……”他开始寻找自己的错处。
“嘟——”
电话被挂断了。
马嘉祺的脑子就像是生锈掉的机器一样,灰尘塞进他大脑的每一处,卡住了他的思绪。
可是下一秒,他就抓起自己的包冲出了门。
“砰砰砰!”他不顾自己的形象拍打着面前的房门。
“小马?你……”李导讶异地看向他。
“李导我需要请几天假,对不起。”马嘉祺朝着他一个深鞠躬,喉口滚动着吞下那针刺般的涩感。
他没等李导的回答,扭头就跑走了,风衣的下摆随风拍打着。
“可以!小马你去哪里啊?外面还在下冰雹啊!!注意安全!!”李导懵懵地看着马嘉祺如风一般的行动,担心地喊道。
在他的身影消失于眼前后,李导才疑惑地喃喃道:“发生什么事了这孩子,眼睛红成那样……”
漆黑的夜里只有路灯还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小小的冰雹砸落到地上碎成一片晶莹,把小路铺成了一条长长的银河。
马嘉祺一边翻找着今晚的飞机一边撑着伞大步向前走。
一个没注意就被路上忽然出现的石头给绊了一下。
撑在地上的手指陷进石头的缝隙间,背上的包滚落在草地上。
他干脆就在地上坐着快速买好了机票才起身,抬起手时还感到几分刺痛,他抬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弯腰捡起包把手机收到衣兜里,朝车子跑去。
车的引擎盖上也积了一片不规则的冰块。
他一言不发地开动车子,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期间他无数次地给贺峻霖打去电话,却一个都没有打通。
“贺儿……贺儿,求求你,求求你……”
“接下电话吧贺儿……”
马嘉祺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掉,啪嗒啪嗒地砸在他的衣服上,发出和冰雹落地无二的声音,他只能咬紧牙关,面部肌肉紧绷起来。
可任凭他怎么踩快油门,村庄离机场的路都还是太远了……
6
贺峻霖在这样的情绪下完全没办法完成好这一次采访,节目组便修改了他负责的部分,将他延后了几天。
贺峻霖连夜赶回了家,在打开门前他也曾幻想着马嘉祺可以坐在沙发上,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向他跑来将他紧紧地拥抱在怀里。
可这也只是他的幻想。
贺峻霖呆呆地坐在沙发,眼前是那个被填满的糖罐,他一屁股坐在糖罐前,撕开包装纸便往嘴里塞,直到甜腻味占满他的整个口腔,直到肌肉变得酸痛。
“在糖化之前回来,我就原谅你……”
“马嘉祺,我会原谅你……”
可是糖太小,口腔的温度太高,没过多久就已经融化了一大半。
贺峻霖就又开始往嘴里塞糖。
一直到天亮。
他舌尖抵着那颗细小的糖,周身是一地的塑料包装纸。
阳光照在糖纸上,折射出一地的彩光。
贺峻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始拆糖果,丢进嘴里。
可糖果刚入嘴,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他不得不捂紧嘴巴,眉头死死地皱起,他也只撑了一会儿,就冲去了卫生间里。
“呕……”
胃酸稀释过的糖浆滑过他的舌头,却生出了几分苦涩感。
他把昨晚吃下的糖都吐了个干净。
豆大的泪珠在他眼睫上垂坠着,在他闭上眼的那刻脱离下来,掉落在地板上。
“马嘉祺,我不想等你了……”
马嘉祺紧赶慢赶没有一分钟停留,在第二天下午才赶到了家,他无声地祈祷着,希望贺峻霖还没有离开。
“咔哒!”
“贺儿。”马嘉祺打开门。
贺峻霖失神地瘫坐在沙发上,任凭自己的身体陷入沙发的每一个缝隙里,在余光扫到马嘉祺时,他扭过了头没再看他。
“贺儿,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跟我说,我改好不好?”马嘉祺蹲在他脚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东西我都已经办好了,你签个名吧。”贺峻霖没有理会他的话,看了一眼桌上的表格。
马嘉祺这才注意到桌上的离婚申请书,左上角还压着一枚戒指,他把自己的左手缩进了衣袖里。
“贺儿,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有事情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我们不是约好了吗?”马嘉祺深吸了一口气,指尖轻轻扯住他的衣袖。
“解决?要怎么解决?打不通的电话,等不来的信息,我就连看见你都需要通过你的八卦绯闻,通过那些可恶的狗仔。”
贺峻霖转头和他对视。
“我没有,你说过相信我的,那只是因为她被砸到腿,导演让我送她去医院,她身边有经纪人的。”马嘉祺抓住贺峻霖的手轻声解释道。
“我相信你,马嘉祺我一直都相信你,可是……可是我不是圣人啊……”贺峻霖的眼眸里蓄满泪水,他有些央求地看向马嘉祺。
“我知道我不应该怀疑你,我不应该去质疑你对我的爱,可是,可是为什么我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好痛……好痛……”贺峻霖轻轻皱起眉头,捂上自己的心口。
“对不起,贺儿,对不起……”马嘉祺没有办法去承诺贺峻霖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这种捏造的事情会伴随他的一生,他只能选择低下头跟他道歉。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对不起根本没有用!”贺峻霖崩溃地甩开了马嘉祺的手,他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
“其实我只是想听你说一句,你还爱我……你会一直爱着我……”贺峻霖哽咽着说,身体轻微地颤抖起来。
“贺儿,我爱……”马嘉祺从地上爬起来想去牵贺峻霖的手。
“你还记得,你上一次说爱我是什么时候吗?”
贺峻霖打断了他的话。
马嘉祺伸出的手停在空中,他试图在自己一个接一个忙忙碌碌的日常中去寻找着,他甚至分不清那唯一一句我爱你究竟是他说的还是他在戏里说的。
“贺儿,我爱你,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我一直拍戏就是为了能实现我们之间的约定啊。”他尝试去靠近贺峻霖。
“马嘉祺,你的戒指呢?”贺峻霖一字一句地问道。
马嘉祺条件反射地将手藏了起来,可他再也不敢看向贺峻霖。
“你弄丢了吗?”
“那是我亲手做的……”
“你以前明明很宝贝的……”
贺峻霖的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他嘶哑着声音质问。
“对不起,我上飞机之后才发现戒指不见了……我怎么找都已经找不到了。”马嘉祺将指尖深深扎进手心。
“呵……”贺峻霖冷笑了一声,悲伤如阴郁的层云笼罩了他的天空。
“我发现我不了解你,马嘉祺,我们相处了快十年,我居然不了解你。”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不会累的机器人。”
贺峻霖说着边捂住了自己脑袋,一步一步后退着。
“对不起……”马嘉祺说。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贺峻霖喊道。
马嘉祺朝他再次走近了一步,强扯起嘴角一抹笑。
“贺儿,是因为你太耀眼了,我跟你不一样,不像你可以在学校的帮助下慢慢成长,我只能从最底下摸爬滚打,一部戏一部戏的拍,这样我才能离你稍微近一点。”
“近一点点……”
“所以我不敢停,我怕配不上你……”
马嘉祺低头看着脚尖,松垮下垂的眼皮挤压着泪水,泪珠滑落到脸颊上,又汇聚到下巴处。
他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对不起……”贺峻霖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嘴唇轻颤几下。
“贺儿,你不用说对不起,太阳耀眼又怎么会是太阳的错呢。”马嘉祺苦涩地笑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沉默在他们周身蔓延开来。
“我有打电话给小云姐,她说你最近的情绪都不好,连工作都影响到了。”
“是因为我吗?”
马嘉祺深呼吸了一下,努力装作平常般问道。
贺峻霖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再次扭过了头。
“对不起,让你不开心了。”
“以后……不会了。”
马嘉祺用衣袖抹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半蹲着靠近桌上的离婚申请书,所有的信息贺峻霖都已经填好了,只差一个他的签名。
他手指轻颤着握住了黑笔,手心里嵌着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弯月痕,笔尖点在白纸上迟迟不动,笔墨溢出成一个黑点。
他余光看向一边的贺峻霖,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是在等着他签名。
他犹豫良久,最后还是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拍戏不常在这里久住,房子你继续用吧。”
“戒指我可以拿走吗?就算是当一个念想。”
马嘉祺自言自语地说着,拿走了纸上的指环,没被佩戴的金属早就被室外同化了,冰冷穿过掌心钻入他的骨髓。
“嗯。”贺峻霖过了好久才用鼻子应道。
“我还要赶回去,先走了,你好好休息……”马嘉祺蹲下的姿势太久,双腿满布着酥麻感,他踉跄了两步才撑着桌子站起身来。
他慢慢拿起背包,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门口。
通过即将关闭的房门空隙里,他看到了贺峻霖瘫坐在地上,无声地抹着眼泪。
“咔哒。”
马嘉祺把房间门轻轻地关上了。
7
三个月后。
马嘉祺主演的戏一经放出就获得了极大的热度,成功爆火,甚至凭着这部剧拿到了最佳新人的提名。
“小马,未来可期未来可期啊!”颁奖典礼马上就要开始,李导在台下欣慰地拍着他的肩膀。
“还是仰仗李导了。”马嘉祺礼貌地笑说。
“诶,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啊,最后那场戏演得居然这么好,在场的工作人员都被你演得哭得稀里哗啦的,怎么突然就领悟了呢?”李导哈哈大笑着,话里止不住的赞赏。
“体会到了,就明白了。”马嘉祺轻声说着。
“诶,小贺不来参加呀?家属陪同多有面儿啊。”李导问。
“他……他……”马嘉祺好久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哦!我知道了!小贺是主持人是不是?你们这小两口真是,哎呀,真好,真好,哈哈哈。”李导一副我懂的表情转了回去。
典礼开始了。
舞台上打下的灯光映照在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马嘉祺瞳孔瞬间紧缩起来,扣在扶手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起来,他轻声喊道:“贺峻霖……”
他就像被无形的罩子给笼住了,耳边已经听不到一点声音,眼里只剩下了贺峻霖。
贺峻霖穿着他们在校庆时初见时那款西装,一切都好像没有改变过。
他依旧站在那束暖光灯下,站在舞台的最中央。
自己依旧坐在台下,看着他。
“小马,小马!”坐在他身边的李导拍了他好几下。
“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有请,本届的最佳新人奖得主——”
“马嘉祺。”
他有多久没在贺峻霖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了?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机械地挪动脚步,一步一步朝贺峻霖走去。
世界突然安静得可怕。
他只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恭喜。”贺峻霖浅笑着向他伸出手。
“谢谢……”马嘉祺没敢看他,先一步移开了视线,手愣愣地握上去。
“走到舞台中间吧,那才是你的位置。”贺峻霖收回手,侧身为他指引着。
典礼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马嘉祺不记得了。
他握着奖杯被人群淹没。
周围人的嘴唇张张合合,他什么都听不到。
李导看出来他的不对劲,把他从人群中拉走,担忧地问道:“怎么了小马?”
“没什么……我,我有点累,我可以去那边坐着吗?”马嘉祺失神地说道。
“去吧去吧。”李导朝他挥挥手。
“叮咚。”
马嘉祺手机响了一下。
他拿出来一看,是关于贺峻霖的八卦新闻。
他在自己的分享日常的app里发了离婚申请书的截图。
时间是刚刚。
他们终于还是完成了之前的约定。
马嘉祺弯下腰将脸埋进手掌里,脖子上挂着的项链从领口掉落下来,两个素戒指晃荡着碰撞在一起。
在这样热闹的日子里。
他泣不成声。
【文霖】病态迷恋
弟弟这个名称我让给他了
爱人这个身份我先占了
占有欲超强小狗X训狗大师(全凭一张脸钓)
微强制,年下能强制起来全凭年上宠!!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想吃点什么吗?”
“家里太冷了,哥你怎么还不回来?”
“也不知道这个破节目有什么可录的!”
“当然,贺儿哥很好,就是这个节目配不上!!!”
贺峻霖下了节目,就看到某人发的消息醋味儿都要溢出屏幕了。
他和严浩翔都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家里小狗又醋又粘人。
不自觉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敲着手机屏幕。
“有点饿,你来接我去吃夜宵好不好。”
“好!!!马上到。”
“知道啦,别那么急,...
弟弟这个名称我让给他了
爱人这个身份我先占了
占有欲超强小狗X训狗大师(全凭一张脸钓)
微强制,年下能强制起来全凭年上宠!!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想吃点什么吗?”
“家里太冷了,哥你怎么还不回来?”
“也不知道这个破节目有什么可录的!”
“当然,贺儿哥很好,就是这个节目配不上!!!”
贺峻霖下了节目,就看到某人发的消息醋味儿都要溢出屏幕了。
他和严浩翔都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家里小狗又醋又粘人。
不自觉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敲着手机屏幕。
“有点饿,你来接我去吃夜宵好不好。”
“好!!!马上到。”
“知道啦,别那么急,慢点开。”
贺峻霖放下手机慢慢悠悠收拾衣服,这会儿实在太晚了,他早就让助理先回家了,猜都猜到有人不来接自己肯定又要瞎猜了。
“砰,砰,砰”
“请进。”
门虚掩着,贺峻霖专注于收拾东西,所以不知道来者是严浩翔。
但严浩翔在门外站了许久,这个角度不偏不倚,刚好能看到贺峻霖的侧脸,那熟悉又温柔的笑容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
嫉妒发芽无限疯长占据了他的心脏。
“贺儿,好久不见。”
贺峻霖手一顿,但也就只是那一瞬间就恢复正常。
“我们之间可谈不上好久不见。”
贺峻霖嘴角淡淡笑着,心底鄙夷的吐槽,好烂俗的前任见面发言。
“贺儿,你还好吗?”
“你是没话说了吗?”
“贺儿,我想和你好好聊一聊,可以好好说话吗?”
贺峻霖想起好早之前网友评价他,贺老师一张嘴还是不饶人,小嘴抹了毒一样。
他想反驳来着,那刘耀文亲那么多次怎么不见毒死??
“不好意思,没有和前任好好说话的习惯。”
一个眼神贺峻霖都懒得分给他,一直捣鼓自己的东西,今天东西格外多哈。
刘耀文龟速开的车吗?
让他注意安全,没让他开这么慢。
远在好几公里,遵守交通规则等待红绿灯的刘耀文打了两个喷嚏。
自言自语嘟囔,“谁骂我啊?这红绿灯怎么死慢死慢的,真耽误人接老婆!!!发明红绿灯的人没想过别个着急接老婆回家吗?”
严浩翔可以接受贺峻霖骂他打他,唯独接受不了贺峻霖的无视,他已经牵动不起贺峻霖的情绪。
满天无力感扑来,理智在这一刻四分五裂。
严浩翔步步逼近,抓住贺峻霖手腕,指尖轻轻打转抚摸。
贺峻霖脑子嗡一响,
他疯了…
脑海闪过第一念头,千万不能让家里小狗看见,他会伤心的。
“你是有病吗?”
贺峻霖毫不留情甩了严浩翔一巴掌。
冷白脸上泛起红肿巴掌印,灼热的感觉蔓延到心脏疼痛难忍,每一分痛感钻进神经末梢。
严浩翔气急反笑,笑着笑着眼眶泛红,哽咽的情绪无法抑制地涌上心头。
这样的严浩翔让贺峻霖感到陌生,事情发展要失控了。
“放开我,然后回到你的位置。”
贺峻霖厉声下最后通牒。
“哥,原来你会生气啊。”
他原来可以让贺峻霖情绪失控。
“我不要。”严浩翔加重了力道,攥紧了手腕。
贺峻霖头都大了,他现在只期盼刘耀文赶紧来接他回家。
难搞…
“哥,你还喜欢小猫吗?”
好熟悉的问题,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问这个问题。
至于为什么说两个,回忆迫不及待在他脑海浮现。
在严浩翔走的第三年,他和刘耀文刚在一起的第一年,有只小狗哭着吻他,
“哥,你喜欢篮球还是足球?”
“喜欢小狗还是小猫?”
还不等贺峻霖回答,刘耀文堵住他的唇,又不让他说。当时他没想这么多,后来细细琢磨才知道了,
吃醋呢。
现在同样的问题摆在面前,贺峻霖毫不犹豫回答。
“喜欢我家那只会吃醋的小狗。”
严浩翔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冰冷,好像被冻僵一样。
“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和耀文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
哐一声门被推开了,
“你干嘛啊?!?!”
刘耀文一个健步冲过来,扒拉开严浩翔的手,看着贺峻霖泛红的手腕,心疼的轻揉着。
刘耀文不放心,把贺峻霖转来转去,生怕哪里有受伤。
“好啦好啦,我没事的。”
贺峻霖轻轻捏了一下刘耀文掌心。
看到贺峻霖没事,刘耀文才放心找严浩翔算账。
“几个意思啊,堂堂知名歌手拉别人老婆,你有道德吗?”
贺峻霖面上一热,果然是年龄大了,听不得肉麻的。轻轻勾着刘耀文衣服,仿佛这样才有安全感。
严浩翔听别人说过,贺峻霖和刘耀文在一起了。可他始终不信,没有狗仔拍到,没有亲眼见过,就是假的。
贺峻霖说过会一直爱他的。
严浩翔麻木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贺峻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爱上别人。
他挣扎着开口,
“哥,我不是你的弟弟吗?”
“你是他的弟弟。”
严浩翔震惊的目光望向刘耀文,他期盼这一切是假的。期待贺峻霖告诉他,这是他故意演一出戏,只是为了气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贺峻霖目的达到了。
非常成功的达到了。
“但我是他爱人。”
刘耀文坚定牵起贺峻霖的手,眼牟泛着亮光,
“弟弟这个名称给你,我早就不想要了。”
“爱人这个身份我先占了。”
贺峻霖笑着把玩小爱人的手指,心里得意进步不小啊,知道反击了。
“你可能很想要这个身份,但是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是你提分手的那天,我觉得你脑子有问题,挺傻逼的。
看贺儿哭得那么伤心,心疼死我了。
骂完你,我又偷偷开心,一想到我有机会了,我脸都笑烂了,那段时间我都要精分了。
哦,对了。
为了庆祝你分手,当天晚上我请了一酒吧人喝酒。
他有多爱你,大家不是不知道,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可是谁想到你是傻逼啊?
你走以后他活的行尸走肉,我又恨你,恨你让他这么痛,恨你不好好珍惜。
他好不容易好了,你又为什么回来?
上一次你走了三年,是我陪着他。
这一次你又走三年,还是我陪着他。
凭什么你一回来就要抢走他,凭什么在我心里舍不得碰的月光,你说扔就扔?
他欠你的吗?你让他等了三年又三年。”
刘耀文越说越生气,恨不得把严浩翔揍一顿。
“你是爱了他很多年,
可我也是啊。
他说要和我试试的那晚,我没睡着。好像大奖突然砸中我,兴奋的我以为这是梦境。
你和他认识很早,一开始就占满了他的偏爱,我是后来者知道自己比不上。
他喜欢我就开心。
但是你怎么可以理所应当认为他就应该等你,世上哪来那么多理所应当,你又凭什么认为他无坚不摧。
我用了三年才让他接受我。
你要是心有愧疚,就离开我们的生活。
我会一直爱他,无论让我放弃什么我都愿意。”
贺峻霖眼眶一热,原来从旁观者角度听他故事,这么可怜啊。
不过他此刻更心疼他的小狗,爱而不得那些年,亲眼看着自己和别人恩爱,还要装作大若无其事送上祝福。
一字一句像用钝刀凌迟严浩翔心脏,他的心思被刘耀文推到明面上,那么鄙陋不堪。
是他一直仗着贺峻霖偏爱,一次又一次伤害他。
严浩翔就是笃定贺峻霖永远会等他,所以每一次最先放弃都是贺峻霖。
刘耀文拿起贺峻霖的包,牵着他的爱人离开。
严浩翔伸伸手什么也没拉住,只有一团空气,失落的低垂着头,连一句祝你幸福都说不出口。
刘耀文牵着贺峻霖走得很快,都要跑起来了,贺峻霖忍俊不禁,
“走那么快干什么,慢点。”
刘耀文降低速度,“后面有瘟疫,可不得快回家。”
贺峻霖猛然停下,刘耀文疑惑的低头望向他。贺峻霖也不管有没有人看见,轻轻在他侧脸落下一个吻。
刘耀文红着脸说不出一句话,一直到车上还是傻笑着。
贺峻霖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跨坐到刘耀文腿上,刘耀文稳稳扶住他的腰。
手也不安分,在刘耀文脖颈作乱,贴近俯身在他耳边,声音穿透他的骨头若有若无,
“还要亲吗,现在没人能看到了。”
刘耀文耳垂烫了起来,声音沙哑,
“要。”
刘耀文去找贺峻霖的唇,轻轻的啃咬,舔舐他的唇线,舌尖挤进去勾着贺峻霖前进不能后推不得。
手也不安分抽出贺峻霖衬衫一角,钻进去在贺峻霖腰线游走,逐渐加重力道。
贺峻霖任由对方将他侵占,腰部成曲线贴近刘耀文,严丝合缝。
疯狂,淫乱的吻让贺峻霖喘不过气。
贺峻霖轻轻推了一下刘耀文,刘耀文放开他,无声无息的气息席卷着贺峻霖。
刘耀文在他耳边喘的好听,“哥,你怎么还不会换气啊。”
炽热的吻从耳后蔓延到脖颈,他脊背被迫抵在方向盘上,衬衫扣子也被咬开,锁骨上红色吻痕暧昧疯狂。
刘耀文感觉到他这个姿势不舒服,把他往怀里抱了抱,贺峻霖双手扶着刘耀文肩头。
刘耀文满眼情欲,摸着他的脸颊将贺峻霖带向自己。
新一轮攻势才开始,水渍声在车内响起。
刘耀文觉得自己生病了,贺峻霖是专属于他的解药,他疯了一般迷恋上贺峻霖,想将他占有。
吻的强势又偏执,连带骨子里恶根性被唤醒,净说一些浪到没边儿话。
饶是外人面前稳重的贺峻霖,也经不起爱人甜言蜜语。
“好了,别撒娇了,回家吧。”
刘耀文抱着贺峻霖,拱来拱去,
“宝宝,还没亲够。”
磨的贺峻霖失去理智,“回去不止给你亲”
刘耀文亮晶晶的望向贺峻霖,立马给人穿好衣服,稳稳当当放回去,系上安全带。
一脚油门,一路火花带闪电,生怕慢一秒贺峻霖就反悔。
到了家,迫不及待将人按在门上开始亲,边亲边解贺峻霖扣子。
亲到卧室衣服扔了一地,最后还要问一句
“贺峻霖先生,我可以和你做爱吗?”
贺峻霖很想扇他一巴掌,衣服都脱了,现在装大尾巴狼。
“可以吗?”
还真像个绅士,耐心等贺峻霖愿意。
贺峻霖红着脸小声说了一句,“可以。”
刘耀文倾身压过来,抓着他脚踝,呼吸不稳,而后重重的吻落下来贺峻霖避无可避,只能承受。
贺峻霖摸上刘耀文的脖颈,刘耀文被迫抬起头无辜看向他,
贺峻霖早就看透这小子伪装,根本不吃这一套,
“别装了,
喊我老公就给你扌”
“老公。”
真男人从不占口头便宜,刘耀文声音蛊惑引诱他。
汗渍滴落流下。
中间他已经受不了了,贺峻霖使尽力气踹了刘耀文一脚,
“不要了。”
“老婆,你还可以。
不对,老公你一定可以的。”
他真是…以前怎么没发现刘耀文在床上这么恶劣。
灯光摇晃害他眼睛失了焦。刘耀文比他想象中更为疯狂,他也沉溺其中,无法抽离。
夜色漫漫,刘耀文最后好心放过贺峻霖。
自知理亏帮贺峻霖洗了澡,洗澡中途还不安分,逮着便宜就占。
贺峻霖实在没力气骂他,由着他去了。
刘耀文换了床单,小心翼翼把放进被窝,圈进怀里,这一次他的月光落在了他怀里。
雨季【盆樱、现背】
“别哭了,宋亚轩。”
冰凉的手背贴贴宋亚轩的脸,眼泪在流到嘴角边让他尝到咸涩味之前被抹掉。
宋亚轩笑起来像喇叭,哭起来像哑巴。贺峻霖还是借着路灯看到他脸蛋上有水光,才发现这孩子已经这段夜路吓哭了的。
捏捏因恐惧而紧绷的小脸,贺峻霖搂过宋亚轩,轻声细语安慰他。
晚上洗过澡从浴室出来,看见床上多了枕头,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哪个胆小鬼放在这里的。
熄灯后被窝里果然多出一只沉默的小狗。
心软成一团云朵。贺峻霖揉小狗的头发,低声讲自己知道的童话故事哄小孩睡觉。
胳膊贴着胳膊,手指紧密相扣,贺峻霖讲着讲着,眼皮慢慢黏在一起,感受到肩膀上一重,知道是宋亚轩睡着了,...
“别哭了,宋亚轩。”
冰凉的手背贴贴宋亚轩的脸,眼泪在流到嘴角边让他尝到咸涩味之前被抹掉。
宋亚轩笑起来像喇叭,哭起来像哑巴。贺峻霖还是借着路灯看到他脸蛋上有水光,才发现这孩子已经这段夜路吓哭了的。
捏捏因恐惧而紧绷的小脸,贺峻霖搂过宋亚轩,轻声细语安慰他。
晚上洗过澡从浴室出来,看见床上多了枕头,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哪个胆小鬼放在这里的。
熄灯后被窝里果然多出一只沉默的小狗。
心软成一团云朵。贺峻霖揉小狗的头发,低声讲自己知道的童话故事哄小孩睡觉。
胳膊贴着胳膊,手指紧密相扣,贺峻霖讲着讲着,眼皮慢慢黏在一起,感受到肩膀上一重,知道是宋亚轩睡着了,自己也把故事丢开,闲着的胳膊搭在宋亚轩背上,就这样相拥着沉沉睡去。
这只是他们成长的插曲之一。
那个时候贺峻霖的首选已经从严浩翔变成了敖子逸,重逢那天他扑进敖子逸怀里红了眼睛,宋亚轩也在和马嘉祺倾诉心事,害怕自己在他心里不再重要。
他们对对方来说仍然是重要的部分,却不是唯一和第一。
tyt出道时贺峻霖在舞台边半蹲着,灯光照在身前半米处,他看自己曾经的同伴,看了熟悉的丁哥马哥,不怎么熟悉的姚景元,还有两个弟弟刘耀文和宋亚轩。
不对,宋亚轩比他大来着。
只是宋亚轩做事情慢吞吞,偶尔还会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贺峻霖慢慢就变成了两人在一起时更成熟稳重的角色。
再见面时是台蜕。
贺峻霖推开门时看见的都是熟面孔,其中有一位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退出去平复好心情后再推门,他找了个让自己能安心点的位置坐下。
冰凉的手扶了一下胳膊就离开,触感却久久挥之不散,宋亚轩想到贺峻霖给自己擦眼泪时手也冰凉,思维发散到贺峻霖是不是体弱,继而天马行空地开始幻想自己接住在训练时昏倒的贺峻霖的场景。
不过这场景直到出道也没出现过。
出道以后也没有。
出道后的日子不像之前,大家虽然要一起录歌训练拍东西,但总是聚少离多。
宋亚轩会收到贺峻霖发来的搞笑视频,偶尔是猩猩开车,偶尔是土味情话合集,偶尔是养生注意事项,更多是猫猫狗狗视频。
【你看这个小狗,好聪明哦!比你小时候都聪明。】
【我以后有机会一定养一只猫猫,真可爱啊,你说英短好还是布偶好呢?】
【上课好累。°(°¯᷄◠¯᷅°)°。】
宋亚轩回几条忘几条,想起来时啪啪啪发十几条过去,忙起来又好几天不回信息。
什么时候开始,变成每条消息都回复的呢?
宋亚轩不知道。
他把手机倒扣在胸口,手指不小心点到贺峻霖发过来的语音条。
“我后天就可以来这边了!要是你舞蹈还像我走之前那样,就等着小贺老师揍你吧。”
小贺老师。
怎么有人这么叫自己啊。
真可爱。
宋亚轩关掉卧室的灯,发晚安给贺峻霖。
【小贺老师快来,我等你验收我的努力成果~】
后来宋亚轩就喜欢上了每年自己和贺儿的读信环节。
他喜欢听贺峻霖说祝他生日快乐,提起他们之间共同的回忆,继而展望未来——一定包含他的未来。
他也喜欢念自己给贺峻霖听,看他因为自己亲密的话而动容,看他不可置信又欢喜雀跃的样子。
贺峻霖是脆弱的勇士。
他有盔甲,却由玻璃制造,反射了一些恶意,被击碎的地方就那样袒露着等待愈合。
宋亚轩不要这样。
贺峻霖像雨季,宋亚轩在夏天春天秋天冬天都在期待的雨季,连绵不断下着小雨,在宋亚轩的心房里濡湿墙面家具,长出一片称之为喜欢的热带雨林。
贺峻霖20岁生日那天,宋亚轩决定坦白一切。
他搜了结婚誓词,一个字一个字写给贺峻霖的信。
在念到【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和你在一起】时,宋亚轩止不住害羞,声音越来越低,完全被队友们起哄的声音盖过去,可是贺峻霖听得清清楚楚,一边惊呼不是吧来真的啊一边凑过来看他是不是在临场发挥。
直到看清宋亚轩捏着信纸的手在微微颤抖,而那句让人不好意思的话张牙舞爪越出下面的横线,吓了贺峻霖一大跳。
以至于再后面贺峻霖听见婚礼誓词般的内容时,也没有表现得很震惊,别扭又开心地回答紧张到结巴的宋亚轩。
【贺峻霖先生,你愿意、愿意和宋亚轩先生做一辈子好朋友,幸福一起分担,痛苦一起减半吗?】
【那我就愿意了吧~】
直播结束后其他人陆陆续续走掉,剩下宋亚轩像牛皮糖一样裹着贺峻霖不撒手。
“我有话对你说。”
“说呗。”
“很重要的话,很重要。”
贺峻霖被他折服,带他回自己租的公寓。
阳台上摆着空花盆,宋亚轩看了一眼,笑得眼睛眯起来:“霖霖,你摆空花盆在这里干嘛呀?”
贺峻霖正忙着回复wb消息,闻言随口说为了留着种你这个宋芽芽。
半晌没人答话,贺峻霖疑心宋芽芽是在捣乱,一抬头撞进宋亚轩沉静难言的目光中。
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贺峻霖看着宋亚轩放下花盆走过来,下意识喊他名字,却不知道自己是要制止还是想加快事情发生。
“宋亚轩?”
“嗯。”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宋亚轩半蹲在沙发边,仰头看走神的贺峻霖,并不急着找回他的注意力,反而伸手拨弄贺峻霖衣摆上的流苏。
“贺儿,我还写了一封信,现在念给你。”
两人还没换衣服,一个坐一个半跪着——宋亚轩不知道什么时候改的姿势,就这样在客厅挂钟的滴答声里,开始念自己只想给贺峻霖听的信。
“贺峻霖,在你20岁的第一天,我有一件事情要对你坦白。”
宋亚轩制止贺峻霖要拉他坐在沙发上的动作,看向他时忍不住笑意,他把手搭在贺峻霖的手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因他而升温。
“在想好要告诉你这件事情之前,我犹豫了很久很久。也许对你来说,这不是一件好事,甚至可能对我来说,也不算一件好事,但是如果不告诉你,就这样和你牵手拥抱,只是借着好朋友好兄弟的名义,对我对你都不公平。”
贺峻霖腾地站起来,手还被宋亚轩牢牢握着,他想让宋亚轩停下,却心知肚明自己是想听他接着说。
“我知道你想听,虽然可能结果不是那么好,但是我要说。”
“贺峻霖先生,我喜欢你。”
“以前你总说我迟钝又慢吞吞,但是在喜欢你这件事情上,我有连自己都叹服的反应速度,记得高考前我们一起闭关吗?有一天晚上你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睡一会,让我十分钟后叫你起来。”
“闹钟响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就这样看了你十分钟,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没有做,按掉闹钟后也舍不得叫醒你。”
“从此以后,只要有你在,我的眼神都会不自觉粘在你身上,完全不受我控制。”
“之前的信里,我写到我们的世界有一把互通的钥匙,我知道你在经历什么样的天气,其实我的天气由你做主,看到你的世界下了雨,我的雨季就会来临。”
贺峻霖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他想到今天宋亚轩说愿不愿意一直在一起时他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吓了他更大一跳的还在这里等他。
“宋亚轩,坐。”
念完信后宋亚轩的勇气就逃回了快乐星球,只留他在这里坐立不安地等待判决书。
贺峻霖找出备用钥匙给他。
“宋亚轩,你知道吗?你的眼神从来都藏不住事情。”
“我也想过要不要和你保持距离,可是我舍不得。”
“所以,我房子的通行证给你。”
宋亚轩闻到下过雨后泥土的气息,混杂着贺峻霖身上独特的香气。
他凑过去,和新鲜出炉的男朋友依偎在一起,这次贺峻霖的手是暖的。
宋亚轩的雨季结束了。
[轩霖]HONEY
/CP:宋亚轩X贺峻霖
/轩→霖暗恋视角,短篇随笔
/伪现背,略有出入,不要上升小孩!!!
仍然复健,ooc轻喷。
“我们俩的世界好像互有一把万能的钥匙,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正在经历着什么样的天气。”
“虽然有时候又颠又倒的,但是好快乐。”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几句话一出,状似深情的语气和暧昧的语句令全场陷入癫狂,两岸猿声啼不住,连一向淡然的贺峻霖都忍不住探过头去。
“不是,真的假的呀?真写的这个啊?”
贺峻霖说着看向宋亚轩的脸,不巧和他对视上,莫名脸热,触电...
/CP:宋亚轩X贺峻霖
/轩→霖暗恋视角,短篇随笔
/伪现背,略有出入,不要上升小孩!!!
仍然复健,ooc轻喷。
“我们俩的世界好像互有一把万能的钥匙,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正在经历着什么样的天气。”
“虽然有时候又颠又倒的,但是好快乐。”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几句话一出,状似深情的语气和暧昧的语句令全场陷入癫狂,两岸猿声啼不住,连一向淡然的贺峻霖都忍不住探过头去。
“不是,真的假的呀?真写的这个啊?”
贺峻霖说着看向宋亚轩的脸,不巧和他对视上,莫名脸热,触电般移开目光。宋亚轩的眼睛更弯,却敛敛嘴角作出害羞的模样,继续念下去。
“以后快乐一起分享,痛苦一起承担……”
“你在念结婚誓词吗?”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宋亚轩笑了笑,没有回答,揽上贺峻霖的肩。
“你愿意和宋亚轩先生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那个微妙的停顿太短暂,贺峻霖并没有察觉,倒是兄弟们异常激动地叫起来。
“嫁给他!嫁给他!”
贺峻霖耳朵发烫,不敢直视宋亚轩的眼睛,张了张口,半晌才讷讷:“……我愿意。”
宋亚轩难得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弯着嘴角,极轻极快地说:“愿意什么?嫁给我么?”
贺峻霖不知听见了没有,低着眼睛没做声,宋亚轩笑了笑,退到一边,让下一个人上来。
——你喜欢主动,喜欢强势,喜欢自己把控节奏。
我都可以配合。
贺峻霖离开的那一年,宋亚轩学会了拍自己的脸安慰自己。
贺峻霖回来的那一年,宋亚轩拉拉他的衣服,没得到他的视线。
宋亚轩知道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贺峻霖不想看见自己那个方向的某人,但是他控制不住的难过。
——好久不见,贺峻霖。
你不想我吗?
我好想你。
每一次被贺峻霖拥抱他都顺从的不动,顺从的任由他靠近,每当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他都好想放任自己的冲动。可是随即镜头唤回他的理智,宋亚轩只是静静地注视贺峻霖漂亮的眼睛,像要把他烙入心底。
——我跟别人亲密你会在意么?
每次宋亚轩被迫营业时都会这么想。
——就像我在意你和他一样。
但是这个答案最后也不了了之。
问不出口。没有资格。
宋亚轩坚持着,坚持着靠近贺峻霖。
终于某天他们被冠上了“闺蜜组”的称号,终于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互动,无论多亲密都有“闺蜜”用以粉饰。
——我可以吻你的手吗?
宋亚轩没有得到答案,于是他擅作主张。
看着贺峻霖惊慌的眼神,宋亚轩莫名感到满足。
——看着我吧,不论以什么眼神。
“没关系的。”宋亚轩无声地说,得到贺峻霖一个瞪视警告,他却笑的更开心。
看着自己和别人的CP粉越来越多,宋亚轩高兴不起来。
宋亚轩厌恶了这些捆绑。
一开始他并不在意,两边都可以获得人气,双赢的局面,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看着贺峻霖抗拒的模样,看到贺峻霖厌烦的表情,他也觉得不舒服起来。
可宋亚轩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够勇敢,连生气都不敢表现出来。
宋亚轩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软弱。
——“亚轩是你的什么?”
贺峻霖犹豫着开口:“亚轩是什么……”
宋亚轩忍不住提醒,带着不自知的期待:“亚轩是你的什么。”
贺峻霖小小吸了一口气,没看他,睫毛如羽翼颤动。
“亚轩是我的……亚轩是我的……”
宋亚轩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他眼下睫毛打出的阴影上,再往下去,滑到他紧张时舔湿的红唇。
“——上天赐给我的小礼物。”
那一刻,宋亚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嘴角先一步扬起来,宣泄激昂欢快的情绪。
复杂的,甜蜜的,温柔的心情,最后汇聚成了无法言喻的欣喜。
——好喜欢你啊。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和与日俱增的爱意,终于在他生日时可以光明正大的、借着友谊的名头宣告世界。
—— “你已经是我生命里非常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啦!”
贺峻霖总是很忙。
——大家都很喜欢你,大家都围着你,你还看得见我吗?
你忙着向前,眼里总是前方的光亮,从不为任何挫折停步,从不为流言所击倒,好像有无尽的勇敢和力量。你离开镜头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你在想什么呢,好想知道。
可以告诉我吗?
宋亚轩看着贺峻霖沉默的侧脸,跟他一起沉默。
说不出口。
就像没立场问你是否在意我。
“小贺他私底下很安静。”
宋亚轩说。
——有时候我会希望你真的像你表现得那么坚强就好了。
贺峻霖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人,也是个很重情义的人。
从他回来以后,他就跟张真源待在一起更多了,有时宋亚轩都排在后面。
——好不甘心。
可他没办法违心地说自己愿意代替张真源被公司雪藏一年。
—— 以后的以后,我都会陪着你的。会是很多很多个一年。
或许我就能取代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了呢?
虽然宋亚轩清楚,这一年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
但是没关系,他有很多很多时间、很多很多爱,可以慢慢送给贺峻霖。
他可以慢慢来。
话虽如此,当贺峻霖对刘耀文说出“我们有多少同频的部分,总能秒懂对方的梗并且牢牢接住”时,宋亚轩还是忍不住泛起醋意。
你在写下这句话时,有没有想到我呢。
带着莫名的委屈,宋亚轩戳了戳贺峻霖,得到他一个回眸。贺峻霖佯装生气,可爱得不像话,瞬间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贺峻霖已经给了他很多很多偏爱,但是他还想再贪心一点。
将他拥住压在地上的一瞬间,宋亚轩几乎想不管不顾地吻下去,但迎着贺峻霖茫然的视线,他抬起手,最后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屁股,就像以往一样。
就像他们认为的“闺蜜”一样。
——希望我对你炙热的渴望永远不会被察觉到。
那样我还可以肆无忌惮地接近你,拥抱你,和你呼吸触碰呼吸。
当天的物料录制宋亚轩并不很开心。
从开始他就和贺峻霖分开了,直到快结束了才相遇。
结果分组时又没分到一起。
宋亚轩心里偷偷叹气,猝不及防听见贺峻霖一声响亮的“yes”,几乎是瞬间他控制不住表情看去。
——你和马哥一起很开心吗?
那我呢?
说不出的苦涩充满他的心口,让他喉咙都发涩,却因为镜头,硬生生笑起来。
——让我怎么办。
宋亚轩自诩情绪稳定,却也会因为嫉妒心生涩意。
就像之前张真源收到了贺峻霖的亲吻信,宋亚轩第一次那么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意愿。
“我也想要。”
宋亚轩看着贺峻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表情,但他已经很努力地控制着,不让自己表情太难看。
“我也要,贺儿。”
贺峻霖睁着亮亮的眼睛看他,眼中像有清泉在脉脉流动,温柔干净。
“都想要吗?”
“我想要。”
“明年,明年好吧。”
好。宋亚轩在心里默默说。
——或许我真的是一个合格的演员。
宋亚轩想。
不然贺峻霖怎么会从来都看不出我在吃醋呢。
贺峻霖像是一朵空心玫瑰,吸引人去采摘,却会升起尖刺将自己包裹,轻易让人倾心,却没有心回应。
“你做20个,我做40个。”
宋亚轩记得贺峻霖体力不好,这么说。
贺峻霖有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宋亚轩不自觉地快速舔了下唇。
“好啊。”
贺峻霖这么应下,却还是做了30个俯卧撑。
宋亚轩做了30个要继续,被他直接拉起来,他狡黠的笑容像在说他是个呆瓜。
是啊,贺峻霖很厉害,不用他来让他。
宋亚轩笑了,甘之如饴。
贺峻霖很忙,没关系,宋亚轩可以多努力一点。
他想尽方法招惹他,吸引他的注意力,在将人惹毛后有乖乖去哄,将耙耳朵演绎到了极致。
尽管最后还是落了个“闺蜜”的下场。
但是肉眼可见的,贺峻霖对他敞开了心扉。
这就够了。
宋亚轩看着贺峻霖的侧脸,没几秒贺峻霖察觉,转过头对他看了他几秒,对他单眨眼。
宋亚轩笑起来。
——这就够了。
如你没有表现得那么坚强,其实我也没有我表现得那么没心没肺。
我可以配合你一切强势,可以包容你一切任性,可以接住你的每句话每个梗。
你喜欢掌控,我示弱就好。
能更在意我一点吗?
——可以一直注视我吗。
我一直都有看着你啊,拜托也分给我一些爱吧。
爱与被爱
现背大三角|文霖-翔霖|贴脸|5k
文霖这个赛季强的可怕
“小贺喝醉了!你现在进去就是趁人之危!”
宋亚轩声嘶力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耀文却没有因此停住脚步,步伐坚定的朝着房间走去。
惊得宋亚轩三两步冲过来拉住刘耀文的手臂,质问他是疯了吗。
“他醒过来不会原谅你的!”
闻言,刘耀文却轻轻拨开了他的手,语气平淡:“……他不会怪我。”
继而转身走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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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接触后没多久,贺峻霖就在队内公开自己和刘耀文在一起了。
显然对多数人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这其中真...
现背大三角|文霖-翔霖|贴脸|5k
文霖这个赛季强的可怕
“小贺喝醉了!你现在进去就是趁人之危!”
宋亚轩声嘶力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耀文却没有因此停住脚步,步伐坚定的朝着房间走去。
惊得宋亚轩三两步冲过来拉住刘耀文的手臂,质问他是疯了吗。
“他醒过来不会原谅你的!”
闻言,刘耀文却轻轻拨开了他的手,语气平淡:“……他不会怪我。”
继而转身走入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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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接触后没多久,贺峻霖就在队内公开自己和刘耀文在一起了。
显然对多数人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这其中真正开心的就只有刘耀文一个人。
也没有多正式的公开,无非就是在简单的一顿早饭上说两句,桌上只有五个人,表情可以说是丰富多彩,丁程鑫瞪大双眼,马嘉祺沉默不语,宋亚轩满脸黑线,张真源和严浩翔出外务不在北京,不过也无所谓,贺峻霖心里清楚,这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严浩翔的耳朵里。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严浩翔从来就没在乎过他。
刘耀文很享受与贺峻霖的恋爱生活。
贺峻霖是个从不吝啬表达爱意的人,刘耀文要亲亲他就对着嘴来上一口,要抱抱就把他整个头抱在怀里揉啊揉。
每天晚上睡在一起刘耀文总是要紧紧抓住贺峻霖的手,生怕他一眨眼就不见了。
贺峻霖笑着说小孩子,然后捏着刘耀文大大的手,窝进他的怀里,问他:
“耀文儿喜欢我多久了?”
“你爱了严浩翔多久,我就爱了你多久。”
……
空间一下陷入沉默,刘耀文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想赶紧说些什么无所谓都是过去的事我不在乎只要我们现在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之类的话,结果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却被贺峻霖抱得更紧。
他听见他说:
“我们搬出去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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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搬家的那天,刚好是严浩翔的假期。拖着一堆行李回到小洋楼的时候,刘耀文正往门口的面包车上搬着什么,看到严浩翔回来了,礼貌的喊了一声翔哥。
贺峻霖在楼上收拾东西,楼下的刘耀文和严浩翔之间的气氛却是剑拔弩张,不过似乎刘耀文并不愿意过多搭理他,严浩翔也不想过多询问。
过了会儿贺峻霖把收拾好的大包小裹提下楼的时候,正巧在楼梯边站着的严浩翔却如同没看到他一般,不为所动。
没讲话,也没搭把手。
贺峻霖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态度,喊了一声耀文,把东西递给他后,又上楼去拿其它的行李。
严浩翔好似不满意他们二人这种完全忽略他的行为,依靠在楼梯扶手上环着双臂冷冷开口:
“你和他睡过了吧?”
刘耀文脚步一顿。
“我就知道。”严浩翔笑了一下:“他总是对发生过多接触的人产生感情,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那又怎么了?”
“顶替着我的身份,和贺峻霖睡的好吗?”严浩翔步步紧逼:“他那晚的电话明明是打给我的!”
“可你没接到啊,难道让小贺忍着难受等你三个小时吗?翔哥,我是看在你比我大,才喊你翔哥的。”刘耀文把手里的东西放进车内,微微曲起眼睛:“如果他真因为亲密度而对我产生感情,我做梦都能笑醒。倒是你,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呢?他对你一腔爱意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他心甘情愿被你利用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他被你丢弃在路边淋了一夜雨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严浩翔,你不给他幸福,又来阻止他幸福,是何居心?”
“你怎么知道我给不了他幸福?”
“你连爱他都不敢承认,我比你坦荡。”
“你!”
—— “耀文儿,走吧。”
贺峻霖适时的出声打断了二人的言论,他拎着一小兜东西抬脚跨上了车并催促刘耀文快点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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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一颗赤诚的心曾经爱了严浩翔很久很久。
几乎是从他年少时第一眼见到名为严浩翔的少年,就埋下了爱意的种子。
但重逢后的严浩翔明显和从前不一样了,他带着外露的野心从上海杀回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包括贺峻霖。
他软软糯糯的喊马嘉祺哥哥,强撑着眼泪做自我介绍,暗里眼神却一直锁定在贺峻霖的身上。
这个曾经与他关系最好却干干净净断联了三年的男孩子。
他在赌,赌他不计前嫌重新接纳他。但严浩翔却没想到,贺峻霖对他的一切配合与纵容都出自于深深的爱意。
严浩翔的小心思得逞的特别迅速,第二天他就趴可以趴在贺峻霖腿上睡觉,没过两天就可以缠着贺峻霖一起回房间睡觉。
最低番的两位成员借着cp的大势尝到了不少甜头,但曝光度却远远不够,正当严浩翔冥思苦想下一步如何前进的时候,贺峻霖突然向他表白了。
少年沉淀已久却依旧炙热的爱意被置于表面,严浩翔对此无所适从,他又挠耳朵又揉眉心,就是不接贺峻霖掌心的黄金转运珠。
好吧。
贺峻霖将转运珠收起来,说:“不接受也没关系,不过我还没打算放弃。”
接下来贺峻霖就保持着与他若有似无的关系,严浩翔多少有些不习惯。
对于暧昧出真感情这件事,严浩翔一直都是诚惶诚恐的。
正巧宋亚轩拍综艺爆红,严浩翔心想也是时候给银闪女孩发发糖了,于是镜头下的互动也多了起来。
宋亚轩倒是欣然接受,c不cp一直都不是宋亚轩在意的,只是他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时刻关注着刘耀文的一举一动,在晚上劝他镜头前不要挂脸,不要一直盯着贺峻霖。
“可是他好漂亮。”
一句话就把宋亚轩堵的哑口无言,好吧,确实漂亮。
严浩翔并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超高的职业素养让他从小就没接触过什么女人,更是没有任何的感情经历。
他的事业心态是早熟的,是清晰的,但他在恋爱方面却可以说是一塌糊涂,他不懂什么叫醋什么叫占有欲,但是看到贺峻霖的明显疏远他会觉得烦躁。
终于在一场丁程鑫努力撺掇的坦白局上,贺峻霖借着三分醉意强吻上了严浩翔,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躲开。
贺峻霖的唇格外软嫩,舌头也及其灵巧,滑进他的嘴后四处舔舐,温柔地拱火。
严浩翔很快就受不住他的挑拨,搂着他的腰将他往自己房间里带,贺峻霖被他圈在怀里憨憨的笑,脸上的红润和清脆的笑声看的严浩翔心里一紧一紧的,这一刻他只想快些拥有他。
早上醒来的时候严浩翔见到了此生中最美好的笑容,贺峻霖挂着笑软软的问他吃什么早餐。
贺峻霖和他说话总是软软糯糯,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严浩翔很爱听。
那晚过后,俩人的关系并没有发生转变,但是贺峻霖好像比以往开心了不少。
偶尔两人独处的时候,贺峻霖更是会主动献吻,对于送上门来的羔羊严浩翔没理由拒绝。
似乎是认定他永远不会离开,吃干抹净后严浩翔也并未做出哪怕只是口头上的承诺。
贺峻霖只会默默的穿好衣服,笑着说没关系。
没关系,谁让是我先爱上你的。
贺峻霖单方面的付出持续了很久很久,严浩翔对他的利用已经到了方方面面,镜头前,舞台上,生活中,甚至是生理需求,贺峻霖通通满足。
宋亚轩问他到底图什么。
贺峻霖说,只要他能主动亲我抱我,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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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单方面的倾注爱意终究无法长久。
严浩翔拿了驾照后兴高采烈的握着小本本说要带贺峻霖去兜风,开到一半路上突然开始下起了大雨,新手司机面对着挡风玻璃上成股流下的雨水有些胆怯,他打着双闪停把车靠在路边打算等雨停了再走。
车外是瓢泼大雨,车内放着悠扬的音乐,气氛有些暧昧,严浩翔突然很想接吻。
贺峻霖当然没理由拒绝。
闪光灯的出现让两人都有些无所适从,贺峻霖心惊胆战的弹开说在外面还是警惕点吧,严浩翔看了眼周围说可能就是路口的电子眼晃了一下,再说这么大的雨也看不清车里的人。
贺峻霖点点头,还是放不下心。本来有些悸动的心突然被担忧占据,思绪也变得混乱,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
有个漂亮的富二代千金最近在疯狂追求严浩翔,甚至给公司投了好多钱就为了和严浩翔同桌吃顿饭。
“李总说,怎么也得给点面子,大小姐的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哪天就对我没意思了。”
这句话本来是冲着安慰贺峻霖才说的,没想到安慰作用没起成反而惹的贺峻霖心头不快。
“那我们公开啊?”
严浩翔蹙眉:“你说什么?”
没名没分本就让人心烦,现在对比人家光明正大的追求倒显得自己更见不得人,沉默的羔羊终于爆发:
“怎么?和我捆绑炒cp可以,和我接吻上c可以,被千金小姐追求可以,和我谈恋爱不行呗?”印象中贺峻霖很少用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说话:“严大明星是不是特别享受单身的自由身份,要什么你都有,又怎么可能会在意我。”
“你在说什么?”
“严浩翔,你在意过我吗?”
“你只吊着我,因为你笃定了我不会走,就肆意的吊着我,消磨我的爱意。”
“你怎么知道我真的不会走呢?”
贺峻霖很少直面将问题怼到严浩翔面前,这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
但严浩翔本身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一连串的责备与质问让他彻底丧失了耐心: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你不也是吗?你钓着刘耀文迟迟不给他态度和我又有什么分别?”
他们爆发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争吵,也是最激烈的一次。
后来声嘶力竭道严浩翔实在累了,雨也几乎停了,但贺峻霖还在喋喋不休,吵的严浩翔脑仁都疼,他揉揉眉心,对着贺峻霖低吼,下车!
贺峻霖被吼的懵了一下,怔怔的问他你说什么。
严浩翔又重复了一遍下车。
贺峻霖这才认真看他一眼,毫不犹豫的解开安全带转身下车。
迎接严浩翔的是一记重重的摔门声。
严浩翔的车下一秒钟就飞驰而去,开了不到两个路口,雨水又变的大了起来,想起贺峻霖没伞,他连忙掉头回去,却发现贺峻霖早已不在原地。
第二天贺峻霖就发起了高烧,严浩翔有录制在身没时间照顾他,只是给他买了药放在抽屉里,发了微信给他,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后来他闲下来的时候,贺峻霖去了外地录制,加上还有学校的课程,一来二去他们竟有半年没见上面。
有一天下了录影棚后的严浩翔突然发现手机上有一条三小时前的未接电话,点开一看是贺峻霖的,回拨的时候是刘耀文接通的,说小贺在睡觉等醒了叫他再和你说。
没想到严浩翔再没有等到过贺峻霖的电话,却等来了刘耀文和贺峻霖在一起的消息。
后来他刨根问题了宋亚轩才得知,贺峻霖在一场聚会上被下了药,第一时间是打给他的,但他在影棚没有听到,后来是刘耀文进的贺峻霖房间。
对此他甚至想给把刘耀文揍一顿,但是扬起拳头的那一刻刘耀文的话让他完全卸了气:
“严浩翔你气什么?你是他男朋友吗?”刘耀文撇着嘴看着严浩翔:“你们谈恋爱了吗?你只不过是他追求失败的暧昧对象,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回来玩这一套是什么意思?你承认过贺峻霖吗?”
严浩翔被怼的哑口无言,刘耀文乘胜追击:
“他已经打算接受我了,你别再出现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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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平常的晚上,结束工作的刘耀文照例带了贺峻霖爱吃的冰淇淋小蛋糕回到他们的住处,却在楼下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心生疑虑的他绕到车前看了一眼车牌号,心情顿时陷入谷底。
是严浩翔的车。
整愣了两三秒钟后,刘耀文拨通了贺峻霖的电话,说路上堵车要晚些才能到家。
贺峻霖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刘耀文依靠在车身上给自己打电话的身影,应了句好。
挂了电话他对身旁的严浩翔说:“你看,他多可怜,明明就在楼下,却不敢上楼,怕听到不想听的。你走吧,今天天气很冷,别把耀文冻感冒了。”
“你只是可怜他,不是真的爱他。”严浩翔上前两步抓住贺峻霖的手臂:“不是说好只爱我的吗?你怎么…变了呢?”
贺峻霖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轻轻地叹了口气:“…已经快十年了啊,我已经喜欢你快十年了,我的人生才有几个十年,往后的日子,我不打算分给你了。”
“…我们真的结束了吗,贺儿,我…”
“严浩翔,我们就没有开始过。”
“严浩翔,我祝你遇到更爱你的人。”
“不会有人比你更爱我了…”
“会有的,会有的。”
“你走吧。别再来了,耀文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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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离开后,贺峻霖缓了几秒钟,面带笑意打开窗户朝楼下大喊:
“刘耀文,你什么时候打算上楼?我的冰淇淋小蛋糕都快化了!”
听到这话,刘耀文又惊又喜的抬头看过来,小心翼翼的举起蛋糕说没化,眼睛亮晶晶的,如同一只被主人喊话的小狗狗,两步一颠三步一跳的朝着单元门跑去。
刚巧看到了失魂落魄走出电梯的严浩翔,刘耀文霎时噤了声。
刘耀文看到了严浩翔左手手腕上挂着的转运珠,心想从前没看你多在意,这时候倒是戴上了。
他依旧礼貌的喊了句翔哥,来不及等到回答就一头钻进电梯按下了楼层键。
得快点,冰淇淋小蛋糕快化了。
🔚
彩蛋(高粉or糖果):文霖的甜甜后续及翔哥的破防瞬间。
樱花落满园
现背
文霖he 翔霖be
刘耀文暗恋成真,严浩翔追妻火葬场
含风年爱盆自行避雷,篇幅不多就不打tag了
全文8k+
严浩翔和贺峻霖分手了。重逢后的那个春日两人便在一起了,这些年借着大势CP的名头没少公费恋爱。随着贺峻霖决定报考播音主持专业,两人便约定要在镜头前避嫌。可身为养成系,几乎时时刻刻处在镜头下,长久以来的避嫌让两人极度不爽,贺峻霖近乎刻意的冷落也让严浩翔感到十分不安。更可......
现背
文霖he 翔霖be
刘耀文暗恋成真,严浩翔追妻火葬场
含风年爱盆自行避雷,篇幅不多就不打tag了
全文8k+
严浩翔和贺峻霖分手了。重逢后的那个春日两人便在一起了,这些年借着大势CP的名头没少公费恋爱。随着贺峻霖决定报考播音主持专业,两人便约定要在镜头前避嫌。可身为养成系,几乎时时刻刻处在镜头下,长久以来的避嫌让两人极度不爽,贺峻霖近乎刻意的冷落也让严浩翔感到十分不安。更可怕的是,长久的避嫌让他们形成了条件反射,哪怕没有镜头也很难回归正常相处模式。
又一次没有镜头时被贺峻霖忽略了伸出的手之后,严浩翔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烦躁与不安,同贺峻霖吵了一架。虽然平日里两人也小打小闹时常吵架,这一次却格外严重,马嘉祺和丁程鑫两个人都没劝住,一气之下贺峻霖提了分手,还搬到了宋亚轩的房间。其实贺峻霖的难受不比严浩翔少,本就对爱人当年的离开耿耿于怀,避嫌搞得他也很没有安全感,但这也没有办法,毕竟他清楚,分手是最快让他俩摆脱纠结回归正轨的方式。
分手那天晚上,张真源严浩翔和刘耀文睡在三人间,张真源身为哥哥耐心开导着严浩翔,可素日对他翔哥怀有莫名崇拜滤镜的刘耀文此刻却一言不发,安静地刷着手机。刘耀文察觉到,今晚之后,他的心里有一颗埋藏了很久的种子快要发芽了。刘耀文承认,他喜欢贺峻霖,喜欢了很多年,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可以接受他和别人在一起,只要他幸福。可如果这个人给不了他幸福,自己会不会有可能呢。
刘耀文是在拍摄第二人生的时候对贺峻霖动心的。是的,就这么早。但那时他还不知道那就是喜欢,他只知道他很想和他这个清清冷冷但是又很热烈温柔的小哥哥待在一起。他记得他们一起拍摄的剧中剧,他演他女朋友,他真的很漂亮。他也记得他们一起合作狂野之城,自己忘了动作哭,而他把自己抱在怀里哄。他最记得那年的719,他的哥哥们走了大半,他最小的哥哥化了最精致的妆和粉丝告别,刘耀文感觉自己的心塌了一大块。
后来TYT时候,刘耀文撞见宋亚轩哭着和张真源打视频,结束后他去问宋亚轩,他说他很思念张真源,他希望是他们一起出道。刘耀文没有忙着安慰宋亚轩,他在思考,他也很想贺峻霖,想和他一起出道,一起站在最大的舞台上,一起做所有想做的事。他想,他喜欢贺峻霖。
19年719那天,刘耀文的大脑有些过负荷超载。苦心经营的团散了,好不容易接受的姚大哥离开了,又要重新出道一次,他最爱的张哥回来了,他日思夜想的贺峻霖也回来了,还有他素未谋面但早有了解的情敌严浩翔。
刘小狗虽然年纪尚小,但在他大哥二哥多年如一日热恋的影响下对感情关系很有了解。那时他还是有九个哥哥的,最小的那个和他最亲,刘耀文情窦初开,迫切地想要了解更多。比贺峻霖进家族晚,想了解他的过去,最好的方式就是补物料,这点也是从他马哥那里学的。他看着当年的贺峻霖,却始终无法忽略那个天天和他黏在一起的人,他看得出两人感情很好,心里都有彼此。但那又怎么样,严浩翔已经离开了,现在是自己陪在贺峻霖身边。看到这他抱着枕头去了贺峻霖房间装乖求收留,一夜好梦。
但就像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一样,严浩翔回来了,那一刻,他如临大敌。他和严浩翔实在太像,性格上,定位上,连侧脸都有几分恍惚的像。当看到贺峻霖推门而入的时候,刘耀文的内心是雀跃的。他回来了,他们有机会一起站上更大的舞台做更多想做的事了。但贺峻霖后来的种种反应明确的说明他还在乎严浩翔,他也明白初恋白月光的杀伤力。
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严浩翔是真心对贺峻霖好,他也就选择退回到朋友和弟弟的范围内。只是,喜欢这件事,怎么藏也藏不住,忍不住漏出的晶晶亮的小狗眼,面对女装Tina时的惊艳与心动,尽自己能力范围内的坚定选择,时刻focus的眼神追随,以及时不时的充当“热心市民”搅和一下严浩翔和贺峻霖。可如今,他看到自己深爱已久的人为爱所困,他不甘心,马哥说他天生勇敢,那他就努力追赶他的爱情吧!
鸡飞狗跳的周末过后,该上学的都去上学了,大别墅又恢复了冷清。素日不训练的时候,大哥二哥住大平层,三哥四哥住中戏附近的小别墅,这个家里剩下了最小的三个。严浩翔和贺峻霖还是谁都不搭理谁,刘耀文心里很高兴,拖着他贺哥就去打篮球去了。篮球和足球不同,篮球场地和人数都没什么限制,更适合制造二人独处时光,小狗追爱进行时:让他忘记怎么和前任好上的。一场酣畅淋漓的篮球1V1结束,刘耀文看贺峻霖心情不错,大着胆子问他和严浩翔打算怎么办。
其实这些天,除了上课和练习,贺峻霖时不时就会思考这个问题。这么多年来,他和严浩翔分分合合,相遇交好分离重逢又避嫌,两人日常争吵不少,工作学习都忙,矛盾产生却没有机会调节解决,再深刻的感情也会被时间不断磨损。贺峻霖心里很清楚,他和严浩翔两个人的事业心又不是一般的强,分开或许是最好的结果。想到这,贺峻霖抬头对刘耀文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我会试着和他回归到做普通朋友的状态。”
“我和霖霖从来没做过普通朋友!我会把他追回来的!”严浩翔带着狗粮狗玩具入侵中戏小别墅,企图收买呼安爹和鼠标爹帮他追老婆。张真源毕竟很了解翔霖二人曾经的过往,还是很愿意给自己小竹马支招的。据张真源分析,两人的问题在于滚雪球式堆积起来的矛盾得不到解决,所以他建议严浩翔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最好能勾起往昔美好回忆的那种,两个人坦诚布公的把话说开,再决定要不要在一起。宋亚轩却并不认同,怎么说自己也是好闺mei,肯定是很了解的。宋亚轩提起TYT时期贺峻霖在采访中说的不想回到过去之类的话,说应该和他去做一些新的事,创造新的瞬间,人不能只靠着回忆生活,应该有一些新的羁绊来巩固你们的感情。严浩翔思索了一会,觉得这俩人都不太靠谱,选择自力更生。
其实严浩翔的想法没错。贺峻霖是变幻莫测的双子座,一方面,他怀念过去美好的回忆,有些人在现状不那么尽如人意的情况下的确会依赖回忆度日;另一方面,贺峻霖务实且眼光长远,囿于过去会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他更愿意体验新的事物新的生活方式。即使认识了这么多年,也称得上很了解他,严浩翔仍旧捉摸不透贺峻霖的想法。只是严浩翔不知道,贺峻霖这次决定放下过去,接受新爱,但严浩翔知道,他得做点什么来挽回贺峻霖。
马嘉祺和丁程鑫发现,自家两个幺儿最近有点暗戳戳地针锋相对。小院音乐会2.0的时候严浩翔拿了把吉他自弹自唱«普通朋友»,还边唱边直勾勾地看着贺峻霖,明显得谁都看得出来。结果刘耀文在他翔哥下来的时候发动“小嘴抹蜜”技能,说:“翔哥这个歌不适合你唱,比较适合张哥和宋亚轩儿。”说完很挑衅地拉着贺峻霖上台唱歌去了,给严浩翔气的臭豆腐都不吃了。演唱会上公司难得安排了翔霖合作舞台,严浩翔高兴的连坐都不打了,拉着贺峻霖就出去采风找灵感去了,临走前还要对刘耀文说“好好准备考试吧,小屁孩”,差点给刘小狗气哭。不过后来轩轩跟贺儿告状然后刘丸子小朋友成功获得一杯奶茶就是另一码事了。风年俩呢这么多年饭也不是白吃的,自然看得出严浩翔和刘耀文是因为什么,隐晦地提醒了一下别影响团队和谐和大家友情就好,就放任他们闹去了。
刘耀文最近攻势很猛,自此贺峻霖不住校开始,别墅里只剩下他们俩,感情培养自然更容易些。贺峻霖也不傻,他也能发现刘耀文看着自己温柔又晶晶亮的小狗眼,不自觉地撒娇和亲昵,任何时候的坚定选择,强忍着害怕和富贵和谐相处以及种种超出控制的举动。他爱过人,也被人爱过,他知道刘耀文对自己的感情已经有些超出兄弟情了,但莫名地,他不想阻止。
其实贺峻霖最近也在戒断自己对严浩翔的感情,他突然发现,其实没有那么难,不去时刻关注他的动向没有那么难,不去时刻担心他的状态没有那么难,不去纠结他们的未来没有那么难,不把他放在自己未来的规划里也没有那么难。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断联的那三年联系不到彼此却还念念不忘,现在常能见面,爱意怎么一天比一天淡了呢。贺峻霖心里清楚,是两人之间太过于复杂的过去经历和累积起的矛盾让他们分开的。其实大家也都知道他俩这一路走来不容易,每次有小吵小闹都在中间当和事佬,尤其丁程鑫,比本人还忙些。贺峻霖也不想一直麻烦大家,分手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严浩翔决定做点什么,思索许久,他打算听张真源的,去和贺峻霖回顾一些过去的事。挑了一个高三生上学的日子,严浩翔把贺峻霖约到了猫咖。严浩翔的算盘珠子打得可响,猫咖这种地方就很适合两个人约会,一起摸猫猫免不了有肢体接触,就算不说话两人之间的氛围也是很暧昧的。更何况当时上火一两人合作«做我的猫»的时候选择的约会地点就是在猫咖,让贺儿回忆起他们感情最浓时一起做过的事对于修复感情很有帮助。但万万没想到,贺峻霖觉得这种事不适合已经分手的两个人一起做,决定找个人一起。
就这样,同为大二且没有课的宋亚轩成为了最佳人选,接到电话的时候宋亚轩瘫在昌平小屋的懒人沙发上,旁边是闹着开心的呼安和鼠标。宋亚轩稍作思考就答应了,一方面他是最早知道刘耀文喜欢贺峻霖的人,其用情至深他也了解,自然要给自己的好闺闺找一个靠谱的人;另一方面要是刘耀文也有了对象公司就不方便安排两个都有对象的人卖腐,自己就可以天天粘着张张了。
于是严浩翔期待已久的双人约会就变成了三人行,自己还是被忽略的那个,看着腻在一起嘀嘀咕咕还时不时上手的宋贺闺蜜俩,严浩翔一句话插不进去还不敢发脾气,怨气化成实体已经翘到可以顶一个时代峰峻,手头逗猫棒一扔就开始微信轰炸张真源。严浩翔自然是知道张真源和宋亚轩已经在一起的,于是抱怨起来毫无心理负担。张真源和宋亚轩的立场不太一样,他见证了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分分合合,几乎可以说是除了严浩翔贺峻霖以外对他俩感情经历最了解的人,自然希望二人复合,于是用一通电话以及小蛋糕把宋亚轩哄回了昌平小屋。
宋亚轩走后,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贺峻霖也没看严浩翔,自顾自地逗弄着猫,时间到了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严浩翔心灰意冷但没有失去希望。此后一直时不时尝试约贺峻霖出去。贺峻霖起初坚定拒绝,编借口编得中传名嘴都说不出话,后来倒是态度有所缓和,答应了一些不太过分的而且两人谈恋爱时没干过的事。在这个过程中,严浩翔开心的要命,觉睡得都比平时好不少,严浩翔还以为贺峻霖愿意放下过往芥蒂和他重新开始,正在谋划着怎么再一次表白。时间久了宋亚轩却发现了不对劲,他意识到贺峻霖的确在放下过去,但他在把严浩翔放回朋友的领域内,最明显的表现为他俩在镜头面前不再那么别扭。宋亚轩扒着«在加纳共和国离婚»的吉他谱叹了口气,感觉要变天了。
于是在这段有限的时间内,在有限的物料里,粉丝们见证了一出大戏。这个物料里严浩翔和贺峻霖装作谁都不认识谁,看都不看一眼,刘耀文也不那么乐意和他小哥哥凑在一起,隔好几个人也要和贺峻霖聊天。下个物料里严浩翔和刘耀文剑拔弩张差点坐实队内不和传闻,给两个大哥愁的彼此的手指头都不玩了。又一个物料里严浩翔和贺峻霖无比正常地和其他几个分享他们去开卡丁车的经历,丝毫看不出上个物料里他俩还不认识。为数不多的物料中始终不变的刘耀文看向贺峻霖亮晶晶的小狗眼,贺峻霖对刘耀文例外但明显的温柔以及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不是唱就是笑的张真源宋亚轩。微博上各家CP粉开始发牢骚,戏影批高兴于爹爸复婚终于不装了,晚樱批高兴于明显的双箭头,万喜批品出情敌模式开始破防,风年批骂骂咧咧说晚戏影3p耽误风年造二胎,碗盆批大呼爸爸妈妈你们找错对象了开始无差别攻击,爱盆批独享世外桃源吃糖吃到撑。
终于花了好几个月把对严浩翔的爱从体内摘走后,贺峻霖以为生活就会这么下去,和严浩翔刘耀文都退回朋友关系,自己谁也不爱,三个人一直纠纠缠缠也能一定程度上保证团的稳定存在。但早熟的贺老师忘记了,爱情它总是来的猝不及防,令人难以招架。
公司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良心发现,重启了on fire 第三季,刘耀文和贺峻霖抽签抽到了一组。刘耀文最近苦练编曲编舞写词,刚好公司让他们自己改编舞台,刘耀文准备大显身手。贺峻霖下课回来进了教室就看到刘耀文专注的敲着键盘改曲子,认真又专注。夕阳给刘耀文的侧脸缀上了一层金边,又将他的影子延的很长,延到了贺峻霖心里。贺峻霖自始至终都是慕强批,他当初爱严浩翔不仅仅是因为他和严浩翔那些过往,其实还因为严浩翔专业能力强,屋顶着火排练他教自己唱rap那段是他过往记忆里最心动的画面。原先他一直只拿刘耀文当弟弟看,忽视了刘耀文本身也是能力强大又不肯服输的狼。
就在这个瞬间,他想,严浩翔和刘耀文在他心中的分量不一样了。贺峻霖还在门口愣神,刘耀文已经发现他来了,小狗眼瞬间亮起,撂下笔就去门口把贺峻霖领进门,问他累不累,又问他对舞台有什么看法。贺峻霖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也不回答,突然就抱住了他,小狗很开心,但也没多想,只觉得是他哥累了,于是也用力地回抱。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瞬间,热烈拥抱的有情人,仍旧流淌着的旋律,灿烂温馨的夕阳,将成为刘耀文和贺峻霖记忆里被加亮高光的画面。
此后两人进入暧昧阶段,天天黏糊在一起,聊天,约饭,打游戏,旁若无人,比自以为藏的很好但有眼睛就看得出正在热恋期的源轩二人还要过分。正值北电有大型校级活动,丁程鑫严浩翔分身乏术,一个不知道自己CP悄然be,另一个不知道自己前妻哥马上就成别人老婆了。深夜马嘉祺给丁程鑫打视频,暗戳戳说起小贺和耀文看起来好像有点什么,问他家资深丁会长怎么办。丁程鑫虽然爱磕戏影,但他也知道弟弟们自己的意愿最重要,他不能强求,于是半开玩笑的说他能怎么办,又不能当恶婆婆棒打鸳鸯。马嘉祺也笑起来,两人视频温存了一会就睡觉了,但丁程鑫忘记把这件事告诉严浩翔了。
真正让贺峻霖觉得他应该和刘耀文在一起的其实是那场意外。那天他们七个人深夜在教室里练舞,灯却突然坏了,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贺峻霖怕黑,他有点慌。黑暗中有人移动带出的衣角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他听到了丁程鑫笑着和马嘉祺说没事早该去找人修,听到了张真源焦急地问宋亚轩在哪怎么样,他也听到了严浩翔的声音,但他没有来找他,他选择直接解决问题,借着自己不怕黑出门找了staff。贺峻霖被黑暗包裹,有些喘不过气,突然手被稳稳地握住,是刘耀文,他摸着黑从舞蹈教室的另一头来找他了。
贺峻霖这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幼时的慕尼黑之约,分开却各自不安好的三年,转运珠,那把坏掉的伞,升降台,未完成的新年合照......他其实也不能怪严浩翔,他们都经历的太多,已经没有办法直接的在镜头前直接表露自己的情绪,可是不在镜头下呢,哪怕不在镜头下他也不会坚定选择自己吗?可他需要这份坚定,而有人会给他这份坚定。贺峻霖抬起头来,手机屏幕暗淡的光衬着刘耀文的眼睛越发的亮,他在担心自己。突如其来的黑暗下,马嘉祺,张真源和刘耀文都选择了第一时间去寻找自己的爱人,而严浩翔选择了直接解决问题,贺峻霖素来欣赏严浩翔极强的反应能力和应对能力,此刻却痛恨起来。这一刻纠结贺峻霖许久的问题迎刃而解,他早就不爱严浩翔了,也不再需要严浩翔了。
贺峻霖一旦认清感情就果断勇敢地不得了,训练刚结束,贺峻霖以刚刚受惊过度的理由拉走了刘耀文,然后对他表白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砸蒙了刘小狗,自己多年暗恋终于熬出了头,刘耀文激动地抱住贺峻霖,头埋在他的颈窝,突然就落了泪,贺峻霖摸着他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向他传达自己的爱意。刘耀文抬眼问他会永远在一起吗,贺峻霖却摇了摇头说永远太不切实际了,让他换个问法,刘耀文就问他想和自己永远在一起吗,贺峻霖郑重地点了头,刘耀文这才放下心。夜深了两人回房睡觉,分别前约定关系暂时保密,别伤了团的和气。
贺峻霖和刘耀文的地下恋瞒的很好,日子幸福又带点刺激的稳步进行着,可事情的变化发生在贺峻霖生日前的物料拍摄日。七人合体回归大别墅开启群居生活,在昌平小屋一张床上住惯了张真源和宋亚轩不愿分居,索性在团内出了柜,顺理成章的搬到了双人间,刘耀文贺峻霖严浩翔也自然搬到了一起。这天也是严浩翔出外务回来的日子,但他提前了航班,想回来约贺峻霖出去吃个饭顺便谈一谈关于他俩感情的问题。
贺峻霖在屋里戴着耳机做PPT,最近期中他作业很多,又累又烦,偏偏小男友是更累的高三牲,也有蛮久没见。严浩翔一开门连话都没来得及说,贺峻霖就感受到了穿堂风,又恰好到了刘耀文放学的时间,还以为是刘耀文回来了,头也没抬就说:“耀文回来了!快过来抱抱我,作业多的要命,让哥充充电,顺便把富贵带过来我撸撸。对了,要喝奶茶吗,我想喝多肉葡萄了。”严浩翔愣在当场许久没说话,贺峻霖说完一大通没有得到回应,也察觉到不对,抬头一看发现是严浩翔,伶牙利嘴的小贺主持也禁了声。气氛凝滞的时刻,刘耀文突然推开了门,一手抱着富贵一手提着两杯多肉葡萄,一脸兴高采烈地就对贺峻霖说:“霖霖我回来了,你期中很累吧,我买了多肉葡萄,快歇一歇。。。”刘耀文话没说完就看到了相顾无言的严浩翔贺峻霖,瞬间反应过来不对劲噤了声。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说不出话。严浩翔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向对感情内敛敏感的贺峻霖能坦然地说出“抱抱我”这样的话,看得出和刘耀文在一起后直球小狗给了他多少底气。他突然想通了贺峻霖为什么不再和自己装作不认识,对待他和对待马嘉祺张真源没什么区别,他把自己挪回了朋友的领域,他以为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从普通朋友做起,却忘了他们从未做过普通朋友。但他没想通为什么,镜头前的身不由己他俩都有,自己受的委屈还多些,没道理是因为这个,想到这,严浩翔开了口,声音有些哽咽:“贺儿,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贺峻霖和刘耀文对视一眼,明白这一天早晚要来,于是点头答应。
这场谈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贺峻霖坦然地讲了那次停电时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的内心感受。他说:“严浩翔啊严浩翔,谁都没想到,我当时喜欢你是因为你超高的做事效率和冷静成熟的处理方式,不喜欢你也是因为这个。你明知道我怕黑,当时离我也不远,哪怕有一瞬间想到我呢?马哥身为队长第一时间也是去找丁哥,你需要承担的责任难道就比他还多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做了那么多有的没的事,怎么就没看出我需要什么呢。”
严浩翔也讲,讲他的爱,讲他的委屈,讲他做的不好的地方。避嫌的时候严浩翔每天都委屈的要命,心爱之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有互动,还要眼睁睁看着他和别人谈笑说闹,镜头后各有各的事要忙,还不敢耍太大脾气怕消耗爱意。可是爱还是没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活了将近二十年他只爱贺峻霖一个人,当初也会尽自己可能选择贺峻霖,可公司不让,形势不让,粉丝不让,甚至贺峻霖自己都不让,本来只是平衡队内关系的避嫌却被公司演变成虐粉固粉的手端,谁都不愿意。只是他们都没有选择,日复一日的避嫌消磨了爱意,剥夺了他们坦然对视的勇气,封住了倾诉和示爱的话语,箍住了勇敢奔赴的脚步。
在这一场漫长的谈话里,他们不是时代少年团严浩翔和时代少年团贺峻霖,抛去固定人设,抛去镜头前的伪装和粉饰太平,把最完整最真实的彼此剖析给对方,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他们哭了,笑了,争执了,面红耳赤了,怀念过去了,泪流满面了,谈到最后两人的情绪趋于平静。严浩翔说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接受这件事,感情周旋了这么久,要他认输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只希望刘耀文能一直对他好,别像自己一样干些混蛋事。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目光灼灼地说:“贺峻霖,走出这个房间后我们就只是并肩长大的好兄弟好队友了。”贺峻霖没有回话,只是坦然地拥抱了他一下。
此时此刻仿若彼时彼刻,时间穿梭回三年前的练习室,被拉近的拥抱,通红的耳尖,上扬的嘴角,盈蕴在空气中的暧昧情愫,表演老师的起哄声,都随着漫长的岁月消失,空气中只剩淡淡的植物清新味道,似乎是张哥换了八百盆终于养活了的绿萝。他们转身离开,自此拥有各自新生。
番外(对WPP不友好)
收到常州场演唱会分组时七个人好像都不太高兴。小刘同学还在研究分组,一抬头对上了六个哥哥的带着不同情感的视线。
丁程鑫:翔哥和贺儿?我没看错吧,公司这是要干嘛。耻辱柱??!有点太暧昧了吧,耀文咋办啊。但我好想悄摸再磕一口戏影,耀文对不起了,你们都是哥带大的孩子,哥磕磕没事的。
马嘉祺:为什么他能和阿程有舞台??!为什么他可以,我也要!去日本学习就是为了这个啊,那我和阿程也去内蒙古了怎么不让我俩也合作呢,我可以学蒙古舞的!
张真源:公司又不干人事了,我咋两天都在三人组啊,还好第二天和亚轩有个小分队。但是轩儿咋又和耀文儿一组啊,这是在报复我当时撮合浩翔和小贺儿吗,耀文这次不可爱了哈。
宋亚轩: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又和这个狗一组?!那群只会破防和举报的又要嗷嗷叫了,烦死了。舞台上装不认识好了,没所谓的,真是服了。哦吼,第二天和张张一起耶耶耶,张张我来啦!
贺峻霖:好啊,多卖点好啊。公司一天天真是闲完了,我和严浩翔好着的时候你们不安排舞台,分了才想起来了。不是公司怎么专干棒打鸳鸯的事啊,全分开了,没眼光。
严浩翔:...... 公司绝对有毛病,还是找机会和耀文儿吃个饭解释一下吧,我真的放下了啊喂,我师父为证我绝无二心。不过张哥和宋儿怎么还没舞台,非要我哥嫂亲给你们看才知道谁是真情侣吗!
刘耀文:哥哥们补药啊,我真不想当全麦面包,求放过求放过,马哥不会不给我饭吃吧,宋亚轩你别瞅我了我也不想,我要我的霖霖兔啊。
海底【all霖】
all霖
纯瞎编
勿上升
短打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躲着人群流进海底
贺峻霖已经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失眠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失眠成了常态,贺峻霖站在阳台上,从紧拉着的窗帘的缝隙里窥伺着夜空——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扇窗户的外面藏着多少想要举着相机伺机而动的人,他不敢拉开窗帘,即使他在这里感觉呼吸困难了,也不敢打开窗户透透气……
呵,贺峻霖自嘲地笑笑,真是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失眠,习惯了这样躲躲藏藏的生活了。
抬头看啊,看到的只是灰白的...
all霖
纯瞎编
勿上升
短打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躲着人群流进海底
贺峻霖已经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失眠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失眠成了常态,贺峻霖站在阳台上,从紧拉着的窗帘的缝隙里窥伺着夜空——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扇窗户的外面藏着多少想要举着相机伺机而动的人,他不敢拉开窗帘,即使他在这里感觉呼吸困难了,也不敢打开窗户透透气……
呵,贺峻霖自嘲地笑笑,真是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失眠,习惯了这样躲躲藏藏的生活了。
抬头看啊,看到的只是灰白的天花板,没有天空,没有繁星,索性,他早就习惯了。
轻手轻脚地走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戴着耳机慢吞吞地走回卧室,盯着床头的药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床头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贺峻霖下意识的抖了一下,眉头不易察觉的皱起,他伸手拿起手机,深吸了口气,解开了锁屏。
不是陌生的来电,不是陌生的短信,他小小的松了口气。
微博突然弹出许多信息,他左右看看,一旁是背对着他睡着的严浩翔,不远处的张真源打着细小的呼噜,床头还放着他给张真源倒好的水和药,他知道张真源最近又犯了鼻炎,可能是因为今天太累了吧,又忘了喝药了,他无奈地摇摇头,这下才放心的看向手机。
黑色的海水裹挟着碎石猛地拍打着岸边。
贺峻霖面无表情地按灭了手机,眼神空洞。
那些语言中的恶意直直扎向他的心底。
人啊,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的,这种事啊,经历的多了,就好了。贺峻霖抓了把自己凌乱的头发,躺倒在了床上。
有时候啊,他真想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用醒来的,一直睡过去。
往海的深处听,谁的哀鸣在指引
发现贺峻霖不对劲的第一个人是丁程鑫,他发现这个弟弟一个人坐着时总是在发呆,除了有镜头录制日常,其余的时间里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会和哥哥弟弟们玩闹着,脸上总是挂着笑,嘴里时不时的跑几句火车,但是丁程鑫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孩子回宿舍的时间越来越早,而且也很少和人一起看手机讨论游戏什么的了。
他看着人群中贺峻霖的笑,不知怎么从中无端看出了几分疲惫。
“小铃铛呐!”丁程鑫把这个弟弟抱在怀里,是一只手就可以揽住的消瘦,“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啊?”
“贺儿前几天量体重比小马哥轻了好多!”
一旁的刘耀文抢答着,丁程鑫看见怀里的小孩笑笑,露出了一对可爱的兔牙,“没办法,我天生就这吃不胖的体质,可能最近我练体能太努力了吧,所以就瘦了呗。”
丁程鑫没说什么,放开他让他去和几个小孩玩了,临睡时去找了小孩,贺峻霖当时坐在床边看着手机,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丁程鑫进来时他被吓了一跳,匆匆忙忙的把手机塞进枕头下面,回头看向丁程鑫时的脸色惨白着。
丁程鑫轻轻地叹了口气,没多问,只是把热好的牛奶放在了贺峻霖的床头,临走时抱了抱小孩,像小时候一样。
“别怕,我们一直在你身边。”
他关门时回了下头,隐约间看到了小孩偷偷抹了抹眼泪。
张真源看见贺峻霖床头的安眠药的时候愣了愣,他倒是知道贺峻霖失眠,只是不知道他的失眠已经严重到需要药物控制的地步了,毕竟贺峻霖从小就不喜欢喝药,什么病能自己扛的就硬扛过去了。
他晚上特意装自己睡着了,偷偷的观察着贺峻霖,果不其然,贺峻霖翻来覆去到深夜,最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卧室,他悄悄地跟上,不意外的看到了贺峻霖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孤独的背影。
他看着贺峻霖单薄的身躯,没由来的想起了从前,想起了从前那个连续三年来往返于成都和重庆之间的小小的,孤独的身影。
那天晚上的张真源,站在离贺峻霖不远的地方,默默的陪了他两个小时。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去超市买了食材,又给自己的母亲打了好几个电话,在网上找了一个又一个食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厨房里试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熬出一锅参芪白莲粥,盛好了,把第一碗端给了贺峻霖。
“谢谢小张张啦!”贺峻霖呼噜了几口粥,给张真源竖了一个大拇指。
宋亚轩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刘耀文总是要在睡前把饮水机里的水添满,直到有一天晚上起夜的时候听见了厨房里细碎的声音,他蹑手蹑脚的出去,从厨房半掩着的门口看到了贺峻霖纤细的手腕。
那个白天活蹦乱跳的贺儿就那样一个人安静地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静静地喝着水。
他的眼神没有焦距,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宋亚轩咬咬嘴唇,忍不住上前几步,他真的很想抱抱这样的贺峻霖,可他又害怕自己会吓到贺峻霖,踌躇了几秒最终还是退回了自己的卧室。
只是后来每天晚上他都会学一首新的曲子,打着让贺峻霖协助他练习吉他的旗号,拉着人去小阳台坐着,贺峻霖靠着他,他给贺峻霖弹吉他,一曲又一曲,柔和的音乐在小小的空间中流淌,他只是希望能舒缓一些贺峻霖疲惫的心情。
刘耀文最近粘贺峻霖粘的很紧,有事没事就围着贺峻霖转,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一定要好好看着贺峻霖,而他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他不停的提醒自己这段时间不能随便离开贺峻霖。
一下了rap课,他就急匆匆地往舞蹈教室跑去,直到看到他的小哥哥在舞蹈教室里跳动的身影,他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刘耀文走进舞蹈教室找了个门的位置坐下,刚巧贺峻霖回过头来,他看向自己流着汗的小哥哥,从兜里拿出一包纸巾冲贺峻霖晃了晃,贺峻霖走过来接过纸巾。冲他露出了一个笑,刘耀文看着他回以一个傻傻的笑。
回了宿舍后,他看见了贺峻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手机,时不时的捂着嘴咳嗽几声,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最近温度变换,而他的这个哥哥又一向容易生病,于是便每天晚上睡前都记着把饮水机添满水,好让贺峻霖半夜睡不着的时候随时能喝上热水。
马嘉祺等了很久才等到快递回来,那几个纸箱里买的是各种助眠的熏香和他特意定制的催眠耳机。
他把这些东西搬到贺峻霖卧室的时候,贺峻霖正盯着他床头的那瓶药发呆,直到马嘉祺走到他的身边了他才反应过来。
“小马哥?”
马嘉祺把东西塞给他,柔声嘱咐他怎么用这些东西,贺峻霖乖乖的点点头,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马嘉祺却在心里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能看出来,小贺心里的事太多了。
刚才他和小贺对视的时候,小贺眼睛里是没有光的。
“小贺儿,如果你哪天想找个倾听者的话,我一直在这。”
马嘉祺揉了揉贺峻霖的头发,声音温柔。
严浩翔从前习惯夜里给贺峻霖时不时地拉一下踢开的被子,而近来白天太累,他睡的越来越沉,则变成了贺峻霖给他拉被子。
很快他就发现了,白天他去叫贺峻霖起床后,贺峻霖睁眼时眼底的红血丝,一天比一天严重的失眠,让严浩翔十分担心他的精神状况,可是这几天他有意无意的跟着贺峻霖,却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行为上的异常——至少明面上是没有的。
他看着贺峻霖游戏时强打着精神的样子,心疼的皱起了眉。
晚上睡觉前他特意坐到贺峻霖的床上,强行抽走贺峻霖手里的手机,按着从网上新学的按摩手法给他按摩着太阳穴。
“以后每天晚上睡前我都给你这样按一按,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能舒服很多。”
他看着贺峻霖惬意的闭起了眼,心中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
灵魂没入寂静无人将你吵醒
“咚咚咚”
嘈杂的,沉闷的撞击声吵得人头昏,贺峻霖隐约听到了有人在说话,语气是他已经习惯了的恶毒,快门声,闪光灯晃花了他的眼。
额角的伤隐隐作痛,他半眯着眼,看见了前排正在给马嘉祺抹药的丁程鑫,人群拥挤中马嘉祺和丁程鑫一直护着他,马嘉祺被几个相机恶意撞伤了,手臂上红肿了一片。
张真源在丁程鑫的背后轻轻给他揉着腰,估计是刚才被撞到了伤处,身旁的刘耀文低低的吸着气,手不停的揉着膝盖,他最近本来就生长痛,刚才还为了和宋亚轩一块护住贺峻霖被挤到护栏上磕了好几下,上车后又怕吵着累的快睡着的贺峻霖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小幅度的揉着痛处。
宋亚轩抿着嘴不说话,只是刚上车时他轻轻地转了几下手腕的动作还是没有逃过贺峻霖的眼睛。
张真源沉默地照顾着每一个人,贺峻霖注意到他新买的手机放一旁的座位上,屏幕裂了几条缝,应该是刚才混乱中摔的。
严浩翔戴着口罩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没顾上擦他那双最爱的,被踩的面目全非的鞋,只是把衣服脱下来盖在了贺峻霖的身上。
贺峻霖的耳朵里嗡嗡的在响,刚才下楼时突然冲出的几个女生怒气冲冲的表情,质问的语气,谩骂的声音,逐渐拥挤的人群,他听见有人在尖叫。
“你就不该在这个团里”
“你就是个累赘”
“什么都不行,你凭什么和他们一起”
……
害,比这更恶毒的语言都听过了,你怎么还在意这些?
贺峻霖紧紧地咬着牙,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坚强一点?
如果,没有我,这个团会不会更好一点?
贺峻霖看着为了自己受伤的大家,轻叹了口气。
大家也很累了吧,没必要再继续拖累他们了……
六月八日,天气阴,距离他的生日还有七天。
贺峻霖昏昏沉沉的,耳边是阵阵水声,像是海浪的声音……
他好像感受到了海风吹拂在了他的脸上,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要飞上云端一样。
耳边隐约传来大海的呼唤声,贺峻霖的身体跟着海浪浮沉着,他知道啊,很快,就可以安睡了。
进入久违的梦乡,梦里有久违的阳光。
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贺峻霖笑着,他的世界终于安静。
“咚咚咚”
急促的撞击声停止,张真源和丁程鑫带着助理合力撞开了卧室被反锁上的门。
“贺儿!”紧随其后的刘耀文大声的呼唤着,他急匆匆地走进卧室,寻觅着贺峻霖的身影。
无人回应
室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刘耀文看向了紧闭着的卫生间的门,他使劲的推了一下,没推开。
他忽然感到一阵心悸,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贺儿,贺儿!你在里面吗?把门打开好吗?”他的声音有些哑了,手上使劲的推着门,一边回头向哥哥们求助,一边控制不住的哽咽着,“贺儿,别闹了,求求你了,真的求你了,把门打开吧,你别吓我……”
丁程鑫和马嘉祺红着眼眶上前把刘耀文拽开,带着严浩翔和宋亚轩一起撞门——
“咚……咚……咚……”
门开了
贺峻霖就安安静静的躺在注满水的浴缸里,身上穿着他那身丝绸的睡衣,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张真源率先迈步上前把人从水中捞了出来,把人抱在怀里,才猛然发现,这个人什么时候竟然这么轻了,怀里的人好像没有重量似的,骨头直硌张真源的手,身形单薄的让人心疼。
刘耀文紧紧地握住贺峻霖的手,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仿佛又变回了从前的那个小孩子,“贺儿……他的手好冰啊……”他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宋亚轩忍着泪,急匆匆地冲回了卧室里拿起一床被子,又急匆匆的回去和马嘉祺一起给贺峻霖裹上,企图温暖他冰冷的身躯。
严浩翔不停的深呼吸着,手上一刻不停的打着电话联系着医院,只是另一只手微微的颤抖出卖了他紧张的心情。
丁程鑫则伸手探了探贺峻霖的鼻息,他引以为傲的克制顷刻间不复存在,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着冲着一旁的助理问着:“救护车究竟什么时候能到啊!什么时候能到?快一点,有没有办法?想想办法!救救他!”
救护车呼啸而过
贺峻霖很快被送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外
丁程鑫垂着头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身旁是咬着牙忍着泪水的刘耀文。
“谁来救救他,求求了,救救他吧……”
谁的声音绝望着
马嘉祺和严浩翔两个人都死死地盯着急救室亮着的灯牌,生怕一个失神就错过了里面的什么动静。
张真源靠在墙上仰着头,一言不发,宋亚轩则沉默地蹲在他身边,用渔夫帽盖着脸。
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
从里面走出的医生抱歉的摇着头,门外的六个人终于被绝望淹没。
他们看着里面的护士推出那个病床,病床上的人用一袭白布盖着。
“咚…咚……咚……”
是贺峻霖逐渐停止的心跳
他和他们都好像溺死在了海洋里。
原来,这就是窒息的感觉吗?
海浪清洗血迹,妄想温暖你
时代少年团贺峻霖抑郁自杀的消息铺天盖地成为各个新闻报纸的头条。
网上铺天盖地的哀悼,有人不敢信,有人不愿信,此刻所有的谩骂好像都偃旗息鼓了,那些平日里咒骂着让人去死的人,终于得偿所愿了。
很多人解释着——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我又没想真让他去死……”
“现在的人也太脆弱了吧……”
“有什么想不开的啊,至于么?”
她们从没想过,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话,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而这样沉重的后果,却又是她们任何一个人都承担不起的,也是她们不愿意承担的。
离开的人有多绝望,留下的人有多痛苦,倾倒着恶意的她们从未体谅。
到此为止吧。
丁程鑫随手把手机摔在了墙上,眼神淡漠。
你喜欢海风咸咸的气息
踩着湿湿的沙砾
你说人们的骨灰应该撒进海里
中度抑郁症的确诊单子是在贺峻霖手机壳夹层中找到的,确诊日期是三月十五日——在他生日的前三个月。
贺峻霖床头的安眠药空了瓶,那天他吃光了瓶子里剩的药,最后没能抢救过来。
贺妈妈来的时候哭的晕了过去,醒了之后是丁程鑫和马嘉祺红肿着双眼,把人搀扶着送进了贺峻霖待着的太平间。
贺峻霖给每个人都留了份信,信的开头是道歉,他很抱歉他没能陪大家坚持下去,而结尾是让每个人的不要伤心,应该为他高兴。因为,他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从此那个鲜活灵动的小贺儿,成了一张黑白的照片,世界上再也没有的他们的贺峻霖。
刘耀文总会在深夜里哭着醒来,说自己做了个噩梦,他像小时候那样,蹑手蹑脚的溜进贺峻霖的房间,想要他的小哥哥陪他睡,却只看到了空空的床和空荡荡的房间,他这才猛然想起来,原来刚才的不是噩梦——他的贺儿,是真的不在了……
宋亚轩最近上课总是觉得很不习惯,没有人再在他沮丧时摸他的头了,没有人再笑嘻嘻的拉着他一起听华晨宇的歌了……那个总把他这个哥哥当弟弟疼得贺峻霖,已经不在了……
严浩翔总是一个人戴着耳机循环播放着从前他和他一起唱过的歌,回看他俩的双人舞台,好像一切还是昨天……其实啊,对于离开的那几年,有句很郑重的道歉,他还没来得及和贺峻霖说……
马嘉祺每天早饭都会多摆一个碗在贺峻霖从前喜欢坐的那个位置前,他总会盛上满满的一碗饭,因为啊,他总是记得,从前的贺峻霖有很多很爱吃的,只是因为他们的工作原因,常常不能吃得尽兴,所以啊,他才那么瘦,所以啊,马嘉祺总想着他能让他多吃点,再多吃一点……
张真源躺在沙发上看视频,看到精彩处总会习惯性的朝右边偏过头去,想要和人分享一下快乐,只是身旁那个总陪在他左右的熟悉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只好尴尬的笑笑,转过头,独自一人看着手机屏幕,看着屏幕上搞笑的片段,大声的笑着,直到笑着流出了眼泪……
丁程鑫还是会每天晚上换着花样的做各种各样的夜宵,他知道,训练过后回到宿舍。贺峻霖总会喊饿,他知道,他的这个弟弟还在长身体,所以总是会给贺峻霖多做一份夜宵,以往贺峻霖每次都会趁着夜宵热着快速的吃完,最后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只是现在,他把夜宵端上桌,看着热气一点一点散尽,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all霖1
all霖||主要写的是6个人对贺峻霖的爱
囚禁文
不喜勿喷
莫上升他人
现在是翔霖没有相认的时候
这时候的贺被丁哥和马哥囚禁差不多
勿上升正主谢谢
正文
贺峻霖转头看向一直跟着他的男孩他不知为何他觉得有点相似?却有点陌生
贺峻霖指着他说“你跟踪我?”
严浩翔笑了笑“贺大少爷这话说的有点不太好吧”
贺峻霖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姓贺 但他现在似乎对他的行为有点生气“你是谁?让开我要走了”
贺峻霖拿起手机打给了宋亚轩,: 轩轩你在哪...
all霖||主要写的是6个人对贺峻霖的爱
囚禁文
不喜勿喷
莫上升他人
现在是翔霖没有相认的时候
这时候的贺被丁哥和马哥囚禁差不多
勿上升正主谢谢
正文
贺峻霖转头看向一直跟着他的男孩他不知为何他觉得有点相似?却有点陌生
贺峻霖指着他说“你跟踪我?”
严浩翔笑了笑“贺大少爷这话说的有点不太好吧”
贺峻霖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姓贺 但他现在似乎对他的行为有点生气“你是谁?让开我要走了”
贺峻霖拿起手机打给了宋亚轩,: 轩轩你在哪呀?我好怕”
因为宋亚轩本来也是要来接严浩翔的
下了车对他挥了挥手“贺!过来!”
贺峻霖和严浩翔走了过去“轩~"
宋亚轩直接拉住贺峻霖的手说道:“贺你现在是真的越来越大胆了丁哥和马哥的话你也不听了?!”
贺峻霖嘟了嘟嘴说道:“轩轩对不起嘛 你别告诉丁哥和马哥哦"
一旁的严浩翔黑着脸说道:“宋亚轩是不是该走了"
贺峻霖睁大了眼睛眨眨了眼“轩轩你认识他吗?”宋亚轩敲了敲贺峻霖的脑袋:“昨天跟你说的事情你忘了?”
贺峻霖摇了摇头
宋亚轩笑了笑摸了摸了他的头“丁哥说今天要来一个曾经在这里待过的人"
严浩翔笑了笑说道:贺好久不见.....
贺峻霖愣了愣so(是你嘛......)
宋亚轩打开了车:走吧 不然的话丁哥知道你出去了又要罚你了
转
马嘉祺来到时候也没看到贺峻霖。
等了很久。
宋亚轩带着贺峻霖回来了。
马嘉祺坐在椅子上抽着烟:贺你又不听话了。我和丁哥的话你是不是不听了?!( 手在桌子上都拍出印了)
贺峻霖自顾自的说:“马哥 我看到了一个我认不到的人”
严浩翔当然都很失望看向马哥说:那我是不是要做一个自我介绍。
马嘉祺点了点头
丁哥 刘耀文张真源都来了
丁哥笑着说:自我介绍当然不能少了我了
张哥说着先让他说吧so:(至少能让贺安心)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说着: Hello大家好 我是严浩翔
贺峻霖看着他走了神(严浩翔那是生菜)还有听到的一句话(贺峻霖我没有保护好你)so:(幸好是你.....)
马嘉祺看着贺很不是滋味“贺 愣什么神呢?你赶紧向丁哥好好的找理由吧”马嘉祺轻轻的笑着
刚刚还在笑的丁哥一下就不笑了“马嘉祺,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
马嘉祺看着颤抖着的贺峻霖“什么意思?会问你的好弟弟不就得了”
宋亚轩急着说道“今天贺无聊 出去逛了一会”
丁程鑫说道“有你什么事 你插什么嘴?”
严浩翔说道:丁哥你这.......
丁哥笑道:我忘了你回来了 不嫌弃的话就一起享受吧”
严浩翔不明白丁程鑫的话是什么意思
马嘉祺调驯的说道:这副表情是还不懂吗?已经跟我们在场的任何人都发生关系了”
没说话的贺峻霖慢慢的说出来了几句“马哥丁哥......我错了。”
丁哥不给他道歉的机会:今天晚上该谁了
严浩翔说道:你们不能这么对贺!
刘耀文推开他:你装什么装。你这副表情 你敢说你对贺没有那种想法?
丁程鑫一副吃瓜的脸
丁程鑫微微的笑着说道“严浩翔当真不一来享受?"
贺峻霖看向严浩翔(严浩翔我相信你......)
严浩翔坐下来想着(他们说的对.....贺峻霖已经不是以前的贺峻霖了 他已经被他们.....不差我这一个吧。)
严浩翔突然站起来说道“好丁哥马哥我可以”
马嘉祺鼓掌的说道“早该就这样子了 浪费时间”
贺峻霖坐下来靠在沙发上(我在期盼什么......期盼你会救我 还是期盼我们还能在一起)
丁哥拿出来了ta:今天就让给浩翔吧 各位没意见吧
都说没问题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还好宋亚轩是真的很关心咱们的小贺
宋亚轩看向贺峻霖(贺不要怪我们 是你自找的)
未完待续
长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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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5月14日,华川市城郊废弃大楼拆迁。
市局接到报警电话,在倒塌的承重墙里,发现了一具白骨。
“丁儿,我有预感,这得是大案。”马嘉祺边脚步轻盈的躲过地上各种水泥破烂边扯着他的长外套说道。
黄色警戒线内,严浩翔轻皱着眉头将戴了手套的手往地上白骨里伸。
严浩翔这人就是有病,重度洁癖还当法医,每次出现场都能看到他那张半死不活的脸。刘耀文心里腹诽道。
“男性,骨骼在发育期结束边缘,年龄应该在成年线上下浮动,极大可能,还是个学生,再具体的信息就得等回到局里才能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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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5月14日,华川市城郊废弃大楼拆迁。
市局接到报警电话,在倒塌的承重墙里,发现了一具白骨。
“丁儿,我有预感,这得是大案。”马嘉祺边脚步轻盈的躲过地上各种水泥破烂边扯着他的长外套说道。
黄色警戒线内,严浩翔轻皱着眉头将戴了手套的手往地上白骨里伸。
严浩翔这人就是有病,重度洁癖还当法医,每次出现场都能看到他那张半死不活的脸。刘耀文心里腹诽道。
“男性,骨骼在发育期结束边缘,年龄应该在成年线上下浮动,极大可能,还是个学生,再具体的信息就得等回到局里才能知道了。”
丁程鑫点点头,和刘耀文往这楼里四处转转。因为荒废多年的原因,这里杂草丛生,现场环境极其糟糕,很难提取到什么有效信息,但他和刘耀文还是在楼里尽量搜集到了一些脚印,等着回去与流浪人员进行排查。
楼里尽是些碎玻璃碴子,脏乱的塑料袋什么的,在发现尸体的那堵承重墙附近,堆着好几个空置很久的已经风化些许的大桶。看样子将尸体封进墙里,用的就是里面曾经装的水泥。
马嘉祺则是将白骨从头到脚摸了一遍,他是研读犯罪心理学的画像师,将尸体容貌复原,也是他的义务。
当他将头骨又摸了一遍时,一个大致的少年形象就出现在他脑海里。
在回到局里时,马嘉祺就开始了工作,也没有人去打扰他,大家都有自己要干的事情。该尸检的尸检,该化验的化验,该调档案的调档案,随着铅笔在纸张上的滑动,一个相貌绝佳的少年逐渐跃然纸上。
马嘉祺拂去擦掉的橡皮屑,终于完成了。
再加上严浩翔那边的尸检报告,很快他们就确认了死者的身份。
失踪十年的华川一中高三学生,贺峻霖。
“怎么会是他?”说话的是严浩翔。
宋亚轩反应了一会儿,“啊是他啊,当时失踪的时候引起好多关注来着。”
“是啊,那会儿我妈每天都要坚持送我上下学,就怕出事。”刘耀文也想起来了。
显得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
“你们几个当时都上大学了,当然不知道,他是一中有名的好学生,我们那届冲击省状元的有力竞争者,在高考前三个月,一模之后却突然失踪了。”
“当时全市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搜城程度的找寻,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和翔哥,和他还是同届的同学,但学生时代我们并没有多少交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人的确完美到挑不出任何毛病。”宋亚轩能给出这样的评价可见是人真的很好。
“你见过的,当时的奥林匹克竞赛,贺峻霖一入学就作为高一学生代表去参赛。”严浩翔这话是对张真源说的。
他也是华川一中的学生,比他们大了两届而已。
“是一等奖的那个小孩吗?”张真源只是模模糊糊有点印象,是有个低年级的小孩打竞赛特牛,但他作为竞赛常驻国奖选手,是真的记不住人。
张真源在电脑上搜了一下往届获奖名单,竟然真的在自己身边发现了这个孩子。
那一届竞赛是罕见的两个一等奖,一个是高三保送的张真源,一个是高一新生贺峻霖。
“所以,其实我们几个早就见过他了?为什么之前会没有印象呢。”
马嘉祺和刘耀文两个没有交集的人有些尴尬,但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时的案件报告怎么说?”
“警方列出了所有可能性,但是贺峻霖这个人,家庭美满,学习优异,运动万能,性格也好,还会很多才艺,走访过后别说仇人了,连不喜欢他的都几乎少见,还有就是情杀的可能,也被排除了,因为贺峻霖这个人很有分寸感,因为太过完美所以连知心的朋友都没有,更不用提谈恋爱这件事。”丁程鑫简直倒背如流。
他太熟了。熟悉这个案子的每一份笔录,每一份物证。这是他当年从业第一起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起没破的悬案。
是他事到如今仍然经常做梦梦到的心结。
他还记得那对父母一夜白了的头发,和无数担忧孩子的家长自发在城市里贴寻人启事。
整整三个月。一无所获。
那个失踪时还不满十八岁的少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
那一年高考的时候丁程鑫在贺峻霖原本该出现的考点外守了整整两天。
从那时起,这个案子在丁程鑫心里就已经成为执念了,只要他还在职一天,就不会放弃寻找,直到案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刘耀文抿了抿唇,热情的小狗从来不怕去探索,“那当时搜城似的寻找时,为什么会没发现他的踪迹?”
“最后失踪的地点监控摄像头都看过了吗?”
“那个废弃的大楼是荒废多少年了?平时会是什么人经过那里?”
张真源伸手去够桌子上的其中一份关于这栋大楼的资料准备回答他,但是座机电话铃声先他一步响了起来。
那一瞬间感觉出来了奇怪,因为好像和平时来电的铃声有点不同。
“喂?您……”
“救命!有人在追杀我!”电话那头是喘不匀的呼吸和不停奔跑的呼啸的风声。
张真源眼疾手快的按了外放和录音键。
“你在哪里?”
“我在……华川一中!我是高三七班的贺峻霖,我发现了有人在进行器官非法交易,他发现我了!”
现场几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敢搭话,怕是有人故意开玩笑,毕竟来电的主人公他们刚亲眼见到尸骨。是严浩翔瞬间接过话筒,“现在是什么时间?”
贺峻霖头也不敢回的跑着,听到这个问题此时此刻恨不得透过手机去骂对面的警察,“2015年3月4日下午五点四十!”
宋亚轩点头表示时间对上了,这是刚考完市一模,贺峻霖就是在这次模考之后失踪的。
“你现在在哪里?”
贺峻霖留意着跑过的路,“我在二教楼的二楼,现在在跑向三楼!”
严浩翔脑子里飞速运转,他家当时给华川一中捐了楼,没有人比他更熟这个校园了。“四楼阴面的图书管理室,钥匙在窗台绿萝花盆底!”
不管对面是否是个恶作剧,严浩翔都希望他能活着。
贺峻霖简直是拿出比体测时还要快的速度,他是根本不敢回头,生怕恐怖片的场景就发生在回头一瞬间。
多亏了他魔方什么的玩的也溜,钥匙顺利的一下就打开了,他轻声关上了门。
“左边最里面的书架从上往下第七排第六本拿出来,就能打开那个壁挂小书架的暗门,里面是一间画室,你把那本书也带进密室,这样除非自愿,外面是不可能打开的。”当年捐楼时他让他家设计师在其中几个地方都设计了只有自己能打开的隔音密室,这是他为了随时逃课做的准备。
当然如果现在大家没有像看变态一样看着他就好了。
贺峻霖听起来像进了一个密闭空间,浓重的呼吸声压抑不住的紧张。
“发生了什么?”丁程鑫询问道。
贺峻霖的大脑在这种情况下也依然保持着清晰的思路,“考完一模我回班级取书要回家,当时是五点刚过没一会儿,我还带了猫粮想要喂学校里被叫做三花的那只狸花猫,但它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脾气很暴躁,划了我一个口子就跑,我追上去路过二教楼,发现一楼有间房间亮着暗灯,我记得那是生物实验室,以为是什么偷器材的小偷,但是在门口时才发现是有人在弄些血肉模糊的东西,”说到这里,他感觉胃里都在翻滚,强压下想吐的冲动,“是器官。”
“而且,应该是人的器官。”虽然昏暗环境下可能看错,但贺峻霖不会。他有对当医生的父母,从小被带去医院的他再熟悉不过了。
“那只猫发出了叫声,我就被人发现了,转头就跑,但我没有让他们看见正脸,顶多就是背影。”
听着都让人胆战心惊,不难想象这个年纪的贺峻霖现在会怕成什么样。
“你做的很好了。”谁也没想到是宋亚轩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说了话。
刘耀文诧异的看着宋亚轩,却只见他低垂着眼睫看不清神色。
马嘉祺这边已经把本子和笔准备好了,“你能说说你看见的人吗?”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们都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
贺峻霖略一停顿,是在回想自己的记忆,“两个人,一个是穿黑色雨衣的男人,应该比我高出一些,一米八五还要再高可能,身材中等,还有一个是个女人,穿着西服外套,长卷发,一米六往上,一米七往下,女人抽了烟,是细长的女士香烟,桃子香气的,他们都是背对着我,我也不敢说看清他们的脸。”
“没事,你能记住这些已经是给我们破案提供最大的帮助了。”
贺峻霖咬着自己的指甲,逼迫自己回想可能一闪而过自己没记住但是潜意识记住的细节,“那个男人是鹰钩鼻,左手大拇指戴了戒指,但是灯光的原因,我不知道是银戒还是金戒,那个女人涂了红色的指甲油。”
“不对。”贺峻霖很快意识到思维的错觉,反驳了自己。
“室内是偏昏黄的灯光,所以那个女人涂的应该是桃红一类亮色的红色,那个男人的雨衣是黑色或者深蓝黑色。”
“因为灯光的原因,所以视线偏差,那那个男人应该是一米八往上,一米八五往下。”贺峻霖的反应真的让人感到了惊喜。
该说不愧是状元的竞争者吗,能自己快速意识到光线对视线的影响并且进行改正,这种配合默契的他都要以为是共事最久的丁程鑫在和他对嫌疑人线索了。
“他们之间说过话,但是离太远了,还刻意压低了,我没太听清,但是那个女人给男人比过手指,我不知道是OK的意思还是数字三的意思。”
一起严重的人体器官非法交易的大案竟然在华川这么多年没有被人发现,真不知道他们为之工作的市局是干什么的了。
这边马嘉祺将两个嫌疑人的画像已经画了大概,那边平复下来的贺峻霖却是突然说道,“刚刚的警官,声音听起来很像我一个很久没见的哥哥啊。”
马嘉祺抬头对视了一圈,确认他说的是自己?
“我吗?”
贺峻霖瘫坐在地上,闻言伸手去触碰面前的画板,将铅笔和画纸拿到了自己面前,“是啊,我小学时有个邻居哥哥,他大我两岁,我们一起学的画画,但他已经搬走很久了,现在应该是出国了。”
马嘉祺手中的铅笔在纸上一顿,铅芯竟是断掉了。
但马嘉祺是谁啊,他这么多年的经历让他不会轻易泄露情绪在其他人面前,他面不改色的从桌子上又拿起一支铅笔接着完善画像。
“我刚刚真的以为自己要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这样的事情谁能想到发生在身边呢。”大家谁也没说话,对面的贺峻霖并不知道,他是真的在这一天再也没见到世界了。
“真的谢谢几位警官。”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学校六点清人,你把校服外套脱了再顺着保安叫人的时候走,自然一点,出了学校就去警察局,但是别跟着警察来指认,谁也不知道那些人还在不在,你去描述一下位置就行。”张真源心思细腻的缜密。
“所以我打的电话不是我们市局的吗?”贺峻霖脑子转的多快啊。
“嗯,接线问题吧,我们是锦江市局的。”刘耀文回答道。
贺峻霖好几秒没说话,“谢谢你们。”男生清亮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外放充斥了整个办公室,无言的情绪蔓延在彼此之间。
贺峻霖挂断了这通他并不知道的其实是跨越十年的电话。
他也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父母以外,还有人希望他能岁岁平安,健康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