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晗】当时只道是寻常(六十四)
(六十四)林氏
浮云贴霞光,夕阳近黄昏。
墨兰待在暗香浮喝了一下午的茶,直到最后一抹斜阳被黑夜吞噬,她抬头看向窗外,正巧看见林吟霜和池霜雪一起回来了。
伸手去拿茶盏的手直接伸到了茶盏中,滚烫的茶水瞬间将她的质检包裹,墨兰顾不得指尖的疼痛,直接往楼下冲去。
柳眉凤目,乌云堆髻,三月春风般温暖的笑颜,与记忆中的脸完全重合,墨兰看到林吟霜的那一刻,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阿兰。”林吟霜看到墨兰,笑着朝她招手道。
阿兰?在这个时代,从没有人喊过她阿兰。林吟霜,她究...
(六十四)林氏
浮云贴霞光,夕阳近黄昏。
墨兰待在暗香浮喝了一下午的茶,直到最后一抹斜阳被黑夜吞噬,她抬头看向窗外,正巧看见林吟霜和池霜雪一起回来了。
伸手去拿茶盏的手直接伸到了茶盏中,滚烫的茶水瞬间将她的质检包裹,墨兰顾不得指尖的疼痛,直接往楼下冲去。
柳眉凤目,乌云堆髻,三月春风般温暖的笑颜,与记忆中的脸完全重合,墨兰看到林吟霜的那一刻,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阿兰。”林吟霜看到墨兰,笑着朝她招手道。
阿兰?在这个时代,从没有人喊过她阿兰。林吟霜,她究竟是谁?
似乎看出了墨兰心中的疑惑,林吟霜走上前来,抬手,轻轻将墨兰方才因飞奔下楼而凌乱的秀发别在了耳后。林吟霜的身量、气息、动作,都像极了墨兰的以为故人,或许,她就是那位故人。
墨兰可以穿越时空,那她的母亲自然也有可能穿越时空。
眼前的人,就是莫兰的妈妈——莫霜。
墨兰紧紧攥住了林吟霜的手,死死不肯松开,泪一滴一滴打在林吟霜的手上,她从没想过,她还能再见到自己的妈妈,她有千言万语要说,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林吟霜看着墨兰,也是眼含热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小时候一样,是久违的轻柔温暖。
池霜雪一脸疑惑,永昌伯爵府的六大娘子跟林吟霜是什么关系?为何她们一见面就双双热泪盈眶?
“池姑娘,墨兰是我堂皆的女儿,我是她的表姨母。”林吟霜擦了擦眼角道。
池霜雪了然,微微点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义诊了一整日,我也累了。”
一个甜白釉的小水碗里,一株蓝莲花开得正盛。微风透过窗台,吹动水蓝色床幔,吹起心中阵阵涟漪。
四下无人,厢房内只有他们母女二人。墨兰紧紧的抱住林吟霜,哽咽道:“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刻,她心中所有的弦都松了下来,在这个世界,她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这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说给你听。”
墨兰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切切实实摸到的是有温度的手,墨兰才知道并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她就像小时候一样,靠在林吟霜的怀里,听她讲故事。
原来,林噙霜死后,魂魄徘徊于墨兰身边,看见墨兰在内宅之中越陷越深,到头来彻底迷失,失去自我,孤苦伶仃的过完一生。她这才明白过来,是她的一些观念,导致了这一切,害了墨兰一辈子。道家常说天道循环,势恶承负,林噙霜在地府受尽苦楚偿了前世罪孽,投胎转生那几世,世世斋戒代代祈福,才换来她和墨兰再续母女缘份。
现代,林噙霜投胎成了莫霜,她教墨兰识文断字,配香练香,养出了一个不一样性子的墨兰。原以为,她们母女俩就会这么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但就在墨兰十七岁时,莫霜在东苑山上遇见一位鹤发童颜的道士,他告诉莫霜,这一世墨兰注定活不过十八岁,但若回到一切的起点,从根源上改变一切,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都会不一样了。
临走之时,那道士给了莫霜一颗香丸,而后那道士就消失在山上的一片大雾中,再寻不见。
莫霜自然明白一切的根源在哪,那道士能看出一切,莫霜自然深信不疑。她趁着墨兰睡着之际,点燃了那颗香丸,待香丸燃尽,屋内腾起一阵烟雾,烟雾散尽,墨兰也跟着不见了踪迹。
而后,莫霜做了一个梦,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她梦见墨兰讨了吴大娘子的欢心,深得梁晗喜爱;梦见墨兰与姑嫂相处融洽,交了真心实意的朋友;梦见墨兰将她带出平岭庄,将她送回禹州,也看到她在穿书断气时,墨兰伤心欲绝的模样。
看着墨兰那样伤心,林吟霜心中也十分难受,却又无可奈何,也是那时,她猛然就从梦中惊醒。一睁眼,看见的就是池霜雪。
从池霜雪口中,林吟霜得知自己一身怪异的服饰,晕倒在路边,发着高烧,不省人事,池霜雪正巧路过,便将她带了回来。在池霜雪的住所休养了几日,林吟霜便向她辞行。
拜别池霜雪后,林吟霜找到林噙霜的远房叔父,他在最落魄时,得过林噙霜的帮助,如今在禹州经营着不少绸缎坊成衣铺。他许多年没见林噙霜,林吟霜此刻的相貌与林噙霜相差不大,她便谎称自己被盛家厌弃,赶出了门,于是干脆假死,金蝉脱壳,想要个身份重新开始,正巧这个叔父早年在乡下有个庶出的女儿叫林吟霜,得了风寒过世了,知道这事的人极少,借林吟霜的身份重新开始再合适不过了。也是林噙霜的远房叔父出资,让林吟霜在这阳翟县盘下来一个铺面,开起了暗香浮。
怪不得墨兰总会梦见凄苦无依的盛墨兰,总会对梁晗有种莫名其妙的悸动,总会对一切的一切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她天生就属于这里一样。
因为她就是盛墨兰呀!
听完林吟霜说的这些,墨兰趴在林吟霜怀里,闷闷的声音传来:“阿娘,您受苦了。”林吟霜对她在地府遭遇只寥寥几句带过,但墨兰知道,地狱一定很可怕,林吟霜一定受了很多苦。
“天道轮回罢了。”林吟霜笑笑,拍了拍墨兰的后背,看着窗外渐渐高升的明月,又圆又亮,终于是,月圆人又圆了。
“往后日子还长,我们忘却那些不开心不愉快的,向前看,切莫囿于过去恩怨,而辜负当前的大好时光。”
母女二人聊着聊着,渐渐的夜深了,墨兰安心舒适的躺在床上,睡梦之中也掩不住的笑意。
乌云盖过圆月,林吟霜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她出了门,靠在梁柱上,胸腔火灼般的疼痛让她紧紧捂着心口,额头沁满大汗。这是她向墨兰隐去的真相,是她为了墨兰强行回到这个时代,所要付出的代价,每逢月圆之夜,必受此番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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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修文,将林噙霜直接复活改成了用现代的身体回到了古代,因为我觉得,林噙霜在卫恕意母子双亡的事情上存在主动性,她要付主要责任的,所以就让她杀人偿命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林噙霜了,而是另一个人,林噙霜该偿还的已经偿还了,林氏族宅里头埋着的就是真真正正的林噙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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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真的是一个挺玻璃心的同人写手的,所以我在文开始就一再强调,我的文对明兰不友好,可即便这样,我还是隔三差五收到主角粉的评论以及她们的批判,她们怎么说明兰好,墨兰怎么做的不好的时候,我也懒得去争辩,但今天我真的伤心了,她直接说莫兰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先撩者贱,都事先预警过了,对明兰不友好,明兰粉误入,还要来看,看了还要嘴欠来评论。我写主墨兰的文,难道还要全文跪舔明兰,说她天仙下凡,世间最好,男的都要喜欢她,就算是墨兰女主也该跟明兰姐妹情深,帮着明兰一起害林噙霜是吧?
彩蛋你们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用看,没什么大意义,就是我昨天愤愤不平又发不出来的一些吐槽罢了。
重生甄嬛传 之 曹琴默 大结局
大结局了!!!!这次就没什么番外了ww
希望各位喜欢哦~~
下一篇就是朱宜修啦www
------正文------
「曹琴默重生」6 大结局
最后年家只死了年羹尧一人,而华贵妃的位分乃至宠爱一点事情都没有。丽嫔就生了个女儿蔌文,封号盛蕴。
只是不知怎的我心里自从太后薨了后就有种预感,这宫里的天要变了。
敬妃抚养的弘昭生日宴时,早已被遗忘的生母苏常在,以前的芳贵人突然冲了出来指皇后暗害皇嗣,还害了纯元皇后一尸两命。
证据一件件摆出来,皇后想要抵赖也无济于事,最后皇上大怒想要废后怎知竹息姑姑突然前来,提醒皇上当年纯元皇后临死前说了什么。
最...
大结局了!!!!这次就没什么番外了ww
希望各位喜欢哦~~
下一篇就是朱宜修啦www
------正文------
「曹琴默重生」6 大结局
最后年家只死了年羹尧一人,而华贵妃的位分乃至宠爱一点事情都没有。丽嫔就生了个女儿蔌文,封号盛蕴。
只是不知怎的我心里自从太后薨了后就有种预感,这宫里的天要变了。
敬妃抚养的弘昭生日宴时,早已被遗忘的生母苏常在,以前的芳贵人突然冲了出来指皇后暗害皇嗣,还害了纯元皇后一尸两命。
证据一件件摆出来,皇后想要抵赖也无济于事,最后皇上大怒想要废后怎知竹息姑姑突然前来,提醒皇上当年纯元皇后临死前说了什么。
最后,乌拉那拉氏的皇后被软禁于景仁宫,身边亲近的人一律杖杀。而苏常在揭发有功,恢复封号芳直接晋为嫔但孩子依旧由敬妃抚养。
日子便如此百无聊赖的过着,我的生活就绕着皇上,女儿还有两个好友过,毕竟除此之外我也没有什么好挂念的了。
母亲年前死了,而家中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曹善延才华甚高,绿茵年岁到了后我便让她拿着钱出宫顺便提点提点我那个弟弟。
而随着几个阿哥年岁渐长,夺嫡之事也渐渐浮上水面。三阿哥愚笨又因为养母的关系失宠,四阿哥五阿哥也不受宠;苏嫔敬妃的六阿哥满心满意都只有玩耍;俐嫔的七阿哥身体孱弱难登皇位,说来说去只有欣妃的八阿哥弘暸学富五车,为人和善最适合太子之位。
但这时皇上做了一件我没想到的事,他把皇后的弘晖追封为了太子,又破格给了“玮宥”为谥号。
我细细琢磨着这个谥号,想着他心中也许是有着愧疚的吧。
“皇上安。”
“父皇安!”两个孩子同时出声,皇上笑了笑把他们都抱到怀里。“你们又大了点。”
父慈女孝,一片和乐融融的样子。我在一旁笑着和皇上说两个女儿最近发生的事。过了一年敬妃晋为敬贵妃,和年贵妃、欣妃一起管理后宫上下,皇上再未立后。
时间匆匆过着,淳贵人生下一女后血崩而亡,皇上追封其为妃。孩子取名慕馨交给华贵妃抚养,封号则取为健安。
而后我的温宜和盈风的淑和年岁渐长,皇上给温宜挑了一个书香世家的嫡长子,淑和则自己选了户部尚书的第三子。
下嫁后不过年余温宜便生了一个男孩,也算彻底站稳了脚。而淑和接连生了三个女儿,但背后有得宠的母妃还有皇上撑腰倒也不怕什么,只是后来还是抱养了一个妾室难产生下的儿子。
至于其余几个公主,除了我的霄晴,丽嫔的蔌文还有华贵妃的慕馨年岁尚小以外都下嫁了,生活都算得上美满。
至于几个皇子皇上还特地办了几次选秀,贤良的董鄂氏指给三阿哥为正福晋,娇俏的唐氏就为侧福晋。四阿哥的正福晋就是温和的富察氏,侧福晋就有两个分别是漂亮的高佳氏还有内敛的杨氏。
五阿哥就只有一个正福晋和一个格格,正福晋是俏丽的瓜尔佳氏,格格则是名不见经传的黄氏。六阿哥弘昭也只有佟佳氏一个正福晋和秦氏一个格格。
七阿哥弘暸正福晋就为索绰罗氏,侧福晋是我母家的曹氏之女,另外还有一个格格为冯氏。八阿哥弘暊正福晋是贤淑的乌拉那拉氏,侧福晋则是王氏。
雍正三十一年皇帝驾崩,新帝正是盈风的八阿哥弘暸,新帝改年号永顺。而乌拉那拉氏依然被软禁于景仁宫中,不过新帝仁慈还是派了不少人手让景仁宫不那么冷清。
至于其他嫔妃,盈风自然是太后,新帝亲自上了尊号为璁福,为璁福欣皇太后。意想不到的是新帝也给我挑了个尊号为潾运,为凛运嬿皇太妃。
至于其余的太妃,新帝把华贵妃降了一级为胥华太妃,敬贵妃为庄敬太贵妃;丽嫔为芍丽太嫔,琉嫔为珺琉太嫔,惠嫔为梧惠太嫔,苏嫔为蕴芬太嫔,俐嫔为纯俐太嫔。
而新帝的福晋索绰罗氏为新后,侧福晋曹氏就为珊妃,格格冯氏为璐嫔。
后来我的霄晴也下嫁了,嫁给了马佳氏的嫡系次子,生活倒也是美满。
回望我这一生,再对比前一世我已心满意足。
“琴默,不如我们过几日出宫去祭拜吧。”我不解的看向盈风。“宫里不也可以祭拜吗?”
“可自从我们入宫就再也没出去过了。”陵容握住我的手。“嬿姐姐就陪我们去吧!”
“好好好,都听你们的。”
(完)
甄嬛传之安陵容重生
【甄嬛×安陵容】彩蛋是一张甄嬛传表情包喔~
从景仁宫里出来后,甄嬛便迫不及待的想去见女儿胧月,安陵容却知道曾经甄嬛和敬妃为了胧月的事而离心过,便开口劝道“嬛嬛,我想提醒你一件事情。”
甄嬛看着安陵容表情十分严肃,走路的速度便慢了下来,附耳听去。“容儿你说,怎么了?”
“在我们离开的这三年里,胧月就一直是由敬妃姐姐抚养的,对于胧月来说,敬妃姐姐就是最亲的人。容儿说的话你可能不爱听,可是我还是要说,姐姐莫要为了胧月与敬妃姐姐离心,况且只要敬妃是与我们关系好,那姐姐想见胧月,或者你想与胧月培养感情,那不就是想去......
【甄嬛×安陵容】彩蛋是一张甄嬛传表情包喔~
从景仁宫里出来后,甄嬛便迫不及待的想去见女儿胧月,安陵容却知道曾经甄嬛和敬妃为了胧月的事而离心过,便开口劝道“嬛嬛,我想提醒你一件事情。”
甄嬛看着安陵容表情十分严肃,走路的速度便慢了下来,附耳听去。“容儿你说,怎么了?”
“在我们离开的这三年里,胧月就一直是由敬妃姐姐抚养的,对于胧月来说,敬妃姐姐就是最亲的人。容儿说的话你可能不爱听,可是我还是要说,姐姐莫要为了胧月与敬妃姐姐离心,况且只要敬妃是与我们关系好,那姐姐想见胧月,或者你想与胧月培养感情,那不就是想去就去了。”
安陵容看甄嬛听进去了便继续道“你若是贸然把胧月接到自己宫里来养,一则是胧月不可能会习惯,甚至有可能厌恶姐姐,二则是敬妃姐姐怎么会甘心,自己养了几年的孩子只是因为我们回来了就要拱手相让、生生分离,这样只会把敬妃往皇后那里推啊,无论对胧月还是对我们都不是有利的。”
甄嬛眉头紧皱“是了,是我太着急了,我急着想把胧月接回来,可是我忘记了,在她的认知里她的额娘,就是敬妃…不过你说的对,我会慢慢的让胧月亲近我,前提是与敬妃与我们的关系。”
甄嬛顿了顿“那我们便与敬妃说说真心话,真心换真心,况且还有胧月这个羁绊在我二人中间。”
“不过容儿,那弘润,你要把他接回来吗?”
“我离开弘润的时候,他已经认得我了,与我感情也甚好。我不会强迫他,他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左右都是在宫里,想见就见了,自己孩子总不会和自己太生分。而且我们的孩子,不就是眉姐姐的孩子嘛,我们先去敬妃姐姐那里,把话说开了,免得夜长梦多。”
“好,你说的对,我们去长春宫。”
长春宫
敬妃看见甄嬛二人来,心中紧张万分,她养了胧月三年,投入的感情可不是一星半点,她已经不能失去胧月了。如果,甄嬛硬要把胧月抢走,那她不介意与甄嬛等人为敌。“妹妹这是从景仁宫刚出来?回宫来住可还习惯?”
“托敬妃姐姐的福,一切都习惯。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来,是想见见胧月,再与姐姐说说心里话。”
敬妃不知甄嬛这是何意,但也不可能阻拦人家看女儿“含珠,去把公主领过来。”
含珠将胧月领来后,胧月看着从未见过的二人,心里有些害怕。“胧月,你好呀,我是熹娘娘,也是你的额娘,来,到熹娘娘这儿来。”胧月认生,直往敬妃后面躲。
甄嬛看着,心里愧疚与难过交加。“罢了罢了,胧月是认生的,以后我常来就是了。”
常来?她不是要把胧月接走吗?难不成要将胧月养在我宫里?想到这些,敬妃忙道“没事儿的妹妹,胧月该睡午觉了,先让含珠带她下去。”
“好,敬妃姐姐,我们说说体己话。”敬妃见状,便让宫里其他人都下去。
“敬妃姐姐,今日我和容儿来,一是来看看胧月,二是,妹妹有个不情之请。”
敬妃心里咯噔一下“妹妹你说。”
“请姐姐替我抚养胧月。”“什么?你难道不想把胧月接回去吗?”
“姐姐,实不相瞒,三年没见自己的孩子,我最开始是十分思念胧月,也想过将她接回去,后来,是容儿劝我,说这样对胧月不好。姐姐,我知道,胧月与你最是亲近,我也不忍心让孩子受罪,也不想让她因此厌恶我,所以妹妹不求能将胧月接到我那儿去住,只求能时常见到胧月,让她与我亲近了便好。”
敬妃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感激的看着甄嬛和安陵容。“多谢妹妹能将胧月放在我这儿,你放心,我一定对她尽心尽力。”敬妃握住甄嬛和安陵容的手“以后我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也会多带胧月去你那儿的。”三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知否同人 墨兰重生
第八章 汴京生活6
官家圣旨已下,盛家为着三个姑娘的婚事都快忙疯了,尤其是林小娘,真是得意的很,这口气她时至今日总算是出掉了,想着以后看谁还敢说她和墨儿的不是。
再说如兰,因着文炎敬只是个举子,即使盛紘再看重,那也得熬个八年十年的才能出头。王若弗瞧着两位庶女高嫁,一位嫁给侯爷嫡子,一位嫁给王爷,她这心头真是跟针扎了似的。可看着如兰差点被盛紘打死,自然是千般不忍心,终究还是全了女儿的面子。
这段日子,墨兰一直在君兰院里,不出门也不爱走动,她至今还迷糊着,怎么那道圣旨就到了她家的,况且她与王爷统共也不过见了两三次面罢了...
第八章 汴京生活6
官家圣旨已下,盛家为着三个姑娘的婚事都快忙疯了,尤其是林小娘,真是得意的很,这口气她时至今日总算是出掉了,想着以后看谁还敢说她和墨儿的不是。
再说如兰,因着文炎敬只是个举子,即使盛紘再看重,那也得熬个八年十年的才能出头。王若弗瞧着两位庶女高嫁,一位嫁给侯爷嫡子,一位嫁给王爷,她这心头真是跟针扎了似的。可看着如兰差点被盛紘打死,自然是千般不忍心,终究还是全了女儿的面子。
这段日子,墨兰一直在君兰院里,不出门也不爱走动,她至今还迷糊着,怎么那道圣旨就到了她家的,况且她与王爷统共也不过见了两三次面罢了。
一个王爷怎么会娶庶女为正妻?官家竟然也肯? 真是好生奇怪,难不成赵砚还真喜欢她不成?
不过,墨兰并不抗拒着这门婚事,相比于前世来说,这已经是她所不能想的最好的了。
王妃身份何其尊贵,除了天家,哪个不要向她行礼的。只要想到以后,那六妹妹每次见到她都要行礼,墨兰便觉得真是极好的亲事了。
现在满汴京城哪家还不知这盛府三位姑娘出嫁的事啊,且说如兰和明兰是一天出阁的,那墨兰比她们晚了几天,可阵仗却不小呢,不少高门府邸都送了贺礼去,长了盛紘好大的脸面。
坐在轿辇里的墨兰一路颠簸着去了王府,被搀扶进去的时候,她有些晕晕的,也许是头上的冠子太重了,或是周围太吵了。
一路被搀扶进去行了礼,她虽知道扇面那边就是她的夫君,但也因着羞涩或不舒服的缘故,只想抓紧把这些仪式进行完。
所以她连官家到场,竟也丝毫没了怯感。
等到万事休矣,她一人静静地坐在床边,方才觉得舒爽。这时觉得有些饿了。云栽和露种在外面候着,她一时间也没有吃的喝的,便累的瘫坐在床边,想着先眯上眼睛,瞧着王爷敬酒要好些时间。
守在外边的云栽和露种,看到王爷被搀扶着进来,低声笑着开门让他进去,随后又听从吩咐,两人去拿了些食物进去。
今日被灌酒着实不少,可他到底还念着自己家夫人一天都没进东西呢。
🙋
挥手让云栽露种早点回去休息,明日也不必太早过来后,赵砚才有机会认认真真的端详倚在床边小憩的墨兰。
那日自听说顾廷烨要求娶明兰,他的心思便有些急了,生怕墨兰被人捷足先登,一个劲儿的求皇兄圣旨,直到圣旨已下,他那颗心啊才算落了地。
很奇怪不是吗,他拨正墨兰散落的发丝,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前的佳人红润,一时间他有些看呆了。
倒不是因为墨兰生的美丽,论漂亮,汴京城多得是,可就是看见她的第一眼,赵砚就好像确定了,这应该是他的王妃一般。
也许是赵砚的目光过于炽热,墨兰没一会儿便醒了。
“不必行礼。”赵砚扶着她的手,拉着她到桌边。
“饿了罢,先吃些垫垫。”赵砚帮她取了冠,放在一旁。
墨兰也没有扭捏害羞,随意吃了点东西,王爷还时不时的给她添菜,这才让她感到意外。不过才第一个晚上独处,他那样子倒像是两人已经是多年夫妻般了。
见着墨兰只吃了一点点,赵砚自然给她加了不少,直到墨兰摆手,说吃不下了才停。
“真吃饱了?”
见着王爷这样问,手中的筷子还没有放下之意,墨兰赶紧点头,生怕他再添一筷子。
王府只有她这一个女主人,也无需和谁请安,所以第二天她直到中午才起来。
不是她故意不起,真是昨天晚上,赵砚问了她好几次吃饱了没有,她连连说吃好了。然后她菜发现这人真是有预谋的,问她吃饱了没有,是怕她一整夜都没有力气罢。
后半夜她累极了,也就任由赵砚去了,直到他下了床,抱着她进了浴盆里,她也没醒,就这样被人家清洗了身子,又抱回去睡着。
【齐衡×重生墨兰】只香留
第三十六章 长久
【一】
年末的时候,墨兰生下了一个哥儿,母子平安。
没有大的凶险,只是生的时间久了些,墨兰受的苦疼也久,产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三十六章 长久
【一】
年末的时候,墨兰生下了一个哥儿,母子平安。
没有大的凶险,只是生的时间久了些,墨兰受的苦疼也久,产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后来她听郡主和齐国公说起,当时她在里面攒力气没出什么声,齐衡在外边急得很;等她疼得喊叫,齐衡更是焦心,生怕有什么闪失。
“你是顺产,四姐夫尚且如此,若稍微难了点,他还不得冲进产房里去。”
如兰笑嘻嘻地调笑道。
“对了,姐姐快让我瞅瞅我的大外甥。”
墨兰点点头,一旁的嬷嬷着了令,立即去抱来了小公子。
小孩子不同于刚出生时皱皱巴巴的模样,已然张开了,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微微泛着健康的绯红,让人看了就想亲上一口。
“真可爱呀。”如兰由衷叹道,“这眼睛像四姐姐你……睫毛这么长,以后一定是个漂亮的小公子。”
“你若喜欢,自己也快快生一个。”墨兰笑着说,“多子多福,也给英国公府添添乐呵。”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
墨兰上辈子没去了解沈家张家那些事,现下偶然听齐衡讲了,才知晓了这桩皇帝煞费苦心赐下的婚,是折了沈将军的意,赔进了张家姐姐的姻缘。
她看不惯张大娘子一介英国公家,武将独女,因着沈将军的执念,对邹家的偏袒,郁郁寡欢。
于是常常同她来往。
两人都喜欢驭马,墨兰也有心同她讨教些兵法,加上墨兰有意接近,有来有往得,渐渐有了交情。
吴大娘子春时张罗了场马球会,如兰看上了做彩头的簪子。墨兰有孕不便骑马,遂央了张家姐姐给她赢来。
不知怎的,英国公家为幺的小庶子见着了咋咋呼呼地给他姐姐张大娘子加油的如兰,心里就惦记上了,偷偷跟他姐姐打听了这个姑娘。
盛家虽说门第不显,却有个高嫁齐国公府的四姑娘,加之那个四姑娘与自家女儿交好,品性言行有据可鉴,自家的又是庶幺子……英国公便点头允了小儿子的请求,说叫女儿去问问人家姑娘的意思。
张家姐姐顺势找了一天下午,同墨兰讲了。
墨兰很是诧异。她正愁着如兰这婚事若是落到王家才是不好了,这便有了英国公家的小公子先一步接下来……也是万幸。
英国公家的儿子,会不会宠人不说,品性绝对是顶好的;他对如兰有意,那是更好。
张家姐姐想先见见这个让幺弟一见倾心的姑娘,遂同墨兰通了气。
墨兰邀了她和如兰来齐国公府喝春茶,见了一次。
说来好笑,张大娘子跟如兰嘱咐,说她这个弟弟是家里最小的,受父亲管教行事有礼有度,但骨子里还是皮的,爱游玩,怕如兰觉着他不稳重。
结果如兰当时回了张家姐姐说,她也喜欢玩,成婚后可以玩到一起。
当时张家姐姐笑得眼睛都不太睁得开,墨兰也险些打翻了面前的一碗莲子甜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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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年节的时候,秦征回了汴京。来的路上写信给墨兰,说自己已同书香门第容家的独女定了亲。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墨兰是听说过这位容家姑娘的,名单顶好,性子宽和得跟余嫣然有的一拼。
这日她屏退了其他人,留阡陌在屋里伺候笔墨。
“兄长前些日子给我来信,”墨兰直截了当道,“大意是恭贺我生了儿子,再就是,想纳你为妾。”
阡陌没有搭话。墨兰也不急,不紧不慢继续写了几个字。
“你可愿意?”墨兰问。
“阡陌……想陪在夫人身边。”已然出落的女子迟疑片刻,答道。
厢房里安静了一会儿。墨兰不紧不慢地运笔,写好这帖后,才把毛笔递给阡陌,后者利落地收放回笔支上。
这时,墨兰复而开口:
“阡陌,我小时候就知晓你是祖母送来的人。”
她淡淡笑了,转而提起以前的事情。
“当年你劝我,为齐衡搏上一搏,定然不是祖母的意思。我念你是真心把我当主子的,也真心劝你几句。”
“你在我身边,以后去了哪,见了什么,也都是随我的意愿……但若你跟了他,或许会见着很多不曾见的,有很多不曾有的。”
“终究要试试才好……这是你劝过我的。”
阡陌敛眸颔首,没说话。
但墨兰了解她。
也知道,她会去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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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至于顾廷烨……虽说圈套的样式改了,但他还是套住了心上的小姑娘。
朝堂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齐衡当时本是要就礼去劝陛下收回追封生父的意愿的。
墨兰同他讲,虽说母亲同皇后娘娘关系近些,但陛下擢升他为礼部侍郎而非继续留任御史台,已经是给了他一个不站队的余地,是大大的情面,他不能不领。
齐衡觉着韩章灌醉太后拿到手谕很是不合礼矩,他为人臣,总不能视而不见。
墨兰问他怎么知道太后说的句句属实。
她又有了身子,情绪本就不好,那天不知怎的,想起他前世执意站了太后的党派是为了明兰,更是生气。
在下人们眼里,性子温婉,从未发过脾气的大娘子,那晚毫不退让地同小公爷争执起来。
没有一个女使敢进去劝的。
齐衡倒不曾说过什么重话,只是寸步不退让。
直到墨兰气得摔了齐衡书房里好几支精贵的笔,眼泪珠串似的往下啪嗒啪嗒直掉。
齐国公和郡主来劝的时候,齐衡已把心尖的人儿搂在怀里安抚,无奈之余还是一个劲儿地服软,保证自己不会涉足太后和皇上的党争。
齐国公呵呵一笑,知晓这事已不用他们劝了。
也是阖家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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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明兰和齐衡上辈子那些情爱纠葛,虽说都是这辈子不曾发生过得,但终究是墨兰心里的一个结。
直到年节时,几个姑娘都归家省亲。
在席上,墨兰发觉齐衡看了明兰好一会,若有所思的。
她心里“咯噔”的一下。
元若和明兰都已各自成亲,从前也不曾有什么情分。若说他们之间会再发展些什么,墨兰是不信的。
可齐衡心里又念上了明兰,却未必不可能……
她这六妹妹,是个越长越有风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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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席上,官人看了二叔和六妹妹好一会儿。”
回齐国公府的路上,墨兰捻着镂花缠枝的扇柄,状似不经意间问道。
“可是看出了什么?”
“六妹瞧着,倒和我印象里不大一样。”
齐衡直白地提起,思索着说道:
“总觉着……比起书塾那会留下的印象,她心思要更深些。”
墨兰有些意外:“你印象里觉着她是什么样子的?”
“不大爱说话。”齐衡想了想,补充道,“感觉她心思天真,做事木讷迷糊了些。”
墨兰不语,头轻轻靠上齐衡的肩。
她突然就觉着,兴许他上辈子,并不了解明兰……她那个谨慎守拙,步步为营的妹妹。
“她小娘在盛家站不住脚,她自然是要藏拙的。”
墨兰嘴巴抿成一条线,若有所思的样子,问:
“那我呢?官人觉得我心思深吗?”
齐衡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轻轻笑了,点了点她的鼻尖。
“墨儿觉着自己心思深?”
“不深吗?”墨兰反问。
齐衡牵过她的手,轻轻亲了一下。
“不大一样。”
一句话,解开了女子敏感的心结。
不一样就好。
至于怎么个不一样法,墨兰没有去想着追问。
不一样的。齐衡心想。
那些筹谋算计都被我的墨儿摆在了明面上,可她的心,却是最软的,甚至有些天真的一个。
他眼前好像又看见那个绯衣驭马的小姑娘,那个摔下马,却还磕磕绊绊地急着要救人的四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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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往后这日子,还久着呢。
汴京城里大家小户传的齐国公府夫妇恩爱非常,也传了许久。
久到春去秋来,久到他们又有了几个孩子,孩子们也有了孩子。
久到他们牵着手,走过了长长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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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ლ)撒花呼呼
番外可能会有,但是我这里还没有什么好的想法,估计得靠评论区的小可爱帮我参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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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晗】当时只道是寻常(二十二)
😂😂😂😂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我还是把二十二,二十三章发在后面吧…原来的二十二章有小可爱给我打赏了,我不能删,我没放在合集里,原来的二十三章我就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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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请安
时光飞逝,犹如白驹过隙,墨兰嫁进梁府也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过得还算悠闲安稳。得空,墨兰会去山水庄看看林噙霜,她伤了筋骨大部分时间只能卧床,但状态还好;千香坊的生意很是红火,冷荷香已然成为各家内宅女眷中最受追...
😂😂😂😂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我还是把二十二,二十三章发在后面吧…原来的二十二章有小可爱给我打赏了,我不能删,我没放在合集里,原来的二十三章我就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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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请安
时光飞逝,犹如白驹过隙,墨兰嫁进梁府也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过得还算悠闲安稳。得空,墨兰会去山水庄看看林噙霜,她伤了筋骨大部分时间只能卧床,但状态还好;千香坊的生意很是红火,冷荷香已然成为各家内宅女眷中最受追捧的香料;梁晗日日都会来仪岚轩,陪着墨兰喝喝茶水吃吃茶点,投壶赌书,听曲谈心。
除了万春舸和苗水仙她们有事没事总找事。
清晨一缕阳光,带着点点朦胧照进仪岚轩,镂花窗外的美人蕉红艳艳的开着,百灵鸟的叫声清脆悦耳。
墨兰眯着眼,坐在竹林七贤雕花的梳妆镜前,由着秋江替她摆弄打扮。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朱,青丝如瀑垂至腰间,活脱脱一个清水芙蓉般的慵懒美人。
“大娘子,大娘子……”彩薇气喘吁吁的走到墨兰面前福了个礼,继续道,“大娘子,万小娘来了,就在门口,说是来向大娘子请安。”
正给墨兰挑首饰的芙蓉抬起头来,没好气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来者不善呀。墨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对着彩薇道:“你先把万小娘请到花厅里坐下,给她弄些点心,上壶好茶,我收拾好了就过去。”
彩薇得了令,心里就算是不高兴,也还是按着吩咐将万春舸请了进来,好茶好果的招待着,半点不失正室主家的礼仪风范。
梁府上上下下都说万春舸不懂规矩,不知礼数,风言风语闹得各家内宅都有耳闻,这些风言风语万春舸都不在乎,真正让她害怕,让她不得不低头的原因是她已经大半个月不曾见到梁晗了。
自打盛墨兰和梁晗新婚,梁晗连着一个多月都在仪岚轩留宿,一次也没踏进过春风阁,就连休沐时,万春舸准备了点心糕点去找梁晗,也被他拒之门外。
昨晚梁晗突然来了春风阁,万春舸不知多兴奋,还准备耍耍小性子、小脾气,可是当头就被浇了一盆冷水。
梁晗看也没看万春舸一眼,直言道:“本以为晾着你,你就会收敛些,哪知你还顺杆爬上去了,墨兰进门一月有余,你竟然一次都没去给墨兰敬茶请安。你是妾室小娘,墨兰是正室大娘子,是我中开正门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是主你是仆,你恃宠而骄也该有个度。”
万春舸还从没被梁晗这般说过,心下委屈极了,眼泪珍珠般嘀嗒落下:“六爷…春儿错了,大娘子体恤我有孕身子重,免了我请安,是春儿自以为是,惹了大娘子和六爷生气。”这话说的语焉不详的,好像是在说墨兰贤惠免了她请安,又好像是暗里指责墨兰人前人后两幅面孔,人前免了万春舸请安,人后又说万春舸不懂规矩。
美人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梁晗的心就又软了,语调也降了下来:“敬重大娘子是你的本分,大娘子体谅你,你更该懂礼才是。”
“春儿知错了,春儿日后一定好好敬重大娘子。”万春舸面上说的真诚,脸上看着委屈,可心里已然是一团熊熊火焰燃烧着,恨不能烧死盛墨兰。
眼见梁晗面色好看多了,想来心中也没有那么气了,万春舸趁热打铁,眉眼娇羞,水眸含情的看着梁晗,娇滴滴道:“六爷,今儿就在春风阁过夜吧,春儿叫人烫一壶好酒。”
“你身子重,不必了。”梁晗本就是来给万春舸警告的,若是今晚留宿春风阁,保不齐万春舸明儿就更得寸进尺。
有了昨晚那一遭,万春舸心里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仪岚轩,也不得不前来仪岚轩。
墨兰细心打扮了好一会,这才慢慢悠悠的出了闺门。从翠花口中,墨兰得知了昨晚梁晗去了春风阁却没有留宿的消息。看来,是梁晗去敲打了万春舸一番,所以她今儿才会低头前来,想来她心中的怨气就更重了吧。
只见一个袅娜倩影款款而来,墨兰上着殷红色喜鹊衔同心结纹广袖交领襦,下搭茜红色绣连理枝的百绉裙,外罩一件薄如蝉翼的金丝绣花宝相花外披,随云髻上簪着一只红宝石镶的喜鹊登梅步摇。
万春舸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起身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大娘子妆安。”
一袭红衣更衬得墨兰人面桃花,肌肤赛雪,她面露浅笑,仪态万方道:“万妹妹你久等了,快坐快坐。”墨兰说罢伸手做了个要扶万春舸起来的姿势,露出凝霜皓腕上的一对纯金刻丝虾须镯子。
这对镯子原是宫里赏给永昌伯爵府的,万春舸垂涎许久,央过梁晗多次,梁晗都没给她,如今就这么出现在墨兰的手腕上,她心里甭提有多酸了。
万春舸紧紧的捏着帕子,正要顺着墨兰的手势起身,哪知在她愣神之际,墨兰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徒留她尴尬的半福着身子。
墨兰坐在了花厅正中央的檀木绣球雕花椅子上,看见还僵着的万春舸,笑道:“万妹妹你真是太客气了,你是大嫂嫂家的表妹,那就是我的表妹,不来向我请安敬妾室茶也无妨的。”
这话听着好听,实则拐着弯说万春舸仗着表姑娘的身份不来给大娘子敬茶。万春舸什么都明白,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怒火,端起一盏茶走到墨兰跟前,双膝跪下,笑道:“多谢大娘子体恤,但向大娘子请安是做妾室的本分。前些日子春舸身子不适还没来得及请大娘子喝妾室茶,还望大娘子勿怪。”
“哪里,哪里。”墨兰笑眯眯的看着万春舸,将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微表情都细细收入眼底。
万春舸被她瞧的有些犯怵,低着头双手捧着茶,只用余光瞧着墨兰,墨兰正伸手要接过茶盏。
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梁晗回来了。万春舸心中一喜,有了个好主意,不仅可以让梁晗厌弃墨兰还可以让梁晗更加怜惜自己。
墨兰的目光去了梁晗身上,而手还在等着万春舸的妾室茶。一抹怨毒的笑意在万春舸的脸上一闪而过,茶盏刚碰到墨兰的指尖,她就松了手。
万春舸想的很好,只要茶盏一落地,她就先发制人,说墨兰不待见她不想喝她的妾室茶,故意害她敬的茶落了下来。
哪知墨兰对万春舸早有防备,对她会突然弄翻茶盏也有所预判,即便目光是瞧着梁晗,余光却一直关注着万春舸。所以,茶盏并没有落地,而是及时被墨兰一把接住了,里头滚烫的茶水倾了些出来,将她雪白如玉的手烫的通红,墨兰忍不住蹙了蹙眉。
好痛,她现在有点想说脏话。
“墨兰!”梁晗飞快的走到墨兰跟前,秋江及时递上一盏凉茶,泼在了墨兰被烫伤的手上,原本光洁如玉的手上浮出一个个细小的水泡。
滚烫的茶水滴溅到了万春舸脸上,疼痛让她清醒,她没有想到墨兰的反应居然这么快,现在这个情况她始料未及,只能先认错低头,她忍着痛,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大娘子…对不起,春舸不是故意的。”
“墨兰,你没事吧?”梁晗轻轻抚摸着墨兰手上的水泡,吩咐道,“秋江,快去拿些烫伤膏来给你家大娘子抹上。”由始至终,梁晗都不曾多瞧万春舸一眼。
万春舸心底越发慌乱了,本来她所倚仗的就是梁晗的怜惜,如今,他连怜惜都吝于给她。他柔情似水的目光,体贴入微的关怀都给了盛墨兰,更让万春舸感到危机的是,梁晗给墨兰的不仅仅是怜惜关爱那么简单,还有万春舸没有得到过的,爱。
梁晗爱盛墨兰。发乎心底的爱,他看向盛墨兰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缱绻,情深似海,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万春舸。
这些事情,墨兰并未察觉到,她只是觉得很开心,梁晗一心关注着她,在这一刻,她赢了,而万春舸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等到给墨兰上完药,梁晗才对着跪了好一会的万春舸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你这些日子就待在春风阁里好好养胎,别出来了。”
“六爷…”万春舸用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瞧着梁晗,这一次梁晗却半分也没有心软,让清月搀着万春舸回去了。
甄嬛传之皇帝重生八
皇帝重生八
六阿哥吉人天相,只是轻症,十几天之后,便痊愈了。
皇后松了一口气,这才有闲心去彻查这生病一事。仔细盘问才知,前几日告病归家的奶娘和她的丈夫,都生了痘,却又没什么大碍,只高烧了几天痘破便自愈了。皇后忙令下人并太医一起去看,才知是头前皇上赏的尼德兰进贡地黑白花色奶牛生了天花,奶娘一家都是皇后庄子上的,侍弄的时候便不小心染上了,又被奶娘带回宫染给了六阿哥。
几位痘医见多识广,又有胆大的请了恩旨,试验染过牛的天花是否会再染上人的。皇后能查到的皇帝自然也知晓,不过他身在高位,所思所虑更多的是整国之人;再及满清苦天花久矣,种痘法虽有用但风险甚大,若种牛天花可行...
皇帝重生八
六阿哥吉人天相,只是轻症,十几天之后,便痊愈了。
皇后松了一口气,这才有闲心去彻查这生病一事。仔细盘问才知,前几日告病归家的奶娘和她的丈夫,都生了痘,却又没什么大碍,只高烧了几天痘破便自愈了。皇后忙令下人并太医一起去看,才知是头前皇上赏的尼德兰进贡地黑白花色奶牛生了天花,奶娘一家都是皇后庄子上的,侍弄的时候便不小心染上了,又被奶娘带回宫染给了六阿哥。
几位痘医见多识广,又有胆大的请了恩旨,试验染过牛的天花是否会再染上人的。皇后能查到的皇帝自然也知晓,不过他身在高位,所思所虑更多的是整国之人;再及满清苦天花久矣,种痘法虽有用但风险甚大,若种牛天花可行,倒是更加安全了,不失为一利国利民的良策。他即刻准了太医的折子,又给皇后并奶娘家赐下许多赏赐,以示安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景仁宫这边心刚落地,翊坤宫便出事了。
颂芝和周宁海接连高烧不退,时不时还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胡话,请了太医来诊治,脉象症状却和六阿哥的如出一辙。翊坤宫上下如临大敌,赶忙将偏殿围了,又让人焚烧艾叶,布洒煮沸的烧酒。
年世兰岂是坐以待毙之人,盛怒之下乘着撵轿直奔养心殿而去。翊坤宫的人无论如何也拦不住贵妃,只得跟在后面。灵芝自觉她们是占理的,只是怕娘娘未经允许去养心殿被皇上怪罪,便打发了个宫女去承乾宫告知瑾嫔,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好互相照应着。
年世兰看在眼里,给了灵芝一个赞赏的眼神,又想起忠心的颂芝和周宁海却被人谋害,更是心头火起。她虽然莽撞些,倒不是个傻的,颂芝也好周宁海也好,在后宫里那些主子眼里都不算什么,不过是为她和肚子里这个挡了灾。年世兰靠在撵上眯了眯眼睛。本宫不发威还真拿本宫当病猫了,皇后那个老妇,近来不过是为了皇上才给她几分颜面,她就敢来作践本宫,真当本宫是纸糊的吗?
宫里的规矩,养心殿这种地方,除了皇后以外的后妃不得无诏擅入,年世兰再生气,还是得客客气气地请高无庸进去禀告。
皇帝因六阿哥生痘一事已辍朝数日,如今刚恢复不久,正和张廷玉等人议事。
高无庸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见没有散的意思,不敢进去打扰。可华贵妃有孕在身正是金贵,且又深得圣心,若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他这个首领太监难免吃挂落。高无庸心思转了转,打定主意不得罪贵妃,请她去了暖阁休息,等皇上议政完毕再行觐见。
孰轻孰重年世兰还是分得清的,倒也没难为高无庸。待到一个时辰后,朝臣们陆续告退,高无庸才敢去御前告知皇帝此事。
皇帝也有些日子没见到年世兰了,头前以为六阿哥生了天花,满宫人人自危。他身为帝王,见的人杂了些,自然不好去翊坤宫闲坐,免得沾染给她。
“朕正想着今日去翊坤宫看你。”皇帝迈步进来,扶住正福身的年世兰,仔细看她:“这是怎么了,不高兴?”
“能见到皇上安康,臣妾自然是高兴的。”年世兰搭着皇帝的手起来,眼含一包愁绪,看着娇娇俏俏的,惹人怜爱:“只是有人谋害臣妾和臣妾腹中的孩子,让人心中不安。”
“这说的什么话?”皇帝拉着年世兰坐下:“你身边的人呢?细细说来听,到底怎么回事?”
“回皇上话,”灵芝跪下,言语利索:“前几日内务府送来新的过冬被褥,娘娘体恤颂芝和周宁海两个,说偏殿太冷不好养伤,尽赏给他们了,谁知今日他两个便高烧不退,脉象和六阿哥的如出一辙,太医查验过,说是那些被褥中的棉花掺杂了好些天花痘痂。”她叩首喊道:“请皇上为我们娘娘做主啊!”
皇帝脸色沉了下来,握着年世兰手上上下下地打量:“你这两日可有探望过他们?身子可有什么不爽利?”
年世兰心中熨帖,摇了摇头:“臣妾只在他两个回来时见了一面,然后再想去,宫里奴才们都拦着,怕惊了孩子。”
皇帝这才镇静了些:“你宫里人忠心。”复又道:“如今宫中,只有六阿哥生了痘证。”皇帝知道年世兰疑心皇后,只不过拿不住什么确切的把柄,莫说世兰,就是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此事不是宜修所为。虽说宜修很清楚六阿哥所生的痘证并非真的要人命的天花,可牛天花难道就不是天花了吗?世兰身子不好,这胎本就不稳,再染上折腾一二,哪里受得住?宜修与世兰是十几年的老对手了,难保没有趁其病要其命的心思。只是宜修近来也的确为六阿哥忙翻了头,若是此刻还有闲心来使心思到翊坤宫去,未免太过可怕缜密了。皇帝不动声色地下了狠心。他知道宜修善于玩弄权术,若真如此,纵然他有心宽容,也不能留下这样一个母后皇太后来。
他皱起眉头:“高无庸,去内务府,把姜忠敏等一干管事的全部发落到慎刑司去;经手过翊坤宫物件的,一个都不要放过!查不出来,你这养心殿总管也别当了!”
高无庸知道皇帝是发了狠了,忙领命出去了。
“这事儿这么清晰明了,皇上怎么还要他们去查呢?”年世兰不满这番作为,拽着皇帝的袖子撒娇。
皇帝正是怜惜她的时候,加之与宜修对比,只觉得世兰果真是个没心机的,分外可爱:“这宫里瞧你不顺眼的,你自己心里也知道,朕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啊。”
年世兰这才舒坦了些,柔柔一笑表示领情:“皇上果真高瞻远瞩,只是颂芝和周宁海虽说是奴才,也是为臣妾挡灾了,念在他们忠心的份儿上,皇上不如特派个痘证专科的太医?”
“这个是自然。”皇帝点点头:“你也一样,打今儿起就别回翊坤宫了,在后殿住着。”
年世兰喜出望外,这恩宠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嘴上还推辞了两句:“这怕是于礼不合......”
皇帝一眼便瞧出她的口是心非,也见了笑模样:“不如此,朕着实不放心。”
年世兰更是欣喜,抿着唇笑应了。
十六
翊坤宫出事,皇帝大肆惩处内务府。这么大的动静,满宫皆知,平日里和华贵妃有仇的,虽不是人人忐忑不安,也都没好受到哪儿去。
储秀宫的欣贵人不过是翻翻白眼,她一向只是嘴快,于形势还是拿捏得很清,不曾真刀真枪地得罪过年世兰;安陵容也是个聪明的,请教过皇后便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宫里不出门。
真正心焦的,自然是动了手的。
碎玉轩表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关上门来主仆上下才在对方眼中看出恐慌来。
甄嬛屏退了奴才们,只留了槿汐伺候。
“这是怎么回事?”甄嬛强作镇定:“不是说是华妃最喜欢的料子?怎么用的人不是她?”
崔槿汐亦不知缘由,迷惑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按理说这华妃,素来喜欢奢华,她有了身孕金贵,怎么会将新被褥都赏人呢?”
“内务府的人,手脚可还干净?”甄嬛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自乱阵脚,强压下不安,又问道。
槿汐连连点头,笑道:“小主放心,都是奴婢从前认识的老人儿,那姜忠敏又受过小主恩惠,想来不会‘胡乱攀咬’。”
甄嬛稍稍定一定神。
“况且要是真查出了什么......”崔槿汐看了看甄嬛神色,继续道:“奴婢绝不会连累小主。”
甄嬛要的就是她这句话,下下之策,槿汐咬死了是她自己一人所为,绝对不能连累到她和甄家。只不过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她拉住槿汐的手,皱眉道:“说什么呢!你是打我入宫就跟着我的,最是贴心不过了,我哪里舍得。”
槿汐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说:“小主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忠心侍主,自当赴汤蹈火。况且六阿哥在景仁宫,皇后与贵妃不睦阖宫都知道,说不清的。”正好借此机会试试莞嫔与华贵妃在皇帝心中孰轻孰重。槿汐仍旧笑得得体。太妃和王爷在宫里的人已折损得差不多了,是必会保她的。
甄嬛才算冷静了不少,接着安抚槿汐道:“左右过手的东西都处理干净了,只要不认,就算是慎刑司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她喝了口冷茶,接着道:“本宫也早就帮他们照顾好了家人,想来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槿汐赞同:“是小主有先见之明。”
甄嬛道:“是你提醒得好。对了,温太医如何说?”
“温太医近来被派去侍奉诸位太妃,奴婢也是好不容易才寻到机会说话。”槿汐回道:“这第一份流朱从内务府弄来的,内中的确有麝香,就同安小主所说一致,是药力极强的当门子,”她顿了顿,又道:“后一份中,没有。”
甄嬛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你说什么?没有?”
槿汐点头:“正是,后一份欢宜香中,没有麝香。”
“是她自己知道了,寻人调换了香料吗?”甄嬛猛地转过头来,不等槿汐回答,又自我否定:“不!一定不是她!若是华妃自己知道,怎么会肯用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闹?”她瞠目欲裂,艰难地从嘴里吐出这句话:“是,是皇上?皇上有意让年世兰有孕的?”
甄嬛的手紧紧地握住桌角,用力得指尖都发白,终究还是敌不过十指连心的痛,无力地松开,霎时间明白了许多事,眼泪也随着一起落下,又惊又痛:“怎么会?他居然从来都没想过要严惩年世兰?那我算什么?我死去的孩子又算什么?”
槿汐是真的有些怜悯甄嬛了,见她这般伤心,上前劝慰又不知从何下手,只道:“小主莫要多想了,这般悲痛太过,当心伤了身子啊!”
甄嬛带着泪摇了摇头:“原来,原来皇上想的,对付敦亲王也好,年羹尧也罢;”她颤抖着手抹去脸上的泪:“都只是对付他们,却从来没想过要动摇那个贱人的位子!”她紧闭双眼,眼泪止不住地下。
她悲伤得这样凶猛,槿汐十分怕她哭背过去,一边给她顺气一边道:“小主莫急,也许是给华妃制香的人疏忽,才让她有了的。皇上对小主您,也是不差的。”
甄嬛否定道:“哪有那般轻易地就疏忽了?”她被扶着靠在软枕上:“那欢宜香中麝香药力强劲,她又用了这么多年,哪里是一次疏忽就可以怀上的,必是早早地便换掉了。”说到这,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除了皇上的旨意,不作他想。”她泪流得更凶了,话音中带着哭腔:“槿汐,我本以为,我与皇上,也算是知心之人了。”她缓一口气:“可我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
听这话是要对皇上死心了?槿汐不敢大意,细细劝道:“小主也莫要伤心,皇上既然早有心除了年羹尧,那让华妃有孕也不算什么,毕竟没了家世,就像拔了牙的老虎,哪里还有威胁。”
这话说得在理,甄嬛安静下来,听她继续说。
“况且这不过是从前的事了。”槿汐又道:“皇上是长情念旧之人,华妃陪在他身边多年,稍有恻隐之心也是人之常情。”眼见甄嬛脸色又暗下去,忙道:“皇上若是知道华妃这么多年做下的这些恶事,也必不会容她的。”
“可颂芝和周宁海......”甄嬛道,“你说得也对,毕竟没抓到现行把柄。”
“正是。”槿汐道。
甄嬛淡淡道:“那既如此,此事便要从长计议了。可惜她肚子里始终有个护身符了。”
“娘娘,”剪秋走进来,行礼后与皇后耳语:“姜忠敏招了。”
宜修正在收拾六阿哥的衣物,闻言挑了挑眉:“哦?招出什么来了?”
“娘娘料事如神,是莞嫔。”
宜修略带讽刺的笑了笑:“这宫里厌恨华妃的人不少,可有心置她于死地,又急于置她于死地的,也就那么几个。除了她,旁人也没那个胆子。”她把理好的衣服递给绘春。
剪秋撇了撇嘴:“这倒是,不过她们的心倒是黑,还想着嫁祸给娘娘呢。”
“本宫早知她有不臣之心。”宜修挥退了绘春,正色道:“原本年家倒台以后听皇上的意思,是还要再抬举她,给她妃位。”
剪秋脸上露出不忿来:“这样德行的人哪里配?不过是道貌岸然的小人。”
“华妃有孕,那是皇上准许的,她自己上赶着送死,本宫也不能不成全了她。”宜修幽幽地道:“莞嫔父亲的官位越来越高了,她在宫里也开始学起当年的华妃来了。”
剪秋瞧见皇后杯中不再冒热气了,忙去换了一盏茶来:“她比华妃可差得远呢。”
“你错了。华妃再嚣张跋扈,也知道自己是妃妾;莞嫔就不同了,你观她入宫以来的举止,分明是觉得自己才是皇上的妻子。”宜修语气冰冷,甄嬛早已触碰到她的逆鳞,“况且她在皇上眼中是谁,你不知道吗?”她双眼发空:“华妃再得宠,如何能与姐姐相比?”
“其实在纯元皇后未进府前,皇上对您也是极好的。”剪秋安慰道。
“那也是姐姐未进府之前了。”宜修低头摩挲手腕上的镯子,重重地叹了口气:“皇上对本宫再好,也比不过姐姐好,太后也是。”
“娘娘快别这么说。”剪秋道:“好歹您现在有六阿哥,皇上的意思,不就是效仿孝懿仁皇后吗?”
“本宫已经年逾四十了,”说起六阿哥,宜修的眼中溢出一丝温情,转瞬即逝:“也不知道能不能看着弘显平安成年。”她又叹了口气:“宫里的孩子不好活,这番折腾下来,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盯着景仁宫。”
“娘娘自当长命百岁。”剪秋奉承道,欲言又止。
“有什么你就说吧。”宜修道。
“奴婢听宝鹃说,安小主也很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对着宜修锐利的目光,剪秋声音小了些,还是说完了:“娘娘既然担心六阿哥,不如......左右翊坤宫已经有了。”
“你说得很有道理。倒是本宫身在其中,反而看不明白了。”思索了一会儿,宜修道:“安氏位份家世都不高,恩宠也不多,就算有了孩子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她露出一个笑容,显得高深莫测:“这宫里的风头,也该往延禧宫转转了。”
“娘娘圣明。”剪秋见皇后允了,忐忑的心才放下来,笑道:“这孩子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主仆俩又说了几句琐事,就听高无庸来,说皇上请皇后娘娘去养心殿共同商议要是。
宜修已经知道所为何事,心照不宣地换了衣裳带着剪秋等人便去往了养心殿。
十七
“果真是她。”皇帝听完慎刑司和粘杆处的人各自禀报,冷笑一声,把玉佛珠扔在了桌上,想着世兰还在后殿,有心让她泄愤:“去传莞嫔和她身边那个叫崔槿汐的宫人来。”
皇帝传召,莫敢不从,甄嬛与槿汐纵然万般不愿,惴惴不安,还是得去御前。
“臣妾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甄嬛入殿便瞧见皇帝面色不善,心中打鼓,看华妃也在,又道:“给贵妃娘娘请安。”
年世兰冷哼一声。
“朕安?”皇帝冷声道:“你做的这些事,叫朕如何能安?”
甄嬛硬挺着心虚,问道:“皇上说什么?臣妾并不明白。”
“你还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年世兰看她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就火大,上前一脚踹倒甄嬛,揪着她往脸上招呼:“有胆子谋害本宫和腹中皇嗣,没胆子承认吗?!”
“皇上!臣妾没有!”甄嬛做个震惊的模样,挣扎着闪躲年世兰的耳光,猛地挺直身子,捂着脸眼含热泪,仿佛当真被人冤屈了似的:“臣妾自从六阿哥生痘证以来一直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在碎玉轩闭门不出,也并未与翊坤宫有任何来往,何来这种谋害之言呢?”
“宫里办事,还需要主子亲自下手吗?”皇帝示意灵芝上前扶住年世兰,指着甄嬛鼻子骂:“内务府的人招了个一干二净,你还想抵赖!如此蛇蝎妇人!安能留你在朕的后宫兴风作浪?!”
“皇上如此说,便是定了臣妾的罪了吗?”甄嬛泪水涟涟,向前膝行几步,不顾年世兰还在旁边:“臣妾真的冤枉。”
皇帝看着她不说话。
甄嬛心知此事必不能认,内务府之人招了不要紧,关键还是要看皇上到底知道了多少。谋害皇嗣是重罪,是必然能推就推的。她状似低头抽泣,实则向后看了一眼槿汐,如不到山穷水尽,槿汐她也是不想舍的,一来实在是她一路跟随,十分忠心好用,二来也是舍了此等心腹日后在宫中也难做。
“皇上,贵妃娘娘素来与臣妾不睦,翊坤宫出事,人尽皆知,”见皇帝没有怜惜的意思,甄嬛又哭道:“真凶若是真想寻个替罪羊,臣妾便是最明面上的了。”她歇了一口气,继续道:“臣妾自入宫以来,向来恭谨,还请皇上明鉴,还臣妾一个清白。”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落。
“请皇上明鉴,请皇上明鉴。”槿汐也在旁边叩首,方才她拦着年世兰殴打甄嬛,也挨了好几下,半边身子都是疼的。
皇帝厌恶之情更胜。这女人真是会演戏,从前便是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朕,糊弄朕,事到如今还在装相,是打量着朕不会严惩她,还是自认有什么依仗?
“莞嫔向来巧言令色,”年世兰自是恨不得活撕了她:“照你所说,便是皇上冤枉你了?还是内务府的奴才胡乱攀咬你了?从前瑾嫔大着肚子你就敢下手,还会顾忌这些?”
甄嬛直直地看向年世兰,一字一句道:“瑾嫔之事,娘娘心中自有定论,何必拿出来说呢?”
年世兰让她气得不轻,目露凶光,若此处不是养心殿,必然给她点狠的瞧瞧。
“看你这一张巧嘴,真是黑也说成白了,不论什么证据,你这位莞嫔不认便是不算了吗?”
“重刑之下必多冤狱,所得之词又算得上什么证供呢?”
“放肆!”皇帝也被甄嬛气得不轻,从桌后绕出来一个巴掌呼在了她脸上,打得她偏过头去:“按你所说,内务府的奴才攀咬你;姜忠敏他们,个个都在污蔑你;怎么你甄家的庄子上,倒全是这帮人的父母兄弟?!”
皇帝仍嫌不够,捏起甄嬛的脸,眯着眼睛细细看了看,才道:“你真是对不住这张脸!”说罢就丢开一边,还摸出一条丝帕来擦了擦手,仿佛刚才拿了多脏污的物件一般。
甄嬛没想到短短几日皇帝连她家庄子都摸清了,又让皇帝打得发蒙,听闻言外之意,更是愣神。
槿汐眼见此事不能善了,咬一咬牙,狠心道:“请皇上明鉴!”她叩首在地:“是奴婢见不得贵妃娘娘有孕,为我家娘娘昔年小产一事不平,才出此下策!内务府的人也是奴婢买通的,为着方便才挪到了小主的庄子上!小主着实是不知情的!还请皇上明鉴!”
甄嬛惊讶地回头看她,仿佛从没听说过此事一般,又看向皇帝,泪顺着眼角流下,委屈极了:“皇上,臣妾真的不知晓。”
高无庸此时正和皇后一同回来,先进殿禀报。
“让皇后进来。”皇帝显然没有顾及甄嬛的心情,也没有理她的意思,见皇后来了,便道:“你来得正好,甄氏谋害妃嫔,戕害皇嗣,铁证如山,辜负朕恩,废除封号,降为答应。碎玉轩掌事宫女崔槿汐,拖出去,乱棍打死。”
皇后是从不和皇帝对着干的,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甄嬛,福了福身道:“是,只是废除封号是极大的不体面,是否......”
“她做了如此恶毒之事,难道还配得上这个封号吗?!”皇帝被这句话又挑起了怒意:“不必再说了!现在就去!”
皇后也不便再说,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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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之皇帝重生七
皇帝重生七
“常在曹氏,久在宫闱,德行有亏,着,降为庶人,冷宫安置。”
处置曹琴默的旨意降下,纵然她有万般不情愿,也只能跟着来宣旨的小太监走了。她平日里人缘说不上顶好,跟着华妃的时候又作孽不少,满宫里的嫔妃除了敬妃看在温安公主的面子上送一送她,再无人敢沾染。
“娘娘,曹氏已经去冷宫了。”剪秋进来禀报。
“知道了。”皇后挥退给她梳头的绘春,只留剪秋在一旁伺候:“华妃的胎,可是真的啊?”
“是真的。”剪秋知道自己主子不悦,斟酌道,“已有多位太医诊治过了。”
“她倒真是好运气。”皇后嘴上说着,心里却十分奇怪。早年王府之事她一把抓,自然知晓华妃小产的来...
皇帝重生七
“常在曹氏,久在宫闱,德行有亏,着,降为庶人,冷宫安置。”
处置曹琴默的旨意降下,纵然她有万般不情愿,也只能跟着来宣旨的小太监走了。她平日里人缘说不上顶好,跟着华妃的时候又作孽不少,满宫里的嫔妃除了敬妃看在温安公主的面子上送一送她,再无人敢沾染。
“娘娘,曹氏已经去冷宫了。”剪秋进来禀报。
“知道了。”皇后挥退给她梳头的绘春,只留剪秋在一旁伺候:“华妃的胎,可是真的啊?”
“是真的。”剪秋知道自己主子不悦,斟酌道,“已有多位太医诊治过了。”
“她倒真是好运气。”皇后嘴上说着,心里却十分奇怪。早年王府之事她一把抓,自然知晓华妃小产的来龙去脉。皇上与太后忌惮年家,不许华妃生育,欢宜香中又有麝香,华妃是怎么怀上的?若说是皇上改了主意,太后为何连声提点知会都没有呢?
“年羹尧已经伏法,华妃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吧?”剪秋见皇后眉头越皱越紧,宽她的心。
“谁知道呢?这一个个的,都不让本宫省心。”皇后叹了口气:“皇上亲自下旨放了颂芝和周宁海,又贬斥了曹氏,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皇后细细端详镜中的自己,拔下一根白发:“晚些时候去给太后请安吧。”
剪秋福身称是,劝慰道:“娘娘您也别太劳累了,奴婢瞧您实在辛苦,这两日又瘦了。”
“六阿哥最近总是吃不好睡不好,本宫陪着才好些。”说起儿子,皇后温柔了许多,整个人泛着一股母性的光辉:“他年纪那么小,本宫晚上也舍不得他自己睡。”
“娘娘当真是慈母心肠。”剪秋赞道。
绣夏此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还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大喊着:“娘娘,不好了娘娘!”
“慌什么!有什么事慢慢说,也不怕晦气!”剪秋训斥道。
绣夏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这才缓过神来:“六阿哥吃过奶后一直哭闹不止,奴婢本以为是该换尿布了,怎知一上手烫得厉害,这才发现是发烧了。”
皇后最听不得这话,登时站起来往外走,面露焦急:“请太医了吗?”
绣夏跟在后面:“已经请过了,太医正在来的路上。”
“偏殿的奶娘和奴才们呢?”皇后顾不得仪态体面,搭着剪秋几乎快跑起来:“就是这般照顾六阿哥的吗?!”她心急如焚,连往日的慈善都维持不了,“回头都给本宫去慎刑司领罚!”
太医很快就来了,四诊之后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皇后深吸口气:“有什么你就说吧。”
太医叩首:“回皇后娘娘,臣观六阿哥,脉息弦滑,高热寒战,哭闹不止,又问过偏殿宫人,说近来不曾出去吹风,臣学艺不精,似有......”
“是什么你就说吧!”皇后更是着急。
“似有见喜之象。”太医不敢抬头:“臣学艺不精,只擅长小方脉科,还请娘娘传几位痘医一同诊治。”
皇后如遭雷击,向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剪秋和绣夏两个连忙去扶。
“痘证?怎么会呢?弘显不过才半岁多,平日也没和外人接触过!”皇后大惊失色,连忙吩咐:“剪秋,去太医院把痘医都给本宫叫来。”
太医跪在地上擦了擦汗。宫里当差的自然都有一套保命法门,小病说重病,重病就往快死了说,治得好了是赏赐,治不好了也是臣下提前说过了,若真出了事,上位者也找不到理由牵连。遇到这种事,自然得多拉上几位同僚来蹚浑水。可眼下六阿哥这病瞧着真像痘证,那病传染力极强,若是假的还好,若是真的,这景仁宫乃至整个后宫,怕是都要出事。
“这么好的机会,竟让她躲了过去!”沈眉庄恨得咬牙切齿,“如今年羹尧已伏诛,年家倒塌,她却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身孕了,真是......!”她一拍扶手站了起来,几乎把帕子揉烂,又想起自己当年被年世兰冤枉假孕一事,心有期冀,问来探望的甄嬛:“她这身孕,可是真的?”
“我原也是这样想的。”甄嬛面露疲色,也不甘心,“不过那日给她诊治的三位太医中就有温太医,事后我也问过,华妃的胎虽不那么稳,但却实实在在是有了的。”
沈眉庄闻言神色暗了暗,一字一顿道:“真、是、好、运!白白便宜了这个贱人!”
甄嬛亦是恨毒了年世兰,只不过她早知道欢宜香的事,笃定那位贵妃生不出孩子的,怎么如今却有了?还是真的?甄嬛一阵心焦,皇上膝下子嗣单薄,养在宫中的阿哥又只有三阿哥和六阿哥两个。华贵妃再有孕,恐怕又要让她翻身了。
“皇上听说她有孕,这才两个月,特意免了请安,还将颂芝和周宁海放了回去。”甄嬛缓缓放下茶盏,不无妒忌:“这是铁了心要保她了,或者说,要保她腹中皇上的骨肉。”
沈眉庄早已对此事不抱希望,闻言还是按捺不住要问:“怎么他两个在慎刑司这么多天,竟是什么都没吐出来吗?”
甄嬛摇了摇头:“我让人去打听过。慎刑司的人嘴都紧,只有个见钱眼开的,偷出来是瑾嫔特意去看过他们几个。”
“她可真是忠心。”沈眉庄自然知道圆明园的事,嘲讽道:“当真是条好狗,难怪华妃舍了曹琴默!”
“忠心不忠心的,倒不好说什么,”甄嬛并不相信瑾嫔会真心帮扶年世兰,“她背弃皇后,圆明园又陷害于我,她也知道自己犯了众怒了。若是年世兰倒了,等着她的,会是什么下场?”
沈眉庄心疼地看了甄嬛一眼,点头道:“就是可惜了三公主,跟着这样一个额娘。”
这话倒是提醒了甄嬛,她隐晦地勾了勾唇,计上心来。
“皇上不过是看在华妃肚子里那个的份上。”甄嬛言之凿凿:“她作恶多端,和她哥哥狼狈为奸,手伸得那么长,皇上早就容不下她了。”
“只盼别是个阿哥才好。”沈眉庄皱眉道:“若是阿哥,哪怕日后不继立大统,也是位亲王。皇上日日见着,难免会想起他生母来。”
“就算是个阿哥也不打紧。”甄嬛道:“三阿哥年长,六阿哥又算得上是中宫嫡子,怎么算也轮不到华妃肚子里那个。话说回来,华妃的胎不稳,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两说。”甄嬛意有所指。
沈眉庄赞同道:“正是,这也是她的报应了,害别人的终究也会落在自己身上。”
两人正说着,心里各有各的盘算。
浣碧这时候正进来,向沈眉庄福了福身:“小主,六阿哥......得了痘证。皇后晓谕六宫,叫各宫都回自己院子待着,紧闭宫门,如无特旨,不准走动。”
甄嬛和沈眉庄均脸色一变。
别的不说,除了地位甚低的,有头有脸的嫔妃每日晨昏定省,至少有两次是在景仁宫的。这痘证又在六阿哥身上,岂不是满宫都跑不了。
“可知是怎么回事?”甄嬛追问道:“六阿哥还不到周岁吧?”
浣碧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只是听传旨太监说的。他们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站得老远。”
“你问她皇后宫中的事,她又怎么知道?”沈眉庄道:“嬛儿,左右我这无事,你快回去吧。”
甄嬛又叮嘱了沈眉庄两句,这才带着浣碧回了碎玉轩。
十五
六阿哥生了痘证一事震惊朝野。
痘证又叫天花,是大清主要疫病之一,屡灭不止。太祖努尔哈赤次子礼亲王代善,有三个儿子死于天花,豫亲王多铎,也于顺治六年三月正值壮年时被天花夺去性命。顺治爷生有八子六女,大约有皇子四人、皇女五人都因天花丧命。康熙十七年后,太医院下专门设立了痘诊科,并在普天之下广征名医。北京城内还设有专门的“查痘章京”,负责八旗防痘事宜。
按理说皇子皇女们都要种痘来预防这病,可六阿哥出生才半年多,自然是没有种过的。皇帝对六阿哥的病很是上心,责令太医院加速仔细诊治外,也专门翻阅了查痘章京的折子。不翻还好,一翻越发显现弘显这病来得诡异了——整个北京城,只有皇宫有了这病。皇帝犯了疑心病,粘杆处血滴子齐齐出动,只求彻查。
各宫都紧闭宫门,主子们便有了更多时间做点自己的事。
比如翊坤宫,年世兰去看望颂芝,主仆抱头痛哭了一场,好不容易才被劝下来。如今她有了孩子,再没心思折腾什么,不管外头多大风浪,只顾着关起门来安心养胎。她有孕在身,内务府和御膳房自然什么都紧着她。
再比如碎玉轩,皇帝最近一直没去见过甄嬛,她也没觉得自己失宠,反而忧心日后宫中形势多些。她有心借娘家的手打听一二如今前朝的形势,可各处封宫,也实在没什么消息的来路。槿汐亦是担忧,舒太妃留下的旧人逐个减少,不是主子给了恩典就是得了急病去了,还有两个回乡的,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槿汐你说,本宫这么做,是不是太恶毒了?”
槿汐摇了摇头:“因果报应罢了。”
这话说到甄嬛心坎里去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她今日所做的,也只不过是报当年华贵妃罚跪和陷害眉姐姐假孕之仇。昔年皇上也说要严惩,可如今仇人活得依旧热闹,还孕有孩子,而她那苦命的孩儿却早已魂归九泉了。思及此,甄嬛又有些伤感,默默了良久。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我是明白的。”甄嬛叹了口气,“怪只怪来的不是时候吧。槿汐。”
槿汐立在她旁边,沉默地等着吩咐。
“你在宫中年久,帮我再去内务府弄一些欢宜香来,和从前那份一起,找机会递给温太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槿汐听命应了。
“小主这是,疑心安小主?”
甄嬛摇了摇头:“只不过是为了安心罢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甄嬛挺直了脖子看向窗外:“我只盼她对我,还有一丝姐妹的情分。”
槿汐笑笑,比起安陵容,她更担心华妃起复,没想到自己这主子动作倒快,也下得了狠手。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几眼甄嬛,单就侧脸而言,真的活脱脱就似第二个纯元皇后,只可惜比纯元皇后聪明太多,不是可完全掌控之人。她垂下眼睛,蓝地黄龙的铺宫,各式陈设都是最上等的;心中暗叹,甄氏短短三四年就从常在成为嫔,也不是普通宠妃能做到的,王爷若是真想“降服”这位莞嫔娘娘,怕是还要攻心为上。
“小主所言甚是。”她应道:“只是还是莫要让安小主知道了,反而坏了情分。”
“这是自然。”甄嬛仿佛不愿意再提:“你做事谨慎,我自然是信得过你的。”
槿汐便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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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堂/堂良】不小心把搭档睡了怎么办
现实向新坑
脑洞其实是来自我某天在破站上刷到的一个标题“男大学生醉酒后惨遭好兄弟毒手,直肠内惨不忍睹”
非正常先做后爱
第十二章
为了防止那小子提前开溜,孟鹤堂几乎是一下了台,就拉住了周九良的手。
前面的周九良身子僵了一下,随后也就心领神会。
“哪去啊?”孟鹤堂牵着他的手没放,甚至又凑近了周九良半分,“还想跑?”
“哪有,”周九良笑着装糊涂,“昨天那是老朱跟我说,让我早点儿回去——再说,我至于躲着您么?”
孟鹤堂把他的手放开,轻轻笑了一下,道:“最好是这样。”
两个人背对...
现实向新坑
脑洞其实是来自我某天在破站上刷到的一个标题“男大学生醉酒后惨遭好兄弟毒手,直肠内惨不忍睹”
非正常先做后爱
第十二章
为了防止那小子提前开溜,孟鹤堂几乎是一下了台,就拉住了周九良的手。
前面的周九良身子僵了一下,随后也就心领神会。
“哪去啊?”孟鹤堂牵着他的手没放,甚至又凑近了周九良半分,“还想跑?”
“哪有,”周九良笑着装糊涂,“昨天那是老朱跟我说,让我早点儿回去——再说,我至于躲着您么?”
孟鹤堂把他的手放开,轻轻笑了一下,道:“最好是这样。”
两个人背对着换下大褂,从始至终都沉默着,好像没人想做第一个开口那个。
“九良,”孟鹤堂突然回过头,“你那天说,想跟我保持距离,是认真的么?”
好奇怪。
孟鹤堂纠结了一天的理由,在开口这一刻瞬间变了味,他没去问周九良为什么,而是问他是不是认真的。
那边没有回应,周九良叠大褂的动作迟钝着。
“昂,认真的吧。”许久,周九良才回。
孟鹤堂似乎预料到了他的答案,追问道:“台上还是台下?”
“就,都离我远点吧。”周九良背着身说。
“你这是做什么呢?”孟鹤堂紧咬着嘴唇,犹豫半天才开口,“我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了么?”
周九良终于转过身,目光在对面那人身上一扫而过,他说:“孟哥,你很好,就是有点太好了。”
孟鹤堂当然没法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死死盯着周九良,明明生着气,可说出来的话还是很冷静。
“是台上的那些包袱,让你不舒服了么?”他问,“是的话也没关系,咱俩之间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是,”周九良打断他,“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尤其是那方面,你知道我意思。”
孟鹤堂又沉默了会儿,说:“那个姑娘的话,你也听到了?”
“零零散散听到了些,”周九良照实说,“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后台里、活在舞台上,有些话我听到了,会觉得别扭,更会觉得给你添了麻烦。”
“那你也不能只活在别人的眼里啊。”孟鹤堂的情绪终于有了些起伏,“包袱是包袱,相声是相声,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有人乐意说就说去,该演的我们还得演。”
“你其实就是想火。”周九良突然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句。
但他能肯定孟鹤堂听见了。
“你说什么?”孟鹤堂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你在乎的不是相声结构,不是包袱,是观众爱不爱看,是哗众取宠。”周九良这次说得很坚定,“孟哥,你就是想火而已。”
这话字字入耳,孟鹤堂听完气得直发抖,连说话的声音都打着颤:“九良,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周九良心里当然不是这样想,可到这个地步不把话说绝了,似乎也没什么全身而退的方法。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孟鹤堂的眼角红着,或许是一直隐忍的情绪上来了,他上前一步一把扯住了周九良的衣服领子,滚热的呼吸打在两人唇齿之间。
仿佛从来没靠得那么近过。
他丢下一句:“我他妈就是想火,也是想带着你火。”
孟鹤堂带着气走了,留周九良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强装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那可是孟鹤堂,你怎么能这样跟他说话?
周九良眼里含着泪,不停地在心里质问自己,今天过后,就算明天接到孟鹤堂要跟他拆对儿的通知,周九良都不会感到一丝奇怪。
或许分开也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周九良知道,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他心里那些肮脏的、缠绵悱恻的想法,就要赤裸裸地展现在孟鹤堂面前了。
我快藏不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周九良冷静过后,打算从后台离开的时候,他瞥到了沙发上刚被自己气走那人的包没拿。
也是,他刚才是盛怒之下走的,怎么会想着拿包呢。
周九良伸出手想去拿,碰到包带的一瞬间却又犹豫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再去管孟鹤堂的事,又或者现在的自己在孟鹤堂眼里,只是个叛逆的、难以理解的,甚至执拗到了让人生厌的陌生人。
可要是不拿上这个包,后台进进出出的闲人不少,放在这又怕丢了。
……
还是拿上吧,周九良提上包,以后要是没机会再见面的话,大不了让老朱还给他。
孟鹤堂只身一人出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外套还在包里没拿,却又不愿意回后台再看到周九良。
他拿起手机,给烧饼打了个电话。
“喂?”烧饼那边应。
“哥,我小孟儿。”孟鹤堂说。
“我知道,”烧饼好像听出了什么不对,“你这是怎么了?”
“跟周航,绊了两句嘴。”孟鹤堂答。
“切,我才不信呢。”烧饼毫不留情地揭穿他,“要是只绊了两句嘴,你至于给我打电话么。”
“......”孟鹤堂没吭声。
“我还不知道你,小来小去的才不跟那孩子计较。”烧饼又说。
孟鹤堂没反驳,算是默认了,他问:“哥,你在哪儿呢?”
“在后台还没走呢,你过来不?”
孟鹤堂应了声,说:“我过去找你。”
这一会儿的功夫,烧饼就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桌子烤串儿,拉着刚赶来的孟鹤堂入了座儿。
“大晚上吃这么些,您还健不健身了?”孟鹤堂打趣道。
烧饼大手一挥,歪理信手拈来:“这健身啊,就是吃完了练,练完了吃,懂不?”
孟鹤堂笑笑,他没心思跟烧饼掰扯这些小事儿,应付道:“你有理。”
“你跟九良咋滴了,刚才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烧饼问。
“我真是越来越把不住这小子的脉了,”孟鹤堂说,“以前至少还能知道他心里想啥,这段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俩之前到底发生啥了,我怎么听说你跟人家小谢分手了?”烧饼拿起一根肉串,又放了回去,“这事儿你可得抽空跟于大爷解释清楚去,微信上问我好几次了,一直让我来问问你咋回事,看样子你跟人家女方闹得不太愉快。”
孟鹤堂“嘶”了一声,不满道:“哥哥,我来找您是说这事儿的么。”
烧饼憨笑了一下,终于把肉放进嘴里:“你接着说。”
“前几天我不是带队团建去了么,这小子打从那儿回来就不对劲,又让我跟他保持距离,又说他给我添了麻烦。”孟鹤堂越说越气,“我他妈还啥也没说呢,这小子先都给我编排好了。”
烧饼伸手揉了揉他的肩,说:“你先别激动,消消气。”
“今天我寻思找他问清楚是怎么回事,老这样搭档着心里也不痛快,结果这人给我来了一句,我就是想火。”孟鹤堂偏过头,咬着牙又骂了一句什么脏话。
“这话也没错,”烧饼一边安抚孟鹤堂的情绪一边说,“咱说了这么多年相声,又是衬着德云社的招牌,谁不想火啊,不想火那是假的。”
“我也不是在气这句话,”孟鹤堂说,“我气的是,周航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以为我的所有努力他都看在眼里了,别人怎么说我都行,就他不能这样说我。”
烧饼没接着回他,只是开了瓶啤酒,推到孟鹤堂面前,说:“这肯定不是他的真心话,这一点你比我了解他啊。”
“我才不了解他。”孟鹤堂说气话。
上错花轿嫁对郎
第二十一章
在孟鹤堂的苦苦哀求下,张九泰终于答应带他去看看周九良,两人穿过后花园走过石板桥,最后来到了池塘边的一间小木屋前。
张九泰转过身来,轻轻笑笑,朝孟鹤堂做了个请的姿势:“公子,这便是周家的药房,也是我的住所,少爷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
“多谢。”孟鹤堂微微颔首,继而走到木屋前,轻轻推开了屋门。
一阵浓浓的药香扑面而来,清苦的味道,比花香果香要雅了许多,孟鹤堂打量着这间木屋,抬脚迈进屋里,环顾一眼四周。
正对着屋门的便是一个巨大的药柜,比一般药房的药柜要大出很多,药柜前摆了个长桌,桌上放着很多制药的工具,桌旁一堆一堆的药架,里边放得是晒好的草药,在另一面墙上有一扇门,是通往...
第二十一章
在孟鹤堂的苦苦哀求下,张九泰终于答应带他去看看周九良,两人穿过后花园走过石板桥,最后来到了池塘边的一间小木屋前。
张九泰转过身来,轻轻笑笑,朝孟鹤堂做了个请的姿势:“公子,这便是周家的药房,也是我的住所,少爷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
“多谢。”孟鹤堂微微颔首,继而走到木屋前,轻轻推开了屋门。
一阵浓浓的药香扑面而来,清苦的味道,比花香果香要雅了许多,孟鹤堂打量着这间木屋,抬脚迈进屋里,环顾一眼四周。
正对着屋门的便是一个巨大的药柜,比一般药房的药柜要大出很多,药柜前摆了个长桌,桌上放着很多制药的工具,桌旁一堆一堆的药架,里边放得是晒好的草药,在另一面墙上有一扇门,是通往里屋的门,门没有关,垂着一席竹帘。
想必九良就在里边。
孟鹤堂走到那扇门前,轻轻撩开竹帘,只见这屋子是卧房的摆设,对门的墙边放了张木床,而周九良正合眼靠坐在木床上,似是睡着了。
床边还有一个矮柜,矮柜上放着一尊香炉,从炉盖的孔隙中飘出缕缕青白色的烟,那烟似是有香味,但不似药香,而是一种淡淡的木香。
这是什么香啊?离他那么近,会不会呛到他?
这么想着,孟鹤堂轻手轻脚的靠近床边,微微俯身去看那尊香炉,想要近距离闻一闻这香究竟呛不呛,周九良似是察觉到了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扭头看向他。
“这是沉香,可凝神静气,也可缓解气逆喘急。”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孟鹤堂吓了一跳,踉跄着退后了一步,磕磕巴巴的问他:“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周九良静静的望着他,有些艰难的撑着身子坐起来,虚弱的朝他扬了下嘴角:“多谢你来看我。”
“不,没事儿…”孟鹤堂微微一愣,怎么突然觉得他这语气比方才疏远了很多?尤其那声客套的道谢差点让他接不上话。
周九良看他这反应,便也猜得到他在想什么,微微垂下眼眸,抱歉道:“方才的那些话,还请你忘了吧。”
孟鹤堂一愣:“什么?”
周九良不敢看他,轻叹口气又道:“方才我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让师哥放心的离开,如果让你误会了,我向你道歉。”
哪些话?是那句喜欢和舍不得吗?
孟鹤堂怔愣的看他,心一直凉到了极点,其实他早该察觉到那些话是不可能的,可笑他方才居然就那么信了,甚至还为那些话而傻傻的心动,原来不过只是利用罢了。
缓过神后,孟鹤堂竟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自嘲的低头笑笑,他真的很坚强,强忍着没有哭出来,被如此利用过后,即使心痛到极点也依旧露出笑脸,大方的朝九良摇了摇头:“没关系,我可以理解。”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先生认真了…
周九良淡漠的瞳孔微微一颤,他越是这样,周九良越是感到自责,莫名的心也一痛,微微皱起眉头,事已至此,干脆借此机会把话都说开算了。
“先生,我不怕告诉你实话,我与你只是萍水相逢,没什么交情,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先前我之所以留下你,不过是为了成全师哥,再后来,也不过是为了让师哥放心离开,他没必要为我搭上一辈子,你也一样,你明白吗?”
虽说可以理解,但孟鹤堂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难受,紧紧的咬住下唇,点了点头:“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周九良说着,重新看向他时已经恢复了以往淡漠又不失温柔的眼神,明明嘴角轻轻扬起,可眼底里却丝毫没有笑意。
“你不知道,我常年累月的病着,吊着这口气不知何时会死,我心上牵挂的唯有今日闭上眼后明日还能否再睁开,其他的,再没有力气多想了。”
孟鹤堂很认真的在听他说话,但却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更加小声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是个聪明人,何况话已经说得如此清楚了,想必他也是真的知道了,周九良轻叹口气,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微微垂了下眼眸,朝他伸出手:“过来。”
孟鹤堂犹豫了片刻,方才顺从的走到他面前,却没敢去牵他的手,周九良轻叹口气,收回手拍了拍床边:“坐下吧。”
孟鹤堂偷偷看他一眼,虽然最后还是听话的乖乖坐下,却也只是坐了个边沿,不敢靠他太近。
周九良有些抱歉的看着他,柔声问道:“我方才犯病,是不是又吓到你了?”
“没有。”孟鹤堂连忙摇了摇头,却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周九良微微垂眸,又问他:“那我方才的话吓到你了吗?”
“也没有。”孟鹤堂又是摇了摇头,这次把头沉得更深。
周九良轻叹口气,柔声又问:“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你是想继续留下,还是想要回家?”
“我不回家!”孟鹤堂急道,意识到有些失态,连忙又低下头:“我,我想留下来。”
“为什么?”周九良问他,不等他回答,先是猜测道:“可是因为杨家的聘礼?如果真是如此,你不必担心,我自会帮你解决。”
孟鹤堂偷偷瞥他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告诉他:“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父亲白手起家,自幼便教导我宁死不受嗟来之食,母亲病危,父亲穷途末路才拿我换钱,我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尽力让父亲这钱拿的心安理得,所以不管多难多苦,我都想要留下来。”
“你若是不喜欢我,可以让我去做下人,但请不要可怜我,我也…”孟鹤堂声音越来越小,似是有些不敢再说,纠结了片刻,方才用几近无声的音量道:“我也不需要可怜。”
他这一番话,着实惊到了周九良,从前只是从眼神中能看得出他有些主见,却不曾料到,他如此的逆来顺受竟是因为这番傲骨。
周九良轻轻握住他搭在膝前的双手,朝他轻轻笑笑:“你不是下人,你是我的夫人,他们的主人。”
他这又是什么意思?明明说了没什么感情,更谈不上喜欢,这又是什么意思?孟鹤堂鼻头一酸,有些抗拒的稍稍挣扎了一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周九良反倒握他更紧,含笑看着他的眼睛,向他承诺:“你放心,安心的留下,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桃林】《告白行动》520特别篇
⚠️ABO预警,不是车。
重度OOC,文中设定请勿上升。
话说虽然现在的郭麒麟,一副不愿意给陶阳生孩子的样子,可当年却是他先跟陶老板告白的。
这话还要从那年的520说起。
那年陶阳二十一岁,郭麒麟二十二岁。
520这日子其实并不是什么节日,不过是一堆人无聊的时候搞出来的表白日而已,偏偏这天郭麒麟被烧饼四爷,孟鹤堂周九良,尚九熙何九华叫出来一起吃饭。
这帮人其实都知道,郭麒麟心里装着陶阳这点破事。
可郭麒麟自己不说,外人自然也不好插手。
也是这天郭麒麟倒了霉,真心话大冒险连输了三把。
郭麒麟抽到的第一张牌,是给通讯录里的第三个人打电话。
郭麒麟抽到的第二张牌,是跟一个人说...
⚠️ABO预警,不是车。
重度OOC,文中设定请勿上升。
话说虽然现在的郭麒麟,一副不愿意给陶阳生孩子的样子,可当年却是他先跟陶老板告白的。
这话还要从那年的520说起。
那年陶阳二十一岁,郭麒麟二十二岁。
520这日子其实并不是什么节日,不过是一堆人无聊的时候搞出来的表白日而已,偏偏这天郭麒麟被烧饼四爷,孟鹤堂周九良,尚九熙何九华叫出来一起吃饭。
这帮人其实都知道,郭麒麟心里装着陶阳这点破事。
可郭麒麟自己不说,外人自然也不好插手。
也是这天郭麒麟倒了霉,真心话大冒险连输了三把。
郭麒麟抽到的第一张牌,是给通讯录里的第三个人打电话。
郭麒麟抽到的第二张牌,是跟一个人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郭麒麟抽到的第三张牌,是喝三杯啤酒。
于是,我们的小郭同学,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一瓶啤酒,(酒壮怂人胆?)然后把电话打给了陶阳。
他等了好一会儿,陶阳才接起了电话。
听到那声“喂?”在自己耳边响起的时候,郭麒麟突然怂了。
“呃……我……”
郭麒麟“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来。
“不说话我挂了。”陶阳觉得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大半夜给自己打电话,然后还不说话,耽误他撸猫改戏本子。
不过茉莉真的很亲人啊~毛还那么软,真的很乖。
陶阳想着。
“你别挂,我说。”
郭麒麟把手机从耳边放到桌子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免提,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阿陶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郭麒麟才听到对面叹了口气,传来一个“好”字。
郭麒麟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
“你说什么?”郭麒麟问他。
“没听到就算了。”陶阳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不!我听到了!你答应我了?”
突如其来的欣喜,冲破了长时间难以启齿的羞涩,郭麒麟瞬间觉得自己手脚冰凉,脸上发热。
“嗯。”电话那边,陶阳的声音听上去,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你今天要来我家吗?”陶阳突然问他。
“去……去你家干什么?”
郭麒麟因为太激动,以至于都结巴了。
“不做吗?”陶阳一边翻戏本子一边不经意的问。
电话那边的六个老流氓顿时异口同声:“噫~”。
“你那边还有别人?”陶阳皱了皱眉,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没,我在外面喝酒呢!”
“阿陶我先跟他们吃会儿东西晚点再打给你,拜拜!”
郭麒麟说着满脸通红的挂了电话。
看着郭麒麟那样,这六个老流氓哪个都没少了调戏他,于是我们能喝的小郭同学,被比他还能喝的烧饼四爷跟何九华华丽丽的给放倒了。
接郭麒麟这个事儿自然轮不到玫瑰园的那些人,毕竟这六个人还等着看这俩人的热闹呢,电话自然是由我们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饼哥打给了青年老艺术家。
陶阳角色青黑的把郭麒麟带走了,这六个人也都两两散去。
陶阳也是第一次看郭麒麟喝这么多,刚才那句话他也不知道怎么着就从脑袋里蹦了出来。
陶阳一直都对郭麒麟没什么想法,哪怕这帮人一直觉得他们俩是一对,他也从未对郭麒麟有过什么越矩的想法。
不过……
陶阳舔了舔自己的唇。
今天的林哥看上去特别的——诱人。
红唇微张眼睛紧闭,睫毛长长的,像一把小号的扇子似的。
手还不老实的往自己身上招呼。
好像特别热,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陶阳想到刚才郭麒麟打给自己的那通电话,不由得喉结滚动。
就一下。
陶阳告诉自己。
然后他亲了一下郭麒麟的额头。
接着是鼻子,然后是脸颊,最后才吻上了他最柔软的嘴唇。
好像趁人之危不太好。
陶阳松开郭麒麟被自己咬得微微肿起来的嘴唇,想着。
还是等他醒过来之后再说吧。
于是,第一个520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
至于后来这俩人是怎么谈恋爱,又怎么结婚的,说不定六一联文的时候会有惊喜呢!
(然而我并不知道六一有没有联文)
喝醉的小郭同学我太🉑️了,你看那个可口的样子!
老艺术家:其实我把持不住,但我就是觉得趁人之危不太好。
小酸奶他干爹:你不需要把持住!快给我睡了大林子,然后让他把小酸奶生出来,他还要去调戏他九海哥哥(叔叔)!
老艺术家:这人疯了,拖出去打死吧,以后专场不要来了。
小酸奶他干爹:不!我还能嗑!我嗑桃林一万年!
欲知后事如何,咱下次联文见!
【堂良】缘来是你,欠债还情
*** 圈地自萌,私设众多,请勿上升!!!***
第六十六章(完结章 下)
在周九良的印象里,机场向来就只是一个每天都在经历着迎来送往的公众场所;匆匆而过的旅客大多表情麻木,情绪雷同,或喜或悲,都是为了生活而不停到处奔波着的人;以至于自己对机场没什么特殊的情感。而现如今和孟鹤堂两个人并肩的站在候机大厅里,身旁人潮涌动,耳边是不同国家的语音播报,周九良突然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亲人,朋友,同事,爱人,他们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心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带着自己的一腔热情即将奔赴未知的命运?
今天来送行的人并不多,周九良不喜欢分别的场合,之前...
*** 圈地自萌,私设众多,请勿上升!!!***
第六十六章(完结章 下)
在周九良的印象里,机场向来就只是一个每天都在经历着迎来送往的公众场所;匆匆而过的旅客大多表情麻木,情绪雷同,或喜或悲,都是为了生活而不停到处奔波着的人;以至于自己对机场没什么特殊的情感。而现如今和孟鹤堂两个人并肩的站在候机大厅里,身旁人潮涌动,耳边是不同国家的语音播报,周九良突然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亲人,朋友,同事,爱人,他们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心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带着自己的一腔热情即将奔赴未知的命运?
今天来送行的人并不多,周九良不喜欢分别的场合,之前在“Young”大家已经为了自己和孟鹤堂举办过一次送别仪式了,今天就没有必要再劳烦大家特意跑来机场送行了。婉拒了朋友们的心意,又知道父母如果到机场送行就免不了是一场哭哭啼啼的分离,周九良于是让赵紫瑶代替了父母来送自己和孟鹤堂。
办理好了要托运的行李和登机所需要的一系列手续,孟鹤堂知道周九良有些家常的体己话要和赵紫瑶说,于是借故要去给周九良买水暂时离开了。
“瑶瑶,我和孟哥不在,我爸妈可就拜托给你了,有什么事情记得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们打电话。千万要照顾好他们。”
“九良哥,你就放心吧,干爹干妈交给我,保证给你照顾好,别忘了,和你比,干爹干妈可是更喜欢我的呢!”
“这我倒是相信,不知道的都以为你才是他俩亲生的呢!”
“呦呦呦,都这会儿了,还吃醋呢啊?放心吧九良哥,你就和孟哥好好的,去你们的吧。”
“话是好话,可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就这么别扭呢?”
“九良哥,你这次离开要好好保重身体,和孟哥好好的,要记得经常给干爸干妈打电话。”赵紫瑶拉着周九良的手眼睛突然变得红红的,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这些话我都听了多少遍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周九良的眼睛也变得有些湿润,用手背悄悄的擦了下眼角,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想让赵紫瑶安心。
“还有啊……”赵紫瑶一改刚刚的的难过之情,鬼机灵似的朝周九良眨眨眼,又勾了勾手指,示意周九良靠近一些。
“还有什么?干嘛搞得神神秘秘的,你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说么?”
“哎呀,你就过来嘛,我又不能吃了你!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真拿你没办法,说吧,还有什么?”周九良侧着耳朵靠近赵紫瑶只听见赵紫瑶低低的声音在耳边说:“你要早日拿下孟哥哦!”。
“你……小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什么拿下不拿下的,这是你一个女孩子该说的吗?”周九良臊红了脸,连带着耳朵都红了,拿眼睛恶狠狠地瞪了赵紫瑶一下,轻声的骂道。
“什么小丫头,再过几个月我都要嫁人了!”赵紫瑶急忙反驳。
“你也知道你要嫁人了啊,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口无遮拦的了啊,你也该学得稳重一点儿了!”
“你少岔开话题,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到了B市,就凭孟哥的才学和相貌,身边肯定是漂亮的女生不计其数,你的威胁大着呢!我跟你讲;你不早点把孟哥拿下,我看到时候人被别人抢走了你哭都来不及!”
“你还是多担心你们家孙大夫吧,我看人孙大夫也挺受欢迎的,你当心他被别人拐跑了才对!”周九良也不甘下风,马上反驳道。
“嘿,好心没好报!我可是为了你好!”
“我谢谢你!”正说着,周九良透过拥挤的人群看到不远处的孟鹤堂手里正拿着两瓶水朝自己这边走过来。有阳光透过机场的玻璃窗斜射进来打在孟鹤堂的身上,像是给孟鹤堂镀了层甜蜜蜜的蜂蜜;这个柔软而又温柔的人,此刻的眼神也正穿越过人海望向自己。
“前往B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XX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机场的提示音适时地响了起来。
“聊什么呢?这么高兴。航航,我们该登机了。”孟鹤堂把水递给赵紫瑶和周九良,又接过周九良随身背着的包,替周九良拍了拍因为坐着而被压出了褶皱的外套。
“秘密!孟哥想知道吗?”赵紫瑶调皮的朝孟鹤堂挑了挑眉。
“瑶瑶!你又来!”周九良被气得直跺脚。
“嘿嘿,开个玩笑嘛,孟哥,我在和九良哥说,等我结婚的时候邀请他来做我的伴郎,不知道你同不同意啊?”赵紫瑶走到孟鹤堂身边一把挽过孟鹤堂的手臂娇滴滴的朝孟鹤堂撒娇。
“这是好事儿啊,不过你得问航航同不同意,我说了可不算。”
“那我就当你同意喽,怎么样?九良哥,这下你可赖不掉了吧,干爹干妈当初怎么劝你你都不同意,这回孟哥都放话了,你推脱不掉了!”赵紫瑶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又跑到周九良身边,拽着周九良的胳膊就晃,晃悠的周九良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掉了,最后只能答应下来。
“太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等到时候孟哥也一起回来参加我的婚礼呦!”
“好,一定。”
“行了行了,我们该上飞机了,你也赶快回去吧,孙大夫不是还在医院加班呢么,你不是一会儿还要赶过去看他吗?自己路上当心些,开车慢点儿!”
“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妈妈,啰哩吧嗦的,也就孟哥受得了你!哼!”
“你是我妹妹,我不担心你谁担心你啊……”周九良白了赵紫瑶一眼,在周九良眼里,赵紫瑶始终是那个小时候时刻都赖在自己身后起腻,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妹妹。
“哥……”第一次听周九良叫自己妹妹,原本还嬉皮笑脸的赵紫瑶突然眼圈儿一红,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一下子扑进周九良的怀里,声音抽泣着说:“哥,保重。”,周九良迟疑了一瞬间,随后笑着点点头,用力的拍了拍赵紫瑶的背,在赵紫瑶耳边轻声地说:“你也是。”。
起飞的飞机上,孟鹤堂替周九良要了杯水,又替人把颈枕调放置最舒服的样子,轻声的对周九良说:“闭上眼睛睡会儿吧,你这几天晚上也没怎么睡好,反正时间还长,等到了我叫你。”
看着眼前满眼关切的孟鹤堂,周九良之前一直有些忐忑的心突然安稳了下来,即使自己的未来还不确定,即将到来的新生活也还未可知,可是有孟鹤堂陪在自己身边,一切就都不是问题。周九良点点头,放心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玫瑰玫瑰我爱你,三生三世在一起!欢迎各位回到我们大型服务类节目----‘玫瑰之约’的录制现场!我是主持人烧饼,朱云峰!感谢大家的到来!”烧饼站在舞台的中央大声地喊着节目的口号,场下有人带动着观众调节气氛,现场一片热闹非凡。
“我是情感观察员小四,曹鹤阳,大家好!欢迎大家回来。那么接下来呢,我们开始下半场的录制。那么,请问这位先生,您叫什么名字?”曹鹤阳举着话筒来到周九良身边,亲切地问。
“周九良。”周九良有些不知所措的把头靠近话筒轻声的回答。
“哦,周先生,那么请问周先生,您对于自己将来的另一半有什么设想吗?”曹鹤阳慢慢引导周九良进入节目固有的问答环节。
“我没想过。”周九良老实应答。
“那你现在想想,哪怕只是想想他的样子会是个什么样的呢?”曹鹤阳也不着急,继续引导着周九良慢慢去想去回答。
“我觉得吧,这得看缘分,缘分来了,那个人的样子自然而然的就会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了。”周九良想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那你觉得你的缘分什么时候能到呢?又有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呢?”曹鹤阳继续追问。
“我想那个人出现时,会有蜂蜜色的光照在他的身上,暖暖的,整个人都像是镀了一层金,看着我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笑,他一笑,就仿佛是寒冬里的暖阳,所有的不安与无助顷刻间都会消失不见,他的眼里始终都有光,我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星辰和大海!那应该就是我的另一半……”周九良想着,脑海里逐渐形成了一个人的模样,只是五官还不是那么的清晰,周九良努力的想要看清那人的长相,却被他身后的光模糊了视线。
“哇,好浪漫啊,感觉那个人一定是个很疼你的人。那你回头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属于你的缘分呢?”曹鹤阳朝周九良扬扬下巴,示意人回头看。周九良转过身,只见身背后的大门被徐徐拉开,孟鹤堂从里面走出来,舞台两旁的灯依次亮起,空中有花瓣轻轻落下,孟鹤堂走到周九良面前,伸出手,微笑着对周九良说:“航航,我们回家吧!”……
“孟哥……回家……”熟睡中的周九良双眼紧闭,眉头轻轻皱起,孟鹤堂此刻正在把一条飞机专用毯盖到周九良身上。两个人之间只有一拳的距离。
“宝宝,醒醒,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梦了?”孟鹤堂轻轻的摇晃周九良,生怕周九良做的是恶梦,焦急的想把人赶快叫醒。
“嗯?孟哥?怎么了?我睡着了?”周九良迷迷糊糊的被叫醒,从毯子下边抽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
“就快到了,你刚刚是不是做梦了?一直在说梦话。”孟鹤堂担心的问。
“嗯,好像是,我梦见四哥和饼哥了。”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做恶梦了呢,那你梦到他俩什么了?”周九良刚刚清醒,嗓子里的声音含糊不清。孟鹤堂转身递给周九良一杯水,周九良就着孟鹤堂的手喝了一口,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我梦到我又回去参加饼哥他们的那个相亲节目了。”周九良如实回答。
“相亲?你不要我了吗?哼,我生气了!”一听周九良梦见自己去相亲了可把孟鹤堂气坏了,心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亏我对你这么好,你在梦里竟然敢给我玩儿出轨?还是饼哥、四哥搭的桥?看我回去怎么和他俩算账!
“哎呀,孟哥,你别生气啊,你听我说完嘛,你猜我和谁相亲?”周九良拉着孟鹤堂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撒娇,奶着嗓子,说话的声音糯糯的。
“不猜,我生气了,你竟然背着我和梦里面的人相亲了,不理你了!”孟鹤堂依旧装作生气的样子把脸扭向一边不理周九良,但其实心里的好奇与嫉妒之心早就快要把孟鹤堂折磨疯了。
“和我相亲的是你!”周九良凑到孟鹤堂的耳边换成了气声悄悄地说。
“我?”孟鹤堂感觉自己的耳朵酥酥麻麻的,听到周九良说自己梦里的相亲对象是自己的时候更是高兴地不要不要的,连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还差点吓到了后面的旅客。
“你小声点儿!别吓到别人了!对不起啊,对不起,别见怪,没事儿,没事儿。他刚做恶梦吓着了。”被孟鹤堂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周九良急忙捂住孟鹤堂的嘴,向周围的人道歉。
“对,就是你!在我梦里四哥问我将来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子,我说我不知道,四哥就让我想象一下,于是我就想了一下,慢慢的描述出了一个人,然后四哥就让我回头看,问我想到的人是不是他,我回过头看到的就是你从背后的大门里走出来……”周九良给孟鹤堂详细的讲述了一下刚刚自己所做的梦,话还没说完,一个吻猝不及防的就落了下来,原本还在滔滔不绝的急于辩解的嘴一瞬间就被另一张湿热而又激动的唇给封住了。周九良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之后又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手臂也主动的环绕上孟鹤堂的腰,回应着此刻正占据了自己口腔的唇舌;而这注定了是一个冗长而又温存的吻。
“真好,你梦里的另一半也是我!航航,我爱你。”
“孟哥,我也爱你。”
你看,“缘分”两个字多么的神奇!现实中和我一起奔赴的远方的是你,梦境里牵着我的手要带我回家的也是你;你就是属于我的那场缘分;“缘”来是你,还好是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