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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心澄意觊觎澄

今天觊觎江宗主了吗(捌拾陆)

人是墨香的,ooc是我的

江宗主粉头一只,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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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成熟的曦澄粉了,白嫖别评论


@澄心澄意觊觎澄

琐碎日常,而我日常想做一条狗


《终了》


“北地有山,其名臧锦,冰峰千里,又名断魂山。”


“兄嫂请喝药。”


江澄低头一饮而尽,继续说到:“此山外围产有天山雪莲,遂引得无数人断魂于此,然,我拦着他,是因为那雪山深处藏着一个惊天之秘,你听后,也得保守秘密。”


“是!兄嫂不必顾忌,我已下了隔音结界。”


“在雪山深处生活着一群叫做通灵族的怪物,他们世代守护着那里,据传说,那是通往昆仑仙界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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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心澄意觊觎澄

琐碎日常,而我日常想做一条狗




《终了》





“北地有山,其名臧锦,冰峰千里,又名断魂山。”


“兄嫂请喝药。”


江澄低头一饮而尽,继续说到:“此山外围产有天山雪莲,遂引得无数人断魂于此,然,我拦着他,是因为那雪山深处藏着一个惊天之秘,你听后,也得保守秘密。”


“是!兄嫂不必顾忌,我已下了隔音结界。”


“在雪山深处生活着一群叫做通灵族的怪物,他们世代守护着那里,据传说,那是通往昆仑仙界的入口,真假难辨谁知道呢……不过,他们信奉着一种妖花,名唤犹生,犹如新生……是真的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那……”


“你不知道,那是妖花!那为人续命的奇效,是因为这东西,是那群怪物用自己族人的血肉喂养出来的,都他妈是疯子!这花,非其族人使用必遭反噬,要么后半生以生食人血压制,要么,受其反噬折磨至死……”


“这……有违天道!”


“咱们认为有违天道,可他们却奉为神灵的恩赐,凡闯山者,皆会被其所杀成为犹生花的肥料。”


“兄长是想……”


“蓝忘机,你一定要阻止他!”


“不,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兄长不会的!”


“他会!我比你更了解他!蓝忘机,那群怪物不能招惹,他去了,根本无法全身而退,救救他,他是你哥哥!”


“好!我听兄嫂的……只是,此事闻所未闻,藏书阁也没有记载,兄嫂如何得知?”


“因为,我去过……”


“你……”


“别问了,封了他的灵脉,将朔月和裂冰收起来,再找条玄铁手铐来,把我和他铐在一起,除非他斩断我的手,否则,休想动歪脑筋!”


“嗯……”


蓝忘机下手极重,蓝曦臣整整睡了两天,江澄又不愿他人伺候,除了吃饭换药什么也做不了。


“晚吟……”


“天,你终于醒了,快!我要出恭!”


蓝曦臣顾不得其他,赶忙抱着他去了耳房,好久才出来。


“晚吟,这是憋了多久?”


“闭嘴!别问了……”


“那晚吟这手铐?”


“为了把你留在身边的必要手段,封了你的灵脉,你也可以冲开,你忘了我见过?”


“嗯,确实,晚吟此举便是料定涣不会以蛮力破此镣铐,我舍不得伤了你。”


“蓝曦臣……我腿疼~亲亲~”


“晚吟这是在撒娇吗?”


“嗯!就看你吃不吃这套了?”


“晚吟……怕是跟无羡学的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切!完蛋玩意儿,不管用啊……”


“管用!”


“唔~”


久违的温存无人打扰,可亲着亲着泪水扰乱了二人心思。


“晚吟……”


“你抱紧点儿!”


“还紧?会弄疼你的。”


“不会,你有分寸。”


“晚吟,咬伤你的妖兽……”


“被我杀了,不过应该还有只母的。”


“被我杀了!”


“干的漂亮,啵~”


“晚吟,那面具人可有找到?”


“金凌找着呢,金家人多,乌七八糟的,查起来太费劲,我已经派人下了鱼饵,就等大鱼上钩了。”


“什么鱼饵?我来帮你啊!”


“不用!你就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哪都不许去!”


“晚吟,你自醒来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无羡说,你变得粘人了,涣也这样觉得。”


“他那张臭嘴真欠!回头把你家禁言术教给我!”


“这……忘机会生气的。”


“不光魏无羡,还有蓝景仪,两个碎嘴子,烦死我了,我一定要学禁言术!”


“唉……”


“你快点答应我啊~”


“这不合适……”


“蓝涣~涣哥哥~好夫君~”


“你……叫我什么?”


“夫君~你要是教会我禁言术,我天天这么叫你!”


“此言当真?”


“当真!我不骗你。”


“好啊,那你可以告诉涣,你在古墓里头还遇见了何等危险吗?”


江澄犹豫了,犹豫了好几天,那个梦境太过真实,仿佛真的经历过他的人生一般,是自己曾经完美错过的那段人生。


“等这事儿了了,我再告诉你。”


“唉~好罢。”


“蓝曦臣,我饿了。”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螃蟹,你抓的。”


“蟹肉寒凉……”


“呆子!我就随口一说,你现在和我铐在一起,难不成要带着我去抓螃蟹吗?”


“那,你想吃什么?”


“随便来碗莲子羹就成,告诉厨房做甜些。”


“好,我这就去。”


“不用,你传讯给景仪,让他去。”


“景仪?他在抄书呢。”


“咳咳~不会是我让的吧?”


“晚吟不记得了?”


“我……我当时在气头上,不是真的要他抄书,那么多,手别抄断了,这样,你给他传讯,就说照顾主母为重,照顾的好抄书之罚便免了。”


“好啊,那便多谢主母大度啦~”


“你挖苦谁呢?”


“没有哇~晚吟莫要冤枉我~”


“嘿!蹬鼻子上脸薅眼毛是吧!”


“咦~景仪干嘛呢?怎么不回我?”


“你压根没发传讯符!”


“我现在就去……”


“呲~你扯到我的手了!”


“哎呀,怎么铐的这只手啊?这还有伤呢,脱臼不是小事,得好好养的……”


“看你还敢乱动!”


景仪算是被委以重任了,蓝曦臣被他照顾过自然信任,江澄也算见过他照顾蓝曦臣,所以特意叫他来,真不是魏无羡猜的他看不惯思追。


这事儿最开心的就是景仪,戴罪立功不说,跟着江澄还能吃香喝辣,江澄身体不好根本吃不下什么,蓝曦臣跟着殚精竭虑也没胃口。


蓝家有训:不可浪费粮食。


“家主,主母,外头好热闹啊,听着钟鼓丝竹尽备啊。”


“嗯,金凌领着人在开庆功宴呢,你想凑热闹?”


“不不不!主母病重,景仪哪有这个心思,只是金凌也太不懂事了,您还危在旦夕,开什么……”


“景仪!慎言!”


“是,家主。”


江澄懒懒的窝在蓝曦臣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他的头发,试图跟自己的打个结,可惜江澄头发太顺太滑总也不成。


“别怪他,他是在心疼我,只是他不知道,这是我让金凌故意的。”


“所以,这场宴会便是鱼饵?”


“嗯。”


“阿凌自己能行吗?”


“当然不行,所以,我叫魏无羡陪着他嘚瑟,你弟弟守在暗处,只要那混蛋敢出来,我就让蓝二卸了他一双狗腿!”


“这……忘机……”


“你弟弟最近可听话了。”


“为何?”


“可能长大了罢,该懂事了!”


“对了……我那天突然晕倒,是忘机?”


“嗯,下手稳准狠,不愧是你弟弟。”


“什么?忘机他……他竟如此对我?我……我要……”


“哎呦~我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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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了》


“兄长,不可开窗……”


“忘机来啦~这花开的真好!”


“嗯。”


清雅淡薄的白瓷瓶里换上了一束新的龙胆花,亦蓝亦紫,开的甚是好看。


“兄长,喝药。”


“辛苦忘机了,族中如何?”


“无事,换药。”


纱布拆开,是一片血肉淋漓的惨状,好在血是红的,肉是鲜的,看样子正在恢复,只是纱布粘连的地方被重新扯开,连皮带肉的景象令人无法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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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碎日常,而我日常想做一条狗




《终了》





“兄长,不可开窗……”


“忘机来啦~这花开的真好!”


“嗯。”


清雅淡薄的白瓷瓶里换上了一束新的龙胆花,亦蓝亦紫,开的甚是好看。


“兄长,喝药。”


“辛苦忘机了,族中如何?”


“无事,换药。”


纱布拆开,是一片血肉淋漓的惨状,好在血是红的,肉是鲜的,看样子正在恢复,只是纱布粘连的地方被重新扯开,连皮带肉的景象令人无法直视。


“兄长……”


“忘机,有糖吗?”


“什么?”


“好苦啊,许是药吃多了,最近总想吃些甜的。”


“有,冬瓜糖,桂花糖,龙须酥,兄长吃哪个?”


“呵呵~都是无羡爱吃的呢,要是给了我,无羡吃什么?”


“叫思追再去买便是。”


“也好,那就委屈无羡了,这些都给我罢。”


一双透明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


‘蓝曦臣……我……原来你那么爱吃甜的,是你心里苦!’


一颗晶莹的泪珠砸下,穿过爱人的手,穿过褥子什么痕迹都没能留下。


榻上之人似有所感,心口隐隐的疼。


江澄趴在榻前,已经数不清陪了他多少个日夜,眼看着他重伤难起,到拄拐练习走路,每一次摔倒,江澄都会下意识的扑在他面前准备接住,只可惜,尽是徒劳。


有时候,江澄会因他喝完一碗苦药后勉强笑给别人看而大哭一场,也会因为他晚上睡不着对着自己的画像发呆再哭一场。


这间寒室,不论冬夏皆要燃着火炉,可不论火烧的有多暖,养病的人心里凉,陪着的人心更凉。

 

“又是一年春来到,玉兰花开的真好,若能折上一支送予晚吟……他应该会喜欢罢。”

 

蓝曦臣放下手中的画笔,一幅春日的莲心湖景跃然于纸上。

 

“蓝曦臣……我在这儿,我就在这儿啊!你看看我,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啊,蓝曦臣~”

 

江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前一黑,再睁眼却是在云深不知处的前门口。

 

噗~

 

“家主!家主您怎么了?”

“血啊~家主吐血了……”

“速去通知含光君,我送家主回寒室!”

 

江澄跟着干着急,什么忙都帮不上,蓝曦臣一睡就是三天,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我错了”。

 

而后便再不开口,直至第七天,蓝忘机送来一个盒子,江澄只觉眼熟却也想不起来。

 

打开后,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根旧布条。

 

“兄长……”

 

“噗~啊!怎么办……怎么办?他……我……”

 

“兄长!”

 

“我后悔了!忘机,我后悔了!”

 

“兄长,这是什么?”

 

“忘机,我后悔了……可我,不能回头!我没法回头了……”

 

江澄默默的抚上他的手,“好,知道后悔就行,我原谅你了,我这么爱你,当然会原谅你,蓝曦臣你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

 

一间屋子,三个人哭做一团。

 

当晚,蓝曦臣便发了高热,一夜之间白了头发,他才刚过不惑之年,满头白发,形容萎靡,一病就是半个月,之后也是对外宣称闭关不出。

 

蓝曦臣的身子愈发虚弱,常常睡了不醒,醒了便发呆,每天睡着了也不安稳,入睡必梦魇,严重了还会吐血,汤药一碗接一碗的灌,就是不见有什么起色。

 

他不见外人,除了蓝启仁和蓝忘机谁也不让进寒室,而且,他根本不出去,就像把自己画地为牢关起来一样。

 

慢慢的,蓝忘机有些忙不过来了,便派了思追和景仪来照顾。蓝曦臣的目光总是会在他们两个身上停留很久,仿佛在找什么,又或是在想些什么。

 

再后来,思追来的越发少了,只有景仪每天陪着他。他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景仪便开始边抄书学习,边照顾他的起居。

 

江澄就在一旁静静的陪着,哪怕他看不见,摸不着,仍日夜守着他。

 

“晚吟。”

 

“什么?你看见我了?你能看见我了?”

 

“晚吟,涣好想你……”

 

“我也是!蓝曦臣,我也是啊!”

 

江澄想要拉住他伸向自己的手,结果还是变成虚无穿了过去,这才发现,蓝曦臣的眼睛是涣散的,根本没有焦点,只是视线恰巧看着自己的方向。

 

他不相信,江澄觉得刚刚蓝曦臣分明是看到自己了的。过了一会儿,榻上的人重新进入梦乡,虽眼角含泪,可嘴角是笑着的,笑的很温柔。

 

时间仿佛在这间屋子是静止的。

 

有一日,蓝曦臣半夜挣扎着出去了一趟,回来,裂冰不见了。看见景仪找不到自己急的直哭,也不知在想什么,竟拖着病体给他演示了一遍蓝家最高深的剑法。

 

“不错,不愧是老子的男人,世家第一公子!”

 

蓝曦臣的剑术灵动飘逸,又透着稳重,以谋定而后动,剑意、剑气、剑招浑然天成,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气质如兰,身如玉竹,骨若松柏,魂立天地正气凛然。

 

这一夜,蓝曦臣睡了个安稳觉。

 

江澄不分昼夜的陪着他,看着他从一个翩翩公子,变成如今风烛残年的老叟模样,也明白,为何蓝曦臣当初宁肯一辈子活在思念的折磨里,也不愿与自己相见。

 

“景仪,这味道好生熟悉……”


“哦,是魏前辈从莲花坞带回来的莲花,弟子觉得您应该会喜欢,特意要来的。”


“嗯,喜欢,很喜欢……”


“家主喜欢就好,该吃药了。”


“景仪……江宗主近来如何?”


“江宗主?弟子也好久没见过他了,听金凌说好像在莲花坞忙着教导小孩子,有意从小培养一个少宗主出来,要我说,江宗主干脆放低些眼光,不要那么挑剔,给莲花坞找个女主人,少宗主自然就有了,何苦……”


“景仪!咳咳咳~”


江澄赶忙给他顺气,虽隔着虚空,蓝曦臣倒真的平复了不少。


“家主,弟子错了。”


“景仪,我累了。”


“别呀家主,您刚睡醒,吃口东西再睡罢,这都半个多月了,您……”


“无妨。”


“弟子这就去请含光君过来!”


江澄恨不能给景仪一脚,让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蓝忘机来的快,可惜也只是见到睡着了的他。


“景仪,这次多久?”


“十七天了,含光君,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家主越来越虚弱了,不能输灵力,还没法按时吃药,醒了就吐血,弟子心急如焚啊!”


“我……出去一趟。”


江澄平时仗着谁也看不见他,便找机会就往蓝曦臣怀里钻,他睡觉,他就看着他睡,用手指在虚空描绘着他的轮廓,把玩他的头发,试图用自己的和白发打个结。


汪汪汪~

桃花绾^关注看简介

【曦澄】 三醉姑苏 5.

 灯火通明的镇子上一抹白衣在拥挤的人群中慌乱的寻觅着,今日十五镇子上有灯会,虽已过了亥时,街上还是不少人,看着如此俊雅的男人,不少姑娘捏着手帕想要上前搭话,只是还未走到跟前,那人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蓝曦臣在镇子上几家规模较大的酒楼走了一圈,终于在风月楼打探到了江澄刚走的消息。顺着老板娘指路的方向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影。


  “方才那紫衣公子好生俊俏”


  “你就别想了,人家才看不上你呢”


  原本疾行的蓝曦臣听到身边两个姑娘提到了紫衣,放缓了脚步正要上前询问,就听到她们说道


  “方才见他在河边救下陶家小姐,那潇洒的动作,灵巧的身法,是谁谁不动心?”...

 灯火通明的镇子上一抹白衣在拥挤的人群中慌乱的寻觅着,今日十五镇子上有灯会,虽已过了亥时,街上还是不少人,看着如此俊雅的男人,不少姑娘捏着手帕想要上前搭话,只是还未走到跟前,那人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蓝曦臣在镇子上几家规模较大的酒楼走了一圈,终于在风月楼打探到了江澄刚走的消息。顺着老板娘指路的方向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影。


  “方才那紫衣公子好生俊俏”


  “你就别想了,人家才看不上你呢”


  原本疾行的蓝曦臣听到身边两个姑娘提到了紫衣,放缓了脚步正要上前询问,就听到她们说道


  “方才见他在河边救下陶家小姐,那潇洒的动作,灵巧的身法,是谁谁不动心?”


  “我看那陶小姐八成是想以身相许”


  “诶,我方才还看到一个白衣公子像是蓝家的也好俊,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同行的姑娘手持团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敲,调笑的说道:“我看你是思春了吧,哪里有什么白衣公子?"


  “诶,难道我看错了?”


  


   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江澄蹲在树下看着眼泪汪汪的陶小姐,桃粉色的襦裙外罩着一件紫色的外袍,内里的裙子已经湿透,双手还牢牢的拉着江澄的手腕,抽抽搭搭的说道


  “多谢公子相救”


  江澄从风月楼出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原本想要直接回云深不知处,却不想半路上听到有人落水,捏了个避水诀就将人救了上来,可这姑娘上来之后就一直哭,好半天才解释清楚,原是来河边放灯,只是河岸边上人多拥挤,不小心便落了水。


  江澄任由姑娘拉着自己的手说道“姑娘可是一人来的?可有同行的人?”


  任谁也想不到阴鸷狠毒的江宗主醉酒之后竟然如此温柔,语气轻缓。要是平日的他谁敢这般拉着他早就一鞭子抽了过去。蓝曦臣看着江澄的模样只觉得怒从心起,感情喝醉酒看到我就要直接勒死,看见漂亮的姑娘就舍己救人,和颜悦色?


  那姑娘几乎将自己埋在江澄的怀里,抽泣着说道


  “我此番出门未带家仆,还劳烦公子送我一程,我这般模样怎么好独自回去?”


  陶小姐扬起脸痴痴的望着江澄,一双丽目水波涟涟,墨发湿透还有几缕贴在颊边,好不可怜。


  “好”


  “不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蓝曦臣走到江澄面前扶起陶家小姐往前半步错开两人的视线,温言道


  “陶小姐,夜间露重还是早些回去的好,陌生男子送你回去,只怕是对姑娘名声不好。”


  眼前的男子风华气度可谓是举世无双,嘴角明明是温和的笑意可眼中一丝寒光冷的陶小姐生生别过了头。低声说道


  “我与家人走散了,这般样子怎么回去。”


  江澄刚要上前说话,蓝曦臣却意识到对方的动作又动了动身形将他掩的严实,指着岸边的一伙人继续说道


  “那边身穿蓝色短衫的家仆各个衣角都绣着陶字,想必是陶小姐的家仆吧”


  四周原本就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此刻听到蓝曦臣的话都七七八八的嘀咕起来,那几位家仆听到了话急忙跑了过来,只听到一位年纪稍长的说道


  “小姐怎么在这,我们找了好久。”


  蓝曦臣刚到的时候就看到那几个人已经在岸边站了许久,至少比自己久的多,陶家在姑苏也算是有名的商户,蓝曦臣也略有耳闻,这家的家世怎么会让家里的大小姐独自出门。


  蓝曦臣见家仆有意解围自然也不愿意拆穿,继续说道


  “陶小姐是大家闺秀,怎好披着别人的外袍”说完就扯下了说话的那人的外挂递给陶小姐,望着四周窃窃私语的人群,陶小姐将江澄的外袍脱下递给蓝曦臣,蓝曦臣接过外袍也没有给江澄穿上,只是搭在手臂上边领着人离开了。


  直到彻底从陶家人的视线消失,蓝曦臣才放开对方的手,江澄依旧是淡淡的笑着,一会走到这个小摊前看看玩物,一会跑到那个小贩那买个吃食,蓝曦臣只能跟在身后不停的付钱,一手上搭着江澄的外袍,另外一只手已经提满了东西,正要放入乾坤袖中就看到江澄笑盈盈的再一次准备要接对面姑娘给的荷包。


  “诶,蓝曦臣你干嘛,我还没逛完呢”


  “灯会月月都有,江宗主若是喜欢下次清醒了在来逛吧”


  “谁说我喝醉了,你等会,你慢点,别拉我啊......”


  到了云深不知处的大门口,蓝曦臣终于放开了江澄的手,本想从大门直接进去,可又想到若是被巡逻门生看到免不得又多生出什么是非,只好带着人往能避开巡逻门生的院墙翻了进去。


  “你生气了?”


  ......


  “你怎么不理我啊?”


  ......


  “蓝曦臣”江澄一把拉住的衣袖,蓝曦臣顺着对方的力道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江澄,此刻江澄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拂,脸颊处又淡淡的红晕,一双杏眸亮的人心慌。


  “蓝曦臣,你怎么啦?”江澄微微歪着脑袋,笑着问道。


  这一笑卸掉了蓝曦臣全身的力气,有些愣愣的看着江澄,是气江澄答应自己亥时归来却食言?是气江澄醉酒之后毫无防备,连带着那陶小姐那般明显的套路都看不出吗?是气江澄在街上一次次的准备接过姑娘们递来的香囊吗?


  都不是,是气自己怎么不顾家规出门寻他,气自己怎么见不得江澄与旁人亲近,气自己什么时候把这人放在了心尖上?


  是江澄劝解自己之时?是江澄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喝醉扬眉一笑?是一次次夜猎之时自己跟在对方身后看着金凌得手之时眼含笑意却在人前冷酷,才发现对方面冷心热的时候?还是还是一夜畅谈意犹未尽的时候?


  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淡然相交十余载的人,怎的就这几个月便在自己心里生了根发了芽,三十余载一颗只想求缘问道胸怀苍生的心此刻怎么就剩下满满一个江晚吟。


  江澄见人不说话,撇撇嘴有些不悦一手捏住一边的脸颊,硬生生给蓝曦臣扯出一个扭曲的笑脸,嘟起腮帮子气鼓鼓的说道


  “蓝曦臣,你别板着脸跟我装蓝二行不行,难看死了”


  蓝曦臣伸手将对方的手从脸上拿开,说道


  “蓝某一介莽夫,哪比得上温香软玉来的动人”


  江澄听了他的话双手抱着手臂歪着头想了一下,板起脸来严肃的说道


  “没有,我想了一下。你比那些姑娘好看多了”


  蓝曦臣终于绷不住脸,轻笑了一声说道:“江宗主当真这样想”


  “嗯”江澄说着话缓缓的摸上了蓝曦臣的脸,定定的看着他说道:“蓝曦臣,你真好看”


  江澄的眼睛如林间灵鹿黑亮透彻一片坦诚淡然,不带有一丝杂质,蓝曦臣甚至觉得自己心中不能言明的心思污了眼前的人,别过对方的目光开口说道


  “时辰不早了,先回去”


  一阵寒风袭来,江澄觉得有些冷想要伸手拿回外袍蓝曦臣却不愿给他两人正在争执见便听到了门生巡逻的脚步声,蓝曦臣下意识的就将江澄压在墙壁上,拿着外袍的手垫在江澄腰后,另外一只手捂着江澄的嘴,怕他出声。


  江澄笑眯眯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蓝曦臣只觉得是在与他玩什么游戏,也不挣扎。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江澄还靠在蓝曦臣怀里。


  蓝曦臣抱住江澄的瞬间变大脑一片空白,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江澄的舌尖扫在掌心蓝曦臣才回过神来,抽回了捂着江澄的手,正要后退一步放开对方,两人贴合的身体甫一分开,一阵冷意袭来江澄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便揽上了对方的腰肢,企图留住对方的体温,不理会蓝曦臣僵硬的身体和炙热的目光,自顾的说道


  “蓝曦臣,我还没玩够呢,你把衣裳还我,我想下山去买莲心酥”


  ......


  “蓝曦臣,你劲儿真大,一个手就能拉住我两只手,怎么练的?教教我?诶?怎么又生气了????”


  江宗主被近乎粗暴的拖行到了寒室,蓝曦臣不顾对方的喋喋不休,疾步往寒室走着,若是放回客房一定会跑下山去,喝醉了对人笑就惹出来那么多麻烦,这要是下山得谁抱谁,下个月莲花坞就要怕是就要大喜了。蓝家千余门生要养,哪有闲钱随份子。


  江澄躺在寒室的床上烙饼一般翻了好几个身也没睡着,开口说道


  “蓝曦臣,我睡外面行不行?”


  蓝曦臣闭着眼睛躺的笔直,双手置于腹间淡淡的开口


  “不行”


  “哼”江澄越过蓝曦臣跳下床霹雳扑棱的光着脚跑到窗边一把推开了窗户指着外面说道:“我睡不着”


  蓝曦臣见人光着脚急忙拿起鞋子走到江澄面前弯下腰替他把鞋子穿好才站起身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外看去,寒室院内一棵桃花树随着风动吹散片片落花、


  “落花太吵?”


  “不是”江澄有些着急的往外指着,说道:“月亮太亮了,我睡不着。你替我熄了它”


  蓝曦臣转身合上窗子,领着江澄回到床上,仔细掖好被角。江澄一双眼睛还是滴溜溜的乱转不肯睡觉,蓝曦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测过身来,白皙修长的手掌覆上对方的眼睛,低沉温润的声音在江澄耳边响起


  “我已经替你关了月亮,快睡吧”


  

---------

准备十章之内完结他,所以蓝大的感情进度有些快,你们可以无视掉我凌乱的节奏

  


  


  


  


  


  


  


  


  


  


  

 

云梦猪仔

【知曦恨晚2】

【知曦恨晚】的设定是两种结局的,澄鹅的毒被土地神救了之后是第一种结局,后面更新的将会是第二种结局的剧情,没有土地神,没有解毒,更加复杂一些。

结局二:

百越山回来之后蓝涣和澄鹅依旧被蓝启仁骗回云深不知处成亲结为道侣多年。随着时间的推移,澄鹅渐渐毒发同时恢复了百越山的记忆,但是一直瞒着蓝涣。

魏无羡一直无法结丹,身体已经有了衰老的特征,毒发身亡之前澄鹅把魏无羡绑走,偷偷移丹然后独自死去。

最后澄鹅不愿投胎无限次沦入畜生道,最终投胎成不祥的黑猫,邪气入侵奄奄一息之际碰到寻妻多年的蓝涣被捡了回去救活,多年后为了延长性命炼化成猫妖,与进入元婴期的蓝涣双宿双栖。


撸主很懒,更新速度随缘...

【知曦恨晚】的设定是两种结局的,澄鹅的毒被土地神救了之后是第一种结局,后面更新的将会是第二种结局的剧情,没有土地神,没有解毒,更加复杂一些。

结局二:

百越山回来之后蓝涣和澄鹅依旧被蓝启仁骗回云深不知处成亲结为道侣多年。随着时间的推移,澄鹅渐渐毒发同时恢复了百越山的记忆,但是一直瞒着蓝涣。

魏无羡一直无法结丹,身体已经有了衰老的特征,毒发身亡之前澄鹅把魏无羡绑走,偷偷移丹然后独自死去。

最后澄鹅不愿投胎无限次沦入畜生道,最终投胎成不祥的黑猫,邪气入侵奄奄一息之际碰到寻妻多年的蓝涣被捡了回去救活,多年后为了延长性命炼化成猫妖,与进入元婴期的蓝涣双宿双栖。



撸主很懒,更新速度随缘,但是绝对不会坑,因为大部分的剧情已经写好了,还没整理而已~

那么,有缘千里来相会啦~

占tag抱歉~



花开荼靡(看见我请踹我去肝字数!)

曦澄(原著向)番外·特别篇·饺子

#大年初一补档

#最近没什么心情码文,但是看着还是有小可爱看我的文,又觉得自己该振作起来继续码……先给大年初一的补档吧,今天会再发一章元宵的,如果可以,花开荼靡会更2

#谢谢大家的喜欢呐ღ( ´・ᴗ・` )比心


晨钟暮鼓,远处的钟声一声不差的传过来,与江澄记忆中年少求学时的钟声略有不同,原本澄澈悠远的厚重钟声,听上去像是多了些喑哑。

江澄微微皱眉,不由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道侣。

蓝曦臣伸手为江澄整理了下衣襟,出言解释:“是当年的那个,只是云深被烧时,此钟受损,声音也就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为何……”江澄开了个头就反应过来,现下提这个...

#大年初一补档

#最近没什么心情码文,但是看着还是有小可爱看我的文,又觉得自己该振作起来继续码……先给大年初一的补档吧,今天会再发一章元宵的,如果可以,花开荼靡会更2

#谢谢大家的喜欢呐ღ( ´・ᴗ・` )比心





晨钟暮鼓,远处的钟声一声不差的传过来,与江澄记忆中年少求学时的钟声略有不同,原本澄澈悠远的厚重钟声,听上去像是多了些喑哑。

江澄微微皱眉,不由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道侣。

蓝曦臣伸手为江澄整理了下衣襟,出言解释:“是当年的那个,只是云深被烧时,此钟受损,声音也就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为何……”江澄开了个头就反应过来,现下提这个话题着实有些煞风景,打算换个话题,蓝曦臣却只是拉了江澄的手:“无妨,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这钟是蓝氏第一代家主所留,除了藏书阁的一些古书,先祖所留,也就这钟了。”

钟声还在继续,蓝曦臣晃了一些江澄的胳膊:“晚吟留在云深不知处吃饺子如何?初一大的饺子是宗主做的。”

江澄挑眉,声音略微高了几分:“全部?”

要真是敢让蓝曦臣一个人吧蓝家这么多人的饺子全包了,他……他不拆云深,顶多是把蓝曦臣绑回莲花坞,还吃饺子?等明年再吃吧!

蓝曦臣心中觉得好笑,揉了下江澄的发顶,惹的我们以往最是冷厉不过的江宗主红了脸,方心满意足的将人拉着往云深不知处走:“不是全部啦,一般是资历最深的长老,直系长辈一人一碗,其他的端看自己的心意。但是馅料一定是宗主看着做出来的。”

江澄虽红着脸,心中的疑问还是该问的就问,一点也不扭捏:“你之前还给谁包过?”

眼见就快到不远处已经有蓝家的子弟起来了,蓝曦臣停下来,回身揉了揉江澄的脸。蓝曦臣的手很凉,惊的江澄猛地回神,脸上的热意消退,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蓝曦臣。蓝曦臣微微歪头,笑道:“往年自然还有忘机的一份。父亲很早就闭关了,我学会之后就都是我在做了,现在做起来很快了。”

…………

等真正看到蓝曦臣的速度时,江澄才知道蓝曦臣所谓的快是有多快。

——他在半个时辰内准备好了饺子馅以及所有饺子皮,然后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包好所有饺子。他默默算了算,蓝曦臣包的这些,足够蓝曦臣之前提到的所有人吃三碗不止。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包的饺子:“……”蓝曦臣我觉得我俩可能并不合适!看看我俩包饺子的速度,太不合适了!我现在退货还来得及不?

能不能退货不好说,倒是蓝曦臣最后把江澄包的饺子一个不剩的收了起来,并且,一个人,吃!完!了!蓝曦臣你不觉得撑吗?不觉的吗?而且,江澄为了整魏无羡,可是包了好几个超辣的……蓝曦臣你不觉得撑,难道也不觉得辣妈?!!蓝曦臣:“不觉得啊,晚吟包的饺子超好吃,还想吃的。”

江澄:“……”吃什么吃?云深不是山多吗?给我起来爬山,现在!立刻!马上!

蓝曦臣:“……晚吟,刚刚吃完饭不宜运动。”

蓝启仁:“……”算了我还是去找人下棋喝茶好了。

蓝忘机:“……”

魏无羡津津有味的往自己嘴里塞了个饺子,一点都不觉的自己被塞狗粮了有什么不好,转头见自家道侣看起来实在算不上美好,忙给蓝忘机喂饺子:“二哥哥,大年初一的开心点嘛。喏,这是我亲手做的,二哥哥吃一个?”

蓝景仪:!!!魏前辈,请收起你的饺子,那饺子里面的辣子红的隔着饺子皮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猜测自家舅舅在云深不知处并特意赶过来想吃自家舅舅包的饺子的金凌:“……”我……我还没吃到……一个都没有吃到……QAQ

蓝思追一边阻止蓝景仪想要打掉魏无羡喂给蓝忘机的饺子的动作,一边又要安抚略有些失落的金凌,还没安抚好,就见金凌不知想到了什么,腾地站起来:“舅舅!新年快乐!”你还没给我红包呢!

蓝思追:“……”阿凌你……是不是什时候喝了假酒?



#大蓝蓝会读心术,真的。


慕容雪

魔道祖师同人文涣涣同学的漫漫追妻路1

第一章 迈出回忆的第一步

自从金光瑶的事情东窗事发以来,已经过了足足一年有余。

  

  眼下又到了年底,寒室中,蓝曦臣沉默的批阅着文案,自从他两个月前出关以来一直都是这个状态,虽然每天正常处理家族事物,但是这两个月里来他几乎没怎么踏出过寒室,就连上个月的清谈会他也是拜托蓝忘机和魏无羡去参加的。

  

  

  这一日临近中午,突然敲门声响起,

  

  蓝曦臣放下笔起身去开门,一位门生规规矩矩的行过礼后说蓝先生建议在除夕前打扫一下云深不知处。

  

  

  蓝曦臣想着寒室东西不多就告诉门生让他们去其他地方打扫,他则去偏室自己动手整理清扫。

  

  ...

第一章 迈出回忆的第一步

自从金光瑶的事情东窗事发以来,已经过了足足一年有余。

  

  眼下又到了年底,寒室中,蓝曦臣沉默的批阅着文案,自从他两个月前出关以来一直都是这个状态,虽然每天正常处理家族事物,但是这两个月里来他几乎没怎么踏出过寒室,就连上个月的清谈会他也是拜托蓝忘机和魏无羡去参加的。

  

  

  这一日临近中午,突然敲门声响起,

  

  蓝曦臣放下笔起身去开门,一位门生规规矩矩的行过礼后说蓝先生建议在除夕前打扫一下云深不知处。

  

  

  蓝曦臣想着寒室东西不多就告诉门生让他们去其他地方打扫,他则去偏室自己动手整理清扫。

  

  

  最后在整理门口东西时一抬头看见了案几上的一架七弦古琴,因为长期不用,上面覆了一层薄灰。

  

  

  他取来布轻轻将灰拭去,这琴是当年他教金光瑶是所用的,当时放在这里就是方便金光瑶来时直接从这里取了就可以教他。

  

  

  后来金光瑶学的不错了,就再没用过了。

  

  

  再后来,便再没这个机会用到了。

  

  

  其实他也没想到,金光瑶后来会用琴做出那样的事情。

  

  

  正想着门又被敲响了,紧接着外面传开蓝忘机的声音。

  

  “兄长”

  

  

  原来静室本就陈设简单,蓝忘机和魏无羡两个人很快就把屋子打扫干净了,蓝忘机留魏无羡一个人在屋里休息,自己则来看看兄长这里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结果一进门看到的是自家哥哥对着一架琴发呆,他大概也猜得到这琴是怎么回事,于是平静的道:“兄长不若出去走走。”


  

  蓝曦臣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不善言辞,能这样劝自己已经是很担心了。

  

  

  于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应了声好,打发蓝忘机回去了。

  

  

  仔细想想出去散散心也好,当年忘机就是靠着四处夜猎撑过了十三年,或许自己也该试着走出一些回忆去外面了。


  

  做了决定后蓝曦臣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到了彩衣镇他打听到附近一个树林似乎有邪祟频繁出没,于是决定先去看看。


  

葭刈

【曦澄ABO】[佳期如梦]番外八(卸货)

(卸货)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1.

“怎么样怎么样?”魏无羡的声音匆匆传来,带有些兴奋,迫不及待凑上前去。

江澄拉下袖子,听到魏无羡的声音,抬眼,也是期待地看着蓝曦臣,蓝曦臣收回手,正帮江澄整理袖子,抬眼,微微一笑,道:“脉象平稳,胎儿十分健康。”

听到此,江澄也是笑而不语,低头看着已经隆起的腹部,抬手搭了上去。

倒是魏无羡忽而一脸失望道:“大哥,你知道我不是要问这个的。”

江澄倒是不介意自己腹中到底是男是女,但是听魏无羡这样说,还是一脸期待地看着...

(卸货)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1.

“怎么样怎么样?”魏无羡的声音匆匆传来,带有些兴奋,迫不及待凑上前去。

江澄拉下袖子,听到魏无羡的声音,抬眼,也是期待地看着蓝曦臣,蓝曦臣收回手,正帮江澄整理袖子,抬眼,微微一笑,道:“脉象平稳,胎儿十分健康。”

听到此,江澄也是笑而不语,低头看着已经隆起的腹部,抬手搭了上去。

倒是魏无羡忽而一脸失望道:“大哥,你知道我不是要问这个的。”

江澄倒是不介意自己腹中到底是男是女,但是听魏无羡这样说,还是一脸期待地看着蓝曦臣,这期间江澄也没少问蓝曦臣,可是他就像江澄怀阿涴那般,保密得严实。

面对两人一脸期待地望着他,他也只是浅浅一笑,便没有了下文,这更加是神秘。

“哎哟,大哥保密得那么严实,是怕有了个女娃娃,莲花坞的门会踏破吧!不过即使不是女娃,两家门都会被踏破。”魏无羡无趣地撑着下巴,望着亭外的莲花湖,顺手拿了个糕点放到嘴里咀嚼。

“若是喜欢女孩子,你不会和蓝忘机生一个吗?”江澄瞧了魏无羡一眼,有些好笑有忍着那笑意,嫌弃道。

魏无羡转身看了蓝忘机一眼,蓝忘机目光炙热,吓得他直接收回了目光,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略微惋惜道:“可是我就是想看你和大哥的女娃娃呀!你看看阿涴哦,颜值是继承你们两那一半一半的,这还没长开呢!就已经在下一届世家公子排行榜上了。”

听闻,江澄颇有兴趣的看向魏无羡,挑起一边眉,发觉得好玩,问道:“第几?”

魏无羡立马拿下口中的茶杯,用着一副“没有见过世面”一样的眼神看着江澄,叹道:“第一啊!这还用问。”

江澄望向面前的蓝曦臣,上下打量蓝曦臣一番,赞同的点点头,道:“有个世家公子排行第一的父亲,阿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是阿涴长得像你啊!就好像……”魏无羡忽然打量起两人,眼珠子转了转,继续道:“就好像缩小版江澄的大哥!”

江澄一脸诧异地望着他,魏无羡认为江澄不理解,解释道:“阿涴长得像你,可脾气随了大哥,这不就是江澄版的蓝曦臣!?”

魏无羡说完,还没有发现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直到蓝忘机在身后提醒了他,他才知道自己刚刚直呼蓝曦臣的名字,一脸歉意的看着蓝曦臣。

蓝曦臣摇摇头,道:“无事的,无羡说的有道理呀!”

说罢,回头握住江澄的手,江澄望着他,经魏无羡怎么一说,还真觉得是。

魏无羡知蓝曦臣不介意之后,低声道:“所以我才想看你们两个的女娃娃嘛!”

江澄摸着自己已经七个月大的肚子,一下一下地摸着,略微失望地说:“这蓝家……有点悬。”

意思就是蓝家这几代出的都是男孩,还是一代就是兄弟的,这腹中的孩子,是女孩几率并不大。

江澄和魏无羡抬眼看了坐在自己身旁的道侣,又抬眼去看木桥板上玩耍的两个孩子,蓝涴与蓝恩在桥上玩着兴奋,蓝涴手上拿着江氏弟子摘给他的一朵荷叶,大大的,可以遮住了蓝涴的上半身,身后跟着的是刚学会走路不久的蓝恩。

蓝恩抓着莲蓬茎,估计是莲蓬太重,是被蓝恩托着走的,他张开双手,努力赶上蓝涴的步伐,忽地,抬不高的脚,碰到了木板突起的地方,踉跄一下,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地上,柔软的身子甚至是弹了一下。

蓝涴猛地一惊,生怕弟弟突然哭出来,想要上前搀扶,耳边传来了小叔叔的话,顿时停住了脚步。

不远处看着他们的四人也是一惊,但是都是没有起身,抱有看戏的心态看着他们两个。

蓝涴不动,蓝恩也不动,眼巴巴地望着面前的哥哥,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自己为什么倒下,身后不远处偷偷摸摸护着两个小主子的门生,瞧着小小的蓝恩倒下,惊呼一声,争前恐后地上前想要争得蓝恩地宠,想要把蓝恩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谁知这还未跑到,只看到蓝涴摇摇手上的荷叶,对蓝恩道:“小豆丁弟弟,到哥哥这来。”

蓝恩听到蓝涴的声音,回顾了自己所学的起身姿势,呆滞片刻,小手撑地,翻身蹬着自己的小腿,小臀部是一扭一扭的,十分成功地站起身来,末了,拍拍自己沾了灰的衣裳,抬头看着蓝涴,张开手臂小步迈去,嘴上兴奋地喊着“哒哒。”

忽而,蓝恩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凝住,蓝涴准备拥抱弟弟的姿势一顿,便见到蓝恩转身去捡被自己遗忘的莲蓬,谁知手脚短的他捡莲蓬的时候,咚的一声又是摔在地上,臀部先着地,呆愣一会儿,知道蓝涴还在等他,捡起莲蓬,挣扎起身。

捡起了莲蓬,小蓝恩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这下可以安心的跑到蓝涴身边,嘴上是不停地喊着“哒哒。”

不远处的江澄和魏无羡,望着两只小的,又望向江澄的肚子,连连叹息:“有点悬啊!”

正沉浸在叹息是女娃娃几率低的时候,魏无羡想到了什么,把目标放在金凌身上,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道:“那金凌呢?快临盆了吧,这总该知道是男娃女娃。”

江澄正回忆着,便听到蓝曦臣笑道:“听思追说,会是个男孩。”

魏无羡闻之,倒是没有很失望,好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如果是按民间的说法,酸儿辣女,金凌吃酸的太过明显,好歹他舅舅酸辣都吃,两者分不出多少,魏无羡一想到这,瞧了江澄一眼,江澄没有说话,抬手伸向桌子上的酸梅,拿了一颗放入口中,抬眸看向魏无羡。

“你做什么?也想看阿凌生女孩呀!”江澄吞下酸梅,白了他一眼,道。

“想是想,但是面对金家那一群老顽童,还是先生个男孩好,谁知后面他们两人会不会再要。”魏无羡说着,伸手也拿起一块酸梅扔到口中,刚入口中,皱着眉头忽而一颤。

咦耶,我滴个娘亲!是真的酸。

等他缓过神来,才道:“你要去陪阿凌吗?”

“自然是去的,好像日子也快了,今日就过去吧!”江澄转头望向一旁的湖面,圆而绿的荷叶立在湖面上,没有一丝微风过来,湖面上的景色如同画一般。不远处的岸边,停着一只木筏,年年换新,金凌小时候顽皮,来到莲花坞就是下湖玩耍,这木筏他倒是没少上去,摘了莲蓬就爬到木筏之上,金色的衣服湿漉漉地,望着远处迎面而来的江澄,开心地朝江澄挥手,但是也少不了江澄冷脸的一顿责罚。

也不知从何时,这木筏上,没了人,却是年年换新。

蓝曦臣也是看出了江澄心中情绪,轻轻拍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江澄回头,望着蓝曦臣浅浅笑意,不知不觉也被感染,跟着笑了起来,道:“时候不早了,是时候出发了。”

“蓝湛,我们也走吧!”魏无羡转头对蓝忘机道。

蓝忘机犹豫一刻,望向不远处的蓝恩,魏无羡知道他担忧什么,看向江澄,江澄会意,道:“恩儿和阿涴就留在莲花坞吧!有人会照看他们的,景仪也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会看好两个小家伙的。”

闻言,蓝忘机才有些许放心下来,不过蓝恩这还不到一岁,也不知能不能离开父母这几天。

四人纷纷起身,蓝曦臣搀扶着江澄,刚出声提醒他小心,便有一弟子匆匆跑来,江澄顿住了脚步,望着那大汗淋漓的弟子,身上的校服因为跑太急而有些凌乱,江澄微微蹙眉,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弟子喘着粗气,神色慌张道:“宗主,金宗主要生了!”

那话音刚落,江澄脚下便滑了一下,好在蓝曦臣紧紧扶住了他,四人皆是惊讶万分,江澄来不及听那弟子后面的话,连忙催促蓝曦臣赶往兰陵。

 

 

2.

“终于舍得醒了?”

门外路过收拾东西的门生听闻屋内的声音忽而脚下一顿,往那里边瞧了一眼,拉着旁边的伙伴低声庆幸道:“还好还好宗主无事。”

那房屋前摆着一大盆金星雪浪,那花开得灿烂,如它名字一般金灿耀眼,屋内装饰奢华,摆设整齐,里边站着不少的人。

金凌缓缓睁开眼,还未看清楚前方,先入耳的就是自己熟悉的声音,有些责备又有些关怀,他眼睛望向前方,眼前一点一点清晰过来,入眼的,便是严肃的舅舅。

金凌动了动唇瓣,有气无力,道了一声:“舅舅。”

也是金凌这一醒,周围的人一拥而上,见金凌醒来,纷纷露出笑颜。

蓝思追也是守在金凌的身边,但金凌一睁开眼看到最明显的位置是江澄,蓝思追心疼金凌,缓缓把手放在金凌的手上,低声道了一声:“阿凌。”

金凌回握住他的手,无声安慰着他自己没事,想要撑起身子来,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只好乖乖躺着,蓝思追为他掖被子。

“舅舅,你怎么就过来了!顶着个大肚子也怪麻烦的,伤了我小表弟怎么办。”金凌看到江澄过来,心里也是很开心,但是怕江澄身子不便,嘴上是责怪,但是特别想江澄留下来。

江澄白了他一眼,回想起门生说的话,现在还是一阵冷汗,责备道:“就你不嫌麻烦,快临盆了还不需要人搀扶,这下好了,我外甥孙是摔出来的。”

金凌听闻直接乖乖住嘴,他那时候从书房出来,正巧蓝思追去了厨房,他又不喜欢别人触碰,肚子大得看不到脚下的路,下台阶的时候,一脚踩空,这才把孩子摔出来。

江澄看着他的神情,也忍不住继续冷言冷语的责怪,望着他道:“说是不想让我来,在产房哇哇叫还不是叫唤我。”

“我哪有啊!”金凌急忙出声狡辩,抬眼看了思追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我喊的是思追好吗?”

蓝思追望着他笑了笑,柔声揭穿道:“也有喊舅舅的。”

“你……”金凌瞬间就红了脸,那不是因为真的太遭罪了,两个亲近的人都喊了嘛!

金凌生产时可谓是金麟台的人耳朵都遭罪了,金凌力气特别充足,那是整个哇哇叫,叫蓝思追是里里外外骂了个遍,喊江澄是后悔当初不听舅舅的话嫁了人。

江澄没有再去说什么,朝魏无羡使眼色,魏无羡看着怀中睡着正香婴儿,抱着他来到榻边。

江澄接过那软绵绵的小娃娃,蓝曦臣在一旁护着,从魏无羡过来时,金凌眼睛就开始定格在这娃娃上面,蓝思追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双手小心翼翼地护着他。

“来看下这小家伙吧!”江澄把婴儿凑近金凌,那孩子睡得香,知道自己将要被爹爹看见,露出的小手动了一下。

金凌一脸期待地探头,伸出双手要接过那裹了一层层的婴儿,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孩子的容颜。

然后……然后……

众人看到金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面部表情极其控制不住的扭曲,眉头紧锁,道出了一句众人都没有想到的话语。

“他好丑啊!”

曦澄:“.…..”

蓝思追:“.…..”

忘羡:“.…..”

空气中好像安静了许久,江澄还在抱着孩子,金凌也只是手轻轻环上去,有蓝曦臣护着,最后是蓝曦臣开口为被亲爹嫌弃的孩子解释道:“没有呀!产婆都夸他将来会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公子呢!”

即使蓝曦臣这么说,金凌的表情还是没有放松下来,甚至不想去看那个孩子,嫌弃道:“他怎么皱皱巴巴的,都没有阿涴和恩儿可爱。”

金凌说罢,还回头看向蓝思追,细细地打量着他。

蓝思追:“.…..”

曦澄:“.…..”

忘羡:“.…..”

“你去看阿涴和恩儿的时候,他们都多大了,这小孩子刚生出来就是这般模样的呀!”魏无羡出声解释道,初为人父,不知这些也是正常,两人长得都不赖,这孩子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襁褓中的婴儿似乎感受到自己被爹爹嫌弃,小脑袋动了动,哇哇哭了出来,吓得金凌差点没有把他抛出去,好在是江澄一直抱着。

江澄见这孩子哭了,不慌不忙地把手收回来,轻哄着怀里的孩子,刚刚还嫌弃的金凌听到孩子哭,在江澄把孩子抱回去的时候有些不舍,江澄哄着孩子,他便伸头想要看看。

江澄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要把孩子递过去,金凌又把脑袋缩了回来。

“阿凌可有给孩子取名?”蓝曦臣在一旁逗着孩子,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金凌听闻,转头看向蓝思追,蓝思追笑着给他掖好被子,向蓝曦臣道:“早与阿凌商量好,就叫金悦。”

“悦?心悦之‘悦’?”魏无羡碰碰婴儿的小手,问道。

蓝思追点点头,两人想的也是简单,一句“心悦你”定情,说了,那便是一辈子的事,另外也像江澄教导阿涴的那般,希望自己的孩子愉悦成长。

江澄点点头,觉得名取的不错,怀中的孩子也慢慢安静下来,便随口问了一句:“那字呢?可想好?”

一听到重点话题,金凌可是来了兴致,兴奋地开口,但猛地扯动身子,疼得闷哼一声,蓝思追见状,紧张地把金凌扶躺下,吩咐他不要说话好好休息,江澄和魏无羡看着蓝思追觉得莫名其妙,金凌疼得话都说不出来,自然没有说出给孩子取了什么字。

若是江澄知道,金凌天天看金星雪浪看习惯了,给金悦取了“金灿灿”“金朵朵”这样的字,非得把孩子抱回云深不知处不可。

 

接下来一个月里,江澄留下照顾金凌,魏无羡本是想留下,但是家中还留着找不到爹爹急得跺脚打滚用不知道什么语言和蓝景仪交流的蓝恩,来到金麟台不到三天,就回去了。

 

 

3.

江澄回到云深不知处的时候,肚子已经八个月大。想到蓝涴就是在八个月大时出生,早产又难产的,蓝曦臣就是一阵冷汗,什么事也不离江澄半步,亲力亲为,江澄行动不便,每日活动也只在院子里,蓝曦臣便陪着在院子里。

蓝涴这几个月也成长了许多,在这个家里,他就是大哥哥了,在父亲离开的那一点点时间里,他会换父亲的班,照看爹爹,父亲不在他可以跑到爹爹怀里,摸着爹爹肚子里的娃娃,他期待妹妹比弟弟多些,可是表哥总和他说会是个弟弟,他每每看江澄的肚子,总想看穿,到底是妹妹还是弟弟,这些,也只有父亲知道。

蓝涴聪明,知道试探父亲,拿着魏无羡给他准备的小鞋子,一蓝一粉,跑到父亲面前问:“父亲,爹爹的小宝宝穿什么样颜色的鞋子好?”

蓝曦臣听闻,轻挑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鞋子,是一双淡淡的紫色,上边有九瓣莲的花纹,道:“父亲认为这个好。”

本是来打探消息的蓝涴看到鞋子眼前一亮,跑到蓝曦臣面前问有没有阿涴的,蓝曦臣哪里会偏心,自然也是会给蓝涴准备。

 

蓝曦臣总会在江澄睡下之后,在外屋点起一盏灯,开始看宗文,今日却不同与往日,他没有拿出宗文,而是拿来了一张宣纸,提笔蘸墨,按着脑中的记忆,在纸上,描绘出江澄的模样,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晚,这五年来,他无不在描绘同一张面孔,或是比这五年还要早,按着心底的模样,一步一画,熟练的描绘,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那画中人也是浅浅一笑,画中的他腹部隆起,但不显臃肿,腰肢纤细,好似很难撑起这肚子,哪怕是坐在椅子上,一手也撑着后腰,而在面前,站着一个孩童,正是小心翼翼地模样,轻轻抚摸他的腹部,那画中人眼中尽是柔情。

蓝曦臣绘得仔细,绘得认真,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出现,直至身后的人微微俯身,光影暗下,蓝曦臣心惊,呆愣片刻,把快滴墨的毛笔移开纸上,而后回头,看到离他距离很近的江澄,江澄正直勾勾地望着蓝曦臣的画,他头发未束起,悄悄滑下肩头,而他的身上,随意的披着一见外衣,许是江澄迷糊拿错了衣袍,那是蓝曦臣的外衣,外衣略大,披在江澄身上有些滑落下来,蓝曦臣伸手把衣袍拢了拢,道:“晚吟怎么起床了?”

江澄没有回头,答道:“这见你不在,出来看看,你这,画的是我?”

蓝曦臣偏头看他,没有要掩饰的意思,道:“是啊!”

江澄回头,望着蓝曦臣,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去看那身后的架子,架子之上摆了不少书卷,其中就有蓝曦臣的画卷。

江澄记得自己曾经注意过这些,也是在一年前查看这些画的时候发现了裂掉的清心铃,从顾泽渊那里回来的时候,江澄忍不住好奇,随意打开了一幅画卷,发现是自己的画像,随意一翻,竟是翻到了自己来求学时候的模样,那时候江澄没少调侃蓝曦臣在年少时就对自己起了心思。那架子上画卷本来就多,不仅有自己的,还有蓝涴的,蓝曦臣用自己善于的丹青,绘出蓝涴小时候成长的模样,一天夜里,江澄看了这些画卷一个晚上。

江澄此次抬头,发现架子上,多了好几幅,自从他有孕,就没有再动过这些画卷,以为蓝曦臣不会再次起笔,江澄好似被那架子吸引,缓缓走去,随意拿起一卷,满心期待地打开,发现里边,也是自己的模样,不过,他的肚子微微隆起,怀中抱的是蓝恩,面前站的是蓝涴,蓝涴拿着一个拨浪鼓,朝着蓝恩开心的摇着,蓝恩歪着身子想要去接蓝涴的拨浪鼓,身后是一大片莲花池。

这是什么时候,江澄早就不记得,原来,蓝曦臣还是在继续画着,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江澄再次抽出一卷来,同是满心期待的打开,打开时不禁一愣。

这幅画,是知道腹中孩子到来的那一日,他抱着蓝涴,在院中那个大树下浅眠,那日余晖好似很眷顾他,金灿灿地全撒在他和蓝涴身上,暖洋洋的,现在想起来,那日抱着的,竟是自己两个孩子。

江澄拿着画卷走来,目光未离开过这画,来到身旁,对蓝曦臣道:“这张画得不错。”蓝曦臣探头去瞧,笑了笑,环过江澄,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环过他的腰,一手放在腹部上,道:“涣觉得,有晚吟和阿涴的,都不错。”

江澄放下画卷,挑眉道:“你在夸自己吗?”

“涣在夸晚吟。”

“.…..你这画了多久?”江澄指了指桌上那一副墨未干的画,问道。

蓝曦臣搂着江澄,在江澄颈肩蹭了蹭,闻着江澄散发出淡淡的莲香,道:“也没多久。”

“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了,要不我先离开?”江澄试问道。

蓝曦臣望着他,摇摇头,道:“并不,晚吟可困了?”

“没有。”

蓝曦臣望着江澄好一会,两人忽然不说话,蓝曦臣也没有要放开江澄的意思,后来蓝曦臣笑了笑,紧了紧怀中的人,道:“那涣抱着晚吟继续画。”

 

 

4.

寒室外,围着一群人,人多,但是没有一点热闹性,有股压迫感传来,紧张地望着紧闭的房门。

寒室内,几有力的声音不断传来,也混合几声压抑的低吼声,那声音听得揪心,令人心疼,门外的蓝曦臣站立不安,几次想要进去与江澄一起呆着,但是被蓝忘机拦住,魏无羡更是在外面绕来绕去,又是一阵慌乱的挠挠头。

“江澄都在里边两个时辰了,怎么还生不出来。”魏无羡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紧闭的门,紧张不已,手心都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江澄这一胎是足月了的,可是进去快要赶上蓝涴出生的时间了,就怕江澄在生蓝涴的时候落下了什么病根,怕这一胎,也会是难产。

蓝曦臣不语,或是说,他语不出来,听着里边江澄闷声闷气地低吼,自己眼巴巴地站在门外无能为力,泪水都在眼里打转了。急得差点没把设下的结界打破。

金凌躲在角落闷声落泪,悄悄望向紧闭的房门,身旁正是扶着他的蓝思追。

众人在外面紧张得不敢吭声,里边的声音更是揪心,也不知过了多久,没人敢再去计算时辰,屋内的声音戛然停止。

众人猛地抬头,带有一丝紧张和期待地情绪望向屋内。

但是众人没有等来婴儿的啼哭声,而是里边,产婆颤颤巍巍地声音:“这娃娃怎么没有声音?”

众人猛地睁大双眼,脑中产婆的话如电闪雷鸣,还未消化完那句话的意思,屋内忽地传来产婆惊慌的声音。

“主母?主母!”

那声音猛地震醒众人,魏无羡刚地迈步,眼前便是一个白影闪过,震惊不已地众人愣在门外,耳边传来蓝曦臣惊慌失措地声音。

“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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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刈

【曦澄ABO】江宗主,嫁一送一哦[佳期如梦](12)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早饭过后,江澄依旧少言少语地自己去后山练剑,蓝曦臣带着蓝涴去上早课,除了早上江澄与蓝涴讲几句话,便没有过多的语言。

这几天,都是如此,而蓝曦臣总是变法的到彩衣镇给江澄和蓝涴买些菜食回来,怕的就是江澄吃不惯云深不知处的食物。

如往常一般,江澄练完剑,回到寒室看江氏门生送来的宗文,蓝曦臣带蓝涴去上早课了之后,下山去买菜。

蓝曦臣从来没有买过山下的熟食,这几天,如若云深不知处没了青菜,他一早便下山挑菜,挑些新鲜的青菜。每每送完蓝涴,蓝曦臣总会下山逛一逛,哪...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早饭过后,江澄依旧少言少语地自己去后山练剑,蓝曦臣带着蓝涴去上早课,除了早上江澄与蓝涴讲几句话,便没有过多的语言。

这几天,都是如此,而蓝曦臣总是变法的到彩衣镇给江澄和蓝涴买些菜食回来,怕的就是江澄吃不惯云深不知处的食物。

如往常一般,江澄练完剑,回到寒室看江氏门生送来的宗文,蓝曦臣带蓝涴去上早课了之后,下山去买菜。

蓝曦臣从来没有买过山下的熟食,这几天,如若云深不知处没了青菜,他一早便下山挑菜,挑些新鲜的青菜。每每送完蓝涴,蓝曦臣总会下山逛一逛,哪些没有便买回哪些,时而带回一些糕点给蓝涴解解馋,当蓝曦臣把糕点摆在江澄面前时,江澄也只是淡然地抬头看他一眼,也没有拒绝,拿起糕点吃了一块便不再动,好比不吃,蓝曦臣也是开心。

这一天回来,竟回来了晚些,便匆匆拿着一些蔬菜与肉走向厨房。

蓝曦臣总会在厨娘进入厨房之前把菜食做好,可今天一到,已经陆陆续续来人,厨房里的几个人,看着蓝宗主抓着肉菜走进来,不免有些惊讶,望着蓝曦臣手中的食材久久未能回神。

但是也有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对门口同样有些惊讶地蓝曦臣行礼,道:“拜见宗主。”

声音一出,几人也纷纷行礼。

蓝曦臣倒不是很介意,笑着走了进去,把食材放在台上。

“宗主可是想吃些什么?”一厨娘走来,以为蓝曦臣是想吃什么才会自己去购置食材,不过蓝曦臣是一宗之主,应该不会洗手做羹。

“无事,你们先退下,我自己来。”蓝曦臣面带微笑,穿着一身白衣竖立在黑压压的炉灶旁。显得格格不入。

几位厨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蓝曦臣此话的意思。

蓝曦臣倒是很是自然地挽起袖子,回头望了一眼迷茫的厨娘们,道:“你们先下去,一会儿,你们再上来。”

“宗主可是为主母准备午饭?”几人静了一会,一人忽然开口,蓝曦臣平时也是平易近人之人,所以门生对蓝曦臣不是很惧怕,倒是还能与蓝曦臣开上几句玩笑。

听到这句话,倒水洗锅的蓝曦臣手上的动作一顿,而后忽然失笑一声,道:“是啊!给主母的。”

蓝曦臣话音落不久,身后的几位厨娘竟欣慰地笑着,难怪主母回来的这几天,从不叫人去送膳食,原来是有宗主亲自下厨,倒是羡慕起主母能有位好夫君了。

“宗主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有的,你们下去吧!”

几位厨娘犹豫不决,看着蓝曦臣动作自如,若不是这一身白衣显眼,还真看不出是位翩翩的世家公子呢!

几位厨娘放心了,也就出去门外侯着,怕是蓝曦臣忽然需要他们帮忙。

蓝曦臣没了旁人的打扰,动作也是自然了一些。

“竟想不到宗主竟然会下厨,看这刀法,定是没少下厨。”一厨娘往里探头,总要想看蓝宗主做菜时的芳容。

“宗主兴许早就会下厨,我们不知道罢了。”

“定是宗主为了追蓝小公子的生母而学会下厨的吧!不过也是羡慕现在的主母,竟有这般口福。”几位厨娘在外,悄悄议论着,是不是探头去看看蓝曦臣。

蓝曦臣做事谨慎,连下厨都是谨慎从容,依旧还是谦谦公子的气度。

“哟!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魏无羡的声音忽然传来,吓到了几位在门外的厨娘,厨娘们像是犯错事的孩子,紧张地站好。见到来人是魏无羡,才稍微放点心。

“蓝二夫人,您怎么来了?”不会也是来抢厨房的吧!

“那个,我饿了!蓝湛都不在云深不知处,我就过来看看这有没有什么吃的,耶,你们为什么站在这?”

几位厨娘对视几眼,忽然无声地笑,魏无羡更加疑惑了,上前几步,往厨房里探头,瞧见里面有个白色的身影忙碌着,白衣翩翩,在厨房内忙活,倒是显眼,蓝曦臣在切菜时很认真,脸上并没有笑容,看着倒像是蓝忘机的模样。

魏无羡也楞了,竟想不到能看到蓝曦臣下厨。

“你们怎么不去帮忙?”魏无羡回头问着厨娘们,只见厨娘摇摇头,道:“宗主这是在为主母下厨,叫我们不必帮忙。”

“哇哦!江澄好有口福。”

“那可不是,我们可是羡慕主母呢!不过见宗主这般习惯,看是为了蓝小公子的生母学的厨艺,宗主以前哪进过厨房。”一位厨娘笑道,几位厨娘也跟着欣喜地笑着,却没有发现魏无羡煞白的脸色。

说实话,魏无羡确实介意蓝曦臣在江澄之前还有一段感情,但这与孩子无辜,介意归介意,他依旧喜欢那个孩子,但是,他就是害怕,蓝曦臣把江澄当作另一个人,用对待另一个人的方式来对待江澄。

旁边离魏无羡最近的厨娘见到魏无羡的脸色突然没了血色,整个身体愣愣的一动不动。那厨娘着实被吓到了,急忙上前询问。

“蓝二夫人,您没事吧?”

“嗯?我没事,既然大哥在里边,那我先回去了。”说罢,就见魏无羡双眼无神地转身离开,身后几位厨娘则是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蓝二夫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动了胎气?”

“你休要胡说!等会儿,送些糕点去蓝二夫人房里。”

“好。”

几人在外面讨论着,不久就传来油锅翻炒的声音,还有铲子触碰到锅的声音。几位厨娘竟有些控制不住,往里探头。

厨房内,站得笔直,专心地翻炒着菜的,竟真的是他们宗主。

不一会儿,那味道也跟着出来,芳香四溢,倒是让几位厨娘饿了肚子。

几位厨娘就这般偷偷摸摸的,等到蓝曦臣的几样菜式出锅,这道菜的香味还没有散去,另一道菜的香味悠悠飘来,这几样菜式里,好像还有股辛辣味,但是味道不重,刚刚好。

烟火还未散尽,就看到蓝曦臣把做好的菜一一放入食盒内,远远看着卖相,很是不错。几位厨娘赞不绝口。

蓝曦臣心情愉悦,提着食盒走了出来,见几位厨娘还站在门口,微笑地对她们点头,便离开。

几位厨娘目送蓝曦臣的离开,又是一番赞叹。

蓝曦臣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正巧放早学的蓝涴,牵着蓝涴一起回了寒室。

江澄在房内看着宗文,从外面传来蓝涴的声音,便知道是蓝曦臣带着蓝涴回来了,这几天一直如此,蓝曦臣总会下山买些熟食,然后回来时便接蓝涴,这样的日子,他和蓝曦臣的关系不喜不淡,他依旧不喜与蓝曦臣说话,蓝曦臣倒是时不时与他搭话,他也只是简洁的回答。

江澄正想着,就传来了敲门声。江澄抬了下眼,道:“进来吧!”

门外的蓝曦臣听闻,轻轻推门而入。

江澄抬眼,果真看到蓝曦臣一手牵着蓝涴,一手提着食盒。看着蓝曦臣的这幅模样,倒像是居家妇男啊!

蓝曦臣面带笑容地提着食盒放在桌上,听到了江澄不紧不慢地话语:“以后进房不用敲门了。自己的房还用敲什么门。”

蓝曦臣微微一愣,心中暖意上升,嘴角是止不住的上扬,道:“好,晚吟,过来吃饭吧!”

“嗯。”

蓝曦臣把食盒里的菜一一拿出来放在桌上,三菜一汤,倒也是丰盛,每餐的卖相也是很好,让人食欲大增,这几天蓝涴好像也有些长胖了。

三人坐在一起吃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江澄从开始的不自然已经慢慢地习惯,对蓝曦臣不排斥,但是没有靠近的地步。

“以后不用那么麻烦的下山买了,蓝家的菜我不是没有吃过。”三人入座,江澄看着桌上的菜忽然道,倒也不是吃腻了蓝曦臣买来的东西,每天都是不一样的菜式,他好像也腻不了,只是见蓝曦臣上上下下,没个宗主的模样。

蓝曦臣一愣,但看着江澄面上没有厌恶的神情,也稍微放心了,笑着应了声好。

江澄在蓝曦臣刚刚打开食盒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辣味,在云深不知处也有些时日,倒是有些想念辣食。

蓝曦臣倒是有心。

餐桌上,只有动筷子的声音,小蓝涴倒是喜欢这般氛围,一家人吃饭,倒是他所想,这几天吃饭都是悄悄在桌底下晃着小腿,面上倒是淡定,其实心中也是乐开了花。

早晨有爹爹为他系抹额,晚上有父亲哄睡,吃饭时还有父亲和爹爹陪伴,别提蓝涴这几天是多么的开心。

蓝涴夹着自己喜欢吃的菜,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在蓝涴夹菜的那一刻起,江澄就没有离开过蓝涴,蓝涴从头到尾,吃得最多的便是那有辣的菜食。

蓝家人都是以清淡为主,蓝涴从小就在云深不知处,竟会喜欢辛辣的食物。

蓝曦臣看出江澄的疑惑之处,便道:“阿涴随他生母吃辣,小时无羡也会带他去吃一些辣食。”

“这样啊!”江澄也没有多想,把那菜推向蓝涴。

蓝涴向江澄道了谢,有些疑惑的看着蓝曦臣,他以为,他吃辣是随了父亲,原来是随了母亲。不过好像父亲也吃不了多少辣。

一餐用完,蓝涴回到房内看书,江澄也在园中散散步,无聊时坐下来喝喝茶。蓝曦臣从远处回来,见江澄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有些犹豫。

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晚吟。”

“何事?”江澄并未抬头,这几天蓝曦臣一直叫他“晚吟”,他也算是习惯。便没有去纠正蓝曦臣的叫法。

“清河那边来人,说有邪祟出没,怀桑应付不了,便来姑苏求助。涣带些弟子前往清河,这几日,阿涴就拜托晚吟照顾了。涣就先走了。”蓝曦臣道。

“无妨。”江澄放下茶杯,始终没有抬头看蓝曦臣,蓝曦臣也不恼,说完这些话以后,不舍地看了江澄一眼,便转身离开。

“蓝涣!”

蓝曦臣迈出了几步,身后忽然传来江澄的声音,顿住了脚步,这个名字从江澄嘴里喊出是多么的熟悉,蓝曦臣心中欢喜。

江澄看着蓝曦臣的背影,唇瓣蠢蠢欲动张张合合,犹豫许久,极其不自然地道:“一切小心。”

蓝曦臣听出江澄的别扭,这般话语,江澄很少说,特别是和他成婚以后,两人话是少之又少,初听这话,蓝曦臣着实震惊,而后掩盖不住的喜悦,他没有回头,没有去看江澄,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上前抱住他而吓到江澄。

“好。”蓝曦臣答道,开口的那一刻,嘴更是合不上,满面春风的离开了。

那一刻,蓝曦臣走路都是欢快轻盈的。

晚吟,等涣回来。


べ凹凸漫、ら🇨🇳

 (曦澄)君已知 (六五) 原著向


 人物归墨香大大,OOC归我。

 “请问这位侠士前方可是出了什么乱子?”蓝曦臣温和有礼地拦下一名路人想打听前面的情况。 
 

“哦,前方有一女子挺凄惨。据说是从大宅子里被主人贱卖卖给本地的一个地痞流氓,这男的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前几日再赌坊输了钱正要拿她去抵债,哎~当真是可怜。”路人摇了摇头头满是同情,只是这是他也没办法插手,毕竟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多谢!“蓝曦臣拱手道谢


“我们过去看看。”江澄知道以蓝曦臣的教养是绝不会对此视而不见,便主动要求前...

 (曦澄)君已知 (六五) 原著向

 

 人物归墨香大大,OOC归我。

 “请问这位侠士前方可是出了什么乱子?”蓝曦臣温和有礼地拦下一名路人想打听前面的情况。 
 

“哦,前方有一女子挺凄惨。据说是从大宅子里被主人贱卖卖给本地的一个地痞流氓,这男的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前几日再赌坊输了钱正要拿她去抵债,哎~当真是可怜。”路人摇了摇头头满是同情,只是这是他也没办法插手,毕竟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多谢!“蓝曦臣拱手道谢

 

“我们过去看看。”江澄知道以蓝曦臣的教养是绝不会对此视而不见,便主动要求前去查看。

“嗯,只是人太多了。”蓝曦臣想起江澄一向讨厌人多的地方,因为这样避免不了与人群接触。晚吟有洁癖那样会让他觉得不舒服。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委屈了自家的道侣吧。

 

“不是有你吗?”江澄倒是不以为意地回道

 
 

“嗯。有我在。”蓝曦臣笑了,这个人总是有无意间让他觉得幸福的本事。

 

“不准看我。”江澄脸上又开始泛起红晕来,恼怒地命令着蓝曦臣

 

“好”蓝曦臣无声的笑着将人揽得更紧几分。

 

“前辈我们真的要过去吗?人太多了!“上官宛奕好不容易走到二人身侧,努力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比起某人江澄的做法明显更让人觉得更高人一等,所谓人分三六九等,并非按出身来排序,而上官宛奕明显就是人性低等。

 

“上官公子若是不便,可先行离去。”蓝曦臣目视前方温和地说道。

“曦臣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上官宛奕觉得蓝曦臣误会了他的意思,着急地想解释没有在意称呼。

 
“上官公子还是称呼我前辈为好,辈分这东西不能轻易僭越。”蓝曦臣依旧如沐春风的模样却生生让人觉得不可靠近。 
 
 

“蓝曦臣,走吧。”江澄连个正眼也没有给上官宛奕,全程当他是空气。这就表示江澄从未将他放在眼里,他的存在根本就威胁不到他。其实他最在意是江澄的程度,因为江澄的态度往往反射出他在蓝曦臣心里的地位。

“嗯”蓝曦臣搂着江澄的腰继续往前走,走得越久就离闹区中心越近。

 

“MD,臭婆娘~还不松手找死吗?”满身酒味的大汉一手抓着女子的头发怒喝道

 

少女抱着柱子就是不松手,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滑落将一副染成暗红色,原本秀丽的脸颊上满是暗紫色的淤青显然是被大汉打的,嘴角还留着血,眼神里满是绝望。这是一位红衣青年经过少女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大声呐喊道”公子,公子救救我。“少女拉着一位穿着讲究,模样妖艳的男子苦苦哀求着,奢望着这人能救她。

”呵~你早已被我卖出,生死跟我有何关系。“男子用力地扯回裤摆冷笑出声道

“哈哈哈哈哈哈~当初你因为他将我贱卖,可曾想过这本就不是我的过错!”少女的表情逐渐狰狞痴狂大笑,原本秀丽的面容经过摧残已然是千疮百孔。

 

“就因为我出生卑微就活该受这份罪吗?”眼泪从少女那清秀的脸颊滑落只是无论如何哭泣也改变不了现下的生活。

 

“那又如何!谁让你出生卑微。”妖艳青年没有丝毫的悔意,眼里透露出浓浓地恨意,似是透过她在看着某人。

 

“你们都该死~哈哈哈~慕容庭~不就是因为你得不到他吗?哈哈哈哈哈~你活该~”少女愤恨的大声笑道,完全不顾自己说出来的话会不会造成自己加速死忙

”你再说一遍。“慕容庭掐住少女的脸颊阴毒狠辣脸上的表情变得失控。

”慕容庭!放开她!”江澄跟蓝曦臣已经走到人群前端看见了慕容庭的所作所为,怒斥道

 

“江澄”慕容庭马上松开了对少女的钳制。

 

“樱桃,过来。”江澄皱着眉脸上的怒意显而易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容庭你该死!哈哈哈哈”少女像是没有听到江澄的叫唤放声大笑整个人已然进入了癫痫的状态。

 

“樱桃”江澄想伸手去扶她,手被上被利刃滑了一刀血马上涌了上来,沾满了鲜血。

 

“阿~~~”上官宛奕尖叫出声接着整个人晕倒在地。

“晚吟~”蓝曦臣紧张地握住江澄的手心疼地不住颤抖。

“蓝涣,无事。救人要紧“江澄阻止蓝曦臣的动作说道。

“我恨你,江澄,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少女怨恨的话不停的吐露“哈哈哈~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少女果断的将利刃在脖间狠狠一划鲜血瞬间喷射而出,下起了漫天的红雨。

“晚吟,别看。”蓝曦臣捂住江澄的眼睛将人揽入怀中,心里止不住心疼。

 

半晌,江澄扯了扯蓝曦臣的衣袖,抬起脸冷冷地说道:“蓝曦臣,放开。”

 

蓝曦臣无奈地松开江澄,让他站出来。

 

江澄面色冰冷,语气平和地说道:“慕容庭,你真让我失望。居然如此心狠手辣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我江澄看不起你,也绝对不会喜欢上你这样阴险恶毒的小人。你觉得我会因此愧疚,哈哈哈哈哈哈,笑话!”

慕容庭面容扭曲地回道:“江澄,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后悔,后悔离开我。“

 

江澄语气平静地说道:“笑话,我为何要后悔。”

 

慕容庭恶狠狠地瞪着蓝曦臣,那样子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眼底满是恨意。

“蓝涣”江澄唤道

”涣在。“蓝曦臣走过去抱着江澄低声应道

”看到没有,我江澄的道侣是他,而不是你这种小人,我宁愿死,也绝对不会跟你同流合污。“江澄语气平常像是聊着今天要吃什么。

 

”你!“慕容庭想出手抢夺却被雪球给震慑住了。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的。“慕容庭出言威胁。

 

“绝无可能。”江澄冷冽至极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走着瞧”慕容庭从人群中退出离去。

 

“慕容庭,你给我站住!”江澄想追上去,只是太多人了。想出去都难!蓝曦臣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晚吟~“蓝曦臣执起江澄的手轻柔的帮他清理伤口细心上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旁人。

 

“啧啧啧,就是因为这个人才被主人卖出来的吗?”

“太惨了!听说这女子原本就长得不错,靠这模样倒也能找个不错的人家,奈何今日被逼死。”

 

“那个人完全没有悔意,人都死了,居然连个眼神都没给”

 

“是呀,好歹人也是一位他死的。”

“啧,真冷血。”

“少说两句吧,不怕死吗?”

”敢做,还不能让人说吗?“

”蓝曦臣,我们回去。“江澄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却让蓝曦臣的心都提了起来。平常若是有人嚼舌根江澄二话不说就紫电招呼的,也知道是累了还是不想计较。

”嗯~“蓝曦臣紧跟在江澄身后握住他的手,江澄也没反抗而是柔顺地任由他握着,经过上官宛奕身边的时候江澄冷冷的瞄了一眼。蓝曦臣就知道江澄的意思,”请各位将这位公子送回上官府随后来晚吟居领钱。多谢!”紧接着抱着江澄回了晚吟居。

回道晚吟居江澄依旧像平日里那般往书房走去,蓝曦臣皱了皱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不久便有人上门寻要银两蓝曦臣一并跟过去,顺道跟奴仆交代几句,回来的时候见江澄正躺在雪球身上闭目养神。蓝曦臣也没有在意,拿起医书看了起来。

一切正常得不能在正常了,江澄与蓝曦臣两人吃完晚饭接着江澄最先去沐浴,蓝曦臣沐浴回来的时候并未发现江澄的身影直至半个时辰后依旧没见到江澄的身影才隐隐的不安感又再次升起。

 

不对,晚吟就算是为人冷漠、那也是他朝夕相处过的人、且晚吟重情义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下午那副神情明显不对!怎么就疏忽大意了呢?现下该怎么办?要去哪里找他?对。对了!清心玲!

 

蓝曦臣赶忙掐了个决,随着牵引在镇上的某一处后山见到了江澄正愣愣地看着一块墓碑发呆。雪球就安静的呆在江澄身侧,看到蓝曦臣过来边走开了不知去往何处。每往前走一步蓝曦臣心里就懊悔一次,走到江澄身旁握住江澄的手陪着他站着。

过了很久很久,江澄才开口说道:“对不起。”

蓝曦臣知道江澄这是在自责,自责为何没有想到慕容庭这个人的手段!害得她惨死,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却无辜的被牵连。

 

“樱桃姑娘,抱歉。”当时自己一心在江澄身上没有早点发现她想自杀,如若不然定能救下她。只是救下了又能如何呢?她的一生都被毁了。

“回去吧。”江澄开口说道

“好。”蓝曦臣陪着江澄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一路上非常安静,雪球也不知从哪里回来跟在二人身后。

 

翌日

蓝曦臣向人打听了樱桃的住所特意前往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一进门就被热情的对待,搞得蓝曦臣整个人都糊涂了。这是?

只见两位老人对着蓝曦臣又跪又拜:“谢谢恩公对我们舍以援手,不然我们二老不知道该如此过活。”

”二位,怕不是有什么误会?“蓝曦臣赶忙将二人扶起。

 

”怎会是误会呢?您不是派人将樱桃带回厚葬,还给了我们银两并且派人驻守在我们这吗?“二位老者一副‘我没认错,您就是我们的恩人。’的模样

蓝曦臣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自然是不敢认的。

”老人家,你说有人帮了你们,可有什么标识?“蓝曦臣好像知道了什么。

 

”嗯~好像那帮人像是侠士,就像您一样,只是··“老人家思索了一下,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那些人的模样

”只是胸前有个··有个·什么图案来着。“老人家努力的回想着

”对对对,莲花~“老婆子激动地说道

蓝曦臣一下子就明白了,笑道:“老人家,不知还有什么在下能帮得上忙?”

“恩公,我们想去看看我们的女儿。”两位老人泪眼婆娑的看着蓝曦臣,祈求道

 

蓝曦臣:“二位请随我来。”

蓝曦臣雇了两马车将二人带到昨夜来过的墓园给樱桃上香,却发现墓碑前摆放了许许多多的物品,置办🉐️很齐全,纸钱也是刚烧过不久。二位老人起身忙找也没有看见半分人影,叹了口气说道:“哎~老婆子,我们这是遇上好人了。”

蓝曦臣等二人祭拜完后送二人回去的途中无意间问道:“公子,可认识一位叫江澄的公子?”

“老人家,为何这样问?”蓝曦臣诧异的问道

 

“我们家闺女说在之前的宅子里遇到一位叫江澄的公子对她照拂颇多,总是暗中帮她,只是那人总是面冷心热,说以后一定要谢谢他,只是现在樱桃也不在了,想说公子见的人多,指不定认识。”

“那人是在下的道侣。”蓝曦臣笑得很是温和

“烦请公子代为转达小女的谢意。”

”不不不,我才要谢谢你们。“蓝曦臣实在愧不敢当。

蓝曦臣送二人回去后边直接回晚吟居了,江澄正在偏院树下练剑。看见蓝曦臣回来便停下动作,坐回桌前拿起一杯热茶喝了一口说道:“出去了?”

“嗯,晚吟快安慰安慰涣”蓝曦臣这次一反常态要江澄抱抱,眼神里满是伤心。

蓝曦臣的要求来得突然,悲伤的情绪一下子感染了江澄。江澄皱眉走过去抱了抱他问道:“发生了何事?”蓝曦臣紧紧抱住江澄语气满是悲伤:“晚吟,人伤心了该怎么办?”

江澄无语地翻了白眼:“这不是安慰你了吗?”

蓝曦臣呢喃道“可是心里很疼却不说出来,该怎么办?”

 

江澄以为他又开始耍赖了,也没放在心上应道:“那也许他根本就没伤心呢?”

 

蓝曦臣肯定道“不,一定伤心了!”

“如何得知?”江澄有些无奈,这蓝曦臣是做哪门子妖

“涣,就知道。”蓝曦臣固执道

 

“蓝涣,你到底在说什么?”江澄有些无语。

 

“涣说人伤心,却不肯说。该怎么办?”

“嗯,那就这样子安慰他就好了。”蓝曦臣依旧绕着这句话不改,江澄只好改个答案说道

 

“嗯~晚吟说的对!所以涣正抱着他呢,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安慰到。”蓝曦臣傻傻的重复着江澄说的话。

 

“蓝涣,你~!”江澄哽噎住了。

 

“晚吟别说,涣来说。”蓝曦臣拍了拍江澄的背轻声接着说道“涣知道,晚吟并不是冷漠无情。”

 

“我是。”江澄始终放不下,原本以为自己伪装得够坚强。没想到还是被蓝曦臣发现了,这人怎么这般讨厌,那么了解他做甚!

 

“你不是,如果是,为何要帮樱桃善后?为何要派人去守着她的父母?为何要让人厚葬樱桃。”

 

“····”江澄无话可说,打算沉默。

 

“晚吟你知道吗?樱桃其实是想跟你道谢的,只是造化弄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她死了。”

 

“不能将坏人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姑苏蓝氏一向最公正的,晚吟可信涣?”

“嗯。”江澄闷声应道

”晚吟不是你的错。“

·····

“有涣在,涣会陪着你。”

过了很久久到蓝曦臣以为江澄不会回答任何话,才听到江澄应:”好。“蓝曦臣叹了口气将人揽紧轻轻抚他的背。

 
蓝曦臣知道江澄听进去了,只是需要时间。便静静地陪着江澄等他整理情绪。 
 

只是江澄做的远远不止蓝曦臣看到的,江澄这个人除了嘴硬心软外,还有一个隐藏得很深连蓝曦臣都没有发现的思虑周全的事,多年后两个故地重游的时候,蓝曦臣才知道江澄做的一切是多深谋远虑,再一次被江澄身上的善良所迷倒。

 
 
 
 
 
 
 


 
 

沐

【曦澄】错 (ABO)

#ooc注意

 主cp曦臣,本章有戏精江澄出没啊哈哈哈~

(一)

一步错,步步错。

“啧啧啧,你说是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金光瑶竟这样的大恶人”

“你留点口德吧你,最惨不过泽芜君,原一对神仙眷侣,如今却……这闭关也不知要多久”

“他可怜什么?他堂堂泽芜君识人不清!”

“换你你就能认出来了啊?你能跟泽芜君比?”

“嘁,你们女人一个个都被他迷了心智”

“滚滚滚,今晚饭没你的!”


金光瑶死后,成为世人下不去热度的话题。


其一是,原在大众看来极为般配的一对天乾(蓝曦臣)地坤(金光瑶)散了。


其二是一同受到非...

#ooc注意

 主cp曦臣,本章有戏精江澄出没啊哈哈哈~

(一)

一步错,步步错。

“啧啧啧,你说是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金光瑶竟这样的大恶人”

“你留点口德吧你,最惨不过泽芜君,原一对神仙眷侣,如今却……这闭关也不知要多久”

“他可怜什么?他堂堂泽芜君识人不清!”

“换你你就能认出来了啊?你能跟泽芜君比?”

“嘁,你们女人一个个都被他迷了心智”

“滚滚滚,今晚饭没你的!”

 

金光瑶死后,成为世人下不去热度的话题。

 

其一是,原在大众看来极为般配的一对天乾(蓝曦臣)地坤(金光瑶)散了。

 

 

其二是一同受到非议的金家,受到不小的波及。

 

 

虽其宗主尚年幼,幸有一舅江澄,于金陵台上持紫电走了一遭,压下非议。

 

 

云梦江氏现也算是几大家名门中数一数二的,名门公子榜(已婚人士不能上榜)在多次变动后,如今能与蓝曦臣争第一的就只有江澄了。

 

 

而我们玉树临风的江宗主此时有点方。因为他一大早就接到下人的通报。

 

 

这蓝曦臣还真来了???还来得那么快???

 

 

要解释此事要回到昨晚,江澄去谈个生意,遇到喝醉的蓝曦臣,顺手就把蓝曦臣安放在自己财产下的一间客栈的某间上等客房,然后就没了。

 

 

真没了?假的,老子差点没控制情汛。

 

“江宗主,许久不见,近来可好?”身着一袭白衣,迈着款款步伐走来的蓝曦臣,如同以往清煦温和,除了左脸似乎有微肿,微身作揖。

 

 

看来是还没回蓝家,直接过来了,“请坐,谢泽芜君关心,到莲花坞来可是有事?”如果没见到你还挺好的,江澄懒得跟蓝曦臣虚委挑明话题。

 

 

“实不相瞒,在下有一事相求”蓝曦臣入客座,看了下周围下人

 

 

“你们退下吧”江澄挥挥手

 

 

见下人皆离开,蓝曦臣才道,“敢问江宗主昨晚送在下时休息时,可有见到其他人?”

 

 

江澄状似思考了一会,笃定道:“我在的时候没见过其他人”

 

“其实……我今早醒来,察觉空气中有一丝气味,那气味分明是一地坤”蓝曦臣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竟然有这种事?”江澄惊讶地连茶杯都放下了,“泽芜君可是确认?”

 

 

 

江澄:我会不会演太过

 

 

 

“我肯定有一地坤在房中待过,就不确认是不是……所以现来查找线索,考虑到是云梦江氏地界,先提前跟江宗主打声招呼”蓝曦臣对自己有可能做出出格之事难以启齿。

 

 

 

“嗯……虽然不是很懂你们天乾与地坤之事,不过我江澄能帮一定会帮”妈的,真给你查出什么,我江澄就完蛋了!

 

 

“曦臣在此谢过江宗主!”,蓝曦臣竟要起身抱拳鞠躬。

 

 

 

“别别别,我们先去问昨晚的客栈吧”江澄起身,吩咐下人进来,交代一些事后,便与蓝曦臣一同前往客栈。

 

 

 

江澄大步迈入客栈,刚好就看到昨晚的小二,指了指身后的蓝曦臣:“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不就是昨日宗主带来的公子吗?”

 

 

 

“那我问你,那天除我之外,我走后,可还有其他人?”江澄挑眉问道

 

 

 

“小的记得是没人了”小二略一思索便得出答案。

 

 

“嗯……我们要上昨晚那间房看看,还空着吗?”江澄没等小二回答,抬脚就往楼上走。

 

 

“没人!”小二回得也算快

 

 

“你去忙吧”江澄摆摆手,与蓝曦臣上楼

 

 

走进房间,昨晚的气味早散的一干二净。

 

 

江澄:怎么蓝曦臣还闻得到?狗鼻子?

 

 

“泽芜君昨晚可记得什么?”江澄“关心”地询问

 

 

“我……我只略微记得莲花的清香和,和铃声”蓝曦臣宿醉脑袋实在有些疼。

 

 

你记得还真多啊,江澄面不改色的替蓝曦臣分析:“事情恐怕发生在我走后,我约莫是酉时走,但小二说无人再进那间房,你记得的线索……也有点少,铃铛许多人都有,敢问泽芜君这莲花清香是?”

 

 

“大约是那地坤的气味……”

 

 

“这气味可是独一无二的?,”江澄“好奇”地提问。

 

 

“是的,除非有同样的人”

 

 

“不好意思,我不太懂你们的事,想帮你总要问清楚些”,江澄为自己的提问“不好意思”。

 

 

“是我劳烦江宗主了”蓝曦臣愈加感到愧疚,明是自己干了糊涂事,还要劳烦他人。

 

 

“不是什么麻烦事,不如先回莲花坞分析此事,这里也没什么好查的了,待久了叫他人怀疑”江澄友好提醒道,快走!快离开这里!

 

 

“江宗主说得对”仍头疼的蓝曦臣也没细想什么,直到后来细想后悔不已。

 

 

 

两人回到莲花坞,路过外边的池塘,恰好微风徐来,一阵清香入鼻,期间夹杂几丝让蓝曦臣莫名觉得熟悉,便开口问道:“这香味是……?”

 

 

“嗯?”,江澄转身离蓝曦臣远点,放眼看去满池荷塘,状似看莲花,答非所问:“花期与果期交接”

 

 

“这气味……有些熟悉”蓝曦臣喃喃道

 

 

“怕是泽芜君是在姑苏少闻,我这云梦的人可都习以为常”江澄四两拨千金,打消蓝曦臣疑虑,这个蓝曦臣真是太敏锐了!方才一时不慎,靠太近……

 

 

 

“有一言不知可不可说?”江澄觉得自己要给蓝曦臣先来设个弯

 

 

“江宗主请讲”蓝曦臣倾听尊便

 

 

“这……莲花姑娘,是真的存在吗?”江澄表示趁你不备,扰乱你心。

 

 

“我……”蓝曦臣自己也是很不清楚,被江澄这么一问,就更怀疑自己了。

 

 

“这中秋应是能满塘莲子,外江多莲蓬可摘,到时多人会乘船游于江上赏月,若这姑娘真是我云梦的人,泽芜君又能认出,事情便能解决,如有空……泽芜君可同小辈们前来,也拉上金凌……其他人……也可来”见蓝曦臣面露苦色,江澄提出解决办法,虽然最后几个字说得不情不愿。

 

 

“曦臣真是谢过江宗主了!”蓝曦臣本是没报什么希望能从江澄这得到什么线索,可如今看来,对方不仅帮自己找线索,还出点子,先前如此揣测他人,实在惭愧,心里更是对江澄愈发感谢。

 

 

江澄:“不必不必,到时我会送请帖过去的,泽芜君脸色似乎不佳,干脆就此别过?”,呵,你能找得到就有鬼了,人就站在你面前,你认出来了吗?

 

 

“那在下先告辞了”蓝曦臣御剑往姑苏方向飞去。

 

 

江澄目送蓝曦臣远去,蓝曦臣啊蓝曦臣啊,你说你好好闭关干嘛跑出来,出来还去……,还要遇上我,喝个酒费事,我顺手拉你一把,还差点赔了自己,都怪自己这手!现在一个谎言要多少谎来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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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各位大拇指和小心心啦~

求回复评点~(吐槽啥都行)

萝卜鸭

【曦澄】非离 82(六一节,发大糖)

安睡吧,晚吟。

你的涣,再不会离开你了。

以下正文——

蓝曦臣觉得自己抱在手中的人,轻得就好像是枝头的一片柳叶。

行走的间隙他低头去看,只能看见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垂着,遮住眼中微颓的光,他乖巧地靠在自己怀中没有挣扎、没有抗拒,虽然仍瘦得咯手,却是实实在在带着温度的。

宽大的袖口露出葱白的一段指节,领口被风吹开了,隐约露出一横苍白消瘦的锁骨,高挺小巧的鼻尖上点缀着细碎的晶莹汗珠,长发散在脑后,只有几缕被风抚起,被汗水黏在了鬓边,更衬得江澄一张脸庞瘦削。

蓝曦臣将他抱进寒室,先用袖子替他擦了擦脸,见他面色因着方才剧烈运动而稍显微红,看着竟气色好了不少,他心中乍然一暖,试探着唤道:“晚吟...

安睡吧,晚吟。

你的涣,再不会离开你了。

以下正文——

蓝曦臣觉得自己抱在手中的人,轻得就好像是枝头的一片柳叶。

行走的间隙他低头去看,只能看见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垂着,遮住眼中微颓的光,他乖巧地靠在自己怀中没有挣扎、没有抗拒,虽然仍瘦得咯手,却是实实在在带着温度的。

宽大的袖口露出葱白的一段指节,领口被风吹开了,隐约露出一横苍白消瘦的锁骨,高挺小巧的鼻尖上点缀着细碎的晶莹汗珠,长发散在脑后,只有几缕被风抚起,被汗水黏在了鬓边,更衬得江澄一张脸庞瘦削。

蓝曦臣将他抱进寒室,先用袖子替他擦了擦脸,见他面色因着方才剧烈运动而稍显微红,看着竟气色好了不少,他心中乍然一暖,试探着唤道:“晚吟?”

江澄的目光褪去了方才的凌冽,仍是一片默然的平静,他怔怔地看着蓝曦臣,又仿佛在看着空寂的某处,自顾自地低下了头,无声地蠕了蠕樱粉的唇,日复一日地剥着手指头。

蓝曦臣无声地轻叹被清风带走,他拍了拍江澄的膝盖,“乖乖坐着,我去打些水来,看你脏的。”他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江澄的鼻子,转身出去,又很快端了盆热水进来,先仔仔细细的替江澄洗了把脸,又替他净了手,心疼地抚摸着他发红的虎口,指尖蘸了一点草药膏轻柔敷上,掌心的手忽地一抽就要往回缩,他忙用力拉住,细细吹了许久,“还疼吗?”

江澄的眼里盈盛了许多委屈,他极轻地点了点头,更执意将手往回缩,不知怎的,眼里的泪又多了一层。

蓝曦臣本是半跪在地上的,见他如此情状,自己也跟着难受起来,如此便想更靠近他一些,熟料身子才往前移了寸许,不慎碰到了他的脚,大颗的泪珠便从江澄的眼里滚了出来,他却仍抿着嘴,只闷着嗓子坐在那儿抽泣。

来不及细想,蓝曦臣掀开长长的衣摆,那双从小被云梦泽浸润出得雪白的双足已被数不清的细小血痕覆盖,脚底灰扑扑的嵌了些许细小的碎石子,有些地方甚至被磨破了皮,仍在渗血。

那是刚才江澄出来找他,又与睚眦一战后落下的伤。

在抬眸时,蓝曦臣的眼中已有了隐忍的泪意,他默不作声地出去换了盆热水进来,替江澄清洗伤口的时候牢牢抓着他的脚腕,感受着那人细碎的颤抖和几乎听不清的闷哼,小心翼翼地剔出了碎石子,又蘸了药膏替他抹开。

江澄斜倚在榻上,只觉得握着自己双足的手,今天竟是格外的热。那人跪坐在塌边低头替自己擦药,自己只能看见他低垂的额发和不时颤抖的肩膀。常日昏散的眸子有瞬间的凝滞,江澄心中一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融融的泉水浇灌了他的喉咙,他觉得嗓子里有些痒,本能地咳了两声,却感到那人手上一紧,猛地抬头看向了他。

“晚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蓝曦臣紧张地看着江澄,生怕刚才那场比试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如今正是换季,亦是最容易染病的季节,医师叮嘱过他要格外留神江澄的身体的。

江澄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松动,露出了些许迷茫的脆弱,他歪了歪头看着眼前人,脑中滞涩而沉闷的钝痛仿佛被什么东西一刺,他蹙了蹙眉,听见‘嘎吱’一声,像是古老的铁锁被打开了。

有什么东西争先恐后地挤着他脑中那条血肉模糊的缝隙,他习惯性地隐忍着痛楚,却无法对眼前之人视若无睹。

十根细瘦温凉的手指颤巍巍地抚上了那人的脸颊,指尖触碰的液体明明是凉的,他却觉得整个心都似被烫了一般火辣辣地灼烧着,“你……不哭。”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蓝曦臣,拇指一遍又一遍温柔而笨拙地抚摸蓝曦臣的脸颊,却觉得这些液体似是怎么都抚不尽似的。于是便循着脑中模糊的记忆,把人轻轻揽进怀里,轻抚他的后脑勺,“不哭了,晚、吟,不哭,不哭……”

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那个他遥不可及的温柔梦境里,有个声音重复着这样的字句,反反复复地说着、念着,他记不起那是谁,却记得这些对他来说并不能理解的字句,能让他躁郁的心逐渐平静。

他学着那个人,声调微微上扬,“不哭了,晚吟,不哭了。”

落日余晖轻柔地在二人身上披了一层橘色的薄影,风卷轻纱,蓝曦臣埋首在江澄怀中颤抖的肩膀渐渐停止了抽动,他浑不在意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并不抬头看他,只低头替他上药。他收拾轻柔,力道适中地按压着江澄足下的穴位,“痛了就告诉我,我轻些。”

江澄又不知把自己的思绪抛向了哪里,不过他似乎心情不错,竟答非所问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轻如鸿毛,带出了一串用鼻音哼唱的不成调的小曲。

所幸江澄足上的都是些皮肉伤,上了药后包扎起来反而不好,蓝曦臣便干脆让他赤足晾着。待到入了夜,江澄躺在榻上,望着窗外的星月发呆,口中仍不时哼着小调。

蓝曦臣与医师在外间悄声说话,他把江澄今日种种与医师说了之后,不无担心地问:“晚吟今日这样,是否表示他快好了?”

医师凝眉思忖片刻,“只可惜江宗主仍抗拒与外人接触,否则一番望闻问切下来,老夫定然更有把握。不过听宗主这么说了,那江宗主的情况必然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蓝曦臣面上一喜,“那还需要多久?”

医师:“这可不好说,江宗主那是心病所致,如今那药只是让他心绪宁和,并不能治根啊。”

蓝曦臣神色微苦,勉强笑着说:“您说得是。对了,这几日他服药的时候乖巧了不少,只是每每喝完药,晚上便有些睡不安稳,哪怕点了安和散,作用也不大呢。”

医师点了点头,“如此,那我便把药的分量逐渐减轻吧,原也是心病,宗主这般悉心照顾着,可比喝药来得更有效果啊。”

听医师说得直接,饶是蓝曦臣处变不惊,脸上也微微有些发烫,他肤色本就偏白,如今颊边一红便十分明显,于是只微低了头去笑而不语。

医师不动声色地往重重帘幕遮掩的内室望了一眼,他虽未见到江澄,但医者的本能让他觉得那后头躁动的病气平缓了许多,更添了一重宁和安详。身为医者,他的嗅觉也比常人灵敏不少,更觉此间隐约还有一丝微妙的、他未曾闻过的香气浮动,只是那气味太过幽微缥缈,他还待细细去辩,却已捕捉不到了。

房中依旧是檀香与安和散混合的香气,微风轻抚吹落山间落花无数,他心想,许是那花香芬芳,图惹了这番疑惑罢了。

待医师告辞出去,蓝曦臣转身回到内室,见江澄已昏昏欲睡,边走过去轻轻把人放倒在榻上,“睡吧。”

江澄看着他,眼睛许久才眨一下,被人按倒时,他本能地崩紧了肌肉,良久,似是认出了上方的人,又或许是感受到了他并无恶意,江澄终于慢慢松出了憋在腔子里的那口气,却仍是同过去一样,把自己蜷成一团,木然地睁着双眼。

他每晚都是如此僵硬地睁着双眼,直到有人替他遮住了光,温暖的香气沁入皮肤,他微感眼皮酸涩,于是轻轻地合上了双眼,等待不知何时会将领的黑沉梦境。

半梦半醒间,身边的人似乎动了动,只是江澄今日实在太困了,他本能地抓紧了衣领,挣扎了两下却终是睁不开眼,仿佛有个声音在对他说话,他却并不能分辨话中的含义。

于是,那个声音的叹息落在他耳边,他皱了皱眉便想醒来……

有个很轻,很软的物体印在了他的眼睑上,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却能感受到一丝悲伤、一丝欣喜,这样的情绪让他没由来的感到陌生而熟悉,他想醒来,他要醒来……

他无法醒来。

有轻软的手拍抚着他微有僵硬的身体,暖暖的气息从头到尾将他轻笼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似乎被什么人抱着,可是他不害怕。

他知道,这个人和曾经伤害他的那些人不一样。

若是那些人……

江澄眉心猛地一跳,伸手握紧了蓝曦臣的衣襟,喉间呢喃着破碎的语言,紧闭的眸中竟似有水光闪烁。

“不、不要……”

蓝曦臣心下微凉,慢慢松开了搂着江澄的手。

终是自己过于急躁了些,这般趁着他熟睡时贸然靠近,果然还是让他受惊了。

他兀自扯出一丝苦笑,正欲慢慢退到不会让江澄感到不安的距离,却感觉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更用力了些,江澄的面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不……”他轻声呢喃着,“不要走……”

……

“别离开我……”

蓝曦臣的双目愕然睁大,身子不由自主地发着颤。他不再后退,姿势僵硬地抱着怀中温热的人,眼眶热得他鼻尖都酸了,他却忽地一笑,克制着自己澎湃的新潮,只在那终于安睡之人柔软的发顶上,落下一个轻浅的吻。

安心睡吧。

“涣,再也不走了。”

待续……

我真是个小甜心~

葭刈

【曦澄ABO】江宗主,嫁一送一哦[佳期如梦](27)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蓝曦臣一直握着江澄的手,望着江澄的睡颜出神,江澄的睫毛颤了颤,蓝曦臣一直期待的望着他,可是他却迟迟没有睁开眼。

蓝曦臣心中一阵荒凉,这昏睡也有五天了,中间没有一次睁开过眼睛。

这夕阳照射进来的金光慢慢淡去,消失在那云层之中,天渐渐暗下,如蓝曦臣的心,一点点的暗了下来,这屋内昏暗冷清,蓝曦臣望着江澄一动不动,生怕江澄醒来见不到自己,回想起自己背江澄回来的时候,江澄不知道唤了他多少声,每一声都直击他的心,好像江澄没有忘记他之前,也是喜欢这般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他的...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蓝曦臣一直握着江澄的手,望着江澄的睡颜出神,江澄的睫毛颤了颤,蓝曦臣一直期待的望着他,可是他却迟迟没有睁开眼。

蓝曦臣心中一阵荒凉,这昏睡也有五天了,中间没有一次睁开过眼睛。

这夕阳照射进来的金光慢慢淡去,消失在那云层之中,天渐渐暗下,如蓝曦臣的心,一点点的暗了下来,这屋内昏暗冷清,蓝曦臣望着江澄一动不动,生怕江澄醒来见不到自己,回想起自己背江澄回来的时候,江澄不知道唤了他多少声,每一声都直击他的心,好像江澄没有忘记他之前,也是喜欢这般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他的晚吟,他的阿澄,会不会已经想起来了。

若晚吟真的想起来,知道阿涴还在,是失落还是高兴……

蓝曦臣真的不敢想象,握着江澄的手微微颤动,连顾泽推门而入也没有发觉,屋内昏暗,顾泽没有打扰他们,知夫妻两人情深,自己悄悄点起了烛火。

昏暗的房内才渐渐明亮起来,蓝曦臣此时眼里只有江澄一人,哪还顾得这屋是暗是亮。

顾泽望着蓝曦臣,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退了出去。

这痴情男儿,真的一旦认定了一个人,那便是那一个人了!

房内烛火慢慢燃起,忽闪的烛光照在江澄的睡颜上,窗外,一阵冷风吹过,烛火摇摆不定,却顽强的支起自己的身姿,那冷风扶过江澄的脸庞,弄乱了他散落的发丝。

蓝曦臣小心翼翼地理着江澄被风吹乱的发丝,许是他冰冷的指腹弄到了江澄,江澄略有些不舒服的偏过头。

蓝曦臣微微一怔,手停在了原来的位置,呆滞片刻,忽然反应过来,轻轻叹道:“晚吟!”

蓝曦臣收回手,回握住江澄的手,握了那么久,才想到江澄的手拿出来许久,会冷,渐渐地,舍不得地欲要放下江澄的手。

忽而,江澄的手抖了一下,那一刻,蓝曦臣也跟着抖了一下,抬眸惊喜地看向江澄。

江澄做了好长的一个梦,他梦到自己和蓝曦臣有了一个孩子,可是,蓝涴却不见了,梦中的自己怀孕期间,根本就没有见到蓝涴的身影,甚至,也很少出现蓝曦臣的身影。

自己找了很久很久,才在一处草原那,见到了蓝曦臣和蓝涴,蓝曦臣把蓝涴抱在怀里逗着,江澄惊喜地上前唤了一声蓝涴的名字,蓝涴回头,在看到江澄的那一刻,忽然哭了,蓝曦臣回头,是凶神恶煞的神情。他愣在了原地,他从未见过蓝曦臣的这般表情,无论他是有多么的生气。这般恨不得把他吃如腹中的表情,江澄有些害怕的退了几步。

蓝涴的哭声越来越大,环着蓝曦臣的脖子泣不成声,江澄内心触动,也想上前抱抱蓝涴,哄哄他,但是,只要他上前一步,蓝曦臣就会抱着蓝涴退后一步。

“你为什么不要我和父亲!”这是蓝曦臣怀中,泣不成声的蓝涴忽然吼道,蓝涴脾气本就虽蓝曦臣那般温顺,可是这句话,是积了他多少怒气才会喊出来的呀!

江澄直摇头,嘴中呢喃着“没有”,他真的没有抛弃过任何人。

他真的想上前解释清楚,可是,刚刚抓到蓝曦臣的手臂,被蓝曦臣狠狠甩开,江澄踉跄几步,刚稳住身形,抬头望去,却不见了蓝曦臣的身影,江澄慌张的环顾四周,他慌张无助,真的像极了爹娘,阿姐,魏婴走的时候,天空黑漆漆的,他心中空荡荡的,浑身上下冷得要命,来到一棵树前,胸口起伏大,额前冒出了细细小小的汗珠,肚子上忽然传来一阵痛感,像是有液体从两腿之间流了下来。

江澄疼得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抓着树的那只手,用力得快要拔下一层树皮。

“舅舅,你没事吧!”

是金凌的声音,江澄猛地抬头,向身侧看去,却空无一人,江澄转向别处,朦胧见,好像看见前方,有一个白衣人与紫衣人。

江澄紧紧咬着牙,扶着树干,想要上前,腿却丝毫使不出力气,就别说上前寻求人的帮助。

面前的那两人忽然转身。

江澄瞳孔猛地缩小为一点。

那白衣人,是江澄最熟悉不过的蓝曦臣,那紫衣人,不是自己,那便是蓝涴的生母......

江澄心里深处好似有什么东西忽然堵住,腿上一软,两眼昏暗,便倒在了地上。

江澄缓缓睁开眼睛,房内昏暗的灯光让他逐渐适应,眼前的景象,由模糊变为清晰,映入眼帘的,便是满是担忧神色看着自己的蓝曦臣。

蓝曦臣看见江澄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整个眼睛都亮了,恢复了原来应有的神色,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唤了一声:“晚吟!”

江澄眼神渐渐明了,看到蓝曦臣的那一刻,心中猛地跳动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敲击这自己的心脏。

江澄蹙起眉头,动了下手,发现自己的一只手完全被蓝曦臣包裹在掌心内,江澄面无表情地望了蓝曦臣一眼,抽出自己的手。

蓝曦臣手中忽然有东西滑落,自己还未回神,手中早是空荡荡的了。蓝曦臣一愣,望向江澄的眼神,心中一阵失落。怕是江澄什么都没有恢复。两人安静了一阵子,忽而出现一丝尴尬,蓝曦臣眼神闪闪躲躲,偷偷瞄向江澄,江澄却未看向自己,蓝曦臣唇瓣动了动,正要说什么。就见江澄支起身子欲要起身。

蓝曦臣手忙脚乱地起身去扶住江澄,江澄全身无力,只要一动就传来剧烈的疼痛,蓝曦臣小心翼翼,去避开江澄身上的伤口,江澄没有挣扎,配合着蓝曦臣慢慢起身,蓝曦臣把软些的枕头垫在江澄身后,让他靠着。江澄坐了起来之后,环顾四周的陈设,不像寒室也不像莲花坞里自己的卧室。

蓝曦臣见江澄疑惑,便道:“这是林子深处的一户人家。”

“林子深处?”江澄疑惑道,环顾一周,这里除了旧了一些,但是干净整洁。

“这林子有邪祟出没,怎么深处还有人住?”江澄略显不信蓝曦臣的话。

“这屋子的主人从小便住在这里的,嗯……晚吟你渴不渴,或者饿不饿?”蓝曦臣见江澄没有什么异样,江澄听闻这屋子里的主人从小在这,也沉默了,蓝曦臣再次尴尬,便问起了江澄饿不饿的话。

昏睡几天,江澄的唇是有些干,想必面容也好不到哪去,便点点头,道:“渴了。”

蓝曦臣欣喜地起身,给江澄倒了杯水润润嗓,在蓝曦臣起身的时候,尽量让自己走得自然一些,江澄望着蓝曦臣的背影,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就是在看到蓝曦臣的那一刻,那一个梦又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江澄接过蓝曦臣递过来的水,心不在焉地喝着,全身疼痛让他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与邪祟打斗的场景再次出现在眼前。

邪祟?蓝曦臣?紫电?

江澄如梦初醒一般猛地抬起自己的手看,紫电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好好的,静悄悄地感觉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浑身的疼痛让他感觉这并不是梦。

他让紫电跟蓝曦臣认主了,认主这是应该的,可是为什么蓝曦臣用紫电用得那么自然,好像很久以前他就用过了一般,还在紫电上面注入灵力,发出自己从未见过的蓝紫光芒。

蓝曦臣见江澄对着自己的紫电发呆,又是心虚又是期待地看向江澄。

紫电在之前就已经跟他认主了,两人一起夜猎的时候,江澄没少教自己用紫电。

“蓝曦臣!”江澄忽然道。

“涣在……”蓝曦臣忽然心虚地应道,扯出一抹笑颜看向江澄。

江澄见蓝曦臣有些反常,也没有太在意他反常什么,正要出口问蓝曦臣紫电的事,耳边忽然出来了一声推门声。

江澄敏感的紧蹙眉头,警惕地看向门口处。

门口处,缓缓走进来一位紫衣人,暗黄的烛光照射到他身上,身上浅色的衣服,看上去深了一层,那人半挽着头发,由一支木簪子插着,因为他低着头,身后散着的头发都披散到了肩膀前方,那人端着一碗汤药,正小心地向这边走来。

那人抬起头看了前方一眼,看到坐在床上的江澄,微微一愣,忽然笑道:“呀!蓝夫人你醒了!”

江澄眉头再次紧蹙,没有去纠正来人的称呼,只是这顾泽的声音一出,连江澄都是觉得不可思议,这声音,与自己的声音,好像,但是像到什么程度,他还是不敢乱定夺。

蓝曦臣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去,是顾泽端着汤药走了进来,蓝曦臣十分感激地起身,上前接过顾泽手上的汤药。

“感谢顾公子。”蓝曦臣道了谢,接过药就回到了江澄的身边。

江澄对来人目不转睛,细细打量,那人明明是陌生的脸庞,江澄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下意识的扶上自己的脸。

脸庞?不像;鼻子,不像;难不成又是这幅眉眼?江澄抬头,去细看那人的眉眼,那人眉是细,但是眼睛完全不像自己,倒是有些像魏无羡那般桃花眼,笑起来惹人注目。

可是还是觉得熟悉得很。

“蓝夫人这般看着顾某,可是顾某脸上有什么?”

被江澄这般盯着,顾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蓝曦臣见了,不好的滋味也涌上心头,下意识的想要挡住江澄的目光。

“蓝夫人?”江澄的眼角抽了抽,转向蓝曦臣。

蓝曦臣呵呵一笑,尴尬得没有说话。

江澄给蓝曦臣面子,没有当面去纠正,又转向顾泽,道:“请问阁下是?”

“在下顾泽,蓝夫人直接叫在下顾泽便是。”

江澄莫名的感觉是自己在自问自答,缓慢地应了一声好,正想在问什么,蓝曦臣忽然凑进来,道:“晚吟,先喝药吧!”

蓝曦臣把药举到江澄面前,江澄嫌弃地看了蓝曦臣一眼,不情愿地接过药,看着碗里黑乎乎的东西,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下意识的把要放在鼻子下嗅一嗅,忽然警惕地皱起眉头。

这碗药,好熟悉!

 

 

抱歉让大家等了那么辛苦,我文笔本就不佳,很感谢大家的喜欢!!


葭刈

【曦澄ABO】江宗主,嫁一送一哦[佳期如梦](26)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实在抱歉,让您受了这份委屈……”

江澄隐隐约约中,听到了这么一句话,那声音极轻,但是一直回荡在江澄的脑海中,或是,那句话,就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声音是他的,但是他向谁说,他一直想不出来。江澄想努力睁开眼,可是怎么也睁不开,好像自己被困在了幻像里,没有睁眼,却感觉眼前有白紫两道身影交织。

“蓝涣……”床上紧闭双目的江澄,忽然呢喃道,坐在床边的蓝曦臣惊喜地望向江澄,江澄抬起手,一直想要抓住什么东西,蓝曦臣见状,面色担忧又是惊喜,双手握住江澄的手,道:“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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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实在抱歉,让您受了这份委屈……”

江澄隐隐约约中,听到了这么一句话,那声音极轻,但是一直回荡在江澄的脑海中,或是,那句话,就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声音是他的,但是他向谁说,他一直想不出来。江澄想努力睁开眼,可是怎么也睁不开,好像自己被困在了幻像里,没有睁眼,却感觉眼前有白紫两道身影交织。

“蓝涣……”床上紧闭双目的江澄,忽然呢喃道,坐在床边的蓝曦臣惊喜地望向江澄,江澄抬起手,一直想要抓住什么东西,蓝曦臣见状,面色担忧又是惊喜,双手握住江澄的手,道:“涣在,涣在呢晚吟。”

江澄的冰冷的手被蓝曦臣包裹在他温暖的掌心之内,江澄心中得到安慰,空荡荡的心也得到了满足,周身的冰冷烟消云散。

这几天,江澄睡得不老实,时常皱眉出汗,就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蓝曦臣无时不刻地守在江澄身边,为他擦汗,像哄蓝涴睡觉一般哄着江澄,一哄就是到半夜,彻夜不眠,一直守在江澄的身边,哪怕到药房换腿上伤口的药,一心都害怕江澄醒来不见自己。

那天蓝曦臣背着江澄回来的时候,顾泽也是被震惊到了,两人身上满是伤,蓝曦臣腿上更是严重,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整个腿,上面还有泥垢,不堪入目。

“顾公子…….”那时,蓝曦臣抬头,声音很是沙哑,眼睛布满红血丝,顾泽一愣,急忙上前,扶住蓝曦臣,想要接下他背上的人,可蓝曦臣迟迟不松手,而他背上的人虽是昏迷,但是依赖蓝曦臣,紧紧抓着蓝曦臣的衣裳。

顾泽无奈,只好先带蓝曦臣回到自己的房子。刚放下那人,蓝曦臣急忙让他医治,人命关天,顾泽不敢怠慢,搬来自己的工具箱就给他医治,江澄被撞的地方多,身上有好几处都是大片的青紫,也受了极重的内伤,手臂上腿上有不少被邪祟刺伤的痕迹,不过好在伤口不是很深。给江澄包扎好后开了药,才转向蓝曦臣给他包扎。

“这位公子是蓝公子的挚友吧!您很看重他呢!”顾泽脱掉蓝曦臣的鞋子,蓝曦臣的裤子已经被血染上一大片,观察一阵子,发现已经碰到了伤口,只好拿起剪刀减去。

“他是在下的道侣!”蓝曦臣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他恨不得昭告天下江晚吟是他的人。

“原来如此,蓝夫人对蓝公子必是情深。”

“是如此。”若是可以,让他自欺欺人一回。

布料粘在蓝曦臣的伤口上,弄下来的时候,蓝曦臣疼得满头大汗,但是没有发出一点任何声响。

“蓝公子再晚一些,怕是这脚就废了。这裤子也不能穿了,一会儿给您弄一条新的。”

“多谢顾公子,真是麻烦您了,眼下,怕是还要继续麻烦您。”

“无事,本该就是医者该做的事。”顾泽给蓝曦臣小心翼翼地上药,没有抬起头来。等上完药了,起身收拾药包,想到了什么,忽然道:“此次前来只有蓝夫人一人吗?”

蓝曦臣一怔,他竟忘掉了这个问题,回头看向昏迷的江澄,也不知道一同进来的会有谁。

“昨夜我赶到的时候,弟子已经丧命,只见家妻在,若是可以,顾公子可否帮我找找这林子里,可还有江家与蓝家的弟子,也许家弟也在其中。”

“好的,顾某极力去寻找,蓝公子好生歇息,一会我煎药过来。”

“麻烦顾公子了。”

“不麻烦的。”

关于江澄的身份,顾泽没有去问也没有去猜测,尽好自己医者的本分,从照顾蓝曦臣一人变成了照顾蓝曦臣夫夫两人,也没有言什么,每天除了照顾蓝曦臣夫夫外,就是出门找人。

江澄昏迷已经有五天之久了,蓝曦臣都可以再次脱离拐杖走路,可江澄就是没有醒来。

蓝曦臣握着江澄的手,替他擦掉额间的汗水,时常对着昏迷的江澄说说话。江澄的睫毛颤了颤,蓝曦臣总是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可就是没有醒。

这一握,便是到了傍晚,斜阳照耀进来,陈旧的木屋子有了金光的色彩,有了一份温暖,但是蓝曦臣丝毫不觉得如此,只要江澄一天不醒,他便一天没有笑颜。

蓝曦臣呆呆地望着江澄,握着他的手不放,江澄熟睡的容颜极其温柔,眉眼间没了戾气,他的五官本就像极了虞夫人,有丝柔美在其中。

蓝曦臣轻揉着江澄的脸庞,眼里满是柔情。

不知四年前,你为何如此下狠心忘掉我,再次见面已是“江宗主”“蓝宗主”相称,但是,真的极其幸运,此生还是能与你度过。

四年前,在魏无羡重生之时,蓝曦臣和江澄大吵一架。那时候江澄已经怀孕,但是因为蓝曦臣公务繁忙,又在金麟台忙于建瞭望台的事,没能及时顾忌到江澄,加之两人的恋情无人知道,两人每一次来往都是心惊胆战,江澄怀孕两人根本没有想到,每一次都是避孕,可是这次孩子来得实在是意外。

两人犹豫许久,江澄怕蓝曦臣真的不要这个孩子,便说:“若你敢动他一下,我要你陪葬!”

江澄也不是真的会这么做,两人谈了很久,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江澄也过惯了,想着,等孩子平安生下来再宣布自己是地坤一事,好让蓝家接受自己。那时蓝曦臣犹豫不是不想要,而是怕辛苦了江澄。

“现下不怎么安宁,怕晚吟有着身子不方便。”

“到时候还不是大着肚子的模样,我用灵力隐去肚子就好了,说到底还是你的错。”江澄埋怨道,蓝曦臣听闻,笑道:“好,涣的错!”

“以后这个孩子出生了,他叫你‘父亲’,叫我‘爹爹’,我不想被叫成‘娘亲’,一个男人被叫这个称呼多娘们。”

“好好好,依晚吟的。”

“还有,以后你取名我取字。”

“那是自然。”

 

那个时期出现的事情太多,两个人也不能公布身份,因为江澄有孕,总会需要天乾的气息安抚,可是蓝曦臣时常不见踪影,怀孕了的江澄脾气变得古怪,也是多疑,而且记忆力下降,常常把一些事记错,有时候竟然会忘了自己怀孕,蓝曦臣也觉得古怪,给江澄把脉,却没有发现什么,但被江澄怀疑他会害自己的孩子。有一段时间特别警惕蓝曦臣。

许是孕期的问题,蓝曦臣没有说什么,对江澄是有求必答,但是到了后面,江澄越来越奇怪,有些排斥蓝曦臣但是又离不开蓝曦臣,夜夜需要蓝曦臣的气息安抚胎气,蓝曦臣离开一两天便着急得不得了。

后面蓝曦臣因为到金麟台商议瞭望台和出现鬼手的事,忽视了江澄,也是那一次,两个人真真正正地吵了起来。

蓝曦臣在江澄房外设下结界,不许任何人靠近,两人越吵越凶,江澄气急败坏,认为蓝曦臣从来没有在乎自己也不在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蓝曦臣,你是不是觉得我怀孕了就玩够了?这个孩子你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是不是?”

“晚吟,涣已经说过,涣没有不在乎你,也没有不想要孩子,只是最近事情真的太多,有些顾忌不来。”

“那你可以离开了半个月一个月也没有给我回信?我那些信是被鸽子吃掉了吗?我看你心里并不是真的有我,我和你在一起就是错的,这个孩子来的真的不是时候,既然你那么不稀罕他,我大可以在他出生的时候扔掉他……”

“江晚吟!”

蓝曦臣喊出这句话的时候,痛苦绝望,但是声音刚落下,看到江澄震惊的神情,蓝曦臣立马后悔了,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只是不喜欢江澄贬低自己,不喜欢江澄拿自己的身体,拿他们的孩子来开玩笑,那些信件也许是寄到了蓝家,可是他真的没有顾忌到。

“晚吟,涣不是……”

“滚!”

“晚吟……”

“滚!”江澄没有再去看蓝曦臣一眼,浑身颤抖,蓝曦臣真的害怕他出事,但是现在又靠近不了江澄,蓝曦臣想着让两个人静一静,便离开了莲花坞。

离开之前,蓝曦臣对江澄的背影道:“晚吟,照顾好自己,涣改日再来。”

可是,江澄留给他的,只是一个“滚”字。

蓝曦臣过了三天,果然来找江澄,可是却被门生告知江澄出去了,蓝曦臣担心江澄,直逼问门生江澄的去处,门生哆哆嗦嗦只说江澄出去除祟。

蓝曦臣慌乱地去寻找江澄,却未找到。

等再次回到莲花坞询问,才知道江澄回来了,自己却被拒至于门外。

过后的几个月里,两人见面,江澄对蓝曦臣不理不睬,不管是金家清谈会还是路上遇见,江澄都是冷眼对待。

观音庙那时,蓝曦臣已经是被困在那里多时了,而且金凌在场,也不知道江澄会不会因为找金凌而来到这庙中。

蓝曦臣出神片刻,听到门外传来“扣扣扣”的声音。

苏涉立马警惕,喊道:“谁!”

无人答应,大门猛地四分五裂。

江澄破门而入,一道灵力流转的紫光正面集中苏涉的胸口,人立马被掀飞,撞到红木圆桩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江澄进门,环顾四周,金凌惊喜的叫了一声舅舅。

“叫!你现在知道叫我,之前你跑什么跑!”江澄冷冷道,眼神直接略过蓝曦臣,或是真的看不到他,眼光有意无意的向蓝忘机和魏无羡的方向看去。

江澄倒是被蓝忘机和魏无羡那歪腻的样弄的面部抽搐,蓝曦臣的注意力一直在江澄的身上,见江澄此时没事,便松了口气。

忽然从身后的石像后面传来声响,蓝曦臣瞳孔猛地一缩,心里想着晚吟二字,快要到嘴边的时候,立马换成了:“江宗主,当心琴声。”

在金光瑶和江澄打斗是,金光瑶善于有言语扰乱人心,直击江澄的致命点,蓝曦臣也紧张的提醒这江澄,可万万没想到金光瑶换了方向,左手挥出一根琴弦,朝魏无羡攻击去。

江澄的瞳孔猛地缩成一点,劈手转了紫电的方向去截下那根琴弦。

金光瑶抽出缠在腰上的佩剑,刺向江澄心口。

江澄血液迅速染边胸口,紫电回到了他的指间,金光瑶趁机上前,封了江澄的灵力。

早在那时,金凌早就上前冲上去扶住江澄,蓝曦臣刚刚那一幕简直是心惊胆战,起身上前,被金凌抢先了一步,顾虑到两人关系隐蔽,只好跟在金凌身后扶着江澄。

江澄胸前被击了一剑,但不至于要他的命,只是不宜多动,不能强动用灵力而已,许是江澄不喜欢被人扶着,对金凌道:“快滚!”

可只有蓝曦臣知道,江澄这一句话说给他听的。

有几次,蓝曦臣知道江澄现在有八个月了,上前查看江澄的情况,完全被江澄拒绝,蓝曦臣身上有药物,不过不适合江澄,江澄身上怀有身孕,这药物作用太大,可能会伤及胎儿及江澄。

那天夜里,发生了好多好多事。

江澄哭了,金光瑶死了,蓝涴出生了。

蓝曦臣并未从金光瑶及他害人那件事出来,金凌早就扶着江澄离开,等他反应过来时,这观音庙里哪还有什么人,忽然想到江澄受了伤,匆忙跑回莲花坞。赶到莲花坞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丑时,里面静悄悄,蓝曦臣潜入莲花坞,来到江澄的房门前,却闻到了极其重的血腥味。

蓝曦臣心一惊,正要推开房门,却被一股力量弹开,走出来几位虞氏门生,蓝曦臣诧异之时,从里面,走来了一位紫衣人。

蓝曦臣还未叫出口,一道紫光把他掀倒在地。

蓝曦臣被掀开,撞到了身后的树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晚吟……这是何意?”蓝曦臣捂住胸口,缓缓起身,望向江澄的眼神有些恍惚。

蓝曦臣意要走近江澄,虞氏门生忽然上前,纷纷拔剑对向蓝曦臣,蓝曦臣见不妙,拔剑挡之,安静地夜里,起来厮打的声音。

夜里并没有以往的静谧,沸反盈天,着实闹人心,蓝曦臣望着眼前的紫衣之人,灯火照明,使得眼前的人略微模糊,血液从额头上缓缓滑落,糊了双眼,糊了眼前人影。

忍着喉咙传来的疼痛感,压着即将涌上来的血液,极力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唤一声“晚吟”。

声音一出,是无比的沙哑,他的喉咙,也因此疼痛。

“晚吟,跟涣回云深不知处。”一同跟涣回去,你身上有伤,我们回去疗伤。

“蓝曦臣,我现在与你毫无瓜葛,为什么还要与你回去?”

“莫不是蓝宗主还念着孩子?蓝宗主这下倒是不用挂念那个孩子,一出生便扔了。”

蓝曦臣一惊,瞳孔猛地收缩成一点,错愕的看向江澄的腹部,腹部平坦,丝毫没有用灵力那般还露出破绽,不可能,刚生产完怎么能回会站在这,怎么可能,江澄身上还有伤啊!

蓝曦臣怀疑的时候,猛地冲上前,却被身后的虞氏门生袭击,猛地跪倒在地,口中涌出鲜血不断。

“江晚吟!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蓝宗主你现在倒是职责起江某来了?”

“蓝曦臣,从此以后,只有你我,再无我们!”江澄皱眉,忍痛捂着腹部,怒道。

蓝曦臣完全不可能信江澄的话,一直摇头否认,不相信江澄就这么弃掉以前一直护着的孩子。

“晚吟……”

“滚!”

这一个字,是多么的伤人心,那一次,蓝曦臣真的觉得自己没有任何依靠,什么东西都在这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晚吟,别生气了好不好!”微弱的声音,有气无力,带着颤抖的哭腔,含着明显地哀求,身上的伤隐隐作痛,嘴里满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晚吟,我们回家……”

黑暗中,紫衣人渐行渐远,望向那人是越来越渺小,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过蓝曦臣一眼。

江澄离开,虞氏门生接着散去,关上房门,只有蓝曦臣跪倒在地。

在蓝曦臣恍惚间,不远处,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蓝曦臣的心被触动道,迷茫地望向声音的来源,那声音越来越响亮,蓝曦臣心神慌乱,支起疲惫的身子,一瘸一拐地寻向声音的来源,莲花坞墙外,是一处漆黑的巷子,声音越来越近,蓝曦臣的心就更是心痛,急忙寻去,看到一处角落,有个用一块薄薄的布巾包裹着的婴儿,那婴儿身边趴着一只又脏又黑的小猫咪。

猫咪见到蓝曦臣,喵的一声,窜入黑暗之中。

蓝曦臣小心翼翼地抱起婴儿,搂在怀中,那婴儿还是皱皱巴巴的模样,闭着眼睛大张着嘴巴哭泣,身上还有不少没有擦干净的血液。像极了趴在他身边的那只猫儿。

蓝曦臣颤抖着身子,脱下自己的外袍,包着婴儿的身子,那婴儿感到了温暖,停止了哭泣,但是还未睁开双眼。

一滴泪水滴落在婴儿的脸上,蓝曦臣面露笑容,却挂着泪痕,颤颤巍巍地触碰婴儿的脸庞,唇瓣颤抖,吞下心中的苦涩,道:“父亲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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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原著里的内容做了一些改动,望谅解,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望指出!

蓝涴出生时已经是过了子时,也就是观音庙的第二天出生的了.......

ᶘ ͡°ᴥ͡°ᶅ

暮卿

记录近期看的曦澄文【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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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已经整理过了,有人觉得太长,不方便阅读,这次就再开一个帖子,方便观看。此次增加了几个长篇和短篇,近期应该不会再整理了,总共111篇,上一篇 点这




1、隐琳琅  鹊梭织  烧鸭   作者:别开枪我真的是个小号

2、眠蛊与情丝绕  蓝门宴  作者 : 如听仙乐

3、恋爱系统正在启动  江澄娶亲记   暖舍  作者:温暖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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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叽兔兔__丫(这个太太主页有很多,包括找文、推文,强推👍🏻)




表白各位产粮的太太,给各位太太小红心小蓝手点起来呀~





葭刈

【曦澄ABO】江宗主,嫁一送一哦[佳期如梦](14)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围着蓝涴的门生们,瞬间觉得背后毛骨悚然。木讷地回头,果真看到自家宗主阴着脸站在门口,像是有什么刺激他们脑神经一般,以最快的速度,绕到蓝涴身后的位置上,排成整齐的队伍。并且以最统一的口吻,恭敬地道:“宗主好!”

蓝涴一脸懵地看着身后奇奇怪怪的大哥哥们,正想问他们为什么如此,就被离自己较近的紫衣哥哥掰过身子,正面对着江澄。见江澄走来,又喊道:“爹爹!”

“嗯!”江澄走到蓝涴身前,淡定地应了一声,对于门生的这一系列动作,江澄早已是见怪不怪。淡然扫了他们一眼,...

ABO设定,

A=天乾, B=中仪,O=地坤

原著向,

先婚后爱

时间是在观音庙后四年。

有私设人物

 

围着蓝涴的门生们,瞬间觉得背后毛骨悚然。木讷地回头,果真看到自家宗主阴着脸站在门口,像是有什么刺激他们脑神经一般,以最快的速度,绕到蓝涴身后的位置上,排成整齐的队伍。并且以最统一的口吻,恭敬地道:“宗主好!”

蓝涴一脸懵地看着身后奇奇怪怪的大哥哥们,正想问他们为什么如此,就被离自己较近的紫衣哥哥掰过身子,正面对着江澄。见江澄走来,又喊道:“爹爹!”

“嗯!”江澄走到蓝涴身前,淡定地应了一声,对于门生的这一系列动作,江澄早已是见怪不怪。淡然扫了他们一眼,门生们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他们欺负你了?”江澄扫视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门生,这般犯错的态度让江澄觉得他们欺负了蓝涴。

门生听闻,有几个悄悄抬起头,不停地给蓝涴使眼色,蓝涴一脸懵地看着他们,以为他们眼睛怎么了,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们。

拉着江澄的衣摆,道:“哥哥们没有欺负阿涴,只是哥哥们的眼睛怎么了?”

天真烂漫的蓝涴本想忙江氏门生们向江澄提醒他们的眼睛,他知道他的父亲医术了得,可以找父亲给他们看下。

江澄低头看着蓝涴不语,只是稍稍抬眼,就看到几个门生懊悔地摇头。经过身旁的人提醒,几位门生又正正直直的站着,胆战心惊地偷瞄江澄眼色。

“去校场训练,练到亥时初刻,不许偷懒,我派人监督你们!”

“啊?”在场的门生瞬间就不服了,现在才午时二刻,让他们练到晚上,岂不是要他们的命?委屈的声音马上脱口而出。但是声音一出,门生们像是犯了什么禁忌,立马捂住嘴。小心翼翼地看向江澄。

江澄冷冽的眼神瞪向他们,声音毫无情绪地道:“怎么?你们有意见?”

门生们立马摇头,江澄一个眼神过去,个个跑得比马还快。

“爹爹,哥哥们并没有欺负阿涴,为何还要罚他们。”蓝涴望着落荒而逃的门生们,心中有些愧疚,毕竟那些哥哥们的问题奇怪了些,但是还是很可爱的。

“我不在这些时日他们太懒散,叫他们去训练而已,并不是罚。”江澄拉着蓝涴来到座位上坐下,问道:“阿涴饿了没有?”

“还没呢!”蓝涴摇摇头,却感受到肠胃的那处轻微震动,然后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一时间,小蓝涴尴尬在了原地。

“抱歉是爹爹疏忽了。”江澄揉着蓝涴的头,歉意道,今早出门得快,蓝涴本听说要去莲花坞,好像也没有什么兴趣吃下云深不知处的饭菜,一心想着莲花坞,江澄朝一门生挥挥手,那门生会意,去吩咐厨娘了。

 

蓝涴看着眼前的莲藕排骨汤,眼里激动又是迫不及待,坐在椅子上没有碰地的小腿在那里摇晃着,江澄看得出他喜欢这个,盛了一碗出来,蓝涴激动地看着江澄,江澄点点头,道:“在这里不用那么拘束,吃吧!”

得到江澄的允许,蓝涴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奶白色的汤汁,浓郁的排骨味,香香甜甜,挑逗着蓝涴的味蕾,排骨炖的软,蓝涴吃得方便,一口满满的肉被蓝涴含在嘴里咀嚼,鼓鼓的小嘴很是享受,莲藕香脆,是蓝涴吃过最好的莲藕。

“这里的莲藕排骨汤好好吃,是爹爹做的吗?”

“不是。”江澄摇头否认。蓝涴失落地低头,但是面对美食,还是接受美食,他相信他会吃上爹爹做的莲藕排骨汤。

“这里的莲藕排骨汤比父亲做的好吃多了,每一次吃,父亲总是很惋惜的跟阿涴说,买不到新鲜的莲藕,不能做出阿娘所做的味道来。”

江澄举起茶杯的动作一怔,双目忽然睁大,不可思议地看向蓝涴,可惜蓝涴正享受着美食,并没有注意到江澄的眼神。

江澄放下茶杯,细细地观察蓝涴的容颜,总觉得看蓝涴是越看越熟悉,但怎么也看不出来他像谁,犹豫片刻,道:“你父亲会做莲藕排骨汤?”

“是呀!”蓝涴抬头,疑惑地看着江澄。

“他和谁学的?”

“和阿娘学的。”蓝涴被这么一问,全懵住了。

“你可知你娘亲是哪里人?”江澄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态地站了起来,蓝涴吓了一跳,愣坐在原地不敢动。

“父亲说,阿娘生在有好多莲花的地方,阿娘喜欢穿紫色的衣服。”蓝涴完全被江澄吓到了,说话都是颤颤巍巍,小小的身体有点害怕地往后缩。

江澄感到自己失态,太过激动的情绪吓到了蓝涴,缓了一会,歉意地看向蓝涴,坐回椅子上,道:“抱歉,爹爹失态了,吃吧!”

江澄端起桌上渐渐凉去的茶水,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凉去的茶水入口,还真是苦涩。

在江澄游神的时候,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声音。

“舅舅!”

“江澄!”

两道声音忽然传来,江澄一惊,茶水不小心溅了出来,还好是凉水,江澄抬眼望去,一身玄衣的魏无羡和一身金黄衣服的金凌向此处奔来。

身后跟着一脸担忧地蓝思追。

“魏前辈,您慢些,小心身子,阿凌,阿凌别跑太快,小心摔着。”

蓝涴听到魏无羡的声音,惊喜的回头,果然见到魏无羡的身影,放下汤勺,转身跳下椅子,向魏无羡等人行礼。

“阿涴见过婶婶,思追哥哥,阿凌哥哥。”蓝涴话语刚落下,毫无防备地就被魏无羡抱起来。

“哎哟我的大宝贝哦!咋来莲花坞也不跟婶婶说一声呢?”

蓝涴被魏无羡抱起就乖乖地不敢动了,乖巧的回答道:“阿涴不敢去打扰婶婶。”

“有啥不敢好打扰的!”

江澄上前,从魏无羡怀里抱过蓝涴,放在地上,埋怨地冲魏无羡道:“也不看看现在自己什么时期,一会是跑一会是抱阿涴,在莲花坞出了什么事我可赔偿不起。”

“你这是担心我啊?”魏无羡笑眯眯地道。

江澄没好气地瞪了魏无羡一眼,没有说话。

“好香啊!是莲藕排骨汤的味道。”说着,魏无羡冲到了餐桌前,却发现金凌已经坐在那里吃了,见到魏无羡刚到桌前,抬头嘻嘻一笑。

“你个小兔崽子,怎么就先吃了。”魏无羡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门生见状,上前为魏无羡勺汤。

“以后没有什么事,别带着你这个身子不便的师叔到处乱跑。”江澄带着蓝涴坐下,看了一眼在莲花坞里完全没有规矩的两人,蓝思追倒是规规矩矩地向江澄行礼之后,被金凌拉到了一旁。

“是他拉着我们来的!”金凌反驳道,其实他还想在云深不知处那和思追腻歪一下,被魏无羡大喊一声“蓝老先生来了。”吓得他拉着蓝思追就是一顿跑,后面才发觉过来自己被捉弄了,本想怪魏无羡,但是被魏无羡洗脑说在云深不知处幽会不安全,就来了莲花坞。

江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个大桌子,从原本的两人人变成了五人,也算是热闹温馨。

“江澄,你带着阿涴来莲花坞,也不跟蓝老头说一声,别提今天他早上那脸色了?”魏无羡舒舒服服地喝了一口汤,心中暖洋洋。

“这汤好喝,不过比师姐手艺差了些。”

“嗯,今天是有些唐突,等回去我再向叔父领罚。”江澄默认了魏无羡的后一句话,他姐姐的手艺,是无人能敌的。

“领罚倒是不用,那老头听到你带着阿涴回来,开心得不得了。说是让你和阿涴多增进感情。”

“嗯。”江澄闷闷地应了一声。

“舅舅,这是你做的汤?”正喝着的金凌忽然抬头,低头喝汤的蓝涴和魏无羡忽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江澄。

江澄心虚地看了他们一眼,依然拒绝道:“不是。”

“切,你就硬气着吧!这汤就是你做的,我喝了那么多还喝不出来吗?”金凌略有些嘲笑地看向江澄,却直直的受了江澄一记白眼,立马闭嘴低头喝汤。

“哇哦!江澄,没想到你还会下厨,我回来那么多次你都不下厨给我,小阿涴竟然有了这福分。你太偏心了。”魏无羡宠溺地看向蓝涴,伸手捏了捏他软嫩的脸颊。

“婶婶。”蓝涴吃痛地道,魏无羡揉了一会儿才放过他。

得到了解放,蓝涴并没有不开心,反而是更加开心了。

蓝涴刚刚从自己吃的莲藕排骨汤是爹爹做的这件事回神过来,脸上的笑容怎么止都止不住,开心地又晃着自己的小腿,魏无羡就坐在他身旁,看着他摇晃的小腿,明白蓝涴为什么事而高兴。

估计蓝涴是吃到了江澄亲自做的莲藕排骨汤而高兴的吧!

 

【关于金凌对魏无羡的称呼,我个人认为叫“师叔”比较合理,各有各的见解,还望见谅!】


温暖的弦

【暮曦怀澄·24·5:00】假戏

       豆壳太太曦澄景仪一家人的灵感。

  ——————  

  天乾,和仪,地坤的世界观,又称ABO世界,地坤生子,不喜勿入。

  故事背景为原著观音庙后。

  人物属于原著作者,故事属于暖暖。

  第一次写ABO文,各种设定不是很熟,如有错误,还请见谅。

  ——————

  观音庙后,江澄伤得不轻,虽然对金陵说各回各家,可回到莲花坞,他就派人去金麟台盯着,算准了金家的这些个嫡系长老会趁着他受伤,想从金凌手里夺权。...

       

       豆壳太太曦澄景仪一家人的灵感。

  ——————  

  天乾,和仪,地坤的世界观,又称ABO世界,地坤生子,不喜勿入。

  故事背景为原著观音庙后。

  人物属于原著作者,故事属于暖暖。

  第一次写ABO文,各种设定不是很熟,如有错误,还请见谅。

  ——————

  观音庙后,江澄伤得不轻,虽然对金陵说各回各家,可回到莲花坞,他就派人去金麟台盯着,算准了金家的这些个嫡系长老会趁着他受伤,想从金凌手里夺权。

  观音庙的事,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修真界,昔日的仙督成了众所唾弃的恶人,落井下石的事,有些人随手就能做,金家内忧外患,没一个人能镇得住场子,江澄不得不带着重伤走了一趟金麟台,提着鞭子,把金凌扶上金家家主的位子。

  经过观音庙这一夜后,修真界的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蓝家的家主蓝曦臣闭关了,指不定就要跟他爹一样闭关闭到天荒地老。

  聂家那位一问三不知的家主,如今仔细探究起来,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金家的金小公子年纪尚幼,没他亲舅舅在背后扶持着,金家的长老们怎么能服气他当家主。

  至于江家,大部分人都认为,金光瑶死后,得益最多的是三毒圣手。

  江澄自然是知道外头那些传言的,江家得益最多?

  哪里得益了?

  金光瑶刺了他一剑,没好好将养着就为了大外甥的事来回奔波,如今快一个月了,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每天喝药换药,弄得江澄烦不胜烦,有时候干脆就把药给倒掉,不想喝。

  夏日里暑气正盛,加上江澄内心的火气自从观音庙后就没有消下去过,伤口的愈合速度自然是慢了许多。

  江澄的日常除了带着弟子外出夜猎,便是在书房里处理宗卷,莲花坞的事一件件一桩桩,都得他亲自处理,十几年来,也已经习惯了,每晚不过子夜是处理不完案头上宗卷的。

  主宅里的仆人也习惯了陪伴宗主每天晚上过了子夜才能休息,等宗主从书房里出来,递上一盅将养身体的汤,然后伺候宗主沐浴,主宅里的仆人日夜值守分工明细。

  今日又是江大山值夜班,送上补汤后,大着胆子提醒了一句:宗主,今日初五。

  江澄喝完补汤嗯了一声,把炖盅递给他后,头也不回就进了隔壁的卧房,关门的手一顿,闻到了熟悉的清冷檀香。

  呵,他来做甚?

  不是对外宣称闭关了吗?

  越过屏风,一点都不意外地看见宣称闭关的人正端坐在他的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剑谱翻着。

  “出关了?”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一丝不屑,一丝鄙夷。

  “何必见了面总是这样冷嘲热讽,再怎么说,我们也是……”

  “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不要玷污了道侣二字,你弟弟和魏无羡才是神仙眷侣。”

  蓝曦臣略微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看在江澄的眼中,却是十足的取笑意味,心头不由得一恼。

  “泽芜君既然选择闭关,何必再走这一趟,莲花坞又不是没有抑制情汛的天香丸。”

  “这十几年来,你哪个月是用了天香丸度过情汛的?”蓝曦臣有些恼怒地斥责了声,起身一把将人拉入怀中。

  “还未沐浴……”

  绣着九瓣莲花的帐幔落下,压抑的粗喘和晃动的床榻交织出一副春色融融。

  事后,蓝曦臣让仆人送来了热水,抱着江澄到浴房清洗身子,等把他人抱回来,榻上的凌乱已经收拾干净,干净的里衣放在床头,这一切都是每个月都会经历的,主宅里的贴身近仆习以为常。

  把干净的衣服给江澄穿上,累得抬不起手来的人已经睡着了,每个月的这几天里,都会如此。

  每次情事后,江澄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他知道蓝曦臣会给他清洗身体,会帮他穿衣,盖被,他只要安心睡着便好。

  蓝曦臣穿好衣服,侧躺在他的身旁,伸手点了点他的眉心,心中暗暗叹息了声,也只有在他情汛的这两三天里,才能看见他放下警戒心的睡颜。

  ——————

  那一年,江家被温家灭门,火烧莲花坞,江澄金丹被毁,是他人生里最黑暗的日子。

  魏无羡剖了金丹给他,他以为是温情将金丹修补好的,在和魏无羡约定的地点等了好几天,没有等到魏无羡,却等到了乔装前来寻他的蓝曦臣。

  那一日,在破落的庙里,十七岁的江澄分化成了地坤,痛不欲生,骑在蓝曦臣的身上,问这个出自蓝家的优秀天乾:标记我,我成为你的地坤,为你生儿育女,但你不许阻止我重振江家,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江家,我也只要江家,这笔买卖做不做?

  望着少年倔强的双眸,蓝曦臣将他压在身下,进入他的身体,让他成为了自己的地坤。

  他从来都清楚,即便江澄是地坤,以他的坚韧,比任何一个天乾都要出色。

  他把他带回了蓝家,既然他认定了江澄,他的叔父也只能承认,射日之征,即便两个人分离两地,只要到江澄情汛的日子,蓝曦臣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到他的身边,陪着他度过难熬的情汛。

  那段日子,江澄过得异常艰难,他怀了身孕。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但也是很顺其自然的事。

  江澄不愿在这种需要他付出全部精力的情况下怀孕,但他也知道,这个孩子是他对蓝曦臣的承诺,他必须要把孩子生下来。

  他把怀孕的事告诉了蓝曦臣,他看着蓝曦臣惊喜异常的表情,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他与蓝曦臣之间,只是纯粹的相互利用罢了,每个月的情汛要靠他来纾解,而蓝曦臣需要的是他这个修为极高的地坤来生下蓝家的继承人。

  射日之征在继续,江澄一边要小心翼翼保护腹中的胎儿,一边要重振江家,妊娠期间的恶心乏力足以要了他半条命,可他仍然靠着坚强的意志力挺了过来。

  八月末,经过七八个时辰的疼痛,江澄生下了他和蓝曦臣的的第一个孩子,皱巴巴的孩子还未睁眼,就被送回了云深不知处,江澄连看一眼都不愿意,这是蓝家的孩子,他只是负责将他生下来的工具罢了。

  也因为生孩子伤了元气,没有好好休养又投入到了与温家的大战当中,从那以后,他就一直没有再孕。

  蓝曦臣有些出神,也不知怎么的就忆起了射日之征那时的事,他和江澄之间,谈不上感情深厚,就算他想深厚些,江澄对他总是一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也只能随了他的心意。

  江澄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将来是要继承蓝家的,他每月尽到本分,帮他度过难熬的情汛,他们之间大概也只有这样了,江澄连亲生儿子都不想认,跟他又何来有感情一说。

  可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儿子都十六岁了,说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这对蓝曦臣来说实在有点不公平。

  但是他也不否认,江澄对他一直这样如此执着的认为是利用关系,有时候是自己造成的。

  三尊结义,他把江家排除在外,那时,连他的结义兄弟都说,这样把江家排除在外,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他却认为,江澄是自己的地坤,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护着他,将他排除在外,也是为了他好。

  结果,江澄根本用不着他护着,即便经历了他师兄魏婴叛出江家,即便他被迫领着人上了乱葬岗,任何的委屈和不甘都咬着牙挺了过来。

  只是那些时候的情汛期间,他的地坤发了狠的榨取他的精元,一副不把他榨干了就不放他走的模样,如今想起来,蓝宗主觉得,那个时候,自己还真是有点怕每月初五的到来,每次离开莲花坞,他都觉得自己得好好补补肾。

  后来,在各位家主聚集的场合下,江澄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开启了他与江澄“点头之交”的相处模式,还有人暗地里在传,江家对聂蓝金三家联盟多有不满,江家与蓝家的关系恐怕缓和不起来。

  蓝曦臣自是不会告诉这些传谣之人,江澄是对他有不满,只不过,他所有的不满都会在每月的初五表现出来。

  江蓝两家的关系好着呢,两家的家主每月初都会做水乳交融的深入交流,外人岂知这其中的奥妙。

  时光流转,他们在一起已经将近二十年了,这些年来,他和儿子在江澄的心里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在江宗主的心里,金凌才是最重要的亲人,莲花坞是他应当承担的责任。

  他和儿子什么都不是。

  所以,蓝宗主很无奈的表示,有时候为了引起自家道侣的重视,比如在清谈会这种地方,他也是要跟江宗主唱唱反调的,有可能引来的结果是初五的情汛期间被狠狠的榨取,但也值了,至少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蓝曦臣一直觉得,他最亏欠的是儿子景仪,蓝家家主的嫡子,被当作父母双亡的亲眷弟子养大,孩子小的时候会追问爹娘在哪里,他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你娘亲根本不想见到你。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将自己毕生的修为传授给他,告诉他,等再大些,你和小伙伴外出历练,遇上云梦江氏的江宗主,你给我使劲的怼。

  蓝景仪小朋友那会儿还是一副天真烂漫的可爱圆脸,眨巴着眼睛问为什么,听说江宗主的鞭子可厉害了,我怼他,他会不会用鞭子抽我?

  从小由宗主亲爹抚养的景仪小朋友,在三千家规压在头顶上的环境里,养成了怼天怼地的个性。

  既然宗主说以后遇到了江宗主就使劲怼,因为宗主在有些场合被江宗主怼过,于是,拍着胸脯跟宗主保证,您放心,我保证帮您怼回来。

  不愧是姑苏的嘴炮王,大梵山上,景仪少年直接跟江宗主怼上了,等到了次月的初五,他亲娘直接在他亲爹身上发作,好啊,蓝曦臣,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居然怼到我的头上了。

  蓝曦臣淡淡一笑,心里暗暗为儿子翘起大拇指,干得好,儿子,把你娘亲给惹恼了,以后,见着他就怼,让他对你另眼相看,你娘亲虽然不想认你这个儿子,可你毕竟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是不会抽你的,所以,胆子放大。

  ——————  

  江澄的情汛一般为三天,也可能是分化的晚,也可能是他的意志力过于强大,这三天里,可不像一般的地坤要在床上度过。

  他不否认蓝曦臣在他情汛期间对他的包容和慰藉,无论头天晚上折腾到多晚,次日一早缠绵后,会让他整个上午都有精力去处理莲花坞的家务事。

  这些年来,每月的初五到初八,他尽量呆在莲花坞不外出,家中弟子也早就习惯了自家宗主月初一般都留在莲花坞处理宗务。

  知道每月初五泽芜君出入宗主卧房的仆人不多,都是总管事江叔的手下心腹,但也只知道自家宗主和泽芜君是一对,知道江澄是地坤的人,这世间只有三人,蓝曦臣,蓝启仁,还有一个是从小看着江澄长大,当年随大小姐江厌离去眉山而逃过一劫的江叔。

  每个月的这几天,主宅里的仆人都会放假,留下来的都是江叔的那几个心腹,莲花坞重建后就开始这种放假模式,没有人怀疑这其中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也可能是老天怜人,江澄身上的地坤信香是莲花香,这原本就是云梦江氏所用的传统香料,保护着他平安度过了一次次危险境地。

  蓝曦臣在莲花坞呆了三天,每次江澄心里对他有气,就在他身上发作,这次也不例外,等他离开莲花坞,又得回寒室好好补肾。

  一如他了解他的地坤,他的地坤也是了解他的。

  观音庙事件已经尘埃落地,在场的几位都能猜到这幕后之人就是聂家家主聂怀桑,可江澄比谁都要考虑的深层些,赤峰尊死了这么多年,聂怀桑这个败家子,如果一开始就怀疑他大哥的死不简单,他早该动手才是。

  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要替他大哥报仇,折腾着这出又一出的?

  唯一的可能,是聂怀桑最近才知道他大哥的死并非意外,是有人蓄意谋之。

  这个发现赤峰尊的死并非意外的人,除了蓝曦臣,不做第二人想。

  他是金光瑶的二哥,这十几年来的兄弟情谊,出入金麟台就跟自个家似的,相同的,金光瑶出入蓝家也很自由。

  所以,他猜测是蓝曦臣无意间发现了金光瑶的秘密,以他对蓝曦臣的了解,恐怕蓝曦臣也是做了一番痛苦挣扎才下定决心要借聂怀桑的手除掉金光瑶。

  所以,观音庙里,泽芜君你灵脉被封是怎么回事?

  次日早上,江宗主醒过来,把人压在身下,厉目一瞪,问自家的天乾:是你告诉聂二,他大哥的死与金光瑶有关?

  蓝曦臣在他的面前从不否认自己做过的事,将他反压身下,唇角微微勾了勾,说了一句:怀桑他并不笨,他只是懒。

  事情是按照他所预料的进展下去的,魏无羡被献舍归来,他弟弟带着他回到云深不知处,他借着要帮助金光瑶筹备清谈会去了金麟台,近身监视他。

  只是没想到,他最后一次去金麟台,已经料到金光瑶会先发制人,还是被金光瑶耍诈封住了灵脉。

  等观音庙尘埃落定,世人都在传,他身上有药不给江澄,显然不把江宗主放在眼里。

  他倒是想给的,可江澄让吗?

  他的地坤就算是死,也不愿在外人的面前跟他有交集。

  说穿了,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是他的天乾。

  这天早上,先是江澄发了狠榨他,到后来是他带着怨气发了狠要他,结果,等清理完,两个人一起睡到天黑。

  人家的地坤是小鸟依人,蓝曦臣从未想过江澄能这样黏糊着他,见了面能好好说话就已经阿弥陀佛了,他的地坤可是比一般的天乾强悍百倍的江晚吟。

  三毒圣手江晚吟,可不是好惹的主儿,情汛一过,直接将他赶出了莲花坞,这还是嘎多年来的头一遭。

  悄悄回到云深不知处,亲手挑了药材熬上,他家的地坤实在是太如狼似虎,吃不消,吃不消。

  正要端起黑乎乎的补汤喝下去,他叔父来寒室了,忙把碗一放,起身迎接。

  蓝启仁瞥了眼孤零零放在案桌上的补汤,目光了然,这是刚从莲花坞回来。

  “先把药喝了吧。”

  蓝曦臣应了声是,趁热把补汤给喝了,沏上热茶,给叔父倒上一杯。

  “他的伤如何了?”

  蓝启仁单手端起茶杯,略一沉吟,在大侄子的面前,也没什么好藏藏掖掖的。

  经过观音庙这件事后,他老人家也看开了很多,以前对于江澄和大侄子私自结为道侣的事,一直是“你们不想公开我还不想承认你们”这种态度。

  可如今,听说江澄在观音庙受的伤还未愈合,心里倒是疼惜了起来。

  初五那天就来了,想催促大侄子去莲花坞,你闭关归闭关,江澄那里还是要去的。

  没想到人已经走了,于是便对亲眷弟子说,宗主闭关入定,加强寒室周边的护卫,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许去打搅他。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去打搅的,如今的修真界,自从金光瑶死后,平静的很。

  也确实挺平静的,可你要说乱的很,也确实乱了,金家的地位一落千丈,聂家的家主修为不行,就算是突然变聪明了,也挽救不了聂家在四大家族中实力垫底的事实。

  至于蓝家,外头传言说泽芜君亲手杀了金光瑶,想不开,要学他父亲青蘅君闭关,不问蓝家事务,蓝家怕是要完了。

  哼,就算蓝曦臣他闭关不问事,蓝家的亲眷长老们是吃素的吗?

  嗯,确实是吃素的,可蓝家的素食养人,小老头们一个个身体都是棒棒的。

  再说了,观音庙的起因,难道不是他蓝曦臣引起来的吗?

  这世上,最了解蓝曦臣的还有一个叫蓝启仁的叔父。

  听蓝曦臣说这次去莲花坞带去了他特制的伤药,蓝启仁也稍稍放了心,把话题一转,说到了金光瑶的身上,蓝曦臣在他面前也无需隐瞒自己才是那个指点聂怀桑寻找真相,帮助他步步为营的人。

  蓝启仁面色不虞,问道:“那你准备闭关多久?”

  对外宣称闭关,也好将世人的目光引到别的地方去,金光瑶这事,仔细追究下去,不难将他联系在一起,聂怀桑稀里糊涂的过了这么多年才知道他大哥之死的真相,这个真相难道是他自己发现的吗?

  跟金光瑶关系最为亲密的可不是他聂怀桑,是他大侄子蓝曦臣。

  “等外面的谣言平息……”

  “谣言是不会自己平息的,除非有比观音庙之事更为震惊的事发生,才会把世人的目光吸引走。”

  “不,叔父,绝不能透露晚吟他是地坤的事。”蓝曦臣的语气急促起来,“不能让世人知道他是地坤。”

  “我有说把这事透露出去吗?”蓝启仁重重把茶杯放在桌上,很是生气,“我蓝家人一言九鼎,当初承诺替江澄保守这个秘密,就会一辈子保住这个秘密,你儿子分化了,这才是我想说的。”

  “景仪分化了?”蓝曦臣又惊又喜,“真是跟他娘一样,都快十七岁了,才分化。”

  “你不关心他分化成天乾还是地坤?”

  “他是我儿子,无论他是天乾还是地坤,都是我蓝家下一任家主,这一点,在他被带回蓝家的时候,我就与叔父说过的。叔父知道晚吟的实力,即便景仪分化成地坤,也将是修真界未来最强悍的地坤。”

  “是蓝家未来最强悍的天乾。”蓝启仁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侄孙分化为地坤,他娘亲江晚吟确实是修真界有史以来修为最高的地坤,可为了掩饰地坤的身份,这些年来,过得有多辛苦,别人不知道,他身为长辈能不知道,所以,他的侄孙必须是天乾,也幸好分化成了蓝家优质的天乾。

  他亲爹是蓝曦臣,亲娘是江晚吟,都是立于修真界顶端的人,儿子能不强吗?

  只是,这孩子随了江家的性子,也是被他和大侄子给惯的,如今在外头除了和蓝思追有“姑苏小双璧”的美名,还得了个“姑苏嘴炮王”的诨号。

  怼天怼地怼那些对蓝家造谣生事之人,要罚他抄家规吧,又觉得他是为了蓝家没做错。

  “蓝家也有十年没有出天乾了,这次景仪分化为天乾,干脆就以此为契机,说服江澄与你公开结为道侣吧。”

  原来叔父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是,江澄他能答应吗?

  江蓝两家的家主结为道侣,也确实可以把世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人是最容易淡忘的,时间会让发生过的事逐渐从人们的脑海里淡化。

  蓝曦臣还未从儿子分化为天乾的喜悦中抽身,叔父这个提议更是让他觉得喜上加喜,但是,他也知道,他的地坤是不会答应的。

  “景仪那里,是你说还是我去说?”

  “我来告诉他吧。”

  蓝启仁起身走人,到了门口的时候,脚步一停,回过头哼了一声,“江澄再怎么不乐意,你们是道侣,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景仪入了我蓝家的籍,江家的继承人呢?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考虑再要一个,不管男女,以后继承江家,你别每次都白用功,蓝曦臣,你快四十岁的人了。”

  蓝曦臣被说得满脸羞红,叔父,你说得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生景仪的时候伤了身子,这些年日夜操劳莲花坞,根本没有调养好,其实也是他根本不想再要个孩子,唉,我哪里是白用功,生孩子这事,我实在是用不上力。

  心里叨叨,嘴上是不敢说的,毕竟那人不是别人,是养育他成人的叔父。

  ——————

  那边刚刚分化为天乾的景仪少年被叫到了自家老先生的书房,心里忐忑不安,蓝老先生把他叫去,基本上没什么好事,结果,蓝家的这位掌权长老只是深深的看他一眼,让他跪下。

  我最近没有犯错啊!!!

  景仪啪的跪下来,脑子里开始走马观灯,想着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里挺安分的,没搞事,而且分化成天乾了,蓝家近十年来唯一的天乾,他立功了才是。

  “今儿起,我就是你祖父,外人面前还称呼先生,私底下,叫声爷爷。”

  景仪惊愕的合不拢嘴,眨巴着眼睛看他,分化成天乾有这么好的福利吗?

  “记下了就起来,去寒室。”

  景仪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有点云里雾里脚上都是虚的感觉,去寒室的路上遇到小伙伴打招呼,都带着一脸憨憨的傻笑。

  到了寒室,他亲爹已经命人准备好了他喜欢吃的糕点,一进门,未等他行礼,直接让他坐下,摸摸他的头,轻叹了声,随后在他对面坐下来。

  “你小时候一直追问我,你的爹娘去了哪里,景仪,这件事,我实在难以启齿,你娘亲他……”蓝曦臣在儿子来之前一直在琢磨要从何说起,“他其实是一个地坤。”

  景仪顿时瞪大眼睛,小心脏噗噗跳得飞快,他爹娘果然都健在的,简直是屏住呼吸听坐在对面的宗主说出了他爹娘的名字。

  “你爹叫蓝曦臣,你娘亲叫江晚吟,你是这世间最强悍的天乾地坤的儿子。”

  景仪的下巴直接扣在了桌案上,瞪大眼睛,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事实,他是宗主和江宗主的儿子?

  “所以,金凌是我表弟?”也不知一团乱的脑子突然就浮现出这个事实来,嘴上没把住,直接说了出来。

  “金凌是你姑姑的儿子,自然是你的表弟。”

  一旦话说出了口,接下来的事就顺畅多了。

  蓝曦臣不希望儿子对他的娘亲有什么误会,所以,故事是从他娘亲到云深不知处听学开始的,从他的视角,将完整的江晚吟呈现给自己的儿子。

  坐在对面哭得一脸鼻涕泡的是他和江澄的儿子,他不希望这些事由别人来说,对儿子也好,对自己的地坤也好,都不公平。

  他可以在一些事上使手段让江澄记恨他,到初五的时候在他身上使劲要回去,那是情趣。

  江晚吟是他的人,只有他可以欺负,别人想要欺负他,有没有经过他蓝曦臣的同意。

  从火烧莲花坞,江澄金丹失而复得,到他与江澄私自结为道侣,再到射日之征他的降生,后来的一桩桩一件件,蓝曦臣丝毫没有隐瞒,直到日落西山,说到观音庙的事,他在儿子的面前也承认自己才是那个幕后之人。

  景仪听了几个时辰的故事,午膳没用,抓起给他备着的糕点,边吃,边哭,边说“我娘亲好辛苦”,眼睛都哭肿了,果然是真性情。

  “所以,并不是你娘亲狠心不认你,他也有他的无奈。”蓝曦臣心里叹息,儿子,对不住,你娘亲确实不想认你,在他眼里,你是蓝家的人,他不稀罕。

  “我懂……”景仪灌了自己一口茶水,把糕点吞下去,“……我要是叫他娘亲,他会不会拿紫电抽我?”

  这孩子跳脱的思维也不像晚吟啊,怎么关注点在这个事上?

  蓝曦臣心里暗叹,你确实不能叫他娘亲,这一声娘亲叫出来,紫电怕是不会留情的。

  “景仪想不想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聚在一起?”儿子啊,爹的幸福要靠你了。

  “自然是想的。”

  所以,儿子,你任重而道远啊。

  ——————

  这天晚上,景仪从寒室出来,眼睛红肿红肿,把同居一室的蓝思追给吓一跳,追问他怎么回事,景仪拉上他连夜出门,去了金麟台,找好哥儿们金小宗主商量夜猎的事。

  自打金凌当上金家的家主后,外出夜猎的时间也少了,本来像他这般年纪的少年正是多多历练的时候,而只要金凌外出夜猎,他舅舅必定会在暗中保护,这一点景仪是深有体会的。

  鬼将军温宁护着他们,是因为思追的关系,江宗主护着他们,是因为金凌,而景仪这个时候想起来,觉得自己的娘亲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每次暗戳戳跟在后头保护的。

  就算是景仪自作多情了,他毕竟也是江澄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自然也是要保护的,只是江宗主这个时候还未曾觉察自己内心的那一丝柔软。

  景仪见着了金凌,上去就抱住一顿嚎,被金凌踹出老远,你说你都分化成天乾了,你哭什么哭?

  在景仪刻意的引导下,三个小伙伴闹成一团后,确定这一次去云梦附近夜猎,夜猎完了顺便去莲花坞休息一下。

  江澄在金麟台安插了自己的眼线,要不然,大外甥去哪里夜猎他哪能每次都料事如神跟随其后保护着。

  正奇怪这小子怎么到云梦地界上来夜猎了,提着三毒正要准备出门,江叔脚步匆匆的来禀告,小公子来了,还带来了蓝家的两位少年,言语之间透着一丝兴奋,不用说,江澄也知道,蓝家的两位少年,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儿子蓝景仪。

  半路上,景仪说服金凌先到莲花坞跟他舅舅请个安,天大地大娘舅最大,江宗主在观音庙受的伤似乎还有传言说没好利索,你当外甥的理应去探望。

  景仪在金凌这里是套路成功了,跟着一起进了莲花坞的大门,入眼的是紫色的九瓣莲花家徽,内心有那么一点的小自豪,我娘亲是地坤又怎么样,他的修为和当家主的手段,一般人能比得上吗?

  天乾,和仪,地坤,在世人的眼中,男性的地坤比一般的女子还要低贱,只是用来生育的工具。

  而他的娘亲,不但做到了重振云梦江氏,还做到了修为在一般的天乾之上,这样的地坤,修真界有史以来也只有他独一人。

  父亲说得没错,娘亲虽然不肯认他,可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大梵山上,自己开口怼他,没拿鞭子抽他,如今来到莲花坞,按理说,只是金凌带来的客人,他娘亲不必亲自见。

  可他不但亲自见了,说话的语气还温和了些,要他们出去夜猎的时候注意安全,并不是每次他都可以护在他们身后。

  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在他身上还停留了一小会儿,把景仪激动的小脸都红了。

  也是凑巧,金凌几个进门没一会儿,江家的弟子来禀告,在云栖山发现了食人精血的邪祟,江澄亲自出马,十几个弟子加上三个少年,还有暗中保护的鬼将军温宁,一行人出发去了云栖山。

  以前不知道江宗主是自己的娘亲,如今知道了,景仪自然是在夜猎的时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这次夜猎收获不小,江澄带着一帮小的回到莲花坞,让金凌休息一下再回金麟台,言下之意就是,蓝景仪,你也休息一下再回你的云深不知处吧。

  有了舅舅的这句话,金凌自然是带着两个小伙伴在莲花坞到处逛了逛,景仪寻了个机会,故意走失,直接到来了主宅的门口,正好遇上江家的总管事江叔,见了长辈忙行礼。

  江叔第一眼见着他,已经猜出他的身份,瞧瞧这眉眼,跟自家宗主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宗主也真是硬得下心肠,这十几年来,一点都不挂念这个孩子。

  如今这个孩子找上门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江叔自然是拉着他进了主宅,说难得来一趟,各处都参观一下,我们莲花坞的建筑跟你们蓝家不一样吧。

  说着,说着,就把人引到了宗主书房外,把人推进书房,笑吟吟说,宗主,这孩子迷路了。

  正在处理宗卷的江澄抬头看景仪拘谨的站着,江叔说完就一溜烟跑了,他放下笔,心里猜想着,儿子可能知道真相了。

  “知道了多少事?”

  从他生下他以后,瞧都没瞧他一眼,到大梵山见到他,十六年来,他的心里只有金凌和江家,确实没有把这个属于蓝家的儿子放在心上。

  从一开始,他就不属于江家,这个孩子是他与蓝曦臣交易的一部分而已。

  可是,当这个孩子真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江澄的内心还是掀起了一丝涟漪,这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肉。

  景仪双膝叩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等抬起脸来,眼泪唰唰掉了下来,哽咽道:“父亲全都告诉我了,阿爹,你太辛苦了!”

  一声“阿爹”让江澄想起了自己的亲爹,拳头握紧,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曾经的他也像儿子这般,想要从自己的父亲那里得到一句温柔的话语,可是,如今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当初父亲的模样,眼里心里只有金凌,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还有个亲生儿子。

  “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江澄的语气少了一分严厉,瞧见景仪起身后用蓝家的宽袖当帕子往脸上抹了一把,心里呵呵,这要是让蓝老先生知道,抄家规是少不得的。

  “你想如何,让我认了你?”江澄走到儿子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冷冽,“蓝曦臣怎么说的?”

  景仪心里暗暗叹息,父亲,你说的一点都没错,阿爹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这可怎么办才好?

  蓝曦臣给儿子的锦囊妙计是装可怜,你娘亲他嘴硬心软,如今你知道他身份了,还跟他怼,估计要被他抽死,但是,你要是在他的跟前装小可怜,他肯定吃这一套。

  景仪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就想时常来看看阿爹。”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所以,要求提低一点,第一个任务是要能自由进出莲花坞。

  江澄嗯了声,“你想来便来,没人拦着你。”抓起儿子的宽袖又往他脸上抹了把,“但是,别穿这身披麻戴孝的校服来,我还不想让外人知道云梦的宗主是个地坤。”

  “阿爹!”景仪仰起脸动情的叫了声,“我一定保守秘密,我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了。”

  “……”江澄嫌弃的松开手,呵了一声,“蓝家人不打诳语,你倒是一点没学到,轮得到你来保护我吗?”

  “我会更用心的历练,以后,一定会超越阿爹和父亲的修为。”景仪拳头紧握,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意思,现在是没有最用心在历练?

  江澄瞥了他一眼,这孩子,也不知像谁,能说会道,性子跳脱,蓝家的三千家规都压制不了他的天性,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他是要继承蓝家家主的,能给蓝家增添一些新的活力。

  “阿爹,我能抱抱你吗?”景仪小声的提着要求。

  江澄微微一怔,射日之征生下他的时候,蓝曦臣把他抱到自己身边,他转过头,冷声对他说了一声,这是你蓝家的人,我看与不看有何区别。

  那是属于蓝家的继承人,他只是把他生下来的工具而已。

  可是,当孩子长大后,就这样怯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想要求他一个拥抱,他无法拒绝。

  金凌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可是,在金凌懂事后,他也不会抱他,舅甥俩相处的方式就是各种别扭。

  他很清楚自己的个性,明明想要在金凌伤心落泪的时候给他一个拥抱,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以后是要继承金家家主之位的,仰起头,抬起胸,一咬牙,什么都挺过去了。”

  他知道金凌之所以跟他小叔金光瑶的关系好,不仅仅因为金光瑶会安慰他,也是他只会强逼着他看清楚事实,强迫他成长。

  当他面对景仪,看着他期待的小眼神,心下一软,张开了双臂,什么都没有说,随后,一具温软的躯体撞进了他的怀抱,低低的呜咽着,轻声叫着阿爹,说着我好想你的话语,江澄冷硬的心脏深处有一处坍塌了。

  他抱住了自己的儿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了些许,原来,不需要什么温柔的话语,只需要一个拥抱,就能让一个孩子的期待得到满足。

  ——————

  金凌对于景仪在莲花坞迷路两个多时辰的事,当做了取笑的资本,谁让他总是说不过景仪,可没想到,本应该跳脚的人却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了一句莲花坞太大了,引得金凌侧目。

  你们蓝家的云深不知处才大,好吗?

  金凌倒是没在意景仪在莲花坞走失的这两个时辰,心细如丝的蓝思追却觉得景仪的走失有点不正常。

  就算景仪的个性会对莲花坞产生好奇之心,身为蓝家的亲眷弟子,他也该知道,江蓝两家的关系还没好到蓝家的弟子可以随意在莲花坞走动的地步,这其中,肯定有点不正常。

  御剑回去,与金陵分开后,蓝思追放慢了速度,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也不掖着藏着,直接问景仪到底是怎么回事,景仪哈哈一笑,一口咬定自己迷路了。

  倒是看思追的眼神略带着一丝探究,因为他从阿爹的口中已经知道了思追是温家之后。

  回到云深不知处后,景仪直接去了寒室,把自己到莲花坞认亲的经过跟他亲爹复述了一遍,最后问,思追是温家之后,阿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蓝曦臣摸摸他的头,笑道:“思追来到蓝家之后,我告诉他的,你这么惊愕做甚,你娘亲虽然痛恨温家人,可他还没到那种穷凶恶极,见到温家人就要砍杀的地步。鬼将军温宁和他姐姐温情对你娘亲有救命之恩,当年乱葬岗上,如果不是仙门百家逼迫他,他也想留下温家这些老弱病残并未做过坏事的旁支,身为一门宗主,在宗门和个人情感选择,只能选择宗门。”

  蓝曦臣的目光透过茶杯,仿佛回到了遥远的乱葬岗上,江宗主和夷陵老祖为了温家的这些老弱病残打了一架,江澄是云梦江氏的宗主,是魏无羡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当然只能舍弃这些温家的人,保全魏无羡和江家,他没选错。

  也只有那一次,他去莲花坞陪他度过情汛,唯一一次三天里说的话足以超过了一年。

  他想要魏无羡妥协,他会想办法把温家的这些老弱病残转移到别的地方,他是江家的家主,他虽然还没有强大到足以与金家对抗,可他尽心尽力在做,为什么魏无羡就是不相信他能办到。

  后来,他姐姐死的那次,三天的情汛期,一句话都没说,蓝曦臣担心他,陪了他十天,见他还能处理宗务,才放心离开。

  那个时候,江澄扛过了一次次的重击,顽强的走了过来,而观音庙的事,恐怕对他又是一次重击。

  “景仪,其实我们还可以做一件事。”

  景仪用力一点头,道:“帮魏无羡前辈早日结丹。”

  蓝曦臣伸手摸摸他的头,眼神温柔,不愧是我儿子,不谋而合。

  “父亲,以后在外人的面前,我会喊你宗主,私底下叫父亲,阿爹那边,我觉得你也改口的好,要是让阿爹听见你说他是我的娘亲,我怕他的紫电会朝你抽过来。”

  “是了,是了,他一定会抽我。”蓝曦臣觉得有道理,连连点头。

  ——————

  这以后的三个月,景仪一边和小伙伴思追到处做任务历练,一边帮着父亲寻找难得的几种草药,然后还要乔装去莲花坞,不过夜,当天就走,和他阿爹培养培养感情。

  景仪觉得,他阿爹就是不会表达感情,只要他去莲花坞,就会吩咐主宅里的小厨房做他喜欢吃的各种小点心和美味菜肴,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嫌弃他吃得多,小心以后变胖了走不动路。

  每次离开的时候,把装了小点心的袋子塞到他怀里,嘴上说着别来那么勤快,期待的眼神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当儿子的自然是看破不说破,一边说着阿爹让我抱抱你,一边直接踮起脚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害怕被打似的跑掉了,然后下次就更加肆无忌惮的左右开弓亲两口。

  一转眼,马上就要到冬至了,景仪又跑到莲花坞去看他阿爹,手里捧着在街上买刚出炉的莲花酥,虽然被他阿爹嫌弃说这种东西满大街都是,我自己不会买啊,可塞到他嘴里,他阿爹还是会吃,所以,景仪每次来都会买。

  当然,果然又被嫌弃了,都快要用午膳了,你还买莲花酥来。

  说归说,江澄还是被塞了好几口还热乎着的莲花酥,吩咐江叔让小厨房做景仪喜欢吃的菜肴。

  父子俩在书房说了一会儿话,江澄处理好一些宗务,收拾了一下,抬眼看见景仪正拿着特意为他打制的那枚刻着“景”字的清心铃,仔细看着上面的家徽纹路,瞧他脸上欢喜的笑容,江澄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虽然不能明面上挂在腰间,但是,要好好收在贴身的乾坤袋里,以后凡是遇到什么困难,你这枚清心铃可以当我江家少主的令牌用,各地凡是印着江家家纹的店铺都可使用。”

  “那我没银子花了,是不是可以讨要几两银子?”景仪爱不释手的摸着属于他的清心铃,嘴比脑子快,说出来有点后悔,这是找骂吗?

  “呵,蓝家真穷。”江澄轻蔑的嗤笑了声,起身走到书架旁,一边找东西,一边说道:“把你贴身的乾坤袋打开。”

  “阿爹是要给我什么宝贝吗?”景仪欢快的笑着,把贴身的乾坤袋取下,把清心铃放入紫色的小袋子里,阿爹真是细心。

  江澄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了过来,叫他把乾坤袋打开,自己则是蹲下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盒子,金光闪闪,亮瞎眼睛。

  景仪的下巴都要磕在桌沿上了,惊叫:“金子?”

  “可不是一般的金子,是你爹我开辟了新的店铺挣到的第一笔钱,加起来有三百两,都给你,以后你若是敢到江家的店铺里要钱,我打断你的腿,老子丢不起这人。”

  “可是阿爹,你觉不觉得,你要是把这些金子给我,我花出去,人家找不开啊!”景仪听到要打算他的腿,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你要真给我钱,给我几两小碎银放乾坤袋里以防不时之需。”

  江澄觉得也有道理,当初挣到的也是各种碎银子换成了如今这三百两的金子,一直搁在书架上,儿子今天不说,他差点就忘了。

  “那这些金子就正月里给你当压岁钱,先在我这里放着,等你走的时候,我让江叔给你几两碎银。”

  景仪两眼发光,当江宗主的儿子好开心,过年可以拥有三百两金子的压岁钱,这以后,他可算是蓝家最有钱的崽。

  嗯,有可能比他父亲还要有钱。

  景仪第二次来了以后,江澄给了他一只灵鸟,以方便父子俩之间的传信,景仪每次来都会事先通知他阿爹,我什么时候从哪里出发,大概什么时候会到,江澄就会清空内宅,不把想让闲杂人员看见景仪。

  然而这一次景仪是半道上突然想到来莲花坞看他阿爹,人到了,江叔才找借口把内宅里的一些人调走,可万万没有想到,金凌一声不吭的也跑来了。

  江澄和景仪在书房的花厅里用午膳,跟儿子说,既然你知道自己身份了,今年的冬至祭祖,你过来给你祖父祖母烧个香磕个头,景仪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在莲花坞里,食不言这种规矩是不存在的,还有饭不过三碗,景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江澄自然是希望他多吃点。

  父子俩正在用膳,一阵吵吵嚷嚷的叫声传了过来,“舅舅!舅舅!舅舅!金家的那些老乌龟欠揍,你得帮我走这一趟!”

  “哎呀,小公子,你慢点跑……”江叔追得有些气喘吁吁。

  景仪吓得筷子直接掉了,叫:“我要躲起来,我不能让金凌看见的……”

  “躲什么,坐下来吃饭。”江澄被儿子站起身想要找地方藏起来的焦急神情给逗乐了,唇角上扬,心情很好,“你别说话就行。”

  “舅舅,你怎么在花厅里用膳,以前我想在花厅里用膳,你差点把我赶出去,景仪……”一溜烟跑进花厅里的人,话才说了一半,猛地停下脚步,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尬笑朝他挥手打招呼的好朋友,一身普通的白衫,没有佩戴抹额,这是微服?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多大的人了,还咋咋呼呼的,就你这样,金家的老乌龟们怎能服你?”江澄轻斥了一声,让江叔添一双碗筷。

  “不是,舅舅,他是蓝景仪,他怎么会在这里?”金凌现在满脑子自己的小伙伴什么时候跟自家舅舅关系这么好了,坐在一起用膳不说,还是书房里的花厅,这得多大的面子才能在花厅里用膳,他这个当外甥的可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我儿子,怎么了?”江澄哼笑了声,“很奇怪吗?没发现他长得跟我有点像吗?”

  “不是,舅舅,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他可是蓝家的亲眷弟子,他是……”

  “蓝家的亲眷弟子又怎么样,我说他是我儿子,他就是我儿子……”

  “刚认的,干儿子,义子!”景仪赶紧的赔上笑脸,一边给亲爹使眼色,阿爹啊,你可别刺激金凌,“那啥,金凌,我们还是兄弟,你不用喊我表兄。”

  “谁要喊你表兄,蓝景仪,你想得美!还有,你认我舅舅当义父倒没什么,就你这跳脱的性子,还真有点像江家的人,可你家蓝老先生知道吗?别到时候家规抄死你。”

  “吃饭,不许说话!”江澄神情一凛,“以后不许在我的面前说死字。”

  被他这么一呵斥,金凌赶紧端坐身形,偷偷瞄了一眼自家舅舅,夹了那么大一块排骨放景仪碗里,这是得多宠着这个义子啊!

  “你也有。”江澄早就看到他在偷瞄自己,轻哼了声,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往他碗里放,“景仪的事,你别往外说,蓝思追也不许说。”

  低沉的声音极具压迫感,金凌嘴里塞着美味的糖醋排骨,点点头,眨巴着眼睛无声的保证自己绝对不说。

  用完膳后,江叔让人送来茶水和鲜果,江澄品了口茶,问金家的具体情况,金凌气愤的把金家长老想要给他指定一门婚事给说了出来,江澄听后冷笑了声。

  “论私,我这个娘舅都没说什么,他们一帮老乌龟没这个资格,论公,你是家主,他们只是长老,得听你的。”

  “他们知道宗务上为难我,我会找舅舅帮忙,现在转移目标,就是想要给我找个老婆管我。”金凌气哼哼的咬了一口桔子:“真甜,舅舅,这是从江南运过来的吗?”

  “刚到了一批,等你走的时候让江叔给你多准备些。”

  “金凌,金家的长老要在你的婚事上做文章,你就哭,反正你年纪小,叫着喊着祖父啊祖母啊,爹啊娘啊,你看看这些长辈,这是要逼着我娶什么丑八怪,我还有舅舅在,婚事轮得上他们操心吗?”

  景仪以后再也不叫大小姐了,那是他亲表弟,以前不知道不怪,现在知道了,肯定是要好好护着的。

  他在蓝家长大,三千家规压身,可骨子里还是江澄的血气,最护犊子。

  “哭若没用,就打一儆百,跳得最欢的那个抓起来打一顿,你是家主,有这个权利。”

  软硬皆施,自然是功效百倍。

  ——————

  金凌回到金麟台后,照着先哭一顿,再选中年纪最大的那个,亲自下手打了十棍子,正在一团乱的时候,江澄带着弟子来了,食指上的紫电闪烁着刺目的光芒,还在求情的人自然是连屁都不敢放了。

  景仪跟亲爹先说好了,今年的冬至他要去莲花坞祭祖,蓝家的祭祖他就参加了,虽然他家的蓝老先生,也就是他叔爷爷,要叫祖父大人的这位很不开心,但到底还是放他去了莲花坞。

  头天晚上到了莲花坞,景仪住进内院的客房,离江澄的宗主卧房不远。

  这是他头一次在莲花坞的内院里过夜,想来想去,不能就这么算了。

  偷偷摸摸观察书房里的动静,等仆人在书房门外催促他阿爹休息,他就抱着枕头出了门,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极了无家可归的小狗,蹲在他阿爹的卧房门口,求收留。

  江澄从书房出来后,看到儿子这副可怜的模样,揪着他耳朵进了房,景仪算是如愿以偿跟亲爱的阿爹睡在一起了。

  有个话痨儿子也好处也有坏处。

  第一次和自己睡,掩饰不了的开心,嘀嘀咕咕说了大半夜的话,实在困极才闭上眼睛睡去,可江澄怎么都睡不着了,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儿子安静的睡颜,忍不住想他小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突然间,他想到了补偿二字,这个孩子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十六年的不管不问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怨气,反倒是一个拥抱,一个微笑就能让他开心的像是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这是他的儿子,他想要给他这世间所有最好的。

  次日一早,景仪身穿云梦江氏的校服,跟着江澄进了江家的祠堂,从这一日起,虽然不会写进江家的宗谱,可江澄的心腹弟子都清楚的知道了一件事,我们江家有了一个叫蓝景仪的少主。

  转眼又是一月,马上就要新年了,景仪外出除祟的次数也开始增加,冬至后,一次都没去莲花坞,倒是初五后,蓝曦臣在莲花坞赖了七八天才回云深不知处。

  景仪外出除祟回来,去寒室给亲爹请安,蓝曦臣跟他说,今年除夕去莲花坞过年,景仪听了一蹦三尺高,开心的不得了。

  随后,问道:“父亲不去吗?”

  蓝曦臣丢给他一个“会被你阿爹打断腿”的眼神,他能在莲花坞出入自由,那也仅仅是初五这段时间,然后赖在那里几天是可以的,你要是十五去莲花坞,看看腰间的江家通行令牌管不管用。

  “那……”景仪拖了个长声,“父亲,你对阿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蓝曦臣倒是一怔,陷入了沉思。

  这些年来,他跟江澄之间,相爱相杀的戏码没在少的。

  可若认真想想,他可没江澄那般无情,什么他们之间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人与人相处久了会产生感情,何况他们之间是那么亲密的关系。

  多深厚的感情谈不上,可这些年来,他把江澄当做了责任,那是他要全力保护的人。

  “可能不是爱得死去活来的感情,是那种细水长流的亲情吧。”他自己感慨了一句。

  景仪暗暗翻了翻白眼,父亲唉,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阿爹啊?

  俗话说得好,婚姻是坟墓,可没有爱情的婚姻,连坟墓都算不上,我这个当儿子的,当然想看到自己的两个爹爹相亲相爱的场面,你一盆水泼下来,浇了我个透心凉啊!

  于是,蓝景仪少年开始了他的牵红线计划。

  祖父大人说得对,是时候要个弟弟妹妹了。

  ——————

  这边蓝家在准备过新年各种祭祀活动,那边莲花坞的弟子多数是射日之征后江家收养的孤儿,每年过年加餐,跟平常没什么区别,顶多穿一身新的校服应应景,过年嘛!

  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可仔细看,内宅里的仆人早早就放了假,留下来的都是江叔的心腹,趁着天气晴好,大扫除走起,像是要迎接什么重要的贵宾。

  金凌趁着小年夜跑来跟他舅舅一起吃了顿晚膳,说自己今年不能陪他过年了,江澄巴不得他别来,但是,说得义正言辞,你是金家的家主,头一年过年,你好好表现,立立威。

  等金凌走后,江宗主推开给儿子准备的房间,点上灯,床上的被单都是新制的,今天刚刚缝制好的保暖校服挂在一旁,孩子还在长身体,他也不敢给他多做,只做了两套,等以后长高了……

  大概能比他高的吧!

  也不知能不能超过他另一个爹。

  以往,一年当中的各种节日对江澄来说,没什么好期待的,十几年来,他早就习惯了独自一人。

  而今年,他突然很期待除夕的到来。

  就在江宗主望眼欲穿的期待中,一年当中的最后一天终于来了。

  说好的除夕过来,可天都黑了,还不见景仪的身影,江澄不由得焦躁不安起来,让灵鸟去传信,也不见回音,蓝曦臣初五来的时候答应的好好的,让儿子来莲花坞过年,难道反悔了?

  提上三毒,江澄披了件大氅,一开门,对上两张笑脸。

  “阿爹,我脑袋有点晕。”笑得傻乎乎的蓝景仪少年脚步有点摇晃的朝他扑过来,“父亲御剑太快了,我以为自己要昏过去了。”

  “晚吟。”站在外边的蓝宗主讨好的笑了笑,“我把景仪送过来了。”

  江澄冷冷扫了他一眼,左手扶着晕晕乎乎的儿子,力道轻柔的拍了拍,哼笑了声:“说好让他除夕陪我过,你这个时候送他过来,存心的吧。”

  “你这身打扮,是想去云深不知处?”蓝宗主最会岔开话题了,笑吟吟的看着自家的道侣,嗯,你果然是那么在意儿子的。

  “试穿一下新大氅,不可以吗?”江澄哼了声,扶着儿子往内室走去,“景仪,先躺会儿,蓝曦臣,你自己的修为没数吗,那么快的御剑速度,景仪他受得了吗?还不快点滚进来,给儿子驱驱寒。”

  于是,蓝宗主堂而皇之的在大年三十的晚上进了江宗主的卧房。

  这一年的除夕,江澄的大床上第一次躺了三个人,儿子一手拉着一个,欢快的说了半宿的话,许愿着明年的大年三十一定要早早的来,他要在莲花坞放烟花。

  蓝景仪缺少父母的十六年遗憾,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填补上了,满心的欢悦。

  只是,假如他父亲能不进厨房就更美好了。

  “蓝曦臣,你真是好本事,绿油油的青菜都被你炒成一团黑,还不滚一边去!”

  听听,他阿爹又在吼他父亲了,唉!

  嗯,不过,只有父母吵吵嚷嚷的,才像个完整的家,你们说呢!

  ——————

  这个年,景仪倒是过得开开心心。

  而霁月风光的泽芜君,大年初一,天还没黑,就被赶出了莲花坞。

  用江宗主的话来说,让你在我莲花坞过年已经是看在儿子的份上给你面子了,别得寸进尺。

  沉浸在新春喜悦里的人们丝毫没有察觉到,以往江宗主和泽芜君之间的“点头之交”,将会因为一个叫蓝景仪的少年,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江澄和蓝曦臣之间的假戏,什么时候真做,那就要看我们景仪少年付出几分努力了,他可是很想要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哦!

——————

江宗主新年快乐!

蓝宗主新年快乐!

小可爱们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开开心心!


根瘤菌的土豆

【聂瑶|曦澄】铁马冰河(二十六)

#梗来自上错花轿嫁对郎

#本章看点:开始试探的阿瑶

#ooc预警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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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鸿鹄

        日头正半,冬日的太阳冷冰冰地在天井里投了一段光,庭下水凝冰,树影落了一地。室内燃起鹅梨香,紫浆红的绸帐绑起,地暖烧的正旺。

        江枫眠吩咐人上茶,温和笑道,“许久不见了,贤侄。”

        聂明玦...

#梗来自上错花轿嫁对郎

#本章看点:开始试探的阿瑶

#ooc预警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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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鸿鹄

        日头正半,冬日的太阳冷冰冰地在天井里投了一段光,庭下水凝冰,树影落了一地。室内燃起鹅梨香,紫浆红的绸帐绑起,地暖烧的正旺。

        江枫眠吩咐人上茶,温和笑道,“许久不见了,贤侄。”

        聂明玦躬身道,“世叔。”

        江枫眠点点头,转向金光瑶,“想必这位,就是你夫人吧。”说着遣人递来一串夜明珠,“明玦成亲时我未能到场,这个权做贺礼了,莫要见怪。”

        金光瑶接了礼,眉眼含笑,“见过侯爷。”

        江枫眠看他礼数周全,面容柔和,也暗暗点头,“既是明玦的夫人,就是自家人,也不必客气了。”

        金光瑶笑声应是,知道因江澄一事,江枫眠必定私下里有话要和聂明玦说,看了聂明玦一眼,主动道,“方才进来,看院子里的池子落了细雪,晚辈想再出去看看,不知道是否唐突了。”

        聂明玦知道他惯会看眼色,倒不如何惊奇,江枫眠却一愣,又笑道,“这有什么唐突的,你喜欢,便在院子里多转转,不妨事。”

        金光瑶应声,聂明玦低声道,“捧个汤婆子再出去,别冷着。”

        金光瑶弯了弯眼睛,“我省的。”

        聂明玦这才放他走了。

        堂屋的门关上,聂明玦抱拳道,“世叔见谅,小侄有负所托。”

        江枫眠忙虚扶一把,指了椅子给他坐,摆手道,“这事我听说了,阿澄写得明白,跟你没关系。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强求不来,想来你们没有缘分。也罢,往后,还是看他自己吧。”

        聂明玦点点头,江枫眠喝了口茶,又问,“你夫人,是兰陵金家的二哥儿?”

        聂明玦答是,江枫眠若有所思,顿了顿,温和道,“明玦啊,这些事本来不该我说的,可我与你父亲交情颇深,你家里头又没长辈,还是饶舌问你一句。”

        聂明玦道,“世叔直说。”

        “你如今也未和离,是要请金公子进宗祠了?”江枫眠问,“这可不是小事。”

        聂明玦知道他的意思,因答,“是。”

        江枫眠见他稳如泰山,便晓得他决心已定,左思右想,还是再提点一句,“你这位夫人,是有大志向的。”

        聂明玦皱了皱眉,并未回答。江枫眠道,“贤侄莫怪,三娘子与金家夫人是手帕交,他家的事,我多少知道些。小金公子聪慧通透,说话办事滴水不漏,绝不会甘心囿于内宅。”

        “我知道。”聂明玦心知江枫眠看人极准,也不隐瞒,“阿瑶心有鸿鹄之志,并非家雀。这是好事。”

        江枫眠若有所思地点头,“明玦,你持身中正,眼里一贯是揉不得沙子的,可须知凡事无绝对,小金公子出身在那放着,走到今日这一步,想来还有许多事你不晓得。往后他若做出触及你底线的事,你又当如何处置?早些想清楚总好过措手不及。”

        聂明玦默然片刻,点了点头。

        终究是他们夫妻间的私事,江枫眠也是点到为止,不再多说,饮了口茶,淡声道,“你与蓝家大哥儿筹谋之事,我都知道了,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开口。”

        聂明玦道,“起兵之事,料想还有些时日,多谢世叔了。”

        “我看未必,”江枫眠一时唏嘘,“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昭明积弊已久,如今岌岌可危,什么时候出事都不奇怪。”

        顿了顿,低声道,“温家近来放任颖川王氏插手盐务,只怕是要有大动作了。阿羡已经去查,你们多加小心。”

        聂明玦眉目一凛,“聂家手里有兵权,蓝家身在京城,又居重位,温氏尚不敢轻举妄动,倒是世叔需得多加保重。”

        江枫眠揉了揉眉心,“你放心,我有分寸。”

        聂明玦“嗯”了一声。

        两人歇了一会 ,江枫眠道,“你难得来一趟,不如今日就在这里住下,歇几日再走。”

        聂明玦咳了一声,“多谢世叔,这,倒是不成了。我同阿瑶本就赶着回清河,因他惦念家乡我才带他回来走一趟,不好长住。”

       江枫眠笑道,“也罢,那我也不多留了。你们一路小心。”

        聂明玦应声。

        ……

        “如此说来,当初江侯与你说定这门亲事,是想你保江公子将来安乐?”金光瑶靠坐在聂明玦身侧,听他将聂江两家结亲的原委都说了一遍,饶有兴趣地问,“可聂家功高盖主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所谓的如日中天也就是表象罢了,论及安稳,江家还比聂家好些,江侯不可能看不出来。”

        聂明玦岂会听不出他话里头的幸灾乐祸,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沉声道,“也不全是如此。当时确实是聂家有难,江侯救急,原本是说待此事了了,我与江澄和离就是。但后来江侯改了主意。”

        金光瑶“咦”了一声,笑眯眯道,“许是大哥你气宇轩昂,打动了江侯,他果真想招你做儿婿了呢。”

        聂明玦看他一眼,“别乱说。”想了想,凝眉道,“江家手里掌着盐务,每年几百万两的入账,手底下却没兵权,朝廷按例的府兵又被江侯分去各处辖制地方,江家如今,才是最容易出事的。江侯也是看准了局面,知道温若寒一脉已不长久,怕皇室被逼急了做出不可预见的事,才请我抬江澄过门,有聂家看护,他才放心。”

        金光瑶看向聂明玦,“江侯不会这么跟江公子说,江公子脾气急,人又倔,断不可能抛下全家人求自己平安。何况,他心气高,要他在后宅藏一辈子,行不通的。”

        聂明玦点头,“确实不是因此。”看着他的眼睛,沉吟道,“你知道外头传言,聂家的男子向来活不过三十岁。”

        金光瑶眼神一动,抓着聂明玦的手紧了紧,“这也是温家的手段?”

        聂明玦道,“多半是。我父亲和祖父都是急病去世,可聂家祖上并非一直如此。”

        马背上打天下的聂家太叔公安安稳稳的活到九十高龄方才逝世,在他之前,聂家更从未有过“早夭”的传言,可他之后的几任镇北侯却没有一人活过三十岁,若说是巧合,也太过于糊弄人了。

        金光瑶低头不语,聂明玦继续道,“是江澄自己说的,‘聂家于江家有恩,此时聂家有难,我去,若能探明究竟,自然最好,若不能,也该保聂家这一世门庭。若是因为怕后头孤寂,就不愿意了,那岂非拈轻怕重,还有什么脸谈道义?’也是因此,江侯才决定真将江澄嫁与我。”

        金光瑶渐渐静了下来,“那大哥呢?为什么要答应?”

        聂明玦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不可能因为聂家一时情急要江澄赔上后半辈子。

        聂明玦抬手顺了顺他的头发,道,“若我当真不测,江澄就是下一任家主。”

        金光瑶愣了,倏然想起新婚第二日,他还不曾告诉告诉聂明玦自己的身份之前,聂明玦似乎有意要带他去军营。

        “你要将兵权交给他。”金光瑶扯了扯嘴角,明白了。江澄嫁进聂家,若聂明玦当真不测,江澄会接过聂家的担子,但聂家军也会是江家的后盾。

        金光瑶无言片刻,抬头看聂明玦沉默坚毅的侧脸,心想,他对聂怀桑,真的是极好的。

        金光瑶早就听过聂家两兄弟的传言,知道聂明玦年少掌家,杀伐果断,是极难得的少年英雄,可他的二弟却与他全然相反,贯爱吟诗作对,品茶赏画的风雅做派,被聂明玦的追得满街蹿的事,做过许多人嘴里的笑料。

        旁人都道聂明玦待幼弟非打即骂,虽是好意,可难免会令兄弟生了嫌隙——这如今,聂怀桑见了大哥,不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吗?

        然而,他大约永远只是嘴上发狠,从来没有真的动过手。否则聂怀桑也不会真的长成风流公子。金光瑶想,他想要聂怀桑接掌家业,才时刻督促管教,可聂怀桑实在不愿意,他还是会妥协。他对自己人,是真的很好的。

        心里莫名像被一根细小的针扎了一下,又麻又痒,很不舒服。金光瑶突然间有点不想说话了。

        聂明玦却误会了他沉默的意思,见他久久不发一言,还以为他困了,便朝他坐过去些,伸手揽着他的肩让他靠着舒服些,“你这两日都没歇好,一会儿进城先找客栈安顿下来,你好好睡一会儿。”

        熟料金光瑶听了这话,醒过神来,淡淡笑了笑,“不必费神找客栈了,我知道哪里可以住。”

         聂明玦只觉得这笑有些奇怪,皱了皱眉。

         金光瑶也不多解释,弯着眼睛同他卖关子,“待会儿你就晓得了。”

        马车进了云萍城,金光瑶喊停,同聂明玦一起下车。

        正值隆冬,马上又是腊八节,城里正热闹着,腾腾的热气几乎缭绕半边天,街边树头上已经起了灯,待过几日过节时点。

        “虽是小城,却也热闹。”聂明玦看了片刻,淡淡道。

        金光瑶脸上却没什么回乡的喜色,仍是那副客套的笑,闻言脚下不停,只随口回了一句,“哪的人都要过节。”

        聂明玦听出他并不开心,甚至有些郁郁,心里一动,不说话了。

        两人穿过主街,金光瑶带着他七拐八绕地进了一条小巷,最后停在了尽头处一座小院前。

        聂明玦略略一看,且很有些老旧,青砖墙遮着看不到里头,只门口收拾得倒算干净整洁,主人应当是很认真照顾的。

        金光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聂明玦叫他,他才仿佛定了心,上前扣门。

        里面传来一声低哑的询问,“谁呀?”片刻后脚步声靠近,主人开了门。

        聂明玦一愣,开门的是位妇人,年龄也不过三十五六,穿着一身洗旧的粗麻布衣,脸上满是疤痕。他久经沙场,各种刀伤见得多,一眼便瞧出这些伤口因何而来。

        那妇人也愣了,眼神在两人间转了转,忽地凝驻在金光瑶身上,停了许久,清亮的眼里忽然涌出眼泪,伸手拉住了金光瑶,哑声喊,“小……小孟?是不是你?”

        聂明玦微惊,面上不显,看向金光瑶,却见他垂下眼,唇角抿起,回握住妇人枯瘦的手,轻声道,“思姨。”

        思思听见这一声,心中酸涩难忍,忽地泣不成声。



///////////第二十六章•完/////////

好的我回来了⊙▽⊙

刚刚考完gic,终于结束了

之后会接着更的不用担心,一般来说一周以上没更就是要考试or结课,不会持续超过两个周,不要急着摧呀,不会跑路的

emmmm思思出现差不多是分水岭了。我争取过年的时候让他们也过年吧哈哈哈哈哈

根瘤菌的土豆

【聂瑶|曦澄】铁马冰河(二十五)



#梗来自上错花轿嫁对郎


#本章看点:忘羡狗血大礼包兄弟变情人一波放送


#高亮狗血预警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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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陈情


        “什么?!”蓝曦臣猛地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静坐一旁的蓝忘机。他来回踱了几步,连连摇头,终是重声叹气道,“忘机,魏公子是阿澄的兄长,阿澄如今又是我夫人,你这让阿澄如何自处啊。”


        蓝忘机攥紧袖口,难得面有惭色,低低喊道...



#梗来自上错花轿嫁对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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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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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陈情



        “什么?!”蓝曦臣猛地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静坐一旁的蓝忘机。他来回踱了几步,连连摇头,终是重声叹气道,“忘机,魏公子是阿澄的兄长,阿澄如今又是我夫人,你这让阿澄如何自处啊。”


        蓝忘机攥紧袖口,难得面有惭色,低低喊道,“兄长,我并非……”顿了顿,却又不往下说了。


        蓝曦臣如何不知他这弟弟锯嘴葫芦的性子,但这事本来就不是靠三言两语猜得出来的,他兄弟二人虽有打小的默契,却也不能凭空想出因果来。想到这,蓝曦臣放缓神色,温和道,“忘机,你并非莽撞胡闹之人,即便当真喜欢魏公子,也不会还没成亲就……唉,罢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给兄长听听?”


        蓝忘机眉眼动了动,终于道,“五月初五,我南下云梦的时候识得魏婴。”


        ……


        五月初五,云梦城。


        正逢端午,城中热闹,行人罗织,满街粽叶飘香,街上摆着香包五毒绳的摊儿,不时有人驻足。


        云梦繁华,正直佳节,来赶热闹的游人数不胜数,蓝忘机碰巧这日到的晚了些,接连进了几家客栈都住得满了,问得街尾最后一家,仍是无房。


        他跨出门,缓缓在街上行进,一边思忖是否干脆出城多行段路,去下一座城里头瞧瞧。正入神的想着,忽有人喊,“诶!那个谁!你怎么在这儿?”


        他抬头,见喊人的那青年一身帝紫长袍,发根处拿墨色纱冠绑了,天生一副笑眼,弯弯地朝他这边瞧。


        蓝忘机心想大约是认错了人,便摇摇头,预备往另一头走,谁知那人不依不饶,追上来连声喊,“蓝公子蓝公子!诶,我是魏婴!你别走呀……”


        蓝忘机脚程不如他快,没几步便被他拦在跟前,那人打眼一看,倏地住了嘴。


        青年拦在他身前,啧了一声,往后退了步,细细一瞧,摸着下颔道,“不对。不是那谁。”又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蓝……蓝湛!”挤眉弄眼的笑道,“蓝二公子,对吧。”


        蓝忘机看他,面色不改,“你是?”


        魏无羡夸张地指着自己,“我?”看他真没认出来,估计是方才自己嘴太快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施礼道,“魏婴,魏无羡。”


        蓝忘机恍然,淡淡颔首道,“魏公子,失礼。”


        魏无羡嘶的一声,“别介,你这也忒讲究了,你们蓝家人都这么说话的吗?”见蓝忘机望向自己不语,又耸耸肩,“你别见怪,我们这儿没什么规矩,不过是乡野罢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兄长算是我二弟半个恩师,咋俩也算有些亲缘,没必要这么生疏吧?”


        蓝忘机道,“礼不可废。”


        魏无羡头回见这么没意思的人,心中啧啧称奇,摆手道,“得,真叫江澄说中了。”小古板。待到眼神往他手上一扫,又笑弯了眼,“算了算了,瞧着你来这云梦呢,我便算个主家,不知蓝二公子可赏个脸来江府用个晚膳,初次见面,就当,交个朋友呗。”


        蓝忘机不动如山,婉拒道,“这就要走了,不好叨扰。”


        哇,难怪江澄不喜欢。魏无羡自觉已摸到精髓,愈发好奇,道,“蓝二公子,这满大街的人瞧着,你这么下我面子?”


        蓝忘机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并无。”


        魏无羡笑嘻嘻道,“若方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那实在对不住。只是我总想着,怎么说你也是江澄的同窗,我这都见着了,也不请回去坐坐,这礼数上,也说不过去对吧?”


        蓝忘机凝神看他,他正正神色,大大方方地任他看。许久,蓝忘机淡淡施礼道,“有劳了。”


        魏无羡挑眉道,“不客气。请先行吧。”便着了小厮引路。


        看蓝忘机走出一段距离,魏无羡身后的六师弟忙凑上去问,“师兄,你这是闹哪出啊?这一街子人,不知道的,还当你强抢民男呢。”


        魏无羡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去!瞎说什么?你看不见他从客栈里出来还拿着包袱啊,这个点儿,大过节的,肯定没房了,我不叫他,让他露宿街头去啊?”


        “那你直说啊,弯弯绕绕的。”六师弟撇撇嘴,小声嘀咕。


        魏无羡拍了一下他后脑勺,“你知道什么?江澄不待见他,他就待见江澄了?我要是直说,他能同意才是怪了。”


        六师弟恍然大悟,捧哏道,“师兄英明!”


        魏无羡笑骂道,“就你机灵!”


        ……


        蓝曦臣温声道,“江家两位公子虽非嫡亲,更胜嫡亲,一早便是出了名的。他们既然如此亲厚,自然是品性相投,阿澄为人直率,侠肝义胆,想来魏公子也必不差。”


        蓝忘机嘴角抽了抽,垂下眼,“尚可。”


        蓝曦臣笑言,“你自小性子冷,也不大爱结交,大了也是独来独往,难得对一个人如此上心,想来这魏公子定有过人之处。”


        蓝忘机冷不防被拆穿,撇了撇头,浅浅皱眉道,“并未。”


        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甚有默契,蓝忘机本就话少,在蓝曦臣面前更是能省则省,只囫囵说个大概蓝曦臣便能明了。


        蓝曦臣知他仍脸皮薄,不欲惹恼他,也不多做纠缠,因道,“好好好,并未上心。那后来如何?”


        蓝忘机抿抿唇,道,“后来,我途经暮溪山。”


        蓝忘机在江家并未多留,只歇了一日,告辞向姑苏行去。临近姑苏,他在暮溪山停留几日,盘算给家塾中师弟带些面礼。


        哪知第二日上头,魏无羡后脚跟到了,来时满身尘灰,还是翻窗进的他屋。


        时届亥时,他正准备歇息,一身中衣,魏无羡迎面翻窗而入,一面给他打手势,一面关窗,小声道,“抱歉抱歉,情急之下出此下策,还望兄台……蓝湛?!”


        蓝忘机面色沉凝,“魏……公子?”


        一盏茶后,两人在桌边相对而坐,魏无羡长出一口气,有些烦躁地伸手揉了揉头发,将事情原委合盘托出。


        这事说来也是话长。


        江家虽隐退,但并非全然不设防,家里担着勋爵的名号,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可就在蓝忘机走后两日,魏无羡出门采办时,碰上一对神色慌张的母女,那做娘的约有五十了,眼神瑟缩,不慎撞到他,趁他弯身相扶之时,将一封信塞入了他怀里。


        他当下就觉得不妙,却知道那母女二人如此行径必是不能伸张,只赶着到了办事的点,客套几句就托词回了平南侯府。


        果不出他所料,那信原是检举揭发来的。


        云梦一带占地上佳,来往各地俱要经由此处过,是十分紧要的通商关口,其中,盐务尤占上乘。原本这处是由江家镇着,各路妖魔也不敢多作怪,哪知今年年初,一家生面孔携了官盐来往,偏一应文牒俱全,江家不好多拦,放了人,只暗地里去查。


        蓝忘机低声道,“皇亲。”


        “可不是吗。”魏无羡道,“你道是谁,竟是颖川王家。”


        蓝忘机闻言,脸色未有变化,周身气场却冷了下去。


        那王家,原是平江王妃王灵娇的母族,祖上三代都是做家仆的营生,几年前平江王温晁路过颖川,在主家看上了做婢子的王灵娇,顺手就收做了侍妾。


        王灵娇是个有手段的,很能博温晁的心。她入府一年后病弱无嗣的先王妃病逝,温晁竟不理御史台指点强扶了她做正室,王家人也顺势鸡犬升天。


        若王家人忠义本分也就罢了,可偏偏那王家,清贵世家的好是一点没学到,家中俱是些腌臜下流之徒,搅得颖川乌烟瘴气不止,还望图在官场摸出门路,把世家勋贵恶心的不行,其中最看不得这群人的,当属镇北侯和蓝氏。


        蓝忘机听说这家人如今连盐务也要插手了,心中难免不愉,魏无羡却没有就此打住口,“当时查出来我就觉得不对头了,江澄与我一道,正盘算着要去颖川暗访一回,家里铺子却出了问题,我只好留下,让江澄自个儿去。结果刚回来,还没等我问上几句,他那头就许了嫁,匆匆忙忙就出了阁,如今也没个音讯。”


        蓝忘机听完人家家事,不好做表态,顿了顿,静静道,“后来。”


        魏无羡看他冷冷淡淡的面庞一眼,心头忽然一静,乐了,“蓝湛,你家家教也忒严了,教的你好没人情味儿。”忽而迎着他的目光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江澄那臭小子怎么样了。”


        蓝忘机只是沉默,魏无羡感慨完了,接着说事。


        说回那封信,魏无羡一个人,无力又照料家事又追查王家,只等江澄安稳了再去信询问,等到前几日,没等来江澄,却等来了颖川原本的盐商。


        那母女是颖川一家农户里头的,家里当事的男人没了,受过当地原来盐商家的恩惠,搬了家,靠着卖点儿绣品勉强度日,养活屋里的小儿子。原来的盐商沈家也是心善,时时帮扶着,日子也还过得去。


        到了家里小儿子考过乡试时,沈家忽然没了音讯。母女俩已很感激沈家,心想只怕是人家没心思了,加之日子也过得下去,便不曾多问。不成想隔月小儿子回去走亲戚回来,却将屋门关了,抛出了个惊天大雷。


        沈家根本不是忘记来,而是来不了。一家人,早已死的死,卖的卖,没人了。


        小儿子打听一圈才晓得,沈家人,原是被王家活生生冤死的,就是那曾经家仆出身的王家!


        那头亲戚被管的严不敢上报,却漏了他们这远远搬走的娘仨。


        小儿子读书明理,身受大恩不能不报,当即便向祖母母亲磕了头,要来江家鸣冤。岂知两母女也是烈性,不愿毁儿子前程,又不能装聋作哑,这才咬牙将信递了魏无羡。


        “我暗中着人护住那母女几人,原本就要往颖川去的。”魏无羡无奈道,“结果发现铺里有人鬼鬼祟祟的探消息,我怕打草惊蛇,一路跟过来的。刚一入城,有人来接应,让他给跑了,还差点让人发现。不过嘛,”他摸摸下巴,“我倒是看到些门路。”


        蓝忘机想了想,道,“若不嫌弃,我可相助。”


        魏无羡一顿,忽然笑了,“当真?”


        蓝忘机浅色的双眼平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魏无羡得他允诺,也不客套,道,“那多谢了,改日请你吃酒……呃……吃茶。不过,”他促狭地笑了笑,“你们蓝家人,能进青楼吗?”


        蓝忘机:“……”


        这回倒不是魏无羡调侃蓝忘机了,而是那青楼当真逃不了贼窝的嫌疑。话本里爱拿青楼当幌子也不是胡写,有几分道理在。寻常的风月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消息来源也广,是可以理解的。


        蓝忘机既已答应,便不好毁诺,两人留在暮溪山四处查探,一留就是几个月。


        魏无羡性子跳脱,言行无忌,但好在为人正直,心性豁达,同蓝忘机一起办事,倒也效率奇高。


        于蓝忘机而言,此人尚算值得一交。


        风平浪静三个月后,事情有了眉目,暮溪县令逮着县上一罗姓人家不放,忘羡二人晚了一步,赶到时,罗家未出阁的小女儿已被绑了去。


        两人一路跟到亭香坊,魏无羡摸到罗姑娘在的房间,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拖不得了,当即下去两下敲晕男人,救了罗姑娘就走。


        事出就出在这儿,魏无羡晓得罗姑娘怕是被下了药,却不好寻药,亏得她屋里有人懂医,魏无羡同蓝忘机怕给她家招来麻烦,送那家人连夜出了城,又自做引引开了追出来的人。


        等彻底甩了尾巴,已是午夜,两人在山洞里停下才觉不对。罗姑娘确实被人下了药,问题在于不是喝下去的,是闻进去的。


        这下两人着了道不说,连夜飞奔一个时辰,血脉涌动,连解都没得解。饶是蓝忘机如此冷静自持,药性发散,竟也恍了神,这才酿成大错。


        ……


        蓝曦臣听完始末,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片刻后才问,“你们出事之后,怎么办了?”


        蓝忘机涩声道,“他去了颖川,我先回姑苏。”


        两人本来已算是好友,可这事显然越界过了头,见面尴尬,索性分头行动,先各自冷静再做打算。


        直到蓝忘机途经兰陵,才再见到魏无羡,得他相托,将东西带到京城给原本该是镇北侯夫人的江澄。


        “那……你如今是怎么想的?”蓝曦臣问道。


        蓝忘机没能立刻答话,抓着袍子的手紧了紧。


        “怎么不说话了?”正此时,一道身影立在门口,冷冷道。


        两人抬头,果然是江澄,显然听到了。


        蓝曦臣一怔,忙起身去扶,江澄却避开他,扬眉怒道,“蓝忘机你说话!”


        蓝曦臣抓住他手掌,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阿澄,你冷静点,先坐下。”


        江澄扯了扯嘴角,瞪他一眼,“冷静?我冷静得很。好,我坐下慢慢说。”


        蓝曦臣叹了口气,扶他坐下,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澄面无表情道,“魏婴翻进蓝湛屋里的时候。”


        那就是大都知道了。


        这事说到底,谁也怪不得,何况本来也没蓝忘机的事,硬要掰扯,还是魏无羡把他带下水的。江澄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冷静了些,便问,“魏婴什么态度?”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蓝忘机顿了顿,道,“不明。我上次见他……他不愿多谈。”


        蓝曦臣道,“如此看来,魏公子也还没想清楚。”


        “你想娶他?”江澄懒得打马虎眼,直接问道。


        蓝家兄弟一愣,只听他又道,“你最好想清楚。”


        蓝忘机停顿许久,低声道,“是。”


        “那你自己跟他说,他的事自己定,家里不会干涉。”江澄道,“但你若只是亏欠或是囿于礼法,那大可不必,没得搅和了两个人一辈子。”


        蓝曦臣笑了笑,“正是这个理。忘机,你自己要想好呀。”


        蓝忘机道,“我知道。”


        ……


        抄手游廊两面通风,隆冬腊月,蓝曦臣怕江澄冻着,将自己的大氅解给了他。江澄也不客气,由着他帮自己穿上,沉声道,“你弟弟真看上魏婴了?”


        蓝曦臣帮他系上带子,笑道,“阿澄觉得呢?”


        江澄哼了一声,“魏婴皮得很,光会撩骚,要正经和他谈这个?且有得磨。”


        蓝曦臣道,“想来也是,忘机不善言辞,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说清,得等着看。江侯那边,不会催魏公子成婚么?”


        江澄脚下一顿,道,“催什么,他且没这个心思,又没个喜欢的,全看他自己。他要是愿意,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是不成,家里又不是没他饭吃。”


        蓝曦臣转头看他的脸,“那你怎么这么早就成亲?”


        “我?”江澄轻嗤一声,“我跟他怎么能一样,江家就我跟他两个人,全都放任自流了,世袭爵位怎么办,祖宗脸面还要不要。”


        说到这,也扭脸看蓝曦臣,扬眉道,“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你也不愿意混在官场上吧,那你怎么不跟着蓝湛一起行走江湖,快意恩仇去,嗯?明知故问。”


        檐下一滴水落在地上,蓝曦臣握着他的手,低低一笑,“是。我们都一样。我陪着你一起。”


        江澄被他笑花了眼,怔愣片刻,轻声驳道,“谁要你陪着,我自己也成。”话这么说,手却没抽开,耳尖也慢慢红了。


//////////////第二十五章•完/////////////


#被狗血吓到了吧哈哈哈哈哈


#忘羡暂时不会再见了。终于引出了江澄的个人问题,好不容易啊。


#那个这周应该又会晚点更,要考毛概了,下章聂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