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喜乐 抄袭事件总结
对于@喜乐 抄袭我的早期辰时同人作品换头为白年好赫同人文的总结
其实这种事情没什么好总结,之前的处理方式一直是对方态度诚恳就算了的,但鉴于这次对方操作属实下头,还是留个“案底”比较好,毕竟我在她那里已经得不到任何坦诚清晰的结果了。
首先,我于21号晚登录账号,收到读者的举报私信,立即搜索到了抄袭文章,发布了对比图并at了抄袭当事人原文对比链接 (因为首发对比贴被后台屏蔽,此贴为二次发帖,于23日二次编辑)。
没过多久抄袭当事人便拉黑了我的账号,因为被拉黑,所以无法与她沟通,我无奈用小号私信她,并在她的帖子下留言。这时我发布的抄袭对比贴被读者看...
对于@喜乐 抄袭我的早期辰时同人作品换头为白年好赫同人文的总结
其实这种事情没什么好总结,之前的处理方式一直是对方态度诚恳就算了的,但鉴于这次对方操作属实下头,还是留个“案底”比较好,毕竟我在她那里已经得不到任何坦诚清晰的结果了。
首先,我于21号晚登录账号,收到读者的举报私信,立即搜索到了抄袭文章,发布了对比图并at了抄袭当事人原文对比链接 (因为首发对比贴被后台屏蔽,此贴为二次发帖,于23日二次编辑)。
没过多久抄袭当事人便拉黑了我的账号,因为被拉黑,所以无法与她沟通,我无奈用小号私信她,并在她的帖子下留言。这时我发布的抄袭对比贴被读者看到,不知道她是迫于压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终于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并理直气壮的说“你想怎样直说好吗?”
对此,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抄袭者应该有的态度。
后面我提出要求【自己挂致歉承认抄袭(保留一个月),并给读者退款】
她回复:我不是在评论不就说了?
如上图,她并没有在评论区承认抄袭也并没有道歉(评论现她已删除)
鉴于她一直没有发布致歉,反而一直在评论区混淆视听,把【她抄袭】甩锅到【我网暴】,我私信了她硬性要求:
1️⃣24小时内,主动发帖致歉,并在正文艾特我的账号:钮祜禄·小柴河置顶保留一个月,2️⃣给为你抄袭文章付费的读者退全款。
接着,她发布致歉,但并没有承认抄袭,并卖惨说大家网暴,如下图:
但事实是,评论区大家都在维权,并没有骂人,她口口声声说的网暴并不成立,她也从头到尾没有拿出过大家“网暴”的证据。
这里补充一下网暴的概念:
【网暴,是一种危害严重、影响恶劣的暴力形式。它是指由网民发表在网络上的具有诽谤性、污蔑性、侵犯名誉和损害权益等特点的言论。】
1️⃣我们没有诽谤她,抄袭是事实,2️⃣我们没有污蔑她,抄袭是事实。
这时,我的沟通耐心几乎消耗殆尽,她的一个读者开始私信我,在wb上表示并不相信喜乐抄袭,要我拿出证据和时间,并且是视频证据,不能用图片。
我认可她的求证态度,但是必须承认,她对身为维权原创的我造成了二次伤害,我回复她打字的手都是抖的,她的质问让我觉得,我好像是会p图诬陷碰瓷一样。但原贴并没有删,很好找,问题在我,我应该一开始就附带上原贴链接 原贴补充 。
由于我一直不满她的致歉态度,不满她不明确承认自己抄袭,她在评论区和贴子上也一直反复强调没有任何证据的“网暴”和没有任何证据的“退款”,我要求她提供解锁用户的账号,我个人去落实,但喜乐一直以用户隐私为由拒绝。
事实上,她的文章解锁用户一直是公开的,并非隐私,而且我身为原作者,我有理由也有权利跟受骗读者沟通。
这时她的另一位读者@M游啊游 (同样为写文太太)私信我,说喜乐的意宴没有抄,而且都退款了,不要骂人。
第一:我们没有说她的意宴抄袭,我们说的是这个人抄袭,这位太太是在诽谤
第二:“都退款”了没有证据,后面也有读者联系我,说没有给她退钱,这位太太是在造谣
第三:我没看到骂人的评论,请拿出证据
因为有受害读者联系我,我质问喜乐为什么没有退钱,喜乐发给我了沟通截图(跟读者发的沟通截图不一样,读者的截图信息多一条要求退款的消息)
沟通时间在5月10号,也就是说,她早就知道自己被发现抄袭了,但依然不删帖。
对此她的回应如下:
于是我跟她要用户账号,我需要去核实,她一直当做听不懂,还告诉我,有的读者不同意退款。
因为她的消息里并未表明自己是因为抄袭退款,所以我要求由我来跟用户沟通,但她告诉我,读者拒绝跟我沟通,但此说法依然没有证据。
我问她有没有告诉读者退款原因,她说自己告诉了,我要求她给出记录作为证据,她置之不理,一口咬定,读者都知道。
我依然要求证据,下附带沟通记录
综上
第一,对于这种再三努力才得到的道歉,我只感觉到了敷衍
第二,处理态度不坦诚清晰,一直遮遮掩掩,并且喜乐欺骗性质的回复,让人觉得冒犯和不真诚
第三,沟通到这个地步了,已经没有和解的必要了,读者要不要求退款是她们的权利,我无意见,我只要求,她们每一个人知道事件原委,知道她们为喜乐解锁想文章是我的作品。
第四,请停止对我的造谣,我依据事实维权要求道歉,你却毫无依据的说我引导网暴,陈述抄袭事实不是网暴。
【周生如故】《风月误》第22章 相见
时宜待字闺中,闺阁中无甚趣事,时宜闲极无聊,只能读书作画,试图同从前那般,获取心灵的慰藉。
但裹挟墨香的书卷捧在手中,思绪却无法沉入书中,一再飘向远方。
今日,时宜用过午膳,午休小憩后,再度坐在案前,手执书卷阅读起来。
当她第五次分心走神时,成喜叩响房门,来到房中,“姑娘……”成喜犹豫一瞬,继续道:“有、有人来提亲。”
时宜正在翻页的手顿了顿,目光盯着一个个黑字,头也没抬,“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让他们回去罢。”
虽则坊间传闻,漼氏女流落南萧早已失身,但时宜身为漼氏坞水房一脉唯一的嫡女。漼氏位高权重,坞水房一支在漼氏中最为强盛。外人贪图......
时宜待字闺中,闺阁中无甚趣事,时宜闲极无聊,只能读书作画,试图同从前那般,获取心灵的慰藉。
但裹挟墨香的书卷捧在手中,思绪却无法沉入书中,一再飘向远方。
今日,时宜用过午膳,午休小憩后,再度坐在案前,手执书卷阅读起来。
当她第五次分心走神时,成喜叩响房门,来到房中,“姑娘……”成喜犹豫一瞬,继续道:“有、有人来提亲。”
时宜正在翻页的手顿了顿,目光盯着一个个黑字,头也没抬,“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让他们回去罢。”
虽则坊间传闻,漼氏女流落南萧早已失身,但时宜身为漼氏坞水房一脉唯一的嫡女。漼氏位高权重,坞水房一支在漼氏中最为强盛。外人贪图权势,无一不想同漼氏坞水房联姻。
又因坊间风言风语,一些门第不及漼氏的人家,也动了同漼氏联姻的心思。
嗐,一个失去清白的女子,能有人要已经很不错了。他们肯娶她,也是看在漼氏的面子上。待来日飞黄腾达,寻此理由,娶上三妻四妾,也无人敢置喙。
一时间,上门提亲的人只多不少,起初,漼氏尚且以礼相待。再后来,漼三娘敏锐察觉到事情有异,派人打听,得知坊间已有传闻,漼氏嫡女流落在外几载,早已失却清白身。
漼三娘本就因时宜失踪伤心过度,两年多身子愈发虚弱,常常头晕乏力。听闻坊间传闻,漼三娘急火攻心,又卧床病了几日。
待病好时,漼三娘立即回绝提亲的拜帖。怪道一些没落的世家,也妄图同漼氏攀上姻缘,原是在心中,存了轻贱她女儿的意思。
漼三娘自是不会再让旁人伤害她失而复得的女儿。名节乃身外之物,远不及时宜本身重要,无论她是否还是清白之身,时宜都是她的女儿。
漼三娘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女儿。
今日贵客上门,漼三娘感到纳罕,恭敬将贵客迎入厅堂,命侍女斟茶倒水。
时宜能平安回到清河漼府,多亏王军一路护送,漼三娘感激不尽,真心实意同周生辰道谢。
只是,小南辰王殿下突然造访漼府,三娘子琢磨不透周生辰来意,谨慎试探:“殿下今日前来,可有要事吩咐漼家办?”
“确有要事。”周生辰温和笑道,双手放在腿上,难得紧张,“我今日前来,是向三娘子提亲。我与时宜姑娘,在南萧有过一面之缘。时宜姑娘气质出尘,令我见之难以忘怀。不知三娘子可愿将时宜嫁与我,做南辰王妃。”
周生辰一句话,霎时令三娘子坐立难安。漼三娘如何也想不到,小南辰王上门,竟与近日前来的世家子弟目的相同——都为求娶时宜。
漼三娘下意识便想拒绝,但周生辰身份尊贵,还需好生周旋一番。
“承蒙殿下抬爱,只是小女自幼体弱,又在外受了惊吓,近日卧床休养,恐难当大任。这桩婚事,只怕……不合适罢。”
听闻时宜抱病,周生辰立马紧张起来,“时宜可有大碍,我可否前去探望时宜姑娘?”
“都是旧疾,倒也无碍。”漼三娘幽幽叹了口气,殿下身份尊贵,哪有殿下探望时宜的道理。让时宜出来见殿下倒是无碍,只是这婚事,实在教她心惊胆战。
漼三娘吩咐成喜:“去唤时宜来前厅一趟罢。”
周生辰心如明镜,自然明白三娘子的顾虑。近来世家子弟听闻时宜同广凌王婚约作罢,纷纷打起时宜的心思上门提亲。漼三娘有所顾虑,也在情理之中。
来漼府提亲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周生辰处理完一些事,再至漼府,已耽搁一些时日。这些时日,他唯恐漼家人已为时宜重新定下亲事。
哪怕他此时手握陛下的赐婚圣旨,周生辰仍很紧张。
圣旨也需在时宜和漼家人同意亲事后再拿出来。若一早拿出,有以权势压人之嫌。婚姻大事,需你情我愿,他不愿勉强时宜。
周生辰明白时宜称病乃托辞,略略放心才道:“提亲这件事不着急,待时宜身子好些再说。成亲也需两情相悦,我心悦时宜,却不知……时宜是如何看待我的。”
成喜本该在三娘子吩咐后离去,但闻见殿下后面的话,成喜不自禁放缓步子,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来到时宜房中,成喜仍未缓过劲,说话未找准重点,只言有人前来提亲。
时宜对于提亲一事,没有太大反应。
成喜这才想起重点,“姑娘,来提亲的是小南辰王殿下。”
“小南辰王殿下?”时宜终于有了反应,蓦然放下书卷,一股灼烧之感从耳后蔓延至面颊。她下意识摸了摸滚烫的颊,又欲盖弥彰将书卷立起,不教成喜察觉异样。
“正是小南辰王殿下,三娘子让姑娘速去前厅一趟。”
宏将军曾说,周生辰改日会亲来漼府拜访阿舅阿娘,到时她便会见到“长风”。不曾想,“长风”确至漼府,却为求亲一事,实在让时宜内心一池平静春风,泛起圈圈涟漪,久久难以平息。
时宜再次放下书卷,因着见客,起身来到梳妆台前,由成喜为她铺上一层薄粉。
均匀铺上一层薄粉,细细描完弯弯黛眉,本该扫上一层淡淡胭脂。时宜却觉自己的颊烫极了,不需胭脂,便有自然红晕。
时宜拦下成喜,“胭脂便不扫了。”
成喜望向铜镜,镜中姑娘明眸善睐,顾盼生辉,足够美矣。不肖说殿下,她见了呼吸也得凝滞几分。
成喜又为时宜换上一套见客的新衣,整个过程,时宜仿佛失去魂魄,任由成喜摆布。
周生辰此时正在前厅,时宜的心仿佛也飞去前厅。她的脚步变得虚浮,有种不真实之感,她竟还能见到长风,见到他,又该同他说些什么?
时宜仿若久未归家的游子,近乡情怯。
她跟随成喜来到前厅,刻板地向周生辰行礼,尔后听闻他温和的嗓音,“时宜姑娘多礼,快请坐。”
她刻板落座,恭顺坐在一旁,听阿娘同殿下寒暄。
他们交谈的声音近在耳畔,时宜却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不知话题何时引至她身上,周生辰温声道:“我可否与时宜姑娘单独一叙?”
周生辰既开口,漼三娘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时宜又刻板起身,起身时,她感到心跳若擂鼓,心脏将要飞出胸腔。
她亦步亦趋跟随周生辰来到另一处厅堂,屏退所有下人。宽大的厅堂只余他们二人,厅堂好似变得狭窄起来。他们隔了几个人的距离,却又好似紧紧相偎,肌肤相亲,呼吸相闻。
【周生如故】《风月误》第21章 求娶
时宜平安归家乃好事一桩,漼三娘这几日看时宜总也看不够。漼风素来与时宜亲厚,她回来后,他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同她说。虽然大部分时间,是漼风单方面在说。
有日谈及小南辰王,漼风面露敬仰之色,“听闻殿下此去南萧破获一桩大案,南萧朝廷官员也因此换了大批血。”
时宜听言,心跳不禁快了几分,“阿兄可知道的更详细些?”
“再详细便不知晓了,”漼风挠挠头,想到时宜经王军护送回家,是否知道的更多些,“对了,宏将军有没有同十一说过这些事?”
时宜摇摇头。
漼风长叹一声,“也是,事涉机密,他们怎会随意谈论,是阿兄糊涂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凡谈及小南......
时宜平安归家乃好事一桩,漼三娘这几日看时宜总也看不够。漼风素来与时宜亲厚,她回来后,他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同她说。虽然大部分时间,是漼风单方面在说。
有日谈及小南辰王,漼风面露敬仰之色,“听闻殿下此去南萧破获一桩大案,南萧朝廷官员也因此换了大批血。”
时宜听言,心跳不禁快了几分,“阿兄可知道的更详细些?”
“再详细便不知晓了,”漼风挠挠头,想到时宜经王军护送回家,是否知道的更多些,“对了,宏将军有没有同十一说过这些事?”
时宜摇摇头。
漼风长叹一声,“也是,事涉机密,他们怎会随意谈论,是阿兄糊涂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凡谈及小南辰王或是南萧的话题,时宜的心总要悬上几分,生怕旁人闻见风言风语,发现端倪。
在云良阁两载,担惊受怕惯了,如今回到家中,时宜一颗心仍不敢真正放进肚中。便是夜里,也常梦到老鸨鞭打姑娘的骇人场景,每每惊醒,每每后怕。
很快她又梦到小南辰王殿下,梦里他唇边带笑,轻柔抚过她的青丝,温声告诉她不要怕,他会带她离开这里,于是阳光破开阴霾,她又得以重生。
时日一久,她对小南辰王殿下的心思愈发深重,既怕自己深陷其中,又怕旁人察觉不妥之处。
漼氏寻回嫡女的消息不翼而飞,很快传入宫中,广凌王刘子行得知此事时,在自己宫中来回踱步,望着画像看了又看,眸中重新燃起生机与希望。
自他与漼氏女有了婚约,时宜画像送入东宫后,他灰暗阴郁的生活中似乎多了一丝光亮。
两年前,漼时宜失踪。他撑着桌案咳嗽连连,几要站不稳当,经此之后,他便大病一场,至今靠药石吊着。如今时宜回来了,他竟像不治而愈,身体渐渐好了起来。
恰在此时,内侍提及外间传言,说那漼氏时宜沦落风尘,早已失却清白之身。刘子行勃然大怒,气急之下,咳血不止,命内侍找到散播谣言的源头,定要将那碎嘴人的头给砍了。
谣言半真半假,刘子行竟也起了疑心,但对漼氏时宜的执念胜过甚嚣尘上的谣言。
他望着画像,不断安慰自己,谣言并非事实。想了几夜,刘子行终究沉不住气,亲去漼府寻找时宜。
真实的时宜,远比画像来得生动惑人,刘子行感到胸腔之音响若擂鼓,身为广凌王,险些自乱阵脚。
一番寒暄过后,他试探性提及今日谣言。
时宜低眉顺眼,垂首不曾望他,“殿下错爱,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时宜在漼三娘面前都未吐露的实情,在广凌王面前,鬼使神差尽数交代了去。
她不想嫁给刘子行。私心里,她仍念着长风。南萧两载如一场梦,多数时间,是丑恶不愿忆起的噩梦,但也有片刻好梦,他安慰她时温和的声音、他抚慰她时温暖的大手,无论如何,她也无法忘记他。
好似困在时光罅隙中,永远也走不出来。
她希望广凌王就此知难而退,也不算耽误了彼此。
时宜柔和的声音响在耳畔,字字诛心,他好似听不明白,有一阵好似什么声音也未闻见,只觉身形摇晃,又从云端坠入谷底。
那一日,刘子行彻夜难眠。
落寞黑夜中,他不断抚摸画像,直到天空际泛起鱼肚白。他由内侍服侍,浑浑噩噩着衣,又在内侍搀扶下,浑浑噩噩上朝。他浑浑噩噩站在朝堂中央,又浑浑噩噩听大臣向陛下进谏。
浑浑噩噩中,他听到回朝不久的皇叔周生辰,跪地字句铿锵道:“臣此去南萧查案,得漼氏女相助,臣有一愿,望陛下成全。”
“哦?皇叔但说无妨。”
“臣斗胆向陛下求一婚旨,迎娶漼氏女为妻。”
只言漼氏女,未提姓名,
漼氏女,南萧,北陈贵族,联想时宜所言,刘子行很快明白前因后果。
他感到愤怒,偏又无力与皇叔相争,最后落得急火攻心,当堂呕血。以刘徽遣太医为他诊治收尾。
出了正殿,刘子行拦住周生辰,恶意询问:“你知道漼氏女已经失身了吗。”
“我知道。”
轻飘飘三个字,让刘子行怒不可揭。周生辰不欲同他打哑谜,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原本有机会求娶她,可你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你输了。”
他说他输了。
刘子行边咳嗽边咬牙切齿道:“皇叔这般说,便是因为她失身于你,如果她……”
周生辰将话音斩断:“如果她失身于旁人,我亦会娶她,我要的是她这个人,更何况身陷泥沼并非她所愿,我更不会因为那些风言风语就弃她而去。”
说完这番话,周生辰径直离去,徒留刘子行呆立在原地。
【周生如故】《风月误》第20章 归家
听言,时宜悄然红了耳根,只觉心思被看破,当即欲盖弥彰道:“今日天气真好。”
晓誉倒也配合,“是啊,当真是个好日子。我不太会说话,就在此祝贺姑娘重获新生罢。”她不禁多望时宜几眼,时宜姑娘仪静体闲,说话温声细语,当真惹人怜爱极了。
师父在外征战多年,不曾考虑过自己的婚事,如今来南萧查案,难得对时宜姑娘上心。晓誉觉得,这回南辰王府的女主人怕是有了着落,于是有心为师父在未来师娘面前留下好印象。
她为时宜斟上茶水,取出事先备好的点心,“此地离出城还有一段距离,我们有段路不能停歇,姑娘若饿了,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罢。这些都是师父事先命我准备的,尽是些南萧的特色小......
听言,时宜悄然红了耳根,只觉心思被看破,当即欲盖弥彰道:“今日天气真好。”
晓誉倒也配合,“是啊,当真是个好日子。我不太会说话,就在此祝贺姑娘重获新生罢。”她不禁多望时宜几眼,时宜姑娘仪静体闲,说话温声细语,当真惹人怜爱极了。
师父在外征战多年,不曾考虑过自己的婚事,如今来南萧查案,难得对时宜姑娘上心。晓誉觉得,这回南辰王府的女主人怕是有了着落,于是有心为师父在未来师娘面前留下好印象。
她为时宜斟上茶水,取出事先备好的点心,“此地离出城还有一段距离,我们有段路不能停歇,姑娘若饿了,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罢。这些都是师父事先命我准备的,尽是些南萧的特色小吃,也不知合不合姑娘的口味。”
有些是师父准备的,有些是她买来准备带回北陈吃的。既然能帮上师父,索性毫不吝啬,尽都拿出来。
晓誉热情非常,小桌很快被堆满,倒教时宜受宠若惊,“劳烦你们挂心了。”
晓誉倒不觉有何,连声道:“不麻烦不麻烦,都是应该的。”
两人隔桌而坐,时宜饮过茶水,犹豫再三,终是启唇:“敢问将军,长风公子……究竟是何身份?若是不方便……”
“不碍事不碍事,”晓誉忙放下手中点心,“是我照顾不周,这样久还未告诉姑娘。”
“师父是小南辰王,我是他的大徒弟宏晓誉,姑娘唤我晓誉便好。”晓誉挠挠头,难得腼腆,又有些骄傲。师父是盛名在外的小南辰王,提及师父,自己也跟着沾了光。
时宜讶然,“长风公子竟是……小南辰王殿下?”
晓誉重重点了点头,十分肯定。
“是,我师父是小南辰王。”还是十分骄傲。
怪道何人有本事扳倒云良阁背后东家,若是小南辰王殿下……似乎也合理了些许。
时宜紧攥衣裙,有些惊惶。她何德何能得殿下相助,还同他……
她对小南辰王殿下的印象,大多源于阿兄漼风的讲述。他道,小南辰王有美人骨,有皮者而未有骨,有骨者而未有皮,而小南辰王殿下二者兼具,最是难得。
皮相便是直观的长相,骨相便是小南辰王殿下的风骨。他还说,殿下是有大爱的人,他想同他一般,为天下万民努力,守护千里炊烟。若能追随殿下上阵杀敌,也不算虚度此生了。
这样光风霁月、胸襟坦荡的谦谦君子,亲自深入南萧,历经千难万险,拯救无数同她一般深陷水深火热的百姓。
时宜心下震颤,更多几分难以言表的情愫。
“对了,时宜姑娘,师父还嘱咐我一件事。”晓誉取出一封信件,交给时宜,“姑娘出身漼氏,世家大族最是注重名声,师父特意向漼府去信,告知了姑娘在南萧的这段过往。只说姑娘遭人牙子拐卖得好心人相救,辗转来到南萧龙亢书院。这是桓愈先生的亲笔书信,姑娘交由漼公,一切自会说得通。”
时宜接过信件,言辞恳切表达谢意,心下却觉歉疚非常,只觉此生无以答报他们的恩情。
山高路遥,一路上走走停停,行了半月有余,时宜终于回到故土清河。不过两载,再见清河,恍若隔世之感。
漼三娘心有挂碍,早早候在门前。时宜下了马车立时见到三娘子及众多亲人,阿娘同她记忆中的面容有所出入,阿娘瘦了,头发白了些许,人也憔悴不少。
泪水盈在眼眶,时宜走向家人,却觉近乡情怯,步子缓了,好似胶在原地再也腾挪不动。三娘子亦用凄婉目光回望时宜,用力将她拥入怀中,“吾儿受苦了。”
“阿娘。”一声阿娘大过天,时宜的泪终是没入三娘子衣襟,“阿娘,女儿回来了。”
“回来便好,回来便好......”母女二人相拥而泣,亲人相见的场景引人动容,众人皆不出声,由着她们在府前互诉衷肠。
最终家主漼广出声,“时宜回来是喜事一桩,大家莫要在门前站着来,快入府一叙罢。”母女二人这才不舍分开,跟随众人进入漼府。
府中早有来信,上盖小南辰王亲印,漼广不敢怠慢,展信却书漼氏嫡女时宜下落。漼府众人又惊又喜,算准时日设宴,专程为他们一行人接风洗尘。
席间,漼广作为家主表达对殿下及众多将军的感谢,若无殿下和桓先生,时宜也不可能重新与家人团聚。晓誉代表师父妥帖体面回敬漼广,众人吃菜饮酒,宾主尽欢。
宴后天色已晚,漼三娘盛情挽留宏晓誉等人小住几日,晓誉只道公务在身,婉言谢绝了三娘子的好意。三娘子也不好再劝,装下厚礼让晓誉一行人带回去。
晓誉有些为难,“谢过三娘子,只是师父......不让我们收礼,三娘子还是将它们收回去罢。”
三娘子知殿下作风,从不与世家大族太过亲近,也不好再勉强,牵着时宜的手在府面目送他们离去。
夜里,时宜同三娘子宿在一处。漼三娘抚着时宜消瘦的面颊,好似总也看不够,望着望着,眼角又淌清泪,“都怪阿娘不好,吾儿这两年受委屈了。”
“阿娘不哭,女儿如今好好的。”
“哪里好,憔悴了,人也变样了。”三娘子愈发哽咽,“殿下和桓先生的信阿娘都看过了,吾儿被人牙子下了迷药,痴傻一年多,什么也不记得了。若非桓先生相救,吾儿怕是什么都忘了。”
三娘子有些患得患失,不禁又问:“吾儿还记得阿娘吗?”
“记得,女儿如今什么都想起来了。记得阿娘,记得阿舅,还有阿兄,女儿都记得,女儿再也不会忘记了。”路上时宜已将自己经周生辰捏造过的经历消化一遍,此时也能应对自如。
她并非有心欺瞒家人,只是此事重大,若让漼家知道她曾流落青楼,怕是......再难容她。
殿下既给了她新生,她便要好好活下去,不可再行差踏错了。
便是阿娘,也要瞒着。
【周生如故】《风月误》第18章 收网
与此同时,云良阁方亦被控制。姑娘们见到众多官兵,吓得花容失色;吃花酒的公子哥们被美酒美色迷得找不着北,听闻动静,酒也醒了几分,更有甚者,大声呼喝指爹骂娘,恨不得手撕坏他们好事的人。
老鸨尤为惊惶,今日是东家同长风交易的日子,这厢却被围堵,恐已生了变故。冰冷的剑刃很快抵在她的脖颈上,老鸨故作镇定,声音仍颤抖:“奴家......这是犯了何事啊?”
“绑上。”宏晓誉招招手,身后小兵一脚踹在老鸨膝上,手脚麻利将她绑得严实。
宏晓誉居高临下望她:“你若交出解药,兴许还能留条命。如若不然——”晓誉眸中寒光骤起,手中剑刃送上分毫。老鸨颈上很快见血,再进分毫......便会人......
与此同时,云良阁方亦被控制。姑娘们见到众多官兵,吓得花容失色;吃花酒的公子哥们被美酒美色迷得找不着北,听闻动静,酒也醒了几分,更有甚者,大声呼喝指爹骂娘,恨不得手撕坏他们好事的人。
老鸨尤为惊惶,今日是东家同长风交易的日子,这厢却被围堵,恐已生了变故。冰冷的剑刃很快抵在她的脖颈上,老鸨故作镇定,声音仍颤抖:“奴家......这是犯了何事啊?”
“绑上。”宏晓誉招招手,身后小兵一脚踹在老鸨膝上,手脚麻利将她绑得严实。
宏晓誉居高临下望她:“你若交出解药,兴许还能留条命。如若不然——”晓誉眸中寒光骤起,手中剑刃送上分毫。老鸨颈上很快见血,再进分毫......便会人头落地。
老鸨抖如糠筛,语无伦次道:“解药、解药......什么解药?奴家什么都不知道,不、不,奴家没有解药,没、没有......”
“说,还是不说?”晓誉逼得近了。
老鸨痛哭流涕,吓得瘫软在地,“真的没有解药,奴家也是被人控制的,官爷、官爷求您高抬贵手,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竟是连亵裤都濡湿了。
晓誉嫌恶地望她,沉声斥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好在做了两手准备,先前时宜姑娘提供的药粉帮了大忙,师父已寻人如法炮制,研制出了解药。
现下将解药分发给楼中众多姑娘,她们也可脱离苦海重获新生。姑娘们接过解药,有些犹疑,将士们解释一番,姑娘们连连跪地叩谢,直呼他们是再生父母。
老鸨狼狈地跪在地上,眼神空洞,过了半晌,忽然意识回笼。长风同东家交易这日,云良阁便出了事,其间一定有内鬼。长风执意迎十一回家,怕也是个幌子,十一说不定也早背叛云良阁投靠了长风。
想明白其中关窍,老鸨唾了一口,在人群中寻找时宜的身影,她果真被官兵护住。她如今被捆在这里,也拜时宜所赐,当下朝时宜的方向恨恨骂道:“贱人,你这个贱人!”
晓誉本在楼中善后,离她们很近,听到动静,忙将时宜护在身后,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尔后蹲在老鸨身前,“你骂谁?”
不待老鸨狡辩,咔嚓一声,晓誉卸了她的下颌,以小刀取了她的舌头。晓誉本就是嫉恶如仇的性子,遑论师父特意嘱咐照顾好时宜姑娘。左不过从老鸨口中获取不到有价值的信息,割了也便割了,忙让人将她拖走,眼不见心不烦。
一切发生得太快,老鸨惊恐万分看着自己掉落在地含血的舌头,连痛呼都忘记了。直到两个官兵将她拖走,这才咿咿呀呀含混不清地叫唤起来。
————
云良阁乃长公主次子的产业,这厢生了变故,自是惊动南萧的长公主殿下。
得知自己儿子被北边来的小南辰王缉拿时,长公主登时气得砸了手中茶盏,大骂周生辰算什么东西,也敢动她的儿子。
事态紧急,她仓促乘了轿子,入宫找南萧皇帝为她主持公道。
周生辰恰在宫中面见南萧皇帝,谈及这桩通敌卖国的大案及幕后指使者。人证、物证等摆在面前,南萧皇帝面上险些挂不住,勉强维持住和气,夸赞周生辰年少有为,如此快便破案了。
殿中在议事,长公主不顾内侍阻拦,径直闯入殿内,见了南萧皇帝,也不管皇室体面、身旁有没有旁人,哭天抢地道:“皇兄,您可要为本宫做主啊!”
这件事若处置妥当也可大可小,长公主一来却火上浇油。南萧皇帝抚了抚额,感到头疼,“你儿做下何事,你心里有没有数,还敢擅闯大殿求情?”
“皇兄,吾儿……吾儿只是一时昏了头,他本性不坏!求皇兄网开一面,给他一条生路。”
周生辰适时向长公主行礼,并不认同她的观点,“慈母多败儿,殿下不该如此宽纵孩子。”如此直白,不留任何情面,惹得长公主又气又急,“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你晓得他是谁?”南萧皇帝被这遭弄得疲惫,厉声呵斥长公主,“他正是北陈来的小南辰王......”
长公主自幼受宠,向来嚣张跋扈惯了,南萧皇帝话未毕,她便泼妇似地冲向周生辰,“就是你害了吾儿!”
“皇兄,您是要帮外人还是帮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那周生辰没安好心,明着想挑拨我们的关系,让朝廷内部争斗,趁机攻打南萧。”
周生辰唇边带笑,说出的话却让大殿空气骤然凝结。他不卑不亢道:“南北议和已久,殿下次子却伺机窃取南辰王军军情,这其中是否有殿下……或是陛下授意也未可知。或许,南萧才是真正希望开战的那方?”
长公主殿下气急败坏,“周生辰,你休要血口喷人!”
南萧皇帝抬手命人将胞妹拦下,其间利害干系重大,当下稳住周生辰才是当务之急。他有心包庇皇侄,也需拿出态度,给周生辰及北陈一个交代。
南北议和不易,十年互不再犯,往来通商互利,南萧也得以休养生息。如今南萧理亏,北陈有正当理由开战,且北陈兵力强盛,又有周生辰领兵。若战,南萧不一定能胜。
“这样吧,给朕这个老人家一个面子。”南萧皇帝扶着龙椅,“皇侄犯下大错,自要受到惩罚,他的非法所得,朕会命人收缴充入国库。至于那些受害的无辜女子......朕亦会命人妥善安置,让她们安度余生。皇侄所做之事有关皇室颜面,是以暂时幽禁,以待发落。小南辰王觉得这样的处置可好?”
暂时幽禁,一切还有转机。
南萧皇帝如此想,周生辰自会想到这层。
“本王以为,陛下的处罚过于轻了。”
“儿臣也这样以为。”话音由远及近,萧晏向殿中诸位行礼,他跪向南萧帝道:“事关重大,父皇若不严厉处置恐难以服众,往后皇亲国戚若皆如此,于国于民都是一桩祸事。”
“那文儿以为如何?”
“杀之,以儆效尤。”
【周生如故】《风月误》第17章 交易
时宜服下药丸,老鸨完成一桩任务,也不在房中多留,转身离去。凤俏取完点心回到房中,一眼看到桌上瓷瓶,顾不得手中物事,重重放下食盘,“她喂你吃了什么?”
时宜摇了摇头,微微苦笑:“别担心,我无事。”
“我身上有颗自家中带来的保命药丸,食之可百毒不侵......但只有一颗。”她攥紧衣裙,声音微微发紧。
凤俏明白她的意思,只有一颗,是以阁中女子遇害时,她没能给出。
“这不是你的错。”良知向来只制约有良心的人,时宜姑娘为他人悲惨境遇感到自责、歉疚,为自己不能帮助他人感到难过。可真正的始作俑者却逍遥法外,极尽享乐,从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
时宜服下药丸,老鸨完成一桩任务,也不在房中多留,转身离去。凤俏取完点心回到房中,一眼看到桌上瓷瓶,顾不得手中物事,重重放下食盘,“她喂你吃了什么?”
时宜摇了摇头,微微苦笑:“别担心,我无事。”
“我身上有颗自家中带来的保命药丸,食之可百毒不侵......但只有一颗。”她攥紧衣裙,声音微微发紧。
凤俏明白她的意思,只有一颗,是以阁中女子遇害时,她没能给出。
“这不是你的错。”良知向来只制约有良心的人,时宜姑娘为他人悲惨境遇感到自责、歉疚,为自己不能帮助他人感到难过。可真正的始作俑者却逍遥法外,极尽享乐,从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十一姑娘已经做得很好了。”这般险境中,首当其冲的便是保全自身。活下去,才有希望。
凤俏给了时宜一个拥抱,有些紧。
她不太擅长安慰人,只能放缓声音,“很快、我们很快就能端了这个组织,到时所有人就都得救了。”
时宜哽咽称是,随后自怀中取出一方手帕,里面包了些许药粉,“此药太过珍贵,我留下了些许粉末,不知可否起到帮助。”
“帮了大忙,我师父略通医术。一来,让他看看,此药是否能抑制云良阁中秘药;二来,若有效,也好研制出配方,帮助更多人。”
得知时宜姑娘无事,凤俏悬着的心也能稍稍放下。她接过手帕,妥善安置后,又安慰过时宜几句。
这几日周生辰来云良阁,亲自为时宜诊脉,确认脉象无异,凤俏这颗心才真正放下。
“只是十一,这药不可再吃了。”周生辰举过瓷瓶,“此药毒性甚大,若有下次,再多灵丹妙药也不管用。”
老鸨命时宜服下的秘药,不会要人性命,却有成瘾性,服过一次,总想再服。若得不到药物,整个人如被白蚁啃过,蚀骨钻心、痛不欲生。
瓷瓶中的药保守估计也就月余的量。此事不可再拖,他需尽快收网。
不能再让时宜涉险了。
————
长风公子用尽千方百计,终是筹到足够赎金,用以交换南辰王军情报。
保险起见,交易地点并不在云良阁,而在东家的一处别苑,更隐蔽,且有自己的亲兵护卫。东家要求长风按照指示,只带几个小厮,掩人耳目、绕远路。
谢云带几个亲信充当长风公子小厮,一路尽职尽责抬着箱子。三十万两黄金并非小数目,箱子沉重,又行许久路。谢云不禁小声嘀咕,“还没到啊。”
“快了快了。”周生辰做戏便做全套,神情里满是兴奋与急色,马上就能同心爱的女子双宿双飞,脚步都轻快上几分。
终于到了约定地点,他们甫一放下箱子,就有亲兵就将他们团团围住。
“黄金带来了,东家可不能出尔反尔罢。”周生辰扬声道。既说给眼前亲兵听,亦是说给藏身暗处的东家听。
“公子少安毋躁。”领头的亲兵向他作了一揖,“东家稍后便来。”
一路上周生辰的一举一动皆由专人汇报,确信来人只有长风公子同他的小厮,再无旁人,东家终是摇着折扇姗姗来迟。
“让长风公子久等了,箱子放在院中,亲兵自会点数。公子随我一道入内叙话罢。”东家难得客气,示意长风公子同行。
谢云等人也想跟上,亲兵忙举剑阻拦,东家笑道:“只你我一叙,莫非长风公子信不过我?”
“自是信得过。”长风也笑,“若信不过东家,我也不会同您做这笔交易。”
“你啊,就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东家出言调侃。女人嘛,玩玩便罢,他为迎娶烟花女子回家,不惜掷重金。待哪日厌了十一姑娘,还不知会如何后悔。
“为十一姑娘,一切都是值得的。”长风仍一副情种模样。
东家不予置评,引长风入了内室,将一匣子交予他手中,“里面便是南辰王军的军情。”
周生辰取出卷轴,展开看过,眸中闪过一抹暗色。信息确凿无误,正是王军军情。这份布帛,便是东家窃取南辰王军军情的呈堂证供。顺藤摸瓜,也便查出内奸。
他不动声色将布帛重新卷起,握在手中,“东家如何能确保情报准确无误。这样的情报若让我编,也能编出十几份,有谁知道是否准确。”
“长风公子果真是懂行的。”东家不觉冒犯,反笑着恭贺,“如此谨慎,看来此战你必胜。”
“我既能做这桩生意,必有万全把握,”东家招招手,很快一人被带至他们面前,“此乃南辰王军中人,公子有何想问的便问他罢。”
此事比周生辰所想进行得更为顺利,不需多费功夫,东家已将奸细送至面前。
东家云淡风轻呷了一口茶,还未咽下。谁料那人见了周生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颤颤唤着“殿下”。东家意识到不对,千算万算,到底生了变故。一时脸色骤变,喉中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一切发生在瞬息,他欲唤人,却闻兵戎相见发出的锵锵声。被养得脑满肠肥的亲兵,哪里是久经沙场、训练有素南辰王军的对手,很快被团团围住,缴械投降,再无转圜的余地。
“承东家吉言,此战我必胜。”
在东家眼中,周生辰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被控制后,东家却张狂大笑:“周生辰,原来你就是小南辰王,可你知道这一切又如何?到头来你还是顾念两国百姓,不敢直接杀我。你知道我的身份,直接杀我会引起两国交战,我母亲会为我求情的,哈哈哈哈哈……”
周生辰冷脸望他,向后勾勾手指,“收网。”
【周生如故】《风月误》第16章 秘药
长风公子同十一姑娘感情甚笃,经过一段时间观察,东家渐渐放下疑心,出面同长风做这笔生意。
东家轻摇折扇,翘着二郎腿俨然优哉游哉。他望向紧揽时宜纤腰,神情紧张的长风公子,不禁轻笑:“听闻长风公子着急立军功,我这里有南辰王军的军情,可助你一臂之力。凭此扶摇直上,也好得偿夙愿与十一姑娘双宿双飞。”
周生辰听罢,眸色愈渐明亮。本就清俊的眉眼,此刻更添几分光彩。深陷温柔乡的男人,总有些不管不顾,当即发问:“多少银钱可买下军情?”
“自是比十一姑娘身价高,三十万两黄金。”东家气定神闲,语调不疾不徐。隔着面具,他悄悄打量周生辰,瞧过半晌,仍不得不叹服,长风公子生了一副好皮囊,......
长风公子同十一姑娘感情甚笃,经过一段时间观察,东家渐渐放下疑心,出面同长风做这笔生意。
东家轻摇折扇,翘着二郎腿俨然优哉游哉。他望向紧揽时宜纤腰,神情紧张的长风公子,不禁轻笑:“听闻长风公子着急立军功,我这里有南辰王军的军情,可助你一臂之力。凭此扶摇直上,也好得偿夙愿与十一姑娘双宿双飞。”
周生辰听罢,眸色愈渐明亮。本就清俊的眉眼,此刻更添几分光彩。深陷温柔乡的男人,总有些不管不顾,当即发问:“多少银钱可买下军情?”
“自是比十一姑娘身价高,三十万两黄金。”东家气定神闲,语调不疾不徐。隔着面具,他悄悄打量周生辰,瞧过半晌,仍不得不叹服,长风公子生了一副好皮囊,比之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近来楼中姑娘无一不夸赞长风公子容貌卓绝、羡慕十一姑娘命好。他原有些在意,不甘心自己这样一副皮囊竟也会被比下去,如今面对面而坐,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
三十万两黄金。
周生辰面露难色,有些犹疑:“近来手头紧,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您也知......”
“长风公子近来在十一姑娘身上花费不少,手头并不宽裕。”东家接过话头,“我可等你一段时日,待筹到钱再来交易,长风公子要想清楚,给了钱……十一姑娘也便赠予公子,实是笔不亏的买卖。”
给出的条件已足够诱人,长风这条大鱼怎会不上钩。话已至此,东家也不再多言,由着长风慢慢思考。
时宜适时配合,用一双含水的多情眸期期艾艾望向周生辰,轻启朱唇:“公子……”又转而望向东家,“奴家还有一问,若长风公子给了钱,奴家真可随长风公子平安离去?”
此问不为求得答案,而是同东家配合,喂长风吃一粒定心丸
“我是东家,有我作保,你还有何可担忧的?十一姑娘来日随公子回到家中,便有享不完的清福。”
时宜故作信以为真的模样,用纤纤玉指勾起长风公子的腰带,将二人距离拉得更近:“奴家盼星星盼月亮,总也盼着长风公子到来,若能同公子双宿双飞,便是奴家三生有幸了。”
美人生成玉骨冰肌态,长就兰襟蕙质心。吐息间气若幽兰,眼波流转似星辰流转,如何不惑人?长风公子碍于美人恩,忙攥上十一姑娘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温声轻哄。本就深邃动人的眉眼盛满情意,深情凝注怀中心上人:“让十一苦等我这般久,是我对你不住。十一姑娘再等等我,筹到钱、很快就筹到钱了,我定迎姑娘回家,给姑娘一个名分。”
“再久也等得,公子心中有奴家,奴家欢喜得紧,一点也不觉得苦。”
东家晃着折扇,有些满意。
————
事情谈毕,老鸨笑吟吟将长风公子连同十一姑娘送出房间,关紧房门,转瞬收敛神色,跪地恭顺道:“主子,十一姑娘……接下来又该如何处置?”
“喂药罢。”东家漫不经心道:“留着她还有些价值,况且……我还答允了那长风。”
“是。”
东家既许诺让长风公子带走十一,便是另有打算。云良阁中有秘药,不致要人性命,却有成瘾性,如饮鸩止渴让人越陷越深,好教他们轻易拿捏。况且,他们安插进侯府的小厮接触不到核心机密,如能控制十一姑娘帮他们做事,也便相当于控制住了长孙侯府。
“那乔凤姑娘......也同十一姑娘一般处置?”
今夜交易实在令人乏味,眼下总算有事让他起了些许兴趣,东家合起折扇,以扇骨轻敲桌面:“不必,我自有更好的法子调/教她。”
此等烈性美人,自是要用不同的手段牵制住她。叫她卸下刁蛮表象,只将娇憨、鲜妍,不为外人所知的一面呈给他看。需得耐心、徐徐图之,方能品尝其间曼妙滋味。
这等佳事需亲力亲为,他亲自喂美人吃下更妙的丸药才好。
老鸨低眉顺眼称是,领命后退出房间。
她本欲召来凤俏,将这件事交由时宜贴身护卫来做最为便捷。又想起凤俏风风火火的模样,只觉头疼。这等差事,还是她亲自来做更为稳妥。
现下时宜同长风一处,她便等得他们分开,才风情万种地扭腰走向时宜房中。
及至门前,支开凤俏:“你去取盘点心,我有话同你家姑娘说。”
凤俏不情不愿离去,一步三回头。
老鸨自袖中取出瓷瓶,“吃了它。”
瓷瓶叩击桌面的声音不轻不重,却似巨石落进时宜心间,惊起惊涛骇浪。她倒是淡然笑了,只立在原地,面上不显。
老鸨显然没什么耐心,“别逼我亲自动手。”
“是。”时宜如旧恭顺,“奴家听凭鸨母安排。”这便接过丸药吞入腹中。
秘药顺着喉管滑下,老鸨望着她单薄却挺立的身影,那本该在花柳巷中弯折的脊梁骨,却似不屈不挠,始终傲立。出淤泥而不见,濯清涟而不妖。老鸨看在眼中,竟觉几分碍眼。
————
宝子们,我放寒假啦!这个假期勤奋更新,争取把风月误完结。对不起我更新超慢的,人也懒,还老自我怀疑,很多次打开文档觉得写得不好,删删改改,好吧主要还是懒。拖了这么久,上次更新竟然是23年9月,真是令人发指!
宝子们我是浅心,我改名了,这事说来还心有余悸,前段时间被家里人发现小红薯账号,趁着还没摸到其他平台(摸来我就小命不保了)吓得我赶紧改名,现在叫“沙湖不遇雨”,gzh和afd也叫这个名,欢迎大家来找我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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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苏子瞻和王介甫二三事之苏子瞻讽王介甫变法⑥
苏轼自幼聪颖,而才华横溢。
朝作诗词,读罢,谓其师欧阳永叔曰:“我孰与临川王介甫才高?”
其师永叔曰:“君才甚,介甫何能及君也?”
临川王介甫,翰林院之贤才者也。
轼不自信,而复问其弟苏子由曰:“我孰与临川王介甫才高?”
弟子由曰:“王介甫何能及君也?”
旦日,弟子秦少游从外来,与坐谈,问之少游曰:“我孰与临川王介甫才高?”
少游曰:“王介甫不若君之才高也。”
明日王介甫来,言变法之事,两人遂起争执。
暮寝而气之,曰:“吾师永叔之才我者,公正也;弟子由之才我者,客观也;少游之才我者,一针见血也。”
于是入朝见神宗,曰:“臣诚知才高于王介甫。臣之师公正,臣之弟客观,臣之弟子一...
苏轼自幼聪颖,而才华横溢。
朝作诗词,读罢,谓其师欧阳永叔曰:“我孰与临川王介甫才高?”
其师永叔曰:“君才甚,介甫何能及君也?”
临川王介甫,翰林院之贤才者也。
轼不自信,而复问其弟苏子由曰:“我孰与临川王介甫才高?”
弟子由曰:“王介甫何能及君也?”
旦日,弟子秦少游从外来,与坐谈,问之少游曰:“我孰与临川王介甫才高?”
少游曰:“王介甫不若君之才高也。”
明日王介甫来,言变法之事,两人遂起争执。
暮寝而气之,曰:“吾师永叔之才我者,公正也;弟子由之才我者,客观也;少游之才我者,一针见血也。”
于是入朝见神宗,曰:“臣诚知才高于王介甫。臣之师公正,臣之弟客观,臣之弟子一针见血,皆以才高于王介甫,由此观之,介甫变法之蔽甚矣。”
神宗曰:“啊?”
(just玩梗,没有黑任何人的意思,我先跪滑)
【周生如故】《风月误》第14章 东家
东家又摆摆手,不做表态。
楼下,凤俏正立在时宜身后,暗自嘀咕师父为老不尊。武将的洞察力向来过人,凤俏虽不忍直视面前“小情侣”,却并未放松警惕,云良阁中往来客人最是复杂,稍有不慎便会着了歹人的道。
她抱臂不动声色打量四周,忽觉一道目光望向此处,她亦毫不畏惧回望过去。
两人目光相接,东家瞧见凤俏生了一张玉雪的娃娃脸,偏又是火辣的性格,不免起了兴致。他微微抚摩扳指,难得露出赞许神情:“倒有些意思,好生待她,莫让小美人吃了苦头。”
话已说得分明,老鸨自会明白他的意思。
性烈如火的武装美人,如菜肴中的辣椒一般有滋味,她的挣扎、她的...
东家又摆摆手,不做表态。
楼下,凤俏正立在时宜身后,暗自嘀咕师父为老不尊。武将的洞察力向来过人,凤俏虽不忍直视面前“小情侣”,却并未放松警惕,云良阁中往来客人最是复杂,稍有不慎便会着了歹人的道。
她抱臂不动声色打量四周,忽觉一道目光望向此处,她亦毫不畏惧回望过去。
两人目光相接,东家瞧见凤俏生了一张玉雪的娃娃脸,偏又是火辣的性格,不免起了兴致。他微微抚摩扳指,难得露出赞许神情:“倒有些意思,好生待她,莫让小美人吃了苦头。”
话已说得分明,老鸨自会明白他的意思。
性烈如火的武装美人,如菜肴中的辣椒一般有滋味,她的挣扎、她的反抗,她的无助、她的沉沦,她一点点在他手中臣服。他看着曾经骄傲的人儿匍匐在他的身前,再没了往日的尊严,这是何等快意的一件事。
思及此,东家微眯了眼,仿佛品到美人的滋味,享受非常。
凤俏一瞬不瞬凝注上方,似要透过面具探清他的所思所想。《兵法》言,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她虽不识大字几个,却深谙战场与敌军周旋之道。
如今身处南萧,更不可轻举妄动。凤俏最终也仅剜了他一眼,权当无事发生。
有师父在,谅他也不敢做些什么。
东家交代毕,老鸨心中大石头终于落地,此次物色的武装美人,应是入了东家的眼,老鸨忙福身恭敬应下。
云良阁中一切事务皆由背后东家做主,听东家的话吃香喝辣,若有半分忤逆,定会严惩不贷。这凤俏虽脾气火爆,却能帮她在东家面前立功,姑且再忍段时日便是。
周生辰怀抱时宜落入席中,同往日一般饮酒作乐,两人目光相接间,已然明白彼此意思。背后之人今日身处云良阁,大鱼即将上钩,他们更需稳住心神。
“公子几日不吃不喝,奴家喂你。”时宜捧起桌上糕点,情意绵绵喂至周生辰唇边,他却小品酥点,反深情款款重新接过,喂向时宜嘴边,“我不在十一不好生吃饭,如今抱着又轻上不少,当真教我心疼得紧,还是我喂十一吃罢。”
两人你来我往,一块小小的酥点,竟足足吃了一炷香的功夫。
凤俏只恨自己耳力过人,立在他们身后,将对话一字不差听入耳中。师父为老不尊,出趟公差更将这般“无耻”精神发挥到极致。
她见他们配合得愈发默契,她的师父近日愈发像沉溺美色的纨绔子弟,十一姑娘笑眼弯弯,好似将师父的魂都尽数勾了去。两人分明在逢场作戏,她却觉越演越真。
凤俏不禁怀疑自家师父以查案之名,实则在与自己未来王妃周旋。若说师父对十一姑娘没有几分真情,她定然是不信的。只怕假戏真做,越陷越深。
凤俏顾自感慨,若日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倒还是他们感情升温的见证者。
思绪越飘越远,回神时周生辰已抱起时宜大步迈向楼梯,凤俏连忙跟上,同往日一般护送他们回到房中,再尽职尽责当个门神守在门前。
一路上,时宜勾着周生辰的脖颈,面颊靠在他的胸膛,一呼一吸间尽是熟悉的气息。他的步伐很是稳健,托着她的臂膀也十分有力,教她莫名感到安心。
直到他将她抱到榻边,又小心翼翼放下,转身拉过纱帘,时宜这才彻底热了耳根。
那日她身中情药,长风公子及时赶到,救她于水火,他们便是在房中再次同对方紧密不分的。
拉下纱帘是为掩人耳目,方便商议事情,同时也将空间缩得更为紧窄。
两人坐在榻边,不约而同想起那段过往,周生辰隔着衣衫微微摩挲大腿,既不敢坐得太近,也不敢坐得太远,过远实在生疏,过近又觉冒犯。可他们实在有要事相商,犹豫片刻,终是靠了上前。
心跳若战鼓,声声如雷,他将时宜轻轻拥入怀中,大掌落在她纤瘦的脊背上,附耳低语:“十一受苦了。”周生辰微滚了滚喉结,道来肺腑之言。
这些时日,他已探得云良阁背后之人的身份,日后的路只怕愈发难行,“云良阁背后东家,乃南萧长公主次子,动他只怕要耗一番功夫。”
时宜微讶,怪道云良阁中人连朝廷命官都敢暗害,原是背靠皇权无所畏惧。她犹有些不解,背后东家既是皇室中人,为何要做这军情交易,南面人探寻北面军情,北面人探寻南面军情,只要出得起价,他便将情报出卖与买家,不分敌我。
这桩买卖分明有损南萧本国利益,他便这般不在乎吗。时宜无法知晓旁人心中所想,只仰面询问周生辰:“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需要。”周生辰摇摇头,极为认真望她。这件事远比他所想更为棘手,长公主爱子心切,得知此事也会想办法替自己儿子摆平,彼时南萧皇帝亦是难办。这件事若这样不了了之,怎对得起牺牲的官员、在此遭苦受难的可怜女子。
端了这个组织,意味着要南萧皇帝杀自己的外甥,中间有太多变故,成功将他们绳之以法是最好的结局,若是不能......他不敢拿时宜作赌。
【周生如故】《风月误》第13章 书信
这长风美色上头,做起事来不管不顾,经此一遭,定会下决心带十一姑娘离开此地。她只需将一切禀告背后东家,安心等候便好。
彼时老鸨悄悄着人将情药卖与纨绔子弟,自己并未露面,于这件事上,她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长风公子如何怪罪,也仅能怪罪她们看顾不周,再沾不到她的头上。
老鸨算准了一切,果不其然,长风公子回到侯府,同侯爷大闹一场,说什么也要迎娶十一姑娘。爷俩大吵一场,候爷气得不轻,命长风面对列祖列宗忏悔,于祠堂长跪,非令不得外出。长风公子竟也是个硬骨头,日日跪在祠堂,饭食不进。
一连几日,长风再未光临云良阁。老鸨倒气定神闲敲着算盘,不时看望时宜,在她耳畔吹风...
这长风美色上头,做起事来不管不顾,经此一遭,定会下决心带十一姑娘离开此地。她只需将一切禀告背后东家,安心等候便好。
彼时老鸨悄悄着人将情药卖与纨绔子弟,自己并未露面,于这件事上,她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长风公子如何怪罪,也仅能怪罪她们看顾不周,再沾不到她的头上。
老鸨算准了一切,果不其然,长风公子回到侯府,同侯爷大闹一场,说什么也要迎娶十一姑娘。爷俩大吵一场,候爷气得不轻,命长风面对列祖列宗忏悔,于祠堂长跪,非令不得外出。长风公子竟也是个硬骨头,日日跪在祠堂,饭食不进。
一连几日,长风再未光临云良阁。老鸨倒气定神闲敲着算盘,不时看望时宜,在她耳畔吹风,将长风现状逐一透露给她,“那长风公子对你还真痴情,不吃不喝好几日,你便不心疼?”
时宜抚琴的手一顿,鸦睫轻颤,掩下淡淡忧色。情绪转身即逝,却极快被老鸨捕捉。老鸨当即握上时宜双手,慈爱地拍拍手背:“若是担心,不妨写封信关心关心你那心上人。”
侍女闻言将笔墨纸砚呈上,老鸨话已至此,不需再点。这便起身,故作婀娜离开时宜房中。
云良阁势大,阁中姑娘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老鸨命时宜写信,自有法子送到长风公子手中。
时宜不敢不从,依言写下近来相思之情,在信中与长风公子互一诉衷肠,方一搁笔,阁中侍女便推门而入,将写好的信纸抽走。
老鸨将信逐字逐句阅过,见并无不妥,这才折好,随手交给身边人。侍女会意,恭敬接过,交由专人转送至侯府。
长风痴情十一姑娘,见到她的信件,必会有所动作。
那厢,侯府家丁提食奁照例送来午膳,见周生辰几日不吃不喝,满面关切之色:“您好歹吃些,若饿坏了身子,老爷也会心疼的。”
周生辰挺直脊背,不动声色,家丁不好再劝,放下食奁离去。云良阁来人,定要长风见到信件,他才能拿到报酬。
前几日,食奁怎样送进去,便是怎样提出来的。家丁不禁心急,今日出言相劝,好歹长风看在侯爷的面上打开食奁。
周生辰察觉有异,不免冷笑,在家丁离去后打开食奁,信纸压在碗碟下方,入目便是时宜娟秀的字迹。
这些时日,他们常在云良阁吟诗作对,亦在纸上写过酸诗,他识得时宜的字迹,时宜亦识得他的字迹。
信中所书,不过表达相思,盼他保重身体,莫要为她犯险。信件必然经过老鸨之手,愈是劝他莫要犯险,其后居心便是盼他早日行动。
他亦从善如流,咬破指尖,以血书回复。
晚膳时,家丁送来饭食,替换冷炙。他见到食奁被明显打开过的痕迹,心中一喜,行过礼便退出祠堂。
家丁在无人处悄悄探看碗碟下的信件,将其取出收入袖中,待夜里无人,悄无声息递给云良阁中人。
老鸨收到信件很是满意,眉开眼笑来到时宜房中:“十一姑娘当真好手段,竟让他以血书表决心。”
时宜心中一惊,怕他真有好歹,直到见到信纸上遒劲有力的大字,只道“安好”,她一颗心才慢慢放回肚中。
一切皆按计划中行进,下一步,便是侯爷不忍长风忍饥挨饿,将他放出祠堂。长风不顾侯爷反对,再度来到云良阁与时宜夜会。
彼时,背后之人亦会有所动作。
周生辰再度踏入云良阁时,怀中猛然多了一抹温软。时宜钻入他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公子可算来了,奴家日日守在门前,盼星星盼月亮的,听闻公子为了奴家几日不吃不喝,奴家亦是担心得吃不好睡不饱。”
周生辰抚着她的青丝,终于有了真切的踏实感。虽知他们现下是在做戏,心却不免涩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日不见时宜,思念便排山倒海般席来。如今熟悉的女儿香鼻息萦绕,他一颗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于是温声安抚时宜,将这出戏演绎到底:“该我有愧才是,是我没能保护好十一。你放心,再等等,我很快就能带十一离开这个地方了。”
时宜乖顺地伏在他的胸前,感受熟悉的怀抱、稳健的心音,心中似有小鹿乱撞,跃得快极了。她连连点头:“奴家相信公子。”相信长风能带十一姑娘离开,也相信他能早日带她脱离苦海。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你侬我侬一阵,周生辰才揽过时宜纤腰走入阁中。姑娘们见到长风,皆向时宜投来艳羡的目光。长风公子长相俊美,人也痴情,若能伺候这般人物,也是她们的福气。
三两议论声不大不小,正好传入背后东家耳中。东家头戴精美面具,坐于老鸨安排的贵宾席,自长风入阁,他便注意到这等人物。直到走得近了,他才将长风的容貌瞧得真切。
东家本就容貌出众,向来只有旁人称赞他容貌的份,还不曾见过比他更为俊美的郎君。此时见到长风,他竟隐约不淡定起来。
老鸨适时提醒,这位便是她近来注意到的买家,底细已然摸清,正适合做眼下这笔交易。
东家饶有兴致望向楼下拥着美人的长风,摆摆手:“时间还早,不着急。”他点点护在时宜一旁的凤俏,“这便是你寻来的武装美人?”
语调听不出喜怒,老鸨恐东家不满意,忙躬身赔笑:“您若是不喜欢,奴家再为您物色新的。”
作者锐评:夫妻档,起个早,吃不饱,演技好。
【周生如故】《风月误》第12章 救火
二人火急火燎赶到时,纨绔子弟正伏在时宜身上,撕扯她的衣物。
周生辰素来不是冲动之人,此时却似个莽夫,头脑皆被怒火占据。他扯过纨绔子弟的衣领,当即挥拳而上。
武将本就气力过人,纨绔子弟沉迷美色毫无防备,一拳下去,打得他哀嚎连连,捂着歪斜的牙瘫软在地。
“不过个妓子,至于吗?”纨绔子弟恨恨望向周生辰,不明白这【略】的妓子,究竟有何值得他这般稀罕。听闻还要为这妓子赎身,迎她回家,实在可笑至极。
未待他再度口出狂言,又一拳迎面而来,那颗打歪的牙彻底脱离口腔,和着鲜血,同他一道跌在......
二人火急火燎赶到时,纨绔子弟正伏在时宜身上,撕扯她的衣物。
周生辰素来不是冲动之人,此时却似个莽夫,头脑皆被怒火占据。他扯过纨绔子弟的衣领,当即挥拳而上。
武将本就气力过人,纨绔子弟沉迷美色毫无防备,一拳下去,打得他哀嚎连连,捂着歪斜的牙瘫软在地。
“不过个妓子,至于吗?”纨绔子弟恨恨望向周生辰,不明白这【略】的妓子,究竟有何值得他这般稀罕。听闻还要为这妓子赎身,迎她回家,实在可笑至极。
未待他再度口出狂言,又一拳迎面而来,那颗打歪的牙彻底脱离口腔,和着鲜血,同他一道跌在地。与此同时,纨绔子弟亦被卸掉下巴,支吾着再不能说出粗鄙之语。
周生辰忧心时宜,示意凤俏看顾纨绔子弟,转身将时宜打横抱起,快步走出房中。时宜在他的怀中那般纤弱,莹润的颊上泛着可疑的红晕,嘴唇微微翕张,显然难受极了。
他只想快些、再快些,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影响剧情,可跳过......】
【wx公众h:浅心无痕】
【afd:浅心无痕(单订)】
周生辰于餍足之余感到后怕。若非及时赶到,时宜便要落入奸人之手。身处云良阁有太多变故,若有半步行差踏错,便连骨头也剩不了几块。他需加快进度,早日将小人绳之以法。
周生辰轻手轻脚起身,披过一件外裳,起身唤人送热水。应下的是阁中侍女,送水的却是老鸨。
老鸨端着木盆欲将热水送入房中,周生辰一记眼刀,示意她放下。老鸨不敢多言,只得照做,临走前却被周生辰掐过脖颈:“我花重金让人护好十一,你便让她遭此劫难?”
长风气力如此之大,让她隐有濒死之感。今日之事,本出于老鸨的设计,此时承接周生辰的怒火,她却蓦然感到害怕。眼前男子一只手便将她制住,手掌越收越紧,空气愈发稀薄。
老鸨面红耳赤,急切挣扎,周生辰见好就收,这才放过了她:“若有下次,我定要云良阁好看。”
老鸨劫后余生,忙点头称是。心中更是印证了十一姑娘在长风眼中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