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咒回乙女】满嘴跑火车后我被最强们打了
*高专悟x你x高专杰
*设定是:说话越骚伤害越高!!因为总是说垃圾话最后被最强们摁在地上暴打
*沙雕向,放飞自我产物
*妹有名字设定
*时间线有改动
“可以这么说,世界上有多少个咒术师,就有多少种术式。”
“每个人的咒术回路都是不一样的,这种东西,天赋注定。”
夜蛾老师跟我说道,随即摆了一只咒骸在我的眼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老夫问你,你成为咒术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高专悟x你x高专杰
*设定是:说话越骚伤害越高!!因为总是说垃圾话最后被最强们摁在地上暴打
*沙雕向,放飞自我产物
*妹有名字设定
*时间线有改动
“可以这么说,世界上有多少个咒术师,就有多少种术式。”
“每个人的咒术回路都是不一样的,这种东西,天赋注定。”
夜蛾老师跟我说道,随即摆了一只咒骸在我的眼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老夫问你,你成为咒术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看着蠢蠢欲动的咒骸,我紧抿着唇,最后还是没忍住挤出一句:
“因为无敌太过寂寞。”
“……?”
距离上面那个事件发生之后,已经过了三天。也是我入学的第三天。
“嗨。”
站在讲台桌上,我向我的新同学们打了个招呼。
短头发的女生出于礼貌,也向我摆摆手示意。而另外两个……
带墨镜的白发少年懒散地趴在桌子上,冰蓝色的眸子透过暗色的镜片看着我。
“为什么戴口罩?”
“为什么戴墨镜?”
“是在学我吗?”
白发少年三连问。我深吸了一口气。
能有什么为什么,因为入学那天说了最骚的话挨了最毒的打,夜蛾老师脸都气歪了,最后放出自己的所有咒骸把我摁在地上打得鼻青脸肿,揍了个爽。
最后夜蛾老师抱着自己的咒骸,“老夫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孩子!”
我哭着大声说到:“我就是想改变自己这个老想说*话的坏毛病才来当咒术师的!我想要有个人能暴打我让我改变掉这个坏毛病!”
夜蛾老师嘴角微微抽搐:“老夫打你一顿还不够吗?”
我条件反射:“就这?就这?就这啊?”
“……”
“好,你入学了。”
于是我站在了这里。休息了三天之后面对我的三位新同学。
我知道那个白发少年。他叫五条悟,我在上课前做过功课,深刻地觉得他也许会成为我的救星,会给予我想要的救赎与理解。
于是我跟他说:
“我闲的没事干学一软体动物干嘛?图开心呢?”
五条•软体动物•悟逐渐坐直身子,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噗。”
旁边的夏油杰没忍住噗嗤一笑,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挚友会被人这么嘲讽。
夏油杰,我也认得他。
于是我又转向他,表达自己的友好:
“你笑?你能把眼睛睁开再笑吗?”
夏油杰:“……?”
那节课,两位最强都将问号贴在了脸上。
“诸君,我喜欢战争!”
夜蛾老师一脸不忍直视地让我介绍自己,我张开手,上来就是大喊。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我很强,比任何人都强,但是遗憾吧,你们只能看着我……”
我要哭了。
我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嘴依旧倒腾个不停:“平凡职业造就最强。”
“我将会是这个世界的新星,臣服于我吧,凡人们!”
五条悟再也忍不住,第一次见面他就伸手抄起一旁的凳子往我的头上砸来。
我眼神一凌,下一刻伸出手,咒力在空中高强度挤压,瞬间将飞来的凳子撵为了小铁球。
“……呀?”
五条悟挑了挑眉,看到我诡异的能力,像是来了那么一点兴趣。
“ 彩濑的咒术是「力空间」,可以在划定的空间内改变任何以力为单位的量。”
夜蛾老师在一旁为我解释。我点了点头。
“颤抖吧!庶民们!”
“……但是她的术式有一个束缚。”
老师又接着补到。
“越弱智越强?”怀恨在心的夏油杰。
“……不是。”夜蛾老师看向我,“是说话。说话越,战斗力也就越高。所以……彩濑同学说话才会这么……”
“老师,这个字说出来很不文雅唉。”
五条悟推了推自己的墨镜,嫌弃地说道。
“嗯,所以作者用*号来代替了。”
家入硝子一直都很安静,但是从她嫌弃的面部表情来看,她大概只当多了一个骚话版五条悟吧。
我在一旁观察了三人的表情,随即咽下心中的苦楚,转而道,“那么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王!我允许你们行跪拜之礼!”
“老师!”夏油杰举起了手。
“说。”
“虽然但是,我能揍她吗?”
我抢答:“你配吗?没错,你配,你顶配,你绝配!”
于是我们在训练场上进行了一场友好的交流。而我的*话本领也发挥到了极致。
“就这,五条悟,你就zhe……呜哇!”话音未落,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疼得我直不起腰。
“我说你,再不好好管管你的嘴,老子就撕烂它。”
五条悟居高临下地看着因痛苦而卷起身子的我。
“我好疼……”我仰起头,一张小脸几乎都皱在了一起,捂着肚子,眼角沁出了泪花。
看起来惨兮兮的。
“悟。是不是太过了?”
许是看到我有点惨,夏油杰有些于心不忍。
“哈?你说什么?老子的拳头根本没——”
“我好疼,我装哒!”
千钧一发之际,趁两人闲聊,我猛地飞身而起,一左一右两个拳头,眼看就要落在两人的下巴上。
没错,五条悟根本就没碰到我。准确来说是他拳头的力没碰到我。在靠近我的时候,我的术式就已经把他的力给化解掉了,不要问动力转为了什么,问就是作者物理已经两年没学只能回答一个内能。
所以最后只是一个软绵绵的拳头落在了软绵绵的肚子上。
可我现在硬邦邦(并不)的拳头没能落在他们的下巴上。而是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抓住了。
“……还是打吧,悟。”
“嗯。”
等等!不要打我脸啊,就算被卸掉了力侮辱性也很强唉!!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更密集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最后是我咒力不够,逐渐逐渐不能削掉所有的力。
“草,别打了,放开你爹!”
“三天之内鲨了你们!!”
……
“好疼,呜呜呜呜呜……”
“装的吧?”
“是装的吧?”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
捂着更加鼻青脸肿的脸去找硝子治疗,反转术式真是一个好东西。也多亏了五条悟和夏油杰我一顿教训,我短暂地能够说人话了。
“家入小姐,你真是个好人。”
看着镜子中重新恢复光洁的脸,我感激得痛哭流涕。
“……你这家伙,不也是能够好好说话的吗。”家入硝子无语地顺了顺我的头发。
“虽然说话奇怪了点,但是我也挺佩服你,只身去挑战那两个最强。”
她顿了顿。
“冥冥和歌姬前辈一定会喜欢你,绝对。”
于是我去见了冥冥和歌姬前辈,在知道我的伟大事迹后,我们一拍即合直接在线咒高三结义。
“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歌姬前辈怜爱地摸着我的头。
冥冥也点着头,我呜呜呜哭着说道:
“本王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五条悟那个小辣鸡,夏油杰什么的打他不是跟打儿子似的吗?”
“……”
歌姬前辈和冥冥前辈,请你们不要突然不说话。不然我会无可避免地意识到捏住自己脑袋的手到底是谁的。
五条悟将他的大手放在我的头上,微微用力,好像要掀开我的头盖骨。
“哦……辣鸡?”
我缓缓转过头,仰视那张往外冒着黑气的脸。
那么好看的人就不要摆出这么一副随时随地都要杀人的可怖表情了吧。
害怕极了。
“打儿子?”
跟在他身旁的好挚友也复念着这三个字。
虽然是笑着的但我怎么感觉比五条悟还吓人啊。
“看来你很有活力嘛,要不要再打一架?”
看着我沉默地站起来,五条悟撤掉了他的手,将双手收到口袋里。
冥冥前辈,歌姬前辈,不要对我的处境视而不见啊。果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都是假的吗?
身后最强的视线如芒在背,最终我叹了一口气,低下头:
“唉……真是不知廉耻。本王没兴趣一天宠幸你们第二次。”
悟&杰:“……?”
愉快的一天在被打中度过,一边说*话一边打架让人酣畅淋漓地几乎要忘记自己身处哪……直到自己被两个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时候。
五条悟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呼……你这家伙,术式还真是有够麻烦的。”
在她咒力消耗殆尽前,什么样的攻击都没有效果。甚至还有莫名其妙被空气压在地上、突然浮在空中等等这种事。
夏油杰也点点头收回了他的咒灵,两个人站在我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像条毛毛虫的我。
“强吗?用节操换的。”
我有气无力地说。
最强们的气息慢慢接近,我沉痛地闭上了眼。
“不要打我的脸。”终于能好好说话了。
—tbc—
看反响再决定有没有后续吧orz
隔壁仙尊暴打壶宝那章太惨了,被限流了(痛哭)
想要红心评论蓝手!!
【第七秒】剑龙在草地散步
*变熊文学
*这次摸到耳朵了
01
我决定和马嘉祺分享一个秘密。
社会学意义上的分享秘密是种仪式。人们一旦孕育一个共同的秘密,关系就会在某个节点变得隐秘而亲切,再小再滑稽的秘密也行。
比如只有我和刘耀文看我的英雄学院,有天拍摄他突然和我咬耳朵:那个staff长得好像变身前的欧尔迈特!从此我寄存了一份快乐得前俯后仰的腹肌酸疼,每每看到那天拍的图片,这份心照不宣的酸疼都会跑出来提醒我,当然也会提醒他。
我也想在马嘉祺那里寄存一些什么,可能是更大一些的秘密,像熊类偷偷在树洞藏好一桶琥珀色蜂蜜。而马嘉祺看起来偏偏很适合贮藏蜂蜜,他像挺拔...
*变熊文学
*这次摸到耳朵了
01
我决定和马嘉祺分享一个秘密。
社会学意义上的分享秘密是种仪式。人们一旦孕育一个共同的秘密,关系就会在某个节点变得隐秘而亲切,再小再滑稽的秘密也行。
比如只有我和刘耀文看我的英雄学院,有天拍摄他突然和我咬耳朵:那个staff长得好像变身前的欧尔迈特!从此我寄存了一份快乐得前俯后仰的腹肌酸疼,每每看到那天拍的图片,这份心照不宣的酸疼都会跑出来提醒我,当然也会提醒他。
我也想在马嘉祺那里寄存一些什么,可能是更大一些的秘密,像熊类偷偷在树洞藏好一桶琥珀色蜂蜜。而马嘉祺看起来偏偏很适合贮藏蜂蜜,他像挺拔常绿的雪松。
真正说出口的时候是个意外。
那晚我们出门聚餐。酷盖不该有sweet tooth,但我喝惯果粒奶优AD钙,饮品单上看见甜和奶,他们也逐渐学会点单时替我自作主张。
……于是我拿到了巨大一杯百利甜。
度数不算低,容量大得像个勇者的奖杯,捧在手里沉甸甸。翔哥气吞山河,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甜酒像美妙丝绸滑落喉咙,我甚至一口气都没有喘。
很快我开始天旋地转,眼前的每个字都擅自长出翅膀滑行,不知道是大地在晃还是我自己在晃了。
好丢人呀,听起来像个拙劣的笑话。
不是马嘉祺把我拖回去的,力气这么大不是张真源就是丁程鑫。当意识漫游一圈又回到大脑,我已经几近平安地躺在一个怀抱里。
那个怀抱是流动的,我漂浮在里面,松一松手就要放逐到梦的最深处。眼前影影绰绰,好在嗅觉和触觉都还管用,我没轻没重攥住那条细瘦手臂。
花香——蜜蜂——可信赖的挺拔植物——适合贮藏蜂蜜的雪松。
我仰起头,自己也知道自己笑得很愚蠢:“小马哥,你想不想让我变熊给你看。”
雪松颤抖起来,隐忍笑声像从水下传来:“你变啊。”
我打量了一圈,确认四下无人,就万分认真地回答他:“也不是想变就能变的。我只变给你看,你不要告诉别人。”
结果马嘉祺一只手伸过来摸我脑壳,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怼我面前录视频。这样倾听秘密未免也太不正式。我急了:“你一点诚意都没有,马戏团还要收钱呢。”
好嘛,难以理解,马嘉祺更没有诚意了,笑得整个人俯下身去。但他笑起来很美,簌簌落下细碎的雪,我立马就原谅了他。
笑够了,他说:“你睡一会儿吧,我给你倒点蜂蜜水去。”
我抱着树的枝桠笑得晕乎乎:“蜂蜜,我喜欢蜂蜜。”
“嗯。喜欢就好。”马嘉祺回答我像对付五岁侄女。
我不服气,决定亮点厉害的:“但你知道吗,我其实害怕蜜蜂。因为我小时候去树上掏蜂蜜,蜜蜂狠狠地蛰了我的屁股——”
你小时候还爬树掏蜂蜜啊。” 现在他的口吻像逗狗。
这不是废话嘛!我很不满地摇摇头:“对啊,熊都这样啊。”
话怎么又说回来了。我又问了一遍:“小马哥,你想不想让我变熊给你看。”
02
之后的事情,我都没有印象了。
不知道我变了百分之多少给马嘉祺看。我头痛欲裂地醒来,发现自己好歹衣冠完整,应该没有醉到把尾巴也一齐大方展示。雪松的气味像场梦,我顶着鸡窝头走出房门。和我第一个打招呼的人是宋亚轩,幸灾乐祸地:
“翔哥,原来醉酒可以通过呼吸道传染。”
“啊?”我一头雾水。
他说:昨天马哥从你房间出来,揪着我们问了半天给他点的是什么,是不是也有酒,他怀疑自己也醉了。
我想笑,硬生生憋住:那点了什么?
黄瓜汁啊!
去找马嘉祺之前我先取了证。房间侦查完毕,衣帽架上找到他昨天穿的风衣,肩膀位置发现几根掉落的棕色短毛。客厅传来琴声,是他洒下一路指引方向的面包屑,我摇摇摆摆循声去找他。
“哟,醒了啊。” 马嘉祺神色如常。
我其实有一点紧张。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问他,你不怕吗?
他装傻:怕什么?
我不接茬,勇敢地迎着他的目光。他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做了个“过来”的手势招呼我。
我有点不满,我才不是狗呀!
然而身体不由自主跑上前去。
他开始审问:“你就告诉了我一个人吗?他们不知道?”
“嗯。”
“那么早就认识你了都不知道?”
我说对,不知道,只告诉了你。
他看起来很想再问一句为什么只告诉他。但他忍住了,没有煞风景,保全了这一刻的隐秘与默契。我成功寄存了我的秘密,纪念品是一份心有灵犀。
他接受这个设定的速度比我想象得快。
问他为什么,他理所当然地:“我早就发现啦。你一天到晚捂着嘴嘿嘿嘿嘿笑,看起来不就是这么傻的吗?”
聊到舞台构想的时候,他已经能非常自如地开玩笑。他说,不是要反差嘛,你能不能一上台先背对观众,前奏结束一转身,咣咣变成一头熊!
我大笑出声,他也笑,我们笑倒在一起,把隔壁舞蹈房的刘耀文都引来追问,在笑什么在笑什么!
马嘉祺煞有介事:“在讨论翔哥的个人技。”
“翔哥的个人技是什么?”
“倒立。”我眨眨眼睛。
现在我们共有了一个秘密。
他以前喜欢拍我,轻重取决于是安慰还是被我使坏逗笑。现在他开始小心翼翼地顺着我的脊背往下捋。但凡不小心逆着摸了,他一定会多顺几遍,顺回来为止。
……有事吗,哥,又不是摸猫。
但大家也都不是茹毛饮血的战斗种族啦,没有人rua过熊吧!
我立刻原谅了他。
怪事还在后面。那天录团综去鬼屋玩,我兴致高昂拉着他往前走。最后一丝光明在身后消失,他欲言又止,扯住我的胳膊。
我以为他怕:“我走你前面?”
他摇摇头:“你眼睛看得见吗?我听他们都说……”飞速瞥了旁边的队友一眼,“那什么瞎子,这种的。”
还避开了熊这个字,我气得笑出声:“我视力好着呢!”
他不知道我对他坦诚也对他说谎,每天醒来都要心有余悸地摸摸鼻子,害怕变长。
看得出马嘉祺不习惯太亲密的肢体接触,我却敢身先士卒攀住他,像猎豹捕云。他一开始也没什么反应,直到有次我照常挂上他的肩膀,他终于忍不住吐槽出声,怎么那么黏人呐你!
因为是熊啊!我灵机一动开始瞎掰:成年之前我都必须要这样的。
他一下子严肃起来:啊?不然你会怎么样?
不然就会……会很难受!我很可怜地望他。
马嘉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好像觉得自己任重道远:喔,那你又只告诉了我一个人……
好吧。他展开双臂,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磕磕巴巴地:今天够了,下、下次再——
那天课间我们一起点奶茶,图方便要了一样的口味。马嘉祺偏跑去挑挑拣拣,最后选出一杯塞在我手里。
标签转过来,别的都是流水线生产,只有配料暗藏玄机。他帮我多加了蜂蜜因子,我看向他,他眼睛里有善良的自作聪明。
“你们熊,不吃蜂蜜是不是不行啊。”
倒也不是。我就着粗粗吸管吮吸,尝出一点细碎甜味,只比正常口味多一点点。但他定时定点专门多给我一点甜,却让我甘之如饴。
“嗯,不行的。” 我大言不惭。
那一点甜一直残留在我的味蕾上,我在旷日持久的微甜里迎来了十五岁生日。当天一直拍摄到凌晨,我已经累到失去时间概念。直到他们开始齐齐喊生日快乐,我有点恍惚,好像时间定格又回旋。
他在闪动烛光里祝我长高,但不能比他高。我在心里反驳他,要长高,长得比你高一点就好。切蛋糕的时候我伏在他耳边说,加上熊耳朵,怎么样都是我赢。他笑着捶我,说我开挂。我得意洋洋,他反正不能告发我。马嘉祺拿我没办法,说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啊,拿自己的秘密要挟别人。
吃不完的甜腻最后都只能抹到脸上。他们还不知道变成花脸不至于让我生气,动作都小心恪守边界线。马嘉祺蘸一朵奶油花抹在我脸颊,动作太轻就不算恶作剧,像涂抹刚出炉的蛋糕胚。
我想起他叫我浩翔,龈颚擦音含在嘴里黏糊糊,像金色糖稀沾上手指。工作人员喊着要拍照发微博,我没有动,花朵就着他的指纹细密地融化在脸上,幼兽在心口拱动。
我还有秘密的,马嘉祺。我的秘密还没有说完。
03
第二个秘密说出口也是个意外。
那天照常一起作战训练到深夜。我们的歌声缠绕在一起,像丝帛裹住剑柄,我忍不住想我们会不会无往不胜。
最后我们四仰八叉,瘫倒在教室的地板上。
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刘海都黏在额头。好热,又好爽。我扭头看他,竟生出一点大战过后的快乐与萧索。
助理哥哥买了水果回来,他们一窝蜂跑去分。我躺在地上不想动弹,马嘉祺看起来也不想动,但还是起身,轻踢一下我的肩膀,说走啊。
我的心跟着颤了一下,知道自己日后会千百次公开非公开地反刍这个夜晚。
一些难以抑制的动物习性突然攫住我。我是说,我突然想要拥抱他。
可惜生活不是动物世界也不是三流小说,人类社会里猛兽也要五讲四美,霸道总裁爱人之前也要递交请求批准函。
那我至少可以抱他一下。
他往门口走,我用捕猎的力气抱住他的一整个背影。
他明显愣了,身体在我怀里僵住。这和先前的每一次拥抱都不一样,我知道他知道。
他挣了一下,没有成功,但我随即放开了手。
这个秘密我不想要挟他。
湖水一样的马嘉祺荡起了涟漪,连名带姓叫我,严浩翔。每个音节都跟他敛起的下颌线一样锋利,是一周都不许再吃蜂蜜的口吻。
他问,你干什么?
我可以接着装傻的,说这是熊类的某种特殊时期,不抱他我会浑身难过,没有办法唱歌跳舞,节目也录不了,毛发会大片大片脱落,然后心碎死去。
这不一定能从常识上说服他,但我知道他最后还是会去选择相信。
我偏偏不想。
于是我把我短得只有四个字的秘密告诉他,我说我、喜、欢、你。作为人类和小动物都喜欢你,但主要是作为人类,不是夸你像迪士尼公主,天生对动物具有吸引力。
他立在那里,像深海一样漆黑又沉默。我的秘密被扔在尴尬静默里曝晒,析出一点懊恼的盐花。但我对我做过的每一个愚蠢决定都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抱住他。
外面扯着嗓子在喊,马哥翔哥!再不来水果要被吃完了哈!
于是马嘉祺什么也没回答。
他扯扯我的衣袖,说走吧。他喉咙有点发紧,发出阳光或者水晶那种闪闪发光的东西,哗啦一声碎掉的好听声音。
他就一直欠我一个回答。
马队对我仍然正常而友好,揪不出半点破绽。
我却明显察觉他在疏远我,像我喜欢的英雄轰焦冻,抬手释放看不见的冰凌,以他的掌心为起点,一路逼至我的脚边。
他靠在床头看电影。我随口问:“看啥呢?”
马嘉祺说,恐怖片儿啊。
我来了兴趣,凑过去:“我们一起看呗。”
“快结尾啦。”马嘉祺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昂——”我有点泄气,拖长了尾音。但来日方长,我很快重振旗鼓:“那下次我们一起?”
“行啊。”还是柔柔又凉凉的回答。我识趣地闭了嘴,第一次在尴尬的静默里无法自给自足。行啊是首肯不是邀请,我有一点不太满意。
不太满意的夜晚过去,不太满意的清晨接踵到来。几个不太满意的日日夜夜过去,我终于难耐起来。耳机里反反复复如泣如诉唱,can we just talk can we just talk。
我再去找他。他逃不掉一个解释,用幼儿园老师讲故事的口吻给我打比方:
我知道你不会撕破我的胸口,对不对。但熊有撕破人胸口的能力,也就是说我总是有被撕破胸口的可能性。
我觉得有点受伤,试图去抚摩他瘦削的蝴蝶骨:你不要怕我呀!我们熊脾气很好的。
他叹了口气说,不是怕。我是不喜欢那个可能性存在。
我说我真的、真的,不会伤害你。
我不是怕“你”伤害我。他幽幽地:你那天晚上,说要告诉我的第二个秘密是什么?
我喜欢你……?天知道这几个字从我舌尖滚了一圈再吐出来,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嗯。马嘉祺鼓励地对我笑:我讲的是“喜欢”。
我一时语塞。
最后他说,好好工作好不好?以后有机会还有合作舞台。
他喜欢说好不好,像安抚我刀口舔蜜的驯兽师。看起来像征求意见,其实是在下达指令。像塞壬的歌声,实际上没有人能对着他说出不好。
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了,变成渐渐冷却下去的陨石。
我的胸腔里骤然拉起大提琴。
04
出道之后我们放了个长假,我有一阵子没见到马嘉祺。我们没有私下对话,但西南战狼群一切如常,寄存的两个秘密都还在我们之间共振。
在北京重逢的车上录起团综,他一眼都没有回头看,但我开口的下一秒小熊包就被递到手上。他甚至仍然给我的奶茶里加了蜂蜜,一副“我们不再是我们,我们依然是我们”的腔调。我坦然地继续喝。
是谁唱放弃规则放纵去爱,撞破南墙也不转弯。我不缺铤而走险的勇敢也不缺堕落到底的甘愿,只是长大也一并夺走我像夏日豪雨那样爱人的资格。
回到我们在北京的新别墅,吵吵闹闹录完分房,我蹲在地上把翻出来的东西塞回行李箱。
马嘉祺突然拉拉我:“过来一下。”
我跟着去他房间,满腹狐疑。直到他把门一关:“你有没有那个什么,正常的生理需求,我可以现在满足你一下。”
一道闪电霎时劈下我的天灵盖:“什、什么意思?”
过分了吧超纲了吧进度条读错了吧!
而且这个地方这个时机,笑声闹声脚步声声声入耳,你在逗我。
“想啥呢!”大概是看我面容扭曲,他很无语地敲我一脑壳。
“你们熊不是非要身体接触不可嘛,挂在人身上什么的。”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囫囵做了个摸头的手势,“就好久不见了嘛!我在想,你会不会难受啊。你难受的话,我可以——”
搞什么啊!我囧得不行,过了几秒又迟迟加载出一点伤心。
又来了,马嘉祺,又是那套我们不再是我们我们依然是我们。坏心眼小熊随口撒的小谎也一直记着,爱却是洪水猛兽,不能被高看半分。他的慈悲和残酷让我屈辱得几乎想哭。
我打断了他。我说,噢,之前是的。
但是现在换季啦,我在换毛,无所谓摸不摸的。谢谢你。
马嘉祺的手停在半空中,看起来有点诧异。
但他很快轻柔且大方地回答我:“没关系。”
我们以幼儿园礼仪课的滑稽姿态结束了这场对话。
晚上宋亚轩咚咚跑上楼找我,说想在我房间和张真源打游戏,问我同不同意和他换一个晚上。
他手舞足蹈:“你不是第一个跑来要PK海景房的人嘛,恭喜你哦,先到先得!”
我欲言又止:“小马哥同不同意啊?”
他知道的啊!就是他让我去换房间的,他嫌打游戏太吵。可以吗翔哥?要不行我再问问丁哥?
我没有理由拒绝他。什么样的尴尬场面我没经历过,我一点都不怕。
我拎着手机充电线下楼。房门虚掩着,我仍然敲了三下,高声问:“小马哥,我可以进来吗?”
一推门,他靠在床头看我,欲言又止:“其实你不用……”
最后说,坐吧。
这间房间在白天已经被我们找纸币翻遍了,我连衣柜的角落都熟。他要尽地主之谊,只能介绍我今晚的床,看起来像经历过一场灾难:“这……亚轩没睡过,床是干净的,就是有点乱,他今天在床上欢乐蹦蹦跳来着。”
我对他笑,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没事,我不介意。”
东拉西扯又随便聊了两句,一时之间竟然再也找不出什么话。好在我们都比较擅长在沉默中自处,玩了一会儿手机,我们就协商一致熄灯。
他说晚安,明天好好工作。我说嗯,nice,加油。
我在黑暗里睁开眼睛。马嘉祺也没有睡着,床那头手机屏幕明明灭灭,像远海的信号灯。
这一切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三岁小女孩。但排山倒海的委屈在这个夜晚居然海啸一样蚕食了我。维持亲密关系像手握脆弱花瓶,我想起他睡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好好工作。
而说起来像个诅咒,我每次工作都要打碎一次花瓶。
好丢人呀,是我天亮之后死也不会承认的情节。我侧过身去,一滴滚烫眼泪居然掉出来,从我的左眼睛沿着鼻梁流进右眼睛。我捏住鼻子用忍者戒律规训自己,克制,严浩翔,克制。
床那边的人却好像听到什么动静,拿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
人的示弱也有边界,运动会射箭射偏我可以坦荡地讨他一个拥抱,丘比特往我心上射箭射偏就绝对不行。我怕自己被发现,带上佩剑赴死也比这一刻更体面。
我吸了吸鼻子,假装是鼻炎患者的日常苦痛,但不敢担保马嘉祺有没有闻见背后潮乎乎的海洋气息。我很久很久没有流过眼泪了,好多好多疑惑和伤心终于攒成一滴。所以那滴眼泪格外重,足以把北京的复式楼房淹成海洋馆,抹香鲸都要在盐分超标的伤心空气里甩尾巴。
天呐,马嘉祺诚不我欺。喜欢是真的能撕裂人的胸口,比熊类的利爪还要猛烈。和积疾已久的胃、训练太猛拉伤的肌肉、玩滑板耍帅不小心扭伤的膝盖一样,连心脏都会物理疼痛。
我今天才知道。
我打算入睡,却被不太对劲的疼痛唤醒。是一些老毛病,胃酸像海潮上涌又退却,冲刷我的五脏六腑,我孤零零地在黑暗里躺成一块礁石。
我从齿缝里轻抽一口冷气,轻手轻脚地去翻药箱。大大小小药片稀碎,我屏住呼吸还是翻出声响。马嘉祺在我身后摁亮台灯,我回头对他勉强扯出一个笑:抱歉,吵到你了,我找——
他递来一瓶奥美拉唑:找这个吗?
灯光太暗,我看不清马嘉祺的神情。五彩缤纷的药丸在瓶子里哗啦啦晃,他递得郑重我接得小心。药瓶捧在手里的时候,我心里莫名其妙被填得很满。他对我这么好,对谁都好,隔着雾的好。他不带我看鬼片,害怕我给出的喜欢,让我生平第一次心脏疼痛,又在第一时间递来治疗我的药。我甚至都没有病得快死掉啊,那握不住花瓶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永远都不会不管我。
“谢谢。” 我很简单地回答。
“蜂蜜水喝吗?” 马嘉祺又用那种驯兽师的口吻说话了,带点志在必得,以为有了哄得好小孩的灵丹妙药。
胃酸还在冲刷岩壁,我苦笑:“恐怕喝不了。”
“那热水呢?”
“喝。”
大概是我太惜字如金,他突然笑了。他说严浩翔,撒个娇我就给你倒。
我被哽得很不好意思,干脆推脱说我自己去倒。不就是一杯白水嘛,我又不是要喝抹茶星冰乐。
“噢,你撒娇还蛮贵的。”他随手往落地窗外一指,月光也毛茸茸的:“那你撒个娇,我把月亮摘下来给你泡糖水喝,你满意吗。”
我给他我的笑像我从来没哭过:要摘也是我给你摘好吧!
其实我们有一阵没有这样说过话了。他大概是想逗我,我也成功被他逗笑了,攥住他的手腕。
多奇妙的世界啊,药片裹着彩色糖衣,驯兽师安抚我刀口舔蜜,我喜欢的人好久没和我说话,第一句居然是要摘月亮给我泡昂贵糖水。
而我。我是年少有为的捕猎者,我捉住了一阵风。
我觉得我没有撒娇,但他看起来心满意足,还是给我倒来一杯热水。我就着热水把药片吞掉,坐在床沿百无聊赖等它生效。
这时马嘉祺把手放在我的头顶,手指像弹奏某种弦乐:“耳朵——能变出来么?”
“能啊。”我有点不好意思,绷着脸假装没什么大不了。
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我闭上眼睛,感受熊耳朵像春天的蘑菇一样从地表冒出来。马嘉祺在旁边屏息凝神,像观测海棠花在凌晨四点绽放,纤细的呼吸扑在我耳朵的毛细血管上。
“摸一摸行吗?”
我怎么可能拒绝他。我很大方地低下头:……摸吧。
他的抚摸太轻太小心了,微凉的指尖从绒毛上虚虚掠过,像月光砸碎在头顶。他好像把我的耳朵当成小心易碎的某种物品,刚出生的小鸟一类的,这让我止不住地发痒,像蝴蝶停在鼻尖,蚂蚁在心底跳圆舞曲。
这不奇怪,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豢养过什么动物——我是说,猫,狗,或者我——那种生来就需要亲密接触的类型。只有鸟,隔着笼子的疏离。所以他的亲昵不够从善如流,他的触碰总是不得要领,连摸猫也带一点笨拙。
但不得不说他对待动物总是兴致盎然。
比如他现在问:这样摸你会舒服吗?
我头皮都麻掉了,差点喷一点血出来。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呀!但他问得那么自然又善良,垂着睫毛看我,像一匹温驯的马。
——但你以为我是什么,马戏团吗,不把我当回事吗,我好歹也是一个新晋十五岁血气方刚喝参鸡汤都会流鼻血的男性少年——
我开始非暴力不合作,脑袋在他手心乱蹭一气,喉咙深处发出抗议的咕噜声:……你别问了。
他却以为我在为另一些事情不高兴。
“那个,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他又补问了一句,“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说你不带我看恐怖片吗?还是说办公室恋爱果然难于上青天。我什么都说不出来,那些话也曾经堵得我胸口闷痛,虽然在马嘉祺不得要领的触摸里,那滴眼泪已经慢慢蒸发。
最后我决定坦诚地回答:“我之前确实……不是很高兴。”
马嘉祺又叹一口气,泄了气的样子。他捏捏我的后颈,像示好一只有攻击性的猫:“乖。”
我哑着嗓子说:“我不是女孩子。”更不是猫。
马嘉祺很温柔地捋我后背:“我知道。你是小朋友。”
烦人呀,亏你还一口一个翔哥。小朋友和你聊音乐吗?小朋友抱得动你吗?小朋友带你去鬼屋吗?我用了点力气推开他,梗着脖子让自己和他处在同一海拔。
马嘉祺轻轻地笑了,又发出轻柔指令:“抱抱好不好?”
我脑袋嗡一下断路。物理课上刚学的,不是短路,是彻底断路。断路的我做不出什么表情,马嘉祺看我一眼,居然试图两只手伸到我的腋下把我一托。
哪怕是抱猫也是错误示范。
“你行不行啊,不是这么抱的。”
我往后稍微躲了躲,心里难免却放射出明亮滚烫的快乐。
马嘉祺放弃了抱猫,给了我一个羽毛一样轻的人类拥抱。羽毛飘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一动也不敢动,瞪大了眼睛看它慢慢慢慢飘下来,降落在我湿润的鼻尖。
他又改口了:“好吧。你是小动物。”
我挣脱了他的怀抱,他看起来有点错愕,但我随即张开我的手臂把他重新圈进我的怀里,还是用捕猎的力气。不为什么,从宇宙起源那一刻就是熊去抱树呀,这不是天然的本能吗?
“是大动物!凶猛的动物。”
雪松清冷的香气沁进我的毛皮,我把头埋在他的鬓角纠正他。
“那我可得小心点儿。”
马嘉祺没躲,贴在我胸口闷闷地笑。笑得很好听,像夜莺蒙在幕布里。
“不行,不许。”我想起他那句伤人的话,“你现在还害怕被撕裂胸口吗?”
“我不怕了。”他居然有点儿欠,“你有本事来撕啊。”
太过分了,我恨得牙痒痒。但我保证过的,熊永远不会伤害他,我把这当成我的誓言。
我只是有点想舔他一下。
身体行动前我条件反射地说了一句“我错了”,然后吻住马嘉祺因为疑惑而微张的嘴。舔他嘴唇的时候暴露了幼兽习性,他微蹙着眉,拎起我的耳朵:
“因为是熊的关系吗?”
我把他蹭成了一个金棕色的可可球毛团。他理应知道的,我错了意思就是下次还敢。
“不是。因为是严浩翔。”
Fin
#标题出自薛凯琪的歌
仿佛你原是剑龙 我看我就是青草
与你那套爱法人类怕知道
方使我们像最初相依的始祖 多好
感谢策划
祝他们获得很多爱 爱人时勇敢 被爱时自由
出道快乐 温柔西风遍吹地球宇宙
【原创】公主吻醒了沉睡的恶魔
公主吻醒了沉睡的恶魔。
这是她最后一次吻醒对方,距离第一次这么做,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二十年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身为童话大陆最强盛富饶王国的国王独生女与法定继承人,又拥有无上的美貌,真正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连忍受不了埋在二十床棉被下的一颗小豌豆这种娇贵任性,也能被旁的人当做珍贵的优点交口称赞。
只差一份热烈甜蜜的爱情,她的人生就算得上是真正圆满。
她憧憬着,期待着,但没有急躁过,担忧过。
美貌公主碰上一见钟情的帅气王子,这在童话大陆上,是像日升日落,潮起潮退一样注定要发生的事。
爱情在等待中如约而至,可令公主在成年舞会上一见钟情的不是年轻的王子,而是一...
公主吻醒了沉睡的恶魔。
这是她最后一次吻醒对方,距离第一次这么做,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二十年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身为童话大陆最强盛富饶王国的国王独生女与法定继承人,又拥有无上的美貌,真正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连忍受不了埋在二十床棉被下的一颗小豌豆这种娇贵任性,也能被旁的人当做珍贵的优点交口称赞。
只差一份热烈甜蜜的爱情,她的人生就算得上是真正圆满。
她憧憬着,期待着,但没有急躁过,担忧过。
美貌公主碰上一见钟情的帅气王子,这在童话大陆上,是像日升日落,潮起潮退一样注定要发生的事。
爱情在等待中如约而至,可令公主在成年舞会上一见钟情的不是年轻的王子,而是一位相邻小国的中年国王。
他的原配妻子刚在去年冬天去世,留下一个连话都还不会说的小女婴。
消息一出,举国哗然,所有人都认定这不是一对相配的恋人。
可就连最厉害的女巫也解除不了爱情施加在公主身上的诅咒。她彻底着了魔,涉世未深的少女怎么抵抗得住中年男人的风度翩翩,情意绵绵。
公主的母亲愁的整日以泪洗面,而国王陛下更是气的想要出兵,将那个小国家从童话大陆的地图上直接抹去。
任性的公主也感到了害怕,爱人的情书还在一封接一封地偷偷送来,她看着那些漫在字里行间的情意,既甜蜜,又焦急。
思来想去,公主趁着夜深人静潜入王宫花园。
当公主还是个小女孩时,曾知晓过一个秘密,她那靠着一双水晶鞋欲擒故纵了王子丈夫的的姑妈,为跻身皇室不惜嫁给野兽的表婶,还有凭整形手术获得一双美腿,却在婚后生出一双鱼尾儿女的舅母,都或多或少透露过部分零散的信息,拼合起来,就是公主所知晓的真相。
午夜十二点,去亲吻王宫花园里那朵最鲜艳的玫瑰花蕾,有个沉睡的恶魔藏匿其间,会因公主的吻而醒来。
凡人能跟恶魔交易什么呢?公主还记得自己曾拽着对方厚厚的裙摆,好奇地问。
呵呵。上了年纪的女人转头,许多张曾经美丽但却被衰老摧残殆尽的脸重合了,语气亦是同样的漠然。当然是爱情。
那时年幼的她不懂这话的含义,如今也未必懂,但她等不得了。
公主掐准午夜钟声响起的时机,踮起脚尖,吻上那朵开在最高处的玫瑰花蕾,看花瓣片片缓缓绽开,紧张又迷茫。
薄雾散去,恶魔显形。
模样倒不如传言的可怕,至少没让公主觉得反感。
美丽的公主殿下。恶魔刚被打扰了美梦,还在打着哈欠,但已经尽职尽责地鞠躬示意。承蒙召唤,有何贵干?
让我可以嫁给心上人。公主急切地恳求道,她知道恶魔有化不可能为可能的本事。
恶魔盯着她:这个可不免费。
公主明白与恶魔交易的规矩,但毕竟还是有些害怕,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你想要什么?
王位。恶魔回答道。你要继承的王位。
公主吓的退后一步:你想要成为这个国家的国王?
不不不。恶魔微笑着摇头。我可当不了人类的国王。我只是要你用放弃王位的继承权来交换那桩你想要的婚姻。
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公主没想明白,怎么算都只是自己吃了亏。
我是恶魔。对方嘴咧的更开了。损人不利己是我们这一族的最爱。
公主答应了这次交易,用王位的继承权换取了一袭洁白的婚纱。出嫁的场面很冷清,父王母后都站在高高的城堡之上,没有下来送亲。王公贵族们更是避之不及,生怕与这位被贬为平民的倒霉公主扯上什么关系。
可即使全部嫁妆只有手中的一捧红玫瑰,那时的公主依然是笑着出嫁的。
她毅然放弃了自己的大世界,坦坦荡荡走进了爱人的小世界。
抵达丈夫王宫的第一件事是将那捧玫瑰插进王宫花园的泥土里,看它立即扎根发芽,爬满了王宫后院半面墙壁,一朵又一朵鲜红的花蕾绽开,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随着微风轻轻晃动。这场景,与她熟悉的家乡是多么相似。
新娘看着那些花,笑了,笑容中满满的全是幸福。
她回家了。
***
爱可以战胜一切。年轻的公主这么坚定地相信着。童话大陆上所有动人的故事都是这么讲的。
可惜,故事和生活毕竟还是有差距。
公主,哦,不,现在已经该称呼她为王后了,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同。
失去了王位继承权这项最贵重的嫁妆,平民王后的位置并不如表面看起来光鲜。贵族之间的客套都得用权势的砝码仔细称量,空有位置没有背景的王后,哪儿经得住老狐狸们的审视目光。
更何况,不知何故,她一直没有生出孩子来,维系声望的筹码又少了一大块。
所幸她仍有无上的美貌,还能吸引住国王爱恋的目光。
这就够了。王后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自己选择的就只是爱情啊。
而且她也很喜欢那个还在摇篮中咿咿呀呀的小女婴。这孩子长得非常漂亮,皮肤像雪花一样白皙,嘴唇像鲜血一样红润。在王后把她抱在怀里时,会露出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王后爱这个孩子,就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
在同龄女孩儿仍赖在父母身边撒娇的时候,王后已经肩负起一名母亲的责任来了。
可继母这个名号不是那么好当的。
亲生母亲尚且会犯错,更何况一位从未受到养育子女教导的年轻女孩呢?一切过失都是罪证,每次辩解都是心虚,“王后是个恶毒继母”这种谣言如一种传染病菌,从侍女开开合合的大嘴边,飞到侍卫贴在墙边的耳朵里,再经由那些原本觊觎王后之位而不得的贵族少女们携带者嬉笑打闹,很快就将所有王公贵族的脸色都染的又阴又暗,似笑非笑。
势单力薄的王后假装对这一切都听不到,看不到,只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前任王后留下的小女儿,清晨为她扎辫子,深夜给她掖被角,阳光明媚的午后,带她去开满玫瑰花的后花园,唱歌跳舞。
女儿的依恋让她觉得很幸福。
但那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女孩,也会在每个参会者都心怀鬼胎的王室舞会上,毅然甩开自己牵着她的手,走向大厅另一侧的人群,那片滋生谣言与嘲讽的温床。
王后第一次品尝到了绝望的味道。
可我还有丈夫的爱啊。她安慰着自己,转头,却看见国王正搂着另一位邻国公主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神色温柔,年轻公主被逗的呵呵发笑。
自己当年被吸引时,仿佛也是这幅模样。
王后捂住嘴巴,恶心欲吐。
没人注意,王后在舞会结束前便已悄悄退场,折返回自己空荡荡的卧室,在梳妆镜前,面对眼角浮起的第一丝皱纹失声痛哭,眼前浮现的全是以前姑妈、表婶、舅母们面对还是光鲜少女时的自己时,脸上那份嫉恨又怜悯的微笑。
以前她不懂,现在她懂了。
嫉恨,是因为她们早已失去了美貌,怜悯,是因为她们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变得跟她们一样。
王后猛然站起身,急急地走向王宫深处的花园,一边抹去脸上的泪痕,一边狠狠亲吻着那朵在月光下最美最大的玫瑰花蕾。
哎呀呀,我的公主殿下。恶魔还是那副没睡醒的模样,揉揉眼眶,语气散漫。承蒙召唤,有何贵干?
我要跟你做个交易。王后已不再怕他,直接说出了要求。
恶魔笑了:你要什么?
永远的美貌。她回答道。
哦?恶魔开始换上感兴趣的神色。那个也不便宜。
愤怒中的女人是不缺勇气的:你开个价。
恶魔假意思索了一会儿,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一个孩子。
王后呆住了:什么?
用你的第一个亲生孩子来交换。恶魔慢悠悠地解释道,收回手指放在嘴角露出的利齿边轻轻撕咬。这可算是给老顾客的优惠价了。
乌云遮住了月亮,王后的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过了很久,才将脸色藏在夜晚的阴影中,轻声回答:好。
恶魔轻飘飘的笑了几声,又消失在那片薄雾之后了。而藏在重重叠叠的玫瑰枝叶与利刺之后的墙壁上,现出一面光洁的魔镜。王后走到镜子前,看见镜中倒影,是一张完美无瑕的少女脸。
王后满意地笑了,提起裙摆,转身欲走,却被散布在地面的藤蔓绊住,重重地滚下旁边的石头阶梯,暗红的血流了一地,像是凋零的玫瑰花瓣。
美貌的王后流产了。
她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亲生孩子。
至于第二个,也永远不会再来。
***
每一个王国的子民都知道,他们的王后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可他们也知道,她既没有娘家的权势,也没有能力孕育子嗣。
真是可怜呐。每个乡野农夫都这么叹道,假装自己同情的语气里没有多少幸灾乐祸的意思。
至于王后本身,倒是没有多少机会听到类似的言语。她已经习惯了赶走侍女和卫兵,自己一个人坐在王宫后花园的玫瑰丛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陪伴她的是那面魔镜。
只要每天照一照,美貌的魔力便不会消散。
而且,这面魔镜会说话,能陪她聊天,据说还能诚实回答所有的问题。
这项功能是恶魔对第二次交易条件打的折扣,一件不痛不痒的附赠品。
但王后问它的问题其实不太多。
她能问什么呢?问为什么国王很久都不来看望她?问那些有关邻国公主的绯闻是怎么回事?问他当年热烈的追求自己是否仅仅只是看重她背后的娘家权势?问事到如今,他究竟还是不是那么爱自己?
真正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反而是不敢问出口的。
渐渐的,王宫里又传出了新的谣言。王宫的花园里,藏着一名可怕的女巫,每天半夜,都会念叨着最恐怖最邪恶的咒语,施展害人的巫术。
可事实上,那只是孤单的王后一遍又一遍地问着那面镜子: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这样的回答才是最安全的。
仿佛只要美貌还在,丈夫曾经的迷恋就不会消散,她就依然可以自欺欺人地活下去。
***
王后的继女,新一代的公主日益成长,也渐渐拥有了非凡的美貌。
人们开始称呼她为白雪公主。
有好事者开始私下讨论公主与王后究竟谁长得更美。
王后原本是不太在乎这些的。
虽然白雪公主跟她已经有好几年不亲近了,可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是她的女儿,她的家人,王后不觉得自己跟她有什么好比的。
不过流言是个喜欢煽风点火的小妖精,王后就算再后知后觉,也从各种窃窃私语中得知了白雪公主与她过世的母亲,前任王后长得很像。
而根据传言,国王与前任王后感情是出了名的好。
王后依然没有把这些说法放在心上,可国王对白雪公主的爱护明显已经超出一位父亲该有的程度,他像娇惯一位小情人的态度满足女儿的所有无理要求,却会因为邻国来的白马王子在舞会上多看了她一眼而勃然大怒。
不堪的流言蜚语传的更开了。
终于有一天,王后发现自己丈夫看向白雪公主的目光,里面有着某些会刺痛她心的东西。
这个虚伪的男人,这个恶心的男人。
王后气的浑身发抖。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询问魔镜自己的丈夫是否对继女怀有可怖的不伦之恋。
魔镜的回答却是否。
可还没等王后来得及松口气,魔镜平板的声调又响了起来:真相藏在王宫最顶上的那个上了锁的房间里。
王后有些犹豫。
在她嫁过来的第一天,国王便告诉她,王宫的每一个房间她都可以去,只除了最顶上那间上了锁的房间。王后原本也不算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这些年来,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一个房间的存在。
夜深人静,开锁的声音显得特别清晰。王后觉得有点害怕。
不过等门打开,真正需要害怕的东西藏在里面。
房间里摆满了干花,香薰味浓烈的令人作呕。房间中央安放着一具华丽的水晶棺材,里面躺着一位没有呼吸的贵妇。王后只看了一眼,便认出这应该是白雪公主的生母。
她和她的女儿真的长得非常像。
王后哆哆嗦嗦地靠近水晶棺,发现这个可怜女人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深刻的勒痕,王后曾在观看绞刑时在那些死囚脖子上看到过类似的痕迹。
这可不符合前任王后暴病身亡的官方记录。
王后恐惧地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碰开了旁边的柜子,柜子里装满的干花倾泻而出。
随之一起涌出的,还有埋在花中的,许多少女的干尸。
王后从每一张干瘪空洞的脸上,都看到了白雪公主的影子。
事后,她怎么也回想不起,自己究竟是以怎样惊人的镇定,将一切事物回归原位,然后悄无声息地锁上门,走回了花园。
魔镜告诉了她先前问题答案的后半部分。
前任王后的死,是因为白雪公主根本就不是国王的女儿。
一阵最阴冷的寒意袭击了王后,她惊叫着晕倒在了那片密密麻麻的玫瑰花田里。
***
之后一段日子里,王后试图说服国王为白雪公主订一门般配的亲事。每提及一次,都会惹的国王狂怒,指责她是出于嫉妒才想赶走他的女儿。
王后克制地保持着沉默。
事实上,她也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只是一位徒有其名的空壳王后,全部能做的也很有限。或许该就这样事不关己地当个旁观者,直至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爱意耗完的那一天。
可白雪公主却先来找她了。
那是个混乱的深夜,哭花了妆容的少女一头扑进她的怀里,祈求能从她这里获得帮助。
白雪公主怀孕了。
孩子的父亲是邻国的白马王子。
父亲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想要杀了我的,不,他已经知道了。少女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可我真的很爱白马王子,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王后一时有些恍惚,她从这个女孩的泪光中,仿佛看见了许多年前的自己。
那个为了爱情,情愿向恶魔请求帮助的天真少女。
于是王后替继女安排了一次出逃,一面竭力安抚暴怒的国王,一面私下授意一名假装成医师的猎人,献上一盘血淋淋的动物胚胎,告诉国王,公主的孩子已被打掉。
只可惜,这没能骗过精明的国王。
国王一把抓起那盘血肉模糊的器官,当着所有王公大臣的面,扔在王后脸上。
王后安静地立在原地,任由污秽滴到自己头发上,裙摆上,内心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她已经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
***
王后第三次吻醒了沉睡的恶魔。
嗨,亲爱的公主。恶魔迅速从美梦状态切换成清醒状态。承蒙召唤,有何贵干?
王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要解除这桩婚姻。
一个无权无势的王后无法靠人类所制定的流程解除与国王的夫妻关系,这就是她再次唤醒恶魔的原因。
恶魔双眼一亮,甚至还愉快地吹了个口哨:这个价钱相当贵哦。
王后问他:你要什么?
爱情。恶魔微笑着回答。你将失去毕生的爱情。
王后垂下眼睑,过往的甜蜜回忆一桩桩,一件件涌过心头,最终却全都变了质,变成了腐在心底的烂泥。
她淡然地点点头。
恶魔目光灼灼地看向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如你所愿。
第二天,国王便在狩猎场上摔下了马,直接将脖子折断。全国上下都换上了丧服,或真心或虚伪地哀悼他们国王的意外逝去。这其中也包括变为寡妇的王后,她一身黑裙地站在礼堂中央,厚实的面纱让人看不清她哀恸的神色。
事实上,她一滴泪也没有流。
爱早已不再。
***
关于谁是继承人这件事,贵族们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王后,一派主张找回白雪公主。
王后不蠢,她知道,最后被选中的无论是白雪公主还是自己,剩下的那一个,结局都会很凄惨。
而被选中的那个,也逃脱不了被迫嫁给某个衰老贵族,一生成为傀儡的可悲命运。
所幸白雪公主的藏身之处只有之前安排了出逃事件的王后知道,于是被软禁的王后趁着夜色溜进王宫花园,第四次吻醒了恶魔。
这么快就又再见了,可怜的公主。恶魔这次看起来终于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承蒙召唤,有何贵干?
救出我和白雪公主。王后说道。
啧啧。恶魔难得摇了摇头。这个要求的代价,我怕你不肯付。
然后,他附在王后耳边,轻声讲出了这场交易的代价。
王后的表情先是有些惊愕,继而是纠结,思考很久,决定换一个要求:那么,给我一颗能让人假死的毒苹果。
剩下的工作,她会自己完成。
恶魔露出了复杂的笑意,随手摘下旁边一朵玫瑰,在手中幻化成鲜红欲滴的红苹果,交到王后手上。
王后没有马上接过苹果,而是先抬眼望他:这回你想要什么?
家人。恶魔回答。
这份代价也不小。王后早已明白,与恶魔的交易从来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对方真正索取的,自己确实付出的,很可能要比约定的要多出太多。
可她此时此刻也再无别的选择。
无助的王后只能暗自祷告,希望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同恶魔做交易了。
望着王后匆匆离去的背影,恶魔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消失。
我们很快还会再见。他说。
***
王后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机会,伪装成一位老妇人偷溜出了王宫。
她只有一天的时间来回,以免被软禁她的人发现追捕。
吃了这颗苹果就能以假死的方式更换身份。她对白雪公主说。从此过上自由的生活。
但苹果只有一颗,谁来吃,这个选择权她决定交给自己的继女。
其实她完全可以自私一回,她甚至在来的路上,好几次将苹果放到了嘴边,可是,她忘不掉许多东西。
忘不掉那个小女婴第一次看见自己便咧嘴笑起来的样子,忘不掉那个小胖妞第一次被自己牵着晃晃悠悠学走路的样子,忘不掉那个小姑娘第一次摘下玫瑰红编成花冠,笑呵呵地戴在自己头上的样子……
即使毫无血缘关系,那又怎样,白雪公主就是她亲自养大的女儿,她硕果仅存的家人。
她这糟糕的一生已经不剩多少美好的东西,她不想连最后一点珍贵的回忆都背弃。
可同时她也得承认,看见白雪公主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苹果时,自己心中仍然迸发出许多失落。
她明白,对方心中已经不再当她是家人了。
这就是与恶魔交易的结果。
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
白雪公主的死讯很快传遍了整个童话大陆。
而她是被王后继母用一颗毒苹果害死的流言也随之传播到了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
但王后顾不上去管这些,她得拼劲全力去对抗国内的两股势力。
那股一直想要娶她的势力,还有那股曾经想要杀她,在白雪公主香消玉殒之后变得也想娶她的势力。
她在这种夹缝中艰难取得了一点点平衡,暂时保住了脑袋,也不用被迫嫁给谁,成了整个国家名义上的女王。
甚至还能抽出空来,将解药和解释真相的信件一同送去给了白马王子。
白马王子也不负所托,救活了自己的恋人。无知民众们不会怀疑这其中的蹊跷,乐得相信“王子用一个充满爱意的吻唤醒了白雪公主”这种鬼话。
反正,童话大陆上所有没尿性的故事都是这么写的嘛。
听说邻国举行了白马王子与一位平民女子的婚礼消息时,王后来到王宫花园,默默地扎了一顶玫瑰花冠,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有些幸福,即使她自己这辈子都无缘得到,但能知道它确实存在,也挺好的。
***
但这个故事并没有到此为止。
没多久,白马王子领着军队攻了过来,打的是“消灭弑君者,迎回新女王”的旗号。
弑君者,自然就是指如今的女王陛下。
新女王,则是白马王子之前迎娶的平民女子,白雪公主。
吃瓜民众们最爱翻人黑历史,而如今女王陛下可以翻出来的黑历史可谓数不胜数。虐待继女,谋杀国王,甚至还想用一颗毒苹果害死可怜的白雪公主。
一桩桩,一件件,都变成了街头巷尾的热闹谈资。
这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呐。乡野农夫们都这样说,假装自己充满正义感的语气里没有多少嫉妒的意思。
已经没人肯相信,曾经有个纯洁无暇的公主,情愿放弃这片大陆最富饶的国家的王位继承权,为爱奋不顾身,敢只捧着一束红玫瑰,就坦坦荡荡地嫁了进来。
大家都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有了民众的支持,女王的军队节节败退。很快,白马王子的军队便兵临城下,城里火光冲天,鬼哭狼嚎,好一片凄惨的景象。
女王陛下居高临下地站在城楼顶上,望向同白马王子并肩而立的白雪公主。
哦,现在她的继女也是王后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女王陛下沉声问道。
白雪公主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很快,又坚定地转了回来,回答了继母的问题:
因为我从来都知道,要当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王后,太难了。
***
公主吻醒了沉睡的恶魔。
这是她最后一次吻醒对方,距离第一次这么做,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二十年前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身为童话大陆最强盛富饶王国的国王家独生女与法定继承人,又拥有世界第一的美貌,真正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连忍受不了埋在二十床棉被下的一颗小豌豆这种娇贵任性,也能被旁的人当做珍贵的优点交口称赞。
只差一份热烈甜蜜的爱情,她的人生就算得上是真正圆满。
可爱情来了,人生却并不圆满。
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后悔,什么好埋怨的呢?
这一切,难道不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吗?
我最爱的公主,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恶魔的脸上第一次没有笑容。这一次,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公主无力地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跟你交换了。
白马王子的军队已经攻破了城门,很快就要杀进王宫,所有贵族都与仆人逃跑的一样狼狈,只有她镇定地走进了王宫最深处,这个一直陪伴着她的玫瑰花园。
她只希望最后时光,能有人陪她说会儿话。
不。恶魔纠正道。你还有一样东西没跟我换。
那是她所拥有的最昂贵的东西,曾经身陷绝境也不肯用来跟恶魔做交易。
公主笑了,笑容与脸色一样惨白:可我也没有什么东西想要了。
一路走来,她真的很累了。她甚至很羡慕恶魔,可以长久地沉睡,外面的纷纷扰扰都不必管,那么轻松,那么惬意。
那么……恶魔思索着,语气居然变得有些可疑的犹豫。……我有东西想跟你换。
什么?公主觉得这大概是这辈子自己最后一次吃惊了。
我要你的灵魂。恶魔说道。
公主微微睁大了眼睛:那你要用什么跟我换呢?
一份纯净的灵魂值得上很多东西。恶魔穿过长满利刺的玫瑰丛,朝公主靠拢。我可以给你一座富饶的王国,一个可爱的孩子,还有一段永不落幕的,完美的爱情。
公主笑了,笑的很开心。她想起了姑妈,表婶还有舅母们对曾经还是个小女孩的自己所提问题的回答。
凡人能跟恶魔交易什么呢?
当然是爱情。
她懂了,她终于懂了。
恶魔走到了公主面前,将一支火红的玫瑰举到她面前,问公主是否愿意交换。
这一次,公主没有迟疑,接过玫瑰,亲吻上了对方的双唇。
下一秒,所有玫瑰枝丫都开始疯狂生长,像潮水一样势不可挡,爬满了城墙,包围了城堡,将白马王子的大军挡在了城外,将城堡里的时间冻结在了这一瞬间。
再没人能靠近这座被玫瑰藤蔓包围的城堡,它被世界所遗忘。
只有偶尔的传说中,说那座城堡的最顶层房间里,摆放着一具水晶棺,里面沉睡着一位美丽的公主,等待着未来的某一天,爱人最深切的吻将她唤醒。
至于这位爱人究竟是王子还是恶魔,那就没人知道答案了。
不过没关系,童话故事嘛,都是这样没头没尾的。
我们只需要知道,从此以后,公主与她的爱人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直到永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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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宝、某猫、某东、并夕夕和当当也有上架此书,欢迎大家购买哦。
【毒液|暴卡】Fix修复·05(Riot/Carlton,NC17,OOC)
05、
Carlton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大开的窗帘泄了进来,散了他一身。身为生命基金会的首席执行官兼研究员,Carlton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安排得满满当当,所以他并不贪睡,作息一向很规律。但在现在,Carlton感觉到了罕见的疲乏和劳累,他不想起床。昨晚,他硬撑着登上了山顶,晃晃悠悠地站在门口,扫描了虹膜和指纹锁后,就失去了意识。大概Riot看他做得还不错,带着他的身体帮忙做了清洁和修理的工作,Carlton还是庆幸自己醒来时并没有脏兮兮、黏糊糊的,除了皮肤表面的淤红,他的身体上也没有其他的伤痕。
【防和谐,全文戳随缘链接】
【AO3...
05、
Carlton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大开的窗帘泄了进来,散了他一身。身为生命基金会的首席执行官兼研究员,Carlton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安排得满满当当,所以他并不贪睡,作息一向很规律。但在现在,Carlton感觉到了罕见的疲乏和劳累,他不想起床。昨晚,他硬撑着登上了山顶,晃晃悠悠地站在门口,扫描了虹膜和指纹锁后,就失去了意识。大概Riot看他做得还不错,带着他的身体帮忙做了清洁和修理的工作,Carlton还是庆幸自己醒来时并没有脏兮兮、黏糊糊的,除了皮肤表面的淤红,他的身体上也没有其他的伤痕。
【防和谐,全文戳随缘链接】
【AO3地址戳我】
——TBC——
日常小甜饼2333~
大概就是暴乱君想要卡总听话又不想他太听话,卡总???的状态。
有想继续看的就留个评论吧~
【HAPPY KUNTING DAY 19:00】小道:Z姓鲜肉首谈恋情?电竞新星或将退役?
*AU:电竞大佬坤x歌手正
*今年情人节最浪漫的事情便是遇到了大家!爱你们!
PICK新星昙花一现,今年或将退役?
(燕麦娱乐钱正昊2月14日发自上海)本年度LPL春季赛鏖战正酣,然而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去年首次参加LPL就带领PICK俱乐部取得冠军的蔡徐坤并没有出现在2月14日对阵老对手Tr.战队的比赛名单中,替换他的是PICK自家青训的一位小将Justin。
今年蔡徐坤与PICK的合同即将到期,转会期早已结束,他在这个时候的行为不免引起业界猜测:这位横空出世的天才少年是否又是一个在巅峰时期决定退役的电竞选手?
在蔡徐坤来到PICK的前一年,急...
*AU:电竞大佬坤x歌手正
*今年情人节最浪漫的事情便是遇到了大家!爱你们!
PICK新星昙花一现,今年或将退役?
(燕麦娱乐钱正昊2月14日发自上海)本年度LPL春季赛鏖战正酣,然而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去年首次参加LPL就带领PICK俱乐部取得冠军的蔡徐坤并没有出现在2月14日对阵老对手Tr.战队的比赛名单中,替换他的是PICK自家青训的一位小将Justin。
今年蔡徐坤与PICK的合同即将到期,转会期早已结束,他在这个时候的行为不免引起业界猜测:这位横空出世的天才少年是否又是一个在巅峰时期决定退役的电竞选手?
在蔡徐坤来到PICK的前一年,急需补位的PICK就曾以四百万的高价试图将其收入麾下,这对于一个大型比赛经验为零的新星来说,算得上是一笔巨款。能让处于青黄不接时期的PICK下定决心走这一步险棋,也从侧面反映出他的能力之强。
然而他却不为所动,在PICK方面决定进一步谈判时,他突然销声匿迹,直到去年才重新回到大众视野中。签下PICK后的他果然不负众望,带领团队打出了历史最好成绩。
作为迄今为止国内取得荣誉最多的电竞俱乐部,PICK的训练日程十分紧张,而担任队长的蔡徐坤更是忙得脱不开身,因此尽管我们早已与PICK协调好了采访时间,但又不得不因为各种原因推后,最后,我们在比赛日这天终于在休息室里见到了他本人。
一向人来人往的休息室今天十分安静,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在比赛现场,不参与比赛的选手们也大多前去观摩,蔡徐坤穿了一条背带裤,脖子上挂着身份牌,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还没来得及摘下,走在PICK庞大的总部里像名刚毕业的大学实习生。
等待采访时他斜倚在沙发上,做了一套眼保健操,边做边问我们,“你们是要发娱乐版还是体育版?”
他的担心是有理由的,他被粉丝称为“长得好看的人里打游戏最好的”,每次转播只要切到他的特写,就会引起女粉丝们的一阵尖叫。
谈到大家最关注的职业生涯规划问题,他露出了每次比赛胜利后的标志性笑容,“我不知道,但我不会抛弃我的团队,这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我可能有天赋,也可能没有,但这并不是关键,”他说,“也许这样有些自大,但我必须说,我比一般人都要努力。”
我们问起他,觉得作为一个职业电竞选手最重要的是什么,他一下来了兴致,侃侃而谈,“心情,最重要的是心情。比赛输了,你要调整自己,比赛赢了,你也要调整自己,备战期要调整自己,赛季更要调整自己。”他举了许多例子来佐证自己的看法,虽然来到PICK进行职业比赛仅一年多的时间,他似乎已经对圈内选手的经验教训了然于胸。
“比如现在,”他指了指墙上贴着的今晚比赛的海报,“情人节去比赛,我心情一定很不好。Justin单身,他来补位既锻炼了自己,又能避开情侣。”
这句话听不出真假,但我们知道的是,去年圣诞节,他确实有绯闻传出,对方是一名年轻的男性歌手,被爆料后两人登上热搜几日不下,两个圈子都是一片哗然,尽管他们都未出面做出任何解释,但明里暗里支持的人并不在少数。
就在上周,PICK的现任教练张艺兴还在那位年轻男歌手的微博底下评论了意义不明的“99”,网友们也按图索骥,从以前的蛛丝马迹中寻找到了两人的种种交集。
采访间隙他一直在看手表,似乎在担心今晚的战绩,好在我们的采访即将结束时,前线传来了比赛以2:1战胜对手的消息,他松了一口气,和我们一起走到PICK总部门口,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在上车前不停地询问我们是否能看出这是他。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才向我们告别,我们注意到,他的保姆车后座上多了一大束玫瑰,他要去哪里呢?
我们不得而知。
朱正廷:做好自己最重要,不要过多关注私生活
(朝闻娱乐周锐2月14日发自上海)在情人节举行的朱正廷巡回演唱会的后台,我们见到了这位年轻的歌手。时近农历新年,正在准备妆发的他礼貌地站起同我们问好,招呼我们和他的工作人员们一起吃外卖订的饺子,这已经是三十三场巡演的最后一场,高强度的演出让他略显疲惫,助理告诉我们,为了展现出最好的舞台,他时刻保持着精神的高度集中,只在彩排间隙坐着小憩一会。
略显拥挤的后台整齐地摆好了提供给我们的坐椅,但他却没有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他解释道,“这样一会的舞台效果才更好。”
幕后的他和舞台上判若两人。助理拿出平板让我们选择封面图的小样,当看到一些比较夸张的造型时,他摆摆手,有点害羞地低下头,让人根本想象不到这是一位仅出道半年就连续斩获国内多个音乐奖项,并登上Billboard Radio China华语年度TOP10的全能创作型歌手,但也让我们看到了这个笑称自己是“二十一岁半”的大男孩可爱的一面。
谈起刚刚上映的电影,他显得有些不安,“我不是科班出身,哪怕已经尽力,可能观众还是不买账,不过我会一直去学习,会努力在不同的新领域进行尝试。”他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封皮有些脱落的牛皮本,向我们展示上面的笔记,“我习惯去记录每次导演和其它前辈跟我讲的东西,睡前会翻一翻。”
笔记上有至少三种颜色,日期标得很清楚,侧面还贴了一排标签,在我们翻动时,他一直神色紧张地注视着我们,直到笔记重新回到自己手里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包里。
距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三个小时,他想了想,主动聊起了那次和记者的冲突,他的工作人员站在一旁几次想要阻止,他都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我希望我和他有各自的工作和社交,但同时有一个共同的、只属于我们的隐私空间。”
这个“他”可能就是去年LPL春季赛冠军PICK俱乐部战队的主力之一蔡徐坤,两人在朱正廷出道前的一次直播平台的商业演出中结识。有网友曾爆料称,在春季赛的VIP席上看到了观看比赛的朱正廷。
去年圣诞节,两人在地下车库被记者跟踪,一向好脾气的朱正廷抢走了记者的相机,在推搡中一位记者意外跌倒,这件事经过一些不够诚实的报道,变成了一桩所谓的“明星打人事件”,这场风波持续了一个多月,尽管事后朱正廷的经纪公司进行了多次澄清和道歉,但他还是受到了禁演三场的处罚。
朱正廷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作为我的伴侣这件事,肯定会给他带来压力,”他低头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事情发生以后,他的工作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这让我十分愧疚。”
朱正廷绝口不提自己被禁演的事,一直在讲“他”收到的来自粉丝的恶意骚扰,眼神里满是无奈。
他坦言,由于身份的限制,他不得不错过男友的许多重要时刻,但自己在做练习生的那段最艰难的时间里,男友却放下了正在上升期的工作陪伴他,“我们俩就住在北京郊区一个又破又冷的小旅馆里,当时他指着电视说,你很快就会出现在上面的。”
“我当时只当他说了一句玩笑话,可是他没有。”他笑了笑,止住了话头。
在和我们的交谈中,朱正廷谈到更多的是自己的音乐,在他看来,音乐始终是他的重心,他希望可以通过音乐来让更多的人认识自己,而不是私生活,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他的粉丝比我多,他总和我说,我们的事让他掉粉了。”
离开场还有一小时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们,现在要提前走一遍流程,于是我们结束了这次采访,他带着画了一半的妆目送我们离开。
后台人来人往,十分嘈杂,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上一半还是属于“二十一岁半”的年轻与稚嫩,另一半却已初显他在舞台上的那种职业的、让我们更为熟悉的成熟与老练。
——————
彩蛋:记者手记
修改完稿件已经是凌晨两点,我确认明天可以按时发表后关上了笔记本电脑,一抬头就看到了儿子贴在墙上的PICK俱乐部海报。
我终于想起来,刚刚一直在想的,很熟悉又想不起来的,在后台采访时,把一杯热橙汁送到朱正廷手上的那个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所谓“他的工作人员”是谁了。
我重新打开电脑查看了摄影发来的照片,果然在虚化模糊的背景里,发现了墙角花瓶里的一片红色,看上去像是一束玫瑰。
除了甜腻,我们还能感受到爱,这便是玫瑰的意义。
它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爱不是一场幻觉。
情人节快乐。
———END
*结尾化自罗兰巴特的《恋人絮语》中“眼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
@时栖 准备好了,我的女孩。
下一位 @空 太太,来一起快活(勾手指
【坤廷|乾坤正道】z字开头的人
新墙头我来了啊啊啊啊啊
每次看到弟弟们的互动都一脸姨母笑的我没救了
我的老天鹅太有爱了终于还是对坤廷下黑手了emmm
胡言乱语题目瞎起
请组织收下我的入党申请书啊啊啊
圈地自萌
勿升至真人
勿转出lofter
————————————————————————
z字开头的人
朱正廷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态发展成了这样,蔡徐坤进了寝室就对自己一个虎扑,一把把自己按倒在床上,朱正廷躺在蔡徐坤的床上,看着在自己上方的蔡徐坤有一瞬间的懵逼。
还没等朱正廷回过神来,撑在上方的蔡徐坤看着朱正廷的眼睛发话了:“我讨厌姓周的人。”
朱正廷好不容易消化了蔡徐坤把自己压在身下的事实,却让蔡徐坤一句话又给说懵了:“哈?”
“你在快乐大本营上地咚了周...
新墙头我来了啊啊啊啊啊
每次看到弟弟们的互动都一脸姨母笑的我没救了
我的老天鹅太有爱了终于还是对坤廷下黑手了emmm
胡言乱语题目瞎起
请组织收下我的入党申请书啊啊啊
圈地自萌
勿升至真人
勿转出lof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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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字开头的人
朱正廷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态发展成了这样,蔡徐坤进了寝室就对自己一个虎扑,一把把自己按倒在床上,朱正廷躺在蔡徐坤的床上,看着在自己上方的蔡徐坤有一瞬间的懵逼。
还没等朱正廷回过神来,撑在上方的蔡徐坤看着朱正廷的眼睛发话了:“我讨厌姓周的人。”
朱正廷好不容易消化了蔡徐坤把自己压在身下的事实,却让蔡徐坤一句话又给说懵了:“哈?”
“你在快乐大本营上地咚了周彦辰,”蔡徐坤很嫌弃地皱皱眉继续说,“刚刚还躺在周锐的腿上,最可恶的是那个编舞!”蔡徐坤头上原本翻翘着的头发都透露出一股子颓唐,“干什么要有十指相扣的动作!?”
朱正廷吞了口口水没出声,心想,你在跳舞的时候还拉了我的手你咋不说。但是朱正廷很识相的没有开口。
“难道你们都是z开头的姓氏有特别的吸引力?”蔡徐坤死皱着眉头没松开半分,甚至还翻起了旧账,“还有那个郑锐彬!再评定的时候还跟你握手来着!”
朱正廷终于听不下去了开口打断了蔡徐坤的碎碎念:“等等等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徐坤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蔡徐坤愣住,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朱正廷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从蔡徐坤看到朱正廷在台上第一个翻跳开始,看到了朱正廷因动作太大裸露的一小片后腰,蔡徐坤对朱正廷的打量便一发不可收拾。
同为A班生蔡徐坤发现朱正廷练舞的时候抠动作导致总慢半拍,于是不由自主跳快半拍然后抬眼看斜前方的朱正廷一脸若有所思的做动作,最终不负众望被周老师逮住两人一顿批。
从练歌室里出来蔡徐坤一遍一遍帮朱正廷捋着英文发音,两个人一路从练习的地方round到宿舍门口。
到了c位竞争的时候蔡徐坤又磨磨唧唧陪着朱正廷坐在了最后一排,傻兮兮偷瞄朱正廷的侧脸以为没有人看到,还不忘最后的high five我的尴尬分你一半。
还有竞选的最后,又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朱正廷纤细有力的腰肢。
蔡徐坤神色不明地看着身下的朱正廷,觉得自己的鼻血好像快要流下来了,干脆自暴自弃往朱正廷身上一扎:“你管我介意什么,我就是介意!”这下连蔡徐坤自己都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了。
不过朱正廷是谁啊,乐华的保姆干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被小自己两岁的蔡徐坤压着非但没有尴尬,反而这会儿自然而然地抬起手拍拍蔡徐坤的背,脸上的笑憋都憋不住。
“你别笑了喂!”蔡徐坤扭头,说话时有一股股气流打在朱正廷的脖子上,痒的朱正廷笑意更大了。
“在训练室我不是挽着你的手了么?”朱正廷也偏了偏脑袋跟蔡徐坤额头抵在一起,眼睛里写的全都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够。”要论在朱正廷面前蹬鼻子上脸,蔡徐坤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把黄明昊给挤到身后去了,“你晚上陪我睡!”
朱正廷拍着蔡徐坤背的手改为搭在蔡徐坤腰上,好脾气尽显无疑。
好吧,其实是朱正廷自己也心虚这两天作的妖,不如顺水推舟先安抚好自家小孩儿。
周锐推门进来的时候眼睛跟耳朵同时瞎了,不对,耳朵是失聪。
两个人抱在一起就算了,朱正廷那句“我换了衣服再陪你睡”真他妈是要了老命。现在换宿舍还来不来得及?
第二天在练习室,周锐靠近朱正廷的脚步在蔡徐坤灿烂无比的笑容中改变了方向,失去了周锐的大腿枕但依旧软的像没有骨头一样的朱正廷今天瘫在了蔡徐坤身上。王子异一进训练室就看到刚抹完唇膏的朱正廷用手指顺便给旁边的蔡徐坤涂唇膏,以及莫名其妙的一丝杀气和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周锐跟周彦辰。
神经大条的王子异还是选择了向万年老好人朱正廷发问:“哥,我们不开始吗?”
朱正廷收回手指转脸又是一贯的笑容,还没出声就被涂完唇膏心情很好的蔡徐坤截了话头。
“开始吧开始吧!”
——FIN——
小剧场:
“别人都叫我哥,你为什么每次都直接叫我正廷?”
蔡徐坤趁别人不注意坏心眼地顶了一下朱正廷,看着朱正廷一下子红起来的耳朵,笑的一脸开心。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