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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列尽力了，这仗没法打。火神被制裁 ，库洛爱七实。苏菲冰淇淋 ，常羽不认真 ，乱秀是物理 。风暴出车祸 。天天被跨区 ，叫我咋办啊 。看看其他队，两眼泪花花 。

暗队蟑螂命 ，奶妈都能刚。白毛物理队 ，天天去值班 。 真理雷暴队 ，射爆你全家 。还有授格者 ，战力28000 。冰队虽不全，输出贼爆炸 。黎明没屁股 ，重能巴别塔 。还有库洛姆，招式美如画 。

可怜我卡列，当爹又当妈 。核心用十年，天天防刮花 。裙衣厚又重 ，有汗自己擦 。火队下水道 ，老娘不干了 。库洛老儿狠，玩家笑哈哈 。你说我不行 ，你行你上啊！！！

*一篇因为最近里哥的阴间优化而产生的怨念之作，大概算是里指里

*有私设，神威(暗能)的指挥官是b站某位up主，应该都知道是谁

乱数去进行“升级”了。

这个是指挥官的要求，他在取得升级批准的时候兴高采烈得在办公室里大叫，好像尼科拉要给他放假似的。里没法拒绝他的热情，再说他也想让自己进行一次升级，以获得更高效的性能。

“大概内容是锁定精准度的提升、增加追踪和后续攻击的能力、自动定位……”指挥官念着屏幕上列出来的升级条例，“赚吔！里哥，这回的性能提升简直就是赚啊！里哥，永远的神！”

“指挥官，不要说奇怪的话。”

……

“乱数”升级结束后，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好像睡了一觉醒来了。他回到基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指挥官早就睡了，于是他回到房间坐着。

守夜的露西亚敲敲他的房门，“回来了？”她问，在里的床边坐下。

“嗯。”里伸展自己机械手，又回缩。“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要不要去测试一下？”

“模拟训练场是需要指挥官认证的吧？他休息了。”

“那就明天吧。”

里点点头。他支起双臂，转头看向露西亚。此时的露西亚已经鸦羽了，红莲在上次的任务中损坏得不成样子，是那个白发的升格者做的。

他盯着露西亚两秒，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你现在很强。”

露西亚的回答姗姗来迟，她似乎没想过里会这样感慨她的变化：“鸦羽是新的试验机型。”

也是，旧的科技总是比不上新的创造，构造体这种科技造物也一样。里想起自己的乱数机型，似乎已经生产了蛮长一段时间了，是和神威同批次的产物。按照神威的服役时间来看，少说也有两年。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见里没有应答，露西亚问。

“是你的成长太明显了。”

露西亚“呃”了一声，“是吗？我的成长……我有好好守护好指挥官吗？”

“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如非有露西亚在九龙时的自我献身，指挥官的名字或许真的会被刻在万世铭上了。里很感激她，因为她保护好了他们最重要的指挥官；同时他也担心她，因为她为了保护指挥官，进行了初始化。

“那太好了。”露西亚浅浅地笑了。

她很高兴，里不愿打破这氛围。他其实很想表达出来，如果他也能永远这个强度就好了。——但是，不可能，就算是升级也不可能做到。新旧机体，升格与不升格之间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

里指了指休整舱，“我想休息半小时。”他说。

露西亚点点头后离开了。

里的意识在机体休眠时才是完全自由的。在这种时候胡思乱想，既不会扰动意识海，也不会对机体造成损害。里也因此习惯了一有心事就会休整片刻。

升级给他的感觉总有一种敷衍之感，或许这样想是不对的。但他就是这么感觉了。

里想乱数的性能真的会提升吗？指挥官申请这个升级许可花了多少力气他也知道，上面的人真的不是因为想要应付了事而批下来的许可吗？

当然，如果真的有所提升那再好不过。再不济也只是维持原样，那倒也无所谓，就算跟丽芙的最新型和不可替代的特殊性与露西亚的试验机体相比，他可以说是最落后的那个。

但起码，原来的他还有足够的资格与指挥官并肩。

事与愿违。

虚拟训练场几百场下来的测试给出了一个均值，里自己从中总结出了所有的问题：莫名其妙的锁定精准度、命中率丢失的子弹和奇怪的追击判定。

这就是“升级”的所有内容。

里感觉自己的手变得无力。

里向指挥官提交了报告，看完后，他的脸失了大半血色。指挥官像雕像一样僵硬了好一会，才抱着头趴在办公桌上，焦躁地揉自己的头发。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升级吗？……”他自言自语。里听到了，他也不想回答。

他绝非有怪罪指挥官的意思。只是觉得，仿佛自己被弃置了，像一件商品一样，正在被淘汰。很奇怪的感觉。

“异火”机型还完整地待在休整舱里。自从里换上乱数后，就没再换回去异火。本来空中花园在回收异火机型时，想要统一回收管理，但遭到了指挥官的强烈反对。最后鉴于指挥官在列车上的优秀表现，空中花园把异火当做奖赏，留给了灰鸦。

里当时内心复杂。指挥官只说是：“因为这也是里嘛。再说了，以后我还要给异火申请升级呢。你总有一天还会穿上他的。”

还是有些开心的。

但是，它并没有迎来升级。而乱数的升级，也闹成了一个笑话。

神威偶尔还会来拜访拜访指挥官，听说他的队伍有新的指挥官了，是个认真的人，天赋异禀。

后来神威过来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的开心。他更换成“暗能”已经好一段日子了，不可否认的是，他变强了许多，甚至能够将暗能运用自如。他以前说他的指挥官对这个机型十分满意，无论什么任务都带上他，而他在指挥官的引领下，一直都能出色地完成任务指标。但渐渐地就开始有变化了。

“乏力啊里哥，你能懂吗？”神威夸张地比划着，脸上的表情似是故作乐观的笑容，“有时候我都觉得，好像正在被淘汰哎。是我不够努力吗？”

说罢他又打量了一遍全身，旋即憨笑着挠头嘟囔：“明明装备都是最好的，是指挥官花了好多心思给我配的……”

最后他笑着问，“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啊？真奇怪，而且，好不甘啊。”

露西亚依然有些木讷，只僵硬地安慰了几句，丽芙则左看右看，甚至还要动用性能检测的功能来帮神威鉴定了。唯独里站在他们之间，心不在焉。

对啊，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啊？

那位白发的升格者曾经向指挥官抛出橄榄枝——那是在一次前往地球表面任务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何时出现，又为何出现的，明明和他们立场对立，却又干净利落地处理了感染体。

她收刀入鞘。“如果你厌倦了这些过家家的游戏，就让我带你走”。里永远都不会忘记指挥官是如何义正言辞地拒绝她的。

这不仅是因为我的立场，还因为你们，我的灰鸦。指挥官当时这么说，退回露西亚身后，他自觉地踏入灰鸦的庇护区，这也是选择了他们的表现。

白发的升格者没有说话，他们谁也读不懂她脸上的表情。那似乎是在饶有趣味地观察指挥官，又或是睥睨眼前的一切。

“我的力量无法让你满意吗？”她似笑非笑，“你也已经体会过了吧？”她伸出手，里认为那是一个邀请的姿势。

“你该知道自己更关心哪个露西亚……”话音未落，她的目光傲慢地落到里的身上，“和哪个强者，对吗？”

“……”指挥官没有说话。

“孰强孰弱，我相信你自有判断。我对你很感兴趣——我会等你的答案。大概是一个，‘只选择我’的答案。”

她留下这样一句话。

她很强，强到无法量度。指挥官肯定明白，里也明白，露西亚更明白。他们离开那里的时候，一路上几乎都是沉默无言的。

升级后两天，指挥官拿着那个小机器人，站在里的门边，踌躇不前。直到里慢悠悠地转过头来，他才勉强地笑笑，上前去把机器人递给里。

“里哥，这个坏了。”指挥官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的报时慢了，慢了好久。”

“嗯。”里接过它，在手里翻覆它。芯片老化了，这个芯片已经不是现在最新版的了，旧芯片更容易磨损。一般这样跟不上科技的芯片，除了在它运行的机器里渐渐迟钝直至完全停止作用以外，别无选择。

“该换了……”里说，随后他微张着嘴，愣了两秒。

“里哥？”

“……”

近日的“升级”让里的“乱数”机体出现了错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缓缓变慢。这不仅仅体现在他战斗的时候那匪夷所思的锁定精准度，不断丢失，无法命中的子弹，乏力又疲惫的身躯，还体现在他现今的日常生活中。

里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他一直捧着那个小机器人一动不动，就好像机能停止了一样。指挥官担忧地摇他的肩膀，一边叫着里的名字。

“里哥，里哥？”

是啊，老化了。或者说，已经不再新颖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乱数”机型并不是最新批次的机体，如今出现这些问题，到底还能不能算得上是“升级”带来的错误？里想，他是不是在迁怒，把自己正在被淘汰的怨愤归咎在“升级”上，进而蒙蔽自己，告诉自己：不是我的错。

“……里哥！里哥！！”

里是在指挥官焦急的声音中回过神来的，双眼再聚焦到他身上时，里才发现指挥官几乎要凑到他面前了，一双属于人类的眼睛正担心又愧疚地盯着他。

“指挥官…”里连忙拉开距离。他垂下手，把头别开。声音低落。

里的手里还紧紧抓着小机器人不放。

不甘。多么不甘啊。里想。露西亚的红莲彻底报废，更换的全新机体极强，让她在战场上所向披靡。里知道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有这种足以牢牢守护所爱的力量，里也知道这种畸形嫉妒是不被允许的；丽芙的机型是最新的，搭载的系统是空中花园的最高技术，虽然是辅助型，提供的帮助足以媲美出生入死的进攻型。

那他呢？

他拥有什么？被人所诟病的“异火”机型，还是正在被淘汰，“升级”错误的“乱数”机型？他在灰鸦里，像是被一步步落下的那个。露西亚一直在前进，丽芙仍旧在无可比拟的高度，但里想，他的脚步好像越来越慢了。

里握着小机器人的手越发用力。他咬紧下唇不发一言。

“是我的错。”

突然，指挥官说。

“是我的错，里哥。”他说。然后将手覆上他的手背。

指挥官的眼底深不见底，人类的黑色眼睛是黑汪汪的水潭。里从那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我一直在向上级申请你的升级，我知道你需要……你一直想要站在我们的身边，不是吗？……露西亚也好，丽芙也好，还有和你同批次的神威…大家都期待你的焕新……”指挥官说着，皱紧眉，“但是我不知道会是这样，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让更新变成这样，这明明是在加速‘乱数’的损坏。…他们是在敷衍我吗？……”

指挥官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虚无缥缈的喃喃自语。他忍不住，胸口一时激动地起伏，一时又颓然失气地弓起背，他看里，又看他手里的小机器人。最后无言地把头搭在里的肩膀上，失去了力气的模样。

“……对不起，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一直争取的东西会让你变成这样。”

而后所有的声音都消散。

里不知道自己最后有没有安慰指挥官，也不知道指挥官是何时离开的。他回过神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发现自己坐在桌前，看着小机器人发呆直到现在。

只要给它更换新的芯片，它就能重新运行，按时报时，再度为指挥官服务，尽到它应尽的职责。

“……”

升级带来的错误显然是不可小觑的。里已经很难分清，究竟是那所谓升级让他如此情绪低落，还是他的机体开始老化了。所有的东西都在更新换代，构造体也如此，在往后的时间里，他能一直这样跟紧脚步吗？

还要靠指挥官去拼命争取才能获得与指挥官并肩的资格吗？

里不知道。“乱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