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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触碰

两张是一个系列

不可触碰

两张是一个系列

⑨②①⑥

恭喜实装,没想到你是这种性格。

不过挺好的,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干爆他。


明天去京都考察下本体,咱们回来继续开高铁❤

顺便之后会把先前创作长义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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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杂食cp大胃王版)

【贞宗中心】家人

又名:论塑料兄弟情的发展可能性


贞宗亲情向中心

伊达组相关的描写也不少

同时包含一期三日俱利歌相关的描写

另外,还有一句话压切宗和石青


不知不觉打了一堆tag(


以上都能接受的话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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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甲贞宗是被一期一振从战力扩充活动带回本丸的。审神者让太鼓钟贞宗和物吉贞宗跑了几百次也没能带回来的大哥,在把这两位贞宗从第一部队换下之后,便这么轻飘飘地来了。

小姑娘睁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一期带回来的战果,差点打翻了手边的砚台。

“龟甲贞宗?”小姑娘放下毛笔,绕过办公桌走到两把刀面前,抬起头...

又名:论塑料兄弟情的发展可能性


贞宗亲情向中心

伊达组相关的描写也不少

同时包含一期三日俱利歌相关的描写

另外,还有一句话压切宗和石青


不知不觉打了一堆tag(


以上都能接受的话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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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甲贞宗是被一期一振从战力扩充活动带回本丸的。审神者让太鼓钟贞宗和物吉贞宗跑了几百次也没能带回来的大哥,在把这两位贞宗从第一部队换下之后,便这么轻飘飘地来了。

小姑娘睁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一期带回来的战果,差点打翻了手边的砚台。

“龟甲贞宗?”小姑娘放下毛笔,绕过办公桌走到两把刀面前,抬起头看着龟甲笑眯眯的眼睛。龟甲眼里的兴奋并不比审神者少,甚至还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其他意义上的“兴奋”,但谁也没有看出来,也就随他去了。

“我让你弟弟跑了不知道几百次王点你都没过来,怎么刚换了一期一振你就来了!”话里的埋怨很明显,脸上的欣喜也是真的。小姑娘拉着龟甲的手仔仔细细地左瞅瞅右看看,生怕眼前的这个龟甲是个幻觉。

听到弟弟两个字的时候,龟甲明显愣了一下。要不是一期在路上喋喋不休地和他说起过那一大帮子藤四郎,张口闭口都是弟弟们,他是怎么也记不起还有把同一刀匠打造的刀剑算成一家人的说法的。不过,既然这个说法得到了来自主人的认可,那就这么接受了也未尝不可。于是龟甲继续维持着他温和的笑容,并没有对两位已经显现的弟弟产生太多的兴趣。

 

那天晚上是欢迎龟甲贞宗入驻本丸的宴会,新修好的大广间里挤满了醉意醺醺的刀剑男士。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哄,也许是因为大家都有些醉了,又或者是因为修得像大阪城一样金碧辉煌的大广间把一期一向克制收敛的性子撕开了一个口子,推杯换盏的喧闹声就这样在他走向三日月的瞬间突然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向三日月单膝跪下的一期身上。这个仪式太匆忙了,他只来得及去摘一朵花用来定情。他的声线依然清亮又温柔,十分适合用来念求婚的句子。

短暂的沉默之后,大广间里爆发出了盛大的欢呼。

喜欢凑热闹的刀都放下了酒杯,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此起彼伏。陆奥守的相机不断发出按下快门的声音,青江靠在石切丸的身上高声喊了一句“答应他”。于是一众刀剑们又极有默契地再次安静下来,睁大了眼睛等着三日月的回答。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振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笑意的青江,随即低下头接过了一期手中新摘的木槿花,带着不易察觉的羞赧点了点头。于是大广间里的刀剑男士们闹得比方才更欢,几乎每把刀都要来给两位主角敬酒,醉意很快蔓延了整个本丸。

 

但总有些刀是不太喜欢过分的喧闹的。

 

龟甲贞宗并不在意被两位同僚抢走了风头,相反,他反倒更喜欢这种被刻意忽视的感觉。他缓缓从中心的位置里站起来,拎着酒壶和两盏酒碟独自走了出去。这晚的月色很好,要不是审神者的年纪太小了,他倒真的很想去把小姑娘从寝屋里拉出来一起喝上几杯。但他依旧放轻了脚步往审神者的寝屋走,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了物吉贞宗唱摇篮曲的声音。审神者刚刚到豆蔻的年纪,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这样的照顾似乎显得有些多余。龟甲撇撇嘴,他现在还不太想回屋睡觉,干脆往缘廊上一坐对着月亮小酌起来。

障子门被推开的声音很快响起。疑惑着宴会的主角怎么独自跑了出来,物吉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他压低了音量,应该是担心吵醒刚刚入睡的主君。

“龟甲先生?”

 

刀剑总是热衷于模仿人类的游戏,同一派别的刀总愿意以家人自居。但兴许是冠了贞宗这个名字的刀大多无铭的原因吧,他们从来没有用兄弟来称呼彼此,怎么看都是关系疏远的样子。不过,龟甲在今天获得了名为本丸的归处,心情比往日要好上许多。他便笑着回过头,一眼看穿物吉眼里的疑惑和责备,故作熟络地和对方攀谈起来,“先别急着怪我,你大概不知道,一期一振刚刚向三日月大人求婚了。”

“哎?”在丰臣家待过的物吉不是不知道这两位的关系,却依然被结结实实地吓到了。

“所以,宴会的主角换人啦。”龟甲冲着物吉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示意他留下来陪自己喝几杯。

想象到大广间现在过分热烈的氛围,物吉低头思索了一会。他总觉得这样喜庆热闹的场景里必须有他在,但龟甲应该极少对同僚露出恳求的神色,物吉实在是有些不忍心拒绝他。于是他接过龟甲递过来的酒碟稍稍抿了一口,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是平日里温柔又可爱的模样,“这么说来,本丸应该很快会给那两位大人举办婚礼了呢,太鼓钟应该会很开心吧。”

“太鼓钟?伊达家的那把?”

“嗯。伊达家的那把。”

 

对,太鼓钟贞宗是伊达家的那把,物吉贞宗是给家康带来幸运的吉刃。对贞宗家的刀来说,旧主似乎总是比刀匠来得更加重要。

伊达家的那把贞宗的确十分喜欢婚礼。

 

想到这里,龟甲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他向来对婚礼不太感兴趣,但太鼓钟的确和这样热闹的仪式十分相称,只是想象一下小孩子躲在穿在白无垢的新娘后的模样,就让他的心情莫名变好了一点点。

可话说到这里便也结束了。贞宗家的刀总是缺少共同的话题,他和物吉相顾无言地各自咽完了酒盏里那一点点酒,便客客气气地冲着对方欠了欠身,权当是告别了。

物吉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角,随即转过身子往只有他一个人住着的胁差部屋走过去,龟甲便留在原地,打算慢悠悠地把这壶酒喝完。可是干巴巴地咽酒实在是太无趣了,龟甲又不想回到宴会里去,他转了个心思,打算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适合下酒的小菜。龟甲对这个偌大的本丸还不够熟悉,他打算凭着自己的记忆准备摸去厨房,最后发现自己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大广间。

喧闹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地从里面传出来,龟甲皱了皱眉头,正打算转身离开,便看见太鼓钟慌慌张张地从大广间里跑了出来。墨蓝色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飞扬起来,小披风也在风里猎猎地响着,一幅焦急地样子。慌乱地眼神在看到龟甲的瞬间顿了一下,小孩子停下脚步,眼里的迟疑完全没能瞒过龟甲敏锐的洞察力。太鼓钟的神情反倒勾起了龟甲的一点好奇心,他故作无辜地站在原地不再走动,带着一贯优雅的微笑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太鼓钟眸子里的迟疑慢慢变成自暴自弃一般的信任,于是短刀轻轻轻轻闭上了眼睛,不消两三秒地时间便又睁开了。他在伊达家扮演了太久的小孩子,这点演技对他来说简直可以说是信手拈来,只是演戏的对象实在太让他尴尬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退路了,再说时间也不等人,太鼓钟快步走到龟甲的身边,仰起头焦急地看向了对方充满着探究与调笑意味的双眼,终于还是开了口。

“龟甲……”按照这个本丸的习惯,太鼓钟该是喊他哥哥的,可这一个称呼愣是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挤不出来,太鼓钟沉默了许久,还是选择了叫他“龟甲先生”。

“怎么了?”龟甲当然不在意太鼓钟的这一点窘迫。整体说来,他还算得上是一把亲和友善的刀。于是龟甲笑眯眯地弯下腰来同对方平视,表现出愿意帮忙的态度。

“闹、闹起来了。”

“什么闹起来了?”

“今天大家应该都喝醉了,不能喝酒的短刀差不多都已经回去休息了,这个您应该也知道。”

“嗯嗯。”

“然后一期先生不是像三日月大人求婚了嘛,然后,伽罗就……就……”太鼓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好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抓着龟甲的手直接把他往大广间拖,“现在真的是一团糟,我真的找不到别的可以帮忙的刀了。龟甲先生,您今天才刚刚到这个本丸,也是这次宴会的主角,我想歌仙先生多少也会给您给面子。”

“歌仙?”

过于跳跃的说辞让龟甲摸不着头脑,只好揣着疑惑任由太鼓钟把他往大广间牵。两把贞宗绕过了几个已经喝趴在地上的酒鬼,终于看到了让太鼓钟头疼不已的场面。

 

水蓝色头发的预备役新郎官已经彻底喝醉了,正顶着一张被醉意熏红的脸在自己新娘子的怀里撒娇。一期正眯着眼睛惬意地享受着三日月在自己头顶轻轻抚摸的手掌,一声又一声甜腻腻的“夫人”让龟甲都忍不住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下一秒,他似乎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猛地从三日月的怀里钻了出来,慌不迭地把不远处正靠在一起小憩的两把胁差推到了三日月面前。

“鲶尾、骨喰。”一期双手揽着两位弟弟的肩膀,语气比平时严肃了许多,“快点喊大嫂”。话音落下,鲶尾极其乖巧地鞠了个躬,大声地喊了句“嫂子好!”。骨喰看起来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在一期和鲶尾两把刀齐心协力地推搡下,从嗓子里把一声极轻的“嫂子”给憋了出来。 

 

龟甲满脸不解地看着沉浸在家族游戏里的一期一振,有些嫌弃抿了下嘴,翻了个不太明显的白眼,赶忙移开了视线。其他刀剑也的确都醉得差不多了。同田贯还在强撑着精神和次郎斗酒,日本号正在扯着嗓子干嚎着他最近新学了的昭和流行曲。新选组的几把刀正在一条一条地数旧主的荣光,宗三正不依不饶地在长谷部的手指上留下自己的牙印。

 

那么,和太鼓钟比较熟悉的伊达刀呢?

鹤丸已经爬到房梁上追蜘蛛去了,一双金色的眼睛亮得吓人,抬头对上视线的时候,龟甲的心脏差点骤停了两秒。

烛台切一向是值得太鼓钟依赖的伊达组大家长,而他现在似乎正在借着酒精释放自己平日里积攒下来的压力,行为举止到更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宝宝。“爷爷!你知道他们都多过分吗!”烛台切说着说着就钻到了莺丸的怀里,话里甚至带上了些哭腔。他的身材比莺丸高大许多,这让这个场面看起来有些滑稽,但除却还清醒着的龟甲和太鼓钟,一屋子的酒鬼里并没有几个关心这难得的场面。烛台切的控诉依然在继续,“凭什么总是要我做饭!我是喜欢做饭,但也不能天天都是我做吧!怎么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的劳动成果呢!?我也想出阵啊!也想出去玩啊!万屋新开的服装区我还一次都没逛过呢!每次去万屋都得给这帮子白眼狼买食材买调料,我容易吗我!”

话说到这里,烛台切终于嚎啕大哭了起来。而微醺了的莺丸没有露出任何困扰的神情,他一手轻轻拍着自己孙子的背,极尽宽容温柔的长辈姿态,另一只手熟练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原来他俩还可以算是爷孙吗!?重新被刷新了一遍刀剑亲属观的龟甲默默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努力不把自己的惊诧表现在脸上。虽然他并没有把太鼓钟当成弟弟看待,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极其抗拒让太鼓钟看到自己失态的表情。

 

那么,最后一位伊达刀……

龟甲终于被太鼓钟领到了大广间的角落,看到了让自己“弟弟”最为操心、最为慌乱的场面。肤色深沉的相州刀正满眼无措地躺在地上,歪过头向太鼓钟发出了极其焦急的求生信号。而喝醉了歌仙兼定正跨坐在他的腰腹上,揪着他的领子努力强迫大俱利伽罗把目光重新移回到自己身上。

 

“呃……太鼓钟。”就算是龟甲,也实在是对眼前接近限制级的场面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差不多是,逼、逼婚?”太鼓钟也一边说着一边把头扭到另一边,把目光落在金光闪闪的墙壁上,“那个,想拜托您,调、调解一下。”

“呼,”龟甲慢慢呼出一口气,最终还是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种场面我可不太擅长,不如你自己先试试?”

“我还没极化呢!歌仙又是初始刀,万一被打了怎么办?”

 

那我还是lv1你怎么不说呢!

这种歇斯底里的吐槽实在是不符合自己的形象,龟甲努力把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故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绕在内番服外面的围巾,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子准备逃离混乱的现场。好不容易抓到救命稻草的太鼓钟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他走了。他充分发挥了自己扮演孩童的实力,一把抱住了已经迈出了步子的龟甲。

 

小孩子的短短的手臂努力扣住自己的腰,小小的脑袋埋在自己的后背上。他努力抱紧自己又不敢太过用力,身高也只到自己腰线往上一点,其实是可以轻松甩开的对象。可当太鼓钟完全把自己心里的担心全部表现出来,终于用接近撒娇的语气说出自己的恳求的时候,他反倒真的有些不忍心了。

“就算喝醉了,歌仙先生也应该是能听进去一些道理的。您是今天的主角,您开口的话应该还有点分量。所以,所以……”太鼓钟在这个时候松了力气,放开了圈在龟甲腰上的手臂,转而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拜托了,龟甲哥哥。”

 

龟甲哥哥。

 

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的龟甲只觉得心里一慌。他实在不习惯被这么称呼,却又没办法明确表现出自己的不情愿。又或者,哥哥这两个字似乎带着一些难以言喻的魔力,让他对原本并不关心的存在生出了一点看似多余的同理心来。

他不知道太鼓钟的话里有多少演技,就像他不知道热衷于扮演家族游戏的粟田口究竟在这份联系里倾入了多少感情,不知道烛台切在清醒的时候还会不会把莺丸喊做“爷爷”。太鼓钟的这一声哥哥是真的把他推进了骑虎难下的境地,龟甲只好认命一样地再次回过头,略带敷衍地拍了拍对方圆滚滚的小脑袋。

 

“好了好了,这点忙我还是可以帮的。”

 

 

龟甲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歌仙才总算是俱利的身上爬了下来。少言寡语地伊达刀先是认真地向他道了谢,却又再次回到歌仙身边,把已经醉得差不多的细川刀架到了自己身上。醉醺醺的歌仙懵懵地跟着俱利走了。明明他自己几乎是这里醉得最厉害的一把刀,路过新选组刀那边的时候,歌仙还是挣扎着从俱利的肩膀上把手抽出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自己祖孙子的背。

“少喝点啊,和泉守。”

“老头子烦死了!”

 

一来一往倒真有点爷爷教训孙子的样子,让一番劝说之后口干舌燥的龟甲的心也跟着焦躁了起来。不屑与羡慕两种情感同时蒸腾而起,酒精地气息熏得他头昏脑涨,甚至有些看不清自己的想法了。

酒鬼们吵闹的声响还在继续,太鼓钟也看出龟甲的不耐烦,赶忙又牵着他的手领着他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空气要清新许多。凉爽地夜风让刚刚处理完一场闹剧的两把贞宗刀同时舒出了口气。兴许是刚刚已经叫过了哥哥的原因,善于接纳的太鼓钟像小孩子一样在原地转了个圈,抬起头,眨着明亮地眼睛看着还在困扰中的龟甲。

“刚刚真的谢谢你啦,龟甲哥哥。”

“这点小事不用道谢。”

龟甲没有去纠正太鼓钟称呼自己的方式,只是规规矩矩地回了点客套话。他现在才觉得之前喝到肚子里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了。嗓子有些发干,些许困倦爬上了身体,脑袋也慢慢开始晕乎起来。察觉到自己醉意的他赶忙向太鼓钟招了招手,决定回自己的房间好好睡一觉先。

小孩子爽快地同他说了再见,却又在他走出几步之后又追了上来。夜幕中的金眼睛就像是两轮灼灼的小太阳,很容易让对方的心底升起一些若有似无的暖意,“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饭吧。”

突如其来的邀约让龟甲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却也不好拂了太鼓钟的兴致。大概也是小孩子一时兴起的家族游戏吧,稍微陪他一下也并不过分。龟甲点了点头,轻飘飘地回了句“好”,接着独自往本丸深处走了过去。

 

刚刚显形的龟甲除却通往审神者房间的道路,本丸里其他的路一向记得不太清楚。就在他徒劳地转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兜兜转转地摸到了胁差的部屋。难道同一刀派的刀剑真的有莫名的吸引力不成。龟甲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还是打算推门问下路。

夜还不算很深,一贯作息良好的物吉刚刚铺好自己的被褥,在听见敲门的声音之后便赶忙跑过去,冲着满脸困扰的龟甲笑得亲切而又标准。

胁差部屋向来是只有物吉住的。堀川喜欢和新选组的刀待在一起,粟田口家的胁差和弟弟们一起住,浦岛和两个哥哥住在一起,常年担任着调停者的角色。龟甲越过物吉的肩头往里看,只觉得偌大的房间十分地空荡,甚至带着几分清冷。

这同物吉温暖的气质太不相衬了,他想。一点点难以察觉的同理心冒出了尖,又很快被物吉客气而礼貌的问询打断了。

 

“哎呀,龟甲先生这是迷路了吗?”

“被你说中了。”龟甲苦笑着点了点头,“还麻烦你带我去主君给我安排的房间。”

“非常乐意。”

 

物吉对任何一把刀都十分亲切,龟甲自然没有被排除在这个范围外。他挂着标准的笑容引着龟甲往前走,两把刀之间保持着十分礼貌的距离,这些本都是龟甲不会去在意的事情。但今晚喝醉了的刀实在是太多了,引得只小酌了几杯的龟甲也显出了几分不同。他看着物吉的背影,下意识一般地开了口。

 

“呐,物吉。”

“怎么了,龟甲先生?”

 

“明天一起吃个早饭吧。太鼓钟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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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利歌/现pa】金瞳下的牡丹花(下)

前传  金瞳下的牡丹花   中1  中2  中3


花鸟风月友情向

俱利歌中心

本章同时含有压切宗长蜂的成分


那么,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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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大俱利伽罗一直在等。

手机的电量渐渐变少,在绿色的图标变成红色的瞬间,他利落地从沙发上起身,从自己的旅行包里翻出了数据线与插头。插板的位置里沙发有些远。于是,在给手机充上电之后,他干脆选择了席地而坐,就着落地灯的光芒发起呆来。

夜越来越深,习惯熬...

前传  金瞳下的牡丹花   中1  中2  中3


花鸟风月友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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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同时含有压切宗长蜂的成分


那么,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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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大俱利伽罗一直在等。

手机的电量渐渐变少,在绿色的图标变成红色的瞬间,他利落地从沙发上起身,从自己的旅行包里翻出了数据线与插头。插板的位置里沙发有些远。于是,在给手机充上电之后,他干脆选择了席地而坐,就着落地灯的光芒发起呆来。

夜越来越深,习惯熬夜的宗三也有些慢慢坚持不下去了。从歌仙家回来之后他便又把自己关到小工作室里独自赶稿子,叮嘱另外两个人千万不要来打扰他。而现在,他终于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顺便给俱利捎出来一卷厚厚的毯子。时节刚刚入夏,深夜里依然留着寒气。盘腿坐在灯下的少年已经有些昏昏欲睡,昏黄的灯光给他的身影镀上了一点暖意,但在手指触碰到他的肌肤的时候,宗三还是感受到了他冰凉的体温。他并不打算开口去劝俱利回去睡觉,没有多少人会比宗三更了解这种一意孤行的固执。感情这种东西一旦在某个不经意的时间点突然满溢而出,除非等到当事人真正想通,那便是千万头牛也无法拉回来了。

宗三没有说话,他只是把毯子轻轻地披在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伸出手揉了揉他深色的头发。坐立的姿势本就不太舒服,俱利本来也没有睡熟,他抬起眼看了一眼宗三,压着嗓子道了声谢。

“饿不饿?”宗三轻声问了句,“要不要叫你叔叔给你做点夜宵?”

“不用了。”大多数时候,俱利都喜欢独处。来自他人的关怀总是容易叫俱利觉得窘迫,何况他与长谷部的联系一直断断续续,他与宗三之间便更算不上熟悉。他知道这个家里的孩子刚刚上京念了大学,宗三兴许是把他当作不动来疼了。这样的猜想让他更加百感交集,只好努力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客气话,“时间不早了,宗三先生早点睡吧。”

 

话音落下,鸡蛋面的香气便糯糯地飘了过来。

宗三的鼻子尖,他敏锐地回过头去,长谷部端着面条走过来的模样便清晰地落入了视野。他依然穿着那件十几年前买的小鸡围裙,碗里蒸腾起来的热气迅速飘进空气里。

“都做好了,不许浪费。”长谷部慢慢走过来,自然地蹲下身子,把碗筷递到了俱利的面前。事到如此,拒绝已经变成了比接受更加为难的事情,俱利无声地点点头,伸出手接过了那碗沉甸甸的面条,脸上依然缺乏表情。

“没关系,吃吧。想你在歌仙那里也没吃好。”宗三自然地挽着长谷部的胳膊,把自己的丈夫从地上捞了起来。他们两个人亲亲密密地挨在一起,一副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般的模样。披散着头发的宗三看起来随意而温柔,与平日里冷眼瞧人的模样大相径庭。倒是长谷部显得有些僵硬,似乎是无论多少年也无法习惯在旁人的面前表现出过分亲密的样子,却也舍不得把宗三就这么推开。

这样的场景的确是叫人钦羡,俱利眨了眨眼,把一句耿直的“歌仙先生做饭比叔叔好吃多了”生生咽回了肚子里。长时间盯着手机屏幕使他的眼睛有些干涩,他伸手揉了揉眼角,低下头开始解决这份意外的夜宵。

 

长谷部和宗三挨着对方往卧室里去了,客厅里很快又只剩下俱利一个人,和一碗味道平淡却热气腾腾的面条。

放在地上的手机依旧安静,同已经过去的三个小时里一样,闪烁着频率一成不变的呼吸灯。一碗面条很快被他刨进了肚子,身体也随之变得暖和而舒展。俱利抻了个懒腰,打算再接着等两小时再说。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蜂须贺正窝在名为长曾祢的人形靠垫里确认茶店的账目。这些年下来,他已经熟悉了这些花花绿绿的名头与数字,早已没了年轻时的嫌恶与慌乱。长曾祢热腾腾的呼吸喷在他后颈,挠得他有些痒。蜂须贺正想伸手推推他,叫对方不要抱得这样紧,便听见了恼人的铃声。

啧,煞风景的家伙。

蜂须贺放下平板,懒洋洋地从长曾祢的怀里爬了出来,伸手去够放在榻榻米上的手机。看到联系人姓名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出于一些不用言说的默契,歌仙很少在夜晚打电话给他们。蜂须贺下意识地咬了下嘴唇,突然有些担心对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急事,赶忙按下了接听键。

“这么晚了没有打扰到你吧。”歌仙的声音听起来嗡嗡的,有点像是刚哭过,又像是有些过分的疲惫。

“没有。”蜂须贺说着换了个更加正经的坐姿,随即又有些不安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往衣橱的方向去,“你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现在在哪里?”

友人夸张的担心叫歌仙无奈,也叫他安心。蜂须贺听见他低声笑了笑,说话的声线依旧带着成年人独有的酸涩,却也带着一些少年般的慌乱。他说,“呐,蜂须贺,我待会应该要打一个很重要的电话,可是我现在好像并没有准备好心情,所以想先听听你的声音。”

一番话说得蜂须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疑惑地歪着头,等着歌仙接着把话说下去,可对方却在这个时候沉默了。无声的电波在他们两个中间安静地流淌,初夏的夜晚并不安静,蟋蟀已经开始活跃,歌仙家的小花园更是如此。蜂须贺耐心地听着电话另一边的风声与虫鸣,想象着负了一身盛名的文人披着单薄地外套站在屋外的模样。这样的想象本该是风雅而动人的,但歌仙是他的朋友,他只会担心现在的气温依旧称不上暖和,歌仙会不会因此而冻着。

正在他准备开口劝歌仙回去的时候,友人的声线终于又响了起来。歌仙似乎挣扎了许久,又或者是在思考一个更加委婉地表达方式,可他最终还是像那个寡言少语地青年那样,打算直白地把心中所想说出口。

 

 

“呐,蜂须贺”,骤然变强的夜风捧起了歌仙羽织宽大的袖子,麻制的布料因此发出一点猎猎的声响。他的额发也随着这阵风飘了起来,让那一双蓝绿色的明眸完全显露在夜色中。皎洁的月光衬着他多少染上了一点岁月痕迹的肌肤,含着一星点泪水的眸子却因为这片从夜空落下来的光芒而变得熠熠生辉。

这一刻,歌仙闭上眼睛,努力嗅着空气里的味道。他闻到了一些牡丹残瓣的香气,也闻到了草木味道和泥土的腥气,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感受到了油墨的香气。那些香气好像是俱利用来作画的水彩,又好像是他少年间在学校的小图书馆里经常能感受到的味道。

仅仅只有两天。

才两天而已呀。

可是为什么心却好像已经被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撕开了一个口子,流淌出了许多他从来不曾感受过的情绪。

 

 

“呐,蜂须贺。”歌仙伸出空着的左手,轻轻放在了自己胸膛上,心脏跳动的音韵爬上了他的指尖,“我好像恋爱了。”

 

 

蜂须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短暂地晃了神。他先是走到长曾祢的身边,蹲下身子伸手狠狠地捏了对方手臂一把,在听到自己义兄发出吃痛的叫声之后总算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接着,他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站起了身子,扶着墙壁做了一个夸张的深呼吸。

蜂须贺想问的事情太多了。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就把那个让歌仙倾心的家伙找出来,捏着对方的领子把对方的家谱问个干净,再好好了解一下对方的职业兴趣以及生辰八字。但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煞风景的事情的时候。他们的歌仙已经36岁了,算不上短暂的人生几乎仅仅被文字长久地浸泡着,向来缺少叫人心动的变数。他,青江,又或者宗三,都在年轻的时候极其放纵地挥霍过时光,然后在岁月里逐渐学会了收敛与克制。歌仙当然也有过脾气暴躁、傲视一切的日子,但他总归还是和另外三个人有些不一样。他花了太多的时间书写自己的家乡,用了太多的笔墨去写别人的故事,哪怕是在年少轻狂的时候,他也极少真正为自己挥出过拳头。

他们的歌仙一直太过温柔了,温柔到总是关心着别人,似乎从来没有把自我好好地放在心上。

 

但现在却有些不一样了。

这样的发现让蜂须贺的心里温暖而酸涩,那些琐碎的事情都先放在一边好了,他清楚自己现在最该做的是站在歌仙的身后,轻轻地把他往前推一步。

一步就好。

 

“什么呀,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蜂须贺故意用了轻快的语气,他伸手玩着自己的束起来的长发,抿着笑意,声线温柔,“那就去告诉那个好运气的家伙啊。还有,明天一定要来店里好好跟我把事情的始末说清楚了!”

 

 

“嗯。”歌仙点了点头,心情也慢慢平静了下来,“那我先挂啦。”

纤长的手指按断了电话,然后从羽织的袖子里掏出了那张素描。歌仙小心地展开画纸,借着屋檐下的白炽灯,眯着眼睛仔细分辨着那些极轻的笔迹,对照着,逐一在手机的屏幕上按下了那一串数字。

电话拨出时发出单调的嘟声,歌仙的呼吸也随着这些单调的声响起伏着,直到接通的瞬间,听到了一个哑着嗓子的声音。

 

“喂?”

 

那是一声极其简单的“喂”,却含着不知积攒了多久的疲惫与期待。歌仙并不知道俱利此刻正提心吊胆地盯着地板上的纹路,生怕这是一个不解风情的骚扰电话。俱利也并不知道,他此刻低沉的声线在歌仙的耳朵里听起来性感极了,仿佛是一个刚刚烤好的焦糖面包,泛着又甜又苦的香气。

“请问,是大俱利伽罗先生吗?”

温柔而舒缓的语调落进了俱利的耳廓中,他在确定了声线的特质之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过分紧张地心情让他在站起身子的瞬间撞上了落地灯,头顶与铁架相撞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心疼。但是俱利并没有喊出声,他吃痛地捂着头顶,下意识地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差点忘了回复一个“是”。

“这么晚了打扰你了。”歌仙再一次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努力平复着自己再一次加速的心跳。他一边组织着语言,一边抬脚准备走下屋前的几个小台阶。已经走过无数次的台阶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有些陌生,穿着木屐的脚突然一滑,眼瞅着整个人就要摔出去。

然后就真的摔出去了。

 

好在摔出去的方向有些偏了,让他落进了土地松软的花园里,并没有受伤。但那一身干净的浴衣却也因此沾上了泥土,没来得及打扫干净的花瓣软软地落在了他的鼻尖上。

可是,这是歌仙兼定36年人生里的第一次告白,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心疼自己的衣裳了,也没有心情去理会自己有没有压坏花草。他死死地抓着手机,来不及整理衣裳便站了起来,努力保持着最后一分余裕,“大俱利伽罗先生,关于绘本的事情,我现在并没有办法给你准确的答复。此番深夜打扰,是有些其他的话想要和你说。”

俱利听到了方才电话那边有些奇怪的声响,却也不敢问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嗯”了一声,告诉歌仙自己有在认真地听电话。

“大俱利伽罗先生”,告白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叫人紧张,歌仙正准备在正式开口之前再做一个深呼吸,却忘了鼻尖上还沾着花瓣。一个响亮的喷嚏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惹得一贯沉默的俱利都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大作家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就像是个被抓了包的孩子。他气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气急败坏。

“喂,你刚刚笑了对吧!绝对笑了对吧。”

“不,不是,歌仙先生您误会了。”

“少给我装蒜!”

“不是,真的没有。”

慌乱起来的不仅只有歌仙,不会说漂亮话的俱利也有些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抚突然变得孩子气的歌仙,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否认自己刚刚没有憋住的笑声。

 

“啊,天呐,我究竟是倒了怎样的霉才会喜欢你这样的家伙!”

 

哎?

等一下。

请等一下!

 

歌仙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告白说出了口,依然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对方的不懂礼数。俱利却全然听不清那些唠叨话了,他脑子里只剩下了那两个叫人心慌意乱的音节,不断加速跳动的心脏简直就要从胸口飞出来。

 

“歌仙先生,您刚刚说了什么?”

“……所以才说现在的年轻人不懂礼貌,连好好听人说话都不会了吗!?”

“不是这样的。歌仙先生”,俱利停顿了一下,有些紧张地干咳了一声,“您刚刚说……您究竟是倒了怎样的霉才会……”

 

话说到这歌仙才反应过来,原本因为窘迫和恼怒而变红的脸颊,因为羞涩而变得更加通红,仿佛一只熟透了的柿子。

歌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切的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爱情是如此浪漫的事情。

歌仙兼定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告白会不风雅到如此的程度。

啊啊,一定都是那个家伙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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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完结哦,五一放假之后应该还会接着写一个终章

不会钓鱼的吟游诗人

【一期鹤】樱花为礼

•一期鹤
•人物属于刀乱,OOC属于我
•白色情人节贺文,算是情人节的后续吧,超短,瞎掰众多

——

    在午饭前,一期和鹤丸突然被审神者安排了去远征的任务,两人只能换上出阵服,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审神者拿着烛台切做好的晚餐,站在传送阵旁边,一边吃一边给他们送行。
  “玩得开心点啊。”咬了一口海草寿司,审神者向他们挥手告别,“今晚不回来也没关系。”
  “诶?”鹤丸表示不是很懂审神者的意思。
  “弟弟就拜托了。”即使面对审神者如此拉仇恨的举动,一期还是保持着温和有礼的样子。
  “嗯嗯。...

•一期鹤
•人物属于刀乱,OOC属于我
•白色情人节贺文,算是情人节的后续吧,超短,瞎掰众多

——

    在午饭前,一期和鹤丸突然被审神者安排了去远征的任务,两人只能换上出阵服,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审神者拿着烛台切做好的晚餐,站在传送阵旁边,一边吃一边给他们送行。
  “玩得开心点啊。”咬了一口海草寿司,审神者向他们挥手告别,“今晚不回来也没关系。”
  “诶?”鹤丸表示不是很懂审神者的意思。
  “弟弟就拜托了。”即使面对审神者如此拉仇恨的举动,一期还是保持着温和有礼的样子。
  “嗯嗯。”
    跟审神者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一期发动了传送阵,带着鹤丸来到了目的地。
    传送地点设立在一镇上的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白光一闪而过,两人凭空出现在巷子里。
  “这次是要调查什么?”从巷子里走出来,鹤丸看着一期,询问这次的任务。
  “鹤跟着我走就好了。”一期拉起鹤丸的手,开始往一个方向走去。
    鹤丸很快地察觉到这里不是平时远征的地点,特别是看到一座非常熟悉的建筑之后。
    伏见城——丰臣秀吉晚年的居城,庆长元年在一场地震中几乎全毁,在两年后得以重建。
    鹤丸不由得开始猜测所在的时间点,传送阵的时间是一期调的,鹤丸并没有注意。
  “现在是庆长三年。”像是知道了鹤丸心中所想,一期解答了他的疑问。
  “阿卿她知道吗?”鹤丸皱眉,对于一期这次的举动有点担忧。
  “主上她知道的,我昨晚向她申请的。”一期握紧了鹤丸的手,“请安心,我是不会做让你们担心的事的。”
  “但是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到了就知道了。”
    一期的样子很神秘,鹤丸也只好满腹疑惑的跟着走。
    他们来到了一座山上,一期轻车熟路的带着鹤丸来到山上的一座寺院內。越过房屋,来到了寺院的庭院里。
    这座庭院的设计感非常好,是一座池泉观赏的回游式庭院,建有瀑布和小岛,正值花期,垂枝樱盛开得烂漫,风吹过,花瓣落在池泉里,不失为一处好风景。
  “走吧。”一期带着鹤丸开始在庭院里游走,回游式庭院的优势之处,正是能多角度地欣赏景色,若能设计精妙,也是能做到一步一景。
  “这里到底是哪里?”鹤丸站在一座木桥上,赞叹地看着飘落的樱花,粉色的花瓣映在金瞳里,可谓相得益彰。
  “是醍醐寺的三宝院。”一期站在鹤丸旁边,看着这里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带着一丝怀念,“庆长三年,丰臣秀吉在这里命一千臣下在这里举办‘醍醐赏花’会,这个三宝寺庭院是丰臣秀吉为了赏花会亲自设计的。”
  “诶——,总感觉能想象到是很热闹的样子。”
  “热闹但也暗流涌动吧。”
    两人来到木桥旁边的亭子里坐下,静静地欣赏着外面的落英缤纷。
  “那个‘醍醐赏花’会是在今天吗?”鹤丸撑着头看向身边的人,语气中带着试探。
  “是在明天。”
  “不打算见一面吗?现在可是庆长三年。”
    对于这一年发生的事,两人都非常清楚。
    一期轻松一笑:“见到了又能怎样?我又不能救治已经病入膏肓的他。”
    人类在时间面前就是如此的渺小,即使是拥有再伟大的功绩也只能成为历史长河里的一条支流,奔腾而去再也回不来。
  “没关系吗?”看着那双跟自己颜色相同的眼眸,虽然依旧是随意的坐姿,但鹤丸问的很认真。
  “‘正是经历了这些才有了如今的你’这不是鹤你说的吗?”
    一期没有正面回答,但鹤丸已经清楚了他想说的话。
    两人相视一笑,鹤丸收回目光,伸了伸腰:“要是有点吃的就好了,午饭还没吃就被扔了出来。”
    一期从带着的包裹里拿出一包点心递给了鹤丸:“先垫垫肚子吧。我们等一下可以回城里逛一逛,呆到晚上也可以,这里的夜市也是很热闹的。”
    鹤丸拿起一块樱花糕放进嘴里:“说起来,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今天是白色情人节啊。”
  “诶?”
  “我以樱花为回礼,鹤喜欢吗?”
  “我接受了。”

——END——

•写完童话故事之后,猛然想起今天是白色情人节,垂死病中惊坐起,随便肝了一篇
•白色情人节快乐,希望大家能喜欢
•我原本只是想让他们去看星星,没想到.....(´-ι_-`)
•求评

B667

写评论很简单,放心大胆去留言:大大我真的好喜欢你!

“啊——好喜欢这篇文可是评论什么的好难哦!”

此篇献给苦手写评的大家。

欢迎转发和点小蓝手,解救更多写评苦手

对于同人写手,产粮后绝大多数都希望收到评论,这是对于他们的肯定更是同好之间交流的方式。

而作为读者的你看完一篇喜欢的文的时候,会收获到开心和满足感。

可是当你想要回复支持大大,是否因为苦恼如何写评论而放弃评论?

其实评论并不难!这里教大家最简单表达喜爱的方法!以及部分大众化的雷区

初级:最简单的谁都可以办得到——回复表白/打call

现在各种平台都有收藏点赞等功能,很多小伙伴选择直接点赞,因此单纯回复加油/喜欢仿佛变得没有意义。

可是当只有点赞或者收藏的时候,大大也...

“啊——好喜欢这篇文可是评论什么的好难哦!”

此篇献给苦手写评的大家。

欢迎转发和点小蓝手,解救更多写评苦手

对于同人写手,产粮后绝大多数都希望收到评论,这是对于他们的肯定更是同好之间交流的方式。

而作为读者的你看完一篇喜欢的文的时候,会收获到开心和满足感。

可是当你想要回复支持大大,是否因为苦恼如何写评论而放弃评论?

其实评论并不难!这里教大家最简单表达喜爱的方法!以及部分大众化的雷区

初级:最简单的谁都可以办得到——回复表白/打call

现在各种平台都有收藏点赞等功能,很多小伙伴选择直接点赞,因此单纯回复加油/喜欢仿佛变得没有意义。

可是当只有点赞或者收藏的时候,大大也许会产生:是不是说明这只是友情点赞并非喜欢这个粮呢?之类的自我质疑。

而评论打call/喜欢,可以直观的告诉大大你喜欢这个作品,你觉得文很棒,你觉得大大很棒,激励大大产生最直观的反馈。

这类回复方式非常简单,只需要动动手指几秒钟就能够回复比如:大大我喜欢这个作品,这个文好甜/好虐,大大加油,甚至搞笑文的哈哈哈哈哈

看起来可能是有点言之无物,但对于写手来说是一个直观的肯定,告诉他有人确实很喜欢这个作品对文有所触动。

注意:对于连载文想表达“想要看下去”这类内容的时候,尽量不要说快更、赶紧更之类比较强硬话语,毕竟是同好交流嘛!

比较好的表达方式如:这文好好看好想看后续啊或者,太好看了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后续(相对比较期待的语气)还可以再加上最期待的剧情简述

中级:摘抄或简述某一剧情并表达喜欢

这一步也非常简单,并且能够更加具体的表达喜欢,非常推荐想要言之有物又不知道如何去评的小伙伴!

想必大家都做过好词好句之类的摘抄吧?

复制或者简述这篇文里面你喜欢的情节,比如:A费尽心思和B终于亲了(这就是复述)我好喜欢这块啊!(表达喜欢给予肯定

这种回复会让写手有明确的知道,啊这里被喜欢了好开心之类的感想。或者我也超级喜欢自己写的某处,被肯定被发现了好开心啊!

高级:即在摘抄表达爱意后加上自我感受

这里就是等级二的升级版本,表达喜欢后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说说为什么喜欢,更具体的和作者交流,和对粮吃过后进行反馈

比如:

A费尽心思和B终于亲了(复述)我好喜欢这块啊!(表达喜欢给予肯定)啊啊啊他们心动的原因是来自作品的某某部分吧?(联系原著)实在是太甜了,简直苦尽甘来啊,xx辛苦了(自我感受)好想看后续啊,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了?(期待后续,发出疑问)

这样一段比较长的评论是不是非常简单的就写出来了呢?比起大大们构思剧情写或长或短让你萌的故事,是不是相对很容易呢?

如果发现了前文的伏笔被揭开不妨也大胆的说出来:原来xxx之前做的某些事是因为某某处啊!上文提到来的,啊我还奇怪为什么会有某某举动呢!

说不定你就戳中了大大想写的点呢!

神级——长评

这基本上就是把上述集中方法杂糅在一起。你就很容易表达出来自己对于一个作品的喜欢了!

很少有大大不喜欢长评的哟,如果你爱她不妨完完整整的告诉她吧!

大胆的去留言吧!虽然有的大大可能特立独行,又或者你觉得评论太多不缺自己这一个,但是绝大多数写手如果你喜欢,请留言告诉他吧!

毕竟评论也是繁荣圈子的一个动力嘛!

在此提醒大多数同人写手的雷区,如果你进行以下的留言很容易打击到你喜欢的大大哦!

那就是:提非文章本身的cp,毕竟你喜欢大大写的文,一定是因为喜欢这个cp,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提起其他cp都容易让大大产生反感。

不要爱他还伤害他哟!

举例:

本来是xx党看了大大的AA觉得AA也不错啊!

大大的AAcp好萌虽然我更喜欢xxcp!

大大写的这个好好啊,如果能写XXcp就更好了!

大大c不应该是攻b不应该是受吗?

等等。

无论表达喜欢还是不喜欢最好不要在一个cp的文下面提到另一个cp哦!

相信看过这篇的你,可以轻松写评了吧!

绿  |向日葵罐头ver2.0

被三周年立绘冲击地失去语言的审决定再次打开电脑...给自己做了两张手机壁纸
第二张背景是p站的免费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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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钓鱼的吟游诗人

【一期鹤】打雪仗

•一期鹤
•人物属于刀乱,OOC属于我
•没见过雪的人,只能靠想象力打雪仗。
@京极侑 的点文,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样子_(:з」∠)_

——

    本丸的集体起床时间到了的时候,冬日正好,雪也停了,地上和屋檐上都堆积着厚厚的一层雪。
    昨晚,气温骤降,暴雪肆虐,寒风夹着大雪拍打着障子门,丝丝冷风通过门缝钻进屋内,让人恨不得抱着屋里的暖炉睡觉。
    审神者在安排好內番和远征的工作之后,就让剩下的刀男们都去清理屋顶的积雪。
    鹤丸工作做了大半,就开始坐在屋顶上观察...

•一期鹤
•人物属于刀乱,OOC属于我
•没见过雪的人,只能靠想象力打雪仗。
@京极侑 的点文,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样子_(:з」∠)_

——

    本丸的集体起床时间到了的时候,冬日正好,雪也停了,地上和屋檐上都堆积着厚厚的一层雪。
    昨晚,气温骤降,暴雪肆虐,寒风夹着大雪拍打着障子门,丝丝冷风通过门缝钻进屋内,让人恨不得抱着屋里的暖炉睡觉。
    审神者在安排好內番和远征的工作之后,就让剩下的刀男们都去清理屋顶的积雪。
    鹤丸工作做了大半,就开始坐在屋顶上观察四周,思索着能不能做出一个新的惊吓。
    然后他注意到了在院子里的粟田口们。
    孩子们在工作面前总是有优待,并不需要参与积雪的清扫,而他们正打算进行粟田口之间的打雪仗比赛。
    前田把手里的雪球扔向了背对着的自己平野,然后迅速躲在做好的壁垒后面。
    平野停下手里的工作,看向了前田,两人对视片刻,然后一同把手里做好的雪球往对方扔。
    前田扔向平野的一个雪球被平野躲过了,但击中了拿在平野身后的乱。
    打理好的秀发被这个雪球弄得有点凌乱,乱看了一眼罪魁祸首,然后拉着五虎退,躲在壁垒后面,发起进攻。
    药研看到比赛已经开始,摘下自己的眼镜,放在贴身的口袋里,捧起一堆雪球,加入了战局。
    秋田、后藤等剩下的粟田口们也在之后陆续加入了比赛。
    院子里在多方混战,屋顶上围观的人看得兴致极高,打算加入战局。
    只是他的雪球有点特殊,混合着审神者从现世带回来的颜料,色彩斑斓。一球下去,成功把平野的衣服染成了黑色。
    只是院子里的战况太激烈,平野被击中了,也只是当作是自家兄弟扔的,并没有太在意。
    直到一个个粟田口陆续被染上各种颜色,侦查上线的短刀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隐藏在屋顶的鹤丸才暴露了出来。
    场面一度陷入寂静。
    多方混战变成了双方激战,本来在人数上占优势的粟田口,输在了地形上。
    短刀自身的高机动因为场地和人数的限制得不到很好的施展,而占据了有利地形的鹤丸,即使从没佩戴过投石兵,命中率不高,但各种颜色的雪球从屋顶投射下去,也能因此击中好几个。
    虽然短刀能把雪球扔到屋顶上,但在重力作用下,雪球的威力大减,被鹤丸轻松躲过。
    这简直是单方面的虐杀。
    近侍山姥切带着出阵的命令走来,暂停了这场战争,双方遗憾收手。
    鹤丸从屋顶上下来,跟粟田口们眼神交错,约定了出阵回来之后再战。
   
    远征归来的粟田口大哥,看到的是坐在长廊里啃着烤红薯,生着闷气的一排五颜六色的弟弟。
    在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之后,粟田口大哥并没有安慰他的弟弟们,而是微笑着问:“大家想要反击吗?”
    粟田口召开了他们第一场内部军议。
    一个作战计划成型并开始实施。
   
    鹤丸出阵回来的时候,在大门遇到了在那里等候的一期,内心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鹤丸有点懵的看着这个粟田口大哥给他整理衣服,之后耳边传来一句话,温柔的嗓音一如平日情侣间的低语,只是内容让鹤丸有点害怕。
  “可不要被抓住啊,鹤丸殿。”
   出于鸟类对危险的高度感知力,让鹤丸放弃了从大门进去,转而选择了翻墙。
    翻过了围墙,落在院子里,发现在大门见不到人的药研和乱开始在本丸搜索自己的踪迹,鹤丸只好趴在被雪覆盖的草丛后面。鹤丸先天的优势,让他很好的隐藏在了雪地里。
   药研和乱慢慢逼近,鹤丸不自觉的屏住呼吸。这时候,他感觉到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身边蹭。
    转过头,一只巨大的白虎,是五虎退的老虎。
    白虎在鹤丸身上嗅了嗅,然后咬着鹤丸的帽子,把鹤丸叼了起来。
   “咦???!!!”
   “发现你了~”
    鹤丸就这样暴露在了乱面前,白色羽织光荣的染上了橙色和紫色。报仇成功的二位愉快的离去,留下鹤丸在虎口中挣扎。
    好不容易从虎口逃脱,染上颜色的羽织,在雪地上很是显眼,鹤丸想回房间换一身衣服再出来跟粟田口决战。
    然而前田和平野早就在鹤丸的房门附近埋伏,鹤丸想往后退的时候,却遇到了秋田和厚在后面拦截。在被一前一后包围,人数四对一的情况下,除了羽织还有衣服上再添几种颜色,就没有其他结局了。
    从房门的战局中退出,鹤丸这次选择了爬树,本丸的松柏经受住了昨晚暴雪的摧残,强劲的枝叶挂住皑皑白雪,也是个不错的掩体。
    如果那只老虎没有在树下转甚至试图爬上来的话。
    五虎退还有后藤在树下笑眯眯的看着鹤丸,一只手上拿着雪球,另一只往里面加颜料。
    在树上不好躲,只能让衣服变得再五彩缤纷一点了。
    鹤丸来到屋顶上的时候,白鹤已经变成一只彩鹤了,就在他以为能喘口气,甚至能反击的时候,他看到了,站在屋顶上的,粟田口大哥。
   “我认输。”鹤丸只能坐在屋顶上,然后无奈的宣告投降。
   “鹤丸殿认输了。”一期向站在下面的弟弟们传达了鹤丸投降的信号。
   “耶~”院子里的短刀们在欢呼。

    两人从屋顶下来,坐在长廊里,鹤丸换下色彩丰富的衣服,一期用准备好的湿手帕给鹤丸清理脸上沾着的颜料。
   “有点惨烈啊,鹤丸殿。”
   “这证明一期你领导有方啊。”
   “但是鹤丸殿不也玩得很开心吗?”
   “是啊。”鹤丸的确玩得很好,但他还是有点疑问,“不过......”
   “嗯?”
   “你能解释下,为什么这只老虎一直粘着我吗?”鹤丸指向在他身后晃悠的老虎。
   “啊,差点忘记了。”一期把手伸向鹤丸羽织的帽子里,摸出来了一片猫薄荷,然后递给了那只白虎。
    白虎叼着猫薄荷走了。
   “诶!真狡猾啊,一期。”
   “不这样的话,可就发现不了鹤丸殿了。”一期继续手上给鹤丸清理颜料的工作。
   “那我输了比赛的惩罚是什么?”
   “很简单的。”
   “是什么?”
   “弟弟们的衣服就交给鹤丸殿了。”
   “我一点都不觉得这简单。”
    把最后一点颜料从脸上擦去,一期很满意的看着恢复成白鹤样子的鹤丸。
    一期轻拥着对方,在鹤丸额上烙下一吻,传入耳的嗓音像在大门时一样的温柔。
   “难道鹤丸殿想再来一场比赛?我是可以奉陪到底的。”
   “那这套衣服给你洗。”鹤丸把换下来的出阵服扔到一期怀里。
   “是是。”
  
——END——

•咳咳,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的写了什么
•手速慢的人的日常

不会钓鱼的吟游诗人

【一期鹤】冬夜

•一期鹤
•人物属于刀乱,OOC属于我

——
  
    鹤丸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六点,外面风夹着雪在呼啸,屋内的暖炉散发着温热。
    外面黑沉沉的,鹤丸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现世已经立冬了,审神者也相应的换上了冬季的景趣,然后就缩在了自己房间的被炉里不愿出来。
    审神者很喜欢冬季,雪景是这个本丸还没有收集齐四级景趣的时候,用得最久的景趣。
    审神者在现世的家是在南方,没见过雪,立冬的那天,气温还达到了26℃,闷热...

•一期鹤
•人物属于刀乱,OOC属于我

——
  
    鹤丸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六点,外面风夹着雪在呼啸,屋内的暖炉散发着温热。
    外面黑沉沉的,鹤丸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现世已经立冬了,审神者也相应的换上了冬季的景趣,然后就缩在了自己房间的被炉里不愿出来。
    审神者很喜欢冬季,雪景是这个本丸还没有收集齐四级景趣的时候,用得最久的景趣。
    审神者在现世的家是在南方,没见过雪,立冬的那天,气温还达到了26℃,闷热的很,干脆来本丸“避暑”。
    审神者很享受冬季,因为可以和大家一起打火锅,带着小孩子们去万屋采购,回来围着烛台切精心准备的火锅,四周放着暖炉,身心都暖暖的。
    虽然鹤丸也很享受跟大家围在一起打火锅的时刻,但鹤丸其实对冬季没什么好感。
    弘安八年十一月,那个冬日,凛冽的冷风,纷飞的大雪,短兵相接时冷兵器碰撞发出的声响,冰冷的尸体,染血的安达贞泰。
    之后是在冰冷黑暗的墓地,就像现在漫长的冬夜,感受不到温暖,也看不到光明。直到被北条贞时从墓里挖出来,开始漂泊的一生。
    千年的漂泊,让鹤丸见尽人生百态,霜月骚动也变成了千年记忆中若有若无的一段。 既然成为了付丧神,想要像人一样活下去,那么必不能让自己拘泥于过去。
    过去的经历成就了今日的我,但若困在过去不能自拔,那未来的我也不复存在。
   “没有享受过春季的生机,夏季的灿烂,秋季的零落,冬季的寂静,怎么能说自己经历过四季,见证了一年,甚至走过这一生。”审神者在某日闲谈的时候说过,只是她说完之后就回房间缩在了被窝里,没有没有跟着打雪仗就是了。
  「啊......今天缠着阿卿继续吃火锅吧,我还要想一个新的惊吓。」这样想的鹤丸翻了一个身,给冬季加了一点好感度。
    屋外的风突然变得猛烈,带着雪往门上撞,像是要冲破着脆弱的门,卷走室内的温暖,留下寒冷。
    看似不堪一击的障子门,顽强的抵住了寒风,但还是有漏网之鱼从门缝里进来了。
    鹤丸被这丝冷风吹得忍不住拉了拉被子,往身边人怀里面钻,去获得温暖。
    自从跟一期在一起之后,审神者就把他们分在了一个屋,说是节省本丸空间。
     以往夏季的这时候,屋外已经微亮,靠着晨光,鹤丸能清晰的看到一期的脸。
    粟田口家温柔体贴的哥哥,在睡着的时候嘴角也是带着弧度的,跟自己一样的金眸紧闭着,看不见白天注视自己时的神采,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气息,让鹤丸很喜欢。
    但是现在是冬季,并没有晨光,太刀的夜视差,鹤丸看不到一期的脸,不过应该还是一样温柔吧。
    一丝冷风再次从门缝溜了进来,鹤丸忍不住再缩了一下身子,却感受到被子被人往上拉,拉到了脖子处,在腰间的手也紧了一紧。
    鹤丸盯着一期,却看不清任何,感觉对方没有醒来的意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头靠在对方肩上,再次闭上眼。
   “冬季就是拿来赖床的。”审神者语。
   「所以继续睡也是可以的。」
   「不过对冬季果然还是喜欢不起来啊。」
     给冬季刚加的好感度,被清空了。

     一期醒来的时候,是七点半,天蒙蒙亮,离集体起床时间还很早。
    冬天的来临,本丸的工作减了不少,审神者就把本丸的起床时间往后推,设在了九点,让大家都有更多的时间休息。
    一期对冬季很有好感,弟弟和自己都能得到很好的休息,穿着厚厚冬装的弟弟们很可爱,晚上能聚在一起围着热腾腾的火锅,睡前给他们一一道晚安,看着他们依偎着入睡,很有满足感。
    还有就是眼前这个人。
    怀里的人睡相极好,头枕着一期的手臂,呼吸吹在脖子上,痒痒的,没有在白日里四处制造惊吓的样子。
    审神者喜欢在用冬季景趣的时候,把近侍换成鹤丸。
   “总感觉冬日跟白鹤很配呢。”裹着棉被的审神者,把自己团成一团,坐在长廊里喝茶,看着庭院,微微眯起了眼。
     庭院里,鹤丸在跟短刀们打雪仗,虽然机动没有短刀高,但身为白鹤,该有的灵活性还是能很好的展示。对于白衣白发的他来说,雪是最佳的掩体。凭借着这些,鹤丸很好的躲避了短刀的攻击,甚至扩大了战局。
     一期自己也很喜欢这个搭配,在白雪覆盖的战场中飞舞,白衣沾上敌人的鲜血,是他喜欢的样子。
    额头抵着额头,金眸里印着恋人的睡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就感觉自己的心被填满。和恋人在寒冬中拥抱着入睡,互相汲取温暖,醒来的第一眼还是对方,平淡但是很幸福。
   「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吧。」
    这样想的一期,收紧了抱着鹤丸的手,再次闭上了眼。
    「主上说冬季可以睡久点。」
   
    早上九点,到了本丸的集体起床时间,长谷部一直是本丸第二早起来的,最早起来的是要准备早餐的烛台切。
    一个个房间走过去,叫醒不愿起床的众人。
    走到一期和鹤丸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准备粗暴地开门的长谷部,想起了审神者的忠告。
「 为了自己的眼睛着想,请不要随意打开住着情侣的房间的门。 ——审神者语」
    把主公的话牢记心中的长谷部,收回了放在门上的手,转身走向审神者的房间。
   「我还是去叫主公起床吧。」长谷部想。

    审神者:我一点都不想起床!!!!
   你们两个今天可是要马当番的!!!

——END——

•emmm........
•我应该是想吃火锅了吧
•摸鱼?|ω・)

なつ

【一期鹤】第二振的鹤丸国永


*Cp 一期鹤/本丸向/短篇HE/碎刀预警


01

鹤丸向审神者说要在庭院后面找一间靠山靠水的单人间,抬头就可以看见满山遍野开得灿烂的白色茶花和澄澈无垠的天,夏天的时候可以躺在草地上惬意眯着眼晒太阳和撸猫。

撸狐之助也行。

 

穿着和服身量娇小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眼前坐姿还算端庄的付丧神,当与对方迷梦般的金眸眼神交织时,又连忙慌乱地收回视线,不安的绞着湖色的裙摆攥在手心压出一道又一道的褶子。

“那个..鹤丸先生...您为什么..就突然....”

“唔...嘛..鹤要亲近自然的嘛,要不然很容易死掉的哦,主人居然不知道吗”

“是这样的吗...那我赶紧让长谷部带你...


*Cp 一期鹤/本丸向/短篇HE/碎刀预警


01

鹤丸向审神者说要在庭院后面找一间靠山靠水的单人间,抬头就可以看见满山遍野开得灿烂的白色茶花和澄澈无垠的天,夏天的时候可以躺在草地上惬意眯着眼晒太阳和撸猫。

撸狐之助也行。

 

穿着和服身量娇小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眼前坐姿还算端庄的付丧神,当与对方迷梦般的金眸眼神交织时,又连忙慌乱地收回视线,不安的绞着湖色的裙摆攥在手心压出一道又一道的褶子。

“那个..鹤丸先生...您为什么..就突然....”

“唔...嘛..鹤要亲近自然的嘛,要不然很容易死掉的哦,主人居然不知道吗”

“是这样的吗...那我赶紧让长谷部带你去后山...”闻言的少女神色立马紧张了起来,连平常对鹤丸说话时候用的敬语都省略了。

“哈哈哈哈,开玩笑的,吓到你了吗。”鹤丸轻笑了起来,衣袍上金色的细条链随着身体的动作一颤一颤。

他低沉着语调,眼神中的感谢之情纯净又明朗,挂在嘴角的清浅笑意倒是温柔,郑重的向眼前的主人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将一小袋包装精致的金平糖放在了审神者桌前,轻轻掩上门之后悄然离去。

02

审神者很喜欢鹤丸国永。但鹤丸国永觉得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自己。毕竟哪有主人会一直对下属毕恭毕敬,甚至用上对上位者长辈才有的尊敬语气。

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喜欢短刀们,会像家里的长姐一样照顾好他们,喜欢天下五剑,品茗长谈也不再话下,喜欢这个本丸的任何一振刀,可以和他们打打闹闹像无话不谈的密友。

——唯独对自己却是疏离却恭敬的。

 

鹤丸国永回想起当他初次被召唤到这个本丸时,还未等自己说出标志性的鹤式台词,眼前这个称为自己主人的小女孩眼角玫红的满脸不可置信,欲哭无泪的震惊表情倒着实把鹤丸国永吓了一跳。

....到底怎么了,这真是吓到我了。鹤丸想要倾身扶起跌倒在地的审神者,动作才进行到一半,当时身为近侍的一期一振听到锻治所的异响连忙赶来,只不过看见那抹银白的瘦削身影的时候就愣在了门口。

与旧时的交好以这种姿态再次相见的满腔欢喜的心情还没等鹤丸吐露,当那只白鹤对上一期一振那双好看灵动的金色眼睛的时候,那满腔欢喜就顿时荡然无存了。

没有预想之中的欣喜与温柔。一期一振水色的眼底夹杂着湿润,太多言不出的情愫在金眸底下静缓流淌。不过滤掉那些杂七杂八的复杂情愫,那直至鹤丸心尖的,能感受到的。

——就只有浓重到让人窒息的悲伤了。

 

03

 

这个本丸的一切都和鹤丸想的都不太一样。

明明自己是性能卓越的四花黑金太刀,出阵的次数却屈指可数,记得有一次去等级很低的搜索演习,当时没注意,被对面的敌刀不小心擦了一下,只是轻伤,在本丸的审神者紧张的连忙让队长带队回城,奇怪的是整个第一部队对这种明显不理智的指令都没有表示任何异议,那段时间正逢战扩和限锻,资源告急,二三四部队几乎是无缝隙接连远征,御札、材料都明显不足,三十分钟的修复时间却硬是让审神者花上了当时不太够的加速符。

明明几乎不要出阵却永远都是特上的三个刀装,当鹤丸对审神者推脱说自己用不到极御守时,一向算得上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小女孩却第一次表示出了强硬的态度,难得摆出主人的架子,甚至用上了命令的口吻要求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佩戴好。

还有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面对自己时不自然到极点的僵硬表情,尤其是光忠对自己若有若无的回避,还没有再这个本丸显形之前他一直认为不论哪个时代,伊达组的刀都会把他当成推心置腹亲友,就跟他把伊达组当成最信赖的伙伴一样。

当鹤丸国永说要搬出伊达组的房间的时候,烛台切没有表示出任何异议,只是略微压低了声调询问了几声细节,一旁向来寡言的大俱利伽罗几欲张口,却最终只是把话哽在了喉头,倒是很晚才在本丸显形的小贞手脚并用的拽着鹤丸宽大衣袍上的金链子,嘟嚷着不让鹤丸走,几欲哭出泪花,最后被鹤丸的揉脑袋给好好安抚住了。

鹤丸收拾好自己并没有多少的东西,婉拒了烛台切帮忙的提议,抱着箱子潇洒地走出了伊达组的房间。

 

“啧、光忠、你知道这并不是国永的错、这样也太过分了...”

“我知道...但是小俱利我真的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抱歉了。”

 

明明是刻意压低的声音,隔着窗传到鹤丸耳里却变得清晰起来。鹤丸加紧了脚步,顾不得还未整理好的箱子,将两个人之后的碎语,隐藏在夜的缝隙里。

然后他撞上了上次自从锻刀所见到自己慌乱跑出去之后就再未见过的一期一振。一期一振下意识的想要逃跑,不过当他看到眼前的鹤丸国永像个小孩一样,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散落在木板上的物品,那不知所错的样子。一期一振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04

 

关于原因,鹤丸国永多多少少有猜到一点。不过从一期一振口中得之时,那种感觉还真是被吓一跳。

不过是不太好地被吓一跳,并不让人觉得有任何的惊喜和愉悦。

 

没有审神者的灵力作为媒介的话,刀剑是没有办法以付丧神的形态出现的,审神者也只能召唤与之对应唯一的付丧神,如果鹤丸国永已经以付丧神的姿态召唤到现世的话,不论拾到多少把他的本体,哪怕注入再多的灵力也不能再次召唤另外一个鹤丸国永。

——除非原先的那个付丧神已经不在了。

 

——审神者的确很喜欢鹤丸国永,不过是在这个鹤丸来之前意外碎在战场上的那一把。

这个本丸曾经有过一把鹤丸国永,是审神者最开始获得的几把刀剑之一,虽然是时不时爱搞怪一把的鹤千岁,但是本质还是可靠又强大的平安刀,从这个本丸建立之初就一直帮审神者悉心打理,本丸里面大多数的刀剑都是他带回来的,包括一直与他交好的伊达组的烛台切光忠与大俱利伽罗,几乎形影不离的三个人一起度过了上千个日夜,关系十分要好。

他能够愉快的青江开着荤段子,熟练地帮烛台切在厨房打下手,悄无声息的调节着大俱利和大家的关系,帮数珠丸编时兴花样的小辫,甚至和加州清光讨论起护肤穿着也不逊一筹,化身成鹤三岁和短刀们打成一片也自然不在话下,战场上的背影自然也是让人心安又值得依赖的。

那把鹤丸国永不应该碎掉的,是某次出阵由于政府时空隧道的交错的原因,本丸的第一部队清理完行溯军之后误入另一个国家的时空隧道,遇上了强劲的检非,地势不利加上是昏暗狭小地势的巷道战,对于太刀和大太组成的第一部队明显是大劣势,练度很高的第一部队平时只是随便领点资源完成日常任务就回城,地图走的轻车熟路,连枪兵都遇不上,审神者因此也并没有给他们佩戴最好的装备,这个时空隧道因为空间扭曲无法接收到审神者的撤退指令,也不能强行返回本丸,六人队伍三人重伤,只留下作战经验最丰富的鹤丸国永以及轻伤的一期一振和烛台切光忠。

 

队长鹤丸当时作出的指令是由他负责殿后。

命令一期一振和烛台切光忠负责带伤员撤退。

 

一期一振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和这个不知情的付丧神解释着一切,他轻轻略过了他与之前鹤丸的关系,并没有进行详尽地说明。

 

——比如他知道鹤丸国永许许多多的小秘密,鹤丸国永是个猫舌,用餐的时候一期一振会把热汤替他吹凉,鹤丸酒量其实很好,每次本丸办聚会的时候都会替一期一振挡酒,鹤丸国永其实是个亲吻怪,噙住那让人心生摇曳的软唇时鹤丸总眉角眼梢溢着笑意。

 

——比如一期一振和鹤丸国永是耳鬓厮磨缱绻难分的亲密爱人,他们分享过无数次亲吻,无数次相拥而眠,无数次并肩战斗。

鹤丸出事的那段时间他日夜不休的痴守在本丸的门口,狂风割的人脸和眼睛生疼,吹的他的披风猎猎作响,手脚被冻僵麻木,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世间的一切在那刻好像都没有了原来的声音和色彩。

一期一振思绪一直在放空,在悔恨,在懊恼,一期一振痛恨鹤丸当时的决绝,更痛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强行阻止鹤丸,为什么当时选择听从指令,为什么要相信他?

 

为什么...没有留下来陪他。

 

一期一振任凭哭红了眼的审神者和往日们最心爱的弟弟们劝了又劝也无动于衷。他清楚的知道,他的月色与雪色都不见了。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鹤丸殿下,我想您无需多虑,应该是本丸的大家还未完全习惯您的存在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明明算是同一个人,记忆却不存在了,这未免对人也太...”

 

“太残忍了。虽然从本质上来说我们的确算同一个付丧神,但是毕竟与你们朝夕相处的是原来的那个鹤丸国永,我成为不了他,没有他的记忆,顶着和他一样的脸让你们很困扰吧,看见我的时候,你们也只会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鹤丸自顾自地接下一期一振的话,然后又摇摇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一期,不过我想搬出去住并不完全是因为小光和伽罗的原因啦,反正主人也不会让我出阵,我自己这样一个人也挺好的,自由自在的,也早就习惯了,而且大家这样也会更加自在吧。”

鹤丸后面语气轻柔的隐进夏风里,月光太暗,让人看不清那只白鹤的表情,隐约能看见银白睫毛的剪影,“那个以前的我还真是受欢迎呢,那家伙一定也是个很好的人吧。”

“是啊,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一期一振缓缓闭上了眼睛,然后捂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柔声开口。

 

05

 

“哟,一期,怎么是你?”穿着内番服的鹤丸把袖口绑紧,纤细苍白的手腕藏在宽松的衣袖中,让一期一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乱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估计是想偷懒吧,最近短刀们夜战太辛苦了。“一期一振也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乱今天的搭档是鹤丸,主上大人一般是舍不得放鹤丸来内番的,自从这把鹤丸国永特化之后,把数值喂满的审神者就再也没让这把四花太刀出阵过了,哪怕鹤丸要求也被主人言辞含糊的拒绝,就连远征都是去不超过半天的低阶战场。

 

“主人是想把生存值加满啦。”大抵是看出一期一振的困惑之处,鹤丸伸了个懒腰解释道,侧着脸用手挡了挡阳光,没有了昔日的光彩。鹤丸国永的皮肤白到近乎病态,他身量本来就纤细,让一期一振有一种鹤丸国永随时会消失的错觉,真的变成一只白鹤振翅欲飞,再也不回来,这让一期莫名的感到恐惧。

“鹤丸殿下…”

鹤丸国永拿起铲土的铁锹在一旁松土,自言自语的自嘲道,“其实完全没必要的,生存值要这么高干嘛,我又不会出阵…“

“鹤丸殿下…我来弄吧,您在旁边先歇一会。”一期一振也蹲下身,轻声说。

看着眼前的旧友担忧和强撑笑颜的表情,闻言的鹤丸不知道被牵动了哪根神经,狠狠地把农作工具往地上一摔,铁制品撞上泥土发出沉闷的声音,他语气有点阴郁:“我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鹤丸国永了,你给我认清现实…你的补偿对象不是我,我并不需要你小心翼翼的对待。”

 

“鹤丸殿下…我并没有…“

 

“一期一振,你最好不要存在这种不真实的幻想,你觉得我会感受不到吗?”鹤丸站起来,俯视着一期一振言辞激厉地质问。

 

“我…”听到鹤丸厉声斥责的一期一时语塞,他看着眼前的鹤丸这种几乎崩溃的模样只有心疼和沉默。

 

“别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鹤丸国永握紧了拳头低喃道。

这也是一期一振第一次看到鹤丸国永如此失控的模样,记忆中的恋人好看的眉眼总是带着清浅的笑意,他的语调总是平淡又欢快的,不论是他诉说自己颠沛流离的一生时,还是把辗转于尘世时所经历的那些悲惨轻轻掩过时,总是那么从容,甚至是甲胄染血时,在一期一振眼里,鹤丸国永依然是最无暇的那抹白。

“对不起…”鹤丸突然出声打断一期一振的思绪,他的声音听上去很低沉,声线颤抖,整个人像卸了气的皮球一般,”是我失态了,抱歉。你明明是好心安慰我…我只是..只是很无力罢了。”

“我从来没有这样感觉到无力过,你知道的吧,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坟墓里,那个时候我曾经以为那个时候是我最绝望的时候了,一个人漫无目的,睁眼闭眼都是黑暗,那段时间我沉睡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自己都算不清是多少年了,后来的后来等我醒来已经在外面了。”

“把我带出来的那一任主人爱唱和歌,他对着我唱山川也唱湖泊,唱海也唱星河,内容从杀戮血腥的战争到恋人眼中美丽的月色和温柔的风。”

“仔细想想,那应该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和歌了吧。”

“现在的我,睁眼闭眼不是黑暗,本丸里的大家都很好,可是我却很累。”

“我感觉身体的每一寸都很疲惫。”

“一期,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

 

还未等鹤丸国永把话说完,一期一振上前抱住了他,把他整个人紧紧的搂进了怀里,水蓝色太刀的胸膛异常温暖,仿佛连鹤丸的那些不安,那些无奈也一起包容进来了,让鹤丸不自觉地想溺进他的怀里。

 

“不用照顾我的情绪,我可不是你的弟弟。”鹤丸把头埋在一期的发丝间,贪恋着温暖,一期的怀抱有朝露和青草的安心味道,这家伙一定是个好哥哥吧。

“辛苦你了,鹤丸殿下。”一期一振轻轻揉着鹤丸那细软的银发,用最温柔的语气开口。

 

06

“药研,你有没有觉得一期哥最近好像状态好点了?”刚出阵完的乱藤四郎看着正准备出阵的一期一振和自家兄弟低声说。

药研卸下沉重的盔甲,推了推眼镜,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呃...的确是这样,比之前失魂落魄的样子好点了,那阵子一期哥可把我吓得不起。”

“好像是因为新来的鹤丸先生”乱看了看四周,确定一期一振已经走远后用胳膊肘推了推药研。

“不会吧,一期哥不是最开始都躲着他的吗?怎么会突然又...”

“药研你一直在第一部队出阵常年不在本丸当然不清楚,虽然最开始一期哥是挺抗拒的,但前几天我和一期哥还有鹤丸先生一起去远征的时候,一期哥不仅主动去打招呼了,还一直在跟鹤丸先生聊天呢。唔...怎么说呢,氛围还是挺正常的。”

 

“唔..一期哥会不会把现在的鹤丸先生当成替身了。”药研缓缓问。

“什么替身啦,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付丧神啊,这是一个好的契机不是么,一期哥因为新的鹤丸先生的存在而开心了一点,终于不在每天死气沉沉的了,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俩创造一点机会。”

“虽然本质上来说他们的确是同一把刀,可这...”

 “哪有什么可是啦。”一旁的乱揪着发辫已经有些许的不耐,“骨喰、鲶尾包括一期哥自己都有过失去记忆的时候,但之前和他们共事的刀剑们不一样也接受了吗?”

“那你说要怎么做。”药研一脸无奈。

“上次我和鹤丸先生内番的时候让一期哥代替我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来之后一期哥的心情就变得很不错了。”

“哈?那个时候明明是你想偷懒吧,不想弄脏新裙子?”

“哪——有——啦——”,乱在旁边气鼓鼓的嘟嚷着,“一期哥好不容易从浑浑噩噩当中走出来了,身为兄弟的我自然想他回到之前的样子啊,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就没看一期哥笑过了,他总是魂不守舍的,现在总算正常点了。”

“那下次的内番也让他们一起吧,两个人独处的话能够聊的事情更多吧。”想到下次的内番药研也是和鹤丸排到一起,能够偷懒的药研心情也稍微愉快了一点。

啊,这真是个一举两得的事情啊。

 

07

 

“哟,一期,怎么又是你啊。”鹤丸把锄头搭在肩上,浅笑道。

“药研昨晚去池田屋出阵了,太累了,然后…”一期一振解释着解释着自己也跟着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和一期呆在一块儿的呢,这是好哥哥给人莫名的安全感嘛。”鹤丸摆了摆手,就转身去松土了。

 

一期一振也跟着蹲下。

 

昨晚是个雨夜,雨洗过木槿花倒是开的绚烂,粉白色的花瓣被吹落了一地,团簇着很是可爱。

鹤丸倒是喜欢侍弄这些花草,他蹲下来从一地被吹散的花瓣中找到了完整的一朵,粉白色的木槿花倒是和鹤丸雪白的一身很配,可是他却把这朵木槿别在了陪他蹲下的一期一振的耳边。

“和你正配呢,送你啦。”鹤丸眨了眨鎏金色的眸,微微笑道。

淡薄的朝阳照在鹤丸的银色的眼睫上随着他眨眼的动作衬得他整个人异常柔和,仿佛要溺进这晨光里,美丽的让人炫目。

一期一振怔住了,刚刚鹤丸的手擦过他的耳边,那块皮肤现在热的发烫,手却更快一步拽住了鹤丸。

鹤丸以为自己这个动作冒犯到了水蓝太刀,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有些慢半拍的转过身,他想挣脱开,却发现对方死死的捏住了自己的手腕,鹤丸没想到这个和自己身量一样高的旧友力气原来可以这么大。

“喂喂喂—这样就被吓到了,不至于吧—?”

然后一期一振一把扯过他,金色的链条当啷作响。

鹤丸最后感受到的,只有贴着唇的温热触感。

 

08

 

他想过问一期一振,那些让他猜不透的情绪快要溢出来的眼神,那些让他不自觉做出超出朋友的亲密触碰和那个带着青草味的吻是什么含义。

可是他没机会,因为一期一振在躲他。

自从那天后,他就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过一期一振了,久到从秋季变成了冬季,鹤丸曾经透过房间纸窗的光看到过几次一期一振在他房外静默的站着,但是每当他想靠近的时候,就会不见人影。

之后鹤丸就一直在做梦,断断续续的,有时候是重复的场景,有时候是连续的片段,每次他都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这不是现实世界,是自己在做梦。

他梦到和烛台切光忠一起在厨房做料理的情景,烛台切光忠面不改色的吃下了夹了满满一层芥末的水果手握,过了好一会儿表情才扭曲,害的自己以为整蛊失败,还有自己帮审神者庆祝生日,娇俏的小女孩被飘带缠住被奶油蛋糕糊脸也笑得花枝乱颤...

还不止这些,他梦到关于这个本丸很多很多事情,而梦里最多的那个人,就是一期一振。他梦到和一期一振窝在暖桌里看雪景,这是他难得愿意安静的时候,一期会贴心的准备温度刚好的大麦茶,和剥好皮的橘瓣,然后他们会共享一个橘子味的亲吻。

他梦到万年樱开花的第一天,他灵巧的爬到万年樱的最顶端,折了开得最灿烂的一支小心翼翼的藏在袖子里,结果下来的时候没有踩稳枝干摔了下来,急速下落之时却还不忘记护住衣袖,花瓣洋洋洒洒落在他身上,他躺在松软的草地上,闻到了朝露和青草的香味,献宝般把那株灼然绽放樱花递给一期一振,然后说。

“嘿嘿,今春第一株樱花,和你正配呢,送你了。”

一期一振在漫天的樱花下,漫天的星河中亲吻他,喃喃细语中是掩盖不住的柔情蜜意,水蓝色发色的太刀眼睛里也有月色,有花,有歌声,有银白色的倒影。

梦境的最后是他虚握着刀,温热的血浸湿了他的头发和眼睫,模糊了他的世界,身上是大大小小狰狞的伤口,左手和双腿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一旁的检非露出丑陋的寝牙正在虎视眈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能不能撑到队友全身而退。

伤脑筋啊,这染了一身赤红的衣裳,看起来就不像鹤了啊。

孤身一人时鹤丸忍不住颤抖起来,幻化为付丧神,他第一次切实的感受到了“恐惧”的情绪,他怕的不是自己折断在这儿,他怕的是有人会一直为他伤心难过。

...

他想起他最后对一期说的那句“珍重”,以及临别时一期一振那个凶狠的吻,其实说吻已经不太准确,是撕咬,鏖战许久两人都已经脱力,而一向温柔体贴的恋人发疯似的在他的唇上印下痕迹,力气大的像要融入骨血,他甚至能闻到两人交融的铁锈味。

 

鹤丸国永从梦境中醒来的时候全身跟碾碎了一样疼,仿佛每个骨节都裂开了,而枕巾已经被氲湿一块了。

 

原来自己在梦里一直都在哭的吗,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操控人类的身体,和冰冷的兵器不同,鹤丸国永心里像滴了柠檬汁一样,又酸又涩,心脏的某个部位空落落的被人活生生连血带肉挖去一块一般。

他把手压在眼睛上,想让眼泪倒流回去。

 

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一期一振最开始总是一副比任何人都悲伤的表情看着他。以及——为什么一期一振会在那个清晨忍不住亲吻他。

 

09

 

“鹤丸殿下还在睡吗?”刚出阵回来的一期一振身上还带着擦伤,却没有直接去手入室,直接去了鹤丸所在的部屋,语气是掩饰不住的担心牵挂。

同样与之担心的还有跪坐在鹤丸本体旁的审神者,付丧神姿态的鹤丸已经不在,留下的只有一把安静躺在刀架上的白金太刀,她轻柔地抚着鹤丸的本体,悠悠的叹气。

  “嗯,他把灵力都收起来了,选择了沉眠,应该是…不想别人打扰他吧。“

一期一振也学着审神者的样子蹲坐下来,隔着皮质手套轻柔地抚着鹤丸的本体,眸子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期,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只是不想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而已。”审神者似乎陷入了自责,把脸埋进和裙里闷声问。

“我感觉到鹤的灵力开始和之前...”审神者抬头看了看一期一振抿着唇一脸担忧的表情,“和之前给我的感觉相像了,虽然不完全相似,但是很多部分重合了...我怀疑..是不是因为有相同的灵力作为媒介,让他有了记忆?”

“主人,这不是您的错。是我不好…”一期一振拍了拍审神者的肩膀,神情尽是担忧。

“他不是那种应该关在笼子里的鸟…”审神者轻声地说,对自己,也对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踟蹰了一会儿,犹豫的开口,“如果方便的话,鹤丸殿的本体能不能暂时交给我保管呢,我想好好和他说说话。”

 

10

一期一振搬进了鹤丸的房间里,他不想擅自改变鹤丸的生活环境,以免鹤丸醒来的时候不习惯,他不想再做任何让鹤丸不悦的事情了。

他习惯每天任务完成后在鹤丸的房间里坐很久,就跟他每次出阵回来都会在鹤丸的房间门静站一会儿一样,只要透过窗纸看到鹤丸的剪影他就心满意足。

虽然现在他们之间不用透过纸窗,一期一振甚至可以抚摸着鹤丸的本体,但他还是更喜欢那个银白色的付丧神,那个给他世界完整色彩的付丧神,一期一振想再跟鹤丸国永一起看一次万年樱开花的壮丽场景。

“您在生气吗?是因为我做了什么让您不愉快的事情吗?鹤丸殿下。”一期一振怜爱的抚摸上白金色的刀鞘,比爱护自己的本体还要小心翼翼几分,他察觉到灵力有所波动,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了。

这已经成了他的日常了,水蓝色太刀是个安静的人,但他几乎每天都会和鹤丸国永聊很久的天,虽然得不到回应,一期一振依旧乐此不疲。

“我想您已经知道了我与您之前的关系了,对不起,当时没有告诉您,我真的很抱歉。”

“我承认是我自作聪明了,我总以为自己能够克制住的,您刚来这个本丸的时候,我很开心又很矛盾,我不知道您明白不明白这种心情,所以最开始的时候躲着您,我知道这对当时没有记忆的您来说不公平,因为我的一己私欲而让您遭受冷落。”

“那个时候我一直在本丸门口等您归来,主人和弟弟们都劝我冷静,我不知道那个时候要怎么冷静,爱人都不在了,这让我如何冷静。其实我心里清楚,您大抵是已经回不来了,我为什么当时留您一个人呢,您一定很害怕吧,很疼吧,光想到这些我就痛苦到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了,但我就是傻等着,我从来没想过原来付丧神的身体也跟人类一样脆弱,稍微被风吹被雨淋就会受不住,后来的我大病了一场,那个时候我甚至想着如果能够死掉说不定也不错,这样我就不会再痛苦了,但是您应该会很生气吧。”

“自从我吻了您之后我也一度陷入纠结当中,我责备自己,责备自己的…不忠,我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关于您的事情,以前是,现在…也是,其实说起来挺好笑的对吧,因为这样的小事又开始躲着您,可能这就跟书里说的那样,爱是触碰却又收回手,明明是您一直就是鹤丸殿下,不管有没有记忆,不管是不是原来那个人,我为什么要纠结于此呢,其实对于我而言,无论多少次,我都是会重新爱上您的。”

“如果我唱和歌的话,能不能唤醒您呢?您曾经给我唱过的,关于恋人眼中美丽的月色和温柔的风。”

“鹤丸殿下,能不能再给笨拙的我,一次机会呢?”

 

一期一振把唇抵在鹤丸的刀柄,以吉光之名虔诚起誓。

 

今夜的晚风很轻,本丸里审神者换上了飘雪的冬景,万年樱没有开,只点缀着朵朵花苞,可一期身上仍然有鹤丸喜欢的朝露和青草的气息。水蓝色太刀想开窗透透风,因为鹤丸不爱封闭的空间,他喜欢看窗外的落雪,喜欢看红梅落在屋檐上的皑皑景色。

就在一期一振转身之际,他用余光看到一只白皙的带着半截指套的手轻轻地扯住了他的黑金披风。

——他曾经将这只手无数次紧紧捏裹在自己的掌心,不愿放开,这次也不例外。

一期一振明显的感觉到胸腔鼓动得厉害,心脏开始发烫发疯。

 

像久违的寒冬迎来了温暖明媚的春日,那是沿途而盛的第一株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