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暂停更通知
因为 期末考试细碎+一百五十天中考+假期排课排的我觉得我要猝死
所以我很难保证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认真的完成每一篇
我觉得与其随意更一篇敷衍了事不如不更
所以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暂时停更
主要是为了学业,其次也是为了文章的质量,我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再将剧情构思和完善
在空闲时间我还是会存一存文的,说不定假期哪一天就能更一篇
我觉得我对不起大家对这篇的期待,很抱歉!
不过大家可以放心,我是绝对绝对不过坑的!
感谢各位的谅解和对这篇文的支持,祝大家生活顺心,学业进步,工作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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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很难保证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认真的完成每一篇
我觉得与其随意更一篇敷衍了事不如不更
所以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暂时停更
主要是为了学业,其次也是为了文章的质量,我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再将剧情构思和完善
在空闲时间我还是会存一存文的,说不定假期哪一天就能更一篇
我觉得我对不起大家对这篇的期待,很抱歉!
不过大家可以放心,我是绝对绝对不过坑的!
感谢各位的谅解和对这篇文的支持,祝大家生活顺心,学业进步,工作顺利!
没人在乎的置顶
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间造孽钱
wb:想摊个煎饼
叫煎饼啥的,只要不是带恶意的都🉑️
是还在和数学物理搏击的怨种中学生一枚
性格测试是esfp,欢迎扩列
混的圈子很多很杂,包括但不限于:
二次:一人之下、大理寺日志、ph、scn(淡圈v圈了,voxike随缘更)
三次:再就业男团、名侦、目标人物、蜜桃、b站up主(推盒子酸奶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姐妹)
ps:最近入了再就业的坑,有空可能会写写生名远扬(对不起我楚远洁癖,如果有逆的求求你别找我)
oc人一枚,有可能也会发发oc的东西,想来交友的快来!我超好说话的!
⚠️杂食...
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间造孽钱
wb:想摊个煎饼
叫煎饼啥的,只要不是带恶意的都🉑️
是还在和数学物理搏击的怨种中学生一枚
性格测试是esfp,欢迎扩列
混的圈子很多很杂,包括但不限于:
二次:一人之下、大理寺日志、ph、scn(淡圈v圈了,voxike随缘更)
三次:再就业男团、名侦、目标人物、蜜桃、b站up主(推盒子酸奶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姐妹)
ps:最近入了再就业的坑,有空可能会写写生名远扬(对不起我楚远洁癖,如果有逆的求求你别找我)
oc人一枚,有可能也会发发oc的东西,想来交友的快来!我超好说话的!
⚠️杂食党,一般不拒逆位(除楚远)或其他cp,但请不要在我的作品下面ky,真的不太礼貌!
⚠️本人经常跳坑,很可能写着写着就淡圈消失了!
⚠️面临升学压力,更得很慢
感谢你能看到这里,道阻且长,愿意未来能和大家一起度过!
【生名远扬】被暧昧氛围感笼罩的爱意顶峰
关于陈楚生和张远的cp感
真的很吃一些暧昧暗戳戳
一些只属于两个人的氛围磁场
一些自然而然的恃宠而骄的娇俏
一些自然流露出来的关心和宠溺
一个有稳定的内核 一个神秘且有破碎感
生哥总会给足敏感小孩安全感
哦 我那伟大的年上!!!
直球固然好
但是迂回委婉暧昧躲闪宠溺中夹杂一丝直球
那将会是爱意达到顶峰的绝杀
我就喜欢看 拉扯不清的两个人 闭口不说
但是磁场交织 眼神炽热 爱意无可辩驳
然后 天地在崩塌 彼此在相爱
我真是......
关于陈楚生和张远的cp感
真的很吃一些暧昧暗戳戳
一些只属于两个人的氛围磁场
一些自然而然的恃宠而骄的娇俏
一些自然流露出来的关心和宠溺
一个有稳定的内核 一个神秘且有破碎感
生哥总会给足敏感小孩安全感
哦 我那伟大的年上!!!
直球固然好
但是迂回委婉暧昧躲闪宠溺中夹杂一丝直球
那将会是爱意达到顶峰的绝杀
我就喜欢看 拉扯不清的两个人 闭口不说
但是磁场交织 眼神炽热 爱意无可辩驳
然后 天地在崩塌 彼此在相爱
我真是太吃生名远扬这一款感觉的cp
暧昧yyds 氛围感yyds 文艺yyds
是我爱的be美学的感觉却又下不去狠手
陈楚生那首我在何地太适合写生名远扬!
时空转换 爱人错过
我找不到你 也找不到我自己
(粤语歌真的苏的我起鸡皮疙瘩)
ps说一个我有点萌的点:应该是糊糊allen开演唱会的那天 远远送的花篮落款自称远渊 啊啊啊啊啊啊真的超级超级萌 是谁喜欢叫远渊呀 真的很暗戳戳 真的很好磕 很戳我一些关于占有欲的xp啊啊啊啊啊啊啊 生名远扬仙品!
是谁啊,披3结束半个多月了还在回味生名远扬
是我。
(以下内容狂发疯缺德碰瓷全地球)
真的好嗑,我到现在都没想通互联网上真情实感打架是因为啥。
这节目越办越糊越办越Drama,吸引我去看正片的也是四公分组的Drama。没想到到了第三季我能在这里看到类似于花少2的场景,太刺激了,兴冲冲地从头看起。
聊点我看到的东西。
冠军哥不愧是冠军哥,往那一坐就呈现出一种你根本没法拒绝他的气场。来,咱们四个兄弟一起整点有意思的东西。
远...
是我。
(以下内容狂发疯缺德碰瓷全地球)
真的好嗑,我到现在都没想通互联网上真情实感打架是因为啥。
这节目越办越糊越办越Drama,吸引我去看正片的也是四公分组的Drama。没想到到了第三季我能在这里看到类似于花少2的场景,太刺激了,兴冲冲地从头看起。
聊点我看到的东西。
冠军哥不愧是冠军哥,往那一坐就呈现出一种你根本没法拒绝他的气场。来,咱们四个兄弟一起整点有意思的东西。
远子:好的。
好命:好的。
蔡老师:好的。
糊糊:?
一公被舞蹈勾跑魂的远子哪还有心思搞捆绑营业,这么下去跟团综没区别,网友不又得开骂:披荆斩棘你们0713天天在一起,究竟披了什么荆斩了什么棘。
拆,必须得拆。
我边看披3边补0713的综艺,估摸着要是邀请人不是生糊,远子会压抑自己真实想法回归队伍。
我跟他MBTI一样,越看越跟照镜子似的,内耗敏感不自信,拒绝不了别人宁可委屈自己。那怎么能做到拒绝他俩,因为太熟了太相信了啊。
不是有个说法嘛:两个朋友打起架你去劝,你会护在相对没那么熟的人身前,面对着你信任的人用你本身来表明态度,告诉他别再打了,我在这呢你快听话。
这不又给我嗑到了,兄弟情yyds。
网友和我看的根本不是同一个节目,看到二公我彻底发现了。
远反复Cue生绝对不会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网友说他不服他。他服不服先不说,我真服了。
这不就是我一次次拿我自己做跳板给你,垫给你一种最后你做成了你好厉害的反转效果吗!
啊啊啊啊啊啊难道看个综艺还要翻译吗,我诚心建议下次嘉宾打破第四面墙,亲自解释给观众这里用到了什么包袱,行业内如何称呼这种效果。
远,他们不懂你的心。
但是冠军哥懂啊!
真的别太爱伶人了我说,我很久没看到过一个人的眼神在慈爱中带着赞赏,赞赏中带着骄傲,骄傲中带着自豪。你哪是不会演戏,哥,当年的演员节目拿出这种真情流露你怎么还会被嘲。你不会,人人话你是影帝。
然后回头一看走🐟,远子戏妆都哭花了。好好好,这么搞我是吧。
You know什么是真正的互相欣赏(磕头),舞台Cut我是开始看正片之前就在追了,当时看到这的时候他俩彼此的Reaction就给我留下好大印象,我说怎么陈楚生还能有这种表情啊???
都是命,嗑到生名远扬是我的命。
来到Drama的四公争议点,我要缺大德了,我嗑不下去一口公子于鑫的原因就在这。这里陈楚生表现得实在是太像王栎鑫他老子了。
还有没有意见?没有那就站起来,拥抱我们新的兄弟!
救命,哥以前在酒吧混的时候有没有加入过什么地方帮派,这一下我梦回香港黑帮片,南街老大阿生正在当着几位被驳了面子的大长老的面训斥他未成年的莽夫儿子鑫仔。
有一说一,这里冠军哥把他的人格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哥不挑事,但骨子里根本不怕事,有事是真能扛。一边恪守住底线,一边没耽误Plan B,不愧是扛过227亿的男人,我搁电脑跟前大力鼓掌,Respect。
夜聊也很有意思。那要不怎么你是冠军。不要这样讲。
哥,有没有一种可能,远子他是真在夸,真心觉得当年的你就特牛逼,以至于根本念念不忘,隔了十六年还只能想得起来这么夸你来向其他人证明你确实牛逼。
太好品了,真的好奇当年的大A哥到底带给了张小远怎样刻骨铭心的冲击。
哦对我本来还担心论坛里打疯了会搞得他们有点不自在,直到在老友记里看到陈楚生把菜盘端到远子面前,还积极配合开开心心地跳远子编的把我油腻到脚趾都蜷缩起来的“呼~~~”。
妈的,牛逼还是冠军哥牛逼,他是不是时常还在偷偷回味爱你(反手比心版)啊。
团建真的把我嗑懵了。
那个纸片虽然没啥实际意义但是就陈楚生毫不犹豫给的那个劲我很难不相信要是真的东西他也会给你。
说的就是你,分到空白纸条不开心的张远。离开他谁还把你当小孩。
谁能把这么幼稚的过家家都玩得这么宠,你cp牛逼,中年直男的浪漫总是简单质朴又直击我这种同人女的Heart。
远知道就算了,他那个冲浪速度知道的东西只会比他说出来的更多。但是我们2G网的陈老师,我们能把明栎叫成明日的陈老师,说生名远扬早就有了。
你cp到底为什么会是冷cp,我没法理解,我很困惑,这种事情放热圈能舞成蒸煮出柜了。
这个节目,这个一地鸡毛的节目(点烟),把所有人都整到疲惫不堪身体累心更累是它的厉害之处。
我可能有点变态,我好嗑那种蒸煮之间无视dw发疯的关系好。抱了一分多钟剪成五秒都没关系,给我看我就知足了,他们那个拥抱我是真的看出了解脱感——真好啊,不会再被魔剪挑拨关系了,哥几个终于不用再挨骂了。
哎,这个节目现在怎么做成这样。
[弘叶题石]犬系避嫌是会触底反弹的
*伪现背|窗户纸文学
*密神医院篇录制后
***
“非要避嫌吗?”
“要。”
“不避会怎么样呢?”
“不知道……但避了肯定有好处,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大家都做就是对的吗?石凯,你确定不要我管你?”
“……嗯,别管我,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要我说真的没必要啊,我们俩关系本来就好,避嫌才奇怪吧。你真的确定我不管你你能行?”
“……别问了,就这样吧。”
这是新一季密神开始录制前,石凯和黄子弘凡之间发生的一段对话。
黄子弘凡不想答应,最后也真的没回话。
但这个事不是他一个人闹脾气就能转圜的。
石凯要跟他避嫌的决心不只是付诸言语,他是真的很认真在践行。...
*伪现背|窗户纸文学
*密神医院篇录制后
***
“非要避嫌吗?”
“要。”
“不避会怎么样呢?”
“不知道……但避了肯定有好处,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大家都做就是对的吗?石凯,你确定不要我管你?”
“……嗯,别管我,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要我说真的没必要啊,我们俩关系本来就好,避嫌才奇怪吧。你真的确定我不管你你能行?”
“……别问了,就这样吧。”
这是新一季密神开始录制前,石凯和黄子弘凡之间发生的一段对话。
黄子弘凡不想答应,最后也真的没回话。
但这个事不是他一个人闹脾气就能转圜的。
石凯要跟他避嫌的决心不只是付诸言语,他是真的很认真在践行。
想要触碰却收回的手,是那段时间黄子弘凡见过的最多的东西。
一开始他还会下意识去迎,但是落不到实处的次数多了,他也学会了石凯的那一套。
——克制,哪怕忍到手指控制不住在抽搐,也不能抬起手臂。
——不能迎,因为注定接不到想接的人。
很怪。
下意识的反应很怪。
刻意的隐忍很怪。
明明在意却要装作不在意反而导致加倍在意的情绪也怪的一批。
以往勾肩搭背搂搂抱抱做日常的时候都没有觉得这么怪过……
黄子弘凡觉得石凯的避嫌策略只起了完全相反的作用。
他在意得快要疯掉了,很难保证镜头下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那么石凯呢?
他真的不在意吗?
录完医院主题,石凯跟在他后面。
黄子弘凡看了眼站姐们的长枪短炮,压低声音问,“这边是去酒店的方向,你回家不是走这边吧?”
石凯说,“文韬和小何说等下要录难受兄弟,我今晚不回家了。”
哦,难受兄弟。
没记错的话应该也包括他才对,“我怎么不知道?”
“他们让我通知你。”
“什么时候?”
“早上。”
“……那现在都晚上要开录了你才通知我?我不用做准备的吗?”
“做什么准备?你们都住一个酒店,你只要人到不就行了。”
这话也是没什么毛病,黄子弘凡举起右手给他比了个六。
犹豫了一下,石凯解释道,“我……早上听说是医院主题,就给吓忘了,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合理,黄子弘凡本来就没在意,他在意的是……
“所以你现在是准备跟我一起回?你不是说……”
“说什么?你有意见?”
石凯本来一直避开的视线扫了过来,黄子弘凡闭上嘴,默了一秒,“……没有,我哪有意见,你说啥就是啥。”
酒店。
黄子弘凡在前面走,石凯不说话在后面跟。
一直跟到他房间门口。
他停下,他也停下。
“怎么说?在哪儿录啊?你一直跟着我,该不会是要在我房间录吧?”
“不是,在文韬房间。”
“那你跟来我房间是……?你没问他住哪间?我也不太清楚,要我帮你问问吗?”
石凯没出声,意思很明显。
黄子弘凡微妙地舔舔唇,给郭文韬打了个电话。
时间地点流程全部确认,发动活动的老大哥还很贴心地给他们留了梳洗妆造的时间——毕竟从密室出来后,大家的妆造都毁得七七八八了,他们还是有点上镜包袱的。
他打电话的全程直接外放,石凯都听见了,但他还是没走。
黄子弘凡不太懂,他觉得石凯今天有点反常。
“怎么说?”
石凯撇撇嘴,“我要在你这儿洗,懒得跑了。”
“……行。”黄子弘凡没什么意见。
把人放进屋,他习惯性照顾弟弟,让石凯先去洗。
途中助理出去买东西,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
最近的工作日程都排得很满,黄子弘凡腰伤还没好透,连轴转到今天,就算是他也会有些疲惫。
听着卫生间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他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时间过了多久?
十分钟?二十分钟?
不太清楚。
黄子弘凡是热醒的,热度来自他身上。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一颗毛茸茸的头拱在他眼前,还挂着未干的水珠。
不算熟悉的酒店洗发露的味道一阵一阵钻入鼻腔……——
……是石凯?
也很难是别人了。
石凯好像不知道他醒了,贴过来的动作小心翼翼的。
几乎没有用力,应该是怕把他弄醒。
他的贴近,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纯贴。
石凯喜欢留过眼的额发,黄子弘凡看不到他的上半张脸是什么表情。
他能看到的只有,那条抿成直线的唇线一点点软化、嘟起,变成了有点委屈的样子。
没来由的,一阵口干舌燥。
黄子弘凡惯来动作比脑子快,还没想明白这是什么状况,他的手已经按在了那颗毛茸茸的后脑勺上。
呼噜呼噜毛。
“今天吓着了?”
石凯整个人一震,他想起身。
黄子弘凡用另一只手快速抓住他衣服,一把把人扯了回来。
“跑啥啊?想抱就给你抱嘛,随便抱,跟我你还客气啥。”
他一手按在石凯头上,一手横在石凯腰上,把人满怀抱住。
人僵了片刻后,也抬起手缠了回来。
顾忌着他的腰伤,石凯的两只手都缠在他背上。
脸埋进他肩头不让看,但不难从紧贴的热度上判断出来,恐怕已经熟透了,这人向来脸皮薄。
石凯大概只趴了一分钟,就放开他坐了起来。
“你快去洗吧,一身汗味儿。”
听出他语气里的嫌弃,黄子弘凡失笑,“用完就扔啊?刚才不见你嫌弃我?”
他故意作怪,抱住石凯的头蹭了两下。
石凯挣扎出去,反手把他制住。
“你蹭我一脸!你死了黄了弘几!”
打起来就是他俩的家常便饭,但这样的日常在被迫克制了一天之后居然显得叫人异常想念。
黄子弘凡打着打着没忍住,就又把石凯按怀里了。
石凯再挣,他恍惚了一下,才把人放开。
起身闪过石凯的反击,他快速蹿进卫生间。
关住门扉的动作不快,因为石凯没有追来。
他握住门把手的手上还残留着发丝的触感,很微妙的,他有点不想洗。
但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他很快收拾完出来。
石凯已经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在等他了。
怎么说呢……
黄子弘凡有时候会忍不住怀疑,石凯是不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什么样好看,也知道怎么招惹人注意。
偶尔打扮一下,就会精准地在他审美上肆意蹦跶……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今天就是这些偶尔中不可忽视的一次。
“……你怎么穿这样?准备艳压我们吗?”
石凯听了他的话,扬起眉头,笑着明知故问,“你是在说我好看吗?”
黄子弘凡不答,摸了摸他的耳饰,“哎呀,早知道我也带耳钉来了,你还有多的不?”
石凯有些痒,甩了甩头避开他的手,“我出门带两套耳钉干嘛啊?你怎么不提前说。”
黄子弘凡不依不饶,捏住他耳垂,“那你给我一个?”
石凯定住,瞪圆了眼睛,“你疯了吧?好不容易避的嫌,你跟我带一对耳钉?不行不行,这不能播。”
黄子弘凡咂舌,神情淡下去,“啧,都录完密神了,还避啊?”
“废话,咱俩要同框出镜呢。”石凯白他一眼,白完发现黄子弘凡是真的不太高兴,又主动把耳朵送回他手边。
“……这么喜欢?要不,都给你戴?”
黄子弘凡捧着他的脸揉了一把,眼睛看似在看耳饰,趁人不注意从上到下溜了一圈。
溜完顶住腮帮子,又有白天那种快要控制不住手指抽搐的感觉了。
“算了,我只带了T恤来,不搭调。”
“真的能给你,我不戴了。”
石凯说着真的去摘,被黄子弘凡按住。
“别别别,你戴着吧,你戴好看。”
石凯偏着头瞧他。
黄子弘凡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我也说真的,我松手了哦,你别摘。”
他松开手,石凯乖乖晃了晃头,没动作了。
一口气录完三期难受兄弟,好哥哥们留他们一起吃夜宵。
途中问到石凯今晚住哪。
石凯回了句,不知道,等会儿去看看还有没有空房间。
黄子弘凡愣住,他以为石凯已经默认跟他住了,这话什么意思?
错过了第一时间反应,就听到旁边的小何说他房间还有张空床,反正他也没有助理,不如去跟他住。
然后石凯就答应了。
???
答应了?
怎么就答应了?
他也可以没助理的啊?
等等,就算有助理也住得下啊,又不是没试过……
虽然有空床住着更舒服他也能理解啦………………不,他不理解!真就避嫌避成这样吗?
黄子弘凡瞪着石凯,委屈的情绪堵在心口,说不出来。
石凯莫名其妙,“你咋了?”
黄子弘凡嘴上说着“没咋”,人却明显沉默下去,也不爱笑了。
两个94年的哥哥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哎……那个是……!”
何运晨眼尖地发现黄子弘凡把果酒当饮料干了,试图阻止,没来得及。
不一会儿,三个人看着趴在桌上人事不省的某人,都很无语。
这也太菜了,一杯只有7度的酒精饮料而已……这就倒了?
虽然都知道他酒量不行,但每次见识还是忍不住感慨,怎么能这么菜。
石凯第一个回过神,“没事,让他趴这儿,吃完我送他回去。”
他嘴上说得不甚在意,手上却明显加快了扒饭的速度。
录了一天节目,大家都挺累的,何运晨和郭文韬见状也加快了速度。
何运晨说,“我帮你一起。”
告别郭文韬,何运晨和石凯一人一边架起黄子弘凡。
把人送到房间,敲门,没人应。
石凯,“咦?小崔还没回来吗?”
摸出他的房卡刷开门,屋里确实没人。
何运晨,“怎么办?黄子这样能一个人待着吗?”
石凯想了想,“他一般来说醉了就睡,挺老实的。”
他俩把黄子弘凡放床上,安置好。
何运晨竖起大拇指,指了指门,“那你跟我走?”
石凯站起来,跟在何运晨后面。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住,“唔……我还是等一下小崔吧,以防万一,有个人照应还是好一点。”
何运晨也想留下陪他,但石凯觉得没必要浪费两个人的时间,找他要了张房卡就先赶他回去了。
他重新进入房间。
转身,关门。
伴着门落锁的声音,身后的灯突然灭了。
石凯惊了一下,察觉到有人靠近。
……
……
……
……(又被pb了,后半段[回礼]见)……
……
……
……
end
【楚远】他来到一座岛
*某不知名创作歌手生x旅店小老板远
*找了个背景写流水账,没什么剧情,字数1w3左右
*新年快乐~
陈楚生来到了一座岛。
许久不离开都市生活的喧嚣,再憋下去他觉得自己就要没灵气了,来之前他立了一个flag,写不出一张专辑的歌就不回去。
他在海边摆了一个摊位,有故事就来聊聊,然后给点旋律的安慰。
这样的买卖在现代都市或许还挺稀奇,大家生活在日复一日的烦恼中,肯定会有人买账。但这样悠闲的一个小岛上,人们自给自足,邻里关照普遍很多,需求量实在不高。
在摆摊的第二天下午,他迎来了第一位顾客。
来人说自己叫陆虎,之后的三天里他讲了讲他的梦想...
*某不知名创作歌手生x旅店小老板远
*找了个背景写流水账,没什么剧情,字数1w3左右
*新年快乐~
陈楚生来到了一座岛。
许久不离开都市生活的喧嚣,再憋下去他觉得自己就要没灵气了,来之前他立了一个flag,写不出一张专辑的歌就不回去。
他在海边摆了一个摊位,有故事就来聊聊,然后给点旋律的安慰。
这样的买卖在现代都市或许还挺稀奇,大家生活在日复一日的烦恼中,肯定会有人买账。但这样悠闲的一个小岛上,人们自给自足,邻里关照普遍很多,需求量实在不高。
在摆摊的第二天下午,他迎来了第一位顾客。
来人说自己叫陆虎,之后的三天里他讲了讲他的梦想,大概就是走出这个岛,望望外面的天地,他喜欢创作,喜欢写文字,喜欢将自己的奇思妙想都给喜欢他的人看。
“我在网上有点粉丝,他们支持我走出去,但我没钱,去了大城市也没住处。”
陈楚生在第三次交谈的时候给他谈了一段很飞扬的旋律,即兴瞎弹,意想不到。
“我本来想,谁来我都给弹一段轻缓悠扬的,天下之大,众生皆苦,每个人的烦恼都不过尔尔,怎么圆都行。”
“但我听了三天,突然就觉得应该给你一点儿鼓励,就像我刚刚随便弹的那段一样,你也该跟着心走。”
“现实点说就是,没钱我可以借你,只要不太过分,身外之物哪怕是被你骗了也无所谓。”
陆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哥,真假?”
“只要你有梦想,有自己的工作。”
“我想买套房。”
陈楚生扫弦的手一顿:“我看着那么傻吗?”
陆虎忙道:“不是不是,我已经攒钱好几年了,我也没我自己说得那么惨,我看你这没人光顾,我才给自己故事添油加醋的。”
“不过你真的人好好,你这个兄弟我认下了,我认识家旅店的小老板,要不要去住?给你打折。”
合着是可怜自己啊,陈楚生笑了笑,突然觉得这岛实在有趣,他来对了。
“好啊,我对住哪里没什么要求。”
陆虎拍拍胸脯:“放心,那小老板是我竹马,怎么也能给你薅个高级单间住,让你感受感受我们快乐岛上的落地窗海景。”
“你刚刚说,这岛叫什么?”
“快乐岛啊,你别看那地图上的名字,什么闪亮屿,太官方,我们当地人都叫快乐岛。”
陈楚生点点头:“学到了。”
真有意思。
陆虎浩浩荡荡地带着陈楚生和他的行李走进了旅店,撂下了就扒到前台上说话。
“妹妹,远哥呢?”
陈楚生来时手里很空,因为他全部家当就一个背包和一把吉他,还都在陆虎背上。
热情,特别,他喜欢。
“远哥!有人找!”前台妹妹丝毫没有跟老板说话的自觉,直接对着后方喊话。
来人穿着清爽的白色T恤,发尾有些湿意,踏着拖鞋走来,路过时拍了一下对方的头。
“没礼貌,有顾客在呢给我点面子。”
小妹妹自知理亏,在嘴边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又转向抱歉地对着陆虎和陈楚生笑了笑。
陈楚生微笑回应。
“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了?这位是…”
张远看着陈楚生,一时有些好奇陆虎怎么认识这样气质的人。
陆虎拉着他过来:“陈楚生,生哥,岛上新人,我推荐来你这住段时间,应该不会很快走,打个折呗远哥。”
他又看向陈楚生,“张远,我发小,这家店小老板,可好一人了。”
张远点点头:“你好,我和陆虎差不多大我也就喊你生哥了啊。”
陈楚生和他握手,道:“好,麻烦你了。”
陈楚生还是没住上陆虎说的高级单间,因为张远说那房间除了大一点没什么好的,要住就住他推荐的。
“落地窗海景在我们这不算稀奇,再高级不过就是大一点而已,这房间就不一样了,一看你我就想到这个,你说神不神奇?”
陈楚生望过去,整间房的风格都是质朴简约的,墙上是木制边框的挂画,有一个小书桌,上面有一些分不清是真的还是装饰的古籍,当真是古朴典雅至极。
“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到底是什么?”陈楚生实在忍不住问道。
张远思考了下,回答道:“嗯…陈旧,但对我来说是很有气质的那种,所以有点新奇。”
陈楚生翻了下,那些书居然是真的,“你直说年纪大,我不会在意的。”
张远摇摇头:“那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你又没比我大多少。”
陈楚生移步换景,选择岔开话题:“你摆真的书在这里,不怕被客人破坏吗?”
张远跟随着他道:“不看书的人不会在意它的存在,看书的人怎么舍得破坏。”
像是勾起了表达欲,他又接着说道:“所以书是这个世界上最便宜的,也是最贵的东西了。”
“陈旧又新奇,便宜又昂贵,这回答倒是和你对我的描述一样矛盾,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在你眼里我就是一本书?”
张远被他绕进去了:“是…吧。”
但他又马上回过神来,“你要这么说每个人都是一本书。”
然后又推翻自己,“每个人都是一本书好像也挺有道理。”
陈楚生觉得这小老板是有点分裂在身上的。
“不必纠结,我就问问。”
张远皱眉:“我哪纠结了,我这是善于思考。”
还有点傲娇。
“好,我就住这间了。”
没有玻璃窗,但有一个小阳台,可以真真切切地吹到海风,那里还吊着一个藤椅,陈楚生很满意。
张远留下房卡,道:“明天有一个新人交流会,你要来吗?”
“是一个什么活动?”
“就给刚来岛上的人的一个欢迎party,各个旅店的人和原住民都有,在海边篝火晚会,大家跳跳舞什么的。”
“好,我会去。”
张远给他关上房门:“那明天见,我不打扰你了。”
没几秒钟陈楚生又听到了敲门声。
“我听虎子说,你专门在海边听人讲故事?”
“陈旧的人收集灵感而已。”
被他噎了一嘴张远也没什么反应:“那有时间…听听我的?”
陈楚生勾起唇角:“好,我随时可以。”
说是这么说,但张远半个月都没来找自己提这件事情,陈楚生品着他送的新茶,在旅馆的公共区域回应着陆虎的话。
“这两个礼拜,我去了三场晚会,每次都是不一样的人,社交很累,你这次无论怎么邀请,我都不会去了。”
张远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吐槽:“哪次你不是喝了酒就和陌生人勾肩搭背的,我拦都拦不住。”
陆虎也不强求,“不去就不去吧,不过我看你在这住的是越来越舒服了,怎么样…爱上这地方了?”
“挺喜欢的,有再住些时日的想法。”
张远乐了:“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听陆虎的,给你那间最贵的。”
陈楚生笑的很得意:“可惜,某人自己断了自己财路。”
“哼,你不住又不是没有人住,再说了我缺那点钱吗。”
陆虎道:“我记得那间已经很久没人预订了。”
张远呵斥他:“闭嘴!”
这岛不算是旅游胜地,连接的城市也并不有名,自然很少有有钱人发现,好不容易来一个,还被他给错过了。
陈楚生手里拿着茶杯笑着起身,“远远,冷静点,我打算住那么久都没有去租房子,你这么想就好受多了吧。”
陆虎拍拍脑袋:“诶还真的,你怎么不租房子?别顾虑我们,你租个房子我们还是朋友。”
绕到张远身后,陈楚生低下身子,低沉磁性的嗓音贴近他的耳际:“没关系…我很喜欢那间房。”
张远回头看向他,如果不是表情看不出什么,他都觉得陈楚生是在撩自己。
捡起窗边飘落的一小朵蝴蝶兰,揪下一小片花瓣,张远勾起唇角,轻轻将它吹向前,巧合地落在了陈楚生的茶壶旁。
“喜欢就好。”
陆虎总是待不久,因为要努力攒钱买房,张远这次给他准备了蛋糕,说是怕他忙饿着。
“冰激凌的,一会儿就化了,你快多吃两口再走。”
陈楚生悄悄飘到了他身后,幽怨地道:“我没有吗?”
张远最害怕从背后来的惊吓,他没好气地回头拍了下陈楚生的胳膊:“你也不像是爱吃这东西的人啊。”
勾了勾嘴角,陈楚生应道:“那倒也是。”
陆虎不负重托,吃的一点儿不剩,陈楚生看他离开的背影,突然对着张远说:“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完成心愿?”
张远收拾盘子的手停滞片刻:“快了,应该快了。”
陈楚生很识时务,没有就着这个聊,他帮着将杯子们收到手里,道:“你呢?上次说要给我讲故事,我也没有听到。”
“哦?你还要听吗?”
陈楚生诚实道:“我很好奇。”
“那你等等我。”
也没事着急做,陈楚生就跟着他的脚步讲话:“为什么明明有员工,你还要亲自收拾。”
他看到好几次了,员工和老板之间的打闹,不像是雇佣关系,更像朋友。
“你总要让我有点事情做,管好这家店的各个方面都是我的活儿,我又不懒,没事找事呗。”
“我这没有长期工,那些妹妹们都是暑假回来兼职的大学生,你不能对人家要求太多,毕竟还没你住的久呢。”
杯子洗好需要放进下面的柜子,陈楚生在他准备蹲下的时候接过,自然地形成了一人洗一人放的场面。
“那为什么…不招长期工呢?”
“这就要回到,我一会儿要讲的故事,你忍忍,等会儿再问。”
清洗过后的手上沾了水珠,张远擦完自己的,也不避讳,直接将陈楚生的手捧过来擦拭。
“这是一次性毛巾,别误会。”
陈楚生轻笑:“好,不误会。”
他的印象中,只有小孩子才会在这种事情上欲盖弥彰,是很…可爱的行为。
张远讲故事时选择很有仪式感地坐到了陈楚生房间的藤椅上,他脚尖轻触地面,缓缓摇晃。
“我还没和别人讲过呢。”
陈楚生戴起眼镜:“我的荣幸。”
今天的海面闪着粼粼波光,陈楚生从房间内望过去,张远穿着浅蓝色的衬衫,闭眼感受清风拂面,脸上迎着阳光,显得皮肤很好。
他拿起手机,在按下快门之前似是才想起礼貌:“我能拍一张你吗?”
张远闻言看向他,咧开嘴笑得眉眼弯弯,手比了个耶伸出去。
屏幕上是海边青年的笑容,陈楚生勾了勾嘴角,将图收进了相册。
怎么办,好可爱。
“那我开始了。”张远试探道。
收起手机,陈楚生回应他:“好。”
“从哪里讲起呢…”
“我生长在这座岛,这里是我的家,虽然这里地方很小,一到下雨天的晚上呢,就看不清路很容易走到泥潭里去…但我…还是很爱这里的。”
“我自己觉得哈,不想离开可能是因为我没有想去的地方,不像我的很多朋友,都有他们的向往。”
“我第一个离开的朋友…叫苏醒,他当时是出国留学去了,回国就在大城市找了份体面的工作,偶尔会回来看看。还有很多很多朋友,在我在城市上大学的四年间…一个个决定离开这个地方,比如一个叫王栎鑫的,他是为了追女孩。”
“我想过自己要不要也去闯一闯,但后来觉得没必要,生活是我自己的,我满意就好。”
“之后呢…我实在适应不了,就开始和一些下围棋的老大爷打交道,他们真的很温暖,不仅接纳了我,每次都给我介绍好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但我那时候想的很少,所以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儿,就是…他们也会以另一种方式离开。”
“怎么办呢,总不能同龄人老年人不行我就去找中年人吧,这太奇怪了。于是我放弃了,在第一个店员辞职之后,就一直雇佣兼职工,这些妹妹还挺好的,每年暑假都来帮我,我打算等她们毕业的时候,无论选择去哪个城市,我都会好好包一个大红包送给她们。”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我恰好是一个旅店的老板,每天也会接待许多陌生人,我看着人们走走停停,也像你一样听过别人的许多故事,有时候觉得自己伟大又渺小,不过我不是为了找灵感,纯粹是无聊。”
“我从他们的描述中感受到了世界的精彩,偶尔也会产生对他们所讲的来处的向往,我都去旅游过,回来了,就不向往了。”
“在这期间,每次我离开,都是陆虎帮我看店。”
说着,他足尖点地,停止了摇晃。
“现在…我马上要找不到帮我看店的人了。”
“这座岛似乎留不住人,它的名字叫快乐岛,却留不住我的快乐。”
“我的故事,讲完了。”
他侧靠着藤椅,耐心等待听书人的回话。
阳台上有一个风铃,蓝色为主色调,挂着不常见的银色铃铛,张远等了许久不见他说话,于是站起来轻轻触碰了下,马上发出一系列的声响。
“这风铃,还是风来了的时候响的好听些。”
陈楚生托着脸,凝视地面,良久,开口说:“可这座岛留住了你。”
“你看着人们来来去去,每一次走都能找到回来的路,哪怕看不清也还是要走,挺…闪亮的事情。”
“地图上的名字也是名字嘛。”
“而且你会无条件支持陆虎离开,纵然你内心不想,我相信你的朋友们也是一样的,他们也一定会…支持你留下来的决定。”
“这不是个悲伤的故事吧。”
张远笑得很真挚:“是啊,被你看出来了,这其实是个励志故事。”
他坐回去,小手扒着椅子边,又补了一句:“…怎么样,有灵感没?”
“没,但我听进去了。”
张远好像很开心他这么说,他又踏上拖鞋走到门口,扶着门边歪头道:“我回去之后搜过你的歌听,还不错。”
同步歪头,陈楚生笑着回他:“谢谢小老板夸奖。”
“不客气。”
吃过晚饭,陈楚生放下一直抱着的吉他,走到了张远身旁捏捏他的肩,说:“出去走走吗?看起来很热闹。”
张远望望窗外,确实今天沙滩上人很多。
“好啊。”
这沙子张远不知道踏了有多少遍,所以看着陈楚生一步一顿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
“这么珍惜吗?只是沙滩而已。”
“踩在上面的感觉很有趣,从小就喜欢,我生长的地方也是一座岛,只是长大之后去了别处。”
不远处有一个小女孩,抱着几簇不知道哪里摘的野花跑过来,到张远跟前的时候手指示意他蹲下来。
他笑着蹲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以一种极其乖巧的姿势听着女孩的话。
旁边站着的陈楚生不知道在想什么,将手虚放在他头顶,指尖轻动,眼里盈着笑意。
“这位哥哥,买点花呗。”将手里用作文纸包裹得四不像的花束递给他,小女孩说得很真挚。
张远没有因为对面是个孩子就放弃自己的毒舌:“电视剧看多了?卖花的小孩子可是会被坏人拐走的…”
小女孩还真听进去了:“啊?真的啊…那我不卖了。”
“…把花给我吧,白给不会被坏人拐走。”
陈楚生忍不住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欸你抢劫小朋友啊。”
小女孩郑重的给了他:“那你拿着吧,节日快乐。”
“什么节日?”
“七夕啊,哥哥你好笨哦,我都知道嘞。”
说完小女孩就朝着向她招手的女人跑去,没理会因为这一句话无语的张远。
“我是说,怎么这么热闹呢…我们像两个脱离世界的人…”张远抬起头看向陈楚生说。
陈楚生俯身,把他被夜晚海风吹乱的发拨开,让它不至于遮挡视线。
“我知道的,所以喊你出来走走。”
张远目光在他的脸上仔细描摹,继而说:“你这样讲话容易让人误会。”
把他搀扶起来,陈楚生说:“那你误会了吗?”
张远思考片刻,凑近他的脸:“你呢,你想让我误会吗?”
陈楚生眼里仍带笑意,却丝毫不退让,“你可以不误会,因为…我就是故意的。”
这就是刚认识半个月的好处,他们对彼此的几十年毫无了解,除了从对方的只言片语里找到点关于这个人的痕迹,其他时候都仍然处于相识期,有着抹不去的拘谨和总是能发现惊喜的刺激。
从女孩那里抢来的花枝摊开在纸上,张远把它放到了床边的小桌上。
被陈楚生抵在门上亲吻的时候,他攥着他的衣服,无力地抱怨道:“为什么我比你高那么多,还要被你怼着亲?”
陈楚生挑眉,突然就放开了他:“要不你试试?”
张远转了个向,跃跃欲试地覆了上去,陈楚生这时很像个包容的年长者,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作乱。
都是自己旅店里沐浴露的味道,是张远亲自去采购的,他鼻尖碰着陈楚生的脸,突然“kekeke”地笑了。
“好了,闹够了。”
揽紧他的腰,陈楚生觉得有必要让他见识一下成年人的亲热尺度。
张远迎着他的攻势,在心里吐槽不愧是年纪大的,就是会。
十二点的烟花升上夜空,那天的张远环着陈楚生的脖子从后方探出脑袋,望见了不同配色的星星点点。
陆虎在周末心血来潮,说要去环岛骑行,张远决定拿上自己的小单车,没理会他要租两个专业车的想法。
“远远啊,咱锻炼锻炼身体多好,咱俩这小车,不知道的以为要去拍偶像剧。”
张远合上手里的书,放在腿上俯身,开始和他算账。
“你上次说要做蛋糕,自己吃了大半袋奶油,最后一半蛋糕胚裸奔,全体验班都在笑咱俩。”
“上上次你说要跑步,我装备齐全地跟你出去,你沙滩上跑两圈就停在了新开的小吃街前,最后咱俩穿着运动服去里面吃了个遍。”
“上上上次…”
陆虎赶忙伸出手心向着他:“行了行了远远…那啥…生哥还在呢…”
陈楚生突然被cue,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给了他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说:“不用在意我。”
“所以,就这辆车,爱骑不骑。”
宣判结果,张远继续翻开了书本。
陆虎不敢再和他说,于是他看向陈楚生。
“生哥,你说说他。”
张远抬眼。
陈楚生目光游移,道:“我觉得远远说的有道理。”
张远满意地收回了视线。
陆虎“啧”了一声:“原是我不配。”
陈楚生没有车可以骑,所以就在沙滩上坐着等他们,这次两人坚持了两个小时,张远倒还好,陆虎回来的时候趴在沙滩上直呼屁股疼,再也不想动了。
“这就是不专业的自行车,骑着好累…”
张远递给他一瓶饮料:“好啦,怪我。”
“我先回去躺会儿,不然晚上都不知道怎么和你们吃饭了…”
“那你看着点时间啊。”
送走了陆虎,张远坐在陈楚生身边,托着脸侧头看他。
“坐那么近,不怕涨潮啊。”
“海水没过脚面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张远今天穿的是白色低帮帆布鞋,他可没有想要接触海水的心思,于是向上坐了坐,双手环绕着屈起来的腿,脸在膝盖上静置。
陈楚生没回头看他,兀自开口:“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想象中的你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
“穿着一些…暖色调与白色相间的衣服,踏着自行车的脚踏板,在海边公路上骑行…会在停靠时对着海平面笑,眼里很干净。”
“我…给你这样的印象啊。”
“嗯,就像刚才。”
陈楚生扶着沙子向后退,坐到了与张远平行的地方,继续说:“你想知道现印象吗?”
“你说说看。”
“就是…你现在看着很怕被水沾湿,但我有一种感觉,下一秒你可以不顾一切地踏进海里。”
张远闻言轻笑:“我这么疯狂啊,我好多面。”
“是啊,所以很吸引我。”
说着单手捧上张远的脸,陈楚生弯着眉眼靠近。
张远向后一躲:“很多人。”
民风淳朴不代表民风开放,他是个游客,自己可是常驻民。
捏了捏张远的脸,陈楚生状似可惜地退开了。
“走吧,去餐厅等他。”
和陈楚生走到停靠自行车的小路上,张远踢开脚撑,突然回头道:“要不要给你加深一下初印象。”
“要干嘛?骑车啊。”
踏上车子,张远找了个远处,转向面对着陈楚生骑过来。
其实不浪漫,他俯身向前,用力几秒后才直起身子,中间还调皮地踏空了一次,路过陈楚生的时候笑着张开一只手掠过他的肩,然后没有停留地继续向前走。
陈楚生视线跟随着他,眸间温和。
他自从遇到张远之后就很少有灵感迸发了,听故事不会想很多,看他工作日常不会想很多,想亲他的时候也不会想太多,一切跟随着本能进行,他知道自己在刻意放纵沉溺,并乐此不疲地行进着。
但张远追着风对他笑的那一刻,他脑海里突然就蹦出来一段话,伴随着打字机的声音生成在了意识的文档里,挡都挡不住。
过了很久陈楚生都记得当时的感触,未必字字不忘,但大概意思是这样的。
[我邂逅了眼前的人,并愿意为这一幕写词作曲,我拥有能参透这是不是爱的能力,可现实如此,我只能选择再拖延一段时日,在此刻尽情观赏这份美丽。]
张远下了脚踏车,推着过来找他:“想什么呢?”
“想着这座岛真好,能养出你这样好看的人。”
说完他就乐了,然后揽过张远的肩向前走,没让他回应这句不太好回应的话。
陆虎的车子是自己骑回去的,一会儿还要骑去餐厅,张远本想先把车推回去再走着去,但陈楚生说既然你的偶像剧单车有一个后座,那为何不利用起来。
“我骑了两个小时,你还要我载你走上坡路,你是人吗?”
“上坡路一起推,下坡路我载你。”
张远好像没想到这么个说法:“啊…也不是不行。”
陈楚生从他手里接过车把:“怎么,没有人载过你吗?”
“没有。”
“那今天体验一下。”
下坡路不用什么力气,骑着下去确实好些,张远抓着后座的边缘,一路吹着咸湿的海风,望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风景,享受着第一次的单车后座体验。
陈楚生也有少见的孩子气,他伸出了一只手,迎着风喊了几声张远听不懂的话。
总归是在下坡路上骑车,他一只手握着车把,另一只胳膊张开,黑色半袖随风浮动,张远自然担心出事,欲言又止地持续望着。
然后他听到陈楚生喊出的声音,带着很易察觉的开心,于是目光逐渐柔和,展开了笑容,任由他放肆。
“远远。”
“嗯?”
“我很开心。”
听到的都是他大声喊出来的话,张远dna也动了,于是改抓陈楚生腰间的衣服,大声喊道:“我也是!”
张远看过很多很多电影,不乏有着相似的场景,按照他之前的中二,其实应该还原一些经典之作的动作与台词,但那一刻他忽视了这样的想法,因为觉得…那是只属于他和陈楚生的时刻,旁的东西都融不进来。
下坡路会结束,情绪也会消退,张远看着自觉去不远处停车的某人,选择等等他再进屋。
陆虎订的是一个小包间,看来真的是要请他们吃一顿好的。
坐下之后陈楚生就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带着些消毒湿巾和碘伏。
他注意到了,踏空的那一下小腿刮过踏板,留下了一处渗着血的伤口和一些破皮的痕迹。
“你哪来的这些东西?”
“找服务员要的,没想到真的有。”
张远磕破的当时是疼的,但后来他也是真忘了这么回事,他伸出手,说:“给我吧,要不是你我都忘了。”
陈楚生没有松手,打开了湿巾的包装蹲下身子:“坐好。”
张远没再动,眨眨眼看着他给自己清理上药,一瞬间内心翻涌过许多情绪。
陈楚生的手呢,纤长好看,曾拨弦点琴,填词作曲,曾在相拥的夜晚轻轻牵过自己的手,现下在为他处理微不足道的伤口。
“痛吗?”
“不痛。”
虽然有那么一瞬,他真的很想眷恋他的温柔,多喊几声痛。
陆虎在吃得快结束的时候,才和张远说出此餐饭的目的,他有足够的资本了,他可以去想去的地方了,无论之后的路是险或顺,他都打算在热爱的地方度过。
“远远,我舍不得你,放心不下你,我好想和你一起走过之后的日子,我真的好想的。”
“可我连提前跟你说这件事都做不到,因为我想你多理理我,理到最后一天,然后别来送我。”
张远在他的话里给自己抹泪,然后提了一杯酒,道:“逢年过节总会回来,我也会去找你玩,讲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做什么。”
喝完他像是有些撑不住,说一声去洗手间就出了房门。
陆虎吸吸鼻子,看着他的背影,也有些感慨,他对着一直没说话的陈楚生道:“我很久没见远远接受陌生朋友了,他总是怕建立长期关系,总是把人往外推,生哥你不一样的,我感觉得到。”
“我这次走了,无论你能陪他多久,至少在我刚刚离开的时候,陪陪他,求你了。”
陈楚生按按他的肩,道:“嗯,我知道了。”
隔了一会儿张远还没回来,陈楚生又说:“钱真的够吗?我的话还算数的。”
陆虎哭着哭着就笑了:“够,是够的。”
踏在回旅店的路上,陈楚生不难看出张远躲进某处地方大哭过,于是他推着车站在他旁边无言地走。
不是没想过安慰,只是情绪就在那里暂时消不掉,陆虎说的很对,陪伴或许比说话有用。
街灯兀地亮起,不似大城市里的灯能照亮前路,有的只是几处昏黄的光源,照着近处破败的墙壁,能做到的也只是为赶路的人指明一点点方向。
那晚张远没有一个人待着,他抱着陈楚生不停地索取一些温暖,试图用讨要亲吻的方式缓解一些不可言说的酸涩情绪。
陈楚生吻着他,努力将他的不安与难过都裹进自己怀中,他感觉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如此心疼过一个人。
纵然这类情绪在他的人生中算不得多么深刻的打击,但他知道这情绪之于张远的沉重,所以才想要吻掉他的眼泪。
这个脆弱又坚强的人,好像在揉着他的心,让他跟着他,痛得甘之如饴。
张远其实…明目张胆地用目光描摹过很多遍陈楚生的容颜,但在他怀里偷看还是第一次。
皮相是眼睛能望见的第一面,张远却对他的颜没有多大感想,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他描摹的也不是他的脸,更多的是藏在底下的强大气质。
闭眼之后自由的睡姿是他从容不迫的遇事准则,偶尔皱起的眉头代表他执拗的航向,他有着自己的广阔世界,那里没有人,只有他和与跟了他多年的人生信条。
陈楚生说自己很吸引他,那他又何尝不是被陈楚生吸引了呢。
张远笑自己想太多,然后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决定再躺一会儿。
虽然喝了点酒,但也称不上宿醉,他能记得昨晚上的所有,包括逮着陈楚生亲来亲去的事迹。
“诶,陈楚生,我感觉你醒了。”眼皮都在动了。
“是醒了,但有些不愿睁眼。”
“为什么?”
“因为有人往我这里钻,我暂时还不想放开。”
已经在昨晚野过的张远无所畏惧,拽着他胸前的衣服就头往上蹭:“怎么办,不想起床…”
陈楚生下巴抵着他的头发,一只手环过去揉了揉他的头:“虎子快过来了,起来吧。”
“他怎么告诉你不告诉我?”
“可能觉得我比较靠谱吧。”
陆虎只是来道个别,说了两句就走,张远已经缓过了最开始的情绪,现在能心平气和地和他抱一下然后将人笑着送出门。
陈楚生为他讲着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把张远想关心又不好意思碎碎念的话都说出来,他就站在中间听他们讲,也不插话。
“张远。”
身后传来一声呼叫,张远疑惑地转头,看到来人时不自觉惊讶一瞬。
“啊…雪阳啊。”
这出场着实有点突兀,张远扬起笑容,走向那个看起来俊美一如往昔的男人。
陆虎“嘶”了一声,趁着张远过去和那个人叙旧,他赶忙抓着陈楚生走到角落道:“生哥!我忘了告诉你,你老婆曾经在外做1!”
陈楚生其实听不太懂他说的,但直觉上陆虎的意思是张远和那位好看的男人好像曾经有点什么。
“趁我还没走赶紧给你点情报,那边那个,马雪阳,他初恋。”
“从小的同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段时间比我靠得还近!”
说着陆虎狠狠捏了下陈楚生的胳膊。
“但他也不住这个岛,应该只是回来看看,你看他俩这个样子啧啧,前任相见…”
“你船票拿好了没,该走了。”
陆虎“噢噢”两声,然后去抱了一下张远,出于礼貌也抱了下旁边的人,得到两个人同步的一句“一路顺风”。
陈楚生微微拧眉。
张远在陆虎离开的第一天,迎来了不得不叙旧的场面,他坐在马雪阳对面嘬着柠檬茶,脑子里却想着陈楚生现在在干嘛,没他在会不会又自己关在房间里写歌,会不会又忘了吃饭。
“怎么突然回来?”
马雪阳笑了笑:“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漫无目的地走到了这里,抬起头来就看见了你,没忍住打了招呼。”
张远笑道:“你说什么我不相信过?”
相视一笑,在互道了几句对对方现状的关心之后,张远踏上了回家的行程。
马雪阳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还是那张让他吹捧了十几年的绝美容颜,张远坐在镜子前的时候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想着要不要一会儿敷个面膜。
“在想什么?”
陈楚生从眼前的镜子里出现,张远如实回答:“想着一会儿要不要敷个面膜。”
陈楚生站在他身后道:“虎子走之前和我说了两句,关于你上午的那个朋友…”
张远打断他:“啊…你别听他瞎说,只是碰巧遇到了的老朋友。”
提了提嘴角,陈楚生似乎很满意看他焦急解释的样子:“可我听说是初恋啊。”
“这个…确实也是。”
“我们一直是同学,我当时挺喜欢他,你也看到了雪阳长得真的好好看,当然也不止是长得好看…总之我和他在一起过,但之后他离开了这里,就没什么了。”
他不知道怎么跟陈楚生解释,又很想解释,所以说出来的话有些错乱。
陈楚生揉揉他的头,笑着说:“好啦,只是没想到你的初恋,是那样的类型。”
与自己实在相差甚远。
张远抓过他的手,转过身说:“你…吃醋了?”
“嗯,是醋了。”陈楚生大方承认道。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张远略显激动地扒上他的衣服,“那我刚刚去那么久,你是不是一直想着我们俩在干嘛?”
“是,我在想我还没把你栓牢,你会不会就和他跑掉了。”
张远笑容扩大,捧上陈楚生的脸轻轻揉着,“你现在好可爱哦,陈楚生。”
“比喝了酒之后的你还要可爱。”
被张远这么说陈楚生还是有点不适应的,他“咳咳”两声,不自在地扒开他的手,“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手扒上了他的肩,指尖轻点,张远一字一顿:“那你喜欢吗?”
陈楚生未曾答话,只是目光游移在张远的脸上,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点火,在某一刻突然偏头吻了上去。
明明昨天才亲过,怎么就还是不够呢。
“好了,有正事要说。”
张远退出他的怀抱:“什么事一定要现在讲。”
“来之前我说不写完一张专辑不回去,其实现在…就差一个字了。”
陈楚生手肘撑在膝盖上坐在床上,浅浅笑着。
感情里若是真有理性,那他的感情中应该是含量最少的,他们未有一个认真的开始,陈楚生经历了一下午的胡思乱想,觉得很必要补一个。
张远却很快打断了他的想法。
“是要回去了吗?是这样的话跟我讲一声就好,反正…各取所需嘛。”
未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陈楚生像是被他这句话直直地轮了一棒子,只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你觉得是这样的吗?我们的关系…”
“你不是要说这个吗?那是我太敏感了。”张远也不知道怎么了,他那句话说出来自己就往下接了一句,仿佛只有竖起来刺才能面对自己想象中的结局。
陈楚生蹙眉:“在你心中,我们是什么关系?”
张远垂下眼睫,有些不敢直视他:“一定要说的话…露水情缘?”
很多次的经历告诉他,这个时候真情表白无异于推舟于陆,徒劳无功。张远再喜欢赌,也不想在这种事上失了气势,忽略心头密密麻麻的泛酸,他看向陈楚生的眼睛。
陈楚生却没有再多说,他走出张远的房间,临行前留下一句话。
“只差一个字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比起“他生气了”“我该怎么办”这样的脑海弹幕,张远在所有乱窜的条目里找到了最醒目的一条。
他喜欢我。
都是成年人了,喜欢的意义又能有多重,可张远好像就是知道,陈楚生的喜欢,很重很重。
他对自己这样表示,自己却没给到他想要的回应。
张远那一刻的内心涌动着绝大部分慌乱与百分之一的欣喜,他向后捋了两下头发,盯着房门,却迟迟没有行动。
在那之后,陈楚生没有转头就走,也没有再和他说一句关于喜欢的话,他们仍旧天天待在一起,除了不再上床不再亲吻,一切都很正常。
讨好的事陈楚生尽数收下,礼貌地给他所有回应,明明所有事情都没说清,但张远却有时候会分不清从前与现在的差别,他以为陈楚生是在给他时间,但不知道是他太平静还是自己太别扭,他怎么都觉得仿佛有东西,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
他的想法越理越乱,陈楚生还在他试探的时候对感情避而不谈,忽然之间没有了他的逾矩,张远不适应到超出自己的想象。
直到有一次他切水果伤了手,不大的口子,滴了一滴血在桌上,陈楚生本来是要走进来帮他将水果端出去,看到这副场面也有些惊讶。
他接过盘子,淡淡地扫他一眼,说:“贴个创可贴吧。”继而走出了厨房。
未经处理的伤口隐隐作痛,张远愣了足足十几秒,蓦地升起了一股难言的委屈,他追出去说:“你知道创可贴在哪吗?”
陈楚生茫然地望他,隔了一会儿回道:“不知道,我去帮你找找?”
张远盯着他,陈楚生脸上除了疑惑怎么也找不出来其他,他不死心地继续红着眼眶看他,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想要的。
大概是张远现在的样子太难过,陈楚生望着他,不自觉地上手为他抹掉泪痕。
“远远,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张远放弃般低下头,小声道:“我疼。”
“什么?”
他抱上陈楚生,在他耳边说:“我手好疼啊陈楚生。”
安抚性地拍他的背,陈楚生轻声回他:“还有呢?”
“你别不喜欢我。”
“嗯,然后呢?”
“因为我好喜欢你。”
奖赏般揉了揉他的头,陈楚生捏着他的颈部向后,轻柔地吻他。
早知道他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坦诚,陈楚生觉得他也不至于等到这个地步。
创可贴自然是有的,他也是找得到的,但张远只有一个,他得找准时机抓紧了之后再去找其他的。
“远远,话说出口就不能收回去了。”
张远好一会儿才回过劲来,然后不满地望着他:“陈楚生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当事人眼神左右飘了飘,继而一本正经道:“顺势而下而已。”
“我手不是手是吧,我疼死了怎么办?”
陈楚生闻言提起他的手腕,指尖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甚至因为太细而望不见具体位置,只剩下微微泛红的一片昭示着曾受过伤的痕迹。
“这…应该疼不死吧?”
“我气死了!”
陈楚生觉得他现在好好玩,笑着将人扯了回来,说:“好了,给个面子,别生气了。”
“你迟迟不给我宣判,我实在难受啊。”
“我知道其实就算是现在,你也没有想好,但我只要你的一句话,我不会为你做出什么改变,我喜欢这座岛也不全然是因为你在,同理,我之于你也是,你不用为我改变什么,我们只是两个诉说了爱意的自由人。”
“你说的好容易,可我没想那么多,我想的都是异地恋的解决方案。”
陈楚生轻笑道:“你倒是现实。”
“总比你那镜花水月的一席话强…”
顿了顿,张远再度开口。
“我算盘已经打好了,咱俩两边住,我走的时候跟你去看看,回来的时候你得和我一块儿回来,反正我看你也自由的很,咱俩就时不时去旅旅游见见陆虎…”
张远思考时找不到方向的一大原因就是,他俩都太自由了,陈楚生能为了创作来一座岛待那么久,他能为了所谓的向往去那么多地方旅行,明明都有归处,可却都像是没有一样活得肆意张扬。
绑着对方待在一个地方太不现实,那就两处都走一走,看腻了就分开走一走,爱着就总会相见的,最好再把对方变成归处。
这不是盲目乐观,张远有足够的信心…和资金,做到上述那些。
陈楚生慢悠悠道:“看你说得很有道理,那你安排吧。”
张远锤了一下他的肩:“你什么意思?甩手掌柜是吧?”
“你是小老板,我听你的,怎么就是甩手掌柜了?”
张远好像又生气了。
陈楚生马上揽过他道:“好好好,以后再说。”
他来到了一座岛,爱上了一个人。
本该是虚无缥缈的未来。
但还好,他们相爱。
所以管他呢,以后再说。
《爱豆成家指南》 / 楚远
非典型包养AU
表面:黑白通吃金主和他漂亮听话的金丝雀
实际:单亲老爸和毒舌爱豆的养娃温馨日常
一切均为剧情设定✔与现实/蒸煮无关
ooc/无脑 都是我的✔
正文+番外车=字数将近2w
一发完结,食用愉快
(之前写《未命名疼爱》时的包养剧情没写爽……这次再弥补一下,多搞点狗血俗套(?
————————
1.
从早上开始对台本做妆造,到晚上结束了一天节目录制,张远总算一屁股坐在保姆车里,得以闭眼喘口气。
“远哥,是回你那吗?”坐在前排的经纪人回头问。
张远眯着眼睛看了看时间,抱紧手里刚从节目赢回来的毛绒娃娃——
“不,先不回...
非典型包养AU
表面:黑白通吃金主和他漂亮听话的金丝雀
实际:单亲老爸和毒舌爱豆的养娃温馨日常
一切均为剧情设定✔与现实/蒸煮无关
ooc/无脑 都是我的✔
正文+番外车=字数将近2w
一发完结,食用愉快
(之前写《未命名疼爱》时的包养剧情没写爽……这次再弥补一下,多搞点狗血俗套(?
————————
1.
从早上开始对台本做妆造,到晚上结束了一天节目录制,张远总算一屁股坐在保姆车里,得以闭眼喘口气。
“远哥,是回你那吗?”坐在前排的经纪人回头问。
张远眯着眼睛看了看时间,抱紧手里刚从节目赢回来的毛绒娃娃——
“不,先不回家了。”
八点,刚收拾好晚餐碗筷的陈楚生听到了响起的门铃声,朝玄关走去。
打开别墅门口的电子猫眼,突然就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毛绒棕熊堵在镜头前,熊的后面还有被风吹得直晃动的发丝,和小半个圆脑袋。
陈楚生笑着关掉监控,转身打开门,一开口就是不客气的:“干嘛来了。”
高高举起的熊被放下,露出了被快速戳穿而失了乐趣的张远的脸。
门后随即传来一把小女孩的声音——
“爸爸是谁呀!”
“哎,是你张远叔叔。”
“什么,什么叔叔,哥哥!”经不得说年纪问题的爱豆本人瞬间炸着毛走进屋里。
六岁的陈暮屿正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因为刚吃完饭脸蛋红扑扑的,圆溜的双眼看到张远抱了只大熊,便张开了双手。也不知是要抱熊,还是抱人。
张远走过去:“你看看,叔叔送你的礼物!”
陈楚生知道张远介意称呼,只是对他开的玩笑话。无奈他的可爱女儿机灵极了,特别响亮又清脆的回了句:“谢谢远哥哥!”
“得,真差辈了。”看着他两各喊各的,陈楚生呵呵笑了好几声,然后随口问道有没有吃饭。
张远也乐得倒在沙发上,小心地揉了揉陈暮屿的脑袋:“小木鱼,乖,我先去找你爸爸要点饭。”
“小木鱼”是陈楚生给女儿从小起的昵称。张远第一次听说的时候还特别嫌弃地吐槽,这么可爱的孩子,居然叫人家木鱼!
结果被陈楚生反驳:“你管我,我喜欢敲击乐。”
现在他竟也变得越叫越顺口了。
陈暮屿,小木鱼,鱼在水里日夜不合双目,告诫自己不要犯错。
2.
“对了,你什么时候带小木鱼去动物园啊,刚她扯着那只熊又邀请我了。”张远在饭桌嗦了几口对方煮的清汤面,盯着落地窗前一个人悠闲打起桌球的陈楚生问。
“嗯,我看看最近时间。”陈楚生俯下身,认真瞄准白球前的目标。
“你能有什么忙的,”张远又喝了一口汤,起身去洗碗:“一天天也没觉得。”
“那下周怎么样?”
利落漂亮的一杆入洞,陈楚生起身又朝他问:“要玩一下吗?”
“我……不会。”
“过来,我教你。”
张远甩着两只刚擦干的手走过去,然后陈楚生站到他身后,教他如何抓杆,如何去俯身看球。
两人的身躯贴得极近,陈楚生方才在他来之前似乎喝了点酒,鼻息间正散发出淡淡酒味,让张远不禁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也是这么近的距离……
那是两年前,自己刚从组合里脱离出来单飞的起步阶段。
他的第一支新曲顺利发布,舞台又完成得让投资方很满意。他不好夺对方老板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工作后的夜店聚会。
没来得及卸妆的张远穿着舞台打歌的v字领衬衫,还有为了增加造型效果,戴在耳廓、脖子和手腕上的一整套珍珠银饰。因为被敬了好几轮酒,透红的肌肤下已经遭了好几把所谓“醉酒”的不经意触碰。
张远闭着眼又抬手喝下一杯,委婉地提出想要提前离开,却被人拉住没办法脱身。好几个人站起来的声音越来越大,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我是装傻,不是真傻,他妈的。
他咬着后槽牙,在又一次咸猪手伸过来的时候忍无可忍,站起来捏紧了拳头就要一把挥过去,让对方尝尝他负重健身的成果——
突然,一只手猛的搂住了自己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带进怀里。张远稍稍侧头,闻到了对方身上的烟酒气息,混杂着碾碎了苔藓泥土的木质清香。
顺着闪烁的迷离灯光,男人侧脸柔和,很快轻轻将他放开,走到他身前。张远看不到他的神情,背影是精瘦却身板端正的一身休闲牛仔。
“不好意思啊李总,扫大家兴了。”
男人语气友好,甚至带着潮湿海岛上的黏连腔调,又说得字字有力:“我这场子比较怕大动静引来警察,还是别太过分吧?”
然后他看着那些前一秒还假装不省人事,此刻顿时清醒得不行的老油条们哈腰点头,像极了一条见了主人的狗。
这时回过头的男人看了他一眼,沉稳的木香如海风般再次扑面。他经过他身边,张远快速抓住了他的手臂,侧身地说了句“谢谢。”
本以为这风波已经告一段落的张远,在第二天归还舞台服饰时,被服装老师提醒手链少了一串。
这品牌方提供的首饰万一真弄丢,可够他赔上一次通告的全部工资了。张远火急火燎就往昨晚的酒吧里去,幸好在前台被告知了手链没丢。
“张先生,可能需要您往我们老板这里去取一下。”
然后他拿到了一个联系地址,和一张名片。
陈楚生。
张远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复又默念了一遍。
陈楚生。
这名字还怪好听的。
他照着地址找去,是意料之中的深山住宅区,地价至少排在本市前三。陈楚生似乎提前跟大门口的保安处打了招呼,他一路进来得很顺畅,甚至还被安保大哥友善地指了路。
张远忐忑地按下门铃,很快有了门锁开启的声音。然后他看到陈楚生出现在门后,身上穿着宽松的浅蓝色毛衣,服帖在额前的顺毛显得温柔又邻家。
他扶着门说:“进来坐吧。”
一切到这句话为止,都挺像小说里描写霸道总裁的那么回事。
直到,他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张远眉角一跳,总算明白为什么他只是拿个东西,却需要进去坐一会儿了。
因为陈楚生正在哄人睡午觉。
他看着他将一个约三四岁的小女孩抱到自己怀里,反复轻拍着后背。偏偏男人兜里的手机又很不适时的叮铃铃响了起来,着实有点手忙脚乱。
看得一旁的张远忍不住开了口:“呃…要我帮一下你吗?”
谁料小女孩听到陌生的声音后,就停下了哭喊看向他,呆愣了几秒,一个伸手就指着他说:“好看的哥哥!”
小小年纪就误于美色,整得陈楚生不知是哭是笑,却听得张远笑容满面。
“是吗?那你让哥哥抱抱好不好?”他顺着孩子的话回应,很快,怀里多了个奶香奶香的小娃娃。
等到陈楚生处理完电话里的事,刚才折磨着他的哭闹怪已经躺在沙发上,握着张远的手睡着了。
张远还沉迷地看着孩子熟睡的可爱脸庞,丝毫没察觉男人的靠近。
“你喜欢小朋友吗?”陈楚生在他身旁轻声问。
张远不语,带有疑惑。
陈楚生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看你刚笑得挺开心的,小木鱼好像很喜欢你,没事可以常来。”
3.
这一句轻飘飘的“常来”所搭建起来的桥梁,让陈暮屿小朋友的五岁生日也悄然而至。
张远自从那次后,和小木鱼便有了联系方式,也偶尔跑过几次过去。
他知道陈楚生是搞生意的,虽然他并不那么关注商界的信息,但也偶有听闻他混过黑。
张远坐在床沿,听着小木鱼咿咿呀呀地给他偷偷讲,她爸爸以前是在好多人面前的,吉他手,弄伤了手指,痛痛之后就……
“就是一个小酒吧。”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的陈楚生插着兜,打断了两个人的小秘密。
陈暮屿反应迅速,第一时间就闭上了眼马上装睡,只留张远一个人尴尬地面对着眼前的人。
“你以前,还是我同行啊?”难怪那晚的夜店里有一小面吉他墙。张远小心试探着,怕碰到他的痛点。
“对哦,”只见男人眉头一皱:“我应该是你的大前辈,跪下吧。”
说完不到两秒,陈楚生自己又先破了功,扬起呵呵的笑容。搞得张远不好再认真聊下去,两个人只得相视而笑。
发现小木鱼不知不觉睡过去以后,陈楚生蹑着脚给她掖好了被子。然后张远安静地看着他,在她的小脸蛋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他佩服陈楚生这个人,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张远从小成长在一个小家庭,虽然有风有雨,好歹足够温暖,这也支撑着他在一路险阻中走了下来。所以眼前的男人肯折下自己的腰,去为柴米油盐的琐碎而用心,哪怕真的十恶不赦,但这个家对他来说,一定也是小心维护,意义非凡。
他没有过问孩子母亲的信息,毕竟个人隐私,站在一个普通朋友的角度,陈楚生不提,他自然也不问。而站在一个不对等的“包养”关系上,他也还算有自知之明。
说起包养,也多拜了陈楚生那句“常来”所赐。
自从他在酒吧被救了圆场,又进出了多次他的高级住宅区后。久而久之在圈子里,“张远有靠山”的事便慢慢传开了。
被动式的“包养”传闻,让他一步步靠自己打下来的成绩,都归结到了莫名其妙的“金主”身上。
当这些事不小心又飘回张远耳边,听得他心情是郁闷加浮躁。可今天偏偏答应了小木鱼要去家里一块给她庆祝五岁生日。
有些气呼呼的张远,还是遵守承诺的赴了约,却迷迷糊糊把礼物落在了工作间忘记拿上。他蹲在生气的小木鱼面前一口一个对不起,好不容易才给人哄开心了开始切蛋糕。
看在眼里的陈楚生,直觉对方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啦,今天心情不好?”
趁着陪小木鱼最后一块在客厅看动画电影,两人坐在关了灯只有屏幕闪烁的昏暗中,陈楚生轻描淡写地问出了口。
张远盯着大屏幕,没动静。
怀里的小木鱼扭过头开始细声问她的爸爸:“是不是因为我刚才太吵呀……”
这怪什么也不能胡乱怪孩子啊。
张远动了动身体,开始变得支支吾吾,眼神游移,又一不小心对上陈楚生那好像什么都不知情的目光。实在藏不住心底的那些破事了,干脆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陈楚生细细听他说,而这对小木鱼来说,完全超出了理解范围,只得咬着手里的爆米花,一脸天真又求知欲旺盛地问:“金主是森么?”
“所以做我的情人,你觉得很丢脸是不是?”
这是陈楚生听完后说的第一句话,因为气氛太僵,他带了点调侃的意味。
“什么叫做你的,做谁的都不行!”张远扯着嗓子义正言辞,泄愤式地朝他扔了一颗爆米花,被人快速躲开。
他知道陈楚生在逗他,他本也没把对方和包养的事划对等。只是能有个人让他倾诉,也的确轻松舒服多了。
“我也挑的好吗,”陈楚生将地上的爆米花捡起来补充道:“比如傻不拉叽的就……”
抬头盯着他,一个顿住。
最后换来张远闭上眼附和的傻笑,然后哼了一声“说谁不挑呢,真的是。”
就这样,在张远认识陈楚生的第一年,成功被“包养”了。
4.
那天张远将毛绒熊玩偶送过去,又被拉着玩桌球玩到了深夜。懒得再动弹的张远便在陈楚生家里的客房住了下来,甩手发了信息让经纪人明天来接他。
习惯被“包养”后的第二年,张远除了多得一个无中生有的“金丝雀”,并没有什么损失。反而因为陈楚生的名号,让他这两年的资源有所好转。
他依旧靠着自己稳扎稳打,对于“陈楚生”这三个字多多少少引来的红利,他能给出的感谢,大概也只有多帮陈楚生照顾照顾陈暮屿了。
小女孩对动物园的秋游心心念念,张远最近有两天空档,却偏偏不是周末。
于是陈暮屿扯着陈楚生的衣角吵着嚷着给她请一天假不上学。加上张远作为艺人,周末游园难免太多人会暴露身份。
“爸爸你就给我请一天吧呜呜呜……”
“你怎么忍心让孩子的愿望落空啊,陈楚生。”
陈楚生到底是一张嘴难抵两张,被两个人一唱一和闹得叹气投降。这到底是谁的女儿啊……
今年刚过六岁升上小一的陈暮屿,身高开始窜得有点快,与两年前张远第一次见到时奶呼呼的样子比起来,已经有了小公主的模样。
约定好秋游的那天,她穿了条橙黄色小裙又披了件小披肩,头发提前被保姆阿姨编好了两个小辫子,特别俏皮可爱。
因为陈楚生还在公司处理事务,张远开车顺路就先捎上了孩子。两人手拉手等在动物园售票的大门口,看陈楚生慢悠悠走了过来。
“你看看,你爸爸来得好晚。”
“待会我让他请你吃饭。”
“好,拉勾勾。”
“你两又说什么悄悄话呢,昂?”陈楚生顺势牵过乖女儿的手。
三个人先去逛了猛兽区和草食区,又在儿童商店前买了动物发箍和华夫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小名里有个“鱼”字,小木鱼实在留恋透明玻璃下湛蓝色的海洋,在水族馆里一待就是一下午。
离园前三个人又一块去体验区喂了兔子,陈暮屿戴着小猫咪的毛绒发箍,小手握着胡萝卜开心极了。张远也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碰笼子里白兔的耳朵感叹:“真的好可爱啊。”
陈楚生看着方才被嫌弃得不行的小熊发箍,迫于小木鱼的要求,还是被张远乖乖戴在了头上。
现在他的眼前有兔子耳朵、猫咪耳朵、小熊耳朵,陈楚生嘴边呢喃道:“嗯,都挺可爱的。”
结束了一天游园,心满意足的陈暮屿已经开始肚子饿。张远提前找好了有儿童乐园的餐厅,在点好餐等待的缝隙,让她可以一个人在小乐园里再玩一小会。
两个人的耳根终于清净了不少。
陈楚生看着窗外渐渐下沉的夜色,突然问起:“年底你是不是有乐坛盛典?”
张远喝了口水,思索道:“好像是吧,那边还没跟我对时间。”
“那天我也去,到时有个私人酒会你可以跟我一块。”
“什、咳咳——”
这水一定塞牙,张远被呛得没能把话说完整,瞪大的双眼除了惊讶,还有放光。
5.
陈楚生居然给了他出席晚宴的名额。
那种私人场合可都是遍地资源,而且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去的,想想就感觉自己明年的活儿是盆满钵满。
张远听得两眼放光,当即就应了下来,甚至开心地拉着小木鱼多吃了一块牛扒。
的确能去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在他答应下来的第二天开始,张远突然清醒过来,有些为自己的不假思索而隐隐担心。可这越不安啊,日子很快也到了。
年底的盛典红毯众星云集,张远作为这几年稍微有点蹿红趋势的solo歌手,出场顺序被排在不上不下却很舒适的中层位置。
红毯服装选择了最传统却也最永恒的经典黑色西服,是低调又贵气的丝绒面料,因为他体寒体质,里面做了高领打底,金丝眼镜作为亮点配饰。
「请看大屏幕,最佳年度歌曲提名的有——」
「接下来,公布最热年度网络歌曲——」
「让我们恭喜年度创作飞跃奖得主——」
坐席上,他配合着颁奖镜头几轮游,均为提名,没有获奖。张远全程礼貌带笑,神色不见丝毫气馁,在心底狠狠发誓来年的奖杯必定有他的一座。
相比盛典的正式,私人晚宴的气氛可就轻松自在多了,并且室内温暖,张远很快换了一身look。将高领脱掉,眼镜挂在中空西装的V领口上,再戴上单边耳饰,重新装点了面部的空缺。
陈楚生还没到场,他一个人便在餐食区拿了杯香槟,吃了件法式甜点。
“张远哥,你好呀。”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一只手突然朝张远伸了过来要与他碰杯。张远抬眼一看,是一个十八线的网红女艺人。能来这种地方,不用想也是背后有人。
张远机灵地轻轻鞠躬,打起招呼:“啊,你好你好。”然后客套地宣传了几句自己的新歌。
无奈对方似乎并不买账,声量有些大的提起了陈楚生的名字:“陈总呢?他没跟你一块来嘛?”
这一嗓子,可把周边聊天的目光纷纷往他身上聚焦。明摆了就是找茬,要放以前,刚出道的他一定能躲则躲,得罪不起。可张远在圈子摸爬滚打了那么些年,外表是柔和不少,至于内心嘛,有没有长刺谁知道。
他听完也不避讳:“噢,我刚从颁奖结束就过来了,他得晚点。”
“陈总是不是出手超阔绰的,你戴着的那串项链不是新锐上季刚出的嘛?”
“欸是吗,远哥?”
不知又从哪窜出一个新生代男团里刚上来的流量小爱豆,笑脸盈盈地凑过来:“毕竟我没见过什么世面。”
很难不怀疑是一块打配合的。
张远先是低头忍笑了一下,然后说:“对啊,他就是很宠我,给我钱花,怎么了?”
傲气中带点游刃有余,像在简单陈述今天的早餐吃了什么。太直接的回答让对面两个人都有些吃瘪,小爱豆转着手里的飞镖,略微生硬地转移话题:“反正宴会也还没开场,玩一把?”
“噢,赢了有奖励吗?”张远露出一副不能吃亏的模样。
“就那瓶皇家庄园红酒怎么样?”女网红指了指晚宴人员手上正端上来的酒:“我家爱人提供的,他今天来不了,我做主了。”
“我有兴趣!”小爱豆举手附议:“远哥一块吗?”
“好啊。”
规则很简单,一局三镖,得到点数最高的一方胜出。这自娱自乐的小赌注也引来了不少动静,周围聚拢起了凑热闹的人。
只见女网红首先扔出一镖落入七环,得分稳当。
然后轮到张远了。
很巧的是,他除了桌球,飞镖也在陈楚生家里被教着玩过不少。技术说不上稳定,但只要集中精神,他绝对能赢过。
张远认真盯住红心停顿了一秒,然后一个利落的出手。
中靶了。
并且稳稳钉死在八环线。
“好,那到我。”小爱豆似乎对自己技术自信极了,笑哈哈的也没多想,轻松扔中了九环。
出乎意料的分数拉扯引得围观的众人讨论非常,连张远都开始不禁点头,觉得有趣起来了。而这时候,有人慢慢拨开了人群,从他身后响起一声——
“远远。”
陈楚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已经在不远处默默围观了好一会儿。他今晚也穿了身黑色主调的西装,泼墨白纹上别了银钻胸针,里面衬了件缎面衬衫,正一步步走过来。
看到有大人物出现,周围忌惮陈楚生的纷纷开始喊“陈总”,与他熟络一些的便喊“生哥”。
而刚还沉浸在“舌战群儒”快感中的张远,此刻倒有点想要往地缝里钻了。对方怕不是,已经把他那些嘚瑟又羞耻的话都听进去了。
陈楚生勾起一个优雅的笑站到张远身旁,也没打算拆穿,手很自然从抚腰又往上搂住他的肩膀,然后取过了他手里剩下的两把镖明知故问——
“在玩飞镖啊?”
二打一,那他自然是要参与进来的。
陈楚生又问:“远远,有赌注吗?”
张远闻声,指了指桌上那瓶价值不菲的酒,又小声俯到他耳边说道:“好肉麻,别这么喊了……”
“好。”也不知道是回答他什么,陈楚生点头应着,“你不是最近不喝酒吗?”
“想送你的。”张远顺着陈楚生的话,笑得十分亲昵。
戏都演到这份上了,哪怕是不知情的瞎子都猜到他两是什么关系,这是主人来护食了。
只见陈楚生顺手脱下了右手食指上的戒指。也许张远不清楚,但周围好几个上流名媛公子哥都认得出,那是代表了他个人身份的指环,一般不会轻易交给旁人。
而陈楚生温声对张远说:“帮我拿着。”
颇有故意宣示主权的意思。
张远不明所以地接过手,看着陈楚生站到靶前挺直身板,侧身抬手,轻轻捏住手里的飞镖没有犹豫的,就甩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正中红心。
陈楚生气定神凝,目光依旧专注地死盯标靶,又一次掷出。
第二镖,毫无悬念,干净漂亮。甚至把自己的前一镖打落了靶下。
周围一圈瞬间响起掌声,听得张远一阵舒爽。他将掌心的戒指交还给陈楚生,又竖起一个大拇指,打从内心赞叹对方的顶好技术。
看看,都看看,这就是他的好——
靠!山!!
赌注游戏被两人赢了个光鲜亮丽,而这场小小闹剧也并没有阻挠到晚宴的正常进行。
张远因为有想尝试演戏,好给自己的音乐曲线救国,便向几个还不错的导演顺利地递上了名片。而鲜少出现在这种场合的陈楚生,自然也被一些有意合作的商界人士接二连三的拉着攀谈到了结束,甚至还有想邀请他去酒店里进行下一场的。
张远等在门口,看陈楚生摆着手礼貌拒绝了不少人之后朝他走来,而后两人结伴离开。
金主和金丝雀的戏码,也就演到停车场喊停了。
“你该怎么谢我啊?”陈楚生问着张远,回忆起刚才的自己,怎么也算英雄救……英雄吧。
“你不出现我也能赢好吗?”可惜英雄并不领他情。
张远套着羽绒服走到车边:“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当黑骑士了。”
陈楚生一边拿着车钥匙,一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是刚赌注赢回来的美酒。
“来,远远你再帮我拿一下。”
“你叫上瘾了是吧,陈楚生。”
“呵呵呵,好像是。”
6.
忙碌地赶完年末大大小小的颁奖礼和跨年行程,时间也到了快过春节的日子。张远因为最后一个通告踩着除夕夜之前,所以今年已经没有空档回老家过年。
流落他乡的空巢老爱豆,幸好被充满爱心的小木鱼,以及她爸收留了年夜饭。
完成了今年最后一个碎活的张远,提溜着一大袋零食和水果就赶忙摁响了门铃。今天市区傍晚开始下大雪了,冻得他鼻尖痛红。
“哇塞,怎么买这么多呐?”打开门的陈楚生眼看着这满满当当的年货,连忙伸手,帮接过一袋子。
“又不是给你的,给可爱的暮屿的。”张远走进屋还没换鞋,吸吸鼻子就闻到了味道,两眼一亮:“是打火锅吗!”
“对,快开饭了。”陈楚生招呼着他:“来,换鞋。”
所以快开饭的意思,就是锅底已经烧好了,菜还都没收拾。
陈暮屿正扒拉着怀里的小熊,蹦蹦跳跳在电视机前看新春特别节目,所以就是说,这过年啊,是只有小孩子才能体会到的快乐。张远一边叹气一边帮洗着一些蔬菜,然后交给陈楚生摆盘。
“欸你小心点啊……”他看着陈楚生开始斩螃蟹,一个又一个落刀有些吓人。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对方吃痛的声音。
“你看,怎么回事啊都让你小心手!”张远走过去就要拉着他看看。
“我没事。”陈楚生把手往后一缩。
张远抓住他的胳膊:“我看看。”
“呵呵,张远,”他笑着去观察他担心的神色,然后把手一张:“骗你的啦,怎么这么好骗,傻怪。”
“……”
“你几岁了!”被骗的人只好一个挥掌,软绵绵打在他的衣服上,又扭头洗菜去了。
陈楚生的手的确因为以前得罪了人意外受伤过,但除了平日偶尔疼痛,自己都觉得并无大碍,张远倒是紧张得不行,把自己的活干完,又非得昂起个头在一旁盯着。
多了个人多双手,年夜饭很快便也可以坐下来开吃了。已经饿了一天饥肠辘辘的张远,甚至还跟陈暮屿抢起了刚下锅的牛肉丸。被陈楚生提醒着还没熟透,才双双停止了打闹。
“如果我不做艺人,我一定是个胖子。”张远说着,大口吞下一筷子牛肉,又扒了口米饭。
“远叔叔你的蛋饺快烂了!”
“什么,你之前不是叫我哥哥的吗!”张远突然瘫倒在椅子上,故作悲伤的感叹:“果然孩子大了,认清事实了。”
这年夜饭吃到最后,就只剩下了汤底和几片青菜叶。
都说瑞雪兆丰年,饭后坐着看那窗外的茫茫白雪,张远心底也一片平和,刚忍不住被怂恿着喝了点红酒,现在身子是暖乎得不行。
陈楚生给小木鱼收拾好被窝,也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肚子还撑得发涨,只好又泡了茶消消食。他看着张远双手撑起脑袋,在一旁发呆,细碎的发梢不长不短地遮过他的耳朵。
明明今晚没喝多少酒,陈楚生却觉得有些晕乎了,听着电视机里滔滔不绝临近的台词声,他抬手抚上了他的耳廓,声音沉沉地描述:“远远,头发有点长了……”
陈楚生的指尖热热的,将他不听话的头发绕到耳后。张远觉得有些发痒,微微往后一缩。
“留长一点,年后演唱会要做接发的造型。”
他胡乱拨了拨头发,然后侧着身子靠在沙发上,望着陈楚生的眼睛,被窗外白雪映得亮亮的——
“你要来看嘛陈楚生?”
夜空忽然划开一道璀璨的花火,巨响一声接着一声。伴随着电视机里倒数的声音,这奔劳辛苦的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7.
明星的春节,吃过年夜饭也就算放过假了。张远舒舒服服躺在被窝睡了个懒觉,然后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起他年后的第一场演唱会。
对陈楚生的邀请,那一晚本来也是随口一问,结果没想到当晚,对方真的来了。
张远的演唱会场次安排在情人节的前一晚,意料之中来了很多成双成对的情侣,他的第一套出场造型也很应景地选了深黑与浅粉色搭配。
因为是巡演的第一场,他万分注意要开一个好头。伴随着鼓点声一起,张远收起笑容整个人进入状态,一开始就来了首强烈的唱跳舞曲,然后再用三首慢节奏的缓缓带入中场的抒情歌演唱。
“大家新年好啊!”
“新年好——”
“还想不想多听几首!”
“想——”
听着台下声浪叠面的热烈回应,张远咧开了一个大大满足的笑容。他享受着舞台和歌迷给予他的光芒,每一首歌都投入到忘我。
直到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才抬起头往二层主控室看去,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发现了陈楚生一个人站在那里。
接下来要唱的是一首新出的摇滚电子风,张远向身后的乐队老师使个了眼色,然后举起手朝着台下,也朝着注视他的陈楚生大喊——
“把你的手借给我好不好!”
陈楚生不记得,他有多久没亲身感受过这么强烈的节奏震感了。舞台上醉心音乐的张远仿佛带有自己过去的残影,那抹酒吧里最纯粹的灵魂,无关此刻和未来。
发痛的手指握紧了又放松,他就这样定定站着看完了整场演出。
等到粉丝都散尽,场内工作人员开始整理收尾,陈楚生才从后台走到了还留在台上的张远面前。
“恭喜演出成功。”
“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也不提前说!”
“不是你提前邀请我的吗?”
“也对哈哈哈。”
张远笑得肆意,还保有余热未散的兴奋,脸上汗水粘住了几片最后洒落的闪片,微微晕开的深色眼影在射灯下泛出亮光。他盯着陈楚生思索了一下,然后将他也拉到舞台中央。
伴奏乐队的乐器还没收走,陈楚生就这样被张远莫名其妙的往怀里塞了把吉他。
张远跳下舞台,双手撑在最前排的观众席栏杆上大喊道——
“陈楚生,你吉他手的梦!”
又活泼地做了个空气吉他的动作催促:“快,来一首!”
张远正满脸期待得看着他,心底记挂着他已经褪色的音乐。
陈楚生被藏起来的火苗,就这样被点燃了。扫下弦的那一刻连他自己都觉得恍惚,深处的记忆已经被唤醒,指尖应该按在哪一处,应该用哪一个和弦,身体替他做出了最完美无误的选择。
他扶正麦克风,闭着眼不敢置信地开口唱出了第一句……
「我曾多少次梦见你啊。」
「梦见你那美丽的笑脸。」
他唱的是自己以前作的歌,低沉婉转的嗓音中饱含风月。一句句娓娓道出的故事,在空荡荡的场馆内缓缓流淌,连空气也被填得满满当当。
陈楚生陶醉的,脚底踩着节奏,也踏进张远的眼里。他不知怎的眼眶一热,听得心口被人开了道口子,又被轻轻抚平。
张远甚至胡乱的幻想着,如果陈楚生没有命运意外的转折,会不会在另一个时空里,他就站在这个舞台上,站在自己身旁。
一曲唱毕,陈楚生心满意足地放下吉他,温柔地朝他伸手,他笑着说:“走吧。”
张远静静站在原地。
他很想说,陈楚生,以后我替你唱吧。
下一秒又想问,他算他什么人,哪来这种资格。
8.
年头的第一场演出顺利结束后,张远就陆续展开了自己的全国巡演。各地到处飞来跑去,留在本地的时间自然是少的可怜。他享受着这种充实,除了偶尔安静下来的时候,也会想起某个粘人的吵闹鬼。
这时候就不得不感谢科技的快速发展。张远隔着手机屏幕,看着小木鱼跟他约定好回去以后要一块去游乐园,就被赶着去洗澡了。
镜头前突然就剩下陈楚生一个,和他四目相对。
“你怎么瘦了。”男人眯起眼打量。
“是吗?!”听得张远开心地摇头晃脑:“那这不就是好事吗,我谢谢你。”
“你本来又不胖啊,多吃点。”
“好,那我先挂了啊。”
“嗯,早点休息,等你回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夏天。
张远上半年巡演得以告一段落,下飞机的那刻被热浪吹了个狼狈。本来兴高采烈地以为能休息一两天,找小木鱼玩一玩,又被几个小通告绊住了脚。
等到想起再联系的时候,他发现陈楚生家里的电话打不通了。
不应该啊,周末小木鱼不在家里,理应保洁阿姨也会在的。张远按了按门铃,确认了家里真的没人。他只好又往陈楚生的私人手机打过去。
……通了,是一把女声。
“张先生,抱歉,老板现在暂时接不了你电话。”
“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里停顿了几秒,然后顺着电流声传来一句话后,就被急促地挂断——
小木鱼被绑架了。
张远心跳一顿,反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呼吸变得有些不稳,掌心开始冒汗。
他坐回车里,想再打回去问问,但照刚才的情形,也不可能再有答复。陈楚生一定比他更急更乱,刻不容缓地在找自己的宝贝女儿。
明明已经盛夏,炎热非常,车载空调却吹得人后背发凉。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干坐着等。
他怎么能,什么都帮不上。
张远握紧了双手,让自己尽量不要胡思乱想。等稍稍缓过神的时候,他发现车窗外的风景,正以一种不寻常的速度略过眼前。
“怎么了?”
他连忙坐起身,只见司机已是满头大汗。沉默的车内,只有轮胎剧烈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刺耳得吓人。
“远哥,刹车好像失灵了。”
陈楚生刚安排好人手,就接到了秘书递过来的电话。
不是张远。
是张远的经纪人。
两个小时前,张远的保姆车司机发现刹车失灵后,被车上的张远大喊着赶紧跳车。然后张远一个人抓紧了方向盘,失控的冲进了小巷,最后车在大树根下彻底撞毁。等报警后赶到现场,车内已经空无一人,目前消息全面封锁。
陈楚生皱着眉头沉默听完了所有,他肯定这跟绑架暮屿的一批人都是预谋好。
“对不起,我一定把张远安全交回给你。”
陈楚生镇定地放下手机,手却攥紧到发颤……小木鱼笑着跟他约好了游乐园,她在等,他也在等,说好了要等他回来。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再次从他身边夺走重要的人。
陈楚生试图让自己不要失去最后一丝理智,深呼吸咽下一口气:“赶快备车!”
“是,老板。”
有火车过轨、货车卸装,和狗叫声。
张远痛苦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阴冷的仓库内,身边还有同样被绑着的陈暮屿。
他动了动手发现挣脱不开绳索,只好吃力地一下一下挪过去,俯下身听了听对方的心跳,又观察了一下有没有受伤,还好,似乎只是被迷晕了。
张远起身,确认了仓库外面暂时没有动静后,便低头咬下自己外套的装饰物胸针将绳子割破。然后轻轻拍醒了小木鱼,对上她害怕的目光后,拥抱了上去。
“嘘,小木鱼,别怕,听我说,你爸爸很快就会来救我们了,你乖一点,先躲进那个大木箱里。闭上眼睛,捂住耳朵,除了爸爸和我,无论是谁来都不要出声,知道吗?”
张远是故意被带走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小木鱼刚被绑架,他的车就被剪断了刹车。他假装自己不省人事,赌了一把会有人来确认他的呼吸并将他带走。
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被陈楚生骂蠢,但这是他最快能找到小木鱼的方法了。在彻底被打晕没收手机之前,他已经提前发了定位过去。
他拉着小木鱼躲进木箱,正要悄悄盖上盖子,就被对方扯住了衣袖,小木鱼一双圆溜溜的眼珠满是担心:“远叔叔你……你小心。”
末了,又给补充了一句:“是爸爸让我这么叫你的。”
好你个陈楚生,嫉妒自己皮肤管理得好,不让暮屿喊我“哥哥”是吧。
安顿好孩子之后,张远回到原本的位置,而发现人少了一个的绑架犯很快破门而入,瞬间来了七八个将他紧紧包围。
“这么多人打我一个,是不是不太礼貌各位大哥。”
几名壮汉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冲上来拿刀抡棍的都有。没想到张远一个侧身格挡,手臂拦下了攻击后,抬起膝盖重重顶到对方腹部的弱点,趴下伸腿又一个利落的扫堂,瞬间打趴了两个。
张远甩了下还不习惯实战的手腕,嘴边自言自语:“感觉还行啊……”
下半年有动作电影要开拍了,巡演的空档里他一直抓紧时间健身和跟武术教练学习,人是瘦了点,但都变成了紧实的肌肉。
搏击课的第一个学习内容就是,跑。
教练跟他反复强调现实中跟电影不同,所有打斗都是,能跑就不要正面突破。
所以眼看着一把刀往他刺过来的时候,张远转身就跑开来。绕过仓库后面的货物,用力推下一个个大油罐和麻袋,又从倒下的人手里捡了长棍。重重击打在他面前的壮汉一脖子,抬腿踹下一脚——
火速照着张远定位消失的位置赶到场的陈楚生,带着一队人马闯进了工厂,在木箱里顺利找到了乖乖待着的小木鱼。
“暮屿……”
男人失而复得地紧紧拥着怀里的宝贝,确认了自己女儿身上没有受伤后,紧张了一路的神色总算松了大半。
陈暮屿找到了,那张远呢。
始终心还悬着的陈楚生,耳边突然传来不远处的异常声响,他摸了摸女儿的头,将她交给了身旁的秘书。
“爸爸快去!!!”
“好,你乖乖回车上。”
陈楚生说完,连忙转身。
当他顺着声音赶到仓库的时候,只有张远一个人,正乖乖坐在地上揉着肩膀,周围远的近的全躺了一圈人。只见他扯起淤青的嘴角对着他,笑得不太好看。
陈楚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目前状况来看,的确是张远占了上风。
“你看,我说了你不来我也能——”
他站起身,朝他走去。
可张远没想到,躺在地上的人还有意识。他的笑凝在脸上,只见对方从后方角落向陈楚生掏出了枪。
“小心!”
他迅速的扑了过去,拉住陈楚生转身倒落在地。
然后陈楚生听见怀里的张远痛苦地哼了一声,枪响回荡在空旷的仓库,震得他一阵错愕。
他慌乱地抚上他的后背,站起身连忙检查张远哪里中了弹,抬眼一看发现——
刚才开枪的不是绑匪,而是站在他对面的秘书。
张远挣开他,只是捂住了吃痛的胸口说:“…陈楚生,你的枪和弹夹,硌到我了。”
又是绑架又是车祸,最后还来了点枪战。这一天过得跟过山车似的,当回到陈楚生家里坐下,张远才有了一切回归现实生活的实感。
他朝经纪人打了电话过去,接受了一顿责骂,又连连好声好气地道了歉。
小木鱼受到惊吓已经睡着了,而陈楚生自从进了厨房弄吃的就没跟他说过话。
张远只好打开药箱给自己消毒一下手上还有脸上的伤口,还好都是擦伤,养几天就能恢复好。男子汉大丈夫,但涂碘酒的时候还是太过刺激,他一时没忍住龇起牙叫出了声。
陈楚生端着热面走出来,看到那难受又痛苦的背影,憋了一路的气终于全部爆发。他用力将碗筷一把拍在桌上,冲到张远面前。语气已经尽量平缓——
“你今天到底知不知道危险,嗯?张远,这不是闹着玩的,你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真出了事我怎么跟你公司,跟你的粉丝交代?”
万一你真出事了,我又该怎么办。
当他听到张远也不见了的时候,他仿佛身体最后一丝呼吸都被抽干了。直到那一刻陈楚生才明白,原来这个人已经对自己这么重要。重要到,他会惊慌失措,会害怕他趟这趟浑水,会后悔自己靠得他太近,才惹来灾祸。
明明他,只需要做一个发光发热的小明星就够了。
什么叫闹着玩?陈楚生突如其来的严厉斥责让张远的手顿在半空。
他冷起个脸:“我听了半小时公司那边啰嗦还不够,还要听你的教训是吗?现在我不是好好的?”
这时,从二楼走下来了脚步……
检查完监控正要离开的秘书,看着这两人降到冰点的气氛,一脸茫然和尴尬只得愣在原地。
张远瞥了一眼,扔下手里的棉花站起身,伤口也不觉得疼了。此刻的自己只想离开这里:“所以我不配站在你身边是吗,陈楚生?”
说完就毫不犹豫拿起外套,直直往玄关走。
“远远,我不是这——”
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说的。
陈楚生慌张地追上去,一把扯过张远的胳膊。仅仅是拥抱已经不够了,惊魂未定中,他急促地要确认对方还站在他的眼前,是温热的,灵动的。
张远瞬间被紧紧搂住,陈楚生毫无章法地撞上了他的嘴唇。血腥味混着嘴角的碘酒被揉进舌尖,又腥又甜。他没有反抗,甚至闭上眼慢慢抬起了下颚。
他的耳根被陈楚生一下下抚摸,穿过他发梢的是那双为他掷过飞镖,弹过吉他的,几近温柔缱绻的手。
张远抱紧了他的后背,明明想要走的,却不愿分离。他好矛盾,又忍不住遵从内心。
原来他想回报陈楚生的已经不是陪伴,而是爱。不是回报,是付出。
他想对陈楚生付出自己的爱。
之前模糊不清的关系,终于有了定义。
9.
“张远,你今天状态不太好啊。”
“对不起,导演,我再找找感觉。”
张远恢复工作后的第一个通告,竟然是口红代言。
自从那夜临阵脱逃,慌慌张张推开陈楚生逃跑后, 他已经一个星期没跟对方联系了。张远站在镜头前深呼吸,试图让自己更专注投入到工作中,这时候导演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提醒他。
“你谈过恋爱吧,总接过吻吧?把手里的口红当做是你的爱人,幻想你嘴唇被触碰的感觉。”
“啊……好,好的。”
张远盯着手里殷红的口红膏体,思绪不禁乱飞起来。
他脑海浮现出陈楚生那最后被他咬出血口的下唇,他推开他,撞进了他极度贪恋的目光。然后他拿起它,靠近自己的嘴唇,闭上了眼。
接吻啊,陈楚生的吻热烈又疯狂,烧得他浑身发烫。他在他怀里吮吸到了红樱桃的香甜,和生巧的苦涩,让人沉沦,让人上瘾……
“cut!很好,这条过了!”
张远换回自己的便装,礼貌地跟一众工作人员鞠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在后台又遇上了去年晚宴上那个被他薅走了一瓶酒的女网红。
女网红依旧神采奕奕,妩媚地朝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呀远哥。”
只有张远觉得冤家路窄,营业式地嗨了一声就想赶紧走远。
“哎呀,我不找你茬,都被你家那位警告了。”
“什么警告?”张远走了没几步,又走了回来。
“搞得我靠山都没了真是,多少有点狠了。以前那个什么什么娱乐的李总骚扰过你对不对,听说被狗仔拍到了照片,后来陈楚生就买断了。不然,你早就爆丑闻了。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张远不语。
女网红看着对方好像一脸真不知情的样子,惊讶地捂住嘴:“你两不会分了吧?”
“拜托你欸,这么好的资源你不要就提前给我,还是说,陈总他只喜欢男人?”
张远的口红代言很快被品牌官宣了,并且公布出第一组广告拍摄的片段。
陈楚生开车等红灯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商业大楼的大屏上正一遍遍播放着。屏幕里的张远走路带风,光彩明亮,闪光灯下就连眼睑的那颗痣都动人极了,唇膏在他唇角勾画出魅惑轮廓,最后他看向镜头一个浅笑,嘴边轻轻呼唤——
「源自真我,追寻真爱。」
陈楚生头脑一热,突然就不想再等了。
他反手打开车内导航,一个转向,直接就往张远的公寓开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登门,多少带点紧张按下了门铃,思考着待会的措辞。
半晌,没有动静。
早知道,就打个电话先问问看了。搞得自己像个愣头青。
陈楚生正要离开,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伸出一个乱哄哄的脑袋,和被绷带包扎好的右脚。
张远一拐一拐地坐回沙发,然后一脸懵逼地看着对方紧张兮兮地在他家走了一遍,不是参观,是检查了灯下,又检查角落。
在确定好没有摄像头后,陈楚生在他面前蹲下,看着他的伤势问:“最近没人跟踪你吧?”
“什么,什么跟什么!我只是!拿快递…扭到……”
这原因真的太丢人了,张远越说越小声,头越低越下,听得陈楚生眼角的细纹里已经有了笑意,他靠近他,目不转睛地问:
“不逃了?”
“我……我没逃!”
“远远,那我先说了。”陈楚生不打算再耐心等张远的答复了,这就是他来找他的目的。
他认真地看进他的眼底:“我对你另有所图。”
“……什么意思。”
“我在追求你。”
“那……小木鱼的妈妈呢。”以前的张远觉得这是陈楚生的个人隐私,但现在的他,总有资格来问这个问题了吧。
“暮屿,咳,她不是我亲生的。”
孩子是陪他出生入死,已经去世了的好兄弟留下来的。陈暮屿刚出生没多久,他的兄弟和弟妹就在替他办事的路途上发生了意外,双双身亡。陈楚生悲痛不已,决定接过孩子的抚养权,木鱼木鱼,也是为了在心里敲着警钟,告诫自己。
接着张远又眼珠打转,斜着眼睛小心翼翼:“那,那个秘书?”
整得陈楚生哭笑不得:“她是工作秘书,又不是贴身秘书。”
看到张远还支支吾吾想再考虑些什么,他握住他的手,没再给机会他挣脱。
“我只要你。”
说出来之后,陈楚生觉得会不会太直白了,语气放柔下来又补充道:“只有你。”
永远不给他思考的空间,救他的时候是,表白的时候也是。
“所以,有兴趣吗?”
跟我在一起。
陈楚生低头去看他反应。
“……一般。”张远按下心中欢喜,他才不会让他太得意呢。想了想,又忍不住有件事想坦白——
张远扯过陈楚生的衣领,就着两人靠得极近距离,吐露心声:“陈楚生,我没告诉你吧,第一次见面时丢在你兜里的手链,是我故意的。”
“啊……是吗。”
陈楚生听完恍然大悟了几秒,目光转而泛起一些荡漾:“不过正好,本来就想让你来我家。”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根本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等价吸引。
10.
正为陈暮屿上幼儿园闯祸而头疼不已的陈楚生难得解脱了一下,和几个兄弟在自己酒吧里聚一块喝个小酒。
他眯着眼抿了一口酒,注视到有个角落里,貌似正暗流涌动。
“生哥,你偷看谁呢?”王栎鑫拍着他肩膀,要敬他一杯。
“哪有偷看?”陈楚生碰了碰杯子,皱眉答道:“我的场子,我光明正大的。”
说完就急忙起身,放下酒杯:“我过去一下。”
“哈?哥!”
“What?”
“他干嘛去啊这是?”王铮亮抬了抬眼镜,看着陈楚生往一群貌似起了冲突的人方向走去,其中有个很显眼,很像艺人的大高个正被围在中间。
“不好意思啊李总,扫大家兴了。”
张远顺着闪烁的迷离灯光,看到了男人柔和的侧脸,手轻轻将他搂在怀里。
那些油腻的老油条们哈腰点头的样子实在可笑极了,张远内心暗爽。
眼前这个人一定非常得势。也许,他可以交个朋友,借一下他的光也说不定。
正要离开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张远抓住机会拉住了他的手臂,侧身说着“谢谢。”然后,不动声色地将手链滑落到了男人牛仔外套的口袋,以便制造第二次机会。
下一次见面意料中很快来了,他只是没想到男人直接给了家里的地址,一切似乎都非常顺利。
直到他听到了陈暮屿的哭声,他才发觉,原来想跟陈楚生交朋友,还得会带孩子啊。
这一晃就过去了将近三年,他们浪费了太多时间去试探周旋了。必定是要用接下来的每一天来弥补早已盛满的爱意的。
也就是,现在。
“远远,跟我一起,你要记住,可没好果子吃。”
“哈,我吃的还少吗?”
张远堵上了陈楚生的嘴,早已在期待的男人毫不犹豫的,按紧了他的后颈也放肆起来。这个吻依旧有锈腥味,隐约混杂着他唇膏里的红樱桃和巧克力香气,陈楚生顶开他的唇齿,报复式咬住他湿滑的舌尖与他纠缠。
“嘶……”张远吃痛地叫了一嘴,推开他。
陈楚生用拇指给他抹掉嘴边不小心留下的银丝,又掐了把他不服气的脸。
等他的腿好了,再好好收拾他。
陈楚生揪着心尖的满足和欢喜,笑道:“傻不拉叽。”
我也挑的好吗,
比如傻不拉叽的就——
很不错啊。
END
*虽然文里娃子小名“木鱼”,是用意“告诫”
但其实,暮屿,慕雨,沐雨
是想着《船说》里淋雨的远,起的名
有“无尽的海拥抱着孤零岛屿,等待黄昏归岸。”的含义
我玩谐音梗老文艺了,你说是吧小亮哥
(亮哥:你清高✖
*番外《Sugar Daddy》
放在我大眼仔主页,懂的都懂✔
【楚远】小朋友
*纯属杜撰,与正主无关
张远回家的时候,陈楚生正盘腿坐在沙发前的矮桌上做手工。
“回来了?”他这么和张远打招呼,带一点南方的口音。张远所有的朋友里,好像只有陈楚生这个大哥说话带这种奇特的语调。
毕竟他的家乡在海南。海南,一个与大陆分隔的,很远很远的地方。
“对呀,我回来啦。”
幼稚地想要和大哥的口音协调一致,他故意压扁了嗓音怪声怪气地说话。戴着鸭舌帽的陈楚生转头看向他,笑了笑。
张远刚下通告,摘下口罩后的脸还带着妆,连美瞳都没来得及卸。他踩掉鞋子,扔了背包到沙发上,正想去卫生间洗澡,走了两步,却又折返。
太累了。
“楚生,你在干嘛啊?”他也坐到了矮桌旁边,只是姿态不......
*纯属杜撰,与正主无关
张远回家的时候,陈楚生正盘腿坐在沙发前的矮桌上做手工。
“回来了?”他这么和张远打招呼,带一点南方的口音。张远所有的朋友里,好像只有陈楚生这个大哥说话带这种奇特的语调。
毕竟他的家乡在海南。海南,一个与大陆分隔的,很远很远的地方。
“对呀,我回来啦。”
幼稚地想要和大哥的口音协调一致,他故意压扁了嗓音怪声怪气地说话。戴着鸭舌帽的陈楚生转头看向他,笑了笑。
张远刚下通告,摘下口罩后的脸还带着妆,连美瞳都没来得及卸。他踩掉鞋子,扔了背包到沙发上,正想去卫生间洗澡,走了两步,却又折返。
太累了。
“楚生,你在干嘛啊?”他也坐到了矮桌旁边,只是姿态不佳,随意地靠在身后的沙发上。
“哎,”大哥微微苦笑,“做小朋友的家庭作业。”
矮桌上摆着许多东西。剪刀、尺子、胶带、鲜艳的折纸和矿泉水瓶。
张远拿起桌上的一张湖蓝色的折纸,心里觉得很漂亮,嘴上却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
“是要做什么东西?”
“就是废物利用……”楚生用指腹压着折纸,另一只手仔细地涂上胶水,才说,“用不要的矿泉水瓶做一只小飞机,最后的成品差不多是这样。”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解锁后向张远展示一张照片。那是一架以鲜红与湖蓝为配色的小飞机,像模像样的,机翼上还贴着装饰用的五角星。
“不错嘛,挺可爱的。”
“嗯,我还想……加一点东西。”
桌上不够放,陈楚生把另外的一些材料堆到了地上。那是亮闪闪的彩带和一瓶纸折的小星星。
“我想最后把星星粘在彩带末端,再把彩带挂在机翼上,这样小朋友举着飞机飞的时候,星星就会在后面飘……唔,我也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
毕竟只是一个构想,可行性存疑,楚生不是很有自信地笑了一下。
“怎么不可以!太可以了!”张远大声道,他刻意睁大眼睛做出夸张的表情,可爱的表情,“这个想法好棒,好浪漫,小朋友一定会是班里的第一名。”
他心里觉得羡慕。
陈楚生被他逗得直笑,眼下的皱纹都深了。
他们有一阵子没说话。
张远原本靠着沙发,不知何时趴在了矮桌上。他在五彩斑斓的折纸、彩带和星星的间隙中找了一处狭小的位置,小心地趴下,眨着眼睛愣愣地看大哥做手工。
“远远,你不去休息吗?”
陈楚生间或问他一句。
张远脸蛋蹭着桌面,迟钝地摇了摇头:“太累了。我坐会儿再去。”他的声音闷在嘴里,软糕一般黏糊。
想有一个小朋友,是张远长久以来的愿望。他喜欢小孩子。
他好像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憧憬家庭的温暖。看生哥给小朋友做手工,他觉得羡慕,他也有满腔的爱意可以给一个小宝贝。
可是,他又好像,想做那个小宝贝。
他想做那个小朋友。
“远远,你真的不去休息吗?”楚生又问。
“怎么,想赶我走啊?”张远撅着嘴,佯怒地蹭着桌面撇过脸去。
“当然不是。”
大多时候,陈楚生都没有伶牙俐齿到足以接住别人的撒娇。他只是有点担心张远。
“遇到什么困难,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和我说。”
说着话时,他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剪刀剪开折纸的声音,手指在纸面上摩挲的声音,非常细碎又温柔地,落入撇过脸的张远耳里,活像一种折磨人的ASMR。
“眼睛好涩。”
“嗯?”
“眼睛好涩,美瞳戴太久了。”
他终于直起身,让陈楚生看他留有红印的脸,和微微发红的眼睛。楚生有些吃惊:“痛吗?那还是赶紧先去摘了吧。”
张远喜欢戴各种新奇的饰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陈楚生不知道他是自己喜欢戴,还是这只是他作为一个偶像明星的职业素养……总而言之,在楚生眼里,他像一只到处找来斑斓羽毛修饰自己的小鸟。
橘红的、浅金的、明蓝的、粉白的。银饰、珍珠、戒指、耳针。
陈楚生不懂这些。
张远还是摇头:“待会儿再去。”
他就是不走。
“我帮你忙吧。”他说。
张远也带过小孩。亲戚家的小孩都和他关系好,以前也上过带孩子的节目,做手工对他来说不是那么陌生的事。
他负责把星星粘到彩带上,制作一颗颗流星。
在跑完通告后的深夜里,不吃宵夜,不喝酒,也不睡觉,却和楚生哥一起蹲在小矮桌前做小朋友的手工作业。客厅的落地灯暖色的灯光下,折纸相互摩擦出沙沙的响声。张远心里平静得不可思议。他突然无厘头地想到,此时此刻的情景好像是一个值得在兄弟聚会时拿出来讲的谈资笑料。
他为此笑了。
“笑什么?”陈楚生敏锐地注意到,眉眼弯弯地瞅他。
“嘿嘿。”张远讨好地傻笑了一下。
楚生的小飞机做好了,他拿过彩带,想帮张远制作流星,张远阻止了他,提议道:“哥,我想听你唱歌。”
陈楚生讶异地愣了愣。
“忘记了吧?”张远挑起双眉,表情很生动,努力藏住了一点小小的失落,“我就知道你根本不记得。”
见楚生反应不过来,脸上露出熟悉的、带点局促的空白,他又说:“你以前答应过要唱我的歌的。”
“啊。”
恍然大悟。陈楚生想起来了。
“反正最后只剩这一点了,”张远晃了晃手里的彩带,“剩下的就我做吧。哥,你唱给我听吧。我想听你唱歌,唱我的歌。”
只有在撒娇的时候才会叫“哥”。
陈楚生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扶着帽沿,整了整头上的鸭舌帽,才恍然想起,他干嘛要在室内戴帽呢。
他把帽子摘下来,看着张远,不大好意思地微微苦笑着哄他:“好,唱,唱。”
陈楚生以为张远会想让他唱《嘉宾》,毕竟这是他的代表作,话题度也最高。不过,就是唱别的歌他也能理解。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歌词,又看向张远,唱了第一句。
“又为你失眠了一夜。”
于是张远安静了。黑葡萄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却失去了表情。
“看着你和他的照片/
多圆满 多么动人的画面/
你笑着说你很幸福/
会因为爱他而满足/
不知道 我该对你说什么呢/”
在张远刚认识他时,陈楚生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了。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有故事的声音。”对,所以,他知道他很适合安静地唱着这样叙说式的歌。
他可以唱得好像他确实经历过这样的事,唱得好像他懂这样的感情,好像他理解,好像他懂,好像他们在对话。
张远勾起一个浅笑,不自觉跟着陈楚生哼唱。
“我多想看到你落魄/
被别人抛弃而难过/
也许这样/
你才会注意到渺小的我/”
就如同陈楚生的声音从未变过,张远的声线也是如此。
又清又亮。
太清太亮。
永远像个少年。
陈楚生放低了音量,让原本只是含在嘴边模模糊糊唱着的张远声音变得突出。于是,“有故事的声音”托起了少年的声音。
“我多怕看到你落魄/
被别人抛弃而难过/
就算这样/
你从未注意到渺小的我/
我多想你过得幸福/
不会为失恋而痛苦/
也许这样……“
“我才能忘了卑微的,希望。”
戛然而止。
还剩一点,还没有唱完这首歌,但张远突然不唱了。陈楚生下意识接完了后面几句:“——也许吧……也许吧。”
仿佛带着透支感情后力竭的哭腔。
歌声过后,屋内沉寂了好一会儿,不知是谁咽下了唾液。
陈楚生发出低低的两声闷笑:“怎么不说话?”
张远忽然伸手将他揽住。他分明比陈楚生高,却抱得十分稚气。
楚生愣怔过后,来回轻轻顺着他的背。
“远远,心里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哦。”
埋在他肩上缓缓摇头的张远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发胶、化妆品、香水……所有的这些混合在一起的香气,没那么好闻,也没那么难闻,只是嗅起来让人感觉疲惫。
陈楚生摩挲他背部的手慢慢上移,抓揉他后脑勺毛茸茸的短发,又顺着发尾后颈往下轻按。他能感觉到张远的身体在轻颤着慢慢放松下来。
“呜……”
张远发出一声委屈而粘腻的呻吟。
他收紧了手臂,抱着楚生小幅度地左右摇晃。陈楚生被他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怎么像个小朋友一样?”
“……大朋友。”
“嗯?”
“是大朋友……”
越说越黏糊,越哼越软和。
陈楚生看着桌上充满童趣的纸飞机缓缓眨了眨眼。
“生哥,你身上的气味好像变了呢。”
张远的声音将他从恍惚中惊醒。
“变了吗?”
“嗯,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吗?远远不喜欢吗?”
话刚出口,张远还没反应,陈楚生自己就先愣了一下。他怎么说了这样的话。
“没有不喜欢……”张远好像没有察觉到不妥,声音依旧闷闷的,“只是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会有……烟味。”
淡淡的,却又挥之不去的烟草味。
“啊。”
陈楚生明白了。他以前爱抽烟,而现在已经戒烟了。可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张远竟然现在还记得。
“远远更喜欢有烟味吗?”
张远没说话。沉默过后,只是蹭着他的颈窝,慢慢摇了摇头。
陈楚生再次轻轻顺他的背。他口拙,没有别的话能讲,只好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一遍:“远远,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和我说。”
“说不了……”
“嗯?为什么?”
“不能说……”
“……”
张远放开了他,往后退了一点,后背撞到了矮桌。流星掉了下来。
他没有卸妆,来不及洗澡,工作时精心打扮的造型还残留在身上。只是眼线有点糊,口红褪了色,眼里浮着浅浅淡淡的粉。
但还是很漂亮。
陈楚生记得以前自己好像和他说过,说他太用力了。
这句话有很多个意思。但最初的最初,陈楚生只是想表达一个简单的感叹。
弟弟永远是他的弟弟。可能正是由于年龄差距,在他眼里张远永远是他们刚认识时的那个样子,因此每当他看到他繁复百变的造型时,他总是会觉得不适应。
他会觉得哪里不对,会觉得不喜欢。
陈楚生会反思是不是自己太守旧了,或者说,太落伍了,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和弟弟有“代沟”。
他依旧轻轻按着张远的后颈,像是在给他按摩,顺着那里脊骨的凹凸往下揉,伸进他的后领子里。他知道张远很敏感,甚至偷偷揪紧了地毯的茸毛,但他没有停下来。
“哥……”张远喘了一声,跪在地毯上的膝盖局促地相互蹭了蹭,“喂、楚、楚生……”他似乎是要生气,却没有推开他。
虽然大多时候陈楚生都只是在低调地做自己的音乐,不管周身的娱乐圈有多么浮华,但他也不是没见过绝顶漂亮的人物。
只是那种人物的漂亮,和张远的漂亮是不一样的。
那样的人漂亮得自信、张扬、有攻击性,像是心知肚明自己的美丽能换来什么东西。远远却漂亮得有些可怜。
可怜也可爱。
可爱,但更可怜。
等回过神来时,张远的衬衣都被他解开了大半。剧烈起伏的右胸上,胎记在灯光下显现濡湿的胭脂色。
陈楚生愣了一下,把手收了回来。
“我去洗澡了……”
说完,张远从地上爬了起来,走进浴室,步履稍嫌慌乱。陈楚生差点忘了回应他,等到他终于回应了时,张远早已阖上了浴室的门。
客厅里是一个人的寂静。
他捏起胶水,把张远做好了的流星一个一个地粘到小飞机的机翼上,动作又谨慎,又小心。只是时不时摩挲自己的指腹,觉得手痒。
好想弹吉他。
fin.
————
原本只是想写他俩打炮的,结果并没有炮
【南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闪现一发南北,不确定会不会搞,先看看(?)
*私设两个人没有谈女朋友,都是单身,注意是私设!在评论里怎么聊都行,请务必不要上升真人
郭文韬觉得自己可能算是一个非典型当代青年。
他对自己中肯的评价是懒且慢热,而且怕麻烦。就像猫一样,戳一戳才动一动。有时候郭文韬自觉在这点上他尚且不如家里养的两只猫,毕竟连露露都还时不时地会咬人呢。
上一次有人在直播里问他为什么不读研,他低下头一笑。未名湖的风水养人,许多事情今非昔比,燕园里的莘莘学子们鲜少有那个在考研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勇气,保研的保研,直博的直博,有一半早早把自己的...
*闪现一发南北,不确定会不会搞,先看看(?)
*私设两个人没有谈女朋友,都是单身,注意是私设!在评论里怎么聊都行,请务必不要上升真人
郭文韬觉得自己可能算是一个非典型当代青年。
他对自己中肯的评价是懒且慢热,而且怕麻烦。就像猫一样,戳一戳才动一动。有时候郭文韬自觉在这点上他尚且不如家里养的两只猫,毕竟连露露都还时不时地会咬人呢。
上一次有人在直播里问他为什么不读研,他低下头一笑。未名湖的风水养人,许多事情今非昔比,燕园里的莘莘学子们鲜少有那个在考研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勇气,保研的保研,直博的直博,有一半早早把自己的前路安排好。而他呢,左不过也就是那剩下的另一半里面那个算是惹眼的,觉得出来工作也没有什么不好。
娱乐圈自然是不打算进的。站在他的位置其实很轻松地就能思考明白这个问题。他已经在属于自己的轨迹上安稳地走了很久,没道理要为了一时的新鲜感打破原本合规的人生,一方面要付出的代价可能很大,另一方面,要重新去操心的事也有很多,他不想去浪费心力。
就像那句话说的,生活不是攀爬高山,也不是深潜海沟,它只是在一张标配的床上睡好自己的身形。
这是他在《一站到底》节目里曾经说过他很喜欢的,韩寒说过的一句话。从每天的生活里,慢慢地明白如何跟自己和平地相处,去弄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郭文韬都是这样过日子的。倒也不是把此段话奉为什么至理箴言,看着另外一些“鸢飞戾天”的人追求着自己想要的高度,郭文韬也从来不觉得那有什么错。
都不过是冷暖自知罢了。
这一切,直到他遇见蒲熠星。
蒲熠星就像他人生中的一个变数,一个意外。
只要回忆起当年参加《一站到底》的经历,就无可避免地想起这个人。
饶是如今已经褪去了几年前刚参加节目时那份愣头青式的张狂,蒲熠星比起他来,仍是随意得过分。具体事迹可参见他最新一次的直播。女装。嗯,女装直播。郭文韬在微博上看见那人嚣张的十八宫格“现杀妹妹”自拍的时候差点又一次把手机丢出去。上一次类似惨剧发生的时候,正趴在他怀里享受顺毛服务的露露不幸遭了殃,被手机正中后脑勺之后气愤地在他手腕上留了一排牙印。
的确,相较于他习惯于把自己缩在现有的壳里,蒲熠星是个乐于发光的人,并且乐于毫不避讳地说出一番豪言壮语给那些冷眼瞧着的人听。
“如此年轻的我很希望能够改变世界。”
你听,多么掷地有声。
郭文韬不会告诉别人的是,其实他看过蒲熠星的每一期《一站到底》。从这位和自己大不一样的同龄人第一次以南大校草的身份出场,直到这个人创造历史般地以六连庄无一败绩的神举被封上神坛,每一个时期每一个模样的蒲熠星他都看过。
郭文韬偶尔会遗憾,就如同他从蒲熠星那寥寥几次瞥过来的眼神之中读出来的情绪一样,他们两个没有在那档节目里面有幸成为对手过。不过郭文韬真的做出过假设,如果他站在那个人对面会如何。而几次假设的结果都是,如果他遇上蒲熠星,那断然是没有赢的可能的。
自从上了大学开始,特别是随着年龄增长,对于很多事情他都是抱着“做得过得去就行”的态度,来参加《一站到底》时知识储备本就不够,还是临时抱了抱佛脚才应付得过来。这一两年在杀人不见血的金融行业里摸爬滚打下来,精力更是统统投进了没日没夜的工作里,老本行也早就忘了干净。
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郭文韬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羡慕过蒲熠星比他多的一分肆意和胆魄,但他知道的是,蒲熠星站在台上时眼神里的光,让那时的他看了很久都没有移开视线。
再遇见蒲熠星时,郭文韬已经以社畜的身份朝九晚五了一年多。每天早晨挤上从通州到市区的地铁,晚上又坐着相反方向那班车回家,只有周末能稍稍躲懒在家做饭逗猫。直到录制前大家聚在一处,恍然间再抬头看时他才后知后觉,原来他和蒲熠星已经一年未见。
商学院毕业的优秀学子到了国外依然进了最好的商学院的大门,衣品似乎比两年前提高了些,脸庞的轮廓也愈发地棱角分明了起来。
和很多学数学的人一样,郭文韬不是那么善于言辞,加上本身性子又慢热,于是眼下的局面就是,他好像又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般,无视了周围几个朋友笑闹式的起哄,慢着语速规规矩矩地做了自我介绍。
然而蒲熠星恰恰相反。大概所有商学院学生入学的第一课就是交际能力养成,所以哪怕蒲熠星缺席了上个星期的录制,也依旧不妨碍他以南大校草本草“蒲草”的身份迅速占领了众人的视线。
郭文韬也没有期待着蒲熠星还记得他或者是主动聊些什么,毕竟他们有一年没有联系了。朋友之间聚散有时再正常不过,他们两个的生活没有也本不该有什么交集。而且,他认为自己其实是个挺无趣的人。除非极有耐心的人对他锲而不舍,不然十次谈话里面有九次都会变成尬聊。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蒲熠星转头和他对上视线不出三秒,上下嘴皮一碰对他的称呼直接从“郭文韬”变成了“wuli韬韬”,在郭文韬本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取得了跃进式突破。
郭文韬脑袋有些发懵,带着眼罩任由前面的人把他带进了不知又建在那处荒山野岭的密室里,结果毫不意外地在楼道里又被蒲熠星晕头转向地用胳膊带过去,揽了肩膀调笑。
一片黑暗的教室里,齐思钧正对着唐九洲和邵明明的遭遇幸灾乐祸,郭文韬只能感觉到一直在他身边的人避开了麦,用只有他们俩听得到的声音问。
“节目组给我看了你们上一期录制的带子。你身体不舒服吗?”
他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
他上周确实身体不舒服,前两天加班得太厉害,来录节目的路上犯了肠胃炎,一整期节目整个人都恹恹的,估计录制效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这些事情郭文韬不会跟其他人讲,他知道别人又不是你的谁,没人有心思听你抱怨身体的毛病。
他愣神太久,以至于无暇顾及蒲熠星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件事,因为广播里已经下指令要所有人摘眼罩,他只得匆匆留下一个“嗯”字权当作回应,然后便借以搜证躲开了蒲熠星的目光。
想来,他们本来就不应该这么熟悉。抱着这个念头郭文韬在破解密室的全程保持着两个人之间相当“恰好”的距离。他自认为这一回做得很好,起码比上一期效果要好。
结果蒲熠星又一次让他猝不及防。最后一关高台挑战,从消防气垫上下来的时候蒲熠星很自然地伸手要拉他一把。瞥见那个人递过来的手,不知道怎么郭文韬下意识侧身躲了。躲完以后又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镜头是不是拍到了。可等他再抬头的时候,蒲熠星已经转过身擦眼镜去了。
回到家里躺在空荡荡房间的床上,手机微信里躺着的则被他以上早班为由拒绝掉的密逃饭局。聊天列表里那个一年多没有出现的头像如今挂在了前面的位置,然而最后一次消息仅仅停留在对方一句“回去注意安全”,之后的一切统统戛然而止。
郭文韬闭着眼睛把手搭在额头,任由猫咪踩着被子爬到他的胸口上。
当了两年社畜,别的不说,现在看来倒是把学来的知识都还给了老师。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纠结些什么。读了四年大学虽然成绩说不上最好,起码没有为功课烦恼过,自然其他的更是微末小事。可这次在这个名叫“蒲熠星”的问题上,郭文韬真真切切感到了久违的困惑感。
而他唯一的办法是选择暂时把这些归因于他们已经太久没见面,而自己又是那般慢热的性子,才造成了一时的不适应。
郭文韬把猫举到头顶,盯着露露一双无辜的眼睛,“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露露很给面子地叫了一声,挥着爪子试图让自己重新四脚着地。
“下一次见面不能再这样了。”郭文韬抱着露露坐起身,一边伸手给猫挠了挠下巴,一边自顾自地说。
明明人家蒲熠星没有错做任何事,犯不着受他这些莫名其妙的冷遇。况且蒲熠星已经表现得足够大度,难道非要见面冷场才算好吗。想到这儿,他给怀里窝着的猫咪顺了顺毛,叹了口气,把心头那些不确定都扫出去。
可是十分不幸,增加见面次数在这道名叫“蒲熠星”的题里面似乎不是正解。
“文韬你脸红了!”名侦探学院的录影棚里,齐思钧揶揄的笑又一次把郭文韬从恍惚里敲醒。
躲开蒲熠星一边说话一边看向他的眼神,郭文韬在一片戏谑的调侃中低了下头。
听到蒲熠星嘴里叫出“郭文韬”三个字,他的心居然跟着颤了三颤。明明眼前的人已经把称呼换回了原样,明明这些都只是好友间正常的玩闹,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再正常不过。
所以,出问题的还是自己。
那一刻,郭文韬想,他或许真的是一个人待久了。毕竟,像小说里写的那些人物,自己一个人待久了之后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头一次希望自己的知识库在快问快答的时候能给力些,好像这样就可以稍微名正言顺一点地站在蒲熠星旁边。尽管他知道蒲熠星可能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他在等什么呢,在等蒲熠星一个眼神吗?疯了吧。可他那些控制不住的行动正在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而他也实在想象不出除了所谓“南北之争”以外,蒲熠星在其他什么时候还愿意看多自己一眼。
如果忐忑不安就可以解决问题,那么郭文韬现在面临的就不会是如此两难的境地。
事实上早在两分钟前的那一轮发言里,他就已经在蒲熠星刀刀致命字字锥心的攻击中溃不成军,三两句话就暴露了身份。也亏得他本就不是什么狼人杀的高端玩家,一次两次聊爆身份大家也不会苛责什么,更不会作他想。
于是托提前结束录制的福,郭文韬干脆走出演播厅一个人来到外面散心。
长沙的冬天自然谈不上暖和。录制时的服装显然有些薄,郭文韬一边走一边搓着手哈气,不经意回身的时候,身后有人递过一件外套。郭文韬抬头时看见了蒲熠星静静看过来的眼神。
“……谢谢。”他接过外套,抿着嘴道谢。时至今日,在这种场合除了谢谢他依然不知道说什么。这两年过来,自己的话术还是原来那样,不像蒲熠星似的那样有可观的提升。
蒲熠星没说什么,只是在他身边一道走着。两个人默默走在街上,就在郭文韬觉得自己的尴尬已经上升到某一个临界值的时候,蒲熠星突然开口。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一句话?”
“嗯?哪句?”郭文韬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一站到底》我们俩一起录的那次,我说,再让我和你聊三次天,我们有机会成为好朋友。”
蒲熠星用镜片后面的眼睛盯着郭文韬,镜面上从室内带出来的水雾早就散得干净,“郭文韬,我们俩现在算好朋友吗。”
听着蒲熠星不知为什么和往日语调比起来相当认真的话,郭文韬的脸上有点热。这段时间自己的种种不正常的表现肯定也早就被看在眼里。他别过头,连他自己的都觉得声音小得不像话,“……当然算啊。我们聊天,早就不止三次了。”
听了他的话蒲熠星笑了,“算就行。”说完他把嘴唇凑近了郭文韬的耳朵。
郭文韬绷着身子僵在原地,只听见蒲熠星一句几乎轻到不可闻的话音擦过耳边。
“算就行。不然我以为我又要从零开始。”
郭文韬觉得自己的大脑恐怕是烫出了问题,因为他接下来又听到了蒲熠星口中接二连三堪称“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韬韬,我喜欢你笑的样子。你笑的时候特别耀眼。”
“你答题的时候很帅,贼帅,特别帅气。”
“狼人杀不着急,我也不太会,正好可以让JY老师一起教。”
“还有,”蒲熠星看着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的郭文韬,声音里藏着一丝对面人察觉不到的抖,“虽然这件衣服好看,但是外套还是要穿的。如果你的不够厚可以穿我的。”
这人从哪里学来的……骚话。郭文韬的耳根温度又要往烫人的方向发展。他平时根本不是这么容易脸红的性格,但是在一本正经和他念出这些话的蒲熠星面前,他的所有理智、逻辑、自制力统统都见了鬼。
终于,蒲熠星他旁边停下了脚步。郭文韬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他下一秒要说出口的话的内容。
“所以。韬韬,如果再让我和你聊三次天,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不用三次了。嗯。”
END.
看了阿蒲的直播之后持续上头中……
对象出轨之后,我和他老板好上了(终章)
rps预警,娱乐巨头vs一线男星,尽量融梗,尽量ooc~
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我说明天见,但其实我今天就会来见你,11:29是我给你的惊喜!】
—————————————————————
年底巨大的工作量让张哲瀚忙得脚不沾地,郑玮硕回国拍电影的消息已经不再是秘密,很快娱乐圈里许多叫得上名号的演员都对此跃跃欲试,这是一个惊天大饼,张哲瀚并不觉得自己有一口咬中的幸运,就在这时他却突然接到了电影试镜的机会,虽然被邀请的并不止他一人,但也足以让张哲瀚高兴。
...
rps预警,娱乐巨头vs一线男星,尽量融梗,尽量ooc~
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我说明天见,但其实我今天就会来见你,11:29是我给你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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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巨大的工作量让张哲瀚忙得脚不沾地,郑玮硕回国拍电影的消息已经不再是秘密,很快娱乐圈里许多叫得上名号的演员都对此跃跃欲试,这是一个惊天大饼,张哲瀚并不觉得自己有一口咬中的幸运,就在这时他却突然接到了电影试镜的机会,虽然被邀请的并不止他一人,但也足以让张哲瀚高兴。
他现在什么都不缺,但仍然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让别人和自己都认可的机会。为此张哲瀚推掉了许多工作潜心准备,可是工作能推,人情却不能拒,安诺26岁生日准备大摆筵席,连着向张哲瀚发出了三封请柬,为了防止张哲瀚不出席,安诺甚至每天早上一个微信准时提醒,说他要是不去就没有大帅哥给她镇场子,会被隔壁对家比下去,直到收到张哲瀚十二万分的保证后,才勉强放弃了激烈的进攻。
到了安诺生日那天,龚俊早上一睁开眼就看见张哲瀚在翻箱倒柜找衣服,椅子上已经叠放了好几套,但张哲瀚仍旧在对着衣柜里的两套西装发神,不得不说,明星,无论男女,就算平时表现得再怎么不在意,一旦到了正式场合,偶像包袱都是一百斤重。
龚俊撑起胳膊,靠在床上,肩膀上的印记是昨夜激情的证明,他盯着张哲瀚的背影专心欣赏了好一会儿,然后得出一个结论:极品!我的!
似乎是注意到身后的视线,张哲瀚回过头:“看什么呢?”
“看我老婆。”龚俊脱口而出。
下一秒一件外套横空飞过,正中龚俊的脑袋,龚俊扒拉开,紧接着一个重量就压上了他的身体,张哲瀚虚掐着龚俊的脖子,脸上故意做出恶狠狠的表情,问道:“说!谁是你老婆?”
“我要是说其他人的名字,你会生气吗?”
“你觉得呢?”
“那我要说你的名字,你会生气吗?”
“你觉得呢?”
龚俊扣住张哲瀚的后脑勺,将他按下来,又在他的唇角吻了吻,龚俊说:“老婆,给条生路。”
紧接着某位大总裁就看见自家老婆脸“刷”的一下红了,然后又被自家老婆并不怎么用力地爆锤了一顿,但龚俊却觉得,嗯,为了那句老婆,值了!这笔买卖属他赚翻。
然后某位大总裁又趁着自家老婆不注意,拿出了自己私藏的微博小号,迅速编辑了一条微博,点击发送。
摘到星星的人:@张哲瀚疯子 所有人都觉得你是她们的老婆,但其实你是我老婆。
虽然无人在意,但真相却在某个角落温柔而又热烈的发光,或许等到云开雾散,世人都会知道那是只属于我们的浪漫秘密。
龚俊一大早就出门去公司了,安诺的生日聚会又安排在晚上,时间还早,张哲瀚等得有些百无聊赖,突发奇想地张哲瀚就想去耀华看看龚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理驱使着他,反正等张哲瀚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车开到耀华门口了。
“算了来都来了!”张哲瀚拍了一下方向盘,把车停好,开门走了出去。
耀华群星璀璨,出现明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就犹如一日三餐,家常便饭,可是张哲瀚的到来还是让人或多或少露出了惊异的目光,而第一个被震惊的就是前台小姐。
“请问你们龚总在吗?”张哲瀚早早就扯下了口罩,因为到了这种地方实在没必要。
前台小姐一抬头,一张俊脸就在自己眼前迅速放大,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壳,又立马抬头看着眼前人,好不容易从嘴里吐出断续的声音:“公……不是,张哲瀚!”
不知道为什么张哲瀚总觉得眼前这姑娘是想叫他公主……
“是我,”张哲瀚笑了笑,重复问了一次,“你们龚总在吗?”
“你找我们龚总是吗?”前台小姐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显得更专业,“请问你有预约吗?”
张哲瀚摊了摊手:“没有。”
“没有预约啊,”前台小姐面露难色,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的,因为龚总行程很紧,所以没有预约的话,他是一律不见的。”
“那就麻烦你打电话到他办公室,问问他,张哲瀚找他,问他见还是不见。”张哲瀚微微动了一下眉毛。
“好,你稍等!”
无论如何这点事还是得给男神办妥帖了,前台小姐很快拨通了电话,不到一分钟就有了结果。
“龚总现在在开会,不过文秘书说她马上下来接你。”
很快文曼从电梯走出来,还是那副干练又美丽的模样,张哲瀚看见她,先主动招了招手。
“文曼,这里。”
因为张哲瀚和龚俊在一起之后,他与文曼的接触的频率也迅速提高,所以彼此之间的称呼直接由客套的张先生、文小姐,变成了直呼其名。
“哲瀚,你来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文曼与张哲瀚相处十分融洽,每次见面神情都会十分轻松,“他还在开会,没有两个小时估计完不了。”
“龚总日理万机,大忙人!”张哲瀚调侃了一句。
文曼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正好我要去带猫狗洗澡,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陪伴美人是我的荣幸!”
文曼笑得十分漂亮,赞许道:“我下回一定提醒龚总,让他好好跟你学学怎么哄人开心。”
“还是算了,”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张哲瀚微微侧向文曼,“他只需要哄我开心就够了。”
文曼……果然天生一对,塞狗粮的时候,这两人没有一个会放过她!
当见到文曼口中的猫狗之后,张哲瀚足足在原地愣了十秒,仔细观察,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在那大雨滂沱的一天,他还曾为它们撑过伞。
“它们怎么会在这里?”张哲瀚惊讶。
“它们之前一直在流浪,是龚总让我把它们带回来的,原本龚总想自己收养,可是他太忙了,你知道的,”文曼拍了拍大狗的头,又摸了摸小猫的脸,“刚回来的时候,它们很没有安全感,紧紧依偎在一起,我花了好几天才跟它们熟悉。”
大狗和小猫现在都被收拾得十分漂亮,身上的肉也长了不少,和之前瑟缩畏惧的模样不同,此刻的它们见了张哲瀚还主动蹭了蹭他的裤腿,看得出现在的它们被照顾得很好,它们已经成了十分有安全感的小家伙,最重要的是它们依旧陪伴着彼此,还得到了更多人的爱。
“它们有名字吗?”张哲瀚问。
“有,还是龚总给它们起的,”文曼笑意直达眼底,“狗狗叫雨天,猫猫叫晴天。”
有什么东西在张哲瀚心里发酵,说不清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从今以后,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去爱,因为永远有个人会将一切接住。
等安顿好晴天和雨天,张哲瀚同文曼一起回到公司,文曼让张哲瀚先去总裁专用的电梯口,自己又折到前台小姐那里说了些什么。
前台小姐今天第无数次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壳,上面的男人和电梯口的男人重叠,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要失恋了。
因为文曼说:“从今以后,只要张哲瀚先生来,都直接让他去龚总办公室。”
当张哲瀚踏进龚俊的办公室时,环视了一下装修风格,深蓝色的主调显得沉稳而不沉闷,张哲瀚忍不住感叹了一下,品位真不错。
结束会议,龚俊踏进办公室那一瞬间,就看见某个整天在自己脑海里跑的男人,此刻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玩儿着手机。
见龚俊进来,张哲瀚也顺势抬头,然后龚俊立即过去给了他一个柔情的拥抱。
“今天怎么想着来这里?”
张哲瀚偏着头,拍拍龚俊的肩膀:“他们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所以我来看看我男朋友到底有多帅。”
“呵呵,”龚俊摸着张哲瀚的耳发,轻轻摩挲,“那你现在确定到底有多帅了吗?”
“没有,因为你工作的样子我根本没看见,要不然你下次在会议室安个摄像头,对着你直拍那种,让我好好欣赏欣赏!”
“如果你想的话,我不是不可以考虑。”
看着龚俊认真的模样,张哲瀚耸了耸肩膀:“得了吧,我也是很忙的,可没空听你天天说什么收购并购的话题,听多了,耀华说我窃取商业机密怎么办?”
“放心,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没有人会知道的。”龚俊呼故意在张哲瀚耳边轻声说,温热的呼吸喷在张哲瀚的耳廓,让人心痒又心动。
忍受不了这种似有若无的勾引,张哲瀚直接把龚俊推开一米的距离,眼神警告离我远点,办公场所禁止调情。
“晚上安诺估计又要拉着我絮絮叨叨许久,毕竟最近娱乐圈八卦不少,肯定得喝酒,到时候你开车来接我啊!”张哲瀚熟练地给龚大总裁安排了司机的任务。
“好。”
“对了,就是那个郑导的电影……”
两个人在一起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从生活聊到工作,又从工作聊到娱乐,你一句我一句,总会有人接上话题,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很快也很慢,快得让人无法抓住,慢得让人能够感知它的流逝。
当张哲瀚再次抬眸望向龚俊深切的眼睛,他问:“为什么那对猫狗叫晴天和雨天?”
龚俊将人抱进自己的怀里,回答:“因为我在雨天遇见了我的晴天。”
我的世界也曾倾盆大雨,而你的出现便是我的天晴,从今以后,只愿你是我的所有。
——————————————————全文完
这篇文,正文部分到此就完结了,想说的话很多,但又觉得不需要说太多,这篇文我真的是很用心在写,如果你能看到这里,证明你多少还是有一点喜欢,所以由衷感谢!感谢你们陪我一起在故事里做梦!希望你的生活里也有人陪你细水长流,陪你浪漫至死。
愿现实世界的俊俊和老婆一切皆如所愿!也愿故事里的龚总和哲瀚永远幸福!
最后这篇文最后还有两个番外(两个就是两个,不会多一个也不会少一个),一个是纯情的天下,另一个是午夜场的世界,分别在老福特和微博见。
【微博id:追星人追星魂追星人上人】
最后关于评论区一些朋友期望的新坑,我最近的确有一个新的想法,但还没动笔,消防员vs顶流歌星,情敌变情人梗,立意是:如果你注定要走向火光,那我将永远凝视你去的方向。如果想看的朋友多,我就尽量早点动手吧!(但还是要休息一阵儿)
【十分感谢昨天打赏的朋友:厘子、豌豆豆、小小、BeiBei、✨、风烛、摇不醒的铃、small、半盏孤茶、一页莫寒、 かぃぃし、ISAK—KM、卡提诺魔女、灵烟zlk、JA.、ssyy、屁桃吹丝、花月、林林JJ和Tom】
对象出轨之后,我和他老板好上了(二十二)
rps预警,娱乐巨头vs一线男星,尽量融梗,尽量ooc~
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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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瀚一怔,心头大暖,可是手脚却不自觉地变得冰凉,那是从脊柱里冒出来的冷气,随着窗外细碎的雪,无数的画面连成一条线,涌入他的脑海,原来从一开始我该遇见的就是你。
透过玻璃窗,张哲瀚直直对上龚俊的眼眸,那双如黑色曜石般的眼睛里,藏着无数忍耐、坚持,以及深情,最终都幻化成这满天的雪花散落到张哲瀚的世界里,忽然间张哲瀚也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他只是转身跑...
rps预警,娱乐巨头vs一线男星,尽量融梗,尽量ooc~
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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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瀚一怔,心头大暖,可是手脚却不自觉地变得冰凉,那是从脊柱里冒出来的冷气,随着窗外细碎的雪,无数的画面连成一条线,涌入他的脑海,原来从一开始我该遇见的就是你。
透过玻璃窗,张哲瀚直直对上龚俊的眼眸,那双如黑色曜石般的眼睛里,藏着无数忍耐、坚持,以及深情,最终都幻化成这满天的雪花散落到张哲瀚的世界里,忽然间张哲瀚也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他只是转身跑向门外。
为什么龚俊会恰好出现在自己失恋的夜晚?为什么他会容忍自己在泳池的恶作剧?为什么他总爱去自己剧组旁边的饭店?为什么他能在下雨天为自己撑伞?为什么他总是不提姓名地诉说爱意?为什么他会穿着那件好看的黑色大衣?
很多事情会在一瞬间顿悟,那些巧合也罢,误会也好,经历过的种种像水一样漫过,最终让张哲瀚一头撞进了龚俊怀里。
“俊俊,你为什么才来?”张哲瀚努力让自己镇定,可是声音却犹如飘落在肩上的雪花一样破碎。
从那一刻开始,张哲瀚知道,他彻底认栽了。
他向来讨厌软弱,也讨厌后悔,无论什么苦楚,张哲瀚都可以去消化,去抽离,人总要学会与自己和解,他只想永不回头,永远向前走,他是一个被华丽丽的包装袋包裹着的人,连同他的爱情也被撒上了灿烂的粉末,可张哲瀚知道那些都是虚假的,他仍然会被背叛,会被欺骗,他也接受了自己这一路走来都是孤独前行的事实。
可是故事的剧本永远曲折动人,有一天突然有个人出现,告诉他,你看,这一路我都深爱着你,尽管你不曾了解,尽管你并不能感受到我的爱意,可我仍然完完整整地奉上所有站在终点等你。
有那么一个人的出现,让自己所有有意或无意的期望都变成了现实。
而多幸运,我恰好也爱上了你。
突然而来的冲击力让龚俊后退了两步,他立即稳住身体,伸手牢牢接住了怀里的人,轻声说:“我只是怕你早上起来会饿,出门让店家做个早餐。”
不知道龚俊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故意在装蒜,张哲瀚用手捏了捏他的脖子:“龚总,早餐难道不可以打电话叫吗?”
“可以是可以,但昨天晚上你……你不是累着了吗?”龚俊故意暧昧地停顿了一下,“我怕他们用的食材不合适,所以亲自过去看看。”
听龚俊这么一说,昨夜那些疯狂的画面瞬间涌进张哲瀚的脑海,让他顿时有些尴尬,可认输并不是张哲瀚的个性,立即嘴硬地反击道:“啧,我那么累,还不是怪某人技术不行。”
雄性的好胜心是刻在本能里的,尤其是这种事关男人尊严的问题,张哲瀚本以为龚俊会极力反驳,至少也该为自己争辩几句,可是龚俊却只是轻轻推开他,双手扣住他的肩膀,恰好停在目光可以相接的距离。
龚俊看着张哲瀚,眼里有一层微光在闪,细细碎碎,他浅笑着说:“那我以后再好好练练,我们……一起。”
对龚俊对视,看久了,张哲瀚就会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明明从始至终龚俊在他面前满是柔情,可是张哲瀚却觉得那是一潭要将他溺死的温水,回过神来,即便知道有许多事都是那人设下的小陷阱,可他还是不愿就此脱离。
“你可真会温水煮青蛙,”所有的声音都在张哲瀚喉咙里挣扎,最后他只能叹息一声说,“天天就知道算计我,偏偏我还真是那只傻青蛙。”
“胡说!哪有你这么好看的青蛙?”
“你吹彩虹屁吹上瘾了是吧?”
本来想跟龚俊呛声一番,可是一阵寒风吹开让张哲瀚忍不住一哆嗦,然后轻咳了一声,龚俊见状立即眉头紧皱,又把张哲瀚重新拉回怀里,再扯开身上的黑色大衣覆盖住张哲瀚的身体。
“你怎么穿这么少跑出来?”龚俊的言语中第一次有了不满,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张哲瀚。
“因为我早上起来突然觉得有些无聊,刚好看见一个傻子站在这里,就出来瞧瞧。”
被挖苦龚俊却不恼,反而心底一片柔软,用手轻轻抚摸着张哲瀚的头发,问他:“哲瀚,你是不是想我了?”
“是。”张哲瀚回答得很笃定,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不是个欲拒还迎的人,他想要的都会努力去抓在手心。
龚俊一愣,面对这种坦率的答案,只觉得如梦似幻,即便是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他们彼此深深融合,醒来后龚俊还是会有一丝犹疑,他怕他念得太久,会产生错觉,他怕自己从梦中清醒,也怕张哲瀚从自己的梦中清醒,所以他才会借着叫早餐的机会疯狂给张哲瀚发信息。
有些话当然可是当面说,可是龚俊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如果被否定,那隔着手机屏幕,他自己是不是会好受一点?一向不惧失败的龚总,在爱情面前,原来也是个手足无措的胆小鬼,所有的努力靠近,所有的心思筹谋,在张哲瀚面前,都会被击毁得一文不值。
“我们在一起吧!”龚俊再一次寻求答案。
张哲瀚轻笑:“你都把我睡了,难道你还想不负责任?你要是不对我负责任,那我对你负责任好了。”
“好。”
雪依然在下着,飘飘扬扬从天上落下,落到地上,落到屋顶,落到他们的肩上。
张哲瀚觉得龚俊的身体很暖,那件大衣也很暖,似乎很久之前这件大衣就该穿在龚俊身上,然后他们一同感受它带来的温度。
很快早餐就被送了过来,一份简单的蔬菜粥,加上几个精致的小菜,在冬日的清晨里让人看着十分有食欲。
张哲瀚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龚俊为自己盛粥,龚俊的每一个动作都得体得恰到好处,这源于他从小生于优渥的家庭,他的模样实在太过于正派无害,让人看不出任何坏心思。
都说越好看的人越会骗人,张哲瀚的目光在龚俊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微微眯了眯眼睛:“俊俊,你老实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对,应该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巧合吗?我是指我的车抛锚那个晚上。”
龚俊的眼神有些飘忽,略心虚地把碗递到了张哲瀚面前:“快趁热吃。”
“少打岔!”张哲瀚放了一口粥到嘴里,眼睛却始终盯着龚俊,“那天你是故意在那里等着我呢吧!”
张哲瀚是个聪明人,当他被蒙在鼓里的时候,很多事他或许不会多想,但一旦反应过来,看得透彻了,答案就呼之欲出。
龚俊知道瞒不过张哲瀚,也无意瞒他,只得迎上他探究的视线,实话答道:“对。那天我一直在后面跟着你,见你车子抛锚了,我就在前面不远处停下了。”
“你还挺机灵,”张哲瀚似笑非笑夸了一句,然后又觉得不太对,“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龚俊……就有些事得看破不说破。
“当晚发短信让我去抓……去ktv的是你?”
“不是。”
“真的?”张哲瀚一脸怀疑,盯着龚俊不放。
暴露在张哲瀚灼热的目光下,龚俊勉强扯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回答:“是文曼发的。”
张哲瀚……请问这有差别吗?也就你有没有动手指头的问题。
“那也是你去拍的梁宇?”张哲瀚第一次在龚俊面前说出这个名字,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龚俊不自然地蹙了下眉头:“是文曼叫人去的。”
“你别说那天晚上那个小男生也是文曼给安排的吧?”
“是。”龚俊回答得很痛快,看表情还挺无辜。
文曼……我觉得这里不该有我的戏份,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您觉得呢?龚总!
张哲瀚指了指龚俊,又指了指自己:“你意思是说,你的秘书让人勾引了我对象,然后给我送了我一顶大绿帽!”
春天,他在土里种下了一个男朋友,等到了秋天,就结出了漫山遍野的绿帽子。你说那河里的水为什么那么绿?原来是张哲瀚喜欢在里面洗头。
“这也只能怪他不能够抵挡诱惑。”龚俊十分认真严肃地给出观点。
“他是条狗,合着你们就是喂他狗粮的人?”张哲瀚无语,只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其实张哲瀚也不是生气,就像龚俊所说,如果梁宇能够抵挡诱惑,如果他对自己有足够深的感情,别人小小的算计,又怎么会轻易就让他投降,只为一响贪欢,就甘愿冒失去他的风险,只能说明,在梁宇心中的天平上,他张哲瀚不是沉甸甸的那一端。
张哲瀚又想了想,继续问:“不过按照我对梁宇的了解,他这个人有野心,但做事都会考量一遍又一遍,确保不会有所损失,你是怎么让他一次就上钩的?”
“你很了解他?”龚俊语气中带着不满,连跟张哲瀚夹菜的动作都停下了。
“你怎么什么陈年老醋都吃?”张哲瀚失笑,“毕竟在一起过一场,一点都不了解才奇怪吧?我可不是那种玩弄人感情的人渣。”
听到这里,龚俊却陷入了沉默,他凝视着张哲瀚,里面有太多内容,良久之后,他说:“哲瀚,那是我们被偷走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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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给你一个对象,祝你生日快乐!
这里还是想解释一下,昨天更新那一章,如果去了我微博看的朋友应该知道,昨天那章其实字数加起来是接近其他章节的两倍,所以彩虹屁真的不是为了凑字数,因为没必要,我之所以写满800字,是因为那不是我写的,是龚总写的,因为他对哲瀚做过的承诺,他都会做到,即使不擅长,即使笨拙,即使显得有些幼稚,但那是他独有的温柔。
唉,其实本来不想说的,毕竟同一个东西有人喜欢就有人不喜欢,就人之常情,但写了这么一段时间,每个情节其实都是我反复斟酌的,我觉得我得尊重我笔下的人物,反正胡言乱语,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婆生日快乐~
【非常感谢昨天打赏的朋友:豌豆豆、木小那个西、 Cяo Ляo、胡布利多、曲奇kisses41220、拂、不想继续当胖子的宋宋宋小若、JadeJade Tu、怪兽、摇不醒的铃、4kskr~、ZYE、花间月下、卡提诺魔女、南边葡萄、德云坑底玖月躺、ISAK—KM、喵喵studio、半盏孤茶、kinki、一页莫寒、序嘉木、蜗牛、上瘾@123、豆包、狐狸尼庵不説聊齋、亦歌lnga、漫漫、孤梦_、Lee.梦梦、墨香】
对象出轨之后,我和他老板好上了(二十一)
rps预警,娱乐巨头vs一线男星,尽量融梗,尽量ooc~
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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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本该还有一大段,发不出来,抛锚的卡宴车去我围脖找。
ID:追星人追星魂追星人上人】
清晨的光从窗户扑进来,逗弄着睡意未消的人,张哲瀚在腰酸背痛中醒来,脑袋沉甸甸的,他抬手摸了摸身边的床铺...
rps预警,娱乐巨头vs一线男星,尽量融梗,尽量ooc~
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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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本该还有一大段,发不出来,抛锚的卡宴车去我围脖找。
ID:追星人追星魂追星人上人】
清晨的光从窗户扑进来,逗弄着睡意未消的人,张哲瀚在腰酸背痛中醒来,脑袋沉甸甸的,他抬手摸了摸身边的床铺,并无所获,脑子里的某根弦瞬间颤动,他睁开眼睛,房间里还残留着旖旎的气味,却并无龚俊的身影。
说实话,在那一刻,张哲瀚十分失落,很快他就甩甩头让自己更加清醒,他不是初尝情爱的小女孩,需要对方无时无刻的安慰与温存,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臭小子,吃完就跑,毫无良心!”
张哲瀚拿过手机想看看时间,却不禁皱了皱眉头,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给他发了许多条信息,让张哲瀚本来就不太痛快心情雪上加霜,但想起那天看到的热搜,张哲瀚还是随意点开了一条。
无非也就是梁宇走投无路来寻求他的帮助,梁宇把姿态放得很低,乍一看还真是言辞恳切,可是联系前因后果,张哲瀚只觉得十分可笑,一个谎话连篇的人竟然真的把他张哲瀚当成了白痴,看了几秒钟实在看不下去,正准备把手机丢在一旁,微信的提示音恰好响起,红点出现在龚俊的微信头像上,张哲瀚抬了一下眼睛,点开。
“请张哲瀚先生查收我的800字彩虹屁。”
“张哲瀚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过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存在你这样的人?真的很讨厌,讨人喜欢百看不厌!比山水天地还要眉清目秀,比松间细雨还要温柔,让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记得我上一次喜欢你,还是在三秒钟以前,然后我又花了三秒钟来想念你,每次想到你,我都想举头望明月,低头想亲你!
谁也不能够未来会发生什么,我只能确定一件事,在每一个下一秒,我都会更喜欢你。
周杰伦说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可我却觉得他说的不对,我的诗里分明每一个字都是你,就连逗号句号都显得多余。
如果我有超能力,我一定会变成哆啦A梦,带着我的万能口袋陪伴你一生,你无需做任何事,因为我什么都有,如果你觉得无聊了,那我就会给你一扇任意门,让你去每一个心之所向的地方,而我就负责在门口等你。
有时候你只是眨一下眼睛,就踏遍了我心里春夏秋冬四季,我总是在春天想夏天的你,在夏天想秋天的你,在秋天想冬天的你,在冬天想春天的你,想来想去,我发现我的满脑子只剩你。
世人都说星星好看,我却觉得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你的眼睛,如果非要说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星星用挂在天上,而你挂在我心里。
顺便说一下,我说你好看不是在夸你,只是在陈述事实,提醒你。
自从遇见了你,我喝牛奶总想加上许多的糖,因为总觉得牛奶不及你万分之一甜,我仔细用百分比计算了一下,一杯草莓牛奶的甜度大概是你的五百二十分之一。
你知不知道你长成这样,符合我全部的想象,如果说神的爱情从古希腊开始,那我的爱情就从你开始,而且我的爱情是一个大圆圈,开始就是终点,我的开始是你,终点也是你。
你最大的遗憾应该就是不能够亲吻到自己的脸,我总认为如果你穿越回古希腊,一定能够避免尔喀索斯爱上自己倒影的悲剧。
每次看你微博发自拍的时候,就总在想,你是不是又想来拯救世界?可是世界又不会毁灭,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可爱的你。
最后按照约定,我还得夸夸你的歌声,我只觉得什么行走的CD,歌神附体都太过于俗气,可惜的是我的耳朵也不能怀孕,我只想对你说,如果你开演唱会,我一定买下全场所有的票,请路过的每一个人来聆听,不为别的,只为净化世人的心灵。”
洋洋洒洒,800字只多不少,张哲瀚看到这里眼皮直跳,但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龚俊又发来微信。
“你知道的,我对此并不擅长,以上的话,我早上起来求助了一个小时的百度,但以下的话都是我的真心。”
“哲瀚,你可不可以,跟我在一起?我真的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我给得起,包括我自己。”
张哲瀚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他沉默着像是在思考什么,他似乎能够想象龚俊抱着手机一字一句把这些话打出来的模样,说实话,张哲瀚觉得很傻,这些话很傻,龚俊也很傻,可是偏偏他张哲瀚最受不了的就是满载一腔诚意的傻子。
在纷繁复杂的娱乐圈里,有太多的虚情假意,纵使张哲瀚一直努力地想要让自己保持本心,但环境就像是一层厚厚的茧,会有太多迷惑人心的杂质,缠住人的判断力,就犹如梁宇于张哲瀚而言,尽管张哲瀚曾也觉得自己足够理智,起码沉浮多年,识人断事不再是难题,可人心鬼域还是叫张哲瀚失望。
可龚俊是不同的,他本就是在云端的人,有太多人向他蜂拥而至,他是称霸丛林的狮子,已经无需为任何人妥协,可是这样一个人却小心翼翼拿出一颗真心,捧到他张哲瀚的跟前说,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包括我自己。
或许是长久没有得到回复,手机那头的人似乎有点着急,又接连发了好几条消息。
“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话,你可能不信,但我一定会用时间向你证明。”
“而且我很听话的,一定不会惹你不高兴,因为如果你不高兴了,我会比你更不高兴。”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爱你,但我一定会比所有人做得都好。”
“我知道感情这东西易变,现在说永远你或许觉得可笑,你只需要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
看着不断跳出来的文字,张哲瀚突然觉得眼睛干涩,想哭又想笑,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把高高在上的龚总逼到如此地步,重重叹了一口气,两个大男人之间不该如此矫情,张哲瀚拿起手机开始回复。
“傻子,你在哪里?”
对方很快给了回复:“我出门给你叫早餐。”
“我是问你现在在哪里,地点。”
“你拉开窗帘。”
张哲瀚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白光恍进他的眼睛,让他下意识地伸手遮挡,成都不是一个容易下雪的城市,可是此刻张哲瀚才发现天上竟飘下了稀稀疏疏的雪花,洁白如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舞如醉,飘飘悠悠,轻轻盈盈落到树梢之上。
大树之下,那人站在满天细碎的雪花中,朝着张哲瀚招手微笑,还穿着那件好看的黑色大衣,胸前的鱼纹胸针亮得让人心里发烫,就好像在无声而热烈的宣告:哲瀚,从始至终,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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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啥好说的,就各方面大家自己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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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出轨之后,我和他老板好上了(十三)
rps预警,娱乐巨头vs一线男星,尽量融梗,尽量ooc~
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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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俊的指尖还还停留在张哲瀚的发尖,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冷香水味道,不轻易之间飘进张哲瀚的鼻间,有一种挫败感混合着酸涩冲上张哲瀚的大脑,浑浑噩噩,那一刻,他甚至想是不是倒在龚俊的肩膀上片刻的喘息一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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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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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俊的指尖还还停留在张哲瀚的发尖,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冷香水味道,不轻易之间飘进张哲瀚的鼻间,有一种挫败感混合着酸涩冲上张哲瀚的大脑,浑浑噩噩,那一刻,他甚至想是不是倒在龚俊的肩膀上片刻的喘息一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张哲瀚不敢,对,他知道自己不敢,不敢为自己的一时软弱,去贪恋那虚无缥缈,很可能转瞬即逝的温柔,龚俊很好,可恰恰因为太好了,反而让张哲瀚不忍心去破坏他们之间那种美妙的平衡。
“你在说什么疯话?”张哲瀚轻轻拍开龚俊的手,还故意做出了一个玩世不恭的表情,冲龚俊轻挑眉头,“我可不是你那可可爱爱的大美人,这点程度不至于!”
龚俊收回手,重新放到方向盘上,发动了车子。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让人想要贪婪地呼吸两口,只可惜车内的人却无心感受这种美好,张哲瀚心情不太美妙,一路沉默无言,龚俊也十分体贴的没有去打扰,其实张哲瀚是一个不太能够忍受尴尬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觉得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安静地待着,不需要无力的安慰,也不需要拼命找话题,就那样也挺好的。
“放首歌吧!”最终还是张哲瀚先开口。
“想听什么?”
“放你爱听的吧。”
舒缓的音乐在小小的空间弥漫开来,几秒钟之后张哲瀚愣住,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上海的雨 整个城市的回忆关于你
上海的雨 撑起伞是为了更靠近你
牵你的手放慢脚步
让我们在一起
……
张哲瀚困惑地转头:“这是……”
“《上海的雨》。”龚俊回答。
“废话!我当然知道!”
这是张哲瀚自己的歌,说来有些奇怪,张哲瀚明明是个演员,却对唱歌有些莫名的执念,甚至想过要在万人体育场开一次大型演唱会,所以去年他发行了他的第一张专辑,其中就包括这首《上海的雨》。
“我是让你放你喜欢的歌,你为什么会放这首?我告诉你别用这招拍我马屁,这套路我幼儿园的侄子都不用了。”
“我不能喜欢这首歌?”龚俊反问。
张哲瀚发笑,凑近了龚俊两分,有个声音软绵绵的,最后停在了龚俊耳边:“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有品位。”
“我的品位一向很好。”龚俊依旧直视前方,认真观察着路况,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不敢回头,“以后你再多了解了解我就知道了。”
“呵呵,好。”又想到了什么,张哲瀚问,“那这首歌你会唱吗?”
龚俊有些不自然地皱眉,犹豫了一下说:“我唱歌不好听。”
“真的?那巧了,我就喜欢听唱歌不好听的人唱歌!”
“你真想听?”龚俊犹豫。
“为什么不听?快唱!”张哲瀚突然兴致勃勃。
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人一些事让你烦忧,给你原本快乐的生活里抹上些许污渍,可是也会有一些人有一些事,会以一种不经意的方式出现,然后给你不经意的愉悦和惊喜。
然后张哲瀚就看见龚俊露出一副好比将士上战场的表情,严肃中带着点纠结,十秒钟钟后,终于张开了金口,再过十秒,车内爆发出肆意的大笑。
龚俊仅仅唱了两句歌词,张哲瀚就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不停捶着自己的大腿,似乎被触发了某个机关,张哲瀚笑得完全停不下来。
虽然预想到是这种情况,但龚俊还是有些尴尬,适时闭了嘴,可那正在大笑的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听见龚俊不再开口以后,还故意抬起头,用笑得断断续续的声音问:“继续啊,你怎么不唱了?龚总。”
张哲瀚特地加重了龚总这个称呼,把龚俊听得眼皮直跳,说实话他并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天之骄子当久了,平时即使在最艰险的商场上,面对一个个狡诈的老狐狸,他也几乎没有过这种想要立刻转身逃跑的冲动,此时此刻,龚俊总算彻底明白什么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说了我唱得不好听。”龚俊嗓音有些许干涩。
“哈哈哈哈哈,俊俊你真的太可爱了!”张哲瀚的笑意就像是被打开开关的水龙头,一刻也收不住,“你是怎么能够做到一句歌词,每个字都不在调上的?”
“说实话,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龚俊无奈。
张哲瀚略略平静了一下,略略收住笑意,伸手拍了拍龚俊的肩膀,说:“没关系,虽然你唱歌不在调上,但自信一点,至少你歌词都唱对了。”
龚俊……这算什么安慰……
车子依旧平稳地向前开着,朝着他们共同的方向,车内还放着《上海的雨》,张哲瀚看见一片落叶从车窗在飘落,走过短暂而绿意盎然的生命,最终回归泥土,张哲瀚想也许自己也是那一片落叶,有过灿烂而而富有生命力的生活,然后从树上掉落,在空中飘飘摇摇,无枝可依,只想着有块土地让自己降落。
就在此时此刻,张哲瀚对龚俊说:“你知道我的前任是谁吗?”
龚俊微微收了收眼睑,没有回答。
“他是个男人。”张哲瀚说。
听到这句话,龚俊也没有多余的反应,仿佛他只是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其实他是谁也不重要,反正是个垃圾,”张哲瀚苦笑,他望着窗外,没有看龚俊,然后轻轻地说,“我对你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龚俊,我是喜欢男人的,我不想瞒你,我不知道你是否会介意,也不想有一天你自己发现了感到不适,我只是真心地想跟你……跟你交个朋友。”
龚俊把车停靠在路边,张哲瀚疑惑转过头,恰好对上龚俊的目光,龚俊的眼神温柔而包容,他说:“哲瀚,我不介意。”
哲瀚,我不介意,我求之不得……
某一天张哲瀚回想起来,他觉得自己爱上龚俊是一定的,无论或早或晚,在何时何地,在哪个心动的时刻,因为没有人能够拒绝一颗温柔而强大的真心,也没有人能够拒绝另一个人义无反顾的陪伴,以及不用言说也能够彼此理解的心意相通。
忙里偷闲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龚俊把张哲瀚送回了下榻的酒店,张哲瀚下车后双手撑着车窗,对驾驶座地龚俊说:“我先回去啦,今天谢谢你的款待!”
“不客气,你早点休息。”
“不过……”张哲瀚指了指龚俊身上的衣服,脸上有几分调笑,“上次的衣服你还没还给我,这回又要穿走我一套,虽然我承认我也是有钱人,但是一套衣服真的不便宜,你可别把我这儿当移动的衣柜啊!”
“那要不我现在脱下来还你?”说着龚俊还故意做了一个脱衣服的动作。
虽然知道对方是开玩笑的,但张哲瀚还是连忙制止:“可别,我怕别人知道了,说我光天化日欺负良家总裁。你还是快走吧!”
“知道啦,我下次再来找……把衣服还给你。”
“记得洗干净点!”
“放心,一定比我脸还干净。”
“走吧走吧……”
直到龚俊的车开出地下车库,张哲瀚才转身往电梯走去,可还没走到电梯口,迎面就撞上了小雨幽怨的眼神。
“张大明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随便出门,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是会出人命的!”小雨咬着牙说。
“这是谁光荣去世了?”
小雨指着自己:“我!就差那么一点,我就又要报警了。”
“你这报警的频率,警察不嫌你烦嘛?”张哲瀚自顾自往电梯走。
小雨跟上,狠狠挠了挠自己的头:“我这都是因为谁?当你的助理,比养个儿子还操心!”
“咳咳,注意你说话的分寸,说谁儿子呢?”
“我是你儿子行了吧?爸爸,我求求你了,你自己什么身份你不知道?你要出门至少提前只会我一声行么?”
“乖儿子,爸爸知道了。”张哲瀚顺着杆儿往上爬,把小雨拉进电梯,顺带还拍了拍他的胸口,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唉,但你也得理解,爸爸也需要自己的私生活。”
小雨……大不了大家一起破罐子破摔,小雨愤愤地回答:“明星不配有私生活,越红越不配!”
张哲瀚……对方陈述事实,毫无反驳的余地。
见张哲瀚吃瘪,小雨痛快了不少,电梯很快达到了指定楼层,小雨跟上张哲瀚的脚步,撞了撞他的肩膀:“不过刚才送你回来的是耀华那个龚总吧?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张哲瀚也没打算瞒小雨,便实话实话:“就最近变熟的,大家聊得来,就交了个朋友。”
“就交个朋友啊?”小雨笑容中颇有点不明意味的内容。
张哲瀚瞥了他一眼:“不然呢?难不成还要歃血为盟?”
“你说那龚总那么帅,有背景有能力,不比你那傻逼前任好多了?”小雨撞撞张哲瀚的肩膀,“要不然你努努力,直接嫁入豪门得了!”
“你说什么屁……”
“咳咳,那个……哲瀚你的房卡掉我车里了。”
张哲瀚愣住,缓缓回过头,看见龚俊就站在他们身后,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
今天又是为哲瀚嫁入豪门努力的一天!(虽然我也替他们着急,但感情讲究水到渠成,该有的都会有。)
【感谢昨天打赏的朋友们:小小、言城、Miss Chen~、摇不醒的铃、孤梦、子瞻.、半盏孤茶、姗姗来迟、鲸落♡、狐狸尼庵不説聊齋】
对象出轨之后,我和他老板好上了(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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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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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俊拿着筷子的手停顿在胸前,好不容易确定自己没有幻听,顺过气来,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也没有。”龚俊的笑容微妙中夹杂无奈。
“那还真是一件幸运的事!”
龚俊的心不由自主的慢了一拍:“什么?”
“因为……”隔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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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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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俊拿着筷子的手停顿在胸前,好不容易确定自己没有幻听,顺过气来,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也没有。”龚俊的笑容微妙中夹杂无奈。
“那还真是一件幸运的事!”
龚俊的心不由自主的慢了一拍:“什么?”
“因为……”隔着桌子,张哲瀚的身体微微向前倾,他盯着龚俊的眼睛,专注认真,好几秒钟之后才笑开来,说道,“因为帅哥是全宇宙共享资源,尤其是像俊俊你这样有钱的大帅哥,要是在一棵歪脖子树吊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想拿起斧头砍树,不仅想砍树,恐怕连树旁边的草都想连根给拔了!”
知道这又是对方故意为之的调侃,那一瞬间,龚俊心情有些复杂,在这场感情的拉锯战里,他当然看得清楚自己的心,可却没有办法完全猜透张哲瀚,那个人聪明狡黠,总会说出一些让人心潮澎湃的话,可龚俊明白那是因为张哲瀚本就如此,他用那些小小的不正经包裹着自己,让他人难以捉摸,难以窥探他真实的内心。
“不过既然现在没有,以前总该有吧?不如我们聊聊你上一次的恋爱经历。”张哲瀚眼睛亮亮的,似乎对于能够有机会正大光明探听龚俊八卦这件事十分有兴趣。
“太久了,有些记不清了。”
张哲瀚一脸怀疑:“这种事还能记不清?”
“真的。”
“啧啧啧,那你前任知道可要伤心了,你这明显是没有爱过的表现。”张哲瀚评价道。
“那怎么样才算爱过?难不成要我提起来的时候,声泪俱下,控诉老天爷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个圆满的结局?人都是要往前走的,只要能明白当下想要什么就好了。”
张哲瀚认真想了想,竟觉得龚俊说得十分有道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作茧自缚,以回忆为牢笼,来装饰着自己的深情,可是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爱也好,不爱也罢,只要等到当事人忘却那一天,便都只能是人生这辆列车里匆匆而过的风景。
“那你这八卦可分享得一点价值都没有,”一边说着,张哲瀚又夹了一片肉放到自己嘴里,不太满意地撇了撇嘴,“没有现任,前任也没提,就是拿去卖给狗仔,我都担心倒贴钱。”
“你就那么想知道我的感情生活?”
张哲瀚毫不迟疑:“为什么不想?”
龚俊慢慢坐直,直视着张哲瀚,让他们彼此的目光相遇,然后他很平静地开口,平静得让人听不出丝毫波澜,龚俊说:“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张哲瀚的心突然一顿,他看着龚俊认真的深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那种急切想要探听的心思竟然渐渐消退,对上龚俊深沉的眼眸,最终张哲瀚只能保持沉默。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龚俊说,眼神中弥漫上一抹柔和,“我还记得我第一次遇见他,那天很冷,他穿得太少了,一个人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不停地对手哈着气,可他的熟人太多了,总有人路过不停跟他打招呼,他又得装出一副体面的样子跟大家应酬,我当时觉得他那个样子实在是很可爱。”
张哲瀚没有接话,听着龚俊的描述,能让龚俊觉得可爱的人,是谁?会不会是之前他们聊到追星时,提到过的那个大美人?张哲瀚暗自在心中勾勒那个人的模样,美丽不必说,那应该还是一个很有灵气的人,很可能有一双像星辰一样闪烁的眼睛。
“而且那天他好像生病了,虽然他始终在从容地应对所有人,游刃有余,并没有露出太多破绽,可是我还是觉得他不太好,我当时就在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告诉他要是他不想笑的话,可以不用笑,或者实在太累了,我也可以把肩膀借给他靠一靠,不过很可惜的是那时的他还并不认识我,如果我过去那么说,他估计会想给我一拳。”
“那你走过去了吗?至少你们可以认识一下。”张哲瀚忽然插嘴,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这个故事心里有一丝莫名的伤感,明明他看过那么多生离死别的电影,也演绎过那么多悲欢离合的人生,可是当他听见龚俊平静地诉说真情时,他的心里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龚俊摇摇头:“没有。因为那个时候我要赶去机场,那段时间耀华的海外事务正处于整合的阶段,太多事需要我去处理,忙得让我无法为任何事停留,甚至不能为自己停留。”
“那还挺遗憾的。”张哲瀚感叹。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所以我让人给了他一样东西。”
“什么?”
“一样可以让他稍微感受到温暖的东西,我当时想着,即便他还不认识我,但我既然先心动了,那至少应该可以尽我所能让他不那么难受。”
“那他收到你给的东西了吗?”
龚俊想了想,眼神有些复杂:“他收到了,但他却不知道是我给的。”
“怎么能够这样?你的意思是你付出了心意,但他却毫不知情?莫名收到东西,难道他就没有追问过?”张哲瀚有些气愤。
“因为他以为是别人给的。”
“什么意思?还能这样?”
“很多事情就是那么阴差阳错,要不然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错过了。”
张哲瀚却不大赞同,一脸严肃地强调:“那你也应该解释,不管对方回不回应你的心意,但该是你的,你要解释清楚,感情也是需要主动争取的,不会白白从天而降,如果你真的很爱那个人,至少得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
“你说的,我完全同意,但那一年我实在分身乏术,海外事务进入了关键阶段,我身上扛着耀华的责任,就不能因为我的一己私欲而抛弃和我并肩作战多年的同事。”
张哲瀚叹了一口气,表示自己可以理解,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即使它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牵动人的悲喜,但不对自己也不对他人负责的爱情是自私而虚伪的,口头上的情爱最不值一提。
“其实我以前并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可是从那天开始,我越来越想他,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搜集有关于他的各种消息,在国外的时候,我每天都想能够尽快回国,能够没有顾忌地去到他的身边,给我们彼此一个认识开始的机会,于是那一年里我几乎发了疯的工作,如果有哪一天能够睡上六个小时,我都觉得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年后耀华海外的事务总算步入了正轨,我也终于能够卸下一口气,顺理成章地回到国内。”
“那也不错,虽然迟了一年,只要你想,还是有机会的。”
“可是他跟别人在一起了,就在我回国的前一个星期。”
张哲瀚哑然,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一时间他不知道如何作答,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当时很难过是吧?”
问完之后,张哲瀚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可笑,并且问得毫无意义,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成了别人的对象,得是什么奇葩才能不难过?
可是龚俊还是认真回答了张哲瀚的问题:“对,我很难过,我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去把他抢过来?好像有点卑劣,默默祝福他?我又做不到。”
或许是见不得龚俊太过伤感,张哲瀚却心中一横,直接开口:“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大家公平竞争,你追人是你的事,对方拒绝或者接受都是对方的事。”
“你真这么想?”龚俊有些惊讶,“可是他已经跟其他人在一起了。”
好吧,虽然有些不道德,但实在看不下去龚俊这副自怨自艾的模样,张哲瀚反问:“那你就确定他们是真爱吗?就算那墙角是钢筋混凝土,难道你就不可以开挖掘机吗?”
“那这样会不会太没有底线了?”
特么撬墙角确实很没底线啊!张哲瀚在心里叫嚣,但本着护短的原则,张哲瀚还是嘴硬地说:“翘得动也是你本事大!一般人干不了这种事儿。”
说完张哲瀚就在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神啊,我瞎说的,都是为了安慰朋友,绝对不是教唆他去破坏别人的感情!
“呵呵,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张哲瀚……完蛋,难不成真的要去撬?不是……我瞎说的,你别真信啊……
“不过,现在不用撬墙角了。”龚俊又说。
“为什么?”
“因为他们分手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张哲瀚脱口而出:“那恭喜你。”
龚俊一怔,然后彻底笑出声来:“嗯,谢谢你,我会努力的!”
“那你们现在认识了吗?”
盯着张哲瀚,龚俊笑容明朗,像是雨过天晴后升起来的太阳,他说:“我们认识了。”
“幸好……”张哲瀚也报以纯澈的微笑。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张哲瀚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龚俊对他足够信任,才会如此直白地诉说心事,张哲瀚明白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那一瞬间张哲瀚心里莫名泛出一种酸涩,这种酸涩让他不想再听龚俊继续诉说对他人的爱意。
气氛安静却又不尴尬地吃完了这顿饭,等他们刚坐到车上准备回程,张哲瀚的手机就响了,又是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一种无力的怒火涌上他的心头。
近乎是撒气一般地把手机关上,张哲瀚重重倒在了靠椅上。
“谁?”龚俊问。
张哲瀚也没有回避问题说:“那个给我戴绿帽子的狗东西。”
“你现在很生气?”
“废话!”
“那你难过吗?”
“什么?”
“不是一般被人背叛了都会难过吗?”龚俊侧过头,伸手拨开张哲瀚额前的碎发,他说,“如果你难过,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靠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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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不存在一见钟情,只是当初对哲瀚一见钟情的并不是梁宇,俊的一见钟情被他人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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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出轨之后,我和他老板好上了(十)
rps预警,娱乐巨头vs一线男星,尽量融梗,尽量ooc~
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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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的大雨在城市中肆虐,不知疲倦地漫天飞舞,在平地上汇成积水,迅速扩大,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模糊,一方小伞遮不住两个成年的大男人,雨水无所顾忌地淋湿衣角,伞下的人却毫不在意。
张哲瀚有些惊讶,注视着龚俊的侧脸,那人就像是暴雨中刺出来的暖阳,一时间,让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
莫名其妙的,张...
rps预警,娱乐巨头vs一线男星,尽量融梗,尽量ooc~
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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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的大雨在城市中肆虐,不知疲倦地漫天飞舞,在平地上汇成积水,迅速扩大,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模糊,一方小伞遮不住两个成年的大男人,雨水无所顾忌地淋湿衣角,伞下的人却毫不在意。
张哲瀚有些惊讶,注视着龚俊的侧脸,那人就像是暴雨中刺出来的暖阳,一时间,让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
莫名其妙的,张哲瀚张了张嘴,又闭上,他心里有很多问题,他想问龚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为我撑伞?为什么你每次出现都让我如此心安?让我如此心软。
可是最终那些问题都被张哲瀚吞了回去,笑容在他的脸上荡漾开,他只是问:“一只狗和一只猫怎么能在一起?他们都不是同类。”
“为什么不能?”龚俊缓缓转过头,淡然一笑,“你看他们很在意彼此不是吗?”
空气很湿,大雨把龚俊的声音衬得很轻,小猫依旧依偎在大狗怀里,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大狗被淋湿的耳朵,大狗又把四只腿缩了缩,把小猫圈得更紧,那一刻,张哲瀚想是啊,它们应该是相爱的,是不是同类又有什么关系。
“你说得对,”张哲瀚最终赞成了龚俊的话,他微微偏着头说,“不过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找个地方躲躲雨。”
说是要躲雨,其实两人早已经被淋湿,也被困在了这大雨之中,但被困住的割止是身体,还有那颗被打湿的心。很久之后,张哲瀚回想,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萌生出了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对龚俊微微动了心。
雨下得太大,打高尔夫本来就是个不成熟的想法,现在多了个龚俊,没有地方可去,张哲瀚只好带着龚俊折回酒店。
“下这么大雨都湿透了,俊俊你先去洗澡吧!”说着,张哲瀚扔了一套自己对居家服在沙发上,顺便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还是你先去吧。”
“可别,像龚总这种赚钱以秒为计数单位的大人物,要是感冒生病了,耽误工作,我可付不起责任。”
“可是……”
“别可是了,”不等龚俊说完,张哲瀚直接出言打断,还故意眨了眨眼,“还不成你故意磨磨蹭蹭是想跟我一起洗啊?”
龚俊一口气被呛住,张哲瀚的头发上沾了些许雨水,一滴水珠从他的发梢滑落到他的脸侧,又顺着脖颈蜿蜒而下,最终消失在他的肌肤深处,龚俊知道这些都是张哲瀚无心的,可是偏偏无意的诱惑才最为让人心痒难耐,也最终让龚俊妥协拿起衣服快步走进浴室。
热水从蓬头喷洒而出,流到龚俊冰凉的身体上,他用大手拭去脸上的水,低声自言自语道:“哲瀚,我要为你疯了……”
外面的雨依旧在下,和浴室的水声相互应和,张哲瀚看着漫天雨幕,突然觉得这雨下得还挺是时候的。
龚俊洗完澡出来,恰好对上了张哲瀚打量的目光,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在看什么?”
“当然是在看你。”张哲瀚直白地回应,脸不红心不跳,相当自然。
而龚俊却有种想要仰天长叹的冲动,张哲瀚并不清楚自己对他的心思,所以可以如此坦然,而对于龚俊而言却近乎是一种甜蜜的折磨,有句话叫做无形撩人最为致命,龚俊想此刻他大概深深懂得了这种感受。
“我有什么好看的!”龚俊避开张哲瀚的目光,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有水吗?”
“在桌子上,我去冲个澡,你先自便。”张哲瀚冲桌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其实与龚俊比起来,张哲瀚并没有淋湿得太多,因为回来的时候,龚俊把大半边伞都撑在了他的头顶,而龚俊自己却是半个身体都暴露在雨里,张哲瀚也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将伞推过去,而龚俊似乎很执着,执着地用那一把伞替他挡住大雨。
张哲瀚不觉发笑,轻轻摇了摇头,歪头想着,最终觉得其实自己还挺幸运的。
张哲瀚走出来的时候,龚俊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玩儿手机,张哲瀚顺势坐到他身边,发现龚俊正在玩儿王者荣耀。
不由得轻挑了一下眉头,张哲瀚略有些戏谑道:“想不到我们雷厉风行,一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龚大总裁也会玩儿手游!我还以为你的日常生活只有财经股票呢。”
龚俊抬头看了张哲瀚一眼,回应道:“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
“你的意思是跟我在一起很无聊?”张哲瀚故意说。
龚俊脸上的表情微变,几乎是下意识地停止了手中的操作,对上张哲瀚的眼睛:“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微微一愣,龚俊万分无奈,他什么意思?若是他的意思能够轻易说出口,那他便不会在听见浴室的水声时,只能靠打游戏来转移注意力,张哲瀚的存在,就像是一朵美丽的罂粟,是他龚俊无法戒断的瘾。
就在龚俊出神之际,敌方已经走到他的跟前,发出致命一击,张哲瀚惊呼:“哎呀,你送人头了!”
龚俊才拉回思绪,看着手机上变灰的界面,然后果断地选择了挂机。
“你怎么挂机了?不怕队友举报你?”
“随他们吧,反正也只是玩玩儿。”龚俊不甚在意地回答。
张哲瀚戏笑着说:“唉,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要是队友还是一只爱挂机的猪就更惨了。”
“你说谁是猪呢?”龚俊伸手拍了一下张哲瀚的后脑勺。
“个人见解,切勿对号入座。”张哲瀚笑眯眯地盯着龚俊,一脸狡黠。
“说实话,你这张嘴到底得罪过多少人?”
张哲瀚不甚在意的怂了一下肩膀:“估计就五六七八个吧!奈何我实力太强,把他们得罪了,他们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那你知不知道把我得罪了的后果?”龚俊故意正了正神色,故意摆出了平时开会时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会怎么样?”张哲瀚并不吃这一套,但还是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我不会明天就被娱乐圈扫地出门了吧!”
“不会。”
“那后天?”
龚俊凑近张哲瀚两分,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我喜欢慢慢折磨人。”
“怎么折磨?”张哲瀚来了几分兴致。
“那要看对象是谁,还有得罪我到什么程度。”
“对象张哲瀚,骂你是猪那种程度。”
说到对象张哲瀚的时候,龚俊还是怔了一怔,尽管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张哲瀚话里的歧义,看着对方似笑而非的表情,龚俊的心跳又开始莫名的加速,张哲瀚的五官很精致,沐浴后身上带着一点淡淡的清香,龚俊的目光从上而下,最后落到了张哲瀚微红的唇上,一瞬间,龚俊心慌意乱。
几乎是逃离一般地收回自己的视线,龚俊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异样,他说:“如果是张哲瀚,那就既往不咎。”
张哲瀚哈哈笑出声来,还不依不饶地追问:“那如果我下次骂你骂得更狠怎么办?”
“有多狠?”
“我想想,你可能对我还不大了解,我要是骂人,大概会把人骂得猪狗不如。”
“那……这样的话,”龚俊仍旧没有看张哲瀚,只是轻言细语地说,“那我就原谅你。”
一丝别样的感觉划过张哲瀚的心头,他注视龚俊的侧脸,某种情绪在他的心中发芽,他问:“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龚俊沉默良久,他说:“不需要理由。”
“不需要理由算什么理由?”张哲瀚讪讪地笑笑,其实他何尝不明白,这世上很多事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就比如他此刻他龚俊一起坐在这里,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题,可为了让气氛不陷入尴尬的境地,他还是摆出了一副玩笑似的模样,“难不成是因为我太帅了?”
龚俊也发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侧过头看着张哲瀚的脸,由衷地赞赏了一句:“确实挺帅的!”
“错了,不是挺帅,”张哲瀚义正言辞地纠正,“是非常帅!”
“我不反对。”
“呵呵,俊俊你也非常帅。”
“我也不反对。”
四目相对,两人都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然后他们会心一笑。
那天的雨完全没有要停止的趋势,把龚俊与张哲瀚困在了酒店的房间里,他们都是在繁华吵闹的世界里拼搏的人,光鲜亮丽接受别人的赞赏,有时候也会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但他们的确足够幸运,否则不会连雨都下得那么正合时宜。
听着雨声,感受这模糊的世界,恍惚中,张哲瀚觉得有股热流正轻轻包裹着他的身体,温润软腻的东西将他的心填满,他甚至能够感受身边人温热的呼吸,扑到他的耳边,扑到他的鼻尖,扑到他的嘴角,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散去。
“其实这雨一直下也挺好的。”
龚俊回答:“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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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一场雨把我困在这里,前面一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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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出轨之后,我和他老板好上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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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俊一步步走近,他身材高大瘦削,比例优越,看外表实在相当出色,他穿了一件浅灰色的休闲西装,妥妥贴贴,没有一丝褶皱,看着那张不断清晰的脸,张哲瀚不由自主扬了扬嘴角的弧度,就龚俊这硬件条件不去走t台实在可惜。
“我还以为自己能够先到。”龚俊拉开椅子,露出一个款款的笑容,坐下。
“是我提前到了,今天下戏早,现在离约定的时间还差1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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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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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俊一步步走近,他身材高大瘦削,比例优越,看外表实在相当出色,他穿了一件浅灰色的休闲西装,妥妥贴贴,没有一丝褶皱,看着那张不断清晰的脸,张哲瀚不由自主扬了扬嘴角的弧度,就龚俊这硬件条件不去走t台实在可惜。
“我还以为自己能够先到。”龚俊拉开椅子,露出一个款款的笑容,坐下。
“是我提前到了,今天下戏早,现在离约定的时间还差15分钟,所以龚总你放心,暂时还不会传出你不守时的流言。”张哲瀚盯着龚俊,表情里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玩味,他微眯了一下眼睛,末了还补了一句,“不对,我应该叫俊俊,你说对吧?”
龚俊有些无奈,只能先转移话题:“先点菜吧,这家饭店的私房菜做得还不错。”
“你常来?”
“也不算,回国后来过几次。”
“这里离我现在的剧组还挺近的,环境也不错,要是味道好,我下次还可以来,”张哲瀚打量了一下周围,又对上龚俊,“你还挺会选地方的,我剧组就在隔壁。”
龚俊顿了顿,有一秒出神,随后面容恢复平静,只是轻声答了一句:“嗯,我知道。”
“什么?”
“我之前来这里吃饭的时候,恰好碰见过你路过,”龚俊指了指窗户,并没有掩饰,“那天你还骑了辆单车。”
听龚俊这么说,张哲瀚立即想起来了,其实他平时上下班为了避免麻烦,都是坐保姆车,毕竟以他的名气在公共场合露面实在是一件冒险的事,可那一天不知道是怎么的,早上起来,他从酒店的窗户往外望,恰好看见一个女孩在骑着单车环湖,突然有种莫名的冲动涌上他的心头,没有过多的思考,张哲瀚戴上帽子和口罩,扫了一辆共享单车踏上了上班的路。
虽然有些冒险,虽然他最后还是被粉丝认出来了,虽然等到剧组时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张哲瀚还是认为那是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清晨,新鲜而充满期待,骑着单车穿过街道,与每一个未知的人擦肩而过,尽管这样的事情,仅有唯一的一次,之后再也不能做了。
没想到那天清晨与他擦肩而过的人中竟还有龚俊,张哲瀚不得不再次感叹缘分的玄妙,只是浓情蜜意的话说不出口,也不适合,话到了张哲瀚的嘴边又变成了调笑:“怎么样?我骑单车的样子帅吧?是不是特别有青春的活力?”
听见张哲瀚的问题,龚俊笑意蔓延,温声回答:“是,特别帅!”
“切!一秒钟都没思考,一听就是在敷衍,”张哲瀚撇了撇嘴,还感叹了一句,“现在的人与人之间已经没有最基本的真诚了。”
“那怎么样才算真诚?”
“帅你好歹说出哪里帅吧!比如说你觉得我骑自行车的样子特别威武,简直赛过单手开法拉利的土豪。”
龚俊笑出声来,喜悦又多了几分,气氛顿时更加欢快。
正了正神色,龚俊按照张哲瀚的要求重新开口:“你骑自行车的样子特别帅,不仅赛过单手开法拉利的土豪,就是再来十辆劳斯莱斯也会被你甩在身后。”
这番话让张哲瀚十分满意,就见他大手一挥叫了一声:“服务员,点菜!”
看着张哲瀚因为几句小玩笑就不亦乐乎的模样,龚俊的心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粘稠的蜜糖,其实张哲瀚不知道,那一天,龚俊刚刚拿下来一个关键性的项目,在此之前他已经很久没睡过饱觉,他整个人只剩下疲惫,而他来到这里也只不过是想要一碗暖胃的清粥。
然后有一个男人就像是朝阳,骑着单车,眼角扬着笑意,晨光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冲着玻璃窗无心的偏头,灿烂又悦目,从另一个人的全世界路过。
你无意撒下的种子,在隔壁的院墙之内,开出了一朵娇艳的花。
服务员略上了一些年纪,眼神还是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一圈,目光在张哲瀚脸上停留了一秒钟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十分有职业素养地露出了微笑。
等拿到菜单,原本兴致勃勃的张哲瀚却突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不是菜不够美味,而是他意识到为了更加贴切角色,也为了更加上镜,他最近一直在控制体重,菜单上的图片看着就让人口水直流,而张哲瀚却只能咬牙合上。
“给我来一盘蔬菜沙拉。”张哲瀚一字一顿地说。
龚俊疑惑:“这些菜不合胃口?”
“不,它们都很好,是我跟它们没有缘分。”张哲瀚说话时颇带了几分怨念,“你想吃什么就点吧,别管我!”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龚俊笑笑问道:“我平时见过许多女明星减肥塑形。”
“龚总,你好歹是干这一行的,专业一点好不好!”张哲瀚瞥了龚俊一眼,“现在这个年代做明星很不容易的,保持身材不分男女,要是变丑了,分分钟被观众打入冷宫。”
头一次被人质疑不专业的龚总裁却不恼,只是用修长的手指在菜单上点了点,开口:“绿笋炒双丝、香菇炖豆腐、水煮肉片、松鼠鱼,再来一个猪肚鸡,加一个冬瓜丸子汤。”
“你一个人吃得了那么多吗?”
龚俊笑笑没回答,等菜都上齐以后,龚俊只是把菜都往张哲瀚那边挪了挪。
“尝尝吧。”龚俊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流到旁人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温柔。
看着自己面前那盘绿油油的蔬菜,再看看桌子中间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张哲瀚咬了咬牙,反正一个菜就尝一口,一口长不胖的!随后当那些美味都即将见底时,张哲瀚又咬了咬牙,大不了回去多跑十公里!
“我真的不能吃了!”张哲瀚停下筷子,微微掀起眼皮,仰天长叹,“我拿什么殉你?我的身材。”
看着张哲瀚的神色,龚俊就知道对方陷入了种叫做’痛并快乐着’的复杂情绪,忍住笑,若无其事地说:“今天这菜做得又比之前好了许多。”
“你肯定是故意点这么多的,”张哲瀚表情纠结,“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还是上当了。”
龚俊倒了一杯清胃的茶放着张哲瀚面前,注视着他说:“那你也不用戳破我,人生苦短,重要的是难得糊涂。”
与龚俊目光相对,张哲瀚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有个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原来这就是温柔。
原来真正的温柔不是表面的顺从,之前他与梁宇在一起的时候,张哲瀚觉得梁宇对自己是温柔的,因为梁宇从来都不会说出任何忤逆他的话,更不会违背他的任何一个决定,要不是梁宇出轨,给他一顶绿得发亮的大帽子,张哲瀚还一度觉得对方是个很不错的对象,至少在生活中,梁宇的顺从不会给他找任何不痛快。
可面对龚俊,张哲瀚突然觉得温柔不是表象,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他看着龚俊的眼睛,想起了初次见到他时,那天夜里的江水,温和而沉静,也想起了他跳下泳池时的孤注一掷,还有自己面前这满桌的菜肴,其实这些都是张哲瀚想要的,即便他从来没有说出口。
在张哲瀚的人生里,经历过诋毁谩骂,也享受着追逐赞美,遇到喜欢,遇到讨好,遇到顺从,其实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难的是遇到你懂我,即便我有些说不出口的小心思,你也能温柔以待。
龚俊是一个很特别,也很有意思的人,张哲瀚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在想什么呢?”看见张哲瀚在出神,龚俊开口。
“没什么,”张哲瀚拉回思绪,故意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随后眼珠又动了动,问道,“你今天不是来还我衣服的吗?衣服呢?”
“还没洗完,下次再给你。”
张哲瀚也没多想,只是抬了一下眉毛,说道:“那你今天这顿饭不是白请啦!”
“没事,一顿饭而已。”
“害,有钱人的世界啊,真是铺张浪费,花钱如流水!”
龚俊看着张哲瀚:“说得好像你不是有钱人一样。”
“啊?我是啊,但我不铺张浪费。”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拥有勤俭节约这个优良的传统美德,张哲瀚还停下来想了想,然后才继续说,“比如,就算你这次没把衣服带来,我还是不会把那套衣服送给你的。”
龚俊发笑,摇摇头说:“知道了,下次一定带来给你,真是要命!”
“你别诬赖我,我只要衣服,不要命。”
越是轻松愉悦的时间过得越是快,因为张哲瀚要赶采访,便只能很快与龚俊道了别,往地下车库去等着小雨来接人,只是他最近的运气似乎不太好,没多久小雨就打来电话说车子在来的路上被人撞了,虽然人没事,但车灯都给撞碎了,车子已经被拉去了维修厂。
张哲瀚想着自己的爱车们似乎最近都不大太平,要不要去寺里求个平安福,不过这都是后话,眼前的当务之急还是赶通告,不知道他现在出去拦车会不会造成交通拥堵,不过好在命运女神似乎并没有完全将他放弃,当一辆熟悉的宾利从车库的另一端开过来时,张哲瀚快步走了上去。
敲了敲车窗,后排的车窗很快被摇下,张哲瀚笑眯眯地说:“俊俊,可不可以搭个便车,没有钱,但我可以卖个笑。”
说完,张哲瀚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
其实骑着单车从窗外经过这个场景,是我很喜欢的画面,再一次恨自己不会画画,不能把脑海里的电影直观地展现给大家看。分享一句歌词,不知道有没有朋友能够get到这个点。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把全盛的我都活过
请往前走 不必回头
在终点等你的人会是我”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注:这章小星星过3000且评论过300,明天就双更!】(不要问为什么是这一章,因为这一章是按照我心中爱情的场景写的。)
对象出轨之后,我和他老板好上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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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张哲瀚发过去消息后,对面的人几乎是秒回,虽然只有一串省略号,外加一个尴尬的表情。
盯着手机屏幕,张哲瀚无声地笑了笑,看着那个红脸的微信表情也觉得可爱了几分。
“你今天把我的衣服穿走了,什么时候还我?龚总这么有钱,应该不会占我这点小便宜吧!我这点小家当可没多少。”
张哲瀚发过去一条消息,全然没有提龚俊之所以要穿走他衣服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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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张哲瀚发过去消息后,对面的人几乎是秒回,虽然只有一串省略号,外加一个尴尬的表情。
盯着手机屏幕,张哲瀚无声地笑了笑,看着那个红脸的微信表情也觉得可爱了几分。
“你今天把我的衣服穿走了,什么时候还我?龚总这么有钱,应该不会占我这点小便宜吧!我这点小家当可没多少。”
张哲瀚发过去一条消息,全然没有提龚俊之所以要穿走他衣服的原因,本质上是因为他张哲瀚自己惹出的事,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龚俊时,张哲瀚总能生出一种要逗逗他的心理,若是对方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模样,就会有一种胜利的钟声在张哲瀚心口敲响。
“我洗好了给你送过来。”
“那你可要好好洗,我那衣服不便宜。”
“知道了……洗坏了赔你双倍。”
“要不你直接把它扔了吧,我把收款二维码给你!”末了张哲瀚又加了一句,“反正你不差钱,对吧?俊俊。”
此刻拿着手机的龚俊,他几乎能够想象出对方那狡黠的模样,轻笑出声,最终回了一句:“有钱也不能随便浪费,明天晚上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我会把衣服亲自奉上。”
“你请客还是我请客?”
“我请。”
“那明天见,我可太有时间了。”
“那明晚六点,不见不散。”
结束了聊天,张哲瀚随即给小雨发了一条消息———明晚的采访推迟两个小时。
小雨:“?”
张哲瀚每天的生活忙碌而重复,他饰演着各种人物,体会着各种人生,看似丰富多彩,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下来,不免让他有些麻木而恍惚,但这一天他的心情却尤为不错,在拍摄现场甚至还难得哼了几句小曲儿。
张哲瀚现在拍摄的剧目是一部大ip古装权谋剧,他饰演一位才智双全,却因母族谋逆,母妃被幽居冷宫,而郁郁不得志的皇子,在危机四伏的皇城之内为自己厮杀出一条血路。
因为是权谋,主要的戏份在朝野,便少了几分女儿情长,他与剧中官配,饰演丞相之女的女主角对手戏算不上多,但三个月下来也算彼此熟悉,气味相投,交上了朋友。
安诺,也就是剧中的女主角,算得上如今娱乐圈内炙手可热的小花,长得漂亮,人也很有灵气,最主要的是性格坦率,没有架子,可以说得上是人见人爱。
见张哲瀚心情不错,安诺坐到了他的身边,用剧本戳了戳张哲瀚的肩膀,笑着道:“哲瀚哥,你今天出门捡钱啦?这么高兴!”
“我很高兴?”张哲瀚反问。
“不止一点点,我看你嘴角都要飞上天了,要是给你一根尾巴,那它现在铁定左摇右晃。”安诺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张哲瀚,“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我有艳遇了?”
张哲瀚愣了一愣,故意说:“对啊,还是个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妖精!”
“害!真是天下下雨,夫要另娶她人,拦也拦不住。这戏还没拍完呢,我这个小可怜就成了糟糠了。”安诺做出一副夸张的模样,连连摇头,突然又想到什么,便凑近到张哲瀚身边,“不过说到这个,哲瀚哥,我刚好有个八卦给你分享分享,你要不要听?”
张哲瀚挑了一下眉,还没回答,安诺就自顾自开始继续说。
“你认识梁宇吧?就是那个之前在谍战剧xxx里演大反派那个!”
听见这个名字,张哲瀚心里哐当一声,那点愉悦的心情也随即被某种无形的机关枪一扫而光。呵,他不仅认识,那个狗东西还是他那该死的渣男前任,前不久才送了他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张哲瀚咬着牙吐出几个字:“认识,不熟。”
“他那种烂人哪儿配跟你熟啊!”
张哲瀚……是的。
“我最近发现一个大瓜,”安诺一个劲朝张哲瀚使眼色,那模样简直眉飞色舞,“简直震碎我的三观!”
张哲瀚的心一沉,暗暗祈祷这个大瓜跟他本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本来像他那种长得一般,演技平平,要热度没热度要作品没作品,气质还很猥琐的老男人,我是不关注的。”
一边听着,张哲瀚一边在心里给安诺竖起来大拇指,精准吐槽,与事实毫无偏差。
“这种人能有什么大瓜?”张哲瀚干着嗓子应了一声。
“如果只是他,当然没有,”安诺又眨了几下眼睛,压低声音,“不过这里面牵扯到另一个大人物,说梁宇跟那个人有奸情。”
糟糕……张哲瀚觉得命运在使劲踹他的柜门。
“哦?”张哲瀚有些心虚地笑着。
“是真的,梁宇跟我同一个公司,我的经纪人和他的经纪人还是发小,就我们那一圈儿的事儿,没有一件能逃过我的眼睛。”
“是吗?”张哲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安诺扬了扬下巴,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我跟你说,你知道吧,他最近拿到了李导的男二号,拜托!李导这种大导演,多少人挤破头想跟他合作,娱乐圈难道没人了吗?他要选梁宇!梁宇绝对是潜规则上位。”
如果张哲瀚有漫画模式,此刻他的额头上一定挂着三条加粗的黑线。因为他就是安诺口中那个潜规则梁宇的人,最主要的是那个被潜规则的人还把他这个大人物给绿了。
“好了,我给你说重点,”安诺先左右看看有没有人,然后又略微凑近了一点,“你知道潜规则他的人是谁吗?”
张哲瀚……我简直不能再熟悉了,每天照镜子就能见面那种程度。
“我们小龚总你知道吧?就是我们龚董事长的儿子,最近才回国的。”
张哲瀚……鄙人不才,这人,这两天我也挺熟的。
不过听安诺这语气,张哲瀚顿时觉得不对,疑问道:“你是说潜规则梁宇的是你们小龚总?”
“对啊!”安诺回答得斩钉截铁,“我前段时间亲眼看见小龚总的秘书来找梁宇,梁宇回来的时候那一脸的春风得意,要是给他根杆儿他都能爬上天,如果不是潜规则,你想想就梁宇这种咖位,小龚总的秘书能来找他吗?我这么红,秘书小姐都没来找过我!”
“就凭这个你就觉得他俩之间有什么?”
“也不全是,反正有些事经不起分析,一分析就有问题!”安诺满脸认真,说得头头是道,“他最近资源好得简直不正常,连拿了两个好角色不说,就那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转变,本来跟我没啥关系,我也懒得搭理他,但你知道吗?就之前我们公司举行了一个内部晚宴,他竟然点名要我给他当女伴!”
这事儿张哲瀚还真不知道,他们两人在一起时,梁宇在他面前一向都是温和又带着讨好,他之前也的确会给梁宇争取一些机会,但梁宇平时的工作生活他却很少过问,也难以见到梁宇在其他人面前的模样。
“那你同意了没?”
安诺莞尔一笑,说道:“想什么呢?他配吗?我要是看得上他,那都不是我眼瞎了,是我直接五感尽失。”
张哲瀚……五感尽失的竟是我自己。
“而且你知道梁宇这种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我大概回忆了一下,也就这小半年的事儿,巧的是我们小龚总也是这几个月才逐渐把业务转回国内的,可哪有那么多巧合!综上所述他俩就是有奸情!”
“呵呵……”张哲瀚干笑两声,可不就是巧合吗,他就是这小半年才跟梁宇在一起的……
“不过要真是这样,那我们小龚总的品味也太差了!他怎么能看得上梁宇呢?”安诺继续吐槽,提到梁宇满脸嫌弃,“你说我,长得漂亮,还年轻,简直是可爱又迷人的正派角色,不比那梁宇强一万倍吗?退一万步说,就算龚总不喜欢女人好了,他要找也至少得找一个像哲瀚哥你这种水准的啊!腰细腿长屁股翘。”
“你这算是夸奖我?”
“难道不算吗?”
“姑且算吧……”
张哲瀚不知道是此刻什么感觉,只能说,抱歉啊龚俊,虽然……但是……要不这黑锅还是你先背着吧!
或许是八卦让安诺过于兴奋,当天的戏,她始终进入不了状态,不停NG,好在下午张哲瀚与她没有对手戏,算是逃过一劫,顺利完工后,他便在安诺无比怨念的眼神中早早收了工,离开了剧组。
因为下戏得比预计的要早,张哲瀚便提前来到了约定地点,饭店是龚俊订的,环境清幽,让人心情舒畅,或许是因为要照顾张哲瀚身份的缘故,他们餐桌旁的落地窗是单向透视玻璃,外面无法窥视里面的洞天,坐在里面的人却可以将来来往往的人们尽收眼底。
张哲瀚的生活是忙碌的,很少有机会坐下来去欣赏行人或悲或喜,或平淡麻木的表情,一家三口从窗前走过,小男孩手中的皮球滚落到一辆黑色的宾利旁,夕阳之下,微风之中,张哲瀚看见龚俊走下车来,然后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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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你的更新到了,开门,签收一下!
对象出轨之后,我和他老板好上了(五)
rps预警,娱乐巨头vs一线男星,尽量融梗,尽量ooc~
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注:我说尽量融梗的意思,就是真的会融,全世界我觉得带感的梗都可能被我融,我说尽量ooc的意思,就是不管我o没o,但我想o就o(因为热度超出我的预料,求生欲极强,毕竟我只是一只可怜的小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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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水太急,龚俊只来得及脱掉外套,白衬衣已经被完全打湿服帖地贴在他的身上,显露出他匀称的肌肉,头发也没有幸免,略有着狼狈地耷拉下来,看着眼前人放大的笑脸,龚俊负...
rps预警,娱乐巨头vs一线男星,尽量融梗,尽量ooc~
文案:这是一个一线男星哲瀚因不愿做0,被对象渣了,然后阴差阳错跟对象老板(俊)搞上了,最终还是做了0的故事。
注:我说尽量融梗的意思,就是真的会融,全世界我觉得带感的梗都可能被我融,我说尽量ooc的意思,就是不管我o没o,但我想o就o(因为热度超出我的预料,求生欲极强,毕竟我只是一只可怜的小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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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水太急,龚俊只来得及脱掉外套,白衬衣已经被完全打湿服帖地贴在他的身上,显露出他匀称的肌肉,头发也没有幸免,略有着狼狈地耷拉下来,看着眼前人放大的笑脸,龚俊负气般地用手擦掉脸上的水珠,一言不发地转身游回了岸边。
那一刻,龚俊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瓜,这明明是对方无意编织的陷阱,他却眼巴巴地往下跳,心甘情愿,即使就是再来一次,他还会奋不顾身往下跳。
周围的工作人员也都万分紧张,眼看着救生人员也要下水,张哲瀚也知道自己刚才玩儿过火了,其实刚才他只是在某一刻负面情绪迸发,想要到水底求得片刻宁静,并没有什么自残倾向,只需要一会儿,或许五秒,或许十秒,他就会自己浮出水面。
可是总有人比他快一步,在无人的水底仿佛更能让他清楚地感知到周围的世界,他看见有人跳下水不顾一切奔向他,那速度很快,那一秒有个念头在张哲瀚的脑海里冒出来:我要是沉下去了,那他会不会把我拉上去?
说来可笑,张哲瀚向来不是一个喜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上的人,但那一瞬间,他承认他迟疑了,有些时候,其实他也需要被拯救。
自知理亏,张哲瀚也不想再麻烦别人,很快便娴熟地游回了岸边,龚俊全身被打湿,此刻他眉头紧锁,面对这副状况有些无奈,而作为这场事故的肇事者,张哲瀚套上一件浴袍,然后从工作人员手里拿过浴巾递到了龚俊面前。
“擦一擦?”
龚俊回过头看着张哲瀚,面无表情,但最终还是重重叹了一口气,接过了浴巾。
“刚才谢谢啊!”明明是道谢的话,却被张哲瀚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用浴巾胡乱擦了擦脖子和肩膀,发现于事无补,龚俊也只得放弃,听了张哲瀚的话,龚俊脸上的阴霾并没有全部消散。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还挺有缘分的,”张哲瀚直视着龚俊,见对方还没有搭理自己,便特地加了一句,“你说对吧?龚总。”
见张哲瀚叫破自己的身份,龚俊没有感到太意外,毕竟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隐藏,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顿了顿,抬起眼睛与张哲瀚四目相对。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龚俊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张哲瀚笑笑:“刚才的事情只是个误会,我只不过是想到水下待一会儿就上来,没想到会有人跳下来。”
“不是所有事情你都可以控制得万无一失,”龚俊的表情中带着几分无奈,甚至还有几分不可细查的悲伤,他问,“你就那么难过吗?”
你就那么难过吗?值得你这样,值得你把自己沉入水底,让爱你的人惊慌。
“什么?”张哲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才明白过来龚俊指的是梁宇出轨的事情,龚俊以为他是太过伤心才有此举动,张哲瀚摇头笑道,“我说了这只是个误会。”
龚俊的脸上有明显的疑虑,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再开口,当张哲瀚沉入水底,慌乱的是他,当张哲瀚主动冒出水面,生气的是他,当张哲瀚露出毫不在意的模样,无奈的是他,而这一切情绪都不过是他龚俊的独角戏。
“不管怎么说,刚才你也是为了救我,你现在这样也不能出去了,我的休息室有备用的衣服,不如我带你去换一套。”张哲瀚提议到,说到底他得为这件事负责任。
眼下这种情况龚俊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于是接下来,在众人眼前就出现了这样一副绝美的画面:我们张哲瀚大帅哥领着另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大帅哥往休息室去了!
张哲瀚找了一条牛仔裤和一件卫衣扔给龚俊,因为龚俊比张哲瀚高几公分,所以那条牛仔裤硬生生被他穿出了九分裤的味道,配上淡蓝色的卫衣,让龚俊看起来有十足十的青春气息。
张哲瀚也忍不住调侃了一句:“看看这是哪个大学的校草!”
龚俊略有些无奈地看了张哲瀚一眼:“你拍摄结束了?”
潜台词:快去工作,别搁这儿调笑我了。
“没关系,龚总来了,我不得先把你陪好啊!”张哲瀚扬着眼角,“要是把你得罪了,回头你掉我资源,卡我角色,联合同行排挤我怎么办?”
见张哲瀚越说越离谱,龚俊出言打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有自己独立的工作室,你不是我公司旗下的艺人,我管不了你。”
“话虽如此,但以你龚总的地位,在娱乐圈捏死我,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所以我心里对龚总可是无比的尊敬。”
“是吗?那我试试,”说着,龚俊走到张哲瀚跟前,伸出手就捏住了他的后颈,还说道,“那你被我捏死了没?”
感受到对方指尖微凉的触感,张哲瀚一怔,他们离得太近,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龚俊说话时唇间喷出的气息,这样的动作其实有些越界,至少在张哲瀚心里掀起了一丝异样的波澜,他不知道直男是不是都喜欢这样开玩笑,问题是……该死的,他张哲瀚特么不直啊!
挣开龚俊的手掌,张哲瀚略略有些尴尬地后退一步,顺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龚总手下留情。”
“不用一口一个龚总,”龚俊不着痕迹的将手收回来,“从你嘴里叫出来怪别扭的。”
“别扭?我可是真心实意叫的!”
龚俊嗤笑一声:“少来。”
“那我叫你什么?不能叫龚总,连名带姓地叫又不能够体现出我们俩这玄妙的缘分,叫你俊哥?不行,你比我年纪还小,把你叫老了可怎么行!那就只能叫你俊俊了……嗯,你觉得怎么样俊……俊……”
龚俊……说实话他觉得不怎么样……想他在商场叱咤风云的龚总,被人叫俊俊,那场面,想想都让人都让人头皮发麻,可是当龚俊看见对方那眉飞色舞的模样,仅仅一个名字就能让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龚俊想,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以后让着他的时候还多着呢。
“随你。”
见对方就这么屈服了,张哲瀚得寸进尺,拍了一下龚俊的肩膀:“欸,你好歹负隅顽抗一下!”
“那你想我怎么反抗?是掉你资源,还是卡你角色,或者你想让我联合同行排挤你?”
大佬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龚俊现学现卖的本事绝对是一流,张哲瀚立马就闭嘴了,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惹不起我就立马服软,只是嘿嘿的笑了两声。
“不过你今天怎么在这里?”聊了这许久,张哲瀚总算想到了关键问题。
这个泳池已经被杂志方包场了,周围也都清了场,按道理来说无关人员是不能入内的,但龚俊不仅进来了,还能够跳下水救他,关键是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保安阻拦。
“哦,这个杂志前两天刚被我收购了,我过来谈生意,就顺道来看看。”龚俊说得风轻云淡,那语气就好像在说我今天中午吃了两碗大米饭。
“嗞……土豪的世界。”
龚俊???(收购一个杂志社难道不是一个小项目吗?
两人没有聊太久,张哲瀚就被叫去继续拍摄了,再次回到场地,他的状态明显好了不少,摄影师似乎也有了新的灵感,这一次没有再让他光裸着上身,而是让他套了一件白色t恤再浸到水中。
水蔓延过他的身体,张哲瀚看着镜头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他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只是微微仰着下巴,露出他完美的侧弧,没有故意挑逗,仅仅是简简单单地一瞥,便将里面的放肆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很性感,也很勾人,在场的所有人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
而这一切落到不远处的龚俊眼里,也让他的唇舌越来越干燥,几乎是逃离一般地离开了那个泳池。
张哲瀚结束拍摄时已经是傍晚,有人转告他龚俊还有工作已经先走一步,张哲瀚随意嗯一声表示自己已经清楚,其实不用说,他也知道像龚俊这种大忙人,是不可能有太多时间陪他在这里消磨的。
但今天能够遇见龚俊,对于张哲瀚而言还是意外之喜,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对某个人、某件事充满好奇,并不自觉地想要去接触,张哲瀚承认,龚俊真是的是一个很对他胃口的人,不管是在那个比肩而行的夜晚,还是今天再次相遇,他探出水面,第一眼就看见了龚俊那张惊慌的脸。
在某一瞬间,张哲瀚突然有一种预感,他和龚俊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联系,而这种联系一定会让他们再次相遇。
所以当天晚上,当张哲瀚的微信收到添加好友的提示,看着备注栏里“我是龚俊”那几个字,他只是笑着挑挑眉毛,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击了通过。
没有问你怎么知道我微信这种无聊的问题,张哲瀚的开场白只有一句:
嗨,俊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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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子,你看这就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