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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在听许嵩的《千百度》听到歌词滚哭……

往事凄艳，用情浅， 两手缘。

鹧鸪清怨，听得见，飞不回堂前。[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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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OOC

陵端此生未起后悔之心。

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天墉城那么高大巍峨，并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那地方是百里屠苏陵越他们的。

他怎么修炼，怎么喜欢芙蕖，怎么御剑而行，怎么被人称为二师兄。

那到底不是他的地方。

被赶出天墉城的那天开始到往后，陵端都觉得，自己是有理由去找人晦气的，他丝毫也没有自省过自己的言行举止，他只是觉得从来都没有过公平。

比如芙蕖，他那么喜欢她，她却从来没有看过他一眼，眼中从来都没有他陵端的影子。

所以他只是一声冷笑，万般不平。

他知道自己可能会这样一直到老到死。

一直到他听闻陵越放弃修成仙体。

这世上其实有太多他陵端不能理解的事。

正如不管他多么讨厌百里屠苏，却搞不明白他为何愿意放下一切消散于风中。

陵越空置执剑长老位等待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陵端不懂，也不想懂。

他仍然是一声冷笑。

陵越和百里屠苏这两个勾搭成奸的东西。

他在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着。

芙蕖师妹偏偏还喜欢着这样的陵越，真是眼瞎。

陵端始终是愤愤不平地活着，因为修炼过，他活得比别人都长久。

他自以为很开心地看着天墉城那群人的下场。

看着陵越因为百里屠苏产生的羁绊而无法心无挂碍地得道成仙。

看着芙蕖随着他一同等待。

有什么关系，天生的英才又怎么样，天墉城最厉害的剑者又如何？最后大家不过一同纠结红尘，死去，轮回，最后逐渐变成荒魂……

不，说不定不会轮回，比如百里屠苏，那家伙还能轮回吗？

等，有什么好等？

呵，这些家伙，真是一如既往地可恶且无聊着。

陵端一日日地看着天墉城诸人的笑话，他以为的笑话。

时光磋磨。

他渐渐地老去，白须白发。

春华已逝，夏日不再，秋叶落尽，冬雪皑皑。

某天他终于也等到了红尘的迟暮。

那日陵端躺在园子里的摇椅上，又是一年春到时，树上生出绿色的芽儿，冒着头，看得他窝火。

我陵端怕是再没有下一个春日啦！

他这样想着，气着，想捶胸顿足，又没有力气。

气急了，胸口还疼。

便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他总是跟着他，在那些青春年少的日子里。

亦步亦趋地，嘴里叫着。二师兄，二师兄，二师兄……

似乎从来也不会叫得厌烦。

二师兄！芙蕖怎么不这么叫？心甘情愿地，仿佛叫着最亲密的人。

那人就是这样叫他的，叫着，跟着，追随着。

他说什么，他就捧哏，一唱一和地。

不管他说的多么强词夺理都是这样。

他要抓百里屠苏那只肥鸡，他就跟他去抓了，其实他是有些担心的，细细的眼里软软的，嘴里说，二师兄，恐怕不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

他看见他，就生出勇气来——可恶的百里屠苏。

他跟着他，他就要挺起胸膛来撑着——不能叫他失望啊！他这个二师兄，应当名副其实才对嘛！

要是他在就好了。

他要是在，看见他这么生气，一定过来劝他。

二师兄别生气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想想办法，叫他们不痛快去。

是的，就是这样，劝着他，拍着他的胸口，抚慰他。

他就觉得，天墉城整个都跟他过不去也没关系，他是有他的。

至少还有他。

陵端想着，在记忆里描摹着那人的面目。

他死得早，死在百里屠苏的焚寂剑下。

从那以后，再没有谁来劝他了。

二师兄——

须发皆白的陵端忽地抬头。

他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

肇临啊……你来了……

陵端喃喃。

天墉城曾经的修道者肌肤松弛的手垂下来，垂在还有些料峭的春风里。

一朵急不可耐的春花开了，落下一瓣，缱绻在他失温的指尖上。

END

• 不会起名，就随便ry。

• 最近写的东西都好累！装B古风也好，工作总结也好，中二梨花体也好……啊，好累，我要写点轻松自由的傻白甜。

• ……结果还是写到一半就卡文……世界再见。

• 完全基于电视剧跟游戏没关系。
  

• ……忘了说，结尾算BE吧。

[古剑电视剧][肇临×陵端]傻白甜

陵端觉得，自己对肇临，是很不错的了。

肇临这个人，要说大毛病是没有，要说小毛病是一箩筐，首当其冲是嘴碎，陵端有时听他跟其他师弟絮絮八卦：今日掌教真人带芙蕖去了后山，不知道父女俩密谈什么；昨日某某师兄独自在悬桥徘徊，想是有何心事，莫不是前次下山遇到了哪家小娘子？执剑长老据说今次闭关又要延长，不晓得会不会出什么舛错；前两天山泉流向不对，不然这两日饭粥怎会味道略有异，只不知是不是大事罢了；“你不知道，我可是听二师兄讲了，咱们这个……”

陵端便觉嘴角抽筋，此人亏得是个男子，还在天下清修之门，若是托生个女子村妇，只怕得一张嘴讲遍十里八乡。

“肇临，又说什么呢？叫你跟我来，让我等这么久了。”

肇临便跳起来，摸摸脑袋，陪着笑跟他讲：“好，好，我这就过来，怎么能让二师兄等呢！”

陵端并不认为自己是个浅薄的人，但人总爱听点好话，总是爱见别人对自己好——何况，他陵端，难道不值得肇临这个小师弟诚惶诚恐唯命是从？

他想着便挺直了腰，对肇临话实在太多（尤其是专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才话这么多！）的小小不满也就烟消云散。

实在是迁就的时候多。他想。自己对这个小师弟，向来是足够迁就的。

足够的。

……

这次，便也迁就了，不行么？不行么？

“自然不是不行。”他一字一字跟自己念出声。

不过是丢下自己追着那几个新入门的不听话的弟子跑过去了而已！毕竟是肇临，自己还不清楚？人是好的，心是软的。

仅此而已。难道还会有别的？难道这便看不开了？他可是陵端，天墉城二师兄，得让一众师弟师妹星星眼仰望的二师兄，自然风度高洁心胸宽广；何况那是肇临，他对肇临，一向是很迁就的。

但陵端是觉得烦躁。无论他肯不肯承认；他是觉得烦躁，也无论他说不说得清楚原因。

肇临回来了。

肇临有点小心地看着他，屁颠屁颠地给他倒了杯茶水，然后才慢慢蹭过来，道：“二师兄，我回来了……”

陵端没打算发脾气。陵端是真没打算发脾气。他只是心说老子有眼看得到你。然后他抬头看了肇临一眼，却见肇临一缩。……做什么，我就看你一眼，又没瞪你。陵端心道。

“那么担心他们还回来干什么？”他觉得自己情绪平稳语气安详。嗯，安详。

肇临笑得更多了几分小心，抓了抓脑袋，道：“我也就是，怕出人命，不好收场……我，我当然是更担心二师兄！”

“我用得着你担心吗？！”陵端瞪他。……好吧这次是瞪了。

“这个，这个这个二师兄自然是英明神武，”肇临道，“是，是这个，我怕我不回来，二师兄担心我。”

陵端一时间居然卡了壳：是该说“想得美，我担心你作甚么？”，还是该说“知道我担心还给我乱跑！”……卡了一会儿发现肇临抬头看他，大概是奇怪他怎么不讲话；他忙忙地开了口：“我要是有危险，又不见你跑这么快。”

……我他娘的在说啥！陵端说完就又卡了。

肇临却似乎是放松了下来，笑嘻嘻道：“二师兄您这话说的！您要是有危险，肇临一定第一个飞奔而去！要是能救，肇临一定豁了命去救！您要是出了事儿，肇临一定给您报仇——啊呸，我又胡说八道，二师兄怎么会出事！”

陵端听得原本已是拉下脸色，最后却又被肇临逗得忍俊不禁：“我呸，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行了行了，算你还晓得师兄待你如何，哪天你死了，我也给你报仇好了。”

肇临便皱起脸：“二师兄，还是这么着，您也别费力给我报仇，我也还是不死比较好，您说呢？”

陵端白他：“我说了算吗？那行，你就别死，死了就是不听二师兄的话。”

“这个自然，我哪儿敢不听二师兄的话呢！”

……结果还是没听。

陵端把全副心思放在了怎么让百里屠苏滚出天墉城。大概是白天争执得太累，晚上他就有点睡不好，先是睡不着，好容易睡着了，又做梦。有时候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有时候他知道是梦见了百里屠苏；然后总是又飞快地醒过来。就又睡不着。

后来他终于梦到了肇临。

肇临还是那副傻样，挠挠脑袋，跟他讲：“二师兄，对不住啊，不过多谢二师兄这么认真要给我报仇……”

陵端就糊他脑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不要说是我的师弟！”

肇临就傻乎乎地缩缩头：“对不住，对不住……说好了不死的，还是死了……”

陵端下不去手了。最后他只能虚点了点肇临的额头：“你呀！”

“……我那个，还是比不过二师兄嘛。二师兄，才是，那个那个，一言九鼎，驷马难追！”肇临咧着嘴笑了起来，“就为了给我报仇，这么费力……二师兄，别的不说，你对肇临也没的说了……”

陵端一下子就醒了。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心道还好醒了。终于醒了。

听不下去了。

他想这个肇临怎么就这么傻。怎么死了还这么傻。不是人死则为神吗，就算只变鬼，也该广大见闻气通七窍了吧。

——他其实没怎么想过肇临的仇。那只是个好用的幌子。他只是迅速发觉这是个好机会：让百里屠苏永远不要再跳出来碍眼的，好机会。而已。

怎么就能这么傻。

他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结果抖抖索索半天送不到嘴里去。他一下子烦躁得压都压不住，把茶杯重重摔到地上。

他突然想起肇临以前好像经常很狗腿地跑过来给他倒杯茶水；他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坐在那里发起了呆，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心脏上压，一寸一寸地加，很沉很沉，压得他都坐不住了。

他只好蹲下身收拾。却不留神被扎了手，他倒吸一口冷气，抬起手指，殷红殷红的血珠就渗出来。

十指连心。他疼得蹲都要蹲不住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