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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tfamily］莽兄莽弟
summary ：儿子们太莽了，老蝠亲很忧心。
字数：6500+，有关于杰森灵魂的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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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后灵魂会上天堂还是地狱？
这个问题杰森第一次死亡的时候不知道。毕竟那个时候他的意识昏昏沉沉，连自己都记不清了，更别说去辨认自己究竟是上了天堂还是地狱。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
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
大部分生灵的灵魂脆弱无比，连生死之隙都无法穿过，更何况更高纬度的天堂和地狱。
裹着灰色亚麻布的青年侧身避开一个泛着珍珠白的灵魂，以免自己生者的气息冲散了对方。
他放眼望去，在这条扭曲...
summary ：儿子们太莽了，老蝠亲很忧心。
字数：6500+，有关于杰森灵魂的私设。
-------------------------------------
人死后灵魂会上天堂还是地狱？
这个问题杰森第一次死亡的时候不知道。毕竟那个时候他的意识昏昏沉沉，连自己都记不清了，更别说去辨认自己究竟是上了天堂还是地狱。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
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
大部分生灵的灵魂脆弱无比，连生死之隙都无法穿过，更何况更高纬度的天堂和地狱。
裹着灰色亚麻布的青年侧身避开一个泛着珍珠白的灵魂，以免自己生者的气息冲散了对方。
他放眼望去，在这条扭曲漫长的罅隙中，飘浮着不知前往何处的灵魂。
它们有的还维持着生前的形体，显然是刚死不久的；有些形体的边缘开始透明，开始泛起白光，这是死了有一段时间的；最后那种连形体都维持不住，只剩下一团光点的，是即将消散的。
一阵罡风吹过，一些单薄灵魂的边缘都被吹散了，连带着魂体上的光芒都明亮了些，像是即将燃烬的烛火，用力地留下自己来过世间的证据。
杰森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外侧，刚刚有几个光团被吹到他身上，他来不及闪避，只能目睹着它们像雪一样消散。
他在心中说了声抱歉，裹紧身上的外袍，逆着风向前走。
这身外袍上附有隔绝气息的魔法，能确保他这个生者不被掌控这片死亡之地的存在注意到。
外袍粗粝的质感萦绕在他的脖颈、脸颊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这是他唯一能感知到的除了他以外的“活着”的东西。
他有些记不清自己究竟走了多远。
生死之隙寂静得如同一座被时间遗忘的暮穴，每一次他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像是生命最后的哀鸣。
背脊上泛起的寒意一寸一寸地剥离沉重的躯体和愈发昏沉的意识，杰森狠狠地咬了口口腔内侧的软肉，血腥味让他的眼中恢复了些许清明。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左手，带着作战手套的手指上套着一个圆环，圆环下吊着一盏灯。柔和的光透过玻璃折射到杰森蓝色的虹膜上，像是不灭的希望。
他还有时间。
他继续往前走，一路上遇到的灵魂越来越少，大部分都已经是光团的模样，只有少部分还勉强维持着生前的形状。
那些维持着生前形状的灵魂基本上都有未完成的执念，它们的不甘化为燃料，支持着它们走到生死之隙的深处。
杰森不知道生死之隙的深处究竟有什么，能够吸引这些灵魂经历重重罡风，冒着被撕碎的风险来到这里。
他现在又累又困，满脑子都是在想某只大蓝鸟究竟是怎么在刚死不久的情况下，走到这么深处的。
平常也没见这个乐天派的家伙有什么心事的样子，谁知道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一个魔法把魂勾了出来。
等把迪基鸟带回来，他绝对要把这件事当做对方的黑历史挂在他们的群里，并设为永久置顶。
在心里把名为迪克的家伙骂了一顿后，杰森感觉自己心情舒畅，那抹得知对方突然死亡的不爽都减轻了几分。
他往前走了几步，这里已经非常接近生死之隙的终点了。
在他的眼前，浓稠的黑暗如液体般流动，点点珠光在暗潮翻涌间浮现，又很快熄灭。
他没有再走下去，康斯坦丁的叮嘱犹在耳畔，那是生者禁区，真正的终焉之地。
他不可能为了一只迪基鸟搭上自己的命。
杰森跟自己说。
他环顾四周，想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有形的，无形的，他都靠近过了。但是没有一个能够让他手中的提灯爆发出更为明亮的光。
死的寒意让他手脚冰冷，提灯中略显黯淡的光芒烧得他心中的烦躁更旺。
该死的理查德·格雷森！
杰森在原地停留了几秒，犹豫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最后他咬了咬牙，决定先撤退。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出去后想想别的方法。
他转身，一个明亮的光团差点撞上他的鼻尖。
杰森连忙后退一步，堪堪和对方拉开距离。
他往右走了一步，那个光团跟着他也往右走了一步。
杰森的脚步顿住，他警惕地观察着这个光团，用余光瞥了一眼手中的提灯。
没有变化。
不是迪克。
杰森在心中浅叹，真是麻烦的家伙啊。
他又往左走，想绕过眼前的小光团。但是紧随着他而动的光团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打算落空了。
这到底是什么？
在生死之隙，声音是不被允许的存在，那是生者的权利。因此杰森只能用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对方，希望能逼退它。
光团在原地晃动了几下，然后以一种勇往直前的莽劲直冲杰森而来。
杰森：！！！
明明按照他的身手，他可以躲开的。但是偏偏就在光团冲过来的时候，一种奇妙的感觉让他停在了原地。
一时间的晃神，小光团就撞上了他的额头。
在光团消散前，他听到浅浅的一句——
杰森。
杰森愣在原地，这个声音，他不会认错的。
那是属于过去的迪克，还是罗宾时期的迪克！
他曾经被黄金男孩护在身后，听着那清脆俏皮的男孩声叽叽喳喳地如同夜莺，为哥谭的夜色染上一抹亮色。
但是罗宾时期的迪克绝对不会喊他杰森！
他只是他救下来的众多幸运儿之一。
迪基鸟……迪克……
杰森锋利的眉宇狠狠地凝起，他有一个猜想，这个猜想如果被证实，无疑会给他找到迪克的任务增加难度。
但，值得一试！
杰森默念一段咒语，一抹珠白色的亮光从他的指尖亮起——这是他的灵魂。
他游历过很多地方，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凝聚四散的灵魂，用至亲至爱之人的灵魂为索引，可以召唤死者的灵魂。
其实他也不确定这个方法有没有用，但愿迪基鸟看在他都愿意来这个破地方捞他的情况下，把他们之间塑料的兄弟情捡起来。
不过在生死之隙，灵魂会在罡风的撕扯下逐渐损耗，杰森已经走得太深，即便有他的灵魂之光为引，迪克四散的灵魂也不一定能安全地穿过罡风来到他身边。
这意味着，杰森得回头，再走一遍这条漫长孤寂的道路。
杰森的脸色有些苍白，在活着的状态下把部分灵魂扯出躯体，这种痛苦不亚于烈火焚身。
但杰森的眼中毫无退缩之意，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找到迪克，然后狠狠地揍他一顿。
生死之隙的寒意好像愈发重了，从那裸露在外的灵魂穿来的刺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杰森，他的时间不多了。
但为了能找全迪克的灵魂，他放缓了脚步，他怕自己走快了，对方就跟不上了。
回去路上的景色和来时差不多，灵魂的珠光如风中之烛在幽暗的空间内闪烁。
杰森小心地用自己的灵魂去触碰那些形状各异的灵魂，如果是迪克的灵魂，就会融入他的灵魂，在他的躯体中暂时住下。
他走走停停，躯体中一个完整的光团逐渐成形。
提灯中的光明亮极了，但是照射的范围却小了很多。
杰森能够看到不远处生死之隙的入口，但是他脸上的神情却并不轻松。
还差一点。
他可以透过成型的光团看到不同时期的迪克，除了那段因为触碰到他而消散的16岁的迪克，还差22岁的迪克。
22岁的迪克，自信倔强。在和蝙蝠侠散伙后，迅速成为一名守护布鲁德海文的独立强大的义警——夜翼。
在那个时期的迪克身上，杰森还是能看到那个爱说俏皮话的黄金男孩的影子，但是更多的还是属于年轻义警的固执、冲动和不成熟。
好吧，杰森承认，那个时候，他身上的问题比迪克还严重。
或许青春期的男孩子都是这样的，高傲又敏感的自尊心容不得丝毫挫伤，即便做错了，也非得梗着脖子狠狠回击，仿佛谁先低头谁就输了。
想到那段去泰坦和夜翼相处的旧日时光，杰森再次确认了，迪克·格雷森就是一个超级无敌大麻烦精。
过去能把他气个半死，现在能让他忙得累死。
杰森把自己的灵魂收起，他不认为自己这一路过来会遗漏任何一处细节。那么唯一一处没有被他检测的，只有那里了。
出去要揍迪基鸟两顿！
杰森在心中唾骂不靠谱的大蓝鸟，脚步却不停地往回跑，把出口远远地甩在身后。
生死之隙的寒意已经染白了他的眉宇，但他不敢停下脚步，他的时间不多了，迪基鸟的时间同样也是。
他没有把握，以迪基鸟的灵魂强度是否可以忍受暗潮的冲刷。有可能他这番折返只是做了无用功，甚至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但是如果他不回去，那他就不是杰森托德了！
他知道等待的滋味，每一分每一秒，坚定的信念在流逝的时间中动摇，名为怀疑的毒蛇撕咬着心脏，连呼吸都变得酸涩。
所以他不想，也不愿，自己的兄弟也尝到这样的滋味。
这种地狱笑话，由他来讲，就够了。
再次来到生死之隙的深处，浮游在这里的光团已经很少了。
杰森再次抽离自己的灵魂，小小的光点带着生者的温度，缓缓靠近冰冷汹涌的暗潮。
拜托，迪克。
杰森暗念着，蓝色的眼眸中满是执拗和期望。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兄弟，拜托，请回应我。
他把自己的灵魂又往前送了一段距离，这一举动让他的脸色愈发苍白。
这样近的距离，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被暗潮拉扯，仿佛死神握住了他的手腕，无法逃离，不可逃离。
杰森双脚发力，坚硬的靴底在由不明物质构成的路上留下深深的拖拽痕迹。
突然，一点白色的光点从暗潮的波涛中逆流而上，向他飞来。
迪克！
杰森稍微收了收力，整个人又往暗潮的方向前倾几分。
暗潮的波涛突然间汹涌异常，像是觉察到有死者即将逃离，数不清的黑暗从四面八方而来，将光点越推越远。
混蛋！
杰森立刻抽出自己的大种性之刃，以灵魂为燃料的刀刃撞上吞噬灵魂的暗潮，竟然也能把部分黑暗燃烧殆尽。
有戏！
他咬紧牙关，以刀为盾，冲着暗潮而去。
近了。
他用刀劈开一层波浪，点点水滴落在他的身上，冷得像是钉子刺穿骨髓。
但他前进的步伐不停，目光执着地盯牢那不断向他飞来的小小光点。
更近了。
他伸出手，把自己的灵魂靠近那在暗潮的冲刷下几乎泯灭的光点。
四周的黑暗愈发汹涌，杰森仿佛听到了它们的咆哮和诅咒。
活的人……吃了他……不可饶恕……
杰森的脸色已经惨白到透明，极致的寒冷下，连额头的汗珠都凝结成冰。
迪克！
他青白的嘴唇微动，无声的名字从他喉间挤出。
光点仿佛听到他的呼唤，奋力一扑，穿过阻挡在他们之间的暗潮，拖着最后一抹光点融入杰森的灵魂。
成功了……
杰森心下一松，疲惫蛮横地涌上他的双眸，手中的大种性之刃暗淡至极，化为碎光回到他的体内。
他被暗潮从腰后一推，一个踉跄，向前扑去。
糟……糕……
他双目发红，连忙将迪克的灵魂转移到提灯里。
至少……至少……
他高举左手，把提灯狠狠地往外一扔。
看着闪烁着柔和光芒的提灯破开暗潮，向着安全之处飞去，他勾起了嘴角。
你欠我一次……迪基鸟……
黑发青年闭上双眼，如同折翼的鸟儿直直地坠入暗潮。
潮水立刻淹没了他，数不清的咆哮仿佛转为尖锐的笑声，像是洋洋得意的蜘蛛裹紧了自己的猎物。
他本以为沉浸在黑潮中，自己很快就会冻僵。
但是当他完全沉入其中，一种熟悉的暖意拥住了他，这份温暖抚慰了他始终愤怒的灵魂，像是母亲的怀抱。
温暖得几乎令人沉沦。
杰森！！！
青年的睫毛微颤，他听到了……有人在呼唤他……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有人举着光向他伸出手。那光模糊了对方的面容，但一种直觉告诉杰森，他是谁。
B……
那个名字在他的喉间转了一圈，又被他藏进心里。
他似乎能透过那温柔的光对上布鲁斯钢蓝色的双眸。
恍惚间他像是回到了那个夜晚，他窝在布鲁斯的怀里，听着布鲁斯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被噩梦惊醒的他。
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他永远都在的承诺。
布鲁斯。
他的手被一只手紧紧抓住。
你来了。
那只手一个用力，把他从温暖到让人窒息的暗潮中救出。
当杰森的身体完全脱离暗潮，布鲁斯立刻取下身后的披风，把自己脸色青白的孩子紧紧裹住。
他抱着杰森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又要失去他了。
直到现在，他心中那得知杰森竟然擅自找上康斯坦丁，闯入生死之隙来救迪克的愤怒和恐慌没有丝毫消退。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
他爱迪克，但他同样爱杰森。
他们都是他不断失去的人生中失而复得的珍宝。
布鲁斯的眼中脆弱一闪而过，等他再抬起头，他又是那个无坚不摧的哥谭骑士。
他把杰森横抱在胸前，从地上拿起提灯，向着生死之隙的出口跑去。
在他的身后，汹涌的暗潮一阵又一阵地拍打在闪着光芒的屏障上。
杰森再次醒过来时，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
他猛地翻身下床，然后扯到了背后泛青的伤口。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咔哒”
门开了。
提姆一进门就看到自家二哥在呲牙咧嘴，活像个喜剧谐星。
“咳，小红。”杰森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
“扎坦娜建议你多卧床休息。”提姆端着一杯颜色诡异的液体凑到杰森面前，“喝了它。”
杰森一个后仰，浑身的抗拒溢于言表，“……不了吧。”
“如果你不想以后走几步就吐血骨折的话，我建议你喝了它。”
提姆刚说完这句话，手中就空了。
杰森吨吨吨地干完一整杯，豪气十足地把杯子放在桌上。
“阿福一定会很欣慰咱们家终于有一个愿意乖乖吃药的人了。”提姆满意地收回空掉的杯子。
“你好好休息吧。”他端着空杯子走到门口，通过杯子的反光，他能看到身后杰森被恶心到的狰狞面孔。
“下次别让我们担心了。”
正在无声干呕的杰森顿住，有些惊悚地看向提姆。
不是吧，打直球的小红啊！
提姆完完整整地看清了他表情变化，心情愉悦地拿着杯子离开。
看在杰森贡献了这么颜艺的表情的份上，下一杯里的鱼腥草就少放点吧。
虽然药的味道怪怪的，但效果是显著的。
起码现在杰森已经可以翻窗来到迪克的房间了。
他可没忘了，在生死之隙他立下的誓言——绝对要狠狠地揍迪克两顿！
当他翻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在床上当睡美人的迪克。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床边，举起拳头，直冲对方那张漂亮的脸蛋而去。
迪克猛地侧头，躲过了这记来自兄弟的破颜拳。
“……杰森。”脸色还泛白的青年可怜巴巴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别卖惨，迪基鸟。”杰森捏了捏指节，噼里啪啦的声音让迪克的脸色愈发惨败。
“能不打脸吗？”这是迪克最后的请求。
杰森狞笑一声，“不行。”
迪克安详地闭上眼，在心中和自己的美貌告别。
凌厉的拳风扑面而来，迪克紧张得五官皱起，最后，他的额头传来一记清脆的弹指声。
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迪克睁开眼，他那暴脾气的弟弟抱着双臂，颇有大佬包容气质地斜睨他。
“这次就收利息，免得到时候血糊糊的阿福不好打扫。”
迪克笑了起来，灿烂的笑容如盛夏的朝阳。
“小杰鸟~”
黏糊糊的男低音像是夹杂着蜜糖，恶心得杰森浑身一抖。
“不准这么叫我，迪基鸟。”杰森嫌弃地把枕头扔向迪克那张蠢兮兮的笑脸。
迪克接住枕头，仍旧笑嘻嘻地看向他。
金色的阳光为他的弟弟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芒，就像他在生死之隙看到的那样，生者的灵魂，带着炙热，是让冰冷的暗潮都会融化的温度。
“杰森。”迪克从口袋里摸了摸，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握在手里。
杰森疑惑地望去，迪克缓缓伸开手指，那神秘的物件在两人的注视中露出真容。
这是一块如火焰般燃烧的宝石。
杰森惊讶地看向迪克，他从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这是什么？”杰森的声音有些哑，他体内的大种性之刃在轻颤，宛若灵魂的共鸣。
迪克目光柔和地看向他，那火焰形状的宝石被迪克放在杰森的手心里。
“是你，杰森。”迪克的手托住杰森的手，一点点把他的手指合拢，“是你忘在生死之隙的，15岁的你。”
没人会想到大名鼎鼎的夜翼会被一个小小的魔法夺去生命。
除非是他自愿的。
那个魔法师没有骗他，他确实在生死之隙找到了杰森丢失的灵魂。
当他的弟弟从亡者之地回归时，作为复生的报酬，一部分的灵魂被永远地留在暗潮里。
虽然灵魂的形态可以自我修复，但是灵魂的厚度并不会再生。失去部分灵魂的生物，终究会减损寿命。
这是世界规定的，无法更改的规则。
再加上杰森那把燃烧自己灵魂的武器，迪克真的很担心，哪一天他就会听到杰森死去的消息。
他知道那个魔法师不怀好意，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合理的前往生死之隙的理由呢？
他只是没算到的是，分裂灵魂后的他竟然会受到记忆的影响。
8岁的他惶恐不安，16岁的他冲动莽撞，22岁的他愧疚痛苦，25岁的他固执强硬……
他被记忆带着游荡在生死之隙，直到遇到前来找他的杰森。
他的弟弟，像是黑暗中的火，指引着他浑浑噩噩的灵魂。
迪克的目光让杰森不适极了，他抽出被对方握住的手。那枚宝石的尖端刺着他掌心的肉，虽然迪克就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句，但他自然知道从那个地方找到一小片灵魂有多么不容易。
不过，他的灵魂竟然能保存这么久吗？
他摊开手，看着那红得像是有血液流动的宝石。
想不明白就不想，杰森疑惑的神色一收。他捏起宝石，冲迪克晃了晃。
“别指望我会谢你，迪基鸟，这就当是我救你的报酬了。”
迪克无奈地摊手，一副都听你的样子，“YOU'RE THE BOSS.”
杰森明媚地扬眉。
两天后，杰森和迪克不约而同地离开韦恩庄园。
布鲁斯看着监控里两个偷偷摸摸溜走的儿子，无奈扶额。
“阿福，我像是那种不开明的父亲吗？杰森也就算了，为什么迪克也要偷偷地走？”
老管家往他手边放下一杯红茶，姿态优雅至极。
“或许两位少爷只是担心再不走，您都要把监视器装到他们的卫生间里去了。”
只是有点担心大病初愈的儿子们，所以装了亿点点监视器的布鲁斯：“……我只是有点担心。”
或许是布鲁斯深受打击的模样实在惹人心疼，阿福决定给自家老爷一些好消息。
“对了，布鲁斯老爷，杰森少爷给您留了礼物。”
布鲁斯竖起了耳朵，沉稳地问道：“是什么？”
“或许您该亲自去看看。”
阿福卖了个关子，布鲁斯疑惑地跟着他走。
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缺了四只轮胎的蝙蝠车，车盖顶上还留着一张标签，上面自家二儿子潇洒的字体洋洋洒洒地写着——
老头子，你是最棒的英雄！
看到这句话，布鲁斯的嘴角疯狂上扬。
算了，孩子不就是喜欢轮胎嘛！给他，统统给他！
站在布鲁斯对面的阿福看着满面春光的布鲁斯，默默地咽下了提醒对方反面还有的字。
算了，难得布鲁斯老爷这么开心，就让他先开心一会儿吧。
阿福慈爱地看着布鲁斯，以及他手里标签的后半句话——
所以你会原谅我和迪克稍微拿了亿点点你的装备这件事的，对吧：D
蝙蝠洞空空如也的装备库：你管管你儿子啊！布鲁斯·韦恩！
【Batfam/Jason中心】Memento（中）
Summary：*记忆障碍杰森*
我们需要记忆去确定自己的身份，我并不例外……
目录合集 ：
预警：
角色超级OOC！！私设颇多，Jason中心。Batfam亲情向。
具体预警见前文。
上是杰森视角，中是其他人视角，都在叙述同一段事实。
正文字数5100+。
8（在1之前）
“你怎么能——”夜翼在蝙蝠洞里踱步，脚步声沉重，多米诺面具也无法掩盖他脸上的愤怒，“这是第二次了！蝙蝠侠！杰森死时我没能参加葬礼，杰森复活后我也没能得到通知！如果不是提姆……这种前任和现任的打招呼方式算是我的错。总之，蝙蝠侠，你为什么...
Summary：*记忆障碍杰森*
我们需要记忆去确定自己的身份，我并不例外……
目录合集 ：
预警：
角色超级OOC！！私设颇多，Jason中心。Batfam亲情向。
具体预警见前文。
上是杰森视角，中是其他人视角，都在叙述同一段事实。
正文字数5100+。
8（在1之前）
“你怎么能——”夜翼在蝙蝠洞里踱步，脚步声沉重，多米诺面具也无法掩盖他脸上的愤怒，“这是第二次了！蝙蝠侠！杰森死时我没能参加葬礼，杰森复活后我也没能得到通知！如果不是提姆……这种前任和现任的打招呼方式算是我的错。总之，蝙蝠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杰森复活了？！以及他现在人在哪儿？”
夜翼夸张的动作并没有激起多少水花，蝙蝠侠就那样凝视着他，咬紧下唇，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他身上的重锤：“……我可能害死了他，又一次。”
夜翼的弦绷到了极限，回过神来他的拳头已经在蝙蝠侠脸上留下了淤青，不止一块。蝙蝠侠则像个沙袋一样默默承受着，仿佛可以从中获得些许救赎。
更可悲的是，夜翼能读出蝙蝠侠内心的愧疚、无奈、痛苦和绝望，这一切就像命运对他们开的一个残酷玩笑：杰森死而复生后，却被最爱他的人推进了地狱。
而夜翼，他又来迟了。
“你真是个混蛋。”
蝙蝠侠努力咽下喉咙中的肿块，声音像是老旧的CD唱机般断断续续，“我一直尝试着去拯救他，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我并没说要杀科波珀特，稻草人或者是泥面人，也并非谜语人或是丹特……我说的是他，就他一个，而这么做是因为……因为他害你我天人永隔。」
“我很抱歉，我不能……他越线了……当人们伤害其他人时，他们就越线了。”
「就是这样，这次你来决定。如果你不杀这个疯狂的人渣……那么我来做。你想阻止我吗？那你就得杀了我。」
“停下，够了——”
「而如果你要阻止我……你就必须得向我的脸上射击。他或者是我，你该决定了。」
夜翼没有停下蝙蝠战甲的录音回放，正如杰森当时也没有停下他的疯狂。他的弟弟用破碎的哭腔向父亲寻求爱的残影。
「我会数到三。」
「一。」
「二。」
「三」
*设备损坏的嘈杂电流音*
蝙蝠侠无法再忍受下去，用蝙蝠镖破坏了播放器。他喘着粗气，像要割掉谁的脖子一样发狠：“让我自己待会儿！一个人！”
“Well.”夜翼嘲讽地笑了笑，“我们都知道……”
他没说完，但是有多年默契的搭档能听懂他未尽之言。
布鲁斯：“...Please.”
杰森。
布鲁斯在孤独的洞穴中回忆着他的孩子，以及两次爆炸。
他无能为力，被投入无底的深渊，溺毙于自己亲手造成杰森死亡的现实。
废墟里找不到那只疯狂的小鸟，这次的死亡甚至连尸体也没能留下……
*... Was he scared at the end? *
*Was he praying I'd come save him? *
9（对应2、3、4、5）
“你必须得看看这个。”提姆把一段监控视频转发给迪克。他正在病床上与他的大哥视频聊天。
“天哪!”迪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和布鲁斯都认为他死了——杰森出现在热狗摊旁边。
“这是？”他有些希冀地问道。
“即使你解释说那是罗宾交接的传统，我还是觉得他是个混蛋。”提姆强调他的仇恨，试图掩盖他的真实想法，但迪克很了解他弟弟的这些小习惯。
提姆继续说道：“你们被感情冲昏头脑的论证并不足以说服我。C4炸弹的威力不可能烧掉所有的人体组织，他虽然是个死而复生的人，但他的二次死亡仍然受制于物理法则。所以我稍微浪费了点时间来寻找杰森。”他在稍微这个词上用了重音。
“哦——提宝！”迪克融化在弟弟的温柔中，他明白为什么提姆在治疗期间仍然有浓重的黑眼圈，“这是你努力找到的证据？你应该知道，病人、”
仿佛为了让他闭嘴，一个50G的数据包被传输到了他的通讯器上。
“好了，探望时间结束。”提姆匆忙地挂断了视频。
接下来的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迪克以警察的身份接近失忆的杰森，多次制造偶然的相遇，并成为了他的朋友。
他还在小鸟的家中见到了失踪已久的罗伊！
杰森出去买午餐，只剩下迪克和罗伊两人在屋里。
重逢的喜悦退却后，迪克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呃，所以你也知道杰森的消息了，我永远是最后一个？”
“什么？不，我只是需要一块地方给自己收尸。恰好，杰鸟开了个万事屋。”罗伊起身，将背影留给迪克。他颓废的语气让前罗宾惊觉物是人非，时间在他与前快手之间划下了一道分界线。
“我原本以为杰鸟只是装作不认识我这个烂人，但后来才发现……他也糟透了。我决定在生命的最后做人工喉咙送他——他看不上市面上的那些垃圾，宁愿用笔纸和电子输入来与人交流——这让他误解了一些事情，他把我带回了他的家。”
罗伊从抽屉中拿出杰森当时用枪抵着他的脑袋签署的合同条款的复印件，而后转身把它递给迪克。
他感叹道：“他一直都是一个好人，一个好朋友，不论是在死之前还是失忆之后。他强硬地帮助我戒毒，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我有多优秀，仿佛失忆的人不是他自己……这是奥利从未能做到的事情。”
「最后一条：不准自杀。」
「补充条款：必须戒毒。」
弟弟熟悉的字迹，化作迪克记忆中叽叽喳喳的小鸟，抱怨着为什么阿福要让他们俩住在一个房间里。
迪克没有附和那个让他糟心，取代了自己的弟弟，而是拿起杰森的文学作业，想从学业上指点出身于犯罪巷的小混混，获得些优越感。
优美缱绻的故事让他感动到落泪，笔下的文字能展现一个人的性格，这和满嘴粗俗话的杰森一点都不搭。
“看出点什么了吗，前任罗宾？”杰森又在挑衅他，得到了他威胁着挥舞的拳头。别破坏他的阅读体验。
“切……哇-哦，你哭了？我、”
声音听起来有些局促和不知所措，迪克的视野因哭泣而雾蒙蒙的，看不清杰森的脸，只听到阵衣物摩擦的声音，一个塑料包装的小东西被放入他的手心——他猜是巧克力，杰森说过巧克力是贫民窟中的硬通货，会随身携带很多，以便哪天被他们抛弃也能继续生存下去。
“我很抱歉……”
杰森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有些别扭地道歉，但迪克不准备解释，他还沉浸在主人公悲惨的结局中，无法自拔。
“迪克、罗宾、夜翼——”罗伊的声音把他从泥潭中拔出，那双绿色的火焰控诉着迪克的走神，“我很认真地在与你分享你想知道的！而你却、”
“哇-哦，看来我回来的时机不是很好？”门突然被打开，木头发出了吱呀声，打断了罗伊的怒气。杰森提着一大堆东西，调侃地看着二人暧昧的姿势——罗伊都快贴到迪克的脸上了——他可不知道自己的朋友们曾经相互认识，或许不仅是认识，而是更深入的关系。
他狡黠地笑了笑，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阴霾，澄澈的像是苍穹，像大都会的天空般一碧如洗。他的手在人工喉上点了几下，声情并茂地念白道：“罗密欧啊，罗密欧！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呢？”
是少女的声音，罗伊被这话剧腔调揄揶得不行，松开了迪克的衣领，走去帮杰森把食物摆上餐桌，“闭嘴吧，杰鸟。别让我后悔给你这么多声线。”
“天才，是不是？”杰森对迪克眨了一下「你我都懂」的眼神，这种轻松感是作为兄长的他从未得到过的。
“没错。”迪克附和，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内心因他在杰森还活着的时候所错过的而感到酸涩。他想给弟弟最好的……在小鸟死后。
“啧。”杰森说，“不想笑就别笑，恶心。”他把一块塑料包装的巧克力放入迪克的手心，逃一般地躲去了厨房，“我去拿点饮料。”
迪克怔怔地捏了捏被热得有些软化的巧克力，这次他撕开了包装，小心翼翼地放入嘴中。
太甜了，甜到发苦。
他的小鸟飞回来了，从死之地飞回来了。迪克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事实，这不是梦，暴怒的红头罩是他的弟弟，失忆的杰森也是曾经的二代罗宾。
这次他会做个好兄长的。他会的。
他不会让他的弟弟再哭着去质问家人，他会让他明白，杰森•陶德从未被家人忘记。
10（对应6）
提姆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情况。他意识到自己被杰森救了，而这间屋子应该是杰森临时找的落脚点，显而易见的结论。
他本来故意避开了杰森的活动范围，原因很复杂：二代罗宾是他曾经追逐的身影之一，是他成为罗宾后想超越的对象，是他的榜样，是笼罩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的阴影。
直到杰森复活，红头罩在他脸上和身上留下的伤痕隐隐幻痛，更痛的是他害怕被夺走罗宾的身份。
他的脑海中闪回泰坦塔上的争斗。
「杰森：你不明白吗？我死掉时，没人在乎！没人记得我。」
「提姆：谁也没法忘记你。我带上这个面具，我的生涯就在你的阴影里渡过。我不得不说服蝙蝠侠让我尝试。全都因为，他为发生在你身上的事自责不已。」
他还活着，这意味着二代罗宾认可了他作为继任者的身份。
他当时躺在病床上，对自己的推测心情复杂。还没等到他头疼自己怎么与滤镜破灭的前偶像相处——杰森的死讯就击中了他。
提姆其实不太能理解自己为什么像疯了一样去证明杰森没死。他又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找到了证据，让布鲁斯和迪克都无话可说——杰森还活着。
遍布哥谭的监控摄像头成为他的眼睛。他看到了现在的杰森——使用人工喉辅助发声，对热源有明显的避让反应，并且失去了全部记忆，无论是二代罗宾还是红头罩。
布鲁斯选择了默默监视，上一次的结局仍痛彻心扉；迪克选择了大胆靠近，成功让杰森搬家到更大的屋子来接待蓝鸟的蹭住；提姆选择了偷偷避开，他其实和杰森没那么熟，不是吗？
凡是计划，总有意外。
鼻尖的食物香气告诉提姆，杰森没忘记他——被放置在满是灰尘的空屋里的罗宾。
不是他不想离开，但由于肌肉松弛剂的效果还没过去，他动弹不得。
通常情况下，只要把他扔在一个安全的角落就可以了，没人会像杰森这么蠢。
提姆吃下了一勺温热的粥，他猜这是在唐人街附近买的，鸡丝可能是前一天的，口感有些干，但总体味道还不错。
他发现杰森已经克服了对热源的创伤后遗症，拿着粥的手稳如泰山，还有闲心帮忙吹凉。
实话说，谁会在救了罗宾之后，听到罗宾的肚子咕噜作响，就专门去买食物呢？而且还一勺一勺吹凉了喂？
“孩子，别抱怨那么多。”杰森听着罗宾的嘟囔声，又给他盛了一勺鸡丝粥，“考虑到你被囚禁了好几天。只能喝粥，不允许异议。”
杰森的动作非常熟练，耐心地让罗宾慢慢进食，以免被呛到。罗宾嘴角不慎溢出的汤汁被杰森及时用干净的手帕擦拭掉。
拜戒断反应的罗伊（成年男子）所赐，杰森完全不觉得对一个青少年做这种事情有什么奇怪的。
提姆难掩脸上的热度，他绞痛的胃被一口口暖意抚平。于是他乖乖地享受，没再发表任何意见。
即使在他童年时期，他也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关爱……
自那时起，每当提姆受伤但不想让蝙蝠侠知道时，他就会潜入杰森的家中，并且成功拥有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杰森欠他的，提姆阴恻恻地记着泰坦塔和多年的罗宾阴影，不肯承认自己被男妈妈所吸引。
之后，提姆的生父去世了，他几乎把杰森的住处当成了第二个基地。
他经常在夜巡结束后过来，写着作业，吃着宵夜，听着迪克、杰森、罗伊的打闹声，悄悄地用相机记录下来。在这个热闹的家中，他能够保持心灵的平静，暂时忘记丧父之痛。
有一次，提姆的小动作被杰森发现了，杰森浏览了相机里的照片库，眉毛皱成一团。他叫来了迪克和罗伊，让他们也看看。
“呃，我猜我应该说，我很抱歉？”提姆紧张地环视三座大山，寻找着逃生通道：
迪克，不行。马戏团风格的夜翼兼备速度与力量。
杰森，不行。他照顾罗伊的经验让他在捉人方面非常专业。
罗伊，曾经行。但现在戒毒成功的他又练回了弓箭手的能力，手臂肌肉饱满得几乎有自己的腿粗。
绝望，提姆只恨自己还是青少年，身体还没有成年人那么强壮，无法正面与他的三个兄弟抗衡。
兄弟。
他这才发现，他早已把迪克、杰森、罗伊当作他的兄弟，布鲁斯则是他的另一个父亲。
原来，他还有家人，他还有家。
生父死后空荡荡的角落，不知不觉已经被爱填满了。
审判来临。
迪克克清了清嗓子，以辩护人的身份发言：“我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提宝一直会偷拍他喜欢的人，这是他表达爱的方式。”
作为检察机关的罗伊也发表了意见：“就像收集成就、CG图？他应该光明正大地拍照，而不是选择偷拍。”
法官杰森瞅了两眼不争气的兄弟们，摇了摇头，说出他认为的重点：“每张照片上都没有提米。”
“我拍的照片，我想、”提姆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却被杰森的目光制止了。
“如果我们三个人都被记录在照片上，那你也该在照片上，提米。这很重要。你不是无关的第三者，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杰森揉了揉小孩的头发，“我想自拍模式被发明出来是有原因的。”
提姆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夜翼的咏叹调就响彻了整个房间。
“哦——小翅膀！快叫我一声哥哥！”辩护人迪克完全忘记了他的职责，被杰森承认的「家人」一词迷得找不着北。
“闭嘴，鸟头，我肯定是这个大家庭的家长。”法官杰森也被带偏了话题。
“伟大的母亲？”提姆试图把话题踢得更远，希望无人想起他的相机。
“伙计们，我猜我们该有一张合照？正好有现成的相机。”罗伊总是能破坏提姆的计划，获得提姆的眼刀。
杰森笑看着提姆没能蒙混过关的生气小表情，“待会儿再讨论你。”
迪克在屋子里飞来飞去，准备三脚架、闪光灯等工具，迫不及待地要拍下照片，生怕出现任何变故。
后来，家里摆了好几个相框，餐厅里放着奶油大战主题的照片（杰森满脸奶油，迪克的头发变白，罗伊用奶油箭射击提姆，让他变成了小雪人）；客厅里挂着羽毛主题的照片（杰森扮成恶魔，提姆是天使，夜翼花哨地一半恶魔一半天使，罗伊则扮演上帝。拍完照，上帝就被羽毛淹没。）；每个人的卧室里都摆着一张普通的四人合照（他们开心地笑着看镜头）……
他们成为了一个家，弥补了彼此的遗憾，温馨而充满爱意。
至少在提姆看来是这样的。
-TBC-
Notes：
我要相信所做的事仍然有意义……
小彩蛋：
《支线：杰森和布鲁斯的偶遇·上》，小剧场，时间线处于8和9之间，并且没有失语的if，字数600+。
图片：2张，是8中录音回放对应的漫画截图。
图片：2张，是*...Was he scared at the end? *和*Was he praying I'd come save him? *的出处。（英/中文漫画对照版）
图片：1张，是10中提姆闪回泰坦塔上的争斗，对应的漫画截图。
我才没有被讨厌
我才没有被讨厌
summary：讨人厌的小组作业。
预警：最近博主在重温银他妈，所以可能会有很浓的日漫味（好久以前写的，挺完整的一篇短篇为什么我没发（挠头
迪克：被讨厌了？
提姆：被讨厌了吧。
达米安：被讨厌了。
布鲁斯：什么事？怎么了？
杰森发愁地看着电脑：我作为组长分配小组成员工作，问他们这么做行不行，但没人理我。
迪克感叹：小组作业，每个大学生都逃不开的劫。
布鲁斯：这怎么会是讨厌你？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在联盟和家里的群发消息也像你一样没人理！
杰森听完更蔫了，他的灵魂化作一缕青烟，正安祥地向天堂飘去。
迪克惊慌失措地把半透明物质强硬地...
我才没有被讨厌
summary：讨人厌的小组作业。
预警：最近博主在重温银他妈，所以可能会有很浓的日漫味（好久以前写的，挺完整的一篇短篇为什么我没发（挠头
迪克：被讨厌了？
提姆：被讨厌了吧。
达米安：被讨厌了。
布鲁斯：什么事？怎么了？
杰森发愁地看着电脑：我作为组长分配小组成员工作，问他们这么做行不行，但没人理我。
迪克感叹：小组作业，每个大学生都逃不开的劫。
布鲁斯：这怎么会是讨厌你？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在联盟和家里的群发消息也像你一样没人理！
杰森听完更蔫了，他的灵魂化作一缕青烟，正安祥地向天堂飘去。
迪克惊慌失措地把半透明物质强硬地塞了回去：小翅膀你和布鲁斯不一样啊！！！布鲁斯是真的被讨厌，你不一定呢！
提姆：我说了多少次你不要随便安慰别人，你为什么不听！
达米安：父亲的心灵十分坚强，应该不会被事实打倒！
提姆：你看看你爹，他嘴角已经流血了。
布鲁斯淡定地拭去嘴角的血迹：大学生活不开心吗？
迪克作势捧起杰森的脸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得出结论：看起来不像不受欢迎的长相。
杰森可能是被“疑似被讨厌”的猜测打击到了，竟然没有挥开他的手，而是垂头丧气道：是不是因为我没住学生宿舍，他们觉得我太独来独往了？
提姆：你不觉得是上次布鲁斯开迈巴赫送你去校门的原因吗？
布鲁斯只感到千古奇冤：已经把车库最便宜的车开出去了，还想怎样？
迪克：你是说他们觉得杰森是被包养的小白脸所以才不和他说话吗？
迪克：没事小翅膀，就算你是被包养的小白脸你也是好看的小白脸！
迪克：小白脸也可以很受欢迎！
提姆：你到底要因为上次杰森和别人介绍你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记仇多久。
迪克：才过去了区区六个月。
达米安：牛羊才会结队，野狼只会独行。
杰森：小组作业关系到学分，学分不够我毕不了业，毕不了业我就把你们全杀了！
布鲁斯坐立难安：我们现在能把那所大学买下来吗？
提姆十分唏嘘：原来这就是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提姆：古有人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今有布鲁斯为杰森买下大学，真是可歌可泣的父子深情。
迪克：不要在短视频软件里学中文好吗？
杰森：或者我干脆一个人做完吧，达米安说得对，野狼从来都是独行一人。
迪克耸肩：也不是不行，但我以为你是想和他们交朋友才主动担任组长的责任。
提姆抹眼泪：我们家最叛逆出格的孩子如今也长大了，懂事了，知道怎么开始迎合社会期待了。
提姆握住杰森的手：作为韦恩集团的ceo，我真诚地邀请每一个应届毕业生来公司实习，月薪三千不包吃不包住没有五险一金不付加班工资，全天候007，年终奖还要给老板发五百红包并且附上赞美词八千字。
布鲁斯：你别听他胡说，五百块算什么钱？
还是布鲁斯：八千字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明天吗？
迪克：要不要问问他们为什么不理你？
提姆：万一他们就是讨厌他，那上赶着问不会显得自己很难堪吗？
提姆：就好像蝙蝠侠每次都问我们为什么不理他那样。
布鲁斯：行行好，求求你们了，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参照物！
杰森：……
杰森：我已经问了，但他们还是没有说话。
所有人：……
迪克：提姆！快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好借口能骗过杰森他们不是在讨厌他！
布鲁斯：提姆！快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好借口能骗过杰森他们不是在讨厌他！
提姆：提姆！快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好借口能骗过杰森他们不是在讨厌他！
一阵寂静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不讲话的达米安身上，片刻后达米安：陶德，他们就是讨厌你。
杰森叹了口气，满脸写着失落：虽然知道人的感情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但是平白无故被人讨厌也……
迪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懂你，虽然我遇见的每个人都很喜欢我，就算不喜欢我在和我接触后也会喜欢我，但是我真的懂你被人讨厌了的感受。
杰森：布鲁斯，请问现在我把迪克杀了的话你会拦我吗？
布鲁斯捂住耳朵：我瞎了，没听见。
达米安：我不明白，被人讨厌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提姆：让你这种不懂感情的小怪物理解人类还是太难了，下次遇见我们这种青春男大的烦恼话题麻烦你闭麦吧。
迪克尖叫：恶魔有心，恶魔也有自己的感情！你不能这么说他！
布鲁斯叹气：而大家喜欢你竟然胜过喜欢我。
杰森：大家现实中看起来都是很和善的人，为什么要在互联网上这么对我？
杰森：也许这就是人类的复杂之处吧。
布鲁斯：杰森，你说得是对的，人们的感情总是莫名其妙的，有时爱你爱得发疯，有时又恨你恨得牙痒，你无法决定旁人的所思所想，你所能做的只有不断充实自己的内心，让自己强大起来才不会被外物左右。
迪克点头：虽然我没有被人恨得牙痒——
提姆：别说话了，我真的求你别说话了。
提姆：所以你准备怎么办，自己一个人做完？
提姆：需要我帮忙吗？
杰森对他笑了笑：只不过是一次大学的小组作业，哪里用得着你出手。
他虽然笑着，神情却难免带上几分落寞，提姆张了张嘴，忽然说：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有个能一起上下学的女生，那时我没多少朋友，她算一个，我们还算聊得来，偶尔我们还会一起约着出去玩。
提姆：但突然有一天她告诉我不要再跟着她了，她不想和我再做朋友。我很伤心，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我那是因为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因为我不肯加入他们的小团体，所以他们用放大镜审视我的一言一行，将我的一切用自己的臆想解读。那个女生也因此误会不再和我产生交集。
提姆：这件事困扰了我很多天，我甚至写了邮件询问其中一人这样做的原因，但他也没有回答。
提姆：随着时间的过去，我毕业了，曾经的“友人”也四散飘零而去。我的那些委屈与愤怒也逐渐消弭，直至如今，现在我已经可以平静地说出这段往事。
杰森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也许很久以后我回首如今，只会感到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万事休矣？
提姆：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当时就应该冲上去甩那些造谣的人俩嘴巴！叫他们惹我！叫他们惹我！要不是我现在忙到没空搭理他们不然迟早有一天我要翻出所有的旧账一起算！
提姆：所有的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一个都别想跑！
提姆：来，你也把小组成员的名字告诉我，我现在就顺着网线撕烂他们的嘴！
迪克：……
迪克捂着胸口：但凡我的家庭成员正常一点，我都不至于会是现在这个德行。
布鲁斯：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达米安出乎意料地站在提姆这边：就该是这样，得罪我的人不应该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提姆拍桌：就是！我只能躺在我仇人的尸体上睡觉！
一言不合打碎人头盖骨的杰森：你们有些偏激了……他们只是不和我说话而已，没有做什么别的事。
提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在背后说你坏话？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像我们一样开了一个小群像骂蝙蝠侠那样骂你！
布鲁斯：说了很多次把我从参考体系里删去！
提姆燃起熊熊斗志：把你电脑给我，我现在就要开始战斗！和这不公平的世界战斗！和这无理取闹的生活战斗！
杰森咽了咽口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迪克：管管他，身为小红的半个爹和一个妈，你忍心看他误入歧途吗？
迪克：我再次明令强调一遍，我是一个年方二十三的花季少男，我每天应该做的事是游戏人间，与各色红发美女们沉溺爱河，而不是跟在你们身后替你们擦屁股！
杰森：就算我叫你一声妈都不行吗？
布鲁斯：？
布鲁斯：那我是什么？
杰森：其实我挺嗑你们俩的。
达米安：父亲，现在我杀了陶德你还会制止我吗？
布鲁斯：……
布鲁斯：你们消停一点行吗，就有一分钟不要谈论打打杀杀，安静一分钟不行吗！
提姆：树欲静而风不止，非我心动，是风动，风动，所以幡才乱。
提姆：布鲁斯，你心不静。
杰森：等老头大耳刮子扇你脸上你就知道他心静不静了。
杰森：别闹了，我知道你们是在逗我开心。
杰森叹了口气：我知道大学的生活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有一种镜花水月的虚幻感，光怪陆离的夜间生活和平静祥和的大学时光割裂得像世界的表里两面。也许正因如此我才会无法融入集体生活，无法被他人接纳，但我想人生总是如此，需要接受他人善意的喜爱，也需要接受他人恶意的凝视……
提姆：杰森。
杰森：生活并不是只有愉快的一面，她是由无数平淡琐碎的小事堆砌而成的，我们应该要明白……
提姆：杰森！
布鲁斯：嘘，你别老是打断他，杰森说得多好啊！
迪克：就是就是，杰森懂事了好多，他都开始给我们讲大道理了！
提姆：……
提姆：别讲了，你小组成员私聊你问你为什么开了全员禁言还问大家为什么不说话。
end
蝙蝠侠：这次任务我们要blablabla，clear？
蝙：为什么不讲话，我也开了禁言吗？
夜翼跳出来：你不要误会！
总之失忆开预售了请买
番外[授翻/batfam/Jason中心]The Right Substitution is key
番外：蝙蝠侠的收养问题
Summary：
这是一个设定在《正确的替代是关键》事件之后的支线故事，如果你不先阅读它，可能会看不懂！
——
因果报应来索债了，但是不是以杰森·陶德曾经想象的方式。
Notes：
所以我最初将这篇文章设定在蝙蝠家族成员发现杰森·陶德身份之后但假蝙蝠侠和假夜翼出现之前的故事。然而，我觉得它在主线故事里不太合适，因此，我将它重新改写为发生在主线故事事件之后的内容，并作为支线故事发布。我希望你喜欢它:)
正文：
杰森·陶德从来没有过分担忧过因果报应。他在十五岁时...
番外：蝙蝠侠的收养问题
Summary：
这是一个设定在《正确的替代是关键》事件之后的支线故事，如果你不先阅读它，可能会看不懂！
——
因果报应来索债了，但是不是以杰森·陶德曾经想象的方式。
Notes：
所以我最初将这篇文章设定在蝙蝠家族成员发现杰森·陶德身份之后但假蝙蝠侠和假夜翼出现之前的故事。然而，我觉得它在主线故事里不太合适，因此，我将它重新改写为发生在主线故事事件之后的内容，并作为支线故事发布。我希望你喜欢它:)
正文：
杰森·陶德从来没有过分担忧过因果报应。他在十五岁时被残忍地杀害，在此之前经历了一生中一场彻头彻尾的风暴。在他看来，即使算上他作为红头罩时做过的所有可疑的事情，因果报应是欠他的。然而，因果报应似乎已经认定，今天就是要以杰森最意想不到的事情来讨债的日子。
“你需要回到蝙蝠车里，”神谕通过通讯告诉他。
“为什么？”杰森问道。
“你会明白的，”神谕说。如果不是杰森能从她的声音里听见笑意，即便透过声音调制，这情形本来会是不祥的。
布鲁斯已经执行了一个几周的太空任务，出于某种原因，每个人都认为让杰森再次扮演蝙蝠侠是一个好主意。于是杰森在这里，以蝙蝠侠的身份四处活动，不到十五分钟前刚刚将蝙蝠车停在奈何岛。
他匆忙返回停放蝙蝠车的小巷，蹲在一处屋顶上俯视着那辆车，然后……
“哦，”杰森目瞪口呆地说。
有一个孩子在从蝙蝠车上偷催化转换器。
杰森欣赏这份努力。催化转换器由贵重金属制成，而蝙蝠车的催化转换器更是将这一点发挥到极致。它们也位于车辆底部，因此易于拆卸。借助合适的工具，偷取催化转换器比偷轮胎还要快。蝙蝠车装设有许多额外的安全措施，但是其中大部分只是针对成年体型的个体触发。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蝙蝠侠不希望他的车电击儿童。因此，这辆车只是发出了正在被篡改的警报。如果杰森的反应稍慢一些，这孩子甚至可能已经得手逃脱。毕竟，这个孩子已经锯下了零件，正在走出小巷。
杰森立刻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但是杰森作为哥谭赋予的责任，他也有义务突袭并狠狠吓跑这孩子，所以他纵身跃入小巷，直接落在那个孩子面前。这孩子猛地刹住脚步，险些撞上杰森。现在他离得近了一点，杰森估计这孩子大约在十到十二岁之间。他肤色黝黑，看起来模样邋遢，但是他有点太干净了，不太像彻底的街头流浪儿。要么他属于寄养系统，要么他的家庭贫困，要么他就是街头孩子里比较聪明的一个，懂得尽可能不让自己看起来无家可归。并且这个孩子面对着蝙蝠侠，看上去竟然相对镇定。
“我发现它时就是这样，”孩子抬头望着杰森，表情平静地说。
“我确定是你做的，”杰森面无表情地说，特意盯着从孩子包里露出来的锯子。
“但是既然它已经被拆下来了，”孩子继续说，“我不如留着它。”
这孩子的胆量。杰森是挺欣赏的。“我想我真的需要把它拿回来。”
“你是蝙蝠侠，”那孩子回答，“我肯定你可以再买一个新的。”
杰森被彻底地逗乐了。这就是当年布鲁斯抓住偷他轮胎的杰森时的感受吗？
“我从你那里买下这个怎么样？”杰森提议道。
这孩子上下打量着他。“两千美元。”
这个价格大概比这孩子从其他人那里能拿到的钱高出四倍，而且杰森确信这个孩子知道这一点。杰森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敲诈却还觉得如此有趣。杰森拼命地憋着，试图不露出笑容。
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蝙蝠钱包，这确实是布鲁斯在这种情况下总是会随身携带的东西。嗯，虽然大概不是这种情况。他只有一千美元的现金，但是钱包里还有张蝙蝠侠的信用卡。“我们需要去一趟自动取款机，”杰森对这孩子说。
仔细考虑后，孩子缓缓点点头。
“你饿吗？”杰森问他。被喂食曾经对杰森有用，所以他愿意打赌这对这个孩子也会起作用。
孩子又缓缓点点头。“给我买个蝙蝠汉堡。”
杰森很喜欢这个孩子。这很好，因为根据杰森过去处理这类情况的经验，这个孩子现在是他的孩子了。
——————————————————————————————
不久后，仍然完全装扮成蝙蝠侠的杰森和那个孩子坐在一家蝙蝠汉堡店内。既然这孩子正在进食，杰森知道是时候看看自己积累了多少好感。
“你有名字吗，孩子？”
“有，”孩子带着一丝挑衅的微笑说。
杰森认为这是一次胜利，因为这个孩子终于放松下来不再保持被迫的中立态度。作为回应，杰森发现自己也放松下来不再维持蝙蝠侠的样子。
“你想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杰森问。
“你想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杰森，”他说，拆穿这个孩子的虚张声势。无论如何，杰森的真名只会让任何试图查明布鲁斯身份的人感到困惑。
第一次，这个孩子在他们的互动中显得有些慌乱。杰森愿意打赌，这孩子没想到蝙蝠侠会向他透露自己的真名。谁会想到呢？
“杜克，”孩子过了一会儿说。
杰森感觉到这孩子也在说实话。
“你有父母吗，杜克？”
“有，”杜克的声音里带着防御的锋芒，“他们失踪了，但是我要找到他们。”
“伊莱恩和道格·托马斯，”神谕通过通讯告诉杰森，“他们是吸入小丑毒气后失踪的受害者。”
“你不必独自做这件事情，”杰森对杜克说，“我想要帮助你。你会让我帮助吗？”
杜克盯着他。“你不是平常的蝙蝠侠，对吧？我以前见过他，而你……不是他。”
“聪明的孩子，”杰森认同道，“不过我仍然是蝙蝠侠，而且我确实仍然想要帮忙。与此同时，我可以送你到我信任的人那里。他们可以照顾你，让你知晓寻找你父母的最新进展。这样好吗？”
杜克缓缓地点点头，毫无疑问，如果他不喜欢新的住处，他就决定逃跑。
——————————————————————————————
杰森有一种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将杜克送到了韦恩庄园。他安慰自己，这只是暂时的。至少等到他们找到杜克的父母为止。三天后，在整合资源展开搜寻后，他们在一家精神病院找到了托马斯夫妇。这是他们能给杜克唯一的好消息。伊莱恩和道格·托马斯因为小丑的所作所为，基本上已经处于脑死亡状态。杰森动用布鲁斯的资金把他们转移到条件最好的研究机构，但是现阶段医疗手段能做的不多。
如果小丑还没有死去，杰森会再次杀死他。
从某种意义上说，杰森让杜克和他的父母团聚了，但是这不是任何人希望看到的幸福结局。杜克仍然没有监护人，而杰森无法忍受把这孩子送回寄养系统的想法。但是说服孩子留下的想法同样让他满心恐惧。他情不自禁地与自己的过去进行比较，思考自己的结局。杰森知道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情况，但是他始终无法真正接受这个事实。
对杜克来说，最好的选择不是留住他。最好的办法是为他找一个好的寄养家庭，再送他一笔大学基金。即使杰森自己愿意，他也无法留下杜克。布鲁斯虽然在几个月前打电话让律师通过法律手段恢复杰森的身份，但是按照法律的规定，他太年轻，不能成为寄养父母或者收养孩子。让杜克依附于一个伪造的成年身份将会是非常有风险的，甚至可能招致灾难性的后果。如果杰森想留下杜克，那么他们必须让他成为布鲁斯的受监护人。他们最初正是借助布鲁斯注册寄养父母的身份，才让首先杜克住进庄园的。但是杰森知道布鲁斯收养的孩子们经历了什么。对杜克来说，最好的结局或许是送他离开。
任何其他结论都意味着杰森需要直面一个事实，他和布鲁斯共度的时光，在他们的人生里都是最美好的三年。杰森的结局并不意味着这句话不是真的。杰森说不准被布鲁斯收养究竟是否值得，但是这种不确定性本身就说明了很多。杰森曾经被残忍地杀害，他却仍然不确定他和布鲁斯相处的时光不值得。毕竟，在遇见布鲁斯之前，他的生存几率也不高。抛开罗宾的事情不谈，布鲁斯对杰森曾经是一个好爸爸。他曾经爱过杰森。他现在依然如此。而且杰森也爱他。杰森知道每个人都会同样的爱杜克，包括他。
最后，杰森列出了所有选择，询问杜克他想怎么做。
杜克决定留下。
然后，达米安·韦恩被丢在了他们的门口。
——————————————————————————————
杰森在韦恩庄园通常不是开门的人。然而，当时阿尔弗雷德正在外出采购，有人没有首先通过大门呼叫就按了门铃，这一情况非常可疑。因此，杰森不会让任何一个年龄比他小一点的孩子去开门。
所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杰森开了门，背后藏着一把刀以防这是某种袭击。然后，他迎面碰上一个孤身的孩子，这个孩子见到他时的惊讶程度和他见到对方时不相上下。他把刀放在看不见的边桌上。
“朱塔，”孩子惊讶地说，“你不是我的父亲。”
朱塔。尸体，杰森的想法，从阿拉伯语翻译而来。
杰森很难抓住他复活后到浸泡拉撒路池之前的记忆。然而，他确实会看到片段，有时，比如现在，一些特定的事物会触发一大堆回忆。
仿佛他的大脑被蜂蜜拖过般黏稠，杰森想起了这个孩子。他记得塔利亚把他孩子塞进杰森的怀里。他记得自己曾经盲从地跟在他身后，保护他、照料他、纵容他。他记得当这孩子做噩梦时，自己的一只手抚摸他头发的触感。他记得这孩子曾经也为他做过同样的事。
在杰森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里，这个孩子一直让他感到熟悉。但是脑损伤使杰森无法理解原因。现在，他终于能够看出这孩子身上有多么多的布鲁斯的影子。多么多的布鲁斯和塔利亚的影子。我的天。
“达米安，”杰森回忆道。
达米安瞪大眼睛，盯着杰森说话的能力。“我以为祖父杀死了你。”
这很难理清时间的顺序，但是他模糊地记得他曾经拦截过对达米安的一次惩罚，并且怀疑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孩子。
“他想，”杰森说，“你妈妈反而把我扔进了池子里。”
“这就是为什么你如此的……”这个孩子向杰森整个身子做了个手势来说明他的观点。
“完整？”杰森接话道。
达米安缓缓地点点头，从头到脚审视着他。“你……离开了我。”
杰森的心很痛。“我不记得你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也许这样是一件好事。如果杰森从池子里出来后还记得达米安，那么他可能会做一些愚蠢的事情，比如试图从一个训练有素的刺客基地里绑架这个孩子。
杰森不自觉地在达米安面前单膝跪地。“对不起。”
他本来以为会迎来一个傲慢的点头或者是固执的拒绝，但是这个孩子却猛地扑过来，抱住了他。即使在杰森还是一具脑死亡的尸体时，这孩子也很少卸下防备流露出如此的情感。杰森紧紧地抱住他，珍惜着这个他之前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踪的孩子的存在。
斯蒂芬妮漫步走进走廊，一眼看见了杰森和达米安。
“提姆，”她喊道，“老爸又在收养孩子了。”
“弟弟还是妹妹？”提姆从他所在的房间回应道。
“弟弟。”
达米安向后退开，困惑地看着杰森。“朱塔，你……是我的父亲？”
杰森想到需要以那种方式靠近塔利亚就做了个鬼脸。
“不，”他坚定地说，“我是……你的哥哥，实际上，我猜。另外，我叫杰森。”
“他是我们的爸爸-哥哥，”斯蒂芬妮毫无帮助地解释道。
不知为什么，达米安似乎完全理解斯蒂芬妮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明白了，”达米安说。然后他的表情转为厌恶。“我原以为我是父亲唯一的继承人。”
“哦，我是杰森的，不是布鲁斯的，”斯蒂芬妮澄清。“嗯，我有点算是布鲁斯的，主要算是杰森的。但是，是的，你有几个哥哥和姐姐。”
提姆和杜克走进走廊，迎接新成员。
“哇，你只当了一个星期家里最小的孩子，”提姆对杜克说。
“不错。”杜克说。
自从见过他父母的状况后，杜克变得更沉默寡言了，但是他正在慢慢适应。
然后达米安开始大发脾气，要求见他的“亲生父亲”，因为“这些闯入者根本不可能是他的真正的兄弟姐妹”和“他才是合法的继承人”，所有人都必须离开“也许除了朱塔”。
杰森叹了口气。当父亲真不容易。他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布鲁斯回来帮助他。
Notes：
斯蒂芬妮：他是我们的爸爸-哥哥。
达米安：啊，是的，所以我和他的关系与以前完全一样。
——
达米安：你的意思是父亲在执行保护地球的太空任务？我原以为他的职责是哥谭？
杰森：我……对，是这样。但是哥谭在地球上，所以他也必须照顾它。
阿尔弗雷德：（购物回来，看见达米安，放下买来的东西）谁……？
达米安：（拔出刀）我是蝙蝠之子。陈述你在此处的目的，否则你会死亡。
杰森：达米安，那是你的祖父。不要刺伤你的祖父。
——
达米安：我会打败德雷克，夺取我应有的罗宾位置。
杰森：罗宾实际上是迪克的。作为布鲁斯的后代，你没有权利拥有它。
达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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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那我如何成为罗宾？
杰森：如果提姆足够喜欢你，那么他会在结束时把它传给你。
达米安：我明白了……（起草一个十步计划来讨好德雷克）
译者言：
耶耶耶，终于翻译完了，第一次翻译，可能有很多问题，非常感谢作者的支持和大家的喜爱(^з^)-☆
另外，你们怎么知道作者把所有翻译授权给我了V(^_^)V嘿嘿嘿。
[timjay]对视
Summary：看到你的那一秒，我知道是你。
预警：OOC，二设多，文笔烂。如果创到你了我真的很抱歉。
逆序设定。
杰森拽了拽长长的红色假发，很好，不会轻易掉下来。他通过玻璃的反射看着半透明的自己，深呼吸，拍了拍制服的短裙，然后走进酒吧。
这是一个卧底任务，他为一个决定辞职的女孩“顶班”，探听几个熟客的信息，撒点窃听器，了解酒吧是否与最近一个女孩的失踪有关。没有后援，因为他不确定布鲁斯和提姆会不会同意。但有紧急求救的信标，因为他还不至于那么鲁莽。他暗自祈祷不会用得上它。
名为玛丽的领班皱眉看着面前红发蓝眼的少女。她身体瘦弱，局促不安地解释原因，并保证她有工作经历，不会出乱...
Summary：看到你的那一秒，我知道是你。
预警：OOC，二设多，文笔烂。如果创到你了我真的很抱歉。
逆序设定。
杰森拽了拽长长的红色假发，很好，不会轻易掉下来。他通过玻璃的反射看着半透明的自己，深呼吸，拍了拍制服的短裙，然后走进酒吧。
这是一个卧底任务，他为一个决定辞职的女孩“顶班”，探听几个熟客的信息，撒点窃听器，了解酒吧是否与最近一个女孩的失踪有关。没有后援，因为他不确定布鲁斯和提姆会不会同意。但有紧急求救的信标，因为他还不至于那么鲁莽。他暗自祈祷不会用得上它。
名为玛丽的领班皱眉看着面前红发蓝眼的少女。她身体瘦弱，局促不安地解释原因，并保证她有工作经历，不会出乱子的。领班同意了。
杰森松了口气，决定结束后也向对方打一笔钱。
他开始了他的工作。没什么复杂的，他只需要记下客人的需求，来回运送，并偷偷狠踹一脚想摸他的家伙。顾客的高声谈笑，服务员的窃窃私语，繁杂的信息被一条条记录在心。四方走动，观察目标是否到来，然后装上一些窃听器。
一切都很顺利，杰森焦躁地看了眼自己几美元购买的手表，但关键人物没有来，而他只有今夜一个机会。顶班的事在短时间内只能有一次，而撒谎“去朋友家过夜”也只能有一次。杰森叹息，在角落踢了踢站得痛酸的腿。
终于，他期待已久的目标进来了，威廉姆斯，埃文斯，和加西亚这三个新贵家族的二代。他应该感到欣喜，他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
如果不是提姆也在其中的话。
看到提姆的那一刻杰森感觉自己全身都拉响了警报。他下意识要躲起来，但提姆已经扫视到了他所在的区域。对视的瞬间杰森恍惚想起了动物世界里鹿看到潜藏的老虎的那一刻，惶恐遍布了全身，双方的眼睛都紧紧盯着对方。
杰森强行让自己放松下来，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把手中的酒送去指定地点。
他感觉鞋跟在地板上敲出了一首丧乐。
事实上，他并不怕提姆。提姆不像布鲁斯那么严厉，也不像达米安会嘲讽，当然，也不是说杰森会怕他们。这件事暴露了也没有什么严重后果，最多被唠叨一番。但还是会很麻烦，下次偷偷溜走的难度会上升不少。
杰森镇定下来，开始考虑要不要提前溜走。不，他想，任务更重要，其他可以延后。提姆的出现或许是个意外，而情报可能只可以在今天获取。
“丽兹，7号叫你。”玛丽对新来的服务员说。她的神色有点复杂，不知道该怜悯还是有其他感情。那些客人有些特别，她能做的也只是多关注一些。
在嘈杂的环境中，红头发的女孩只是应了一声，然后道谢。
她灵巧地放下刚才的客人点的酒水，拿起菜单嗒嗒嗒地走了过去。
杰森在包厢外扫视，瞬间认出了几个富家子弟，以及中间正百无聊赖地倚靠在沙发上的提姆。
他顿了几秒，然后咬牙迈步，镇定地问：“你们好，先生们，请问需要些什么吗？”
“过来这里。”在昏暗的灯光中，提姆放下晃荡的酒杯，提前中止了可能的起哄。
杰森暗道不妙，提姆果然认出他了。但他还是遵从扮演的人设顺从地走了过去，但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二十厘米的距离。
他的眉眼向下，长长的睫毛形成一小片阴影，纤细的手上还拿着菜单和笔：“好的，先生，请问……”
他还没说完，提姆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按了按，像红罗宾安抚罗宾，提摩西安抚杰森。杰森的睫毛颤了颤，像抖动翅膀的蝴蝶。
提姆的手松开，然后环住他的腰，一点点拉近，直到他们的膝盖相碰。
“到我的腿上。”提姆说。
杰森听到了背景的吸气声。
他用了所有的训练才没让手上的东西松开。
什么鬼？他几乎要质问，恼火和不满涌上，或许还有一点点委屈。
提姆贴近他的耳朵，杰森感觉那处在发痒：“你要查最近的失踪案，不是吗？”
杰森握笔的手紧了又松，然后在提姆的托举下抬膝坐到了他的腿上。
提姆也放松下来，带着杰森后仰。重心的不稳让杰森下意识揪住了提姆的衬衫，等松开时留下皱巴巴的布料。提姆并没有说什么，细细地理好杰森的裙子后，他把搭在后面的西装扯下围在了杰森腰间，双手交叠在杰森的后背。继续和另几个人的聊天。
提姆总是很擅长游走在人群之中，戴上合适的面具，用模糊的说词让每个人都听到他们想要的。比如现在，他像拉扯木偶线一样操纵着对面的几个人，一点疑问，故意的错误，傲慢的态度，在酒精之下，对方不自知地泄露了信息。
“提姆知道我在查这个才把我叫过来的，”杰森想，刚才的负面情绪逐渐冷却。失踪的人目前还比较安全，今天晚上就可以去可能的三个地点侦查了，杰森在大脑中点亮一个个地址。
提姆偶尔轻轻抚摸他的背，手指轻轻拍打，传递着暗号。而杰森也某个关键点轻轻敲击，示意提姆让他们再多说一点。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久到杰森的腿开始发麻。说真的，这个姿势很好，挡住了他的脸，不然杰森不确定他会不会在埃文斯怪笑时露出厌恶的表情。他感觉很累，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后像被摸得过于舒服的猫一样开始昏昏欲睡。
他们终于抵达了尾声。杰森还没反应过来时提姆已经小心翼翼将他抱起来，然后对别人说：“啊，抱歉。我要带她回去了。”
杰森没有去管这些家伙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只是把头埋到提姆的肩颈。他们还不知道今晚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等出了门，到达一个喑处的小巷后，杰森用回了他的本音，低声说：“你可以放我下来了。”提姆挑眉：“你确定？”
杰森肯定地点点头，然后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像被电流穿过一样“嘶”了一声。提姆把他再次单手抱起来，把衣服铺到了一个平台上，然后把杰森放下，轻轻按摩揉捏杰森的小腿。
杰森虽然想忍住，但表情却不由自主地扭曲了。他抱怨：“都怪你，为什么非得用那么奇怪的姿势。”
“我还没有问你呢，你不是去朋友家玩了吗？”提姆掐了掐了他的脸，杰森不满地甩开。他试图不要显得太过严肃，但不满还是溢了出来。
杰森的腿从他手中挣脱，然后抬高另一条。提姆接受了暗示，继续任劳任怨地为弟弟服务。
杰森凑上去，拉近了他们的距离，看着提姆，用又欠又甜腻的声音说：“怎么啦，提米，生气啦？”
提姆闷闷地回答：“你就是知道我不会告诉布鲁斯。”他当然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想的，固执，年轻，想有所作为，正如以前的他自己。而他无法很下心来教训对方，只能告诉他我站在你这边，多相信我一点，来寻求我的帮助。
得到这个回答后杰森笑起来，眼睛亮闪闪的，露出一颗尖利的虎牙：“我就知道可以指望你！”
提姆感觉自己的心柔软而轻盈，但他还是要说：“但你今天晚上不能去夜巡。我会处理好的。”
“啊，为什么？”杰森一瞬间像落水的小狗，眼里光都没了。
提姆摸向他的脚腕后方，杰森再次“嘶”了一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跟被鞋子磨破了。
“你知道，你可以说的。”杰森埋怨。
提姆哼哼：“不然怎么确保你得到了教训？”
“混蛋。”杰森轻轻踢了他一下。
提姆在他背前蹲下，催促：“来吧，我带你回我那里。”杰森趴伏在他身上，一股热流突然涌上，他忽然觉得有点开心和不好意思。
提姆背着他往车上走，很轻松，像杰森是一根羽毛。霓虹灯在他们身上投下了各种艳丽的光，偶尔的车来了又去，而他们在一起，像是什么电视剧或小说里的场景。
“谢谢你，提姆。”杰森在他耳边低声说，他的声音融在了晚风中。
提姆顿了一下，把杰森颠了颠，重新调整位置。
“这很危险，杰森。”他还是说，他甚至都能想象杰森现在的表情，“下次，下次一定要找我帮忙。”
杰森答应了。
杰森在提姆那里睡了愉快的一晚。
几个人锒铛入狱，失踪者回到了家中。
一年后，罗宾死了。
三年后，红头罩来到哥谭。
红罗宾在杰森的住处袭击了他，他充耳不闻被锁起来的杰森花里胡哨的咒骂，只是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他想了很多杰森长大的样子，而他现在终于见到了。
“你忘了，杰森。”提姆微笑，杰森忽然感觉像回到了几年前，暗藏的黑暗让他的警报疯狂作响，“看到你的第一秒，我就会知道是你。”
【Clarkjay】花吐症
那可是超人，谁会不喜欢他！
“咳咳——”
刚解决完附近一批闹事的混混，杰森单手撑着墙壁，忍不住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今早一起床就觉得自己嗓子不太舒服，但他没放在心上，直到现在那种被什么东西占据胸口肺部并不断扎根的刺痛不适感才彻底暴露出来，来势迅猛得让他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在哥谭，最不缺的就是各种阴暗狭窄的巷子，那里往往是犯罪滋生的地方，也是他这种名义上的死人最常呆的地方。杰森脱力似得直接靠在墙上，接连的咳嗽让人感觉他快要将自己的肺都要咳出来，眼前止不住的发黑。
他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手机，他现在状况明显不对劲，为了避免哥谭最近炙...
那可是超人，谁会不喜欢他！
“咳咳——”
刚解决完附近一批闹事的混混，杰森单手撑着墙壁，忍不住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今早一起床就觉得自己嗓子不太舒服，但他没放在心上，直到现在那种被什么东西占据胸口肺部并不断扎根的刺痛不适感才彻底暴露出来，来势迅猛得让他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在哥谭，最不缺的就是各种阴暗狭窄的巷子，那里往往是犯罪滋生的地方，也是他这种名义上的死人最常呆的地方。杰森脱力似得直接靠在墙上，接连的咳嗽让人感觉他快要将自己的肺都要咳出来，眼前止不住的发黑。
他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手机，他现在状况明显不对劲，为了避免哥谭最近炙手可热的罪犯红头罩被人发现死在这种小巷子里，那太掉面子了，他胡乱地按着手机屏幕想要拨打罗伊的电话让他来接他。
突兀的咳嗽声响在安静的通讯频道内，立马引起了蝙蝠洞内坐在电脑前蹲守在频道内的红罗宾的注意：“喂？大红，有什么事吗？”
红头罩一般情况下并不会主动联系他们，除非是涉及到哥谭安危或者是针对蝙蝠侠的事，红罗宾的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敲动着，查看小丑他们是否从阿卡姆越狱。
然而在他暗自提高警惕的时候，通讯对面的咳嗽声伴着粗重的喘息声骤然停止，只留下重物倒地的声音。
“大红？！”
-
杰森以为自己从昏迷醒来后看到的会是自己的安全屋，然后会在罗伊的抱怨中被敲诈掉一大笔钱。如果是这样他或许还觉得好一点，而不是现在躺在韦恩家的大床上，一睁眼就看到除了布鲁斯以外，所有的家庭成员都站着床前，正用一种莫名的眼光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个什么珍稀动物一般，看得他毛骨悚然。
虽然不清楚自己怎么回到了韦恩大宅，不过要么是他身体问题需要求助蝙蝠所以罗伊将他送了回来，要么就是他意识模糊打错了电话，总之，他虽然不爽，但也不是很意外。
他皱着眉撑在床上坐起来，尽管胸口处依旧痛得快要了他半条命，但他实在受不了他们的目光了：“老头子不在，你们都没事干？”
斯蒂芬妮不动神色地往芭芭拉的身边挪了两下，嘴唇翕动：“我就说他醒来就会提布鲁斯吧。”
“那会是布鲁斯吗？”芭芭拉同样动着嘴唇悄声问道。
斯蒂芬妮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也不一定，你看，我们这么多人都站在他面前，他从醒来到现在，视线就没从迪克身上离开过。”
事实上，杰森一直盯着迪克纯粹是因为迪克离他最近，而且一般老头子不在，虽然他不想承认，但的确是迪克来当管事的那个，这群人都围在这，多半也是由迪克来当开口的那个人。
果然，在他的视线攻击下，迪克深吸口气，上前两步走到杰森的身边，双手按在杰森的肩膀上，一脸严肃又有点难以启齿地问道：“杰森，你……你喜欢谁可以直接对我说，我会帮你的。”
“哈？”杰森觉得迪克终于在老头子的压迫下疯了，“你在说什么？”
迪克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沉重：“杰森，你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吗？”
嗓子又开始痒了，杰森一边咳嗽一边无语地撇了眼其他人：“大不了就是绝症，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都来看我？我以为你们已经在我坟前看过后，不会这么大惊小怪了。”
“切，我就说哪用得着都守在这吧。”达米安翻了个白眼，率先转身走了出去。
提姆看了眼杰森又看了眼一脸不爽的达米安，念及达米安的年龄和身高，心说大红不至于吧，到底还是没有拦离开的达米安。
他看着被刺痛到的迪克，以及正说着悄悄话的两个女生，又瞄了眼因为担心杰森所以守在房间内此刻同样神色黯淡的阿尔弗雷德，只觉得头痛，在心里叹了口气后，主动说道：“杰森，你知道自己得了花吐症吗？”
“哈？”杰森再次疑惑地发出声音，“那是什么玩意儿？”
“花吐症，就是指你因为长期无望的暗恋而产生的一种病，如果在你完整地吐出一朵花时依旧没有得到解药，那么你就会因为器官衰竭而死。”
杰森不由地伸手掏了下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他左右观察了一下迪克他们的表情，发觉他们是认真的后，有些无语：“哪有这种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激动呛到了，杰森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捂着嘴，等到咳嗽短暂停止时，才发觉自己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片花瓣。
杰森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瓣花，这听起来就像是编的病难不成是真的？
他嗓音喑哑，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一样，还是不是很相信有这种病：“那这个病解药是什么？”
“呃……”说到这个，提姆不免眼神飘忽，“就是你暗恋对象的吻。”
杰森沉默：“……”
“杰森，你就告诉我们你喜欢的是谁吧？”迪克说着，“是阿尔忒弥斯吗？我记得你俩的确走得挺近的，还是黑面具？有传闻说你坐过他的大腿。神奇女侠？没记错的话，你一直都崇拜她吧。”
迪克缓了一下继续问道：“或者说，会是塔利亚吗……”
这个名字被他说得格外勉强，不过另一个更勉强的名字在他嘴边囫囵了半天才被他说出：“布鲁斯……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你的daddy issue严重到人尽皆知。”
还好刚才达米安走出去了，不然万一杰森喜欢的人真是他们中的一个，不知道达米安去砍杰森的时候他能不能拦得住。
杰森咬牙切齿地看着迪克，要不是身体状况不允许，他高低得和迪克打一架：“其实我一直暗恋你。”
看着迪克听到话后一副吃了屎般难受的表情，他心头舒服多了。
不过迪克也就表情扭曲了一瞬，下一刻他就英勇就义似的俯下身准备吻上杰森。
？杰森没想到他还真打算亲下来，连忙转头yue了起来，然而只是作样子的被恶心吐，嘴一张来又一瓣花掉落出来。
迪克无奈地叹口气，直起身，柔和语气道：“杰森，无论你喜欢的是谁，我们都会支持你的，所以不用把他/她憋在心里，哪怕再怎么觉得身份不对，也没有你的性命重要啊。”
杰森神色莫名地望着他：“问题是我根本没有喜欢的人啊！”
“杰森！”迪克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不能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都说了，没有！”杰森同样冷下脸回瞪着他。
“好了好了。”提姆出来打圆场，“或许是杰森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上那个人了呢。”
“那按杰森接触过的人来说，范围太大了点吧，我们要挨个让他们都来试试吗？”斯蒂芬妮耸了耸肩膀问道。
“我觉得可以。”迪克赞同道。
“那，我们要先来吗？”芭芭拉不确定地问道。
他们几人无视了疯狂咳嗽着拒绝的杰森，互相看了看，然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微笑：“少爷、小姐们，别这么看我这个老头子。”
他们收回视线，在斯蒂芬妮和芭芭拉怂恿的目光下，迪克率先将杰森的双手按在床上，趁杰森还没来得及反抗，心一横直接亲了上去。
1、2、3，在心里默数三秒后，迪克松开了杰森，然后就见杰森又吐出一片花瓣。
他果断让出位置，就这样，在杰森因为身体原因浑身没劲无力反抗的情况下，他被斯蒂芬妮、芭芭拉、提姆挨个亲了个遍，成功达成韦恩家获得最多家族成员之吻的成就。
最后杰森气得直接吐出两片花瓣，因为喘不上气，两眼一黑直接晕倒了。
提姆看着那两片花瓣，弱弱地问道：“杰森不会我们刺激得花吐症病情加重了吧？”
迪克和斯蒂芬妮、芭芭拉她们面面相觑。
-
杰森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和之前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迪克他们的神情更加焦躁了许多，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了。
除此之外，就是能在门边看到罗伊他们的身影。
他想要开口骂迪克他们，刚一张嘴才发觉自己嘴唇干得可怕，他脸一黑，就着他昏迷之前发生的事，以及罗伊他们的出现，不难发现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
他靠在床头上，一坐起来才发现床边已经掉了不少花瓣了。
“杰森，你等一下，神奇女侠正在来的路上。”迪克率先发现了醒来的他，“女侠不行的话，我再联系其他人。”
杰森忍不住嗤笑一声，又有几多花瓣从他口出吐出：“少白费力气了，我tm都不知道自己喜欢谁，你这么试得试到什么程度。”
“布鲁斯正在回来的路上了。”提姆突然插嘴道。
杰森立马闭嘴，一个迪克就够他受得了，老头子回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蝙蝠侠这两天和超人一起去太空处理又一起针对地球的侵略计划，在收到杰森得花吐症的消息后，用上了最快地速度将其解决，现在正在回地球的路上。
但先到的还是神奇女侠。
对于迪克的拜托，戴安娜爽朗一笑，非常爽快地双手托着杰森的脸给了他一吻。
杰森的心脏不自觉地加快起来，面对自己从小到大都十分喜欢的英雄的吻，杰森心里不免有些期待，或者说，他也以为自己喜欢的人会是戴安娜，然而在戴安娜撤退后，还是有花瓣从他嘴中掉落。
戴安娜对着迪克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她，转身顺便将其余几人也带走了，房间内只留下提姆和迪克陪着杰森。
迪克揉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道：“所以，果然是布鲁斯吗……？”
关系好的、从小到大都喜欢的都试过了，撇开一些反派，就布鲁斯对杰森来说最特殊了，一想到布鲁斯和杰森接吻的画面，迪克就觉得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下一秒，伴随着玻璃被撞碎的声音，超人带着蝙蝠侠成功飞回到了韦恩大宅。
“杰森，你怎么样？”一落地，蝙蝠侠就用他那副得了喉癌的嗓音问道。
超人将蝙蝠侠放下后，就准备离开了。毕竟，从小到大，杰森对他都有些抗拒，超人自然也能感觉得到，所以为了避免刺激到杰森，他还是先走好了。
杰森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听到蝙蝠侠问话，突然撇开脸不想看到他：“还行，死不了。”
只有站在一边的提姆看着这一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布鲁斯在时，依旧不自觉落在超人身上的视线，还有些许发红的耳根……
于是他开口喊住了准备离开的超人：“既然来了，可以帮忙也试试吗？”
超人停住脚步，看了眼杰森后转过头问提姆：“我吗？”
提姆点点头。
超人有些犹豫地看着杰森，在蝙蝠侠狐疑地眼神中，靠近杰森：“呃，杰森，我可以吗？”
杰森不耐烦地回了句：“随便，又不多你一个。”
虽然杰森看起来不在意，但超人却不得不有些紧张。
说来惭愧，作为地球上最受欢迎的超级英雄，有无数男男女女都想要和他来点肉体上交流的超人，私底下却是个童子军。
来到地球三十几年，前二十年都在找寻自己的意义，后面成了超级英雄更是忙得没空谈恋爱，而作为克拉克肯特的堪萨斯农场男孩，更是少有女孩追求。
所以这算得上是他的初吻，克拉克朝着杰森贴近时突然想到，他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过杰森，或者说就他俩少得可怜的接触，要不是有着超级记忆，或许他不一定认得杰森的脸。此刻，他看到杰森的心脏扑通扑通飞速跳动，放在被子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而那双因为浸泡过拉萨路之池的如同翡翠般的绿色眼睛，充满着生命的活力，摄人心魄，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克拉克原本平缓的心脏有那么一瞬也跟着加速跳动起来。
在嘴唇相贴时，克拉克只感觉到唇上干燥的触感，随及才发现杰森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立马起身道歉：“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果然还是抗拒他么，克拉克忽略掉那一抹细微地失落，通过窗户飞走了。
身后，被他误以为抗拒他的杰森此刻双耳红得要命，他直愣愣地坐在床上，唇上仿佛还留着超人温热的触感，胸口肺部原本深扎的根茎顿时软化化作一股暖流抚慰着他虚弱的身体。
“咳咳——”杰森忍不住咳嗽了一下，在提姆不应该的眼神中，迪克和布鲁斯准备安排下一个人的视线中，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花苞被他吐了出来。
“花吐症解决了！”提姆兴奋地说道，他就说他没猜错。
只有迪克不敢置信地看着杰森：“你喜欢超人为什么不早说？”
杰森难得羞愤：“那可是超人，谁会不喜欢他，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问他喜不喜欢超人都会得到肯定答案的吧，我怎么知道会是这种喜欢！”
只有蝙蝠侠默默地摸着自己蝙蝠腰带，思考着自己的氪石储备量。
-
后记：克拉克离开韦恩大宅后，想到杰森僵硬的身体，不知为何有些烦躁，于是他绕着地球飞了好几圈，直到平复心情后才通过正义联盟的通讯问蝙蝠侠，杰森的花吐症有没有解决掉。
对面只回给了他一个微笑表情:)
克拉克看着这个表情不明所以，决定明天亲自去看看杰森的情况。
【jason中心】鸦群 上
➷if杰森有群乌鸦保镖。
➷顺便一提。和原著一样我写什么同人，不合理的地方当然就是私设。这还要讲？
01
杰森是个很酷的伙计。
他当然会有很酷的朋友。
02
达米安理所当然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我们还要玩这愚蠢的‘互不相认’游戏多久？”
达米安盘腿端坐在软凳，杰森正在厨房为他们久违的兄弟谈话准备茶点。男孩双臂交叉，像他们还形影不离时想吸引杰森注意那样。大声抱怨
“直到那群世界最优秀的侦探们终于发现咱们早在南达帕尔巴特就认识为止？”
杰森端着达米安跟自己的茶走出来。想到迪克现在还会在他代替布鲁斯出席达米安家长会时紧张兮兮的强调好好相处。放杯子的手就重重往桌上一磕。
“一...
➷if杰森有群乌鸦保镖。
➷顺便一提。和原著一样我写什么同人，不合理的地方当然就是私设。这还要讲？
01
杰森是个很酷的伙计。
他当然会有很酷的朋友。
02
达米安理所当然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我们还要玩这愚蠢的‘互不相认’游戏多久？”
达米安盘腿端坐在软凳，杰森正在厨房为他们久违的兄弟谈话准备茶点。男孩双臂交叉，像他们还形影不离时想吸引杰森注意那样。大声抱怨
“直到那群世界最优秀的侦探们终于发现咱们早在南达帕尔巴特就认识为止？”
杰森端着达米安跟自己的茶走出来。想到迪克现在还会在他代替布鲁斯出席达米安家长会时紧张兮兮的强调好好相处。放杯子的手就重重往桌上一磕。
“一年。我们在联盟学习，有自己的职位，都是母亲的儿子。然后，我真不敢相信，一年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我们以前就认识。”
达米安怒视墙上的枣红织金挂毯。如果说最开始假装不认识是为了好玩，那么现在已经演变成被勾起好胜心后针对他们自己的单方面折磨。他不能离开蝙蝠洞照顾受伤的哥哥；杰森为他和阿尔弗雷德鼓起勇气战胜心理阴影回庄园的日子也不能和他过长时间的待在一起，否则就总会有不知隐私为何物的大鸟忧心忡忡的盘旋；甚至之前有人趁着杰森不在，私底下隐隐指责他鲁莽暴力和冲动时，达米安也只能把捏碎的叉子往桌上一拍，而不是当场拔刀捍卫兄长的荣誉。
他受够了。他真的受够了。
杰森会扔掉所有人的监控和定位，唯独不会取下达米安装的小玩意；达米安清楚并且有权限进入杰森的任何安全屋包括他们现在待的实质上是他第二个家的公寓；比起需要红头罩同意才能进入，否则即便是蝙蝠侠也会被本地居民用各种具有创造力的方式赶走的其他蝙蝠，犯罪巷的大门总是无条件为罗宾敞开。
只有杰森知道如何哼唱正确的歌曲应付生病睡不着觉的达米安，了解他的所有忌口和喜好并在恰当的时候端上一盘让人无法抗拒的阿拉伯菜肴；其他人还在惊慌失措罗宾的失踪互相推诿分摊责任，红头罩已经把长刀送入胆敢绑架他弟弟的暴徒的心脏，用还沾着尚且温热鲜血的嘴唇亲吻达米安额头庆幸平安；杰森哈佛毕业证上的官方名字是Jason·todd·Al Ghul，连母亲和父亲达成的监护协议，上面也是用的复数而非单数……
他们怎么现在都没发现呢。
还是他们从来就没有在意过斗篷之下的他们？
“别为那些笨蛋伤脑筋了Habibi。你难道不好奇今天我为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杰森打断了越想越生气的达米安。漾开在嘴角的笑容是达米安在庄园一直想念的充满爱意的狡黠跟调皮。他放松了一点，调整肩颈和脊背成更舒服的姿势。好奇道
“什么？”
“前段时间是育雏期。有些好姑娘是今年头回做妈妈不太可能让你接近鸟宝宝。但其他人我想你会很乐意认识一下。”
杰森朝敞开的窗户打了个呼哨。达米安睁大眼睛，一只翼展有近一米二的黑渡鸦从半空飞落到杰森举起的手。此刻踩在小臂，正歪着脑袋看着他。
“这是厄瑞波斯，鸟群的首领。”
杰森摩挲鸟儿的尖喙，又屈起手掌搔过蓬松的胸羽。在达米安静静燃烧的视线中介绍道
“这是达米安，我的兄弟。”
03
如果达米安在接下来几周内大幅提高观看鸟类纪录片以及翻阅相关书刊的频率到所有人都开始问他准备养什么鸟。那一定都是杰森的错。
04
第二个知道的是提姆。
杰森不会责怪塔利亚的决定。他妈妈是个有着狮子之心的傲慢女人。是她在僵尸状态下就相信他还在里面并瞒着拉斯将他丢进矿坑。也是她用复仇的绳索把他从拉萨路永不止息愤怒中拽出，协助他在淬炼成最强大的战士的路上拼回心灵。杰森很清楚，如果对他有帮助。别说只是杀一个继位罗宾，塔利亚会很乐意在斩下小丑的头颅后把那枚蝙蝠镖以同样的方式滑进蝙蝠侠的喉咙。因为这就是恶魔的爱。冷酷，狠戾，残暴。充满不为所动的固执己见，令人毛骨悚然的病态控制。布鲁斯注意到这份爱的危险决定离开。但杰森看到了凶狠的背后是因为你成了她无所适从唯一的弱点。而她过往的所有教育以及经历都在尖叫着提醒保护不好的后果。为此她可以忍受和达米安的分离，把他再次送入哥谭的梦魇。毕竟争吵和斗气的前提是他们都还活着。
而经过凯瑟琳的离世，希拉的抛弃，布鲁斯的毫无作为。杰森最需要的就是知道自己有足够的价值，对某人重要到会被坚定选择。塔利亚给了他。她通过了无数次的考验，杰森才愿意付出信任和袒露真心再次成为一个人的孩子。她这样的女人既不会允许自己对不值得的人付出，更不会爱配不上她爱的人。如果有必要，她当然会去和死神抢人。因为连死亡也不被允许从她手中夺走属于她的东西。
但杰森同样庆幸他没有真的对提姆做出无可挽回的事。并不是说他想要辩解自己的过错，不对提姆身上一些至今存在的伤疤和ptsd感到抱歉。是的，那当然很痛。不过考虑到那时他才割下八个人的头装进行李袋宣告红头罩的诞生。他或许对提姆有杀意，但却没有真正动过杀心。毕竟最痛苦的日子他也不想成为第二个小丑。如果他真的听从绿色那样做了，又是姗姗来迟的蝙蝠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对着伤口惊慌失措的机会。
他理解提姆的胆怯，也注意到红头罩每次出场时对方的不自然。虽然他很想朝自诩保护者的蝙蝠侠跟夜翼大吼为什么这个时候就能忽视他对这个男孩的伤害。但最后也只是默默把头罩换成了半包面甲并戴上兜帽和对方记忆里出现在泰坦塔的red hood尽可能作区分。他会留心罗宾正在追查案子并提前找到线索以不会引人注意的方法抛出让他不必为它们深入险境，也会在自己的巡逻间隙对那孩子做轻度跟踪确保某些被小丑鼓舞的混账不会再次认为伤害罗宾是个好主意。他忧虑那孩子过轻的体重和显然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但除了和阿尔弗雷德在下午茶中旁敲侧击，他能做的也只是咒骂布鲁斯毫无长进的育儿能力以及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想到这一茬的迪克。他尽量在在哥谭的日子里努力维系被布鲁斯的态度弄得愈发焦躁生气的达米安和提姆自尊心和自我意识之间的脆弱平衡。可在他终于受不了打算回庄园给这些年越活越回去老头子一拳和同一时间只能爱一个人只会帮倒忙的迪克一记飞踢之前。蝙蝠侠死了。
他不觉得自己应该被原谅。让任何人接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险些打死自己的人显然是残忍而且不现实的。但如果杰森有能力让提姆过得好一点却没有做到，这同样是他的责任。他不会说自己很后悔被布鲁斯的死动摇得太深导致提姆最艰难的时刻没有陪在他身边，还让他丢掉了脾脏因为他只能去找拉斯寻求帮助。之后如果要说什么，就是他翻遍了联盟但是没有找到提姆的脾脏，弄瞎了QJ红罗宾来拥有一个继承人的拉斯的妹妹。然后找机会狠揍了艰难和痛苦，但也不该做那些混账事甚至威胁那孩子要把他关进阿卡姆让他吓坏的迪克。是的他知道，他都知道，他当然知道。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和迪克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迪克可以假装一切没有发生的询问提姆为什么越来越少的待在庄园并且回避他的亲近。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好像天生就没有表扬罗宾的功能一样只是提醒提姆的莽撞。拜托，他能站在这里到底是谁的功劳？他真的不知道对于一个失去伙伴失去女友失去亲生父亲又失去养父和导师还被夺走几乎是他唯一证明自己还有价值的称号的男孩来说他最需要的是一个拥抱而不是蝙蝠式的冰冷指责吗？
杰森喘不过气。已经平静很久的绿色在眼底翻涌。他看得见达米安的担忧，看得见迪克的警惕，看得见布鲁斯的质疑。但他只是在提姆破碎而茫然的目光中上前把桌上的红罗宾斗篷放进男孩手里。
“要和我一起走吗？”
他凝视着那双任何线索和犯罪都无所遁形，本该熠熠生辉的蓝眼睛。
“他们配不上你。”
05
“是你。”
如果杰森对自己诚实。他其实根本没有想过提姆真的会握住他的手。更别提有一天对方会乖乖坐在他的车后座，抵着他的肩胛骨，没有流血没有痛苦没有伤害，小声又敬畏的跟他和平的说话。他不奇怪这个聪明的男孩很快联想到什么。因为在提姆的世界里太少有人无条件的只是为他做些什么。他咬紧牙关，再次压抑住回头痛殴让这个孩子没有安全和归属感到只能信任一个险些不止一次杀死自己的犯罪头目的两父子的冲动。不管之后他要怎么绕过其他人关心达米安的心理状况，用什么方法告诉布鲁斯和迪克他们是孩子不是士兵，哪怕是士兵都不该被这么对待，那都不是现在。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姆，只是想要有个人站出来，站在他这边。甚至不管是谁。来告诉他他什么也没做错的提姆。
“是啊，我很抱歉。”
杰森说。
很抱歉是他。很抱歉只有他。很抱歉他犯了那些错之后没有离开而是继续恬不知耻的生活在他身边。像个变态一样自顾自的做些说是为他好只是为了让自己良心好过的事。在他最脆弱又无处倾诉的时候头脑发热的蹦出来，趁虚而入的留下纸条成为他的笔友又懦弱的对自己的真实身份闭口不谈。甚至现在还利用这个身份操纵他的情感让他合理化一个正常情况下他根本不会这样决定的选择。
杰森眨掉眼泪。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能不让这个遭受太多不该他来承担痛苦的男孩经历二次创伤。然后他听见提姆在他背后湿漉漉的笑出声。揪着他夹克的手慢慢放松，再说话时声音明显清楚很多。
“拉斯上个星期打电话，说让我管住我的狗。”
“什么？那个疯子还在找你麻烦！”
杰森先是暴怒。如果不是塔利亚还没找到真正杀死拉斯的办法他早就了结了这个给他的妈妈和兄弟带来这么多年苦难和难以忍受分离的恶魔。然后才想起他根本不该知道这些提姆甚至没有写上任务报告的事。
“我……”
杰森头脑一片混乱。他很清楚提姆瞒而不报的原因是不愿再提，就像所有蝙蝠疗伤的统一套路是丢进遗忘的深坑任其腐烂。但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解释他不是故意窥探他的生活，解释他并非是想看他热闹，解释他只是真的很抱歉让他一个人经历这么多。
最后他还是做出了他笨嘴拙舌父亲一样的选择，讷讷道
“对不起。”
提姆的回答是慢慢伸手环住他。
“没关系。”
趴在他背上的男孩声音很小，小得像是生怕惊扰了缠绕枝头的晨雾。杰森要很努力才能听得清。
“我只是，很高兴是你。”
06
既然已经把男孩带回了家，自然要介绍原住民。杰森很高兴提姆和鸦群关系处理得这么好，尤其是塞勒涅。看他们互相为对方陶醉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提姆愿意给它剥一下午的花生，带着背包和零食早起只是陪它去放风。塞勒涅每次来都会给提姆带不重样的礼物，离开时也要站在护栏和男孩咕咕叫很久才肯在抚摸中远去。杰森不会忘记提姆看见塞勒涅决定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连最爱的花生都让它无动于衷的惊慌失措。这让他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被厄瑞波斯亲近的自己。杰森示范性的捧起站在他肩膀上的渡鸦，托在怀里亲亲它的头顶。指着眯起眼睛非常享受的鸟儿对提姆微笑道
“有时候它们找你不只是为了食物，也可能只是想吸引你的注意获得你的爱，让你陪它玩一会。你可以用它喜欢的方式抚摸它，也可以试着和我亲吻厄瑞波斯一样亲亲它。它们如果不喜欢会选择飞走或者轻微反抗，但这不影响它会继续和你一起找到你们都喜欢的相处方式。”
杰森很遗憾自己没有随身携带相机的习惯。提姆看见塞勒涅真的因为他的亲吻恢复活力，还踩着他的大腿继续讨要抚摸的表情简直是无价的。他挠挠靠在他怀里的厄瑞波斯，低声道
“他们真的很可爱，是不是？”
厄瑞波斯张开喙，像每次杰森和它说话时都会做的那样，轻轻咯哒了一声。
“哦，你也很可爱。我很幸运在那场暴风雨中救下了你。不仅是你和你的伙伴现在简直成了我的专属保镖队，这同样不可思议。但我只是很高兴能有你们在。”
提姆开始理解达米安对于动物的爱意。看着那双专注又好奇的豆豆眼，你怎么可能忍住和它分享一切的心情，讲些烂透的笑话看它只是因为你很开心所以也一起快乐。塞勒涅甚至学会了跟着他的歌单陶醉起舞，提姆第一次看它在鸟架上颇具动感的伸缩脖子左右摇晃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杰森不止一次撞见他和塞勒涅窝在阳台的躺椅看鸟类视频，用花生和它喜欢的铃铛玩具跟着教程一起教它说话。杰森靠在门框，觉得如果提姆能总是那样微笑，他会愿意做任何事。
07
第三个知道的是迪克。
达米安又嫉妒又恼火
从母亲真的带着律师找上门签署了监护协议以来格雷森就一直很紧张他。然后德雷克又真跟着Akhi走了并且威胁要是在没想清楚到底为什么要见面前继续找上门小心他黑掉蝙蝠电脑清空所有资料试试神谕扛不扛得住。他和父亲现在一个拼命在找德雷克被Akhi蛊惑威胁的证据，另一个是恨不得把达米安拴裤腰带上看着的不听人话。导致德雷克在Akhi家吃好喝好开心自在到据潘尼沃斯所说胖了一圈还往上窜了几公分，而他连跟小乔去动物园都要和父亲格雷森提前报备并且不允许摘下定位器好应付他们的随时检查否则晚上就坐冷板凳。
罗宾蹲在蝙蝠和红兜帽领地的交界处，身边是整装待发的夜翼。本来用不着这么麻烦，奈何父亲以休假的名义停职了德雷克在集团的工作，和德雷克在公司大吵一架。格雷森之前又因为潜入犯罪巷窥探险些被陷入梦魇的Akhi让肌肉记忆一枪带走躺床上休养了半个月。平民身份找不到，斗篷下蝙蝠侠和红头罩又根本不能和平沟通。本来光Akhi一个人就能让父亲劳碌奔波无暇顾及其它，再加上被低估太多次的德雷克。罗宾想到蝙蝠侠举步维艰的调查进程，毫无线索的神谕，人心大动的韦恩集团和憔悴不已的格雷森。总之趁蝙蝠侠在太空出任务，在罗宾的建议下在，等红头罩带着时隔几个月再次现身的红罗宾出场成了渴望解决误会挽回家庭的夜翼最后的办法。
罗宾察觉到落在不远屋顶的鸦群。他回头简单评估今日格雷森的制服，决定待会还是离他远一点。
人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
于是杰森开始撬其他人的轮胎，布鲁斯的蝙蝠车，提姆的跑车，迪克的摩托，达米安的自行车甚至是芭芭拉的轮椅。
凌晨3:17分，蝙蝠洞的防盗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布鲁斯从战术电脑前抬头时，监控画面里那个戴着红色头盔的身影正哼着歌，用液压千斤顶轻松卸下蝙蝠车的左前轮。
“警报触发后0.3秒就破解了防拆卸系统，”提姆盯着实时数据流惊叹，“他居然改进了我的轮胎撬锁算法。”
阿尔弗雷德给所有人端上热可可时，犯罪现场调查报告已经生成：
1. 被盗轮胎：1个（左前轮，氪石镀层特制版）
2. 作案工具：定制的碳纤维扳手（柄上刻着“布鲁斯欠我的”）
3. ...
于是杰森开始撬其他人的轮胎，布鲁斯的蝙蝠车，提姆的跑车，迪克的摩托，达米安的自行车甚至是芭芭拉的轮椅。
凌晨3:17分，蝙蝠洞的防盗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布鲁斯从战术电脑前抬头时，监控画面里那个戴着红色头盔的身影正哼着歌，用液压千斤顶轻松卸下蝙蝠车的左前轮。
“警报触发后0.3秒就破解了防拆卸系统，”提姆盯着实时数据流惊叹，“他居然改进了我的轮胎撬锁算法。”
阿尔弗雷德给所有人端上热可可时，犯罪现场调查报告已经生成：
1. 被盗轮胎：1个（左前轮，氪石镀层特制版）
2. 作案工具：定制的碳纤维扳手（柄上刻着“布鲁斯欠我的”）
3. 附加损失：驾驶座被放了三个橡胶小黄鸭（戴着迷你红头罩）
达米安抱着双臂检查痕迹：“陶德在千斤顶液压杆上涂了润滑剂，专业得令人作呕。”
“最可怕的是这个。”迪克举起证物袋——被整整齐齐剥下来的轮胎内侧用荧光笔写着“RH WAS HERE”，笔迹和十年前犯罪巷那孩子留在墙上的涂鸦一模一样。
当夜翼的摩托在犯罪巷表演完美后空翻时，突然发出不祥的金属摩擦声。迪克低头看见自己心爱的哈雷正在用轮毂与地面激情接吻，挡泥板上贴着的便利贴被风刮得哗哗响：
“亲爱的飞人：
鉴于你总用这玩意耍帅
现在它只能转圈了
PS：独轮杂技教程已上传至你的云端
——你亲爱的弟弟”
监控显示杰森作案时全程开着TikTok直播，背景音里能听到他在教唆路过的小孩：“看好了，要这样拆才能保持轮毂不变形...”
红罗宾的限量版阿斯顿马丁被发现时，正优雅地“坐”在四摞《侦探漫画》创刊号上。提姆盯着自己珍藏的绝版漫画被当成千斤顶垫片，眼睛中闪过一道寒光。
车载电脑屏幕上循环播放杰森的留言视频：
“惊喜！你的安全系统比布鲁斯的还好撬！
附赠人生建议：
1.别用生日当密码
2.轮胎比漫画适合支车
3.咖啡因摄入过量会——”
（视频在此处被咖啡泼溅中断）
达米安的碳纤维竞赛自行车被悬挂在蝙蝠洞入口，像某种诡异的战利品。前轮辐条被重新编成了“LOSER”字样，坐垫上放着张字迹工整的便签：
“尊敬的恶魔崽子：
鉴于你上周说我‘连轮胎都偷不利索’
现附上专业轮胎拆卸指南（第9页有批注）
你真诚的
前前前任罗宾”
阿尔弗雷德注意到所有螺丝都被涂成了罗宾制服的同款绿色。
神谕的轮椅在蝙蝠电脑前突然倾斜时，整个蝙蝠洞都听到了那声混合着电子音效的苏格兰脏话。
作案者贴心地在剩余轮子上安装了辅助滚轮，并附赠改装图纸：
“神谕2.0升级计划：
1. 火箭推进器（已取消）
2.防陶德轮胎锁（研发中）
3.本日笑点：你的表情监控截图.jpg”
“根据行为模式分析，”提姆调出全息投影，“杰森平均每36小时作案一次，目标选择具有明显情感投射...”
布鲁斯突然打断：“他偷轮胎时都在哼什么歌？”
迪克翻看监控记录：“《车轮转转》...等等，这不是你当年在犯罪巷...”
布鲁斯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他第一次偷轮胎那晚，巷口冰淇淋车在放这个。”
犯罪巷的冬天能冻碎人的骨头。十二岁的杰森·陶德蜷缩在漏风的消防梯上，数着口袋里仅剩的七美分，三天没进食的胃像被刀绞。他盯着巷口那辆黑色蝙蝠车——流线型的车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头沉睡的野兽。
“四个轮胎能换两百美元。”老汤米昨天在垃圾场说的话在耳边回响。杰森吐出一口白气，指甲掐进掌心。饥饿比恐惧更锋利，他像只瘦猫般滑下铁梯。
扳手接触轮胎螺丝的瞬间，警报声撕裂了夜空。杰森的心脏几乎停跳，但手指仍在机械性地转动。他必须完成这件事，必须带点什么离开这个该死的世界。当黑色披风笼罩视野时，他正死死抱着第三个轮胎，牙齿深深陷进橡胶里。
“你在做什么？”蝙蝠侠的声音像从深海传来。
杰森仰起脏兮兮的脸，突然笑了：“数数啊，一、二...”他晃了晃扳手，“马上就有三。”
这是布鲁斯·韦恩后来在监控录像里反复观看的画面。
男孩眼中那种濒临崩溃的执拗，像面镜子照出他自己在犯罪巷的夜晚。当时他以为收养这个孩子就能抹去那种眼神，却不知道有些饥饿会渗进骨髓。
达米安突然把拳头砸向墙壁：“所以我们现在要纵容这种幼稚的...”
“不，”芭芭拉转动临时轮椅，“我们要陪他完成这个仪式。”
当蝙蝠家族降落在码头时，杰森正用热熔胶给轮胎山粘小彩灯。最顶端的蝙蝠车轮胎被打磨得锃亮，像某种诡异的王冠。
“心理干预小组？”红头罩冲提姆挑眉，“你的黑眼圈比黑面具的面具还黑。”
布鲁斯直接走到轮胎山前，掏出一个锈迹斑斑的扳手——十年前从杰森手里没收的那把。
“你少拆了一个。”布鲁斯说。
杰森的笑容凝固了。他看着老蝙蝠走向自己的蝙蝠车，轻松卸下剩余三个轮胎，然后...
“等等老家伙你干什么那是氪石特制版一个要两万美...”
布鲁斯已经把轮胎滚到山脚下：“十二岁的杰森·陶德应该得到整套轮胎。”
现场突然安静得能听见迪克吸鼻子的声音。
“幼稚。”达米安突然把自己的自行车轮砸过来。
“弱智。”提姆扔来跑车轮胎。
“白痴。”迪克踹过去摩托轮。
芭芭拉默默递来轮椅轮子：“再敢动我轮椅，我就用蝙蝠车轮胎砸你脑袋。
杰森·陶德从拉萨路池里爬出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绿莹莹的池水和一肚子烧不尽的怒火。他以为自己会复仇，会杀人，会让整个哥谭都记住红头罩的名字——他确实这么做了，但当他站在蝙蝠侠面前，看着那双永远带着愧疚的蓝眼睛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知道到底在恨什么。
是恨布鲁斯没救他？恨小丑还活着？恨自己死得那么不值一提？
还是恨……他明明已经死了，可蝙蝠侠的世界却还在继续转动，甚至转得比以前更好？
迪克依旧是布鲁斯最骄傲的儿子，提姆成了新的罗宾，连那个恶魔崽子达米安都比他更像韦恩家的人。而他呢？他像个被拼凑回来的幽灵，站在蝙蝠洞的阴影里，看着他们其乐融融，仿佛他从未存在过。
直到有一天，他站在哥谭的天台上，看着迪克和提姆并肩作战，配合默契得像一对真正的兄弟。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
罗宾是属于迪克的。
它从来就不属于提姆，更不属于他。布鲁斯不欠他一个罗宾，不欠他一条命，甚至不欠他一个家。是他自己，一直固执地抓着那些早已不属于他的东西，像个小丑一样又哭又闹，以为这样就能证明自己还存在。
可事实上，他和蝙蝠家的关系早就乱得像被阿尔弗雷德猫玩过的毛线团，再怎么努力也理不清了。
——除了那个轮胎。
十二岁的杰森·陶德，在犯罪巷的雪夜里，没能拆下来的那个蝙蝠车轮胎。
那是唯一一个，真正属于他的东西。
不是罗宾，不是韦恩家的姓氏，不是布鲁斯的愧疚——就只是一个没拆完的轮胎，一个未完成的执念，一个十二岁男孩在饿得发疯的夜晚，固执地想要带走的东西。
于是，红头罩开始撬轮胎。
布鲁斯的蝙蝠车，迪克的摩托，提姆的跑车，达米安的自行车，甚至芭芭拉的轮椅——他撬得理直气壮，撬得肆无忌惮，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至少在这件事上，他终于完成了十二岁的自己没能做到的事。
可当他站在轮胎堆成的山上，看着蝙蝠一家或无奈或愤怒或好笑的表情时，他突然意识到
他还是被困在了十二岁的那个轮胎里。
他以为自己撬的是轮胎，可实际上，他撬的是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夜晚，是那个饿得发抖却还固执地想要带走点什么的男孩，是那个以为只要拆掉轮胎就能证明自己存在过的杰森·陶德。
而其他人，居然真的陪着他疯。
布鲁斯会面无表情地给自己的蝙蝠车换上更高级的防盗螺丝，然后第二天发现轮胎又被撬走，只留下一个玩具轮胎和一张写着“下次改进”的纸条。
迪克会一边抱怨“杰森你又害我骑独轮车上班”，一边真的练起了独轮杂技，甚至在家族聚餐上表演。
提姆会熬夜设计反红头罩轮胎锁，然后第二天发现自己的设计图被批改得满是红圈，旁边写着“技术太菜，建议重修”。
达米安会一边骂他“幼稚”，一边偷偷给自己的自行车轮胎涂上罗宾绿的荧光漆，就为了让他撬的时候能看得更清楚。
芭芭拉……芭芭拉直接给他的安全屋寄了一箱轮椅轮胎，附赠一张纸条：“省得你下次再拆我的。”
杰森看着那一箱轮胎，突然笑了。
也许，他这辈子都走不出十二岁的那个夜晚。
但至少这一次——
他不是一个人被困在那里了。
我不允许有任何一个梗在我脑子里过期，感觉这几篇文榨干了我的脑子，我怎么就存不住稿呢（拍打脑袋）我的毛病就是有梗就飞快地写出来然后发出来一点都存不住，所以经常会出现有时候一天更好几章，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没动静的情况
以及感谢老师们的溺爱，我喜欢大家的评论，这让我觉得有人在陪着我，所以我尽量每条都回，喜欢大家❤️
上一篇的“肋骨风铃”出自《犯罪心理》第三十二个案子，这并没有什么深意，因为它也可以是拿你的头骨当尿壶，把你的腿骨磨成牙签（好吧我又写了一个3）
【Jason中心】谁是爸爸最喜欢的小熊？
蝙蝠侠·黑暗骑士·哥谭复仇者·DC的亲爹，即使在外表现得如何冷硬如铁，脱下那套黑漆漆的盔甲后依旧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在休假的日子里他总会找个偏僻安静的地方，打开电脑中珍贵的录像带，像个寻常人般怀念回不去的过去。
小熊饼干.mp4
“欢迎来到杰森小厨房！”
视频一开头就杰森那张元气满满的小脸就填满了整个屏幕，随着他脚步后移韦恩家厨房的背景也展露出来。
“大家好，我是主厨杰森！”杰森边给自己啪啪鼓掌烘托气氛，边动了动胳膊肘示意另一个人出镜。
“大家好，我是杰森的小帮手，布鲁斯。”布鲁斯微笑着配合着自己的孩子。
杰森总有许多的奇思妙想，...
蝙蝠侠·黑暗骑士·哥谭复仇者·DC的亲爹，即使在外表现得如何冷硬如铁，脱下那套黑漆漆的盔甲后依旧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在休假的日子里他总会找个偏僻安静的地方，打开电脑中珍贵的录像带，像个寻常人般怀念回不去的过去。
小熊饼干.mp4
“欢迎来到杰森小厨房！”
视频一开头就杰森那张元气满满的小脸就填满了整个屏幕，随着他脚步后移韦恩家厨房的背景也展露出来。
“大家好，我是主厨杰森！”杰森边给自己啪啪鼓掌烘托气氛，边动了动胳膊肘示意另一个人出镜。
“大家好，我是杰森的小帮手，布鲁斯。”布鲁斯微笑着配合着自己的孩子。
杰森总有许多的奇思妙想，今天他像只小熊一样从沙发后探出个毛茸茸的熊脑袋，以后有伸出软乎乎的熊爪子摇了摇正在看报纸的布鲁斯。
“嗯，你说什么？”布鲁斯怀疑自己听错了，心中想的怎么从杰森嘴里冒出来了。
“小熊饼干！我要做小熊饼干！”
原来是学校要求的手工作业，老师要求家长和孩子一起完成一项手工品。由于内容不限，杰森最后选择和布鲁斯一起做小熊饼干。
布鲁斯原本想拒绝，但是看着杰森——圣诞节快到了，他今天穿了一件棕色的毛衣，看着像一只可爱的小熊——这谁能拒绝？即使他是厨房杀手，布鲁斯也轻率的同意了。
为了确保是家长和孩子完成而不是帮孩子完成，老师要求拍摄过程为证，故而也是杰森小厨房录制的原因。
视频继续播放，杰森也知道布鲁斯厨房杀手的名号，除了让后者递个东西外都是倾力倾为，连倒个糖都是自己做。
“递调味可是非常重要的工作。”杰森反驳自己站在一旁无聊到数地砖的寂寞老爸，犹豫几下还是给他派发了一个任务。
小熊即使蹬人时很有劲，但还没长成大熊，力气不足以揉开面团，只能让靠谱的成年人来了。
布鲁斯听从指挥，按照杰森的指示左按按右揉揉，手中的面团逐渐成型。
杰森忍不住夸赞：“爸爸，你好棒！”
永远都不要低估这句话对一个父亲的杀伤力，布鲁斯瞬间充满了动力，把面团当成犯罪分子揍。
别说什么区区阿卡姆级别的小垃圾，他甚至和超人掰手腕都能赢——这可没有说大话，如果真的需要靠比拼掰手腕来获得好爸爸比赛的第一名，不管动用什么办法，布鲁斯都会让克拉克输给自己。
阴险的成年人把打好的面团给未成年小熊，并且要求给一个熊抱抱作为报酬。
小熊慷慨的跳到布鲁斯怀里给了他一个大抱抱，接着又严格按照阿福教过的步骤一五一十的操作，将面团用手分成小块——咦，怎么硬得捏不断？
这应该没事，吧。
后面的步骤则转交给由布鲁斯负责，把发硬的面团按进小熊模具里，由于力气太大还报废了好几个，布鲁斯对此的解释是：严查这个质量不达标的厂商。
视频跳转到剪辑的最后一段，金灿灿的小熊饼干出现在托盘里。
“最后我们给香喷喷的小熊装上眼睛！”杰森捏着巧克力豆沾上奶油安在脸上，还用巧克力酱画上了笑脸。
最后他举着饼干宣布：“大功告成！”
杰森举着饼干相当满意，他问布鲁斯能不能在手工比赛中获得第一名。
当然，如果杰森告诉老师是他一起做的饼干，肯定能得第一名，毕竟——
“我们配合得特别好是不是？”杰森信心满满的和布鲁斯碰拳，阿福教他的制作教程他都已经掌握了，所以做出来的饼干肯定世界第一好吃！
布鲁斯微笑着隐藏了大人世界的道理，毕竟——
他是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
再怎么不舍视频终究结束了，布鲁斯叹了一口气，最后小熊饼干当然得了第一，不过是杰森和阿福重新做的第二份。第一份试吃时崩掉了小熊的门牙，害得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和自己说话。
布鲁斯再次在心底说了句抱歉，又迫不及待的点开了第二个视频。
小熊和洋娃娃跳舞.mp4
“帕丁顿先生，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加入伟大的正义小联盟。”
交叉着腿坐在地上的杰森非常正式的说完后，撑起身子快速走到镜头外，一小会后镜头上下晃动两次，杰森刻意压低的嗓音响起：“乐意至极，杰森先生。”
咚咚咚的声音由近及远，杰森又跑到了摄像头的正对面，严肃的向新加入的成员介绍他们的团队：“我，未来的蝙蝠侠。”
看视频的布鲁斯骄傲的点点头：这孩子打小就有这么伟大的志向。
屏幕内的杰森指向镜头说道：“你，未来的超人。”
布鲁斯在心里嘀嘀咕咕，这是不可能的。
杰森又把另一个玩偶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开始了长篇大论的介绍。
布鲁斯熟练的调过这一段，但最终忍不住闷闷的酸了一句：他还是这么爱神奇女侠。
杰森带着伙伴很快沉浸在自己编写的故事中，经过艰难的战斗，最后超级英雄团队打败外星黑恶势力。
“好耶，我们胜利了！其中最伟大的超级英雄，神奇女侠功劳最大，鼓掌！”杰森又欢呼又鼓掌，愣是一个造出一群人的气势。
布鲁斯闷闷的再酸了一句，明明之前说过好几次蝙蝠侠是最伟大的超级英雄。
杰森两只手拉起神奇女侠转了个圈，他笑着把布鲁斯圣诞节送的小熊玩偶也拎起来一同抱在环里。在变换的光线下，低着头的杰森注意到玩偶的眼睛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凭直觉伸出手——
视频陡然掐断，布鲁斯叹了口气，后面杰森发现了藏在玩偶里的监视器又是一连几天都没有和他说话。他只是稍微有点过度保护罢了，万一，他是说万一，杰森有什么不好意思透露的小秘密，你不是能方便的帮助他吗？
布鲁斯失落的低着脑袋，却很快振作起来，他点开第三个，也是他反复回味的视频。
谁是爸爸最喜欢的小熊.mp4
“谁是我最喜欢的好爸爸？”圣诞节当天杰森穿得暖暖和和的戴着一顶小熊帽子冲布鲁斯问。
是我！屏幕外的声音和视频内重合，布鲁斯傻笑着继续观看。
视频里面的杰森依旧小小只，可脸蛋又红又圆润。如果说刚到韦恩庄园的杰森是一只灰扑扑又漏棉花的小熊玩偶，那么经过布鲁斯和主要是阿福的精心喂养，现在的杰森已经是一只抱起来沉甸甸的真小熊了。
“我最爱的爸爸给了我什么礼物？”
礼物包装盒被打开，有书，年轻人流行的电子游戏和一只精致的小熊玩偶。
看到最后一样布鲁斯咳嗽了一声，但没转开目光，因为最重要的一段快要到了。
“谢谢爸爸，我特别喜欢！”杰森扑过来抱住布鲁斯，他依恋的贴贴后抬起小脑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谁是爸爸最喜欢的小熊？”
是你！是我的杰拉德！
录像结束，画面永远的定格在杰森甜甜的笑容上。即使是冷硬如铁的蝙蝠侠，看到这样温馨的场景也会在内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他的杰森，他可爱的小熊，再也不见到了。
END?
“啧。”
杰森觉得很烦，老头怕不是年纪大了，整天躲起来看他的黑历史。
第一次杰森发现时红着脸愤怒的把视频销毁，结果很快就发现了第二第三……第n次。因为永远都无法消灭蝙蝠侠的备用文件，杰森从气急败坏逐步脱敏到甚至还能观看时锐评两句，比如现在。
“我以前怎么和个熊崽子一样小，还是现在更好。”
布鲁斯听闻转过头，一拳打晕敌人的健壮手臂，一脚踹飞敌人的有力双腿，还有最关键的那个经常和他作对的难搞性格……明明以前更好啊。
“啧，看个屁。”
布鲁斯：抽泣。
彩蛋是亲情向的bj，祝大家食用愉快！
【Jason中心】异食癖
杰森曾经有段时间很容易饿，食物简单地从口腔和喉管滑入，却不能带来任何饱腹感。所以他在那时一直尽力地往胃里塞东西，直到恶心的酸水涌上来告诉他已经够了。
义警的运动量很大，提姆几乎从来没有怀疑过红头罩为什么会有那么大一笔食物上的支出。直到这笔匪夷所思的金额不久前开始稳步下降，在上周甚至趋近于无。
“所以你觉得是他完成了冬眠食物的储备，还是终于度过了迟来的生长期？”
迪克疑惑地放下装满麦片的碗，他看着提姆挂着惊人的黑眼圈向他发问，真诚地回答：“首先，我觉得杰森不是会冬眠的某种动物。其次，现在是夏天。最后，他已经满二十岁了。”
“那你怎么解释这种奇怪的支出变化？”提......
杰森曾经有段时间很容易饿，食物简单地从口腔和喉管滑入，却不能带来任何饱腹感。所以他在那时一直尽力地往胃里塞东西，直到恶心的酸水涌上来告诉他已经够了。
义警的运动量很大，提姆几乎从来没有怀疑过红头罩为什么会有那么大一笔食物上的支出。直到这笔匪夷所思的金额不久前开始稳步下降，在上周甚至趋近于无。
“所以你觉得是他完成了冬眠食物的储备，还是终于度过了迟来的生长期？”
迪克疑惑地放下装满麦片的碗，他看着提姆挂着惊人的黑眼圈向他发问，真诚地回答：“首先，我觉得杰森不是会冬眠的某种动物。其次，现在是夏天。最后，他已经满二十岁了。”
“那你怎么解释这种奇怪的支出变化？”提姆本想说杰森当年直接跳过了生长期，所以再度发育是可能的。但他不想听迪克抬杠。
“直接去问问他。”迪克又往碗里倒了半瓶巧克力奶，用粉紫色的勺子搅拌，“提姆，你老是想太多了，这样不利于心理健康。”
心理扭曲的红罗宾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深思片刻后说：“你说得对。”
这就是为什么红头罩会在这个安全屋里看见两只鸟霸占着他可怜的沙发。
“没有杀人，没有共同任务，也没有蹭饭。”杰森早已习惯来自蝙蝠们探究的目光，他熟若无睹地换了双拖鞋，把购物袋扔在落地灯附近，“所以来这里的原因是？”
“你买了什么？我听见了沙沙的声音。”提姆的脑袋从沙发背上冒出来。
“麦片也是这个声音。”迪克揽过提姆的肩，也把脸从沙发后面探出来。
“不可能是麦片的，迪克。”
“为什么？麦片可是——嗷！”
一个一米多长的条状物直奔他们而来，提姆明智地选择了蹲下，而专注于为麦片正名的迪克直接和那东西来了个脸对脸亲密接触。
一张有深情表情的脸离他只有几厘米远。
“这是什么，小翅膀？”大力捏了捏袭击者，迪克觉得这个玩偶的棉花充得太紧实了，手感一般。
“毛毛虫兔，请叫她茱莉亚。”
的确，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长条兔子，它至少有十几对手。提姆用头顶着后半段，小心翼翼地再次冒出来。
“你要抱茱莉亚睡觉吗？”
老天，那太反差萌了，他要再加一个能怼脸拍的摄像头。
此时，杰森把那身沾了外面灰尘的外套搭在鞋柜上，俯身从袋子里拿出几本书，头也不回地说：“把她放在沙发上，你们这些侵占无辜女孩住所的混蛋。”
所以是沙发靠背。提姆遗憾地把茱莉亚安置好。
“女孩指谁？”
迪克把茱莉亚英俊的头摁进了沙发缝里，在杰森提着一个可疑的、甚至能用来装尸块的尼龙袋路过时很没出息地僵了僵，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自己的嘴能说出这种话。
好在被泥塑的正主本人只是用［你也还是疯到这种地步了］的目光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走到窗边拿出一盆新鲜买来的花。
一盆，当然了，不管盆多大都叫盆。
“这是种藤本月季。”杰森好心地给两个目瞪口呆的义警介绍，那盆有着蓝紫色花瓣的观赏花绝对可以被放在办事厅门口当门神了，鉴于它真的体量巨大。
“热爱生活。”迪克赞许地点头。
杰森又把手放入袋子里，抽出来另一盆小点的。
“绿绒蒿。”
提姆见过这种生活在高山上的植物，不愧是杰森·陶德，就连养花都那么不同凡响。
杰森再次翻了翻袋子，又拿出来一盆。
“罗宾公主。”他把这盆热带花卉摆在了最角落的位置，而那个其貌不扬的超市购物袋看起来居然还有重量。
“要不要带一盆这个回去给达米安？”杰森几步走到一个房间门前，开玩笑的同时拿出钥匙插入孔里。
迪克马上就要相信提姆提出的［杰森遇到了二次生长期，但他是个热爱生活与美好的忧郁文青，为了养活这些珍贵的花，他甘愿省吃俭用］的想法了。
直到他看见那个上锁的门后密密麻麻的盆栽。
那绝对堪称立体化种植的典范。乳白色的五层架子以均等的距离分布在里面，天花板上还有散居的双层吊架，五颜六色的花瓣色彩炸在密集的房间里，恒温保湿系统正在正常运转。
很难相信有人会对一堆花犯密恐，但提姆确实幻视了一群被邪恶的红头罩绑起来的无辜少男少女。
“……这是什么？”
数百种可能性瞬间在提姆脑子里生长，但他铭记迪克直接问的真理，于是迟疑地开口。
“花。”杰森把几盆更小的在房间找了地方放下，退出来后关上了门。
两双疑惑的蓝眼睛紧盯着他，杰森回望。
在两张脸中间徘徊了片刻，他恍然大悟：“哦，这是用来吃的。”
——
在这一秒之前，迪克还觉得杰森在开玩笑。
但现在，他看着年龄最大的弟弟对刚刚送达的麦当劳外卖无动于衷，反而认真地从那一树月季上挑选午饭时，他信了。
这可能是异食癖。
天哪，异食癖。迪克看着谷歌来的搜索结果，虽然他们家根本就不会出现什么健康的人，但要是杰森一直不吃其他东西最后饿死了怎么办？
“小翅膀，我觉得你需要看医生。”他本来想说得更委婉的。
“为什么？”杰森吐出吃剩的花托，又拿起另一朵，“因为我有进食障碍？”
“很高兴你能意识到这点。”提姆悲痛地咽下薯条，“但说实话，喜欢吃花还是挺离奇的。我了解的异食癖患者通常会喜欢金属制品、粉笔、铅类物质之类的。”
“童话故事里还有喝露水的人呢，吃花怎么了？”
文学意义上来讲，喝露水会让人联想到不受污秽世俗的影响，从而达到塑造出一个纯洁善良的正面角色的效果。但吃花不一样，它能为一个神经质角色的诞生埋下伏笔。
好在杰森不是一个尚在发育期的神经病，所以应该没关系。
三个人和和气气地共进完午餐，随后房间主人客气地把两个私闯民宅的客人赶了出去。
当晚上，迪克相当夸张地向布鲁斯描述杰森生活之悲惨、症状之严重，指责他作为一个父亲怎么能如此失职时，达米安罕见地没有出言反驳。
他说：“所以陶德现在也是一个素食主义者了吗？”
提姆站在一旁冷笑一声：“不，大红只是一个绑架并囚禁植物的杀花犯。”
【授权翻译】Mama Red & The Ducks of Park Row红妈妈与公园街的小宝贝们
Summary：
消息在犯罪巷里传播得很快。
它变成了另一个犯罪巷流浪儿们的暗号。如果有人说他/她要告诉妈妈，那就代表Jason Todd在计画他的下一次缉du行动时，会听到来自那人的告状。如果有人说妈妈付了晚餐钱，那就代表当天在晚餐里出现的孩子都能得到一份免费的食物。
（或：某次一个被救红头罩救下的幼童喊了他一声“妈妈”，于是现在所有犯罪巷的孩子都叫他妈妈——每一次。）
原作者Eccentric_Grace
正文：
当Jason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定义：在遇到Bruce之前...
Summary：
消息在犯罪巷里传播得很快。
它变成了另一个犯罪巷流浪儿们的暗号。如果有人说他/她要告诉妈妈，那就代表Jason Todd在计画他的下一次缉du行动时，会听到来自那人的告状。如果有人说妈妈付了晚餐钱，那就代表当天在晚餐里出现的孩子都能得到一份免费的食物。
（或：某次一个被救红头罩救下的幼童喊了他一声“妈妈”，于是现在所有犯罪巷的孩子都叫他妈妈——每一次。）
原作者Eccentric_Grace
正文：
当Jason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定义：在遇到Bruce之前、在遇到蝙蝠们之前、在被殴打成一只死鸟之前、在徒手挖开六尺泥土之前），他身上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
流浪儿就是流浪儿。他们的每一张脸看起来都是一样的，身上也一样满是伤口、尘土与污秽。这是他们的制服，那些东西让他们与周围融为一体，不易被人察觉。他们宁可不被注意、宁可长得矮小、瘦骨嶙峋——这让他们更容易悄然无声的游走、从别人的手下挣脱、踹在别人的小腿上、躲到大人难以通行的地方。没有流浪儿们想被抓到，不管是被警察、du贩、绑架犯，或是某些人。
Bruce提供的安逸生活并不能将他从那条小巷里拖出来，甚至到了最后，那货真价实的死亡也做不到。那刻在犯罪巷孩子身上的烙印是深入骨髓的。某些规矩、某些怪癖、某些行为，永远挥之不去。
严格来说，现在的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身体壮实得像是一堵墙，还是一堵安满了扳机和保险栓的玩具墙，他站在六尺之上，也没有那么的初出“木庐”*。有时候，他的眼睛里燃烧着亮绿色*的火焰；有时候，在他脑海里会传来一道不属于他的声音；有时候，他喜欢惹毛他的兄弟，并以此为乐。
他现在过得还不错。
犯罪巷再一次成为了他的住所，但他的身体早已经与当初十一岁时瘦弱的自己截然不同，尽管多了新的伤疤，但他仍对此心怀感激。变得强壮也有它的好处，而他从未如此享受过利用这一优势所带来的乐趣。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的胸膛里还住着一个孩童——而当它说话的时候，他也会仔细倾听。
它说，太多好女人在这些街道里失踪了。
于是他成为了附近所有俱乐部的大老板。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有他的耳目，没有任何消息可以逃过他的耳目——或者当他听到的时候，其他人只能选择无视那被遗留下的血迹。他们知道，不能搅乱红头罩的生意。
它说，du品交易害死太多的好人了。
于是他掌控了交易，接管了整个该死的行业。他精心策划每个行动，监督每个细节——只雇用他能找到的人里最值得信赖的人。那是一些诚恳的人，只是为了在这个狗屎般的城市里活下去，尽他们所能地挣扎求存。他解决了许多人渣，这花了他大量的子弹。作为回报，他获得的忠诚远比他在任何其他混蛋手下中见过的都要强烈。
它说，在这里生活的孩子们过得太危险了。
于是他让这里变得安全。而他仍在努力把这里变得更安全，但强求周围的每个帮派和黑手党停止与孩子们进行任何交易已经引起足够的轰动，让他们开始奋力反抗。但丢在他们脚边的那袋人头，彻底结束了这场游戏。
他每收拾一个帮派，关于他的消息便传得更远，所有人都知道，公园街的孩子们是绝对不能碰的。
犯罪巷的孩子很聪明。他们必须那么聪明，这样才能生存下去。无论他们得到的是什么消息，无论他们注意到的是什么，他们最后的行动都证明了他们给予Red Hood最大的成就：他们的信任。
如果Jason说他对他们每个人都没有好感，那这肯定是骗人的。他们全都是小混蛋，他们吐口水、说脏话、笑声大到快要把得墙壁震动，但每次遇到新的孩子，都会往他的心脏里填进更多的美好情绪与责任感*。
犯罪巷的孩子也会给他提供不少有用的情报。他们是无处不在的小耳朵，尽管红头罩确实尽力不鼓励他们去打听犯罪活动，但他还是会倾听他们想要诉他的任何消息，并出钱请他们去任何想去的餐厅里吃一顿。这对双方都有利。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现在出现在这里。
“我听到了消息，”孩子告诉他。他的每根指头上都贴满了胶布，用乳牙还没掉落的那侧嚼着一根波浪薯条。
“什么消息？”红头罩示意孩子说下去，身体靠在餐点另一侧的椅子上，一只手伸向桌面不停地旋转着盐罐。
“人口贩卖，”孩子继续说道，平静得仿佛是在讨论天气，或是他那天在学校做的事。他看起来刚满八岁，也可能是十岁，犯罪巷的孩子看上去都比他们的实际年龄要小。 “是新来的。他们平时都待在伯恩利*，可是——”
红头罩慢慢挺直脊背，肩膀紧绷着，肺部停止了起伏，仿佛一位掠食者，吸收着资讯，为那势不可挡的突击作准备。 “可是？”
孩子将又一根薯条沾上番茄酱。 “他们带走了一个孩子——还是更年幼的那种——就在边界处。那是我们的地盘，我发誓。这很糟糕，我想他们是刚搬过来的。 ”
绿色在脑海中侵蚀蔓延，他紧握拳头。 “你知道在哪吗？”
“嗯哼，当然，”孩子说道。随意把手上的番茄酱抹到衣服上，他猛吸一口饮料，发出吵闹的咻咻声。 “红砖楼，真的很丑，看起来像个破办公室。伯恩利的一个孩子在它对面的路灯上做了标记。它看起来像是一个圆圈，中间有一个感叹号。”
“我知道标记长怎样，”红头罩再次确认道。 “你还知道其他的吗？”
“没有了。你需要更多的资讯吗？”
“不。”他站起身来。 “我会处理这件事的。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孩子向他挥手告别。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
他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那盏灯。只是骑了二十分钟的机车，巡视着每一条街道，很快便碰到那盏路灯，上面被喷满了深浅不一的绿色。暗号——公园街里的每一栋建筑都标有一系列不同的符号，有些是孩子们涂的，其他则是一些不怎么友善的人留下的。
这个“圆圈+感叹号”的标记便是典型的街标，它代表了危险，以及离它远点——如今的他已经比较少见到这个标记了，大多是他的功劳，但在他还是那个生活在这里的过街老鼠时，这个标记几乎无处不在。这些标记就像是活生生的警告，标记着孩子们最常失踪、受伤、偷窃的地方，或是诸如此类的垃圾事。
这地方几乎没有人在看守。不管这些小混混是谁，他们都是一群蠢货，并且他们马上就要收到一个大大的惊喜了。
Jason花了一点时间，在附近的屋顶上侦察，记下了所有他可以走的出入口——总共八个，不算太寒酸。一个屋顶的出口，两侧各有一扇门，一个消防通道，一个工业车库门，以及三个不同的通风口。他可以利用这些为自己创造优势。
他最终决定从消防通道进攻，踩着一辆停靠在一旁的车子往上跳，握住梯子的边缘用力爬上去。金属发出了这片区域老旧建筑特有的嘎吱声，他尽量将重心分散在两只脚上，以防发生任何意外。生锈的设备随时可能当一个背刺的叛徒。
他双手用力，一跃跳上梯子，从枪套里抽出两把.45半自动手枪，安静的破坏门锁，潜入大楼。他的目标并不是完全隐蔽地行动，他也不认为里面会有什么惊喜等着他，不过是一群低级的蠢货在捣弄一些他们根本不理解的东西罢了——而大楼内部的情况也证明了他是对的。
大楼里满是灰尘、旧家具。空气里充斥着难闻的气味，像霉菌、像大麻、又像多年未曾清理的公共厕所。只有几个成年人在那里，他们全都坐在地板中央，玩着卡牌游戏，武器被随意地丢在身旁。
Jason蹲下身体，悄然无声地靠近——他踮着脚尖走路，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他没有马上行动，而是选择倾听。
“这就是个烂计画，”其中一个人说道。 “不过是带走了几个孩子，蝙蝠们才不会在乎。要搞就搞个大的！我跟你说！虽然他现在已经被没落了，但我曾经在Cobblepot（企鹅人）的手底下工作过，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么吗？，”最矮的那个人不服道。 “那就是根本没人问你这个。我有个计画，混蛋。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再为那只鸟工作，干嘛不去加入Jimmy的帮派，把他从监狱里救出来呢？”
“我讨厌Jimmy。所有人都讨厌Jimmy。我才不要为那该死的Jimmy工作。 ”
“那就闭嘴！你手上有8吗？”
“……go fish。*”
“你这该死的骗子，我看到你手——”
“你为什么看我的——”
红头罩向空中开了一枪，瞪着楼下的人，他们被枪声吓了一跳，手中的牌散落一地。
“啊该死的！该死的！啊——”
“等等，你个白痴！蝙蝠侠不用枪的！”
“你该庆幸我不是蝙蝠侠，”红头罩说道，扑向前方。
如果说在此之前红头罩还对他们是业余的这件事抱有怀疑，在他们开始战斗的时候，他便打消了剩下的那点顾虑。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红头罩几乎不需要做些什么，他们试图逃向出口、试图击中他、试图找到自己的武器，但却不断绊倒自己的队友。
Jason在他们伸手去拿东西的时候开枪射向他们的手，有效地让他们的努力付诸东流，因为这些胆小鬼们会不断将自己的手从迎面而来的火力中拉开。他用手枪的枪托击倒了两个人，又把另一个人打到墙上，再也起不来。
这群乌合之众只剩下三个人，他们试图把他逼到角落，这也让红头罩不禁大声讥笑。他抓住一件夹克的领子往后一扯，拉着那人不得不顺着往后倒，又把对方一脚踢向前方，将另外两人也撞倒在地上。
“好球！”Jason喊道，又俯身把三人打晕，当然，是用随了他最久的武器——他的拳头。
他用无线电通讯联络手下帮忙清理仓库，然后便去找孩子们。他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你是红头罩，”一个男孩抬起头望向他，瞪大眼睛说道。他的手还紧紧地卡在锁头上——那双手上面满是鲜血，似乎是他曾试图用指甲撬开锁，但都失败了。
“没错，”Jason弯下腰，轻轻推开男孩的手。他迅速用工具腰带上的敲所起和扁钩解开了锁，锁头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他把锁扔到一边，猛地推开笼子的门。
男孩从笼子里爬了出来，两手不停揉搓着。即使站直了，他的身高也只到Jason的半腰。最多十二岁。 “谢了，红头罩。你肯定把那些家伙狠狠地干翻了，对吗？”
Jason发出不以为然的声音，继续向前走。 “你叫什么名字？”
“Milo。”
“嗯哼，Milo，把踢屁股的活交给那些更厉害的人去做就好，明白了吗？”说完，Jason又转过身来望向男孩。 “他们还有带走其他人吗？”
“噢，”Milo跳了起来。 “有，他们还带走了一个小婴儿，我猜他应该还在这里，我带你去。”
Milo在拥挤的房间里快步奔跑着，穿过满是灰尘的箱子和空笼，Jason跟在身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讨厌人口贩卖。尤其是贩卖小孩。直到现在，他还是很生气——在距离他的地盘这么近的地方有人口贩卖，而且他居然完全不知情。看来有人要被开除了。
Milo蹲在一个狗笼旁，上面还盖着一条旧绒毛毯。他转过身来，对Jason低声道。 “他在这里。”
Jason慢慢蹲到地上，肩膀放松下来，试图掩藏身上吓人的气势*。他摆弄着头盔后的夹层，头盔被解开取下，发出轻微的嘶声，又被放在了地上。
那幼童也许不超过一岁，也许已经两岁了，他蜷缩在笼子的深处，脏兮兮的手上还抱着一只破旧的毛绒蜥蜴。他的脸颊上沾满了泥土，那双棕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
“你好啊，”Jason柔和着声线，轻声说道。
每当这个时候，他脑海中那只小鸟的灵魂便会开始说话。受过创伤的孩子们总是喜欢罗宾的，喜欢他那亮丽的颜色，和让人放松的玩笑——但他们也的确为了应对这种情况，被特别训练过。
小男孩默默地回望着Jason，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下唇颤抖着。
Jason慢慢伸出手。 “不如我们送你回家？你觉得怎么样？”
男孩的眉头紧紧皱着，他看着伸出来的手，好像不太确定那是什么。过了一回，他试探性地指向Jason。
“没错，亲爱的，”Jason勉强挤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兴奋一点，好让这孩子可以放松下来。他试图压住胃里翻涌的情绪。 “你想回家了吗？”
幼童慢慢爬向前方，当他爬得足够近时，Jason轻松地将他抱了起来。他——天啊，他真的太小了。即便他在不断扭动和挣扎，Jason仍用一只手便能将他抱住。他轻声安抚着男孩，然后站起身来，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背。
“没事了，”Jason向他保证道。 “已经没事了，孩子。嘿，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他们没有喊过他的任何名字，”Milo犹豫地回答道。 “在我的脑海里，我一直都叫他Todd，就像......就像在叫他幼童(toddler)，你懂吗？”
巧合得令人啼笑皆非。
Todd仍在他的怀里扭动着，于是Jason果断决定先把所有人都带出去。巷里的孩子们会帮他把这些孩子送到正确的地方。他们都很聪明，知道得比任何人想像中的还要多。
他用手臂紧紧抱住小家伙，往出口走去，Milo就像小鸡一样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他安静地离开仓库，Todd的拳头紧紧攥着他的外套。 Milo试图努力跟上他的脚步，不时冲太快撞上他的后背，嘴里含糊不清地道着歉。
“你有地方可以去吗？”当他们终于回到花园街时，Jason向Milo问道。夜幕已经降临，街灯亮起，为人行道披上一层朦胧的昏暗光晕。
“呃，”Milo挠了挠脑袋，像迷路的小狗般原地打转。 “我想我会去Bat Burger吧，说实话，我饿坏了。你有多的五块钱吗？”
Jason嗤笑一声，翻了翻身上的口袋，拿出一张二十块。在把钱递给孩子前，他严厉地看着他。 “你认识Thompkins吗？”
“当然认识，”Milo说道。他猛扑向钞票，Jason轻松地抬起他的手臂，把距离控制在他拿不到的位置。 “嘿！”
“吃饭前先去找Dr. Thompkins做个检查，告诉她是红头罩让你来的。这是免费的。”Jason命令道。 “那就在去Bat Burger的路上，所以别找借口。听到了吗？”
Milo盯着他好一会，然后点头。 “好吧，你赢了。没问题。”
“很好。”Jason把钞票放开，Milo迅速把它塞进他那条破旧牛仔裤的口袋里。与此同时，Jason怀里的幼童又开始扭动起来。
脏兮兮的手拍打在他的金属头盔上，幼童认真地对着他咿咿呀呀的喊着。
“你不会碰巧知道这家伙属于哪里吧？”Jason努力克制住想要叹气的冲动，向他问道。
“当然不知道，”Milo用鞋底在街道上来回踢动着。 “不过，祝你好运？”
Todd仍在用他那肉嘟嘟的小拳头，打在Jason的身上，这小崽子*。 Jason用一只手抓住他的小手，轻轻地把它们放回孩子的胸口。 “别打我了，我还是有点偶像包袱的。”
“妈妈妈妈妈，”幼童嘟哝着，手又伸向Jason的头盔。 “妈妈。”
Milo顿时瞠目结舌，眼中闪烁着青春期前儿童才能理解的异样神情。 “他刚是不是......？”
“妈妈，”Todd继续说着，在Jason的怀里蹦蹦跳跳着，想要把头盔扯下来。 “妈妈，妈妈，妈妈。”
“天啊。”Jason再次按下暗扣解开头盔，单手握住它，幼童的兴奋程度陡然翻了十倍。失去了头盔的保护，他的脸瞬间被那两只小手攻击，抓着他的脸颊、鼻子、耳朵、头发。
“他叫你妈妈，”Milo呢喃道，眼睛里闪过一抹顽劣的光芒。
“你敢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的话，我就追杀你。”Jason说道，向他使了个眼色。
这对孩子来说毫无威力。如果有的话，只能说他更兴奋了。他后退了几步，咧嘴笑着。 “我现在要去找那个医生检查一下。嗯，对。”
“小鬼——”
Milo在街上狂奔，在那肆意的笑声中，Jason还能听见他大喊：“嘿，谢谢你的二十块，妈妈！”
Jason呻吟着——然后就被一个奇异果大小的拳头打中眼睛。
－－－－－
消息在犯罪巷里传播得很快。
街上的孩子们都是小八卦家，无论哪一方面。这意味着Todd，实际上名叫Otto，在仍可被接受的十二个小时内，平安无恙地回到心急如焚的母亲身边。
但这也意味着他在公园街的所有孩子中，拥有了新的外号。
谢了，Milo。希望你喜欢你的汉堡，小混蛋。
他在双层公寓附近徘徊，因为他的上一个安全屋在......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意外中被摧毁了。管道问题。绝对是水管的问题。
总之，他正在观察走火通道有多么稳固、周围有什么建筑物，诸如此类的，而在这个时候，一群青少年突然开始对他大喊大叫。他宁可真的发生任何其他事情。
“嘿！”其中一个大吼道。 “红妈妈，来这里！”
“对啊，来陪我们玩吧！”
Jason在心里勾选了Kubler-Ross提出的每个阶段*，然后才转过身来。 “你们是在说我吗？”
“对啊，快过来吧！”
Jason一只手揉了揉脸，然后把袖子卷起来。他一边走近，一边嘴上嘟囔着。 “他妈的谁是‘红妈妈’？是你们这群小混蛋想出来的吗？”
“呃不，”其中一个少年漫无目的地运球，直到他的朋友把球抢到自己的手下。 “是另一个孩子讲的。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啦，有趣就行。传球！”
从下午到晚上，Jason都在陪这群少年玩篮球，在轻松越过每一个人并灌篮的同时，他尽力地在其中进行盘问，让他们很是郁闷（和高兴）。
显然易见，Milo在Bat Burger外告诉了一群小孩，然后消息便从那里传开了。这没什么。很荒唐，但还好。
当孩子继续沿用这个称号的时候，让情况继续荒谬下去。无论他在哪里，孩子们都会走过来，给他无形的一拳。
“妈妈，码头那边又有du贩出现了。当然，我们有把事情留给你解决。*”
“妈妈！新头盔？看起来棒极了！”
“西区的帮派又在捣乱了，妈妈。叫他们滚蛋？”
“不，妈妈，我才没有用Sparknotes*完成我的文章！你怎能那样说我呢！”
情况便这样持续下去。它变成了另一个犯罪巷流浪儿们的暗号。如果有人说他/她要告诉妈妈，那就代表Jason Todd在计画他的下一次缉du行动时，会听到来自那人的告状。如果有人说妈妈付了晚餐钱，那就代表当天在晚餐里出现的孩子都能得到一份免费的食物。
这也是为什么Jason从来没有因此责备过他们，尽管他对这个外号有着数不尽的咒骂。无论在哪个方面，如果他能成为花园街孩子们安全的代名词，那么他做的便是对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他们想叫他什么鬼都可以。
那是一个星期二，时间还很早，早到所有的流浪儿们都应该如预期般不在街道上。隐藏在阴影处，安全地待在适合休息的建筑物里，远离哥谭最下流的人渣。当时钟在这些时间段里敲响，哥谭嘴糟糕的步伐便从城市的毛孔中渗出，就像du素被汗水逼出，身体猛烈地排斥着某种物质。
有孩子在他的巷子里尖叫着。
红头罩从阴影里怒气冲冲地跑出来，沉重的学子落在裂开的水泥地上。雨水从屋檐滴落，沿着太平梯的栏杆，落在他的头盔上。
“下去！滚开，滚开，滚开，我他妈的要杀了你——”女孩拼命扭动挣扎着，满脸怒火，对着潜藏已久的劫持者猛吐口水。
Jason的视线瞬间被绿色淹没，肺部仿佛有火焰在窜升，燃烧得比任何香烟都要剧烈。他眨眼间拔出了枪，然后他——
“妈妈？”女孩脱口而出，顿时愣住了。
“噢？你妈妈在这里？”那个混蛋把他拧过来，笑得露出嘴里的尖牙，嘴唇上滴着有du的口水。 “这就是你能想到的吗？你妈妈会来救你？”
与此同时，他听见了红头罩的枪的保险栓被打开，发出哢嗒声。冰冷的硬物抵住了他的脖子。
“异议，”红头罩紧绷着嘴唇，字句被挤出，头盔下露出危险的笑容。 “你把那孩子放开，剩下的我们可以私下再聊。”
男人咽了口唾沫，双手立刻松开女孩。她掉进巷子口的水坑里，马上又窜到更远的地方。
“红头罩，”男人紧张地说道。他舔了舔嘴唇。又舔了舔。 “等等，等等——”
接下来的那一小段时间变得模糊不清，在一片阴影中，闪烁着翠绿和猩红，他听到尖叫，听到哽咽的哭声。软骨在他的拳头在破裂。锁骨在手肘下瘀青一片，小腿骨在靴子下裂开。
红头罩让他活了下来，一如既往的，是有目的的。
“我要你把消息传出去，”红头罩在他的耳边低声威胁道。男人的头发被他戴着手套的拳头紧紧夹住。他用力一扯，男人瞬间大叫不已。 “没有人可以惹犯罪巷的孩子们。”
“好的，好的——”
红头罩再次拽回拳头，男人的头撞在小巷的砖墙上。 “重复一遍。”
“没、没有人可以惹犯罪巷的孩子们！好的！好的！求你，求你放了我吧，求你了！”男人哀求道。
“当我放你走的时候，你最好跑快点，”红头罩警告道。 “你不会看那孩子哪怕一眼。如果我在我的地盘上再抓到你，我会送你一个漫长又痛苦的死亡。明白了吗？点头。”
男人慌忙点头。红头罩放开了男人，对方倒在他的脚下，哭成一团。他挣扎着爬起来，带着断腿逃出了小巷。
红头罩看着他离开，任由哥谭的酸雨冲洗掉手上的血迹。
过了一会，女孩又从巷口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看着红头罩。
“那太酷了，”女孩说道，仔细地打量着他。 “你可以叫我怎么像你那样出拳吗？”
这孩子很坚强，即便经历了那样的折磨与煎熬，Jason甚至只要一眼便能看出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直到她不禁开始犹豫畏缩。
“很抱歉那样叫你，”她反应过来，赶紧开口道歉。 “其他人都这么叫你，我只是想着......”
“你有受伤吗？”Jason反问道。那抹幽绿仍未从他的视线中完全褪去。他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他必须镇定下来。
“我没事，”她坚定地说道。 “只是一点瘀伤而已，我经历过更糟糕的。”
“我也经历过，”Jason说道。他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 “你有名字吗？”
“Lexi，”女孩对他咧嘴笑道，露出一颗颇为可爱的虎牙。她看起来大约十五岁。 “除了‘妈妈’，你还有别的名字吗？”
Jason嘟囔着，头轻微晃动，像是在翻白眼。 “没有一个是你们这群小混蛋真的会用的。跟上，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你不需要做那些，”Lexi说道，但还是走到他的身旁。女孩大概只到他肩膀的高度。 “我有家的，我应该回去的。”
Jason完全尊重她的决定，但不是在这种情况：显然，在这种时间还没有待在家里，意味着她一开始就想要，或必须离开那里。
再加上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安，Jason早已为此心生怀疑。
他随意地摇了摇头。 “那里安全吗？”
女孩嗤之以鼻。 “我是说，和这个鬼地方的任何地方一样安全。”
“别他妈的说脏话。这些垃圾话对你的牙齿不好。”
Lexi笑了。那抹绿色也终于被平息。
Jason清了清喉咙。 “我请你吃汉堡，然后我们再谈谈你的事。或者不谈也可以。但我要确保你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过夜。我有亲自检查过、安全的收容所。去那里的话你不会被举报，他们都是匿名的。”
“你真烦人，”Lexi愉快地说道，好像没有什么比有人对他唠叨跟高了。他大胆的推了推他的肩膀。 “我现在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叫你妈妈了。”
“你也很有胆量，”Jason挑起眉毛，回呛道。
Lexi咧嘴笑了。 “谢谢。”
－－－－－
犯罪巷的孩子们都叫他“妈妈”，当事情已成定局，Jason对此的心情很是矛盾。
他不需要多聪明也知道，自己对家庭角色的定义起码称得上是偏颇的。
在街上长大、每顿饭都要精打细算，尽可能地讨好他人，但在必要时也不得不惹上麻烦——当你像他那样成长的时候，“家庭”不过是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妈妈、爸爸，它们不过是一个没有意义的字词而已。他狗屎般的父亲在从地球上消失前，只给他的背上留下一个扣子状的疤痕，而他的妈妈——
他不喜欢想起他的母亲。这让他感到难受。
当他想起他的母亲，第一个浮现在脑海中的景象，便是烟雾弥漫、位于城市最糟糕地区的低劣小公寓。他知道母亲给予他很多的爱，他也感受到了，但悲痛使人窒息。那样的悲剧有时候也会把人拖进深渊里。
无数的空瓶，一只永远在颤抖的手紧紧捏着，让他手上的皮肤也变得黏糊糊的，还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它说，我需要吃药才能感觉好一点，亲爱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已经快了，你这次收集到了多少钱？
他仿佛还能感受到手里轮胎的重量，衣服上沾满了油脂，后颈处沁出了汗水，他的心脏突然开始怦怦直跳，像是在跑马拉松一样。他不喜欢想起他的母亲。
然后，那愚蠢的、该死的、昂贵得仿佛天价般的车辆，被停在了哥谭最僻静的小巷里——那是Jason最喜欢、最常去的地方，阴影给予那条小巷和平，也给予了他。
然后，便是其他的一切。
孩子们叫他“妈妈”，他对此没什么意见——他本对此没什么意见，直到。
那是一个工作夜。红头罩正在与帮派的手下们开会。他们下周有个重要的任务要执行，而红头罩不会让任何低级人物搞砸他精心计划几小时的行动。
无论在哪个方面，或是为了什么目的，红头罩对他的员工都很不错。他给出的工资很高，他甚至有医疗保险，或是说，在他们这个行业里最接近医疗保险的东西。他希望他手下的人在他面前出现，并听从他的直接命令——他从不给他们任何困难的工作，而且他们都会受到他名声保护。
这不是说他很紧张、或是过度反应什么的*。甚至在大多数时候，情况都完全相反。他的每一步行动都很有目的性，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而如果手下中有谁错过了讯息，他也不介意把他们的工作交给懂的人。
只是——
他不喜欢别人过于仔细地打量他。无论以任何方式。如果他磕磕巴巴地说出了某个义警的名字，如果他看着欣慰标题的时间太长，所有人最好都别多管闲事。他是个犯罪头目，不是幼儿园老师，这也不是该死的故事时间。
这条规矩十倍适用于任何与犯罪巷孩子有关的事情。
“我需要有人在这些地方站岗，”红头罩说道，手上清楚地指着桌上一张大蓝图上的三个点。 “你们要在每个不同的入口站岗。这是侦察，你们需要时刻保持警觉和清醒。”
他看着周围的人一脸茫然，恼怒地叹了口气，他的声线透过头盔，发出机械般的声音。 “这意味着大家最好准时上床睡觉，不然就别来了。明白了吗？”
一个新人忍不住咳笑了一声。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空气仿佛也被凝固。红头罩慢慢地抬起头看着他。
“有什么好笑的吗，Nielsen？”红头罩质问道，声音里带着愤怒。
“不，长官，”Nielsen举起双手。 “我只是——你真是个妈妈，不是吗？我以为这都是胡扯的，只是街上那些小老鼠们的谣言之类的。叫我们准时上床睡觉什么的。拜托，我们又不是十二岁。 ”
空间里一片寂静。
有人吹起了口哨。
“有趣。”红头罩说道。他直起身来，围着桌子走了一圈。 “因为我非常清楚地记得上次我派你去盯梢时地情形。 Nielsen，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
Nielsen的眼睛紧张地四处张望，露出一个不安的笑容。 “拜托......”
“立刻，告诉我，”红头罩命令道，声音顿时沉了下来。 “不然你就转身出门走人。”
Nielsen咽了口唾沫。他再次环顾四周，但除了Jason外，所有人都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睡着了。”他声音沙哑地说道。
“你说什么？”红头罩指着自己耳朵的位置问道。 “这头盔有时候会让人听不清楚。再说一遍？”
Nielsen汗如雨下。 “我睡着了，”他重复道，声音比刚才的大了一点。他的眼帘似是要垂到地面，脸上涨得通红。
“对！”红头罩拍了拍手，Nielsen吓得跳了起来。 “没错，你睡着了，然后发生了什么？”
“噢拜托，长官，”Nielsen支支吾吾地，这时的他连耳朵也变红了。
“Nielsen，”红头罩冷笑出声，语调在房间里弯曲打转，带着威胁的意味。 “那些被你蔑视的十二岁孩子都比你更能听从指示。我问你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那家伙逃走了，”Nielsen低声说道。
“对，”红头罩又拍起手来。他走回桌边自己的位置上。 “对，是的。谢了Nielsen。我他妈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所有人，在盯哨前他妈的好好睡一觉——不要让自己落得和Nielsen一样的下场。 ”
他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他的团队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在掩嘴偷笑，或是露出被责备的表情。 Nielsen的头低低垂下，耳朵都快要碰到肩膀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红头罩问。
没有人说话。
“太棒了，”红头罩讽刺地说道。 “现在，我要继续说说我们在这里的实际原因了。但如果还有人自作聪明地评论流浪儿们，就别他妈的浪费我的时间了。你可以自己从门口出去。明白了吗？”
这一次，所有人齐声应和。 “是，长官。”
－－－－－
最后的结果证明，他的精心策划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夜晚都以爆炸和血腥收场。红头罩在他的部下变成一次性消耗品之前就把他们召回来了，但此时的他已经被至少两颗子弹擦伤，头盔也被一些放置不当的管状炸弹炸飞，碎片散落四周。虽然这不是什么独特的想法，但他他妈的讨厌建筑物在他还在里面的时候爆炸。
无论如何，他现在正一瘸一拐地回家，准备评估损失并舔舐自己的伤口。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确保自己没有被跟踪，这时就要特别点名称赞身后那蝙蝠形状的背景，至少他不用担心敌人知道他这暂时性的脆弱。
尽管如此，他的头受到了重击，他的侧腹也疼得要命，而过了某个时间点，哪怕是苏打水和柠檬汁也无法挽救那黏在他皮肤上、沾满血的衣服。到时候，他只能把衣服扔掉。
当他转过街角，一群孩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突然兴奋地从鼻子哼出声来，这突兀的举动会瞬间引起他的怀疑。
“大家看！妈妈回家了！”
他忍住呻吟，所有的孩子都跑了过来。他能数出面前有三个孩子，也许，但他不是很确定，因为他确定自己也看到了多个模糊的消防栓、四双自己的脚、三扇前门——
“妈妈，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我们其实一直都在做作业——你读过《科学怪人（Frankenstein）》对吗？Ethan大声读给我们听，我们一直在回答问题——”
“我是唯一一个识字的人，”Ethan插嘴道。 “但这本书真的很好，以及——”
“可是我们没有人能搞懂这一题，Ethan甚至回去重读了一遍，但还是没有人可以——”
“好了，”红头罩粗声打断孩子们的话。他们都安静了下来。他重重地靠在自己的前门上。 “说慢点。你们都说得太多了，我没有办法同时听懂你们三个人讲话。那道题是什么？”
“Victor和Elizabeth的关系，”站在他最左边的人交叉着双臂说道。 Jason转头望向他们，脑袋顿时有点发晕。 “我说他们只是很要好的朋友，Ethan偏要说他们是表兄妹。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
“——因为当Ethan读给我们听的时候，书上说他们要结婚了。你确定你要告诉我，我们的老师会让我们读乱伦的书吗？他们是表兄妹耶，这也太恶心了。”
Jason哼了一声，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他很努力地不去踩到这些孩子们的鞋子。
“嘿，妈妈，你还好吗？你看起来，脸色发青耶，兄弟。”
Jason僵硬地从鼻子呼出气，神情不自在地移动着。他把一只手按在自己的侧腹上，“你们说的都是对的。”
“啊？”
“Frankenstein和Lavenza，他们是——”Jason紧紧地倒吸一口气，头低低垂下。他紧张地喘息着，然后晃了晃脑袋。 “他们小时候是朋友，称彼此是表兄妹、亲兄妹，反正之类的东西——但是他们后来的确订婚了。你们都是——”
突然间，整个世界仿佛倾斜了，Jason的双膝跪下，耳边传来轰的一阵惊呼声，一群人伸手将他搀扶住。 “该死的！你是中枪了吗？”
“小擦伤而已，”Jason低喃道。 “我很好。滚开，去完成你们的作业。这是......”
“你才滚开，” 有人在他的耳边惊慌地喝道。他们都还那么的年幼，却都在为他担忧，这让他很是不安。那应该是他的工作才对......
“我们得把他送到Leslie那里去。帮我一起把他拖过去——天啊，大哥，你真重！你是吃砖头长大的吗？”
Jason非常努力地想出一句俏皮的回应，但最终只是成功地比出了一根中指。孩子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孩子都是一群贪得无厌的存在，他心不在焉的想着，此刻的他已经被一路拖拽着走过了将近两个街区。他们一路上都在问东问西，问他的名字、现在的总统是谁，诸如此类的问题——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或是在寻找什么答案，但Jason对他们的努力还是歪嘴露出一个笑容。
“你们这些孩子看了很多电影，”他含糊地说道，字音黏在一起，让人听不太清。
“你闭嘴吧，”其中一个孩子大声投诉着，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不，算了。继续说吧。这是唯一能让我们知道你他妈还活着的了。”
Jason哼了一声。
孩子们几乎要把Leslie的诊所大门给挤破。当她看到Jason时，她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和孩子们一起把他抬到折叠床上。对于一位老太太来说，她真的非常强壮。
“谢谢，”他轻声说道。 Leslie啧了一声，开始剪开他伤口周围的布料，于是他把注意力转移到那群孩子的身上。
他们没有离开房间，全都挤在了角落，全神贯注地看着，根据他的经验，犯罪巷的孩子们通常不会畏惧犯罪或受伤——这不过是成长于哥谭市险恶环境中的众多影响之一。
（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怪癖，这取决于他们的经历。他遇到过一些孩子，会给别人一顿狠揍，却完全无法忍受呕吐的场景。他也遇过一些孩子，会因为骨头弯曲而大笑，但却会因为一滴血而脸色煞白。至于他自己，对任何类型的血腥场面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总会在面对针头时感到不安。这是他一直无法克服的东西。）
Ethan不敢直视他，只是将目光专注在Leslie身上，不停地咬着嘴唇上的皮。 “嘿，女士。他不会死的，对吗？”
“我不会死的，”Jason开口说道。 Ethan晃了晃脑袋，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他。 Jason向他点点头。 “只是一点轻伤。我经历过更糟糕的，孩子。”
“那个‘更糟糕’的确更让我感到沮丧，”Leslie补充道，又给了Jason一个警告的眼神。 “但，是的，他会没事的。甚至他的脑震荡也只是轻微的。擦伤的伤口很浅，只是数量多得让他头昏脑胀。”
Ethan似乎瞬间松了一口气，他靠在朋友身上，让对方支撑着他的身体，轻松的笑容中透露出欣慰。 “是啊，没错。当然，我早该知道的。妈妈不会死的，对吧，伙计们？”
“当然。”
“他那么厉害，当然不会死。”
Leslie帮他清理伤口，又仔细包扎，直到他恢复如初。 “不过他还是需要休息，孩子，你们能让他在躺几个小时吗？”
孩子们瞬间严阵以待，他们转过身来，面向Jason，眼神坚定而决绝。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算计的笑容。
“Leslie……”Jason叹了一口气。她微笑着离开了房间，门在她身后关上，发出喀嚓声。孩子们都期待地看着他，最终，他翻了个白眼，懒散地挥了挥手。 “好了，别傻傻的站在那里了。”
孩子们爬上前，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跳上折叠床。他们围坐在他的脚边，或是坐在床尾，或是靠在他身边，尽量避免碰到他的伤口。
“嘿，Ethan，”Jason开口说道。那孩子抬起头，卷卷的头发不安份的垂下，掩住他的眼睛。 “你身上还有Shelley*吗？”
Ethan顿了顿，然后眼睛一亮，恍然大悟。他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掏出迷你版的《科学怪人（Frankenstein）》，将它举起来。其他孩子都咧嘴笑了起来，坐好准备听故事。
“开始读吧，你这个小书呆子，”Jason说着，把头往后仰，又闭上了眼睛。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小说之一。”
Jason听到Ethan发出兴奋的声音。翻页声，纸张与指尖的摩挲声，然后便是Ethan清喉咙的声音。
“孩提时代的经历让我感到阵阵愉悦，可惜在那之后不久，不幸就玷污了我的灵魂......*”
－－－－－
犯罪巷的孩子们都叫他“妈妈”，而Jason并不介意。
每个星期六的晚上，他们都会挤进社区服务大楼，因为红头罩会带来饼干和有趣的玩意，有时候，如果他们幸运的话，他还会让他们戴上自己的头盔。
这个星期六，Lexi像往常一样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孩，她咧嘴笑着，锯齿状的牙齿亲昵地从嘴唇后探出头来。 “妈妈，我们有新面孔了！”
挤在他身边的孩子分散开，朝外来者望去，或审视，或检验，打量着学校的新成员。
他是个小家伙，但不是最小的。他疲惫地扫视着每个人，脚尖微微踮起，像是做好准备，一有麻烦的迹象就立刻转身逃走。僵硬的肩膀透露出他的不信任，像海浪一样将他淹没。
Jason很快就会解决这个问题。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受欢迎的，彼此之间有着一种兄弟情谊，是哥谭市的其他人都无法理解的。流浪儿们团结一致，一旦你被认定为其中一员
，这种忠诚会一直持续到坟墓。如果说有谁能理解这份情谊，那一定是Jason。
“你就是‘妈妈’？”他不相信地问道。
Jason没有挪开视线，脸上仍保持着平静的表情。 “独一无二的那个。”
孩子们都认识他，无论他们想叫他什么名字。有时候他们叫他Red，有时候他们叫他Hood——少部分，年纪大的孩子们，会叫他Jay。这无所谓，因为他就在那里，犯罪巷里最隐秘的秘密。
“我以为你会高一点，”那孩子说道。
周围传来一阵低沉的口哨声和一片“噢～～～”的合唱声。那孩子似乎放松了下来，眼神犹豫地瞟向其他人。
Jason对他冷笑一声，朝其中一张沙发努了努下巴。 “小虾米，想待多久待多久吧。几分钟后我会开始读书，如果你喜欢的话就留着。如果你饿了，可以去吃点东西，都是免费的。”
在最后的几分钟，越来越多犯罪巷的孩子逐渐出现，他们紧靠着对方，挤在一起。有的把纸张、铅笔、蜡笔放在地上；有的在盘子和口袋里装满食物；角落里，还有一个男孩正安静地教一群小孩子如何编辫子。
“妈妈，今晚我们会读书吗？有疯子的那本？”有人喊道。
他不太记得这个是怎么开始的了。这已经变成了一个小传统的活动。其中一个小孩递给他一本章回小说，说他们读不懂书上的字。他们解释说是读写障碍，脸上带着那种对一切感到沮丧的神情，让Jason毫不犹豫地接过了书。他坐下来，翻开书，从头到尾，大声朗读了一遍。
第二天，他们又递给他一本书。当他读完那本书后，另一本又出现了。最终，他才意识到，来的孩子越来越多，每当传出他会读书的消息时，他们都会蜂拥而至。
他们会画下书中人物的图画，然后递给他看，他把这些图画都折好夹在书页中保存。他们在外面跳绳时会用上书中的反覆吟唱的唱词，他们讨论书里的内容，拿它们开玩笑，或是说着“我喜欢那部分”。
他能看到，每当他开始朗读的时候，孩子们都一动不动的；最近，孩子们有时候会拿找到或买到的书来交换，或是借给别的孩子。他正在创造一个小小的街头书呆子社区。他老爸肯定会气炸的。
（当他还是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他一定会喜欢这种活动的。那时候的他只读过妈妈有的书，还有在图书馆还让他进去时，从图书馆借的书。他甚至还能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Wayne庄园，看到那满墙书本时的惊叹。）
他们最近读的一本书，是Spinelli的《疯狂麦基（Maniac Magee）》*，那是Jason自己去挑的。又是一个关于流浪儿的故事，Jason在四年级拥有这本书的时候便已经读过无数次。即便是年纪大一点的孩子也很喜欢这本书，哪怕是星期六，他们也会一直待在那里，而且在故事进行的时候，几乎很少孩子的眼睛是干的。
“我一直想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另一个孩子摇头说道。 “疯子最后要去哪里，接下来......”
“妈妈，你把书带来了，不是吗？来吧！拜托！”
Jason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他对所有看着他的孩子挑了挑眉。 “什么，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什么书？我为什么要带一本书在身上？”
四周顿时传来吵吵嚷嚷的抱怨声，以及许多指指点点的手。他作势翻遍身上所有口袋，最后从夹克里掏出一本破旧的封面。 “什么？你是说这本书吗？你想让我读这个？”
他瞥见那个新来的孩子正用手捂着嘴偷笑，胸口涌上一股胜利的感觉。他翻开书页，眼睛扫过文字，想要找到之前读到的位置。
“好了。给上礼拜错过了的孩子们一点前情提要，我们的主角的名字叫‘Maniac’ Magee*，和我们一样是个流浪儿，”Jason说着，孩子们都欢呼起来。他咧嘴笑了。 “从前，他和他的好朋友Amanda住在一起，但他刚离开了。现在，他又自己一个人了。所有人都能跟上吗？”
大家的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Jason看了看四周期待地眼神，又清了清嗓子。 “好了，第二部分，二十二章。如果你是榆林公园动物园的小水牛......”
*Duck也可以作为对孩子们的昵称，直译作宝贝/乖乖
*初出茅庐的改版，原文fresh-out-of-the-grave，所以木是什么木就......至于为什么是木不是土，因为“庐”字译是简陋的房舍，就环境空间而言木的比较合适
*原文acid green，直译酸绿，黄黄绿绿的一种颜色，可以想像一下动画Under the Red Hood里拉萨路池冒光的那种绿色？
*原文Jason’s heart grew ten sizes every time he met a new one，网上没有特别的解释这到底是什么，相关的就只有1966年的动画How the Grinch Stole Christmas!（大家应该比较熟悉2000年的How the Grinch Stole Christmas/2018年The Grinch，中文译名应该叫鬼灵精/圣诞怪杰），里面的情节说到Grinch发现偷走礼物不会影响大家的友谊和快乐，于是就去学习理解圣诞节的意义，最后改邪归正（？），归还礼物的时候“his heart grows three sizes”，简单做个阅读理解的话大概就是善良、美好等等的正面情绪充斥他的内心，在参照Jason的情况应该就是快乐、责任心之类的了？
*犯罪巷西边接壤的区域，曾经是法尔科内家族/萤火虫的领地
*go fish是一种儿童卡牌游戏，大概玩法就是A问B要指定数字的卡，B有的话就要把该数字的所有卡给A，没有就喊“go fish”，然后每人的手牌里集齐四张同数字就算一组，单独放出来，最后集齐最多组的获胜
*原文his shoulders slackening to make himself small，一般用来描写一个人因不安、害羞、内疚，或想避免冲突，而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根据文意偏向是为了亲切点不吓到孩子，所以没有用直译的让自己变得更渺小/低调
*原文the little animal，应该是调笑说“这小畜生”（救了他还打自己），但直接翻译小畜生感觉怪怪的所以还是小混蛋吧（二编：根据评论改了一下
*Kubler-Ross提出的悲伤五阶段(Five Stages of Grief)：
1.否认(Denial & Isolation)
2.愤怒(Anger)
3.讨价还价(Bargaining)
4.沮丧(Depression)
5.接受(Acceptance)
各位可以自己想像一下Jason内心到底经历了什么hhhhhhh
*原文we got a plate for you，是比喻的说法，表示我们有工作/任务交给你去做，但这种说法偏向对下属的委派工作，文中意思应该是孩子表示他们没有多做什么危险的事，而是留给Jason解决
*一个小说分析网站，里面有详细的文章角色、主题、象征法分析，是读书报告的作弊神器，同类型的还有LitCharts、CliffsNotes等等
*原文had an itchy trigger finger，直译痒的扳机手指，形容人对于使用武器/进行某种行动时有过于冲动的倾向，引申为冲动、过度反应、紧张或焦虑的行为，这里应该是在讲他提前一周下命令，还在大家身上堆保险什么的
*Mary Shelley，英国小说家，前文提到的《科学怪人（Frankenstein）》的作者。虽然Jason讲得语气好像是什么香烟du品之类的（x
*出自《科学怪人（Frankenstein）》第二章。
*上网查了一下有有简中译本，然后有个系列电影中文译名和这个很像，但不是同一个哦
*引号内是昵称，主角原名应该是Jeffrey Lionel “Maniac” Magee，引号可以是缩写或称号，就像是夜翼的Richard John “Dick” Grayson，当然，这里面的Dick是Richard的缩写，至于怎么缩成那样网上应该有？没有再科普好了w
所以Jimmy到底是谁......我查了好久哥谭混黑的Jimmy就三个，可是戏份都不怎么多，一个是法尔科内家的打手，一个是经常晚上泡吧的黑帮老大，一个是为小丑和企鹅人工作过的小人物，这万人嫌的Jimmy到底是谁？
[kylejay] 超市奇遇
哥骑桶 有点意识流 也许ooc
OK with these？
请大胆留下你对这篇文章的理解或者猜测！会有惊喜。
Let's go！
1
“呼——“，凯尔放下手中的笔，扶着脖子左右摆了摆头，然后坐直了身体。这次军团的任务周期比凯尔预想的要长得多，以至于当他回到地球之后绝望地发现马上就要到截稿日了。不过好在凯尔在离开地球前就已经构思好了要画什么，所以几天的笔耕不辍之后倒也极限完成了预定的任务。
窗外已然夕阳西斜。
凯尔把目光从窗外收回，却不经意间瞟到了摆在书桌上的合影。照片里凯尔穿着绿灯...
哥骑桶 有点意识流 也许ooc
OK with these？
请大胆留下你对这篇文章的理解或者猜测！会有惊喜。
Let's go！
1
“呼——“，凯尔放下手中的笔，扶着脖子左右摆了摆头，然后坐直了身体。这次军团的任务周期比凯尔预想的要长得多，以至于当他回到地球之后绝望地发现马上就要到截稿日了。不过好在凯尔在离开地球前就已经构思好了要画什么，所以几天的笔耕不辍之后倒也极限完成了预定的任务。
窗外已然夕阳西斜。
凯尔把目光从窗外收回，却不经意间瞟到了摆在书桌上的合影。照片里凯尔穿着绿灯侠的周边t恤，揽着身旁的人对镜头笑得灿烂。
凯尔怔怔地看着照片。
“唔，不如去楼下的超市看看吧。”
在凯尔起身向门外走去的瞬间，他身后的空气扭曲了一瞬。
2
凯尔放下画笔，伸展了一下因为久坐而僵硬的身体。下一刻，他的脖颈就被人从身后环住，鼻尖充斥着淡淡的木质香气。来人将下巴垫在凯尔的头顶，语调懒散地说道：“大画家，忙完啦？要不要和我去超市走走？”
身后人的下巴随着他说话时嘴巴的开合硌得凯尔有些痒。凯尔晃动脑袋蹭了蹭对方的下巴。
“好。”
3
这是哥谭一片不甚发达的老城区，随处可见贫穷与犯罪。堪堪黄昏，马路上的行人就已寥寥无几。不过凯尔倒是觉得无所谓，因为他对这里还算熟悉。
凯尔来到了常去的生活超市。不知怎的，今天超市的货品种类不似之前繁复， 顾客也比平日少上不少。凯尔就这样在超市里闲逛，看着来往的顾客挑选商品。直到他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兜帽卫衣的少年。
少年身形细长，穿着有些宽大的红色卫衣并把兜帽罩在头上。他正对着手里的清单在果蔬区挑挑拣拣。虽然凯尔看不清少年点神色，但是他就是知道对方一定蹙着眉头。
4
凯尔他们来到超市。
青年对照着购物清单拉着凯尔直奔果蔬区。凯尔站在青年的身侧，看着他。
青年穿着高领毛衫，紧身的版型很好的勾勒出青年的身段，宽肩细腰。他的侧脸如刀刻斧凿，眉目如剑似星，不似凡人。然而青年蹙着眉头挑选蔬果的样子倒是给他平添了一分烟火气，几分真实感。
似乎是察觉到凯尔的目光，青年转过头来，眉目舒展。他笑着问：“晚上要不要吃海鲜饭？”
5
凯尔怔怔地看着少年。他几乎下意识地跟着少年，看着他选购商品。不加掩饰的跟随理所当然地引起了少年的注意。少年几次警惕却又带着探究地瞟向凯尔，却在发现凯尔一直盯着自己是迅速移开目光，故作镇定地走向超市下一个分区。
神情步态一如既往。
6
凯尔与青年的相识缘自一次跨多元宇宙任务。
在见到青年之前，他对青年早有耳闻。杰森。死而复生的二代罗宾是联盟里的警钟。他鲁莽，他叛逆，他偏执，他疯狂。无人不知他是自地狱而来的复仇者，是蝙蝠侠最沉重的错误。
但是杰森身上过于浓重的悲剧色彩也不免让凯尔对青年抱有好奇。
所以凯尔一直探究地看着杰森，试图把眼前的黑发青年和传闻中的疯子联系起来。而杰森也是频频警惕而疑惑地瞟向凯尔，却在每次与凯尔目光相撞是迅速移开视线然后故作镇定。
随着与杰森的相处，凯尔在心底对于传闻的问号越画越大。杰森冷静、睿智，甚至有很强的计划性与领导能力。作为队伍里唯一的非超能力者，杰森从来不是拖后腿的那个。他从来都不需要凯尔或者唐娜在战斗中分神保护，甚至在适当的时候可以打出令人叫绝的助攻。除了那张嘴有时刻薄得让人讨厌之外，杰森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与伙伴。
凯尔不知道所谓的疯狂和偏激从何谈起，但是他知道杰森的确在抗争着什么。毕竟相处的日日夜夜里，凯尔不止一次听到过杰森在梦境中压抑的啜泣和绝望的求救。但是凯尔从来没有提起过什么，因为他知道这是杰森一个人的战斗。
凯尔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有未来。
7
凯尔回过神来，发现少年已经结好账有些吃力地提着满载的购物篮向外走去。凯尔快步追上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可以帮你拎一小段吗？”
凯尔脱口而出，然后他的心跳如擂鼓。在这个距离他甚至可以闻到少年身上的木质香气。
完蛋了！我会不会太唐突？他一定觉得我这搭讪太生硬了。不不不，我这不是搭讪。希望他不要以为我是什么奇怪的人，我只是......
“好啊。”少年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答应道。
就这样凯尔拎着篮子慢吞吞的走在少年身后，嘴角带着小小的笑容。
真好啊，至少还可以和你逛一次超市。
两人无言，直到走到了熟悉的路口。
“嗨，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但是你最好不要再这样了，实在是太奇怪了。就到这里吧。”
说着少年接过篮子，向熟悉的方向走去。而凯尔就站在原地，看着少年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然后他才迈步向前走去，这时他身后的空气扭曲一瞬。
8
回到家里，凯尔将手中的钥匙扔在柜台柜台上，沉默地脱掉外套挂起来。
他换好拖鞋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抬手拨弄了一下茶几上的盆栽。
“你好啊，莉莉丝。”
盆栽一旁的合照里，被穿着绿灯侠周边t恤的凯尔揽在怀里的杰森脸上带着清浅的笑。
“所有人都以为我没法接受你的离开，毕竟拥有所有情感的灯侠怎么能摒弃贪婪？但是掌握所有情感的最终结果却是淡漠。晚安，杰森。”
END/TBC(?)
【未授翻】Family is meant to grow; You're one of us.1
作者：MooseMink
门牌号：56500726
同合集身份梗Working alone looks different的后续，接番外
总结：
一个关于蝙蝠家族如何不断扩大以及比利如何在他意识到之前发现自己身处其中的故事。
一个关于正义联盟如何不断了解到蝙蝠家族比他们最初想象的要大得多的故事，他们真的应该停止感到惊讶。
一个关于找到家人以及找到他们所带来的一切的故事。
译者：这篇是未完结的5章，作者上次更新在24年11月
第一章是前半段与上篇番外一致，大家接着看下去就好了，侵权必删。
身份梗就是最迪克的！！！
第一章：开始
正文
听着......
作者：MooseMink
门牌号：56500726
同合集身份梗Working alone looks different的后续，接番外
总结：
一个关于蝙蝠家族如何不断扩大以及比利如何在他意识到之前发现自己身处其中的故事。
一个关于正义联盟如何不断了解到蝙蝠家族比他们最初想象的要大得多的故事，他们真的应该停止感到惊讶。
一个关于找到家人以及找到他们所带来的一切的故事。
译者：这篇是未完结的5章，作者上次更新在24年11月
第一章是前半段与上篇番外一致，大家接着看下去就好了，侵权必删。
身份梗就是最迪克的！！！
第一章：开始
正文
听着这小小的声音，夜翼给了他一个温暖而温柔的微笑。
“我——我只是去呼吸新鲜空气。”比利轻松地撒了谎。
夜翼像鸟一样歪着头，显然他不相信男孩的话，但他也没有深究真相，只是给了比利一个会心的眼神。年长的英雄将一只温柔的手放在比利的肩膀上，突然绷紧了身体，他把左手放在耳朵上，可能在听他的通讯，在咕哝了一声，表示理解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比利身上。
“我们应该离开这里，看来警察快到了。”义警迅速和比利说，然后轻松地把男孩拉到身边搂住，在比利甚至还没来得及理解夜翼的话之前，他们就已经飞在空中了。比利发出一声惊讶的尖叫，他们被义警的抓钩拉向屋顶，同时他觉得听到的笑声不仅仅是从义警那里发出的。
以“沙赞”的身份飞行是一回事，但现在他只是比利。而比利，根本没有能力在空中飞翔，当夜翼将他稳稳地放在屋顶上时，他的双腿还在颤抖。年长的英雄带着困惑的笑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在屋顶的窗台上坐了下来，他把双腿甩出屋顶边缘，让它们以一种熟悉的轻松方式自由垂落，然后对着比利惊慌失措的脸大笑起来。想起眼前的男人是一只蝙蝠，比利小心翼地走过去，轻轻地打了夜翼的手臂一拳。
义警又笑了起来，示意比利在他旁边坐下。比利照做了，但比夜翼慢得多，也小心得多。
他们俩舒适地静坐着，长长地呼吸着，他们只是一起看着天空开始染上较浅的蓝色，光线穿过小巷，比利甚至没有注意到已经这么早了。他转头看向夜翼，夜翼靠在他的手臂上，似乎闭着眼睛，他的眼睛蒙着多米诺面具，很难分辨状态。
比利的思绪开始飘忽不定，他想知道面具后夜翼是谁，他想知道制服下的布鲁德海文的保护者是谁，他的情况与比利类似吗？他生活中的鸿沟是否和比利一样大？
比利被轻轻敲打着他的眉毛的一根手指打断了思绪。
“这么可爱，怎么眉头皱得这么紧？”夜翼用温柔的声音问道。他歪着头，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等待着比利的回答。
“真的没什么，只是——只是想知道那个面具后面是什么。就像我认识的人都没见过你摘下它。这让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眼睛，或者面具才是是你的眼睛？或者你其实是盲人并使用回声定位，所以用面具来隐藏你的眼睛吗？”比利很快就着絮絮叨叨地走出思绪，希望这次这个义警能相信他的谎言。
夜翼的脸皱成一个困惑的表情，然后他大笑起来。
“我——我确实有眼睛，”他在笑声中说出来，“我是人类，你知道吗？”
“我仍然不太相信这一点。”比利说着，他假装挑衅地交叉着双臂。这让这位年长的英雄捧腹大笑。比利忍不住跟着笑了，因为空气中充满了夜翼的笑声。
又过了一会儿，夜翼的笑声开始消失，他们俩发现自己再次陷入了友好的沉默中。
过了一会儿，夜翼才开口，“你知道的，”他停顿了一下，看了比利一会儿，“我们的眼睛颜色是一样的，你和我。”夜翼的脸上露出了温暖的、比利几乎不敢想象的亲切笑容。
比利觉得自己睁大了眼睛。他忍不住试着想象那个蓝眼睛的义警，在他停下来之前，他低声说：“他们适合你。”
这位年长的英雄的笑容无比灿烂，他轻轻地将一只手放在比利的肩膀上，“他们也适合你。这——”
夜翼突然将手指移到他的耳朵上，似乎他又一次听到了他的通讯，他咕哝了一声，肯定地说道：“预计30分钟到达，你欠我这次。”
夜翼站起来，向比利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这只蝙蝠弄乱了男孩的头发，然后熟练又轻松地将自己摔出窗台，这是比利做梦都想不到的，随着空中令人印象深刻的翻跟头，夜翼的轮廓消失在夜幕的残骸中。
在比利的视野中再看不见义警后，他的眼睛转向了冉冉升起的太阳。天空继续变亮，但太阳还没有完全冲出地平线。然后比利突然意识到两件事，1）他应该如何在不变成沙赞的情况下从屋顶上下来，以及2）为什么夜翼会在福西特市？
蝙蝠通常有强烈的领土意识，这意味着他们不喜欢其他英雄在他们的城市工作，就像他们喜欢为其他城市做英雄一样。让一只蝙蝠帮忙总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因为他们一个人都忙于处理哥谭市。正义联盟一直希望这是蝙蝠侠一个人的独特特征，但他们很快不得不意识到蝙蝠家族的其他人也同样糟糕。他们中的一些人，例如红头罩，甚至更糟糕。
比利还记得哈尔跌跌撞撞地走进瞭望塔的那一天，他从头到脚都被橡皮子弹打得遍体鳞伤，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在哥谭寻找蝙蝠侠时走错了路。哈尔抱着极大的崇敬叙述了那一天，仿佛他是一位警告年轻人的村里长者，他告诉他们，他偶然发现一个小型毒品交易，那是在哥谭的一个看起来即将被拆除的地方，真的只有四个家伙在交换商品。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叫他们回家，但那些人试图攻击他，所以他就把他们打晕了。突然间，他被击中了，从瘀伤情况来看大概是四十颗子弹，都完美地击中了他最痛苦的部位。哈尔迅速转身准备对抗威胁，却发现红头罩站在他前方大约两英尺处。然后，这位前犯罪头目责骂了哈尔近10分钟，说他是如何“在犯罪巷没有生意”，以及“他刚刚毁掉了持续两周的监控工作”。灯笼刚刚接受了责骂，生怕会变成又一个五个小时的讲座。不过，哈尔很幸运，他在责骂还没来得击延长之前就逃脱了，红头罩因为他的通讯，或者可能是心灵感应而被叫走了。哈尔在他的一生中发誓，蝙蝠家族可以使用心灵感应，他们实际上是影子活了过来。
比利回忆起这段回忆，咯咯地笑了起来。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绕着屋顶边缘走，寻找下楼的路，而不是变身成沙赞。
当他找到一个可以使用的消防通道时，他几乎要发出一声欢呼。他小心翼翼地踩在金属结构上，尽最大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比利可以自豪地说他在这方面表现的相当优秀，至少对于正常的人类标准来说。他选择在最后不放下梯子，而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吊着放下来，在他的脚着地后，他停顿了一会儿。当夜翼在身边时，他没有注意到，但他确实感觉到跟在他身后的眼睛消失了，这让他深深地感到不安。那双目光持续的如此之久，以至于它突然的消失让他觉得......孤独且不安全。
与其说是不断被监视，更像是持续被照看，就像一个守护者，保护他免受阴影的伤害。
比利焦虑地叹了口气，开始走回寄养的“家”，他很高兴太阳开始升起，并将他的城市涂成温暖的金色，阳光的温暖使他稍微舒缓了一点。
—————oOoO
比利知道他搞砸了，因为他听到了玛丽清嗓子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地关上刚刚爬进去的窗户，转过身来，在心里为即将到来的责骂做准备。
“我应该想知道你去哪里了吗？”她问道，听起来很疲惫，比利注意到她的眼睛下有相当明显的黑眼圈，内心皱起了眉头，他感觉非常糟糕。比利了解她，她可能在他出门时一直保持清醒。
“我想你不会想知道的。”他承认道，他害羞地挠了挠自己的后颈。
“我知道你出去不是为了做英雄，上帝啊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她疲惫地揉了揉脸，叹了口气。“拜托，告诉我你没有做任何危险的事情，比利。”
“我没有，”他向她保证，她看起来不像是相信他。她又叹了口气，然后从比利的床上站了起来。玛丽走到壁橱前，拿出一件旧的绿色连帽衫。她似乎考虑了一会儿自己的选择，然后简单地把那件衣服扔给了比利。衣服在他动身接住它前，直接打在他的脸上。
“穿上它，准备上学，我们得在三十分钟内出发，那东西”——她指了指比利现在穿的红色连帽衫——“需要烧掉吗，你把它扔进了木屑机里了吗。”
比利为他最喜欢的连帽衫被公然不尊重咕哝了一会儿。“它仍然很好，而且还能穿！”他大声宣布，尽管他完全知道她是对的。
虽然比利是这么说的，但他还是按玛丽说的做了，并在玛丽离开房间时脱下了他最喜欢的连帽衫。他轻轻地把那件红色的布料放在椅子上，把绿色的连帽衫套在他一直穿在里面的T恤上，以增加保暖性。
然后他赶紧收拾好上学的东西，完全忘记了桌上的作业，然后离开房间下楼，他假装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走进餐厅。他喃喃地打了个招呼，加入了弗雷迪和玛丽的行列。弗雷迪只是给了他一个会心的眼神，比利默默地感谢他没有问问题。
一个装有早餐的盘子和一杯巧克力牛奶被他的养母放在他面前，看起来好像想说些什么，她显然知道比利又在外面呆了一整晚，但她只是转过身来，做了个鬼脸，就又回去给他们打包学校的午餐。她像往常一样，随意的抛出几个三心二意的问题，比如“你晚上怎么样？”和“你睡得好吗？”比利一如既往地用谎言回答他们，一边吃着他那不新鲜的面包，即使对他十岁的舌头来说，这果酱也太甜了。
他一直在回想他与夜翼的互动，希望自己还能回到那里。叹了口气后，他吃完了早餐的最后一口，大口大口地喝着他的巧克力牛奶，然后出门与弗雷迪和玛丽一起去上学。
当他离开公寓时，他很高兴地注意到那些目光又回来了，他的心平静了下来，因为他再次感到安全，他真的希望他们不要再离开他了，不管他们是谁。
【未授翻/batfam身份梗+正联】Working alone looks different6完
作者：MooseMink
门牌号：54264595
总结：
正义联盟有5次偶然发现蝙蝠家族成员，因为蝙蝠侠一直避免真正介绍他们。
+1次他介绍了，但那不是他的孩子之一。
Cp涉及：kontim,royjay
译者：这篇是已完结的7章，我努力每天翻译一章，等不及的可以去原作者那里先看。
第六章是比利被收养，也是正文的最后一章，也是最长的一章，蝙蝠家都在，特工A也在，侵权必删。
身份梗就是最迪克的！！！
第六章：提议
正文：
正义联盟几乎每周都会与过于热心的外星敌人打交道，从成群结队的小型黏糊糊的生物到高耸的...
作者：MooseMink
门牌号：54264595
总结：
正义联盟有5次偶然发现蝙蝠家族成员，因为蝙蝠侠一直避免真正介绍他们。
+1次他介绍了，但那不是他的孩子之一。
Cp涉及：kontim,royjay
译者：这篇是已完结的7章，我努力每天翻译一章，等不及的可以去原作者那里先看。
第六章是比利被收养，也是正文的最后一章，也是最长的一章，蝙蝠家都在，特工A也在，侵权必删。
身份梗就是最迪克的！！！
第六章：提议
正文：
正义联盟几乎每周都会与过于热心的外星敌人打交道，从成群结队的小型黏糊糊的生物到高耸的庞然大物，他们已经打过了，现在，他们已经有了一套战斗的常规操作。
但这场战斗与他们以往的经历大不相同，不只蝙蝠侠一人在场，而是九只蝙蝠都在，联盟还没见过这九人中有一位的面孔，到目前为止，他们只听到了她的声音。
其他八个人看上去可怕的熟练，对他们来说像是日常活动，他们冷酷、快速高效地从一个敌人移动到另一个敌人，同时打趣和微笑。蝙蝠侠是他们中唯一一个像往常一样与联盟成员并肩作战的人，其余的蝙蝠侠大部分时间都单打独斗或和其他前来帮忙的年轻英雄一起。不过，他们确实在每次需要援助的时候突袭敌人并拯救联盟成员，这要归功于第九只蝙蝠，神谕，她似乎看到了战场上发生的一切，这个绰号真的很适合她。
比利在屋顶上停下喘口气，观察战局，看他们是否离胜利更近了一步。他真的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他更喜欢福西特市，那里没有成群结队而好斗的外星人。
他真的很感谢所有聚集在一起帮助拯救他的城市的英雄，他承认，一群年轻的英雄的加入，让他特别兴奋，他有时真的很讨厌他的力量让他看起来年长了很多，他真的很想与更接近他实际年龄的英雄团体一起行动，当然他喜欢其他联盟成员，但他们经常谈论他无法理解的事情，有时伪装自己需要缴税和做其他成人做的事让人筋疲力尽。
比利观察着战场，他的目光落在了蝙蝠家族的不同成员身上，夜翼与红罗宾并肩作战，放心地将自己的背托给了他的兄弟。这个男人以比利确信不可能的姿势弯曲，但红罗宾似乎预料到了每一个动作。习惯了他看似无骨的哥哥，两人轻松地在彼此之间交换了武器，他们几乎同步地移动，干掉了另外几个敌人，带着夜翼灿烂的笑容和红罗宾的精打细算的笑容，他们转移到了战场的另一部分，留下堆积如山的尸体，比利真的很高兴他们站在好人一边。
他转过头，发现红头罩正与其中一个更大的外星人进行拳拳互搏，头罩像个水手一样咒骂着，狠狠地（至少对人类来说是这样）打着外星人。当头罩又一脚重踢到这个两足外星人的下半身时，比利皱起了眉头，那个外星人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但很快就瘫倒在地上，比利发现一支红色的箭射中了这个外星生物的后脑勺。那个戴着红头盔的义警向军火库，或者说军火库射箭来的大楼方向，做了一个感谢的手势，然后他从枪套里掏出枪，完美地将几颗子弹射中外星人的四只眼睛或他们的膝盖骨。尽管他只能用两只手，但他还是熟练地在四把枪之间切换，而且装弹的速度快到连比利也差点没看清，他的子弹储备似乎是无穷无尽的。
黑蝙蝠基本上就是一个致命的影子，比利在战斗开始时只见过她一秒钟，从那时起，他只能根据那些似乎马上就要断命的外星人来猜测她在哪里。比利看到一个外星人脸上的恐惧，它的战友们像苍蝇一样在他周围坠落，比利感到一阵战栗顺着他的脊椎流下，他再次真的很高兴他和蝙蝠站在同一边。
另一个看起来像蓝袋鼠的外星人倒在了红头罩旁边，这个义警无言地从皮夹克下的某个地方抽出一把刀，扔向空中。刀子瞬间消失在空中，黑蝙蝠接住了它，与此同时，一把破损的刀片掉在了头罩靴子旁边的地板上。比利只是敬畏地看着死去的外星人，黑蝙蝠在拿到新武器后继续前进，头罩也在继续前进，用有针对性的拳头击倒了一些外星人，如果他的拳头不够，他还有子弹结束他们的生命。
信标很难被看到，因为他显然使用了他的力量来蒙蔽敌人，然后他轻松地把他们带出去，就像在公园里散步一样，嗯，哥谭的公园，比利认为没有其他地方会有堪比战场的公园。信标的强光吸引了许多外星人朝他的方向走来，这绝对是一个令人担忧的原因，至少对于非蝙蝠来说。信标只是继续移动，没有被向他移动的人群所打扰，因为几乎没有人真正靠近到足以对他构成危险的程度。在他们进入他的射程之前，大多数人都被巧妙地处理掉了，要么是通过比利个人认为最可怕的蝙蝠罗宾斩首，要么是通过蝙蝠-超人最佳搭档乔的简单一拳。
比利承认，他看罗宾和乔的时间最长，因为他们和他的年龄最接近，他真的很想和他们成为朋友。尽管罗宾很可怕，但比利认为他同样令人惊叹，乔似乎很喜欢和他在一起，他温暖而诱人的微笑给了比利尝试与他们交朋友的勇气。他去了哥谭市，因为他知道他必须从罗宾开始，才有机会被他们的团队接受，但在他有机会变回自己的真实身体之前，他就跑了，罗宾甚至没有让他插嘴，那个年纪稍长的义警的冰冷的“蝙蝠式凝视”已经扼杀了比利所有积攒的勇气。但当比利看着罗宾和超级小子一起作战时，他发现自己充满了再试一次的决心。
在下定决心试图再次找到他实际年龄的英雄朋友后，比利的思绪被一声战斗的呐喊打断了，他的眼睛猛地盯着源头，发现了搅局者，她与已经变成一匹强大骏马的野兽男孩合作。紫色义警骑着那匹巨大的绿色马背上，大声欢呼和呐喊，野兽男孩和搅局者一起砍倒了一个又一个敌人。任何在他们的狂奔中幸存下来的敌人都会被康、沃利或巴特了结，他们大声为骑兵们加油，这对骑兵在战场上快速而致命地移动，因为搅局者轻松地在她随身携带的武器和她能拿到的任何其他东西之间切换。甚至使用了外星人的身体部位，比利发现自己在屋顶上的栖息处为他们欢呼。
当比利设法从观看年轻英雄们的战斗中抽身时，他注意到敌人的人数已经减少到只有二十几个。他们试图撤退，但没有成功，因为蝙蝠们很快就解决了他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福西特城中心的巨大门户仍然敞开着，这绝对不是比利想留下的东西，它与这座城市的外观并不相配，这种明亮、发光的绿色和紫色与这座城市的审美产生了强烈的冲突。比利也不想给蓝袋鼠军队第二次尝试统治世界的机会。
他知道他可以轻松关闭它，但比利也知道这会消耗他最后的能量，并会恢复他原本的样貌。每个人都会发现他实际上是个小小的、无家可归的、十岁的比利·巴特森。这个想法让他感到恐惧，使他犹豫不决。
但比利做出决定，在他发现最后一个外星人，似乎试图从传送门的另一边呼叫增援。在比利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在移动了，他用尽最后的力量迅速关上了大门，而绿箭侠则射中了那个来冒犯的外星生物。
随着一道闪电的击打和一声响亮的雷声，比利，现在恢复了他十岁的辉煌本体，发现自己在街上的一个小坑里。
当然，幸运的是，就在斗篷十字军本人面前。当然，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侦探，他立即将各个点联系起来，
“惊奇队长。”这句话很简单，真的，但它让比利僵在了原地，“这是你的真实形态吗？”
‘正中靶心，是吧？’比利想，但他也知道，黑暗骑士慢慢地加入了所有其他英雄的行列，期待着答案。
“嗯——是的。我——我可以解释——”比利开始说话，但被蝙蝠侠的挥手打断了，这个男人还有更多问题，很明显他希望这些问题得到解答。
“你的名字。”蝙蝠侠并没有完全瞪着比利，但这个男孩能感觉到蝙蝠的凝视在他的灵魂上钻了一个洞。然而，蝙蝠侠使用的声音并不像他通常的蝙蝠侠声音那么可怕，他看起来并没有生气，这让比利更害怕了，蝙蝠侠似乎更像是好奇，比利怀疑这种形容词合不合适。
“比-比利，比利-巴特森（Batson），”比利结结巴巴地说，他的眼睛猛地盯着聚集在蝙蝠侠身后的其余蝙蝠们，因为他们集体重重地倒吸了一口气。
“B，不！”夜翼斥责道。
“他可能有父母，B！”，红头罩也加入了进来。
“我——我没......”，比利犹豫地咕哝着，但他咬住了舌头，因为蝙蝠崽们都对他的话表现出了不同的反应。
红罗宾双手抱着头，罗宾啧啧称奇，挑衅地交叉双臂，信标看起来其实有点兴奋，黑蝙蝠低声说了一句听起来有点太像“小弟弟”的话，搅局者举起双手生气地走开了，红头罩蹲下身子，头朝天空轻声低语着一连串的咒骂，夜翼看起来，嗯，很无奈。
“Batson.....”，大蝙蝠咕哝道，“我是说......”他歪着头看着他的一群孩子，似乎试图和他们理论，具体关于什么，比利不知道，事实上，比利非常困惑，他想不出是什么让一半的蝙蝠家族看起来激动，而另一半看起来兴奋，他看着蝙蝠侠慢慢地伸手去拿他的一个腰带口袋。
“父亲，请告诉我，你没有伸手去拿我认为你要拿的东西。”罗宾嘶嘶地说道，显然已经知道他问题的答案，因为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警告，而不是一个问题。
蝙蝠侠突然行动得非常快，在比利意识到之前，一叠文件被塞进了他的手中，红罗宾发出了恼怒的呻吟，罗宾发出了啧啧声。比利眨了几下眼，头版上的文字才在他的脑海中留下来。上面用粗体字写着：
收养协议
比利倒吸气的太快，引起了咳嗽，关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直到他恢复了呼吸的能力。比利看着聚集在他周围的人。联盟成员看起来和比利一样困惑，除了火星猎人，他的脸小心翼翼地维持不变，还有超人，他看起来好像在努力憋笑，在场的泰坦们，无论新老，都处于与超人相似的状态，都竭尽全力忍住笑声，尽管如此比利还得到了两位超级小子的鼓励点头。
比利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还没说什么，红头罩就打断了他，“我打电话给特工A，这孩子正在考虑，看在他*的老头子的份上。”头罩摘下他的头盔，掏出一部破旧的翻盖手机，非常尖锐地盯着蝙蝠侠，他按下了一个快速拨号按钮，然后说：
“嘿A，很抱歉在你做饭的时候打扰你，B又来了。”头罩抽了抽身子，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回答电话另一端的人，“嗯哼不是，黑头发，蓝眼睛，孤儿，也许是9岁？或10岁？可能是无家可归......他的姓是巴特森，我们不可能阻止他A。”在他咕哝了一声确认后，狠狠地把电话挂了，放进了他众多口袋中的一个。他用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又叹了口气。他一定发现了比利那张不安的脸，他给了他一个令人惊讶的安心微笑，然后他转向夜翼，通过一个眼神就把信息传达给了年长的义警。
夜翼很容易理解他弟弟的无言信息，转向康，让他去接“特工A”，不管那个人是谁。显然是某个拥有传送点访问权限的人，因为夜翼告诉氪星人去接特工A。
比利脑海中的问题只多不减，几分钟后，康带着一个衣着考究的老人回来了。一个管家，比利意识到，他穿着管家制服，眼睛上贴着简单的黑色多米诺面具，氪星人把他放下后，这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掸掉了衣服上的灰尘，然后大步走向蝙蝠侠。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被叫来，因为蝙蝠崽们都相当放松，但蝙蝠侠却紧张了。
“我亲爱的孩子，你收养找到的每一个孩子时我对你说过什么？”男人轻轻地责骂黑暗骑士，双手叉腰。同样，除了超人和猎人之外，正义联盟成员都因这个男人的话而紧张起来，但泰坦们看起来几乎准备好大笑起来。
“不要。”蝙蝠抱怨道，“但是——”蝙蝠侠开始含糊地向比利打手势，但他被特工A的挥手打断了，就像几分钟前蝙蝠对比利所做的那样。
比利努力忍住不要对蝙蝠被责备而笑，但当管家用他流畅的英国口音对他说话时，他差点咯咯地笑起来，“现在，孩子，我不会阻止你接受蝙蝠侠的提议，但要知道你可以拒绝。”人弯下腰，掏出一块亚麻布，用它轻轻擦去比利脸上的一些污垢，在这之前给了比利犹豫的时间，如果比利不想被触碰，他就直接拉开距离。
但比利并没有抽身，他实际上很享受那温柔的触感和柔软的亚麻布的感觉。当管家继续说话时，他感到自己放松了下来，“只要你愿意，你可以考虑这个提议，但我确实邀请你至少来我们家吃一顿饭，洗个澡，亲爱的男孩。”特工A给了比利一个温柔而温暖的微笑，几乎让这个男孩忘记了他在哪里。几乎，当哈尔突然脱口而出一个问题时，他再也无法像这个男人那样保持沉默。
“我很抱歉，但这到底是谁，现在他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人请解释一下？！我不可能是唯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对吧？！”绿灯侠惊呼道，绝望地看着聚集的人群，乞求答案。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位绿色英雄身上，一些正义联盟成员嘟囔着他们也非常想要一个解释，因为红头罩喊道：“注意用词荧光棒，有孩子在场”，同时用手捂住罗宾的耳朵，罗宾一边被冒犯地发出啧啧声一边躲开了。然后是一片寂静，蝙蝠侠用手签署了什么，而其他蝙蝠们立即转向彼此，讨论了一些事情，用联盟已知的蝙蝠家独有的秘密语言。
片刻之后，一场看似相当激烈的讨论结束，蝙蝠侠被红罗宾和夜翼推向前方。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用他一贯的、“我为了有趣吃石头”1的声音说，“正义联盟，这是特工-A，那个抚养我长大的男人。”比利的下巴掉了下来，哈尔的、巴里的和绿箭下巴也惊掉了。神奇女侠一脸兴奋地看着抚养蝙蝠侠的人，黛娜也一样。
“特工A是我们还没有因为自理能力而死的原因。”夜翼深情地宣布，带着亲切而欢快的微笑。
“我们所有人中最好的。”“红头罩补充道，他的语气出奇地温暖和充满爱意。
“哦，亲爱的孩子们，你们赞美得太过了。”特工-A说，他的眼睛里带着深情的神情，嘴角露出小而温暖的笑容。
“嗯，那太好了，很高兴见到您，先生，”哈尔对管家露出迷人的微笑说，那显然是蝙蝠侠的爸爸，或者至少是类似的角色（比利的头脑仍然很震惊），“但是我们能把一件事弄清楚吗？黑漆漆，你得怜悯我们这些不是侦探的人。”
“哼。”蝙蝠只是咕哝了一声，示意哈尔继续说下去。
绿灯走到比利身边，这样他就可以更好地看到蝙蝠家族和在场的其他人。“首先，我们是否都承认，我们都认为是成年人的队友实际上是一个操-要命的孩子？！”哈尔一边指着比利，一边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一边惊呼道。
比利羞涩地揉着他的后颈，感觉自己的脸发烫了。他把视线转向地板。
“嗯，是的，但这并不是我们这一行发生的最奇怪的事情。”军火库插话，红色弓箭手张开双臂环顾四周，寻求确认，主要从在场的其他年轻英雄那里。
“巴特森，我一直觉得他是正义联盟中除了父亲之外最讨人喜欢的，现在就能解释为什么会这样了。”，罗宾说，即使比利还在怀疑这是不是真的，他的胸口还是因为其他男孩的话而暖和起来。他对上了男孩的眼睛，给了他一个尴尬但感激的微笑，罗宾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然后很快恢复了他平常的皱眉。
哈尔看起来有点生气，但这位绿色英雄坚持了下来，“好吧，好吧。不过，我想说的是，现在很多事情都解释的通了。”哈尔转身对比利说，“我得对你说实话，你不是个好骗子，交税不是每周都要干的事情，你知道吗？”绿灯向比利抱歉地笑了笑，
“但是，我是否可以理解成？”哈尔俯下身子，试图从比利手中接过收养文件，比利没有意识到他仍然拿着它们，尽管绿灯没有成功，因为比利有点不想放开它们。哈尔看起来有点害羞，然后放弃了，决定直接指着那堆文件，“黑漆漆正试图收养那个成员，对吧，就这样？”
“嗯，他就是这样收留我们大多数人的，除了那个恶魔小子，所以是的。”信标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然后他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迅速补充道，“还有神谕，蝙蝠侠和她爸爸有点非正式地共同抚养孩子，这是复杂的问题，搅局者还没有签署任何文件。”他只是耸耸肩，仿佛他的回答没有引出更多的问题。
“我——我就不问了，”哈尔叹了口气，“所以黑漆漆在收集孩子呢？天哪，这听起来太不对劲了，太奇怪了。”
“这是他的坏习惯。”红头罩指着他父亲的方向。
“说这是个坏习惯真的是轻描淡写的。”罗宾咕哝道，“而且你无权责怪父亲，因为你基本上已经收养了犯罪巷的所有孩子，头罩。”
“嘘，实际上没有收养，”句子中的“过”没说出来，“你也这么做，恶魔小子，只是对动物。”头罩得意地咧嘴一笑，罗宾结结巴巴地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然后他才发出标志性的啧啧声，比利悄悄地指出他没有反驳头罩的话。
“现在，现在这个男人有更多的问题了。”夜翼打断了这个玩笑，嘴角露出一个有趣的笑容。
哈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用手捋了捋头发，显得很生气。他多次张口想提些问题，但言语似乎避开了他，最后他只是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脑子里有太多问题了，我很确定你们，偏执狂大师的家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回答其中的大部分，如果有的话。”
蝙蝠侠只是咕哝了一声他平常的“hnn”作为确认，比利确信，如果蝙蝠侠可以的话，他只会用咕噜咕噜地方式进行交流。
特工-A似乎看了比利一会儿，然后那个男人开口了，“我们可以讨论收养的提议，而不是一些食物。我坚持认为，即使你拒绝，你至少会让我们以任何可能的方式支持你，孩子。如果你愿意的话，让我把这个提议转达给你的任何一个亲密的朋友或家人。”，管家给了比利一个会心的眼神，男孩不得不提醒自己，这个男人养育了蝙蝠侠，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在一个“父子俩一个样”的家庭中，真的不能再真了。当然，这个男人肯定知道或意识到比利还有家人，即使他已经没有父母了。
当红头罩走到他身边并伸出手帮助他站起来时，比利不得不用力咽下这个消息，比利甚至没有意识到他仍然坐在闪电造成的坑中。他犹豫着握住男人的手，然后被用力地拉了起来，当头罩决定简单地带他一程时，这个男孩已经用尽了一天的所有精力了，又受到蝙蝠侠提出收养他的冲击，所以比利简单地跟他去了。
当比利被带到最近的传送点时，他所能想到的就是‘伙计，当我告诉玛丽和弗雷迪今天的事情时，他们绝对不会相信我的。’
确实，直到比利向他们展示他保存的收养文件，他们才相信这件事。他留着文件是因为他不想显得粗鲁，至少他是这么告诉自己和任何询问这件事的人，是的，这绝对是他保留它们的原因，他绝对没有考虑任何其他事情。
1.原句是I-eat-gravel-for-fun不知道是哪篇期刊的梗，不确定这么翻译对不对
还有一篇番外比较短是比利的，看明天能不能翻译出来
脆弱2
今天是jason的破壳日，布鲁斯邀请了龙，希望这能有所帮助
他们一起进入了房间，房间里的温度已经被再次调高了，现在他们只有等待，这段时间蛋里的心跳越来越清晰，布鲁斯做好了一切准备。
蛋裂开了，一只小小的，黑黑的东西在里面行动，随着裂缝渐渐增加，似乎希望也随之而来。
命运也许就喜欢玩弄人心，她似乎并不想垂怜这些可怜的人，之后的十分钟这颗蛋再没有了任何动静。
布鲁斯终于忍受不住，他开始尝试帮助，他的手很稳，但手心全都是汗，自从成为蝙蝠侠后他再也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jason感受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地方，他睁不开眼睛，但清楚自己很安全，他不需要去想那些痛...
今天是jason的破壳日，布鲁斯邀请了龙，希望这能有所帮助
他们一起进入了房间，房间里的温度已经被再次调高了，现在他们只有等待，这段时间蛋里的心跳越来越清晰，布鲁斯做好了一切准备。
蛋裂开了，一只小小的，黑黑的东西在里面行动，随着裂缝渐渐增加，似乎希望也随之而来。
命运也许就喜欢玩弄人心，她似乎并不想垂怜这些可怜的人，之后的十分钟这颗蛋再没有了任何动静。
布鲁斯终于忍受不住，他开始尝试帮助，他的手很稳，但手心全都是汗，自从成为蝙蝠侠后他再也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jason感受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地方，他睁不开眼睛，但清楚自己很安全，他不需要去想那些痛苦的、难过的、愤怒的，只要享受当下，感受温暖
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久，然而清醒带来的是痛苦，每次醒来他都能感受到笑声，仿佛在耳边炸响，又像是从远方传来，温暖便随之而去，苦难的潮水拍打他，淹没他，吞噬他，然后陷入沉睡
jason睁开眼睛，他在哪，他感受到寒冷，这一次，他确切的感受到自己在一个狭窄的地方，他挣扎，尝试破开，笑声又一次出现，他感到愤怒，又感到恐惧，他想回去，回到安全的地方，回到那个温暖之中
但是不行，他想起了蝙蝠侠，他的父亲，他的导师，想起来他们的争吵，他们的拥抱，他们每一次相处
随着他的努力，这个狭窄的牢笼终于有了破绽，惊喜降临了，他继续挣扎，他能感受到有什么熟悉的，安全的东西在牢笼外面
寒冷是一个可怕的敌人，当你不注意时它侵入你每一个缝隙，等你反应过来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jason感受到寒冷笼罩在他的每一个角落，他的行动越来越慢，他不打算放弃，却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然后他感受到牢笼被破开了，他来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温暖再次笼罩了他，他陷入了睡眠
布鲁斯看着他手掌中小小的，柔软的生命，他的孩子，他的一切，他感受着手掌中传来的温暖，终于对一切有了实感
然后手掌中的小生命没了动静
布鲁斯的手僵住了，他看着他的孩子，颤抖着触摸，然后这只小龙，蜷缩起身体，又不动了，布鲁斯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他伸手，托起Jason的脑袋，得到一个带着怒火的咬痕，jason甩了甩脑袋，然后将脑袋放到了翅膀下
布鲁斯迟疑了一下，再次伸出了手，然后得到阿尔弗雷德的一个怒视，“我想jason少爷累了，他应该得到一个没有打扰的睡眠”
布鲁斯看向安，一个刚出龙蛋的小龙会需要睡眠吗？
“他只是只幼龙，你不能指望一个婴儿可以在大量的运动后仍然精力充沛”安一副无奈的样子
他们最终选择将jason留在那个房间里，因为只有那里可以保证恒定的温度
【DC+型月】阿卡姆地下能召唤英灵吗？
*拉郎，fsn性格的伊莉雅x阿卡姆骑士桶
*激情产物，不保证后续，先放一章试试看，具体设定详见本合集第一篇内容：【脑洞】《论fsn伊莉雅与阿卡姆骑士的相似性》
*日漫味可能会比较浓重，我后面（如果有后续的话）会尽量改，但也可能一直改不过来，如果不行的话还请体谅一下，感谢观看
*OOC预警
如果都能接受，以下为正文↓
——
痛苦。
看不到尽头的、连麻木都无法的痛苦。
——到底持续了多久？
几周？几个月？还是一年？
杰森不得而知。
精神与身体都已经支离破碎，对时间的感知也早在漫长的折磨中逐渐丧失，在这暗无天日的位于阿卡姆疯人院地下的...
*拉郎，fsn性格的伊莉雅x阿卡姆骑士桶
*激情产物，不保证后续，先放一章试试看，具体设定详见本合集第一篇内容：【脑洞】《论fsn伊莉雅与阿卡姆骑士的相似性》
*日漫味可能会比较浓重，我后面（如果有后续的话）会尽量改，但也可能一直改不过来，如果不行的话还请体谅一下，感谢观看
*OOC预警
如果都能接受，以下为正文↓
——
痛苦。
看不到尽头的、连麻木都无法的痛苦。
——到底持续了多久？
几周？几个月？还是一年？
杰森不得而知。
精神与身体都已经支离破碎，对时间的感知也早在漫长的折磨中逐渐丧失，在这暗无天日的位于阿卡姆疯人院地下的房间里，一切都好像完全失去了意义。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还一直坚持着没有如小丑所愿的那样彻底崩坏。
骨头被一次次打断再以畸形的姿态重新长好，呼吸间弥漫的永远是来自于自身的血腥气。求救无人回应，求饶同样得不到解脱，甚至连死亡都不被允许——希望在无数次靠近又远离的脚步声中反反复复地落空，直到被现实残忍地彻底打碎破灭为灰烬，最后剩下的唯有扭曲的憎恨的毒火，在被挖空又填满的心底生生不息、永无止境地燃烧。
‘…… Who do you hate？……’
又一次地，小丑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 你最恨谁？/
我最恨谁？
思维混乱不堪，骤然闪回的记忆让杰森因伤而显得困难的呼吸本能地变得急促反常起来。他想要痛骂，又或者尖叫，意识却被困在身体里动弹不得，只是不断地经历着令人绝望的煎熬的重复。也是因此，在最初听到那个陌生的声音的时候，他并没能第一时间意识到情况的变化。
「——你想要复仇吗？」
纯稚而纤柔的、属于女孩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用着天真又残忍的口吻，虚幻地在杰森的脑海里回荡。
仿佛臆想出的幻听，本该直接无视的，但在反应过来前，他已经压榨着自己疼痛干涩的喉咙，脱口而出了那个根本不需要思考的回答：
“——我想、不……我必须、一定会杀了他！我要摧毁他，碾碎他的一切！我要让他……让蝙蝠侠付出代价！”
「那么，就让我来帮你吧。」
伴随着依然轻盈的话音，金色的光芒在杰森眼前突兀地亮起。
凭空产生的风流动着，搅动了这昏黑无光的地下室里腐朽的空气，身穿下摆破碎染血的黑色长裙的女孩的身影从光中逐渐浮现。她赤足踏地，银白如雪的长发在空中飞舞，比红宝石更瑰丽的眼眸看向杰森，里面淌出微妙的浓郁的笑意。
伤痕一般的、由阿卡姆疯人院的标志融合了经过变形后几乎看不出原样的蝙蝠翅膀元素而组成的赤色令咒在手背上刻下，与此同时，杰森耳中尖锐的嗡鸣也随着奇迹的发生而远去了——
“Servant Avenger，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漆黑却给人以纯白印象的女孩提起裙摆，向着穿着破损脏污的罗宾制服、遍体鳞伤的被麻绳绑在椅子上的杰森行了个再优雅不过的屈膝礼，而后抬起头，露出了柔软而甜美的笑容。
“应召唤而来——初次见面，请叫我伊莉雅就好了，我的……御主（Master）。”
……
…………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这就是——
阿卡姆骑士的起源（The Origin of the Arkham Knight）。
【Brujay】Why Do You Love Me (上)
Summary：代价会收回。布鲁斯只有2个选择，第一：选择让杰森经历他一生所有痛苦的时刻3864次，第二：选择让杰森去死。
一个巨大的拳头挥过上空，冷风切过杰森的脸，险擦过杰森的发丝，如果不是他下蹲了的话。杰森旋转，将自己的拳头弹回。
蝙蝠侠避开了。一个扫腿赫然出现在杰森眼前，撞向向杰森的头，杰森低头，左脚抬起，猛踢布鲁斯的右侧，被结实的手臂格挡住。
他们站在楼顶，精准而迅速地出击着，隐藏在夜色中，这只是红头罩与蝙蝠侠又一次普通的互殴。
只是今天格外不同。
【停止。】
陌生的声音出现在场上。冷静而淡漠。
扇形的花瓣样式的白色不断庞大地铺开，中间的夹着金色的线条，迅...
Summary：代价会收回。布鲁斯只有2个选择，第一：选择让杰森经历他一生所有痛苦的时刻3864次，第二：选择让杰森去死。
一个巨大的拳头挥过上空，冷风切过杰森的脸，险擦过杰森的发丝，如果不是他下蹲了的话。杰森旋转，将自己的拳头弹回。
蝙蝠侠避开了。一个扫腿赫然出现在杰森眼前，撞向向杰森的头，杰森低头，左脚抬起，猛踢布鲁斯的右侧，被结实的手臂格挡住。
他们站在楼顶，精准而迅速地出击着，隐藏在夜色中，这只是红头罩与蝙蝠侠又一次普通的互殴。
只是今天格外不同。
【停止。】
陌生的声音出现在场上。冷静而淡漠。
扇形的花瓣样式的白色不断庞大地铺开，中间的夹着金色的线条，迅速地包裹住了蝙蝠侠与红头罩所处的整个上空，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
一辆白金色的马车从金色线条的交汇出飞出，马蹄啪嗒啪嗒地响，最后让马车停在他们面前。
蝙蝠侠和红头罩分开站在原地，捏着拳头凝视着这些，现在显然有比打架更要紧的事。
马车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袍的人形从里面走了出来，它拄着一根金头拐杖，脸上被层层叠叠不规整的白色的光环笼罩，五官隐藏在其下（如果它真的是人类的话）。
【你们好。】它的声音滋滋地响，每个音节都有回声。
“你是谁！”杰森吼着，举着枪面对前方。
“时间令使，”布鲁斯抬起手，按低杰森的枪管，“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来修正时间线，抚平不该有的褶皱，也就是杀了你身后站着的人，杰森·彼得·托德。】
“有趣，你不是第一个这么想的。”杰森冷笑道。
“闭嘴——杰森，”布鲁斯转头望向时间令使，“为什么？”
【他不应该活过来，当时至尊小超人一拳让他从棺材里醒了过来。他爬出了棺材，扰乱了原本的时间线。现在，我要修复它。】
“——那怕要抹去他的生命？”蝙蝠侠眯起了眼睛。
【你已经理解了。】时间令使的声音回荡在苍白的空间中。【你的线曾跟他的线纠缠，我能理解你现在的不舍，但是你应该放手了，这不是你的，而是他的。】
“那我们就没得谈了。”蝙蝠侠低吼，蹲下身，做出准备进攻的姿势。
“疯子，”杰森站在布鲁斯身后，戏谑地摇头，举着双枪，“他可是蝙蝠侠，他不会让任何人死在他的眼前，哪怕是小丑那样的渣滓。”
时间令使的拐杖拄在袍子前，一动不动。它歪头望向他们。
【很欣慰看到你们冰释前嫌，但你知道的，你杀不死我。】它缓慢地打了一个响指，蝙蝠侠和红头罩身躯一震，捂住脑袋。无数层叠的记忆刺进他们的大脑。
【711次失败，你们尝试过了。相信你们能看到。】
杰森撑着头罩，无数记忆在他的脑海里翻涌搅动着，头罩里，汗珠从他的脸上滴了下来。布鲁斯半跪在地面上，显然也很不好。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以凡人之力成就神明之举，世界的的重要锚点之一，无数次拯救世界于水深火热。】
时间令使慢慢地吐着每一个音节。
【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
【你有2个选择，一、让他经历他迄今人生中所有痛苦的时刻3864次，二、让他死。】
“真是简洁，3864次？”杰森叉着腰，“嗨，布鲁斯，别瞪我，这可事关我的生死。”
【改变时间线并不容易。这是为了收集碎片，每3864片碎片可以扩宽一人份的维度容量，而痛苦可以组成时间线的锚点。】
布鲁斯抬头，抱着手臂，“痛苦时刻中的‘痛苦’的标准是什么。”
【包括心理和肉体上的痛苦，以本人的体感为标准】
时间令使偏头朝向杰森。即使没有眼睛，那些光环也让杰森一个冷颤。
“我们真的要听它的话吗？谁知道它说得是不是真的。”杰森梗着脖子说道。
“时间令使不能说谎，所以我们要把条件给弄清楚，小心陷阱。”布鲁斯轻声说道。
“痛苦的级别如何判定，”蝙蝠侠面向时间令使，冷静指出，“从蚂蚁轻轻地啃一次到火药爆炸级别都包含再内吗？”
【只有对他有意义的痛苦。】
爆炸，这个词在杰森的嘴巴里留下了苦涩的味道。
如果他要活下来，他可能要被翻过来炸个3864遍。
布鲁斯回头望向他。
“没事，继续吧。”杰森冷声说道，将体重压在一条腿上，尽量看起来轻松的样子。
“经历一次要多久？”蝙蝠侠眯起眼睛，询问道。
【他要按经历的原速进行。但在外界是瞬间，你们人类的瞬间，0.0000000000000001秒。顺便一提，如果你们走出这个空间，会发现外面的时间一点儿也没变。】
“每一次经历会伤害到他吗？”布鲁斯皱着眉毛问。
【不，他最多会有精神创伤，因为这么多次重复经历的厌倦。‘经历’不会对他的肉体造成伤害。这样解释解决完你的疑问了吗？】
“不、最后一个——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机会让你怀疑，是吗？】时间令使笑了，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震荡。
【我回答过你这个问题了，你是一个受人敬佩的凡人，值得一个盒子作为报酬，但只给你。】
【现在你可以决定了。你，要抓住这次机会吗？蝙蝠侠】
它的杖尖指向蝙蝠侠。
布鲁斯沉默地站在原地，他望向了杰森，同杰森的视线撞在一起。
“你知道这会有多难，你……”布鲁斯犹豫地开口。
“够了，”杰森走过来，攥住布鲁斯右肩上的铠甲，“这真是一场狗屎，”他偏过头，不去看蝙蝠侠白色的护镜虹膜，“我可不想平白无故地死去。”
“去做吧。”杰森松开了手。
布鲁斯缓慢地抬头，面向光环，用蝙蝠侠语气坚硬地说道。
“我选择一。”
【你做出了选择。】
无数蜜金色的流体涌动着，从时间令使的背后，像章鱼的触手一样粘稠地扩散，开始发光。
杰森用手臂遮住了眼睛，光芒变得越来越刺眼，明亮得简直像太阳在灼烧。
漫长地等待，直到光芒慢慢减弱，他才移开手臂。
一个小小的机器出现在蝙蝠侠的手心里，上面有一个∞形状的流沙金的按钮，按钮上面显示金色的扭曲字符——3864。
【只能由你来按下按钮，蝙蝠侠，毕竟我是给你机会，而不是他。每按一次按钮，他就会经历1次迄今人生中所有痛苦的时刻。】
蝙蝠侠拿着按钮，转向杰森。
“我今天就不该跟你打架，真是倒霉到地狱了。”杰森拍了拍口袋。
“我等一下会按下按钮。”白色的虹膜盯着他。“这是有风险的，我希望你做好准备。”
布鲁斯走向前，捏了捏杰森的肩膀。“我知道这有多可怕，重新经历一遍，你……不用掩饰它。让我们一起做，结束它。”
当然，杰森想，快要把他吓尿了。
“当然，老头子，这么白痴地死第二次？我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报复你。”杰森翻了个白眼。
布鲁斯的嘴唇小小地扭曲了，杰森辨别出这是他该死的笑容。
“热身运动可以结束了？”他询问蝙蝠，他的鼓膜在砰砰响，杰森宁愿快子弹结束一切，也不愿慢刀子慢慢地捅进。
布鲁斯的手指按下按钮，杰森的眼前的景色开始像漩涡一样高速扭曲旋转，布鲁斯已经模糊成黑色的螺旋，最后一句话漏进杰森的耳朵里。
“请……平安归来。”
“砰————————”
杰森的左脸狠狠撞在坚硬物上，他的全身骨骼被撞得一震，仿佛散架了。无数水串落到他身上，打湿了他的衣服。
雨，瓢泼大雨。他喘息着，嘴里发出呻吟，手指摩挲着。地面，他落在了地面上，碎沙石和泥土粘在了他的手掌上。
他在哪里？他爬起来，他的手？天哪！他的手短了一半，他抬头，他还压着一个牛皮纸包——湿透成恶心的黏皮了，前面滚落着卷心菜和几个苹果，泥水溅在它面的果皮上。牛奶盒横在地面，乳白色的液体洒在地面，几乎快被雨清洗干净了——
什么？他手忙脚乱地捡起看起来是他的东西。拯救这坨已经没救的烂摊子。在裤子上擦干净了苹果，塞进怀里。
“你好啊，孩子，这个时候应该待在家里，不是吗？”
一个手插口袋的男人在在狭窄的屋檐下，巷子里黑漆漆的，看不清他的脸。
杰森僵住了，他抱着苹果和卷心菜站在原地。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苹果和卷心菜掉到地上的水坑里，七零八落。
杰森张开腿跑，满天的大雨像银针一样模糊他的视线，整个世界变成银色的。
一只手蒙住了他的嘴巴，铁钳抓住了他的右手，拽着他飞向后面。
杰森咬住那个人的手指，铁锈味从他的嘴巴里传来，不要、不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杰森睁开眼，他喘着粗气，他检查自己的裤子，纽扣在那里——他的手仍然很短，但是看起来长了一点儿，这里是哪？木质墙壁上挂着一副破旧的画，发黑的沙发，地板上零碎地散着勺子和叉子，他为什么坐在角落？
“你这个……小混蛋，”这个醉醺醺的腔调熟悉到让他背后发冷。
一只泥泞的靴子踏在他面前，杰森抬头，是威利斯。他捏着一个小绿酒瓶，倒头喝了一口，“你把钱藏到……哪去了……”他蹲下，在杰森脸上喷出酒气。
“你知道……我的钱在哪里，儿子？”不是那个写信的爱儿子的威利斯，而是喝醉酒的威利斯。他的眼珠像玩偶一样麻木空虚，空无一物。
杰森的整个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
当然知道，你这个蠢蛋拿去买酒然后自己忘了。
“我的钱……在哪里！”热辣辣的耳光扇在杰森脸上，他的脸疼得在灼烧。
“我的钱，我赚的！”威利斯在他的脸上怒吼。
杰森已经不是那个孩子，但为什么？恐慌像一场冰冷的风暴席卷了他？
“我没拿你的钱！”威利斯钳住他的手臂，像保险柜一样紧。
“骗子！”巨大的身躯像阴影一样投在他身上。
“你用哪只手偷了我的钱？”威利斯从地上捡起一把——锤子。
什么？
杰森扭动着身体，用力拽着自己的手臂，几乎要脱臼，不、不不不不不不——
威利斯将他轻而易举地拉过来，掰开他每一根手指，“我猜是这只！”
砰——————————————————
锤子砸中他的手心。
他的手在地狱里烤炙。像有人拿长钉子钉了进去。
杰森缩成一团，把手深深地埋进怀里，颤抖着，咬紧牙关，嘶嘶着。
他的背后好冷。
一片雪花落在他的鼻尖，融化了。
他偏转头，余光看到鹅毛大雪。
空旷的街道被厚厚的雪覆盖着。他的身下的水泥地也铺着冰冷冷的雪。
他穿着单薄的长袖，手指被冻得发紫，冻疮长在上面。
杰森的心也一片冰冷。
这里，这里应该是——
他踉跄地爬起，他的手还是该死被咬了一样疼，即使上面没有伤口。
他走，然后跑了起来。
妈妈。
他把疼手护在胸前，疯狂地跑起来，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得他的脸痛。他单薄的衣服撞在冬天的寒风上。
“呃！”
他绊倒并摔在地上，鼻子撞进雪里。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继续跑。
他的肚子很空虚，四肢没有力量地摆动，不，他还可以忍耐，杰森咬紧牙关，穿过他记忆里复杂的小巷。
“妈妈！”
他拐过最后一个角落，紧急刹车。黑色的栏杆后，应该有她。
他一步一步走进去。废弃木板的背后，一缕卷发慢慢露出，一个女人，一个瘦弱如柴的女人瘫倒在雪里，黑藻似的长发摊开如一张破网。
杰森抓她的手，她冰冷地像冰柜里的冰块。她的手臂旁是碎了的针管。
雪下得如此安静。
为什么如此冷。
俄塞俄比亚的热浪冲进他的鼻孔里。
一记毒辣地重击打碎了他的脊骨。
“小鸟，派对才刚刚开始。”笑声像刮黑板一样尖锐。
杰森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毛骨悚然刺进他的每一根神经。
阴冷的撬棍高高举起。
杰森的脸倒在地上，望着希拉被绑在柱子上哭泣，水珠滴到地面上。炸药的红色数字在他充血的眼前一闪一闪。
他好累，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他好累。
他的手肘抵着地板，碎骨头撑着他爬起来，拖着破碎的制服。
他还要再尝试。太疼了，他不想再被炸死。
绳索掉到地面上，希拉爬了起来，“来吧，我们一起出去。”金发女人拉着杰森的手臂，把他挂在她身上。
希拉走近门，手伸向门把，想要扭开它。
“它锁了。”杰森坐在靠近门的箱子前，垂下头，歪着嘴嘲讽地笑了。
希拉用力摇晃着门把，它锁了。
“怎么会——”
—————————————————————————————————————————
巨大的压力挤压在杰森身上，灰尘冲进鼻腔，灼烧，他的皮肤在燃烧，他的大脑浸在灼辣的岩浆里——
黑暗，一切都是黑暗，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着，拼命地呼吸。
他睁着眼睛，为什么他看不见！为什么他听不见！
他摆动手臂，撞到坚硬的东西，木板，他的手指滑过带着凉意的光滑木板。
他在……他在棺材里。杰森大喘着气。
六英尺下，只能听到他的喘气声。
他的手指疯狂地摩挲着，缝隙！缝隙在哪里？触到光滑的铁夹片时，他才找到了希望。
他的指甲深入夹片，用力掰着。
“啊————————————”
他在黑暗里抱着断了的指甲，像野兽一样哀嚎着。他必须、必须出去——
一只手臂破出土壤——
重锤砸在他的脸上——不是重锤，而是飞踢，杰森的世界翻转了，他的脖颈旋转，红色的碎片在他眼前飞舞。
那是红头罩的碎片。
他终于变回了原来的身高。
“我过去是有多蠢，竟会相信你。”蝙蝠侠拽着他的衣领，让他的脖子太紧了。
杰森努力张大嘴巴，大口呼吸着，流血的眼睛勉强看清蝙蝠侠。
“你真是有意思，你那么恨小丑，我也没见你对他——下过这么重的手。”
“住口！”
他的脑袋飞了起来。
他的眼前闪过汉堡的色块。坐在蝙蝠车上的记忆飞快地飘远了。
一闪一闪。
杰森再次出现在白色空间里，跌落在地面。
在布鲁斯视角里，杰森只是消失了0.0000000000000001秒，又立马出现在他面前。
“杰森！”布鲁斯冲上前，杰森猛然举起右臂，手掌朝外。
“别碰我！”杰森尖叫着。
布鲁斯像雕像一样停在距离他几英寸的地方，一动不动。
杰森慢慢爬起，跪在地上。手指挣扎地摩挲着头罩，按下了正确的按钮。取下头盔时，他立马吐了，飞溅的呕吐物粘在他的裤子上。
“继续。”直到他什么都吐不出来为止，杰森低着头，口齿不清地说。
螺旋旋转的世界。
尖锐地插紧他的臀部的指甲，卷心菜滚得到处都是。
像流星一样的锤子砸进他的手心，他的手扭曲了，像鸡爪一样隆起。
他颤抖地吐出一串白色的冷气，寒冷的夜晚，他的头埋在女人的冰冷胸膛里。
“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HA”
狂乱笑着的背景音里，他在地面上像虫子一样爬动，流着血的腿拖在身后。
黑暗的小盒子里，他的拳头打在木头，击打了一次又一次。
他的后背撞到地面上，阴影不断淹没他，可怕的力道撕下了他胸口的凯夫拉。
“继续。”杰森径直走进漩涡。
“继续。”
“继续。”
“继续。”
“继续。”
“继续。”
“……继续。”杰森拖着步子，说道。
“……继续……”
“……………继续……”
“………………………继续”
“……………………………………继续”
第376次，杰森从地面上捡起头罩，砸向时间令使。
一片金光爆发。
“FUCK OFF！”杰森怒吼。
流动的金色液体移开时，时间令使完好无损，甚至没有移动手杖的位置。
【你知道这是无用的。】
“杰森，”布鲁斯小心地走上前，拍他的肩膀，“来吧，小伙子，第376次了。”
杰森垂着头，手臂任布鲁斯摇晃着，这次他没有推开。
第539次。
“该死的！该死的——”
杰森的双拳锤着地板，他的皮衣飞起。
第651次。
“我好累。”杰森坐在地上喘息着，他的手用力地搓脸。
“我好累。”
布鲁斯用力捏着他的手。
杰森在地上坐了很久，又进去了。
第841次。
杰森跪在地板上，垂着手臂。
他如同僵尸一样僵硬，一声不吭。
布鲁斯小步走上前，“杰森，”他呼唤着，杰森没有动一点。“杰森。”他抓住杰森的手臂。
杰森垂着眼帘，布鲁斯盯着他。他见过这种眼睛，他从未想从杰森眼里见到。
布鲁斯在街上见到，在刀光血影里见到，空无一物，如同珠子一样无神的眼睛。
“杰森，请看着我，请，”蝙蝠侠摘下头套，露出布鲁斯的脸，他皱着眉，手轻拍着杰森的脸，但是杰森连动都不动。
“请看着我！杰森！”布鲁斯的声音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
布鲁斯的手捋过杰森耳旁的头发。将杰森拉进怀里。
杰森像木偶一样顺从地靠在他的胸口。
“Jason，Jaylad……”
布鲁斯轻轻地摇着他怀里的杰森。摸着他儿子的黑发。
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选我……”杰森低声囔囔道。
第892次。
“一定还有其他解决方法——”布鲁斯看向时间令使，愤怒在空中挥舞着手臂。
【我能看到你脑瓜里的旋转的东西，比如呼叫超人等等，这是没用的，无论你问多少遍。】
杰森从漩涡里跌了出来。
布鲁斯冲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时间令使拄着手杖，布鲁斯朝他呲起牙齿，保护性地用手臂遮住杰森。
【你可以一直这样做下去。】
时间令使头部的光环发亮，像银色的飘带。它看上去几乎绕有兴趣。
第1233次
杰森跌跌撞撞地从漩涡中爬出。
“杰森！”布鲁斯及时揽住了他，没有让他砸在地上。
杰森喘着气，许久才能开口，“布鲁斯。”他像快要渴死的人那样开口，他拽过蝙蝠侠脖子上的披风，将他拉近自己，鼻子几乎要撞到一起。
“我一直，一直没有告诉你——”
滋滋滋滋滋。
蓝色电花火闪过，牙签大小的黑色电击器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啪嗒声。布鲁斯眉毛拧起，他打落了杰森的电击器，杰森的面容扭曲了。
“把它给我——”杰森咬牙切齿地说，盯着布鲁斯手里的金色小按钮。
“不————我不会给你。”布鲁斯站起身来，远离杰森，谨慎地说。
【无论你拿不拿到按钮，那是没有用的，杰森·陶德。我给他机会，而不是给你。】
时间令使的回声隆隆地响。
时间令使转向布鲁斯。
【看来你的门徒不想继续下去，你仍然可以反悔，蝙蝠侠，选第二个吧。】
“不———————— ”蝙蝠侠吼着。
“布鲁斯，”杰森冷静地说，和布鲁斯互相绕着圈子，“布鲁斯，我们都知道，如果一个士兵在战场上濒死，他的同伴应该帮他解脱，救他逃离苦海。”他沿着弧线一步一步走。
“让我脱离苦海，布鲁斯，你现在可以帮我，帮我一个忙，我这辈子没有求过你，我就求你这一次。”
杰森的眼睛盯着他，从来没有这么哀伤的迫切过。
“不——————我不能——”布鲁斯摇着头，他恳求着，“不——————”
“一次！就一次！就连一次你都不能答应我吗！”杰森卡了一瞬，又和蔼地说，“布鲁斯，听着，你不是杀了我，而是要救了我，难道你要让我被炸个3864遍吗？我选择让你救我，你没有错，你没有杀人，是我愿意让你这么做。”
他期待地望着布鲁斯。
“不————————————”布鲁斯强硬地说，硬得像铁板。“我永远不会那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布鲁斯！”杰森怒吼着，在空中甩开双手，“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你以为你没有杀死任何人吗，你做的不是一次，你要做3864次。”
“是你该死的原则吗？你不能杀任何人？你要用这个折磨，让我体验死个无数遍？你怎么敢的！你真自私，你只爱你自己！你只为自己找想。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人！”杰森指着布鲁斯，愤怒地尖叫。
“难道你要再一次让我杀死我自己的儿子！让你再死一次！不——当然不——我不会看你死的，杰森，不是这一次——”布鲁斯大吼，蓝眼睛像刀一样锐利。
“求你了，杰森，不要让我杀死你，不要死，你可以选择活下来。我爱你、我爱你——杰森，求你了，活下来。”布鲁斯哀求，他的强硬像气球一样泄气了。
杰森长久地凝视着布鲁斯，慢慢地摇头，他的眼泪滑过脸颊。
“如果你爱我，如果你真心把我当过——你的儿子，你就放过我吧，让我去死！”
杰森绝望地从布鲁斯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些哀伤的意思。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能……我不能……
布鲁斯缓慢地摇头。
“不——你不能——”杰森冲上前，向前伸手。
咔哒。
布鲁斯按下按钮。
杰森的身影消失在漩涡中。
“求求你，布鲁斯——”
“我不能，杰森。”
咔哒。
“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人——”
“对不起，杰森。”
咔哒。
“布鲁斯，求你了，放过我！放过我！”
“我不能放下你，我爱你。”
咔哒。
“你这个怪胎，我恨你，我恨你——”
“宁愿你恨我。”布鲁斯的嘴唇颤抖着。
咔哒。
最后，杰森还没发出一点声音，布鲁斯都会按下按钮。
不，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布鲁斯这个叛徒。
杰森在绿水里旋转，无数气泡漫过他的头。
“这恐怕就是爱的含义，伤害才是爱，不是有人说过吗？”
小丑尖锐的笑声在他的脑海旋转。
他的大脑里一直有小丑的声音，从未像今天一样如此困扰他。
“打是亲，骂是爱。”小丑嘎嘎笑，手里捏着撬棍，跳着踢踏舞走近，绿色的丝带在领口垂下，“我想他一定很爱你，才愿意这么——对你。”
“他爱你，但他弄疼你了，”小丑旋转着，“这就是我说的，人们应该看自己有多痛，来确定自己有多被爱。”
不。
“为什么你感到疼，为什么你感到——背叛。”小丑的手指隔着手套点了点他的鼻尖，“你这个调皮的捣蛋鬼，真是有一个小傻瓜一样的脑袋。”
“玩笑结束了，杰森。”一阵坚硬地怒吼，手指掐进他的脖颈。
小丑消失了，从来没有存在过。只有蝙蝠侠在这里。杰森的背后是冰冷的天台，寒冷的晚风吹在脸上。
“也不再有红头罩！”蝙蝠侠的拳头砸进他破碎的头罩里。
四分五裂，玻璃四分五裂，倒映出破碎的杰森，没错，天台，他的心里死去的东西在尖叫。布鲁斯，企鹅人杀了我的父亲，你知道吗？为什么你不看着我，布鲁斯，为什么你不理解我，布鲁斯，为什么你无视我，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
杰森的心脏疯狂鼓动，压得他喘不过气。
“啊———————————————————”
他在碎玻璃上缩成一团，抓紧胸口，手指勒出抓痕。
“有多疼？”小丑压在玻璃上，斜着嘴大笑，一切支离破碎，幽绿色的玻璃碎片飞舞，杰森在下坠。
小丑抓着礼帽，张开双臂，竖直直到随着他往下掉，手指压在杰森的心脏上，“你的心脏这么痛，因为你还爱他。”
“你爱他，所以才让你伤得这么严重。”
“拜托，”小丑兴奋地尖叫，燕尾服飘舞，“飞镖抹喉，第二次埃塞俄比亚，如果你不爱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心痛。”
小丑的白手套拢住杰森的脖子，酸绿色的头发压在他的脖子上，仿佛在燃烧。
“他爱你，但有时爱就是会带来伤害。他有多爱你——他按了多少次，就证明他有多爱你！他对你的爱有——3864分！”
掐着的手套松开，小丑升了上去，消失在螺旋中。
“爱就是伤害，伤害就是爱。永远记住这点，我的孩子——”
小丑的声音回荡着，他大笑着，留下回旋的回声。
杰森掉了下去，迷失在循环的轮回里。
【未授翻】Alexa, Play Despacito
234亲情向
门牌号：35694994
作者：BleuSarcelle
请多多支持原作者点赞留评！
Summary：“别动，”杰森低声说，“如果我们不动，他就看不见我们。”
“那是对霸王龙的，而且是假的。就算不动它们也能轻易干掉你。”
“你在践踏我的希望和梦想，替代品。”
“我没有。我只是说——”
“陶德，”达米安喊道，见杰森没回应，他又呜咽着叫了一声，“德雷克。”
“简直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种话，但他真的让我心碎了，哥们。”
“闭嘴，别上当。这是个陷阱。”杰森说，“这是个陷阱——”
达米安不再等他们，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像喝醉了一样毫无顾忌地扑到杰森怀里，靠在他胸口...
234亲情向
门牌号：35694994
作者：BleuSarcelle
请多多支持原作者点赞留评！
Summary：“别动，”杰森低声说，“如果我们不动，他就看不见我们。”
“那是对霸王龙的，而且是假的。就算不动它们也能轻易干掉你。”
“你在践踏我的希望和梦想，替代品。”
“我没有。我只是说——”
“陶德，”达米安喊道，见杰森没回应，他又呜咽着叫了一声，“德雷克。”
“简直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种话，但他真的让我心碎了，哥们。”
“闭嘴，别上当。这是个陷阱。”杰森说，“这是个陷阱——”
达米安不再等他们，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像喝醉了一样毫无顾忌地扑到杰森怀里，靠在他胸口大哭，他们彻底输了。
“我操，小蝙蝠。我得去杀谁？”
（或者说，杰森和提姆在漫长的夜巡后，凌晨时分来到庄园，结果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新生物——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家伙。他们花了点时间才说服自己，那真的是小弟弟在哭得死去活来，毕竟他们俩都是笨蛋。）
“然后我告诉罗伊，他可以把他的葡萄塞进——！嗷！搞什么鬼，替代品？”
提姆狠狠地嘘了他一声，甚至用手指按住杰森的嘴唇，好像杰森不知道嘘是什么意思。他甚至无视杰森的怒视，还为了保险起见拍了他的手臂一下。
“我要终结你的整个人生，婊子——”
“杰森。”提姆嘶嘶地打断他，还瞪了他一眼。“你没听到吗？”
“我脑子里有个声音说我该揍你？是啊，正准备听它一回呢。”
提姆叹了口气。“不是，除了那个。你真没听到？”
“我只听到你疯了。”
“哥们，就闭嘴仔细听。”
杰森翻了个白眼，提姆对他明显在压制想掐死自己的冲动感激不尽。
“好吧，随便你，如果三十秒内什么也没听到，我就把你推下楼，然后说是意外。”
提姆摆摆手，眯起眼仔细环顾厨房，等着那个声音。杰森不情愿地跟着，嘴里嘟囔着骂他。
前二十秒什么都没有，提姆已经看到杰森握紧拳头准备报复，突然，他们听到了。
提姆和杰森同时朝声音的方向转过头。
“哥们，”提姆低声说，“告诉我那不是小孩在哭。”
杰森舔了舔嘴唇，用余光瞄提姆。
“也许是迪克脸那家伙。”
“哥们。”
“B又绑架了一个小孩来扩充他的收藏品的概率有多大？”
“说实话，挺高的；但我不觉得——”
“拜托，拜托，就当是个被绑架的小孩。”
提姆痛苦地转过头，咬着下唇。“杰森，我觉得那是达米安。”
“那他妈的不可能。”杰森说着，朝哭声传来的方向——厨房的后门，通往后院——退了几步。“他不是应该还在房间里，被吗啡什么的搞的飞上天吗？”
“我是说，理论上是的。”
“‘理论上’。”杰森冷哼。“怎么回事？我以为他手术后要一直昏迷到明天早午餐。”
提姆皱了皱眉。“说实话，我也以为。不过那是达米安，他已经起床到处走动也不奇怪，哪怕现在是凌晨。”
杰森纠正道：“到处潜行？”
“是啊，好吧，他确实能干出这种事，如果那是最初计划他现在肯定神志不清，毕竟正演着玛格达莱娜秀呢。”提姆嘟囔着，皱着眉头瞥向后院的门。“这也不是他第一次从手术出来了，那为什么，你懂的……”
他话没说完，朝哭声的方向摆手。
提姆忍不住皱眉，为从达米安无意中藏身的地方传来的，可怜又悲伤的哭声。他和杰森对视了一眼，仍然不排除他们俩同时发疯的可能性，也许这只是睡眠不足的大脑产生的幻觉。
他们生活中发生过更疯狂的事。这完全有可能。比达米安·韦恩公开哭给全世界听的可能性大得多。
“他要死了吗？”杰森问。“等等，不是。迪克死了还是怎么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又死了？”
提姆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迪克没事。我今天早上刚和他聊过。”
“那他妈的为什么他在哭？”杰森嘶嘶地说，歪着头朝外面瞥了一眼。提姆跟着他，勉强看到后院角落里那个小孩蜷缩的身影，然后他们又缩了回来。“说真的，搞什么鬼？”
“我不知道，好吗？”提姆低声回应。“也许他在疼？也许伤口重新撕裂了，疼得要命？”
杰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小鬼曾经手腕断着还爬了一座该死的山，德雷克。”
提姆哼了一声，竖起一根手指。“是啊，好吧，但我们知道他当时哭没哭吗？”
杰森顿了顿，露出思索的表情，然后摇了摇头。
“他不敢。那是在联盟的时候。如果哭了对他来说会更糟。”他皱了皱眉，脑子里又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哭了，他一开始就不会那么自豪地讲这个故事。”
有道理。有点悲伤，达米安下次见心理医生时可能得聊聊这个，现在就暂且接受这个解释。
“好吧，确实。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杰森惊讶地喷了口气。“什么叫‘我们怎么办’？”
“什么叫‘什么我们怎么办’？”提姆困惑地问。“我们得做点什么！”
杰森皱着鼻子，抿紧嘴唇。
“是吗？”
提姆张嘴，眨了眨眼，想了想，然后重复“是吗？”手指在下巴上敲了两下，哼了一声。
达米安用一声他们听过的最难听、最湿漉漉的抽泣回答提问，两个人嫌恶地缩了缩，肩膀挫败地耷拉下来。
“我们得。”提姆哀叹着，用手抹了把脸。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为什么我们得管？”
“都是迪克脸干的。我就知道跟你们这群混蛋混在一起没好事。”杰森哼了一声，双手叉腰，瞪着后院的门。“全是感情和肉麻的玩意。我他妈该怎么处理这些，嗯？嗯！？”
提姆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他会听到的。”
“听到最好！没准他觉得尴尬就不哭了，省得我真情流露。”
“哥们——”
“陶德。”
他们僵住了。屏住呼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哪怕达米安现在就在离他们几英尺远的地方，站在后院门口，可怜兮兮地抽泣着。
“别动。”杰森低声说。“如果我们不动，他就看不见我们。”
“那是对霸王龙的，而且是假的。就算不动它们也能轻易干掉你。”
“你在践踏我的希望和梦想，替代品。”杰森低声说，瞪了提姆一眼，提姆毫不示弱地回瞪。
“我没有。我只是说——”
“陶德。”达米安重复道，让他们俩都闭上了嘴。见杰森没回应，他又呜咽着叫了一声，“德雷克。”
“简直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种话，但他真的让我心碎了，哥们。”提姆低声说，努力保持冷静，不转身去看达米安。
“闭嘴，别上当。这是个陷阱，”杰森说，握紧了拳头。“这是个陷阱——”
达米安不再等他们，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像喝醉了一样毫无顾忌地扑到杰森怀里，靠在他胸口大哭，他们彻底输了。
“我操，小蝙蝠。”杰森一口气呼出来，他们的伪装彻底崩溃了。埋起来。忘了吧。杰森的手臂甚至没等他的命令，就自动环住了小弟弟的身体。“我得去杀谁？”
“杰森。”提姆叹了口气，对杰森的耸肩翻了个白眼，注意力转到他们中间的小弟弟。
提姆的手指焦虑地抽搐，他吞下自己的不安，走近了一步，手放在达米安的肩胛骨之间。
“达米安，嘿。你还好吗？”
达米安嘟囔了些什么，声音闷在杰森的胸口。
“听清了吗？”杰森哼了下，咂了咂舌，提姆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达米安。”提姆又试了一次，这次语气更坚定了一些。“你怎么下床了？阿尔弗雷德呢？”
更多的嘟囔声。闷闷的。
提姆叹了口气，无奈而恼火。
处理得不对。他知道。
这显然不是达米安那种“我在隐藏感情，请微妙地安慰我”的风格。
该死的，这是提姆的小弟弟在公开寻求安慰。提姆叹气，揉了揉鼻梁，深吸气，再试一次。
“达米安，嘿，”他轻声说，手在达米安的肩胛骨上快速画着小圈，试图让他平静下来。“跟我说说。怎么了？”
出乎意料，这招奏效了。是因为画圈吗？提姆在脑子里记下了这个，准备以后用。
“我是个杀人犯。”达米安大声哭诉着，把头转向一边，好让这话被听清。
提姆眨了眨眼，困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小弟弟，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他皱着眉，达米安身上显然没有血迹，他挑眉看向杰森，杰森耸了耸肩。
“呃，这有点是旧闻了，小蝙蝠。”杰森好心提醒。
达米安嚎啕大哭。
“哥们！！”提姆厉声说，一拳打在杰森的肩膀上，杰森吃痛地嘶了声，提姆瞪着他。
“我说了是‘旧’的！”杰森为自己辩护，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搂住达米安，一只手捧着他的后脑勺。“天哪，我只是开玩笑。你不是杀人犯，小家伙。”
“我是！”达米安哭着反驳。“我杀了他们，现在他们死了。”
“我是说，当然，如果你要这么较真，杀人通常就是这么回事……”
“杰森，看在阿尔弗雷德的份上！”
“对不起，我杀了他们。”达米安哭着，把脸更紧地贴在杰森的胸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搞什么鬼？”杰森用口型对提姆说，提姆耸了耸肩，看起来无助极了。
“达米安，你在说什么？”提姆问，轻轻捏了捏达米安的肩膀，鼓励他面对自己。“嘿，拜托，跟我们说说。”
“来吧，来吧。”杰森鼓励道，拖长了音调，带着点微妙的韵律。
又被戳了几下，达米安终于动了动，从藏着脸的地方探出头。
提姆的胃在看到小弟弟红肿的眼睛和浮肿的脸时翻腾了一下。
“来吧，从头说。”提姆轻声鼓励。
“我醒来时在床上，没看到提图斯，所以出去找他。”达米安抽泣着说，下唇颤抖着，提姆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泪水。“但我没看到他，我分心了，没及时看到它们，然后我杀了它们。我杀了一个无辜的灵魂。它那么美，我却杀了它。”
达米安皱起鼻子，抽泣声让他全身颤抖。提姆看到杰森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你在说什么？我还在这儿呢，一如既往地光彩照人。”杰森试图开玩笑，一只手胡乱地揉着达米安的头发，希望能让他脑子里的东西轻松点。
他的尝试失败了，提姆和杰森一起难过地皱起了眉头。
“达米安。”提姆叹了口气，对眼前的局面感到有些沮丧，然后他注意到达米安紧紧握着的双手。“等等，你手里拿着什么？”
“它们的尸体。”达米安呜咽着，把脸贴在杰森的衬衫上，眼泪和鼻涕都蹭了上去。杰森强忍着厌恶的表情，提姆为了达米安努力憋着没笑出声。“它们那么小。”
“他还在嗑了的状态吗？”杰森问，挑起眉看着提姆，抓住达米安的肩膀盯着他。“你还在嗨吗？”
“真的吗，哥们？”提姆叹气，恼怒地揉着太阳穴。杰森耸了耸肩。
“这是唯一的合理解释，你懂的。”
提姆顿了顿，他稍微弯下腰，对上小弟弟泪眼汪汪的目光。“你还在药效里吗？”
达米安眨了眨他那双绿色的大眼睛，嘟囔着听起来像是“我不知道”的话，把头埋回杰森的胸口。好吧。
这绝对是个大大的可能。
提姆和杰森都没参与达米安的手术，两人在夜巡后去了杰森的一个安全屋，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天一亮就赶回庄园。提姆只能根据来庄园的路上从手机上读到的事故和手术报告来猜测达米安的药量。
肯定没有生命危险。远不及达米安最严重的伤。
但对一群偏执的义警家庭来说，已经够严重了。
“我们需要个成年人。”杰森宣布，随意地拍了拍达米安的头，仿佛他是一只小狗。提姆瞪了他一眼。
“兄弟，你二十二了。”
“你十八了，你什么意思？”
提姆翻了个白眼，转而看向达米安的手，没有回嘴。他皱眉，瞥了眼达米安脸上明显的痛苦表情，“达米安，你到底‘杀’了什么？”
达米安抽了抽鼻子，从眼角瞄了瞄提姆。
“别生气。”
“我不会生气。”
“也别失望。”
“那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达米安考虑了一会儿，抬头看向杰森。杰森惊讶地眨了眨眼，举起一只手，懒洋洋地在胸前画了个小十字。
“好吧，”达米安轻声说，皱起鼻子，鼓起勇气，从杰森的怀里稍微挪了挪，好让他们俩更清楚地看到他仍然紧握的双手。
提姆看到他犹豫不决，不安地挪动着脚，心里一阵酸楚。看到他十二岁的弟弟如此不自信很不自在。
“嘿，没事的，”他说，微笑着看着小弟弟的肩膀稍微放松了一些。“告诉我那是什么，达米。”
达米安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说：“一只瓢虫。”
提姆眨了眨眼。“一只瓢虫，”他慢慢地重复，消化着这个新信息。
“一只他妈的瓢——”提姆的肘击打断了杰森。“操！你他妈要死啊，替代品。”
提姆无视他，摆了摆手继续盯着达米安，小孩看起来像是在等待断头台落下。
“我能看看吗？”提姆问，对弟弟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达米安盯着他看了两秒，点了点头，颤抖着的双手慢慢松开，让提姆和杰森看到他如此拼命保护的尸体。
他们盯着看。继续盯着。
不出所料，杰森先崩溃了。
“不可能。”他弯下腰，把脸埋在达米安的头发里，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不可能。”
达米安似乎因为杰森的反应哭得更厉害了，他抽泣着，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杰森仍然搂着他锁骨的手臂。
“陶德，别哭，”他轻声说，误解了杰森的反应，尽管他自己看起来也快哭了。
杰森当然像个好哥哥一样听话，没有哭。相反，他继续在达米安背后歇斯底里地狂笑，把小孩搂得更紧，免得达米安转身发现自己笑得不行，只让提姆留在达米安的视线里。
真是个该死的混蛋，提姆会报复他的。
提姆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把目光从达米安手里那压碎的红色M&M巧克力豆上移开。
一颗该死的巧克力豆。压碎了。红色的。
提姆很高兴能活着见证这一切，但直视小弟弟那张真诚的哭脸，还是很难忍住不笑出声。
听着，提姆有时候是个混蛋，但他不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我真的很……”提姆开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笑声，头向后仰，眼睛盯着天花板，泪水因强忍笑意涌了出来。“我真的很抱歉，达米。”
他抬起手臂，试图不看着够到弟弟，几次都没成功，最后才抓住达米安的手臂，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慰。
“没事的，小弟弟。它们现在只剩下碎片（resting in pieces)了。”
杰森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提姆的嘴唇开始颤抖。
提姆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安息（In peace)。”他微弱地纠正自己，希望达米安没注意到这个口误。他咬紧下唇，肩膀开始颤抖，达米安抽泣着，悲伤地点了点头。
“我们必须给它们一个体面的葬礼，”达米安对他们说，眉头紧锁，一脸坚定。杰森的回应是咯咯笑。“陶德，你必须坚强。”
“我在努力。”杰森喘着气说。“只是太难过了。”
提姆的理智正在从他的指缝中溜走，他跌坐在地上，把脸埋在手里。
“Alexa。”他喊道，声音哽咽。“播放Despacito。”
厨房里的Alexa真的开始放歌 ，杰森彻底笑崩了。
“我他妈在哭。”他喘着气说，倒在提姆旁边，达米安夹在他们中间，杰森的手松松地搂着他。“靠，我受不了了——”
“Alexa，噗，停下，”提姆说，浑不在意地打了杰森一拳，强忍住自己的笑声。“哥们，控制一下。”
“我真的在他妈的努力，兄弟。”
“你们在笑吗？”达米安问，声音小得让他们俩立刻回过神。他们转头看向达米安那双泪眼汪汪、满是背叛的眼睛。“你们为什么在笑？”
“不，不，不。”提姆赶紧补救，跪着滑过去抓住达米安的连帽衫袖子，免得小孩沮丧地走出他们的视线。他把达米安拉近，弟弟没有反抗，他还是忍不住笑了。
“我是说，是的，我们在笑，但那只是因为，呃……”
“这是我们面对悲伤和悲剧消息的防御机制。”杰森补充道，几声轻笑从他嘴里漏出来，他挪了挪，坐在他们旁边。他把手放在达米安头上。“我们就是这么怪，小蝙蝠。”
提姆打了个响指，灿烂地笑着。“对，就是这样。我们只是情感上有点便秘。我们是那种在葬礼上微笑的怪人。”
“太黑暗了，替代品。”
达米安看着他们，仍然抽泣着，但在他们的触碰下放松了下来。
“所以，你们不是在笑我？”达米安问，把他珍贵的M&M巧克豆瓢虫碎片抱得更紧了。
提姆的笑容变得柔和，杰森的笑声也渐渐减弱。
“当然不是，达米，”他说，用指节轻轻碰了碰弟弟的下巴。“我们其实在忍。我们会等你药效过了再笑。”
达米安眨了眨眼。“啊？”
“没什么，没什么。”提姆笑着挥了挥手。
他叹了口气，微笑着，掀起达米安的上衣，以防万一检查伤口。绷带看起来完好无损，上面也没有血迹。
提姆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戳了戳弟弟的额头。
“真不敢相信你让我这么担心，你这个小怪物，”他低声嘟囔着，看着达米安撅嘴，咬住了脸颊内侧。“来吧，回床上去，免得阿尔弗雷德抓到你违反规定。”
“但葬礼，”达米安虚弱地争辩，低头看着手里的糖果碎片，一脸悲伤。
“如果我吃了瓢虫尸体，他会多受多大的精神创伤？”杰森在提姆耳边低声说，提姆甚至羞愧地考虑了下这个绝妙的主意。
再说一次。提姆是个混蛋，但不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别，就记下来当勒索黑料。”提姆低声回了一句，从地上站起来，搂住达米安。“把瓢虫给杰森。他会好好处理的，好吗？”
达米安毫不犹豫地把他的珍贵货物交给了哥哥，杰森没有屈服于自己的杀戮欲望，顺从地接了过来。
杰森叹气，用一只手轻轻接过新货物，另一只手揉了揉达米安的头发，还是忍不住抱怨：“啊，感情。”仿佛这是个讨厌的诅咒。
提姆吞下笑声，笑容依然挂在脸上。
“来吧，D，”他安慰地捏了捏弟弟的肩膀，朝厨房出口走去。“我们送你回床上去。”
F1小报编辑如是说（DC×F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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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子人之作，乱写的，类似小报主编视角，能接受就来
评论区不准吵架，f1有错误的可以指出来我看看怎么改🫡
本人属性桶嬷，⑷杰森陶德部分慎看
最后祝我女神今天生日快乐🎂🎉岁岁有今朝，永远开心🥰
⑴发车格分布（半小时乱编的别挑刺）
fia主席：超人+丧钟
①WE韦恩（batfam）→特色是祖传过弯给油。一般一号车手是太子，二号车手是太子陪读or下一任太子
②TT泰坦（迪克是主力车手）→后重组为YJ少正（提姆是领队），两者是前身和后辈的关系
③AKM（一群疯子）→一杆清台的那位，各种导演，从正主到粉丝都非常癫狂
④GL（灯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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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子人之作，乱写的，类似小报主编视角，能接受就来
评论区不准吵架，f1有错误的可以指出来我看看怎么改🫡
本人属性桶嬷，⑷杰森陶德部分慎看
最后祝我女神今天生日快乐🎂🎉岁岁有今朝，永远开心🥰
⑴发车格分布（半小时乱编的别挑刺）
fia主席：超人+丧钟
①WE韦恩（batfam）→特色是祖传过弯给油。一般一号车手是太子，二号车手是太子陪读or下一任太子
②TT泰坦（迪克是主力车手）→后重组为YJ少正（提姆是领队），两者是前身和后辈的关系
③AKM（一群疯子）→一杆清台的那位，各种导演，从正主到粉丝都非常癫狂
④GL（灯团）→英勇无畏指上墙无伤
⑤WW（女侠/亚马逊人）→管你现实如何，反正我就要写女车手就要女车手
⑥GA（绿箭）→很神奇，奥利弗和罗伊你俩比起做车手更适合专注赛车工程设计，不是说开的不好，就是赛车设计更需要你们这种人才……（世界需要更多纽维🥺要不你们和钢骨决战DC纽维之巅吧×
⑦SS自杀小队（Suicide Squad）→不理解为什么要起这么阴间的名字，阿曼达沃勒你指定脑子有什么毛病。
⑧LOA刺客联盟（League of Assassins）→和WE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每次布韦恩遇上领队塔利亚就装死不说话非必要不交流，但小报记者无数次偷拍到两人暗地里吵架，疑似为小孩监护权互扯头花，反正我们至今不清楚为什么WE新太子达米安和塔利亚有五分神似，为什么失踪多年的杰森陶德成为LOA一号车手，总之就是很狗血恶俗很爽，小编会持续为您报道
⑨JLD黑暗正义联盟（Justice League Dark）→他们比赛指定有点什么玄学在身上。
⑩OL法外者（outlaw）：由塔马兰公主赞助，父愁者联盟联袂上演。杰森摆脱野爹野妈后的最新归处（事实上这个队本来是LOA的姊妹车队，同属中东刺客联盟集团，野爹野妈们也投了钱……）
⑵布鲁斯韦恩
韦恩财团大老板，祖传赛车狂热。公司会议一定不到，分站赛事一场不落。从小就很痴迷赛车甚至买了块地在家旁边建训练赛道，但因为父母的意外，他只能放弃爱好接手公司。（事实上在韦恩夫妇去世后，一位天才赛车手横空出世，称霸WRC的B组4年。直至B组被叫停，大家始终没能发掘出这位传奇蒙面车手本尊何人）
大家最喜闻乐见的一幕就是每次赛中布鲁斯冲进P房对众人指手画脚，而伟大领队潘尼沃斯一句话轻松驳回的场景。
BW法律意义上收养了的3个小孩（意思是实际上还有更多）都被培养成了赛车手——然后太子们全都离家出走各寻下家和老爹对着干，有虎扑老哥打油诗为证：
收养合并培养，自家选手终成对手。
围场兄弟手牵手，四分之三反目仇。
天才们离家出走，不孝子骂名背后：
都怪韦恩老狗！
（惭愧，试图模仿虎扑老哥而作的拙作）
反正大家都对此挺乐呵的，每每侃围场八卦必有韦恩家。又因为布韦恩和很多车队老板都玩的来（如奎恩家普林斯家闪家……）上述几家掌事人连带fia主席克拉克肯特经常在冬休的时候聚餐，于是受邀聚餐的被时人戏称“正义联盟”。（有钱就是爹有奶就是娘，撒币即正义，不磕碜）
泥潭著名言论有：“围恩！韦场有你是韦场的福气！”
⑶理查德格雷森
迪克，著名前F1车手，现sky体育记者的台柱子，围场掌管人脉的神，所有新世代车手曾或仍仰慕的传奇，信息时代下首位围场顶流，饭圈文化入侵F1后的现象级代表人物
著名事迹有年少轻狂痛击队友¹；少年时期和布韦恩吵得不可开交，作为太子退出WE组建新车队（收购+重组自一个下游车队）并取名TT，打出slogan“F1是年轻人的F1”，喊着“TT go”就上了……
这队迪克在时成绩不错，可惜哥拔罐退役后一度没落，粉丝天天招魂“回来吧我的TT我最骄傲的信仰……”直到被提接手并重组后才make TT great again。
提接手后将队名改名为YJ²，因此被极端原教旨主义粉喷到现在。但小编想说提总从不干亏本生意，人家撒了那么多币，没把名字直接改成“德雷克”就不错了。换个名字就能赢，粉丝还是知足吧，至少回春了呢不像某绿色车队换名后依然爷爱明四爪狗……什么？我指的是GA啦🥰你说GL？早滚去开勒芒24h啰……
总之，迪格雷是能和BW大打出手和CK称兄道弟、和所有队勾肩搭背的神奇人物，他的赛车风格有一种不符合赛车本身的灵动感，杆位转化率高，ptw的Bking。不过一旦逆风局发车位靠后，车技风格就会十分狂野，观赏性很强但名次很随机，不是超神就是超鬼，很看运气，玩的就是心跳。
¹：jay刚升上F1时两人还在磨合，1号车手2号车手还不是很默契，一次比赛差点创飞Jay，因此赛后bw和1大吵一架（其实具体经过是：12凭借WE神车一二位发车，但是1先进站换胎，出来后试图追回一二位，前三名身位拉得不是很远，追到第三位试图超车时，在过弯道的地方遭遇了前方AKM的车手恶意别车，闪避不及被迫切了个西瓜，三车之间本身就只有各0.9秒左右的距离，于是就这样水灵灵的撞成一团整齐退赛了）
²：此处关于TT和YJ的部分皆为私设哈 勿细究
提摩西德雷克
提么……大家一开始以为他是BW新买的孤儿（×）没想到提姆·德雷克是是德雷克工业的那个德雷克，提姆是继承人提摩西的昵称；大家以为估计又是一个少爷来玩票的，没想到这位爷开车是真神啊；大家以为这位爷要做WE的第三个太子了，没想到急流勇退转职领队了。
sky体育问他是因为新太子米米将到来才退位让贤的吗，他轻描淡写：“不，主要是为了兼顾家族企业和爱好之间的平衡，为了德雷克工业的长远发展……”然后开始一段半小时的公司前景远瞻摘要，把体竞记者说得晕头转向，不在现场的财经记者捶胸顿足。
粉丝be like：少爷真是来玩票啊！（住嘴！什么少爷！人家已经是老爷了！）
然后提以领队形态回归接手TT大杀四方，被称为体竞记者主持们的噩梦
⑷杰森陶德
杰森陶德，传奇sugerbaby，大佬们的弃儿——天生吸野爹野妈，像流浪猫有无数个家。
12岁被Bruce收养，孤儿中的幸运儿。
但是不要靠近F1，会变得不幸。显然当时我们的平民之光Jason还不知道这点。这位从犯罪巷爬出来的孩子是赛车天才，带着那种野蛮而蓬勃的气质和令人嫉妒的天赋一路过关斩将。从卡丁车到F4，他进步飞速到甚至没留下多少新闻讯息就跨了过去，F3，F2，F1，他三年连跳三级，像是天生就该握住那柄方向盘。
趣事之一是那年他刚来韦恩家，开上了红绿相间的卡丁车就像穿上纯元旧衣的甄嬛。怒不可遏的迪格雷当即离家出走暂停，打飞的时速800公里赶回家中暴揍便宜弟弟。
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被阿福发配去甘露寺修行，在韦恩旗下的食物银行做了半个月义工并拍成了纪录片，留下强行哥俩好的营业微笑合照在meme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所以各位听众，友情提醒，如果被布韦恩捡走收养，千万不要惹怒你的管家。
好景不长，家庭喜剧停播，马不停蹄赶到的是深夜催泪悲剧。韦恩家的天才总是陨落的很快，感觉被下了不主动退役就等着被人手动退役的诅咒。迪和提已经算善终，而杰，对外公开消息是去德国滑雪时失误摔成重伤，此后生死不明了无音讯。很长一段时间“杰森陶德”这个名字和话题都是韦恩采访内容黑名单。具体如何年代久远已不可考，只知道自此之后布鲁斯和杰森（哪怕在堂堂归来后）再也没有同框讲过话。
事发后，fia主席斯莱德威尔逊公开发言表示应该设置获得超级驾照的年龄限制，以防悲剧发生。意有所指，给本就甚嚣尘上的各种阴谋论再添一把火。
大家看那段时间知情人士都愁云惨淡的，真以为杰森的状况植物人起步最高火葬呢，结果5年之后龙王堂堂归来：在WE推出他家第四个太子达米安韦恩后一周，LOA刺客联盟也召开发布会，顶着杰森陶德的脸的青年被领队塔利亚亲自牵出来，宣布杰森奥古成为今年LOA的一号车手。见证这一时刻的主席斯莱德在一旁笑得很反派，而布鲁斯韦恩的脸都青了。
这事引发了圈子大地震，处于风波中心的杰森反而波澜不惊，顶着一张冷脸像是宣告杰陶（已黑化），穿着联盟全黑赛车服带领车队连拿4个分站冠军，夺得当年WDC。
那年小报也很给力，今天赛场直播塔莉亚摸脸夸good boy，明天赛后采访斯莱德说那个男孩dizzy me，后天又被小报拍到和AKM赞助人罗曼西恩尼斯举止亲密……真是无比贵乱的一年，感觉这个圈子不能好了。
一年辉煌后小孩就跑了，和奎恩家那个红发小子一起去了塔利亚买的小车队，改名outlaw出道。虽然现在没有了火星车领奖台上得少了，但杰森看起来状态好多了，和朋友在一起笑容都更多了，不像在WE时倔强得较着一股劲的感觉，也没有在LOA封心锁爱已黑化的似人感。现在算挺好的吧，听说过两年准备转WRC，祝他成功吧😌
最后：小编打算扒一扒达米安韦恩，支持扣1，关注小编，下期为您揭开韦恩奥古双豪门多年前辛辣秘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