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胜出】被迫单向告白(1)
Summary:绿谷出久突然收到幼驯染的单向告白
最带感的是爆豪自己不知道(可能是个假咔粉)
——————————————————
绿谷出久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一天的战斗训练课程让他很疲惫,疲惫过头了反而有点睡不着。他关了灯仰躺在床上,盯着窗外发呆。今晚云层遮住了月亮,黯淡的光柔和地照下来,很适合酝酿睡意。
等到眼皮快耷拉下来了,他却突然被一抹闪烁的蓝光惊醒了。眨眨眼看过去,窗户外有只闪闪发光的蓝色蝴蝶在扑腾。它执着地往玻璃上扑,每撞一下就要掉下很多银色的磷粉。
轻轻的撞击声听的人心慌,绿谷出久赶紧把窗户打开,这只奇异的蝴蝶便直直地飞到他面前。等它飞近了,绿谷出久才发现这是一种他从未见...
Summary:绿谷出久突然收到幼驯染的单向告白
最带感的是爆豪自己不知道(可能是个假咔粉)
——————————————————
绿谷出久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一天的战斗训练课程让他很疲惫,疲惫过头了反而有点睡不着。他关了灯仰躺在床上,盯着窗外发呆。今晚云层遮住了月亮,黯淡的光柔和地照下来,很适合酝酿睡意。
等到眼皮快耷拉下来了,他却突然被一抹闪烁的蓝光惊醒了。眨眨眼看过去,窗户外有只闪闪发光的蓝色蝴蝶在扑腾。它执着地往玻璃上扑,每撞一下就要掉下很多银色的磷粉。
轻轻的撞击声听的人心慌,绿谷出久赶紧把窗户打开,这只奇异的蝴蝶便直直地飞到他面前。等它飞近了,绿谷出久才发现这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品种,扑闪着的翅膀细看居然是半透明的,小夜灯一般闪烁着柔和的蓝。
他伸手想碰碰它,蓝蝴蝶便停在了他的手指上。
如果不是确确实实碰到了,他几乎要以为这是童话故事中精灵一样的存在了。
忽然,房间里凭空响起了一句话。
“那个废久,明明已经劳累过度了居然还往前冲,他是不是傻!”
这声音带着一股熟悉的戾气,却说着他从未想过的话。
绿谷出久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握紧了伤痕累累的手。
这声音,是他的幼驯染爆豪胜己的。
更诡异的是,声音是从蝴蝶的身上传出来的。
“是录音设备吗!”绿谷出久慌忙去抓蝴蝶,它很轻盈地飞起来躲过他的手,又停在他的肩头。
他歪过头看,发现比起器械,它更像一只蝴蝶折纸。
活的折纸。
因为这只蝴蝶,绿谷出久彻夜未眠,顶着黑眼圈来到了教室。
丽日和饭田问他怎么了,他不知怎么开口。到了早上,蓝蝴蝶就自顾自飞走了,这一切都像一个不知所谓的梦。
“哇爆豪,你还养宠物的啊?”切岛对着刚进门的爆豪胜己夸张地叫了一句,绿谷出久听到他的姓氏就想起昨晚听到的话,莫名心虚地看过去,就见那只蓝蝴蝶静静地停在爆豪胜己的肩膀上。
他仿佛听见了自己停滞了一瞬间的呼吸。
那边,爆豪胜己完全没往这儿看。他听到切岛的话很烦躁地看了肩膀一眼,啧道:“昨天回去顺手收拾了一个敌人,被他拍了一下。”他脸色不太好看,话至此就不再往下说。
切岛惊异道:“你中了敌人的个性啦?”
爆豪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是啊,怎么了?”
切岛完全没被吓到,兀自关心道:“没事吧?”他走上去研究蝴蝶,至始至终蓝蝴蝶都只是停在爆豪的肩头,没有被惊动的样子,要不是偶尔扇动一下的翅膀,几乎会让人怀疑这是一个充满了少女心的装饰品。
“不知道。它一出现就停这儿了,”爆豪胜己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昨晚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今早又回来了。我怀疑是个收集情报的个性,不过那个敌人都已经被关进去了,完全没用。”
不是的……
绿谷出久细若蚊吟地反驳了一句。他趴在桌上露出眼睛偷偷观察爆豪那边的情况,心里冒出来的猜测让他心慌。
丽日并不能体会他的心虚。她看到绿谷出久很虚弱的样子趴在桌上,又顶着厚重的眼圈,怀疑他身体不适,走上来拍拍他的肩问道:“你没事吧小久?要不要去一下医务室啊?”
绿谷出久眼睁睁看着爆豪胜己迅速朝他这儿看了一眼,对上他的视线后不但不移开,反而皱着眉头和他扛上了。
事情本来会以绿谷出久的退让结束,如果这时候蓝蝴蝶没作妖的话——也许是这一对视让它发现了绿谷出久的存在,它马上离开了爆豪的肩膀飞过来,悠悠停在了绿谷出及的鼻尖上。
下意识看过去的绿谷出久瞪出了一个斗鸡眼。
目睹这一切的切岛笑场了。
但绿谷出久的表情更加僵硬了,因为他再一次听到蝴蝶传出了爆豪的声音:“他又怎么了?果然还是昨天逞强了吧!”
不知道这声音有多大,反正在绿谷出久耳中犹如洪钟。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语无伦次地说:“小胜,不,不是我……”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爆豪胜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绿谷出久的异常让他有些烦躁,因此语气也不太好:“怎么?!”
绿谷出久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发现了什么,僵硬地站了一会儿,又默默坐下了。
爆豪胜己的脸色漆黑如墨。
发现自己的举止不太妥当且十分莫名其妙,绿谷出久只好扬起一个虚弱的笑:“那个,小胜,早上好,你的蝴蝶真漂亮。”
“……”
众人表情莫名。唯有切岛又被戳到了哪里的笑点,扶着爆豪的肩膀几乎要笑倒下去。
蝴蝶又说:“医务室?果然哪里出问题了。”
最后加重语气说:“得让他去。”
绿谷出久就看着爆豪胜己冷着脸走过来,在经过他的课桌边时狠狠踹了他的桌子一脚。丽日被吓了一跳,不太赞同地看过去,被爆豪瞪了回来。她难得有些生气了:“小久都很不舒服了——”
丽日,你真的是个天使!绿谷出久十分感动然后扯了扯丽日的衣袖,她的话戛然而止,疑惑地看过来,绿谷出久感觉到爆豪也随之看过来,因为他的后背开始发烫了。他轻咳一声,蝴蝶因为这个动作离开他的鼻尖,又飞回爆豪的肩膀。
“那个,小胜,我没事的,就是昨晚睡得太晚,和昨天的课没什么关系。”他转头,努力露出一个笑容。
爆豪胜己的眉毛一跳,表情夸张化了一瞬间,似乎想咆哮什么,但他最后只是嗤笑一声:“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绿谷出久沉默了一会儿。他想等蝴蝶再飞回来,但这时它反而不动了。他只好有些尴尬地转回去,心里却没了以往和爆豪对上时的焦虑。
修心4
忽的,杜舞雩停下脚步,看向一位在街边摆摊却与周边格格不入的道人。那道人虽生的一副好皮囊,却 紧锁眉头,严肃模样让人不敢亲近。却又见那道人虽是摆摊算命,桌上却只一套茶具,并无六爻排盘等吃饭家伙,便又少了几分信度。是而,那道人身边空了一圈,道人却似不自知,泡茶喝茶,精心调息,怡然自得。
杜舞雩心有所应,知此人怕是为自己而来,却又拿不准来者身份,思虑间,又缓步迈向可疑道人。
“你希望吾唤汝一剑风徽杜舞雩还是一剑燎原祸风行?”道人轻抿杯中物,杜舞雩却是心湖大震。
“祸风行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当初既然选择决裂,就不想再被过去所扰。还是唤吾杜舞雩吧。”
杜舞雩自知性冷,不喜外出。故虽修为绝佳却不被世人所知,更别...
忽的,杜舞雩停下脚步,看向一位在街边摆摊却与周边格格不入的道人。那道人虽生的一副好皮囊,却 紧锁眉头,严肃模样让人不敢亲近。却又见那道人虽是摆摊算命,桌上却只一套茶具,并无六爻排盘等吃饭家伙,便又少了几分信度。是而,那道人身边空了一圈,道人却似不自知,泡茶喝茶,精心调息,怡然自得。
杜舞雩心有所应,知此人怕是为自己而来,却又拿不准来者身份,思虑间,又缓步迈向可疑道人。
“你希望吾唤汝一剑风徽杜舞雩还是一剑燎原祸风行?”道人轻抿杯中物,杜舞雩却是心湖大震。
“祸风行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当初既然选择决裂,就不想再被过去所扰。还是唤吾杜舞雩吧。”
杜舞雩自知性冷,不喜外出。故虽修为绝佳却不被世人所知,更别提此人还知自己久远的过去,联想古陵逝烟曾说之事,便已知来者身份,是那近日来大言不惭妄言知天下事甚至给天下英豪排名的丹华抱一鷇音子。
杜舞雩虽入榜中却并不自傲,只是好奇那鷇音子与自己并无交集,又如何知晓自己?与好友古陵逝烟闲谈,知此人一身修为亦是了得,将不服他榜单故上门寻衅之人一一制服,心中多了几分结交之意,不料却是这般想见。
“你既已与过去决绝,更为何踏入这红尘之地。”鷇音子目光清正,语气却是逼人之势。
“心入红尘,身入红尘。我即便想逃,这纷扰确是不曾饶我,既如此,不如坦然以对。”杜舞雩叹气,眉间隐隐有几分久年累积的郁色怎么也化不开,“不知阁下前来所谓何事?”
鷇音子放下手中品茗杯,沉声道:“算命。”
杜舞雩哑然,修者大多各有所长。鷇音子精于占卜一说他也曾听闻,可占卜不光看占卜人修为,与被占卜者的道行也息息相关。杜舞雩修为高深,若是要卜他之天命,占卜者不光要付出极高代价,便是卜辞也未必精确。杜舞雩实在拿不准鷇音子用意。
“吾只说一句,东方,大凶。”说完,鷇音子便飘然离去,徒留杜舞雩一人若有所思的呆在原地。
杜舞雩看着鷇音子离去身影,心下了然,又多了几分犹豫不决。
“我亲爱的杜叔叔,特地挡在心奴的路中央是为了好好看心奴成长的多优秀吗?”沙哑的声音响起,来者正是暴雨心奴,“心奴不会让你失望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杜舞雩转身,冷下脸,:“你究竟有何目的?”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如何逃脱的呢,亏侄儿还特地打了一番草稿。”暴雨心奴语气失望,一副委屈的模样:“心奴哪有什么目的呀!心奴心心念念的只有九千胜大人呀!”
闻言,杜舞雩更是皱眉,“强求并不能为你带来好的结果,放弃才是你最好的归宿。杜舞雩言尽于此,若你再为祸世间,吾必杀之。”
“啧啧。”暴雨心奴还欲张口却被一女子打断,那女子一身浓妆却不显得艳俗,眉目间带着点点的媚,行止又是无比端庄。
那女子来到杜舞雩面前微微行礼“小女子花千树,见过杜先生。”
杜舞雩亦行礼。
暴雨心奴冷哼一声,“女人,希望你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我,毕竟心奴可是非常不喜欢被打扰的呢。”
那女子确丝毫不惧,正视暴雨心奴,“公子有事相商。”又转向杜舞雩,轻笑道:“我只是来传个话罢了,告退。”
杜舞雩心中莫名,只觉得那女子望着自己的眼神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入夜,杜舞雩独立庭院中,想着鷇音子的话,想着画眉的死,想着暴雨的临世,想着与弁袭君的过往情谊,千种思绪如乱麻一般萦绕心头,眉间的郁色又浓了几分。
这时,脚步声响,弁袭君靠近轻声言:“你有心事。”
“......”
“我许久不曾见你笑了。”
“.......”
“这条路我们当初一同踏上,我希望能与你一同走完,祸风行,与吾一起兑现当初的诺言吧。”
“即便走的是歧途?弁袭君,回头吧。”
如今沉默的却是弁袭君。
“错?祸风行,路还没到尽头,你岂可轻言对错呢?神,会原谅迷途的羔羊。该回头的人是你。”弁袭君转身,两人背对而立,恰是两人的道路,背道而驰。
受不了僵持的气氛,杜舞雩转身离去,却在弁袭君身边停下脚步,道“我也许久不见你潇洒自得的样子了。”
弁袭君痴痴的望着杜舞雩的身影。时光也许改变了两人又也许什么也没变,徒留明月依旧撒着温柔的光辉,却温柔不了两人的锐芒。
好像越来越短了。
好想写大纲文。
困。
重游
冬去春来清明日,风吹花开惊蛰时。
陈平安是个守旧的人,每年清明总是要祭拜父母,于是,他又踏上了家乡的那座小镇。
小镇很小,又很大。儿时的他觉得小镇大,是坐井观天,后来的他,觉得小镇也就那么大,是眼界不够,再后来,他终于明白了小镇有多大,却甚少踏足了。
他回了家,是泥瓶巷的那间破屋子。春日正好,暖风熏人,少年便搬出凳子,坐在自家小院安静看书,那书也不是什么名贵书,书上所写也是什么大道理。可少年还是看的那般认真。
陈平安年幼时别说看书了,便是听书都没什么机会。故而他总是对书籍对知识有一份说不出的珍重,那种尊重就好像一辈子在地里干活的农人对着文人一般。
隔壁的屋子依旧无人,甚至因为陈平安的外出导致无人打理更是...
冬去春来清明日,风吹花开惊蛰时。
陈平安是个守旧的人,每年清明总是要祭拜父母,于是,他又踏上了家乡的那座小镇。
小镇很小,又很大。儿时的他觉得小镇大,是坐井观天,后来的他,觉得小镇也就那么大,是眼界不够,再后来,他终于明白了小镇有多大,却甚少踏足了。
他回了家,是泥瓶巷的那间破屋子。春日正好,暖风熏人,少年便搬出凳子,坐在自家小院安静看书,那书也不是什么名贵书,书上所写也是什么大道理。可少年还是看的那般认真。
陈平安年幼时别说看书了,便是听书都没什么机会。故而他总是对书籍对知识有一份说不出的珍重,那种尊重就好像一辈子在地里干活的农人对着文人一般。
隔壁的屋子依旧无人,甚至因为陈平安的外出导致无人打理更是积了层灰。陈平安与隔壁人家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是,总归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隔壁的主人与陈平安一般年纪,际遇却可谓天壤之别。可到底哪样算好,哪样算不好,陈平安还是说不上来。只记得在自己忙着腌咸菜的时候,就会传来隔壁的读书声,有气没力的那种。末了,还要问一句,陈平安,你知道我刚才说的什么意思吗?陈平安自然不懂,老实的摇头,手上的动作却是半点没停。
那名唤宋集薪的同龄人就嗤笑一声,依旧蹲在墙头,看着陈平安忙活,心情好时,会出言解释一两句,大多数,还是沉默着,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平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往的清明,宋集薪便会看着陈平安打理好祭祀的一切,看着陈平安出门,又看着陈平安回来。只那一日,宋集薪才不会出言嘲讽,沉默的就好像平日的陈平安。
思量片刻,陈平安还是拿出隔壁屋子的钥匙,把一切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只可惜,那两只鸡终究死了。
收拾完宋集薪的屋子,陈平安迈步去了小镇的学堂。学堂还是往日的模样,可又处处不一样了。至少,人不一样了。
恍惚间,他的耳边又响起那句,遇事不决,可问春风。于是陈平安怔怔的开口问道:“齐先生,在吗?”
可是无人作答,也没有风经过这里。
只有少年不自觉的泪流满面,他想着以往最为熟悉的景象,齐先生拿着书,口诵诗词文章,目光瞥见躲在窗边偷听的自己,只是温和的笑着,看着他。
于是少年用袖子擦脸,终究觉得自己丢了齐先生的脸,眼泪止不住,便快步离开这伤心地,也没看见一个少女正担忧着看着他。
少女的名字叫秀秀,造化钟神秀的秀,其实陈平安刚来小镇,就去拜见阮师了,却恰巧与秀秀擦肩而过。秀秀犹豫再三,还是没上前去,她想着,就算是陈平安哭鼻子被自己发现也是会觉得丢人的吧,反正未来还有大把的时间呢!
陈平安没有回自己的小屋,又去了刘羡阳的屋子,那屋子比宋集薪的还要潦倒半分。陈平安依旧把刘羡阳的屋子整理干净,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空空如也,莫过如此。
于是陈平安呆了一会儿,忽的想到在书上看到过一句浮生偷得半日闲,形容现在的自己,应该恰如其分吧。可自己终究是闲不下来的,站起身,陈平安回了自己家。
那书才看了一半,于是陈平安就继续看,看到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觉得诗人的话虽然美,有些却当不得真,至少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哩。看到探莺花总叫春醉倒,又是片刻的愣神,望着那个春字,想着齐先生会不会醉酒呢。
想象不出来,自己倒是给自己灌了一口。
嘀嗒嘀嗒,却是下起了蒙蒙小雨,陈平安赶忙将东西搬回了屋子里。
不一会儿,雨密了起来,模糊了来人的身影,却掩不了来人的意气风发。
陈平安赶紧打了壶水烧起来,毕竟感冒了可是大事!可定睛一看,那少女周围剑意挡的雨入不了分毫。心中有些得意的想,不愧是宁姑娘啊,看着煮沸的热水,又是一阵难过。
少年心思姑娘意,可是人间最难的问题呀。
齐先生,你,在听吗?
青丝醉8(墨千大邪教慎)
八
伤是好了个大概,但墨倾池却在此时发起了烧。
要说解术,千玉屑在行。
破阵,千玉屑也不差。
但包扎看病就不是他所涉足的了。
红冕七元一个个身体好得像头牛,除了当年献刑,好像也没受过什么伤,生过什么病。
关键当年献刑后还是深海主宰照顾的他们。
而千玉屑这种能动嘴绝不动手的性子,到哪儿都是别人伺候他的份儿,照顾别人这倒还是头一遭。
看着因高热而睡过去的墨倾池,千玉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千玉屑小心翼翼的捧起墨倾池的头,放在心膝盖上。
似想到了什么千玉屑难得红了老脸,但想着事态紧急,他要就这么死了,那个人一定会找自己麻烦的。
试探性的摸了摸头...
八
伤是好了个大概,但墨倾池却在此时发起了烧。
要说解术,千玉屑在行。
破阵,千玉屑也不差。
但包扎看病就不是他所涉足的了。
红冕七元一个个身体好得像头牛,除了当年献刑,好像也没受过什么伤,生过什么病。
关键当年献刑后还是深海主宰照顾的他们。
而千玉屑这种能动嘴绝不动手的性子,到哪儿都是别人伺候他的份儿,照顾别人这倒还是头一遭。
看着因高热而睡过去的墨倾池,千玉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千玉屑小心翼翼的捧起墨倾池的头,放在心膝盖上。
似想到了什么千玉屑难得红了老脸,但想着事态紧急,他要就这么死了,那个人一定会找自己麻烦的。
试探性的摸了摸头,下了一跳。
很烫,得想办法降温。
嗯,应是这般。
千玉屑自己琢磨了会儿,打了个响指,四周温度骤降,暗处的苔藓也逐渐结了霜。
“阿嚏!”
千玉屑搓了搓手,觉得似乎有些冷过头了,索性把手往墨倾池发烫的额头一放——
我可不是因为私心,给你降温呢!
千玉屑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一扫寒气,又重新燃上了狐火。墨倾池迷迷糊糊中觉得忽冷忽热,一会儿脸上像不知道谁给放了两块大冰块,一会儿又像置身火炉,一时间难受得可以。
反复几下,千玉屑发现墨倾池的状况似乎越发不乐观了。
索性停止了施术,仅留下一盏照明的火源。
醇厚的妖力不断灌输,却抑制不住墨倾池体内温度的消失,千玉屑第一次有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绝无可能才是,他怎么可能这样就死?难道玄黄穷道又施了什么歪门邪术?不可能,任何术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事实就在眼前,若再不想办法,怕真的无力回天了。
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一时难以呼吸,不经意间瞥到了他腰间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千玉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起来。
是自己的尾巴……
自己就是跟着尾巴的气息找来的,他修得九尾,一尾便是一命。
当初卸下远沧溟身上的移魂术几乎让他命丧黄泉,这一命是还给他的。
千玉屑的算盘向来打得精明。
妖力源源不绝的灌入墨倾池体内,可却犹如石城沉大海,半点效果都没有。随着妖力的流失,千玉屑亦有些脱力,而越发微弱的呼吸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不该是这样!
按理说,死了就死了,他千玉屑向来没有多余的同情心。
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好像凭空给人挖去了一块,空荡荡的。
明明和他没相处多久,墨倾池身上好像天生就有种特殊的吸引力,留住了千玉屑的脚步。
千玉屑喜欢游戏朝堂,在人界与妖界尚未封闭之前,千玉屑没少化作凡人,一次次潜入各种各样的王朝,涉足一次次的廷争。
他喜欢看人为了权利而不择手段的样子,更喜欢贪婪的人为了权利,不惜代价找上他的感觉。
很有趣,至少比呆在边城听鬼方赤命和赑风隼唱戏来的有趣得多。
而有一个人……不对,是一个碍事的家伙,似乎很喜欢捣乱。
板着个脸,让自己离开他所守护的王国。
可笑!这人间权利的顶峰向来尸骨成山,有没有自己都一样。
可他却固执得要命,只要他的妖力一出现,便将自己扫地出门。
千玉屑奈他不得,谁叫人家是神护之灵,有着圣司之号,而自己只是妖呢。
这也是千玉屑一开始用锁灵玉封住自己妖灵的另一个原因。
毕竟红冕的那几位,就算再怎么样,只要自己不愿意回去,也不会强求于他。
混蛋!我都明目张胆恢复妖力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找来!这不是你所守护国度的天选之子吗!
把我扫出去也好,至少别让他死啊!
忿忿的一拳砸在地上,血滴在地上分外刺眼。
千玉屑不是没想过自己再次将命元渡给他,但代价太大,上次自己睡了三天,现下元气还未恢复,怕是将睡得更久。
而外面尚有追兵,玄黄穷道不知什么时候会找到这里,届时怕是一个都逃不了。
就在千玉屑左右为难之际,膝上的人体温越来越低,几乎没了常人的温度。墨倾池头一重,停止的呼吸让千玉屑脑中一片空白。
“墨倾池,你要敢死试试看!”说着千玉屑恶狠狠的揪着他的衣领,覆上冰凉的唇,拗开紧闭的牙关,欲将命元渡过去。
就在千玉屑命元即将离体,紧闭了许久的双眼忽然睁开,原本灰蓝色的眸子变为了金色。墨倾池察觉了他的意图,抓住他的肩反转过身,将他困在自己两臂之间,将那已经到了自己口中的命元再次渡了回去。
惊讶之余,千玉屑被忽然回来的命元噎了一下。
而命元回体,墨倾池并未立即放开他,挑起他的下颌,加深了这原本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的吻。
别看千玉屑生得一副风流骨,没心没肺的玩笑也没少和赩翼苍鸆开,一颗心思全扑在了权谋游戏上,这事还是头一遭,霎时红了脸,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就在千玉屑几乎快要被那缠绵悱恻的吻弄得晕头转向,墨倾池才放开他微微红肿的唇,似意犹未尽般轻舐着微凉的唇环。低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既然你这么喜欢,那这次来了就别想走了,小狐狸。”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