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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

乡村爱情故事Ⅱ(40)

肖战丢了一块炸鱼给来福,喊王一博过来烧锅,剩下的鱼块用来给王一博烧酸汤喝,午饭再烙几个饼,凉拌一盘薄荷就行。


王一博乐乐呵呵进了厨房,看肖战挂在房梁上的大鱼头,摇头晃脑地跟肖战讨赏。


“毛毛,你看俺这个鱼买的咋样?”


“鱼买的挺好,又大又肥,你想咋吃呢?”肖战一手握着面盆一手和面,“你平时爱吃手指长的小鱼,裹面炸得酥酥的好下酒,今个这么大的鱼是给俺买的?”


“对啊!给你补脑的,鱼头豆腐汤,喝了你脑袋就不晕了!”


“这么厉害。”肖战有些为难地指了指菜橱子,“那豆腐呢?”


王一博瞬间愣住了,早上本来还惦记着买豆腐,被婶子一说钱家的事儿,竟然忘了买豆腐径直回家......


肖战丢了一块炸鱼给来福,喊王一博过来烧锅,剩下的鱼块用来给王一博烧酸汤喝,午饭再烙几个饼,凉拌一盘薄荷就行。


王一博乐乐呵呵进了厨房,看肖战挂在房梁上的大鱼头,摇头晃脑地跟肖战讨赏。


“毛毛,你看俺这个鱼买的咋样?”


“鱼买的挺好,又大又肥,你想咋吃呢?”肖战一手握着面盆一手和面,“你平时爱吃手指长的小鱼,裹面炸得酥酥的好下酒,今个这么大的鱼是给俺买的?”


“对啊!给你补脑的,鱼头豆腐汤,喝了你脑袋就不晕了!”


“这么厉害。”肖战有些为难地指了指菜橱子,“那豆腐呢?”


王一博瞬间愣住了,早上本来还惦记着买豆腐,被婶子一说钱家的事儿,竟然忘了买豆腐径直回家了。邻村卖豆腐的只有早上才过来,最近天热,鱼头放不到晚上就该有味道了,肯定得不到明天早上。


“当家的,咱们晚上红烧鱼头吃,给你贴饼子泡汤吃,咋样?”


肖战看到他的窘态就知道王一博八成是忘了,并不为难他,然而王一博抱着膝盖蹲在锅门前,整个人失落得像落水的小狗,用布鞋踩着火钩,火钩另一头梆梆敲着灶门前的砖头,就是没有搭腔。


“别乱敲,会把灶王爷惹不高兴的。”肖战连忙把火钩从他脚下拿了出来,“咋了你?”


“毛毛,都怪俺,俺就说有啥事忘了……”王一博十分沮丧,“俺总以为自己对你好,心中时刻记挂着,其实俺做得没有那么好。”


“好啦。”肖战满手都是面,只能用胳膊心疼地搂住人,坐在王一博腿上,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当家的,最近事情太多了,不怪你,咱们换种吃法也一样。”


王一博还是不高兴,肖战想着法的哄他,忽然想起来上午给王一博煮的豌豆,连忙打开菜橱子拿出来。


“哎哟,给你煮了豌豆,快吃快吃,俺也差点给忘了。”


王一博抬头看肖战拿豌豆,忽然发现菜橱子下面一层有一个大铁盆,里面泡着好几斤黄豆。


“毛毛,你泡豆子了?啥时候泡的?”


“昨天晚上啊,这不,酱豆子快吃完了,俺想着这两天天好,再下一缸酱豆子给你吃,下回想吃可就得等秋天咯。”肖战拿起豌豆荚剥给王一博,“你下午没事儿吧?在家跟俺一起烀豆子。”


“当家的?”肖战看着王一博发呆的样子,于是把豌豆塞进了自己嘴里,“想啥呢?”


“毛毛,你再泡一盆吧。”


“嗯?”


“再泡一盆黄豆,这盆豆子,俺给你推豆腐!”


“不要。”


肖战一听就下意识拒绝了,态度十分坚决。他知道王一博为什么宁愿卖东西做小生意,每日辛苦下地干活也不愿意接手他爹的豆腐生意,就是因为豆腐坊对王一博来说有心理阴影,他亲眼看着父亲脑溢血倒在磨盘旁后没多久就不治身亡,从此就再也不敢靠近豆腐坊,肖战怎么舍得因为自己的口腹之欲再让王一博重温噩梦。


王一博知道肖战是心疼他,刚刚的那几秒,他心里也挣扎过好几次。其实爹走了之后,他不是没有踏进过豆腐坊,但每次仿佛推门进去就能看到爹苍白的脸和无力垂下的手,他那时独自一人,无论如何都没有那么多的勇气面对唯一至亲的离世,可是……可是他有肖战了,肖战需要他勇敢起来,他不能以后都活在阴影之中,逝去的人已经逝去,他愿意为了还在他身边爱着的人无所顾忌,克服心魔。


“不许去,俺不想吃豆腐,俺讨厌吃豆腐。”


肖战仍然固执,拼命摇头不让王一博为他重新推豆腐,王一博把他抱住,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大手不停抚摸肖战的脊背。


“乖毛毛,别激动,别激动,你还没好全,太激动会头晕,你听俺说……俺知道你为啥不愿意让俺去,所以,你陪着俺一起,好吗?推豆腐是俺第一个会干的活儿,但是俺还没给你做过,俺很想亲手做豆腐给你吃。”


“毛毛,俺想给你做,你也想吃,好么?你也想吃俺推的豆腐,好不好?”


王一博仿佛魔怔了一样,肖战有些担心不让他推更不行,只好低下头跟王一博贴着额角,哽咽地抚摸王一博的后脑勺哄着:“想吃,俺想吃的,俺愿意陪你一起去,那你也答应俺,要是你撑不住了,咱就出来,好吗?”


看到王一博答应不会硬撑,肖战才勉强放下心来。其实王一博没有那么恐惧了,时间一久,失去亲人的心魔早已算不上什么拦路虎,充其量只是人生道路上的一个大坑,猝不及防跌进去了,痛不欲生,然而谁都知道人生的道路不得不继续,只能收拾好自己再爬出来,回顾与否不再重要,唯一的影响也许只有接下来的路途都会如履薄冰,生怕再跌入另一个同样的坑里。


回顾从前的痛苦没有什么,爬出来的他比从前更坚强更挺拔,只是王一博怕再次跌进失去肖战的坑里,他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可能会再也爬不起来,不,他一定会再也爬不起来。


两个人各有心事,食不知味地吃完午饭,肖战比王一博更忧心忡忡,王一博打定主意后反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在脑袋里回顾推豆腐的步骤。


他们回到了王家老屋,打开豆腐坊的大门,已经好几年没有人来过这里,肖战打扫卫生,王一博清洗调整石磨,让它能正常转动。


肖战从王家厨房找了一个钢精锅洗干净放在石磨出口,用来装一会儿磨出来的豆浆,王一博拎来两桶干净的水,将泡好的豆子放进石磨口中,他转动石磨,肖战在石磨口中不停加水把豆浆冲出来。


等这么几斤豆子全部磨完,肖战将刚刚磨出的豆浆过滤一遍,与此同时王一博抱来柴火,在豆腐坊的角落,那口专门熬豆浆的大锅底下生火。


他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样子,反而发挥了能干的天性,有条不紊地指挥肖战帮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肖战逐渐放下心来,在大锅中加入清水,把刚刚过滤好的豆浆放入锅中煮。


等待豆浆煮开的时候,肖战忽然想起来今天王一博去钱家的事儿,很好奇地问他。


“诶,你今天不是去问黄毛关于小满的事儿了么?问的咋样啊?”


锅里的豆浆很快冒出白色泡泡,咕嘟咕嘟煮开了,但王一博说千滚豆腐万滚鱼,多煮开几次豆腐才好吃,于是肖战加了点凉水接着煮。


“忘了跟你说了,俺去问黄毛,黄毛说他本来没想带小满进去,他给了小满十块钱,叫他在发廊对面的碟片店里看武打电影。”


锅里又沸腾了,王一博站起身来让肖战烧锅,自己拿起水瓢在锅里打豆浆,豆浆滚开,打豆浆是个力气活,他不舍得肖战来干。


“所以小满压根没进去?”


“黄毛说他不知道。”王一博打了几回合,差不多就开始把沫子打出去,他舀着沫子倒向有沸腾泡泡的地方,倒时舀子要低,抬高了容易再起泡,“黄毛说小满应该不在里面,但是他被逮住之后,小满确实是从里面被带出来了。”


“小满是自己进去的。”肖战聪慧,一听就明白了,“说不定还是他报的警。”


“嗯,八成是这样。”


王一博用水瓢搅动一下锅底避免糊锅,把豆浆熬煮成无浮沫结块的状态,就可以装到豆腐纱里面了。


肖战帮他扶着筛子,王一博把豆腐包放在上面用力挤压,直到挤不出豆浆为止,滚烫的豆浆把王一博双手烫得红肿,他一边迅速把手伸进凉水碗里降温,一边用力揉搓。


“别、别弄了。”肖战心疼得要命,“就放着让它滴,你别揉了!”


“没事,俺十岁就开始干这活儿,皮糙肉厚,不怕烫。”王一博用袖子抹去额角的汗水,笑着安慰肖战,“知道王家的豆腐为啥好吃么?秘诀就在这里,你得揉,不揉豆腐就不香,咱爹说过,咱们家推豆腐每一步的步骤都跟做人一样,踏踏实实,不能偷奸耍滑。”


“这是做给俺吃的,又不拿出去卖,不许再弄了,你别死心眼儿!”


肖战的手刚一靠近就被热气儿哈得生疼,不敢想象王一博有多疼,他想去抓王一博的手,还没碰到他的手背就被王一博推开。


“小毛毛别捣乱,正是因为给你,俺才得拿出最好的。”


王一博固执起来谁也说不动,肖战红着眼眶看他做完,还没来得及心疼,王一博又将提前泡好的卤水一点一点地点入豆浆里面。 这是技术活儿,肖战做不来,这还是他头一次在锅灶面前手足无措。


“毛毛你看,卤水从上面点就可以了,它自己会沉到下面,慢慢搅,要是感觉到它快凝固了,就再加少一点儿。”


“等稍微有了一点豆花时,就盖上锅盖闷几分钟。 给它一点儿反应时间,不然很容易就把卤水点多了。”


“多了就不好吃了,会很硬。”


等豆花将将凝固,王一博打开锅盖,先给肖战盛了一碗豆腐脑,不用太多调料,一点咸菜,一点酱油,一勺红油,半勺醋,肖战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王一博则是把其他豆花舀进豆腐纱,接着铺到豆腐模具里,四个对角,斜对角俩俩分别对着拉过去,包好后压上平整结实的石板。


“好吃么?”王一博松了一口气,看着肖战捧着碗喝豆腐脑,“俺的手艺咋样?没砸老王家的招牌吧?”


“好吃。”肖战递过去给他喝了一口,“你尝尝,特别好吃。”


王一博接过来喝了一口,多年前的味道忽然冲击味蕾,他低下头笑了,有些疲惫地靠在肖战肩头,对着石磨轻声在心里说。


“爹,看到没,你儿媳妇都夸呢,说明俺没让咱家手艺失传,你心里该好受些了吧。”


肖战好奇地转过头:“你嘟囔啥呢?”


“毛毛。”王一博撒娇一般往他怀里蹭,“当年俺娘就是吃了俺爹的豆腐脑才决定嫁给他的,你呢?”


“说啥傻话,俺不是已经嫁给你了?”


“是有点傻。”王一博嗅着肖战身上熟悉的味道,闷声笑起来,“你已经嫁给俺了,真好。”


半世琉璃

王妃她战死沙场了…

“王爷,夫人……回来了。”

  王府门外,寂静无声。

  谢景宸看着门外飞扬的白蟠,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台阶下,将士们的头上都系着白条,而身后赫然是两副黑棺!

  谢景宸愣在原地,一时间竟无法开口,许久才上前:“沈云初呢?”

  他目光不停地在将士们身后搜寻着,却始终不见她身影。

  “王爷,节哀。”

  将士说着,让开了路,“左边是沈老将军的,右边是沈小将军的。”

  谢景宸闻言,目光落到右边那棺淳上,却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甚至觉得是沈云初在搞鬼!

  他压着心里泛上来的慌,大步上前,一把将棺盖推开。

  与此同时,谢景宸手中握着的丹青掉在地上,慢慢展开,与棺中沈云初...

“王爷,夫人……回来了。”

  王府门外,寂静无声。

  谢景宸看着门外飞扬的白蟠,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台阶下,将士们的头上都系着白条,而身后赫然是两副黑棺!

  谢景宸愣在原地,一时间竟无法开口,许久才上前:“沈云初呢?”

  他目光不停地在将士们身后搜寻着,却始终不见她身影。

  “王爷,节哀。”

  将士说着,让开了路,“左边是沈老将军的,右边是沈小将军的。”

  谢景宸闻言,目光落到右边那棺淳上,却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甚至觉得是沈云初在搞鬼!

  他压着心里泛上来的慌,大步上前,一把将棺盖推开。

  与此同时,谢景宸手中握着的丹青掉在地上,慢慢展开,与棺中沈云初的面容相映衬!

  这时,马蹄声传来。

  紧接着,只见一太监下马来到谢景宸面前,高声宣旨:“皇上有旨,沈云初无才无德,不安于室,愧为人妻,自即日起与谢景宸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钦此。”

  太监话刚落,阴沉的天忽然响雷阵阵。

  响彻云霄的巨响仿佛在谢景宸脑子里炸开了,除了轰鸣声,只剩下眼前棺中沈云初那张惨白的脸。

  他两腿一颤,险些跪倒在棺旁。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沈云初怎么可能就这么了,她以前不是上过战场吗?不是也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吗?

  忽然,谢景宸伸出手,死死攥住沈云初的双肩:“沈云初!”

  然任凭他怎么呼唤,眼前的人始终紧闭着双眼,连同掌心的温热都被僵硬冰冷的躯体冻伤了般颤了颤。

  看着谢景宸充血的双眼,将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前将他拉开:“王爷,请让沈小将军安息吧。”

  一句话像是利刃划痛了谢景宸的伤口,他怒目圆睁地推开他们:“滚开!”

  说完,他朝府门口的小厮厉声道:“带王妃回府!”

  闻言,小厮脸色一僵,怎么样也不敢动。

  谢景宸咬牙暗骂一声,强忍着酸涩眼眶中的泪,俯身一把将沈云初抱了起来。

  见状,太监忙拦住了他:“王爷不可!沈小将军以现在的身份是不能进……”

  “住口!”谢景宸满含狠戾的眸子狠狠剜了太监一眼,“她的身份就是摄政王妃。”

  谁也不会想到,他之前那般厌恶沈云初占了这王妃之位,却在沈云初屍后为她护住了这王妃头衔。

  谢景宸喉结滚动着,低头望着怀中的沈云初:“本王带你回去。”

  沙哑的声音就像潜藏着深深的落寞,只因怀中那再也不会苏醒的人。

  正当他准备进府时,又是一阵马蹄声。

  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再带一道圣旨而来。

  所有将士及百姓纷纷跪迎,唯独抱着沈云初的谢景宸没有跪。

  李公公早听皇上猜测过他会如此失态,也没有在意,展开圣旨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北将军沈云初赤胆忠心,宠固河山,为救万民水火卒于仁义,朕甚伤。兹特追封沈云初为骠骑将军,谥号忠武,其父追封为卫将军,谥号忠肃,其兄封为幽州土地神,永享世人香火!后事交由礼部以国葬之礼郑重相待,钦此!”

  听着这般沉重的圣旨,谢景宸只觉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了。

  他看着沈云初,视线渐渐模糊,只剩下心上如锥刺般的疼痛。

  一喜一丧的两道圣旨就这么交代了沈云初短暂的一生。

  李公公走到谢景宸面前,劝道:“王爷,人屍不能复生,还是让沈小将军入土为安吧。”

  本是一句安慰的话,却让谢景宸如遭重击。

  入土为安,入了土便安了吗?

  紧缩的心顷刻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噗”的一声 谢景宸吐出一口鲜皿。

  刺眼的红与泪水一同砸落在沈云初的银白盔甲上,如同在雪地里绽开了一朵红梅。

  在意识陷入黑暗前,谢景宸唤了一声:“云初……”

    ————

    将军府内灯火通明。

    沈云初身着甲衣,坐在椅子上,看着桌案上墨还未干的纸,眼里情绪不明。

    那是她刚刚完笔的遗书。

    也是自从陪父从军出征以来,她写下的第四封!

    沈云初不知这遗书何时能用上,却明白不过早晚之事罢了。

    这时,门被推开,丫鬟走了进来:“小姐,圣旨到了。”

    沈云初闻言,沉默地将遗书折起,郑重地压在了镇纸下才前去接旨。

    待接下圣旨,半月后她便又能同父亲一起出征了。

    只是不知,再归是何日。

    也不知那时,那人又如何……

    思及此,沈云初眼中微黯,带着点丝丝的苦。

    前厅。

    沈云初跪在地上,听太监宣旨:“皇上有旨,兹将军府嫡女沈云初端方有礼,深得朕心,特赐渊政王谢景宸为正妻,半月后成婚,钦此。”

    话音落地,在场的人都呆愣不已。

    圣旨明黄轻薄,落到手里却重如千斤。

    沈云初看着久久无法言语。

    见她这模样,沈父叹了口气:“既是圣旨便不得违抗,此次出征,为父自己去即可。”

    闻言,沈云初看向父亲,那斑白的两鬓让她心中一紧。

    父亲年过花甲,征战多年落下了一身的病,如今一到湿冷天便刺痛难忍,连手脚都在发抖,如何能上得战场?!

    想到这,沈云初攥紧了圣旨:“我去求皇上将婚期延后,待我与您从战场归来再成婚也不是不可。”

    说罢,她抬脚便要往外走。

    沈父将人拉住:“你留在京城,也好照顾你兄长,爹上了战场也能安心。”

    提及兄长,沈云初渐心一窒,步伐也随之止住。

    她兄长沈安尘,将军府嫡长子。

    本该同她爹一般战功赫赫,光耀门楣,却未曾想到一出生便失智,至今心智还如孩童般。

    这也是她明明是女儿身,却还要随父亲征沙场的原因。

    “放心,待此战结束,爹便向皇上辞官,告老还乡。”

    沈父看着不发一言的女儿,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转身离开。

    望着父亲佝偻的背影,沈云初鼻尖一阵阵发酸,却尽数被她掩盖住。

    半月后,沈父出征。

    而沈云初也坐上了花轿,嫁去了渊政王府。

    喜房中。

    透过眼前的喜冠垂帘,沈云初抬眸望着几步外同样身着喜服的男子,心里情绪奔涌。

    谢景宸,她被赐婚的夫君,渊政王府的主人。

    亦是自己倾心多年却不曾表达心意之人!

    在她那四封未见天日的遗书中,每一张上都写有他的名字!

    无人知晓,当惊诧褪去,她拿着那赐婚圣旨之时,曾有一瞬庆幸。

    庆幸那人是他!

    谢景宸睨着了眼沈云初,薄唇轻启:“你父亲出征,你出嫁,将军府的所作所为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冰冷而带着讥嘲的语气像把烧红的刀子捅入沈云初的心口,痛的她脸色一白。

    她没想到在这新婚之日,夫妻之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般的薄凉。

    交叠放在腿上的手缓缓收紧,沈云初竭力将心底的痛意压了下去。

    可她不想谢景宸对误会自己,更不想辱了将军府,只能忍着那痛解释:“圣上赐婚,我不得不从。”

第二章 回门

    谢景宸一脸冷然:“不得不从还是根本不想拒绝?为了当上王妃,沈大小姐还真是演的出好戏!”

    闻言,沈云初一怔,想要辩驳却又无话可说。

    因为她也不知如果要嫁之人不是他,自己会不会去求皇上收回圣旨。

    见沈云初不语,谢景宸嗤笑道:“那沈大小姐便好生当着这渊政王妃。”

    扔下这句话,他甩袖离去。

    红烛垂泪,合卺酒摆在桌子上,酒液里倒影着堂中喜字,镜花水月,一点就破。

    沈云初望着那半敞的房门,冷风瑟瑟,寒凉无比。

    王妃……在谢景宸心里,她也就只能是王妃,而不是他的娘子。

    沈云初心里苦闷,抬手将本该由夫君亲手揽起的喜帕垂帘揽到两旁,起身走到桌前,将那杯涩苦的合卺酒喝下。

    酒入愁肠,她只觉得一股热意直冲眼眶,而后又变成彻骨的凉。

    春风拂柳。

    眨眼间她已经在这寂静的王府中过了三日,而谢景宸却再未来过。

    今日是回门的日子。

    沈云初看着屋内地上已经备好的东西,思索了一瞬,随即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门口,却与正要出来的谢景宸撞了个正着。

    阳光打在他身上,晕成一道光晕,越发显得他风流倜傥,翩翩无双。

    沈云初怔看面前的男人,竟有一瞬间的出神。

    渊政王是世袭的爵位,谢景宸父亲早逝,母亲也因忧思成疾在他成年之时撒手人寰。

    那时,自己远在沙场,并不能陪在他身旁,也不知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谢景宸看着沉默的沈云初,眉心渐渐皱成一道川字。

    迎着他不耐的目光,沈云初回过神来,心里微微发堵。

    “你……这是要出去?”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谢景宸没有回答,继续往外走。

    沈云初心一涩,却还是伸出手抓住了他袖摆。

    “今天是回门的日子,你可否陪我回将军府?”她轻声问着,小心翼翼。

    她父正出征在外,将军府里除了下人就只剩痴傻的兄长。

    三日不见,也不知他情况如何。

    思及此,她看向谢景宸的眼神里带着点点希冀。

    “不去。”谢景宸想也没想,拒绝得干净利落。

    沈云初下意识地将手收紧,心像被人捏住般喘不过气,但她还是不愿放弃:“我……”

    可谢景宸已经不愿再跟她纠缠下去,直接将衣袖抽出,越过她大步往外走。

    手中袖摆滑走,一片空落。

    像是挽留般,沈云初微微握了握手,却只是一手空。

    她望着谢景宸远走的背影,直至看不见,而后抬头仰望天上的灿阳,竟觉得有些冷。

    最终,沈云初还是一个人回到了将军府。

    可将军府却是大门紧闭。

    沈云初看着,眉心不自觉地皱起,视线往周围一扫。

    就见兄长一身脏污地蹲在大门旁,口中似乎还在低喃着什么。

    这一幕刺痛了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

    沈云初大步走上前,才听清他口中说的话。

    “我得回家,不回家的话妹妹找不到我会担心的,回家……回家……”

    这一瞬,沈云初眼眶骤然酸涩,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三章 与本王何干

    沈云初蹲下身,声音嘶哑:“哥,我来了,我带你回家。”

    抬头看见她那一瞬,沈安尘眼神一亮,愉悦的心情丝毫不加掩饰。

    沈云初牵着他的手起身,看着将军府紧闭的大门,吩咐到跟随来的丫鬟:“把门叫开。”

    她神色间是从未见过的冷凝与肃杀。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沈云初扫了眼战战兢兢,吓得发抖的下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沈安尘往后院走。

    直到将人交给信任的小厮带去梳洗,她才下令将那些人都赶出府去,只留下一些老人伺候。

    半个时辰后,饭厅里。

    看着像是饿了几日一直狼吞虎咽的兄长,沈云初只觉得自己没用。

    父亲上战场之前将兄长托付给她,可自己却只想着怎么讨谢景宸欢心,将他留在将军府,受这般委屈。

    “哥,对不起。”她边说着,边抬手替他整理耳边的碎发。

    沈安尘停下咀嚼的动作,不解地看着沈云初。

    瞧见她微微泛红的眼睛,忙放下筷子伸手去摸:“不哭。”

    手指温热的触感落在眼皮上,像是抚在心上。

    沈云初僵了瞬,才抬手覆上了他手背,将他手拉下来:“没哭。”

    兄妹两人就这么握着手用完了饭,坐了一下午,说了不少的话,直至天色垂暮。

    沈云初看着站在外面等候的丫鬟,又看向身旁的兄长,道别的话如何都说不出口。

    倒是沈安尘感觉到了什么:“你是要走了吗?”

    “嗯。”沈云初应着。

    沈安尘点了点头,慢慢松开了手,却在彻底松开的那一刹那,又抓住了她的衣袖。

    “那你能不能隔几日就来陪我玩儿?爹走前说你嫁人,很苦,不让我去找你。”

    他的眼中一片澄澈。

    闻言,沈云初心里一阵阵地发酸,更觉喉间哽塞难以言语。

    父亲心疼她,所以即使猜到兄长自己留在府里或许会吃苦,也不愿他去寻自己。

    圣上赐婚,听起来是恩典,可对于没有任何情分的她和谢景宸来说,却是灾祸!

    想起新婚那夜谢景宸的冷言讽语,沈云初心里更是一阵抽痛。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哭,可她不能哭。

    沈云初紧掐着掌心,将泪意逼回去,扯起抹笑说:“好,我定每日都来陪你。”

    得到答案,沈安尘笑了笑,松开了手:“那你快点回去,晚了路上黑,你会怕。”

    沈云初点点头,匆忙转身朝外走去。

    却在出府的那一刻,脚步骤停。

    自己参军四载,无数将士知晓她骁勇,却只有兄长一人记得,她怕黑。

    她回头看向将军府上高挂着的牌匾,好像决定了什么。

    随后回到王府,直奔书房。

    沈云初看着坐在桌案后的男人,将今日在将军府门前所见的事告知了谢景宸。

    谢景宸是她夫君,告诉他理所应当。

    可谢景宸却只说:“你将军府之事,与本王何干。”

    云淡风轻的话中不带半分情感,像极了局外人。

    沈云初一时有些语噎,许久,她才找回了声音:“我想将我哥带回王府照顾。”

    说着,掩在袖中的手攥紧成拳。

    她知道自己这话不合适也不应该,可是她真的不能放任兄长一人在将军府内。

    知人知面不知心。

    纵使那些老人在将军府内伺候多年,她也不敢全然信任。

    “不准,你若放心不下你兄长,大可回府照料。”

    谢景宸漠然拿出那日赐婚的圣旨,放到沈云初面前:“不过在此之前,你需去圣上前明言,自请和离。”

第四章 休书

    沈云初看着那明黄绢布,霎时就领会到了谢景宸话中的意思。

    成婚不过三日,便要被夫君休弃的女子,估计普天之下也就她一个了。

    沈云初心里自嘲着,也想起了曾经听到的那些市井话。

    如他们所说,自己这么一个只会舞刀弄枪整日打打杀杀的人,连女子都当不好,谈何为他人之妻!

    她攥成拳的手再度紧握,最终无力松开:“我明白了。”

    话落,沈云初转身离开。

    谢景宸看着她背影,一时间也猜不出她那句回答是何意。

    不过这思索的念头只在脑中停留了一瞬,就被忽略。

    沈云初如何,与他何干!

    春夜无雨泛凉。

    雨滴从屋檐上滑落,砸在水洼中,荡起一阵阵涟漪。

    沈云初坐在门边出神看着,脑内满是谢景宸刚刚说的话。

    她从不知,和离二字的伤害如此大,大到让她心如刀绞,痛楚难当。

    与谢景宸的这段姻缘是意外,也是自己求之不得的欢喜。

    她……终究还是不愿放弃。

    自这日过后,沈云初再未见过谢景宸。

    也未去请旨和离,只是日日往来王府与将军府之间,一次不落。

    七日后清明。

    沈云初带着沈安尘前去给母亲扫墓,途径食府,打包了些吃食正欲前往祖坟,刚要出门却遇到了谢景宸。

    门外春雨淅淅,堂内却是一片寂然。

    沈云初看着一身素寡,显然也是要去祭拜的谢景宸,不知该说什么。

    沈安尘察觉到她情绪异样开口:“妹妹,你怎么了?”

    沈云初摇了摇头,筹措许久才对谢景宸说:“是我思虑不周,今日我本该同你一起前去祭拜公婆。”

    成婚至今,她还从未去谢景宸父母坟前磕头面见。

    “不必,我不想让旁人扰了他们安宁。”

    谢景宸说完这句话,越过沈云初径直走向柜台。

    沈云初怔在原地,看着和掌柜说话的人,好一会儿,才迈步离开。

    去往祭拜的路上,沈云初心不在焉,想到刚刚谢景宸冷漠的神情和话语,心里阵阵难受。

    坟前,沈安尘不知在和母亲说着什么。

    沈云初回过神就看到他在拔碑旁的杂草,专心致志。

    她视线落到碑上母亲的名字上,想了想还是开口告知:“娘,女儿嫁人了,他叫谢景宸,对女儿……很好,您放心,女儿会幸福的。”

    沈云初说着谎,将纸钱烧了。

    然后起身上前帮沈安尘拔杂草,待干净后,将他送回了将军府,才回了王府。

    想起今日食府之事,沈云初还是觉得要解释下,便去往谢景宸的院子。

    但人还未回来,她只好去他卧房里等候。

    谢景宸的卧房同想象中一样,简约至极,一眼便能看清全景。

    沈云初走进其中看着,目光掠过桌案却瞧见一张纸。

    上面休书两个字刺痛着眼!

    她压住心头渐渐涌起的痛楚将其拿起,细细看完。

    目光落到那最后的落笔日期上,久久不能移开。

    宣昌九年三月二十四日!

    赫然是他们成婚那一日——

第五章 沈老将军战死

    沈云初捏着那张纸,平常拿剑都稳的手在此刻却有些发抖。

    她不明白此刻自己心里为何这般疼。

    她不是早就知道谢景宸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么?

    可为何在看到这封休书和那落笔日期时,还会这么痛不欲生。

    这时,门外脚步声响起。

    沈云初抬头就看到谢景宸走进来。

    而谢景宸看到她在这儿先是一愣,随后看到她手里的纸,想起了什么。

    可他还是一脸冷漠,面无表情。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沈云初哑声问着,可实际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想听谢景宸说什么。

    “本王与你,无话可说。”

    谢景宸回着,走上前将那纸休书从她紧攥着的手中抽出来。

    那之前被沈云初紧握的纸角处,满是皱褶。

    不知天什么时候黑下的。

    屋内烛火摇曳,谢景宸的面容掩在其中,看不清神情。

    可沈云初却偏偏从中看出了冷意:“你既从一开始就想休了我,为何不在大婚当夜便将休书给我?”

    若是这般,她或许就能早早看明白,也许就不至于还在妄想。

    闻言,谢景宸皱了下眉,心里划过抹异样,但只是一瞬。

    他抬眸,言语带刺:“圣旨赐婚,本王怎敢?”

    理所当然的答案却让沈云初手脚阵阵发软,像是被抽干了体内所有的力气。

    她看着面前男人眼中的冷漠与疏离,恍然大悟。

    自己与谢景宸的结局,早在圣旨下来的那一刻就定下了。

    思及此,沈云初再不能待下去,转身仓皇离去。

    沙场上,她可抵千军,可面对谢景宸,她溃败得不堪一击!

    谢景宸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背影,捏着休书的手不自觉收紧,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夜之后,沈云初待在王府里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日都在将军府留到很晚才归。

    而谢景宸也对此视而不见。

    偌大的王府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

    眨眼十日过去,立夏。

    熬过了春日连绵细雨,终于迎来了夏季的晴。

    将军府花园内花团锦簇,芳香四溢。

    沈云初和沈安尘坐在秋千上。

    两人闭目,享受着此刻的平静祥和与安宁。

    那一瞬,沈云初感觉一切像回到了以前,她未出嫁,父亲未老的岁月。

    “哥你知道吗?曾经我想要一个梦,梦里有我,有他,有家。”

    沈云初睁开眼,说这些的时候,眼中含着笑。

    可当笑意渐渐淡去,只剩黯然与悲苦。

    “如今这个梦实现了,带来的却不是喜乐,而是他对我无尽的厌恨。”

    “要是这一切都能回到开始,要是……”

    我不曾爱上他该多好!

    至少在面对他时我还能保住自己的尊严,做一个合格的王妃。

    沈云初知道兄长听不明白,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敢将这些话说出口。

    而沈安尘看着她,不知为何突然起身跑了出去。

    沈云初一愣,赶忙追上去。

    却瞧见他在花园里跑了一圈,停顿了会儿,又匆匆朝自己跑回。

    随后,一朵开的正艳的芍药映入眼帘。

    沈云初错愕地看向沈安尘,只见他笑着对她说:“开心。”

    轻风拂过,花香窜入鼻腔,有些呛,却在瞬间抚平了一切的悲惘。

    她伸手接过,目光定在那芍药花上,久久不能移开。

    入夜。

    沈云初回到王府,将那朵芍药插在了花瓶里,放在了床头,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

    沈云初洗漱好后和平常一样又要去将军府,却不想刚走至正堂,就发现许久不见的谢景宸站在那儿。

    霎时,她脚步顿住。

    而谢景宸瞧见她,不知为何眸色有些异样。

    四目相对,无人开口,气氛略微有些凝固。

    这时,一个侍卫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跪在地上,语气急切。

    “王爷,平远城一战沈老将军战死,如今尸身已到京城城门!”

第六章 请旨出征

    这个消息如雷霹雳。

    沈云初震惊的看着那侍卫,不敢置信:“你刚刚说我爹……怎么了?”

    那侍卫又重复了遍刚刚的话。

    沈云初听着,心神激荡下甚至有些站不稳。

    谢景宸见状下意识地往前一步,伸手将人扶住。

    然后看向那侍卫:“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手中微握的手臂瘦弱,谢景宸皱了皱眉,鬼使神差地说出了之前的战报。

    “平远城被围是五日前的事,皇上已下令派兵营救,但可惜为时已晚。”

    闻言,沈云初回神,怔怔的看着他:“所以你早就知道?”

    却不告诉她,连让她去救她爹的机会都不给。

    谢景宸不知道沈云初为何如此问,没有细想就点头应下。

    沈云初见此,心里五味杂陈,而后慢慢将手臂抽了出来,转身往外跑去。

    其实她知道,自己非将非官,谢景宸没有义务告诉她。

    可这一刻,她还是难免心生责怪。

    而谢景宸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也踱步跟了上去。

    往城门跑的这一路上,沈云初脑海中闪过很多以前的画面,滴滴点点,最后定格在父亲临走前的那句‘待他归来便卸甲归乡’……

    可当这些画面褪去,又是一片空白。

    只剩下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下一刻,沈云初脚步越来越慢,目光死死凝在不远处停下的队伍上。

    十步,五步,一步……

    她侧目看着一旁将军府门上的匾额,看着呆愣站在门口的兄长,强压下心里的悲痛上前。

    纸钱漫天,白皤随风而舞。

    明明是晴朗和煦的天气,却带着几分要下大雨的闷,让人喘不过气。

    沈云初目光扫过在场满脸悲痛的将士们,目光定在他们身后的黑棺上,心沉入谷底。

    黑云压城,风声肃杀。

    她看着那抹黑,心头也像压着一层层的乌云,不见天日。

    “我爹……”她声音微哑,只出了这两个音就再说不出话。

    打头的将军瞧见沈云初抱拳:“小将军,沈老将军他……战死!”

    “轰!”

    一声雷鸣自天际乍响,似是要将那天劈开一道裂缝。

    沈云初浑身一抖,她看了眼说话之人,缓缓走上前。

    她手抚着那黑棺,微微发颤,眼眶一阵阵发酸。

    而后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推开了棺盖——

    可棺内,却不见她父,只有一套染血的甲衣和一柄断剑。

    沈云初一眼就认出,那是父亲出征时,她亲手为他系好的战甲。

    而那剑亦是他最爱的佩剑。

    跟过来的谢景宸看到这一幕,沉默走上前。

    沈云初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他,哑声问:“我爹……人呢?”

    她心里早有答案,却不愿相信。

    谢景宸见她这般,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难受,但很快便被压下。

    “沈将军尸身被敌军带走,未能抢回来。”

    谢景宸的声音和心里的答案重合,那一刻,沈云初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脚下一个不稳,跪倒在棺木旁。

    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袭来,却让她清醒了不少。

    沈云初将视线从谢景宸的身上移回棺椁内。

    她看着那满是剑痕的盔甲,发颤的手将其捧起,紧捂在心口。

    甲衣上的血染红了她身上的白衣,一片一片,亦如刀穿透了心。

    沈父为国征战沙场几十年,最后归宿也不过黄土一抔。

    坟前。

    沈云初跪在地上,看着同母亲坟并立的新坟,眼眶通红。

    沈安尘跪在她身边,不发一言,只是呆呆地看着。

    谢景宸站在他们身后,也没有开口。

    火燃尽了纸钱,飞灰随着风四散。

    良久,沈云初才开口:“爹,您放心,女儿会请旨出征,代您打赢这一仗!”

    为我朝安宁,为将军府,也为将您带回来!

    谢景宸闻言眉心一皱:“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闻声,沈云初回头看向他,语气坚定:“我知道。”

    可谢景宸却冷峭开口:“沈云初,将士性命不是任你逞勇斗狠,用来儿戏的!”

第七章 合适人选

    风卷着淅沥的雨浇在地面上。

    沈云初看着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的谢景宸,垂在身侧的手紧攥着。

    她没想过他会不同意,她以为他即使不喜欢自己,也会懂。

    沈云初不否认她想为父报仇,但她更想的是延续将军府历代沿袭下来的信仰,守护朝廷安宁。

    而今朝内并无能大将,否则也不至于让年迈的父亲披甲上阵。

    想到这儿,沈云初看向一旁跪着的沈安尘,眼中有什么闪过,最终只是归于平静。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沈云初将沈安尘送回将军府,交代下人好生照料后便回了王府。

    正要迈进院门的那一刻,她想起今日坟前和谢景宸的对话,脚步一顿,后还是决定去找他。

    她想出征的事还是要和他再说一说。

    书房。

    沈云初看着正在看书的谢景宸:“请旨出征的事我想和你聊一聊。”

    谢景宸翻书的手一停,头也没抬直接说:“本王不准。”

    沈云初没想到他如此坚决,但还是解释:“我不是在逞勇斗狠,你应知道朝中并无大将,现在也无人能挡敌国马蹄,而我随父征战沙场四年,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的话,句句肺腑。

    可谢景宸却还是不同意。

    沈云初不解:“你为何不准?”

    谢景宸将手中书合起放在桌案上,抬头看向她:“本王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将军府也好,你自己小将军的名声也好,本王只知此战不能再输,断不能任你胡闹。”

    胡闹?!

    这两个字浇灭了沈云初心底最后的希冀。

    她还曾妄想谢景宸许是担忧自己,却不想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做出的一切选择在他看来皆是胡闹!

    这一刻,沈云初心凉无比。

    借着烛光,她看着谢景宸,哑声问:“是不是在你心里,无论我做什么都是胡闹?”

    四年间随父出征是,嫁给他是,如今想要出征也依然是!

    而谢景宸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只字不语。

    看着这样的他,沈云初仿佛知道了答案,她再也无话可问,无话可说,转身离去。

    谢景宸看着她背影,眉心紧皱,心里说不出的烦。

    这一夜。

    沈云初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与天上被薄云掩盖的弯月,脑海中满是谢景宸的话。

    心里一阵阵酸楚与苦痛,像是被人用针戳着,点点冒着血。

    风吹过,带走薄云,露出月。

    沈云初看着,好像看明白了些什么。

    人生哪得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

    宁愿深爱无归路,不愿浅喜变浅薄。

    她与谢景宸这一辈子,原本就是自己勾画的一场梦,如今也该梦醒了。

    翌日,沈云初进宫觐见。

    大殿上,她看着坐在皇位上的皇上,双膝跪地:“臣女沈云初参见皇上。”

    “平身。”

    沈云初却没动,反而再度开口:“臣女请命出征,夺回平远城,护我朝安宁。”

    殿内一度寂静。

    皇上看着叩首在地的人,沉默了会儿开口:“朕知晓你的才能,可将军府仅剩你兄长与你两条血脉,你如今又身为渊政王妃,这……”

    沈云初听言,直起身子直视着他:“所以臣女还有一事请皇上奏准。”

    皇上诧异:“何事?”

    “请皇上准许我与渊政王和离。”

姬怅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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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湛是个小哭包(๑ó﹏ò๑) 01

哭包湛上线了


哎呦,这墙怎么这么高。


正在夜巡,蓝忘机忽然听到有人在小声地说话,稀稀疏疏,一阵声音过后,只见一只手爬上了墙头,云深不知处禁止夜游,这人居然犯禁。


等魏无羡爬上墙头,蓝忘机也站在了墙头。


“云深不知处禁止夜游,跟我去领罚。”


蓝忘机忽然出声,差点把魏无羡吓个半死,他本来就是偷跑出去,如今被人抓个正着,难免被吓到。


只是当瞧见那人的面容时,魏无羡不禁赞叹,没见这人以前他觉得自己是顶好看的,如今见了这人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真有仙人之姿。


见这人只是盯着自己,却不回话 ,蓝忘机顿时眼里泛起了泪光,这人怎么这样,这么可以不理他 ...

哭包湛上线了




哎呦,这墙怎么这么高。


正在夜巡,蓝忘机忽然听到有人在小声地说话,稀稀疏疏,一阵声音过后,只见一只手爬上了墙头,云深不知处禁止夜游,这人居然犯禁。


等魏无羡爬上墙头,蓝忘机也站在了墙头。


“云深不知处禁止夜游,跟我去领罚。”


蓝忘机忽然出声,差点把魏无羡吓个半死,他本来就是偷跑出去,如今被人抓个正着,难免被吓到。


只是当瞧见那人的面容时,魏无羡不禁赞叹,没见这人以前他觉得自己是顶好看的,如今见了这人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真有仙人之姿。


见这人只是盯着自己,却不回话 ,蓝忘机顿时眼里泛起了泪光,这人怎么这样,这么可以不理他 不回他的话。


只见那人手中似乎提着东西,蓝忘机又言


你手中是何物


言语清冷,却有带着些许委屈。


在云深不知处他是蓝氏的小公子,是族中最受宠的小辈,虽说他习惯了冷脸,但这丝毫不影响族中长辈对他的喜欢,像这样不回话,犯禁还盯着他看的人,魏无羡还是第一个。


魏无羡似是回过了神,很俏皮的回到,


天子笑,分你一坛,你就当没看见我行不行。

还敢贿赂他


蓝忘机顿时有些生气,委屈再加上生气,一张脸奶膘都被气的鼓鼓的。


眼里的泪水顿时就流下来了。


月色很是清楚,本来还在耍宝的魏无羡看到蓝忘机流泪,腮帮子都气的鼓起来的时候 不禁反思了一下,他没干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吧,怎么就把人给惹哭了。


美人落泪,手中的酒顿时也就不那么香了。

那个,你别哭啊,我道歉还不行吗?


本来在外人面前落泪这已经让蓝忘机不好意思了,结果魏无羡的这一句顿时让蓝忘机羞红了耳朵。


云深不知处禁酒,你已经触犯多条家规。


红着眼睛,蓝忘机又言。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你跟我去领罚


看蓝忘机又提到了家规,魏无羡心中不免吐槽到,家规家规,一点都不知道变通,真是一个小古板。


美人都不流泪了,那手中的酒自然又香了起来 。


“那我站在墙上喝不就可以了,云深不知处禁止喝酒 可没说云深不知处外面不能喝酒,对吧。小古板。”


听到魏无羡不仅歪曲解释家规还给他起外号,这刚压下去的泪意又涌了上来。


等魏无羡准备喝第二坛的时候蓝忘机终于忍不住出手,一下子就把魏无羡手中的酒挑到了地上,又得意的朝魏无羡看了一眼,让你欺负我,还不遵守家规。


酒香在空气中蔓延开来,魏无羡看似无奈的说,小古板你赔我天子笑。


挑掉魏无羡的酒哭包湛自然有些得意,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免不了展示一下自己。


一向视力就好的魏无羡自然看清了蓝忘机略微上扬的嘴角。


有意思,他好久没有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人了,明明刚才还在哭,这会儿又笑了,一身清冷,但这人有趣 嗯,很有趣。

蓝忘机不知,他已经引起了魏无羡的兴趣。


酒没了,魏无羡看着那人忍不住又是一番挑逗,小古板,你说说,你家到底有什么是不禁的。


虽说不喜魏无羡给他取的外号,但确实仔细思考了一番有什么是不禁的。


只是这样一番动作,到是让魏无羡对蓝忘机的兴趣更高…………





喜欢哭包啊湛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o(*゚▽゚*)o)))


沐汐(禁止转载)

【博君一肖】复婚大作战

·虎爹肖肖×猫爸啵啵×爱玩不爱学习琑

·一家三口的烟火日常

·破镜重圆


第二章


“博哥?博哥?看什么呢,快走啊,等会爹地出来了就完了!”王君一催促着王一博。王一博这才回过神来,“哦……”他关了手机,把手机放回原位,随后便出去了。


“你怎么了?不会是看到哪个小帅哥勾引爹地吧?”王君一解决了大问题,这会高兴,搭着王一博的肩和他开着玩笑。


王一博看了王君一一眼,“臭小子别瞎说,快去吃饭写作业!”


洗完澡后肖战换了身舒服的睡衣,浑身清爽地出来吃...

·虎爹肖肖×猫爸啵啵×爱玩不爱学习琑

·一家三口的烟火日常

·破镜重圆

 

第二章

 

“博哥?博哥?看什么呢,快走啊,等会爹地出来了就完了!”王君一催促着王一博。王一博这才回过神来,“哦……”他关了手机,把手机放回原位,随后便出去了。

 

“你怎么了?不会是看到哪个小帅哥勾引爹地吧?”王君一解决了大问题,这会高兴,搭着王一博的肩和他开着玩笑。

 

王一博看了王君一一眼,“臭小子别瞎说,快去吃饭写作业!”

 

洗完澡后肖战换了身舒服的睡衣,浑身清爽地出来吃饭了。王一博坐在主位上,肖战在王君一对面的位置上坐下,见王君一吃个饭还不忘拿个手机刷,起身一把把王君一的手机拿走摁灭了放在自己身边。

 

“吃饭就吃饭还看什么手机?”肖战严肃道。说话间王一博已经把饭盛好递给他了,让他消消气。

 

王君一一脸哀怨地扒着饭,不敢多说什么。

 

“你们月考不是结束了吗?成绩什么时候出来?”肖战边吃饭边问。

 

王君一还在气爹地抢了他手机,这会没好气地应了声不知道。

 

“琑,怎么跟爹地说话的?”王一博严肃道。

 

肖战没心思吃饭了,他放下筷子,拿起手机,见微信消息多了很多条,便打开看了看,原来是家长群里在回复已收到。他有些疑惑,点到最上面才知道班主任说成绩都已经通过校讯通发给家长了,问家长们有没有收到,家长们都回复已收到。

 

“成绩已经发过来了,怎么我没看到?”肖战问王君一。

 

王君一赶忙看向王一博,王一博忙说,“好了肖肖,先吃饭,这些事等会说,都凉了,”说着给肖战夹了块水煮肉片,“你尝尝这个好不好吃。”

 

肖战狐疑地看了看王一博,又看了看王君一,顿了会,说:“你们动了我的手机?”父子俩都没有说话,肖战便起身了,“我自己问吧。”

 

“诶……爹地!”王君一叫了声,肖战没理他,自顾自地坐在了沙发上等着电话被接通。

 

王君一赶紧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王一博,王一博叹了口气,起身坐到肖战身边,陪肖战一起等待老师接通电话。

 

王君一知道自己完蛋了。

 

“你好,是吴老师吗?哦,我是王君一家长,这次的月考成绩……”

 

“不好意思老师,我们平常忙着工作……诶是是是,您说的对。”

 

“哦好我知道了,麻烦老师费心了。”

 

“哦这样啊,好……嗯,好好好……”

 

……

 

房子里静得出奇,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王君一听不清,只知道班主任连珠炮似的讲着,肖战插不了多少话,能说的也只能是好或是不好意思。王君一抿了抿嘴,从小到大爹地都是家里的老大,爸爸什么都听爹地的,还真没见爹地这么卑微地跟谁说过话。

 

一面想着,又有些不耐烦,暗暗骂班主任话多。

 

“王君一你给我过来!”

 

王君一被吓了一跳,才知道肖战已经挂了电话了。他乖乖起身站在肖战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歪着身子把重力压在右腿上站着。王一博抚着肖战的背让他好好说。

 

“物理21?王君一你真给我长脸,我往答题卡选择题踩一脚考的都比你多!”

 

“答题卡坏了扫不出来是零分。”王君一漫不经心地回着。

 

肖战拿起身后的抱枕砸了过去,“你要气死我啊?”

 

“好了好了好了,别生气别生气,他就是发挥失常……”王一博顺着肖战的背,打着圆场。

 

肖战瞪了王一博一眼,推开了他,“发挥失常?班主任都说了他这成绩一直是这样,你们父子俩合起伙来骗我!说,是不是把信息给我删了?”

 

“哎……”王一博打算蒙混过关,哪知肖战不吃这套,“是不是!?”

 

王一博无奈,“是是是,我这不是怕你看了生气吗?你看你,就个月考,不紧张,琑挺聪明的,慢慢会赶上别人的。”

 

“你闭嘴!”肖战不耐烦了,“别说话!”他看向王君一,“把物理卷子拿来我看看。”

 

王君一没动。

 

“快去!”

 

王君一这才不情不愿地回房间了。

 

“快点,别磨蹭!”

 

 

王君一把卷子拿了出来,肖战接过后仔细看了看,边翻边说,“不是说今天讲评了吗?怎么你这卷子这么白?多选题你当单选题做啊?还完美错过了正确答案,这个最简单的,我都毕业多少年了看一眼就知道选的ABD,你选C!难怪老师都放弃你了!”他一把把卷子拍在桌上,“不行,从今天开始爹地亲自监督你学习。”

 

王君一这才抬起头,有些惊讶,肖战拍了拍王一博的大腿,“你说句话啊!”

 

“不是不让我说么……”王一博嘀咕了声。

 

“说我什么坏话呢?”肖战抱胸看着他。

 

“没……没说,哎,”王一博双手搭着肖战的肩,“老婆你消消气,这个时间你不是该去敷面膜吗?琑他会好好学的,以后我监督着,你放心好了。”

 

肖战扭了扭上身把王一博的手挣开了,“交给你?这些年就是交给你才会变成这样的,你可以佛系,他又不像你每天在电脑前打打字没事摸摸鱼还能有钱拿不用担心有人炒了你!”说着看向了王君一,“王君一你家里有矿啊你这样不上进?就是家里有矿的都比你努力!你长大后想干嘛?啊?啃老啊?那也得你爸能让你啃吧?”

 

“你不是每天跟小民在一起吗?怎么就没学着点人家的好呢?”

 

“从今天开始,手机、电脑、平板、游戏、滑板、乐高,通通不准玩了!”

 

王君一不想说话,反正背骂几句就没事了,老爹生气还有老爸哄着,横竖他除了被训几声也没多大事,便破罐子破摔让肖战骂个够,这会听见不能玩这些东西了,王君一可不服了,“那不得学傻了啊?”

 

“我就没听说过有人学习还能学傻了的。”

 

“不是,你,你这,你……博哥!”王君一说不过肖战,只能搬救兵了。

 

王一博摇了摇头,“好了好了你们俩,琑,先去吃饭,吃好了就去学习。还有老婆,”他捏了捏肖战的肩,“别气了,先吃饭,明天开始我就狠抓他学习。

 

“吃吃吃吃什么吃!”肖战起身,“爸爸你跟我进来,你,王君一,现在就去吃饭然后去学习,我等会到你房间监督你!”

 

夫夫俩回了房间,肖战坐在床上,王一博坐在床旁边的沙发上面对着肖战。肖战说:“爸爸,咱得给琑宝报几个补习班,他落下太多了,我去问问顾魏给小民报的什么班……”说着就要拿起手机,王一博说:“别问了老婆,小民不报班,要是报班了,哪还能和琑天天腻在一起。”

 

肖战顿了会,叹了口气,“人和人之间的区别怎么那么大,咱是不是抱错孩子了?”

 

“别这么说,琑宝运动天赋高,他平常体测跑个第一就不是什么问题,运动会也经常给班里争光,只是现在高三了活动都被取消了,他才闲下来的。”

 

“那不能只是运动好啊,那得文武双全不能落下文化课吧?不行我肯定要给他报个班,我去打听打听……这样吧,先从上晚自习开始,琑不能待家里了,我们到学校附近租间房子然后我陪读,照顾他的日常,监督他学习……”

 

“琑学校附近都是一些给学生住的宿舍,三个人一起住,挤了点吧……”

 

“我知道啊,所以你留在这里,我跟琑宝到学校附近住。”肖战说。

 

“什么?”

 

“我说的还不明白吗?”

 

王一博愣了会,“等会,我捋捋,”他抱着胸,“所以你是要跟我分居是吗?”

 

“这样不是很方便吗,琑每天上学路上就花了好多时间了,人家都能背好几个单词了他还在路上,我们现在必须争分夺秒不然再也赶不上了。那你不用再送琑上学,上班也方便,不好吗?”肖战认真道。

 

“他那么大人了,自己住也行。”王一博说。

 

“自己住,那还不放飞自我,让他去晚自习他肯定逃课,没人在身边监督他肯定学不好。”

 

“那干嘛一定要去学校外面住,在家里不也一样吗?大不了我晚上再接送他去晚自习,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我接送他上下学,监督他学习……”

 

“你监督他?把他监督到物理三十分都考不到?”肖战打断了王一博的话,“再让他跟你混下去他连专科都考不上,你养他啊?”

 

王一博有些生气,“肖战,讲点道理,是你忙着工作没时间照顾他,我才带他的,你现在觉得我没带好?早干嘛去了?”

 

“你这么大声干嘛?”肖战对王一博的语气很不满意,“是是是,我以前没管他,照顾孩子本来是我一个人的工作,我拜托给你了我就不能嫌弃要感恩戴德毕竟这个世界上会带孩子的alpha不多了……”

 

“你什么意思?”王一博的火瞬间窜上来了。

 

“我没什么意思。你最有意思。”

 

“你一定要这样阴阳怪气吗?”

 

“谁阴阳怪气了王一博?”

 

随之而来的是充满火药味的沉默,两人谁也不让谁,心里都窝着一团火。最终还是王一博说话了,“到学校附近租大点的房子吧,我们一家三口一起住,你负责琑的学习,我负责你们的生活,可以了吧。”

 

肖战淡淡道:“王一博,看看你的存款再跟我谈在帝都租学区房这件事吧。”

 

王一博忍不了了,“你最近怎么一直在跟我谈钱?我没钱,你老板有钱,你让你老板养你儿子?”

 

肖战愣了会,“你什么意思王一博?”

 

王一博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了。

 

“为什么突然提到他?”肖战问,顿了会,拿起手机看了看,果然看到了老板发的消息,他把手机扔了,“你还看我微信?什么意思王一博?你怀疑我?”

 

王一博抓了抓头发,“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没故意查,”说着又想到了什么,“你怎么这么怕我看手机?”

 

“是看手机的问题吗?是你怀疑我,不信任我的问题!”

 

“我怎么就怀疑你了?”

 

“你不是问我怎么这么怕看手机,不是怀疑我是什么?”

 

“我就随便一问,你干嘛这么敏、感?”

 

“你这问题像是随便问的吗?”

 

“你……”

 

“好了!”门口突然传来了王君一的声音。

 

争吵声戛然而止,夫夫俩双双看向王君一。

 

“我学还不行吗,你们别吵了,很烦。”

 

 

 

 

 

 

 

 

 


一只红豆鱼

《非正常初恋》.5-6

*私设

*返老还童蔡爷爷×电竞大神空空


5.


蔡小敏向来是个行动派,答应蔡丁之后立刻找了熟识的朋友帮忙抢票,季向空所在的战队算是个明星战队,除了一些重大比赛平时也会有不少娱乐赛和明星赛,蔡丁这次就碰巧赶上了娱乐赛。


比赛的城市离他们还挺远的,蔡小敏一边跟蔡丁抱怨距离太远机票太贵一边迅速订购酒店和餐厅,蔡丁知道蔡小敏是个什么脾气,也不理她,就由着她在那胡乱抱怨,毕竟蔡丁自己还忙着搭配衣裳呢!


蔡小敏给他买了不少衣裳,但大多数都是单件的,套装很少,现在的天气算不上热但也没多凉快,蔡小敏担心蔡丁身体素质还跟七十岁一样,索性就什么款式都买了...

*私设

*返老还童蔡爷爷×电竞大神空空


5.


蔡小敏向来是个行动派,答应蔡丁之后立刻找了熟识的朋友帮忙抢票,季向空所在的战队算是个明星战队,除了一些重大比赛平时也会有不少娱乐赛和明星赛,蔡丁这次就碰巧赶上了娱乐赛。

 

比赛的城市离他们还挺远的,蔡小敏一边跟蔡丁抱怨距离太远机票太贵一边迅速订购酒店和餐厅,蔡丁知道蔡小敏是个什么脾气,也不理她,就由着她在那胡乱抱怨,毕竟蔡丁自己还忙着搭配衣裳呢!

 

蔡小敏给他买了不少衣裳,但大多数都是单件的,套装很少,现在的天气算不上热但也没多凉快,蔡小敏担心蔡丁身体素质还跟七十岁一样,索性就什么款式都买了一点。

 

“爷爷咱吃火锅还是吃日料?”蔡小敏趴在沙发上刷着手机页面里的餐厅信息,蔡丁虽然有个老年人的年龄但却有颗年轻人的心,这火锅和日料就是蔡丁最喜欢吃的。

 

“爷爷?”蔡小敏左等右等也没听见蔡丁的回应,刚从沙发上坐起来就看见蔡丁顶着个小红毛线帽子在那照镜子,“爷爷咱这帽子现在带是不是早了点?这才刚入秋啊,也就早晚凉了一点。”

 

蔡丁继续鼓捣自己头上的小红毛线帽子,语气淡淡的:“你还说,这些东西不都是你选的,我都说不要不要了,你非要说爷爷长得好看合适这些东西,我都拦你半天了你非不听,非要给我买。”

 

话虽如此,但是蔡小敏总觉得蔡丁是在跟他凡尔赛。

 

蔡丁脚边的购物袋都拆的七七八八了,蔡小敏继续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偶尔帮蔡丁看看哪件衣服搭配的好看一些。

 

快到凌晨两点的时候爷孙俩才算忙完,在蔡小敏的不懈努力下她成功登上的王者,蔡丁也选出了几套他最满意的衣服,困得不行的蔡小敏打着哈欠往外走:“爷爷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咱俩明天早班机。”

 

蔡丁窝在床上刷着手机,随意点点头敷衍走了蔡小敏,他现在其实一点也不困,反而被激动的心情搞得有些失眠的意味,他翻过身去看窗外白胖胖的月亮,蔡丁其实有印象,他是跟月亮许完愿之后才变得年轻的,那个白胖胖的月亮可能真的有魔力吧!

 

“月亮啊月亮,这不是梦吧,我真的能遇见季向空吧?”

 

回答他的只有被云朵遮盖住的月亮,好像对于这个问题月亮也觉得有些难回答,索性当做没看见,直接躲在云朵里好了。

 

蔡丁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个躲掉的月亮,半晌之后他又把他埋进被子里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他躲在被子里安慰自己:“算了算了,月亮能懂什么,季向空懂你就好。”

 

末了快要睡着的时候蔡丁像是个自己打气一般都问了一句:“季向空会懂我的,对吧!”




6.


弄到最后蔡丁也没睡多长时间,飞机是早班机蔡小敏担心迟到早早的就定好了闹钟,这边蔡丁还没觉得睡呢就被蔡小敏给拽起来了,咋咋呼呼的要去机场。

 

坐车赶去机场的时候蔡丁也是晕乎乎的,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靠在车窗上就开始补觉,迷迷糊糊的听见蔡小敏跟他说:“爷爷我们是去坐飞机不是去走秀,你穿那么好看做什么?”

 

困得受不了的蔡丁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瞟了几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又闭上眼睛补觉,明明穿的很普通啊,肯定是蔡小敏没睡醒。

 

检票还有一段时间蔡丁继续窝在椅子上睡觉,怀里抱着蔡小敏提前给他备好的抱枕,蔡小敏则是坐在一旁看电视剧,这看到一半蔡小敏就觉得自己饿是心慌。

 

因为飞机是早班机的关系蔡小敏生怕自己错过飞机,她跟蔡丁一样都是个财迷属性,在钱这方面总不会让自己吃一点亏,早早的就备好了闹钟也约好了车,匆忙的跑出家门以后连饭都没有吃,就连蔡家也只是留了个纸条通知了一声,蔡小敏关掉手机拍醒了一旁打瞌睡的蔡丁:“爷爷我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还没睡醒的蔡丁属实没什么胃口,摇摇头叮嘱蔡小敏买完之后早些回来,说完自己又开始打瞌睡,果然变回二十岁又怎么样,蔡丁依旧有颗七十岁心和七十岁的生理钟,这熬夜和早起果然不是他们老年人能适应的。

 

蔡丁晕晕乎乎的睡了一小会儿后猛的就清醒了,老了之后的蔡丁很少出远门,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蔡小敏的学校和菜市场了,现在变年轻了也就跟蔡小敏去过一次商场,但那时候至少身边有个人陪。

 

现在在这人来人往的机场里,蔡丁没有熟识的人,社会的飞速发展他也跟不上节奏,来自跨时代的恐惧感与陌生感将蔡丁包围,他抱紧怀里的抱枕,目光飞快的略过周围人的脸,他现在迫切的想要找到蔡小敏。

 

时间越长蔡丁的恐慌就越来越严重,路过的人这么多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蔡小敏,最后蔡丁急得没办法了,拎着包就跑去找蔡小敏了,虽然他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但是认字还是没有问题的,蔡小敏说去买东西了,那肯定就是往餐厅走去了。

 

蔡丁顺着指示牌找到餐厅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在排队买咖啡的蔡小敏,蔡丁脸上是难掩的开心,小跑着就要过去。

 

结果还没跑两步就把人给撞到了,撞到额头了,撞得蔡丁脑袋还挺疼,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揉着自己的额头给对方道歉,挺戏剧感也挺怪异的,因为蔡小敏之前跟蔡丁说过,往往这种情节的出现都代表着男主角和爱情一起出场了。

 

“对不起,你没事吧?”

 

面前的人个子挺高,带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不过听声音还是挺年轻的,而且声音听起来还挺熟悉的。

 

蔡丁摆摆手示意他没事,男人赶时间,跟蔡丁道了几句歉之后就离开了,蔡丁揉着自己的额头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这背影怎么瞧怎么眼熟,蔡丁不由的开始怀疑这个小伙子不会是他哪个朋友的孙子吧?

 

有些事情想想就过去了,更何况蔡丁也没多想,人离开后他就赶紧去找蔡小敏了。

 

“爷爷你怎么来了,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喝不喝咖啡?”蔡丁来的也巧,刚好赶上蔡小敏点单。

 

“你随便点吧……就咖啡吧!”

 

蔡小敏察觉到蔡丁的情绪不太对:“爷爷你是遇见谁了吗?”

 

蔡丁摇头:“没有,只是我身边没人,我害怕。”

 

蔡小敏从背包里拿出蔡丁的帽子给人带在头上,她把那个小红毛线帽给带过来了:“别害怕了,你还有我呢,实在不行还有老蔡呢!”

 

说着蔡小敏又把季向空的照片给翻了出来:“当然你还有季向空啊!”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蔡丁猛的想起了刚刚那个跟他道歉的男人,他们两个人的背影有点像欸。




想吃狮子头

泡泡金鱼9

*明星啵×设计师赞

*竹马竹马

BGM-周杰伦《蒲公英的约定》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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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再弯一点,腿得站稳,不对,手腕,手腕用力,不是用你胳膊肘子扔!我的哥……轻点!”王一博叉着腰站在肖战身后,怎么也想不通肖战手里原本要投向篮筐的球,为什么会差点砸到自己身上。


这科学吗?这科学吗?这科学吗?


肖战才不会回答他科不科学,将差点砸到王一博身上的球捡回来,还嘴...

*明星啵×设计师赞

*竹马竹马

BGM-周杰伦《蒲公英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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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再弯一点,腿得站稳,不对,手腕,手腕用力,不是用你胳膊肘子扔!我的哥……轻点!”王一博叉着腰站在肖战身后,怎么也想不通肖战手里原本要投向篮筐的球,为什么会差点砸到自己身上。

 

 

这科学吗?这科学吗?这科学吗?

 

 

肖战才不会回答他科不科学,将差点砸到王一博身上的球捡回来,还嘴道:“还以为你很厉害呢,你怎么接不住?”

 

 

“我……”还不是为了把你推远点,不然谁知道你会不会把自己砸成傻瓜。

 

 

王一博努力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告诉自己,这是自己要带的好哥哥,不能凶,凶了也是自己倒霉。

 

 

然而睁开眼睛后,眼前又是肖战因为热有些微微发红的眼眶,和像皮肤一样沾染着水光的眼睛,惯常扬起的嘴角耷拉着,看起来委委屈屈。愧疚感立刻涌上了王一博的心头,他犯什么傻,带肖战来玩这个,万一碰着磕着了怎么办。

 

 

肖战喜欢安静,从小就不爱动的一个人,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扁着嘴一脸忧郁看着他不说话的人即刻攻破了王一博的内心防线,王一博转开视线,努力不去看肖战略带撒娇意味的注视,嚷道:“好啦好啦,知道错了,不玩了,回家去,行了吧?”

 

 

嗯?为什么认错,我好像没有骂他哦。把不存在的眼泪收了回去,肖战的首次篮球学习夭折在了半个小时以内,王一博看起来莫名心虚,自己肩上拎了两人份的书包都没反应过来,走路还顺拐。

 

 

肖战挠挠头,怀疑事情并不简单,王一博是不是使了什么诈,才让他投篮失败的?!

 

 

“我要吃牛杂。”

 

 

“走去?”

 

 

“嗯!”肖战蹦跳着,将球捞在自己的腰侧,大步跟了上去。

 

 

他们往学校后门走去,离学校远一站路的有一家老字号牛杂店,肖战很喜欢,天气冷了就爱去吃。

 

 

这家店还是刚刚读初一的他们五个人一同发现的,每周五下午时候两堂课,学校周边没什么能玩的地方,他们便顺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于是发现了这里。

 

 

那时候也是冬天,比这会儿还要冷,店不大,装他们五个人都有些拥挤,可是却很温暖。

 

 

香哥儿大刘和柚子虽然也喜欢,但是没有到肖战这种地步。有一回下课晚了,还下大雨,也非要去吃,又不好意思让大家都陪着他一块晚归挨骂。

 

 

最后还是王一博借了把能装下两个已经不下的男孩的大伞,把肖战拢在臂弯里,才没让两个人回家的时候因为淋成落汤鸡而挨骂。

 

 

“我家又没人管我,我不陪你还能有谁陪你,”王一博不爱吃牛杂,单手撑着脑袋,看肖战用竹签叉起一块萝卜,然后讨好地笑着喂到他的嘴边,“知道没?”

 

 

“知道啦知道了,博哥最好,博哥万岁!”

 

 

肖战难得不用年龄压着人,还肯随别人喊他一句“博哥”,王一博嘴里塞着萝卜块,却忍不住笑得腮帮子疼。

 

 

他却不知道,埋头苦吃的肖战又想起来刚刚开学的时候,王一博开玩笑说要“保护他”的话,偷偷红了脸。

 

 

而那时候的肖战也不知道,那句话,并不是王一博的玩笑。

 

 

 

 

 

-

 

 

 

 

“又陪你哥哥来呀?”老板记得王一博总是坐在身边个子稍微高一点点的男孩身边看着他吃,笑眯眯地打趣道。

 

 

“他非要吃。”

 

 

“哪有,”肖战侧过脸来反驳,“明明是你说要补偿我的。”

 

 

“是我,是我。”小祖宗哟。

 

 

王一博从书包外侧找出钱包,透明的隔层没有放任何照片,是一张拿走了又会备上的十元纸币,方便给总是只爱揣一个海绵宝宝零钱袋的肖战买零食。

 

 

“你不要看不起硬币好不好!每次坐公交的钱是谁付的谁付的?”

 

 

“是我,是我……”的小祖宗。

 

 

“嗯?”

 

 

“是你,战哥。”

 

 

被哄开心了的人满意点头。

 

 

如果整个初中时代的记忆有味道,肖战一定会说是那家空间逼仄的小店里一碗鲜浓的萝卜牛腩的味道。

 

 

想不起来试卷的油墨味,也想不起来妈妈做的好多好多道菜的味道,记忆大都凝结在了呼吸会变成白气,湿润所有干燥与鸡飞狗跳般的忙碌,由那个叫做王一博的,总是喜欢看着他吃东西的人牵动着,永远封存在那里,没有人能够改变。

 

 

 

 

 

-

 

 

 

 

 

篮球的故事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终止在了一顿牛腩,但是肖战和王一博有了新的约定——晨跑或者夜跑。

 

 

拿出肖战小时候学脚踏车的例子来,王一博成功说服了肖妈妈放弃让肖战跟着他们一堆糙汉子打篮球的想法。

 

 

“有的人就是天生没有运动细胞啊,”肖战吐吐舌头,“您也不能逼着王一博画画吧?”

 

 

王一博悄悄侧过脸来朝他翻个白眼,又正声道:“但是除了打篮球还有很多锻炼身体的方式。”

 

 

“——嗯?”你刚刚回来的时候可没和我提这一茬。

 

 

听到崭新晨跑计划的肖妈妈连连满意点头,拍了拍王一博的肩膀,表示伙食她负责,让他好好带着肖战强身健体。

 

 

天气凉了夜风太冷,肖战只能在夜跑晨跑二选一里勉为其难选择了晨跑。他们七点四十上早读课,骑车可以七点二十出门,等公交车就需要再早五分钟,预留下走到大街的时间。

 

 

绕着居民区慢跑一圈至少需要十分钟,加上准备时间,和早饭时间,肖战估计他大概六点半就得起床,两眼一摸黑地靠在王一博肩膀上大喊。

 

 

“救命啊,我哪里起得来嘛,跑完步哪里有精力上早自习啊,王一博博哥,你是哥,你劝劝我妈呜呜呜……”

 

 

王一博轻咳一声,伸手把肖战的脑袋从自己的肩膀上推开,却被人变本加厉地缠住了手臂,侧着脸低头看了一眼毛茸茸地脑袋,红了耳尖,无奈地说道:“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风吹吹都得吹跑了,别整天闷着头学习啊,这个学期你体育课都不怎么去,知不知道自己脸都白了好多……”

 

 

“喂,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天生就白吗?我就是故意不想晒太阳的好不好?”

 

 

“那正好啊,晨跑不用晒太阳,就这么说定啦。”

 

 

肖战气恼,立刻把头抬起来,却猝不及防撞上了低下头笑着看他的王一博,嘴唇擦过那人软软白白的脸颊。

 

 

“……”我靠…真的很嫩。不对,肖战你在想什么啊!

 

 

王一博原本便偏冷白的皮肤立刻红了起来,蒸腾起冬日迟迟的热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向同样愣住动都没敢动的肖战,小声道:“我……”

 

 

肖妈妈端着菜走了出来,路过红着脸不知道发什么呆的两人身边。

 

 

“干嘛呢演偶像剧呢,肖战还不过来端菜?”

 

 

“那个,我去端菜。”被点到名字的肖战立刻起身,躲闪开王一博欲言又止的眼神,差点撞到桌角,被王一博眼疾手快地挡住了大腿。

 

 

“嘶——”手掌心被棱角戳中的人点了点头,在肖战皱起眉头准备拉起他手的前一秒低下了头拿起书包,“战哥,我我我我我,我先走了。”

 

 

“哎,小博今天不留下来吃晚饭啊?”

 

 

“不了阿姨,我我我我突然想起来爸妈说今天回来。”走得太匆忙,连谢谢都忘记了说。

 

 

肖战站在餐桌旁,扬起在半空的手,失落地看向家门口的方向,感觉自己的嘴唇也变得和王一博的一样干燥。

 

 

忽然后知后觉地反驳妈妈:“什,什么偶像剧,妈能别乱说啊……!”

 

 

“奇怪了,也没听美玉说今天要回来啊。”

 

 

那一年,是2015年,初三的冬天被慢慢题海埋进教室里,肖战记得这个冬天很暖和,甚至连雪都没有下,也因此他和王一博的晨跑一直跑到了快要放寒假的前一周,这一年的期末体育测评,肖战破天荒的没在倒数,甚至爬到了班级中段。

 

 

王一博还是那样,喜欢在考试的时候睡觉,等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肖战也就满头大汗地写完了自己手里的卷子。然后发呆呆,盯着有可能被随机分布到他周围任何方向的肖战的后脑勺看一会儿。

 

 

如果肖战不巧分在了他没法看到的位置,王一博就会提前交卷,揣着有点脏的白色帆布包站在教室的后门口,这样不论肖战在哪里,他都能看到。

 

 

那日的尴尬以后,肖战一大早还主动红着脸过来跟他道歉,说昨天不小心撞到他了不好意思哦。

 

 

被逼着穿上运动装校服的王一博口袋里还揣着准备拿给肖战的温热牛奶,目光恍惚了一秒,又立刻笑开了花,搂上肖战的肩膀:“那战哥今天可得好好陪我跑步!”

 

 

肖战呲着牙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就知道是你自己想跑步还要我陪……”

 

 

王一博没躲开,笑着回头,和在校门口同样笑着看他们打闹着的肖妈妈挥手。

 

 

那是2015年的冬天,揉着惺忪的睡眼,他们能够在生长了十四年的院子里奔跑打闹的,最后一个冬天。

 

 

 

 

 

 

 

 

摩羯味的摩卡

倒爷,就是倒爷,倒霉死勒 12个不用的声线演绎《将进酒》绝了!!  

倒爷,就是倒爷,倒霉死勒 12个不用的声线演绎《将进酒》绝了!!  

小岛冬天不下雪

《救!室友是个撒娇精!》12.

是可可爱爱的空空壳壳吖⊙∀⊙!


12.


国庆节的前一天,蔡丁收到了音乐社面试通过的消息,彼时他已经买好了次日早上回山城的高铁票,却突然被告知音乐社所有新成员国庆期间不得离校,需得留在学校社团参加新人训练的消息,整个人不可谓不崩溃。


季向空看着可怜巴巴趴在自己床上哼哼唧唧的蔡丁,不由得也跟着为难起来。


“空哥?你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


“明天几点?”


季向空打开手机中的买票小程序,最后确认了一眼时间“明早七点半的飞机,我六点走。”


蔡丁趴在季向空的床上仰着头,此刻的眼神简直像幼儿园渴求老师抱抱的小朋友一样黏在季向空身上,脸色红扑扑的撅着嘴巴撒...

是可可爱爱的空空壳壳吖⊙∀⊙!


12.


国庆节的前一天,蔡丁收到了音乐社面试通过的消息,彼时他已经买好了次日早上回山城的高铁票,却突然被告知音乐社所有新成员国庆期间不得离校,需得留在学校社团参加新人训练的消息,整个人不可谓不崩溃。


季向空看着可怜巴巴趴在自己床上哼哼唧唧的蔡丁,不由得也跟着为难起来。


“空哥?你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


“明天几点?”


季向空打开手机中的买票小程序,最后确认了一眼时间“明早七点半的飞机,我六点走。”


蔡丁趴在季向空的床上仰着头,此刻的眼神简直像幼儿园渴求老师抱抱的小朋友一样黏在季向空身上,脸色红扑扑的撅着嘴巴撒娇“空哥你别走了我求你了~”


他惯会用这种伎俩,大约是知道每每只要他一撒娇季向空就对他彻底没辙,于是根本百用不爽“空哥,你走了的话我要一个人在这里过七天怎么办?”


季向空一屁股坐到电竞椅上,眼神深邃地盯着手机屏幕犹豫要不要现在把票退了,可是他早就答应了吴听寒国庆假期会回去集训,十月中旬的省赛迫在眉睫,他人在外地上学,已经落下很多训练,赛前再不参加集训到时候想正常发挥都是天方夜谭。


比赛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赢得省赛后他们战队才有成为国家组织承认的正规战队的资格,他需要对战队负责,不能当做儿戏。


季向空:“你们七天时间全部都要留校训练吗?”


蔡丁:“好像也不是,学长说每天只需要去两个小时。”


季向空:“能不能请假不去?”


蔡丁:“不去默认放弃社员资格。”


蔡丁无语问苍天,一个社团而已,怎么还有这样非人哉的要求啊,国庆都不许回家是什么鬼规定,如果不是他真的很喜欢音乐,联系音乐社联系很久了,他肯定鸟都不鸟这破规矩。


“空哥~你难道真的忍心留我一个人吗?”


季向空都不敢再看蔡丁的眼神,生怕自己一心软就会失去理智,他的大拇指无数次想去按上退票键,心里的纠结一点儿都不比蔡丁少,他如实对蔡丁说“可我十四号有省赛,答应队友了,这几天必须回去集训。”


天要亡我君要我死,蔡丁听完眉头一皱,暴躁地在季向空床上滚来滚去转了几个圈,床上的被子被他搞得乱七八糟,掀起的褶皱好似他此刻皱紧的眉头。


他平日娇气的很,可又很善解人意地识大体不想让季向空为难,最终不情不愿的嘀咕一声“那好吧……那你走吧……”


“对不起。”季向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明明他并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事“我可能要十五号才能回来。”


“嗯……好的……”


季向空看他迅速蔫成了霜打的茄子,心中更是过意不去,他手足无措地又道了一次歉,然后说“别不高兴了,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嗯?”霜打的茄子恢复了一点生命值“礼物?!!!什么礼物?”


“是。”季向空退出手机页面,深呼出一口气“听说比赛是在古城桉城,到时候给你带纪念品回来。”


“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生日礼物。”


“生日?”


“是啊!我过几天过生日诶,我居然要一个人在这里过生日我好可怜我一开始以为最起码我还有空哥陪我,可是现在空哥也不得不走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大眼睛眨巴眨巴还能挤出点儿晶莹的泪珠儿来,长这么大一直被家里人众星捧月养到现在的小宝贝蛋子一想到自己要一个人过生日就委屈巴巴垂头丧气。


季向空彻底没招了,刚才已经退出退票页面的手不停使唤地再次点进程序,这回没再纠结多想,干脆利落的退了票“你几号过生日?”


“什么?”


“几号过生日?”季向空又问了一次,退票的申请已经提交,他往后翻了几天准备重新买,小可怜模样太可怜,没办法,过几天再跟吴听寒负荆请罪“我陪你过完生日再走。”


蔡丁脸上的神色先是兴奋地一亮,须臾后就又灭了下来“还是别了吧,别耽误你们战队正经事,你还是去集训吧,不过记得要赢冠军回来哦。”


季向空根本没给他推脱挣扎的机会“票我已经退过了,快说,你几号过生日?”


这时候正逢假期流动高峰期,不知道多少人买不到票回家等着候补抢票,季向空把票退了再想买回来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他怕蔡丁想太多又补充一句“没事,这几天我先在宿舍跟他们练,你不嫌吵就行。”


“空哥啊啊啊啊!!!”蔡丁整个人几乎是从弹簧床上弹起来的,小蚂蚱似的跳起来就往季向空身上扑,季向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喜欢往别人身上扑的人,要不是电竞椅稳定度还可以,照他这么扑过来,两个人就该直接摔的翻过去了“啊啊啊啊啊好爱你我好爱你我好爱你啊!!!”


季向空心想,可以了,落了这么一句,差不多也算是值了,挨顿吴听寒的臭骂也值了。


国庆第一天假期时学校里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平时无时无刻不在躁动的校园突然安静下来,窗外永不停歇的篮球拍打声消失,换成了时不时路过的行李箱划过地面的轰隆声音,又过了一天,连行李箱的声音都极少听见了。


他们俩人这几天不用上课窝在自己的小窝里可以说是过得好不快活,蔡丁每天去音乐社学习两个小时,其余时间不是在陪季向空训练就是在季向空床上玩手机睡觉,要不就是研究研究哪家外卖好吃买回来给天天熬大夜的季向空补身体。


有时候季向空训练结束时间太晚,扭头就看见蔡丁软乎乎一小只缩在自己的被窝里睡着了,他睡着的时候更像小孩,睡得香甜了居然还会砸吧砸吧嘴,甚至还会嘀嘀咕咕说梦话。


有一回季向空试图把人叫醒让他回自己屋里去睡,可是他刚喊了两声,还没来得及上手,床上那人就拿枕头往他脸上砸,起床气大的要命就不说了,轱咏两下后还要拽着他也往床上躺,然后把他的胳膊当做抱枕搂着睡,抱一整夜不松手。


日子稀里糊涂就到了四号那天,第二天就是蔡丁的生日了,这是人气王蔡丁第一次不在家里过生日,班里的同学几乎都离校了,可他刚去音乐社几天就又游刃有余的交到了一群新朋友,大家嚷嚷着让蔡丁请客吃饭,季向空原本以为蔡丁会欣然同意然后出去玩一整天,没想到的是,不管大家怎么起哄,最终都被蔡丁一一拒绝了。


“之前不是还怕自己过生日不热闹?怎么又不愿意去了?”季向空这几天训练过多,熬夜熬的头疼,他一边按太阳穴一边问刚从音乐社回来给他汇报新鲜事的蔡丁。


“我才不要!”蔡丁捧着手机给自己挑蛋糕,他估摸了一下,两个人吃的话,八寸的好像都有点大“我要跟你一起过!”


“嗯?”季向空没想到这一点,一时间还有些受宠若惊。


“生日当然要和重要的人一起过许的愿望才会灵验啊。”


季向空一挑眉:“我也是重要的人吗?”


“你当然是!”











王那个耶啵超甜

我凭本事伺候的老板21

看起来不太聪明兔精战x腹黑超宠溺双标狮子博,妖怪也逃不掉当社畜的和谐社会,轻松沙雕风,喜欢请三连~

 

Chapter 21

 

陈霄轻哼一声,转头怂恿陆奇也骑自己。

 

“......”

 

有猫病,这有什么好攀比的???

 

肖战看到了陆奇,便叫他上来一起玩。

 

王一博不满道:“你怎么能让别的兔子也骑在我的头上?”

 

“陆奇不是别人。”肖战一脸认真道,陆奇是他最好的朋友!

 

就算陆奇想过去,陈霄也不让,偏要他骑自己,这该死的占有欲。

 

两个大男人非...

看起来不太聪明兔精战x腹黑超宠溺双标狮子博,妖怪也逃不掉当社畜的和谐社会,轻松沙雕风,喜欢请三连~

 

Chapter 21

 

陈霄轻哼一声,转头怂恿陆奇也骑自己。

 

“......”

 

有猫病,这有什么好攀比的???

 

肖战看到了陆奇,便叫他上来一起玩。

 

王一博不满道:“你怎么能让别的兔子也骑在我的头上?”

 

“陆奇不是别人。”肖战一脸认真道,陆奇是他最好的朋友!

 

就算陆奇想过去,陈霄也不让,偏要他骑自己,这该死的占有欲。

 

两个大男人非常幼稚,伏着自己的小兔子在那跑来跑去。

 

“不玩了不玩了。”没一会儿肖战就受不了了,感觉好晕。

 

王一博小心翼翼的把他放下来,变回人形,捧着小兔子去厨房整点吃的。

 

陈霄肆无忌惮的压着陆奇,给他顺毛,阳光下,他的兔毛又顺又滑,每一根好像都在发光。

 

厨房里的海鲜昨天几乎都吃完了,只能看看冰箱里的存货,满满当当的,鸡鸭鱼牛都有,肖战整都是拿手菜,像口水鸡,水煮牛肉的。

 

陆奇跟陈霄不惯吃辣,但也吃的过瘾,毕竟开胃下饭。王一博更别提了,自家兔子做的饭就是香,比外面的都香。

 

“昨天的烟花好看吗?”王一博问道。

 

肖战点了点头,简直毕生难忘。

 

“喜欢咱们天天放。”王一博豪气道。

 

肖战瞪大眼睛道:“这有钱也不能这么烧啊!”

 

众人被他逗笑,陆奇憋笑道:“他愿意为你承包整个天空,你反而替他心疼钱。”

 

“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烟花好看,但更值得在有意义的时候燃放。”肖战一本正经道,总之就是不能乱花钱。

 

王一博听着却有些心虚,要是让兔兔知道,他那二十套衣服花了几十万,估计脸都青了,说不定还想去退。

 

还好他机智,拿回来就把牌子都剪了。

 

陆奇给他竖了个拇指道:“有理,暴发户们学着点。”

 

暴发户?肖战眨了眨眼睛,陈霄跟王一博看起来都不像啊,顶多就是阔绰了一点,毕竟有钱消费观念不一样。

 

两人同时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还好吧,也就为了小兔子花多少钱都乐意罢了。

 

他们都是白手起家,自然知道钱多难挣,但花的多就挣得多,总不能让小兔子跟着吃苦。

 

肖战却不认为陆奇会平白无故这么说,于是特意趁着两人在聊生意的时候,偷偷问陆奇一些事。

 

“这个牌子要十几万吧,陈霄也给我买过。”

 

“是...一件十几万?”肖战脸色难看。

 

陆奇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喜欢啊?咱们下次去买。”

 

肖战捂着小心脏,继续问道:“那办了会员可以免费领衣服吗?”

 

谁料陆奇很不给面子的笑了,打趣道:“怎么可能啊,顶多打个折,这种奢侈品要是给你送衣服,那就是看不起你呀。”

 

肖战掰着手指开始算,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很好,他那堆衣服够买一套房了。

 

而且前两天他手洗的时候还不小心把衬衫扯坏了,王一博直接扔垃圾桶里,十几万就这么打水漂?

 

果然是暴发户!!!

 

“怎么了?”陆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是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肖战看起来有些咬牙切齿,随后又失魂落魄一脸心疼。

 

“没什么。”肖战摇了摇头,有些沮丧,自己跟王一博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他会不会嫌弃自己小气吧啦的行为?

 

陆奇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咱两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可是...”肖战为难的看着他,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陆奇若有所思道:“一博哥不是这样的人,他那么爱你,是个人都看出来了,你的性子天真浪漫,他必然也是一清二楚的,但他依旧很爱你。”

 

他说得对,王一博确实很包容自己,肖战感觉心情好了许多。

 

“再说了,你没必要替他省钱,他够养活你好几辈子了,你啊,花的多,他才能挣更多,事业心才会持续,否则他拿什么讨你欢心?”陆奇一本正经的跟他讲。

 

肖战似懂非懂道:“他光是笑一笑我就很开心了。”

 

“傻兔子。”陆奇忍不住揉他的脸,两人打打闹闹的嬉笑着,从人形变回兔子,小腿一蹬跑的飞快。

 

“一博~”肖战飞奔到王一博身前,下一秒就被抱到怀里。

 

“怎么了?”王一博揉了揉他的耳朵,好软。

 

陆奇也被陈霄抱了起来,不甘示弱的QIN了一口。

 

“我们在玩呢,你们在聊什么?”肖战竖起耳朵道。

 

“谈怎么伺候兔子。”陈霄调侃道。

 

陆奇QING,YAO,他的手指,又伸出粉色舌头,TIAN,YI,TIAN。

 

啧,被兔子伺候的感觉真好。

 

肖战歪着头学习,不知道舔别的地方会怎么样?王一博应该会喜欢的吧?

 

王一博捂着他的眼睛不给他看。

 

“该睡午觉了。”王一博道。

 

陈霄翻了个白眼,得,又是自己开船。

 

“怎么还不变回来?”王一博把他放在被窝。

 

肖战一蹦一跳道:“你快点躺上来。”

 

“兔兔想对我做什么?”王一博挑眉道,顺着他的意躺好。

 

肖战爬到他肚子上,有些害羞又下定决心的转了个身,用兔jio试探,不一会儿大家伙就起来了。

 

“宝贝,你在WAN,HUO。”王一博声音沙哑道,这梦寐以求的事情居然成真了。

 

肖战娇嗔道:“快TUO,KU子。”

 

“要吃胡萝卜?”

 

“昂。”

 

王一博迫不及待的TUO了Ku子,大家伙弹出来,差点把兔兔打下去。



(完结后按照置顶需求购买)


兔兔:最近的❤好少呜呜呜





安静

【博君一肖】人间(三十三)

BGM: Control - Ramin Djawadi


33.觐见


  三天后,正式的尸检报告和案发现场鉴证报告被一起放在路建峰办公桌上。邵婷的尸体得以归还家属,陈阿姨一个人处理不来,王一博就帮忙联系了殡仪馆,又亲自陪同陈阿姨去选了骨灰盒和墓地。他们为邵婷安排了一个简短的遗体告别仪式,结束后部分骨灰将被带回邵家老屋,和邵刚的灵位放在一起。

  三天内案件始终没有进展,警方继续对外界封锁消息,但第二位警员被杀,网络上已出现许多猜测与传闻,各路公众号都在添油加醋蹭热度。肖战依然住在快捷酒店,夜晚空虚寂寞...

BGM: Control - Ramin Djawadi


33.觐见


  三天后,正式的尸检报告和案发现场鉴证报告被一起放在路建峰办公桌上。邵婷的尸体得以归还家属,陈阿姨一个人处理不来,王一博就帮忙联系了殡仪馆,又亲自陪同陈阿姨去选了骨灰盒和墓地。他们为邵婷安排了一个简短的遗体告别仪式,结束后部分骨灰将被带回邵家老屋,和邵刚的灵位放在一起。

  三天内案件始终没有进展,警方继续对外界封锁消息,但第二位警员被杀,网络上已出现许多猜测与传闻,各路公众号都在添油加醋蹭热度。肖战依然住在快捷酒店,夜晚空虚寂寞冷,就看着那些文章入睡,还别说,某几篇的精彩程度堪比爱伦坡短篇惊悚小说。有猜邵刚借尸还魂的,有猜邵刚压根没死的,还有猜邵婷假死金蝉脱壳,实际上眼下正在哥斯达黎加海滩度假的,另外也有不少阴谋论晚期患者,认为邵家父女只是工具人替死鬼,真正的万恶之源是警方高层,他们运转着一个名为“花艺师”的黑暗组织,目的在于为各自解决掉无法公开处理的政敌。

  他和王一博仍旧每晚在同性交友网站的1823号房间聊天,青年追问他对于案件的思路和计划,因为邵刚和冯继木的DNA比对结果显示两人不存在遗传关系,这三天警方毫无方向,只能重复做着一些无用的录像筛查工作,肖战却神神秘秘地告诉自家对象,三天后的邵婷追悼会,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但仪式现场什么都不曾发生。前往参加的除了家属陈阿姨,就只有王一博全组成员加上丁学府。遗体火化后,添添竹竿和小敏就告辞回警局了,其余人则陪陈阿姨把邵婷的一部分骨灰送去墓园下葬,再将另一部分送回邵家老屋。

  路程相对较远,但一路上基本没人讲话,陈阿姨只是向他们交代了一下邵婷遗产的去向。邵家不再有其他亲戚,所以邵婷和邵刚留下来的现金存款由陈阿姨做主,全数捐给了公安部牵头创办的一个被害人家属公益基金,邵婷在警局旁边那间小公寓她已委托中介挂牌,售出后的收入一样会捐出。“那间老房子位置不好卖不上价,就先留着吧,让他们父女有个团聚的地方。”陈阿姨边抹眼泪边说,“我每年都还会回去看他们的。”

  王一博和肖战安慰了老人家几句,丁学府一直没有出声,他胸前口袋依旧挂着那支英雄钢笔,始终看向窗外,表情若有所思。

  开到一半,王一博惊觉自己驾照遗落在了添添车里,因为来时他坐的是那辆车,肖战和丁学府没想到这趟要开车所以压根没带驾照,考虑到身为警察不能知法犯法,万一回程被交警查到会非常丢人。于是他给办公室打电话,打算让添添送驾照过来。

  电话是小敏接的,说添添和竹竿被路局派出去盯梢了,临走前已经把他的驾照放在办公桌上。

  “这么不凑巧,”王一博问:“你现在有事吗?能不能送来给我?”

  “我没什么事,但我不会开车……”

  王一博无奈叹气,“难道我今天要在村里过夜……”

  “王队你别急,”小敏热心帮他想办法,“我让冯继木跑一趟吧!”

  “会不会耽误他工作?”

  “没事,他们最近不太忙,我去跟他们队长说一声,都是自己人,应该没问题。”

  “那先谢谢了。”王一博说,“回去我请你俩吃饭。”

  

  到达老屋已经是下午,这里四面都是稻田和玉米地,环境空旷,气温较城市更低,肖战和王一博纷纷穿上素色外套,陪着陈阿姨将骨灰送入屋内。

  冯继木发消息给他,说十分钟后能到。于是几个人就坐下来等,陈阿姨去厨房烧了壶水,给他们泡茶喝。

  屋子虽老,但内部装饰并不敷衍,架子上摆着很多小女生喜欢的玩偶摆件,沙发套是粉蓝色,靠枕上有卡通鲸鱼图案,卧室的床没铺东西,应该是不常有人来住的缘故,书柜里满满当当全是书,墙上则贴着许多邵婷和父亲的合照,每一张都用卡通相框仔细保护起来,确保它们不会因为日照而褪色。

  肖战参观着整间屋子,问:“陈阿姨,你会经常过来这边吗?”

  “我不大来的,”陈芸香说,“我一般直接去墓地。婷婷来得比较多。”

  肖战点点头,“你把她带回这里是对的,她应该很喜欢这个地方。”

  “她们父女俩在这边住过五六年,肯定是有感情的。”

  陈阿姨把泡好的茶端上桌,几个人没喝两口,冯继木到了。王一博起身迎接,反复感谢他帮忙跑腿,冯继木倒很是客气,连水也没喝一口,就说单位还有事,得在两点半前赶回去。

  “那我们也回吧。”王一博说。

  大家没有异议,帮陈阿姨把餐具洗干净收好,便打算一起离开。

  冯继木走在最前面,刚走出大门就被旁边突然出现的一只手猛地扯过去扼住喉咙,同时有把枪狠狠抵在男人右侧太阳穴上,莫晓巧躲在冯继木身后,目光狠厉地看着众人,说:“退回去。”

  “巧巧?!”肖战大惊失色,“你怎么……你在干什么?!”

  “莫老板,”王一博沉声劝告,“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莫晓巧再次重复:“退回屋子里去,你们只有三秒钟时间,一。”

  王一博下意识去摸后腰,随即意识到今天不是为公务外出所以他和冯继木都不可能带枪。

  “巧巧,你先听我说……”

  “二。”

  “你先把他放了!”肖战急道,“你还嫌自己麻烦不够大吗?!”

  “三。”

  莫晓巧突然抬手扣下扳机,子弹在巨响中穿透木质窗框,留下一个边缘被烧焦了的小洞,陈阿姨被吓得一声尖叫。弹壳掉落在冯继木脚边,还在冒烟的枪口重新对准男人脑袋,莫晓巧说:“等我喊到四,就不再是打窗户了。”

  “退后。”王一博微微侧头,吩咐其他人,“回屋子里去。”

 

  他们慢慢退了回去,一直到挟持着冯继木的莫晓巧也踏入屋内,视线冷冷扫过众人,复又命令道:“手机扔去沙发上,所有人。”

  大家纷纷照做。肖战丢开手机,尝试与发小沟通:“巧巧,你不要一错再错,把冯警官放了,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我会帮你的!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相信你?”莫晓巧扯扯嘴角,表情森然,“你让我藏起来,暗中帮忙抓花艺师,完成任务就算立功,绑架严宗的事可以一笔勾销。结果呢?印着我头像的通缉令已经贴的满城都是了!你还让我相信你?我他妈瞎了眼才把你当兄弟!”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没有通缉……”肖战突然一顿,转头看向王一博,目光中渐渐蔓延出难以置信,“是你?”

  青年抿了抿唇,低声辩解:“是路局,我劝不动他。但通缉令不会改变什么,他立了功我们一样可以帮他申请减刑!”

  “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莫晓巧寒声道:“我一天牢都不该坐!”

  “你绑架伤人!”

  “我绑的是个畜生,伤的是要强暴你外甥的恶魔!”

  “莫晓巧,”王一博咬着牙说:“任何人都无权超越法律,你明不明白?”

  “法律?”男人嗤笑一声,“我哥十二岁被畜生弄死的时候法律在哪?你外甥被畜生弄晕了准备操的时候法律在哪?我哥死了二十年,凶手逍遥快活了二十年,到最后法律告诉我追诉期已过所以不能重新立案,谁他妈稀罕这样的法律?!”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你们把严宗还给我。”莫晓巧说,“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不可能。”王一博斩钉截铁,“你不要痴心妄……”

  他话没说完,莫晓巧已经抬手给了他一枪,“砰”一声打在他左侧下腹,鲜血以极快的速度渗出外套并蔓延开来。王一博表情震惊,仿佛不敢相信,几秒过后终于支撑不住,捂着伤口单腿跪倒在地。

  “王一博!”肖战再也顾不上其他的,扑到恋人身边扶住他,回过头声音哽咽:“莫晓巧你是不是疯了?!”

  “把严宗还,给,我。”莫晓巧一字字地重复,“我不会再说第三次。”

  王一博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睛,“不,可,能。”

  莫晓巧一张脸平静无澜,再次扣下扳机,两枪先后击中王一博胸腹部位,青年仰面倒在地上,在陈阿姨和肖战的尖叫和惊呼声中痛苦喘息,然而似乎越是用力呼吸,胸口处的伤口血流速度就会更快,人就会越早陷入休克,没过半分钟,王一博已经不再动弹了。

  肖战跪在恋人身侧,浑身发抖,哭都哭不出声音,“为什么……”他嗓音嘶哑不堪,如同破碎的鼓风机,“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变成这样多亏了你啊,我的好兄弟。”莫晓巧语气讥诮,却莫名涌出眼泪,歪着头似笑非笑,“你知道吗肖战,我曾经真的相信你,相信就算全世界都把我当成罪犯,你也会不留余地地挺我,但你早就变了,从你为公安局工作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肖战了。真可惜啊,”男人轻声叹息,“我时常想起跟你在香港的那些年,我还以为我们一辈子都会那样好。”

  肖战突然起身向他扑来,莫晓巧不闪不避,连续扣动扳机,肖战胸口连中两枪,斜着身体倒在王一博腿上,几乎是立刻就失去了呼吸。

  “下一个是谁?”莫晓巧拿枪指向丁学府,“你吗?”

  丁学府抬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武器,他声音还算镇定,说:“我只是个法医,只能接触到尸体,你的要求我无法完成。”

  “哦,”莫晓巧说,“那你也去死吧。”

  “等一下。”丁学府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身边的餐桌上,很安静地说:“我是有罪之人,这是我的忏悔书,你可以杀我,但请不要破坏这封信,我希望有人可以看到。”

  莫晓巧挑了挑眉,“你想死啊?那我反倒不想杀你了。”他枪口一转,抵住冯继木侧颈,“不如换你吧。”

  冯继木几次试图挣开,无奈莫晓巧上肢力量十分强劲,手臂像铁钳一样箍着他,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是经侦科的……”他艰难地说,“接触不到刑侦的犯人……”

  “少骗我了,警察一家亲,反正都关在你们那座漂亮的办公楼里,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办到。”莫晓巧缓缓收紧手臂,“所以你要不要帮我?你也只有三秒钟考虑。一。”

  “你……先放……开……”

  “二。”

  冯继木已经做出“帮”的口型,但他发不出声音,甚至被勒到翻起白眼。

  “三。”

  莫晓巧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微动,作势要射出第六枪。

  “等一下!”一直缩在角落的陈芸香突然开口:“孩子,你先放开他,阿姨能帮你。”

  莫晓巧轻蔑地笑笑,“你?”

  陈芸香举起双手向前走近两步,脸上的恐惧与惊慌顷刻间便消失不见,“你说的那个严宗,伤害过你吗?”

  “他害死了我哥,是个恶心的性侵犯、恋童癖。”

  陈芸香微微点头,“那他的确该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否则冤死的亡魂永远无法安息,也没办法转世再有来生。”

  莫晓巧怔了怔,“你赞同我?”

  “当然。连孩子都不放过,猪狗不如,一枪打死都是便宜了他。”陈芸香目光慈爱地望着他,“你能想着为哥哥报仇,他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你父母一定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人,才能教养出你这样有情有义的孩子。”

  莫晓巧似有所动,略微放松手臂,听着冯继木大口喘息,但他依然没有放下枪,迟疑地问:“你能帮我?帮我把严宗从看守所里弄出来?”

  “何必要那么麻烦呢?”陈芸香微笑道:“直接让他死在里面不是更方便?”

  莫晓巧嘴角一撇,隐隐生怒,“你把我当三岁小孩是不是?在看守所里杀人,老子都做不到,就凭你?”

  “你不了解我,有这样的质疑很正常,但我可以告诉你,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陈芸香气定神闲地说,“你既然是肖战的朋友,应该听说过葛兆山这个人吧?他在看守所服毒自杀,毒药是氢氰酸溶液,浓度是35摩尔每升,装溶液的胶囊上白下黄,我没说错吧?这些可都不是公开信息,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丁学府终于侧首,看着陈芸香的目光中满是惊愕,莫晓巧却只是“哦”了一声,问:“药是你送进去的?”

  陈芸香不过笑笑,“杀一个看守所里的人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就好。”

  “你女儿也是警察,而且还是局长秘书,谁知道你是不是拿从她那里听到的事情来忽悠我?”

  陈芸香有些无奈,“孩子,阿姨知道你有点信任方面的困难,毕竟被最好的朋友背叛,换了谁都难以接受。那阿姨就再说一个,你的老员工杜康,24岁,籍贯安徽淮北,家中排行老四,身份证后四位0980,银行账号后四位7816,父亲死得早,母亲有慢性肾病,家境贫寒,我说得对吗?这些总不可能是我女儿告诉我的吧?”

  莫晓巧震惊当场,旋即大怒:“是你陷害我!”

  “别激动,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再说如果不是我先出招,你哪来的机会模仿我带走严宗?自己报私仇让我背锅,我们难道不是互不亏欠了吗?”

  “所以是你杀了那个叫费辰的警察?你是花艺师?”莫晓巧笑着摇头,“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有力气分尸啊?你当是菜市场剁排骨呢?”

  “我自然有愿意为我做事的人。”陈芸香收起笑容,面容平静地说:“你是个重感情有义气的孩子,这样的人最容易受到伤害,只要你放了你手里的这个警察,阿姨愿意无偿帮助你一次,如果你想,也可以过来跟我,以后由阿姨保护你,你不会再被任何人欺骗和践踏,所有背叛你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莫晓巧眯起眼睛,仿佛正在思考,“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个小警察?”他笑着问:“你儿子啊?”

  丁学府一直听着他们你来我往,此刻下巴已经快要掉到地上,陈芸香表情僵硬,像是有些不耐烦地问:“所以你到底接不接受?”

  “可以啊。”莫晓巧指了指丁学府,“那他怎么办?”

  “杀了他。”陈芸香声音冰冷而干脆,“你已经杀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警察,你没有回头路了,杀了他,把事情推到他身上,反正他也是有罪之人,忏悔书都写好了不是吗?那我们就成全他,对于有罪之人来说,死亡不是痛苦,而是解脱。你就当是为他做一件好事吧。”

  莫晓巧沉默不语,突然摇着头骂了句脏话,“起来吧哥,演不下去了。”

  肖战撑着王一博大腿从地上爬起来,十分嫌弃地从外套里扯出早已流光的血袋扔到一边,王一博紧跟着他起身,但一下没站稳差点又倒回去,肖战伸手扶住他,问:“怎么了?”

  青年一只脚悬空,黑着脸回答:“你把我腿压麻了。”

  陈芸香瞠目结舌,“你们……”

  “只有第一颗子弹是实弹。”肖战说,“别担心哦陈阿姨,我俩没事。”

  王一博面无表情地看着陈芸香,“原来你就是花艺师2.0。”

  “你错啦。”肖战笑道,“从来都没有什么花艺师2.0,只有一批又一批的门徒和傀儡。花艺师自始至终只有一位,稳坐后方,垂帘听政,操控一切。邵刚父女是第一批门徒,葛兆山和冯继木是第二批。一博,巧巧,还有丁法医,你们都要来正式觐见一下陈芸香陈阿姨,”肖战盯着女人不再年轻的眼睛,敛起笑容,“或许我应该称呼您为,尊敬的花艺师女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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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说的没有人提到过的一点就是最后一段内容。

以及,给莫老板颁一个小金人应该不会有人有异议吧?>v<

阿音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当然了

  “噗!”旁边本来专心致志地干自己的活的肖战听到这句话一个没忍住笑喷了,“博哥没想到也有这么怂的时候啊!”

  “大哥,不是我怂,我就一AK,对面可是大菠萝,我打不过啊,子弹也不够,枪也不狠,怎么打?”王一博虽然有想赢的心,但是也不是愣头青往上冲的傻子。

  “哎,博哥,小心手雷!”队友向东提醒道:“往烟里跑,不行咱们撤吧,别跟他们对了!”

  王一博顺势往后退到烟里,正好在远处找车的孟祥伟开着一辆吉普过来,“上车上车,一帮小兔崽子,决赛圈见!”

  “快走快走...

(第五十三章)当然了

  “噗!”旁边本来专心致志地干自己的活的肖战听到这句话一个没忍住笑喷了,“博哥没想到也有这么怂的时候啊!”

  “大哥,不是我怂,我就一AK,对面可是大菠萝,我打不过啊,子弹也不够,枪也不狠,怎么打?”王一博虽然有想赢的心,但是也不是愣头青往上冲的傻子。

  “哎,博哥,小心手雷!”队友向东提醒道:“往烟里跑,不行咱们撤吧,别跟他们对了!”

  王一博顺势往后退到烟里,正好在远处找车的孟祥伟开着一辆吉普过来,“上车上车,一帮小兔崽子,决赛圈见!”

  “快走快走快走,”四个人上了车,他们四个之中孟祥伟车技最高,在这辆吉普被打爆之前翻过一个山头逃跑了。

  “辣鸡,该冲不冲,打死一个就跑了?”车停在Y城,王一博他们下车搜点装备,打好状态,又开始打嘴仗,“老于,你最菜!”

  “你好意思说我吗博哥?”老于在另一栋房子里搜,听到王一博竟然说他菜,当然要怼回去,“你不是猛男吗,端着AK冲他们啊,上啊,我们谁怂了?你最怂!”

  “下次你倒地了不要让我扶你,”王一博自知理亏还要梗着脖子跟他对,“下次我跟我战哥甜蜜双排,不带你们这些光棍!”

  “嘿!博哥你这不地道啊,没辙了就撒狗粮刺激我们,这算什么英雄好汉?”向东不满了,开着车一边出去逛一圈观察地形和探点一边继续回怼王一博:“不过你也没几天狗粮可撒了,哎,我听说异国恋最悲催了!”

  “你们……”王一博刚想破口大骂就被肖战探过来一个香吻亲没音儿了,他玩游戏没有用耳机,所以他们说的话肖战都能听到,“好了,别生气,你要相信你自己,即使我们异国恋,同样也能让光棍们吃狗粮!”

  “哇,肖哥,我发现你跟博哥在一起之后变坏了,那个如男神一般的肖老师去哪里了???”向东在队伍频道里乱吼,“哎?不对啊,我一直觉得不对劲,这不是放假呢吗?还大过年的,你们两个一个洛阳一个重庆,怎么粘糊到一块去了?老于都没跟女朋友在一起,你们俩这天南地北的,竟然粘糊住了?”

  “你管呢?好好开你的车吧,那边是不是有人?你血就剩半管了你没看到吗,赶紧给老子回来!”王一博回头亲亲肖战,表示自己很满意,还不忘继续刺激他们,“我跟我战哥来大理过元宵,你们开心吗?”

  “开心你大爷!”/“秀恩爱,死的快!”/“卧槽,还一起旅游去了?”

  王一博玩完这一局就下线了,那边肖战在和导师商志皓打电话,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应该是护照签证什么的学校这边都办好了,米兰美术学院那边也已经接洽好,现在他们直接过去都可以了,最后肖战和老师订好过了元宵节正月十八就直接飞意大利。

  王一博安静地听着他们打电话,心里越来越不舒服,这说明,肖战离开他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谁能高兴得起来?

  肖战打完电话扭头就看到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发愣的王一博,想到刚才自己打的电话,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抱着亲亲他,“怎么,不高兴了?”

  王一博嘴越撇越大,抬着狗狗眼看他:“谁听到男朋友要出国而且一走就是两年能高兴啊!我没哭就已经很坚强了好吗!”

  “唉哟……我怨夫样,好了哥哥再亲亲!”肖战实在是抵抗不了王一博这一脸委屈吃不到糖的样子,搂着他亲了好几下,“我是出国,不过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我们还能视频啊,哦,对了,我那间公寓留给你,我老师说了,他跟学校谈了一下,帮我保留着那间屋子,你想住就可以去住,住宿舍也可以!”

  “让我住在那里,每天睹物思人吗!”王一博拿过水杯吨吨吨喝几口水,然后就被瞪了,改成小口小口地喝,“那以后我胳膊疼了怎么办?”

  “胳膊疼就去医院,我帮你预约专家!”肖战揉揉他的头发,知道王一博这都是在跟自己撒娇,不想让他走而已,不过为了他们两个的将来,这次进修是一定要去的,“博哥,我把我这一辈子都压在你身上了,等我回来之后咱们就和爸妈坦白出柜,他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反正我是认定你了,你不会让我赌输了吧!”

  “当然不会!”王一博立刻回答他,“用电影里的话来回答你,我要是背信弃义,我二爷被掘坟!”

  “哈哈哈,你他妈的!”肖战捏捏他的手,又放到自己唇边亲亲,“你有二爷吗?”

  “没有,所以这件事就是不可能事件!”王一博顺势躺在肖战腿上,外边阳光正好,“战哥,我们出去转转吧!”

  “去哪?你不难受了?”肖战上下扫一眼他全身,“能走吗?”

  “我是腿软,又不是残废,滑雪是不太可能,但是走路还可以吧,这里虽然挺漂亮的,但是我还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你马上就要出国了,我想留下更多的回忆,等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可以慢慢翻看了!”

  王一博很少说出这样煽情的话,而且是那种字里行间没有一个字是不舍,却处处都是不舍的话。肖战低头叹口气,“一博,要不,要不我,我不……”

  “你别说这样的话!”王一博捂住肖战的嘴,不让他继续往下说:“都已经决定好的事,现在反悔早晚了,我只是舍不得你,又没有想阻止你的意思!”

  肖战拉下王一博的手放自己手里握好,“行了,你不是说想出去走走吗?洱海不远,打个车过去看看?”

  “行!”

  乘车到洱海边就十分钟左右的事,这片湖泊以浪漫闻名,在彩云之南,在雪山脚下,单单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让人心旷神怡。

  “啊……要是一直在这里住着,那都能修炼成仙了!”肖战张开双臂尽情地呼吸着来自湖面上的清风。王一博跟在他后面欣赏他在这抒发感情,适时地跑出来一句煞风景的话:“神仙可没有七情六欲,你跟我在一起,只能做个凡人,你要是敢成仙,我一个嘴过来给你亲下凡!”

  “王一博你闭嘴!”肖战顺势坐在栈道旁边的长椅上,对王一博的话嗤之以鼻,“就你这样的,就是我修炼路上的绊脚石!”

  “那你喜欢吗?”王一博低头勾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来看着自己。

  “当然喜欢!”

小岛冬天不下雪

《救!室友是个撒娇精!》07.

是可可爱爱的空空壳壳吖⊙∀⊙!


07.


为期两周的军训很快结束,闭幕典礼那天,台上载歌载舞各种表演,蔡丁坐在塑料草坪上眼巴巴地看着教官,问他走前能不能给大家留个联系方式,没想到的是,教官竟然连想都没想就果断拒绝了。


次日上午,蔡丁走在前往教室上课的路上,幽幽地问一旁被太阳光晒得睁不开眼睛的季向空:“空哥你说,教官到底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们联系方式呢,毕竟朝夕相处了半个月,这么长时间养条狗都该养出感情来了。”


说实话,季向空对蔡丁这种天马行空的说法不是很理解:“萍水相逢的人,以后都不会再遇到了,而且他们在部队根本就没有时间看手机,留联系方式干什么?”


还有格外重要的一句...

是可可爱爱的空空壳壳吖⊙∀⊙!


07.


为期两周的军训很快结束,闭幕典礼那天,台上载歌载舞各种表演,蔡丁坐在塑料草坪上眼巴巴地看着教官,问他走前能不能给大家留个联系方式,没想到的是,教官竟然连想都没想就果断拒绝了。


次日上午,蔡丁走在前往教室上课的路上,幽幽地问一旁被太阳光晒得睁不开眼睛的季向空:“空哥你说,教官到底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们联系方式呢,毕竟朝夕相处了半个月,这么长时间养条狗都该养出感情来了。”


说实话,季向空对蔡丁这种天马行空的说法不是很理解:“萍水相逢的人,以后都不会再遇到了,而且他们在部队根本就没有时间看手机,留联系方式干什么?”


还有格外重要的一句,季向空扭头看向蔡丁,说道:“况且你啥时候跟他朝夕相处了?”


一阵热风吹过,蔡丁额头上的头发丝黏在脸上,他胡乱的拿手腕上戴着的吸汗腕带抹了一把。


“额……好吧好吧朝朝相处……”提到这一茬,蔡丁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噘嘴控诉季向空道:“我跟你才是朝夕相处呢,你到现在也没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呸!渣男!”


季向空简直冤枉的六月飘雪了,早都放出来了,那天刚从医疗室回到宿舍他就已经把啰里啰嗦的碎嘴子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是这家伙从来没给他发过信息不知道,还反过来怪他“就是渣男,怎么着?”


蔡丁扬了扬眉毛“还怎么着?待会儿让职业规划小卤蛋疯狂输出你!你等着吧!”


他们军训前就上过一次职业规划课,这门课的老师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秃顶老头,讲话刻薄又带刺,可能是与他们之间的年龄鸿沟有些大,他们的好多观点和想法都被秃头小卤蛋一一批判驳斥,搞得蔡丁以为这小卤蛋老头生就厌世,或者根本就是一个疯狂输出BB机。


那句挑衅的话属实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蔡丁倒没想过自己随口一扯的毒奶能精准投放的这么准确无误。


半个小时后,蔡丁在桌洞里握紧两只小拳头怒瞪着讲台上不停讽刺季向空电竞梦想的老师,恨不得直接冲上去跟他一波对线走一套。


“我们说的是职业规划,正经职业,你考研考编或者下定决心踏实创业,老师都很赞赏,可是你把打游戏当做梦想,把玩乐当做梦想?能有什么好的未来?不该好好反思一下吗?”


小卤蛋上课上到后半段,突然开始提问班里人的职业梦想,前面的同学有说要当老师的,有说要月入百万的,甚至还有说要当养猪场老板发家致富的,老师都一一请坐了,提到季向空时季向空只不过如实地回答了自己的电竞梦,猝不及防就开始被这BB机疯狂输出了。


“电竞是一项事业。”季向空懒得理他,更不想当出头鸟,只想赶快坐下。


“事业?打游戏吗?就算是打到世界冠军,有什么用?况且你能打到世界冠军吗?嗯?老师在这里奉劝这位同学,回归正途,早日摒弃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蔡丁咬着牙握着拳头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季向空刚想敞开式与老师辩驳,还没来得及张口,身旁坐着的小火箭蹭一下就发射起来了。


“老师您好,我能问一下您伟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小卤蛋没想到中途又站出来一个不怕死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直接忽略了蔡丁提出的问题“并没有提问到你,请这位同学先坐下。”


“老师不说,老师是成为一名老师之后就没有梦想了吗?我也没有梦想,我的梦想就是能成为一条快乐的咸鱼,成天痴迷享乐坐吃等死,所以当我听到季同学的梦想是能为中国电竞尽一份力的时候,我觉得很惭愧,我是一只小虾米。”


他说的云里雾里,老师半天没搞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站起来自我检讨吗还是自投罗网,于是小卤蛋面无表情倚着讲台桌,静等蔡丁把话说完。


“老师您说世界冠军没有意义,那我们国家积极参加举办的奥运赛事也没有意义吗?同样都是世界冠军为国争光,电竞的世界冠军怎么就没有意义了?季同学很厉害的,他们有专业的基地队伍,他今年才二十岁,老师你怎么就能知道他一定拿不了世界冠军呢!”


季向空懂了,这小火箭替他委屈路见不平一声吼呢,小卤蛋老师也懂了,这的确来了个不怕死上赶着找批评处分的。


“你们先坐下,我是专业的老师要顾虑更多同学的课堂时间,我们不要在课上讨论这个问题,下课后你们跟我来办公室。”


蔡丁毫不客气扑腾一声坐下,呲着兔牙把小拳头偷偷搁在季向空面前的桌子上小声地恨铁不成钢道:“他那么说你,你怎么不怼回去呀!你就应该骂他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老迂腐!臭BB机!”


季向空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半个字来,他刚才一开始还能保持礼貌,后来小卤蛋越来越过分,他刚要开口讽刺回怼,身旁的小火箭呲溜一下就窜起来了,叽里呱啦一顿反驳,根本没给他发挥的机会。


蔡丁咽下两口气拍拍季向空的手:“没事,我知道你不爱说话也懒得理他,我保护你。”


季向空扭过头好整以暇地看他,突然被这平时娇滴滴的撒娇精保护了,他好像应该说谢谢。


后桌的人扒拉他们俩的衣服,蔡丁回头询问:“干嘛?上课呢,被小卤蛋发现他要BB你了。”


后桌的人慢慢把手伸到他俩中间,然后竖起一个大拇指:“早都看不惯他了,你俩够牛!在下敬服。”


蔡丁课上时气势汹汹愤愤不平恨不得下一秒就到办公室跟小卤蛋对A横扫竖劈回旋踢,可是下课铃一响,小卤蛋对着他招了招手,他又开始瑟瑟发抖。


“空哥,他会打我吗?”小火箭化身小可怜拽住季向空的手腕唯唯诺诺“他打我怎么办?”


“不会,老师不能动手打人。”季向空觉得有点好笑,看蔡丁刚才那样子,他还以为一下课蔡丁会直接冲到办公室去理论呢“他一个人,打不过我们俩,放心吧。”


蔡丁大眼睛乱转,觉出不对,怎么能跟老师动手,不是,跟谁都不能随便动手。


他在心里建设了好多个与老师对持讲理的场面,谁知道到头来小卤蛋只是把他们领到了导员的办公桌前交给他们辅导员了。


年轻的女辅导员让他们俩先坐下,然后问蔡丁究竟是怎么回事,蔡丁添油加醋放火点灯的把课堂上小卤蛋随便讽刺别人梦想的事儿一通都给说了出来,季向空真的很怕他说着说着就拍桌子了:“导员,在课堂上反驳老师的观点耽误课堂进度是我不对,但是我并不觉得规划老师的做法是正确的,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跟他道歉。”


季向空冷酷脸,坐在一旁一言不发,表示赞同。


辅导员并不会是非不分,她思考了一会儿:“事情经过我已经全都知道了,老师的说法确实冒犯了季向空同学,但老师是长辈,这样吧,我来替你们向规划老师道歉,反正职业规划课这已经是本学期最后一节了,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蔡丁拉着季向空的手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简直整个人都嗨起来了,他边下楼边转圈圈冒泡泡“卤蛋我也怼了,事就这么结束了,谁爽了?嘿嘿嘿,空哥开不开心开不开心开不开心?”


季向空并没觉得这件本不该存在的麻烦被解决了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如果规划老师课堂上没有针对他,他们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在三食堂吃糖醋排骨了。


但是他看蔡丁这会儿好像占到什么大便宜似的手舞足蹈,嘴角的笑意不知不觉就跟着扬起来了。


“开心~”他拉着长音,学蔡丁的腔调说话“谢谢丁哥罩着我~”


“应该的应该的,走走走,请你吃饭去。”









安静

【博君一肖】人间(三十)

30.剧本


  莫晓巧跑掉了。

  被肖战识破绑架严宗并蓄意陷害给邵婷的真相之后,莫晓巧承诺回警局自首,却把肖战骗下车买水,自己开着公安局的车消失在高架桥上。半小时后,这辆越野吉普在距离机场很近的荒地中被找到。同时被找到的还有严宗,那家伙被打得满脸是血,一只眼睛肿得像蛤蟆,根本睁不开,排泄物弄的整地都是,带队去现场救人的添添忍不住幸灾乐祸:“这是真被吓尿了,又真被打出了翔。”

  严宗被抬上救护车,一会儿哭,一会儿骂,扬严要凶手付出代价。添添不耐烦得很,立马给他找了面镜子,原来莫晓巧给他左右脸各纹了三个大字,左边“恋童癖”,...

30.剧本


  莫晓巧跑掉了。

  被肖战识破绑架严宗并蓄意陷害给邵婷的真相之后,莫晓巧承诺回警局自首,却把肖战骗下车买水,自己开着公安局的车消失在高架桥上。半小时后,这辆越野吉普在距离机场很近的荒地中被找到。同时被找到的还有严宗,那家伙被打得满脸是血,一只眼睛肿得像蛤蟆,根本睁不开,排泄物弄的整地都是,带队去现场救人的添添忍不住幸灾乐祸:“这是真被吓尿了,又真被打出了翔。”

  严宗被抬上救护车,一会儿哭,一会儿骂,扬严要凶手付出代价。添添不耐烦得很,立马给他找了面镜子,原来莫晓巧给他左右脸各纹了三个大字,左边“恋童癖”,右边“性侵犯”,墨水黑里透着红,红里泛着绿,一看就是化学系高材生为其量身定制的“终身不褪色”式顶配版。严宗绝望大哭,情绪一度失控,负责陪同去医院的警察都知道他是什么货色,压根没人肯搭理他。

  莫晓巧下手虽狠,但始终留着余地,所以严宗除了皮外伤和轻微的脱水,并无其他问题,医生表示住院观察一下也没坏处,添添就大声跟身边同事说:“那你去给王队打个电话,告诉他严宗猥亵十二岁以下男童未遂的案子就只能等出院再办了。”

  女医生扶了扶眼镜,淡声道:“我看他几项检查报告结果都还好,按时给伤口换药避免感染就行,不住院也可以的。”

  半小时后,严宗吊完两瓶消炎药,医生在允许离院的单据上盖了章。

 

  严宗就诊期间,王一博正在办公室被电话里的路建峰怒批,提前释放莫晓巧是他的提议,虽然路建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肖战在背后撺掇,但作为队长,王一博做出错误决定并且误导上级,责任无从推卸。但让路建峰意外的是,这一次王一博非但没有包庇肖战,甚至主动提出事关莫晓巧所以肖战应该退出这件案子的侦查工作。当时已过凌晨两点,路建峰疲惫之下难以抉择,只让他赶紧放了邵婷并跟人家好好道歉,其余事情次日上班再谈。

  王一博挂了电话,让竹竿去临时看守所释放邵婷,竹竿却结结巴巴地告诉他,肖战十分钟前已经过去了。

 

  邵婷一身素色居家服,抱膝坐在看守室冰冷坚硬的“床”上,显然她被带回来的时候没时间化妆打扮,所以神色憔悴黯淡,仿佛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早已不胜其乏。

  她被关在女性嫌犯统一所在的区域,并且是独立单间,肖战一进走廊就看见负责看守的大叔在值班室里昏昏欲睡,他亮出证件,只说想和邵婷单独聊两句,大叔认得他这个警局的风云人物,也没怎么多问就爽快放了行。

  房门打开,肖战沉默着走进去,站在女孩身前,居高临下望着对方,没什么表情地问:“你以为你赢了,是不是?”

  邵婷依然抱着膝盖,侧过脸抬起头,目光怯怯,“什么?”

  “诬陷莫晓巧,离间我和王一博。你早就发现我们盯上你了,对吧?”

  “肖顾问,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邵婷着急辩解:“我根本没买过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买电击枪,那个东西是违法的啊!”

  “那上一单案子呢?费辰呢?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被你们肢解成二十多块?”他死死盯着女孩的眼睛问:“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

  邵婷双眼含泪,嘴唇发抖,仿佛极度恐惧,“不是我……”她摇着头呢喃:“不是我干的……”

  “少跟我演楚楚可怜这一套!”肖战突然低头,高声怒骂,邵婷被吓得浑身一抖,扶着手边墙壁恨不得缩进墙里去,肖战不再怜香惜玉,愤怒让他化身成为徘徊在黑暗边缘的兽,“你敢说你毫不知情?你敢说你父亲当年的那几单案子你从未参与?花艺师神通广大,警察知道的TA都知道,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包庇过邵刚?!”

  “那是我父亲,是养了我二十多年的父亲!”邵婷虽然还是害怕,但目光变得激烈起来,“肖顾问不是也包庇了自己的好朋友吗?以你的能力怎么会看不出来我才是被陷害的那个?但你没有为我说话,你不是一样在包庇莫晓巧吗?!”

  “莫晓巧没有杀人,更没有肢解活人,你们这群畜生也配和他比?”肖战冷笑着言辞锋利:“你以为你赢了是不是?你以为王一博不跟我在一起,就会看上你?我不干净我心里清楚,但你只会比我脏一千倍,一万倍!离着三米远都能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你就不怕你和你父亲手下的冤魂顺着味儿找上门?”

  邵婷低着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固执地纠正:“她们不是‘冤魂’。”

  “哦,因为她们出轨了,像你母亲一样。”肖战再次弯下腰,恶狠狠盯着对方问:“那费辰呢?费辰做错什么了?还要强词夺理,你们就是一群没有人性的畜生,就算不是你做的,和畜生为伍,自然也是畜生!你以为你们特别伟大特别正义为了人类的新秩序自我牺牲自我奉献了是不是?我来告诉你真相。”邵婷不断往后躲,他就不断逼上去,手指头几乎要戳在女孩脸上,“你们只是一群可怜、可笑、可憎、可耻的小丑而已。包括你父亲。”

 

  “肖战!”王一博带着值班大叔一把推开门闯进来,叱道:“谁允许你自己过来的?出去!”

  肖战深深望了邵婷一眼,目光阴鸷,看也不看王一博,转过身迈着长腿很快走掉了。

  王一博走上前来,弯着腰声音温和,甚至是久违的温柔,“不好意思,刚刚弄清楚,你和这案子没关系,现在可以走了。我找两个人送你回家。”

  “谢谢……”邵婷擦了擦眼泪,转身下床,可能是刚刚那个姿势维持太久,她一下没站稳,差点跌倒在地,王一博眼疾手快扶住她手臂,“没事吧?”

  “没……没事,谢谢你。”

  ——停下吧,别再继续了,我不想再继续了,我想爸爸了……

  邵婷抽回了手,环抱住自己,看不出是因为冷还是害怕。王一博在值班大叔的表上签了字,陪着她一直走到看守所大门口,两个警员已经把车子开过来准备送她回家,邵婷又对他道了声谢,王一博说:“肖战现在情绪不好,如果冒犯到你,我替他道歉。你是邵刚名义上的女儿,现在花艺师重现,有人怀疑你也是正常的,但其实我不相信费辰师姐的事和你有关。”

  邵婷一下子抬起头,难以置信一样,“真的?”

  王一博点点头说:“你……不像是那么残忍的人。”

  邵婷几乎落泪,动了动嘴唇像是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别过脸去,王一博知道她心理防线已经行将坍塌,柔声道:“你是不是有苦衷?是不是需要帮助?如果你不相信别人,可以直接打给我,你有我电话的。”

  “好……”邵婷的声音在夜风中颤抖,“谢谢你,一博……”

 

  送走了邵婷,王一博回办公室让组员们先回家休息,明早再审严宗。他拿了摩托车钥匙,对肖战说:“二姐和轩轩暂时会住我那,这两天你自己找地方住吧。”

  肖战自顾自穿上外套,“用不着你提醒,”他说,“请我去我还不想去呢。”

  “干什么?”王一博冷声质问,“你放走嫌疑人我还没找你,你倒先凶起我来了?”

  “不好意思,王队口中的‘嫌疑人’前一天晚上刚从畜生手里救了你外甥。”

  “一码归一码,他救了轩轩我自然会谢他,但他绑架伤人证据确凿,不会因为做了好事就一笔勾销。”

  “怎么谢?”肖战问,“抓他回警局,送他去坐牢,这样谢啊?”

  “肖战!”青年声音里蕴着怒意,“你身为执法人员……”

  “我不是执法人员,”肖战毅然决然地打断对方,“王队忘了吗,我只是个合同工,您才是高高在上的执法人员。”

  房间内的低气压让三个小孩都不敢用力呼吸,只因他们从未当众如此争执,添添试着劝道:“战哥你误会了,王队也是想早点找到莫老板,一直在外面当逃犯,小事也变大事了啊。”

  “人不是我放的,你们爱信不信。”

  “我信!”小敏立刻说,“战哥才不是那种人,莫老板也是好人,王队你理解一下,手心是你手背是莫老板,战哥也很难选的啊……”

  王一博面无表情地看过来,说:“他不是已经选了吗。”

  肖战心里一紧,本能地回避了青年的视线,面上却还要装作理直气壮,挂上自己的小挎包,昂首挺胸走出办公室,重重摔上大门。

 

  凌晨三点,两位花季男子用电脑登录某同性聊天网站,钻进1823号聊天室内暗搓搓接头。

  萧猛占:“养猪与猪病防治的要点是?”

  王啵啵:“坚持捣药罐的可持续发展。”

  警报解除,是自己人。

  萧猛占:“你的前绯闻女友说什么了吗?”

  王啵啵:“没有,但我感觉她快要撑不住了。你觉得小M会把我们吵架的事传达给FJM吗?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萧猛占:“如果FJM是2.0,小M一定不是他对手,不告诉她是为了保护她。FJM接近她就是为了套取情报,一定会问的,问了小M就会说,这又不是什么保密信息。”

  王啵啵:“嗯。你住去哪里了?”

  萧猛占:“快捷酒店。房间好冷,但没有你为了维护前绯闻女友让我滚出去那么冷T-T”

  王啵啵:“那一定更没有你为了帮好朋友逃跑欺骗利用男朋友那么冷。”

  萧猛占:“我想你了……T——T”

  王啵啵:“先想着吧。下了。”

  【王啵啵离开了聊天室。】

  【奶香味虾条进入了聊天室。】

  奶香味虾条:“Hi 猛男!是1吧?”

  萧猛占:“滚!老子铁0!!”

  【萧猛占离开了聊天室。】


椿树巷.

「博君一肖」普通朋友关系 三

摩托车手x普通打工人

he/短篇


————


肖战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上班来的生物钟,即使在昨晚那种到四五点钟的情况下,还是硬生生的叫醒他了。


肖战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一地的衣服,和掉落在鞋边的润.滑.剂和用过的套.子,他感觉自己做错事了,还是一件非常非常大的事,明明昨晚滴酒不沾,结果还是脑子发热跟现在睡在他身边的这个人上了床。


王一博被肖战突然起身的动作叫醒,他也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床头柜的电子时钟,早上七点过三分。他抓了抓头发,问:“怎么醒这么早?”


“生物钟……”肖战慢吞吞的爬起来,找落在地上的衣物。


王一博跟着起身,问:“你干嘛?”


“我…...

摩托车手x普通打工人

he/短篇


————


肖战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上班来的生物钟,即使在昨晚那种到四五点钟的情况下,还是硬生生的叫醒他了。


肖战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一地的衣服,和掉落在鞋边的润.滑.剂和用过的套.子,他感觉自己做错事了,还是一件非常非常大的事,明明昨晚滴酒不沾,结果还是脑子发热跟现在睡在他身边的这个人上了床。


王一博被肖战突然起身的动作叫醒,他也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床头柜的电子时钟,早上七点过三分。他抓了抓头发,问:“怎么醒这么早?”


“生物钟……”肖战慢吞吞的爬起来,找落在地上的衣物。


王一博跟着起身,问:“你干嘛?”


“我……我要回家去。”


“回家干嘛?”


“我们……算一夜情,我马上要结婚了,我不能背叛我的未婚妻。”肖战说的支支吾吾的,惹得王一博心烦。


王一博说:“你在昨天跟我上床的时候,就已经背叛她了,所以再多待一会儿,不行吗?”


“但是……”


“吃完早餐。”王一博抢在肖战说出别的借口的时候说话,“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去。”


“好。”


王一博套上衣服裤子,到楼下煮了一块鸡胸肉,洗了一些蔬菜,又从冰箱里拿出牛奶。


牛奶热好,鸡胸肉沙拉也做好了。


肖战坐在厨房旁边的吧台说:“你还会做菜啊?”


“我一个人在这边,又身为一个摩托车手,外卖很多东西我都不能吃,所以就会了最简单的健身餐。”王一博把牛奶放到肖战手边,“学了一年才学会,我在厨房这方面,完全不精通。”


“我倒是基本简单家常菜都会做,难一点的要看菜谱才会。”肖战吃了一口沙拉,不算难吃,也算不上好吃,只能说凑合能吃。


“不好吃对吧?”王一博倒是面无表情吃完了,毕竟他自己吃这个吃了很多年了。


肖战说:“下次可以我做。”


“一夜情还想着下次去了,肖战,你真的很舍不得我呢。”王一博笑了笑,“我也很喜欢你,哪里都喜欢。”


王一博是坐在肖战旁边的,所以很自然的去摸肖战的下体,他说:“昨晚我还没有尽兴你就睡着了,可真是委屈到我了。”


肖战垂着眼眸,说:“半年。”


王一博不明所以:“什么?”


“我未婚妻,还有半年才回来。”肖战看着王一博的眼睛,他在王一博的眼睛里面看到了自己,“我们可以在这半年里随意玩,等她回来,我们就断了吧。”

“我跟她七年了,也订婚了,如果这个时候悔婚,她和我们双方的父母,都会不好过的。”


王一博也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算是个情场老手了,他说:“好啊。”


“那还回去吗?”王一博打了个哈欠。


“你说呢?你那不安分的手一直放在我这里。”肖战主动凑到王一博脸边,亲王一博,“我很喜欢你,但也许时间不对,换个时间,我们一定能得到很好的结局。”


“及时行乐。”王一博用舌头堵住肖战的嘴,他最讨厌做事的时候,对方不认真,想着别的事情,他也讨厌未来论,未来什么样子,这会儿下定论,太早了,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数。



白日宣淫……他们在厨房做完到了楼上做,做了四五次,王一博才抱着肖战瘫倒在床上。


肖战被做的脸红扑扑的,他说:“我想喝水。”


王一博下床给他倒。


肖战又说:“我好困。”


王一博就搂着他睡,他说:“睡吧,辛苦你了。”


肖战才刚刚睡着,王一博就接到了车队的电话,那边让他去训练。


王一博松开肖战,一边穿衣服,一边走到楼下才放开声音说:“知道了,半个小时到。”


王一博写了一张便签,放在床头柜,肖战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然后在楼下的饭店订了午饭,让他们十二点送过来,才去训练。


十二点的时候肖战被门铃声吵醒,睁眼就看到床头柜上的便签,不太漂亮的字写着“车队有训练,晚上回来,你要回去给我发个微信,不回去就等我,中午订了午饭,你在家里等着就好。”


肖战套上衣服去拿午饭,然后坐在早上吃早餐的吧台上吃了午饭。


午饭味道还算不错,也是健康餐,应该是王一博经常吃的店。


吃完饭,肖战去洗了个澡,之后又觉得困,爬回被窝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肖战在王一博的衣柜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出一件和自己风格搭的衣服,只好随便找了衣物来穿。


肖战觉得腰疼,但又看不惯屋子里乱糟糟的,所以忍着腰疼,他把王一博家打扫了一番,然后就发现王一博专门用一件房间放头盔,满房间的头盔,数不清楚,肖战笑着想王一博就一个头,哪戴的了这么多头盔。


不过应该是经常打扫的,没什么灰尘,所以他就把那些带着麝香气味的床单被套换了下来,把用过的套子扔掉,擦干净厨房旁边的吧台,然后带着垃圾下楼。


在超市里买了一些菜,又买了一些零食,又悠哉悠哉走回王一博家,摸遍身上所有包才想起来,王一博并没有给自己钥匙,自己也忘了带自己家的钥匙出门。


“多大年纪了这些都能忘……色令智昏啊……”


肖战把菜和零食放在门边,自己靠在门坐下来。


“还好带了手机,要是手机都没带,可得无聊死。”


肖战先是给王一博发了消息,说自己忘带钥匙,现在在门边等他,然后发现手机连得上家里的WiFi,信号还不错,想来应该是王一博把WiFi装在门口。


“这样就不愁了。”肖战笑了笑,随便打开了一部综艺,又撕开零食吃着,慢悠悠的看起来,“还以为这个月流量又要不够用了。”


但手机又怎么能撑得住看综艺几个小时呢,很快就电量告急,最后关机了。


肖战看了一眼手表,晚上七点多了,肚子也咕咕叫起来了,本来零食就没买多少,现在饿了,肖战也懒得下楼去超市再买一趟。


“还说做饭给你吃呢,王一博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说,晚上晚上,凌晨四五点也是晚上啊!”


就这样,肖战无聊到睡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肖战听见王一博问他:“肖战?你怎么坐在门口?”


“没看微信吗?”肖战揉着眼睛站起来,又扑在王一博身上,“我好饿。”


王一博掏出手机,置顶,肖战,说自己没有钥匙……


王一博拍拍肖战的背,把地上的菜放进冰箱,带着肖战坐电梯:“领你吃东西去,是我疏忽了,忘记拿钥匙给你。”


王一博借着电梯里的光,发现肖战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因着自己骨架比肖战的大一些,所以穿在比自己高一点点的肖战身上反倒显得大了。


“你穿我的衣服?”


“嗯,洗了个澡。”肖战点头,又看了一眼手表,十点,他问:“你吃过了?”


王一博说:“在车队里吃了,训练没看手机,不然我先回来给你钥匙再去训练。”


肖战哭诉:“你要是凌晨回来,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王一博问:“为什么?”


肖战笑道:“饿死了。”


“哪有那么夸张。”


“没有夸张。”


“那怎么不用手机买东西吃?”


“没电了。”


“果真是小白兔。”


“我要是小白兔,也是最凶的小白兔。”


TBC.

高糖糕棠

【博君一肖】望桃枝10

    ◆ABO,揣崽崽文学,奉子成婚


    ◆反向十岁年龄差


    ◆又甜又软乖巧小宝贝赞赞*又苏又暖温柔大哥哥啵啵


    10


    临时标记结束了,温存的时间也够久了,肖战就有些犯困了。


    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王一博捏捏他脸蛋上的软肉,“睡觉吧。”


    “好。...

    ◆ABO,揣崽崽文学,奉子成婚


    ◆反向十岁年龄差


    ◆又甜又软乖巧小宝贝赞赞*又苏又暖温柔大哥哥啵啵


    10


    临时标记结束了,温存的时间也够久了,肖战就有些犯困了。


    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王一博捏捏他脸蛋上的软肉,“睡觉吧。”


    “好。”肖战乖乖答应,却没有直接躺下来,反而把脑袋四处转了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王一博问:“要找什么?哥哥帮你。”


    肖战已经在床尾看见了方才标记时被胡乱踢到那里去的粉红豹,他摇了摇头,手脚并用往床尾爬,“我的粉红豹快掉下去了,我要抱着它睡觉的。”


    他身体往前倾,睡衣短短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被拉扯上去,一截雪白的腰肢露出来,皮肤莹润,细腻光滑,美中不足的却是,他两侧腰上,都有几个很明显的指印。


    王一博想起来,他刚才把肖战按在自己腿上亲吻的时候,确实是狠劲儿掐过他的腰。


    等肖战爬回来,王一博把他抱到腿上,肖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掀起了肖战的睡衣下摆,指尖在他一侧腰窝旁边的掐痕上摩挲了一下。


    肖战被摸得有点痒,顺着他指尖落下的地方看了一眼,自然也看见了那几道青色的指痕。


    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有点痒,他就抬头看王一博,“怎么啦?”


    “疼不疼?刚刚怎么不说?”


    肖战道:“不疼啊。”


    王一博不信,他低下头去,在肖战腰上亲了一口,疼惜得不得了的样子,“对不起,小桃子。”


    肖战痒得扭了扭腰躲开了,他是真的困得有点儿厉害了,脑袋都昏昏沉沉的不太清醒,他伸出两根手指头,在自己手腕上掐了一把,说:“没关系呀,我身上就是很容易留印子的,打针会淤青,随随便便掐一下也会有个痕迹,你看。”


    他把方才自己在手腕上掐出来的痕迹给王一博看,果然又是两道红红的印子。


    王一博蹙眉,不太赞同地看他一眼,“傻得你啊,掐自己做什么。”


    肖战嘿嘿笑了两声,“真的没关系嘛,我们睡觉吧。”


    王一博握着他的手,轻轻应了一声,思绪却飘远,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这么娇气,受不得丁点儿磕碰,以后真到了床榻之上,他稍微用点力,这孩子不就要被磕坏了吗。


    又会哭,哭得既可怜又让人心软,还让人心里会生出更暴虐的情绪,想让他哭得更加厉害。


    王一博不知道这是不是临时标记了肖战的后遗症,他对彻底侵占了肖战这件事的渴望程度简直高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程度,若不是还顾忌着肖战有孕在身,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他闭了闭眼,遮掩去自己满眼深沉涌动的暗流,声音低哑道:“哥哥去拿药给你喷一下,你先睡,乖。”


    肖战被王一博扶着躺下来,他手一伸捞到自己刚捡回来的粉红豹,抱进怀里,软软说:“好。”


    王一博起身去拿药箱,找出气雾喷剂,仔细喷在肖战腰上的指痕上,又轻轻替他把药揉开。


    许是被揉得舒服,肖战哼唧了两声,很快睡了过去。


    王一博收好了药箱,准备去卫生间洗个手,到了浴室之后,却反手将门关上了。


    过了好久他才出来,走到床边挨着肖战躺下,小心地把肖战拢到自己怀里,又把肖战宝贝似的抱在手中的那个碍眼的粉红豹抽出来,扔到了床下。


    *


    第二天,王一博带着肖战回了一趟家。


    小孩儿的状态明显比被王一博带走的那天好得多,脸色红润,眼睛明亮,从王一博车上一下来,就像只小燕子似的往肖璟身上扑。


    他嘴又甜:“哥哥哥哥,我好想你哦。”


    而肖璟,几乎是在肖战刚刚奔到他跟前来的瞬间,就在肖战身上闻到了陌生的信息素味道。


    如此浓郁的雪松香,来自于谁,肖战身上又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肖璟的脸色着实算不上好,但是肖战一幅非常高兴的模样,他又舍不得扫了宝贝弟弟的兴,只得把心里那略微酸涩的感觉压了下去,温和地摸摸肖战的头,柔声问他今天中午想要吃什么。


    肖战声音清脆地说:“火锅!”


    肖璟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关了车门跟上来的王一博三两步追到了肖战的另一边,道:“锅底番茄菌汤二选一。”


    肖战的注意力马上就被他吸引走了,他转头把一双眼睛睁得溜圆,不岔道:“不是麻辣牛油锅底的火锅是没有灵魂的!”


    王一博低笑,“真有‘灵魂’,你还敢吃?”


    肖战眉毛一竖,一张小脸皱皱巴巴,又想不出什么词儿来怼回去,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讨厌!”


    王一博抬手揉揉他的后脑勺,柔声哄他:“你现在吃辣的不合适,我们明天去医院做产检,医生同意你吃辣的,我再给你准备,好不好?”


    肖战是个很容易被哄好的乖小孩,方才的一点儿郁闷一扫而空,他又扬起了笑脸,脆生生地答应:“好!”


    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其妙的亲密无间,肖璟作为肖战的亲生哥哥,居然有种插不到这两人中间去的错觉,他不知不觉地放慢了脚步,竟还被并肩走在一起的肖战和王一博甩在了后头。


    肖璟:“……”


    若是他没记错,王一博把他弟弟带回家,满打满算,这也才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吧?!为什么他有种弟弟已经被人彻底拐跑,而且再也回不来了的错觉?!


    *


    肖战在肖家玩了一天,可能确实是心情好,午饭和晚饭都吃了不少。晚上八点多钟,他旺盛的精力开始消退,歪在沙发上开始挨挨蹭蹭地往王一博身上靠。


    “困了吗?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从王一博的肩头上滑下去了两次,原本王一博还顾忌着肖璟那能吃人的表情,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举动,但是一直让肖战这么靠不稳也不是办法,他索性伸手揽住了肖战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小孩儿有点不情愿,“有一点点,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能回一趟家的……”


    王一博柔声道:“今天已经有点晚了,我们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确认一下你的身体情况,没有问题的话,过几天我再带你回来,好不好?”


    肖战是个很懂事的小孩,把道理跟他讲清楚了,他就会乖乖听话的。


    他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回家吧。”


    “好,”王一博在他腰后给他借了点力,扶着他站起来,“跟你哥哥说再见。”


    肖战挥了挥小爪子,乖乖说:“哥哥再见。”


    从头到尾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的肖璟:“……”


    阿西,真是令人莫名其妙,又心生不爽呢。


    *


    王家父母早在前几天就把S市一所极为出名的私人医院的最顶层包了下来,准备这天带肖战去做检查的。


    除了做肖战的腺体和信息素检查之外,肖战怀孕也已经有一个月了,这次还要顺便去做第一次产检。


    有几个检查项目需要抽血,早上不能吃早饭,王一博让厨师把早餐准备好了装进了保温桶里,打算一起拎到医院去,等肖战抽完血就让他吃。


    王一博的爸爸依然没有露面,今天是王一博和杨君玉一起带着肖战过去的。


    车子开进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停车场有专门的电梯可以直接上顶楼,即便路上碰见人的可能性很小,下车的时候,王一博还是把口罩帽子都戴上了,然后他绕到车门的另一边去接肖战。


    到了九月初,这两天S市温度骤降,王一博怕温差大了肖战会着凉,今天早上特意挑了件连帽的长袖卫衣给他套上了。肖战头上已经戴了一顶鸭舌帽,王一博又把卫衣的帽子又给他戴上,肖战小小地抗议了一下:“我不要,好丑,头发会乱的。”


    “瞎说,”王一博唇角勾起来,把他的帽子整理好,“这是hip-hop文化的一种帽子戴法,很酷的。”


    肖战在王一博的采访里听过这一套说辞,这会儿又被他面对面地这么哄,哪怕肖战依然不怎么情愿,他还是低下了头,任由王一博折腾他的帽子。


    小孩儿乖乖的模样着实招人喜欢,王一博把他卫衣帽子两边的抽绳一拉,突然一下将帽子的开口束得很紧,肖战一张脸几乎只能露个五官在外面,面颊轮廓全被裹在了帽子里。


    肖战鼓起了小金鱼嘴巴:“……你坏蛋。”


    王一博哼哧哼哧地笑,还没笑两声呢,杨君玉一个爆栗子敲在了他的脑袋上,杨女士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骂他:“小桃子还饿着肚子呢,你闹他做什么?”


    又挨打了,这回还是当着肖战的面挨的打,丢人得慌。


    王一博面色讪讪,解开了抽绳,老实把肖战的帽子整理好了。


    肖战看起来颇有些幸灾乐祸,王一博背对着杨女士,偷偷跟肖战挤眼睛,用嘴型无声道:“看吧,我就说她只会凶我。”


    肖战“咯咯”笑了两声。


    一上楼,首先做了需要抽血的项目,抽血的针管看起来比打针的针管吓人多了,护士一拿出来,肖战脸就白了。


    王一博把肖战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没让肖战看,他自己目光灼灼地盯着那护士的手,亲眼看着她从肖战细瘦的手臂上抽出了大半个针筒的血,分别注射进了三个试管里。


    幸亏那护士经验足手够稳,才没被王一博那如有实质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慌。


    “好了好了,没事了。”


    王一博怕自己按不准地方,也掌握不好力道,就让护士把止血的棉签直接转交给肖战按住,他搂着肖战的肩膀把他带到休息室里,让他坐在了沙发上。


    “等下还要去做很多个项目,我们需要先把早餐吃了,休息一会儿再去,好吗?”


    肖战没有意见,“好。”


    杨君玉把拎在手里的保温袋放在桌上,王一博把保温桶拿出来,最下面一层装着的是顿得软烂香稠的小米粥,中间放着紫薯蛋卷和煎小牛排,最上面还有几个馄饨皮披萨塔。


    “先吃哪个?”


    肖战喜欢做得精致的食物,他舔了舔嘴唇,说:“披萨塔。”


    他准备松了按住棉签的手,自己去拿披萨塔,王一博察觉到他的意图,抢在前面道:“别松,再按一会儿,我喂你就好。”


    “可是哥哥你也没有吃饭呀。”


    早上王一博光忙前忙后帮他准备东西都花了不少时间了,哪还顾得上吃饭。


    王一博把披萨塔夹起来递到了他嘴边,“我没关系,你先吃,你不喜欢的和吃不下的,再给我就行。”


    当着人家妈妈的面还让人家儿子吃剩饭,肖战怪不好意思的,他悄悄瞥了眼杨君玉,小声嘟囔:“我没有让你吃过我的剩饭……”


    杨君玉善解人意道:“没事儿,让他吃,他就这么一个优点了,不挑嘴。”


    肖战脸色涨红了一点儿,王一博的眼神却只专注在他身上,仿佛没听到自家母上大人说了啥。


    王一博的手已经举了半天,肖战不再扭捏,张开嘴,小小地咬了一口披萨塔。


    腺体和信息素检查的结果很喜人,肖战的信息素稳定情况各项指标都达到了最低标准值,再慢慢养一养,情况会更好。


    但是在做产检的时候,医生却提了一个让王一博忧心忡忡的问题。


    Omega怀孕初期还不会有很明显的妊娠反应,目前只是嗜睡了些,大概从第八周开始,Omega会出现明显的食欲不振、恶心呕吐的状况,严重的甚至会发展成轻性的厌食。


    肖战本来就已经不爱吃饭了,到那个阶段可该怎么办。


    王一博把这事记在了心里,肖战却充耳不闻,反正有王一博和杨君玉在听着医生说的需要注意的事项,他就无所事事地到处乱看,这便在墙上看到很大的一幅图,图上呈现着各个不同时期的胚胎发育情况。


    怀孕第四周只用做几个非常基础的检查,再拿一些需要吃的药回去就行了,现在彩超还什么都看不出什么来,所以肖战没做,但他很好奇第四周的宝宝长什么样。


    他在图上找到了,先自己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跑回来拽了拽王一博的袖子,道:“哥哥你过来看。”


    王一博顺势跟他走过去,“嗯,看什么?”


    肖战指着图上第四周的胚胎,“这个时候的宝宝三个胚层都形成了,你看它像不像一颗小花生。”


    王一博定睛一瞧,还真有点像,他压了压心头的忧虑,又牵起一个笑容来,“嗯,很像。”


    肖战顺着图片往后看去,一颗小胚芽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长出手脚,最终变成一个可爱的宝宝。他的肚子里,现在也有这样一颗小小的种子。


    肖战用手指摸了摸最后一张图片上已经成型的宝宝,目光里慢慢沁上了期待,他揪着王一博的衣服下摆,仰头看着他,瞳仁很黑很亮,他说:“哥哥,我好期待他呀。”


    王一博心神一震,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眼神无限柔软,“嗯,我也是。”

    

    ————————

    未完 

    我要出门了,拜拜

奶啵味的赞赞╮(╯▽╰)╭

【博君一肖】完结文(一百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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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肉

雨季不再来 21

同人文请勿上升真人(求求了)

灵感来源:电影《遇见你之前》

真的是HE,家人们,别问了


回到栀镇后肖战做的头一件事就是睡觉。珍姨看见徐叔把轮椅从车上抬了下来,迎上前想问怎么又回来了,但看见徐叔站在肖战背后抿着嘴摇了摇头,就闭上嘴什么都没有问了。肖战也什么都没说,从他脸上是看不出什么的,他只是很轻地笑了笑,说又要麻烦珍姨把行李整理回去了,说完就从电梯口径自上了二楼。


栀镇一到雨季,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肖战在房间坐了一会儿,心想这雨应该不会影响王一博他们的航班,不过多久他们应该就能到云南。云南那边的天气是很好的,夏天也是不冷不热的...

 


同人文请勿上升真人(求求了)

灵感来源:电影《遇见你之前》

真的是HE,家人们,别问了



 

回到栀镇后肖战做的头一件事就是睡觉。珍姨看见徐叔把轮椅从车上抬了下来,迎上前想问怎么又回来了,但看见徐叔站在肖战背后抿着嘴摇了摇头,就闭上嘴什么都没有问了。肖战也什么都没说,从他脸上是看不出什么的,他只是很轻地笑了笑,说又要麻烦珍姨把行李整理回去了,说完就从电梯口径自上了二楼。

 

栀镇一到雨季,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肖战在房间坐了一会儿,心想这雨应该不会影响王一博他们的航班,不过多久他们应该就能到云南。云南那边的天气是很好的,夏天也是不冷不热的多云天气,出太阳的时刻也只是偶尔,王一博应该会很喜欢。

 

没坐多久珍姨就进来了,把行李箱里的衣服重新收拾好放进衣柜,又问肖战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肚子饿不饿。

 

“不饿的。”肖战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和小猫一样乖,珍姨看了却很难受,很想他闹一闹,发发脾气也好。

 

肖战是从来不会发脾气的,至少冲她不会,他总是很有礼貌。哪怕现在也只是轻声说:“我有点困了,您扶我到床上睡一会吧。”

 

珍姨走的时候把窗帘也给他拉上了,下午的房间顿时变得漆黑一片,外面雨声还没停,肖战听着雨滴噼里啪啦的声音,歪过头看了一眼床头的蓝色石头,快睡着之前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又一次回到响水河。

 

他是被王一博的电话打醒的,半眯着眼睛从枕头下边摸出手机,突然亮起的光线刺得他闭了一阵才适应,接起来的时候声音也闷闷的。

 

“我们到云南了,现在正准备从酒店出去,我下飞机给你发了短信,不过你没回我。”

 

肖战嗓子有点干,只是“嗯”了一声。

 

“你在睡觉吗?”王一博问。

 

“刚醒。”肖战深吸了一口气,醒了醒瞌睡说:“现在打算去哪里玩?” 

 

“不知道,先出去吃点东西。”王一博听起来心情不错地说:“我在飞机上就看到雪山了。”

 

“真的吗?”肖战笑了笑。

 

“嗯,太阳快落下的时候正好照在山尖尖上,很好看。坐在我们后面的人说这叫日照金山,能看见的机会不多,我拍了照片,回来给你看。”王一博有点兴奋,和肖战喋喋不休地分享这一奇观。

 

肖战轻声笑一下,因为王一博的高兴而高兴,也为这小概率事件而感到幸运。

 

王一博又说了很多话,比如他们三个都运气很好的没有高反;酒店很棒很干净;耿盛买了沾辣椒粉的芒果,看起来很怪但是味道还可以。肖战没有应答,只是一直笑着听他说,最后王一博也不说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叹了一口气:“要是你在就好了。”

 

肖战也不管王一博在电话那边根本看不见,摇了摇头说:“不要这样嘛,要玩得开心。你开心我就开心。”

 

其实对于去不去旅行,肖战不是太有执念,或许会有点失望,但他这十多年来最能适应的就是失望,所以也没什么。

 

“我开心的。”王一博小声说:“我只是想你。”

 

他们又说了一小会儿话,王宗坤的声音突然在那边插进来,问王一博:“好了没,耿盛说他在门口等我们。”

 

“哦,马上。”王一博应了一声,又转回来对电话这边的肖战说:“我先出去了,回酒店再给你打电话。”

 

肖战却没挂断,心头紧了紧,问他:“你刚才一直和王宗坤在一起吗?”

 

“对啊,我不太敢一个人睡酒店,就拉他跟我一起睡一间房了,耿盛一个人一间。”他们原本定的两个双人间,现在肖战不来,空出来了一个床位,王一博就叫王宗坤陪他了。王一博不知道肖战怎么突然问这个,反问他:“怎么了?”

 

肖战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很不安,有点严肃地说:“那你在房间的时候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王一博不解:“为什么?”

 

和小男孩在一起的大多数时候都很轻松愉快,但有些时候也真的挺累的,一些肖战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王一博根本不理解为什么。比如为什么姥姥在的时候他不能枕在肖战腿上;为什么珍姨进房间的时候肖战要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为什么王宗坤跟他住一个房间他就不能给肖战打电话。王一博好像根本就不觉得他和肖战谈恋爱是一件需要避着谁的事情,而肖战却总是遮遮掩掩。

 

“不为什么。”肖战怕他继续追问下去,更怕王宗坤现在还在旁边听着,只能说:“你赶紧去吧,不说了。”然后便匆匆挂断了。

 

王一博听着被挂断的忙线音有点郁闷,皱着眉头起身换鞋子,和王宗坤一起出门的时候王宗坤看了他一眼,问:“你在和肖战打电话吗?”

 

“嗯。”王一博和他并排走,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王宗坤看了他一会儿,但也没说什么,在走廊遇上耿盛的时候三个人又嘻嘻哈哈地下楼了。

 

肖战却还在为那条电话心有余悸,开始回想他们聊了什么,有没有说什么太明显的话,还好除了王一博的那句“想你”之外再就没别的什么。又想王宗坤看起来有点书呆子,应该不会想太多,这么思忖了好久,肖战才渐渐放下心来。

 

挂掉王一博的电话之后,肖战才想起来顾医生上午在电话里没说完的事,他用胳膊把自己撑起来靠在床头坐着,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劲椎,然后又拿起手机给顾医生拨了个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肖战也没多说废话,直接问顾医生上午找他什么事。反倒是顾医生有些意外,反问他:“你不是说回来再给我回电话吗?”

 

肖战往后仰着脖子,另一只手捏了捏肩膀说:“哦,没去成。”

 

“怎么没去成啊……”顾医生听起来不像在问他为什么没去成,倒更像是个感叹句,听起来比肖战本人还要遗憾。

 

“怎么了,你直接说吧。”

 

顾医生那边顿了很久,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原本想肖战从云南回来之后再说,那这件事其实也就不是很重要了;可肖战没去成,他就突然变得为难了起来,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那边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顾医生犹犹豫豫地说:“嗯……你还记得上个月你问我要的一份鉴定报告吗?”

 

肖战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心猛得一沉,声音却颇为平静地说:“记得。”

 

“那时候你不在自己家,所以我没有寄给你,你让我代替你直接从医院寄给的瑞士。”

 

那段时间就是他住在王一博家的那几天,也是他寄出去的最后一封信,后来他和王一博在一起,快乐到有些得意忘形,忘记了它的存在了。肖战“嗯”了一下,示意顾医生继续说下去。

 

“今天那边按医院的地址回过来了,现在在我这里。”

 

“怎么样?”肖战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如果和之前一样是废纸一张,顾医生不会特意打一个电话给他,更不会这样躲躲闪闪、左右为难。但他还是试探性地、故作轻松地问:“什么结果?”

 

顾医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迂回地开口,世界上没有比他更矛盾的人了。作为肖战的主治医师,他比谁都明白肖战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脊柱损伤”只是诊断书上薄薄的两页纸,但对一个人的人生而言,是永远压在身上的一座山。可是作为肖战为数不多的朋友,他很清楚肖战已经在从悬崖边往回退了,他不想做那个把肖战往前推一把的人,即使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肖战手里。自从收到这封信,顾医生想过直接扣下,当作没有收到过它;但又想得知结果是肖战的权利,他没资格这样做。

 

最后顾医生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他,绕开答案说:“如果你还想的话,我把文件寄过来给你签字。”

 

瑞士的机构那边同意之后,寄回来的会是一份确认的文件,需要申请人在上面签字确认之后带着去瑞士,时限是两个月,过期作废。

 

“好,那你寄给我吧。”肖战静静地握着手机坐着,其实没什么情绪,只是想,他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考虑。

 

和顾医生的通话结束后手机电量也宣告耗尽,屏幕闪了两下后熄了,肖战怎么摁都不再给他反应。肖战只是想知道现在几点了,但手机充电器不在他手边,窗帘也被紧紧地拉上了,他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一种无力感忽然袭来。这种感觉很像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在分辨不出时间的房间里坐着,只是睡了一觉而已,醒来却觉得茫然四顾。

 

肖战觉得现在才是他醒的时刻,把手机丢到一边,他也歪着身子重新躺下了,有点无奈地扯着嘴笑了一下,突然感觉自己很像一个终于买到伞,而雨却停了的人。

 

在栀镇不间断下雨的空隙里,王一博姥姥跑来肖战家送了一些亲手熏的豆干,免不了又被珍姨拉住留下来多坐一会儿,说是好不容易有个人陪她扯扯闲谈。王一博出去玩以后姥姥也乐得清闲,笑呵呵地挨着珍姨坐下,两人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

 

通常有客人来的话肖战是不关心的,也不需要惊动他下楼,但听见楼下传来姥姥的笑声,肖战还是觉得应该下来跟姥姥问声好。二楼的楼梯连接着一楼的大客厅,姥姥和珍姨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讲话,肖战正犹豫是就在楼梯口打个招呼就行;还是应该坐电梯下去比较好,就听见姥姥深深叹了一口气。

 

珍姨问:“咋,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呢。”

 

“说了怕你笑话,家里亲戚的一点事。”姥姥摆摆手,有些“家丑不可外扬”的难堪,又实在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说了,于是在珍姨面前不吐不快道:“你也晓得我有个妹夫身体一直不好,半个月前刚刚过世了。”

 

珍姨点点头:“是,这事我知道。”

 

姥姥又叹了口气,接着说:“这才过多久,我那个妹妹就开始相亲了,到处撺掇人给他介绍孤家寡人的老头儿。”

 

“啊呀——”珍姨感叹一声,“这也太……怎么这么急着找呢?”

 

肖战无意偷听王一博家的家事,感觉这种时候他突然出现也不太合时宜,正要转身回房间,又听见姥姥说:“家里人也不是不让她找。其实妹夫在世的时候我妹妹对他算是没得说——他刚结婚没两年就查出病了,我妹妹每星期开着那辆小馒头带他去市里的医院做两次透析,家务也根本没让他碰过。这四十几年我妹妹也算是尽心尽力,认识她的都说她是个好人。” 姥姥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好像想不通,“半辈子的好人都做了,怎么现在一时半会都忍不了,到这把年纪了平白招人家说闲话。”

 

珍姨倒没有跟着姥姥数落她妹妹的不是,宽慰她道:“这把年纪也是需要感情的,说句实话,你妹子这辈子算是被绊住了脚,走不脱了。这四十几年她过得不比病着的那个轻松,可能是想还不抓紧一把,这辈子就都不知道真正的夫妻过日子是什么滋味了。”

 

“哎,理是这么个理,但别人可不会这么想。”姥姥喝了口茶说:“过日子最怕的就是一个变成另一个的累赘。我对我们一博以后的媳妇也没什么要求,能陪他踏踏实实健健康康的过一辈子就行。”

 

珍姨笑起来,在她手背拍了拍说:“这么早就操心上了,一博还小呢,再说了,他什么好姑娘找不到。”

 

肖战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听下去了,也不打算再下楼,无声无息地推动轮椅,退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姥姥听珍姨这么说,似乎也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宽慰,只是意味不明地扭头看了一眼二楼空无一人的楼梯口,又回过头来啜了一小口杯子里的茶说:“但愿吧。”

 

 

 tbc

 

 

 

 

追夏·SUMMER

【0725|风声鹤唳】整理

官号:@追夏·SU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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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目:地理   《夏日初恋》  

王一博捏着肖战的手指,肖战的手指骨节突出,比他的手小一点儿,却能画出一手好画,也会在人群中牢牢的牵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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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沐酒笙【有事看置顶,喜欢请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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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陌...

官号:@追夏·SU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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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捏着肖战的手指,肖战的手指骨节突出,比他的手小一点儿,却能画出一手好画,也会在人群中牢牢的牵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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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号有话说:

至此,追夏·SUMMER联文官号的第一次联文就此结束啦,很感谢邀请到的12位老师,也很感谢@Solitude孤单不孤独 的帮助,感谢@喳喳. 老师的主题提供和美工文案支持!再次感谢!

夏夏非常开心能够遇见你们!

希望能给你们带去更多好的老师与文章!

下一次联文见!


我是夏夏,一个一直努力进步的策划。

感谢遇见。




——追夏·SUMMER联文官号至上

2021.07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