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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梅有意思

三十八

  大军归程的那一日,文帝派太子和三皇子去城门口迎接,太子妃与少商也一同前去了,他们负责接待何昭君。

  当凌不疑何昭君的婚讯传回都城时,文帝先是诧异的,然后又捉来韩大将军仔细询问前因后果,这才得知是因为冯邑郡久攻不下,而何昭君又被困在雍王府足足五天,她一介女子再加上还有一个四岁的弟弟在身边,撑不了太长时间,凌不疑便只身一人夜探雍王府,用了一夜的时间才把何昭君救出来。

  听说还是凌不疑亲自抱出来的,流言愈演愈烈,何勇都信以为真了,以为凌不疑心悦他家女儿,再加上先前在都城传出的流言,于是在临终前,他说了几句遗言——

  “以后再无人给你遮风挡雨了,以后再有风雨只能你自己挡着了,何家和你弟...

  大军归程的那一日,文帝派太子和三皇子去城门口迎接,太子妃与少商也一同前去了,他们负责接待何昭君。

  当凌不疑何昭君的婚讯传回都城时,文帝先是诧异的,然后又捉来韩大将军仔细询问前因后果,这才得知是因为冯邑郡久攻不下,而何昭君又被困在雍王府足足五天,她一介女子再加上还有一个四岁的弟弟在身边,撑不了太长时间,凌不疑便只身一人夜探雍王府,用了一夜的时间才把何昭君救出来。

  听说还是凌不疑亲自抱出来的,流言愈演愈烈,何勇都信以为真了,以为凌不疑心悦他家女儿,再加上先前在都城传出的流言,于是在临终前,他说了几句遗言——

  “以后再无人给你遮风挡雨了,以后再有风雨只能你自己挡着了,何家和你弟弟就全都靠你了……”

  “老夫膝下只余一双弱女幼子,如今肖逆或诛或擒,前婚已破,请凌将军看在老夫为国为民的份上,盼能和我家小女结为良缘。”

  前一句是跟何昭君说的,后一句是对凌不疑说的。

  凌不疑只是轻微皱了下眉头,何昭君一言不发的流着泪水,气氛陷入死一般寂静,何勇爬下床榻,一手攥住凌不疑的衣摆,哀求道:“我这一生从没求过人,求凌将军看在我的面上,娶了小女吧!”

  听完前因后果,文帝只觉得是当时何勇病危,凌不疑不好拒绝才会答应,可是,这不是对凌不疑太不公平了吗,被逼着娶了一个不喜欢的人。

  此时的城门口,少商和太子妃在说着话,而文子端则伫立在一旁,也不去和太子搭话,于是太子便时不时的加入她们的谈话,这倒显得文子端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少商也不喜欢太子妃,可表面功夫得做好啊。

  太子妃笑道:“少商,自你与三弟成亲也有些日子了,怎么好几次请你去东宫都说没时间啊,等今日忙完,明日你在怎么样都要去我那儿一趟。”

  “明日不行,等大军回来后,要安抚何家家属,而且凌将军的婚约也得尽快准备了,又要忙好一阵子。”少商一本正经道。

  “……子晟的婚约,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太子妃强笑道。

  “因为何昭君要热孝成婚啊,父皇把婚礼的一切事宜都交给我了,哎,要忙好一阵子了。”少商扶着额头,很是烦恼道。

  太子妃脸都绿了,这件事她是一点儿都不知情,明明她们出身差不多,凭什么要把这件事交给她?

  太子似乎看出了什么,忙道:“这件事孤也知道的,少商年纪虽小,却很是能干,如今三皇子府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一听这话,文子端轻笑道:“皇兄谬赞,少商一直都很能干。”

  太子一愣,随后笑出了声:“你啊你,看来你如今真是被少商拿捏的死死的。”

  少商心道:这太子果然眼神不好。

  太子妃担忧道:“少商是很能干,可兹事体大,稍有不慎万一惹出祸事来,那可如何是好。”

  少商心中嗤笑一声,附和她道:“对啊殿下,万一我惹出祸事来可如何是好啊?”

  文子端看着她,道:“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少商往文子端那边靠了靠,抓着他的衣袖摇了一摇,娇声道:“殿下你真好!”然后回过头去,指了指文子端,对太子妃道:“殿下说他会帮我的。”

  太子妃脸色更绿了,要知道看他们夫妻恩爱,这可比杀了她还难受。

  文子端斜乜道:“站好,大军回来了。”

  少商便乖乖站好,随他一同朝远处眺望,一眼就看见了凌不疑的马车,只是他人却骑行在旁,马车里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凌不疑下马,躬身作揖道:“臣参见太子殿下,三殿下。”

  太子连忙扶起,“一路上辛苦了,子晟,母后担忧了你好些日子,可有受伤?”

  凌不疑道:“没事,此行还算顺利。”

  文子端却道:“子晟,马车里的是谁啊?”

  少商立即锤了他胳膊一拳,嗔道:“就你话多。”

  文子端按住她的手腕,继续道:“捂得这么严实,莫非你还想金屋藏娇啊?”

  少商用另一只手又锤了他一拳,小声道:“你能不能不要说了!”

  文子端不理她,抓得愈发紧了,少商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从知道何昭君要嫁给凌不疑后就一直不爽,反正在他心里,谁都配不上凌不疑,啧,他不会喜欢凌不疑吧?

  少商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住了,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啊!

  她突然不能直视文子端了。

  凌不疑顿了一刻,道:“马车里的人,是我的未婚妻,这一路舟车劳顿,她也有些累了,我先送她回去,再回宫复命。”

  少商与太子夫妇面面相觑,文子端却目不斜视的盯着凌不疑,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对这门婚约的不愿,然而,并没有。

  那看来凌不疑是心甘情愿娶何昭君了,文帝听到这消息,也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于是开始给凌不疑忙活起了婚礼,可是何昭君如今是热孝成婚,那之前给凌不疑准备的聘礼有好多都用不上了,而且婚礼也不能太热闹,这一点,除了文帝不高兴,文子端也非常非常不高兴。

  “这也不能用,那也不能用,子晟一生就成一次婚,怎能办的如此简陋!”

  少商翻着白眼:“这很好办啊,凌不疑又没说就成一次婚,等下次他办婚礼的时候,你给他大操大办,酒席办个三天三夜都不带停的。”

  文子端道:“子晟他,他不是会有三妻四妾的那种人!”

  少商笑着道:“那不就是殿下你吗。”

  眼见文子端要发火,少商赶紧准备溜走,却被他一把提住后脖颈,文子端咬着牙恶狠狠道:“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少商头摇成拨浪鼓,“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文子端瞪眼道:“嗯?”

  “啊不不,是太好了!”少商用力推开他,撒腿就往外跑,“我得去操办婚礼事宜了,殿下晚上见!”

  文子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书简就扔了出去,险些砸到正往殿内走的苏荷,还好她身手矫健,侧身避了过去。

  苏荷捡起书简,重新摆在桌子上,“殿下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这程少商真是的,不好好服侍殿下就算了,还惹殿下生气。”

  文子端眼都不抬,道:“她如今,是我的皇子妃,也算是你的主子,你对主子就这么直呼大名?”

  苏荷咬了下嘴唇,道:“是属下还没适应过来,还当是在青州,那时她还是殿下的婢女。”

  文子端一手杵着脑袋,闭眼道:“那你尽早适应,以后对她尊重些,而且,我从未把她当婢女来看待。”

  苏荷脱口而出道:“那我呢?殿下把我看做什么?”

  文子端倏地睁开双眸,冷厉道:“没规没矩!谢淮之就是这么教你的?”

  苏荷仿佛豁出去了,道:“自从我父亲把我托付给你的那天起,我不信你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你都接受,就是不肯接受我?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好,结果你却对一个突然出现的程少商上心,还娶了她,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文子端看了她一刻,道:“当年,你父对我有恩,所以我才愿意收留你,就算当时纳了你,在我决定娶程少商的那一刻,你也是要被遣送出府的。”

  苏荷一震。

  文子端继续道:“今日之事我便当做没发生,若再有下次,定追究你没规没矩,无礼之过。”他指向门口,“下去!”

  苏荷浑浑噩噩的走出去,走到凉亭水榭时,看着池子里游来游去的金鱼,她忽的笑了。

  我以为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你总有一天会看到我的好,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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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这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文子端一手捂脸,道:“李氏的孩子留不得。”

  少商沉默半响,忽道:“是你的吗?”

  文子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刻,否认道:“不是。”

  少商猛然抬头道:“你怎么知道?万一真是你的呢!”

  “是不是我的,我还能不知道?”文子端笑了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没有激动!”少商恍然反应过来自己情绪太大,赶紧转移话题:“外边怎么这么吵?我都睡不好觉了。”

  文子端看着她,道:“我今早把所有侍妾都遣走了。”

  “……啊?”少商愣了一刻,反问道:“所有吗?”

  “不是所有。”文子端道,“除了我表妹,其他的都遣走了。”

  “...

  这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文子端一手捂脸,道:“李氏的孩子留不得。”

  少商沉默半响,忽道:“是你的吗?”

  文子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刻,否认道:“不是。”

  少商猛然抬头道:“你怎么知道?万一真是你的呢!”

  “是不是我的,我还能不知道?”文子端笑了笑,“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没有激动!”少商恍然反应过来自己情绪太大,赶紧转移话题:“外边怎么这么吵?我都睡不好觉了。”

  文子端看着她,道:“我今早把所有侍妾都遣走了。”

  “……啊?”少商愣了一刻,反问道:“所有吗?”

  “不是所有。”文子端道,“除了我表妹,其他的都遣走了。”

  “哦。”少商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他是不是喜欢那个表妹?

  这时,文子端补充道:“小舅父把她当成安插在我身边的一颗棋子,我若真把她送走,她在家中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少商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问出来:“殿下,你是不是喜欢你的小表妹?”

  “想什么呢!”文子端没好气的拍了下她的脑袋,“我与她是兄妹之情,之前小舅父强行把她送过来,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我才对他一忍再忍,这才默许越凝进府。”

  少商装作不在意道:“哦,跟我解释干什么。”

  文子端顿住,气急道:“谁跟你解释了,我,我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你,烦人!赶紧换衣服去吃饭,新婚第一天睡到现在,恐怕也就只有你程少商了!”

  “我……我那是昨晚没睡好。”昨晚她想了很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嫁给他了,她把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一遍,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文子端道:“没睡好?怎么,你在程家待了几个月,都开始认床了?”

  “不是这个原因,诶呀我不跟你说了,你你你,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一边说着,少商一边把他推出门外。

  文子端却不,还有理有据:“我们已经是夫妻,哪有夫人换衣服,把夫君赶出去的道理?”

  “可我们不是逢场作戏吗?”

  “就算是做戏,也得做全套。”文子端反手把少商推到屏风后面,道:“你就在里边放心换吧。”

  少商探出一个脑袋来:“可我得拿衣服才能换啊!”

  文子端:“……”

  两人墨迹半天才出屋,他们穿过一条条长廊,少商眼尖的看到在正殿门前,站了一排排下人,待一走进,才发觉为首之人竟是许久不见的苏荷,不过,脸色很不好。

  文子端很自然的牵着少商走到下人们的面前,自从定亲以后,他牵的很是得心应手。

  “见过皇子妃!”下人们异口同声道。

  文子端侧过头去,道:“以后你就是这府里的女主人,你就当在青州那样,想怎样做就怎样做,想建秋千还是改造鱼塘,都随你。”

  少商笑道:“殿下当真如此信我?”

  文子端认真道:“自然。”你想如何就如何,都随你。

  “好,我保证不出两年,这里会比青州更好,变得更有烟火气。”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只看得到彼此。

  这一幕,却深深地刺痛了苏荷的心,她低下头不再看他们二人,双手逐渐握紧。

  接下来的日子,文子端每日早起上早朝,而少商却睡到午时,每日睡醒后用完膳便进宫陪皇后和越妃,申时便和文子端一起出宫回府。

  这样的日子他们持续了一个月,文帝不知从谁那里听说少商天天睡到午时的事儿,有一天他到长秋宫去看皇后,碰巧少商也在,见她们在下棋,文帝也心血来潮的抢过皇后的棋子,偏要和少商来一局。

  少商笑的十分俏皮:“父皇,我可不会让你。”

  文帝:“话别说太早。”

  皇后笑而不语,她便在一旁悠然自得的看着他们下棋。

  这局棋下了约一刻钟,还未分胜负,少商聚精会神的看着棋局,文帝突然来了句:“听说你每日都睡到午时,怎么起这么晚啊?”

  少商抬眼:“父皇这是听谁说的?”

  “你就说有没有吧!”

  “额…有,但是我起这么晚是因为…因为…”少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说辞,难不成说每晚都忙着摆弄建筑工具模型,每天才每天都睡的那么晚吗,就在这时,文子端走了进来,她突然灵光一现,脱口而出道:

  “因为殿下不让我睡啊,每天都折腾我到很晚的……”

  文子端脚下一滑,他感觉文帝和宣后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定定神,强壮镇定的上前行礼。

  文帝猛的盯向少商的肚子,“那你是不是快有子嗣了!”

  少商&文子端:“……”

  宣后忍无可忍:“陛下!”这老的和小的一个比一个不正经,她若再不制止,恐怕文帝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文子端轻咳一声,道:“子嗣还不着急,儿臣定会努力。“

  少商用眼神瞪他: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文子端也用眼神回她:是你先挑起来的。

  文帝回归正劲,继续和少商下棋,然后道:“你怎么过来了?以往这个时候你不是在处理公务就是在处理公务,怎么,想你新妇了?”

  文子端道:“每天都能看见她,还有什么想不想的。儿臣是有要事告知父皇。”他话锋一转,神色低沉道:“冯翊君守住了,但是何将军一家损失惨重。”

  文帝顿住,“你说什么?”

  文子端沉声道:“前线传来军报,为着尽快灭杀逆贼,何将军膝下几个成年的儿子尽皆战死,他自己也伤重不治,只留下独女何昭君与一位年仅四岁的幼子。”

  少商却不敢置信,明明在之前她就提醒过凌不疑,以他谨慎的性子,何家怎么可能还会是这个结局?

  文帝神色沉重,将棋子落在棋盘上,良久,哀叹道:“苍天损我一员忠臣将军啊!”

  文帝和文子端父子俩便去了崇德殿议事,宣后见少商迟迟不说话,上前动了动她,道:“你怎么了?”

  少商摇摇头,道:“我见过何昭君的,她是那么一个骄傲张扬的人,如今家里却出了这样的变故。”

  宣后也叹道:“只能说世事难料。”

  少商起身,“今晚大概是出不了宫了,母后,我去收拾一下承乾殿,我和殿下去那里睡。”

  宣后点头:“也好,去吧。”

  承乾殿是文子端还未出宫建府居住的地方,已经有好几年没住了,不过有宫人定期打扫,整体来说很干净,少商简单收拾了一下,忽听门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雨下的很大,少商想都不想找出一把油纸伞就冲出门去。

  崇德殿,一众大臣议事完都走的差不多了,文子端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刚一出殿,曹成就迎了上去:“三皇子,皇子妃来接你了。”

  文子端一愣,顺着曹成指的方向去看,少商手持油纸伞立在雨中,她穿着一身绯红色的曲裾裙,在雨中格外鲜艳。文子端怔了许久,少商见他没反应,提着裙子走到了他身边,把伞往他那边伸。

  “殿下,你怎么不过来啊?雨下的很大的。”她说。

  文子端的喉咙滚了一下,哑声道:“你怎么来了?”

  少商道:“我来接你回去,殿下,今日太晚了,我们宿在承乾殿可好?”

  她说的,是‘我们’。

  文子端忍不住的嘴角上扬,他说:“好。”

  伞不是很大,刚好能盛下他们二人,少商怕文子端会淋到雨,有意无意的将伞往他这边倾,文子端时刻注意着她,这点小动作自是能察觉,他一手揽过少商的肩,一手去握伞柄,刚好覆盖住少商的手。

  少商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她道:“殿下,你占我便宜。”

  文子端目视前方,道:“伞小,你要是想淋雨的话,那我就松手了。”

  少商笑:“那还是这样吧。”

  一时间沉默下来,少商问道:“殿下,你不开心吗?”

  “没有。”

  “那就是有心事。”

  文子端斜乜着她,漫不经心道:“是啊,等何家遗孤回来,我要操办喜事了。”

  少商心知肚明,笑嘻嘻道:“是何昭君的喜事吧,那到时我也去,我和楼垚也算认识,到时给他们送份大礼。”

  文子端停步,扭头,看她,凉凉开口:“关楼垚什么事?”

  “何昭君不是要嫁他吗?”

  “谁说要嫁给他了。”

  少商傻眼,“那是什么喜事?”

  文子端语气不变:“凌不疑和何昭君的喜事。”

  “……”少商张大了嘴,不敢置信:“你说谁?”

  文子端重复了一遍:“凌不疑和何昭君的喜事,没错,何昭君要嫁的是凌不疑。”

绿阴下

  萧瑟,萧凌尘篇(接上文)

  


  大概是又过了很多天吧,连萧凌尘都赖在他的雪落山庄里了。

  

  萧瑟的手按紧了杯子。

  

  “你就那么闲?”

  

  “我就是闲,近来平安无事,我想给自己放个假不行吗?”

  

  “随你…”萧瑟看都不看他一眼。

  

  “说真的 ,你真的同意小落和他在一起了?啧啧啧,天外天少宗主,魔教,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该不会是他把小落勾引走了吧。”

  

  萧瑟不做声。

  

  “你真同意了?”萧凌尘整个的愣了一下。“有点不像你的作风啊。”

  

  “我可管不住那丫头。”

  ......




  萧瑟,萧凌尘篇(接上文)

  




  大概是又过了很多天吧,连萧凌尘都赖在他的雪落山庄里了。

  

  萧瑟的手按紧了杯子。

  

  “你就那么闲?”

  

  “我就是闲,近来平安无事,我想给自己放个假不行吗?”

  

  “随你…”萧瑟看都不看他一眼。

  

  “说真的 ,你真的同意小落和他在一起了?啧啧啧,天外天少宗主,魔教,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该不会是他把小落勾引走了吧。”

  

  萧瑟不做声。

  

  “你真同意了?”萧凌尘整个的愣了一下。“有点不像你的作风啊。”

  

  “我可管不住那丫头。”

  

  “管不住我什么?”萧雨落这边边吃糖葫芦边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副画卷。

  

  “吃那么多糖葫芦,也不怕牙疼。”

  

  “怎么会,我从来没有牙疼过。”萧雨落晃了晃手中的画卷。

  

  “我托人画的画,你们要看看吗?”萧雨落奸笑着,活像个贼人。

  

  萧凌尘感觉不妙,这画,怕不是什么正经画吧。虽然他也看过春宫图,但现在总感觉有些不妙。

  

  萧瑟紧盯着萧雨落。

  

  “萧雨落,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这个画我不满意了,小心你的脑袋。”

  

  他笑的纯良。

  

  “估计会被敲很多遍。”

  

  萧雨落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的头部,她难道不会跑吗?真是的。

  

  到最后,萧瑟和萧凌尘终于打开了画卷。两个人瞬间就愣住了。

  

  这幅画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两个。

  

  虽然,但是。萧瑟在下面,萧凌尘在上面。这图,要多荒淫都多荒淫。

  

  两人瞬间拳头硬了,然后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来两个字。

  

  恶心。

  

  有点想揍人。

  

  妹妹不听话,做哥哥的打一顿很正常吧。而且是亲哥和表哥的混合双打。

  

  今天的雪落山庄也格外热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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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崇篇

  





  皇宫内。

  

  萧崇正看着一份份的奏折,只觉的眼睛都看疼了。

  

  这是,一个小太监敲了敲门,进来了。

  

  “圣上,公主殿下托人送给您一幅画,还请圣上过目。”

  

  萧崇朝他笑了笑。

  

  “先放到我这里,我一会就看了。”

  

  那小太监回了一声,把画卷放到萧崇身旁就退下了。

  

  萧崇放下手中奏折,拿起了萧雨落托人送来的画卷。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些坎坷不安。

  

  罢了,一副画卷而已。

  

  他默默的打开画卷,瞳孔直接一收缩。

  

  要说他之前看不见时他没看过春宫图,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萧雨落送的这幅图,不仅是春宫图,更甚者,上面画的还是自己。

  

  萧崇“……”默默的捂住了眼。

  

  这眼睛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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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仙篇。

  

  




  “师傅。”伯庸推门而入,行了个礼。

  

  “公主殿下托人给您送的画。”

  

  瑾仙把手里的佛珠放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道:“把东西放这吧。”

  

  “是。”

  

  伯庸把东西放下后匆忙离开了。

  

  

  瑾仙看着这一副画卷,总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萧雨落已经醒来的信息他早已收到,可却从未看她过一眼。

  

  那便等空闲时去看上两眼吧。

  

  瑾仙打开画,然后默默的闭上眼站了起来。

  

  画里是他,衣冠不整,身上还有着星星点点的红色的痕迹。

  

  片刻,他举起了剑,连桌子带画卷都砍了个稀巴烂。

  

  然后脸上浮现了一丝冷笑。

  

  

  

  

  

  


绿阴下

番外 瑾仙公公的绯闻

   

  “哎,可惜,这雪景纵使再美,也美不过瑾仙公公。”萧雨落站在窗前,看着满天的飞雪,内心感概万千。


  

  这一年,萧雨落十二岁。

  

  

  当时琅琊王一事还未发生,萧楚河还没被贬,但另一件事发生了,宫里传起了绯闻。

  

  这件事要从一天早上说起。

  


  清晨。

  

  萧楚河刚刚练完功,虽然是冬天,但刚刚练功时还是出了不少的汗。他想着顺路不如看着萧雨落怎么样了,就一路过去。

  

  不过这个时辰,一般她都没起就是了,但也没人管她,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件事。

  

  “砰砰。”萧楚河尽量敲的很轻,“小落,起了吗?”他这样唤着......


   

  “哎,可惜,这雪景纵使再美,也美不过瑾仙公公。”萧雨落站在窗前,看着满天的飞雪,内心感概万千。


  

  这一年,萧雨落十二岁。

  

  

  当时琅琊王一事还未发生,萧楚河还没被贬,但另一件事发生了,宫里传起了绯闻。

  

  这件事要从一天早上说起。

  


  清晨。

  

  萧楚河刚刚练完功,虽然是冬天,但刚刚练功时还是出了不少的汗。他想着顺路不如看着萧雨落怎么样了,就一路过去。

  

  不过这个时辰,一般她都没起就是了,但也没人管她,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件事。

  

  “砰砰。”萧楚河尽量敲的很轻,“小落,起了吗?”他这样唤着。猛然间,他耳朵一动,似乎是听到了一丝丝的抽噎声,萧楚河慌忙的推开了门。

  

  然后她便看见了坐在床角哭的稀里哗啦的萧雨落,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不堪,鼻子也红通通的,活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萧雨落一抬头,带着鼻音轻轻喊了一句。

  

  “哥。”

  

     然后萧楚河就连飞带跑的到了萧雨落身旁。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萧羽?”萧楚河此时的无极棒已经蠢蠢欲动,似是已经准备好把人揍一顿。然后再掐着他的脖子威胁他。

  

  “你再敢动小落一下试试!”

  

  当然,这纯属是他的想象。

  

  萧雨落摇摇头,然后拉了拉萧瑟的衣角:“不是的,哥,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谁?”

  

  饶是萧楚河的脑瓜在聪明,他还是想不出有第二个人。能有谁来没事找她的麻烦。

  

  “是,是瑾仙公公。”这句话一出,萧雨落就不敢在去看萧楚河的脸庞了。

  

  萧楚河觉得自己刚刚就不该关心这破事。

  

  “瑾仙公公,你又怎么惹他了?”

  

  萧雨落觉得自己的心好累,明明痛哭的是自己,可自家哥哥还问她把瑾仙公公怎么了。而且看起来他还很生气,难不成其实他和瑾仙公公有一腿?

  

  这个想法只持续了一秒钟,萧雨落抽泣着:“瑾仙公公,他,他凶我,他还让我滚!”

  

  萧雨落忍不住了,于是哭的更加大声了。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萧楚河痛苦的捂上了耳朵,他觉得自己的脏话都要彪出来了,但他硬是活生生的给压了下去。

  

  谁知,萧雨落直接抱着萧楚河继续哭,哭了好长时间,她才默默的松开环抱着自家哥哥的手。

  

  萧楚河看了看自己衣服的胸前,已经沾满了萧雨落眼泪和鼻涕。

  

  他气的青筋暴起。

  

  “无、极、棍。”

  

  可是这棍却没有打在萧雨落身上,而是把旁边的桌子打成了一堆废物。

  

  萧雨落看着这样暴怒的萧楚河,浑身都一颤,生怕这个棍子打在自己的身上。

  

  应该会疼个好多天。

  

  好怕怕。

  

  于是萧雨落一下子蹦跶着下床,走到了衣柜旁边,嬉皮笑脸道:“哥,你别生气,我这里有换洗的衣服,我拿给你。”

  

  萧楚河一瞬间觉得这丫头还挺好心,但他立马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这里怎么有男子换洗的衣服?”

  

  萧雨落也丝毫没有遮掩。

  

  “这些本来是给瑾仙公公准备的,我想着什么时候他来过夜了,他好有衣服可以换。“


  “什么时候我可以娶瑾仙公公啊?” 

  

  这白日梦做的倒是不错!

  

  ………………

  

  他在感概个鬼啊!萧楚河觉得自己早上根本就不该发疯了来看她,这死丫头!

  

  可他们不知道,萧雨落的话到了门口的侍女耳朵里,更不知道这句话越穿越离谱

  

 

  “公主想让瑾仙公公在自己寝宫里过夜。”

  

  这句话传着传着就变成了。

  

  “瑾仙公公曾在公主寝宫里过夜。”

  

  “瑾仙公公喜欢公主。”

  

  “瑾仙公公其实不是公公。”

  

  “瑾仙公公有恋童癖。”

  

  “公主要娶瑾仙公公。”

  

  “瑾仙公公伤了公主的感情。”

  

  “瑾仙公公……”

  

  总之,谣言越传越多,一个人手里有好几种类型,但由于瑾仙公公的威望,没人敢在它面前硕这些谣言。可瑾仙不是傻子,他在朝堂上的时候,总感觉别人的目光怪怪的,好像他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别人就算了,连皇帝都是。

  

  鬼知道他被这目光盯得有多么难受。

  

  退朝时,皇帝特意让他留下。满朝文武都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退下了。

  

  瑾仙眉头微微一皱,随机舒展开来。

  

  “不知陛下有何事?”

  

  明德帝微微一抬头。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想问问瑾仙公公,最近和小公主的关系如何。”

  

  瑾仙的脑子飞速运转了一下。

  

  “同往常一样,公主她天赋很高,若是好好培养,日后必定是大有作为。”

  

  

  明德帝也眉头一皱,声音提高了三分,略有提醒瑾仙般的意思。

  

  “瑾仙公公,凡事要有个度,无论什么事都不可越界。”

  

  瑾仙虽然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应了句。

  

  “瑾仙明白。”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去后,瑾仙发现自己那两个徒弟也用异常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灵均刚把茶端过来,就连连忙忙的赶紧退下,然后找伯庸去了,生怕在这里多呆一秒。

 

  两个人因为怕师傅听见,就很小声的交谈着,但他们似乎低估了瑾仙的耳力。

  


  “怎么可能,师傅可是太监,这怎么可能!”

  

  “哎,你小声一点,让师傅听见了怎么办?”

  

  “可,但,就,公主,公主她才十二啊。这怎么可能呢?”

  

  “你别那么大声,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你去问问师傅?”

  

  “怎么不是你去?我真去问了还有小命回来没有。我不信,这一定是假的。对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听说过来的。”

  

  “不知道,现在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你说,师傅会不会也知道了。”

  

  “感觉他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瑾仙越听越不对劲,手上一用力,直接捏碎了杯子,气的他直接大吼。

  

  “灵均,伯庸,站在外面聊什么呢,进来!”

  

  在外面的两个人都瞬间一颤,然后心如死灰一般。操,所以他们的师傅的耳朵为什么那么灵?

  

  两个人硬是把十步的距离走成了百步。

  

  瑾仙看看他们,问道:“你们方才在外面都聊些什么?”

  

  “这,是…”灵均刚要开口,伯庸就撞击了一下他的胳膊。

  

  “师傅,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些宫里的谣言罢了,您不必挂在心上。”

  

  “哦,谣言?”瑾仙的语调微微一上扬。

  

  “灵均,你来说,是什么谣言。伯庸,你不许插嘴。”

  

  灵均咽了口唾沫,然后道:“其实,就是,那个,您知道,就是那个,或许,也许,就,不太可能,那个…”

  

  “到底是什么?”瑾仙几乎到了要拔剑的地步。

  

  “谣言说您在公主的寝宫里过夜了!”

  

  这句话他说的很大声,估计隔着几十米都能听见。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伯庸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看来师傅是刚刚知道这件事情。

  

  这些沉寂持续了好久,最后瑾仙才缓过劲赖,声音异常低沉。

  

  “你们先下去吧。”

  

  “是。”两个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仍旧是死一般的沉寂,瑾仙默默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默默的喝了下去。

  

  所以他个太监怎么会和公主有绯闻?

  


  想来想去,他决定去找萧雨落一趟。

  

  谁知刚到地方,他就看见萧雨落坐在外面看雪景,嘴里还念念有词。

  

  “果然,再美的景都比不过瑾仙公公。”

  

  瑾仙:突然就想回去了。可想归想,她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公主。”

  

  萧雨落一扭头,就看见了瑾仙公公的绝世容颜。

  

  “瑾仙公公?”

  

  不知是嘴飘了还是别的,她又接了一句话。

  

  “你是来这过夜的吗?”

  

  …………………

  

  萧雨落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忙打着哈哈道:“公公别生气,我刚刚就是不小心嘴飘了。”

  

  瑾仙道:“外面冷,正好瑾仙有话要同公主说,还请公主移步屋内。”

  

  “既然瑾仙公公都那么说了。”萧雨落一下子蹦跶到地上,那我们就进屋吧。”

  

  瑾仙率先开口:“不知公主对近来的谣言可有耳闻?”

  

  “有啊有啊。有人说你在我这里过夜了。”萧雨落端来了茶和点心,然后就端端正正的坐在瑾仙的面前,拿起了一块点心,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这样啊,可是我听说。”瑾仙不紧不慢的到了两杯茶,眼中闪过一丝凌冽。

  

  “消息好像是从公主府中传出去的。”

  

  萧雨落一愣,半块点心直接掉在了地上,那个心疼哟。

  

  “瑾仙公公,你怀疑谣言是我放出去的对吗?”萧雨落委屈的低下头,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当然,是因为她的点心掉了。

  

  瑾仙现在只觉得有点无措,只得叹气道:“我并没有怀疑公主,只是这谣言实属荒谬,对公主的名声不好,若是公主能够澄清,那便再好不过了。”

  

  萧雨落再一抬头,眼神变得坚定:“放心,我一定会澄清谣言的。”

  

  瑾仙应了一句,但总感觉哪里不对,但也说不上来哪不对。

  

  “既如此。”瑾仙起身,朝萧雨落行了个礼,道:“雪天寒冷,公主早日休息,瑾仙就先告辞了。”

  

        就在此时。


  “吱呀。”两个人都随声望去,是一脸震惊的萧楚河。

  

  “传言竟是真的。”

  

  “瑾仙公公你真的来这里过夜了。”

  

  瑾仙:…………所以什么时候连萧楚河都没有脑子可用了。

   …………………………………………………………………………………

  

  次日,朝堂上。

  

  大殿外面起了纷扰。

  

  “公主留步!”

  

  “公主,您不可以进去。”

  

  几个人硬是没把萧雨落拦住,萧就这样提着裙摆,在众人的目光之中进了大殿。

  

  “父皇!”

  

  萧雨落吧嗒吧嗒跑到大殿中间。

  

  “公主!不可以进去。”

  

  门外几个侍卫推推嚷嚷的进来。

  

  “都给孤住手。”


  在皇帝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住手了。

          

  现在所有人都保持安静,可瑾仙和萧楚河的心却静不下来。

  

  萧楚河心道:这死丫头发什么疯呢?外面的侍卫又是干嘛的?十二岁的小丫头片子都拦不住,还能干的了什么?

  

  明德帝叹口气,问道:“雨落,可是有什么事?”

  

  “回父皇,是关于最近的谣言的,就是,我想告诉大家,那些都是假的,瑾仙公公没有在我的寝宫内过夜,虽然我也挺想让他来过夜的。”

  

  “但他真的没有来过过夜,但是他若是想的话我也会同意的,毕竟他长的那么好看。真的,他没有胁迫我,这些都是儿臣的真心话。”

  

  “其实要是真的可以的话,父皇给我们订婚也不是不可以,真的。瑾仙公公从来没有在我这里过过夜,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明德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来人,护送公主回她的寝宫。其余人退朝,瑾仙和楚河留下。”如果说他没病,此时多半也能气出来一个病。

  

  萧雨落被人拖走时仍不忘说着。

  

  “大家要相信我,谣言是假的…瑾仙公公是清白的,他真的没有胁迫我,这是我自己想要说的!”

  

  

  瑾仙此刻有点想要拔剑自杀。

  



  不知过了多久,瑾仙和萧楚河二人才出来。

  

  萧楚河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根本没等他走,瑾仙就一脸和善道:“六皇子殿下。”

  

  “啊,瑾仙公公。”萧楚河此时显得有点绝望了。

  

  “我看今日雪景甚是不错,是个值得练武的好风景,不如你我二人切磋一下。我想,六皇子殿下应该有这个时间吧。”

  

  萧楚河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所以,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替萧雨落收拾这破账。

  

  或许萧楚河应该庆幸一下,瑾仙没有把他打死。

  


 

  这天之后,宫里又出现了新的绯闻。

  

  “惊!瑾仙公公竟然胁迫公主来证明自己清白,居心叵测,一定有别的原因。”

  

  “公主扬言要娶瑾仙公公,看来二人有着不可言告的秘密。”

  

  “……”

  

  瑾仙听着这些谣言,嘴角轻轻一笑,然后又轻轻地拍了拍伯庸的肩膀,拿起了在一旁的配剑。

  

  “我去找六皇子殿下切磋切磋,从今日起,你和灵均每日加练一个时辰。”

  

 灵均:所以,他又有什么错呢?

…………………………………………………………………………………………

  

问:“公主到底说了什么让瑾仙公公那么生气呢?”

  

萧雨落:“我就问他当太监那里真的要被阉了吗?谁知

道他不仅凶我,还让我滚,你们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夏夏

纸伞寄情

   楔子——我确实对苏暮雨有一些好感,但好感的最终不应当一定要转化成爱情,它可以有很多种结局,但其实只有一种结局。苏暮雨虽然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可是那一双平静的眸子里向往的却是人间烟火,尽管他站在那里就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从那唐门的薄情郎派出唐玄来,仅仅只是为了表达对暗河的感谢之情,我就知道这唐怜月是个不解风情的人,我上前轻轻扶住了暮雨墨的肩膀,那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眼底的失落。锦城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了,苏昌河和暮雨墨返回暗河,我那师侄,并未受重伤,调养几日便好,想必我的另一位师侄,还是念着同门情分的,但这药人之术在他手里越发成熟,又融合了暗河毒花的......

   楔子——我确实对苏暮雨有一些好感,但好感的最终不应当一定要转化成爱情,它可以有很多种结局,但其实只有一种结局。苏暮雨虽然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可是那一双平静的眸子里向往的却是人间烟火,尽管他站在那里就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从那唐门的薄情郎派出唐玄来,仅仅只是为了表达对暗河的感谢之情,我就知道这唐怜月是个不解风情的人,我上前轻轻扶住了暮雨墨的肩膀,那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眼底的失落。锦城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了,苏昌河和暮雨墨返回暗河,我那师侄,并未受重伤,调养几日便好,想必我的另一位师侄,还是念着同门情分的,但这药人之术在他手里越发成熟,又融合了暗河毒花的剧毒,还需早日清理门户。


今日鹤雨药庄歇息一日,苏暮雨晨时便起来了,想起小神医那次低声说,“早日回来,做碗好吃的牛肉面给我吃”,神医也只是一个小姑娘罢了,拿出当日儒剑仙谢宣给的食谱,想起儒剑仙谢宣说,若看上十日,做碗牛肉面还是没问题的。手上也开始了面的制作,虽说上次这么勤奋,还是在练习十八剑阵,苏暮雨无声地笑了笑。

平时鹤雨药庄的饭菜都是由苏暮雨准备的,今天的苏暮雨偏偏多了一丝温情,只是他自己还没意识到,这丝情感从何而来。


苏暮雨轻轻的敲了敲门,左手里的木制托盘上是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在厨房时,他已然尝了尝味道,堪比他做过的所有食物。


小神医推开门,看到就是雾气缭绕着苏暮雨,模糊了他的半边脸,带着水汽的眸子望向苏暮雨时,他的耳朵微微泛红,他注意到,白鹤淮的鼻尖和脸颊泛起淡淡的粉色,不禁楞住,又看到白鹤淮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连忙说道,神医,快来尝尝我做的牛肉面,白鹤淮表情有些凝固,虽闻着味道还是不错的。


坐在桌前,白鹤淮吸了吸鼻子,看着那碗牛肉面,咽了咽口水,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嗯,出人意料的味道还行,慢慢的把一碗面都吃完了,苏暮雨用手支着头,静静地看着小神医把面都吃光,淡淡的笑了一下,这个浅笑,悸动了谁的心。


白鹤淮伸出手,手心莹白如玉,急着问道,我的十块桂花糕呢,啊不,我吃光了一碗面,不知道是多少块桂花糕呢,俏皮的像只小狐狸。


苏暮雨有些囧,今日并未去锦悦记买桂花糕,他听闻今日岸边美景,特意早早的叫神医起来,毕竟在南安城没多久,自然也是没见过秋天的南安城。


苏暮雨随身背着那把纸伞,立在门外,思及上次离开南安城时,昌河身上的血气,顾虑到飞虎将军派人寻到了南安城...白鹤淮推门而出,一袭红衣,一点朱砂,笑着说,我们去游船,看那十里霜红。苏暮雨点了点头,想的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也就是如此了吧。


南安城,烟雨朦胧,乌篷船影影绰绰,岸边十里霜红,如火如荼。

撑着油纸伞的俊秀男子,身旁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眉间一点朱砂,两人看起来十分登对,实乃一对璧人。

苏暮雨本想着带小神医四处逛逛,看看美景,惜了时不应景,滴滴答答的小雨,就着这十里霜红,倒也有了几分萧瑟之意。白鹤淮望着苏暮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挑了挑眉:“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雨鸢阁,苏暮雨盯着这块牌匾还有点不知所措,眼睛里尽是茫然,白鹤淮站在苏暮雨的背后,踮起脚尖,手慢慢的捂住了苏暮雨的眼睛,走进了屋里。


老板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扒愣着账本,看到神医仙子白鹤淮捂着一名俊秀男子进到了屋里,这女娃娃有意思的很,白鹤淮无声的同他说,老板领会,转身拿出了一个木盒,放在柜子上,木盒是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散发着淡淡的木质檀香味。苏暮雨被蒙着双眼,有点好奇,眨了眨眼,如同羽毛一样挠了挠鹤淮的掌心。白鹤淮拿开了手,苏暮雨望着紫檀木盒,“打开看看”,白鹤淮缓缓的说,手拂上盒子,慢慢打开,是一把精致的油纸伞,苏暮雨一愣,这是?


“这把纸伞,号竹之类我做不来,我也只能描描伞面了,这只此青绿图可还好看”,白鹤淮幽幽的说


苏暮雨撑开了伞,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欣喜,面上不显,很认真的说:“神医,我很喜欢”,后来,这把伞陪了他十余年。


回到鹤雨药庄,萧朝颜迎了上来,雨哥,白姐姐,快来吃饭,今天得亏你和雨哥出去赏景了,喆叔去福寿楼买了烧鸭子,松鼠鳜鱼,珍珠次丸...还有你爱吃的桂花糕


苏暮雨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外面的酒楼吃多了,总归是对身体不好的,而且我最近厨艺的进步是多么的大。


皎然月色,晚风袭来,风虽带有几分凉意,也很喜欢,缓缓地走在无人的街上,不知为何,走到了雨鸢阁的门前,同其他商铺大门紧闭的模样不同,雨鸢阁灯火通明,老板躺在躺椅上,文火焙新茶,公子可饮一杯否?

苏暮雨点了点头,坐下倒了杯茶。


老板似乎有些惆怅,不复白日的精神矍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公子来此,怎么不见白日里的那位姑娘,那位姑娘真是个妙人,有趣至极,我这阁里的纸伞都是顶好的,她却偏偏要自己做,还念念有词,送人嘛,当然送的是心意。每十日来一次,每次做上两个时辰,月底做好了伞,又送来了上好的紫檀木盒,我那时便想,什么样的公子才配得上这样的姑娘,今日见到公子,只觉天作之合,公子虽不善言辞,可眼底的情却是真心实意的。


我们是朋友,苏暮雨虽心中有些触动,但仍然如此道。


“雾朦胧,伊人远山中。千山隔,隔不断情思万千。公子还没看清自己的心”老板摆了摆手


苏暮雨难得的今晚有些无眠,躺在床上回想,我的心,一开始还不明朗,可能是每次陷入困境,小神医都及时赶到,可能是低眉送鹤羽剑时,又或者是像小松鼠一样,吃着桂花糕的模样,思及此,苏暮雨嘴角泛起了笑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心告诉我,这便是了。




兔免免在路上

【慎商】当满级袁慎重生15

   


程少商担心程始的安危,当天便与袁慎启程前往寿春,袁慎担心铜牛县陷落,留下来一批部曲,其中就包括与他亦师亦友的叔父。此人颇有心计,深得袁慎倚重,留下来顶替袁慎做了军师,指挥了几次防守战。


程少商与袁慎乔装打扮了一番,带了万将军的护卫队,行了三日到达寿春,楼犇和楼垚提前得了信,前来迎接。


程少商开门见山:“可有我阿父的消息?”


楼犇道:“并没有找到程将军的踪迹,与之一起失踪的还有几个他的心腹。凌将军怀疑他趁势混进了彭坤大军,已经进了寿春。”


程少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回去,“……这倒是有可能......

   

 

程少商担心程始的安危,当天便与袁慎启程前往寿春,袁慎担心铜牛县陷落,留下来一批部曲,其中就包括与他亦师亦友的叔父。此人颇有心计,深得袁慎倚重,留下来顶替袁慎做了军师,指挥了几次防守战。

 

程少商与袁慎乔装打扮了一番,带了万将军的护卫队,行了三日到达寿春,楼犇和楼垚提前得了信,前来迎接。

 

程少商开门见山:“可有我阿父的消息?”

 

楼犇道:“并没有找到程将军的踪迹,与之一起失踪的还有几个他的心腹。凌将军怀疑他趁势混进了彭坤大军,已经进了寿春。”

 

程少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回去,“……这倒是有可能。”

 

袁慎道:“寿春城防监管如何?”

 

楼犇道:“监管很严格,凌将军率军围困已有数日,期间只见有几支队伍出来寻找粮草,程将军当日就是去追击护送粮草的军队受到了伏击。”

 

程少商神色缓和了许多,“……那阿父倒是极有可能趁机混了进去。若是如此,阿父定会想尽办法传递消息出来!”

 

程少商和袁慎去程始失踪的山涧找了找,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她有些举足无措,“若是阿母在就好了,她跟随阿父征战十余年,定然能看懂阿父留下来的线索。”

 

袁慎道:“若是如此,书信一封前去问问岳母也不是不可,此事总得告知与她,不能瞒着。”

 

跟在一旁的楼垚解释道:“程将军失踪后,子晟兄长就修书一封送去了曲陵侯府,想来这两日回信也应该到了。”

 

何昭君跟在程少商旁边帮忙寻找,她低声道:“若是你迫于形势需要趁机混进敌方的队伍,你会怎么留线索?”

 

程少商思量了一番,她识字不多,定然不会留下文字线索。阿父虽然比她强一些,但毕竟是从大字不识时期就开始四处征战……他应该和自己一样,会留下图案标识。

 

当时情况混乱,线索不可能留在地上,随身衣物上,为了防止被有心人看去,也不可能留得太明显。

 

此处为山涧,两边都是陡峭的高崖,四处可见奇石……石头?

 

程少商开始挨个翻看石头,“看看附近的乱石上可有线索!”

 

话音一落,几个人当即翻了起来,跟着保护他们的士兵也跟着一通瞎翻,还真在草从里找到一块沾血的山石。

 

血迹已经风干了,还有些乱,看起来像是混乱中画上去的,画的图案还有些怪,程少商将石头带了回去,与楼犇等人一起研究。

 

几个人商量了半天,都觉得这几个图案画的是他趁乱混进军队,等下次城门打开,敌军再出来搜索粮草时里应外合,来个出其不意的意思。

 

袁慎和凌不疑都对这几个人商讨出来的结果将信将疑。袁慎照样描画出来,派人连夜去铜牛县询问万将军——此时问身在都城的萧夫人是来不及了,但跑死两匹马,还是能在明日午时前从万将军处将线索带回来的。

 

翌日正午,前往传信的士兵带着万将军的书简回来了,据他所说,程始留下来的信息是彭坤部队有异,叫凌不疑莫要草率攻城,下次彭坤派人搜索粮草时他会再趁机混出来传递消息。

 

程少商放下心来,盼着寿春再开城门时也没闲着,忙着研究怎么攻破寿春城外的破马阵。

 

她在铜牛县造出来过一个,读萧夫人留下来的兵书时也读到过一些,就是不知寿春所用的是哪个阵列组合。

 

她思量了一番,便去询问凌不疑。凌不疑刚到寿春时强攻过几次,领会过破马阵的威力,当即给她画了出来。

 

程少商觉得此阵眼熟,不吃不喝地对着研究了半日。袁慎看不下去,亲自给她送饭,称她不吃他就亲自喂,程少商当即张开了嘴,视线还停留在竹简上,意思再明显不过——那你喂罢,我忙着破阵呢。

 

袁慎无奈,果真一勺一勺地喂了起来,刚喂了半碗,程少商突然站了起来,大声道:“我想起来了!诸葛亮不是用过这个阵法吗!”

当时选修历史时,老师还特意讲解过。

 

她当即跑到书案上画出了破解方案交给袁慎,“你将这个交给凌将军,让他照着打出来给战马换上,能训练出一匹所向披靡的连锁铁甲战马,在寿春下次开城时领兵攻打,盾兵先行,骑兵在后,步兵最后支援,定能攻破城门救出阿父!”

 

袁慎接过竹简,暗暗心惊着,他是万万也想不到程少商居然还懂兵法。

 

凌不疑收到少商的破阵图后,当即和楼犇袁慎研究了一下是否可行,三人一致觉得有戏,连夜命工匠赶制出来。

 

成品出来后,凌不疑测试了一下,发现战马套上此连锁铁甲确实威力无比,但也有个缺陷,不够灵活,只能直来直往,无法转弯行动,仅适合攻城。

 

几日后,寿春门开,出来一队粮草搜寻队,凌不疑蹲了半天,果真等来了程始的一个心腹送出来个消息:彭坤一手下有二心,寿春城内异动明显,此时出征正是合适,今晚三更,程始会带人破掉城门机关,凌不疑届时进攻定可拿下寿春,活捉彭坤。

 

当夜,凌不疑犒赏三军,直言此战只许胜不许败,活捉彭坤者赏金百量。

 

三更后,程少商听到了震耳的战鼓声与绵延不断的厮杀声,她与袁慎站在高处作壁上观这场攻城战。以往在史书里读过此等场景,甚至是穿过来前在电视上也看到过,但都没有亲眼见到来得触目惊心。

 

凌不疑的亲兵打头阵,按照程少商的破解方式破了彭坤的破马阵,随后,连锁铁甲战马队呼啸而过,所踏之处尸横遍野,看得袁慎睁大了眼睛,瞧向程少商的眼神都变了。

 

此战持续到天亮,凌不疑和程始里应外合拿下寿春,大军修整了一日,便启程回都城。

 

这一路,凌不疑始终黑着一张脸,他日日想办法折磨着彭坤,还命军医吊着他的命,不让他轻易死去,可他用尽了酷刑,还是问不出来凌益通敌的铁证。

 

眼看快到都城了,凌不疑一日比一日心急,有彭坤在定能还原孤城真相,可以文帝的性情,若没有凌益叛国铁证,恐怕文帝不会下决心诛杀他。

 

凌不疑也来找过袁慎几次,几次都欲言又止地,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程少商有些不解,“他究竟想与你说什么?”

 

袁慎敛了神色,“他想我能告诉他一些线索,但又知道一旦开口,必要放弃什么。他内心在挣扎,他想两样都要,可鱼与熊掌怎可兼得?”

 

程少商叹了口气,觉得自己问也是白问,她是真的没听懂。

 

等众人到了骅县附近,彭坤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他整个人虚弱得不行,还是咬住‘不知凌益究竟将线索藏在了何处’不改口。

 

凌不疑的耐心彻底耗尽,审了彭坤一夜后整个人憔悴了许多,看起来像是个行尸走肉。

 

他离开关押彭坤的囚车,直接来找袁慎,也不管程少商是不是在,直接开口道:“只要你将线索告知凌某,不论什么要求,凌某都答应。”

 

袁慎看了眼程少商,“你去看看岳父那边可还需要什么。”

 

程少商依言离开,凌不疑与袁慎谈了片刻,出来后便像定下心来一样,交代手下人提前回都城去办事,自己则回车上给文帝写信笺。

 

一众人回了都城后,凌不疑直接带兵围住了汝阳王府,从汝阳王妃贡祭的神像里找到了凌益通敌的证据,加上彭坤的证词,孤城一案的真相时隔十几年,终于被呈现在众人面前。

 

凌不疑坚持要公事公办,可文帝顾虑颇多,最后只是斩杀了凌益及其直系子弟,并没有株连他人。

 

此事引起凌不疑极度不满,袁慎得知消息后,预感当夜都城会有异动,特意嘱咐少商莫要出门。

 

果然,当晚全城戒严,街上军队众横交错,一时间竟分不出都是谁的兵在听调出征。

 

萧夫人得知外面的情形,命人将门从内锁死,不安道:“这深更半夜的,也不知要出什么乱子。”

 

程少商想起袁慎叮嘱的话,想到凌不疑黑青了一整路的脸,隐隐有些不安。

 

翌日,凌不疑凭东宫印玺调动军队诛杀凌益满门的消息传了出来,文帝大怒,文武百官也颇受震动,均弹劾凌不疑杀兄弑父,应当斩首。

 

凌不疑始终未辩解过一句,被擒住时还妄图自戕,好在被人及时拦了下来,抬进了宫里。

 

程少商天一亮便去袁府门口等着,袁慎出府上朝时看见她有些意外,“少商?你怎么等在这里?为何不令人通传一声?”

 

程少商抓着他的手,急急地问道:“你知道实情是不是?你要进宫为凌不疑求情是不是?”

 

袁慎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程少商有些慌,“可弑父乃是大罪啊!”

 

袁慎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他不是弑父,正因他没有弑父,我才要为其辩解一二。”

 

袁慎目视前方,想到那日凌不疑走投无路找上门来低声下气地模样。

 

那一刻,袁慎好似突然有些懂了前世程少商的感想。是以,袁慎没提出任何条件,凌不疑不免有些吃惊,问道:“为何帮我?”

 

是啊,你我本是情敌,我为何出手帮你?

袁慎想,若是前世那个只有二十一岁的他,他一定会多加权衡,确认对袁家有益才会出手相助。

 

可今生,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若想彻底打败凌不疑这个情敌,他必须令凌不疑心甘情愿地放弃程少商。

 

袁慎垂下眼帘,缓缓道:“你我今日还能在这都城里搅动风云,要多亏霍将军当初以一己之力拖住了戾帝二十万大军。凌将军只是想为其平冤而已,善见也不过是说出一个地点,举手之劳而已,不敢谈及回报。”

 

闻声,凌不疑神色一变。

他偏过头定定地瞧了袁慎许久,才低低叹了一口气,遗憾道:“你我若非处于相对之位,极有可能成为相交好友。可惜……”

可惜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

 

快完结了啊!!

 

设定袁善见重生时,我就考虑过安排他何时重生合适。我考虑很多,可最后发现,二十一岁的袁慎和二十一岁的凌不疑,不论是心智,谋略,还是经验上都相差不少。

 

原著写过,五年后,袁慎已经入仕几年,当袁家出事后,还是凌不疑提点袁慎,袁家面临此种处境应该如何应对。

 

最后袁慎被王延姬抓捕,也是因为经验不足,急于求成的原因。种种情况都在告诉读者,不论是五年后还是五年前,袁慎都不足以与凌不疑一斗,尽管他是书里唯一一个敢于凌不疑正面刚的人物。

 

所以我想,袁慎重生,一定要有足够的经验来运筹帷幄,才能处处牵制凌不疑。

 

所以,我安排的是老年袁慎重生,他经营了一生,心智谋略都要远远高于二十一岁的凌不疑。所以才有了这篇满级袁慎重生。

 

所以啊,前世就是个死局,前世就算程少商喜欢袁慎,也很有可能抵不过凌不疑的手段,最后迫于连累袁家而退婚。

许晏儿

【司命×凤九】一声小殿下,一生小殿下

甜文预警!!!

不喜勿入。

“小殿下。”


“小殿下。”


“小殿下……”


“司命!”白凤九从梦中惊醒。


不知多少次了,白凤九记不清自己梦到司命多少次了。


自从上次断尾被折颜那个老凤凰救回来之后,她也就想开了,想着那条尾巴就算是还了帝君的,后来,也就对帝君死心了。


可是就是从那以后,她会时不时的梦到司命,在梦里,她闯了许多祸,但每次司命都能及时的出现,在他的一声声“小殿下”中,烂摊子就被收拾好了。


“小九,想什么呢?”白浅趁白凤九发呆的功夫坐到她了床边。


“姑姑,我最近总是做梦,还总梦到同一个人。”凤九想了想,还是跟白浅说了。


“那和姑姑说说,小九梦到谁了。”白浅笑笑,饶有兴...

甜文预警!!!

不喜勿入。

“小殿下。”


“小殿下。”


“小殿下……”


“司命!”白凤九从梦中惊醒。


不知多少次了,白凤九记不清自己梦到司命多少次了。


自从上次断尾被折颜那个老凤凰救回来之后,她也就想开了,想着那条尾巴就算是还了帝君的,后来,也就对帝君死心了。


可是就是从那以后,她会时不时的梦到司命,在梦里,她闯了许多祸,但每次司命都能及时的出现,在他的一声声“小殿下”中,烂摊子就被收拾好了。


“小九,想什么呢?”白浅趁白凤九发呆的功夫坐到她了床边。


“姑姑,我最近总是做梦,还总梦到同一个人。”凤九想了想,还是跟白浅说了。


“那和姑姑说说,小九梦到谁了。”白浅笑笑,饶有兴趣地问。


“司命,在梦里他总是给我收拾烂摊子。”凤九越说声音越小。


“这哪里是梦,就是事实。”白浅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自家侄女留,“司命星君纵着你犯下了这么多事,受了罚,你有凤凰给你医治,又有我们照顾,现下好的差不多了,可那司命星君可还在府上养伤呢。”白浅说着,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凤九有些急了,“姑姑,我想去看看司命。”


“去吧,说到底也是因你而起,但是你可别惹……”


“姑姑,我走啦!”白浅还没说完,凤九就没影了。
白浅摇了摇头,虽然他们小九放下了,但也最好别碰见东华帝君,免得再生事端。


司命府中,司命正坐在书案边上,铺开一册命薄,在上面勾画起来:“小殿下,别躲了,看见你了。”


语罢,一只九尾红狐便从角落里跑了出来,然后轻轻地跳进了他怀里。


“小殿下伤可养好了,出来可是经过长辈许可了?”司命抚着小狐狸背上的毛,轻轻地问。


“我没事了,姑姑说你受伤了,所以我来看看你。”凤九答到,说着还往司命的怀里蹭了蹭。


“不碍事,如今已经大好了。”


听司命这么说,凤九才稍稍放下些心,之前的事,她也算还了帝君的恩情,可回过头发现,自己欠下司命的,也不少了。


“司命,好久没听你讲话本子了,我想听。”


“好,那小仙这就给小殿下讲。”司命笑着说,想摸摸凤九的头,可心中有个声音提醒自己不能那样做,于是便拐个弯去拿了话本子。


司命的声音很好听,他口中的故事比别人口中的生动了好几分,而且,他总是讲着让她开心的故事,书里的人都有好结局,凤九听得心满意足。




自此以后,凤九几乎天天去司命哪里,以至于天宫上下开始传起了八卦,说几万年来从未动凡心的司命星君不知道栽在了哪个仙女手里。


“司命,司命!”凤九小跑着进了来,“司命,今日我给你做了桃花酥,你尝尝。”说着,凤九拿起一块桃花酥就往司命嘴边送去。


“诶,小殿下,我,我自己来。”司命赶紧从凤九手中接过桃花酥,咬了一口,“好吃,小殿下的厨艺又精进了。”


“司命,成玉跟我说你栽在了一个仙女的手里?”


“小殿下,您还好意思说,要不你这些天老往我这儿跑,能有让他们瞎猜八卦的机会吗?”


“司命,那你喜不喜欢我?”凤九笑嘻嘻地问。


“咳咳咳……”司命哪里想到凤九会这么问,一下子噎到了,赶紧给自己倒了杯水,往下顺了顺,“怎么可能,小殿下可别跟小仙开这种玩笑。”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凤九有些失落的样子。


“您是青丘帝姬,凤九小殿下,自然要护你周全。”司命恭敬地说。


“那如果我不是青丘帝姬呢?”


“那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你我或许也不会相识。”司命想了想,认真地说。


“你可是后悔认识了我?”凤九红了眼眶。


“不是,小殿下,小仙不是这个意思。”一见凤九这样,司命就不知所措了。


“司命,我讨厌你!”凤九说着就跑了出去。


司命的一只手停留在了半空中,想必刚才是想拉住凤九的,可是他没有那么做。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动情了,要不然何必多次提醒自己勿动俗念呢?





凤九跑出去之后,半道上被成玉截了去:“哟,我们小殿下哭的梨花带雨的,怎么了?”


看到是成玉,凤九便哭着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发生的事都跟她说了。


成玉听得饶有兴趣,之后便告诉了一些凤九所不知道的事,那些司命一直在背后默默护她周全的事。


“可是司命说,他那么做只是因为我是青丘帝姬。”


“那是他的借口,无论怎样,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看你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成玉淡淡一笑,“或许是因为之前你为帝君付出太多了吧。”


“曾经我以为我爱他而不得我最伤心,现在我才发现,他爱给我而不得我更伤心。”凤九说着,眼角又滚落出一滴泪。






半月后,司命听说青丘帝姬生病了,病的还很严重,就不管不顾地去了青丘,可到那儿一看,白凤九正悠哉悠哉地喝着桃花酿。


“司命,你来啦。”凤九已有了几分醉意,看到司命以后,更是笑靥如花。


“小殿下,你没事吧?”司命看着凤九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却还是有些担心。


“我没事啊,这些天我不去找你你就不来找我吗?”凤九质问。


“小殿下恕罪,小仙实在是公务在身,对,公务在身。”


“你别骗我,公务哪次你不是早早地完成的?”凤九说着站了起来,却有些不稳,好在司命扶了一把,凤九也就顺势倒在了司命的身上。


“小殿下。”司命轻轻地唤了她一声,一声小殿下,仿佛含着数不清的情愫,随后,司命像是清醒了一般,在心里默念着勿动俗念。


“小殿下,你喝醉了,小心别摔着。”说着,司命就把凤九扶到了床上,“小殿下,你休息一会儿,既然你没事,小仙就告辞了。”


凤九哪里让他走,直接拽住了他的衣袖,顺势往床上一躺,自己就被司命压在了身下,司命又不偏不倚地吻上了凤九的唇,愣了一会儿之后,吓得他赶紧别过了头。


好巧不巧,还没来得及起来,这时候折颜和白真又进来了,司命就是想解释也说不清了。


“司命,凤九喜欢你。”而咱们小殿下又适时地说了句话,得了,这下更说不清了。


于是,司命就来青丘提亲了,然后,凤九成为女君的时候把二人的婚礼就给办了。




但是凤九心里总觉得会有事,毕竟三生石上她名字旁边的名字是文昌帝君。


可万年之后,谁也没想到,司命历了一场大劫,历劫以后,所有人包括司命自己才知道原来司命就是文昌帝君。




十里桃林——


“文昌帝君可算是来了,再不来小九可就要把我珍藏的桃花酿都祸害完了。”折颜欲哭无泪啊,就没有像她们姑侄俩那样喝酒的。


“劳烦折颜上神了。”文昌帝君笑着说着,就打横抱起了还抱着酒坛子的白凤九。


“小殿下,你可是又给我惹事了。”文昌帝君低着头,看着怀里的白凤九,轻笑着说。


“司命,你来啦,别管我,我还能喝。”凤九松开了酒坛子,环住了文昌帝君的脖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对对方的称呼从未改变,也是都听惯了,都叫惯了。


“我的小殿下,折颜刚刚说了,他的桃花酿都被你喝完了,以后你就没得喝了。”


“没关系,反正司命会给我找好酒的。”凤九说着还往他怀里蹭了蹭,“你不会不管我吧?”


“不会,我怎么会不管我的小殿下呢。”文昌帝君笑了,抱着白凤九走进了桃林深处,在美景的印衬之下,一个温润如玉,一个眉眼如画……


(完)

胖

//方易飞x陈冕//大狗勾和小白兔

试试水//

私设,写的不好//


 正文//


方易飞没想到梦里经常出现的那个人会是陈冕,那个一笑就自带光芒的陈冕。


不当运动员的日子里很枯燥,吃药,心理治疗,健身和睡觉,每天重复做着一样的事情,生活里不再有酒精也没了冰,唯一的乐趣便是手里拿着的气球。


方易飞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吹气球。


喜欢气球才有的橡胶的味道,喜欢吹气球时临近爆炸时的刺激,更喜欢的是任由吹足了气的气球肆意飞窜的感觉,这感觉就像在冰场上自由滑冰的自己。还有那个绑着低马尾咬着气球与自己谈心的女孩,方易飞不清楚那个女孩什么时候跑进自己心里。...


试试水//

私设,写的不好//



 正文//


方易飞没想到梦里经常出现的那个人会是陈冕,那个一笑就自带光芒的陈冕。

 

不当运动员的日子里很枯燥,吃药,心理治疗,健身和睡觉,每天重复做着一样的事情,生活里不再有酒精也没了冰,唯一的乐趣便是手里拿着的气球。

 

方易飞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吹气球。

 

喜欢气球才有的橡胶的味道,喜欢吹气球时临近爆炸时的刺激,更喜欢的是任由吹足了气的气球肆意飞窜的感觉,这感觉就像在冰场上自由滑冰的自己。还有那个绑着低马尾咬着气球与自己谈心的女孩,方易飞不清楚那个女孩什么时候跑进自己心里。

 

“你就真的不滑了吗?”陈冕的这句话方易飞也一直反反复复的问自己,真的就放得下吗,可放不下又能怎么样呢,别人口中的天才选手现在就连一个杯子都握不住是多么的可笑。

 

李贵民常常来看方易飞,上次是带了他最爱的虾仁饺子,这次又是新鲜鲈鱼,方易飞心里清楚,他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比上次好一点。

 

“这鲈鱼不是师娘做的吧。”

 

“嘿你这臭小子,还挑起来。”李贵民假意抢走他手里的筷子,方易飞瞧见李贵民手里拿着的相框,这是集训结束的一张合照。

 

那时候的方易飞讨厌集体,讨厌集训,讨厌自己,也被冠上了太多的名头,这不见得是件好事,现在没了这些头衔反而活的轻松自由。

 

“大家都等你回来呢。”李贵民搓了搓手掌嘴角抽动着,他比任何人都想让方易飞好。

 

“陈冕,你还记得陈冕吗?她上次还问我方师兄怎么样了呢,你要……”

 

陈冕,陈冕,这个名字就像软绵绵的拳头砸进方易飞的心里。李教练再说了什么方易飞浑然听不见。

 

“她好吗?”

 

“好啊,肯吃苦,悟性高,势头很好。”

 

方易飞心里酸苦酸苦的,酱油放多的鲈鱼吃进嘴巴里都没了味道,李贵民对自己的嘱托无非就是那些,机械的点着头看着照片里那个笑的开心的姑娘出了神。

 

陈冕午饭时间在食堂遇到李贵民教练,扭扭捏捏的坐在李教练对面。

 

“怎么?还吃不下去粗粮?”李教练推了推眼镜看了陈冕一眼,是个肯吃苦的丫头,可体育竞技向来都是残酷的。

 

“不是不是,教练,我想问你,方师兄他怎么样了。”

 

陈冕颊上挂了抹粉红,正值秋爽的季节不应该啊。

 

“他老样子,但比之前好点了。我说陈冕你是不是又发烧了?你可不能这样,这只是对内选拔,你日后还要面向更大的比赛。”

 

陈冕连说着没有没有匆匆道别拿着餐盒坐在别处等着罗君竹和张浩宇。

 

那天夜里,晚风拂过脸庞,陈冕认识得不仅仅是外表冷酷的方师兄,还有内心敏感又脆弱的方易飞。

 

自己咬着气球向他推荐呼吸法的样子一定很傻吧,方易飞的那句“小孩,幼稚。”更是在小孩心里种下了爱情的种子。

 

只是这颗种子何时发芽,何时成长,何时结下果实都还是未知。


//wan

寻找云帆

无界6

屋里的三人靠热茶取暖,末一看看他们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雪儿不屑:“别总这种表情好吗?我虽然喜欢御书哥哥,但不是想嫁给他的那种喜欢。御书哥哥人好,谁会不喜欢啊!之前根本就是我爹乱点鸳鸯谱。一会是我们救你,一会又是你救了他,总之就是觉得有缘分。”

雪儿活泼到有些聒噪,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本来御书还笑着听她说,可看末一的表情好像便秘一样,御书只能说:“雪儿,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雪儿听话,起身去到旁边只有一墙之隔的小屋。雪儿转身时,于盛优还怕被看见还闪了一下。

雪儿睡下就打呼,是个心思简单的快乐女孩。确认雪儿睡着,御书问末一:“你怎么了?”末一一脸心酸:“门主,之前你为了不让她为难借由雪儿...

屋里的三人靠热茶取暖,末一看看他们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雪儿不屑:“别总这种表情好吗?我虽然喜欢御书哥哥,但不是想嫁给他的那种喜欢。御书哥哥人好,谁会不喜欢啊!之前根本就是我爹乱点鸳鸯谱。一会是我们救你,一会又是你救了他,总之就是觉得有缘分。”

雪儿活泼到有些聒噪,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本来御书还笑着听她说,可看末一的表情好像便秘一样,御书只能说:“雪儿,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雪儿听话,起身去到旁边只有一墙之隔的小屋。雪儿转身时,于盛优还怕被看见还闪了一下。

雪儿睡下就打呼,是个心思简单的快乐女孩。确认雪儿睡着,御书问末一:“你怎么了?”末一一脸心酸:“门主,之前你为了不让她为难借由雪儿假装失忆。可现在又要来雾山还住在她住过的屋子。你这样真的开心吗?”看着末一说的认真,御书笑了:“末一,真的很少听你一次说这么多话。选择假装失忆,不是什么痛苦的成全,而是我和优儿曾经谈起过这个,关于离开爱的人是死还是失忆…”说着说着,御书笑的更灿烂了,没有半点落寞。御书说着起身拍拍末一肩膀又绕道他的另一侧:“想起当时说的那些,现在不是我在成全她,而是她成全了我。”于盛优躲在黑墙之下,一滴清泪落下。


橘色冰墩墩

【魏宇泰×乔诺】有些人一谈恋爱就招人讨厌

梗源papi酱,有些人一恋爱就招人讨厌

随便摸出来一发小甜饼。


***************************************


01

「我特别讨厌那些一谈恋爱就三句话不离自己情侣的人」


“一杯鲜榨番石榴,谢谢”

“好的,您稍等”


魏宇泰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酒吧,却没有看到李旭尧的身影,于是老样子要了一杯鲜榨番石榴,尽管它依旧很难喝。


乔诺最近忙于司法考试的学习,魏宇泰不敢打扰她,所以只能约李旭尧来酒吧喝酒。但约定的时间都到了李旭尧还没有来,他不禁有些烦躁。于是拿起酒杯猛喝了两大口番石榴汁,嗯,果然很难喝。


“您好,来一杯跟他一样的”,突...

梗源papi酱,有些人一恋爱就招人讨厌

随便摸出来一发小甜饼。


***************************************


01

「我特别讨厌那些一谈恋爱就三句话不离自己情侣的人」


“一杯鲜榨番石榴,谢谢”

“好的,您稍等”


魏宇泰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酒吧,却没有看到李旭尧的身影,于是老样子要了一杯鲜榨番石榴,尽管它依旧很难喝。


乔诺最近忙于司法考试的学习,魏宇泰不敢打扰她,所以只能约李旭尧来酒吧喝酒。但约定的时间都到了李旭尧还没有来,他不禁有些烦躁。于是拿起酒杯猛喝了两大口番石榴汁,嗯,果然很难喝。


“您好,来一杯跟他一样的”,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魏宇泰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方向,“哟,李检察官您终于来了!”


半响,顿了顿说:“但是你不能跟我要一样的。”


“不是吧”,李旭尧惊讶道,“这东西这么好喝?”

“不是啊”,魏宇泰故作委屈地说道,“因为它是属于我和乔诺的。”


“别恶心我”,李检察官心里不断唾弃着这种秀恩爱的行为,并狠狠地白了魏宇泰一眼。不曾想魏宇泰竟然毫不在意,像是回忆着什么继续开心地笑着说:“乔诺边喝边嫌弃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


“那你怎么不约乔诺来,还要约我来”,李旭尧强忍下心中的怒火故作平静地问。

“因为她忙嘛”,说着又轻轻叹了口气,双手托着脸颊抬头望着天花板说,“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家可爱的乔诺呢”


“关我屁事!我再也不要跟你喝酒了!”李旭尧在心中无能狂怒。



02

「你们有没有那种公共场合喜欢互相喂饭的情侣」


因为案件的关系,魏宇泰和李旭尧又聚在了一起吃饭。

魏宇泰还带上了乔诺,他特意约在了这家咖啡店就是想让乔诺尝尝这家的提拉米苏。


“乔诺,你不是喜欢吃甜食嘛,这家的提拉米苏特别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好啊好啊,你还记得我喜欢吃提拉米苏啊”,乔诺把两只眼睛笑着眯成了两道月牙。

“那是自然”,魏宇泰有些小骄傲地说,“我们乔诺的所有喜好我都记得呢”


“服务员,一份提拉米苏。”

“好的。”

没过多久,一盘精致的提拉米苏就放在了乔诺的眼前。乔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自是没注意到一旁魏宇泰宠溺的眼神。但马上,乔诺又苦恼了起来,开始小心翼翼地用刀叉对着提拉米苏比划了起来,像是在测量什么。魏宇泰和李旭尧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半晌,魏宇泰看她还没有吃的意思,不禁开口问道:“你在做什么呢?”

“啊”,乔诺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在想我不能自己一个人吃,想分给你一半,可是总好像切不均匀。”

(李旭尧:为什么是分他一半,我也在啊,为什么不是一人三分之一!)

“我想吃我会自己点一份的,你吃你的”,随即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看了眼李旭尧然后笑眯眯地说道,“要不你分我一口吧”

(李旭尧:就,也是不用特意看我这一眼。)

“好啊”,乔诺小心翼翼地切了一大口,举着叉子拿到了魏宇泰眼前,“啊~”


魏大律师心满意足地吃了来自乔诺投喂的提拉米苏,嗯,是甜甜的。

李检察官看着他们的互动,嗯,酸酸的。


计谋得逞



03

「你们有没有碰到过一些情侣喜欢在你的朋友圈下面聊天」


嘉怡姐姐发了一条朋友圈:最近好累哦,并配了张前些日子拍的婚纱照。

乔诺:嘉怡姐姐穿婚纱好漂亮哦

魏宇泰回复乔诺:你什么时候也穿一次啊

乔诺回复魏宇泰:我又不结婚我穿什么婚纱啊

魏宇泰回复乔诺:那还不简单,你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

乔诺回复魏宇泰:就会说这些好听的,怎么也要等我考完试吧

魏宇泰回复乔诺:好的宝贝儿,你说了算


接下来,两人从今天晚上吃什么聊天到了明天天气如何等等。


嘉怡姐姐:我累了!!!!!!!!!!!


04

「那种一谈恋爱就跟自己朋友绝交的」


李旭尧正在整理资料,突然收到了来自魏宇泰的一条短信。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们删好友吧。”


李旭尧先是有点懵,随即轻轻一笑,心想毕竟是风流倜傥的魏宇泰,估计是想给哪个小姑娘发消息发错了,发到自己这里了吧。于是也并没有在意,放下手机继续整理资料去了。


直到第二天,李旭尧在法院门口碰到魏宇泰的时候,想跟他打个招呼。刚抬起手准备跟他说“早”,却发现魏宇泰直接径直走进了法院并没有理会自己。虽说,感觉像是在躲避自己但没理由啊!李旭尧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于是在开庭后主动去跟他打招呼,说:“魏律师,最近还好吗?”


可哪知道魏律师根本不理他,还将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李检察官不明所以,魏律师神秘兮兮地跟他说:“我不能跟你说话了,我怕我家乔诺吃醋。”随即又一脸胜利的表情头也不回地潇洒地走掉,只留李旭尧一个人在原地呆住了。


李旭尧:???,这是什么花式秀恩爱方法?我不在意跟你绝不绝交,还有!老子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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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人李检察官对不起,为了我的cp只能委屈一下您了嘿嘿嘿。


一冬一鹿

五 西风吹晚风叶老

家长会是路铭嘉去参加的。

上次秦驰被陈蕊的老师在办公室里当成路铭嘉训的记忆带给秦驰的冲击太过强烈,他觉得万一陈蕊要是学习不好,自己的心里还没有到能承受高中老师的又一波谆谆教诲的程度,强行把去开家长会的锅甩给了路铭嘉。

陈蕊这次考得还不错,年级700多名。津港一中的每年高考一本线的位次线一般都划在1200名左右,所以陈蕊这个位次还是很不错的,但离考上一个不错的985还有一些差距。路铭嘉看了看手里的成绩条,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但他没想到的是,开完家长会,那些在陈蕊位次之后的同学家长都走了,他反倒被班主任老师留下了。

“陈蕊这个偏科的现象真的很严重,”班主任用手指了指陈蕊成绩和位次条上的语文,“...

家长会是路铭嘉去参加的。

上次秦驰被陈蕊的老师在办公室里当成路铭嘉训的记忆带给秦驰的冲击太过强烈,他觉得万一陈蕊要是学习不好,自己的心里还没有到能承受高中老师的又一波谆谆教诲的程度,强行把去开家长会的锅甩给了路铭嘉。

陈蕊这次考得还不错,年级700多名。津港一中的每年高考一本线的位次线一般都划在1200名左右,所以陈蕊这个位次还是很不错的,但离考上一个不错的985还有一些差距。路铭嘉看了看手里的成绩条,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但他没想到的是,开完家长会,那些在陈蕊位次之后的同学家长都走了,他反倒被班主任老师留下了。

“陈蕊这个偏科的现象真的很严重,”班主任用手指了指陈蕊成绩和位次条上的语文,“您看,她像物理、生物、数学之类单科的分数位次都在五百名之前,生物还是满分,如果她的化学和语文却一点都不理想,语文在年级一千多名出头,化学直接是1300名开外。如果她能把这两门课提上来,还是能考一个不错的985的。陈蕊是个好苗子,我们各科老师都很重视她的成绩。”

“前几天语文老师跟我反映,她在语文课上写理综卷子。”老师有些无奈地叹口气,“理科班的孩子都有这个轻视语文课的问题,但陈蕊的语文成绩不理想,还轻视语文课,这成绩怎么上去呢?”

路铭嘉一哈腰:“老师您放心,您说的我都记下了,我回去一定立刻就给陈蕊做思想教育工作。”

“而且化学老师跟我说,这次陈蕊化学位次这么低,是因为她这次的理综卷子上的化学就没写几道题,写上的答案还基本都是胡写的。”

“胡写都能蒙对30多分啊?那还挺……”

班主任一个凌厉的眼风扫过来,路铭嘉赶忙赔笑道:“这孩子学习化学的态度怎么这么不认真,您放心,我一定回去好好做她的思想教育。”

路铭嘉当然是没空家长会一开完就给陈蕊做思想教育的,他刚从津港一中出来,还没来得及上车,电话就响了,队里要再核查一遍结案率,让他赶紧回去安排。年底了,队里开始查结案率,那些刑事犯罪案件也跟年底冲业绩似的一个接一个地发生。光这一周,就已经发生一起绑架案,一起杀人案了。

他每天在队里忙的那叫一个脚不沾地,好几次都是秦驰提醒他,他才去洗的澡。他忽然有点怀念以前无所事事地蜘蛛纸牌的生活了。

好久没扫雷了,都有些手生了。

只是他偶尔回家的时候,看见那个小房间暖黄色台灯照出来的小小身影,总会觉得疲惫被一扫而光。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每次回家和陈蕊斗斗嘴,吵吵架,给她买些小零食什么的哄她开心,但他知道,他对陈蕊的感情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同,他不敢细想。他总会在脑海里想起陈蕊的时候猛然直面自己人性不可避免的瑕疵:逃避,自私,自欺欺人。而那种明知是错却还在硬着头皮靠近的负罪感在他面对陈蕊的时候会愈发强烈,但他还是想和陈蕊待着,闹着。

陈蕊再见路铭嘉的时候是大年三十儿路铭嘉来接她上他家住的时候。路铭嘉让她把东西收拾好在楼下等着他。

刚一上车,陈蕊就极兴奋地问路铭嘉:“这次我考的是不是还不错?”

路铭嘉捧着方向盘哼笑一声,侧过头看着陈蕊:“你听没听过一个鬼故事?”

“?”

陈蕊一愣:“你想说什么?”

“从前有个高三学生,她偏科,语文和化学奇差无比,害的她家长被班主任老师做了一通思想教育工作,后来,她死了。”

“……”

“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路铭嘉用手按了按两边额角,“你说你化学瞎蒙都能蒙上30多分,你就不能认真做吗?”

“我答理综卷子没安排好时间,写的慢了,结果没时间写化学了,最后十分钟里胡乱蒙的答案。”

“那你语文课上写理综卷子?”

“语文老师讲课实在是太无聊了,我要是不刷题,肯定就睡了……”陈蕊满眼真诚地看着路铭嘉,“上课刷题肯定比睡觉好吧?”

路铭嘉没脾气地扯扯嘴角,侧过头剜陈蕊一眼:“作为理科过来人,我很理解你这种语文课刷题的行为,毕竟我当年也干过,但是同样,过来人奉劝你一句,好好珍惜你的语文课,上了大学可就没人督促你学什么唐诗宋词小说散文了。”

陈蕊忍住了顶嘴的冲动,乖乖地抱着自己的书包目视前方。

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没有道理的时候就不要争辩,这是陈氏生存法则之一。

 

五天长的假期陈蕊过的很是平淡,也没什么太大的欢乐,这大概是因为作业有些多。路妈妈每天的日常就是训路铭嘉,训路局,训路局和路铭嘉,然后给陈蕊做各种好吃的补充营养,顺便让路铭嘉和路局吃两口或者直接让他俩吃剩菜剩饭。陈蕊发现路局的头发看起来虽然很多白发,但实际上路局的头发比路铭嘉的要旺盛,但陈蕊不太敢告诉路铭嘉,她怕路铭嘉大义灭亲杀她灭口直接让他年三十儿讲的那个鬼故事成真。

大年初五,路铭嘉很开心地送陈蕊上学走了,顺便打包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离家出走。路局和路妈妈都挺不舍他俩的,路妈妈主要不舍好不容易白捡回来的便宜女儿,路局主要不舍路铭嘉这个大号挡箭牌。

开年的犯罪率总是最低的,路铭嘉在他的单身公寓里给陈蕊任劳任怨当了一个月的保姆,每天下班的时候顺便把多上一个自习的陈蕊接回家,然后在陈蕊做作业的时候做饭,打扫卫生。他有时候觉得,日子要是一直这样过下去倒也不错。陈蕊二模的前几天,路铭嘉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加班生活。

他是下午刚按他家老太太给的配方给陈蕊把猪脚汤炖好放在锅里闷的时候被队里电话叫过去的,说是一位孤儿院的院长在队里,他和秦队还有胡队都赶快过去一下。具体什么情况,小刘没说,只说让他们快点过去。

陈蕊自从路铭嘉手机铃声响的时候耳朵就竖起来了。她听路铭嘉挂了电话,然后走到自己房间敲了敲门,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地转过头,摆出一脸茫然:“干嘛?”

“锅里的汤还得再闷5分钟,你看着时间,到点儿了自己盛出来喝。”路铭嘉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外套,“队里打电话有急事儿叫我,我估计又得忙了,你把自己照顾好,好好备考。”

“好。”

“那成,那我走了啊。”路铭嘉点点头,转头往玄关走。

“路铭嘉!”

他转过头来,正对上陈蕊亮晶晶的眼睛。那姑娘头发散着耷拉在肩上,眼底像盛着酒,她看着他,舒朗一笑:“如果我二模考进年级前五百,你能不能送我一份大礼啊?礼物我定。”

路铭嘉和她对视着,眼底映出陈蕊的影子,他将眼睛弯成一条缝,笑着说:

“多大点儿事儿,你只要进前五百,想要星星我都给你摘下来。”

说完,快步跑去抄起车钥匙,换了鞋,就出了门。

 

“我是罪人,我真的是罪人。”路铭嘉赶到队里的时候,队里的一、二把手都没到。他一进办公大厅就看见小刘站在大厅提供的长椅前,他面前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躬着身子坐在那里,用手掩面,只反反复复地重复这句话。

路铭嘉走近了,拍了拍小刘的肩膀,指了指那个老人:“刘哥,这老大爷什么情况?”

“这是Y市的华美福利院的院长,来咱们队里报案的。”

“Y市的?”路铭嘉愣了愣,“Y市的为什么跑津港来?”

小刘张张口,正要解释原因,就听他们身后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什么情况啊?”

一转头,秦驰穿着一身黑,跟夜叉似的叉着腰站在他俩身后,他指了指那个老人:“小刘,把这个……”他顿了顿,看看小刘,“这位怎么称呼啊?”

“奥,这是华美福利院的王院长。”

“王院长,”秦驰点点头,“行,你俩赶紧把王院长扶我办公室去坐着,搁这儿杵着让人误会咱支队欺负老人。”

“欸,好嘞。”

 

“我没想到我居然硬生生把她推向了火炉……”老人坐在秦驰办公室的沙发上,情绪依旧崩溃,嘴里喃喃,“我是罪人……我真的是罪人。”

“唉,”秦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路铭嘉。路铭嘉会意,去给老人倒了杯热水,坐在老人身边,将水塞进老人手里:“王院长,没事儿,您别急,您先平复一下心情,慢慢说。”他用手轻轻拍打老人的后背,老人那粗重的呼吸和喃喃自语渐渐平息了下去。

只是还是说不出有用的话来。

秦驰又转头看看小刘。小刘清了清嗓子:“那我就替老人先介绍一下情况。”

【未完待续,明天更。】

【有些话说:

接下来的这个案子是我昨天看见了微博热搜,气到不行,昨天一晚上写出来的。

我敬佩那个女孩子的勇敢。她真的很勇敢。她是个英雄。我昨天在看见那个很过分的事情的时候,我忽然想到,如果她是一个被领养的孤儿,那她的处境会不会更可怕。

女孩子好像从出生开始就要面临很多危险,总会有人让我们独自在外的时候注意安全,可那些危险防不胜防。我有一个幸福而完整的家庭,我的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给予了我比较完备的性教育,所以当我看见这类事件发生的时候我会更生气。我会很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承受这种风险。

网上的很多言论在说,这个女孩子好惨,可我们应该强调的是她的惨吗?我们应该告诉他你很勇敢,谢谢你,而不是你好惨所以我可怜你。我们应该强调的是对不起我们来晚了,你没有错你真的很好。我们更应该强调的是那个人渣有多过分。我们应该透过这件事,去完善一种更完备的惩罚措施,去推动我国对于性教育的科普程度。

在我的故事里,我将那个故事改了改。也许更复杂,也许更美好。我也不知道大家会怎么定义。但我希望这个女孩子可以遇见西关支队的这样的警察。

我希望这个女孩子可以健健康康的出院,可以越过这道坎,然后重新过上一个悲喜参半的人生。

以上】

桃源客

【花秀】迷宫。

42.


秀秀往雕花沙发上一坐,眼睛轻轻飘到老大爷身上。


“小姐,有什么需要吗?”老大爷恭敬询问。


“刚才说了半会子话,现下口渴了,想跟老先生拿杯酒来喝。”


“好的。”老大爷放下托盘,拿出酒杯倒酒。


方才离得远,秀秀没看清楚。现在离得近,秀秀才得以仔细观察他。


这大爷大概六十多,两鬓生了些许白发,可腰背挺直,人也精瘦。


一双布满褶皱地手翻花样儿似得开瓶倒酒,手背上的青筋也颇有力量。...


42.

 

 

 

 

秀秀往雕花沙发上一坐,眼睛轻轻飘到老大爷身上。

 

“小姐,有什么需要吗?”老大爷恭敬询问。

 

“刚才说了半会子话,现下口渴了,想跟老先生拿杯酒来喝。”

 

“好的。”老大爷放下托盘,拿出酒杯倒酒。

 

 

 

方才离得远,秀秀没看清楚。现在离得近,秀秀才得以仔细观察他。

 

这大爷大概六十多,两鬓生了些许白发,可腰背挺直,人也精瘦。

 

一双布满褶皱地手翻花样儿似得开瓶倒酒,手背上的青筋也颇有力量。

 

 

秀秀心下明了,这大爷果然不是一般的大爷。

这双手,不仅适合端托盘,更适合拿刀弄枪。

 

 

老大爷把酒杯递给她,秀秀突然注意到,他没有左手的小指。

 

一个片段骤然乍现进脑子里!

 

秀秀暗自回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您…您是…?”老大爷好像也想到了什么,推着眼镜不停地打量秀秀。

 

“您,您!”他愈发激动,导致手也开始颤抖:“您是霍仙姑!”

 

秀秀诧异:“你认识我奶奶?”

 

“奶奶…?”老大爷喃喃,片刻反应过来:“对,我最后见她的时候她已过七十,不会像你这样年轻。”

 

见他是奶奶的故人,秀秀柔声道:“大爷,我是霍仙姑的孙女,霍秀秀。”

 

“你是,你是那个小不点儿?”大爷满脸难以置信:“都长这么大了…那你还记得我不?”

 

“本来不记得,”秀秀看了看他的小手指:“看到这个,我就记得了。”

 

 

 

那是秀秀七岁时的记忆。

 

某天家门被一个中年男人叩响,他跌撞着跑进来,蓬头垢面满身血迹。

 

门外还有一伙带着刀的男人不停朝这里追赶,仿佛要赶尽杀绝!

 

奶奶就在这时出现了,她命人把受伤的男人扶到一旁,独自与那伙人抗衡。

 

 

那伙人逼奶奶交出男人,奶奶不肯,说:“马三以前是霍家的伙计,哪由你们想动就动!”

 

领头男人不依不饶:“以前是,现在不是,可见轮不到你们霍家来管!”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样跟我说话。”奶奶笑得冰冷:“你放眼瞧瞧,这是我霍家的地方,你有几条命敢在这里撒野?”

 

 

领头男人自知得罪不起,又无法交差:“霍当家,您要是帮他,就是在跟我们老板过不去。”

 

“你们当家的要说法尽管找我来要,”奶奶毫无惧色:“可谁要是敢动马三,我头一个不饶他!”

 

 

 

后面的事情秀秀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这个马三的确做了一些有碍行规的事情。

 

奶奶极尽周全后保住了他的命,却不得不让他付出代价自断一根手指。

 

从此,马三在行内销声匿迹,再不见踪影。

 

 

 

虽然事隔经年,秀秀还记得,这个名叫马三的男人,是个有本事的人。

 

奶奶曾提过,他有办大事的能力,曾经霍家刚把势力发展到北京的时候,所有的运货路线,物流关卡,都由他全权操办。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他一定会成为霍家最得力的伙计。

 

每每提到这个,奶奶都会颇为惋惜的叹气。

 

 

 

没想到今时今日,居然会在得月山庄重逢故人。

 

秀秀远远望向解雨臣所在的位置,看着他谈笑风生的侧脸。

 

不由得想,这一切,是不是又是你,帮我安排的呢?

 

 

 

言谈间,她知道了马三这些年的动向。

 

原来他退出行当后去了广州,在一家规格不小的典当行里负责验货。

 

没想到时局说变就变,典当行效益不好倒闭了,他又回到北京做手工工匠。

 

然而这行业也是夕阳日下,没过几年连混饭都混不下去了。

 

这时的马三已经五十多岁,劳力活儿人家不要他,智力活儿他又干不了,再加上曾经的遭遇,一来二去的,他便选择在雍和宫附近倒饬了一家小剃头店以此糊口。

 

 

 

直到前些天,一个陌生的男人找到了他。

 

男人留着半长的碎发,给了他一件东西,留了一句话。

 

 

秀秀马上猜出这个人是娘们儿,所以果然,真的是小花哥哥在暗里帮衬。

 

 

“是什么东西?”她问。

 

马三从西背内包里摸出一块银币,上面刻着一个“霍”字。

 

秀秀记得,这是他们霍家在三四十年前使用过的铭牌,只有霍家最衷心的伙计才有。

 

 

 

马三无比感慨地摩挲着铭牌,感叹到:“那可是我的黄金时代啊 …”

 

秀秀接着问:“那,他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老去的马三眼睛里闪烁起奇特的光亮:“要还愿,去西方。”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布线,但他一定是个高人。”

 

马三道:“我隐于市这么些年,还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和经历。这个人,却几乎命中我的想法。”

 

 

得月山庄就在城西,至于还愿这茬,连秀秀都没想到过,小花哥哥却能想到。

 

秀秀恍然地点点头:“老马,我要听听你的意思。”

 

“小姐,您别看我人老了,这儿,却不瞎。”老马指指心口:“那人给我留下铭牌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霍家现在一定有难。”

 

“我马三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如果当年不是霍老当家出手相助,我哪有这个运气活到今日。”

 

“虽说现在的我不比曾经光鲜,但论这行里的玩儿法,没人能精过我。”

 

“所以小姐,”老马郑重道:“有任何需要我帮助的地方,请开口吧。”

 

 

 

解雨臣见秀秀和老马相谈甚欢便没有打扰,独自来到露台透气。

 

他活动了下脖子和肩膀,缓解着一个晚上积累的疲劳。

 

 

月色浓郁,夜风微澜。

 

一阵沉缓地脚步声中止掉他此刻欣赏夜色的意兴阑珊。

 

 

“解老板。”

 

他回头,看到一双阴郁的眼睛从黑暗中浮现而出。

 

是那个姓叶的海归精英。

 

 

“解老板,我是叶律师。”叶无秋微微一笑,目光镇定深沉:“我有个生意想和你聊聊,有兴趣么?”

 

 

柔和的微风突然乍起,吹动解雨臣的领带和衣摆。

 

他在烟云遮蔽的月晕中注视着他,如同注视一条缓缓靠近的毒蛇,眼色却毫无波折。

 

随即轻轻开口:“没兴趣。”

 

 

 

叶无秋丝毫不惊讶,黑色西服的上面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苍白的脸。

 

忽然,他上前一步。

 

解雨臣没有动。

 

再上前一步,解雨臣仍然不动。

 

 

叶无秋停住,声音很沙哑:“解老板,你不肯聊的话,我很为难啊。”

 

解雨臣只是倚着栏杆看着他,狭长地眼尾泛起一缕危险的警告。

 

 

片刻,他迈开脚步,朝叶无秋踱步而去。

 

叶无秋没有动,揣在裤兜里的手却悄悄摸上了枪。

 

 

擦肩而过的刹那,解雨臣目不斜视,但叶无秋依旧感受到来自那目光中的轻蔑。

 

 

他用无声告知他:你杀不了我,也不敢杀我。

 

没错,他甚至都敢把背影留给他,连头也没回,这就是最大的蔑视!

 

 


所以,你仍旧觉得你是不可战胜的吗?

 

即使我用出了全部力气站在你面前,以平等的姿态跟你交谈。

 

即使我做好的所有准备,绷直了脊梁,甚至在你走到我身旁时紧张到喉咙发紧!

 

你却,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甚至带着我最讨厌的那副表情看着我,欣赏我的单薄!

 

 

 

解雨臣。

 

叶无秋默念着这个名字,恨意深入心扉。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解雨臣刚才站过的位置,从裤兜里掏出小型手枪。

 

黑色的枪身上面,还残存着他被汗水浸湿,而留下的掌痕。

 

 

 


大张旗鼓咚咚锵

31.独占侵蚀病态

路铭嘉终于等到了陈蕊出来,陈蕊看上去情绪波动不大,秦驰黑着脸也跟了出来。


“回家吧。”陈蕊走到路铭嘉面前,拍了拍他的头。


“要不然留下来吃个饭吧。”冯潇站起来,看了看屋内几个人,只觉得气氛不对劲。


“要走就让他们走。”秦驰丢下一句话就回了书房。


路铭嘉捉住陈蕊的手,心脏跳得像有人在他胸腔里敲大鼓,他知道,今天以后他眼里真的只装得下陈蕊了。


......


“你不问问今天秦驰跟我说什么?”陈蕊在车上问道。


“大概知道吧,那些话他也跟我说过。”路铭嘉现在心里被一种温暖的感觉填满了,他被需要,被选择,被爱。


“以前我不理解为什么秦驰和冯潇总是纠缠不清,我...

路铭嘉终于等到了陈蕊出来,陈蕊看上去情绪波动不大,秦驰黑着脸也跟了出来。


“回家吧。”陈蕊走到路铭嘉面前,拍了拍他的头。


“要不然留下来吃个饭吧。”冯潇站起来,看了看屋内几个人,只觉得气氛不对劲。


“要走就让他们走。”秦驰丢下一句话就回了书房。


路铭嘉捉住陈蕊的手,心脏跳得像有人在他胸腔里敲大鼓,他知道,今天以后他眼里真的只装得下陈蕊了。


......


“你不问问今天秦驰跟我说什么?”陈蕊在车上问道。


“大概知道吧,那些话他也跟我说过。”路铭嘉现在心里被一种温暖的感觉填满了,他被需要,被选择,被爱。


“以前我不理解为什么秦驰和冯潇总是纠缠不清,我觉得秦驰那么好,什么样的蠢女人才会放弃他。”陈蕊说。


“他们都是成年人,”路铭嘉解释道,“成年人的世界里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办法成全,这样的感情里,很难分清楚谁对谁错。”


“对啊,”陈蕊看着窗外,“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了。”


“你现在理解了吗?”路铭嘉问,“我看你今天对冯姐的态度挺好的。”


“还是有点不理解吧,不过我坦然接受了一件事——这个世界上存在我不能理解的情感,鲁迅不是说嘛,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陈蕊在副驾驶上伸了个懒腰。


“但是,有时候又觉得,应该也是相通的吧。”陈蕊接着说。


今天在秦驰的房子里看到冯潇,给陈蕊带来很大的冲击,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她还一直留在秦驰身边,尽管当初这段婚姻给她带来的伤害并不小。


如果有一天,路铭嘉伤害了她,她能做到像冯潇那样吗?陈蕊想,她也是可以的。就算路铭嘉做不到,她也可以。


“可能是人的基因构成是大体上相似的,仅仅存在一些特殊的地方表达不同的基因构成不同特性,但本质上是一致的,既然人的组成是相似的,那么人体内对于感知的感官神经的组成大致一样,面对同一事件表现出的喜怒而乐就可能是相通的。”路铭嘉捕捉到陈蕊微妙的情绪。


陈蕊看着他:“你好像一直很理性。”


“也有没那么理性的时候。”


比如对陈蕊的事,他疯狂得像一个精神病,太多情绪在他骨头里的滋生、蔓延。


独占、侵蚀、病态。

大张旗鼓咚咚锵

29.过界

这个吻好像非常漫长,路铭嘉感觉到陈蕊在积极回应,但又不得章法。这种出于本能的反应,使面前的少女可爱极了。


陈蕊半个身子探过了“楚河汉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路铭嘉就像是诱人犯错的恶魔,一步一步要让她过界。


雨后的凉风带着土腥气,吹开了少年人的窗,吹到少女裸露出的脖颈上,引得她打了个寒颤。


路铭嘉一只手勾住少女的脖子,将她拉下来,另一只手摸索到被角,将被子扯上来,二人被蒙头盖住。


黑暗里,呼吸与呼吸之间交替,不知是情动还是空气不流通,两人的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


陈蕊因二人中间总隔着枕头,慢慢感到有点心急,烦躁不安地拉扯着枕头的边角,忘了是自己压在枕头上,所以才...

这个吻好像非常漫长,路铭嘉感觉到陈蕊在积极回应,但又不得章法。这种出于本能的反应,使面前的少女可爱极了。


陈蕊半个身子探过了“楚河汉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路铭嘉就像是诱人犯错的恶魔,一步一步要让她过界。


雨后的凉风带着土腥气,吹开了少年人的窗,吹到少女裸露出的脖颈上,引得她打了个寒颤。


路铭嘉一只手勾住少女的脖子,将她拉下来,另一只手摸索到被角,将被子扯上来,二人被蒙头盖住。


黑暗里,呼吸与呼吸之间交替,不知是情动还是空气不流通,两人的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


陈蕊因二人中间总隔着枕头,慢慢感到有点心急,烦躁不安地拉扯着枕头的边角,忘了是自己压在枕头上,所以才拉扯不开。路铭嘉注意到她的动作,暗暗皱了皱眉头,唇齿与她分开。


他掀开被子,少女在他身上急促地喘着气,双颊绯红,眼里似有一池春水。


路铭嘉摸了摸陈蕊泛红的脸,指下一片滚烫:“不准过界。”


陈蕊低头一看,自己上半身已经完全探到了路铭嘉身上,双手也搭在他两肩。她顿时觉得羞愧难当,最开始防路铭嘉跟防采花大盗似的,现在自己倒是主动得像是要辣手摧草。


注意到陈蕊的情绪变动,路铭嘉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睡觉吧。”


陈蕊默默从路铭嘉身上起来,路铭嘉身前一空,还觉得有些惋惜。正想着,还没怎么搂够,应该晚一点儿提醒她的。


只见陈蕊在黑暗中呆坐了三秒,抬手将枕头拿起来,放到身体另一侧。


“界在那儿。”路铭嘉目瞪口呆地看着陈蕊指着身旁的枕头对他说。


有人的唇角在暗夜里微微勾起。


津港市前段时间回暖了几天,陈蕊早早将冬天的厚睡衣收了起来,换上了优衣库的衬衣裙。亚麻的材质很薄,使她清楚地感受到了腰间路铭嘉手掌的温度。


“这算是给我答案了吗?”路铭嘉搂着陈蕊,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


“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对吗?”陈蕊蹭了蹭他的手。


路铭嘉刚才的喜悦被这句话一下子浇灭一大半,他搂着陈蕊的手又紧了紧,头抵在少女颈间。


“你知道的,不用这样,我也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