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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ita

夭柳|假如在清水镇小夭就有了所有记忆 03

自从那日从海底回来后,相柳又忙起来,猜他是在做防风邶,她便戴了个帷帽也去了轩辕城,托梦里防风邶的福,她虽看上去一次都没来过轩辕城,但却对这城市好玩的地方清清楚楚。

侏儒族的珠宝店,夸父族的饭馆,花妖开的脂粉铺,防风邶那吊儿郎当的笑还在她眼前,她有些恍惚。

她正胡思乱想地回忆着,就又走到了地下赌场,她戴上狗头面具,一个人在人来人往里穿梭,突然她看见了靠在角落里懒洋洋的背影,明明来来往往都是人身狗头,偏偏相柳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走过去拍他的肩,转过来一张狗脸,她还是想笑。

相柳显然也认出了她,但却懒洋洋地不搭理她。

小夭还想跟他说话,他却径直往赌场外面走去,两人把狗头面具还给门口的侍从.........

自从那日从海底回来后,相柳又忙起来,猜他是在做防风邶,她便戴了个帷帽也去了轩辕城,托梦里防风邶的福,她虽看上去一次都没来过轩辕城,但却对这城市好玩的地方清清楚楚。

侏儒族的珠宝店,夸父族的饭馆,花妖开的脂粉铺,防风邶那吊儿郎当的笑还在她眼前,她有些恍惚。

她正胡思乱想地回忆着,就又走到了地下赌场,她戴上狗头面具,一个人在人来人往里穿梭,突然她看见了靠在角落里懒洋洋的背影,明明来来往往都是人身狗头,偏偏相柳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走过去拍他的肩,转过来一张狗脸,她还是想笑。

相柳显然也认出了她,但却懒洋洋地不搭理她。

小夭还想跟他说话,他却径直往赌场外面走去,两人把狗头面具还给门口的侍从,小夭跟上去搭话,“我还是第一次见你黑发的样子。”除了梦里。

防风邶转身看着她笑,“你喜欢?”

纵然早就知道他俩看上去完全不是一个性格,小夭还是怔了一怔,有些羞恼,没好气地回他,“喜欢,喜欢,你这张脸就是光头也好看。”

防风邶笑,“你特意来找我?”

“倒也不是特意。”小夭顺口接上。

他面上笑意不减,眼神却变回了相柳,但只是一瞬,他又变成了浪荡公子,往不远处的歌舞坊走去,小夭追上他,“确实不是特意,但也因为许久没见到你,实在无聊,想着来碰碰运气。”

防风邶突然停了脚步,小夭追得急,一头撞上他后背,“你怎么又停了?”

“突然又不想去了。”防风邶笑着地凑过去贴着她问,“饿了,想吃饭吗?”

防风邶带她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小巷子,是她梦里和防风邶去过的驴肉店。可那时她快要和丰隆成亲,又恰逢璟大婚没多久,她跟相柳说要解掉蛊,他却带她来这里吃饭。

小夭心里想着事,防风邶已经推开了木门,还是独臂老头拿着大木勺在搅锅里的肉汤。

老头看见防风邶,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小夭,笑,“稀罕啊,头一回看你带朋友来,还是个女娃子。”

小夭听到说话声,才回过神,她看着防风邶冲老头笑笑,她也露了个笑,跟紧防风邶在竹席上坐下。老头盛了两碗肉汤和饼,一瘸一拐地端过来。

小夭闲逛一天都没有吃饭,这会闻到肉香,馋得要流口水,“好香,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防风邶唇角的笑意更盛,慢吞吞地喝了肉汤,“我怎么记得是我说饿了?”

小夭被拆穿,也不尴尬,反倒问他,“你好像和这个老伯很熟?”

“认识很久了。”防风邶看上去并不想解释两个人认识的经过。

“有些共同的故人,就认识了。”老头端来一盘素菜,然后坐在木墩上,一边喝酒一边接了小夭的话。

防风邶接过话头,“都是些死了许久的人。”他的意思是不必再提。

小夭心里知道这老伯是什么人,她有些难过,不仅是为这样败将的余部难过,更是为她那时的回答,还有相柳给自己规划的结局。

她心里有些萧索,相柳显然是感觉到了,和老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停了下来,看着她,“怎么了?吃一碗驴肉吃出这么多愁绪?”

“你说,一个将军最好的结局,一定是死在战场吗?”小夭呆呆地看他,喃喃。

防风邶和老头都听见了她的话,他自然想起了小夭说的那个梦里的结局。

防风邶没说话,但老头的神色却浮起萧瑟,老头喝光了碗中的酒,浑浊的眼睛里隐隐浮起泪光。小夭想说些什么,但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她已然决定放下自己过去所有的身份。

她只能放下碗,问相柳,“你吃饱了吗?”

相柳点了点头,两个人走出小屋,听见身后传来老头悲切的歌声。

 

听到歌声,小夭突然就忍不住了,巷子里只有她和相柳两个人,她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她的眼泪掉下来,“我起初还在想,如果能受降该多好,这样你就不用……将军最好的结局明明应该是卸甲归田,隐居山林,相柳。”

相柳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怎么,现在不这么想了?”

“我看到你练兵的样子,我也为军士们治过伤,我看到他们想回故土,看到他们明知不可为而一直在坚守最后的信念,我没办法这样想。”许是他的结局实在让她太心痛,相柳也感觉自己的心口钻心的疼痛。

小夭拉住他的手,“如果一个人独活太辛苦,那如果两个人呢?”

说完,她又露出点笑,“反正我们种着情人蛊,你死了我也活不成。”

相柳盯着她看了许久,“你在威胁我吗?”

“我怎么敢呢?”小夭笑了笑,“我只是想说,无论将军的结局是什么,还有人在等他回家。”

相柳有些沉默,轻轻抱住了她,许久她的头顶才传来闷闷的一声“嗯”。

 

防风邶在轩辕城也没有宅邸,两个人就穿梭在大街小巷,累了宿在歌舞坊。

小夭正和防风邶看着歌舞,只听到旁边人说黄帝把帝位禅让给了颛顼。小夭喝酒的手一顿,好快,防风邶没什么反应,依旧靠在椅背上,一副惬意模样。

颛顼很快登基,没多久又娶了几个氏族的妻子。

虽然婚礼在神农山,轩辕城也沾上了喜庆的味道。小夭心神微动,凑过去小声问防风邶,“你想过成亲吗?”

防风邶笑,“防风家有一位涂山族的族长夫人就够了。”

“我是问你。”看他回避,小夭反而有些不依不饶。

防风邶的笑收了起来,“那你呢?你想嫁给谁?”

小夭看着他的眼睛,“我想嫁的人,他也没说要娶我。”

“是吗?”防风邶轻笑,“你要是不嫌弃,做个防风家不受宠的庶子夫人也挺好。”

小夭的目光淡了下去,又笑,“也是,你名声那么差,世家女子想来也没人愿意嫁给你。”

 

在轩辕城呆了好几个月,小夭萌生了想在这开个医馆的念头。

她跟相柳讲,他也不反对,只是过了几日,带她去看了家铺面,门面不大,但位置还不错。小夭看他,“这些租金,不会花光了邶的钱吧?”

“嗯,还背上了债。”他一本正经地接了话。

小夭大笑,“你就爱乱说,前两日你去赌坊赚了一笔,别诓我不知道。”

他也不恼,依旧含笑,“但也确实没什么积蓄了,只能在你这打工了。”

“好好好,我挣了钱定给你开工钱。”小夭笑,又拉过他开始规划怎么摆放,“到时候就在这放诊台,后面就是药房,你到时候就负责抓药,邶生得貌美,不能放在前厅招摇。”

光透过窗子落进屋子里,小夭突然生出些许宽慰,能多做些,多给他留些觉得世间还有归处的念想,无论结局如何,她都希望他能多些暖色的回忆。

 

医馆开起来,他就真的乖乖做起了她的药房先生。

轩辕城都知道防风家这个浪荡子转性黏在了一个医师边上,有些来看热闹的人,虽不是成心看病,但也给她这个小医馆带了人气。

小半年下来,她也渐渐有了些名气,她医术从前是一般,可梦里她潜心学过,在相柳身边时又时常做伤药看病,如今的功底扎实许多。

这日子没多久,轩辕城又传出一个消息,涂山家的老太太没了,涂山族长夫人过于伤心,大病一场,竟形容枯槁。那到底是防风家的小姐,哪怕是他这个不受宠的庶子,也被叫回家里,嘱咐了一些话。

小夭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没了她的参与,防风意映竟还是和涂山篌……

难道命运,真就无法改变吗?

 

小夭正出神地发呆,防风邶手里提着街头刚买的糕点进来。

午后没什么人看病,他就时不时出去寻些好吃好玩的东西。她自是欢喜,可她还是害怕起了已知的结局,颛顼的位置日渐稳固,他迟早要统一天下大荒,那一战,不可避免。越是明白,这里的日子便越发像偷来的一般。

“怎么,一会不见我,便想得出神了?”防风邶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小夭接过他手里的吃食,“你近来倒是很空闲。”

“嗯。”相柳应了一声,他一向不和小夭讨论政局,“新出的点心,有海棠香味。”

小夭又恢复如常,若无其事地尝了一口糕点,“你去看过你那小妹吗?听说她病的很厉害。”

“没,没人见得到她。”防风邶在她边上坐下,也伸手拈了一块送进嘴里。

“你知道她为什么病吗?”

防风邶看她,“你似乎很关心我这个小妹?”

小夭没说过她在梦里见过防风意映设计涂山璟,也没说过她和涂山篌有私情。她原以为璟娶了防风意映,给了她想要的,他们会相敬如宾地过完此生,没想到……

“没听说过一夜之间形容枯槁的怪病,自然好奇。”

防风邶不置可否,“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小夭了然,不再继续问,只是又突然兴起地岔开话题,“我们许久不去看海了,你还答应过带我去看鲛人唱歌。”

“邶何时答应过?”

小夭气恼,“相柳!”

 

小夭许久不游水,十分想念,一见到水,比相柳还欢快地就潜到水底去。

“上次来还是几年前了。”小夭又想起他把珠子渡给她,便又觉得有些欢喜。

他这两年,老老实实做着防风邶,陪她在医馆,日子蒙上了许多温情脉脉的味道,又在她面前做回相柳,反倒有些不自在。

他似乎感觉,她更喜欢防风邶,而不是相柳。

相柳跟在她背后,看她东张西望的模样,小夭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沉默,又折回去拉他的手,“你这个人,做防风邶时甜言蜜语,怎么做回自己倒不会说话了。”

相柳移开了目光,语气有些讽刺,“你倒是喜欢。”

小夭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伸手捧住他的脸,“你这个人,是真听不懂我说话吗?”

“无论是相柳,还是防风邶,都是你。”小夭郑重其事地说,“我一直等不到我喜欢的人说娶我,所以我准备,自己嫁给他。”

相柳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但他目光里露出些犹疑。

听闻防风意映的消息后,小夭确实有些挫败,可她又突然想通,难道知道结局她就不往前走了吗,她既做好了准备,那她就不该因为结局去错过当下的日子。

“我从玉山回来,我说还是要一直呆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小夭顿了顿,又继续说,“你虽从未说过什么,但我想,你应该也是有点喜欢我的,不然也不会陪着我在小医馆蹉跎时光。”

“是因为那个梦吗?”相柳突然笑了笑,“因为我的结局?”

“还是因为梦里的我救过你,他同你游过海底,赏过月亮,教你射箭,带你去看过琐碎的快乐?”

小夭目光震动,她突然反应过来,每个时刻,他的犹疑和退却是因为什么。

“可是,你同我讲,将军的结局可以不一样的时候。”相柳露出有些苦涩的笑意,“我还是很嫉妒那个战死的相柳。”

小夭从未见过这样直白表露情绪的相柳,他总是冷淡萧索,那些体贴温柔都只有防风邶的时候有,可防风邶的情话里有哪一句是相柳的,她却不知道。

“你们都是同一个人。”小夭伸出手贴在他心口,“我的心在为谁而痛,你感受不到吗?”

“我喜欢你,跟你的结局没有关系,不是因为怜悯,也不是因为梦里的回忆。”小夭看着他,“只是我太晚才发现你的好,我没机会在几百年前救下你了,也没机会让你不做九命相柳了,但我至少还有机会陪伴你,关心你,爱你。”

她的眼泪跟海水混在一起,她伸手抱他,两个人的心跳贴在一起,声如鼓擂。

“都说你有九条命,你留一条给我好不好?”小夭抬起头,“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很努力想留住你,但我又不能求你不去打仗,不去为袍泽而战,我只能求你,留一条命给自己,活着回家。”

相柳不吭声,只是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然后她的唇上一热。

他吻得很仔细,小夭的心里一阵甜一阵酸,她知道为什么相柳要捂住她眼睛。

因为他也流泪了。

 

良久,相柳才松开她,“我答应你。”

留一条命给你。

小夭欢喜,又踮起脚要亲他,“真不公平,我听说鲛人示爱都是要唱歌的。”

“我又不是鲛人。”

“那我唱歌给你听。”小夭也不恼,拉着他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君若水上风

妾似风中莲

相见相思

相见相思

君若天上云

妾似云中月

相恋相惜

相恋相惜

君若山中树

妾似树上藤

相伴相依

相伴相依

缘何世间有悲欢

缘何人间有聚散

唯愿与君

长相守、不分离

长相守、不分离

长相守、不分离……

相柳一直侧着头静静看她唱歌,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她在唱歌。

“我怎么记得你第一次唱的时候,最后几句不是这样?”

小夭笑,“嗯,我改了。那么久远的事情,你还记得我唱了什么?你怕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说完,她自己都不信地吐了吐舌头,“我那时是个样貌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你那时候若是就喜欢我,那还真的口味……独特。”

“是挺独特。”相柳也没反驳。

小夭的脸有些红,“你不会真对我一见钟情吧?不应该,不应该,你那会心狠手辣,一见面就打了我四十鞭,逼着我给你制毒,哪会有你这样喜欢人的。”

“那是什么时候?你偶尔来我院子喝酒的时候?同我比赛游水的时候?听我讲过去的故事说我是个蛇蛋的时候?总不会是隔三差五吸我血的时候吧?”

“不对不对,我那时候破坏了你击杀轩的计划,你却没把我撕了,按你这嘴硬的性子,说不定那时候就有些喜欢我了。”小夭有些得意地扬眉,笑嘻嘻地看向他。

相柳也不反驳,只是说,“情人蛊能转移是因为种下这个蛊要种蛊人心甘情愿。”

小夭怔了怔,其实她是开玩笑地编排相柳,她倒真没自作多情到觉得相柳那时候就喜欢自己。一些片段电光火石间跳进她脑子。

难怪一向不在她身上吃亏的相柳,会突然转性地答应把蛊引到身上,她问他知道什么样的人才符合条件时,他还不吭声,只说不知道。又为什么蛊移到相柳身上后山核桃就彻底消失了,原来…

她突然又有些失笑,想来他们都是寂寞的人,不然他那么一个大忙人,怎么总是隔三差五来她小院喝酒,带她看月亮,听她说那些有的没的的废话。

可能,他也难得遇到一个没把他当怪物的人。

想到这,她又有些难过,侧过身钻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以后有我陪着你。”

相柳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用唇轻轻碰了碰她的发丝。

 

小夭不想回去,她整日赖在贝壳里,她絮絮叨叨和相柳说些有的没的,相柳就坐在她边上,她手指绕着相柳的头发,忍不住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种了蛊以后却发现我不喜欢你,你会怎么做?”

大概九个脑袋的,确实比她一个脑袋的聪明,“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哪怕她没说,他也猜得清楚,哪怕她只捡着梦里欢快的部分讲给过他听。

那些她从前从未留意过的事情,现在却突然都变得清晰起来。

他知道那是有情人种的蛊,他种了,他是当他们心意相通才种的。

他不顾万里赶过来只跟她说一句,脚下是大海,是想来带她走。

他让阿念引她来,却突然发现她不喜欢他,难怪那日突然觉得他莫名变得萧索孤寂起来。

她说如果他入她梦来,只会让她生不如死,他会气得把她丢在海边让她自己游回去。

彼时,她只当他性子恶劣,现在却突然明白踏浪大笑里的哀伤。他那么狂放骄傲的人,明知她的心意,却还是要她继续做毒药。

是啊,他会怎么做,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小夭的鼻子突然发酸,环住他的腰,头枕在了他的膝盖上,轻轻说,“相柳,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已经爱上你了。”

 

十八

[夭柳]小夭重生独宠相柳33

秋天的时候,长春树的叶子变得冷脆。


风一吹沙沙作响。


偶尔落下的叶子,随着积累,铺了整个院子。


阳光很亮又透着清冷,小夭睁开眼睛,有些发懵。


不知今夕何夕,亦不知睡了多久。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院子的树叶声和传来悠长的鸟叫声。


“相柳…”小夭缓慢的坐起来。


为何不见相柳。


猛然惊醒,这是她和相柳的家。


来不及穿好鞋袜,只着里衣,小夭冲了出去。


院子里相柳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茶桌上的茶还透着雾气。


“你醒了?”相柳起身,眼睛亮亮的。


相柳背对着太阳,小夭微微抬头,对上相柳的眸子,被阳光刺的眯了眯眼睛。


“怎么不穿好鞋袜...

秋天的时候,长春树的叶子变得冷脆。


风一吹沙沙作响。


偶尔落下的叶子,随着积累,铺了整个院子。


阳光很亮又透着清冷,小夭睁开眼睛,有些发懵。


不知今夕何夕,亦不知睡了多久。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院子的树叶声和传来悠长的鸟叫声。


“相柳…”小夭缓慢的坐起来。


为何不见相柳。


猛然惊醒,这是她和相柳的家。


来不及穿好鞋袜,只着里衣,小夭冲了出去。


院子里相柳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茶桌上的茶还透着雾气。


“你醒了?”相柳起身,眼睛亮亮的。


相柳背对着太阳,小夭微微抬头,对上相柳的眸子,被阳光刺的眯了眯眼睛。


“怎么不穿好鞋袜就出来了,初秋寒气初起,别着凉。”


相柳打横抱起小夭。


稳稳的将小夭抱回屋内,相柳使用灵力将自己微凉的手烘暖,仔细的为小夭穿上鞋袜。


“相柳…”小夭看着相柳欲言又止,她总想和相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开始恍惚。


小夭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相柳总有些患得患失,明明他就在自己身边。


相柳就在小夭眼前,温柔的,可以触摸到的,一如往常的。


“嗯?怎么了?”相柳疑惑的抬起头。


“无事,相柳,你刚刚怎么没有等我醒过来,我醒过来没有见到你…”小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样有些无理取闹的话得。


倒是她就是想时时刻刻确认相柳在自己面前。


“好好好,是我的错,下次我一定陪着你,让你一睁眼就看到我。”相柳愣了愣回答道。


穿好衣服,“相柳,你为我簪发吧。”


相柳灵巧手指抚上小夭的头发,温柔不失力度,不一会儿,一个流行的发髻就梳好了。


小夭握上相柳的手,一滴眼泪啪嗒滴落下来,砸在相柳的手上。


“怎么了这是?”相柳慌张的用袖口为小夭擦眼泪。


莫大的恐惧随着小夭的眼泪席卷而来。


“相柳,我好怕。”小夭紧紧搂住相柳的腰,将脸埋进相柳的肚子上。


“怕,怕,相柳我害怕。”小夭语无伦次,哽咽的抽噎道。


“小夭,娘子,别怕,我在呢,我在这呢。”相柳安抚的拍了拍小夭的背。


为何会如此?自己万万不能再让小夭独自醒来了了,相柳暗下决心。


“小夭,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们发过誓的你忘了吗?”


小夭哭的有些累了,被相柳不停的安抚,心中的慌乱渐渐减退。


“娘子,今天我们出去玩吧。”相柳看小夭逐渐平缓,想带小夭出去散散心。


“不,不,我们哪也不去我,我们就在家待着好不好。”小夭紧紧抓住相柳的手,力气大的指尖都泛了白。


“抱紧我,再紧点。”小夭不想和相柳离开这里,不想踏出去一步。


相机听罢,紧紧的抱住小夭。


二人腻歪了一会儿,小夭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小夭,我去煮饭,好吗?”相柳想松开小夭。


“我不饿。”小夭丝毫不在意,她就是不想放开相柳。


“小夭,你到底怎么了?”相柳觉得小夭太反常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很想你。”小夭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睡了一觉之后对相柳的依赖这么大。


小夭从怀里掏出一张饼,“我们先吃这个吧。”


一人一口,两个人吃完了这张饼。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夜晚,小夭总是觉得相柳距离自己太远,让相柳紧紧的抱着自己,相柳怕勒的小夭喘不过来气。


只好幻化出蛇尾,紧紧的缠着小夭的腿,手臂紧紧的搂着小夭,小夭整个人嵌进相柳的怀里。


“相柳,别离开我,我会死的。”小夭被紧紧的抱着,心中却空落落的。


“你不明白,你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这世上若无你,我就不会出现在这了。”小夭喃喃道。


“小夭,你到底怎么了?我在紧紧的抱着你,你摸摸你看看,我不会离开你的。”相柳紧了紧手臂。


“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我们的日子不真实,我早上醒来没有见到你。”小夭突然好困,这种困让她精神不能集中。


“睡吧,明早你睁开眼睛我就在。”相柳拍着小夭的背。


小夭沉沉睡去。


窗外似乎下了雪,雪落树枝,饶是长春树也被染了白色。


小夭睁开眼睛,头脑混沌,眼皮子懒懒的不想睁开。


“相柳…”小夭记得昨天相柳答应了自己睁开眼睛就能看见相柳。


“相柳!”小夭赤着脚跑出去,头发凌乱。


相柳躺在摇椅上,“寒冬腊月,小夭你赤着脚会着凉的。”


相柳快步走到小夭面前,抱起小夭,走进屋内,屋内的碳火烧的发红,暖暖的,和外面像是两个世界。


蛇类冬眠,相柳是妖王也难免种族天性,看起来懒懒的没什么精神。


“相柳你骗我,你昨天说我睁开眼进就会看到你,你答应我了的!”小夭说的急切。


自己什么时候答应小夭了?相柳困惑?


小夭眼神并不清明,相柳只好顺着说“好好好,下次你睁开眼睛一定能看到我。”


小夭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有些奇怪,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相柳的承诺。很迷离,小夭不敢相信这句话。总觉得相柳明明站在这里,却很遥远。


“我是不是在做梦?”小夭喃喃道。


“怎么会,这是我们的家,我就在这里,你摸摸看。”


相柳的手很冷,与昨天并不一样。


“你看,下雪了…”小夭看向窗外。


是啊,下雪了。


二人临窗而立,相柳搂住小夭,屋内观雪。


雪花洋洋洒洒的下了整整一天。


是夜,小夭迟迟不肯睡去。困意来袭,小夭强撑着在地上来回的走,很焦虑。


“小夭怎么了?怎么不过来?”相柳懒懒的躺在床上,打着哈欠。


“我保证,明天早上你睁开眼睛第一个就见到我。”相柳哄着小夭睡觉。


小夭似乎困到一沾枕头就睡着,还不忘抓着相柳的头发。


一夜虽然漫长,天光终会大亮。


小夭睁开眼睛…

单身小妞在我的地盘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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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翼yi

醉风

时间线定在追光结束一周年,哥哥们出来聚会


全文3.8k+,一发完


有可能ooc/私设有/鑫多已在一起/hehehehe


空酒瓶在桌上快速旋转,男人们围在桌旁目不转睛,等待着下一位受害者的诞生。转速一点点减缓,瓶口稳稳对上了正准备放下啤酒的肖顺尧。


肖顺尧眼睛睁大了一瞬,斟酌两秒将手中啤酒放在桌上,笑着开口:“大冒险。”


“可以啊尧尧,西北狼就是不一样哈!”檀健次抬手揽上肖顺尧肩膀,使人迫不得已弯下了些身子,他微微仰头,一脸“还得是我兄弟”的骄傲感。肖顺尧保持着笑容,以一种不易察觉的速度缓慢挺直脊背。


“那尧尧左右选一个亲好咯。”喝的有些上头的符龙飞抢先开口,...

时间线定在追光结束一周年,哥哥们出来聚会


全文3.8k+,一发完


有可能ooc/私设有/鑫多已在一起/hehehehe


空酒瓶在桌上快速旋转,男人们围在桌旁目不转睛,等待着下一位受害者的诞生。转速一点点减缓,瓶口稳稳对上了正准备放下啤酒的肖顺尧。


肖顺尧眼睛睁大了一瞬,斟酌两秒将手中啤酒放在桌上,笑着开口:“大冒险。”


“可以啊尧尧,西北狼就是不一样哈!”檀健次抬手揽上肖顺尧肩膀,使人迫不得已弯下了些身子,他微微仰头,一脸“还得是我兄弟”的骄傲感。肖顺尧保持着笑容,以一种不易察觉的速度缓慢挺直脊背。


“那尧尧左右选一个亲好咯。”喝的有些上头的符龙飞抢先开口,眯着眼睛伸手对肖顺尧两边胡乱划拉。


肖顺尧笑容定格在脸上,偏头看向左边的丁泽仁,社恐本性使他瞬间pass了这个人选,只得转脸看向还半挂在自己身上的檀健次……嘶,怎么bgm是赵泳鑫感觉他人也在这一样。他忙耸了耸肩,自觉倒了一满杯:“我还是喝酒吧。”


“选次就好咯那么多……”符龙飞还想再说些什么,背景音里某赵的声音好像一瞬间替他醒了酒,恍然大悟的与肖顺尧交换了个眼神。


游戏继续,酒瓶仿佛装了GPS,连续三次瓶口都指向了檀健次。在接连选择两次大冒险,被迫喝了两杯酒后,檀健次决定痛定思痛,回归安逸圈:“真心话!谁也别想诓我玩大冒险了。”


“你和你初恋谁表的白啊?正好小鑫也在,聊聊。”肖顺尧抬抬下巴,示意檀健次听歌。


“灰色天空有十万里,躲在这里偷偷想你……”


檀健次听到歌词的一瞬间就笑得趴在桌子上,他实在想不通肖顺尧点的歌怎么总是那么精准。心情平复了一些才皱眉望向肖顺尧:“你别告诉我你刚在那捣鼓一通点的全是小鑫的歌啊!”


肖顺尧不置可否,只催促他快点儿回答。


表白场景……檀健次回想起16年5月20号的那个晚上,历历在目。



〈表白〉


那场表白没有九十九朵玫瑰花的浪漫,也没有精心筹划的盛大场地,不过是他蓄谋已久,制造了一场舞台事故;而他笑了场,把深藏于心的爱意都挂在了脸上。


那个吻来的真实而匆忙,打了赵泳鑫一个措手不及,一时间台上仿佛时间定格,其他三人愣在原地,而始作俑者檀健次却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另一位当事人赵泳鑫的状况更加糟糕,面上红的像蒸熟的大虾,笑得一双桃花眼都弯了起来,连句完整的歌词都唱不出。


幸亏队长快速调整好状态,配合着檀健次重新把节奏拉回了正轨。一场《闺蜜》有惊无险的结束,可赵泳鑫在和檀健次牵手下台的那一秒大脑都还是一片空白。


到后台的那段路对于赵泳鑫来说显得尤为漫长,他愣愣地去看被檀健次牵着的手,掌心的温度有些烫人,可他竟一时不想松开。或许是因为只有这种不暴露在大众视野下的亲昵,他才能确定不是营业;又或许没什么特别,只是因为那人是檀健次。总之赵泳鑫就被这么拉回了后台化妆室。


从另一侧下台的三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一个个严肃的不得了,貌似要来一场三堂会审。在看到进来的二人仍保持着牵手姿势时,原本瘫在椅子上的肖顺尧瞬间弹了起来,摇着头发出“啧啧”声。


赵泳鑫条件反射的松了手,引得檀健次表情一僵。


“怎么了这是,不就营个业嘛。”赵泳鑫上前两步按着肖顺尧肩膀让他坐下,顺势把自己扔在沙发上,又拍拍身旁空档,示意檀健次过来,“但是啊我也得说说你,你要营业提前和我说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看看台上那场面,好悬变成舞台事故……”赵泳鑫声情并茂的念念念,搞的本要审人的三人连话都插不上一句,檀健次低着头,最终还是没往赵泳鑫身边去。


赵泳鑫察觉到小孩儿情绪的不对劲,回想自己是不是话说的太重,忙收敛了笑容想揽他过来:“诶怎么了多多,还是说不是营业?是个意外?哎呦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别太自责,这不是……”


“都不是。”赵泳鑫喋喋不休的声音让檀健次难受,营业或是事故,显然都不是檀健次想听到的话。感受到赵泳鑫的靠近,他心一狠后退两步,躲开了赵泳鑫的怀抱,转过身逃一般出了化妆室。


“哎!怎么了这是,反应这么大。”赵泳鑫没有搭上小孩儿肩膀的手僵在半空,停了几秒才缓缓攥拳放下,撇撇嘴似乎很是不满。


“天天撩人,还不负责,生气了呗。”池约翰嘴角上扬,颇有些看戏的意思。


王浩眼珠一转,脑海中浮现出上周檀健次拉着自己喝酒,不小心吐露出来对赵泳鑫爱意的场景,瞬间明白了事情原委。他故作严肃的咳嗽两声,引得赵泳鑫回头:“我问你,你和多多现在什么关系?”


“关系……就,就好兄弟啊。”他不敢去看王浩的眼睛,声音也毫无底气。他想,赵泳鑫喜欢檀健次,只有赵泳鑫知道,也只能有赵泳鑫知道。


“行了你,刚才在台上笑得不值钱那样。你骗不骗我无所谓啊,你可别骗你自己。”王浩似笑非笑,一语道破赵泳鑫的小心思,“愣着干嘛,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赵泳鑫长舒一口气,握着化妆室门把的手指攥的泛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拉门出去。


月亮藏在阴云中,只看得到虚影,混在没有星空的深蓝色天空里,沉闷而压抑,看上去像是要落雨。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步履急切,目光向着的是家的方向。檀健次戴了个帽子就跑出现场,去711买了两听啤酒,靠在路边长椅上思考这不该出现的情感。路灯微弱的光洒在他身上,倒有几分mv的样子。


檀健次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对赵泳鑫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只记得刚出道时的自己收到来自赵泳鑫的对戒时,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日日戴着连睡觉都不舍得摘。或许从那时开始,这爱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檀健次自嘲般摇头,想起每次赵泳鑫云淡风轻的营业,顺其自然的暧昧,打着兄弟名义的过度亲近,恨恨的灌了一大口啤酒。


“不知道男人也不能随便乱撩的吗?”檀健次低声嘀咕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对哦,你又不会喜欢男人,当然无所谓。”


“可我之前也不喜欢男人啊,我暗恋过女孩,我只是对你……”檀健次红了眼眶,完全没了刚才在台上的从容,抬手想再闷一口酒,手腕上微凉的触感制止了他的动作,随后酒瓶便被人拿走。


檀健次的视线落在攥着他手腕的手上,中指上银白色的戒指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闪烁,檀健次扯扯嘴角,抬头去看那双无数次撩动心魂的眼眸。


“你怎么来了。刚才是意外,我反省。”檀健次低下头,甩了两下胳膊却还是被死死抓住。


赵泳鑫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安静的像离开了一样。檀健次有些不耐烦,直到听到他喝酒的声音才重新扬起了头,赵泳鑫带着酒气的吻就霸道的落下。一口啤酒顺着二人呼吸传入檀健次口中,一时间安静的只能听到两颗心狂跳的声音。


“你干嘛!”舞台小疯子用了七成力推开赵泳鑫,啤酒深入肺腑,呛的双颊都染了红。


“和台上一样,不是意外,也没有营业。刚才……我都听到了。”赵泳鑫又靠上来,这次终于实实在在把人揽入怀中。


“从哪句开始听的?”檀健次把头抵在赵泳鑫肩膀上,任由不知为何流下的泪水浸湿一小片西装。他声音闷闷的,似乎在尽力掩饰自己的颤音。


“从……我喜欢你。”赵泳鑫感受到肩头的湿润,将人又搂紧了些,轻轻顺着小孩儿的头发,也顾不上什么处女座洁癖,反正从交换姓名那天开始,这些毛病一碰到檀健次便全都化为乌有了。


檀健次闻言有些怔愣,仔细回忆着刚才的自言自语,嘶……我什么时候说出来的。直到听到赵泳鑫得逞的笑后才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小猫挠人般抬手拍了那人后背一下:“别瞎说!我压根没说这话。”


“我没胡说。我是说,檀健次,我喜欢你。”赵泳鑫的语气中褪去了玩笑,也不再慵懒,他郑重其事的呼唤檀健次的名字,用最严肃最正式的态度说出了那四个字。


檀健次恍惚了。这话他在平日几人玩笑时听赵泳鑫说过无数遍,可今晚这一遍仿佛格外动人,听的檀健次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


来不及喝完的那罐啤酒倒在地上,无声的流进地底,混在刚开始下的小雨里。晚风裹挟着酒气划过二人脸颊,吹动微长的头发,空气中满是醉人的味道。


“下雨了,回去吧。”檀健次轻推赵泳鑫胸口,却被抱的更紧了些。赵泳鑫低头埋在他颈窝,冲着泛红的耳尖吹气:“答不答应,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的意思…你不是都听到了嘛。”


“你刚说你没有说过那句。”赵泳鑫强忍着笑意,起了逗弄人的心思。檀健次喉结上下动了动,扳正了眼前人的肩膀,顾不上因为雨水挡住眼睛的刘海,蜻蜓点水般印上一吻。他说,赵泳鑫,我爱你六年多了。


再回到化妆室,三人看到的便是抿唇忍笑故作镇定的赵泳鑫和红着耳尖元气满满的檀健次十指相扣,两枚戒指交相辉映,闪出很漂亮的光。点点雨水顺着发丝下落,昭示了外面下雨的事实。


“哎呦——下雨了才知道回来啊!说说,谁表的白?”肖顺尧率先鼓掌,带头起哄。


“他!”两人默契的指向对方,搞的肖顺尧哑口无言。


“说实话,我以为他俩早在一起了,他俩一块儿干的那些事儿反正跟咱不干。”池约翰给王浩递了个眼神,掰着手指头要细数二人的暧昧往事,却被赵泳鑫的一记眼刀制止了话语。


王浩接过池约翰的话茬,颇为欣慰的笑着审视二人:“你俩这时间线和常人都反着的。定情信物几年前就送了,亲过抱过一起睡过,天天公费约会撒狗粮,打着兄弟的名义干情侣的事儿,结果今儿个才想起来要表白。”


赵泳鑫和檀健次相视一笑,想说的话都藏在眼睛里,他们两个人懂就足够。



“傻乐啥呢?醉了?这也不是你四步奏里的环节啊。”肖顺尧抬手在笑没了嘴角的檀健次面前打了个响指,迫使檀健次飘进回忆的灵魂回体。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那场表白,当时你问了同样的问题。”


肖顺尧被他弄的摸不着头脑,皱了皱眉。


“说不清是谁先表的白,但大概是我先亲上去的。”檀健次这次答的依然模糊,却让肖顺尧听出了点门道。“檀健次初恋”的身影似乎清晰起来了……


“你这问题答的不好,附加个表白细节。”肖顺尧试探性开口,脸上都笑出了小括号。


“酒不醉人风醉人,很有表白氛围的雨夜。不过……我还是觉得这场表白来的太晚,晚了六年。”


“这风儿怎么也带着醉意,在脸上起了种化学反应……”


肖顺尧悟了,心里只觉得这赵大公子真是捡到宝了。


“我开始了爱情故事,我要开在这满山都是,轻声伴细雨攀上树枝……”


很显然,赵泳鑫也是这么想的。


END.


本篇没有写彩蛋.


许愿红心蓝手小评论摩多摩多.

李正经羊

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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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的栗子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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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宙

因为你不爱我35

被pb,微bo见:铃儿响央央

点点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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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烟火不如你。
第二十五章   “还打吗?”孟...

第二十五章


  “还打吗?”孟鹤堂上前一步,笑着和段国琳说。

  陈文兴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招呼过来陈华,陈华点了点头,猛地冲上去,手里的匕首朝孟鹤堂一扔,孟鹤堂脸一侧躲开,同时两指接住他扔来的匕首,回头含笑看着他。

  陈华也瞪着他,冷冷的说:“我要和你打。”

  孟鹤堂把匕首扔还给他,笑道:“好。”

  陈华虽然年纪小,但身法很快,力气也不小,能明显的感觉到比之前的副官强了不是一点半点,陈华使双匕首,孟鹤堂却手无寸铁,张九龄王九龙也不免紧张起来。

  陈华本是占了上风,可陈文兴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了端倪,也皱起眉头:“他这是莫不是在吊着阿华?”

  段国琳是见识过...

第二十五章

 

  “还打吗?”孟鹤堂上前一步,笑着和段国琳说。

  陈文兴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招呼过来陈华,陈华点了点头,猛地冲上去,手里的匕首朝孟鹤堂一扔,孟鹤堂脸一侧躲开,同时两指接住他扔来的匕首,回头含笑看着他。

  陈华也瞪着他,冷冷的说:“我要和你打。”

  孟鹤堂把匕首扔还给他,笑道:“好。”

  陈华虽然年纪小,但身法很快,力气也不小,能明显的感觉到比之前的副官强了不是一点半点,陈华使双匕首,孟鹤堂却手无寸铁,张九龄王九龙也不免紧张起来。

  陈华本是占了上风,可陈文兴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了端倪,也皱起眉头:“他这是莫不是在吊着阿华?”

  段国琳是见识过孟鹤堂的真本事的,小声和他说:“陈华不是他的对手。”

  孟鹤堂一直防御,吊的也差不多了,突然一挥手,袖子里甩出一根绳子,以看不见的速度,绳端直朝陈华打去,打到眼前,陈华才看清绳端系着一个铁质的小枪头。

  陈华有些吃力的往后一扬头,枪头从他脸上飞过去,突然转换航道,在他脸颊上划出一道伤口,陈华顾不得脸上的伤,一副惊魂未定的看着他。

“绳镖?”

陈文兴惊讶的说,看着孟鹤堂手里的绳镖,紧皱着眉头:“想不到这年头居然还能见到用这种武器的人?”

  “早年间,北京天桥有个姓孟的老师傅,他管这个叫甩头一子。”段国琳但是很平静,也是许久没见过他的绳镖了。

  陈文兴看向他,疑惑道:“姓孟?”

  段国琳点点头,语气凝重的说道:“三支金镖压绿林,甩头一子镇乾坤,你可莫小看了他孟鹤堂,之前我在他这吃了不少亏。”

  后半场,陈华打得很是吃力,孟鹤堂的绳镖耍的出神入化,并且速度极快,又是远程兵器,陈华拿着匕首根本无法近他的身,最后一下,孟鹤堂手臂一甩,枪头直接插进陈华的左肩里,孟鹤堂狠狠往旁边一甩,陈华被枪头带得在空中翻了个身,狠狠的摔倒地上。

  陈华不服气,站起来还想打,身后的陈文兴扬声喊了他一声:“阿华!”

  陈华停下来,看了一眼陈文兴,陈文兴冷冷的命令到:“还不快谢过堂主的不杀之恩。”

  方才那一镖明明可以刺进陈华的心脏,孟鹤堂特地绕开只刺进他的左肩,陈华不是他的对手。

  陈华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听了兄长的话,朝孟鹤堂一抱拳,咬着牙冷冷道:“谢过堂主。”

  孟鹤堂回了他个礼,笑着收起绳镖,说:“可还要继续打下去?”

  段国琳看了一眼陈文兴,陈文兴笑了笑,上前一步:“我来。”

  张九龄和王九龙对视了一眼,陈文兴又说道:“你们一起上吧。”

  段国琳皱紧眉头,心想他这怕不是找死,但孟鹤堂倒是紧张的皱起眉头,早就听说,这个陈文兴,速度极快,力气也极大,打人又是极狠,招式还没什么规律,想来,张九龄和王九龙一起,也没有绝对的胜算。

  张九龄和王九龙身上都带着伤,每一个大动作都不免扯痛了伤口,所以速度和动作幅度不免都慢了下来,即使两人联起手,陈文兴依旧是对付自如。

  孟鹤堂也看出来他俩打得这么小心翼翼,怕不是才受过伤,不过倒还没来得及担心他们,倒是先注意到一点,小声的问周九良:“九良,你看陈文兴的招式,有没有很熟悉?”

  周九良也注意到了,紧皱着眉头,不确定的回答:“我怎么看,好像都有师父的影子…”

  他这么一说,孟鹤堂也反应过来,这个陈文兴打起架来,不管是招式,还是反应,都无外乎和师父本人一般,但又透着一股子杀气,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杀劲儿!

  孟鹤堂猛然意识到,这样心狠手辣的人,绝对不会拿张九龄,王九龙的命当回事儿!

  这时,俩人已经招架不住了,陈文兴一拳直直得朝张九龄的脸打去,王九龙来不及多想,慌忙挡在他面前。

  等孟鹤堂反应过来要喊停,俩人已经被陈文兴打飞出去,摔倒地上,张九龄前几日的伤口裂开了,一时间鲜血浸湿了衣服,而王九龙则捂着胸口咳出一口鲜血,怕是伤到了脾脏。

  “九龄!”孟鹤堂扶起张九龄,又看向王九龙:“大楠,怎么样你们?”

  段国琳惊喜又得意的哈哈大笑,陈文兴看着他说道:“怎么样?你们若是无人应战就乖乖的交出鹤门!”

  孟鹤堂狠狠的看着他,正要出去迎战,这时身后屋顶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照你们的规矩,我要是打赢了,红帮是不是就归我了?”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陶阳坐在房檐上,悠闲地晃着两条腿,看着他们笑道。

  “陶阳!”孟鹤堂惊喜的喊到,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想有救了。

  “陶云圣!”段国琳紧皱起眉头。

  “你就是陶云圣?”陈文兴看着他,眼里突然透过一股明显的杀气。

  陶阳慢慢悠悠的跳下来,稳稳的落在陈文兴面前,抖开折扇摇晃着,歪着头含笑看着他。

  大门口,张云雷坐在轮椅上,郭麒麟推着他,慢慢悠悠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德云社的人。

  段国琳一下子慌了,这下连人数他们也不占优势了。

  郭麒麟推着张云雷,来到孟鹤堂身边,张云雷吐出口烟雾,看了一眼段国琳,又看向陈文兴,唤了声:“段大人,陈帮主。”

  孟鹤堂凑到郭麒麟身边,小声问道:“他怎么坐上轮椅了?”

  郭麒麟小声回他:“前几天没劝成杨九郎,回来发脾气踢了一脚院子里的假山,现在腿肿着呢。”

  孟鹤堂悄悄看向张云雷,一脸不可思议的挑了挑眉。

  “张云雷!”段国琳气急败坏的瞪着他。

  张云雷冷冷的说:“我现在是德云社的代理帮主,我们少帮主也在这,从今天起,鹤门重新列入德云社,所以说只要陈帮主打赢了陶阳,别说鹤门,连同德云社都一并送于你。”

  “你认真的?”孟鹤堂一惊,慌忙弯下腰小声问他。

  张云雷故作一副冷冷的样子看着陈文兴,侧了下头小声和孟鹤堂说:“我也不知道,陶阳就是这么说的。”

  孟鹤堂又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文兴倒是没听他们说什么,眼睛一直盯着陶阳,冷冷一笑:“久闻大名,今天就来见识一下白衣公子陶云圣的本事!”

  陈文兴说着,就朝他冲过去,陶阳仿佛没看到一样,慢慢悠悠的甩着折扇,自言自语的说着:“听说道上传我陶云圣不杀生?”

  话音刚落,陶阳一抬手,扇子挡住他的拳头,看着他笑了笑,陈文兴拳头触碰到他的扇子,微微一怔,突然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笑了笑:“最好是道听途说,我陈文兴可没这个慈悲心。”

  说完突然从袖间甩出一把匕首,朝他的扇子划去,陶阳一时皱眉,向后转身一闪,退后几步,摇晃了一下折扇,扇面的纸已经被陈文兴的刀刃划碎,纸屑落下,露出里面被扇纸包裹的纯黑色似是铁质的密排扇骨。

  孟鹤堂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扇子里居然藏了一把铁扇子!”

  张云雷也有些意外的看向郭麒麟,郭麒麟愣愣的回答:“我不知道,他从来不让我动他的扇子。”

  陶阳摇晃着折扇,朝他笑了笑,猛地冲过去,陈文兴甩出另一只袖子里的匕首,和他打起来。

  陶阳好像有读心术一般,特别清楚他接下来的招式,几回合下来,陈文兴愣是没占到半点便宜,大家都知道陶阳身手好,但此时也是惊讶于他的功夫竟如此之高,陈文兴所向披靡的一招一式,都被他轻而易举的挡下,现在怕是身体康健的师父和他打,都得费些力气!

  不知是落了下风还是怎么,陈文兴越打越气急败坏,终于被陶阳找出破绽,猛地朝他冲过去。

  陈文兴的匕首直朝陶阳的心脏刺去,陶阳的扇面也朝陈文兴的喉咙刺去,陈文兴气急败坏的瞪着他,陶阳依旧含笑看着他,俩人一点都没有要闪躲的意思,众人纷纷一惊,孟鹤堂手里的镖马上就要射出去,陈华也将要举起枪。

  俩人突然猛地停了下来,陶阳的扇子抵上他的喉咙,陈文兴的匕首,却被他侧身闪过,现在落了空。

  陈文兴看着脖子前的铁扇子,深喘了几口气,抬眼狠狠的看向他,勉强的笑了笑,咬牙道:“果然尽得郭帮主真传。”

  陶阳轻轻一笑,慢慢悠悠的收起扇子,说道:“道上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杀生,我不杀你,你的红帮我也不要,你走吧。”

  陈文兴放下匕首,大口大口喘着气,段国琳见他已经败了,不甘心的猛地看向张云雷,快速冲过去,路过陈文兴,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匕首,朝张云雷刺去!

  众人一惊,来不及反应,眼看着匕首即将刺到张云雷的喉咙!

 




不管怎么发文字都会被屏蔽,我只能发图了。

人间烟火不如你。

德云社

预告

上新文,又一波民国大戏,这篇文写出来有些费劲,因为是全员向,故事背景起得也有些大,但我觉得可能会被封,因为有些帮派和枪,军阀什么的比较多,没准就是收山之作了,下面先行预告:
清末民初,北京一大帮派德云社遭另一大帮派陷害,使军阀记恨,二弟子张云雷回天津老家,德云社也被迫分为四门,云门留在德云社,九门走黑,鹤门从商,霄门为官。
近日江湖流传,德云帮主郭德纲突然卧病不起,各方势力崛起,德云社陷入危机,张云雷离开六年回归,德云社将如何扭转局面,张云雷的心结又该如何解开…

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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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北京一大帮派德云社遭另一大帮派陷害,使军阀记恨,二弟子张云雷回天津老家,德云社也被迫分为四门,云门留在德云社,九门走黑,鹤门从商,霄门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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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A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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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

(已完结)共19章

链接:当霸总小说里出现一个相声演员 

作者:@裴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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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

《子弟书》02,清末民初,满洲小爷馕×京剧伶人辫,包养梗,内容特别欲,未成年需谨慎。


一直在违禁的边缘反复横跳_(:з」∠)_

全篇充满了成年人的世界观。。。。姑娘们好像不太吃这一类的文?
—————————————正文————————————

杨九郎出门的时候,看见那位曹先生还在门口耐心地等着,看他骑上马,还远远地朝他打了个招呼,仰着下巴走回院儿里去了。

张云雷会直接歇下了,还是会继续接待他?

杨九郎骑在马上,心不在焉地想,那人也碰过那细软的皮肤吗,那人尝过那双唇吗,那人...也曾与他翻云覆雨时,说过许多荒唐的情话吗。

想着,杨九郎就觉得心里难受,就好像他一直抱在怀里,藏在盒子里的宝贝东西被别人把玩过,弄脏了,他却连阻止的立场都没有。

杨九郎当然想问个清楚,然后...


一直在违禁的边缘反复横跳_(:з」∠)_

全篇充满了成年人的世界观。。。。姑娘们好像不太吃这一类的文?
—————————————正文————————————

杨九郎出门的时候,看见那位曹先生还在门口耐心地等着,看他骑上马,还远远地朝他打了个招呼,仰着下巴走回院儿里去了。

张云雷会直接歇下了,还是会继续接待他?

杨九郎骑在马上,心不在焉地想,那人也碰过那细软的皮肤吗,那人尝过那双唇吗,那人...也曾与他翻云覆雨时,说过许多荒唐的情话吗。

想着,杨九郎就觉得心里难受,就好像他一直抱在怀里,藏在盒子里的宝贝东西被别人把玩过,弄脏了,他却连阻止的立场都没有。

杨九郎当然想问个清楚,然后提着刀把那曹先生砍出门去,砍个屎尿横流。

但他不能这么做,他怕张云雷为难。

回到府里,夫人还留着灯在等他,杨九郎拴好马,晃晃悠悠地推门进屋。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夫人见他回来,喜上眉梢,用蘸了温水的帕子给他净脸,却发现一向体热的杨九郎浑身冻的冰凉。

“诶,爷,您的披风呢,出门的时候不还穿着呢?这大冷天的刚下过雪,您可得注意着点。”夫人粉拳轻轻锤了一下杨九郎的胸口,转身给他拿汤婆子去了。

杨九郎抱着汤婆子,附身凑近了夫人白嫩的小脸,“吧唧”亲了一口。

“还是夫人知道心疼我。”

“我不心疼您呀,还指望着外面的小浪蹄子心疼您不成?您呀,少往外面招那些狐朋狗友,勾栏美人,咱们现在说不定早就抱上儿子了。”

夫人抬手用帕子揩去了杨九郎唇角的朱红油彩,又想起这人刚亲了自己一口,还在自己脸上擦了又擦。

“您看看您,那些个花娘不知检点,您自己也不注意着,亲近完也不知道照照镜子,带回来给我看,是要气我不成?”

杨九郎看着绣花帕子上那如血般艳红的油彩,有一瞬间的晃神,但又很快把那些杂乱思绪抛在脑后,笑得眯起了小眼睛。

“哪能气着夫人啊,那些个庸脂俗粉,谁能与夫人相比?都是逢场作戏,不至于在朋友跟前儿丢了面子。”杨九郎搂过夫人娇小的肩膀,揽在怀里。

“就你会拣好听的说,不过说实话,爷,我不是那善妒的女人,没为您生下个一儿半女,我心中有愧。

您要是在外面有了合心意的好人家的姑娘,不如就接回来,我知道爷心疼我,这么多年无以为报,但杨吉尔家总归是要绵延子嗣的,只要是您的孩子,我都视如己出。”

夫人说这番话的时候倒是真情实意,只是杨九郎满脑子都是把张云雷接回家的念头。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他真要接人回家,别说夫人乐不乐意,张云雷自己肯定就不会答应。

“瞎想什么呢,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别人还能越过你去?咱们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你就安心调养身体,调养好了,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杨九郎抱着娇小的夫人,温柔得不像话。

杨九郎抱着夫人上了榻,给她掖好了被角,自己才翻身睡下,夫人睡着时,脸上都是幸福至极的笑模样。

旗人尚武,满洲爷们都是一顶一的男子汉,从来都是受女人服侍,不舒服了还要骂上两句的,没人去关心枕边人舒不舒服,开不开心。

所以杨九郎才这么特别。

这天晚上,怀里搂着夫人,杨九郎却做了一晚上有关于张云雷的梦,想着那曹先生与张云雷流露出的熟稔,嬉笑怒骂间无需客气的情分。

那是杨九郎和张云雷之间还没曾有过的。

梦里杨九郎看见曹先生与张云雷抱在一起,嫉妒得发疯,冲上去把两人分开,却怎么也分不开,最后还被人赶出去了,就只能蹲在门外头,听屋里那两人隐隐约约的喘息声。

后来他生气推门,但那门也推不开,他听门里有人说曹先生要把张云雷带回家,以后三庆园子里就没有张二爷这号人了。

杨九郎慌了,在门外拼了命敲打着门板,叫张云雷给他开门,他说他后悔了,求张云雷跟他回家。

梦醒了,那痛得撕心裂肺的感觉还残留在脑海里,只是杨九郎瞪着天花板许久都没想明白梦里他到底后悔什么?

洗漱过后,又给夫人亲手画了眉才出门,时间还早,杨九郎估摸着张云雷还没练完功呢,也不想打扰了他,就招呼了一群朋友一大早吃酒去。

他这群朋友也都是在旗人家的公子哥儿,不说是世交,至少家里大人都相互认识,境况也都相似,不缺钱,没愁事,闯了祸有家里顶着,每天闲得发慌到处找乐子。

四五个人点了一桌子菜,倒满了酒。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一群人不知怎么的,就说起了八大胡同的花娘们。

“听说你昨儿个和那乔三娘许了侧夫人的名分?说要接她回府?”

“诶,床上的话当不得真,我随口一说,她就随耳一听,转头那小娘们儿又和别人谈婚论嫁去了,她们做的不就是这床头夫妻的买卖嘛。”

“说的也是,她前几个月不还和杨九爷玩得好呢吗,诶,杨九爷,乔三娘那么漂亮,你就舍得被这小子糟蹋啦?”

杨九郎本来就在一口一口喝闷酒,听他们提起了自己,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想不起来那与他露水夫妻一整个夏天的娇媚女人的面容模样了,只好随意摆了摆手。

“汉家女人那小脚我是真受不了,你们爱玩自然让给你们去。”

“可不是嘛,杨九爷近些日子找着了更漂亮的,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呦。”这人一副色咪咪的嘴脸。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印象,是不是那个三庆园子里的张二爷?”

“对对对,就是那个,做旦脚的,张云雷,那脸蛋儿,那嗓子,那身段儿,啧啧。

我去听过几场他的戏,看他那张小嘴儿,要是含着我那东西,诶呦呦,减寿两年也值了。”这人说着,自己也不知在脑子里想着什么,闭着眼睛陶醉起来。

“不过我去后台找过他两次,都被拦下了,一个唱戏的架子摆得倒是大,也不知道杨九爷是怎么得了他的青眼?”

杨九郎以前如果听到这话,肯定会得意起来,告诉他这靠的是爷的本事,只是发生了昨天那事,他却觉得隔应了。

“也没什么,就是看对眼儿了呗。”杨九郎仰头干了一口酒,越想越觉得不痛快,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当“爷”当了半辈子,从没想过哪天自己还要与别人分享一个枕边人。

“那您哪天得空了,把那戏子带出来,给我们见识见识呗?等玩儿腻了,送给我耍几天如何?”

杨九郎本来已经喝干了酒,准备起身告辞了,听了这话,又不动了。

“你说什么?”杨九郎又问了一遍,就好像他真的没听清似地。

“您这是又喝多了,我说,您哪天玩腻了,把那戏子送我耍几天如何。”那人又一字一顿地说了一遍:“那身段儿,那模样,我连怎么玩的花样都想好了,保准调教得服服帖帖地,到时候哥儿几个都尝尝鲜。”

“尝尝鲜?”

“凭你,也配尝他的鲜?”

杨九郎确实喝多了,红着脸,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狠狠一拳就砸在那人脸上,碟碗酒菜砸了一地,几个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诶,杨九郎,你怎么回事儿,发什么疯啊。”

杨九郎站都站不稳,却还有力气又踢了那人一脚。

“咱们在这儿把话说明白了,乔三娘乔八娘的我不管,你们爱怎么的就怎么的,但张云雷是我相好的,你们谁打他的注意,就是跟我过不去。”

“你这人,舍不得就直说,打人干什么。”

几个人拉拉扯扯地将两人分开,杨九郎出了门,冷风一吹,清醒了不少,觉得自己不值当。

都是露水姻缘,你情我愿的床头夫妻,谁也不欠谁的,日后好聚好散,又何必像是捉奸在床的庄家汉子似地只会抡拳头。

等杨九郎灌了两碗醒酒汤,再赶到园子里,已经是中午了,小学徒告诉他张二爷一直在房间里等他,直接进去就成。

杨九郎推开门时,张云雷正躺在塌上看戏本子,其实他认识的字儿不多,说是看戏本子,也不过就是拣认识的那几个字儿翻来覆去地读。

但他从来没告诉过杨九郎他不识字,每次杨九郎给他写的情诗,他都装作看得懂,怕被他瞧不起。

每次等他的时候,也就故意拿这本儿戏本子一直翻,杨九郎问起来,就说自己最喜欢看这牡丹亭。

“我每次来,你都在看牡丹亭。”

张云雷一惊,“啪”地一声合上了戏本子。

“怎么,不欢迎我过来?”杨九郎说着,也紧挨着张云雷坐在了塌上,手指亲昵地顺着张云雷挺直的鼻梁直摸到丰润的嘴唇,慢慢揉搓着,直到把有些苍白的唇色揉得红润起来。

张云雷拍开他的手,嗔了一句:“干什么呢。”

杨九郎白皙的手背被拍红了一块,也不恼,低头脸贴着脸,轻啄了一下那双唇,轻声问他:“那姓曹的也这么亲你吗?”

张云雷脸色一变,放下了手里的戏本子。

“我和他不是这种关系。”

杨九郎手掌抚上他的脸,缓缓摩挲,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张云雷见他这副样子,眉头也渐渐皱起来,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杨九郎截住了话头。

杨九郎放松了肩膀,半边身子靠在塌上,一只手搂着张云雷,慢悠悠地开口:“不用紧张,我不介意,就是问问。

身在梨园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你这样好颜色的角儿,有人愿意捧也正常,只要注意着别带回来什么病就行。

他们要是有玩得太过分的,该拒绝就拒绝,出了什么事儿爷给你兜着。”

话音落下,杨九郎手指在张云雷颈窝无意识地摩挲着,又加了两句。

“你要是觉得累,我以后就少来点,省得身子吃不消。”

张云雷听他说到这份儿上,本来急着开口的嘴也就闭上了。

这人连理由都给自己找好了,到了唇边的解释也就没了意思,不如将错就错让他这么想吧。

他们俩,本来也就是这种关系。

他也算是明白了,对于杨九郎来说,他张云雷也就是个有钱就能张得开腿的(女表)子。模样长得好,有人捧,身子是自己的,用来赚钱也是理所当然。

一买一卖,甭管是卖艺,还是卖皮肉,都是靠本事吃饭的,他张二爷,就是个有本事的人。

张云雷想到这,先给自己气乐了。

“呦,您这话说得,杨九爷您花了大价钱捧起来的角儿,心甘情愿的就送到别人手上去了?亏不亏得慌,我是没什么能耐,但伺候您还是伺候得起的,总得让您不白花了冤枉钱。”

张云雷挂着假笑,柔情蜜意地躺在杨九郎怀里,手掌一寸一寸向上,就摸到了肚脐下三寸,鼓鼓囊囊的一个包。

“昨天那药膏可是真好,我仔仔细细用着呢,您今儿个要不要检查检查?”

手底下那一团顷刻间有了变化,张云雷一边轻轻揉捏着,一边抬手要解自己的衣扣儿,却被杨九郎抬手按住了。

“昨儿个刚伤了你,今天别勉强。”

张云雷手一松,以为今天就这么算了,杨九郎却接着拍了拍张云雷的发顶。

张云雷很快心领神会,笑得越发媚人,附身趴在杨九郎两腿间,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裤带,就把那物什掏出来,捧在嘴边亲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杨九郎的脸,露出一个狡猾的笑脸。

“您这小兄弟长得怪可爱的,就是太大了点儿,我要是咬着您,您可别叫疼。”

杨九郎见那双唇离他那阳锋不过寸许距离,这人抬起眼睛看着自己,想着这双狡黠的眼睛里,只看得见自己,脑子里“轰”地一声就炸了,刚压下去的酒劲儿又开始向头上涌。

不知怎么的,又想起来酒桌上那人说过的话——“那双小嘴儿,要是含着我那东西,诶呦呦,减寿两年也值了。”

杨九郎觉得两年也是不够的,他这辈子如果要死,就死在这人身上,血肉埋在这人身子里,连在一起下地府也分不开,让这人转世投胎也得带着他的标记,别人都不许碰。

张云雷觉得杨九郎今天似乎心里有事儿,但嘴里的东西有多兴奋,他是体会到了的,以前吞得太深喘不过气的时候,杨九郎总会退出来,心疼地抹去他眼角的泪水。

今天他开始干呕,杨九郎却安抚着张云雷的头发,教他放松,再忍忍,全都吞下去。

张云雷下颌都酸了,“呜呜”地说不出话来,唾液顺着嘴角落到了衣襟上,脸憋得通红。

杨九郎又挺了几下,也再忍不住了,见张云雷实在难受,轻轻抹去了他脸上的泪水。

“乖,咽下去。”

杨九郎以前从没让他吞过这种东西,张云雷乖乖咽了,只觉得腥咸,还有点苦,实在不是什么好味道。

杨九郎把张云雷从地上拉起来,吻了上去,唇舌交缠发出羞人的粘腻声响,直到张云雷喘不过气了,才将他推开,照着杨九郎那剃的瓢青的脑瓜拍出一声脆响。

“还亲什么,是觉得自己那玩意儿好吃啊?”

“怕你口味不习惯,陪你尝尝。”

一句话又把张云雷逗乐了,抬手抹干净嘴角,靠回了杨九郎怀里。

“之前说带我打猎去,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等开了春,咱们骑上我刚得的那两匹蒙古马,上山里去,我教你拉弓射箭,猎回来的东西剥了皮毛洗干净,给你做件儿围脖儿,也好护着点儿嗓子。”

杨九郎的手指在张云雷的喉颈处轻抚着,感受着这人的脆弱。

“好啊,我要狐狸毛儿的。”

今儿个不开园子,张云雷与杨九郎一直温存到了傍晚,有小学徒来通报,说曹先生来了。

张云雷明显感觉到杨九郎身子一僵,刚想叫小学徒让曹先生先回去,杨九郎却先一步起身。

“那我就先回去了,正好家里婆娘等我吃晚膳呢,下次再来看你。”

杨九郎轻拍了一下张云雷的脸蛋,憋着一股气儿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这次是从侧门出去的,他不想见曹先生那副嘴脸。

张云雷见他就这么走了,心里也有气,挽留的话也就咽了下去。

等曹先生推门进来,这气就撒在了他身上。

“不是叫你明天再过来,怎么,特意挑了这个点儿,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曹先生半点不恼,仍然嬉皮笑脸地:“怎么了这是,谁惹着咱们角儿了?”

“别给我装傻,我这班子里的人你哪个不认识?明知道他在这,还故意叫小秦来通报,非得我和杨九爷掰了你才开心了?”

张云雷气得把手边的戏本子甩在了地上,曹先生又弯腰给捡了起来,在手里翻看。

“呦,西厢记,你现在都看得懂这玩意儿了?”曹先生随手翻了几下,抬头却看着张云雷脸色突然煞白。

“你说...这本儿是什么?”

曹先生不明所以,以为自己看错了,还特意又翻回去看了一眼封皮儿,上面明晃晃三个正楷字——《西厢记》。

“西厢记啊,怎么了?这书皮儿上仨大字儿写着呢。”

“这本儿是西厢记?”张云雷又问了一遍。

“对啊,合着你看不懂啊?我还以为我走了以后,又有别人继续教你写字儿了呢。”曹先生笑了,上前把戏本子又塞回给张云雷。

张云雷又一把将本子甩在了地上,气恼得捶着靠垫:“都是陶阳那臭小子!自己也看不懂就瞎告诉我,合着杨九郎早就知道我不识字儿了,一直哄着我玩儿呢。”

曹先生听着,无奈地揉了几把张云雷的头发:“他那是心疼你,你说你也是,不识字儿就不识字儿呗,生什么气,我以后继续教你。”

张云雷却将他的手一把挥开:“谁用你教!以前你也说教我读书,刚教了十来天你人就没影儿了,我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了,哭了好几天。”

曹先生听着这话,扯开嘴角笑得颇为苦涩,也不出声儿了。

曹先生从前与张云雷拜过同一个师父学评书,与张云雷第一次见面时,他十四岁,张云雷八岁。

曹先生他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从他四岁起就教他读书识字。

在书中见识了世界奥妙,自然会想着出人头地,曹先生当时觉得学艺没前途,还这么苦,学了几年后就不告而别,离开了师门,找门路学英语,后来还出了国。

他从来没后悔过离开师门,却后悔没能与师父和张云雷告别。

过了近十年,机缘巧合下,曹先生才又在三庆园子里再遇了张云雷,得知他后来又拜了京剧师父,评书京剧两门抱,已经是四九城里叫得上名的角儿了。

而他还在给洋人做翻译,被外国佬呼来喝去。

“那件儿行头你拿去了?”张云雷气也气过了,又想起了正事。

“约瑟夫看了,还以为这是宫里贵妃穿的东西,我告诉他是戏服,他还不信呢。”曹先生笑着解开了西装扣,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你说要请班子去给洋人唱戏,时间定下来了没有,要是赶到年关我们可串不开时间。”张云雷一边摆弄手指一边问他。

“快了,就这几天,你叫班子里的人准备准备,不用唱的多好,反正他们也听不懂。”

“行,反正是你掏钱,曹翻译官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你又寒碜我,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这过的是什么日子,说白了就是洋人跑腿儿。”

张云雷抬眼头了一眼地上的戏本子,用脚尖踢给了曹先生。

“等戏唱完了你也别来找我了,被师父知道我还在和你来往,又得骂我,这本子送你了,回去孝敬你洋爷爷去吧。”

曹先生看了一眼张云雷心不在焉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从地上捡起那摔破了的戏本子,精心抚平褶皱,收进了自己的皮包里。

“你不是怕师父骂你,你是怕那杨九郎误会吧?”

“关他什么事?我唱戏,他花钱,你情我愿的买卖,有什么可误会的。”张云雷脖子一梗,小脾气又上来了。

曹先生却又笑了:“别和我装,你小子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能不知道?喜欢他就是喜欢他,他一个在旗的小贝勒爷,你跟了他也不掉面子。”

“谈什么喜欢,你这话说得腻味得慌,我可攀不上他。”张云雷翻了个白眼。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他那样的人家,不是咱们平头百姓够得着的,陷得深了,伤的只会是你自己。”曹先生轻轻揉了揉张云雷的头发,留下一句早些休息,就出门离开了。

张云雷反复想着曹先生那句话,眼泪“啪嗒”一声就掉在了手背上,然后一串串地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师哥诶,你可说的太晚了,该陷的...早就陷进去了。”

—————————————待续—————————————

呼呼来也(九辫儿)

《爱豆被迫官宣了》九辫儿文

番外~

    张云雷躺在保姆车里闭目养神,经纪人喜笑颜开的凑过来。

“唉,我的小祖宗,新娱娱乐想做一期您和杨影帝的专访,怎么样?”

“您甭想了,杨九郎不带答应的”张云雷一把推开靠近的大脸。

“别呀,杨影帝都说了,您定就行,我是这么想的啊,本来你俩这次意外公开恋情,粉丝们都好奇的跟个什么似的,是应该通过媒体,给粉丝宝宝们一个交代,而且也好过被不良媒体杜撰啊,您说是吧!”经纪人巧舌如簧的说了一通。

 “一边去,一边去”张云雷嘴上说着嫌弃,可还是认真的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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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这次专访还是定...

番外~

    张云雷躺在保姆车里闭目养神,经纪人喜笑颜开的凑过来。

“唉,我的小祖宗,新娱娱乐想做一期您和杨影帝的专访,怎么样?”

“您甭想了,杨九郎不带答应的”张云雷一把推开靠近的大脸。

“别呀,杨影帝都说了,您定就行,我是这么想的啊,本来你俩这次意外公开恋情,粉丝们都好奇的跟个什么似的,是应该通过媒体,给粉丝宝宝们一个交代,而且也好过被不良媒体杜撰啊,您说是吧!”经纪人巧舌如簧的说了一通。

 “一边去,一边去”张云雷嘴上说着嫌弃,可还是认真的思考起来。

……………………

   后来这次专访还是定了下来,这是两人公开恋情后首次同框,入座时杨九郎还贴心的把张云雷的椅子拉到离自己近些。

“欢迎张云雷杨九郎先生做客我们《有客》”主持人是一位气质美女,谈吐大方。

“谢谢”张云雷熟练的回应,而杨九郎则淡淡笑笑,并不言喻

“传闻杨影帝惜字如金,看来不假”主持人打趣道

“还好!”简洁的两个字,再无下文。

    张云雷早就预料到的尴尬,他对着主持人笑笑,希望可以缓解一些。

“那我们进入正题,网传两人交往八年了,是真的吗?”

“八年六个月零三天”本来想开口的张云雷结果被杨九郎抢了先。

“记得这么清楚”主持人颇为惊讶主动回答问题的杨九郎。

“呃,他,对数字比较敏感”张云雷开玩笑的说

“我是对你比较敏感”杨九郎望着从开始录制就一直躲避自己视线的爱人。

“你……闭嘴”张云雷低头小声的嘟囔到。

“你看,他平时就这么凶”杨九郎看向主持人

“杨九郎”张云雷本能的伸手要去掐他

“不过我喜欢”只见杨九郎一把攥住那伸过来的小手,满脸的宠溺。

   此时的主持人已经惊呆了,这还是传闻中高冷的杨影帝吗?情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他感觉自己的存在很是多余。

“那两人当初是什么契机认识的呢”

“四岁那年,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认定要在一起了”杨九郎紧紧的攥着张云雷的小爪子,不让那人挣脱。

“是,竹马?”主持人惊讶的问

“你别听他瞎说,我们是邻居”张云雷笑笑

“不是普通的邻居,是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杨九郎补充道

    主持人这一期采访下来吃了满满的狗粮,而且也看见了高冷影帝的另一面,宠妻无下限,张云雷可以随意的掐他,瞪他,怼他,我们的杨影帝还美滋滋的照单全收。而一向在观众心中乖顺的国民爱豆张云雷,面对杨九郎就是个小狐狸,时而娇俏,迷人,时而被那人撩的炸毛。

  主持人记忆最深的就是张云雷在节目最后对杨九郎粉丝说的一句话

“他所有心思都在我身上,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