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东方青苍X长珩，不拆逆。

*无情无心愉悦犯X疲倦直男倒霉鹿。

*狗血OOC，生子有，私设巨多。

*纯粹为了爽，毫无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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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青苍满意地付了签钱，还格外添了赏钱，点头道：“既有此缘分，回去便定下婚期。”

进展太过顺利，顺利到有些儿戏，长珩几乎有些怀疑了。他总觉得隐隐不对，迟疑道：“员外此话当真？我与兰小姐也不过相识半月，婚姻大事是否太过仓促……”

东方青苍却悠然道：“人间都常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岂能用时日长短定断缘分深浅。”

何况苍盐海那会儿，两人可是正经处过一个多月才同的房，这婚期还有两年，怎能算是仓促。

结黎见势连忙撺掇：“老先生也说了，两位是三生注定的姻缘，可要珍惜啊！”

东方青苍听得心里舒坦，负着手在旁频频点头。

长珩被劝得一愣一愣的，心又怦怦跳着，想到梦中的兰小姐，和莫名魂牵梦萦的心动，便拱手作揖，道：“承蒙员外……”

他一顿，想着以后便是大舅哥了，于是改口：“承东方兄的美意，不胜感激。”

东方青苍顺势将人扶住，握着手背摩挲，长珩还未察觉什么不对，还有几分即将成家的喜悦，轻飘飘的。

旁边的觞阙一直面色古怪，欲言又止，见尊上正得意，不好煞风景，最后悄声对结黎道：“方才那是……是尊上的生辰八字。”

结黎当即卡壳：“啊？？”

合着我忙半天是给这魔头保媒来了？

她一时气结，心中暗骂月尊不要脸，哪有谈婚论嫁结果让家长冒充进来摘桃的道理。只得安慰自己好歹是定下了婚约，就让这魔头暂时高兴一把。

一行人心思各异，暂且算是得偿所愿，便又随着人流离开了城隍庙。

解签的老头抬起眼皮瞧了他们的背影，忽而拿起长珩方才的那支姻缘签，默念了签文推算几回，最后摇摇头叹息：“镜花水月大梦一场，下下签哪……”

另一边，东方青苍带着长珩往热闹的灯会走去，街边有个面阔两间的木匠店铺，因开在灯会时期，特意选了好些婚庆之物摆着，一片大红好不喜庆。不少婶婆在堂内讲价，路过的年轻男女掩着面偷瞧。

长珩因有所感，特意瞧了两眼。他与兰小姐说来并不算熟悉，乍然订婚，初时的喜悦散去，他心里逐渐生出茫然，此时瞧着难免生出忐忑之感，一下停住。

人间与苍盐海风俗迥异，旁边的东方青苍也饶有兴致打量，心里想的却是他与长珩成亲时的模样——从前在寂月宫，两人算是做了真夫妻，他从未想过什么成婚名分，长珩总归已经是他的枕边人。

如今在凡间，约莫是氛围感染，加上方才的姻缘签太应景，他不免勾起了几分心思。

东方青苍忽然道：“进去看看？”

凡人寿命短暂，将成婚看做人生大事，他也看得出长珩很在意，不由畅想起长珩成婚时的模样，人间盛行成婚时穿红，长珩肤色白，应是相衬。

当然，站在旁边的是他。

长珩连忙道：“不不，还是等商议了再来不迟。”

说着快走几步离开，终究还是心里不安，回头张望着，“不知道兰小姐去哪儿了。”

后面的结黎心头一喜，刚要开口带人去找，东方青苍已面不改色道：“你进庙求签时，婢女过来说了，她走倦了已回府。”

长珩便有些失望，又瞧了眼东方青苍，只见仿佛心情大好的模样，他试探道：“东方兄，婚姻大事，还是与兰小姐商量过后再定夺不迟……”

换在平日，长珩这般兰小姐长兰小姐短的，东方青苍定要不痛快，这会儿倒不在意，和颜悦色道：“她愿意。”

长珩一怔，没想到兰小姐居然真对自己有意，结巴道：“果、果真？”

结黎赶忙抢答：“自然是真的！当初兰小姐在长乐坊一见先生，便已倾心，否则如何能让员外来请先生作西席，还拨出一整个院子作住处。”

东方青苍心想这可是本座为长珩费的心思，怎就和纸人有关了，又见结黎朝自己猛打眼色，只得不情愿地顺势点头。

长珩孤苦至今，难得有人这般真心待他，心里感激，神色肉眼可见地雀跃起来。东方青苍见他面颊红润，眉目间光彩流转，心里一动，这点不痛快也就散去了。

他负在身后的手向后面的觞阙微微示意，觞阙会意，便悄悄拉了结黎离开，于是只剩了两人。

长珩这会儿心安下来，见街上繁华，又忍不住想着要给兰小姐送些什么，他左看右看，瞧见一处卖簪子首饰的，颇有些姑娘小姐们流连。

他当即赶过去细看，东方青苍跟了过去，目光一扫，不符月尊的审美和格调，但既然长珩要看，他便耐着性子。

长珩选了支掐丝的莲花簪子，道：“东方兄，你看这支如何？”

东方青苍接过打量片刻，又瞥了眼长珩，忽而伸手直接将簪子戴在长珩发髻上，点点头：“尚可。”

长珩：“……”

长珩顶着路人的目光，面无表情拔下簪子，“是给兰小姐选礼物，不是我。”

东方青苍：“。”

他顿时没了兴致，敷衍道：“都行。”

长珩又觉得这些簪子不够贵重，配不上兰小姐。他积蓄不多，且两人还未正式议亲，不好送什么过于亲近之物。

他想了想，忽而想起方才在城隍庙求的平安符，赶忙拿了出来。

东方青苍一眼瞧见，不认得是何物，还觉得新奇，刚要凑过去细看，长珩便递了给他。他一怔，身为月尊，称臣朝贡的贺礼数不胜数，累积在寂月宫的财宝无数，还鲜有这样单独送来的礼物。

东方青苍心里满意，正要伸手接过。

长珩道：“这是我为兰小姐求的，劳烦东方兄转赠。”

东方青苍：“……”

东方青苍脸拉了下来，哼声酸道：“粗陋之物。”

长珩也知道这小小平安符拿不出手，闻言笑容一滞，似有羞愧，捏在手里不安地攒动指尖。

东方青苍忽而发现他手里有两只一样的符，再一想方才路上的男男女女，买些小东西都要成双成对——想来是个情侣间的小物件。

他一念至此，便起了心思，哪还管长珩要送的是兰小姐，伸手就将平安符抢了来，理直气壮宣布道：“本员外要了。”

长珩一怔，见他攥着不松手，哭笑不得：“那个是给兰小姐的，这个给你。”

东方青苍看他伸手递了递另一只符，以为他要将自己的让出，自然不肯，他想和长珩戴一对，又不是和纸人一对，那有何意义。

“你莫要糊弄本员外，这分明是你的。”

长珩见他不信，只得摘下腰间荷包打开，里面竟也塞着一只，“我方才在庙里统共求了三只平安符。”

他诚恳道：“东方兄，这个是特意给你求的，祈求你平安。”

说着将那原来的平安符递到面前，上面的符文此时看来才觉细微不同。

东方青苍怔住，竟觉心口一热。

“东方兄在外经商，背井离乡，这只平安符是专门祈求前程通达，衣锦还乡，心想事成之用。”

东方青苍只觉这阵陌生的热意蔓延，令他冰封多年的心都跳动起来。

他忍不住问道：“你方才在城隍庙中，是特意求了本员外平安？”

长珩觉得他这话问得奇怪，又觉得东方员外是外乡人，兴许不知风俗，便解释道：“求神自然要虔诚，想着祈求平安之人，越详细越诚恳越好。”

大约是六欲未纾太久，七情树起了裂缝，又或是长珩声音含着笑意，东方青苍听得心头竟逐渐萌动起来，仿若一阵春风从心海而生。

月尊自然不信什么庇护平安，水云天那群仙族若有庇佑平安之能，还能这么脆？然而这是长珩亲手相赠，两世加起来都是头一回。

长珩方才又求姻缘又求平安，那姻缘签求的是长珩自己的姻缘，而这只平安符，是独独求了他一人的平安，比之那姻缘签，可算是唯他一人所有的心意。

东方青苍心头莫名跳动，极不规律，这并不是好现象，他下意识捏着平安符的红绳，在手里把玩片刻。

长珩见他神色奇异，沉默不语，便又道：“兰小姐的那只……”

他原想拿回来，自己去送，东方青苍一听，当即道：“暂且放本员外这边，改日替你转交。”

他心道给纸人的，自然也是给他的，给谁不是给。便喜滋滋将两个平安符一捏，忽而收进衣襟里，正贴在胸口放着。仿佛只有这样，方能镇压住那阵奇妙的悸动。

长珩一顿，忍不住笑道：“不必这般郑重，此物还是放荷包里……”

东方青苍却道：“用心之物，本就该贴心放着。”

这话说来平常，长珩反倒听得一怔，说不出是何感受，有几分感动，又觉太亲密了些。方才那城隍庙外确实有这样赠送平安符的，黏黏糊糊，是年轻男女，可他俩又不是。

他总觉得东方员外性情古怪，不似正常人，仿佛对这些世俗礼节并不了解。

再者，哪有信物先给大舅子贴身放了，再转交女方的道理，旁人看了还以为是他俩的定情信物。

但又不好要回，长珩思来想去，只得作罢，安慰自己以后都是一家人，亲近些是应当的。

见东方青苍拍了拍衣襟，颇为愉快的模样，长珩微妙觉得尴尬，转开目光，发现两人随着人群，正走到河面上的长廊。

水天一色，前面行人忽而一阵喧哗，嚷嚷道：“烟花！烟花！”

话音还未落，便有轰然声响炸开，长珩惊了一下，连忙捂了耳朵抬头，就见灿烂烟火在空中盛开，又有光点纷纷而落，映照水面，天上地下俱是一片璀璨。

他被周围人群的热闹感染，忍不住露出笑容。

东方青苍看他一眼，也跟着仰头去瞧烟火，这些小小火焰，月尊并不放在眼里，不比他的业火瞩目。

然而此刻心脏还跳着，熨帖地贴着平安符，他居然觉得这番夜景别有滋味。

此时后面人群熙攘，长珩被挤着，又挨到东方青苍身侧，东方青苍依旧伸手揽住他，在栏杆边坐下。

长珩滞了一滞，总算察觉这样的动作太过亲密。

他转头想说话，然而烟花炸响，什么人声都要消失。东方青苍也瞧着他，挨近了似乎要听，脸靠了过来，长珩只觉这双眼睛如漆黑的不见底的深渊，外界万千光彩，也只映亮一瞬。

东方青苍听不清，视线滑下来，落到他的嘴唇上，又移到他的眼睛。

长珩怔然望着，几乎要在这样的深渊中沉溺，竟忘了呼吸。

直到耳边砰地一响，又一个爆竹在近处炸开，长珩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痛双眼，猛然偏过头，才得以从这双眼睛里脱身。

他的心被巨响吓得怦怦直跳，下意识与东方青苍拉开距离，这像是身体本能的危险警告，堪堪将他从边缘拖出。

东方青苍看他面色泛红，皱起眉往外看去，乱糟糟的一片喧嚷，便起身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他前面，那阵叫人心慌的巨响像被忽然隔绝，声响陡然低了下去。

长珩抚着胸口，看着东方青苍的背影，想起刚刚近到呼吸可闻，却仿佛理所当然的距离。

他终于意识到，东方青苍对他的态度不正常。

尔晴很好。

书房里晃动的烛火下，傅恒瞧着手上的书卷如此想。

那日，他不愿与她同房，她很是理解。

成婚以来，他借故在书房过夜，她也只是对他看书到深夜的行为说过几句。

顾及到他的身份，她不常与娘家来往，上次回门时，他还撞见过她被来保训斥不孝。

她待下人也是宽厚，从来不曾责骂。

孝顺高堂也是无可挑剔，连他一向严苛母亲谈起她也全是夸赞话。

他想，他是对不起她的。她这么娴淑的人，却因为他的一己之私被卷进来，耽误了终身。

一阵失神，直到屋外响起三声叩门声，他才收回神思。

“谁？”他问道。一般老石叩门后会直接出声。

“是我，我可以进来吗？”女子温柔的声音响起，是尔晴。

此时，正是寒冬，外面隐约还带着啸啸的风声。她话尾带着一声轻咳。

傅恒敏锐地听见了这声咳，匆匆起身去拨开门闩。到底自己对不住她，他该尽可能地对她好一些。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入眼是尔晴带笑的面容。

“抱歉，我在书房的时候，一般不喜人打扰，所以栓了门。”他瞧见她鼻子通红，很真诚地道歉。

“没事，我才站了没一会。”她双手捧着一个漆盘，摆手的动作也就换成了摆头。

傅恒朝里走去，她跟在他身后，跨过门槛只觉一股暖融融的气息扑面而来。朝下看去，原是桌边搁着一个炭盆。

这是她成婚以来第一次进他的书房。

傅恒回到桌前坐下，继续看着桌上的文书。

尔晴将漆盘上的汤蛊小心搁在他桌上，似是担心他厌烦，解释道：“额娘说，你每夜忙公务到很晚，让我多关心你。所以我就炖了汤。”

傅恒道了声谢，伸手接过那汤盎。

汤就是普通的补汤，浓白的汤水中依稀飘着写药材末，白色的水气从盎中氤氲开。

尔晴觑了他几眼，想起今日听见的话，又道：“对了，你若是有合心意的人，记得同我说。我们大婚已经月余，便是你想纳妾，我也是乐意的。”

她说完还笑了笑，以示自己不是诳他。

正喝着汤水的人顿了顿，他抬头看着她道：“是不是额娘说了什么？”

傅恒闻言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让额娘以为自己不喜尔晴，毕竟额娘曾多次跟他提过想抱孙子的念头。

尔晴微愣后，摆手：“没有，额娘没说什么。”她这动作故意做得不自然。

她是肯定不会让傅恒知晓是自己派去盯着他的人发现了青莲给他绣的荷包。

诚然，富察夫人确实跟她提过抱孙子的事，她也不算捏造。

傅恒显然是有了自己的答案，勺子在汤水里搅了搅，他郑重道：“你安心，我是不会纳妾的。”他这话说得肯定。已经给不了尔晴幸福了，怎么能再让她在后宅不顺心。更何况，他心已死，遑论纳别的女人为妾呢。

汤盎本即小，几下也就见底了。目的已达到，尔晴便收拾好桌上的物件离开，“夜深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微晃的烛光下，傅恒无甚表情地点了点头。

待合上那道木门时，她才听见里面传来一句，“路上小心。”

屋外是刺骨的冷，凛冽的北风呼啸着从廊中穿过。

等待着的婢女，见她出来，忙迎上来将汤婆子递给她。

尔晴瞧她不停地吸着鼻子，温声问：“刚刚不是让你回去吗？怎么还等在这？”这苛待奴仆的名声传出去可是不好。

小杏低声道：“我见夫人那汤婆子带了有一会了，可能会凉，便重装了一个……”

尔晴掂了掂，确实手上原先的那个已经不暖和了。

婢女怯怯抬头，看见她浅笑的脸，又立刻垂下去。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尔晴看见她脸上的红晕，心想道。

自己不过就是在常嬷嬷责罚她的时候，帮了把。

而且是在三十杖打了一半的时候才缓缓从假山后出来喊停。

甚至常嬷嬷原本就是听她的吩咐打的人。

这丫头似乎….感激她？

心中的好笑直接表现在脸上，她唇边露出一对梨涡。

“走吧。”尔晴手搭在小杏小臂上，慢着步子回修竹院。

傅恒的书房离修竹院并不远，长廊尽头右转，再走几步就到了。由此可见，他说来回费事是多么的敷衍。

潋滟的眸子闪了闪，余光瞟见身边人的紧绷，尔晴轻飘飘道：“听说富察府有一个绣工很好的丫头，你身上这荷包绣得不错，你绣的？”

小杏顺着她的话，低头望向身侧，是一个黄布底的兰花荷包。

她和青莲曾经同住一屋，自她被夫人救下去修竹院当差后，她就搬出了原来的屋子。这是临别前青莲送给她的。

“不是。”低头的少女语气失落，吞吞吐吐道，“是青莲绣的….她绣工一直很好。”

“是吗？”昏暗的夜色下，尔晴唇角不可察地微勾，面色逐渐狰狞，只是语调依旧温和。

“那明日，你去叫她过来，我正想绣一幅字，让她来帮帮我。”

远离婢女那一处的衣角，已经被细长的指甲绞得皱在一起。

她已经压抑她的脾气够久了，谁让那贱人撞上来呢。

自作孽，不可活。

第五章（上）

由于前一天的舟车劳顿，等到Bucky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大亮了。晨光透过厚重的帘子照进来，又开始了美好的一天，可Bucky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美景，他一跃而起，然后急匆匆地穿上衣裤，赶忙下楼跑到了客厅里。正当他急促地倚着墙壁喘气时，他听到Rogers上尉出现在他的身后，并且说道：“你起来了，Barnes先生。”话语里包含着调笑的意思，这让Bucky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抱歉，上尉，”Bucky转身懊恼地说道：“您一定久等了吧？我们错过最美丽的晨曦，还让您无聊地等了那么长时间，实在是我的错。”

“没关系，”Rogers上尉大度地摆摆手，似乎并不怪Bucky起晚了，“我起来以后便让人去听了听你屋里的动静，发现你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我便自个儿骑马出去了，虽然一个人有些孤单，但是并没有错过美妙的风景，你就别自责了。”

Rogers上尉真是个好人，Bucky想道，他不仅不责怪他，还为他辩解。Bucky感激地向上尉投去友善的一瞥，主动提议道：“为了补偿您，待会儿您要是没什么打算，我们可以完成昨晚说定的计划，到处去走走，也让我把我所了解的一切都给您说说。”

“那就太好不过了！“Rogers上尉没有异议，他俩边走向餐厅方向边聊天。

“我现在越来越喜欢这里的风景了，真想多在这里呆几天，”上尉说道，“要不是我的文采不太好，也许我现在都能出上一整本诗集了——不过我倒是会画画，闲暇的时候会画上那么一两幅。”

“是吗？看来您的画技很精湛。”

“精湛我可不敢说，但我能画出我想表达的东西。”Rogers上尉转头看着Bucky说道，“我其实仔细观察过你一阵，还想着，要是能给你画一副画像该多好。”

“给我画画像？”Bucky惊呼一声，“不行，上尉，您要是专门给我画画像，也许有人要嫉妒了，我可不想成为被嫉妒的对象。”

“怎么说？”

不过，当Bucky思考该如何回答时，Daisy又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Bucky赶快让出了上尉身边的位置，为两人腾出空间。他现在都有点佩服她了，因为她总能在“时机适合”的时候出现。

“您醒啦，上尉。”Daisy热情地跟Rogers上尉互相问候，她尽量表现出一个富家小姐应有的矜持，“您早饭后是否有出门的打算呢？”

Bucky悄悄瞥了一眼两人，想了想，然后开口道：“我听说Rogers上尉很想多了解了解咱们这里，正好我们打算出去走走，Daisy，你也一起把？”Bucky只专注于别让Daisy误解自己与上尉的关系，而没注意到Rogers上尉听到他的话后露出的复杂眼神。

“您想出去散步吗？”Daisy咬着下唇，又往Rogers上尉身边靠了靠，“您要是想去散步，应该最先想到我的，我才是对这里最了解的人，我能带您到任何您想去的地方，您不用麻烦别人。”她特意强调了“别人”这个词，好像她与上尉早就亲密无间了。

Bucky在心里窃笑着，但表面却装出一副没有听懂的模样。

“我其实…”Rogers上尉张张嘴，刚想说点什么，这时，June先生和妻子也出现在餐厅，他们各自问候了以后，便坐下了。

“爸爸，我和Rogers上尉带会儿要出去，”Daisy率先开口道，接着她若有似无地看了Bucky一眼，“Bucky也一起去。”她暗示道，希望爸爸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对，我想向Barnes先生询问一些事情，”这次Rogers上尉很快插了进来，他觉得他不能再让其他人打扰到他和Barnes的出行计划了。

June先生一愣，随即附和道：“好，年轻人们就该多出去活动活动，别总是呆在家里。”

Daisy似乎不相信Rogers上尉竟然为Bucky说话，她偷偷瞥了瞥Bucky，见他一脸正常，并没有显示出多高兴或者多苦恼，随后她又望向自己的父亲，说道：“我们可能会走得很远，中午也许不会回来吃饭了。”

“那你们就去野餐吧，”June太太帮腔道，“我会吩咐仆人为你们准备好东西的，不用担心这个。”

“我们带不了那么多东西，让两个仆人跟着我们吧。”她显出一副千金小姐的做派，竟然一根指头一根指头数起自己要带的东西，Bucky在旁边听着，都觉得有点过分了。

“没关系，孩子，你想带的都带去，”June先生点头，随即招来了管家，吩咐道：“让Maria和Arno跟着。”

“先生，Arno去城里为您办事了，还没回来。”

“还有谁在？”

“不忙的只有Blank了。”

“那就叫他跟着。”

Bucky在听到Blank的名字那一瞬间，就紧张地不敢喘气，他把精力都放在了姑父和管家的谈话里，在听到Blank会跟他一起去，终于悄悄安了心。然后他看向还在喋喋不休的Daisy，第一次打心眼儿里感激她。

==== TBC ====

就是这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