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4给我买一串糖葫芦吧
2024年我过得很糟糕。
我的经纪合约从韩国首尔转回了中国,工作室在上海,黄仁俊和董思成纷纷从北京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三环吃火锅。我说上海也有火锅,问他们能不能请我吃糖葫芦。黄仁俊在那边语气极其恶劣,他说哪有人接风说要吃糖葫芦这玩意儿的,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昀傻哥,几年前的直播里也没见你有多喜欢吃啊。
我已经想不起那个直播里做的糖葫芦是什么样子了,只好回答他说人就是这样啊——拥有的时候不喜欢,没有或者忽然某一刻就想起来要去尝一尝。董思成问我是不是怀孕了,肚子里有了个胚胎所以这么善变。那时候我妈正在旁边和新经纪人谈合约,我一边听她们说话,一边心不在焉的和董思成打岔:有可能哦,要是男生也可...
2024年我过得很糟糕。
我的经纪合约从韩国首尔转回了中国,工作室在上海,黄仁俊和董思成纷纷从北京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三环吃火锅。我说上海也有火锅,问他们能不能请我吃糖葫芦。黄仁俊在那边语气极其恶劣,他说哪有人接风说要吃糖葫芦这玩意儿的,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昀傻哥,几年前的直播里也没见你有多喜欢吃啊。
我已经想不起那个直播里做的糖葫芦是什么样子了,只好回答他说人就是这样啊——拥有的时候不喜欢,没有或者忽然某一刻就想起来要去尝一尝。董思成问我是不是怀孕了,肚子里有了个胚胎所以这么善变。那时候我妈正在旁边和新经纪人谈合约,我一边听她们说话,一边心不在焉的和董思成打岔:有可能哦,要是男生也可以怀孕的话。
她们在桌子那边齐齐抬头看我。新经纪人小顾还没正式和我签约,所以还不敢管我。我妈就很习惯了,她管了我二十多年,从我还是个胚胎那会到中国节目再到韩国出道,她都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她就在那边轻轻的说,乐乐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董思成也在电话里骂我脑子有病。可明明是他先抽风问我的问题。我冲母亲笑笑,黄仁俊在那边嘻嘻哈哈的,他总是这样,无论是难过或者快乐的时刻,都喜欢说些不正经的话。也不是不正经,就是他不怎么沉浸在这些情绪里面。董思成好像也是这样。哭的时候躲起来,也不喜欢话题全部集中在他身上。好像所有人的眼睛盯着他,都像是有一把火在烤他,烧得他局促不安。
“小分队好玩嘛?”
“欸?”
“NCT C&J啊——朴志晟啊——”
我是不知道小分队还是不知道朴志晟,还需要你提醒嘛。黄仁俊这个家伙回国以后好像眼力见就不大灵敏了,也有可能是隔着电话,他看不见我的表情。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谈恋爱。我背弃了黄仁俊——也不算背弃吧——就是差不多到时间的那年我没有回中国。我在韩国首尔多待了三年,为了和朴志晟进行C&J的活动。我告诉朴志晟,如果想要有小分队,就不能谈恋爱。朴志晟问我为什么,我回答他说,因为会被发现,被发现的话下场就会很惨,以后可能就见不了面了。
他那天被吓得连忙答应我。可是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宿舍里,他又破坏约定,打开了我的浴室门。我正在里面洗澡,玻璃上全是热水带来的雾气。他在满屋子的热气里走进来,带来一阵冷气流,像是屋外的空调风飘了进来。我光着身子,又一向很敏感,即使他马上就关好了门,我还是很快就感觉到了。
我没有关花洒,也没有开口问他有什么事。他有自己的浴室,两个人的东西都是分开的,他进我的浴室能有什么事情。
朴志晟没有光着身子进来,倒是比我想象中要有礼貌一点。他穿着无袖背心和短裤,成年以后跟着李帝努在健身房里度过了很多时间,肌肉练得很漂亮。我一脚踹在他腿上,被他弯腰抓住了脚腕。他的手本来就很大,算是怪物级别的,和黄旭熙差不多吧。所以我的脚腕被他牢牢握在了手里,在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间,卡在虎口的位置。
我让他放开。他却在那边说乐乐的脚腕也太细了吧。手还从脚腕那里的骨头挪到了膝盖,又从膝盖往上,摸到了大腿肉。花洒一直在往下放水,透明的水液从我的肩膀滑下来,滑过平坦光滑的肚子,顺着大腿肌上滑到了他的手臂上。像是以前拿竹竿引水的地方,一根接一根,我身上的水最后全部都流到了他身上。他的背心贴在了他的腹肌上,短裤也湿掉,浅浅的蓝色变成了深深的蓝色。
朴志晟不喜欢热水。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我都是热水派。而朴志晟这个睡觉怕冷的人,喝水还是洗澡却都喜欢冷水。韩国人可真奇怪。我又踹了他几脚,让他不要半夜发疯。他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见好就收。
我的头发被他揉得从脑袋上掉下来,贴在脸颊上。我问他是哪个坏心眼给的春药。他一边抱着我的腰,一边去把水温往蓝色那边转,这么忙的时刻还要回答我说,是乐乐给我下的。
明明是我被占便宜,怎么还要怪到我头上。我狠狠的去咬他的肩膀,又被突然降温的水凉得在他怀里一抖。接着就感觉到有些不对了。
我妈估计想不到。她从中国跟到韩国,事无巨细的照顾起居,只在活动期间放我回宿舍。而朴志晟这个因为小时候那场在北京的跨年晚会成为她在NCT里最喜欢的成员,在上海家里费心接待过的小朋友,却在成年后、在我的浴室里,进入了我的身体。
这只能怪我没有关好浴室门。
李帝努他们跑去了日本,在东京参加节目,之后还要去关西开演唱会。要待上好一段日子。我们住在原本他们5个人住的宿舍里。黄仁俊回国后,他的屋子就变成了衣帽间,里面堆满了不常穿的衣服。李帝努和罗渽民在日本队的企划开始后搬去了楼上的宿舍,扔了许多东西,那间屋子就回到了黄仁俊走时的模样。干干净净。我和朴志晟就在这间干干净净的屋子里滚床单。不在我的床上或者朴志晟的床上是怕会有一些记忆和气息存留在房间里,以免我和他到时候触景生情。
朴志晟把我的浴巾铺在地板上。薄薄一层的布料,皱巴巴的挤在我的身下,我皱着鼻子冲朴志晟发脾气。朴志晟居然真的在那边道歉——他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哄人那一套——嘴里说着软话,动作倒是很粗鲁。我被他压在地板上,他的鼻骨挤到我的鼻骨旁边。
空调和地暖的搭配组合也只有朴志晟这个家伙可以想出来吧。背面是热烘烘,前面是凉丝丝。在奇奇怪怪的温度里,身体里面也变得一会热一会冷起来。
我不大好意思和黄仁俊说小分队好不好玩,虽然那间屋子已经不属于他了,不过要是知道我们在他睡了几年的地方滚床单,估计是要生气的。其实没有故意隐瞒恋情的意思,主要是怕他生气。
为了弥补他,我定了周五飞北京的机票,让他们请客,给我接风。
到北京是下午三点,从机场开进五环花了三个小时,五环进二环刚好是下班高峰期,一路红灯,感觉司机的脚都要踩抽筋了。开到三环的火锅店时已经是晚上8点。黄仁俊在包厢里点好了锅底。我一进去,他还给我开了个纸花。砰的一声,害得服务员探头过来问:是不是有人生日?需要蛋糕嘛?市区里不能燃烧烟花爆竹哦——哦哦哦晓得咧——董思成凑过来抱我,我砰的把门关上。
说起来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我倒不觉得可惜,毕竟待在一起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顶多就是打打游戏吃吃饭,认真说说话倒也还是少数。见不着面的时候是想的,见着好像也就这样。我被董思成和黄仁俊轮番撸了一把头毛。回国后染成棕色的头发正在脑袋上缓慢炸裂。
“乐乐啊~你好像又瘦啦!”
我拎起董思成的面颊,和朴志晟那家伙一样,没几两肉的,我挤兑他,“也不知道是谁减成个细竹竿子上了热搜。”
“角色需要角色需要。”董思成摆摆手,“可别提这事了,我爹妈、各路亲朋好友不知道给我打了多少电话。”
我想了想,问,“那朴志晟给你打了嘛?”
黄仁俊一口酒吐在他前面的凉菜碗里,“钟辰乐你有病吧?”
董思成在座位上笑得一颤一颤的,他露出左右两颗被矫正回去的虎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个被摄影机拍过无数次的艺人,怎么脸上还是那副讨人厌的青涩模样。
“哈哈有次视频的时候,他有问哦。”
“你们怎么还有联系方式呢!”
“不行嘛。”董思成又把那张讨人嫌的脸凑过来,“他中文还挺好,昀昀~哥哥~喊得比李马克标准。”
我冷淡的哦了一声。黄仁俊把董思成扯回去,说,“你可别逗他了。这种事情他可会上当了。”
这种事情是什么事情。我想让黄仁俊给我解释清楚,又怕惹祸上身,拿起筷子戳了个枣子吃。咂巴出一阵酒味,我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是那碗被黄仁俊喷了一嘴酒水的冷盘啊呸——呸呸了两声,我抬头问他们,“我的糖葫芦呢?在哪里?你们怎么还骗人呢——”
坐在大排档里的时候脑袋是不大清醒的。黄仁俊还在那边骂我说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卖糖葫芦的,是外国人还是小孩子,外国人的话就去景区,如果还是小孩子就赶紧回去找妈妈。
我把他们点的啤酒整瓶拿起来往喉咙里灌,黄色带泡沫的液体从嘴角流了一点下来,我喝了半瓶,像喝水一样,把瓶子重重砸在桌子上。
“找你妹啊找——”我打了一个嗝,一巴掌拍黄仁俊细胳膊上,“你哥我已经二十四啦!”嘴巴里被塞进一个鸡腿。是黄仁俊。他在那边接着骂,“钟辰乐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酒鬼了。”
我才不是什么酒鬼。酒这么难喝的东西。我这么嘟囔着却把酒瓶偷偷揽到自己怀里。
刚出道那几年回家,因为在韩国待了几年,学了些韩国礼仪,春节叔叔们递酒过来我都没接。韩国年纪二十岁成年那天也没有像黄仁俊他们三个人一样去便利店买酒买彩票。因为我的朴志晟还没有成年。他十八岁生日那晚,我在上海外公家里的阳台上给他唱了一首生日歌。他许的生日愿望是我成年后不许喝酒。非要让我等一等他。
虽然我早就知道酒是什么味道。但真正一杯一杯的喝起来确实是在朴志晟成年那会。不过好像也不是正正好的二月五号,印象里除了喝酒还吃了芝麻馅的丸子。朴志晟没吃过这个,还问我是不是中国的松饼。我告诉他那叫汤圆,元宵节得和家人一起吃碗汤圆,才能团团圆圆。朴志晟听完我的话安静了一会,当时我们正在练习室里,编舞老师早就走了,汤圆是在之前厨房直播的屋子里煮好端上去的。电梯里遇到加班的工作人员还问是不是辰志频道重新开播了。以前总感觉这个练习室很小,成员们一个个走进来就满了,年末的时候有伴舞还要去租体育馆。现在只有我和朴志晟坐在镜子前面,无论是前后左右都没有人。
朴志晟跑过来抱我,汤圆碗差点被他踢翻。我刚想骂人,他就来摸我脑袋,手指头穿过毛毛躁躁的头发,一下一下的从头顶摸到脖子。怎么跟摸小狗一样。我这么想着,眼睛却不知道为什么渐渐湿润起来。
“我就是乐乐在韩国的家人,我们一起吃了汤圆肯定可以团圆很久很久的。”朴志晟抱着我说了这样的话。
韩国人对于家族的概念好像很轻松,因为老是听他们说成员就是家人之类的。虽然父母在我成长和唱歌这件事情上很开明,但本质上还是个很传统的中国家庭。我也认为朋友是朋友,只有盖了章,有血缘关系的才可以叫做家人。但是在朴志晟这里,我好像抛弃了这些想法。因为我和他没有办法盖章,我的户口本在母亲那里,他的户口本在他母亲那里。在中国无法领结婚证,在韩国无法领婚姻申告纸。作为艺人也无法偷偷去国外拥有合法关系。
朴志晟总是说没有见过我掉眼泪。我确实眼泪很少,不过那天在他怀里是拼命忍住才没有哭的。
也不是难过的眼泪,只是觉得在韩国可以遇见朴志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钟辰乐你酒量根本没有长进啊——怎么喝了一瓶脸就红啦!”
黄仁俊在我耳边说话,他不是个话多的人,但喝了酒后就会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我又被他撸了一把头毛,脑袋上的渔夫帽掉下来,他凑到我面前来,差了几公分,我捡起大腿上的渔夫帽盖住他尖巴巴的脸,“明明是你少喝点吧,说的你好像有多厉害一样。”
“就我们三个有什么关系。”
“待会怎么回去?”
“你操心这些干哈。”黄仁俊一歪脑袋,脸就从帽子里露出来了,像是只钻洞的小狐狸。小狐狸拿出从餐厅带出来的纸盒子,里面是一只白色蛋糕,上面拿巧克力写了个快乐的music star。董思成给我点蜡烛,一根蜡烛,明明是属于我的时刻,可在微弱的黄色烛光里我又不争气的想起朴志晟——想起辰志频道里我送给他的那只蛋糕。我送给他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我每次看到有关联的具体事物,都会想起一个个存在在记忆里的虚假朴志晟。
我吹灭蜡烛才想起来自己真正来北京的原因。黄仁俊在我脸上涂奶油,我没有躲,也有可能是喝了酒反应变得迟钝起来,奶油全都沾到了鼻子上。黄仁俊觉得没意思,又扭头去搞董思成。也不知道这种游戏什么时候过时。董思成干干净净的来,当然不想被狗仔拍到这种样子。他从椅子上跳起来,“辰乐的日子你搞我干嘛哦!”
“搞还要挑日子的嘛。”
不得不说,黄仁俊真是个人才,祖国的花骨朵——哦不对——我忘记了,这朵花早就过了生长期,长出了枝叶,也不是树那类高大粗壮的植物,安静坐那里是向阳花,嘴巴一张就是食人草。
从上海的电话到三环餐厅再到现在路边的大排档,我终于朝食人草发问,“过得好嘛?”
食人草张嘴咬过来,对着董思成发牢骚,“你瞧瞧,送给他一只蛋糕才记起来要关心我们一下。”
我本想问问如何度过这一段过渡期,取取经。上海的一切都很熟悉,却依旧需要时间去适应。可我始终想不明白到底要适应些什么。
“好是我的事情,不好也是我的事情。”黄仁俊抢走了我蛋糕上的巧克力,“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不如不知道,继续像以前那样和我一起喝喝酒吃吃饭。多好。”
这句话翻译过来大概是,我的事情需要我自己去想明白,他们无能无力的意思。我趴在桌上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蛋糕,白色奶油被戳出一个个小的黑色洞穴出来。董思成在旁边发消息,手机的光照在他脸上。大排档老板正在炒东西。旁边桌的客人在干杯庆祝工作一个阶段的胜利,前面桌在安静的碰杯聊苦恼。声音很嘈杂,还混着马路上偶尔经过的发动机的声响。我闭上眼睛去够酒瓶,却被塞了根竹签过来。
“我要喝酒,不要吃烧烤。”
我抬起脑袋想把竹签放回去,这才看见裹在糖稀里,一颗颗饱满的、红色的山楂。”什么嘛。黄仁俊你什么时候和锟哥学的魔术!”
”不要红包不要球鞋不要衣服。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怎么想的,非要吃糖葫芦。”
我把糖葫芦咬一颗在嘴里。还挺甜。我低下脑袋,可黄仁俊非要把我下巴抬起来。他伸手过来给我擦眼泪,我还嘴硬的怪糖葫芦太酸。
“是是是。都是糖葫芦的错。哭什么啊。日子有这么难过嘛。”
你懂什么啊——没哭。
“过段时间就好了。”
过段时间是怎么一个长度。是几天,还是一周,还是一个月,又或者换算成距离长度,上海离首尔大约是1140公里,北京要近许多,是482.79公里。但依旧是我无法想跨越就跨越的长度。
我在回国前和朴志晟分手了。
本来是打算继续偷偷谈的,异国恋放在情侣身上也是很正常的吧。但谈恋爱真的很难不被发现。朴志晟长大了许多,没有问我这是不是他没有遵守约定的后果。他在一旁帮我收拾行李,把他的衣服、零食、玩偶、照片,还有一些写着辰志的应援物统统塞进来。收拾到最后倒是把他的房间带走了大半。我的房间却还是那个样子。我们就在我的房间里又滚了一次床单。这回是我主动凑上去的。无论是初恋、初夜还是分手炮,都是和朴志晟一起经历的。他最后和我说的话是不要在别人面前喝酒,不是十八岁等他成年一起那种青涩的说辞,他原话是辰乐一喝酒脸就很红,比粉红还要再红一点,是很漂亮的颜色,他把钟辰乐放回中国就是把自己的一半砍掉,已经痛得要死掉了,要是还让别人看见这么漂亮的钟辰乐,他不如直接在首尔给买块墓地算了。我取笑他难道还要飞到中国去杀人嘛。这可是犯罪,是要被关起来很久很久的。
“我和你啊。”朴志晟戳戳我的胸口,又指指他自己,“是给朴志晟和钟辰乐买墓地。”
一小孩脑袋里想的东西还挺可怕。那会我们正躺在床上,我光着身子抱住他,“好好过下去吧。朴志晟。我们一起。”
我那会对朴志晟说着那种话,现在又在北京抱着酒瓶子和糖葫芦在董思成和黄仁俊面前哭得鼻涕眼泪乱七八糟。我抬头看看四周,又担忧起来——应该不会出新闻吧——朴志晟应该是看不到的吧。
电话亮起来。我妈在上海问我为什么偷跑去北京,让我快点回上海去,不要胡闹。我坐起来,因为老是想起朴志晟,脑袋也变得晕乎乎的。我想告诉她我没有胡说也没有胡闹,我长大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决定,有些地方可以自己去,可以和有些人谈恋爱,可以喝酒,甚至长到了可以结婚的数字。
可是我讨厌吵架,也不喜欢和别人争论。我在北京的夜里沉默。母亲以为我在反抗她,其实是我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发泄失恋的苦痛。也不算是失恋吧,两个人还是相爱却又被现实拍散的关系应该叫什么。我正在思索这个问题,她在电话里跳脚:钟辰乐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这有什么好怨的。我想,就算母亲没有发现我和朴志晟的恋情,把合约强行提前结束,我和朴志晟也是无法走到最后的。我咬了一块蛋糕在嘴里,就着奶油答应母亲会买明天最早的班机回去。
“现在的蛋糕做得都不怎么甜了。”我挂了电话就冲黄仁俊抱怨,难道是和奶茶一样可以选糖度了嘛,可今年我过得这么糟糕,应该买个十分甜的蛋糕才行啊。
黄仁俊用糖葫芦堵住我的嘴,“要不要我去把老板的糖罐子拿过来?”
“也不是不行。”
“甜死你算了。”
要是人真的可以甜死过去,也算是幸福的死掉了吧。我把糖衣山楂咬碎在嘴里,可好像真的很难再尝到糖的味道了。我觉得是这串冰糖葫芦的问题。我冒着生命危险把它还给黄仁俊,借着酒疯还让他在我离开北京前再给我买一串全北京最甜的糖葫芦。
都2022了橙汁当然是真的!!(5全文完)
朴志晟也要毕业了。
这代表着2016的初代梦队除了中途退团的钟辰乐以外所有的成员,在NCT DREAM的历程即将全部画上最后的句号,随着2021的尾声,一切都彻底变成了曾经。
年末好像总是和“告别”,“结束”这样丧气的字眼断绝不了关系,每个人都在对新一年充满着期待的同时被遗憾和不舍这样的情感违和地包裹着,当然,还有感慨和怀念。
许多从初代条梦出道初期就开始陪伴他们的粉丝们在这样的节点上留下了自己心中的话。
“明明都已经五年了,但真的就像梦一样飞快地过去了。”
“总是希望着时间慢点走,小孩不要长大...
朴志晟也要毕业了。
这代表着2016的初代梦队除了中途退团的钟辰乐以外所有的成员,在NCT DREAM的历程即将全部画上最后的句号,随着2021的尾声,一切都彻底变成了曾经。
年末好像总是和“告别”,“结束”这样丧气的字眼断绝不了关系,每个人都在对新一年充满着期待的同时被遗憾和不舍这样的情感违和地包裹着,当然,还有感慨和怀念。
许多从初代条梦出道初期就开始陪伴他们的粉丝们在这样的节点上留下了自己心中的话。
“明明都已经五年了,但真的就像梦一样飞快地过去了。”
“总是希望着时间慢点走,小孩不要长大,结果突然发现不只是他们,连自己也跟着一起好好长大了。”
“虽然现在也很好,大家真的都很好,可是有点怀念从前了。”
“真的怀念从前了,怀念16年的夏天。”
“真的啊,朴志晟要毕业了。”
“...志晟也要毕业了啊。”
就算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同时祈祷着时光倒流,日期也终究只会冰冷地往下翻页。伴随着这样残酷的规律,每个人都在被迫着长大,相聚,离别,重逢。
年末的每场Dream Show都成功地举办了。
然后2021年最后一场Dream Show也如约而至,那是朴志晟宣布毕业的日子。
“志晟这回可千万别哭啊。”是每年Dream Show举办前哥哥们都要拿来调侃志晟的一句话,在嬉闹的直播里朴志晟总是发着“绝对不会哭的”这样没什么用处的誓,结果最后还是像小孩一样地在舞台上抽泣,而抽泣的样子又会被哥哥们很坏的模仿嘲笑一整年。
但是朴志晟最后在舞台上崩溃的模样被定格在了2019的冬天,就像他作为NCT DREAM最小的弟弟这样的身份,也永远凝结在了2019的尾巴里。
2020年的时候朴志晟是没有流泪的,新成员里有因为激动而哭了的,而朴志晟则像哥哥一样安慰着舞台上失态了的弟弟。
2020年并没有成员毕业,本该在那年年底毕业的钟辰乐早在年初就以宣布退队的方式提起结束了偶像生涯,永远地脱离了NCT DREAM成员钟辰乐的身份,而他的名字也从那一刻起彻底从朴志晟口中消失了——直到如今,整整两年。
没有行程的几名当时同为初代条梦成员的哥哥都以观众的身份参与了2021年最终的DREAM SHOW,也是朴志晟最终的DREAM SHOW。当年在台上和朴志晟一起舞蹈着,发着光的哥哥们现在正摇摆着发着光的应援棒在观众席里冲朴志晟喊话。
大屏幕的镜头给到了几乎要从观众席上跳下来,格外激动的李东赫脸上,然后在粉丝们的尖叫声里,李东赫开始像要把整只胳膊都甩掉一样地疯狂挥舞着应援棒,一边有节奏地摆着一边大声的喊:“jisung park,울지마(不要哭)!”
朴志晟开始气的在舞台上跺脚,结果李东赫得寸进尺,旁边的罗渽民和李帝努也开始喊起了这样的口号,最后全场都开始在李东赫的带领下整齐地起着这样的哄。
“jisung park,울지마!“jisung park,울지마!”
身边比他小的成员也开始笑着这样喊起来,朴志晟好像没有一点要哭的样子,但是看起来倒是马上要打人了。
“不会哭的,楷灿哥闭嘴吧!”朴志晟故意冲着李东赫他们那边的座位大声地喊出了这句话,现场又掀起了一阵高峰,也可能会马上发生一场事故,因为要不是李帝努拉着的话估计李东赫可能准备直接跳到舞台上用手里的应援棒去敲朴志晟的脑袋了,但是因为条件不允许,所以李东赫选择了更加卖力地起哄来回击朴志晟。
朴志晟开始一个人控场,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现场还是渐渐安静下来了,朴志晟一直是笑着的,总是笑着的,在大家都安静下来之后,在演唱会的结尾上,带着那样的笑说了毕业宣言。
朴志晟没有哭,甚至从刚开始看起来都完全没有一点要哭的样子,握着话筒的时候没有哭,说出“我也毕业了”五个字的时候也没有哭,可是现场已经有粉丝在哭了,啜泣声已经取代了刚才嬉闹和起哄的声音。
“我们西珍妮不要哭,以后会以全新的更好的面貌很快出现在大家面前的,会一直努力下去的。”以往都是粉丝们哭着叫哭的更难过的朴志晟不要哭,但是现在说着安慰的话的角色却变成了站在台上笑着喘气的朴志晟。
是练习过很多次的话,也是自己筹划了很久才写下来的文字,把心里一直想说的话,在那样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里,因为情绪还是有些激动,所以不太流利地说完了,虽然在笑,虽然没有哭,但是眼睛里却像是装了水那样地反着光,是因为有眼泪眼泪才会散射着光芒吗?
不是的,那样的光,好像一直都是住在朴志晟眼睛里的,那是永远怀着希望的人眼睛里才会拥有的,最宝贵的光。
朴志晟用装着希望和光明的眼睛冲着黑暗里望去,黑暗里闪烁着绿色的星火。他知道钟辰乐不是组成那些星火的一部分,坐在底下的人里没有钟辰乐。
钟辰乐在上一周就回国了,朴志晟本来一直缠着让钟辰乐也去看他们的演唱会的,可是钟辰乐一场都没去,对朴志晟都撅到天上了的嘴巴也视而不见,甚至一眼都不去看他,冷漠地蹲在地上收拾着行李,就像两年前从首尔回国的前夜一样,他沉默地收拾着行李,朴志晟站在他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硬要说和前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地点不一样还有客厅少了叼着牙刷的黄仁俊。
“为什么不来?我最后一场的时候本来还有话想对辰乐说,为什么要突然回去啊。”朴志晟的声音听起来都像是要哭了一样,装的,钟辰乐知道,他在钟辰乐的行李箱旁边踱来踱去,然后在钟辰乐的对面蹲了下来,摁住了钟辰乐叠衣服的手。
钟辰乐无语地抬起眼皮看了朴志晟一眼,对上了朴志晟很委屈的眼神,然后他就马上更无语地继续低头收拾行李了。
“有什么话你还没给我说够,在手机上说行吗?”
“不行!”朴志晟不讲理。
“我要回去考试,不然我没学分。”
“不行!”朴志晟更不讲理了,他还想把钟辰乐刚装好的那些衣服又一件一件往外掏,没实施成功就先被钟辰乐打了。
“那你就先从我家里出去朴志晟,我家我说了算。”钟辰乐一脚踹到了朴志晟的屁股上,朴志晟干脆整个人趴在钟辰乐的行李箱上不动弹了,开始要死要活地叫了起来,钟辰乐听到他因为扯着嗓子破了音曲里拐弯的声音,本来想装作生气的,结果不小心笑了出来,一边笑还一边用手使劲地拍朴志晟的屁股。
“朴志晟快滚开!”
“不行!”
钟辰乐回国的确是因为学期末的考试,但是他确实也可以再晚回去一周的,他其实可以去看最后一场Dream Show的,之前的几场他也可以去,但是他一场都没有去,尤其是最后一场。
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朴志晟毕业的时候会是以什么样的姿态站在舞台上的,但是又害怕亲眼看到朴志晟毕业的样子,他也曾幻想过自己毕业的样子,“朴志晟也会哭吗”他也有过这样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因为他永远都不会毕业了。
朴志晟本来是为了耍赖故意装着很委屈的样子,结果说着说着真的委屈起来了,而且钟辰乐的脸偏偏又臭的吓人,于是他一口咬定钟辰乐就是不在乎他才会连毕业这样要紧的事情都不想去看的,本来是在装哭,最后好像真的要哭出来了,不再说一句话,把头埋在手臂里开始生闷气,一下一下吸着鼻子。
钟辰乐看出来朴志晟是真的不高兴了,他看着朴志晟滑稽的姿势,在疯狂地笑了一阵之后开始好声好气地哄朴志晟,朴志晟却像铁了心要当哑巴一样,一个字都不说,埋在胳膊里的头还不时发出出气的声音,最后钟辰乐威胁他说如果他再这样的话以后就再也不回他消息了,还要把他从家里直接扔出去,朴志晟才闷闷地说了一句话。
“辰乐你走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的,又不在一起了。”
“会回来的,知道你忙,我会再回来找你,行不行朴志晟?你把你鼻涕擦一擦,别流我箱子上了。”
“那会是什么时候呢?总是在等待,一直是分开的,我们好像永远都要这样了。”
“...不是的。”
“而且辰乐你还不来看我毕业!”朴志晟终于把头抬起来了,他流着鼻涕幽怨地看了一眼钟辰乐,然后把头埋地更深了。
“朴志晟你怎么心眼小的和个丫头一样,又扯回去了,赶紧从我的行李箱上滚下来!要流鼻涕的话你攒到你毕业的那天在舞台上流行不行?”钟辰乐像移走一块石头一样很费劲地把朴志晟和自己的箱子分开了。
“我不会哭的,我不会哭。”朴志晟小声说,但是那样细微的声音也传到了钟辰乐的耳朵里,他看了朴志晟一眼,没说什么。
朴志晟一下班上了保姆车就马上打开了手机,然后给钟辰乐飞快地发了一条短信:
—我刚刚真的没哭,辰乐,你输了!
然后钟辰乐的信息以更快的速度回复过来了,还是好几条。
—哦。
—你哭不哭和我有什么关系?
朴志晟还没回什么,钟辰乐的消息就又发过来了。
—真的没有哭吗?
钟辰乐躺在宿舍里咬着指甲看着屏幕上朴志晟发来的“绝!对!没!有!”四个字,虽然好像不是那么意外,但是却有点后悔了,应该去看看他的,那天,应该去看看的,他想。
他始终还是没有给朴志晟说自己不是因为不在乎他才没去他们的演唱会的,也没有说自己是因为害怕。是从退团的时候,还是从看到重组的梦队首次回归的时候,他开始打字心底里害怕看到关于NCT DREAM的一切的,他也记不清了,但是又很矛盾的一次次点开关于NCT DREAM的视频,那曾经是他的队伍,现在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看着曾经认识的练习生弟弟和朴志晟一起站在舞台上活动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陌生人一样,但是转念一想,现在只能坐在电脑前的自己好像确实和他们毫不相关了,甚至是个连名字都不能出现在明面上的前队友。
连通过媒介看那些东西都会颤抖的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情坐在角落里去看台上的他们发光的模样,因为那也是他曾和他一起登上过的舞台,那也是他再也回不去的舞台。
朴志晟想在那上面对自己说什么呢?站在那样的舞台上对着自己说什么,他不知道,他也不想去问了。但是他知道朴志晟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在哥哥们离开他身边的同时,他也变成了其他人口中的哥哥。
—辰乐考完试了吗?考的好不好?上海冷不冷?什么时候放假?
振动的手机打断了钟辰乐刚刚才飞出去的思绪,低下头看到的是朴志晟发过来的一连串问题,他打算先骂朴志晟几句再回答他,然后看到朴志晟又问了一个问题。
—辰乐,还会回来找我吗?
朴志晟的后续安排在毕业前夕就已经确定下来了,短暂的休息后就将会在年后以NCTU成员的身份进行第一次回归,然后在中旬会加入固定的队伍,以新的身份进行活动,所以并没有休息多久,又开始了紧张的排练。
朴志晟好像一直都很忙,而试都考完了的钟辰乐是彻底闲下来了,天天在堆满朴志晟周边的房间里躺着百无聊赖地划动着手机,刷微博,看视频,玩游戏,等朴志晟。
在首尔和朴志晟呆着的那几周他基本上没有玩手机,玩手机也是和朴志晟窝在一起打游戏,朴志晟不在的时候就把黄仁俊叫出来玩,如果黄仁俊也忙的话他就干脆躺在家里睡觉,然后把手机铃声调到最大,害怕朴志晟打电话的时候错过了,当他回上海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将近一个月没上微博了。
刚好可以看看他们演唱会上的视频,他一边在首页上没什么意识地往下翻了几下,一边想着顺便验证一下朴志晟到底哭了没哭——因为他也问了李东赫,李东赫偏偏一口咬定朴志晟就是哭了,而且哭的特别惨,朴志晟又死活说自己绝对没哭,所以这样难以证实的事情只能让他自己来探寻真相了。
结果他没有翻到朴志晟在演唱会上哭的视频,倒是翻到了自己在韩国时候的照片。
又被拍到了。
只有一两张上面有着很模糊背影的照片,是在晚上的时候,他和朴志晟一起回家的时候被偶遇的粉丝拍到的。“乐乐回韩国了,和星星又见面了!感觉梦回辰志的这个那个!”写着这样的标题。
钟辰乐又往下刷了刷,还看到了转自推特的,有粉丝说看到钟辰乐在韩国过生日了,和哥哥们一起吃了烤肉。
怎么总是会被遇到啊,钟辰乐这样想,都是点赞和转发都很多的微博,本来没有想到会被遇到的,结果现在他感觉好像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回了一趟首尔,还带着朴志晟天天一起回家了,由于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所以现在倒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估计当时一定激起了不小的反应,看评论和转发数量就能看出来。
“为什么我又在流眼泪?”
“2021年底本来还在哭毕业,看到这个哭的更猛了,我又哭又笑。”
“我又想到上海行了,我哭的死去活来。”
“小孩子们的感情是真的很好啊。”
“还以为他们真的再也不会联系了。”
钟辰乐一边翻着这样的评论一边截图发给了朴志晟,他说:“又又又又又被遇到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天天缠着我回我家了。”他发了这样的文字过去,“但是粉丝们都很开心,她们说真好,是吗?真好啊。”
“这难道不就是2021的辰志的这个那个首尔篇吗?晕。”
在星辰超话里,有一条这样的微博,下面有一条评论格外的显眼。
“当时谁说星辰BE的来着?壳就是真的好吧!”
那条评论的赞很多,钟辰乐盯着看了很久,最后他点击了评论的按钮:你手短短。他这样回复了。
2021年的年末里,甜蜜和幸福好像终究战胜了遗憾和不舍,最后几天的日子也漫无目的地飞快溜走了,没有人会去在意。
2022年了。
“黄仁俊你都马上要22岁了,然后就是三十岁,没点危机感吗?”黄仁俊最近一直在国内,元旦的时候和钟辰乐在上海见了面,他听了钟辰乐这句话之后,险些又气的直接飞回首尔了。
钟辰乐带着黄仁俊回了自己家,吃了晚饭之后开始躺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天来。
“你也半斤八两钟辰乐,得瑟个屁,朴志晟今年都20了,按韩国年龄算,他都21了。”黄仁俊没好气地翻着白眼,说完之后却开始真的愁眉苦脸地惦记着自己的年纪了,他用手在胸前比了比,一边叹气一边说:“我当时刚进公司的时候朴志晟就这么高啊,这么大一点,小屁孩,14岁都不到,怎么现在他也20了啊。”他看了钟辰乐一眼,然后补充了一句:“你当时也是小屁孩,谁能想到你也奔三了。”
“我奔个屁三!”钟辰乐锤了黄仁俊一拳,然后斜着眼看着黄仁俊阴阳怪气地说:“我猜朴志晟也没想到,现在只有你最老,且矮。”
“我上面还有锟哥顶着呢,昨天祝他生日快乐我觉得他一点都不快乐。”黄仁俊一边使劲地拍着钟辰乐的大腿一边看着天花板的角落说,“我们的青春岁月啊...”
“我觉得锟哥挺开心的,你果然是老了,感慨什么呢?”钟辰乐也重重地拍了一下黄仁俊的大腿,黄仁俊叫了一声然后瞪着钟辰乐骂他有病。
“你今年过年在哪过啊?”钟辰乐问。
“当然回东北过啊,春节那几天我又没行程,难不成我来上海和你过?”
“朴志晟生日的时候在春节呢。”
“那又怎么了?”黄仁俊瞟了钟辰乐一眼,哼着气笑着说:“那难不成你要去首尔过年啊?”
“嗯。”钟辰乐点了点头,黄仁俊傻眼了,钟辰乐却好像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我去一趟首尔,我给朴志晟过生日。”
“他成年的时候我没能在身边,那迟早现在得补上吧。”钟辰乐低下了头,“又有点想他了,这才几天。”
“哥。”钟辰乐抬起头的时候久违地叫了黄仁俊哥,黄仁俊还是有点发呆,嗯了一声,钟辰乐看着黄仁俊笑,他说:“可不要说漏嘴了啊。”
公司提前录了庆祝朴志晟生日的小视频,在2月5号的时候会被放出来,而在春节之前,朴志晟也久违地休上了假。
钟辰乐也在休假,朴志晟休假前钟辰乐在家里天天玩手机,朴志晟休假之后钟辰乐还是天天在家玩手机,只不过之前是自己一个人无聊的玩手机,之后是和朴志晟无时无刻进行着跨洋的远程沟通,愉快地玩着手机。
“要不然我来上海找辰乐吧!我明天就过去。”朴志晟总是在视频里说着这样的话,但是钟辰乐每次都会骂他有病:“马上过年了,你一个韩国人跑来中国和我过年是吗?”
朴志晟不说话了,好像是真的又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然后他突然很激动地说:“那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叔叔阿姨能让我过去吗?”
钟辰乐彻底无语了:“你过来个屁,你先问问你爸你妈答不答应吧,好好在家待着吧。”
朴志晟看起来快要委屈死了,钟辰乐却笑的很开心,朴志晟怎么也想不到,在他们短暂挂掉视频的时候,钟辰乐给他的父母说了,他过两天想去一趟韩国。
2月4号的晚上,钟辰乐说什么都不跟朴志晟打着电话睡觉了,无论朴志晟怎么死缠烂打,钟辰乐都只有一个“不”字回应,到了最后,甚至连消息都不回了。
“我要睡觉了。”在晚上九点钟的时候,钟辰乐留下了这几个字,然后就再也没了音讯。朴志晟来来回回发了能有近百条消息,钟辰乐都没有回复,看来应该是真的睡觉了。
不只是除夕的那天晚上钟辰乐给朴志晟用视频直播了整个春晚,然后他俩又一起熬夜到初一的早晨,休假后基本上每一天,他俩都要一起熬夜,哪怕最早都是凌晨两点左右,可是今天钟辰乐居然这么早就睡觉了,这很不正常,朴志晟有点难过,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生闷气,结果也睡着了。
第二天他醒的很早,打开手机的时候收到了很多条生日祝福,他没有点开,而是往下翻到了和钟辰乐的对话框。
钟辰乐没有发来生日快乐,钟辰乐甚至都没有没有回复他昨天晚上发过去的消息。
他把目光移向窗外,窗子上结着冷雾,外面飘着他最喜欢的雪,指尖握着的手机有点冰,他突然感全身都有点冷了,然后窗户上的那层冷雾也爬上了他的眼睛里,他用指尖揉了揉。
很喜欢很喜欢雪,但是下雪了不快乐。明明是过生日的日子,但是生日了不快乐,今天可能不会快乐了,他想。
他的快乐可以很简单的实现,但是堆积起来的快乐也同样可以被很轻易的击碎。
他喜欢雪,但是更喜欢钟辰乐。
开心是因为钟辰乐,不开心也是因为钟辰乐,他盯自己昨天晚上一屏幕但是没有一句回应的消息发呆,突然感到鼻子也酸了。
朴志晟21岁生日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掉了眼泪,眼泪很没出息地跌在了裂了缝的手机屏幕上,晕开了。
笑是因为钟辰乐,哭也是也钟辰乐。
他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枕头里,想再睡一觉,或许再睡一觉醒来辰乐就理我了呢?他这样想,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手机的铃声突然想了起来,声音很大,是西蒙说。朴志晟几乎是跳起来扑向手机接通的——他的默认铃声并不是西蒙说,那是他给钟辰乐设置的铃声。
“朴志晟。”
“...”
钟辰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气喘吁吁的,好像是在嘶着气,朴志晟没说话,因为他觉得他一开口肯定马上就要哭出声了。
“感冒了?感觉你在吸鼻涕呢,哈...好冷啊...”
“......”
朴志晟还是不说话,然后他听到钟辰乐在电话那边笑起来了。
“开开窗户。”钟辰乐突然这样说,朴志晟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磨磨蹭蹭地移动到了窗户边,拉开了窗户,雪下的很大,在开窗的那一瞬间开始往屋子里刮着,也刮到了朴志晟的脸上,随即又化成了水。
到处都是白的,朴志晟不明白钟辰乐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什么都没有,整个世界好像都只剩下了雪和刺骨的风。
“哈...看看下面,朴志晟。”钟辰乐也吸了吸鼻子,朴志晟不再仰着头,他望向地面。
也是纯白的,他在一片纯白里看到了立在雪中看握着手机的钟辰乐。
雪真的很大,纷纷砸在地面上,因为很柔软,所以不会疼,钟辰乐在那样的雪中仰起头与低着头张开了嘴巴的朴志晟对望了,他的鼻子冻的已经发红了,他把围巾往下拽了拽,然后对着朴志晟笑,嘴唇也上下开合着。
从他鲜红嘴唇里发出的声音被风吹散了,但是也通过了听筒传入了朴志晟的耳朵里。
“我想你了,所以我来找你了,生日快乐,志晟。”
“亲爱的西珍妮们...哇,这么快就进来这么多人了吗,我们西珍妮。”
用来直播的手机最开始应该是架在餐桌上的。画面里的他套着灰色绒衫,双手贴在鼻尖前有些局促地来回搓着,手的尺寸的实在过大,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能看见细碎头发遮掩下含笑眯起来的眸。
“啊...啊,是的,今天只有我一个人,不在公司,是在我家里进行直播的....嗯....弟弟们都不在......因为在过年——西珍妮们也有好好的度过新年吗?春节快乐。”
在太阳落下,给苍白的世界涂上金色光辉的时候,朴志晟坐在餐厅里进行了直播。
很快直播间里就进来了很多人,大家都祝着朴志晟生日快乐,新年快乐,朴志晟说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谢谢。
他把头凑近屏幕开始读评论,在一连串的祝福里面夹杂着几条评论,关于钟辰乐的评论,他一定看到了,但是他只是不断地回复着其他的问题,他在回避。
事实上,粉丝们早就习惯了,也知道他不会回应关于“钟辰乐”的任何问题,但是不知倦一样的,总是有粉丝乐此不疲地在问,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不识趣的人数如同筛沙一样的变少了,但并不代表消失。
画面里的他用食指刮了刮自己的下嘴唇,吐了口气,片刻之后,启唇吞吐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辰乐吗?”
朴志晟重新在公众面前提起了这个名字,在2022年。
评论瞬间炸开了锅,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谁都没有想到朴志晟会说出这两个字,哪怕是次次直播都要提到钟辰乐的那些粉丝,也没有抱着一丝一毫朴志晟会回应的希望。
朴志晟不再把脸贴地屏幕很近,他往后重新靠回了椅背上,又用指尖来回刮了鼻尖,眼睛也不再看着镜头,而是望向右边。
“辰乐...吗?”他的眼睛眯起来了,又重复地说了一遍钟辰乐的名字,像是在很努力地回忆着什么一样。
“你是不是结巴啊朴志晟?”
突然有不属于朴志晟的声音从直播里传来了,但是画面里还是只有朴志晟一个人的脸,紧接着那句话朴志晟突然笑了起来,脸还冲着右边,然后他重新扭回脸贴近了镜头,恢复了最开始的姿势。
“也一个多小时了,到了晚饭的时间了,西珍妮们今天也要好好吃饭!再次谢谢最亲爱的西珍妮们,也祝大家都能很开心地度过新年。”他拿起了手机像是有什么追赶着一样很迅速地开始进行了收尾,一边说着还一边笑,眼睛也一直不断地瞟向右边。
“我今天生日很开心,是我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了,因为是和西珍妮们一起度过的!”他说了这样的话,评论区还是一片不知所以,她们既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朴志晟突然再次叫起了钟辰乐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匆匆下播了。
“至于辰乐嘛...”他拉起了长音,嘴巴和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辰乐和朴志晟并没有什么关系,西珍妮们下次见。”朴志晟明明没有张嘴,但是这样的声音突然传出来了——而且还是模仿着朴志晟的音色说着的,朴志晟突然又开始大笑起来,说了几声再见之后关闭了直播,刚刚下播马上又被钟辰乐拍了大腿。
“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朴志晟,好幼稚。”刚刚一直坐在朴志晟右手边的沙发把手上的钟辰乐现在已经贴到了朴志晟跟前,顺便把刚剥好的橘子塞到了朴志晟的嘴里。
“辰乐,是粉丝一直问的吗,对不对,你又不是没有看过我自己做的直播。”朴志晟眼巴巴地看着钟辰乐。
“那我之前也没见过你提过我一次名字!”钟辰乐瞪了朴志晟一眼,然后把剩下的整个橘子都塞到了朴志晟的嘴巴里。
“我又不是故意的——辰乐,这次会在首尔呆很久的吧?不是已经在放假了吗?上次都是住在辰乐家,那这次的话辰乐明天都住在我家好不好?咱们天天去吃烤肉?辰乐你今天晚上给我煮泡面吃吧,好久都没有吃过了!辰...”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可能明天就回去。”钟辰乐撇着嘴角面色凶狠地打断了朴志晟的话,然后看着朴志晟的脸色又一点一点暗下来了,嘴巴也一点一点撅起来了。
然后他还是笑出来了,一边笑一边又取了一个橘子剥了起来,他把身子靠在朴志晟坐着的椅背上。
“但是因为真的很想你,所以我就暂时不考虑走了 。”
外面的雪下的还是很大,但是朴志晟今天却一秒钟都没有看他最喜欢的雪,因为钟辰乐重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2022.02.05 朴志晟生日
“【图片】晕,pjs生日直播的时候怎么拍到钟辰乐的脸了?这明明就是钟辰乐吧。”
“...他直播里我也听到钟辰乐声音了,szd....”
“不是,到底是咋回事啊?不是在家吗,不对,不是在家还是在公司zcl都不应该在他旁边出现才对吧??”
“你在这问你还不如直接去问钟辰乐。”
“晕,无语,你们在这说个屁啊?之前的锤还不够多吗,这次是锤上加锤,我感觉我的脑子已经快被锤烂了...”
“什么锤?”
“这还不明显吗?”
“?”
“都2022了,哪个人还敢说自己不知道?橙汁当然是真的!!”
【云次方】【嘎龙】套马
*这篇是磕完希拉草原又磕了草原花美男的后遗症……
*一发完结小甜饼,设定大概就是嘎嘎带大龙去草原七日游。
——我比昨天多爱你一点,又比明天更少一点。
郑云龙最近很难得地拥有了为期不短的空闲时间。
他快乐地在朋友圈里发了个自拍。
#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
十天假期,睡眠模式启动
[一张角度诡异的自拍]
蔡程昱手速特别快地冲过来给他点了一个心。
蔡程昱:睡你麻痹起来嗨啊龙哥!
方书剑:睡你麻痹起来嗨啊龙哥!
黄子弘凡:睡你麻痹起来嗨啊龙哥!
张超:睡你麻痹起来嗨啊龙哥!
...
*这篇是磕完希拉草原又磕了草原花美男的后遗症……
*一发完结小甜饼,设定大概就是嘎嘎带大龙去草原七日游。
——我比昨天多爱你一点,又比明天更少一点。
郑云龙最近很难得地拥有了为期不短的空闲时间。
他快乐地在朋友圈里发了个自拍。
#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
十天假期,睡眠模式启动
[一张角度诡异的自拍]
蔡程昱手速特别快地冲过来给他点了一个心。
蔡程昱:睡你麻痹起来嗨啊龙哥!
方书剑:睡你麻痹起来嗨啊龙哥!
黄子弘凡:睡你麻痹起来嗨啊龙哥!
张超:睡你麻痹起来嗨啊龙哥!
阿云嘎看到朋友圈比较晚。
他先习惯性点了赞,然后看着下面一溜小朋友们的评论,想了想,挨个回复:不能说脏话。
然后才回复郑云龙:别老睡,来旅游呗。
而郑云龙的朋友圈下,姗姗来迟的梁朋杰悄咪咪地继续排队回复。
梁朋杰:睡你**起来嗨啊龙哥!(乖巧不说脏话.jpg
今天又是日常感受被多余的一天。
过了一会儿,郑云龙才回复阿云嘎的评论:没有人能把我和我的床分开。
阿云嘎就私聊了一下他,给他发了条语音: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拒绝的话?
郑云龙也回了条语音:但我能跟你分享我的床。
不过最终郑云龙还是答应跟他一起去旅游。阿云嘎是这么跟他说的:“反正我们自助游嘛,你一天尽管睡十二个小时我不拦着你。”
郑云龙想了想,觉得还挺好的,就答应了:“咱们去哪儿?”
阿云嘎说:“我在我家乡这边。不如带你到草原看看?放松一下。你躺蒙古包里睡觉还能数星星。”
郑云龙就把自己打包送到了鄂尔多斯。
阿云嘎接到他的时候,看见他全身上下加起来总共就背了个双肩包,包还是半瘪的。
他拎起那个包掂了掂:“……就带这点儿东西啊?”
郑云龙理直气壮:“你不是说房间都给我收拾好了可以拎包入住吗。”
“……行行,”阿云嘎替他把包背到背上,“少带点儿就少带点儿吧,不影响。咱们先上车。”
郑云龙问:“马车?”
阿云嘎没反应过来:“啥车?”
郑云龙就笑:“那个节目我看过。”
阿云嘎还是有点迷茫:“哪个?”
郑云龙就提醒他:“花样草美男。”
阿云嘎恍然大悟:“哦,草原花美男是吧!”
好像他自己当时确实在节目里殷殷盼望交通工具能是马车来着……
“马车也不是不能满足你。”阿云嘎点头说,“到了草原上我带你骑马。”
郑云龙毕竟是第一次来草原,准备得不太充分。
比如他知道内蒙风沙大,但具体大到什么程度并没有直观地感受过。于是下车之后他就被迎面而来风沙扑了一脸。
郑云龙:“……”
他不太敢张嘴说话,一张嘴肯定吃沙。于是摸索着掏出手机给阿云嘎发了一条消息。阿云嘎听见手机响了也没低头看,从兜里掏出一个准备好的口罩给郑云龙带上了。
然后才低头回复郑云龙的信息。
郑云龙:有口罩没?
阿云嘎:给你了。
郑云龙回了他一个表情包。还是用阿云嘎的截图做成的表情包:真是个草原甜心.jpg
阿云嘎顺手给他回了个郑云龙自己比心心的手势截图。
来接他俩的牧民大哥觉得有点困惑。
怎么看着挺正常俩小伙,面对面站着不说话,这互相狂发微信是怎么个意思?
阿云嘎这次回鄂尔多斯是因为接了个家乡这边的演出活动。
所以住处也是活动举办方给统一安排的。
阿云嘎住的是一个单独的蒙古包,还挺宽敞,厨房卫浴一应俱全。郑云龙跟着他走进去的时候还蛮诧异:“你们这个蒙古包设施还挺齐全的?”
“哦,这个已经不是传统的蒙古包了。”阿云嘎给他科普,“你看到这个基本就只剩蒙古包的外形,是固定在地上的,没法拆了带走。跟节目里你看见我们搭的那个不是一回事儿。你想住那个?”
郑云龙看了看这间蒙古包里舒适的大床,又想了想节目里阿云嘎睡的沙发床,立刻摇头:“……不想。”
晚饭他俩吃得比较简单,也是阿云嘎带他去吃的当地特色,羊杂汤。
郑云龙问:“居然没有传说中的烤全羊和手扒羊肉?”
“那个得准备挺久的。”阿云嘎说,“等有空了我带你去跟牧民买新鲜的羊羔子,现做给你吃。”
不过吃完饭阿云嘎给他煮了一锅咸奶茶。
郑云龙喝了一口,有点挑剔:“感觉没达到心理预期?”
就没有节目里看起来那么美味。
阿云嘎看着他笑:“风太大我没听清?”
郑云龙就又想了想,简洁明了地说:“还行,我挺喜欢。”
郑云龙来的时候就穿了一身单衣,包里装了件外套。结果草原的温差之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阿云嘎就只好找了一件自己的袍子给他披上。郑云龙好奇:“你还带了蒙古袍?”
“主办方发的。”阿云嘎说,“来来来你套上试试,我看看……把这鞋也换了,小白靴穿上,配套。哎,好,行,非常俊俏一小伙儿。”
郑云龙对着镜子照了照:“我吧,白了点,跟你这袍子不太搭。”
阿云嘎跟他凑到一块儿照镜子。顺带指了指镜子里的自己:“看我,我现在也白!”
郑云龙笑了一下,低头开始玩手机。
阿云嘎去看了一眼:“你开支付宝干嘛?”
郑云龙头也不抬:“给你种树。”
晚上有一场活动,阿云嘎得登台演唱。
舞台是主办方临时在空阔地带搭起来的,还点燃了几个巨大的篝火堆。因为活动的主要目的就是给牧民送温暖歌颂美好家乡,所以附近的牧民来得挺多的。阿云嘎带着郑云龙穿过人群,停在一个离舞台最近的火堆前边儿。
“你就待这儿吧,暖和。”阿云嘎说。
穿着一身蒙古袍的郑云龙把双手揣进袖子里:“行。”
他在火堆边烤了烤火,周围都是牧民,有的说着一口地道的蒙古话,有的汉语和蒙古语掺半,互相之间交流得毫无障碍。郑云龙如听天书地听了半天,旁边还有热情的牧民老大爷朝他搭了几句话,郑云龙只好指指耳朵摇摇头,行了个阿云嘎教他的蒙古礼:“听不懂,对不起。”
牧民老大爷非常失望地瞅了他一眼,郑云龙竟然奇异地看明白了他的眼神。里面大概透露着对“又一个遗失了自己民族文明的年轻人”的失落。
他觉得有点待不下去,一溜小跑去了不远处的化妆室,找到了已经快上完妆的阿云嘎。
“怎么了?”阿云嘎问他。
“等得有点无聊。”郑云龙说。
他在化妆室里左右看了看,捡起角落里靠着的一把马头琴:“你的?”
“跟主办方借的。”
郑云龙架在身上试着拉了一下,只发出几声不成规律的音调。阿云嘎化好了妆,站起来绕到他背后,手把手地教他:“你得这样放,手指按这儿。”
郑云龙顺势把马头琴递给他:“拉来听听?好像还没听你拉过。”
阿云嘎从善如流地接过来,坐下,先调了几个音。然后给他拉了一段悠扬又深情的旋律。
郑云龙听着觉得有点耳熟:“是你们的民歌?哪首?”
阿云嘎笑:“你猜呗。”
郑云龙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想继续问的时候阿云嘎已经被工作人员叫了出去。他也跟着出了化妆室,重新回到了刚才的火堆边。
几个歌舞节目之后,就轮到了阿云嘎。
他出来的时候穿着一身白色的蒙古袍,望着台下的眼神深邃又含情。
郑云龙看着站在台上的阿云嘎,心想他的眼睛里有辽阔的草原,和草原上温暖的火光,还有火光之上的璀璨星河。
无边无际,令人沉溺。
阿云嘎在台上唱的就是他刚才用马头琴拉出来的调子。唱完高潮之后还席地坐下拉起了马头琴。
郑云龙确实觉得这首歌无比耳熟,但阿云嘎唱的都是蒙古语,他听不懂歌词,只能根据旋律和他的演唱判断出这应该是首情歌。
直到他演唱完了,谢幕之后,主持人在台上用汉语花式夸赞了一番。最后说感谢阿云嘎给我们带来了一曲特别动人心弦的《思念》,郑云龙才突然记起来。
是希拉草原专辑里的歌。
我是孤独的荒原,虽然离你那样遥远,爱情却永在我的心间。
他看着弯腰朝台下行了个蒙古礼的阿云嘎,轻轻地哼起了这段他记得最深的旋律。
活动结束之后已经挺晚了。阿云嘎拿着他的马头琴来接郑云龙。
舞台离他俩住的地方颇有点距离。他俩来的时候是主办方的车去接的,现在得先送年纪大一点的艺术家们走,阿云嘎就主动说我俩就不用麻烦了自己回去。
他带着郑云龙拐到了附近的一个蒙古包,跟刚刚认识不久的、住在这附近的牧民大哥借了两匹马:“说好的带你骑马。”
郑云龙看着马有点犹豫:“……它这不会忽然立起来摔我吧?”
“你别惹它就行。温和点。”
“……什么动作会惹到它?”
“朝它挥鞭子或者用鞋踢它肚子什么的。”
郑云龙斜了他一眼:“我看着就像那么傻一人?”
阿云嘎非常诚实:“挺像。”
牧民大哥让他俩暂时等等,得先给马喂一顿晚食。
阿云嘎就在旁边找了块地儿坐下,拉起他的马头琴。这次他拉的是希拉草原,郑云龙站在旁边听,听着听着就开口配合他的调子唱了起来。用的还是非常不规范但勉强能辨认出来的蒙语。
阿云嘎就很震惊:“你还会唱蒙语的?”
“那是。”郑云龙说,“毕竟我听了四十遍。”
“三十九吧?”
“我四舍五入凑个整不行吗?”
“行行行,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
牧民大哥住的就是比较传统的蒙古包。郑云龙对这个还挺好奇的,左右转了一圈儿,随手捡起一根长杆子挥了一下:“这个就是你们那个著名的……套马杆?”
“对。”阿云嘎跟在他后面,“你看最前边,有个圈儿,那就是拿来套马的。”
“你以前套过?”郑云龙跃跃欲试,“好学吗?”
“套过,套不好。”阿云嘎说,“这个挺难,需要技术,不好学。你吧……最好别试,估计上手去套马能把马给套折腿了。”
郑云龙看了他一眼:“那不一定。”
阿云嘎摊手笑:“我实话实说啊。”
郑云龙捏着套马杆朝他走了两步。
然后很慢地举起手,准确地把绳圈虚虚地搁在了阿云嘎身上。
他挑眉笑了一下:“这不是套住了吗。”
阿云嘎沉默了两秒钟。
继续认真回答:“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END.
*啊!!!!!!!!想看嘎嘎套马!!!!!!!!想看大龙穿蒙古袍!!!!(尖叫
敬【哔———】
个人感慨,不是同人。
没想教育谁,我自己闲扯,觉得同感是荣幸,不同感也无所谓。
打tag因为跟这个有关,但热度这么高我也没想到,要看文的抱歉,出去吧。
这篇跟潮围岛的图没有一毛钱关系。
也请别跟我探讨rps的边界,别教我怎么萌西皮了,我什么态度,这三个多月几乎每一篇涉及rps的“分析”都说过。谢谢。
—————
艺术的本源就是【哔——】
老师给我上第一节导演课时说的,为了不荼毒某些人脆弱的心灵,我就哔掉了。
那一年我们写了第一个剧本,拍了第一个片子。
刚踏入学校总是张扬,一位搞怪的男同学拍了个伪gv,拍的可以说是恶俗。
讲评时大家都在吃吃的偷笑。...
个人感慨,不是同人。
没想教育谁,我自己闲扯,觉得同感是荣幸,不同感也无所谓。
打tag因为跟这个有关,但热度这么高我也没想到,要看文的抱歉,出去吧。
这篇跟潮围岛的图没有一毛钱关系。
也请别跟我探讨rps的边界,别教我怎么萌西皮了,我什么态度,这三个多月几乎每一篇涉及rps的“分析”都说过。谢谢。
—————
艺术的本源就是【哔——】
老师给我上第一节导演课时说的,为了不荼毒某些人脆弱的心灵,我就哔掉了。
那一年我们写了第一个剧本,拍了第一个片子。
刚踏入学校总是张扬,一位搞怪的男同学拍了个伪gv,拍的可以说是恶俗。
讲评时大家都在吃吃的偷笑。
我的老师,当时是接近退休年龄的女士,在男生们眼里大概就是出土文物那种,平静的看完了片子,说,我们来拉片分析。
然后她从故事结构,人物表演,情感表达,镜头灯光角度,把片子批了一通。
“介于这个片子的题材,这个叙事上的硬伤我也套用一个合适的词来评价,导演你【哔——】了”
老师当着全班说,【哔——】是人类的本能,是最基础的所有人都能理解的矛盾,是艺术家首先要面对的自我。一个人连【哔】都不敢面对,搞什么艺术?
她说,看一位电影大师是否是真的大师,看他怎么拍【哔——】,真正的大师都是擅长表现情欲的。
她还对那位男生说,北野武也是拍【哔——】出身的,你对这个题材有兴趣,可以以他为目标。
我事后问她,看这样的片子不觉得尴尬吗?同学明显是在捉弄人啊。
她说,同学选择【哔——】题材来拍,很有勇气,但他自己搞怪拍成了噱头,那是他尴尬,我尴尬什么?
我的老师,四十年前和国内最有代表性的一代电影人是同窗。
她不阻止我们拍一切题材,因为出了校园就可能再也没有这个机会。
北舞09级选择rent来排是出于一样的心态,因为艺术类院校就是这么个心态,学校是最自由的创作环境啊。
上述的【哔———】可以指这个,也可以指那个,指一切不能谈的东西。
今天,我们在一个非公开的地方,开玩笑的谈起【哔———】,被人找上门来说,你肮脏,你玷污艺术家。
请把这几个字吃进嘴里去,然后躺回六尺之下去!
八年之前他们为啥选rent来排,因为前卫,因为那个剧勇敢的表现了所有在国内语境下【哔——】的内容啊。
rent是郑龙坚持推动要排的,知道吗?
郑龙讨厌那些让他必须【哔——】掉的东西,知道吗?
朔天的歌被剪掉他们有多生气,知道吗?
我罩你必须分成两个台子来唱,否则不能播,你猜他俩遗憾不遗憾?
郑龙和阿嘎念念不忘的rent里有这么一首歌:
【敬没有绝对正确的真理,敬有绝对自由的选择,敬不随波逐流的自我,敬情感信仰和骚动,敬一切禁忌,敬佛陀,敬同性恋,敬任何性恋,敬智人,敬布兰诗歌,敬冷漠,敬信息论,敬共情,敬狂喜,敬大麻,敬鸡奸,敬S&M,敬搅拌冰茶的声音。】
(评论里有姑娘说歌词里大麻和鸡奸犯法,希望引导一下。
那顺带说一下:在谈及一部文艺作品时,原文引用是为了完整呈现含义、而从作品本身来说,在作品里谈及违法行为并不违法,作品是虚构的。
但的确我们国家从来都不乏分不清现实和虚构的人。所以这里友情提醒一句,歌词里谈论的部分部分行为不符合我国法律,请领会精神,不要在我国境内模仿这些行为。
为防万一的买一送一:rent的剧情纯属虚构,并无原型或影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部分剧情中行为在我国境内不合法,推崇的核心精神与我国主流文化也不一致,请批判性观看酌情学习,谢谢。)
连郑龙喜欢的坚持的是啥都不知道,还扛着他的大名来当卫道士,装粉丝给谁看啊?
赶紧刨个坑把自己埋回去,别学人说话了,一张嘴快起沙尘暴了!
最后顺带说一句:
萌不萌西皮,爱怎么萌西皮,兄弟情还是性关系,都是个人自由。
【高亮】没有高低【高亮】
唯粉不比西皮粉高贵,萌性关系的不比soulmate兄弟情高贵,爱怎么萌,都一样都是拿偶像当yy对象,都【不是真的】。
萌rps除了对外不能舞到正主面前,其他跟萌纸片人没有区别。
也无需接受任何道德审判,因为谁都没有资格。
今天想说一下廖老师。
上一期“龙嘎”组合一出,廖老师荣登了大粉头。
今天看了廖老师的访谈,有点很个人的想法。
第一期时,大龙pk让嘎子休息自己先上台,他说“兄弟情深”。
组队开会时,廖老师推荐大龙进嘎子队,说“两人的声部很搭”
而昨天的访谈,廖老师谈到了“作为老师引导学生时会扮演很多角色”
但他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作为搭档引导舞台上的搭档时会扮演很多角色”,并且大家自己看这一段话,觉得他最像在说谁?
“ I’ll cover you”里可是有 be your king这句的。
郑龙之前说rent说着说着,细节就指向了安琪和嘎,说音乐剧说着说...
今天想说一下廖老师。
上一期“龙嘎”组合一出,廖老师荣登了大粉头。
今天看了廖老师的访谈,有点很个人的想法。
第一期时,大龙pk让嘎子休息自己先上台,他说“兄弟情深”。
组队开会时,廖老师推荐大龙进嘎子队,说“两人的声部很搭”
而昨天的访谈,廖老师谈到了“作为老师引导学生时会扮演很多角色”
但他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作为搭档引导舞台上的搭档时会扮演很多角色”,并且大家自己看这一段话,觉得他最像在说谁?
“ I’ll cover you”里可是有 be your king这句的。
郑龙之前说rent说着说着,细节就指向了安琪和嘎,说音乐剧说着说着,细节就开始指向安琪和嘎。
从不了解的旁人角度讲,他们只是在说普适的艺术经历和艺术创作规律罢了。但也许他们在说某一个(某一对)固定的人也说不定。
再回看三次。
“兄弟情深”(说pk)
“声部合适”(说组队)
“引导时会扮演不同的角色”(说合作)
廖老师每一次,都用长辈和出品人的身份,在节目里提前给他俩过于好的关系和表现定了特别正直,对外怎么说都没问题的调性和说辞。
无论是为了节目还是为了他俩,都能感觉到老师对他俩的喜爱和保护。
事实上整个声入人心团队的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俩。
明明是大家一起出去吃饭,却总是出现一个不出现另一个。直到很久以后才从别的细枝末节里发现,另一个也在。
大家都会开玩笑的调侃他们但绝不过界。
这份全剧组上下心照不宣的善意真的太难得了,对于喜欢擅长炒作的芒果台来说尤其是。
还有很多小细节也能体现出来,比如何炅老师去现场那一次,鹏鹏家人出场时,其实嘎子是哭了的。但播出版里一个给嘎的反应镜头都没有。
话说回来,嘎这样的人,在真正近距离接触后,大概都会忍不住想护着他的吧。正因为得到了所有人这样的保护,他才会成长为这样善意又单纯的人。
我不认为他俩真的是什么关系,同时也非常不喜欢所谓“堵柜门”的说法。就像嘎说的,他俩的情感比那重的多。
这份格外美好的情义,在三个月里,得到了所有人明里暗里的保护。
有些时候可能是歪打正着。
比如之前有基友开玩笑说,龙嘎是存在于加长版里的西皮。是啊,他俩私下的互动,那些无比熟悉的亲密,都在加长版里。
从芒果的角度说,因为播出版不能太娱乐。而从传播角度说,什么人会看加长版?路人不会看的,只有喜欢他们想看更多他们日常的粉。
龙描述嘎,嘎说龙的那些访谈,微博这些互动,更是只有喜欢、了解很深的粉丝才会知道的。
其实从头到尾,他俩对彼此的情谊从不掩饰,无比坦荡。他俩善意的认为,大家都会理解和支持这份美好。而他们周围的人也的确感受到了,给出了善意的维护的回应。
那么对于西皮粉来说,最好的守护是什么呢?
他俩的故事会在我们的想象里继续发展出无数个版本,但绝不会打扰到他俩一分一毫。
舞台上见,在该见的地方见。
他俩的私人空间,私生活留给他们自己。
我们用他们的生活当素材来满足我们对于爱和美,或者其他任何情感情绪的想象,但谁也没有资格对他俩本身的生活指手画脚。
谢谢大家。
1.3见面会&双云订婚仪式repo
太喜欢声入人心了,想在节目结束前留个纪念,正好师妹搞到了票,一时冲动,去了见面会。
感受俩字儿,值了。
多来一句,嘎子真好啊,大龙真好啊,龙嘎真好啊,弟弟们也真好啊。
以及,同人太太们放心创作吧,龙嘎人设应该不会再崩了,现在节目里外就是最接近真实的状态了。非要说节目外有啥不同,就是更甜更腻歪罢了。
0
取票时遇到嘎子后援会,给嘎子大龙和四小只都带了花束。嘎子是明橙色的一大束很暖,给大龙的花束里除了花还放了几只大麦,谐音“大卖”,有心了。
话说回来彼此关系辣么好的后援会也是独一份了,感谢大龙。
录制大厅门口右...
1.3见面会&双云订婚仪式repo
太喜欢声入人心了,想在节目结束前留个纪念,正好师妹搞到了票,一时冲动,去了见面会。
感受俩字儿,值了。
多来一句,嘎子真好啊,大龙真好啊,龙嘎真好啊,弟弟们也真好啊。
以及,同人太太们放心创作吧,龙嘎人设应该不会再崩了,现在节目里外就是最接近真实的状态了。非要说节目外有啥不同,就是更甜更腻歪罢了。
0
取票时遇到嘎子后援会,给嘎子大龙和四小只都带了花束。嘎子是明橙色的一大束很暖,给大龙的花束里除了花还放了几只大麦,谐音“大卖”,有心了。
话说回来彼此关系辣么好的后援会也是独一份了,感谢大龙。
录制大厅门口右侧有一排花篮。
双人头像加名字,没有落款,百合花。
好他喵浪漫的应援呀。虽然至今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1
现场到处是六个人的易拉宝大海报,一共有四组,龙嘎的都放在一起。首席西服的,演出服的,白色替补毛衣的生活照,不大的空间里充满了有点微妙的气氛,想着六人在自己的各种易拉宝和海报中间穿梭还挺诡异的,跟被一堆大镜子围着一样。
2
进场时放着六人硬照的耍帅剪辑,第一个是嘎,有嘎穿着风衣的新镜头,嘎子好帅哦。
然后突然出现了龙拍嘎肩膀,嘎替龙整理鬓角。
在一片尖叫声中衔接到了龙的个人耍帅剪辑。
真有心啊还有这种温暖亲密的衔接镜头,衣服看着是第一期的吧。
嗯,第一期?
3
但是其他人就没有这种双人互动镜头来衔接。
4
大声,还有多少龙嘎的抓拍花絮,全放出来好不好?
5
地上好冷哦。于是大家往前挤一挤取暖,正挤着传来了歌声。
哗啦啦前面站起来一片,在人群攒动中勉强挣扎,看到了仝卓和羔羊、嘎子和大龙、菜菜和黄子。俩人一组一边唱一边从人群中穿过去上台,唱的是《慢慢喜欢你》。
对,俩人一组走灯路。就差牵手了。
又据说观众进来之前的排练,郑云龙牵起了阿云嘎的手。
这次导演没有喊“还排屁”吗。
郑云龙同学,说好的慢慢喜欢你没有晰哥不能唱呢?
六个人一路走上了台,把后半首唱完了。
郑同学的表情依旧可以当表情包。
所以嘎同学,这就是你一直不回看龙同学的注视的原因吗。
(最后还是看的了( ̄▽ ̄)6
嘎和仝卓是主持。
百万主播当主持没问题,但节目组咋想的,叫一个中文是一外的蒙族人当主持。
还是主咖,对,仝卓小哥是打边鼓的。其实所有人都是替嘎打边鼓的。效果倒是真好,弟弟们才思嘴皮子都太敏捷了,我想看他们组个主持组合出道。
嘎主持(在几位弟弟和大龙帮忙下)非常成功,这孩子也特别勤奋努力,兹要是不说话就在看手卡。
他还特意穿了一件前面有大口袋的卫衣,把一大堆手卡都装在里面,跟个哆啦A梦一样(……)
只要不是他主持的part,他就看着手卡,特专心的念念叨叨的背台词。
他单线程模式一开,郑同学咋看他,他都发现不了。
所以郑同学只要没事儿,眼神就往嘎身上飘,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导致怎么拍大龙都是个侧脸,哎呀。
不过也真理解,今儿的嘎真好看,少年气十足的好看。我说嘎不上相有人信吗?
他真的不上相。对镜头太敏感,一感觉到镜头人就会崩起来,神情不自然。郑大龙跟他正好相反,镜头怼他面前都视若无物,该干嘛干嘛。潇洒归潇洒,表情包也是真的多。
7
嘎手卡上大概只写了流程和串词儿,现场互动靠仝卓,还得自己发挥。
不过这一part嘎发挥的出乎意料的好。
因为他掌握了一个技巧。
需要引出话题、活跃气氛、开麦怼人时,就cue郑云龙,蒙古人大概天真的相信,剩下的交给大龙解决就好,大龙辣么聪明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倒也没错啦。
8
嘎子的国语日常四级,在和大龙互怼时能飙到十级。
大龙一个谈话终结者、行走睡眠者,在本次见面会上大大转性,每次被嘎CUE到都快速反应,戏搭的十分给力。
嘎:郑云龙的特长是睡觉,你现场睡一个。
龙笑,然后作势要转身上楼。
嘎念蒙语诗,说去大草原吧,他就揽着嘎往前走。
身为节目里怼人之王,龙偶尔会被嘎怼到无语。
嘎:他最近好多外号,三星堆啊,你学一个。
龙学了。
嘎:光头强也学一个。
龙学了。
嘎:那个龙化,你给大家现场学一个。
龙:这个要角度的……
嘎:你这样(往后倒缩脖子)
龙看着嘎无奈笑:下次,下次吧,留个悬念。
抽观众问题回答环节,大家都随手抽一张,郑云龙抽了一张扔回去,抽了一张又扔回去……
嘎:我跟你们说郑云龙这个人太厚脸皮了,抽了一个问题觉得不好又扔回去换了一张(学大龙偷偷摸摸换问题卡的样子)。
龙:嘿嘿嘿。
嘎:郑云龙你那个(给观众的感谢)信还需要看吗?(伸手拿)就写了俩字儿,谢谢
龙:(抢回来)要的,我写的!
(然后只有四行)
……
9
嘎cue大龙表演才艺。
大龙身为一个票贩子,并不想进行多余的表演,身形敏捷的闪避再闪避,积极主动化被cue为卖票。
嘎:我今天腰伤复发跳不了舞……啥?叫谁跳?哦,大龙你给大家跳个舞。
龙:……??
嘎:郑云龙芭蕾跳的可好了,(学大龙天天向上的甩头)跳的跟九雷似的。来。
龙:跳舞是吧,一月十五号,上海大剧院,我给大家演个舞剧。
嘎:那你摆个pose也行。
龙:pose是吧,一月十六号,上海大剧院……
嘎:接下来,郑云龙,你展示才艺吧,你给大家跳个舞。
龙:…………(一脸无奈)我……身体不适,这样吧,一月十五号,上海大剧院,我保证那天身体就好了。
连给观众的信,他都写:新年快乐,谢谢大家,我们剧场见。
因为被嘎吐槽太短,他又勉强加了一句,这句话我说了很多遍,但我是真心的。
直到唱完最后的大合唱,嘎还是不死心。
嘎:一会郑云龙给大家唱支歌啊。
龙:环节完了吧。
嘎:福利!
龙:一人一首,年纪大的先来。
其他人:蛤蛤蛤自己挖坑!
嘎:………………我刚唱过啦!
仝卓圆场:来来来我们背对大家,一起合个影吧。
嘎:好的,合完影记得唱歌。
最后也没唱就是了。
10
我感觉嘎是在给台下的大龙粉争取福利。
他知道台下来了很多大龙粉,知道大龙受欢迎,也知道大龙不爱营业懒给福利。
没有成功让大龙现场表演,但大龙说了好多话,活跃的像个高仿。
11
以及大龙多说的话也全部是撒狗粮。这种福利扔给纯粉真的好吗喂?
嘎:(长沙有什么好吃的)?这个问题郑云龙来回答。
龙:好吃的……饺子(冬至和嘎一起吃的),炖鸡……(看嘎)对昨天吃的(跟嘎一起去吃的)……口味蛇(跟嘎一起参加团建吃的)……
嘎:湘菜。
龙:对,湘菜。
嘎:他爱吃辣。
划重点,龙定义的好吃的=和嘎吃的,除此之外三个月了他没记住别的好吃的,嘎知道龙爱吃辣。
仝卓:我想知道龙哥什么时候用微信的?
大龙思考了一会儿,默默的看向嘎子。(……)
沉默像十六排的强音……
黄子缓和气氛:龙哥的粉丝叫随便。真叫随便吗?
大龙熟练的神游天外:啊?哦。就叫随便吧。
嘎:随便?这个名好,郑云龙随便~~
粉丝:大龙不随便!(被无视)
仝卓:郑随便。
羔羊:郑云龙全球随便后援会。
这时候大龙终于想明白了:“啥问题来的?”
仝卓:啥时候用微信!
大龙:16年。
羔羊:那你16年之前用啥?
大龙:短信。
嘎:我跟他联系都是用短信。我说你能不能用微信?他说,不可能。我问你为啥这样,我这样有个性。非常棒,随便这个,特别好。
大龙开始嘿嘿嘿狂笑。
仝卓:嘎子哥你还没爆料!
嘎:我爆料……我主持人啊。
台下有人喊爆大龙料,他就看向大龙。
嘎:他的料我爆太多了,我怕被龙粉打。出去被扔鸡蛋什么的。
(学女粉丝)“你敢侮辱我们家大龙~~”我害怕~~
龙在旁边狂笑,挠脖子,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个啥。
然后拿起话筒主动爆料说嘎96年,其实是剪辑剪掉了字,是96年参加工作。
仝卓:他前几天刚刚过了六十大寿。
大龙:五十八,五十八。
羔羊:我们六十的时候可以给您祝一百大寿。
嘎:(指着大龙)他就老这么说我,老跟他们讲,我跟他们班主任是同学,跟他们系主任是……啥?
大龙:(忍笑)发小。
嘎:对,发小。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龙。嘎学顶级玩家,嘎你还记得说不爆大龙料的吗?
12
嘎正宫的范儿还是很足的。
龙:(念抽到的问题)郑云龙我爱你!这谁写的?(台下没人认)
菜菜奋勇解围:其实是我写的。
龙:(念粉丝的署名,台下好像终于找到了)谢谢啊!
嘎顺溜的接:谢谢,谢谢你喜欢我们家大龙。
下一个问题,从一场大戏开始,又导致了一场延续几个环节的大戏。
黄子:(念抽到的问题)问郑云龙,刘令飞还是阿云嘎?哇,谁问的,太厉害了,二选一吗?送命题呀!大龙哥,嘎子哥还是刘令飞??(唯恐天下不乱的眼神)
嘎:这个问题好。特别好(点头)。
龙:(干笑)……我选,蔡程昱。
菜菜,无辜被CUE,一脸懵逼,下一瞬间求生欲爆炸。
蔡:我选黄子!
黄很仗义的:我选羔羊!
俩人一起嘿嘿卖乖笑。
嘎:问你们俩了吗,问郑云龙呢。
龙嘿嘿干笑。
俩儿子干笑:哈哈哈——(互相拥抱,庆祝劫后余生)
羔羊:我两个都不要。
嘎顺溜的接:我肯定依然喜欢郑云龙。我不离不弃。
大龙又开始笑,看着嘎。
嘎:他是我的同学……
龙(拿起话筒正要接话)
嘎:我的发小……
龙一个踉跄瞪大眼睛:……啊????(发小是什么鬼??)
嘎:(发现自己大概用错了发小的意思?不好意思的笑)对,其实他也跟我们院长一边儿大,六十了。
龙:(拍着嘎反击)我的长辈。
俩人都嘻嘻哈哈哈笑开了,其余四人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之后猜词环节,躺枪的蔡蔡借着“神仙打架”敲了大龙好几下。
又借着“爱的抱抱”,各种向嘎求抱抱。
第一次嘎让他抱了,蔡蔡松了口气笑了笑,一抬头就看到嘎背后大龙正瞪着他。
他心虚的笑了笑又去抱嘎,嘎嫌弃的推开了他。
之后大龙借着猜词环节吼菜菜:蔡程昱!!!
嘎子又借着猜词环节安慰菜菜:你也是我们老云家的孩子~~
话说你们俩当长辈的,这点儿老夫老妻的情趣能不能不要老扯上孩子呀!真是太出息了!= =
13
郑同学深情人设不崩,恩爱show的飞起,当着五六百号人宣示主权从来没在怕的。
对着龙嘎鹏三人的龙化合照,他非常自然且突然的说。
龙:这是我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
嘎惊,非常不好意思,笑的把头都低下去了。
郑同学笑的好得意。
郑同学最多面朝着观众说三句,就会自然而然侧过身,对着嘎,看着嘎说,把观众见面会变成他和嘎当众聊天说小话。
只要嘎一cue他,他就自然而然的侧过身,对着嘎,看着嘎说,把观众见面会变成他和嘎当众聊天说小话。
只要嘎接他的话,哪怕是捧哏式的接话,他就自然而然的侧过身,对着嘎,看着嘎说,把观众见面会变成他和嘎当众聊天说小话。
问他问题他想不起来,他就自然而然的侧过身,对着嘎,看着嘎说,把观众见面会变成他和嘎当众聊天说小话。
今天不是你们六个的观众见面会吗,我仿佛旁观了一场郑云龙参加的阿云嘎见面会呢,郑同学。
至于不管初始站位是啥,不知怎的就走到嘎身边和嘎背后去这种事儿,平时放空一听到cue嘎就跑出来这事儿……咳,那还叫事儿吗。
14
现场放了沈太的《真相是真》的改歌版。
这事儿挺一言难尽,但俩人的反应真的,我感谢这个环节让我看到他俩这么好的一面吧。
歌改成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但是kiss还在啊,亲密跳舞还在啊。
这俩人就一左一右站的直直,嘎抿着嘴微笑着,大龙笑的更开一点,俩人都一直盯着屏幕,眼睛里闪着光。
安琪刚出现的时候,羔羊似乎没认出来是谁,去问大龙,大龙就指了指嘎子,笑的很骄傲。
到了kiss照出来,大龙看向嘎子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嘎子也看向他,又是那种不好意思的弯腰扭脸笑,跟大龙说“一家三口”时一模一样。
视频播放结束。
仝卓大声说:太吓人了!你们两个现场结婚好吗?
嘎子:我很感动,真的,剪得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最美好的回忆。谢谢谢谢。
他们给视频作者送了周边和签名,大龙还主动给了作者一个抱抱,引起尖叫一片。
这时候仝卓又来了一句:你们到底怎么亲上的?
在全场炸翻一样的尖叫里,羔羊说,“借位”
黄子:对,是借位,借位。
仝卓:哦~借位啊。
羔羊来了一句:宁愿相信是借位吧。
一片借位里,大龙来了一句。
大龙:是为艺术献身。
仝卓:对对,专业,职业。
本来这个话题就这样被拉回了安全区。仝卓已经cue下一个环节了。
一直没说话的嘎子,突然开了口。
嘎:我还是很感动。你们看到我们(学安琪跳舞)那样,是我们台上的表演,我俩这种兄弟情谊,可能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方向,当然大家可以想象的很美好,是挺好的事情。但是,我们的感情比那更重。
这段话在微博上已经很多人见过。有很多种解读,刀糖的理解都有。
其实现场看,只有感动和温暖。
对我来说,RPS不过是平行空间的一场幻梦,是自我对于爱的渴求的投射。主流文化的大多数人不理解、误解、曲解,鲜少见到认同。
嘎也许并不了解萌西皮的姑娘们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却没有粗暴的否认和拒绝。
面对未知,他选择宽容和接纳,他本能的感知到了爱,于是毫不犹豫的认同了。
他认为自己得到了爱,不管是源自什么理由,他都理所当然的给与回馈。
于是他非要在现场对大家说。
他说他特别感动。他说了好多次谢谢。
他说我们可以去想象美好的情谊,是挺好的事情。
(戴滤镜的话,他说起“兄弟”、“方向”时那个吞吞吐吐的劲儿和不好意思的笑容,也可以做别的解读啦=w=。)
而面对着五六百号人和他们的拍摄工具,主动回答这个问题其实是有风险的。
嘎冒险说出这些没有写在任何手卡上的话的时候,大龙一直站在嘎子身边,在看着他。
大概是担心实诚的、中文不太灵的嘎子,说出什么容易被误解的话。
但他又在点头,嘎子每说一句,他都很用力的点头。
就是那种,不管嘎子说了什么,他都要共同分担的感觉。
而嘎子最终说出的话,没有让任何爱他们的人失望。
15
中间有请两位特殊学校来的,有视障的小男孩上来唱歌。
他们自称梦乐队。
结束以后,嘎作为主持人和小男孩互动,给他俩送了节目组的纪念品。
接着他说了这么一段话:你们唱的特别好,刚刚我在下面,大龙还跟我说,唱的特别好,很纯净,像天使一样。
大龙站在台边,看着他,微笑点头。
嘎:如果你们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音乐,我去你们乐队一起玩音乐,欢迎吗?
孩子们开心的笑了起来,用力点头:欢迎!
嘎甜甜的说:谢谢!
那一刻大龙笑的特别骄傲,眼睛闪闪发光。
他是不是想起了,“angel总是在散播爱,他好像可以爱所有人。”
送孩子下台时,嘎向大龙的方向点了点头,大龙立刻迎到了舞台边。
然后嘎叫仝卓把孩子们送下台。到了台边,大龙就小心的把两个孩子扶了下去。
那一刻真的觉得,天使降临人间,骑士守护在旁。
16
一些零零散散的细节。
猜词环节。
前面嘎连蒙带猜中了五个,然后轮到大龙。
俩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大龙说,我赢了~
之后大龙又一次体现出了“特别特别聪明”的一面。
在台上所有人都在给他捣蛋的情况下,他还一口气猜到了好几个,中间因为没有题版了,菜菜在那慢吞吞的换,还拿错了板子。
嘎得意的:唉,你再多拖一会儿~~
龙特别霸气的大吼一声:蔡程昱!(真的很大声,现场吓我一跳…)
最后猜中了七个,龙得意的伸开双手,向台下做了一个特别帅气的胜利姿势。
嘎:这种(简单)问题你值得骄傲哒?
龙特得瑟:我赢啦!是不是很厉害!
(台下粉丝大喊:厉害!厉害!)
然而龙眼睛只看着嘎,笑的特别得意,一眼都没注意台下……=w=
猜词环节,没轮到自己时,嘎兴致勃勃的站在板子边上,试图给每一组帮忙。
黄子羔羊仝卓菜菜则在边上插嘴,专门捣乱。
大龙站在板子后方,一个离嘎子最近又看不到黑板的角落,心安理得的放空。
但是猜词每次cue到他和嘎子的时候,他就会踏前一步去看板子上写了啥。
Cue到云次方的时候,嘎说:我和大龙的名字叫什么?(唉,这个中文啊,摇头……)
姑娘:西皮……云次方!
大龙看向嘎的方向乐了。
嘎呢,认真翻找题板,并没有注意到大龙看他。
黄子大笑着的拍了拍大龙的肩膀。
17
彩蛋,羔羊小朋友真是个人物啊,隐藏boss级别的。
嘎子说,羔羊22岁的外表下是个七十岁大爷的灵魂。
他反应极快,头脑清醒,聪明敏锐,跟节目里害羞的样子大相径庭。
每次开口都极其精准,会像个大哥哥一样安慰菜菜,还会小腹黑的坑嘎子和其他人玩。
“我都不要”
“菜菜你highC不好破音的话,要不你来个highD”
“你宁愿信是借位吧”
猜词环节,他老在旁边做迷惑选项,一脸无辜的捣乱。
他最后一个上,词版已经用完了,于是把之前用过的几十个板子打乱了重新猜。
嘎子挑衅说:你猜的话我怕你就算刚念完这些也猜不出来。
羔羊:= =就冲你这句话……
然后羔羊猜的比换词版还快,轻轻松松叉着腰,一口气猜了十几个。
嘎子开始还学着他叉着裤袋的轻松样,猜到一半就求饶:有十个了吧,你赢了!
仝卓忍不住高呼:我们是认真游戏,你是认真背词版!。
羔羊:(重音)阿云嘎子,你刚才说什么?
嘎怂笑:你认真玩,我认真背词。
羔羊:是这样。这就是96年的记忆力。
瑞思拜,羔羊才是扮猪吃老虎第一人呐!
某嘎连羔羊都能怼你……团欺石锤了。
18
彩蛋2,比嘎子还团欺的好像是仝卓小哥。
因为所有人,包括嘎子都能逗他。
仝卓说冷场了,嘎说那你再唱一遍小乖乖。
猜词的时候连嘎也给他添乱,明明其他人猜词他都帮忙比划的。
“向前跑”,仝卓小哥拼命往前跑,“我在往哪跑”
嘎捣乱:往西跑。
“慢慢喜欢你”,仝卓小哥辛苦的学着龙哥的表情。
龙:就在这瞬间。
黄子:堂吉诃德
嘎:嘴巴嘟嘟!
……
仝卓小哥,真让人怜爱啊…
18
仝卓:导演让我问问要不要看第二季?
观众:要!!!
嘎:导演们一直很没自信,现在这样看应该很有自信了吧,一定会有第二季的。
黄子:换人了你们还看吗?
观众:不看!!
台上大家一起笑。
大龙继续补刀:导演,谈谈合同吧。
19 一些碎碎念
嘎子很甜心,大概是参加了见面会所有人的感觉。
不是像老干部、老父亲式的照顾,而是更像16年直播和节目里大龙入队后的嘎子那样,少年式的,带着点天真的甜。
他会跑到玻璃门边对着外面等候入场的粉丝比心,会半撒娇半命令的cue大龙给粉丝福利,会对每一个人软软的说谢谢谢谢。
我时常觉得,嘎心里住着一位少年,随着年岁增长少年没有离去,只是被他用大人的西装、稳重的举止,压低的嗓音给隐藏了起来。
“老干部”是嘎自我保护的面具,而随着节目进展,随着他对大家信任的加深,这个面具慢慢的消失了。
而见面会这个非正式的场合,又让他更加的放松,住在心里的少年部分的展露在了大家面前。(剩下的部分只有更私人的场合,特定的一些人能看到了吧)
他在见面会上很皮,是一位少年处在安全环境里的那种皮法。
学廖佳琳和贾凡唱歌啦,学大龙跳芭蕾啦,给仝卓唱民歌“敲锣”啦。
他甚至在被cue到草原甜心的时候就自然的做出了很“甜心”的pose。(图7),对比网易第一次直播,他还绷着老干部人设的时候,根本不愿做卖萌的表情
而他的安全感,很大程度是因为大龙稳稳的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一个回头就可以看到的距离。
嘎说话他点头,嘎夸人他跟着比拇指,嘎说谢谢他鞠躬,嘎念诗他听着,嘎看手卡、信、板子他就立刻凑过去帮看。
他随时准备着替嘎搭话,搭戏。
他各种配合嘎子CUE他,嘎子接不上话的时候主动开口。
嘎子主持的时候,第一反应总是cue大龙,那种熟谙和习惯,也说明大龙是他的安全区。
节目里,大龙和嘎子互动经常会皮嘎子一下,让嘎子哑口无言,但见面会上几乎没有这种情况。
因为节目可控,皮坏了也可以重拍,而见面会是一次性的直播。
大龙帮嘎圆场稳如老狗,是嘎子的后盾和定心石。(其他弟弟们也在帮忙,real暖。)
嘎也会照顾大龙,一开始唱“慢慢喜欢你”上台时,大龙好像还没睡醒,进晚了。
嘎特别自然的把大龙的胳膊推上去。
后面唱光之心他也有推大龙往前走。
但同时,他对大龙的信任也是完全的,无意识向大龙瞟去的眼神,无意识走近大龙身边,对大龙的靠近毫无察觉更没有抗拒。他说他俩的情感时,并没有跟大龙商量,也没有看大龙,却说的很坚定直白,好像知道大龙会支持他一样。(在节目里也有很多这样的片段,相信大家也看到了。)
嘎在采访里说,大龙很依赖他,唱歌总说听他的安排。的确如此。
而舞台之下的场合,我看到的却是反过来,是嘎总是无意识的信任和依赖大龙。
于是他俩形成了一种特别有趣的关系。
专业上、舞台上嘎是主心骨,其他场合,尤其是非正式的场合里,大龙则成为了支柱一样的存在。
大龙说过:“室友当然要选angel啦,会照顾我,逗我开心,给我建议……”
嘎也说过:“有大龙在,特别美好。”
我也想说,有你俩在的这个节目,真的特别特别好呀。
这就是爱啦。
END
图是魔魔酱和自拍的,图七比v甜心实在没拍到,微博上找了一张,侵删。
今天大龙在线表白,又提了一堆他和嘎rent排练的事,关于争执和角色塑造,突然有点好奇,他们会在哪个方面有争执呢?原版角色就放在那里啊。
一时兴起去找了他们排练时参考的原版(2008版)
地址如下: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32813620?from=search&seid=4282033464671295926
应该是这版,因为大龙和嘎子的穿着是完全复刻这版科林和安琪的。
这版亲密戏份很多,大家阔以自行观看并云脑补。
仔细一看还真...
今天大龙在线表白,又提了一堆他和嘎rent排练的事,关于争执和角色塑造,突然有点好奇,他们会在哪个方面有争执呢?原版角色就放在那里啊。
一时兴起去找了他们排练时参考的原版(2008版)
地址如下: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32813620?from=search&seid=4282033464671295926
应该是这版,因为大龙和嘎子的穿着是完全复刻这版科林和安琪的。
这版亲密戏份很多,大家阔以自行观看并云脑补。
仔细一看还真的…蛮有可能争执的点的,因为角色塑造…
1⃣️根据剧照和视频,最终上演的rent里有三位同学扮演了angel,但是,只有嘎子的安琪是穿着打扮和原版一毛一样的,大龙曾经好几次特别小得意的说起自己如何还原原版的穿着,而嘎子的安琪,从黑短发,豹纹打底裤,绿围巾(高领)和被弹幕吐槽的绿内裤都是复刻原版的。高跟鞋款一样颜色不一样,估计是不好搞吧。 另两位安琪的穿着都和原版有一定差别。
2⃣️另两位同学的表演风格都是偏搞笑的,就是直男演自己脑补的娘娘腔的那种带点点偏见的刻板塑造,是一个比较标准的国内文化环境下的刻板形象,跟原版那种“接受和尊重”、“自信而可爱”的视角和塑造有不小差别。
只有嘎子塑造安琪的视角跟原版相对类似,他的安琪自信而美丽。完全接受并爱着这样的自己,也坦然接受被爱。
我总认为只有嘎的angel是大龙心中的angel有一部分原因来自这里。嘎安琪真的是魅力四射很容易被别人爱上,还有更重要的证明当然是大龙自己说到的angel都是嘎了。
3⃣️嘎子的安琪,从排练片段看几乎是完全还原了原版的敲鼓跳桌子的肢体动作。图8图9,听到嘎版安琪“死去”时的剧照,也是几乎和原版一模一样的。这些有难度的布景和表演都还原了,那俩人情感戏互撩戏应该也是全照着原版演了的…
对两位20出头的直男来说难度真的很不小了,不知道心灵受了多少次冲击,灵魂受了多么大的荡涤呢…
让直男郑云龙同学更能接受这段关系(不是,应该说,戏中关系的是:嘎安琪和原版的塑造方向有不小差别。这个差别很可能是因为国内文化环境导致的认知差别带来的,但阴错阳差的,又更容易被受了国内文化环境影响的男生接受。(这段话很绕,看不明白就直接往下看)
原版演员是一个高大,较为阳刚的黑人小哥,因此在肢体语言上,表情上都明显有男性的痕迹,他知性,温柔,博爱,但没有刻意的表现出女性化的一面。剧情上,最终安琪的灵魂听到自己被称为“she”的时候露出了笑容,应该内心自我认同为女性的跨性别者,但在外在呈现上并没有“男女”的刻板刻画,是很平等的。
嘎子的安琪,扮相和肢体语言的细节都更加女性一些,不是完全参照原版,光看一些视频片段,他完全是往偏女性的方向塑造的,有一种模糊性别的娇俏和少女感。这些特质是原版里完全没有的,他在寻找生活原型做观察和提炼的时候应该参照的是现实中比较甜美的女孩子吧。
有时候我看他和大龙这一版的表演会有一种在看bg言情的错觉。kiss和亲密戏份的时候特别明显(图7是原版,龙嘎,大龙和另一angel的kiss,大家阔以对比一下。
表象都是从心象而生,嘎子建立的心象到底是什么样的?作为科林的大龙眼里,是把自己当成喜欢上男生的gay还是喜欢上自我认同为女生、外形也几乎就是女生的跨性别者的直男?
俩人心里怎么定位这两个角色和彼此关系的,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但看表演感觉,大龙演的更像是直男感。他在亲密戏上主动接近的感觉更重,嘎的安琪则体现的比较纯情。
(但原版是反过来的,安琪小哥一直非常主动,科林大哥则显得有点受宠若惊的宽厚,但俩人都挺“man”的)
说白了,从我角度看,嘎很可能把安琪当一个女孩子在演,大龙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和女孩子谈恋爱的直男。
大龙自己提起这段也说,“我演男的”。嘎则说过自己演的是个gay,但他当时有限的认知里,估计也分不清gay和跨性别者的区别。但他对爱与被爱的体会显然是很深的。我个人觉得他对于安琪这个角色的爱和尊重,超越了他自己认知上的局限,把这个角色塑造出了超越性别的可爱,这个安琪可能是他按照“能够被大龙饰演的科林和所有人爱上的一个天使”的定位塑造的,也的确值得被任何人爱。
至于传统直男郑云龙,对于如此娇俏甜美纯情,照着少女塑造的嘎安琪,内心有没有动摇过,动心过,自我怀疑还是坦然入戏,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大龙说,看这部戏,真的会对爱的含义有更多的理解。
一些(很基础但好像很多人不知道的)考据,好多文写得不错但一到细节描写我就出戏了囧。
关于身高体重体型等等:
刚开始录节目时,嘎子身高184cm,80kg,衣服穿L码,大龙身高187cm,83kg,衣服穿XL码。(此处衣码为节目里定制的码)
龙说自己减了三十【多】斤以后,和嘎(增了30斤以后)体重【一样】,大概是指都在80kg区间里了吧。
ps: 嘎子大学刚毕业的时候120多斤。
节目开始后;嘎子坚持每天运动一小时,龙坚持睡觉,节目录到最后,嘎子瘦了,龙胖了。(这件事有很多人证实了)
嘎子自己看第一期都吐槽“那会儿好胖哦”,目测嘎瘦了十斤左右...
一些(很基础但好像很多人不知道的)考据,好多文写得不错但一到细节描写我就出戏了囧。
关于身高体重体型等等:
刚开始录节目时,嘎子身高184cm,80kg,衣服穿L码,大龙身高187cm,83kg,衣服穿XL码。(此处衣码为节目里定制的码)
龙说自己减了三十【多】斤以后,和嘎(增了30斤以后)体重【一样】,大概是指都在80kg区间里了吧。
ps: 嘎子大学刚毕业的时候120多斤。
节目开始后;嘎子坚持每天运动一小时,龙坚持睡觉,节目录到最后,嘎子瘦了,龙胖了。(这件事有很多人证实了)
嘎子自己看第一期都吐槽“那会儿好胖哦”,目测嘎瘦了十斤左右,龙重了……不提了。
一个事实:他俩最后一期的西装是提前定制的,嘎穿着松,龙差点扣不上。
龙的肩膀比嘎宽(不少),背厚(不少)。r
龙体型是腰短腿长型,嘎是腰长腿短(和龙比)
腰围…随便找几张图就能比出来的,这里不提了,(我怕龙粉打我!)
龙的手比嘎大,手型差别见图。
龙的脚比嘎大,(见图)肖老师说他很多练功鞋穿不上。
嘎觉得男人要穿大鞋,(他自己说的),喜欢穿死亡厚底大靴子加内增高。
龙腰腹有肉,嘎屁股有肉。
关于衣品:
龙哥是真的不太care穿搭,纯直男审美,上节目之前,老粉开玩笑说想要他同款,去运动品牌店基本都能买到。
嘎同款基本是潮牌和小众设计款。
关于收入,也给点参考:
龙在松雷剧团时是“底薪800”,不是每个月只有800块,演出费另算的。
关于一场演出费多少x龙演怪医时开玩笑说过“我给他一千五,谁替我演下半场”。
怪医是当年收入前几的音乐剧,仍然赔垮了制作公司。这是龙一再一再一再请大家去剧院的原因之一。
嘎子是北京歌舞剧院的正式演员,(因为民族原因)经常被中央民族歌舞剧团借走,平时有大量政治任务型的演出。
除此之外他接商演,也自己当老师,工作量比常人多好几倍。
但他演遗愿清单几个月一共就拿了一万多,远不够他一场普通商演价格的几分之一,《阿尔兹爱情》也没拿多少钱,之所以挤档期接剧,都是用爱发电奶音乐剧。
嘎龙/他是猫(一发完)
蔡程昱怀疑郑云龙是只猫。
橘的那种。
阿云嘎给他看手机里胖子的照片,蔡程昱越看越怀疑,直到阿云嘎翻到了一张郑云龙抱着胖子的合影,他才哦了一声,打消了荒诞念头。
你哦什么?阿云嘎问他,迅速翻过中间夹着的一张他偷拍郑云龙睡觉的照片。
没什么。蔡程昱看见了,那分明是提供大腿当枕头的人的视角。
郑云龙绝对是只猫,蔡程昱想。
他第一次见郑云龙的时候,觉得郑云龙像只孔雀,不屑开屏的那种。他一个人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低头看手机。长长的刘海柔顺地垂着,挡住了他巴掌大的脸。
之前试录的时候郑云龙没有来,蔡程昱便不认识他。但他们节目里...
蔡程昱怀疑郑云龙是只猫。
橘的那种。
阿云嘎给他看手机里胖子的照片,蔡程昱越看越怀疑,直到阿云嘎翻到了一张郑云龙抱着胖子的合影,他才哦了一声,打消了荒诞念头。
你哦什么?阿云嘎问他,迅速翻过中间夹着的一张他偷拍郑云龙睡觉的照片。
没什么。蔡程昱看见了,那分明是提供大腿当枕头的人的视角。
郑云龙绝对是只猫,蔡程昱想。
他第一次见郑云龙的时候,觉得郑云龙像只孔雀,不屑开屏的那种。他一个人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低头看手机。长长的刘海柔顺地垂着,挡住了他巴掌大的脸。
之前试录的时候郑云龙没有来,蔡程昱便不认识他。但他们节目里的选手不是学生就是大佬,而郑云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学生。
工作人员跟他说那位是上海的音乐剧演员,节目组找了很多人磨才磨来的神仙。蔡程昱听了又悄悄瞄了一眼,郑云龙像是看累了手机,撩了一把头发,撑着下巴发起呆来。
其他选手都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很多是试录的时候就混熟了,有些后来的也很快融入。而郑云龙像是听不到周围人说话,过了一会儿就闭上眼睛睡着了。而他一闭上眼睛,方才还大笑着的人都像被摁了静音,不约而同地压低了声音,有大着胆子的还抻着脖子探头试图瞧清那人模样。
蔡程昱噗哧一声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孤立,合着都不敢去搭话罢了。
第二天阿云嘎来了。
试录的时候他就见过阿云嘎,也说过几句话。这个来自内蒙的汉子说起话来像个小孩,性格却很温柔,听谁说话都笑眯眯的,狭长的双眼皮挤出道好看的褶子。他人缘也好,和节目里已经有些资历的大哥们大多都认识,一见面就热络地叙起旧来,瞬间就被人群包围住了。
然后他第一次听到了郑云龙的声音。
嘎子。
他跟着大家一起回头顺着那陌生的声音瞧过去,看着郑云龙笑嘻嘻地大步走过来,穿过人们不自觉让开的小路,三两步就走到了阿云嘎的面前。而阿云嘎的笑容也不一样了。阿云嘎看谁都是温柔目光,而这会儿的笑眼里却闪着光,亮堂堂的,明晃晃的欣喜。蔡程昱听到了他和现场起码十来个人内心一同响起的一句卧槽。他站在里圈,离郑云龙很近,才发现这男人很高,比阿云嘎似乎还高上一点儿似的,挺拔地站在那儿,真的像个王子——如果他脸上没带着那个快咧到耳后根的笑容的话。
大家呼啦地散了,蔡程昱被张超推着走,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阿云嘎把郑云龙抱住了。他把人圈在怀里,蔡程昱只能看见郑云龙又宽又直的肩膀,和阿云嘎飞扬起的嘴角。
于是大家开始有一点了解郑云龙了。虽然小辈们还是不敢去搭话,但是他们看到郑云龙像张被点了睛的画,开始鲜活起来了。神笔阿云嘎先生在身边的话,郑云龙总是笑着的。他俩黏黏糊糊地坐在一起,分享阿云嘎的耳机,时不时咬几句耳朵,然后笑成一团。
而阿云嘎不在身边的时候,郑云龙又变成睡不醒的模样。工作人员和他沟通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即使他分明礼貌又好说话。
录制的第一场,被妆发老师们精心打扮的郑云龙一出场,又将众人惊了一遍。郑云龙之前的长发十分符合他艺术家的气质,把原本就小的脸又遮去了大半,狡猾地把那双漂亮眼睛也藏了起来。发型老师想剪郑云龙的头发,说了好几天都没用,最后只能无奈地去找阿云嘎。蔡程昱那时离得有些远,开始还能听见阿云嘎严肃的声音,我是你班长你得听我的,剪了肯定好看你相信我,然后声音越说越温柔越说越小,在周围七嘴八舌的吵闹声中,落下一句软飘飘的「求你了,好不好?」
蔡程昱进去的时候,郑云龙坐在最高的首席位,居高临下地看着前方。蔡程昱那时已经有点了解郑云龙了,所以他猜郑云龙那显得傲慢的神情大概只是开始困了。
而发型老师也确实很厉害——虽然他并没能成功把郑云龙的头发剪成预期的设想。这人即使答应了还在不停讨价还价,最后妥协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他的长发被藏了起来,刘海被拉开,露出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而那眼睛的确应该被藏起来,即使它们平时总是被困意淹没。那是郑云龙的武器。等到那一刻开启,他的视线抬起,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地淹了进去。
那真的是音乐剧在这个节目上最好的亮相。郑云龙回来的时候演播厅掌声欢呼雷动,所有人都站起来迎接他。郑云龙径直向他的老班长走去,俏皮地给了个飞吻。
郑云龙试唱之后整个人都清醒了,心情也很好的样子。他不再翘着腿靠着椅背坐着,而是倾身向前认真地看着屏幕。他的好心情一直到被阿云嘎替换下来也没有消失。两人回来的时候是阿云嘎领着郑云龙回来的。之后的三个月里他们对于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了,但那时是第一次。郑云龙明明比阿云嘎高上一点也厚实一些,看着却小一号似的,被阿云嘎拎着走。后来大家才知道他俩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这样的——说正事的时候,郑云龙总是安静地站在阿云嘎身后,听阿云嘎安排一切。当时大家只想到了几个小时前的一句「老班长」,而蔡程昱记起了更早一些飘进他耳朵的那声温柔的「好不好」。
坐在替补堆里的郑云龙更放松了些,也不知是不是阿云嘎领着他回来的时候顺了一路毛的缘故。他代替阿云嘎坐在弟弟堆里面,也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
中间休息的时候,蔡程昱跑去上洗手间,回来正看到郑云龙站起身仰着头去跟阿云嘎说话。他的头发在长时间的录制中被他抓得乱了,侧边支楞起缕头发,看上去像乖乖垂着的猫耳朵。蔡程昱没听到郑云龙说什么,只看到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腰,得到阿云嘎一个摇头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周围人说话声音很吵,他俩根本没有试图交谈,就那么安静地对视着。蔡程昱的视角看不到郑云龙的脸,只能通过阿云嘎弯起的笑眼去想象郑云龙的表情。
结束之后几个首席被留下来单独录制。其他人早就先回去了,而等他们带着一身疲惫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的时候,阿云嘎却突然冲了出去,几步跑到走道边的沙发旁,从一堆衣服里剥出个睡着的郑云龙出来。
大龙。阿云嘎用手摸了摸郑云龙的脸:回去啦。
蔡程昱听见身边王晰嫌弃的一声诶呀,然后就被拎着大步越过了那两人,头都没机会回。
走走走,辣眼睛。
而蔡程昱是这么发现郑云龙是只猫的:
那轮他和阿云嘎一组,整天和阿云嘎一起练歌。每次早上蔡程昱都跟着阿云嘎去敲郑云龙的门,拖郑云龙起来吃早饭。
有一次郑云龙半天不应门,阿云嘎什么也不说也就走了。蔡程昱以为郑云龙大概是被别人叫去吃饭了,结果阿云嘎吃完饭直接打包了一份,上去又去敲郑云龙的门,锲而不舍地一直敲到郑云龙拖着黑眼圈出现。蔡程昱被郑云龙阴沉的脸吓得一哆嗦,阿云嘎却一把揉上郑云龙的鸟窝头,笑着问:哎,今天是郑海德吗?
郑云龙被阿云嘎揉得直皱眉头,却一点要躲的意思也没有,拿过自己的早饭还站在那里,让阿云嘎把他乱七八糟的头发撸顺了,满意地嗯了一声。
蔡程昱发誓那一刻他看见了郑云龙头顶抖动的耳朵。
其实蔡程昱也知道那有多荒谬,但他有些乐于沉浸于这种幻想。
郑云龙的骨子里是带着点冷的。他喜静,却也不厌人。他看着不好相处,其实任谁上手都不见躲。蔡程昱也刷到了网友扒出的郑云龙十八九岁时的人人,一点就着,见谁都怼。可他抬头看向身旁,二十八岁的郑云龙安静地坐在那里,任阿云嘎揉捏着他后颈,顺着脊背一路摸上了腰。
他靠嘴皮子试图建起的威严一点点崩塌。阿云嘎在所有人跟前撸他,以至于蔡程昱黄子等人皮得郑云龙抬手作势要扇人的时候,蔡程昱看到的都是粉嫩嫩的猫肉垫,总是噗哧笑出声来,然后在真的被揍之前逃之夭夭。
这是蔡程昱一个人的小秘密。他试图跟张超分享,但张超沉迷三星堆龙无法自拔。哪有这么大一坨猫!张超看了一圈没看见郑云龙才放心地反驳道:骆驼还差不多。
有道理。蔡程昱的幻想又有了具象:肯定是只橘猫。
他晚上去找阿云嘎练歌的时候,经常能捕捉到窝在沙发上睡觉的郑云龙。郑云龙是真的喜欢把自己埋在一堆衣服里,就像那一天一样。每次阿云嘎给蔡程昱开了门之后就去叫郑云龙,有时候郑云龙就揉揉眼睛半梦半醒地坐在边上听他们唱,有时候在他的高音轰炸下接着睡,而有一次则一把抱起了那堆衣服,迷迷糊糊地回自己屋,留下阿云嘎在后面徒劳地挣扎:哎那我明天穿什么,大龙你给我留一件啊……
大龙哥为什么不在自己屋睡?蔡程昱合理质疑。
我觉得这个和音不对。你听啊——
那不然明天去我屋练?
哎那不行,得有人叫他。阿云嘎在蔡程昱复杂的注视下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没事。蔡程昱摇摇头。就是挺羡慕嘎子哥你的,年轻有猫,人生赢家。
……
阿云嘎好像没理解他的话,卷起谱子敲了下他的脑袋,开始哼起他觉得要改的和声。
后来,是蔡程昱自己琢磨明白的。之后一轮他的搭档换成了郑云龙,可他们还是在阿云嘎的房间练歌。每次他敲开门的时候,郑云龙还是那样裹在一堆阿云嘎的衣服里,懒洋洋地抬起爪子跟他打招呼。
蔡程昱没有养过猫。他知道狗狗恋家,但他想一定也会有恋家的猫猫。阿云嘎的衣服大概就是郑云龙的窝。阿云嘎一个勤快又有条理的男人,衣服却总一大堆地摞在沙发上,好让郑云龙舒服地把自己埋进去,最后还总要看心情挑一件穿走。
他俩在阿云嘎的房间练歌,阿云嘎则去王晰的房间。有时他们练得告一段落了阿云嘎还没回来,郑云龙就摆摆手自然地下逐客令,自己惬意地在沙发上窝着打盹。有时阿云嘎回来得早,会带点吃的回来,蔡程昱跟着也能蹭着吃上一点。他一般只吃两口就不敢吃了,怕胖,和阿云嘎一起看着郑云龙吃。蔡程昱想橘猫这么喂下去可不得了,但他不敢说。郑云龙让他多吃点,他说怕胖。郑云龙哦了一声,问阿云嘎:我胖了吗?阿云嘎说没事,你不胖脸,看不出来。
蔡程昱想起好久以前,王晰那声嫌弃的诶呀。于是他识相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中间郑云龙回了上海一趟,演他的音乐剧。郑云龙不在,阿云嘎的手几乎就没离开过他的手机。
蔡程昱跟阿云嘎说好想到现场看郑云龙的时候,阿云嘎正在给郑云龙发微信。蔡程昱一眼就看见了聊天背景上那只猫,兴奋地差点窜起来:嘎子哥!这是你的猫吗?
啊?阿云嘎注意力在和郑云龙的对话上,反应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对啊,我儿——我干儿子。
这是大龙的猫,叫胖子。说着就熟练地翻出相册,给蔡程昱看,骄傲地炫耀:可爱吧。蔡程昱原以为发现了郑云龙本体,没想到遇到猫奴疯狂现场。阿云嘎翻到后面郑云龙抱着胖子的一堆照片,翻一张就问一句可爱吧,也不等蔡程昱回答,自己就笑弯了眼:哎呀,太可爱了。也不知到底是在说哪只。
好养吗?蔡程昱实在不想接话,就没话找话地转移话题。
猫吗?得看乖不乖了。管吃管喝就行心情好能卖个萌撒个娇的是最好了。有的猫怎么养都养不熟,抓人特别狠,但有的就连洗澡都不闹,特别特别乖。阿云嘎翻到郑云龙抱着胖子的一张自拍,一人一猫——也可能两只猫,瞪圆了眼睛看着镜头,一模一样。
大龙哥乖吗?蔡程昱问。
阿云嘎没有马上回答,转过脸来对上了蔡程昱的目光。两个人对着眨了会儿眼,蔡程昱不知道阿云嘎明没明白他的意思,就看他摁灭了手机揣回兜里,又把脸转了回去,看向远处一边原地绕圈一边吊嗓的高天鹤。
到最后阿云嘎也没回答他,但他双眼皮的褶儿却上扬得厉害。那天后来他还听见阿云嘎给郑云龙发语音问大龙你什么时候回来,那边不知回了句什么,阿云嘎听完后眼睛都笑眯成了一道月牙,于是蔡程昱也得到了他的答案。
郑云龙回来的时候蔡程昱正窝在阿云嘎房间吃零食。门一被敲响阿云嘎就跳起来冲了出去。他看着阿云嘎拉开门,一把捞住了郑云龙困意满满的脸。那个场景有些熟悉,蔡程昱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曾经在微博上看见阿云嘎在真人秀里一把撸起小羊羔的脑袋。而阿云嘎这会儿捧着他的猫猫,仔细打量了一番,低声问了一句什么,蔡程昱听不清楚,只能听到郑云龙懒洋洋的回应。
郑云龙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沉,音调极低的时候就会变成呼噜呼噜的声音。阿云嘎笑着摸了一把郑云龙柔顺的头发,然后又向前靠了半步——蔡程昱坐着的地方不正对着门,这下就失去了视角,只能看见阿云嘎半条小腿。蔡程昱身子刚要往旁边歪,阿云嘎那半步又退了回来,牵着郑云龙进了屋。
蔡程昱眼巴巴看着郑云龙往里走,仰着脸正准备酝酿着开口要票,那边郑云龙走过来瞥了他一眼,直接用膝盖顶他:起来,占我窝了。
…………
蔡程昱想了想自己的票,迅速往边上一挪,等郑云龙一坐下来就讨好地上去给人捏肩,一句辛苦了刚到嘴边,又被人用膝盖顶了。
阿云嘎低头看着他:起来,回你屋去。
…………
忘带房卡的流浪儿童蔡程昱咬着猫主人随手敷衍他的牛奶,悲愤地在走廊暴走第三圈的时候,才终于被李琦捡回了屋。
虽然一直被大家笑说是小电灯泡,蔡程昱还是头一回被这两人赶出去,一时难以消化,冲着李琦王晰直委屈。
王晰刚听见阿云嘎郑云龙两人名字就翻起了白眼,一边摆手一边往后退。李琦倒是饶有兴趣地听完了,听完却没给蔡程昱想要的安慰,反而勾着头冲着王晰说道:哎晰哥,我觉得他俩是有点不一样了最近。
王晰头都不抬:爱咋咋,这俩自己能看着办。
蔡程昱在边上待了半天也没得到安慰,还被套了半天情况,又困又委屈,走的时候顺了好几罐可乐。
他没觉得那两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硬要从时间线上扯出当前来和最初相比,大概是更黏糊了一些——可一直待在他们身边的话,是感受不到什么明显变化的。节目组第一集剧本搞得他俩像是多年未见有些疏远的同学,可见识过前几天他俩见面场景的人没有一个不笑场的。阿云嘎那上扬的眼角,恨不得大声告诉周围所有人这个酷得要命帅得要命的王子是他的老同学,和拿着手机给蔡程昱展示手机里郑云龙和胖子的照片时的模样如出一辙:看,这是我的猫。羡慕吗?我的,俩呢,嘿嘿。
分队之后他就很少去阿云嘎或者郑云龙的房间了。有时他会在李琦房间遇到来串门的阿云嘎。每次阿云嘎来,李琦都会问一句大龙呢,然后阿云嘎的答案也一成不变:睡觉呢。
偶尔他能遇到郑云龙,就特别高兴地挤在他大龙哥边上聊天。有次余笛老师也在,大家兴起就喝了点酒,蔡程昱独自拿着可乐罐和郑云龙碰杯,看着微醺的郑云龙舒服地瘫在沙发上,放松地靠着他。
蔡程昱脑子里闪过一个众所周知的知识点:猫是液体。
可能是可乐喝多了,也可能是有猫难得主动地往人身上一靠实在让人难以抵抗,蔡程昱无意识地伸手摸上了郑云龙的胳膊。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撸猫了。他看过不少人摸郑云龙,大多都比郑云龙高,能够很舒服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不由地就开始摸摸捏捏。蔡程昱比郑云龙矮上一小截,从来没有这个机会,这会儿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顺着胳膊捏上了肩。郑云龙平时没有健身习惯,靠打篮球保持体型,来梅溪湖之后没时间运动,又勤于补觉,身体都柔软了许多。
郑云龙闭着眼睛瘫着,一动不动地任蔡程昱捏。他这会儿就像一只变成液体本体的猫咪,舒舒服服地享受人类的抚摸。
然后他的手就被人拍开了。他迷茫地转头看过去,正对上阿云嘎似笑非笑的脸。蔡程昱在那一刻醒悟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郑云龙拿到《对不起我爱你》的歌之后一句都还没排就领着他去喝酒聊感情,也知道了李琦每次听他说完阿云嘎和郑云龙之后的笑容意味着什么。他二十岁,是看得见彩虹而看不清爱情的年纪。他想起郑云龙回来那天的那截小腿,想起了真人秀里阿云嘎落在小羊羔鼻子上的那个吻。
郑云龙睁开了眼,他看着阿云嘎,轻轻笑了一声,冲阿云嘎伸出了手——而阿云嘎连一秒都不需要就抓住了他。
你喝了多少呀?阿云嘎有点无奈地问,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把他额头的头发捋开。
大概是房间里太热,郑云龙红红的脸给了阿云嘎错误的暗示。蔡程昱刚想解释郑云龙就喝了半杯红酒,郑云龙就眯起眼睛笑嘻嘻说:喝多啦。
…………
蔡程昱才想起自己半分钟前开的窍,迅速站了起来,钻到了王晰的身边。王晰被他吓了一跳,往那边一瞧就了然,笑:蔡蔡,哥跟你咋说的?少掺合。
他叹口气:我也想养猫。
王晰又往他手里塞了罐可乐:行,跟你嘎子哥学学,在同学里薅。
在他要用可乐把自己灌醉之前,又往那头看了一眼:阿云嘎没有坐他留下的空位,而是俯着身凑过去,手撑在沙发背,贴着郑云龙耳边说话。阿云嘎把郑云龙挡了个严严实实,而这回蔡程昱看见了阿云嘎身后欢快摇摆的尾巴。
蔡程昱有三个秘密。一只懒得隐藏的猫、一只藏得很深的狗,和他们隐秘又众所周知的爱情故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