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叶题石】刻在心底的名字
he 破镜重圆 一点酸涩文学
全文1w+ 有点长 大家慢慢看
私设如山 勿上升
刻在我心底的名字,你藏在尘封的位置,要不是这样我怎么过一辈子。
昨晚又工作到了大半夜,石凯醒来时已经过了十二点,迷迷糊糊摸出手机点了个外卖,洗漱完又打开电脑,检查邮箱里有没有新的消息。
没有新消息,邮箱已经很久没动静了,这意味着,写完这首曲子,石凯又要面临短暂的事业空窗期,这段时期往往是最难熬的,没有工作,没有社交,石凯只能待在漆黑的房间里,把自己紧紧地包裹着,不见天日...
he 破镜重圆 一点酸涩文学
全文1w+ 有点长 大家慢慢看
私设如山 勿上升
刻在我心底的名字,你藏在尘封的位置,要不是这样我怎么过一辈子。
昨晚又工作到了大半夜,石凯醒来时已经过了十二点,迷迷糊糊摸出手机点了个外卖,洗漱完又打开电脑,检查邮箱里有没有新的消息。
没有新消息,邮箱已经很久没动静了,这意味着,写完这首曲子,石凯又要面临短暂的事业空窗期,这段时期往往是最难熬的,没有工作,没有社交,石凯只能待在漆黑的房间里,把自己紧紧地包裹着,不见天日。
但是今天不一样,石凯要去做一件大事,或许只是在他平静如水的生活中,算是一件大事。
他要去纹身。
不是临时起意,空下来的时候,石凯常常在思考,那行字他要纹在哪,纹成什么样。
过去五年了,他终于决定,将纹身提上日程。
石凯自己也觉得可笑,一个小小的决定,他做了整整五年。
那行字,或许在许久之前,就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底,至于纹身,不过是个形式。
但出于某些原因,这行字,他总归是要纹的。
早早的预约了一家店,石凯仓促吃完了饭,就出了门。
纹身的图是石凯自己设计的。一朵开的正艳的玫瑰,右下角还有一行字,字很小,但因为用了鲜艳的红色,又很明显。
纹身师看到图就了然的笑了笑,“为你对象纹的?小年轻还蛮有情趣。”
石凯没反驳,只单单笑了一下,默认了。
纹身师又开口,“还挺有缘,我有个朋友也叫这名儿。”
“是吗?好巧。”
石凯已经很久没和人交谈了,有些生疏。一不小心就能把话给聊死。纹身师摸了摸鼻子,问石凯要把图案纹在哪。
石凯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纹这块吧。”
纹身师点点头,突然来了个电话,叫石凯先坐着等一会。
“帅哥,我突然有点事,你这个图案,换个纹身师来给你纹可以吗?实在不行,换个时间约也行,你看你怎么能接受?”
纹身师又进来,身后还带着个人,石凯没抬头,想拒绝,毕竟约的这个纹身师,他前前后后约了好几次才约上,到地方了却让换人来做,那约这么多次不都是徒劳了吗?
“不……”
尾音被吞,石凯瞬间僵住了。
面前的男人,就站着,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石凯对上那人的眼,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五年了,这双眼,石凯很熟悉,他摸过,吻过,也曾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梦里。
黄子弘凡,好久不见。
说不出口,这句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久不见了,石凯。”黄子弘凡的嘴角扯出一丝弧度,像是在冷笑。
“你们认识啊?”纹身师瞬间想到了刚刚石凯要纹的图案,加上两人还真的认识,还有什么不懂的,“啊!那个Lars真的是黄子??”
“什么?”
“没什么!”石凯猛地起身,“我不纹了,对不起。”
说完,石凯就径直往门口走去。
黄子弘凡很快反应过来,拉住石凯的手“石凯,你要纹什么?”
石凯没说话,黄子弘凡又问了一次
“你要纹什么?”
“回答我。”
石凯抖得更厉害了,突然的刺激让他忍不住的流汗,颤抖。
黄子弘凡发现了石凯的不对劲,忙松开手,“怎么了?石凯,你怎么了?”
“没事。”
丢下这句话,石凯落荒而逃。
太狼狈了,真是太狼狈了。怎么能在黄子弘凡面前犯病?
这个时间不好打车,害怕黄子弘凡会追上来,石凯慌不择路地将所有的价位都选上。车很快就到了,石凯上车,劫后余生似的靠在椅背上,喘着气。
黄子弘凡追出去了,但市中心的人太多,路也太杂了,找了一圈无果,只好回到了店里。
“你和刚刚那小子怎么回事啊?把我吓一跳。”纹身师见黄子弘凡回来,忙上前询问。
黄子弘凡眼眶通红,还喘着气,无心回答问题,只说着,“给我看看他要纹的图。”
纹身师一惊,忙打开手机,把图递给黄子弘凡看。
一朵玫瑰,右下角有一行字
Lars'kk
Lars'kk
黄子弘凡的石凯。
石凯和黄子弘凡是大学同学,一个是学油画的,一个是学音乐的,两个人的专业八竿子打不着,但却因为有一个爱社交的共友,开始有了交集。
初识算不上美好。
石凯要去参加朋友的生日会,却在恰巧经过一个小巷的时候,碰见黄子弘凡面露凶狠地将一人堵在角落。二十出头的少年正是正义感爆棚的时候,石凯二话没说就进去给了黄子弘凡一拳。
黄子弘凡当时就愣在了原地,角落被堵着的人趁机跑了,想去追,却被石凯拉住,嘴里还大声嚷嚷着,“你想干嘛?欺负人啊?有我在这,你哪也别想去!”
黄子弘凡被气笑了,“大哥!是他抢了我的钱,我好不容易堵住他了,又给你放跑了!”
弄清事情原委,石凯面色通红,不停道着歉,说着被抢走的钱由他来补上。
黄子弘凡觉得好笑,没再追究,只说了句下次别这么冲动伸张正义,好歹弄清楚了再上去,就摇着头离开了。
因为这一小意外,石凯不出意外迟到了。
进包间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拆蛋糕了,邵明明嘴里说着祖宗,你可终于来了,把石凯迎了进来。
“介绍一下,我好哥们,石凯。”
石凯抬头,对着众人笑笑。邵明明人缘好,石凯扫了一眼,觉得现场得有超过二十个人,多半都是不认识的。
视线扫到一个角落,石凯一愣,是小巷子里碰到的那人。心想着世界可真小,迟来的尴尬情绪溢上心头,石凯对着人点点头,又抱歉的笑了笑。
人很多,大家都各聊各的,石凯在现场认识的人少,一时间有些无聊。
黄子弘凡走到石凯身边的时候,石凯有一瞬间都觉得对方是不是找他算账来了,但显然不是。
“好巧啊。”黄子弘凡笑,“真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
“好巧……”石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今天那事,真的太抱歉了。”
“害,没事儿。往好的方面想嘛,因为这事,咱俩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丢了点钱,交了一个新朋友,我不亏呀!”
听着黄子弘凡这段话,石凯真心觉得扯,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笑了,发自内心的。
两个人出乎意料的很投缘,或许真的和黄子弘凡说的一样,不打不相识。
场上人多,两个人找了个小角落,聊了很久,直到生日会结束,都还有些意犹未尽。加了个联系方式,约着下次。
石凯觉得,这种社交都是短暂的,约好的下次永远会变成下下次,他和黄子弘凡,也只会是彼此生命中短暂的过客,有这一晚上相谈甚欢的回忆已是极限。
但是显然,黄子弘凡不是这么想的。
几乎每一天,他都能给石凯发几条消息,有时是路上碰见的小猫,有时是偶然看见的晚霞,他把他认为的美好,毫无保留的分享给了石凯。
石凯刚开始只是礼貌的回复,再到后来,或许是被对方感染了,石凯也开始和黄子弘凡分享自己的生活,甚至有时还会不自觉期待对方发消息过来。
[明天晚上去不去学校门口那家小火锅?]
[有空的话就别拒绝我了,我们俩要变成网友了!]
[小狗委屈jpg.]
石凯看到消息的第一秒就笑了,仿佛能想象到手机对面那人发消息时的表情。
看着黄子弘凡发过来的表情包,石凯想,他真的很像小狗,热情,充满活力。
[好,明天见。]
石凯那几天刚好换了新发型,头发卷卷的,阳光下泛着金光,一看就很好摸。而黄子弘凡也确实这么做了,摸着石凯软软的头发,黄子弘凡笑,“小卷毛,真好看!”
石凯有些手足无措,夸他发型好看,黄子弘凡不是第一个,但石凯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
心跳的有些快,他拍开了黄子弘凡的手,“摸够了没?头发都给你摸乱了!”
用打趣来掩盖心慌,石凯的惯用手段。
黄子弘凡熟练点着菜,石凯惊讶地发现都是自己爱吃的,连自己的一些忌口,黄子弘凡都知道。
“我问的明明,他全都告诉我了。”
听见回答,石凯的心中蔓延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被在乎,被关注,被分享欲包裹…
看着黄子弘凡亮晶晶的双眼,石凯鼻尖一酸,有点想哭。
莫名其妙,石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股矫情劲。
吃完饭,两个人都不想这么早回学校,黄子弘凡提出,要不要去散散步,石凯同意了。
时间有些晚了,小路上人很少,路灯不亮,暖黄色的灯光将两人包裹。时不时还会有猫从两人脚边钻过,晚上的风吹来很舒服,迎着风走着,聊天的欲望变得很强烈。两个人又开始聊,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但好像有着聊不完的话。
“得回学校了,要熄灯了。”
“嗯。”
“那走吗?”
“走……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舍。
“凯凯,新发型真的很好看。”
“你刚刚说过了。”
“那……明天还出来吗?”
毫无联系的两句话,石凯觉得,黄子弘凡铺垫的真的很生硬,但他还是答了
“好啊。”
从那天后,两个人常常见面,有时是一起吃饭,有时是一起打游戏……总能找到理由。
日子就这么过着,黄子弘凡在石凯生活中的占比越来越重。
石凯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离不开黄子弘凡了。
喜欢是一种很危险的情感,喜欢代表着依赖,代表着习惯。石凯没谈过恋爱,他觉得把自己的情感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算是一种投资,投资的风险极大,他不敢赌也不想赌。
但是黄子弘凡是例外,或许孤注一掷也不算什么。
两个人在一起的那天,是个很平常的夜晚。天气晴朗,月亮高挂,没什么星星。黄子弘凡发了条消息叫石凯下楼。
“凯凯。”
黄子弘凡手捧玫瑰,对着石凯笑得灿烂。
石凯也笑,两个人常常这样,一对视就笑。
“给我的吗?”石凯有意逗黄子弘凡,歪着头,“还是要我帮你转交?”
黄子弘凡又摸了摸石凯的头
“给你的,你要不要?”
“要,当然要。”
……
“我刚刚走在路上,看见一只小狗,特别可爱,就一直盯着我看,我还给他喂了一根香肠。有一瞬间,觉得它和你特别像。”
“是吗?”
“我很喜欢那只小狗。”
“为什么?”石凯接过花,很给面子地问了句。
“因为它有点像你。”
“凯凯,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所以长的有一点像你的小狗,我也喜欢。”
石凯没说话,捧着玫瑰的手微微用力,抬头就直直地看着黄子弘凡。
两个人对视着,仿佛世界只余下了他们。
石凯终于开口了
“黄子弘凡,我也特别喜欢你。”
“我真的很想,天天都见到你。”
黄子弘凡觉得,天天见,是全世界最美的情话。
在一起后,见面的越发频繁。
恋爱谈了一两年了,还在热恋期。
大学的小情侣,避免不了地谈到未来。两个人都很喜欢和对方聊未来,听着爱人设想着未来的生活,很平淡,但很幸福。
黄子弘凡在校外租了一间房子。两个人喜欢窝在小屋里,有时一起看部电影,兴致上来来还会一起做饭,打扫。石凯觉得,自己仿佛真的看到了——未来。
他和黄子弘凡的未来。
黄子弘凡和石凯提到,自己以后想成为一个纹身师。
石凯说,那挺好啊,纹身师,特别酷。
黄子弘凡当下就红了眼,抱着石凯亲了亲,“他们都说,我学油画的去当纹身师,是不务正业。”
石凯见黄子弘凡这副模样,忙说道:“哪里的话?我觉得就特别好。”
又半真半假的开口,“如果以后,你真成了纹身师,我来找你纹身。”
“我要纹一行字。”
“什么字?”
石凯招招手,示意黄子弘凡凑近,话还没说话,就红了半张脸。
Lars'kk
石凯不善言爱,他觉得肉麻。但黄子弘凡相反,他能天天把喜欢和爱挂在嘴边。
“凯凯,我好爱你。”
这是黄子弘凡今天说的第十次我爱你,石凯握住黄子弘凡的脸,额头贴着额头
“我也爱你,黄子。”
最爱你,也只爱你。
回忆到这里,已经是极限。石凯抱紧枕头,这次病发有些严重,他呼吸的有些困难,从抽屉里找出了药,吃了两颗,过了许久,才渐渐好转。
怎么会碰到黄子弘凡?他怎么会在长沙?
晚上躺在床上,石凯辗转反侧,又吃了两颗安眠药,在天快亮的时候,从堪堪睡着。
黄子弘凡也没好到哪去。深夜,开着灯,他就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里的那张纹身图。
Lars'kk
石凯,提分手的分明是你。为什么还要纹这句话?
石凯提分手,黄子弘凡其实早有预料。
毕业后,石凯回到了长沙,而黄子弘凡去了北京,黄子弘凡不是没想过要待在长沙陪着石凯,但是被对方一句不想让我成为你事业上的阻碍给驳了回去。
异地恋虽然不好熬,但两个人还是甜蜜了一年,一有空就飞到对方的城市,即使不能天天见,但手机上聊聊天打打视频也能缓解思念。
黄子弘凡也不记得从哪一天开始,石凯不爱回消息了。无论他发什么,都只回一两个字,很冷淡。黄子弘凡说要去长沙找石凯,也被对方以各种理由拒绝。
最后一次,黄子弘凡不顾石凯的反对,飞到了长沙去找他。
他紧紧的搂住石凯,说:“我好想你,凯凯。”
石凯沉默着,一直没说话。还是黄子弘凡先松开,笑得很牵强,“肚子好饿,我们吃饭去吧。”
石凯这时才说话了
“不了吧。”
“分手吧,黄子。”
“我不爱你了。”
石凯醒来,才十点钟,才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就如往常一般,机械的打开电脑,查看邮箱。
邮箱出现了罕见的红点,石凯点进去。有人约合作,需要面谈。石凯回复完邮件,就呆呆地坐着,望着电脑界面出神。
脑海中闪过很多东西,大学时和黄子弘凡一起住过的出租屋,两个人一起喂过的小猫,一起看过的电影……记忆闪回到分手的那天,石凯又克制不住的开始颤抖,捂住头蹲在地上。
“黄子弘凡,黄子弘凡……”石凯低声呢喃着,重复着,好似这样能让病情有所缓解。
谈合作的地方在一家咖啡店,石凯早早的就到了,百无聊赖地等着。
推拉门有些陈旧,有人开门就会发出吱的一声。石凯被吵的有些心烦,又是一声,他抬头。
两个人看到对方皆是一愣。石凯又想跑,但黄子弘凡这次没给他机会。
他径直走过来,“别走,聊聊,行不行?”
“我……我来…找人谈合作的。”
恰在此时,电话响起,合作方有事来不了了,约着下次。石凯心想着怎么能这么巧,黄子弘凡就在对面听着,他没法隐瞒,只好点点头。
两人面对面坐下。太久没见了,黄子弘凡倒是没什么变化,反倒是石凯,人瘦了一大圈,皮肤倒是越发的白了,白的甚至有些病态。
石凯知道,自己现在算不上好看,莫名觉得有些抬不起头,他扣着自己的手指,没有开口说话。
“你……过得好吗?”黄子弘凡问出口就后悔了。
“还行。”石凯还是没抬头。
看着对方这样子,黄子弘凡心疼的不行。什么都变了,他哪里看过石凯这副模样。
为什么还要纹那行字?
问题突然问不出口,他招招手,点了两杯拿铁。
沉默了许久
“石凯,你后悔过吗?”黄子弘凡扯出笑。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何必呢?五年了,过去五年了,这个问题已经没意义了。但是黄子弘凡还是想问,他像个小孩,固执地想要知道答案,想要刨根问底。
石凯又开始沉默了,心尖不停颤抖着,怎么回答?
我后悔了,黄子弘凡,我好后悔。
“我……”
“算了。”指尖频繁点着桌面,“没意义了。”
黄子弘凡也说不清到底自己是真的觉得没意义了,还是害怕听到石凯的答案。
“对不起。”石凯开口了,声音有些颤抖。
黄子弘凡抿了抿唇,沉默良久,开口,“现在说这个没必要了,我早都放下了。”
“更何况,你没错。”
说完这话,黄子弘凡起身去结账,离开了。
吱
推拉门发出声响。
石凯终于忍不住趴在桌上,眼泪源源不断地流出,从低声呜咽到放声痛哭。
店里的客人都被吓了一跳,服务员走过来,不停地询问,需要帮助吗?先生。
石凯抬头,接过服务生手上的纸,胡乱擦了一把脸,说着谢谢,逃也似的出了店门。
黄子弘凡觉得奇怪,石凯当初说分手说的果断。却在五年后去履行热恋期温存时说的一句玩笑话。并且,石凯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从当初那个张扬、正义的少年变成了一副全然陌生的样子。
黄子弘凡想的头疼,他很清楚,这五年来,自己从未放下。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每天晚上看几眼石凯的照片,再抱着当初两人一起买的玩偶入睡已成为习惯。
石凯变成这副模样,黄子弘凡说不心疼都是假的。他从不欺骗自己,看到石凯的第一秒,尤其是见到他要去纹那一行字,黄子弘凡的第一反应就是把人追回来。
他承认自己没出息,也承认自己是朋友所调侃的“恋爱脑”,对于石凯这个人,黄子弘凡可以算是清醒的沉沦。
打开手机通讯录,翻到邵明明的电话号码,想了一会还是拨通了。
黄子弘凡和邵明明其实并不熟,和石凯认识的那次生日会,他也是因为刚好那段时间和邵明明有了一些学业上的交集,才恰巧参加了。
学业项目结束后,自然而然的,他和邵明明就没什么联系了。但是黄子弘凡知道,石凯当时和邵明明特别熟,虽然不知道现在如何,但两个人当初是很好的朋友。
黄子弘凡也不知道,这个号码,邵明明还有没有在用,但他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了过去。
“喂,你好,哪位?”
万幸,黄子弘凡开口,“明明,我是黄子弘凡,你还记得我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过了许久,邵明明才开口
“记得,有事吗?”
“你现在和石凯还在联系吗?”
邵明明答,有联系,但是这两年联系的越来越少了。
接下来这句话,更是让黄子弘凡一惊
“黄子,石凯他,好像过得不太好。”
“他好像......生病了。”
石凯一回到家就把自己裹到被子里,又犯病了,这次好像很严重,吃了药也不见缓解。
乍一听到敲门声,石凯讶异,不知道会是谁。
害怕被陌生人见到自己这副模样,石凯挪到门口,问了句,“谁啊?”
“我,是我,凯凯。”
黄子弘凡的声音,石凯捂住嘴,背对着门缓缓滑到地上。
“开门,凯凯,求你,开门。”
......
黄子弘凡不停敲着门,敲了一会又害怕吓到石凯,忙又叫了几声凯凯,温柔的不行,“开门好不好?我有话对你说。”
石凯深吸一口气,终是把门打开了。
打开门后,石凯全身脱力,就要往地上倒去。黄子弘凡反应很快,抓住石凯往自己怀里扯,怀里的人在不停地颤抖,黄子弘凡一边说着没事了没事了,一边自己也忍不住落泪。
黄子弘凡顺着石凯的背,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感受到怀里人的单薄,黄子弘凡心酸的不行,不停说着
“凯凯,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石凯无力询问,趴在黄子弘凡肩头,默默掉着眼泪。
坐在沙发上,两个人的眼眶都红红的,虽然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石凯的身体状况已经好多了。
黄子弘凡攥着石凯的手,“没事,不愿意说就不说。”
“我一直在,你说不说我都在。”
那段往事,石凯从未完整对其他人说过,邵明明知道的也不多,就连心理医生也没有听石凯陈述过。
那是伤疤,永远不会好的伤疤。
石凯将那段回忆封存在心中,不提、不想就好似可以欺骗自己,他不存在。
“黄子,我生病了。”
“我不是个正常人。”
心好似被针扎了,黄子弘凡忍着心尖细细密密的疼,颤抖着手摸了摸石凯的头“凯凯……生病了,我陪你治,我能一直陪着你。”
石凯看了一眼黄子弘凡,刚哭过的双眼有些肿,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很想哭,但是眼泪已经流不出来。
石凯在黄子弘凡面前,亲手揭开自己的伤疤。
毫无保留的,相信对方。
大学刚毕业那年,石凯的爷爷去世了。
石凯从小是跟着爷爷长大的,爷爷的去世对石凯的打击很大。
在认识黄子弘凡前,石凯的人生有两大支柱,一是他的爷爷,其次就是唱歌。认识黄子弘凡后,才又多了一个。
爷爷去世,石凯无疑是痛的,但是在黄子弘凡的陪伴下,他也慢慢的走了出来。
毕业后,石凯签到了一家名气不大的音乐公司,他一刻不停地投入创作,也发过几次单曲,但是都反响平平。
虽说不符合大众的胃口,但黄子弘凡很喜欢,夜夜失眠都要听石凯的歌才能睡着。
在男朋友的鼓励下,石凯受到舆论的影响微乎其微,他还是全身心的投入创作,演唱。
黄子弘凡不在身边,唱歌就是他的全部。
近一年的努力,石凯创作出了一首新歌。那首歌是他无数个日夜创作出来的心血。几乎是刚创作出来,石凯就将它交给了公司的负责人,希望能够尽快出这首单曲。
在等待公司回应的这段时间,两个人还开着玩笑。黄子弘凡说着,等这首歌发了,我们凯凯说不准就变成大明星了。石凯笑着叫他别贫,实则内心还是很期待。
好消息没等来,石凯先遇到了一个棘手问题。
他的声带因为突如其来的炎症有些受损,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唱不了歌,石凯很着急,为数不多的工作、演出可能都得推掉。黄子弘凡不断安慰着石凯,说着先养一段时间,等声带好了,说不准好消息也来了,不急这一会。
石凯虽然着急,但也只能这样。
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打破了石凯所有的计划。公司里和石凯交好的朋友告诉他,他的新歌极有可能被公司拿走,安排给了别的艺人唱,并且作词作曲的位置都不是他。
石凯不敢相信,第一时间就跑到了公司,询问那位负责人。
负责人含糊其辞,但石凯听出来了,消息是真的。
他也不是没闹过,但小小的艺人哪里能有什么话语权。新歌还是发了,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了大众眼前,作词作曲人都不是石凯。
“凯凯,新歌发了吗?”
“还没,哪这么快。”
石凯选择隐瞒,这首歌他没给黄子弘凡听过,想在发表时给对方一个惊喜。
歌词讲述的是他们俩的故事。
“没事儿,肯定很快就能有消息啦!不要着急。”
“凯凯我和你说,我进了一家特别有名的纹身馆当助理,而且我之前投去比赛的那副油画得了一等奖!可多奖金了!你之前想要的那双鞋,我已经给你下单啦,还给你买了很多东西,你最近记得收。”
石凯忍着眼泪,开口,“好,恭喜你,黄子。”
挂断电话,石凯突然冲进厕所,不断地干呕着。
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漫天的黑暗将他包围。
他开始变得不愿意说话,不愿意与人交流。与公司签的一年约也已经到期,石凯没和以前设想的一样选择延期。
他将自己关在小小的房间里,没日没夜地创作。
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在好多次宿醉后,石凯终于觉得自己嗓子难受的不行,去了医院。
医生对着他一顿骂,说着要是还想要嗓子就别再喝了。
石凯听劝,没再虐待自己的身体,过了几个月,嗓子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石凯发现,他还是唱不了歌。
医生说:“你的声带已经完全恢复了,已经可以唱歌了,唱不了不是声带的问题,实在不行,这边建议你去心理科看看。”
心理障碍,心理疾病。
石凯觉得自己好似被投进了没有尽头的黑暗里,怎么都好不了了,再怎么挣扎,他都逃不出来。
石凯唱不了歌了。
打开手机,看着和黄子弘凡的聊天记录,自己已经很久没回复过对方了。
决定做的很快,那就分手吧,现在的自己对于黄子弘凡来说,除了能增添他的烦恼还能做什么?连最基本的情绪价值,石凯都已经提供不了了。
“分手吧,我不爱你了。”
石凯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好像在说今天吃什么。
支撑石凯的三根支柱,有两根是意外倒塌,最后一根,由石凯亲手摧毁。
石凯慢慢的断了所有的社交,以前的很多朋友都没有再去联系。他孑然一身,一无所有。
他不再唱歌,专心作曲。没什么名气,赚的钱堪堪够他生活。
石凯的病越来越严重,甚至到了后面还有自残的倾向。每每情绪崩溃,石凯都会在自己手上划口子。
对于他来说,生理上的疼痛比心理上的好受的多。
这五年来,他对黄子弘凡的情感日益加深,思念只增不减。
石凯在黑暗中浮浮沉沉,见不到光,全凭对爱人的思念而活。
Lars'kk
他要把这行字,刻在心口。
黄子弘凡,我为你而活。
石凯的嗓音有点哑,平静的讲完,好似讲的不是自己的故事。
黄子弘凡抱着石凯,不停说着对不起,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苦涩蔓延全身,自责的情绪不断涌动。
为什么要同意分手,为什么不了解清楚,为什么当初没有看出石凯眼里的情绪?
石凯开口,“黄子,你那天问我的问题,我没回答你。”
“我后悔了,每天都在后悔。”
“我看似大方,说放你走就放你走了。但是其实我很自私,就比如现在,我就想牢牢抓住你,想让你……再救救我。”
黄子弘凡控制不住眼泪,哭到喘不过气,哽咽着开口,“不用你抓,凯凯。我不走,我永远都不会走了。”
有些语无伦次,这次换作石凯安抚的拍拍黄子弘凡的背。
“黄子,那行字,你来帮我纹好不好?”
“我们约好的。”
曾经的回忆涌上心头,黄子弘凡哭的上不来气,点点头,回了个好。
两个人又重新在一起。
黄子弘凡看到石凯手上的伤,更是心疼的不行,又哭了好久,当天就搬进了石凯家里,害怕他还会伤害自己。
把拉的紧紧的窗帘扯开,阳光又洒进了屋内,石凯被阳光包围,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石凯被黄子弘凡拉着又去看了好几次医生,面对治疗,石凯变得更积极了,他比任何时候都要迫切地想治好病,想克服心理障碍,想唱歌,想唱写给黄子弘凡的歌。
病情逐渐好转。
石凯把那首歌完完整整的唱了一次。黄子弘凡又哭的不行,石凯无奈,哄了好一阵,他才平静了下来。
或许是老天也看不下去,石凯曾经的公司破产倒闭了,曾经的真相也水落石出。
大家都知道了,这首歌,是歌手石凯写给自己爱人的作品。
石凯又开始唱歌了,在黄子弘凡的陪伴下。
被爱滋润,被阳光包围,石凯觉得自己幸福的像在做梦。
黄子弘凡也一样,不用在寂静的深夜,看照片解相思,不用抱着冷冰冰的玩偶入睡。看着身旁熟睡的爱人,黄子弘凡轻吻石凯的额头,小声说道
“凯凯,我爱你。”
黄子弘凡带着石凯进了自己工作的那家纹身店。
纹身师见是两人一起来的,凑上前来,“欸,你俩真是一对啊?”
黄子弘凡笑道:“是啊,当时闹了个小别扭,让你看笑话了。”
“那……那图案还要我纹吗?”纹身师看向石凯。
石凯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上次的事,抱歉了。”
黄子弘凡拉着石凯进了房间内,认真消毒完机器,开始纹前,石凯很平静,反倒是黄子弘凡有些紧张,“可能会有点疼。”
石凯摸了摸黄子弘凡的手,笑,“没事,我不怕疼。”
一瞬间想到石凯手臂上的伤口,黄子弘凡眼眶一红,又想哭。
石凯忙安抚,“就疼这一次了,以后身上不会添新伤了。”
纹完玫瑰,石凯疼得出了一层薄汗,黄子弘凡深吸一口气,开始纹那一行字。
Lars'kk
我们属于彼此。
我们的名字牢牢刻在彼此的心里。
谢谢大家能看完 希望大家能喜欢
天天开心~
弘石||结婚是件人生大事
同人创作请勿上升
“我们结婚了。”
“谁?谁和谁结婚?”
“我俩。”石凯伸手拉了一把站在他旁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黄子弘凡,两个人肩靠肩盘腿坐下,然后生怕哥哥们理解出别的意思,石凯特意补充,“我和黄子,我俩结婚了。”
隔了一张方形茶几,对面沙发上挤着坐了几个哥哥,要么是一脸难以置信,要么是一脸严肃,要么眼珠子仿佛在眼眶里四处滚动一样来回观察在屋子里的所有人。
总之,似乎,好像,大家都不太能接受这件事一样。
齐思钧清了清嗓,说:“凯凯啊,想结婚了?”
“不是。”石凯摇头,“已经结了。”
齐思钧的表情冷了下去,黄子弘凡一抬眼,看到坐在旁边沙发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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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了。”
“谁?谁和谁结婚?”
“我俩。”石凯伸手拉了一把站在他旁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黄子弘凡,两个人肩靠肩盘腿坐下,然后生怕哥哥们理解出别的意思,石凯特意补充,“我和黄子,我俩结婚了。”
隔了一张方形茶几,对面沙发上挤着坐了几个哥哥,要么是一脸难以置信,要么是一脸严肃,要么眼珠子仿佛在眼眶里四处滚动一样来回观察在屋子里的所有人。
总之,似乎,好像,大家都不太能接受这件事一样。
齐思钧清了清嗓,说:“凯凯啊,想结婚了?”
“不是。”石凯摇头,“已经结了。”
齐思钧的表情冷了下去,黄子弘凡一抬眼,看到坐在旁边沙发角的蒲熠星正眯着眼一脸不满地盯着黄子弘凡看。
黄子弘凡嘿嘿一笑,心虚但大声:“我跟凯凯……我俩情投意合,我们商量好的。”
郭文韬那边表示质疑,小声但清晰地“哦?”了一声,意思是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黄子弘凡还想要说什么,余光看到石凯动了一下,他生怕石凯不耐烦了开始炸毛,赶紧挺直了背一手拦在石凯面前。
“哥哥们,这事是真的,而且我们也是仔细思考过这回事了,没有开玩笑,也没有玩乐。”
石凯将黄子弘凡的手推开,从口袋里拿出两本红本子,放到茶几上,表情认真。
“是真的。”
这事最后不欢而散。
郭文韬,蒲熠星,齐思钧这仨当大的进了房间去商量什么,何运晨跟在石凯身后非常灵活的将人带进房间并锁上门,只留下外面表情呆滞的曹恩齐和黄子弘凡。
曹恩齐踢了一脚黄子弘凡的小腿。
“咱俩去客厅等着呗。”
“行啊走呗。”
曹恩齐看着黄子弘凡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咋咋舌,琢磨了一下,最终评价道:“但你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
黄子弘凡这回不打嘴炮了,静静听了会儿曹恩齐对这件事的各种评价,最后也只是闭上眼睛向后靠在沙发上,很冷静地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嗯”。
这事儿如果放在三个月以前,齐思钧大概率会是带头说要庆祝的那一个,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表情复杂。蒲熠星尽管难以置信但也会表示支持,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对黄子弘凡有很多不满。
不过也好,如果这事发生在两个月前那段时间,黄子弘凡可能会遭郭文韬和蒲熠星一顿狠揍。
这一切都源于——两个月前,石凯失忆了。
说狗血也狗血,后来黄子弘凡不断反思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石凯的事,让石凯的失忆只针对他一个人。
黄子弘凡想不出来的。
他只记得两人很早就认识了,比在场的各位好哥哥认识得还要早。也记得两个人一起吃过的宵夜,打过的游戏,聊过的天,当年两个人情投意合到跨了时区隔了十几个小时的时差也要聊天,有很多次聊着聊着石凯就睡着了,然后黄子弘凡就听着石凯睡觉的呼噜声发笑。
还记得重逢后又重新融入对方的圈子里,有了新的朋友,新的工作,新的生活。记得又一起吃宵夜,打游戏,煲电话粥。记得闹别扭后又打打闹闹重新和好。
在黄子弘凡的记忆中,他们相处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
即便有时候很肉麻的会牵手拥抱,在对方的朋友圈大胆评论一个“么么哒”,这都没什么,因为他们这群人都是这样相处的。
可是石凯失忆以后,谁都记得,唯独对黄子弘凡一脸茫然。
黄子弘凡还记得石凯出事那周的周四,那是他第三次踏入石凯的房间,坐在石凯的床旁边与他聊他们刚认识那会儿的趣事,手里还拿了个苹果给石凯削皮。
然后皮断了,石凯问他:“我以前是不是喜欢你啊?”
齐思钧说,石凯能想起来的东西很少,还让黄子弘凡尽量配合石凯的回忆,像他那样失忆的人,可能说出来的哪一句话都是他潜意识里冒出来的一丁点记忆。
所以尽管黄子弘凡从不觉得在他们相处的过程中石凯有过任何喜欢上他的表现,但此时听到这话,黄子弘凡立刻马上不带犹豫地回答:“对,是,哎哟你不知道你那时候可喜欢我了。”
石凯皱了皱眉,表示有点怀疑。
黄子弘凡干干笑着继续削苹果,心想哪天石凯恢复记忆想起今天的事,大概会揍他一顿。
第四次,黄子弘凡坐在石凯旁边,上次他们回忆到了刚认识的那段时间,这回要回忆黄子弘凡出国读书的日子。
黄子弘凡讲他们常常聊到睡着,还说石凯睡觉不老实,又打呼噜又磨牙,被吵醒了还会哼哼唧唧。
说完后本来笑着的石凯不笑了,红着脸有些不高兴,喃喃道:“我以前到底喜欢你什么啊?”
黄子弘凡心下立马响起警铃,脑瓜子转了又转,接着开始不害臊地夸起自己:
帅气逼人,风趣幽默,心地善良,乐于助人……
黄子弘凡夸完了,石凯又说:“我就是个这么肤浅的人啊。”
黄子弘凡撇撇嘴,这还肤浅啊。
但是齐思钧说过了,不要去反驳石凯的话,于是黄子弘凡只得老老实实想方设法,把以前陪着石凯一起看的电视剧里的剧情掰开了揉碎了,融进自己的脑子里,把自己想像成里面的主角,才说:“主要是我也很喜欢你,对你软磨硬泡的,死皮赖脸的追你。”
石凯这才笑起来:“你这么厚脸皮啊。”
黄子弘凡点点头:“不厚脸皮追不到你啊。”
后来黄子弘凡半夜想起这事,给蒲熠星打电话,问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说我喜欢他啊,还承认他也喜欢我,这怎么办啊,怎么搞啊?”
蒲熠星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嗓音都清亮了起来。
“你这是在骗他。”
黄子弘凡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没……我没要骗他,小齐哥说了,石凯想起什么就顺着他,有助于他恢复记忆。”
“那所以你喜欢他?”
“我……”黄子弘凡这下愣住了,我了半天什么也我不出来。
听到蒲熠星叹了一口气,再说道:“你现在只能想着先顺着他吧,等他恢复记忆了,最多揍你一顿,凯凯这孩子嘴硬心软,知道你是为了帮助他能恢复记忆,也不会怎么你的。”
于是这事就只能这么定了下来。
黄子弘凡这么二十多年来没喜欢过人没谈过恋爱,坐在石凯身边手脚都快要不知道怎么摆了,只能不断回想脑子里存放的电视剧,演出一副确实很喜欢石凯的样子。
演到后来的某一天,石凯给黄子弘凡打电话,问怎么不去找他。
那会儿黄子弘凡在忙,怎么想也想不通石凯质问的语气是为何,直到那边有些许不耐烦了,说:“今天是七夕节。”
黄子弘凡这才想到完蛋了。
哪有人会不想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情人节呢,尽管“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每天都是情人节”这种屁话也是有的,但是遇上正儿八经的情人节没有一丁点表示是不行的。
黄子弘凡着急忙慌买了电影票,又买了花,把自己收拾得像只开屏的花孔雀,提前下班去接石凯。
石凯接过花去牵黄子弘凡的手,又笑着轻轻在黄子弘凡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完了蛋了。
黄子弘凡怎么也没想到这戏演着演着还得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这样下去该怎么办才好。
但是黄子弘凡没能慌乱太久,他侧过头看向石凯,看向石凯甜蜜的笑脸,看向石凯弯弯的漂亮的眼睛,心情又平和下来,转而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石凯看黄子弘凡脸上的表情有些呆,收了些笑,问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
石凯又问:“不喜欢我这样是吗?”
黄子弘凡轻轻摇头,捏住石凯的下巴,轻飘飘的亲吻落在了石凯的额头。
然后不好意思地笑道:“太久没得到你的亲吻啦,有点激动。”
黄子弘凡实际慌得不行,抓着石凯的手越来越紧,走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于是就没有注意看到石凯十分僵硬的表情。
看完电影出来已是深夜,石凯抱着的那束花还传来阵阵清香,两个人的手还牵着,黄子弘凡正乐呵呵地跟石凯复盘刚才看的电影内容。
很突然的,石凯停在了原地。
黄子弘凡回头看他:“怎么了?”
石凯笑道:“你不是说太久没有得到我的亲吻了嘛,现在想亲你,可不可以?”
黄子弘凡没回应,拉着石凯往旁边有遮挡的墙边走。
“这事可不能在路边做。”黄子弘凡不大好意思地抓了一把头发,然后再正儿八经地捧起石凯的脸颊,“我是说,当然可以。”
黄子弘凡没跟人接过吻,光有眼睛看过的经验,没有实战的经验。但是石凯很甜很软,所以好像亲吻变得非常容易。
只是,如果石凯没有哭的话,这将会是今晚发生的一件最美妙又甜蜜的事。
“怎么哭了?”黄子弘凡给石凯擦眼泪,下手没轻没重的,揉得石凯的脸都红了。
而石凯哭个不停却还要笑,说:“就觉得很好。”
“虽然,虽然我记不清了,但我觉得,你以前一定很爱我。”
说完石凯抬起眼皮,含着泪的眼睛更是亮晶晶的,好似有数不尽的浓情蜜意。
又问:“对吗?”
可能石凯哭得太可怜,可能石凯的感情似乎满到溢了出来,可能夜晚时情绪来得汹涌,可能今晚的月色撩人。
黄子弘凡轻轻亲吻上石凯眼泪未干的眼睛。
“对。我特别爱你,但不是以前,是一直以来的事。”
对这事儿,齐思钧并不是很赞同。
他对着黄子弘凡语重心长:“我说让你配合他恢复记忆,不是要你瞒他骗他的。”
黄子弘凡听得有些烦:“我没有骗他。”
“那你俩以前什么关系你自己不知道吗,本来就只是好朋友,你现在跟他在一起,要是他以后恢复记忆了怎么办?”
黄子弘凡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固执地答非所问:“可以喜欢的。”
齐思钧没听明白:“什么?”
“我说,恢复记忆也没关系,可以喜欢的。”
“那你有想过他恢复记忆后并不想跟你在一起要怎么办吗?”
黄子弘凡还是固执。
“不会的。”
半个月前,黄子弘凡与石凯已经没羞没臊的在一起处了一段时间,期间不论哥哥们怎么提醒,都没能阻止两个人在一起。
有一天石凯给黄子弘凡打电话,语气有些惊讶。
“黄子,我在我家发现了一对戒指,所以我们已经要结婚了吗?”
黄子弘凡哪能知道这回事,也不知道那戒指是从哪来的,挂了电话后还想着也许可能齐思钧的阻拦有一定的道理,也许石凯在失忆前有别的喜欢的人,而那对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戒指就是证据。
那他这样算不算夺人所爱呢?
也许是生活过得太轻松,以至于那会儿黄子弘凡没想起来,石凯的失忆只针对他一个人而已,如果石凯有另外喜欢的人,石凯是记得的才对。
那对戒指在两个人的无名指上无比贴合,好像就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一样。
石凯露出很激动的表情,问黄子弘凡,是不是真要结婚了。
黄子弘凡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呆呆应道:“嗯。”
仅半个月,看好了时间,确定好日子,那红本子就拿到了手,而戒指也没摘下来。
何运晨几次确认那红本子确实真的不能更真了以后,问石凯:“现在你觉得怎么样?”
石凯低头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玩,回道:“就这样。”
“他还是没想起来?”
“没有。”
何运晨叹了一口气:“小齐他们,他们刚才那样,是担心你。”
“我知道。”
在失忆的人面前装失忆,骗他跟他在一起,然后结婚,即便他再也想不起来,至少还有婚姻能锁住他。
石凯觉得很心酸,这对戒指,本来就是黄子弘凡准备着跟他求婚的。
他们出门去玩,黄子弘凡的心思藏不住,但石凯没打算拆穿,就装着没看穿对方的心思,配合着黄子弘凡接受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惊喜。
直到该求婚的那一天,黄子弘凡好心好意奋不顾身救了个横穿马路的小孩,然后像所有狗血的偶像剧那样,被车撞到丢了记忆。
黄子弘凡清醒过来后,他的记忆回到了两个人在一起之前。
黄子弘凡不记得他当初是怎么手忙脚乱磕磕绊绊跟石凯告白的,不记得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牙齿跟牙齿撞到一起然后还傻乎乎地笑出声,不记得他们一起走过的大街小巷,不记得他们所有的亲密接触。
他不记得有一年情人节他独自开着一辆卡车穿过一个省连夜拉回来一车的玫瑰送给石凯。也不记得在下雪的冬夜特意穿了件宽大的羽绒服将石凯整个人用衣服包进怀里。不记得跨年夜在山上跨年,将石凯一团一团用衣服围巾围住而自己却冻到感冒,只为了在新年第一缕阳光升起时,跟石凯说声“我爱你”。
他更不记得他们已经拥有了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房子里也有了他们生活的痕迹。
当黄子弘凡对着假装失忆的石凯说,“我特别爱你”时,石凯心酸得快要崩溃,因为他知道黄子弘凡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是为了配合他帮助他。
要是以前啊,他们会在每一个睡醒的清晨,每一个或闹腾或平静的相拥而眠的夜里,总会有那么一句甜言蜜语。
不需要谁假装,不需要谁哄骗。
那三个当大哥的商量好了以后都挤到了何运晨和石凯那间房里,商量出来的结果没什么特别的,说到底石凯也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考量,他们不应该干涉太多,只要在这俩小幺儿需要帮助的时候站出来就好了。
但齐思钧总是忧虑更多。
“他有可能永远也想不起来。”
“我知道。”石凯点点头,下意识又去转动手上的戒指,“但他新的记忆里,愿意陪着我喜欢我,我也很满足了。”
齐思钧听完这话,反而笑起来。他想起当初他跟黄子弘凡说,别骗石凯,而对方的回答是“可以喜欢”。
可能天下有缘人既然有缘自会有可连结之处,即便有一方失去了记忆,可是刻在骨子里的爱到底还是难以消灭。
蒲熠星抱着手臂笑出来:“是啊小齐,我们太紧张了,忘记爱了,就再重新爱一次就好了,又有什么关系。”
几个人出来送客时,曹恩齐也已经得了消息了解目前的情况,于是他也没多说什么,拍了拍黄子弘凡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好好对凯凯。”
黄子弘凡假装不满地白了曹恩齐一眼:“用你说。”
领了红本本的两个人手牵手离开,道别了哥哥们之后才开始聊着要去超市买些菜回去做晚饭。
下了楼才发现外面已经起风,黄子弘凡把围巾围在石凯的脖子上,仔仔细细给他弄整齐。
大概心情也受到刚才哥哥们的影响,黄子弘凡没由来问起石凯:“真结婚了,可你还是想不起来,会不会太勉强你了。”
眼眶发酸,石凯急忙眨眨眼,不敢去看黄子弘凡,清了清嗓才回答道:“虽然想不起来,但我觉得我以前跟你在一起,我一定是个很幸福的人,所以我现在是在找回我的幸福,我觉得不勉强。”
黄子弘凡又问:“如果你记起来了,发现跟你记忆中的不一样怎么办呢?”
石凯愣了一下,轻轻踢了一脚黄子弘凡的小腿:“黄子,你说什么呢!难道你背着我出去偷吃?”
黄子弘凡吓到瞪大了眼睛:“别别别,我哪敢啊。”想了想又说,“有你已经很好很满足了。”
说完这话黄子弘凡就有些佩服自己,这演的时间长了,说情话也是信手拈来了。
第一场初雪来得早,两个人不急着走,一起站在屋檐下看纷纷飘落的雪花。
风刮过,带起一阵阵落在两人的头发和肩膀上。
石凯侧过头,看黄子弘凡嘟嘟囔囔地替自己拍走身上的雪花,眼眶酸得快要兜不住泪水。
黄子弘凡发现石凯哭的时候又有些慌:“怎么了?”
石凯抹去眼泪,说:“我觉得我们好像共白头了。”他笑着,指了指两个人头上薄薄的一层白。
黄子弘凡也笑,没再去拍打身上的雪花,而是将被包得软乎乎的石凯抱进怀里。
有些话从脑子里冒出来,可能说出来不是很有必要,但如今在这个下了雪的天气里,黄子弘凡抱着他的……刚领了结婚证的爱人。
是。黄子弘凡把手臂又收得更紧了一些。
他抱着他的爱人,心里有一股无法言说的感情,汹涌地冲撞着他身体里的每一处每一个角落,让他只能够把他的爱人抱得更紧,不让他的爱人离开,好让他能将那句绝不是在电视里学来的话说出口。
“凯凯,我好像真的,爱了你很久。”
所以我们一定要共白头。
-完-
好好好,哥几个又整活了,哥们儿脑子里有东西,全是点子哈哈哈哈哈哈
都很有个人特色哈,凯凯的读着读着要唱出来了,小齐但凡晚一天都不能写“依然29岁”,小何真的是“严格的法律人”,jojo的很可爱哈哈哈哈
而且花篮里面真的有桃唉~
好好好,哥几个又整活了,哥们儿脑子里有东西,全是点子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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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花篮里面真的有桃唉~
我去我限时返场一下,这次南北我真的!我说南北这期赢麻了!!!首先韬韬叫了『阿蒲』!!!这在之前根本不敢想好吧!!!还有在加载中,如果没记错最开始韬韬是坐在阿蒲斜前面的,后来韬韬说完『阿蒲』之后,韬韬和阿蒲中间就隔一排了💔
还有P1这个配文,我真的我去过大年了,南北后期绝对有人!!!🥺🥺🥺(我话就撂这)
P2也巨绝!一路向北真的戳死我了,快给哥们甜冒烟儿了!谁懂!!!
要疯要疯要疯!!!
|图自截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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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叶题石】智齿(25)
ABO+带球跑+养娃+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HE
顶流大明星薄荷味A黄×画室老师青柠味残缺O凯
4.7K,同人二创不上升正主
预警:杨晰有,一句话昱佳提及有,大家自行避雷
大家情人节快乐呀😘😘😘
这也是大修的一章存稿,感情之余带了点小黄的成长线。结尾杨晰的部分和小狗面包也能看出对比,属于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情模式。不过我个人对这两种感觉都很喜欢就是了2333
智齿(25)【精修版】
黄子弘凡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确实是工作去了。
他这小半年来因为自己的私事耽误了太多工作,尤其是他放弃了京圈累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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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齿(25)【精修版】
黄子弘凡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确实是工作去了。
他这小半年来因为自己的私事耽误了太多工作,尤其是他放弃了京圈累积下来的资源,决定要留在这座城市重新发展后,从前的人脉大多都丢失,太多东西要重头再来,因此韩潇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纵容他。
他自己也明白在这件事上韩潇已经退让了太多,所以之前他顺从韩潇的意思飞到国外去给新歌拍MV,回来后除了石可梵生日那天勉强空出了一天时间见了石凯一面之外,其他的时间都被抓去给新歌做宣发。
并且为了打歌韩潇还给他接了好些综艺,为此他又是几番轮轴转,直到这些工作都完成得七七八八,该有的曝光度也都补上之后,韩潇这才大发慈悲地给他放了假。
“哥,我看那些霸道总裁小说里不都是总裁为了挽回爱人,要么把工作丢一边要么交给别人去做,自己一心一意追妻,然后爱人为此感动得一塌糊涂最终选择原谅,于是总裁抱得美人归——你怎么不借鉴一下啊?”
自从上次帮忙搬家就再没去过黄子弘凡新家的方书剑终于等到了表哥休假,他半路蹭上了黄子弘凡回家的车,然后和着那些外出工作时带的行李一起打包被黄子弘凡扔上了家里的沙发。
方书剑说这话的时候黄子弘凡正在归置手上的行李,可即便如此大明星还是抱着一堆衣服走到沙发边,空出手来敲了方书剑一下。
“你小子想什么呢?这是现实不是小说,做任何事情都得为自己和身边的人负责。我这份工作养活的不光是我自己,还有经纪人化妆师助理啊一些随行工作人员,大家都要靠我吃饭的,我若是一声不吭罢工了,难道让他们喝西北风去?都是成年人了还搞狗血八点档那套未免太过幼稚。”
“嘶。”方书剑捂着脑袋痛吸一口气,然后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撑起下巴看黄子弘凡,“哥,幼稚不幼稚另说,但我发现你变了。”
“什么?”
“你从前可不会这么考虑身边的人。”
“你这听起来不像是好话。”
“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从前的你其实有一种不自知的资本家气质。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你只管自己,才不会顾及别人死活。”
黄子弘凡眯了眯眼,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方书剑,今日不知为何亦常头铁的方小少爷迎难而上,他从沙发上爬起来盘腿坐好,一副要好好跟黄子弘凡说道说道的架势。
“我跟你打个比方啊,就好比我动你项链那件事,当然首先我承认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没经过你允许就动你的项链,这是前提哈。”
黄子弘凡把手里的衣服扔到一边,坐到单人沙发上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行,你继续说。”
“就拿这个事情来说,诚然这其中有部分你对凯哥感情深的原因在。但抛去这些,我作为你的亲表弟,在并不知道这条项链对你很重要的情况下,只不过是拿起来看了看,并且在你回来后第一时间告知了你,也为我自己乱动你的东西而向你道了歉。
可你呢?你不问缘由不听我的解释,就只想要揍我一顿泄愤,只因为你非常生气。你根本不会考虑我的感受,也不会在乎我做这件事的原因,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你自己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别人都得为你让步。我尚且还是你的亲人你都能这样,那么又遑论那些陌生人?你看似生了副好脾气,不过是那些人还不够资格踩到你的底线罢了。”
黄子弘凡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
“你毕竟是舅舅舅妈养大的,身上沾些他们的特质不奇怪。不过你现在不一样了,说实话你刚刚能说出那番为了身边人的话来是我没想到的,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共情这些,这样的转变也是因为凯哥么?”
“是。”黄子弘凡干脆地承认道,“虽然你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但是确实剖析得没错,我曾经就是这样的人,以自我为中心,还自认为对外亲和有礼,说到底不过是自私又虚伪罢了。
我曾经从没想过普通人的不易,哪怕和石凯一起过过一段很艰难的日子,但因着那会儿还没完全步入社会,所以不曾有危机感。对于我来说,很多人穷尽一生所求的在我这不过是唾手可得的东西,所以我很难去理解他们的辛劳与困难,也无法体谅他们的不容易。
可或许就是和石凯重逢吧,我看到他的艰难处境,我从他的哥哥们那里听闻他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我这才放眼去关注身边类似的为了生活奔波的人。
我突然记起当年读大学那会儿,班上有个同学因为抢到了打折的机票而欢呼雀跃,不知为什么当时我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一张打折机票而已,这么点小便宜不至于这么开心吧?我那会儿真的是这么想的,是不是很有点不食肉糜的味道?”
方书剑点点头:“说实话,有点。”
“可是前不久的时候,我新招的小助理因为没能买到回家的火车票而躲在公司里哭,当时被我撞见了,我问她怎么突然回家,她说家里父亲突发急病,我说你可以买机票,机票还剩了很多,她哭着和我说她买不起。
她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学生,比你大不了两岁。家里条件也不好,父母在老家务农,上大学的学费还是办的助学贷款。我给她开的工资不低,但钱到手后她都拿去还钱和给父母买东西了,所以也没攒下什么钱来。这次父亲生病更是把仅有不多的一点钱全汇回家了。机票价格你也知道,比火车票贵了七八倍不止,所以她舍不得。
按理说如果是从前的我,面对这种事情只会表面安慰一下,第二天我还记不记得这一出都难说。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很心疼,就觉得这个小姑娘真不容易啊,怎么不好的事情都发生在她身上。
所以后来我掏钱给她买了回家的飞机票,还给她放了一个长假,告诉她等家里的事情忙完了再回来。
她对我千恩万谢的样子并没有让我有自己像个救世主一样的满足感,我只觉得心酸,我透过她就在想啊,这么多年里这样的事情石凯是不是也经历过很多次呢?如果他碰上的全是当年的我那样的人又该怎么办。”
“哥……”
“后来我开车送小助理去机场,临走前她转过头来对我笑着说谢谢,还和我保证机票钱一定会用工资还给我,我说好,跟她挥手道别。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我当时真的很开心,为了她开心。可送走她后我又很惆怅,我就坐在车里看着车外来来往往的人想啊,想要是石凯也能在困难的时候遇到愿意帮助他的人就好了。可是他的样子你我也都看到了,他过得一点也不好,我真的……”
黄子弘凡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他抿着双唇不再说话,似乎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愧疚里。
客厅里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重,方书剑不忍心见他这样,年轻的Alpha沉思片刻后故作轻松地开口:“哥,自怨自艾可不行!不是都说好了么,打起精神来去追,付出行动才是硬道理。当然你能对自己有一个这么正确的自我认知我个人还是很欣慰的,既然如此当年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抬眸白了方书剑一眼,知道小表弟是在缓和气氛安慰自己,黄子弘凡随即也柔和了神情,轻轻对方书剑说了一句谢谢。
方书剑得了他这句道谢后也跟着笑,向后一倒把自己砸在沙发上,然后懒洋洋地说:“别光谢,都是兄弟别整这些虚的。我饿了,请我吃个外卖,来份鲍鱼饭不过分吧?”
“吃吃吃,你吃佛跳墙都不过分。”
晚上方书剑如愿吃上了鲍鱼饭,黄子弘凡趁着他大快朵颐的功夫把客房收拾出来给他住。吃过饭,兄弟二人依次洗漱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黄子弘凡躺在床上,终于得了空闲的他摸出手机,迫不及待地给高杨发去了微信,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高杨回复得很快,没多时一条晰哥出马肯定没问题的消息便弹了出来,黄子弘凡这才放心地收了手机重新仰躺在床上。
方书剑说得没错,付出行动才是硬道理,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确实忙了不少事情。
辗转联系上石凯画室的房东,给了他一笔钱的同时要求他给石凯打电话说未来会减免房租,至于减免的部分他这边会额外补偿给他。
还有墙绘,石凯会在软件上接些墙绘的零碎活计这件事情是高杨告诉他的。上次因为要给高杨看墙绘作品,所以石凯曾把软件上自己的小店链接发给过高杨,高杨转手给了黄子弘凡。
于是他动用关系找了些人给他们看了石凯的作品,这些人都是有墙绘又或者家装画需求的,在看过后觉得满意的便纷纷去到石凯的小店下单。
黄子弘凡并未用钱去买通这些人,他深知这种做法是对石凯能力的一种侮辱,他相信以石凯的水平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作品征服这些买家,而他在其中不过是起到一个宣传的作用罢了。
他知道石可梵数学不好,小姑娘拿数学成绩类比他和石凯过往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又是从高杨嘴里得知的石凯近期一直有想要给石可梵找数学补习班的意愿,他记得发小蔡程昱家的另一半是在外面搞补习机构的,据说那个机构还挺有名气,就是价格不太亲民。于是他又联系上蔡程昱,请他帮忙把石可梵安排去,中间的费用差价他来出。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王晰竟然和蔡程昱的另一半认识,并且还是多年好友。本来王晰听闻这个事情后大手一挥说这个差价不用补了,就我和佳儿这个交情,往他负责的校区里免费塞十个学生都不过分。
“晰哥,你跟佳哥什么交情啊。”
他那会儿跟高杨通着电话,电话本来交到王晰手里,高杨在一边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出声,结果在听着王晰有些骄傲地说出这话后,小高老师咬着后槽牙酸溜溜地插话,清亮如银色山泉一般好听的嗓音莫名带着股委屈。
王晰也顾不得还在通话中,他笑着同年轻人打哈哈,明知道小孩是演出来给他看的,可最后还是抵不住那双桃花眼里流露出的“难过”,他把黄子弘凡晾在一边,先转过头来心疼地哄着高杨。
黄子弘凡在电话那头听着两人黏黏乎乎的声音只觉得羡慕,他最终还是拒绝了王晰的帮忙,坚持由自己来补差价。
他知道自己现在做的这些不过是杯水车薪,比起石凯的那些年,他这点帮助来得太晚太微不足道,可他还是执意要去做,并且还不能做得太明显。
石凯是不会愿意接受来自自己的帮助的,这一点他太清楚,所以这一切他都小心翼翼地在暗处进行,就连由谁来牵线带石可梵去补习班这件事情他都三思过后谨慎地求王晰去说。
高杨难得有些疑惑,他问:“怎么?为什么不能我去说,我好歹也算是和石凯打过交道了,晰哥突然来这么一下多突兀。”
“不行,上次墙绘的事情他就猜测我俩有关系,我怕这次你又主动找上门他会起疑心。你和晰哥是一对但是他并不知道,再加上晰哥又是媛媛的班主任,他去说的话石凯肯定会更放心些。”
听完他的解释,一大一小两只狐狸都赞同地点点头,末了高杨忍不住还是道:“你这也太小心翼翼了,你知道你现在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阶段吗?”
“什么阶段?”
“挽回阶段。挽回挽回,你不露脸不在人跟前刷存在感,人家怎么好由此回忆往昔念在旧情的份上原谅你?你做这么多他都不知道是你做的,那你做这些的意义在哪里?”
“高杨,我做这些的意义是想要追回他,但不仅仅是追回他。”
“嗯哼?”
“比起自己是否能追回他,我更希望的是我做这一切能让他过得轻松一些,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高杨哑口无言,最后电话还是王晰伸手帮他挂的。
通话结束,王晰将手机拿去充好电。他本想招呼高杨去休息了,可是转过身才发现高杨还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小孩未经打理过的柔软发丝因着低头温顺地垂在他的眼前,王晰见此情景知道他是心里有事了,于是上前将高杨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
“晰哥。”
高杨轻轻唤了一声,他抬起头来,漂亮的眼睛里再没了平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成竹在胸,有的只是难能一见的迷茫困惑。
“我是不是为达目的太不择手段了些,黄子说的那些东西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王晰轻轻掐了一把他柔软的脸颊,伸手把遮挡他眉眼的额发拨到了一边。
“不会,这不过是性格使然的状况下,有关于爱的不同表现方式罢了。”
高杨抬手搂住王晰的腰。
“那晰哥会觉得我这种爱太过极端以至于害怕吗?好像当初带着晰哥远走高飞是我一意孤行的想法,本来孩子也留在你身边的,你的朋友和亲人也都在新城,可是为了和我在一起,你把他们全都抛下了。现在想来,似乎我从来都没有问过晰哥你的意愿。”
“小高杨。”
王晰郑重地捧起了高杨的脸,一双狐狸眼里难得少了那份轻佻,他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年轻的Alpha。
“孩子是自己选择跟随他的父亲出国的,和你无关。我的朋友亲戚里大部分都是想要看我笑话的,我对他们没有留恋的必要,而真心为我好的那部分,想来也不会因为距离的问题而淡了感情同我失去联系。至于你问我对于当年和你一起离开新城我的意愿如何,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谢谢你当初抛弃一切,坚定地选择了我。
我很开心。”
TBC
【弘叶题石】烂人(一发完)
【预警】
*黄金鳄/石刻在,斜线有意义且不逆
*三观不正的he,两个烂人的爱情(?)故事
*所有语病/错字/OOC都属于我,无法接受请退出
石刻在是个主播,搞擦边的那种。
黄金鳄是个金融大亨,搞诈骗的那种。
-
石刻在是个艺名,只不过用得多了也就成了本名。主播来钱的法子不外乎就那么几种,石刻在没什么才艺,但胜在能搞擦边,擦得人是五迷三道的,钱自然而然地就是哗哗进账。
当年洗一整天头也只能赚到五十刀的穷小子如今随便录一条语音包就是五十一百,更是让...
【预警】
*黄金鳄/石刻在,斜线有意义且不逆
*三观不正的he,两个烂人的爱情(?)故事
*所有语病/错字/OOC都属于我,无法接受请退出
石刻在是个主播,搞擦边的那种。
黄金鳄是个金融大亨,搞诈骗的那种。
-
石刻在是个艺名,只不过用得多了也就成了本名。主播来钱的法子不外乎就那么几种,石刻在没什么才艺,但胜在能搞擦边,擦得人是五迷三道的,钱自然而然地就是哗哗进账。
当年洗一整天头也只能赚到五十刀的穷小子如今随便录一条语音包就是五十一百,更是让他铁了心要在黄金城呆一辈子。
住的地方是平台给他租的,顶好的小区,换了石刻在自己可舍不得租这么好的地段,哪怕他早就不再是穷得叮当响了,但也还是狠不下这个心。不过也正是托了这间房的福,他才会认识住在他楼上的黄金鳄。
真要说他俩的关系那大概只能是炮友了,说是朋友太亲昵说是情人太暧昧,说来说去也只有炮友这个词相对客观些。
起因是石刻在某天夜里的一场直播,过大的音量惹得楼上的人来敲他的房门。他一出门就看见戴着金丝眼镜的人,身上的睡衣是真丝的,那个牌子石刻在认得,贵得让他瞠目结舌。这人蹙着眉头,看到他时显然也是一愣,可他的手指还是又在门框上轻敲了两下,眯起眼睛说道:“不早了,能小点声吗?”
“行,知道了。”石刻在也是人精,干他这行的哪能不知道怎么说场面话,他弯着腰道歉,给足了面前这人面子,“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我干直播的声儿是有点儿响了。”
那人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点头算是应了他的道歉,眯起眼睛打量他的眼神让人瞧着不那么痛快。他盯了石刻在好一阵,然后才又问:“石刻在?”
“你认得我?”看来我也算是在黄金城熬出名头了,石刻在不由得在心里这样想着,作为主播的表情管理下意识的让他勾出一个笑来。
一个有些惑人的笑,被他的粉丝们称为可以让人把命都给他的笑。
“大模王,是我。”这人报出网名石刻在再熟悉不过了,作为一个专业的主播,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的榜一大哥呢?
“诶,我记得你。”石刻在的笑变得谄媚起来,毕竟眼前这位帅得有些锋利的人可是他的老主顾、大金主,怎么着他都得热络些,“没想到我们住的还挺近,真巧。该怎么称呼你?我总不能拿网名喊你吧?”
“叫我黄金鳄吧。”眯起眼睛的黄金鳄淡淡地说道,在凌晨两点的楼道内,他问石刻在,“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勾起嘴角的石刻在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表情,常有人说他弯起眼睛的模样像一只可爱的萨摩耶,他一点儿也不介意这样的比喻,反倒是欣然接受,对着镜子练出最完美的笑,把自己包装得足够动人心弦。他在脑内过了一遍黄金鳄的名字,才想起来自己在财经专栏里看到过这人的名字,嘴边的笑也多了几分真心,只不过不是对黄金鳄而是对他鼓鼓囊囊的腰包里塞着的票子。石刻在歪着脑袋,半个身子倚在门框上,他稍稍吐出自己的舌尖,轻声道:“很贵的哦,你确定吗?”
“你说个数吧。”听到黄金鳄这话的石刻在笑得更开心了,仿佛眼前的这人是一尊黄金铸成的佛像。
-
有一有二就会有三,他和黄金鳄的关系也就这么不清不白的维持下去了,石刻在倒是一点儿都不介意这样畸形的炮友关系,反倒还有些乐在其中,有钱赚又能爽快,换了谁都不会讨厌的。
刚录完擦边视频的石刻在才刚坐下,一旁的黄金鳄就扯着领带把他拽过去,湿热而黏腻的吻就这样袭来,搅动起石刻在嘴里的唾液,变成淫靡而暧昧的水声。被吻红了眼角的石刻在趁着换气的功夫大口的喘着气,一巴掌打在黄金鳄的脖子上,骂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像狗。”
“以前我也不知道你用AI啊,刷了不老少钱,我总得找回来吧?”他俩这关系维持得也久了,黄金鳄早就知道石刻在是怎样的烂人,平日里就爱拿这事儿来说,坏笑着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人。
“以前可不觉得你这么缺钱啊?”石刻在翻了个白眼,却还是由着黄金鳄扯开他的衬衫。架在沙发前的手机还没取下来,已经结束录制的屏幕里映出两个人的身影,欺身上来的人落下缠绵的吻,打乱了石刻在的呼吸,也让他的话音变得破碎:“没钱可别找我,我很贵的。”
“有钱,但谁会不爱钱呢?”他倒是很赞同黄金鳄的话,论起赚钱他俩是一点儿都没少挣,可却也都像是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不过好在黄金鳄舍得在他身上花钱,要不然石刻在也不会跟了他这么久。
“也是,还是钱好。”石刻在笑了,揽着黄金鳄的脖子主动缠上来,扯开衬衣的动作像只艳鬼,把一口温热的浊气撒在黄金鳄的颈边。
钱当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了,至于其他的一切那都要往后稍稍。
“我看你是掉钱眼里去了。”黄金鳄狠狠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疼得石刻在嗔怪地红着眼睛瞪他,眼里那两滴眼泪说不清是真是假,但确确实实的夹杂了几分情欲的味道,勾得人心痒痒。
石刻在攀附在他的肩头,像是吸食人精气的鬼魅,低低的喘息着,他用夹着黄金鳄腰的大腿去磨蹭着,说话时全是气声,惑人得很:“你不喜欢吗?不喜欢钱吗?”
“喜欢。”即便只是这样语焉不详的答复,石刻在也不会误认为对方喜欢自己,他俩都是垃圾堆里的烂人,早就丧失了爱人的能力,能爱上的只有钱了。
-
黄金鳄提着包回来的时候石刻在正靠在窗边抽烟,桌上一整排的手机正启动着AI替他和自己的金主们聊天。听到动静的人把烟掐灭在烟缸里,扫开面前稠腻的烟雾,抬眼问他:“今天又带了什么回来?”
“你说还能是什么?”满包的钞票被倾泻而出,被敞开的窗户里吹进的风卷走两张,惊得石刻在赶忙关窗。他几乎可以闻到钞票的香味,幻想着自己在其中打滚,美得让他心颤。黄金鳄捏着成捆的钞票,揽过石刻在的身子把他摔在床上,钞票就这样打在他的面颊上,然后散落开来,像是潮水一般,仿佛要把他溺毙。在这场钞票雨里吻他的黄金鳄是石刻在从未见过的帅气,撩起头发的样子好有性张力,看得人心痒痒:“喜欢吗?”
“哥哥,我太喜欢了。”石刻在太知道怎么装乖了,哪怕眼睛还粘在钱上,嘴里也要掐着嗓子来上一句。他知道黄金鳄最喜欢听他叫哥哥了,可平日里他从轻易不管他喊哥,只在情到深处时才黏糊糊地喊上一嗓子,他太懂什么是饥饿营销了,牢牢地吊着这个钱袋子的胃口。
点数着钞票的石刻在怎么看怎么财迷,哪怕是大张着双腿被黄金鳄长驱直入,他也仍不忘记一张又一张的点着钞票,数完了的就被他再扬起,变成一场小型的钞票雨,美得他连叫声都更甜腻了几分。
“财迷。”黄金鳄捞着他的身子把他翻过来,惊得石刻在的叫声都高亢了些,他按着身下人的腰,一下又一下地往里顶去,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发出好响亮的一声响。
黄金鳄也是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能和石刻在滚到一张床上的人能是什么好鸟呢?他哪里不懂石刻在嘴上的这些弯弯绕绕,这人就是个没心的,喊哥哥的意思是要钱了,说爱你的意思是要钱了,字字句句全都是在变着法儿的从黄金鳄身上捞钱,把他辛辛苦苦骗来的那点儿钱全都掏个精光。
可偏偏他太好睡了,既然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炮友,那又为什么要强穿上爱情的衣服,多掉价啊。
-
赤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的石刻在一身的红痕,黄金鳄在床上向来凶得很,总要让他褪一层皮的。桌上的手机还在自动运行着AI,从网上那些有钱的猪仔口袋里源源不断的掏钱出来。
躺在床上的黄金鳄也爬了起来,哑着嗓子问石刻在要烟,光裸着的上半身精瘦,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帅得有些唬人:“烟给我。”
“好帅啊哥哥。”石刻在调笑着把烟包扔给他,随手扯了条裤子给自己穿上,他赤着脚踩在一地的钞票里,被从未有过的幸福填满。
“别了,我看是钱比我帅吧。”黄金鳄点燃烟包里的最后一根香烟,吐出一口白雾的同时把揉成团的软壳烟包砸在石刻在身上。石刻在这一声哥哥与其说是在喊他倒不如说是在喊散落满地的钞票,分明是如此风情的人,可却冷心冷情,满眼都只有钱。
好在他俩是同类。
“行了吧,谁不知道你呢?”石刻在嗤笑一声,趁着刚叫哑的嗓子还带着点儿磁性,赶忙又录上两条新的语音包,用词之肉麻听得黄金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谁会不爱钱呢?谁能和钱比呢?”
“也是。”毕竟黄金鳄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哪怕面前的石刻在足够风情万种,他也依旧觉得满地的钞票要更吸引人些。
-
“你想知道我的真名吗?”某天,刚点上一根事后烟的石刻在这样问。
“要花多少钱?”搂着他的腰缠上来点火的黄金鳄想都没想就回道。
“很贵的。”石刻在笑道,是一只勾魂摄魄的伥鬼要把人吞吃殆尽,“不过你应该出得起吧?”
“那还是算了吧。”黄金鳄又拧了一把他的腰,交换一个满是烟味的吻,拒绝得好果断。他把烟灰抖落在床头柜上的烟缸里,转而问道,“那你想知道我的吗?”
“不想。”石刻在软着腰身吻上来,动作上缠绵,语气上冷漠。
看吧,黄金鳄就知道,他俩一定是同类,是泥潭里滚出来的两个烂人。
FIN.
【弘叶题石】替嫁养子的家族联姻 2K7
家族联姻,作为养子的石凯代替妹妹出嫁,传闻黄公子是个残废,冷酷狠戾,不喜男欢女爱之事的人
[图片]
因为这张图片有感
ooc是我的 请勿上升 甜饼he 双向暗恋
———————————
01
成亲前一晚,黄子弘凡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的月亮,石家的二女儿就要嫁给自己了,他最想娶的就是石家的人,可他的表情分明是苦涩的。
他心仪之人是石家的大少爷啊。
十岁那年他被自己的兄长骗去郊外被野狗追逐之时,是石家的大少爷救了他。
石凯就是他在那个漆黑夜晚的唯一一盏月亮。
一句“别怕”他记到了现在。这么多年他...
家族联姻,作为养子的石凯代替妹妹出嫁,传闻黄公子是个残废,冷酷狠戾,不喜男欢女爱之事的人
因为这张图片有感
ooc是我的 请勿上升 甜饼he 双向暗恋
———————————
01
成亲前一晚,黄子弘凡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的月亮,石家的二女儿就要嫁给自己了,他最想娶的就是石家的人,可他的表情分明是苦涩的。
他心仪之人是石家的大少爷啊。
十岁那年他被自己的兄长骗去郊外被野狗追逐之时,是石家的大少爷救了他。
石凯就是他在那个漆黑夜晚的唯一一盏月亮。
一句“别怕”他记到了现在。这么多年他忍辱负重,运筹帷幄终于即将把家族大部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
联姻就是这最后一步了。他想着彻底掌握大权后便退婚。
每每黄子弘凡思念之时,他就看看窗外的月亮,无论在何地他和自己的心仪之人忘的都是同一轮月亮。
每每复健劳累之时,他也看着窗外的月亮暗自心许:一定要站起来,站起来才能更好的护他。
与此同时石凯也在的盯着月亮,他回忆着心动的那个晚上,回忆着救他之人脖子上的月亮胎记。就要这么断送自己一辈子吗,可石家的养育之恩他必须要还。
当他盯着婚服空荡荡的胸部更是愁上加愁之时,他看见了桌上的馒头…
—————————————————————
02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观礼的众人纷纷讨论着这对新人
“这新娘子肩宽辟谷大的,一定能生个大胖小子啊。”
“是呢,我记得石家二小姐挺瘦的,莫不是幸福肥。”
“幸福?我看不见得。”
黄子弘凡对这身影再熟悉不过来…
复健成功后他曾冒着功亏一篑的风险一次次跃上石家房顶,只为看一眼石凯,哪怕只是一眼,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曾救过石凯一次,那晚石凯遇仇家行刺,黄子弘凡用左肩为他挡了一剑。刺客被黄子弘凡打了落荒而逃后,他也匆匆跑掉了。
送入洞房后他看着石凯的胸部直想笑,但还是憋住了,他心想:这个小聪明用什么做的假胸,看形状很像馒头啊。
黄子弘凡掀起了石凯的红盖头,他从未这么近看过石凯,他原本的精致的脸画上了胭脂后有了几分娇俏可人,鲜红的嘴唇对黄子弘凡来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黄子弘凡作势要直接扑倒他想看看石凯会有什么反应。
石凯急忙用手撑住夹着嗓子说:“别,别这样,还没喝交杯酒呢。”
石凯原本的计划是灌黄子弘凡交杯酒把他灌晕,先平安度过今晚的。他可不想一直夹着嗓子说话。
黄子弘凡听了这声音差点破功,可爱的太过分了!
黄子弘凡下床,站了起来准备去拿交杯酒。
石凯震惊的暴露了本音:“你,你不是残疾!。”
黄子弘凡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也不是女的。”
石凯拨开了黄子弘凡的手:“所以说你残疾,说你冷酷狠戾,说你不喜男欢女爱都是假的?”
黄子弘凡用小桥流水般的语气耐心的一一解释:“残疾不假,小时候是残的,冷酷狠戾是真,但对你是假,不喜男欢女爱是真,但我喜男欢男爱。”
要素过多石凯一瞬间被冲昏了头:“你你…。”
黄子弘凡微微一笑:“理解不了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我喜欢你,以后会护着你就好了,石-家-大-少-爷。”
黄子弘凡闷了一口交杯酒:“喝酒,怎么能没有吃的呢。把你胸口的拿出来吧。”
石凯早就觉得不舒服了一伸手就拽了出来。
还真是馒头。
柔软的馒头被石凯的乳head压出了一个极小的坑。
黄子弘凡拿过手里的馒头精准找到那个小坑撕下来就要吃。
石凯挡住了他的手:“别吃,脏。”
黄子弘凡直接把石凯扑倒在床:“怎么,这就担心起夫君啦。”
石凯脸羞的通红:“没,没有,你臭不要脸…”
语意未尽黄子弘凡直接就亲了上去堵住了石凯的嘴,然后轻声对他说:“嘘,门外有人。”
他立刻乖乖闭嘴。
黄子弘凡在石凯的脖颈间吐气:“叫两声。”
石凯疑惑不解并忍着难耐:“啊?”
“不叫,怎么能让门外的人觉得是真的。”
“奥,啊~啊~。”
“太假了,我帮你吧。”黄子弘凡直接吻在了石凯的脖颈
“啊—啊~”
“继续,不要停。”
门外人走后,黄子弘凡要起身,他不想进度太快,怕吓到自己阴差阳错得来的心爱之人。
就在这时石凯在喘息间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月亮纹身。
石凯没多想猛地扒开了黄子弘凡的上衣,疤痕,左肩上的疤痕,那日保护自己之人就是被刺了左肩。
黄子弘凡很意外:“听话,先睡觉”在没有彻底掌握家族实权前,他并不舍得要对石凯怎么样。
石凯抚摸着他左肩的疤痕:“疼吗?”
黄子弘凡愣住了没想到石凯会记得自己:“疼~很疼。”
石凯在那个疤痕上烙下了深深一吻。
黄子弘凡抱住了他:“没有人能再伤害你了。”
————————————————————————
03
后来的每一天他们都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互相讲述了小时候的事。黄子弘凡还亲手做了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儿给石凯玩,石凯待在黄子弘凡的院落里从不出去也不会感到无聊。
黄子弘凡的兄长早就听闻石家小女儿长相俊美,又是对当日婚宴上火辣的身材念念不忘,这么久都没能一睹真容的他心生了歹念,加上被黄子弘凡夺去的权利他更是痛彻心扉。
一日他趁黄子弘凡不在家之时潜入了他们所住的庭院,黄子弘凡的兄长从背后抱住了石凯:“美人儿,给爷亲亲。”
石凯应激之下,踩了他一脚后,抽出黄子弘凡给自己留下防身的短刀。他本是不敢的,可是想起黄子弘凡小时候的遭遇时他就有了勇气:“这一刀,是还你的。”
可当鲜血迸发之时他还是怕了,温热鲜血溅了他满脸,原本雪白的长衫也被染红。
就在这时黄子弘凡回来了一脚把贱人踹开后迅速抱住石凯:“别怕,我在。我在。”
石凯的泪水不受控制的直淌:“黄子~”
“我在,我在。”
把贱人送官后,一切尘埃落定,家族大权也彻底交在了黄子弘凡手中。
———————————————————
04
他们坐在庭院里一起赏月,黄子弘凡握着石凯的手对他说:“凯凯,我给你讲故事吧。”
“好啊”石凯盯着黄子弘凡的眼睛,不再看月亮了。
月亮哪里有你好看
“十二年前,有个小英雄在晚上救了被狗追的我,他对我说了声别怕。今天我也对他说了。”
“这个小英雄是我。”
“对,那天的月亮和今天一样好看。不过没有你好看,你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了吗。”
“别说了,吻我。”石凯当然知道,十二年,黄子弘凡整整喜欢了他十二年,孤苦伶仃的喜欢了他十二年。
缠绵过后石凯轻声说:“我们不止十二年,我们会有很多个十二年。”
—————————————————
05
“唉唉,这黄家大少爷刚死,二少爷今天就又要娶亲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极品。“
只见迎面走来的被绣球连接的是两个穿着新郎服的男人,定睛一看,竟然是石家大少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黄子弘凡站在明堂上庄重的宣布:“这是石凯,我唯一的爱人,一婚,二婚都是他。”
石凯拉起黄子弘凡的手:“他也是我唯一的爱人,他并不是传闻中的冷酷狠戾之人。”
送入洞房~
真正的春宵一夜开始了。
致此,他们赏的是同一地点的一轮月,爱的是明媒正娶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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