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匪你莫属(十四)
abo土匪头子羊!上升真人我把头薅下来给你!
——————
杨九郎回来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老太太没在,只有张云雷还躺在床上,在听到声响的一瞬幽幽睁开眼,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张了张嘴“阿妈不放心说出去找你,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杨九郎一路上压根就没看到老太太的身影,他下意识看了看外头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本就阴郁沉闷的心情更蒙上了一层黑雾。只是心上最先记挂着的还是张云雷晕倒的事,他走到床边轻轻捏了捏搭在被子上冰凉的手关切问道“有没有怎么样?”
“没事”张云雷耷拉下眼皮,借着翻身的姿势默默抽回手抓紧被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来“我身体好不好,你比我清楚才是” ...
abo土匪头子羊!上升真人我把头薅下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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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郎回来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老太太没在,只有张云雷还躺在床上,在听到声响的一瞬幽幽睁开眼,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张了张嘴“阿妈不放心说出去找你,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杨九郎一路上压根就没看到老太太的身影,他下意识看了看外头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本就阴郁沉闷的心情更蒙上了一层黑雾。只是心上最先记挂着的还是张云雷晕倒的事,他走到床边轻轻捏了捏搭在被子上冰凉的手关切问道“有没有怎么样?”
“没事”张云雷耷拉下眼皮,借着翻身的姿势默默抽回手抓紧被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来“我身体好不好,你比我清楚才是”
杨九郎愣了几秒,有些没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当他在埋怨自己。也不怪他莫名其妙,他都晕倒了,自己还能抛下他不管,换了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生气了?有娘在我才放心的,不然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
“那你去哪儿了?是谁来找你?出什么事了?”张云雷将个人情绪统统隐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心慌意乱。他明显看出杨九郎情绪不对,一定有什么事发生,而且绝对不是好事,兴许还很糟糕。
“没事儿,别乱想”
“你不说,我才要乱想”
杨九郎也知道逃避不开,略微沉吟无奈妥协“是九威赶路路过这里。他来找我是告诉我……毛毛家出了点儿事,他们要离开几天”
“就这个吗?”张云雷显然半信半疑“那怎么出去这么久?”
“毛毛病了暂歇在客栈,身边不能离人,才拜托我去给他找郎中”
好像也没有说不通的地方,张云雷微微放心,转而眉头轻蹙“毛毛怎么了?”
“我不清楚,九威没打算告诉我,我便没问”杨九郎揉了揉眉心,又抬头看向屋外“你歇着,我去找找我娘”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脚步声,进门的老太太语气不善“找什么,我还能丢咯?”
杨九郎闻走声出去,看到老太太手里拿着个小布兜,里头装了他叫不上名字的像花又像草一样的东西“您拿的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老太太就火冒三丈,胸口憋着的浊气瞬间涌到喉咙口。她下意识四下扫视想找拐棍来抽他一顿,只是拐棍还没找到呢,里头张云雷就下了床,有些担忧地张嘴叫人“阿妈?”
“哎”老太太一听这声音立刻没了辙,再大的火也愣是给憋了回去,她从一兜子的草药里抓了一小把到碗里,又加了清水进去泡着,见张云雷走出来,才有了笑意解释道“咱们村里有个快过百的老人,她那里种了很多寻常人家没见过的草药,我专门找他要了点补身子的药,你瞧你跪了半天就晕倒,那哪儿行啊!”
杨九郎只当它是滋补的药材,上手想要帮忙,却被老太太一巴掌拍开伸出去的手“你少动它,我两只眼睛都看着呢!”
杨九郎又是一愣,张云雷见状连忙岔开话题“知道了阿妈,明天我把它带回去一定按时喝,保准下次您见到我白白胖胖的”
老太太略感欣慰“下次该是成亲的时候了,胖点穿喜服才好看呢!”
听到成亲二字,张云雷眼神黯了黯,他已经不知道还会不会有那一天了……
虽不是中秋佳节,晚上的月亮也依旧很亮很圆。吃过饭后杨九郎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也不在赏月,只是那么坐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张云雷寻了件坎肩从身后给他披上,顺着他的目光一同望向远方“阿妈整理了好多东西让我们带走,还说一会儿要把两只老母鸡给杀了让我带回去炖汤喝。阿妈真好,和我娘亲一样,是这个世上最心善的人”
“辫儿”杨九郎握住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第一次亲昵地叫他小名“你留下吧”
“什么?”
“我说,你留在我娘身边,别跟我回去了”
张云雷清亮的眼神一点一点暗下去,杨九郎回头看他,他本能躲开目光,却又执拗开口“我不要”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信任他?为什么不肯依赖他?为什么如此地不需要他? 如果打从一开始想就断掉一切可能,那为什么……还要给他希望?
张云雷心里开始泛疼,还不是因为他自始至终就不爱你,才会忍心下得去狠手让你怀不上他的孩子,才会说不想要你就不想要你,没有一丝丝不舍和顾虑。似乎薄情寡义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也不为过,可张云雷自知没有那个资格去责怪记恨杨九郎。
本就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如若不是吃准了杨九郎对待坤泽特殊,凭他又如何能善活到今时今日? 可人归根结底是自私的,就像在濒临渴死之际,别人好心给你一瓢水,你却不知满足,还想要一片湖。
痴心妄想,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他一点都不怪杨九郎曾对他做的任何事,无论好的还是坏的。他连命都是他的,还有什么是不能给他的?
“你听我说”杨九郎把人拉到自己面前站定,他也生怕敏感又脆弱的坤泽产生乱七八糟的念头,只能把实话拆成五分真五分假耐心解释“你也知道冬天已经过去了,一帮兄弟跟着我还等着吃等着喝,一忙活起来你可能几天几天的见不到我,虽然在山上,但我还是担心你一个人会遇到危险。那天的事,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张云雷认认真真听完杨九郎的话就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回想起那晚沈安所说的事,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但自己猜到和亲口听他告诉自己到底是不一样的,他不死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看你总是这样”杨九郎无奈苦笑“我当了这么些年土匪了不一直好好的么?就算真有事儿,我也摆地平,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呸,不许胡说!”张云雷急急捂住他的嘴嗔骂。
“好,我不说”杨九郎攥紧他转凉的指尖包在掌心里捂着“那你也听我的话,等不太平的日子一过我就回来接你和娘,我们再拜堂成亲好不好?”
“那要等多久?”
“……很快……”
张云雷把他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他的迟疑已经很好地出卖了他:他不知道是多久,甚至连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
这样的承诺,张云雷不想要。他说过的,他不会让杨九郎独自面对任何危险,他不可能离开他。杨九郎在哪他就在哪,哪怕不择手段。
张云雷暗暗吸一口气,不再犹豫。他反拽了杨九郎的手慢慢贴到自己肚子上,口吻惊喜而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我已经有身孕了,你还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他其实也在孤注一掷最后一博,他想知道,杨九郎听了这个消息,究竟会开心多一点还是生气多一点? 如果是开心,至少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自己的。如果……如果是愤怒……那就当是对他欺骗自己的报复吧。
杨九郎脸上有那么一瞬的愣怔和惊诧,很快又变得难以捉摸。在张云雷看来,这短短的一瞬漫长到足以令他心灰意冷。
“你是不是……不想要……”张云雷面色如霜。
杨九郎的脸大半陷入昏暗看不真切,他张了张嘴,表情凝重,话语冰凉。
“那就不要,好吗?”
字字诛在张云雷心上。
比给他喝药,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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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地稀碎,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懂我要表达的意思,太难了,加班加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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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有份(二)
叮咚!提前冒泡✺◟(∗❛ัᴗ❛ั∗)◞✺
勿上升真人!!
正文:
张云雷从郭家出嫁了。
郭杨两家办喜事,场面可谓轰动了半个城市。
张云雷已经定了发型,化了淡妆,穿上了红而不俗的西装一个人坐在他和郭麒麟一起住了将近二十年的房间里。
楼上,安安静静的,楼下,吵吵嚷嚷的。
来道贺的全是卖他姐夫郭德纲面子的人。
不知怎么的,张云雷的情绪低落了起来。
眼前的场景一帧一帧地与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重重叠叠。
他同样是坐在这里。
只是身上穿的应该是自己最爱的湖蓝色礼服。
只是他应该会像所有待嫁的姑娘一般,紧张而又欣喜。
只是他等的应该是自己的良人。
门口传来脚步声,郭麒麟拧开门探...
叮咚!提前冒泡✺◟(∗❛ัᴗ❛ั∗)◞✺
勿上升真人!!
正文:
张云雷从郭家出嫁了。
郭杨两家办喜事,场面可谓轰动了半个城市。
张云雷已经定了发型,化了淡妆,穿上了红而不俗的西装一个人坐在他和郭麒麟一起住了将近二十年的房间里。
楼上,安安静静的,楼下,吵吵嚷嚷的。
来道贺的全是卖他姐夫郭德纲面子的人。
不知怎么的,张云雷的情绪低落了起来。
眼前的场景一帧一帧地与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重重叠叠。
他同样是坐在这里。
只是身上穿的应该是自己最爱的湖蓝色礼服。
只是他应该会像所有待嫁的姑娘一般,紧张而又欣喜。
只是他等的应该是自己的良人。
门口传来脚步声,郭麒麟拧开门探了个头进来“老舅,杨九郎在楼下听我爸教育呢,一会儿就上来接你!”
张云雷收起不敢轻易外露的点点哀伤,换上一如既往的淡笑,无声地点了点头。
郭麒麟在门口踌躇了会儿,还是没忍住大开了门跑进来,一把抱住张云雷“老舅,我舍不得你!”
张云雷被大外甥突如其来的举动感染,原本已经归于平静的心竟也跟着难受起来。
他终于懵懵懂懂有了一个意识,他张云雷,今天要嫁人了!
不是小时候跟郭麒麟玩过家家的那种,游戏结束就可以散场。
他的婚姻,是被国家法律保护的。
张云雷的父母紧跟着走了进来,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张母的眼眶瞬间变红。
张云雷安抚了几下郭麒麟,松开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叫了声爸妈。
张母强忍着泪水,去拉张云雷有些冰凉的手“结了婚,就好好的,该收的心收起来,九郎是个好孩子,你们在一块好好处!可不能再像跟自己家似的撒法子了。爷爷年纪大了,你去了也多照顾照顾……”
可怜天下父母心,张母到底是说着说着就捂着嘴抽抽噎噎起来。
张云雷一边说着知道了知道了,一边手足无措地找纸巾。
他和杨九郎的感情是假,结婚是假,好好过日子也是假。明明都是假的,怎么就被这一个两个的弄得他这么难过?
杨九郎昂首阔步满面春风地踏进气氛与楼下完全两个极端的屋内,他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叩了叩门“那个,爸妈,我来接云雷!”
张云雷赶紧吸了吸鼻子,走到杨九郎面前,他们穿的是一样款式的红色礼服。
礼服是杨九郎爷爷亲自挑的,他说张云雷不是女孩儿,穿不了洁白的婚纱,也穿不了喜庆的秀禾服。到底是遗憾的。
杨九郎不知道自己爷爷在纠结个什么劲,两个男人结婚,穿衣服哪有那么多讲究。而且他觉得,红色难看死了!
张云雷却爽气地答应了下来。结婚嘛,开心的是长辈们,很多事情,能顺着他们心意就顺着好了。无所谓的……
杨九郎看着眼睛红红像是刚哭过的张云雷,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哭什么?两年一过,就结束了!又不是真的,搞得这么悲伤干嘛呀!
但他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涵养与真诚“爸妈,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待云雷的”
同时手指自然地伸到张云雷面前,给他轻轻摆正胸花,温柔开口“走吧!”
张云雷看到杨九郎向他摊开的手,反应了几秒,才轻轻把自己带汗的手放了上去……
杨九郎接亲的阵仗吓到了张云雷。整整20辆车队把郭家前厅后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坐进婚车里,张云雷只觉得恍惚。
杨九郎也算是给足了自己脸面,风风光光把他娶回家了。
交握在一起的手,是杨九郎先松开的。
他侧过脸,看到张云雷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失态遗容,不禁松了口气。
“你刚刚哭了?”他开始有意无意想逗逗这个一直不说话的人。
“嗯!有点舍不得他们……”张云雷诚实地回答。
没劲!杨九郎又把头扭了回去。
张云雷并没有注意到杨九郎奇奇怪怪的情绪,自顾自地闭上眼睛小憩。
接亲只是个开始,真正累的是到了杨九郎那边的婚宴。他要保存好体力,迎接一场硬仗。
毕竟,他现在和杨九郎是一体的,他不能……给他丢脸不是?
车辆缓缓驶进杨家正门,张云雷透过挡风玻璃往前方望去,所有的人都已经涌到门口。杨九郎的爷爷拄着龙头拐,站在正中央。杨九郎的父亲,护在身侧,笑意盈盈。
杨九郎的母亲穿着高雅又不失端庄的明黄小洋裙,像极了公主。
他好像记得,杨九郎的父亲出了名的宠媳妇。
已经五十几岁的女人,还像个少女一般,光彩照人。
可爱的小花童提着花篮往空中撒花瓣,张云雷被簇拥着走到杨九郎爷爷面前。
老爷子活了几十年,上一次心情澎湃还是杨九郎爸爸成婚的时候,一晃眼,那个从小就调皮捣蛋又被全家人宠着长大的独苗,也要结婚了……
他操心了大半辈子,终于也该享天伦之乐了。
“爷爷,爸,妈!”张云雷甜甜地叫人。
老爷子笑眯了眼,一手拉自己孙子的手,一手拉张云雷的手,紧紧地揉在一起。
婚礼仪式正式开始,司仪拿着话筒,慷慨激昂地走起了老套的流程。
张云雷一直在走神,直到听到那句“杨九郎先生,你愿意吗?”他才猛地打起精神,把目光落到杨九郎身上。
眼前的人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与另一个身影不断交错相叠。
“我愿意!”杨九郎响亮又坚定的声音如一阵清风灌进张云雷耳朵里。
“张云雷先生,你是否愿意?”
他敛了敛心神,把那些夹杂着复杂私心的奢望统统藏了起来“我愿意!”
台下宾客热情洋溢地鼓起了掌,祝福着这对他们眼中的天偶佳成。
戒指是张云雷想要的款式,没有花哨的点缀,只是简单的两环相扣在一起。
司仪看着新人交换完对戒,微微勾起了嘴角“杨先生,您可以亲吻张先生了”
张云雷太阳穴抽抽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杨九郎整个身子便靠了过来。
他的脸背对着所有人,一只手勾住张云雷脖子,一只手捧着他半边脸,悄悄将大拇指垫在唇角,落下一个微凉短暂的象征性的轻吻。
嗯,还好,两个人演得毫无痕迹……
杨九郎带着张云雷一桌一桌敬酒。
张云雷从头到尾都挂着柔柔的笑,搭在杨九郎臂弯间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
杨九郎口袋里的手机已经震动了无数次。
张云雷偷偷看了看杨九郎,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醉了。
“九郎,我想去休息会儿……”
杨九郎发现张云雷整张脸都通红,人也好像站不稳当。
老爷子眼尖,赶紧让杨九郎扶着人回房间。
“你还好吗?”杨九郎把张云雷安顿在沙发上,转身要去拿水,却被张云雷一把拽住了衣角,他疑惑地回头。
“给你一个小时,你快去快回……”
杨九郎显然一愣,他没想到张云雷会……
“快点,时间久了爷爷该起疑心了”
“那你?”
“我装的……”张云雷狡黠一笑。
杨九郎再次感慨,他娶的媳妇可真他么……给力!
杨九郎火急火燎地走了,张云雷靠着沙发背,捂住了额头。
他好像真的喝多了,不然为什么,头会这么疼……
【九辫】时空守望者(三)
穿越时空,和不同的他啪啪啪✌️
今天是可可爱爱津门辣椒小泰迪🧸
——————————————————
洋酒:这个任务我也想做
我:好,一次够吗,不够就再来一次
洋酒:够了,谢谢
————————————————————
评论找那个蓝色的东西✌️
答应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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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酒:够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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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找那个蓝色的东西✌️
答应我❤️👍好吗?
《旧船票》【2】
*娱乐圈题材架空背景。
*又名《我是著名大导周九良,我包养了一个化妆师》、《祥辉儿的诱惑》。
*私设男男可婚可育,大概就是没有发情期和信息素的ABO吧。
*挑战一下众多狗血梗大集合:金主包养、替身(“孟品如”?)、带球跑、破镜重圆、切开黑……还有什么?追妻火葬场?反正都齐活了。
录制结束时,天都黑了。
孟鹤堂挥别秦霄贤,跟着周九良上了他那辆银灰色的卡宴,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车子驶出停车场,汇入车流。
“你家在哪个小区?”周九良歪了一下身子,柔声问他。...
*娱乐圈题材架空背景。
*又名《我是著名大导周九良,我包养了一个化妆师》、《祥辉儿的诱惑》。
*私设男男可婚可育,大概就是没有发情期和信息素的ABO吧。
*挑战一下众多狗血梗大集合:金主包养、替身(“孟品如”?)、带球跑、破镜重圆、切开黑……还有什么?追妻火葬场?反正都齐活了。
录制结束时,天都黑了。
孟鹤堂挥别秦霄贤,跟着周九良上了他那辆银灰色的卡宴,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车子驶出停车场,汇入车流。
“你家在哪个小区?”周九良歪了一下身子,柔声问他。
“周老师你送我到迷雾路公交车站就好了。”孟鹤堂回答。
“这怎么行呢?这样不安全。”周九良清清嗓子,“还是送到你家吧,至少得送到你家小区门口。”
孟鹤堂稍作思考,沉吟片刻。
“祥辉园。”
周九良脑子“嗡”地一声。
“你怎么选了个跟你名字一样的小区啊?”
“那说明什么?那说明我们跟这小区有缘啊航航!咱就住这个小区吧好不好?”
“行行行,好吧,都听你的。”
“周老师?周老师?”
周九良醒过神来。孟鹤堂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事,我没事!我只是、我可能有点儿,嗯,头疼……”周九良尴尬地解释道,“对,头疼。”
“周老师您今天太累了。”孟鹤堂皱起眉,“您还是把我送到公交车车站,然后您赶紧回家休息吧。”
“好,好,嗯,行……”周九良语无伦次地答应道,“对不起,本来是应该送你到家的。”
“没关系。已经很麻烦你了,周老师。”见周九良没事,孟鹤堂放心地靠回座椅上。
脑子很乱,周九良想另找一个话题。
“咳嗯,孟、孟先生,”周九良努力把自己的舌头捋直,“你女儿今年多大了呀?”
“五岁了,在上学前班呢。”
“你一个人住吗?”
“对。”
“平时工作忙孩子怎么办呀?”
“邻居人很好,会帮忙带。”
“真好,真好。”周九良点点头,“小姑娘怎么称呼啊?”
“小名叫粥粥。”
“粥粥?”
“我听一首歌上唱的。”孟鹤堂来了精神,开口还唱了两句,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唱起歌来颇为入情,“‘wu~清晨的粥/wu~深夜的酒/都不如你的温柔……’,所以叫‘粥粥’。”
“……”
“不太火,挺小众的一首歌,而且好像是几年前的了?不过跟周老师您听的《涛声依旧》来比倒是新歌了。”开了个玩笑,孟鹤堂又自嘲道,“哈哈,我起名太随便了,为此我妈还骂我来着呢。不过小名而已,这倒无所谓。”
周九良没再说话。孟鹤堂隐隐感觉自己似乎是哪里冒犯了周九良,所以也不敢多说了。
两人在车上一直静默无言。
良久,孟鹤堂开了口。
“今天化妆的时候周老师一直盯着我看?”
“嗯……?”周九良踩了一脚油门。
“是因为看我眼熟吗?我们之前见过吗?抱歉,我记性不太好……”
“不,”周九良吞咽了一下,“我们之前没见过。”
“那是……因为我长得很像认识的某个人?”
有一辆吉普在市区内打着远光灯驶过,晃得周九良想骂街。他骂骂咧咧把孟鹤堂头顶上的遮阳板掰了下来。最终他停在一个路口的红灯前。
他僵硬地扭过头,看了一眼孟鹤堂。孟鹤堂默然看着他,眼睛里只有好奇,没有别的东西。但周九良还是只看了一眼就触电般转了回去。
“你和他真的很像……尤其是眼睛……但是……”周九良喃喃自语道。
“谁呀?”
“哈哈,没什么,他……”周九良打了个哈哈,叹了一口气,沉默,之后绿灯亮了,他一脚油门驶了出去,“他已经过世了。”
周九良看着前方的路从视野两侧迅速往后滑去:“……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我也没那么固执,可能我们就不会是这种结果……可能我们就会结婚了,孩子估计都五岁了,跟粥粥一样。”
“哦。”孟鹤堂大概猜到周九良是在说旧情人的事,他觉得他不适合参与这样私人的话题,于是没敢再多说什么。
“说实话,我一直很后悔。”周九良话说得真挚,一字一顿,含着沉甸甸的感情,“‘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你知道吧?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不那么懂得珍惜,说话也容易过火。”
“他是因你才……?”
“不,在那之前我们就分手了。他是因为意外。”周九良遗憾道,“可能是因为还爱他吧,所以会觉得他的一切都跟自己有关系,包括他的死。”
孟鹤堂沉默了片刻。周九良打轮驶入路边公交车站的停车道,拉好手刹,解开了安全带。
他扭过身去面对面看着孟鹤堂。孟鹤堂坐在位置上靠着椅背以一种很乖的姿势坐着,双手放在身前自己玩自己的手,眼睛里映着路灯的光,亮晶晶的,格外有生气。
周九良的呼吸急促了。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孟鹤堂也看着他,舔了舔下唇,把干涩的唇肉咬得红润起来,嗫嚅着开口。
“你在卖情圣的人设吗?”
周九良哑然失笑:“我又不是明星,有必要卖情圣人设吗?”
“说的也是。”
“我只是说实话,孟先生。”周九良目不转睛地看着孟鹤堂,眸色很深很深,像一片夜色,“如果一个人说的是真感情,那就不是装情圣了,而是真情圣了。”
“那是中央空调。”孟鹤堂淡淡地答道。
“啊,对,是,哈哈哈……”周九良捂着脸笑。
他笑够了停下来,定睛一看。孟鹤堂好像往嘴里放了什么东西在嚼。
周九良问:“你在吃什么东西?”
孟鹤堂从口袋里掏出来个蓝色的小盒子:“薄荷糖,你吃吗?”
狭窄的车内空气开始升温了,周九良的心脏“咚咚”地跳起来,点头:“吃。”
孟鹤堂打开小盒子的盖子“哗啦、哗啦”倒出来两粒。周九良伸手去接,孟鹤堂没给他这个机会,他抬手直接塞进了周九良嘴里。周九良愣住了。孟鹤堂的食指在他嘴唇上停留了一下,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擦过去,然后他才收回了手,缩回座椅上,低着头沉默。
尖锐的凉意从舌尖炸开,一直贯穿到手指尖和脚尖。周九良看着孟鹤堂垂下的眼帘出神,嘴里狠狠地嚼薄荷糖。那些硬质糖果在口腔里发出崩溃的嘎吱声,周九良非但没有感觉到凉意,反而觉得愈发燥热,心跳得极快,那么快,自己都能感觉得到。
囫囵吞下微苦的糖果。孟鹤堂还是低着头不动,也并没有打开车门走人。他老实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坐在周九良赤裸裸的视线里。周九良探身过去吻他的时候,他才微微抬起了脸,闭上眼睛。
周九良叼住他湿润的唇,侧过脸加深。孟鹤堂张开嘴巴,伸出手臂抱住了周九良的脖子。周九良握紧拳头抵在孟鹤堂背后的椅背上,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克制住自己不往孟鹤堂的腰上摸。
非常默契的,当他们吐息交融的时候,孟鹤堂的指尖不自觉地在周九良后颈的衣领上画圈,周九良伸出手按住了他肩胛骨的位置,将他往自己的怀里压。直到孟鹤堂的手从周九良的脖子上滑下来抵住周九良的肩膀,这个吻也就适时地停止了。
周九良起身,坐回驾驶位置。孟鹤堂放下手臂睁开眼睛,微微张开嘴呼吸,气有点儿喘。周九良也是一样。
“你真的不需要我送到你家门口吗?”周九良再一次发问。
孟鹤堂摇摇头,转身打开车门:“不用了,谢谢周老师,送到这公交车站就可以了。”
他匆匆忙忙下车,关门的时候,周九良又探过身来叫住他。
“或者我们能去吃个饭。”周九良的喉结上下滑动,深深地望向孟鹤堂。
“今天大家都很辛苦,应该去放松一下。我请你。”周九良接着争取道,“你喜欢吃什么菜?我知道几家好馆子。”
孟鹤堂还是摇头,报以一个浅浅的笑容,车站的广告牌、头顶的路灯、背后店家闪烁的牌匾和飞驰而过的车灯将他沐浴在滚动的光里,使他的笑容变得十分鲜活。
“不了,家里还有孩子等着我呢。”
于是周九良只好放弃了。
“再见。”
“再见。”
孟鹤堂关上车门,走到空无一人的车站等候区,朝着周九良的车微笑、挥手,看着它像一条鱼似地游进川流不息的街道里,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然后他插着口袋百无聊赖地低头踢着脚下凸出来的一块地砖,因为太过无聊而打开手机,上下滑动着浏览信息。
每次有公交车到站他都抬起头看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公交车在他面前关上玻璃门,驶过。就这样重复了三遍,孟鹤堂才放下手机,登上了一路公交车。
过了一会儿,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同样一路公交车在马路另一侧到站。孟鹤堂从车上走下来,左顾右盼从斑马线上小跑过街道,回到先前的公交车站。
他沿着路边走了几步,来到一辆黑色的宝马X7前,抬起脚,“咣”地一声踹在车门上,给光可鉴人的漆面留了个清晰的鞋印。
副驾驶位的车窗徐徐降下。
尚九熙隔着副驾驶位置上的何九华给孟鹤堂敬了个礼:“不好意思,孟总,等着急了吧?”
孟鹤堂脸上没有笑意,冷哼了一声。
“前夫哥在前头——就那个兰州拉面馆前面——等你半天呢,一直等到你上公交车才走,我哪儿敢轻举妄动。”尚九熙挠挠头,“唉,孟总,前夫哥这回可真像那么回事嘿,我说你真没心动?”
“前夫哥也是你叫的?”孟鹤堂嫌弃地撇撇嘴,“华儿一会儿生气我跟你讲。”
何九华耸了一下肩膀:“我生什么气。”
尚九熙讪讪地笑:“嘿嘿嘿,就是华儿让我讲的。”
“得,你俩全不是好货。”孟鹤堂翻了个白眼。
就在这时后座上传来小孩子的哭腔,黏黏糊糊的,听着像个小女孩儿,接着后车门弹开了,但是因为沉重没能被彻底打开。
孟鹤堂三步并两步迈到后面,将后车门打开。梳双马尾抱着兔子玩偶、穿着一身粉色洋装的小姑娘把一张小圆脸哭得像颗粉团子,她很危险地坐在后车座边上,一边嘤嘤呢呢地喊“Daddy、Daddy”,一边冲着孟鹤堂伸出两条细细的小胳膊。
孟鹤堂心疼坏了,忙不迭地将她搂进怀里,扭头指责尚九熙:“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把孩子搁在后座要锁好车门!这要是摔下来怎么办?”
何九华缩缩脖子,不说话,尚九熙自知有错,道歉倒很干脆:“哎呀,我错啦我错啦。粥粥之前很听话的,对吧粥粥?都是因为刚才看到Daddy了却不让下车才哭的。”
粥粥见了孟鹤堂就把她爱讲笑话逗她笑的尚叔叔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哭了,扬起笑脸,小手揪着孟鹤堂的毛衣外套:“Daddy,要亲亲。”
“我的好粥粥,”孟鹤堂完全忘了跟尚九熙生气这码事,他抱起小姑娘,给她抹掉脸上的泪水,在她左嘴角下那枚小小的痣上亲了又亲,眼睛里明亮地跃动着灵气,语气里满是温柔,“Daddy最爱你。”
孟鹤堂上了车,坐稳当。粥粥缠着他要他抱抱,不撒手。孟鹤堂只好把小姑娘抱在膝盖上,跟她一起玩她怀里那只毛绒兔的长耳朵。
尚九熙吹着口哨发动车子挂档,手扶着方向盘:“孟总去哪儿呀?”
“明日路云航临江花园,”孟鹤堂不冷不热道,“我新买的大别野我还不赶紧去住?”
何九华推了一把尚九熙的腿:“你下回别跟孟总讲那些个相声里的段子了,我听着真别扭。”
后头孟鹤堂在嘲笑那小区的名字:“那么贵的别墅区起的鬊名儿跟酒泉发射中心似的。”
尚九熙哼哼道:“那也拦不住有人喜欢啊。”
孟鹤堂听见了,踹了一脚尚九熙的座位后面。
“哎孟总,这可是您自己的车?”
“那我送你了,你要吗?”
“我要,那您可得多踹几脚,多送我几辆。”
“德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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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随便瞎写,反响好大概就日更,反响不好以后再说。
今天滴你我怎样重复昨天滴故事
我这张旧船票是否还能登上你滴破船
《傻少爷》 03【良堂】
原名《生孩子的方法》
据说听相声赖着不走的姑娘被拖进后台生了七个孩子,这不,渴望当爹的孟家傻少爷有了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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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同性可生子,非abo。
庆祝5k粉,今天是粉色的阿廉,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少女粉。
⛔️:作者在此声明文章内容不上升真人,角色与真人无任何关联。
⛔️:不得转载至wb等其他公众平台。
————————————正文————————————
初夏蝉鸣,月黑风高。
孟鹤堂走了一个半时辰的路,实在是累得厉害,肚子也隐隐作痛,眼看着出了城墙,就想先找个地方歇歇脚。
如今已...
原名《生孩子的方法》
据说听相声赖着不走的姑娘被拖进后台生了七个孩子,这不,渴望当爹的孟家傻少爷有了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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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同性可生子,非abo。
庆祝5k粉,今天是粉色的阿廉,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少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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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初夏蝉鸣,月黑风高。
孟鹤堂走了一个半时辰的路,实在是累得厉害,肚子也隐隐作痛,眼看着出了城墙,就想先找个地方歇歇脚。
如今已经快要到三更天了,路上除了睡得东倒西歪的流民和乞丐,一个行人都没有。
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找到周九良。
孟鹤堂没走多远,看着路旁有间破庙,门口靠着个白胡子老乞丐,两条腿横搭在门槛上,不知睡着了没。
他本想避开,脚下拐了个弯刚要走,没想到那老乞丐撩起了眼皮,说话了:
“爷们儿挺着个肚子这是要去哪啊?夜深了,没地儿去的话进咱这破庙歇一晚吧。”
“我要去找人。”
“不急在这一时,进来。”
孟大少抱着肚子,眨巴眨巴大眼睛,也确实累得走不动,就跟着老乞丐进庙里去了。
他不知道,自打他出了城门就在他身后吊着的两个醉鬼,看着那破庙院门,在外面绕了好几圈,骂骂咧咧地走了。
那白胡子乞丐人老成精,看出他挺着肚子半夜在城外乱晃,多半心智有问题,就想救他一命,他要是进来,庙里大小伙子好几个,那两个地痞不敢造次,他要是不进来......那就是他命不好,也不怨老乞丐见死不救了。
庙里有七八个壮年乞丐,有男有女,大约是逃难过来的流民,还有几个小孩儿,都挤在角落里睡得正熟。
那老乞丐叫那群乞丐往里挤挤,给孟鹤堂让出了个最干净的草席子。
“爷们儿,歇一会儿吧。”
“老丈,您知道三元庵在哪吗,我得去那找人。”
“三元庵啊,不远,东走不到三里路,明儿个早晨,我带你去。”
“哎!那太好了!可太谢谢您了!”
孟鹤堂太累了,刚躺下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等天大亮了才睁开眼睛,是被饿醒的。
昨天天黑,大家都没看清,如今天亮了,看着孟鹤堂穿着不错,只是浑身是伤,脸上还有个巴掌印,挺着肚子到处跑,不免误会些什么。
别人都不跟孟鹤堂说话,只有那老乞丐颇为慈爱地看着孟大少的肚子,递给了他半块粗饼子和一碗清水。
“爷们儿,昨儿个睡得可香吧?吃点东西,我带你去三元庵。”
孟鹤堂狼吞虎咽地吃了饼子,差点被噎着,从前他锦衣玉食,不稀罕吃这么粗糙的粮食,如今饿了一天一夜,竟然觉得又冷又硬的饼子嚼在嘴里是甜的。
吃过了,老乞丐带着孟鹤堂一路往东走,直奔三元庵,他年纪大了,又干又瘦,还罗锅儿,走得慢,孟鹤堂也就随着他的步子,越走越慢。
“爷们儿,我看你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大半夜的,这是跑出来找谁去?”
“我找宝宝的另一个爹去。”
“哦——”老乞丐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又问:
“那他是干什么的呀?三元庵那边有早集也有夜市,乱得很,什么人都有啊。”
“他是说相声的,我听别人说,郭老板带着他们来三元庵了。”
老乞丐一拍手,笑了:
“我知道!郭先生的德云班嘛!这几个月都在那边撂地呢!三里屯那边还有个小茶摊,就这俩地儿,咱北平最好的说相声的都在这了!”
孟鹤堂问过了三里屯那茶摊在哪,老乞丐连往哪走,怎么走,在哪拐弯都讲清楚了,两人差不多也就到了三元庵旁边的早集。
老乞丐还有事,得回去了,叮嘱孟鹤堂出门在外,多加小心。
等老乞丐走远了,孟鹤堂就在街上到处走走停停,想找到撂地说相声的。
要说三里屯这一带,清朝廷那会儿是属顺天府管辖,叫大兴县,如今到了民国,把城墙拆了几段,内城外城地分得不是那么清楚,这村子密集,离内城也不过三里,就都叫三里屯了。
这会儿日上三竿,太阳渐渐开始毒辣起来,早集上人挤人,喧嚣的很。
挑着筐卖菜的,推着板子车卖碗筷酱缸的,小摊卖馄饨的,挑着担子卖估衣的,叫卖大药丸的,什么都有。
孟鹤堂护着肚子,往人群里边儿挤。
这乡下不比城里,地面坑洼不平,赶集的人不论男女,也大多蛮横莽撞,少有人谦让他身怀有孕,孟鹤堂个子不矮,但也算不上高,偶尔遇到卖艺的,外边围了一群人,偏偏看不清里面站的是谁。
整个上午,孟鹤堂在早集绕了一圈,说相声的倒是有,但人换来换去,就是没见着周九良。
他下午又跑到三里屯那边村口的一处小茶摊,等了半天总算才遇见了熟人。
不是别人,就是他第一天赖在台下,把他“拖”进后台的张云雷和杨九郎。
屋里挤满了,小板凳一个挨着一个,没板凳的插空站着,站不下的在窗外趴着看,反正里里外外都是人,孟鹤堂想问问他们周九良在哪,可挤不进去,只能在最外边踮着脚等着。
站还站不动,饿得肚子一直在叫,又身无分文,后来还是旁边卖馄饨的老板看他可怜,给他盛了三四个菜馅馄饨。
等到张云雷他们演完下台,换了下一对儿,孟鹤堂就不认识了,瞧着眼熟,又对不上号,一直等到天又黑了,人也散了,远远地瞧着最后几个说相声的收拾东西走人,还是没找到周九良。
孟鹤堂想追上去,但饿极了,眼前发黑,没力气。
这大夏天的在外面跑了一天,他身子受不住,肚子也开始一阵一阵地疼,想蹲下,肚子太大还蹲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墙根,忍不住开始哭。
孟大少爷活了快三十年,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这两天的时间,把这一辈子没吃过的苦都吃了个遍。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天色彻底暗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道人影停在了他的面前。
孟大少正吧嗒吧嗒掉眼泪呢,目光朦胧地抬头,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被一只手抓住了衣领子,硬拽了起来。
“呦呵,爷们儿哭什么呢?有什么委屈说给兄弟听听?”
“就是,咱爷们儿也跟了你小半天了,昨晚上有那老不死的护着你,没成想,嘿!今天又落在了咱手里,你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一阵恶意的笑声笼罩了孟鹤堂。
大少爷抹掉了眼泪,看向面前浑身脏兮兮的两个青年男人,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衣衫褴褛,光着脚。
“你们...要干嘛?”
孟鹤堂的眼泪还在眶子里头打转。
“我操,哎!别看是个老东西,长得可真带劲!这脸盘子,比老娘们儿的大【夂】奶【夂】子还白呢!”
“磨蹭什么吶!你行你上啊,赶紧的,等会儿他这衣服我可得着。”
“草!衣服算个屁!没胆子的东西!那老不死跟他们说了,这老东西是个傻子!咱糟蹋了也就糟蹋了!他肚子里的孩子,还不一定是哪个畜牲留的野种呢!”
对于这两个小伙子来说,孟鹤堂这个年纪确实能被叫一声“老东西”了,头里那人拖着孟鹤堂拐进了远处巷子里,开始扒他衣服,饿了两天没吃饭的少爷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孟大少挣扎着想叫救命,却虚弱得像是猫叫。
身上那少年扇了他两个嘴巴子,又没轻没重地揉着他白白嫩嫩的胸脯儿,疼得孟大少扭着身子来回躲,又怕他压到自己肚子,拼命推着他的肩膀。
眼看着连裤子也要被扒下来,孟鹤堂蹬圆了眼睛死命挣扎着,不断地喊着他惦记了好几个月的那人的名字:
“周九良!”
“周九良——”
“救我...”
......
再说另一边。
在外边表演完的师兄弟回了院子以后,先是见过了师父,然后才各回各屋,张云雷回来得还算早,进了屋就到处找周九良,犄角旮旯都看遍了也没见着他人影。
杨九郎看他像驴拉磨似的在院子里转圈,问他要干嘛。
“周九良呢?我找他有事儿。”
“他不是被咱师父借到戏班子去了吗,估计等晚上才能回来。”
“那不行啊,那大少爷不早就跑了?”
“什么大少爷?”
“就那姓孟的!说要给周九良生小孩儿的那个!咱今儿个演出的时候好像看着他了,在窗外站着,离得太远,人一晃就没影了。”
“是不是你看错了?”
张云雷瞪着眼睛,凑近了挨着杨九郎的脸:“你看我这眼睛,就咱这眼神儿,不可能看错!就是他!”
“您这眼神儿,离得那么远能分得清公母就不错了。”
“哎呀我不跟你这小眼八叉的浪费时间。周九良在哪个戏班子呢?我找他去。”
“麒麟班,这会儿估计正在隔壁村东头搭台呢。”
张云雷二话不说撩起袍子就跑,别看他瘦得像个猴儿似地,跑得还挺快,杨九郎怕他找不着路,也跟着一起跑了。
村东头离着三元庵那边近,俩人跑了两步就累了,一边拉拉扯扯地往前走一边还碰到了一家发丧的队伍,绕了点远路,等找到麒麟班戏台,太阳已经开始落山。
杨九郎眼尖,一眼就瞅着正在收拾东西拎板凳的周九良。
“哎!周瞎子!咱媳妇儿来找你了!!!”
“啊?说什么胡话呢你。”
张云雷一把推开杨九郎,兴高采烈地跟周九良比划:
“就那个孟大少!说要给你生孩子的那个!今儿个我们在村口茶摊演出的时候看见他了!在窗外站着,眼巴巴地瞅着我,然后我转个头的功夫他就又不见了。”
“你确定是他?”
“不带有错的,他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感觉和别人不一样!估计是来找你的,你偏偏还不在!”
“那他现在在哪呢?”
“不知道啊,赶紧找找去吧,这乡下不比城里,什么人都有,就他那个漂亮劲儿,要是被人欺负了,你就哭去吧你。”
周九良扔了手里的东西,连三弦儿都不要了,奔着大路拔腿就跑。
“嘿!你三哥不要啦?”
张云雷跑不动了,推着杨九郎跟周九良一起去找找人,他自个儿捡起被周九良扔下的三弦儿和椅子,溜达着回家。
天渐渐黑了,周九良和杨九郎在茶摊附近绕了一圈,周围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周九良一边找,一边心里丧气。
说不定是看错了,他一个大少爷,怎么会跑到乡下来呢。
这周围不比城里晚上也能有灯光,天黑了,找人就更困难,周九良摸着黑路过一处狭窄的小巷子,隐约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周九良——”
周九良竖起耳朵,顺着声音摸黑追了过去。
“周九良——”
“救我...”
就在两个院子夹道中间,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就有两三个人影在地上扭来扭去,那个被压在下面的人有气无力地,嗓子都哑了,还在叫他的名字:
“周九良——救救我!”
不知从哪来的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儿,周九良在路边随手捡了块石头,从身后拎起那压在孟鹤堂身上的小流氓,照准了脑袋狠狠就是一下。
一声闷响,那人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直挺挺地就倒在了地上。
旁边那人急了,与周九良撕打起来,十多岁的半大小伙子,力气还没长全呢,打不过周九良,被按在墙上狠狠磕了好几下,见了血以后,慌不择路地跑了。
周九良也没心情追,赶紧把倒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就算天再暗,他也一眼就认出,这是孟鹤堂。
孟大少吓坏了,也不管这是谁,推着周九良的肩膀不让他靠近。
“孟鹤堂?”
“别怕,是我。”
孟大少这才去看周九良的脸。
“周九良?”
“是我。”
杨九郎顺着声音赶到的时候,就看着孟大少抓着周九良的衣服失声痛哭,哭得言不得语不得,声音都哑了,委屈得像个终于见到了家长的小孩子似地。
“你跑来这边干什么,大晚上的,不要命啦?”
孟鹤堂哭得直抽抽儿,话也说不利索,趴在周九良怀里,蹭得他衣服上也全是鼻涕和眼泪。
“我...我来找你...”
“来找我你也不带个下人?自个儿跑过来?今天要是出事了,你爹不得刨我祖坟啊?”
“他...不...我...我跑出来的。”
“先把衣服穿上,先跟我回去,好不好?哪受伤了没?疼不疼?”
周九良见杨九郎过来了,想先帮孟鹤堂把衣服穿好,这上下一摸索,发现不对劲。
他肚子是鼓起来的。
周九良粗糙的手掌覆上孟鹤堂尚且不算太大的腹部,从上到下,轻轻抚摸过,心里有了答案,脑子里像是炸开了烟花。
“你你...你怀孕了?”
“嗯。”
———————————待续———————————
阿廉不懂这些,据很多小可爱说阿廉被限流了,所以想及时看更新的话一定要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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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请一定要素质三连安慰和鼓励可怜但活儿好的阿廉,谢谢(*°∀°)=3。
2020.04.12良堂文章整理
写在前面:
hello 各位喜欢孟孟和九良的大可爱,小可爱们,你们好啊!我们是良堂整理,我们都知道因为限流的原因可能有些时候看不到各位太太的文章,所以为了方便大家的阅读我们就成立啦!!
我们呢是从零点开始,整理热度上百的文章,往后还会跟随热度变化随时更新,截止时间是22:00。
由于我们怕挂,所以暂不整理车车啦,喜欢看文的你们记得关注我们哦!!
(注意一下:我们是随时更新哦!!所以,关注我们,绝对没有错🎉🎉)
一发完
仓鼠珉二嘛 《砸挂文学》
梧桐上的阿风 《收容孤独》...
写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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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小姐》02【良堂无差】
孟鹤堂是个餐厅小老板,今天他接到了个订单,顾客说他要小姐。
————————————————————————
好叭!你们赢了!我写还不行嘛!(孟孟撒娇.jpg
说话算话,《我要小姐》今天开始连载,中午开始码字紧赶慢赶赶上了_(:3」∠❀)_
通篇无真肉,良堂无差(也可算互攻),现实生活里俩男人哪有攻受分得那么清楚的(手动狗头
总之内容就是年龄加起来快六十的老爷们儿玩小学生恋爱那一套的故事。
阿廉——一位幼儿园甜饼写手(被打
⛔️:作者在此声明文章内容不上升真人,角色与真人无任何关联。
⛔️:不得转载至wb等其他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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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是个餐厅小老板,今天他接到了个订单,顾客说他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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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算话,《我要小姐》今天开始连载,中午开始码字紧赶慢赶赶上了_(:3」∠❀)_
通篇无真肉,良堂无差(也可算互攻),现实生活里俩男人哪有攻受分得那么清楚的(手动狗头
总之内容就是年龄加起来快六十的老爷们儿玩小学生恋爱那一套的故事。
阿廉——一位幼儿园甜饼写手(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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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孟老板的店面窄巴,生意其实挺不错的,因为用的都是真材实料,价格贵点,自然也比别家好吃。
店里还有个二十来岁的小店员,一大早过来帮忙,晚上过了饭点再回去,自从孟鹤堂离婚,俩人相依为命地守着这个小饭馆,活像是对儿孤儿寡母。
俩人忙活得满头大汗,终于把周总的订单赶完了,孟鹤堂打包好二十多个餐盒,包了两层塑料袋就往外走。
“哎,你帮我盯着点,我送餐去了。”
“哎——孟哥,我去吧,再到了单子你不在我要是不会做怎么办?”
“一个两个菜的他们也好意思点,不会做咱就不做了,你家老板我去傍大款去了!”
“啊???”
小店员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老板骑上他的粉色古董小电驴绝尘而去,心想哪个大款瞎了眼看上孟哥这么个二货了。
“哎——孟哥!!你外套没穿!!”
小电驴已经不见了踪影。
孟鹤堂骑着小电驴,一路风吹得脸有点疼,浑身发抖,但笑容就没断过,还有心情哼歌。想到刚才的订单就好笑。
那小周总......还挺纯情。
到了公司楼下,孟鹤堂对着四十几层的大厦有点傻眼,绕了一圈没找到电梯在哪,在楼下咨询台问清楚了才知道自己进错门了。
......
周九良自从下了单以后就一直把手机放在桌子最显眼的位置上,一分钟刷新一次,眼睛盯着那个代表送餐行程的小点一点一点靠近自己。
技术部这个定位做的是真不错,下次给他们批个团建。
距离您还有500米。
距离您还有200米。
距离您还有50米。
周总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仪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冲到了电梯口。
堂堂执行总裁,在电梯口守了二十好几分钟,进出的职员们见到面带微笑的老干部周总,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
“周总,您不进吗?”
——“我等人。”
“周总,中午好。”
——“嗯。”
“周总,您去哪?”
——“我等人。”
“周总,您还在呢?”
——“嗯。”
“周总,您怎么还在这呢?,体恤民情帮我们摁电梯来啦?”
——“滾。”
等到电梯门第N次打开,已经麻木的周九良猛然瞄到一抹荧光绿。
是孟鹤堂。
“哎呦,您怎么在这儿等着呢,实在不好意思,我走错楼了,你们这A座B座中间怎么隔着那么大一广场啊,我绕了半圈儿,对不起,等久了吧?”
周九良摇头:
“没,我就是出来溜达溜达顺便就碰上了。”
“哦,那行,那东西给您放哪啊?”
孟鹤堂挠了挠头发,也不以为意,拎着三大袋快餐盒走出电梯,周九良注意到他没穿外套,手指也被袋子勒得发白,想从他手里把袋子接过来。
“我拎着吧,挺沉的。”
“不用,袋子上万一有油,把你衣服都弄脏了。”
周九良带着孟鹤堂进了自己办公室,大家都一拥而上,说什么谢谢周总,周总怎么自己去取饭了之类的客套话。
孟鹤堂把吃的交出去,对周九良笑了笑就想走,被周总拦下了。
“我送你下去吧,免得你再找不着路。”
“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偏偏周总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让人摸不准他到底是要干嘛。
“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职员们面面相觑,看着身家千万的周总亲自把外卖小哥送下楼了。
俩人站在电梯里,有些沉闷,还有些冷,孟鹤堂搓了搓手,转头看到周九良把自己的毛呢外套脱下来了。
“你先穿着吧,外面太冷了,别再冻感冒了。”
孟鹤堂直说不用,被周九良强行披在了肩膀上,男人身上隐隐约约的须后水的味道和他身上的油烟味混在一起,闻得人头脑发昏。
“您这...我要是弄脏了怎么办,再说我穿了您的衣服,您穿什么呀。”
“送你了,我衣服多,堆在衣柜里都不穿,你穿比我穿好看。”
除了电梯门,周九良与孟鹤堂肩并肩穿过楼中间的小广场,手臂挨得很近,随着走路摆动好像随时能碰到,但又一直隔了那么点距离。
周九良想聊点什么,又不知道能聊什么,憋出了一句:
“你做的菜真好吃。”
说到吃的,孟鹤堂表情立刻生动起来:“那必须的!我家传了三辈儿的手艺了,就没有说不好吃的,您要是喜欢那就下次再点,我给您送!”
小周总没说话,蔫儿了吧唧地偷偷笑了。
等到孟老板穿着几万块钱的奢侈品牌早春新款,骑着一千块钱的小电驴颠颠儿地走没影了,小周总才恋恋不舍地往回走。
你说他一个开饭馆儿的小老板,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还不如出来卖呢,咱还能光明正大地买。
......不行。
还是卖饭吧,人还是就卖我一个就够了。
......
职员们眼睁睁看着周总套着新买的大衣下去,穿着薄衬衫回来了,冻得哆哆嗦嗦地。
您衣服呢???
也没人敢问,大家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心照不宣其乐融融地开饭。
“哎!这是哪家啊,真好吃!”
“这红烧肉可太棒了!就这手艺!做大肘子肯定也好吃。”
“周总,您订的这是哪家啊,太好吃了,您推给我呗,下次我也点。”
“好吃!真好吃!”
一群人不知道是真情实感还是虚情假意的夸赞让周九良笑得见牙不见眼,许诺大家明天继续请客。
然而只有小助理看穿了一切。
呵呵,好吃是好吃,今天吃明天吃,以后估计得天天吃,咱周总不差钱,您可差着钢铁肠胃吧?
迟早有一天吃得你们见到红烧肉就生理呕吐。
助理和秘书两个小姑娘对视了一眼,抱了一盒酸菜炖鱼走了。
再说孟鹤堂这边,小店员盯着老板身上这件毛呢大衣,眼神相当复杂。
“老板,您真傍上大款啦?”
孟鹤堂脱了衣服,小心挂在屋里,生怕弄皱了。
“要说大款,他确实挺有钱的,万国那边的高层公寓你知道吧?连买带装修,没个八九千万下不来。”
“我去!真的假的?!老板,你昨晚没回来,是不是就让他给包了?!”
孟鹤堂笑了,笑得像个宠溺的老父亲。
“他呀,像个小流氓似地,昨晚来了个订单,说要叫小姐,见着我眼睛就发直,非说要和我睡觉。”
说着,孟老板还特意凑到玻璃前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型。
“啧啧,你说人长得好看也不能怪我啊,罪过罪过。”
说着罪过,孟鹤堂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样子,像只骚孔雀似地理完了头发又摆弄衣服,最后还嫌弃今天的裤子太肥了,衬托不出自己优越的翘臀来。
小店员翻了个白眼儿继续做菜。
“得了得了,您不用跟我这显摆,我呀,祝您俩早生贵子。”
“怎么就百年好合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对了,他说明天继续在咱这订饭。”
“......谁说百年好....算了,你俩开心就行。”
一直到了晚上,周九良忙完了融资的新合同,再抬头已经是夜里七点多,天彻底黑了,办公室里就剩下小猫两三只,也都收拾好东西正要走。
“周总,您还没走呐?”
“哦,这就回去了。”
三月初的天气并不暖和,尤其是在北京这种内陆城市,开了春也干冷干冷地,昨天刚下过雪,入夜气温就更低了。
周九良穿着薄衬衫,拎着包,下电梯左看右看没有人,抱着膀子一路飞奔进了地下停车场,钻进车里还是不住地发着抖,哆哆嗦嗦把暖风开到了最大。
一路开车回家,进了屋,暖风扑面,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地。
周九良靠在沙发上,摸出了一根烟提提神,撑着把最后的文件都整理完了,顺便逮了一个关系户的错处狠狠骂了一顿,才觉得心情舒畅。
头更晕了,浑身发冷。
周九良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才发现窗外又开始下雪了,小小颗的雪花打着旋儿扑在窗户上。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周九良都会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太冷清,病了,累了,也没个人来安慰他,哪怕是肩膀借他靠一会儿的,也没有。
周家家境优渥,父母都有自己的生意,一年到头满世界的跑,他从小被保姆带大,直到上幼儿园以前,他都一直以为夏姨才是他妈妈。
如今一个人来了北京,家里二话不说给他买了套房子,五百多平,四室两厅,还送了个三十来平的超大阳台。燕西还有套别墅,他爹送给他的二十岁礼物,离得有点偏,周九良一年也去不上几次,就在公寓猫着。
猫了四五年,到现在也没能把屋子里填满,走到哪里都是空荡荡的,没人气儿。
今晚尤其冷。
周九良觉得自己应该是发烧了,头疼,还浑身没力气,窝在被窝里,突然就想到了今天早晨,睁开眼睛时发现身边有个人的感觉。
他总觉得别人的体温就是比自己的暖。
想着,周九良又艰难地把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到处找手机,摸到手机,就迅速缩回被窝里。
解锁。
回到主菜单。
打开“饿不饿”。
订单:再来一单。
周九良把孟鹤堂店里的所有菜式都点了一遍,然后付款,备注:都不用做,你人来,我要吃西红柿鸡蛋粥,你店里为什么没有。
孟鹤堂刚要收拾关门,手机就响了,还是熟悉的提示音:
您有新的“饿不饿”订单,请及时处理。
这次他记得看备注了。
......
“哎?老板?孟哥!你干嘛去?不关门啦?我等着回家呢!”
“哎呀,你直接把门锁了得了,老板我卖身养家去了。”
“用我给您带点儿豆油不,绝对够润滑!”
“啊?不用,他家有,没开封的。”
“哦——这样啊。”
孟鹤堂直到骑车走出两百米了,才反应过来,润滑应该是别的意思,老脸一红,不小心闯了个红灯。
找地方停了车,孟鹤堂再度走进公寓楼里,站在前台,和保安面对面,两个大老爷们儿眼神胶着,双方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您有什么需要?”
“啊?不是,我就是要上楼。”
“那就上吧。”
“您不拦我啊?”
“17楼的业主刚还特意打电话叫我们不许拦着您呢,您说您这还自己上赶着给我们拦,甭管我们,您以后就直接上去吧!”
“哦——谢谢啊。”
孟鹤堂一脸懵逼地被保安送到了电梯里,对方还贴心地帮他按了“17”。
电梯很快,而且异常的稳。
孟鹤堂风尘仆仆地踏出电梯,迎面就看着小周总扒着房门,一个通红的,毛绒绒的脑袋露在外面等着他。
“你来啦。”
“我想喝粥。”
孟鹤堂赶紧把他推进门里去,发现这人浑身滚烫,连眼神都是蔫儿的。
“哎呦,怎么了这是?感冒了?”
“就说你别把外套给我,穿个衬衫瞎得瑟啥,感冒了吧?昨天刚醉成那样,又没睡好,工作累了一天,还不注意着点。”
孟鹤堂抓着周九良的肩膀把他又塞回了被窝里。
“吃药了没?”
“没药。”
“等着,我给你买去,钥匙给我自己开门,你就别下床了。”
小周总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奶声奶气地抓着孟鹤堂的袖子:
“那你快点儿回来。”
“好好好,您钱都花了,小孟竭诚为您服务,胳臂缩回去,别冻着。”
孟鹤堂再一次在寒风中顶着雪花回到公寓楼前台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像个老妈子,才认识了一天的人,怎么就一日三餐都凑在一块儿了呢。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钞能力吧。
等到周九良喝完药,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孟鹤堂没在他家找到冰袋冰凉贴一类的东西,只好在卫生间用凉水浸了块湿毛巾蒙在了周总的脑门儿上。
这人别看喝醉了能闹腾,生病却特别乖。
孟鹤堂煮完了粥,端到床前等周九良吃完了,就想着赶紧回去,要不雪下大了路面滑,不好走。
没成想又被他拉住了。
乱糟糟的小卷毛埋在被窝里,就露出个通红的脸蛋来,周总小小声地求他:
“你别走。”
“我不想一个人在家。”
孟鹤堂心都化了。
———————————待续———————————
【九辫儿】《一纸婚约》0⃣前言
古风
非abo生子文
先婚后爱
不要上升蒸煮x3
不喜勿喷
………正文…………………………
时代背景:岳国盛世,国泰民安
——————人物介绍————
皇帝:孙越 ,而立(男子三十岁)之年,但行政能力为人叹指,爱惜人才,自掌国以来,岳国便走向繁盛
皇后:小岳岳,直言直今,亲民,心胸开阔
杨府:三代为将,倍受重用,杨家出征之时从无败战,家产万贯,京城众富商官家巴结的对象
杨父:大帅,掌管岳国虎符,有调兵遣将之权,身后千万大军,恪尽职守,爱妻子,公私分明,对工作严格认真,平时幽默风趣
杨母:优雅风趣,强势,本来为皇帝母亲的陪嫁丫鬟,但与皇太后情同手足,后被认做义妹,封为南召郡主,所谓孙越表姨母,也是受人尊敬,疼...
古风
非abo生子文
先婚后爱
不要上升蒸煮x3
不喜勿喷
………正文…………………………
时代背景:岳国盛世,国泰民安
——————人物介绍————
皇帝:孙越 ,而立(男子三十岁)之年,但行政能力为人叹指,爱惜人才,自掌国以来,岳国便走向繁盛
皇后:小岳岳,直言直今,亲民,心胸开阔
杨府:三代为将,倍受重用,杨家出征之时从无败战,家产万贯,京城众富商官家巴结的对象
杨父:大帅,掌管岳国虎符,有调兵遣将之权,身后千万大军,恪尽职守,爱妻子,公私分明,对工作严格认真,平时幽默风趣
杨母:优雅风趣,强势,本来为皇帝母亲的陪嫁丫鬟,但与皇太后情同手足,后被认做义妹,封为南召郡主,所谓孙越表姨母,也是受人尊敬,疼两个儿子,但更疼儿媳妇儿
杨九郎:杨家公子,自幼习武,精通武术,及冠(男子二十岁)之年,为护国左将军,成为杨父的得力助手
周九良:自幼失亲,七岁那年,被杨父带回,成为杨父养子,较杨九郎大两岁,护国右将军,与杨九郎关系非常好,被杨家当亲儿子看待,杨父又一得力助手
孟鹤堂:周九良妻子,女儿周晓涵(一岁半),戏班出身,父亲就是班主,从小跟随父母走南闯北,十二岁便成为有名的角儿,后来,遇到周九良,得父母同意,退出戏班子,与周九良成亲,善良友好,大方,从无嫉妒之心
张府:书香门第,也是京城大户,但较杨家还是差挺多
张父:礼部尚书,掌管典礼,科举,学校等事,有些胆小怕事,但能力还是很强,挺受皇帝赏识
张母:与张父一般性格,疼爱儿子,贤惠,识大体,痨病缠身好几年了,一直吃药,但就是不好
张云茜:张云雷亲姐姐,也是善良识大体,疼弟弟,成熟稳重,已嫁为人妻,对方虽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张云茜一直从贫穷伴至金榜题名,现在,生活也是越来越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栾云平:家境贫寒,束发之年,家中父母因病逝世,自己摸爬滚打于京城,格外努力,娶妻张云茜之后,中得状元,孝顺,为民,现任礼部尚书,掌管考核,官职升降
张云雷:张家独子,束发(男子十五到二十岁,这里张云雷十七岁)之年,单纯善良,虽不及姐姐才华横溢,但也是满腹经纶,饱读诗书,常常施粥放粮,接济百姓,深的民心,性格活泼开朗,不喜欢受束缚
坏蛋
刘家:在张府对面,就是比较有钱的富商,瓷器生意
刘父:重男轻女,小心眼儿,贪生怕死
刘韵婷:势利眼,爱钱,最讨厌张云雷,一直想嫁进豪门,有头无脑,自作聪明
—人物介绍完毕,其他次要人物出场时再做介绍
💜💙💚❤️💛🧡🖤
昨天更完了《暖暖》小甜文
刚刚更了《不与你》有点儿虐吧
现在我又要开始甜啦!
稍后就开始更文
【良堂】神踏马包养(1)
沙雕总裁文,重度ooc
喜欢请给三连
请勿上升
金主良 X 小明星堂
周九良是个总裁,祖传的。他的日常就是签字,签字,签字。没办法,公司不需要他去开拓业务只需要他守住祖上传下来的财富。传到周九良这里的时候,一切都是有章程可循的,所有业务都由职业经理人负责。
闲着没事干的周九良也学别人玩起了包养,他一眼就看中了孟鹤堂。啧,这寡妇脸长得,真好看。再看看资料,社会关系简单,家室清白,还是个没有名气的小明星,正合他意。
可是,他包养这个小明星怎么和别人家的不一样呢?周九良疑惑。
他朋友秦霄贤包养那个就是个撒娇精,天天嘤嘤嘤,就得...
沙雕总裁文,重度ooc
喜欢请给三连
请勿上升
金主良 X 小明星堂
周九良是个总裁,祖传的。他的日常就是签字,签字,签字。没办法,公司不需要他去开拓业务只需要他守住祖上传下来的财富。传到周九良这里的时候,一切都是有章程可循的,所有业务都由职业经理人负责。
闲着没事干的周九良也学别人玩起了包养,他一眼就看中了孟鹤堂。啧,这寡妇脸长得,真好看。再看看资料,社会关系简单,家室清白,还是个没有名气的小明星,正合他意。
可是,他包养这个小明星怎么和别人家的不一样呢?周九良疑惑。
他朋友秦霄贤包养那个就是个撒娇精,天天嘤嘤嘤,就得秦霄贤天天“心肝儿宝贝儿么么哒~”,一天不哄就要翻天。
他家邻居尚九熙包养那个天天就是要资源,要钱,不给就生气。
最不得了的就是王家小少爷找的那个了,黑就不说了,怀孕了还带球跑。
再看看他包养这个,也太安生太懂事了吧。不需要他亲亲抱抱举高高,也不要他心肝宝贝么么哒,更不会带球跑,保护措施做的那叫一个到位啊!
周九良想起来就一肚子气。孟鹤堂也太正人君子了叭,包养合同上就一处别墅和五百万,他就要这些,从没提过别的要求。孟鹤堂也不和他住在一起,除了偶尔因为工作抽不开身,基本上是随叫随到的。床上也是尽职尽责的,力求五星好评。哪里都好,就除了……不爱他。
虽然合同上写的很清楚,不能爱上对方,但周九良爱孟鹤堂。爱他个头不高,爱他比自己大,爱他温柔体贴,爱他身段风流……反正周九良觉得孟鹤堂哪哪都好,就是太有契约精神了,拎着个包养合约,就那几张破纸,还真当圣旨看了。
周九良对孟鹤堂这种不越雷池半步的行为嗤之以鼻,并真诚地觉得孟鹤堂瞎。他堂堂一个周氏集团的总裁,虽然模样还算清秀吧,个头也和孟鹤堂差不多,岁数比孟鹤堂小点……但是,可是,为啥孟鹤堂眼里就没有他呢?
周九良抱着一本《恶魔总裁的落跑甜心》看的津津有味,并希望孟鹤堂能也搞点什么幺蛾子出来。他不就是因为生活过于无聊才包养的孟鹤堂嘛?周九良突然眼前一亮,孟鹤堂一般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他可以要求孟鹤堂作天作地啊!
想到这儿,周九良迫不及待给孟鹤堂打电话:“糖糖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包养你嘛?”
“不……不知道啊。”孟鹤堂装傻,心想还能因为什么?你自己说过是因为别人都包养了,你不包好像很不合群的样子。
“我包你是想给我平静且无聊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可是你看看你,死气沉沉的。”
孟鹤堂一听,坏了,这家伙不是想毁约吧?那他这么长时间的委曲求全不是白干了?那怎么行?一定得满足周九良,保住自己的大别墅和500万。
“周总,那你希望我干点什么呢?”
“叫我九良宝宝!你说你没事在家呆着干啥?去逛街买东西,我把黑卡给你,刷不到卡发热不许停!再让公司给你挑几个男一号去演,闲下来了就来公司给我送饭,我花钱包养你不是让你天天在家睡大觉的!你得让我这钱花的有价值!”
“好的周总,是的周总,我现在就去找您拿黑卡,晚上有时间吗?人家想吃米其林三星,可是位置都订不到嘤嘤嘤~”孟鹤堂听完周九良的要求决定放飞自我,解放天性,力求给周九良打造一段鸡飞狗跳的人生。
“米其林三星?等着!来的时候给我带一套煎饼果子,不要辣。”周九良看孟鹤堂这么识趣,经过自己稍稍的一点拨,立马上道,很是开心。
加油,我可以的!周九良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和孟鹤堂永浴爱河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煎饼果子?周九良一个霸道总裁居然喜欢吃这个?这也太接地气了叭。孟鹤堂表示不能理解,他就不爱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良堂】直男撅弯手册【6】
· 伪现实设定 人气网络耽美小说直男写手良×卖艺卖笑不卖身站街堂
· 请勿上升 ooc是我的 爱情是他们的
· 一场堂堂为了生计不懈努力立志掰弯直男良的温馨但沙雕的爱情之路👌
· 甜就完事了🍡🍡🍡来 张嘴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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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周九良思量许久后还是将睡着的人挪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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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堂堂为了生计不懈努力立志掰弯直男良的温馨但沙雕的爱情之路👌
· 甜就完事了🍡🍡🍡来 张嘴吃糖🍡
————
当晚,周九良思量许久后还是将睡着的人挪到了自己床上安置好了。
这怎么是耍流氓呢,这是怕他喝醉了踢被子。给人红着脸换衣服的时候周九良那可是相当的理直气壮。
理不直,气也壮。
第二天早上。
周九良醒来的时候身边却已经空了。
男人急忙伸手摸了摸褥子,还是温的。
而门外适时响起的锅碗瓢盆的敲击声也成功将周九良心里头不安的小气焰打消了。
周九良下了床,虽说是猜到了门外是一番什么景象,但是心中那一些冒着小粉红色泡泡咕噜起来的雀跃和期待却是他道不清来历的。
手顿了顿,但还是开了门。
孟鹤堂上身只穿了一件他的米色毛衣,一条纯棉的睡裤裤脚本应该松松垮垮的垂到地上,却被那人挽了两转翻到了上面,露出了白皙的脚踝。
身上套的是他用惯了的咖色围裙,只不过那人比他更纤细的腰身让后头挂着的蝴蝶结更松垮了些,头上还包了个白色的头巾,周九良歪着头想了想,应当是当时买围裙送的,只不过他一般不用,今儿个倒是被孟鹤堂不知从哪又找出来了。
倒像只兔子。看着那人肩膀上乖乖顺顺的耷拉着的头巾带,周九良笑了笑。
看样子孟鹤堂并没有注意到卧室已经开了的门,左手仍握着锅铲,皱着眉头咬着右手手指,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手机里的菜谱上。
突然来了兴致,周九良干脆就插着腰靠在了门框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厨房里的小兔子上蹿下跳。
直到由于火太大,锅里翻滚着的白粥突然溅到了孟鹤堂的小爪子上。
“哎呀!”孟鹤堂本能的吃痛惊呼,捂着爪子往后退,但却一下子撞进了周九良的怀里。
男人一手托住了孟鹤堂的肩,另一手立马关掉了灶台的火。
“严不严重啊?”周九良皱着眉转过头来问,语气间带了点责备的意味。
“没……没事……”孟鹤堂自然没有料到周九良的到来,但一听他的语气觉得自己应该是添乱子了,便含着被烫的手委委屈屈的低了头。
周九良叹了口气,拽着孟鹤堂来到了洗碗的水槽旁,打开了水龙头。
“我看看……”许是觉得自己刚才的确凶了些,周九良到底还是把话软了,他知道那一下有多疼。
学了这么久的厨师,周九良自是晓得这厨房能受的伤一点都不比其他职业少,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他便没少在手上添口子,切伤烫伤那都是习惯了的。
但是他没想明白的是他刚才反射般的抬腿就赶过去的举动。
孟鹤堂犹豫的伸了手,然后被周九良拽了过去。
已经红了。
男人将孟鹤堂的手放到了流水下冲洗着,手指还时不时轻轻摩挲着伤口的边缘,然后引得孟鹤堂皱着眉喊疼。
“知道疼还不注意!”周九良没回头,继续查看着孟鹤堂的伤势。
只不过动作倒是更轻柔了些。
被训的小兔子低着头不敢说话,连喊痛都只敢小声哔哔。
又去冰箱里拿了冰袋给孟鹤堂敷上,从柜子里找出了烫伤膏搁他旁边后,周九良才正式接盘了混乱的厨房,帮他善后。
怂兮兮的孟鹤堂自然不敢再去添乱,便只乖巧的坐在凳子上踢着脚脚,举着冰袋敷手。
厨艺方面孟鹤堂实在是没什么天分,锅前的周九良挠了挠脑袋,想着怎么好好一锅白粥都能被煮成浆糊,还一阵一阵泛焦味儿。
在孟鹤堂没出现之前,周九良真的一直不相信“厨房杀手”这种调侃人的词汇具有现实意义。
直接倒掉应该会伤心吧。周九良想了想还是停下了准备处理后事的手,寻了另外一个锅重新煮了份饺子。
这位直男可能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这为人考虑的事儿最近做得倒愈发顺手了。
等饺子端上桌子的时候,孟鹤堂还举着冰袋子。
“哎哟,你怎么还举着呢?”连忙放了盘子,替还懵着的那人拿下了冰袋子。
得,烫伤该改冻伤了。
又赶紧将那人的手翻来看了看,幸好,除了有些红肿之外倒也没有大的问题。
“你没让我放啊……”孟孟委屈,孟孟得说。
听完后周九良直接被这憨憨言辞给气乐了。
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已经九级残废了,想不到竟让他碰上了个孟鹤堂,周九良也没了再怪他的心情,半跪着帮他涂药的时候嘴角都还噙着点笑意。
“不生我气了?”瞥到了周九良的笑,孟鹤堂胆子也大了,说话的尾音跟小尾巴一起扬了起来。
“我被气死了你就是孤儿了。”小劲的拍了拍伤处,周九良抬眼向孟鹤堂坏笑,满意的收到了那人的白眼。
两个幼稚鬼打打闹闹着便糊弄完了早饭,孟鹤堂自告奋勇去收拾了厨房,而周九良犟不过他便就栽回了书房继续更文。
“荤的……荤的……”周九良瘫在椅子上一个劲儿回想着刘筱亭的话。
然后那一天下午浴室里的画面突然闪过了脑子。
惊得周九良突然一个趔趄然后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热度一下子烧到了头发丝儿。
孟鹤堂那天的声线和肌肤触感又像过电影似的在大脑里来回重播。
男人拿起杯子猛的灌了口水,试图保持清醒。
去你X的荤,我偏要写素的。橘猫搓了搓脸,确认脑子里的画面终于消散了一些后,下定了决心敲击键盘。
舒服的打完了洋洋洒洒的几千字,文档保存传送一气呵成的周九良选择直接趴在了床上等死。
叮。
接到文档的刘筱亭几乎秒回了消息,是条语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哈哈哈,跟孟哥没少交流吧,我……”
直接掐了语音,周九良将脸重新埋回了被子里。
洋洋洒洒几千字,车子开了百余里。
周九良他自己当然也想不到自己这浓眉大眼的,竟然也叛变直男革命了。
被子里闷闷的传来无奈的长吟,橘猫只觉身心俱疲。
于是随后开门来询问他要不要订奶茶的孟鹤堂差点以为这人要靠自己的体重和脸上的肉肉憋死自己。
“想开点,有什么是一杯芝士葡萄不能解决的?”孟鹤堂说罢便在外卖软件上多加了一杯饮料,用周九良的手机。
忽略掉这人一进屋邀请他喝奶茶后再让他自己掏出手机点外卖这事儿,周九良隐约觉得这人应该是在关心他的。
“我手机这不丢了嘛嘿嘿……”谄媚讨好这一方面孟鹤堂倒是拿捏得死死的。
反正交出去的稿子便是泼出去的水,周九良也懒得再去烦恼,便跟着孟鹤堂瘫在沙发上一起拿电视点电影看了。
刚认识不到一星期的俩人抱着刚到的奶茶,靠在一起看着电影,这个画面倒是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个……”电影还没完,孟鹤堂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突然扯了扯周九良的袖子,“我跟你说个事儿。”
“嗯?”周九良没看孟鹤堂,吸溜了一口奶茶应了一声。
“我这不能一直穿你衣服不是……”孟鹤堂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指尖玩着周九良的袖口。
“没事,我衣服穿不完的。”周·钢铁直男·九·财大气粗·良如此发言。
“害呀,谁跟你说这茬。”孟鹤堂甩开了周九良的袖子,坐直了看着他,看周九良还在看电影索性直接将人的脸掰了过来,“我…我是说我得回趟我家把东西拿来不是?”
这同居着总不能一直用你东西吧?
虽然孟鹤堂倒也很愿意。
“啊……”从周九良呆滞的状态看起来他是真没考虑到,反应了两三秒才略微捋顺了逻辑。
“云雷跟杨九郎住一块儿我也不敢打扰不是,变态又还没被抓起来……”放开了周九良的脸,孟鹤堂低着头嘟囔。
“啊,行……”周九良这才正式正视了他们俩现在的同居关系,日用品这东西应付孟鹤堂住一两天自然还好,但是这为了安全考虑周九良也不安心将人放回去,所以孟鹤堂提的问题自然也应该纳入考虑范畴,“那我陪你去搬。”
“真的?”孟鹤堂的眼睛里闪着光,“你不会嫌我烦吧……”
“怎么会~”周九良去卧室里翻了件外套,欲出门的时候感觉又似乎单薄了些,又去换了一件长款的棉服才递到了孟鹤堂手上,“我们是朋友嘛。”
孟鹤堂接衣服的手突然脱了力,衣服险些滑到了地上,但是被他自己救了回来。
朋友啊。孟鹤堂唇瓣微动,重复了一遍。
“怎么了?”门口已经换完鞋的人拿起了车钥匙往身后瞅了一眼。
“没事~”但是孟鹤堂没让人看出不妥,重新换上了喜悦的表情,将外套披到了身上,然后小跑着黏到周九良身前笑嘻嘻的晃了晃敞开的衣襟,“手疼……”
“你倒是怪会省事。”周九良摇了摇头,无奈叹了口气认命的替眼前的“伤残”人员拉上了拉链,还使坏的将拉链拉到了最高的地方。
“噗嗤。”周九良一下子没憋住,主要是眼前白生生圆乎乎的一条孟鹤堂实在是可爱得紧。
“哼,你绑得住我的人却绑不住我的心!”被裹住的孟鹤堂抬着头娇嗔,赌气的时候腮帮子也鼓鼓的,显得整个人更圆润了些。
周九良愣了愣,他知道这不过是句玩笑话,但到底是没来由的心虚了一瞬。
只不过孟鹤堂也没注意,挣扎了一会儿后终于自己拉开了一点拉链,气呼呼的换上了鞋子。
上车后的两个人都陷入了不正常的微妙情绪中。
孟鹤堂的小出租屋在老城区的一片居民区里,车子开不进去,周九良便就近找了个位置,跟着孟鹤堂下了车,俩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哟小孟孟~回来啦?”是路边坐着的一个奶奶,看样子与孟鹤堂熟识。
“哟李奶奶,”孟鹤堂踏着小步子往老人那奔去,走到身边的时候还弯了腰将就老人举起来想要摸头的手,“我回来啦,您腿脚好些了?”
“好些了好些了,”老人慈眉善目,揉了揉孟鹤堂的头发便招呼他坐下了,“怎么今儿个才回来?”
“我这两天去朋友家玩啦,”孟鹤堂顺从的坐到了老人身边,笑着挽着她的手说话,“喏,就是他。”
突然被介绍,周九良有些不自然是鞠了一躬算作打招呼了:“您好,我…我叫周九良。”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复而望向孟鹤堂,拍了拍挽在她臂弯的手。
孟鹤堂被老人支开去买水了,剩了个周九良在原地不知道干嘛。
“九良啊……”老人率先开了口,几十年风霜积淀下来的嗓音让人听起来就安心,周九良被安抚得放松了身子,专心听着老人的话,“我也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只知道堂堂他有些特殊……”
老人眨了眨眼睛,视线突然飘向了远方,但似乎又一次性历经过了枯石沧海,又复而回到了周九良的身上。
“我希望你能包容他,你可能不能理解他,但是不要伤害他……”像是意有所指,但又无据可依。
周九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老人也跟着笑了:“话说回来,你可是小孟孟第一个带回来的人呢呵呵呵~”
“奶奶!”刚买完水,匆匆忙忙就赶回来生怕老人跟周九良说他坏话的孟鹤堂刚到便听到了这句话,羞得只想原地升天。
当然,周九良也跟着有些不自在。
“好啦好啦,年轻人就跟年轻人玩去吧,我回家咯~”老人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摆了摆手示意孟鹤堂不用送,自己慢悠悠的走了。
这位深藏功与名的老人成功给这两个小年轻留下了一股别扭的小情绪。
胡同里七弯八拐的俩人终于到了目的地,孟鹤堂掏出了钥匙开了门。
屋子不大,一眼到头。但是干净整洁。
“随便坐吧,我去收拾。”孟鹤堂倒也没多见外,随便招呼了一下周九良便自己开了衣柜收拾东西。
周九良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一把吉他被规规矩矩放在床头,似乎便没了东西吸引人了。
“害,的确是过得寒碜了点。”孟鹤堂躲在衣柜门后边没露头,情绪不太高。
“这算什么啊……”周九良读出了孟鹤堂话间的意思,但是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个事情,“我刚毕业那两年全身上下从来没超过三百块钱,屋子住得比你还小。”
孟鹤堂探了头,眼睛里眨巴的尽是惊讶。
周九良笑着点了点头,肯定了孟鹤堂的疑惑,然后又转头撑着手去随意拨了拨吉他弦:“那可是真的惨呢,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孟鹤堂认得,男人眼底是他以前拥有过的落寞。
“我收拾好啦!”及时掐断不好的话题是孟鹤堂的职业素养,男人从衣柜里拖出了一个大行李箱,话语间的喜悦能感染任何一个人。
“那就走?”周九良也收了情绪,从床上站起来理了理衣服。
“嗯嗯,再带上我的大宝贝儿!”孟鹤堂从床头拿起了吉他,轻手轻脚的将东西装进袋子背上后才满意的将箱子拖了出来,在周九良身前站定。
兴奋得像个要开始郊游的小孩子。
周九良勾了勾嘴角,伸手将人手里的行李箱牵在了自己手里,转身便准备出门。
“诶,我提吧……”被如此照顾的孟鹤堂有些受宠若惊,慌乱的想拿回箱子。
“您那身子骨我怕您箱子拿不动还得磕了您的大宝贝儿。”周九良走在前面调笑,引得孟鹤堂伸手就想打,然后被人笑着躲了。
“你站住!看你爸爸我不打死你!”长款棉服的确束缚手脚,孟鹤堂只能迈着小碎步颠儿颠儿的撵前面的人,气得脸红。
年轻人的打闹声在老城区有些突兀,但却又给这安静的地界儿添了些市井里的生气,沿路的人纷纷侧目,有老人抚须感叹年轻气盛,也有小孩儿舔着糖葫芦跟着拍手嬉笑……
但,终归都是温热的灵魂们在岁月里彼此缠绵拥抱。
————
· 我好想喝喜茶55555我也想点芝士葡萄5555
· 李奶奶全场mvp懂事红娘在线暗示
· 温暖的人终究都会在一起呀👌都来恰日常糖!
· 这么甜的咕咕不配拥有三连吗❤
返城年代(十一)
乡土风格,寡妇文学,八十年代
本章:
⭕【机关科员良×带孩子小媳妇堂】
⭕【工人傻子九×瘸子医生辫】
⭕【卡车司机妻管严饼×贤妻良母教师四】
————————————
一九八三年的除夕,有第一届春晚,也有三家人的欢聚。
————————————
“嗒嗒嗒——”上海厂蜜蜂牌缝纫机的声音响彻了清晨,吴婶子又开始给马上要上学回来的儿子做新衣裳了。孟鹤堂打着哈欠起来,推开窗户正巧听到楼底下的吵架声,修鞋摊的春生大爷和卖水仙花的刘大姐隔着个过道叉着腰骂街呢,一个说你踩了我的摊子,一个说你臭了我的鲜花。
孟鹤堂把窗户半开着,在从马路上传来的自行...
乡土风格,寡妇文学,八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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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科员良×带孩子小媳妇堂】
⭕【工人傻子九×瘸子医生辫】
⭕【卡车司机妻管严饼×贤妻良母教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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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三年的除夕,有第一届春晚,也有三家人的欢聚。
————————————
“嗒嗒嗒——”上海厂蜜蜂牌缝纫机的声音响彻了清晨,吴婶子又开始给马上要上学回来的儿子做新衣裳了。孟鹤堂打着哈欠起来,推开窗户正巧听到楼底下的吵架声,修鞋摊的春生大爷和卖水仙花的刘大姐隔着个过道叉着腰骂街呢,一个说你踩了我的摊子,一个说你臭了我的鲜花。
孟鹤堂把窗户半开着,在从马路上传来的自行车叮叮当当的声音中去婴儿床里看周满满,满满睡的正香呢,咂着手指头吮的发白,估计也快醒了。敲了敲隔壁的门,没回应,孟鹤堂推了推才发现门没挂锁,开了条缝往里一瞅,杨九郎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的流憨口水,一个蓝背心歪七扭八地挂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肚子和胳膊。
“你干嘛呢!”孟鹤堂被拍在肩膀上的手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张云雷,他手弯上挎着菜篮子,装着一些萝卜白菜。孟鹤堂忙把门轻轻靠上,拉着张云雷往厨房里走。
“你吓死我了你。”
孟鹤堂翻着菜篮子,果然在里面翻到了五六个西红柿,拿出一个放水龙头下一冲,就抱着咬了一口,沙沙的果瓤甜丝丝的,从喉结一直滑到胃里。
“好吃吧?”张云雷拣着菜篮子里散落的辣椒,“昨晚你说想吃,我今儿起了个大早去买的,肉排挡对面那家,我买完菜要走的时候一看,都被抢光了,幸好我一去就买了,不然你就馋着哭吧。”
孟鹤堂撅着沾着汁水的嘴巴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了好了,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起开!”张云雷嫌弃地抹了一把脸,又把手在孟鹤堂衣服上蹭了蹭,推开他去看走之前就熬着的粥,揭开锅盖闻了闻,小米的香气扑面而来,热腾腾的在他的眼睛上蒙了一层雾。张云雷取下来眼镜放在一边,把熬粥的火候调小,开始切白菜和萝卜,准备放在泡菜坛子里做泡菜,这是楼上小四川教的川渝口味。
孟鹤堂搁下西红柿,一边给他擦眼镜,一边凑在他身边肩靠着肩推了推,“等会陪我去趟百货公司呗,满满有些脸春,还起皮,雪花霜小孩子又不能用,去买几袋宝宝霜回来。”
张云雷舀着粥,“成,那你快点换衣服去,每次出去都得等你两三个小时,臭美!”
“吃饭啦!”
一声叫唤把床上的杨九郎和楼底下修自行车链条的周九良都叫到了饭桌上,小米粥,白馒头,橄榄菜,咸萝卜丝,腌芥菜头,清清爽爽摆了一桌。孟鹤堂胡乱吃了几口就叼着半拉馒头去梳妆台前臭美去了,没弄几下呢满满也哇哇地开始哭,张云雷按下要起来的周九良,去婴儿床里抱了满满起开。
“哦哦……满满不哭,让叔叔来看看满满的小屁股,哎哟……满满尿了,没事,叔叔给满满换尿布。”
利利索索给满满换上干爽的尿布,满满果然不哭了,趴在云雷叔叔肩膀上咂吧着手指头,两只豆豉一样的眼睛盯着桌上的饭菜。
“你可不能吃这个,来,叔叔给满满冲奶粉。”给满满冲了一瓶光明牌奶粉,满满抱着奶瓶咂吧咂吧地喝,尝到甜味了就咧着还没长牙的嘴笑,咯咯咯的比鸟声都好听。
走廊里也渐渐开始走动起来,这家小孩子尿床了被妈妈打了嚎啕大哭,那家姐姐喊着让弟弟别玩三国卡了去打点豆浆回来,吵吵闹闹的,是新一天的开端。
周九良唏哩呼噜地吃完了,接过儿子抱着他去找孟鹤堂,孟鹤堂正描眉毛呢,周九良就抱着满满坐在床上挠他的胳肢窝。
“妈妈画眉呢,妈妈画眉呢,妈妈没眉毛,妈妈没眉毛,妈妈是不是好臭美呀?嗯?”满满被逗得手脚乱舞着笑,口水都从嘴角流出来。孟鹤堂放下眉笔,满意地对着镜子照了照,起身去把满满抱在怀里,朝周九良翻了个白眼。
“怎么着呀?没眉毛还能枪毙了不成?”
周九良笑嘻嘻地去搂他,把娘俩一起抱着坐在床边,孟鹤堂拿手指头点点满满的小鼻子,“满满,别叫妈妈,叫爸爸。爸爸等会跟云雷叔叔带你去百货大楼好不好呀?那儿有好多好多小朋友。”
满满咯咯咯地笑着,两只肉嘟嘟的手一把捧在妈妈脸上,胡乱地蹭来蹭去。
“去百货大楼干嘛呀?”
“买几袋宝宝霜,你看满满的脸上,是不是起皮了?涂我那个雪花霜也不好使,脸反而更红了。”
周九良看了看孟鹤堂的脸,突然一笑,“那成,你顺便买些冰糖回来,朱天海那小子又把咱家冰糖吃完了。”说完就抱着满满往外走,走到门口一回头,朝孟鹤堂比了比脸上就大笑着去了餐厅。
孟鹤堂不明所以地一照镜子,眉笔的颜色全花在了脸上。
“周九良你爷俩就不是个好东西!”
吃了饭周九良骑着自行车去上班,张云雷让杨九郎带着朱天海学溜冰去,自从朱天海知道傻子叔叔会溜冰会打卡牌会翻跟头之后简直崇拜他到了极致,也不叫傻子叔叔了,叫杨叔叔,他爸给他烘了红薯都要分一大半给杨九郎,两个人称兄道弟的甭提有多好了。
孟鹤堂收拾停当,抱着满满和张云雷一起坐公交车去了百货大楼。百货大楼去年刚装修过,亮堂堂的,左右的柜台还都是玻璃窗的,亮腾腾的白炽灯照耀着整个楼层。
给满满买了郁美净搽脸霜和安安青瓜洗面奶,再买了一些玩具零食后就是大人的购物时间了。孟鹤堂用惯了友谊牌雪花膏,生了满满后觉得味道太浓烈了,容易熏着满满,就想着要换个牌子。
一个穿着短裙高跟鞋化着蓝色眼影的柜姐看他在柜台前站了有一会了,就拿着个小盒子过来推销,“先生,您要买雪花膏吗?这是百雀羚的雪花膏,时新的牌子,味道也香,润而不油,您要不试试?”
孟鹤堂伸着手背让她涂抹了一点百雀羚雪花膏在手背,凑近鼻子闻了闻,果然香香润润的,就买了两盒放购物袋里,反正这小圆铁盒扁扁的也不占地方。买了雪花膏孟鹤堂才想起张云雷来,左右张望了一会才看到他正站在一个柜台前拿着两只瓶子做研究。
“你买什么呀?”
张云雷看他来,连忙把东西放回去,“没什么,你买好了?咱去看看的确良的布吧,给爷们做身衣裳。”
“怎么就走呀,我看看你拿的什么东西。”孟鹤堂抱着满满微微蹲下来一瞧,柜台上摆成一排的东西原来是发胶。张云雷之前用的是土方法做的桂花发油,总觉得腻腻的不好用,估计也是看这玩意新鲜。
“买呗,喜欢就买,还藏着掖着。”
“不买了,这东西还挺贵。”
“买嘛,就用个新鲜,又不是经常买。”
“那……我就买一次,绝不上瘾。”
“绝不上瘾!”
男人的话能算数,母猪都能爬上树。
不管怎样,这一天逛百货大楼也算收获满满,还给周九良和杨九郎各买了的确良的布,蓝的黑的白的。孟鹤堂和张云雷也没亏待自己,各买了一匹明黄色的和一匹秋香色的,赶明写了尺寸花几张肉票请吴婶子裁了做衣裳。
二月份很快下起雪来,满满的满月宴和过年差不了几天,大家就商量着把满月宴延后半个月和除夕夜合在一起,三家聚在一起买些好菜好酒吃顿饭,也算过了个好年。
到了除夕这天,烧饼一早就拿了家伙什到孟鹤堂家厨房里帮忙,他媳妇是初中老师,不到万不得已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么多年他就练了一手好厨艺。烧腊肉,猪蹄冻,糖醋排骨,蒜片牛肉粒。
烧饼一边挥大刀砍猪骨头一边背贯口,“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曹鹤阳在外面听到了,就抱着满满进来踢了他一下,让他正经点。
烧饼把骨头碎搂进小碗里,“我这哪叫不正经啊?小园子里的郭先生可说我天赋好啊,嘴皮子溜,要是再年轻几岁就要收我作徒弟说相声了。”烧饼最近迷上了听相声,相声园子里从天津来了个老先生,场场爆满。
“嘿,那他怎么没说你这个破锣嗓子跟鸭子一样呢!”
朱天海跟杨九郎在客厅里打卡牌,扯着跟他爹一样的破锣嗓子喊,“爸,我爹又在吹牛了!你别管他!”
屋内外笑作一团。
“滚你娘的蛋!朱天海我跟你说,我回去再收拾你!”
正洗菜的孟鹤堂闻言,隔空甩了他几滴水,“当着满满面不准说脏话,要跟你学个像我还收拾你呢。”曹鹤阳把满满给他抱过来,孟鹤堂腾不开手,就拿鼻子蹭了蹭满满的小鼻子,惹得满满咯咯咯的笑。
窗外传开一声接一声的炮响,是楼底下的小孩在放炮,朱天海趴在窗边看的眼馋,眼巴巴地看着他爸。要是平时曹鹤阳肯定不会答应,不过今儿是除夕,小孩子一年也就这几天能随便闹,就从兜里拿了几角钱出来给他。
朱天海拿着钱一溜烟地往楼下跑,“哦——二踢脚、满地红、飞天雷、旋地雷……”
杨九郎没事做了,就去找张云雷,张云雷正切土豆丝呢,就让他看烧开水的炉子。孟鹤堂刚出月子不能碰冷水,可他非要来厨房帮忙,就烧着开水往冷水里搅和一点,不至于冻着。
周九良在外面修电视,前几天满满一泡尿把电路烧坏了,今天他去跟小四川借了螺丝刀打开机盖修电视机,密密麻麻的电路看的他眼花。张云雷往外看了看,让杨九郎别看炉子了,去外面帮周九良修电视机去,他好歹是厂里的大工,动脑筋的事不会做,这种按程序一板一眼修东西的事还是会做的。
今天晚上好像有个什么春节联欢晚会,是第一届,中央电视台办的,听周九良上司说有好多明星,可热闹了。得赶着晚八点前修好电视机。
一盘一盘的菜端上桌,朱天海玩饿了回来就趴在桌边的小板凳上眼巴巴地等开饭,好不容易七点多了大家上桌,还要等春晚开始再动筷,朱天海泄气地趴在桌上。孟鹤堂夹了块鸡肉给他,曹鹤阳要拦,孟鹤堂筷子一个转弯把鸡肉准确地落在了朱天海碗里。
“没事,小孩子嘛。天海儿,你先吃,不够了孟叔叔再给你夹。”
“哎!谢谢孟叔叔,孟叔叔最好了!”
八点整,黑白电视上开始放映第一届央视猪年春晚。
“各位观众,在这欢乐的除夕,中央电视台全体工作人员祝您阖家幸福、万事如意、春节愉快……”
在赵忠祥富有磁性的声音中,第五小区二十六栋第三层,三家人窝在一个小屋子里开始了一九八三年的年夜饭。
满满躺在桌边的婴儿车里,朱天海拿着一个大骨头帮要去逗他,被曹鹤阳一巴掌打了回去,烧饼乐呵呵地给他媳妇夹菜,周九良给自己和杨九郎续了杯酒,张云雷拍拍杨九郎的肩膀让他少喝点,孟鹤堂舀了碗汤吹着给朱天海喝。
烧饼笑着举起酒杯,“我提一杯啊。总算来城里了,杨老弟和小张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以前的事就是以前了,以后的事咱们慢慢过!满满呢也满月了,我祝你们两家和和美美、万事如意。”
“嘣——”
窗外升起一朵烟花,继而千朵万朵开在夜空中。
“来,喝橙汁的也举起来,大家举个杯——”
七个杯子碰在一起,满满把奶瓶也举起来——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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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九辫车,小傻子也馋小张医生。
安安青瓜洗面奶。别名“白得快”,那时候小孩子生个痘什么的用这个一洗:
友谊牌雪花膏。这个哪都好,就是味道太浓烈了,搽了在街上走都有扰民的意思:
百雀羚雪花膏。嘿嘿,辫儿代言的百雀羚,小圆铁盒子,扁扁的,很润很清爽:
一九八三年的第一届央视春晚。之所以要加个央视,是因为第一届春晚是在一九五六年,有老舍和好多名作家参加的,而一九八三年的是央视举办的第一届:
风华正茂的赵忠祥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