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子虐]没有人爱我(反虐一)
想象中的地狱并没有到来,身体像是跌落在一片柔软的棉花里,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他试着动了动手臂,却惊恐的发觉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无法动弹。
不知在这片白茫茫的地方躺了多久,在身体终于能动弹的那一刹那,他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面对四周熟悉的摆设,他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这里是...曾居住的养父家..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难道.....还没等他转过弯,突如其来的巴掌将他掀翻在地,随之而来的木棒一下接一下的打在他瘦弱的脊背上。
他挣扎着抬头,养父暴怒的脸映入眼帘,深刻到骨子里的规矩令他条件反射般的支起身子跪好。
“贱东西,洗个碗都能给我惹事,养不熟......
想象中的地狱并没有到来,身体像是跌落在一片柔软的棉花里,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他试着动了动手臂,却惊恐的发觉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无法动弹。
不知在这片白茫茫的地方躺了多久,在身体终于能动弹的那一刹那,他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面对四周熟悉的摆设,他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这里是...曾居住的养父家..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难道.....还没等他转过弯,突如其来的巴掌将他掀翻在地,随之而来的木棒一下接一下的打在他瘦弱的脊背上。
他挣扎着抬头,养父暴怒的脸映入眼帘,深刻到骨子里的规矩令他条件反射般的支起身子跪好。
“贱东西,洗个碗都能给我惹事,养不熟的白眼狼。”
木棍噼里啪啦的落下,他尚且清明的脑袋努力的运转着,痛觉清清楚楚的背部从传来,好久没有感受到疼痛,一时竟觉得万分难熬。
黏腻的鲜血从额头滑落到下颌,江昇跪在地上,看到了一旁碎掉的瓷片。片刻,他想起来了,不过因为当时洗碗时因为手腕抽筋打碎了一个盘子,他就被盛怒的江礼沢踹倒在地,逼到角落打的浑身是血。
好疼....好痛苦.....
血液滴滴哒哒的敲打在地板,他喘着气,觉得身体格外的沉重....如果依旧是重新经历一遍前世,那他宁可不要重生。
手臂上,一些锋利的碎片已经深深的扎进皮肤,渗出的血液从伤口中欢快的流出,刺鼻的血腥味弥漫的到处都是。
江昇忍受着疼痛,悄悄的在心底做了个从前他想都不敢想的决定。
他要离开这里,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重来一世,他格外珍惜自己的性命,在暴打结束后,他用攒下的钱买了些药水,全部都涂在打出的伤口上。
暴打从来都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身上的伤口结痂了又被打开,反反复复的折磨,身体就没一天不在受伤,连江昇自己都疑惑这些年他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钱太少,买来的药水不够,他只好无奈的套回衣服,任凭血液在绷带的挤压下渗出。
他已经为离开开始了准备,趁着每晚放学去给饭店洗盘子,在超市当卸货员,零零散散的也挣到了一些钱。
在江家,他过的如履浮冰,卑微的活着,不敢忤逆养父的任何命令。只是大约过了一周,原本喜爱喝酒几乎每天都要把他拖到客厅毒打一顿的养父,突然的不再随意的打骂他,连酒都不喝了,一整天没有出去过坐在沙发上发呆。
“江昇....”养父望着刚打完工回来的拘谨少年,刚想伸手去拉他的手,却又犹豫着放下。“该吃饭了。”
原本他是不配在餐桌上与江礼沢共餐的,但养父一定要他坐下。
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江礼沢看着一桌子平常根本吃不到的珍贵菜肴,略微沉默了几秒,再结合自身的情况后才慢慢开口“您是上一世的父亲吗?”
说是珍贵,但也不过平常人家吃的鸡鸭鱼肉,散发着香味,江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饿,他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他一年才吃几口肉,平常吃的都是养父和大哥不要的剩菜剩饭,些许白菜叶就着饭,有时候甚至连白米饭都吃不着,肚子饿了只能去翻垃圾桶,捡些带包装的食物。
“嗯。”
江礼沢是在一个月后通过霍闻派来的人才得知江昇身死家中的惨讯。
“先吃饭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这个时间段的江昇,胃病没有上一世的严重,不会就吃些油腻的吐得昏天暗地。
得到允诺,江昇却还是有些怕他,先看了江礼沢一眼待他点头,才小心翼翼的夹起一块肉到碗里。
真好吃....是热乎乎的菜.....
“父亲,您能不能不要让我退学。”江昇吃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暗了暗“学费,我以后会还的,还有这些年的养育费,包括上一世的我一定会努力挣钱还清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甚至低下头不敢面对江礼沢,他这样讨价还价会不会激怒到养父换来一顿毒打.....
“好。”
就在江昇认为他这一世也要被迫退学时,父亲一句话令他猛的抬头,漆黑的眼仁中满是不可置信。
养父就这么同意了?没有挨打,也没有别的附加条件?
“谢谢。”江昇弯腰道谢,就要去收拾桌上的饭碗。
“等下....这是药。”江礼沢尽量放缓声音,不吓着他“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擦一下药,小心感染。”
“嗯。”小孩听话的点头,脱下上衣,露出自己的背部。
雪白的脊背上是最近新打出来的伤,使劲一扯还黏连着碎肉,还没愈合的伤口在强行撕扯下流出血水,一条条血口重叠在一起,仅仅是背部这一块儿就被抽的一片狼藉,让人无从下手。
江礼沢也是第一次看到养子衣衫下伤痕累累的身躯,从前也没觉得严重,现在一检查他当真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小孩面黄肌瘦的,身子骨瘦弱的犹如一根竹竿,轻轻一碰就能折断。
他该有多痛啊...
起初知道江昇的死讯,他没有多大的情绪,不耐烦的接过遗书的复印件一眼不看的扔进垃圾桶里,只是一瞬间,他又鬼使神差的从垃圾桶内捡起来,小心的折好放进口袋里。
毕竟生养了十几年,就算是狗也会有那么点淡薄的感情,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两人坦白后,江昇再也没有用冷水洗过盘子,一日三餐可以吃到热乎乎的饭菜,也终于能搬进房间睡在温暖的床铺上。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的宛如一场不真实的梦。
每一次撩起衣服,不小心触碰到的重叠的伤疤,无时不在提醒他,他的上一世就是个笑话。
他经历过的惨痛,又怎么会在时光的流逝下而消失呢。
养父虽是不在苛责自己,但也没有太过亲近。
或许是长久下来已经习惯了打骂江昇,江礼沢还是会时不时的将怒火发到他的身上,总是在打完后清醒,无言羞愧的逃离现场,第二天又跟没发生过似的和好如初。
人心总是偏的。
没关系的。依旧是下意识的自我安慰,似乎这样脆弱的心脏就能好受一点。
也是,自己并非养父的亲子,况且,还有扎在养父心头无法磨灭的多年来的失妻之痛,怎会因为区区一份陌生人的遗书而消融。
——————————
非常规反虐,并不会一上来就反……
慢慢的反虐,养父会反,亲爹不一定,反虐的话也不会很后悔很后悔的那种
还有宝们快来参加文章上一篇的那个活动~(๑òᆺó๑)
重生后,他们求我不要死
九
地下室,潮湿,阴冷,黑暗,泛着终年消散不去的血腥气,头顶小小的光源,只有男人来问罪的时候才会被允许打开。
少年被吊起来,双脚碰不到地,全身力道只能系于手臂,绳子绑的太紧陷入肉里,磨的皮肉红肿,甚至隐隐冒出血珠来。手臂痛的厉害,几乎就要脱臼,身子却抵不住引力沉沉的想往下坠,拉扯脊背,身后,本就皮开肉绽的伤处,伤口愈合不得,鲜血滴滴答答的往地上落。
而少年仰着头,胸口起伏,拼命呼吸着每一口于他而言都无比疼痛黏腻的空气。
沈洛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不过他已经很久没做这样的梦里,大概是因为近日常见沈家人,日有所思,于是夜有所梦。
...
九
地下室,潮湿,阴冷,黑暗,泛着终年消散不去的血腥气,头顶小小的光源,只有男人来问罪的时候才会被允许打开。
少年被吊起来,双脚碰不到地,全身力道只能系于手臂,绳子绑的太紧陷入肉里,磨的皮肉红肿,甚至隐隐冒出血珠来。手臂痛的厉害,几乎就要脱臼,身子却抵不住引力沉沉的想往下坠,拉扯脊背,身后,本就皮开肉绽的伤处,伤口愈合不得,鲜血滴滴答答的往地上落。
而少年仰着头,胸口起伏,拼命呼吸着每一口于他而言都无比疼痛黏腻的空气。
沈洛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不过他已经很久没做这样的梦里,大概是因为近日常见沈家人,日有所思,于是夜有所梦。
沈洛砚平静的旁观着这场凌虐,即便那个被虐待的人有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刚刚逃出沈家,日日夜夜被噩梦缠身的那几年,他试过很多次,除非外界有人强行把他唤醒,否则他必须等待梦里的折磨告一段落,才能挣扎着醒来。
而他现在是一个人住,没人会把唤醒。
没人能帮他,他很早就知道,沈家这个泥潭,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帮他解脱。
而梦里的折磨,不过才刚刚开始罢了。
对于幼年的沈洛砚来说,很长一段时间里,高烧和疼痛是家常便饭,忍耐与等待是他活下来的必修课。
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灯亮了起来,少年被吊的太高了,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突如其来的光亮晃了他的眼,几滴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滚落下来。
和着血一起滴落。
沈约显然并未察觉其中的区别,他一贯厌恶沈洛砚流泪,若是察觉了,说不定就要大发雷霆一番。
沈洛砚冷眼瞧着,觉着大概是因为那时候太小了,记忆里的男人比现实中感觉要高大很多。
沈约走近少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可怕的刑具,脚步最后停在了少年脚底小小的血洼之外。
沈约皱着眉,露出嫌恶之色,因为反复梦过太多次,想忘都忘不掉,沈约尚未开口,沈洛砚就已猜到到了男人想说什么“果然是个打不死的畜生......”
男人没有开口,他把少年放了下来,不是粗暴的直接让少年重重摔在地上,他伸手抱住了少年,被血沾了一身也不顾。
梦里的少年什么神情沈洛砚不知道,反正二十几岁的沈洛砚诧异瞪大了眼睛.....这一段,好像哪里不对,他似乎从没梦见过......
没来得及细细思索,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把沈洛砚被困在梦里的意识惊醒,沉重的躯壳终于重新被意识所掌控,沈洛砚拿过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备注,忍不住皱了皱眉。
是沈约。
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他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不然也不会哪怕心里呕的要死已经能和沈家的人坐在一起吃饭......现在公司和沈氏的合作正是要紧的时候,这个时候惹恼了沈约,真要翻脸,沈氏不痛不痒,他这边却是要伤筋动骨的。
“喂,沈总?”
时针已经过了十一,时候已经不早了,沈约平时这个点都该休息了,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给了沈洛砚。
听说现在的年轻人睡的都晚,应该不会打扰到孩子休息......吧。
其实没什么事情,只是沈约莫名觉得心神不宁,他又一整日没见到沈洛砚,心里牵挂的厉害,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寒暄话,真正的关心小心翼翼隐藏在里头,生怕孩子听了会觉得他做作又恶心。
沈洛砚漫不经心的应付着,想想刚刚做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又听着耳边沈约絮絮叨叨的话,一股复杂的滋味缓慢爬上心头......这都什么事啊!
参加了启明计划,大家方便的话麻烦帮忙点点蓝手,感谢!
【乡书何处达】番外三 尽做尘与土
一个支楞崽的反虐故事
塞北宁朔城外一处土墙小屋,北风推搡着吱呀作响的门,仿佛下一秒就要掀开这最后的屏障,夺走屋里残留的温暖。
傅鹤年裹了裹满是沙土污渍的兽皮外搭,顶着风雪走到门前,右手小心地将门推开,左手端着一个破口的陶碗。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就让寒风狠狠压在土墙上,发出嘭的一声,落下门梁上久积的土灰。饶是傅鹤年小心,也免不得将碗中的药撒了几口。
“佑安,来,把药喝了。”
傅鹤年扶起傅佑安,感受着儿子单薄的身体,消瘦到他...
一个支楞崽的反虐故事
塞北宁朔城外一处土墙小屋,北风推搡着吱呀作响的门,仿佛下一秒就要掀开这最后的屏障,夺走屋里残留的温暖。
傅鹤年裹了裹满是沙土污渍的兽皮外搭,顶着风雪走到门前,右手小心地将门推开,左手端着一个破口的陶碗。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就让寒风狠狠压在土墙上,发出嘭的一声,落下门梁上久积的土灰。饶是傅鹤年小心,也免不得将碗中的药撒了几口。
“佑安,来,把药喝了。”
傅鹤年扶起傅佑安,感受着儿子单薄的身体,消瘦到他颤着手都能轻易扶起。想想幼子自小身子弱,多年仔细将养过来的,怎受得了如今的苦楚和折腾。傅鹤年心中苦涩,是自己连累了佑安。
“爹爹,让您费心了,是儿子不......咳咳,不孝。”
傅佑安虚弱得厉害,连说句完整的话都很费劲,他依靠着父亲,就着手把药喝下,苦入肝肠肺腑。他心里明白,如今怕是要下世的光景了。
“别说这话,爹爹照顾儿子这是人伦啊。”傅鹤年帮儿子倚卧在床头,盖上浆洗到发黄的被褥,耐心询问道。“今日可好些?”
傅佑安苦笑着摇摇头,眼睛里还是他一贯的乖巧温顺,看着老父亲日夜操劳照顾自己,他心中倒升起一股满足和骄傲来。父亲终是爱他更多,他拥有了傅青一生都可望不可即的父爱,曾经战战兢兢怕被抛弃而不停讨好父亲的那份忐忑,现在总算是彻底放下。傅佑安放心了,却又不放心,若他离去,教爹爹在这苦寒之地怎么过呢?想到此处心神大恸,止不住咳起来,在帕子上印了一抹血色。
“佑安,佑安,孩子,没事吧?” 傅鹤年见傅佑安吐血一时心慌,忙帮他擦去血迹,抚着胸口顺气。
自从被流放漠北,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漠北苦寒、边塞之艰,他时常想起傅青在岭南的几年,大抵也不会好过吧。可是往事不可追,此一生他与傅青的父子情分算是到头了,已然对不起一个,便万万不能再对不起另一个。所以他白日里替人抄书算账,跟人跋涉过戈壁,将一辈子的苦都吃尽,只为给佑安请个大夫、开个药方。
傅佑安感觉到生命的流逝,他拉住父亲的手,曾经握笔指点江山的手指,已经变得布满薄茧,心头涌上许多情绪尽化作眼里的泪水。他哽咽着开口:
“爹爹,向兄长低头吧,他......咳咳,他不是狠心决绝的人,咳咳咳。”
他再也说不下去,呛咳到憋气,与惨白如纸的面色对比鲜明的,是帕子上越来越深的红色,刺痛了傅鹤年的眼。
“佑安,莫要劳心劳神,将身子养好才是......”
佑安长得很像生母柳氏,尤其病种的憔悴之色更是越发相像。傅鹤年恍惚间回到了柳氏难产的那一夜,也是这般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他答应要照顾好二人的爱子,不想还是食言了。
画面一转,光影如梦如幻,他又见到杭夫人去世的那日,始终望向门外的双眼如今想来越发清晰。当初,他知道正妻在等谁是以无话可说,索性就站在厅外,已下的决断再难回头。而那两道目光却让他如芒刺背,不敢直视也不能躲避,他逃一般离开了。刚到院子里,就听到屋内升起的哭声。听杭夫人的贴身丫鬟说,夫人是在看着他离开后,才落下一滴泪,撒手人寰。傅鹤年一直当这是胡言的昏话,将丫鬟打发出去后,再无人提起此事。
现在回头想想,一次逃避,诛的是两颗心。大约在那时他和杭氏的夫妻情分、和傅青的父子缘分就注定荡然无存了。
被佑安唤回神,见这孩子有话要说,便叹了口气,给佑安喂了口水,认真地等儿子开口。傅佑安这会儿竟是脸色缓了过来,难得神思清明,然二人心中却是知道何谓回光返照。
“爹爹,我命已在旦夕,这些年我们不曾怨怼兄长当初的冷心冷清,亦没有求过他照拂。倘我去后,就是看在您舍了一切保他前程荣耀的份上,也该消气了。”
他停下来喘了两口气,继续气虚着声道:“爹爹,您对他低头吧,儿子,儿子不忍心留您一人在这熬过,熬过风烛残年......咳咳。”
“佑安......儿子,你受苦了。”
傅鹤年不知如何回应傅佑安的话,但也确实被这一颗纯孝的心感动到了,热泪溢满眼眶。到底不忍打破幼子的希望,有些话默默咽了回去。
青儿,他何止是不忿和委屈啊,他对我这个父亲早就成陌路,岂是我低头他就能回心转意的。在他初回京城之时,我端着父亲威严意图措他锐气却反被他撕破伪装、抖出我回避了二十年的事之时......罢了罢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父亲为我计的,亦曾为他计。他,他......”
眼见傅佑安一口气上不来,傅鹤年赶紧搂起儿子,却见他气息越发虚弱。也顾不得什么,连忙答应,不能让孩子牵挂着走。
“你放心,爹爹答应你,爹爹答应你。”
傅鹤年老泪纵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何堪忍受!傅佑安隐约听清了,心愿已了,苍白骨瘦的手失去生命,无力地落下。
雪,越下越大,掩盖住了苍老而又凄厉的哀嚎,任谁也不会觉得那样的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将将知天命之年的人。
停灵三日,傅鹤年将傅佑安葬在屋外不远处的小坡上,盼魂兮归来之时能记得回家的路。待忙完这一切,他总算决定要给南疆的傅青写封家书时,心里仍是不住地忐忑。
他不求傅青能认他孝顺他,但这次,作为父亲,就让他给亏欠很多年的长子补上那一封家书吧。毕竟现在的他,除了真心所写的书信和叮嘱,确实也给不了傅青其他的东西了。
然而,还不等他将书信拖人送去,就听到了噩耗,得不到的终究没有得到,即便是补偿。
傅鹤年这辈子都不曾料到,自己会相继送走两个儿子,沉浮半生,尽是凄凉。拿到谢侯的书信时,他读了一遍又一遍,绝不相信这是真的。心神激荡,怒急攻心,一口殷红吐出后便没了意识。待他再次醒来,朝廷的诏书已到,由不得傅鹤年不信了。傅鹤年抱着这道赦免他的诏书嚎啕大哭,又是几口血吐出,是一生都没有过的狼狈。
为何!为何啊!明明已经退让至此了!
傅鹤年宦海半生,岂会想不通其中关节,尤其今上之为人,有智谋但本性偏爱阴诡之事。傅青英年而去,是何缘故,他心里泰半了然。想他傅家一门骨肉悲剧,终不过上位者的谋局棋子而已,用之即弃。两代人,都没能逃出这个结局。
推开过来搀扶的人,傅鹤年颤巍巍从怀中掏出泛黄的草纸,就着烛火燃尽。口中絮絮念道:“青儿,爹给你的家书,收好......”
再后来,傅鹤年的身体迅速苍老下去,一直缠绵病榻。有人说,既然已经被赦免,还有年幼的孙儿在南疆,何不前往也好照料孙儿一二。每每闻及,傅鹤年只是摇头不语,人说他为父不仁,傅侯生前不得疼爱,身后连幼子都不能被祖父怜惜。
唯有傅鹤年心如明镜,为了那孩子的顺遂,他是万万不能去的。也好,如今这样忍着骨肉离散的痛,受着旁人的非议,孤独地活到入土,算是他的报应吧。
彩蛋是小青菜的隐藏结局!
好啦!谢谢大家的喜欢,乡书的第一卷到这就结束了!会有第二卷,敬请期待吧!
求蓝手红心还有评论!我尽快开第二卷的故事。三次元太忙,抽时间写的文填坑,如果没热度很打击热情😂
君问归期(二)
“你别忙活了,赶紧歇着,桌上有烧好的水,妈去买菜,今晚我给你做饭。”
“好。”
等白慧出门后,陆煦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发现床脚有个旧箱子,很重,没上锁,让他有些好奇。
打开箱子,全是课本,试卷,练习册,作文本之类的,封面写着苏晟的名字,稚嫩的笔迹,勾起了陆煦对学生时代的怀念。
陆煦翻了翻试卷,发现苏晟数学成绩最好,有过好几次满分,但涉及到文字的,比如语文,思想品德,往往分数不高,从爱好上来说,和他截然不同。
换做是他,考出这样的成绩,不知道被打死多少次了,陆煦打心眼里羡慕苏晟,有白慧这样的母亲,肯定对他温柔又耐心。
“看什么呢?”白慧买菜回来,发现儿子在房间里...
“你别忙活了,赶紧歇着,桌上有烧好的水,妈去买菜,今晚我给你做饭。”
“好。”
等白慧出门后,陆煦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发现床脚有个旧箱子,很重,没上锁,让他有些好奇。
打开箱子,全是课本,试卷,练习册,作文本之类的,封面写着苏晟的名字,稚嫩的笔迹,勾起了陆煦对学生时代的怀念。
陆煦翻了翻试卷,发现苏晟数学成绩最好,有过好几次满分,但涉及到文字的,比如语文,思想品德,往往分数不高,从爱好上来说,和他截然不同。
换做是他,考出这样的成绩,不知道被打死多少次了,陆煦打心眼里羡慕苏晟,有白慧这样的母亲,肯定对他温柔又耐心。
“看什么呢?”白慧买菜回来,发现儿子在房间里,捧着一个本子在看,连她有进来都没察觉。
“噢,我在看……以前写的东西。”陆煦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说实话,苏晟的作文挺有意思,构思独特,画风奇妙,虽然有些地方,他也看不太懂。
“你这孩子,从小就爱写东西,我都觉得奇怪,怎么每次语文考试,分数都不高呢?”白慧坐到儿子身旁,脸上带着笑意。
“妈,我小时候,很少能考上九十分,您是不是……对我很失望?”陆煦低下头,他上学时成绩虽好,偶尔也考砸过,凡是没进前五名,就会挨陆云一顿毒打。
有一次他被打到住院,让江子仁知道了,对方照顾了他几天,出院后亲自送他回家,还对着陆云峰一顿骂,让对方收敛了不少。
“怎么会呢?”白慧拉着儿子的手,语气温柔,“班上那么多学生,哪能人人都考第一?你忘了,妈妈跟你说过的,只要你认真对待,努力提高,一次比一次进步,这就够了。再说,你高考时超常发挥,考了五百多分,都过了一本线,妈妈高兴还来不及,何谈对你失望呢?”
陆煦抬起头,眼里闪着光芒,他高考分数接近七百,成绩出来后,陆云峰没有一句夸奖,只是叮嘱他报考北京的大学,仿佛他考高分这件事,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
“你怎么了,小晟?”看到儿子脸色不好,白慧一脸担忧,摸了摸陆煦的额头,“是不是累着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就是……有点热。”
“上海今年是很怪,四月份就开始热了,家里没装空调,你再忍忍,妈妈明天就去买。”白慧面露愧色,搬到这里以后,她节衣缩食,省吃俭用,别说空调了,连冰箱都用得少,怕费钱。
“不用,妈,我不爱吹空调,再说,咱们还有电扇。”
说起电扇,还是白慧当年结婚时买的,尽管后来有了空调,但她还是愿意吹风扇,毕竟空调吹多了,容易头疼。
“妈,我和您一起做饭吧。”
“不用——”白慧把儿子挡在外头,抿嘴一笑,“今天厨房归我,你去坐着,看会儿电视,还好我没舍得卖掉,就是收不到几个台,凑合看看。”
陆煦坐到沙发上,没开电视,却拿起报纸,开始找招聘启事,他要尽快找到工作,替白慧分担。
“妈,我之前工作的简历,您还找得到吗?”吃过饭,陆煦收拾完餐桌,开口问道。
“当然,我都收着呢。”
看到苏晟大学专业是光电技术应用,第一份工作也是技术岗,陆煦默默把简历收起,反正以后的苏晟,注定要和这些无缘了。
过了两天,陆煦到一家餐饮集团去应聘,他想了很久,考虑到自己有五年的经验,还是去最擅长的餐饮行业,总好过一切从零开始。
陆煦发自内心感谢苏晟有张本科文凭,进入面试后,他提到了曾经给开餐馆的亲戚帮忙,最终,凭借出色的表现,加上出挑的外形,他得到一份运营部的工作,收入虽不比苏晟在原单位时,好歹也超出了他的预期。
“妈,我找到工作了。”接到电话那一天,陆煦迫不及待告诉了白慧,想让对方高兴一下。
“太好了。”白慧没想到儿子恢复这么快,找工作也很顺利,简直是吉人天相,苦尽甘来。
“儿子,今天不做饭了,咱们出去吃,为你庆贺。”
“妈想吃什么?”陆煦换了身衣服出来,他和苏晟年龄相仿,身材也接近,而且苏晟买衣服挺有品味,放了几年都不过时。
“咱们附近有一家餐厅,生意不错,妈带你去。”
好巧不巧,白慧带陆煦去的那家店,就是陆氏餐饮集团的分店之一,陆煦站在门口才认出来,尴尬到不行,也没办法,只好随母亲进去。
“妈,这两个菜不错,您尝尝。”陆煦看了下菜单,除了入乡随俗,加了些本帮特色菜之外,和他在北京吃的差不多。
“你来这儿吃过啊?”
“没,就是,听朋友说过。”陆煦抬头一笑,他之前只来过上海一次,是来出差,本想约莫小岚吃个饭,可对方临时有事,就没见上面。
席间,听说陆煦新工作是餐饮公司,白慧有些吃惊,但她没说什么,儿子能醒过来,对她已是莫大的安慰,无论对方怎么选择,她都支持。
一顿饭吃了两百多,陆煦看着白慧付钱,暗自下定决心,等他赚到钱了,一定要让白慧过上好日子。
抱着这样的心态,陆煦在工作中勤奋努力,兢兢业业,不仅提前转正,还收获了上司的肯定,九月底破格提拔他为部门经理,并派他去参加国庆后在北京举办的业务培训。
在这期间,陆煦和白慧朝夕相处,关系更近,在陆煦的劝说下,白慧辞去了置业顾问的工作,打算休养一段时间,再联系学校和培训机构,重新从事教育工作。
原本生活一帆风顺,陆煦也对新生活有了憧憬,可苏晟前女友瞿雯的出现,打破了他们母子平静的生活。
中秋过后,瞿雯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苏晟醒了,当晚就来到白慧家里,看见曾经的爱人,此刻好端端站在那里,顿时激动得号啕大哭,抱着陆煦就不撒手。
按照瞿雯的说法,苏晟被撞成植物人后,在父母的压力下,她不得不离开苏晟,违心嫁给了与她认识多年,门当户对的世交之子。
婚后两人关系不好,时常吵架拌嘴,上个月瞿雯提出离婚,办好手续后回到医院,却被告知苏晟康复,且已出院的消息,在她看来,这是老天给她的惊喜,对她的补偿。
站在苏晟的角度,陆煦对瞿雯没有意见,但得知苏晟变成植物人后,她对白慧没有一点关心,一句安慰,连一次看望都没有,陆煦非常心疼母亲,也不想搭理这位陌生的“前女友”。
“妈,明天我去出差,一周后才回来,您保重身体,有什么就跟我联系。”
“妈没事,你放心去吧。”
回到北京,走出机场那一刻,陆煦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对所有人来说,陆煦已经死了,如今他说自己还活着,却变成了另一个人,有谁会相信?
陆煦知道自己想见谁,可是他忍住了,偏偏公司安排的酒店,就在他工作过的分店附近,也离自己曾经住的公寓不远。
培训的倒数第二天,下午课程结束后,大伙约着去大餐,陆煦找了个借口开溜,随后一个人来到超市,想买点什么当晚餐。
走到熟悉的货架前,陆煦惊奇地发现,去年他买的那个小熊图案的杯子,居然还有,而且只剩一个,和当初的场景一模一样。
“你也喜欢这个杯子吗?”
糟糕,没注意旁边有人,不过声音好耳熟,陆煦看了一眼就低下头,是顾泽成,真的是他。
“哦,对不起。”陆煦慌忙把水杯放下,迅速逃离现场,在不远处看着顾泽成拿了杯子,朝收银台走去,他也悄无声息跟上去。
眼看顾泽成往停车场去了,就在陆煦犹豫要不要过去时,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说白慧今天突然晕倒,不省人事,被邻居送进了医院。
彩蛋:故地重游,顾泽成见齐悦,谈到小说和齐悦的结局
【谢谢各位小可爱投喂的粮票和糖果,诚邀大家关注我的新坑,《不可须臾》,一篇从头虐到尾但结局HE的小甜文💕】
云开见日(七十三)
陈叔看着离开的江淮,目光又看向房间里面的明毅,眼神一暗,显然对刚刚江淮的举动很不满意。
明毅自离开别墅的时候,一路忙着躲藏根本没有好好休息,饿了就简单吃一点离开时鹤鸣给他备下的饼干跟小蛋糕,让陈叔打这一下,竟直接睡到了日落黄昏时分,等他醒来,屋子里不见江淮的踪影。明毅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很像是他小时候的房间,揉了揉眼睛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回家了,还是从前种种皆是一场梦。
过了片刻他从床上下来,就着窗户向下看了看,就见眼前一片绿地,下面有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守着大门,远处望去是海,原来还是在海滨吗?摸了摸脖子回想之前发生的事,虽然没明白管家陈叔为什么要打晕他,不过看情况爸爸并没有将他......
陈叔看着离开的江淮,目光又看向房间里面的明毅,眼神一暗,显然对刚刚江淮的举动很不满意。
明毅自离开别墅的时候,一路忙着躲藏根本没有好好休息,饿了就简单吃一点离开时鹤鸣给他备下的饼干跟小蛋糕,让陈叔打这一下,竟直接睡到了日落黄昏时分,等他醒来,屋子里不见江淮的踪影。明毅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很像是他小时候的房间,揉了揉眼睛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回家了,还是从前种种皆是一场梦。
过了片刻他从床上下来,就着窗户向下看了看,就见眼前一片绿地,下面有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守着大门,远处望去是海,原来还是在海滨吗?摸了摸脖子回想之前发生的事,虽然没明白管家陈叔为什么要打晕他,不过看情况爸爸并没有将他扔出去,而是把他带进了别墅,那么他会认他吗?会要他吗?
想到父亲冷漠的神情,明毅苦笑了一声,大概不会吧,叹了口气,又回到床上,蜷缩起身子,双手环抱住膝盖。爸爸将他带回来又怎么样,他不肯认他,也不许他叫爸爸,在暗夜时的那些师兄师弟说过,被丢在暗夜的人从来都是出不去的,他原先还不信,家主也说过爸爸会回来接他,可是现实似乎给了他一记狠狠的耳光。想到徐朗,心下又是一片悲凉之感,家主待他一向很好,他知道是因为爸爸的缘故,可是而今父亲叛出赤焰,而他也叛逃暗夜了,他对不起家主的厚待,如今爸爸不要他,家主难道又会放过他吗?他也不过还是个孩子,面对父亲的拒不相认,待他很好的长辈却又无颜相见,一时间他大脑乱作一团,竟真有了几分后悔,或许他不该来,他应该在暗夜好好呆着,也许这一切就都是梦,等他成为了最优秀的暗卫,爸爸就会来接他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管家老陈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一脸慈爱道:“小少爷,天不早了,饿不饿啊,吃点东西吧?”
明毅见到来人,眼神有些低落:“谢谢陈爷爷,我......爸......江先生在哪啊?”
陈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个计划,佯装叹息,将饭菜放下坐到床边道:“小少爷,您别怪少爷,他也不想这样的,你要知道他都是为了你好,赶你走他其实心里比谁都难过。”
明毅有些不解的望向他,陈叔继续道:“您可能不知道,咱们同赤焰之间的恩怨,说到底是赤焰对不起老爷,也对不起少爷。”
“赤焰对不起爷爷还有爸爸?这话怎么说啊?”陈叔的这些话,他显然很是费解,他在暗夜这些年并非一无所知,在他看来家主是一个很不错的领导人,他赏罚分明,恩威并施,对他也很好,不说别的,就说这些年来他看到那些来到暗夜的人,哪个不是十岁往上数的,似他这样一个才几岁大的孩子,进了暗夜还能活这么久的,若是没人护着根本不太可能。何况从他被家主带回别墅,名义上是鹤鸣的暗卫,可实际上他享受的待遇跟鹤鸣相比并无太大的差距,因此陈叔这番话他打心底是不太愿意相信的。
陈叔又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您可能不太愿意相信,少爷也是不想您参与上一辈的恩怨才一直没说的,事情要追溯到三十四年前......”陈叔缓缓地将当年的那一段恩怨对着明毅诉说出来。
“老爷一生都为了赤焰,为了他的哥哥,可到头来给予他的是什么,是兄弟的背叛,是亲哥哥的不信任,只因他功高盖主,赤焰和暗夜的人敬他是自然的,他为赤焰做的太多太多了,多到都忘记了自己,徐长明的位置稳了,便忘了到底是谁帮他坐稳这个位置的,只因别人几句挑拨的话,就定了老爷的罪,让人挑断他的手筋,打折双腿逐出赤焰死活不论,那是他的亲弟弟啊,他丝毫不念半点亲情,老爷心灰意冷之际,这才想了一个法子联系到他的旧部,用一场大火离开,可他人离开了,却始终无法释怀再加上那些大刑也伤了他的跟根基,年纪轻轻的就丢下了年幼的少爷离世了。”
明毅静静的听着,大为震撼,他万万想不到老一辈之间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恩怨,想到江淮又想到徐朗,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边,沉默了半响:“就算是赤焰对不起爷爷,老帮主错杀兄弟,可是陈爷爷,这是上一辈的事情,如今时隔三十多年了,就连老帮主都已经过世了,家主当年估计都尚未出世,又关他什么事,爸爸......他一定要复仇吗?”
陈叔眼神闪过一丝阴鸷,语气也不再慈和:“为什么不复仇,小少爷,你到底明不明白这是赤焰欠下的债,是徐家对不起我们,徐长明虽然死了,但不代表一切就都结束了,父债子偿,他的儿子还在,他的孙子还在,该有个人为这件事买单,小少爷,少爷疼惜您,让你无知无觉无忧无虑的过了这些年,甚至到现在还想赶走你不让你牵扯进来,如今你什么都知道了,该理解他,站到他这边帮他才是。”
陈叔说完不等明毅回答,就起身离开了,留他一个人在房间去想这件事了。
江淮离开别墅后,驱车直奔海天大厦,他没想到的是这孩子还真有几分本事,居然还能得到瑞瑟少主的帮助,不过不知道他清不清楚,每部从暗夜支走的通讯器材都装着定位呢,只要携带这个随时能让暗夜知道他的方位,他能从徐朗那边离开,坚持这么多天一路来到这,可见在暗夜真学到东西了,转了转手里的手机轻轻一笑,停了车走进了大厦的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夜幕降临时分,江淮支走了所有的安保人员,独坐在十楼的办公室内点了一支烟,静静的盯着自己桌前电脑的监控。当钟表的指针指到10点的那一刻,监控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江淮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可是很快又变得平静无波,他站起身,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来的正是徐朗,通过明毅未上交的手机,位置最后锁定正是这里,他连夜让人定了票孤身前来。他站在海天大厦附近望了望,并没有贸然进去,他心里很清楚明毅此刻一定不在这里,可眼下他没有别的选择,若是别人拿到明毅的手机目的想来也是为了引他出来。正在他思索之际,海天大厦的大门突然打开了,里面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借着两旁的微弱的路灯,徐朗看的清晰,正是多年未见的江淮。
再为英雄47
陈大将军掉马ing
又是没办法保持严肃的一章
郎诚抬手抚去溅在脸上的血珠笑道:“陈大将军都还能打,我自然也能行。”
“那就杀出去。”陈晖挥动剑刃,又是一轮新的厮杀。
郎诚跟上他,趁着空当戏谑一笑:“陈将军为何不自己逃命?”
陈晖白他一眼:“把自家崽子扔了算什么事儿?”
可你已经扔过一回了——
郎诚手下顿了顿,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
郎诚挣扎良久,轻声道:“当真不会扔下我吗?”
声音不高,却直直撞进了陈晖耳中。
这话里的落寞太过沉重,砸得陈晖心头一颤,忙转过头接着挥剑杀药人。
郎诚以为他没听到,低低笑了,似是...
陈大将军掉马ing
又是没办法保持严肃的一章
郎诚抬手抚去溅在脸上的血珠笑道:“陈大将军都还能打,我自然也能行。”
“那就杀出去。”陈晖挥动剑刃,又是一轮新的厮杀。
郎诚跟上他,趁着空当戏谑一笑:“陈将军为何不自己逃命?”
陈晖白他一眼:“把自家崽子扔了算什么事儿?”
可你已经扔过一回了——
郎诚手下顿了顿,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
郎诚挣扎良久,轻声道:“当真不会扔下我吗?”
声音不高,却直直撞进了陈晖耳中。
这话里的落寞太过沉重,砸得陈晖心头一颤,忙转过头接着挥剑杀药人。
郎诚以为他没听到,低低笑了,似是在笑自己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竟也这般伤春悲秋、愁绪漫天。
陈晖听得清晰,恨不得当即自爆身份,把孩子抱进怀里好生哄哄。
可现实很残酷,没有软乎乎的崽子,只有不断扑上来的张牙舞爪的药人军。
*
“他们被困在那里了——”陈少珩远远望见了郎诚那身晃眼的红衣,随手拔了侍从的剑冲上去。
楚玉韬忙伸手拦他:“这么多药人,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陈少珩急得眼眶发红:“哥哥还在那里!心魔迟迟不出,他撑不下去的——”
“别着急,这片竹林里我埋了火药。”
“用火药会伤到哥哥的——”
楚玉韬无奈道:“没别的办法了。”
*
青归崖上掀起轰然巨浪,声势浩大,整个陌山都险些跟着抖了两抖。
待到一切都回归静谧,青归崖上只剩下了横飞的血肉。
陈少珩心头发颤,目光扫遍了一地血肉模糊的药人残肢,却寻不见那一抹红衣。
“阿珩——他们掉下去了——”洛回舟躬身趴在崖边,指了指崖下的山壁。
那处山壁上,插着陈晖的剑,剑身上全是血迹,零星还能看到几片被撕碎了的红色衣袍。
陈少珩刹那间红了眼,腿一软跪坐在崖边。
*
“琅儿,醒醒——”陈晖坐在地上,把郎诚揽在自己怀里,轻拍着他脸侧。
郎诚茫然地睁开眼,一双眸子里尽是血红。
陈晖心下诧异。怎么这会儿心魔发作?
这回的心魔似是没了力气,半点不暴躁,只呆呆地保持着躺在陈晖怀里的姿势,像是懵懂的孩童。
陈晖心中暗笑。这副模样倒是傻得可爱。
陈晖突然来了兴致,抬手抚上郎诚头顶,见他没有拒绝的反应,勾唇笑了。
这小崽子听话起来,真是让人……想把他宠上天。
不过老这么傻兮兮的也不行。
陈晖抽出腰间匕首,在自己手掌上划开一道口子,把鲜血汩汩的手举到郎诚眼前。
心魔见血,随之即去。
清醒过来的郎诚心态近乎爆炸。
陈晖怎么知道压制本座心魔的方法?还这般熟练,仿佛一早便知道?
许久的沉默后,郎诚沙哑着声音开口:“这是哪儿?”
陈晖扶着他坐起来:“应该是青归崖山壁上的石洞,要不是正好落进来,估摸着咱爷俩就没命了。”
“运气还挺好——”郎诚活动活动身体站起来。
“那个……”犹豫了好一阵,还是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陈晖死死地抱住他,不让他挣脱,压着声音:“琅儿……上一世,苦了你了。”
郎诚身子一僵,下一刻便按住陈晖的肩膀把人推开了。
“唔……”陈晖向后踉跄了两步,捂住自己肩头,表情痛苦。
郎诚顺着他的手看去,却见陈晖捂着的肩头处洇出血来,正顺着指缝往下流。
血煞大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推竟是硬生生把人家伤口给崩开了——这伤还原本就是自己捅的。
郎诚当下慌了神,紧走两步扶住陈晖,看着他的伤口莫名有些愧疚。
陈晖安抚似的拍拍他:“没事,不用担心。”
郎诚松开他,背过身去:“……谁担心了。”
陈晖好笑地伸手往他身后拍了两下:“小崽子,嘴硬。”
郎诚不自然地避开,脸上有些发红。
陈晖轻声逗他:“先前怎么不害羞?被按在院子里挨揍都没见你脸红。”
郎诚:……
陈晖见他不语,变本加厉:“还哭兮兮认错来着。”
郎诚:……
“还被老子按在腿上挨巴掌。”
郎诚险些要暴走,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洞口处。
本座都干了些什么啊啊啊啊啊。
你他妈也重生了为什么不早说?!
脸都丢尽了!
“琅儿——”
郎诚装聋,纯当没听见。
“琅儿……”
整这么委屈干什么,委屈也应该是本座委屈吧?
“琅儿,管管你爹吧——你爹都快疼死了。”
活该,本座疼的时候怎么没人管?
“血煞大人?”
诶。
“郎诚?”
直呼本座大名,拉出去斩了得了。
“陈少琅!”
郎诚吓了一跳,瞬间回神:“啊?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小子聋了呢,”陈晖捂着伤口一脸悲痛,“有药吗?你爹要疼死了。”
郎诚面无表情,摸出装着丹砂的药瓶递给他,还顺便往他心口扎了一刀:“陈将军莫要嫌弃,在天牢里那段日子,本座就只有这个可用。”
这一刀扎得非常成功,陈晖只觉得心疼得不行,一时间伤口的疼都缓了几分。
郎诚扎心大业初战告捷很是满意,又开口接着扎:“这种程度的伤,本座当年满身都是。”
陈晖心疼得要命,伤口的疼更淡了。
郎诚还想接着扎刀,却见陈晖双眼亮晶晶的抬起头来。
“琅儿,再多讲讲。”
郎诚:??
“心疼了伤口就没那么疼了。”
郎诚:????????
合着本座是拿来止痛的?
郎诚瞬时黑了脸,闭上嘴不说话了。
————————————————
咱就是说,莫名其妙又沙雕了
我对不起人民啊😭😭
我一定努力写得虐一点!
感谢阅读,谢谢喜欢
鞠躬
群号528989733,欢迎来玩
七十四 狗熊
祁恒暗自翻了个白眼,嘿嘿一笑:“爹爹说的是,孩儿告退,这就给您滚了。”说着一猫腰退后两步,迅速转身推开屋门,不等温御说什么飞快的跑了出去,瞬间就没影了。
温御看着他那副皮赖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抬手一个茶杯丢到门上,指着门口半响才说了句:“朕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省心的东西。”
李越同薛少卿看的瞪目结舌,他们万万没想到,殿下在陛下面前竟是这幅样子,陛下倒也真是纵着,过了片刻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暗自无奈,拱了拱手告退了。
祁恒从屋里跑出来后,一路来到了后花园,举头望去是蔚蓝的天空,站在院中想到刚刚的事情,祁恒无声的笑了,眼中不再是方才那副不着调的样子,他轻轻叹了口气,心里默默道爹爹,你......
祁恒暗自翻了个白眼,嘿嘿一笑:“爹爹说的是,孩儿告退,这就给您滚了。”说着一猫腰退后两步,迅速转身推开屋门,不等温御说什么飞快的跑了出去,瞬间就没影了。
温御看着他那副皮赖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抬手一个茶杯丢到门上,指着门口半响才说了句:“朕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省心的东西。”
李越同薛少卿看的瞪目结舌,他们万万没想到,殿下在陛下面前竟是这幅样子,陛下倒也真是纵着,过了片刻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暗自无奈,拱了拱手告退了。
祁恒从屋里跑出来后,一路来到了后花园,举头望去是蔚蓝的天空,站在院中想到刚刚的事情,祁恒无声的笑了,眼中不再是方才那副不着调的样子,他轻轻叹了口气,心里默默道爹爹,你不要生我的气,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请原谅我,我还没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去胜任这个太子,我也没有勇气能够去面对权力中的尔虞我诈。当有朝一日,我的意见与你产生分歧的时候,该如何又会如何,这些我都没有准备好,给我一点点时间,别这么快把我推上那个人人羡慕,却也是个不知不扣的活靶子的位置上面,你的怀抱太温暖了,我不想这么快离开,我想和你多做一段时间的父子。
晚间,温御命人准备的庆功宴开席了,祁恒随着温御来到席间,只见席间正北方有一个高台,而高台之下的正中间摆着一个大铁笼,他仔细一看正是今番发动这起战事的头目王振藩。
温御领着他慢慢走到铁笼处,抬手指着铁笼对祁恒道:“恒儿,还认得他吗?”
祁恒点了点头:“认得,他是这次我们来抓的反贼,听说曾经是前朝名将,后来自立为王,随后归降我大景,被皇爷爷封为镇国侯的王振藩。”
温御轻轻嗤笑了一下:“此人年轻的时候因喜穿红衣,善使马槊,被人送了个别称叫赤虎将军,确实十分勇武。”
祁恒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看上去约莫五十来岁,一双虎目死死的瞪着他们,可此刻灰头土脸,披头散发的,一身铁链锁着狼狈极了,想到他们一路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些守城士兵的惨状,不由得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也叫老虎,看起来倒是有点像狗熊啊。”
温御听到他嘀咕的这句话后,放声大笑:“说的不错,敢跟咱们大景作对的,哪里还能是什么老虎。”说着将祁恒揽过来郑重道:“恒儿,你要记住,将来如果还有人敢犯上作乱,或者犯我边境侵占领土,管他什么虎什么豹的,都要把他打成狗熊知道吗?”
温御的这番话祁恒听在耳里,不禁有种热血沸腾之感,想到北方虎视眈眈时不时就骚扰他们一番的突厥,他心里清楚,他爹不是一个会求和的皇帝,怕是要不了多久,等他爹喘过气来一定会收拾了他们。可偏偏朝中总是有那么几个劝和的文臣,而今温御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明确的告诉他,告诉所有人,他对外的态度,同时也是希望他将来也能秉承着同样的态度治国,心头一热,当下脆生的回应道:“是!”
祁恒话音才落,只见铁笼中的王振藩突然起身抓着笼子大吼道:“温御小儿你要杀就杀,何必在此羞辱人。”
温御冷笑一声,看着他满眼的轻蔑之色:“羞辱?你先是在前朝高官厚禄,后又在我大景享受荣华富贵,却接连两次造反自立为王,一个二朝臣子反复无常,还有何值得人敬重的。朕若是你,早在城破之日就引颈自刎了,你倒还知道收拾细软,出城奔逃,当真是丢人现眼,既然你敢挑起战乱就别怕失败了之后会遭人羞辱。”
“你......”王振藩让他气的面目通红,却又无言以对。
“至于杀你,朕确实也没打算留着你,你不用着急,等下就送你下去了。”说着这温御突然想到什么,悠悠道:“朕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穿过阴平小路,绕开剑门关,攻占江油这条计策,不是朕想的,而是他。”温御拍着身旁祁恒的肩膀,含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祁恒挺了挺胸膛看着王振藩,只见他原本满是怨毒的眸子,在听到温御那句话后瞬间黯了下去,呈现出一脸颓然之色,想来这个打击对他来说不小。
温御也不再理会他,挥了挥手,让底下的士兵把他拉去砍了,随后宴会开席,温御示意众将不必拘束,尽兴即可。
祁恒看着热闹的晚会也不禁兴奋,这说白了其实就是篝火晚会啊。要知道,放到现代想举办篝火晚会,可是随便哪里都行的,多数是在草原那边才会举办,受气氛影响祁恒也拿起了身边的酒杯喝了点酒,下场同将士一起玩乐了。
席散之时,薛少卿才注意到,他的殿下早就喝高了,薛少卿一脸无奈走过去,试图将他背回去休息,就见温御已然走过来了。
“陛下。”
温御看着喝的小脸通红的祁恒,皱了皱眉问道:“他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薛少卿拿不住他是什么态度:“咱们打了胜仗,殿下心里欢喜,一时间多饮了几杯,是臣没看住,请陛下恕罪。”
温御轻笑了一声,从薛少卿手上接过祁恒:“行了这关你什么事,定是这小子贪杯,你也回去歇着吧,把他交给朕就行了。”
“是。”薛少卿见皇帝将人带走了,自是没什么不放心的,转身回去了。
昏睡中的祁恒,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凑近了,脑袋抵在温御胸口蹭了蹭,喃喃道:“爹爹,别生气。”
温御有些好笑:“生气?你还知道爹生气了?”
祁恒迷迷糊糊的回应道:“我不是不知道,不想这么快做太子。”
温御没好气道:“不想这么快做太子,那你想什么啊?”
可惜祁恒早已睡过去了,这句话并没有任何回音,温御看着他,向上又抱了抱他,最终长叹了口气:“罢了,不逼你了。”
第二日,大军启程班师回朝了。
彩蛋解锁下集预告
路过人间(三十)
事情经过并不复杂,陆洵被赶出家门后,借住在几个朋友租的房子里,其中一个误入歧途,不久前辍了学,开始以贩养吸,还把货偷偷藏在房间里。
有一天,陆洵无意间撞见对方发作,他知道这玩意儿不能碰,但在高额利润的诱惑下,最终动摇了,决定铤而走险,替朋友去送货。他想,等赚够了,把欠沈晗和赌友的钱还了,就回家向父母认错,重新开始。
仿佛是天意,陆洵第一次干这种事,碰头后刚拿出货,就被便衣当场抓住,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陆氏集团老总之子锒铛入狱,再一次成为商业新闻头条,媒体不久前对陆煦见义勇为的事大加赞赏,听闻陆云峰另一个儿子出事后,又蜂拥而上对陆洵大肆批判,传得沸沸扬扬,一度让企业形象受损,股价大跌。...
事情经过并不复杂,陆洵被赶出家门后,借住在几个朋友租的房子里,其中一个误入歧途,不久前辍了学,开始以贩养吸,还把货偷偷藏在房间里。
有一天,陆洵无意间撞见对方发作,他知道这玩意儿不能碰,但在高额利润的诱惑下,最终动摇了,决定铤而走险,替朋友去送货。他想,等赚够了,把欠沈晗和赌友的钱还了,就回家向父母认错,重新开始。
仿佛是天意,陆洵第一次干这种事,碰头后刚拿出货,就被便衣当场抓住,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陆氏集团老总之子锒铛入狱,再一次成为商业新闻头条,媒体不久前对陆煦见义勇为的事大加赞赏,听闻陆云峰另一个儿子出事后,又蜂拥而上对陆洵大肆批判,传得沸沸扬扬,一度让企业形象受损,股价大跌。
外界一切喧嚣,陆云峰都没放在心上,他回到家中,见到沈晗红着眼睛坐在那里,仿佛是在等他回来。
“我今天向董事会提议,辞去董事长一职,新的任命过两天就会宣布。”陆云峰松了领带,到沈晗身边坐下,“另外,陆洵的事,我帮不上忙,更不会替他开脱,将来上了法庭,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陆云峰,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他才十六岁啊,你到底是想看着他死,还是想看着我死?”
“别说傻话,就算他被判死刑,你也要好好活着。”陆云峰缓缓起身,面无表情道,“明天去看守所,我都联系好了,咱俩一起。”
陆洵被关进去三天了,一直难以适应,听说有家属来看望,他磨蹭半天,还是来到接见室,隔着玻璃窗见到了父母。
“小洵!”沈晗拿起电话就哭了,问了对方近况后,又哽咽道,“儿子,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妈妈没教好你,无论什么结果,咱们一起承担……”
“妈,对不起。”陆洵看着母亲哭成泪人,从始至终只说了一句,却不敢扭头去看陆云峰,他第一次感到后悔,如果没有被抓,他还可以在外头,凭借努力证明自己,至少不让父亲对他那么失望。
早知道就不赌了,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哪怕一次,该有多好。
“陆洵。”陆云峰接过电话,语气平淡,“你不是觉得我偏心吗?行,你在里头好好改造,等你出来,我饶不了你。”
“是。”陆洵垂下眼眸,在陆云峰放下电话前一秒,又抬起头,“爸,我哥……他怎么样了?”
“时间到了,起立!”
听到集合的命令,陆洵放下电话起身,扭头望了父母一眼后,跟随队伍一起离开了房间。
立冬过后,陆煦身体状况更加糟糕,隔三差五发烧,头晕,身上也疼,偶尔还会吐血,原本苍白的脸上,总是笼罩着一层灰暗。
顾泽成开始慌了,也有些动摇,但陆煦的态度很坚决,从一开始不去医院,不治疗,到后来药也不吃了,仅靠着意志承受身体不适,支撑着余下的生命。
这一天,顾泽成在厨房熬粥,出来时看到陆煦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本书,是塔拉•韦斯特弗的《你当像鸟一样飞往你的山》。
顾泽成轻轻把书抽出,给陆煦盖上一层毛毯,又替对方擦去额头的汗,哪怕在梦里,陆煦都不轻松,眉头微微皱起,不得片刻安宁。
被梦惊醒那一刻,陆煦呼吸急促,后背全是冷汗,看到顾泽成蹲在那里一脸担忧,他起身抱住对方,在温柔的安抚声中,才慢慢平静下来。
“乖,没事了,我在呢。”顾泽成把人哄好后,又端了碗过来,“喝点紫米粥,还是热的。”
陆煦还真有点饿了,喝完粥后,去洗了个澡,他没让顾泽成陪同,怕对方看到他瘦骨嶙峋的样子,以及身上消不下去的青紫。
八点多了,陆煦从浴室出来,顾泽成给他吹了头发,又把取暖器弄过来,让陆煦舒舒服服躺在椅子上。
“小煦,刚才我接到电话,你爸爸……他想来看你。”
见陆煦不说话,顾泽成又补充道:“当然,他说了,如果你不愿意,他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也不会让他靠近你。”
“他没提陆洵的事吗?”
“你知道了?”顾泽成有些意外,他是无意间在手机上刷到新闻的,但陆煦出院后极少用手机,看了容易头疼,他也没有订报纸的习惯,就连上次陆煦救人被媒体报道,还是谭小菲跑来告诉他的。
“嗯,之前手机,有推送过新闻。”陆煦叹了口气,他本以为自己离开了,陆洵能成为父亲的希望,没想到对方自甘堕落,竟会走到这一步。
“他没说,只是问了你的情况,我想他早晚会知道,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上次的事情再发生了……”
“我们去云南吧。”陆煦仰起头,眼里闪着光芒,“前两次,都是买好票了,最后没有去成。我听说,冬天到了,海鸥会飞过来,我想去看看。”
“好,咱们明天就走。”
顾泽成和陆煦离开的第二天,陆云峰到了成都,他去了医院才知道,陆煦上个月就办了出院手续,再也没有回来过。
电话打了几次都没通,陆云峰赶到顾泽成住处,在房东那里拿到钥匙,进屋一看,人去楼空,只剩下一份免责声明,静悄悄躺在桌子上等他。
陆云峰一字不落看完了,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瞬间跌坐在地。在陆煦的生命里,他总是晚来一步,无论是爱他,关心他,弥补他,都晚了一步。
午后阳光明媚,风和日暄,顾泽成和陆煦漫步在滇池边上,看着湖面波光粼粼,海鸥成群飞过,搏击浪花,从容展翅,在岸边稍作停留,转瞬又轻盈飞走。
“小煦,看这边。”顾泽成按下快门,又偷偷调成录像模式,把陆煦站在湖边喂海鸥的画面拍了下来。
“好可爱啊。”陆煦目送一只海鸥跃到湖上,在水里游来游去,两只脚掌扑腾扑腾,像小鸭子一样,让他心都萌化了。
顾泽成走到陆煦身旁,轻抚他被风吹乱的头发,这里气候温暖,风景优美,确实很适合人居住。
要是五年前来就好了,等毕业以后,他就在这里租个房子,过几年赚了钱,再把房子买下来,就可以和陆煦一起,定居在这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顾泽成在附近租了个房子,收拾好行李后,天也黑了,陆煦早已困得不行,躺下就睡着了。他轻手轻脚走出房间,正好手机在响,瞅了一眼是父亲打来的,快走几步到了阳台,深吸了口气才接起来。
“爸。”
“你在哪里?”
“昆明。”顾泽成没打算瞒着,他的父母都知道陆煦,也清楚他们过去的关系,但他没告诉父亲陆煦生病了,毕竟他的父母再开明,也难免会忧心过度。
“地址给我,过两天我来看看你们。”
“爸,不用了,我们……”
“发来,我挂了。”
听到手机的嘟声,顾泽成无奈挂了电话,他爹总体是个温和的人,偶尔一次严厉,都会把他吓到,如今要过来,他也违逆不得,否则以后更难收场。
这一夜陆煦睡得踏实,起床后状态还行,身上也不怎么疼了,他喝了点豆浆,坐在阳台吊椅上看书,感觉有点凉意,便拿了件外衣盖在身上。
“你好像很喜欢这件衣服,去哪儿都要带着。”顾泽成倒了杯水过来,看到陆煦身上的外套,不禁愈发好奇。
“衣服挺新,但这款式,一看就不符合咱们这个年纪,不是你买的吧?”
陆煦眼眸低垂,抬手摸着那件衣服,自从到了他手里,就被他视若宝物,分外珍惜,从北京带到天津,又从成都带到了昆明。
“这是我爸给我的。”
七十一 献妻
薛少卿到底还是年轻,眼中的一丝喜色几乎都要掩藏不住了,他暗自想着,出来之前爹爹一个劲的嘱咐他,跟在宸王身边一定要保护好他,尽可能的和宸王交好就行,不成也别得罪,一切听陛下安排,不求他在这次立什么大功有个一官半职的,别出错就行。只怕爹爹也想不到,陛下一开口居然会直接给了他一个右卫率的官职,可是太子的亲卫啊,将来要是不出意外,等祁恒真的当了太子做了皇帝,他会比爹爹成就更大,这么一想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了。
“表哥你在干什么啊?”薛少卿愣了一下,待回过神来才发现温御他们都走了老远了,赶忙追上去。
祁恒跟着温御他们一道巡视成都的状态,谁料走到拐角处的时候余光瞥见一男一女拉扯着一个孩子跟一个......
薛少卿到底还是年轻,眼中的一丝喜色几乎都要掩藏不住了,他暗自想着,出来之前爹爹一个劲的嘱咐他,跟在宸王身边一定要保护好他,尽可能的和宸王交好就行,不成也别得罪,一切听陛下安排,不求他在这次立什么大功有个一官半职的,别出错就行。只怕爹爹也想不到,陛下一开口居然会直接给了他一个右卫率的官职,可是太子的亲卫啊,将来要是不出意外,等祁恒真的当了太子做了皇帝,他会比爹爹成就更大,这么一想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了。
“表哥你在干什么啊?”薛少卿愣了一下,待回过神来才发现温御他们都走了老远了,赶忙追上去。
祁恒跟着温御他们一道巡视成都的状态,谁料走到拐角处的时候余光瞥见一男一女拉扯着一个孩子跟一个兵士不知道谈论什么,只见那个女人哭得跟个泪人一般,祁恒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细听之下才明白这男人拉扯的女人是他的原配妻子,而旁边的孩子是他的亲骨肉,男子拉着她们来这竟是在询问兵士将来这地方谁当差,想将女人和她身边的那个孩子都献上去。
祁恒仔细打量了一下被那男人拽着的女人,虽然满脸泪水,看上去狼狈极了却生的一副花容月貌,这幅样子并不会让人反感,反而容易引人怜惜,而她身边跟着的小姑娘虽然年纪还小可是不难看出将来长到了肯定也是个美人坯子,若献上去绝对会有人喜欢。
其实大军进城,当地确实会有一些人挑选城中的美人歌姬献上去,也是为了交好将来驻扎在此的兵将,一般来讲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是祁恒看着男人的那副嘴脸,脑中尽是他对上一世父亲仅有的那么一点记忆,一样的冷漠无情,一样的不负责任,心中的怒火俨然已经压不住了,跑上去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踢在那男人腿上,男人被踢的一个踉跄,转过身来看到祁恒登时大怒,扬手就要一巴掌打过去:“哪来的小杂种,也敢......”
“放肆!”那一巴掌还没等落到祁恒脸上就已经被薛少卿牢牢地抓住了手腕,李越上前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那男人踢的跪下了,口中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
进城的所有兵将或许不认识温御但绝对认得李越,连忙躬身行礼:“见过李将军。”
男人没想到自己随口骂个孩子来头还不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连说:“小人有眼无珠,不识贵人到此。”
一旁站着的小女孩倒是不惧一般,哭着爬上前说自己和母亲不想被卖掉,求几位贵人相救。
温御走过来阴着一张脸站在男人面前,连个眼神都奉欠拉过儿子查看一番,见他无恙放下心来,开口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女人原本是荆州的一户农家女,少时父母双亡,独自一人居住,终日靠采药买药为生。十年前意外救了来荆州做生意的男人,两人日久生情,在村里人的见证下成了亲,后来男人说去做生意让他们娘俩过好日子,不想一去不回头。
女人一边拉扯孩子,一边到处打听他的消息,谁料男人早就见异思迁了。他样子不错又颇有几分才情,于经商之道倒也有些天分,来到这边时同当地的富绅相交,赚了几个小钱,更是被那富绅家的女儿一眼看上了,人家托媒人去询问他是否成婚,他隐瞒不报直接与那富家之女结亲,生下了孩子,而今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早已忘了他还有妻女的事,女人苦苦寻了他三年不想竟是这样的结果,男子怕这些事让家中的妻子知道,这才起了这番心思。
温御抿了抿唇,还未开口,就见祁恒怒气冲冲的上前又给了男人几脚骂道:“你何止有眼无珠,你简直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无情无义。”
男人嘴角抽了抽似是想要辩解但顾忌祁恒身份并没有说出来,李越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一下这位殿下,这男子的做法可耻,可是到底是人家家务事,大景里面也并没有明确的律法说不允许,一些贫苦人家如果穷的揭不开锅卖儿卖女都是常见。
“殿下......”
祁恒打断了他冷笑一声:“我知道将军想说什么,民间买卖妻儿确实存在,可这个人却不单只这一样啊,你们刚刚也听到了,这位夫人是他的原配,按道理来讲他原配尚在,而他另行和他人成婚,这实属停妻再娶,而且看情况他现在的妻子还不知情,属于骗婚,敢问将军按我大景律法如何处置?”
温御看向李越,李越一时间额头开始冒汗,他对军法素来熟知,可论及大景律法他就不如祁恒的舅舅了,并不是每条律法都熟知一时之间竟接不上话来,薛少卿见状接口道:“按大景律法,如果是男子骗婚,流放一年半,女子家不受处罚,官府判他们合离。”
男人听了这话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看着几人,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想解决个麻烦,竟会给自己惹上大 麻烦。
祁恒似是犹不解恨,揪着那男人的衣领声嘶力竭的吼道:“只能以这样的罪名叛你,还只是流放便宜你了,你做错的何止这些,你知不知道他幼时曾经有多期盼父亲的陪伴吗,他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如果不会做爹,干脆就不要生孩子,你既然生下了他就有责任有义务疼他护他教导他长大成人,你凭什么不要他,不过借了你一点骨血,他并不欠你什么,你没有权利决定他的人生,负不了这个责任那干脆不要生下他,生下他让他再这样的陌生的人世间受尽别人的白眼还有委屈。当爹的就能这么欺负人吗。”
七十 左卫率
城内毕竟经过一场大战,虽然温御顾及百姓并没有下令强行攻城,可是一场仗下来也使得城内萧条了不少,一时间并没有太多商贩敢于出来做买卖的,只有一些个别的大一点的商铺食馆还在开着。
祁恒同薛少卿在城中转了一圈,见实在没有什么了,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提出要回去。薛少卿听到这个欢喜不已,祁恒看了他一眼,搞不懂他什么想法,直接给了一个他白眼:“我们在这逛多自由,回去参加宴会有什么好的,咱们也没什么大功劳,论功行赏升职加薪的估计也没我们的份,还得坐那老老实守规矩,你怎么这么开心啊?”
那也比在外面闲逛的好啊!虽然我是没什么大功劳,可是这场战事能这么快结束,跟你献策还是脱不了关系,你还不赶紧回去跟众位...
城内毕竟经过一场大战,虽然温御顾及百姓并没有下令强行攻城,可是一场仗下来也使得城内萧条了不少,一时间并没有太多商贩敢于出来做买卖的,只有一些个别的大一点的商铺食馆还在开着。
祁恒同薛少卿在城中转了一圈,见实在没有什么了,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提出要回去。薛少卿听到这个欢喜不已,祁恒看了他一眼,搞不懂他什么想法,直接给了一个他白眼:“我们在这逛多自由,回去参加宴会有什么好的,咱们也没什么大功劳,论功行赏升职加薪的估计也没我们的份,还得坐那老老实守规矩,你怎么这么开心啊?”
那也比在外面闲逛的好啊!虽然我是没什么大功劳,可是这场战事能这么快结束,跟你献策还是脱不了关系,你还不赶紧回去跟众位将领多认识一下,在这瞎晃悠什么。军人跟朝堂上那群大臣不一样,你有军功,他们就会服你,这对你将来掌握军权很重要的好不好啊!难道你对于自己的将来没有半点打算吗?
当然这些话薛少卿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劝道:“这次陛下率兵,虽然没我们什么大功劳,可是能这么快结束这场战,与你献策是脱不开关系的,你不回去听听吗?再说了这次出征,金吾卫中的几个将军都在,祁恒......”说到这薛少卿顿了顿,突然觉得自己说这些有些逾越了。
祁恒转过身打量了他一番,突然笑了:“表哥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薛少卿听他这么问,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祁恒也不为难他,微微一笑,轻飘飘的留了一句话:“该你的,跑不了,现下着什么急。”
薛少卿心中一惊愣愣的看着他,祁恒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有些事点到即止就行,能不能懂看他自己了,只是见他方才为自己着急的样子,倒真有几分像他舅舅萧湛,平日里各种耳提面命,生怕他对朝堂上的事不清楚,从而吃了亏,心有不忍破天荒给他解释了一下,转过身继续走着。
薛少卿望着他的背影一时间思绪杂乱,心情复杂,他本以为是祁恒年纪小不懂这些,加上他又贪玩,才不愿理会。如今看来似乎不是,他分明是懂,只是避而不谈,倒是自己显得浅薄了,这位宸王有时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薛少卿犹豫了一下又解释道:“其实也不光是这点,城中刚经历过大战,你这会在这逛着并不安全。”
祁恒听了这话扭过头,一副咋舌的表情看着他:“表哥你是对你的功夫有什么误解吗?还是对自己没自信啊?”
薛少卿顿感语塞“我......”
祁恒拍了拍他的肩,肯定道:“表哥我对你的功夫是很放心的。”
这个少年别看他年纪是小了点,可是他自幼被安国公细心教导,又拜名师学艺,比起祁恒身边跟着的萧文亮相比那可是真功夫,与那些简单的拳脚功夫自是不一样的,祁恒敢说以薛少卿的功夫,怕是他身后这几个侍卫一起上手也未必能拿下他。从这次攻城就能看出来了,虽说他没直接参与攻城,可是在最后关头在王振藩逃脱之际,先是一箭射中其马腿,又一枪将其身边的一个护卫挑下马足见他的本事了。
薛少卿一脸无奈道:“你太看得起我了。”
祁恒笑嘻嘻道:“我对你充满了信心。”这话毫不意外的换来了一个白眼。
“好了好了,我们这不是已经在往回走了吗,放心我都说了不逛了,肯定不会在逛了,省得你提心吊胆的。”祁恒说完转过身继续往回走着,可没走几步却又停下了,薛少卿抬头望去,没想到居然看到了温御跟李越,两个人也在城中逛着。
薛少卿抿了抿嘴,暗戳戳的吐槽还真是亲父子,他前脚还觉得祁恒这时候在街上闲逛不好,后脚皇帝陛下带着大将军也出来了。
祁恒笑着小跑了两步迎上前喊道:“爹爹!”
温御自然也注意到他,扫了一眼他身边的人,微微蹙眉:“不老实在府里呆着又出来乱逛。”
祁恒回道:“爹爹不也出来了。”
温御看着他语气中带了一丝薄责的意味道:“城里刚经历过大战,眼下还没多太平呢,你出来也多带几个人啊。”
祁恒知道他是关心自己想安危,笑了笑:“爹爹不也一样,再说了这城里驻扎着咱们的兵,怕的什么,还有表哥在呢,您对他的本事还有什么怀疑吗?他一个加上身后那几个足够了,孩儿心里有数的,爹爹放心。”
温御白了他一眼:“你能跟爹比吗?”说罢看向薛少卿微笑着道:“少卿的本事确实不错,依朕看你二人相处的也不错,不如以后就让少卿跟着你挺好的。”
祁恒眨了眨眼睛:“爹爹这是让表哥也做我的伴读吗?”
温御扬手敲了他一下:“让少卿做你的伴读亏你说得出来,这不是大材小用吗,他将来肯定是练兵的好手,反正你总是喜欢出宫闲逛,安全起见朕给你几个人,就让少卿先统领,做你的左卫率保护你的安危怎么样?”
“好啊,好啊!‘左卫帅’这名字还挺气派的,不过是个什么官啊?有多大啊?”祁恒对于这些官职名称,除了必要的几个一向记得不太清楚,再加上温御当年府中也有不少人,他自是不知道左卫率到底意味着什么,只当是他身为宸王身边的一个护卫长而已。
温御但笑不语,没有回复他这句话,只对他讲让他回宫后好好听课问问孔先生,把朝中的官职名称都记清了,别来闹笑话。
一旁的李越和薛少卿听的心里一惊,二人明白左右卫率不比寻常官职,是只有太子才能拥有的,温御这句话的意思,无疑向他们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李越跟随温御多年,早已知晓他对祁恒的喜爱与期盼,虽不知道为何没一登基就册封,可想来陛下自有用意,万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堂而皇之的当着俩人面就说出来了,可叹这位殿下平日里聪慧,却在这种事上犯糊涂,竟连大景的官职还没弄明白。
彩蛋解锁下集预告
六十九 大获全胜
温御有些诧异:“宫里的御医配的创伤膏,怎么了?”
祁恒嘿嘿笑了笑:“那爹爹还有没有啊?这药膏挺好用的,我想拿一点给表哥。”温御手中的药肯定是让人专门配的,肯定比军中的要好,怎么说薛少卿也是受了他的连累才挨打的,人家面上也没怪过他,他怎么着也得为人家尽点心。
温御挑了挑眉,似是在询问他为何想起来给薛少卿拿药了,祁恒抬眼瞅了他一眼,老老实实道:“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害的他一起挨军棍,本来之前打了薛少康的事就已经算是跟他娘交恶了,这个表哥看起来跟薛少康不一样,将来肯定也是个人才,恒儿不想把薛家人都得罪了。”
温御笑着敲了他一下:“总算你还知道别到处树敌,药还有,拿去给他吧,少卿这孩子......
温御有些诧异:“宫里的御医配的创伤膏,怎么了?”
祁恒嘿嘿笑了笑:“那爹爹还有没有啊?这药膏挺好用的,我想拿一点给表哥。”温御手中的药肯定是让人专门配的,肯定比军中的要好,怎么说薛少卿也是受了他的连累才挨打的,人家面上也没怪过他,他怎么着也得为人家尽点心。
温御挑了挑眉,似是在询问他为何想起来给薛少卿拿药了,祁恒抬眼瞅了他一眼,老老实实道:“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害的他一起挨军棍,本来之前打了薛少康的事就已经算是跟他娘交恶了,这个表哥看起来跟薛少康不一样,将来肯定也是个人才,恒儿不想把薛家人都得罪了。”
温御笑着敲了他一下:“总算你还知道别到处树敌,药还有,拿去给他吧,少卿这孩子同他弟弟不一样,素来识大体明大义,你好好跟他说不会交恶的。”
祁恒收好药膏,同温御说了几句话,就出了大帐慢慢往自己的营帐走去了。帐子的帘子一掀开,就见薛少卿一个人手上捧了本书,正趴在床铺上看书,瞧见他进来愣了一下,将书放下微微一笑,似要从床铺上爬起来。
祁恒连忙开口制止他道:“别起来了,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薛少卿倒也没逞能,顺从的又伏在床铺上,看着他温声道:“殿下身子可好些了?”
祁恒被一个外人问到这个,突然就觉得有些尴尬了,见薛少卿表情温和,并不见丝毫怨怼之色,心下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从温御那要来的药膏,冲他摇了摇,摸着鼻子道:“那个,这次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我特意从我爹那要了点药,用着还不错,给你。”说着将药瓶往前一递。
薛少卿伸手接过药瓶,轻声道谢:“多谢殿下关心。”
他出来时,母亲还曾担忧自己跟着这位宸王,恐他会因为先前少康得罪他的事,会对自己使绊子,要自己多加小心。如今看来倒是母亲小人之心了。他与祁恒并无深交,可这短短几天看来,他为人虽然有些懒散不大守规矩,却并非是那种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皇室子弟。都是皇亲国戚,他也知道皇室子弟大多要面子,他是被皇帝派到祁恒身边护卫他的,纵是因他受难又有几个会去道歉找药,这位宸王,年纪虽幼倒也懂得体恤手下人。今日在大帐中亦不难看出他聪慧过人,胸有丘壑,第一次参与战事竟也能提出让人意外的良策,也难怪皇帝格外宠他。
祁恒纠结了一会,小声问道:“你,不怪我吗?”
薛少卿诧异了一下,看着祁恒唇角微微上扬,那笑容宛若清风拂面,祁恒一时间愣了神,只听他道:“你不是唤我表兄吗,既叫我一声哥哥,那做哥哥的陪弟弟一起挨打又算的了什么。”
望着眼前的少年,祁恒忍不住在想,十五六岁的年纪,放到现代正是叛逆的时候,尤其是男孩。可这安国公到底是怎么养的儿子,小儿子像极了现代被惯坏了的熊孩子,而大儿子却像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谦和有礼,让人同他相处交流不自觉的格外的舒服。
“殿下,殿下?”
祁恒回过神来,就看薛少卿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清了清嗓子道:“你不用一直叫殿下的,私下无人的时候唤我名字就好,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注意听。”
薛少卿笑了笑:“也没什么,你刚刚在想什么?”
祁恒心虚的笑了笑,他自然不会说自己刚刚是在想,这表哥要是去现代当明星肯定能迷倒一大片,看了看他身后,想着他自己估计也不方便,军中的大夫向来少的可怜,偏偏还忙得很,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还好吗?上过药了吗?那个,要不要我帮你?”
薛少卿听了面上一红,突然有些不大自在,双手攥住被单抠了抠,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
祁恒猜想他面皮薄,定是不好意思让自己来,也没强求只让他自己多注意。
薛少卿收好药瓶又问道:“祁恒你怎么会想到走那样一条小路的。”
“这个啊......”祁恒提起这个就来了兴致,这个时代没什么三国演义,想了想用一个能给薛少卿方式给他讲,有什么问题他就推到温御头上,反正温御平日有空时确实也会给他讲兵法,薛少卿肯定也不会上去问他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
按照原本制定的计划,温御几乎都已经做好了这场仗有可能会打至少半年之久方能结束的准备,可令人意料不到的是因着祁恒提议的第三路,由李越率领的走小路的那一队,竟成功饶过剑门关,直逼江由,随后另一路,秦峥所率领的兵马西进,两路兵马成功会师,导致仅用了一月左右就一举拿下了这群乌合之众,活捉了反贼首领,彻底结束了这场叛乱。
温御大喜,率大军进入城,进了当时王振藩的府邸,随后犒赏三军,军中留下一部分人清理战场,捷报传回长安,朝野上下无不松了口气。祁恒策马跟在温御身后,前世祁恒没机会来这边,这次好不容易来了,当然要吃个够本,心中兴奋不已,趁着温御犒赏众将之际,他带着几个侍从,还有薛少卿出了府邸,去城内转了一圈。
薛少卿看了看手里拎着的各色吃食,又望了望走在前面吃着零嘴的祁恒,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位殿下在正经场合下看起来颇有几分稳重,做起正事来让人感觉十分靠谱,听他谈起军事来也有些自己独特的见解,可是这一到私底下怎么就那么像个顽童,进了城,第一件事跟他父皇学习怎么封赏将领,也不忙着收揽人心,看他神神秘秘的出来,他本以为这位殿下又想到什么,有事吩咐,结果没想到居然是出来吃美食,他都有些怀疑这位殿下不惧辛苦前来随军,怕不是为了什么军功,而是想吃这里的美食吧!
六十八 良策
大帐内,众将皆以集合,见温御进来先是行礼,随后各自归位等候温御下令,祁恒自发的走到了属于他的位置,见薛少卿也站在那里,脸色虽有些苍白却依旧坚挺的站在那里,祁恒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些许的歉疚。
薛少卿见到后回以一笑。
温御的声音在账内响起,按照他之前商议定下的计策是兵分两路,冯宇率兵直面进攻剑门关,另一路则由秦峥率领的人马走水路,逆长江向西进,无论那一路成了益州定然能拿下。
祁恒集中注意力,望着沙盘认真地听着他的安排,不知怎么脑海里想到的全是三国之战中魏国灭蜀,眼前他们所面临的局面与之何其相似,而且他们对比魏国攻蜀又占了很大的优势,听着一条条的部署,突然忍不住开口道:“为何不兵......
大帐内,众将皆以集合,见温御进来先是行礼,随后各自归位等候温御下令,祁恒自发的走到了属于他的位置,见薛少卿也站在那里,脸色虽有些苍白却依旧坚挺的站在那里,祁恒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些许的歉疚。
薛少卿见到后回以一笑。
温御的声音在账内响起,按照他之前商议定下的计策是兵分两路,冯宇率兵直面进攻剑门关,另一路则由秦峥率领的人马走水路,逆长江向西进,无论那一路成了益州定然能拿下。
祁恒集中注意力,望着沙盘认真地听着他的安排,不知怎么脑海里想到的全是三国之战中魏国灭蜀,眼前他们所面临的局面与之何其相似,而且他们对比魏国攻蜀又占了很大的优势,听着一条条的部署,突然忍不住开口道:“为何不兵分三路呢?”
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看向祁恒的眼神颇有几分意味深长,温御诧异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何为第三路。”
祁恒慢慢的走到沙盘中间,深吸了口气,食指指向一个地方,缓缓开口道:“这里,如果我们派一路人马,悄悄穿过阴平小道,绕开剑门关,攻占江油,到时是不是也可以迫使王振藩投降呢?”
账内的众人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自然不会真的把他一个孩子的话当回事,听到他开口,初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想着等下就算他提出的建议有多么幼稚,引人发笑,因着他的身份,也决不能当面表露出来,可没想到他提出的第三路根本不是什么玩笑之语,实打实是一个不错的良策。
众所周知,温御当年打益州有多艰难,因为不熟悉地形,足足打了四年之久,还要庆幸荆州自己内部乱,自顾不暇,没空理他们,而今祁恒看着地图,就能想到这么一点着实让人不赞赏,再想到当年的温御,这孩子于军事方面实在颇有乃父之风,更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温御认真听着祁恒所言,眼中满是欢喜之色,儿子初次随军出征就能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假以时日在军事上的天分,恐怕会不输于他。
祁恒倒是没理会这些,见温御眼中流露出鼓励赞许之色,心中颇为激动,继续滔滔不绝道:“对方兵马能有多少,肯定比不得我们,前两路人马,足以牵制住他的主力了,恐怕是无暇顾忌这一路了,如此可增加我军取胜的机会,也可以缩短我们进攻的时间啊。”
李越点了点头站出来率先附和道:“殿下所言不差,末将以为可行。”
计策虽好,但依旧有反对的声音,就听一人道:“可这此路山路险阻,有一最险要之处,其岭北西坡度较缓,南面则是峭壁悬崖,无路可行,我军从未走过,万一敌军设下埋伏......”
祁恒皱了皱眉打断道:“有道是富贵险中求,兵行险着方有取胜的机会嘛,就算这一路不行,被他们发现了,可是别忘了我们另外还有两路人马,只要有一路成了,益州也就拿下了。”想当年三国之战中魏国灭蜀用的就是这条路,祁恒对此还是很有信心,说罢转过头冲着温御的方向坚定道:“父皇,儿臣愿立军.......”
话音未落就听,温御直接开口道:“朕以为此计可行,李将军就由你另率一队人马,从这路出发。”
李越抱拳行礼:“末将领命。”
众人领了命纷纷离去,祁恒转过身正要走,就听温御让他留下,有些费解慢慢挪到他身边,温御一把扯过他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军令状是随便立的吗,不想要脑袋了,什么都敢说。”
祁恒揉揉头,撇了撇嘴:“我自然是有把握才敢开口的嘛,我又不是要说我指的那一路一定会成功,只是加大我们取胜的机会,意在速战速决。”
话一说完又挨了一下,就听温御训道:“朕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就算有一点把握,也不许轻易立军令状,不长记性是不是。”
祁恒正色道:“毕竟对外还有突厥之流虎视眈眈的,谁知道我们这战完事后,还会不会有下一场仗要打,总是这么打仗国家哪吃得消,就算我们能赢,可是战后的恢复也是需要时间的,爹爹刚上位就这样,还不被......被累死啊,孩儿也是心疼爹爹嘛。”说到最后一句,祁恒不自觉的拉了长音,听上去感觉像是在撒娇。
温御叹了口气,望着他苍白的小脸心软的不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还疼吗?”
祁恒用力的点了点头,他能不疼嘛,昨天才挨得打,今天一早就爬起来,穿着这么重的铠甲站在这里,还给他们讲策略,他此时只觉得如果可以他真想昏过去。
温御抱过他让他趴在膝头上,掀开了铠甲的下摆,随后又去扯他的裤子。祁恒不由得一惊,这可是大帐内啊,万一进来个人他脸往哪摆啊,连忙开始挣扎,可是他哪争得过温御,裤子很快就被脱下来,祁恒彻底放弃了挣扎,就这么赖在他爹腿上了。
身后斑驳的伤处呈现眼前,温御看着面前这个几乎快被打烂了的紫葡萄闪过一丝心疼,抿了抿唇却没说什么,自怀里拿出了药膏轻轻给他抹上,腿上趴着的小身子时不时抖动两下嘶嘶抽气,可是很快药效发挥作用,清清凉凉的药膏抚平了火辣辣的伤处,祁恒舒服的哼哼起来,不一会功夫药上好了,温御给他穿上裤子正色道:“军中法令如山,从前在宫中你不喜欢规矩爹不拘你,但是到了特定的地方,该守的规矩一定要,这样才能服众。”
祁恒知道这是他爹给他的解释,心下有些感动,笑着回应道:“我知道了,爹爹这是什么药啊?”
————————
彩蛋解锁下集预告
六十三 应允
毕竟随军出征啊,能跟那些当兵的混一起,历来最铁不过战友情,将来万一老爹非让他参政,他就选择去军中,当兵的总比那些文臣可好相处多了。最重要是益州,四川美食啊!麻婆豆腐、灯影牛肉、三大炮、龙抄手、担担面,想想他就流口水,可惜没等他多想这一切就被厉声打断了。
“恒儿!”
萧清哪里管得了这些,丈夫连年征战她整日提心吊胆的也就够了,好不容易盼到他登基为帝原想着一家人能太太平平过日子,不想又出现叛乱,丈夫还要亲征,她自知阻止不了他只能全力支持,让他无后顾之忧,可谁料如今儿子竟也随了丈夫,居然也想征战疆场,这怎么行呢,连连要他回去不许再提这事。
祁恒回过神拉着萧清的袖子摇晃着,一脸的央求:...
毕竟随军出征啊,能跟那些当兵的混一起,历来最铁不过战友情,将来万一老爹非让他参政,他就选择去军中,当兵的总比那些文臣可好相处多了。最重要是益州,四川美食啊!麻婆豆腐、灯影牛肉、三大炮、龙抄手、担担面,想想他就流口水,可惜没等他多想这一切就被厉声打断了。
“恒儿!”
萧清哪里管得了这些,丈夫连年征战她整日提心吊胆的也就够了,好不容易盼到他登基为帝原想着一家人能太太平平过日子,不想又出现叛乱,丈夫还要亲征,她自知阻止不了他只能全力支持,让他无后顾之忧,可谁料如今儿子竟也随了丈夫,居然也想征战疆场,这怎么行呢,连连要他回去不许再提这事。
祁恒回过神拉着萧清的袖子摇晃着,一脸的央求:“娘~~~”
“你真要跟朕一起去?你娘有句话说的很对,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军营更不是哄孩子的地方,那军棍比你手臂都粗,你挨个巴掌都哭天抢地的,进了军营能吃得了这个苦?”
温御到底是男人,父亲同母亲在有些事上的想法自然也不一样。在他看来祁恒迟早是要做太子,袭成帝位的,他如今生于深宫长与妇人之手,将来能有多大出息。皇帝可以不亲临战场,可是却不能一点不通战事,可以不喜战争却不能畏惧,祁恒现在既有心随军一起去观摩倒也不失为一件坏事,进过军营,当过兵方能知道军中的操作,哪些将领能用,这比他让人教来岂不是更好。
毕竟一旦做了太子,自古鲜少有太子能领兵征战的,如此一来在军中难免就失了威望,自己手下的那些个骄兵悍将,来日恒儿未必能镇得住,若到他登基,少不得要为他清洗一番。可要是趁着此时他尚未册封太子,带着他出去征战几回,立下些军功,一来能帮他笼络些人才,二来将来封太子之时更有拿得出手的功绩堵住一些人的嘴。此举虽有些风险,不过既在他身侧又何惧护不住儿子,如此思来他便不觉带祁恒上战场有什么不妥。
祁恒撇了撇嘴:“爹爹小瞧人,爹爹不也是很小就进了军营吗,爹爹能行,孩儿也能行,再说了军中虽军纪严明,却也不是滥用刑罚的地方,孩儿若未犯军法凭什么对我动军棍。”
温御被噎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转移话题道:“到了军中一切都要听军令行事的,你虽是皇子也不不会破例的。”
祁恒察言观色,瞧父亲的脸色便知随军出征一事有戏,眼神都开始发光了,连忙保证道:“孩儿保证,一切听爹爹话绝不擅自行动。”
萧清见状心中越发忧心焦急,再看着儿子那副兴奋的样子,不由得气恼的戳了戳他的头。
祁恒不以为然,笑着蹭过来抱住她的手:“娘,您放心吧,有爹爹在,恒儿肯定不会有事的,您就让我去吧。”
萧清说不过这父子俩,扫了他们一眼淡淡的回道:“这是殿下的提议,又是陛下决定的事,妾一介妇人能怎么办,我敢不同意吗?回头惹得龙颜大怒,我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罢转身进了内殿不再理会这父子二人。
父子两个对视了一眼皆有几分尴尬,祁恒摸了摸鼻子:“爹爹,娘亲生气了。”
温御嗯了一声,赏了他一个白眼:“看出来了。”
祁恒叹了口气认真道:“爹爹我看这事还得您来。”
温御嘴角抽了抽,看着眼前这个臭小子气笑了:“事是你先提出来的,人也是因为这个才被惹火的,你不去解决让朕替你解决?”
祁恒一点不见外道:“谁让您是我爹呢。”
这么理直气壮的话,温御一时间还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祁恒笑了笑又凑上前悄咪咪道:“爹爹,您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祁恒舔了舔嘴唇,一脸坏笑:“自己宠出来的,跪着也要宠下去,您自己的媳妇,你不去哄,等谁来哄啊。”
“竖子欠打!”温御听了气的不行,抄起一旁放着的折扇就要抓他过来打,这小子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不给他几下让他知道尊卑还了得。
祁恒哪里是被动挨打的主,笑着跑开了,边跑边喊道:“爹爹加油,孩儿等着您的好消息啊。”
温御见他这样,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内殿。
祁恒也不知道温御进了内殿后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最终他娘还是答应了。
薛刚在家陪了儿子整整两夜一天,第二日清晨还是早早前来承光殿向皇帝请罪。
踏进殿门就见陈国公萧湛,曹国公杨文进,还有大将军李越等人陆陆续续从里面出来,见到他拱手行了礼离开了。往里走就瞅见皇帝揉着额头神情颇有几分疲惫,见他进来又立刻打起精神笑着问他何事,薛刚表明来意后,当即双膝跪地向皇帝请罪。
温御看着下首的薛刚,连忙示意他起身,微笑道:“姐夫不必多礼,此处并无朝臣,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那日的事恒儿都与我说了,姐夫已然责罚过康儿了,此事就也作罢,恒儿也非斤斤计较的孩子,姐夫也不用放在心上,康儿如今如何了?”
薛刚笑了笑:“这孩子因我疏于管教,不想竟成了这副模样,此番好好教训也一顿也老实了,劳陛下挂心了,男孩子打几下不打紧的。”
温御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食指在书案上轻叩了几下,又问道:“姐姐那边?”
薛刚苦笑了一下:“女人嘛,心疼儿子难免的,不过公主素来识大体,知晓殿下的苦心,陛下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御略一沉思就猜到都发生些什么了,不过有薛刚这句话,他就知道长公主那边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想到这不觉叹息,他那位父皇不说别的这挑女婿的眼光,绝对无可挑剔,不论是薛刚还是他其余的几个妹夫都是些不错的人才,识大体又明理,又联想到薛刚的长子,那孩子看上去也不错,若是让他跟着恒儿想来不失为一件好事,于是开口问道:“朕记得少卿今年似乎有十五了吧?”
彩蛋解锁下章预告
云开见日(六十一)
徐朗心中一沉,茫然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脑海中乱做一团,内心深处有一个想法一直不敢去想,藏在暗处的敌人真的又那么厉害吗,或许并不是,只是那个人足够了解他,了解赤焰罢了,如今云烨的话点醒了他,他不得不好好地去想一想查一查了。
云烨看着他的快要消失的背影,抬首望了望天空,良久,忍不住长叹,家主,若是您想到有这样的一天不知您可曾后悔了。
海滨市
“师父,我想我们或许可以试着借助一下尼古拉先生的帮助,毕竟海滨市是他的地盘。”明毅在随着云墨调查过程中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之前被抓的时候跟着徐朗在海滨呆了一段时间,大概也了解了一些这边的情况,海滨市是尼古拉的地盘,徐朗...
徐朗心中一沉,茫然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脑海中乱做一团,内心深处有一个想法一直不敢去想,藏在暗处的敌人真的又那么厉害吗,或许并不是,只是那个人足够了解他,了解赤焰罢了,如今云烨的话点醒了他,他不得不好好地去想一想查一查了。
云烨看着他的快要消失的背影,抬首望了望天空,良久,忍不住长叹,家主,若是您想到有这样的一天不知您可曾后悔了。
海滨市
“师父,我想我们或许可以试着借助一下尼古拉先生的帮助,毕竟海滨市是他的地盘。”明毅在随着云墨调查过程中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之前被抓的时候跟着徐朗在海滨呆了一段时间,大概也了解了一些这边的情况,海滨市是尼古拉的地盘,徐朗与他之间虽然只是利益关系,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开罪这个人,他们在海滨扎根不深,想查点什么也多有掣肘,倒不如让尼古拉帮忙查一下人员调动,以他的势力这对他来说也是件小事,不会影响到他的利益。
云墨犹豫了一下:“你提的这个问题我们要先跟家主汇报才行。”
对于明毅提到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种事要先汇报徐朗才行,毕竟暗夜的事外面人知道的越少越好,他确实知道尼古拉,但是尼古拉也没怎么见过他,跟他不熟,贸贸然上去肯定不会有人理会的。
明毅叹了口气不在多话,跟在云墨身后一同踏入一间小餐馆,准备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云墨拿起菜单看了看,转手递给明毅:“想吃点什么?”
“您点就好,我吃什么都行。”明毅将菜单推了回去,看了看四周,见有卫生间的标识站起身跟云墨说道:“师父我先去洗个手。”
云墨点了点头,看着菜单上琳琅满目的菜品,想了想明毅的口味,点了几个家常小炒。明毅洗了手正要回到桌前的时候,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是在喊他的名字。
“徐明毅,徐明毅!”就见一个同明毅差不大的少年走过来,伸手拍了下明毅的肩膀笑着道:“喊你,半天没听见啊,怎么有空来海滨了。”
明毅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尼古拉的七少爷,在一想又笑自己怎么糊涂了,这海滨本就是人家的地盘,在这见到他不是很正常:“最近没什么事,这里景色好,过来玩玩,七少爷吃饭了吗?”
“还没,这不刚进门就瞅见你了,徐叔叔呢?”
“他不在,我是跟我师父一起过来玩的,既然没吃,要是不介意的话一起吃吧。”
明毅想这怎么说也是家主的合作伙伴的孩子,少不得将来还是鹤鸣的合作伙伴,没撞见就算了,既然人家认出他来了,不叫过去一起吃也不太合适。何况一想到他之前同云墨的提议,这位七少爷是瑞瑟的少主,没准还会有用到他的时候,饭桌上也好谈事,指了指那边云墨坐着的餐桌,热情的邀他一起。
别墅内,陈叔站在一旁认真的给江淮汇报着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
“这是最近又得到的新消息,尼古拉这边要出一批货给徐朗,负责这件事的应该是尼古拉的大儿子,少爷如果我们能劫了这批货,保证让徐朗吃不了兜着走,就算不行只要这批货出事了,绝对能让徐朗跟尼古拉对上,到时候赤焰也得元气大伤,赤焰内部有不服徐朗的堂主,届时在煽动一番绝对让他们内忧外患,我们多年经营的一切就值得了。”陈叔说着眼神中不觉兴奋,这么多年他们小心行事,东躲西藏的为的就是搞垮了赤焰,如今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一般,怎么能不兴奋。
“尼古拉这个人心狠,又狡诈,要说算计他可不容易,不过好就好在他这个人任人唯亲,自觉派自己成了年的儿子去送货比什么都稳,却不想想他有多少个儿子,瑞瑟的少主只有一个,那小家伙还没成年,手底下的哥哥能服气吗,少爷选择从这下手真是一步好棋。”
江淮没说什么,只是同他商议这件事的具体安排,就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小弟疾步跑过来,对着江淮耳语一番。
“有人在调查沈哲被调到B市的事?”江淮听到这个消息蹭的一下子从沙发站了起来,脸色瞬间有些凝重。
“是的,而且追的挺严,少爷我们要是再不做出些应对,恐怕会暴露了,到时候我们之前那些个暗桩都得被挖出来。”
陈叔听了一脸阴沉,直接下令道:“那还愣着干什么,立刻解决了他们。”
黑衣人看了一眼江淮,见他沉着脸也没有反对的样子,立刻去安排了。
徐朗回到赤焰后,干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让人把江淮别墅的钥匙给他拿过来,这栋别墅说白了本也是老帮主再世的时候送他的,奖励他为赤焰立下的功劳,江淮因为叛帮一事出走后,别墅的钥匙就放在徐朗这了,本来徐朗是想将钥匙交给明毅的,可是一想那孩子年纪小,当时又在暗夜,别墅离他住的别墅又有些距离,这么长时间又没人打扫,那孩子万一一个人回去也没法住,也就一直没给他。
驱车独自开到别墅门前,徐朗望着大门深吸了口气,钥匙插进钥匙孔内,转动两下大门就被打开了,这别墅在江淮没结婚之前徐朗是常去的,对里面的布局很清楚,屋内实际上定期都有人打扫,并不脏乱。
徐朗抬步走了进去,望着那熟悉的陈设,想到他和江淮从少年初时到后面并肩作战,他为了他挡过刀挡过枪,救了自己不下四次了,他虽不敢称自己多有识人之明,可一个人真的可以伪装的这么像吗?况且他扪心自问,他的兄弟黯然离去之时,可是将自己的亲骨肉都放在他手里了,一个人得心狠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连自己唯一的亲骨肉都舍得。
“江淮,若真的是你,你难道不顾毅儿了吗?”
还是没有写到,下一章争取,彩蛋解锁下集预告
云开见日(六十)
徐朗离开后,云墨便按照徐朗的吩咐给明毅下达了命令,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去探查海滨市那边的情况。
“去海滨市探查,师父这是真的吗?”这个消息对明毅来说简直是从天而降的喜讯,他自那次在海滨意外见到过一闪而过的江淮,就一直心心念念希望有机会能在去海滨看看,没想到如今竟然有光明正大可以去查看的机会。
云墨皱了皱眉:“家主的吩咐还能有假,你这是什么反应啊,海滨有什么。”
明毅赶忙回过身,随后摇了摇头:“没什么。”
云墨见状也不再多问开始嘱咐他从哪些地方开始查,需要注意些什么,明毅认真地记着师父说的每一个字。
“记住到了那边一切按命令行事,不许擅自行动。”
“是。”...
徐朗离开后,云墨便按照徐朗的吩咐给明毅下达了命令,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去探查海滨市那边的情况。
“去海滨市探查,师父这是真的吗?”这个消息对明毅来说简直是从天而降的喜讯,他自那次在海滨意外见到过一闪而过的江淮,就一直心心念念希望有机会能在去海滨看看,没想到如今竟然有光明正大可以去查看的机会。
云墨皱了皱眉:“家主的吩咐还能有假,你这是什么反应啊,海滨有什么。”
明毅赶忙回过身,随后摇了摇头:“没什么。”
云墨见状也不再多问开始嘱咐他从哪些地方开始查,需要注意些什么,明毅认真地记着师父说的每一个字。
“记住到了那边一切按命令行事,不许擅自行动。”
“是。”
云墨查询的思路很简单,既然海滨市有问题,那就决不能单单只查海滨市,那样的话很容易陷入误区。躲在暗处的敌人,他们能先是袭击后绑走明毅带到海滨,最后还能杀人灭口,那可以说赤焰内部肯定有内应,或者来讲他对赤焰的很多运作十分熟悉,还有一点云墨没有说出来的是,这个人似乎很了解徐朗,要不然不会这么精准的判断出事情的每一步走向。之前他一直在查徐朗让他查的吊坠,所以很多事都给放一边耽误了,也因此错过了不少事,这次他决定从头开始查起,他交给明毅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让他去查沈哲是怎么调到B市来的。
那不知名的岛屿,虽环境宜人在这个时节却格外的多雨,徐朗来这里不就后,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但这一切并没有影响到屋内的人之间的对话。
云烨缓缓地讲述着那一段封尘已久的,属于赤焰以及暗夜内部永不可提及的秘辛。
那个故事并不难理解,故事的内容也没有多曲折离奇,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悲剧。
那一年,赤焰内乱因为徐朗爷爷的错误判断,险些整个帮会都要毁于一旦了,他爷爷在混乱中骤然离世,他的父亲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赤焰新的帮主。可这个帮主当得并不轻松,内外乱作一团,还有许多帮会的老人不服,想将他赶下去。值得庆幸的是他有一个好弟弟,当时年纪虽不大,却聪明能干,处事果决,更有一副好身手,那一手精准利落的枪法,比之现在的徐朗也是不遑多让。兄弟两个联手才有了后来让整个黑道都不敢小觑的赤焰,可以说他的父亲能坐稳了这个赤焰帮的帮主,赤焰能有那么多的地盘,这当中有这位二爷不小的功劳。
但不知是功高震主,还是遭人眼红,亦或是这位二爷不满于现状,有人说他自持能力强,意图将老帮主赶下台自己上位,徐朗父亲初时是不信的,但多方证据皆指向他,只好将人从海滨叫了回来,那位二爷回来后,在赤焰的大堂上竟也公然承认了。
老帮主震怒之下让刑堂按帮规处置,挑断手筋,打折双腿逐出赤焰死活不论。可到底是亲兄弟,老帮主生气过后又觉得后悔,没舍得要了弟弟的命,行刑结束后,又让人将他送去自己的名下的另一套别墅,让私人医生给他治伤。可就在二爷醒来的当晚别墅突起大火,与那位二爷有关的一切至此也就都消失了。
“家主其也后悔了,可惜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后来这便成了暗夜跟赤焰的忌讳,关于这一切没人敢再提了。”
徐朗听完他师父讲的一切后,虽是心绪混乱,可面上却是分毫不显,他上位已久早已逐渐练出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他没想到这吊坠的来历竟会是这样的,原本是一位父亲送给两个儿子的礼物,包含了他所有的期盼与祝福,希望有朝一日当他不在的时候两个孩子能相亲相爱,可世事难料,兄弟情没能躲过权势挑拨,最终两兄弟还是走向陌路了,一场大火后,没人知道弟弟的下落,那个吊坠也就随着弟弟的离开一同失踪了,不禁令人唏嘘。
他更没想过原来海滨之前居然还曾是赤焰的地盘,因为二叔的离开,这片土地也就成了无主的地盘,才让尼古拉有机会成为了这里后来的老大,难怪父亲还在世时曾执意想拿回海滨。
徐朗迟疑了一下问道“他......二叔是死在大火中了?”
云烨摇了摇头:“大火将那栋别墅烧得一干二净的,二爷有没有在里面根本不清楚。”
徐朗微微皱眉:“那你们后续没有再找找吗?”
云烨长叹了口气:“怎么没有找过,可是世界这么大哪里找得到,二爷自幼聪慧过人,暗夜最初的夜主本就是他,许多追踪方式几乎都是他教的,他对于暗夜跟赤焰的手段可谓是了如指掌,他若是活着,真的想躲着我们哪里找得到。”
徐朗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什么,目光直视云烨问道:“师父,你为什么会那么肯定说我或许有个兄弟而不是姐妹或别的什么呢?您当初是不是查到些什么?”他的脑中闪现出一种想法却不敢确定,直直的望向云烨的双眼试图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云烨万万没想到只一句话徐朗竟反应这么快,看着他一丝欣慰不由得浮在脸上,他的徒儿终是长大了:“少爷,二爷曾待我有恩,当年的事谁对谁错我也不清楚,有些事我也是猜测不能百分百肯定,还是需要你去验证的。”
说到这云烨顿了顿,凝视着面前这个已经不能在称之为孩子的徒儿,良久,轻叹了一声:“十四,你太重感情,感情容易让你对一件事迷失了方向,我希望你用心去想一想,理智的去看待自己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有时候恩惠远比仇恨更容易蒙蔽人的双眼。”
云开见日(五十七)
明毅低头不语由着徐朗把他拉到床上,明毅和鹤鸣身后都有伤,徐朗让他们并排趴在了床上,拉下明毅的裤子看看,明毅身后的伤明显比鹤鸣的轻不到哪里去,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显然 肿 胀 的更加厉害了,一道道发紫的檩子高隆的横在身后,徐朗见腿上还好,膝盖也没青倒是微微放下了心。
既然说过不让他们两个上药,那他就绝不会给他们拿药,打定主意要让这两个小东西好好涨涨记性,可是到底不忍心看着两个小家伙顶着个紫葡萄趴在床上,叹了口气索性去卫生间弄了两个冷毛巾过来,铺在两个 紫 肿 的小屁股上。
鹤鸣从来没挨过父亲这么重的打,身后一波波的痛楚袭来,...
明毅低头不语由着徐朗把他拉到床上,明毅和鹤鸣身后都有伤,徐朗让他们并排趴在了床上,拉下明毅的裤子看看,明毅身后的伤明显比鹤鸣的轻不到哪里去,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显然 肿 胀 的更加厉害了,一道道发紫的檩子高隆的横在身后,徐朗见腿上还好,膝盖也没青倒是微微放下了心。
既然说过不让他们两个上药,那他就绝不会给他们拿药,打定主意要让这两个小东西好好涨涨记性,可是到底不忍心看着两个小家伙顶着个紫葡萄趴在床上,叹了口气索性去卫生间弄了两个冷毛巾过来,铺在两个 紫 肿 的小屁股上。
鹤鸣从来没挨过父亲这么重的打,身后一波波的痛楚袭来,冷敷根本不管用,眼泪一颗颗的往外掉。明毅也是眉头紧蹙,但是到底在暗夜挨得多了,没像鹤鸣一般,冷毛巾敷在身后一定程度上还是缓解了一些痛楚。
徐朗看着他们两个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们俩,就这一次,谁要是敢不爱惜自己,还敢撒谎骗我,这里给你们打烂了,我让你们今后见着椅子都怕,听见没。”
在床上两个小孩相互对视了一眼,颇有几分难兄难弟的感觉,齐声回道:“听见了!”
徐朗叹了口气终是软了下来,看了一眼时间,开始询问两个孩子饿不饿,晚饭想吃什么。明毅自是不会提什么条件,微笑着说什么都可以。鹤鸣一看这个就知道爸爸肯定是不生气了,又开始提条件使唤徐朗了,吵着要吃香菇鸡丝粥,还一定要徐朗亲手去做,徐朗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任命的去做了。
香菇鸡丝粥做法不难,但想弄好吃了却是有些费时间,忙活了有两个小时,徐朗端着粥上楼,看着俩人的状态叹了口气坐在中间,让两个孩子趴着一人一口,喂饱了两个小家伙,给他们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两个孩子挨了打可是老实了一阵,尤其是鹤鸣在家硬是赖着养了十来天才肯去上课。临近年关,B市的很多店面商铺都忙了起来,徐朗接连也周转于陪各个政界领导吃饭。
帝国酒店,徐朗从里面出来深吸了口气,他是怎么也想不到B市新调来的那个人居然是沈哲,他都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他,要不好端端的沈哲跑来B市做什么,关键是那人怎么会清楚的知道沈哲跟自己不对付的事,而且还能操控到海滨的一些事,这么看来海滨肯定是有些什么,必要的时候自己怕是还得去海滨一趟。
徐朗颇为头疼的按了按额角,朝着停车场走了过去,车内,未影坐在驾驶室内,副驾驶上坐着宁俊,见到徐朗坐进来开口问道:“怎么样啊?”
徐朗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了根烟点燃:“来的是沈哲。”
两人皆是一惊:“怎么会是他呢?”
“我怎么知道啊,好好地海滨市不呆跑我这找事来了。”
从沈哲一来他们的生意接连受到了不少的阻碍,虽然是不痛不痒,但是也怪膈应人的。
宁俊的表情也有些凝重,询问道:“要不要我们......”
“别乱来,他刚调过来就出事,这不是惹事吗,放心吧,这不是海滨,他来了也动不了我的根,不是喜欢盯着我吗,我让他盯个够,过几天的交易照常。”
宁俊一脸纳闷:“生意照常,你怎么想的,沈哲盯得我们这么紧,万一出事怎么办?”
“告诉你照常你就照做就行,其他的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操心。”徐朗吐了个烟圈,将香烟掐灭弹到车窗外,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辆车,轻轻勾了勾嘴角,示意未影开车走吧。
几天后,徐朗频繁的去应酬,一直到交易的当晚,徐朗透过反光镜就见到有一辆车正在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的车。
未影见状:“家主,要不要甩掉。”
徐朗微微一笑:“你时不时的加速就行,别把他给甩丢了,人家跟了我们这么久,不能让他白跟啊。”
未影将油门一踩直接开始加速,身后的车辆见状也开始跟着提速,未影的车技是在暗夜练出来的,要甩到他们自然不成问题,可既然徐朗说要他们跟着,他就只好让他们的车子跟对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实在不明白徐朗的意思,今天不是说要交易吗,家主明明看到了不把人甩开玩的什么花样啊。
一路开到了机场附近,未影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张望了一下已经看不到之前跟着他们的车了,不过他心里很清楚,那辆车一定停在附近不远处盯着他们,他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车内,沈哲紧盯着徐朗的那辆车,就见很快又来了辆他们之前没见过的外地牌子的红色轿车,停在了徐朗车子的前方,随后车内的人推开车门一身黑衣的女人走了出来,朝着徐朗那边的车子过去,徐朗也下了车两人拥抱了一下,隔着太远不知两人商谈这什么。
过了片刻,就见那女人突然打开了红车的后备箱,让人搬着箱子出来,沈哲一见这个瞬间激动不已脑子一热,二话没说直接下令道:“留一个人将这里的事上报,剩下的全部跟我下车抓人。”
瞬息时间,几个人就被人包围了,看着面前的沈哲,徐朗颇为淡定道:“沈警官,你这是做什么啊?”
沈哲一脸严肃的瞪着他:“你大晚上来这里做什么?”
徐朗有些好笑:“你没看到吗,在约会啊,该不会连这个也要上报吧。”
沈哲拿枪指着他,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道:“把箱子打开。”
徐朗耸了耸肩,示意未影把箱子打开,未影犹豫了一下,他不太确定这箱子里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面上却依旧淡定听话的打开了。箱子打开的一刹那,在场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
彩蛋解锁500字的朗爸哄两个娃,正文里不会放了
五十八 问责
祁恒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人,轻笑了一声:“孰是孰非,可不是光责罚你或者是你这个弟弟能了事的,跟上,我们一起先去安国公府看看,本王也好久都将没见过姑姑了。”
云华长公主乃是太上皇的长女,自幼在先皇后身边长大,颇为受宠。然而对于这个安国公他也并不陌生。他曾听他舅舅萧湛讲过,安国公,姓薛名刚,那可是当年陪着他爷爷和他爹一起南征北讨过的人,堪称的上是少年英才。他的国公之位可不是凭关系得来的,是真的实实在在用自己的军功换来的。纵是他不给他家姑姑面子,怎么也得给这位安国公点面子,他虽是嘴上说要送薛少康他们见官按律法惩处,倒也不会真的这么做。要不等他回家肯定会得到他老爹亲切的问候的,私下里解决带他们回家...
祁恒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几人,轻笑了一声:“孰是孰非,可不是光责罚你或者是你这个弟弟能了事的,跟上,我们一起先去安国公府看看,本王也好久都将没见过姑姑了。”
云华长公主乃是太上皇的长女,自幼在先皇后身边长大,颇为受宠。然而对于这个安国公他也并不陌生。他曾听他舅舅萧湛讲过,安国公,姓薛名刚,那可是当年陪着他爷爷和他爹一起南征北讨过的人,堪称的上是少年英才。他的国公之位可不是凭关系得来的,是真的实实在在用自己的军功换来的。纵是他不给他家姑姑面子,怎么也得给这位安国公点面子,他虽是嘴上说要送薛少康他们见官按律法惩处,倒也不会真的这么做。要不等他回家肯定会得到他老爹亲切的问候的,私下里解决带他们回家告诉家长,让这群熊孩子受到点教训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处理的方式了。
程君谦一听这个心里倒是微微松了口气,祁恒肯这么说也就意味着要私了,毕竟这里面还有安国公的公子,程君彦纵使会受到责罚,也是家法了事了。在他看来他这个异母弟弟也确实该受些教训,平日里就已被他母亲惯坏,父亲也是少有管教,在家中仗着长辈疼宠无法无天,整日里跟那些达官显贵的公子哥胡混就算了,对他这个哥哥也没见有多敬重,既然不会被送交官府,那他也不用担心回家无法交代了,至于他这个弟弟到时候会怎么受罚,他就管不着了。
祁恒有着罗源告知很快找到了安国公府,扭过头看看被押着的薛少康笑了笑:“你不是说你爹娘不会轻绕了我,要我吃不了兜着走吗,那么我们等下就进去看看,吃不了兜着走的是谁,如何?”
薛少康此时脸色灰白,一脸的颓唐之色,早就没了在街上趾高气扬的模样,再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了。
辰王温祁恒现在放眼大景谁不知道他,若是得罪的是别人倒还好说,听到他的家世多半就吓退了,哪怕是有些权势的,他母亲自小便得太上皇宠爱,他回家撒个娇让母亲到太上皇或者是皇帝跟前去求求也能不了了之,偏偏这个温祁,他现在只盼着等下自家爹爹不在家,要不他怕是完了。
祁恒示意萧文亮上前去敲门让管家禀报,很快几个人就被迎了进去。
国公府内,安国公并不在府内,只见云华长公主一身紫色锦服走出来,看到祁恒笑着道:“恒儿今日怎么有空来了,快进来,姑姑......”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注意到了祁恒身后的被人押着的几个人了,其中有一个正是自己的小儿子。
长公主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康儿这是怎么了?”看着儿子脸颊上那个通红的巴掌印,长公主分外的心疼,险些失了态。
祁恒看到这个,暗叹果然是慈母多败儿啊,也不跟她过多废话了直接名言了薛少康的所作所为。
长公主听的大惊失色,真没想到自家儿子当街纵马差点撞了自家侄儿,言辞之间竟还有不敬圣上之意。虽说温御上位曾说过人的言论是自由的,大景建国至今也并未出现过因言获罪的人,可是儿子说的那些实在不是什么好话,温御要是听进耳里难免不悦。
薛少康见父亲不在家中已是放松了不少,急忙解释道:“娘,孩儿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是宸王表弟啊,再说了那话是君彦说的,不关孩儿的事。”
他这句话一出口,站在他身后同样被押着的程君彦险些没脚下一软坐地上,暗骂自己嘴欠,一旁的程君谦脸色也是难看的紧,他没想过他这个蠢弟弟居然还说出过这么一句话来,宸王要是还不会投胎,估计没谁会投胎了。
“住口,你惹了事还敢叫屈,幸亏你表弟没事,要不然打死你都不为过,还不快给你表弟赔不是,你表弟是自家人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长公主当即打断了儿子的话。
祁恒见状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什么叫自家人不跟他一般见识,这是先给自己扣一顶高帽子,让自己就这么算了呗。他算是明白了薛少康哪来的胆子惹事了,有这么个娘不做纨绔子弟都新鲜。要说他确实没打算将薛少康怎么样,毕竟说到底也是自家亲戚要是让外人来管也挺丢人的,无非就是想看他回家挨揍罢了,可也没想到长公主会这么说。这来的还是自己,要是换成普通人这事还不定会怎样解决呢。他爹上位本就议论纷纷的,再来这么一出,让天下人看着皇帝的亲戚都是怎么欺负人的,老百姓对皇室不知道有多失望,以后提起他爹还不骂声一片啊。
想到这祁恒沉下脸,打定主意定要看看这国公府到底会不会教子:“姑姑这意思,是要表兄给恒儿赔个不是就算了?”
长公主笑着拉过祁恒哄道:“恒儿,你表哥也是不大的年纪,正是好动的时候,这件事的确是你表兄的不是,不过你看你也没受什么伤,等下姑姑亲自下厨,让你表兄好好给你赔个不是,不如就.....”
“不如就此揭过?”
长公主笑着点了点头。
祁恒冷笑一声:“姑姑,大景律法当街纵马杖三十,侄儿如今没拉他们去见官已经是顾忌姑姑和安国公的面子了,若是今日险些撞到的不是恒儿,这事是不是就不了了之了?那我大景的律法岂不如同虚设,成了专门管教普通百姓的了,还是说姑姑觉得是因为恒儿没伤着,所以这就算不得事,难不成非要恒儿让表兄撞出个好歹来,才算是有事?”
“姑姑,不是这个意思。”长公主连忙解释:“只是恒儿,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好听,你看这样好不好,待你姑父回来,姑姑定让他好好管教你表兄一番。”
笑话她那个二弟,目前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阖宫上下谁不知道他对这位宸王的宠爱,前几天还莫名其妙的下了道圣旨,大致意思就是提到规避名讳一事,有些字太过常用,又说自己的名讳日常中也容易不小心用到,为了不使臣民无意间犯讳,因此只要二字不联用,便可不必避讳。这道旨意一下来朝野皆称圣上仁厚,虽然很多人不太懂,好好的皇帝怎么突然下了这么一道旨意,但是也有人从宫人那里得知了一点端倪,原是皇帝那好儿子宸王殿下一不小心犯了自家老子的讳,在弘文馆受了罚的缘故,这可真不是一般的荣宠了。要是她儿子真的伤了这个侄儿,只怕她那弟弟急了能连带着把安国公府都给拆了。
彩蛋解锁下集预告
第四十章
容瑾承这个上元夜玩的很开心,自醉仙楼出来之后,容瑾承兴致大起,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买了一堆小玩意儿,容瑾承一开始便将容云要开口的那句“不用找了”给瞪了回去,每次都让人找了些碎银子,将容云带的钱,花了个一干二净。
随行的人都提着大包小包,亦步亦趋的跟着这二人。
容云玩的很累,容瑾承本来想带着容云走回皇宫,但是再看到容云那种苦涩又无语的眼神时,他妥协了,算了,反正路途遥远,又不是没有马车。
“累了?”
容云坐在小角落里,抱着三月,尽量和容瑾承离得远远儿的,容瑾承颇为好笑地看他。
容云摇摇头:“臣不累。”
容瑾承无奈地叹一口气:“坐过来些,爹爹又不会吃了你。”...
容瑾承这个上元夜玩的很开心,自醉仙楼出来之后,容瑾承兴致大起,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买了一堆小玩意儿,容瑾承一开始便将容云要开口的那句“不用找了”给瞪了回去,每次都让人找了些碎银子,将容云带的钱,花了个一干二净。
随行的人都提着大包小包,亦步亦趋的跟着这二人。
容云玩的很累,容瑾承本来想带着容云走回皇宫,但是再看到容云那种苦涩又无语的眼神时,他妥协了,算了,反正路途遥远,又不是没有马车。
“累了?”
容云坐在小角落里,抱着三月,尽量和容瑾承离得远远儿的,容瑾承颇为好笑地看他。
容云摇摇头:“臣不累。”
容瑾承无奈地叹一口气:“坐过来些,爹爹又不会吃了你。”
容云踟蹰片刻,还是往容瑾承那边挪了两步,三月已经附在容云膝上睡了过去,容瑾承就这样看着容云,他低着头,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着三月,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容瑾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近他的,他觉得,他对容云的感情,越来越无力了,仿佛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容瑾承欲语无言。
“陛下,二殿下,到了。”
容云想也没想,直接弯腰下车,在下面候着等容瑾承下来,容瑾承又是一阵无语。
容瑾承的泽天殿和容云的听风阁是两个方向,因此,进宫之后,容云冲着容瑾承行礼道:“陛下,臣先回去了。”
容瑾承对他的话满不在意,直接将睡得死死地三月从容云怀里抢过来:“朕要去东宫,同路,一起走。”
容云心里也堵了一口气,发作不出来,只能跟着容瑾承,都到了听风阁的门口了,容瑾承也没有要把三月还给他的意思,容云只好开口:“陛下,到了。”
容瑾承看了看手中的三月,又看了看容云,他觉得,儿子要被他惹毛了,便淡淡道:“爹爹有些事要和他们商议,你也去听听。”
容云:“…………”
东宫很热闹,他们四人的酒宴还没结束,容瑾承和容云一前一后,进去,惹得四人齐齐起身,容瑾承笑笑:“都坐。”
容翊浅笑:“爹爹,您也真偏心,宴会推就推了,怎么还自己带着阿云出去玩了。”
容瑾承扫了一眼桌子上乱七八糟的饭菜:“不然你们兄弟几个哪有机会吃吃喝喝?”
容瑾承又招呼了那几个跟着他们出去的侍卫,将买的东西都拿过来,容翊瞪着眼睛看他,一脸惊讶:“这是……您买的?”
容瑾承轻笑:“不是,这些都是你弟弟买的。”
林穆绕着那一堆各种各样的点心糖果,果脯,还有许多小摆件,小泥人,各种乱七八糟的玩具,转了两圈。
“容云,你给三月买的啊?”
容云尴尬的笑笑,他不想待下去了:“这是陛下送给你们的。”
容瑾承:“…………”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容云如此语出惊人呢。
容瑾承看向林穆,一脸笑意:“穆儿想不想比武射箭打马球?”
林穆连忙直起身子:“容伯伯,穆儿太想了。”
容瑾承道:“春闱取消了,少了许多麻烦事,朕打算,今年上巳节,大家去凤栖山玩几日,凤栖山的练武场内还有个马球场,朕想看看京城里的世家子弟们的风采。”
林穆来了兴趣:“容伯伯,我也能参加吗?”
容瑾承道:“自然可以,不过凤栖山的行宫,已经许久没有打理过了,过段时日,你跟着阿云一起,打点一番,也省的你爹日日念叨你不干正事。”
容云:“…………”他自己就可以了,他并不想带林穆。
林穆一脸的胸有成竹:“容伯伯您放心,穆儿不会给容云惹麻烦的,一定事事都听他吩咐。”
容翊突然觉得,他爹怎么比他还会捉弄人,把林穆按到容云身边,那容云那样清冷的性子,不得被烦死。
……………………………
正月方过,便开始有传闻说,二殿下遭到当今陛下的猜忌,但因为陛下舍不得动他,便无故被软禁在宫里,因为容云懒得起床去早朝,所以导致这个传闻愈演愈烈,惹得众臣不满,容瑾承在早朝一再说容云身体不适,正在修养,奈何容云懒得出去解释这一切,导致容瑾承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
要是说因为容云懒,起不来床,容瑾承信,容翊也信,但是朝中偏向容云的那些臣子可是没有一个信的,容瑾承有口难辩。
容瑾承下了早朝,风风火火,脚下带风,面无表情地朝听风阁走,当事人正抱着三月,裹着斗篷,坐在房顶上吹寒风,好不自在。
容瑾承仰头看他:“下来!”
容云愣了一下,来者不善啊,他也没犹豫,直接从房顶上跳下来,两层阁楼,落地没有弄出一点声音,容云紧接着行礼道:“参见陛下。”
容瑾承将三月抢过来:“你心情还挺好啊,明日再不去早朝,那些大臣们,都觉得朕把你吃了!”
容云不解,不是都在说容翊的不好吗,怎么有空管他去不去早朝。
容瑾承扫了一眼他已经大好的手,道:“明日再不去早朝,朕就扣你一年的俸禄!”
容云后退半步:“臣……明日就去。”
容瑾承摸了摸三月的下巴,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过来坐吧。”
容云不自然地吞了口口水,坐过去。
“你今日,有事做吗?”
容云轻轻摇头:“……没有……”
容瑾承满意的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折子:“这是朕刚收到的漠北的折子,你替朕送去大将军府上,顺便,帮朕听听大将军的意见,再回来禀告给朕。”
容云:“…………”他双手接过那个折子,不禁想,是不是容瑾承觉得他太闲了,给他找活干了?
“让阡越随行。”
容云起身,犹豫道:“陛下……三月还没吃饭呢……”
容瑾承摸了摸三月的头:“无妨,朕喂它,你去吧。”
…………………………
大将军府,洛建安与妻子柳寒正在后院的练武台上练剑,两剑碰撞,打的热火朝天,有下人来报。
“老爷,夫人,二殿下来了,正在门外候着……”
洛建安连忙停手,将手里的剑扔给柳寒,虽面带疑问,却还是快步下来练武台,边走边道:“快请,请二殿下到前厅稍等片刻,我换身衣服便到。”
容云并没有多等,只是刚被请进前厅,洛建安就到了。
“二殿下驾临,臣有失远迎,参见二殿下。”
容云连忙拱手回礼:“不敢,容云见过大将军。”
双双落座,洛建安倒了杯茶放到容云身前:“二殿下请。”
容云从怀里拿出来那道折子,双手递给洛建安:“陛下差容云来询大将军的建议。”
洛建安扫眼看完之后,心下了然:“这道折子……二殿下可看过了?”
容云摇了摇头:“并没有。”
洛建安道:“北疆集了二十万兵马,漠北抵挡不住,将要沦陷。”
容云惊住:“二十万?北疆王哪里来的二十万兵马?”
洛建安道:“这上面说,北疆攻城,用的是大量的火药,边境已经民不聊生,北疆想要和我凌国拼个你死我活。”
容云皱眉思考片刻:“有没有可能,北疆只是在虚张声势?新年初始,正是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们只是想搞些乱子?”
洛建安若有所思:“也不是没可能。”
容云一眨不眨地盯着茶杯,思虑良久,才抬眼道:“大将军可有什么对策?”
洛建安轻笑:“二殿下没懂陛下的意思,陛下是想让二殿下想个对策,让臣调兵。”
容云:“…………”他一脸迷惑地看着洛建安,洛建安解释道:“你爹我了解,这种十万火急的事,不早朝说,偏偏下了早朝让你给我送过来,就说明不是十万火急,你心里的猜想,陛下怕是也想过了,他就是想让你安排这件事。”
容云彻底无语了,他想知道,容瑾承身边的人是怎么做到,一个比一个贼的。
洛建安见容云有气撒不出的表情,顿觉好笑,他将折子放到容云身前,一脸笑意:“二殿下啊,你这是……被你爹耍了。”
容云轻抿了一口茶,看了眼折子,温声道:“北疆王自负,不自量力,他既然想自取灭亡,那便放任下去,可以调二十五万兵马去漠北增援,先护住边境百姓撤离,再只守不攻,等他们的力气耗尽了,便直捣黄龙,大将军意下如何?”
洛建安笑笑:“虽会与陛下的想法背道而驰,但尽可能的减少了伤亡,二殿下的主意,甚好,臣就按二殿下说的安排。”
“让二殿下安排了这些,也好堵了朝中大臣的嘴,陛下可真是深谋远虑啊。”
容云:“…………”
他接着起身,冲洛建安躬身道:“既然已经解决了,容云便不叨扰大将军了。”
——————————————————
爹爹太幼稚了……
下一章要有新人物出场
本来要五十章完结的,啰哩啰嗦写了这么多了…………(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