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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曜日三号机

*灵感来源于神秘岛中船长认为教授死于大漩涡

*意识流

p2是设计拉垮的加字版条漫封面。

超级希望能有人来解析一下这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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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澈。

怎么着  你们鉴查院

 按身高收的啊

  这么统一 个个一米八的

  (我们萍萍这大长腿 终于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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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同学

假如死在天元鼎中的是敖光

假如死在天元鼎中的是敖光

某天庭公务员头头闭了两天关出来发现天都塌了

不长嘴不渣天帝*美强不惨龙王

全文免费放心看!

1.4w

 天元鼎内。

 “父王,陈塘关惨案乃无量仙翁所为,为的就是嫁祸龙族,已谋自身之需!”

  敖光望着敖丙身上的穿心咒,心都揪了起来,奈何他如今功力早被封了大半,打那两个小弟子费劲就算了,如今连自己儿子的咒都解不了!

  三味真火可炼化一切,为今之计只有先功力护体再做打算。

  炽热的火焰从四面八方不断纷涌而来,稍有不慎元神不守便会被炼化成丹,平日不死不休的海底妖兽如今安静如...

假如死在天元鼎中的是敖光

某天庭公务员头头闭了两天关出来发现天都塌了

不长嘴不渣天帝*美强不惨龙王

全文免费放心看!

1.4w

 天元鼎内。

 “父王,陈塘关惨案乃无量仙翁所为,为的就是嫁祸龙族,已谋自身之需!”

  敖光望着敖丙身上的穿心咒,心都揪了起来,奈何他如今功力早被封了大半,打那两个小弟子费劲就算了,如今连自己儿子的咒都解不了!

  三味真火可炼化一切,为今之计只有先功力护体再做打算。

  炽热的火焰从四面八方不断纷涌而来,稍有不慎元神不守便会被炼化成丹,平日不死不休的海底妖兽如今安静如鸡,守住元神,拼了命的也要多活一时三刻。

  敖光自诩是一个阅历丰富的老龙了,但看到无量仙翁以父母性命威胁哪吒去死,他还是为这群神仙的虚伪感到无比的愤怒!

  虽然他当年已经被虚伪的头头坑惨了。

  “娘,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呜呜呜呜啊啊啊!”

  平日不可一世的魔丸哭的彻底没了人样,他的娘亲紧紧抱着他,此刻穿心咒如同虚设,殷夫人抱着自己的儿子,力道之大仿佛融入骨血,她知道,自己要不行了。

  李靖也留下泪来,殷夫人回头冲他一笑,抱着哪吒,在他耳边轻声道:“儿啊……记得……娘永远爱……”

  话未说完,她感觉浑身炽热渐渐褪去,一股清凉的水流席卷全身经脉,连之前的箭伤都有所愈合。

  哪吒感觉到了娘亲身体的变化,止住哭声,一家三口同步向刚刚收回手的敖光望去。

  李靖最先反应过来,当即擦干眼泪,向敖光行了一个大礼,字字有力,“李靖谢过东海龙王救命之恩,若能活着出去,此恩必报!”

  “娘!娘!你真的没事了!”哪吒赶紧轻轻推开了还抱着他的娘亲,“娘你快调息,别抱着我了,扎。”

  随后又看向被他一把火坑进鼎里的老龙王,别别扭扭的道谢:“那个……敖丙他爹,谢谢你救了我娘。”想到什么眼睛又亮起来,“你放心,小爷一人做事一人当,会帮你把龙族……”

  “闭嘴吧臭小子!”敖光一向不会应对这种场面,“有空说话还不如想想怎么解咒破鼎。”

  见哪吒一家已无事,敖丙连忙望向敖光,“父王,您还好吧?”

  “随手的事罢了。”敖光平息着喉间上涌的血气,不忘嘱咐儿子,“莫要分心,坚守元心。”

  “呵呵呵……龙王啊,自身难保了,还有余力管别人。”

  无量仙翁去而复返飘到敖光身前,若有所思道:“本仙光顾着魔丸,倒是忘了,东海龙王随陛下征战四方本事无出其右,当年也是风光无两啊。”

  敖光抬头瞥了一眼这死老头,恶狠狠道:“往事不要再提,千年来龙族兢兢业业镇压妖兽,还是落得如此下场,要做什么就做!何必多费口舌!”

  无量仙翁哼了一声,“龙王好魄力,老朽就直说了,龙王本领通天难保不会留后手,为了大局,老朽就先送你一程!”

  语毕便一道符箓打入敖光体内,顷刻间便使他喷出一口血来。

  “父王!”敖丙见此心神大乱,不顾疼痛扑倒敖光身边,穿心咒在他身上刺出数道血痕,“父王,您怎么样!”转向无量仙翁,眼里泛着血光,声若啼血 ,“你对我父王做了什么!”

  无量仙翁眯了眯眼睛,“一道使他心脉寸断的符咒而已……”

  说完便在哪吒的怒骂中翩然而去。

  “父王……父王,您怎么样了……”敖丙是真的慌了,自降生以来,父王从来都是高大伟岸无所不能的形象,如今却双手撑地不停地呕血,连护体功力也无法维持,敖丙甚至感受得到父王的灵力在不断溃散。

  敖光也没想到风水转的如此之快,刚刚把哪吒从丧亲之痛拉出来,就轮到自己儿子了。

  他费力抬起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先前敖丙怕扎到他都不敢有任何的触碰,如今小龙脑袋在他手下发着抖,还有儿子隐忍的哭声。

  敖光轻轻捏了捏儿子的龙角,他的孩子还这样小,这三年跟着他吃苦没享过一天福,这次还险些丢了性命,终究还是他这个父王做的不称职。

  生命在一点点消散,三味真火贪婪的席卷着他的灵力,最后了……必须做点什么。

  敖光按住试图给他输灵力的敖丙不让乱动,双手捧起儿子的脸,额头相抵,轻声道:“父王总想以自己的经验为你谋个幸福,让你背负了太多,却不曾问过你真正的想要的什么,丙儿啊,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敖丙大脑好像被谁轰了一拳,有些听不清声音,他想挣脱开父王,又怕伤到,他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无助,除了哽咽什么也做不了。

  “不要……父王,求您了再坚持一下父王……父王?您干什么!”

  敖丙猝然睁大了双眼,眼前是父王紧闭的双眸,龙王千年的功力正从额间传向他的身体。

  敖丙意识到父王在做什么,拼了命的挣扎,却止不住敖光的决心,他彻底死心了,无助的,哀求的,绝望的,“父王……不要呜呜呜呜呜呜呜……”

  千年的功力也不过片刻,和敖光身体一起破碎的,还有敖丙的穿心咒。

  那一刻,岩浆,火焰,妖兽,炼狱仿佛都停滞了,世界都寂静了。

  .

  .

  .

  哪吒敖丙与众妖族携手,终击败了无量仙翁,玉虚宫捕妖队仓惶撤离。

  大战过后,夕阳的余晖穿透云层,映着东海的海面波光粼粼,大海宽阔而恬静,看不出其下的无数血肉尸骨。

  敖丙静立在海岸边,风拂过他的鬓角,露出他紧绷的嘴角,敖丙手中紧握着父王的龙鳞碎片,死死望着无量仙翁逃去的方向。

  太乙李靖夫妇立在一旁,也不知怎么安慰他,终是哪吒走上前来,一把握住敖丙的肩,用力转向自己,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敖丙!你振作点!你不是想给你父王报仇吗,他救了我娘,我们一起,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敖丙愣了一下,把哪吒的手拂下去,从前温润纯净的灵珠,如今只剩了空洞与煞气,仿佛一根紧绷的弦,稍稍使力就会断掉,震伤了仇人,也杀了自己。

  哪吒从未见过这样的敖丙,就算是之前天雷加身,拼死一搏,敖丙眼中流露出的无畏与傲气,活生生的小龙,而现在,这双冰蓝色的眼睛里,死海汪洋下,藏着幽深的漩涡。

  “哪吒,我没事。”敖丙并未回视他,他扭过头望向大海,轻轻道:“我不能跟你一起了,无量仙翁必会再次来犯,如今的龙族抵抗不了,我要带领他们藏匿进东海深处。”

  哪吒一把抓过他的手,急道:“这终究不是办法,难道我们要一直藏下去吗!刚才你也说了,若前方无路,便踏出…唔…”

  李靖上前捂住了哪吒的嘴,殷夫人对敖丙点了点头。

  敖丙看着急的六条胳膊都冒出来的哪吒,叹了口气,“我都知晓你的意思,只是……”他惨然一笑,“我没有亲人了,龙族是父王守护一辈子的牵挂,我要不能失去我的族人……”

  哪吒沉默了,他看向敖丙如今昂扬的龙角,那是敖光渡的功力所致,觉得敖丙这一瞬间像极了他父王,背负着更加沉重的东西。

  敖丙回身向众人深深行了一礼,纵身跳入海中,带着龙族向大海深处游去。

  太乙充着哪吒肩上一拍,“莫看了徒儿,敖丙有更重要的去做,还有你!还捅破天,你还想掀翻这世界噻!”

  哪吒望向敖丙离去的远方,一字一句道:“我想试试!”

  还未游远的敖丙听见了哪吒的话,不由的停了下来,眼眶微微湿润,寒冷的心一时血液翻涌。

  众龙都看在眼里,敖丙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谁也不愿意让孩子背负太多。

  “那个……小殿下啊,我们自己其实也可以的。”

  “对,你去做自己想做的嘛!”

  “不用担心我们,跟着大王这么多年早练出来了,我们……”

  “好了!”他不能回头,敖丙整理好心情,便带着龙族继续向前游去。

.

.

.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天帝闭关几日,修为突破三十二重天,此时正神清气爽地走向凌霄宝座,十年如一日召开晨会。

  奈何他还没坐稳,平日里互相寒暄当茶话会的众仙一个个面上严肃的滴黑水,仿佛有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发生。

  “启禀陛下,东海龙王敖光私自盗取灵珠,请陛下降罪!”

  “陛下,龙王私藏一子,此乃不告之罪!”

  “陛下,元始天尊之徒十二金仙之首无量仙翁传信,敖光为隐瞒灵珠之事,屠了陈塘关全体百姓!鸡犬不留!”

  天帝有些没反应过来,自从下召东海龙族镇压海底妖兽,他有多久没听到敖光的消息了,他才闭关几天,怎么感觉天都变了。

  “报!!!”一名天兵火急火燎的奔进凌霄殿中,扑通一声跪在天帝脚下,大喊,“陛下,出大事了啊!!!”

  天帝揉揉额角,努力消化着不知从哪个角度才能消化的消息,听了天兵鬼哭狼嚎的报信,心不知为何揪了一下,他心烦意乱道:“还能有什么大事,说!”

  “东海龙王敖光在天元鼎中功力散尽死无全尸,东海龙族群龙无首!!!”

  “你说什么!!!”

  天帝拍案而起,双目充血,嘴唇颤抖着,“你再说一次……”

  “东海龙王敖光,死了!!!”

  大殿一片哗然,天帝撑住玉案,手背青筋暴起,急火攻心险些喷出一口血来,他就闭个关,怎么出来天都塌了。

  

  

  

  东海深处某一海底裂缝中,黑水潜行,怪石嶙峋,往下走竟有一处开阔的海底平原,漩涡四周环绕,聚灵其中,藏身又可养精蓄锐,对于龙族来说,是个再好不过去处。

  敖丙端坐在一处断崖之上,注视着族人搭建新龙宫,原本死气沉沉的气氛也有了欣欣向荣之相,敖丙悬了这么多天的心好歹是放了大半,从前在敖光的庇护之下,从来不知东海如此大,也如此危险,就算是龙族,生来便是海的王者,这一路也遭到了不少异类伏击,不过好歹是平安抵达了。

  敖丙轻抚着银白色的龙鳞,喃喃道:“父王,原来您从来都要这么操心的吗……”

  这些天这些龙鳞成了敖丙的定心丸,有事没事拿出来摸一阵,鳞片都被揉软了……等等……软了?!

  敖丙回神仔细查看龙鳞,是他父王的没错,鳞片上还留有父王的气息……不过也太淡了些,何况龙族龙鳞在脱身后千年仍刀枪不入,刚硬非常,一件龙鳞护甲就算在天界也求而不得……而自己手这几片,从光泽硬度气息来看……倒像是千年前的褪鳞!

  敖丙心跳刹那间停了一瞬,浓烈的各种情感自心中喷涌而出,一个荒谬而合理的猜想在他脑中生成……

  .

  .

  .

  九幽山犹如刀斧般伫立于天地之间,不见天日,黑气层层叠绕,比天元鼎中还要怨气冲天。

  一片吃人的黑暗中,一条银白色的龙矫健穿梭其中,和山体相比白龙显得格外渺小,但那些煞气半点进不了龙身,反而像是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纷纷褪去,为白龙让出一条路来。

  敖丙不愧为敖光声的小龙,血脉相连,猜的分毫不差,敖光是假死脱身。

  是了,无量仙翁说的也没错,敖光曾身为战四海平八荒的将领,天地间少有对手,就算千年牢狱修为大减,任人宰割是绝不可能的。

  他的功力大半被困龙钉封在心脉,无量仙翁那一符箓,阴差阳错削了困龙钉的神力,刹那间数千年修为重归本体,敖光被冲的吐出一大口血,神魂都有些不稳。

  仙族妖族之间积怨已久,敖光恨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恨的牙痒痒,索性将计就计,狠狠填了一把火。

  只是苦了他的孩子,当时敖丙哭的肝肠寸断,敖光心都要碎了,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敖光不好明说,他假装爆体而亡时用的是千年前褪去鳞片,本体则就着巨大的灵力爆裂藏匿起来,直到无量仙翁逃走见儿子无事,他才放心离去。

  敖光相信凭敖丙的聪慧,定能理解他的用意,唉,还是让丙儿伤心了,回去一定好好补偿。

  随着白龙的不断深入,怨气也越来越浓郁,敖光来此,是为了确定一件事。

  龙族还未被派去镇守天牢之时,九幽山还是灵气不输昆仑山的神山,只是昆仑山远近天界,九幽山处于三界中心,其下神脉孕育万数生灵直通天界,是天神的灵力供养,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巨型充电宝,由天帝直属掌管。

  天帝……

  三千年来,敖光真是一点也不想想起他,却又忍不住想他。

  好吧,他承认,他当初是心甘情愿和那玩意儿好上的,白天作战,晚上上床。

  他也不奢望龙族封神,所作所为只是愿族人平安自由,但当龙族多年浴血奋战一片忠心最后只换来一纸“全体龙族镇守海底妖兽,无召不得出东海”的狗屁召令。他气的呕血,海底炼狱那是什么地方!吸一口气都是岩浆,龙族天生水相,天天守岩浆旁边那不就是等死!

  还平安自由,命都要没了!他冲进殿中,想一刀砍死这个骗身骗心现在还要骗命的渣男!

  龙王半跪在帝王身前,抬眼望着帝王无悲无喜散发着寒意的双眸,他明白,他们之间,终是君臣,雷霆雨露,均是君恩。

  褪去神甲只着素衣的龙王被神威压得浑身颤抖也不曾低头,他倔强想要求一丝回转的余地,“陛下,我不曾负你,龙族也不曾负于天庭,我族人多年来征战留了不少旧伤,海底炼狱穷凶极恶之地,还请陛下开恩!”

  天帝只是立在一片刺眼神光中,伸手抚着身处阴影的敖光惨白的后颈,声音在这偌大的神殿显得空旷又不容置疑,一字一字把敖光钉死在柱上,“龙王……莫要执拗了。”

  在东海三千年发生了很多事,比如他发现海底炼狱并非死气冲天,海底岩浆关押着妖兽不必说,而其上龙族所缚的的柱上竟有神力护体,龙族在这呆了几年伤势没恶化不说,反而功力一个个都精进了。

  而当时敖光正被仇恨蒙蔽了内心,大骂天帝无耻,砍一大刀给个甜枣,傻子才会顺他的意。

  再后来发现中妖兽的锁链他一刀就可以解开。

  敖光……

  不怕他反吗?

  再再后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时常有珍异宝惊奇异兽出现在角落。

  敖光……

  再再再后来,龙王大人发现自己揣蛋了……

  敖光……艹!!!

  敖光把好不容易生下的蛋还在嘴里,定海神针的神力如清泉般冲刷过他产后费力枯竭的灵脉,他舒服的眯了眯眼睛,不得不承认,天帝还是有那么一点良心的。

  龙族一直被神力温养着,除了自由,过的也还算不错。

  如此行事,倒叫他摸不准天帝的想法,当年召令一下达,敖光和所有人一样认为龙族已是废棋,只需榨干最后的利用价值,而如今……

  龙王巨大的龙首使劲撞向岩壁,好大的声势引得眼下众妖纷纷发抖,生怕他不高兴随机挑一个改善伙食。

  敖光懊恼的想,昊天那王八蛋到底在谋划什么?

  如今大变的九幽山,敖光飞速穿梭越来越靠近核心,千年前的疑惑,就要解开了。

  抵达山腰,白龙盘旋其上,找准位置,用力挥出一爪,失去了掩体的洞口暴露出来,敖光恢复人形,走了进去。

  整座山体犹如森然鬼怪,洞中一颗参天大树确是生机尚存。

  生机尚存……

  事到如今,敖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此树是神树扶桑的分支,天地灵气汇聚于此,下通万物生灵,上达天庭,历届天帝与扶桑分支达成联系,由此此树的灵气便是他们神力的一部分。

  而现在的天帝,放弃了扶桑树的供养,还加了法阵,以扶桑树的灵气来抵消妖族出生自带的煞气!而少了一部分灵力的天帝,则需要时不时闭关,自己修炼补足,不露出破绽,镇住这动乱的三界。

  妖族多半野性难驯,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命中带煞,长此以往,修行受阻心性受损极易走火入魔不得善终。

  命改了,越来越多的妖刻苦修行坚定心智,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位列仙班也是不在少数。

  敖光摸了摸扶桑树如今nie了吧唧的叶子,眼前不经浮现了刚刚即位还有些少年意气的天帝陛下,他拉着少年敖光站在天宫的最高处,眼中满是希冀,比漫天的繁星还要耀眼。

  “敖光,你可知朕想要的是什么?”

  少年敖光摇了摇头,“陛下,臣不知。”

  “朕要的是三界和睦相平,终有一日,妖族亦可登仙界不再为异类,畅游于天地之间!”

  当时敖光信以为真。

  可后来,见多了这世间的不平与虚伪,明白了世间法则,他们谁都没有再提过这年少轻狂的瞎话。

  原来……他嘴里还有句实话……

  敖光不禁笑了一声,呵,这傻子。

  敖光化龙腾空一跃飞出洞穴直冲天际,巨大的银色巨龙浮在云端,夜空中星宿也不即他玉鳞的夺目,千万个沧海桑田,世间更送迭代,所有一切都在逃不过天地长河的齿轮,偏偏有一群渺小的粒子冲出枷锁,无畏叫嚣着,凭什么要往那个方向去,这是不对的,我偏要分支成溪流!去往我真正的方向!

  正如曾经的昊天和敖光,如今的哪吒与敖丙……还有数如星火的天骄地灵。

  地府十八层,天宫十八重,万朝风景不朽,人间灯火长明,蓦然回首,故人依旧。

  .

  .

  .

  “呵呵……来的这么快,方才是小爷手下留情,现在取你狗命!”

  “使不得使不得!”太白金星很无辜,他就来陈塘关传个话,嘴还没张便见一杆莲花银枪携汹汹离火找他砸来,仓惶躲过还是被撩到了胡子,眼看火烧眉毛,太白无比委屈大喊救命“使不得啊三太子……李将军殷将军太乙道长救命啊啊啊!”

  李靖殷夫人一左一右按住哪吒,“吒儿你等等,先问清楚来由!”

  太乙见了来人,顿时一惊,连忙浮沉一挥解了太白金星的燃煤之急,上前心虚地替他拍拍灰,“不好意思我这徒儿天生热情哈哈哈……您来此有何要事啊?”

  说完头一转一拳砸向哪吒脑壳小声说落道:“你这个娃儿啷个了还这么冲动,这是天庭中人和阐教不是一伙的……把火收起来快快快!”

  哪吒战意不减火尖枪直指老头眉心,怒道:“我管他什么庭什么教!都一样是两面三刀的畜牲!什么意思这是,下战帖?来来来,小爷奉陪到底!”

  保住了眉毛的太白金星连忙摆摆手劝道:“哎呀,都误会了,误会了……小仙此番前来,乃是九重天帝尊授意,绝无讨伐之意啊”

  在父母和太乙的归劝下哪吒勉强收了枪,没好气道:“那你来干什么!”

  太白金星整整衣襟,咳嗽两声道,“陛下已知混元珠与陈塘关之事,宣魔丸灵珠天庭觐见。”

  李靖拍了拍哪吒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对太白金星拱手道:“仙长,我儿多有得罪,不过陈塘关百姓实为玉虚宫无量仙翁所为,龙族也是多有难处,哪吒此番前去,不知是……”

  “李将军客气了。”太白金星笑了笑,一抚胡须,“千年前龙族之事乃天庭一手包办,如今阐教越俎代庖在先,帝尊明察秋毫,不会有意偏袒,也不会故意放过的……各位请放心,阐教弟子虽不为天庭所管束,若当真是阐教所犯恶行,我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李靖殷夫人若有所思,哪吒一甩脑袋,嘲讽似的哼了一声,“说的倒是好听,天帝是吧,好,我就去看看你们到底憋什么坏水……”

  太乙杵了他一拳,“是……只宣了哪吒和敖丙吗?”

  “是啊,主要人员嘛,后续肯定还会跟相关各位一一问话的哈哈哈……不过,三太子在这了,另一位灵珠呢?”

  哪吒一把拽过他拉着就走,“敖丙不在,小爷先跟你们去,你不是着急吗,走走走……”

  太白金星呗他身上的温度烤的只想擦汗,“这……行,行吧……”

  南天门立于云端之上,仙官看着眼前袒胸露背头发仿佛被炮轰过一直在“哇这就是南天门吗好大好高好闪……”的红色生物,眉头皱的老高,嫌弃之意无以言表。

  “怎么只有你一个,灵珠呢?”

  “都说了他忙得很,你那个同僚没告诉你吗。”哪吒大摇大摆进了南天门,不耐烦的挠了挠头发,“不是见天帝吗,快带路,问完了小爷好回家。”

  “好个无知小儿!这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那名天官猛地一合文书,傲然道:“传帝尊召令,魔丸灵珠一同觐见,缺一不可,你如此含糊,可是那龙族本身就犯了什么罪责!”

  “放屁!”哪吒知道敖丙身份尴尬,最好就是自己把事说清,“我都说了我一个人就行,你们这样平白定罪,和那个狗无量仙翁动不动就屠杀生灵有什么区别!”

  说完哪吒直接召出火尖枪朝那命仙官掷去,他算是看明白了,什么明察秋毫,分明是换个理由一网打尽,蛇鼠一窝的败类!

  仙官吓的跌坐在地上,手指颤抖着指向哪吒,“好个魔丸……果真不堪教化,敢在天庭动武!来人,还把他擒住!”

  顿时四方守卫的天兵天将瞬移而来,将哪吒包围其中,手持长枪身披铠甲神情肃穆,但凡哪吒有一点要动手的意思,他们便会蜂拥而上。

  哪吒昂首挺立,混天绫浮在臂间,火尖枪察觉到主人的心绪冒着火星嗡嗡而震,一触即发。

  他扫视着这些所谓神仙眼中的鄙夷不屑戒备,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呵……他就知道……

  火尖枪横在胸前,敖丙,可惜你看不到小爷要捅破天的英姿了,也幸好你不在……

  太白金星回去复命才刚走到一半,偏听到南天门那边杀声遍天,一拍脑门心道坏了坏了,他就不该留那小子一个人,赶忙驾起祥云云向南天门奔去。

  “不是,怎么打起来了呢?快住手啊!”

  两边都打的激烈,并没有人听他说话。

  他转头急急向那名号令天兵的仙官说理,“陛下有令不许伤人,你这是干什么!”

  “陛下只说了对灵珠以礼相待,可没说另一个,再者魔丸野性难驯恐会冲撞陛下,待本仙磨一磨他的锐气!”

  哪吒纵使本领再高也拿千军万马的车轮战没什么办法,在这天庭的神力压制了他的魔性,打的力不从心,一个没留神武器脱手,找着了破绽的天兵们黑云压城般想他袭来。

  他本想挨上一击另寻机会,谁知疼痛没有到来,而是一阵寒风袭来,两把冰蓝色大锤携着森森寒气击退了天兵,在哪吒面前立起了一座冰山。

  “敖丙?!”哪吒从未觉得被寒冰环绕是一件如此快乐的事情,他惊喜的望向落在他身前的龙族少年,多日不见,敖丙已没了当初分别时的空洞恍然,取之而待的是他所熟悉的温润而坚定。

  “敖丙……你怎么来了?”

  敖丙行至他身前,刚才打红了眼的炸毛少年现在却一副心虚小心翼翼的样子,混天绫都垂了下来,嘴角不禁带了笑意,“师伯传信给我……我们一起做的事,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来扛。”

  “可是……若不是我……你父王……”

  “不是你的错,没有你,他们也会用别的招数来对付父王,而且……”

  敖丙突然凑近,哪吒只觉耳朵冰了一下,心就开始狂跳。

  “我父王没死。”敖丙在哪吒耳边小声说道。

  “哦哦……什么?!”哪吒惊到了,“你父王没死?!”

  “小声点……”敖丙无奈戳了戳他,“具体过程我也不太清楚,之后再说。”

  寒冰的裂缝越来越大,打破了小小天地里的安宁,敖丙双手紧握双锤,与哪吒对视一眼,准备迎战。

  “哎,敖丙。”如释重负后的哪吒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我知道你会回来。”

  敖丙转头看他,“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太年轻,不知天高地厚。”话尾几分轻佻,眼神无比炽热,哪吒微微昂首,向敖丙伸出了一只手。

  敖丙一锤子砸向后方袭来的天兵,空出的手与哪吒交握。

  是啊……不就是翻个天吗,来吧。

  刀光剑影,萤火流星,飘过的云都被一撕两半,一片混乱冰火相遇,水汽满天,敖丙奋力挥锤造起了不知第几道冰墙。

  他们背靠背,哪吒一抹脸上的血痕,喘着粗气,“靠,群人怎么没完没了的,这得打到什么时候!”

  打了半天,我方输出100%承载80%敌方输出50%防御100%损失10%,哪有这么打架的!

  敖丙撕下被刺穿的衣角,闻言取笑道:“原来魔丸还有累的时候。”

  “敖丙!什么时候了你还取笑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两人都暗下决心,下一次冰墙破裂之时,是死是活也要分出个结果。

  二人讨论着御敌之法,没注意到一道神力悠然而至,刹那间天兵天将得令消失的无影无踪。

  冰晶纷纷而落在二人身旁,只见霞光满天灵气四溢,混乱的的战场变得空旷,方才耀武扬威的仙官哆哆嗦嗦跪在一衣着华贵的男子脚边。

  此人容貌及其炫目,身姿伟岸,一席金华流光溢彩,金冠垂着琉珠随着他抬眼轻晃作响。

  此人正是刚刚收拾好情绪的天帝。

  听到敖光身陨的消息他简直要吓疯了!急忙用同心咒感知……还好还好,他的小龙没事。

  松了口气后火速拼凑出实情理清来龙去脉,发下召令就要去找他的小龙,出了这么大的事不亲自看一眼是真不放心。

  谁料前脚刚出门,后脚就传来灵珠魔丸要反的消息。

  儿子!!!

  天帝顺滑转身。

  水雾一点点散去,天帝理了理衣襟,这是他第一次见儿子,有些紧张,要留下好印象。

  敖丙的身型一点一点显露,望着那酷似敖光的面孔,他眼中的慈爱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形沉气轻,至臻至纯,仪态端方,一代英才,不错。”不愧是我的敖光的儿子就是优秀!

  哪吒敖丙本都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谁知那人没有敌意不说,俊美的脸上却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二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什么情况?

  不错什么?

  哪吒突然发现了什么,在他们之间来回看,“敖丙,他为什么跟你有点像?”

  敖丙紧皱着眉,眼看着那人一步一步行至他身前,高大的身形却不会让他感到威压,竟有些情怯之意,敖丙突然有些防备不起来。

  一只宽大温厚的手落在他肩头,那人缓缓开口道:“丙儿,我是你父帝。”

  哪吒:???

  长的人模人样一开口就要抢儿子!

  敖丙躲开他的手,有些生气道:“阁下搞错了,我是东海龙王敖光之子,他才是我父王。”

  那人看起来有些无辜,“没说不是啊。”

  敖丙:……

  哪吒:“哦!原来敖丙那个生下他就死翘翘的娘是你啊!”

  天帝……

  他谈了口气,“丙儿,我知道有些难以接受,你父王生了你,我也是你父帝,你若不信,亲缘一脉相承,你可以亲自来验证。”

  敖丙愣怔着,探出一丝灵力,与天帝所发出的灵力属性相符。

  敖丙:……

  哪吒想了想东海龙王的样子,银披刺甲两米多高挥舞着大刀虎虎生风的老龙……生孩子?!

  天帝笑了笑,伸手想摸摸儿子的头,“丙儿,我……”

  “你不是我父亲!”

  敖丙怒目而视,“真如你所说,龙族为什么会被压在海底炼狱!”

  天帝:……我有苦衷啊。

  “为何这么多年你对父王置之不理,我受天劫险些魂魄不保的时你在哪!”

  天帝:对不起这个我真……但你有我的血脉肯定也是可以救回来……

  敖丙一双与天帝极其相似的眼睛湿润,颤抖着声音,“父王身死于天元鼎中,你又为何不来救他……”

  天帝:你父王没死虽然我在闭关很多事情都不知情但我们身上有同心咒他真的受了生命危险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他有苦难言啊……

  说完敖丙又恢复了以往的克制模样,冲天帝行了一个大礼,“陛下,神妖殊途,您既已选择了神途,这一声父帝,敖丙担不起。”

  “哪吒,走了。”

  “等等!”

  “干什么!都说不认你这爹了,你这个老头怎么还这么多事!”哪吒算是听明白了,这破老头子连吃带拿,好不要脸!

  “哪吒……”敖丙拉了拉他,让他不要乱说话。

  “呵……”让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怼了,偏偏他还不好生气。

  “丙儿啊,现在还不能走。”天帝一挥手,浑身冒火的哪吒瞬间被压趴在地,自家小宝贝舍不得动,魔丸?哼!

  “哪吒!”敖丙连忙想扶起哪吒,却发现怎么使力都无济于事,“陛下,你!”

  “只要你听话些,本尊你二人无事……而且你不是想见你父王吗?”

  哪吒被压制一身本领使不出,嘴却没闲着,“敖丙你别听他的!快走!”

  天帝没有再理会两个小孩,悠悠望向天边,他有预感……他们马上就要再见了。

.

.

.

  白雪覆盖山川,山巅直通天际,寒风凛冽,似一条巨龙盘桓,好不巍峨壮观。

  一条真龙落在了一处山峰上,打量着天下修行之人所向往的圣地,阐教。

  银白色巨龙眯了眯眼睛,他只在一个人身上吃过亏,至于无量烂桃子……呵。

  “哎……阐教的根基啊!”无量仙翁可惜的叹了口气,既不能速战速决那便直接倒打一耙,问两个弟子,“十二金仙其余十位可有回信了?”

  “师尊,并未。”

  鹿童忽而察觉到一股气息,立即禀明,“师尊,有妖族来犯,是很强大的妖族。”

  “妖?”无量仙翁并未当回事,“又是什么非要来讨说法的小妖吧,本仙要闭关探寻解决之法,你二人速速去打发了它。”

  “是!”

  二人飞身前去,中途便被一股水流截住,好生眼熟。

  定睛一看,顿时大惊,“东海龙王,你不是死了吗?!”

  巨龙直冲玉虚殿而去,“两个助纣为虐的傀儡,本王不找你们,还不速速退去!”

  鹿童幻化出弓箭,拉弦引箭,“妖孽,此乃我阐教主场,你侥幸逃过一劫,受死吧!”

  闻言敖光嗤了一声,一尾巴甩飞向他射来箭,一声龙吟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压,银龙转身袭来,鹤童展开双翅竖起屏障,怎料直接被一龙爪子按在了地上,鹿童自然也没逃过,一爪子一个,二人直接被逼得现了原形。

  为什么,二人凝结全身灵力仍不能挣脱,明明之前在东海还打的有来有回,如今在他们的主场,却毫无还手之力。

  恢复了全身功力的东海龙王既是这种小仙能比敌的,敖光吐了口龙息令他们昏了过去,躲过一众宫中弟子,化作一股水流朝无量所在而去。

  无量刚运行完一个小周天,便察觉到有人破了玉虚殿的禁制,不等他用灵力感知,一股水流气势汹汹的撞碎了他闭关而形成的灵茧奔腾不息朝他心脉袭来。

  无量幻化出仙杖挡住了这一击,悠悠起身定睛一看,一名男子身披龙鳞银甲手持长刀一头银发不随风动披在背后,龙角昂扬在额上,下是一双泛着猩红的眼。

  “东海龙王!你……”无量并未慌神,“呵呵,老夫说你神通广大还真是没说错,妖孽多奸诈狡猾,此乃玉虚宫!不料你竟来此自取灭亡!”

  敖光哼了一声把刀横在胸前,“本王追随天帝战四海平八荒,天下哪里我去不得!”

  “痴人说梦!罢了,反正你早晚也是死,本仙正缺一个妖丹补身体,你倒来的正好!”无量忽而睁大了眼睛,露出狰狞原貌,整座玉殿瞬间冒出数万藤蔓,要把这妖龙捆入其中。

  敖光并未躲闪,刀光如影,四周的枯藤都被他砍做飞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无量,枉你修行千年造下此等杀孽!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你的报应来了!万里冰封!”所以枯藤顿时变成了冰粉,簌簌落下。

  无量惊讶于为何敖光功力突然变得如此之强,东海之际本来不过尔尔,压住心里的慌乱,他料定龙王为了龙族不会动手,“尔等妖孽本就不容于天道,老夫不过是替天行事,就是你们的命!”

  敖光不语,只是一味的,砍,砸,打,数千年的功力如黑云暴雨般密不透气的全方位袭向无量,无处可逃。

  无量也拿出全部的心神回击,发现敌不过便掏出一件一件的法宝,又发觉还是没多少胜算,敖光一击比一击凌厉的攻势令他终于慌了神,“敖光,你若杀我如何向元始天尊天庭交代!到时你所谓的龙族,你儿灵珠敖丙都将不复存在!”

  敖光躲过法宝灵鞭的偷袭,闪身来到他身边一刀破了他的罩门,“杀人放火也算我的本职,属于后事……你死都死了还操心什么。”又是一刀,怜悯道:“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无量终于慌了,充分领会了三千年前四海战神的恐怖,一生神功已被敖光破的七零八落,他可能,这回死在这妖龙刀下……不行,他要出去,出去有同道救他,让敖光不得好死!

  玉虚宫无量仙翁了如指掌,逃脱也是易事,眼看他催动法阵遁逃,敖光暗叫不好,本打算留他一命最后为妖族做个见证,与其让他出去贼喊捉贼,现在只好一刀了结了他!

  “冰魄穿心!”

  敖光一击命中,而无量仙翁却并未殒命,只差一步就能完成的法阵也被一丝神力捣毁。

  这是,敖光微微睁大了眼睛,好熟悉的灵力……

  如杀神降世的龙王突然笑了笑,笑的无量直发寒颤,他不是爱炫耀的龙,也不曾凭身份压过谁,也就是对李靖拿拿老人家有阅历的乔罢了,但此时……

  “不好意思哦,你说的那些都不成立,因为这次,天道要站在我这边了。”

  无量喷出一口血,彻底晕死过去。

  已破碎的阵法冒出道道金光,一个高大的身影渐渐浮现,天帝踏着流光现身玉虚殿,他眼神扫视这一片乱状,落到已收势站好的敖光身上,表情平淡无波,心里惊涛骇浪。

  他的小龙啊。

  天帝淡淡开口,“龙王果真好本事,假死瞒过了一众仙家,如今残害阐教仙翁,该当何罪。”

  他或许猜道原由,无量害的敖丙龙族差的殒命,他的小龙一向护短,这才来找场子。

  不过这次行事过于大胆张扬了,不像是龙王一贯小心谨慎深谋远虑的作风,倒像是千年前快意恩仇不服就干的银龙将军。

  不管怎么样……还好有自己替他收场。

  如今封神之战在即,他筹划了数千年,是胜是败,他都要保护好他的小龙……和儿子。

  但敖光性子一向倔,哪里会乖乖听话。

  天帝双眸似两道寒星看向敖光,缓缓走近,“怎么不回话,朕提醒你,龙族和你盗取那灵珠的命都握在朕的手里,龙王最好……”

  敖光突然单膝跪地,他也是看昊天演戏快看不下去了,三千年前就这德行,现在也是词都不带变的。

  “陛下,臣知罪。”

  天帝暗暗点头,嗯,剧情正确发展,毫不知情自己老底已经被敖光掀了!

  龙王长刀一扔低眉顺目好不乖巧,“全都是臣一人所为,请陛下放过龙族和敖丙。”

  天帝看他这个样子泛起一阵心疼,委屈你了小龙,快了……就快了,我马上就能令龙族封神登天,天界毒瘤一应拔除,我们……阖家团圆……

  收起眼底的眷恋,负手冷漠道:“这么多装罪孽,龙王想怎么担……”

  敖光突然抬头,眼中满是他看不懂的情愫,唇齿一张一合,“臣愿已身相抵!”

  天帝:……

  天帝:???

  不是你说什么朕可没这么想朕只是想让你惩戒族人(养精蓄锐)囚于东海(保护好自己)!

 他的小龙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要愧疚死了!

 “陛下,千年前你让我选是留在天庭还是去东海看守天牢,臣反悔了……”敖光大逆不道的拉过帝尊微微颤抖的手臂,引导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冰冷的龙角上,眼尾挑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满是臣服着温柔,像是海底深藏不见美貌杀人的魅妖。

  “臣犯下滔天罪孽,怕极了……”柔软的舌尖勾了一下天帝的手指,“请陛下渡我……”

  “你你你……大胆!”天帝的冷漠的终于绷不住了,抽手噔噔噔后退两步,坐高堂的神仙帝君此时却像一个被调戏的小姑娘,红着耳尖不可置信的看向敖光。

  然后他的第一反应是看了看无量有没有晕严实。

  “你知道了多少……”天帝闷声道。

  敖光收起了玩笑神色,“我问你答。”

  天帝:……哦。

  “你当年并未至龙族于死地,困于东海无召不得出,是为了不受迫害,实为保护。”

  天帝听此,是啊,已敖光的聪慧,察觉到也不难,倒是当年这条小龙恨他的恨的心死,哪里还肯再为他费心思。

  “是……”

  “你放弃了扶桑树的供养,这些灵气洗涤了妖界生灵的灵魂,各地提拔了不少妖仙首领,三界格局已经要变了。”

    天帝轻轻叹了口气,半跪在他身前的敖光只到他腰际,而身为上位者的他连敖光的下巴都不敢看,心里久违的生出了几分心虚。

  “……是。”

  “为什么阻止我杀无量。”

  “他是元始天尊的大弟子,十二金仙之首,更是后续封神之战骨干……”

  “他差点炼了你儿子和儿子他爹。”敖光眼里没了笑意,装什么优柔寡断。

  “最后一个问题……”敖光眼里是一片冰封的沸腾岩浆,静默多年的心仿佛正冲破枷锁,忽然间有些委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和你一起的啊……”

  明明是一起许下的誓言,却被一个人背负,他不要这所谓的保护。

  天帝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心疼的要死,把敖光和一把拉起来,三千年的眷念在这一刻崩溃而发。

  “敖丙是不是我们的孩子……”

  敖光:……

  愤怒的龙王一把拍开他的手,又转移话题!

  “不是!我和别人生的!你是谁啊怎么有脸问这个问题!”

  敖光转身欲走,他要回东海,不想再跟这个金色玩意儿说话。

 没走几步,腰间便被一双手臂禁锢,陌生又熟悉。

  呵,敖光气上了头,一个肘击就想挣脱。

  身后那人受了这一击,闷哼一声,又将手臂收紧了几分,“小龙……你把我们的丙儿养的很好,这么多年……都让你一个人,对不起……”

  火熄了一半。

  天帝乘胜追击,声音颤抖着,继续可怜道“我知你脾性,族人与理罚难以抉择,倒不如我亲手逼你一把……再何况此路凶险,我不忍你受伤害。”

  敖光没在动了,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般靠在那人的胸膛上,“是……一切你都算好了,你就不怕我恨你……”

  谁说不怕呢,他自日月星辰而生,活了不知多少年,直到一条漂亮小龙欣然向他扑来,亘古的生命才有了意义,那银白色的鳞片亮晶晶的,大大的眼睛也亮晶晶的,那是他的爱人啊……

  那时他想,恨便恨吧,敖光过的好就好。

  多少次午夜梦回,敖光一双浸满泪水的眼里满是决绝恨意,一步一步离他远去,化作龙身坠入海底,他再也找不到……

  天帝惊起,唤出山海镜看到敖光安然无恙盘在柱子上,这才松了口气。

  他知道,他根本放不下敖光!

  而如今大局已定。

  天地旋转,一阵流光,霎那间他们已身处于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奇珍异宝玲琅满目好不奢华。

  敖光熟悉的很,他们滚床单最多的地方,帝尊大人的寝殿。

  那双手自腰间上游,扳住敖光的肩把他转过来,面对面,天帝仔细瞧了瞧,三千年未见,他的小龙更成熟了,更好看了,笑意盈盈的望进小龙眼睛里,“朕即位多年,不曾立后,龙王可知为何?”

  天帝眼尾挑着,金色的瞳仁里爱意翻腾,薄唇淡淡的,诱人又诱龙。

  敖光一时看呆了眼,暗骂自己没出息了了几句甜言蜜语便消了气,他不为美色所惑,哼了一声道:“谁稀罕做你的天后!”

  天帝倾身,龙王盯着的薄唇落在一只昂扬温热的龙角上,引得怀中人一个轻颤,他笑意更甚,嗓音低哑,“朕觉得东海海后的位置不错,大王……我合适吗?”

  “叮铃咣啷噼里啪啦叮叮咣咣!!!”

  敖光回过神,脸上还带着红晕,迷迷糊糊道:“出什么乱子了,天庭现在治安这么差吗?”

  天帝眼底一片寒意,这么重要的时刻哪个不要命的来扰!

  “禀陛下!魔丸灵珠逃了!”仙侍在门外通禀。

  敖光:?

  丙儿怎么在这。

  看了看心虚的天帝,眼睛眯起来,“说!”

  天帝蹭蹭他的脸,委屈道:“我们的丙儿哪里都好,只是不认我,怎么办……”

  敖光:……

  活该!

可能会有个小后续~大家多多支持哦~

  

  

  

 

  

  


  

  

  

  

  

  

  

纯一

【地笼】天帝每天都要哄

全文免费,彩蛋不影响正文阅读。

 

 

天帝已经拉了整整三天的脸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一只猴子大闹天宫,把他的脸给挠了!

 

一指长的挠痕斜在他的左侧脸颊上,这一幕恰巧被因 定海神针被偷,整个东海龙宫惨遭塌陷而上天庭禀告天帝的龙王看见。

 

一 !世 !英 !名!毁!于!一!旦!

破相的还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左脸!

 

很好!

天帝心头弥漫上淡淡的死感,真的很想让整个三界一起陪葬呢!!!

 

敖光手执玉瓶坐在他身侧,看着天帝赌气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

全文免费,彩蛋不影响正文阅读。

 

 

天帝已经拉了整整三天的脸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一只猴子大闹天宫,把他的脸给挠了!

 

一指长的挠痕斜在他的左侧脸颊上,这一幕恰巧被因 定海神针被偷,整个东海龙宫惨遭塌陷而上天庭禀告天帝的龙王看见。

 

一 !世 !英 !名!毁!于!一!旦!

破相的还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左脸!

 

很好!

天帝心头弥漫上淡淡的死感,真的很想让整个三界一起陪葬呢!!!

 

敖光手执玉瓶坐在他身侧,看着天帝赌气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又在天帝目光瞪视过来时迅速压了下去,轻咳一声,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很好笑吗?”天帝一掌拍在长案桌上,强行替自己挽尊,“我这是为了捍卫天庭安宁,同那猴子交手时被他意外所伤!英雄勋章,何笑之有?!”

 

敖光抿了抿唇,忍了许久的笑声最后还是从嘴边溢出,“即是英雄勋章,光明正大的亮出来便是,为何近来你连朝会都停了,整日只躲在寝宫里,藏藏掖掖的?

北辰,你就承认吧,堂堂天帝,被一只猴打成这样,你感到丢脸了,是也不是?”

 

“敖!光!”被戳破心思的天帝恼羞成怒,眉头紧锁,拳头握的咯吱作响,“你不要太过分了!那猴子……那猴子岂是寻常之辈?他乃是天地孕育的灵物,连如来都曾被他闹得天翻地覆,我不过是稍有不慎罢了。”

 

敖光闻言,笑意更浓,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哦?稍有不慎?可我怎么听说,那猴子不仅打了你的脸,还顺走了你的天帝印玺?如今三界皆知,天帝被一只猴儿戏弄,你这面子……啧,如今可真是丢大了。”

 

天帝气得脸色发青,猛地拍案而起,“敖光,你今日是来存心取笑我的吗?口出狂言,你信不信我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天帝一怒,三界震颤!

若此刻在他身边的是个低阶灵修着,估摸着修为都能被他这一吼散去大半。

 

可敖光神色坦然,淡定的身形一动未动,只转手拧开玉瓶瓷盖,浓郁的药香顿时四溢开来,他敛睫淡声,“吼什么,坐下。”

 

天帝被他一噎,余气未消,但看着敖光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发作。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重重地坐回玉座。

 

敖光抬眼扫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起,“治我的罪?前些日子你将我惹恼了,我在榻上赏了你一巴掌,你不还主动央我说再来一下吗,今日不过是调侃几句,北辰,你受不住了?”

 

“床笫之乐,和此事能相提并论吗。”天帝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敖光,我受此凌辱,你不安抚劝慰倒也罢,反倒是整日前来幸灾乐祸!我容颜有损,难道你看着就如此开怀吗?!”

 

敖光闻言缓缓抬首,也不说话,视线一寸寸扫过天帝的面庞,打量的万分仔细。就在天帝都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之时,敖光却又蓦地轻笑出声,无奈道,“哪里容颜有损了,这不仍是面若冠玉吗?区区一道小伤,怎敢压帝君绝代之风华?”

 

天帝闻言一怔,显然没料到竟能得如此夸赞,他回过神来,有些变扭的轻咳一声,错过脸去,不自然道,“此……此话当真?纵使破了相,我在你眼里,仍是如此风姿卓然吗?”

 

敖光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天帝扬了扬下巴,面上一片得意,“那你再多夸几句。”

 

敖光顺了他的意,张口便来,“帝君何止是风姿卓然?您这一身气度,便是三界之中也难寻其二。举手投足间,皆是天地威仪。”

 

天帝嘴角忍不住上扬,故作矜持地哼了声,“继续。”

 

敖光:“皓月微瑕,您虽受了伤,但那道伤痕,不过是点缀罢了,反倒更显您的英武之气,令人心生敬仰。”

 

天帝下巴抬的更高了:“接着。”

 

敖光:“那妖猴泼痞,虽伤了您,您却没对他降下重罪,由此可见帝君胸怀宽阔,能容日月,纳百川,有此宽厚良主,实乃三界之幸。”

 

天帝:“再来。”

 

“再来什么?!”敖光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彻底忍不下去了,“好话听两句也就罢了,竟还在这蹬鼻子上脸起来!你被猴挠了难不成染上了猴瘟?怎的和那泼猴一模一样,给个杆子就往上爬!

现在闭嘴,你给我过来,涂药!”

 

刚刚还好好的,说出的话让人听的如沐春风。可这语气陡然转厉,真是令人猝不及防。

天帝被骂的一愣一愣的,嘴唇紧抿,憋闷的脸庞泛青,可千言万语,最后涌上嘴边,只化作一声不甘不愿又万分窝囊的:“哦。”

 

敖光食指挑出玉瓶中一抹凉膏,神色不虞,但指腹却轻缓的揉涂在天帝的伤痕处。涂一寸,吹三气,小心翼翼,生怕将人给弄疼了。

 

二人凑的近,脸上又凉又痒,浓郁的龙涎香覆鼻,天帝脸色渐渐放缓了不说,近乎都感到自己快被这香气溺裹了进去。

 

他掀眸看着敖光一脸严肃的神色,眸底眼光流转,突然蹙眉,装腔作势的抽了一口空气,低声哀怨道

“嘶——,敖光,疼。”

 

敖光睨了他一眼:“少装腔作势。”,可手上的力度又不自觉的放柔三分。

 

天帝得寸进尺,腔调端的越发矫揉做作起来,这一回直接将手放在了敖光的胸膛上,安抚性的上下划拉了两下,顺便揩揩油,“那泼猴无法无天!夺神针,毁龙宫!上九重,闹天庭!敖光,东海虽毁,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妖猴绳之以法,严惩不贷,好还你龙族一个交代!”

 

猴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十万天兵都捉不住,还给交代呢……

 

敖光在心里默默揶讽了句,也没管天帝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只挑眉问,“不怕再被挠一回?这一次你也机警点儿,别总是让他逮着一处地方破相,把右脸伸过去,这一左一右,跟花纹似的,倒也对称。”

 

天帝不怒反笑,眉峰一挑,视线落在敖光左胸肌处,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喜欢对称?我记得那日情浓之时,不小心将你左方咬肿了,怎么?敖光,你这是在怪我厚此薄彼,没将你另一边,也'照顾'好吗?”

 

敖光牙关微磨,下一刻,指尖使力,重重的向伤口按下!

天帝不设防,皱眉低呼,这次是真的疼了。

 

“再敢对我狂言浪语,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破相!”敖光将手中瓷瓶重重向桌案上一拍,“我还未同那泼猴过过招,正好借你的脸比之一比,究竟是他那猴手尖锐,还是我这龙爪锋利!”

 

天帝面上大骇,嘴里嚷嚷着“龙王饶命!”,作势直直扑向敖光,双臂环搂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脸深深埋入他健硕的胸肌内,蹭了两蹭,“虚弱”道:“同妖猴一战,我元气大伤。龙宫倾塌,龙王来天庭长住,长伴身侧,正好护我周全。可这怎的外邪还未曾近身,你倒是要率先陷我于不义了呢?”

 

“天作孽,尤可存。”敖光冷眼,一字一顿,“自作孽,不可活!”

 

天帝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重新坐直了身子,“敖光,你真是无趣,你我私下几句情趣戏言而已,怎么还较起真来了?你刚刚狠按的那一下,让我脸上的伤这几日都白白恢复了,先不说功法高低,依我看,你的心,可比那妖猴要狠多了。”

 

敖光闻言蹙眉,看向天帝左颊上微微溢渗血的伤口,“当真的疼的厉害?”

 

天帝哀怨,“你说呢?”

 

有什么好说的,当年北辰还是太子的时候,率兵讨伐北海上古魔头,那一役打的昏天黑日,差点身陨,回来也没见他吭过一声,这小小挠痕,倒是让他拿乔作态,矫情起来了。

堂堂天帝,也不嫌丢人!

 

可怎么办呢?敖光太了解他了,北辰天生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被猴伤了,他嘴上虽不说,但心里不置气是不可能的。他若再借此故作妖闹事,麻烦的还是自个儿。

思虑至此,敖光无奈,只好放软态度,抬眸对上天帝幽怨的视线,问,“那你想如何?我再给你吹吹?”

 

天帝不语,只是自觉将脸凑近。

 

敖光叹气,倾过身子,用曾经哄敖丙的语气,一边吹,一边轻哄道:“吹一吹,痛痛飞……”

 

“!!!”

天帝双目放空,敖光短短两句话,都快把他哄成智障了,现如今心里头只有一个念想在疯狂呐喊:

 

——这泼猴哪里是妖孽,他,分明是我的祥瑞!!!

 

 

 

 

(彩蛋是个剧情反转,不能让天帝这么嘚瑟,让他微微追妻火葬场~)

 

蹲在椅子上的笨笨

【庆萍】短打ooc 朕的衣袍足够多装一个你


这个场景 衍生出来的嘿嘿

咱们就是说严重的ooc,无脑无逻辑(偏剧版,原著还在一点点补)

纯纯为了满足自己所以激情短打

就上头…笔力不足,就是别骂,谢谢~~啾咪❤❤

  ————————————————

最近,鉴查院院长常常被召进宫伴驾,大概每隔一天,过了晌午,宫中甬道就响起轮椅辘辘压过青砖的声音,搞得朝中大臣人心惶惶,生怕院长大人在陛下身边多说哪怕半句,第二天就有人遭殃。

殊不知,院长大人在御书房里的情况其实也并没有很好。

第一回院长大人被召进御书房时,陈萍萍在路上完全克制不住内心的汹涌思绪。结果走进书房,庆帝一身红袍斜在榻上看书,懒洋洋抬眼:“嗯!来了,过来。...


这个场景 衍生出来的嘿嘿

咱们就是说严重的ooc,无脑无逻辑(偏剧版,原著还在一点点补)

纯纯为了满足自己所以激情短打

就上头…笔力不足,就是别骂,谢谢~~啾咪❤❤

  ————————————————

最近,鉴查院院长常常被召进宫伴驾,大概每隔一天,过了晌午,宫中甬道就响起轮椅辘辘压过青砖的声音,搞得朝中大臣人心惶惶,生怕院长大人在陛下身边多说哪怕半句,第二天就有人遭殃。

殊不知,院长大人在御书房里的情况其实也并没有很好。

第一回院长大人被召进御书房时,陈萍萍在路上完全克制不住内心的汹涌思绪。结果走进书房,庆帝一身红袍斜在榻上看书,懒洋洋抬眼:“嗯!来了,过来。”陈萍萍匆匆看了一眼庆帝的脸色,佯装轻松地转动轮椅,到了离庆帝不远的地方行礼:“臣,参见陛下。”

“站那么远做什么,到这来。”庆帝放下手上的书,坐起身来,衣领随着动作更加敞开,边说话边指指身边更近的位置。

陈萍萍一愣,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微微向前,庆帝见状拢拢衣裳起身,两步走到陈萍萍面前。陈萍萍只觉一片殷红晃过眼前,随后整个儿被抱起来,院长大人一时之间被惊得失了分寸,双手不自觉攀上庆帝的肩膀,攥紧了柔软的红色布料。庆帝挑了挑眉,面上不显笑意,但手上轻轻掂了掂,不等陈萍萍反应过来已经把人安置在榻边的脚踏上,然后一掀袍子,坐在榻上,左腿正好抵住陈萍萍的右边肩膀,从榻上的书案上拿了一本棋谱递给陈萍萍,然后自己重新开始看刚刚的书。

陈萍萍坐在庆帝腿边,感受到穿透层层布料的暖意,左手摩挲着庆帝递到手上的棋谱,右手摸摸铺在身下厚厚的坐垫,实在不知道这位主子到底在想什么,但已经这样了,只能一副乖巧的样子倚在庆帝腿上翻看着手上的书。

不知不觉地,陈萍萍手上的棋谱翻过了好几页,中间侯公公还给搬来了一张小几,摆上棋盘,方便陈萍萍解棋局。庆帝则一点点从榻边往下滑,缓缓坐在了脚踏,倚靠在陈萍萍背上。

暮色四合,侯公公悄悄走近,低声道:“陛下,天都黑了,该传膳了吧。”

庆帝闻声抬头挺了挺腰,陈萍萍被带得往前晃了晃,庆帝“呦”一声,回身轻轻扶持,对高公公吩咐:“传吧。”

用膳的时候两人相对而坐,庆帝时不时往陈萍萍碗中夹菜。用完了,庆帝又亲自将陈萍萍端上轮椅,一步步推出御书房,在甬道上走出好远……

此后半个月,庆帝只要没有要事的下午,都把陈萍萍召来身边,常常还上下其手。陈萍萍隐约觉得,庆帝这人似乎把自己的那句话听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意思,以至于他的行径逐渐有些变态起来。

再次入宫的时候,陈萍萍迎面遇见一位刚在御书房禀报过事务的大人,亲眼见证老大人战战兢兢,甚至老大人转身还长吁一口气,甩手抹去额头薄汗。于是,陈萍萍在宫里又一次传来旨意之前,果断病了。前前后后病了好,好了又病,反反复复,往往进宫两次,就得病上小半个月。

———————————————

夜黑风高——

宣九给院长送了几本从各地寻来的古籍孤本,顺便详细报告了最近八处的工作内容,捎带手给院长捏捏腿按按腰,尽显了贴心下属的风范之后,替院长吹了屋里的灯,退下了。

随着睡意渐浓,陈萍萍合上双眼,一道黑影却蓦然出现在贵妃榻边,困意霎时消散,但嗅到来人身上的香气后,陈萍萍紧绷的身子却放松了下来,任由来人把自己裹进宽袍卷走了。

第二天一早,陈萍萍睁开双眼,发觉身处的位置,瞬间清醒,陡然出了一身冷汗——昨夜是陛下带了奇怪的香气,他毫无防备,竟然被轻松带进宫了?!!

陈萍萍想要坐起身,但一条手臂酥酥麻麻的,另一条胳膊倒是没什么事,但没有借力点,根本起不来。就在陈萍萍小幅度挣扎的时候,一双手从床头的方向伸出来,推着他的肩膀把人扶起来,然后一手撑着他的后背,一手拿过放在一边的凭几垫在他身后。陈萍萍坐起来的身子挺得很直,细看甚至有点僵硬:“陛下,臣……”

庆帝转到陈萍萍面前站定,垂眸盯着他,无喜无怒,但压迫感十足:“病了。手更凉了。”

“吹了风,有些着凉……”只说了几个字,薄唇就被温热的手指抵住。

“想好再说。”庆帝边说边用拇指揉捻陈萍萍的下唇,眉宇间染上不悦。

陈萍萍是真的着了凉,但具体怎样吹的风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他不能说这种实话:“陛下,臣行走宫闱,引得所有人猜测揣摩,对朝政没有好处,对陛下更是弊大于利。”

庆帝从陈萍萍鞠躬开口时,就把手收了回来,揣在袖子里,绕着榻,走到陈萍萍身后,盯着陈萍萍的背影,嘴角渐渐扬起轻巧的弧度。

陈萍萍说完,御书房开始了长久的沉默,过了一段时间,陈萍萍听到脑后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温热的气息打在后颈。庆帝将额头抵在陈萍萍颈窝,不住地笑,甚至肩膀颤抖起来,陈萍萍头皮都绷紧了,想要回头,庆帝猛地停下笑声,从后面揽住陈萍萍的腰身:“现在没人知道你进宫来了,安心吧。”“陛下……”“嘘——”

————————————————

陈萍萍在庆帝怀里写了字条,信鸽扑棱棱飞进鉴查院,言若海站在院长屋门前捏着字条和影子相对无言,影子的脸看不到,但言若海向来无波无澜的表情仿佛裂开一条缝。

————————————————

庆帝对陈萍萍动手动脚越来越自然了,且越来越过分,从前只是简单的似实似虚的接触,或倚或靠,肩膀相抵;现下已经变成了紧密的拥抱,搭在腰间、胸口不时摩挲的指尖。陈萍萍无法习惯却也只能接受。

庆帝乐在其中,怡然自得,但陈萍萍本来就多思辛劳,现在困在庆帝眼皮子底下,时时刻刻紧绷着,愈发不得安眠,整个人开始变得倦懒。

又过了几日——

前一天庆帝亲自把人送回鉴查院,陈萍萍处理了许多事情,一刻也不得闲,结果到了天擦黑,庆帝仿佛算准了时间,又鬼魅般出现,把人抱回了御书房。陈萍萍躺在小榻上,尽力想入睡却怎么也无法放松,侧头去看庆帝的睡容,发现他倒是睡得舒服,眉头舒展,陈萍萍不自觉地展露了一丝不满,小小瞪了庆帝一眼,扭过头不再看他。

第二天一早,庆帝神清气爽去上朝,徒留陈萍萍无精打采推着轮椅到窗边吹风,陈萍萍没吹一会儿就又有些昏昏沉沉,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进来:“陈院长,陛下走之前吩咐给您准备的安神汤,您趁热喝吧。”说完把汤碗送到陈萍萍手上,然后把轮椅轻轻拉开,关上了大敞着的窗子:“陛下还说,今日晨间的风有些凉,让您不要吹太长时间。”陈萍萍微笑着看小太监弓腰退到了一边,收回视线,垂眸看着手上已经凉到温热的甜汤,一勺一勺送进口腔,感受着暖意流进喉咙,划过胸膛,包裹有知觉的身体。一碗热汤入腹没多久,陈萍萍竟然真的感觉有些睡意,于是唤来刚才的小太监,在他的帮助下在御书房内间的架子床上陷入沉睡。

———————————————

陈萍萍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大片白色衣料,身边温热健壮的躯体离他很近,陈萍萍原本紧绷的神经在摸到庆帝腰带的一瞬放松下来——那上面的玉带扣是今早他被庆帝硬推着去挑的——与此同时,庆帝身后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惊起他一身冷汗,陈萍萍意识到自己现在不仅仅是被庆帝揽在怀里,更是从里间被抱到了外面,此时此刻正有一个大臣在离这张榻不远的地方与庆帝交谈,陈萍萍一时间身子僵直,脑子里闪过无数想法,连呼吸都凝滞起来。

庆帝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嗤笑一声,那臣子立刻噤了声。庆帝睨他一眼,声音里还带着几点愉悦:“没你事儿,继续说。”一边把手里的书放下,左手看似不经意实则精准地落在陈萍萍腰间轻拍,示意陈萍萍不用担心。腰间的大手并不老实,不时捏一下这儿、戳一下那儿,惹得本来就闷在层层叠叠的衣袍下十分难耐的院长大人身子轻颤。庆帝恶趣味地用长腿箍住陈萍萍,手上则是把盖在他身上的衣服扒拉开,露出陈萍萍微红的脸。眼前突然一片明朗,陈萍萍不由得想要伸手遮挡,庆帝忙伸手替他挡在眼睛前。

御书房里正提心吊胆禀报朝政的臣子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把头埋得更深了,也不知道陛下今天怎么了,一直背对着他,忍不住回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让陛下厌恶他了,都不愿意看见他的脸了:完了,完了啊,吾命休矣啊!!大臣的声音越来越虚,陈萍萍和庆帝都听出来了,庆帝偏头看他一眼出言打断:“行了,去做吧,在朕这说的千好万好不如去做好你该做的事,去吧。”那大臣在庆帝刚一出声的时候险些直直跪下去,等听到庆帝一句‘去吧’感激地差点哭出来,深深叩首后屁股着火一般退了出去。

御书房安静下来,陈萍萍抬眼看着庆帝的脸,与他戏谑的目光对视,第一次在庆帝面前表露出不赞成。庆帝不以为意地把剥好的橘子瓣递到陈萍萍嘴边,陈萍萍偏头躲开,庆帝穷追不舍……两个人正因为个橘子你来我往——陈萍萍因屡屡吃下橘子略占下风——御书房门口的公公来报:“陛下,户部侍郎范大人求见。”“见!”庆帝把手上剩下的一瓣橘子放进嘴里,笑意更甚。陈萍萍闻言立刻瞪大了双眼,满眼不可置信,庆帝就在他难以相信的目光中把人箍得更紧了。

范建进御书房比其他大臣要自在一些,因此站得也更近一点,开始汇报几条户部政令实施的状况。陈萍萍耳力优越,能听出范建离他们的距离近了不少,于是什么也顾不上了,惶恐地极力把自己埋进庆帝怀里,指望用庆帝的身体把自己藏得更严实一点。

庆帝看着“投怀送抱”的院长大人,突然恶趣味上了头,猛地回身假装去问细节。

陈萍萍感受到庆帝的动作,抬头几乎看到了范建的官帽,立刻手足无措,慌乱间细瘦的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襟,用力到指节发白,狠狠把人往回拽。庆帝不经意被拽回去,与陈萍萍四目相对,在发现对方眼睛已经泛红的那一刻所有恶作剧的心思都没了,笑容也即刻收敛起来。正巧此刻范建的声音停下,满室寂静中,陈萍萍抿着薄唇嗔怪地直视着庆帝的眼睛。庆帝却愣愣地盯着他的眼睛,仔细端详着陈萍萍难得显露的脆弱,胸间莫名的情绪翻涌。

“陛下?有什么不对吗?”范建等了一会儿,躬身发问。

庆帝猛然回神:“没什么不对,可以了,就到这儿吧,再具体的明儿上个折子。”

“是!”

脚步声远去,陈萍萍拽着庆帝的领子试图起身,往常他是不会做这么逾矩的事的,但这些天他时时刻刻紧绷着三不五时还被戏弄一番,早就忍不住了。

庆帝根本也不恼他,身子暗暗使劲儿给他借力,眼睛一刻不错地盯着他。陈萍萍终于要坐起来的那一刻,庆帝突然也坐起来同时身子向前凑近,近到陈萍萍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打在鼻梁:“陛下……”

灼热的吻发生在一瞬之间,但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薄唇被吮咬成嫣红色,凤眸升腾起水雾,眼前帝王从来不辨喜怒的眼睛沾染欲色……

(吹蜡烛,睡觉!)

  

(接下来大概就是这个剧情 了,写了估计发不出来嘿嘿嘿嘿)

銮缨

陈萍萍变小了【庆萍】

庆萍日常向小甜文。


想看他们老夫老妻君臣日常,想吃糖所以自己产(*´꒳`*)变小梗的小脑洞夹着剧情小脑洞,写着自娱自乐,圈地自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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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剧情请勿上升,请勿上升,勿上升。||ooc是我的||产出禁一切|


“要死要活随你”的那段又倒回去看了好几遍,仿佛自己磕到了糖,庆帝原话“我可以治你大不敬”,用的是“我”而不是“朕”(*ˉ︶ˉ*)哟呵


———————木得感情的分割线———————


“侯公公,陈院长到了吗?...

庆萍日常向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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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要活随你”的那段又倒回去看了好几遍,仿佛自己磕到了糖,庆帝原话“我可以治你大不敬”,用的是“我”而不是“朕”(*ˉ︶ˉ*)哟呵


———————木得感情的分割线———————


“侯公公,陈院长到了吗?”


御书房内,庆帝半倚在龙塌上,手里又圈点完一份奏折。方才差人宣陈萍萍进宫,这奏折都批了十来份了,仍是久久不见人来。又拿过一份奏折打开,却已经没了心思。侯公公也好生奇怪,陈院长对陛下的传唤向来随叫随到,从不拖延怠慢,怎么今儿就...


“回陛下,陈院长还未到。要不,老奴差人再去趟鉴查院?”


“不必了。”


庆帝把毛笔往桌上一撂,噘了噘嘴,心里想着这个陈萍萍如今胆子大了,竟敢如此拖沓,罢了,自己惯出来的,就亲自去鉴查院一趟吧。


今日伴驾出行的车马不多,庆帝屏退了侍从和卫队,只让侯公公和几名护卫跟着。一行人到了鉴查院,庆帝便让其他人在外面候着,自己迈了进去。本就对鉴查院轻车熟路的庆帝也不打算唤人带路,可刚进院门,就瞧见朱格慌慌张张地迎了上来,


“陛下怎么亲自来了?”


庆帝广袖一挥,做了个压手的动作示意朱格免礼,双手叉着腰就径直往鉴查院深处走,拖地的绡纱白袍翻起了一阵小小的尘风。


“你们陈院长呢?”


“院...院长他...”


庆帝本来没着眼看朱格只顾着往里走,可听到朱格话里的迟疑,猛地停住脚步抬头瞪了朱格一眼。


“问你话呢!”


朱格脸色有些难看,这可是要惹了圣怒啊,本是一心想着护住院长,可是陛下问话又不能不回。就在朱格未想出对策、愈发焦躁的时候,一个稳重的声音响起,


“陛下息怒,院长今日身体有些不适,若陛下找院长议事,不如改日吧。”


言若海走到朱格身边站好,恭敬地向庆帝行了一礼。


“不适?”


庆帝眉头一拧,深深地看了眼言若海,自己乃一国之君,在这鉴查院向来出入自由,还未曾有人敢拦过自己。况且这个理由听起来颇有借口之嫌,莫不是陈萍萍故意推辞不见自己?


“你们这是要拦朕呐?”


可若要说陈萍萍为何推辞不见自己,庆帝左思右想能想到的缘由只有一个,就是前几日御书房中与陈萍萍议事,最后随口回了对方一句“要死要活随你”。


几日前,陈萍萍拿着撒遍京都全城的纸张进宫见了庆帝,纸上提及长公主李云睿暗里私通庄墨韩,甚至出卖潜伏在北齐的言冰云一事。坊间对此议论纷纷,事情已是闹得沸沸扬扬。而今事关皇家颜面、国之军情,总得有个交代,于是庆帝便打算将此事交由鉴查院处理。不料陈萍萍前倾身子,深邃的眼眸望着庆帝,


“那陛下是要结果还是,真相?”

“你这么问,我可以治你大不敬!”

“臣领死。”陈萍萍双手往前一拱,语气义无反顾,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

这不是故意在气朕吗?看着陈萍萍对答如流,庆帝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真是把自己的性子摸透了,换做是别人,早就三拜九叩,跪求开恩了,他倒好,领死?庆帝阖了双眸深吸一口气,还不忘给了对方一记白眼,

“要死要活随你!下去吧…”


明明是陈萍萍揣摩圣意,气朕在先,自己不过是说了句气话,难道还要给他赔不是了?


朱格和言若海自然不知自家院长和陛下拌嘴的事儿,也窥见不得庆帝三曲四折的心思,只以为是触犯了龙颜,


“臣等不敢!”“陛下若是要见院长,院长现在就在书房。”


庆帝再无暇顾及二人,广袖在半空甩了个弧,转身就往书房的方向走,步伐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悠哉懒散,取而代之的是这位君王少有的急躁。


待庆帝走远了些,朱格才稍喘了口气,一把扯过言若海的衣领,压着嗓子吼道,

“言若海!院长变成那样子你怎么让陛下进去了?”


言若海仍然一副巍峨不动的模样,瞥了眼朱格便望着前方,

“陛下要见院长不是你我能拦着的。院长也没吩咐说不见人。”

“费介怎么连这点事都弄不好!”

“费介和范闲已经在想办法了。好了,对陛下,院长自有办法,朱大人就放心吧。”


庆帝前脚刚踏进陈萍萍的书房,就把憋了一腔的怒火骂出了口,


“陈萍萍!你好大的胆子啊!宣你......”

宣你进宫拖延至今,如今朕亲自到鉴查院,你们鉴查院的人还想拦着朕?你是胆子大了,还是朕惯坏你了?可刚到嘴边的火苗就被眼前的情形给扑灭了。


“陛、陛下!”


塌上的小人儿被吓了一跳,慌忙转过头,陈萍萍没想到这个时候庆帝会出宫,本想拖延点时间,看看费介和范闲那边能不能早些想出法子。


“臣......”


庆帝虽然震惊不已,一时之间也有过怀疑,但这个稚气娇嫩、奶声奶气的孩童确实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陈萍萍,庆帝只觉得脑袋一空,变、变小了?


“这...怎么回事儿?”


但毕竟是陈萍萍,即使处在这样的窘境下,也很快就稳住了心神,恢复了往日的镇静和沉稳。对着庆帝低眉颔首,


“费介的药配错了,臣昨晚吃了一服,今早起来就这样了。”


可庆帝却还没缓过神来,依旧呆在原地,看着这个小不点,言行举止仍保持着陈萍萍的作风,慎始而敬终、恭谨谦卑。若是平时,庆帝只当是君臣之间逢场作戏,饶是旁人也看不出其中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可换做如今,陈萍萍的一言一行在庆帝眼里尽化成了可爱二字。


“可爱。”


可爱?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这么形容过自己。老谋深算、狠辣无情,听到的多是这些词语,自己对范闲倒是温和纵容,陈萍萍轻轻地摇了摇头,可唯独这两个字放在自己身上显得变扭,


“陛下说笑了。”


是的,可爱。庆帝知道这庆国上下甚至东夷北齐对陈萍萍的评价,更有甚者直接称其与鬼神无异。但如今眼前这个露出一脸困惑不解还歪了歪小脑袋的陈萍萍,这个词最合适不过。合适到庆帝想上前去揉一揉那粉嫩的小脸蛋,再牵牵那柔软的小手。此时,庆帝觉得应该犒赏一下费介,


“费介呢?”

“和范闲去想法子......”

“朕给他提俸禄。”


陛下刚刚说什么?陈萍萍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可抬头看到庆帝脸上精彩绝伦的神情,陈萍萍就瞬间洞悉了庆帝的想法。气鼓鼓地张了张小嘴,露出了两颗白净的小兔牙,


“陛下!臣还在这里呢!还请陛下,注意仪态!”


“咳咳,朕是说要他早些把解药配出来。”


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态的庆帝,咳嗽了两声试图掩盖内心的蠢蠢欲动。快步走到陈萍萍面前,又有些手足无措,宫里倒是有几个皇子,可自己却是从未抱过孩子。

有些犹豫地伸出手,庆帝突然想到陈萍萍身体变小定是要换套衣物,看着这一身不似陈萍萍衣着打扮风格的服饰,眸子一沉。


“这衣服谁的?”


捕捉到庆帝眼里闪过一瞬的杀意,以及已经弥漫开来的醋意,陈萍萍急忙抬手搭在庆帝伸过来的手指上回道,


“臣早先时候差人去买来的。身子变小,先前的衣物穿不了了,得换新的。事发突然,只来得及买现成的。”


不是他人衣物就大可不必计较了,庆帝松了口气,刚要抱起垂手可得的身躯,又注意到陈萍萍露在袍子外,两只白嫩嫩的脚丫。


“怎么不穿鞋?”

“没..买到合适的...”


被庆帝这么一问,陈萍萍眼神不由得有些躲闪,但双方终究都是久经风雨世事的人,察言观色自然易如反掌。庆帝狐疑地一侧头,就瞥见藏在塌旁角落里的一双虎头鞋...看来,这鉴查院的人也不能让人省心啊。


瞧着陈萍萍难得遮掩害羞的样子,庆帝突然不忍去戳破。虽说自己也蛮想看陈萍萍穿...罢了,看破不说破吧。可转念又一想,不穿也好,


“没买到合适的就不穿了,”


庆帝说着,蹲下身子刚好和陈萍萍可以平视,这下总算可以细细看清陈萍萍变小后的面容了。眉目间岁月雕琢的沟壑消失退散,取而代之的是稚嫩和秀气。陈萍萍从年少时就伴在自己左右,这个人清秀气盛的模样庆帝是清楚的,如今这般稚气倒是不曾见过,不过陈萍萍怎样都是极好看的。


“只是这样坐着脚会着凉的。”


庆帝视线下移,暗暗搓了搓手,自觉手是热乎的便拿手捂住了陈萍萍的双脚,果然,小脚丫冰凉冰凉的。虽说双脚没有知觉,但庆帝的动作还是让陈萍萍的心底一颤,


“陛...下说的是,那劳烦陛下帮臣取一下那边的毯子。”


庆帝可不打算顺从陈萍萍的意愿,两手在对方腋下托起,把人往身上一带,让小小的身躯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支手护着后背。现在的陈萍萍抱在怀里和往日着实不同,软软糯糯的,让庆帝忍不住伸手去揉捏一番。

这位被称作与鬼神无异的陈院长哪受过这般对待,窘迫得脸颊的羞晕绯红。两只小手推推搡搡,想要挡开庆帝的手,可变小了之后力气也弱了许多,再不情愿也只能任由庆帝胡来。到最后陈萍萍实在是觉得羞赧难堪,一气之下一口咬在了庆帝的脸上。


这一下,庆帝愣了,陈萍萍自己也愣住了,怎么身体变小了,脾气性子也变得跟小孩子似了?以为庆帝会恼,陈萍萍好一会儿不敢动弹,却不见上方的人怪罪下来。小手有些不安地扒着庆帝的衣袖,偷偷侧过脸瞄了眼庆帝,结果就瞧看这位平时让众臣胆颤心惊的君王傻呵呵地乐着,一双凤眼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萍萍亲得太重了,下次轻点。”


陈萍萍突然想骂一句,不要脸,但觉得身为臣子这样还是僭越了,可又有些不解气。伸着小手扯上了庆帝散下来的发丝,庆帝也由着陈萍萍,只抬手用极轻的力道拍了拍这只作乱的小手。


终究还是小孩子的身体,陈萍萍和庆帝闹了一会儿就耗尽了精力,困意也上来了,枕在庆帝的胸前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头打起了盹儿。


轻轻的呼吸荡进了庆帝敞开的衣襟,打在胸膛上酥酥麻麻的,庆帝觉得身上有些许的燥热正在蔓延开来。但看着怀里的小人儿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模样,又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就这样僵坐了有些时辰,直到庆帝觉得抱着陈萍萍的手臂有些发麻,刚准备换个姿势,陈萍萍就抬手揉了揉眼睛,


“吵醒你了?”


“陛下若是乏了,要不先回宫吧。”


“不必了,朕叫人去取奏折来在这儿批阅,你困了就睡会儿吧,朕陪你。”


“嗯…”


(后续)萍萍变小了,自然自己推不了轮椅,坐在原先的轮椅上个子显得太小巧也不合适......庆帝暗喜,终于有了一个把人抱在怀里,还能到处走动的理由。


(后后续)陈萍萍在威逼利诱下从费介那里拿到了配错的药,报复了庆帝。庆国上下乃至鉴查院谁都不敢动这两位小祖宗。通报到范府的时候,范闲已经不见踪影了,两位神仙爹爹打架,不敢惹。范建赶到的时候,胡子都快吹到天上去了,奈何也只好一手一个好生哄着。

———————柠檬精分割线————————


吓死朕了,还以为哪里惹萍萍生气了。

“朕的萍萍啊,朕还以萍萍不见朕了。”

“陛下把脸拿开说话。还有,臣坐着就好。”


陈·气呼呼想咬人·萍萍

庆·人生圆满美滋滋·帝

染辞

【地笼】龙爹被打入天元鼎,正好投入前夫哥怀抱?(下)

  全文免费无蛋

  这是下篇了,喜欢的宝子们多点点小红心小蓝手啊,可以激励作者多写免费文哦😘

  

  

  

  “夫人!!!”

  

  在哪吒要跟昊天争辩起来的时候,一边的李靖突然惊呼出声。

  

  众人看去只见殷夫人整个人十分苍白虚弱,身体渐渐虚化,泛着淡紫色的光晕,显然是一副即将被炼化的模样。

  

  躲在敖丙身后的哪吒大眼睛无措的眨了眨,突然觉得这火有些灼人,烧得他眼睛发热。

  

  他想走到娘亲身边,想补足当初那个拥抱,可又有些怕。

  

  他想到了曾经,他娘那么好一个人,那时候她陪自己踢毽子,然后被自己踢的毽子撞进了墙里,他一直在给爹娘...

  全文免费无蛋

  这是下篇了,喜欢的宝子们多点点小红心小蓝手啊,可以激励作者多写免费文哦😘

  

  

  

  “夫人!!!”

  

  在哪吒要跟昊天争辩起来的时候,一边的李靖突然惊呼出声。

  

  众人看去只见殷夫人整个人十分苍白虚弱,身体渐渐虚化,泛着淡紫色的光晕,显然是一副即将被炼化的模样。

  

  躲在敖丙身后的哪吒大眼睛无措的眨了眨,突然觉得这火有些灼人,烧得他眼睛发热。

  

  他想走到娘亲身边,想补足当初那个拥抱,可又有些怕。

  

  他想到了曾经,他娘那么好一个人,那时候她陪自己踢毽子,然后被自己踢的毽子撞进了墙里,他一直在给爹娘添麻烦……

  

  如果……如果他没有出生就好了。

  

  渐渐地眼泪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落下,殷夫人看着哪吒哭了,心疼得不行,由李靖扶着走到了哪吒身边。

  

  她缓慢又艰难的蹲下身,温柔的为哪吒擦去脸上的泪水,将他拥入怀:“吒儿。”

  

  敖丙站在哪吒身边,看着殷夫人跟哪吒进行临终告别,整个人散发着悲伤的气息。

  

  殷夫人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娘亲,他和殷夫人只相处过很短的时间,甚至里面有一段时间还在哪吒身体里,对外界并不完全了解,但哪怕只是这样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他都知道殷夫人有多爱哪吒。

  

  更何况当初天劫的时候,他和哪吒都看到了彼此的过往,殷夫人对哪吒有多好他都看到了,此刻看着殷夫人即将逝去,难过得不行,渐渐红了眼眶。

  

  敖光看向昊天,他既然来了,应该不会坐视不理才对。

  

  可……

  

  昊天看向敖光,眼中浸着温和,一道传言落在敖光耳朵里:“他们需要成长,放心有我。”

  

  一句“放心有我”敖光也不再担忧,他静静的看着,突然觉得李家这对夫妻很让人羡慕。

  

  昊天似乎总能猜到敖光的心思,他缓缓走到敖光身边,附耳轻声道:“不用羡慕,以后我也会在的。”

  

  敖光心里是动容的,但他可不敢再傻傻的信这个家伙了,没有任何表示,缓缓走到敖丙身边,将他拉入怀中。

  

  昊天看着李靖抱殷夫人,殷夫人抱哪吒,敖光也抱着敖丙,就自己一个孤家寡人?

  

  于是也不甘示弱的从后面抱住了敖光。

  

  地底下的三龙对视一眼,敖闰嫌弃翻白眼,结果下一秒她和敖顺都被敖钦那个憨憨抱住了,这“狭窄”的怀抱,对于她和敖顺两头巨龙来说实在拥挤!

  

  ——————————————

  

  在地上,殷夫人很快支撑不住,一阵热浪带着劲风突然袭来,让李靖哪吒敖丙都不得不拿手或者袖子遮住了眼睛。

  

  等再睁开眼,眼前的殷夫人已经化作了一颗仙丹。

  

  紧接着又有无数实力弱小的海妖也都坚持不住,被炼成了仙丹,跟殷夫人所化的那颗仙丹一样,散发着淡淡的紫光。

  

  看完全程,还没有被那劲风和热浪影响到分毫的敖光眨眨眼,突然被昊天捧住脸,故作关心的为他擦眼睛。

  

  敖丙如今沉浸在殷夫人的死中,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过多表示,小心矮下身子抱住哪吒。

  

  “敖丙,我娘……”

  

  “我娘她,她不再了……”

  

  “她,她……她……”之后是不再忍耐的嚎啕大哭,哭声撕心裂肺,让人心疼。

  

  敖丙捧着哪吒的脸,惊慌失措的帮他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声音也带上哽咽:“哪吒,我们会为你娘报仇的!”

  

  “绝对不能放坏人逍遥法外!”

  

  “对!那个老东西,我要他给我娘偿命!偿命!!啊!!!”

  

  哪吒彻底爆发,比天元鼎里更炙热的三昧真火自他身体中燃烧而出,在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小小的身影渐渐拉长,变得高大自信,也变得更为强大。

  

  敖光在看到哪吒身上燃起火焰的瞬间就要去拉开敖丙,却被昊天的拥抱拦住,只能着急的大喊:“快躲开!”

  

  然而让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哪吒身上燃烧的三味真火并没有对敖丙造成任何伤害,两者像是相辅相成一般,同时被火焰包裹。

  

  敖丙原本抱着小孩模样的哪吒,如今哪吒一下子变大,反而成了他被对方拥入怀中。

  

  一句“助我破鼎”,一切尽在不言中。

  

  敖光愣愣看着,突然有些不得劲,究竟哪里不对?

  

  ——————————————

  

  若只是一只天元鼎,以敖丙和哪吒的实力足以将其破开,可外面还有无量仙翁,还有无数捕妖队的“仙人”。

  

  哪怕鼎里包括敖光在内,几乎所有的海族都上了,也还是一场持久战。

  

  然而在这期间,有很多的妖会被炼化,他们的实力会被减弱,而外面的仙人们则会等到支援,他们耗不起。

  

  地底下一直躲藏不出的三位龙王,在纠结良久之后还是现身帮忙了。

  

  昊天在这里,哪怕他现在只是站在下面,像是看风景一样看着所有人和妖努力,他们也不敢赌。

  

  敖光也知道只要昊天肯出手,他们可以顷刻间破鼎而出,他的子民不会有如此多的牺牲。

  

  可昊天之前也说了,他们需要成长,大劫将起,新一辈需要成长,所以为了大局考虑,他是不会破坏的吧,正如当初放弃自己一般,所以这次自己又何苦自取其辱?

  

  昊天心里是有些着急的,他的小龙一向倔犟,大事面前不肯低头。

  

  看着敖光拼尽全力的模样,看着他呐喊出心中的不甘,看着他对天庭失望奋起反抗,昊天是心疼的。

  

  他的小龙曾经也是天真单纯又骄傲的,可如今……

  

  如今这样他也是喜欢极了的!

  

  缓缓飞身至敖光身边:“小龙~”

  

  这一声让敖光和他身边的三龙王都一哆嗦,一下子卸了力,下一秒更加用尽全力的往上顶去。

  

  敖光如今是原型,昊天欣赏的看着优美矫健的龙身,眼里都是满意。

  

  或许是用力的原因,敖光的尾巴绷直一晃一晃的,昊天像是遇到逗猫棒的大猫猫一样,饶有兴致的扑了上去。

  

  抓住龙尾尖有规律的轻轻抚摸着,那原本因为用力竖得笔直的龙尾一下子软了,在昊天的动作下颤抖起来。

  

  昊天觉得有趣,动作越发放肆,龙尾颤抖得厉害,甚至连鳞片都张开了,昊天轻笑,漫不经心开口:“小龙需要帮忙吗?”

  

  “你喊我一声相公或者孩子喊我一声爹,选一个怎么样?”

  

  敖闰敖钦敖顺三只眼观鼻鼻观心,纯当自己不存在,但行动上却是更加卖力。

  

  他们之前也就是做做样子,并没有十分卖力,可现在,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跟着大哥和天帝还有小侄子们混,肯定更有前途!

  

  如今他们多卖几份力气,为大哥和大哥夫保驾护航,以后好处肯定少不了的!

  

  

  

  

  下篇预告:

  殷夫人回归

  敖丙喊父亲了,龙爹允许的😉(但就一声😎)

  想要下面的小蓝手推荐🥺😘

染辞

【地笼】龙爹被打入天元鼎,正好投入前夫哥怀抱?(中)

  全文免费无蛋

  这是中篇,接下来还有下篇

  喜欢的宝子们多点点小红心小蓝手啊,可以激励作者多写免费文哦😘

  

  

  

  昊天掐着敖光下巴的手松了几分力,他几乎没有任何怀疑的就相信了,但还是想从敖光口中听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小心的开口询问:“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敖光厌恶的皱眉,避开昊天的手,偏开头冷冷道:“放开我!”

  

  昊天哼笑一声,突然神经质一样念叨起了:“我该猜到的,我早该猜到的!你怎么可能找别人,你那么爱我,我居然怀疑你,都是我糊涂……糊涂……”

  

  敖光心累:“不爱,放开,那是我的孩子!”

  

 ...

  全文免费无蛋

  这是中篇,接下来还有下篇

  喜欢的宝子们多点点小红心小蓝手啊,可以激励作者多写免费文哦😘

  

  

  

  昊天掐着敖光下巴的手松了几分力,他几乎没有任何怀疑的就相信了,但还是想从敖光口中听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小心的开口询问:“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敖光厌恶的皱眉,避开昊天的手,偏开头冷冷道:“放开我!”

  

  昊天哼笑一声,突然神经质一样念叨起了:“我该猜到的,我早该猜到的!你怎么可能找别人,你那么爱我,我居然怀疑你,都是我糊涂……糊涂……”

  

  敖光心累:“不爱,放开,那是我的孩子!”

  

  昊天才不管敖光说了什么,笑眯眯的搂住敖光,下一秒发狠的吻上那双念了千年的唇。

  

  敖丙哪吒李靖夫妻被丢进天元鼎时,看到的就是东海龙王被一个陌生男子压着亲吻的画面……

  

  敖丙一愣,下一秒就要跑去找父王,可身上无数的刺扎得他生疼,动弹不得。

  

  他只能无措大喊:“父王!”

  

  敖光惊慌的瞪大眼,就要推昊天,可他一向反抗不过这个家伙的。

  

  最后这个吻是在浓郁的血腥味中结束的,如果不是肉身强悍,昊天的舌头都得被敖光咬断。

  

  “小龙还是那么喜欢咬人,下次可不能这么粗暴了。”

  

  藏在岩浆底下已经清醒偷听的三龙:咱们大哥以前喜欢这么玩?

  

  还以为他是个正经的,没想到啊!

  

  大哥真男人,伤得天帝流血,人家还得笑呵呵的哄他!

  

  昊天只是温柔的为敖光抹去唇角的鲜血:“别急啊,在孩子面前亲热被发现而已,以后这样的事还多,要让孩子们先适应,放心,我这个当爹的也不会害他。”

  

  敖光起得去揪昊天衣领:“那是我的孩子!”

  

  “好好好,我知道那是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嘛,我以后也会补上我那一份的。”

  

  “父王!那个人是谁?”

  

  “丙儿!还……还活着就好,爹……爹……他……”在敖丙关心的眼神中,敖光只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有些无颜面对孩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都不敢去抱抱他。

  

  昊天看着敖丙,也是有些沉默,他关注过这几个孩子,都很讨喜,很像敖光……甚至还有些像自己。

  

  当时就想如果他们不是情敌的孩子,他会很喜欢他们吧。

  

  只是没想到,他们真不是情敌的孩子,而是自己的……自己和敖光的孩子。

  

  自己真的错过好多,还让这些孩子受了很多苦。

  

  又在敖光嘴角亲了亲,走到敖丙身边,只是一挥手,敖丙身上的刺全都消失了,穿心锁也解开了。

  

  昊天搂住敖丙,拍拍他的背:“孩子,我是你的父亲。”

  

  他想这几个孩子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认他,他做好了补偿他们的准备,然后预料之中的他被一把推开了。

  

  敖丙穿过昊天跑到敖光面前,坚定的挡在敖光面前与他对峙:“你别想欺负我父王!”

  

  敖丙其实知道他的身世,和哪吒一起对抗天劫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自己和彼此的一生,他们之间的命运丝线紧紧纠缠在一起。

  

  敖丙觉得自己有父王有哥哥们就很好,不需要再找一个父亲,还是伤害过父王的父亲。

  

  可他又想,他的父亲是天帝,要是,要是自己帮他们和好,天帝是不是就可以帮龙族摆脱如今的困境,自己就算……就算失败了、死了,龙族也还有希望?

  

  可如今见到这个父亲了,他反而不知道如何面对,之前所有的猜想他都没办法去实践。

  

  “你就是敖丙那个渣爹?”哪吒吊儿郎当的话音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敖光也惊奇的看去,听这语气怎么感觉哪吒认识昊天?

  

  “我和敖丙之前在天劫里见过你,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没有担当,人老龙王都给你下三个……哦抱歉,生三颗蛋了,你不管不顾的还背叛人家!”

  

  “啧啧啧,看看我爹娘,这才是模范夫妻该有的样子,你这样的,小爷我见一个打一个!”似乎说到激动处,他还想比划两下,结果被疼得直叫唤。

  

  敖光听哪吒说天劫时见过突然软了身子,还是敖丙及时扶住了提前:“儿啊,你……都知道了?”

  

  “嗯,父王,我……”

  

  就在这时天元鼎里的温度一下子升高,炼化的速度加快,已经陆续开始有妖族化作一颗颗丹药。

  

  “卧槽,外面那个老不死的,等小爷我出去就把他大卸八块!”

  

  敖丙看向哪吒,现场只有天帝一人可以帮他,可他要怎么开口求他?

  

  那边李靖夫妻率先有了动作,齐齐跪在昊天面前,他们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但听吒儿说的,这似乎是敖丙的另一位父亲?

  

  但人家关系应该是不太好,或者说很差?

  

  只是如今也只有这个人能救他们的吒儿,那他们就自己来求他,求他救救他们的孩子,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们都愿意。

  

  哪吒要气死了:“爹娘!你们别求这个坏蛋混球死渣男,我自己可以挣开!”

  

  敖光拍了拍敖丙的肩:“父王还在,有些事不该你们孩子去痛苦纠结。”

  

  他走到昊天面前,对着李靖夫妇点头,直视昊天的眼睛:“你要怎样才肯救哪吒。”

  

  昊天无奈叹了口气:“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吗?”

  

  “不是,但你更坏更恶劣!”应该是说昊天骗了他的感情,又背叛他,让他被困在海底炼狱千年的事。

  

  昊天心虚,虽然里面有苦衷有误会,但就结果看这确实是事实,这下什么好处都不敢提了,赶紧去救人。

  

  走到哪吒面前,这臭小子还傲娇的哼自己?

  

  昊天才不惯着他,一巴掌抽他屁股上!

  

  此刻穿心锁的作用还在,哪吒被这样拍一下相当于被插了无数刺的木板拍了一板子,那凄惨的嚎叫听得旁人担心不已。

  

  哪吒瞬间想起之前自己和敖光打架的时候,也是被抽了一巴掌,刚要开骂,看到昊天的巴掌,他先忍了!

  

  等昊天帮他解开咒语,他瞬间跳到敖丙身后开骂。

  

  敖丙也皱眉盯着昊天,昊天无奈摊手:“他之前捅你爹屁股,我这个做夫君的帮你爹教训他有什么问题?”

  

  瞬间哪吒再次成了焦点。

  

  地底下的三龙:天,这小孩真猛!

  

  李靖夫妻对视一眼,看向心虚的哪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瞬间觉得这巴掌挨的不冤。

  

  敖丙疑惑的看向哪吒,看他那副心虚的表情也是被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又看向他的父王。

  

  父王满脸不自在:“才不是,没有!”

  

  哪吒也反应过来了,他那时候不只是差点捅到,被敖光躲过去了吗,那他有什么好心虚的!

  

  

  

  

  

  下篇预告:

  昊天抓住龙尾尖有规律的轻轻抚摸着,那龙尾颤抖得厉害,甚至连鳞片都张开了,昊天轻笑,漫不经心开口:“需要帮忙吗?”

  “你喊我一声相公或者孩子喊我一声爹,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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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脸(四爱激推人)

【天帝X龙王】君子爱财,也爱吃醋(一发完)

《君子爱财,也爱吃醋》

  (一个迟到的七夕贺)

  *文章设定七夕=上元=情人节

  -

  -

  01

  天帝不知,他的敖广有个癖好。

  收!集!宝!物!


  龙,生于玄海深处,乃是天地初开便存于世间的洪荒凶兽,其性戾,好金光闪闪,晶莹透亮之物,无一例外。

  没有遇见到昊天的时候,敖广是一个掳掠三界珠玉金石,没有感情的宝物盗贼,令人闻风丧胆,又恨得咬牙切齿。

  泛着金光的免冠,能盛下晚霞的明珠,较之海水更透亮的翡翠,观赏把玩,细细盘念,想想就令龙开心!

  只是后来,他成了常年征战的利器,现又久居天界,还被封上了个龙王名号,便越发的不敢同以往...

《君子爱财,也爱吃醋》

  (一个迟到的七夕贺)

  *文章设定七夕=上元=情人节

  -

  -

  01

  天帝不知,他的敖广有个癖好。

  收!集!宝!物!

 

  龙,生于玄海深处,乃是天地初开便存于世间的洪荒凶兽,其性戾,好金光闪闪,晶莹透亮之物,无一例外。

  没有遇见到昊天的时候,敖广是一个掳掠三界珠玉金石,没有感情的宝物盗贼,令人闻风丧胆,又恨得咬牙切齿。

  泛着金光的免冠,能盛下晚霞的明珠,较之海水更透亮的翡翠,观赏把玩,细细盘念,想想就令龙开心!

  只是后来,他成了常年征战的利器,现又久居天界,还被封上了个龙王名号,便越发的不敢同以往一般去干偷盗抢夺的事了。只得闲来无事,寻访名山大川,看能否有个运气,能捡到宝贝。

 

  02

 

  怀上丙儿之后,龙王越发的无聊。天帝不许他随意同旁人动气,不许他外出超过半天,不许他修习日常功课,不许他磕着碰着。

 

  一个本来雄心难抑的战神将军,在天帝眼中突然变成了弱柳扶风的孕夫。

  他窝火呀!

  可同昊天发火他又不敢,怕惹自己心疼;同自己发火他亦不敢,怕惹丙儿伤心。

  所以天帝寝宫廊亭里,时常会出现一个挺着圆滚滚肚子的俊逸美人,自言自语。

 

  “丙儿呀丙儿,你可知道爹爹每天有多无聊。”

 

  敖广肚腹已有人间五六个月孕期大小,虽然还不至于碍着走路,但看起来却是一副行动不便的样子。

  天帝心疼他的阿广,越发的不希望他常走动。

  但敖广毕竟是龙族,怎可安于一方寸土。

  天帝寝宫外的天兵面上坚守岗位,实则已竖起耳朵偷听许久。

 

  寝宫内,衣着黑色金丝云纹宽袍的龙王,从广袖中伸出二指,小心翼翼的扯着天帝衣袍下摆。

 

  “昊天!就此一次!你答应我吧。”

 

  他实在是憋坏了。这寝宫较于他的东海,屁大点地方而已。

 

  “现政事繁忙,我抽不开身,再等几日好不好。”

 

  天帝知道,龙族孕期长,敖广能忍到现在才同他闹别扭,实属是委屈了。

  可毕竟敖广已是身怀六甲的龙,不必以往,要去东海这种险地,即便是半日,他也放心不下。

 

  “不好,丙儿昨日在我梦中说他憋坏了!想出去玩”

 

  龙王接受不了在等几日的提议。

  他现在就要去东海。

 

  “是吗?”

 

  天帝饶有兴致的望着他,指尖施展回梦法术。片刻间,敖广昨夜的梦,便出现在升腾的云雾中。

  梦中的他,环抱着一颗巨大的蚌珠,爱不释手。

 

  “哦?这是丙儿吗?”

 

  天帝指着那蚌珠问道。

  龙王一说谎,就喜欢眨眼睛,他从来就骗不过天帝,哪怕一次。

 

  敖广羞红脸,无措的侧头,嘴角一瘪,眼中就噙了泪,可能他自己不知道这模样,有多可怜。

 

  “...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龙王不会撒娇,即便是同天帝都有了孩子,也从未朝对方以撒娇求过事。

  他只会像现在这样,憋屈自己。

  天帝见那欲出未出的泪,心头猛的一拧。

 

  “..我让掌灯仙人陪你去,如何?”

 

  他抚着龙王的脸,细细摩挲,手底肌肤若脂玉,嫩滑而冰凉。

 

  03

 

  龙王最后还是没有得到他梦中的巨大蚌珠,只寻得一块蓝白玉石,还奇形怪状的。

  不过,他已经满足了。

  至少这一年的七月七,他能光明正大的送给心上人礼物了。

 

  04

 

  天帝近来同一个叫姜子牙的凡人走得近。

  那个奇怪的人,喜欢用空鱼竿钓鱼,美曰其名“愿者上钩”。

  他年岁不过弱冠,长得很好看,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又聪慧异常,即便是同天帝谈笑,也毫不胆怯。

 

  龙王在寝宫偷偷磨了好几日玉石,哪里得空管朝堂之事,直到第一次见姜子牙,是在廊亭。

  他怀中揣着打磨成破壳龙子状的玉石,绕过曲折的步道,却见着天帝牵着姜子牙的手,笑说:

 

  “此物,七夕之日,够了吧。”

 

  天帝将一金色玄鸟羽放在姜子牙掌心。

  那人视之莞尔。

 

  “多谢陛下。”

 

 

  好像,有何物击中了龙王的脑袋,否则他此刻又怎会什么都思索不出,单是远远的盯着那二人,捏紧了拳头。

  忽而,心痛如绞,他捂着心窝倚在栏杆上,摸到怀中的玉石,觉得可笑。

 

  “龙王可是哪里不舒服?”

 

  巡逻天兵路过,见此景,问了一句。

  龙王直摇头,指着廊亭中的两人道:

 

  “那是谁?”

 

  “哦,那是近来同天帝修缮封神榜的姜子牙姜先生。”

 

  龙王垂眸,轻声“哦”了一句,转身离去。

 

  [如此聪慧之人....昊天应是喜欢的吧..]

 

  05

 

  天帝从知晓龙王过问姜子牙名讳后,就明白这事完了。

 

  他疾步至寝宫时,那人坐在藤蔓所编成的秋千上晃悠,低头看着自己浑圆的大肚子,苦笑。

 

  “丙儿..爹爹好疼...”

 

  龙王还是龙将军之时,从未说过“好疼”二字。哪怕是身负血痕无数,哪怕是浴血疆场。

  天帝哪里听得,快步绕到那人跟前。

 

  “阿广哪里疼?是不是崽子闹你了?”

 

  他知道廊亭的那一幕被龙王瞧见了。所以便猜测他可能因为误会,而怒急动了胎气。

 

  “没..”

 

  龙王不曾想到天帝会这个时候来,他慌乱的往后挪,差点滑跌在地。

  天帝眼疾手快,将其揽入怀中,横抱至卧榻。

 

  “昊天。”

 

  他想用元气探龙王腹中的胎儿,倚着他肩臂的人却将他阻了去。

  龙王从怀中摸出一枚雕琢细致的水蓝色透亮玉石,放在他掌心。玉石呈蛟龙破壳状,一个生着龙角的小婴孩趴在半截龙蛋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七夕..安康...”

 

  敖广爱昊天,从来都不是基于昊天也爱他的条件之上。即便痛心疾首,他还是愿意将最好的送给昊天。

  天帝只看了玉石片刻,却抓着龙王的手观察了半晌。

 

  精雕细琢所付出的,是被刻刀划破皮肉,被磨石击透的指腹的代价。

  一双原本修长白皙的素手,如今伤痕累累。

 

  “你是傻瓜吗?不会法术吗?”

 

  天帝吻上龙王手侧的伤痕,一寸寸品尝他的“七夕安康。”

  龙王本欲抽手,可贪恋他的温柔。

 

  [你..明明给他人送了七夕礼物,为何如今又要对我这般好..]

 

  龙王一遍遍想着廊亭的画面,越发委屈。

  腹中龙子似乎也察觉了爹爹的不悦,猛的一动,疼得龙王将自己又送入天帝怀中几分。

 

  “呃..”

 

  美人蹙眉,亦好看极了。

 

  “不许欺负你爹爹。”

 

  天帝抚着龙王圆润的肚腹,一股精元而入,手底下安静多了。

 

  两人沉默良久,憋不住事的那个先开了口。

 

  “..那个..姜子..”

 

  “他同我修定封神榜,向我邀功讨了一片玄鸟羽毛,说是要送给人间的妻子。”

 

  龙王连姜子牙的名字都未说完,话头就被天帝抢了去。

  他就知道他的阿广是为这事不开心。

  毕竟,孕夫善妒。

 

  此番,该龙王羞了。

  他竟然误会了昊天,还给自己安排了一场被抛妻弃子的戏。

 

  “阿广,不信我。”

 

  “...不是的,昊天,我..唔..”

 

  龙王慌乱的模样,天帝喜欢至极。他咬上他的唇瓣,用力吮吸,舌头撬开龙齿,肆意侵略。

 

  “看在阿广这——么甜的份上,便原谅阿广吧。”

 

  06

 

  “阿广喜欢吗?”七夕安康。”

 

  天帝将那从玄海寻来的巨大蚌珠放在寝殿时,整个宫室都熠熠生辉。

  龙王望着这颗比他人还高上一倍的蚌珠,半天没吭声。许久,才道出一句“谢谢”。

 

  “阿广。”

 

  “嗯?”

 

  “你尾巴漏出来了。”

 

  自以为很酷很镇定的龙王,绕着蚌珠环视,若视察军情的将军,威风凛凛....如果没有那条左右晃动藏匿不住的龙尾的话。

 

 

  -end

留府长史

剑断骨碎后一夜白头的风致,和他两位永远强大,英俊,心悦他的叔叔~

剑断骨碎后一夜白头的风致,和他两位永远强大,英俊,心悦他的叔叔~

🐟师傅甜品铺

【玄亮】良宵

算是if线

因为私设元直没走

还是互相暗恋但都不敢说的豹豹猫猫

需要大媒人元直和小馋猫斗斗的帮忙

各种差差差预警❗️预警❗️

  

  

  

1.

军师先生平日不离手的那把羽扇现下落在了刘备手里。

柔软的羽毛划过酣睡着的侧脸,孔明的睫毛抖了抖,接着,眉毛便挤到了一起,眼眸轻启,睨了刘备一眼。

“除了隆中那日,还不曾见过先生赖床”

刘备轻声笑着,见孔明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才老实交代缘由,“不是故意扰孔明清梦,实在是怕孔明饿坏了肚子”

背对刘备的诸葛亮闭着眼幽幽叹气,心想着我为什么赖床?还不是因为昨晚没睡好!为什么昨晚没睡好?还不是…还不是第一次和主公同榻而眠太紧张了!......

算是if线

因为私设元直没走

还是互相暗恋但都不敢说的豹豹猫猫

需要大媒人元直和小馋猫斗斗的帮忙

各种差差差预警❗️预警❗️

  

  

  

1.

军师先生平日不离手的那把羽扇现下落在了刘备手里。

柔软的羽毛划过酣睡着的侧脸,孔明的睫毛抖了抖,接着,眉毛便挤到了一起,眼眸轻启,睨了刘备一眼。

“除了隆中那日,还不曾见过先生赖床”

刘备轻声笑着,见孔明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才老实交代缘由,“不是故意扰孔明清梦,实在是怕孔明饿坏了肚子”

背对刘备的诸葛亮闭着眼幽幽叹气,心想着我为什么赖床?还不是因为昨晚没睡好!为什么昨晚没睡好?还不是…还不是第一次和主公同榻而眠太紧张了!

刘备是位没架子的主公,和谁聊得兴起也就不拘小节的拉着人同榻睡上一觉,觉睡好了,感情也就更好了。手底下这些人几乎都和刘备同榻睡过,偏偏诸葛亮是个例外。

刘备两次三番的请也没将人请上榻。

两人也不是没有聊到很晚的时候,可刘备越挽留,诸葛亮就越为难,他规规矩矩地行礼,刘备也不好勉强,只能由着诸葛亮踏进黑夜,他偷偷跟在身后,见人进了门才能安心。

而诸葛亮抗拒和刘备同榻相眠的原因无他,不过是一些深藏在心里的爱慕心思作祟,让他无法像其他人那样坦然的睡在刘备身边。

昨夜实在是被刘备圈在眼里的那汪泪哄骗了,一时软了心肝,顺着他的力道仰在床上时才后悔万分。

刘备吹了灯,心满意足地躺在了小军师身边,还贴心地往床边蹭了蹭,给孔明留了足够的地方,懒洋洋地开口,“睡吧,孔明”

诸葛亮应了一声,平躺在床上,也闭了眼。

熬了半晌,身旁的呼吸声渐重,诸葛亮才敢稍稍松了些僵直的身子,放轻了力道长呼一口气。

他侧过头,夜色浓重,只能借着些透进的月光窥见枕边人模糊的轮廓,但其他知觉此刻却异常清晰。耳边是主公略重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也起伏着喷在颈侧,灼得他难过。

诸葛亮有些焦躁的闭了眼,可心跳快得厉害,他连忙捂住胸口,悄声翻过身,生怕砰砰震颤着的心脏扰了主公好梦。

可他自己却难捱了整整一晚。从主公对自己柔和的眉眼想到练功后主公挽起袖子露出的结实手臂,从大大的耳垂想到与自己牢牢相握的温厚手掌,越控制越忍不住,越想越觉得与身后安稳睡着的人同榻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

真不该被那点眼泪诓骗的。

如此熬了一晚,到了刘备晨起练功的时辰,诸葛亮闭眼假寐,他感觉到刘备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还探着脑袋看看他睡得如何,也许是见他呼吸平稳,模样安然,便判定他这一晚睡得还不错,帮他掖掖被角后就出了门。

直到此刻诸葛亮才放松下来,拽了拽被子拥在怀里,迷迷糊糊的会周公去了。


“好先生,别气了,备特意准备了孔明爱吃的小食,凉了就不好吃了”

刘备侧躺在诸葛亮身边,一手拄着脑袋,一手轻轻给他扇扇子,比哄阿斗还要耐心。

平日里见惯了军师先生端正自持的神仙模样,却难得见他这任性的一面,顶着有些乱蓬蓬的头发眯眼赖床,刘备喜欢得不得了,手指点点孔明的鼻尖,“备险些忘了孔明小我二十岁,还是个孩子”

听了这话诸葛亮才有了反应,他一把夺过羽扇,翻身坐了起来,眸色深深的盯着刘备。

“亮是主公的军师”

像是在反驳刘备那句“还是个孩子”,诸葛亮特意加重了语气。

“好”,刘备随他一同起身,恭敬地一拜,“孔明是备三顾请来的军师先生”

“主公”,诸葛亮没想到刘备如此认真,反倒让他慌了神,他连忙下榻扶起刘备,同样认真的回了一礼。

“哎,好了好了”,刘备握上了诸葛亮的手,眉目是一如既往的柔和亲昵,“大清早的拜来拜去干嘛,像要成亲似的”

诸葛亮的脸红得突然,忙用羽扇遮住,只露了双眼睛,一时也羞的不知该往哪放,只能嗔怪道,“主公净说些荒唐话”

“是备引喻失义了”

刘备笑呵呵的认错,却没错过诸葛亮一丝一毫的反应。



2.

慌乱的一早过去,诸葛亮留下来继续处理些事务,刘备却没了踪影。

“主公在何处?”,诸葛亮摇着羽扇四处寻他。

“该…该是同几位将军去…练兵了”,常在刘备身边伺候的下人回道。

诸葛亮总感觉这人神色有些不对,不敢看自己不说,回话也磕磕绊绊的。他心里疑惑,但一时也想不通,只能淡淡应好。

忽地想起阿斗的课业还没检查,诸葛亮便匆匆往阿斗住处赶。

甘夫人过世后,阿斗便粘上了诸葛亮。虽不是日日在一处,但只要他与刘备谈完了正事,一定会有一个小团子飞扑进怀里,捏着他的肩膀问“先生累不累”。刘备嫉妒得不行,便抓过小阿斗给他讲道理,以“先生累”为由,警告阿斗不能日日缠着先生,还找来了元直,把原本是孔明负责的课业分出一多半给了他,气得徐庶直咬牙,小团子也皱巴着一张脸。

一想到徐庶敢怒不敢言的抽搐嘴角和阿斗委屈的小模样,诸葛亮就忍不住漾起笑意。

阿斗一见来人喜得连瞌睡都没了,迈着小碎步扑腾进诸葛亮怀里,贴着先生的脖颈撒娇,“先生先生,阿斗好想先生”

“乖”,诸葛亮抱起肉嘟嘟的小东西,掂量了几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小脸,“先生也想斗斗”

两人抱着腻了片刻,阿斗才从诸葛亮怀里探出脑袋,“先生怎么今日来啦?是徐先生与先生换了课,今日来给阿斗讲学的吗”

“没有啊”,诸葛亮皱了些眉头,“元直今日没来?”

“来了来了”,阿斗眨巴着眼睛,“不过爹随后也来了,两人在门外说了些话,徐先生就告诉我今日要自己学些什么,而后便随着爹一同走了”

诸葛亮思来想去,近日似乎没有什么公务是特别要交给元直去办的,而且这些公务多数要自己先过目,没理由他不知道。既然不是公务,那便是主公与元直二人的私事了。又想起方才那人支支吾吾的回答,他心里更乱,一个下人没必要骗自己,若是说谎,也是主公吩咐好的。

可为何要欺瞒他呢?

“先生尝些蜜饯”,阿斗见诸葛亮凝住了神色,便担心起来,从怀里摸出了自己藏下的一小包蜜饯,拿了一颗递到他的嘴边。

诸葛亮这才缓过神来,咬住了阿斗递来的蜜饯。

嘴里嚼着甜,可心底莫名地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情绪。但既是私事,那便与自己无干,何必费心费神的琢磨。诸葛亮又把软乎的团子往怀里揽了揽,“走,先生带你去买好吃的”



3.

刘备是夜里回来的。

灯火摇晃,映着诸葛亮有些倦意的面庞,听见门口的响动,他抬眼去看,蘸着墨的笔尖顿了顿,随后平静地起身,向刘备行礼。

刘备匆匆向前,扶住了军师即将弯下的腰身。

两人挨得近,诸葛亮鼻翼扇动,嗅到了一丝酒气,他没看刘备,只是轻声喊了句主公。

刘备侧着头,偷偷闻了闻自己。

应该没有什么酒味,他心里想着。今日与元直聊得尽兴,可他也没敢多喝,且喝过酒后自己特意在他那里沐浴了一番,还换了衣裳,就怕孔明闻到自己一身酒气,不愿与自己同榻睡。

“孔明”,刘备抓住了手边即将飘走的一片衣袖,一双桃花眼灼灼地盯着人瞧,又暗示般的看看床榻,“忙了一天,快歇息吧”

两人的目光撞到一处,诸葛亮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衣袖,拱手又行了礼,“好,主公今日练兵辛苦,亮便不再打扰”

他特意加重了“练兵”两个字,说罢,便摇着羽扇向外走。

“这…孔明!”

刘备一时傻眼,慌乱之下扯住了诸葛亮的胳膊。

两人僵持了片刻,诸葛亮瞧他额头急出了汗,不由得心里发笑,面上却不显,依旧语气淡淡地开口,“听闻今日元直兄与主公同在一处?”

“啊…对,元直…”,刘备心头一紧,自己已安排好了人瞒着诸葛亮,他何曾知晓自己今日与徐庶见了面?

刘备边感慨“果真什么都瞒不住孔明”,边飞速转着脑袋想说辞,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凝住,却突然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了。

诸葛亮晃着羽扇,笑得明媚,“想必是元直兄又钻研了什么出奇制胜的阵法,主公今日是去与元直试练新阵法了?”

这人抛出了问题,又给出了答案,刘备只好笑眯眯地应和,“对啊,对对对”

“主公夜里才归,又带了酒气,想必也是为此,亮想主公定是欣喜非常”,诸葛亮眯着眼笑,眼角眉梢都透着狡黠,“改日亮定去元直那里请教一番”

诸葛亮越说,刘备越心虚,今日瞒着他的几件事都被揭了底,聪慧可人和伶牙俐齿眼前这人都占了个遍,晃着羽扇的模样活像只得了便宜而摇尾巴的狐狸,他只庆幸这狐狸还不知道自己与元直聊了些什么。


这晚,刘备自然没能将军师留下,他吹灭了灯火,独自躺在床上,胳膊枕在脑后,一腿支着一腿翘着,他拽着衣领狠命嗅嗅,忍不住埋怨,“鼻子那么灵,当真是狐狸变的!”,可他也真拿这个心尖尖上的小人儿没办法,到后来越想越憋屈,干脆抱着被子蹭到了昨晚诸葛亮躺过的地方,沉闷闷的闭起眼,强迫自己入梦去了。


诸葛亮这边也懊丧得不行。横竖睡不着,他索性披着衣服在院子里观星,可思绪烦乱,满天星斗更扰得他心里不得安宁。

说起来,刘备为君,他为臣。自然是君愿意找谁吃酒就找谁吃酒,愿意与谁倾谈便与谁倾谈,更不必向旁人禀报。他并非在意主公与元直私下出去,而是想不通为何瞒着自己。

夜里风凉,吹得他打了个冷颤,忽地想起兄长之前的告诫,说哪里有刘备与他这般的君臣,君不像君,臣不像臣,刘备倒对他一个臣子听之任之,宠惯得没了边儿,说他还真就坦荡荡的受着刘备的宠信,都说君心不可测,早晚会吃亏。

其实,诸葛瑾不教训还好,一教训反倒让诸葛亮明白了自己对刘备的心思。可他哪敢表露,刘备是位好主公,能包容自己的脾性,可不只是对自己,他对任何一人都好。他悄悄在心里对比过自己与徐庶两位军师在刘备这里的待遇,除了自己平日与他挨得近些,每天相伴的时间长些,也没什么其它分别,所以自己不过是在刘备泛滥的善心中占了小小一席地位。他不敢越界,只能将自己的爱慕心意小心藏着,甚至心虚得不敢与他同榻而眠。

今日自己当真是颇为过分,他有些烦躁地蹂躏着扇子上的羽毛,却还是没忍心揪掉一片,只是自言自语着,“既然瞒着我必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又何必咄咄逼人,一股脑儿将主公的事情都拆穿了”,他想起今晚刘备一脑门儿汗的慌张神色,悔意更甚了些。



4.

众人总觉得今日议事的氛围有些不对。

还是赵云眼尖,一眼就发现今日诸葛军师没有同往日一般坐在主公身旁,而是与徐军师坐到了一处,两人正笑着小声说些什么,看样子很是愉快。他又偷偷睨了眼正在上位坐着的主公,果然阴沉着一张脸。

往日议事,诸葛军师说得多,主公则是只管应和,毕竟已经将佩剑和印信交了出去,对于诸葛军师,主公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今日则不同,两位军师坐在下面,诸葛军师轻摇羽扇,未发一言,只是面带着笑意,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在听一般,时不时的点点头或者捻捻胡须,听着上位者的安排。

所议之事诸葛亮昨日已经批过了,刘备做好了安排后,也就让人散了。若是再按照往日的习惯,诸葛亮该随着刘备离开,可今日的事态却一反再反,只见两位军师上前同主公说了些什么,主公先是一愣,随后抓住了诸葛军师的手,有些焦急的看着他,嘴张张合合,看口型该是“孔明听我解释”,不过他的话被诸葛军师打断,徐军师见此情况也上前一步,同那两只相握的手握在了一起。

赵云忍不住放慢了脚步,瞧着眼前这微妙的状况。徐军师不过是搭了一下手,随后便放下,倒是主公,紧握着诸葛军师的手不放,边听徐军师说话边一脸担忧的盯着诸葛军师看,生怕他被人拐跑了似的。

最后主公还是放开了手,两位军师行了一礼便双双向外走去。赵云转身不及,与诸葛军师对上了视线,白玉菩萨般的小军师对他绽开了笑脸,他一阵脸红,措不及防的被身后的声音吓得一抖,“子龙今日无事?那便陪陪备吧”

身后是刘备比方才还阴沉的神色,赵云悻悻应答,他还来不及回味军师灿烂的笑脸,可又别无他法,只恨自己看热闹走得慢,现下反倒自己坑了自己。



5.

“你倒是会为主公开脱!”,诸葛亮坐在刘备昨日坐过的位子上抿了口茶水,徐庶蹭掉了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继续说着,“连试练阵法这样的理由都替主公想好了,当真是一句接一句的把主公给堵死!”

“亮知错了”,诸葛亮又去晃羽扇,半晌才从扇子后露了双水灵灵的眼睛出来,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徐庶看。

“行了行了”,徐庶着实招架不住诸葛亮这般看他,之前是,现在也是,这样子一瞧就让人恨不得连心肝都掏给他,徐庶给诸葛亮添了些茶,才慢悠悠的开口,“你可知昨日我与主公谈了些什么?”

“亮不知,也不想知”,诸葛亮低着头搓弄那茶杯,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

“这话半真半假”,徐庶挑挑眉,“不知是真,不想知是假”

诸葛亮却摇了摇头。

“你心里没有吃味?那昨晚的一通脾气从何而来啊”

“只是想不通为何要瞒着我”,诸葛亮目光殷切的看着他,“亮知那是主公与元直的私事,且主公昨日特意叫人瞒着我,那我更是不便知晓。今日来只是想请元直拿个主意,我昨晚实在…过分越界,主公宽仁,没有怪罪于我,可元直也知我的心思,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与主公相处”

眼见着诸葛亮呆呆的愣在那儿,徐庶才给他指了指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主公的衣服?”

徐庶点点头,“主公怕自己一身酒气惹了你的嫌,沐浴更衣后才敢回去,没想到还是被你这狐狸鼻子闻到了”

“哦…”,诸葛亮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嘴角抑制不住的扬了扬,可一想到如今的情景,忍不住又生出愁绪。

“你呀,与主公还真是般配”,徐庶叹了口气,“一个绝顶聪慧,一个豪爽大气,可偏偏在情字上,一个愚笨憨拙,一个畏手畏脚!”

“…元直何意?”

“主公同样心悦于你啊”,徐庶忍不住敲了一下卧龙先生停转的脑袋,“主公何时瞒过你做事?昨日我刚到阿斗处,他便拎了酒过来寻我,央求我给他讲些你的故事、你的喜好,大概是那晚你同意在他那里留宿给了他莫大的鼓励,他做足了准备才敢迈出步子”

诸葛亮一时无话,只不过扇子扇动得实在快了些,徐庶有些睁不开眼,才按住了他的手,“只是啊,这步子还没迈出去,你昨晚那一通阴阳怪气加上今早的故意冷落,啧,主公一定又被吓住了”

“昨晚是我的不对,可我没故意冷落主公,实在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诸葛亮小声辩解,“那,如今怎么办才好啊”

“你要不把卧龙的名号让给我?”,徐庶假模假样的同他商量,再次按住了诸葛亮要狂扇扇子的手,“哎,其实,你可以再激一激主公”



6.

刘备着实没想到诸葛亮今日还会来找自己。

他欣喜非常,甚至向人奔去时还激动得绊了自己一脚,诸葛亮刚弯下身子行礼,见刘备踉跄的脚步便慌忙去扶,可自己一手拿着包裹一手拿着羽扇,只能用胳膊挡着,两人撞在一起,最后还是刘备揽着诸葛亮的腰才稳住了身形。

诸葛亮的胳膊搭在刘备肩上,看上去像是在抱着他,而刘备是实打实的扑在诸葛亮怀里,他一阵眩晕,平日身边若即若离的香气此刻真实的包裹着自己,他甚至不敢睁眼,身子僵住,只有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诸葛亮轻轻唤了声“主公”,刘备登时从他怀里弹出,双手搓了搓,不知所措的背在身后,脸色涨红,清了清嗓子才答道,“啊,孔明啊”

诸葛亮脸颊也染着淡粉,仿佛腰上紧拥着的触感还在一般,他越想耳尖越烧,心也跳得飞快,但还是强装镇定的把手中的包裹递了过去,“这是昨日主公落在元直处的衣服”

“哦,好”,刘备接过,不免有些愁苦,心想着昨日自己的行踪孔明也该知道了八分,他想解释或者道歉,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那晚他央求了许久诸葛亮才答应在这里睡下,他欣喜若狂,本想着好好珍惜爱人在侧的夜晚,可身旁熟悉的淡雅清香像是有催眠的功效,他带着一颗雀跃的心沉沉的睡去,一夜无梦,直到清晨醒来,见到身旁依旧睡得香甜的诸葛亮,那种激动和兴奋瞬间又把一颗心填得满满的。

就是那天,他才下定决心要越过君臣界线,向孔明表明心迹。刘备嘱咐众人,若是军师问起,便说自己同各位将军练兵去了。他又从阿斗处拐走了徐庶,本想着问些孔明的喜好,没想到竟从字里行间捕捉到了徐庶对孔明的爱慕之心。

徐庶见刘备面色不善,连忙用一句“对孔明这般的人谁能心如止水、无动于衷!现在我只拿他当弟弟疼爱!”将他的火气压了下去。

本是信心满满,没想到在阿斗那里出了纰漏。今日诸葛亮随徐庶离开,他心中憋闷又一时无事便去看阿斗,没想到在他那里翻出了好几包蜜饯,阿斗不敢骗他爹,只得乖乖招认。

刘备懊丧了一整天。这人还没开始追,反倒弄巧成拙越推越远,甚至还被他那有别的心思的元直兄带了去,当真是让人悔青了肝肠。


“主公?”

诸葛亮见刘备发愣,便举着扇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刘备回过神,强挤出一抹笑,正想着要同诸葛亮说些什么,面前这人穿着的外袍就惹了他的注意。

方才一时冲动,他一颗心都飘着,现在才觉出不对,他细细闻着,诸葛亮身上还带着些酒气。

本就喝了些酒,刚才被主公那么一抱,诸葛亮已经气血上涌了,现在又被人仔细盯着瞧,他顿时觉得脸上热气蒸腾,慌忙抬起羽扇遮了脸。

这一幕看得刘备心里既泛酸水又冒火气,嘴角耷拉着,看着十分委屈的模样,“元直的衣服?”

“嗯”,诸葛亮点头,抬起胳膊向刘备展示了一下,“今日与元直聊得尽兴,酒不小心洒了一身,便换了元直兄的衣服”

刘备的眉毛拧在一起,诸葛亮忍不住在心里偷笑,他又往前了一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刘备,问,“亮穿着还合身吗?”

刘备上下打量一番,没有言语。

诸葛亮见徐庶的办法似乎奏效,便又凑近了些,笑意盈盈的说道,“元直说这窃蓝色衬我,主公觉得如何?”

刘备只觉得心里一阵翻腾,他紧皱着眉头,不由分说的把面前向着他炫耀的人一把拉进了怀里,怀里的身子一僵,随后便软了下来,刘备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是感觉如果再不做些什么,自己这心尖上的人总得让别人剜了去。

“主公…”,诸葛亮声音软了许多,与自己紧贴着的胸膛正砰砰跳动,他听见了刘备在自己耳边喃喃着说话,“孔明仙人之姿,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可是…可…”

“可是什么?”

“孔明可知徐元直对你的心思!”,刘备语气急迫,“他早就对你有觊觎之心了!”

“主公如何得知?”,小狐狸一步一步下着套。

“昨日他亲口承认的!还说如今只把你当做弟弟疼爱,现在想来只不过是为了搪塞我罢了!”

“昨日主公不是与元直去练兵了,为何又谈到亮了呢?”,诸葛亮强压着笑意幽幽的问。

刘备猛地清醒,一刻也没贪恋怀里的温香软玉,他倏地放开手,刚破土而出的勇气骤然萎缩,“备唐突了孔明…”

诸葛亮却摇摇头。

刘备的手被一片温柔覆盖,随即脸侧也是一阵清香。诸葛亮贴在耳边柔声说,“亮已知晓主公的心意,亮的心意主公又是否知晓呢?”

仿佛上一刻还身处寒冬,此时却已经暖风扑面。再犹豫再迟疑可就是傻了,刘备只轻轻一揽,心心念念的人便乖顺的靠进了他的怀里。

“元直的招数还真奏效”,诸葛亮埋在刘备怀里笑得直颤,热气弄得刘备脖颈痒痒的,现在他才明白自己又被这小狐狸算计了,气得他把人又抱紧了些,“你呀,你呀,搅得我这一颗心七上八下”

“唉,亮又何尝不是”


从情起之日便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归处,此刻两人终于能坦然讲出自己的顾忌,当刘备得知诸葛亮总是拒绝与自己同榻而眠的挽留竟是因为偷藏着爱慕之心时,实在没忍住得意“噗哧”笑出了声。

诸葛亮羞恼的扇着羽扇,可耳尖的温度却没降下半点,反倒被刘备烙在自己腰侧的手掌烫得脸颊越发的红。

“备说过,军师有何话都可对我明言,如此你情我愿之事却扰得你我忧心数日,唉”

“主公还说亮,若不是元直,你我还不知何时才————,哎,主公——”

刘备只觉得诸葛亮穿着的衣服越看越碍眼,虽说这窃蓝色确实衬他,可他实在不想如此良辰让诸葛亮还穿着别人的衣服,三两下就扯下了这件外袍。

屋里的气息越发甜腻,诸葛亮迷蒙喘息间瞧见了桌上的熟悉的纸包。

“主公抢了阿斗的蜜饯?”,诸葛亮伏在他肩头,被吻得头晕。

“让这小子多嘴”,刘备抱着人去了桌子,一手掏了颗蜜饯,一手把人捞了过来,“我嚼了一天都是酸的,孔明也尝尝”

一颗蜜饯在两人唇间游走几番,“明明是主公酸,蜜饯何错之有”,诸葛亮说。

“是是是,现在就甜了”,刘备又在那唇上亲了亲,“真甜”

“既如此,孔明今晚不会再拒绝与备同榻而眠了吧”

诸葛亮摸了颗蜜饯咬着,话音模糊,可刘备却听得一清二楚。

“何必浪费如此良宵”


(end)

元直:(喝酒)(抹眼泪)我的衣服!

斗斗:(偷吃)(抹眼泪)我的蜜饯!










































































赤猫鲜奶蛋糕
……额,背后注意(?)画着玩玩

……额,背后注意(?)画着玩玩

……额,背后注意(?)画着玩玩

卢毓苏

校园观察笔记(6)

艺术节:台上台下

(这章主钱黄无李陈) 

哈哈哈咱们也是连更了一回!

自从录制完大课间的视频,紧张又有趣的艺术节就开始了。因为这次舞蹈的难度很大,所以我们一直忙于排练,我只能在去搬历史作业或者跑操的时候悄悄观察钱黄两位的情况。不过,真是越观察越心塞了——要么就是钱老师在办公室里和那个体育老师打电话,美其名曰

"调课";要么就是跑操结束后,钱老师拉着别人一起回教学楼,把黄老师甩在后面。太惨了:应该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吧?我为黄老师的悲惨命运深深叹息,又一次准备进历史老师办公室搬作业。"昭月。"有人跟我打招呼,我一看,是好朋友王晗雨,在...

艺术节:台上台下

(这章主钱黄无李陈) 

哈哈哈咱们也是连更了一回!

自从录制完大课间的视频,紧张又有趣的艺术节就开始了。因为这次舞蹈的难度很大,所以我们一直忙于排练,我只能在去搬历史作业或者跑操的时候悄悄观察钱黄两位的情况。不过,真是越观察越心塞了——要么就是钱老师在办公室里和那个体育老师打电话,美其名曰

"调课";要么就是跑操结束后,钱老师拉着别人一起回教学楼,把黄老师甩在后面。太惨了:应该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吧?我为黄老师的悲惨命运深深叹息,又一次准备进历史老师办公室搬作业。"昭月。"有人跟我打招呼,我一看,是好朋友王晗雨,在10班。她这时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我们班主任和黄老师有点闹翻了?"冷静如我高昭月,听到这有话时还是吓了一跳:这是我记忆中的晗雨吗?是那个理科超好心思缜密甚至有点不苟言笑的王晗雨——在担心钱黄两人的感情问题?安全起见,我最好还是确认一下:"你怎么肯定我关心这些?"晗雨笑了笑:"因为你来搬历史作业的次数太多了,和我每天搬生物作业的次数有的一拼了。而且你每次来都会痛心疾首的看着钱老师,再用眼神关怀一下黄老师。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确实是那个逻辑思维和观察能力都超强的晗雨。我连忙表态:"我也看出来他们的这种糟糕情况,但是我爱莫能助啊!""这就不对了高大学霸,怎么能有了好方法不和大家分享呢?"好吧,又被她说中了。我深吸一口气:"还有几天不就是校园歌手大赛了吗,我准备临时换个决赛的曲目。""太浪漫了吧高昭月,以歌传情啊?"王晗雨拍了拍我的肩,"但是,谁能帮忙在底下打配合呢?如果不让钱老师理解词义,那唱了不就和没唱一样?我知道了,金哥那音痴不可能和你起上台吧,到时候我和她一起在台下想办法。"我皱了下眉:"即使这样,我们还是不能确保他们俩和好啊"晗雨这回倒是笑的释然:"此言差矣。要是实在不行我再助攻一下吗。至于确认,你是不是忘记我的爱好是什么了?"是啊,差点忘记她有那么多小型数码设备了。 

万事俱备,只欠金哥,当我将这个想法告诉她时,几乎遭到了全盘否决。 "说的倒是轻松,有没有想过我们俩在台下有多难办!你在台上唱歌,我和晗雨冲过去和钱老师说,让他尽快和黄老师重归于好——太现实了吧?""那我去说,你和晗雨打打辅助好吧?"我连忙打圆场。"那行吧,"不愧是金哥,答应的这么快,"你要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Taylor swift的《You belong with me》。"背后有人走过,我忙回头: 刘师培老师——他在我们这一层,有课吗? 

就这样到了歌手大赛决赛的日子,这天下午,我准备登台。班上的同学都来了,准备在比赛结束之后借用舞台练舞:各年级的老师来了一些, 当然,包括钱黄二人。看来我的第一步赌对了;我连忙先溜到黄季刚老师身边: "老师,我今天唱的歌可是为你和钱老师准备的哦,叫《You belong with me》,老师可以提前看一下!"说完我飞快的跑开,准备把同样的话讲给钱老师听,却发现他那有很多人,不好过去,就先离开了。 

很快轮到了我,我缓步走上台,迎着聚光灯开始介绍歌曲,"今天我要带来,的歌曲是《You belong with me》。这首歌通过一个女生的视角讲述一个爱而不得的故事,一遍遍对男生呼唤‘我们应该在一起’。现在,我把这首歌送给大家,希望人家都能珍惜眼前人。"前奏缓缓响起,我看到了金哥和晗雨鼓励的眼神,黄老师疑惑的目光和刘师培老师轻笑的脸。我开始歌唱: 

You're on the phone with your girlfriend ,she's upset.

你正和女朋友打着电话 她听起来并不开心,

She's going off about something that you said,

似乎是因为你说的不合时宜的玩笑,

Cause she doesn't, get your humor like I do...

可是她不像我一般 理解你的幽默,

I'm in the room,

我坐在自己的房间,

It's a typical Tuesday night,

又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周二夜晚,

I'm listening to the kind of music she doesn't like,

我的耳机里放着她不感兴趣的音乐,

and she'll never know your story like I do ...

而她也永远不会如我一般了解你,

But she wears short skirts,

她喜欢穿性感的短裙,

I wear T-shirts,

而我只是朴素的T恤,

She's cheer captain,

她是耀眼的啦啦队队长,

And I'm on the bleachers,

而我只是观众席中不起眼的一个,

Dreaming about the day when you wake up,

做着自己的梦 幻想有一天 你醒来会发现,

And find that what you're looking for has been here the whole time,

会发现你一直在寻找的人 其实从不遥远 就在你的身边,

If you could see that I'm the one who understands you,

如果你愿意就能看见啊 我才是真正理解你的人,

been here all along so why can't you see,

我一直默默在你身边 为何你不愿回头看见,

You belong with me,

你是属于我的,

You belong with me,

你属于我,

Walk in the streets with you in your worn-out jeans,

你穿着那条破旧的牛仔裤和我并肩走在街上,

I can't help thinking this is how it ought to be,

我不由得在脑海里描绘憧憬的景象,

Laughing on a park bench, thinking to myself,

在公园长椅上独自傻笑 每每假想我们在一起,

Hey isn't this easy,

嘿 难道这不是很容易吗,

And you've got a smile that could light up this whole town,

你微微一笑 便是点亮我心里城镇的光亮,

I haven't seen it in a while since she brought you down,

可是自从你们分手 已是许久不再见到你的笑容,

You say you're fine,

你说 你没事,

I know you better than that,

我知道你比以前好了,

Hey what you doing with a girl like that,

那么你会对这样的一个女孩做些什么,

She wears high heels,

她穿着高跟鞋,

I wear sneakers,

而我穿着平底运动鞋,

She’s cheer captain and,

她是耀眼的啦啦队队长,

I'm on the bleachers,

而我只是观众席中不起眼的一个,

Dreaming about the day when you wake up and find,

做着自己的梦 幻想有一天 你醒来会发现,

That what you're looking for has been here the whole time,

会发现你一直在寻找的人 其实从不遥远 就在你的身边,

If you could see that I'm the one who understands you,

如果你愿意就能看见啊 我才是真正理解你的人,

Been here all along so why can't you see,

我一直默默在你身边 为何你不愿回头看见,

You belong with me,

你的心本应属于我,

Standing by and waiting at your back door,

我一直都在站在你家后门 静静地等候着,

all this time how could you not know Baby....

为何你不曾察觉我的真心 亲爱的,

You belong with me,

你是属于我的,

You belong with me,

你属于我,

Oh I remember you driving to my house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我还记得午夜你驾车来到我家,

I'm the one who makes you laugh,

当你感觉内心的悲伤无以复加时,

When you know you're about to cry,

是我逗你开怀 为你抹去泪水,

I know your favorite songs,

我甚至知道你最喜爱的歌曲,

And you tell me about your dreams,

你会与我分享你未来的蓝图与梦想,

I think I know where you belong,

我想 我知道你何去何从 你的归宿,

I think I know it's with me.

我觉得你是属于我的,

Can't you see that I'm the one who understands you,

我一直默默在你身边 为何你不愿回头看见,

Been here all along,

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你,

So why can't you see,

为何你不愿回头看见,

You belong with me,

你的心本应属于我,

Standing by and waiting at your back door,

我一直都在站在你家后门 静静地等候着,

All this time,

一直如此 不曾离去,

How could you not know,

为何你不曾察觉我的真心,

Baby you belong with me,

亲爱的 你的心本应属于我,

You belong with me,

你是属于我的,

You belong with me,

你属于我,

Have you ever thought just maybe,

不知你是否这样想过,

you belong with me,

你是属于我的,

You belong with me...

你属于我

一曲毕,我深深鞠躬,台下有掌声,我看见黄老师眼里的惊喜和几分落寞,看见钱老师从疑惑到若有所思,我释然一笑下台,这应该是我们三个能做到的最好了。离打分颁奖还有点时间,我,金哥和晗雨在人潮中窜来窜去,看到礼堂外的天台上,黄老师和钱老师在谈些什么,之后,钱老师主动抱住了黄老师。我们三个又惊又喜,同时还有些疑感,"你们谁去完成了这个史诗级难度的任务?" 

"我们俩一直在一起,几乎都忘了这回事了…… "金哥无辜的眨了下眼睛。王晗雨出来打圆场:"行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是谁让他们合好的?总不能自们领悟吧?"身后又有脚步声,金哥回头"刘申叔老师来干什么?"突然,一个不可能的设想出现:大课间含蓄的建议,谈论歌曲时的擦肩而过,还有我上台时的微笑以及表演中和钱老师的交流……这一切拼凑起来,我将这个成型的想法分享给金哥和晗雨。"你的意思是,让他们重归于好的神助攻,其实是……"晗雨一脸不可思议。"昭月说的也对,除他外,也确没有能干这件事的人了。"金哥随即笑了:"作为大功臣,我们是不是该对他表示下感谢?""好主意,"我兴奋极了,"我明天带点东西过来!" 

过了几天,八年级统一的舞蹈比赛开始了。因为我在决赛拿了个还不错的名次,所以陈老师让我趁评委打分的间隙再唱一次。同样的灯光下,陈老师在录视频,李老师满眼笑意看着他;钱老师则温柔搂在黄老师的肩膀,两个人时不时斗两句嘴。

真好啊。我和金哥晗雨笑着交换眼神:

看来这次艺术节,也不算虚度啊。 

(这一章主线就这么多了,因为以昭月的第一人称写会有很多内容上的限制,所以会有一个上帝视角看这段时间台下的各位都在干什么~)

玄烛意义是月亮呢
咱不会画但咱可以代下。 闭嘴吧...

咱不会画但咱可以代下。

闭嘴吧你这个屑


——————————————————

当你的师兄突然朝你笑而且你感觉很好看


侃子哥:我不就笑了吗你怎么跟小姑娘家一样。

咱不会画但咱可以代下。

闭嘴吧你这个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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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的师兄突然朝你笑而且你感觉很好看


侃子哥:我不就笑了吗你怎么跟小姑娘家一样。

约暮

【尼龙】共感

古老文梗,教授与玩偶共感~(小甜饼嘻嘻)

文笔不佳,措辞不当,见谅♡

——

“艇长,您或许记得,哥伦布在其壮丽航程中,原定目标实为印度,故而错认所抵之境为印度疆土……”


我分享着这段历史逸事,以缓解近期单调的航行生活。难得尼摩艇长抽暇倾听,我自是不会吝惜点滴见解。


真正引起我诧异的是艇长手中那突如其来的玩偶,它仿佛幽灵般现身,往日里未曾听闻艇长提及或展示。我的好奇心不禁被撩拨起来。


艇长似乎捕捉到了我的目光,猝然与我四目相对,言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玩偶的脸庞:“我听着,您请继续。”


我一时失神,非因艇长的态度,而是那莫名的感触,仿佛有谁在轻抚我的脸......

古老文梗,教授与玩偶共感~(小甜饼嘻嘻)

文笔不佳,措辞不当,见谅♡

——

“艇长,您或许记得,哥伦布在其壮丽航程中,原定目标实为印度,故而错认所抵之境为印度疆土……”


我分享着这段历史逸事,以缓解近期单调的航行生活。难得尼摩艇长抽暇倾听,我自是不会吝惜点滴见解。


真正引起我诧异的是艇长手中那突如其来的玩偶,它仿佛幽灵般现身,往日里未曾听闻艇长提及或展示。我的好奇心不禁被撩拨起来。


艇长似乎捕捉到了我的目光,猝然与我四目相对,言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玩偶的脸庞:“我听着,您请继续。”


我一时失神,非因艇长的态度,而是那莫名的感触,仿佛有谁在轻抚我的脸颊。


“诚然,这一意外地理大发现,深刻改写了欧洲的历史篇章。”我迅速调整状态,试图将那份奇异感觉暂搁一旁。


不经意间,我的目光再次被那玩偶吸引。细观之下,它竟与我有着惊人的相似,尤其是那副眼镜,复刻得惟妙惟肖。


“教授,您似乎心绪不宁,昨晚可安眠?”艇长询问,而我竟无言以对,思绪全然被他那游移的指尖牵引。


随着他手指沿玩偶脊背缓缓滑下,我亦感受到一股寒意自我的脊梁升起,理智的边界似乎被微妙地侵扰。


更令人费解的是艇长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身上。关于那玩偶的来历,我心中已有了些端倪。


“无碍,我只是对这玩偶的来历颇感兴趣。”我以此为引,目光投向那神秘的玩偶。


他轻笑一声,手上的动作未停,手掌温柔地抚过玩偶头顶,缓缓解释:“不必紧张,这玩偶是由海底特有材质精制而成。”


对于艇长那句“别紧张”,我难以捉摸其深意,似乎既是在平息我的疑虑,又或是要我相信玩偶的不凡之处。


他悠闲地倚靠在椅背上,眼神慵懒而深邃,仿佛在探讨某个深奥的学理:“您听说过‘共感’吗,亲爱的”


“共感?”我的惊讶溢于言表。虽理解其意,但对其实现感到震惊,以至于我几乎忽略了艇长那略显亲昵的称呼。


“与某物或某生命共享感官体验,听起来或许匪夷所思。”他轻轻啜饮着手中的“茶”,那由海藻提炼的饮品,语气淡然。


“倘若您亲身经历这样的共感,会作何感想呢?”他笑问,同时轻解玩偶衣衫,在其腹部轻轻划圈,我内心涌起异样的波澜,眉头紧锁,竭力保持镇定。


“我会觉得不可思议,也许会尝试拆解共感之物以探究竟。”我紧盯着玩偶,戒备着它的下一步动作。


“共感之下,拆解之时,您也将感同身受那份痛楚。如此鲁莽,实非您作风,倒与那位加拿大朋友有几分相似。”艇长打趣道。


我渴望他移开那挑拨的手指,却难以启齿,仅凭风度强忍。若非如此,我恐怕早已如那些直率的美国人般脱口而出不满。


“我能看看这玩偶吗?”我尽力维持微笑,提出请求。


他似在权衡,终点头默许,却又故意紧握玩偶,力度适中,却足以引发微妙的感受。


他的指尖不经意间掠过玩偶,对我微妙的反应视若无睹。


……


“唔!”我不禁惊呼,面颊泛红。


“您不舒服吗?”他笑容依旧,从容收回玩偶,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我沉默以对,眼神中透露出一切。


艇长的笑容略微收敛,指节轻叩桌面,笑意中多了几分随性和温柔。


“教授先生,您果然洞察秋毫——”

~

鱼-33

画眉

夜晚碎念

觉醒年代是我小学暑假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说觉醒年代是我的乌托邦,那么双簧组则是我在这其中最印象深刻的一对组合

总要写一些来纪念



Begin:


  外屋淫雨霏霏,钱玄同坐在编辑室的椅子上,一手端着柿饼,一手看着新一期的报纸


  “德潜兄,别来无恙啊!”半农推开了房门,他将油纸伞收起在一边,走向他的面前


  德潜抬起头,嚼着柿饼看着他


  “稀客啊!半农!你怎么来了?!”


  “仲甫兄来催稿,马上截止日将近,我却尚未有所灵感…”

  半农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眼角那里怎么弄的?”德潜发现了半农眼角处一道深深的划痕,即使已经结疤,但是仍......

夜晚碎念

觉醒年代是我小学暑假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说觉醒年代是我的乌托邦,那么双簧组则是我在这其中最印象深刻的一对组合

总要写一些来纪念



Begin:


  外屋淫雨霏霏,钱玄同坐在编辑室的椅子上,一手端着柿饼,一手看着新一期的报纸


  “德潜兄,别来无恙啊!”半农推开了房门,他将油纸伞收起在一边,走向他的面前


  德潜抬起头,嚼着柿饼看着他


  “稀客啊!半农!你怎么来了?!”


  “仲甫兄来催稿,马上截止日将近,我却尚未有所灵感…”

  半农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眼角那里怎么弄的?”德潜发现了半农眼角处一道深深的划痕,即使已经结疤,但是仍旧看起来触目惊心


  “是…清晨没有看清地面,被石子绊倒磕到了桌角…”


  半农正想轻轻触碰查看伤口时,德潜坐起身,抓住了他的手


  “顺其自然”


  半农叹了口气,“再不写又要到截止日了。”


  “刘半仙也有完成不了的事情啊”德潜调侃一笑,笑眯眯看着他,递给了他一块柿饼,“

  学生对于双簧戏反响热烈,马上便有话剧推行,不如,半农,我们去看看,了解可否?疏解情绪,不定更有灵感激发”


  德潜站起身,伸出了手,示意前行


  “走!”

———————



  “半农先生!德潜先生!”学生们在二位先生莅临后热烈欢迎



  学子们都纷纷围了过来,将他们拽进了化妆间



  “德潜先生!您觉得这样安排王敬轩的形象如何?


  “先生,物品道具如下,您要不来体验?”


  德潜、德潜、全是德潜,被冷落到一边的半农内心已经想握紧拳头了,他只好坐在镜子前的凳子上,用手轻轻抚摸眼角上的疤痕


  “半农?找你半天了,来试试这件衣服!”德潜将一件戏服递给了他


  他缓缓提起来,打量着这身戏服,即使是纯黑色,但袖口下仍有延伸下来的刺绣,精美绝伦


   德潜此时也走了过来,他也身穿黑色戏服,搬起了板凳,放在了他的面前,并且手握一枝笔


  “半农”


  德潜试探性的叫住了他


  “嗯?”


  他缓缓伸出手,抬起了半农的下巴,将毛笔的笔尖反复柔顺贴近半农受伤的眼角


  “别动,有一妙计可以摒除你的顾虑”


  起初,画眉时候手是颤抖的,北大里人们一直认为德潜人高马大,不适宜做细活,殊不知此时,他却有女子般的细致


  他的手逐渐稳步下来,纵笔微微上扬,将眉形画出了弯


  哪里有男子给男子画眉的


  半农微微哼的一笑


  “好了,半农你看看,我手艺不精,见…”德潜刚刚把笔移到半农脸前一拳位置


  “先生们!找你们好久了!”其中一位学子开了门,身后跟着几位等待化妆的同学


  此时,空气寂静


  德潜缓缓收回了手,但是手中的笔还是没有放下


  半农一半男子  一半又不失女子优雅气质的魅力在此刻被同学记住了



  “抱歉,打扰先生们了”




  只不过或许在最后听闻了

  两位北大教授在戏剧社单向画眉



  自此二位再也没有同时去过社里


黄粱一梦歌

——————


  德潜睁开了眼睛,他眼前只剩下手中一直僵持住,无从下手的笔


  桌前多一杯泡好的花茶,在此刻却仍飘散着烟气


  当然,还有不肯写下去的标题


  《亡友刘半农先生》



  他放下笔,手捏了捏鼻梁和压出印子的脸



  站起身,再次走到半农朝露时相遇的地方



  苍天真是的会玩弄命运



  那把红色油纸伞,一直插在门口的桶里




  一方些许浪迹天涯


  多一杯花茶或许再无人品味其韵味



  北国雪景落下也再无人亭中相会



  唯有我独自绎双簧戏

  自此再无双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