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哀】crossover
今年分析文吧的文赛文,趁着还记得也搬来好了(。
选择的内容是精分试炼之[甜文,以“那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彼此”为结尾]
☆ ☆ ☆
那是一生中仅有一次的,江户川柯南与工藤新一的相遇。
01.
江户川柯南的意识再度转为清晰之时,身旁出现的不是呼啸而过的子弹声响和灼热的空气,而是对现在的他来说过为宁静的虫鸣声和带着湿度的凉爽的风。
他发誓这是他近二十年人生之中发生的最见鬼的事情——前一秒还在与组织的最终决战中被无法躲避的气浪掀翻,下一秒就毫发无伤地转移到了一个……应...
今年分析文吧的文赛文,趁着还记得也搬来好了(。
选择的内容是精分试炼之[甜文,以“那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彼此”为结尾]
☆ ☆ ☆
那是一生中仅有一次的,江户川柯南与工藤新一的相遇。
01.
江户川柯南的意识再度转为清晰之时,身旁出现的不是呼啸而过的子弹声响和灼热的空气,而是对现在的他来说过为宁静的虫鸣声和带着湿度的凉爽的风。
他发誓这是他近二十年人生之中发生的最见鬼的事情——前一秒还在与组织的最终决战中被无法躲避的气浪掀翻,下一秒就毫发无伤地转移到了一个……应该是校园操场的地方。呆愣了三秒之后,他缓缓转过头,终于在旁边看到了一个虽然并不怎么亲切但十分熟悉的人——
“KI……KID?!”
下一句“这是什么鬼地方以及你这家伙干嘛又办成我的样子”还没问出口,对面的男生也以一种同样的语气看向他:“KID?用这种词来称呼看上去就比你大很多的哥哥合适吗小鬼,还有啊虽然你跟我长得很像只是多了副奇怪的眼镜,也麻烦先把我的球还给我?”
江户川柯南的大脑再次当机了。仔细一看,再加上他对这具身体的了解度,这人的确不是KID,而是另一个他更加熟悉,却不知为何能在这里遇到的人。
这下糟糕了啊……他低下头暗暗叹了口气。再次抬头时,便换上了严肃而疲惫的语气。
“所以说,你是工藤新一,而这里是……帝丹高中的足球场吗。”
而另一个人也收起了之前戏谑多于惊诧的掩盖,回答到:“是啊。那么你是谁,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呢,小‘工藤新一’先生?”
02.
交换了情报后江户川柯南不得不面对着一个事实——他不知为何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在他前面领路的男生,这个世界的工藤新一同样是个高中生侦探,热爱推理和足球,有着云游的小说家父亲优作演员母亲有希子,远在关西的对手兼挚友服部平次。邻居是个喜爱鼓捣奇怪玩意儿的阿笠博士。也有一个青梅竹马——听完上述这些后他连名字都懒得确认了。
不过,这个世界并没有黑衣组织的存在。帝丹高中的英文老师是个日本人,在他的追问下,工藤新一表示自己在高二那年的约会中并没有目睹过什么奇怪的交易更没有被灌下什么奇怪的药物。“虽然这么说,我可从来没有在date中去过游乐园这种地方啊。你应该也清楚吧,她那种性子的家伙,比起去这种吵吵闹闹的地方,宁愿让我过来给她打下手啊。”男生无奈的声音传过来,尽管他心不在焉也还是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宠溺。给兰……打下手?他正准备插话,却发现已经走到了博士家那栋白色屋子前。
“走吧,我刚短讯了博士,他先给你做一个检查。我猜你现在这样子,也不想去医院吧”他点了点头,跟在工藤新一身后。熟悉的草坪上停着那辆黄色的小甲壳虫,车牌号也是一样的,“还真是……一点区别都没有啊……”他正想着,冷不丁听见门内有人招呼:“你好啊,变小的工藤君。”这声音……他心下一惊,连脸上的表情都来不及调整。
穿着白色实验服的宫野志保站在了他的面前。
03.
所以说,还是有区别的啊。
至少这个世界的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是作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关系还确定了。
可恶。
江户川柯南表情阴郁地咬着牛奶吸管,两条小短腿还够不到椅腿。工藤新一靠在桌子边笑的春风得意,连幸灾乐祸的表情都懒得掩饰,直问他需不需要过来人支招。
“切……明明是你这边关卡难度太低……还青梅竹马,这分明是开挂好吗!”
那人笑得更欢,正准备说点什么,头却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给我适可而止一点,现在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吗,工·藤·君——”高挑的女生将数据条递给他,“从结果上来说,你现在的身体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究竟是什么让你来到这个世界果然还是不能一下子弄明白啊。”“怎么回去呢?”“那就更加没办法……总之今天是肯定没有结果的,工…呃……你就先在那家伙那边住下吧,博士跟我都会努力再想想该怎么办。”
果然遇到这种BUG一样的事情立刻解决是不可能的事情啊。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尽管他失去意识前便已经知道大局已定,组织经此一战再无翻身可能,然而如果他们发现他不见了,再或者那个世界的他已经……越想越乱,在他反应过来过来之前,拳头已经狠狠砸在了墙壁上。
一定要回去。
04.
博士宅传来新消息的时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七天。
胖胖的老人挠了挠头,有些局促地说:“现在这个结果……老实说我跟志保自己也没什么把握,因为柯南君你来到这边后就是无法入睡的状态,所以我们猜测,也许你来到这边的仅仅是你的意识而已。你所说的在你那边服用过的药物,或许在危急时刻发动了保护机制,将其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所谓的解药,也仅仅是在我自己所制作的特效安眠药的基础上做了一点点改动而已……”
“所以说目前的这个‘解药’,的确副作用很小没错,但是对于你这样服用过奇怪药物的身体来说就没办法保证了。”坐在一边的宫野志保接过话。“虽然我很理解你现在急迫的心情,但还是希望你做出谨慎一些的决定。”
他摇了摇头,平静地回答:“不用了,现在就给我吧。”
继续拖下去也不会有多大的进展,他心里再清楚不过,遇到这种近乎灵异的事件,所谓的解决方案也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更不用说这药的毒性,比这些年她不断拿自己做实验的解药还要轻了许多。
她愿意用自己的康健拼出给他的未来,而他亦愿以命为注,回到那个有她的世界。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乡。
工藤新一朝另外两人比了个“我就说吧”的表情,将包裹着药片的纸袋递给了他。“照这个说法,遇到危急情况才会出现意识跳转的话,下次可要爱惜点别再跑来烦人了啊小鬼。”
江户川柯南翻翻眼睛:“搞不好处在这个世界的你被我影响了一次也会出现同样的状况,我才是要拜托你别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么永别了,另一个自己,看到这个世界的你也是如此意气风发真是让人开心的事。
而另一边的工藤新一也收敛起玩笑的表情,郑重地开口:
“那么,祝武运昌隆。”
05
再次醒来,伴着身体的一阵阵疼痛。
挂着点滴的左手被包着温暖的围巾,是去年圣诞他送给某人的礼物。
椅子拖地的刺啦声和接着响起的急切的脚步声。
眼皮沉重得又要放下,心却久违地安定下来。
他知道那人是谁。
“我回来了,灰原。”
06
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彼此。
【新志】關於交往的那些小事
# 一樣是舊文重貼。
# 短篇集。
關於交往的那些小事。(短篇集)
之一 毛利蘭
與其說是「前女友」,工藤新一對毛利蘭更傾向於選擇使用初戀這樣的詞彙,這個女孩子幾乎是從他有記憶以來就鑲嵌進入了他的生命,她很可愛,她很明亮,她有男孩子的豪爽同時也溫柔而又具有母性。這樣的女孩子從你出生開始就跟你綁定的話──怎麼說呢,成為初戀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吧。
青梅竹馬的關係,尤其是當你有這樣一個亮眼的青梅竹馬的時候,某種意義上其實限縮了他的世界。愛情,對他而言不是一道可以被選擇的問題而帶有一點命定的色彩,他的愛情...
# 一樣是舊文重貼。
# 短篇集。
關於交往的那些小事。(短篇集)
之一 毛利蘭
與其說是「前女友」,工藤新一對毛利蘭更傾向於選擇使用初戀這樣的詞彙,這個女孩子幾乎是從他有記憶以來就鑲嵌進入了他的生命,她很可愛,她很明亮,她有男孩子的豪爽同時也溫柔而又具有母性。這樣的女孩子從你出生開始就跟你綁定的話──怎麼說呢,成為初戀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吧。
青梅竹馬的關係,尤其是當你有這樣一個亮眼的青梅竹馬的時候,某種意義上其實限縮了他的世界。愛情,對他而言不是一道可以被選擇的問題而帶有一點命定的色彩,他的愛情世界裡面出現的僅僅只有毛利蘭一個人而已,他所能選擇的,從一開始也就只有同樣一個選項。這並不意味著工藤新一對於這樣的關係有所埋怨,儘管限縮看來似乎是某種程度上具有負面意涵的詞彙,但事實上對他而言在這樣的關係與世界裡,這是一種微妙的平衡,穩定而安全的關係讓他更能夠恣意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永遠不需要擔心沒有地方可以回歸。
然而十六歲時候的一顆APTX-4869改變了這種平衡。他變小了。字面意思上的。突如其來的年齡差距與黑暗組織的存在讓他跟一直以來處於相同維度的青梅竹馬的世界有了斷裂。過去推理對他而言不過是偵探遊戲,他是徹底的局外人,能夠冷靜地藉由線索而提供正確的答案,在推理的過程裡面,他無須涉入亦沒有危險的存在。但黑暗組織不同,這是他第一次切實的面對真正的黑暗,支持犯罪的理由不再是情感性的動機而是利益,使得這些犯罪更危險與冷硬。
如果工藤新一願意誠實的面對他自己的話,那麼他與毛利蘭一同行走的道路,藉由十幾年來而培養出來的平衡正是在他縮小以後卻選擇隱瞞(儘管是以那樣高尚的理由)便有了偏差。這無關乎情侶之間是否應該有秘密與欺瞞,而僅僅只是,當他選擇了面對未知的世界卻拒絕讓身邊最重要的人理解或是一起承擔,那麼兩個人的方向便有了歧異──直到他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處於不同的兩個世界了。
志保是在這個時候進入他的世界的。她是他原來世界崩解的原因,然而卻也是創造他新的世界的造物主。如果說工藤新一曾經對她有過意思埋怨的話,那麼也早也在她第一次抓著他的衣領放聲哭泣的時候被她的眼淚給洗去了。志保跟他是命運的共同體,他們是這廣邈世界裡面唯二有著相同經歷的存在,這意味著,能共享這樣的命運帶來的苦澀與甜美且互相理解對方的也只有彼此而已了。
他曾經不以為那是愛情。愛情應該是溫和如水的存在,毛利蘭帶給他的一直都是純然的溫暖與甜美,她是他的港灣,即使他離開了也依然留存著的依賴,她以一種純然奉獻的姿態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而工藤新一只是恣意的在她的懷抱之下獲得養分因而得以翱翔。從外人看來志保看來是更加堅強而蘭則是柔弱的存在,然而只有工藤新一知道,毛利蘭在愛中遠比志保堅強而柔韌──這是由於她在充滿愛的環境下生長起來的緣故吧。
但志保不是。她第一個給他的感覺是恨,直到她哭泣以後那種恨轉而成了憐惜,再之後她總是堅強冷硬的面孔與內在寂寞而脆弱的內心,同樣面對於組織的黑暗她的恐懼與不安給了他心裡疼痛的感覺──工藤新一覺得這事實上使得他能勇於面對組織的原因,當他對她說出「我會保護妳」的同時,他心中對於未知的不安與恐懼隨著守護者的熱血傳達上來的時候被洗滌的一乾二淨。
這些苦澀與疼痛在他的心裡面隱隱滋長,他以為他之所以那麼勉勵的企盼消滅組織是因為他想要回去原來的生活,回去蘭的溫柔守候與她所構築的溫暖而美好的世界之中;然而直到組織真正的被消滅,他也成功的由柯南變回了工藤新一以後,他才意識到已經改變的世界是不可能回復原狀的。他心裡面關於柯南的記憶,使得他沒辦法再純粹做一個工藤新一。
他知道蘭會接受這樣的他,就像她一直以來的那樣。問題出在當他面對這個某種意義上被二分的自己感覺迷惑與恐慌──也是在那個時候,工藤新一發現自己對志保有著不一樣的感情:混和著不捨、不安與困惑。工藤新一的世界裏面沒有宮野志保,而江戶川柯南的世界裡面一直都存在著灰原哀,但一個混和著江戶川柯南的工藤新一心中該有著誰?他所能理解的僅僅只有他不願意就此失去宮野志保這個人而已。
所以他拉住了她轉而欲離開的手,他不知道該怎麼要求宮野志保進入工藤新一的世界,更不用說他甚至不確定在工藤新一的世界裡面是否還有容納其他人的餘裕,可是由他伸出的指尖傳來輕微地顫抖,這讓他沒有辦法思考太多,工藤新一不無苦澀地想,也許那就是開端。他忽然意識到了這種苦澀會隨著志保的離去而跟著他一輩子──即使是蘭的溫柔也無法填補的空缺。這樣一個清楚的答案卻讓他感到退縮,毛利蘭一直以來都是他感情世界裡面的唯一真理,他從未考慮過其他的選項,但現在一個明瞭的其他答案卻唐突而堅定的出現在眼前。
他愛她。
工藤新一愛著宮野志保。
他一直以來崇信的愛情模式讓他忽略了這個選項存在的可能性,或許他曾經意識到過,在他不顧一切地想要保護她的時候,在他會為了她而心疼的時候,在他發現自己面對蘭沒辦法再那麼自然的時候──但他選擇漠視,他不安於選擇出不同於期待的選項,那是不對的。可一個使命是追求真相的偵探卻怯於面對自己的真實情感已經足夠可恥,在明瞭了自己真實的心意以後他要如何繼續欺騙所有人只為了一時的政治正確。
因此他去面對了毛利蘭。這個天使一樣的少女永遠有著體諒他人的心,他給她的理由簡短而殘忍,然而她卻對他盈盈微笑,她說,新一,謝謝你願意告訴我。她提及新一的時候尾音總會微微上揚,帶一點甜膩而又有著溫柔的味道。工藤新一在她面前覺得自己既卑劣又惡毒,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一段他背叛的感情──尤其她一直以來都展現如初的完美。可是她對他笑,即使他說著將要背棄承諾的理由。
她說,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那我就是那個讓新一不幸而遺憾地度過一生的人了。我很喜新一你啊,可是這不代表你一定要喜歡我,我的喜歡才能夠成立呢。比這些都重要的事情是希望你能夠很幸福吶。語畢毛利蘭溫和的微笑起來,這時候他才發現她一直以來硬要堆出的笑意其實是為了掩飾眼角的淚水。
然後他們便分別了。各自往各自的方向前進,工藤新一在恢復身體以後除了那一次荒唐的拉住宮野志保以外再也沒見過她,她仍然住在阿笠博士的家裏,可是他始終沒有前往的勇氣。那時候他有種恍若要失去她的預感而伸出了手──他其實一直以為恢復成人以後她肯定會離開的,可是志保淡淡地調笑,大偵探你難得激動,可惜我沒有要離開,博士需要人照顧呢。
直到後來的後來,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志保當時留下除了真的擔心博士之外,還因為她沒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了。每每思及此,看著身邊熟睡的人他還是覺得胸口隱隱疼痛。
他提起勇氣去到阿笠家是三天後的事情,按了電鈴出來迎接的是博士,和善的臉一見到他就大聲嚷嚷新一你真的好久沒來了,小哀正在弄晚餐呢等等一起吃吧。他踏入阿笠宅看見在遠遠廚房裡面忙著的修長身影,一瞬間不太習慣而有些恍惚。晚餐是極清淡的口味,少鹽少油少肉多蔬果,博士看著滿桌菜餚笑臉吟吟卻低聲跟他訴苦:小哀對他做了嚴格的飲食計畫,他原本還會哀求耍賴,可是小哀一句「博士您是我最後的親人了」讓他現在只能隨著她來。工藤新一訥訥的笑,抬眼看見對面安靜吃著飯的「灰原」卻覺得有說不出的話來。
飯後他主動收拾碗盤幫忙清洗,這時志保卻意外地走過來幫忙。他感覺著身邊的人傳來隱約的馨香覺得心跳的有些快,然後他聽見志保輕笑著說,大偵探何時變得這樣寡言。勇氣忽然從心底湧現。他的手仍然重複著刷洗的動作,耳邊是流理臺的水龍頭潺潺流出的水聲,他低聲說,灰原,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能不能夠在一起。
她沒有回應只是沉默地站在他身邊,一會兒之後她忽然轉身離去。工藤新一木然的繼續手邊的工作,幾乎是異樣的仔細直到所有的餐具都被清洗乾淨,然後他從廚房走了出去,宮野志保坐在客廳的中間,帶著一種評價性的眼神看他。
她說,為什麼。他注意到她的手交疊著,手背隱隱浮現的青色靜脈說明了她的緊張。
他靜靜地走到她的身邊,猶豫了片刻以後選擇了她對面的位子,工藤新一覺得自己的心情忽然地平靜下來了。他之所以到這裡只是為了好好說清楚自己的感覺,身為偵探地直覺讓他知道宮野志保隊他也有相似的感覺──儘管他無法肯定那是愛情──然而此刻他至少希望能讓她知道,即使只有單方面也好他愛著她。而他不會讓她孤獨。
他厭倦了看見她一個人伶仃地佇立在人群之中,他想她身邊其實真的沒有多少人存在,她現下唯一的溫暖與依附是阿笠博士而除去此她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他只是希望她能明白無論如何她不是一個人,有人愛著她,願意盡他所能的包容關於她的一切。
於是他竟然甚至能夠對她微笑,他說,「因為我愛妳。」
工藤新一看見宮野志保確實地皺起眉,「這樣不對」,她解釋般地開口,語氣裡面有隱約地艱難跟迷惑。「工藤新一應該要喜歡毛利蘭。」秀氣的臉蛋只有模糊的情緒。
他溫和地解釋他情感的緣由,他小心的掠過他對她的疼惜避免讓她誤以為這樣的愛是緣於施捨與同情,他溫柔的表達他希望待在她身邊的願望,而最後他再一次懇切的開口詢問她是否願意跟他在一起。一口氣的說完以後他看著她,面對那張精緻面容忽然又失去了所有言語。
可是她輕輕地點頭。她伸出冰涼地指尖溫柔地抵住他的,她的眉目之間仍然有著困惑與不安但眼神裡面有安靜的堅定。然後他聽見她低低的說,我從未敢奢望過你會來找我。
工藤新一忍不住向前傾身擁抱住她,他想這時候沒有什麼他能夠再說的了,他知道她一直帶著模糊的自卑踽踽獨行,可是從今以後不會了。
因為以後,至少會有他一直站在她的身邊。
之二 GIN
對於工藤新一這個人,宮野志保始終不知道該怎麼定義。她對他的第一印象是組織名單裡面的一行名字,冗長的名單裡面只有他備註在名字後方的不詳兩個字耐人尋味;彼時她想起關於老鼠服下APTX-4869而後返回青春的意外實驗結果,順手將不詳兩個字改成死亡;然而直到宮野志保也服下了相同的藥物之後,她才真正的體驗了藥物發揮的效用,也是在那時候起,她知道了世界上還有唯一一個跟她具有相同際遇的人。
可是那時候的工藤新一已經不叫做工藤新一,化名為江戶川柯南的他或許才是她更熟悉的對象,宮野志保認識的一直都只是江戶川柯南,而事實上,宮野志保扮演的也已經不是原本的自己而是名為灰原哀的小女孩──江戶川柯南跟灰原哀是相互熟識的對象,但他們其實對於彼此的過去都一無所知。她在扮演灰原哀的過程一點一點地認識江戶川柯南的性格的同時也漸漸了解工藤新一原本所擁有的人生,卻也是這樣的理解才讓她發現自己剝奪了眼前的人多少,那是一無所有的宮野志保所不能夠明白的,原來放棄原本的人生是一件具有重量的事情。
她一直以來都在組織裡面工作,從父母意外離去以後便和姊姊顛沛流離著生活,在組織內的機關輾轉了多次直至成年。宮野志保不是不明白過去自己所研製的藥劑可能甚至已經造成多少人的覆滅──但她寧可、或者說她必須忽略那些幾乎已成事實的可能性否則自己便無法繼續的活下去;她明白自己是帶著罪孽的人,只是她選擇性地漠視,但當江戶川柯南如此鮮明的佇立在她的面前,宮野志保找不到理由再繼續欺瞞自己她其實沒有毀掉他的人生。
是宮野志保剝奪了工藤新一原本的人生。這樣事實無時無刻不在她的心裡面駐留,江戶川柯南是她過去罪孽的集合體,但這個本應該對她大聲咆哮著怨恨的少年非但沒有這麼做,甚至給了她溫暖的庇護與安寧。作為灰原哀的她其實從未想過跟江戶川柯南有過浪漫情節的可能,那是源於內心根深柢固的自卑與負疚而糾結在一起的結──工藤新一的人生已經有了毛利蘭的唯一真理加上宮野志保是破壞這種和諧的始作俑者,她只覺得自己卑微的無以為謝,對於他們之間她從未想過有介入的空間。連企盼這種可能都是一種褻瀆。
也許對於宮野志保來說她連愛情的定義都是模糊的。在組織中流淌的那些年歲是永夜,連陽光都沒有的地方如何滋長出溫柔的情感──或許還是有的吧,她苦澀地想起,唯一給過她溫柔的男人卻也是讓她真正體會心神俱碎的疼痛的人。
她第一次被跟姊姊隔離開來的時候只有十歲,那時候被認為擁有天賦的宮野志保在組織的命令下被送去接受特殊的教育,遠從英國來到日本接她離開的是只有十七歲的少年,即使是今天她仍然記得在陽光底下,擁有流金色長髮的少年看著她點了點頭,那畫面亮麗地幾乎讓人暈眩。
那是她跟Gin的第一次相遇,或許是組織難得的溫柔吧,希望讓年幼的她少一點緊張而派來了當時剛剛加入組織、年紀跟她最為相近的少年來帶領她離開;十歲的宮野志保與十七歲的Gin,那一次的相遇確實給了她繼續待在組織裡面的勇氣。他陪她到美國,在她被不符年齡的強迫著學習的時候他總是靜靜地在一旁處理自己的任務卻沒有離開。他是她在組織裡面不多乃至於唯一能接觸到有溫暖的人,而她也相信,對當時剛剛加入組織的Gin而言自己大概也是特別的存在。
隨著她的年齡漸長,Gin也漸漸有了自己的地位跟任務,她的獨立伴隨著他的離開,但Gin仍然會在閒暇的時候來看看埋首於書堆中的她,這樣的關係一直持續到了宮野志保十五歲的那一年,他突如其來地來到她的公寓,已經一段時間不見而她有些無措,眼前的男人已經不是過去少年的樣子,清瘦的身形變得寬厚而結實,可是Gin只是低聲的說了她始料未及的話語。
他低低地說,志保。
多年以來沒有再被人叫喚過的名字讓宮野志保一瞬間充斥著莫名的情緒,既溫暖而又苦澀,既懷念而又傷感──眼前的男人一如既往的金色長髮忽然有了溫度。她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定義這個人,然而這一聲呼喚讓她從心底湧現了難以言表的溫暖──十五歲的宮野志保認為這樣的感情大概是愛情了,甚至是某種比愛情更深層的東西,希望之類的。
他是她在組織長達五年的時間裡面唯一的陽光。那一個晚上他們相互擁抱,Gin的吻溫柔到近乎讓人覺得疼痛的地步,也許那已經是某種徵兆只是他們都選擇忽略。她一直沒有過問那一天Gin為什麼來到公寓找她,就好像她之後也沒有詢問為什麼Gin一天比一天變得更加冷然,宮野志保知道某種程度上他們是相互依存的關係,透過擁抱著彼此確定自己還沒有完全的被黑暗吞噬,企圖透過擁有著胸口的那一點陽光保留著殘存的一點光亮。
之後她得到了固定能夠見到姊姊的許可,宮野明美不知道宮野志保過著怎麼樣的生活而兀自擁有著相對正常而美好的人生──她不知道自己心裡面對於姐姐究竟有沒有一些忌妒,只是至少跟她擁有同樣血脈的人還有著幸福的可能,那麼,已經成為沉沒成本的自己的不幸只要能夠盡力的守護姊姊的幸福那也就是最適當的選項了。
只是那天結束了尋常的會面以後,她在出了咖啡廳的轉角看見了抽著菸的金髮男人。Gin看著她低聲地笑起來,他說,那就是你的姐姐嗎。她點頭,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希望找出一點提示。可是Gin卻依然低低笑著,用近乎溫柔的口氣說,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殺了她的。他冷笑著說完,明明是姊姊,卻自己一個人擁有幸福,這樣的見面算什麼呢。
她想其實Gin的改變或許早有跡象可尋,他越來越冷澈而偏激,只是她心中的某一部份跟這樣的他暗合,灰暗的Gin比起原本的他更能理解宮野志保陰暗的那一面,那是她苦苦壓抑隱藏卻也抹不去消除不掉的忌妒與怨恨,只是這樣的同理心讓她沒有發現Gin的改變遠遠不只是灰暗,在她意識到Gin已經變得冷酷而殘忍的時候自己早也已經被隔離在他的世界之外。她沒能扮演好他的一線陽光──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分手,只是Gin和Vermouth之間親密的舉動昭然的顯示了他們的結束。
只是姊姊,姊姊的離開她不知道該視為是Gin對她的報復或是對她最後的愛意,也許可怕的是兩者皆有成立的可能。但姊姊的離去確實的奪走了宮野志保的最後一線希望,最荒謬的是這個奪去的人曾經是她生命裡面唯一出現過的溫暖與依賴。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對於Gin擁有甚麼樣的感情,曾經的愛與曾經的恨糾結,但最深的也許是當時僅僅只能向他汲取溫暖卻不能讓他不要離開的愧疚。
然後她的生命墜入了真正的黑暗。宮野志保所擁有的所企圖保護的所曾經被保護的都灰飛煙滅的彷彿未曾存在,她一個人在組織的牢裡面覺得迷惑而空虛,這整個世界裡面儼然失去了它存在的所有理由──那麼當初為什麼會吞下APTX-4869又為何會去尋找工藤新一呢。宮野志保不無苦澀地想,也許即使是在那樣的情況之下,體內頑強的自己仍然有一部份固執地想活下去吧。
可是工藤新一不但真實存在而且接納了這樣的她,他是她顯而易見的罪卻不給她贖罪的機會,反而一次又一次的拯救與保護她的生命與心靈。宮野志保把自己擺在比工藤新一更加低等的位置,像是垂逢陽光的草地不可能與太陽戀愛,他是比她更高等的存在與希冀,她不知道自己除了歉疚與贖罪之外有甚麼其她可以給予他的感情。
只是漸漸的她卻意識到工藤新一跟毛利蘭在一起的時候她會疼痛,那是隱約而幽微的情感,一如當年她對姐姐的幸福所出現的迷惑。她明明清楚的知道自己應該為他們祝福與喝采甚至僅僅如此也遠遠不足,她更努力的製作解藥忽略自己心中的困惑,最終一切都結束之時她覺得自己心裏面有一部份變得冰涼。沒有誰能夠再給她汲取溫暖。
宮野志保其實是想要離開的,可是灰原哀想要留下來;除了工藤以外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人真心的待她好,其中她最最不可以虧欠的就是博士的恩情。博士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讓她體會家的溫暖的人,即使不是為了報恩,她也真心捨不得離開這個可愛的老人。所以宮野志保留下了,帶著一點徬徨與迷惑,但如果撇去她自己心中的迷惑,她想她現在其實非常幸福。
偶而她會想起當時工藤服下解藥恢復成人以後唐突的拉住她的手的場景,但她從未敢思考過其中是否有什麼深意。工藤新一是那樣溫柔善良的人,宮野志保悲哀的想起,也許不去想更是害怕自己想通以後會因為現在所擁有的被挽留的小小幸福所抱持的期待而顯得分外可悲的緣故。畢竟從那次以後,他也便沒有再出現過。
直到那次晚餐工藤的攤牌,他對她說了愛。他要她跟他在一起。
那麼,如果宮野志保願意對自己誠實的話,這的確是她所希望的發展──至少比希望他和毛利蘭在一起多,只是她不能這樣想也不能這樣期望,這樣的請望都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一種冒瀆但此時選項卻出現在她的面前。
工藤新一在她的對面,天藍色的眼睛裡面一片澄澈,那裡面有她一直以來希望的溫暖與陽光。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抵住對面人的指尖,從指尖傳來的溫暖令人安心的想哭──忽然她被拽進一個更加溫暖的懷抱中。胸口熱得發燙。從彼方傳來的心跳與熱流都切實的傳過來,宮野志保驚訝的發現工藤新一也因緊張而顫抖。
這個擁抱讓她意識到自己還是生生站立在這個地球之上沒有離開。
之三 稱謂
正式交往以後其實沒有改變很多,工藤新一在和志保討論過後一致認為她應該繼續住在阿笠博士的家中:大部分的原因是博士的身體讓她希望能夠繼續就近照顧,也防止博士偷偷吃些危害健康的食物,少部分是他們彼此也害怕於太過躁進的關係。但每天的晚餐時間她總會多擺上一副碗筷等待隔壁的鄰居來一起享用。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某些部分改變了,也許每一段不同的關係中人亦會展現出不同的樣貌,但和志保相處在一起的工藤新一與過去二十年來的自己全然不同──他想,這也許是因為他們都還在讓彼此適應「長大」了以後的自己,並且試著帶著江戶川柯南與灰原哀的一部份,與之共同生存下去。只是這些江戶川柯南與灰原哀殘留在身體裡面的片段使他們與現實之間產生了裂縫,某種意義上,也讓他們彼此之間原本自然相處的關係存在罅隙。
這不僅僅只是由朋友到情人之間的轉折──同時也是他們必須重新定義眼前的人,並對眼前的人展現不同於過去僅僅只是紙本資料上的自己原有的真實人生。那些他們在過去以孩童姿態相處的兩年內某種程度上避而不談的話題轉而成為活生生的現實,即使迴避所有思慮上的困難與困惑單單只看表面上的東西,只是面對彼此二十歲的樣子都仍然存有一絲尷尬。
工藤新一碰到的第一個困難是稱謂。一直以來他都稱呼她為灰原,這個簡短的姓氏裡面蘊含了他們之間的一切,也許在他的心底這是他們之間最適合的稱謂;然而,這樣的稱謂或許某種意義上是否定了她過去十八年的人生。工藤新一寂寞地意識到,如果自己也稱呼宮野志保為「灰原哀」的話,宮野志保的存在便如同雲煙一般的消失,一個沒有人使用的名字──從唯心論的觀點而言與不存在無異。
有鑑於工藤新一愛她,他想,他所應該要接受的是她的一切,是過去這整整二十年的人生建構出了現在在他眼前的宮野志保;關於她的過去,儘管現在的他仍然只擁有模糊的了解,但他仍然希望她能夠理解:他是帶著怎樣的心情決心要擁抱她的所有,甚至不需要理解的全盤而溫柔的收納下關於她的那些曾經。他所希望成為的是她的港灣與新的家園,這意味著工藤新一不能帶著自我侷限的偏狹去面對眼前的女孩子。
他們現在彼此之間隔著莫約一步的距離,行走在從超市回到博士家的歸途,工藤新一看著眼前的宮野志保堅定的步履,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來。那是屬於灰原的方式,他不由得這樣想,那樣子一步踏出去以後,穩穩地踩上地面再接著踏上另外一步,幾乎不會發出任何聲音的方式,同時也是屬於宮野志保的。在這樣微小的細節之中,他沒來由地覺得自己幸福了起來,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他卻仍然能夠透過這些極細微的地方意識到,不就是她了嗎。
「志保。」工藤新一幾乎是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這兩個音節便不小心從嘴角逸出。
眼前的女性猛然停下腳步,在聽見這個意外地稱謂的同時轉過身,眼神裡面有著沒有掩飾的意外。「志保?」她呢喃著重複,帶著一點氤氳的恍惚。可是接著她笑起來,冰藍色的眼睛裡面有著溫暖的波動,「是呢,就這樣叫我的話,好像也不壞啊、大偵探。」
那笑意裡面是帶著一點感激的。他意識到。工藤新一走過去輕輕地牽起她的手,那是帶著一點冰涼的手,可是他卻覺得整個心都變得溫暖而又富足。志保。眼前的人與原本的灰原哀本質上就是同樣的一個人,她輕快調侃的語氣,看起來沒有溫度卻實際上比任何人都更加富含感情得冰藍色眼睛。他牽著她柔軟而涼的手,隱約的從體溫接觸的地方傳來對方細微的顫抖,工藤新一卻也才發現原來自己也因緊張而顫抖著。
這一段本來不長的路,時間的流淌卻忽然變得極為緩慢。他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享受著這樣的過程,或是因為困窘與羞澀希望能夠盡快脫離這個境地──他一直以來並不是這樣容易緊張的人,也許是志保的緊張影響了他──但難道志保又是個容易緊張的人嗎?工藤新一胡亂地想著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卻無法忽略從手上傳來的涼意給他一種難以言喻的踏實感。兩個已經二十歲的人卻在此刻像是情竇初開的青少年一般,那樣的易感而羞怯。
「新一。」宮野志保突如其來的說。明明是從小聽到大的名字,此刻卻彷彿帶著奇異的溫度似的,讓他覺得有種說不清的尷尬的感覺。可在他有反應前志保先笑出聲來。「我還是叫你工藤吧,雖然想試著喊喊你的名字,但果然是說不出的彆扭呢。」
這一句笑語卻不可思議的溶化了原本尷尬的氣氛,工藤新一贊同的笑起來。他自己對於稱謂倒是沒有甚麼特別的堅持──即使是叫他江戶川,他都還覺得帶有一些懷舊的情致。不過「新一」這兩個字從志保的口中說出來卻讓他有種古怪的羞赧──或許不叫自己為新一反而恰恰顯示了志保的特別吧,他胡思亂想著。
呼喊著「工藤」這個姓氏裡面帶有一點尖銳的疏離。之所以覺得彆扭──雙方面的──是因為他們都知道她並不真的是能那樣坦率展現自己的人。這樣的信任感該如何建立,從何建立,即使對工藤新一來說也是一個沒有自信的問題。也許自己也是彆扭的,願意呼喊「志保」的自己表示願意接納她的一切,但對於被呼喊的自己卻感到尷尬的原因──或許是自己其實害怕把完整的自己交出去的緣故?
某種意義而言他對志保的憐惜造成了他們兩個人之間關係的傾頹,他怯於將某一部份的自己展現的原因是不願意讓她看見不夠堅強的那一部份,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成為她的港灣,卻未曾思考過或許她也應該要是他所全心信任的後盾。她並不真的是個脆弱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件事情,但工藤新一卻也比其他人都更明白,她也遠遠不及外表那樣堅強。
躊躇於該「全心的信任對方而交付自己,儘管可能會添麻煩」或是「做一個強而有力的堅實港灣」之間徘徊不定之時,這條短短的路卻也已經走到了盡頭。在博士的家門前志保先放開了手,輕聲喊著「我回來了」以後轉過頭來對著自己說著在去客廳稍等,晚餐等等就好了之類的語言。
極為生活化的語言忽然打斷了他的思緒,一向耽於思考的工藤新一在這樣常規性的話語裡面看見了答案。也許對於志保而言,她的溫柔與愛的展現方式已經存在於這些日常瑣事之中。軟弱與堅強,兩者並不全然是對立的存在,他忽然意識到現在的志保其實正在努力地使自己重新地拾回她應該要有的人生。所以「工藤」──這是他作為她的戰友所擁有的稱號。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想,暫且也就足夠了吧。
+ TBC.....?
2014.01-2014.06
因為我爬牆去了赤志(赤井秀一*宮野志保)所以大概不會繼續寫了....(自重)
但在寫出赤志以前去了上海交換,七八九月都很忙碌就沒寫了,現在又爬牆了,也許之後還是想寫看看。
還有一篇很想寫完的新哀但總覺得工程浩大一直拖著orz
發現我最近幾年幾乎沒有寫過BL,但萌過的BL CP明明比較多,應該是因為BL的產量一直都充足到我不用自耕的緣故XD
把画的所有美战内衣图拼在一起做个总结。本来想给名字写中文的,但是后来发现很多翻译版本都不同,已经搞不懂哪个才是最准确的翻译了,想了想还是写原文了。这套是打算印明信片的,目标是CP14场贩首发,但是大部分都是画得比较潦草的,现在开始要全部返工,暂时不会像之前更新那么多,之后就是赶稿修罗场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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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在追《Ten Count》,是心理医生和洁癖症的故事。
由于看到漫画只是更新至第八话,然后心急的我就找到贴吧里有第九话❤
感谢西恩姐拍的图还有猫鱼姑娘的翻译,然后什么都不会的我只好画点观后感什么的,看到第九话真的好开心,谢谢><!!!
我已一本满足,共同期待第十话,求同好聊天❤
(^///^)晚上中美大国关系考试,书都没翻过真是急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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帰り道ふざけて歩いた
訳も無く君を怒らせた
色んな君の顔を見たかったんだ
大きな瞳が 泣きそうな声が
今も僕の胸を締め付ける
すれ違う人の中で 君を追いかけた
変わらないもの 探していた
あの日の君を忘れはしない
時を越えてく思いがある
僕は今すぐ君に会いたい
街灯にぶら下げた想い
いつも君に渡せなかった
夜は僕達を遠ざけていったね
見えない心で 嘘ついた声が
今も僕の胸に響いてる
さまよう時の中で 君と恋をした
変わらないもの 探していた
あの日見つけた 知らない場所へ
君と二人で 行けるのなら
僕は何度も生まれ変...
帰り道ふざけて歩いた
訳も無く君を怒らせた
色んな君の顔を見たかったんだ
大きな瞳が 泣きそうな声が
今も僕の胸を締め付ける
すれ違う人の中で 君を追いかけた
変わらないもの 探していた
あの日の君を忘れはしない
時を越えてく思いがある
僕は今すぐ君に会いたい
街灯にぶら下げた想い
いつも君に渡せなかった
夜は僕達を遠ざけていったね
見えない心で 嘘ついた声が
今も僕の胸に響いてる
さまよう時の中で 君と恋をした
変わらないもの 探していた
あの日見つけた 知らない場所へ
君と二人で 行けるのなら
僕は何度も生まれ変われる
形ないもの抱きしめてた
壊れる音も聞こえないまま
君と歩いた同じ道に
今も灯りは照らし続ける
変わらないもの 探していた
あの日の君を忘れはしない
時を越えてく思いがある
僕は今すぐ君に会いたい
僕は今すぐ君に会いた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