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桐玉女】金丝雀
— cp:沈思怡 x 陆可
— ooc预警,注意避雷
— 点梗产物,架空民国au,姑嫂文学
— 第一人称预警,没得逻辑,全是狗血
— 如感不适,请自觉退出,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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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她是落于我掌心里的金丝雀。
02.
我是在正月里嫁进张家的。
彼时石狮子上...
— cp:沈思怡 x 陆可
— ooc预警,注意避雷
— 点梗产物,架空民国au,姑嫂文学
— 第一人称预警,没得逻辑,全是狗血
— 如感不适,请自觉退出,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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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她是落于我掌心里的金丝雀。
02.
我是在正月里嫁进张家的。
彼时石狮子上头还挂了两只红彤彤的囍字灯笼,俗艳鼓鼓胀胀的洒在台阶上,像染了血一样透了一股不详的气息。
向来康健的张大少爷死在迎亲的酒桌上,只留下我花不完的银钱和他异父异母说是隔几代宗亲过继来的“表妹”。
女人姓陆,有一点文化,勉强算是新派的女性。底下嘴碎的婆子说老爷在时她曾在女校念了几年书,性子往好了说是平易近人没架子,往差了讲就是温吞到谁都能欺负个把的样子。我一怕麻烦,二也不喜太懦弱的人,便就借口操办丧事,不曾出面见过她。
大户人家大都如此,我自然也未把人太多放在心上——倘若沈家还没破落,我那参军的弟弟也该要有几个通房的丫头。
张家业大,左右不甚值钱的玩意,向外边卖个肚量,多双筷子也花不了什么。
头七那日,我腰后别着弟弟送的手枪,缟素麻衣伏在棺椁前哭厥过去,等人多了就拿一把剪刀绞了头发,扬言要守一辈子的活寡——反正张大少爷早前就没了父母分家出去,旁人休想从我手里抠走一块大洋。
唯一教我意外的倒是醒来时浑身沾上的软香,那人把我半抱在怀里,眼睛红了一圈,像极了夏日闷潮里一碰就起一片的疹子。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陆可。
她年岁尚轻,宽大的孝服穿上去空荡荡的,小巧的面孔却被火盆里晦涩的光线镀了一层浅薄流丽的金边,看上去像极了一盏纤细的、矜贵的、却又十分易碎的舶来品,很容易招来许多平白无故的恶劣。
“……嫂子,”她怯弱的开口,深棕色泽的发尾落下来,嘴唇没什么血色,“您也仔细着身子,别太忧思过度……”
我微垂着眼帘,抬头看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省得,多谢小姑了。”
“晚上凉,”她站起来拿了毯子披在我肩上,细瘦的脖子仿若院子里月季花柔嫩的花枝,却用温热的掌心握住我冰凉的手指,“嫂子累了一天,我替您守着吧。”
“然后明天张家便传出我苛责小姑的传闻,对么?”
“我不是……”
她慌慌张张的欲要辩解,却让我莫名地笑起来,轻轻将鬓发挽到人耳后,“那我就去休息了,”我顿一顿,低声唤道,“……陆可。”
她望着我,半晌也跟着笑了,“嗯,沈姐姐。”
03.
出了孝期,我便开始拢络张家的生意。
张大少爷脑子好使、心思活泛,手底下的人算不得忠心,倒也都是有眼色的。
“沈姐姐……”
“怎么了,”我从账簿里抬起头,看着一身学生打扮走进来的女人,唇边微泛了不明朗的笑意,“若是去不惯那女子学堂,我也可以教人请一位先生。”
“不用的,沈姐姐,她们人都很好。”
她笑得勉强,细瘦的腕子撑在桌边,瞧起来摇摇欲坠的。
“你要拿我当姐姐,就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的,”我骨子里犯懒,确实瞧不上她许许多多的躲闪,渐渐有些不耐烦,“要不想说,就算我多事,总归咱们也没什么情分。”
她眯起那对猫儿眼,眼仁湿漉漉的泛了雾气,像只林子里的鹿。
“哭什么,”我平素算不上细致,收腰旗袍藏不了帕子,便拿手给人抹泪。所幸她生得标致,没弄了我一手的脂粉,“教人欺负了?”
她心思好猜,我也不算铁石心肠,哄一哄人费不了什么功夫。
“……不是,”她眨眨眼,蝴蝶般的睫毛细细地颤了颤,“是我不太好,会拖累了旁人。”
我合了册子站起来,仔细一瞧就瞧出了端倪——她腿不太好。
“天生的么?”
陆可摇头,发丝簌簌的垂下来,遮去尖细的下巴。
——看来是被人磋磨的。
我皱了眉头,拉住她手肘把人送上楼梯,“我回头便请人过来。”
“谢谢你,沈姐姐。”
“这有什么,”我轻声笑,指尖不经意略过怯弱与脆弱勾勒出的美貌,“说句占便宜的话,我也称得上是长嫂如母。”
“沈姐姐,你说什么呢!”
“终于笑了,”我看着人坐在床上,撩了裙子去探她的旧伤,“我先前留过洋,原本想着治病救人,可到底是俗人,没法视金钱如粪土。”
她耳尖通红,掌心下的皮肉也崩起来,隐约有凹凸不平的疤痕。
“谁弄得?”
我熟知自己本性恶劣,便掐着她纤细的脚踝,抬着头问道。
“没什么……”
“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但现今我照看你,便也不会教别人欺负了去。”
——收买一只受伤的猫儿,有趣得紧,也易如反掌。
人要过得不好,什么都会当成救命的稻草。
“我母亲做得。”
——委屈巴巴的告状,想教人爱她。
于是我很轻地碰碰她的脸,吻一吻那蓬软的发顶。
“别怕,我在呢。”
04.
曼丽是家里的老人,倒也知道陆可的身世——不外乎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在烟花巷里听了支曲子,弄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二小姐。
她七岁回来,被生母打折了左腿。
——倒也真是张大少爷的妹妹,倒是我想岔了路子。
“既是如此,别同她说我问了什么,”我撑着脸听完,打发人去请一位先生。
她确实可怜,我既然应了人读书,便也一定教她读下去。
我换了衣服去找姚家的当家谈生意,回来就看见姚小少爷陷在沙发里,正跟颇为拘谨的陆可说话。
“哪个不长眼的把您给请来了?”
“沈小姐。”
“张夫人,”我漫不经心地纠正,回头见她一眨不眨地瞧着我,心生几分奇怪,“我先前结了婚,姚少爷忘记了?”
姚远有些尴尬,他比之前瘦了些,灰白的马甲打理的齐整,衬得高挑又挺拔。
“是我唐突了,”他说。
“先前刚巧与令尊碰了面,姚少爷既然来了,晚餐便一道用吧。”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温和的笑了笑,反倒躬身去扶陆可,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总归不怎么讨喜。
她怕生地挨着我坐下,纤薄的卷发用银色夹子别起来一半。
“多吃一点。”
我懒洋洋地抬起腕,用公筷将桌子另一端的黄金虾球夹到她碗里,“姚远与我一道念过书,他虽然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成绩是好的。”
我到底不能彻底落下客人的面子,所以吃饭时找补了几句。
“谬赞了。”
但陆可却兴致不高,她少见的饮了些酒,眼角也跟着绯红起来。我皱皱眉,想着总归是没嫁人的大小姐,教人看见了不好,便礼礼貌貌把姚少爷送出了门槛。
“思怡——”
“自重,”我双臂叠在胸前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知道我懒,并不愿意惹事。”
他眼神黯了黯,最后只贴面吻了一下。
——我虽然爱钱,却也真的没想守什么寡。可我了解姚远,浪漫主义的公子哥,既没分寸又烦人得紧。
教人拿帕子擦了擦脸,我心想因祸得福,姚家的生意估计十拿九稳了。
“陆可,你刚刚吃得不多,要不要叫厨房再做一些?”
张公馆是西洋的制式,客厅里的水晶吊灯亮得晃眼,将人娇小的影子埋没在光线的死角中,仿佛一碰就碎了。
她抬眼看我,繁星跌落在摇曳荡漾的泪光里。
“沈思怡……”
05.
我蓦地心尖一跳,隐约觉得有一些过火。
“到底是喝醉了,”我屈指敲敲桌子,有些轻佻地取笑道,“连沈姐姐都不叫了。”
“不是的,”她反倒偏过头,唇边也缓缓浮现出朦胧蛊艳的笑意来,“我没有喝醉的,只是想这么叫你。”
我没吭声,也并非是不解风情的木头——这年头谁都在讲自由,春风一度,纸醉金迷,然后再粉饰太平。
“去给小姐煮碗醒酒汤。”
我把下人们支开,硬拖了人往楼上走。
她倒是不重,可旗袍箍着不舒服,费了力气才把人安顿在床榻上。
“沈思怡,”她又叫我,潮湿的眼睛看上去柔软极了,“沈思怡……”
我还没见过自投罗网的猫儿。
“陆可,你遇得事少,不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压死骆驼的总是最后一根稻草,我虽然恶劣,可也不能教她今后都没法活下去。
“我知道,”她轻声说,眼泪落下来,“我一直都知道……”
于是我忽然明白,她原来孤注一掷,希望我是不一样的。
“……傻子,”我倾下去骂人,把乌丝拢在掌心里,吻她通红的眼角,“我自然图你们家的银钱,你难道没长眼睛?”
她却咯咯的笑,任由我把单薄的洋裙剥下来,露出消瘦的腰腹和脊梁,“沈思怡,你从一开始就心软了……”
我愣了愣,没想起来为什么戏弄会变了味道。
“我从很小…就学会了看人……的脸色,”她勾着我的颈项,贴在耳侧温声细语地说话,“你的眼睛…是干净的……”
“是么?”
……
我像被烫了一下,却并不太疼,和怯弱与脆弱又并不一样。
“我的眼睛里有什么?”
她眉眼间多了蛊色,在我以为没有回应时,缓缓地舒展,温柔的、自由的。
“自然有我,”她笑着说。
06.
所以我爱上了那只雀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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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见大眼仔
昨日
害,我在拖稿(发文唯一的契机—拖稿
悄悄码个小故事放松一下
没爬墙没爬墙没爬墙
只是被大家安利到了有个梗就写了哈!
随便搞搞,我的老夫老妻还没写完呢
不要有期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以不搞别人,但是说到青你一定要带我可爱的欣子出场)
1.
她并没有很想吴哲晗。
绝对没有。
许佳琪叹了口气,抱着小枕头靠在镜子上,穿着单薄短袖t恤...
害,我在拖稿(发文唯一的契机—拖稿
悄悄码个小故事放松一下
没爬墙没爬墙没爬墙
只是被大家安利到了有个梗就写了哈!
随便搞搞,我的老夫老妻还没写完呢
不要有期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以不搞别人,但是说到青你一定要带我可爱的欣子出场)
1.
她并没有很想吴哲晗。
绝对没有。
许佳琪叹了口气,抱着小枕头靠在镜子上,穿着单薄短袖t恤让她的背直接感受到了镜子上的寒意,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队友还分散在角落里练习。
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她会在练舞吗,还是在刷微博,或者在睡觉?
许佳琪想到这低头笑了笑,吴哲晗睡觉的时候会习惯性微微皱起眉头,有点肉的脸压在枕头上,整个人都像个小孩子,她喜欢按平吴哲晗的眉头,很多时候吴哲晗会舒展开,继续睡,也有时候她会被她弄醒,然后眨眨眼睛,看着床头的许佳琪,嘟嘟囔囔的埋怨她几句。
她偶尔也会问为什么吴哲晗睡觉喜欢皱着眉头。
吴哲晗会伸着懒腰,翻个身趴在枕头上,毫无顾忌的打着哈欠,侧过脸,微微偏头看着许佳琪。
“因为你啊,梦里你已经吵死了,现实里还大晚上踹我。”
许佳琪听见吴哲晗的话总是开心的,总感觉自己霸占着吴哲晗的大部分空间,哪怕是不开心的,也莫名让人兴奋。
她并非不承认自己对吴哲晗有些不一样的感情。
她尝试过分清爱情和友情的界限,这对她们来说很难,至少不是那么简单,snh的许佳琪和吴哲晗她们必然是好朋友,甚至是“战友”。五折和kiki在粉丝的眼里是父母爱情安稳长情,但是她们自己呢?
许佳琪和吴哲晗自己呢?
女孩子的情感本身就敏感复杂又细微,夹杂着如此多的复杂情感线,许佳琪并不知道这条线会把她引到哪条方向。会不会是她想得到的关系。
许佳琪腿伸直,把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向前伸展着自己的筋骨,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想起那天公司公布来参加青你名单的时候,吴哲晗的名字不在里面,她气急的冲到吴哲晗的宿舍里,吴哲晗的房间没有开灯,她又在睡觉,床头柜上开着一盏小黄灯,长长的卷发散在枕头上,白色的床单和被套,趁吴哲晗的脸有些苍白。听见门巨大的响声她很快的睁开了眼睛,看见许佳琪进来,撑起了半边身子,白色的t恤从被子里露了出来,神情里带着不解和些许的担忧。
“Ki宝?怎么了?”
许佳琪站在床边,看着吴哲晗想好的话一下都说不出口了。
她想过要去抱怨她,也想过跟她大吵一架,只是看着吴哲晗的样子,她只想到了分别。
许佳琪清清嗓子,看着吴哲晗从床上翻了下来,穿着一条灰色的休闲裤,走到她面前,拽了拽她胳膊。
“没有,去青你的名单出了。”
吴哲晗低头笑了笑。
“哦,我知道,你别担心,你这么好,大家都能看到。”
那你呢?
这三个字堵在许佳琪嗓子眼里让她说不出话,一语双关让许佳琪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想问什么。
那你呢?那你这么好为什么你不能让大家看到?
那你呢?我这么好,你有没有看到?
许佳琪微微抬头,看着吴哲晗深色的双眸,吴哲晗的瞳孔偏黑,即使有些昏暗的环境里依然很亮。
“我要离开很久。”
“我知道,但这是好事。”
“你会,你会想我吗?”
吴哲晗笑了起来,摸了摸许佳琪末尾的发丝。
“当然啊,我会想你们。”
吴哲晗的话让许佳琪看着吴哲晗这张脸越发的生气,好不容易憋下去的话,又从她的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去争取一下?”
吴哲晗愣了愣,低下头吸了口气,才抬起头无所谓的对许佳琪笑了笑。
“KIKI,我不是你,他们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
“可是……”
“好了,不要再谈这件事了。”
吴哲晗微微偏过身,准备越过许佳琪去开灯,刚走出一步,许佳琪的声音就在吴哲晗的耳边响了起来。
“那我们就分开吗?我们又要分开吗?”
吴哲晗低下头,抬起手准备按下的开关迟迟没有按下去。
“我们本来也没有一直在一起的理由,我们总要分开的,但你应该去更好的地方,kiki。”
许佳琪忘了她那天是怎么走出了吴哲晗的房间,她忘了她还说了什么,她只是跌跌撞撞走了出去,而吴哲晗留在房间里,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发现自己的手还一直抬着,才缓缓地再伸了伸,打开了灯的开关。
灯亮了。
2.
“Kiki?你还好吗?”
许佳琪抬起头来,曾可妮蹲在她身边看着她,许佳琪恍然初醒一般勉强的笑笑。
“啊,我没事,你练完了?我去练一会。”
曾可妮按住了许佳琪的肩膀,让她坐在原地,冲她眨了眨眼。
“大家都准备休息了,你已经练这么久了,你一去大家又会想要练起来,就当让大家也轻松点。”
许佳琪礼貌的笑了笑,坐在原地,曾可妮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转头看着曾可妮。
“可妮,对不起哦,不小心把你选进来了。”
曾可妮喝着水,听见许佳琪的道歉突然喷了出来,一脸笑意的看着许佳琪。
“KIKI!你有没有搞错,你都道歉多少次了,没事没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怎么啦,你不是又飒又A的许佳琪吗?”
许佳琪也抱起自己的水瓶,小口的喝了一口。
“没有啦,我只是怕让你错过了你喜欢的东西。”
曾可妮喝了口水,歪着头看着许佳琪。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真的错过。”
“你看,假如你错过的是一件衣服,你可以去回头去买,去二手软件上去收,去做一件同款,假如你错过的是一个人,当你意识到你后悔的时候,你还可以去选择把他追回来,虽然追不追的到是一说,只是我有时候觉得,错过像是怪别人的借口,而且哦,我觉得有的时候告诉自己错过只是安慰自己不去争取的借口。”
“但我觉得没有什么不能去争取的,何况这只是一首歌,我现在觉得破风比我呸更让我喜欢,所以你不要担心啦。”
许佳琪眨了眨眼睛。
“大晚上喂我喝鸡汤?”
曾可妮笑了笑,用自己的杯子碰了碰许佳琪的杯子。
“我绝对的一流厨师,鸡汤管够。”
过了二十分钟,大家都觉得今天体力不支了,决定回宿舍休息,许佳琪回了宿舍很快的洗完澡倒在床上,从枕头边摸出一件T恤,白色的。
那是许佳琪收拾行李的时候,在床上找到的吴哲晗的睡衣,这样的睡衣许佳琪的柜子里有很多件,吴哲晗常常犯迷糊,有时候洗完澡找不到前天晚上穿的睡衣,就会穿一件新的,怕被许佳琪发现就会自己折进许佳琪的衣柜里,许佳琪有时候发现了也只是数落她几句,怎么能把还没洗的衣服放进柜子里。
现在许佳琪倒是觉得庆幸,她无法承认她带了三件吴哲晗的t恤,每件衣服上都有她们常用的洗衣液和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吴哲晗常用的香水味。
许佳琪把T恤抱在怀里,突然开始胃疼起来。
她又开始想吴哲晗了。
吴哲晗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同床人,她的睡姿并不好,但是吴哲晗却总让人很安心。她只要在她身边,好像什么事都不怕了,总选、舞台、未来,都消失在她偶尔的笑容里。
她突然很想听听吴哲晗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喂”,也可以。
可惜她没有手机,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打电话给吴哲晗,而且她们分开前还在吵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许佳琪把怀里的T恤揉了揉,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深深的吸了口气,吴哲晗的气息环绕着她。
她喜欢吴哲晗吗?她在以前的地方不是没有别的朋友,甚至也有别的CP。
但是她只想见吴哲晗,想念她的眼睛,她的笑,她卷卷的长发,还有她的体温,她清早起来的说话的声音,她手掌的温度。许佳琪暗自想到自己可能真的就像同人文里写的,如果有机会肯定想把吴哲晗囚禁起来。
想到这,许佳琪低声的笑了笑,又立刻收住了声音,怕吵到宿舍里的别人。
如果占有欲是爱情的表现的话,许佳琪似乎都可以确认她心里的答案了,但是这是真的吗?还是因为在这里太孤独了。
要是谈过恋爱就好了,许佳琪生气的瞪了瞪黑暗里吴哲晗的T恤。
要是谈过恋爱她可能就知道爱上别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3.
公演在即,许佳琪觉得自己要紧张爆了,分分钟就能晕过去,虽然队友们都告诉她没关系,可以的,但是她还是止不住的紧张。
许佳琪想到上次过呼吸,还是和吴哲晗的双人舞台,她后来回想,到底是吴哲晗让她紧张,还是舞台让她紧张。
答案依旧模糊。
许佳琪想到了吴哲晗的脸,突然平静了一些,她又想到了吴哲晗,这个频率正常吗?
许佳琪眨了眨眼睛,悄悄的走到正在系鞋带的曾可妮身边。
“可妮,我问问你,如果你一天想一件事情8~9次,每天都想,是什么情况。”
曾可妮差点把自己的鞋带系成一个死结,唰的站起身来差点绊死自己。
“Kiki你真的别这么紧张,真的没关系的。”
许佳琪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
“不是,不是,唉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别的?”
曾可妮愣了愣,皱起了眉头
“你饿了?别吃了真的,你没看见欣子……虽然你底子好,但你也不能…….不然你吃点水果?”
许佳琪愣在当场,毫不掩饰自己看傻子的眼神。
“我不饿,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如果你想一个人……”
曾可妮歪着头,思索了很久。
“我觉得Lisa老师只是比较严格,也没有真的要骂你的意思,你放心哈!”
厨你🐎的师,给爷爬。
许佳琪叹了口气,敷衍了曾可妮几句,劝她不要老跟欣子她们进行思想交流之后,就自己出了训练室。许佳琪漫无目的的走在楼里,不知道要去哪,听着一间间教室里大家训练的声音,想到自己拖着吴哲晗在楼里散步的时候,吴哲晗常常问她有时间为什么不多睡会,散步干什么?
许佳琪也不知道,她只是喜欢拖着吴哲晗到处走,只是两个人呆在一起就很开心,哪怕是吴哲晗有天疯了大早上拖着她去寺庙,她也同意。
许佳琪突然想起来那次两人清晨一起去寺庙,吴哲晗只是早上突然惊醒,从床上弹了起来,连带着吓醒了许佳琪,吴哲晗看着许佳琪良久,才说话。
“我们去拜菩萨吧?”
许佳琪就顺从被吴哲晗从床上拉了起来,两人拦了一部车,跨越了半个城市到了庙里,庙里烟雾缭绕,吴哲晗穿着白衬衫带着口罩,眼神里却前所未有的虔诚,清晨的阳光落在她背后,像是她自然的光芒。吴哲晗很适合穿白色,印象里她总穿着白色,白色称得她更加挺拔,也更加飘渺,许佳琪怎么也想不到要怎么样抓住那个穿着白衣的女孩。
吴哲晗走到佛祖面前,回头看了许佳琪一眼,接着利落的跪在蒲垫上默默许了很久的心愿,然后重重的嗑了三次头,才站起身牵起许佳琪的手。那天吴哲晗很奇怪,握着她的手出奇的紧和用力,很少放开手,哪怕手都出汗了,还是紧紧的握着。
许佳琪突然好奇起来,她到底许了什么愿呢?
许佳琪走到一个拐道口,脑子里还充斥着猜测,下一秒就被人捂住了嘴,带进了厕所的隔间里。
许佳琪被人死死的捂住,叫不出声,眼前的人穿着一声黑色的运动服,带着口罩,许佳琪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什么,不再挣扎,黑衣人左手捂着许佳琪,右手摘下自己的帽子,拉下口罩。
长发从兜帽里倾斜出来,吴哲晗的眼睛一下就落在她眼里。
“是我。”
吴哲晗松开捂着许佳琪的手,用手背摸了摸许佳琪的脸颊,看刚才有没有太用力伤到许佳琪,而许佳琪却下一秒直直的扑进了吴哲晗的怀里。
吴哲晗的手悬在空中,慢慢扶上许佳琪的背,许佳琪埋在吴哲晗的肩膀里,声音闷闷的。
“你怎么来了?”
“我这两天没事,就求着经纪人带我混进来看看你。”
许佳琪抬起头,手环在吴哲晗的腰上,发现吴哲晗的眼底有些淡青,面容也比之前寡淡了不少。
“你怎么了,怎么没睡好?怎么瘦了?”
吴哲晗轻笑出声。
“我很容易瘦。”
许佳琪看着吴哲晗淡淡的笑,突然愣住了神,吴哲晗也被许佳琪的眼神吸引住了,两人只是凝望着对方,过了许久才异口同声。
“我想你了。”
“我很想你。”
两人噗哧的笑了,吴哲晗用手剥开许佳琪有些凌乱的发丝,声音低沉。
“我前两天做了个噩梦,梦见你生病了,我担心你,想看看你。”
许佳琪埋怨的看着吴哲晗。
“你问助理姐姐就好了,你跑来跑去的,很辛苦。”
吴哲晗抬起手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问了,但是,我还是想亲眼看看你…….就是……你知道助理姐姐有时候说话也不靠谱,你生病的时候有时候也不跟别人说……”
许佳琪看着吴哲晗的动作,她语无伦次的解释,让这些天的纠结好像自己找到了出口,吴哲晗偏过头,而许佳琪却直直的看着吴哲晗,她的答案不自觉的从嗓子里跑了出来。
“我喜欢你”
吴哲晗一下就没了声音,她瞪大了眼睛偏过头看着许佳琪,沉默了很久,许佳琪对于自己的突然告白,已经慌得失去了神志,但却在吴哲晗一秒秒的沉默里由慌乱变成了失望。
这时候告白也不是坏事,如果失败了,至少他们真的很长时间见不到。
许佳琪都快要安慰好自己的时候,吴哲晗才慢慢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哽咽。
“你知道,你走了以后,我没有睡着过,我很想你,但是不管我走到哪里,都觉得应该有你在,我晚上打开手机看你的视频,听听你的声音,我以为会好一点,但是我还是想见你,想你在我面前,我想,我想抱抱你。”
“我想我可能是喜欢你吧,这么多年了,我从来不敢考虑这么多事情,我们本身都这么容易错过了,我要是真的想清楚了告诉你了,你走了怎么办?我有时候觉得跟你当朋友也很好,至少不会真的有天要分开,安稳可能是好事,但是这次真的不行,我看到你这么好,你会出道,你会离开我一两年,我真的真的不想再跟你错过了,许佳琪。”
“我不要跟你之后再见,我现在就要在一起。”
许佳琪看着吴哲晗的眼泪一滴滴从脸上流了下来,她倾身过去轻吻着吴哲晗的脸颊,从太阳穴一路向下,一点点安慰着吴哲晗,最后停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勾勒她的唇型,直到两人吻到难舍难分的时候,许佳琪才停在吴哲晗的唇边轻轻的说话,气息洒在吴哲晗的唇上。
“变成真的了。”
吴哲晗轻轻的笑了。
“嗯,是真的了。”
4.
吴哲晗有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许佳琪下楼梯的时候蹦蹦跳跳摔伤了腿,她在梦里哭得很惨,吴哲晗怎么安慰她都不管用,早上吴哲晗从梦里惊醒过来,看着许佳琪许久,决定拉着许佳琪去寺庙里拜拜。
那天她前所未有的虔诚,她跪在佛祖面前,心里只有那个站在她身后的女孩。
“请保佑许佳琪一生,平安健康,万事顺意。”
清白之年
校园au,粉色马卡龙 的一个衍生品,没看过也不影响。
00
在车站等了快一个小时后,喻言有些疲惫。
她非常不理解明明是七点到的火车,为什么妈妈一定要她六点就从家出发。本来是订了闹钟,结果偏偏今天早上闹钟没电罢工,她几乎是洗了个脸刷了个牙就被人从家里踢出来,早饭都还没吃。
好在小商小贩很会找商机,清晨的火车站不缺卖早点的人,时间刚过六点五十,喻言打着哈气裹紧了大衣,挪到三轮车旁边,要了一杯豆浆一个包子充饥。
远处似乎传来了火车轰隆隆的声音,站台上的人也越来越多,初春的天气不算太冷也称不上暖,几十分钟前缓缓升起的太阳还未蒸发了叶片上的露水。...
校园au,粉色马卡龙 的一个衍生品,没看过也不影响。
00
在车站等了快一个小时后,喻言有些疲惫。
她非常不理解明明是七点到的火车,为什么妈妈一定要她六点就从家出发。本来是订了闹钟,结果偏偏今天早上闹钟没电罢工,她几乎是洗了个脸刷了个牙就被人从家里踢出来,早饭都还没吃。
好在小商小贩很会找商机,清晨的火车站不缺卖早点的人,时间刚过六点五十,喻言打着哈气裹紧了大衣,挪到三轮车旁边,要了一杯豆浆一个包子充饥。
远处似乎传来了火车轰隆隆的声音,站台上的人也越来越多,初春的天气不算太冷也称不上暖,几十分钟前缓缓升起的太阳还未蒸发了叶片上的露水。
喻言16年人生里第一次听说谢可寅,她是什么自己三姑的舅舅的侄子的外甥女?反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据说是父母出了点事,照顾不了她,正好在遥远的亲戚谱里有一个和她同岁的小姑娘,联系之后他们就把谢可寅送来了。
一杯豆浆很快见了底,喻言想了想,又买了一杯小米粥,揣在兜里。
火车已经露出了头,接着是一声“呲”的汽笛响,这个绿色庞然大物哐当哐当停下几秒钟后,车厢里的乘客一窝蜂的涌出来。
喻言有点担心,她没有谢可寅照片,更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不过这种担心只持续了几秒钟因为……谢可寅的确很好认。
她托着一个不太大的行李箱,背上是帆布书包,学着大人的样子把墨镜拉到头顶,大声喊“喻言——喻言——”
“别叫了”喻言低声说,对上谢可寅笑魇如花的脸,愣了愣,径直拽过她的行李箱,又把买好的粥递出去。
“没凉趁热喝”
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谢可寅嘟囔了句我在火车上吃过了,结果前面的人突然停住,回头一脸阴郁说道“不喝给我”
“喝喝喝”,呵,还是个不好惹的主,不过……还蛮可爱的。谢可寅咬着吸管想。
01
喻言觉得谢可寅像夏夜的蝉一样聒噪,这一个早上她的耳朵就没休息过,谢可寅的口才不是一般的好,把四川的风土人情讲了个遍。喻言低头扒饭,妈妈倒是笑的眼睛都快没了,还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眼神拼命示意她多和姐姐聊一聊。
什么姐姐……她就比我大四个月。
喻言撇撇嘴,声音细如蚊的叫了声“姐姐”。
但更令她崩溃的是谢可寅住进了她的屋子。
这就意味着她要和这个行走的音响同盖一床被,同躺一张床。
她想离家出走的心都有了。
当然离家出走是不可能的,喻言把碗捡下去后扔下句“小棠找我去图书馆”后就匆匆离开了。
赵小棠:???这个锅我不背
“没事的,喻言这孩子就这样,有点认生,不太爱说话,小寅别往心里去,回来我一定好好说说她”
“没事的阿姨,喻言今早还给我买了粥呢,她挺热情的”
虽然那粥被她放兜里捂着烫的要死,谢可寅心里吐了吐舌头。
有谁不想在周末睡个懒觉呢?
赵小棠被喻言电话叫起来的时候带着极大的起床气,但看到楼下那张不太友好的脸后生生憋回去了一大半。
“祖宗,您要干啥”
“有事和你说,快点下来”
穿着人字拖,赵小棠打了个冷颤,缩在楼口不肯出去。最后还是喻言锁上了自行车进来。
“那个……我们家新来了一个人,叫谢可寅,明天会和我一起上学”
“嗯……嗯?”
抱怨的话卡在嘴边,喻言歪头思考了一下学校里那些少数黑恶势力,又正过脑袋,磨磨蹭蹭的开口。
“不知道她去哪个班……要是你们班你能不能照顾她一下”
赵小棠开始还是一脸懵,听到最后不禁扬起了嘴角,故作忸怩的扣扣手指,道,“唉,就是不知道,虞书欣会不会……”
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喻言揉揉太阳穴。
“数学练习册给我吧,帮你写”
“好嘞姐!对了,她人怎么样?好相处么?”
“四川辣妹子。还有我不能这么快回家,你知道孔雪儿住哪吗?”
02
事实证明,喻言的担心基本是多余的。
谢可寅很快就和她们打成了一片,大概是活泼开朗的人永远受人喜爱吧,喻言抬头看了眼和乃万在讲台旁唠的不亦乐乎的人,又低头继续写给赵小棠包了三天的数学练习册。
结果谢可寅竟然在自己班。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她写这练习册又有何用!
咸吃萝卜淡操心。
隔天的隔壁班的数学老师:赵小棠你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题都错。故意的吗?
相处久了之后她们还是有共同点的。
她们都热爱音乐。不过谢可寅酷爱rap,喻言偏爱流行。但这并不阻挡她们放学逛CD店的冲动。
可能这些在大人眼里是很无意义的举动吧,她们没有多少钱,通常要攒很久才能买一张,多数时间都是去听,久而久之也和音响店老板混熟了。
常常就是,谢可寅戴着试用耳机左摇右晃,喻言坐在小沙发上和老板聊新出的音乐专辑。
偶尔赶上老板赚的多,心情好,她们会白得一张便宜的,虽然听起来会有滋滋滋的杂音,也会卡带,但那种愉悦,是难以描述的。
是被棉花糖塞满的心脏。
谢可寅十七岁生日那天喻言送给了她一张hiphop专辑,国外一个很有名的歌手录制的,挺畅销的。包装精良,一看就是很用心挑选剪裁过,但蝴蝶结下的纸片只寥寥写了生日快乐四个字。
那时的街道平静温暖,时钟走的很慢,路边摊的吆喝声才刚开始。喻言微微扬起下巴,有点小骄傲,但又不愿说。
谢可寅咧开嘴笑起来,像阳光灿烂的小孩。
03
可能其他人最羡慕谢可寅的大概就是她是第一个能坐在喻言车后座搂她腰的人。
偏偏这人还有点不识好歹,每天都要喻言一催再催 才磨磨蹭蹭依依不舍的和别人告别。拜托想坐喻言车的妹子一抓一大把好么???
谢某哼哼唧唧的抓着她衣服,“你怎么每天都要走这么快,我还没说完呢”
喻言突然捏住刹车,谢可寅结结实实的把脸撞在她背上。
好吧,老话说吃人家的最短,何况我住人家用人家的呢。谢可寅揉了下鼻子,又使劲戳戳喻言突出的脊梁骨。
“怎么那么凶”
等红灯的间隔里,喻言从校服裤兜里掏出一颗糖,谢可寅没太注意,却被猝不及防的,有点蛮横的一个动作定在了车座上。
起初是甜甜的,后知后觉的酸简直要了她的命,喻言幸灾乐祸听着她吸溜,又蹬起车子,加快了速度。
“堵上你的嘴”
她把糖塞在了人家嘴里。
谢可寅轻捶了下她后背,又用额头抵住,路边的桃花已经开始掉落,粉的白的淡绿的给本是肮脏的边边角角铺上了暖色的装饰,她伸出腿扫过那些花瓣,它们便如羽毛般飞舞起来,跃到空中。
含在嘴里的糖过了第二阶段,酸涩褪去,久违的清甜充斥口腔。
谢可寅突然有些舍不得将它含化了。
04
谢可寅知道其实喻言心里住了一只野生的大老虎。
她虽然成绩名列前茅,但绝不是那种中规中矩的好学生。
比如说她上语文课的时候偷偷写物理,上英语课的时候撑着脑袋睡觉,再比如说她改瘦的校服裤子,换掉的上衣拉链,以及学校大姐大都要让她几分的姿态还有那……满后背的纹身。
对,纹身。
谢可寅是和她同房一个月后才发现的,此前喻言一直将它藏的很好。倒也说不上是藏,只是她们从来不在一起换衣服,每次时间地点都错开,非常有默契。
那天她本来是和乃万去k歌的,但走道一半天阴起来,不时还响几个闷雷,街上行人稀疏,谢可寅和乃万在奶茶店里大眼瞪小眼,她们头顶的电视机正播着天气预报,今天是暴雨加大风,可是她俩提前谁也没看。
谢可寅有点后悔,本来喻言已经告诉她今天天气不好了的,她坚持要去的时候那人还隐约有点生闷气。
乃万和她对视几秒,“不如我们……”
“回家吧”谢可寅吸了一大口奶茶。
可是她还是在快到家的三分钟内被淋成了落汤鸡,本来还抱着喻言能不能来接自己的小心思,但转念想了想她应该还在写作业。
叹口气,谢可寅双手捂着头顶,换了条有屋檐的小路快速跑回了家。蹑手蹑脚的拧开门锁后,发现屋子里并没有人。
窗户也是半开着的,大风把窗帘吹得很高,飘来飘去,有雨滴斜斜的落进来,打湿了窗台那一小片天地。
喻言呢?
谢可寅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她没开灯,屋里暗暗的,窗外哗哗的雨声越来越大。大字型摊在床上,被雨淋湿的后遗症慢慢显露。
我好像是要感冒了。
谢可寅脑子昏昏沉沉,她做了一个梦,四周是虚无的扭曲的空间,没有边界,一切都是灰暗的,像在迷雾深处。空中有蝙蝠和不知名的生物飞过,她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向她伸出手,但很快就被蝙蝠冲散,越来越远,忽然间天幕都塌了下来,尘埃四起,场景极速变换,卡车骤停,鲜血四溅,医生摇头。
她从梦中惊醒,周身暖烘烘的,窗户被关上,窗帘也拉上了,鼻腔里充斥着熟悉的薰衣草的味道。喻言正站在衣柜前换衣服。
谢可寅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眨巴眨巴眼睛,但还是发出了声音,她嗓子有点哑,听上去就像什么小动物抽噎似的。
喻言动作停滞了一秒,匆匆的换好衣服。
摸了摸谢可寅脑门,又把她大睁着的好奇眼睛挡住。
“还难受吗?想喝水吗?”
见那人还没反应,喻言扶着膝盖起身,脸色令人难以捉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很好奇吗?”
05
喻言在她们常走的那条路上等了二十分钟也不见人影。春天的雨太凉了,连带着风也冷飕飕的,她风衣的袖口被晕湿了大半。
说内心平静无波澜是假的,在谢可寅执意要出去的时候她就不太开心了。
人不开心的时候,会感觉全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对。
那些很简单的题喻言一道也算不出来,更没心情去研究,她打开了窗户,扑面而来的寒气入骨。
为什么谢可寅总是要她操心。
认命的抓起外套和雨伞,一向谨慎的喻言甚至忘记了关窗户。
可能真的和乃万玩的很开心吧。
喻言用力的踩了一下脚下不深不浅的水坑,水花溅的她裤脚尽是斑点。
我再也不要管她了。
可谁不知道喻言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呢。她回家便看到谢可寅毫无形象的睡在床上,不时发出难受的嘤咛,脸蛋红扑扑的,即使房间很暗也能看得真亮。
喻言费了不少劲把她抱起来,抬脚蹬开被子把人放下,再盖上,又关上厨房的门烧了水,给老妈打了电话问她感冒发烧应该吃什么。最后谢可寅还是没醒。
睡的很死。
潮湿的衣服黏在身上,喻言洗完澡又把谢可寅换下来的衣服洗了。
想起那天在学校,谢可寅缠着她想要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拉簧拉连,喻言无声的打开柜子拿出银色金属环和钳子实现了她小小的梦想。
等那么久都不醒偏偏在她打算去找老妈商讨解决办法的时候醒过来,还那么巧的看到了她背后的纹身。
谢可寅美美的睡上一觉后精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学着虞书欣发嗲做作那套抱着喻言大腿苦苦哀求能不能再给她瞅一眼。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酷的纹身”
无光的环境很好的隐藏了喻言的脸红,谢可寅的喋喋不休也掩盖了她的心跳。像对待一件绝世珍宝一样的掀起衣服,谢可寅仔细的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看了足足五分钟。想用手摸一摸,但被反应迅速的喻言翻身抓住了手腕。
“干嘛?还要上手?”
“好奇嘛……”
“好奇你也去纹一个”
“不行我怕疼……”
喻言张了张嘴,内心那点想法转了一百八十个弯,喉结动了又动,偏宠溺的揉了揉谢可寅头发。
“继续睡吧,我去做饭”
06
喻言是个温柔的人,这是明摆着的事。
她似乎从来不曾拒绝过谁,除了那些想同她发展关系的男男女女。
看似冷酷无情,实则温暖细腻。
青春期的女孩或多或少都喜欢天马行空的幻想一些有的没的,谢可寅也不例外。
她把藏在课本后面的小说收起来,又看完了一本,书里那些玛丽苏不行的句子,什么男主深情拥吻女主,在她看来好像一点也不刺激。全然难以体会那群人叽叽喳喳讨论时的心情。
估计喻言也和她一样,这人情绪本就没什么大起伏。
她习惯性的看向喻言,喻言对窗边倒数第二排这个位子有一种近乎执着的追求,班主任看她成绩好不惹事,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春天是感染病高发季节,年纪主任要求大课间开窗通风,但今天因为领导检查大课间暂停了。谢可寅凝望喻言,她握笔的手,手指修长,手背凸起几条细骨,在淡金色阳光下,白皙又好看。
小说里形容的,男主的手也就是这样的吧。
被那样一双手贴住脸颊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啊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谢可寅甩甩脑袋,再想下去她就要变成像黄一鸣一样奇奇怪怪的人了。
都说女孩子之间的距离难以判定,尤其是关系好的女孩子,亲亲搂搂抱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喻言对肢体接触,似乎有些抗拒。以至于明明是同一屋檐下,谢可寅也从来没牵过她的手,每次不经意间的摩擦触碰,都被她很好很恰当的拉远了距离。
听乃万说她没谈过恋爱,一直是母胎solo,乃万还说喻言八成是个那什么冷淡的人,不近男色,也不好女色。
但尽管如此追求她的人还是很多,都快和隔壁孔雪儿平齐了。
谢可寅也不知道为什么,喻言总是把那些巧克力啊糖果百奇啊送给她,这些甜到发腻的东西,让谢可寅一个月足足胖了五斤。最后她勒令喻言,不要再拿给她,一是会胖,二是遭人嫉妒。
好吧。喻言挠挠后脑勺。
但后来在眼睁睁看着喻言把这些零食送给别人后,谢可寅又全要了回来。
唉胖就胖吧。
07
下午睡多了的后果就是晚上精神的像另一个半球正值中午十二点的美国人,谢可寅翻来覆去,一会看看手机,一会拨弄拨弄床头柜的台灯,一会问喻言不痛不痒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纹的啊”
“你来之前不久”
“疼不疼啊,我听说都要打麻药”
“还好”
“阿姨知道吗?叔叔知道吗?他们同意吗”
“知道,他们发现后揍了我一顿”
“真的假的啊,看阿姨叔叔的样子,不像啊”
喻言闭眼笑笑,“假的”
“你!”
谢可寅踢了下被子,佯装要去打她,手腕却又一次被喻言握住,不过这次是温柔的,她手掌的温度,沿着皮肤一直传输到谢可寅心底。
喻言握着她手腕拉到被里,拇指指腹轻轻划过手腕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
“你真的怕疼吗”
谢可寅愣住了,咬住下唇,像是一直以来压着她的那块巨石被人搬走了,一直下个不停的滂沱大雨也停止了,光线一往直前穿过潮湿的空气,她的天空里彩虹遍布。
“谢可寅”喻言叫她的名字,慵懒却真诚,“不要再这样做。你可以和我说的。”
长久压抑着的情绪爆发,谢可寅在黑夜里把头埋在喻言颈窝,喻言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来来回回抚摸着她颤抖的后背,没有拧开台灯,没有抽纸巾,来自谢可寅的眼泪顺着她锁骨缓缓下流。
明明就是只小猫咪,装什么大老虎。
谢可寅哭哭啼啼了好久,躺在喻言干燥温热的怀里。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谢可寅仰头看她,刚哭过的双眼闪闪发光,像是苍穹之上的星星。
“喻言,遇见你之后我就怕疼了”
08
喻言时常觉得谢可寅笨笨的。
体育课跑个步也能摔倒,平日里那股威风劲哪来的。
她们已经离开了操场,谢可寅还是絮絮叨叨个没完,综合楼内很空旷,喻言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回响在大厅里。谢可寅倒是觉得很开心,被人背着慢悠悠走过红色塑胶跑道,绿色人造球场,天气已经开始转热,但她们并没有出很多汗,她俯下脑袋贴着喻言后颈,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校医务室很久没人来过了,年轻的女校医略显惊讶的看着她俩,暂停了游戏页面,滑着转椅瞧了瞧女孩膝盖上的伤口,脱了层皮,并不是很严重,就是打弯可能有点费劲。
谢可寅拽了拽喻言衣袖,可怜巴巴的样子。
“额那个老师,您轻点可以吗?她很怕疼”
校医投来意味不明的眼神,喻言羞得像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谢可寅又哼唧的叫了一次她名字。
“想吃雪糕”
撒娇。
天助我也!喻言拔腿就跑,从未跑的如此酣畅淋漓,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不同的窗口传来不同的上课声,她无心去在乎那些好奇的看着她飞奔的人,也不想去思考体育课站队列时纠结的得数。
她买了一根奶油味的雪糕,方方正正的形状,带回去的时候还冻的结实。校医已经涂完药,谢可寅膝盖又黄又红,单腿跳着过去,喻言生怕她一个不稳又跌倒,赶忙过去扶住她。
空出手的谢可寅替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散的衣领。
又出其不意搂着喻言脖子跳到她背上。
“走喽”
早春的热粥,初夏的骄阳,飘扬的柳叶,播放的CD,奔跑的少年,融化的雪糕,安心的脊背,低吟的时光。
谢可寅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
心里像有一些话我们先不讲
等待着那将要盛装出场的未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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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含欣风雪雨、棠梨煎雪(冰棠雪梨)、金孔、冰雪琪缘、昕雪、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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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试图拿着GoPro去拍摄雪儿团子的起床volg,在乎形象的雪儿团子只会把脸埋在被子里,并奶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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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团子的自尊心非常强,如果受到打击她会难受极了,并且能够被您一眼发现。
当她一个人难受的时候,在子涵团子学会讲话之前,请不要让她靠近雪儿团子,因为子涵团子只会呆呆地盯着她,而您就会获得两只憋着难受的团子。
此时最好的方式是丢给雪儿团子一只书欣团子,书欣团子除了拥有让任何地方的空气快乐起来的能力,意外地有一颗细腻又通透的内心。
【卡路里】
雪儿团子是一只偶像型团子,对自己的卡路里非常关注。请为她准备一个小小的称重器,以方便她在晚饭时计算自己的摄入。
……………
(每只雪儿团子都会存在一定差异,请在饲养过程中自行摸索。)
~关于雪儿团子与其它团子相处~
【团子友谊】
当雪儿团子来到您家时,请务必仔细检查装着她的包裹里有没有多出一只书欣团子或小棠团子,也请留意您的家门外有没有藏着一只偷偷看过来的子涵团子。
如果是小棠团子,那么请不用担心,她们只是报名了舞台比赛,正在为比赛做准备,小棠团子会在排练完成后自行回家。
如果是书欣团子和子涵团子,请联系工作人员来将她们取走,或者如果您愿意多付一或两只团子的价钱,我们也会把她们的行李一起寄过来。
【蜜蜂少女队】
当您同时拥有雪儿团子和雨昕团子时,就能获得团子组合【蜜蜂少女队】。
在蜜蜂少女队里,雪儿团子会变得高兴和容易脸红,跳舞的次数会变多,增加了双人舞模式,并有几率和雨昕团子一起触发舞蹈【trouble maker】。
【化妆品】
如果您拥有团子组合【蜜蜂少女队】,请务必保管好您的化妆品。
因为雨昕团子非常喜欢收集化妆品并送给雪儿团子。
为了防止雨昕团子拿走您心爱的化妆品,可以考虑买一些奇怪品味的化妆品,并摆在显眼的地方。
使用这个方法虽然可以保护您的化妆品,但您也会收获到一只【哭笑不得的雪儿团子】。
【超A宿舍】
集齐【雪儿团子】【书欣团子】【小棠团子】【吉雅团子】,并为她们四只团子提供一间小屋,就可以获得团子组合【超A宿舍】。
在【超A宿舍】里生活,雪儿团子会变得越来越开朗和高兴。
*但请一定注意!【超A宿舍】里生活的团子都有【逐渐虞化】的风险,所以请在书欣团子“发疯”的时候适当隔离她。
根据团子科学日报显示,百分之八十住进【超A宿舍】的小棠团子已经出现了虞化反应,其症状多表现为:毫无形象地大笑、表情神态夸张、声音变细、语出惊人……更多症状还在研究当中。
【剥鸡蛋】
如果您的家中有书欣团子,请每天早餐准备一颗水煮蛋,剥鸡蛋是雪儿团子和书欣团子增进感情的方式,两只团子都对此乐此不疲。
【睡衣】
雪儿团子只有一件睡衣,请保护好它,不要被书欣团子借走,否则雪儿团子就没有睡衣穿了。
如遇到以上情况,请打开小棠团子的行李箱,从中随意挑一件扔给书欣团子。
【角色扮演】
书欣团子是演员型团子,对演戏非常热衷,经常会拉着雪儿团子一起进行角色扮演。
进入角色的两只团子中,书欣团子会变得非常强势,喜欢扮演年上的上位者角色;雪儿团子会变得更加软糯,喜欢(不是)扮演年下的下位者角色。
请为她们提供合适剧本。
*请不要使用非官方售卖的奇怪设定剧本并让她们扮演,尤其是老福特里的。这将被视为违法行为。
【猜地名游戏】
当雪儿团子和小棠团子玩在一起时,有几率触发游戏【戴耳机猜地名】,虽然大多数时候猜的并不是地名。
通过此游戏,您会收获一只因为嗓子哑了而委屈巴巴的雪儿团子和奇怪语言增加的小棠团子。
*低概率事件:此游戏过后,您有机会听到小棠团子在您耳边做作地发出【nong nei ga mong nai】以及【以么拉勾 洗么拉勾】的声音。
如果雪儿团子听到此声音,就会超大声并奶奶地回应【你不拉勾 我不拉勾】
【泰拳】
如果您还饲养有卓宜团子,请随时关注她的行为和雪儿团子的情绪。
卓宜团子虽然看起来软软的,实际上会练泰拳。
如果卓宜团子在练泰拳时遇到了雪儿团子,就会在她面前疯狂地展示自己的拳技。
那么您就会获得一只“受到惊吓的雪儿团子”,和一只“身心疲惫的卓宜团子”。
【长隆F4】
如果您拥有【雪儿团子】【喜爱团子】【安崎团子】【佳琪团子】,就能过获得团子组合【长隆F4】
四只团子会聚在一起以舞会友,在此状态下,雪儿团子的舞蹈经验会上升,有几率在battle中领悟舞技,并大幅度提升甩头熟练度。
【KIKI】
如果您拥有佳琪团子,雪儿团子就会用甜甜的声音叫她“KIKI”,并且翻出她珍藏在随身物品中两只团子一起参加舞台表演的合照。
同时,在佳琪团子的注视和赞美下跳舞,雪儿团子会获得额外的高兴和自信。
*在书欣团子的注视和赞美下跳舞,雪儿团子会获得额外的羞耻感和因为太过搞笑闪到腰的几率。
【盯盯团子】
如果某一天你的雪儿团子跑来告诉你她觉得有一种被团子注视的感觉,请回忆有没有购买过子涵团子,如果没有,请在家附近搜索子涵团子的身影。
捕获子涵团子的时机多在雪儿团子因为跳舞太累倒在地上或是伤心难过时,此时子涵团子会因为在意而暴露自己的身影。而她慢半拍的反应足够你用手指提起她来。
雪儿团子对于子涵团子来说有着天生的吸引力,但是大多数野生的子涵团子(包括一些家养子涵团子)还不怎么会讲话,她只会用眼神来和雪儿团子进行交流。
【666】
有的时候,当子涵团子发现雪儿团子注意到自己时,会默默站起来为她表演一段中国舞和川剧变脸,并收获到雪儿团子一脸天真加崇拜的“666”。
【团子战争】
如果您在拥有雪儿团子的同时,还饲养了【书欣团子】【小棠团子】【雨昕团子】【子涵团子】【佳琪团子】【卓宜团子】【安崎团子】【令姿团子】【可妮团子】中两个及两个以上的团子。
有几率同时触发【雪儿团子盯嘴唇事件】和【团子战争】
雪儿团子会不自觉并目不转睛地盯着其中一只团子的嘴唇,而团子们则会变得异常亢奋,并通过互相battle来决出谁拥有被雪儿团子盯嘴唇的权利。
*极低概率事件:雪儿团子会被经过的野生【承渲团子】吸引,并一心一意盯她的嘴唇。
(更多有趣内容请自行研究,或关注官网的团子观察日记。)
*请认真对待每一只团子,她们都是独一无二的。
感谢您的惠顾。
(又是一个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后续《团子观察日记》的脑洞短打。)
【欣风雪雨】讨厌
无差
随便磕的 随时跑路
——
01
孔雪儿很讨厌虞书欣。
这不正常吗?她绕着垂在耳边的一缕头发沉思,为自己这份从心底涌上来的、不知道如何去讲的感情找了个恰到好处的借口——虞书欣这种人,谁会真情实意的喜欢呢?
咋咋呼呼,不懂得看人眼色,大小姐脾气,小作精。
最后一个词其实带有些褒义色彩,她微微皱了点眉,轻轻哼了一声。
不管小作精是褒义是贬义,反正这个词用给虞书欣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02
孔雪儿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看自己。
绿茶、婊里婊气、和各类男人纠缠不清——她不在乎,更没必要在乎,...
无差
随便磕的 随时跑路
——
01
孔雪儿很讨厌虞书欣。
这不正常吗?她绕着垂在耳边的一缕头发沉思,为自己这份从心底涌上来的、不知道如何去讲的感情找了个恰到好处的借口——虞书欣这种人,谁会真情实意的喜欢呢?
咋咋呼呼,不懂得看人眼色,大小姐脾气,小作精。
最后一个词其实带有些褒义色彩,她微微皱了点眉,轻轻哼了一声。
不管小作精是褒义是贬义,反正这个词用给虞书欣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02
孔雪儿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看自己。
绿茶、婊里婊气、和各类男人纠缠不清——她不在乎,更没必要在乎,毕竟无论怎么说,这的确也是一部分的她自己。
对于真实她一向是懒得去关心的,做出了这种事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孔雪儿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那又怎么样呢?她颇有些愉悦的对着空荡荡的练习室的那面镜子挑开一个笑容——她早已习惯了精巧的表情管理,只在克制不住之时会刺出一个明晃晃的讽刺的笑容——这些都不能阻挡她出道,万众瞩目,繁花相送。
03
因为想要出道这一点,所以孔雪儿更讨厌虞书欣。
她自己能把自己惯成大小姐,可一看到别人把别人惯成大小姐她便不太好受——更何况这个大小姐隐隐约约有更升一级的架势,是要变成刁蛮任性的公主的。
没有实力为什么要来参加选秀节目?孔雪儿其实不是不懂,她只不过是有些愤愤,总有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夺取她为之努力太久的东西。
她不甘心。
虞书欣却好像没有这份自觉。她依然会在每天早上赖床,哼哼唧唧的不想去训练,也会在训练完之后揉着酸胀的小腿哭天喊地,好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娇蛮任性,这是孔雪儿对她的评价。
讨厌,实在是太讨厌。虞书欣只凭着自己上颚共鸣讲话就能轻而易举吸收非常多的关注度,可她能出圈的只有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破事。
孔雪儿知道她不是嫉妒,但是望着高塔里刁蛮却倍受宠爱的公主,她总有些落寞。
这是个靠实力的舞台,她这样想,想了一半又嗤笑一声——这是个靠实力的舞台吗?
显然不是。
04
很多人说过孔雪儿这张脸长得太有绿茶范,孔雪儿也并不生气,反而吸收了下旁人的意见,放任自己内心一部分并不太好的思绪窜出来,真的开始走无心绿茶人设。
而她的思绪又会在面对虞书欣时格外活跃,翻白眼的冲动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嘴角抽搐的频率越来越高,再到后来她索性也不再忍着,就让那不屑一顾还有点嫌弃的眼神让虞书欣直接看到。
虞书欣是有些大小姐脾气,平时也乐意把自己装成一副傻子样,但并不是真蠢。孔雪儿对她这样的次数多了她也有所察觉,她直来直往惯了,在娱乐圈浮浮沉沉也有了几年,或许是同类相吸,反正她很容易的就看出了孔雪儿眼神的意思。
换做以前,如果有人这样对她她当然不舒服,大小姐不舒服了也就不让别人舒服——强盗逻辑——但这一次,她不太想这样。
她是很喜欢孔雪儿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孔雪儿倨傲的神情,或许因为孔雪儿不屑一顾的态度,或许又是因为那一天她拉着行李箱走进宿舍,对着舍友笑了一下。
她知道孔雪儿不是什么好人,破事一堆也不澄清,但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负负得正,如果她们两个在一起,一定会很可爱的。
所以她更积极的往孔雪儿身边窜,“雪儿”长“雪儿”短;硬拉着孔雪儿的手要她帮她抠舞蹈细节;去便利店帮她带糖果,去食堂帮她打饭;更多的时候,她会等孔雪儿一起回宿舍,凌晨三点钟她强撑着不睡,只是因为某人还在练舞……
大小姐不知道怎样对人好,她想要的自有人眼巴巴的送上来,孔雪儿是她第一个手足无措的对象,她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去表达她内心的感情。
喜欢吗?爱吗?或许都掺杂了一点儿,她很少爱人,她不懂这些。
——所以孔雪儿更讨厌她了。她也不知道。
05
孔雪儿抬手去关练习室的灯,“啪嗒”一声,重归黑暗。
这几天虞书欣都坚持不懈的在外面等她,好几次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还是孔雪儿把她搬回宿舍的。
——这次也是。
没用的人,废物点心——孔雪儿想这样骂她,可看见她熟睡的、一边脸颊上的肉微微嘟起的样子又不忍心——但她练了太久的舞,搀虞书欣回去的可能性几乎约等于零了。
孔雪儿犹豫了片刻,轻轻蹲下来,拍了拍虞书欣的脸。
“大小姐,起床了。”
孔雪儿发誓,这句话她说出来只是想暗讽,不过她语气绵软,听不出来讽刺,只听得出来柔软。
孔雪儿竟然也会很柔软。还是在一个她讨厌的人面前。
虞书欣轻轻哼了一声,没醒。
孔雪儿:.......
她很烦,她又开始讨厌虞书欣了。
烦了的孔雪儿解决措施十分简单,她站起来,干脆利落的打了下虞书欣的头。
虞书欣”嗷”的一声醒了。
孔雪儿:........
她像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的把手揣进衣服口袋里,微扬下巴,道:“走了。”
06
虞书欣很烦,一路上都缠着她问东问西。
“雪儿每次是不是都是你把我带回去的呀,谢谢你哦你最好啦!”
“雪儿你怎么素颜也这么好看呀我都看入迷了耶”
“雪儿你跳舞好好呀你能不能教教我呀”
孔雪儿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
她原地站定,直直的望着虞书欣,像赦免犯人似的倨傲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虞书欣的弦外之音,听不出来她就不是孔雪儿。
虞书欣一瞬间木了。
她眨眨眼,知道在孔雪儿面前装傻不仅愚蠢而且没用,于是索性撕了自己那副不谙世事大小姐的皮囊,可怜兮兮的低头:“我说了,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用的是商量的语气,脸上却没看出几分商量的神情。
孔雪儿其实猜得到,并且猜的八九不离十。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立马制止虞书欣的举动与她马上要说出的话,她也知道这件事是多么的荒诞与不可思议——可是,可是脚就像是被心里的藤蔓缠住,她连动也不能动一下。
她们两人就像是在等待着最终宣判。
虞书欣抬起眼怯怯的看了眼孔雪儿,终于轻声说:“我还蛮喜欢你的。”
孔雪儿迈步就走。
虞书欣傻在原地,还没来得及纠结这到底是拒绝还是接受,就看着远处路灯下的孔雪儿转过身来,冲她懒懒的一招手,
脸上笑意分明:“还不快跟上来,傻子。”
07
孔雪儿还是很讨厌虞书欣。
可是没有人说过人不能和自己讨厌的人谈恋爱。
fin
——
单人tag不妥会删。
[哈赫]《巧取豪夺》
(除了斯赫,所有赫敏的cp,我觉得我都可以接受🙈)@加布丽.
OOC预警 腹黑哈利预警
哈利波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纯良的小孩,他是在徳思礼家长大的,他的脑袋里全是丛林法则。
如果他不懂说谎,看别人脸色还有偷东西,他早就饿死在碗橱里了。
他所谓的天真,勇气和正义,当然是演给邓布利多看的,幸亏傻乎乎的海格告诉他最好要分去格兰芬多,要不那顶傻帽子就把他分去斯莱特林了。
他用手撑着腮帮子跟斯内普一唱一和,他知道他必须搞糟跟斯内普的关系,因为他是斯莱特林院长,这样邓布利多才...
(除了斯赫,所有赫敏的cp,我觉得我都可以接受🙈)@加布丽.
OOC预警 腹黑哈利预警
哈利波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纯良的小孩,他是在徳思礼家长大的,他的脑袋里全是丛林法则。
如果他不懂说谎,看别人脸色还有偷东西,他早就饿死在碗橱里了。
他所谓的天真,勇气和正义,当然是演给邓布利多看的,幸亏傻乎乎的海格告诉他最好要分去格兰芬多,要不那顶傻帽子就把他分去斯莱特林了。
他用手撑着腮帮子跟斯内普一唱一和,他知道他必须搞糟跟斯内普的关系,因为他是斯莱特林院长,这样邓布利多才会对他更好,觉得他是个百分百的格兰芬多。
他敏锐地感知到了邓布利多设下的小陷阱,他装作无意其实刻意地深陷其中,他必须冲动鲁莽,这样才会显得邓布利多聪明睿智,邓布利多不喜欢心思深沉的人,他第一眼就知道这一点。
他选择罗恩是因为他的家族有潜力,想想看吧,一个纯血家族,有七个才华出众的孩子,他们只是暂时没有钱,不会永远没有钱。
何况罗恩,很单纯。
哈利是真心喜欢罗恩,他可以衬托他,而且不会心存怨恨。
詹姆斯就不懂这一点,小矮星彼得的崇拜都带着毒,詹姆斯的怜悯善意得不到好报,日积月累,彼得的嫉妒愤恨找不到出口,只想杀了他。
但罗恩不会,他虽然老被忽视,但他是在爱意里长大的孩子,他没有尖牙和利爪。
赫敏格兰杰是个意外,哈利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她,直到她每门功课都是第一名,还能跟他们力斗巨怪。哈利不允许自己成绩太好,成绩太好会惹人讨厌,没有英雄是门门第一名的,那不够亲民。
但成绩优异,聪明绝顶又天真单纯的女孩,哈利必须让她呆在自己周围。
那时候他对她还没有什么占有欲,但刚上二年级的时候,哈利发现赫敏看到罗恩会不自在,这让他惊讶地差点笑出声,二选一她喜欢罗恩吗?哈利绝对不允许他是三个人被冷落的那一个,他的好胜心让他绝对不能输。
“赫敏,”他坐在她身边,头靠在她肩膀上,“你暑假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你知道我在徳思礼家有多难熬吗?”
“哦,哈利,对不起,我真的写了,”她立刻心软了,赫敏很聪明,但她哪里知道哈利抱住她的时候罗恩在门口看着呢?
开始的确只是好胜心,但吉罗德洛哈特让哈利的好胜心拉长了,赫敏对他如痴如醉,情人节甚至给他写信,要不是最后那草包自己露马脚,哈利还真不知道自己赢不赢得了,他可是狠心地把自己的骨头都变没了,不过结果还算好,赫敏在他骂洛哈特的时候,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战线拉的太长了,最后哈利发现好胜心已经难以解释某些事情,尤其是赫敏被石化之后,他的情绪绝对不对劲。
于是在她像一只小鹿一样欢蹦乱跳地跑向他之后,哈利根本没有给她犹豫要不要拥抱罗恩的机会,他没有放开她,直到周围的小狮子们开始起哄,直到赫敏开始脸红。他把脸埋进她浓密的头发里,觉得她的味道好闻极了。
暑假他们每天白天都在一起,毕竟他们都住在伦敦,两个人都是麻瓜家庭长大的当然更有话说。哈利很快博取了格兰杰夫妇的欢心,他们觉得他是个没心机的小孩,放心地让他赫敏整天呆在一起。
某天下午,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当电影男主角亲吻女主角的时候,哈利也吻了赫敏,她没有拒绝,她喜欢哈利,男女之间友情跟爱情的界限本来就容易模糊不清,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尤其是在某人刻意地亲近下,谁能拒绝哈利波特呢?
四年级他们手牵着手在圣诞节舞会开舞,赫敏那天简直美极了,她穿着他帮她挑选的长裙,全世界嫉妒的目光都看着他们。
他们在花园里亲吻,要不是他带着隐身衣一定会被斯内普教授抓住,两个人哈哈大笑,手指紧紧地扣在一起。
四年级暑假里,摄魂怪袭击女贞路的时候,赫敏也在场,哈利相当于英雄救美,得到她无限的崇拜,这让他感觉非常好。
她的守护神跟他不是一对儿,哈利一点都不在乎,但他可以用此为借口扮演一个善妒的男朋友,从心软的女孩那里要求一些福利,比如她去级长盥洗室的时候,带上他一起。
她答应了。
毕竟哈利那么可怜,手背上都被那个粉红癞蛤蟆划烂了,她想尽办法帮他止疼。
那天乌姆里奇因为赫敏的频频发问都快要关她禁闭了,哈利立刻把她的怒火引向他自己,他对赫敏眨眨眼,做出不在乎的表情,惹得赫敏差点哭了。
有求必应屋是个好地方,不止能组织DA(邓布利多军)。
嗯,她学某些特殊的咒语也很快。
在神秘事物司那一战太危险了,哈利失去了小天狼星,还差点失去赫敏,她每天吃十种不同的魔药才好了起来。
那是哈利第一次对邓布利多发火,也是他第一次在赫敏面前痛哭,他把他的情绪倾诉给她,发现她完全可以理解。
聪明的女孩真好,她不冲动,也不情绪化,她推掉了跟父母的旅行,专心在格里莫广场陪着他,亦或是他陪着她。
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只是靠在一起看书,不说话,但哈利总是拉着她的手。
赫敏一直在等哈利对她敞开心扉,她可没有哈利想的那么天真,她知道哈利内心的不安全感,他戴着面具跳舞,她对自己有信心,她既然能脱掉他的衣服,就能摘掉他的面具。
午夜,她打开留声机,哈利对她伸出手,两人在狭窄的卧室跳舞,好像圣诞晚会时候那样。她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永远都会爱他。
哈利波特不相信永远,他只相信手里抓住的和现在。
他抓住了他的小女巫,用了五年的时间,他浪费在她身上的时间让她珍贵无比,没人能跟她相比。
时局越来越紧张,救世之星哈利波特再也没有五年时间去浪费在别的女孩身上,如果他不跟她结婚,那他就亏大了。
赫敏几乎比哈利大整整一年,所以她成年的时候哈利还是未成年,他十分不满这一年的时间差,他希望成年就跟她结婚。
“你要怎么样才会高兴呢?出生年龄我又不能控制。”黒湖边,赫敏戏谑地趴在哈利背上扒拉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写一张卖身契给你吗?”
“那倒不用,”他眯起眼睛说,“我们去纹身怎么样?把我纹在你身上。”他要宣誓所有权。自由?他不懂,他只要占有。
于是赫敏身上多了一条闪电疤,纹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因为图案简单,赫敏甚至不觉得疼。
哈利则在胸口纹了赫敏毛茸茸的大脑袋,他满意地那几天连斯内普的冷嘲热讽都可以忽略。
七年级他们决定出去寻找魂器,罗恩想带上拉文德,拉文德立刻同意了。
“太棒了。我终于不是波特夫妇之间的电灯泡了。”罗恩欢呼。他从来没对赫敏动过心,因为哈利下手实在太早了。
哈利不乐意,他更希望罗恩的重心永远在他身上。
赫敏立刻去找罗恩,告诉他这次旅行实在很危险,你爱拉文德就不要带她去冒险。
“那你为什么要跟哈利一起去?”罗恩奇怪地问。
“因为我是他妻子!我们当然要生死与共。”赫敏理所当然地说,给罗恩展示她漂亮的戒指,那花了哈利不少金加隆。
“那我呢?我算啥?”罗恩对自己的定位疑惑 。
“当然是Harry Potter和Hermione Potter的BBF(Best Brother Forever),这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称谓。”哈利搂住赫敏的肩膀对罗恩笑,他爱赫敏,那罗恩就是朋友里的头把交椅了。
罗恩对这个称呼很满意,就算是最邪恶的挂坠盒,也没办法挑拨他们分开了。哈利和赫敏接吻?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再后来战争结束了,他们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哈利做傲罗,赫敏进了法律司,她不愧是最聪明的女巫,很快她的职务就比哈利高了,后来她成了魔法部长。
一天晚上,哈利用最恐怖的黑巫师故事哄睡了小女儿,他回到卧室,发现赫敏已经睡着了,她的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还亮着,意外地没有自动上锁。
关机前他瞄了一眼内容,哦,是出版社邀请她写的回忆录。
她应该是努力了好久才写了几句话。
“我从来没想过在魔法界生活,那不是我的世界,直到我在火车上拉开那个隔间门去找那只失踪的癞蛤蟆,那个男孩有一双复杂深邃的绝美绿眼睛,我的心漏跳了一拍。‘他是我的’,我当时那样想……”
哈利扬起眉毛,爬上床,她的闪电纹身还在那里,他把嘴贴在上面,赫敏在睡梦里发出呢喃:“哈利,不要了,我好困。”
“乖,一会儿你就睡不着了。”他轻声说。
小桃灼灼
001
十七岁那年,被称为沙场活阎王的六王爷,也是我的父亲牵着我的手来到了神医谷求医。父亲总说或许是他在战场的杀戮太深,那些人向上面告了他一状,老天爷为了惩罚他,便将报复全落在了我与母亲的身上。我出生那年正值边疆大乱,父亲在前线奋勇杀敌,母亲每日牵肠挂肚形成心病,身体越来越差,导致我早产出生,最终母亲去世而我靠着许多的药物存活了下来的,自此便有了药罐子这个称号,直至十七岁时,便一直咳出血,连皇帝叔叔请来的上好医师也束手无策。不知父亲从何处寻得了神医谷,父亲当即便连夜带着我赶往。我是不愿的,因为神医谷看病又向来看缘,究竟会不会愿意出手相救,我也不得而知,到时候希望破灭更...
001
十七岁那年,被称为沙场活阎王的六王爷,也是我的父亲牵着我的手来到了神医谷求医。父亲总说或许是他在战场的杀戮太深,那些人向上面告了他一状,老天爷为了惩罚他,便将报复全落在了我与母亲的身上。我出生那年正值边疆大乱,父亲在前线奋勇杀敌,母亲每日牵肠挂肚形成心病,身体越来越差,导致我早产出生,最终母亲去世而我靠着许多的药物存活了下来的,自此便有了药罐子这个称号,直至十七岁时,便一直咳出血,连皇帝叔叔请来的上好医师也束手无策。不知父亲从何处寻得了神医谷,父亲当即便连夜带着我赶往。我是不愿的,因为神医谷看病又向来看缘,究竟会不会愿意出手相救,我也不得而知,到时候希望破灭更为难受,可终究还是不愿让父亲伤心,便随了他。
初见那人时,是个在谷中的桃林里,我命伺候我的丫鬟们离去,独自一人走向深处,许是林中寒气,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不由缩做了一团。隐约间浅谈的桃花香中夹杂了一抹中药的气息,但又与从小闻到大的那些药味不同,此味中还带着些许甜味?不一会还在游离着判断气味的我便被披上了一件还有着些许温度的外衣。
“林间风寒,你本就体弱,不应该来这”
我转眼望去只见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在此情此景下不由地让我想起了杜甫《佳人》中的诗句“雪河清清水,空谷幽幽人”
“姑娘何以见得我就体弱呢?”
我摆了摆衣袖,打趣的笑了笑。随后一想想这也是句废话了,就我这面色如纸的脸,加上身上这常年用药的气味,连外面的人一看都知道,更何况是这谷中之人了。那人不语微微一笑上前便握住我的手腕开始为我把脉,说是把脉其实她也只是探了探,很快便松开了手
“放心,有救”
“只要能救家女,让吴某做什么都行”
父亲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许是之前遇到了打击现又听闻可以救这个消息,他激动的连说话都带着颤抖。
“不用你做什么,只需她待在神医谷好好听我的话调理就好”
就这样我便待在了神医谷,她为此与拒绝治疗我的谷主是如何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父亲临走前万般嘱咐要好好听她话。我想或许是我命不该绝,轻而易举的便遇到了神医谷里最善良又最好说话的人。
将送父亲出来谷我便回到了她给我安排的房间,床上躺着一个是要救自己命的人是件多么恐怖的事,尽管她确实国色天香,却也着实吓了我一大跳。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打量了她半天,才发觉自己这样的行为是失礼是行为,还好她并没有醒来,否则……
“回来了便过来先好好休息一番吧!”
许是刚睡醒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清冷,与初见时的关怀的模样截然不同,而那时的我却丝毫没有注意这些,而是被她口中要同床共枕的话吓的连连退后了好几步。
“同睡一张床?”
“如此方便,你我同为女人无妨”
“可……”
“你可还记得你答应过什么?”许是被我纠纠结结的模样弄的有些不耐烦了,她的声音更加的清冷了些。而我又怎会不记得答应过她的事,凡事都要听她的。
“自是记得,我听话便是……”
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慢慢挪步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在她身旁的空位躺下,尽其量的隔出些距离。
尴尬的气氛瞬时间肆起,我估摸着找点什么话题缓解,才发现我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居然就这么和第一次见面的人同床了,如此失礼的行为若是让父亲知道,定少不了一顿教训。又纠结了半晌,我才缓缓开口:
“不知神医姑娘的闺名?”
“金知妍”
“可有小字?”
“……苞娜”
“在下吴宣仪,因为少时便体弱,幸得一位仙长为我算了一命,说我不宜随便取字,父亲便一直未与我赐字,金姑娘唤我宣仪就好了”
她突然倾身上来“那阿宣,往后唤我苞娜便可”热气拂过耳尖之时,不自禁的让我红了的耳朵,阿宣,从未有人唤过的称谓。我害羞瑟缩的往左躲了躲她呼出的热气回答她说“好,姑……苞娜”
她轻轻一笑又恢复了初遇般的模样,倾身过来时无意间半开了内衫,露出了她亵衣下的春光,让我顿时不知该看向何处。
“阿宣为何突然扭头不看我?是我不够好看了吗?”
“苞……娜,内衫……开了”
此时的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在她只是一笑为我捋了捋被子并未再为难我“闭眼睡吧,一会我去为你熬药”
002
苞娜待我极好,每日都会悉心为我熬药,探脉,我那不争气的身子竟渐渐地也开始有了些好转,至少并未在咳血了。我估摸着时间下了床,果然不一会儿她便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来,张嘴”
我无奈的咽下,这不是她第一次喂我喝药,自从上次我一不留神打翻了药碗之后,她便一直如此了。这家伙看着很善良又很好说话,可一旦腹黑起来也就没有旁人什么事了。记得上一次我因为贪图桃林美景跑去欣赏,被她抓了回来后,那几天我的药就与往常带着清甜的药不一样了,苦涩无比。喝完后还打着影响药效的幌子不允许我吃蜜饯缓解,那几天后我就知道绝对不能惹她不高兴,否则我将会苦不堪言。
“听闻今晚谷中会放河灯?”
她将最后一口汤药喂我喝下,拿出手帕抬手为我擦了擦嘴角,许是看到了我眼中闪闪发亮的光,才收起了刚刚准备拒绝我的话,抿嘴笑着询问我道:“阿宣,你当真十分想去?”
“嗯嗯嗯”我疯狂的点着头,抒发着我想去去的强烈愿望。
“那晚上我带你一起去”
“好,苞娜最好了”
一个激动像往常表示开心亲父亲一样就抱着她就亲在了她的脸上,只见她有些难为情的擦了擦脸颊,白皙的脸上已经满是红晕,煞是可爱。如此模样的她让我玩性大发的又在她脸上亲了几下,然后笑意绵绵的等待着她的反应,可她却突然抬起了手伸向了我,我以为我会被狠狠的惩罚一番,紧张的我甚至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四处乱撞,让我几乎忘记了呼吸,直到冰凉的指尖戳住了我的额头,才让我回过神
“好好的姑娘家别的不学,学这些……行为”
“这些是什么行为?”
“哼,登徒浪子”
她的声音带着嗔斥却又十分温柔宠溺,宛如六月的春风就这么一遍又一遍拂过了我的心田。
晚上她如约的带着我来到了河边,一到河边我便兴致勃勃的跑去了许多人的地方观赏,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在我身后站着,不一会儿就有谷中人发现了她,不知谁一声呼唤,随后所有的人的视线都被她吸引
“苞娜今年怎么有兴致来放河灯了?”
一位年轻的男子见她立马上前询问道。此人我在第一次进谷时就见过,是神医谷里的大师兄,那时的他就立在那个拒绝治疗我的师傅的身边,他喜欢苞娜,是谷中弟子都知道的事情,他确实算得上是一位翩翩君子,不过如今这场面为何我竟会觉得如此刺眼?
“阿宣想来”她扭头看向我,双眸里尽是柔情,阿宣如此亲密的称谓让大师兄的视线落到了我身上,他望向的眼神里带着怨意,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我自然也抬起头与他对视,两人的这般模样竟有些像争风吃醋的阵势。
“阿宣,过来”闻声我立马跑回了她身边,还故意插在了她与大师兄的中间,嘿嘿的对着她傻笑。
“傻子,怎么跑出这一身汗?”
她说着拿出手帕轻轻的为我擦拭了额头的汗珠“一会儿我们便去放河灯”温柔的话语让我更加确定了心头的那阵悸动,可这悸动究竟是对是错,我确实还不太清楚。
003
因为这份悸动的关系,之后的几日我都有些躲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磨镜之癖害了她。我知道她一直是个十分聪慧的人,定是知晓我不同以往的地方,否则不可能问也不问就准许我去了一旁的厢房,又完全岔开了我与她的时间。
自然我便开始需要自己喝桌上她为我早就准备好的汤药,不知怎的我无论之后吃多少蜜饯就是没有她喂时的甘甜,明明还是一样的配方。今日是不曾见她的第五日,可我心头的那份悸动似乎并未有停息。当我收起心绪准备躺下好好休息时,门突然被推开,她一脸愁容的走了进来,见她走来时有些惊喜,可当看到她的愁容时,又担忧了起来。
“苞娜?”
她嗯了一声直径走到了床边便不再说话,魄力却抬手解起了自己的衣裳,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我可能是病了,没有你的这几日我竟都睡不好了”
“我……”
“阿宣,过来睡觉”
鬼使神差的我居然真的就熄灯躺了下去,被环住的腰身,脖间传来的热气时刻提醒着我此刻的发生的事情,金知妍,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苞娜善于饮酒,我是如此觉得,因为我从未见她醉过。天气渐暖的时候,她经常会带着我去谷中高地的一处庭院,那里可以看到整个神医谷,当天色再黑一些的时候,便会渐渐有无数的星星挣破夜幕探出来,最后布满整片天空。我很喜欢抬头仰望它门,因为比起这纷扰是世间,这片星空显得格外的澄净。
苞娜每次只会许我喝一小杯酒,说是这点足以暖身,再多便会伤身体。所以贪杯的我格外的珍惜这小杯酒。她一壶我一杯,后来想起来竟觉得有些悲惨。每当小酌后苞娜便会开始抚琴,她的琴技的很好,但她的琴音中却总是带着她刻意想要抑制的伤感和仇恨,我自小便喜欢音律,父亲便带我拜了城中最好的老师,所以对于音律方面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却也没有询问,只当是她过去的那些无关的事情,此后我陪着她慢慢遗忘便好。
“阿宣,你说何为善?何又为恶呢?”
“我不知,但我知苞娜定为善”
“莫要把我想的太好了,阿宣”
004
时间过得很快,还有一个月便又到中秋佳节了,我与苞娜也生活了将近两年之久了,上两次的中秋因为身体的原因,她一直不许我前去。而这次父亲也早已飞书于我,皇帝伯伯设宴,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相聚,苞娜说怕我出事,定要陪同前往,没办法我也只好告知父亲将会与她一同归去。临行前苞娜往行囊里放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丹药,说是都是一些救济的药好以便不时之需,为此我还忍不住好好打趣了她一番。
“金医仙在侧调理,我怎么会需要了?”
“哼,我又不只你一个病人”
“哦?原来苞娜不是为我,那是我想多了”
我故作生气的往外一挪,然后扭头看向窗外,许是看见我如此,她竟也有些无措起来,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心翼翼模样十分可爱
“阿宣是在生气嘛?我是医者,本身就需要救世人的”
此时我才意识到她是医者,救济世人本是她应该做的事情,而对我所有的一切,是因为与我有一样的情绪,还是只是医者对待病人应有的,一瞬间这样的问题占据了我的整个心理,刚刚打趣她的心思也全都消散,越发的忧愁。
“不生气,我知道”
父亲派来的接我的马车都是上等的,所以不出半月我们便回到了家。父亲和二娘他们很高兴的出来迎接我,可我看着这些却有些不习惯了,我想大概应该是在谷中不用注重那些繁文礼节惯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过以前的日子。我回来的日子离中秋还有半月,家中也大多都在准备着过节的东西,对也我并为过多在意,所以我几乎还是和苞娜待带一起。有时带着她逛逛京城,有时带着她游游湖,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我愈发的想知晓一下,一直以来我都想知却又未知的答案。
“苞娜,中秋我需跟父亲去宫里拜访皇帝伯伯,所以可能不能陪你了,你若是无聊,城里有花灯会,不过……你还是不要去了,人太多了,你又不熟悉,如果实在想去,便等我回来带你去,我尽量早些”
“你安心去便是,我在这儿等你”
也就是这一去,我想知道的答案没有弄清,我与她之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中秋去宫中家宴还未结束,府中亲信就告知了父亲府中遭盗的消息,父亲带着我匆匆赶回却发现边关的镇守图,行军的操练布阵图和苞娜都不见踪影,不用想我也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皇帝伯伯龙颜大怒的处罚了父亲一番,并令他速速前往边境处理,父亲还未赶到边关便已经大乱,短短几日间就丢失了几处城池,最后当父亲赶到边关时也已无济于事,依旧改变不了节节战败的事实,一个月后父亲殉国的消息传来,让我连连呆滞了好几日。一向披靡沙场的父亲怎会如此?果然如我想的一样,接着就是战报上奏说是因为父亲体内食用一种慢性毒药,这种药不易被察觉,但潜伏到一定的时期便可降低人的体质,易累易病。
皇帝伯伯带兵围剿神医谷时,早就没了谷中人的身影,我便知道了这一开始便是她预谋好的事情,无论是父亲得知神医谷可以治病,还是桃林巧遇,愿意为我治病,都是她设好的计,而能让父亲不计后果都要救治的我便是她最好的棋子,即使父亲去查也会应可以救我的命有所顾忌,所以这两年不过是她为了让父亲放下戒心,好乘机下药盗物罢了。
金知妍,真好的下一步棋啊!
父亲的战死,军防图纸的丢失,很快大金便打到了京城,皇帝伯伯被迫投降却仍没逃过一死,一时间吴王府被抄,一家上下全都入狱,却独独留下了病殃的被我带到了公主房中,而带我前去的人也正是我的老熟人,神医谷的大师兄,不对现在应该称之为骠骑将军了。
寝殿的屏风后面的那道身影,即使被屏风遮挡也不难看出她是个绝色美人,不一会儿熟悉的声音便穿到入我的耳中,在我以为早已经平静的心湖里再次激起一道道涟漪。
“锡辰,你先下去吧!”
“是,公主”
河锡辰说完便鞠躬退出了寝殿,留下我与屏风后的她相顾无言,过来许久,那人才从屏风后走出了,果然是她,我垂下了眉目,而企图不是她的侥幸心理而今也消散的一干二净。我扶手学着大金臣子的拜见方式朝着她作揖,毕恭毕敬的唤了她一声“公主殿下”
“阿宣,你我定要这样吗?”
“公主言重了,你我本该如此。阿宣这一称谓,臣当真是受之不起”
“你……定要如此气我吗?”她好看的眉眼已有了怒气,我知道她是生气了,就像当初我不顾身体,还偷跑去赏花时一样……
“罢了罢了,本是我负你在先。吴家人大多难活,不过你放心,我定会全力保你的性命,不会让旁人动你”
以为的责罚并没有降临,而是听到了她这番坚定的承诺,全力护我,可我真的能如此苟活下去吗?吴家终是因为我才如此,我不是主谋却也是帮凶,当我不顾世俗喜欢上你时候,当我选择在谷中收拾行囊看见你大金密令却置之不管的时候,当我选择在府中看见你偷偷飞信却还为她打掩护的时候,当我选择的这一切,最后害死我敬重的父亲,亡了我的国家的时候,我便已经不配这般活下去了……
“臣谢公主的美意,可臣终是吴家人,本该同他们一起”
“吴宣仪,你听好了,你的命是我续的,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死”
她的话又让我想起我们神医谷朝夕相对的模样,再一次在我本就血淋淋的心上又插了一刀。
“可我宁愿不让你续……”
“阿宣,你可在恨我?”
“金知妍,恨是需要记住你的,我只想忘了你”
005
最后有势力的吴家人部分被杀,部分被收权放逐边境,江山就此易主。而我被安着吴王的头衔,禁足在我生活十七年的家中,看似一切如故,却早已物是人非。
“阿宣,这是上等的药材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我为你煮下”
“阿宣,这是皇弟赏我的玉簪,你看好看吗?”
“阿宣,我学了道新的菜式,我烧给你吃”
“阿宣,你看我给你秀的香囊,有你我的名字,一个宣一个娜”
“公主,你不必……”
“对了,突然想起来皇弟找我还有些事我先走了”
许是知道我无聊,苞娜每天都会带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来看我,也会与以前一样喂我喝汤药,帮我调理身体,每每当我想告诉她不用这样的时候,她都会打断然后借故逃跑,自欺欺人,而今日也是如此,可有时候该断就应该断干净……
“公主将臣安在这个地位,无非是告诫天下新皇仁爱,安顿人心,而今已过半年,人心已定,孽党已除,臣恳请公主开恩,放过臣”
只见她的背影微微一颤,却始终没有回头看也没有移步离开,就这样我望着她的背影站了许久,她才开口,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想可能是哭了吧。
“谁说人心已定,明明你的心就还没有定”
“我早已没有了可利用的价值,公主又是何必如此”
“阿宣,我……并不想这样”
“金知妍,当初皇帝伯伯派父亲征战你的国家最后逼死你的父母,如今你如此还回来我可以不去怪你,历代本就是胜者为王,再者我的命是你续的,你利用我这一事,我也可以不去怪你,可我父亲的死终究与你有关,他也始终是疼我爱我的父亲,我没有那么深明大义,如此这般还能和你心定自安……”
或许是憋了太久的情绪突然找到了发泄点,让我一时间收不住的全吐露了,泪水刹时模糊了我全部的视线,少时父亲手把手教我练字的模样、为我买糖葫芦哄我笑的模样、我卧病在床为我哭红了眼的模样与谷中两年来和金知妍朝夕相对的模样交错直冲入了脑海,瞬时间头痛欲裂,口中一大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吐了出来,而全身无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阿宣!”
她被身后倒下的巨响吓的猛回过了头,她冲上前扶住了我,此时的我能感受到她浑身都在颤抖,真是没有了一点公主的模样。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来,先把药吃下去”
说着便从药瓶中到出了药丸,放入我口中,可我只是直勾勾看着她,迟迟未有吞咽的动作
“快咽下去啊!来人快去倒水”她急的红了眼睛,连忙命人为我倒水,我看着她这副焦急的模样,我心里想弄清的答案已经很清晰明了了,终是叹了一口气乖乖将药丸咽了下去。
“你明知道没用的,不是吗?”
一直以来她给我食用的汤药,加下谷中的环境和好的心情,我的身体确实就逐渐转好了些,不得不说她是个很好的医师。可是终究还是治标不治本,这点我想只有她与我自己知道,所以她才会只说了续命,而不说救命……
“有用的,我不是续了你两年吗?我一定还可以继续下去”
“我想药引中最重要的一味也该用完了吧?不然怎会想着用冰雪莲代替?嗯,用处不大还苦了些”
“我一定会找到的……”
“不用骗自己了,真的有那么容易找到吗?就算找到了,也已经没用了,无论是什么神丹妙药都是救不回想死之人的”
“阿宣,不要想死好不好?我……”
她的话语还未落地,我便开始全身发颤疯狂的咳嗽起来,不出意外鲜血落在了我白皙的手上,像是开出了花,
“看,像谷中的桃花吗?…咳咳…就是血腥味重了些”
“阿宣……”
“小桃灼灼柳篸篸,春色满江南,苞娜,有机会去江南看一看吧,美景就应该要配美人的”
“好,等阿宣好了,我们便一起去”
“我怕…是…去不了了……”
落叶归根,对于她,到知道自己快要死的那一刻,终究还是心软了。老人们都说人在死前会看到人最宝贵的画面,而我所看到便是我与她一同在生活在神医谷中,她抚琴我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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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简述魔王如何正确使用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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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让教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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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他老人家说的好:即便是出卖灵魂,也要找一个...
【霍格沃兹恋爱示范课程标准考试(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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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老爷热力学第二定律说:熵只增不减
万物倾向混乱,宇宙倾向毁灭
他们两总让我联想这个,就像是被这世界的定律推着的两个个体,满心的能量不断晃动,像迫不及待产生反应的两个元素,只等一朝碰撞,便是绚烂的燃烧,戏剧的冲突,爆发美丽的焰色,释尽能量走向毁灭
歌德他老人家说的好:即便是出卖灵魂,也要找一个付得起代价的人。
所以构架出甜甜平行世界的一定是以洪荒之力挽狂澜的麦克斯韦妖(=上帝之手=创作者)了hhhhhh
小麦给您拜个晚年了.jpg
【宣娜】春秋 | Chap 2
吴宣仪换好衣服出来后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样,要不是手上拿着的男士学生装还有着违和感,看起来或许就像个正统的大家闺秀。
虽然她向来是不爱这种形容的。
“给你。”
吴宣仪递过来一个油纸包,“呈祥楼的蟹壳黄,你上次不说喜欢吃吗?”
“难为你还记在心上。”金知妍在吃的上面也不计较,拆开纸包后往吴宣仪面前送了一个,吴宣仪就着她的手咬了口,金知妍扬了扬眉毛:“自己拿着,还要我喂你呐。”
“那也要你愿意才行。”吴宣仪没再造次,接过咬了一口的蟹壳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你放...
吴宣仪换好衣服出来后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样,要不是手上拿着的男士学生装还有着违和感,看起来或许就像个正统的大家闺秀。
虽然她向来是不爱这种形容的。
“给你。”
吴宣仪递过来一个油纸包,“呈祥楼的蟹壳黄,你上次不说喜欢吃吗?”
“难为你还记在心上。”金知妍在吃的上面也不计较,拆开纸包后往吴宣仪面前送了一个,吴宣仪就着她的手咬了口,金知妍扬了扬眉毛:“自己拿着,还要我喂你呐。”
“那也要你愿意才行。”吴宣仪没再造次,接过咬了一口的蟹壳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你放假回来,尽参加游行了,叔叔也没问吗?”
“反正在燕京参加游行他也知道,回了自家地盘,我要收敛起来他反而还觉得奇怪……苞娜呀。”
“嗯?”
她的小名,只有母亲和吴宣仪叫,母亲是燕京人,念她小名也念得字正腔圆。只有吴宣仪,把那两个字念得黏着又缠绵,直上直下的名字被她喊的婉转极了。
“我们班那个程家翰,上次叫我给你带话。”
金知妍皱着眉:“谁?”
吴宣仪眉眼间有种天真的玩味:“不知道,因为我没听他要给你带的话。”
金知妍也不恼:“宣仪,你真是奇怪的很。”
“唔。奇怪就奇怪,我只是让你听一下这件事而已。”吴宣仪不否认:“连自己表白心意都不敢的人,怎么能配得上我们家苞娜娜呢。”
金知妍故意逗她:“那你说你们班谁适合我?”
知道她有心调侃,吴宣仪便接下了这个话头。
“要是我是个男子,我和你就是命定缘分,佳偶天成。”
闻言,金知妍拿起最后一块蟹壳黄,“张嘴。”
吴宣仪被塞了满满一大块点心在嘴里,只能慢慢咀嚼,金知妍叠好油纸,轻飘飘地说了句:
“你是女子又怎样?”
吴宣仪平日里倒是温顺帖服的很,金知妍那一届哪个入学新生没背地里拿她当过榜样,每次吴宣仪叫她吃晚饭的时候一群小女生都叽喳的很,左一个“宣仪学姐”右一个“宣仪前辈”,那个人倒是很得体的一直微笑着,直到目光定位在金知妍身上,那双好看的笑眼才满足地弯起来。
那阵子风声紧,金知妍听说前阵子游行的学生现在还没被放出来,又得知第二天吴宣仪就要去抗议,整顿饭下来一言不发,本来晚上饭菜就清淡,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停了筷子。吴宣仪看她不吃了,也跟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絮絮叨叨像个老婆子,而且吴宣仪又不会听,金知妍找了好几个借口,还是没忍住提到了抗议的事。
“宣仪,我听说,最近几次游行都见血了?”
“你是在担心这件事呢。”吴宣仪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没关系的,明天我们不对着官兵硬来,只是静坐抗议,不会捅出什么大篓子。”
金知妍知道劝说无用,只能勉强朝吴宣仪笑了一下,低下了头。吴宣仪看了眼手表,想了想说:“走,苞娜,我带你去个地方。”
吴宣仪带她来到一扇紧闭的门前,敲了三下,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打开了门,看见是吴宣仪,“啊呀”叫了一声,咧着嘴把她们两人拉了进来。
“怎么这个点来了啊,吃饭了吗,孙妈妈今天烧了爆肚,你倒是来得巧……哎呀这个娃娃是谁,长得这么水灵?”
金知妍还没缓过劲,吴宣仪摸摸她头发:“来,我们水灵的苞娜给孙妈妈做个自我——”
她被金知妍掐了一下,玩笑一下憋了回去,金知妍松开手,朝女人笑得端庄又优雅:“孙妈妈您好,我叫金知妍,是吴宣仪的同学。”
“是妹妹!”吴宣仪反驳道。
孙妈妈又是夸张地“欧呦”了一声,夸道:“天下的囡囡都好看到一起去了吗?”她一边说一边把金知妍拉向里间,吴宣仪跟在后面看着一向怕生的金知妍手足无措还要强作镇定的样子,扑哧笑了出来。她走快些,赶上前不懂声色地拉开孙妈妈的手:“啊呀饿死啦,孙妈妈我们去厨房端点菜来,我要吃爆肚——苞娜,直走左转第一间,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她话说的快,动作也迅速,拉着孙妈妈往厨房一拐,金知妍只看见她的鸦青色的裙角一飘,人已经消失在门廊那了。
内间不大,但干净又整洁,金知妍落座没一会儿吴宣仪就进来了,她顺手带上了门,走到金知妍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孙妈妈把我给赶回来了,说你人生地不熟,让我来陪陪你。”
金知妍心里一暖,暗忖孙妈妈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心却有些细。
只是不知道吴宣仪是怎么认识她的。
她将心中疑问提出来,吴宣仪笑了笑:“孙皓盛你记得吗,上次抗议和我一起参加游行的那个?是他妈妈,上次官兵追人的时候我们几个在这躲的。后来便常来这吃饭,孙家餐馆可难进的很,我也是沾了同窗的光,才得了自由出入的通行证。”
一说到游行,金知妍立刻避开了自己的目光。要说是其他人,有这样的热血为民族国家振臂高呼,她当是高兴的,然而偏生是吴宣仪,她那高兴中便夹了担忧,很快那担忧便成了全部的情绪,扰得她昼夜不宁。
偏生是吴宣仪。
“我若对你指手画脚,自己都烦自己絮叨。但宣仪……在你的安全这里,我总要有些偏心。”
吴宣仪愣了一下,旋尔一笑,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金知妍放在桌上的手腕。室内灯光并不刺眼,柔柔弱弱地笼在吴宣仪周身,衬得她白衣的领子朦胧,鸦青的裙角也模糊,像是雨天晕开的山水画。
“我都得了你偏心了,哪里还敢不管不顾去拼命呢?”
她的眼底漾着水乡湖面的亮色,手里握着的细腕触感比绝世的汝瓷还温润,带点夏夜的凉。
吴宣仪紧了紧手心。
“知妍,你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