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活了十多年发觉自己竟是哥谭首富女儿,V我五十倾听我的…………(被打)
癫文
1.
是这样的,我是一名普通的哥谭人。
在孤儿院长大,活了十多年,然后突然被告知我是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的女儿。
哈哈哈哈哈哈,这换成你,你相信吗?
我抿了抿嘴憋着笑对着电话那边开口,“是这样吗?你说你是布鲁斯·韦恩?”
电话那头传来肯定...
癫文
1.
是这样的,我是一名普通的哥谭人。
在孤儿院长大,活了十多年,然后突然被告知我是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的女儿。
哈哈哈哈哈哈,这换成你,你相信吗?
我抿了抿嘴憋着笑对着电话那边开口,“是这样吗?你说你是布鲁斯·韦恩?”
电话那头传来肯定的答复。
“是的,我是布鲁斯·韦恩”
那我还是美国总统呢哈哈哈哈
“不信”
“你转我五十,看看实力”
电话那头的布鲁斯:………
他警告的眼神扫过后面憋笑的提姆和杰森。
然后默默转了五十块过去。
“好了,这下你相信………喂?”,布鲁斯脸色铁青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杰森毫不掩饰的发出一声惊天爆笑,“哇哦,我是说,哇哦,这一下就看出来了,那个女孩显然是个聪明的哥谭人”
他支撑着身体看着对面的布鲁斯试图再次拨打电话结果发现被拉黑后更加黑脸的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提姆收敛着自己的笑意,移开视线,“说真的布鲁斯,没有哥谭人会相信一个莫名其妙给自己打电话并声称是哥谭首富,说你是他女儿的人的”
“事实上,这连三岁小孩都骗不到”,杰森右手搂着自己的头罩挑了挑眉,“显然那个女孩并不傻”
布鲁斯沉默,布鲁斯起身。
布鲁斯精心打扮,挑西装,喷香水,做发型。
“活像是又要去什么宴会上花枝招展的孔雀”,杰森嫌恶的点评。
布鲁斯当做没听到,是的,他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是不要和他吵架了。
2.
我靠,那个蠢蛋真的给我转钱了。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我心中默默感谢,然后干脆利落的把电话给挂了,全然不顾电话那头人的呼喊。
顺便把他拉入了黑名单。
还是那句话,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我坐在沙发上乐不可支,真的
我没想到我们哥谭还有这么纯良(愚蠢)的骗子了。
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走进厨房,我开始准备我今天的干巴食物了。
哈哈哈哈哈,活在哥谭,每天一回家看到自己这个狭小的房子,吃着嘴里没滋没味的食物
感觉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
“咚咚”
我吃东西的动作一顿,仔细听着这敲门声,不禁有点汗流浃背。
不会是哪个劫匪盯上了我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吧。
“有人吗?”
“我是布鲁斯·韦恩”
3.
完了呀
刚刚那个被我坑了五十块的大哥找过来了。
我慢悠悠的移到门边,手里拿着菜刀,然后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身穿西装,散发着一股香水味道的哥谭宝贝
“卧槽,布鲁斯·韦恩”
手里的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布鲁斯看了看脚边的菜刀,缓缓眨了眨眼,然后露出一个甜蜜微笑,“是我,亲爱的,事实上………”
“那五十块我花了”
布鲁斯:。
“我不是来找你要钱的,莉娜,你是……我的女儿”,布鲁斯挑了挑眉毛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钱包,然后掏出一张钞票,“事实上,我显然不缺五十美金”
4.
family who now啊
活了十几年一朝发现自己真是天命之女
V我五十,我将告诉你我的成功之路。
坐在韦恩庄园金碧辉煌的客厅里,我有些拘谨的握紧手里的可乐。
对面坐着的我爸看起来也挺尴尬的。
“欢迎回家,莉娜”,布鲁斯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欢迎回家。
杰森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太土了老头。
“呃……谢谢?”,我紧紧抱着手里杯子里的可乐,然后张了张嘴。
杰森和提姆对视一眼,然后慢悠悠的从楼上下去拯救一下自己那不善言辞的老父亲。
“这是你………”
“你知道吗?我在找一条路”,我蹭的一下子站起来冲到了那个挑染了白毛的帅哥面前,深情的看着他。
“什么路?”
“去你心里的路”
杰森:……
杰森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谢谢?”
我露出一个笑容,看向旁边抱着一杯咖啡一脸被震撼的帅哥。
“你脸上有点东西”
提姆摸了摸脸,有点不好的预感,“什么东西?”
“有点帅气”
杰森把头扭到一边,“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布鲁斯:?
坐在沙发上的老父亲不爽的看了一眼那边的欢声笑语。
5.
事先说明,我是穿越的。
穿越过来这么久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那种同人文女主一样有个超级英雄爹。
…………
天杀的,你们能不能不要再笑了!我就是抖个包袱!
我再也不玩抽象了,根本没人懂我。
在我三哥和二哥的嘲笑声中我杀心渐起。
“你就是莉娜·卡斯维尔?”
身后传来声音,我缓缓转头。
人呢?
低头
一个黑发绿眼的小男孩正义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我。
“弱者”,他一锤定音
?
我请问呢?
我眨了眨眼睛,然后捂着脸转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让我跳楼吗?”
“好好好,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没劲啊,我反正都这么弱了,我干脆死了算了”
达米安:?
6.
好消息那个男孩是我弟弟,他再也没有嘲讽过我了。
坏消息,他好像把我当成内心脆弱的精神病了。:)
无所谓了
反正死不了
“大不了去死”,我坐在沙发上抱着半边西瓜正拿勺子挖着吃。
我这话一出口,我二哥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颇为头疼的看着我,“喂!史蒂芬妮,你快点把她给我打一顿吧”
我立马看向我旁边的金发大美女,“姐姐不要嘛”
史蒂芬妮朝杰森耸耸肩表示她也没办法。
“你们要是再这样说我,我可是会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间掉小珍珠的”
我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不存在的眼泪。
我大哥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哦,我真爱他,没人能拒绝迪克·格雷森!
7.
现在是半夜三点,我正躲在房间里绝赞玩手机。
可千万不能让阿尔弗雷德看到了,在这个家生活了短短两个礼拜我就已经明白了谁才是食物链顶端。
我的房间挺大的。
好吧非常大,因为我爹,知道我喜欢二次元,所以特意挑了一间大的房间重新翻修。
一百多平呢,摆了两个超大的柜子用来放我的谷子和周边,一开始只占据了一个柜子的三分之一。
后来他们又送了我很多,填满了一个柜子,里面有整整一层的手办都是我爹送给我的。
我当时看到那些手办尖叫一声就扒拉在我爹身上不下来了。
“爸,你是我的神啊!!!”
我爸!古希腊掌管谷子的神,我超爱他!
我掀开空调毯,打开手机手电筒准备下楼喝水(想喝饮料)
外面静悄悄的,我借着灯光往下面走,然后鬼鬼祟祟走到冰箱面前,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借着灯光与冰箱反光看到了我身后站着一个人。
我操了,我真的害怕,老天爷你别搞。
我慢慢的僵硬转身,然后被一个凑到我面前的红脑袋吓了一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别碰我……啊啊啊呜呜呜呜………”
“爸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灯啪的一声打开了,刺眼的灯光照亮了漆黑的客厅。
匆忙赶来的是我爹,他身上还穿着………蝙蝠侠的盔甲但没戴头盔。
打开灯的是阿福,他手里正拿着一把枪。
嘲笑我的是达米安我的弟弟,他穿着罗宾的制服。
试图接近我的是穿着夜翼制服和红罗宾制服的迪克和提姆。
抓着我的手的是红头罩。
而我一把甩开他的手
连滚带爬的跑向我爹。
我爹稳稳的接住了我,然后看了一眼那边几个人。
阿福微笑着把枪放下,“哦,真希望有一天你们会记得庄园有了一位不知道小秘密的普通人,那样你们就该知道,不要穿着奇装异服在家里乱逛了!”
我松开我爹转头抱住阿福,现在倒没哭了。
但我想去死一死。
“你们大半夜不睡觉………就是在庄园搞cos吗?还不带我?”,我走到红头罩面前穿上刚刚被我遗弃的拖鞋,先发制人。
众人都沉默了
红头罩一把摘下头盔和里面的面具,对着我翻白眼,“你认真的吗?小妞,别装傻了”
他伸手戳了戳我的头,很用力的那一种。
然后说
“连入室抢劫的小偷你都不怕,被我吓到了?”
“如果你半夜起来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带着头盔的壮汉………”
杰森利落的打断了我的话,他不屑道,“我会给他一发子弹,然后让他知道随便进别人家不是好孩子应该做的行为”
“是啊,那可真不错,膜拜你这位临危不惧的大师级人物”,我点点头阴阳怪气的夸赞他。
杰森:。
达米安那小子翻了个白眼,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8.
“莉娜,我们认真谈谈”,布鲁斯坐在我对面非常严肃的神情。
“别问了,爱过”
布鲁斯颇为头疼
迪克瞪大了眼睛,“什么?谁?哪个男的?你的资料上没有记录啊”
“闭嘴你这个迪克头,她是在开玩笑”,杰森面无表情
提姆挑了挑眉毛喝了一口咖啡。
阿福开口不赞同杰森在庄园里的两位未成年人面前说脏话。
“什么,你们果然调查我,好好好,终究是我错付了!!!”,我震惊的看向我大哥,“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我大哥………”
布鲁斯忍无可忍。
然后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因为阿福端来了几杯牛奶。
“莉娜,正如你所见,我就是蝙蝠侠”,布鲁斯似认真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好的,爸爸”
“你哥哥和弟弟他们也正如你所见的那样,但是我不希望你会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布鲁斯皱起了眉头,“因为很危险”
“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爱你,爸爸”
布鲁斯张了张嘴,布鲁斯闭嘴了,布鲁斯僵硬的甚至把牛奶一饮而尽了。
其他人都震惊的看着我。
我看向他们然后犹豫着开口,“我也爱你们,阿福,迪克,杰森,鸭鸭………啊不是提姆,还有我亲爱的弟弟达米安”
“你刚刚是叫我叫鸭鸭了吧?”
“真是令人感动”—————这是拿着手帕擦眼泪的阿福
“哦~我也爱你,亲爱的”——————这是夸张的捂着心脏的我大哥
“咳咳…哼,真有你的”———————这是不自在把头扭过去的我二哥。
“哇哦,我是说,哇哦”——————这是差点被咖啡呛到的我三哥
最后红着脸把头扭过去的达米安我亲爱的弟弟,他发出了不屑的声音,“切”
我是莉娜·卡斯维尔,现在叫莉娜·韦恩,正在和我风华绝代的一家子展开新的生活。
V我五十,我将告诉你一些有趣的,付费的内容………
彩蛋是布鲁斯他们视角发生的一切,还有关于莉娜资料的丰富。
【生垚】Y夜情后路三土跑路了
*全文8000+
*一发完
当路垚衣衫不整地从床上醒来,看见乔楚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这辈子完了。
上海滩实在是个繁华的世界,里头的纸醉金迷能将清醒的人勾得晕头转向,一掷千金只为赔付乐的天堂。
可惜对路垚来说,这一夜,天堂永坠成地狱。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明明只想好好待在家里睡大觉,可这个该死的乔楚生硬是把他拉到酒吧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逮了个什么不知名的官家小姐让他应付,自己跑去和姑娘喝酒聊天——结果家里没睡着的,反倒迷迷糊糊在这儿被睡了!
路垚抱着枕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
*全文8000+
*一发完
当路垚衣衫不整地从床上醒来,看见乔楚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这辈子完了。
上海滩实在是个繁华的世界,里头的纸醉金迷能将清醒的人勾得晕头转向,一掷千金只为赔付乐的天堂。
可惜对路垚来说,这一夜,天堂永坠成地狱。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明明只想好好待在家里睡大觉,可这个该死的乔楚生硬是把他拉到酒吧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逮了个什么不知名的官家小姐让他应付,自己跑去和姑娘喝酒聊天——结果家里没睡着的,反倒迷迷糊糊在这儿被睡了!
路垚抱着枕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他竟然被乔楚生睡了!
昨晚他们都喝多了,今天乔楚生醒来一定会打死自己的!
现在跑还来得及!
路垚下定决心,把枕头往乔楚生头上一扔,兀自套好衣服赶紧溜了,连个眼神都没敢给床上的人留。
纯白的枕头砸到脑袋上,乔楚生睡梦中不满地嘟囔,换了个姿势继续梦境,殊不知此刻他的好“兄弟”正偷偷摸摸出了酒吧,站在十字路口中央计划着朝哪个方向跑路。
“给我来一张去海宁最近的火车票!”
上海滩哪里都有青龙帮的眼线,悲催地发现自己除了上海只有海宁这一条活路可走,路垚当机立断,小心翼翼地回了公寓,幸好这个点白幼宁去报社上班了,没机会盘问他昨晚去了哪干了什么,路垚左看右看觉得哪个东西都值钱想带走,纠结到最后还是咬牙随便抓了些了衣服直接逃到售票口买了最近的火车票。
就算是被老爹打死,也比面对这种情况好!
赶路的人群将火车充斥得满满当当,路垚心疼地拍拍自己从意大利定制的西装,实名嫌弃这个臭气熏天的车厢,心情实在算不上美妙。
诶,怎么会这样呢?
路垚托了托腮。
本来维持朋友的现状就很难了,这下好了,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路垚咬了咬手。
关键是关于昨晚的记忆只剩零星几个片段了,一点参与感都没有——真是一次亏本的买卖。
路垚抓了抓屁股。
一路上颠沛流离,没有法国进口的软垫、没有伴着罗曼尼康帝的晚餐、没有勃拉姆斯的伴奏曲,路垚自认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康桥作威作福闹得导师同学见他就怕,可是这一次他竟然出奇地坚持下来,硬生生扛到了火车停在海宁的时刻落脚。
这就是爱的力量吗?
呸,是做贼心虚的力量吧。
灰头土脸的下了火车,路垚还是要脸,没敢往家跑,直奔从前发小的住处赖着不肯走。
能和路垚玩到一起的都是人精,大手一挥爽快地给路垚安排了住处,哥俩好地酌古惜今互诉衷肠,结果转头就到老爷子面前通风报信说您的好大儿回来了,还贴心地把人押到路家大门口听候发落。
路垚一脸呆滞地与写着“路宅”二字的门匾遥遥对望,内心将他的好哥们儿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缝骂了个遍,什么玩意儿!
“混账!你还有脸回来!”
一个茶盏摔过来,溅起的茶液洗净了路垚满是灰尘的皮鞋,路垚瞟了眼茶盏四分五裂的尸体:嚯,建窑的黑釉。
“听说路大侦探在上海滩混得风生水起怎么还肯赏光我小小路府啊。”说话的是路垚的三哥路鑫。
路鑫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身上的阴阳怪气被路垚学了个十成十,平时在老爷子面前装得正经,一见自己叛逆的好弟弟回来了便按耐不住利嘴调侃。
“还提上海!那上海是有什么迷魂汤——志卿和钱瑞都被你打了回来!你是要气死我吗!”
上头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路垚只管把头埋低默不作声,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姑父别生气,表哥的本事在哪里也不吃亏,就连探案也能被黑帮看中——”说话之人名叫路谌,是路垚的表弟。
“你说说你!在沙逊银行闹腾也就算了,转头跑去巡捕房做什么探案顾问!那是个正经工作吗?还和黑帮搞在一起…….”
路垚听见“黑帮”二字,不自觉回想起那天清晨醒来看见乔楚生的场景:还真是“搞”在了一起!
路少爷心虚得脑袋埋得更低了,路老爷子只当他又是在贯彻从前那一套认怂装死的作风,反正每次犯错他都是这样的,便自顾自继续数落道:“吃了亏就要长教训!以后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杂碎结交…….”
“爹,有话不能好好说,什么叫‘杂碎’啊?”
空气静默了一瞬,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了。
路老爷子没想到路垚会打断他的话,还敢如此反驳下他的面子,反应过来一拍桌子站起身想给他一耳光。
路鑫眼疾手快地扑到老爷子跟前拥着他坐下,路垚也回神了吓得直往后躲,兄弟二人动作一气呵成,算是将场面给克制住了。
“你个不孝子!去上海撒野了几天学会顶嘴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是!爹,交给我了!我帮您教训他!走!”路鑫钳制住路垚的后颈,不等老爷子回话抓着人往外走,顺便还踢了路垚两脚,兄弟俩的拉扯引来众多下人纷纷侧目。
“你怎么这个点儿突然回来了?上赶着找死。”路鑫瞪了眼交头接耳的两个小厮,转头教训弟弟道。
“我——这不是混不下去了嘛……”路垚支支吾吾。
“你还能混不下去啊?上海有多少你们康桥的校友——何况你不是有巡捕房撑腰吗?”路鑫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没说实话。“哎,我听说志卿兄要把你绑到广州,临了了那个巡捕房探长单枪匹马把你给抢了回去——能耐啊。”
路垚不知道他哥的这个“能耐”是在夸奖谁,毕竟他在部队待这么久,男人之间的事也见过不少,估计是把乔楚生救人的行为给曲解了。
“你懂什么,黑帮也是讲义气情分的,我已经好好谢过他了。”路垚勉强地说。
“行了,看你扭捏那样。”路鑫把路垚全身上下扫射一番。“赶紧回房洗个澡,臭死了。”
路垚理了理衣领准备回屋,路鑫突然又一把抓住他:“我告诉你啊,老爷子这两天心情不爽快,没事儿别往上凑。”
“怎么了?”路垚好奇。
“刚才那个路谌坐这儿你没看见?这两天小心着点儿吧。”路鑫露出烦躁的眼神。
路垚挺直身子,“我又没和人家打过架,我小心什么?”
路鑫拍他脑袋一掌,嘿嘿一笑:“说起来,还得是咱哥俩合得来。走,晚上喝酒去!”
路垚可不敢再喝酒了,谁知道这次床边躺的会是谁。
摆摆手拒绝,赶紧回屋洗漱收拾完,路垚也没胆子出去乱逛,只能坐在窗边晒太阳。
阳光洒在腕上的劳力士折射出阵阵光影,晃得路垚思绪烦乱,伸手抹平却在抽离时重现。
老乔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要是知道我跑了肯定气坏了。
我是不是应该留封信给他交代一下?
不,我每天为了他的案子焦头烂额,也得让他为我着急一下。
先躲两天在说吧,反正跑路我是专家。
乔楚生快急疯了。
大清早房门外吵吵嚷嚷,敲门声叫喊声络绎不绝,乔楚生烦躁地起身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白幼宁怒气冲冲的眼神。
“干嘛?酒吧这地方是你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吗?”
“我干嘛?乔楚生!你是不是又拉着三土不学好!他昨晚一晚上没回家!”白幼宁激动地质问道。
“没回家那可能就是在哪个房间睡着呢,别担心,这儿的酒保认识我,不会丢三土一个人……”
“找过了!都没有!”
乔楚生这才看清白幼宁身后站着一堆人,阿斗、萨利姆……敢情这是把巡警都闹来了。
“没有就去查查酒店……反正这家伙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乔楚生踢了块凳子坐下,觉得身体乏累。
“大哥!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三土就算住酒店也不会这个点都不回家的!”白幼宁觉得他哥还没有清醒,指着时针转到2的表凑到乔楚生眼前。
三人组一起探案久了,乔楚生和白幼宁也终于默契地嗅出事情非同寻常。
“而且,最重要的,他屋里的衣服少了一半,行李箱也不见了。”白幼宁说出重点,等待乔楚生的反应。
乔楚生没让她失望,蓦地站起来,拔腿就往公寓去。
白幼宁追上来时乔楚生已经走出公寓来了,与白幼宁撞个正着。
二人脸色都极为凝重。
显然,路垚不见了。
“会不会是他们家又来人了?!直接把三土绑走了?!会不会啊!”白幼宁摇着乔楚生的手臂,大声提出可能。
乔楚生脸色阴沉,没有功夫像上次一般安抚白幼宁,“阿斗,召集所有人去查!不管是昨天的酒吧还是今天的码头,统统给我查!”
“是!”阿斗知道事情紧急,上次码头劫人的事他就来晚了,害得探长身上受了不少的伤;路侦探虽然平时爱贪小便宜,但也算个好人……
平日吵闹拥挤的巡捕房骤然一空,唯余乔楚生和白幼宁在内焦急地等待结果。
“我都说了让你们小心点!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还带他去什么酒吧…….”白幼宁来回踱步。
乔楚生被她晃得脑袋疼,感觉像是睡梦中被人拿枕头砸中了头,烦躁地扯乱领带,闭上眼掩去眼底的不安,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慌意乱:都怪我,我要是不……
斜阳草树,众人忙进忙出,乔楚生也早在萨利姆回禀一无所获时急得亲自去找,不管如何顺藤摸瓜,大伙现下都有一个共同想法:巡捕房不能没有路侦探!
要是路侦探在,眼睛一闭一睁就有了线索,不至于让他们像现在这样如无头苍蝇般只能把上海滩翻个遍。
“查到了。路垚今早买了一张通往海宁的火车票……”乔楚生手脚麻利地收拾行李,抽出功夫给白幼宁交代。
“他回海宁了?他不是不愿意回路家吗?等等——你这是?”
“我找他去。”
“你想清楚了?那可是路家!”
白幼宁觉得他哥疯了,“我爹要是知道了肯定打断你的腿!”
乔楚生动作不停,“最近世道不太平——他一个人回去,我怕他路上不安全。”
“我和你一起去。”白幼宁想好了——路三土需要她拯救!
“去个鬼!只买了一张票!”乔楚生甩下她,提着行李箱就走了。
另一边,海宁路家。
路垚躺在床上不愿动弹,觉得四肢乏力,浑身上下都疼,原本历经风雨令他没心思注意身体的不适,现下放松下来浑身上下一抽一抽的疼。
足不出户好好修养了两天,也算熬到家里风平浪静了,路垚才敢大大咧咧地出府,去好好收拾他见利忘义的好兄弟!
那人见路垚完整地从家里走了出来,有些惊奇地砸砸嘴。
路垚老爹的威名远扬,他要是敢私藏路垚这个罪犯,实在是害怕火烧到自己,更何况这小子来时灰头土脸又萎靡不振,身上写满了“破碎感”,绝对是摊上事了,他哪有能力给他擦屁股。
但毕竟自己不占理,一个劲儿点头哈腰微笑,趁路垚敲诈他一笔之前,三下五除二和人肩勾肩,说什么都要和他赔罪,约上好友,张罗着把人带到新开的酒楼好好款待。
路垚被哄得一愣一愣地,向往地跟着他走了。
酒过三巡,天由薄暮到夜深。
红木桌上尽是美味佳肴,三五个好友推杯换盏。
路垚喝得酩酊大醉,迷迷糊糊地倒在桌上,也不知是醒还是睡。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一道关切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路垚觉得吵,皱着眉头堵上耳朵。
旁边人挪得更近了,一双大手拍上路垚,顺着手臂如阴毒的蛇一般抚上他的背脊。
陌生的触摸骤然让路垚感到恶心——他有亲密关系恐惧症。
“路三土,你酒量这一点没涨啊!”
路垚那发小也是个性情中人,看路垚趴那儿装死,大掌极富万丈豪情地一拍,把路垚直接拍到脑袋一震。
嚯,这下真说不清是迷糊还是清醒了。
“他头晕,叫我把他送楼上的房间里休息呢。”
路垚仔细眯眼看身旁搀扶着他的男人,酒色朦胧中嗅到一番不怀好意的味道。
应该是他想多了,今天请来的都是小时候的朋友,大家彼此都有往来,更何况路家的名声在海宁无人不知,这么多名门子弟在场,谁也不会有胆子惹他。
反正他也喝不了了,正好出去躲躲。
这么想着,路垚顺着力道起了身,跟着人摇摇晃晃走出了门。
那人感受到了他的顺从,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谢谢你啊兄弟……我得回家了。要是晚了……老爷子得打断我的腿……”路垚不知道朝哪个方向道谢呢,不自在地挣开他的手就想走。
那人轻蔑地对路垚全身上下扫射一番,倏地抓住路垚白净的手腕,强势地将路垚拽上一层楼。
路垚此刻也觉察出危机了,跌跌撞撞间拼命挣扎,偏偏此刻正是各家宴席的热闹时候,这边的动静并未及其太大的水花。
“你干什么!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我可是很早就认识你了……”
路垚从不知道酒精过量的他竟有这么脆弱,只觉那人力气大得可怕,轻易将他扯至身前,阴翳的眼神中透着玩味,似乎对他的挣扎感到很是满意。
恶心!
在酒精的加持下,路垚控制不住产生生理性的反胃,在上海学来的暴脾气蹭蹭上涨,挥起拳头给了那人一拳!
“还敢打我!真是硬气了!”恼羞成怒后,刚才的温润体贴荡然无存,“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跪在我的脚边……”
说着,那人狂妄的笑着去扯路垚的衬衫,甚至故意放慢速度欣赏路垚抵抗时的表情。
“路垚,五年了,你终于还是落在我的手上。”
“这一回,老子失去的都由你来偿还!”
无人的住房走廊,楼底下欢快的劝酒声,浓重熏天的酒气,路垚被逼得抵在墙上,被迫承受那人的歇斯底里,只觉无助又无力。
“你说,你爹要是知道你被一个男人给上了,他还会不会给你撑腰?会不会视你为耻辱?”
他几近癫狂,大声的喊叫一字一句敲击在路垚心上,诉说着路垚早就设想过无数遍的可能,只不过对象不是他,对象是——
肮脏的大手摸上了路垚的皮带,粗鲁地就要把它扯去,却在一瞬之间被第三人截住!
路垚恍惚间听到了那人惨痛的喊叫声,明白自己得救了,脱力般靠着墙倒下去,眼皮沉沉却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不知过去多久了,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应该是被人抱起了。反应过来扭着身子挣扎,抱着他那人好像掐了他一下,然后调整姿势掂了掂他又继续走着。
恶臭味逐渐远离消失了,路垚放心地深呼一口气,隐隐约约嗅到了一阵熟悉的松香。
安心的感觉包裹全身,路垚终于忍不住沉沉睡去了。
*
路垚是被呛醒的。
在睡梦中被人生猛地灌下一大口温热的水,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路垚好歹是被折腾醒了。
温水上涌浸满整个眼眶,模糊了本就不清的视线,路垚隐约看到一个人俯在自己身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而自己正躺在床上,双手正紧紧抓住对方胸前的衣料!不过摸上去质感还不错,应该是个有钱人——
打住!亲密关系恐惧症正在敲响警铃!他的本能在抗拒!
路垚清醒了,一把将对方推开!
挣扎着起身想跑,对方重新缠上来,一手攥住路垚的两手腕压在头顶,一手紧箍路垚的腰身把人死死按在墙上
路垚别开脸紧闭双眼,默默为自己点了一柱香。
这下完蛋了,他还能活着回去吗!
“小兔崽子,你他妈看清楚我是谁!”
脸被掰正,日思夜想的声音响起,路垚愣愣地睁开眼。
“老乔……”
乔楚生快气死了,风餐露宿好不容易追到海宁,结果才到酒店就看见某人被骚扰这一幕,那王八蛋一脸猥琐样手都伸到裤裆子了,这孙子脑子都还没清醒呢!
合着挺大的力气净往我身上使了。
“认得我了?再跑一个我看看。”乔楚生气得咬牙切齿。
“我、我这是在哪啊……”路垚已经分不清哪一部分是梦了,自己这是在海宁,还是上海?
“你自己看看。”
这迷糊样儿,乔楚生才不乐意搭理他。
双手还被捆着,路垚只能使劲眨了眨眼,这才发现他们在酒店,昏黄的灯光,散乱一地的行李,还有乔楚生未经打理的头发,以及身上被他抓得褶皱不堪的衬衫。
“……海宁?”路垚试探性地出声。
“呵。”
“看来是清醒了。”大手倏地松开力道,路垚因近距离而紧绷的身体被无情地推开。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路先生的日子过得有多滋润。”
经他这么一提醒,路垚回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无措又无助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看着在床上坐着的乔楚生,拼命压下眼底的晶莹。
窗外灯火阑珊,房间内乱作一团。
沉默许久,两人都不知该如何解释今天这一切。
半晌之后,路垚想着先逃了再说,闷闷地低声说道:“我该回家了,今天太晚了。”
说完悄悄地抬眼观察乔楚生的表情。
“家?对,我忘了,这里才是你家。”乔楚生望着远处的繁华出神。
他忘了,海宁才是路垚真正的家。
上海只不过是路小少爷一时赌气的居所,探案顾问的工作不过是他迫于生计作出的妥协。
他怎么忘了,忘了这偷来的半年探案时光,其实比斯里兰卡的月光石还要易碎。
他不该这么堂而皇之地来找他的。
没有理由,没有资格。
他留不住他。
路垚的手已搭在门把手上,见乔楚生没有看他一眼,心中尴尬又酸涩,在按下把手的瞬间,乔楚生开口了。
“你回去了,还会回来吗?”
会吗?
今夜出了这样的事,我爹还会允许我明天出来吗?
风尘仆仆回到海宁,家里还会放手让我回到上海吗?
大姐说会为我在政府谋份差事,我还会回去探案吗?
夜深了,素月清辉流淌在人间,借着斑驳树影在乔楚生纯白的衬衫上勾勒出圈圈圆圆,衬得那人愈发凛然深沉。
门突然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路垚不由分说地跨坐在乔楚生身上,揪起他的衣领,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曾多次在梦里想象过这副嘴唇的味道,以至于每次醒来时都慌不择路地掩盖罪行,但旖旎的梦终归虚无,远不及此刻真切的感受要美好,让路垚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那一晚他们有没有接吻,路垚不记得了,以至于他这几天一直在痛斥酒精。
可是现在,他不介意多喝几杯酒,以此来掩盖他精虫上脑的疯狂。
就这样吧。
他装不下去了。
威士忌的酒香在唇齿间传递,诱引着天平两端的恋人相互靠近,代价是永坠地狱。
乔楚生着迷了,挺起身子蛮横地压住路垚的后脑,努力加深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吻,延长它存在的时间。
双手拥着怀里的人,一路的紧绷和神经在此刻得到极致的放松,乔楚生的感性与理性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毫不设防:天呐,路垚在拥抱他。
先是脸颊,再到脖颈,再到双肩,往下再到——
“嘶啦”一声,衬衫被大力地撕开,露出一道长长的疤痕摆在胸膛。
“解释一下。”路垚喘着气,语调却异常清晰严肃。
乔楚生骤然清醒了,心虚地拢了拢衬衫。
“嗐,这都多少年前的毛病——”
“乔楚生,”路垚很久没有叫过他全名了,“我能分清旧伤还是新伤。”
路垚早就注意到了,月光下,隐藏在衬衫底下的疤痕熠熠生辉。
此刻如此亲密的距离,路垚直勾勾地盯着乔楚生的眼睛,叫乔楚生没办法不老实交代。
“还记得树人中学的案子吗?”乔楚生低声说,“凶手谢臻是胡竹轩的亲侄子,我欠胡竹轩一个人情,正好用这道疤——把新旧恩情都给还了。”
“你管这叫正好?!”
这条疤由左到右贯穿整个胸膛,而且伤口之深可见下了狠手,路垚看着都疼。
“为什么?”路垚小心描绘着伤疤,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好到让我分不清自己是感恩还是心动,你是义气还是……
乔楚生瞟了眼路垚微启的薄唇,不由自主动了动喉结,“少来,跟你没关系,是我小时候受过他的恩惠——”
“乔楚生,你要是现在不说,以后就都别说了!”
还想瞒他,路垚气急败坏,扭动身子就想走。
乔楚生意识到了什么,钳制住他的腰往回揽。
“路垚。”他也很久没有叫过他的全名了。
乔楚生深深地望着路垚摄人心魄的眼睛,眸子里透出不可言说的情意,他深吸一口气,语调坚定。
“我喜欢你。”
很久很久了。
或许是你说有恩必“抱”的那一刻。
或许是你说是我男朋友的那一刻。
或许是你骑着我的摩托车撒野的那一刻。
或许是你喂我喝的每一口汤的那一刻。
或许是你顶着压力为我的恩师查案的那一刻。
或许是你笑着问我喜欢哪个类型的那一刻。
或许是我敬友谊你说只能舔一舔的那一刻。
或许是我们初遇,你穿着墨蓝色睡袍的那一刻。
很久很久了,一次次的心动幻化成奔涌而江河,用爱轻而易举地迫使我的正道南辕北辙。
怪我,是我把我们的关系搞得一团糟。
如果那天我没有带你去酒吧,如果那一夜我没有借着酒意放纵自己,没有和你发生这样不光彩的关系,我们或许还能并肩走下去。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我的喜欢太廉价,路家金贵的小少爷看不上的。
“老乔,”路垚轻轻拂去他眼尾的泪滴,“其实,外头没什么好玩的,上海也我也不喜欢,探案也没必要,”
“但是我会回去。”路垚在回答乔楚生之前的问题。
“因为你在那里。”
终点的你诱惑太大,害得我总能发现每一次的荆棘上都滴着甘露。
乔楚生眼尾的泪水最终还是流下来了,但是他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开心。
“说明确点,我听不懂。”乔楚生拨开路垚额前的发丝。
路垚瞧见面前那人扬起的唇角,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是表白了,别扭地不与他对视。
“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乔楚生不要脸的去追路垚羞怯的眼神。
“态度?是那天在酒吧的态度吗?”
路垚震惊得一下推开乔楚生的脸。
“原来你没喝醉?!”
敢情他这么一趟一趟的算是白跑了。
路垚仰天长叹:“早知道就让你给钱了,我还能赚点——”
路垚露出非常委屈又遗憾的表情。
“你还真当自己是来卖的了!”
破嘴就蹦不出好话,乔楚生一把堵住。
“对不起。”乔楚生突然正色道。
“那天是我喝多了酒,但还没醉到人事不省的地步,我也知道躺在我旁边那个人是你。”
乔楚生咽了咽喉。
“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做出这种事,是我错了。但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只是、只是我喝了酒冲动——”
后面的话牛头不对马嘴,路垚听不下去了直接再次吻住他。
这样就够了,他当然知道乔楚生不会不尊重他。
他给他道歉,这就够了。
再次气喘吁吁地分开时,路垚又被揉乱了头发。
“这次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下?下次是什么时候?”
乔楚生听懂了路垚的话外之意,却偏要他说个起承转合。
“三土,说给我听。”乔楚生用指腹轻轻扫过路垚刚刚被蹂躏的嘴唇。
太暧昧了,低沉的嗓音,深情的双眸,路垚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
乔楚生也和自己一样在心动吗?
路垚带着问题去触摸对方的心脏,想要感受只为他而跳动的力量,却在触碰间被那道长长的疤痕磨住指尖。
为他而跳动的心脏,为他而受难的胸膛。
路垚久久地盯着那道疤,“江湖道义,我,有恩必报。”
此刻,路垚坚定地做出了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老乔,我喜欢你。”
很久很久了。
乔楚生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曾经酸涩复杂的情感终于拨云见日,窥得天光。那副明媚的嘴唇,乔楚生头一次获得了吻下去的勇气。
他小心翼翼地问他:“今天,还回去吗?”
路垚扬起微笑,“你在这里。”
亲密关系恐惧症的警铃还在敲响。
原来,是他的本能在靠近啊。
————————————————————
晓露晨光,路垚衣衫不整地从床上醒来。
当他看见乔楚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这辈子完了。
要我说梦人间主控还是太冷静了
主回!主回!主回!我吃谢回下位不喜勿进,小小发疯口嗨,有人爱看我再拓展一下
要我说梦人间的主控还是太冷静了
拜托,谢回与主控情深意重那么多年,刚刚互表心意就天人永隔(主控眼里),然后就是天下倾覆长安易主,南逃路上主控一介世家子颠沛流离吃的苦落的泪见过的人遇见的事,还有到了南洲之后的步步为营四方杀机,从被娇养的小少爷/小小姐到战场上拼死搏杀的将军/营帐里决胜千里的军师,私以为这一路上受的苦难合该把主控浑身上下寸寸风骨都碾碎了再拼起来才是,他/她可以一眼不眨地剥夺别人的性命,也可以把所有痛苦都咽进肚子里,因为他/她已经是没有人保护的大人了,不会再有人摸着他/她的头告诉他...
主回!主回!主回!我吃谢回下位不喜勿进,小小发疯口嗨,有人爱看我再拓展一下
要我说梦人间的主控还是太冷静了
拜托,谢回与主控情深意重那么多年,刚刚互表心意就天人永隔(主控眼里),然后就是天下倾覆长安易主,南逃路上主控一介世家子颠沛流离吃的苦落的泪见过的人遇见的事,还有到了南洲之后的步步为营四方杀机,从被娇养的小少爷/小小姐到战场上拼死搏杀的将军/营帐里决胜千里的军师,私以为这一路上受的苦难合该把主控浑身上下寸寸风骨都碾碎了再拼起来才是,他/她可以一眼不眨地剥夺别人的性命,也可以把所有痛苦都咽进肚子里,因为他/她已经是没有人保护的大人了,不会再有人摸着他/她的头告诉他/她没关系,有师父在了,因为是大人,所以一个人也没关系,孤独也没关系,痛苦也没关系,即便是遍体鳞伤,也没关系,因为是大人了啊,即使是嚎啕大哭 也再得不到那个温暖的怀抱了
但是,那个人,那个怀抱,那份情谊,师父,谢世子,谢回,他回来了
从他回来的那一刻,主控那些已经被封存被刻意遗忘的已经灰白的过去,蓦地被点燃了,看着那人的熟悉双眼,好像又回到了长安,好像又是那个小孩,好像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似乎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午,主控只是要伸手去接姗姗来迟的师父赔礼道歉的小食
然而他/她伸出手,却惊觉自己满身鲜血
是啊,是大人了啊
好多年啊
师父,你丢下我一个人,好多年了啊
如果谢回就那么死在雪崖下,主控便也就一辈子做一个一步三算的大人,在世间踽踽独行,用大人的办法,做大人的事
然而他回来了
上一面见着这人时,主控还是个青涩少年/少女,不闻世事,千娇万宠,心里除了心上人装不下任何东西,大好年华,无忧无虑,开心了可以疯了一般大笑,委屈了可以缩在随便一个长辈怀里哭,两三知己,其乐融融,以为世界都是甜的,吃过最大的苦也不过是闯了大祸后挨的那顿板子,下一面见到这人,已是山河破碎,脸上要挂着一副笑面,口里要说着自己都觉得虚伪的“肺腑之言”,开心了不能叫人抓住错处,受了苦,也只能咽进肚子里,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好友在哪?也许是死在了南逃路上,也许是因世家纷争再也无缘见面,也许是话不投机人各有志分道扬镳,杀过人受过伤,被鲜血和脑浆糊了一身都面不改色,哪里还有那小少爷/小小姐的款款风度?分明是个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曾经的自己最厌恶的角色罢了
真是好多年啊,好苦的恨,好沉重的爱
为什么你还要回来?
这样与我们相识时截然不同的我,你还会动心吗,会爱我吗?
没关系,不爱也没关系
你离不开我
是你把我丢下了,是你把我丢在那个长安城里,我的一切都来自于你,我变成如今这样,责任全在于你……我是你的果报,谢回,你永远离不开我
我想,这才是我比较喜欢的一款主控
可能是我xp如此吧哈哈,想看这种主控,更想看谢回压抑着恐惧,一遍遍亲吻着没有安全感的小徒儿,本能和感情在他心中打了一架,最后是前者退让的样子,正所谓健康的恋爱固然幸福,但畸形的关系更加美味,而且我实在是觉得这种故事设定这种经历,主控不疯一个真的是太冷静了
因为如果是我的话我真的就疯了
我可能直接把谢回锁起来了
先说到这里,有人想看我再写点
刚接完徒儿的茶,就和徒儿上床了?!
男主控上位预警
ooc致歉
好痛,感觉全身像被 碾 过一样
这是谢回醒来的第一想法,随即他就感受到一双手圈在他的身上,谢回的神经紧绷起来
他身旁的人是谁,或者说,他现在是谁
谢回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看清面容的一瞬间他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好像是他新收的徒弟?!
小孩固执端茶的样子谢回还记忆犹新,虽然眼前这个明显大了很多,五官长开了,比以前更成熟了。
谢回翻身的动作还是把你惊醒了,你睁开眼谢回还是那副慌张的神色
“师父,怎么了”
你还有些迷糊,就听见他说
“小徒儿……现在是何年啊”
熟悉的话让你想...
男主控上位预警
ooc致歉
好痛,感觉全身像被 碾 过一样
这是谢回醒来的第一想法,随即他就感受到一双手圈在他的身上,谢回的神经紧绷起来
他身旁的人是谁,或者说,他现在是谁
谢回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看清面容的一瞬间他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好像是他新收的徒弟?!
小孩固执端茶的样子谢回还记忆犹新,虽然眼前这个明显大了很多,五官长开了,比以前更成熟了。
谢回翻身的动作还是把你惊醒了,你睁开眼谢回还是那副慌张的神色
“师父,怎么了”
你还有些迷糊,就听见他说
“小徒儿……现在是何年啊”
熟悉的话让你想到一位蓝毛大鹅,你心头一跳直接 掐 住 身旁人的脖子 狠厉的问
“你是谁!怎样才能从我师父身体里出去!”
谢回被这突然的变故打的措手不及,强忍着窒 息 感说
“小徒儿……刚敬完茶就想谋杀师父啊……”
你闻言立即松开了手,轻轻环住他,蹭了蹭他小声说“师父对不起”他对你的亲密有些无所适从“现在是天元18年,师父来时是何年啊”
“天元七年”
你顿了一下,16岁的小师父……
你斟酌一下开口“小师父我们先洗漱吧”
现在两人都只穿了里衣, 近乎 赤 luo的坐在床上,谢回还有心思神游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坦诚相待啊
他看着你出去了,简单 掀 开 衣服看了一下,却不由的小脸一红,全身几乎布满了wen痕,大 腿 根,锁 骨,腰 腹,胸 前更是重灾区
他看见你过来后准备下床,却在站起来的一瞬间痛的踉跄,你赶忙扶住他,虽然他对自己在下接受还算良好,但此时还是用复杂的眼神看向你,你轻咳转头回避他的目光。
终于梳洗好后你们在书房对坐,你含笑着看他
“小师父有什么想问的吗”
谢回犹豫了一下“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有些惊讶谢回会问这个问题,你以为早上的景象已经足够说明了,但是他既然问了,你自然不会错过这个逗他的好机会
“师徒啊”
“不……我是指我们还有其他关系吗”谢回心底还是有些期待的。
或许是春日宴,或许是扑流萤,或许在更早之前还有缠住的金玉,种子早已深埋。
你有意拖延“嗯……我算……你 养 的外。室 吧”
谢回如晴天霹雳,失声道“怎么可能!简直荒谬!!!”你发现谢回是真的很喜欢说荒谬。
随后他又痛苦的说“你怎会同意……是我。强 迫 你吗……”
你自觉逗的太过,连忙牵起他的手“我骗你的……我们就差成婚了,现在正在商议 婚。期”
谢回现在感觉脑子有点懵,经过前面的轰炸,又受到你们马上成婚的冲击,他有些不可置信
就这样和小徒儿在一起了?!
“等等,你是说我们还未 礼 成?那怎么能……”谢回虽然平时不着调,但是在关于你的时候却还是有些严肃的。
你叹气“是我唐 突 于你”
“怎么 唐 突的”谢回下意识的问了句,你哽了一下“师父确定要听?”
他罕见的沉默了一下“不用了……”
你却自顾自的讲起来“当初刚与师父表明心意时,城中事务尚多,师父整日不在,留我独 守 空 房啊,然后我就下。药。了”
你耸了耸肩,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谢回的脸色变得奇怪,和那时刚刚得知自己被。下。药。的表情一模一样,你忍不住笑起来,附在他耳边说
“我同师父欢hao了三天三夜”
你以为他会害羞的来捂你的嘴,实际上他疑惑的说“只有三天三夜吗”
这回轮到你沉默了“师父那时候身上有伤……只坚持了三天三夜……”
“哦……哈哈,这11年中发生了什么啊”谢回试图转移话题
“嗯……让我想想……北俾的 质 子逃回去了,他打来的时候你自请出征,因为内鬼坠落悬崖,此后北俾的军队长驱直入破了长安,李氏逃到了南州,组建了瞻京卫,长公主以清君侧的名义清除韩九昌,最后关头你回来了,李氏被瞻京卫控制,他们的首领似乎想借此夺权”你面不改色的说完了这些事,一字未提及自己,他却知你一路流离颠沛。
他笑着说“小徒儿没有别的想说的?”
“嗯……有,回去之后不许写绝笔信,不然以后天天在你耳边念”气氛好像更悲伤了,谢回试图拯救一下
“就不能是在你成人礼的时候向父母提亲吗”
你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没赶上我的成人礼”
嗯,彻底没救了,又是绝笔信,又是没赶上成人礼的,谢回此时都快碎掉了。
你看着谢回的表情笑着说“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 恨你一辈子,从小就放我鸽。子,我讨厌死。你了”
谢回拉着你的手郑重承诺“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你没有回答他的话“走吧,带小师父出去逛逛,南州的风 光虽不如长安,但也是极好的”
谢回看这一路上的建筑虽和长安极为相似,但终究是不同,你带他体验了南州的风土人情,晚上回了府,你拥住他准备就 寝,或许一觉醒来16岁的谢回就会回到正轨,你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这段记忆,但是你真的希望他能够平安,也真的不想再收到绝笔信了。
emmm可能要变成周更了,有梗就写
一些口嗨
主控上位预警,性别模糊,ooc预警
其实我觉得梦人间里的男性可攻略角色都挺好玩一些过分的游戏的:
谢回就不用说了,就那个纵容的样只要主控撒个娇再过分的游戏谢回都舍不得拒绝。关键是!他还很容易害羞脸红啊!内里还是有着世家子弟的那份克己复礼,简直能想象到谢回在船上被白切黑的主控玩弄的面色绯红眼里噙泪身/上也乱七八糟,已经完全没力气了还要下意识抬起手摸摸主控的头抚/慰主控,然后主控坏笑着一边撒娇说着什么师傅最好了一边将谢回拉入下一场游戏。
阿厌是一款猫咪中的猫咪!带有傲娇属性,但其实也很纵着主控,当主控第一次提...
主控上位预警,性别模糊,ooc预警
其实我觉得梦人间里的男性可攻略角色都挺好玩一些过分的游戏的:
谢回就不用说了,就那个纵容的样只要主控撒个娇再过分的游戏谢回都舍不得拒绝。关键是!他还很容易害羞脸红啊!内里还是有着世家子弟的那份克己复礼,简直能想象到谢回在船上被白切黑的主控玩弄的面色绯红眼里噙泪身/上也乱七八糟,已经完全没力气了还要下意识抬起手摸摸主控的头抚/慰主控,然后主控坏笑着一边撒娇说着什么师傅最好了一边将谢回拉入下一场游戏。
阿厌是一款猫咪中的猫咪!带有傲娇属性,但其实也很纵着主控,当主控第一次提出想玩过分的游戏的时候,他先会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看着主控,但是主控吻过来后,他也只能移开眼默许了,过白的皮肤染上红后分外勾人眼球,弄到受不住的时候他会无意识地挠主控,弄得更过分一点他会用蓄满泪水的眼睛试图警告主控,然后收获下一场游戏。但是感觉游戏多了之后阿厌会主动起来,甚至会把游戏当做一种going主控的手段。
易水寒就是骂的越狠被游戏的越狠。当主控想做一些过分的游戏的时候,感觉他会骂主控变态,然后被主控笑眯眯地推/倒,反正墙纸爱多了也不差这一回了。但其实他内心也没多抗拒,羞/耻感还是比较低的,习惯之后甚至还能挑衅一两句,直到被弄到崩溃后才会真情实感(bushi)地骂主控,反而让主控兴致更高,眼泪都流下来了也只会让主控想看到他流更多眼泪。
呼尔塔“爱是常觉亏欠”,他对主控有着浓烈的爱意和愧意,所以当主控提出要做一些过分的游戏的时候,他估摸着会先愣一下,然后乖乖地点头说可以,觉得只要能够取/悦主控就行,有一种献祭自己的感觉。怎么游戏他都接受,小狗眼湿漉漉的,羞耻感很高但是不安全感更高,主控说睁眼就睁眼,主控说喊出来就喊出来,实在受不了了也只是断断续续问一句可以结束了吗,结果当然是不可以啦,于是他就只能咬牙继续忍受。
霍不离没有过太多剧情,但是感觉他挺纯情的,可以被主控哄骗着玩一些过分的游戏,可能还没进入正题他就脸红红的说这样不太好吧,然后被主控的美/色和语言迷的晕头转向,松口说可以,等到再回过神来已经箭在弦上了,身体会因为羞/耻而微微颤/抖,眼睛四处乱瞄就是不敢看主控,等到受不了的时候会求/饶会撒娇,主控毕竟腹黑,为了听到更多有趣的声音只能继续了。
综上所述,就是这个主控攻爽!
(梦人间)(当ta们那啥时你突然闯入(主控上位,无男女之分))
当ta们在那啥时你突然闯入(主控上位,无男女之分)
贝贝们我来更新了。。依然是谐音字代替
先更新一个谢回小长篇,看看写得好不好,写得好了再更新其他人的(牡丹/易水寒/阿厌/厌)
如有欧欧西请原谅窝。。
(老福特你再敏感肌一个试试呢)
谢回
是夜,你走在找师傅的路上。
成为伴侣的时日已久,似乎你们之间都已经习惯了没有固定的见面时间。
他会担心你来找他,却扑个空,所以有的时候会一直等不一定来到的你。
他不想,也不愿看到你失望。
你却因为朝事繁忙而多日没有空闲去找谢回了,你对此也有些抱歉。
令你意外的是谢回...
当ta们在那啥时你突然闯入(主控上位,无男女之分)
贝贝们我来更新了。。依然是谐音字代替
先更新一个谢回小长篇,看看写得好不好,写得好了再更新其他人的(牡丹/易水寒/阿厌/厌)
如有欧欧西请原谅窝。。
(老福特你再敏感肌一个试试呢)
谢回
是夜,你走在找师傅的路上。
成为伴侣的时日已久,似乎你们之间都已经习惯了没有固定的见面时间。
他会担心你来找他,却扑个空,所以有的时候会一直等不一定来到的你。
他不想,也不愿看到你失望。
你却因为朝事繁忙而多日没有空闲去找谢回了,你对此也有些抱歉。
令你意外的是谢回好像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表现出来了无限的宽容。你叹了口气,觉得有的时候他不必这么勉强。
月光散落在大地上,好似撒泼的银水,又似闪烁的星辰,不知寄托了谁人的相思。
你捏了捏挂于月要间的一半双鱼玉佩,摸着上面细腻冰凉的纹路,又把它握在手心里,试图温暖着这块宝玉。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谢府的门口,可能是夜深了,除了门口值班的守卫,再无一个院仆。你快步穿梭于花园中,也自然的是畅通无阻地到了谢回的寝殿门口。
你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有些憔悴的面部表情,刚准备敲门,却听见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
你的手顿时停滞的空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把头靠过去贴着门听着。
这是,你没喂饱他?
……
里面的呼吸越来越极醋,磨嚓的萍绿也越来越紧凑,你正听得起劲,却听见动静戛然而止。
你顿了顿,有些疑惑地把头又贴得紧了一些,可依然听不到任何声音。
你正想着谢回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突然,砰的一声,门开了。一个卓热的区体落入了你的怀中。
你连忙拥住谢回,把他往怀里带。月光倾洒,勾勒出他分明的轮阔和烦红的脸颊。
他散着发,用力地回抱着你,这么高大的一个人,现在就趴在你的颈窝里,抬头看着你,眉眼弯弯,嘴角还擒着一抹笑。
也许是有些醉了,你还可以闻到未消散的酒味。
“喝酒了?”你感受到怀里软若无骨的人,只能更加用力地拥抱住他。
怀里的人动了动,不说话。
你低了低头,月光好似终于不堪重负地泼下,晚风吹起谢回的发丝,你看见了他微红的眼眶。
紧接着,感觉到衣襟一片好似被泪水粘湿。
哭…哭了…?
你顿时有些慌乱,把他的脸抬起来就想吻上去,他却拿出一只手挡住了你的靠近:
“刚刚,为什么不进来?”
你愣了愣,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你已经来了?
刚刚那些,也是他故意给你看的?
“你怎知是我?”
他轻笑两声:“你一来,我便知。”
你心下一动,也为自己这些日子没能怎么关注他而感到愧疚。
你握住他还覆在你嘴唇上的手,轻咬了一下,接着wen////了吻他的手心。
谢回触电般回握住你的手,他眼里是因为饮酒而还未消散的雾气,勾唇笑了笑:“小徒儿……你难道不想师傅吗?”
“可师傅很想你啊。”
说着说着,明明是笑着,但他眼泪又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你吻去他的泪滴,笑着唤他:“思深,谢…思深?”
“别这么叫……”他推着你,想脱离开你的怀抱。
可接下来的话和动作,都尽数淹没在你的吻里,
转换为低声的、细密的呼唤。
他的发丝绕在你的指尖,你两只手托住他的脸肉,
亲///吻着、试探着,用指尖描绘着对方眉眼。
今天的师傅以后可能难得一见了,你笑了笑,按住他的手腕。你们双双倒在玄关处,分不清天南地北。
你与他十指相扣,你们鼻尖相抵,眼里的情绪九馋。
你看着他,四下无声。
砰。
是谁的心跳声?
砰砰。
是你的,或是他的,都无所谓了。
相看两无言,却可以从对方的眼中读出chan 棉,幽深的爱意。
今天他格外的…磨人,每当你想要起身,他都会留住你。
他吻你,你听他说。
“…师傅自己不得章法,还是……”
接下来的话,他犹豫一番,终于是说出了口。
“……徒儿弄的…。”
“多陪陪我。”
……
你笑了。
直到最后谢世子实在是累了,他也依然勾着你的小指,伏睡在了你臂膀中。
你拨开他被粘湿的头发,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再温柔的人也会因为在意的人的疏远而难过,再聪慧的人也会因为重要的人的离开而束手无策。
所以多爱,多在意点师傅吧,他真的很爱你。
【梦人间】留宿同眠后点卯
*我流主控上位,性别不限
*极度ooc预警,包含人物: 阿厌 谢回 牡丹 易水寒
————————————正文———————————
『阿厌』
你轻手轻脚的挪着被子,企图不吵醒你身边已然睡着的厌大统领。
然而并没有用,他本就觉浅,你这点小举动立刻惊醒了他,他一把扯过你的手往回拉。
“干什么去?”
声音有点沙哑,手扯的力气也不大,显然是昨晚闹得挺凶,你故作有些讨好的哄他:“阿厌,该点卯了,你放心……我帮你,不会让你记个无事旷工的………哎...
*我流主控上位,性别不限
*极度ooc预警,包含人物: 阿厌 谢回 牡丹 易水寒
————————————正文———————————
『阿厌』
你轻手轻脚的挪着被子,企图不吵醒你身边已然睡着的厌大统领。
然而并没有用,他本就觉浅,你这点小举动立刻惊醒了他,他一把扯过你的手往回拉。
“干什么去?”
声音有点沙哑,手扯的力气也不大,显然是昨晚闹得挺凶,你故作有些讨好的哄他:“阿厌,该点卯了,你放心……我帮你,不会让你记个无事旷工的………哎哎哎!”
“不准去。”
他加大了力气,一把将你拉回了床榻,你一时没有防备,又重新跌了回去。
“不准去……”
他低低重复,强硬的把你揽入怀中,你有些哭笑不得,看他这般,难得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阿厌,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像不像皇帝要去早朝,但是后宫的温香软玉百般阻挠撒娇,哄得君王从此不早朝。”
…………
阿厌睁开了一只眼睛盯着你,抱着你的手紧了紧,象征性的在你背上挠了一下:“那你还要不要去?”
美人在怀,还去个屁啊。
这话不能直说,某人要是恼羞成怒就不好办了。
“点卯哪有我家阿厌重要啊~到时候被人问起来,就说路上被一只可爱的狸儿勾走了魂,忘了点卯时间”你挑起他一缕头发,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他轻哼一声,靠在你颈窝里不说话了。
你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点卯这种事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点卯失败]
『谢回』
熹微的晨光通过窗纸照进世子府,提醒着现在已经日头不早。
你该去点卯了。
只不过………
看着躺在你身旁,被你折腾了好一夜此时都还未醒的师父,感觉莫名一阵心虚。
总感觉就这样丢下被吃干抹净的对方自己走了好像那个负心之人啊………
“唔………”听到你的动静,谢回也迷迷糊糊的醒来了,“起这么早……是要去点卯吗?”
“嗯……啊……对,要去点卯”
“那就快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谢回显然还没睡醒,说完这句话又把脑袋蒙进被子里了。
你被他这样子萌到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师父此刻身上不仅是你留下的暧昧痕迹,甚至还会赖床,抓着被子就不松手了。
你又折回去搂着他亲了好几口,直到把人都亲的有些晕晕乎乎了才道:“不然我今日不去点卯了,反正少一天不会怎么样的……徒儿陪着你如何?”
谢回心神一动,毕竟温存过后还是想要和对方在一起的,于是谢回脑内开始出现两个小人打架,一个说徒儿有自己的事要忙,不能不干正事,一个说徒儿都是爱侣了,消极怠工陪自己一天怎么了。
最终还是理智站了上风,毕竟你也刚上职,无故旷工容易落人口舌。
“你去吧,为师等你回来”谢回主动抚着你的脸,给你送了个早安吻。
家有贤妻,无怪乎此,你磨蹭了一会后又把人拽出来亲了一遍才走。
[点卯成功]
『牡丹』
乐楼大早上就已经开始忙活了,这也自然吵醒了你和帐中的牡丹,你睁开眼起来,牡丹也支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你们每天都这么早起来准备吗……?”鸡都还没打鸣呢,这就起来了。
昨夜闹得有那么些过头了,你们二人都睡得很晚,牡丹稍稍有那么些怨气,顶着有些散乱的头发推了推你:“是啊,楼里的姑娘们为了保证第二天有精神接客,都早早睡下了,我托某人的福,夜班三更才能入眠。”
你笑了笑,伸手给她捏了捏肩:“那今天我来伺候牡丹姐姐?”
牡丹扭头轻哼了一声,给自己披上衣服:“你现在可是大忙人,小女子怎敢如此指使大人你啊,你待会不是还要去点卯么,待会别传出来原是乐楼头牌娘子哄的大人不干正经事,留的一群军人苦等也没盼来大人呢。”
这是阴阳怪气的语气,看来确实有点生气。
你失笑,把她搂到镜前,又是给她束发又是伺候她穿衣,末了还给她捶肩捏背,你有些好笑道:“那牡丹姐姐现在能不能原谅我?”
“勉强吧。”
意思是没事了,你松了口气,戳了戳她滑嫩的脸颊,“我点完卯就来找你。”
她摩挲了一下你的掌心:“那小客人可得说话算话。”
“一定一定”等你终于忙完下楼,牡丹还在二楼,她轻摇团扇,冲你眨了眨眼。
而你朝她挥手,用口型说完‘等我’两个字后,便乘着烈阳而去,她撑着脑袋在窗前,目送你离去。
[点卯成功]
『易水寒』
你在他怀里轻轻挣扎了一下,可这家伙抱你抱得死紧,压根挣脱不来。
“易水寒,易水寒。”你喊他。
“你松点手,我要去点卯了。”
易水寒不干,搂着你不松手,活像个破皮无赖一样:“我不要,怎么,你一个世家出身的人这是要搞穿上裤子不认人那一套吗?”
“哎呀真是好薄情啊~我这会还腿软手软浑身使不上劲呢。”
“唉~真是好生无情啊,睡完人大早上就跑啦~”
你还没说上什么话,这边易水寒就已经拿上了负心汉翻脸不认人的剧本,你是那个负心汉,而他是被你睡完不负责只能偷偷摇手帕抹眼泪的柔弱之人。
你:…………
你扶额,受不了这个戏精上身的人:“那你想怎么样?”
易水寒又重新把你搂回来,笑嘻嘻道:“简单,那什么卯也别去点了,就当突击锻炼一下你军营里的那些人,现在陪我睡个囫囵觉就可以了。”
他所谓的锻炼人自己在这里睡觉,让其他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干站着。
你看了看易水寒身上那被你弄出来的各种青痕迹。
罢了。
你把人重新揽入怀里,想着到时候再去解释一下好了
“嗯,睡吧。”
[点卯失败]
当主控给他们诊出了喜脉时
男主控 下位 乾坤共存
谢回:你一本正经的将手搭在谢回的手腕处,半晌煞有其事的说道:“恭喜谢世子,你这是有喜了呀”谢回笑了笑,一双桃花眼看向了你的手又慢慢移向了你的眼睛 “那小徒儿,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和我腹中的胎儿啊”说着谢回便牵起你的手放在了他的小腹上
阿厌:当你一本正经说出喜脉二字时,阿厌低低的笑了两声,这时他突然想起你前些日子说他像小猫,阿厌猛然将你所坐的椅子拉向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你的脸上 “怎么,你想让我给你生一窝小猫吗?”
厌统领:你一边偷偷的瞄他一边小心翼翼的报出喜......
男主控 下位 乾坤共存
谢回:你一本正经的将手搭在谢回的手腕处,半晌煞有其事的说道:“恭喜谢世子,你这是有喜了呀”谢回笑了笑,一双桃花眼看向了你的手又慢慢移向了你的眼睛 “那小徒儿,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和我腹中的胎儿啊”说着谢回便牵起你的手放在了他的小腹上
阿厌:当你一本正经说出喜脉二字时,阿厌低低的笑了两声,这时他突然想起你前些日子说他像小猫,阿厌猛然将你所坐的椅子拉向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你的脸上 “怎么,你想让我给你生一窝小猫吗?”
厌统领:你一边偷偷的瞄他一边小心翼翼的报出喜脉二字,厌抬手碰了碰身旁的刀,语气里含着森然的冷意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说 谁怀了 ”你猛然睁大眼忙不迭道“我怀了!我怀了!”厌似乎就在等你这句话,他伸手将你抱起仍在床榻上,你听见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我会成全你的”
易水寒:当易水寒听到你给他诊出喜脉时,不由放声大笑“哎呦小少爷,那我这都有喜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迎我过门啊,哎!你那相好知道这件事吗?他不会不让我进门吧”你无奈扶额白了他一眼 “不过”易水寒突然敛了笑认真的看着你 “小小姐,你说你会怀孕吗” 你也一愣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而就在你愣神的功夫,易水寒已经把门关上了,你听到关门的响声回过了神“易水寒!你干嘛!”易水寒搂着你的腰身将你往床上带“小小姐,咱们来试试吧”
霍不离:霍不离在听到你给他诊出喜脉时不由惊呼“啊,我有喜了!”随后他又挠了挠头“可我是男的啊,男的也能怀孕吗”你看着霍不离这呆呆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而霍不离这时才反应过来你骗了他“你你你!你居然骗我!!”霍不离脸色涨的通红一只手指着你气呼呼的模样 ,你连忙笑着安抚他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嘴角“哎呀开个玩笑吗别生气啦”霍不离脸色变得更红了“那你再亲我一口我就不生气了”
【厌】体质归零,在野猫面前死遁了
▪男主控下位,是厌不是阿厌
▪极度ooc,部分设定和二人相处模式有点拙劣篡改和捏造
▪近4k,一发完:
“健康的关系固然重要,但畸形的爱情实在精彩。”
情至浓时,你累日按耐的期许在一瞬具象为冲动。
白刃割裂醉情的眼幕,如注鲜红骤然烫却了一室温存。
你虽是痛极,面上也不由得生出些早知会如此的释然和苦涩。
厌久扣不开的心扉四展为牢,铁锁森森,却是洞穿了己身骨肉。
“来。”
伤你的物什被厌丢到床下,他语气稍缓,唤你上药。
他将你皮开肉绽的手托在掌心,凉意逐渐被你中和到暂时微温。
这种程度...
▪男主控下位,是厌不是阿厌
▪极度ooc,部分设定和二人相处模式有点拙劣篡改和捏造
▪近4k,一发完:
“健康的关系固然重要,但畸形的爱情实在精彩。”
情至浓时,你累日按耐的期许在一瞬具象为冲动。
白刃割裂醉情的眼幕,如注鲜红骤然烫却了一室温存。
你虽是痛极,面上也不由得生出些早知会如此的释然和苦涩。
厌久扣不开的心扉四展为牢,铁锁森森,却是洞穿了己身骨肉。
“来。”
伤你的物什被厌丢到床下,他语气稍缓,唤你上药。
他将你皮开肉绽的手托在掌心,凉意逐渐被你中和到暂时微温。
这种程度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只顾着看他。
刚才顷刻疼出泪的眼角被厌捻了捻,艳色更甚。
你的视线从那副熟悉的狰狞鬼面上转了一圈,再顺着厌露出的颈部肌肤流连到你喜欢的喉结。
这样细致的描摹,你每日都悄悄进行了无数遍。
应该是因为一直看不到脸吧,所以你总是在很接近且不越雷池的地方附加情思。
“还想?”
厌当然明白你一瞬不瞬的眼神,也许还挑了挑眉。
在你掌边执布动作的长指苍白,血色竟比你这个伤者还淡。
“……乖张。”
他说不许了,像是冷笑,又如斥责,唇瓣在你的想象中一张一合。
就当厌是在夸你了,你高兴。
在你双目被覆之时,那润泽并不断向你掠夺的唇,定然昭示了他失控的情动。
是了,厌也喜欢你的喉结。虽然从来没有宣之于口,但你那处的齿痕总是旧了又新。
瞻京卫上下所有盗寇侠贼手里经去的人命,都不及他们走到今天的厌统领。
可你老是觉得,每夺生予杀一昼,厌心中无边寒夜就多侵吞他一分。
不知从何时起,再晴的日光都仿佛照不到他,少年茕茕,好似半身已入炼狱。
厌见你突然变得沉默,自上而下的探究穿过鬼面,像是要看透你的魂魄。
“生气了?”
这个猜想刚问出就被他否决。厌的指背拍了拍你的颊侧,又用指腹接了两滴流到你下颌的泪珠。
这对你来说,真是难得放在明面上的怜惜,甚至有点像安慰。
名为仇恨的锁链仿佛早已生长在厌的肩肋之下,让你心疼地分不清,轰然淋漓的是往昔遭弃的痛楚还是固封他向生的雪。
今夜这样做你不后悔。
你还觉得不够。
可怎么浇灌一个心枯的人?
你尚年少,爱恨不识,这苦题比你以往学堂里任何一道都难解。
有言是色授魂与。
你予取予求,和厌在这方面不知有多契合,交融合一的次数太多太多。可令人交付神魂,确是痴心妄想。
用你心血可不可以?
就像莺鸟主动歌唱着拥抱荆棘?
……很不巧,百密一疏。
你突然想起什么,眨眨眼,对厌心说对不起。
刚才扣掉的,应是你最后10点体质。也就是说——
你要撑不住了。
一双反应极快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你,你失去意识之前比谁都迷茫。
有些路,明知答案是否定,还有前行的必要吗?
可毕竟是厌,你到底舍不得。
你怎么能舍得。
变故发生在瞬息。
片刻之前还尽在掌握的你,却在厌的怀里以绝对无法留住的速度流失着温度。
生气溃散,眼睑紧阖,竟是转眼就冷如厌见过无数次的尸体。
厌在巨震中抽出意识,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你停止呼吸的口鼻。
人,血肉之躯,自己料理过的都能堆成山。这种状态意味着什么,厌再清楚不过。
即使是无用功,他还是检查起你的身体,速来不出错的手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颈侧,肩胸,腰腹……
除了刚才他亲手施加的匕伤,无论是你陈年的练剑旧伤,还是南下路上你受过的刀棍,厌都已见过多次,根本没有能致你命的伤口。
此情此景又恰如当年,什么也没有等他。
你的身体竟已开始走向僵硬。不过一炷香前还与厌缠扣的十指,是最先遭殃的,完全无法从他的衣上取下。
厌呼吸乱了,被你攥紧的变成了别的东西。那两肋之间,似乎早已寂静如死的存在,现更是空茫得血淋淋。
平日哪怕生血溅入眉眼,厌的反应也是如常。
厌指上一转,锋芒划向自己,赤色蔓延,可他仿佛感受不到皮肉之痛。
他用自伤证实自己不在梦中,神色一寸比一寸冷。
霜刀如锈,反复刺入厌好不容易生出几株春草的荒芜心野。
厌甚至怀疑自己的枕下武器被仇家淬了毒,鬼面之下表情寒彻。
可你没有中毒的迹象,唇色并不发乌,除了紧拧的眉头,神色居然透出一种安详。
就这么……没了?
蹊跷,突然,毫无征兆。
厌的脸上出现了一瞬他将将记事时才有的仿徨失措。
他圈住你的手陡然收紧。烛光流淌在黑色的手衣上,暖色融不化你二人周身的冰冷。
如同在每个难寐的夜晚,厌的恨意又一次被激化到预料之外的地步。
他压抑已久的情绪,在此情此景下,几乎决堤。
你曾经柔软的掌心向上,刀口躺于其间,很是刺目,一遍遍地提醒着厌,一个他暂时无法承认的事实。
厌忽地笑了,鬼面也没能使得这份极致的怒火与怆然失真。
一声声,像是对曾经失望过的神佛叩问。平生恨跪苍天,他今时更望屠之戮之!
你并不害怕死去,因为有个存在应该更担心你的死亡。
很久以前就有个无形的推手辖制着你,泄出厌一部分的旧事,又让你维稳什么似的不断赴汤蹈火,甚至重蹈覆辙。
那些永远无法从本人亲口中得知的真相让你饮鸩止渴,但如若不愿,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所以你死了又活,当然是因为没得选。
咳,其实这次死亡还是有操作空间的。但没办法,你的算学只是勉强及格的水平。
显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你差不多快要习惯这种感觉了。
老天爷岂止无眼,简直是连心都没有,仿佛是靠汲取你经年累月当牛做马换来的成果运作的。
死多了也好处,就是打架时候更能不要命,厌在这些事后跟你说的话就能更多。
你其实也不确定那天眼睛一闭,就再也睁不开了。
所以即使话中比较难听的部分,你后来也能隐着笑意去逐字受用。
何况,其实也并不全是冷冰冰的语句啊?
厌不愿意剖析自己,但是你闲得慌。
你发现这个人多少有点刀子嘴……不至于是豆腐心,但也带着点很浅的温柔。
……好吧,大概只有你会觉得那是温柔。
厌应该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你妙手拉满,贼不走空,又酷爱享受夜伐的刺激,最终一着不慎坐了牢。他施施然来看你笑话,还堵了你求助他人的路。
实际上瞻京卫在他令下让这小小的南洲天牢固若金汤,有厌统领坐镇在此,谁敢进来对你动刑治罪?
于是你委屈着委屈着就乐了,不怕死地盯着狰狞鬼面下的凌冽目光和嘲意示弱撒娇。
这一次,让你看看,你被投放到何处啦?
可四周失常,哀鸿遍野,晨昏混沌的景象威胁般向你展现功亏一篑的现状。
不知缘由,但人为创造出的骤变,搅乱甚至颠覆了本该按部就班的事态。
大事不妙。
你还是来晚了。
南下已不是首次,这一路你只听说战事焦灼,外患且内忧。
宫变也有了第二回,这次皇帝可算死了。那夜天幕也猩红,厌最终还踏上了你熟人的尸身。
可厌也没有登基,南洲无主,大宁无主。
你看着厌,向他越走越近,向天下大乱的祸源越走越近。一步步轻轻落在石道上,足音渺如幻梦,仿佛行差踏错。
你的信心没有想象中牢稳。可你将厌偶尔现出的真挚,和他带给你的吻与伤拼拼凑凑,坚定地站在了他天地沉黑的世界中。
奔向他就像奔向黄泉忘川,奔向奈何桥,总之看起来不像一个好归宿。
你其实没有勇敢到可以抛下可能会因这个选择而失去的一切,但你只知你愿意。
瞻京卫统领的目力是毋庸置疑。厌靠在椅背上,扬起脸,也许是在分辨你之真假。
他指尖不住点在案几上,另一只手攥住了桌角。脚步不停的你身披月光,相望恍若隔世。
“回来了?”
像是在质问你还敢回来,厌冷冷的嗓音不辨悲喜,但比平常起伏稍剧烈的胸腔还是暴露了什么。
他鬼魅般靠近,自你身后扼住你的咽喉,横于你前腰的刀与颈部的手形成环锁之势,你已是无路可退。
这有什么关系,自投罗网的你根本没想过要跑。
不就是带血桃枝和蒙尘的灯盏吗,你会顺着他的手欣然握住,你还能做到燃己为烛。他没送出,你却献上心与魂,不求真的照亮什么,只是想略略洗去那份孤寂而已。
你动了动,不为别的。只是现在这种姿势,你不好抱他。
厌的手按得更用力。你没办法,只好缩着脑袋,向后躺入他怀里。
你虽然看不到,也仍用发顶蹭了蹭厌的鬼面边缘,这是投诚。
一指大胆地探进手衣里摩挲两下,这是表忠心。
“……你的胆量倒是变了不少。”
耳边呼吸霎闷,厌声音微哑,默许了你的冒进。
厌掌握你命脉的手转而抚上你的下颌,你借势吻了吻,让纤长的指一顿,这是任他宰割。
人生苦短,如若不能相守,至少让你在厌的身畔淹留。
天不晓又如何?心陷永夜又如何?站不到阳光下,就让你和厌一起安于阴影吧。
(完)
彩蛋:“你醉了。”
【梦人间】当你退游一段时间之后重新上线,他们想你想疯了(上)
*谢回/易水寒
*吵架之后现实事务繁忙没时间上线的你x以为被你抛弃了的他们
*轻微追妻火葬场,女主控下位,结局甜甜HE
*私设ooc如山,不喜请避雷,喜欢的宝宝欢迎订阅合集,食用愉快~
·易水寒
你最近和易水寒在冷战。
其实应该只是他单方面和你在冷战。
自从在江上和易水寒互通心意在一起之后,你们很少闹矛盾。
可是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开始吃起你和阿厌的醋来。
也许是近日南州城中事务繁忙,你和阿厌统领的瞻京卫总会有一些公事上的合作。
而阿厌一贯是十分照顾你的,却莫名看易水寒不顺眼。
有一次易水寒来城中找你的时候,正好撞见...
*谢回/易水寒
*吵架之后现实事务繁忙没时间上线的你x以为被你抛弃了的他们
*轻微追妻火葬场,女主控下位,结局甜甜HE
*私设ooc如山,不喜请避雷,喜欢的宝宝欢迎订阅合集,食用愉快~
·易水寒
你最近和易水寒在冷战。
其实应该只是他单方面和你在冷战。
自从在江上和易水寒互通心意在一起之后,你们很少闹矛盾。
可是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开始吃起你和阿厌的醋来。
也许是近日南州城中事务繁忙,你和阿厌统领的瞻京卫总会有一些公事上的合作。
而阿厌一贯是十分照顾你的,却莫名看易水寒不顺眼。
有一次易水寒来城中找你的时候,正好撞见阿厌在帮你拿东西。
他俩互相阴阳怪气好一阵,还互瞪了几分钟才离开。
“我说最近怎么来找我的时间都少了呢~原来是有新欢了啊~”
听着易水寒酸酸的语调,你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费了好大力气才哄好了他,可是下一次矛盾又接踵而至。
原本今日休沐,你约好了易水寒在江州相见。
可是边境突然出了乱子,你和阿厌赶过去处理,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不顾身上还未处理的新伤,你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阿厌担忧你于是一路护送。
可是还没过江,你就看到了立在岸边那道熟悉的身影。
“我说怎么不来了……原来是跟他在一起。”
易水寒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看清你二人的身影之后冷冷的笑了一声。
话语中不再是做作的醋意,而是自嘲与讽刺。
你愣愣的看着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他,辩解的话语梗在喉咙中,手臂上的伤口疼痛却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需要我去揍他一顿吗。”
阿厌在你旁边杀气弥漫,你却只是有些疲惫的制止了他。
不信你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信你,你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了。
和阿厌分别之后你就退出了游戏。
而另一边,原本只是赌气,进了城门就没再往前走的易水寒在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你来。
终于他忍不住走出城门看向远方,却见到你原本立着的地方空无一人。
他愣住了。
他这才想起来,你过来的时候,捂着手臂,身形踉跄。
似乎……是受了伤。
————————————————————
在那之后你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上线。
新学期伊始,论文开题,等级考试等等ddl都一哄而上,你几乎忙不过来。
连闺蜜约你出去喝小酒你都拒绝了,就更没办法去哄一个丢下受伤的你赌气离开的易水寒了。
等你终于把手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准备上线的时候。
时间已经过去几十天了。
这段时间里你也想了很多,你对易水寒一向真心。
如果他硬要误会你和阿厌的关系,你实在是百口莫辩。
他不信你,尽可以去找一个让他相信的人。
你登录的地方在那个经常和易水寒相依看日落的江边。
越过这座桥,就能够去往他所在的地方。
此刻是清晨,天刚蒙蒙亮,你望着对面,心中有些犹豫。
然而还未等你做出决定,身后就贴上了一具微凉的身躯。
一双手臂紧紧环住你,带着些清晨露水与草木的气息。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你的耳边是温热潮湿的呼吸,和熟悉的声音。
“是你……是你回来了?还是我的幻觉?”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不要走,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谢回
自从你和谢回正式在一起之后,这南州谁人不知你是谢世子捧在心尖上的人。
谢回对你百依百顺,几乎是要把你宠到天上去。
你们几乎不吵架,就连拌嘴也是罕有的。
可是就在昨天,你少见的对谢回生了气。
事情还要从呼尔塔那一日在各路兵马前掷下玉杯,扬言三年之内要让大宁付出代价说起。
虽然呼尔塔收兵退回长安,给了南州整顿兵力的喘息之机。
可是时间还是会不停歇的往前走,三年之约一步步逼近。
你眼见着谢回的公务渐渐繁忙起来,人也变得早出晚归。
你担忧地询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需不需要你的帮助。
可是谢回却只是轻笑着,揉揉你的头,目光柔软,一如他每次哄你那样。
“好徒儿,不是什么大事,师父应付得来。”
然而李如愿凝重的脸色,还有这南州城内不安的气氛,似乎并不能为谢回的话增加可信度。
他总是这样,自从他坠崖归来之后,就总是这样。
一个人默默地扛下一切,把你好好的保护在他的身边。
似乎之前他不在的日子让你独自一人受了太多委屈,所以现在再也不愿意让你遭遇半分危险。
可你已经不仅是他的徒弟了,你是他的爱侣,你会在意他的祸福安危。
所以在谢回托谢桢尧转告你今日会晚归,不必等他就寝的时候,你就留了个心眼。
一个人坐在未燃灯的大厅内静候,果然赌到了深夜轻手轻脚偷偷归来的谢回。
他的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不顾谢回的阻拦,你快步走到他身前拉开他的衣领,左胸处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只是草草包扎。
差一点……就真的伤及心脉。
看到你眼圈顷刻红了,谢回有点心虚的笑了笑。
“徒儿……”
你把谢回按住让他坐在椅子上,转身拿来药箱仔仔细细的为他重新包扎,声音中带着颤抖。
“是边境的叛军,对么……谢回,这就是你说的能应付来?”
“我问你的情况,并非想要阻拦你,只是希望我们祸福与共。”
“我不愿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伤时,我却连你是何种处境都毫不知情。“
“我是你的爱人,不是局外人,谢回。”
你一边包扎一边控诉着,大颗的泪珠终究是落了下来。
那泪水落在谢回的肩头,却仿佛是落在了他的心里。
灼得他心尖都疼了。
包扎结束,谢回下意识想要拉住你的手,却被你起身的动作躲开。
你深吸一口气,“师父,徒儿……要冷静一下,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谈吧。”
话已说到这里,谢回也不好再阻止什么,他只能目送着你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喉间苦涩,久久盘旋不散。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他的小徒儿,在今日一别之后,竟然再也没有回来。
————————————————————————
你走出谢府之后,便退出了游戏,只觉得心口闷闷的堵得难受。
谢回这个大笨蛋,总是自己一个人扛着,真是……
在忿忿中,你睡了过去,然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假期已经结束了。
刚开学的时候总是异常繁忙,不仅要将暑期各种实践活动梳理呈递到导员那里,还要开始新一轮社团工作和课程的学习。
虽然你沉迷谢回不可自拔,但你也有在好好充实自己的大学生活。
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等你再想起来还有事情未和谢回讲开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
你心里顿时一紧,糟糕……!!
连忙在桌前坐下,点开熟悉的游戏图标,视线渐渐被柔和的白光模糊。
出现在你眼前的是熟悉的上线地点,你和谢回同眠的卧室。
此时天色看起来像是有些晚了,但是屋内却没有燃灯。
你起身,想要摸索到放油灯的地方,手腕却猝不及防被身后一股力道紧紧握住。
然后那股力道将你往后拽,你跌入了一个熟悉的,带着清香的怀抱中。
谢回?
你想要转过身看看他,一只温热的手却覆了上来,遮蔽了你的视线。
似乎身后的人,并不想让你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好徒儿,这半个月,师父已经处处小心,没有受伤了。”
“之前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可是你为何……消失不见了?”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耳畔是谢回温热潮湿的呼吸,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已经哽咽起来。
你能够感觉到,谢回盖在你双眼之上的那只手掌。
正在微不可察的,颤抖着。
后续隐藏结局:
终于重新上线见面后,以为被你抛弃的男人们委屈哭的后续
追妻火葬场,失而复得,甜甜HE
【梦人间】当他们撞破你的阴暗面
*我流男主控下位,特质倾国倾城,体弱多病,一步三算(吃点冷心冷情白切黑的世家公子)
*ooc预警
*无具体姓名,可代可磕
*小学生文笔
——————
你性格从来都是相当恶劣的,但从来隐藏的很好
你的残忍从未体现在身边人或者普通人的身上,或许只有那些死于你刀下的恶人才知道你究竟有多么恶劣了,可却被人撞破了
——————
谢回
他向来知晓你极为亲近大自然,所以未在你房中发现你时,很自然的就去郊外寻你
“啊啊啊!!!!”
响彻天际的痛呼引起他的注意,即使听声音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徒儿,但还是秉持着自己的责任走了过去
然后就看见了你面色冷凝地踩着一个人,一旁不远处还有一名女子正在低...
*我流男主控下位,特质倾国倾城,体弱多病,一步三算(吃点冷心冷情白切黑的世家公子)
*ooc预警
*无具体姓名,可代可磕
*小学生文笔
——————
你性格从来都是相当恶劣的,但从来隐藏的很好
你的残忍从未体现在身边人或者普通人的身上,或许只有那些死于你刀下的恶人才知道你究竟有多么恶劣了,可却被人撞破了
——————
谢回
他向来知晓你极为亲近大自然,所以未在你房中发现你时,很自然的就去郊外寻你
“啊啊啊!!!!”
响彻天际的痛呼引起他的注意,即使听声音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徒儿,但还是秉持着自己的责任走了过去
然后就看见了你面色冷凝地踩着一个人,一旁不远处还有一名女子正在低声的啜泣
“大人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被你踩着的那人每多说一句,你脚下的力度就大一分
直到那个人瑟瑟发抖的闭嘴你才开口
“你可认罪?”
那名男子却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
“大人这真的不关我的事,那个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就是为了吸引男人看吗”
“混账”/“荒缪”
你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就看到谢回走了过来
谢回朝你微微点头,示意你继续,转而去安慰那名女子
“犯的罪还不少”
“罪一,你侵害良家妇女;罪二,你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罪三,损害此女子的名誉”
你每列出一条罪行,就给脚下踩的那人身上捅一刀
这是你的阴暗面,却不会针对忠良,只对恶人
你用近乎残忍的手段杀了那人,刀下片肉,喂给那人吃下,神色竟然是如此的平静,甚至还带了一丝兴味
谢回抬头看来挑了挑眉,看着你一脸笑容灿烂的把那个人杀了
能怎么办呢?一个人渣而已,乖徒儿想杀便杀吧(好感+5,爱意+5)
——————
阿厌
他看见你杀人,看见你那双温润的手染上血迹,他该阻止,可迟迟没有阻止
他看见你的阴暗面
你抓着那个人的头发撞在地上,一下接着一下,如果晕了就按在水里面强制清醒
“落到我手上的恶人可没有一个好下场”
你一边笑着,一边用脚碾了碾那人的手,骨骼碎裂的声音分外清晰
阿厌的呼吸急促起来,原来你这片云并不是纯白的,你手上染了血,是为了你自身畅快
这手法理应是恶劣至极的,你却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一个恶人,一个狗杂,凭什么不能杀?
终于那个人咽了气,你反而笑容满面的把那个人拖去喂了狗
阿厌没有声张,只处理好了证据,他愈发觉得
“我们是同一类人”
(特殊情感+5,特殊情感+10,特殊情感+15…)
[梦人间]造谣一下霍不离同眠
如题,霍不离同眠
主控男女、上下位都有
ooc致歉
文笔不好,不喜退出
————
“嗯,咱们去床上躺会儿?我的床可大了!”
霍不离应该是认为你想和幼时一般与他睡在一起,便欣然邀约你和他去床上躺会。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扶额,在心中叹了口气,刚想解释,但一抬头便对上了霍不离那双清澈的眸子,话语顿时卡在喉咙中,吐不出也咽不下。
“……啊?”
他的眼眸中先是困惑,渐渐地,那抹困惑被屋外的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
霍不离慢一拍地明白了你的意思,神色瞬间变得慌乱起来。
“这怎么行?!”
他赶紧大声嚷嚷,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
如题,霍不离同眠
主控男女、上下位都有
ooc致歉
文笔不好,不喜退出
————
“嗯,咱们去床上躺会儿?我的床可大了!”
霍不离应该是认为你想和幼时一般与他睡在一起,便欣然邀约你和他去床上躺会。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扶额,在心中叹了口气,刚想解释,但一抬头便对上了霍不离那双清澈的眸子,话语顿时卡在喉咙中,吐不出也咽不下。
“……啊?”
他的眼眸中先是困惑,渐渐地,那抹困惑被屋外的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
霍不离慢一拍地明白了你的意思,神色瞬间变得慌乱起来。
“这怎么行?!”
他赶紧大声嚷嚷,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就连他养的鹦鹉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飞起。
你被他这声音搞得一愣,随后赶紧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小声点。
“这真的不行……太突然了……”
霍不离得了你的示意后小声嘟囔着,脸上的绯红与他衣袖间的草木香一起慌乱地撞来撞去。
他的声音低如蚊蝇,却又带着一丝羞涩与不安。
你无奈微微点头应好。
确实,这太突然了。今日不知怎的竟突兀说了那种话,你反应过来后很是懊恼。现在霍不离的反应也在你的意料之中。
霍不离看你点头同意他的说法,一瞬间慌了神。他急切地拉住你,手紧紧地握住你的手腕。
“不行,你不能同意!哪有说了那种话之后又反悔的?本少爷不允许!”
你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只见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胸膛微微起伏,那原本因为羞涩而泛红的脸颊,此刻因为激动而更加鲜艳。
“这次……本少爷不会再亲歪了!”
―
主控上位:
你直勾勾盯着他紧握着你手腕的手,那只手细白如玉,很适合抓.着什么东西。
你轻笑一声,迎着他不解的目光,你猛然伸出手,用力把他推入床榻。
霍不离惊呼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床上。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愕,似乎不敢相信你会有如此举动。
“你……”
不等他说完,你便毫不犹豫地欺身而上,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眼眸含笑。
你觉得麻烦,便伸手解开了你与他的发冠。因此,你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酸痒之感。
而霍不离的发丝则完全铺在床榻上,因为刚才的动作而略显凌乱。
“可以吗?”
你笑着问他,得到肯定后,手上的动作越发放肆。
屋内静谧无声,唯有你与他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急促而热烈,心跳声也如急促的鼓点般在屋里回荡着。
此时,屋外侍奉的仆人早已屏退,这一方天地现在只属于你们二人。
霍不离此刻满脸窘迫,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缓缓靠近他的耳边,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耳畔,轻声的话语中又夹杂着一些恶劣。
“那,我们来试试。”
-
补充女主控上位:
“你,你怎么还有那东西……?”
一阵急吻过后,霍不离脸色潮红,感受到了你身上不该有的东西。
“嗯?都说了来试试了,肯定要让我的小竹马好好‘试试’咯。”
“你怎么不告诉我……太欺负人了……”
他甚至没有力气自称‘本少爷’了,他只呆呆地望着你,脑海中思绪翻涌。
但很快,霍不离就没有时间分神了。
―
主控下位:
霍不离见你呆呆的没有反应,心中愈发急切。
慌乱之下,他猛然一拉,力度之大让正在发呆的你根本来不及反应,你的身形不稳,一下子就被他拉倒在床上。
霍不离先是一愣,随后动作很是生涩地紧抱住你。
“你反悔吗?”
他的手颤抖的厉害,仿佛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眼神紧紧地盯着你,声音微微发颤。
你坚定地摇摇头,然后温柔地亲吻了他。
这个吻如同一个承诺,将他内心的不安都驱散,瞬间让他欣喜若狂。
然而,喜悦过后,霍不离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的动作生涩而僵硬。
他不是不了解那档子事,只是如今这是他的第一次,不知道该先做什么,然后再做什么。
这时,你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摘发冠,解腰带,脱衣裳,然后……”(自动消音)
衣裳褪去,霍不离开始上道,这件开始艰难的事逐渐变得简单起来。
……(不能再写啦!)
-
补充男主控下位:
“你有……?”
霍不离有些震惊,这种事情他只在画本子上见过,没想到你竟是阴阳同体。
意识到自己语言有些不妥,霍不离立马噤声,随即赶忙寻求原谅。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他把自己的脸贴入你的手中,使劲蹭了蹭,语气很是恳求。
————
什么?这次更新没有更霍不离同眠?
问题不大,没更我就自己写( *ˊᵕˋ)✩︎‧₊
仅是自己的一些脑补,与实际出的剧情肯定是有出入的
插句题外话:这几天开学了,更新不会很勤快,有时间放假就写写
求点赞,求推荐,求订阅|•'-'•)و✧
[你×梦人间全员] 咳,婚服…好看吗?
当你突发奇想想穿婚服给他们看
应该还没太多人写吧,相似纯属巧合(汗)
不分男女主控 文笔烂纯写着玩 不喜轻喷
含谢口口,谢回,厌,阿厌,易水寒,霍不离
无牡丹、李如意(把握不好,泪)
——————————————————————————
1.谢回
每次回想起你们第一次的情景,你总是能忆起他的那句“我们尚未礼成,这样太唐突你”
礼成?你于是心血来潮叫人定制了两套婚服,打算趁他回来...
当你突发奇想想穿婚服给他们看
应该还没太多人写吧,相似纯属巧合(汗)
不分男女主控 文笔烂纯写着玩 不喜轻喷
含谢口口,谢回,厌,阿厌,易水寒,霍不离
无牡丹、李如意(把握不好,泪)
——————————————————————————
1.谢回
每次回想起你们第一次的情景,你总是能忆起他的那句“我们尚未礼成,这样太唐突你”
礼成?你于是心血来潮叫人定制了两套婚服,打算趁他回来时给他个惊喜。
但却因手忙脚乱,衣带被你扎得松松垮垮。
谢回入门时看到的便是你这副样子。你一袭红衣,乌发垂落,笑着抬眼看向他
现实与曾经那不切实际的梦重叠
一向游刃有余,此刻却心跳如鼓,难以遏制
他竟一时不敢上前。就像是怕惊扰了一场美梦。“徒儿?”他喊你
看他难得的窘迫,你只是笑着对他张开双臂,问他“思深,这婚服,怎么样?”
他愣了好一会儿,轻轻绕到你身后,拈起你的衣带,仔细替你扎好。声音艰涩地问“怎么突然想到这么穿?”
“只是心血来潮。你就说好不好看吧?”
“爱侣怎样都好看”他轻笑着握紧你的手,语气轻柔“本想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再考虑与你成礼的。不过,有心了,我确实很喜欢”
你面上隐隐泛热,只讷讷喊他“谢回…”
最后,回答你的是他炙热的吻
2.谢口口
你穿上了早已预谋订好的婚服,等他回家
脚步声渐近,你知他已经回来
那为什么不上前?
明明你就在眼前,伸手可触。他却踌躇着迟迟不敢上前。似生怕惊散了一片瑰丽的泡沫
“徒儿…你这是?” 他垂下眼睑,有些不敢看你
“哦,这是婚服”你道“你觉得怎么样?”
“婚服…”他低声念了一遍,随后重新看向你,神色中满是惊愕
眼前少年红衣乌发,明眸艳笑,着实好看的很
“你怎样都好看”他这般道
“所以,师父久久不答,是在发呆?”
你听到他很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一切不太真实”
“连我也不够真实吗”你问他
“不…真实的。”他如此答。你却不信。
你知他的自卑,并且自你对他重新表露以来,他一直都有些患得患失。
“我在这里,思深”你叹了口气“以后也都会在”
他嗯了一声,好看的眼睛重新盈满笑意。
“那…作为爱侣,抱一下吗?”
你很是无奈,只道“这就不用问了啊”
他于是很小心地搂住了你,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这婚服看着繁杂,实际却并不厚,你能清楚地感受到谢回放在你腰侧的手在细细地颤抖。
这人真是……
你眼眶酸涩,覆上他的手“我爱你”
“嗯,我知道”
谢回吻上你的额头,温柔而郑重
3.阿厌
刚匆匆办完事回来的他一踏进门便看到了你这副模样,一时呆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你挑眉,冲他扬起笑
阿厌只是走了过来,沉沉地将头搁在你的肩头,幽幽道“…这是婚配成礼时才会穿的衣服…”
“嗯哼,那…看起来怎么样”你含笑问他
他多看了你几眼,然后将脸微微偏过一边“嗯,好看的。红色…衬你”鬼面遮住了神情,可你却清晰地看到了他染上扉红的耳尖
阿厌只是悄悄地打量着你。黄昏的一抹光透过隔窗,艳红于是覆上金辉,别样生色。
这样的你在他眼中,张狂、明媚的如同太阳
能把周围的一切都衬得黯淡
他眸色微暗,但只是轻轻蹭了下你的肩
他一向是阴沉且卑劣的。这样的你,让他有些不敢触碰。
你有些好笑,上前将阿厌拥入怀中
他颤了下身,有些用力地反抱住了你
原来,就连太阳也会将光吝啬给自己吗
寒冰终究在烈阳下消融,化为汩汩春水
你伸手摘掉了他的鬼面,主动吻上了他
那人仿佛空无一物的胸腔,此刻却有着一颗炽烈的果实,专为了你而跳动
他脸上染上一抹血色,问你“所以…你,是穿给我看的吗?”
“好阿厌,不然还能有谁”你轻笑
“嗯”他语气仍有些闷,却带上了一丝笑意
他拥抱了自己的太阳,并心甘情愿被灼烧
那之后,黑红纠缠,覆水难收。
4.厌
“呵,婚服…”熟悉的冷笑从背后传来,“你今天这么有别致?”
“是啊”你毫不在意他的冷嘲,调笑凑上他跟前“还是专门给你看的,厌统领∽”
“穿给我看…?”他音色有些低哑,闻言却是有了兴致“哼…那你可真闲”
“……”你被怼得有些恼,一时不想看他
他却饶有兴味的看着你“不是要给我看吗,过来啊,躲什么?”
于是,他就这样一错不错地看了你好一会儿
被他这样盯着,你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你…”
良久,直到你再也忍不住,问他“所以,统领大人,这婚服…怎么样?”
他愣神片刻,收回目光,只是淡淡地评价道“太艳,难看”
骗子。明明从刚才他的眼神就没有挪开过
不过你早已习惯了他的口不对心
“这样啊。”闻言你只是佯装失落,“那…既然厌统领不喜欢,我就只好去问别人了”
说完你转身就走,抬脚踏出门槛一步
“站住”厌喊住了你,有些咬牙切齿“不许走”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无奈地耸肩
“行了,没必要出去丢人现眼”他叹了口气“你好看…行了吧?”
“哦,这样啊∽”你笑着调侃他“厌统领,人还是诚实点的好,你说对吧?”
“呵”他不置可否冷哼一声,没有反驳
掀开鬼面一角,你吻上他蛇般冰冷的唇
此后帐幕渐落,缠绵不可知
5.易水寒
“怎么,穿成这样,是要对我以身相许吗∽”这欠揍的语气,除了易水寒还能是谁
“……”你一时无言,只能干瞪着他
“我记得,你们大宁,婚服也不能乱穿的吧?”他若有所思地端详起你,边问
“不行吗”你被他看得发毛,却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只给你穿。你当怎样?”
“啊”他发出一声惊呼,应是觉着非常不可思议。凑到你面前看了你好几眼,又突然猛的退后几步。“哎,不是,你认真的吗!”
“我知道了,太假了,肯定是梦…是梦!”刚一喊完,这家伙便自信地抬手往他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清脆的一声响。当真精彩
“……”对此,你是真不知说些什么
“我**,是真的”他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鬼一般露出惊恐的表情“你你你…别过来”
“易、水、寒”当真没点正形,你被他气笑
“别生气,我错了∽”他认错得很快,语气却半点没悔改之意
“…”你按住突突跳动的额头“你…”
“好好好”他敛去笑意,声音有些苦涩“哎…这玩笑可不兴开呀”
“没跟你开玩笑”你认真地道,问他“怎么样?”
“好看”他叹了口气,似很是苦恼“你怎么就…就。虽说我也不差吧。我并非你的良人”
一向自诩流氓的他竟生了退却的心思
你听的脑瓜子嗡嗡作响,只是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行了,闭嘴”
“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吗”他收起了平日的玩味,只是认真的看着你
“嗯”你应他
他一时不知手该放哪,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最后只将手一摊,表示他缴械投降
你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哎哟,行行好,小祖宗别笑我了”
“我不能向你许诺什么…”他关上门,坦然搂上了你,缓缓道“可,春宵一刻值千金”
门扉半掩,衣衫渐解,这晚注定漫长而旖旎
6.呼尔塔
在他踏入殿内看到你的那一瞬,他便知这是一场梦
毕竟,真正的你不可能在这里
可看着那面前朝思暮想的身影,他仍是挪不动一丝脚步
就算是个念想,也总比见不到好啊
不过,他竟已魔怔到这种程度了吗…
“你”却转过身,是最后告别时的模样,却是从未见过的穿着。
一袭红衣,一声轻唤,一如当时“呼尔塔…”
他声音艰涩,回道“嗯,是我…”
他从未见过你这般打扮,一时傻了眼
对他来说,你是明月,是星星,是…不可得
在他眼里,你无论怎样,都是好看的
他怎会不知你穿的是什么,他声音有些颤抖,道“那是…大宁的婚服”
他显然是误会了
但那个“你”并不能解释什么
他喉结微动,眼眶却早已泛红“穿给我的吗…还是说…你要成婚了?”
“也对…你们那边,这个年纪,也正常”
他话是这么说,语气却越来越哀怨。
怎么可能不在意?
他还是忍不住,缓缓走上前拥住了“你”
真正的答案或许等见到你本人才会知道吧?
但也不重要,他可能也没资格去知道…
他清楚,这个“你”并不是你。可他还是无法自制地去放任自己,清醒地沉溺于这一场幻梦
你和他之间,早已横越了无法愈合的沟壑
他不敢去奢求些什么。
家国深仇,岂能随意抛却?
“如果可以,请让我一直梦下去”他闭了眼,像是在梦呓
7.霍不离
“看本少爷给你带了什么”刚一进门,他便愣住
“你你你…穿成这样做什么!”见你这副模样,霍不离满脸通红,连带着吐字都有些不利索。
“怎么?太好看,所以结巴了?”你觉得他的反应实在好玩,故意逗他
“才不是!”他大声的反驳,又慌慌忙忙的解释,“不,我说的是结巴…不是说你”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弱,他有些不好意思,“嘿,你穿这个…很好看”
“他这不是结婚之人才穿的吗…”他小声低咕
可这还是被你给听到了
“是的哦,所以该怎么办呢?”你低笑
“你…我…,啊?”他张大了嘴,很是震惊,似是从没认识过你
随后,他眼神又开始到处乱瞟,有些慌乱,语气却是惊喜“你…你愿意和我成礼?!”
“我几时说过不愿意了?”你轻轻摇头。
一副呆瓜样。你想着,忍不住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哎哟…”他叫了一声,眼神满是雀跃“我…我要告诉我爹娘。然后…然后…对,得挑个好日子!”
“停停停…先打住”你无奈地扶额,问他“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吗”
他这才后知后觉,看着你,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哦…对哦。是我太心急了”
“那,我…我能亲你吗”他小心地问你
这人可真是傻的可爱
“哈。”你笑“行啊,那你可别亲歪了”
“你就知道调戏我”
片刻后,一个鲁莽的吻印上了你微张的唇
只不过还太过青涩,你唇上愣是给他嗑出了几枚极深的牙印。
不过,比起第一次…也算有很大的进步吧。
[主谢]待春归
我流男主上位避雷
谢回专情场 有病弱师父私设描写
公主殿下少量单恋描写避雷
单纯的想当谢家人的狗而已。
ooc致歉 小学生文笔致歉
(二编改了改细节
爱是常觉亏欠。
凛冬。
李如愿唤人召你入宫时,你正无奈的扫去谢回肩头的落雪,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心被火燎了一般的发疼,皱着眉沉默着卸下自己的大氅将他裹住。
死里逃生出来的身躯不知比以前虚弱了多少倍,当初你将他按在桌前将手指搭到他苍白细瘦的腕上,虚弱无力的脉象好似将你的心也一同打入当年他跌下的悬崖。自此你将他瓷一样供着,小到药材铺能买到寻常药品,大到悬崖峭壁上生的珍稀药花,...
我流男主上位避雷
谢回专情场 有病弱师父私设描写
公主殿下少量单恋描写避雷
单纯的想当谢家人的狗而已。
ooc致歉 小学生文笔致歉
(二编改了改细节
爱是常觉亏欠。
凛冬。
李如愿唤人召你入宫时,你正无奈的扫去谢回肩头的落雪,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心被火燎了一般的发疼,皱着眉沉默着卸下自己的大氅将他裹住。
死里逃生出来的身躯不知比以前虚弱了多少倍,当初你将他按在桌前将手指搭到他苍白细瘦的腕上,虚弱无力的脉象好似将你的心也一同打入当年他跌下的悬崖。自此你将他瓷一样供着,小到药材铺能买到寻常药品,大到悬崖峭壁上生的珍稀药花,你无不亲力亲为亲自采摘,实在有事没办法自己去的也是花重金请人买来再亲自煎药。
仿佛从那时起你们之间的身份对了调,哄着人喝药请脉的人成了你,而想方设法逃过去最后却在对面人含笑却又不容置疑的眼神中乖乖把药喝下去的人成了他。
你沉默的看着他良久,谢回弯着一双漂亮眼睛,眼底含了些许讨好的意味,像只雪地里眯着眼笑的狐狸。
他认准了你吃这套,但你这回偏偏是真的好像狠下心来不理他,只垂眸替他紧了紧披风后便跟着传话的人走了,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只走了一段。你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他,隔着稀疏枝长的红梅,你瞧见他一个人站在那,被梅花枝框在那一小格里面,白狐毛的大氅裹着他,好单薄一片,像雪花,下一秒就要融进天地之间,看的你心软的一塌糊涂。
你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你这般想着。不该不理他的,师父坠崖回来后便变的有些脆弱,他从前就惯着你,如今你是他爱侣,你多哄着他些又如何了。
思绪渐渐飘远,等到近了公主殿前才堪堪回神,你缓缓吐出一口气,对殿内人弓身行礼:“殿下。”
余光中李如愿似乎是叹了口气,不知是否是错觉,自下南洲开始,每回你向她这般行礼她都有些不舒服。你听到殿下说快起来坐下,天这般冷,眼角都冻红了,怎么连大氅都忘了披。又吩咐人给你上壶热茶暖暖身子。
你笑了笑,捧着茶插科打诨的糊弄过去,复又问殿下出了何事。
公主于是又叹了一声,你瞧见她钗环下的流苏都跟着她的动作晃了一晃,流苏很长,头稍稍低下去能一直垂到削瘦的颈窝里,你这才发觉她这几日为了政事不眠不休,似乎也是累瘦了。
“殿下瘦了”你叹了今日不知道第多少回气,深觉他们谢家人个个都是不让人省心的主。“这几日可有将宫人送上来的药膳按时吃下?”
公主似乎愣了愣,她模样随太后,因此也与谢回有三分相像,尤其是眼睛,谢家的人眼睛都生的美,总是盛了泓秋水一样,你瞧见她眼波流转,低头轻笑一声道吃下了,劳烦爱卿挂念了。
你太熟悉她这副神情了,就是心虚,跟谢思深一模一样,兄妹俩一个德行。
不过你还是没有拆穿她,点点头道殿下要注意身体,随后便是听她同你商议政事。
是关于谢回的事。
“贺兰军随时可能重整旗鼓,世子自回来后的身子也不如从前,朝中大臣唯恐他……”
你睫毛颤了颤,记忆中说要“当年万里觅封侯”的少年将军与脸色苍白的谢回堪堪重叠,思及此处,你只敛了神色笑,道“……要师父上战场,总得要他先把身子骨养好,他每日为朝中大事奔波,又忙着操练军队,一身病骨难养,就连臣若非趁着夜深要替他把脉捉药,想要见到他也没那么容易。”
你复又坚定地看向她“左右臣受师父教导,如今武功身法也算看得过去,要提着脑袋上战场,不如臣先去替大宁杀一回,殿下放心。”话及此处又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冷笑道“也叫某些人把该放的心,不该有的念头都给我老实按下去。再怎么样,当年贺兰军逼境,敢应战的始终只有谢世子谢将军一人。”
李如愿得了你的话,不知是放松还是更加忧虑的吐出了口气。她道“你也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必与你们共同浴血杀敌。”
你弯了弯眼,道“公主身份尊贵,如今陛下……罢了,如今说殿下是大宁唯一的希望也不为过,你若战死,只怕大宁再无君主。”
李如愿还想再说什么,你只得继续放软了态度道“好啦,公主姐姐。你也说是‘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等到那一天再说可好?”
李如愿目光随着你的称呼一软。果然放松了态度。
话毕,你们又一同商议了其他事议,走出宫门之时已是月明星稀。四周很安静,夜将四周晕染一片深浅墨色,唯有月光下的雪还闪着微光。你提着手灯往宫门走去,此时该是你每日为谢回诊脉的时候,因此你难得心急走的快了些,等接近宫门已是将将要跑了起来。
映入眼帘一辆宽阔的马车横立在你面前。你愣了愣,掀开帘子一阵热气扑面而来,果不其然,看到了对着你弯着眸笑的谢回。
“……师父!”
你眼睛一亮想迎上去抱他,却害怕自己身上的凉气。师父是受不得冷的,那场大雪已经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快冻坏了。于是你叹了口气往旁边挪了挪,离他更远了些。想等自己身子暖些了再给他把脉。
谢回却好像受伤了一样,抿着嘴猫一样靠到你身边,小声问你是不是还在生师父的气。
你愣了愣,想起来今早他穿的单薄独自跑到院子里去的事。其实你根本就没生气,更多的是无奈……又哪舍得真的对他生气。
你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像小时候撒娇似的笑问他早就不生气啦,今天该喝的药我已让人煎好放桌子上了,师父乖乖喝药了没有呀。
谢回似乎乎松了一口气,复又弯唇道喝过啦。你看着他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忽然朝他张开双臂,孩童一样向他要抱。像在长安那样。
他有些意外,不过更多是开心。师父从来不会拒绝你什么。于是在他想要将你搂在怀里时你突然抓住他胳膊往你腿上带,人一落在怀中你便搂着腰吻了上去。
“唔……!”
谢回微微睁大了双眼,他被你搂的太紧,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两人唇齿相依,你抵着他巡视了整个口腔。你算了算喝药的时辰,应该是不到半炷香之前,照理这时候师父嘴里应该有药味才对。
谢回被你的突然进攻逼得沾着水珠的长睫都抖了抖,几乎要溢出泪来。不知过了多久,你终于松开他,喘着气面无表情的挑着眉看他,笑着问他“师父当真喝过药了?”
谢回喘着气沉默,不知是无法说话还是不想说话。你又悠悠问道,声音轻的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不喝药呢。
为什么不喝药呢,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要穿着单薄一个人跑到冰天雪地里受冻。
为什么总是笑,开心也笑难受也笑,明明他告诉你哭了就会好,可自己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谢回不说话,他抖了抖唇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像是愧疚的看向你。你却忽然将他抱在怀里,他有些惊讶,你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徒儿?”
你没有回答他,马车停在了府前。
你只是一言不发的抱着他下车回了房间。直到你要他坐在床上,像小时候那样蹲下身伏在他膝头。昏暗的烛光下你们依旧无话,他只感觉到你的身体颤的更厉害了。因此他便也噤了声,沉默着轻抚着你的顶发,恍惚间回到了幼时。
你于是也忍不住像幼时那样流出泪来。
其实你知道为什么,你都知道。师徒十二载,你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谢回。
谢回是世子,是将军。你见过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自然也明白他一腔报国上战场的难凉热血。所以他会不甘,他会逞强,逼着自己在极寒的环境之下适应,盼着身子适应了,自己便能去上战场。
你同样不甘,当年谢回的绝笔信让你快要发疯,心中满腔恨意将将要喷涌而出。你恨贺兰大军,恨昏君李氏恨奸臣当道……最终兜兜转转下来你最恨的却是自己。
那是你第一次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无法快点长大与师父共同上战场,或许有你在,师父便不会掉下悬崖死生不明。你无力,你那堪称造化的医术面对谢回的病躯却束手无策,医百人难医爱人,你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你闭着眼,泪流的愈加汹涌,绝望的想着。
甚至你作为爱侣……依旧没能让谢回有安全感。你为了给他寻找药材也算是历经千辛万苦,他看在眼里,你也知道他看在眼里。所以你明白他怕。他怕有一天你会嫌他麻烦不要他,成人礼你因太过紧张而予以他的沉默落在他心里成了心病。即使如此他也从不怀疑你对他的爱,他也只怀疑能不能有这样的本事让你爱下去。
因此于公于私,你都恨自己要他陷入如此绝境,让他只得看似像个小孩一般同你闹一场,不敢太过分,怕你真的不要他,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凑过来怕你真的生他气。
“对不起……”你将脸埋在他膝头抽泣“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还未待谢回开口,你便又抬头,以一种十分虔诚的姿态仰望着。你带着哭腔求他。
“可是……可是师父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有在努力练武……我已经能和瞻京卫统领打平手了。我也在学习医术,我有天天和太医讨论,我会……我会治好你的病的,也不是故意不让你上战场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怕你出事……我真的害怕……”
你抓紧他的衣袖,哭的更加撕心裂肺起来。
“可我真的爱你…思深…我真的很爱你啊……”
“我求你,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在谢回的怀中似乎哭了很久,久到你都快要脱力,久到你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恍恍惚惚快要进入梦乡,你忽然听到谢回也在哭。
谢回颤抖的声音说好,师父相信你,就算治不好也关系……师父不怕冷的。徒儿,病树前头万木春,你看,春天快要来了。
【厌】穿越后拯救反派大计划
*莬丝花主控,病弱会哭但绝对不娇妻,除体质外属性拉满。
*全篇1w1+,预制菜成分较高,实在不擅长写权谋。
*主控性别模糊,锁定下位。
*主控立场不是完全坚定的,但朝堂上是几乎偏向长公主党派。
【卷·壹】
你穿越了。
而且是穿越到你玩的游戏里,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主控。
在达成你推be结局时,你伤心欲绝一头碰在墙上。本意是想仿照古装电视剧里那样宣泄情绪,没有想到这一磕给你磕穿越了。
额头的痛感告诉你这并非是场梦,醒来后看着熟悉的雕花红木书案及桌旁的金镂莲花香炉,你脑海内浮现那只绿色尖叫青蛙。
我靠,恶俗啊!这还是国...
*莬丝花主控,病弱会哭但绝对不娇妻,除体质外属性拉满。
*全篇1w1+,预制菜成分较高,实在不擅长写权谋。
*主控性别模糊,锁定下位。
*主控立场不是完全坚定的,但朝堂上是几乎偏向长公主党派。
【卷·壹】
你穿越了。
而且是穿越到你玩的游戏里,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主控。
在达成你推be结局时,你伤心欲绝一头碰在墙上。本意是想仿照古装电视剧里那样宣泄情绪,没有想到这一磕给你磕穿越了。
额头的痛感告诉你这并非是场梦,醒来后看着熟悉的雕花红木书案及桌旁的金镂莲花香炉,你脑海内浮现那只绿色尖叫青蛙。
我靠,恶俗啊!这还是国内吗?
阅遍穿越文的你迅速冷静下来,唤来仆人各种旁敲侧击下,你终于理清了现在的情况。
好消息是你推还活着,主线剧情也还没有进入后期,坏消息是时间点在宫变后。
你咬着指尖沉思片刻,迅速回忆了一遍主线剧情,当即一拍大腿倏然起身。
“大人…?”
身旁仆人投来担忧的目光。你不作回答,火急火燎披上外衣,未绾发髻便推开府门直奔厌府。
原来的设定使然,无需问路你脑海内自动浮现路线。压下澎湃心潮,你上前两步砰砰叩门,架势仿若当初瞻京卫抄家。
见门迟迟未开,门下缝隙却被一人身影填了亮光。你正要如游戏里那般扯嗓要喊,下一刻那道大门被猛然一开,而你衣袖被一股有劲的力道拉扯,连带着整个人被拉进院内。
于是那道颀长身影便闯入你的眼眸内,宛若柳叶摇晃坠心湖泛涟漪。情绪再涌,你向前环抱他劲瘦腰身。
对方身上极淡的皂角香将这份真实感刻画更深,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那股肃杀的寒气。
哪怕只是一场梦,也甘愿沉沦了。
突如其来的亲密令他怔愣一瞬,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将你推开些许。
“你这是真的想往我刀上撞?”
你先前自诩一副钢铁心性,此时眼眸却是起了雾。话语被咬碎在唇齿间,怎么也吐不出来一个音。
他察觉你情绪异样,鬼面之下的目光在你染绯的眼尾停留,喉结滚动溢出一道低笑。
“怎么,谁惹你不痛快了?”
“哭出来,我爱看。”
这个恶趣味的家伙!!!
可是好爽啊,果然是主人级别的。
你快速收敛起情绪,攥着他衣袖一角怎么也没有松开之意。厌瞥了眼你搭在他袖上的纤纤一指,混沌的暗紫与无瑕玉般的苍白对照,颇有一种裹挟、吞噬、沦陷的意味。
“松开。”
“哦。”
你便如他所愿收手拢袖,又当成自家般直奔殿内而进。他这里比起你府上主殿当真可以说是空空荡荡,梨木的博古架上都落了层灰。
与其他陈设格格不入的是明显被刻意收拾打理过的床榻。你自然知道这是为谁准备,便就这么水灵灵地四仰八叉躺了上去。
他晚你几步进殿,见你四处张望仿若初次登府一般略感疑惑。不过你做过太多令他不解的事,倒也不差这一桩。
厌走路无声如鬼魅一般来到你身旁,发现你已是半阖眼眸。他略探身没好气地拍了拍你的肩。
“起来,来我这就是睡个觉?”
你攥上他被手衣覆盖的霜腕,坏心渐起,施力将他向床内拉扯。他倒是也纵容你,明明是可以挣脱的力道却还是弯了腰。
从刚才到现在,他心情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愉悦。
于是你现在与他便处于一种极为暧昧的距离,可这暧昧之中又少几分亲近。
说远,你却能看见他喉结滚动。说近,你却听不见他心跳。
你正要喊他,但触碰在唇上的冰凉指尖止住欲呼的称谓。下一刻他便欺身而上,主次置换,与你作一对锦裯上的缠绵鸳鸯。
交织的喘息将初次的不安漾碎,只剩一壶如梦似幻。
雨散云歇,情潮将褪。你目光落在他鬼面之上,太过赤裸,赤裸到有些滚烫。
“还想再来一次?”
他嗓音还残留几分染上欲望的哑。你收回目光连连告饶,背对着他向内缩了缩,这时你才后知后觉。
我草,恶俗啊。
我睡了我推?不是,我推睡了我?
你感到被自己攻击了,整个人处于灰色的呆滞之中。
虽然穿越前你整日叫嚣要暴睡厌统领,还有什么要与他玩艾斯爱慕,可真上战场之后你又有些欲哭无泪。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倦意来得很快,不消一刻你便沉入昏昏梦乡。
梦里是在一方辽阔无垠的天地,茫茫一片皆是雪色。一步又一步,你走了很远很远,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日升月沉,斗转星移。
【卷·贰】
你是真的要感谢自己,幸好玩什么游戏都会把属性数值拉满。
你本以为穿越过来之后,面对朝堂公务或是不可避开的打斗你会有心而无力。直到你拔出佩剑时无意识甩了个剑花,你发现自己像被打通任督二脉那般不学自会。
上能射石饮羽无虚中,飞花摘叶不留踪。
下能虹霓吐颖拈词来,腾蛟起凤扶笔行。
爽!
处理完堆叠的事务,你取来纸笔要构画灯盏草图。几个时辰前你搜罗你的藏金库,找到了剧情中他送你的那盏琉璃灯。
有上帝视角的你自然知道他是如何走到今天这步,也当然记得第七年暗巷的那把刀和为你驱逐黑暗的那盏灯。
可在这个世界,原先的“你”不记得。
记忆有时是淬毒的,也是滋养疼痛的沃土。
你轻叹一声,又提笔添上几处细节。如若只是突然去找厌说想起他这件事,收益太小了。要想挽救这出悲剧,你必须把在与他之间的每件事都做到最好。
既然他送你一盏琉璃灯,那你便借灯撕破这层由记忆筑起的薄膜。
窗前日光移了一寸又一寸。直到金乌沉入地平线,草图完成最后一笔,你唤来下人,命她去寻南洲最好的几位工匠做这盏灯。纸张在你指间轻颤,如同振翅彩蝶要去寻春。
白花花的银子送过去时你属实肉疼了一下,不过为博心上人一眼倒也算不得什么了。工匠们收了翻倍的钱,做事便也利索得多。不过半月,这盏灯的制作便已收尾。
琉璃制成的朵朵桃花缀在灯上,工艺精湛到出乎你的预料。桃花似是含露又可见其中剔透,下圈挂着绯色的流苏。
你一刻也等不了,小心翼翼地提着灯直奔厌府。正要叩门,有人扯住你的衣领,脚下你的影子与另一道融在一起。
“我在这。”
“现在才回来?大人真是日理万机。”
“是你太闲了,这么晚了都要过来。”
这段对话你早已看过无数遍而熟然于心,他每句回答都应你记忆中那般。你故意微微侧身令他看清你手上这抹艳色。
“送你的。”
“送、给、我?”
你递过去时流苏也随着摇摇晃晃,他目光一顿,接过灯盏打量了几眼。正要刺你一句贿赂他还不如送银子时,你半倚门边弯了眼睫。
“你现在还抱得动我吗?救命恩人。”
“哈?”
你似是感受到他目光在你身上一瞬间的凝滞,那盏桃花灯从他手中脱落半寸,又被他及时捞回来。
他也不答你的话,只是顿步看了你许久。夜风吹久实在是刺骨,你不禁打个冷颤。他这才上前,将你扯进门后便自顾自抱着灯入殿,只是他的步伐竟让你觉得他好像有些雀跃。
所以他到底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进殿后正要合上殿门之际,身后人悠悠传来一句话。
“记性真差。”
“哎,我错了嘛。”
你回眸望他,半阖不闭的殿门恰巧将那轮明月圈禁,晚风钻进来吹拂过鬓边发丝。在你转身将那扇门彻底合上时,也不知是谁的指尖先伸向对方。
只知道这晚你们都向彼此迈出一步,十指相扣间把流失的曾经填满。
那盏灯被他挂在窗边,与明月相映。
情潮涌动之时他将你半压在窗棂上,你略一偏首便能看见那灯上的桃花迎月而开。
“厌统领,你为什么能一眼就认出我?”
“别问。”
你弯了唇,流光在你眼底抖落成一滩碎星。他指尖拂过你的眉眼,再尔下移,落在脖颈。指尖下的跳动令他有种错觉。
这种错觉让他以为你们已经足够亲密,足够信任彼此,以至于你能无所防备地将命脉交到他的手中。
只要他略微用力,就能让你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刀入了鞘便夺不了命,这条血路之上牵绊自己的都应该斩断。
厌凝望在你眼眸中倒映的自己,只觉得一点也不像。
无名的烦躁直窜,他用腰带蒙了你的眼。失去上帝视角的你又没有读心术,当然不知道厌刚刚的想法,只是认为他终于要摘面具亲你。
而他也确实摘了面具,在你唇上烙下一个冰冷的吻。
与谁听落花?
【卷·叁】
入秋了。
朝堂风云变化莫测,也不知是不是你穿越而来的蝴蝶效应使然,总是有一些事情偏离了原剧情的轨道。
你虽是厌单推,可在朝堂之上你是铁打不动的长公主党。
长安被夺,北俾对南州城虎视眈眈。大宁山河破碎,奸臣已死,昏君无能。
你生在和平时代,生在和平富强的国家。未见过狼烟,也只能从历史上看塞外雪,从古诗中读流民血。
婴儿在流离晦暗的方寸中嚎啕,瘦骨嶙峋的老翁在矿场挥动铁镐。
乾雨难洗遐耈目。
你愈发觉得头疼,最为柔和、无需刀枪的方式无非就是令厌改变立场和态度。
可是怎么改?你也希望他复仇成功达成所愿。
你没有走过他曾走的路,受过他曾受的伤。他的长安下了十八年的雪,你要怎么去劝他爬出血海深仇,走到阳光之下呢?
你选择站在长公主党派,又是她手下亲臣,她自然常常召你。南洲宫城的宫墙涂血一般,将天空也折得四四方方。
你第一次见到李如愿便被她的气场怔住了。她眉眼之间不怒自威,看向你时的那双眼眸浮着极浅的笑意。
你好像知道帝王之相的概念了。
瞻京卫派与长公主派有利益冲突,尽管你已经尽力从中平衡,以求两全之策,可有时候不得不做出选择。
南州城的枫叶开得不如长安城的火红,期期艾艾地落下几片,零落成泥碾作尘。天公不作美,浓云遮日,山雨欲来风满楼。
你正与同为长公主党派的一位大臣议事。茶盏内是上好的西湖龙井,你略感触动。
对方底细你早就查了个清清楚楚,两袖清风,清正廉洁。这茶叶估计已是把他府上最贵的物件拿来招待你。
你睫羽被茶的热气熏得湿润,抬眼瞧他。那人也不过才是不惑之年,却已是半鬓白霜。也不端长辈架子,对你说话柔声细语、温温和和。
棋盘之上,你执棋,落子。对方棋艺也不逊色于你,与你打得有来有回。
你与他谈及如何阻碍瞻京卫吞并东阁势力时,那人只长叹一声。
下一刻,木门被猛然踢开发出一声巨响。你应声回首,身着飞鱼服的一群人浩浩荡荡闯入室内。
不是吧?说曹操,曹操到。
等等,瞻京卫?!
你暗道不好,这架势能有什么好事。十几把利刃出鞘,凛冽锋芒犹如寒星璀璨。你颦眉冷啧,也拔了佩剑与他们对峙。
那位佩戴修罗面的统领慢悠悠进殿,瞧见你也在倒也不惊讶,只是冷哼一声,目光越过你,看向你身后的那位大臣。
“大人,陛下口谕。”
“斩、立、决。”
你愣了神,快速搜罗有关这段剧情的记忆但无果。你自然清楚身后人的底细,多年以来爱子爱民,否则长公主也不会重用他。
“敢问统领,这位大人犯了何事…”
“瞻京卫办事,轮到你过问?”
厌身后一位面覆刀疤的壮汉冷斥一声。你倏感有人轻扯衣袖,回眸见是这位大臣对你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你,不要为他与瞻京卫对上。
你只是攥紧剑柄,快速思考对策。既要想办法不牵连家人,又要与瞻京卫在此转圜。
可惜厌显然没什么耐心。
一道残影闪过,你心下大惊,提剑闪身挡在那位大臣面前,兵器相撞震得你虎口发麻。头一次真枪实剑动起手来,你握剑的手微微打颤。
“愚蠢。”
又是一道剑光,你偏腰身转腕翻剑。重重光影连翩降,朵朵霜花次第开。不过顷刻之间,便已过了百招。
其余瞻京卫见你与厌打得有来有回,数十道寒光齐齐刺向你,你压身而避一时失了防。下一刻强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连带着将你的意识拖拽下坠。
喷射而出的血有几滴落在只剩半盏的龙井里,将你也要溺毙其中。
你瞳孔骤缩有冰川崩落,回首就见大臣身首分离的尸体。厌一手提着头颅,一手拎着长剑,鲜血汩汩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潭。
头颅上的那双眼睛失了神,外突的眼球像要把方才的罪恶看得仔仔细细。
死不瞑目。
有一根弦崩断,你下意识上前两步却被瞻京卫用刀剑架住。
生命像一张白纸,一撕即碎。
你太天真了。
四流的鲜血像无数根血红黏腻的触手,要将你紧紧缠住直至窒息。空气中的血腥味太重,重到令你忍不住干呕。
厌走到你身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睥睨你,有一种讥讽与嘲弄的意味。他将头颅扔给壮汉,挥退瞻京卫。
锋刃入鞘,肃杀又止。
他对你的反应实在是疑惑,当初你手刃韩九昌杀了个半身浴血跑去见他,对杀人也是早已司空见惯。
他转念又想,暗自冷嘲你对他的错误认知。
现在的你犹如受惊的雪地雏鸟,整个人都陷进深不见底的混沌之中,半晌之后你才木然地用剑撑着自己起身。
一步又一步,像沉沙,像含血,千斤重一般拖着步子走出去。
你该如何呢,又能如何呢。
愚钝,天真,无知。
你不是早就知道,甚至比谁都清楚,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为什么会认为仅凭刹那微光,就能令他血海回身,弃暗投明?
这对他又公平吗?
厌没有上前拉住那道摇摇晃晃的身影,那副修罗鬼面半隐于灯影之中,更显可怖。他仍是沉默,任由你的背影愈行愈远,直至消失。
秋雨不似春雨那般丝绵,雨打枫叶,血淋淋的一片。胸腔内被撕裂一般的痛,后涌的恐惧与恶心冲击意识。
眼泪决堤,断了线地坠。心脏泛起一阵又一阵密密麻麻的痛,像是无数根银针刺进去。
来到这里时你喜大于悲,认为不过是一场大梦,醒来就能回家。可你现在顿悟,你没有所谓的系统,如何得知一切结束后就会回家呢。
更何况你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有苦难诉,有痛难抑。
【卷·肆】
那日之后你大病三天,缠绵病榻。你只觉浑噩,一会如坠冰窟,一会如泡热汤。直至病色稍有好转,你意识才些许清明。
你扶额,这才念起这具身体是个体弱多病的。殿内浓烈药草味七分苦,三分涩。长公主遣人前来慰问,一匣又一匣的名贵药材往你库房送。
“大人,殿下还说。”
“这份债,她会讨个清清楚楚。”
你屏退那宫侍,苦笑一声,如今念起那日鲜红仍是未褪色半分。
原以为,握天机,携乾坤,能避因果,改阴薄。未曾想,不过一丝残念自欢。
你与他,咫尺天涯。
何苦学精卫填海?到头来不过一场黄粱。
现在你只想回家,回到那个时空。夜半时分偷偷点外卖,白日一觉睡到下午。
可要怎么回去,怎么让你原定的人生重回正轨?
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没有半个字的任务提示。
可厌呢,你还没有改写他的结局,甚至没有一毫一分的进展。
哪怕重来一次,能改变的事情也没有想象中的多。
心脏又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你拖着病躯下榻,仆人连忙上前扶住你纤瘦藕臂。
“大人,您尚未痊愈,还需静养。”
“无碍,备车。”
你一路心神不宁,直至那扇熟悉的门扉出现在视线内,你意识才稍些回笼。踩轿凳下车,你屏退仆人,只身上前叩门。
三声之后,仍是未开。门下缝隙所透出来的光却是被一抹暗色遮盖。夜风凛冽,寒冷刺入寸寸肌骨。
大病未愈,你如一片枯叶那般风中摇曳,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个零落的命。
你双腿越发虚软,甚至使不上力再叩下门。心中哀叹一声,收手拢袖正要打道回府。下一刻眼前那扇门扉倏然大开,那道颀长身影背光而立。
“愣着做什么,进来。”
厌的目光在你那副病容上滞留一瞬,往常你虽身子骨不好,苦味绕身,可绝非像现在这般毫无血色。
你踏过那道门槛,缓步随厌进殿。与他倒是此刻同了心,俱是一言不发。他坐姿极为随意,鬼面之下那双似是含刃的目光投向你,等你阐明来意。
方才路上,你再度回想有关厌的剧情。似是想了个明白,说到底,会不会还是不够太了解他?毕竟平面的触碰远不如立体的感受。
也算是为他而来,就且再努力最后一次。
你要走他走过的路,握他握过的刀,受他受过的伤。
足够了解他,与他走得足够近,入心入得足够深,或许才能从中扭转结局。
你无畏刀刃,更是笃定他不会对现在的你动刀。大胆的吻烙在隔着衣物的心口,他的身体比夜风更冷,哪怕是心口都是冰冷一片。
厌有一瞬间的怔愣,鬼面之下审视的目光要将你开膛破肚好寻个答案来。
他确实有些不忍心对你动粗。那么脆弱,就像离开他就会死在雪地里的蝴蝶,或是轻轻一撕就破裂了的白纸。
这份不忍心令他有些烦躁。
而厌就像一味罂粟,既是良药,可治苦疾。亦是恶毒,残骸荒野。
你被他放在床榻上,未有云雨,只是相拥,喘息在交织缠绵的凝望里。耳鬓厮磨间,一滴清莹的泪从眼角滑落。
他指腹替你拭去那滴泪,手衣的指尖部分略微浸湿,厌难得没有出言刺你几句。
无需言语,他也能懂你晦涩的隐喻。
爱何尝又不是一种另类的痛觉?
在心脏上留下丑陋而恐怖的痕迹,那种痛使血液都为之沸腾,刻入骨髓的印记迷惑大脑,由此产生幻觉。
那日之后你缠上了厌。凭着这副病躯,他也拿不了你怎样。于是你在他府上一住便是半月,有时夜半他去暗巷亦或是巡逻,你也要缠着他一块去。
比如今夜。
已入晚秋,隐隐可窥早冬迹象。你披着厚重的裘衣,当然,是厌丢给你的。他实在拗不过你,允你与他同行。
南洲城不似长安那般人人都醉浮金夜,华街仅有寥寥几个摊贩正要收摊回家。厌的修罗鬼面镀层月光后实在瘆人,吓得几人拔腿就跑。
他似是习以为常,若无其事地踏入暗巷。你紧跟在厌身边,他点了火折子,一点微光将无边黑暗驱逐几寸。
你心起歹念,半月以来的亲密接触令你也大胆几分。先是紧攥住他的一寸袖角,厌果然停步一顿,目光落在你玉白的手指。
“我怕黑,厌统领可不可以善心大发一下?”
他未作回答,只是低低地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嘲意,却也没有收手,而是任你如此。
厌走得很慢,似是怕你跟丢了,也或许是想把这一刻拉长。你垂了眼睫,又大胆去勾他的手指。
他下意识地紧攥住你不安分的手,鬼面之下那双永远结冰的眸盯着你一字一句道:
“得、寸、进、尺。”
“那、又、怎、样?”
熟悉的对话牵动回忆,厌收了目光,轻牵起你的手,即便像施舍而为。
从华街到暗巷的路长也不长。微光之下,两道影子就像是在混沌泥泞中依偎,你突然想起一句话。
我虽穿过死荫的幽谷,但我不怕遭害,因你与我同在。
眼前逐渐有了光亮,不同于华街,暗巷还是一片喧闹。你虽早有心理准备,但在看见暗巷的各色奇人还是眉心一跳。
“在这等我,别乱跑。”
你点头应厌,下一刻他便没了身影,真如鬼魅那般神出鬼没。你拢紧裘衣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内心感叹暗巷果真是鱼龙混杂。买凶杀人、长生不老、容颜不衰的字眼像是在结网的毒蛛。
蜷缩在一角屋檐下的孩童与妇女在这种环境中格外突兀,握着长鞭的矮胖男人时不时咒骂几声,拳脚并落。你敛了眉,颇有几分逃避的意味移开目光。
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只是匆匆一眼看过去,便和其中一人的眼神对上,看起来也不过恰才豆蔻,一双眼睛湿漉漉的。
她被那矮胖男人提溜起来,眼见那道厚掌要落在这女孩的侧颊 ,你终是闪身上前拦了上去。
那男人被制止动作,眉目间尽是戾气,满脸横肉将五官都挤得令人作呕,将你迅速打量一番后又露出谄媚的嘴脸。
“大人真是菩萨心肠,怜香惜玉。来看看我这的货!身子干净,都是上好的姿色。”
女孩被他扔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不安又畏惧的眼神剜了你心脏一块肉般。
你蹙了眉,实在是不忍。可又思及之后,就算把他们全部买下又能怎样,如今朝堂上腥风血雨。
一则你并无心力照顾那么多孩子,二则少不了一些你的仇家,把他们带回去就是入了虎穴。
可看向方才被你救下的女孩和其他的孩子,你似是能预感他们的命运,无非就是沦为玩物或是畜生不如的奴隶,不见天日。
算了,先不考虑这么多。
“多少钱。”
那男人顿时喜笑颜开,笑容也更为谄媚,朝你竖起两根手指。
“两万,怎么样。”
“你怎么…?!”
两万块钱,你怎么不去抢啊。
“我没带那么多钱。”
“大人这身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可以叫家中仆人去取啊。”
你心下一横,眼前倒是有个不用花钱的法子。一道寒光乍现,你振锋出鞘,锋芒直对那人咽喉。
顿时,暗巷的喧闹立刻荡然无存,人人都屏息向你们看来。下一刻又爆发一浪又一浪的叫好欢呼,甚至有人下注赌你和那男人谁会赢。
“嘿,李二好歹也是个练家子。我看拎剑的那个,细胳膊细腿的,啧啧。”
“哎呦,大户人家的就是不一样,真是浩然正气啊。”
你垂眸,静心敛息。矮胖男人倒是临危不惧,朝你油腻一笑,龇了龇牙。
“大人,我看你这皮囊扔青楼也是个头牌,定能卖个好价钱。”
他话音刚落,长鞭便如同毒蛇缠上你的手臂。你双眸一凛,手甩长剑衣袂翻飞。甩脱长鞭后你稳当落地,接下佩剑后闪身而上,不见其影,只见血红。
他反应及时,却还是被你斩下右臂,血撒一片。那人顿时面目扭曲,朝你唾骂一声,下一刻又几个面目不善的壮汉上前将你团团围困。
你冷哼一声,雪白裘衣上是一大片惊心触目的红。一瞬犹豫,为取轻便,你还是解下裘衣。
挽剑玲珑潜影行。剑抵一人,利剑封喉。剑落而扫,你抬腿踢向一人腹部,又弯身躲过袭来的一刀。
不远处的叫好声又高一潮,下注的价压到上千。
屏蔽杂音,你撩剑花一剑而刺,转捅几下,又翻身拔剑,转了腕崩剑刺穿一人头颅。
也是一时不慎,一道利刃划破臂膀血肉。疼痛令你眼前一黑,也将感官放大。
倏听风动,来不及顾及伤口,你再度提剑劈落袭来的暗器。你踩着一人臂膀借力再起,倒悬抹剑又斩。
血珠如帘顺刃而滴,剑刃折射最后两人怯懦表情。你眉梢轻挑,半身溅血,宛如阿鼻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再来?”
两人面面相觑一眼,顿时向你冲来。你云剑而挡两道利刃,震力旋身一脚踢在一人下半身,侧身避过另一人刺来的一刀。
你直接将他手中长刀劈成两半,刺剑夺命。又是沉腕翻剑,剑刃贴身而刺,你半转了个身,一剑将最后一人斩首。
地上最后蜷缩呻吟的男人被你重伤,见护卫皆死朝你双膝跪地,砰砰磕头求你饶命。你便赐了他个抹喉。
你垂眸望向满手的鲜血,反胃感上涌。不远处见你胜出的叫好声混杂输了赌注的咒骂,像恶心的肉瘤挤压着你,要吞噬其中。
身后突来一道气息,你高度警觉偏身而斩。利刃相撞,寒星迸裂,你看清了那扇熟悉的鬼面。
下一瞬,佩剑落地,你双腿一软向前倒去。
厌及时扶住了你,怀中人身上的污血和血泊中满地的尸骸无不阐述刚刚的一场恶战。他递来的那件裘衣也几乎被浸泡在鲜血之中。
你站稳之后强忍着恶心,挣脱开厌上前几步,那些孩子瑟缩成一团,惊慌失措地看着浴血的你。
你欲要抬手抹去女孩的眼泪,却瞥见自己掌心的血色,便收了手。不同于恶心、反胃,一种细碎的情绪在胸腔内叫嚣,要把仅存的理性撕碎。
欲流的眼泪干涸,你不敢看向厌。
你不敢赌了,你太清楚大宁是什么情况了。
如果这些百姓仅是冰冷的一团数据,是没有脸的npc,你或许可以站在他的身边。
可现在他们是有血有肉的。
突然想起来半月前的那位大臣,如若没记错,他府上的那对儿女不过也才垂髫之年。
结局无法逆转,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多管闲事。”
他的声音冷得要刺入骨髓。你苦笑一声,再度抬眼,隔着鬼面与他四目相对。
像是诀别。
那天,他最后还是帮你将那群孩子带出暗巷,你没有再去厌府,而是回了自己的宅邸。吩咐仆人为孩子们寻个好去处,耗了半月才解决完此事。
期间,你与他未见一面。
只是想来,那件裘衣还在血泊中泡着,被数不清的人践踏。
只是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件裘衣是他用这半月时间找人为你定做的。
有些事,注定如此。
【卷·伍】
厌有时候从不觉得自己在活着。
这个世界浑浑噩噩,人人都鄙俗、孤独、不知所措。
他从泥泞中爬出来,争得一线生机,在这条血路上走了十八年。
十八年,很短也很长,他的长安也下了十八年的雪。
当初在暗巷救下你,仍记得那天刀光剑影之中,你的眼眸盛着惊恐。
那么脆弱,像迷路羔羊。
只是长安的冬天太冷了。
他早就死在义宅十三年的某个梦里了。
或许活到最后也不会理解,为什么能一直记得你,他回答不了那个问题。
刹那微光,如何照渊薮百丈?
朝堂之上暗流涌动,你刚结束与长公主和谢将军的议事,出宫一路你都眉头紧锁。主线相比你穿越前的变得太快了。
自打暗巷与厌一别,你更是思乡念家。一日前去庙堂烧香拜佛,当夜入梦佛祖显灵,告知了你回去的办法。
很简单,死。
但前提是,不能自刎,而且得在厌本来的剧情节点结束之后。
南洲的雪天是潮湿的冷,皑皑大雪将血色的宫城也变得白茫茫一片。
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天。
你缓步走在宫道上,几个时辰后这里将会迎来无数场杀伐。碎玉纷飞,眉眼的伤春悲秋与冬的寂寥酿成诗意。
雪落了满肩,那道如刀挺拔的身影立于离你很远的地方,远到他也即将要被雪色覆盖。
接下来一切都那么顺利,大军黑压压踏过宫门。你拔剑,寸寸寒光映肝胆。宫檐之上,剑指潜龙,震声而道。
“伐无道,诛昏君。”
军号四起,血再融雪。
你运起轻功,飞身而下踢开敌兵一刀。利刃割风,你侧身抬剑而挡,兵器相碰的声音带着森然杀意。
发力震开那人后,你向上翻腕立剑而刺,令那人命绝于此。鲜血顺刃滴落在雪地,绽开的血色像罂粟。
谢家将军果然郎才绝艳,算上谢家亲兵,从归来到今时不过半年多,便能把三支兵武训得骁勇善战。
你领着其中一支军队一路杀得畅通无阻。潜龙门前,长公主与谢氏将军正领着余下两支兵武与瞻京卫一行打得僵持不下。
李如愿见你带病赶来,也见你无碍在身,总算是能舒了口气。
厌一把长刀夺命无数,黑紫色的劲装被血浸得颜色更深。他戴着的那副鬼面也几近破碎,白色獠牙齐齐断裂。
刀光剑影,兵戈铮铮。
你再度提剑应战,一道寒锋雪点绛。挥剑而落时,却与谁的长刀相撞,那人用了八成的力,显然那人已是怒火滔天。
只是抬眼的瞬间,那人又是极快的一刺一斩。
你被打得节节败退,只能不断抬剑抵挡。这般武功,恐怕天底下只有那位独步武林的瞻京卫统领。
现在死可就是真的死了,李氏你怎么还不下线啊!!!
宫变之前,你实在是太怕意外发生,毕竟厌统领的武功高深莫测。即便你武力点满,可心性与这个时空原来的“你”大相径庭。
于是你还留了后手,早在几月之前便在皇城安排了自己的人,又根据穿越前所知道的瞻京卫信息,拦截了要送到厌手上的情报。
即便有什么意外攻不下潜龙门,仅是门外干戈所争来的时间,足够李氏毒发身亡。
等潜龙门内火焰四起,便是你赴死回家之时。
至于厌,你用全部功勋求李如愿放他一条命,哪怕是他杀了你。
你带来的援军参与进来之后,李如愿这方占据上风。宫变的前一晚,你将下毒一事告诉了她,也告诉她,你和厌到时候要解决私事。
战至如此,乾坤已定。
下一刻,滚滚浓烟从潜龙门内涌出,高窜的火焰将天也要焚尽。厌收敛了功势,回望一眼身后的火海,顿时了然。
结束了。
他的目光落在李如愿和谢回身上,最后移向你,冷笑出声。下一瞬便运起轻功,飞檐而上。
你不作耽搁,立刻也运起轻功追他而去。两道身影在宫城之上快速穿梭。眼见实在难追,你一时心急,抖袖出暗器,直直袭向他。
厌闪身躲避,才让你钻了空子,拦在他身前。你与他二人,锋芒相对,剑拔弩张。但下一刻,你扔了长剑。
“如果是劝我归顺你们,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杀了我吧。”
他一瞬愣怔,对准你的刀刃覆了薄薄一层雪。你不用想也知道,面对如此荒唐的请求,他第一反应必定是以为有其他的算计。
你欲要再说什么,可太累了,太过疲惫。只是步步向前,衣袂迎风翻飞。
“就论这么久的情谊,你就了结我这个心愿罢。”
“死在你刀下,我求之不得。”
他喉间溢出几道颇为讽刺的低笑,嘲你,也是嘲他自己。
你做过太多令他不解的事了。
“如你所愿。”
刀刃穿身实在是不太好受,一股冰冷像毒蛇钻入体内,随即便是剧痛。你望着他,握着刀刃,哪怕掌心被划破。
每一步向前,你都要疼得几近晕厥。他蹙了眉,从你体内抽出那把长刀。下一刻,你便如一只蝴蝶直直往下坠。
脑海内回忆像走马灯播放,生命就像掌心里的水洼,握不住,清晰地能感受到流失。
你落入一个比冰雪还要冷的怀抱,哪怕贴得再近,也永远听不见他的心跳。
抬起眼睫,还是那扇鬼面。你莞尔一笑,欲说还休,却是哽咽。本以为能够割舍,却还是想贪恋这片冰冷。
最后你用尽全身力气,伸手半解了他的鬼面,仅是在他的唇角留个吻。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抗拒。
“我回家了。”
一圈又一圈的光晕像年轮,天上的碎星迸裂,星屑撒落,虹光一浪又一浪地汹涌。
梦幻之中,你喊他。
“厌统领。”
“我在。”
————end————
结局是偏向意识流的oe,不是厌统领殉情,而且我觉得他不会这么干。
[梦人间]当你生产时他的反应
ooc算我的!打我!先给大家磕一个了!主控性别模糊本文下位!请放心观看!
正文:谢回 呼尔塔 厌 易水寒
彩蛋:素阿厌猫猫~~
谢回
仲夏的夜实在短暂,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你额角,痛苦的呻吟在意识模糊间从唇齿倾泻而出,一切都仿佛幻化作虚无——
泪水盈满眼眶,你只瞧一片红色的衣袖,与掌心上让你心安的温热大手,你忍着痛勉强睁开眼,才发现,谢回眼角也挂着晶莹,摇摇欲坠
“徒儿,我在。”
一时间,你脑海中只回荡着他的声音。
他不再言语,但其沉重的呼吸还起落在你身侧,手背轻轻抚上你的面颊,为你拭去豆大的汗珠,口中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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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谢回 呼尔塔 厌 易水寒
彩蛋:素阿厌猫猫~~
谢回
仲夏的夜实在短暂,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你额角,痛苦的呻吟在意识模糊间从唇齿倾泻而出,一切都仿佛幻化作虚无——
泪水盈满眼眶,你只瞧一片红色的衣袖,与掌心上让你心安的温热大手,你忍着痛勉强睁开眼,才发现,谢回眼角也挂着晶莹,摇摇欲坠
“徒儿,我在。”
一时间,你脑海中只回荡着他的声音。
他不再言语,但其沉重的呼吸还起落在你身侧,手背轻轻抚上你的面颊,为你拭去豆大的汗珠,口中呢喃——
“为师怎见得了你受这一番苦楚。”
“都是师父的错……”
“为师当初怎么忍得下心来……”
在谢回的哽咽中,产婆忽得高声道
“生了!生了!”
你终于卸力摊倒在他怀中,看向产婆抱着的,你与谢回的骨肉——两人皆是热泪盈眶。
“苦了徒儿,苦了徒儿……”
你发觉谢回的视线一直都粘在你身上,你笑言
“思深,为何不瞧瞧孩子?”
他没有应答,也不再佯装镇定,搂住你的腰身,眼泪滚落。
天边破晓,泛起鱼肚色的白——
呼尔塔
凛冬的寒风刺骨,窗外风雪的呼啸撕破了你的神志,你痛呼出声,耳中嗡鸣,身下的剧痛掠夺走了你对外界的感知——唯独那句柔声有带有几分焦急的呼唤,飘荡进你的鼓膜——
“……别睡,别睡!”
刹那间,几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你脖颈处,与汗水混杂在一块儿,缓缓顺着呼吸的起伏流淌进衣襟——
你撑起眼皮看向贺兰白,他此刻双目血丝密布,乍一眼看上去,像是一片粉红色的哀伤,他颤抖着手从怀中抽出一块儿有些陈旧的帕子,小心翼翼的为你擦干体肤间的粘腻,贺兰白喘息着,结巴道
“求你,别吓我,不要吓我……”
你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吐出一口气,产房内欢声起来,你心中巨石落地,歪头看向他
“呼尔塔,我无事。哎呦……别哭了。”
此刻贺兰白丢弃帝王威严,泣不成声
“你知道吗,我好怕……”
你无力再出声,含笑摸了摸他的手指,陪伴他直面那段不愿追忆的过往,放下恐惧,迎向你们充满希望的未来——
厌
一路走来,厌踩着尸骨血肉,硬生生闯出一条生路。本自以为自己早已看淡生死,人各有命,天定如此。但直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瞧见你徘徊在鬼门关前,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疼痛没顶,你狠狠揪起身下的床褥,手心被指甲钻得通红,浑身的每一寸皮肉都紧绷起来,酸胀无比。
厌瞟了眼接生的产婆,目光又贴上你因痛而扭曲的五官,头一回尝到了世人口中恨不得“代而受之”,心急如焚的体会——
他鲜少的慌乱,半跪在你榻边,冰凉的手攥紧了你的五指,想说千言万语,都如鲠在喉滞在口中;双唇抿得边缘发白,不知不觉中冷汗已在他的发间穿梭横行,滑下后颈,濡湿了领边。
清脆的哭声响起,你如释重负,气若游丝失神的望着帐顶。见此,厌被压抑情绪瞬间迸发,他早已分不清面上的湿润是究竟汗水还是泪水,只是默默掀起鬼面一角,在你鼻尖留下一吻
“……从前我不知何为牵挂。”
“但我想……如今我知晓了。”
易水寒
秋雨连绵不绝,噼啪打在江面之上,激起层层涟漪,久久不平——如当下这般,细密的疼痛占领了思绪,你的神志游离在崩溃的边缘,几乎下一瞬便要烟消云散,坠入无边幽黑的深渊——
“大小姐/小少爷,你这让我如何是好……”
“都怪我,是我才让你遭这一番罪的。”
易水寒难得正经,浅色的眸中似乎漾着点点泪光,浓眉拧在一起,却不再见往日锋芒,只见万分担忧——
“大小姐/小少爷,你要是疼,就咬我,你这个样子,我真的要心疼死了。”
他越说越小声,吸了下鼻子,将你的手牵起,贴在他面庞。你其实还蛮想逗弄他一番,毕竟这般模样的易水寒还真的是少见,可惜你“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抓紧了他的手,给予无声的回应——
两三个时辰匆匆而过,孩子顺利诞下。你累极,易水寒连忙一手扶起你,一手端起水碗递到你唇边,你无意扫他一眼,发现他下巴上还未干涸的泪痕
“大小姐/小少爷,我本以为我会为任务奔走,直到生命消逝。”
“是你为我余生添上五彩与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