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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坨竹

【俊哲】你好,西蒙

*30+狗勾写给20+狗勾的一封信

*送给纯情批们

*RPS,OOC有,私设有


你好,西蒙:


现在是2026年5月11日半夜零点48分,我因为看电影猜输了结局,被要求给你写封信。


你现在才二十出头,我猜你应该刚拍完上海的广告,正连夜赶下一场吧。想要出人头地的心那么强烈,你有使不完的劲儿去抓住每一个细微的可能,为自己博一个明天。


剧透一波让你爽爽,三十多岁的你已经事业有成,房子一套接一套,卡里的数字我要是告诉你,你做梦都能笑醒。你有了自己的代表作,一部电视剧事业爱情双丰收,血赚。


你还拍了电影,拿了奖,站上舞台拿到奖杯时,聚光灯和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你身上,台...

*30+狗勾写给20+狗勾的一封信

*送给纯情批们

*RPS,OOC有,私设有



你好,西蒙:


现在是2026年5月11日半夜零点48分,我因为看电影猜输了结局,被要求给你写封信。


你现在才二十出头,我猜你应该刚拍完上海的广告,正连夜赶下一场吧。想要出人头地的心那么强烈,你有使不完的劲儿去抓住每一个细微的可能,为自己博一个明天。


剧透一波让你爽爽,三十多岁的你已经事业有成,房子一套接一套,卡里的数字我要是告诉你,你做梦都能笑醒。你有了自己的代表作,一部电视剧事业爱情双丰收,血赚。


你还拍了电影,拿了奖,站上舞台拿到奖杯时,聚光灯和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你身上,台下还有最特别的人目光含泪发自内心地为你感到骄傲,这个瞬间我没法儿用语言形容,你等着自己感受去吧。


嘿,你听出我上一段里最重要的潜台词了吗?

你有了一个对你真心以待,能与你分享每一份荣耀,扛过每一场煎熬的爱人、知己。


他现在睡在我旁边,姿势一点儿都不老实。睡衣都翻到脖子上了,晾着个肚皮,白白软软的,想拍拍听个响,又想亲亲。但我还是别碰他比较好,好不容易睡着了,折腾醒又不知道得闹到几点才睡。


就是他嚷嚷着要我给你写信。

他说在微博上看到了我二十来岁——也就是你现在模样的照片,水灵灵嫩生生的,有压不灭的朝气和夏天植物的生猛,他好想见见。好烦,我现在明明也很好看,成熟有魅力,你那点子天真和镇场我也没丢,一点也不比你差好吗。这封信我就不附照片了,他是我的,你现在不必见。


他叫张哲瀚,张——哲——瀚。

你读一遍,再读一遍。


怎么会有人的名字,单单读一遍,都能让人心尖发软。

他现在应该也出道了,你不用去百度,他太漂亮了,我怕你无心搞事业,让我错过他。


我俩第一次见是在那部霸占了整个春天的电视剧打戏训练的武馆里。

他那会看起来可真不好接近,高冷得比馆里那台空调的制冷效果还强。跟他搭话他也爱理不理,想套近乎也行不通,脸臭得要死。后来他才咬牙切齿地跟我坦白,是因为他以为自己要演温客行,没想到成了周子舒。


他就是嘴硬心软,嘴上说不乐意演,实际上对这个角色爱到了骨子里。

好多次导演喊了卡,他装作一秒出戏,跟我插科打诨,但每次都让我捉住了他眼里消散不去的脆弱。一来二往,我居然有些心疼。


一旦你意识到一个人的软弱能让你的心塌陷一大块,又酸又涨,隐隐发疼,那就是栽了。

我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其实你也知道,咱们读书那会很是用功刻苦,知道打铁还需自身硬,得先把专业功夫搞齐活了才能配得上野心。我自诩也是个好演员,演戏的时候也容易入戏过深,让另一个灵魂在我身体里纠缠翻搅,苦不堪言。但每每和他一起,我总要逼着自己明朗一点,扯着他胡扯八道,好把他从戏里拉回来。


拍那部戏时是夏天。

我的天,这个我必须得提前告诉你,横店的夏天可真不是人呆的,离了空调只要三秒,就能浑身汗湿得像从水里滚了一趟。


但你也不必做太多功课,不必准备些什么。张老师是老江湖,别看他一开始冷冰冰的,熟了以后就是个甜甜软软的柿子饼,看到你难受得蔫巴巴,他会忍不住心软,把所有经验和小妙招都教给你。你要是怕吃苦装备齐全地过去,错过了这个套近乎的机会,小心我抽你。


哲瀚像个冰雪堆成的白娃娃,被太阳一晒就化出好多水来,特别不经热。

我还好,有个标志性道具扇子,正式拍戏时也能扇几下解解暑。但他只有个不中用的酒葫芦,握在手心里不用多久,就能悟出一手的汗。


一开始我还调侃炫耀我有扇子,可看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这扇子扇着扇着就变了方向。扇子掀起的凉风破开了夏天粘稠的空气,一丝来之不易的凉风把他的刘海吹得掀了起来,我还嫌不够,凑上去用扇子替他挡太阳,扇子投下的阴影成了我俩说小话的秘密角落。在这片阴影下,他第一次叫我俊俊,太阳在脸上晒出的潮红原来也是会传染的吗,不然我的脸怎么也红成了猴屁股?


杀青那天,他贴着面膜就来吃饭,知道是我请,筷子挥得舞舞生风,硬是把自己吃吐了。

我跟着他去洗手间,看他吐得满脸通红,眼角还有泛起的水光,心疼得恨不得替他难受了。我想替他拿点湿纸巾、倒杯热茶过来涮涮口,结果他以为我要走,拽住我的胳膊,跟我说他喜欢我。


他眼里有破釜沉舟的孤勇,脆弱又坚定,对我撒下细密的网。

我逃不掉,也不愿逃,唯一痛恨的是他手脚太快,没能把表白的机会让给我。

明明我已经在心里酝酿了那么久那么久。


我们在一起后,他像变了一个人。

虽然同事关系时的张老师也很有魅力,但作为爱人的张哲瀚未免太过迷人。


他会对我撒娇,会在我面前看着看着电影就落下泪来。

他会在某些事上收起大度,跟我闹脾气,好比他的首唱会我没去成,他好几天没给我好脸色,直到我答应高歌三曲、并让他全程录像,他才举着手机笑倒在沙发上,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但他又勇敢强大,有着漠视一切世俗常规、敢与全世界为敌的发光灵魂。

第一次爱人,我总忍不住想炫耀,在我俩CP舞得最狂的时候还拼命添柴点火,在采访里有意无意地透漏些我和哲瀚的甜蜜事件。


哲瀚总是提醒我,现在的小姑娘不简单,你别搞太狂真被锤死了,事业还要不要。但一边又纵容着、甚至还跟着我一起往外拼命抖落。我就这样拼命在出柜的边缘来回试探,直到那天,营销号毫无征兆地爆出了我把他搂在怀里亲的照片。


我手抖得不行,心慌地发麻。

张老师当时刚拿下大导演的电影男一号,我好怕连累他。


我跟助理说,不管三七二十一,全往我身上揽。

助理为难地告诉我,张老师刚给他发了微信,让他什么也别做,他来解决。

之后甩了一个直播链接给他。


我指尖发凉,强撑着镇定抢过手机,点开了直播。


张老师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为了角色留到齐肩的长发凌乱地散开,艳丽又冷清。

就算在这种危急存亡的关头,我还是忍不住为哲瀚的好看心神摇曳了一秒。


他盯着面前的手机,回答了几个评论里的问题,突然好似不经意般开口:“这位朋友问,我是不是和龚老师在一起了。对啊,我俩在一起了,我追的他。”


我眼眶一下红了,泪水朦胧。

这个骗子,他的粉丝一个个爱他爱到不行,明明微博热搜都爆了,但从头至尾根本没有一个人在直播间提起这个话题,只在小心翼翼地问他身体怎么样、新电影进度如何。哪来的谁问了他是不是和我在一起。


这个疯子,

为了配得上这个疯子,我只能比他更疯。


我发了微博——“爱人,知己,都是你。”

配图是他在海边,衬衫被风吹得鼓起,转过头冲我笑的样子。


公开后经历了好长一阵子的兵荒马乱,但好在大导演到底是有气魄,只是看中了他这个人,不管这些有的没的。哲瀚,我的哲瀚,最擅长绝地逢生,没有辜负导演和自己,给出了一份比满分还要优秀的答卷,靠着这部电影横扫各大奖项,绝对的实力面前,再没人能对他说三道四。我们终于捱过了黎明前最后的黑暗,等到了天光。


我要做他势均力敌的爱人,旗鼓相当的知己。

经历了这场风波后成熟了不少,也静下心来打磨演技,三年后,靠着玩命演出来的作品,站上了他曾经站上的舞台接受加冕。


张老师就坐在台下,镇定从容的为我鼓掌喝彩。

如果不是我即便在台上也盯他盯得过于肆无忌惮,如果不是我在那晚细细密密地吻过他的手心,我不会知道他眼眶泛红、拍手拍到掌心发烫。

他就是这样,看起来好似波澜不惊,但爱我爱得像岩浆沸腾。


对不起,二十来岁的西蒙。

我没有把你身上这波鸡血的保质期延长太久,虽然我现在还有理想和抱负,想要演出更出色的作品,但我好像太沉迷和哲瀚温润细水长流的日常。


这一年里,我和他窝在沙发里看完了他年初列的长长一串电影清单,

和他一起养了两只猫一只狗,每天为了谁去遛狗谁去给猫铲屎拌嘴,

我们一起去了卡萨布兰卡,在小酒馆里喝得酩酊大醉,

一起去马来西亚的沙巴看了把整片天都烧红的日落。


他像一支绚烂多变的万花筒,每一秒都不一样,我怎么看也看不完,怎么探索也探索不尽。跟他在一起时,我总是很想快点变老。我想快些看到人生的尽头时,是我俩在一起。但我又恨时间不够,我还有太多太多事想和他做,有太多太多东西想和他一起见证。


每次我跟他这么说,他总会拍拍我的脑袋,笑着骂我傻白甜。

他说未来是由无数个现在组成的,而现在,他就和我在一起。



写了好多,我手腕都疼了。

我要去睡了,现在的张老师软软暖暖,抱起来不要太舒服。

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不要太多,我只是小小的炫耀一下,没有让你肖想,就算你是我,也不可以。你也早点睡,哦,我再逼逼两句。


刚开始哲瀚让我给你写信,我想告诉你这几年商机是什么,做什么会容易发财,甚至想查查那几年的彩票号码,咱们一票干个大的。


但不行。

过去但凡发生一点偏差,可能我就遇不见我的哲瀚了。

所以你不必担心,不必过于焦虑,就踏踏实实地,按你自己真实的想法走好脚下的每一步路。保持真诚,不要迷失,一步一步,你终能找到心之所向的光明之地。



比你帅的另一个西蒙

2026年5月11日




一只盐言

【俊哲】求你了,张老师6(abo)

*俊子易感期

*哲beta装omega


张哲瀚不明白周子舒哪来这么多打戏,温客行每次出场一个扇子丢过去就没了,周子舒还要拉扯半天。


小雨说温客行就是后期小乔,开个大冲就完了,周子舒是前期李白,只能刮痧。张哲瀚若有所思,“老子赚钱的时候你净打游戏去了吧,工资还是给太多了啊,游戏卸了吧。”


“使不得,你还好意思提游戏,张苏说跟你友尽了。”小雨正色道。


“???”


“他说你有了媳妇忘了爹。”


???


“这个逆子!”张哲瀚怒斥。


张哲瀚不容易。早上只喝了点粥,顶着日晒在威亚下各种翻滚,本来就不耐热,如今厚重的戏服下汗如雨下,脸色开始发白,但依然强忍...

*俊子易感期

*哲beta装omega



张哲瀚不明白周子舒哪来这么多打戏,温客行每次出场一个扇子丢过去就没了,周子舒还要拉扯半天。


小雨说温客行就是后期小乔,开个大冲就完了,周子舒是前期李白,只能刮痧。张哲瀚若有所思,“老子赚钱的时候你净打游戏去了吧,工资还是给太多了啊,游戏卸了吧。”


“使不得,你还好意思提游戏,张苏说跟你友尽了。”小雨正色道。


“???”


“他说你有了媳妇忘了爹。”


???


“这个逆子!”张哲瀚怒斥。


张哲瀚不容易。早上只喝了点粥,顶着日晒在威亚下各种翻滚,本来就不耐热,如今厚重的戏服下汗如雨下,脸色开始发白,但依然强忍着拍完了这条戏。导演眼看不对劲,赶紧放人下来。


摆脱束缚的张哲瀚迅速跑到树边,胃里一阵翻涌,“哇”地一声吐了。


小雨连忙在包里翻藿香正气丸,心里直呼大事不妙。


“哲瀚你真的不用去检查一下吗?”导演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崩溃地问道。


娘的,张哲瀚的人设是omega,吐不得吐不得!


小雨的直觉向来很准,于是接下来他面对的是他毕生难忘的场景:张哲瀚扶着树干在吐,片场百来双眼睛以及百来对鼻孔纷纷瞪圆了围住他,仿佛在围观一只吐金币的王八。然后在张哲瀚抬头之后,人群瞬间散开,假装无事发生。


小雨手里的藿香正气丸差点没拿稳。


“龚老师,你要当爸爸了?”有个不怕死的声音贱兮兮地传进张哲瀚的耳朵,张哲瀚只恨自己不能把身份证拍到他们脸上,指着性别那一栏:看,这是个B!


龚俊第一时间赶到,蹲在张哲瀚旁边,温柔至极地拍拍他的后背。“张老师,你是不是……”


“我不是!我没有!你自己做没做过自己不清楚吗?”张哲瀚像只炸毛的猫,把龚俊吓得一愣。


“我是说,你是不是中暑了。”龚俊拧开矿泉水瓶盖,和纸巾一起递过去。


张哲瀚脸上挂不住了,回避龚俊的眼神,“哦...那你去给老子拿点吃的,我饿了。”


龚俊被凶得委屈巴巴,小媳妇似地拎起衣摆走了。


“完了。”小雨给他喂了一盖藿香正气丸,“你这个omega的人设立得从此无翻身之日,从某种意义上说,你真的是个天才选手。“


张哲瀚当时就是后悔,早知道装alpha了。


而真正的alpha在给他削苹果,握着水果刀的手又快又稳。小雨说“我来吧”,龚俊摇摇头,手里的苹果皮一圈一圈地延长,最后齐齐整整的一条掉落在地上。小雨心说他倒也没那么讲究,决定不当灯泡了。


张哲瀚啃着苹果,手里边翻台本边默词,龚俊给他举小风扇,时不时帮他拨一拨吹乱的长发。


“你词都默好了?”


”嗯。“


张哲瀚啃完苹果,词也默得差不多了,正好能歇会儿。从开机到现在他减了近十公斤,戏服都宽松了,张哲瀚扯了扯里衣的衣带,又摸摸自己的肚子。


龚俊越看眼越热,终于忍不住蹲下来抱住张哲瀚,又把脸贴在他的小腹上。


张哲瀚瞬间寒毛倒竖。


张哲瀚敢对天发誓,他肚子里面除了刚吃进去的那个苹果什么都没有。


“龚俊,你冷静一点,这里面没那个。”张哲瀚讲话的时候腹部肌肉跟着颤动,龚俊的脸蹭着里衣滑滑的面料,心想要是再薄点就好了。


“没有就没有吧”,龚俊把手搭在张哲瀚的膝盖上,仰起头,一脸爱怜,“我也不想让你那么辛苦。”


???


这个alpha到底怎么回事,有人管没人管??


张哲瀚掐了一把龚俊的脸蛋,力气不大,却疼得龚俊嗷嗷叫。


“张老师,你刚刚好凶,”龚俊捂着脸,活像只被主人罚去蹲墙角的小萨。


“俊俊,你又开始了是吗?”


“俊俊吓到了,俊俊需要安慰。”龚俊眨巴眨巴眼,张哲瀚喉头滚动了一下。


张哲瀚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龚俊把头微侧,若有若无地吻了吻张哲瀚的指尖,尝到了一丝苹果的清甜。


晚上马姐探班请吃饭,龚俊回去洗澡要晚点到,张哲瀚来得早,但等人来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旁边的空位一直没人坐,好像是大家商量好了留给谁似的。周也跟几个女孩子神神秘秘地把脑袋凑在一起,时不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剩下几个大老爷们又没啥好聊的,张哲瀚决定趁这个时间维护一下他风中凋零的友谊。


张哲瀚戳开了一个叫”开飞机的舒克“的三人小群。


张哲瀚:苏苏~

张哲瀚:【小企鹅打招呼.jpg】

张苏:【你看我像高兴的样子吗.jpg】


小雨:我中午做了个梦,真他妈噩

小雨:算了不说了,我现在还没缓过来

张哲瀚:你为什么还能午睡?

张苏:你要是闲我给你介绍个厂

小雨:真的没人在意我梦到什么了吗?

张苏:【微笑】【微笑】【微笑】


张哲瀚: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有事问你们

张哲瀚:那什么

张哲瀚:我有一个朋友

小雨:。

张苏:。

小雨:不然你直说吧,你朋友都在这儿了

张哲瀚:。

张哲瀚:alpha如果一直不能标记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

张苏:这里三个beta,你问谁?

小雨:怎么,看上人家了?

张哲瀚:陷进去了

张苏:。

(一只蝎子退出群聊)


小雨反手又把人扽回来,这个群里不能只有他一条狗。


(一只蝎子加入群聊)


张苏:【中指.jpg】

张苏:做个人吧

小雨:张苏说得对。

张哲瀚:???

张哲瀚:等等,你这是祈使句还是感叹句?

张苏:ab也不是说不可以,但要看他接不接受,ao的事老复杂了

小雨:不然你给点暗示?看他能不能接受beta?

张哲瀚:怎么暗示?给他看《舒克贝塔》吗?

小雨:你他娘的是个人才


三人又瞎聊了一通,张哲瀚的表情逐渐凝重,不知道还以为他又把豆子输光了。


孙浠伦有点尴尬,他师父在扣手机,旁边一圈人在悄悄观察他扣手机。孙浠伦觉得这样不太好,于是站起来给大家倒饮料。小孩子做点事毛手毛脚的,一不小心饮料洒在桌子上,淌得到处是,张哲瀚的裤子被殃及池鱼,赶紧拿纸巾擦。


龚俊来的时候恰好就是这乱糟糟的一幕。


张哲瀚搁在桌子上的手机没锁屏,龚俊看到他对话框里那句:


“我怕了”


————TBC————



走过路过别忘给个三连=3=


PS:回答某同学的问题,本文私设beta不会揣崽。

微素

【俊哲】环游轨迹(二)

*暗恋人的笨蛋怎么说话都结巴啊


张哲瀚坐得不远,但因为身处龚俊的视觉死角,又穿着纯黑色,让龚俊一直没注意到他。

他玩着游戏时其实隐隐约约听到了秦立和龚俊的对话,本来没想露面,却没想到秦立能这么骚直接喊他的名字。

他此刻正在中路二塔下被对方中野辅三个人抓,秦立一嗓子把他吓得手指一顿,完成了一个漂亮的闪现迁坟。


等待复活的时间他转过头去,仔细看了看手机的失主,然后站起身走上前。

其实张哲瀚心里是有些不太自在的,但是龚俊脸上尴尬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杵在吧台外边儿,漂亮的眼睛里眼神直愣愣的还带着些惊恐,让张哲瀚看着又有些想笑。


他...

*暗恋人的笨蛋怎么说话都结巴啊



张哲瀚坐得不远,但因为身处龚俊的视觉死角,又穿着纯黑色,让龚俊一直没注意到他。

他玩着游戏时其实隐隐约约听到了秦立和龚俊的对话,本来没想露面,却没想到秦立能这么骚直接喊他的名字。

他此刻正在中路二塔下被对方中野辅三个人抓,秦立一嗓子把他吓得手指一顿,完成了一个漂亮的闪现迁坟。

 

等待复活的时间他转过头去,仔细看了看手机的失主,然后站起身走上前。

其实张哲瀚心里是有些不太自在的,但是龚俊脸上尴尬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杵在吧台外边儿,漂亮的眼睛里眼神直愣愣的还带着些惊恐,让张哲瀚看着又有些想笑。

 

他在柜台下伸腿踢了秦立一脚,朝龚俊礼貌地笑:

“同学,酒吧这种地方随身物品还是要保管好,下次别再丢了。”

 

龚俊看着他的笑容半天没回神,直到张哲瀚发现他一直没反应露出一个稍显疑惑的表情,同时舞台上的Louis又突然“嗷呜”一嗓子,才把他的神识扯回来。

龚俊匆忙点了点头,磕磕绊绊道了谢又告了别,才转身走出酒吧。

 

秦立饶有兴味地看着那帅哥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转过头时张哲瀚已经操控着回了泉水的兰陵王继续游戏了,他对张哲瀚过分淡定的态度有些失望:

“我一向知道你的魅力男女通吃,但是没想到这次会是这么大一个大帅比诶,你竟然名字都没问一个就放人走了。”

 

张哲瀚找了个草丛想反蹲对方打野,闻言难得没有奚落秦立幼稚无聊,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淡淡地说:

“我知道他叫什么。”

 

这句话着实让秦立有些惊讶:

“你们认识啊?”

 

“不认识,但像你这种一个月逃课20天的学渣肯定不懂,他这种男生在学校会有多出名。”

 

 

龚俊从酒吧出来之后,一手捋着微微汗湿的头发,一手死死捏着手机将锁屏翻来覆去地点亮又熄灭。他猜张哲瀚应该没有看到手机的锁屏,又祈求他即使看到了也没认出自己的背影。

越想越觉得合理,心情却越来越懊丧。

 

他偷偷摸摸不敢言说的喜欢,藏了寒暑冬夏不知道几个轮转,也不知道等到哪天是否还有机会说出口。他和张哲瀚差了一岁,是以即使身处在同一个校园,不同系也不同级,那便是连说上一句话的机会也没有。

他从小就知道,真正喜欢的东西要不该惧怕费心的争取,但争取也需要契机,否则只剩下唐突。

 

但生活就是这么处处惊喜。

三天后,龚俊被拉进了一个名叫“F大招生办一中分办”的微信群。

群里一共6个人,拉群的人是龚俊同系的研一学长,王鹤成。

龚俊和王鹤成有些交集,他们临床医学系实验多,有时候导师教授看顾不过来,找几个研究生来带班也是偶尔的事儿。王鹤成成绩好,人也是个知名交际花,是以常年被教授抓壮丁来带龚俊他们班的实验,一来二去便加了微信。

 

张哲瀚是最后一个被拉进群的,他一发现自己被拉群了就想退,可王鹤成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开门见山地第一个点了他的名:

——来各位学弟学妹们,跟你们当年叱咤风云、名震一中的校草兼篮球队队长问声好!@张哲瀚。

 

“草!”

龚俊和张哲瀚两个人分别捧着手机用不同的语气说出了同一个字。

 

张哲瀚看在王鹤成毕竟是学长的份儿上忍住了没骂他,只简单打了四个字:

——有话快说。

 

王鹤成嫌打字慢,直接弹了一条语音,足足有40秒之长,张哲瀚和龚俊又不约而同地按了语音转文字:

——这不是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招生季了嘛,今年学校把一中招生这么重要的任务分配给了我,我当然要扛起大梁。大家都知道,我们一中一向是F大最蓬勃的势力,但我听说隔壁十七中今年返校招生的负责人竟然是他们土木系那个刚上大一的校草,简直是可笑!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一个大一刚进校的就敢说自己是校草!我们可千万不能让今年F大的一中毕业生人数被十七中反超,重振一中荣光吾辈义不容辞!下面请群里那位真正的校草你简单发表一下意见。

 

临床医学要念到大五,所以研一的王鹤成其实比张哲瀚高两届,也是群里唯一一个和王鹤成同时在一中待过的人。

王鹤成读高三那年张哲瀚就被校内BBS评选为一中的校草了,而且高中的张哲瀚曾带着一中篮球校队拿过S市高中篮球赛上史无前例的三连冠,校队的奖杯和张哲瀚的照片至今都放在一中的校史馆里,供后来入学的学弟学妹们瞻仰。

王鹤成自觉拿到张哲瀚这个全民偶像杀手锏,今年回校招生一定可以杀穿三路,风光无限。

 

可张哲瀚却兴致缺缺,打字回:

——别太离谱了,F大百年名校,你回去招生不做点资质功课就想着靠刷脸,丢不丢人?

 

张哲瀚拒绝,群里的两个大二学妹和一个大一学弟却很激动,他们年纪小虽然没见过读高中的张哲瀚,但学弟在校时也是篮球队的,自然耳闻过前任队长的传说。

学妹激动的原因就更简单了,因为她们发现龚俊也在群里。

一个动画系的学妹大着胆子开麦:

——其实我觉得王学长说的挺有道理的,我当初报考F大就是因为高三的时候刚毕业的龚俊学长回校做过一次招生演讲。

 

王鹤成立马抓住自己的天降救星,把话题引到龚俊身上,在群里@龚俊,继续发语音说:

“对啊,龚俊,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做招生了,你这次就带着你哲瀚学长一起回去。PPT我都给你们做好了,别的杂事儿我也交代给群里的两个小学妹和大一的陈跃了,你俩就回去露个脸的事儿能有多麻烦。”

发完语音又打了一行字:

——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哈!

 

龚俊听了一直没说话,张哲瀚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合着你在这儿安排半天,你自己不去啊?

 

王鹤成打字:

——我周五得去附院,哪来这个美国时间。

——再说了,你们刚好五个人,你开车一路捎过去不挺好吗?

 

这边消息刚看完,张哲瀚的私聊就响了一下,还是王鹤成:

——你就当帮哥一个忙。

 

张哲瀚确实欠着王鹤成人情。

前年他膝盖受伤不方便住宿舍,搬回家里住又不方便上学,有时候下雨天不太好打车,同住一个小区的王鹤成捎带过他很多次。张哲瀚和他关系不错,也是不愿意欠别人情的性子,想了想就应下了。

再说了,听他那意思,不是还有个龚俊嘛。

 

他们又在群里交流了一些PPT内容,安排了两个学妹去和一中老师对接,捋了一下跑班的顺序,几个人一直商量到晚上九点,期间龚俊全程没怎么说话。

直到最后张哲瀚@除王鹤成的全员,说:

——周五下午一点半,学校北二门门口集合,我开车带你们过去,有问题吗?

 

众人齐声高呼“没有,谢谢学长!”

龚俊也跟着复制了一下。

 

周五张哲瀚提前了十分钟到达约定的地点,北二门门口人车都很稀少,路只有两车并行那么宽,两旁栽的行道树是银杏,树的年头能与F大校史比寿,这个季节叶子还绿着,也有些遮天蔽日的意味。

他开着一辆黑色的大众帕萨特,离着几十米就发现路边已经站了一个人。

 

龚俊站在树下,高挑的身形几乎要碰到银杏最低矮的枝丫。他穿着一件轻薄的白色棒球外套和浅蓝色的牛仔裤,衬得那双腿又长又直,整个人青春得仿佛刚进校园的新生。

张哲瀚欣赏了几秒才短促地鸣了一下笛吸引那个人的注意,他慢慢地将车开到龚俊身边,按下车窗问:

“来这么早。”

 

龚俊低着头看他,点头的样子很乖,让张哲瀚联想到秦立家那条纯白色的萨摩耶。

“先上车吧,裴思宇说他们仨一起来的,已经快到门口了。”

裴思宇就是那个冲着龚俊报考了F大的女生。

 

龚俊下意识就要去拉副驾驶的车门,手刚碰到金属的拉门却又停住了。他认为第一次接触就坐别人的副驾驶有些不礼貌,但现在改道绕去后排似乎更不礼貌,这么想着一时让他有些进退两难。

张哲瀚可不管他的小心思,看他站着车门口半天没动,打趣道:

“是嫌副驾驶放不下你这双大长腿吗?”

 

话刚说完龚俊就拉开车门直接坐了进来,帕萨特车型不算紧凑,但张哲瀚偏头看了眼他,也觉得他头顶几乎要蹭到车顶了。

俩人这么坐着不说话挺尴尬的,张哲瀚自觉龚俊肯定比自己更尴尬,难得起了菩萨心肠主动挑起话题:

“你多高呀?我看着快一米九了?”

 

龚俊抿了抿嘴,回答:

“一米八八,没有一米九。”

 

张哲瀚笑:

“那也差不多了,你打球吗?这么高不打球浪费了。”

 

其实张哲瀚自己是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他在一中篮球队当了三年的队长,龚俊就比他低一届,若是真的打球他怎么会不知道,是以这话说出来还带了些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遗憾意味。

 

龚俊果然摇了摇头,解释自己不太喜欢球类运动,只是会跑跑步。

张哲瀚心想也是,临床医学的大学霸哪有那个闲情逸致。

 

二人说了几句话,裴思宇、陈跃和另外一个叫高小颜的女生就走过来了,校门口就停着这一辆车,很好认。三人动作麻利地上了车,张哲瀚见有女生在,还贴心地问了句吃午饭了没。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又像想起什么,转头问龚俊:

“刚才忘了问,你吃了吗?”

 

龚俊又只是点头,张哲瀚接了句:

“座位底下就有矿泉水,要喝自己拿。”

 

这话是对着四个人说的,他的眼神却一直只看着龚俊,把龚俊看得心脏乱跳不知所措。

张哲瀚看他这表情觉出几分可爱来,就生了逗他的心思,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直到龚俊熬不住了败下阵来,一张嘴差点没闪着舌头,问:

“看、看我干嘛?”

 

张哲瀚笑得露出八颗牙,把头转过去目视前方点火,说:

“系安全带,我看你不动以为你想让我帮你系呢。”

 

龚俊被逗得手忙脚乱地从右肩旁边扯出安全带,扣了两下才扣好。

 

 

这次的返校招生之行相当顺利,龚俊虽然在群里一直没怎么说话,但人异常靠谱。况且王鹤成毕业得早不清楚,龚俊在一中的知名度其实不比张哲瀚低多少,他毕业三年,至今校内BBS依旧流传着他当年在高中毕业典礼上的演讲视频。

龚俊读高三那年还刚好是一中的百年校庆,学校专门拍了一组招生画册放在官网版头,那张优秀学生大合照的C位就是龚俊,现在点进一中的官网还能一眼就看见他。

 

王鹤成这波操作是极限买一送一,完全达到了1+1>2的效果。

陈跃本来只给每个班准备了5份招生手册,让学生自己传阅,结果到最后根本不够发,只能拿着手机给他们拷电子版。

因为高中生过于热情,他们被拉着多问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问题,最后走出学校时每个人都累得不想再开口说话了。

 

张哲瀚还担着学长的责任,刚才在学校里一直像个人形立牌一样站着微笑,看着几个学弟学妹忙里忙外,什么忙都没帮上。这会儿他看了眼手机,发现都快六点了,就说了一句:

“都饿了吧,想吃什么我请你们吃饭。”

 

裴思宇摆摆手拒绝:

“谢谢学长,可我和小颜约了一起看电影,6点半的票,快开场了我们就不吃啦。”

张哲瀚问电影院在哪,要不要送她们过去,高小颜回答就在隔壁宝龙城。

张哲瀚知道那家电影院,确实从这里走过去只要十分钟,他以前读高中时也去过几次,就没再坚持,说了声注意安全回校报平安就放她们走了。

 

女孩子挽着手走后张哲瀚又去看陈跃,问:

“你呢,想吃什么?”

陈跃摸了摸理到贴着头皮的寸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回答自己约了女朋友,也不能一起晚饭了。

 

张哲瀚叹气,也让他走了,甩着车钥匙慢腾腾转过身朝着龚俊,开口问:

“就剩我们俩了,你别告诉我你也约人了。”

 

龚俊双手揣在上衣口袋里,转身与张哲瀚对视,半天的接触下来他已经比中午时自然很多了,撇了撇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张哲瀚还在为发现龚俊脸上竟然长了酒窝而惊讶,就听见他说:

“我没约人,而且我好饿。”

 

张哲瀚听他喊饿,原本朝着停车场走的脚步一停,转了个方向朝龚俊招了招手:

“好饿就不开车去别的地方吃了,带你去吃我高中最喜欢的那家店。”

 

张哲瀚高中最喜欢的店是家开在学校对面小巷子里的江西粉馆,店面藏得很深,所以即使是晚饭时间店里人也不算很多。

张哲瀚熟门熟路地带着龚俊走到了最里面的那个空桌,桌子不大,原木色,擦得还算干净,二人相对着坐下来,桌子下面的两双长腿就不经意间碰了一下。

 

张哲瀚让龚俊去看贴在墙上的菜单,问:

“你能吃辣吗?能的话我给你推荐这个拌粉,味道真的不错,不能吃辣的话点个汤粉也不错。”

 

龚俊从善如流地跟着张哲瀚点了一份一样的拌粉,解释说:

“我初二之前都是在成都长大的,还挺能吃辣。”

 

张哲瀚似乎对自己卖出的安利被全盘接收很开心,笑得很温柔,等粉的间隙又开始找话题跟他聊天:

“那你是初二转学来S市的吗?”

龚俊用热水烫着一次性的筷子点头,答:

“就在一中初中部。”

 

张哲瀚这下是真的有点震惊:

“那我们初中也是一个学校的呀,真有缘。”

 

一中的初中部和高中部并没有完全连在一起,中间隔着S市中心最大的一个内陆湖泊,初中部的学生如果要来一趟高中部,骑自行车环湖绕过来要骑20分钟。

张哲瀚想到龚俊初二时自己正初三,那时候他升学压力大而且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准备英语演讲比赛,那么他们在学校没见过的几率确实很大。

再后来张哲瀚上了高中部,高二那年龚俊升上高一,军训的时候就靠几张偷拍图在BBS上刷了屏。

 

那时候班上有几个女生迷龚俊迷得不行,其中就包括张哲瀚的同桌。张哲瀚有天中午打完球抱着球回教室,看见同桌没睡觉一直拿着手机在聊天,好奇问了句:

“你聊什么呢一个女孩子笑得这么猥琐?”

同桌直接将4.7寸的手机屏幕抵在他面前,屏幕上是一个男孩子穿着迷彩军装的侧影,眉骨高耸眼窝深陷鼻梁挺拔,白皙的肤色在九月的阳光下如同一捧奶油般扎眼。

照片虽然是偷拍,但也不知道是偷拍人的技术太好还是被拍得人长得实在太好看,简简单单一个镜头漂亮得仿佛是某部青春电影的截图。

 

同桌见他看得入神,喜滋滋地炫耀:

“高一新来的小学弟,是不是特别好看?是我这种和你做了一年同桌的人都会忍不住色胆包天连声惊叹的程度!”

 

张哲瀚听见她的用词就无语,抽了桌上的纸巾擦汗,调侃她:

“女孩子,说话矜持点。”

 

同桌看着他擦汗的动作目光灼灼,把张哲瀚大热天的平白看出一阵冷汗,说:

“你别这么看着我,你每次这么看我我都觉得没好事儿!”

 

同桌又笑得一脸狡诈,说:

“别害怕嘛,刚才我们和群里的高一的学妹们做了个交易,我帮她们拍你,她们帮我拍龚俊,哲瀚哥哥您就牺牲一下色相,让我拍两张好不好?”

 

张哲瀚被她喊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转身就要走,同桌举着手机在后面边按快门边追,午后安静的教学楼走廊因为他们起了一阵轻微的响动,惊起窗外依旧翠绿的爬山虎上溜过一阵微风。

 

 

 

 

 

——TBC

POLARIS十七

来老福特蹲肉肉

今天是个重大的日子,《校服绅士》完结了wwwww,(总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在这里我要严重投诉,直到完结,我们连尾气都没有吃到!太气人了!

在这里我号召大家,同人都给我写起来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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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要严重投诉,直到完结,我们连尾气都没有吃到!太气人了!

在这里我号召大家,同人都给我写起来啊啊啊啊!

咚十一

老公太爱吃醋了怎么办

普通人AU 


我 醋 我 自 己


01


六月人妻线上互助协会的例会上,Bucky对着电脑屏幕再一次倾诉了自己的烦恼。


“恋爱时他就对和我接触的人有些敌意……”


加入协会这几个月期间,Bucky在例会上讨论的问题一直没有变过,每位成员都可以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但婚后他好像连往我怀里钻的小动物都看不太过眼了……”


是的,Bucky的烦恼从来不是什么丈夫晚归出轨,孩子教育困难或者各类家务琐事。


长久以来,他婚后要面对的难题只有一项。


“请问大家,老公太爱吃醋了怎么办?”


人被杀,就会死。...


普通人AU 


我 醋 我 自 己


01


六月人妻线上互助协会的例会上,Bucky对着电脑屏幕再一次倾诉了自己的烦恼。


“恋爱时他就对和我接触的人有些敌意……”


加入协会这几个月期间,Bucky在例会上讨论的问题一直没有变过,每位成员都可以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但婚后他好像连往我怀里钻的小动物都看不太过眼了……”


是的,Bucky的烦恼从来不是什么丈夫晚归出轨,孩子教育困难或者各类家务琐事。


长久以来,他婚后要面对的难题只有一项。


“请问大家,老公太爱吃醋了怎么办?”


人被杀,就会死。


即使是习惯了这个问题的协会成员们,在新的一月被喂进了这一份疑似腻死人不偿命的狗粮还是会有种被噎到的感觉。


秉着互帮互助不放弃任何一个成员的原则,她们在这段时间里给Bucky提了不少建议,但都没什么用,据Bucky所说,他丈夫的行为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Bucky接着为她们更新自己丈夫的最新动态,“而且最近他更加严重了……”


他沉重地敲下几个字。


“他开始吃自己的醋。”


02


例会结束得比平时晚一些,Bucky看了一眼时间暗道糟糕,盛了厨房煲的汤急匆匆地向医院赶去。


Steve一个月前因为车祸住进了医院,头部受到冲击失去了近七年的记忆。


医生说这种失忆持续时间不会太长,建议在治疗过程中最好循序渐进,让病人自行恢复记忆。家属不便过多提及这七年内所发生的重大事件,以免病人情绪波动,大脑受到二次冲击。


考虑到七年前他们不认识的时候Steve还是个立场坚定的钢铁直男,Bucky决定瞒下来他们两个结婚这件事,作为Steve好友Sam请来的护工在医院照顾Steve。


尽管他们的关系变成了只认识一个月的雇主和护工,长期困扰Bucky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并且已经演变成了Bucky在例会上说的更加严重的情况。


“今天来得这么晚,看你老公去了?”


Bucky扶着推开的门,轻轻叹了口气。


病床上的Steve哼哼唧唧,一会儿说头痛,一会儿又说身子软,就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坐起来好好吃饭。


Bucky无奈道,“我没去看他,是给你煲汤多花了些时间才来晚了。”


闻言Steve一骨碌就爬起来了,主动接过Bucky手中拍得蓬松的枕头垫在自己的腰下,“谁要你解释这么多了,下次再迟到我才不管什么情况一定会扣你工资!”


“知道了”,Bucky把餐具塞到他手里,“乖乖吃饭。”


Steve喝一口汤,看一眼他,吃饭也堵不住嘴,“你要清楚你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才是你的雇主,你的工作职责就是照顾好我,不是去看你老公……”


Bucky敷衍道,“是是是,你说的对。”


他看着Steve稍微缓和了些的表情笑了笑,“我等晚上睡觉再去陪他。”


“你!”


Steve一口气梗在喉咙,脸色沉了下来,“他都傻了你懂不懂啊,你难道也傻了就要这么照顾他一辈子?”


Steve在他面前一向温柔,难得看到他幼稚嚣张的一面,也算是种新奇的体验。


Bucky的笑容更大,“没办法呀,谁叫我爱他呢。”


支在床上的小木桌伴着Steve的声音啪的响了。


“吃饱了!”


Steve愤怒地放下勺子。


03


自从Steve知道他的护工结婚了后就只剩了一个朴实的愿望——希望Bucky快点死老公。


然而相处这些天下来喜讯一点没听到,Bucky和他老公爱来爱去这种话倒是听了一耳朵。


夜晚躺在病床上的Steve翻了个身,拿起一旁柜子上的手机给Sam发消息。


“周末过来帮我带套福尔摩斯?”


Sam疑惑,“你买电子书不可以吗?”


Steve答道,“想拿来做学习资料,纸质书方便一点。”


“学破案?”


“差不多吧”,Steve想想补了一句,“学杀人。”


Sam发来的感叹号占满了他一整个屏幕,“需要我再带本刑法让你冷静一下吗?”


Steve极为冷静,“不用,我大概知道被抓住会判多少年。”


小Sam有许多的问号,在医院接受治疗的Steve究竟经历了什么。


“你住个院还有谁能惹到你?”


“Bucky的老公。”


Sam无语,想到医生的嘱咐和Bucky的决定也不能多说什么,“你最好不要,因为Bucky很爱他老公。”


“你也知道?!他究竟跟多少人说过他爱他老公!是全世界都知道了吗?就这么爱?!啊?就有这么爱吗?!!!!”


Sam翻了个白眼,就他妈的很离谱。


他退出聊天界面不再理会Steve的无能狂怒,转而给Bucky发消息真诚建议道,“Steve可能不太适合现在这个病房,或许你可以带他去精神科看一下。”


Bucky:?


04


睡前Sam发来的消息让他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医院。


Bucky开始后悔当初聊天不经意透露出自己已经结婚这件事,从那以后Steve总是缠着他问关于他丈夫的事情。


他被问多了也会烦,Steve骚扰他最厉害的时候他只想丢面镜子到Steve脸上让他自己看个够。


幸运的是这种情况最后都忍下来了,但Bucky再回答Steve问题就难免带上了几分漫不经心。


“你天天往其他男人那里跑你老公不会介意吗?”


Bucky专心削苹果头也没抬,“没关系,他出了交通意外人变傻了在住院。”


失忆这件事解释起来太过复杂,“傻了”是Bucky向别人描述Steve病情的常用词汇。


然而当事人一无所觉,牙齿磨得嘎吱嘎吱响。


“他在哪家医院?”


Bucky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和你同一家。”


Steve眼睛都窜火,“哪一层?”


“也和你同一层……”


察觉到自己快要说漏嘴,Bucky补充道,“但是和你的病房隔得很远。”


说完Bucky才觉得Steve情绪有些不对,“你是不是在磨牙?”


“没有!”


Steve抽了被子到自己头顶,“你出去吧,我想睡觉了。”


Bucky和他结婚也有两三年,不会不清楚他那些小动作意味着什么。


Steve一开始磨牙通常都代表他在吃醋,但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失忆的Steve身上?


他不是没想过或许Steve在失忆期间又迅速地爱上了他,可是这种设想很快在他的小实验下破裂了。


次日Bucky递给Steve东西时极富暗示性地轻轻挠了一下他的手心,微笑着看他。


而Steve则一脸不可思议,直男怒瞪。


“你少来勾引我!”


行吧。


05


虽然如此,Steve的吃醋行为却是的的确确存在的,Bucky经过再三思考把这一行为归为七年前处于青少年时期Steve的没事找事。


温柔体贴的爱人一朝变成作天作地熊孩子,Bucky想想就头痛。


他到达医院的时间太早,病房里的Steve还在睡觉。


Bucky走到床边帮他掖了掖被角,视线扫过床头柜子,Steve亮起的手机屏幕吸引了他的注意。


“傻了之后有可能痊愈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


Bucky没有检查爱人手机的习惯,但昨天Sam的消息和这条奇奇怪怪的问题实在让他很介意。


他点开了Steve的浏览记录。


“震惊!丈夫出了意外变傻,她的选择竟然是这样……”


“和傻子老公生活真的幸福吗”


“有一说一,应该没人在老公傻了以后还不离婚的吧”


“丈夫变傻后可以自动离婚吗”


“我与豪门傻子老公不得不说的那些事”


……


Bucky看着病床上熟睡的爱人神情复杂,青春期孩子这么难管的吗?


06


Steve一睁眼便是皱着眉头的Bucky,墙上钟表显示的时间还早,这说明Bucky很有可能没去看他老公就先来了他的病房。


瞌睡走了大半,他语气是止不住的愉悦,“今天来得这么早。”


“是呀”,Bucky拍拍他的被子催促道,“快起来洗漱了。”


Steve揉着眼睛慢悠悠从床上蹭下来,“我好困。”


“傻了之后有可能痊愈吗”的浏览记录显示是凌晨四点。


Bucky暗自嘀咕,“不困才见了鬼。”


Steve开心,非常开心,于是Bucky就眼睁睁看着他理应一把年纪的爱人一路蹦蹦跳跳去了卫生间。


这种开心持续到了早饭之后,Bucky收拾好小桌子坐到Steve床边。


“好了,现在我们来谈谈关于我丈夫的事情吧。”


Steve嘴角耷拉了下来,“要谈什么?关于你爱他这件事我想我已经听得够多了。”


“什么?不是……”


Steve眼睛一亮,“你不爱他了?”


“当然不是!我很爱他,但我们今天要谈的不是这件事。”


Steve听到我很爱他就听不下去了,解开结的气球一样迅速瘪了,扒拉两下被子就又把自己埋了进去,“那我困了,不说了。”


Bucky哭笑不得,“我只是想和你说虽然他也在这家医院,但上班时间我一定会以你为重,所以你不要太在意他,也不要害怕我不好好工作好吗?”


什么乱七八糟好好工作!Bucky根本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


Steve不想说话,抖了抖被子算是对他的回应。


“好,那你休息,我就在旁边,有事情叫我。”


Steve感觉到Bucky的手掌轻抚着他的背,“睡吧。”


说是要睡觉,Steve满脑子却仍是Bucky和他那个脸上打了马赛克的老公,不过是个傻子,凭什么让Bucky那么爱他?


Steve酸到冒泡,我为什么不是一个傻子?


他这边胡思乱想,Bucky的小心思也没闲下来。


从Steve生病他们就再没亲近过,身边人的气息渐渐平稳,Bucky看着爱人熟睡的侧脸心思微动,慢慢靠近了他。


没有睡着的Steve自然也感觉到了Bucky动作,他眼睛没睁,只在心里无声尖叫,“还说守着我睡觉,他肯定要趁我睡着去找他老公了!开除!不!扣工资!扣半个月!”


Bucky没感觉到Steve的异样,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脸颊,“真是个笨蛋。”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Steve心脏一滞,随后便疯狂跳动了起来。


像旧式蒸汽火车轰隆轰隆碾过铁轨,还未拉响进站的汽笛,陨石便从天而降。


Steve听见自己的心脏boom的一声。


爆炸了。


07


Bucky亲过他就出了病房,Steve一个人待着心脏是炸了又炸。


不用变成傻子也不用去杀人,Steve到现在也没反应过来他是怎样就得到了Bucky的一个吻。


Bucky是不是也有点喜欢他?


两只手捂住了脸都遮不掉的笑意,Steve只觉得自己在病床上来五百个后空翻都不成问题。


但想到Bucky的老公Steve的笑容就淡了点,他时时刻刻记着Bucky还是别人妻子这件事。


刚才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苦恼,Steve想了想,摸出了床头柜里的手机。


Bucky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Steve趴在床上被子都蹬到了一边,聚精会神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有了早上那些浏览记录,Bucky合理怀疑他这次看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他站在门口轻咳了一声,Steve果然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塞进了枕头下面。


Bucky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将手中的午饭放在一边,“去洗手,该吃饭了。”


“嗯。”


Steve低低应了一声,抬头看他时面红耳赤。


不会是在看Porn吧?


卫生间的门关上了,Bucky从枕头下抽出手机。


网页上显示的内容很多,Bucky一眼看不完。即便是这样,出现频率最多的“人妻”“偷情”“医院”几个词也够让他的太阳穴直突突了。


Steve很快出了卫生间,Bucky两根手指拎着手机对已经呆住了的他晃了晃。


“想跟我偷情?”


Bucky似笑非笑,“嗯?”


08


Steve人被带到床上时还是懵的,Bucky就趴在他的身上,他们之间距离很近,他似乎都可以闻得到Bucky发间的香气。


这种画面他做梦应该是梦到过的,但搬到现实来他就变得浑身僵硬。


Bucky的头枕在他的胸口,捏捏他腰侧问道,“怎么不动,不是在学怎么和人妻偷情吗?”


Steve哪里敢动,梗着脖子道,“你不能随便看我手机。”


Bucky眼睛弯弯,“不看你就靠着网上教的那些有这么快得手吗?”


他存心拖长了音调,“让我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哦,是这样——”


Steve看了一上午自然知道自己随手找的小黄文有多下流,他结结巴巴解释道,“不是这样!我……我没看多少……”


Bucky点点头,好像信了他的说法,“这么说是还没学会了。”


他直起身子,骑跨在Steve腹部冲他挑挑眉毛,“那我来教你?”


Bucky手指在Steve大腿内侧游移,快要按到重点部位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不是好爱你老公啊?”


Bucky听见Steve酸兮兮地问。


面对这样的Steve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逗弄的心思,他眨眨眼说,“对呀,但是和你只是偷情,没关系的。”


“有关系!”


Steve瞪着他,“我不要和你那个,你从我身上起来!”


Bucky再也憋不住,摔到Steve身上笑得肚子都痛。


既然钢铁直男现在对他表示出了这么明显的喜欢,说出来他们结婚的事应该没关系吧?


Bucky擦擦笑出来眼泪,“不和你闹了,其实……”


Steve打断了他,“我没和你闹!”


“我才不是想和你偷情!我是喜……”


我喜欢你。


记忆里他也这样忐忑地告过白。


Steve猛地看向Bucky,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09


Steve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他的手稍微动了动,一旁一直握着他的手的人便出了声,“Steve!”


他费力的睁开眼,侧过头去看Bucky,“宝贝……”


Bucky满眼惊喜,捧着他的脸道,“你恢复记忆了!”


Steve虚弱地说,“嗯。”


非但如此,关于他这段时间一心想杀了自己的羞耻记忆还格外清晰。Steve早忘了自己前几年的样子,稍微想想也诧异自己竟然这么难搞。


他真心实意地道歉,“对不起……这段时间的我太难对付了。”


Bucky摇头笑道,“没有,其实也很可爱。”


他扑到Steve的怀里,“让我抱一下,我刚才按了铃,等下医生就会过来了。”


Steve反省了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摸摸Bucky的发顶,下定决心保证道,“我以后再也不乱吃飞醋了。”


Bucky有些惊讶,但还是奖励性地亲了他一口,“你能这样说就太好了。”


“嗯……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Steve心虚地瞄他一眼,“只是一个问题,你别多想。”


“我和失忆时候那个我,你更喜欢哪一个啊?”


“我没有吃飞醋,我就是问一下!”


“宝贝!宝贝你别走啊!”


“Bucky——”



长相守

【当年万里觅封侯】102章18个省略号

18个省略号的代驾


完璧初体验 沙雕对话预警 看哭预警


图片被封了,走wb吧😂 


【👀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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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顶】

四面储鸽

【燃晚】巫山纪事 13

 *生子警告!!!if前世猫猫能生的0.5HE支线,具体见章节一

*弃权声明:后期有孕期和生子,注意避雷,人物属于肉包老师,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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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楚晚宁被踏仙君推进门的时候,只来得听到墨燃的前半句说叫宫人把红莲水榭打扫干净,后面半句不知道是踏仙君说得太轻,还是在那瞬间他身上又被墨燃下了什么咒术,终归是没有听到。

 

但他至少听到了墨燃叫他们把宋秋桐拉下去。

 

他被墨燃推得猝不及防,微微一个踉跄才在屋内站住身子,他想越过墨燃去看宋秋桐到底是被怎么着了,但是墨燃紧跟着他...

 *生子警告!!!if前世猫猫能生的0.5HE支线,具体见章节一

*弃权声明:后期有孕期和生子,注意避雷,人物属于肉包老师,ooc属于我。

------------------------------


13

 

楚晚宁被踏仙君推进门的时候,只来得听到墨燃的前半句说叫宫人把红莲水榭打扫干净,后面半句不知道是踏仙君说得太轻,还是在那瞬间他身上又被墨燃下了什么咒术,终归是没有听到。

 

但他至少听到了墨燃叫他们把宋秋桐拉下去。

 

他被墨燃推得猝不及防,微微一个踉跄才在屋内站住身子,他想越过墨燃去看宋秋桐到底是被怎么着了,但是墨燃紧跟着他进来,屋子的门就随着墨燃的进来而被他关上了。

 

夜色降临,门一关上屋子里更是漆黑一片,只有没完全落下的太阳的微茫透过带着蝠纹的木窗窗柩从外头打进来。

 

楚晚宁还想伸头去张望,墨燃径直又按住了他,揽着楚晚宁的腰,把他箍回自己的怀里。说来奇怪,楚晚宁怀了孕,肚子应该鼓起来才对,踏仙君像只大狗一样抱着他嗅了嗅,又在楚晚宁腰上捏了捏,虽然那股草木香气确实变得比先前浓郁一些,可是这腰怎么好像更瘦了的样子。

 

楚晚宁一个晃神,根本没注意墨燃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的身体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心思还在那下落不知如何的宋秋桐身上,这叫踏仙君既觉得生气、又微微有些高兴,虽然高兴也只有这么一点点,不过这高兴和生气的缘由倒是一样的:

 

楚晚宁怎么还是这样呢?总把精力放在不该放的人身上,宋秋桐方才怎么骂他和孩子的他是忘了?这会儿了,居然还操心那样一个狠毒的女人。

 

踏仙君的大手落在他腰间,楚晚宁还是没完全回过神来,他看看窗外,又抬头看看踏仙君,不由得警觉道:“……你把宋皇后怎么样了?”

 

墨燃揽着他的腰低头去看他的师尊,他现在是够壮,楚晚宁又没有灵力傍身,如今的身量要比他纤细上不少,这人被他抱在怀里看他,还需要抬起下巴仰起头,看上去单薄又脆弱,如今那眼神里又带着警觉,好像大白猫脑袋上的两只毛绒绒的耳朵和那根悠闲摇摆的尾巴都在这一刻立了起来。

 

墨燃低头去亲吻他的额头,嗓音低沉之中带着疑惑:“晚宁很关心那个女人吗?”

 

楚晚宁猝不及防被亲了额头,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他不应该回答,可是关心别人大概是他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无法舍弃的特性,终究不会因为心里那点小动物一样的警觉而被放弃掉,他不禁腹诽了一下踏仙君,明明之前还是皇后,这会就变成了那个女人。

 

楚晚宁决定实话实说,他看着踏仙君的眼睛,直言道:“她毕竟是你的皇后,既没有触犯戒律,又没有做什么灭绝人性、丧心病狂之事,总不应当如此便对她用刑。”

 

墨燃的眼睛动了动,楚晚宁说这些事的时候总这样认真,也总那么诚心诚意地替别人想着,他怎么就不想想他自己,怎么就不想想他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就不想想……他墨燃呢?

 

不过,踏仙君是个文化确实不太多的人,听别人说话自然也只捡自己觉得是重要、是重点的地方听,他听完楚晚宁的话又不禁莞尔,他笑得有几分甜意,若是叫外人看到了,只怕又要毛骨悚然。

 

墨燃自顾自道:“哦,本座的皇后啊,她现在不是了。”

 

他伸出手来,拨了拨楚晚宁肩头垂落的碎发道:“晚宁是在吃醋?本座现在没有皇后了,就只有楚妃你一个,晚宁可开心了?”

 

楚晚宁:“……”

 

楚晚宁简直要哽在那里,他明明、他根本不是想表达这个,和墨燃说话就好像在对牛弹琴一样,简直驴唇不对马嘴,楚晚宁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重复道:“我不是说这个!是她罪不至此,不该用刑……”

 

一句话说一次便过去,墨燃觉得无所谓,但是楚晚宁在别人身上过分花费心思,还是在那骂了他、又骂了他们的孩子的人的身上花那么多心思,那就是在挑战他那刻在骨子里的对于楚晚宁的占有欲了。他这里甚至没有事不过三,只有事不过二。

 

他可以因为楚晚宁是他的恩公小哥哥,所以从那一刻开始,不再计较之前涉及到师昧的种种,对楚晚宁好一点,再好一点,不再伤他。

 

可是叫他放手,叫楚晚宁离开他,叫楚晚宁念叨着别人,他做不到,哪怕是一刻都不可以。

 

他听着楚晚宁关心宋秋桐的话语,笑容一点点回落,眉头也慢慢皱起来,他环着楚晚宁走了几步,在楚晚宁被惊到的眼神里托着楚晚宁的臀部把他整个人都抱起来,放到楚晚宁屋内的桌子上。

 

“墨微雨!?”

 

楚晚宁再次被吓到,他搞不懂踏仙君最近到底是怎么个脑筋不对法,好像是突然爱上了把他抱来抱去,他不得不在被托起来的那一个瞬间手掌按上踏仙君的肩膀来保持平衡不摔下去。

 

但是这个身体前倾,双手搭在他身上的姿势在踏仙君看来,就是投怀送抱——不管楚晚宁是不是,他说是投怀送抱,那就是投怀送抱。他总是对楚晚宁有一种野兽一样、最最原始的执念,拥抱、亲吻、上床……好像只要这些下意识里的东西还在,楚晚宁就永永远远都是他的一样。

 

所以楚晚宁虽然已经屁股坐上了桌面,皱着眉迅速把手收了回去,踏仙君却还是执着道:“……胳膊搭回去。”

 

楚晚宁本来想骂他有什么毛病,但是一想到墨燃身上是因他的失责而被中了蛊,那愧疚心一涨起来,他又不愿意和踏仙君在这种事情上起争执,所以犹豫再三,他的双手还是搭回了小徒弟的肩上。

 

虽然他不太理解踏仙君是个什么想法,他手放他身上有什么说法吗?

 

楚晚宁迷惑不解,墨燃想起刚刚楚晚宁说的话,心里一阵阴郁的情绪又涌了上来,他就这么站在楚晚宁顺着桌子耷拉下来的双腿之间,双手撑在了楚晚宁的身体两侧。

 

他深吸了一口气,阴沉下脸色:“楚晚宁,本座好似已经和你说过不少次,轮不到你管的事,你不要管。”

 

楚晚宁皱眉,这论调太过于熟悉,而墨燃接着愠怒道:“她羞辱你,你无所谓,好……那你告诉本座,我们的孩子呢?她说它是妖物、说它是杂种羔子,楚晚宁,你却觉得她这是罪不至此?”

 

楚晚宁默默无言,他本想与墨燃说若是那可憎的小人说出的话,又不是君子之言,本就不必放在心上,可是眼前的踏仙帝君与他曾经的小徒弟并不同,这人就算被那什么魔界的蛊褫夺了大部分意识,所为可能并不出于本心,可是他终究是满手沾满鲜血,屠尽天下的踏仙帝君。

 

踏仙君这番言语他太过熟悉,以前他指责踏仙君攻下各个门派时,墨燃好像也是这样说的,而下一句,可能就是要说他伪善,说他明明才是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之人,又有什么资格反过来指责他。

 

楚晚宁沉默地绷紧身体,做好了接受踏仙君劈头盖脸而来责骂的准备,墨燃却和他对视半晌,突然吻在他脸颊。

 

楚晚宁吓得不由自主颤了一下,搭在踏仙帝君肩上的手下意识对着那已经亲上来的俊脸就是一巴掌。

 

墨燃这又是要做什么,羞辱他都不羞了,要拉着他在这桌子上直接蛮干吗?可是明明刚刚不是还在说孩子的问题吗?这是气到准备不顾了?


他甚至不着边际地在想,墨燃叫他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不会就是为了方便他抽墨燃巴掌吧?

 

那也太奇怪了些,没有人会那么做啊?


踏仙帝君被他一巴掌打到没有动静,楚晚宁皱着眉头看着他,心中有些忐忑地以为马上要迎接对方的怒火。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正是每一次踏仙君发火的前兆。


然而不想,对方握住他方才在他脸上糊了巴掌上去的那只手,轻轻握在脸侧蹭了蹭。

 

墨燃的脸一小半被笼罩在阴影里,但仍然能被看得清晰,他好像并不准备计较楚晚宁扇他巴掌。

 

墨燃沉默良久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拉着那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侧,歪着头看着楚晚宁道:“晚宁不提那个女人,本座也不与晚宁计较,好不好?”

 

竟然是个打商量的语气,惊得楚晚宁都呆滞在了那里没有动作。


墨燃还能跟他商量?


他还能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晚宁不说话,本座就当晚宁应了。”

 

见楚晚宁盯着他不出声,他索性抓着楚晚宁的手,在脸侧蹭了蹭,叫那微微出汗却发凉的手心蹭过他的脸蛋。


他把那只手放到面前,漫不经心却又细致非常地亲吻过楚晚宁的指尖、指节,甚至最后在楚晚宁瞪大的目光中舔舐过对方的手心,把亲吻烙在他的手背。

 

踏仙君唇齿间过于炽热,那温度灼烧着他的手,别说是手,好像把他整个人都快要烧到化掉了,半黑暗的环境里又只能看到眼前人眼前事,他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眼睁睁地感触着那柔软的东西在他手上四处蹭动。

 

楚晚宁不知是羞还是急,耳朵根通红一片,呆呆地看着墨燃的动作,不知所措。

 

墨燃做完这一切,拉着楚晚宁的手又搭回到他的肩膀上,他搂着楚晚宁的腰,站在楚晚宁双腿间,把楚晚宁整个人罩在怀里,把人拉得离自己更近。

 

他沉沉道:“晚宁……”

 

夜色不知道何时彻底兜头盖脸地笼罩了下来,屋内的烛火被踏仙君用咒术撩着无声点燃,踏仙君的眼帘垂下,盯着楚晚宁形状姣好的嘴唇。

 

楚晚宁看着那瞬间被照亮的、近在咫尺的脸庞,这才明白墨燃为何非要他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而如今二人又是保持着一个多么缱绻暧昧,近乎于爱人的姿势。

 

踏仙君就站在他的面前,整个人把他笼罩在怀里,他抱着他的腰,站在他腿间这么拥着他,而他的手搭在墨燃的肩上,就好像在喟叹而亲昵地抚摸着情人最坚硬的铠甲,要傍依在他身上,和他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再不分你我。


楚晚宁想撤回手去,他的心中不由得涌现出那理智的酸楚,因为他明白,这……这不应该呀。



TBC


没想到吧 double kill!

大喵2.0

【金御良闫】逃之夭夭(肆)

这硬生生转了个弯的称呼听得宋小夫子唇边的笑怎么都压不下去,忍着笑意摇了摇头,一起身圈上了闫大夫的腰,把下巴尖儿抵在身前表兄侧颈旁,“表哥不认御先生,在下这声表弟也是不敢应的。”

一听自家这位小表弟是站在自己这一头的,殷剑甚是满意,凌眸一睨,“御少主听见了?你我非亲非故,你擅闯他人宅院,还登堂入室,我家小扬儿性子好不跟你计较,我是不依的,你再不走我即刻去报官了。”

御冥夜怎么也是暗夜幽庭的少主,换了旁人谁敢这样怠慢他,偏偏榻上这一双七八分相似的美人,他是一点闹不起气来,连句重话都不舍得怼,只赌气似的往榻前一坐。“你只管报官去,我来表弟家寻我出走了的新媳妇儿,看官衙管不管我这家务事。”

这话...

这硬生生转了个弯的称呼听得宋小夫子唇边的笑怎么都压不下去,忍着笑意摇了摇头,一起身圈上了闫大夫的腰,把下巴尖儿抵在身前表兄侧颈旁,“表哥不认御先生,在下这声表弟也是不敢应的。”

一听自家这位小表弟是站在自己这一头的,殷剑甚是满意,凌眸一睨,“御少主听见了?你我非亲非故,你擅闯他人宅院,还登堂入室,我家小扬儿性子好不跟你计较,我是不依的,你再不走我即刻去报官了。”

御冥夜怎么也是暗夜幽庭的少主,换了旁人谁敢这样怠慢他,偏偏榻上这一双七八分相似的美人,他是一点闹不起气来,连句重话都不舍得怼,只赌气似的往榻前一坐。“你只管报官去,我来表弟家寻我出走了的新媳妇儿,看官衙管不管我这家务事。”

这话说的无赖,殷剑当即被气的脸上薄红,也亏夜色深屋里不亮灯瞧不见。

宋小夫子虽也是怨这位哥夫纨绔,只为好玩去讨闫大夫的真心戏耍,但看他一路奔波,这会风尘仆仆夜里还来寻人,倒也不像是个真无情的,再者人既来了家里,他也不好真怠慢得一点不顾,哄着殷剑一同重新躺下,正经问道,“御先生一路劳累,这会客栈也该打烊了,我这儿小院也有几间空房,除去表哥那间,旁的倒也收拾了一两间,御先生若是不嫌弃不如随意寻一间暂且将就一晚?”

“我不去,我这好容易寻回了媳妇儿,阿闫住哪我就住哪。”御少主就是个炸了毛的猫儿,赌气起来披风一甩便在榻下躺着了。

殷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御冥夜若是几句好话便也算了,这摆开了要堵得他闹心的架势当即气得他一转身把宋继扬搂进怀里,“你莫管他,御少主哪里没地方住?他爱做瓦头兽或是阶前猫由着他去。你只当多个守夜丫鬟。”

哪里有这样大架子的守夜丫鬟?宋小夫子哭笑不得,只是闹了半夜,这会被这位刚相认回来的美人表哥揽腰抵额护着,真正温情暖心,倦意便上了心头,想着左右天热,提了句窗边有一张美人榻便闻着表兄身上的沁心药香沉沉睡了。

殷剑一向是个极重情义的,原本对这位谪仙模样的小夫子那般遭遇便深感惋惜,这会因着手足之情更是疼他,一张薄毯两人同盖,小心搂上自家表弟的小腰儿。

“娇娇都没这样哄过我!”习武之人听力极佳,榻上一举一动他都听得仔细,虽知两人都是坤泽又是手足,心里还是泛酸。“我都未跟娇娇一处睡着!娇娇也没替我掩过毯子!”

“闭嘴!”越说越是不着调,殷剑翻身坐起,足尖抵着御冥夜的肩头一蹬,这一下使不上力,反倒被御冥夜扣住了脚踝,怎么也收不回来。

御冥夜铁了心要无赖到底,就不让人如愿,手里扣着自家心上人的脚踝便往心口放。

心跳从足心底下传上来,虽是夜里瞧不见,光是想着,殷剑都快被这孟浪样子羞昏过去,“松手!”

御冥夜知道殷剑的性子,再惹他下去,人就该真恼了,也不敢再使坏,往脚踝骨上亲了一口便松了手。

殷剑猛一下收回了腿,转身搂着自家小表弟去看,生怕这样大的动静闹得人醒了。

“娇娇我想你。”御冥夜卧在榻下伸手扯了扯殷剑的下摆。

“闭嘴!”宋继扬将笑意藏在了唇角,只佯装睡着听着这对有情人玩闹。

这般嬉笑怒骂,有怨有情才是真正恩爱眷侣。想他演了几年的举案齐眉,如今回首当真笑话。

至此以后镇上最热闹的可就数宋家别苑了,原是一双谪仙美人住着,后来了一位玄衣少侠,英挺俊俏的模样看得镇里姑娘哪个不脸红。个人偏有个人的缘法,这玄衣少侠偏只对着牙尖嘴利的闫大夫一人好。谁瞧不出这位御少侠的心思,偏他又爱惹心上人,讨得人两句嫌骂也能开心上好半天,宋小夫子不掺和,只撑着脑袋看戏,时不时陪着玩闹两句,三人一天一出戏。

闫大夫对着御冥夜可是想一出是一出,今日要鱼面,明日要虾丸,后日又想尝尝桑葚果。御冥夜嘴上说着娇娇当真爱折腾夫君,却总一样一样为心上人搜罗来。

“鲜虾馄饨来了!”御冥夜端着馄饨往卧房里里送。

“阿闫出去了,说是去山上寻药,御先生赶得不巧。”宋小夫子正低头习字,三人熟络了也不多招呼他。

“这是给小夫子你的,剑儿那份我跟摊主阿婆要了生的,等他回来我再给他煮。”桥头李阿婆家的馄饨,镇上出了名的好滋味,这鲜虾馄饨以瘦肉混鲜虾,薄皮大馅里头还裹半颗咸蛋黄,一口下去鲜的眉毛都要掉下来,偏偏费力费时,一日只包三十个,先到先得。殷剑昨夜就嚷着要吃,宋继扬就知道今日必定能看到这馄饨。

“多劳先生费心了。”行书讲究一气呵成,还有寥寥几行宋小夫子便不急着搁笔,伸手往砚台里撇了撇,下笔收锋,再抬头只见御冥夜正拿手托着脑袋往自己这边瞧的认真。“有事?”

“没有,就是觉得你们兄弟俩好像,阿闫也喜欢习字。”御冥夜瞧人瞧得大大方方,说话也说的坦荡。“不过你俩的字不像,阿闫的笔锋更凌厉,你的圆婉些。”

“字如其人罢了。”宋小夫子笑答道。

李阿婆的馄饨,拿排骨熬汤底,虾肉弹牙猪肉量足,咸蛋黄又咸香浓郁,一口下去半个,好吃的不得了。饶是宋小夫子这样挑嘴的也忍不住夸赞。

“你兄弟二人口味相似,宋小夫子既觉得好吃,阿闫也该是喜欢的。”御冥夜甚是欢喜的模样看得宋小夫子直笑。

“那若我说不合口,你待如何?”

“那我只好自己再调汤底,调一份阿闫爱喝的,他昨夜惦念了一晚,总不好让他失望。”宋小夫子笑而不语,只细细品了两口汤,又吃了两个,正听见门外有动静,“这是剑儿的脚步声,你且吃着,我给他下馄饨去。”

御冥夜走得急,宋小夫子只低头笑品碗里的馄饨。

被人喜欢是件极暖的事,做什么都有人惦记着,看见他人习字,御冥夜便会想到自家阿闫也喜欢习字。心上人一句想吃馄饨,御冥夜便能一早去为他排队买,还担心不合口味让人先替他尝过,生怕惹他失望。若换做王皓轩,他会吗?他看见别人弹琴习字可也会想到自己喜欢吗?大约是不会的。想来好笑,王皓轩该是连他爱吃什么都不曾留意过。

能被心上人视作珍宝是难有的好运,可惜他宋继扬并没有这样好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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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玄】邪魅王爷的替嫁王妃(23)

自此以后,贺玄和师青玄之间的气氛开始微妙起来,怎么个说法呢,照下人们的说的,王妃以前每回去送饭都是例行公事,你吃你的我吃我的,谁也不搭理谁。现在呢,不仅面有笑意,而且还会主动跟贺玄聊聊天。最让他们吃惊的是贺王爷一贯秉持食不言的规矩,所以对贺玄竟也在饭桌上聊起天来这件事格外吃惊。


既然两个人说开了,师青玄这个性子哪里忍得住,好不容易关系缓和心情舒畅,再加上禁足期,能跟他说上的话就只有贺玄了。于是乎他就开始跟贺玄随便聊聊府中各事,往往都是师青玄说一大堆,贺玄挑着回那么几句,不多,但和从前比大有进步。

但是有好几次师青玄都把话题拐到解禁这事上,贺玄呢次次迂回,就是不松口,师青玄也...

自此以后,贺玄和师青玄之间的气氛开始微妙起来,怎么个说法呢,照下人们的说的,王妃以前每回去送饭都是例行公事,你吃你的我吃我的,谁也不搭理谁。现在呢,不仅面有笑意,而且还会主动跟贺玄聊聊天。最让他们吃惊的是贺王爷一贯秉持食不言的规矩,所以对贺玄竟也在饭桌上聊起天来这件事格外吃惊。

 

既然两个人说开了,师青玄这个性子哪里忍得住,好不容易关系缓和心情舒畅,再加上禁足期,能跟他说上的话就只有贺玄了。于是乎他就开始跟贺玄随便聊聊府中各事,往往都是师青玄说一大堆,贺玄挑着回那么几句,不多,但和从前比大有进步。

但是有好几次师青玄都把话题拐到解禁这事上,贺玄呢次次迂回,就是不松口,师青玄也没少暗骂他不近人情,可偏他又没办法,只好认命。

 

这天午睡后,师青玄突发奇想想去摘院子里的石榴。

他瞅了半天,低处的石榴果是挺多的,可要不是全青的,要不就是半红半青,吃到嘴里肯定是涩的。倒是高处的果实都红的跟个灯笼似的,师青玄试着用石头去砸,想着能砸下来两个也行,结果半天,一个都没有掉下来不说,还弄的满头是汗。

这劲儿上来了,谁都拗不过,一不做二不休,师青玄提起裙子就往树上爬,谁让他小时候这种爬墙上树的事没少干,可谓是轻车熟路,要不是裙摆限制住了他,他还能爬得更高。

 

“果然,还是上面的果子好。”

 

等他把自己稳在一个树杈上后,就开始精挑细选,摘了好几个品相不过的石榴揣在自己怀里。

上山容易下山难,本来下去对师青玄来说不难,要不是怀里有果子,他早三两下翻下来,现在只能怎么上的怎么下。

快到一半的时候脚下不稳,直接就要从上面摔下来,就在他准备提气运功的时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子男子稳稳接住了他,把他放回平地上后还恭恭敬敬询问有没有哪里受伤。

 

这人哪来的?

他可是谁都没说自己出来摘果子的,不应该有人知道啊,他上下打量面前的人,看这打扮就知道跟寻常侍卫不一样,倒像是暗卫……

 

“你是?”

“回王妃,属下暗影。”

师青玄啧了一声:“我没问你名字,我问你是干嘛的。”

“属下……属下是负责保护府内安全的。”

得,说了跟白说一样,他能不知道是为了保护安全的吗。

“从哪来的?”看到暗影张口,师青玄有先见之明的打断,“我是问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可是谁也没告诉出来摘石榴的,你怎么就这么巧合出现在我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

看这个暗影回答的避重就轻的样子,师青玄心中也猜到个七七八八,一看就是贺玄安排的,这么偷偷摸摸,肯定有问题。

可怜了暗影还以为自己顺利糊弄过关,其实被套路的却是自己。

 

师青玄也不等到饭点,连倾酒阁都没回,直接抱着果子杀到贺玄的书房要问个清楚,偏就这么巧,遇到前来汇报的暗影,这下算是坐实了罪名。

他先是狠狠瞪了暗影一眼,指桑骂槐:“这府里的侍卫真是尽职尽责,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第一时间来汇报,王爷教导有方啊。”

贺玄看人阴阳怪气抱着果子气势汹汹的架势,就明白了,既然事已至此,被发现就被发现:“暗影是我派去保护你的。”

“保护?我看是来监视我的吧。”师青玄还不知道贺玄,就凭之前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怎么可能是保护,监视还差不多。

贺玄觉得监视和保护其实说来也差不多,都是找个人看着,只是名头不一样罢了:“你觉得是就是吧。”

“我!”师青玄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他吸气呼气,吸气呼吸,把这心头的火按了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贺玄歪头想了想,回答:“大约是第一次在花园里见到你的时候吧。”

那不就是从来到王府第一天就开始了吗!师青玄一边夸自己谨慎没有露出马脚,一边骂贺玄不是个东西,这么防着自家人。

“原因!”

贺玄没说话。

“我问你为什么派人监视我!”

“怕你再迷路。”

“什么叫怕我……怕怕我迷路?”师青玄是打定贺玄说不出什么好话,下意识就要怼回去。

“我看你人生地不熟,怕你又丢在府里,就让暗影在暗处看着点。”当然更主要的是为了监视,只不过这个被贺玄省略掉罢了。

“那……那我是错怪你了?真的是,你想找人帮我就帮嘛,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干什么,怕我看到太感动啊。”

这要是放在以前师青玄肯定不会这么快相信,可谁让他们现在关系缓和,单纯的师青玄就真的没再往别的方面想,理所应当认为他的明兄就只是为了他好而已。

明兄是贺玄没错,但贺玄可不是侍卫明兄,而是见惯了你争我斗尔虞我诈的王爷,他一方面为师青玄的单纯所惊讶,一方面又为他的单纯而觉得可笑。

太容易相信别人是会伤害自己的。

解开了心结的师青玄为自己错怪贺玄而不好意思,带点讨好的语气问道:“那王爷晚上想吃什么啊,我让小厨房去做。”说着还歪着头忽闪忽闪他的大眼睛。

“随你。”

“哦,好吧……”师青玄略带点失望却没表现出来,“那我先走啦。”

“嗯。”

看贺玄也没怪自己,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师青玄选了怀里最大最红的石榴放在桌上:“这个给你,我摘的,肯定甜。”

一脸笑盈盈的离开。

 

师青玄走后书房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死气沉沉,暗影立刻跪下等待着贺玄的责罚。

“起来吧,既然她没发现就继续,这回机灵点,明白了吗?”

“是,属下遵命。”

贺玄看着桌上的红石榴若有所思,像迷雾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看来35是完不了了,怎么好像越写越多了,是不是我太慢热了,果然爱情应该像龙卷风一般快一点才合适

Jennifer
哈哈哈哈哈哈集美们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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