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皦衢汀

【祺鑫】常青树

*私设

*民国时期架空背景

*不算什么文学


00.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常青树最适合喻你,在我心中年年枝繁叶茂,季季郁郁葱葱。


01.


最近警察局到是热闹,马嘉祺每天忙的焦头烂额,这头刚挂了局长电话,那边就跑来说码头又出事儿了。


简直没一天好日子过。


“严肃点儿!你是他们老板,码头运货那么长时间,不知道工头私底下克扣他们的工钱?”......


*私设

*民国时期架空背景

*不算什么文学

 

 

 

 

 

 

 

 

 

 

00.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常青树最适合喻你,在我心中年年枝繁叶茂,季季郁郁葱葱。

 

01.

 

最近警察局到是热闹,马嘉祺每天忙的焦头烂额,这头刚挂了局长电话,那边就跑来说码头又出事儿了。

 

简直没一天好日子过。

 

“严肃点儿!你是他们老板,码头运货那么长时间,不知道工头私底下克扣他们的工钱?”

 

“正因为我是老板,所以才更不会知道这些小事儿。码头那点生意您看的到呀,那可不够我开铺子的本钱。”

 

丁程鑫理所当然的反驳道。

 

“小事儿?有人差点在码头被你的手下打死,你管这叫小事儿!”

 

问话警察气的拍桌子瞪眼,帽子都歪了一半,丁程鑫好像真被他吓到了似的,低头不再吭声。

 

那警察见状以为吓住了人还打算继续,没想到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回头看清是谁后连忙打了两声招呼就出去了。

 

“行了,别装了。”

 

丁程鑫闻言不乐意了,“我是真被他吓到了,说得就跟那人是我打的一样。我手下几百号人还不论给我打工的,总不能整天光盯着他们看吧。”

 

马嘉祺看他絮絮叨叨抱怨忍不住想笑,但毕竟还在审问室,末了还是清了清嗓子盖过去了。

 

“这几天局里忙,他们脾气不好也正常。”

 

马嘉祺接过来看了遍笔录,确定没什么问题就让人先拿出去了。他走过去又给丁程鑫倒了杯水,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捻他的耳朵。

 

“劳烦阿程上上心,让哥少忙点这些事儿。”

 

丁程鑫又被捋顺了,现在说什么都肯答应。

 

“对了,你什么时候到家里吃饭啊,赵妈给你做了大衣,入冬后夜里值班穿着不冷。”

 

马嘉祺刚想开口,就听到丁程鑫接着补道,“不准'再说'。从春推到秋一直都是这么一句,真不知道家里人总惦记你做什么。”

 

丁程鑫说完便起身走了,估计还和以前一样要生他几天气。

 

马家和丁家是世交,丁程鑫从国外回来肚子里的墨水没看见多少,坏水倒是兜不住了,银行的班一天也没去过,当时和家里闹僵开铺子的钱还是从马嘉祺那儿拿的。

 

后来生意做大了,丁程鑫干脆就把那铺子划到了马嘉祺名下,千说万说的不妥也抵不过不答应丁程鑫就不和他讲话。

 

从警察局出来后丁程鑫变了个脸色,手下以为他在里面吃了瘪骂骂咧咧的就要带人进去,结果被丁程鑫呵斥的不敢抬头。

 

“人呢?”

 

“什,什么人?”

 

丁程鑫颇有些不耐烦,“动手打人的人,去找出来给我扣在码头!”

 

深秋的冷风打在脸上像刀刮过一样,当下时兴的阔西装衬的人反倒俏皮了几分,不过小少爷今天不大高兴,阴沉着脸随便找了箱货垫着便坐了上去。

 

“右手留着干活,那只折断吧。”

 

下午还嬉皮笑脸动手的人这会儿扑通都跪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说些开脱求饶的话哀嚎声便响彻整个码头。

 

“石头,我把货和档口交给你管是信任你,但你这次做的我不太满意。”

 

丁程鑫点到为止,没有再多说什么,三两句话不轻不重但又像是给了人一个警戒的耳光。

 

“有新来的伙计不知道,那我就再说一遍。”

 

丁程鑫掸了掸裤腿上沾到的灰,漫不经心道,“谁让警察局处长为难,就是让我难办,给他找麻烦,就等同于在整个菁州和我对着来。”

 

“以后这种事情,不准再发生。”

 

丁程鑫从箱货上跳下来,又和和气气的将趴跪在地上的人挨个扶起来,顺便提醒道,“赶紧去医院看看,接起来不至于落个残疾,顶多啊,刮风下雨时疼一疼。”

 

说着他又指了指天空,不多时还真落了小雨。

 

02.

 

收拾完码头丁程鑫总算有了个休息的时间。

 

他今天刚从外地回来,本不想再去理会这些事,可看着马嘉祺脸上挂不住的疲惫还要哄他管管手下,心里就莫名窜出一股火。

 

铁块跑来报信,老夫人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走吧。”

 

丁程鑫回去时没想到家里来了客人,马嘉祺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什么,见他回来也没挪开目光。

 

丁程鑫蔫蔫的走过去站到他腿边,“我解决完了。”

 

“这么乖……”

 

丁程鑫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末了才发现他是看相册发出的感慨。

 

“你听没听见我说的啊。”丁程鑫有些不满的用膝盖去撞他。

 

“听到了听到了。你看你小时候,连拍照都不敢拍,还躲在我身后。”

 

“不是,这又跟哪儿翻出来的啊,我不是都放起来了吗?”丁程鑫作势要抢,结果被人牵着手腕推开了。

 

恰好这时也准备开饭了,程柃无奈催促道,“程程,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没个稳重样儿。”

 

“您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就说我……”

 

马嘉祺轻笑,借着力握住他的手腕拉他往餐厅走。

 

吃完饭后程柃还想留两人再多坐一会儿,奈何马嘉祺还得赶回去处理公务,丁程鑫也急着起身跟人一起走。

 

“你回来!”

 

“痛痛痛!您先松手!”

 

马嘉祺站在门口帮哪边也不是,后来丁程鑫眼疾手快救下了自己的耳朵,“嗖”的一下就躲在了马嘉祺身后,最后还是把人带走了。

 

“你房子呢,怎么不回去住?”

 

“我一朋友在那儿借住,我在的话不大方便。”

 

马嘉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语气依旧不变,“什么朋友还不方便,女生?”

 

丁程鑫原本在后座斜躺着,闻言激灵了一下透过后视镜看他的反应,“啊,也有吧。”

 

马嘉祺皱眉,什么叫“也”,还有什么?

 

看到人表情变了变,丁程鑫才高兴的从后座搂过去开口道,“蒋有才你还记得吗,他之前和我合伙做生意,后来一个人开到西城结果赔了,欠了一屁股饥荒,现在一大家子都在我那儿住着。”

 

马嘉祺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问道,“你干的?”

 

丁程鑫愣了一下讪讪收回手,心虚的模样已然是回答。

 

“我说过,生意不能像你这么做,人走到山穷水尽那一步什么都做得出,你还这样把他安顿到家里,万一知道后来报复你呢?”

 

“那不是有你吗。”

 

马嘉祺冷脸停车,把钥匙丢过去让丁程鑫走着回家。

 

“整天贫的要命,和你说点儿什么也不往心里记。回去不准进我书房。”

 

丁程鑫顶着风扒在车窗上问他,“卧室能进吗,我想睡觉。”

 

马嘉祺一哽,直接把车开走了。

 

夜里回去时外面下了大雨,马嘉祺洗完澡出来将衣服晾起才走进卧室。

 

丁程鑫这会儿看着就乖多了,眼下还挂着乌青一看就是这几天没休息好,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心思,整天还怪忙。

 

马嘉祺坐着看了一会儿,最后也只是抬手抚了下他的侧脸,没有注意到丁程鑫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有人借梦荒唐一场,有人装睡得到了一个怀抱。

 

03.

 

隔天丁程鑫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他在房子里来回转了转,直到车停在门口催的人不得不更衣吃饭。

 

丁程鑫现在做的最大的还是瓷器生意,后来才逐渐向各行各业扩散,这几年行业里知道的都说他生意做的铺天盖地,像藤蔓一样延伸的又长又快,招人心烦。

 

马嘉祺曾教过他,做生意不能一点后路都不留,可丁程鑫打小生在那样的门府,仿佛辞典翻开都没写“收敛”二字。

 

这一路走的莽撞,他磕磕绊绊也吃了不少苦,但总是学不会服软,马嘉祺跟在他后面提心吊胆。

 

丁程鑫总笑他将来是要当局长的人,哪能才这点儿胆子,马嘉祺只会叫他不要乱说话,被别人嚼了舌根。

 

“小少爷,热腾腾的豇豆红釉柳叶瓶,我刚开了一箱验货,做的那叫一个真假难辨!”

 

铁块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不过做起事来干净利落,丁程鑫不太挑剔人才身上的坏毛病。

 

“让他们小心着点儿搬,这批瓷器我亲自过。”

 

铁块摆摆手转身去吩咐手下,丁程鑫这样说大家私下里都明白,只有送去“江风堂”的货小少爷才打眼盯着,那江风堂现在名义上的老板可不就是菁州另一位“大红人”吗?

 

“谁知道他们怎么缠到一起去的,我看他那官儿也不清不楚的。”

 

“小点儿声!你手也不想要了是吧!”

 

被提醒的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略有些忌惮,埋头干活不再说话了。

 

那些达官贵人少有肚子里真装墨的,大部分装的都是水和酒肉,对瓷器也是一窍不通,但他们又好面子,丁程鑫就是借着这一点把江风堂的名声吹起来的。

 

虽然是仿古瓶,但做工细致,原材也下了好大的功夫。

 

丁程鑫今天都在铺子里忙,天擦黑的时候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把工人们都散了,自己留下看最后一批。

 

忽然,铺子后的货仓发出一阵不小的动静。起初丁程鑫还没放在心上,铁块带了几个人过去查看,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枪声。

 

“小少爷,有人点火,您先撤出去喊伙计们来!”

 

丁程鑫迅速从柜子里摸出把枪却站着没动,有一伙人已经从正门破了进来。

 

蒋有才手里拿着垂落的火把,烈火靠近手腕似乎也不觉疼痛一般。

 

马嘉祺今天走的早,路过福顺楼还给丁程鑫打包了糯米饭,可回到家后连个人影都没瞧见,电话打过去也一直不通。

 

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赶到江风堂时后院已经起了大火。

 

随着门板“哐”的一声巨响,在所有人诧异的眼光中马嘉祺闯了进来。

 

丁程鑫刚才擦伤了胳膊,这会儿正在地上坐着,马嘉祺眼神一凛转身就将枪口指向了对面,似乎再晚一秒在场的各位就难逃一劫。

 

“不是,那伤是他自己搞的,和我们可无关呐!“

 

“放屁!你们不砸东西我用得着去挡吗!”丁程鑫说完颇有些委屈的看向马嘉祺,“他们烧我铺子还打我,你把他们都关大牢!”

 

马嘉祺又仔细看了一圈,虽然动静闹的不小但确实也没下什么狠手,他转头看向站在中间一言不发的人。

 

“你就是蒋有才吧?”

 

那人面色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

 

马嘉祺直接收了枪,“我家小弟生意场上莽撞,还请多担待。”

 

“当初你背信弃义带着全部的货资开到西城,他咽不下这口气,才搞的你产业尽失躲回菁州。今天这火你们放了,货也砸了,一来一往怎么说都应当扯平了。”

 

大家都是精明人,现如今还死缠着不放求一个“同归于尽”,等到时候警察局的人过来,被带走的绝对不是处长身后那位小少爷。

 

丁程鑫还是生气,看他把人放走后转身要来扶自己,忿忿的推开了。来来回回这么几次后马嘉祺失去了耐心,一把抓着他的腰将人抱了起来。

 

铁块带着几个兄弟灰头土脸的跑进来,刚想说货仓的火已经灭了,就撞见这么一幕,一时间几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铺子的事之后再说吧,我先带他去医院。”

 

包扎的时候马嘉祺眉头紧皱,刚才隔着外套竟然不知道伤的这么重,挑出瓷片时丁程鑫疼的发抖,还不让他碰,一看就是生着气呢。

 

回去时丁程鑫靠在车窗上,见马嘉祺没有打算开车把他带回老宅,心里才舒服了一点。

 

糯米饭已经冷掉了,丁程鑫说就要吃,马嘉祺转身又给他热在了蒸锅里。

 

“我碰都没碰他们一下,他们把我打成这样就走了。还说保护我呢,就你最不向着我。”

 

丁程鑫躺在床上没个正形,马嘉祺坐过来后主动让人枕到自己腿上,默默捋着他的后颈。

 

直到现在回想起破门而入时,丁程鑫坐在地上的画面都让他胆战心惊,他教不会丁程鑫吃亏,也发觉确实护不了他周全。

 

丁程鑫似乎也察觉到马嘉祺有些累了,乖乖趴在他腿上不动了,小声说“我下次会注意的”。

 

马嘉祺捏了捏他的耳朵,没来由的说了一句“抱歉”。

 

04.

 

这次事情闹出不小的动静,商界内有的是人偷乐,毕竟丁程鑫这么些年确实栽的跟头太少,再加上那批上好的瓷器被砸了个七七八八,肯定损失巨大。

 

丁程鑫最近确实消停了不少,不过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马嘉祺。

 

原先的警察局局长被调任到菁州政府工作,副局长病的厉害不说,这么些年也快熬到退休了。

 

底下讨论的声音大,还是觉得应该推些年轻人上去,这上上下下说的可不就是马嘉祺一个人。

 

“今天喝鸡汤,明天喝蹄花汤,大后天吃包子……还有什么来着?”

 

丁程鑫胳膊上的伤好了不少,马嘉祺请人到家里来做饭,温温柔柔的只讲一个条件,“把我们阿程养好就行。”

 

丁程鑫听着耳根子都热,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马嘉祺下午去开会,说的大概就是升职的事。

 

往常丁程鑫送他的那些领带都太过花哨,但今年生日难得不一样,这副袖扣马嘉祺一直戴着没怎么摘过。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丁程鑫眨眨眼。 

 

马嘉祺不接他的话茬转而说道,“老规矩,不准去码头,不准拿重物,不准进书房。”

 

丁程鑫哼哼哈哈的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马嘉祺前脚刚走,后脚来接丁程鑫的车就开进了院子里。

 

丁程鑫恨铁不成钢,卷起报纸砸石头脑袋,“蠢呐,他但凡看眼后视镜就发现了,急急急,急个屁啊!”

 

“不是,小,小少爷!您真得赶紧了,码头那边儿都乱成一坨屎了!”

 

丁程鑫边穿外套边往外走,嫌弃道,“什么就小小少爷,还有那叫乱成一锅粥,我给你们发的书到底看没看?”

 

“看了都看了,但伙计们也没几个识字的,呜哇呜哇都跟看天书似的……”

 

石头越说声音越小,看丁程鑫脸色不好干脆噤声,专心开车。

 

码头每天人员往来流动性大,固定工只有一小部分,俗话说得好,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时间一长工头也管不住了。

 

这次丢的货是最近才运来的仿定窑梅瓶,要论卖的话价格不算拔尖,偷的人肯定也不是第一次接触这行,太贵重的没敢碰太便宜的不想要,所以挑了个中等的。

 

丁程鑫的耐心消失的很快。

 

分批问到第二波时,每个人脑袋上就已经堵上了黑黢黢的枪口。有胆子小的吓晕过去紧接着又被泼醒,还有的夹着裤子主动坦白参与了分赃。

 

本来丢一批货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但码头三番两次出事,到像是有人不太服气他现在坐的位置一样。

 

丁程鑫始终低着头摆弄手里的两颗袖扣,那是马嘉祺前段时间为了换上他买的袖扣而摘下的扣子,丁程鑫看到了也没舍得扔。

 

手下的人都跟了这么多年,有自己的处事方法,丁程鑫从不过多干预,几声枪响过后终于有人站了起来。

 

陈若来带着十几个伙计拔枪与他们的人对峙,从前码头没人接管他一人独大,后来成了丁程鑫的货工,不满情绪早就积压多时。

 

“哟,好几个面熟的,之前打人的也是你们吧,手都养好了?”

 

“狗娘养的玩意儿,老子不活也要拉着你一起,早知道有今天看你还敢那么狂!”有一人突然情绪激动的说道。

 

丁程鑫惋惜的摇了摇头,“早知道。早知道就应该把你们的右手也折了。”

 

枪战一触即发,霎时间工人们四处逃窜,生怕自己当了别人的活掩体。

 

这群人就跟计划好了似的,所有火力都对准了丁程鑫,大有“血海深仇”的架势。

 

打久了后座力震的丁程鑫胳膊发麻,刚刚养好的伤口此时也透过衣服渗出不少血。

 

石头扭头看到时差点儿吓晕过去,这要是被警察局那位知道,他们这些人大概真要被做成“粥”了。

 

只是一瞬的分神子弹就擦着头顶打过,石头怒骂一声站起身就要和他们硬拼,没看到远处还有人在瞄准。

 

丁程鑫眼疾手快拉了人一把,那一枪也不偏不倚打在了他的小臂上。

 

05.

 

后来又过了多久丁程鑫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昏睡过去的那一刻他的心底突然生出一种恐惧。

 

说来好笑,也不是畏惧死亡,反而是想起了马嘉祺冷着脸警告他不准做什么。

 

可他偏偏都做了。

 

其实书房他也进去过,里面没什么他看得懂的东西,只有几本丁程鑫以为藏的很严实但却出现在马嘉祺家里的相册。

 

心虚感与恐惧交织缠绕,丁程鑫摆脱不了这样的感觉,急得快要掉眼泪下来,可又隐隐听到马嘉祺在喊他,喊的那么温柔,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丁程鑫这样听着又不怕了,循着声音慢慢睁开了眼。

 

而后周边变得混乱一片,医生护士都围到了床前,只有他想见的人站的那么远。

 

等所有检查都结束后,石头红着眼带着伙计们站在一旁还想说什么,丁程鑫皱了皱眉,艰难动了动没受伤的那只手,示意他们让开。

 

“小少爷,啥意思?”石头抹了把脸走上前去。

 

丁程鑫用尽力气吐出一句“滚”。

 

石头愣了愣,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眼马嘉祺,忙不迭带着人从病房里滚出去了。

 

“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马嘉祺绷着脸,“你想的美。只是打中胳膊,最多落个残疾。”

 

“真残了你还要吗?”

 

“不要。”

 

丁程鑫觉得自己这样问很没趣,舔了舔嘴唇,觉得有点干。

 

过了一会儿马嘉祺走过来给他喂水,还没喂到嘴边就发现有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丁程鑫根本看不清马嘉祺是什么表情,喉间压抑的哽咽带着人微微抽动起来,委屈更要多过恐惧。

 

他当然知道自己死不了,但他不知道马嘉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丁程鑫捏了捏发麻的手还想自己擦一擦,但马嘉祺的手先抚上来,轻轻抹掉了他的泪,又含了口水低头渡过来。

 

这次丁程鑫是真的放声大哭,哭自己的劫后余生,也哭这个吻。

 

后来住院时间硬是被马嘉祺拖长成一个月,程柃知道这个消息时丁程鑫差不多都要出院了。

 

程柃气的抄出了戒尺,打算等着丁程鑫回来家训伺候,结果左等右等只等来报信,说人被送到马嘉祺那儿去了。

 

院里院外好几十人都看到了,抱着进的屋,连地都没沾一下。

 

这边马嘉祺也觉得不妥当,但又知道要是送走免不了大闹。

 

丁程鑫现在最会戳他软处,之前在医院惹毛了自己,马嘉祺说不去就真一天没去,夜里医院来电话说查了三次房丁程鑫都没睡。

 

马嘉祺匆匆忙忙赶过去,丁程鑫一见着他就撇嘴,又什么都不说,听他训完末了才轻轻回一句“耽误你的时间了”。

 

他找谁说理去,又亲又抱才把人哄好,一开始气什么早忘了。

 

还好当时那一枪打的也不是那么正好,丁程鑫不仅保住了胳膊还不会落下残疾,突然又觉得一切也许都是老天冥冥之中注定。

 

本来睡觉那档子事也不应该发生在这会儿,但丁程鑫实在太闹了,院子上下都快要翻天,马嘉祺突然觉得把人干晕比车轱辘话来回说好用多了。

 

丁程鑫就再是什么浪荡小少爷也没这方面经验,一晚上颠来倒去被搞得浑身发软双腿打颤。

 

第一次都是赤手空拳上阵,这混蛋怕伤到他没拆线的手哄着丁程鑫坐下,说这样可以抱着。

 

那可是第一次,丁程鑫徒手接炸药一样试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后来昏过去又被烫醒,意识模糊间还在后悔早知道就不吃晚饭了,要撑死了。

 

拆线当天丁程鑫挽起袖子,手腕上还留着淡淡的暧昧红痕。他就这样面无表情的一直维持到拆线结束,身边站着的人没一个敢吭声。

 

晚上回去后马嘉祺的手被人抓着狠咬了一口,也不生气,拥着丁程鑫让他坐到自己腿上,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锦袋。

 

“我今天回了趟祖宅,除了德叔那里已经没人了。我把这个拿回来了,这是你留洋那几年我去买的,虽然我知道这类东西姑娘更常戴,但当时觉得适合你就什么都没想直接买下来了。”

 

锦袋打开是一只绞丝镯,清透细瘦的三根玉环彼此缠绕在一起,拿动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样漂亮的品相与材质可不是随便找个铺子就能买来的,丁程鑫出神的望着,直到马嘉祺慢慢给他戴上。

 

抬手时玉环碰撞正好露出手腕上原本的红痕,一晚上镯子发出的脆响时缓时快但没停歇过,偶尔想要好好接一个吻,不过总是还没吻完就又晃动起来。

 

“听不到你的声音了,心肝儿。”

 

丁程鑫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还是一口咬上他的耳朵小声又愤愤地说,“那我再喊大点儿声。”

 

即便如此丁程鑫也没摘下过镯子。

 

06.

 

“受了伤不跟家里说,伤都没养好就敢跟着人家走了。”

 

程柃说这话时还在气头上,难免要捎带马嘉祺两句,话里话外都是他怎么也跟着不懂事。

 

马嘉祺虚心听着,丁程鑫有点不乐意了,蔫蔫的求道,“您说我一个人就行,要不是我非要拿伤口闹说让他带我回去,他也不可能自作主张。”

 

“说你你就听吗?天天跟在人家身后像什么样子,要是个姑娘家我这会儿都得下聘礼了!”

 

程柃生气的连拍着梨花木扶手说道,而后也意识到自己是被气昏了头,说了这么不得体的话,刚想再解释一下抬头就看到两人紧牵着的手。

 

“要不,您下吧。”丁程鑫犹豫着说道。

 

纵使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此时程柃也只能扶着额头喃喃道,“你们这是想怎样?”

 

马嘉祺按住丁程鑫的手不让他再说话,生怕给老夫人再气出个什么好歹,程柃的目光也慢慢转向他,“……嘉祺,别说程姨不疼你,今天这事儿换谁来都得先按家训跪五天祠堂。”

 

“咱家祠堂早荒了,跪什么啊,况且局里那么忙他连陪我的时间都没有,从哪儿挤五天出来……”

 

丁程鑫小声嘀咕了几句,“您就直接说打算让我们俩怎么办吧。”

 

程柃看了看两人气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一个是警察局局长,一个是白手起家的阔少,光听着倒是哪哪儿都相配,就是性别不对。

 

不说多的,哪怕再往前倒三年程柃都不可能这么由着他胡来,可丁元盛那个酒鬼没到年纪就把自己喝死了,再家大业大也万万没有她一个夫人抛头露面去处理的。

 

要不是丁程鑫顶着,他们两家的老本早就散了,马嘉祺的照应她也看在眼里,如今又能多说什么。

 

程柃是第二任太太,丁程鑫的生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这些年来就是再寡淡的人心里也会有些触动,更何况丁程鑫又一直拿她当亲母看待,程柃想他开心的念头总是要多过世俗一些。

 

“你们,不是追什么时兴才在一起的吧?”程柃不太相信丁程鑫的话,转头看向马嘉祺。

 

“没有那回事伯母,我俩……”

 

“情投意合。”丁程鑫插嘴道。

 

程柃闻言斜他一眼,展了展旗袍的褶皱,“不管怎么说,你受伤这事儿还没完。”

 

“程程罚关禁闭一个月,嘉祺这么忙,你来代替他好了。”

 

“什么!”

 

吃饭时任由丁程鑫怎么哀求程柃都没松口,万万没想到两个人一起来,走的时候就只剩一个了。

 

赵妈站在不远处替夫人看着小少爷,以免他送人把自己也给送跑了。

 

丁程鑫不开心的捏着马嘉祺的大衣领子,想跟他一起回去。

 

借着大门的石像遮挡,马嘉祺安抚的吻了吻怀里的人,低头又顺势在他颈间吮出个印子。

 

“这几天你安静待在家里陪陪伯母,你吹耳边风的能力向来厉害,我最清楚。我保证,等印子快消的时候就来接你。”

 

丁程鑫的唇依旧和他贴着,说话也黏黏糊糊,“来偷我?”

 

“对,天亮再还回去。”

 

“别还……”

 

丁程鑫靠在他怀里用大衣裹着,腰身被干燥温暖的手摸了个遍,最后才依依不舍的从人衣服里收回。

 

马嘉祺赶在下雪前走了,还在丁程鑫身上留下一些余温。

 

闲了一阵子,铺子里多的账目要对,丁程鑫忙了几天下来深感手下没个脑子精明的人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铁块管理货仓,石头看着码头,都是些不怎么用脑的体力活,丁程鑫气不过又给他们多派了一个,去看看马嘉祺在做什么。

 

“小少爷,马哥下午要在局里开会。”

 

“小少爷,马哥忙到夜里才回去。”

 

“……”

 

“小少爷,有人邀请马哥去柳坊听戏。”

 

丁程鑫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什么?去哪儿干嘛?”

 

石头还扒在窗台上,疑心他怎么年纪轻轻就耳背了,“去柳坊!听戏!”

 

“他敢!”

 

丁程鑫一声大吼吓得石头掉了下去,还好只是一层不会摔坏什么。

 

当天晚上马嘉祺说要来接他,还是同样的窗口,丁程鑫非要这样跳出来,即便马嘉祺再三回应已经很晚了,从大门走也没什么。

 

丁程鑫还是稳稳的扑到了他怀里。

 

怀里的人来回嗅个不停,马嘉祺有些疑惑但还是没说什么。丁程鑫憋不住事,直接了当问他下午有没有去柳坊。

 

“没有,我又不爱听戏。”

 

“你明知道那才不是什么正经听戏的地方……”

 

马嘉祺失笑,“所以更不喜欢。”

 

丁程鑫黏黏哒哒往他衣领里埋,“哦。我不是不信你,我就是让人去看看谁敢拉你去这种地方,你没生气吧?”

 

马嘉祺笑着低头看了他一会儿,微凉的手毫不客气的顺着裤腰探进去,丁程鑫被他碰的忍不住夹腿,又想到两人还站在院子里,抖的更厉害了。

 

“不生气,觉得你可爱。”

 

丁程鑫半信半疑,总觉得他要在这里就这样把自己搞了,于是连忙贴过去咕哝冷,小声劝他千万不要在这里做,会把屁股吹歪的。

 

“想什么呢?”

 

丁程鑫抿唇说不出话,还能想什么,你看看你的手放在哪儿,再看看这是哪儿,他能不担心吗。

 

一直摸的人受不了了马嘉祺才收手,抱着人上车回家。

 

07.

 

后来程柃知道丁程鑫夜里跑出去也没多惊讶,本来他能在家安安分分待几天已经很不容易了,就是整天在他耳边念叨有点烦,除此以外都挺好的。

 

丁程鑫在家睡了几天,哪哪也不满意,回到这边做了一晚也哼哼唧唧抱怨床太硬。

 

马嘉祺爱惯他这些臭毛病,晚上就换了新床垫,人扔上去能砸个坑出来。

 

丁程鑫陷在里面衣服要穿不穿的挂在身上,腿也缠在人腰间,看着没一点儿正经样,偏偏嘴上说的又是开分铺的事。

 

“都听你的。”

 

丁程鑫眯起眼摩挲着手上的玉镯,好像真盯着他在想生意上的事,马嘉祺被他看的分了神,俯下身在人胸口处咬了个印子。

 

寒风瑟瑟,帐暖春宵。

 

如果非要说从前的纵容仅是因为情谊,未免太过虚伪。

 

丁程鑫留洋那几年家里长辈也给马嘉祺物色过不错的人选,可千里之外看不见摸不着,丁程鑫说他含泪写下这封信,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如果他结婚了,自己也没必要回去了。

 

马嘉祺看完辗转反侧好几晚才想通,也是在那时给丁程鑫买下了那只绞丝镯。

 

而也正是这个小插曲,让丁程鑫意识到其实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想现在就回去,只要看到马嘉祺,他怎么样都愿意。

 

也许谁也没料到感情在心底生根发芽的如此之快,回过头来再看时早已长成参天大树,伸枝展叶把人心里填满。

 

“这么爱我都不愿意把我带去。”

 

“那边太热了,跟着受累。”

 

丁程鑫埋在被子里呜呜咽咽,直到听见马嘉祺保证会把他带上才停下,白净的小脸上一点湿漉漉的痕迹都没有。

 

马嘉祺无奈,本来也是,哪有去外地开会还要把家属带上的。

 

“铺子怎么办,还有码头呢,万一你不在出了事谁来管?”

 

“你啊,回来你给我出头。”

 

丁程鑫趴在他身上,漂亮的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长长的睫毛扑闪,让马嘉祺无端想到了邻居时常抱着吹捧的那只外国猫。

 

“好。”

 

怎样都由你。

 

丁程鑫说他像常青树,待在自己心里年年枝繁叶茂。

 

马嘉祺也觉得,他得做常青树,丁程鑫才好在他的树荫下季季乘凉。

 

 

 

 

 

 

END.

 




皦衢汀

【祺鑫】一张旧船票

*私设

*开明少爷×封建小妈

*民国年代架空

*不算什么文学

 

 

 

 

 

 


00.

 

你是一切崭新中留给我的一张旧船票,载着我飘飘荡荡。

 

01.

 

立冬那天,马家老爷子没了。

 

都说“病不过冬”,其实也没什么依据,老爷子没过几天苦日子又算得上寿终,是喜丧,宅子里气氛沉闷,没有普通百姓家哭得响亮。

 

马嘉祺收到消息赶回去时已经是晚上,马家上上下下的铺子等着他安排,家里的十九房姨太,数百名佣人也得打点,他自己手头...

*私设

*开明少爷×封建小妈

*民国年代架空

*不算什么文学

 

 

 

 

 

 


00.

 

你是一切崭新中留给我的一张旧船票,载着我飘飘荡荡。

 

01.

 

立冬那天,马家老爷子没了。

 

都说“病不过冬”,其实也没什么依据,老爷子没过几天苦日子又算得上寿终,是喜丧,宅子里气氛沉闷,没有普通百姓家哭得响亮。

 

马嘉祺收到消息赶回去时已经是晚上,马家上上下下的铺子等着他安排,家里的十九房姨太,数百名佣人也得打点,他自己手头上还做着生意,商会那边的选举安排的也很紧张,一时间叫人有些分身乏术。

 

老爷子金汤匙一含就是一辈子,发家发的太早,余下的功夫便都拿去享乐。

 

大太太走得早,据说老爷子伤心过度也就一直没再娶正妻,虽后面续了十几房,但到底也到了岁数。

 

最后这样大的门户竟只留下大太太生的一根独苗,想来也是老天有眼万不能让人太过得意。

 

马嘉祺光是挨个给这些姨娘打点就费了不少功夫,那时他出国留洋,八房过后的姨太太便都没再见过。

 

回来后她们叽叽喳喳凑在一起吵得人脑涨,更是惹得他连宅院都不想进。

 

听说十七房过后的姨太太进门时年纪还没他大,说出去都叫人想笑。

 

“少爷,今儿实在太晚了,要不我去支会一声,让十九姨太先歇下了。”

 

马嘉祺摆摆手,“最后一房了,明天还有饭局抽不开身,就今晚都解决了吧。”

 

狗旺赔着笑连说好,“那您移步,十九姨太住倒座房。”

 

闻言马嘉祺皱眉,“西厢房不是还有空,怎么不当不正叫人住到那边去了?”

 

狗旺几欲开口,似是在想该怎么解释,但想来想去还是赔罪道,“一言两语说不清,少爷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这边庭院明显要冷清许多,只有一间屋子还点着灯,大概就是在等他们了。

 

马嘉祺敲门进去,见人抬眼便是微微一愣。

 

这十九姨太分明是个男孩,长相倒是挑不出错,打眼细看五官也是出奇的漂亮,眉眼生的娇气又好瞧。

 

“你多大了,进门多久?”

 

“十九。三年前入夏进的门。”丁程鑫不敢和他对视,垂眸低声道。

 

狗旺也在一旁赶忙解释道,丁程鑫其实是被家里抵过来的,他阿姐原先才是真正要纳进来的十九姨太,可不巧染了瘟疫又怕这边怪罪,就把他打扮打扮送上了礼堂。

 

好在老爷子年事已高,虽动怒却也碍于面子把人留下了,这要是传出去他第十九房娶了个未及冠的男娃,有几张嘴也说不尽了。

 

“原先想着等阿姐好了就替换回来,可后面寄出去的书信都没人再回,我也只好继续留着……”

 

马嘉祺点点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才叫人拿来纸笔对账开始写支票。

 

深宅大院里规矩多,丁程鑫久没有出去见识,看什么也新奇,这人的衣服与他们的长袍不同,像佣人们常说的“洋人”衣服。

 

马嘉祺把支票划给他,按着他做姨太那份分了钱,对着他直勾勾好奇的目光也相当坦然,问丁程鑫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宅子留给姨娘们了,你继续住在这里倒也不是不行,只怕她们日后会排挤使唤你。”

 

丁程鑫住在这里,虽挂着十九姨太的名号,却连正房都没踏入过,平时也就是待在屋子里弄弄花花草草,佣人们不太把他放在眼里,就更别提那些姨太太了。

 

马嘉祺又紧接着说道,“马家亏待了你,你提点要求也无妨,若不想留在这儿也可另寻新处。”

 

他这话讲的意味不明,狗旺在一旁装咳嗽咳的脸都红了,丁程鑫的视线才循着他的腕表往上挪对上他的眼,“你想我跟着你?”

 

马嘉祺挑挑眉不置可否,只是脱了腕表一并压在支票上。

 

狗旺哑着嗓子着急,压低身子劝道,“少爷!这坏了规矩可使不得!”

 

“哪来的规矩,马家现在的规矩我还没定呢。”马嘉祺神色淡定抻了抻衣服上的褶皱。

 

“你邀我过去,在府上做工?”丁程鑫试探着问道。

 

马嘉祺像是被他逗笑,“这是什么话,你是十九姨太,到我那里自然是贵客,一点儿活不干的。”

 

丁程鑫饶是再不懂现在也懂了,捏着支票的一角揉搓,左想右想,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我帮你打听家里人的下落,总要离得近才方便些。”

 

夜深了,车子才离开大宅。

 

隔天佣人们都知道少爷带走了十九姨太,其中缘由虽不得而知,论下来却也能琢磨出几分味道。

 

02.

 

马嘉祺买的小洋楼靠近繁华地带,家里的布置也与宅院大相径庭,只可惜丁程鑫到时已经困的哈欠连连,没时间仔细打量。

 

早上丁程鑫依旧挣扎着起来去和人问了早,管家吩咐下面布菜,又请了裁缝给丁程鑫量尺寸做衣服,一天下来转悠的脑子都晕了。

 

马嘉祺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瞥见客厅还亮着光,走过去就看到丁程鑫正支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等。

 

“陈叔呢,怎么没提醒你先去睡觉?”

 

丁程鑫连忙解释道,“陈叔来了好几回,是我说不用的。照规矩,就是该等……你回来的。”

 

他越说声越小,把差点脱口而出的称呼咽回去,语气诚恳又带着点不好意思。

 

那是一种让人没办法嗤之以鼻,反而觉出几分可亲可爱的“迂”。

 

马嘉祺在饭局上喝了不少酒,胃里翻腾还有点头痛,但却很好心情的坐到人身边慢慢解释道,“现在这些规矩在家里已经用不到了。”

 

“你可以不等我回来就睡觉,也不用早起和我问早,白天想去哪里就差司机来接你。”

 

丁程鑫犹豫着点点头,闻到他衣服上浓烈的酒味,起身到厨房想煮点醒酒汤,马嘉祺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见人又闪身出来。

 

“那个炉子……”

 

老爷子嘴刁,非说柴火灶台做出来的饭有“锅气”,宅院至今做饭都得人烧火架锅才行。

 

像这样方便的煤气灶老爷子是顶看不上,就更别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姨太太们见没见过了。

 

马嘉祺把人带进去,教他慢慢开火,大概是有点拧过了,丁程鑫缩着手被突然窜高的火苗吓了一跳。

 

马嘉祺哧哧笑着,懒散下来围在人身后,看他起锅烧水又去切姜片,借着头痛轻轻抵在人肩上。

 

“我靠一会儿,可以吗?”

 

“不打紧。要不你先回去躺着,我等下煮好了端上去。”

 

马嘉祺侧过头,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悉数落在人白皙的颈子上,“说好的不要那些规矩。”

 

“不,不是规矩,是看你难受。”

 

丁程鑫急的想转身,但又怕他一动靠着的人往前栽会碰到锅。

 

马嘉祺被他的反应逗笑,半天不出声又突然冒出一句话故意吓他,“真想做我姨娘?”

 

“当然不是!”

 

丁程鑫失了音量,勺柄随着人松手也重重磕在瓷沿边上,听见声响他才像是反应过来,又赶忙去捞勺子。

 

马嘉祺见他这样,也自觉这话有些过于轻佻,忙跟着解释了一下,丁程鑫低着头没应,只是一言不发把汤做完了。

 

马嘉祺在餐桌前落座,丁程鑫向他道了晚便准备上楼,结果又被人拉回去。

 

“我晚上喝了不少酒,平时跟那些人惯了,说话就有些流里流气。刚才那话我说的不对,跟你赔不是,你别委屈。”

 

丁程鑫被他圈住,只好别扭的紧贴人身侧站好,抿了抿唇犹豫道,“你说不要规矩,所以我才敢不高兴的。”

 

“我分不清应当遵哪些、不遵哪些,你拿我取乐我就觉得规矩还在,以前老爷就经常侃姨太太们,但是没有人挂脸更没有人敢反驳。”

 

马嘉祺紧跟着解释道,“我这可不是拿你取乐,这和那个是两个意思,觉得你可爱想逗你,和故意指着你看笑话当然不同。”

 

丁程鑫被他这样直白的解释撞晃了神,简直是没羞没臊,即便是大晚上也不能讲什么爱啊逗啊之类的呀,这叫人怎么答。

 

“好了,今天耽搁的太晚了,你赶紧上楼休息吧。连着两夜没睡个整觉了,今早别起来问早,没人喊你那就是睡多久都行。”

 

丁程鑫低头不看他,轻轻应下了。

 

马嘉祺说完却没有马上松手,而是又问他这样搂着习惯吗,丁程鑫老实说有点别扭。

 

马嘉祺又问那以后还叫这样搂吗?丁程鑫“嗯”了一声,说不打紧。

 

听到是这样,马嘉祺才终于把人放回去。

 

03.

 

老爷子下葬那天,宅院里来了不少人。马家是大户白事办的隆重,前来吊唁的也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马嘉祺不免要跟着操心。

 

说来也奇怪,老爷子并不怎么亲近这根独苗,要钱拿走便是,多的一句不再过问。少时他也曾因这事暗自伤怀,但后来逐渐也就放下了。

 

如今看亲人离世也不能说不痛不痒,可总是要躲在门后学学人家怎样哭才能落几滴泪下来,也是不孝。

 

马嘉祺没让丁程鑫跟着一起回去,哭丧时十九房姨太太也就少一位。私下里人家定是给他安上了“混账儿子”的名号,不过马嘉祺倒不在乎。

 

他连夜回了趟小洋楼,心情不佳动静也跟着有点大,丁程鑫醒过来看了眼表,循着声音下楼去找他,在转角处正与人撞上。

 

马嘉祺顺势将人抱起来扛在肩上,听着人惊呼一声,心里莫名舒坦了些。

 

“颠得慌……”

 

丁程鑫推了推他的肩膀,半个身子都倒挂在他身上,晕得很。

 

房间里佣人们点了熏香,马嘉祺把人抱到自己这边来还能在他身上闻到。

 

丁程鑫其实不习惯两人挨这么近,可马嘉祺面上挂不住的疲惫又让他犹豫了,想了想还是主动揽着脖颈把人带到自己怀里。

 

马嘉祺几乎压在他身上,看丁程鑫起初慌张的模样还以为要把自己推开,没想到后来反让躺了过去。

 

“心疼我?”

 

丁程鑫呼吸一滞没有说话,马嘉祺闭上眼往他颈窝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

 

丁程鑫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好僵着身子轻拍他的肩膀,没想到马嘉祺反咬了他一口。

 

丁程鑫被吓得捂着脖子迅速往旁边一躲,马嘉祺坐起来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我瞎闹的,你过来。”

 

“瞎闹哪有啃人脖子的。”

 

“我哪里是啃,分明只是轻轻咬了一下。”

 

丁程鑫大惊失色,“那也不行啊!”

 

“我头痛的厉害,你躺回来,我保证不动了。”马嘉祺服软道。

 

那晚丁程鑫被扣下陪着躺了半宿,天不亮马嘉祺就要走,给他掖好被子,边角都塞得紧绷绷的,“就在这儿睡,别回去了。”

 

丁程鑫眯着眼犯困,他本来也没打算起身。

 

姨太太们给请的风水大师将宅院上上下下拜了个遍,老爷子过了头七才送走,风水宝地入土为安。

 

大师说给算过了,就这么葬老爷子来生还是富贵命。

 

马嘉祺恭敬着面子银子全都奉上,虽然打心底里不信这些,但到了这份上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大师应当也看出点苗头,又虚虚实实的说了一些,马嘉祺没太记住,找了个由头说要去祠堂烧香。

 

谁也没想到一个头磕下去,再醒来都是隔天下午了。

 

丁程鑫见他醒了赶忙去请医生过来,马嘉祺这段时间劳心劳神,再加上忙开生意后就对自己不怎么上心,照人家的话讲铁人脑袋也得凹一半。

 

“怪不得总喊头痛呢。”

 

丁程鑫凑在床沿边轻摸他的眉毛,马嘉祺就望着人出神,跟痴了似的,丁程鑫反应过来不对,吓得脸都白了又要去叫医生。

 

“回来,逗你的。”

 

丁程鑫有点不高兴了,但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坐的离马嘉祺远了些。

 

“靠我近点儿。”

 

“这是要求吗?”丁程鑫赌气道。

 

“这是请求。”

 

丁程鑫坐回去依旧压着头,马嘉祺就抬手用手背贴了贴人的下巴,“紧张我呢?”

 

丁程鑫“嗯”了一声,没把脸挪开。

 

徐叔接到电话时他正吃着饭,端汤碗的手忽的就软了,也怪传信的说的太骇人,说什么少爷脑袋出了问题在祠堂晕倒了,叫谁听了能不害怕?

 

“手呢,烫着没?”

 

丁程鑫将手心翻过来,红了一大片,“凉水冲过了,不要紧。”

 

马嘉祺有些好笑的又看了他一眼,拉着人的手亲了亲掌心烫到的地方。丁程鑫下意识就要将手抽回来,但只缩了一下便忍住了,还是叫他牵着。

 

马嘉祺在祠堂这一晕外面的口碑又变了,说他是大孝子,给爹忙活的倒在了坟前。总之真真假假各个版本掺乎着就这样传开了,丁程鑫听着都是目瞪口呆。

 

不过老爷子下葬后马嘉祺也跟着在家休养了几天,他把丁程鑫的东西都搬到了自己卧室,还不让佣人送被子枕头到他原来的房间,就这么把人留下了。

 

04.

 

晚饭时马嘉祺找的几个探子送来了消息,说查到了丁家几口的下落,大女儿染病后没多久便去了,之后没多久老两口就带着两个小儿子出了城。

 

手下人来说时不认得丁程鑫,讲到一半就看马嘉祺瞪他,吓得也没再敢说便走了。

 

丁程鑫大概心里也早有数,可现在听着确定了,还是哭的弓着背肩膀抖的厉害。

 

马嘉祺手上还放着商会的事儿那头又哄着,一晚上书房卧室来回跑。

 

丁程鑫知道他忙,可抱上了就跟水里抓着浮木一样不想松手,他现在又气又伤心。

 

马家当时给了不少“彩礼”,丁程鑫一分没拿就踏进了马家的大门,他就指望着那笔钱把阿姐医好,可没想到他才走没多久阿姐就没了。

 

他知道,爹娘省吃俭用一辈子,拿到了钱肯定也没舍得带阿姐来大医院瞧,村里那些庸医治治咳嗽发热还行,这样大的病怕是肯定要说“医不好”。

 

“他们走时都没给我留封信,阿姐的事也不告诉我,就是打定主意不要我了。 ”

 

丁程鑫进马家时才十六岁,个子都没长好就得顶上十九姨太的称号,住的屋子一般,吃的用的和宅院里的佣人没差,想来这几年也不好过。

 

“怪我当时没多嘱咐几句,他们什么都不懂,他们……”丁程鑫哽了一下,拉着他的手也紧了紧。

 

马嘉祺真是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只能把人搂的再紧些,“怪谁都不能怪你,你为家这样尽心尽力,好的不能再好,谁也怪不着你。”

 

那晚丁程鑫是伏在他肩膀上睡着的,缩着身子像是在保护自己。

 

隔天醒来发觉马嘉祺将他护的紧紧的,心下一动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鼻间酸酸涩涩的呛的人哽了一声。

 

马嘉祺听着动静适时睁眼,其实他醒的早,只不过磨蹭了半天不想起来,结果没等他开口丁程鑫就先搂过来,不知道想把自己埋进哪儿,总之好一顿寻摸。

 

“再钻就该把我剖开把你放进来了。”

 

丁程鑫大概是想到了那场面,一下子就不动了,马嘉祺偏头想看看他但是看不着,就摩挲着他的耳朵玩起来。

 

“你是,不喜欢女人吗?”

 

“大概吧。”马嘉祺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那你以前喜欢过……”

 

“没有,怎么突然问这个?”

 

丁程鑫跪坐起来,眼皮还有点肿,“我就是,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了。我也不可能一直住在这儿,你,你也……”

 

丁程鑫太累了,脑中的话怎么也拼不起来,马嘉祺主动帮他接上,“我也不是你的?”

 

丁程鑫点头又摇头,把人逗笑了,“为什么不能一直住在这儿,姨太太每天做什么你做什么就是了。”

 

“那娶了大太太呢?”丁程鑫有些愣神。

 

马嘉祺一看他这样就觉着可爱,又开始编瞎话,“我又不是只有这一处房子,夜里都睡下了我就来找你。”

 

丁程鑫气的“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下句,眼睛又疼又干,颤着手揉了揉就要下床去,被马嘉祺赶忙拉回来。

 

“错了错了,刚才是说瞎话呢,我把你接过来肯定不是那样委屈的。”

 

“难道还能不娶了不成?”

 

“也行。”

 

丁程鑫吓得摇起头来,“不行不行,这得叫人说多少闲话呀……”

 

“没人敢说我的闲话,谁说我拔谁舌头。”马嘉祺枕着胳膊,拉过丁程鑫的手摩挲他圆润的指腹。

 

丁程鑫愣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又躺回去依偎在人身边。马嘉祺低头,两人鼻尖对鼻尖亲近的不像话。

 

“我不强迫你。”

 

丁程鑫眨巴眨巴干涩的眼,轻声回他“没强迫”。

 

下一秒马嘉祺便抚着他的脸亲上去,细细密密的吻惹的人喉间发痒,世上最好撬的莫过于有情人的牙关。

 

05.

 

数九寒冬冷到骨子里去了,马嘉祺年纪轻轻坐上了商会会长的位置,总有人不服,也总有人狼子野心,可他不在乎。

 

“上面回话了,今年捐给军中的那批过冬物资全是布衣,别说一人发两件,就是三件也比不上咱们一开始说好的棉服。”

 

“钱呢,对上了吗?”

 

“少好几万呢……”

 

李元宝压根不敢抬头,虽说这事儿他完全不知情,但当时确实是交给他处理了,上一个中饱私囊的舌头还封在罐子里放会议室供大家参观呢。

 

“我交给你,你又吩咐给手下,手下又推给其他兄弟。李元宝,显你手下有人了是吧?”

 

马嘉祺最近总擦一枚戒指,听说他们会长就是做珠宝玉石起家的,没点儿家底哪敢一上来就碰这种生意。

 

李元宝也知道他不是真想问责钱的下落,是想借着这件事顺便立威,办得漂亮兴许也就过去了,要是难看他也不敢想。

 

这位新会长喜怒太无常,实在不敢叫人随便揣测。

 

“给你两天时间,去查吧,查不出就自掏腰包把钱补上。”

 

马嘉祺说这话时很和气,仿佛那几万大洋区区一个小老板随便就能掏出来一样,可即便如此李元宝还是煞白着脸应下了。

 

会长之所以能成为会长,不单单是因为商会那几位元老的投票,还因为南州商会一半都是马嘉祺名下的产业。

 

蠢人总是不爱思考,盲目仇恨。最近总忙这些有的没的,马嘉祺烦透了。

 

“备车,我要回家。”

 

其实今天有点儿晚了,回去丁程鑫估计都睡下了又要被他闹醒。

 

但算一算他差不多也有四五天没回去了,不知道人家想不想,反正马嘉祺自己是想得很。

 

兜着一身冷气回到家时,马嘉祺没怎么停留就上楼去了,意料之外的丁程鑫竟醒着,见他回来还没等人伸手就挂了上去。

 

马嘉祺抱着他压倒,这里啃啃那里咬咬,逗得人想把他推开但又舍不得,笨拙又缓慢的亲他冰凉的脸。

 

“这几天出门去玩了吗?”

 

丁程鑫深宅大院待多了没有玩乐的意识,但马嘉祺走之前特别交代他一定要多出门走动走动,他也就应了。

 

“去听了戏,看了电影,司机还带我出城逛了庙会。”

 

“好玩吗?”

 

马嘉祺抱着人翻了个身,扶着丁程鑫的腰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还可以。”丁程鑫说这话时低下了头,声音小的有些心虚。

 

“那怎么是这个表情,被欺负了?”

 

丁程鑫连连摇头,“我一个人扎进人堆里总不适应,有时候想你想的走神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只能再原路跑回去。”

 

说不疼惜是假的,手搁在人暖暖的腰背上,丁程鑫一动不动依他摸,马嘉祺想明早就把人带到铺子里,去哪儿都带着。

 

“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忙……”

 

马嘉祺摩挲着他的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那枚戒指给人戴上。

 

丁程鑫低头直直看着,圆润清透的玉戒将人衬的好像哪家的小少爷,天真无忧不知家底深厚。

 

“今天什么日子?”

 

“不是日子,就想送你。”

 

马嘉祺没说,其实他去铺子里逛看什么都想给丁程鑫拿一份,那些包好的礼盒堆在车后座放都要放不下。

 

丁程鑫垂眸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知道摘掉又要惹人生气了,索性下床去衣柜里翻找什么。

 

“你让裁缝给做的两身旗袍,我,我还没穿过。”

 

马嘉祺笑起来,“我不是要跟你换。”

 

丁程鑫拎着那身白金丝的玉兰旗袍站在床边,戴着戒指的手搭在衣服上有种说不出的相配感。

 

“我知道,那你想不想看……”

 

马嘉祺喉间发紧,但还是点了点头靠坐起来。

 

这一身衣裳要多少钱马嘉祺已经忘了,但丁程鑫穿好的那一刻他只是庆幸还好他有很多钱。

 

裁剪合体的旗袍又做了更精细的设计,腰线勾勒的清楚,背骨随着微微弯腰显露出好看的轮廓,只是这样短的旗袍开叉叫人怎么也不敢站直。

 

“冷吗?”

 

丁程鑫被拉着又坐回去,大腿旗袍下隐隐能看到一只手来回摆弄,不过一会儿就搞的他把旗袍浸湿了一小块儿。

 

“今天不准哭,你甘愿穿的。”

 

丁程鑫其实有点后悔,但也没有那么不讲道理,还是点点头又凑过去细细密密的讨吻。

 

旗袍的盘扣被人硬要探进去胡作非为的手崩开了,丁程鑫怕他弄坏了衣服只好抬起一只手轻轻拢着。

 

看着更可怜可惜。

 

马嘉祺动作起来小心,他前二十几年没学到的耐心,今儿一并消磨在丁程鑫身上。

 

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前后慢慢摇晃,不知是错觉还是灯光太暖,耳根连带着鼻尖都泛着润红,光看着就知道少不了人悉心照料。

 

马嘉祺走神的空档被人揪了下领子,丁程鑫大概是实在受不了这样晃,垂眸又与他轻声重复了一遍,“我甘愿的。”

 

那晚浪大的险些要把小船吞没掉。

 

06.

 

二月开春,马嘉祺不小心又将人养的绿植浇蔫一盆,丁程鑫气的两天没和他说话。

 

他想想之前喝太饱根都泡烂的几盆花自觉理亏,搬去铺子住了几天。

 

丁程鑫找过来时想拍桌子,但想到戒指便又换了另一只手,另一只手戴着镯子,最后只得作罢。

 

“就因为几盆花搬出来,说出去不怕人家笑话。”

 

“谁敢笑我,笑我也不怕,我就怕你生气。“

 

“你不回家我才气。”

 

铺子后的小院也装的古色古香,马嘉祺一点儿不委屈自己,丁程鑫来时还给他带了煲汤,现在看看也是多此一举。

 

“怎么就多此一举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不知道。”

 

马嘉祺把人拉过来圈在怀里哄,他最知道珠宝玉石抬人,今天丁程鑫穿这么好看,还把他之前送的都戴上,别提刚见到的时候他心里有多欢喜了。

 

爱人与养花别无二致,他今日的枝繁叶茂是因你昨日的悉心照料,这一点无人能及。

 

“真不知道?那我三天两头送回家的点心都喂给谁吃了?”

 

丁程鑫抵着他的额头,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马嘉祺最受不了他这些小动作,可爱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就知道我想你,所以找过来了。”

 

大概整天听人说这样那样多么多么喜欢他的话,搞得丁程鑫偶尔也学会开口和他腻歪两句。

 

旧规矩留下的束缚只余下一点淡淡的痕迹,大多都因珍重与疼爱重塑。

 

小船摇晃,海浪便托卷着平稳下来,可往往这时马嘉祺又会反过来夸赞他,说有他多心安。

 

他收到的总是多多偏爱。

 

“回家吃春饼。”

 

逆着光丁程鑫还没看清他的脸就被人抱起来,趴在人肩膀上时手还捏着马嘉祺的耳朵。

 

“太晃,等下摔了。”

 

“我抱着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END.

 


饺子多加醋

【时代少年团】不要靠近那艘南极游轮🚢1

无限流文学/大型海上真人狼人杀

悬疑微恐/三大

连载(日更)

阅读愉快~


在故事的结束之前,谁都说不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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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宋老师,之前你说的南极之旅我们这边已经联系好赞助商了。准备调度一下大家的时间就可以出发。”


南极?自己什么时候说过来着,宋亚轩想起在年会上抽到的兑奖券,“满足一个愿望”,好像是那会说想要和兄弟们去南极玩。公司的做派果然没有任何改变,出去玩也要拍点东西、、、


“就不能所有人都消失,只剩下我们哥几个玩吗?”将好消息和抱怨一起发送到群聊,很快就有人响应。


丁程鑫觉得喜忧参半,“是啊,我们就没一次出去玩不是拍东西的,天天化...

无限流文学/大型海上真人狼人杀

悬疑微恐/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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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事的结束之前,谁都说不好结局。




————

“小宋老师,之前你说的南极之旅我们这边已经联系好赞助商了。准备调度一下大家的时间就可以出发。”


南极?自己什么时候说过来着,宋亚轩想起在年会上抽到的兑奖券,“满足一个愿望”,好像是那会说想要和兄弟们去南极玩。公司的做派果然没有任何改变,出去玩也要拍点东西、、、


“就不能所有人都消失,只剩下我们哥几个玩吗?”将好消息和抱怨一起发送到群聊,很快就有人响应。


丁程鑫觉得喜忧参半,“是啊,我们就没一次出去玩不是拍东西的,天天化妆卸妆我都要累死了,哪里还有心情玩。”


“+1”严浩翔默默点了。


“谁能去反抗一下公司啊喂~”贺峻霖有声无力,最近大学生的期末周将他折磨地晕头转向。


“船上要是只剩下我们哥几个,那不得玩翻天?”刘耀文大的语音难掩兴奋。


马嘉祺是养生大师,“早点睡觉朋友们。”


“我想玩点卡牌游戏,能不能陪一下?”你的好友小张张正发出邀约。


“狼人杀举手!”好久没和大家一起玩狼人杀了,前几次宋亚轩不是挂脸就是平民,老天爷能不能让他抽到个神职玩玩!


一番热火朝天的讨论完,发现狼人杀也是需要上帝视角的,就哥几个怎么玩。


“要是没有真人担当上帝视角的话,阿宋不得吓坏了。” 丁程鑫想起自己昨天看的恐怖片,完全由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上帝在主导着一切,很是瘆人。


“我才不会呢丁哥,我现在长大了,很勇敢的好吧。”大不了就在心里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你又在这装!昨晚谁说看了鬼片睡不着来我怀里的?”


刘耀文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听着大家此起彼伏的调侃,宋亚轩觉得丢脸,踢了这人一脚。


“怎么滴,躺不得了呗?”三天不打,男友即将上房揭瓦。看来自己最近还是太温柔了。


被拳脚伺候的人连忙制止群内大家的调侃,毕竟自己手边这位“沙东大甜心”一拳能打死一头牛,还是生命安全比较重要。


吵吵闹闹地盘算着日子,众人在一个原本被定为拍摄宣传照早上被提前拉起来,一个两个蓬头垢面的就上了“贼船”。


“各位老师,你们先去补觉,过会会有人把你们叫起来化妆,我们为了规避掉被跟着的风险,只能调整时间了哈。”


说完便一个两个的领着他们去到了不同的房间。


马嘉祺的觉很浅,他在一阵繁杂的脚步声中缓缓展开双眼,“为什么这么吵?”被吵醒后的人却也是再也睡不着,他打量着自己的房间,想拿起手机先看看后续的安排。


手机~


手机?


手机!


不对,我手机呢?找遍了房间都没手机的影子,难道是助理拿走了忘记放回来了?


打开门想要找人,却发现走廊异常的安静。目光所及之处,一个人也没有。


这艘船有点安静到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他自问不算胆小,却也发现了点不对劲。这艘船安静到过分了,七个人的工作人员加起来也有数十人,怎么可能完全一定声音都没有。难道是隔音效果太好了?


大喊大叫显然不是他的风格,他顺着走廊向前,想找到人群汇聚的地方。没有手机意味着和外界失去联系,这显然不是能让人接受的。


看起来像是宴会大厅的中间,一大张红木圆桌孤零零地立在那,桌上还有着七张卡片。


所以这是团综的一环吗?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手却很诚实的摸上了其中一张。


“欢迎进入大型真人情景游戏——海上狼人杀。”


谁在说话?周围也没有喇叭,他抬头张望,却也没发现任何能传递声音的设备。公司的制作现在已经高级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用四处张望,请你选择自己的身份。”


“有什么可以选?”万事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狼人,村民,女巫和预言家。当然,还有我们设置的特别角色:X。”


X?听起来像是很特别的样子?现在桌上还有七张卡牌,自己是第一个醒的吗?这得天独厚的先手优势!我小马也要在游戏里称霸一回了难道?


“我选X。”


“好的,恭喜你成为本场游戏唯一一个X。请进入二楼的1123房间,那里有你的身份卡牌指引和解释。”


搞得还怪像是那么一回事,马嘉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记得让我助理把我手机还给我哈~”


说完也没等所谓的“系统”在此发话,便拍拍马屁离去。


但凡他多留个心眼,就会听到系统冷冰冰的提示:“本次游戏无任何电子设备提供。”


、、、


丁程鑫出门的时候拿了纸笔,其实是为了和弟弟们玩纸上五子棋拿上的。可找了半天一个人也没发现,“咦?人都去哪里了?”


转悠又转悠,也走到马嘉祺刚刚停留过的圆桌前,“任务卡?不是吧,这才第一天。”


同样的话术也对他说了一遍,还没到让他选择身份的时候,丁程鑫就打断了声音。


“这是什么局?”


“屠神。”


“几神几狼几民?”


“二二二分布。”


“剩下一个是上帝吗?”他飞快地在纸上记录着听见的信息。


“不是,是X。”


“未知身份是吧,那他算民还是神?”


系统被他层层盘问到有些犹豫,好像在思考该不该说,过了半会才开口,“他有选择权。”


选择权,也就是可以在神狼民中选,如此之大的不确定因素,听着就很好玩。


“我要当X。”


系统作了难,按理来说是不能透露其他人身份的,但是现在场上的牌恰好没了X,如果不说前一人选择了X,那该如何解释。系统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难的问题,在电脑大脑中编写了99个代码才得到最优解。


“丁哥你适合当狼。”


“凭什么?”


“你是最聪明的。”


丁程鑫被这话说的有些动容,这都夸自己脸上来了,可是,“当X也可以当狼啊!”


“为游戏增加一些不确定性会更有趣。”这年头,系统不好当啊。


“行吧,那我要再问一个问你你必须要回答我。”


“您请问。”这会尊称都用上了。


“这游戏,有没有潜在规则或其他功能牌?”


说还是不说,计算机又开始写代码来分析利弊,就在编程软件快要瘫痪之际,总算憋出来一个字,“有。”


既然没有明说,那就是需要自己去寻找或触发,丁程鑫的笔终于停下。


“给我一张狼人牌吧。”他早就已经在纸上计算了各阵营获胜的概率,如果能拉拢X进入狼人阵营的话,预言家换一狼,女巫杀一狼,无论如何赢面都是很大的。当务之急是要去找到功能牌,主要是也不知道有哪些,多少张。刚刚还是演了一出戏码才能交换到的信息,怕是游戏的关键,就在几张功能牌和潜在规则中了。


眼瞧着系统这是套不出什么话来了,他扭头准备离开,刚走了几步,又像是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今晚开始?”


“是的。”


我的狼同伴呀,可要早早来找我玩哦~这次的安排的确挺有意思的,就是装模作样的很,有两个小可爱怕不是要被吓一跳。






、、、


“认真的吗?真没人啊?”贺峻霖在房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自己出来看看。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四面八方都没人啊!


“真没和我开玩笑吧。”碎碎念能缓解自己的部分紧张,“这很吓人啊。”


虽说走道上都开了灯,两侧的油画却诡异地对着自己笑,看着万分渗人。 


“救命啊!”还是退回房间里等待一个有缘人来拯救自己吧。


、、、


另一个一出房间就退回的人是张真源,不过张·猛男·真源怎么会轻易朝着这些死物臣服。


再次走出房间的时候同时发动了音波攻击和武力威胁,“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谁要是过来谁就挨我一拳!”


还真的没有东西打扰他,张真源捂着耳朵半闭上眼睛,用无影腿去试探一步一步的安全距离。


等到张真源摸索到圆桌的时候,桌上只剩下最后一张卡牌了,“我这还有得选吗?”


“恭喜你拿下最后一张卡牌,当你拿起这张卡牌的时候,游戏就正式开始了。”


算了算了,只要不让自己当狼就行。张真源想起半年前录制的团综,自己挂脸到要命,瞬间就被兄弟们发现端倪。


“有啥别的福利吗?” 既然没得挑有点隐藏福利也很好。


“在场地有三张功能牌,发现他们对你的阵营有很大帮助。”


又是找东西的环节,偏偏自己最不擅长了,张真源叹了口气,“那民的作用就是保护神不要被发现?”


“是的。”


自己应该能替他们挡刀吧,表现得故作镇定一些,故意留下一些疏漏。第一局能掌握到的信息少之又少,估计狼人会直接从场外信息来判断谁是神,如果自己能让人确信是神,与神职之间配合交换身份,那就能实现逆风翻盘也说不定。


有个人的想法和他完全相同,宋亚轩拿完了牌之后就回到了房间,用手指揉搓着口袋里的牌面,想着如何将其利益最大化。


“在想什么?”刘耀文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你是什么身份?”


“我是民,你是神的话可要保护我。”宋亚轩笑着玩他的手指,“不保护我的话你就滚出去自己睡。”


刘耀文尬笑了几声,转移了个话题。


两人上船时一贯性的睡在了一张床上,自然一起出发去寻找别人。可到达圆桌附近的时候像是有一种排斥力一般,如果一个人往前走一步,另一个人就要退后一步。


只好分开一个一个领取身份卡牌,回来的时候宋亚轩还是缩在刘耀文怀里,像是之前无数次一样,捂住耳朵,让刘耀文成为他的眼睛。只是选择了不同阵营后的两人心真的能像以往一样贴的那么近吗?










彩蛋是本轮含有不同视角的解说哦~看完故事线会更加清晰。😉

喜欢这个故事的话请动动小手点个喜欢推荐收藏吧,大家的爱都是我更新的动力~💕


皦衢汀

【祺鑫】余野(1)——认识一下

*含私设 勿上升

*谈恋爱那点俗事

*不算什么文学


01.


丁程鑫高三那年,正是家里“热闹”的时候。


七大姑八大姨都对他们家的财产分配有疑问,一群人从年初快吵到年末,时间久了丁程鑫也见怪不怪,干脆自己出去租房子住。


“高三是最关键的一年,也是决定你们人生重要目标的一年……”


讲台上班主任斗志满满的说着,试图引起这些还没从假期缓过来的同学的共鸣。丁程鑫低头看着布满细尘的课桌,朝同桌要...

*含私设 勿上升

*谈恋爱那点俗事

*不算什么文学

 

 

 

 

 

 

 

 

01.

 

丁程鑫高三那年,正是家里“热闹”的时候。

 

七大姑八大姨都对他们家的财产分配有疑问,一群人从年初快吵到年末,时间久了丁程鑫也见怪不怪,干脆自己出去租房子住。

 

“高三是最关键的一年,也是决定你们人生重要目标的一年……”

 

讲台上班主任斗志满满的说着,试图引起这些还没从假期缓过来的同学的共鸣。丁程鑫低头看着布满细尘的课桌,朝同桌要了两张湿巾纸开始收拾桌子。

 

“今年,艺考的同学集训完也要陆陆续续开始回来上课。当然,也可能有别校的学生转来,在我们这里读完高三。”

 

丁程鑫擦完桌子后就趴下了,大家在讨论什么他也不很在意。老班走了,同学们又开始埋头补等下要检查的作业,丁程鑫的作业被借出去了,他学习飘在中上等,拿出去也有人愿意“借鉴”。

 

高三之后一中又加了一节晚自习,所以每每当他们放学时,都能看到隔壁七中除了办公室和楼道,几乎没什么地方还亮着灯。

 

“七中真好,爷要有本事也去那儿混混……”

 

丁程鑫嗤笑,“人家那里面都是艺术生,你没那功夫就安生待在这儿吧。”

 

那人好像蔫了似的,大家笑他也不生气,“我就是有功夫也不敢去呐。那他妈是艺术生吗,打起人来都跟不犯法似的……”

 

“真是。我上次一哥们儿去挑衅结果被揍的妈都不认识了。”

 

他们又开始激烈的谈论起来,丁程鑫觉得吵就戴起耳机从另一条路走了。他今天没骑车,路过便利店时顺便进去买了份便当,坐在店里自带的桌椅前边吃边看外面的路人。当然,路人也会看他。

 

对面的小巷子是出了名的“约架胜地”,听说上次有几个老师去抓人,还意外挨了打,丁程鑫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想乐。

 

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米饭,酱太甜了他不喜欢,所以都撇到了一边去。无意间抬头时正巧与街对面的一个男生对视上,瘦瘦高高的男孩背着琴包,穿着宽大的七中校服,撩头发时丁程鑫看着都愣了愣。

 

靠,真是很久都没见到装还装的这么让人舒坦的人了。

 

丁程鑫一时兴起干脆托着下巴看他,结果那男生没走太远就被一伙人拉了回来,推搡着进了小巷。丁程鑫看不清那伙人的校服模样,但似乎不是附近学校的。

 

他原本不想管这些破事,但再一想那男生白白净净的还背着个吉他,一看就不像是个会打架的,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了那一帮人。

 

丁程鑫心烦意乱的扒了几口饭,随意擦了擦嘴就拿着包出去了。

 

这个点路上的行人本就不多,更别提那个废巷子一般人压根不敢进去,丁程鑫走过去前就先在手机上按好了110,而后随意把水杯拿出来握在手上,打算当工具使。

 

他站过去,挡住了巷口的一些光,一群人齐刷刷的看过来,包括那个被围在最里面的男生,他正靠着墙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会儿也抬头与丁程鑫对视上。

 

“散了散了,刚在外面已经报警了啊,都别多事儿!”

 

丁程鑫举着水杯其实多少有点心虚,他也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不过好在有几个试探的想往他这儿走结果又被他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打头的人又瞥了一眼马嘉祺,而后带着人从另一头离开。

 

“这就走了?”丁程鑫实在没忍住憋出这么一句。

 

马嘉祺抬头看他,完全不似刚才那般悠闲的靠在墙上,反倒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有些无助。丁程鑫看他实在可怜,干脆走过去帮他捡起琴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又把人拉过来离开那个逼仄的巷子。

 

走之前丁程鑫没注意到,马嘉祺背着的左手使劲在墙上蹭了一下,等到了有光亮的地方丁程鑫才看到他手掌侧面有伤,正往外冒血呢。

 

“你去便利店坐着,我到旁边买个创可贴。”

 

马嘉祺看着旁边的二十四小时无人售货成人用品店,“……”

 

丁程鑫跟着看过去忍不住爆了个粗口,“你妹啊,我说旁边就非得是挨着它的这一家吗?”

 

闻言马嘉祺又顺着继续看过去,发现不远处还有一个小药店。

 

“你去吧,麻烦你了。”

 

他垂下眼眸接过了琴包,完全没有误会别人的不好意思,反倒让丁程鑫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凶了,面对这样一个刚被人围起来的“小可怜”。

 

02.

 

十分钟后,“小可怜”吃着饭团,左手上还贴着丁程鑫给他买的创可贴。

 

丁程鑫趴在一旁犯困,马嘉祺觉得这人有意思,刚才他俩隔着街对视他就注意到了,结果没想到这人后来还跑去“救”他。

 

“你叫什么啊?”

 

丁程鑫眼皮子打架,干脆胡乱从包里掏出一本书给他看,扉页上飘逸的写着“丁程鑫”三个大字。

 

“丁程鑫……”马嘉祺默念了几遍,又低声和他说,“丁程鑫你好,我是马嘉祺。”

 

丁程鑫趴着没动,只是手指挪了挪在可能空白的地方点了几下,马嘉祺会意,从收银员那里借了支笔将自己的名字写上去。

 

“行了,你吃完也快点回家吧。以后避着他们点儿,那都不是什么好人。”

 

丁程鑫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把东西收拾好便准备潇洒离开,临出门前又扔下一句“有缘再见”,而后迈着大步赶回家睡觉。

 

另一边,等丁程鑫走后,马嘉祺摩挲着创可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今天被堵倒是也不很意外,关键是碰见这么个人,确实新奇。

 

那天之后丁程鑫也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谁知今天刚考完试放学早,大家陆陆续续出校。丁程鑫和朋友聊着天还好奇前面是怎么着了呢,结果走到跟前了才发现是马嘉祺在等人,因为相貌出众路过的人不免回头多看两眼。

 

“丁程鑫!”

 

突然大家的目光又开始四处寻找被喊的人,丁程鑫没敢吭声,结果旁边的哥们儿替他应了一句,“这儿呢!”

 

丁程鑫缩着脖子,恨不得现在就把身边的人绑在树上揍一顿。

 

马嘉祺笑着走过来和刚才应话的人道了声谢,还没等认识一下就被丁程鑫拉着出了校门口的人流,往一旁的道路上走。

 

“你怎么来了?还穿着七中校服,保安看见该轰你了。”

 

为了避免两校学生发生打架斗殴行为,两所学校一直都严令禁止他们放学后去人家学校门口晃悠,之前都是教导主任亲自轰,后来看起到了警示作用就换保安来轰。

 

马嘉祺语气很轻松,“保安看到我了啊,我说我等人他就回去了。”

 

丁程鑫拐进便利店拿了两条口香糖,撕开包装后顺便扔给马嘉祺一个,“就这?骗人的吧。”

 

马嘉祺看着他付钱,淡定的将口香糖放进嘴里而后吹了个泡泡,“就这。可能看我好看,觉得不像是来找茬儿吧。”

 

丁程鑫有点语塞,柜台前的小哥闻言还探头看了马嘉祺几眼,不过看完又点了点头,好像是表示认可。丁程鑫也是纳了闷了,这看着也不像是被欺负的人啊,怎么前段时间还让人给堵巷子里去了。

 

“所以你今天来是为了?”

 

“请你吃饭,感谢你那天把我救下。”马嘉祺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丁程鑫看着他逐渐露出不理解的眼神,“感谢就算了,吃饭也免了,只当是认识一下。”

 

“好啊,那认识一下。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马嘉祺从一旁的台阶上跳下来,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正好是微信二维码,丁程鑫深吸一口气,他就没见过这么主动“交朋友”的。

 

等加上了好友,马嘉祺还是热情邀请丁程鑫和他一起去吃饭。一中今天刚考完试,下午放的早,现在也就刚六点钟,两人坐在小饭馆里等菜上齐。

 

“你觉得怎么样?”

 

丁程鑫叼着根青菜,想说我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味道不错。”可惜没说出口。

 

马嘉祺又笑了,他笑起来给人的感觉特舒服,尤其是侧边隐隐露出的虎牙,看着又可爱又善良。

 

丁程鑫呛了一下,心道自己这用的都是些什么形容词。

 

03.

 

本想着吃完饭这人怎么也该把他放了,结果马嘉祺不走寻常路,倒着走时不知道是不是把哪根筋走歪了,很坚持的想要带丁程鑫去江边看看。

 

丁程鑫忍无可忍,“不必要吧,我们不是刚认识吗……”

 

但马嘉祺已经把校服脱下来搭在了手上,他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半袖,往路灯下一站丁程鑫又有了初见他那晚的感觉。

 

“这个时间江边有灯光秀,你不想看那我们就回去。”

 

“……”

 

丁程鑫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但心里实在憋屈,于是他跟在马嘉祺后面暗骂他是“小茶杯”。

 

而事实上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到江边,才发现步行道在维修,江边的装饰灯也没开,两人面对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都笑出了声。马嘉祺走到路旁蹲下,托着下巴懒洋洋的看着丁程鑫,好像等着挨骂似的。

 

“……马嘉祺,你真的特别奇怪,你是我认识过的最奇怪的人。”

 

“为什么?就因为我请你吃饭还拉你来江边看灯光秀?”马嘉祺抬头看他,而丁程鑫正巧站在路灯旁,他只好又眯着眼微微抬手去挡光。

 

“也不是。”丁程鑫也说不上来。

 

他走过去把马嘉祺落在地上的校服捡起来,随手搭在了一旁的栏杆上。马嘉祺扭头看了看,而后朝他挥挥手,两人一起蹲着看不远处黑漆漆的江面。

 

“七中下午放假吗?”

 

“不放。”

 

“那你怎么跑出来的?”

 

“就跑出来了啊。”

 

丁程鑫看了眼手机,这会儿七中该放学了,“靠。”

 

马嘉祺也凑过去看了看,突然的挨近让丁程鑫闻到一种不属于他身上的味道,是一种果香,甜兮兮的,很不符合马嘉祺的形象。

 

“你拿什么洗的衣服?”

 

马嘉祺低头闻了闻,“就普通洗衣液啊,还有一点留香珠。”

 

“真讲究。”

 

虽是九月但也并没有凉快到哪里去,这会儿一阵一阵刮来的晚风实在惹人舒服,丁程鑫也懒得再管其他,闭上眼享受。不过马嘉祺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站起了身,还没等丁程鑫发问就先开口了。

 

“我衣服呢?”

 

“啧,你衣服不就在……”丁程鑫不耐的回头,正想指给他看就发现栏杆上现在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我去。”

 

两人扒着栏杆往下看,还好衣服只是掉下去挂在了桥侧边的装饰物上,马嘉祺伸手够上来抖了两下,丁程鑫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想笑。

 

“吹个风差点儿把衣服吹丢……哎,别笑了,过分了啊。”

 

丁程鑫靠着路灯笑的缓不过来,他觉得这几年的笑都要用在今天了。马嘉祺也没真生气,他走过去自然的从丁程鑫口袋里摸出一个口香糖,马嘉祺又开始吹泡泡了,搞得丁程鑫也忍不住去学。

 

“这又不是泡泡糖,你干嘛老吹。”

 

马嘉祺又吹了一个,而后就听到清脆的一声“啪”,泡泡破了,他笑着看向丁程鑫,“你不懂,千金难买我乐意。”

 

丁程鑫让他好好说话。

 

那天回去之后马嘉祺时不时也给他发个消息,内容无非就是吃了没睡了没上课了没以及天气干燥喝水了没。

 

丁程鑫缩在课桌下假装捡笔,趁机回了条语音给他,“你有病啊,好好上课。”

 

另一边,马嘉祺趁着声乐练习休息的空当去角落听语音。即使开了最大声丁程鑫说话用的气音也没有放大多少,不过能听出来确实挺“恨铁不成钢”。

 

马嘉祺无奈,早知道就不说自己那天是跑出来的了,搞得现在丁程鑫没说几句就催他去上课。吃饭那天他也刚参加完音乐小试,听说一中早放学才想着正好熟悉一下,就这么过去等人了。

 

“知道了,我上专业课呢,现在是休息时间。”

 

丁程鑫又看了两眼,才将手机关上开始听课。同桌在一旁看着生生忍了一节课,等下课铃一打就凑过去问他刚才在课上是和谁聊天,还一条消息看好几遍。

 

“没谁,你又不认识。”

 

丁程鑫一边敷衍的说着一边瞄了眼手机,几乎是亮起的一瞬间他就看到消息霸占了多半个屏幕,而消息的发送者都是同一人。

 

“真黏啊。”同桌瞥了一眼,啧啧两声。

 

“滚蛋,不是对象黏个屁。”

 

04.

 

马嘉祺莫名被晾了两天,等丁程鑫再回他时已经是周六晚了。一中的高三双休日也要补课,不过没有晚自习,放学会相对早一点。

 

马嘉祺在音乐教室练琴都快累自闭了,结果手机一亮发现是丁程鑫发来的,说他们刚放学,又问他在干嘛。

 

“我在练琴,你等我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本来都跨上车准备朝着家的方向狂蹬的丁程鑫,看到消息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掉转车头向马嘉祺练琴的补习班骑去。

 

他到的时候马嘉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今天是周末马嘉祺没穿校服,一身休闲装让他给穿的贵里贵气的,插着兜还背着个斜挎包,一看见丁程鑫就笑。

 

“去哪儿啊?”

 

“跟我走呗。”

 

丁程鑫骑车一向慢不下来,所以要配合着马嘉祺走路的步子实在是有些困难,到后面就改成马嘉祺骑车,肩上不仅有自己的斜挎包还背着丁程鑫的书包。

 

“我练一天琴,晚上还要当劳工,真是没天理。”

 

他们现在走着上坡路,马嘉祺骑车不太稳当,据说是因为学会没几天之后就再也没碰过,丁程鑫原本想将书包挂在车把上,可马嘉祺非说方向会偏,他摔到路中间被撞怎么办?

 

丁程鑫无言,“那我自己背呢?”

 

“我背吧。”

 

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的人,这会儿正在为好不容易要走过这段坡而感到开心。丁程鑫不和他较真儿,反正他中间有两次想把书包拿下来,马嘉祺也不让。

 

这人就是嘴上抱怨,身体还是挺诚实的。

 

“到了,终于到了。”

 

马嘉祺把车停在路边,这附近有个公园周末晚上正热闹,路边有一长串的小吃摊,打头那个烧烤摊的老板看到马嘉祺还和他打招呼。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啊?”

 

“坐吧,这儿烧烤特别好吃,吃完带你去公园跳广场舞。 ”

 

马嘉祺漫不经心的招呼着他,让丁程鑫先去坐,自己拿了两个盘子去选串,顺便还问了句有没有什么忌口。

 

丁程鑫坐下时,觉得自己就像那不长记性三番五次被骗的掉坑里的羊,可恨之处在于马嘉祺总有办法把他捞上来,让他下一次还“心甘情愿”再掉下去。

 

“这可不是骗,最多算得上是我的真诚打动了你。”

 

丁程鑫听着烧烤摊旁边音箱里放着的土嗨歌,望着不远处公园的小广场上大妈们热情起舞,第一次开始真正的考虑到底什么才是生活。

 

“对了,你前两天怎么没理我?”

 

一说起这个马嘉祺就下意识皱眉,丁程鑫估摸着他的脾气开口解释道,“最近没带手机去学校,回来之后也挺晚了,就没回。”

 

马嘉祺“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没有。

 

丁程鑫说完好像不太放心,随即又补了一句,“真的。”

 

马嘉祺不得已将刚啃了一半的鸡翅放下,胡乱擦了擦嘴,而后挺直身板认真回答道,“丁程鑫同志,我完全相信你。请问我们可以吃了吗?”

 

“……”

 

丁程鑫觉得自己就多余补那一句。

 

马嘉祺点的东西正好,两人吃完也没剩下什么。丁程鑫原以为吃饭前他就是说说,结果马嘉祺还真带他去公园里看广场舞了。

 

“咱们走吧,好多人在看。”

 

丁程鑫缩着身子躲在马嘉祺侧边,他甚至听到有位大爷夸赞他们“年轻人爱好挺丰富”,而马嘉祺确实有点开朗过头,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这有什么,别害羞啊。”

 

“去你的害羞。你倒是没穿校服,明儿传出去我在一中还怎么混?”

 

马嘉祺笑的很清脆,环着手转头逗他,“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大人物呢。”

 

丁程鑫破罐子破摔也不躲了,干脆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开始回消息,马嘉祺也坐过去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天,还劝他学习和生活要同时进行,所谓“劳逸结合”。

 

“丁哥,你这语音背景是在哪儿呢,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丁程鑫干脆给他单录了一段,说自己来公园看跳舞,休息一下。朋友问他没事吧?丁程鑫看了看凑在一边的马嘉祺,回了句暂时还没。

 

马嘉祺有点不满意,“这话至少背着我说吧?”

 

丁程鑫才不管他,“那你别看。”

 

马嘉祺和他争论,那是看不看的事儿吗?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争了半天,最后给丁程鑫气笑了,他说马嘉祺你什么时候做个普通人。

 

马嘉祺回他,等你每天都理我的时候。

 

 

 

 

TBC.

 



山音四月

泛滥成灾·预

[图片]

◾️

▪️哨向〡主翔霖

▪️强强〡先婚后爱〡一见钟情vs逐渐沦陷

▪️有队友感情线作为辅助(占比和沉浮差不多

▪️小预警:受有精神上结合过的前任(死了的那种

▫️遇事冷静果决腹黑克制×美强惨嘴硬大美人

▫️军区领袖少将×中情局少校

▫️精神体:斑纹缅因×霜白垂耳兔



我们是彼此等待完整的灵魂。

建议你早点喜欢我,免得虚度光阴。


◾️

▪️哨向〡主翔霖

▪️强强〡先婚后爱〡一见钟情vs逐渐沦陷

▪️有队友感情线作为辅助(占比和沉浮差不多

▪️小预警:受有精神上结合过的前任(死了的那种

▫️遇事冷静果决腹黑克制×美强惨嘴硬大美人

▫️军区领袖少将×中情局少校

▫️精神体:斑纹缅因×霜白垂耳兔



我们是彼此等待完整的灵魂。

建议你早点喜欢我,免得虚度光阴。


明灯如豆

菩提无患 01

破镜重圆/伪现背/酸涩口/俩疯子

  

畹沣的八月,晚上已经冷了,但是严浩翔居然穿着无袖在河边抽烟。

他带了顶鸭舌帽,碎头发把眼睛全遮了,只留下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手指上夹着的那支烟,明明灭灭地闪着,闪着回忆。

贺峻霖还记得十八岁的时候严浩翔第一次教他抽烟,他的脸孔也是冷冷的,只有唇边指间那一点温度没熄,他都快忘了这人本来就是一块暖不化的冰。严浩翔那时候年纪小,抽口味甜的烟,是蓝莓爆珠的香气,溅了他一身,隔着袅袅的烟雾,贺峻霖却看清楚他的眼睛。

他说:“我很早就开始抽烟了,你不用替我保密。好学生。”

然而那时的他是怎么做的呢?贺峻霖抢过他的烟,也装模作样吸了一口,他说:“...

破镜重圆/伪现背/酸涩口/俩疯子

  

畹沣的八月,晚上已经冷了,但是严浩翔居然穿着无袖在河边抽烟。

他带了顶鸭舌帽,碎头发把眼睛全遮了,只留下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手指上夹着的那支烟,明明灭灭地闪着,闪着回忆。

贺峻霖还记得十八岁的时候严浩翔第一次教他抽烟,他的脸孔也是冷冷的,只有唇边指间那一点温度没熄,他都快忘了这人本来就是一块暖不化的冰。严浩翔那时候年纪小,抽口味甜的烟,是蓝莓爆珠的香气,溅了他一身,隔着袅袅的烟雾,贺峻霖却看清楚他的眼睛。

他说:“我很早就开始抽烟了,你不用替我保密。好学生。”

然而那时的他是怎么做的呢?贺峻霖抢过他的烟,也装模作样吸了一口,他说:“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嘴巴里好苦。

他对严浩翔从来没有一次不心软的。

贺峻霖明确知道自己是讨厌别人抽烟的,他完全没法忍受烟味,那种呛人发晕的味道实在令他难以忍受。

但是他还该死的怀念严浩翔流利优雅的点烟动作以及他以前常抽的蓝莓爆珠烟盒上的花纹和味道,是带着忧郁的蓝色金边,像海里的漩涡一样。

他对严浩翔有种病态迷恋,毫无下限的那种,即使他善妒、多变、易怒,即使他给他的是这样一塌糊涂的感情,给他下药还把他睡了,甚至差点把他俩的星途都毁了。

贺峻霖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忘不了和严浩翔抽完烟然后接吻的感觉。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抽不抽蓝莓爆珠。

“我以为你已经把烟戒了。”他走上去和严浩翔随意搭着话,“这样穿不冷吗?”

严浩翔没回头看他,只是掸了下灰,把烟直接踩灭了,讲话的声音辨不出情绪:“戒了好久了,最近又想抽。”

没话可说了。

或许应该礼貌性地中止在这里。

贺峻霖本来是想说点什么以至于不冷场的,但他太久没和严浩翔联系了,也不知道从哪聊起比较符合正常的社交距离。他们从来没做过坦坦荡荡的朋友,也不懂何为社交距离,以至于现在想要假装体面和“正常”显得尤其狼狈和不堪。

贺峻霖开始后悔自己动了莫名该死的恻隐之心,只是看见他一个人站在那抽烟,就开始心疼,觉得他好孤独好寂寥......他是个不合格的前任。贺峻霖在心里给自己打分。

但如果不是为了来找他,严浩翔不会连夜从北京往畹沣赶。他比谁都明白。他是为了他。

“你还在和李嘉乐谈吗?”

仿佛静默了一个世纪以后,贺峻霖冷不丁地听到他开口问。

他回答:“还在。”又好像是不想再谈论这方面的话题,自顾自地岔开了:“我听马哥说你那边巡演好像要开始了,估计再过三五天,畹沣这边情况就好转了,增援的人手也会更多,到时候你还是先回去准备巡演的事情,你给灾区捐了钱,也出了这么久的力,我想基金会那边的人也理解。”

“你在赶我走。”严浩翔不由分说,就给他下了判决,“贺峻霖,我以为我们最起码还是家人。”

“我们是家人,一直都是,我没......”赶你走。

“我怕你有事,不然不会来打扰你的生活。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严浩翔没能让他把话说完,他惯性抬起手想抽烟,却想起来已经被自己碾灭了,心里的一口烦闷纾解不出来,逼着自己体面,“新闻说畹沣地震了,我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打给小王他说他在休假,没陪你一起来畹沣,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

“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严浩翔深吸了一口气,又补了一句,“之一。我没法坐视不管,所以先把北京的工作停了,如果对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你别有心理负担。”

他莽撞青涩的剖白让贺峻霖脑袋发晕,但他知道严浩翔根本没有想要抱歉的意思,他只是在怪自己,然而已经学会了如何让话讲的体面,不让别人难堪。一瞬间两人之间的空气几乎都要冷凝。面对严浩翔,他的口才好像总是无处施展。

“手机没信号,翔宝。”贺峻霖好脾气地哄他,连语气都放软,他懂他的委屈,“没有故意不接你电话。”

翔宝。

他只需要这样一个能强烈感受到贺峻霖对他的在意的称呼。

严浩翔才知道他开车几百公里,原来是只为了讨贺峻霖一个吻。

畹沣地震后航班全停了,他先坐飞机到最近的城市,然后又在当地租车,连夜开了几百公里。

到了畹沣,这边情况实在称不上乐观,于是他又安排捐款,让助理从他账户里划钱,帮忙做志愿者,分发食物和生活必需品,一直都没睡。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找到人,离开电子设备,他才发现他们没有心灵感应,他在心里赌上一切去祈求。

贺峻霖和他说分手的时候他感觉贺峻霖没离开他,贺峻霖和女人谈的时候他还是感觉贺峻霖没离开他,直到现在,生死未卜的现在,他真的感觉到贺峻霖要离开他了,原来这种时刻真的降临,他也可以去死了。

然而他现在还是有机会能当贺峻霖的小三,贺峻霖没死,那么他也死不成了。

他不受控制,流着眼泪和贺峻霖接吻了。

贺峻霖尝到那一滴,感觉比那年他抢严浩翔的烟抽的味道还要苦。他最害怕严浩翔这样袒露心扉的时刻。他那么脆弱,好像呼喊着必须要自己的心软去浇灌才能愈合。但他太清楚这不是爱情,只是放不开手的习惯。

他感觉自己要被这一点点脆弱弄得分崩离析了。

“我们已经分开了,严浩翔。”

严浩翔恍若未闻,亲他的眉毛,亲他的脸,亲他的下巴,一路游弋流连到脖颈处,前男友湿热的气息还带着清透的蓝莓味道,即使就那么一点点,他也能够全部感应到,还是始终如一的味道,只因为他提过自己喜欢,所以他也不曾改。

贺峻霖感觉好热,被他的调情伎俩弄得连视野都开始模糊。一连串的火焰要把他烧死了。他感觉自己从内到外都在颤动。

贺峻霖强忍着迷乱,重申一遍:

“我现在有女朋友。”

严浩翔好像终于听见声音了一样,他抬起头来,他们鼻尖抵着鼻尖,两个人的嘴唇或许只差那么一毫米就能接吻,这种令人快要窒息的暧昧让贺峻霖本能地逃避,节节溃败。他承认他是一个很容易动感情的人,尤其是面对严浩翔。他底线低下,道德败坏,如果再和他对视一眼,可能今晚直接就要不分场合地搞到床上去了。

贺峻霖强行要扯掉严浩翔搂在他身上的手,然而对方力气太大,他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分毫。他又是沉湎在这种迷乱的亲热里,又是羞愧于他们在公共场合毫无分寸的举动,又是情急之下想要离开的焦急,双颊染了异常的粉红。严浩翔能看见他鼻尖上的小小汗滴,于是他又没忍住,再一次更过分地吻了他。

然后他说:“我不介意。只要你觉得好。”

“我只是想亲你。”严浩翔喘着气说,“我们所有的关系都由你来定义。”

贺峻霖心头一震,他说不出话来,只是呆滞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着他灯光照耀下琥珀色的瞳仁,那么亮,像第二个白昼已经到来。他一直觉得严浩翔漂亮得像是水晶娃娃,是很纯净又明澈的美。

他想起一年之前他们分手的时候,那么歇斯底里,严浩翔甚至要拿刀去捅自己,他眼睛也在流泪——事实上他就是一个特别特别感性的人。他说贺峻霖如果你敢分手,我今天就拿刀把自己捅了,你可以试试看。

最后他们谁也没受伤,但是好像谁都受伤了。

那天晚上他和严浩翔躺在同一张床上,两个人却一人睡一个角落,只能通过翻身的声音确认对方还存活在同一个空间里。

贺峻霖那时候什么也没想,脑子里是空白的一片,他想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但却只知道他和严浩翔彻底完了。他甚至想自己如果能流眼泪就好了,如果能有一个情感的出口就好了,但是除了能够感受到浑身抽了力的痛以外,什么也没有了。

但是现在他说,只是想你好。

即使不是“我们”也没关系。

回去的路上他没和严浩翔一起,严浩翔还在河边抽烟,而他条件反射地远离他,自己一个人先回住宿的营地里去了。

贺峻霖打开手机,惊异地发现居然有信号了,消息像海浪一样涌上来,他看的眼花缭乱。家人好友都给他发消息问现在的情况,他先是赶紧给父母打电话报了个平安,然后又一个一个给身边朋友回复消息过去,最后发了个“一切都好”的微博安抚担忧他是否平安的粉丝。

然后,他才敢去看剩下没回复的那部分——全是未知号码打的未接来电,鲜红色的99+——他早把严浩翔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这应该是他为了能联系上他临时买的新卡。

曾经他逃跑一样的离开了这段糟糕透顶的关系,就是为了彼此忘记以后两个人都做回正常的人。

说好了分开以后再也不联系,于是贺峻霖离开后不管多么犯贱似的想严浩翔,都没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发过一条消息。然而他看到这样的未接来电还是好痛,又想起刚刚严浩翔亲他的眼神,那种好像是爱的东西,让他越来越不正常,越来越无法重回他们没有认识彼此前“正常”的人生。

贺峻霖心里一片混乱,他的脑容量已经不够去考虑感情问题。于是他发微信给丁程鑫:“今天我在畹沣遇见严浩翔了,他是来找我的,我们还接吻了。他说即使我有女朋友也没关系。”

贺峻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话:

“我发现我好像,还在爱他。”

六圓禧子

【文轩】上瘾·壹

病娇/斯德哥尔摩/ABO/信息素依赖症/HE

威士忌Alpha×氧气Omega

微量源轩慎入

*私设勿上升


宋家和刘家是全国有名的企业巨头,两家长辈不仅生意上来往密切,私下里也是多年好友。


但两家小辈偏偏背道而驰,刘家独苗和宋家大公子明明只相差一岁,却毫无同龄人的亲密无间,早在五年前就结下了梁子,两人的矛盾一直是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谈资,直到十五岁的宋亚轩被送出国念书,风声才渐渐平息。


余晖把天边染得血红一片,都市的霓虹灯开始星星点点地亮起,斑斓的色彩隐隐绰绰地投射到暗红的夜空中,使整座城市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吧台边的人抬眸瞟了一眼窗外的...

病娇/斯德哥尔摩/ABO/信息素依赖症/HE

威士忌Alpha×氧气Omega

微量源轩慎入

*私设勿上升




宋家和刘家是全国有名的企业巨头,两家长辈不仅生意上来往密切,私下里也是多年好友。


但两家小辈偏偏背道而驰,刘家独苗和宋家大公子明明只相差一岁,却毫无同龄人的亲密无间,早在五年前就结下了梁子,两人的矛盾一直是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谈资,直到十五岁的宋亚轩被送出国念书,风声才渐渐平息。




余晖把天边染得血红一片,都市的霓虹灯开始星星点点地亮起,斑斓的色彩隐隐绰绰地投射到暗红的夜空中,使整座城市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吧台边的人抬眸瞟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眼中透露出与稚嫩脸庞不符的成熟和锐利。刘耀文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细烟叼在嘴里,湿润微抿的薄唇有一种禁欲般的美感。


“少爷,有消息说,宋公子要回国了。”


淡漠的神色上猛然出现了一条裂纹,迸发出饶有兴趣的滋味,他取下唇间的香烟用手指捏碎,烈酒信息素的味道瞬间弥漫在空气里,


“你终于要回来了啊,宋亚轩。”





刺目的红光穿破云层,留下飞机飞行过的痕迹。少年白皙的脸庞毫无血色,痴痴地望向窗外的波谲云诡,不安的情绪不言而喻。


“亚轩,还好吗?”


温暖的手掌覆盖在宋亚轩冰沁的手背上,木质香信息素莫名让他渐渐安心,他回握了一下张真源的手,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我没事的,真源哥,不用担心我。”





空荡荡的别墅里,宋家人为宋亚轩接风洗尘后都陆续歇下了,此刻的宋亚轩与方才在餐桌上谈笑风生的模样截然不同,暖色调的微光映出一脸的疲惫。


哪怕已经二十岁了,他怕黑的毛病还是没改。


宋亚轩出神般地盯着微信聊天界面,口中呼出的热气喷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形成了一片水雾。


良久,他才用指尖轻轻从黑名单里拖出一个名字——“刘耀文”,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让他不禁想起五年前离开时的那个夜晚,少年湿漉漉的眼睛里噙着泪水,一排贝齿死死地咬住下嘴唇,血腥味弥漫口腔也不松口,


“宋亚轩,你真的要走?”


宋亚轩背对着刘耀文,双臂颓然地垂在身侧,紧了紧拳头,终究是不敢再回头看少年受伤的模样。


经过时间的洗涤,两个人的眼里都不再星汉灿烂,宋亚轩曾想象过无数次十九岁的刘耀文会是什么样子,会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吗,表面光鲜,内里却早已屈服于成年世界的残酷与麻木。





脖颈后方的腺体逐渐变得敏感,一点点释放出氧气信息素,清冽而又馥郁,独特得让人上瘾。


这是宋亚轩分化成Omega的第四年,但还没接受Alpha的标记,导致他的发情期越来越不稳定,信息素也逐渐变得难以控制。


喘出几口粗气,宋亚轩暴躁地从抽屉里摸出一根抑制剂,从静脉处注射进去,信息素才慢慢变得安稳。抑制剂几乎成了宋亚轩的日常必需品。


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宋亚轩彻夜未眠。





庄园里开了一场聚会,专门迎接宋家大公子学成归国,明晃晃的灯光打在觥筹交错的人群里,礼服和珠宝散发着斑斓的色彩,上流社会的光鲜亮丽显露无疑。


张真源不仅是宋亚轩留学期间的同学,同样也是国内富二代中的佼佼者。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衬出他极为笔挺的身材,纤细的银质镜框使人全然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各色人等皆端着一支高脚杯来宋亚轩面前敬酒,美其名曰欢迎宋公子归国,实际上各怀鬼胎,宋亚轩回国意味着宋氏集团即将交付在他手里,这次聚会正是巴结宋小董事的好机会。


“不好意思,亚轩他身子弱,不能喝太多酒,接下来的酒就由我代他喝了吧,还请各位见谅。”


温润的声音撞在耳膜上,宋亚轩朝张真源微微一笑表示谢意,真源哥总是那么体恤他。


“实在不胜酒力,各位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那人什么来头?”


“少爷,那是张家的公子,叫张真源,书香世家,鲜少在商界抛头露面。”


“知道了,Alpha是吧,长得人模人样,谁知道背地里是不是个衣冠禽兽。啧,没我帅。”


“……那是当然,少爷。”


世界上总有些黑暗的角落,适合藏匿那些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人和心思,刘耀文就尤其喜欢这种角落。黑暗里一双迷人的眼睛透露出诡异的光,死死地盯着人群中央的宋亚轩,像在看一只猎物,还是一只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没事吧,亚轩。你还是喝多了。”


雪白的肌肤此刻透着诱人的潮红,宋亚轩轻轻推开了张真源,留一双张开的臂膀尴尬地顿在空气中,宋亚轩还是和以前一样,拒绝与他亲密。


“我没事,真源哥,我去阳台吹吹风。”微醺的状态使宋亚轩的声音变得温软黏腻,像在梦中呓语。


“那我下楼去应付一下他们吧,还有一群人等着和你聊两句呢。”


“多谢真源哥。”


看着慢悠悠远去的宋亚轩,张真源扯出一个无奈的笑,推了推银制镜框,

“亚轩,你又何必对我客气。”





从进入庄园以来,宋亚轩一双眼睛就滴溜溜地没停过,不动声色地看着周围的面孔,或者说是在寻找,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哪怕宋亚轩已经万分留意,但还是已失败告终,他说不出现在对刘耀文是什么态度,害怕?期待?逃避?好像都有一点。


宋亚轩捏了捏鼻梁,看来他是不会来了,这样也好,互不打扰,对我们都好。




打开窗门的一刻,晚风猛的刮进来,半透明的窗帘带着一股刺鼻而湿烈的气味笼罩在宋亚轩的头上,那好像是威士忌的味道?


宋亚轩觉得刚才自己的意识还算得上清醒,现在被烈酒的气味迎面冲刷,宋亚轩觉得脑子顿时成了一团浆糊,视线也逐渐变得迷离,只觉得眼前有一个黑影越来越近……


来不及思考,蒙在宋亚轩头上的窗帘就被暴力地扯下。轮廓分明的五官,野性锐利的目光,一张极为蛊人心魄的脸赫然出现在宋亚轩的视线中。


熟悉而又陌生……


在记忆中,刘耀文虽性子横冲直撞,但模样却是奶乎乎的。现在他已经长大成人,早已褪去当年的青涩与稚嫩,脸上写满了与生俱来的野性和孤傲。宋亚轩想,漆黑的西装尤其适合他,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挺拔而冷冽。



迷乱中宋亚轩慌不择路,他还没准备好面对刘耀文。


扒开窗帘的一瞬间,宋亚轩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毫不留情地扯住了,往后一带,他就落入一个怀抱里。


刘耀文从背后紧紧地圈住宋亚轩,有力的臂膀把纤细的腰肢完全环绕住,顶级Alpha的压迫感使怀里的人动弹不得,威士忌猛烈的气味从腺体处腾腾散发,熏得人意乱情迷。


“放开我……”


Omega臣服于Alpha是一种本能,宋亚轩此刻全身乏力,只能尽力吐出几个字。


温暖沉重的呼吸从耳后喷洒而下,带着烈酒的醇香,使宋亚轩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磁性沙哑的嗓音就从身后传来,



“我想你了,宋亚轩。”





TBC.

草阳春堂

心引力定律

翔霖|1.5w

表面禁欲忠犬警察x表面呆钓系心机主播

打直球|0钓1|双向暗恋|暧昧期|甜🚨

 

-扫h扫到crush

*上次更新《薄荷讯号》 

 

 

 

 

凌晨三点,热心市民,情趣酒吧——构成了严警官的夜班。

 



两点四十三分接到报警电话的时候,严浩翔的第六感就觉得不对劲,一接起发现对面是标准的0音更觉得脑袋痛。

 



听报警的热心市民在对面唧唧歪歪了半天,严浩翔没耐心听他和他“男朋友”那些床笫之欢,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

 



“时间,地点,再...

翔霖|1.5w

表面禁欲忠犬警察x表面呆钓系心机主播

打直球|0钓1|双向暗恋|暧昧期|甜🚨

 

-扫h扫到crush

*上次更新《薄荷讯号》 

 

 

 

 

凌晨三点,热心市民,情趣酒吧——构成了严警官的夜班。

 



两点四十三分接到报警电话的时候,严浩翔的第六感就觉得不对劲,一接起发现对面是标准的0音更觉得脑袋痛。

 



听报警的热心市民在对面唧唧歪歪了半天,严浩翔没耐心听他和他“男朋友”那些床笫之欢,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

 



“时间,地点,再废话我当你报假警。”

 



结果对面的一听到他凶人,腿都软了,一滩水似的靠在门柱子上,娇滴滴地喊严浩翔警察哥哥。严浩翔直接朝坐在对桌吸溜泡面的何续说记录一下,有人报假警。

 



报警的那人见他不吃自己这套,这才慌了,忙变回正常声线喊他大哥我真不是报假警,你听我说啊。

 



凌晨三点,警车噫呜噫呜地出现在街巷,绕了一圈后,最终停在了红灯酒吧后门口。

 



红灯酒吧“人如其名”,干的一直都是踩红线的勾当,但因为老板有点人脉又有点小钱,警局才一直当作没这事,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主动上门审查。

 



但有人报警可就不一样了,这不算警局主动上门,只是遵循民意,过来调查一下是否真有这事。

 



严浩翔今天正好轮到值班,又刚好接到报警电话,所以跟着一块儿来了。身上的警服因为长时间久坐变得有些皱巴,他伸手扯平了才往前走去。



 

一脚踏进酒吧,里头还弥散着浓重的酒味和浓到刺鼻的香水味。凌晨三点,在整座城市都沉睡的时间里,有一帮人在红灯不分昼夜地狂欢着,男男女女混成一团,穿什么的都有。

 



严浩翔才刚往里走了几步就被人当成了玩制服play的,那人的手不由分说地攀上他的小臂,蜻蜓点水般地伸出手指在他的皮带上点两下,暗示意味浓到不能再浓。



 

本来值夜班就烦,严浩翔面无表情地把那人的手腕一拽,力道大得人骨头发痛。

 



“怎么上二楼?”

 



酒吧里的灯光太暗,一行直男警察一时半会儿都没摸到楼梯的边,唯一的男同严浩翔又没来过这种地方,环视了一圈除了看到几个抱着啃的什么也没看到。

 



他这话一出,刚摸上他手臂的人误以为严浩翔也相中他了,想拉他去二楼包厢干那事,于是喜滋滋地给他引路,七拐八拐地把人拐进一个隐蔽的楼梯口。

 



“谢谢。”

 



结果穿着制服的天菜在楼梯口把他撇下了,留下毫无温度的两个字。一晚上都没捞到个人解欲的小0气得跺脚,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这一群人该不会是真警察吧?

 



报警的人称红灯酒吧二楼607包厢内有聚众违法活动,严浩翔一个个看过去,不知道是包厢门隔音太差还是里头的人太卖力,一整个走廊都回响着**的声音。

 



好在当警察这么些年早习惯这些场面了,严浩翔烦躁地捂着耳朵,一直走到607包厢门口,抬脚踹开了包厢门。

 



“警察。都别躲了!想跳窗那个下来蹲下!”

“蹲这蹲一排!裤子穿好!”

 



包厢里的一群人咿咿呀呀地叫唤,看到一群穿制服的进来还以为是什么惊喜活动,个个眼睛放光地盯着警察看。

 



严浩翔被看的次数最多,他懒得和这群人讲道理,反正多看几眼又不会掉块肉,但多跟他们讲几句话就会浪费很多时间。

 



同事拿着执法记录仪在记录,严浩翔一个个看过去,询问在场的有没有未成年人。一群人又是咿咿呀呀地回答,还有人壮着胆子调戏严浩翔问他,警察哥哥你看我像几岁呀。

 



严浩翔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回“为人民服务”才勉强把想骂人的话憋回去,绕过这群难缠的才发现后面还蹲了几个。

 



他的眼神扫过每个人,大部分人都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但有一个一直低着头。严浩翔看他身上衣服裤子都还在,简简单单的卫衣配浅色牛仔裤,和这里的大部分人穿得都不一样。

 



未成年?严浩翔皱着眉,绕到他面前。眼见黑色亮皮运动鞋停在自己眼前,贺峻霖心道,自己低了半天的头可算是被这个警察注意到了。

 



下一秒,亮皮鞋尖踢了一下自己的运动鞋,贺峻霖听到头顶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

 



“抬头。”

 



他顺从地抬起头,抬头的瞬间,蓬松柔软的发丝跟着一晃,虚虚地掩住了眉眼。严浩翔看不清他的脸,伸手拨了一下他的刘海,蓬松的刘海下显出清秀精致的眉眼。

 



看清他的脸,严浩翔动作一顿,一改之前烦躁的模样,瞳孔放大,显出几分不合时宜的惊讶。贺峻霖冲他乖巧地眨了两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刮过严浩翔的手指,留下一点痒痒的酥麻感。

 



干这行的多多少少还是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严浩翔脸上的惊讶只持续了一瞬便又恢复原样,只是呼吸的节奏乱得明显。

 



“翔哥,是有未成年吗?”

 



正在执法记录的同事看他站在那边半天不动,以为是逮着了未成年。

 



严浩翔被他的声音一提醒,松开了贺峻霖的刘海,转身回答道:“没有,他成年了。”

 



——之所以能判断出面前的人已经成年,是因为直播平台不允许未成年进行盈利性直播。

 



而现在在他面前蹲着的人,就是严浩翔关注了三年之久的主播加贝。

 



加贝平常直播不露脸,但严浩翔这几年给他打赏的金额已经到了可以加他私人联系方式的地步。加贝会在朋友圈里分享自己的日常照,每张照片都存在严浩翔的私密相册里。

 



这张脸,他不会认错,毕竟翻来覆去看了三年。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和加贝见面居然是这种场景。严浩翔拧着眉头,转身的瞬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此刻他倒是宁愿自己身上这身制服只是用来玩制服play而已,而不是真的来抓自己喜欢了三年的人回警局。

 



 

主播加贝在直播平台上的人气只能算中规中矩,虽然被归在擦边主播那一栏里,但实际上点进去却发现没什么内容。

 



加贝直播不露脸不露肉,镜头里往往就一双手,夏天偶尔镜头下移时能看到他两条白嫩的腿——穿了夏裤的那种。

 



直播不露脸就代表很多事干不了,加贝最常做的事就是拿张白纸再拿张黑纸,在白纸上面涂涂画画,然后举起来让直播间的人猜画的是什么,猜对的有机会获得加贝的私人联系方式。

 



正因为加贝直播从不露脸,所以引得这群看客对他的长相好奇得不行。加贝说加他的私人联系方式就可以看到照片,条件是给他打赏到总榜第一或者一次性猜中你画我猜的答案。

 



打赏到总榜第一这种事听上去就是天方夜谭,但一次性猜中你画我猜的答案更是天方夜谭地狱难度版。

 



因而开播这么久,加贝还没成功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出去过。

 



严浩翔是在某次值班时刷到了他的直播间,当时加贝举着张纸,上面画了把带脑袋的梳子,直播间里几十个人猜了十分钟还没猜出这画的是什么。严浩翔随手点进去发了个弹幕,说这是猫咪。

 



没曾想加贝兴奋得不行,漂亮纤细的手激动地拍了下桌子,泉水叮咚似的声音念出严浩翔的ID——

 



“这个…Y,恭喜你猜对了!”加贝难得遇到一次知音,难掩兴奋,语气里都透出了高兴二字,“你是这个星期第一个猜对我画什么的人,怎么称呼呀?第一次来我直播间吗?”

 



严浩翔戴了一边蓝牙耳机在听他说话,加贝没开变音器,原音听着有点板正的播音腔,扬起的尾音和清楚的咬字莫名让严浩翔联想到炎炎夏日的薄荷汽水,听得他耳朵麻麻的。

 



似是因为迟迟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加贝又补了一句:“或者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严浩翔着实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打下了自己的英文名。

 



人是喜欢在陌生人面前掩饰自己的动物,受职业影响,严浩翔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光明正大地打在上头,就改用了自己不常用的英文名,低调又高调地装了一小下。

 



【Y:Oliver】

 



“O…Oliver,好的。”主播喊了他一声,又喊了一声,“Oliver,我把权限打开了,你可以私信我,我下播后来回复你。”

 



初来乍到的严浩翔还不懂加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看到弹幕里一片怨声载道,说新来的有运气加成、这是最早加到加贝联系方式的云云。

 



他点进加贝的头像,看到原本灰着的私信按钮现在是彩色,一点进去果然可以给主播发私信。严浩翔在斟酌该给他发什么,另一边加贝已经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你画我猜”。

 



那一晚上,严浩翔鬼使神差地在加贝的直播间里待了半宿,有时候他猜出离谱的答案,加贝还会笑着喊他的名字说Oliver怎么不懂我了,娇嗔的语气听着很像是撒娇。

 



严浩翔跟让人下了迷魂药似的,盯着一双手一张纸一支笔看了几个小时,耳机里听着加贝讲话的声音,连写案件报告的手都有劲了。

 



当天晚上,Oliver加上了加贝的私人联系方式。两人有来有往地聊上了,神乎其技的同频让时间流逝的速度加快。

 



凌晨两点三十四分,加贝给他发来一条三秒语音。

 



刚写完案情报告的严浩翔舒了口气,懒洋洋地往后一倒,靠在办公椅背上,点开了语音。几秒后严警官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对面的加贝撒娇说我想睡觉了,Oliver我们明天聊可以吗。

 



加贝的声音里透出满满的疲惫,还有困倦到极点时的黏糊,三秒的语音像一块黏糊糊、热腾腾的年糕,轻而易举把值班的严警官弄得魂不守舍。



 

耳根子一阵软,严浩翔红着耳朵,敲出的字句倒是冷淡——

 



【Y:嗯,晚安。】

 



屏幕那头的年糕险些被这冰冷的一句话浇灭,贺峻霖捧着手机,顶着困倦把聊天记录看了又看,一时没琢磨出这人到底对自己有没有那个意思。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聊着。三年时间,严浩翔从辅警做到正式警,加贝从“你画我猜专职主播”进化到每次开播就和弹幕吵成一团的吵架主播。

 



加贝会时不时在朋友圈里晒自己的日常照或是自拍,Oliver一如既往地保持缄默,只点赞,从不发动态。

 



因而贺峻霖并不知晓严浩翔的长相,两人甚至没有交换过真名,只一直以加贝和Oliver互称。

 



前段时间,加贝不知道跑哪儿去玩了一通,回来之后手就明显黑了好几个度,被弹幕说他从美人0晒成了黑皮1,给加贝气得和弹幕理论了一晚上。



 

每晚蹲点在他直播间看的基本都是加贝的老粉了,严浩翔每次来都会打赏礼物,所以他们自然知道加贝有个特别稳定的大哥叫Oliver。

 



而且这个Oliver,还是加贝的害羞开关。

 



每回加贝吵上头的时候,弹幕都会打出一长串Oliver的名字,跟打开了消防栓似的,加贝立马就灭火了,哎呀一声说Oliver来了吗,他昨天跟我说他今天值班没空看直播啊。

 



上班偷偷摸鱼看直播的严浩翔听到这话,默默在弹幕上扣了个1。

 



看他扣了个1,加贝立马噤声,宣布今天先和弹幕暂时休战。他清了清嗓子,问Oliver上班时间怎么会来。弹幕上立马有人说加贝喊Oliver的声音和跟我们吵架的时候根本不一样。

 



严浩翔还没来得及打字,弹幕就有人替他回答了——

 



【路人1:Oliver上班摸鱼来看加贝的吧】

【路人2:这个点上班?Oliver什么工作啊?】

【路人3:Oliver经常这个点上班】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严浩翔一看弹幕走向就知道自己的职业多半要被误会了。果不其然,下一秒就看到弹幕里有人开玩笑说Oliver该不会是做那行的吧,下面立马有人跟腔说做这一行的最忌讳爱上客人。

 



【路人n:很显然Oliver没爱上客人,他爱上的另有其人】

 



贺峻霖从弹幕说Oliver是鸭子开始就一直皱眉,好几次想出声说点什么都没找到机会。直到看见这条弹幕他才松开眉头,顺着弹幕半真半假地开口问——

 



“Oliver爱上的另有其人…Oliver爱上谁了呀?嗯?”

 



屏幕外的严浩翔被他这声问话弄得面红耳赤,恰好何续过来喊他出任务,严浩翔轻咳一声,顺势说自己来活了就退出了加贝的直播间。

 



【路人n:来活了?Oliver这个词用得很难不想入非非…】

【路人n:我新粉,Oliver真是干那个的吗】

 



眼见弹幕有往封直播间的架势走,贺峻霖只得主动出声把人的注意力唤回来。

 



“别说这个了,来猜我画的是什么?不是床垫,不是遥控器!是手机啊手机,看不出吗?”

 



等出完任务回来,严浩翔拿起手机才看见加贝半小时前给他发了消息,问他刚刚是真的有工作还是不想聊才走的。

 



严浩翔很诚实地回答他,是真的有任务,别多想。

 



加贝回了个兔子撅嘴的表情包,毛绒兔子的脸颊肉鼓鼓的,让严浩翔想起加贝脸颊上也有这么一块鼓起来的,很可爱,像章鱼烧。

 



现在这块柔软好捏的章鱼烧就坐在他对面,严浩翔很少在讯问的时候露出这种表情——三分严肃三分无奈还有四分不可置信。

 



尽管知道对面坐的人是自己喜欢了三年的crush,严浩翔也得公事公办,尽量把语气控制在严肃的范畴里。

 



“姓名,年龄。”

 



“贺峻霖,24。”

 



严浩翔往心里一记,原来加贝叫贺峻霖。姓贺,怪不得网名叫加贝。

 



“今晚为什么出现在红灯酒吧607包厢?几点到的?去之前知不知道包厢里在干什么?”

 



坐在他对面的人看着有点紧张,被严浩翔这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贺峻霖飞快眨了几下眼睛,瞥了严浩翔一眼,这小心翼翼的一眼看得严浩翔心里一阵软一阵复杂,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

 



我刚刚太凶了吗,不苟言笑的严警官第一次反思起自己的态度和语气,决定下一句问话温柔点。

 



“我…朋友喊我去的,有聊天记录。我下播了才过去,大概两点半到的,有打车记录可以吗?”

 



“手机给我。”



 

严浩翔伸手朝他要,贺峻霖立马从卫衣兜里摸出手机交到他手上。严浩翔接过,摁亮了手机屏幕,猝不及防在贺峻霖的手机屏保上看到了自己的半身照。

 



这张半身照严浩翔印象深刻,毕竟是他在镜子前拍了快半小时才拍出的一张。那天早上,领了新制服的严警官在休息室换上,换后对着全身镜照了下,发现新制服穿着还挺帅。

 



正好加贝给他发消息,说自己好困好困,问严浩翔在做什么。严浩翔那点臭屁劲犯了,在镜子面前摆了半天姿势,拿着手机对着镜子拍了几十张,然后又从里面挑出自认为最帅的那一张半身照发给了加贝。

 



【Y:[图片]】

【Y:领了新制服】

 



发出去后,严浩翔自己又先害羞起来,把手机往裤兜里一揣,足足有十分钟没敢拿出来看。幸好加贝也非常懂他那点心思,几乎是秒回了一句“好帅”,见Oliver没回自己,贺峻霖还追着问他是不是害羞了。

 



十分钟后,严浩翔重新拿起手机,状似无意地点开置顶聊天框。

 



看到加贝回的那句“好帅”,嘴角瞬间咧到耳根;看到加贝问自己是不是害羞了,严浩翔立马正色,假模假样地回复他“没有,刚刚在忙”。

 



刚刚在忙什么,大概是忙着害羞,忙着脸红。

 



和Oliver聊了三年,贺峻霖太清楚对面这个人是什么性格。表面看着禁欲冷淡,实际上不知道躲在屏幕后面脸红成什么样,今天破天荒地给自己发照片,估计费了Oliver半天劲呢。

 



贺峻霖在床上翻了个身,眼睛弯弯地敲字回复他——

 



【加贝:很帅,我很喜欢】

【加贝:你现在在脸红吗?】

 



被这记直球打得浑身发热,严浩翔脸红得不行,大冬天的,后背都出了层汗。

 



自那次之后,贺峻霖就把这张照片设置成了自己的屏保,旁人乍一看大概只会以为贺峻霖把哪张网红照设成了屏保而已。

 



现在网上穿制服拍照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严浩翔心里发虚,喉咙一紧,安慰自己贺峻霖应该看不出这张照片背后的人就在他眼前。

 



平心而论,虽然他是很想和加贝见面不错,但能不能别在警局的审讯室见面?严浩翔现在骑虎难下,对着加贝严肃不起来,对着贺峻霖又不得不端着架子严肃,否则问不出东西。

 



说着慢,这一切心理活动其实也就是几秒的事。严浩翔面无表情地把手机还给他,贺峻霖跟兔子似的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警官,不看证据了吗?



 

严浩翔叹了口气,点了两下他的手机屏幕,让贺峻霖把锁屏打开。贺峻霖点了两下头,就着严浩翔的手输了密码,严浩翔盯着那双再熟悉不过的手看,意外地发现贺峻霖的锁屏密码是81615。

 



六月十五是加贝的生日他知道,前面的八月十六恰好是他的生日,再结合贺峻霖的屏保,严浩翔再迟钝也忍不住多想了——加贝,也喜欢他吗?

 



他抬眼扫了贺峻霖一眼,后者有点怯地看着他,看上去对被抓进警局这件事很害怕。有这种情绪很正常,严浩翔抓进来的人里十个有八个都以为自己会坐牢,吓得在审讯室抓着他的手大哭。

 



贺峻霖哭起来是什么样子?这个无厘头的念头倏地一下出现在他脑海中,还没来得及细想,严浩翔就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掐了自己手一下,提醒自己现在是工作时间,不是幻想时间。

 



他当着贺峻霖的面点开了他的微信,没点进去前还不要紧,严浩翔一点开发现自己的微信明晃晃地出现在他的置顶聊天里,呼吸一滞。

 



要不是审讯室有监控,他这会儿是真想一冲动就和对面的贺峻霖摊牌说其实我就是Oliver。严浩翔强忍住想摊牌的欲望,按照贺峻霖指示点开了他和朋友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显示,贺峻霖的确是收到了朋友的邀请后才在下播之后去了红灯酒吧。去之前贺峻霖还问了具体是什么局,朋友打含糊说今天有人请客喝酒,你过来喝两杯,只字未提违法活动的事。

 



贺峻霖见他长久不说话,只得自己出声解释说:“我真的以为只是喝酒才去的,警官。”

 



严浩翔一挑眉,问了个审讯之外的问题:“就这么想喝酒?”

 



坐在一旁记笔录的何续眉头跟着一跳,不知道严浩翔发什么癫,心说人想不想喝酒跟你有什么关系。

 



贺峻霖冲他眨了两下眼睛,看着有点不好意思:“有人请客,免费的不喝白不喝。”

 



严浩翔没吭声,又调出了他的打车记录,上面显示的时间和贺峻霖此前说的无异。贺峻霖到包厢后没多久,警局就接到了报警电话。

 



从他到包厢和接到报警电话的这十五分钟里发生了什么,贺峻霖嘴里的免费酒局居然发展到被举报聚众淫乱的地步。

 



红灯那边还没把监控拷过来,警察暂时只能从在现场的人嘴里拼凑出这一晚发生的事。

 



贺峻霖解释说他到包厢没多久后就去上厕所了,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有人脱裤子,问他们在干嘛只说在玩国王游戏,脱裤子是惩罚。

 



“你也脱了?”

 



严浩翔听得眉头全拧在一块,皱眉冷脸的样子凶得像狞猫。



 

这又是在问什么,何续记笔录的手一顿,总觉得今晚的严浩翔好像吃错了药。

 



贺峻霖赶忙摆摆手说没脱没脱,我运气好,一局没输。

 



坐在他对面的严狞猫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一点,把该问的都问了之后,严浩翔让他出去,自己还得继续审其他几个。

 



贺峻霖站起身,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地往外走,在严浩翔伸手准备审讯室的门时,身后的人突然侧身揪住他的衣角。

 



严浩翔侧头看他,用眼神询问他还有什么事。贺峻霖抿了抿唇,很小声地问出很大胆的话——

 



“我们可不可以加个联系方式,警官?”

 



听到这句问话,严浩翔第一反应是抬头看向角落的监控,他估算着角度,默不作声地挪了一小步,把贺峻霖揪着他衣角的动作遮了个严实。

 



“现在不可以,不合规矩。”

 



他沉声回答着。

 



贺峻霖有点失落地“哦”了一声,不死心地又轻扯一下他的衣袖,追问道:“那什么时候可以?你下班的时候?”

 



严浩翔小幅度地摇摇头,轻声告诉他——

 



等案子结束,或者确认你和案子没关系后才行。

 



说罢,他伸手拉开门,侧身让贺峻霖出去,又喊了另一个人进来。贺峻霖一步一步往前挪着,严浩翔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被其他的警察引进审讯室里待着,他才把视线收了回来。

 



严浩翔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

 



一方面,贺峻霖现在要他的联系方式足矣证明严浩翔的确是他喜欢的那一款,这对严浩翔来说是从侧面佐证了“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

 



但转念一想,贺峻霖现在并不知道他就是Oliver,他在不知道严浩翔就是Oliver的前提下对自己一见钟情,严浩翔心里总不太舒服,但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

 



他觉得自己现在有点人格分裂,明明严警官和Oliver都是严浩翔,他倒自己跟自己吃起醋来。

 



这么一想就不太爽,严浩翔伸手甩上门,砰的一声,把刚进审讯室的黄毛小子吓得浑身一抖,看样子离抓着严浩翔的手哭着说“警察我错了”不远了。

 



一包厢里装了十一个人,严浩翔审人审到脑子发昏,等终于审完,走出审讯室时连脚步都是虚浮的。

 



何续把记下的笔录整理了个大概,说包厢监控已经拷过来了,刚其他几个警察看了几遍,确认今晚在红灯酒吧607包厢确有聚众xx的事。

 



不过这事发生在晚上两点二十三之前,后来过来的几个人确实没有参与其中。

 



看监控里的画面再结合审讯,得出了两点二十三分后一行人在玩国王游戏的结论,只不过惩罚的尺度大点,所以警察刚破门进去的时候才会看到有人光着屁股。

 



严浩翔听得眉头一阵紧一阵松的,自己没亲眼看过总觉得不放心,最后让何续把监控给他也看看。

 



从审讯室回到办公区,严浩翔把监控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每次都是从贺峻霖出现在包厢内开始看。

 



监控画面如贺峻霖供述的那样,他运气很好,不管是划拳还是猜骰子,抑或是抽牌都没输过,连惩罚的边都没沾上过。

 



严浩翔一次次调回去确认——贺峻霖的裤子是全程穿着的,酒只喝了两口。

 



监控里的贺峻霖突然伸手摸了下衣服,吓得严浩翔喉咙一紧,生怕他一秒要脱衣服,好在贺峻霖只是伸手解开了卫衣帽子上系着的绳结。

 



完全确认着贺峻霖和这件事没关系后,严浩翔唰的一下站起身,困到往嘴里倒浓缩的何续口齿不清地问他去干嘛,严浩翔头也没回地说:“放人。”

 



清晨五点十七分,严浩翔打开了审讯室的门,一屋子里坐了五个人,都趴在桌子上睡着。

 



离门最近的贺峻霖最先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睡眼惺忪地趴着看严浩翔,熬夜过度的双眼红红的,在白皙皮肤的衬托下格外明显。

 



严浩翔盯着他看了会儿,朝贺峻霖勾了勾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贺峻霖欣喜地站起身,凳脚划过地板,呲喇一声,把其他几个也弄醒了。

 



无奈,严浩翔只得收了那副温柔表情,又转换成冷面警官,告诉剩下几个——

 



“继续待着,等通知。”

 



而后便带着贺峻霖往外走。

 



警局大厅上挂着一个钟,黑白配色,简约到有些板正的老气。大厅里除了值班的接线员外空无一人,贺峻霖走在前头,严浩翔跟在他身后,盯着眼前这颗蓬松的栗子看。

 



走到警局门口,贺峻霖忽的转过身,初生的朝阳此刻正在他身后的天际一角,泛起灰蒙蒙的白和淡橘色的光。

 



严浩翔双手插着兜,也看着他。

 



其实他想提醒下贺峻霖现在可以找我要联系方式,但这种话怎么主动说出口才显得不奇怪,情窦初开的严警官仍在措辞。

 



正在他措辞时,面前的人像有读心术似的,主动挑开了这个话题——

 



“严…浩翔,现在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了吗?”

 



严浩翔疑惑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贺峻霖指了一下他身后的墙,上面挂着一长串警官的照片和警号,示意他自己是看到那面墙才知道的。

 



“嗯。”



 

他点头应了一下,从兜里掏出手机,即将点开微信时才想起自己和贺峻霖早就加过联系方式了,现在一扫码岂不是就要被发现。

 



严浩翔忽然有点心虚,手一抖,按灭了手机。已经把手机伸到他面前的贺峻霖歪着头,翘起的头发丝像一个浑然天成的问号。

 



说我没带手机?可我刚都把手机掏出来了。

 



现在让贺峻霖知道我是谁,他会生气吗?严浩翔越想越纠结,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敏感多疑,平平无奇的一个举动也能生出很多奇怪的情绪。



 

他发呆的时间太长,贺峻霖忍不住出声提醒他:“严警官?”

 



严浩翔这才回过神,心想反正是迟早的事,就算今天把贺峻霖糊弄过去,未来他也迟早要以Oliver的身份再和贺峻霖见面的。



 

心一横,严浩翔把手机揣回兜里,诚实地说——



 

“贺峻霖,我们已经有联系方式了。”

 



没曾想对面人脸上并没有出现严浩翔想象中的惊讶,相反是一种“我猜对了”的放松感。

 



“Oliver?”

 



猝不及防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尽管这三年里,贺峻霖几乎每天都会在直播间这样喊他好几次,但真当这人站在自己眼前喊自己的名字时,严浩翔还是很没出息地害羞起来。

 



他轻咳一声,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

 



“嗯,你怎么知道?”

 



贺峻霖没好意思说你穿制服的样子辨识度高到我在酒吧就认出你了,话头一转,说了另一个理由。

 



“我只加过你一个。”怕严浩翔误会,贺峻霖又补了一句解释,“我的私人账号,除了现实的朋友外,只加过你一个。”

 




清晨五点二十分,严浩翔清晰地听见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得知自己是贺峻霖这三年来的唯一,严浩翔险些把小猫尾巴翘到天上去,嘴角不可抑制地扬起,再没了那副严肃禁欲的模样。

 



在贺峻霖面前,严浩翔从一块冰冷的木头变成了一只绵软的小猫咪。

 



“今天晚上我直播,你来看吗?”

 



面对加贝的问话,Oliver从来都是能答应则答应,实在不行才会狠心说不能。

 



“嗯,我今天晚上不值班。”

 



“那,到时候见。”

 



贺峻霖抿着唇笑,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两人明明认识了三年,但现实里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么尴尬的局面,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

 



严浩翔本想说送他回家,但一会儿值完班还得接着上行政班,实在是没空,只得送贺峻霖到上车为止。

 



两人在警局门口分别,贺峻霖坐上车后和司机说稍等一下,而后摇下车窗,用双手扒着沿边,下巴搭在车窗上,这个角度显得他的眼睛更圆了些。

 



“给你点外卖会影响你上班吗?”

 



严浩翔愣了一下,摇摇头说不会。

 



他想跟贺峻霖说不要破费,想吃什么我自己会点。

 



但转念一想,警局里那些有对象的同事时不时会欠嗖嗖地来他面前炫耀,说我对象又给我点了什么什么,翔哥想不想吃,我给你掰点。

 



工作的这几年,期间也有当事人对他暗送秋波,给严浩翔点过外卖。但严浩翔没那个心思,每次都差跑腿给人原模原样送回去。

 



如果是贺峻霖点的,严浩翔蓦地幻想出自己跟其他人炫耀的场景,心里腾起一种从未产生过的期待。

 



他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挥挥手跟贺峻霖说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跟我说。贺峻霖点点头,小动物似的扒着车窗盯着他看,临走前还给严浩翔投了枚糖炮弹——

 



“很帅,我很喜欢。”

 



这是他当初给加贝发制服照时,加贝回的话,又原模原样地被贺峻霖说出口,严浩翔听得面红耳赤,一晚上没睡却亢奋得像睡了十小时饱觉,看着空气都能笑出来。

 



有人问翔哥今天怎么了,何续瞥了严浩翔一眼,说昨晚抓了一群给后他就得失心疯了,到现在还没治好,而且越来越疯。

 



严浩翔白他一眼,翻完白眼后刚好收到贺峻霖发来的消息。

 



【加贝:我到家啦】

 



“你看你看,我就说他越来越疯了。”

 



何续指着又在对着手机笑的严浩翔说。

 



 

贺峻霖昨晚在警局待了半宿,睡着的时间还没到两小时。

 



即便很想趁热打铁,但贺峻霖在生理困倦面前属实是束手无策,只得老老实实跟严浩翔发了条语音——

 



“我要先睡一会儿,等我醒了再找你。“

 



语气控制在撒娇的范畴内。

 



严浩翔又偷偷摸摸拿出一边蓝牙耳机戴上,点开这条语音听了几回才假正经地回复他。

 


【Y:好。】

 



要不是贺峻霖和他聊了三年早就习惯他这副正经样,此刻保不准要被这个单字和句号伤成什么样。贺峻霖回了个兔子拉灯的表情包,把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裹着毛毯睡了。

 



 

夜幕降临,在这座城市的一隅,穿着制服的人被面前一副学生样打扮的人堵在墙角。

 



贺峻霖手上拿着一支笔,是他直播时用来画画的黑笔,黑笔的笔尾是一根黑色的羽毛。毛绒绒的羽毛搔过严浩翔的下颌,最后停在他的下巴,轻轻向上一挑。

 



严浩翔下意识抬起下巴,后脑碰上墙,露出脆弱的脖颈。

 



他的脖颈处挂着一条银链子,贺峻霖眼尖地发现,伸手扯了一下他的银链,严浩翔被他拽得往前踉跄一步,为保平衡只能选择搂住贺峻霖的腰。

 



骤然缩短的距离,贺峻霖非但没有躲,反而往前一小步,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呼吸交缠错乱,氤氲的气息蒸腾。

 



他扬起下巴,唇轻轻擦过严浩翔的唇,吐出清晰惑人的字节——

 



“吻我。”



 

下午三点,贺峻霖从梦里醒来,准确说来是惊醒。



 

倒不是梦的内容有多让他惊讶,只是他有点洁癖,现在需要去卫生间紧急处理下才不得不从梦里醒来。



 

认命地又冲了个澡,再把贴身衣物用洗衣液泡上,贺峻霖被迫清醒了个彻底,习惯性拿起手机看。



 

今天Oliver的话比往常要多出一倍,看上去很兴奋。贺峻霖点开一条条看了,严浩翔跟他说昨晚的事有结果了,又说今天食堂居然用生姜炒土豆丝。

 



最后一条新消息来自二十分钟前,严浩翔跟他说终于又写完了一篇案情报告,不幸的是还有十二篇要写。

 



贺峻霖看得想笑,清了清嗓子,给他发了条语音说:“我醒了,本来还能再睡会儿,醒早了。”

 



对面很快回复他,问他为什么醒早了。

 



贺峻霖嘴角一勾,翘起的幅度和鱼钩似的。

 



“因为梦到你才醒的。”

 



严浩翔没戴耳机,点开这条语音时忘了先转化成文字,恰巧办公室里一行人都在埋头补案件报告,贺峻霖的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开。

 



何续最先憋不住,立马猫到严浩翔身边贱嗖嗖地说:“因为梦到你才醒的——”

 



严浩翔脸红到脖子根,手忙脚乱地把手机音量调到最低,但还是被办公室里这群人调侃了个遍。



 

不出半小时,整个警局都知道有个小男生因为梦到严浩翔提前结束了睡眠。

 



贺峻霖本想着要给严浩翔点个下午茶之类的,但一看时间都快四点了,严浩翔五点半下班,这个点给他点下午茶晚了点,但点晚饭又早了点。



 

于是他把这个问题抛给当事人,让严浩翔自己选想吃什么。严浩翔那边隔了十几分钟才回复,还是很难得的一串长语音。

 



起因是严浩翔刚和同事开完会往办公室走,在走廊上看到贺峻霖发来的消息,他走在最后,小声说:“要不今天先——”

 



严浩翔本想说要不今天就算了,结果这话好巧不巧被何续听到,何续听到八卦就跟狗闻到肉似的,立马转身跳到严浩翔身边,揽着他的肩招呼其他同事说快来快来,严浩翔要谈恋爱了。

 



严浩翔无语到想找个洞钻进去,何续说怎么我们过来你就不讲了,继续说啊继续说。严浩翔白了这群围观的人一眼,面不改色地把那句话说完。

 



“要不今天先算了——”

“什么今天先算了?不能算了啊!”

“严浩翔你咋这样?人都说因为你睡眠时间都变短了,不补偿他一顿饭吗?”

“对啊补偿他一顿饭,快点说今晚一起吃饭,你的报告我给你写两篇。”

 



这就是贺峻霖收到的长语音的所有内容,七嘴八舌的声音里时不时夹杂着严浩翔几句无力的“不是”、“还没到那时候”、“唉”,听得他忍不住笑。

 



只是到最后严浩翔也没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贺峻霖猜他是又不好意思,但两个人总不能两个都被动,既然严浩翔被动,那他可以主动点。

 



【加贝:所以晚上一起吃饭吗,严浩翔】

 



几秒后他收到了一条五秒的语音。

 



五秒的语音里包含一声七嘴八舌但非常洪亮的“可以”,还有一句很无力的“你们真的有病吧”。

 



然后严浩翔又自己给他回了一条三秒的语音。

 



“可以,我等下下班来接你。”

 



 

严浩翔托朋友临时订了个情侣餐厅的位置,喜提了下班大礼包,局里的人说什么都不肯让他今晚再加班,何续甚至发誓今晚就算是世界毁灭了也绝对不喊你回来加班。

 



按理说下班后应该把制服换了再出去,但严浩翔今天有点犹豫,理由是他能感觉到贺峻霖还蛮喜欢他这套制服的,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设成屏保。

 



站在休息室的镜子前照了会儿,严浩翔决定把制服脱去,换成白衬衫,把领带换成了蓝绿条纹的。本穿着警察制服还没觉得有什么,换上自己的私服后,严浩翔倒觉得这套有点学生气。



 

很显年轻,严浩翔想着今天贺峻霖大概也会穿昨晚那样,所以套了件深蓝色的外套,一身学生样的走出了警局。

 



另一边,贺峻霖也站在衣柜面前挑挑拣拣。换了好几身衣服都觉得不合适,贺峻霖整个人钻进衣柜里翻找,翻出了很早之前买的一套。

 



黑色短款皮衣,黑色内搭,再配上一条朋克风的黑色收腰阔腿裤。贺峻霖把这身往身上一套,满意多了,觉得很衬严浩翔那套黑色的警服。

 



两人就这样想着要和对方合衬,结果走向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穿衣风格。

 



学生装的严浩翔在小区楼下接到一身黑的酷哥贺峻霖,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阵,贺峻霖没忍住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兔牙。

 



他让严浩翔喊句哥听听,严浩翔坚决闭口不喊,只默默把额上的刘海往上薅,试图以此减少自己身上的学生气。

 



情侣餐厅不愧是情侣餐厅,里头的布置和装潢都死命往暧昧氛围上靠,随处可见的弗洛伊德玫瑰和空气里弥散着的橙香气,严浩翔走在前头,和侍从出示了自己的预约记录。

 



贺峻霖在拍门口的断臂雕塑,听见了严浩翔喊他,但他装作专心致志的样子,没理会。以为他拍照拍入迷了,严浩翔没法,只得主动走过去牵起贺峻霖的手把他往里带。

 



目的达成的贺峻霖在他背后笑得眼睛都眯了,像一只偷香成功的小狐狸。

 



两人的相处显然比早上和昨晚要熟络很多,贺峻霖睡了觉后元气回满,一举一动都像餍足的猫咪,浑身透着软软的气息,偏偏他今天穿得又这么酷,反差感让严浩翔迟迟移不开眼。

 



贺峻霖低着头在喝奶油蘑菇汤,一抬头发现严浩翔还盯着他看,于是冲人歪了下脑袋,明知故问似的问他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

 



严浩翔正好要给自己的偷看行为找补,顺势说他的嘴角沾了点汤。贺峻霖点点头,蓬松的头发随之一晃——

 



“你帮我擦一下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严浩翔凑上前,伸出手指,微凉的指腹按在他的唇边,正要抹去那点不存在的污渍时,贺峻霖忽然伸出柔软的舌头忽的卷了一下他的手指,留下一点暧昧的水痕。

 



严浩翔愣了,呆了几秒才收回手指。相比他的大脑宕机,始作俑者贺峻霖却没什么反应,依旧淡定地一勺一勺喝着汤。

 



一整个晚饭基本都是贺峻霖问严浩翔答的模式,到了后程,贺峻霖问得有点口干,拿过严浩翔面前的草莓百利甜抿了一小口,用手托着脸问他——

 



“你对我没什么好奇的地方吗?”

 



严浩翔迟迟不开口问他的原因是怕自己问的问题会冒犯到他,毕竟两人现在还说不上太熟悉,平常聊的话题也不深入,他不清楚哪些话题会触到贺峻霖的雷区。

 



相比贺峻霖的主动,严浩翔更像是情场的初学者,虽然不会,但很愿意和小贺老师讨教。

 



“你觉得我应该问些什么?”

 



贺峻霖眉头一挑,嘴角一翘,唇上潋着水光。

 



“比如问我,为什么三年来只加了你一个人?”

 



严浩翔被他戳中心思,这个问题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想问了,但迟迟找不到开口的契机,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但现在贺峻霖主动提了,严浩翔也没了要再掩饰的意思,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所以为什么只加了我一个人?”

 



贺峻霖笑着看他,说出的话比草莓百利甜更甜上几分。

 



“因为喜欢你呀。”

 



严浩翔被他这记直球打得找不着北,脑袋晕乎乎的,说不清是百利甜的原因还是贺峻霖的话太直白。



 

“那现在轮到我问了,”贺峻霖把两臂撑在桌上,双手交叠着,支起一个小平台,下巴搭在上面,“Oliver,喜欢我吗?”

 



严浩翔喉咙发紧,不知道有几年没这么紧张过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贺峻霖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看,柔软的眼神把他整个人包裹住,直到严浩翔深深陷入后才发觉这是一道专为他设的圈套。

 



他这个职业本该对这种陷阱保持高度的敏觉,大概是喜欢让人变笨变迟钝,严浩翔都没发现自己被贺峻霖不知不觉套了进去。

 



他抬起头,对上贺峻霖的视线。

 



“喜欢。”

 



这两个字说出口,花了三年时间。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贺峻霖还是没能掩盖住自己的开心,眼睛亮亮地盯着严浩翔笑。

 



这三年时间,Oliver一直是他直播间的常客,弹幕里也常调侃两人,和贺峻霖现实里关系好的朋友全部都知道贺峻霖有个很喜欢的人,喜欢了三年。



 

问他为什么不表白,从小到大喜欢闷头往前冲的贺峻霖居然犹豫着说我不太敢,而且我们没有见过面,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也喜欢我。

 



三年后,朋友再问起这件事时,贺峻霖的回答变成了“等我和他见面了,应该就会在一起”。

 



一直到昨晚酒吧遇见,严浩翔踹门进来的那一刻,缩在人群里的贺峻霖抬起头,即便他从未见过Oliver的样子,但那时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个人就是Oliver。

 



一种奇怪的直觉,是心引力。

 



现在,他的心引力得到了回应,两颗小星球坠落在同一片柔软陷阱里。

 



 

深蓝色的天幕笼罩大地,严浩翔送他回家,两人在车上久坐,没有谁提出要分开。

 



贺峻霖总觉得会不会有点快,一转头看到严浩翔时他又觉得还是太慢了,也许这三年里再勇敢点,他和严浩翔早就十指相扣了。

 



知道他也不想分开,严浩翔提出了一个很好的提议,他问贺峻霖,我适不适合出现在你的直播间里。

 



贺峻霖欣然应允。

 



晚上九点,加贝的直播间比平常提前了两个小时开播。没有预兆的提前开播,直播间刚开始还没几个人,直到十分钟后才陆续有人涌入。

 



弹幕里已经有不少人发现今天的直播镜头里怎么有两双手,有人让加贝老实交代,有人问Oliver怎么办。



 

贺峻霖看着弹幕越跑越偏,只得出声,勾着严浩翔的领带把他往自己眼前拉——

 



“我谈恋爱了Oliver怎么办?Oliver,自己说。”

 



两人的距离因为贺峻霖的动作猛地缩短,严浩翔视线逐渐下移,心下觉得这是个适合接吻的好时机。



 

但刚在一起就接吻,是不是显得太轻浮?严浩翔盯着他的唇久久不语,贺峻霖看出他的犹豫,干脆仰起下巴主动迎上严浩翔的唇,分离时发出“啵”的一声。

 



尽管直播拍不到接吻的画面,但弹幕里这群人精还是听出了这是接吻的声音,纷纷叫唤着让贺峻霖把摄像头再往上移一点。

 



贺峻霖偏头问脸红的严浩翔可以入镜吗,严浩翔轻轻摇摇头。

 



加贝笑嘻嘻地回答弹幕:“Oliver说他不可以露脸。”

 



发现贺峻霖总爱干这种平地一声雷的事,严浩翔不用看弹幕都知道现在这群人在说什么,他瞄了一眼直播间的屏幕,清一色的“百年好合”,偶尔掺两个捣乱的“早生贵子”。

 



弹幕里有个看了加贝三年直播的发了一个长句,说Oliver三年前解开的那道题其实解开的是加贝的心吧?

 



贺峻霖看到了这条弹幕,笑得直打颤。

 



其实他画过很多次小猫咪,但总没人能猜中,直到那天无意间点进他直播的严浩翔随口一答,心引力定律开始运转,直到现在严浩翔在他身边,牵着他的手。

 



他想,他和严浩翔其实早就紧紧靠着彼此,只是隔着屏幕不能做到完全的心贴心。

 



所以贺峻霖当初才会胜券在握地说出那句——

 



等我们见面了,我们会在一起。

 

 


 

心引力的定律,找到你想对你说,在一起我和你。

 

 

 

 

END.

我想这是心引力的定律~甜甜的纯爱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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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lof经常抽风pb 所以甜剧场不一定一直都在 宝宝们如果没看见甜剧场就不要送付费礼物啦!!🆓粮票就可以看彩蛋了!


周末愉快!喜欢记得点点小蓝手哟💙

 

 


草阳春堂

绒绒 01

*恐同的男同x被误会风流的男同

*同居室友|另类直掰弯|双向暗恋|轻喜纯甜



-我要和很讨厌的人过一个冬天




01.



一阵杂乱的声响透过薄薄的墙面传来,轻而易举地砸破了严浩翔本就稀薄的梦境。




床上的人被厚厚的毛毯卷着,像被肥牛卷裹住的芝士条,只冒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在外头。芝士条不耐烦地皱着眉,睡眠缺失导致他的双眼皮比平常看着肿了不少,整张脸写满了“困”字。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裹得像白熊的严浩翔其实有入睡障碍。他的睡眠质量常年保持在被运动手表提醒“昨日睡眠质量一般”的状态。




能在天亮前入睡是常态,在三点前放下手机是良心发现...

*恐同的男同x被误会风流的男同

*同居室友|另类直掰弯|双向暗恋|轻喜纯甜



-我要和很讨厌的人过一个冬天




01.



一阵杂乱的声响透过薄薄的墙面传来,轻而易举地砸破了严浩翔本就稀薄的梦境。




床上的人被厚厚的毛毯卷着,像被肥牛卷裹住的芝士条,只冒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在外头。芝士条不耐烦地皱着眉,睡眠缺失导致他的双眼皮比平常看着肿了不少,整张脸写满了“困”字。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裹得像白熊的严浩翔其实有入睡障碍。他的睡眠质量常年保持在被运动手表提醒“昨日睡眠质量一般”的状态。




能在天亮前入睡是常态,在三点前放下手机是良心发现,倘若在十二点前进入梦乡——要么是喝酒喝晕了,要么是前一天通宵了。




自由职业的带来的后果就是睡眠太过自由,以至于到了颠倒的地步。夜晚是灵感喷发的好时候,身边大有比自己熬夜还晚的朋友在,所以严浩翔还没觉得昼夜颠倒是什么需要改正的毛病。




直到半个月前,他搬进这间屋子。这是一套复式的小洋房,房东是严浩翔家里很远房的亲戚,这户人家的女儿在大城市买了房,就把父母都接过去住。




本想着是把这套房子卖了,但房东夫妻想留个念想,老一辈还是推崇落叶归根的信念,就把这房子留着了,贴了张告示对外出租。





半年前,严浩翔十分罕见地和家里大吵一架。




自那天之后一家人身处同一屋檐下就有种说不出的沉默和别扭,话倒是还能说两句,但也只限于很平常的“吃饭了吗”种种,语调平仄都把握在体面的范围。




上次争吵没能解决的问题终于又在几个月后爆发,严浩翔又和家里吵了一架,这次非常幼稚地在他二十四岁这年上演了离家出走的戏码。




开始半个月他就住在朋友家里,后来朋友的对象来了,严浩翔不好意思再当Steve,请小情侣吃了顿饭又给人买了礼物就走了,礼物的价格估摸着是半个月房租的钱。




再之后严浩翔就住在酒店,严薇实在看不下去,觉得他这样太漂泊,每天住酒店的花销太大,对严浩翔来说就是硬撑。




正好远房亲戚说要搬离这个城市,严薇替他实地考察过小洋房,觉得环境不错,复式的面积不小,住两个人不拥挤。




去看房子的那天正好碰见有个男生在搬家,严薇问了一嘴,那人一笑就露出两颗显眼的兔牙,说自己是这里的租客,刚搬来。




室友看着也不错,很干净很乖的一个男孩,严薇很满意,当即就替严浩翔签了租房合同。




当天晚上严浩翔就被她从酒店揪了出来,连夜住进了这间房子。严浩翔觉得自己完全是“被迫”和人同居了,对姐姐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颇有微词,连带着他的室友也被连坐。




加上住进这里后,严浩翔发现隔壁屋的人作息正常到让人发指的地步,每次他刚睡下没多久就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起床声。




每每想要出去“提醒”一下对方安静点时,严浩翔都会回想起他第一次找贺峻霖主动说话的场景。




那天他通宵到早上五点才睡下,隔壁屋是早上八点就有了起床的动静。严浩翔才刚浅眠一会儿就被吵醒,黑着脸顶着鸡窝头去拍隔壁的房门。




他本意是想冲人发火的,但几秒后看到叼着牙刷出来开门的贺峻霖,严浩翔想好的狠话噎在喉咙里,干巴巴地开口——




“你能不能小点声?我在睡觉。”




语气干得像被静置了一晚、挤净乳清的干噎酸奶。




贺峻霖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一直看到严浩翔生出几分尴尬的地步。终于他有了动作,不过不是开口回答,而是指了指严浩翔身后。




严浩翔顺着他手看过去,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一楼墙上挂着的钟。原来的那块老钟走不动了,贺峻霖买了块新的回来,是一只马尔济斯形状的挂钟。




暂且不谈这块钟的外表很可爱,重点是这块钟的时间很准。严浩翔看过去的时候分针正好指到“6”,窗外适时传来了邻居聊天的声音——诶我刚送孩子上学,现在回来拿个包上班去了。




早上八点半,整座城市都已经苏醒,只有严浩翔一个人还困得像在晚上。贺峻霖一句话都没说,刷牙刷到一半被人拍门也没给人甩脸色,但严浩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和奇怪的挫败感。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找补,譬如我昨晚通宵了之类的借口,可惜叼着牙刷的马尔济斯没给他这个机会,贺峻霖兜着满嘴甜丝丝的牙膏沫,啪地一下关了房门。




这一下力度可不小,重重一声把严浩翔的瞌睡都震醒了。




后知后觉感受到贺峻霖在对自己理不直气还壮的行为表达不满,严浩翔愣在原地发了会儿呆,转身回房间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又看了一眼一楼的小狗钟。




——上面的小狗也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和贺峻霖刚刚那样简直一模一样。严浩翔被小狗钟盯得心虚,讪讪回到了房间里。




自那之后,就算被吵醒,严浩翔也不会上门找贺峻霖说什么,虽说不太想承认,但严浩翔确实是被那天面无表情的马尔济斯镇住了。




这个小插曲让两人的交流从偶尔变成毫无,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一句话不说,连联系方式都没加一个。




严浩翔几次想破冰也没找到机会,贺峻霖对他从来没笑过,连在楼梯上迎面碰上都会把目光错开。




严浩翔觉得贺峻霖讨厌他。




嘁,搞得好像谁在乎这点喜欢似的,严浩翔默默在心里说,愤愤地咬了一口面包——




正好我也不喜欢你,他对无辜的空气说。





这天清晨六点,严浩翔熬了一晚上,刚处理完前几天取样的一小段。他摘下耳机,被耳机压迫太久的耳廓显出红肿的迹象,有点疼。严浩翔伸手揉了两下,指腹按在耳骨,一瞬间耳边只剩下手指摩挲的声响。




对声音敏感的人总能立马捕捉到异样的动静,严浩翔听到隔壁传来开门声和很小声的交谈。他立刻停了手上的动作,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刚还耷拉的眼皮瞬间睁开。




得益于这间小洋房的隔音差,严浩翔不用起身走到门口都能听清外头的声音。但门外的人似乎是有意在压低声音,摆明了没想让他听个全乎。




因而严浩翔只听见几个关键词,分别是今天、一晚、钱。他一挑眉,下意识屏住呼吸,脑袋不自觉往门的方向凑。




“体验很好,谢谢你。”

“那我们下次?”

“下次有需要还找你。”




总算是听清了几句对话,严浩翔有点瞠目结舌,如果说刚刚捕捉到的关键词只是让他有了个不好的猜想,那么这三句对话无疑是坐实了他的猜想。




住在他隔壁的冷面马尔济斯,原来私下是会随便约*的人,甚至约的还是男人。




严浩翔被这个认知砸得脑袋发晕,他迷迷糊糊地站起身想出去洗把脸,却忘了那人和贺峻霖还站在走廊。




他一推开门,发出的声响让正要下楼的男人蓦地顿住,转头看了一眼。三个人在走廊上面面相觑,严浩翔和贺峻霖分站在自己的房门前,而那位陌生的男人则站在楼梯口。




严浩翔下意识看向两者之中自己更熟悉的贺峻霖,发现那人脸上既没有被抓包的惊慌,也没有羞赧的迹象。




脸皮真厚,饥肠辘辘的严浩翔觉得贺峻霖的脸皮得有厚蛋烧那么厚。




就在他打算折去卫生间时,站在楼梯口的男人突然有了动作,不想错放任何一个八卦的严浩翔看向他,看到那人摸了摸脖子,而后冲贺峻霖抬了抬下巴。




意思是让贺峻霖注意脖子。




注意脖子上的什么?严浩翔立马看向离自己不远的贺峻霖,他这才发现贺峻霖身上的衣服怎么是这种样式。




说是oversize都说小了,应该是largesize,领口大开的睡衣里头露出大片白皙的锁骨,似是察觉到严浩翔的目光,贺峻霖眼疾手快地用手挡住大半。




于是严浩翔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手,他又发现贺峻霖的手很好看,如果他弹键盘,应该会很漂亮。




严浩翔是玩乐队的,有点犯职业病,对手好看的人一律有偏爱,默不作声地盯着人的手看了半天。直到被冰山马尔济斯瞪了一眼,严浩翔才悻悻收回目光,还颇为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约*被室友撞见的人又不是他,他有什么可心虚的。




好不容易抓住了讨厌的人的把柄,严浩翔又自顾自神气起来,抬起下巴回头对着正要回房间的贺峻霖开口,意有所指道——




“注意身体。”




冰山马尔济斯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活人的表情,严浩翔从他眼里看到一点鄙夷和嘲弄,在被小狗咬之前人是会有预感的,譬如现在的严浩翔心里就蓦地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贺峻霖对他抿嘴一笑,如果严浩翔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贺峻霖这一笑连好看的卧蚕都没鼓起来。




“你更要注意。”




起初严浩翔还没觉出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因为下一秒贺峻霖就变了一副脸,突然问他要不要加个微信。严浩翔急着回房间拿手机,没来得及细想他的话。




两人加了好友,贺峻霖先一步回到了房间。




他的微信头像是一只在雪地里畅跑的小狗,严浩翔的头像刚好是前两年在加拿大拍的雪景,乍一看两人的头像还挺那么回事。




才刚点开贺峻霖朋友圈,严浩翔的手机就突然弹出了一条消息,来自他的新好友H。




【H:分享文章——《熬夜的危害有哪些?最后一个你绝对想不到!》】




严浩翔是对这类标题嗤之以鼻但每次还是会点进去拉到最后的人,加载文章的时候他还在想贺峻霖没准是个好人,毕竟这人加好友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他的作息。




是我唐突了,严浩翔笑着想。




下一秒文章终于加载出来,他忙里忙慌地把进度条拉到最末,文章的最后一个小标题用大写加粗的红字显示出它的重要性。




严浩翔顿时僵在原地,被气的。




被他用力按灭的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两个大红字——肾虚,后面还跟着一行小红字“男人的天敌”,附带几个夸张的感叹号。




被反将一军的严浩翔气得发笑,清晨六点十五分,他确认他讨厌贺峻霖,非常。






TBC.

马尔济斯有话说:要到喜欢的人微信就是这么简单!大家学会了吗✌︎' ֊'



尽量日更!不更会提前说!

记得订阅合集放屁屁!祝大家冬天快乐•ᴥ• 




狐狸情使

绿色小人在看红色月亮 1

规则怪谈/女生寝室/恐怖/诡异/血腥/逃杀/全员向


你不要害怕   你不要逃离

红色月亮落下   你的机会降临


预告故事:花园|夜话 




学生寝室守则:


    1.寝室熄灯时间为晚上11:30,11:30至早上6:30学生不可离开寝室,切记。熄灯后不允许使用台灯、手电、明火之类光源照明,禁止大声喧哗,禁止发出噪音,违者后果自负。

    2.寝室大门开门时间为早上6:30至晚上10:00,女生寝室男生止步。...

规则怪谈/女生寝室/恐怖/诡异/血腥/逃杀/全员向


你不要害怕   你不要逃离

红色月亮落下   你的机会降临


预告故事:花园|夜话 




学生寝室守则:


    1.寝室熄灯时间为晚上11:30,11:30至早上6:30学生不可离开寝室,切记。熄灯后不允许使用台灯、手电、明火之类光源照明,禁止大声喧哗,禁止发出噪音,违者后果自负。

    2.寝室大门开门时间为早上6:30至晚上10:00,女生寝室男生止步。

    3.楼道内和走廊上禁止堆放废品或杂物,垃圾请及时扔掉。若个人物品堆放在公共场合后丢失,学校概不负责。

    4.禁止在楼道内追逐打闹,大声喧哗。

    5.若寝室物品出现损坏,请及时联系维修部门。电话号码:157 ×××× ××××。如果可以尽量不打电话,以免打扰维修人员。最好直接去116寻求帮助,维修部开门时间为9:00至20:00。

    6.每层楼都配有一台饮水机,热水偶尔短缺,属正常现象。另外,请排队打水。

    7.一楼有洗衣房,仅供学生使用。不允许用公共洗衣机洗贴身衣物,鞋类或易脱色衣物,如有发现,后果自负。洗衣房全天开放。

    8.无论出于什么理由,禁止上到五楼天台,切记。

    9.如遇突发状况,请前去宿管休息室,那里是安全的,但不要待太久。

    10.熄灯后如果听到走廊或楼道有动静,千万不要开门,马上回到床上躺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切记,千万不要开门。

    11.如在自己未寻求帮助的情况下,宿管或维修人员主动上门,请警惕。

    12.离开寝室记得锁门,无论离开时间长短,否则后果自负。

    13.同学之间应互相帮助,团结友爱。但当有别的寝室的同学向你求助时,请考虑清楚是否要帮忙。

    14.永远不要踏入301和521。

    15.严禁串寝和夜不归宿。

    16.如遇紧急情况,也可去二楼暂避。

    17.时间以学校广播为主,每层楼也有一面挂钟可看时间。

    18.相信绿色小人,寻找红色月亮。





宿舍管理人员守则:


    1.宿管工作为两班制,须保证宿管休息室全天有人,宿管如有事须离开,不得超过半小时。

    2.宿管应尽己所能为学生提供帮助,不遵守寝室守则的学生除外。

    3.寝室大门为刷脸系统,刷脸失败的学生不允许入内。

    4.每天熄灯后宿管有两趟巡逻义务,须在11:30至1:00之间完成。

    5.宿管有义务管理好所有寝室的钥匙,无特殊情况不允许借给学生或其他人。

    6.宿管要以身作则,工作时间身着工作服,不披头散发,不用恶劣态度对待学生。

    7.如遇紧急情况宿管无法处理,请及时联系学校保卫处:134 ×××× ××××。

    8.永远不要踏入301和521。

    9.宿管未经允许不得私自拿走或损坏学生私人用品。

    10.宿管有义务及时关注洗衣房的情况。

    11.遇到不听话的学生,可以适当采取特殊手段。

    12.注意保持楼道与走廊通畅。

    13.适当相信绿色小人,远离红色月亮。

    14.人流量大时,比如学生下晚自习时,允许同时开启刷脸系统和铁质栏杆。





洗衣房使用须知:


    1.不允许机洗贴身衣物,鞋类或易脱色衣物,如有发现,后果自负。

    2.洗衣房只接受扫码支付,不接受投币。

    3.请不要将衣物以外的其他任何东西扔进洗衣机,违者后果自负。

    4.洗衣过程中禁止使用外力中断洗衣,违者后果自负。

    5.洗衣房开放时间为凌晨5:00至晚上10:00。

    6.禁止蹭洗衣机,故意损坏洗衣机等行为。故意损坏公共财物者要付出代价。

    7.洗衣房仅供学生使用。

    8.严禁深浅色衣物混洗。

    9.如熄灯后听到洗衣房有动静,请及时前来查看。如不前来,后果自负。

    10.不要一次性洗过量衣物。





维修部门守则:


    1.保持手机通畅,及时维修有损坏的寝室。

    2.选好时间上门维修,不要打扰学生休息。

    3.一定要带足工具再上门维修,做合格维修人员。

    4.非必要不离寝,大门开关大部分时间被刷脸系统控制。

    5.不要无理由相信所有学生的言辞,要有判断能力,学生可能会欺骗你。

    6.维修人员仅6人,负责整栋楼的维修工作,请尽量安排好工作时间。

    7.如遇紧急情况维修人员无法处理,请及时联系学校保卫处:134 ×××× ××××。

    8.一定记住拒绝接听尾号9056的来电。

    9.所有的寝室都该一视同仁,该去就得去。

    10.不要直视红色月亮。





饮水机使用须知:


    1.偶尔缺少热水,请谅解。

    2.如发现饮水机故障,请及时联系维修人员来修。

    3.保持饮水机及周边环境卫生,人人有责。

    4.饮水机可扫码使用也可插卡使用,离开时记得将卡带走。

    5.如半夜听到水流声音,属正常现象,请不要大惊小怪。

    6.绿色小人不喜欢喝水。

    7.水卡和寝室用水是分开计费的,望周知。

    8.小心烫伤。



TBC.


————————————————


第一次写规则怪谈元素,写的不好请见谅。感谢观看。🌸🌸🌸


花园合集中的夜话作为此故事预告和作为单独故事来看是不一样的。

梣言

一丝不挂 01

占有欲爆棚律师马×嘴硬心软设计师丁

双海王 | ABO | 年下 | 非典型先婚后爱

主祺鑫 | 私设勿上升


“是埋藏在相对自由下的绝对爱意”

              


刚入春的天气时冷时热的,前一天微燥,后一天微冷,更甚时,白日里烤得人睁不开眼,太阳落幕时便要多添两件外套才行。


可明明今天气温不高,马嘉祺却燥得很。


手机不...


占有欲爆棚律师马×嘴硬心软设计师丁

双海王 | ABO | 年下 | 非典型先婚后爱

主祺鑫 | 私设勿上升


“是埋藏在相对自由下的绝对爱意”

              



刚入春的天气时冷时热的,前一天微燥,后一天微冷,更甚时,白日里烤得人睁不开眼,太阳落幕时便要多添两件外套才行。


可明明今天气温不高,马嘉祺却燥得很。


手机不厌其烦地在一旁会客区的茶几上闪烁着,没有备注,只是一串闪烁了一整个下午的数字,让人想不记得都难。


他照例没有理会,只任由电话号码的主人自己不耐烦了放弃,毕竟拉黑了以后再碰到还要被人质问,大家一起玩儿的时候是挺开心,可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就多少有点闹心了。


偏偏那些个Omega都没有这份高贵的品质,无论男女都矫情得很,偏要来缠着他,有点家世背景的还跑到他家里跟他母后大人聊起了结婚的事宜。


好在他妈妈也不喜欢那些人,有的三言两语搪塞了过去,实在碰到硬茬儿就索性冷脸赶出去。


不过这也造就了他二十五岁就要被催婚的命运。


办公桌上的座机凑热闹似的响起来,马嘉祺用余光瞥了一眼,见是内线也就接了起来。


“祖宗……”张真源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幽怨传了出来。


“今天怎么这么客气?有求于你爹?”


“我可真是求求你了,您那电话什么时候能不占线?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您老人家业务这么繁忙?”


马嘉祺抬眼看了看不远处依然闪着的手机屏幕,一阵头疼,“昨天晚上请人喝了杯酒,而已。”


说白了还是自己凑到他们这桌讨杯酒喝的,怎么就不缠着严浩翔和刘耀文呢?


“你给人下药了?”


“对~我知法犯法,劳张律师辩护?”


他有时候真的会被张真源的一些脑回路搞得哑口无言。


“给杀人犯辩护也不给渣男辩护。”


“你打这电话就为了骂我?你易感期啊?”


“我易感期一定先让你倒大霉。你亲爱的耀文弟弟问你今天还去不去。”


“让他换一家。”


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难免会被人蹲点儿。


说话间,人已经收拾好了桌子上的资料,为避免被张真源骂还提前挂断了电话。


手机已经没电了,也总算是消停了,再充上电的时候也没再响,趁这功夫赶紧给刘耀文那边回了个电话。


“定好了吗?”


“Six Day.”


简洁明了,好像他们兄弟几个打电话的画风一向如此。


车缓缓驶入地下车库,想了想还是给他亲爱的母亲大人汇报了一声,被群里的一家四口合伙“讽刺”了一通,常态倒也习惯了。


见到刘耀文的时候人竟然难得老老实实坐在卡座,身边空无一人,也没在台子上出风头,马嘉祺不由觉得新奇又好笑。


“你怎么一副绝育了的样子?”


这个形容马嘉祺越想越觉得贴切,特别是那双望着他的狗狗眼,真是像了十成十。


“我这就给你点杯胶水喝。”


刘耀文狠狠白了他一眼,抬起来的脚踹出去被人一闪身就躲开了,实在觉得不解恨,但也习惯了。


“这酒吧业务这么宽泛,还卖胶水?”


“我真怕你一天不说话会憋死。”


“还得是你心疼你爹。”


马嘉祺说着还在人头上揉了一把,全然无视被“侮辱”的人要咬人的神情,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点不适应。


“严浩翔呢?”


“被他家太后扣在家里应付联姻对象呢。”


“你怎么蔫儿了吧唧的?你暗恋他?”


“我他妈暗恋你,嘉祺哥哥~”


说不过就恶心人,这是刘耀文的一贯作风,顺便还贴在马嘉祺肩膀上蹭了蹭,直到听见一阵磨牙的声音才安安分分坐好。


“没叫别人?”两个人多少有点无趣,总要找点乐子才不虚此行吧。


“你还没被骚扰够啊?”


“烦是烦了点儿,充实也是真充实。”


“既然这么充实你换什么地方,去昨天那家不就完了?”


“啧,”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玻璃杯的边缘,视线突然定格在了舞池里的一抹酒红色身影上,“还真换对了。”


顺着马嘉祺的视线探过去,刘耀文也愣了愣,没忍住嗤笑出声,“鱼饵不够格,这条鱼你可钓不到。”


马嘉祺闻声偏头对上他的视线,嘴角勾着一抹浅笑,“认识啊?”


“开玩笑,我请来的好吗?”


刘耀文说这话时一脸傲娇的小表情,还怪让人能梦回一米六时期的小不点,让人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手被拍开之后又瞥了一眼台子上的人,眉头皱在一起,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恣意了,几番想从人群里挤出来也没有成功,像是被人刻意拦着。


杯子里的冰化了半数,马嘉祺抬手一饮而尽,玻璃杯底触碰大理石台面的声音和冰块的碰撞声相得益彰,倒映出一双势在必得的眼睛。


走近舞池的时候,着实被扑鼻而来的混杂着的信息素味道呛得皱起了眉,好闻的不好闻的交织在一起,总归让人不适。


他一个Alpha尚且如此,周边的Omega怕是要遭殃了。


拨开人群,状似无意地将视线里的人护进了自己的范围里,即便自己放了些信息素出来掩盖那些杂七杂八的味道,橙子味的信息素还是愈发浓了,这样下去显然不是办法。


“还好吗?”


听到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扭头间方才缓解了些许不适感的薄荷味更多了几分,这声音也跟那薄荷似的沁人心脾,还添了些蛊人的柔。


丁程鑫抬了抬眼对上含笑的眸子,是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嵌着葡萄似的眼睛,带些稚气又带些情愫,矛盾却也和谐。


细细打量下来,自眉宇间至下颌线无一处不是精雕细琢般恰如其分,薄唇清冷,整个人也是清清冷冷的感觉,也难怪人是薄荷味的。


他竟然有些贪恋这个味道,心下也明了这人的目的,便也顺水推舟往后靠了靠,转身的间隙若有似无地从人身上擦过,抬手挑起人的下巴,模样轻佻又勾人得紧。


“弟弟,要带哥哥走吗?”


这样反客为主的作风倒是出乎马嘉祺的意料,脑海中浮现出刘耀文方才的话,一时间竟然分辨不出究竟谁是谁的鱼,右边眉毛不自觉地轻轻一挑,事情变得更有意思了。


见他不语,丁程鑫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可将手收回的一瞬间,腰上传来一股力道直接将他这样揽着离开了人群。


未等反应过来,那声音贴着耳廓而来,温温热热的,乱了呼吸。


“哥哥准备怎么报答我?”


丁程鑫笑着从他怀里退出来,转而牵起人的手往熟悉的卡座走。


“哥哥请你。”


不知道是这声“哥哥”叫到心里了还是怎样,他实在不想就这样放人离开。


更何况,夜幕才刚刚降临,很多有趣的事情才开始萌芽,不是吗?



大约是凌晨一两点钟的样子,那人看起来像是有些累了,只静静坐着,杯子里的酒也没再下过,眼神空洞洞地盯着乱糟糟的舞池,脸上勾人的笑也熄了焰。

 

“累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打心底里觉得这样好看的人不应该这样忧忧郁郁的,马嘉祺便伸手捏住杯沿,将他不举起来却始终虚握在手里的酒杯推远了些。

 

跑出去的思绪被拉扯回来,丁程鑫扭头看向他,笑得有些慵懒,“是啊,累了。”

 

“送我回家吗?”

 

这样露骨的话马嘉祺倒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只是向来婉拒,他对乱七八糟的人没有兴趣,也不喜欢自己身上染了别的味道。

 

可这次看着那双眼睛,像是波澜不惊又带了些许狡猾的试探性,他品得出目的,却还是犯了犹豫。

 

就好像是明知罂粟有毒,还是想沾上一沾。

 

短暂的对视并不能传达什么过多的含义,丁程鑫也是真的觉得累了,优柔寡断的人他也没什么兴趣,反倒觉得自己看走眼了。

 

“不送算了。”本也不是真的要跟他怎么样,只是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竟然想把人往家里领。

 

意兴阑珊,舔了舔嘴唇站起身用膝盖碰了碰旁边人的腿,“借过。”

 

这一碰让马嘉祺觉得受到了挑衅,跟嘲讽他不行好像也没什么两样了,往常碰到的都不过是些只会示弱装可怜的Omega,除了矫情他想不出别的形容。

 

这样脾气的还是头一个,橙子那样清甜的味道怎么跟本尊反差这么大?

 

不知道是被激发了胜负欲还是怎样,马嘉祺非但没有听话将路让开,反而整个人站起来堵了个严实。

 

“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柔声细语倒像是在哄,拦路的动作又果断霸道,确实很让人受用。

 

“所以呢?”

 

“所以,哥哥是喜欢出租车,还是我的车?”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丁程鑫也毫不扭捏,笑着跟他对视,他们两个好像从一开始接触就是这样谁也不服谁的状态。

 

“你猜猜?”

 

心下了然,马嘉祺轻笑出声,抬手拿了一旁的风衣披在人肩上,又把那两颗像是蓄意敞开的纽扣帮人系上,“夜里风凉,捂严一点。”

 

此情此景若是换做旁人看来,或许会把他们两个当成已婚夫夫也说不定。

 

“多管闲事。”

 

虽然嘴硬,还是架不住嘴角上扬,不得不承认,好看的人暖起来确实会让人心动。

 

原本是想叫个代驾,可掏出手机才看到刘耀文的消息,说是“事急从权,车开走了”。

 

他看手机不避讳,丁程鑫也大概看到了这句话,“车被人开走了?”

 

两个人站在地下车库里,看着空荡荡的车位,油然而生的尴尬让马嘉祺很难不想刀了刘耀文那个怨种。

 

一旁的车适时地发出了解锁的声音。

 

“要不我送你?”

 

“你酒驾?”

 

“我叫了代驾。”

 

马嘉祺闻言把丁程鑫刚拉开了一条缝的车门按了回去,这动作直接从背后把人圈在了怀里,“你耍我?”

 

明明自己有车也叫了代驾,还问他要不要送?

 

丁程鑫也不恼,转了个身面向他,身子向后靠在车门上,反正有别人的衣服垫着,倒也不怕脏,大不了再赔一件给他就是了。

 

“我图什么要耍你?”

 

“很巧,我也想知道。”

 

“硬要解释的话……”话间顿了顿,视线从双目移至薄唇,突然笑开了,抱臂往前倾了倾,“图你。”

 

其实聪明如马嘉祺,心里已然明了了。

 

他让自己送左不过就是个钓鱼的幌子,充其量也就是一时兴起或许真的想过带他回家,实际上压根就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所以这人跟他一样,会玩儿,但很有分寸。

 

这倒让人兴趣更盛了。

 

“图我什么?”

 

“只看过脸,就图脸好咯~”

 

说这话时丁程鑫的余光已经瞥见了一旁的代驾,抬手拂掉了撑在一侧的胳膊,把钥匙塞给马嘉祺就径自上了车。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车门就在眼前关上,一旁的代驾小哥走上前来跟他交涉,拿走了还没捂热乎的车钥匙。

 

车子发出打火的声音,马嘉祺双手插兜站在一旁死死盯着后座的车窗,像是能把玻璃看穿一般,却没有要上车的打算。

 

可能是他的眼神太过炽热,窗子降了下来,露出那张精致的脸,风吹起几缕刘海,有些俏皮可爱。

 

“如果觉得我送你回去很丢脸的话,你就先把我送回家吧。”

 

他倒是很懂他。

 

“我坐你的车送你回家?”

 

“我一个年轻貌美的Omega,跟一个陌生人同乘一车多不安全,你保护我一下怎么了?”

 

这话听得代驾小哥欲哭无泪,似乎还有道冰冷的视线从一侧传来,他有点冤,但可以为别人的爱情牺牲一下。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马嘉祺觉得再啰嗦就显得自己太过矫情,车上的人也挪到了右边给他腾出了位置,便拉开车门上了车。

 

目的地不是很远,导航提示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只是路上若有似无的橙子香气透露出了主人的不适,那人虽在闭目养神,眉头却拧在一起。

 

马嘉祺伸手将人的手握住,手心传来一阵冰凉,眉心也跟着皱了皱,见人睁开了眼睛便问:“不舒服吗?”

 

“晕车,缓一会儿就好了。”丁程鑫说着把手抽了回去,像是在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那还喝了酒坐车,我以为你多聪明。”

 

“真看不过去就放点信息素帮帮忙,别说风凉话。”

 

“你别是想骗我信息素吧?”

 

“附近有家医院你要不要去看看?治一治你的疑心病。”

 

丁程鑫翻了个白眼,但很快被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薄荷味安抚了情绪,还真挺好闻的。

 

终究是不放心他这样一个人上楼,马嘉祺干脆让代驾小哥把车停进了地下车库,强制把人抱上了楼。

 

说是强制,其实也是丁程鑫半推半就,有这么省时省力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谢谢你送我回来。”

 

虽然嘴上说着感谢,丁程鑫还是把人留在了门外。

 

马嘉祺也只是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他能感知到自己的状态,如果两个人再独处一室下去,保不齐会发生什么,所以适可而止,免得一发不可收拾。

 

“好好休息,晚安。”

 

“晚安。”

 

这句话,丁程鑫是凑到马嘉祺耳边说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凑近的时候很贪心地深吸了一口渐渐淡去的薄荷味。

 

这气息很容易便感觉得到,马嘉祺睫毛颤了颤,微微侧头便是Omega近在咫尺的腺体,橙子味若有似无地闯入鼻腔。

 

大脑开始有些混沌,他很想推开眼前的人告诉他现在有多危险,可偏那人还不知死活地对着他本就敏感的耳廓补充了一句:“你的信息素很好闻。”

 

说完这话,丁程鑫便站直了身子,拉开了距离,只是视线交汇的一瞬间,却仿佛被烫了一下,原本淡去的薄荷味也重新窜入鼻腔,甚至比先前浓了不知多少倍。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是情动的表现,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多少有些过火,是他没管住自己,不由得有些心虚,眼神也失了妩媚,染了些无辜慌乱之态。

 

“你……没事吧……”

 

“有事。”

 

“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

 

“我说我鬼迷心窍了……你信吗?”

 

“我信。”

 

闻言,丁程鑫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等这口气松完,人就被按在了自家门板上。

 

“可我也鬼迷心窍了,怎么办?”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让丁程鑫不由得闭了闭眼睛,信息素和酒精的作用一起涌了上来,他有些头晕,有些飘飘然,有些不知所以了。

 

显然,不止他一个人如此。

 

马嘉祺的手指在他后颈处轻抚,带了几分痒意,引得他侧首,唇瓣自人颊边擦过,手指顿了,他也顿了。

 

“哥哥……”

 

声音中夹杂了几分莫名的委屈,让丁程鑫心软又失了防备,以至于唇瓣相接之时他都不曾反应过来,反而陷了进去。

 

那吻带着几分克制和生涩,又好似在进退之间矛盾踌躇,这种新奇的酥酥麻麻感觉让丁程鑫软了下来,闭着眼睛慢慢回应。

 

气温攀升,愈演愈烈,橙子和薄荷碰撞的味道在空气中盘旋,房门在两人身后关上,在这个静谧的凌晨显得那样突兀。

 

没有灯光,没有经验,一切只受本能的驱使而迫切进行着,来势汹汹,又让人抵抗不了。

 

“痛……”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可丁程鑫能清晰地闻到空气中混合的味道,像极了橙子味的汽水,沁人心脾,可以分神,削弱他此刻感知到的疼痛。

 

只是这人一点都不温柔,他有些后悔了,眼泪止不住地掉,又被一点点吻去,打一巴掌给颗糖,他不喜欢,而且很生气,气得在人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听到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又松了口。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甚至连彼此的名字都无从知晓,只有突如其来的眼缘和冲动,没有人有心去计较此时此刻究竟算什么,只沉浸在这场盛大的欢愉中……


                                                                 







十里枇杷树

【全员】长眠 01/02

*逃杀背景/略重口/现实延伸

*哪对戏份多打哪个tag


Part1


“我能够拥有告别时会痛彻心扉的东西,是何其幸运。”


2028年9月23日。


自从2016年认识刘耀文开始,每年的今天对我来说都是个特别的日子。


就算偶尔不能相聚,我也会记得送他礼物,对他说上一句生日快乐。也有可能是很多句——微博上一次,生日会一次,如果工作时正好赶上被cue到,那又搞不齐会说几次。


不过无论说多少遍,我总是执着地在私下里单独说一次,他就会用他那张侵略性十足的脸笑得憨里憨气:“不是说过了嘛?宋亚轩儿。”


今年也不例外。


当然,今年的今天之所以特殊,并不仅仅...

*逃杀背景/略重口/现实延伸

*哪对戏份多打哪个tag


Part1



“我能够拥有告别时会痛彻心扉的东西,是何其幸运。”



2028年9月23日。


自从2016年认识刘耀文开始,每年的今天对我来说都是个特别的日子。


就算偶尔不能相聚,我也会记得送他礼物,对他说上一句生日快乐。也有可能是很多句——微博上一次,生日会一次,如果工作时正好赶上被cue到,那又搞不齐会说几次。


不过无论说多少遍,我总是执着地在私下里单独说一次,他就会用他那张侵略性十足的脸笑得憨里憨气:“不是说过了嘛?宋亚轩儿。”


今年也不例外。


当然,今年的今天之所以特殊,并不仅仅因为这是刘耀文的生日。也因为这是我的五个队友,包括刘耀文的忌日。


是的。我至今仍不愿相信,却真实存在,荒唐可笑的忌日。


+


我被手机震动的嗡嗡声惊醒,浑身一抖,滚到地板上。


我又在沙发里窝了一宿,电视也开了一夜。上一次在沙发里睡觉不关电视还是上一次,也就是昨天。再上一次是前天。


从前我一直怕黑,不过那时候我可以留一盏灯,或者和刘耀文一起睡。


现在我不只怕黑,我还怕太安静。留一盏灯也不再能缓解我面对黑暗的惊慌,我开始无法在床上入睡。


沙发狭小的空间和电视机里播放的娱乐节目能给我一些稀薄的安全感。


曾经在他们身边就能获得的东西,对如今的我来说实在有些奢侈了。


外面是个雷雨天,云层黑压压地覆盖着一切,让我本来就不美丽的心情更加不美丽。电视机里重播着综艺节目,观众笑得此起彼伏,主持人的笑声更是夸张。我看着倒背如流的流程,心中木然。


来电人让我意想不到,是丁程鑫。


我的丁儿,我的丁哥,我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自从去年年末我们见面大吵了一架以后,就默契地再也没有联系过彼此了。


我的拳头落在他那张漂亮得花开花谢的脸上,他从粉丝那里收到的一大捧鲜红玫瑰花也划伤了我的脖子。


从前的我绝对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对这个哥哥动手。更想不到,这个哥哥也不会对我手下留情。


老实说,我可能一直在等他的电话。可当这通电话真的打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可怕的、荒诞和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在铃声断掉之前接起电话,因为我怕没有重新拨回去的勇气。


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浓重的鼻音:“亚轩?我是丁程鑫。”


“我知道,”我很想问你是感冒了吗?但现在的我说不出口,只能尽量显得稀疏平常,“找我什么事?”


他开门见山:“你还记得穆姐吗?”


这个称谓让我一阵恍惚。


她是曾经照顾我们很久的助理姐姐。


一年前我们出事后,所有与我们有关的人被粉丝和媒体团团围攻,她的信息不知被谁暴露,从此很长一段时间,她成了重点轰炸对象,严重影响了正常生活。


不过那时候我和丁程鑫自顾不暇,她也离开公司换了号码,我们并不知道后来她过得怎么样。


“穆姐怎么了?”我问。


“她上周联系到我,说有东西要给我。她说想你一起来。”


“是她想我一起吗?”


那边停顿几秒,而后说:“我们也很久没见了。亚轩,其实我一直想和你道歉的,对不起。”


“我也一样。”我望着阴沉沉的窗外,“不过,你想见到我吗?”


他又沉默了。我听到他轻叹了声:“我想见你的原因,和我不想见你的原因,你是明白的。因为我们是一样的心情。”


挂断电话,我呆呆地望着通讯录里存储为“丁哥”的名字。


那颗在我心脏里生根发芽多年的大树,它的树根忽然再次向更深处生长,刺得我好疼。


他明明说过,每次一看到我就会很开心。我也明明说过,我会永远陪伴着他。


我们不想这样,我知道,谁都不想。


可我们都是胆小鬼,无法面对那些鲜血淋淋的记忆。


你想啊。


当我看到他那张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精致面庞,我就会想起那上面曾沾满马嘉祺身体里喷溅而出的血。


当他用他的手触碰我,我会想到就是这双手,曾在我面前射出一把刺向严浩翔胸口的箭。


一旦想到这些,我好像连那几天弥漫的血腥味儿都闻得到。


我知道,他看到我也是一样的。


他会想起他珍视的张真源因我而死,也会想到我的双手是如何沾满刘耀文的血。


我们无法面对彼此。


电视里传来什么“少年团”的声音,我一惊,下意识看过去。


画面上是今年新出道的男团,九个青春靓丽的男孩子。


他们朝气蓬勃,他们神采奕奕,他们意气风发。


他们骄傲地喊出团名,比划着自己的专属手势。


我傻愣愣地盯着他们。


心脏里的树根动了动,我开始无法抑制地鼻头发酸。


一年了。


我以为我起码会被时间治愈一些的。


丁程鑫,那你呢?


你有一天,会像你说的那样,忘记那些记忆,然后好好地生活下去,走向很好的未来吗?




Part2



“马嘉祺的喜欢在你这儿是不是连垃圾都不如?”



丁程鑫约我在一家火锅店见面。不是我们从前去过的任何一家,他完美地回避了这些。


我到包厢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


他穿了一身黑,带着渔夫帽。我的视线停留在那顶帽子上,于是又顺其自然地想到某个干净清冽,像冬天一样的人。


尽管很久没见,上次还打了架。可我对他没有一丝陌生,就好像我们昨天才刚刚在一起吃过饭,我也还是好想抱抱他。


从小到大的依恋早就成为一种习惯,我承认我很想他。


他见到我,牵出一个笑容:“来啦,快来坐。”


我坐到他身边,我们开始打量彼此的脸。他说:“你瘦了。”


我说:“你也是。”


他真的瘦了好多,本来就不大的脸剩下一小条,把他漂亮的眼睛衬得更大了。


“穆姐呢?”我问。


“她说老板临时开会,所以要晚一点。”


“哦。她现在在做什么?还在这个行业吗?”


“我也不太知道,是她主动联系我,说要见面。我们没说过别的。”


“这样啊。”


我们对视,谁都没有再讲话。


没了人声,狭小逼仄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这要是在以前,我绝对想不到,我和他也会有这样相对无言的时候。


这让我想起九个多月前,我们上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次是我们从噩梦般的经历抽身,回归到正常生活后第一次碰面。因为那天是27年的最后一天,跨年日。以往这个时候,我们七个会聚在一起放烟花,然后无边无际地畅想。


我们会大声喊出对未来的希冀。


可那天,只剩我和丁程鑫。


我们去酒吧喝酒,开始时对共同经历的噩梦只字不提。


我们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提起从前,提起他们。他回忆着TNT刚刚出道的时候,他说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公司一开始就准备让七个人出道,可笑的是他和马嘉祺还以为自己改变了规则。他说那段日子真好啊,大家都朝着一个目标使劲儿,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那时候飞总还在,18楼构建的乌托邦好像就是整个世界的样子。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楼外的天空会是那般让他措手不及的模样。


他说你不知道吧?那时候贺儿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哭过,因为对自己的舞台表现不满意,觉得拖了大家后腿,也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他还特别为自己的身高发愁。他哭着说他钙片维生素牛奶吃了一堆喝了一堆但还是长不高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特别清楚。他让我帮他问问耀文,到底有什么长高大法。”


丁程鑫带着笑意回忆着他的贺儿。


他说他是个要强的人,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和自己较劲。所以,当初他没有继续当TNT的队长,心里其实一直有芥蒂。


然后他没头没尾地说,他好想见到马嘉祺。好想好想好想。他想对他认真地说一句“谢谢你”。


我说,你说吧,他会听到的。


他摇头,固执地说:“我就要当面对他讲。”


于是那些我们刻意不去提起的回忆还是毫不留情地、直白地铺开在眼前。


我们沉默。


良久后他精致而空洞的双眸聚焦,像是终于想起自己身为哥哥的身份,安慰我:“亚轩,没事的。你要好好生活,你还有很好的未来。时间久了,就会忘记了。别害怕,有我在。”


“包括他们吗?”我说。


要忘记的记忆里,也包括他们吗?


“我想过忘记。”他愣了愣,苦笑:“但是,钻进你血液里的灰尘,你要怎么才能清理掉。”


清理。他用了清理这个词。


只有没用的东西才会需要清理。


他当然看不出我心里对这个词汇的不满,继续说:“我每次看到耀文的成长都觉得特别骄傲特别欣慰,就好像这是我亲儿子似的。不开玩笑,我看着耀文,无数次想过‘要是我有了儿子,也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就是从这里开始打断他,开始咄咄逼人的。


我冷笑,大概是笑出了声,他停止讲话来看我,我直视他的眼睛:“那你觉得你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吗?”


他当然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回道:“他长歪了,我觉得有我的责任。不都说他是我带大的吗。”


长歪。


天知道为什么那个晚上他用的词汇都不招我待见。


“长歪?在你眼里,一个‘长歪’就能概括他后半段的人生了?”


借着酒劲儿上头,我不吐不快:“他那时候18岁,又是个半点城府没有的傻小子,你怎么去要求他不被那些乌七八糟的诱惑影响?他最听你的话,那他经历那些事的时候你在哪儿?他被叫去陪酒的时候你在哪儿?他在岔路上不知道该往哪儿走的时候你在哪儿?他半夜趴我身边哭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我说的话毫无逻辑,纯属发泄。那天的我跟个疯子简直没什么两样。


我继续朝他吼:“你在大导演的剧组拍戏,你在综艺里刷脸,你在颁奖台上拿奖拿到手软,你在国外时装周穿着一身高定扬眉吐气!你在做你的国际巨星梦!那时候你心里哪儿还有他刘耀文的位置?哪儿还有我们这个团?我们是垃圾,你早就想着‘清理’掉了吧?”


我很惊讶以丁程鑫的性格,听到我疯狗似的乱咬竟然没直接跳起来揍我。


我看到他眼圈泛红,而后平静地抬头望向我,轻轻几个字,就把我砸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看着我,轻飘飘地说:“宋亚轩,那你呢。你在哪儿?”


当时我想的竟然是:你丁哥还是你丁哥。


他戳中了我的痛处。


当下的我毫无理智可言,我不敢想我也会有这样的时刻。


我用力指着吧台上,他手边的一大捧玫瑰,那是他刚刚杀青后,粉丝送给他的礼物。


我指着那些娇艳的花儿:“真好啊,你还能抱着你的粉丝继续当你的super star,你怎么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你怎么能?你还记得他们在你面前一个一个死去的样子吗?你忘了严浩翔是死在谁手里的吗?你难道就不会做噩梦吗?行,你真行!”


我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他都没有反驳,还好心地提醒我:“小声点,会被听到。”


你在这边歇斯底里,他在那边轻描淡写的感觉只要体会过都知道不怎么好受。


我气不过,出于报复心理,我抓过那捧玫瑰砸向他,顺便挑了一句最不该说的话:“马嘉祺的喜欢在你这儿是不是连垃圾都不如!”


然后他终于跳起来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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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鑫】抽断夏夜脊骨 01

*寄人篱下马 x 小少爷丁

*比谁心眼子多 一些gou引与反gou引文学

前期追夫 后期追妻 勿上升


试水 没人看这章就完结:-D


在这幢别墅里讨生活的人都各怀鬼胎,有人想上位,有人想夺财,还有人要害命。丁程鑫却想每晚喝一口甜汤,相信着词典里洋洋洒洒介绍的一见钟情,固执地要把上chuang当做见面礼。


/


大院外年数悠久的铁门被机器操控拉开身体,发出一声迟钝又刺耳的悲鸣。丁程鑫不懂父亲为什么要听信那些神叨老头口里的风水学不把这扇铁门换掉,久而久之,他经常把铁门不规则的发声,当作判断来客是否为好人的信号。...

*寄人篱下马 x 小少爷丁

*比谁心眼子多 一些gou引与反gou引文学

前期追夫 后期追妻 勿上升


试水 没人看这章就完结:-D




在这幢别墅里讨生活的人都各怀鬼胎,有人想上位,有人想夺财,还有人要害命。丁程鑫却想每晚喝一口甜汤,相信着词典里洋洋洒洒介绍的一见钟情,固执地要把上chuang当做见面礼。


/


大院外年数悠久的铁门被机器操控拉开身体,发出一声迟钝又刺耳的悲鸣。丁程鑫不懂父亲为什么要听信那些神叨老头口里的风水学不把这扇铁门换掉,久而久之,他经常把铁门不规则的发声,当作判断来客是否为好人的信号。


楼下很快热闹起来,断断续续的人声涌成水壶里的热水,反反复复闷在高温的瓶子里却永远也烧不开。丁程鑫走到阳台,看热气将天际线熏成血红色,演绎了一场日薄西山,他回头随手捡起一只快没水的中性笔在桌上的日历浅浅划上一道。


八月最后一天,丁程鑫似乎也短暂拥有了风水大师的能力,用所有不祥的征兆来判断这个客人,这个传到他耳朵里最频繁的一个名字,嘉祺,来者不善。


“哥。”


门被敲响了两下,丁程鑫没答,门外又喊了声“丁儿”,把手扭开走进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眉眼生得痞气,是丁程鑫异父异母的弟弟严浩翔。


“做什么?”


丁程鑫没转头,左手反支着下巴,视线依旧停留在一则没有照片的报道上。


“叫你下去吃饭,丁间平可吩咐人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就差演员到位了。”


和八点档准时上演的肥皂剧不同,他们这对豪门塑料兄弟没撕破脸皮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严浩翔过于自来熟又太不知分寸感,又或者说都是他有意为之。就比如现在正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从后面连着椅子把丁程鑫包在怀里,右手擅自拨动鼠标滚轮,把视线重点移到新闻上的一句。


“该公司董事长和夫人畏罪潜逃途中意外车祸身亡.....”少年很轻的嗤笑一声,“你爸是不是有给别人养儿子的癖好。”


热气扫在丁程鑫脖颈,他不适应的缩起脖子,站起身的同时抽了几张桌角的消息纸巾擦了擦后颈。刺鼻的香精味随着抛物线的动作沉在垃圾桶里,然后模仿严浩翔刚才的语气开口,“是啊,他要是没这癖好,你现在就在天桥底下捡垃圾吧。”


“别拿你泡妹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丁程鑫站在房间走廊上对严浩翔漫不经心地警告,一转头发现有人正站在左手边平日空着的客房门口。


打眼瞧过去,样貌是顶好的,只是浑身上下都透着凉气。哪怕这会儿撞见这看似兄弟乱lun的秘辛,上眼皮还是很平地耷拉着,严浩翔说他死人脸,丁程鑫却觉得这人只是懒散而已。


高等动物将生态链划分成三六九等,丁程鑫加深一个人的印象手段却是将他比喻成猫狗,就比如他把自己拟成猫,严浩翔是小熊。而对于马嘉祺,丁程鑫在日记里提到。


“马嘉祺眼皮和嘴唇都很薄,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疲于奔波,眼底晕着淡青色,像仲夏旷野上的薄雾。我无法将他单纯比拟成什么动物,也曾经试图将他拟像成城市夜晚不饱含星月的天空,沉闷的蓝。但始终觉得这样不够浪漫,在不会永远置于黑暗的夜晚,与犯罪和欲望一起滋生的是天台的烟花爱情,王子捡到水晶鞋的爱情故事,沉闷高温中永不停歇的蝉鸣。马嘉祺是热烈的夏夜。”


“今天同桌钟情反驳我说马嘉祺更像冬天,我不喜欢冬天。所以一定要赶在这个讨厌的季节来临之前,在夏夜和马嘉祺做ai。”


露怯不是丁程鑫的性格,所以第一次见面他很大方朝马嘉祺挥了挥手,头歪向右边,弯起眉眼轻轻打招呼,“你好,我叫丁程鑫。”


对面的人点了点头,了然地抬了下眉心,示意丁程鑫先下楼梯。


楼梯很宽,足够四五个人并行,丁程鑫敏锐地察觉到这人并不想与自己拉近关系,小少爷未尝世道冷漠,失落是难免的。转身将要踏入第一个台阶 的时候,终于等来对方的自我介绍。


“我叫马嘉祺。”


声音也很好听,心里诡异地升起一股诡异的自满,丁程鑫舔了舔下唇,看起来心情不错,又像是急着去尝做饭阿姨今天的手艺,嗯了一声就往下跑。


小少爷不爱穿鞋袜,在夏天这满屋子的昂贵地毯恐怕也是为他所铺,这会儿脚尖似幼猫踩奶,一点一点往下奔,马嘉祺的视线在那精致的脚踝上停留一会儿,随即被人不轻不重地推了下肩膀,“站着干嘛,下去吃饭啊。”


眼底那点翻涌的情绪被彻底推散开,身后的严浩翔越过身位行至他前面,和高中里大多数一样身体里住着生机勃勃的火车,走了两步便回头挤出一个恶劣的鬼脸。而马嘉祺注意力显然早就放在了别处,神情依然淡漠,眼神却未移开,似乎在严浩翔的脸上瞧见儿时捉弄朋友的自己,乡下野草疯长的田野,以及母亲经常炖的鲫鱼汤。


“呐,给你喝。”


也不知道走神了多久,刚刚丁间平又臭又长的客套话被他糊弄过去,马嘉祺为控制不住的情绪懊恼,转头撞见一张笑的很漂亮的脸。


身侧小拇指被湿热的掌心蹭到又分开,面前的白瓷小碗又被往前推了点,“你尝尝,王姨炖汤有一手。我刚喝了一碗,没有鱼腥味,很鲜。”


对面丁间平将他们的互动尽收眼底,高兴地夸兄友弟恭,坐在丁间平旁边的顾倩正要附和,就被严浩翔离席的动作打断。


“我吃完了。”严浩翔一向擅长扮演这种角色,不留情面地撕破伪善包装又不落人口舌,丁间平即使觉得他下自己面子,可看到严浩翔吃干净的碗也说不出话。


他还是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来挽回颜面,抬头却发现马嘉祺注意力根本没放在这边,而是低头很认真地在喝那碗鱼汤。丁间平没了兴致,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晚上十一点半,马嘉祺将晚饭吐得一干二净。


打开水龙头弯腰慢慢洗了把脸,动作太囫囵,冲湿了胸前一大片布料,与被胃酸烧得灼热的食道相得益彰。镜子里的少年脸色苍白,马嘉祺眨了眨眼,迟钝地意识到饥饿,心里那股恶心的感觉倒好受不少。


重新刷了遍牙,直到确保口腔里没有鱼汤味才抹了把脸拧开卫生间的门把手,结果没成想撞上了等在门口的丁程鑫。估计是以为半夜不会有人出来,主卧的厕所又安排在房间里,出现意料之外的剧情马嘉祺还没收敛好情绪,脸上阴郁重地吓人。


好在丁程鑫只当他身体不舒服,抬手贴了下马嘉祺的额头确定没发烧舒了口气,拉着马嘉祺就往他房里走,“虽然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吃坏了肚子 ,但我房间里有很多不同类型的胃药。”


丁程鑫穿着看不出价格的白色短袖,即使铺着地毯,抓住他小臂的手却依然冰凉,马嘉祺猜那条不着膝的黑色短裤应该是罪魁祸首。丁程鑫声音轻软,让人很容易放下戒备,以至于马嘉祺进门之后才闻到空气中和草莓爆珠混杂的淡淡腥气。


房间内还算整洁,床头柜就摆着小药箱,丁程鑫将抽屉里带着说明书的药盒都摊在马嘉祺面前,坐在地毯上给马嘉祺指哪个药治哪个症状。


看来吃坏胃的并不是他,马嘉祺坐在沙发上看着丁程鑫低下头是后颈凸起的那块骨头,心想难怪这么瘦。


这幢别墅到晚上流淌着诡异的安静,马嘉祺是个从来不怕气氛尴尬的人,他看着跪在地毯上丁程鑫认真分辨药盒的侧脸,难得除了单字音节要客套地问候身体情况。


只是他刚开口,视线就不小心扫过桌上的电脑屏幕,是两个男人的动作电影,看起来是欧美圈的,白花花地绞在一起。迟钝地意识到那股腥味的来源,马嘉祺深吸一口气,那股恶心的感觉似乎又要漫上来,掐住刚骑他腿上丁程鑫的脖子,拉开他钻进自己潮湿衣领里的手,用了很大力气从喉咙间挤出一个滚字。


“滚?”喉结微动连带着声带震得他手心发麻,丁程鑫仰着一张脸看他,有一瞬间马嘉祺以为他捧的是富春江水,端的是皎洁如月,悲悯众生。不过很快他从丁程鑫呼吸困难,被逼红的狐狸眼中看出不加掩饰的嘲讽来。


家破人亡是谁?寄人篱下是谁?该滚的又是谁。



周一早上马嘉祺坐在沙发上等丁程鑫一起上学,丁间平给他安排好了转学,和丁程鑫一个班。


他坐在副驾驶,丁程鑫早上很渴睡,路上管自己补觉,和严浩翔也没聊什么话。在校门口严浩翔和他们分道扬镳,走去高一的教学楼。


新生转学少不了要做自我介绍,马嘉祺早在门口的时候班里那些那边女生就开始骚动,听名字的时候耳朵都警惕地竖起,心里纷纷羡慕后排落单的女孩林思思。


“哇塞,冰山酷哥啊。”钟情在耳旁感叹,手肘碰了碰他小臂,“这就是你昨晚微信跟我说一见钟情的对象?”


丁程鑫点点头,视线停留在新名单上的最后一行,马嘉祺,原来是这三个字。


下课间是展示殷情的好时机,马嘉祺前后左右都被包围了,接受如潮的少女好意。


丁程鑫还在准备第一节英语课的听写,钟情恨铁不成钢,问他怎么不主动出击。丁程鑫只垂眸翻向下一页英语单词,淡淡地分享经验,“舔狗没有好下场。”


班主任是英语老师,课结束招呼丁程鑫带马嘉祺去领一下校服。


“马嘉祺,丁程鑫也是我们一班的班长,平时有问题可以找他。”


马嘉祺点点头,跟着丁程鑫下楼梯。和初见面的态度大相径庭,又或者是昨晚闹的实在不愉快,丁程鑫手里转着钥匙,丝毫没有回头搭理他的意思。


“到了,等我给你量一下尺码,然后登记领一套。”


丁程鑫侧身让马嘉祺进了存放新校服的办公室,从桌边拿出软尺来,贴上少年笔直的后背。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亮在空气的飞舞的尘埃,马嘉祺张开手臂盯着角落出神,直到鼻尖闻到一股不一样的清香时,才皱着眉头抓住丁程鑫向下的手。


“丁程鑫,别在我身上发chun。”


手腕被捏疼了小少爷低声抽气,软软绵绵吐出一句疼来,马嘉祺松了手还未放松直接被人得寸进尺搂住脖子,趁人生气之前,丁程鑫用下巴蹭了蹭人肩膀,偏头吻上马嘉祺的耳垂,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去小卖部买水的路上马嘉祺觉得自己又犯蠢,他和丁程鑫身量差不多,粗暴分尺码的中国校服哪需要什么软尺。他正懊恼着,要排队的时候又被人喊住,任好几个人插到他前面去。


“你怎么一个人买水,我哥呢?”


马嘉祺心想真是一家人进一家门,这对兄弟一样的令人讨厌。


严浩翔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说讨好丁程鑫要选冰柜最上层的桃子汽水,马嘉祺瞥了一眼立在那儿的粉色包装,转手抽走一瓶两块钱的农夫山泉。


距离大课间结束还有五分钟马嘉祺回到了教室,林思思慢慢递过来一袋小饼干问他吃不吃,马嘉祺摆手拒绝,突然发现桌角有一瓶桃子汽水,下面压着张字条,对不起三个字龙飞凤舞。


马嘉祺起身将饮料和纸条一起扔进垃圾桶,转身发现丁程鑫正在第一组发作业,站在被光笼住的地方。他下意识摸了摸耳尖,感觉好像还在发烫。


-TBC-


嗯……放在这个合集的意思就是,这个连载的风年杀不死就只能爱🥺


502404

【祺鑫】内啡肽上瘾 01

*绿茶攻 男小三

点击就看心机小马如何一步步撬墙角!


不快乐的垃圾,丢掉就好了。


/


“哈哈,你今天很好看啊......”


阳台外暧昧的电话声杂着淡淡烟草味,通过未咬合紧的橡皮胶缝隙钻到屋子里,马嘉祺坐在位置上烦躁地揉了揉眼框,正打算拿钥匙再到楼下走走,阳台门就被打开,杨煊捏着手机走出来。


抬眼和马假期的视线对上,杨煊愣了一会儿随即不好意思地笑笑,“马哥回来了,对不住啊,烟瘾来了没忍住。”


“没事,下次注意点就行。”


马嘉祺将钥匙扔回桌子上坐下,淡着表情打开电脑继续做未完成的论文。


他们寝室关系还算不错,马嘉祺不喜欢烟味在开学...

*绿茶攻 男小三

点击就看心机小马如何一步步撬墙角!




不快乐的垃圾,丢掉就好了。


/


“哈哈,你今天很好看啊......”


阳台外暧昧的电话声杂着淡淡烟草味,通过未咬合紧的橡皮胶缝隙钻到屋子里,马嘉祺坐在位置上烦躁地揉了揉眼框,正打算拿钥匙再到楼下走走,阳台门就被打开,杨煊捏着手机走出来。


抬眼和马假期的视线对上,杨煊愣了一会儿随即不好意思地笑笑,“马哥回来了,对不住啊,烟瘾来了没忍住。”


“没事,下次注意点就行。”


马嘉祺将钥匙扔回桌子上坐下,淡着表情打开电脑继续做未完成的论文。


他们寝室关系还算不错,马嘉祺不喜欢烟味在开学的时候就提过,其他人也保证了在寝室不会抽烟。只杨煊是个烟瘾大的,和马嘉祺闹过一两次不愉快。


张满用手肘戳了戳杨煊的胃下方,挤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跟谁打电话呢。”


“部门新招的小学妹,身材特辣。”说到这里,杨煊划开手机锁屏将那女生的朋友圈调出来,在张满和另一个室友面前转了一圈,招得另外两个人起哄声连连。


室友单手撑在椅子上,上半身伸长了去看照片,看到新跳出来的微信通知想起什么似得歪头,“那你和嫂子……”


听到丁程鑫的名字,马嘉祺打字的动作停了一秒慢下来,将注意力从屏幕里的论文分出来等下文。


“差点忘了,你们嫂子说周六请吃饭。”杨煊想起什么似得拍了下脑袋,路过敲了敲马嘉祺的桌子,“马哥你有空来吗?”


“....嗯。”


丁程鑫是隔壁艺术学院有名的美人,男的。美人的名头安在他头上倒不是说人娘,而是如果你见过他,要在比墙厚的词典里找出最贴切的话来,还是只剩一个直白的漂亮。


即使是典型直男审美的室友,在第一次丁程鑫请吃饭的时候,也私下里给了杨煊一手肘,羡慕嫉妒的脏话脱口而出。


听说杨煊苦追了整个高三,暑假末尾丁程鑫才松了口,算下来也谈了一年多。


论文写到一半,马嘉祺有点没了心思,最后还是在衣柜里翻起上次买的新外套,然后去洗澡洗头。



“嫂子!”

“嫂子好——”


左脚刚踏进门,另外两个不要脸皮的就对站在位置上的丁程鑫起哄,他今天穿了件粉色针织衫内搭一件白毛衣,显得整个人很柔软。可能是要见男朋友的室友,丁程鑫化了淡妆,着重描画了眼睛的部分。


于是那双本来就勾人的狐狸眼更美得惊心动魄,丁程鑫和另外两个人打完招呼转头来看马嘉祺的方向,不知道腮红和那几句嫂子哪个是罪魁祸首,丁程鑫脸颊上浮着两片和身上的粉色针织衫相衬的淡粉。


没人知道刚刚对视的一眼马嘉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再假装镇定又无意地落坐在丁程鑫对面的位置。很少有男生适合穿粉色,马嘉祺看了一眼菜单,偷偷在心里给丁程鑫赋予一个他没吃过,却看起来美味的食物名——草莓大福。


一顿饭托另外两个气氛组的福吃得还算愉快,另外两个人吃完了已经歪在沙发上吹水玩手机,杨煊也放下了碗筷低头敲手机屏。马嘉祺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见丁程鑫的时候,男孩被爱滋养得很好,有些羞涩地黏在男友身边,一顿饭吃完了杨煊除了给人剥虾的时候手都没松。


丁程鑫吃饭很慢,吃到一半抬头看到马嘉祺也没放下筷子似乎松了口气,马嘉祺的视线在丁程鑫被食物塞得鼓起的脸颊肉上黏了一会儿,然后配合着某人的速度,提着筷子慢慢地去挑碗底奶油下的玉米粒。


“啊,宝宝。”杨煊突然叫了声,“部门突然有点事要我过去一趟。”


丁程鑫有些懵地抬头,嘴角还沾着烤布蕾上的冰激凌,不过男孩似乎无所觉,将烤布蕾斯文地咽下后体贴地开口,“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去忙吧。”


杨煊看了眼手表,九点三十分,不算很迟的时间,但餐厅距离学校有段距离,更何况最近老是跳出让人不安的社会新闻。他正想要不推了微信聊天里的催促,那头表面沉迷挑玉米粒的马嘉祺终于开口。


“我送丁程鑫回去吧,我吃完饭就打算回寝室了。”


“是啊是啊煊哥,我们送嫂子也行。”


杨煊扫了那两人一眼,想起曾经这两直男对丁程鑫不知真假的觊觎玩笑,还是觉得对面坐得板正的马嘉祺更靠谱,于是起身朝马嘉祺点点头。


“麻烦了哈,马哥。”


临走前掌心抚上跟他说再见的丁程鑫的后脑勺,附身旁若无人地亲吻丁程鑫嘴边的奶油,起身白了一眼嗷嗷怪叫的张满,背对着将还在害羞的丁程鑫搂进怀里。


丁程鑫恨不得将脸埋进杨煊的牛仔外套,又用小臂挡了挡杨煊的攻势,好不容易吐出的字都黏着青春暧昧期的绵软,“干嘛呀。”


“没,舍不得你。”杨煊又用鼻尖蹭了蹭丁程鑫的额间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眼前上演了一幕观众爱看的恋爱甜蜜,马嘉祺陷进椅背里,有些长的额发遮住了上目线,。他右手还捏着正准备递给丁程鑫的纸巾,坐在影院最佳位置却又像个格格不入的观众。


从出租车上下来后张满他们先回了寝室,丁程鑫站在校门口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寝室的方向,“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不麻烦你啦。”


马嘉祺顺着丁程鑫手指的方向看到分得有些远的艺术学院寝室,没多说什么,偏头和丁程鑫望过来的视线对上。


“走吧。”


看马嘉祺这个态度丁程鑫也不好再推辞,鼓了鼓脸颊慢吞吞跟在马嘉祺后面。外套在吃饭的时候沾了点味道,丁程鑫提着衣袖有些嫌弃地皱皱鼻子。又偷偷去看马嘉祺背着挎包的背影,在心里小声嘟囔,怎么感觉他身上就没有味道。


对于马嘉祺的印象,还没见面时丁程鑫就在听杨煊那听说,他们寝室分到了入学成绩第一的学神。不同于其他两个室友的热情,马嘉祺每次见面都是和他礼貌地点到为止,从没有再多一步的交流,连微信也没有加。


马嘉祺比杨煊清瘦一些,身量比丁程鑫要高,丁程鑫盯着地面上两个前后交错的影子一边踮脚一边走,试图在影子上超过马嘉祺的个头。


他正玩得入迷,没料到马嘉祺突然回头,一时间不知道做何反应,只像个小学生一样原地立正罚站。


“怎...怎么了。”


好在贴在裤缝震动的手机拯救了这有点尴尬的场面,丁程鑫连忙低头去掏手机,发现是杨煊发来的消息。


【宝贝,到寝室了吗】


【没,快了。】


丁程鑫边走路边打字,拉了一下前面的聊天记录,发现最近杨煊和他聊天比以前少了很多。他对这种变化一向很敏感,尽管杨煊表现得和热恋期没什么分别,可丁程鑫就是感觉有什么变了。


他旁敲侧击过杨煊的朋友,但男生的朋友对于这种事似乎具有自然包庇的默契,丁程鑫叹了口气,又抬头去看男生清俊的背影。他止不住地想,如果问马嘉祺呢,马嘉祺这种人也会说谎话吗。


这么想着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喊出口马嘉祺的名字,男生转过身扬了扬眉,路灯顺着睫毛在他眼下画上昏暗的倒影。


“怎么了?”


丁程鑫咽了咽口水,短促地吸了口气脑子一热就干脆利落地问,“你发现杨煊和别人搞暧昧了没有。”


他语速很快,说完一遍怕马嘉祺都没听清,气势弱下来补充,“就是...就是你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他跟别人聊天打暧昧..之类的,我就问问,你没看到的话就算了。”


“你觉得呢?”


“嗯?”


丁程鑫仰头,看马嘉祺又走进了两步,近到丁程鑫都能看清他说话时喉结的滚动。


“你觉得你男朋友,出轨了吗?”


这用词比丁程鑫问得要重得多,丁程鑫脑子一时间有些空白,没接得上马嘉祺的话。却已经在心里对杨煊产生了更大的信任危机。


所以马嘉祺,是在暗示他吗?


丁程鑫这么胡思乱想着,身后有人喊他名字,将已经出窍的半截魂拍回身体里,“丁儿!在这站着干嘛呢!”


是室友林小羽,和马嘉祺打完招呼就跟着林小羽往寝室走,因为学校晚上光线不好的原因,林小羽也没注意到丁程鑫的魂不守舍。用肩膀不怀好意地撞了撞他的肩胛骨,吐秘密的热息很快就散在空气里。


“怎么是马嘉祺送你回来啊,你家杨煊呢。”


“他有事。”丁程鑫随便敷衍一句。


“哦哦,不过马嘉祺真的很帅欸,可惜我搞不来这款,哎。”


当时林小羽知道他谈恋爱后,就张罗问杨煊寝室里有什么帅哥介绍,杨煊开玩笑说了马嘉祺名字又自己很快否定掉,“人家酷哥直男还是个学霸,你个骚0别想了。”


“切。”


回到寝室后丁程鑫就被寝室里室友的道谢砸晕了头,原来是杨煊给他们每个人都买了零食和水果,当然摆在丁程鑫那里是最大份的。


“煊哥可以啊,丁儿替我们谢谢煊哥。”


丁程鑫想起来他们刚入学的时候,杨煊怕寝室里的人因为性向搞孤立,连着一个月往寝室里给他和室友送东西。男孩应对难题的方式总是简单粗暴,站在寝室楼下搂着他笑得很张扬,“堵上他们嘴就没空说闲话了。”


事实是丁程鑫确实没受委屈,室友还因为吃人嘴短处处照顾他。


杨煊对他很好,丁程鑫想,又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怀疑太不应该,洗完澡在床上滚一圈反思自己去了。



没两天丁程鑫和杨煊在寝室里褒电话粥,杨煊没挂柜帘,又好靠在椅背上把手机举高,丁程鑫就能看到坐在斜对面,背对着他们似乎在认真学习的马嘉祺。


上次差点跟男朋友的室友吐露心扉,他自觉有些尴尬,正盯着那块出神,电话里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在丁程鑫的视角里便能看到握着水杯朝这边走过来的马嘉祺。


这人脸上的表情总是很少,丁程鑫反手撑着下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马嘉祺路过的时候似乎朝这边望了一眼。


从开水房回来杨煊已经挂了和丁程鑫的视频聊天又溜到阳台去,空气里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女士香水,似乎是谁不小心从哪沾回来的。马嘉祺回到自己的座位拉上帘子,水杯底磕在桌边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他没急着继续没完成的课业,反而转脸用食指敲了敲摆在桌上小猫玩偶的头。


嘴唇动了动上下无声碰出一个词来,不知道在骂谁。


“笨蛋。”


-TBC-

502404

【祺鑫】消杀指南 01

*直男x 作精二世祖

短连载 篇幅不长

“消杀直男”


马嘉祺早上九点半到的公司,一间冷淡风装修的朝南工作室,放着张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桌子。尤其是和旁边整洁到显得有些强迫症的比起来,就更怪异。


马嘉祺瞥了一眼那张乱糟糟的桌子,忍了又忍,还是在快到位置前退了两步,皱着眉伸出两根手指,将桌上吃完的薯片袋扔进垃圾桶里。


过了二十分钟,马嘉祺刚挂完电话,就隐约听到金属饰品撞在一起叮铃咣啷响的声音,果然下一秒,丁程鑫就扭着腰进来,刮起一股微微刺鼻的香风。


“嘉祺哥哥,早上好~”


额角那根筋跳了跳,马嘉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下去,低低嗯了一声又去......

*直男x 作精二世祖

短连载 篇幅不长

“消杀直男”



马嘉祺早上九点半到的公司,一间冷淡风装修的朝南工作室,放着张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桌子。尤其是和旁边整洁到显得有些强迫症的比起来,就更怪异。


马嘉祺瞥了一眼那张乱糟糟的桌子,忍了又忍,还是在快到位置前退了两步,皱着眉伸出两根手指,将桌上吃完的薯片袋扔进垃圾桶里。


过了二十分钟,马嘉祺刚挂完电话,就隐约听到金属饰品撞在一起叮铃咣啷响的声音,果然下一秒,丁程鑫就扭着腰进来,刮起一股微微刺鼻的香风。


“嘉祺哥哥,早上好~”


额角那根筋跳了跳,马嘉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下去,低低嗯了一声又去工作。


那边人将包包砸在桌上,小镜子、口红、化妆品噼里啪啦往外面拿,然后躲在电脑后面确定自己早上精心化的妆没花,才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附身往马嘉祺那边靠。


“嘉祺哥哥,我早上....”


他话还没说完,马嘉祺就喂了一声,跟耳机里的人商讨工作细节。


丁程鑫讨了个没趣,干巴巴地闭了嘴,起身想去茶水间倒杯咖啡。


马嘉祺等丁程鑫走了皱着的眉才松开些,让下属小张给丁程鑫安排个打发时间的活,然后摘掉刚刚用来装模做样的耳机。


两个星期前,马嘉祺接到了董事长的委托,他儿子刚大学毕业,想让他跟在马嘉祺后面学点东西。


在没见面前,马嘉祺是听过丁程鑫名头的。丁盛国老来得子,丁家最小的儿子,含着人人都羡慕金汤匙出生,A城有名的草包。


在爸妈安排好的路上顺顺利利当着纨绔公子,不知道最近犯了什么错,被打发来公司上班。


丁盛国说的好听,说把丁程鑫当个普通员工对待就行,该骂该批评都不要顾忌他的面子。但马嘉祺早就不需要的助理职位,和在办公室里突然加塞的桌子,都足够证明丁程鑫的身份有多特殊了。


要只这样,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小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偏轨的心思,换着花样往马嘉祺面前凑。


马嘉祺出身中产家庭,也不喜欢男生,靠着天赋和能力爬到现在的位置,和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丁程鑫是两个世界的人。


/


“他今天又穿得.....哈哈哈....”

“你别说了哈哈哈,天呐...”


丁程鑫远远就听到茶水间那边的谈笑声,他还没走到门口,里面的人就噤了声,和丁程鑫迅速对视了一眼又瞥开眼神,端着杯子走了。


丁程鑫鼓了鼓脸颊,看着饮水机反光里画了亮片的眼皮,心想今天的妆马嘉祺也不喜欢。


他打开微信,指腹在键盘上摁了几串质疑过去。


【你确定这样子好看吗?马嘉祺今天又没理我,公司里的人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


那头也是个闲人,回复得很快。


【当然好看啦!简直超级有魅力好吗!公司那群没钱的土鳖懂个屁,整个衣柜加起来都没少爷你一身贵气。】

【不信你可以发在群里,问问他们呀,】


加上丁程鑫也就四个人的小群,平常约丁程鑫出来玩最殷勤的几个人,家世和人品都一般,丁家说了几次不要和他们玩在一起,拿着他们做的烂摊子告诫说再乱玩就断生活费。


丁程鑫嘴上嗯嗯应着,消停了两天,等群里那群人又把他那颗心吹得鼓胀飘飘晃晃到天上去,丁程鑫又不长记性地跟圈子里都不太看得起的那群人玩到一块去了。


反正他也没朋友,唯一的好友贺峻霖还在国外读书,丁程鑫陷在酒吧的沙发靠背里抠手指,有人吹捧的感觉反正也挺不错。


丁程鑫不太高兴地随便拍里一张发群里,原本没什么动静的群聊因为丁程鑫的出现开始活跃起来,开始吹丁程鑫又美神下凡了。


照片的男孩年纪不大,看着心情应该不太好,表情有些臭得鼓着嘴,有些可爱。可以轻易地分辨出少年的底子长得好,但由于化妆和本人气质不符的妆容,将原来的美貌都打了折扣。


再加上身上繁缀的穿着,更显得像个刚当上暴发户的花孔雀,哪有点群里吹嘘的高贵气质。


从知道丁程鑫要追马嘉祺后,他们就出了不少主意,还建议丁程鑫去学学网上的钓系绿茶。


丁程鑫不完全同意周路他们的主意,但对自己的脸和演技都很有自信,小少爷觉得自己段位挺高,高到马嘉祺这个直男是因为看不出才对自己这么冷淡。


“要适时在他面前展示你的弱势,以此来激发他的保护欲。”


下午过后丁程鑫坐在工位上,想着午休期间学的钓人指南,撑着下巴朝马嘉祺的方向甜甜地喊了一声。


“嘉祺哥哥?”


马嘉祺打字的手一顿,本想装作没听见,那头丁程鑫的音量又加大了,甚至好像有他不答应就要上手拽的架势。


“叫我马嘉祺就行。”


也不知道丁程鑫听没听进去,晃晃脑袋指着屏幕的一个地方问,“这个地方我不太懂,嘉祺哥哥能不能给我讲讲。”


是个简单的操作,马嘉祺偏身讲解了几句,怕丁程鑫听不懂还补充了其他的知识,就在他要坐回去的时候,就见丁程鑫将右手捏成拳在额头前敲了两下,“唔,都怪我脑子笨,学不会,要不嘉祺哥哥你再教教我吧。”


“.......”


马嘉祺不敢去看丁程鑫故意睁大装作无辜的眼睛,垂在身侧的小指动了动,想着丁氏给他开的高待遇薪资才呼出那口郁气,挑起另个话题,“你晚上跟我去跟客户吃个饭吧,是熟人,挺轻松的。”


“噢”丁程鑫点点头,两只手摆在桌上很乖巧的样子,“好的嘉祺哥。”


看吧,果然有效!马嘉祺都要带他见客户了,丁程鑫藏在电脑后头,想将泛上来的笑意憋下去,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弯了弯眼睛。


出发的时候坐的是马嘉祺的车,丁程鑫自觉拉开副驾驶坐上去,等坐好了才壮似无意地开口。


“副驾驶好像是留给女朋友的,我这样嘉祺哥哥应该没关系吧。”


“没事。”马嘉祺瞥了一眼丁程鑫拿在手里故意不系的安全带,“我家的狗也经常坐。”


被堵嘴了也听不出来,丁程鑫不会即兴发挥,只好去演另一个准备好的偶像剧本,“这个安全带我怎么系不上...”


马嘉祺被丁程鑫身上的香水味刺得有些烦躁,打着方向盘就要转弯走,“那你不要系了,反正路也不长。”


路上没什么话,丁程鑫不知道马嘉祺为什么看起来突然心情不太好。他有些愚钝,噢了一声就窝在座椅上安静地抠手指,慢慢复盘白天哪里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


今晚见的是陈氏集团的少爷陈朗,和马嘉祺差不多大的年纪,确实是很熟的客户,和马嘉祺关系也不错。


与其说是聊生意,倒更不如说是好友聚会,陈朗没有带助理,饭桌上只有三个人。


即使这样,丁程鑫还是听不懂他们两个人聊的东西,只好坐在座位上,不断地舀他喜欢喝的甜汤。


马嘉祺去厕所的功夫,陈朗打量的眼神就不加掩饰地落在丁程鑫身上,丁程鑫也不怕他看,他的嘴唇因为喝汤变得甜滋滋,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看起来很幼齿。


丁程鑫不确定陈朗是不是笑了一声,抬眼看到那人眼神还放在自己脸上,拿出纸巾擦了擦嘴问他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好奇,你就是那个最近一直缠着马嘉祺的小孩儿啊。”


“哦,你别误会,马嘉祺没跟我提过,我听说来的。”


丁程鑫眼睛里跃起的那点光又暗下去,陈朗看着他的反应觉得挺有意思。


长得是不错,就是审美不太好,让人没兴致再去细看他第二眼,可惜。


看马嘉祺还没回来,陈朗的食指在桌上敲了敲,挑起另个丁程鑫感兴趣的话题。


“你知道马嘉祺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吗?”


丁程鑫直觉上不太喜欢陈朗这个人,本来不想搭理他了,但听到陈朗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将身子往陈朗那边歪了歪,“什么样的?”


“他啊。”陈朗的眼神在餐厅里巡了一圈,将眼神落在不远处朝他暗送秋波很久的美女身上,桃花眼弯了弯,“他俗气得很,就喜欢身材好,穿得露,性感美艳的大美女。”


“你知道于秋云吗?他家里客厅挂了一张于秋云超级大的写真海报,他就喜欢那样的。”


于秋云丁程鑫知道,娱乐圈有名的美艳女星,确实是很符合直男的审美。


陈朗话里话外都在不断提醒马嘉祺是个直男,让丁程鑫放弃,可是丁程鑫这个人听话向来只听自己喜欢的内容。


什么马嘉祺是直男,什么只喜欢女生,丁程鑫统统没听进去,只听见了穿得露三个字。


他回到家洗完澡从衣柜底下翻出贺峻霖过年时候送给他的情趣内衣,是一套纯白色的兔子装扮,和衣柜里挂着的花衬衫格格不入。


(删减一百字在wb:小狗咬乱码)


发出去的瞬间丁程鑫就后悔了,他捧着手机呆呆地看着照片里的自己,羞耻心吃顿地冒上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s/ao/浪。


等回过神来两分钟的撤回时间早都过去了,丁程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自暴自弃般想着马嘉祺开始手yin。


丁程鑫不知道的是,马嘉祺那天做了一晚上兔子鼓涨着肚子被迫怀孕的梦。


-TBC-

是自以为手段高其实早就被看穿的笨蛋小年!

我猫呢

学不乖 01

炮友/海王x禁欲/成年人爱情博弈


 

 

 

 

丁程鑫见到姐姐为小粽子请的家教老师时,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来人一身规整的教师职业装束,偏紫色衬衫搭配黑色外套,上衣口袋里甚至夹着没来得及换下的签字笔,金丝眼镜下是一双古井无波的凤眼。

 

丁程鑫对上那双眼睛,心里暗骂了一声。

 

“你好家长,我是丁女士为小粽子请的语文补习老师。”

 

男人礼貌的点头,越过他进屋。

 

丁程鑫咂咂嘴,看他轻车熟路的进门脱外套找拖鞋,熟练的找到书房。

 

那能不熟吗,...

炮友/海王x禁欲/成年人爱情博弈


 

 

 

 

丁程鑫见到姐姐为小粽子请的家教老师时,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来人一身规整的教师职业装束,偏紫色衬衫搭配黑色外套,上衣口袋里甚至夹着没来得及换下的签字笔,金丝眼镜下是一双古井无波的凤眼。

 

丁程鑫对上那双眼睛,心里暗骂了一声。

 

“你好家长,我是丁女士为小粽子请的语文补习老师。”

 

男人礼貌的点头,越过他进屋。

 

丁程鑫咂咂嘴,看他轻车熟路的进门脱外套找拖鞋,熟练的找到书房。

 

那能不熟吗,昨晚上他才来过这里。

 

本市高中有名的高质量语文老师马嘉祺,长得一副好模样,写的一手好字弹的一手好琴,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白天捻起粉笔粉末,夜晚也探进他身体深处。

 

“在这里进行,可以吗?”

 

丁程鑫一个激灵回过神,马嘉祺夹着书站在书房门口问他。

 

他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当然可以。”

 

马嘉祺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嘴角,和只有他腿高的小粽子一起进了门。

 

很难不怀疑马嘉祺是不是故意的。

 

丁程鑫抱着胳膊倚在书房门口,看男人端正的坐在桌子前摊开书,小粽子老老实实坐在旁边椅子上不敢作声,被马嘉祺拿了笔在纸上勾勾点点。

 

衣冠禽兽。

 

丁程鑫在心里吐槽,马嘉祺此刻握笔的手昨晚掐的是他的腿,这张桌子承载了两人大半夜的翻云覆雨,今天马嘉祺还能一脸淡然的在上面补课。

 

丁程鑫兀自想着,被一个电话吵醒。

 

“小幺,我请的老师去了没呀?”

 

丁程鑫举着电话看了一眼马嘉祺,道来了。

 

丁一松口气,说你不知道马老师有多难请,平常人都不接家教的,我费了好大功夫才请到的,你千万帮我多招待招待人家。

 

丁程鑫勾起唇角,心说我天天肉偿这位马老师算不算招待好。

 

丁一没说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丁家公司的上下事务全靠她维持着,丁程鑫挂了个小丁总的头衔,实则志不在此,反倒天天往脂粉堆里扎,风流浪荡不着边际。

 

和马嘉祺滚一张床上说意外也不意外,姐姐做慈善晚宴,丁程鑫对一帮假惺惺的商人嘴脸不感兴趣,靠在场边搜寻好看的人,目光就被默默往箱里扔捐款支票的马嘉祺吸引了过去。

 

慈善活动对外公开,马嘉祺在全场奢华打扮的人精里格格不入,捐款都没留下姓名,礼貌的道谢后捐进去就走。

 

丁程鑫当时笃定的判断这人一定是个老师,浑身气质都特殊,脑子里就蹦出那句玩笑话,怎么看出来是老师——因为穷且礼貌。

 

丁程鑫被那股子独特的气息迷了去,端了杯酒走过去,借晚宴规矩压他,把人灌了个烂醉,再醒来两人就在酒店大床上,丁程鑫生平第一次,做了下面的那个。

 

他没忍住操了一声,转头看到马嘉祺站在地下手撑在床边看他,丁程鑫冷不防被他吓一大跳,裹着胸前被子说你干什么!

 

声音都哑了,屁股也疼,丁程鑫吸凉气,觉得没脸见人了。

 

“我能报警吗?”马嘉祺很认真的说。

 

丁程鑫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他妈的被睡的是我!你要点脸!”

 

“抱歉。这次是意外。”马嘉祺说。

 

丁程鑫觉得没面子,又开始满嘴跑火车。

 

“喂,我改主意了,我觉得你技术不错,搭个床伴怎么样?”

 

左右都被睡了,丁程鑫对上马嘉祺那张脸,抿抿唇。长这么帅,昨晚也确实被弄的舒服,干脆破罐破摔。

 

情人关系就这么确定下来,马嘉祺上课时间紧,丁程鑫有几次跑到他学校门口堵他,等到在车上都睡着了马嘉祺还没结束加班。

 

丁程鑫不耐烦地离开那里,回去调了一支资金链投给马嘉祺的学校,让他领导别给马嘉祺那么多活,顺便获得了随意进出学校的资格。

 

新鲜劲没维持几天就过去了,丁程鑫好几天都泡在酒吧里玩,差点都忘了马嘉祺的存在。

 

他小情人一大堆,要是每个都能记住得累死了。

 

这几天公司的业务对接到了教育行业,丁程鑫才迷迷糊糊想起来自己拐了个老师当情人,多罪过啊。

 

再续前缘时候马嘉祺就变成了冷冰冰的样子,丁程鑫在他办公室蹲他,门一开一关,马嘉祺拿着书走回来。

 

他刚刚在教室上课时丁程鑫就猫在走廊偷看,马嘉祺将衬衫卷到手肘露出筋络横生的手臂线条,两手撑在讲台上低头讲题,眼镜在直挺鼻梁上滑落一点,衬衫领口和腰带西裤都束的禁欲严谨。

 

丁程鑫看着看着就有些馋,本想看看就走,最后直接坐到了他办公室里。

 

马嘉祺看到他坐在自己椅子上,看不出情绪的推了推眼镜。

 

“马老师,很敬业嘛。” 丁程鑫看着满桌子书籍教案,笑眯眯的。

 

“我下节课还要上。”

 

丁程鑫的脸霎时就垮下去,马嘉祺似乎能从他表情上读出明显的两个字:没劲。

 

办公室里此刻还没有人,其他老师在拖堂还没回来,他站起来朝马嘉祺走过去两步,挨挨蹭蹭意味不明的用手指勾勾马嘉祺的皮带,被马嘉祺用手里的书压住了手背。

 

“学校里,别乱来。”

 

丁程鑫讪讪收回手,看马嘉祺绕过自己在椅子上坐下,拿出下节课的材料。

 

他倚在桌子边不死心,暧昧道:“那今晚我家吗?”

 

马嘉祺目光对着电脑屏幕,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语气平淡。

 

“丁程鑫,我不建议你在工作场合乱发情。”

 

“........”

 

丁程鑫长了一张有800个前任的脸,还没人能对着他说出如此拔屌无情的话。

 

他觉得新鲜。

 

他和马嘉祺并不是什么金主与包养的关系,只是各取所需解决生理需求的情人,还像那种丁程鑫投资了某成人酒吧获赠了一个充气娃娃的尴尬关系,所以他也不能强制要求马嘉祺做什么。

 

何况马嘉祺还对不上型号,他可不是什么充气娃娃,他是物超所值的高质量按摩棒,几次而已就把丁程鑫睡得心服口服。

 

小丁总求爱被拒很没面子,吊着狐狸眼尾不悦地出了门。

 

马嘉祺以为他这几天都不会再来了,哪想好不容易上完一天课回家休息,开门就看见自己家里沙发上趴了个人。

 

丁程鑫歪七扭八的趴着,听见他回来了抬头,喝的醉醺醺的一张脸映入马嘉祺的眼帘。

 

钥匙是某次做完后丁程鑫顺走的,马嘉祺说要换锁,被丁程鑫眨巴着大眼睛盯了好几天,磨到他也烦,也就没换。

 

丁程鑫说:“现在不是工作场合了,能睡了吗?”

 

马嘉祺哭笑不得,靠在玄关柜上转了两圈手机。

 

“我要做饭。”

 

“那先、先吃饭。”

 

马嘉祺是独居,房子是自己买的,面积不大不小正合适,他也付得起全款。只不过不怎么回来,平时都是在教师公寓凑合一下,离学校近。

 

“吃完饭了,能睡了吗?”

 

丁程鑫努力睁大眼睛,酒气四散出来往他身上倒,熏得有略微洁癖的马嘉祺上半身往后退了退,手却稳稳地扶住他。

 

他有些头疼:“丁程鑫,旁边有家KTV,不行你自己去玩吧,我今晚要备课的。”

 

“我不去。我就要和你睡。”

 

马嘉祺跟一个醉鬼没法讲他的道理,说你随便吧,径直去了书房。

 

丁程鑫窝在书房的小沙发上,马嘉祺摊开他厚厚的书籍。他深知马嘉祺在这种时候不能被打扰,上次他不知道,去撩拨马嘉祺,被马嘉祺冷脸无声凶了一晚上,再也不敢了。

 

等到马嘉祺从书里抬起头来,丁程鑫忙不迭追道:“备课也写完了,可以睡了吗?”

 

马嘉祺从转椅上转过来看他,手里夹着的笔换成红色,波澜不惊:“还有作业要批。”

 

“........”丁程鑫爆了句脏。

 

“我服了马嘉祺,你是不是玩我呢。”

 

丁程鑫喝多了反应迟钝,过了一会才接上:“我不信了,我今晚就要和你搞。你要不愿意换我睡你也行。”

 

他义愤填膺,马嘉祺头都没回,红笔又打上一个叉号,“明天周末。”

 

慢悠悠的一句,却让丁程鑫想起上次,也是周末,马嘉祺第二天不用上班,他倒是惬意了,丁程鑫差点腰断。

 

丁程鑫咽了口口水,嘴硬地继续嚷嚷,那怎么了,马嘉祺你性冷淡啊,你肾不行是不是?我今儿偏要睡你,凭什么就你每次在上面啊,我还不信了......

 

他嘴上不饶人,窝在沙发上一步也没动。

 

马嘉祺权当没听见,专心看题,打发一样扔给他一件自己搭在椅子上的外套。

 

丁程鑫抱上外套就打了个哈欠,咳嗽一声挽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从背后盯住马嘉祺。

 

“你等、等着,你批完作业,我就要睡你,你反抗也没用,我就要弄哭你......”

 

声音慢慢小下去,马嘉祺淡然接受:“你别再哭湿我床单我就谢天谢地了。”

 

空气开始安静,闹钟滴答滴答的走过。

 

他慢慢翻着眼前的作业纸,头痛到扶额。这帮熊孩子都做的什么,答案离谱到马嘉祺都气笑了,还有交成数学作业的,一通胡言乱语:表达了函数A的思乡之情。

 

实在不成体统。马嘉祺皱着眉,好不容易批完作业,才呼出一口气。

 

揉了揉太阳穴,后知后觉发现身后没声了,马嘉祺转回去一看,刚才还嚷嚷着要睡自己的硬气总裁丁程鑫,抱着自己的衣服早已呼呼睡了过去。

 

 

 

 

tbc.




京酱肉丝菜

文轩||今天活下来了吗01

穿书 先婚后爱

抑郁内耗总裁X心软财迷插画师

救赎向 双洁

稳定存稿中…


01


“唉……”


凌晨一点,宋亚轩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裹着被子看完了好友发来的最新一本小说之后不由得叹了口气。


宋亚轩:我看完了

今天发财了吗: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看

宋亚轩:还行吧,就是那个总裁的结局不太好

今天发财了吗:这个我同意,没想到他最后居然自杀了,好可惜

宋亚轩:对啊好可惜,辛辛苦苦赚了那么多钱,结果还没花就自杀了

今天发财了吗:?

今天发财了吗:这是重点吗!难道他悲惨的身世不才更值得心疼吗

宋亚轩:他除了没人爱哪里值得心疼了?他有这么多钱还不满足吗...

穿书 先婚后爱

抑郁内耗总裁X心软财迷插画师

救赎向 双洁

稳定存稿中…


01


“唉……”


凌晨一点,宋亚轩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裹着被子看完了好友发来的最新一本小说之后不由得叹了口气。


宋亚轩:我看完了

今天发财了吗: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看

宋亚轩:还行吧,就是那个总裁的结局不太好

今天发财了吗:这个我同意,没想到他最后居然自杀了,好可惜

宋亚轩:对啊好可惜,辛辛苦苦赚了那么多钱,结果还没花就自杀了

今天发财了吗:?

今天发财了吗:这是重点吗!难道他悲惨的身世不才更值得心疼吗

宋亚轩:他除了没人爱哪里值得心疼了?他有这么多钱还不满足吗?

今天发财了吗:宋亚轩你变了,你变得好冷血好物质

宋亚轩:先把你的名字改了再说我

今天发财了吗:嘿嘿

宋亚轩:你说,他自杀了,他的男老婆能分到遗产吗?

今天发财了吗:应该可以吧,虽然没有感情,但有合同呀

宋亚轩:真羡慕,升官发财死老公,我怎么没那么好的命


打完最后一串字宋亚轩放下手机叹了口气,小说里的总裁并不是故事里的主角甚至连男三号都算不上,只能算个路人甲。


宋亚轩之所以对这个角色印象深刻因为对方的男老婆跟自己同名,朋友转发过来的时候还说让他自己品读,万一穿书了就自带金手指了。


宋亚轩很想要仔细品读,只可惜这个名字在故事里出现的次数实在是微乎其微,整本书看完,哪怕看到总裁自杀,宋亚轩都没明白这条线到底讲了个什么事。


看上去就是一个患有抑郁症的有钱人,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跑去自杀的故事。


大概这就是有钱人吧,有钱人的思维不是他这个明天八点还要爬起来去上班的苦命打工族能理解的。


放下手机,宋亚轩开始为明天的早起酝酿睡意,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小说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宋亚轩入睡的速度格外快,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只不过昏昏沉沉之中宋亚轩梦到自己真的成了那位霸总的男老婆,霸总虽然敏感脆弱又自卑但出手很是大方,给了他好多好多钱,打一辈子工都赚不到的那种。在梦里宋亚轩忽然觉得霸总活下来也没什么不好,有一个稳定的取款机他以后就不用努力了。


也许是美梦做得太诱人,宋亚轩最后竟直接被自己笑醒了,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似乎感受到了阳光从窗口照进来。


一睁眼才发现居然天亮了,窗外过于明亮的光线让宋亚轩猛然惊醒,他的房间背光,能有这么强的太阳一定不是早上八点,他可能睡过头了。


被这个想法吓到的宋亚轩立马开始找手机,结果低头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床单被罩变样了,他可从来不会用这么典雅的四件套,生活那么苦,回家再盖块白布,和躺进棺材有什么区别。


宋亚轩猛然抬头,然后发现整个卧室都变样了,横纵快赶上一室一厅的距离,超大的玻璃门和阳台,角落里甚至还有一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钢琴。


打开手机,微信列表里的联系人全变了,宋亚轩随便点开了一个,对方应该是什么长辈,说话的语气充满了教育意味,让人听着很不适.


【以后我不会再给你生活费了】

【在刘总身边要学会懂事】

【没事不要给我们打电话,更不要添麻烦】


刘总是谁?宋亚轩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最近有认识什么姓刘的老板吗?


刘总……刘耀文?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宋亚轩自己就把自己给吓了一跳,不会真的一语成谶他穿到了昨晚新看的那本小说里了吧。


可是除了这间完全变化的卧室,宋亚轩该如何求证这个想法呢。他翻遍了房间里所有的抽屉也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似乎只能出门求证了。


等等。


宋亚轩灵光一闪,他依稀记得书里写过最开始两人见面的时候,刘耀文给他素未谋面的男老婆转了一笔巨额婚前财产,好像有五百万。


宋亚轩立马打开了自己的银行账户通过扫脸找回了密码,点开余额的那一瞬间差点没背过气去。


真的有五百万!


“啊!”


宋亚轩太过激动乐极生悲,下意识地抬腿使他的脚趾狠狠地撞到了床脚,痛感瞬间连接全身,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在床上,连眼泪都疼出来了,不过这也刚好验证了他现在不是在做梦,是真的穿书了。


“宋先生您还好吗?”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宋亚轩立马闭上了嘴巴相等对方离开,可门外的人似乎必须听到他的回应,坚持不懈的敲门。


宋亚轩自觉是刚刚自己的声音太大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坚强的从床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开门。


“宋先生,您没事吧?”


门口站着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男人的眉宇之间皆是关心,尤其是看到自己之后,眉头就挂上了愁字。


“没……没没事。”


宋亚轩还没适应五百万带来的冲击,更何况他算是这儿的不速之客免不了有些心虚。


“早饭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收拾好之后可以直接下楼。”


“好的。”


宋亚轩点了点头,对方似乎察觉到宋亚轩不太愿意交涉,确定他没事之后就自觉离开。这不由得让宋亚轩松了口气,从气质看不难猜出对方可能是这里的管家,刘耀文不是霸总吗,管家可是霸总的标配。



重新关上门,宋亚轩又欣赏了一下账户里的五百万,激动地差点在房间里打出一套军体拳。他美梦成真的,他真的变成有钱人了,他以后再也不用努力了。


而被赶走下了楼的管家,站在一楼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不由得叹了口气,这都五天了,新来的夫人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来有必要给少爷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了,总是不回家也不行,毕竟新夫人看上去真的很伤心,刚刚开门时眼眶都是红的,也不知道自己偷偷躲在房间哭了多久。


彩蛋里是补充情节





余年

顶配 01

#腹黑蛊系财阀马×十八线脸蛋天才糊咖丁

#龙舌兰×崖柏木

#先婚后爱

#ABO带球跑


没有工作的第九十三天。


丁程鑫显然已经习惯了被懒散支配的生活,“啪”一下便熟练摁掉了定在早晨六点响起的闹钟。


埋在被窝里的耳朵比眼睛先一步被唤醒,努力支棱着动了动,卧室里暗蒙蒙的,和往常相比少了几分被双层纱帘隔挡的扰人天光,雨串接连落下砸在窗上形成的白噪音叫人疲乏,丁程鑫咂吧两下嘴,象征性舒展了一下身体后便又自顾自翻过身继续睡。


美梦一直延续到下午两点,丁程鑫是被生生饿醒的,挑挑拣拣在外卖平台上点了份满意的餐食,看模...

#腹黑蛊系财阀马×十八线脸蛋天才糊咖丁

#龙舌兰×崖柏木

#先婚后爱

#ABO带球跑

 


没有工作的第九十三天。




丁程鑫显然已经习惯了被懒散支配的生活,“啪”一下便熟练摁掉了定在早晨六点响起的闹钟。




埋在被窝里的耳朵比眼睛先一步被唤醒,努力支棱着动了动,卧室里暗蒙蒙的,和往常相比少了几分被双层纱帘隔挡的扰人天光,雨串接连落下砸在窗上形成的白噪音叫人疲乏,丁程鑫咂吧两下嘴,象征性舒展了一下身体后便又自顾自翻过身继续睡。




美梦一直延续到下午两点,丁程鑫是被生生饿醒的,挑挑拣拣在外卖平台上点了份满意的餐食,看模样完全把经纪人的叮嘱抛在脑后。




陈奇百八十个电话都叫不应的丁程鑫,外卖员摁一下门铃就可以。




“臭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辈子还真就没遇到过敢不接我电话的人!”趁着人取完外卖转身间隙,躲在门后的陈奇一把揪住丁程鑫后衣领跟进屋内。




汉堡,鸡腿,薯条,奶茶,还有一个已经化掉小半的巧克力圣代。




陈奇看着铺了满桌的热量炸弹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叉着腰质问,“丁程鑫!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是个艺人啊?!”




谁家艺人会三个月接不到工作啊?谁家艺人点份几十块的外卖都得用花呗啊?谁家艺人会对着每个月的信用卡还款账单发愁啊?




丁程鑫暗自咋舌,泄愤似的当着陈奇的面一口咬掉大半个汉堡。




“……”




刚停工那几天丁程鑫还保持着良好的作息时间,每天六点起床晨跑晚上十一点前准时入睡,按照陈奇的叮嘱,娱乐圈里伸手可探的机会总是有限的,作为艺人必定要用最完美的状态迎接机遇的到来。




但看不到希望的日子过久了,惰性便渐渐开始占领上风。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唯一的运动量就是下楼取快递丢垃圾,陈奇手底下同步带着好几个艺人,也就出差一礼拜没顾上丁程鑫,这人倒是把自己照顾的肉眼可见圆了一圈。




“瞧瞧你这肚子。”陈奇手贱撩起丁程鑫短袖下摆瞄了眼,原本精瘦的八块腹肌转眼就只剩下个若隐若现的轮廓,“得,腹肌都快九九归一了。”




任由陈奇坐在一旁啰嗦,丁程鑫干脆装作没听见,只全身心放在了面前摊着的笔记本电脑上,陈奇见唠叨半天没得来回应忍不住抻头张望,“看啥好东西呢?这么认真?”




屏幕上赫然亮着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招聘公告。




“?你别告诉我你在找工作?”




丁程鑫不置可否,“那我总得想办法赚钱吧,我银行卡已经三个多月没有收入进账了,再这样下去我连房租都快付不起了。”




两室一厅的套间一个人住虽然舒服,但位于市中心繁华地界的房租也是笔不小的开支,手头存款已经所剩无几,再放任自由下去可真要坐吃山空了。




照这速度猴年马月都买不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丁程鑫懒得再搭理陈奇,只自顾自研究屏幕上跳出来的招聘广告,上一回这么认真还是大四毕业找工作那会儿,要不是半路被陈奇骗进娱乐圈,丁程鑫觉得凭借自己优秀毕业生的成绩指不定现在已经当上了公司管理层。




“早班七点到十二点,一天一千三,中班下午两点到七点,一天一千五。”薪资条件这么高,对于当下正缺钱的丁程鑫来说难得眼前一亮,“每月上班二十二天,月休八天,不压工资,包吃包住,敢上夜班驻场的工资另算。”




招聘公告底下还写着一排小字,生怕被人遗漏似的还特意加了粗标了红——“有高血压和心脏病史者请勿打扰。”




陈奇在一旁听的连连皱眉,全然忘记自己今天来找丁程鑫的目的,只满脸不可思议的掰过电脑屏幕想看个清楚,“这年头待遇这么好的岗位居然还缺人?什么公司啊?主要干嘛的?”




“殡仪馆火葬场普工,主要负责搬运、火化、入罐。”




“???”




丁程鑫一板一眼答的认真,大有等陈奇一走就拨打联系电话立马到岗工作的架势,陈奇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把合上电脑屏幕,竖起食指指着丁程鑫警告道,“我看你是想赚快钱想疯了,跟死人沾边的事你都敢惦记。”




“什么死人!那是哑巴兄弟!”




“你他妈……!”




陈奇强忍着给面前这张漂亮脸蛋挥一拳的冲动,从随身背包里掏出沓文件甩给丁程鑫。




“赶紧的,把你现在这幅不着调的腔调收起来,也别老说哥偏心,费大功夫才帮你谈下的华洛克珠宝代言,下个月10号拍宣传照,明天开始恢复体能训练。”




对待工作陈奇是圈里出了名的严苛,丁程鑫忙不迭闭嘴,只手忙脚乱的埋头翻看着手头的签约文件,摆烂三个多月突然恢复工作,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华洛克珠宝名声在外丁程鑫自然了解过,但对于品牌方愿意让自己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艺人做代言人的决定实在意外,再三向陈奇确认后才相信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馅饼。




到嘴的炸鸡被丁程鑫放回食盒,在陈奇的注视下丁程鑫踩着一只拖鞋急匆匆跑向卫生间。




头发不修边幅的东翘一根西耷一撮,额头冒了两颗大痘,作息不规律饮食不克制导致整个人肉眼可见胖了一圈。




丁程鑫撩起短袖下摆,饶是做足了准备,但在看见裤腰侧面被松紧带勒出的两块赘肉时还是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




作为好友兼经纪人,陈奇揣着手倚靠在卫生间门边,对镜子里正忙着打理自己的丁程鑫再次提醒道,“下个月月末风宏集团还会举办一场慈善酒会,圈里有名有望的都得卖他家一个面子,邀请函过两天我会让小周带给你,到时候多多表现,记住,想在圈里立住脚跟,贵人永远不嫌多。”

 



——tbc. 


:招聘广告待遇是假 请勿当真🖐🏻️

气旋爆炸嘣

八零年代记事01

*半架空/乡土文学/种田养娃/HE

 

*非典型ABO

 

*OOC预警

 

*有私设 勿上升 自动避雷

 

 

 

————


雨算得上是两年来最大的。

 

连着县城与凉村的小道上雨声大的将路边塘里的草拍的啪啪作响,走了好久宋亚轩才看清一连排白墙印着红字的屋子,他紧咬着的唇终于放松下来,加快了步子冲进大院里。

 

怀里被宽大的蓑衣裹住的小孩儿冒出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得出来生极其可爱,干干净净的小脸蛋儿一点没有狼狈,只有小手悄悄攥紧阿爹的衣服。

 

 ...

*半架空/乡土文学/种田养娃/HE

 

*非典型ABO

 

*OOC预警

 

*有私设 勿上升 自动避雷

 

 

 

————


雨算得上是两年来最大的。

 

连着县城与凉村的小道上雨声大的将路边塘里的草拍的啪啪作响,走了好久宋亚轩才看清一连排白墙印着红字的屋子,他紧咬着的唇终于放松下来,加快了步子冲进大院里。

 

怀里被宽大的蓑衣裹住的小孩儿冒出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得出来生极其可爱,干干净净的小脸蛋儿一点没有狼狈,只有小手悄悄攥紧阿爹的衣服。

 

 

因为步子太急碰倒了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宋亚轩来不及扶起,想着小娃娃淋不得雨,忙躲到宽敞的屋大坪前,崭新的水泥地板上印着他湿乎乎带着泥的鞋印。

 

“又又冷不冷?”

 

宋亚轩脱掉女儿身上厚重的小蓑衣问着,短短瘦小的胳膊腿儿撑不起半大的粗糙的衣物,半边肩膀的小布湿了一快,他担心女儿着凉又不敢抱着她。

 

自己身上一身水都快湿透。

 

 

“阿...阿爹,我没有冷的。”

 

又又声音不但小还软乎乎,宋亚轩摸着才刚能说清楚话的小姑娘忍不住心疼,一阵凉风吹来他忍不住战栗,看着屋檐外的倾盆大雨心里又止不住沉下来。

 

但终于看清身边的房子,白墙刷上的标语尤其显眼得很“再穷不能穷教育,在苦不能苦孩子”正对着大院,看过去几所大院连着,公务办公室他见得少,不敢乱猜测里面的人。

 

看样子是走到县里面的政府了。

 

他没来过几次,为数不多的时候都是领着家里的贫困证明过来拿补助的,只是他是村里为数不多几个成绩好读完初中的,只是刚考上县里最好的高中就辍学了。

 

每次来这里都是被人指点着嘀咕,家里花钱供他读书出来也没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十四五岁就跟着男人鬼混辍学,最后带回来个小野种。

 

他天生性子软,只能默默咽下去委屈不吭声说话,就是接过补助的时候扶贫干部那打量的眼神也不好看,所以后来几次也没有来过,家里没什么人在世了,唯一一个姐姐也是嫌弃他不知检点。

 

今日也算彻底离开了那个地方。


因为他去田里割草完回家看着她姐嘴里骂骂咧咧地对着又又破口大骂,小姑娘路都走得不是很稳,红着一双大眼睛也不说话任由她骂,甚至他姐因为激动还将小孩儿推在地上。

 

结果竟然是因为又又偷偷藏了一个鸡蛋。

 

“要...要给阿爹吃的。”

 

 

宋亚轩听着女儿的话气的什么也管不上了,直接和人动起手来,说着打也不重,将人推到地上她却开始叫嚷,说什么养大的弟弟还这样没良心。

 

宋亚轩好歹受过教育,被她越发没下限地脏话骂的心里发气。

 

性子软的人怎么也没动过手,推了人都是颤抖的。

 

手举起来了也没打下去,最后只是收拾了没两件洗得发白地衣服离了家,想着家里没人干活割草种地了他那个姐姐才慌了,尖叫着喊他,宋亚轩也没回头。

 

想着这些和往后迷茫的日子,宋亚轩又失落的低下头。

 

他身上没什么钱了,寥寥不到三块钱还是给隔壁村女儿出嫁他帮忙手写了八十来封喜帖弄得辛苦费,这钱他是偷偷赚的也没让他姐知道。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

 

 

 

“同志,你这是在?”

 

男人说话调子低,和他不太一样,伴随着一股有些沉稳的檀木香传来,有些熟悉但不知从何说起,宋亚轩倏然不自然的避开了几步。

 

他认得出这人应该不和自己一样是个哥儿,在村里这得避嫌的。

 

刘耀文一身中山装高大沉稳,脸长得周正又好看,就是看着有些严肃不好相处,他手上抱着公务文书和档案袋子,望着面前低头不敢看他的人。

 

身上衣服都快湿透,手上牵着的小姑娘也好像有些冷紧紧挨着那人的腿,眉眼间神似身边人生的漂亮,看着应该是父女的关系,就是这年纪....

 

有点小。


看着和十六似的。

 

 


“外头雨太大了,我们过来躲躲。”

 

宋亚轩说话不敢看着人,就是生怕他将自己和女儿赶出院子没得挡雨的地方,余光间看到男人整齐的中山装和文件,看着应该是个主任或者当官的。

 

“孩子我看着也挺冷的,来我办公室坐吧。”

 

宋亚轩感受到腿边的小姑娘有些发抖,止不住的心疼默默她的小脑袋,走在前面的刘耀文想了想,转过身来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盖在宋亚轩肩头。

 

这边有不少人家,到底怕人看到说闲话,刘耀文手没挨到一点儿他身上,披完就往前走向一扇黄色的木门,从裤兜里面掏出钥匙开了办公室的门。

 

 

宋亚轩身上有了衣服,只是脸上有些红红的,但终于不怕湿了冷着女儿,他将小姑娘抱在怀里有些拘谨地坐在宽敞的办公室桌边的板凳。

 

面前被人端上一大茶缸的热水。

 

宋亚轩看这边应该不是招待人的地方,这茶缸怕是这人自己的,有些咬着唇想要拒绝他的好意,但很快听到男人的声音。

 

“洗过了的,别怕不干净。”

 

刘耀文连忙解释,笑着将手上的文书摊开整理好,手上握着钢笔的手指好看,宋亚轩不由得看着只身着白衬衫的人处理工作,不敢出声搭话。

 

手上捧着的茶缸比他的手大了不少,像个用大人东西的小孩儿。

 

怀里的女儿渐渐在温暖的办公室和阿爹怀里睡熟了,露出一半白嫩漂亮的小脸,睫毛长长的看起来十分惹人疼,就是半面埋进宋亚轩怀里的姿势看得出依赖感极强。

 

 

“你年纪看着也不太大,这么早结婚了啊?”

 

刘耀文看着身边人拘谨的样子忍不住搭话,他作为县委书记还是比较注重这边的管理,看着他带着孩子想着应该是来县里买东西遇着大雨了回不去。

 

“我没结婚。”

 

“什么?”

 

宋亚轩回的声音小又模糊,刘耀文听不清又问了一遍,看到他摸着怀里的孩子轻声又重复了一遍才心下有些震惊,他正想问这孩子,又觉得不礼貌,笑了笑没说话。

 

人家的事情又和他没关系。

 

 

“我叫刘耀文,我去年调到这边做书记的,要是有困难就得说,现在政府能管的会帮你们解决,要是觉得和我说不方便就去找计生办的蒋主任,别一个人带着孩子受苦,知道吗?”

 

刘耀文犹豫着还是开了口,想着身边人应该有麻烦,这种情况酌情也能弄到点补助什么的,特别是大点儿了孩子上学都是个问题,让小孩子受教育在他们这边是首要任务。

 

宋亚轩看着外面雨声渐停下,轻微点了点头。

 

刘耀文轻笑直到他听进去了,拿起一旁的办公室钥匙和公文包,看着院里倒下的一辆二八杠自行车倒在路边有些疑惑,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的宋亚轩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我跑过来的时候雨大了不小心碰到的,我去给你扶起来....”

 

刘耀文随即摆手摇了摇表示这没多大事儿:

 

“你抱着孩子,我送你们回去,对了,你家在那个村?”

 

宋亚轩又沉默下来,刚才想了好久的问题突然想要问出来,怀里趴着的小姑娘辫子蹭的乱乱的,他也想让女儿住好点儿,不想回到那茅屋里梆硬的床板上。

 

至于钱,他可以去县里打工。

 

 

“刘书记,你能帮我找个租房子的地儿吗?”

 

刘耀文脚步顿住,皱了眉后又神情软下来,像是确认了面前宋亚轩实在贫困带着孩子可怜的事实,神情严肃又正经地开口:

 

“去我家吧。”

 

宋亚轩连忙红了脸,结巴想要拒绝。

 

刘耀文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嘴胡,这话听着就不正经,他连忙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我家三楼空着也是空着,租给你也算为人民服务了不是,房租我就暂时不收你的,要是我看着家旁边有什么做工的地方再给你介绍,结了工钱再给我,行不行?”

 

宋亚轩抱着女儿揉揉她软软的小短腿,轻声应了。

 

刘耀文笑起来:“行。”

 

 

宋亚轩望见他笑得好看,只是不敢多瞧又匆忙低下头。

 

他人真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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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没car了大家死心吧!!

谁去花钱求文我就不承认大家是小80的真爱粉!!!!



气旋爆炸嘣

难歇01

*伪骨/出租屋文学/生子文学/单不洁/HE


*非典型甜文


*超级大OOC预警


*私设很多勿上升自动避雷


  本文世界观混乱,纯属找写文章刺激,看个乐子,传颂不可取,效仿不可取,望须知。


  ——


  “小班长又留校帮老师忙呢!”


  一道调笑的嗓音传进耳中,惹得握笔的人指尖一顿,那手指皮肤白皙细腻,像是从温室里娇养出来的花儿。


  温润可人。


  宋亚轩抬起头。


  他身侧坐下来一道身影,手在他小臂轻戳,那人一双狭长的眸子,很痞,十分令人晃眼的帅气。


  “怎么了?”


  宋亚轩很好脾气地问了句,看了眼外面的天,很黑,他把......

*伪骨/出租屋文学/生子文学/单不洁/HE


*非典型甜文


*超级大OOC预警


*私设很多勿上升自动避雷


  本文世界观混乱,纯属找写文章刺激,看个乐子,传颂不可取,效仿不可取,望须知。


  ——


  “小班长又留校帮老师忙呢!”


  一道调笑的嗓音传进耳中,惹得握笔的人指尖一顿,那手指皮肤白皙细腻,像是从温室里娇养出来的花儿。


  温润可人。


  宋亚轩抬起头。


  他身侧坐下来一道身影,手在他小臂轻戳,那人一双狭长的眸子,很痞,十分令人晃眼的帅气。


  “怎么了?”


  宋亚轩很好脾气地问了句,看了眼外面的天,很黑,他把手中的红笔放下,很自然地,将自己刚才打好的水递给好友,见人喝了口。


  惊喜地说了句他的水好甜。


  宋亚轩有点不好意思。


  这种和小姑娘一样,贪甜的小习惯,他还是不好意思说,是自己不喜欢没味道的水,专门放了泡腾片进去的原因。


  外面天已经很黑了。


  距离下十点半的晚自习,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宋亚轩就这么和他说说话,时不时看人无聊,笑了笑,加速把手上老师收上来的作业,一一订正好,赶在十一点以前放下了笔。


  “完了?”


  陈安打了个哈欠。


  宋亚轩嗯了一声,拿着一沓作业本,去了隔壁办公室,锁好门回来,陈安已经一手拎着他书包站在班门口等了,“走呗!”


  “行。”


  宋亚轩接了过来。


  但没多久,他想起什么,又折回教室,从抽屉里拿了一个小小的礼袋,低调的灰色,好像还有个什么品牌标志,乖乖抱在怀里。


  跟上陈安的脚步。


  看到他已经困得不行了,宋亚轩不免想笑,“你以后不用等我的。”


  “那不行!”


  陈安一提到这个,稍微精神了点,“上次我去你家附近,你爸去买菜碰到我了,还说他每个周六周日都要加班,难怪你周末老上完晚自习不回去……”


  “你肯定怕一个人在家呗!”


  “他不是——”


  宋亚轩没反驳自己怕一个人,却像是被提到了什么敏感点,下意识一句,支支吾吾半天,看到陈安越来越疑惑的眼神,他捏紧了手里的领带礼盒,没再说什么,抿紧了淡粉的唇瓣。


  “没事。”


  “校门要关了,走吧。”


  “行。”


  陈安看出了什么不对劲,手里拎着宋亚轩的水壶,在手心转了转,在校门口的保安室,扒拉开窗子,直接探个头进去。


  “叔儿!”


  “给我们开个门呗!”


  “又是你——”


  保安大叔趿拉着睡衣睡裤就出来了,抹了把脸,看到是陈安,原本是没好气的,结果一转头,看着宋亚轩那张路灯下的乖乖脸,一下子就乐呵呵的,“小宋又留下来给老师改作业了?”


  “嗯。”


  宋亚轩不好意思地点头,“又麻烦您了。”


  “那没有!”


  保安拿了感应卡,给两人开了门,一手指了指陈安的鼻子,“就你小子,现在还会和我打招呼了,跟着小宋玩儿到一块儿就好好学习,知道没!”


  “还成天打架看看!”


  “你倒是也考个全校第一!”


  “不是!”


  陈安连忙喊冤,“我都多久没打了,这校霸的名声也没落在我头上了,学习我也不会啊,我体恤班长送他回家不行啊?”


  “嘁!”


  大叔不太相信。


  宋亚轩又开口维护陈安,大叔也就没说什么,看着这俩孩子离开,越看陈安对人勾肩搭背的样子,越是啧啧摇头,但也是知道,宋亚轩这样的好学生,肯定不会被人带坏的。


  毕竟有个事事操心的爹。


  说起宋亚轩的父亲……


  保安关上保安亭的门,坐回床上,喝了口水,叹息了声,“年纪轻轻名声不太好,倒是个知道疼孩子的,难为小宋也是个懂事上进的孩子……”


  “家家难念的经哟……”


  ……


  咔哒。


  老旧的出租屋木门被人推开了,随着按下开关,头顶亮起一盏昏暗发黄的灯,不是很亮,宋亚轩把门关上,第一时间看了眼换鞋子的架子,整整齐齐,没有多一双凌乱的鞋子。


  他慢慢换了拖鞋。


  宋亚轩把书包放在不太软的木沙发上,先去洗了澡,没多久,就觉得肚子隐隐约约有点涨疼,他站一会儿就腿软,他心里一紧,加快了动作,随意套上睡衣,回到房间看到书桌上的日历。


  距离上次已经二十五天了。


  自从个子突然窜高——


  宋亚轩发现,每个月,他都会有一周肚子难受,而且是不太正常的,除了浑身发软没有力气,也没有其他的症状,为此,他的……监护人,刘耀文,还带他跑了好几个医院,但由于这边老居民区的医疗设施并不好,到现在为止,血检结果和所有肠胃检查来看……


  他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确实,除了肚子难受,也不会影响他的任何生活,他从小身体不好的缘故,刘耀文早早在带他转学来这里,就和班主任打了招呼。


  不让他参加任何的体育活动。


  所以每个月这几天,他就乖乖在教室坐着就好了,不用多运动,也不会疼到让他昏厥,顶多就是小肚子坠坠的。


  而这个月。


  又是开始了。


  宋亚轩有点后怕,刚才家里的热水器坏了,他为了图方便,用冷水洗了澡,又是碰上这几天,明天肯定会脸色白的和鬼一样,一会儿……他回来了,肯定又要请假陪他去医院,不能去上班了。


  还要多花钱。


  怎么办……


  宋亚轩心里为自己的多事而愧疚,连头发丝还在滴水,没擦干,都没有心情管的上,看到墙上接近十二点的时钟,他放在日历上的手缩回来,匆匆踏上拖鞋去了小厨房,越过十分有生活气息的料理台……


  走到冰箱前。


  他打开,拿了装在密封罐的蜂蜜出来,把杯子洗好,擦干,兑好温水和蜂蜜搅和搅和,刚出了厨房门,就听见门开锁的声音。


  宋亚轩下意识紧张。


  门吱呀一声打开,高大的身影微微弯腰,拿着手里的西服外套,扔到沙发上,刘耀文拽了拽领口的领带,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眸子。


       他愣了下。


  然后轻轻蹙眉。


  “这么晚还不睡?”


  宋亚轩周末一向这样,第一次撒谎的时候还不自然,结结巴巴不说自己怕一个人,现在都是习惯了,没多说什么,把手里的杯子,塞到他手里,“……我好早就睡了,定了闹钟起来。”


  说完赶紧补充:


  “你一般都十二点前回来,不是吗?”


  刘耀文狐疑看他一眼。


  捏着手里温热的水杯,喝了口,甜的,他啧了一声,不太喜欢这个甜唧唧的味道,从小到大只有宋亚轩喜欢,可他还是喝完了。


  宋亚轩无意识地弯了弯唇角。


  他没有说过……


  刘耀文在家,从来不穿在酒场的工作服,都是很随意的背心和大裤衩,虽然很慵懒好看,但是……宋亚轩特别喜欢看他穿西装和领带,特别帅气,偶尔就等他下班,送点解酒的东西过来。


  也喜欢和他说说话。


  这样就不是一个人待在家写作业了。


  宋亚轩会很开心。


  可没想到下一秒——


  刘耀文搁下杯子,走过来,手插在裤袋里,眼神里带着点严厉。


  “学会撒谎了?”


  宋亚轩被这一眼看得心里突突跳,他原本就不是会做坏事的性子,感觉像是被人看穿了什么,又明明知道,刘耀文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最深的秘密,却还是下意识退后了一步,“……我没有。”


  “呵——”


  刘耀文一把搂过他肩膀,带着人往房间走。


  当然。


  是宋亚轩的房间。


  他将人按在书桌前,看他手慌乱地抠在一起,刘耀文什么都没说,出去了,再次进来的时候,宋亚轩看到他手里多了个吹风机,突然耳朵红地滴血,也没错,他真的不会撒谎。


  他说自己早就睡了……


  头发都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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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啥都是一股子自己的味道hhh

最近更新回归啦,不一定日更,但是每次应该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