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战神回来后
褚璇玑死了,跟她的情郎禹司凤一起死的。
同时,我也回来了。
只是我觉得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因为天宫再也没有我历劫前最恨的人――柏麟了,他那样骗我,辜负我的信任,更辜负了我的感情。可最后他死了,被历劫时的我逼死了。我应该释然的,可是却不知道为何心里那么难受。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在诺大的天宫,说了真是讽刺,这一幕像极了我刚有意识的那一幕,唯一不同的是,这条路的尽头没有中天神殿里的人等我。
“璇玑”
身后有声音传来,我没有停下,继续前进着。
“璇玑,你怎么不理我”他追上来站在我面前质问我。
“请殿下自重,我是战神,不是褚璇玑”我后退一步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禹司凤哦不应该是羲玄僵了片刻,...
褚璇玑死了,跟她的情郎禹司凤一起死的。
同时,我也回来了。
只是我觉得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因为天宫再也没有我历劫前最恨的人――柏麟了,他那样骗我,辜负我的信任,更辜负了我的感情。可最后他死了,被历劫时的我逼死了。我应该释然的,可是却不知道为何心里那么难受。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在诺大的天宫,说了真是讽刺,这一幕像极了我刚有意识的那一幕,唯一不同的是,这条路的尽头没有中天神殿里的人等我。
“璇玑”
身后有声音传来,我没有停下,继续前进着。
“璇玑,你怎么不理我”他追上来站在我面前质问我。
“请殿下自重,我是战神,不是褚璇玑”我后退一步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禹司凤哦不应该是羲玄僵了片刻,然后他笑了“璇玑,你怎么了,我是司凤啊,是你的夫君”
我有点烦躁,不想在与他纠缠下去,直接唤出了定坤指着他。
“再说一遍,我是战神,不是褚璇玑”
其实我很好奇,羲玄身为一个神,不知道要历多少劫,难道每一世都必须在意吗?那这样活的多累。
说实话,我诞生的时间相比与那些万年老神仙来说不长,历劫这十世里我最羡慕的是褚璇玑那一世,她有爱她的爹爹,有爱她的姐姐,更重要的是,那个天上的帝君当了她的师兄。可我最恨的也是这一世,她爱上了一只鸟,为了他离经叛道,最后逼死了那个人。
凭什么?那是我的仇我的怨,她凭什么替我做主。
说实话历劫前我想了许多种方法要回来报复他,可唯独没有想过让他死。他死了我的恨也应该消失了,那剩下的是什么?
在看到那幅壁画之前,我对他是什么感情?是对长辈的敬重?还是像凡间褚璇玑对禹司凤的爱了?我也分不清。现在他已经死了,这个答案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我去了司命殿,去的时候司命倒是不在,但是我在他的案头上发现了许多封面写着柏麟的小本子。我顺手翻了翻,竟然发现这些小本子写的都是我历劫前与柏麟的日常,司命把这些定义为爱。这是爱吗?
这些本子没有结局,最后一幕定格于昊辰回天界那里。我正疑惑为什么没有结局时,司命回来了。
“太子妃怎么来了,小仙这座小殿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太子正到处找你呢”
我脸黑了黑,“我不是什么太子妃,我是战神”
司命看见我对太子妃这个词的厌恶,意外的脸色好了。
他拿下我手里的小本子,问到“战神看这旧人的东西做什么,还不知道天帝已经视帝君为禁忌了吗”
我才回来,有些东西的确不怎么清楚,不过我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个。
“你这些小本子什么意思,我爱……帝君?”考虑在司命面前,我还是没有直呼他的名字。
司命不知道怎么的听了我的话突然哭了起来。
“你和帝君都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才一步步错过。帝君他其实就是嘴硬心软,即使你历劫前那样对他,他都不想伤你”
“如果不是你打伤了那么多的神仙,帝君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才不得不惩罚你,但为了保你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如果不是你执意历劫,他会让你在战神殿禁闭,可你看看腾蛇的禁闭,你只会比他更好”
“在得知你最后一世可能会历劫失败,他不经渡厄道强行化为人身,此一生,他是为你而来的,他承受了剜心之痛,花费十年重修气海,来到人间,其实只是想带你回去……
可是除了他和我,这世上再无人知晓,那盏在你手上至真至纯,明亮如初的心灯是他为你种出来的,”
“战神,他其实很爱你,这份爱藏于他的无情诀中,藏于他对三界的大爱中,你看不到,但是它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一瞬间,我的心好痛,那一颗琉璃心仿佛裂开了,为什么,我的原身不是琉璃美人吗?我为什么有感觉?
司命见状也顾不得继续讲了,赶紧扶我坐下,在询问完我的感受后,他沉默片刻,说出了我的来历。
与修罗王告诉我的有些不同,我的真身是琉璃美人,但是除了罗睺计都的力量,柏麟还给了我一样东西,便是先天神袛的血,这血是由神袛的仙元所化,它能够保我成仙,并赋予我六识。
所以我从来都是会爱的,只是柏麟为了防止我被外界干扰隐瞒了下来。
“其实你是爱帝君的,只是你以为你不会爱,你能接下帝君的良缘花就是最好的证明,毕竟若无爱的存在,良缘花是会消散的”
我爱柏麟?我爱……柏麟?
临走前,我带走了司命的硬塞过来小本子,我想我需要找个地方好好思考一下
由于羲玄到处找我,天界我待不下去,我便去了人间。
褚璇玑自从和禹司凤成亲后,便没有出过少阳地界,这算是柏麟死后我第一次踏进人间除少阳以外的地方。
怎么说呢,少阳里面是世外桃源,少阳外面则是横尸遍野。
我来的这个地方依稀看得出几十年前的繁华,可是街上别说是人连活物都不见,我看见的只有腐臭已久的尸首。整个城仿佛一座空城。
我走了很久终于在一个鸟妖下救下一个凡人,看着年岁不大,灰蒙蒙的脸上唯一双眼睛清澈明亮,透露出这黑夜里希望的光。
“我姓于,单一个希字,希望的希,恩人就叫我小希吧”
小希说父母为了护他被妖怪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逃了出来。
我突然想起柏麟来,他那么讨厌妖魔就是为了护住这些凡人,可是他走了,这些凡人也就没人护了。
“守三界,护苍生”
这还是他教我的,怎么他就那么快的走了呢?
在去妖怪老巢中我才知道,现在的修仙门派都不敢杀妖,因为接受了神仙万物平等的命令。百姓想要存活只能去修仙门派地界,因为新任魔尊是少阳掌门女婿的朋友,为了给他面子,妖魔不准踏入那里。
万物平等?真是笑话,那你天帝凭什么坐于那灵力充沛的昆仑山,那羲玄凭什么要让天界众人叫他太子殿下,由他来颁布命令本来就是一种不平等。
我到了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个金翅鸟巢,难怪那么嚣张。唤出定坤,直接一剑劈下,里面很快就有一大群鸟妖冲出,为首那位估计看出来我的能力,不敢硬拼。
只能报出身份,说自己的大哥可是天族太子的好兄弟,叫我赶快束手就擒。
我一时觉得好笑就让他叫他大哥出来,我在这里等他。这鸟妖头子估计被我气到,立马掏出骨哨吹响,不一会儿就来了大片金翅鸟。
我可总算是知道他大哥是谁了。
柳意欢听见自己小弟保命的骨哨吹响,立刻带领自己的手下赶来。
到了才发现自己寻找了那么久的褚璇玑就在自己面前,还欺负了自己的小弟,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开口道“褚璇玑,你这又是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小凤凰找了你多久”
“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我指着鸟妖头子问。
柳意欢脸色有点不好,没有回答。
我突然觉得真的是讽刺啊,禹司凤口口声声对褚璇玑时的我说着妖魔的好,可现在我却是亲眼目睹这些金翅鸟的做恶,我那时是有多蠢才会信了他,才会护着这群妖魔。
“既然如此,偷天眼杀凡人,就这两项罪应该可以处置你们了吧”
“定坤”
柳意欢见我唤出了定坤是彻底慌了。
“你干什么,别忘了我是你夫君的朋友,你要敢杀了我,他是不会原谅你的”
我已经彻底烦了。
“我是战神,不是褚璇玑”
很快这场战争就结束了,等我回头才发现刚刚藏好的小希站在我身后。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突然就跪了下来。
拱手道:“恩人,请收我为徒,我也想像你一样厉害,去拯救苍生”
我又想起了柏麟,小希身上有柏麟的影子。那时候他站在中天神殿,教着我道心。
“神的存在,是为了守护更多无辜的生灵”
“拯救苍生,是我们的使命”
可惜我无论是在天界还是在人间都太容易被个人情爱所束缚,不顾后果。
我扶了小希起来,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很可能我会为此付出生命,我不想连累他。
我把小希送去了少阳,交给了钟敏言和玲珑,他们会替我好好教导他。
我支身去了昆仑山,路上我传了消息给司命,要他们赶紧去凡间寻找柏麟的转世,在天帝死后推举他上位,并处置好羲玄。
而我则带着定坤见了天帝,天帝从来没有向外界展现过他的实力,所以这一趟我没有打算在活着回去。
从前我为了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去讨了公道,现在我要为那些无辜横死的凡人讨个公道。我要重塑这天道。
“战神?你不好好和羲玄管理天界,来此处做什?”
我冷笑一声“天帝,你不是会黄粱之弦吗,可算出你的未来?”
天帝不愧活了万年,就这样明晃晃的挑衅他依然端着那幅架子。
“战神,难道你要毁了你如今的生活吗”
我不想在与他废话,直接挑明了说。
“你曾说柏麟罪孽深重,我想问问罪在哪里?守着三界是罪?还是抵御修罗是罪?”
“你说羲玄辛苦了,辛苦什么?骗人家姑娘跟人家谈恋爱辛苦?”
“你趁我下凡历劫,诬陷柏麟,害他散尽神法”
“你与妖魔串通一气,不顾下界生灵安危”
“这桩桩件件可曾冤枉了你?”
“你算什么天帝”
“我今天就是要为那些枉死的生灵,为那散尽神法的柏麟,讨要一个公道”
定坤一出,我就带着它杀了上去。
天帝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我渐渐地没有了力气,陷入了一个幻境。
长长的走廊里,我沿着它一直走,走到尽头我才发现我到了中天神殿,那位神袛背对着我。
是柏麟,肯定是他。
我冲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是你吗,帝君?”
“对不起,我当时不应该因为我们之间的恩怨去伤害那些无辜的神仙们”
“我这些年真的很想你,你回来吧”
怀中的人突然转过身来,带着我现在最讨厌的脸。
“璇玑,我是羲玄”
“你为什么还想这那个小人”
“你知道他犯了多少罪吗”
“你怎么能够这么对不起我,你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吗”
“璇玑”
“璇玑”
“璇玑”
一个个羲玄环绕在我周围,处处说着我对不起他,我头巨痛,真烦。
“够了”
我唤出定坤,一剑斩灭。
幻境破了,天帝倒在远处,周围一片狼藉。
天帝还在努力的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体内的天道之力正在慢慢消失,天道放弃他了。天道选择了新的天帝――战神。
我本以为这次要神魂聚散了,没想到却成为了新天帝,而这原天帝在天道之力离体后才神魂聚散,天地间再无他的神息。
我回到天界,看见司命带着众天神在天界大门前等着,我知道,刚刚天道就已经给三界指示,我就是新天帝。
说实话,当天帝很累,我终于体会到柏麟身上的责任,护着这三界是我身为天帝的使命。
羲玄和他那一众的妖魔朋友也都神魂聚散了,他们应该为他们所伤害的生灵们付出代价。
其实羲玄准确点说没杀过生灵们,可是他却纵容他的“朋友”去伤害,这按照凡间的话来说叫做为虎作伥,比虎更加可恨
羲玄死前想要见我,我没去见,但是我叫人送了一张织女的画像给他,他爱的人其实从来不是我,是帝君的姑姑织女。
可惜帝君觉得他姑姑漂亮,在他姑姑被羲玄吓成青石后就把这张脸给来我,才有了这十世的追求。
我把腾蛇也贬下凡间了,他背叛了柏麟,欺骗了他,虽然是为了凡间褚璇玑时的我。但是我现在是战神,是天帝,腾蛇应该为他曾经的胡闹付出代价。
哦,我差点忘了,青龙是和他一起的,我觉得天界不养背叛者,正好青龙是为了腾蛇才背叛的。
柏麟赐他们神位,他们却背叛了他,那我帮柏麟把神位收回来,让能者居之。
我废了前天帝颁发的平等令。
反而让修仙门派大肆捕捉那些坏妖,而好妖则专门开设修炼渠道,让那些好妖也能够修仙。
当天帝真的有点累,为了让柏麟所庇护的三界安宁,我每天朝九晚五的,提携各种人才,壮大天界的实力。
小希后来离开了少阳,开宗立派,混的那是风生水起。再后来他修为够了,升了武神,我让他接替了我做了新的战神将军。
而我一直在等柏麟回来替我接手这个位置,司命那个骗子说柏麟道心被前天帝整毁了,所以神魂也散了,说万年后会回来是为了骗当时是褚璇玑的我,可他不知道当时的褚璇玑压根不在意他。
你看,司命这个骗子撒谎都不完全。
我都不知道我等了多久,等到沧海变成了桑田,桑田变成了沧海,来来回回了几次。神仙是不会老的,但是我感觉我很老了。
终于等到那一天的到来,我的床前坐着只有新天帝小希,小希问我死后的谥号要叫什么?不可能叫战神吧。
这也不能怪我,柏麟当年没有给我名字,后来我就一直等,却一直没有等到名字。
我问小希可以写柏麟的帝后战神吗?我觉得这样有点傻,小希也没有说话。
半响他才回道他觉得还是战神好。
看见我失望的表情他最终妥协了,再加一个身份柏麟的帝后。
唉,我又生气了,柏麟生前不娶我,死后更是什么都没有留下,有关他的除了天史上的记载就是我们这些旧人。我总不可能抱着司命办婚礼吧。
为什么现在没有司命?因为那个骗子几万年前就抛下我走了。
死前还妄图骗我柏麟彻底死了,为了满足他的遗愿我在他面前装做相信了的样子,心里继续坚信柏麟会回来的。
司命走前紧紧抓着我的手说他要去陪帝君了,叫我不要羡慕。哼,我羡慕他?
现在我也紧紧的抓着小希的手,絮絮叨叨的讲我以前和柏麟的中天神殿的日常,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中天神殿。
柏麟就站在那里,伸出手。
“战神”
“我来接你回家”
“我等你很久了”
天地书七万五千七百六十三年,柏麟帝君之妻战神将军成为天帝,其在位十五万余年,兢兢业业,护三界于安康,于二十二万七千年崩逝
文笔可能不好,见谅
【拂容君x墨方】怕什么三人成虎,本仙君爱慕墨方将军又如何?
◎一发完,5k
◎浪|荡仙君动了真心,当着天帝的面大方示爱,拼着天罚也要墨方相信他对他的忠贞。
01
“想看星星吗?”笼罩着锦绣城的瘴气慢慢消失,拂容君仰躺在屋顶上,此时他心情一片大好,随手一挥如清风荡涤,瘴气立马完全消散,露出了璀璨的星空。
拂容君舒适地喟叹出胸口一股浊气,此时望着闪耀的满天星斗,他才敢把心尖那个人拿出来想一想。
景惜在一边惊叹着星空的美好,可他却似乎已经听不到了。
他想那个人,很想他。
拂容君知道自己在别人口中是个浮夸而花心的仙君,他也承认这一点,不过他贵为天帝的三十三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天生带有仅次于行止神君的净化能力,...
◎一发完,5k
◎浪|荡仙君动了真心,当着天帝的面大方示爱,拼着天罚也要墨方相信他对他的忠贞。
01
“想看星星吗?”笼罩着锦绣城的瘴气慢慢消失,拂容君仰躺在屋顶上,此时他心情一片大好,随手一挥如清风荡涤,瘴气立马完全消散,露出了璀璨的星空。
拂容君舒适地喟叹出胸口一股浊气,此时望着闪耀的满天星斗,他才敢把心尖那个人拿出来想一想。
景惜在一边惊叹着星空的美好,可他却似乎已经听不到了。
他想那个人,很想他。
拂容君知道自己在别人口中是个浮夸而花心的仙君,他也承认这一点,不过他贵为天帝的三十三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天生带有仅次于行止神君的净化能力,他一直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本,况且美人们各有各的可爱之处,他不过是怜香惜玉罢了。
直到遇见了墨方,准确地说是亲到了墨方,一切开始变得不同了。
不是娇小温柔可爱的女子,是一个一脚能将自己踹出二里之外的货真价实的男人。
但他为什么就是忘不了他呢?
恍惚之间,他又记起了那个吻,本是阴差阳错,现在想来却觉得那天的酒那么醇美,每日的风那般和煦,那时的墨方,耳根泛着红,因吃惊双眼微微圆睁,像只猫儿一般,是那么可爱。
他的眼睛,比夜幕中的星斗还要璀璨动人,想及此,拂容君下意识蹭了下唇角,低声呢喃道:
“你的眼睛与星空一般美丽。”
“啊?仙君你在说什么?”景惜疑惑地望向他,却在看到他的眼神时,瞬间愣住。
她从未见过这个吊儿郎当的破烂仙君露出如此深情专注的神色。
景惜抱住膝盖眨了眨眼,看来遇到“情”之一字,即便是神仙也不能免俗啊。
……
“小惜,我要走了,你切记得要让你那师兄醋一醋,否则他会把你吃得死死的。”拂容君拢了拢衣袖,坐起身来。
剩下的事交给仙君他们就好,他要回灵界去找墨方了,哦不,传递消息了。
“仙君,你是在帮我?”景惜愣愣地望着拂容君。
“没错,”拂容君靠近了脸红的小姑娘,一本正经道,“情爱之事,不外乎欲擒故纵,攻心为上,别总是实心眼,听本仙君的没错,我可是情圣呢。”
一声暴怒的呵斥震得景惜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拂容君看也不看下面的景言,懒洋洋打了个呵欠,笑着将景惜一拦,身形一转就没了人影。
02
墨方有些心不在焉地握着酒杯,王爷下界之后,他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他怕,怕王爷这一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也怕王爷真的照灵尊所说的,与那拂容君多多相处。
想到那个人,墨方心头更是一团乱麻,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那么混帐,那么不成样子,可对他又是那么直白而热烈,
墨方不由得皱起眉头,直接捧起酒壶灌进嘴里,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想起那个混账来。
门外一阵嘈杂,沉重有力脚步声不断,似是有不少人正在上楼。墨方皱起了眉,平日来二楼雅间的人不多,他来此是想躲个清净,没想到今日人竟这么多。他刚想离开,便听见外边的人开始交流起来。
……
“听说了吗?咱王爷那个未婚夫,什么仙君来着,竟然是个断袖!”
“你听谁说的?”
“酒坊好多人都看见了,听说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了墨方将军!”
“谁?你说是哪个铁面的鬼见愁墨方将军!墨方将军没揍死他吗?”
“咳咳咳,咳!”墨方一口酒呛在喉咙里难受地咳嗽起来,他连忙捂住嘴,心跳得厉害。
……
“没有啊!据说这仙君是真爱上咱将军了,每日送玉佩送吃的,墨方将军喝醉了酒,他还亲自照顾呢。”
“那这仙君还挺痴情啊!要我说,反正咱王爷也不乐意,干脆让墨方将军去和这个亲吧,哈哈哈...”
楼道嘈杂的声音随着不远处的一声门响,渐渐安静下来。
墨方捂着口的手慢慢松开,呛得太厉害,他的眼角泛着一层薄红,似是要垂下泪来。他双手捂住脸,头深深扎了进去,平日挺拔的脊梁微微有些发颤。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他苦笑了一下,以后他还怎么有脸走在王爷身边,还怎么有脸面对灵界军队中的诸位同僚。
痴情?
他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03
沈璃这次伤得不清,行止想要她在人间多呆些日子,不想沈璃身子刚好点就坐不住了,急匆匆赶回了灵界。
可他们没想到,那拂容君竟然还在灵界呆着,整日粘着墨方,旁若无人地对墨方大献殷勤。
从他们抵达灵界到进入王宫这短短的一路,他们就已听了不下十件拂容君和墨方的八卦了。
有人说这铁面将军好手段,成日吊着小仙君,任凭仙君对他嘘寒问暖。
也有人说那仙君明明是王爷的未婚夫,却如此大张旗鼓地追求王爷的副将,之前还有调|戏酒坊女子的传闻,摆明了只是将墨方将军当个消遣玩乐。
……
诸般种种,没有一句是好听的,气得旧伤未愈的沈璃胸口一阵阵地发闷,她没想到这拂容君竟如此恬不知耻!
好在现在灵界不止有一位仙人,洛天神女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下沈璃和她身后低着头的墨方,瞪了一眼像只苍蝇般围着墨方的亲弟弟拂容君,清了清嗓子道:
“神君和碧苍王都回来了,天帝命我就神君仙鹤上所说的事问个清楚。王弟,你过来。”
拂容君略皱了皱眉,一步三回头地走过去。
洛天神女抬手一挥,一面做工极为精致的宝镜出现在她掌心。
拂容君一愣,竟是传影镜!也就说他们这边发生的一切情景,天帝那边都能看得到!
拂容君后背冒出一层冷汗,耳边响起姐姐严肃声音。
“拂容君,你在灵界侮|辱灵界子民,还骚扰调|戏墨方将军,是与不是?”
拂容君扭头扫了扫垂着头的墨方,咽了下喉咙,自觉得跪下去,“是,我错了。”
洛天神女皱了皱眉,神色有些不好看:“等你回了仙界,看天帝怎么罚你!”
又微微抬头,神色平静地看了墨方一眼,
“我王弟认错了,幽兰也在这给将军赔个罪。只是,我这弟弟平日对女人是花心了些,对男人恐怕只是玩闹之心,希望将军别放在心上。”
她眼神瞟了一眼站在墨方身前的沈璃,继续说道:“也请将军检点一下举止,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墨方本就低着的头此刻垂得更低了,苦涩和刺痛一点点融化在心尖,脚下虚浮身子立时晃了晃。即便面对再厉害的魑魅他也没有如此失态过,看似平淡的几句话如同无数个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神女...”
“姐姐!不是!”
拂容君打断了沈璃的话,他迅速起身挡到墨方身前,隔绝开洛天神女落在墨方身上的视线。
墨方刚刚的样子忽然让他很害怕,还来不及思考身子就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什么不是?”洛天神女一双眸子寒得发亮。
拂容君却没有理姐姐,只是转过身看向仿佛失了魂的墨方,“不是玩闹之心,墨方,我对你不是玩闹之心!”
那面一直平静的镜子突然传来一声暴怒的申斥之声,“你这个混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拂容君呼吸一窒,脑中炸开一片白光,从脚后跟到头皮一下炸开。
这时,墨方却微微抬了头,苍白的脸带着难以置信的懵懂,“人人都说...难道你不是故意叫我难堪?”
拂容君久久伫立,忽然抬起手抹了一把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果然啊,浪|荡多情之人早晚会遭报应的。
随后,他敛起了所有表情,再不似平日那般玩世不恭,一双眼睛里满是认真,转过头对着洛天神女,对着那面追影镜,大声道:
“我,拂容君,是真心爱慕墨方将军。也是我一直对着墨方将军死缠烂打,他从来不曾对我动过勾引之心。
将军行得端坐得正,有任何责罚冲着我一人来!谁也不许侮辱他,哪怕半句!”
彩蛋
◎拂容君受罚,重伤。
◎墨方心软探病,拂容君再次偷亲成功。
愿如长风
“神君,救我。我想墨方想的真的是茶饭不思。求神君教我怎么追他。”看着一路滑跪而来的拂容君,行止特意让了一条道。刹不住车的拂容君一下子撞到了柱子上,摔了个鼻青脸肿。
“说吧,你怎么追的。”还真是瞌睡送枕头,两个情敌凑一对倒是正好。行止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送花,送珍宝,送修为。”拂容君委屈的不行,墨方受伤,他想渡点修为,墨方都不让 。
行止抓住了送修为这一点,面上泛起淡淡的笑意。他想起沈璃耗费五百年修为的那一吻。
“你想亲他。”被行止戳破的拂容君,尴尬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神君,我就是想着,我这修为都付出了,还不能让我讨点好处吗?”
行止摇了摇头,连他一半的风范都及不上。......
“神君,救我。我想墨方想的真的是茶饭不思。求神君教我怎么追他。”看着一路滑跪而来的拂容君,行止特意让了一条道。刹不住车的拂容君一下子撞到了柱子上,摔了个鼻青脸肿。
“说吧,你怎么追的。”还真是瞌睡送枕头,两个情敌凑一对倒是正好。行止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送花,送珍宝,送修为。”拂容君委屈的不行,墨方受伤,他想渡点修为,墨方都不让 。
行止抓住了送修为这一点,面上泛起淡淡的笑意。他想起沈璃耗费五百年修为的那一吻。
“你想亲他。”被行止戳破的拂容君,尴尬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神君,我就是想着,我这修为都付出了,还不能让我讨点好处吗?”
行止摇了摇头,连他一半的风范都及不上。
“让他主动亲你。”拂容君听的一愣,让墨方主动亲他,那和天方夜谭有什么区别。
烂泥扶不上墙,行止看着拂容君呆愣的样子就来气。
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就帮这傻子一把。
“你作为天孙,成年后还未渡过劫。以后如何执掌一方天地。需洗去记忆投入凡间历劫。当然,我会让墨方去看护你。”
一石二鸟,不费吹灰之力将两位情敌与沈璃划开界限,这买卖划算。
他当年可是以凡人行云的身份获得了沈璃的青睐。既然拂容君的身份不行,那就用凡人的身份重新来过呗。
路都给拂容君淌好了,还追不到人他也就别回天界了,看着碍眼。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算计的拂容君,听到墨方两个字,就美的不行。想着,行止神君,可真是一个大好人。
拂容君在凡间也叫拂容,不过叫沈拂容。家中排行十七,上面有十六个姐姐。拂容君长的貌美,还未长开时,便名动京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沈家有位玉做的公子。长的招眼,一些烂桃花便接踵而至。
墨方不胜其烦,有些怨念拂容君这招风引蝶的体质。女人也就罢了,一水的男人算怎么回事。
“第九个”墨方打跑了拂容君的第九个追求者。这第九个追求者心思毒辣,居然还敢下春药逼迫拂容君就范。
墨方最是不齿这种人渣,为了将拂容君身上的春药散开,他被封印的三层灵力只剩下了一层灵力。
“我就知道你会来。”还未从中药中清醒,迷迷糊糊的拂容抱着墨方就开始啃。
他小时候就听说他出生时,天空五彩斑斓,一派祥瑞之气。娘亲说这是有神仙在庇佑他。他从小到大,运气好到不行,遇难成祥,逢凶化吉。所以,他一直想见见这位保护他的神仙。
他并非是躲不开春药,他只是想让这位神仙显灵。
墨方本来想推开沈拂容,可看着一副小可怜模样的他,最终还是心软了。
不知不觉间,沈拂容就从一个小少年长到如今的模样。
他看着他长大,在凡间陪了他整整十八年。他的笑容,他的悲伤,他都太过熟悉。
除了王爷以外,也只有一个沈拂容会让他方寸大乱。
“神仙,我好热……”沈拂容双手环住墨方的腰间,灵巧的用手解开墨方的腰带。
春药还没散开吗?墨方心里怀疑,可沈拂容脸上的潮红的确没有消散 。
正思索着,沈拂容强势地吻了上来,不是之前在脸上的蜻蜓点水。而是浓烈缠绵,久久不愿放开。
沈拂容顺势将墨方压倒在床。他从小就胆子大,这神仙长的合他眼缘,那他一定要将他弄到手。
“神仙,你的心为什么跳的这么快。”沈拂容用小指勾起墨方的一缕发丝。这般轻浮的举动出现在沈拂容身上,和天界那个风流成性的天孙倒是对拂容君对上了。
墨方瞬间就清醒了,他默许的是凡间的沈拂容又如何。沈拂容就是拂容君,他的身份永远不会改变。
所以,他不再容忍,一把推开身上的人。独留下一脸受伤,不可置信的沈拂容。“衣服穿好。”
沈拂容呆呆的抱着衣服,站在原地。神仙,为什么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墨方合上房门,紊乱的呼吸,乱麻般的思绪,无不彰显着他的沦陷。
他到底是对沈拂容动了心,日日夜夜的相伴做不得假。
“我错了。我就是太想留住你。沈拂容从房间里冲出来抱住墨方不撒手。他怕这一松手,他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墨方用力掰开沈拂容紧握的双手。期间,他还要控制力量,不至于真的伤到沈拂容。他记得,沈拂容怕疼。他曾经用糖哄了沈拂容好久,沈拂容才止住泪水。
沈拂容越缠越紧,好像一尾游蛇。墨方叹了一口气,用着仅剩的灵力让沈拂容陷入昏睡。他要洗去沈拂容有关他的记忆。
沈拂容倒下来的那一刻,墨方飞快的将他接入怀中。“沈拂容,我承诺,我会陪着你,直到你老死。”声音消散在风中,那一刻的心动也就此藏匿。
(墨方和沈拂容能否善终。拂容君和墨方又会何去何从。究竟会是墨方的火葬场,还是拂容君的火葬场。下一章未完待续咯。)
【墨方✘拂容君】中了情毒后他爬了他的床(二)
ooc致歉!
01
接下来几日拂容君可谓过得春风得意。
“墨方,我要买这个!”
拂容君抬手拉拉墨方衣摆,斜着眼睛催促道:“快付钱啊!你们灵界人懂不懂待客之道!”
墨方的眸光顺着那双抓着他袖子的手,最后落到拂容君的眼睛上。
拂容君生得俊俏,尤其是那双眼睛,线条优美流畅仿佛一笔挥就。
斜眼看人时,无情也似娇嗔,多情更添风流。
或许是墨方的视线停留得稍微久了一点,拂容君微有些不满地一皱眉,恶狠狠地回道:“你瞪我干什么?”
然而他长了一张过分俊秀的脸,此刻故作凶恶也不让人讨厌,反而有种骄矜...
ooc致歉!
01
接下来几日拂容君可谓过得春风得意。
“墨方,我要买这个!”
拂容君抬手拉拉墨方衣摆,斜着眼睛催促道:“快付钱啊!你们灵界人懂不懂待客之道!”
墨方的眸光顺着那双抓着他袖子的手,最后落到拂容君的眼睛上。
拂容君生得俊俏,尤其是那双眼睛,线条优美流畅仿佛一笔挥就。
斜眼看人时,无情也似娇嗔,多情更添风流。
或许是墨方的视线停留得稍微久了一点,拂容君微有些不满地一皱眉,恶狠狠地回道:“你瞪我干什么?”
然而他长了一张过分俊秀的脸,此刻故作凶恶也不让人讨厌,反而有种骄矜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再纵容他一点。
可是当墨方的视线落在拂容君手里的物件上时——
将军的脸色一沉。
他蹙着一点眉心,目光在拂容君的脸和那花花绿绿的盒子上来回摆动,表情冷漠里带着一分一言难尽。
墨方:“你买胭脂干什么?”
拂容君回答得很快,并且理直气壮:“当然送给景惜啊。景惜妹妹那么可爱,我送他盒胭脂怎么了?”
墨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有些气闷,仿佛一点酸涩盘桓心头,越来越高。他的唇抿成一条线,先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什么纵容,纵容不了一点!
男人抱着剑,把头撇开,默默地用行动表示拒绝。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又低又冷:“你别忘了你和王爷的婚约。以前你到处沾花惹草我不管,现在——”
墨方忽然顿住了。
只见拂容君悄悄地将自己宽大的袍袖撩起,露出的手臂青青紫紫,仿佛被人恶狠狠地揍过一顿。
小天孙的表情有几分讥诮,他似是完全不在意那一夜的荒唐,只把这个当成威胁墨方的把柄。于是那讥诮中又带了点得意:“沾花惹草……我惹得是哪根草呢?”
他故作姿态,带着得色去瞧墨方的神情,一双眼睛狡黠中透着无辜:“我怕是惹了沈璃王爷院中的那根草了。”
墨方:“……”
墨方说不出话了,最后还是给小天孙付了钱。
只是他心里已悄悄打定主意要看紧这拂容君,绝不能让他再去祸害其他女孩子。
祸害他一个人就够了。
02
可惜拂容君并没能在人间快活多久。
计划赶不上变化,他那神女姐姐忽然到了灵界,说是来送什么百花宴的请帖,这回他是再不愿意也要回去了。
灵界无聊,拂容君不敢惹他那彪悍如男子的未婚妻,一天天地只能逮着墨方可劲地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锦绣城一行,拂容君舍身救一城的高尚举动被墨方看见了,叫他心里对这不学无术的仙三代有了那么一点改观。
这几天,拂容君奇怪地发现墨方墨大将军似乎对自己的容忍度变高了——他惯是个得寸进尺的性子,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央着墨将军把灵界好玩的地儿玩了个遍。
可谁知这一玩,便玩出了个断袖的名声。
03
“将军英气逼人,幽兰着实敬佩。”
“这些日子幽兰也听说了,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给将军添了不少麻烦。”
“在这里,给将军赔个罪。”
洛水神女坐在亭子里,话说得客气,眼神里却尽是亲密之色,甚至懒得用正眼瞧安静立在一旁的墨方。
墨方的脸上一向没什么表情,此刻听了这一番似褒实贬的话,对仙界的观感又恶上一分。
他不愿落入下风,声音低沉而冷:“赔罪不用,若神女可以早日劝拂容君回仙界的话,墨方自然会对神女感激不尽的。”
可是说完,墨方又垂下眼,竟然不知自己这么一番话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又有几分是为了和那个沾花惹草的拂容君置气。
话才刚刚出了口,已有后悔的意思。
墨将军刚刚那话算不上客气,洛水神女终于抬眼看他,语气中有几分理所应当:“这是自然。”
“不过我那弟弟对女子确实花心了一点——”
说着,幽兰的语气陡然一转:“却从不对男子也是如此。”
“人界说无风不起浪。”
她言中暗有警告之意:“幽兰知道将军在灵界的声望——”
“还望将军谨言慎行,莫要拖累吾弟。”
墨方想起那次荒唐,一时说不上话来。
好在沈璃忽然出现,打破了此时两人的焦灼。
“你那弟弟哪里需要风啊,”王爷一边走,一边语含讥诮:“他自己就能浪得风生水起。”
……
沈璃将墨方从洛天神女那解救出来,然而将军一直心事重重,一路上一语不发。
忽然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飞快地撤开一步,单膝跪地,两指贴合,行了一个礼。
将军垂着眼,忽然出声:“王爷恕罪。”
沈璃此刻还沉浸在行止对那洛水神女不同寻常的态度上,没有注意到年轻将军语中的一点涩意,只当他是为了自己得罪神女幽兰而自责:“起来吧。帮你收拾了那幽兰,又没有被神君揍,我何气之有?”
墨方却没有起身,依旧垂着头不敢看她。良久,年轻将军才涩声道:“王爷,墨方与拂容君,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沈璃被这一句剖白惊到,一时竟然忘记了自己心里对行止的怒意,急急追问道:“你们……是拂容君招惹你的?”
虽然沈璃一直希望墨方能将对自己的心思放下,可,可也不是这么一个放法。
且不说拂容君身上还背着与她的婚约,单说拂容君声名狼藉,便已非良配。
好半天,墨方才否认道。
“不。”
他的话说来平淡,并不提及自己日日夜夜的纠结煎熬,只是其中几分艰涩之意,已然能窥得年轻将军的真心一角。
“是墨方自己一厢情愿,拂容君……并无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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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方✘拂容君】中了情毒后他爬了他的床
全文4K+,ooc致歉!
01
墨方的胸前破了一个大洞,一点鲜红淋淋漓漓地留下来,在衣角处氤成了一块面积不小的黑斑。
只见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拎着拂容君的衣领,飞...
全文4K+,ooc致歉!
01
墨方的胸前破了一个大洞,一点鲜红淋淋漓漓地留下来,在衣角处氤成了一块面积不小的黑斑。
只见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拎着拂容君的衣领,飞快地化作一道流光穿过层层瘴气。
用这姿势赶路虽然方便,可却苦了被他拎着的小天孙。
拂容君只感到脖子叫收紧的衣领卡得有些喘不上气来,本来还想抗议几句,可又想到墨方是因为来人界找他才碰上妖兽被伤成这样,不免悻悻地闭了嘴。
好在墨方的速度很快,即使提了个人也瞬息落到了附近的城池,没有叫娇生惯养的小天孙辛苦太久。
随着周围景色飞速下移,拂容君感到脖子一松,迫不及待地大喘了一口气。原本轻微的窒息感迅速褪去,拂容君平息了一下气息,感觉自己又行了。
只见一点笑浸上了他的眼,小天孙回头刚想开口调侃几句将军神速之类的混账话以期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感到肩头一重。
墨方垂着头,竟然顺着他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拂容君吓得飞速用双手支住他的身体,等到确保将军的帅脸没有机会和大地亲密接触后才带着几分焦急开口:
“将军?”
“墨将军?”
“墨方?”
小天孙眼皮一跳,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费力巴拉地一手环着墨方的腰,一手去摸少年将军的胸口。
此时街上人来人往,一个妇人一手挎着个篮子一手将跟在自己身边的孩子往一旁扯了扯,低头叮嘱道:“小孩子不能看。”
说完又往两人那方向睨了一眼,嘟囔道:“真是不要脸的断袖……”
语气十分鄙夷。
虽然那妇人离得远,说话声音又小,不过拂容君乃仙界之人,自然把这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的手一顿,似乎就要在这周围人鄙视的目光里收回来。可一想到他堂堂拂容君本就花名在外,也不差这一番误解。
于是在街上众人明晃晃的目光中,那个长相俊俏的小郎君将手拿出来了一点,而后又放了回去,似乎更加肆无忌惮理直气壮了!
路人:真是有伤风化!
不过拂容君舍了他的一张俊脸还真是摸出来了点东西。
“居然是瘴气!”拂容君轻蹙着眉,细细感受了一番,又从中觉察出点怪异之处来。
怎么这瘴气好像有点奇怪?跟他以前净化过的似乎不一样。
算了。
小天孙收回手,想要找个地方给墨方疗伤……结果没抱动。
拂容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如此菜鸡,最后认命地往手上运了点灵力,秉持着一点仙君的优良品格没有直接一路把将军拖过去。而是选择费时费力地扶着墨方移动。
“看在你也算是救了我的份上,”拂容君费力地扶着黑衣将军,俊俏的脸上颇有几分不满,只听他低声抱怨道:“本来名声救不好,现在还多了一个搞断袖……”
02
拂容君就近找了一家客栈。
本来看他们两人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混着血气,那店家是死活不让他们住店。
迫于无奈,拂容君只能把身上的玉佩抵了。
虽说那玉佩是之前从墨方身上顺来的,但并不影响拂容君将这笔债算在将军头上。
自古以来救命之恩,女子以身相许,男子当牛做马,小天孙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等回到灵界,叫养好伤的墨方好好伺候他几日也就得了。
拂容君早就看这冷面将军不爽了。
他可是金枝玉叶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天孙,竟然在一个小小的灵界将军面前吃了那么多次亏……
还老是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他。
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小天孙也就在心里排腹一番,手上的动作倒是很温柔。
他一手勾开深色床幔,一手小心翼翼地把墨方放在平铺的锦被上。
墨方闭着眼,唇色惨白,倒是少了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凶煞气,多了一丝苍白病弱之色。
拂容君第一眼见他就知道这位灵界将军生得极好,若非一张冷脸,估摸着也会很讨姑娘们的喜欢。
拂容君的思维发散了一会儿,很快被墨方细微的呻吟拉回思绪。
他轻叹一声,直起身子,略退开一步。
双手结印掐了个诀,便见一缕银白的仙力向男人胸口上的那道深可见骨的抓伤流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拂容君的面色越来越白,反观墨方,病气褪去,青白的面色有了点血气。
嗯???
等等!
小天孙停了手,俯身仔细地观察着墨方的脸色,喃喃道:“是不是红过头了啊?”
他曲起手指,靠上了年轻将军的额头。
一点灼人的热气顺着相贴的皮肤流淌过来,拂容君被那热度惊到,一时间居然忘了收回手。
而现在躺在床上的墨方也不是全无感觉。他浑身冒着热气,仿佛自身正置身于无边火海之中,又像这燥热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他的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似的。
额头上的一点凉意恍似无边黑暗中的一点光亮,墨方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挣扎出来,极为短暂地清醒了一瞬,一把攥住拂容君的袖摆,他干裂苍白的嘴唇动了动。
“好热……”
拂容君花名在外,也确实名不虚传。
只消一眼他就看出了墨方中的是什么毒……额……好吧,中什么毒,怎么中的毒他是不知道,但是——
解这玩意他擅长啊!
不就是阴阳调和这样那样嘛!
拂容君沉默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提议道:“要不我给你找个人来吧。”
似乎是怕将军不满意,又说:“我流落人间多日,别的不敢说,这地方的烟花之地我确实是摸熟了,保管叫你满意!”
说着说着拂容君的声音就低下去。
他看着墨方遍布血丝的眼睛极有求生欲地补充道:“放心放心,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就是过过眼瘾……绝对绝对没有对不起你家王爷!”
然而墨方只是隐忍地看着他,额上的青筋因为忍耐而凸起。手上的力道很大,死死地抓着那块新月似的衣摆不放,似乎能从中汲取到一点凉意似的。
拂容君拉拉袖子,没拉动。
拂容君:“……”
拂容君:“你不会要我帮你解毒吧?”
拂容君:“你不会觉得我是那种饥渴到男女不分的变态吧?”
说完他又瞅了一眼墨方俊美的面容,心里有些动摇,觉得美色当真可怕。他嘴上仍然很是坚决,拒绝得很快,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做出什么色令智昏的事情来:“长成你这样的也不行!”
色字头上一把刀。
墨方不但是刀,还是把屠龙刀。
彩蛋是车+事后清晨文学
[墨方X拂容君]听说仙界的拂容君断了袖了(中下)
5000+
拂容君:“你不是对你家王爷芳心暗许吗?反正碧苍王现下也不肯退婚,不如咱俩做个交易……”
天界灵界(风言风语):听说了吗?拂容君是断袖!对象是那灵界的……
墨方:“王爷,我想打上九重天。”
沈璃:“冲动是魔鬼啊……”
正文:
墨方的视线依旧死死落在拂容君脸上,对方慌乱的神色,翕动的鼻翼,甚至紧张到吞唾沫的动作,每一处细节都一览无余。
这人皮囊不错,可惜却是十成十的可恶。
墨方突然就来了兴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倒要好好玩玩这个草包。
拂容君心乱如麻,却又从墨方脸上看到了一抹冷笑,他心下一凉,还未来得及反应,原本躺在他身侧的人一个矫健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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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容君:“你不是对你家王爷芳心暗许吗?反正碧苍王现下也不肯退婚,不如咱俩做个交易……”
天界灵界(风言风语):听说了吗?拂容君是断袖!对象是那灵界的……
墨方:“王爷,我想打上九重天。”
沈璃:“冲动是魔鬼啊……”
正文:
墨方的视线依旧死死落在拂容君脸上,对方慌乱的神色,翕动的鼻翼,甚至紧张到吞唾沫的动作,每一处细节都一览无余。
这人皮囊不错,可惜却是十成十的可恶。
墨方突然就来了兴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倒要好好玩玩这个草包。
拂容君心乱如麻,却又从墨方脸上看到了一抹冷笑,他心下一凉,还未来得及反应,原本躺在他身侧的人一个矫健的翻身,顷刻间便已居高临下。墨方双手抻在拂容君脸侧,一双深邃的眸子好整以暇的盯着他。
这……这是要干嘛?
拂容君心中警铃大作,他实在捉摸不透墨方的意思了,这厮不是恶心死我了吗,如今难不成是被气得神志不清了?
周遭安静得诡异,墨方仍旧一言未发,任由拂容君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他则事不关己,一副作壁上观的态度。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拂容君总觉得墨方在一寸寸靠近,打在他脸上的呼吸似乎愈发灼热,烫得要将他活活蒸熟,又像是带着小钩子,挠在脸上痒进心里。
从方才到现在,身下这人回避了三次视线,吞了两次口水,红晕从脸颊爬到耳后,脸上的慌乱简直是一览无余。
拂容君惊吓过度变成了一只鹌鹑,这战战兢兢的模样令墨方觉得恍如隔世,就好像白日里大言不惭纠缠着自己不放的不是身下这人,原来心高气傲的仙界皇孙也经不起戏弄啊……
墨方心中冷笑不止,他算是知道了,要对付这拂容君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比他更不要脸。
拂容君自是不知墨方心中所想,他忍无可忍,终于张了口,“……你想做什么?”
墨方不答,他深深看了拂容君一眼,吐出一口气后又猛的凑近,在拂容君闭上眼的瞬间偏过头,呼一下将床案边的蜡烛吹熄,并若无其事的躺了回去。
双眸沉入一片黑暗,拂容君默默咬紧了牙关。
该死的墨方!
对方是故意的吗?答案显而易见。拂容君终于明白方才墨方脸上他看不懂的情绪是什么了,那是不屑也是嘲弄。
敢惹本仙君,你还真有胆。
一旁的墨方并不知道对方心有不甘,甚至已经生出了报复的心思。他阖着眸子,因为方才对方脸上那精彩纷呈的神色而沾沾自喜。墨方卸下防备的瞬间却突觉腿上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
他猛然睁眼,目光下沉,这才看见自己腰胯上赫然横着一条月退,某个罪魁祸首正贴着自己的手臂,没皮没脸一句,“本仙君睡相不好,非得抱着点东西才能入睡,委屈你了墨方将军。”
墨方浑身一僵,低眉睨了一眼拂容君,一把便将对方身上的被褥掀开,扔到了地上。然后在对方惊诧的神色中毫不犹豫的挥起左臂,将搂住自己胳膊的拂容君甩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没来得及反应的拂容君已经仰面躺在了地上。他刚要爬起来,就听墨方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你今晚就睡地上。”
“凭什么?!”拂容君不服气,一个翻身爬上床榻,正好压在了墨方身上。
二人谁也不肯服输,很快便扭打在了一处。
另一边,碧苍王府。
沈璃正披着外袍站在院中。
今夜圆月高悬,平静无风,可她却睡不着。不为别的,只因今夜的王府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平日里总要弄出点动静的拂容君哪里去了?怎么不见出来作妖了?
肉丫起夜出了屋,远远瞧见沈璃站在院里,连忙跑过来,关切道:“王爷,您还没睡吗?”
沈璃抬眸问道:“肉丫,拂容君呢?”
“他没回来啊。”
沈璃一愣,“没回府?”
肉丫皱了皱眉,说道:“他不回来最好,少了他,这府里清静不少,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该不会是回仙界了……”沈璃喃喃自语。
“他要是真回去了就再好不过了,最好永远别回来。”说到这,肉丫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提道:“不过王爷,傍晚的时候我听人说他去了墨方将军的府邸,一直就没出来。”
“一定是他们胡说,墨方将军在王府的时候鼻子都快气歪了,恨不得要将拂容君生吞活剥,又怎么可能会让人住在进府里。”
沈璃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早些歇息吧。”
沈璃抬头看了眼圆月,终于回了寝屋。可惜她辗转难眠,又想起肉丫方才的话,竟怎么也睡不着了。
若是拂容君真去了墨方府上呢?墨方这人向来顾全大局,一定不会轻易动手,要是拂容君欺负墨方可怎么办?
他在我府中撒野也就罢了,可不要再攀惹他人。
这么一思量,沈璃坐不住了,她换了身衣裳,决定去墨方的府邸一探究竟。
碧苍王不走寻常路,路过大门连看都没看一眼,脚尖一用力便飞身跃了上围墙,半蹲在了院墙边的梧桐树上。
怎么会这么安静?莫非拂容君真不在此处?
沈璃打量着院内,正纳闷,一个声音却突然自她身后响了起来,“在看什么?”
沈璃吓了一跳,回头望去,才瞧见行止正坐在院墙的瓦砾上,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
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竟一声不响?
沈璃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在这?”
“这话该我问你。”行止神君轻身一跃,飞到沈璃身旁,悠悠道:“我在王府屋顶赏月,不巧目睹碧苍王鬼鬼祟祟翻墙而出,怕哪家小姐公子遭了毒手,故而追来一探究竟。”
说完又眯了眯眼,神情严肃了三分,“碧苍王夜闯副将府邸,于情于理都不合规矩吧?”
沈璃收回视线,淡淡道:“我只是来瞧瞧拂容君有没有折磨我的副将。”
闻言,行止双眸一怔,问:“拂容君在墨方的府邸?”
这两日王城中本就谣传着许多有关墨方和拂容君的轶闻,如今深更半夜又闻拂容君住在墨方府邸,饶是行止神君,此刻也忍不住调侃一句,“王爷这是捉jian来了?”
沈璃似乎是没想到这堂堂行止上神嘴里还会说出这等话,先是一愣,然后便回头狠狠剜了行止一眼,“还不是怪你仙界养出的一朵奇葩,你们仙界不管也就罢了,别祸害了我的副将才好。”
沈璃说完不再犹豫,她纵身飞下,进了院中,行止见状也跟了上去。
行止慢悠悠跟在沈璃身后,忍不住好奇,“你堂堂碧苍王,进副将府邸为何不走正门?若是传出去,对你和你的副将都无好处。”
“我自有分寸。”沈璃不想与他扯嘴,扔下一句,往内院的方向去了。
内院正中间的位置便是墨方的寝屋,只是此时昏暗一片,主人大抵已经歇下来。
但沈璃耳力极佳,这才刚踏入院子里,便听见正屋内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还混杂着些许人声。
行止见沈璃正朝寝屋的方向去了,脸色一变,问:“碧苍王难不成还要夜闯副将寝屋?”
“嘘!”沈璃示意她噤声,低声提醒,“屋内有声音。”
两人一个天外天上神,一个灵界碧苍王,竟就真的默默蹲在墨方寝屋外,听起了墙角。
屋内不仅有说话的声音,而且明显是两道声线。其中一人沈璃不用辨认便知是墨方,另一道嘛也十分耳熟。
沈璃面色一凌,是了,那是拂容君的声音。
虽然知道拂容君十有八九是在墨方府邸,可沈璃却没想到这拂容君怎么会正好在墨方的寝屋?而且是两个人一起,屋内也没亮着灯……即便是打架也没必要黑灯瞎火吧?
这时,似乎是拂容君在说话,屋内的声音更大了。
“我在上,我堂堂仙界天孙,本就在灵界之上,哪有屈居人下的道理?”
彩蛋后续↘王爷捉jian在床,墨方百口莫辩,拂容献上一吻,场面乱七八糟。
拂容君:“嘶……疼疼疼!墨方你谋杀亲夫,你弄疼我了!”
墨方:“你少胡说八道,给我闭嘴!”
沈璃、行止(听着屋内的口耑吸声陷入沉思):我是不是不该来……
[墨方X拂容君]听说仙界的拂容君断了袖了(中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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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容君:“你不是对你家王爷芳心暗许吗?反正碧苍王现下也不肯退婚,不如咱俩做个交易……”
天界灵界(风言风语):听说了吗?拂容君是断袖!对象是那灵界的……
墨方:“王爷,我想打上九重天。”
沈璃:“冲动是魔鬼啊……”
正文:
王爷心中从未有我,我徒留这点点期愿有又何用……
墨方终于松了手,像是心灰意冷喃喃一句,“不用你多话。”
“咳咳……咳咳咳……”拂容君垂首剧烈咳嗽着,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眼泪鼻涕流了一地,等他再抬头时,屋门大敞,墨方早就不见了踪影。
墨方没有回营,更无别的去处。他漫无目的的走在长街上,脑海中不仅有沈璃惊诧的神情,还浮现出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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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容君:“你不是对你家王爷芳心暗许吗?反正碧苍王现下也不肯退婚,不如咱俩做个交易……”
天界灵界(风言风语):听说了吗?拂容君是断袖!对象是那灵界的……
墨方:“王爷,我想打上九重天。”
沈璃:“冲动是魔鬼啊……”
正文:
王爷心中从未有我,我徒留这点点期愿有又何用……
墨方终于松了手,像是心灰意冷喃喃一句,“不用你多话。”
“咳咳……咳咳咳……”拂容君垂首剧烈咳嗽着,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眼泪鼻涕流了一地,等他再抬头时,屋门大敞,墨方早就不见了踪影。
墨方没有回营,更无别的去处。他漫无目的的走在长街上,脑海中不仅有沈璃惊诧的神情,还浮现出拂容君字字诛心的话语。
[沈璃即便是看见我们这样,也不见半点伤心。她根本看不上你……]
确实看不上,沈璃的心在谁人身上墨方最清楚不过。将王爷对同僚下属的关心错解为其他,每日怀揣着那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全是墨方自欺欺人。
抬头与孤月为伴,晚风吹得他更加清醒,只是此刻的墨方却更想买醉。街边酒楼长灯通明,喧嚣冲散了涌上心头的寂寥,墨方想也未想,抬脚便走了进去。
有人喝了一夜的酒,神志不清;有人则守了整晚的月,直至天明。
“嘶……真狠。”看着铜镜内脖颈上的指痕,拂容君忍不住皱紧了眉。
一夜过去,昨夜被墨方掐过的地方一片青紫,拂容君越看心越烦。脖颈上的不适感让他昨夜都未合眼,即便是半梦半醒也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那无法忽略的窒息感扰的他根本无法入眠。
睡不着倒也没什么,可恶的是这满脑子都是墨方昨晚怨毒愤恨的眼神。
“没什么好愧疚,他不也差点掐死我……”拂容君暗骂一声,不小心牵动了脖颈上的皮肉,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可墨方一夜未归,拂容君也心下难宁。说到底他是客人,没理由凭白占着他人的府邸,何况墨方昨夜是被他拂容君给气走的。
拂容君神色焦躁的院子里踱着步子,终于叹了口气,指尖金色灵光一闪,转瞬间便来到了城郊军营。
“我找墨方。”拂容君单手撑腰,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若不是守卫前两日见过他,怕是以为他是哪里来的纨绔。
“王爷吩咐过,仙君不能擅入军营。”守卫说完,见拂容君面露愠色,又道;“况且墨方将军也不在此地。”
拂容君狐疑的问道:“他昨晚没回来吗?”
守卫摇摇头,“并未。”
“去哪了这是……”拂容君轻蹙起眉头,低声喃喃一句,又抬眼看向那守卫,问:“墨方除了将军府可还有其他别院?”
那守卫又摇摇头,“未曾听说过。”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拂容君有些烦躁,叹了口气后抬手挥了挥衣袖,“罢了罢了,本仙君自己找便是。”
这灵界王城说小不小,但说大嘛也不大,比起仙界来说不值一提,找个人还是不难。
不过拂容君低估了这灵界街市的繁华热闹。长街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拂容君很快便看花了眼,看见吃食更是将找墨方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坐在长条凳上便吃起了冰凌棍。
城中百姓十之八九都听过拂容君与墨方的那些传闻,却少有人知道拂容君的长相,邻桌的人不知拂容君就在眼前,竟当着他的面嚼起了舌头。
“听说昨夜王爷夜闯将军府,撞见了了不得的大事。”
“什么大事?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哦?大事?那本仙君也听听。拂容君仰着身子凑过去,竖直了耳朵。
那二人见拂容君一脸好奇的凑过来,皆是一愣,话音戛然而止,警惕的望向他。
拂容君嘿嘿一笑,道:“什么趣事?大哥也说与我听听。”
那人自然不知眼前这人是谁,只斜着眼睨了拂容君一眼,装腔作势清了清嗓便低声道:
“昨夜王爷夜闯将军府,原本是去抓那拂容君,没成想竟撞见好大一桩丑事!那拂容君就躺在墨方将军的床榻上,王爷到的时候,那二人还颠鸾倒凤,大汗淋漓……”
“竟有此事?!”
“啊???”拂容君下巴都快惊掉了。
这流言怎么越来越荒谬了,什么“颠鸾倒凤”、“大汗淋漓”……灵界的人都这么喜欢添油加醋胡扯一通?
而且昨夜沈璃来了墨方府邸的事,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我和墨方在床上打架这么私密的事竟然传的如此之快?
拂容君还未想明白,就听对面酒馆门口一阵骚乱。
“诶,墨方将军?将军忘了付账了……”酒馆小二急急忙忙追出来。
可墨方喝得醉醺醺,站也站不稳了更别说伸手掏什么钱袋,他踉跄两步,一个跟头就摔在了一旁的台阶上。
“哎哟,这可如何是好诶……”小二一脸为难,忙着去搀摔在地上的墨方,却被另一人抢了先。
拂容君一手搀起墨方,一手掏出钱袋,递给那小二,“我请了。”
“好嘞,客官。”小二欢欢喜喜的收了钱,还不忘了问:“要帮客官把将军送回去吗?”
“不必,本仙君自己来。”拂容君说完,将墨方的胳膊搭在肩上,指尖法术一现,连同墨方一块凭空消失了。
这时,人群中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诶,方才那人自称仙君,又会法术,莫不是拂容君?怎么又和墨方将军在一块?”
“是啊,做了那等龌龊丑事,居然还好意思勾肩搭背,什么世道……”
“爹,我倒觉得墨方将军与拂容君挺般配。”
“般配?你这死丫头懂什么?!”
“诶诶,挡着我做生意了,散了都散了。”
………………
拂容君带着墨方回了他的将军府邸,都说醉酒的人比尸体还重,果然没说错。还没将人架到床上,拂容君就脱了力,二人双双跌在地上。
好在墨方做了肉垫,拂容君摔在他身上,倒是什么事也没有,经这么一摔,墨方却好像醒了。
拂容君却没察觉,反而低头一嗅,忍不住掩了掩鼻,喃喃,“这么重的酒气是喝了多少?你有那么伤心吗?”
拂容君才靠近,墨方就眼露凶光,脑海中混沌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昨夜,只以为这拂容君又要行什么非礼之事。他周身煞气骤起,一手死死摁住拂容君的腰,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拂容君心下一慌,只以为这人又要动手,脖颈处的伤痕仿佛开始幻痛,奈何没法动弹,躲避不及又慌不择路,于是抬手就给了墨方一耳光。
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屋里,拂容君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他眼眸大睁,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墨方紧绷着下颌,脸色极其难看。
彩蛋后续↘
拂容君(准备开溜):这厮怎么来了?不会是还记着我打他的那一耳光吧?算了算了,我离他远远的便是。
墨方(他怎么躲着我,上去问问):你生气了?
【墨方×拂容君】我睡了你,什么时候的事?
墨方与拂容君,强大沉稳灵族与天真小天孙,好嗑,产粮
彩蛋🍬
有人摸他?
墨方意识到这件事之后,整个人便从床上滚下来,手里顷刻间攒满力气,狠狠抓住了在自己身上乱抓的爪子。
“什么人?!”
墨方的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了,因为面前的不是别人,一身白衣,面容俊秀,不是与王爷有婚约的那个未婚夫又是何人。
不是,自己为什么一觉醒来会看到这个人。甚至,墨方环视了一遍四周,敏锐的发现这里也不是自己的房间。
倒像是……墨方不想认同这个猜测。
只是拂容君一锤定音:“没错,这是我的房间!”
墨方:??
“你把我睡了。负责不?”下一步更是石破天惊。
墨...
墨方与拂容君,强大沉稳灵族与天真小天孙,好嗑,产粮
彩蛋🍬
有人摸他?
墨方意识到这件事之后,整个人便从床上滚下来,手里顷刻间攒满力气,狠狠抓住了在自己身上乱抓的爪子。
“什么人?!”
墨方的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了,因为面前的不是别人,一身白衣,面容俊秀,不是与王爷有婚约的那个未婚夫又是何人。
不是,自己为什么一觉醒来会看到这个人。甚至,墨方环视了一遍四周,敏锐的发现这里也不是自己的房间。
倒像是……墨方不想认同这个猜测。
只是拂容君一锤定音:“没错,这是我的房间!”
墨方:??
“你把我睡了。负责不?”下一步更是石破天惊。
墨方:!!
墨方连拂容君的手腕子都不抓了,好像这个人是烫手山芋一般,不仅从床上滚下来,甚至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脑袋磕在花瓶上,发出彭的一声。
他这反应实在是惊人
拂容君呆了,噗一下没忍住,从来没想过抓弄这个人竟然如此有趣,哈哈哈笑起来:“至于这么惊讶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喝醉了忘了自己做了什么事很正常……”
“哎呀,不想负责啊,不想负责那就各自安好好了。”
拂容君哈哈笑着,抓弄人抓弄的自己肩膀都在哈哈哈乐得一抖一抖的。
外面的太阳快要落山了,大片的夕光铺满了整个房间。
拂容君笑着,脑海中却是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外出散步,却看到宿醉躺在路上的墨方。一时好心拉回来,结果这人吐了一宿,他辛辛苦苦守了一晚上的场景。
哼,既然这人劳烦他照顾了一晚上,那么抓弄一下也是无所谓的吧。
拂容君理所当然的想,只是颇有些不通人情的人根本没有发现墨方突然间深邃的眼睛。
灵界的人,不会不负责任。
欸?
拂容君发现自己所处的空间一下子逼仄起来,是一身黑衣的人直接将自己困在了双臂之间,墨方认真道:“我怎么睡得你?”
欸欸欸?
这是能说的吗?!
而且就算能说,这怎么说,让我现成给你编一本活春.宫吗?!
拂容君才不会说呢,而且就让他说他也说不出来啊,本来就是瞎说出来的东西,八字还没有一撇。偏生拂容君满心戏谑,面前的人却一下子认真起来。
墨方:“不行。”
拂容君:啊?
“我要对你负责任。”墨方说。
拂容君更蒙。
他猛然间发现面前的人不对劲,下意识连连后退,想要躲藏。但是房间就这么大,拂容君就算想要躲,也根本躲不了多远。
果然不错,后背很快就抵住墙壁。拂容君眨眨眼睛,墨方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体完全将拂容君一下子遮住,让这个天孙倏然间显得非常娇小了。
“你要做什么,我可是天孙,墨方——”
墨方静静看着拂容君须臾,眼睛中倏然冒出深沉的欲,像是下一刻就要将面前人吃干 抹 净一般:“你看着很好吃。”
假如慕容紫英重生了
菱纱视角:
菱纱遇见一个很英俊的剑仙,名唤慕容紫英。
据他所说,他师承琼华派,现已自立门户。
他见菱纱有仙缘,愿渡菱纱成仙。
送上来的长生机会,不要白不要。
于是,菱纱顺理成章的成为慕容紫英的宝贝徒弟。
紫英师叔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好,他限制菱纱出行。
他像一个剑鞘一般,只守着他的剑,寸步不离,似乎怕菱纱遇见什么人。
菱纱心存疑惑,但她相信小紫英不会伤害她。
紫英师叔近日有些奇怪,他常常立于屋外,望着天边的月亮,似乎在思念远方的故人。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衬的他越发孤寂。
“紫英师叔”披着外衣的菱纱从里间走出。
她陪紫英师叔一...
菱纱视角:
菱纱遇见一个很英俊的剑仙,名唤慕容紫英。
据他所说,他师承琼华派,现已自立门户。
他见菱纱有仙缘,愿渡菱纱成仙。
送上来的长生机会,不要白不要。
于是,菱纱顺理成章的成为慕容紫英的宝贝徒弟。
紫英师叔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好,他限制菱纱出行。
他像一个剑鞘一般,只守着他的剑,寸步不离,似乎怕菱纱遇见什么人。
菱纱心存疑惑,但她相信小紫英不会伤害她。
紫英师叔近日有些奇怪,他常常立于屋外,望着天边的月亮,似乎在思念远方的故人。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衬的他越发孤寂。
“紫英师叔”披着外衣的菱纱从里间走出。
她陪紫英师叔一起立在屋外,思虑许久后她开口:“紫英师叔,要不我们出去吧,见见你的故友”
紫英师叔转过头,那双眼里包含了太多情绪。
紫英师叔是天底下最风光雾月的翩翩君子,是立于万丈悬崖上俯视浩瀚人间的高岭之月,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他像一个毫无破绽的难题立于世人面前,然而这一刻,菱纱窥见了这难题深处的破绽,或者说是软肋。
最为克己复礼的君子突破束缚,他第一次抱住菱纱。
“爱别离,求不得”
“菱纱,一切纷扰结束后,我们去人间”
背后的温热湿意让菱纱心下一动,她没有说话,温柔的回抱他。
那天,昆仑墟第一门派琼华派冉冉升起,后被一箭射灭。
那场大战与菱纱无关,她只知道小紫英很开心。
紫英带她一起去了人间。
惩恶扬善,仗剑天涯,在那里安稳的度过余生。
百年后,慕容紫英亲手刻下吾妻韩菱纱的墓碑。
他握着九龙缚丝剑穗,靠在墓碑前沉沉睡去,这一次,他再也没有醒来。
那个仙途通坦的天之骄子摒弃一切,曾用半生仙途与天道换,只求韩菱纱长命百岁。
幸好,他成功了,他的菱纱长命百岁。
慕容紫英视角:
慕容紫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年少时,遇见一个鲜艳灵动的姑娘,是菱纱。
他似有所感,收菱纱为徒,阻止菱纱与天河的相遇。
借着渡她成仙的名义,他带菱纱离开,远离一切纷纷扰扰。
紫英像一把剑鞘,只守着他的剑,寸步不离。
梦中的慕容紫英甘愿摈弃一切,身份,责任,甚至是故友。
他只想要菱纱安稳的活着。
他也曾迷茫困惑,望着天边的月亮,思考自己是对是错。
身旁人的动静将他从心魔中拉出,他转过头,是菱纱。
慕容紫英除妖为道,心怀苍生,是天底下风光雾月的翩翩君子。
他像一个毫无破绽的难题立于世人面前,然而这一刻,他有了破绽,或者说是软肋。
最为克己复礼的君子突破束缚,第一次抱住菱纱。
幸好,菱纱还在。
那场大战结束后,紫英带菱纱去了人间。
他们惩恶扬善,仗剑天涯,如此安稳的度过百年。
百年后,菱纱已到弥留之际,她将九龙缚丝剑穗送给紫英。
窗外渐渐下起细雨,菱纱躺在紫英怀中半睁着眼,声音很低很低:“小紫英,这些年,真的多谢你”
梦中的慕容紫英最终没有成仙,他用半生仙途与天道换,只求他的菱纱长命百岁。天道慷慨,达成他的夙愿。
他靠在菱纱的墓碑前,沉沉睡去,这一次,他再也没有醒来。
慕容紫英梦醒时,昆仑墟的云雾弥散,天微微亮。
腰间的九龙缚丝剑穗提醒他,菱纱已死去多年。
往后漫漫成仙长途,只剩下九龙缚丝剑穗陪着他。
菱纱不入轮回,紫英不入地府。
他们永无再见之时。
假如涂山璟死于梅林殉情
涂山璟死了。
小夭回来时,一切都很好,直到她向玱玹问起璟的去向。
玱玹面色凝重,缓缓说:“涂山璟死了,我们赶去梅林救你时,是他护着你”
“熊熊烈火燃烧九尾狐的精魂,他死于那场大火”
小夭心中一疼,像是缺失了一块。
她摇摇头,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会死”
不知不觉中,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她冲出去,玱玹拦不住她,只能高喊:“他在清水镇”
青丘是涂山公子的衣冠冢,清水镇才是叶十七的安身地。
涂山公子死于百年前那场失踪,而玟小六的叶十七死于梅林殉情。
小夭去了清水镇,那是她和叶十七相遇的地方。
叶十七的墓前没有繁复的装饰,一如在清水镇的那些年简朴。
他墓前的草...
涂山璟死了。
小夭回来时,一切都很好,直到她向玱玹问起璟的去向。
玱玹面色凝重,缓缓说:“涂山璟死了,我们赶去梅林救你时,是他护着你”
“熊熊烈火燃烧九尾狐的精魂,他死于那场大火”
小夭心中一疼,像是缺失了一块。
她摇摇头,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会死”
不知不觉中,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她冲出去,玱玹拦不住她,只能高喊:“他在清水镇”
青丘是涂山公子的衣冠冢,清水镇才是叶十七的安身地。
涂山公子死于百年前那场失踪,而玟小六的叶十七死于梅林殉情。
小夭去了清水镇,那是她和叶十七相遇的地方。
叶十七的墓前没有繁复的装饰,一如在清水镇的那些年简朴。
他墓前的草已有一米多高,似是多年未有人来。
小夭徒手清理了那些野草,最后只留了一朵平平无奇的小花。
正如多年前他护着的那朵。
在十七的墓前,小夭第一次向他道歉。
面对十七全心全意的爱,她一直明哲保身,随时想着脱离。
现在十七的彻底离去,让她终于明白爱从来都是双向奔赴。
十七走了,再也没有人会坚定的选择她。
她靠在十七的墓碑上,温柔的说道:“防风家退了婚,从此你只是我的叶十七”
小夭穿着嫁衣,抱着叶十七的牌位,对月而拜。
玱玹收到小夭信赶来,小夭已经完成了仪式。
她站在那里,向玱玹道歉:“哥哥,抱歉,我害怕你阻拦我,就提前完成了仪式”
“从此,我是叶十七的未亡人”
后来,玱玹心思曝光,小夭再也没有容身之地。
她抱着十七的牌位,上了玉山。
世间再无轩辕玖瑶,只有玉山王母。
最爱手机里这张沧九旻的帅照了。( ˘ ³˘)♥
仙门逍遥宗弟子沧九旻如果不是出生就是魔胎,一定会是这副悠然自得,快快乐乐的生活,还有师父保护他以及师兄们宠他沧九旻的小师弟www(⑉꒦ິ^꒦ິ⑉)
沧九旻如果真的就只是仙门弟子沧九旻,别无其他,那么他和黎苏苏不会受人议论,遭人陷害,以至于婚礼都不能完整的结完……他只是他,沧九旻只是沧九旻,自然而然会有一个完美的好结局。
“九旻,是朗朗乾坤,无上九天。”
“你的所爱还在,你永远不会成魔。”
“一念成魔,一念成神。”
“我虽是魔胎,但我永远不会成为魔神!我可以控制我自己……”
“你生而不详,命里...
最爱手机里这张沧九旻的帅照了。( ˘ ³˘)♥
仙门逍遥宗弟子沧九旻如果不是出生就是魔胎,一定会是这副悠然自得,快快乐乐的生活,还有师父保护他以及师兄们宠他沧九旻的小师弟www(⑉꒦ິ^꒦ິ⑉)
沧九旻如果真的就只是仙门弟子沧九旻,别无其他,那么他和黎苏苏不会受人议论,遭人陷害,以至于婚礼都不能完整的结完……他只是他,沧九旻只是沧九旻,自然而然会有一个完美的好结局。
“九旻,是朗朗乾坤,无上九天。”
“你的所爱还在,你永远不会成魔。”
“一念成魔,一念成神。”
“我虽是魔胎,但我永远不会成为魔神!我可以控制我自己……”
“你生而不详,命里孤独。但是没有人永远是黑暗里腐朽的枯骨……”
“从此以后,你就叫沧九旻吧。”
“师父,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为师信你。”
“沧九旻,快稳住心神。不要被魔气蛊惑!”
“动手啊,沧九旻——”
“不,师父!徒儿不要,一定还有其他方法救你,对不对?”
“傻孩子……”
“快动手,沧九旻!来不及了……”
“为师已经入魔了……”
“师父!对不住了……”
“九旻,魔神灭,同悲道才可关闭,为师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
“师父,九旻,从不后悔……”
“老衢啊,快看啊,我收了一个好徒弟啊!”
“师父,九旻明白您的意思了……”
二编:
图源:微博的落颜一色。
侵权可删。
下方自愿可拿图。
澹台烬×萧凛 夺月
一发完
大魔头和山茶花he
他只是想要月亮在他的身边。
最终,他逼死了月亮。
天阴沉沉,压着人的心头喘不上气。
景军大败的消息传来,澹台烬起先还不相信,直到收到萧凛的信。
那封信是萧凛留给澹台烬的诀别信。
那个光风霁月的山茶花殿下终究还是死了。
他死在了战场上,为了守护他的百姓而死。
澹台烬学了他那么久,渴求他那么久,怎么不明白,怎么能不明白,他不可能叛国投降。
从此以后两处茫茫皆不见,再也没有萧凛这样美好的人了。
而他害死了萧凛。
景王宫里一片寂静,没人敢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高台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他缓缓...
一发完
大魔头和山茶花he
他只是想要月亮在他的身边。
最终,他逼死了月亮。
天阴沉沉,压着人的心头喘不上气。
景军大败的消息传来,澹台烬起先还不相信,直到收到萧凛的信。
那封信是萧凛留给澹台烬的诀别信。
那个光风霁月的山茶花殿下终究还是死了。
他死在了战场上,为了守护他的百姓而死。
澹台烬学了他那么久,渴求他那么久,怎么不明白,怎么能不明白,他不可能叛国投降。
从此以后两处茫茫皆不见,再也没有萧凛这样美好的人了。
而他害死了萧凛。
景王宫里一片寂静,没人敢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高台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他缓缓走下来,走出王宫,将那封信撕碎撒在长空中。
无人看见帝王留下的那滴泪。
他失去了萧凛,世上再无人对他是真心实意的了。
澹台烬的生活没有任何异样,只是忙了些。
忙到甚至他都不会出景王宫。
叶夕雾是自己回来的。
她想去找澹台烬,赶快完成自己的计划。
可是她被甘白羽拦了下来。
“叶姑娘,陛下他不见客”
叶夕雾疑惑:“你去和他说,我回来了”
甘白羽摇摇头。
“陛下说了,他不想见你”
叶夕雾生气,他杀了祖母杀了萧凛,她还没有去怪他,他先不见自己。
是夜,叶夕雾躲开巡逻的士兵,潜入景王宫。
她倒想问问澹台烬又在干什么。
少年帝王抱着双膝独坐在玉石台阶上,黑色氅衣铺了满地。
他面无表情,空洞的眼神让叶夕雾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她故作轻巧,上前轻拍了一下澹台烬。
“澹台烬,你又在想什么?”
少年帝王抬起头,看着面前娇俏活泼的少女。
仿佛那个要毒死自己的人不是她一样。
叶夕雾觉得澹台烬的眼神很慎人,发生了什么?
那一眼很久很久,久到叶夕雾都觉得有点腿麻。
少年帝王终于低下头,站起身。
他看着叶夕雾,抬起手唤:“甘白羽,将她赶出宫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让她进来”
甘白羽很快带着人进来带走了叶夕雾。
叶夕雾被带走时还在激动的喊“澹台烬,你怎么了”
少年帝王背过身,似乎听不见叶夕雾的叫喊。
叶夕雾对他永远都是真情里掺加着假意。
刚刚那份询问又掺了几分真心呢?
她永远不像萧凛。
那个山茶花殿下对他永远真诚相待。
可惜他不在了。
澹台烬仿佛一夜失去了主心骨。
每日浑浑噩噩,像一个傀儡,做着安排好的事。
闲时他就抱着双膝,回想着他的这些年。
过往诸多岁月在脑中闪过,最后留下的是萧凛的模样。
幼时在盛王宫,他被萧凉带的人按在案上欺负。
他们折了他的手臂,骂他是怪物,让他哭。
疼,很疼,但是他哭不出来。
只能淡漠的望着萧凉。
直到他被打去了半条命,萧凛收到消息,急忙赶来搭救。
紧闭的大门被侍从推开,从光里走出来了一个人。
澹台烬被压在地下,努力的想抬头看看那人的模样。
他的眼睛肿的厉害,只能半迷着眼,看见来人绣着银边山茶花的衣角。
意识模糊间,他听到传说中温柔的六殿下声色俱厉的为他说话。
踩在身上的人被推开,他被一双温暖的小手扶起。
或许是阳光太耀眼,他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
他被六殿下救了回去。
后来莹心告诉他,如果他和萧凛一样,大家就都会喜欢他,不会再找他麻烦了。
澹台烬想,他怎么能与萧凛一样呢?
他模仿和学习萧凛读书写字,模仿和学习萧凛的接人待物。
然而澹台烬知道,他永远成为不了萧凛。
宫人不找他麻烦,不是因为他事事效仿萧凛,讨人喜欢,他们只是忌惮萧凛。
而萧凛虽对他多有照拂,但澹台烬明白。
萧凛他只是……为了两国邦交。
或是施舍,或是真心,对他透露出的那样善意与温暖。
然而那样的善意与温暖,对身处黑暗地狱的他来说,简直是种光明的救赎。
萧凛于澹台烬,是天底下最风光雾月的翩翩君子,是立于万丈悬崖上俯视浩瀚人间的高岭之月,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澹台烬…
希望和祝福在火焰中燃烧殆尽,只余被指尖碾碎的灰烬,这是他名字的缘由。
但被赋予诅咒的他却很贪心,他想要萧凛……救赎他。
梦魇中,他有父母的疼爱,有宫人的尊重,最重要的是他和萧凛是朋友。
地位相当的朋友。
梦魇的最后,他匍匐在地上,恳求萧凛救救自己。
萧凛拒绝了,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死。
萧凛是他最想成为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得到萧凛,想要徒手攀登高涯。摘下这朵高高在上的月亮。
然而他只是无情帝王随意丢弃的孩子,一个微不足道的在冷宫艰难求生的皇子,是沟里苟延残喘的老鼠,是沼泽里阴森湿冷的腐泥,是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蝼蚁。
他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一无是处。
他什么都没有。
他想要站在萧凛身边,就只能去抢,去斗,他从尸山血海爬过,没有一丝尊严可言,凡所有,皆是他登顶的筹码。
回望半生,过得并不容易,出生丧母,幼年在宫廷摸爬滚打生活,好不容易回到景国,与兄弟厮杀夺权。
终于,他成功了,他成为景国的王。
他处处逼他,甚至两军交战时说出了共治天下的话。
他只是想要月亮在他的身边。
最终,他逼死了月亮。
澹台烬贪生怕死,无论多艰难的环境,他都在求生。
可是在这一刻,他突然想放弃了。
他接受了这个世上,无人真心对他。
澹台烬联系了叶清宇,思来想去,这个位置给他才放心。
交代好一切事宜。
在一个雨日,这个一统天下的少年帝王死去。
取而代之的,是少年魔神。
黎苏苏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半月,澹台烬就死了。
魔神降世,生灵涂炭。
苏苏只能利用倾世之玉回到五百年后。
回来时,仙门大破,独留逍遥宗和衡阳宗苦苦支撑。
看着惨败的景象,黎苏苏懊恼。
她怎么就失败了?
澹台烬为什么万念俱灰一心求死?
转折点在哪?
黎苏苏灵光一动。
是萧凛,一切都是因为萧凛死去而发生巨变。
梦魇中她去救澹台烬时,他在萧凛脚下苦苦哀求救救他,也是因为萧凛的拒绝他才求死。
一切都是因为萧凛。
公冶寂无进来时,正看见苏苏对这仙门地图发呆。
“苏苏,你在这里守了一日,回去休息片刻吧”
被一声苏苏喊醒,黎苏苏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与萧凛十分相似的公冶寂无,她突然想到拯救仙门的方法。
“公冶师兄,我这有个法子,或许可以拯救仙门”
随着逍遥宗的光熄灭,逍遥宗被破。
苏苏赶紧带着公冶寂无去救场。
她们到的时候刚好赶上兆悠真人拿回过去镜。
看见苏苏来了,兆悠真人赶紧把过去镜抛给了她。
看着手中的过去镜,苏苏转身把它交给了公冶寂无。
“拿着它,按照我说的,去魔神那里”
望着小师妹坚定的目光,公冶寂无无法,就相信小师妹这一回。
而少年魔神早在公冶寂无出现时就呆住了。
萧凛!
不,他不是萧凛,萧凛早就被他害死了。
魂飞魄散,再无来世。
公冶寂无望着远处的魔神,传音道:魔神,我想与你谈谈”
不过一瞬,两人消失了。
独留惊灭他们在风中凌乱。
魔神将公冶寂无带到一处悬崖。
“你想要谈什么?”
公冶寂无捏紧手中过去镜,说:“我有办法完成你的心愿”
“哦?”澹台烬来了兴趣。
“回到过去,了结夙愿”
澹台烬沉下脸,伸出手用魔力掐住公冶寂无,“你知道什么?”
公冶寂无没有挣扎,或许是魔神的力气不大,他稳住心神,回道:“我知道的不多”
“但是我可以帮你去救你想救的那个人”
魔神微微偏头,似乎在思考。
他松开手。
“你想要什么”
“这次回到过去是否成功全看你的造化,我要你无论结果如何,都要保护天下苍生”
魔神有些恍惚,眼前人的身影与五百年前那个人重合,他鬼使神差的应了好。
看见魔神痛快的答应,公冶寂无也很惊讶,苏苏说的方法果然可以。
公冶寂无将魔神带回衡阳宗,与师父师伯说了此事。
兆悠真人叹息:“目前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兆悠真人开启法阵,将魔神送回了五百年前。
澹台烬再次醒来时,天蒙蒙亮。
莹心听到声音推门进来,恭敬的行礼:“殿下,你醒了”
看着五百年前的故人,澹台烬有些恍惚,他真的回来了。
他扶着床慢慢坐起,学着五百年前温柔的模样:“莹心,现在是盛庆几年,六殿下又在何处”
莹心疑惑,但还是耐心回答了澹台烬的问题。
“回殿下,现在是盛庆三年,六殿下前些日子才从不照山回来”
“不照山,不照山”
澹台烬勾唇,“莹心,快伺候我更衣,我要去找他”
莹心惊讶,她刚刚是不是看见殿下笑了。
与之前虚伪的笑容不同,这次他是真的眉梢都散发着笑意。
现如今,萧凛还未开府,澹台烬找他也容易些。
萧凛身边的人如他一样,听到澹台殿下来了并未刁难,温柔的引他过去。
澹台烬顺利的见到了少年时候的萧凛。
他一袭白袍,起剑作势,银线绣着山茶花的衣角随着他的动作飘舞。
听到脚步声,他回转剑锋,收剑。
长身玉立,恍如天人。
澹台烬不敢出声,他怕一切都是一场梦。
萧凛转过身,看见了澹台烬。
他走了这三年,澹台烬已经长成了清俊无双的少年了。
他带着笑意走过去,拱手行礼。
“澹台殿下,你怎么来了”
澹台烬反应过来,回手行礼。
“六殿下,我来此是想要与你聊一聊”
“哦?澹台殿下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可能算吧”澹台烬挠了挠手,他突然感到有点紧张。
“那便走吧”萧凛发现了澹台烬的小动作,暗想,几年不见,澹台殿下生动了些。
澹台烬和他说了很多,幼时的拯救,少时的模仿,以及那么多年他对萧凛的心思。
他用兄弟的名义掩盖他对萧凛痴狂的占有欲,他要装,他不能吓到这朵高岭之花。
萧凛起先十分震惊,可接着他就明白了。
良善温柔的皇子懂得质子所受欺凌痛苦。
黑暗中的人总是需要点光亮,他也愿意成为澹台烬的光。
这次一别,再次相见就是宫宴上。
隔着人群,澹台烬遥遥举杯向他示意敬酒。
他微笑举杯回应。
后来的记忆有些模糊。
他只记得自己浑身燥热,主动离席后,身边宫人也不知去向。
摇摇晃晃期间,他好像碰到了澹台烬。
他撞在了他的身上。
冰凉的触感让他一震。
理智告诉他不能,他撑起身子想要离开。
澹台烬却突然抱住了他,吻了上去。
爱欲冲破了理智。
他被带着进入了一所偏殿。
烛火跳动,一夜缠绵。
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萧凛慢慢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怀中清俊的人。
他眼尾微红,似有泪痕。
萧凛心下大骇,他做了什么?他怎么可以与澹台殿下干这种事?他若醒来该怎样自处?
萧凛想慢慢抽出手臂穿衣,可还是惊醒了怀中人。
澹台烬悠悠转醒,看着面前人一脸惊吓的表情,勾了勾唇,装作无辜道:“昨日,我见你走路摇摆,以为你喝醉了,便想扶你去寝殿休息,谁知,你直接上来吻了我”
“接下来,接下来”
澹台烬没有继续说下去,萧凛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扶了扶额。
其实他记得昨晚主动的是澹台殿下,不过吃亏的不是自己,萧凛也不敢反驳。
礼法规矩大于天,但这一次,萧凛想自己选一次。
他拉住澹台烬的手,温柔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我也不会就此不管”
“你可愿与我在一起”
看着萧凛温柔真诚的眼神,澹台烬回握,“萧凛,你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吗?”
等到仙门破灭,回溯时光。
后面的事就容易许多。
按照上一世的剧情,他轻松回到景国当上景王。
后以举国为礼,嫁盛国山茶花殿下公治天下。
盛王当然不同意,可是景国在澹台烬的带领下强大太多。
只要澹台烬不顺意,就可以直接吞并盛国。
自己还不如成了这桩婚事,当上景国国君的老丈人。
而叶冰裳因为情丝被众人喜爱,即使被六殿下拒绝,上门提亲的人还是快踏破了门槛。
叶夕雾痴恋萧凛,在叶冰裳远离了萧凛后,她也不想在一个庶女身上花心思。
而景京中无人敢娶这位霸王,她只能在家中当了一个老姑娘。
萧凛与澹台烬最终功德圆满,成为一段佳话。
两人百年后合葬。
后澹台烬成为魔神回到魔域,等待萧凛的转世。
庞宜之说萧凛此生会投到仙门,他便在仙门领域布满乌鸦,等着萧凛的消息。
衡阳宗掌门收了一个弟子,名唤公冶寂无。
澹台烬好像预料了什么,去参加了这位弟子的拜师礼。
他坐于龙车上,注视着下面的一切。
雨色朦胧。
白衣身影拾阶而来,似有所感,抬首。
冲着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龙车宛然一笑。
魔神知道,他的月亮回来了。
萧凛番外
听父王说景国战败,被迫送来了质子。
我对这个质子没太多感觉,既然来了,好生招待便是。
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从宫人们的聊天中。
我才知道质子在宫中过的并不好,一直被萧凉欺负。
我闻讯便立刻带人赶了过去。
门被侍从推开,我才看见里面的景象。
质子被萧凉等人踩在脚下,他们在不停的折磨他。
我连忙喊住手,冲过去推开了他们。
那是我头一次生气。
我扶质子回了寝殿,殿中虽破落但整洁。
我安顿好他便离开了。
这种事我撞见了很多次,每次我都竭力保护他。
后来我去不照山,再次回来少年已经如青松般抽条成长。
我想他应该不再需要我保护了吧。
宫宴那晚,我意识到我被下了药,只想赶紧回去沐浴清醒。
可是途中碰见了他。
鬼使神差的,我上前抱住了他。
后来我想了很久,那时候我应该是欣喜的。
比起叶冰裳莫名的吸引,我更喜欢他。
或许命运早已注定,第一次相见时,我帮他,不仅仅因为质子的身份,还有那个人是他。
那时,他像一只被欺负可怜兮兮的小狗,眼中的淡漠让一个天生良善的皇子动了其他心思。
我想把他捡回家,好好待他。
从此,一生只有他。
【澹台烬×萧凛】觊觎月亮
阴郁暴虐质子×温柔澄澈皇子
他花了半生,终于可以占有那心心念念的月亮。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战鼓声渐渐停歇下来,第一缕天光亮起。
萧凛穿着白衣银甲,远远看见,茫茫天光另一处,九头鸟车辇上的少年帝王。
少年帝王身后,车辇上的旗帜被吹得翻飞,像两片冰冷的羽翼。
他身形瘦削高挑,肤色极白,面若好女。
尽管如此,他却睁着一双漆黑冷冽的眼,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水潭,泛着寒气,异常深沉。
看见他的那一刻,萧凛忍不住怔愣了一下。...
阴郁暴虐质子×温柔澄澈皇子
他花了半生,终于可以占有那心心念念的月亮。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战鼓声渐渐停歇下来,第一缕天光亮起。
萧凛穿着白衣银甲,远远看见,茫茫天光另一处,九头鸟车辇上的少年帝王。
少年帝王身后,车辇上的旗帜被吹得翻飞,像两片冰冷的羽翼。
他身形瘦削高挑,肤色极白,面若好女。
尽管如此,他却睁着一双漆黑冷冽的眼,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水潭,泛着寒气,异常深沉。
看见他的那一刻,萧凛忍不住怔愣了一下。
他想,这是他此生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人。
澹台烬……
那个从小就养在冷宫里的的敌国质子。
萧凛对澹台烬的第一印象,是一双拂开垂落的帝旭花的苍白双手。
彼时他还才六岁,是被给予了无数期许,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六皇子。
澹台烬也是周国的六皇子,不过他母亲为生下他而横死,自己则被周王恨透,派来盛国当质子。
相同的身份,不同的境遇。
听闻宫里有个偏院,长满了前朝妃嫔亲手种下的帝旭花,花开的时候异常美丽。
萧凛为了给九公主摘花,独身前往。
然后他便看见那双手的主人,一个眉目如画的男童。
澹台烬与他同年出生,那个时候也只有六岁,脸色显幼,还未张开,但仍然能看出未来出色的容貌。
他穿着浆洗得泛白的青色衣衫,伸手轻轻拂开垂落的帝旭花,站在五步之远安静地看着他。
萧凛被他的眼神震住,竟就在原地瞧了澹台烬许久。
他现在想起来,依旧很难形容澹台烬当时的眼神。
不是惊讶,不是好奇,不是冷漠。
他的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有一片空荡荡的荒芜。
于春日帝旭花中的惊鸿一瞥,就是他们故事的开端。
年少的他与澹台烬打过招呼,客气疏离,只一句:“澹台殿下。”
然而在回去之后,他的心中却总是被一种怪异的情绪缠绕着,以至于在多年以后都还忘不掉澹台烬那张白玉般的面孔和空洞的双眼。
在此前的日子里,萧凛和澹台烬都没有什么交集,他只有在宫人的话语里得知他的动向。
而那之后,萧凛却是对澹台烬有所关注,哪怕澹台烬并不知道他在偷偷关注他,哪怕他的理由只是为了两国邦交。
孩童的恶意来得纯粹又直接,萧凛的五皇兄萧凉不喜欢澹台烬,总是带人对他进行肮脏的欺凌。
萧凛撞见过几次,他看见澹台烬被五皇子萧凉和那些宫人无理由的杖责,看见他被喂食他人脚下踩碎的糕点,被逼着吃下一只血淋淋的兔子,看见他被喂过没有去刺的死鱼,看见他被宫人养的狼狗追,最后,澹台烬却张口咬开了那狼狗的喉管。
血涌了出来,染红了澹台烬洗得发白的衣衫。
也染红了澹台烬那双清冷的眼眸。
然而只要萧凛在场,无论何时何地,澹台烬总能准确地从人群中找到他,用那双眼睛直视着他。
他眼里的东西比起他们初见的时候多了些东西,但也不是愤怒与冰冷,倒像是……求救。
求萧凛,救救他。
其实萧凛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了些,即使澹台烬表现得毫无廉耻之心,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一个真正求别人的人,即使有,也是他的一种伪装罢了。
萧凛知道。
可他偏偏上套了。
良善温柔的皇子总是愿意帮助落入困境的人。
正是如此,在别人都欺辱打压澹台烬的时候,萧凛并未袖手旁观。
萧凛帮澹台烬说过话,也惩治过宫人,是澹台烬的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唯一施舍善意与温暖的外人。
如此,也只如此。
因为好奇,萧凛曾经打听过有关澹台烬的一些事情。
出乎意料般格外好调查。
澹台烬出生在一个寒冷的不详的冬日,他的生母原是周王最宠爱的柔妃,但是为了生下澹台烬而死于非命。
周国皇帝心生嫌恶,恨极了澹台烬,但澹台烬的眼睛长得同她母亲及其相似,周王动了一念不忍,便将澹台烬交由澹台烬母亲的侍女养育。
本来还未出生就众星捧月的胎儿,出生后的地位却是长驱直下,何其难堪。
捧高踩低的奴才,大多看脸色说话,冷宫里的皇子,过得及其惨烈。
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澹台烬养成了阴郁暴虐,多思多虑,敏感多疑的性子,也是意料之中。
但谁又会在意一个受人欺辱的落魄皇子的心思呢。
萧凛其实原本也不在意,于他而言,澹台烬只是邻国以交好为由送来的皇子罢了。
不过因为他看不得澹台烬受尽欺辱,所以施以援手,稍加照料。
但萧凛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澹台烬格外关照。
在照应澹台烬的几年后,萧凛被盛国国君送去不照山修行。
临行时,萧凛清晰地记得,澹台烬也来了。
不过几年,澹台烬已经长成了一位清癯俊美、引人注目的少年。
但他仍站在最远最不起眼的角落,用那双平静无波的眼,同初见那般,只静静看着他。
萧凛只看了澹台烬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与众人格格不入,与众星拱月般的他,也格格不入。
萧凛不知道澹台烬是不是来特意送他,然而那一刻,心中的念头竟也愈发清晰。
不知何时起,他竟也同澹台烬一样,在人群中也能一眼捕捉到澹台烬的身影。
在拜别父王母后之后,萧凛想了想,竟还是想要去见一见澹台烬。
毕竟此去经年,再见不知何时。
然而澹台烬不见了踪影。
原本萧凛想去寻他,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人生在世,不相见,便不再见。有缘,总有相见时。
再次见到澹台烬时,已是多年之后。
殿外的少年站得笔直,宛如青松柏树,光是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清俊无双。
萧凛从殿中走出来,一眼便看见了他,少年转过了身,露出一张清隽的脸。
那时候萧凛并不知道,为什么过了那么久,他依旧能一眼认出澹台烬来。
同过往诸多岁月一般,萧凛依旧带着笑,只一句清声的“澹台殿下”。
那一刻,萧凛对视着澹台烬的双眼,恍惚间一如初见。
然而澹台烬却不再同初见那样,只静静站着看他。
他上前一步,声线同萧凛以往般温和,“萧凛。”
多年时光,澹台烬的身量已经抽高,略像单薄的身躯,却如青松般挺直优雅。
那双黑眸如水的眼睛里,布满冷意,冷厉阴寒,唯独在看见他时,深邃中带出些温和的光亮。
萧凛突然意识到,这是澹台烬对他与别人不同的地方。
而现在,盛国败了,那人一身铠甲,眉眼冷峻,骑着黑马,率领军队威风凛凛从大开的宫门,走入皇宫。
萧凛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比他们初见那时的空洞更为骇人。
那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澹台烬看着萧凛,那个向来风光霁月、高高在上的六殿下,轻轻笑了,暗色在他眼中沉淀,温柔的光亮在他眼中升起。
过往诸多岁月在脑中闪过,他从尸山血海走过,最后来到萧凛身上。
周国的时候,他不慎碰翻了澹台明朗桌上的书籍,明明低头道歉了,却被太监说他不知道下跪,目无尊卑。
指桑骂槐地说他不懂规矩,缺乏教养。
教养……
澹台烬不知道什么算教养,但他被膀大腰圆的侍卫强压着按跪在地,太监狗仗人势,唾沫横飞地教训起他的时候,澹台烬想,如果教养便是这般,他就是没有教养了。
时光流转,他被质于盛,情况没有好转半分。
他被揍的鼻青脸肿,被几个萧凉的侍从按在案几上欺负。
他们说他是怪物,逼他哭。
澹台烬其实也很想哭出来,然而好像如何尝试,那双眼中都是空荡荡的。
他们说得对,他是怪物。
他没有挣扎,关节被摘了下来,又徒手安回去,痛苦至极。
很疼,但是依旧哭不出来。
萧凉气恼,说要好好惩罚他。
明明那么小的年纪,口中吐露的言语却冰冷又恶毒。
寒意料峭,萧凉的侍卫们像拖一条死狗一般把他拖出去扔在泥地里,棍棒雨点般落在身上,他趴在泥泞里,耳边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幸灾乐祸的议论声,眼前不远处,是一双绣着螭龙的靴子。
澹台烬半闭的眼中,满是冷酷凶戾,一片血色的狠意。
明明都是皇室所出,为何他就活该跪着,活该贱如尘埃,对方却可以永远高高在上?
他这些年,活得何其难看,受此大辱,皆拜眼前之人,那些欺辱过他的人所赐。
总有一天,他要以牙还牙,百倍奉还!
直到被打去了半条命,萧凛收到消息,急急赶来搭救。
那时候澹台烬意识模糊,腰背连起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双腿失去了知觉,意识模糊间,隐约听到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六殿下声色俱厉地为他说话。
澹台烬心里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却并未生出感激。
倒是生出些别的。
萧凛与他不同,他生来便是天之骄子,温文有礼,聪颖仁善,母亲亦身份贵重又宠冠后宫。
看到萧凛的时候,澹台烬想起,那些太监口中曾说的,教养……
然后盈心告诉他,如果他和萧凛一样,大家就都会喜欢他,不会再找他麻烦了。
澹台烬想,他怎么能与萧凛一样呢?
他模仿和学习萧凛,他模仿和学习萧凛读书写字,模仿和学习萧凛的行动举止。
然而澹台烬还是知道,他永远成为不了萧凛。
宫人不找他麻烦,不是因为他事事效仿萧凛,讨人喜欢,他们只是忌惮萧凛。
而萧凛虽对他多有照拂,但澹台烬却知道。
萧凛他只是……为了两国邦交。
或是施舍,或是真心,对他透露出的那样善意与温暖。
然而那样的善意与温暖,对身处黑暗地狱的他来说,简直是种光明的救赎。
萧凛于澹台烬,是天底下最风光霁月的翩翩君子,是立于万丈悬崖上俯视浩瀚人间的高岭之月,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澹台烬……
希望和祝福在火焰中燃烧殆尽,只余被指尖碾碎的灰烬,这是他名字的缘由。
但被赋予诅咒的他却很贪心,他想要萧凛……救赎他。
他想要得到萧凛,想要徒手攀登高涯,摘下这朵高高在上的月亮。
然而他只是无情帝王随意丢弃的孩子,一个微不足道的在冷宫艰难求生的皇子,是沟里苟延残喘的老鼠,是沼泽里阴森湿冷的腐泥,是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蝼蚁。
他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一无是处。
他什么都没有。
他想要站在萧凛身边,就只能去抢,去斗,他从尸山血海爬过,没有一丝尊严可言,凡所有,皆是他登顶的筹码。
回望半生,过得并不容易,出生丧母,幼年在宫廷摸爬滚打生活,好不容易回到周国,与兄弟厮杀夺权。
幸好,现在,他权倾天下,终于可以……占有心心念念的月亮。
“澹台烬,成王败寇,我甘拜下风,你杀了我吧。”
“萧凛,我不杀你,我觊觎你,觊觎了半辈子。”
江山作画,天下做媒。
*来的灵感,随便写了点,简单看看就好(*/∇\*)
*他好爱他(┯_┯)
*澹台烬:我除了长得好看啥也没有
*“某虫”:你好,凡尔赛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