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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淮

【文轩】记录人间爱情 194

/- 落淮




宋亚轩做什么刘耀文都会觉得好可爱。


录制广告时大家轮番拍摄,刘耀文去录单人时把手机交给宋亚轩,再拿回来相册里就多了一堆奇怪的自拍。从鼻孔向上拍眼睛,或者露出波浪线的眉毛,正儿八经的全脸照用着各种可爱特效,什么机械猫电竞兔,全是粉粉的。或者单手冲着录制现场比了个耶,往左一滑还有一张加字版:“亚力小子到此一游。”


受不了,太可爱。


刘耀文把未配字那张比耶照发了条微博,反正拍的时候灯光刚好暗下来,也看不清是谁的手。宋亚轩从另一个厅小跑过来,听到特关提示音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捂脸大叫一声扑过来一拳锤在刘耀文肩头:“搞沈蘑——”


刘耀文一脸无辜......

/- 落淮




宋亚轩做什么刘耀文都会觉得好可爱。


录制广告时大家轮番拍摄,刘耀文去录单人时把手机交给宋亚轩,再拿回来相册里就多了一堆奇怪的自拍。从鼻孔向上拍眼睛,或者露出波浪线的眉毛,正儿八经的全脸照用着各种可爱特效,什么机械猫电竞兔,全是粉粉的。或者单手冲着录制现场比了个耶,往左一滑还有一张加字版:“亚力小子到此一游。”


受不了,太可爱。


刘耀文把未配字那张比耶照发了条微博,反正拍的时候灯光刚好暗下来,也看不清是谁的手。宋亚轩从另一个厅小跑过来,听到特关提示音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捂脸大叫一声扑过来一拳锤在刘耀文肩头:“搞沈蘑——”


刘耀文一脸无辜:“入侵小小空间。”


好坏。


宋亚轩也很坏,他一眨眼,歪头笑说:“没关系,他们没看出来。”



待在一起就总是很快乐,哪怕异地很久也不怕,视频十分钟都能聊得很开心。前阵子工作太多,有次一个星期都没见上一面。回北京的时候本来以为刘耀文会化身哭哭小狗,结果没想到刚下车的时候连他人都没看到,只感觉到一阵风,一个跑起来快到模糊的身影伴随着一声快乐的:“宋亚轩儿——”


再反应过来是一个背后抱,刘耀文脑袋搭在他肩窝里,说宝宝我好想你。


这种时候他总格外黏人,像个大型斜挎包,整个人挂在宋亚轩身上寸步不离。练习室排舞也要想尽办法贴着他,被队形安排到后面就探头盯着看。宋亚轩做wave,身后马上传来拉着调子的小狗音:“哇~好帅呀~”


果不其然被一顿暴揍,看起来是宋亚轩抡了一圈手臂,其实落在身上轻飘飘,更像抚摸。



长大了真的会变得更忙一些。



外务综艺认识的前辈老师很欣赏宋亚轩,给他留了一个小小的编曲作业,说是作业倒也不太算,只是想让他先练练手,摸摸底子,好之后进行更多的教导。宋亚轩回来之后一直忙着这些事,一会打电话问问老师,一会发消息问问前辈,也没有落下刘耀文,偶尔也会“请教”他几个问题。


刘耀文当然知道这些问题其实无足轻重,是宋亚轩担心他觉得被忽视。但这样刘耀文也很开心,小狗兜圈一样为宋亚轩忙前忙后,然后突然一本正经地坐在他旁边,认真道:“宋亚轩。”


宋亚轩放下平板笔:“啊?”


“虽然说现在我才十八,就一个没本事没地位的穷小子,但是你想想五年后呢。”


“五年后二十三。” 宋亚轩说。


“好吧。” 刘耀文垂下头。


“这五年我们会和前辈们学很多东西。” 宋亚轩拍了拍小狗肩膀,“五年后我们会以一个更成熟的姿态站在一起的,然后我们互相帮助,做大做强!可能再过十年就轮到新人跟着我们俩学东西了。”


“是的!” 刘耀文举起手。


外人根本不懂,两个人并肩从不成熟一起走向成熟,这些经历是多么珍贵的事。从青涩到游刃有余,那些曾经蒙在被窝里一起讨论的问题,很多年后已然成为万丈高楼的地基,所有的辉煌都是两个人一砖一瓦搭建起来的,作为新人后辈的时候他们站在一起,等到能够被人称呼一声“老师”,他们还是并肩站在一起。


不用各自成王顶峰相见,也不用“散是满天星”,分离从来不是成名的必需品。


宋亚轩捏捏刘耀文的手臂,然后滑下来将手塞进他手心里,往他肩膀一靠,像每一个平平常常的夜晚。


“现在不想十年后那么远了。” 宋亚轩闭着眼放松,“以后谁出外务,另一个人要负责晒被子铺床煮牛奶,请给在外奔波的人最温暖的关怀。”


刘耀文答非所问:“宋老师,我想听你弹钢琴。”


“nonono~” 宋亚轩揺手指,“别想逃过这一次。”



“好吧!” 刘耀文起身干活,“你等下次我出外务的!”


他抱着被子去阳台,又退了两步探个脑袋:“一起出外务的时候呢?算谁的?”


宋亚轩摇头晃脑:“你呀。”



只有两个人住的小房子安安静静,很快传来一声巨大的:“你好赖啊!”



——平平淡淡的幸福,就已经足够啦。




喝豆浆有利于美白

文轩|可以和我说说你们相爱的故事吗

错位时空/勿上升/1.1w+

 

*刘文 x 宋轩

*陈晃 x 陶稚元

 

 

 

 

 

 

接到警局里打来的电话,陈晃出事了。

 

陶稚元在父母的陪同下坐上了去医院的出租车,父母一直握着他的手说,阿晃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可是到了医院里,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冲上来让他签病危通知书。

 

陈晃没有家人,手机里只存陶稚元的电话,备注写的是,亲爱的稚稚大人,医生只能找他。

 

陶稚元如提线木偶签下名字,他没问医生里面的男人存活...

错位时空/勿上升/1.1w+

 

*刘文 x 宋轩

*陈晃 x 陶稚元

 

 

 

 

 

 

接到警局里打来的电话,陈晃出事了。

 

陶稚元在父母的陪同下坐上了去医院的出租车,父母一直握着他的手说,阿晃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可是到了医院里,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冲上来让他签病危通知书。

 

陈晃没有家人,手机里只存陶稚元的电话,备注写的是,亲爱的稚稚大人,医生只能找他。

 

陶稚元如提线木偶签下名字,他没问医生里面的男人存活的机率有多大,他怕他询问的这点时间耽误医生救他。

 

看着手术中的LED亮着,眼前浮起来光圈,父母拉着他在一旁坐下,不断安慰他,可陶稚元死死地盯着手术中的那三个字,眼睛里的红血丝狰狞,却硬是没有掉一滴眼泪。

 

父母劝他,想哭就哭,不要憋着。

 

可陶稚元不答,很久很久之后像是自言自语开口,“他躺在里面,我哭了他不会哄我的。”

 

他最后的理智是告诉父母自己真的没事,让父母先回家,自己却像被剥夺生命和灵魂的雕塑坐在医院的长廊上,八月天燥热,可他一个人只觉得浑身都冷,被他靠着的墙壁听着他无声的祷告。

 

神啊,或者是主啊,哪一路的神仙神明都可以,能不能保佑陈晃,陈晃已经很可怜了。

 

陶稚元等到了后半夜,手术的指示灯终于暗下,陈晃被人推出来,从他面前那么推过去,没有一点停留,陶稚元只匆匆看到一晚他惨白的脸色,还有额头上被缠着狰狞的绷带。

 

他要追上去,走在后面的医生却拦住他。

 

经历差不多十小时的手术,面前的医生也显得疲惫,而眼神里透露出的欣慰让陶稚元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些。

 

他告诉陶稚元,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还在危险期,需要继续观察,24小时内没什么异样的话会醒过来,醒过来了也就脱离危险期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去陪陪他?”

 

“他要在重症室里待一会儿,里面会有护士在照顾他,你别急,没什么事的话后天就转出来了。”

 

“好,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陶稚元连着说了很多遍谢谢,待医生走开后,像泻了气的皮球,靠着墙壁缓缓蹲了下去,头埋进了自己的膝盖,在听到陈晃终于平安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眼泪浸湿着衣服的布料。

 

还好陈晃没事,还好他没事。

 

不然陶稚元真的会怪自己一辈子的。

 

他现在特别后悔,在他出事的那个早上,他们甚至还在吵架,为了亘古不变的那些理由,吵得心疲。

 

“不吵了,我不跟你吵了……”

 

陶稚元喃喃的,这次他是真的很害怕,这几个小时的等待时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多害怕医生出来给他说的是抱歉,他多害怕陈晃被推出来的是一具尸体。

 

他再也不要和陈晃吵架了。

 

想起今早吵的时候,陶稚元情绪一上来就容易掉眼泪,双眼通红地指着陈晃说他不负责,说他一点都不爱自己,陈晃咬牙切齿说他是白眼狼,却到底还是没狠下心,叹息着拿纸巾给他擦眼泪,柔着声音喊他稚稚。

 

稚稚别哭了,稚稚你还不如打我骂我。

 

陶稚元吸着鼻子,努力把眼泪都憋回去,起身的时候觉得身体很轻,飘忽的步伐让他想起来自己一天都都没有进食了,又想起陈晃最害怕他累着饿着。

 

在贩卖机里买了一块面包,在路过的护士指引下来到陈晃的重症观察室门口,玻璃里的他带着氧气罩,明明平日里是把他保护在花蕊里的男人,此刻脆弱至极,刚忍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想掉。

 

陶稚元如同嚼蜡一样吃着面包,坐在玻璃窗对面的凳子上,看着里面的陈晃。

 

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只知道一口面包他要嚼很长时间,到最后面包的缺口只有小小一个,陶稚元却靠在凳子上,沉重的眼皮缓缓合上。

 

过度紧张的情绪起伏让他耗尽了所有体力,并不清楚是睡着了还是晕了过去,陶稚元在一片黑暗里奔跑着,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朝着唯一的一点微弱灯光跑过去,明明感觉触手可得,可他却跑了很久很久。

 

他开始害怕,怎么做梦也这么辛苦,陈晃能不能出现,他想陈晃背着他跑,陈晃一定舍不得他这么累。

 

黑暗里本没有任何声音,突然一阵耳鸣让陶稚元痛苦得蹲下身子,陈晃不清晰的一声声稚稚在叫他,恍惚间像是走马灯,再抬头眼前真的有陈晃的脸,笑得阳光灿烂。

 

陶稚元费力起身去抓住他,而刚刚微弱的光影瞬间放大,他大步往前迈,试图抱住在往光影而去的陈晃,却迎来强烈的坠落感。

 

——

 

“宋轩?宋轩?”

 

陶稚元猛的睁开眼,窗外刺眼的阳光正正照着他,让他眼睛刺痛不适,大脑一片空白。

 

手传来的麻痹感让他意识到自己是趴在桌子上的,抬起头来这陌生的环境让他更加懵。

 

他不是在医院里吗?

 

“你睡了好久啊?做恶梦了吗?”

 

陶稚元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这张脸,是他挂念着又后悔着和他吵架的陈晃,可是不是苍白和伤痕累累的,而是如学生一般穿着白色衬衫,留着乖乖的锅盖头。

 

穿越了吗,还是在做梦。

 

陶稚元分不清,盯着眼前这张脸有些委屈,他又想哭了,他想陈晃抱抱他安慰他,告诉陈晃刚刚他一个人在手术室外有多害怕。

 

他也这么做了,起身绕过桌子,扑过去抱住这个男孩,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感受他干燥温暖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拍着。

 

陶稚元想,要是他说一句稚稚别哭,他可能会哭得更凶。

 

“好了宋轩,你怎么现在这么爱撒娇呀?我都还有一道题不会,你能不能教教我。”

 

可是男孩却叫了另一个名字。

 

宋轩是谁。

 

陶稚元心里那点要对着陈晃矫情依侬的心情全无,他推开了男孩的肩膀,满眼疑惑。

 

不是穿越,也不是做梦吗。

 

还是陈晃的高中生时代还有别的喜欢的人,不应该啊,陈晃的整个中学时代他都参与了,除了打架之外,唯一的兴趣就是他陶稚元。

 

“你怎么了嘛?宋轩。”

 

“宋轩?”

 

陶稚元站起身,跑到厕所找到了镜子,反射出来的那幅面孔确实是自己没错,除了也是高中生的模样,其他没什么区别。

 

他呆愣之间,男孩也跟着进来了,扯着他的袖子也有点委屈,问他到底怎么了。

 

陶稚元从镜子里和他对视,没回复怎么了,而是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让眼前的少年肉眼可见变得伤心。

 

原本亮晶晶的眼睛突然黯淡,面色不爽尤为明显,扯着他衣服的手也松开了,靠在门框上插兜。

 

“怎么啦?年级第一连男朋友名字都记不住?”

 

陶稚元一愣,有些害怕他这样板着脸的嘲讽,特别像年轻时候的陈晃,他还没喜欢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凶巴巴的。

 

少年不等他开口,翻了个白眼转头坐在客厅里自己生着闷气。

 

看来他不是穿越或是在做梦,眼前的少年也应该不是陈晃,毕竟是他突然到来,又突然惹了人生气,陶稚元有些尴尬地走出去,客厅的茶几上堆满了书,他拿起放在少年面前的一本练习册,翻开第一页看着上面的名字。

 

刘文。

 

和陈晃一样是两个字,可没有一点关系。

 

“对不起,刘文。”

 

刘文切了一声,自己翻开另一本练习册在看题目,草稿纸上被他圈圈画画,陶稚元瞄到,没有一笔是认真在计算题目的。

 

好幼稚,还是陈晃好。

 

“刘文,我想和你说一件事,可能你会觉得很奇怪,我现在也觉得还没办法完全接受,但是我觉得对于你来说也很重要,你也有知情权。”

 

陶稚元尽量让自己冷静和他沟通,而不是陪着他闹脾气,他把刘文的练习册放下,又翻了其他的几本,无疑都是宋轩和刘文的名字,心里早就翻腾倒海,他也很难去接受错位时空但确实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这样离奇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如果真的是错位时空,那他来到这里了,原本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做宋轩的那个少年是不是在医院里,陈晃还没醒,他能不能处理好医院的事情,等到陈晃醒了,他能不能照顾好陈晃。

 

这些都是陶稚元担心的,但眼前着急的,是和面前的少年解释清楚,让他帮忙想办法让他回去。

 

“说啊。”

 

刘文的语气不太善,拽拽的,陶稚元皱眉,他不太喜欢,要是这是陈晃的话,他要上去揪他的耳朵了。

 

“我叫陶稚元,陶瓷的陶,稚嫩的稚,元宵的元,我不是你叫的那个宋轩。”

 

“你们好学生的笑话好离谱。”

 

陶稚元急了,“真的,而且我也是长这样的一张脸,我的爱人叫陈晃,他也和你长着同样一张脸,所以我刚刚才抱你的。”

 

“宋轩,这样真的不好笑。”

 

刘文瞪着陶稚元,转头躺到了沙发上,用练习册盖住自己的脸,铁了心要和他口中的宋轩冷战。

 

陶稚元很无力,他知道突然说的话特别荒唐,换作是有一天陈晃突然抱着他喊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他估计也会崩溃,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又要该怎么解释呢。

 

而且此时面对更大困难的是,他成了宋轩,可是他的脑海里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宋轩的记忆,刘文不理他,陶稚元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低头翻着高中的课本,粗略地扫过知识点,还和他印象中的中学时代一模一样,可是密密麻麻的字已经在记忆里模糊。

 

忽然翻到了草稿纸的背面写满了宋轩两个字,陶稚元又翻回了本子的第一页,姓名那一栏明明写着的是刘文,这个本子属于的是刘文。

 

心血来潮,反正干坐着也无所事事,桌子上的每一本练习册,陶稚元无聊地把写了刘文名字的都挑出来,无一例外地在每一本的角落都能发现宋轩的名字。

 

他想起他和陈晃中学的时候,那时候陈晃不可一世,学校里所有人都怕他,唯独他这个不知死活的和他做了同桌,每天因为作业被他抢过去抄而生气,又是凶他,又是和老师告状的。

 

一开始陈晃懒得理他,后面又变成恐吓他,到最后发现什么都没有用,倒是开始对陶稚元这辣椒性子起了兴趣,为了故意逗他,把自己的本子填上了陶稚元的名字,很不要脸地说,现在这个本子是你的了,帮我写作业吧。

 

陶稚元才不吃这一套,可是陈晃虽然学习成绩不咋地,字却写得很漂亮,陶稚元三个字带他的笔锋下变得和他的人一样洒脱。

 

从那个时候开始,陶稚元新发的每一本书,新买的每一个本子,他都要陈晃帮他写名字。

 

陶稚元也不知道当时的他哪里来的勇气,威胁着说要是陈晃不写,他就以后都不理他。

 

陈晃笑他,说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管你理不理我啊,本子拿来啊,看什么看,娇气精。

 

可是后来,就算陶稚元不开口,只要有写名字的时候,他都会自觉地帮陶稚元写好他的名字,再慢慢发展成,他也像现在的刘文一样,会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下喜欢的人的名字。

 

陶稚元手指轻轻抚着纸上的名字,仿佛在透过宋轩二字在看陶稚元,透过刘文和宋轩青涩的恋爱看年少的陈晃与自己。

 

少年人的爱很纯粹,却也血腥到可以掏心掏肺。

 

“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个叫做宋轩的男孩?”

 

陶稚元忍不住开口,问躺在沙发上的少年。

 

少年脸上的本子缓缓被他拿下,狐疑和打量的眼神在陶稚元身上停留,良久后,他把书往桌子上扔,语气更加不善,表情也比刚刚还要凶。

 

陶稚元无奈地笑,“别这么凶,没有人喜欢这么凶巴巴的,你的宋轩也不会喜欢。”

 

“你少挑拨离间!”

 

突然被吼了一下,陶稚元都懵了一下,他这些年被陈晃惯坏了,吵架也没被大声过,哪见过和陈晃同样一张脸对着他这样的,本来还想委屈或是骂人,可突然想到什么,他惊喜地看着刘文。

 

“挑拨离间?你相信我不是宋轩了?”

 

刘耀文继续瞪人,冷笑起来确实会让人发怵,陶稚元分心地想,这要是年长几岁可要吓死人。

 

“不是相信你,是我觉得你不是宋轩。”

 

“有什么区别?”

 

“就是有区别。”

 

好吧。

 

陶稚元也不想跟他争这个脑回路,只要现在他知道自己不是宋轩就行了。

 

“要是宋轩,我都在这里躺这么久了,他肯定会拿书本砸我的,他都不许我在学习时间开小差。”

 

“他对你这么暴力啊?”

 

“你又挑拨离间,你找死吗?”刘文拳头一捏,关节跟着咯吱咯吱响,“宋轩比你可爱多了。”

 

我还觉得陈晃比你成熟多呢……

 

陶稚元心里不服,但是懒得和中学生争了。

 

“好,你的宋轩可爱。但是现在我该怎么办,才能把你可爱的宋轩换回来,我还要回去照顾我的爱人,他在医院,如果我被换到了这边,那是不是宋轩就被换到了那边,他知道医院里是我的爱人吗?他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得有人照顾着……”

 

“我不要宋轩照顾你的爱人,那我算什么啊?”

 

“……”

 

他真的要没办法和他沟通了。

 

陶稚元只觉得两眼一黑,和他完全不同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把他的思想和自己的思想拉在同一个轨道上。

 

他醒过来就看到了刘文带自己面前放大的脸,所以才能意识到平行时空的错乱,可是如果在另一个空间里,宋轩没有在陈晃面前醒过来,他会不会不知道自己时空错乱了,那么陈晃苏醒的时候会不会也是只有他一个人,他会不会真的觉得自己生气之后连他住院都不管了。

 

想到这些陶稚元心里开始有些浮躁,恨不得即刻就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里,可又和眼前这个少年沟通不来,他还顶着陈晃的脸一直对他凶巴巴的。

 

无助和恐惧,焦急和委屈,一下全涌上心头。

 

陶稚元鼻头真的很酸,他好烦,好想哭啊。

 

眼泪要掉不掉挂在睫毛上,刘文看得清晰,有些手足无措,把纸巾丢给陶稚元,“哭什么呀?别哭了,想想办法吧,我还想哭呢,我都不知道宋轩在哪里。”

 

“你凶我干什么啊!”陶稚元也忍不住吼他,“陈晃那么凶的人都不凶我,你顶着他的脸凶我我难受不行吗!”

 

“那你顶着宋轩的脸哭我还心疼呢!不许哭!”

 

“……”

 

“……”

 

突然爆发的争吵在短暂的两秒内就结束,气氛被推到了临界点,空气上方弥漫着一层薄雾。

 

生锈的老旧门突然咯吱响,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老人走进来,佝偻着背走到了刘文身边,举着手拍打着他的后背,用重庆方言骂着他。

 

陈晃也是重庆人,教过陶稚元说重庆话,他听懂了老人的意思,骂刘文这么不懂事,人家轩仔又乖又好,怎么还和人家吵起来了。

 

刘文挨着他爷爷的巴掌,等到老人家打够了才很小声的顶了一句嘴,说自己才没有,眼看老人倒吸一口凉气,巴掌又要落下,刘文到底是心疼他拉货劳累一天还要操心自己,和陶稚元说了一声对不起。

 

“轩仔仔,你别管这皮娃子,他从小就是被我惯坏的。”

 

“没事,爷爷,我和他闹着玩的。”

 

只能这么圆过去,老人家要是听到这种眼前的轩仔仔身体还在,灵魂却换成另一个人,且不说他能不能相信,就算真的相信了,老人家的承受能力能不能承受得住都是个问题。

 

自从爷爷回来之后,刘文和陶稚元闭口不提他们时空错乱的事,沉默地在茶几上看书,各怀着心思,等到爷爷做好了饭,让他们过来吃的时候,还是无言的安静。

 

老人家也不是傻子,看出来了两个人今天的状态不对,却以为两个都是孩子,偶尔闹闹脾气也很正常,作为长辈,倒了一杯酒喝了几口,开始把他经历过的人生都拿出来讲,就为了哄这两个孩子不要为了一点小事就伤害了感情,有别扭很正常,说开了就好。

 

两人都听得心不在焉,偶尔需要回应便回应几句。

 

晚饭过后,两人主动洗了碗,老人家则是洗漱完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客厅里又是剩下两个人,相顾无言,最后是刘文先打破了寂静。

 

“出去走走吗?有话我们也出去讲吧。”

 

陶稚元赞同,跟着刘文出去,走在长坡路上听着两边草丛传来的蝉鸣,手拍打着老是过来咬他的蚊子。

 

当他在蚊子包上掐着十字的时候,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摊开了掌心,放着一瓶风油精。

 

“涂一下。”

 

“你怎么会随身带风油精?”

 

“宋轩皮肤嫩,也招蚊子。”刘文别过头,“你别误会了,我现在在保护的是宋轩的身体。”

 

“恩,要是陈晃的话,估计蚊子都靠近不了我。”

 

少年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被人挑衅,特别是在喜欢的人这件事上,陶稚元的话无疑就是在质疑他对宋轩的爱,让他浑身都难受,可转念想又好像觉得陶稚元说得对,难免有一点懊恼和小自卑。

 

见刘文不说话,陶稚元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他都一个成年人了,跟他一个高中生斗什么气。

 

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风油精,涂在蚊子包上,“不过我猜宋轩也是幸福的,刚刚我在他的书本里看到一个小书签,你猜猜上面写什么了?”

 

“你偷看宋轩的东西?”

 

“不想知道就算了。”

 

“欸!”刘文看着陶稚元转头走到前面去,气急败坏叫住他,有些别扭地开口,“他……他写什么了?”

 

陶稚元不瞒,不像他那么幼稚。

 

“他写,他希望不要再有转学,想和刘文一辈子。”

 

昏暗的橘色道路上,少年耳根上的粉色是唯一的点亮色彩,就连附近偶尔飞过的萤火虫都没有他的害羞惹眼。

 

陶稚元许久没见过这种纯情了,“他还写了一句,他说就算真的转学,他也会努力用各种办法再回到你身边。”

 

“嗯,我知道了。”

 

刘文往前走去,全身还是掩盖不住羞涩的气息,陶稚元安静地跟在他身后,数着阶梯,想着陈晃不知道有没有醒过来,有没有想他。

 

突然刘文停下,幸好陶稚元反应得快,不然两个人得撞在一起。

 

他瞪着刘文说干嘛,刘文说想去江边吹风,问他想不想听听他和宋轩相爱的故事。

 

“其实从我一睁开眼到现在,已经听了很多你和宋轩的故事了。”

 

“比如呢?”

 

“比如啊……比如宋轩应该特别优秀,他会给你讲题目,也会督促你学习,比如宋轩应该也很喜欢你,所以才会在意你的成绩,还在书签上写那么多关于你的话。”

 

这边离江边不远,没走两步路就看到了轻轨驶过江,他们往轻轨下走过去,江风吹干净了他们对对方的戾气,刘文听着来自另一个世界,却长着和宋轩同样一张脸的人,说着他看到的他和宋轩的爱情。

 

有些得意,有些柔软。

 

有来有回,又像是在为了和陶稚元无形之间握手言和,“其实我也听出来你们挺多故事的,你的爱人,叫陈晃是么?我听得出来他很爱你,好像一点委屈都舍不得你受,所以我看你怪矫情的。”

 

谁说不是呢,陶稚元想到陈晃总是很无奈地喊他矫气精,可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很短,他给刘文表现出来的他和陈晃之间的爱情只是冰山一角。

 

同理他也相信,他知道的刘文和宋轩的爱情故事,也是冰山一角。

 

两人在江边找了一出比较平整的地坐下,刘文盘着腿坐,手扶着自己的脚腕摇晃,他在模仿着平时宋轩一些可爱的小动作。

 

“这里是我和宋轩经常来的地方,我们对着这一片江,和穿过江的一条条轻轨说过无数的秘密,我们在这里聊梦想,聊目标,我想帮他实现愿望,我骗他说是江灵,说出来有人听到就会实现,可是其实是我想听听他的梦想是什么,然后努力让自己能够替他实现愿望。”

 

“当时他和我说的是想在一个地方待久一点,我就承诺了他在学校会罩着他,其实我想罩着他整个人生,可是他是小鸟,后面我想想,是我的人生想追随着他,你不知道吧?宋轩这个人,其实特没有安全感,所以我想,要是我都为他每天都多建造一点安全感的话,那该多好。”

 

陶稚元撑着脑袋听,“那你怎么还有时候凶巴巴的?”

 

“我又不是真的凶,宋轩最了解我了,别看他平时是一个乖乖的好学生,其实每次我讲话冲一点的话他会比我更冲,只要他手边有本书,铁定是随手拿起来砸我的,但是没有一次是疼的,宋轩这个人啊,他的脾气只给了我,我特别开心。”

 

“你既然那么喜欢他,为什么看到我的灵魂在他身体里,却没有很着急想要把我们换回来的感觉呢?”陶稚元不是挑拨,只是觉得比起自己的着急,刘文好像显得平淡,“你不怕我们就再也换不回来了吗?”

 

“我相信宋轩的。”

 

“嗯?”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他书本里夹着的书签上写着,他会用各种办法回到我的身边,我相信他。”

 

刘文的视角里,宋轩是聪明和坚韧去面对这个世界的,他问开往春天的地铁开了多久,是他告诉宋轩的,当时刘文好奇宋轩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宋轩说那样子他能倒数着下一个春天什么时候到来。

 

那时候宋轩还没有那么有安全感,总害怕睡醒的某一天,他又到了新的城市。

 

可是其实无所谓春夏秋冬,刘文坚信他和宋轩不会再分开了,长坡路上永远有他在等宋轩,雨伞倾斜的一方永远属于宋轩。

 

现在睁眼的他也许在另一个世界,可是他的宋轩早就不是缺乏安全感的宋轩,刘文想,宋轩是和自己保证过的,如同他的书签上写的那句话一样。

 

即使离开,也会全力以赴回来。

 

陶稚元挺为他们的感情感动,他看这刘文的侧脸,安静地想,要是有一天他和陈晃睡醒了也一起穿越,穿越到十七八,或者穿越到七老八十的,应该也会很有趣。

 

“算了,说说你和陈晃吧。”

 

刘文捡起石头扔进江里,转头看到陶稚元在看着自己,眼神说不出的涟漪,情绪万分,即使他是宋轩的身体,可知道他灵魂里是另一个人,刘文还是觉得怪异。

 

“这么看着我干嘛?陈晃没我帅?”

 

“滚。”

 

陶稚元秀气翻了个白眼,也捡起石头砸进江里。

 

“陈晃和我认识的时候,跟你和宋轩现在差不多大,我们同一个学校的,他的父母意外去世了,留下的钱被家里亲戚分走了不少,他的天性善良,但是遇到太多不公,变得特别像只刺猬,所以中学的时候他们说他的是混混,可我觉得,明明他才是最可怜的。”

 

“我喜欢陈晃比谁都不服输但总是向我服软,我喜欢陈晃就算天塌了都无所谓但就是怕我哭,我还特别喜欢陈晃的世界里,没有束缚和条框,人活着只为了明天快不快乐,可是这样的陈晃,因为我,他想让我过得更好一点,成了打手。”

 

刘文只从老电影里看过这个职业,穿着西装,带着墨镜,很酷的样子,“打手是不是很厉害?”

 

“你可以理解为替人催债,做人保镖,表演打架的职业,来钱很快,也很危险,我因为这个无数次和陈晃吵架,什么都闹过,可陈晃总有办法哄我,但是这个职业真的很危险,他还是出事了。”

 

“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在医院的长廊里坐了一个晚上,祈祷了无数的神,只因为陈晃收了雇主十万当赌场保镖,现场起冲突的时候有人举起钢管砸到了他的后脑勺,陈晃流了很多血,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没有意识了。”

 

刘文听完,想起来宋轩有一次考试的早上,突然出现在他家楼下,那时候自己被那群见不得自己好的人围堵着,那嫩手嫩脚的他挥着酒瓶砸人,把自己护在身后。

 

当时他很惊喜,但是惊喜过后是担心宋轩跑来帮他的话,考试怎么办,他的年级第一怎么办。

 

“你放心吧,他会没事的。”刘文安慰道,“你都说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了,哪有那么容易就出什么大事。”

 

陶稚元一噎,觉得他的安慰又是别扭,“宋轩不会是喜欢你幼稚吧?”

 

“你管我们呢。”

 

“行了,故事听得差不多了,再细节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要不想想我该怎么回去吧。”陶稚元扔石头进江的动作没有停过,突然思路打开,“你说我跳下去会不会就变回去了?”

 

“不行,这是宋轩的身体。”

 

“我开玩笑的,你虽然幼稚,但你还挺会心疼人。”

 

刘文挠着脑袋,望着远处的灯光在江面泛起来波澜的涟漪,眼神慢慢空洞,发着呆。

 

陶稚元也没有说话,他们安静地吹着江风,坐了很久很久。

 

久到吸鼻子的声音拉回了陶稚元的注意,他以为是江风太凉,要把小年轻吹感冒了,可转头看到幼稚又有点小冲动的男孩,下巴靠在自己膝盖上,眼眶发红,眨眼的是时候啪嗒掉了一滴眼泪。

 

陶稚元愕然,他都还没哭呢。

 

“怎么办啊?我现在好想宋轩啊。”

 

男孩的哭腔很哑,是压制了很久的思念和恐惧,他说出这句话后哭得更凶了。

 

陶稚元没法安慰他,陈晃都说他是娇气精了,平日里也是个泪腺发达的人,被刘文这突然伤感的氛围也感染,眼眶瞬间也湿润,一个心理年龄成熟的大人,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在江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好像谁也没有打算停下来,陶稚元哭得更痛苦,之前在医院手术室外强撑着的坚强也一并哭出来,他大脑都因为哭得太厉害觉得失氧,晕乎乎的,刘文从兜里翻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巾递给他。

 

“只剩一张了,还是宋轩给我的,你用吧。”

 

“宋轩给你的纸巾也太丑了。”

 

“不要就还给我。”

 

陶稚元没回答,把刘文准备收回去的纸巾抢过来,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泪鼻涕,他很累,那种在医院里嚼着面包想睡过去的感觉又出现了。

 

身体的变化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因为这个情况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可在刘文看来是他快晕过去,立马惊慌地叫着他的名字,着急地拉着他想要去附近的诊所。

 

“刘文……”

 

“你别说话了,坚持一下,我带你去诊所。”

 

陶稚元迷迷糊糊的,“你马上要见到你的宋轩了,很高兴认识你,听你和宋轩的爱情故事,但我要回去找我的陈晃了。”

 

“你在瞎说哄我吗?最好宋轩能回来,但在他回来之前,我要保护好宋轩的身体。”

 

陶稚元没再说话,他能感受到刘文已经把他背在了自己身上,靠着前少年的肩膀,再次失去了意识。

 

和那个走马灯的梦境一样,陶稚元再次陷入了只看见一点光影的黑暗之中,有过一次经验之后他便没那么恐惧了,在黑暗之后踱步一会儿,就看到了陈晃的脸再次浮现,不再是少年人穿着衬衫的模样,而是和他们吵架的那个早上一样,穿着灰黑色的格子大衣。

 

“陈晃!”

 

陶稚元用力地喊他,没有犹豫的追上去。

 

他看到陈晃转过头,停下前进的脚步等他,无奈地说稚稚慢一点。

 

他就快要抓住了陈晃,就快要被他拥抱着,可是终于跑到了他的面前却穿过了他的身体,他感受不到陈晃,随之而来的又是熟悉的坠落感。

 

——

 

“陈晃……陈晃你等等我……”

 

“稚稚?醒醒,醒醒稚稚。”

 

陶稚元睁开眼,同样被窗外的阳光刺着眼睛,但没有一丝犹豫就开始确认,他看到了病床,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他是不是回到原来的世界。

 

眼前的人是他爱得进了骨肉的人,头上缠着纱布,嘴唇苍白干燥,可是看着他的眼睛里还是柔成滩水,陶稚元只是一眼就确定他是陈晃,不是刘文。

 

“娇气精,老公是谁都认不得了?”

 

陶稚元想放声大哭,他真的太爱哭了,可和刘文在江边哭太多已经挤不出眼泪,眼睛又酸又胀,瘪着嘴张开双手,只说了一句话。

 

陈晃,抱。

 

陈晃被他这一声喊得骨头都酥了,伤口的疼痛都没那么清晰,拉着陶稚元的手把他拥入怀里,轻轻在他的耳垂上啄吻。

 

“怎么那么乖啊,幺儿。”

 

“陈晃,你痛不痛啊?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吵架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你都不知道我等你手术的时候多害怕,我以为你都不要我了,陈晃,陈晃,陈晃,我最害怕的就是你出什么事,我们不要打架了好不好?”

 

陶稚元语无伦次,想把陈晃抱紧一点,却又害怕扯到他身上的伤。

 

“对不起,是我不好,稚稚你打我吧?”

 

“说了不要打架!”

 

“那我怎么样你才能笑一笑啊?”

 

“说你爱我。”

 

“我爱你。”

 

“说你再也不让我担心。”

 

“我再也不让你担心。”

 

“说你再也不打架。”

 

“这个……”陈晃只犹豫了一会儿,陶稚元在他怀里就开始发抖,他立马安抚拍拍他,“我再也不打架了,以后踏踏实实赚钱,养我们稚稚。”

 

“后半句不用。”

 

“你不用你的,我养我的。”

 

陶稚元好不容易被他哄好,坐在床边问他有没有事,也和他说了自己穿越到另外一个时空里,遇到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少年这件事。

 

陈晃削着苹果,“我知道,我醒来看到的一个少年也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叫做宋轩是吧,应该是一个学习成绩挺好的小孩。”

 

“对,我遇到的那个男孩叫做刘文,他们俩小孩早恋呢。”

 

“我和你不也是早恋吗?”陈晃挑着眉,削好的苹果被它切成一小块,喂到了陶稚元的嘴里,“不过人家看着没有你娇气,我醒来的时候,他应该已经翻看过了病房里面所有关于我的消息,顺便和医生也了解完我的病情,和我解释了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是在午睡的时候做了个梦,睁开眼就到了这里。”

 

“那他那么好,他回去你伤心死了吧?”

 

陶稚元苹果都准备吐出来了,陈晃的手马上捂着他的嘴,另一只手捏了捏他鼻子,说他不禁逗。

 

实际上在发现陶稚元的身体换了一个人的时候,他宁愿自己一辈子都别醒,陶稚元也不会知道陈晃喊着一声声稚稚却得不到回应是那种无措和挫败。

 

那个少年明明清晰地知道他在透过他叫另一个人,却还是如同机器人一般给陈晃回应,可终究不是陶稚元,陈晃没办法骗自己。

 

少年异常冷静,看出来他的情绪后,安安静静地自我介绍他叫宋轩,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

 

陶稚元说,“好巧啊,我和那个男孩也聊了我们各自的故事,欸,陈晃,你说我们这个经历也太神奇了吧,两个长得和我们一样的男孩,在另一个世界里和我们一样相爱。”

 

“没有,我觉得我爱你多一点。”

 

“这也要比呀。”

 

幼稚,陶稚元突然想起来他也觉得另一个时空里的刘文很幼稚,还在他面前夸陈晃很成熟。

 

可是陈晃重新抱着他,从耳垂吻到脖子,再到肩膀。

 

“真的,稚稚,你还是不知道我多爱你。”

 

当爱一个人的时候应该融入血骨,这是陶稚元一直以来对爱的定义,血浓,骨深,那即使是这个世界或是别的世界,别人的爱都比不上自己送出去的刻骨铭心。

 

陶稚元想,可能这句话,刘文也对宋轩说过吧。

 

 

 

 

 

 

END.

 

有彩蛋.

 

陈晃与宋轩

 

 

 

江月缆舟

「文轩」暧昧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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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总觉得这一切像是在飘忽做梦。



即使是已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他也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和暗恋多年的宋亚轩领证结了婚。



彼时的他是小心翼翼的躺在爱人身侧,月光在部分窗帘的遮掩下还是可以偷偷透过玻璃钻㐀入,宋亚轩那完全睡熟了的模样似比刚刚洗澡后更软绵了些。



在刘耀文回味间的下一秒,那枕边人一只纤细的手臂突然毫无征兆的横来,宋亚轩在平躺翻身时是将胳膊直接搭在了刘耀文的胸㐀口放着。



刘耀文每晚在关了灯后都是笔直的躺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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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总觉得这一切像是在飘忽做梦。



即使是已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他也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和暗恋多年的宋亚轩领证结了婚。



彼时的他是小心翼翼的躺在爱人身侧,月光在部分窗帘的遮掩下还是可以偷偷透过玻璃钻㐀入,宋亚轩那完全睡熟了的模样似比刚刚洗澡后更软绵了些。



在刘耀文回味间的下一秒,那枕边人一只纤细的手臂突然毫无征兆的横来,宋亚轩在平躺翻身时是将胳膊直接搭在了刘耀文的胸㐀口放着。



刘耀文每晚在关了灯后都是笔直的躺在床边,这样的亲密举动是惹人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过得很慢,随后的那人是楞楞的用余光去偷瞟着宋亚轩的反应,刘耀文整个人的表情都是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明确清晰着自己从上大学以来喜欢宋亚轩学长至今究竟有多长时间,从一开始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到因为对方一句冲动的话领证同居用了五年之久。



当两个月前宋亚轩认真提出结婚的请求时,毫不犹豫点头回应的刘耀文是云里雾里。到了彻底住在一起的那天他才得知,宋亚轩直白且仓促的将自己交出,是不想和不熟知的人因家里的要求相亲后而结婚。



一切的有些坎坷的经历虽是轻飘飘的能一嘴略过,但跟宋亚轩领证这件事情,对于刘耀文这个暗恋者来说却是有着不一样的深刻意义。



思绪拉回这时,刘耀文的胳膊是被人死死的抱㐀在怀中,宋亚轩不知在什么时候是彻底黏在了那人的身边舒服躺着,他看起来乖顺如猫咪,总是能在意料之外的时候给人惊喜,更使人陶醉心动。



于是刘耀文淡淡的舒了口气。



他是借此机会的敢和宋亚轩靠在一起睡觉,那人总是习惯性将自己暗暗的情愫藏起不被发现,而这样明目张胆 搂着宋亚轩的举动只限于会发生在偶尔的夜晚。



到了次日一早两人又是如平常一样的正常相处,刘耀文总是会在跟宋亚轩无意对视间心虚的抿嘴。



此刻的眼前人是在慢吞吞的吃着早餐,在宋亚轩愣神时刘耀文是主动打破安静的开了口问他:“你领带是不是忘记了?”



宋亚轩低头,他今天有重要的会议要开,在刘耀文说话后才想起自己今天的身上到底是有什么不对:“啊?忘记了。”



对方一双眼睛漂亮的眨着,宋亚轩看着刘耀文是眉眼压弯的笑着,他在回答这个问题后是继续吃吐司也没有主动再提。而那一直坐在对面的刘耀文却像是习惯性一样的想照顾人,他是主动起身回卧室去寻找宋亚轩喜欢的那条领带。



在年下者踩着拖鞋回来时,他站在远处是沉浸式的深呼吸缓和了几秒,随后刘耀文犹豫且试探的说:“我、我帮你戴吧。”



爱人身上有着阵阵香意扰乱心智,明明两人用着同一款沐浴露刘耀文却总是觉得宋亚轩身上更好闻,他站在眼前人身边是居高立下的看着,殊不知自己那系领带的动作早已磕磕绊绊。



“刘耀文,你怎么了?”宋亚轩在察觉到刘耀文的举动后是抬头的随口一问。



紧接着的那人摇头掩饰,刘耀文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扯着嘴角微笑:“没有,没有事。”



“真没事?”宋亚轩像是不放心,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



刘耀文楞楞的眨眼,那摸着领带的手算是在抖:“嗯。”



两个人每天在上班时偶尔的闲聊,都是单纯的在询问关心着彼此会在什么时候下班回家,而今日也不例外,只不过这次是宋亚轩较早主动的汇报着晚间行程。



在傍晚五点多几分,刘耀文是收到了那一直高高挂在自己置顶上的人发来的信息。



宝贝———你下班了吗?

宝贝———一会儿公司要聚会,推不开,所以我今天晚上可能要晚一点回家,你可能要自己吃饭了。



耀———嗯,那我一会儿自己吃吧,晚点打电话,我去接你。



宝贝———好的。



这样比较客客气气的日常对话倒不像是已经结了婚的人该有的此情此景,刘耀文是安静的在地下车库里又等了一会儿宋亚轩的信息,在确定对方没有继续要发来的意思后他才慢慢倒车。



先一步回到家里的那人显得有些孤独,原本就是不怎么饿的刘耀文,在知道宋亚轩今天要晚回家后更是没有什么想要自己做饭的意思。



他在简单做完了家务后是又靠在沙发上处理了一会儿工作,一想到宋亚轩这时在跟别人吃饭喝酒,刘耀文嘴里就是一股难言的酸涩味。



他的爱人在下班后将自己可怜的扔在家里等待,而彼时自己这不吃不喝的表现像是在做无声且无用的抗议。



而说好大概会在八点多结束饭局的那人却在六点半的时刻打开了家门,刘耀文闻声错愕,在反应过来后是起身接过宋亚轩手里拎着的打包盒。


“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宋亚轩笑了笑,他挽起袖子走在刘耀文的前面像是领导者一般回答:“觉得你自己在家有点可怜,所以我就偷偷逃回来了。”



这样的回答不像是在开什么玩笑,刘耀文站在那儿看着宋亚轩拿碗筷的动作是忍不住的继续疑问:“那这是你给我买回来的吗?”



“嗯。”对方点头,宋亚轩皱着眉头:“你自己吃饭了?”



“没有,刚才不饿。”刘耀文立马回答,在逐步靠近宋亚轩的时候他又闻见了那人身上的淡淡酒气:“喝酒了?”



“喝一点点,不然领导怎么放我走。”宋亚轩再次点头,他总觉得刘耀文今天的话比平时多。



有些心思的兴起仅仅是在转念的一瞬,刘耀文瞥见了宋亚轩那水润的唇瓣是忍不住心紧。于是他起身开了红酒邀请,一双眼睛看着宋亚轩有型的锁骨是愈发感觉口㐀干舌㐀燥。



家里空调的冷气是在肆㐀意弥㐀漫的包㐀裹着他们,如今安静的环境有些显得暧㐀昧。宋亚轩吃饭很慢,筷子在自己的白米饭里翻来翻去像是在一直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不知不觉那半瓶多的红酒已经下肚,刘耀文是完全记不清自己到底哄着宋亚轩给那人倒了多少杯。



他浅浅的呼吸是在强装淡定,宋亚轩那漂亮的模样让人轻易挪不开眼。刘耀文坐在那儿总是犹豫着要以什么话题开口,一双眼睛扫视着宋亚轩半醉不醉的模样只觉得心率飙升。



“吃饱了吗?”他说着像借口一样的话,又看着宋亚轩白皙的皮肤因为饮酒后是泛着淡淡的绯㐀色。



会撒娇的人总是能轻易得到偏爱,宋亚轩听见这话是半醉不醉的朝着刘耀文摊手,那懒洋洋的语气是完全不容人拒绝:“困,想睡觉。”



明晃晃的求抱意思是恰和刘耀文此刻飘忽不定的紧张心情,他喉结上下滚动,在起身后是任由着宋亚轩完全挂在自己身上耍赖。



软软的唇瓣擦㐀过耳垂,宋亚轩呢喃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刘耀文是伸进紧绷的在家里慢慢走着,那一双抓在宋亚轩腰间的手却是愈发收紧。



“张嘴巴。”香香软软的那人被稳稳的放在小板凳上坐好,宋亚轩是双眸泛水光的听刘耀文这么说。



下一秒他摇晃着脑袋拒绝这个的请求,刘耀文拿着牙刷举在自己面前乱晃像是不怀好意。宋亚轩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这刺鼻的薄荷味一点也不好闻。



“辣,不喜欢这个味道。”



刘耀文半信半疑的闻着这款牙膏味道,可这明明是宋亚轩常用的款。



“那换一个行不行,前几天我新买了草莓味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翻找,那人拆开新包装的动作速度倒是很快。



在被服务着刷牙的与此同时,宋亚轩像是被唤醒了什么记忆,他听话的低头漱口,紧接着是赤脚踩在地上推开了刘耀文的肩膀回到卧室。



一系列连串的举动被人看在眼里,刘耀文正纳闷着,随后又是看着宋亚轩的手里拿着某些特别的盒子回到了浴室。



不算清醒的人此刻居然能流利的踩着椅子在洗手台上坐好,宋亚轩是没有犹豫的开口,他一双眼睛直直是盯着刘耀文的脸:“这个也是我买的草莓味。”



那方方正正一小盒写着草莓味的生活必需品是被宋亚轩直白的摊开在手中拿着,一字一句轻飘飘的钻入耳根是令人心痒,刘耀文眉心作乱的跳动难以忽视,他几乎是在宋亚轩面前僵直了身子。



“你什么时候买的。”



“很早。”



在得到回答后,那一开始就是没安着什么好心跟宋亚轩喝酒的刘耀文是更加紧了喉咙,他抬眼看,又听着眼前人继续娇声娇气的说。



“我们已经认识很久,结婚也很久了。我每晚都要抱㐀着你才能睡觉,但你为什么没有反应。”宋亚轩承认自己不算清醒,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深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刘耀文。



脸颊两侧的红晕似乎更深直至慢慢晕开,在先说了两句话后宋亚轩是开始一股脑的朝着面前人闷闷抱怨,他用着一副不管不顾的态度继续问。



“ 刘耀文,你昨晚偷偷抱着我睡觉的时候不会想㐀做那种事情吗。”



被点了名的刘耀文是顿感脑袋嗡嗡作响,某些事情一旦被人发现就再也不是秘密。



他看着宋亚轩撇嘴低笑,刹那间的对方又是不紧不慢的向下伸手去㐀捏自己那已经奋发的跃跃欲试。闷㐀哼难忍的动静有些缠㐀绵,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我……”各种动作反应都是被人察觉得一清二楚,刘耀文呼吸急促,一时间的心虚让人语塞,他这时又是不知道自己该将视线落在哪里。



紧接着的宋亚轩是凑过去和刘耀文鼻尖贴㐀着鼻尖,他开口的意味黏黏糊糊,那若有若无的草莓味和酒香好似完全混了在一起。



“为什么突然要喝酒?那我现在喝多了,好想亲㐀亲你,还想要和你做㐀㐀爱,你要不要?”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宋亚轩那些明目张胆的动作和言语是无时无刻的都在撩㐀拨着刘耀文身上每一寸的神经细胞。



直到那人变本加厉的点燃了最后一根导火索,宋亚轩扒着刘耀文的肩膀轻触唇瓣余温:“不喜欢你又为什么会和你结婚,这样的道理你难道从没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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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课就摸了,下雨滴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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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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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扑朔


惹是生非二世祖x外强内柔年上男


年上/小狗/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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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儿,怎么还没到就差你了。”赵彬看着满屋子快到完的人焦急的催促着电话那头的刘耀文,本来就是为刘耀文组的局,结果等了半天这人还不来。



“再等我十分钟,我这有点麻烦。”说完刘耀文就匆匆挂了电话,双膝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坐在办公椅上正在看合同的人。



“求你了,就让我去一晚上,我保证明天来了好好上班,求求了,人美心善的大帅哥。”刘耀文抓着宋亚轩的胳膊拼命晃着博取存在感。



宋亚轩被他晃得头晕,放下手上的合同,面无表情地看着撒泼打滚的人,这一眼把刘耀文看怂了,直接讪讪的收...


惹是生非二世祖x外强内柔年上男


年上/小狗/纯爱/


一发完/7.5k+





“文儿,怎么还没到就差你了。”赵彬看着满屋子快到完的人焦急的催促着电话那头的刘耀文,本来就是为刘耀文组的局,结果等了半天这人还不来。



“再等我十分钟,我这有点麻烦。”说完刘耀文就匆匆挂了电话,双膝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坐在办公椅上正在看合同的人。



“求你了,就让我去一晚上,我保证明天来了好好上班,求求了,人美心善的大帅哥。”刘耀文抓着宋亚轩的胳膊拼命晃着博取存在感。



宋亚轩被他晃得头晕,放下手上的合同,面无表情地看着撒泼打滚的人,这一眼把刘耀文看怂了,直接讪讪的收回手,老老实实的背在后面。



看着他这副非去不可的样子,宋亚轩也没有办法,松了口气,“去吧。”



“真的!!!”刘耀文得到批准后立马冒着星星眼看向宋亚轩,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好像一只得到骨头的小狗,尾巴摇上天了。



“前提是晚上十点半之前必须回来。”



“得令!”说完刘耀文就站起身风风火火的冲出办公室。



宋亚轩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无奈叹了一声,照这样下去真不知道刘耀文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熟起来。



他是毕业后被刘父招进来做助理的,经过几年的历练,当年那个面对合作商不知所措的人,已经成长为可以为公司谋发展的经理了,刘父欣慰的看着宋亚轩的成绩,提出了自己的一点小请求。



对于宋亚轩来说,刘父就是他成长路上的师父, 无论刘父提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刘父想让他带着他刚回国的儿子刘耀文历练历练,教会他怎样管好一个公司。



当时宋亚轩直接答应下来,刘父见他答应高兴了好一阵,那段时间天天邀请宋亚轩到家里吃饭,只是刚见刘耀文的第一眼,宋亚轩就有些后悔答应这个请求了。



刘耀文刚回国的时候漂染了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整个人散发着桀骜不驯的感觉,看到宋亚轩的时候,甚至还吹了声口哨引起他的注意,后来被刘父敲了几棍才老实不少。



最开始听到让宋亚轩在公司带自己的时候,刘耀文还挺兴奋,宋亚轩长的人畜无害,这个导致刘耀文以为他是个软包子,好拿捏。



等到进了公司,宋亚轩开始对他进行魔鬼特训的时候,刘耀文才知道自己上了老爸的当,什么温柔经理,这简直是麻辣教练。



每天逼着自己在办公室坐着看一些看不懂的文件不说,甚至后来还受刘父之托搬进了自己的公寓,开始对自己实行24小时监管。



刘耀文也试图反抗过,可宋亚轩是真狠,一言不合直接告诉他爸,还添油加醋的说,那一顿暴揍直接导致他一个星期不敢下床行走。



从那以后刘耀文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是想好好活下去就得抱紧宋亚轩大腿,宋亚轩一句夸赞他爹就能给他多转几万块钱,宋亚轩一句不高兴,他爹直接把他银行卡冻结。



开着自己拉风的跑车一路冲到酒吧,刘耀文刚一进去,赵彬和其他人就立马开始起哄,甚至还拉了条横幅,欢迎刘少爷凯旋而归。



刘耀文笑了一声,随手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盒纸巾直接砸向赵彬,笑着骂道,“凯你个头,老子都回来快两月了。”



赵彬揉了揉被砸中的肩,笑呵呵的凑到刘耀文面前解释道,“那哪成啊,咱刘少爷就算回来一年了,这欢迎宴也必须办上!”



一群人围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花天酒地,刘耀文身边的人换了又换,无非是想来巴结巴结刘家的少爷,好让刘家可以跟自家的产业有合作。



宋亚轩坐在办公室内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沉,心中突然升出一种说不明的情绪,不出意外,刘耀文此刻还在觥筹交错之间,喝酒寻欢,平时的这个时候,宋亚轩都会在家准备两个人的晚饭。



今晚刘耀文不在家,他也没了想动手做饭的心思,其实在刘耀文搬过来之前宋亚轩根本不会做饭,每天基本上都是应付着吃几口,但刘耀文是金贵的少爷,他自然不可能饿着他。



也请过保姆,但当时为了击退宋亚轩的刘耀文故意百般刁难,故意说保姆做的饭不好吃,让宋亚轩亲自给他做饭,本来想让他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宋亚轩真的一声不吭,拿起手机搜出一道简单西红柿鸡蛋面。



这是刘耀文吃过最难吃的一顿饭,但这也是他吃的最多的一次。



虽然里面还有没有挑干净的鸡蛋壳,可刘耀文却没有介意,大口的吃完了整碗面条,并且在饭后主动的刷了碗。



这次过后,刘耀文再也没有闹过,尽管每天依旧吊儿郎当的过着,但是比起之前总是惹是生非已经好太多了。



回到家宋亚轩洗了个澡,头发也没吹干就直接坐在客厅拿起笔记本继续工作,等到门口密码锁按键声音响起的那一刻,他才回过神,原来已经九点半了。



刘耀文进来的时候浑身散发出一股酒气,怕宋亚轩闻到酒味难受还特意把外套放在了玄关,脸色倒还正常,手里提着一份饭,甚至还有一杯奶茶,看到宋亚轩坐在客厅抱着笔记本的时候不可控制的皱了一下眉。



“怎么又在工作?不是说了下班之后不许工作。”



刘耀文霸道的说道,大步向前把他的电脑给抱到了一边,然后把打包回来的饭菜给他打开,还贴心的把奶茶的吸管插好,一脸邀功的说,“给你带了你爱喝的奶茶。”



“就知道我不在家你不会吃饭,给你点的你爱吃的东西,快点吃吧。”



宋亚轩看着桌子面前被打包回来的菜,第一次内心突然有了归属感,他好像明白为什么今晚心情空落落了,因为刘耀文不在。



短短相处的三个月,已经让他感受到了这个大男孩骨子里的温柔与细心,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照顾的感觉,看着宋亚轩愣神的样子,刘耀文好笑的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怎么了?被感动傻了?”



被迫拉回思绪的宋亚轩眼神迷茫懵懂的看向刘耀文,这是刘耀文不曾见过的宋亚轩,有种孤独的破碎感,像是什么珍贵的艺术品,更像是一直受伤的小鹿。



刘耀文看的喉咙一紧,身体不由自主的靠近,就在要把持不住的时候,宋亚轩用手指轻轻推了一下刘耀文的肩膀,然后把头撇开问,“今晚不是聚会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没什么意思,而且我猜着你也不会开火做饭,肯定在家工作,就想回来监督你。”



“快点吃,菜都要凉了。”



刘耀文手指点了点桌面提醒宋亚轩快点吃饭,宋亚轩这才低下头捧起餐盒开始小口小口的吃着饭,刘耀文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宋亚轩无论干什么时候好像都是这样轻轻柔柔,无论是做饭还是打扫卫生,可是在公司的时候又好像变了个人,变得冷漠又坚强,整个人像是穿上了一副盔甲。



吃完饭,刘耀文自觉地把桌面收拾干净,今晚的宋亚轩有点不一样,有种他看不懂的悲伤。



“到底怎么了,你今晚怎么情绪不对。”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着急的样子,释然一笑,膝盖蜷起来把脸靠上去,小声的说,“我爸爸去世了。”



刘耀文先是惊讶的张开嘴巴愣了几秒,随后想要拉起宋亚轩的手腕陪他一起回老家,但被宋亚轩拒绝了。



“刘耀文,开瓶酒陪我喝点吧,我今晚想喝酒了。”



两个人坐在阳台的躺椅上一人一杯酒,不过大多是宋亚轩在喝,喝多的宋亚轩话也变得多了起来,断断续续讲着他以前的事情,没有快乐,更多的是挣扎痛苦。



“我们家在一个很远很穷的山沟里,应该是你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地方,周围有很多大山,每个人都想在山里走出来,可是却又被现实困住,走不出来。”



“我出生过后我妈因为家里穷受不了跟人跑了,我爸觉得丢人却也没有办法只好把所有火全撒在我身上。“



”从小到大,他很少对我笑过,更多的是辱骂和殴打,你之前问我怎么总喜欢穿长袖,因为我胳膊下全是之前被打的伤疤,很丑,很难看,一看到它们,我就会想起以前的日子。“



”那个房子对于我来说不像是家,更像是监狱,囚笼。“



宋亚轩静静的讲着以前的故事,眼神仿佛一潭死水,对这些伤疤表现的无所谓,可刘耀文却感觉到了他的脆弱。



有些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而宋亚轩是需要用一生治愈童年的。



“我有时候在想,我是有多差劲,才会让我的父母谁都不喜欢我。”



刘耀文看着把头埋进膝盖的宋亚轩,心脏微微跟着颤动,等了好一会才坚定的说,“宋亚轩,你比谁都好,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宋亚轩忽而一笑,成功被刘耀文这句话感染了,“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公司的人都觉得我冷漠无情,平时因为性格冷漠也没有什么朋友,其实我很羡慕你,羡慕你有一个好的家庭,羡慕你有好的父母,羡慕你有一群好朋友,更羡慕你有一群好朋友。”



这种生活是宋亚轩很早之前就向往的,早在刚认识刘父得到他提拔的时候他就经常听刘父提起刘耀文,这个让他百般宠爱又无奈的儿子,这种父子之间的亲情让他羡慕。



宋亚轩喝的有点多,酒精上了头,晕晕沉沉的睡着了,慢慢发出了微微的鼾声,刘耀文温柔的替他拨开挡在眼前的头发,起身把他抱进了房间。



在他准备关灯离开的时候突然被拽住了衣袖,原本闭眼睡着的宋亚轩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带有一丝恳求的望着刘耀文,“别走。”



“好,我不走。”刘耀文拍了拍他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安慰道,“我关上灯就过来陪你。



闻着旁边人身上清淡古典的香味,宋亚轩这才沉沉睡去,反倒是刘耀文在黑暗中借着一丝微弱的光观察着睡在旁边的人,他好像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宋亚轩有些窘迫,他想起了昨晚自己恳求刘耀文别走的画面,觉得很丢脸,于是破天荒的没起床,选择了装睡,想等刘耀文先走了自己再起床。



可不知道刘耀文是不是故意的,平时准点起床健身,今天却没了动静,等到宋亚轩实在忍不住,想睁开眼睛偷偷看一眼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



刘耀文正拄着头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醒了还在这躺着干嘛。”宋亚轩被发现了也装不下去了,只好坦然面对,重新摆出一副清冷的感觉。



“啧,这么狠心,睡醒翻脸不认人呗。”刘耀文故作委屈的说着,看着宋亚轩越来越黑的脸,识趣的从被子里爬起来,“行了,你换衣服吧,我出去。”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宋亚轩就算再怎么恨他,也还是要回去替他安排好一切的。



本来都买好了机票打算自己一个人快去快回,可刘耀文非要死乞白赖的跟着,还说什么为了方便路上照顾他。



看着坐在旁边座位的人,宋亚轩有些头疼的说,“是谁方便照顾谁?”



经过几番周折,两个人终于停在了一处破旧的房子前,宋亚轩慢慢的走进去,看到村长坐在里面,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他,“谢谢张爷爷,麻烦你了。”



“哎,没事,都是一个村子的这都是小事,小宋这次回来得多待几天吧。”村长满脸褶子堆起笑容,接过宋亚轩递来的信封摸着厚度应该不少,脸上的笑意愈发深重。



宋亚轩早就习惯了村子里面这种伪善的笑容,也扯起一个假笑回过去,“还有事要忙,呆不久。”



村长听到这个也不再多说挽留的话,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至于宋亚轩要不要留在村子里多待几天跟他根本没有关系。



因为平时宋亚轩不回来的原因,这次宋父去世并没有人为他哭灵,草草的被埋入黄土之中。



宋亚轩推开破旧的大门,走进从小熟悉的院子里,看着记忆中那个破败的小房子与眼前的景象慢慢重合,他好像看到了小时候自己坐在院子里拿着大盆在月光下洗衣服的身影。



不美好的童年,他再也不想回忆起来了。



走进屋子里,宋亚轩看到了床上几件宋父生前的旧衣服,这些都是他偶尔买回去的,虽然宋亚轩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但是该给宋父的东西,他一样没丢下过。



宋亚轩慢慢走过去,看着床边放着的旧旧录音机,想象出了年迈的宋父坐在床边听着咿咿呀呀的录音机播放出来的戏曲,宋亚轩拿起录音机本来想放在整理箱里,却发现录音机下压着一张照片轻轻飘了下去。



宋亚轩蹲下捡起地上的那张照片,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看到自己还是孩童时期稚嫩的脸庞,心脏漏了一拍,却还是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站起身往外走。



“去哪里?”刘耀文追上宋亚轩询问道。



“去……埋着他的地方看看。”



两个人走过几条小路走到了后山处,宋父就被埋葬在这里,周围全是树木,没有其他人的陪伴,宋亚轩看着那堆高高耸起的小土堆,想象不到这底下竟然埋着自己的血肉骨亲。



宋父这辈子也很苦,到死都没能得到儿子的原谅。



死后也没有后人愿意来祭拜,甚至被埋到荒山野岭的地方,无人问候。



宋亚轩盯着土堆愣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本只是想来这里痛快一番,毕竟曾经给自己带来最大伤害的人死了,可是当他看到录音机下自己的照片和照片上被摩挲过的痕迹后,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难以相信曾经最厌恶他的爸爸,会在晚年的时候独自一人躺在硬硬的床板上听着录音机里放出来带有杂音的戏曲,手中拿着自己的照片,渴求得到儿子的原谅。



“宋之问,你以后好好过你的吧,每年纸钱我会给你烧的。”这句话出口后,宋亚轩就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刘耀文及时上前一把把他抱在怀里,让他可以靠在自己肩膀上。



“怎么办啊刘耀文,我没有家了,我没有爸爸了。”宋亚轩趴在刘耀文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也许宋之问对他并不好,但至少他是唯一一个参与他成长的人,并且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宋之问不在了,他真的没家了。



“我给你一个家,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刘耀文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此刻像个男人一样承担起自己的一片天,给了宋亚轩最大的安慰。



“别哭,只要有爱就有家,宋亚轩,我爱你,我能给你一个家。”



刘耀文轻轻哄着宋亚轩让他别哭,看着他哭,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之前的他也许并不成熟懂事,但是如今看着宋亚轩这般脆弱的样子,刘耀文想告诉自己,要成长起来,要顶住一片天,要给宋亚轩在他陌生的城市里安一个家,告诉他这里永远是他的避风港。



宋亚轩没有多留,当天晚上就和刘耀文订了回去的机票,一路上他又从那个脆弱不堪的小鹿重新变回到那个独具一格的商业精英。



只有刘耀文明白了他坚硬外表下的柔软内心。



“宋亚轩,我说的是真的。”下了飞机,两个人在出口打车的时候,刘耀文突然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



宋亚轩愣神两秒随后反应过来刘耀文指的什么,“快看看车到了没有。”



宋亚轩岔开话题,明显不想再讨论这件事,刘耀文说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进去,只是他很难把自己全身心的托付给别人,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让他对感情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他不想,也不敢这样轻易地相信任何誓言。



况且他跟刘耀文的差距也不是一点半点,年龄,家境,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见他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刘耀文也只好作罢,打开手机查看叫的车是否到了。



两个人坐上车后一路沉默无言,宋亚轩到家后就直接回到房间再也没有出来,刘耀文看着禁闭的房间门有些无奈。



他也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走进宋亚轩的心里。



如果说之前他真的很讨厌宋亚轩的为人处世的话,那他现在也是真的很心疼他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宋亚轩躺在柔软的床上罕见的没有早早入睡,而是瞪着已经哭到红肿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他还是做不到太决绝,只是一张旧照片就让他满盘皆输,放下了对宋之问的全部恨意。



刘耀文的承诺他都听到了,的确很让人心动,但宋亚轩不能心动,誓言这种东西太易碎了,况且刘耀文还比他小了几岁,也许只是一时的兴起。



他已经快要三十了,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他一起过家家了。



第二天一早宋亚轩照常准备好早餐叫刘耀文起床吃早餐然后上班。



“宋亚轩,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到底是经历还少的大男孩,遇到这种事情会横冲直撞的打破砂锅问到底,没有答案绝不死心。



宋亚轩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躲不过,还不如趁早跟他解释清楚。



“你觉得我们之间会有未来吗?先抛开别的不说,我们年龄上相差了7岁,你现在也许只是图一时的兴起,那之后呢?等到我年老色衰了,你能保证十年如一日的爱我吗?”



“我要的生活是每天平淡如水的日子,而不是激情似火的年华,我只需要有一个人能够陪伴着我就好,每天过着重复无聊但稳定的生活。”



“刘耀文,我要的爱,你给不起的。”



宋亚轩平淡的说出这些,他就是在赌,赌刘耀文浪子未回头,听到这些会退缩,刘耀文天生浪子,最爱的就是玩,怎么会为了一个人心甘情愿的放弃所有快乐。



刘耀文沉默了三秒,坚定的眼神看着宋亚轩,“你怎么就确定我不能给你这样的生活。宋亚轩,生活太乏味了,需要爱来做添加剂。”



“你所担心的我都会处理好,这一切问题你都不需要操心,我只希望你能无忧无虑。”



“好,我拭目以待。”宋亚轩本来没放在心上,他以为刘耀文不会坚持太长时间的,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放弃。



但这次刘耀文比他想的要坚韧的多。



刘耀文主动找了刘父让他把自己调到了基层的位置去学习,每天早出晚归,为了几个单子陪着客户喝酒喝到在路边抱着垃圾桶吐,为了合同签约成功顶着烈日在公司门口站几个小时等合作商。



即使每天忙到回家倒头就睡他也不会忘记给宋亚轩带一束鲜花送给他,让他感受到生活中点点滴滴的浪漫。



“你最近怎么转变的这么快?”刘父一直观察着刘耀文的变化,内心也惊叹于他的改变,同时心里也隐隐约约知道了改变的原因。



刘耀文放下手中的盒饭,看着自家老爹来探班自己的岗位嘿嘿笑了两声说,“怎么老头,不习惯我变好?那我还继续回酒吧喝酒算了。”



“你这臭小子,关心一下你还上天了。”



刘耀文讪讪的笑了笑,扒拉了两口盒饭说道,“这不是最近再追人吗?想表现好点,让他看到我的改变。”



“追人?谁能入的了你小子的眼?”刘父故意的问道。



“您肯定知道是谁,爸,你不会不同意吧。”刘耀文怀疑的看向刘父,担心他会不同意自己和宋亚轩在一起。



“臭小子,你还是先想想人家会不会答应你吧。”



听到这句话的刘耀文才算放下心来,只要家人这里没问题,他就更有底气去追宋亚轩了。



父子俩正谈论的时候,宋亚轩过来了,看到刘父后点了点头说了句刘总好,随后看向刘耀文手中的饭抿了一下嘴没说什么准备离开。



还是刘耀文把他叫住,“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找我?”



宋亚轩把手中的保温桶提起来,“我以为你没吃午饭,刚好做的多了点给你送过来,既然你吃了那就没事了。”



听到这刘耀文立马把盒饭推到一边,夺过宋亚轩手中的保温桶,讨好的说,“没吃饱,那个盒饭太难吃了,我都吃不下去,还是你做的饭是最好吃的饭。”



宋亚轩被他这几句话够搞得有脸红,毕竟刘父还在,刘耀文说话这么直白,他怎么好意思说别的,“那我先走了。”



刘父在一旁看着儿子望眼欲穿的样子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准备离开,“加油吧,难得看见你小子有这副被拿捏的样子。”



回到办公室的宋亚轩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冲动,因为看到了刘耀文每天整日整日的奔波,内心有些波澜,担心他中午吃不好,于是回家做了点饭带过来给他吃。



哪里是什么多做的,是他特意给他自己准备的。



刘耀文的改变他都看在眼里,再硬的石头也会被感动,况且宋亚轩本来就对刘耀文有心动的感觉,只是自己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晚上宋亚轩回到家洗完澡后坐在客厅里等着刘耀文回来。



今晚刘耀文又去参加应酬了,宋亚轩看着时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有些担心,这种担心在听到密码锁声音响起的时候终于消散。



西装压出褶皱,带有一身酒气的刘耀文推门而入,在看清楚客厅里坐着的人后,咧起嘴角笑着说道,“我今晚又签成一个客户。”



骄傲的样子好像邀功的小狗一样。



宋亚轩拍拍旁边的位置让刘耀文坐过来,拿起早就晾好的蜂蜜水递给他,看着他乖乖的喝下去,捧着他的脸问道,“今晚喝了多少酒?”



“喝了六七瓶。”



“喝醉了吗?”



“有一点点,不过刚刚喝了你的蜂蜜水。”刘耀文把脸在宋亚轩的手掌心中蹭了蹭,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那我现在要对你说的话很重要,认真听好,我只说一遍。”



刘耀文虽然脑子有点懵,但是意识还是有的,听到宋亚轩的命令下意识的点头。



“我们在一起吧。”话音刚落,刘耀文还没来得及反应,宋亚轩的脸就凑近出现在他的眼前,随后唇上一软,他感觉他尝到了世界上最甜的东西。



浅尝辄止,宋亚轩红着脸离开刘耀文的唇,把手刚要收回去却被刘耀文一把拉住,“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说呢?”宋亚轩有些不高兴,看这样子刘耀文还是没完全醒酒。



刘耀文用另一只没握着他手腕的手去扣住他的脖颈把宋亚轩整个人往前带,在两唇相撞之前道,“我再试一次就知道有没有做梦了!”



宋亚轩感受着他细腻的温柔照顾,他看到了他的改变,他想也许刘耀文就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



以后的日子有他陪着,他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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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两个人的婚后生活












































每天喝八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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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给自己头一次摸的段子画了张,其实写完就想画了,醉酒状态下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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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豆浆有利于美白

文轩|因为我要陪着你

现背/勿上升


宋亚轩进门的时候,刘耀文刚下戏没多久,回来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儿,正准备去洗澡时听到了敲门声,在猫眼里看到戴着鸭舌帽,只能看到下半张脸的宋亚轩。


疲惫的消失快得感知不到,刘耀文快速开了门,才发现宋亚轩背后还有给他们提着夜宵的工作人员,跟着一起进了房间,把夜宵放在桌上,一边不停地唠叨。


无非是让两人注意一点,这次探班不能让人知道,有什么事情就联系助理,不要傻乎乎的,饿了渴了就自己点外卖或者跑出去,讲到这里又重点强调,他们两个人不要再单独行动了。


上一次活动结束后两人偷偷跑出去逛街,神......

现背/勿上升

 

 

 

宋亚轩进门的时候,刘耀文刚下戏没多久,回来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儿,正准备去洗澡时听到了敲门声,在猫眼里看到戴着鸭舌帽,只能看到下半张脸的宋亚轩。

 

疲惫的消失快得感知不到,刘耀文快速开了门,才发现宋亚轩背后还有给他们提着夜宵的工作人员,跟着一起进了房间,把夜宵放在桌上,一边不停地唠叨。

 

无非是让两人注意一点,这次探班不能让人知道,有什么事情就联系助理,不要傻乎乎的,饿了渴了就自己点外卖或者跑出去,讲到这里又重点强调,他们两个人不要再单独行动了。

 

上一次活动结束后两人偷偷跑出去逛街,神采奕奕地说要在十几岁的尾端感受最近流行的city walk,下场就是叫了辆滴滴回来时被堵得挪不动路,又无缘无故在网络上掀起一阵小浪。

 

刘耀文和宋亚轩一边拆着夜宵,一边听着工作人员语重心长的教导,默契地在每句话的缺口点头,很乖地回答知道了。

 

最后一句唠叨落点在早点睡不许熬夜,工作人员终于离开,伴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两双筷子也停下。

 

刘耀文抬头,筷子一放,绕过桌子坐到了宋亚轩旁边,力气不算温柔地摘了他的鸭舌帽,繁多的发量挣脱了帽子,瞬间炸出一个凌乱的鸡窝,宋亚轩晃了晃脑袋,眼睛笑着,嘴上又不饶人。

 

“刘耀文儿你干嘛?吃饭不会好好吃是不是?”

 

“你会好好吃了?”刘耀文手指从他牛仔裤上粘起来一粒米饭,“十九岁了嘴巴还和个漏勺似的,我弟都早就不这样了。”

 

“那你和你弟玩,你别和我玩,我嘴漏。”

 

宋亚轩不为所动,他太熟悉刘耀文,听不得这种要和他划清界限的话,没逗半句就认怂,和他坐得更紧。

 

筷子夹着一块肉还没动,刘耀文闹着他转过身,像极了小时候偷偷带辣条来训练时,非要炫耀地在自己面前咬一口,此刻他举着手指,把那颗摇摇欲坠的米粒吃进嘴巴里。

 

“你脏不脏?”

 

宋亚轩失笑,问他,他便摇头,可嫌弃他又下意识握住他那舔过的手指,重新夹刚刚没夹起的肉,喂给刘耀文。

 

刘耀文很给面子自己又多夹起了几块肉一起放进嘴里,从小到大都这样,非要把嘴巴鼓得满满吃东西,所以他吃什么都看着很香,唯独不怕把自己噎着。

 

宋亚轩伸长手去捞酒店给的矿泉水,给他开了一瓶,“今天拍戏拍得怎么样?”

 

问及工作内容,原本还因为自己和宵夜的到来鲜活一些的刘小狗,脑袋上无形的两个耳朵瘪下去,身后的无形尾巴也不摇了。

 

嘴里的肉刚咽下去就长长叹了一口气,实在不像是他刘耀文,也实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愁容。

 

他才十七啊。

 

宋亚轩无声地靠在他肩膀上,把自己的头发弄得更乱了,玩着刘耀文的手指,安静地等他开口。

 

“演戏一点也不容易,宋亚轩儿。”

 

“嗯,当然。”

 

演戏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学生时期都需要层层筛选,关关斩将,才获得到一个继续深入学习这项能力的资格,然后这还只是一个阶段,往后从理论到实践,都是要一辈子去学习的事。

 

小狗,他命运齿轮开始转动的时候,就比同龄人要跑得更快,飞得更高,他已经很厉害了。

 

“你已经很厉害了,文哥。”

 

宋亚轩其实不算是一个很会安慰的人,有些话他能想得最明白最清晰,可性格使然让他会害羞或是尴尬于开口,更多的是扮演倾听者的角色。

 

好在他是什么样子的,刘耀文比他自己还要懂。

 

他低头看一眼靠在自己身上的宋亚轩,看宋亚轩总是睁着清澈和信任的双眼看他,其实好像,他也没有那么累的。

 

进剧组这么多天以来,他终于能够真正意义上的松弛,抱着宋亚轩在沙发上坐没有坐相,放在两人各自的家里早就挨骂,可是这样真的惬意又舒服。

 

刘耀文讲着他有时候会反应不过来导演的指令,有时候也会看到自己和老前辈的差距,还有更多的时候在待机,身边熟悉的人不在,很无聊也很孤独。

 

他一直以来是勇敢和敏感的,小时候也没少和宋亚轩一起躲在被子里哭,可不同的是小时候的他不会承认自己是爱哭的人,还总爱以男人自称,现在对他来说爱哭泣的也可以是男人,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做男人,做小孩就挺好的。

 

“可是你在这个过程中,你会学到很多书本里学不到东西。”

 

宋亚轩翻了个身,躺到刘耀文的腿上,伸长手去拨刘耀文的短发,开小差地想,这人怎么剪了个头发更像小狗了,比鼠标和土豆都像小狗。

 

“那你要不要和小宋老师说一下呀,你在剧组里都学到什么了?让我也学一点学校没有教的。”

 

恰到好处的话口,自然地引到了另一个维度,刘耀文当然乐意和宋亚轩分享他的所见所闻,导演是怎么扣他细节的,前辈是怎么调节情绪的,他半个小白进去完全就是满地金银等着他弯腰,只要认真一点,都能学到很多东西。

 

讲起这些,刘耀文又变得眉飞色舞的,在宋亚轩崇拜的眼神,和时不时发出的一句“哇”声都能巨大地满足他的成就感,悲伤很容易被抛在脑后,这种瞬间好像不长大也不是什么难事。

 

没有顾得上的夜宵结了一层油,宋亚轩几次想要打断他,让他吃点东西,又狠心不下打断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讲累的时候,起身夹了块肉塞进他的嘴巴里。

 

“讲这么久,饿不饿,再吃点?”

 

“不吃了,我怕明天水肿。”刘耀文进组后一直在控制着饮食,可当宋亚轩说他也不想吃的时候,反倒是皱眉,“你不吃怎么行?大老远跑过来不累啊,再瘦点以后打架你肯定打不过我。”

 

“打不过你,那你就会让我输吗?”

 

刘耀文玩着宋亚轩头发的时候突然一顿,耳朵到脖子那一片露出来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宋亚轩在说什么啊。

 

两人之间有点羞耻于说出那些酸溜溜的情话,偶尔来那么一句刘耀文真的会受不了,可又因为是宋亚轩,他会认真的去思考他每说过的一句话。

 

原本也只是为了逗狗,宋亚轩起身收拾一下桌面的夜宵,肩膀上却突然一重,扁头看见刘耀文的下巴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很不好意思,可他还是张口。

 

“不会,平时都是闹着玩,我舍不得和你打架。”

 

“知道。”

 

宋亚轩把头转过去,压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傲娇地不想让刘耀文看到自己会因为他一句话而开心得不行,这幅没出息的样子。

 

剩余的夜宵被他们打包好放在门口,做完这些宋亚轩才打量起了酒店,中式的装修风格别有一番韵味,典雅的环境下,少年大半个身子横在中式床上,说不出的突兀,也因为他是紧绷的T恤露出的肌肉,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涟漪。

 

他们住过很多酒店,在结束忙碌的夜晚做过很多次不可描述的事,从一开始的慌慌张张不知道该怎么掩盖痕迹,到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地在没人发现下纵情亲密。

 

想到以往那些或是青涩,或是张扬的画面,宋亚轩干咳了一句,走到床边。

 

刘耀文拉着他躺在了他的旁边,少年越来越结实的胳膊,从他的脖子下绕过,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圈外怀里。

 

“宋亚轩儿,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呢?你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呢,轮到你说了。”

 

宋亚轩在刘耀文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嗯了好长一声,思考片刻后,“我拿了一个全员加速王。”

 

“啊?从哪偷的?”

 

意料之中刘耀文会是这种反应,宋亚轩几乎是在他话刚说完的时候,抬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力气不小,疼得刘耀文呲牙,却愣是一点都不把怀里的人松开。

 

“哥自己拿的,靠的是实力。”

 

“是吗?那你让我看看哥的实力。”

 

宋亚轩那句到时候节目播出你就知道,还没说出口,胯骨上那双大手把自己按着,身体瞬间陷入了柔软的床。

 

刘耀文横着一双腿跨过宋亚轩身上,直接跪在他身体的两侧,大掌捧住他的脸,拇指顺着他的漂亮的野生眉摩挲。

 

气氛骤转,暧昧因为他的动作环绕在两人身边,宋亚轩才反应过来刘耀文所说的看实力并非正经讲的实力。

 

刘耀文坐在自己身上像把自己当作口中即将被吞咽下的猎物,这种被侵略的感觉让宋亚轩着迷,他人所不知道的是,他喜欢掌控,更喜欢被掌控。

 

细白的手虚握住了他捧着自己的手腕,刚刚看到这个房间装修时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期待,随着刘耀文调情,在他深邃的眼神里,无限放大。

 

“文哥。”

 

他依旧喊少年最爱听的称呼,像一个信号,下一秒他就闭上眼,刘耀文如愿压低身子,亲了上来。

 

比起刚试探那会儿的朦胧期,不敢用力不敢过分,现在的刘耀文接起吻总是把“毛头小子”贯彻得十分到位,碰上那瓣柔软,温柔地吻超不过多久,忍不住张嘴用牙研磨,一道道凹陷的牙印汇聚他叫嚣的喜欢,直到尝到了铁锈的味道,才想起来放开。

 

宋亚轩也总被亲糊涂,趁着他离开一点大口大口呼吸,意识到自己又被亲破嘴唇,才想起来抱怨。

 

“烦死啦,我又要说我最近上火。”

 

“对不起嘛。”

 

每一个道歉总是来得很及时。

 

“你知道这意味着工作人员要禁止我吃多少顿炸鸡和火锅吗?”

 

“对不起,对不起嘛。”刘耀文接着道歉,讨好地把宋亚轩嘴上的血迹吻掉,“太想你了,亲得大力了一点,我让你咬回来。”

 

“那明天大家都知道我们干嘛了。”

 

“那你咬别的地方?”

 

刘耀文只能真诚地想到这个方法弥补,再看宋亚轩已经涨得满脸通红,憋了半天也就控诉了一句你一个未成年怎么不学好。

 

他很想喊冤枉,床上的俗事怎么就叫不学好,从啥也不懂的臭小鬼到现在身经百战了,哪点情情爱爱的不是两个人一起探索。

 

可这会儿宋亚轩媚眼如丝,他想不出形容词去形容他此时此刻到底有多么性感,在床第的事上他最好被拿捏,和昏君也没什么区别,居然真的点头,重复了一遍是他没学好。

 

“轩轩……哥哥。”

 

他有点受不住了,拿脑袋去蹭宋亚轩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在他的下巴上,手指隔着衣服按他腰上的软肉,

 

“干嘛?”

 

“我真的好想你。”

 

他懂事地不奢求什么,只想乖乖地完成好任务,把这次好不容易得来的锻炼机会把握好,可是在某个和宋亚轩如常通话的夜晚,宋亚轩随口一句叫声轩轩哥哥的话,我马上飞过去陪你。

 

刘耀文以为他开玩笑,觉得叫一声也不会少一块肉,撩衣着半干不干的头发,嬉笑喊着他,轩轩哥哥,真是求求你快来陪我。

 

他没想到宋亚轩真的会飞过来,明明自己学业和工作也傍身,多出来的时间也不懂得自己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远万里坐上飞机,登记的时候还嘻嘻哈哈地说哥哥来看你了。

 

刘耀文知道玩笑成真的时候,在微信上其实有点不开心,更多的是心疼他,可看他穿着低调,带着助理提着夜宵来敲门的时候,一点也气不起来了。

 

“轩轩小疯子。”

 

可是小疯子抱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上来,他说小疯子也很想你。

 

亲吻再次落在两人的每一寸皮肤,难脱的衣服遇上血气方刚的两个男孩,生生扯得皮肤都发红,柔软的大床中央交缠的两具身体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到对方的身体里。

 

宋亚轩仅存的理智,在刘耀文把他的腿架到他的肩膀上的时候,脚趾磨着他的耳垂,挠他痒痒。

 

“不要弄出印子。”

 

“害怕啦?”

 

宋亚轩点头,他说文哥我害怕。

 

刘耀文瞬间没了脾气,收回了那句小疯子,压着他的腿往下,享受这场来之不易的欢乐。

 

结束的时候白色的被子上有深浅不一的痕迹,刘耀文熟练地在柜子里拿出备用的床单迅速关上,宋亚轩已经洗完澡出来,软啪啪地从背后抱住他,小狗一样蹭着他的后背。

 

刘耀文转身闻着他身上和自己相同的沐浴露味道,明明是所有酒店大众的桂花香,但在宋亚轩身上就是多一分的清甜,他吻了吻他的耳侧,问他饿不饿。

 

宋亚轩摇头,“不饿,饿的话也只能熬到明天早上了,他们不是不允许我们自己点外卖吗?”

 

刘耀文让他坐到床上,转身在他的背包翻了好久,找出了一罐彩虹糖,倒了几颗在手上,炫耀极了。

 

“组里的前辈和我说,要多备糖果,防止低血糖,要吃彩虹糖吗?宋亚轩儿。”

 

“不要,晚上吃糖不好。”

 

他怕长痘,他怕氧化,他怕对牙齿不好,事实上也是没那么爱吃糖了。

 

看着刘耀文似乎有些失望地把糖果收回去,宋亚轩等着他整理好了重新躺回床上,抱着他的腰躲进他的怀里。

 

“抱着你就比吃糖还甜。”

 

“咦,宋亚轩儿你到底哪里学来这些酸溜溜的话!”

 

“不喜欢吗?不喜欢哥换一句。”

 

刘耀文笑着说不要听,把他抱得更紧。

 

如果没有什么拍摄,两人都不爱穿着衣服睡觉,肌肤没有阻隔地躲进被子里很舒服,滑溜溜地很自由,如果能够再拥抱着喜欢的人,他们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

 

白天一个工作,一个长途飞行,到了之后又胡闹了一场,说不疲惫肯定是假的,空调调得很低,可是被子和对方的身体很暖,让两人都舒服得眯眯眼,想睡却又舍不得。

 

他们从鼠标和土豆开始聊,鼠标已经学会了下棋,土豆已经学会了唱歌,买到了一个很方便的遛狗神器,发现了一款很实用的宠物梳毛工具。

 

他们也聊喜欢的偶像,最近陶喆有音乐节的活动,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很想去,最近失眠的时候最常播放XXXTentacion的歌,如果有机会的话很想翻唱。

 

他们还会聊到未来,他们一致认为在未来的他们不会放弃唱歌,也会有更多的自由做他们想做的事情,去海边开一个小卖部,去参加一次街头篮球。

 

后来聊着聊着睡着,也不需要说晚安。

 

因为日思夜想才会做梦,当爱人就在枕边时是一夜无眠,松弛才是睡眠质量提升的关键。

 

再次有意识是助理在外面敲门,两人条件反射地松开对方,互相背对着把头埋进被子里。

 

没过一会儿助理就直接刷卡进来,刘耀文要去化妆候场了,宋亚轩耳朵听着助理头疼地喊着赖床小鬼起来,还硬生生把他拉着坐起来,嘱咐赶紧换好衣服,不许再睡过去之后才出去。

 

听到门被关上,宋亚轩才翻身,睡眼惺忪,揉着自己的眼睛,“你要起床了吗?”

 

刘耀文也还没清醒,点点头,乱七八糟的头发特别滑稽,配上他呆滞的表情就更可爱了。

 

“过来,抱我一下再去。”

 

宋亚轩眯着眼睛命令,刘耀文人都还没睡醒,抓着宋亚轩的手臂把人捞回了怀里,头埋在他的肩膀里,眼睛一闭又准备睡过去。

 

因为早起的不是自己,宋亚轩想到一会儿自己还有回笼觉的机会,此刻担起哥哥的责任,拍着他的背防止他再一次睡过去。

 

“快起床,上班啦小刘。”

 

“欸你小子什么时候胸肌这么大。”

 

“偷偷卷是吧,赶紧起来一会儿要挨骂啦!”

 

……

 

宋亚轩一句叫早,一句调侃,音量也不大,就是一刻不停地说话,说到刘耀文实在是被他弄烦了,不情不愿地抬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宋亚轩的脸,认命地起来。

 

而宋亚轩,半撑着身子靠在床头看他进进出出,刷完牙穿衣服,再看他收拾起他去剧组的背包,在他拉上拉链的时候晃了晃床头的那罐彩虹糖。

 

刘耀文哦了一声记起来自己忘记带彩虹糖,走过来从宋亚轩手里接过,却没想他拉着自己,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头。

 

“乖狗,好狗。”

 

“……”

 

刘耀文无奈,此时此刻旷工的念头格外强烈。

 

真想和他在酒店里待一天,他也不想做什么,困了躺一躺,醒了聊聊天,兴致来了做点羞人的事,原来他不是不喜欢黑夜,如果黑夜有喜欢的人陪着的话也很好。

 

刘耀文突然有些难过,觉得昨晚的时间过得太快,他低头又和宋亚轩接了吻,问他什么时候走。

 

宋亚轩笑得很调皮,逗狗一般挠着他的耳后,“我不走了呀。”

 

刘耀文以为他是玩笑,却又抱着几分期待。

 

“不走吗?”

 

“是啊,我不走,我要陪你。”

 

 

 

 

 

 

END.

 

有彩蛋.

アルタイル(禁止求图!)
哇…时透这句 (翻译丢评论) ...

哇…时透这句 (翻译丢评论)

画师:わん

twi/x:yuriesu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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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缆舟

「文轩」公主训教忠犬文

‣纯情羞涩笨狗学弟×占有欲强魅惑公主

‣大学校园 姐狗设定 暧昧转正 直白引诱


时间推拉了半年有余,宋亚轩是确定以及肯定,刘耀文那小子是对自己藏着不一样的坏心思。因为他是不止一次的发现,那人看相自己的眼神总是不算对劲正常。


譬如现在,身边人热烈直白的目光令人难以忽视。


“刘耀文,我脸上有东西?”宋亚轩是不假思索的开口询问,他在耐心等待着一个合情合理的回答。


此时此刻在被点了名的人在霎时间是完全炽红了面颊以及耳根,刘耀文坐在原地没有回应有些顿感手足无措。


两个人都是市运动会的演职人员,这几天接连着的...

‣纯情羞涩笨狗学弟×占有欲强魅惑公主

‣大学校园 姐狗设定 暧昧转正 直白引诱




时间推拉了半年有余,宋亚轩是确定以及肯定,刘耀文那小子是对自己藏着不一样的坏心思。因为他是不止一次的发现,那人看相自己的眼神总是不算对劲正常。



譬如现在,身边人热烈直白的目光令人难以忽视。



“刘耀文,我脸上有东西?”宋亚轩是不假思索的开口询问,他在耐心等待着一个合情合理的回答。



此时此刻在被点了名的人在霎时间是完全炽红了面颊以及耳根,刘耀文坐在原地没有回应有些顿感手足无措。



两个人都是市运动会的演职人员,这几天接连着的彩排倒是给了他们不少的独处机会,与其说是宋亚轩想着,倒不如说是刘耀文的盼望。



那人扯着嘴角的笑意只增不减,深棕色的眼线勾在眼尾拉长,漂亮的宋亚轩眼皮上有着些许的星光点点,他本就是泛着粉嫩的唇瓣再被打上唇蜜后更显得晶莹剔透,淡雅的腮红挂在面颊更是妆点着不一样的勾人气息。



身边人没有任何支支吾吾的动静倒是安静得很,随后的宋亚轩是完全没想过给刘耀文一个沉静思考的机会。



“嗯?这里这么多人你为什么总看我,刘耀文,难道我很好看吗?”他缓缓的用喉音反问,话里话外似乎都是在确认着男孩子那悸动颤抖的心。



完全的眼神飘忽以及下意识的舔舐唇瓣意味着那人的紧张,刘耀文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也更是不清楚宋亚轩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发现了自己的偷看。



而在对方逐渐靠近的时刻他终于被破卸下了防备,宋亚轩那白皙无暇的皮肤在自己面前放大,一双清澈魅惑的眼睛和自己完全对视。



刘耀文不由自主的紧张后退却发现后台的椅子已经靠揽墙边,他是不算淡定的瞥过那人水润的唇,随后表演出的若无其事格外拙劣:“嗯,好看。”



肩膀擦过小臂,宋亚轩装作不信的模样非要刨根问底,他一只手是不经意的撑在了刘耀文的椅子侧边,紧接着又用着刚刚的语气继续开口:“哪儿好看?”



心率飙升达到了一定的数值会令人面色涨红,刘耀文光是闻着宋亚轩身上那不知名的香气便觉得头昏脑涨。



他是楞楞的点头却难掩洋溢春色,在说话间的语调好像都变了种味道:“都…都好看。”



在省运动会演出的彻底结束后的当天下午,学校组织了团建以庆祝演出顺利。



原本想计划着在宿舍里休息睡觉的宋亚轩偏偏又是看见了刘耀文的报名信息,他啧了一声的动静表示不满,自己是紧随其后的接着那人的名字后扣了个数字一。



一直偷懒想要踩着饭点儿到的宋亚轩还是来的有些过早,他叫了两杯少糖的橙汁后便找寻了一处角落的位置等待。



“耀文,这里给你留位置了。”



人影还未出现却已经听见了被他人呼唤名字的谄媚,刘耀文在踏入门口的瞬间是精准的对上了宋亚轩的视线。



浓稠的香水味即使是有着烟熏火燎的碳烤掩盖也不难让人察觉出呛人的意味,对面无事献殷勤的笑已经是在展示着刘耀文在同届的受欢迎程度。



那人迈着长腿看似是在犹豫不决,宋亚轩眉头微皱的表情格外微妙,他单单的转过头去留意着刘耀文的反应。



“刘耀文,坐过来。”



突然间的被点了名字令人紧张。



刘耀文是立刻朝着宋亚轩的那处角落走去,一只手搭在宋亚轩的背脊,他扯着椅子营造只属于两个人之间的狭小天地。



周围过于吵闹,刘耀文贴过去询问:“你是生气了吗?”



“生了。”宋亚轩大方的点头承认,紧接着他是偏过头不和那人对视。



刘耀文心里的那片在涟漪逐渐扩大,他是不由自主的又朝着宋亚轩避开的方向凑近:“对不起,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听见了意料之外的道歉宋亚轩才回头,他看着刘耀文的锁骨撑衣,眼神逐渐暧昧拉丝。



“不知道。”刘耀文不想撒谎便如实回答,他下意识抿嘴的动作招人欣喜:“但是我不想让你生气,想让你一会儿好好吃饭。”



宋亚轩歪着脑袋听那人说,在人群最喧闹的时刻刘耀文的声音是清晰入耳:“但要是你不喜欢在这里吃,我现在就带你走,咱们去吃你想吃的。”



上扬的嘴角逐渐抑制不住,宋亚轩此时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刚刚在幼稚生闷气的模样。



“你笑什么呀?”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刘耀文还是选择开口问,同时他是起身将餐具拆开先放在了宋亚轩的面前。



“没什么。”即使是一次性的木筷也贴心的被人用温水烫了个遍,宋亚轩靠在椅子上抬手轻拍着刘耀文的后脑,他眼神示意着说:“给你叫的橙汁,笨狗。”



刘耀文是完全不拒绝这样的称呼。



他时刻注意着宋亚轩爱吃什么又在空盘的时候给那人夹肉添补,又在宋亚轩吃不下的酒足饭饱后将那人盘子里的食物照单全收。



也不知道是错觉的原因还是怎样,最近的刘耀文是总觉得他和宋亚轩之间的关系有在拉进。



比如宋亚轩好像是在若隐若现地接受着自己的追求讨好,两个人与其说是约定见面,倒不如说是在正式的约会。



傍晚的静谧为气氛增添了神秘气息,不算大束的白桔梗纯净无暇,今日的刘耀文手捧鲜花等待着宋亚轩的下楼。



逐渐显身的那人穿着干净的白体恤和浅蓝牛仔,软踏踏的头发看起来凌乱乖顺,宋亚轩是故意楞头载了刘耀文的怀中随后起身,似有似无的肢体接触是他引㐀诱年下者的刻意为之。



“崴没崴脚?”他听见了身边人的询问,刘耀文担心的语气是发自内心。



宋亚轩站在哪儿是晃了晃头回应,随后他又自然的挽着那人的胳膊站定身体,宋亚轩看着刘耀文,脸上浅浅的笑意捉摸不透:“这是给我买的吗?”



“嗯,不知道买什么才好,总觉得白色像你,漂亮纯净。”



刘耀文在心里斟酌了许久才开口,夏日时期肉体的摩擦接触无疑不令人心旷神怡,他喉结上下滚动的盯着那人的发旋,在心绪缥缈之间听见了宋亚轩的动静:“你买的我都喜欢。”



都喜欢?



那这算告白吗。



刘耀文在心里这样想着的瞬间是又感受到了宋亚轩那纤细的指尖挽在自己的小臂之处,他心里一跳,直到两个人双双坐坐在电影院后排的时刻才有所回神。



本就是不算沉浸式的电影在身边有了心悦的人后使人更加耐不下心情观看,刘耀文几乎是全程都在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宋亚轩的反应。



他手捧着爆米花缓缓投喂,指尖轻㐀探舌㐀尖,焦糖的口味唇齿留香,自己沾染着的好像不只是糖渍,那更是宋亚轩魅㐀惑勾㐀人的本身。



天气预报并未报道过的瓢泼大雨来的突然,本是想周末踩在寝室门关闭前回宿舍的两个人当下被困在了影院门口不知去处。



宋亚轩是私心且主动的拉着刘耀文在附近开㐀了㐀房,被淋湿的两个人站在酒店大堂前反倒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从单单只是约会的独处忽然上升高度到了不一样的层面,刘耀文在刚刚提供身份证的时候便开始紧张。



彼时的他迈着沉重步伐跟着宋亚轩进了房间,随着啪嗒一声的房门关闭,刘耀文是察觉着自己肩膀处搭上了一双柔软白皙的手。



“衣服脱㐀掉。”



他没头没脑的听见了宋亚轩这样说,自己是本能的发出疑惑:“啊?”



眉头微皱的动作仅仅持续了一秒,宋亚轩理直气壮的语气倒像是在和爱人撒娇讨喜,他盯着刚刚帮自己挡雨已经快要湿了浑身上下的刘耀文开口:“不脱㐀衣服怎么洗澡睡觉,难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学校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



“不是,我没有。”那人回绝着,刘耀文是听话的在宋亚轩面前脱㐀了上衣。



有型的肌㐀肉随着呼吸起伏是更加的明㐀显张扬,刘耀文以这样一个姿㐀态完全站在宋亚轩面前像是不自知的诱㐀惑,他在被人直白的扫视了身㐀体后被推去嚷求着先一步洗澡,房间内留下的是宋亚轩孤身一人点了香薰的背影。



浴室内的温润潮气促使着人呼吸急㐀促,外面格外安静神秘,而对于洗澡这件事刘耀文更愿意的是在宋亚轩之后。



迈入深夜的十一点两个人才双双躺在床㐀上没有动作,宋亚轩则是侧躺在刘耀文的身后盯着那人冒着红的耳尖失笑。



一双不㐀太安㐀分的手抚㐀摸着刘耀文肌㐀肉饱满的臂膀,宋亚轩笑盈盈的声音似风铃:“刘耀文,你能睡着?”






⬇️🙈必看:后续在彩蛋 是耀文被亚轩指导着做、、

哈利鸡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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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每次平次管兰叫姐さん都好嗲,然后新一私下会叫和叶“和葉 ちゃん”,不是柯南叫“和叶姐姐”那种,就是同辈间的昵称“和叶酱”,好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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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南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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