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茸胃疼梗【胃穿孔②】
若有ooc请点左上角,谢谢。
路柏沅此时正在介绍环节,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一回头,却看到丁哥神情凝重。
丁哥紧张的看着手机屏幕,像是突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连忙抬起头寻找路柏沅,路柏沅下意识往那边靠拢,丁哥急切的凑过来:“简茸...
若有ooc请点左上角,谢谢。
路柏沅此时正在介绍环节,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一回头,却看到丁哥神情凝重。
丁哥紧张的看着手机屏幕,像是突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连忙抬起头寻找路柏沅,路柏沅下意识往那边靠拢,丁哥急切的凑过来:“简茸出事了!”
路柏沅头皮瞬间麻了,四肢有些发僵,他接过手机,就看到了直播画面上昏迷不醒的简茸。
路柏沅噌的站起来,打断了惊诧的介绍人员:“谢谢可以了,我这边有点儿急事,失陪。”说完,拽过一旁的合同书,刷刷签上名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五分钟后,直播页面里,在眼花缭乱的弹幕中出现了路柏沅的身影。
[ road总算来了!]
[ 快送傻逼儿子去医院吧!]
[ 小蓝毛怎么这么虚。]
路柏沅无心看弹幕,他半跪在简茸身边,急促的摇晃简茸:“简茸,简茸,能听到吗?醒醒,能听到吗!”
被他摇晃着,简茸好像突然有了点知觉。他死死皱着眉头,不可抑制的弓起背,开始干呕,谁知嘴里竟溢出血来。
“简茸!”
[ 卧槽,傻逼儿子不会得了绝症吧!]
[ 前面那个,你有病吧,不会说就闭嘴!]
路柏沅抱起简茸就往外跑,跟正往里跑的丁哥打了个照面。
丁哥一愣,立即反应过来:“你先带他去医院,我去把直播关掉。”
路柏沅没多做停留,扭头继续往外跑。
到了医院,把人送进急诊,路柏沅倚在墙边,心痛又生气,同时又十分后怕——要是他没能及时发现并赶回来呢 ? 简茸要怎么办?
丁哥来的时候,就看到倚在墙边,眼眶通红的路柏沅。
丁哥长叹一口气,挨着路柏沅坐下,拍了拍他的肩:“简茸还年轻呢,会没事的。”
两个小时后
手术室大门打开,面色苍白的简茸被推了出来……
——未完待续
路茸胃疼
原创,蓝毛儿子胃疼梗【胃穿孔①】
若有ooc请点左上角,谢谢。
自从春季赛结束后,丁哥便放弃抵抗,任由ttc中野出了柜。回到上海便给了队员们半个月的假期。于是,简小茸同志便暗戳戳的搞起了事——他又偷懒不吃早饭了。
这天,路柏沅早早就出了基地,跟丁哥去签一个广告合同。中午十一点半,简茸同志悠悠转醒。他揉了揉眼,往身边一捞,捞回来一团空气。
“……”
简茸麻木的睁开眼,觉得是不是比赛太多给自己打傻了,昨天路柏沅明明告诉他今天会外出。
他闭了闭眼,伸手抹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就翻身下床,这一动,便感觉到不对劲,他胃里断断续续传来针扎般的痛意。
简茸皱了下眉...
原创,蓝毛儿子胃疼梗【胃穿孔①】
若有ooc请点左上角,谢谢。
自从春季赛结束后,丁哥便放弃抵抗,任由ttc中野出了柜。回到上海便给了队员们半个月的假期。于是,简小茸同志便暗戳戳的搞起了事——他又偷懒不吃早饭了。
这天,路柏沅早早就出了基地,跟丁哥去签一个广告合同。中午十一点半,简茸同志悠悠转醒。他揉了揉眼,往身边一捞,捞回来一团空气。
“……”
简茸麻木的睁开眼,觉得是不是比赛太多给自己打傻了,昨天路柏沅明明告诉他今天会外出。
他闭了闭眼,伸手抹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就翻身下床,这一动,便感觉到不对劲,他胃里断断续续传来针扎般的痛意。
简茸皱了下眉,揉着胃下了楼,去冰箱拿了瓶牛奶,撕着吸管走到位置上打开直播,打下标题【直播混时长】。
画面一闪,直播打开,大量爹粉纷纷涌进直播间 ,一进来便看到简茸苍白的脸。
“傻逼儿子怎么回事,TTC又虐待队员?看我儿子脸白的!!!”
“臭儿子一个人在基地也不知道多吃点,你看你脸白的,我死三天都没你白!”
“小傻逼你有的是钱连早餐都不会吃了?爹就几天没来你就这么霍霍自己?!”
【YY豆腐】:“你不会又犯低血糖了吧?!”
“……”
“? ? ?”
“ ? ”
“小傻逼你现在跟豆腐这么熟了吗?!”
简茸刚刚喝了冰的牛奶,本来想压一压胃,结果胃里的刺痛却愈演愈烈。
他垂着眸缓了一会,抬头看到评论,嗤笑一声:“你爹没事,别瞎操心。今天打打排位。”
点了排队,简茸便一直低着头,只留给众人一个蓝色的脑袋。
“儿子,你真的没事吗,难受就不要播了吧,妈妈爱你!”
“臭儿子要不下播休息吧,你爹正好忙,不想看了。”
简茸抬头看了一眼弹幕,没多理睬,一看进入游戏,敷衍道:“行了行了,这局男枪给你们秀一把。”
话是这么说,简茸的肚子却丝毫没有好转,后背、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简茸大脑晕眩,目光慢慢变得茫然,仓促的结束游戏,狠狠揉了两把肚子。
简茸现在感觉很不好,他觉得自己说话有点困难,呼吸道阵阵发紧。游戏提示音像一块块石头,一点一点砸进他的头里,头痛欲裂。他打开手机,想给路柏沅打电话,还没拿稳手机便掉到地上。
简茸深吸一口气,认命的低头去捡。抬头的时候,大脑的晕眩达到顶峰,他踉跄一下,倒回凳子里,晕了过去。
弹幕静了一瞬,紧接着炸开了锅。
“@ttc-road,你老婆晕啦,快回来!”
“@ttc-road”
“@ttc-road”
“@ttc-road”
……
—— 未完待续
【路茸】我错了,哥哥...
人是酱子贝的,ooc我的
1k9+
这几周TTC全员为了小组赛日日夜夜的练习,丁哥也嘱咐了每一个人硕不能懈怠,要想打赢战虎,走向世界去面对其他国家的战队,只有更努力,做好更多的准备。
这天一早路柏沅就出了门,昨晚没克制住,难得和简茸有私人空间,便失了点理智,凌晨三点多才让人睡觉。而现在才七点,路柏沅揉了一把简茸的头发便出了门。
简茸醒来后已经十点多了,下床都艰难,看了一圈发现队长不在,哦对,昨晚队长跟他说今天有事情要晚上才能回来,让他自己记得吃早饭。
简...
人是酱子贝的,ooc我的
1k9+
这几周TTC全员为了小组赛日日夜夜的练习,丁哥也嘱咐了每一个人硕不能懈怠,要想打赢战虎,走向世界去面对其他国家的战队,只有更努力,做好更多的准备。
这天一早路柏沅就出了门,昨晚没克制住,难得和简茸有私人空间,便失了点理智,凌晨三点多才让人睡觉。而现在才七点,路柏沅揉了一把简茸的头发便出了门。
简茸醒来后已经十点多了,下床都艰难,看了一圈发现队长不在,哦对,昨晚队长跟他说今天有事情要晚上才能回来,让他自己记得吃早饭。
简茸忍着腰上的疼痛下了床,洗簌完就去了训练室,时间还早,训练室只来了一个赶直播间时常的小白。
“简茸?你怎么来这么早。”小白有点纳闷,昨晚他都听见简茸和路柏沅的动静了,简茸竟然能这么早就....看来路柏沅放水了!
简茸也纳闷:“我不是都这个点来吗?”
“噢,你和队长昨晚不是三点才睡嘛,我都听到一点声音了。”
听到这句话,简茸的脸瞬间通红,一路红到脖子根,他不要理庄亦白了,在心里想。
突然想到什么,简茸问:“你直播麦克风关了吗?”
“关了....啊?!wc!!!”小白看到弹幕,一下飞起,他不敢看简茸了,怕死。
简茸察觉不对,冷冷看了他一眼:“庄亦白,你想死吗。”
弹幕
“傻逼儿子昨晚干什么了,三点多才睡?”
“咳咳,估计是和road一起玩呢?”
“哎哟,玩什么呢,这么激烈。”
“soft怎么还起得来床?”
“咳咳,姐妹们收敛一点。”
“bye要死咯!”
简茸也不理小白了,专心练习,时间一转到了中午,丁哥今天和路柏沅一起出门了,午饭在微信上给他们报销,让他们自行解决。bye转过头问:“P宝,你吃什么?”
“都行。”
“你吃双拼饭吗?”
“随便。”
“干嘛这么高冷!”
Pine白了庄亦白一眼,把钱转给他,对他说:“钱转你了,你叫外卖吧。”
小白又转过头问简茸:“简茸,你吃双拼饭吗?一起点吧,省路费。”
简茸没转头,注意力都在屏幕上,他正和对面骂的起劲:“我不吃。”
“啊?你早饭就没吃吧。”
“关你屁事。”
“噢...”
小白委屈,但小白不说。
直到晚上,简茸才实在有点饿,从冰箱拿了块面包吃,刚准备拆开,就看到自家队长回来了,手上拎着几盒饺子。
“队长。”
“嗯,晚饭就吃面包?”路泊沅看了他手上拿的,“别吃了,来吃饺子。”
“好。”
庄亦白悄咪咪的听到了全过程,诶!中午让他一起吃饭的时候怎么还不吃,骂他关他屁事,队长以来就...呵呵,男人。
吃完饭后又到了九点,简茸和路柏沅打了几把双排就快十二点了,丁哥看路柏沅没有停下的意思道“小路,你别打了。”
“没事,我陪简茸。”
旁边的小白Pine和袁谦:......
丁哥无奈:“都不早了太晚睡也不好,你们都去睡觉吧。”
-
回房间后,简茸收拾好东西屁颠屁颠的来到队长房间门口,敲了敲门,看见刚回来的小白笑着看着他:“哟,又去找队长了啊。”
“滚。”
进门后,路柏沅没多说,直接把人摁到墙壁上,低头吻了下去,简茸有点喘不上来气,轻轻推着路泊沅:“队长....”
路柏沅盯着人看了一会:“早饭没吃?”
被发现了?队长怎么知道?简茸心虚:“我...我吃了。”
“别骗我。”
简茸小心翼翼地看着队长的脸色,感觉都冷了几分,有点慌,坦白道:“没吃...”
“午饭呢?”
“也..也没有。”
路柏沅有点生气,他叮嘱了多少次,让简茸记得吃饭,就是不听。
“简茸,我改怎么罚你你才会改。”
一听,简茸慌了,拽着路柏沅的衣角,小声说:“我错了..”
谁见下一秒路柏沅把简茸拉到床上,简茸的“衣物消失术”派上了用场。
虽然已经do过很多次,但光溜溜的坐在这还是让简茸害羞。
浑身不着衣物的人和面前这个衣裳整洁的人形成对比,简茸的手被路柏沅扣住,往上抬,路柏沅盯着他,他也不敢说话。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要吃饭,不然你会低血糖。”
“是...”
“你说,怎么罚你”
面前的人不说话。
“嗯?”
还是不说话。
路柏沅看着简茸的眼睛越来越湿,直到有几滴泪水落下,他才用指腹擦了擦,顺便捏了捏他的脸:“哭什么,小可怜。”
简茸嘀咕:“我才不是...”
路柏沅打算不跟人卖关子了:“叫声哥哥,我放过你。”
简茸的脸又红了,一路红到后耳根。
“还是说你想挨打?”
“不..不要!我..”
“你怎么?”
“我错了,哥哥...”
后两个字说的极其小声,road也不欺负人,抱着简茸从抽屉里拿出一瓶...和一盒...(都懂吧)
简茸知道自己又逃不过今晚了。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明天可以起得来床。
彩蛋发不出来,可以去置顶的企鹅群里面找哦
能给我点小心心吗,我哭了(╥﹏╥)
《祁炀-惩罚》
“小哥哥,不接我电话,总得接受点惩罚吧~”
同人原创
祁醉✘于炀
外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时不时的闪光让祁醉忧愁了起来。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
祁醉暗暗吐了口脏话,这不知道是第几个未接电话了,于炀还在外面没有回来。
“说好的今天等我回来的,能耐了。”
祁醉想起于炀这几天努力练习的样子,又是一阵心疼。过几天就到了和骑士团打练习赛的时候了,于炀这几天晚上为了训练几乎就没睡觉。
祁醉心里莫名的恼火,本来是说要提前奖励奖励小队长的,结果急匆匆赶回来见都没见到他。
雨越下越大,祁醉不把希望放在手机身上了,下楼拿了...
“小哥哥,不接我电话,总得接受点惩罚吧~”
同人原创
祁醉✘于炀
外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时不时的闪光让祁醉忧愁了起来。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
祁醉暗暗吐了口脏话,这不知道是第几个未接电话了,于炀还在外面没有回来。
“说好的今天等我回来的,能耐了。”
祁醉想起于炀这几天努力练习的样子,又是一阵心疼。过几天就到了和骑士团打练习赛的时候了,于炀这几天晚上为了训练几乎就没睡觉。
祁醉心里莫名的恼火,本来是说要提前奖励奖励小队长的,结果急匆匆赶回来见都没见到他。
雨越下越大,祁醉不把希望放在手机身上了,下楼拿了把伞出门。
“哎哎哎,去哪啊?外头下着大雨呢。”贺小旭好声提醒祁醉。
“去找于炀,”祁醉只是向前走,看都没看贺小旭,“让阿姨先把粥热着,于炀应该没吃饭。”
“哦,行,我回头让阿姨去热。”贺小旭点点头,“哎,那个车被教练开......”
不等贺小旭说完祁醉就出了门,外头的雨太大了,祁醉想走地慢些,但是想着于炀还在外头,脚步又加快了些。
基地附近的商店祁醉都找遍了,没有,没有,都没有。
祁醉的火更大了,这么晚了,电话不打,信息不回,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md 。”
继续骂了几句后,祁醉还是冒着雨去找于炀。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蛋糕店门口,没带伞。
祁醉跑去拉起于炀就往回走,于炀想拒绝,看清来的人是祁醉后就没挣扎。
雨很大,但其实都是打在了祁醉身上,于炀愣愣的,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队,队长......”
祁醉没回话。
于炀被祁醉拉着,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个盒子,上面印着奶油蛋糕的字样。
于炀知道自己惹了祸,理亏,也没敢再说些什么,任由祁醉拉着他。
一直到了基地,祁醉还是拉着他,贺小旭凑过来在旁边看着。
“祁醉你,怎么淋成这样?”贺小旭摆弄着脸上的面膜,又瞥了眼于炀问道。
“队长他......”祁醉拉了把于炀,打断了于炀的话,把他拉上了楼。
“那粥。”
“待会我下来拿。”这是祁醉进门前的第一句话。
于炀感觉那只抓着他地手冰极了,队长,生气了么。
一进门祁醉就送开了手,门也被他关上了,屋里很暗,没开灯。
于炀感觉冷极了,从祁醉身上滴下来的水落在地上,地上也湿了一片。
“队,队长......”
“我错了......”
祁醉没回他,于炀坐在床边拉着祁醉的一小片衣角,他的眼里闪闪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队长......”
祁醉又有些不忍心,但是想着自己匆匆赶回来没见着人,给小队长拨了几十个电话也不接,就莫名地火大。
祁醉就那样看着于炀,什么也不说,其实心里正在盘算着让于炀怎么怎么样,具体怎么怎么样就要看于炀自己的“造化”了。
“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人也不回来,怎么,炀神,能耐了?”
“我......我手机没电了,真的!”
于炀怕祁醉不相信,连忙拿出已经关机了的手机做证明。
祁醉不爽的心情减了一半,“外面下着雨还出去干嘛?”
“我......我去买了点东西,刚出去的时候,没下雨的......”
于炀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显得越来越不足。
“买东西?”祁醉不打算放过于炀,硬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买了什么?”
“你,你上次直播不是说想吃奶油蛋糕么......”
于炀坐在床上,只得仰视着祁醉,半响才扭扭捏捏的说。
祁醉的心都要化了,“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记住了?”
“嗯......”
“啧,我要就这么放过你,你下次是不是也可以不接我电话了?嗯?”
“我......”
“小哥哥,总得接受点惩罚吧?”祁醉完全不给于炀反驳的机会,“行不行?”
于炀的脸被祁醉盯地有些发红,把头微微侧向一边,“行,没说不行。”
“那就来点,特殊的惩罚吧,答应么?小哥哥?”
于炀的脸更红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答应不答应啊?小哥哥。”
“答应......”
“你说的,别反悔。”
“......我不爱反悔,真的......”
祁醉勾了勾唇,真好,小哥哥是自愿的。
完。
问:为啥子是奶油蛋糕嘞!
答:奶油play !!!
祁醉:小哥哥可要全部吃下去哦~
【空魈】娇养(六)
18.
什么意思…
空脑袋一片空白,半晌没做出反应,待脑海中断掉的弦重新接上的瞬间暴起。
把话清楚!怎么回事!在哪里丢了!
侍卫从小就保护这少爷,从没见他这样失态的模样,一向淡定冷漠的脸上出现了惊慌无措的表情。
小公子要去前院拿什么东西…姐姐让我跟着,我没保护好他…小公子被前院的婆子和丫鬟欺辱…
空咬了咬牙,瞳孔颤抖,射出的目光阴冷无比,那几个畜生现在在哪。
在院中跪着!侍卫握紧拳头,从房里出来小公子哭着要找你,我就带他过来了,属下知道犯了错,把小公子引在宴厅侧门后我就去院里跪着了...
18.
什么意思…
空脑袋一片空白,半晌没做出反应,待脑海中断掉的弦重新接上的瞬间暴起。
把话清楚!怎么回事!在哪里丢了!
侍卫从小就保护这少爷,从没见他这样失态的模样,一向淡定冷漠的脸上出现了惊慌无措的表情。
小公子要去前院拿什么东西…姐姐让我跟着,我没保护好他…小公子被前院的婆子和丫鬟欺辱…
空咬了咬牙,瞳孔颤抖,射出的目光阴冷无比,那几个畜生现在在哪。
在院中跪着!侍卫握紧拳头,从房里出来小公子哭着要找你,我就带他过来了,属下知道犯了错,把小公子引在宴厅侧门后我就去院里跪着了,结果一转身…侍卫顿了顿。
我原以为小公子进去了,再看时才发现门都没打开过,然后刚围着这里寻了一圈,没找到…
空拉着他的手臂粗暴地把他扯起来,面色阴冷,喉咙像是含了口沙。
去前门守着。
来不及细思丢失宝贝的痛苦,空整个人都乱了,脑海中的思绪疯狂打结,脚下踌躇不知道往哪边迈,他慢半拍才怔怔然反应过来侍卫的话,然后提腿就往侧门跑。
没有。宴厅本就不属于后花园,建筑明了,一眼就能看到底,走廊花池都没法藏。
魈——
空一路寻到前院魈刚来时的小柴房,屋里已经被人收拾好了,实际上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有桌子上多出来的一身旧衣服,空嗓子已经喊哑了,指尖发抖摸上原本粗粝却因为穿太多次变得软和的麻布,好像看见了魈总是眸子明亮,执着做什么事的神情,头一次,大少爷的眼泪冲到鼻尖,抽泣声低低在小柴房回荡。
少爷…
天已经暗了,宴会一个时辰前就叫结束了,两个皇子在前厅等了好一会也没有等到,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侍卫吩咐大门落了锁,回到小院,一句话不说,直挺挺跪下去,垂着头,没精神极了。
没人看见小公子进出,所有的门都有人守着…皇子们的马车也查过了…
空瘫坐在台阶上,裤子上全是灰渍,夜色不太浓,只上了几颗星星,月亮吝啬地露出一小牙。
他呆呆地仰头看着天,星光微弱,空哽了一声,你连送我的礼物也要收走吗?
少爷…丫鬟再唤了一声,心疼劝道,歇息吧,交给我们,明日起来少爷再继续。
将近一天,他肯定饿了…空从台阶上站起来冲进小厨房,点心呢!把厨子给我叫过来!
灶台上温着一笼提盒,空指着问,这是什么时候做的?还新鲜吗?
丫鬟站在门口,神色复杂。
说话。
这是…小公子留给…丫鬟咬了咬舌尖,狠心道,留给少爷你的。
空一愣,打开盒盖,菜样精致,都是魈爱吃的,却一口没动。
19.
凌晨,府里灯火通明,明明是暖色橘灯却映得空的脸色冷漠淡然,他翘腿坐在前院椅子上,不远处跪着婆子和那两个丫鬟。
空垂眸吹了吹茶叶,是她们么?
是。
还有其他人吗?
侍卫犹豫了一下。
空没抬头,你暂且不算。
她们跪了一天,侍卫差人看着,半点不得偷歇,这一天下来,膝盖算是废了。
说说吧,你们在柴房里做什么了。空的声音很淡,却如讨命索一样直直钻进耳朵。
丫鬟吓得崩溃求饶,少爷!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想真的…她脸色一狠,指向另一个丫鬟,是她!是她扒了公子的衣赏!
啪!盛着滚烫茶水的杯子直直砸在她脸上,不少烫水冲进眼睛,那丫鬟疼得乱叫,沾了水的皮肤瞬间红肿,瓷杯应声破碎,四分五裂。
新茶水递到空手上,他抿了一口,轻轻道,继续。
三人吓得大气不敢喘,瞪着眼睛战战兢兢看着空手里的杯子。
不说了吗?
少…少爷,婆子身体哆哆嗦嗦,跪着向前爬了两步,奴才是护主心切啊!看见少爷抓周时的香炉以为是公子…拿的…才…才下手整顿…
空嗯了一声,怎么个整顿法。
婆子吓得俯下身子连连磕头,前额渗出血珠,少爷!奴才糊涂!奴才糊涂!求少爷饶过…
你打他了,还克扣他的工钱,对吗。
能坐在这里就是空已经遣人查了个干干净净,细致到魈刚来替另一个小仆挨了几抽。
婆子已经魔怔了,疯狂地磕头不敢回话,两个丫鬟在后面吓得痴傻了,呆呆地看着婆子做不出反应,空看向另一个丫鬟,问,你动他了?
她们都动了!不止我!她们都动手了!丫鬟疯疯癫癫地扑向另一人,是她!她说公子是被使烂了!才退回来!陪床要换人了!我才跟着进柴房!少爷明察啊!
空把茶杯放在桌上,站起来,慢慢走到她们跟前,三个人的哭喊一下扼制住,伏在地上,狼狈不堪。
前面的瓷片,一人挑一个。
三人不明所以,抖着手伸过去挑了杯子碎片。
太小,换一个。
婆子把小碎片放回去,颤颤巍巍选了个小半个手掌大的。
吞下去。
少爷!!少爷饶命啊!
空退后一步,眼神死寂。
哭喊声不绝于耳,空转身落寞地往小院子走。
吵死了。
侍卫立刻上前,揪住丫鬟的头发,把瓷片狠狠按进去,只是放在口腔里内膜就被划得绽开出血,他卡住丫鬟的下颌,不一会,三人身子剧烈扭曲,口中发出怵人的呻吟,没过多久就断气了。
20.
侍从安排完之后又跪在院内,空由他跪,坐在台阶上,往后仰身,胳膊撑着发呆。
等马牵过来空就出去找魈,他肯定饿肚子了,早上只吃了一点点,衣服也不知道暖不暖,今天的药还没喝呢。
快快。
旁边丫鬟的轻唤打断了他的思绪,空强撑着疲惫的身子,问她,什么快快…
小丫鬟指了指在小院刚进门的地方打转的猫,眸子低落,小公子给它起的名字,因为它跑得快…
少爷猜的没错,它差点就叫了您的名字…
空低低笑了两声,火光电石间,他瞳孔骤缩,猛地抬头看向快快,它有些焦急地在石雕盆景前乱嗅。
小院的石雕盆景都是落地嵌入式放在墙内,后面留了一些空间供仆人给石雕背面喷水擦拭,空唰的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快快那里冲。
找遍了整个府邸,唯独漏过了小院子,所有人都觉得魈不会来这里,包括他。
双手掰住盆底,发力往外一拉,空连忙挤身进去,只一眼,心脏蓦的像收住了惊涛骇浪,平静了。
魈…原来嗓音沙哑成这样了,魈会不会被吓到。
魈缩在角落里,头埋在臂弯里,衣裳凌乱,肩头现在还露在外面,冻得有些苍白。
听到声音魈猛地抬起头,看见是空以后泪水又蓄满眼眶,整个人颤抖着往后缩,头发丝粘在脸上,狼狈不堪。
空的心重新提起来,魈的前襟刚刚被他挡住,现在抬起头才发现上面满是血。
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空心如刀绞,却不敢贸然抱住魈,担心他更害怕。
他伸着手,一点点靠近魈,没想到魈的反应巨大,胡乱地摇头往后缩,泪珠都被甩出去,落在空的手背上。
魈悲伤的眼神直接把空钉在原地,他这时注意到魈的嘴里都是血,牙齿都被染红了。
魈!你先出来,我找郎中给你看病好不好…求你了…我好担心…空哽咽到最后的话都没法一次说清。
魈看着他,心脏涨涨的,像是快要生病了,他探出手,轻轻拉住空的,然后把他的手展开,指尖颤抖,一笔一划都疼得仿佛是刻在心上。
我是陪床
不会叫
魈痛到快要昏厥过去,眼前的视线已经模糊,他用力在空手上划下。
不是妓子
不愿意同别人…
他没写完,空已经无法忍受了,他一把抓住魈的手,满脸泪水,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也是你的…
你听到我当时说的话了是不是,那不是真心的,那人出口辱你,我气不过,才那样说,我说的不是你,是他,他的发妻是妓子…
我何曾待你是陪床…
魈浑身松懈,被空抓着手,号啕大哭,他知道,所以得知他是少爷也没有露怯,就算是少爷,也是爱他的少爷,被人欺辱之后只想找空,可是走到门口却听见空在外人面前只当他是陪床,甚至别人出言辱他空反而附和。
他转身就跑,心脏跳得巨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跑来了小院,为什么,为什么被空那样对待还要下意识来这里…
魈躲在石雕后面,如果能叫出声,他就是合格的陪床了,魈自暴自弃,张着嘴巴,用力到干呕,喉咙好疼,他不停地喊,使劲到浑身发抖,却始终发不出一丝声音,最终不堪重负,一口血从喉咙里咳出来。
不,他不愿意,他不要当陪床。
尽管地位悬殊,他只想做空喜欢的人,如果不是,那他宁愿离开。
粘稠的血从嘴角滴下去,连同眼泪一起。
21.
口里没有损伤,出血是因为急于发声过于使劲,声带受损了,之后要万般注意,否则再说话的可能就很小了,我先开几副消肿的药。
郎中从房间退出来,轻声跟空交代。
空点点头,眼睛还红着,还有其他问题吗?
郎中摸了摸胡子,小公子受惊了,这几日少些荤腥,调养好之后再食。
多谢。
郎中走后空轻轻进了房间,那会把他抱回来先吃了饭,洗完澡后哄他睡着,然后悄悄喊了郎中。
魈睡得不很安稳,眼尾还红着,空轻手轻脚钻进被窝,却还是吵醒他了。魈主动往他那边靠了靠,带着香气的发丝搔得空扫清了一天的疲惫,他环上魈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侧头吻了吻魈的额头。
过几日我带你去宫里好不好?那里有我很亲的伯父伯母,他们人特别好,还有我哥哥姐姐们,我去求伯父赐婚,我娶你…空想了想,再亲了一口,或者你娶我。
魈一骨碌爬起来,认真地看着空,过了一会,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想娶我吗?空笑了,眼眸里映着烛光。
魈没有犹豫,立刻点头,神色坚决。
全文走afd:Bearhunter
【凯撒洁】情人关系(十)
*米歇尔·凯撒x洁世一
*时间线 凯撒20-25\洁19-24
*Dom凯撒xSub洁设定,有部分小设定
*很久没写中篇狠狠手生,存在ooc,以及我【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不擅长写拉灯戏份】会涉及一点点荤话,不看也不影响看剧情!(但会影响细节)
*正文4w7,再写下去真的要变成剧情车了
“你找他?”诺阿有点意外,“你找他什么事。”
“找他道歉。”凯撒说。
“这可真不像是你的风格,我以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道歉。”
“啧,”凯撒不爽地啧了一声,“所以他在哪。”
...
*米歇尔·凯撒x洁世一
*时间线 凯撒20-25\洁19-24
*Dom凯撒xSub洁设定,有部分小设定
*很久没写中篇狠狠手生,存在ooc,以及我【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不擅长写拉灯戏份】会涉及一点点荤话,不看也不影响看剧情!(但会影响细节)
*正文4w7,再写下去真的要变成剧情车了
“你找他?”诺阿有点意外,“你找他什么事。”
“找他道歉。”凯撒说。
“这可真不像是你的风格,我以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道歉。”
“啧,”凯撒不爽地啧了一声,“所以他在哪。”
“北城一百八十四,你欠我个人情。”诺阿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别让我失望,凯撒。”
“谢了。”
北城。其实这个地名对凯撒来说也不多熟悉。这是一个相对陌生的地方,他也只是知道那个城区离训练地很远。洁世一搬得那么远?花掉那么长的时间在通勤路上,这可真不像是他的作风。
就为了躲我?凯撒踩下油门,思绪有一点混乱。
他不怎么往北方走,一路上车开的飞快,道旁的景色往后奔去,又好像是被他甩下了。
北城一百八十四。那是一座很像他们的家的房子——他有着红砖墙、白飘窗、厚重的大门和门口的两盆花,它看起来更小一点,除了像他们两个的家,也有点像洁世一日本的家。墙面上扒了点爬山虎,房子也是两层,拉紧了窗帘,只有一丁点儿缝隙,几乎隔绝了所有光线。
凯撒弯下腰,去摸右边那盆花底下的空隙。洁世一的习惯还是那样,一串钥匙留在手里,另一串备用的就放在门口。他拿着那串钥匙站在门口站了很久,最终决定打开那扇门。
一进门就看见客厅,这里明显比家小了很多,却并不显得拥挤。洁世一没有置办什么东西,整个房子显得空荡荡的。
这大概是一个六十来平的房子,客厅里只有一张木桌,一张布面沙发,右边是苍白而萧条零落的厨房,没有一丁点烟火生气,似乎也从没有开过火。
没有洁世一喜欢的地毯,灯光也并不是暖色调的,没有电视也没有投屏……这就像是一个临时的避难所,主人从没有以对待家的态度去对待它。
洁世一倒在沙发上,一道下午灿金色的日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睡得正熟,完全没有发现这位不请自来的入侵者。
那一小束光线里飘着细小的粒子,在空气中飘荡着、漫无目地闲逛,然后飘飘然地往下。凯撒能够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洁世一蜷作一小团,陷在一堆衣物里,背靠着沙发,双唇微微张开,不太均匀地呼吸着。
他穿着极不合身的衬衫,遮住大腿根,他怀里抱着一团什么东西,和身后那些衣服好像差不多,凯撒看着有点眼熟,他伸出手从那堆东西里抽了一件出来。
是他的衣服。
有些Sub在不得不与伴侣暂时分居,在使用抑制剂后,依然会对伴侣的费洛蒙有所渴望,会引发一定的筑巢行为。
洁世一也会有这种行为。
三个月,残存在衣服上的气息又能剩下多少呢?
“洁世一……”凯撒声音很轻很轻的念着他的名字,“……”他就这样看了一会儿,伸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洁世一身上,遮住了他那双腿,让洁世一整个人陷入全新的费洛蒙包围中。
洁世一紧锁的眉头松开了一点,他先前睡得并不安稳,像是被梦魇缠住了,做了极其不安定的梦。他这会儿像是放松了一点点紧绷的神经,依然溺在睡梦中,只是呼吸延长了那么一点点,放松下来,不再那样痛苦。
“辛苦了。”凯撒摸了摸他的脸。洁世一并没有醒,却下意识地蹭着他干燥的掌心。意识混乱时无法控制身体,洁世一下意识的反应告诉凯撒,自己的触摸对他依然具有吸引力。
他忽然看见洁世一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有些地方泛起青紫,他说不清心里涌起的是什么情绪——心疼?抱歉?好奇怪,他对这些东西感到陌生。
就在这个时候,洁世一醒了。
他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不知为何这会梦里突然平和了,于是梦到了很美好很美好的东西,这其中也包括凯撒。他知道这是梦,但已经好到连梦里都不切实际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有着精致而张扬五官的欧洲青年。
“凯…撒…?”他好像还没有醒过来,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你怎么在这里?”他抓住了凯撒的手,睁大了蓝色的眼睛,好像那些梦里带出来的惊喜雀跃都还没能褪下去,赤裸裸地写在那双颜色澄澈的眼睛里。
“我来带你回去。”凯撒不擅长说软话,虽然他知道洁世一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他要是想和洁世一好好谈谈,最好就是向洁世一服个软。
凯撒对自己的认知清晰。
但这么两句话就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没有收回手,任由洁世一牵着自己,“跟我回家,走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
洁世一感觉自己还是恍恍惚惚的,一个失了职的主人来带他被伤透了心的小狗回家?
当谁是狗呢。
“……”洁世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他挣扎着坐起来,被腿上的外套绊了一下,一下子滚到了地上。他伸出手,一把抽开小木桌下的抽屉,拿出了里面堆叠的抑制剂。
跟他回去?做什么梦呢!
他动作很快,外包装被他随手一丢,针头瞬间进了皮肉下的血管。
凯撒没能拦住他,看见他下意识动用了抑制剂,他的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在不应期里再打一针抑制剂,还有他这么大个影响因素在这儿,就算是洁世一也绝对扛不下来。
伤神经伤身体都是轻的,他更担心的是诱发极端问题——所谓的自残自毁倾向。
“洁世一!”他把Sub从地上拉起来,把外套往他身上一套,他只停顿了一下,拽着他往门口走。
“你别碰我!凯撒!!”洁世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剧烈地挣扎起来,他的手臂被凯撒拉着,踉跄着走出大门,然后听见那扇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在踏上柏油路面的前一刻,凯撒一下把他抱了起来,直接丢上了车后座。
洁世一想成为世界第一。
这是他的梦想。
十六岁的时候,他在蓝色监狱里初露锋芒,直至今日也在为【成为世界第一】这个理想而不断奋斗。
Sub。这个性别太讽刺了,更讽刺的是,凯撒是Dom。他们两个争锋多年,就如同两个正统的继承人在争夺王位,而洁世一从没有服过软。
凯撒在赛场上命令他这件事,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是了,凯撒完全有能力不再和他公平竞争。但谁不是【利己主义者】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如果这样下去就永远没办法成为世界第一。
洁世一不想成为凯撒的附庸。
“你到底来干什么?还不够吗!你要的到底是什么?”洁世一的精神濒临崩溃,哭嚎也好,谩骂也罢,那副已经干哑的嗓子里溢出一句又一句的宣泄,“你要不要想想你说过什么?说出口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过过脑子?”
他匮乏的德文储备量并不支持他完美的表达出他的意思,他说着说着,语言就变成了日语。顺遂得多,他这时候好像也不再在乎凯撒是否能够听得懂,是否会有合理的回答,只是自顾自的悲鸣着。
凯撒说过很多次爱,洁世一一次都没有当过真。他在喘息间骂那个德国人,骂他疯子、骂他神经病、也骂他不正常。
只是很久很久没有否认过爱。
爱啊。
“爱啊。”他好像已经哑了。又不得不用指甲抠挖着小臂上的皮肉,肿起星星点点的檩子,以此对抗着蚀骨的痛。他终于累了,凯撒长久地沉默着,洁世一靠着车门,缓缓闭上了眼睛。
“好疼啊。”他忽然闭着眼睛笑起来,带着一点点泣音,“知道吗,凯撒,我好疼啊。”
他多坚韧一个人。
训练里有时候腿上划开口子,头上淌了血,也只是摆摆手说没关系,然后下场去找队医。至于苦啊累啊的,更是从来没见他提过。
洁世一有段时间是很爱笑的。
凯撒听他说过——
“我啊,能在世界赛场上踢足球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还是要做世界第一的,绝对会打败你的。”
他那时候轻轻地笑着,眉眼都弯成月牙儿,看起来真的很高兴。
居然会变成这样。
想要去爱一个人是有风险的。爱这个字在东方人的字典中太大了,洁世一知道的。他觉得胃里搅动着什,铺天盖地的、汹涌而来的东西,引得他挣扎着用手去揉自己的胃,他只是想哭,弄不清因为胃疼,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他压着那种泪意,叹了口气。
我累了。真的累了。放过我吧。他垂着头,想着。
他是不肯向凯撒服软的,无论如何,他从没打算让眼泪在凯撒面前掉下来。
——To be continued——
【凯撒洁】意外事故
OOC预警
———
事情很突然地发生了,回过神来时这一拳已经给到了凯撒的脸上。
对方错愕地一怔,随即愤怒从眼底一涌而上,一把扯过洁世一的领子,攥着拳头狠狠地朝他砸了过来。顷刻间洁世一感到左半张脸火辣辣的一片,嘴里蔓延开一股血腥味儿,恶心得很。
手心覆盖在发烫的位置,洁世一一脸厌恶地看向对方。没有一点犹豫,又快又狠地往凯撒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紧接着一瞬间电流通遍全身,凯撒和洁世一痛苦地半跪在地上。
“该死的,绘心甚八...”凯撒按着隐隐作痛的腹部,从牙缝里蹦出了对绘心的不满。
伴随着五十岚栗梦的惊呼,众人这才在这场突发事故中如梦初醒。
雪宫快步赶到中间分隔开了火气正冲的两个人,内...
OOC预警
———
事情很突然地发生了,回过神来时这一拳已经给到了凯撒的脸上。
对方错愕地一怔,随即愤怒从眼底一涌而上,一把扯过洁世一的领子,攥着拳头狠狠地朝他砸了过来。顷刻间洁世一感到左半张脸火辣辣的一片,嘴里蔓延开一股血腥味儿,恶心得很。
手心覆盖在发烫的位置,洁世一一脸厌恶地看向对方。没有一点犹豫,又快又狠地往凯撒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紧接着一瞬间电流通遍全身,凯撒和洁世一痛苦地半跪在地上。
“该死的,绘心甚八...”凯撒按着隐隐作痛的腹部,从牙缝里蹦出了对绘心的不满。
伴随着五十岚栗梦的惊呼,众人这才在这场突发事故中如梦初醒。
雪宫快步赶到中间分隔开了火气正冲的两个人,内斯朝凯撒跑了过去,雷市则上前挡在了洁世一前面,脸上满是警惕与不爽。
因为这不小的动静,诺阿也朝这边走来,气氛变得紧张又严肃起来。
冰织惊恐地扶住洁世一的肩头问道:“怎么了?快冷静下来!”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球场不是用来给你们撒泼的地方!而且你们的行为都在监控之下,有想过一旦播放出去会给blue lock造成怎样的不良影响吗?”绘心说道。
不是会剪辑掉嘛...黑名在心里吐槽着。
“怎么回事?”诺阿的目光在两位肇事者之间来回徘徊,最终落在了洁世一身上。
与诺阿对视,洁世一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没什么。”
凯撒只是像平常那样挑衅着说了些嘲讽奚落的话,洁世一本应该能克制住的,毕竟在他心里凯撒就是这么个顽劣的人,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去衡量。但是最近的训练实在是搞得他越来越烦躁。没办法,凯撒那副心高气傲的样子太令他火大了。
“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暂且先去惩戒室里冷静一下吧。”绘心的眼镜反射出冰冷的光泽,他像一台只顾下达命令的机器人,将想法带到后遂从大屏幕上消失了。
“就像他说的,你们先在惩戒室里反省下自身吧。”诺阿说道,然后看到两个人不做任何反应。
“不服从规定就要接受惩罚,有异议吗?”
“没有。”洁世一回答。
见另一个没吱声,诺阿又将目光投向凯撒:“你呢?”
“...没。”凯撒嘴上这么答着,眼睛倒是凶狠地看向诺阿。
诺阿毫不在意,指挥其他人继续训练,留下凯撒和洁世一在原地等待工作人员带走他们。
Blue lock的工作人员实际上只有绘心和安理这两位,严谨点来说只有帝襟安理一个人。
好在自从进入了第二阶段,blue lock的资金投入飞速上升,科技水平也有了大幅度提高。在帝襟安理忙不开的时候,会把一些低风险的简单工作交给大楼里的蓝色监狱人处理,方便快捷、效率很高。
比如现在,洁世一和凯撒正跟随在两个blue lock man身后前往所谓的惩戒室。两个人依旧怒火中烧一言不发,周围的气压低得可怕。
直到他们被带进了一间杂乱的屋子里,随着大门“嘭”地一声紧紧关闭,两个全息投影瞬时消散不见。
洁世一倍感疑惑:不是吧?这种情况不应该将他俩分开吗?不怕他们两个在这里打起来吗?还是这惩戒室里藏着些什么名堂?
如此想着,洁世一仔细观察起这间屋子来,越打量越觉得不对劲。惩戒室怎么会是这样一副乱糟糟的样子?除了一角放着张破烂的办公桌之外,到处都是零碎的木头架和纸壳箱,表面的灰尘在灯光下清晰可见,说是杂物间貌似更为合适。
“喂,这是什么意思?B.L.M出bug了吧。”凯撒问道,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看来凯撒也觉得事情不对劲。
洁世一没有回应,他找个了靠门的位置坐下。
另一边的凯撒嫌弃地从杂物堆里拈出了两个稍微干净些的纸壳铺在地上,然后也坐在上面背对着洁世一沉默不语。
真矫情啊……
洁世一现在怎么瞧凯撒怎么不顺眼,便克制着不再去看这个让他火大的人。
他背靠在墙上闭目回想着刚刚在球场上发生的一切,不知不觉中困意袭来,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觉得周身有点儿凉飕飕的。也是,这个杂物间里没有必要配备空调,又是在大楼里比较偏的地方,到了晚上就潮湿得很。
洁世一抻直懒腰打了个哈欠,此时白天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他下意识地瞟了眼凯撒,发现那人正靠在废弃的木质办公桌旁,貌似也睡过去了。再仔细一看时,突然发现凯撒有些不对劲。他的手捂在腹部,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仅脸色苍白,眉头也紧锁着。表情看上去很不舒服,甚至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该不会是因为他那一脚吧?洁世一想到。他那时候确实正气在头上,不管不顾地下脚也挺狠。
洁世一心虚的摸摸鼻子,无论凯撒的行为多么让人不爽,先出手的人也是他自己。对此,洁世一现在想来还是感到有些抱歉。
该过去看一看吗?洁世一皱眉。两个人目前的关系还很尴尬,虽然平时相处得也不太对付,可是从道德层面来讲也总不能放着人在那里不管。
于是洁世一还是站起身来向凯撒走过去,凑到近处蹲下来观摩。凯撒应该是真的难受了,这样都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
“我那一脚是有些重了,但是不至于疼到过了这么久还在发抖吧?”
因为脸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
洁世一不太确定,担心真的是自己给凯撒的身体造成了严重的伤害,那样就太糟了。他是想要毁灭凯撒,但不是要以暴力的形式毁灭的。
突地感觉一阵阴风吹过,激的洁世一差点打了个寒颤。再看着蜷缩起来的凯撒,洁世一恍然大悟:凯撒这人好像是比他怕冷些。
他站起来翻了翻屋子,能盖在身上的好像只有这些落了灰的纸壳子。从刚进屋时凯撒的行为来看,把这些东西放在他身上有没有效果另说,等他醒来怕是会掀起另一场腥风血雨,想想都叫人头疼。
怎么办?洁世一抵住嘴巴纠结着。
不管了,总不能觉得人不顺眼就毫不关心对方的身体健康吧?好歹也是个活人。
洁世一再度回到凯撒身旁坐下,闭上眼在内心挣扎了一下,然后终于下定决心般睁开眼睛环住凯撒的肩膀贴了上去,想要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暖一暖,这下是真把凯撒给弄醒了。
感觉身体围上了一圈热源,凯撒眼皮动了动随即睁开双眼,看着挂在他身上的洁世一难得的露出了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世一…你?”
洁世一满头黑线的别过脑袋:“还不是看你在这里抖得像只鸡崽,不想继续一个人冻得哆哆嗦嗦的话就闭嘴别再多问。”
凯撒的身体僵硬了几秒钟然后放松了下来。
他对着洁世一别过去的脸咂舌,然后回抱住洁世一的腰靠了上去,给洁世一吓得身体一颤。
两人对视,凯撒眉头微皱:“怎么了?这样能更暖和些不行吗?”
尴尬了。
洁世一心想,这就属于主动的身体接触和被动接触之间的差别。
“知道了,你闭嘴吧!”洁世一回道。
于是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不大一会儿两人的脸上都泛起了可疑的红晕,好在对于凯撒来说终于是恢复了点血色。
注意到凯撒的一只手又搭在他的肚子上,洁世一心里咯噔一下,小心地问道:“被我踹到的位置还很疼吗?”
凯撒深切地吸了口气,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呢世一?你心里对自己的脚力不清楚吗?”
洁世一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虽然说得正确但令人火大,虽然令人火大但现在不是该发火的时候。
“啧。”洁世一缓和着自己的情绪,伸手帮凯撒按揉他的肚子。
“抱歉,今天是我冲动了…但还不是因为你那副嘴脸很讨人厌。”
“…但我说的关于世一的弱点都是对的吧?别不承认了!”
“哈?我的弱点我自己清楚得很,用不着你来告诉!再说你只是存心看我不爽吧?”
“啊?难道你以为你自己很讨人喜欢吗?我说,表面在关心别人实际上幸灾乐祸地看着别人败北的、伪善的利己主义者不是你吗?”
“你说什么?”洁世一彻底怒了,下手在凯撒腰侧狠掐了一下。
“啊!嘶——世一!”
“我本来在忍着不跟你生气,但你说的什么话?”洁世一揪起凯撒的领子,“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以摧毁别人的人生为乐趣的你难道是什么好东西吗?你连关心别人都不会吧?或者说——你都没有真正被人关心过吧?”
“哈?”凯撒气笑了,也抓过洁世一的衣领:“怎么,你是想打架吗世一?”
“打啊!反正现在被踹了一脚疼得直皱眉的人不是我,说起来我挨了你一拳头的气还没有彻底消掉呢!”
“什么?先动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凯撒吼道。
“你以为你一点错没有吗?那把我惹怒到动手的人是谁呀?”
凯撒吞咽了一下,没有吭声。
洁世一咬着牙,把凯撒甩到办公桌上:“你自己烂着吧,等明天早上冻成僵尸,出去了可别说我没有管过你!”
说完,洁世一又回到了最初坐着的那个地方,头靠着墙体完全背过身去不再理会身后的那个人。
居然说我是幸灾乐祸的…凯撒这人也配?真的烦死了,果然一开始就不该理会他。
由于太过激动,洁世一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实际上他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
屋子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偶尔有木板变形的声音响起,给空气中又增添了一些烦躁的因素。
洁世一将头埋在膝盖上,脑袋里还在波涛汹涌着。
该死,又冲动了。
也不是冲动了,是又被凯撒气昏过头了。
最近好像经常容易被激怒,所以说最开始就不应该把他和凯撒关进一间房子里。
这时,洁世一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然后屁股被人踢了两下。
“滚,别碰我。”
“…对不起,世一,是我说得严重了。”凯撒沙哑的声音响起。
洁世一冷笑道:“你可别道歉,我担待不起,我可是在幸灾乐祸地等着你生大病好滚出这里呢。”
凯撒深吸一口气,“我是认真的。”
“滚开。”
“房间就这么大,尘土飞扬的,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多少,你叫我往哪里滚?”
“随便你,离我越远越好。”
“…”
“不要,我自己待着冷。”
“哼,谁管你?”
“你管我。”
说着,凯撒从背后把洁世一圈住了。
洁世一抬起头:“你**听不懂人话是吧?翻译器故障了出去上报给绘心,别来烦我。”
凯撒制止住在怀中挣扎的人:“世一,我是真心跟你道歉的。”
“那也滚,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洁世一又把头埋在膝盖上。
“喂!”凯撒再次上来点脾气,但瞬间又被压回去了。
“是我错了…那你让我抱着,我不说话总行了吧?一个人坐着还是会冷,就算是世一你也会生病的。”
洁世一闻言奋力挣脱开凯撒,没好气地看着凯撒装得委屈巴巴的脸,然后把他按到墙角紧贴着坐了过去。
“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嗯。”
接着又是一阵寂静。
凯撒将身体的重量往洁世一身上压了压,见洁世一没做反应,便枕上他的肩头,伸手揽住了洁世一的腰。
“世一,我肚子好疼。”凯撒可怜兮兮地说道。
“你**不是说你不会再出声了吗?”
凯撒闭嘴了,自己在一旁揉着肚子,泛红的鼻尖在洁世一颈间挪蹭。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被人拍开,换成洁世一给他按揉着,凯撒将身旁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片刻后,他的声音再度响起:“世一,我的腰也好疼…”
“…”
“你不要得寸进尺!”
第二天清晨,帝襟安理敲响了主控室的门。
“进。”
听见绘心的声音,帝襟走了进来,看见他毫不意外地在吃着速食拌面。
“那两个人——凯撒和洁可以放出来了吧?”
“嗯,本来那两人之间也不是什么大事…等等!”
绘心调出了惩戒室的监控,然后困惑地看向帝襟安理。
安理望着两个空荡荡的屋子,也不禁发出了疑问:“诶?”
“看来人不是你放的吗?”
“不是…我昨天忙得实在是抽不出身,所以让B.L.M帮忙带走了他们两个,结果居然在这种事上出了岔子…”帝襟安理捂着嘴巴,还没从惊讶的情绪中缓和过来。
绘心甚八淡淡地转过头:“没事,调一下昨天的监控就知道他们两个在哪里了。”
“嗯…”
监控画面停留在储物间的门口。
因为几乎不会用到这间储物室,再加上初期为了节省一些经费,所以并没有在房间内安装监控。
“糟了!这里面没有装空调,在这里待上一晚会冻感冒的!”说着,帝襟安理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跑了出去。
绘心安抚的话挂在嘴边,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张了张嘴:“我想说他们应该不至于一个晚上就感冒了吧…算了。”
帝襟安理站在储物间门口,慌张地开通大门权限,铁门“哗”地一声被拉开。
“抱歉!…呃?”
房间角落,凯撒和洁世一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凯撒掌心里还攥着洁世一的手,两个人睡得正熟。
“…什么呀,这不是关系挺好的嘛~”
———
过了几天,洁世一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尤其是之前就出身蓝锁的队友们。
在黑名又一次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时候,洁世一终于忍不住问道:“黑名,发生什么事了吗?”
黑名吞咽了一下,小心地说道:“洁,想不到你和凯撒关系还不错?”
洁世一惊讶地看着黑名,怀疑自己在做梦:“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
一旁的雪宫补充道:“凯撒说的。他说你们被带走的那天进错房间了,里面没有空调。你担心他冷就抱着他睡了一个晚上。本来我是一点都不会信的,后来…”
“后来你又问了帝襟?”洁世一绝望道。
“…是的,她说她到的时候你们两个手还牵在一起。”
洁世一绝望地捂住脸。
误会。
天大的误会。
还有只不过是靠着睡了一个晚上,那个杀千刀的混蛋为什么要说成是抱着,听起来就很奇怪啊!
“你们要相信我,不管听到了什么,我和凯撒之间都是绝对清白的敌对关系,一切都是场误会…我现在就去找那家伙算账!”说完,咬牙切齿地离开了。
“诶…?”
“洁!”
黑名和雪宫对视了一眼,立刻追了出去。
“凯撒!”
刚看到那人的身影,洁世一就忍不住怒喝道。只是看到那人飘逸的发尾就觉得嚣张死了,烦人得很。
“呦,世一~♡”
凯撒正在跟内斯聊天。被这一打断,内斯也看了过来,然后像是猜出了来者何意便捂嘴坏笑着。
洁世一没去理他,径直走到凯撒面前。
“那个离谱的消息是你传出去的吧?”
“什么?…哦,是啊。哪里离谱了?”凯撒倒是很爽快地承认了。
“你到处传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洁世一瞥了眼偷乐的内斯,“为什么还要添油加醋?”
“这个嘛~因为世一说了,不要让我在外面讲你没有管过我呢,我可是严格按照着你的吩咐做了。”
“你***!”洁世一抡起拳头。
“洁!”“住手!”
雪宫和黑名终于追赶上洁世一的脚步,一左一右拉住了他,没好脸色的看了眼笑容满面的凯撒后便劝说着将人带走了。
凯撒叉着腰撩起额前的刘海儿,望着洁世一气急败坏的身影嘴角止不住地开心上扬。
哈,这场风波的最后,是属于他米歇尔·凯撒的大胜利!
(✌🏻)
【凯撒洁/临时标记】
又可以叫结世一的受难日ww
续上篇背景的魔改哨向abo
虽然不是本意但是还是讲了点冷笑话
虽然写得很烂但有反馈会很高兴
1
和满城漫长的比赛终于告一段落了。
虽然过程可以算鸡飞狗跳,但是洁世一总算摸到了踏上世界级水平的的台阶。向导在赛场上去参与哨兵厮杀的武器,他已经完全掌握了。
体力透支的洁世一摇摇晃晃下场了,被激动的雷市拍住肩膀:“行啊你小子!场上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突然开窍了吗?洁你的年薪一下子涨了好多哦!”栗子头颇为稀奇地在他身边左看右看。然后还没等他再说什么两人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诺亚提溜起来。
“诶诶诶???”
“不要骚扰赛后的......
又可以叫结世一的受难日ww
续上篇背景的魔改哨向abo
虽然不是本意但是还是讲了点冷笑话
虽然写得很烂但有反馈会很高兴
1
和满城漫长的比赛终于告一段落了。
虽然过程可以算鸡飞狗跳,但是洁世一总算摸到了踏上世界级水平的的台阶。向导在赛场上去参与哨兵厮杀的武器,他已经完全掌握了。
体力透支的洁世一摇摇晃晃下场了,被激动的雷市拍住肩膀:“行啊你小子!场上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突然开窍了吗?洁你的年薪一下子涨了好多哦!”栗子头颇为稀奇地在他身边左看右看。然后还没等他再说什么两人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诺亚提溜起来。
“诶诶诶???”
“不要骚扰赛后的向导。”诺亚只对两只鸡仔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喊住木头一样的洁:“去医务室,你还可以自己走吧?”
“啊……当然,我还没问题。”洁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他还完全不能理解诺亚的意思。
“冰织,你去送洁世一。”
“好的!”被突然喊到的冰织赶紧去给洁搭把手,因为自己是beta吗,那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
“完全变成需要人照顾的公主了嘛,你是玻璃做的吗,世一?”凯撒下场后看到这场闹剧也少不了一顿嘲讽。
“……你给我吃屎去吧,傻吊国王!”洁回怼凯撒也基本变成条件反射了。
“世一,你用词还真是越来越粗俗了,还是改不了庶民本色吗?”虽然略带不满,但在诺亚的眼刀下还是很识时务的耸耸肩退开到一边了。
“麻烦让一让——请让一让!”杏里推着病床冲进了休息室,还有在病床上当着导航员的绘心。
“够了,杏里可以停下。”
“噫——好的,绘心先生!”杏里紧急刹车。
“碰——”毫不意外的发生碰撞事故了。
“哇啊,怎么了?我撞到什么东西了吗?”因为绘心完全挡住了视线,杏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冰织惊悚地看着旁边的洁被直挺挺撞到下去了。
“冷静点,杏里。”目睹一切的绘心依旧冷酷,跳下病床,手指前方:“洁世一就在这里,把人抬上床搬去医务室。”
“好的!!哇,洁同学怎么已经倒下了,情况好紧急!”杏里立马把人抗上病床。因为一直在绘心先生手下干苦力,所以力量比以前大了许多,整一套流程行云流水不留任何给人吐槽的时机。
冰织反应过来,洁已经被那俩不靠谱的怪人绑架走了,他战战兢兢回头看向诺亚以求意见。
“跟过去。”
“收到。”冰织赶紧跑起来,或许是他眼花了,在诺亚那张古板的脸上意外看到了点同情的感觉。
栗子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冰织跑出去,才有点回过神来:“发生啥了,怎么回事,要命,这个地方好可怕啊”
雷市也一脸痛心:“洁你一定要活下去啊TT”
在这群活宝中,相较之下还算正常的凯撒一针见血地吐槽了:“这算啥,原来blue lock 其实还是什么集中营吗?”
“本来就是了吧?真不愧是Japan。”喝着水的内斯应和道。
“虽然但是,你们两个德国人就这么说出来了真的可以吗?”一边的雪宫心里疯狂吐槽。
2
洁世一被送到医务室时,已经木然地看着天花板了。
以及接下来,绘心甚八恶魔般地低语:“好了,洁世一,你是选择放弃接下来的训练和比赛,休息几天等身体恢复呢?还是采取应急治疗,大概明天就可以回队里训练呢?”
“这还用选的吗,肯定是第二种!”洁的声音沙哑但坚定。
“我就知道!那么治疗开始了——杏里,去拆了洁世一的项圈。”
“好的!”杏里拿出了只有他们监管方持有的解锁卡,解开了洁脖子上的项圈。
绘心的治疗手段非常不讲常理,但就是简单粗暴有效。在杏里给洁注射了稳定剂后,他从一旁的冰柜里拿出了一包冰敷用的冰袋,毫不留情地拍到洁的后颈上。
洁只感觉到自己后颈上那个蠢蠢欲动的腺体完全被冻住了,脖子一时间完全没有了知觉。
“清醒过来了吧,洁世一。”
洁现在彻底看清了那个眼镜锅盖头怪人:“——已经完全清醒了。”
“好,已经没事了,你今天可以在这里睡一觉然后回去训练了了。”
“完全不是没事吧?”赶过来的冰织看到这粗暴治疗的一幕后怎么也不能接受。
“哦,冰织是吧,那就麻烦你帮洁世一带下晚饭了,走吧杏里,我们还有别的工作呢。”
“诶,这就走了?”杏里赶紧把配好的药剂交给冰织:“那就麻烦你照顾下世一同学了哦。”
“啊,好的。”冰织目瞪口呆地看着来去匆匆的两人,直到医务室的大门关上了,才回过神来看洁:“洁你真的没问题吧?”
“没有了……现在很困先睡一会儿。”洁因为药物原因已经昏昏欲睡了。
“啊啊,先把药吃了吧,等下我帮你打饭。”看着洁好歹把药喝下去了再睡,他也松了口气。还真是混乱的一天呢。
等洁世一再次醒了的时候,医务室的灯已经关了。脖子依旧没有知觉,但意外已经一点也不累了,只是肚子开始觉得饿了。对了,冰织给我带了饭来着。
等到洁的眼睛适应黑暗了,环顾周围却看到在床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冰织还在吗,不……”洁在认清那人的脸后惊悚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洁心头:“凯撒!?你怎么在这?”
凯撒似乎刚在沙发上睡了没一会儿就被吵醒了:“世一,你还真是咋呼啊。”
等凯撒从沙发上起来,去把灯开了,看见洁还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你在这要干什么?”
“被诺亚叫来照顾你啊,雏鸟向导。”凯撒走回到那张沙发上。
“哈?诺亚?等下,为什么?”
“我也不想被烦人的导师念啊,”凯撒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但还是给人解释了:“雏鸟向导还是需要别的成熟哨兵来引导精神力梳理的。”
“……为什么,会是你?”洁世一还是很难接受。
“当然是因为在蓝锁里你和我匹配度是最高的啊,蠢货。”
“怎么可能……”洁一时语塞。
“为什么不可能?之前比赛我们的想法撞车了多少次了?”
“原来是看那个的吗?”洁非常懊恼,但就在他想撵人时,凯撒顺便还把床头柜上的保温盒扔给洁:“喂,这是羊给你打的饭,现在应该还没有冷掉吧。”
“……”
“你肚子不饿吗?明明一直在响了。明天还要回去训练的吧?”
“……我会感谢冰织,但不会谢你的凯撒。”洁总有一种发泄不出的火气,愤愤地打开保温盒。里面的饭菜意外的丰盛,怀着对冰织的感激之情,洁扒了一大口米饭。
“你还真是自大啊,世一,以为你的感谢很值钱吗?”凯撒毫不在意地陷进沙发里。
洁吃到嘴里的饭,应该还是不久前重复加热了的温度,他不愿意想是凯撒帮忙加热一次了,常年养成的礼节还有对凯撒的愤恨拉扯下,只能想象是撕咬仇人的血肉一样撕咬美味的饭菜。
“世一,你吃相真粗犷呢~”凯撒又不忘调侃人。
“那还真是谢了你了!”洁说得像要把人杀了一样。
“世一你啊,这算是日本人特有的傲娇?”凯撒很认真地问了。
“我哪里娇了!?”洁现在这个颜艺确实和这些萌元素扯不上关系。搞什么这家伙,不摆出那张欠揍的笑脸反而更让人火大了。
“是吗?”凯撒看着有点困意地捏了捏眉头。
“我吃完了,你可以滚回去睡了吧?”洁用手擦了擦嘴,把扫荡得一干二净的饭盒放倒床头柜上。
“嗯?确实该睡了——”凯撒从沙发上起身,还不等洁松一口气呢,把人却不往门外走,反而直接上了洁的床。
“等下,你想干什么?”洁想把人推开,但是被凯撒扣住双手压倒在床上。
“世一真是笨啊,哨兵和向导在床上还会干什么?”凯撒蓝色的发辫随着他的俯身,滑进了洁的颈窝。
虽然洁世一还没有体会过正经的哨兵对向导的侵略性,但面对凯撒迫在眉睫的威胁他还是冷静下来了:“怎么,凯撒,你想要成为我的奴隶了吗?”是的,就算凯撒强硬和自己结合,自己也必须想尽办法吞噬他,毁掉他——
“还真够狂妄的啊,世一。”凯撒钳制住洁的脑袋,低头叼住了他的后颈,那块脆弱的皮肤下小小的硬块,还没有真正成熟的腺体。没有什么称得上是信息素的影响,只有医务室周遭的消毒水期望,以及洁世一本身的味道。说不上好坏,但是凯撒能通过舌尖触及的皮肉感受到,洁压抑下的颤抖。
凯撒笑了,依旧是那副讨厌的高高在上,甜蜜得让人作呕的口吻:“放心吧,世一,我会很温柔的。”就像是啜饮一杯价值不菲的红酒,他含着那块腺体轻轻吮吸。
洁世一被那个讨厌的蓝玫瑰国王笼在怀中,他完全理解不了书上说的什么哨兵向导之间有所谓的精神相融,什么好闻的,会促进欲望的信息素……
凯撒身上会是什么味道的?现在的洁世一鼻子里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凯撒?可能是蓝玫瑰?但蓝玫瑰又是什么味道?花香吗?但是洁对这些完全没概念。
凯撒等着洁世一在自己怀里慢慢放松下来,精神也明显跟着他的引导逐渐松弛,手轻抚洁的后背,像是在哄着淘气的小孩入睡:“好孩子,睡吧,世一。”
绘心先生之前有教导过他,越是强大的哨兵就越有向导那般惊人的掌控力;越是优秀的向导就越有哨兵那般恐怖的攻击性。依旧毫无头绪,凯撒是前一类吗?就算洁真的很讨厌凯撒,但也不得不承认混蛋国王在床上有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随着医务室的灯关了,他也彻底合上双眼。
凯撒亲了亲他雏鸟向导的耳朵,像是奖励好孩子的晚安吻:“那晚安咯,世一~”
一夜无梦。
洁世一醒来的时候,凯撒已经不在了。他多少松了一口气,但回想起昨晚的屈辱,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凯撒那个混蛋呢。
什么匹配度最高的哨兵,开什么玩笑!
医务室的门开了,进来的是绘心还有杏里经理。
“早啊,洁世一。因为白塔那边老是来烦人,接下来我们会给你再做一下体检。”
“好的。”
杏里还友善得给洁带了早饭:“早上醒来饿了吧,有给你带了早餐哦~”
“好,谢谢你,杏里小姐。”
“吃完早饭我给你先量个血压吧!”
“嗯!”洁少有的在蓝锁感到如家的温暖。
绘心则在病床周围转了圈,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所以,你还是和米切尔·凯撒睡了?”
“啧……”
一旁的杏里吓了一跳:“哇,世一同学你把筷子都捏断了啊。”
“抱歉……”洁世一脸黑得可以滴出墨来了。
“只是个临时标记而已,不会影响什么的啦~”凯撒回到宿舍没多久就被诺亚叫去开小会,他本人是非常不爽的,他无所谓地摊开手:“诺亚你是什么不敢去关心自己孩子只能从旁敲侧击的笨蛋老爸吗?”
“了解每个球员的状态,是导师的责任。”诺亚依旧是那副扑克脸。
“你自己好意思说这话吗?”凯撒耸肩。
“哨兵与向导的连接是数据不能完全解析的。”
“知道了,你越来越婆妈了,诺亚。”凯撒打了个哈欠。
“喂,凯撒。我带了早饭回来了!”内斯开门和凯撒打了招呼。
凯撒朝他摆了摆手,走之前扭头对诺亚认真回道:“想也知道不可能,让我把之后的人生交到一个刚破壳的雏鸟向导那里。”
诺亚古井无波地看着会议室的门关上了,会议桌上还摊着白塔那边让这两人配对适应的建议:“……是吗,你要是真能这么想就好。”
在德国队的公共生活区域里,凯撒对撞上回归训练的洁世一也不感到意外:“哟,昨晚睡得好吗,世一公主?”
洁世一只是给他比了个中指:“滚一边去,凯撒。”
凯撒内心的某种嗜虐欲又隐隐约约被钩上来了:“你可真够无情的,世一。”
目前应该还不用太在意,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临时标记而已。
【all日向】出轨08
此章崩坏。
7.5:别漏看啊,不然不懂
有点烫。
及川缓缓摩挲着手掌下的皮肤,想到。
“淋雨感冒了?”
及川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日向被雨淋得有些发昏的脑袋一时间难以分清这份问候究竟是真诚还是伪装。
他只想着赶紧躲开及川。
“……不,我身体很正常。”
日向回答得生硬,他心情复杂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脑海里又回想起了不久前国见和影山的对话。及川的存在令他感到难堪,时时刻刻地刺激着他就是个用来过渡二人情感的炮灰。他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中,被他们围观,观...
此章崩坏。
7.5:别漏看啊,不然不懂
有点烫。
及川缓缓摩挲着手掌下的皮肤,想到。
“淋雨感冒了?”
及川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日向被雨淋得有些发昏的脑袋一时间难以分清这份问候究竟是真诚还是伪装。
他只想着赶紧躲开及川。
“……不,我身体很正常。”
日向回答得生硬,他心情复杂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脑海里又回想起了不久前国见和影山的对话。及川的存在令他感到难堪,时时刻刻地刺激着他就是个用来过渡二人情感的炮灰。他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中,被他们围观,观看他无望的一厢情愿,像个笑话一样被玩弄,日向感到苦涩,还浅藏着隐隐的烦躁。
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及川,至少现在他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应付这个人。
“及川前辈,我先告辞了,我们明天体育馆里再见。”日向正欲离去,看了一眼被及川握在手中的胳膊,被覆盖住的那片皮肤烧得他滚烫,微微皱眉,暗中使力想抽出来。
可惜及川并未如他所愿松开手,反而收紧了力道,甚至为了更好地控制住他而转过身来。
日向眉头拧得更紧,他不知道及川想干什么,他现在看到这个人心里乱糟糟的,直觉告诉日向若再不离开的话会有很麻烦的事情发生。
“请问前辈还有别的事情吗?”
随意,淡漠,疏离。
及川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
冷淡这个词似乎生来就与日向翔阳绝缘,平常根本无法想象二者能扯上关联,而此刻的日向身上确实散发出些微凉意。
“小不点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哦,”及川摆出一副很关心的姿态,像极了爱护后辈的温柔前辈,“我很担心你啊,发生了什么吗?有人欺负你了?”
“什么都没有,我睡一觉就好了,”日向在听到及川问谁欺负他的时候内心微微颤动,面色难看地窥了及川一眼,强忍着想直接甩手就跑掉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平时无二,“谢谢前辈的关心,我很快就会恢复的,明天——”
“还是说~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不小心惹到你了吗?”
脑内瞬间闷雷阵阵作响。
日向怔愣地望向眼前这个敏锐得可怕的人,不由得思索刚才哪里表现出了问题。
及川眼神微暗,目光直白得不加遮掩地扫过日向的脸,嘴角携着浅淡的笑意。
日向被那笑容整得背脊发凉。
“不,没有,跟及川前辈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准确来说什么事都没有。”日向咽了下口水,紧张地摇头否认。
太快了吧,他还想再继续装傻一会儿,装作不知情,然后把这件事彻底抛弃在过去,就当作从未听到过国见的话,再也不提及它,等着它随着时间一点点烂死,腐朽,遗忘,他目前还不想让及川发现自己已经认领了“过渡人”的角色。
现在还不行。
“那个,请问我可以走了吗?”日向小心翼翼地看向及川。
及川笑道:“今天怎么这么急着想躲开我?之前能还好好共处一室,跟平常的小不点不太一样哦。”
被发现了小心思,日向的心提到嗓子眼,抿紧嘴唇沉默着。他现在确实很抗拒及川,若放在以前他再害怕也不会这般想躲避对方。
“很想离开吗?”
“嗯……”日向点头。
及川听了后只是笑,没说话。忽然身体前倾,让自己的脸跟日向的脸贴得很近,只差分毫。
“给我一个你不得不回去的理由?如果这个理由足够充分说服我,我马上放手让你回去,如何?”及川眼里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笑得不怀好意。
日向深知及川爱捉弄人的性格,他急着想快点摆脱及川,但这时候跟及川硬杠并不明智,适当顺从点会更容易。
望着近在眉睫的脸,往后退开一点,拉开两人的距离。日向脑内飞速运转:“时间不早了,大地前辈马上要清点人数,要是晚到的话菅原前辈也会说我的,他们现在都在宿舍里等我,要是迟到的话就不好了。”
说完便迅速低下头避开与及川对视。
他不想让及川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那很有可能被察觉出异样,他不想被任何人发现自己深埋于心底的那份见不得光的羞耻和狼狈。
尤其这个人还是及川彻。
“哦?原来爽朗君也会说你?”及川漫不经心地随口问着,只见那颗低着的橘色脑袋拼命点头,立刻抓紧了日向的胳膊将他摁在原地,“我看他不是一直都很惯着你吗——嗯?”趁其不备,及川突然俯下身去看日向埋在阴影中的脸,日向吓得差点跳起,慌慌张张地转过头。
可还是被及川逮了个正着。
及川瞬间就撞进了那双透着不耐、烦躁、不安、惊慌,带着极大的抵触情绪,甚至可以称之为反感的眼睛里。
他居然还会露出这种表情?
及川回想起刚才不过是随口乱问了一句谁欺负他,结果日向的反应令他意外,再结合这个小家伙想掩饰什么的表情来看……及川打量着日向,陷入沉思。
虽说毫无根据,但他莫名地肯定这份罕见的反感情绪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
及川的心微微发痒,兴致顿起。
“练习以外的迟到有那么严重吗?”
“是啊,菅原前辈生气起来很可怕的,大地前辈都得哄着三分,所以我必须快点回到宿舍,不然后果会很惨。拜托了!”日向现在恨不得立刻抽身而退拔腿就跑,最好跑到一个及川彻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原来如此,这么可怕啊。看来你确实得快点赶回去哦。”及川感慨着。
日向连连点头。
“可是我不能让你回去呢,”头顶声控灯的光在黑暗的楼道间倾泻而下,及川的笑容被昏黄的灯光浸染得有些妖冶,“很不巧,我刚刚才遇见你的副队长诶,他正和你们的队长朝着乌野宿舍的反方向下楼了,说是要去教职员工的办公室开会哦。”
及川笑意盈盈:“小不点,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不管怎么说我好歹也是此次合宿的校队长之一,虽然不及教练他们啦,但作为领导圈的中层管理人士我还是很清楚各个学校的集体日常行程的,掌握着每所学校的动向菜单。今天晚上九点钟是乌野领队们的私下会议,所以你的菅原前辈和大地队长接下来会跟教练老师一起度过,恐怕没时间来训斥迟到的你哦。”
“在编造谎言之前好歹应该先把挡箭牌对象的明细搞清楚吧,嗯?”开玩笑似的轻弹了下怔愣的日向的额头,及川压低了声音,“这个理由不过关哦。”
日向紧张地咽下了口水,躁动的火苗隐隐跳跃。他忍着不敢惹出太大动静怕把别人引来。
担心,恐惧。望着眼前的男人,日向明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会跟他艰难度过。
“我来帮你想个理由吧,就说小飞雄急着有事找你,怎么样?为什么不拿他出来当挡箭牌呢?”及川微眯双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更深,“哦,原来是怕我吃醋啊?”
心跳停滞了一瞬,肌肉逐渐紧绷。
影山的名字毫无征兆地从及川嘴里蹦出来,日向忍不住缓缓地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软肉里。
及川仔细观察着日向的表情,不放过丝毫微妙的变化:“不会的,及川大人心胸宽广,包容万千。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斤斤计较呢,也不会像那些失恋的人一样因为吃醋了或嫉妒了什么都不敢说,只能躲在角落里独自一人默默伤心难过。”
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心脏敲击着胸腔震得日向耳膜穿孔,脑袋嗡嗡作响。
及川品玩着日向越来越阴郁的脸色,大拇指来回抚摸着手掌心下僵硬的肌肤,心里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情感。
“既然没人找你,那就不用急着回去了,”及川无视日向的挣扎,扣紧日向与自己贴得更紧,“现在是二年级的洗浴时间,离低年级还有好一会儿,而且小飞雄似乎也没有要找你的迹象,眼镜君更不像是会搭理你的类型。反正你回到宿舍后也没人陪你,那样会很无聊吧,天性闲不住又爱闹腾的小不点肯定会很难耐寂寞,不如干脆留下来陪及川大人聊聊天,如何?”
虽然嘴上是商量的口吻,但及川的动作丝毫没有要商量的余地。他揽过日向的肩头就要带着离开,日向被及川触碰的肌肤激起一片疙瘩,赶忙抬起手臂挡在及川胸前:“等等!请等一下及川前辈!我今天不行,明天吧!我明天再陪您……”
“明天你肯定会躲开,才不会陪我。”
“及川前辈……”又一次被识破谎言,日向边掩饰着尴尬边使劲抵抗及川的接近。
“今天那么难得,留下来跟我好好说说话嘛。”
“可是——”
“前辈的命令哦。”
力量上日向显然不是及川的对手,从头至尾都被压制,根本挣脱不了。终于,日向的耐心消耗尽,无措间语气难掩急躁:“适可而止吧,及川前辈。”
情急之下,声音不由自主抬高了几度。
反应过来后日向顿感不妙,因为下一秒,他就瞥见及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味。
以他对这个人最模糊的了解,但凡及川露出这种发现有趣新奇玩具的眼神,那基本没什么好事。
“真稀奇啊,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及川低下头,遮住了所有照在日向身上的光线,将日向整个身体置于自己的阴影里,“小不点,想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吗?”
日向错愕,瞳孔震地,随即深深地皱起眉。
“不想。”
“哇,挺嚣张的嘛。不想知道啊?但你的眼神不是这样跟我说的哦,”及川轻轻歪着头,一只手捏了捏日向的下巴,日向微微朝旁边撇开脸欲摆脱及川的控制,却被强行扳回,“你现在脸上展现出来的,满满的,全部都是负面的情绪诶。”
不知不觉中,日向发觉自己肩背紧贴着墙壁,整个人被及川压在墙上,及川高大的身躯挡在身前,阻断了所有的去路。
“从刚才碰面开始你就有点奇怪。仔细看还真是丝毫没有向着太阳飞翔的感觉啊,看着真丧。我很好奇小不点怎么会有这么糟糕的表情呢?”及川抬高日向的下巴轻微晃了晃,轻佻的动作惹得日向心绪不宁,频频皱眉。
及川不明所以的纠缠令他无措又烦躁,他极力克制住躁动不安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日向咽了咽唾沫,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不可以吗……我也是个人,任何情绪都会有。”
“哦,这下连敬语都省了?”面对后辈有些冲的语气,及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小不点对前辈意外的有点狂妄嘛。”
日向忍着闷气,没回话。
及川向前倾,拉近了两人脸间的距离。
“所以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怎么表情这么难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前辈好不好,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及川离得太近,温热的气息扑在日向的脸上,日向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洗刷过后的薄荷沐浴露的香气,在闷热的盛夏里很清爽,但由于对方的施压,日向此刻却只觉心烦意乱。
见日向咬紧牙关不肯开口,及川思索了片刻,双目一沉,笑意更深:“啊,你也不用太介意哦,就算我是你前男友的现任,但也是你的大前辈啊。”
真是有趣的表情,及川想着。
日向的表现果然没让他失望,尴尬,窘迫,慌张,烦闷,害怕……紧紧地盯着日向的脸,不放过他分毫变化。
但还差了一点什么。
又多了一点别的东西。
“所以后辈遇到困难时,前辈照顾一下是应该的。因为我可做不到放任这么可爱的后辈不管让他独自一人黯然伤神,然后自己甩手狠心离去。”
及川垂下眼睛,眉目担忧,可映在日向眼里满是捉弄的恶劣满足感:“那样太残忍了,小不点现在的样子太可怜了,向来心善的及川大人绝对不可能让你这么痛苦呐。”
日向的嗓子被烧灼得火辣辣的疼。他抬眼无言凝视着及川,感觉自己的嘴唇快要被咬破了。
及川单手撑着墙,俯下身轻轻地磨蹭着日向耳边的碎发:“所以别害羞,来吧,不要顾忌地对及川大人袒露心声,哪怕扒在我怀里痛哭也没关系,无论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全部收下,放心,我不会告诉小飞雄——”
“……够了!”
像是在逃命般的脱口而出,轻得微不可闻的声音强硬地插入。
对于被打断了话,及川也不恼,而是挑起眉饶有兴趣地等着日向继续。
“及川前辈,我知道您和影山现在的关系,您不用刻意在我面前强调……提起他……”日向深深地呼吸着,肩膀上下起伏,声音极为隐忍。他看得出及川是没事找事地捉弄他,再在这里待下去他恐怕真的要喷涌而发了。
“伤到你的心了?”及川的目光晦暗不清,不知在想什么。他忽然用拇指不算温柔地划过日向的嘴唇,然后探进去——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日向惊地浑身激灵,他连忙急匆匆地闭上嘴,想挣开及川的手,可对方不依不挠,依旧将他桎梏得紧。
“唔……!停,前辈你在干嘛……放手,够了!我不想再陪及川前辈胡闹下去了,也请前辈立刻停止吧!”日向有些狼狈地往旁边撇开头,躲开及川作乱的手。
“居然说我在胡闹,真过分,我只是想为烦恼的后辈排忧解难而已啊。”及川索然无味地收回手指,见日向不还在抵抗,也即刻收紧了手,力道之大攥得日向胳膊生疼。
“……不,我不需要那样。”你只会让我更烦恼。日向又急又气,一边拒绝着一边奋力挣扎。
“不,你需要~”
就算他确实很需要安慰,那也绝对不是由及川来。日向抬脚往外跨,踩住一级台阶,推搡着及川钳制住他的手,很明显是想跑走。
及川笑了一下,突然间猛地欺身压去,直接扣住日向的两只手腕摁在墙上,膝盖卡进乱动的两腿之间,日向彻底被死死钉住,动弹不得。
“及川前辈!”
日向脸色苍白,喘着粗气。这个动作比之前更突然,更没普通前后辈的距离感,他被这完全超脱预料的发展给吓住了。
“不说出来就不给走哦。”
恶趣味!
“及川前辈,请快点松开,被教练看到就不好了!唔……要是其他人也路过的话——”这回日向的声音里染上一丝乞求的意味。
及川根本不把日向那点儿挣扎放在眼里。逆着灯光的身影浸染在昏暗的楼道里,十分轻松地牢牢控制着他手掌下的橘发少年。
日向的挣扎逐渐微弱下来,被逼无奈下只好大口喘着气,抬眼瞪向及川。
及川见日向终于在他怀里安分下来,满意地点了点头,低下身描绘着对方惊惧的眉眼,温热的气息散开在日向的脸上:“说吧,怎么了?”
日向气急,无奈地别开脸,不去看及川。
及川倒也不急着催他,反而像是有足够的耐心似的,静静地等待着日向主动开口。
一时之间安静的楼道里只有两人彼此相互起伏的呼吸声。日向虽然没有看及川,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及川的视线正肆意地黏在自己脸上。
日向感到精疲力尽,身累心更累。他已经无力管那么多了,如果及川非要任性的话就随他吧,反正等时间点到了肯定会有人寻找他们,他们总是要回宿舍的,及川怎么也不能违背教练和老师的命令。
如果问日向这么倔是为了什么,或许就是为了最后那一层微不足道的面子吧,就算总有一天会被发现,那也是未来以后的事了。
他现在还没理清头绪,还没想好怎样从容地面对及川和影山,还不想那么快就以这种身份面对及川彻。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及川低沉的轻笑。
“你知道了?”
闷雷骤然炸开震得耳膜生疼。日向如机械般呆滞地转回头,撞上及川笑得璀璨的眼睛,惊为天人。
“我,我不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否认。
然后日向立刻后悔了,他看向及川那双依旧透着冰冷笑意的眼睛,慌忙移开视线解释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及川前辈在说什么,突然冒出这种问题太奇怪了,但是前辈今天一整天都很奇怪……”
“很奇怪?”及川琢磨着日向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并未把日向那徒劳的辩解放在眼里:“嗯,你确实应该感到奇怪。你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心里所想,对吗?”
面对及川直直射向自己的视线,日向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后畏缩,心一点点往下沉。
及川轻轻地捏了捏日向柔软的腮帮:“在这之前,就是你跟小飞雄分手了之后,”停顿一下,瞟了眼日向的脸,及川继续,“每次在你面前故意提起他的前任往事的时候,你当时的反应真是肉眼可见的有趣,分明心底在意得不行却还要故作镇定,表面上装出一副轻松接受、丝毫不受影响的坦然模样。”
抵着后背的墙面冰冷至极,日向冷得一阵哆嗦。他没想到在及川眼里自己的伪装居然那么拙劣。
“更多时候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惨,不要那么失败,甚至还得强行表现出一副没心没肺、很快乐的样子,总之绝对要把正面的情绪展示给别人,完全不允许自己露出丁点负面情绪。”
日向暗暗感叹着及川的洞察力,嘴里弥漫着浓浓的苦涩。
“但实际上呢——”及川双眼幽深,温柔的声音在日向听来仿佛淬着腥甜的毒。
“你那张脸根本就是痛苦得快要哭出来了啊。”
锐利的刀尖毫不留情地刺破尚未愈合的伤口,皮开肉绽,露出森森的白骨,任由猩红的血静静地流淌。
“这说明你还是对他怀有旧情,内心深处还是很留恋他的,对吗?”及川扫过日向微颤的睫毛。
没等日向回答,及川继续道:“但是从刚才碰面开始到发现你有点不对劲之后,我能察觉得到再当面提及小飞雄的事情时,你身上那种泫然欲泣的气息突然消失了。”及川的手指稍稍施力往下摁压,如愿听到了感到疼痛的抽气声,“为什么突然不再痛苦,终于对小飞雄彻底死心了?总算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断绝过去的动机是什么?”
及川捻着日向耳边细碎的发丝,笑道:“哼,恐怕不是那样吧。”
手游移到日向额头处,撩开橘色的刘海,及川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上去,感受着温温的触感。
温度有点过高了。
“之所以这么断定,是因为你不再伤心难过的同时,身上还多了另一层新的情绪。”
日向垂下眼睛,他感觉脑袋昏沉沉的,被及川触碰到的地方又滚烫又冰冷。
“那种情绪,嗯……怎么说呢,我也不确定,所以为了发掘真相我刚才稍微试探了一下,经过不懈努力谜底被我一点一点揭开,我知道那个情绪是什么了,但具体该怎么形容呢……”及川微微蹙眉,苦恼地思考,“啊,想起来了。”
那一刻日向想堵住及川的嘴,想阻止他接下来要说出的话,想推开及川,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他做不到,因为他被及川压着,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自虐般地任由那些字句侵犯进他耳朵里。
“就像是,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被玩弄于股掌中的羞愤和不甘,彻底被当做笑话了。”
眨眼间,羞耻的秘密被看穿,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伤疤被人肆无忌惮地凝视,胸腔挤压得难受,分分秒秒都在忍受煎熬。
“你平时对我又恭敬又害怕,突然间这样肯定不是明面上的事,我猜测是私事,能将我们两联系起来的私事就只有小飞雄了。而关于小飞雄的问题上,能让你不再像从前那么痛苦的同时,又让你露出很不甘心并感到羞耻的情绪,以及对我的那份显而易见的抵触,估计是知道了我和小飞雄初中时的那件事吧。”
“突然间变得有这么消沉,因为你认为自己像是我们两人的情感推助器。”
“你在我面前感到无法从容的难堪,为自己和小飞雄拍拖的短短一个月感到不甘,为这一切感到难以启齿的羞愤却又迷惘得无从下手,太快了,以至于不知该如何面对我。”
日向苦笑,忽然间有点痛恨及川的锐利,居然强行撕开自己的衣服,让自己浑身赤//luo地站在他面前,被他肆意地注视,打量。
“后来想再确认一下,故意抛出那个很奇怪的问题,结果你就中招了。”
及川的演说结束了,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日向,静静地等着日向的反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日向低低地开口:“不愧是及川前辈,一点也没法瞒过您。”
及川挑了挑眉,继续听下去。
日向深深地叹气,压下心头的苦涩:“或许正如您所说的那样,我确实是因为得知了影山和您初中的事变得有点沮丧,甚至对您也有点生气,但是……”
“但是我心里也清楚,被玩弄,被笑话,所有的这些想法其实全部都是我单方面的主观情绪和私自感受,跟您和影山没有关系,你们并不是真的想要玩弄我才变成这样……我没法阻止影山去寻找更适合他、更吸引他的人。”
“您跟影山中学时曾有过一段时光,后来或许因为某些原因出了差错而分开,但好在现在又走到一起了。这些都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
“您说得对,从前伤心痛苦是因为影山,现在不甘难堪是因为您。”
“您应该早就发现我是才得知这件事的,明知道我在您面前会感到措手不及的狼狈,却还要马上揭开它,从开始到现在连一小时都没有,我就被塞了这么多负面情绪,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迫说出这些话。”
日向胸腔阵阵发疼,微微颤抖,仿佛拿着一把刀狠狠刮开心头软肉,他咬牙强忍着极致的痛感:
“连缓刑的时间都不肯留给我。”
日向的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叹息着苦笑道:
“及川前辈,你心有点太狠了吧。”
楼道里安静得诡异,没听到对方的回复,日向低垂着头,刘海遮住眼睛,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希望及川看透他眼底的情绪,尽管毫无意义了。
“既然好不容易破镜重圆了,那更应该好好珍惜。我……真的希望你们今后也能相互牵着手继续走下去,哪怕我现在心里不甘心,我不知道这种不甘还会持续多久,但我希望很快就会消失了,因为我是真的想开心、快乐、真诚地看着您和影山,那样一定会很幸福。”
“我很向往那种幸福。”
日向深深地呼出一口,眼眶有些发热。他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失恋之后第一次流露心声居然是在情敌面前。
“所以……请放开我吧,”日向的鼻尖萦绕着及川身上的薄荷沐浴露香气,心里五味杂陈,“就这样放开我,让我不甘地离开吧,好吗?”
结局临近,两位主角破镜重圆,重归于好,他扮演的这个推助器的角色也顺利完成任务,成功杀青了,是时候该谢幕,退出舞台了。
日向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又沉重又轻松。沉重是因为这件想隐瞒的事一直压着他,轻松是因为这件事终于被亲口说出来了。
他抬起头望向及川,发现对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那双眼睛仍旧捉摸不透。
日向等了一会儿,见及川依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与此同时也放松了对自己的禁锢,便稍稍使力挣脱开及川的手,对及川微微鞠躬,转身离去。
却突然被一把拦住腰身,又被重新压回到墙上。日向后肩胛被撞得生疼,脑袋发晕,尚未回过神来发生了什么,嘴唇就被堵上一股温热的触感。
及川纤长的睫毛近在咫尺,零距离。
脑内被炸开闷雷,浑身宛若被冻结般僵硬,一阵电流迅速窜过全身惹得他从头到脚鸡皮疙瘩顿起。
日向震惊,感觉自己的唇瓣被掰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伸进来,瞬间反应过来,连忙用劲推开及川,这次及川没有用太多的力气,日向很快就推开了。
“及川前辈!你在干什么?”日向胸口起伏不定,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瞪着及川,感觉今天真是荒谬极了,及川荒谬,一直陪着他胡闹的自己更荒谬!
及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向前欺去,日向赶忙警惕后退,但后背已经抵着墙,再无可退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及川再次将所有的光挡住,阴影从头顶洒下罩住全身。
一股莫名的恐惧缓缓爬上心头,蔓延至全身。
“真是少见,”及川自顾自地说道,双目飘忽地看着他,“从见到你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总是像个笨蛋一样傻笑,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自以为伪装得很好,虽说看你一个人在那自娱自乐地表演很有意思,但还是有点生气啊,果然现在这样真情流露更令人心动。”
日向紧紧地瞪着及川,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他被及川的眼神盯的毛骨悚然,压低了呼吸声,暗暗防备着及川的一举一动。
“那及川前辈是想看我哭吗?”
“嗯,这个主意不错,小不点要试试吗?”
所以一直以来故意挑衅、示威、捉弄,就只是为了想看自己当着他的面放声大哭?这么无聊的吗!及川这么契而不舍地盯着他这个炮灰到底为了什么?
日向惊恐之余不免感到又气又笑:“很抱歉,我无论在谁面前哭,也绝不会在您面前哭,这个愿望恐怕无法帮您实现了。您也不该把注意力过多放在我身上,而是另有其人吧。”
在及川彻眼前哭?太没面子了。
“这么坚决吗?”及川眼神微暗,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视线肆意地扫视着日向的脸。
日向的心脏跳得剧烈,目光躲闪着飘向别处,恨不能立刻躲进墙缝里。
“哎,真可惜啊,虽然今天还挺满足的,但还是很期待解锁你的新表情呢,那一定超级精彩。”
及川的手指梳弄着日向的头发,帮他将脸侧因方才的挣扎而显得凌乱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动作温柔得让日向忍不住躲开。
“还有其他人看得出你这些负面情绪吗?”
“……没有。”日向对突然提出的问题深感诧异,完全不明白及川在说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
“那个爽朗君也没有?”
“没……”
及川的声音压得很低,吐出的字字句句让日向的心弦颤动,阵阵发冷:
“小飞雄呢,他有看过吗?”
他嘴唇微动,即将脱口而出的的话在看到及川的表情后立刻停下,思索了一瞬,谨慎地选择了最安全的回答。
“……没有。”
及川扯着嘴角哼笑了一声,听不出情绪,日向也不知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踌躇了几秒,日向手抵在及川胸口前企图隔开,然而及川纹丝不动。
深知自己现在处于不利状态,于是试探着开口:“及川前辈不用想太多,我和影山确实由于同校的原因相处较多,但他其实很少窥见我的内心,所以……我跟他没有非常亲密。”
“而且及川前辈总是能准确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的伪装在您面前根本不起作用,只要您想看到的全部都能一眼看穿,您不用为此感到不平衡……”
“全部都能一眼看穿?”及川品味着日向的话,意味深长道:“比如像现在这样?”
“什么?”
“明明心里害怕得要死,却还要故作镇定地安抚我?”及川笑得眉眼弯弯,炎炎夏日里愣是把日向笑得遍体冰凉,寒毛直竖。
不等日向回答,及川再次压住日向的双腿,日向一惊正要抬手反抗就被狠狠压下,及川紧紧摁住他的肩膀笑着说:“小不点,稍微再多陪我玩一会儿怎么样?”
“干、干什么?不……”日向手足无措地望着及川朝自己压下来,应有所感地别开脸,就感到锁骨处烙上抹灼热的温度。
疯了。
“及川前辈?!”日向此刻已无法用震惊形容,脑子一片空白,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快停下来,别这样!”
可他绝望地发现一年级和三年级之间的力量差距究竟有多大,他根本无法与体量接近成年人的高三生对抗,及川完全不把他的那点抵抗放在眼里。
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丢人也要离开这里!
“救——唔!”声音被掐断了,及川修长的手指卡住日向的脸两侧,手死死地堵住了他呼之欲出的救命,将他的脸转向别处,以便更好地露出毫无防备脆弱的颈脖。
天哪,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耳边传来胆颤心惊的低笑声,及川一点点逼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窝里肆意焦灼着他的皮肤。
出轨了,事情在一点一点脱离正常轨道朝越来越偏的方向行驶去。日向全身被压得动弹不得,疯狂跳动的心随着声控灯彻底黯下去的光一起沉坠至深渊。
及川突然推开他,随后直起身。
下一秒,日向黑暗的视野又亮了起来。他大喘着气,呼吸不稳,惊魂未定地望着及川。及川面色平静,已然恢复常态,正有条不紊地拨弄整理着刘海。
“找了你好半天,原来你在这里啊。”
岩泉沉稳的声线从下面传来,他双手插兜从楼道口拐角处走出来,看向两人,身后还有花卷和松川。
“不是让你们在宿舍等着我吗,这么迫不及待想见及川大人?真是分分秒秒都无法忍受离开我的寂寞啊。”及川抚平衣褶,转过身露出一如既往无懈可击的笑容。
“自恋,去拿个东西花那么长时间?”岩泉上了楼梯,在及川面前站定,“尽会浪费我们的时间,所以就出来找找你,结果你居然还留在这栋楼。”
“我已经很努力了!”
“平均每移动一步需要十几秒?快点滚回去。”
“是,遵命~”
岩泉瞪了及川一眼,不再理他,转而蹲下身。
“能站起来吗?”
日向一愣,才发觉自己浑身乏力,不知何时抵着墙滑下去摊坐在台阶上,双腿发软。
他连忙点头,回道:“可……可以。”
说着用手撑墙,身体倚着坚挺的墙壁从台阶上缓缓站起来。日向的情绪尚未稳定,细看身体还有些微微发抖。
日向垂下眼睛,躲开及川随着他动作不断起伏的视线。被几个青城三年级包围着,他感到不自在,拘束得不由自主地缩起肩膀。
岩泉上下打量着日向,又沉声问道:“需要送你回去吗?”
日向惊得连连摇头:“不不,不用麻烦前辈,我自己回去就好,我没问题。”
岩泉也不再说什么,让日向回去的路上小心一点,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他。
“是,那我先离开了,前辈明天再见……”日向对四人微微低头鞠躬,转过身逃也似的跑掉了。
几人将视线从远处消失的橙色身影上撤回,岩泉沉默着调头就走,及川随即跟上,花卷和松川对视了一眼,也跟上去。
_
四人极有默契地一前一后走在没人的走廊里,然后领头的岩泉在某个角落处停下,站住。
下一秒,及川的脸就被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岩泉猛地揪起及川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撞在墙上,而及川也不反抗,就这么顺势靠着墙,顺从着岩泉的力道微微仰起头,视线微垂,平静地看着岩泉。
“你疯了,该死的一定是疯了!你想要干嘛?你刚才想要对他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把整个青叶城西排球部的人都拖下水?自己一个人找死嫌太寂寞了所以要扯上所有人一起陪你?”
果然,还是没能瞒过小岩啊。
“你应该庆幸刚才赶过来的是我们,你有想过要是被我们以外的人撞见会发生什么?你想明天一早就闹得人尽皆知是吗?!”
“小岩你想多了,我还是很懂得拿捏分寸的,绝对不会被别人发现,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为了那个小不点把青城毁了——”
“——你给我闭嘴!”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岩泉收紧了卡住及川颈脖力量,及川被勒得无法发声。
“我管你是不是拿捏分寸还是怎么,所以你就去肆意妄为吗?!重点不是青城而是那个乌野10号,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你一天天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你真是个混蛋,无可救药的垃圾!”
及川用舌头轻轻舔了下被撞破的内腔,刚触碰到的伤口就被疼得发出“嘶”的抽气声。
啧,下手挺狠啊。小岩真是毫不留情。
“你给我听好了,”岩泉气势汹汹地瞪着及川,“从现在开始,你给我离那个日向翔阳远一点,听到没!绝对不允许靠近他!”
松川抬起一只手放在岩泉肩上,往下摁了摁。
“要是敢让我发现你有丝毫接近他的歪念头——”
岩泉攥紧了及川的领子,面色阴冷:“我不会放过你,后果也绝对不是你想要的。”
及川被压得透不过气,眉头微蹙。
“明白了吗。”
不等及川回答,岩泉松开手,充斥怒火的眼睛紧盯着看了及川一会儿,甩手愤然大步离去。
松川没有多言,看了眼岩泉,又看了眼及川,耸了耸肩,随后也跟着离开。
花卷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慢步踱到及川旁边,将胳膊肘搭在及川肩膀上,身体斜靠着对方,摇了摇头叹息着。
“知道疼了?”
“还没皮开肉绽呢,”及川无视了花卷话中的弦外之音,用手背轻轻擦拭着嘴角,皱了下眉毛,笑了,“放心,及川大人的美貌依旧健在,明天依旧光彩照人现身在体育馆。”
花卷毫不客气地揉乱了及川精心打理的发型:“所以说你这是干什么呢,玩得过火了,就不怕引火烧身啊?”
及川听后,笑了笑,没说话。
“不过你还真是敢啊,”花卷直视着及川调侃道,“就不怕被你那个后辈知道?”
“后辈?”及川双手插兜懒懒地往前走,不甚在意,“哪个后辈啊,及川大人的后辈那么多,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个哦,金田一吗?”
花卷目光淡淡地斜视着及川,没说什么。
“你是说小飞雄?”及川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安啦,他不会介意的,我很了解他。你也不用担心被他知道这件事。
首先,小岩才不会做这种事,不然刚才早在小不点面前就揍我了;阿松也对此毫无兴趣;而且小不点也只会隐瞒。唔,阿卷你应该不会对别人说吧……”
花卷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撇开视线,放弃与及川交流。
“还是说阿卷更在意的——”及川语气一转,声音变低。花卷又转过头来看向他。
“小国见?”
夏天不像冬天晚的那么快,天空还泛着淡淡白色。两人并肩沿着先前岩泉和松川走过的路安静地走着,彼此都没说话。
“话说回来,小国见啊……”及川抬眼看着远处暗蓝的天色,陷入沉思。
“他怎么了?”
及川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花卷看不透。
“最近都没有好好关照过他呢~”
-TBC
我不看月亮
破镜重圆
总裁文/陪jiu轩
就不要上升了
我来避雷:文不洁,但是文很爱很爱轩!相信我看到最后!
推荐BGM:《爱人错过》
A市的市中心,人来人往,灯火璀璨,有的人在马路上深情表白,有的人在角落里独自祈祷。
这里是A市人流量最大的酒吧,是夜生活的气息,DJ的音乐吵的人震耳欲聋,随处可见热吻的男女,还有舞池里热舞的la妹,所有人都带着各自的目的进入这里,无不是寻找欢乐或者借酒消愁。
刘耀文一身黑色西装,大衣被搭在椅子上,靠在包间的沙发上,没有一个人不敢不注意他的脸色。
他皱了皱眉,今天刚回国,严浩翔肯定在国内干工作干疯了,才敢让他来参加今晚的party...
破镜重圆
总裁文/陪jiu轩
就不要上升了
我来避雷:文不洁,但是文很爱很爱轩!相信我看到最后!
推荐BGM:《爱人错过》
A市的市中心,人来人往,灯火璀璨,有的人在马路上深情表白,有的人在角落里独自祈祷。
这里是A市人流量最大的酒吧,是夜生活的气息,DJ的音乐吵的人震耳欲聋,随处可见热吻的男女,还有舞池里热舞的la妹,所有人都带着各自的目的进入这里,无不是寻找欢乐或者借酒消愁。
刘耀文一身黑色西装,大衣被搭在椅子上,靠在包间的沙发上,没有一个人不敢不注意他的脸色。
他皱了皱眉,今天刚回国,严浩翔肯定在国内干工作干疯了,才敢让他来参加今晚的party,自己跑去陪小男朋友去了。
传说中刘氏集团的总裁终于露面了,不少人都想傍着大款。
只不过,这刘总,看起来好小哦,还是个弟弟吧?
刘耀文真的不习惯,随手拿起面前的一杯酒自顾自的喝,耳边的嘈杂声不断,男的女的都来搭讪,被刘耀文一个锋利的眼神打住了。
他就像一尊大佛,坐在那屹立不动,没有人能近他身,除了刚进门的那个陪酒的男生。
这种场合,不叫些美ren还能叫这种场合吗?
宋亚轩身为酒店里美的出名的人,自然少不了他,不少顾客对他的评价就是又纯又yu,纯的时候像一个高中生,yu的时候仿佛是游走于情场的老手。
他却从不与人上chuang,尽管这可以获得更多的报酬。
视线对上刘耀文的那一刻,他穿着宽大的白衬衫,第一颗扣子没有扣,微微露出白皙的锁骨与胸膛,jin身的黑裤把他的tun部包围的紧紧的。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不上就是他不行,可刘耀文不一样,他更多的是诧异与茫然,甚至反应不过来,直到一只手mo上了宋亚轩。
“真的是美啊,快来给哥哥抱一下”一个油腻的大叔攀上宋亚轩的肩,宋亚轩像是注意不到那道炙热的眼神,对大叔笑了一下。
刘耀文拳头握的跟石头一样,心上的怒火止不住,要把宋亚轩盯穿,他在脑中快速搜索,在大叔碰上宋亚轩的腰之前,冷冽的开口。
“王总,不要碰的人还是不要碰为好”
王总的手轻轻一顿,这刘总总归是刘总,没必要回国就惹他,笑嘻嘻的把宋亚轩推给他。
宋亚轩脸上的笑容一僵,一个重心不稳就跌在了刘耀文身上,他被男人死死抱住,捏他肩和腰的手都特别用力。
刘耀文把宋亚轩换了一个姿势,宋亚轩脑袋靠在刘耀文的胸膛上,小小的一个被刘耀文紧紧箍在怀里,伸手把旁边的外套拿起搭在宋亚轩头上。
他闻着刘耀文身上莫名让人安心的气味,有烟味,但是不浓,没有香水味。
他听见男人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什么意思宋亚轩?”
思绪一下被拉回那个雨夜,他看见一个女人被刘耀文ya在身下,刘耀文第二天同他说,“宋亚轩你什么意思?你特么就是断定我不喜欢你?!”
他说的那么大声,让宋亚轩不信也得信。
宋亚轩一下回过神来,心跟着颤抖了一下。
刘耀文把他围在自己身边,隔绝了周围的声音,宋亚轩不甘心,靠近他胸膛,在他衬衫上tian了一舔,带着笑意的说,“怎么刘总,您最好今晚告诉我玩的什么花样”
刘耀文彻底被这话激怒,抱起宋亚轩就往外走,无一人不被刘总的气势吓到,但刘总怀里的人好像还在故意tian他衬衫和脖子。
宋亚轩被刘耀文暴力的甩在厕所隔间的墙壁上,墙上冷,宋亚轩穿的又是这幅样子,刘耀文在心上骂了一句,脱下西装披在宋亚轩身后。
宋亚轩好像被那一甩甩的支离破碎,整个人懒懒散散的贴着墙壁,用手蒙住眼睛,嘴上不屑的笑了笑,“刘总何必这么着急,以前没zuo过吗”
刘耀文真的是被气着了,他气宋亚轩在这里,气别人摸他,气宋亚轩说这种浑话,也气他自己。
或许愤怒上了头,让刘耀文不顾一切的拿开宋亚轩的手去亲他,一开始只是触碰,后面刘耀文撬开了宋亚轩的贝齿,越来越贪恋里面的味道,一个吻变得滋滋水声。
宋亚轩呜咽了两声,眼睛里絮满了泪水,他记得刘耀文把那个女人压在身下的时候也这么强势,宋亚轩使劲把嘴巴堵住,推开了刘耀文。
刘耀文只看见宋亚轩哭了,蹲下去擦自己的嘴巴,要把嘴巴擦出血了。
刘耀文心狠狠的疼起来,蹲下去抱住那个脆弱的身躯,宋亚轩在他怀里哭的一抽一抽的。
“别碰我”宋亚轩越是这样哭着说,刘耀文越是抱的更紧。
他从来不觉得宋亚轩反感他是错误的。
怀里的人渐渐小了哭声,刘耀文亲亲宋亚轩的发顶,“你除了我还对其他男人这样吗?谁叫你说浑话的?你为什么要在这里?”
宋亚轩倔强的撇过头,一把推开他,靠着墙站了起来,“刘耀文,这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不关你的事了,不要来找我了,我挺不想看见你的”
宋亚轩一咬牙就把这话说出了口,哽咽着跑了出去,来到包间没管身后老板娘的呼喊,脱下外套就走出酒吧门口。
他身上披着自己的大衣,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宋亚轩在冬夜里,在回家的路上跑了起来,呼出的气息融化在空气中,鼻子被冻的通红,宋亚轩跑的越快。
他越过灯火阑珊的大厦,越过人来人往的大街,越过斑斓的红绿灯,他只想往前跑。
终于在嘉陵江边停下了,他累的靠在栏杆上直喘着气,突然笑了一下,嘉陵江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没记错的话,他和刘耀文第一次接吻就在这里。
宋亚轩朝江上喊了两声,路上一个人一直看着他,宋亚轩嘿嘿一笑,对他喊,“我叫宋亚轩!不叫刘耀文!”
那人也一定是喝醉了,才会回应他,“是吗?我叫月亮!我只想和星星在一起!”
宋亚轩皱眉,放屁,月亮和狼才是绝配。
宋亚轩没有喝醉,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他对刘耀文还爱的话,他肯定比月亮爱的还热烈,然而刘耀文不应该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宋亚轩叹了一口气,红了眼,你哄哄我,哄哄我就好了。
“亚轩?你怎么在这?冷不冷啊”刚好下班回家的贺峻霖路过,他和宋亚轩合住,和宋亚轩也玩的不错。
宋亚轩摇摇头,挽起贺峻霖的手臂,靠着他往家走。
山城的夏天热烈而令人憧憬,却不知冬天有多冷。
没人注意到大树后面的人悄悄摸了摸把眼泪。
刘耀文从来都觉得自己是混蛋,他对不起宋亚轩,所以他不敢找宋亚轩,他也从来不奢望宋亚轩能原谅他。
可现在不一样了,管他什么,他只要宋亚轩。
宋亚轩这天睡的很早,而且睡的很安心,在酒吧工作从来不是他的本意,因为妈妈的治疗需要用钱,房租需要钱,哪哪都需要钱,他不得已才去了那里,刚好昨晚是最后一场,偏偏碰到了刘耀文。
如今不用了,妈妈的治疗在进行,房租交的很顺利,他要重新找一份工作,远离以前的种种。
他穿上白短袖,牛仔裤,笑着和贺峻霖打招呼,仿佛昨天啥事没有。
找一份好的工作不容易,宋亚轩想先解决眼下的问题,找了一家奶茶店打工,他的长相很加分,每天来这里买奶茶的人源源不断。
写好的简历也一个一个投出去了,宋亚轩觉得生活在慢慢变好。
直到那天晚上,他做了收尾工作,为了快点回家选择了一条小巷子,突然被蒙住了眼睛,意识渐渐模糊。
宋亚轩感觉全身紧绷,刚被人用凉水泼了,由内而外的冷,他忍不住打了一个抖。
嘴上的布被人拿走,宋亚轩咳了几声。
“你绑我干什么?我和你们有什么仇?”宋亚轩抬起头,眼睛被蒙住,捏紧了拳头问。
“我们是跟你没仇,但我们跟刘耀文有仇啊,那孙子把我公司弄垮了,还把我爸送进局子”男人笑了几声,手抚上宋亚轩的脸蛋。
宋亚轩撇过头,“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和他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他天天下班来看你?没关系他在暗地里帮你投简历?原来这叫没关系啊”
宋亚轩咬紧下唇,心猛烈抽动,说不出话来,久久才憋出一句,“他不会来的,你如今落到这个地步活该是你们活该”
他嘴角扯出一丝笑,“你们家干的那些事,够让你们全家把牢底坐穿了”
他记得刘氏协助警方把这个人的公司一网打尽,贩毒是重罪,这件事一出就传的沸沸扬扬,宋亚轩自然听过,并且一猜就猜出来。
男人捏住宋亚轩的头发,宋亚轩吃痛,被往下拽。
“所以我今天就是要让刘耀文和我们一起啊”
说罢,男人伸手解宋亚轩的衣服扣子,直到露出一大片胸膛,宋亚轩挣扎着。
“放心,在刘耀文来之前我不会把你怎样的,”男人笑笑,把拍好的照片发到刘耀文的手机上,配文字:找疯了吧,人在我这呢,来找我呀,随后发了地址。
刘耀文嘴上骂了一句,拿起外套就往外冲,不顾身后严浩翔的喊叫。
他找宋亚轩快找疯了,为了看宋亚轩有没有仇人,刘耀文把他从小到大的生活都调查了一遍,刘耀文看一次红一次眼。
原来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怪不得他上次摸宋亚轩的手粗糙极了。
他和宋亚轩高中就在一起,他从小就是刘氏继承人,少不了一些阿谀奉承,他真的没想到他在高三的时候就会被女人下药,母亲嫌那个女人找事,把刘耀文送出国外。
刘耀文以为宋亚轩会忘了他,幸福的度过余生,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刘耀文愿意杀自己一百遍,换心上人一个本该幸福的人生,他发誓,他从此要让宋亚轩做月亮,他做狼,他要对月亮向往而保护。
宋亚轩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太潦草了,高二的那段日子真的太幸福了,每天都有刘耀文。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清醒。
“聊聊天吧”宋亚轩开口。
“想听我的故事吗,”他笑笑,“我的故事挺悲惨的,简单来说就是爱了一个人,毁了我一生”
“我和他在高二认识,那时他是转校生,老师让他选座位,他意外的成了我的同桌。后来呢,我们打打闹闹,每天都很快乐”
“有一天,他突然把我拉到厕所里,他说他喜欢我,他哭着说自己真的忍不住了,我笑他幼稚,结果自己也幼稚的答应了”
“一开始两个人都很腼腆,可是后来他好像吃醋了,因为我和隔壁班的一个人走的挺近,他很生气的送我回家,在嘉陵江亲了我,说不可以和别人走那么近”
宋亚轩蒙着眼睛的布湿了。
“他说的很认真啊,我答应了,我们一直走到了高三,原本以为会一直走下去的”
“结果那天晚上,一个女生把我打晕了拉到一个房间”宋亚轩咬紧了牙,抑制不住的哭泣,“我看见了,我看见她和刘耀文,那晚我的世界崩塌了”
“后来他和我解释,我听不进去,我就走了,想出去散散心,结果回来后发现他出国了”
“高考那天,我妈妈送我到学校,我亲眼看见她被车撞,到处都是血,我扔下了准考证,抱起我妈妈,很遗憾,我一样都没捡着”
“妈妈处于昏迷状态,高考没希望了,治疗需要钱,我没学历”
“后来我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不能,不能这样,我每天打几份工,就是为了给我妈妈最好的治疗”
他忽然停住,“你以前至少过的很幸福吧,衣食不愁,都是父母走错了路”
男人没说话,对着墙狠狠锤了一下。
“我从没想过我爸会贩毒,进局子吗?那确实他应得的,但是我不甘心,我一下从富家少爷变成穷鬼,为什么,都是因为那个刘耀文!”
男人死死盯着宋亚轩,无奈的笑了一声,“你真是我见过最不同的人质”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男人起身,低头看着宋亚轩,“他对你还真的上心啊,蠢到自己来”
刘耀文跑进来,男人正在给宋亚轩解绑,“你就该谢谢你这么悲惨的人生在今天救了你”
宋亚轩扯了扯嘴角。
他站起身,拿掉了蒙着眼睛的布,因为习惯了黑暗,突如其来的光明让他的眼睛刺痛了一下,跌了下去。
刘耀文不管男人走了,疯狂的跑过去抱住宋亚轩,不知道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宋亚轩。
“没事了没事了,宋亚轩,我好好爱你,好不好?”
刘耀文把头埋在宋亚轩颈窝里,哭出了声。
宋亚轩什么也没说,只是回抱住他。
我们之所以相爱,是因为你懂我,你在知道我的经历后不是说对不起,而是说我爱你。
“刘耀文,这几年我一直等你哄我,你哄我就行了”宋亚轩紧紧搂住刘耀文的脖子。
“我哄,我每天都哄,我以后只哄你,我把这些年我没哄到的都给你”
我不看月亮,也没说想你,这样月亮和你都蒙在鼓里,意思是我很想你
茶味陷阱(十六)
绿茶文学🍵
1.
宋亚轩回到学校无可奈何的给马嘉祺发了个微信道别,被对方纸老虎一般凶有了男友忘了哥,他连忙发过去红包讨饶,隔几分钟却收到了退回的消息,与此同时卡上多了一笔转账。
“真是的,还拿我当小孩子…”宋亚轩气鼓鼓的,刘耀文在他脑袋上拍了拍。
他们回到寝室,洁癖发作去洗澡,刘耀文状若自然想跟着他进去洗个鸳鸯//浴,被宋亚轩抓着衣服挡在门外,不许过来!
刘耀文双手投降,不进就不进。
他手机响一声,捞起来一看是条好友申请。他点了同意,对方过了几秒发来一条消息:耀文,...
绿茶文学🍵
1.
宋亚轩回到学校无可奈何的给马嘉祺发了个微信道别,被对方纸老虎一般凶有了男友忘了哥,他连忙发过去红包讨饶,隔几分钟却收到了退回的消息,与此同时卡上多了一笔转账。
“真是的,还拿我当小孩子…”宋亚轩气鼓鼓的,刘耀文在他脑袋上拍了拍。
他们回到寝室,洁癖发作去洗澡,刘耀文状若自然想跟着他进去洗个鸳鸯//浴,被宋亚轩抓着衣服挡在门外,不许过来!
刘耀文双手投降,不进就不进。
他手机响一声,捞起来一看是条好友申请。他点了同意,对方过了几秒发来一条消息:耀文,我是王希。
他皱着眉疑惑这女人哪来的他微信,同时另一条消息弹出来,是前队长的,说忙帮到了你赶紧上。
上个屁。
没脑子的富二代净帮倒忙。刘耀文手已经要划到删除联系人上,王希的消息适时进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不是私事。
刘耀文迟疑了一瞬,难不成是跟体院有关?王希真是为了公事找他?
宋亚轩洗完澡出来,他就暂时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宋亚轩洗完澡整个人都香喷喷的,头发丝打湿了贴在脸上,眉眼被水洗过皎洁又明亮。
刘耀文狗鼻子似的凑到他颈窝里猛吸一口,“嗯,香。快给我亲一口。”
然后被宋亚轩一毛巾呼在脸上,“就知道耍流氓。”
但还是逮着机会在宋亚轩脸上偷了个香,心情颇好的去了浴室。
刘耀文手机放在桌子上,一直响个不停,宋亚轩无心窥探他隐私,只想走过去开个静音,却不想手机直接面容解了锁。
他愣了一下,刘耀文什么时候……
王希的消息显示出来,问什么时候有空,约着见一面。
宋亚轩擦着头发,把那几句话来来回回看了个遍,这人怎么一直贼心不死,那就别怪他做恶人了。
指尖一扫几条消息就都在屏幕上删了个干净。
刘耀文出来时候宋亚轩正在看他手机,“王希找你。”手里继续擦头发,也没看他一眼。
刘耀文自己就急了,连忙把手机塞到他手里表忠心,我刚才都想直接删除来着,绝对没有聊别的。
“别删啊,万一人家真的找你有什么事呢。”宋亚轩很平和,甚至劝他回消息。
刘耀文有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回,那女人那样胡搅蛮缠宋亚轩都忍下来不跟她计较,甚至还这么大度,怕真的耽误了他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再伤宋亚轩的心。
虽然宋亚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刘耀文总感觉自己做错事了一样,拉过他的指尖捏住,摇来摇去卖乖,小心地觑着他脸色。
“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刘耀文不信,一再解释真的是刚刚才加上的好友,宋亚轩才瞟他一眼,“刚加上的?”
“天地良心。”刘耀文三指朝天,诚恳地不能再诚恳。
宋亚轩哼了一声。
“不生气了吧?”刘耀文把他拉近一点,把他手放到自己脖子上,让他摸小狗似的摸自己后颈的头毛。
“……不生气了。”
刘耀文松一口气,又得意起来,你看你,明明就是生气了还嘴硬。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宝贝。
他却喜欢得不行。
2.
下午的时候刘耀文照常回体院带队,宋亚轩就在休息室里帮他整理衣服,随身带来的保温杯里依然扔进去了冰糖。
门帘被掀开,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宋亚轩头疼着看拼命朝里边张望想找刘耀文的王希,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呢?
“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蒙骗刘耀文,我不会让你继续骗他下去的,你等着。”
宋亚轩一哂,悠哉哉开口:“知道为什么他没回你信息吗?”
“为什么…”王希下意识追问,又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把你消息删了呀。”宋亚轩泛着笑,看王希被气结的样子。
“你凭什么——”她扑上来。
宋亚轩皱着眉看自己被抓着的手腕,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男女毕竟力量悬殊,他站着没动,不想对女人动手。王希却不放过他,怒气上头毫无理智,挥舞着就推搡他。
宋亚轩挡了一下王希的手,胳膊却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他下意识地推开王希,没控制住力度后者脚下一崴,撞到铁皮柜子上发出哗啦动静。
宋亚轩在原地愣了一下。动静太大很快引来了不少人,几个跟王希交好的女生去扶她,高声嚷嚷宋亚轩怎么随便打人。
刘耀文回来,王希在地上捂着脚疼的眼泪汪汪,可怜着叫他,“耀文……”
“怎么回事?”
“宋亚轩动手推我们希姐,都崴脚了!”
“是啊哪有这样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打人啊!”
刘耀文去看宋亚轩,宋亚轩没理他,扭头就走。他一时没了办法,左右顾不上,最后跟王希说了句我替他给你道歉,医药费我出,便追着宋亚轩出去了。
“宋亚轩!”
刘耀文在男更衣室找到了宋亚轩,后者猛一下要关门,刘耀文眼疾手快挤了进去。
他迫切想知道事情的经过,都没注意到宋亚轩微妙的情绪:“发生什么了,你为什么要……”
话没说完被宋亚轩高声打断:“你要骂就骂我吧!”
刘耀文一怔,看见宋亚轩脸上扑簌簌掉眼泪。
宋亚轩红着泪眼,“要骂就骂吧,反正你就仗着我喜欢你…”他抬起手背抹眼睛,胳膊上一道长长的红痕刺了刘耀文的眼。
他捉住宋亚轩手腕,“怎么弄的?”
“……”
刘耀文心焦,语气不自觉加重了,“说话!”
“……王希的指甲划的。”
刘耀文心疼得责备他,“怎么这么不小心。”
宋亚轩更委屈了,你干嘛这么凶啊。
刘耀文叹口气,把他笼在自己身前,捧着他的胳膊细细吹气。
宋亚轩哭得厉害,打着哭嗝一哽一哽的让他听解释。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威胁我,让我和你分手,不然就……”
他话头掐断地恰到好处,刘耀文一颗心揪起来。他把宋亚轩搂进怀里,认真的给他道歉。
“对不起宝贝,是我不好。”
明明刚信誓旦旦的跟人家哥哥承诺,转眼一天没到就给人弄哭了。马嘉祺要是知道了他还活不活了。
怀里的人还在一抽一抽地停不下来,问他王希有没有事,用不用给她道个歉。
刘耀文把他脸捧起来,拇指一点点擦去眼泪,“你别管了,这事儿我来处理。”
3.
宋亚轩回到寝室,贺峻霖看见他红肿的眼睛吓了一跳。
“你怎么哭过了?”
宋亚轩手揉揉眼睛,“没事。”
贺峻霖凑上来仔细端详他,“真没事?”
“嗯,就是差点被王希摆了一道儿。”
贺峻霖一拍手,“说到王希,刘耀文最近跟体院申请了离任校队的事你知道吗?”
“啊?”宋亚轩还真不知道,好端端地干嘛离任。
“据说是为了躲王希,他跟老师磨了好久,让老师给他调一个跟啦啦队没半点关系的职务上去,总之就是不在校队待了。”
贺峻霖忍俊不禁,“王希得气死,刘耀文为了不见她连队长都不干了。”
宋亚轩也跟着笑了,他没料到原来刘耀文早就做好了打算,他跟王希真的没一点瓜葛。
贺峻霖翻了翻手机日历,提醒他,“对了,今晚好像是跟隔壁科技大学的联谊会哎,你去吗?”
“干嘛的?”
“联谊呗,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校领导头子找借口给自己放假串门呗。”
“去吧,反正也没事干。”
他和贺峻霖都已经处于半毕业状态,也没什么课要上,同届同学已经为了找工作和升学焦头烂额,他俩丝毫不担心,因为以他们的成绩和量化评定,保送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宋亚轩要找工作,一个电话马嘉祺就能派人来直接把他打包扔到美国。
“那找找衣服,晚上就去。”贺峻霖弓着身子在衣柜前翻找,一截腰从衣缝里露出来,隐约可见斑驳的痕迹。
宋亚轩盯着看了两秒,疑惑道,“你腰那里怎么了?”
贺峻霖脸蓦地红了,捂着那里说话都磕磕巴巴。宋亚轩自己反应过来,捂着嘴笑倒在床上。
“天,贺儿你,你不会跟严浩翔睡了吧?”
贺峻霖扑上来打他,“你害不害臊啊宋亚轩!大白天说这些!”
“哈哈哈哈…”
贺峻霖气得去锁他喉,“我被睡了你就这么高兴?!”
宋亚轩正色,“我是真的高兴。因为你这艘宇宙飞船,终于找到落脚的星球啦。”
他了解贺峻霖,前男友一大堆,真正能触碰到贺峻霖的没几个,他花名在外,其实干净如玉兰。既然他把自己给了严浩翔,那就说明贺峻霖,已经交出了心。
“贺儿,”宋亚轩拉过他的手,“就是他了吗?”
贺峻霖点点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这么坦诚地对待感情。
“我好喜欢他啊。”
“好喜欢好喜欢。”
4.
联谊会很像校园版的蹦迪。宋亚轩无奈,偌大的操场乌泱泱一片,音乐灯光都群魔乱舞,他甚至看到了几个眼熟的老师来参加。
真是百无禁忌。
刘耀文一直都牵着他的手,他没来之前宋亚轩周围全是人缠着,甚至还有装模作样学西洋交谊舞作派的外校男生,拉着宋亚轩的手背就要亲。
可想而知刘耀文看见那一幕的心情,十坛醋缸子都不够他翻的。
于是一整晚他都跟狼崽子护食似的把宋亚轩紧紧护在身边,随时准备打跑情敌。
宋亚轩看见他一脸戒备很想笑,走到场边的零食桌上喂给他一块蛋糕,压压他的醋劲儿。
饮料上了桌,宋亚轩拿起桌边一杯刚抿了一口,就听有人骤然响起来的劝阻声,“同学你喝错了——”
宋亚轩急忙道歉,那人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没计较什么端着那杯饮料走了。
宋亚轩却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他没待一会儿扯扯刘耀文袖子,我们回去吧。
路走了一半宋亚轩腿一软,刘耀文眼疾手快扶住他,“怎么了?”
宋亚轩觉得口干舌燥,血液沸了起来,他一把拉住刘耀文胳膊:“……饮料有问题。”
他不过尝了一口,反应却这么大。
等到刘耀文把他背回寝室时他已经出了一身汗,他热的不自觉扯衣服,在刘耀文轻拍他脸的时候理智碎成了粉末。
宋亚轩贴住刘耀文的大手用脸颊蹭蹭,眼前看不清,只知道寻着能缓解他热//燥的源头追过去,刘耀文被他推倒在椅子上,搂着脖子跨//坐上去。
他贴近刘耀文耳边,呵气如兰,自顾自说着不着调却轻易勾起男人yu//望的语句:“我觉得,我叫得比波多野结衣好听。你要不要…试一试?”
刘耀文听见“咔哒”一声,是宋亚轩解开他皮//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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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味陷阱(三)
绿茶文学🍵
1.
今晚的宋亚轩是水蜜桃成精了吧?是吧?
刘耀文晕乎乎的想。
他看着漂亮的人儿走到他面前,清丽脱俗的脸在他眼前扬起笑容,问自己好不好看,得了夸奖又高高兴兴地站上舞台表演的可爱模样。
一晚上脑子里都是粉色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刘耀文的错觉,他总觉得宋亚轩那句“爱的就是你”的歌词是冲着自己唱的。
这么想实在有些自恋了,但刘耀文又确信自己没看错,宋亚轩每次唱到那句歌词,都会特意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方向。
刘耀文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想什么呢想什么呢。
晚会散场...
绿茶文学🍵
1.
今晚的宋亚轩是水蜜桃成精了吧?是吧?
刘耀文晕乎乎的想。
他看着漂亮的人儿走到他面前,清丽脱俗的脸在他眼前扬起笑容,问自己好不好看,得了夸奖又高高兴兴地站上舞台表演的可爱模样。
一晚上脑子里都是粉色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刘耀文的错觉,他总觉得宋亚轩那句“爱的就是你”的歌词是冲着自己唱的。
这么想实在有些自恋了,但刘耀文又确信自己没看错,宋亚轩每次唱到那句歌词,都会特意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方向。
刘耀文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想什么呢想什么呢。
晚会散场时不少学生拥到了台下堵住了路,一个两个喊着宋亚轩学长求微信,宋亚轩挪不动步子,有些尴尬地笑,正不知所措,从侧方递过来了一只手。
他一抬头,刘耀文正笑吟吟地看他,一副我来救你的模样。
他把手递给刘耀文,后者个高手长,胳膊使力一捞就把宋亚轩从人群中拽离出来。
宋亚轩搭着刘耀文胳膊,脚下原本稳稳落地时却突然换了个方向,身子就这么一崴。
刘耀文慌忙扶住摔在自己怀里的人,人多混乱,他的手猝不及防就搂上了宋亚轩的腰。
很细,很软。
离得这么近,刘耀文好像又闻到水蜜桃的香气了,抱着的人香香软软的,他不自觉的有些出神。
四周的人一看差点伤到人,也不敢再推搡了,纷纷散去。
“你还要搂多久?”
“呃……不好意思学…亚轩。”刘耀文反应过来自己还维持着左手扶着人肩膀右手箍着人腰的姿势,连忙松开了手。
宋亚轩低着头,轻轻的笑了一声。
“我爱的就是你~”
刘耀文猛地抬头,“什,什么?”
“歌啊,我今晚唱的这首歌不好听吗?”宋亚轩哼着歌歪着头问。
刘耀文暗自喘了口气,他还以为…
“好听,学长很厉害。”
宋亚轩又在笑了。
不远处站着观望的严浩翔胳膊捅了捅贺峻霖,“他俩有戏。”
贺峻霖心里窃喜,面上按兵不动,“怎么说?”
“我还不了解耀文么,长着一张风花雪月的脸,长着一颗纯情少男的心。都以为他高冷男神,其实是个没怎么谈过恋爱的小屁孩啦。”
“所以?”
“所以其实他根本不经撩。小宋学长又那么漂亮,怕是只要对耀文笑一笑他就要栽咯。”
“这样啊。”贺峻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接着问道,“刘耀文这三年就没谈过对象?我怎么最近听说他和你们啦啦队队长有事儿?”
严浩翔“嗐”了一声,气愤道,“外界都以为他和啦啦队队长是一对儿,其实根本不是,只不过大家都喜欢看俊男美女配对,那女的也喜欢耀文,自己就默认是他女朋友了。耀文根本懒得解释,解释了也没人听。”
严浩翔一股脑地说完了,抬头看见贺峻霖勾唇看着自己笑,有些莫名,“怎么了?”
贺峻霖不说话,拉着人到了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把严浩翔推到墙上,跟着贴了上来,严浩翔有些发懵,憋住一口气僵住不敢动。
这是贺峻霖第一次主动。
贺峻霖一笑,严浩翔比他高半个头,他只能踮踮脚,抱住严浩翔脖子,嘟着嘴凑到了严浩翔唇边。
给了这么多情报,就当奖励奖励你好了。
2.
托严浩翔和贺峻霖在搞对象的福,刘耀文每天都能见到宋亚轩。
他和严浩翔天天在一处,贺峻霖和宋亚轩又形影不离的,渐渐地就变成了四人厮混。
准确的说是他和严浩翔带着俩乖学长厮混。不是今天带着人家翻墙出学校玩,就是突然溜进人家宿舍送零食,要么就是捧着奶茶在门外等人家下课,再一起去餐厅。
这四人同时出现就可以引起不小的轰动,搞得教室和餐厅活像什么明星的大型线下粉丝见面会。
为此贺峻霖还凶过严浩翔,说都怪你大张旗鼓的一点也不低调,这下好了咱四个全校出名了,论坛连cp帖子都有了。
严浩翔和刘耀文面上认错的快,心里比谁都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贺峻霖和宋亚轩是他俩人的,省的那么多人惦记他们男朋友。
嗷,刘耀文除外,他革命尚未成功。严浩翔每次都恨铁不成钢,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什么年代了还搞暗恋那一套,大胆去追小宋学长行不行。
万一哪天小宋学长有男朋友了我看你怎么办。
一语惊醒刘耀文。
刘耀文自那之后在淘宝下单了五箱水蜜桃汁,并且忍受了严浩翔被他拖去搬快递时的破口大骂,在每天上课和吃饭时都要摆一瓶在宋亚轩桌子上。
宋亚轩起初还委婉拒绝过,不让他一直花钱,刘耀文不听,说你不是喜欢喝桃汁吗?
是校庆那天晚上。宋亚轩结束表演发了一条自拍的朋友圈,文案说自己穿的像个水蜜桃,恰好他也喜欢喝水蜜桃汁。
刘耀文不仅记住了宋亚轩的喜好,还脸不红心不跳的保存了图片。
宋亚轩在周围起哄声中喝了几天的水蜜桃,甜蜜的滋味由口至心,喝的他舒坦,也就淡然处之了。
这天宋亚轩下课后刘耀文又站门口等他。
他本身就个子高,颀长的身影穿个篮球服往窗上一靠就格外扎眼。
“穿篮球服做什么?”宋亚轩问。
“我一会有训练。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
言下之意就是想让宋亚轩去看他打篮球。
宋亚轩想笑,又不戳穿他,说那我找贺儿去吧。
刘耀文就急了,拉着他手腕不让走,说我打球很厉害的,你去给我喊加油好不好。
训练而已喊什么加油。宋亚轩忍不住腹诽。
教室里出来的学生有些不住地往这边看,宋亚轩不想被围观俩人拉拉扯扯的,就推着刘耀文说好好好赶紧走吧。
到了球场发现篮球队十几个人基本上都在,有个皮肤黝黑的男生看见刘耀文来了,凑上来叫了声文哥。
然后又贴到刘耀文耳边,压低声音道:“这就是我们队的准嫂子吗?这么漂亮,文哥你可得加油,争取早日搞到手哈。”
一句“嫂子”给刘耀文喊的受用极了,宋亚轩在旁边不明所以,“说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没有没有。”男生笑的暧昧,一句嫂子都到嘴边了又刹住,“…学长好。我叫李峰。”
“学长好。”“小宋学长好。”“学长你那天唱的歌好好听哦我都是你的粉丝了!”
篮球队的人纷纷凑上来跟宋亚轩打招呼,眼睛放光,那架势宋亚轩感觉自己像是这个队的老板一样,这群人毕恭毕敬的就差站一排给他鞠个躬了。
他露出得体的笑容挨个打招呼,“你们好啊。”
刘耀文把宋亚轩领到休息区长椅上,说那边有奶茶饮料,要是无聊就去随便喝点东西。
宋亚轩说好。
刘耀文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要是球飞过来了要记得躲!不要再受伤了。”
宋亚轩心一颤,说好。
篮球队见刘耀文回来了,宋亚轩又离的稍远,就忍不住开始炸锅。
“卧槽文哥你哪里拐来的漂亮学长?”
“啊啊啊啊小宋学长好好看……”
“文哥你行不行啊!为什么还没拿下?我这声嫂子还叫不叫的出口?”
“哎别嚷嚷了一会训练赛都长点眼神,多给文哥在嫂子面前展示的机会,听见没?”
刘耀文的笑压不住,挥手轰着他们,赶紧开始训练,你们几个在宋亚轩面前嘴上都给我干净点哈。
宋亚轩坐在那里看刘耀文孔雀开屏。
倒不是他嘲讽刘耀文,而是刘耀文实在过于明显了。
举手投足都是装逼的气息,每分每秒都在炫技。
宋亚轩托着腮饶有兴味的看刘耀文又进一个三分后那快要得瑟上天的模样,还必须回头看他一眼,仿佛在说“看我厉不厉害”。
“…臭屁小孩。”
手机叮咚一声,是厉洋给他发的消息。
【亚轩,香水用完了没?该还我了吧?】
配上一个奸笑的表情。
宋亚轩给她回复,说水蜜桃味很好闻,谢谢学姐。
厉洋很大方,直接甩过来语音,说你需要什么只管跟我借,人你自己搞定哈。
宋亚轩笑了,回复了个害羞的表情包。
3.
“擦擦汗。”
宋亚轩看着站面前的刘耀文,后者颇不在意的撩起上衣擦了一把汗,晚上灯光昏暗,腹肌在衣服的阴影下隐隐约约。
宋亚轩坐着的高度正好对上那形状,只瞥一眼就有些脸红,错开眼睛道,“严浩翔呢?怎么今晚不在?”
“贺学长最近不是喜欢吃那个什么什么蛋糕么,翔哥特意报了个糕点班,这会应该跟烤箱在斗智斗勇。”
“哈哈哈哈,看不出严浩翔还挺深情的嘛。”
刘耀文顿了顿,说,“那你呢?你喜欢吃蛋糕么?”
宋亚轩怕他再说出我也不打球了也去报个糕点班考蛋糕,扔下篮球队一帮人群龙无首嗷嗷待哺,那他可就造了孽了。
“我还好,不怎么吃。”
“哦。”
“那饼干呢?”
“不爱吃。”
“甜品呢?”
怎么还没完了呢?
宋亚轩鼓了鼓腮帮子,刘耀文这是犯什么牛角尖,非得从他嘴里问出个答案来,就这么想上那个什么糕点班??
宋亚轩琢磨了一会,脑子里逐渐清明。
他刚刚是不是夸了一句严浩翔深情来着?
…问题就出在这了。刘耀文怎么还攀比上了。宋亚轩笑了一声,还是给足了刘耀文面子。
“我挺喜欢吃冰淇淋的。”
刘耀文眼睛顿时就亮了。
宋亚轩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心说你一队长和你的副队都撩挑子走人,一个做蛋糕一个挤奶油的,篮球队怕不是都要以为你俩转行了。
话是这么说,宋亚轩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回去一路上嘴角都没压下来。
4.
“贺儿在哪呢?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快十一点了马上就是门禁了,宋亚轩给贺峻霖打了个电话。
“我今晚不回去了。”
宋亚轩以为他在外面出什么事情了,连忙坐起身。
“咋了?”
“快别提了。”
事情的起因就在严浩翔今晚去学烤蛋糕,没跟贺峻霖在一起,贺峻霖好不容易得了空就去他常去的那家酒吧喝酒玩乐。
朋友调侃他,有了男朋友还出来玩不怕他吃醋?
贺峻霖手上的骰子桶利索的转了个圈,说不管他,这么多帅哥的局我能不来吗?然后把骰子桶往桌子上一拍,抬眼望了一圈沙发上的人,哪位哥哥来开?
他本来生的就好看,一双桃花眼眉目含情的,在夜场倒是少见。
当即就有人一掷千金为他买酒,叫了酒保来开香槟,知道贺峻霖喜欢气氛,特意摇了好久。
严浩翔在这时候提着蛋糕进来了,看见贺峻霖就急匆匆的往这边走,正好撞上崩开的香槟,洋洋洒洒泼了他一身。
贺峻霖都顾不上那个给他买酒的人递上来的微信二维码,黑着脸就拉着严浩翔离开了酒吧。
大晚上的回学校太麻烦,严浩翔一身衣服都不能看了,干脆直接在附近酒店开了个房。
进房间后贺峻霖还是气鼓鼓的不想说话,怪他搞砸了自己的酒局,刚才那帅哥都没来得及加上微信呢。
亏得严浩翔那厮还没忘他的蛋糕,拎了一路的盒子又捧到他眼前。
是个心形的形状,四周铺满了草莓,上面还用白奶油卧了只小兔子。
宋亚轩挂了电话在宿舍呆了一小会儿,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掏出贺峻霖的化妆品,挑出上次厉洋教他认的叫腮红的东西往脸上抹了一点,左右看了看后抬腿起身。
临出门时宋亚轩掏出了兜里的钥匙,看了看,把它留在了桌子上。
然后锁门走人。
他趁门禁前走到E栋宿舍,敲开了刘耀文的宿舍门。
“你怎么来了?”刘耀文又惊又喜。
“我回去才知道贺儿今晚不回来了。我又没带钥匙。”
宋亚轩顿了顿,似乎有些为难,小心地求道。
“我能过来跟你睡一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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