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神脑残段子
真的很脑残,嗯
随便一写
涉及路米路,梅拉梅,以及大米所有儿子们的互动
至于为什么每条都有玛门,原著里他的存在感就很强,不管怎么写都能涉及他。
OOC警告⚠️
1
玛门:曾经,我以为我家是寻常的一个家,家里的基本配置就是秀恩爱的爸妈和捡来的我,后面突然告诉我,我妈不是我妈,是我的一个爱骑我叔的阿姨,我爸不是我爸,我爸才是我真正的妈,而我真正的爸,是我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这成了我的魔生赛博案底,每年都有些不怕死的把这些旧事翻出来讲。
亚力克:(面无表情鼓掌)
贝利尔:zzzzz
玛门:我当时至少还是家里唯一的崽子,但之后大人们告诉我,我......
真的很脑残,嗯
随便一写
涉及路米路,梅拉梅,以及大米所有儿子们的互动
至于为什么每条都有玛门,原著里他的存在感就很强,不管怎么写都能涉及他。
OOC警告⚠️
1
玛门:曾经,我以为我家是寻常的一个家,家里的基本配置就是秀恩爱的爸妈和捡来的我,后面突然告诉我,我妈不是我妈,是我的一个爱骑我叔的阿姨,我爸不是我爸,我爸才是我真正的妈,而我真正的爸,是我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这成了我的魔生赛博案底,每年都有些不怕死的把这些旧事翻出来讲。
亚力克:(面无表情鼓掌)
贝利尔:zzzzz
玛门:我当时至少还是家里唯一的崽子,但之后大人们告诉我,我不是唯一的那个了我爸妈给我生了一个弟弟。
哈尼雅:(抬头)??
贝利尔:(换个姿势)zzzzz
玛门:但当时最起码我是大哥啊,结果后面大人们又告诉我,小王子你大哥没死呢被你爸偷梁换柱换到人界,你成家里的老二了。
亚力克:我还没认祖归宗呢。
玛门:人界都说,家里老二都是草,从现在开始我要早点掌管家里的经济大权,确保万一哪天爸不疼妈不爱的时候,我还不至于饿死。
米迦勒:。。。少玩点人界的智能手机吧,看来要叫路西法限制你去人界的次数了。
2
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光暗五战后的众人在身体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沉珂,虽然从路西法开始往后数,魔界大部分人都被耶和华重塑身体或者复活生命,但也有些人在地狱失主的时候忙前忙后,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整。
所以孩子们都被各家长们塞去体检。
等那些一连串的魔法数据传送到孩子和家长们的手中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非常正巧,大人们都齐聚一堂,喝茶聊天一片和谐,但,和谐就是会被打破的。
“为什么他比我高一厘米!”
玛门攥着写着各项体检数据的羊皮纸,差点把纸举路西法脸上。
“我们不是双胞胎吗!为什么他比我高一厘米!我们不应该在各项数据上都一样的吗!”
亚力克从后面跟上,眼快瞄了一眼玛门的身高:185cm
而自己的羊皮纸上写着的是:186cm
一厘米!
高一厘米也是高!
身为哥哥却在弟弟的嘴里沦落为“他”“那个谁”“喂”,连个正经名字都听不到叫一声,亚力克现在瞬间腰也直,背也挺,玛门的口头不礼貌行为从此他也既往不究。
就单单这一厘米就让玛门这么在意,说实在的,亚力克现在浑身痛快且舒爽。
路西法和米迦勒还真以为玛门体检出来什么大事,毕竟看他天天阿芙蓉膏不离手,可夫夫二人从头到尾没发现任何问题,而且玛门现在壮的像头牛,每天有使不完的劲。
结果他本人的重点全在哥哥高了他一厘米,路西法皱着眉头回应了玛门那句话:
“我可不认为你这个双胞胎是什么很重要的前提。”
“爸!那你看卡卡西和西西卡!”
“他们俩那个双胞胎和你这个双胞胎有什么可比性。”
米迦勒默默点了点头,一个是同卵双胞胎,一个是异卵双胞胎,相貌不一样,身高不一样,体型不一样,甚至擅长的范围也不一样,这不是很正常?
“。。。。那哈尼雅他——”
本来坐在旁边看热闹的梅丹佐一听到哈尼雅的名字也扭过头来看玛门,就连在场唯一一个没有孩子但是全当凑数陪暗恋对象和同僚们玩耍的拉斐尔也不禁侧耳倾听。
这又关哈尼雅什么事情?
“哈尼雅现在居然也长得跟我一样高了!”
在玛门眼里,从前哈尼雅看着瘦瘦小小跟个小女孩一样,别人是不长脑子光长身子,那小子似乎是连身子都不打算长了,可前几年他完全成年之后,哈尼雅就像雨后春笋,个头猛猛长,再加上遗传了梅丹佐那不用怎么锻炼就能长结实肉的良好基因,现在的哈尼雅远远看去显得比玛门都要健硕。
有时候他拖地长袍加身,缓步行走,就像一座大山在那里缓慢移动。
“。。。。。你小子什么意思啊?”
梅丹佐瞬间脸就黑了下来,他家大宝贝从小就养的白白胖胖,只是青春期看着有点瘦弱,好吃好睡,米迦勒和梅丹佐身高都不矮,怎么哈尼雅长高就成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吗?
“天使都长得慢一点,哈尼雅像我,我也是成年之后才一下子长高的,你问问路西法,看我成年前和成年后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米迦勒坐在中间打圆场,他也不明白现在的小孩都在在意什么,玛门已经很高很高了。
虽然在场最高的还是路西法。
“那你说小猪还有机会冲上一米八吗?”
如果说哈尼雅像米迦勒,那贝利尔就更像米迦勒,没道理一个长得高高壮壮,另一个就瘦不拉几。
主要是看着瘦的硌人。
玛门心里这么想,
明明吃的最多,睡得最多,可就不见长肉。
“呃,这。。。。”
想到贝利尔的特殊情况,在场四个大人全都集体沉默。
虽然还没成年,但就贝利尔的生长速度,能勉强够到180的线就已经是很不错了,突破180——
都没有玛门从魔法白痴变成魔法新手的可能性大。
“好像,这个像和那个像,还不一样吧。”
拉斐尔看了看玛门和路西法,又想了想哈尼雅和贝利尔,小小王子好像除了脸,其他地方完全是魔王的复制粘贴。
体质像和脸蛋像,差别还是很大的。
“你要是实在烦恼这些,还不如多带你弟弟出门锻炼。”
路西法举起茶杯,矜持得呡了一口红茶。
3
玛门:我们魔王的孩子,就是要互相嫁,互相娶,别人受不了我们,我们也受不了外人(支手.jpg)
贝利尔:???啊?
米迦勒:这孩子不是只在人界英国晃吗?这个看起来也不像是英国流出来的梗啊。
路西法:(传声魔法给沙利叶)以后玛门要去红海你别让他过。
沙利叶:???这么突然???
4
对于亚力克这个妥妥的亲天派,玛门有一万句垃圾话要说:
“你怎么好意思亲近天堂??”
亚力克现在坐在餐桌前,吃着黄油吐司,手边放着热牛奶,平时不到必要时候不沾荤腥,大部分时候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有时候也会严于律己,严以待人。
平时一日三餐都要见荤的玛门到处挑刺:你一点都不像一个魔界堕天使,你像个天使!
亚力克:你这人,实在是太双标了。
随后他指了指主位上同样也正在吃早餐的路西法和米迦勒——
前者同样是黄油吐司和热甜牛奶,站在身后的侍从手里还端着一碟牛奶蛋糕,那是路西法的餐后小甜点。
而后者面前是一大盘牛排,而且还是三分熟那种,米迦勒拒绝了侍从给他来一杯热牛奶或者热咖啡的建议,他要了一大杯——满冰的冰水!
亚力克:你觉得路西法陛下很天使,然后米迦勒殿下就很恶魔?
远远就听见两人争吵的米迦勒突然来了一句:我觉得这只是个人习惯和偏好而已。
路西法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完牛奶蛋糕,擦了嘴角的一小片奶油后,优雅地点了点头。
5
“嗯哼,卡德殿已经节约到——要我们几个一起睡了?”
“天使团比往年多了三倍的人数下来,你怎么不说是你们带的人太多了?”
玛门一边说一边抱着自己的枕头扑到床上,望着这个明显躺不下四个成年男子的标准大床越想越无语:“天啊我觉得我们睡不下,为什么你们今年要带这么多天使下来,你们是来签合约的不是来旅游的!”
“这个人数半年前就拿下来申请批准了你们的对外部门在这么长风时间里到底是在干什么?”哈尼雅不想睡床上,不是说不愿意,换成是别人,也不想跟这么多兄弟挤在一起睡,他成年后晚上睡觉床上一共就没超过2个人!
“外交部门没收到这样的通知。”
贝利尔换好睡袍把被子全都抱到自己这边,他不介意跟这么多人躺一张床,他介意的是怕后半夜一群成年男人开始抢被子,他肯定抢不过他们!!
“噢,路西法陛下他忘了。”
亲天派的亚力克和哈尼雅同时阴阳怪气。
哈尼雅阴阳怪气也就算了,亚力克你为什么?!
玛门气不打一处来,翻了个白眼:“是啊,他是忘了,米迦勒提前半年就来魔界而且一呆就是半年,陛下留恋于温柔乡,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儿子们没地方住要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后面半夜睡不着怎么办,四个人来了一场枕头大战。
【路米】生活到处都是观众
➢当和平年代没有新闻,八卦论坛挺身而出
➢突发恶疾第一次写论坛体,挺乱的,ooc,大家注意避雷
➢前情提要:天梯被炸
询问丨有人知道今天圣浮里亚哪来的爆炸声吗?
1L 楼主:今天没课在家睡觉,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以为在梦里呢,然后中午起来送信的力天使说今天的信函因为爆炸都弄丢了,还等几天找齐才会继续派送,神啊我还等着暧昧对象给我回信呢!
2L:原来不是我幻听,好像还听到了两次,祖母非说是我耳朵出问题了。
3L:今天神法和七天都不放假啊,朋友你是不是睡过上课时间了......
4L→1L 楼主:天梯炸了,家里靠近希玛的天使应该都听到了...
➢当和平年代没有新闻,八卦论坛挺身而出
➢突发恶疾第一次写论坛体,挺乱的,ooc,大家注意避雷
➢前情提要:天梯被炸
询问丨有人知道今天圣浮里亚哪来的爆炸声吗?
1L 楼主:今天没课在家睡觉,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以为在梦里呢,然后中午起来送信的力天使说今天的信函因为爆炸都弄丢了,还等几天找齐才会继续派送,神啊我还等着暧昧对象给我回信呢!
2L:原来不是我幻听,好像还听到了两次,祖母非说是我耳朵出问题了。
3L:今天神法和七天都不放假啊,朋友你是不是睡过上课时间了......
4L→1L 楼主:天梯炸了,家里靠近希玛的天使应该都听到了,明天报纸应该会说
5L:你们天界真的落后得吓人,现在还寄信
6L→5L :???关你什么事啊,这是浪漫懂吗!
7L:一看就是魔界的......我就说一句,那谁谁也在坚持给那谁谁寄信
8L:我怎么听不懂楼上在说什么?
9L:你们都没人在意圣浮里亚为什么会爆炸吗!!
10L:无所谓,我只是一个能天使,圣浮里亚也没给我分房子,耶路撒冷才是我老家
11L:天主在上,现在的天使是疯了吧,你耶路撒冷又不是没被炸过
12L→10L:其实我也觉得(超小声),一到六天都出过事情吧
13L:大家不要内部吵起来好吧,魔界新王城和旧王城的人整天吵架,我们也要争着这个吗,圣浮里亚就是很重要啊
14L:搞不懂,大家不应该都同等重要吗
15L:希玛的口音很难听诶,不想和他们“同等”
16L:难听
17L:难听
18L→15L:?速来希玛对砍
19L→20L:事实而已,带希玛口音的大天使都没别的大天使好看
21L:不是说希玛方言差点被推选成为官方流通语言吗
22L:我也听说过
23L:针对低龄天使的谣言,希玛方言哪里像官方语言?家里有高阶天使或者年纪大的长辈都知道,官方语言是第一任副君定的,按他的风格他一个人就拍板决定了,还推选......
24L:这长辈起码要几千伯度的年纪
......
41L:所以还是没人知道为什么天梯被炸了吗?
42L:是不是要改建筑格局了?我一直觉得天梯很莫名其妙,明明大家飞上去就行了,还要特地收翅膀走一段路
43L:没有看到神殿发公告
44L楼主→3L:刚从教授的休息室出来......
45L:我去看天梯的残骸还挂在那里,什么轰炸魔法这么精准,一点碎屑都没有
46L:这么厉害,看来是神殿炸的了,太好了早就不想走那个阶梯了
47L:没想到大规划也有轮到圣浮里亚的一天,我家三代都住一个街区,早就看腻风景了
48L:又来了,你们圣浮里亚的天使一张嘴就那个意思
49L:楼上太敏感了
50L:各位米迦勒们别互相攻击呀!
51L:真是每个话题下都能变成地域攻击
52L:支持线下互殴,反正死了一起进生命之树,转世后还能继续打
53L→50L:这种莫名其妙的语癖能不能禁止,又不是谁都想当米迦勒
54L→53L:天啊你好装,反正我想
55L→53L:你不当大天使长是因为不想吗
56L:没有反对的意思,纯疑问,我也不太清楚这个称呼是怎么流行起来的,是现在叫米迦勒的人很多?
57L→56L:类似于各位漂亮天使的意思,一种论坛亲密称呼
58L→57L:多谢解惑,其实我觉得叫各位加百列比较合适吧,她才是天界之花
59L:加百列确实漂亮,但是大天使里都一眼看到米迦勒
60L:发色优势,米迦勒一般
61L:同意楼上,米迦勒就是很普通的大天使长相,仔细看有好几个大天使都比他有特色
62L:也不能这么说,副君哈尼雅也是红发,但是还是会先看到米迦勒
63→60L:和发色没关系,乌列的蓝色头发也很少见
64L:天使都一样难看,金色白色都难看
65L→58L:我早就想说了,天界之花的评选是不是默认女性,拉斐尔米迦勒都没见入选过
66L:“天界之花”,他们去评“草”
67L:别带拉斐尔出场
68L:加百列也不是女性天使啊,大天使人均双性,凭什么只有她能入选
69L:这么不服气让拉斐尔和米迦勒明天女体不就行了,下次肯定带她们
70L→64L:地底丑八怪滚!
71L→58L:我眼熟你很久了,每次有提到米迦勒的地方你都阴阳怪气踩一脚,加百列和米迦勒关系好需要你来当小丑?
72L→60L:发张照片看看你长什么样
73L:我就说是闲的,什么都能吵起来
74L:我支持审美自由,但是米迦勒的脸真的没话说
75L:楼上+1,七天见过一次真人,一个月浮想联翩吃不下东西
76L:我从来没黑过米迦勒的脸,下个轮回让我长他那样
77L:米迦勒的拥护者又抱团歪楼了,不敢说真话了
78L→77L:魔界的别装天使,一开口就露馅
.......
100L→1L:a朝会阴阳怪气b,b平时也会吵回来,但是那天突然一个帅爆的魔法把a及其拥护者炸飞了 ,真的吓死,以为要参与b学习他职位上的前任c堕天的历史大事件了,准备先拿我们祭旗。但是b打完就跑,天主都来不及斥责,后来听站门边的天使说他老公都来撑场子了,两个人旁若无人黏黏糊糊,临走前他老公顺手把天梯炸了
101L:天!楼上是圣殿天使吗?
102L:第一次见,合影
103L:合影
104L→100L:啊啊啊老师要怎样才能进圣殿工作
105L:让你们整天说,大天使来了,大天使真的来了
106L:真的假的,大天使有时间看论坛?
107L:回楼上,他们工作可能比你轻松
108L:只有我在意100L说的事情吗?
109L:前任,堕天,实名制匿名
110L→100L:你说的这个老公和职位上的前任c什么关系
111L→110L:懂的都懂,我现在就很想知道修补费用不会从我们工资扣吧
112L:肯定是走b的财库,他老公炸的他自己赔,有先例
113L:什么先例,圣战?
114L:急死我了,谁告诉我abc都是谁
115L→113L:这下真是地狱笑话了
116L:c凭什么自由进出圣浮里亚呀,b也太过分了吧
117L:同意,b有为圣浮里亚的平民考虑过吗
118L:圣浮里亚天使附议,不想c玷污家乡
119L:高贵的圣浮里亚天使少见多怪,bc经常在耶路撒冷约会
120L:“不~想~c~玷~污~家~乡~”,c在圣浮里亚居住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121L:新圣浮里亚居民大战老圣浮里亚居民
122L→117L:b能做什么,他不是和亲公主吗
123L:常见谣言+1,b和他老公是自由恋爱结婚
124L:你们到底在说谁啊,禁止谜语人!
125L:非天界居民,但是c结婚后确实是很恩爱,还带动了魔界的结婚率
126L楼主→100L:啊啊啊啊啊啊啊
127L:等个解密abc
128L:这是可以说的吗,这栋楼会变成外交事故吗?
129L:有什么不能说的,a乌列b米迦勒c路西法
130L:神啊!路西法这么做是在暗示他要开战吗
131L:这难道不是乌列的问题,他骂别人老婆还不准别人生气?
132L:炸天梯有点严重吧......
133L:别害怕,天梯上次被炸也是他动的手,可能是顺手的事情
134L→131L:圣殿常见场景,如果不是换工作水土不服风险也大,我都想跑了,工资也没有隔壁多
135L:知足吧,听起来很好玩,你不知道我们开会才是,不带休息时间的,金币多也要有命花呀!
136L:确实,路西法堕天前听说就很严苛,变成魔鬼肯定更可怕
137L:上面两位??这栋楼越来越高端了
……
150L:(动态照片)接不接
151L:!!!!接
152L:接!
153L:接!
154L:接!
155L: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哪来的天使,我宣布这就是我素未谋面的老公了!!!!
156L:真的没见过,什么时候新晋的大天使!!
157L:神迹!米迦勒你不再是我老公了,对不起
158L:这不是和米迦勒差不多
159L:我还是选米迦勒
160→159L:你老公在外面给别人当老婆
161L:走向越来越奇怪了
162L:呃呃你们难道是钻米迦勒床底了,怎么知道他一定就是给人当老婆
163L→150L:这不比米迦勒天使多了
164L:真的好美,而且是很天使的那种纯洁美……
165L:米迦勒漂亮,但是有点妖艳,天使不应该这样,我喜欢拉斐尔那种圣洁美,所以我怡情这个新的大天使了
166L:我喜欢梅丹佐那种英俊美的,但是我也怡情照片里那位了
167L:150L求名字
168L:无所谓,都比不上加百列,唯一的女神
169L:我还是喜欢乌列那种
170L:所以照片到底是谁??
171L:……还天使纯洁美,都不读书的吗,这不是第一任副君吗?
172L:????我不信
173L:假的,都是假的(发疯)
174L:到底是谁不看书,路西法明明是三头六臂眼发红光
175L→174L:你看的是什么地摊书?路西法人不怎么样,长得没话说,不然把米迦勒吊得死死的
176L→162L:米迦勒女儿都有了,别做梦了
177L:刚爱上就失恋,我不会背叛神的,永别了路西法!
178L:天啊天啊,真羡慕天梯能被他炸
179L:怪不得我一眼觉得丑,原来是魔鬼
180L:之前谁叫我“各位米迦勒们”的,这次我是真的想当一次米迦勒,米迦勒今晚让我当一回!
181L:先让我当米迦勒
182L:米迦勒呢,出来分享一下你老公
183L:他真出来你们就该跑了
184L:他最近确实不在,听说炸了圣殿以后被天主停职在家反省
185L:反省(x)休假(✓)
……
260L 楼主:不敢开新楼,有人看过这个吗
【讨论I这个月罗德欧加广场没有烟花?】
261L:我前两天就想转过来了,魔界那边开的楼,很可怕天界完全没消息
262L:哇楼主你真的完全不上课,七天神法的好学生也这样我就放心了
263L:太长不看,有没有谁总结一下
264L楼主→262L:(捂嘴)
265L:天使真爱装,直接在原楼讨论又不会吃了你们
266L→263L:由于罗德欧加每月一次的烟花停放,他们推测魔王婚变
267L:不是因为烟花,是王后很久不见了
268L:好不习惯,请叫他大天使长
269L:魔族为什么要跟着你们喊,莫名其妙
270L→266L:他们两本来在一起的就莫名其妙,路西法在外面有八百个情人
271L:前情人也算情人?这都几千年前的事情了
272L:难说,会不会是某位情人暗杀了米迦勒
273L:这么厉害,你怎么不说路西法婚内出轨灭口
274L:也有可能,路西法就是一个对家庭没有任何责任感的人,当然我们魔族都这样
275L:当然我们魔族都这样
276L:当然我们魔族都这样
277L:当然我们魔族都这样
278L:当然我们魔族都这样
279L:当然我们魔族都这样
280L:当然我们魔族都这样
281L:你们配和路西法陛下比吗,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282L:大恶魔对路西法感觉一般,不是魔界原生种族,堕天使都那样
283L:滚,陛下堕天前你祖宗都被白翅膀按着打,哪来的底气
284L:你们怎么在天使的地盘打起来了……
285L:天使爱看
286L:爱看
287L:爱看
288L→284L:因为魔界那边没人理他们,米迦勒都评上魔界之花了,路西法的影响力太大了
289L:好开放,不是魔族也可以参选吗,前面几楼还在吵“天界之花”的性别问题
290L:他每晚睡在罗德欧加,算半个罗德欧加的
291L:“魔界之花”好像魔后之位的赠品,莉莉丝也当过
292L:莉莉丝大人,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的!
293L:虽然相信米迦勒的实力,但是他不出现还是有点担心,殿下你要是受伤了来找我呜呜呜
294L:别担心,闭门不出也可能在交流感情
295L:别这样,楼上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
310L:速报!米迦勒现身了(动态照片)
311L楼主:放心了,通过这件事发现我还是很爱天界的大家
312L:楼主别放心太早,这真的是米迦勒吗
313L:原来不是只有我觉得假,米迦勒怎么会穿黑衣服
314L:而且他戴的黑珍珠
315L:有道理
316L:对白翅膀有刻板印象了,这不是米迦勒是谁,是不是想挑起战争
317L:楼上别急,我有个亲戚的侄女的朋友的邻居在皇家骑士托儿所读书,听说最近小公主很没有精神(图片)
318L:天呐,好可怜的宝宝,因为妈妈出事了吗
319L:混血失去母亲的助力她以后很惨哦,不知道要去军队还是从政
320L:没区别,她和玛门王子争王位都没胜算,玛门有军功,根基深
321L:玛门都被发配去第四狱了,早就退出争储了
322L:我支持小公主,魔界需要女王!
323L:我支持贝利尔王子,魔界需要黑巫师!
324L:我少了一段记忆?路西法陛下正值壮年,为什么要讨论这个
325L:魔族不读书论据+1,路西法根本不会死
326L:我也无法想象魔王不是路西法什么样子,他当太久了
327L→317L:魔族没有养小孩经验论据+1,很典型的幼儿期魔力涌动特征啊
328L→319L:不喜欢她,红头发蓝眼睛像米迦勒,破坏了王族高贵的黑发红眼特征
329L:认真说来狭义上的王族只有路西法和他的血脉吧,不也才3个人怎么就算特征了!加上米迦勒殿下和他女儿5个人,3:2而已,支持红发蓝眼成新的高贵特征
330L:哈哈哈楼上他们说的王族一般是指在潘地曼尼南的魔族,但是你说得对,支持红发蓝眼攻占魔界王室
331L:所以米迦勒还活着吗
332L:谣言是什么人在信,罗德欧加报都发文谴责一切舆论都是天界的阴谋了
333L:好不要脸的魔族,尚达奉殿下也接受采访说是魔界的阴谋了
……
350L:在第一狱偶遇米迦勒和路西法了,在约会(动态照片)
351L:这么多年还是感情这么好啊,两个人眼神都好暧昧
352L:魔族不是说没感情吗,米迦勒可以开课教学了
353L:还有人说大天使没有感情呢
354L:别发了,我都快祝福他们两了
355L:好自由的在家反省
356L:人呢,都跑隔壁去了?
357L:是隔壁论坛评选“天界之花”吗,我还是投给了加百列,我是保守派
358L:她今年肯定不行,梅丹佐的拥护者说花花公子也是“花”然后异军突起了,他胜算很大
359L:楼上你没有跟进,后来有人说乌列也是帝都色魔不能输,现在两边在吵架
360L 楼主:大家都去隔壁吧,我也去看看
————————禁止回复————————
【路米】死性不改(下 )
拜托拜托 ,不要屏蔽
——————
痛,好痛,感觉每一根骨头被抽出来又压回去,温柔的风也变成了利刃割裂着我,我实在忍不住了,想爬起来骂人。拼命睁开黏在一起的眼睛,温和的圣光落入眼眶,繁复精美的花纹一扭一扭连结不断开,这种制式我开会走神的时候经常盯着放空,是圣殿。身体漂浮在圣水中,一层层治愈魔法纹路张开,我试着开口,却没有力气说话。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寂静的昏沉中,逐渐习惯肉体再生的疼痛,我半眯着眼睛开始打量周围,总觉得这个圣殿有哪里不太一样......
远远听见有人进来了,走得有些急促,我很熟悉这个步调,但是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那个。.绸缎一样的黑发垂落荡漾在我眼前,他形容憔...
拜托拜托 ,不要屏蔽
——————
痛,好痛,感觉每一根骨头被抽出来又压回去,温柔的风也变成了利刃割裂着我,我实在忍不住了,想爬起来骂人。拼命睁开黏在一起的眼睛,温和的圣光落入眼眶,繁复精美的花纹一扭一扭连结不断开,这种制式我开会走神的时候经常盯着放空,是圣殿。身体漂浮在圣水中,一层层治愈魔法纹路张开,我试着开口,却没有力气说话。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寂静的昏沉中,逐渐习惯肉体再生的疼痛,我半眯着眼睛开始打量周围,总觉得这个圣殿有哪里不太一样......
远远听见有人进来了,走得有些急促,我很熟悉这个步调,但是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那个。.绸缎一样的黑发垂落荡漾在我眼前,他形容憔悴,干裂的唇,微红的眼眶,比那天夜里更加苍白,他怎么在这里?我激动地想要开口,被胸口积压的血块呛住,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路西法轻轻替我擦去嘴边的鲜血:“别说话。”
身体的折磨令我不能长久清醒,每一次挣扎着醒来时,他都还陪在我身边。真想叫人把他打晕了去睡觉,又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会不会被抓起来呀。
躺在这儿不知道多长时间,我感觉自己都要被泡肿了,迷迷糊糊中被人抱了出来,温暖的皮毛裹住了身体,更炽热的是那片胸膛。侧耳倾听着有力的心跳声,默数到第一千下时,被他温柔地放在床上,卧室内有我很熟悉的——他的味道,像凛冽的雪。我倏地睁开眼,不确定地叫了声:“路西法?”
“我在。”他侧坐在身旁,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我圈住。
“我怎么在魔界啊?”我发誓,我真的只是好奇。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炸开,阴测测地说:“你还想去哪里?”
“我刚才不是在圣殿吗?”真是莫名其妙,他冷笑一声,扭过头不理我了。
想爬起来抓着他的领子晃,问他又怎么了。但是我太困了,梦打败了理智,他在身边令我安心,许久后一个轻柔的温热落在眼皮上,朦胧中听见他说:“晚安。”
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每天被进进出出的医官抓着灌药和魔法,这会儿趁着没人我想走一走,刚撑着坐起身,推门而入的侍女就尖叫着:“陛下,请您躺下。”
说得我嘴巴都干了,才换来室内走动的自由。没几步路,又赶紧让我坐在沙发上,壁炉内烧得噼里啪啦地响,我随手拿过一边的报纸,第一页标题——《魔后濒死,魔王陛下强闯第七天》,又翻过一页,《罗德欧加春季约会圣地》......嗯,嗯!?我的大脑似乎也被泡进水了,生锈缓慢地运转,把报纸翻回了第一页,标题里的主角不是我和路西法吗?
卡德殿的侍女很负责,展示了她们在八卦领域的资深人脉,向我转播了那天现场的第一视角。那天引发的爆炸把第一狱和第一天震得满地乱爬,正在开会的魔王陛下突然就变了脸色,头也不回地往红海飞,留下在场的魔族面面相觑,在第一狱的边缘被带着卫队的阿撒兹勒遇见了,一伙人又在中途碰见了急匆匆带着拉斐尔他们来的天主。
阿撒兹勒这个贱人,一回生二回熟,远远看了一眼我就大叫,陛下节哀啊,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路西法被他喊懵了,跌跌撞撞跑过来抱着我就开始抖,抖到把昏迷中的我晃着吐血。天主赶紧插话,停一停,我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就和拉斐尔想带我们回第七天。路西法二话不说,抱着我就先往天界飞了,拉斐尔他们带着加百列在后面追。
晚上路西法在我身边躺下时,我还在看八卦小报,他翻了两次身,忍无可忍:“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我觉得他们写的挺有趣的。”他不理我了,我乖乖熄灭了火躺下,手指戳他的背,“有人拦着你吗那天?”半晌他才转过身,把我抱进怀里,闷闷地说:“病人家属为什么没有进手术室的权利,哦你那个副官不让我进去。”
我快睡着了,半梦半醒间随意敷衍他:“很好,我会给他加工资的,啊——”,他在我脸上咬了一口,这些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哪天起床发现他退化成小天使我都不会意外。亏大了,当初勾引我的时候是成熟美丽又优雅深情,结婚以后发现幼稚到不行。
一周后我回去参加了朝会,加百列穿着条像是去婚礼的白色长裙,我噎了下:“这就是你新买的那条吗,你觉得这个场合合适吗?”她狠狠地踩了我一脚:“米迦勒殿下还知道回来呀,你家那位不都打算给你修个圣殿了吗?”“有这事儿?不过我醒来的时候确实,血族那边怎么收场的?”“你回去问路西法吧,我只是听说该隐差点被他弄死。”加百列不理我了,我意识到又被路西法蒙在鼓里,择日不如撞日,等下回去就找他谈谈。朝会结束又被他们几个拉着请客,等赶回潘地曼尼南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侍女拿出了礼服,说今天有晚宴。
我刚进门就被一路拦着打招呼,偌大的宫殿只有我一个穿白衣服的,就像移动的活靶子。一路拒绝敬酒拔开人群,在长桌的最前面抓到了路西法。他喝了点酒,脸色看起来要生动一些,“过来,伊撒尔。”单手托着脸颊,温柔地叫唤。
我长叹一口气,如果有一门课叫做如何饲养一只大天使长,路西法一定是授课老师,我是无法拒绝他的。在他身旁坐下,路西法有些不满,我把他手中的酒杯拿开,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今晚可以谈谈吗,陛下?”
眼角有一点透着酒气的红,潋滟眼眸雾蒙蒙一片,他的目光太过灼人,烧的我手脚凌乱不知如何安放,急于掩饰地将他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别这么看我。”如果有一面镜子,让我能看见自己的脸,就会发现我们中醉酒之人不会是他。“你在撒娇,米迦勒、伊撒尔、宝贝,”他得寸进尺,唇瓣贴着我的耳廓。
我没有!他是真的醉得不轻,长桌上的其他人装作不经意地偷偷留意我们的动静,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我面红耳赤地捂住了他的嘴。温润滑过每一根手指的缝隙。
火山在我耳边轰隆隆爆发,差不多得了!周围传来暧昧地惊呼,路西法突然站了起来,身体腾空被打横抱起,下一秒他的翅膀张开盖住所有视线,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按在卡德殿里的卧室。恶从心中起,用力掀翻他对换了位置。
路西法楞了一下,随后,那双动动手指就能施展出毁天灭地的魔法的手,一颗一颗,慢慢解开黑曜石纽扣,他挑衅地勾起了我的下巴,用指尖挠了轻挠。这我能忍?我忍住了。
我放开他坐了起来,努力压下乱七八糟的想法,抓着路西法的手把他拉起来,“快点起来起来,好好说说我们的问题。”他像没有脊椎一样又倒进了床里,把脸埋在被子里一声不吭,就是不看我。“路西法?”我想把他挖出来,显然他是非暴力不合作的,一时间累得我不行,他还在赖着一动不动。
“好哇,不理我是吧,我去找别人。”我打算去找资深已婚人士取取经验。他又活了过来,一把拖住没有防备的我,陷入柔软的被子里。猛兽捕捉到了猎物,脖颈处最脆弱致命的地方被衔住,大脑发出的危险的预警,如同一片羽毛,高高抛起又轻轻地落下,受不住想要逃离。一双手在游走,点燃一簇簇火焰,眼前重重垂下地一层又一层纱渐渐迷离......
“诶”,午后我坐在花园里惆怅,昨天被路西法拉着折腾了一晚上,起来他人又不见了。夜之魔女在我对面摆弄可以戳死人的长指甲,“陛下不愿意沟通吗?夫妻之间拒绝谈话是感情破裂的征兆啊。”
魔界中我认识的已婚人士只有萨麦尔和莉莉丝。我和莉莉丝关系不错这件事知道的人不算多,凑巧好几次晚宴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三剑客都默认因为傀儡和小孩之间的事我们不打算给对方好脸色。在我过上半退休公务员,一周回去朝会一次的婚后养老生活后,路西法仍然有成堆的公务每天要处理。有时他不在家我就要自己出门找乐子,魔界那么大,我和到处乱窜的莉莉丝却经常在各种地方相遇,加上后来芭碧萝出生,有两个女儿还是没过瘾的魔女非要掺和一脚养小孩,我们私下联系渐渐多了起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想想这段时间,他白天都不在家,每次和他说话都会被糊弄过去,难道结婚几千年后他开始有七年之痒情节?
莉莉丝抓住了我的手:“放心陛下,昨晚你们的照片还上了小报,应该是别的问题。比起这个,几天后那个舞会听说了吗?”
“什么?”
“就在罗德欧加,适龄的青年才俊都会去的那个。”
“那个变相相亲会?等等,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和萨麦尔....”
魔女痛心疾首:“自从莫妮卡回家以后,整天抱着那面镜子,敌基督啊,一面镜子!哪天我一不小心把他扔进所罗河就可能碎个稀巴烂。”
不敢苟同,“婚姻自由,恋爱自由。”
“莫妮卡还小,我只是让她再多看看缤纷的世界,她怎么知道不会再对别人一见倾心了呢?”莉莉丝冷笑。
果不其然,接下来一周,路西法都有意无意避开了我,别说对话,见一面都很难。那天一大早他就不在,我被冲进卡德殿的莉莉丝强行拉起来,去给她参考选取能勾引莫妮卡出轨的年轻对象。夜幕降临时,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们穿着漂亮裙子进场邀请别人跳舞,莉莉丝挽着我的手腕,一顿挑挑拣拣,最后选中一个四翼的堕天使军官,立马抛下我去搭讪。
粉红泡泡的氛围里,无所事事的我悄悄从侧门走上二楼,二楼的人并不多,从露台上可以看见花园。冬天即将过去,花园里的玫瑰离开放尚早,被人施展了某种魔法提前来到花期,大片大片的红玫瑰中间漂浮着点点星光。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你好,”回过头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堕天使,他红着脸颊有些害羞的和我打招呼,手里端着两个高脚杯,粉色的液体流转在其中,他低头别开脸说话的时候有些神似贝利尔。一种长辈的慈爱之心涌现上来,我微笑着和他点头示意,他却像受到某种鼓励,鼓起勇气邀请我去楼下跳舞,我想他误会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排走回二楼的厅内,想告诉他我最小的儿子都已经成年了。
突然一阵骚动,大厅内安静了下来,我听见有人在行礼,“陛下”,人群散开来,另一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路西法。
路西法面无表情站在那儿,冷笑一声,没人敢说话,在我身边的小男孩已经吓坏了,萨麦尔跟随在左右,“出去”,大厅里的人都低头不作声迅速撤离,临走前少年还恋恋不舍地回头望着我。
傻子都能知道他误会了,现在他是听不进任何解释的,我也想跑,不知道哪个挨千刀地跑了还不忘把门关上,我默默盯着门上精致的雕花,转过身和路西法大眼对小眼。
“想走?”他不慌不忙地走到我面前,语气正常得像在问今晚吃什么,然而平静话语下的危险气息十分渗人。我的翅膀不受控制地显现出来,根根羽翼怒张,进入戒备状态,嘴巴上确实不肯认输:“魔王陛下这么忙,还来关心别人的娱乐生活吗?”路西法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别人我管不着,你的事情我不能管?”“我们虽然结婚了,但都是自由的个体。”
他又上前一步,长靴踩在地上的声音突然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六翼不受控制的颤动,别怕,米迦勒,不用害怕,我咬着后糟牙想要冷静下来,他接着说:“你在害怕?你害怕我?你有什么好怕的.....”“别过来!”我几乎是求救般大喊,嘴里被咬破,铁锈的味道蔓延堵住所有感官,好像又回到觥筹交错的晚宴,周围人同情又不屑地窃窃私语,羽翼被焚毁卷曲作响声如同哀嚎,冰冷嘲讽的目光一刀刀将我凌迟,刻意藏在潘多拉魔盒里的记忆跳出来几乎将我溺毙。
路西法愣住了,他想要伸出的手不知所措地收回,踉跄向后两步,下一秒哀鸣:“你在恨我。”此刻我无暇顾及其他,我们像卡普莱特和蒙太古,同一舞台上,泾渭分明的红与蓝割裂成两个不同的世界。他的黑发无风自动,黑六翼吞噬一切光辉,大厅里的灯火俱灭,嗜血的红流淌在眼中:“骗子,米迦勒,这就是你说的爱。”我像坠入冰凉的海水中,拼命挥动双手想要逃离,已经分辨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他要将你狠狠折辱,再在众目睽睽下完成对你的谋杀,心底跑出一个声音,我知道不该相信。
可是,可是我不能,不能摆脱梦魇的追捕,路西法鬼魅一般出现在我眼前,封住我全部的退路。他伸手抓住了我一扇翅膀,冰冷的手套,某种动物的皮制,带着濒死的体温捕获了我。我又被重重拖回了深海,新生的羽翼在他手下颤栗,旧梦的死神虔诚地亲吻曾被他伤害过的孩子,一边沉沦一边恐惧玫瑰下的荆棘,每一片柔软的羽毛都为之哭泣。
我们倒在那扇大门上,黑色覆盖住金色,红色勾缠住黑色,他将我一同拉进混沌的沼泽中,不停在我耳边斥责“骗子,小偷”,精心绘制的繁复雕花嵌入我的背,在血液和愉悦中啜泣。一滴滚烫灼热掷向缠绵的羽翼,那是伊卡洛斯坠落在灿烂艳阳之下,蜡的泪滴。昏睡过去前,我听见路西法温柔地笑了出来,“乖孩子,不要离开我。”
要不是有人告诉我这是爱,我会以为这是一把赤裸的剑。
在熟悉的卧室醒来时,我感觉全身像被拆散了,浑浑噩噩几乎忘记了前夜发生了什么,想要起身下床,一把摔在了柔软的地毯上。我这才发现,腿上除了斑驳青紫的痕迹,还有长长锁链的镣铐。我就趴在地毯上不想动了,片刻之后,黑暗里有人走过来,轻轻抱起我,我蜷缩在他的怀里像个没睡醒的孩子,“你发现了吧?”他没有出声,默默收紧了力度,为了让他听清楚,我扶着他的肩,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字地说:“你说得对,我恨你,路西法,我恨你。”
“够了,”他侧过脸,想要扔下我离开。我不会放手的,靠在他颈边呢喃:“这不是你想要知道的吗?陛下,你不想和我说,那就让我来说。我恨你,我恨你带给我的所有折辱。我恨你每一次搂着你的情人嘲笑我的自作多情,我把心挖出来给你,只会被扔进尘埃里,我知道砍掉翅膀有多疼,后来发现最疼的原来是一点一点被烧掉。”
委屈地想要落泪:“如果我爸看见我,一定会让我跪下的。怎么会病到如此不知好歹,被践踏还觉得甜美,痴缠一个人到连自尊都忘了。真可笑,神或者希迪,我不恨你爱他们,我恨你不爱我。”
泪珠顺着滑入他的衣领,不知道是否会途经他的心脏,让我有一刻最靠近他。路西法拽住了我的头发,让我不得不仰着头和他对视,“所以你想离开我,终于不再骗我说爱了是吗?你怎么可以,半路抛下我也是我的错。骗了我99回,为什么不永远骗下去?米迦勒,你总说你爱我,每一次我快要相信了,你就立马抽身离开。你讨厌我自以为是的安排,你看,就算我写好了剧本,你还是不肯扮演好角色。如果我不是先消失的那一个,就只有眼睁睁等待着你再次留下我吗?”
猩红的眼睛如同泣血,“太快了,米迦勒,我是不是没有资格让你心软,你诚实地问一问你自己,我讨厌到连憎恨都要乞求你施舍吗?”
我狠狠地咬在路西法的脖子上:“神经病,我为什么要离开你?路西法,我恨死你了,我告诉你,如果有第二个人这样羞辱我,伤害我,还想让我戴上镣铐锁住我,我一定扒了他的皮,再把他的灵魂扔进硫磺火湖,让他承受十倍,百倍加之于我的。我再也不会说爱你了,反正你认为我是骗子对吧!”
几乎是嘶吼地指控对方,他被我吓到了,我们在黑暗里互相拥抱着折磨哭泣。他不知道,烫痛过的孩子仍然爱火。
第二天顶着两只核桃,他在帮我一层一层解开不知道加了几百个黑魔法的镣铐,我这时候想起了他莫名其妙的指责,“你在说什么离开呀抛弃呀?”路西法施法的动作慢了下来,侧过脸不太愿意,好半天听见他埋怨:“不要再提了,我不计较了,之前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只要你再也不见她......”
“谁?”我怀疑我耳朵出了问题,他不是误会那天晚上搭讪的小男孩吗?魔语中的“他”和“她”差别大到就算是只有一只耳朵也不会听错。他用力拽紧了我的脚踝,“嘶——”,“那个女人,那个在你外套上留下口红印和香水的女人,你还为了她留恋天界不肯回来。”
“路西法你是不是真的有病,还捏造莫须有的人出来满足自己的臆想。”感情他完全不知道上次冷战是为了什么。
路西法冷笑了一声,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劈头盖脸扔过一件衣服。我仔细一看,是我找了好久不见的一件衣服。我翻来覆去,在袖口找到了一小点口红的印记,香水味......“这不是莉莉丝最近爱用的香水吗?”
“什么?”他呆滞住了,“你和莉莉丝.....”我忍无可忍扔了一个枕头扔过去,“闭嘴吧,魔王陛下,上次她带芭碧萝去红海,我去接她们,她非要拉着我给她选色号,香水是在回来的路上第四狱买的。”
路西法好像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又解了几个黑魔法,然后突然扑过来,我要被勒得窒息了,电光火石间我想通了,“你之前拒绝沟通,是不是以为我找了别的情人,要找你商量离婚。”他不肯说话,“我...算了,说好了我再也不会讲这句话了。如果你不肯和我商量,执意自作主张,以后你就自己憋着难受吧。”
一个星期,我都不想理他,他每天用我最喜欢的角度诱惑看着我,我也假装没看见,拒绝和他有任何交流,直到几天后芭碧萝泪眼汪汪地强忍住不哭,问我她是不是要变成没有妈妈的孩子了。当天夜里,我长叹一声不想再继续生气了,我知道,这场感情里两个人总是患得患失,做出无法控制自己的事,我说他是神经病,自己也正常不到哪里去,幸运的是我们还有很久很久去相互疗伤。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灵魂注定是漂泊残缺的,但是只要在一起,他们就会变得圆满,从此不再惧怕任何黑暗与痛楚。总有一天,会让他相信,传说在伟大爱情面前,一文不值。
不久后的一个早晨,在侍女艳羡的目光中,我麻木地合上了手中的报纸,标题十分醒目——《所罗河之香,只为博魔后一笑》。这个小肚鸡肠的老男人,把莉莉丝在用的那款香水买断,下令禁止再生产,全部扔所罗河里去了,现在整个魔界快被熏得入味了。
躺在床上,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把他晃醒,“路西法,你怎么每次都能精准定位我在哪儿啊?”他抓过我乱动的手,在手背亲吻:“因为我爱你。”这是什么借口?“那加百列说你修了个圣殿,是我之前待得那个地方吗 ?”他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笑得好看得要命,“你会知道的。”直到我朝会回来 ,晚上被他拉进复刻在潘地曼尼南的“圣殿”里这样那样的时候,断断续续地骂他:“我真的要给你找个医生了。”
一天夜里,贝利尔难得回来一次,晚餐后决定住下,睡前我给他送了杯热牛奶,他别扭地说谢谢,然后问我:“几个月前,陛下让我对他施展了一个疾病类黑魔法,应该没有什么后遗症吧。”我微笑着替他盖好被子,一字一句说:“放心吧,他,好 ,着,呢。”
【路米】天使奇遇记(上)
*在逃咕咕精暂时被抓,是给@帝 的文文,感谢她自遥远的弯弯和香港带来《魔王陛下的忧郁》,我永远爱路米,- ̗̀(๑ᵔ⌔ᵔ๑)
*tsyy同人,一如既往的傻白甜流水账
———————————————
米迦勒提着箱子,看向罗德欧加的大钟楼,伊甸赞美节即将来临,他做好计划准备回去一趟,在临行前,他想跟路西法告别,眼看指针还差5分钟指向整点。路西法却久久不出现,黑龙时不时不耐地从鼻子里喷出白气,侍卫沉默而笔直地宛如雕像站在龙车门前安静等候。整点的钟声响起,米迦勒心中无声......
*在逃咕咕精暂时被抓,是给@帝 的文文,感谢她自遥远的弯弯和香港带来《魔王陛下的忧郁》,我永远爱路米,- ̗̀(๑ᵔ⌔ᵔ๑)
*tsyy同人,一如既往的傻白甜流水账
———————————————
米迦勒提着箱子,看向罗德欧加的大钟楼,伊甸赞美节即将来临,他做好计划准备回去一趟,在临行前,他想跟路西法告别,眼看指针还差5分钟指向整点。路西法却久久不出现,黑龙时不时不耐地从鼻子里喷出白气,侍卫沉默而笔直地宛如雕像站在龙车门前安静等候。整点的钟声响起,米迦勒心中无声叹气,小肚鸡肠的老男人啊……最终出声示意侍卫出发。
罗德欧加的景象在眼前快速后退,作为天界仅此于创世日的盛大活动,于公,大天使长应当在这种公众节日出现;于私,尽管他已经不和梅丹佐在一起,但作为哈尼雅的双亲,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他也应该回去陪伴他,不能厚此薄彼。还有各方面的势力关系也要拜访维系感情,计划着来之不易的回天界时间,自己需要做些什么。他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知道他今天要走,路西法昨晚闹得特别厉害。
昨晚路西法给他吹了一晚上的枕边风,“孩子长大了要放手。”、“浸泡在蜜糖里的孩子脆弱不堪。”、“当年玛门也不用我陪。”……最后甚至试图将手伸进他睡衣的内襟,被无情地按住,抽出。米迦勒在黑暗里无奈地盯了他一会,摩挲着他的脸,安慰道:“别幼稚啊,又不是不回来。”
眼看是没办法拦住米迦勒,路西法冷哼了一声,干脆不理他,转过身背对着他。背影无声地透露着:我很不爽,不想和你说话,除非你道歉。
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米迦勒感叹,旁观者赞美他们的爱情悠长浪漫,是一场震撼两界的世纪绝恋。想必是作为年长者的路西法陛下用成熟的包容方式维系着这段感情吧。
每每听见这里,米迦勒维持着体面的微笑不置可否,真该让说这话的人来看看他们成熟的路西法陛下是怎么闹别扭与无理取闹。事实上看似最成熟的人,是最幼稚的那个。如此想着,倦意袭来在漫长的发散思维缝隙里钻出,米迦勒撑着眼皮盯着路西法的背影看了一会,最终将他抱入怀里。路西法的身体微僵,他知道路西法没睡,估计还在闹脾气,安抚地用脸在他脊背上摩挲片刻。在跌入梦境与现实界线时,怀里的魔族也放松下来,小弧度地轻轻转回身,将脑袋往他胸口前撞了一下,小声无奈地说了句:“你要给我写信。”米迦勒迷迷糊糊地努力睁眼,拍了拍路西法的背,把怀里的魔族抱得更紧,胡乱地答应:“嗯嗯,听你的……”。
路西法全程背手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米迦勒从等待到离去,不愿意去送别除了舍不得,还有点生气。他总爱在米迦勒心里抢夺地位,在与对天界的责任间拉扯较真,他亦清楚有时这样会使米迦勒感觉为难,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作为爱人不够体贴。
但看见米迦勒在此间皱眉,时不时为他做出退让和纵容,这让他心里产生隐秘恶意的快感与满足。总有一天他会完全占据米迦勒的心,在此之前就稍微留一点点空间借给那个无聊腐朽的天界。
伊甸赞美节是整个天界最盛大的节日之一,无论哪个阶级的天族都能得到进入伊甸园享受父神的恩赐,分享丰收喜悦资格。父母会带着孩子来摘取果子,度过美好的家庭时光,也是天界单身男女,萌发爱情的大型节日。
“你是说想要和我一起去参加伊甸赞美节?”梅丹佐听见这话,停下吸吮茶水的动作,优雅地低头拿餐巾抿了一下嘴,随后暧昧一笑:“小米迦勒,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我是在邀请你,但不是那方面。”米迦勒自顾自地抬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伊甸赞美节上很多父母都会带着孩子参加,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而使哈尼雅觉得自己孤单。”
“亲爱的——我并不是在逃避父母的责任,但是他已经长大了,或许他并不想去,你该问问哈尼雅的意见。”
踏上通往第七天的阶梯,米迦勒脑海里一直重复着梅丹佐坐在雕花的靠椅上的表情,那看向他的目光,似乎了然一切。
知道米迦勒的到来,哈尼雅很开心,一直紧紧地拽住他的手,白皙的脸颊上透露着喜悦的红晕:“父亲!您回来了。”就像是先知身边洁白的羊羔,一刻不离地紧贴着他,诉说着圣浮里亚的云烟、父神还有炽天使们。
米迦勒也眼神柔和地搂着他,时不时应和。直到他说出一家三口去参加伊甸赞美节时,哈尼雅支起身体,沉默了一会,米迦勒有些诧异,正如梅丹佐所说,哈尼雅确实似乎不太想参加伊甸赞美节。
“这样会给父亲带来烦恼吧。”哈尼雅笑了笑,将一缕滑落的发丝别回耳后:“如果魔王陛下知道了,会很介意的。”
米迦勒无奈地勾了勾唇角,将他重新搂回进怀里:“亲爱的哈尼雅,你要记住无论我是否和你天父在一起,但你永远不会是我的烦恼。”
最终哈尼雅也没有答应一同前往伊甸园,站在圣浮里亚浩瀚的云海里,他双手交叉,侧脸看向圣殿,蒙住双眼的布条在空中翻飞。他说:“我是一个罪人,过去的我不懂事,犯下过错。伤害了您,伤害了天父,甚至差点使整个天界陷入危机。曾经我梦想着要改变天界,这个理想仍在。只是我全身心侍奉父神,我将为其他仍在不断前进的天族们祈求祝福,为陷入迷茫的理想者指点方向,为饱经磨难的信徒吟诵赞歌。”
“我的灵魂将与所有前往理想国的子民一同前进。”
“所以父亲也不要有什么负担,我正在为我的梦想而努力,所以我从不曾觉得孤独。”
最后,哈尼雅再次紧紧地拥抱他片刻,将一个红艳饱满的苹果放入米迦勒的手心:“父亲,我希望您能够幸福。”一如当年与魔族对峙取的胜利,满身血污,梅丹佐在大雨滂沱里将火镜塞进他的手心,告诉他认准一条路坚持走下去。
米迦勒久久地凝视着哈尼雅的侧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稚嫩的脸庞已经有了成熟的轮廓,纤细瘦弱的身体越发挺拔,瘦削的肩已经能够背起作为副君的担当,米迦勒想他每一天都在成长,脸上露出微笑:“哈尼雅,我一直都很幸福。”
被梅丹佐和哈尼雅婉拒,米迦勒只好独自前往伊甸园,一路上既觉得欣喜孩子的成长,但又有些惆怅的复杂滋味,一时百感交集。
转眼到了节日当天,金色的枝叶在天空下肆意尽情蔓延,硕果压弯枝丫,只要微微举手就能抓到香甜可口的果实。米迦勒端坐在生命树的一根旁枝上,眯着眼抚摸着生命之树庞大的枝干,据拉斐尔复活生命树不过才1伯度多时间,生命树根系及枝干却已经蔓延至整个伊甸园。不由让他感叹和恍惚,仿佛当年在梅丹佐生日宴会上复活生命树是昨天发生的事一样。
恰好树下走来一个智天使家庭,那是标准模板组合的家庭,沉默稳重的父亲,温柔优雅的母亲以及活泼年幼的孩子。在孩子的撒娇下,面容威严坚毅的父亲伸手摘下果子放到孩子的手心,孩子纯净的眼睛在父母间打转,示意母亲靠近,伸手将果子抵在母亲饱满的唇边。果汁沾湿丰润的唇,三名天族共享一枚果实,他们眉目间流转着幸福喜悦。
这是个让人艳羡的家庭,平凡而幸福。
他们离开的影子倒映在米迦勒的眼睛里,内心有些黯然,很久以前他的父母也是这样牵着他的手来到伊甸赞美节,一同分享节日丰收的喜悦。
突然有什么东西向他扔来,米迦勒下意识接住,是一个苹果。“别一副留守孤寡老人的可怜模样。”旁边的树枝下陷,梅丹佐正抵着下颚看着他,细碎的银链坠着眼镜扫过脸颊:“你儿子昨天孝敬你的,父亲回来了,天父就该丢到第二天边陲喂狮鹫。”
“这酸味直冲天际,就差把满园果子酸掉牙。”米迦勒笑得开心,随意把苹果在衣角上擦了擦,三五两下解决干净后,用手帕擦拭手指:“还有什么叫孤寡老人?怎么看都是你比较像,我有老婆。”在挤兑人这方面,米迦勒理直气壮得气人。
梅丹佐脸上笑容不变,背地里被气得够呛,伸手指着他抱怨道:“你真没心没肺,亏我还给你准备了欢迎礼物。”
“......”
梅丹佐没好气地拍掉米迦勒向他伸来讨礼物的手:“估计快到了。”
话音刚落,羽翼拍打的声音有些拘束,米迦勒转头对上一张羞涩恬静的脸,金色的卷发明艳美丽。她对上米迦勒的视线,腼腆抿齿一笑,额间一点菱形宝石像酒珠微微晃荡。抬起嫩白的手指捻着葡萄抵住米迦勒的唇边。米迦勒眨了眨眼,张口卷舌将葡萄含在嘴里,大腿上传来柔软细腻的触感,一个头上带着孔雀翎羽的漂亮女人,睫毛卷而长,怀里抱着一把小型竖琴,朝他柔柔地笑,优美的旋律像泉水潺潺从指尖流出。
一双雪白手自背后伸来,温柔地按摩着他跳动的太阳穴。他仰头一看,是一名棕发碧眼的美人跪坐在他的身后,手臂上的水晶臂环随着按摩太阳穴的动作发出碰撞的铃铛声,感受到米迦勒的视线,眼睛妩媚地流转眼波,大方朝他一笑。难怪大家总说没人能拒绝天界女人的微笑,魔界女人的邀请。
等他反应过来时,梅丹佐已经早早站在树下,一脸狭促,嘴唇无声地张开:“祝你有个美好的晚上。”
周围暧昧羡慕的视线不断从旁边扫射过来,时不时夹杂模糊的讨论,当他看过去,天族们却又一副各自沉浸在自己事情的模样。
米迦勒心里叹息,原来她们就是“礼物”,来自梅丹佐报复性的捉弄。他抓住那只拿着葡萄继续想要喂他的手,女人眨了眨眼,干脆低头咬下葡萄,含在唇边凑近想要以唇喂他。
天界曾有一个万花丛中过的富贵浪子说过,和女人相处么?就像是和双方打仗一样欲擒故纵,你像个绅士礼让后退,她要是感兴趣就会像条蛇一样大胆缠着你。
他只好松开手,捏住她的双颊,低声说道:“别闹。”
“您不喜欢我们吗?”揉着他太阳穴的女人停止按摩的动作,雪白柔软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属于女人馨香饱满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脊背,随着呼吸起伏,能明显感觉到女性饱满的两团抵住他。
怀里拨动琴弦的少女停下动作,抬起濡湿狡黠的双眼,笑道:“梅丹佐殿下说,米迦勒殿下喜欢浅色的衣裳,嗯,最好是白色。”
像是打开话匣子,女人们纷纷开口:
“柔顺美丽的长发。”
“丰润饱满的身体。”
“笑起来纯洁干净。”
“可以不用很漂亮,但是性格温柔体贴。”
“最好是会做饭。”
……
米迦勒哑然,梅丹佐确实很了解他,他曾经向往的理想女性便是这样,她可以不用长得美丽惊艳,但性格必定是善良体贴,笑起来很温柔,可能还会有酒窝;最好是会做饭,喜欢穿着一袭雪白长裙,就像眼前这些天族女人们,雪白的裙摆像天边云朵,摇曳间又似盛开的花束。
她们望向他的眼睛里含着爱慕,细软柔韧的腰肢宛如缠着石头的蒲苇,时不时随着远方传来的鼓点,似有若无地贴近他。
没有哪个男人被这样一群美丽的女人包围而不心动,米迦勒惊艳欣赏她们的美丽,却又哑然失笑。她们很迷人,丰腴柔软的手臂时不时触碰着他的胸膛和脸颊,但他眼前出现的却是路西法的模样。
路西法的身体没有女人的柔软,面容秀美,性格却霸道小气,更是与天族所推崇的善良这种美好品质无法沾边,在厨艺上也十分糟糕;与曾经理想对象的模样相去甚远,但一想到路西法,他就忍不住心头微颤,心跳加速。再看向她们,他的内心便平静淡然,嗯,家花比野花香。
黄昏的光晕照在身上暖洋洋,舒适得像橘黄色的猫在毛毯子上打滚。米迦勒数着地上的石板块向前走,突然停下脚步向后看去,那三位天族姑娘也停下来,与他保持两米远,低下头试图假装若无其事。
“已经很晚了,你们该回家。”米迦勒无奈地注视她们。等了半响,三双秋水般的眼睛盯着他不说话,米迦勒只好继续往前走,细碎优雅小步子夹杂银饰碰撞的声音自身后跟随他一路。
守在外门的侍卫面面相觑,米迦勒停在门口前。他转过身伸手拉住为首的棕发女子,在她一声惊呼下将她抵在门上。米迦勒凝视着她:“你知道跟着我走进去会发生什么吗?”
棕发女子卷翘的睫毛微颤,踮起脚尖在他的眼皮上亲吻一口,按耐住脸颊上的微烫,开口:“我听说鼻梁高挺的男人,能力都很不错……我喜欢你的眼睛,像深邃包容的大海。”说着用画着百合花的菱形指甲捻起米迦勒肩上的一根番红色碎发,放在红艳的唇边朝他轻轻一吹,碎发似香气无声划过他的脸,带来丝丝痒意。
米迦勒并不介意她近乎冒犯的挑逗,有些诧异地追问:“生活在希玛的炽天使也见过第二天边陲的大海吗?”
“殿下,在我还是个能天使时,我的故乡在罗欧斯大海边。”
“罗欧斯?是第二天占比面积最大的罗欧斯海洋?”
“是的,殿下。”她微微点了点头微笑:“水声、鲸歌、沙子是包裹着我孩童时期的一张网。”
听到这样,米迦勒的眉蹙起,虽然罗欧斯海洋占第二天土地的三分之一,但在过去因为过于接近魔界的交接处,经常与魔族发生斗争,因而那儿生活的子民并不怎么富裕。眼前的棕发女人能突破跨越阶级,破格成为炽天使,必定是忍受无数的苦楚与艰难。
他叹了口气,解开外套将棕发女子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包裹起,替她整理外套翻起的领子,把夹在外套里的卷发抽出来披露在外套上。片刻摸了摸她的头发,尽量将声音放柔:“好姑娘,你能成为炽天使,想必是个勇敢坚毅的天族,有父神所赞美推崇的美好品质,要珍惜你的羽毛。虽然梅丹佐是个相对善良的天族”他顿了顿,夸梅丹佐夸得有些牙酸,尽量遮掩这群整天奢侈不干事的天族猪的真面目,委婉得劝道:“但还是不要混进这趟浑水。”
棕发女人呆呆地看着他,久得米迦勒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不恰当的话,随后她低头扑哧一笑,微卷的棕发在肩上颤抖着。身后听着全程谈话的女子也笑了起来,棕发女人按捺住嘴角的笑意,拉着米迦勒的手,替他拉开大门,身后两名女子也簇拥着他,将他往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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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米】The end of Mobius ring(2)
*是tsyy的同人,金主@臻
*路米,玛→米(单箭头),米性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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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再三,我眼睛不自觉瞄到衣柜,贵族家的小孩应该会有很多备用衣服吧。在玛门断断续续抽完烟枪里的烟草,第三十二次瞄过紧闭的房门时,大门终于被推开。在玛门震惊的目光下,我朝他挑眉,拉了下衣领:“看什么?走了。”说着,我抢在他说话前迈步走向住宅大门
门外栓着两匹黑色的骏马,感觉到我的接近正不安地刨了刨地面。我抚摸上其中一匹骏马柔软的鬓发,在第四狱不甚明亮的太阳下隐隐显出鲜红。
我按着马鞍,一跃而上,自上而下地俯视玛门,他反...
*是tsyy的同人,金主@臻
*路米,玛→米(单箭头),米性转
*拒绝白嫖,我要红心/小拇指
*(1)传送门: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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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再三,我眼睛不自觉瞄到衣柜,贵族家的小孩应该会有很多备用衣服吧。在玛门断断续续抽完烟枪里的烟草,第三十二次瞄过紧闭的房门时,大门终于被推开。在玛门震惊的目光下,我朝他挑眉,拉了下衣领:“看什么?走了。”说着,我抢在他说话前迈步走向住宅大门
门外栓着两匹黑色的骏马,感觉到我的接近正不安地刨了刨地面。我抚摸上其中一匹骏马柔软的鬓发,在第四狱不甚明亮的太阳下隐隐显出鲜红。
我按着马鞍,一跃而上,自上而下地俯视玛门,他反应过来,拉住另一匹马的马绳,仰起头小声地问我:“你怎么没有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不是要骑马吗?穿裙子怎么骑?”我口上这样说道,用小腿用力一夹马腹,骏马飞快向外跑去,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做在房间转悠半天,还是没能搞懂繁琐的扣子和裙摆,这太丢人了。所以干脆在衣柜里翻出一件备用的男装穿上,即使是在莫伊莱那儿我都是穿着宽大的衣袍,随意用丝带裹胸。毕竟问一位淑女,关于女士的衣物该怎么穿实在是太失礼和羞耻了。
玛门在第四狱的住宅坐落在郊外,空旷的郊外,骏马飞驰,马蹄溅起碎草,也许魔界久违的春天即将来临。
玛门骑着马很快追了上来:“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忽悠我?”
“那是你感觉错了。”我弯了弯眼,这一通随便乱跑,让我这些天的郁闷和艰涩横扫一空。他瞪了我好一会,实在瞅不出什么心虚的痕迹,哼了一声,示意我跟着他走。
不到半个小时,从马背上下来,我不由感慨不愧是第二狱颇负盛名的地狱烈马,奔跑的起来完全没有颠簸的感觉。
脚下发出清脆的干枯树叶声,由这满林的白桦树落下,堆积了厚厚一层。“搬来第四狱后,每次心情不好我就会来这里。”玛门随意靠在一柄细长的白桦树身上。
金色的树叶随风而落,稀碎的光点自树叶间透析而下,星星点点。天上的碎光,地下的眼睛,魔界其实有很多美丽的景色,也多亏了他吧。他实现了他的梦想,把魔界发展成了一个繁华自由、人人向往的世界。
我俯身捡起一片金色的白桦叶,眯起眼睛在阳光下打量,叶子透露出金色的透明质感,细长的脉络延展,交叉的纹路勾勒出生命痕迹。
“嗯,这确实是个让人内心安静的地方。”我看着这片树林,这让我想起一些美好的回忆,就像是个平常的下午,仰起头无所事事地摊在椅背上,大喊着无聊。接着那名令整个天界都黯然失色的天族,会在背后俯下身抵住我额头,丝丝缕缕的头发落在我的脸上、肩上、衣服上,冰蓝色的眼睛微弯,含着浅浅的笑意,淡色的唇想凑过去吻我,有时候我会刻意逗他,闪躲着不让他吻我,让他的唇擦过我的嘴角。在他吃惊意外的眼神里,我促狭得意地朝他弯眼笑,他会假装生气伸手挠了挠我腰间的软肉。一开始我还能强忍着绷脸不笑,后面直接笑得眼泪都出来,被他一击即中,勾着我的脸,吻了上来。
那时候我的整个世界都是金色的,就像这片白桦林,只要伸手一抓就能抓住整个世界。
但想到现在又不免染上悲戚味道的时过境迁,路西法,也许是命运使我们背道而驰,而我们都无力挽回。
当人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脸上总是不自觉会带上幸福的笑容,虽然在旁观者看来,那大概是写作名为“傻笑”的表情。
脸颊传来疼痛,在白桦叶翻飞的声音里惊醒。始作俑者收回罪恶的手指:“我亲爱的大天使长,你笑得真丑。”
我迟钝地摸了摸脸:“是吗?”
他像是欲言又止,最后皱眉,视线越过我身后,看向不见尽头的白桦林:“不想笑的话就别笑了,别勉强。”
“小王子,没人能勉强我。”我朝他弯着眼笑。
听见“小王子”这个称呼,玛门像被踩尾巴的猫,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试图更正。我一边敷衍地点头应付“嗯嗯,是是。”一边拉着他往前走,气得他顶着一张臭脸将脚下的落叶踩得嘎吱响。
白桦林的中心地带是一片湖,也许是水土肥沃,在中心地带生长的白桦树尤为粗壮。根系枝干破土而出,向四周蔓延,坐在枝干上眺望湖面,蔚绿的湖水像一块碧绿色的翡翠镶嵌在金黄色的纱面上。
“留在魔界吧,魔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玛门的声音像是叹息:“你看,这里一样有漂亮的树林、清澈的湖泊,虽然魔族面容狰狞,审美跟神族也有出入;但是熟悉以后,你会发现他们其实也挺好的。”
我抬头看着他,他努力地诉说着魔界美好的景色:“虽然我们没有温暖耀眼的阳光,但是我们有一片深邃美丽的夜空。还有如果喜欢看书,我们这里也有罗德欧加图书馆,你还可以跟我们一起去龙怒之谷狩猎冒险,那是个很棒的地方。我跟你说,去狩猎千万别跟欧利一组,他就是个笨蛋!我一直没想明白,怎么会有笨蛋把巨龙的蛋错当财宝带走!害得我们被一群巨龙追杀。”
说的这里玛门脸上不由有些嫌弃,但是眼睛却闪闪发亮,我不由轻笑了起来,年轻人的朝气就像是初升的太阳,充满希望。
魔界是个自由美丽的世界,但我无法确认会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失去神族身份的我就像是一根漂浮不定的羽毛,不知随着风飞往何处。我眯着眼,将视线停在湖心:“至少短时间,我会留在魔界。”
得到肯定后,玛门像是松了口气:“那么美丽的大天使长要不要改个名字,开始一段新生活?嗯?”他眼睛弯弯,手指不老实地捏着我一缕头发的尾巴摩挲着,脸上带着使坏的笑。
我叹了口气:“你取一个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想取?”玛门有点惊讶,我看了他一眼:“你脸上的表情跟那时出使魔界想作弄哈尼雅的表情一模一样。”
玛门得意地笑了:“你可太懂我了。”我面无表情地夸奖:“玛门小王子,您的脸皮真厚。”
“谢谢,我觉得还有进步空间。”他看着我伸出的手,眨了眨眼,快速捏了下我的手心:“晚上告诉你。”
洗漱过后,我披着长袍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边擦着滴水的头发边走到写字台前。最底下是一叠最新日期的罗德欧加日报,上面放一张身份证明,上面写着:“伊什塔尔”,并盖有魔族官方的章。后面附着黑底卡片,上面用彩笔手绘了一片金色的白桦叶,银色的字迹写着“献给勇敢善良的伊什塔尔殿下,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我摩挲着这张卡片,伊什塔尔?在人界我也曾听说过这个名字,据说是一位司战争和爱情的女神,为了寻回被设计死亡的爱人,她深入地狱,从天上到地下。每走过一重天,便失去一层代表美好品质的纱巾,善良、正义、慈悲、尊严……并依次失去失去她的神性,她将无法被族属所接纳。但为了心爱的人,荆棘刺破她的足踝,裙摆灰败染上尘埃,她的面容美丽坚毅,通过七重门,最终走向不归之乡。
玛门,你想告诉我什么,难道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加倒霉?我苦笑一声,将卡片和身份证明放入抽屉。露出底下的日报,事实上证明,有的,存在比现在更加倒霉的事情。
“魔族军队再次增员集结红海,路西法陛下剑指第二天。”
“派出主将阿撒兹勒,神族第二天将划入魔界版图。”
报道里指出,副君下落不明,神族如同失去体面的处女,神族纳入魔界版图,只是时间问题,后面还仔细分析目前天界内的情况。
这已经是稍微客观的官方报纸,其他民间报纸恐怕已经在庆祝胜利了吧。我攥紧报纸,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战争已经拉响,但胜利的天平绝对不能轻易倒向魔族。
思考了半响,火焰自手心燃起,将密令凝聚一道鸟状灵体,最终化为一个小红点,向上掠去。希望巴那内收到我的消息能顺利抵抗魔族,看着红点消失在夜空,布满点星斑斓的夜空像一个诺大的棋盘,而棋局在很久以前就开始,如今阴晴不定的魔王正傲慢地高高举起他的权杖,【将杀】一方是故事的最终结局。
由于昨夜站在阳台看星空太晚了,导致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我揉了揉眼,洗漱后,恰好响起敲门声:“伊什塔尔小姐,您醒了吗?”我呆了一会才反应这是在叫我,随意应了一声,侍女推门而进,托盘上放着牛奶和羊角面包,手臂还夹着一卷报纸。我问:“玛门呢?”
侍女将早餐放在桌上,轻声回答:“小姐,今日早上宫内传来消息急召玛门殿下回去报道,玛门殿下说晚上就会回来。”
我点了点头,摊开报纸,报纸上大大的标题瞩目:“黄道十二宫主将巴那内带领队伍支援第二天。”主要内容大抵说巴那内列阵抵抗,魔族军队暂落下风,退回第一天,又分析巴那内的战略和作战风格。
看来巴那内已经顺利收到她的指示,不过路西法突然把玛门叫入宫内……手指下意识在桌子上敲了敲,派出玛门参战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同时派出两名大将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
一名魔族大臣道:“陛下,阿撒兹勒殿下已在前线,区区第二天还要派出玛门殿下前往支援是不是太……”
路西法支着下颚,从收到第二天外神族转变作战风格的消息起,心情却似乎变得很好。
沙利叶轻声提醒:“尼克阁下,神族弱势,即使是日暮西山的老狮,但被逼到死路也是会亮出獠牙的,不能掉以轻心。”路西法没有回答尼克的意愿,而是看向沉默的玛门,翘起嘴角:“玛门,巴那内看似粗犷,实际谨慎,这次突然起兵突袭第二天。这种大胆锐利的风格,不像他的作风,倒像是,”他顿了下:“米迦勒。你觉得呢?”
玛门指尖蜷缩了下,像是才反应过来,缓慢地眨眼抬头看向父亲:“……嗯。”
像是父子间的随意问答,路西法没有在意玛门的答非所问,继续与大臣们讨论起目前的战况。
我站在厨房,将侍女处理好的鱼扔进锅里,又切起了西红柿。怪我昨天不经意间提起自己曾经会做饭,玛门便缠着要我下厨做饭,虽然自己早已告诉玛门,自己只会煮几个简单的菜应付,而且还是在早年抓着那些个好友天天试菜才成功的菜式,比不得宫里的厨子,也不知道玛门这被被宫廷厨子养叼的胃能不能接受……不过,我倒调料的手顿了顿,更加娇贵挑剔的小屁头可以,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客厅传来关门声,估计是玛门回来了,感觉到有人靠近倚靠在门框上,我头也不抬,忙活手上的东西:“马上就好了。”但玛门没应声,我盖上锅盖,转身看向玛门,他低着脑袋正抱臂沉思,眉毛皱着。
“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说:“你最近不要出门了。”
“什么?”
玛门笑了下:“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但也许只是我想多了。”
我拍了下他的手臂:“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玛门说:“我觉得我们今晚的晚餐更加需要你的帮忙。”顺着他的手指,我看向身后沸腾跳动的锅盖。
“……”
赶在魔族高贵的小王子试图帮忙,事情走向更加糟糕的发展前,我将玛门推出厨房。
厨房外的玛门抹了一把脸,感叹怎么做饭跟魔法一样复杂?住宅的门突然被打开,玛门瞳孔微缩哑然地看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魔族:“……老爸,你怎么来了。”
路西法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叉,左手抱着右手,右手支着下颚,笑道:“我来看我的儿子有什么不对?”
玛门干笑:“今天上午我们才见过。”路西法突然沉下脸,阴晴不定的魔王陛下挑眉看向他,像是不经意间随意的发问:“玛门,捉迷藏的游戏好玩吗?”
听见客厅传来声音,我提起锅往外面走,幸亏抢救及时,没有糊掉。看见客厅坐着不应该出现的魔王陛下以及他的侍从背景板,我没忍住脸上的错愕。
路西法看过来的眼神晦涩不明,我不知道目前什么情况,但绝对不能慌。定了定神,将锅放到餐桌上,转身向路西法行礼:“路西法陛下。”
玛门状似不经意地往我的方向走了几步,试图挡住路西法的视线:“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捉迷藏?又不是小孩子。”又转头对我说:“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我低下头:“是。”
路西法突然开口:“留下来,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拘束。”,我只好停下脚步,强行离开,显得很可疑,更何况和路西法间的距离那么近,不一定有把握能顺利离开。路西法懒洋洋地换了个动作,指尖敲击着我放在桌子上的报纸,那是我中午看完放在客厅的。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不安的预感在脑门上腾然升起。玛门脸色一变,强行带笑调侃道:“老爸,这是我的人,你不会看上她了吧,小心宫里那位美人吃醋啊。”
“那么那位身上带着我的魔法标记,每隔5个小时,一会出现在城西,一会出现在城北,像在玩捉迷藏的伯特莱姆家的小儿子杰登,也是你的人?”话音一落,玛门的脸色白了白,今天杰登似乎确实没有联系他,路西法继续开口说:“米迦勒殿下这些天一直躲在玛门家实在委屈,跟我回去潘地曼尼南。”
这话不像是在询问或是邀请,而是在告知。我咬了咬牙:“陛下,我叫伊什塔尔。”不是米迦勒。
“是吗?”路西法起身走到玛门面前,玛门也倔强地直视他的父亲,我没忍住拉着玛门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后拉,我怕路西法会对玛门动手。
而路西法只是抬手,捏着我腮边的头发,虽然他脸上在笑,秀美得令明月黯然失色,但眼神却冰冷得吓人,瞳色血红犹如第九狱永不熄灭的岩浆。玛门正想打断路西法捏着我头发的动作,眼前却突然黑雾蔓延,头脑的晕眩,手上传来触电的疼痛,让我松开玛门的手腕,记忆停留在玛门不敢置信的脸和想要抓住我的手,以及路西法冷漠的话:“米迦勒殿下,你的掩饰跟你的智商一样拙劣。”
等我再次醒来,竟又再次故地重游,似曾相识的房间摆设,连四周被笼罩的魔法波动都是熟悉的。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房间比之前关着我的房间大了好数十倍,也更加华丽。就在我打量四周环境时,路西法一直沉默地倚靠在透明的魔法屏障外看着我。
眼看装下去也没有意思,我干脆坦然地与他对视,直到他挪开视线。我清了清声音:“路西法陛下,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魔王的声音清冷如魔界清晨的露水:“你放走了尼拜士,他是魔界犯人。”
“路西法陛下,即使您是魔王,也不能随意定罪无辜的魔界子民。”我朝他笑了笑:“我不曾去过广场放走您的犯人。” ,他眯着眼看向我,不置可否:“你倒是比以前狡猾,是跟梅丹佐还是跟玛门学的?”
“路西法陛下,恕我直言,这与您无关。”
路西法直起身,狭长的眼倒映着我的影子,他笑了:“既然你之前说我是暴君,那么我说是你放的犯人那就是你放的了。”
他这样无赖的话,把我哽住,他好歹也是魔王,怎么能无赖得那么理直气壮?!
“我曾经说过,你要真变成尼拜士展示幻影里的模样,我会永远把你藏在潘地曼尼南。”路西法的手越过魔法屏障,勾起一缕红发,他顿了顿:“你现在的模样比幻影里还要好看。”
路西法面上看不出异样,事实上这个男人无论在说真话还是假话都是一个表情,我懒得辨别他话的真假,拍掉他的手:“路西法陛下请您自重。”
外面传来敲门声,“路西法陛下。”是阿撒兹勒的声音,他从第一天回来了么?还没等我细想,路西法背对着我,准备离开。我连忙喊住他:“路西法,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他的身影停顿了片刻:“我说的是真话。”不知是为那藏起来的宣言还是那句夸赞,便不再停留。
封闭的信息场所让我有些不安,但之前被关的经历告诉我,跟这个魔法屏障硬来,会变得更加疲惫,只能按捺焦虑,等待机会。
接下来这些天路西法都没有露面,也许是两界局势发生变化,也许是他那些个小美人争风吃醋,让他无暇过来。我向门外侍从要求送餐时送些报纸,但他们面色为难,想必是路西法交代了什么,后来两名魔族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离开片刻,后来后做了些让步,从罗德欧加图书馆送来成堆的书籍,书目繁多,从魔界人文风俗到礼仪服饰等等。除了睡眠,我便一直翻阅书籍,试图遗忘焦虑的现状,看困了就直接压着书本睡去。只是第二天,搭在手下的书会被抽出放在床头抽屉桌上,我若有所思地盯着桌子上的书。
半梦半醒时,我感觉身边的床垫微微凹下,压在身下的书被抽走,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随着一声沉寂如月的叹息,冰凉的吻落在我的眼皮上,那个魔族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是高高在上的尊贵,带着近乎傲慢的自信,从来不曾有过叹息的模样。我没有睁开眼,这是我给彼此的体面,抓住他的手,我也学着他的模样,叹息道:“你不能一直把我关在这里的。”
他的手像是失力般盖着我的脸,沉默片刻:“我希望那一天晚些到来。”
后来便是迷迷糊糊的,导致我一度觉得昨天晚上是在做梦,但触及被放到桌子上的书,我又确定他来过。
嘀嗒——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看见来的魔族有些惊喜,魔族青年脸颊的玫瑰刺青在灯光下越发妖艳。他嘴角仍然含着漫不经心的笑,仿佛他身后敞开的门以及被搁倒在地上的侍从不存在。我打量着他,确认他并没有因为我的原因而受伤才放下心来。
我隔着看不见的魔法屏障,担忧地问:“你最近还好吗?”
玛门挑了挑眉:“我能有什么事?这些天被老爸弄去第一天顶替阿撒兹勒下来。今天放假就回来,顺便来看看你,你呢?”
我愣愣地朝他点头,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那天界还好吗?”
玛门没好气地说:“好得很,他们过得可比你舒服,你不如关心下你自己。啧,我爸这是什么爱好,又是这个房间,倒是比之前大了些。”
“不用你多管闲事。”冷漠平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和玛门都诧异地看去,路西法正面无表情地越过倒在地上的侍从,与他平静的外表相反的是他凌乱的外表和起伏不平的胸膛。我很少见过路西法那么不体面的外表,傲气稳重的魔王陛下或是端庄优雅的大天使长永远都是从容的模样,外套、衬衫、靴子甚至连扣子都是细致到极处。如今站在门口的魔王陛下,没有穿着外套,而是穿着简单的衬衫,扣子随意地扣到锁骨下。
玛门皱着眉,抿唇看向路西法:“我只是来看看她,你不能……”
玛门还没有说完,就被路西法打断,语气十分不悦:“谁要你来看她,出去。”
玛门看了看我,又看了眼路西法,我示意他先离开,别惹怒他的父亲,他咬咬牙最终还是离开。侍从们也醒来,安静地起身替我们关上门。
我看着路西法,叹了口气:“玛门是你的儿子,你不要对他那么严厉。”
路西法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米迦勒殿下,这也是你的儿子,但你从没有管过他,所以你没有资格评价我的教育方式。”
我试图解释:“我没有不管他,只是……”顿了顿,过去无法挽回,再多的解释也不过是为了辩解而且找来的借口:“好吧,是我多管闲事了。还有,陛下,我是伊什塔尔。”
“玛门是米迦勒的孩子,难道不是伊什塔尔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路西法格外的阴阳怪气,咄咄逼人的质问让我有些生气,没忍住反问:“你莫名其妙将我关在这里就算了,还要一大早就过来朝我发火。既然不愿意让我插手,又何必计较是谁的孩子?”
“他是你的孩子,但不许你插手管他,呆着这里就安分点。”说完,路西法就打算离开。
这狗男人把气得我够呛,我怎么就不安分了?!人都被关这里,还能怎么不安分:“路西法,你真是个强制的暴君!”
他的脚步顿了顿:“随你怎么想。”
情绪激动下往往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气得我用力拍了拍魔法屏障,触发了睡眠魔法,困意涌了上来。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晚上了,我坐起来不由地感叹,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跟路西法这种年龄与气度成反比的家伙斗什么气。越是激怒路西法,就越是难离开这个囚笼。就在我发呆想事情时,大门被打开,我以为是来送饭的侍女,头也没抬地交代她放在桌子上就行。结果脚步声微停,又继续走过来,伴随着一股酒味。我皱眉抬头,却看见路西法默不作声地站着,眼睛亮得惊人;他从我被关在这里起,从不会晚上过来。
白天闹得不是很愉快,我正欲开口缓和下沉默尴尬的气氛。他突然垂下头,抓着我的手腕,带着铺天盖地的吻亲了下来。猝不及防被他吻了几下,酒气醺得我一顿,不由惊奇,他这是喝了多少:“路……”
“不准说话。”他捂住我的嘴。
我眨了眨眼,他的眼睛很亮,我不确认他是不是醉了。
“玛门是你的孩子,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这是事实。
“所以你不能跟他走。”
虽然不太明白这之间的逻辑关系,我犹豫了下,还是点头了。
“以后也不准跟他说话。”
这就有点过分了,我没点头,他看起来有点不太开心。
“知不知道?”
我思考了两秒,为什么要跟酒鬼计较,赶紧点头,他似乎很满意。
“以后要永远留在这里。”
我一时间真搞不懂他是真醉发疯还是假醉闹脾气,睁大了眼睛没动作。
他似乎真的不太开心,将我往床上压,细密的吻不停落下来,手从我的衣服下摆伸进去,不停地抚摸赤裸的皮肤,我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强忍着颤栗。手使劲地抵着他的胸口,我并不想与他做那样的事情,他想要的人从来不是我。
我的抗拒使他更加不悦,他亲得越来越用力,但没有章法,胡乱地来。最终我冷声开口:“路西法陛下,我不想做。”
他亲吻的动作顿了下,拿起我的手,将额头贴紧我的掌心,在上面蹭了蹭,柔软的发丝在掌心引发痒意,像一只毛绒绒的幼崽委屈地撒娇。他还仰起脸,去亲吻我的掌心,湿润的触觉使我心尖颤抖,夹杂着疼意和酸涩,眼眶疼痛得不行。
我和梅丹佐之间永远都吵不起来,天使们过去总说我们很恩爱,不会吵架,那是因为梅丹佐的包容和我的热烈。其实并不是,是梅丹佐总是喜欢主导我们的关系,有时候看我就像是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在我提出变革相关的建议时,他总会退让,像个长辈一样包容一笑说:“小米迦勒,太激进的话可是会让大家讨厌你的哦,就像是讨厌阳光下晾晒的咸鱼,啊哈。”
三言两语地打发我,吵架这种事情,一个人是吵不起来,梅丹佐这种仿佛在看闹脾气的小孩式退让使我很是憋屈。而路西法不同,他还是副君时,每当提起变革相关的话题,我们总能有合拍或者持相反意见的时候,所以我们经常吵架。阿撒兹勒他们过来时会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将赌气变小的路西法抓着手里倒提,或者揉乱路西法的一头柔软长发,而路西法绷着一张臭脸,不肯说话。
虽然我们经常因为政治看法吵架,然后彼此赌气,我会生气跑去偏殿睡。但路西法冷静下来后会给在门缝外塞小纸条求和好,又或者是半夜悄悄变小摸进我的被窝里,示弱似地用额头去蹭我的掌心或是亲吻我的掌心,直到我心软肯抱住他睡——就像是今晚。
我想我现在的模样一定很丑,眼眶红得不像话,嘴唇颤抖着呜咽。路西法倔强地亲吻着我的掌心,似乎不得到我的回应,就不会停止。本来我应该狠心地推开他,指着他鼻尖,告诉他让他滚,去找其他人。但身体仿佛失去所有力气,最终手无力地合拢,我抱住路西法的脖颈。
我就像河中的枯木,伴随着律动,最终沉默地溺毙在水中。但无形中,又有什么在挣脱发芽,火辣辣的疼自背脊到脖颈生长,最后全身都疼,又有快感不停地抚慰,细碎的吻与气息在交缠,汗水在彼此间流淌。我们在做着最亲密的事,但情感却在脱离,我们其实并不相爱。
至少,他并不爱我。
最终我盯着空白的天花板,借着黑暗,眼角隐秘地滑过一滴泪,融没在床单里。
恍惚间,我仿佛总是反复在做着那么一个梦,似乎确实是有那么一个人,我记得他神情在笑,却又很难过,笑得我很难过,心尖都疼得在发麻,但奇怪的是我却记不清他的脸。
清晨时,我感觉身边的人坐了起来,沉默地似乎想要伸手摸我的脸,却止步于我睁开的眼,他的表情很尴尬,无措得收回手去扶他的额头,在我注视下,缓缓开口,声音带着酒后初醒的慵懒:“……如果你不想呆在这个房间也可以,你可以做我身边的女官,但不能离开罗德欧加。”
我僵硬地勾起嘴角:“陛下,这算是补偿?”路西法未必懂得怎样爱一个人最好,但是却懂得如何伤一个人最痛。
“我昨晚喝醉了,”他的视线越过我,看向窗外:“如果你希望是。”
我冷笑了一声,但我做不出像小姑娘一样娇气地靠在路西法身上,哭着要他负责。干脆裹着被单,支起身从抽屉里放着的行李里抽出两张欧拉,当着路西法一瞬不瞬的目光,塞进他衣服的领口里。
“陛下,这当是我给您的过夜费,或者您喜欢更加粗俗的说法。”我看着他,将脸贴近他,吹了一下他的刘海,看着飞起落下的发丝,故意轻佻地笑了起来:“嫖资。”
说完,眼不见心不烦,趁路西法没反应过来,我赶紧裹着被子盖住脑袋,听见门关闭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毕竟刚刚这样挑衅路西法,万一他羞愤欲绝想要掐死我就麻烦了。不知道路西法听见那话是个什么表情……但事后我确实有些后悔,忍不住叹了口气,从伊莱尔那儿带出来的财物也就剩下两张欧拉,我应该只给一张欧拉的,路西法他没有那么值钱。
在路西法走后,但无论怎么睡都睡不着,全身上下都在疼,特别是背脊,脑袋也昏昏沉沉。有股不属于自己的魔力游走在身上,很不舒服。干脆爬起来,落地镜前查看,不看还好,一看震惊得令我不亚于看见猪在天上飞!
冷月白色的皮肤上,布满斑驳的吻痕和红痕,背脊上赫然出现一条黑色的龙,与魔王王旗上的黑龙同出一辙,黑龙张开翅膀欲飞,翅膀上的尖牙分别在肩膀后的两侧,狰狞的长尾顺着尾椎没入到下半身,龙首盘延在脖颈上,微张的龙口似乎贪婪地想要咬下或是舔舐。
我瞬间有些崩溃得睁大眼睛,路西法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在反复用魔力试探后,这个魔法印记并没有进攻性,反而会诱导性地缠着自己的魔力不放手。想来想去,还是不太能清楚这个魔法的作用,干脆学会了无视。
路西法说的话,我当然不会像从前那样傻乎乎地全信,我试探性地用手碰了一下魔法屏障,发现毫无阻碍地穿过且没有突如其来的困意。这个时间段,我估计路西法是在开朝会,简单收拾下行李,我目标明确地向潘地曼尼南外冲去,现在不跑,难道等路西法反应过来抓人嘛?至于路西法的女官职位……谁会稀罕?!
半个小时后,我被一群黑龙骑士簇拥着,带头的骑士队长美名其曰:“保护客人的安全,护送客人回潘地曼尼南。”
路西法正负手站在万魔殿的台阶上,眼神望向远方,没有焦距。直到我们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在骑士队长行礼告退后,他向我伸出手:“玩够了吗?”
逃跑还被逮住,说实话挺丢人的,我沉默两秒:“没,但我发现不是很好玩。”我没去握他的手,反问他:“工作地点在哪?”眼前这个男人太贵了,我得在他身上赚回两张欧拉,我木然地想。
路西法看见我没握他的手,倒也不生气,带着我往他书房方向走,他的书房摆设一如既往地没变,除了主位方向的斜对角,多了一张同款的书桌。
他看了一眼斜对角的位置,示意那就是我的工作岗位:“文书类型的工作、还有我的日常起居都交给你,现在去做饭,我要你做的。”甚至大有一副想要点菜的模样。
我皮肉不笑:“陛下,我不会做饭。”
他目光沉静地盯着我,眼神像是在说他还没有健忘到几个月前的事都不记得,他提醒道:“三个月前,你在玛门那,做了一顿晚餐。”
被拆穿,我仍然面不改色:“那是侍女做好,我端出来。”
路西法嘴唇动了动,但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我想他是绝对不会提起过去,当我还是能天使,他是被我误会离家出走的傲慢小少爷的那段时光。
“我想要你做的午餐。”他最终还是坚持,我朝他微笑:“您是魔王,我自然遵循您的命令。”
我伏了伏身,往厨房方向走去。
到了午餐时间,我无视厨师们欲言又止的话,指使侍女们将菜品端出去。餐厅里希迪正殷勤地跟路西法搭话,但他始终神色淡淡,有一搭没一搭。
侍女们将菜品端放在长桌上,希迪才不舍地闭上嘴,但接下来他震惊地睁大眼,娇美的容颜失去颜色,变得惨白:“这是什么东西?!”
其实不怪他那么失礼,事实上我在准备午餐时,厨师们也是这样同款的表情,甚至更加糟糕。
焦黑的鸡蛋、看不出原型的墨绿色糊状物体、外焦内生带着血丝的鹅肝、五颜六色融为一体的餐前甜品……
希迪当即恼怒地站起来,指着侍女质问:“这是哪个厨师做的?!怎么敢将这些、这些……给端上来!”他像是找不到形容词,气得浑身颤抖。
路西法冷漠地打断他:“是我吩咐的,今天中午就吃这个。”
路西法干脆利落地承认,让希迪熄火了,他颤了颤唇,没说出什么。看着路西法一脸平静地举起刀叉,像是在吃寻常的菜品般神情没有变化。希迪看了眼路西法,咬了咬牙,也拿叉子插起看起来相对正常的鹅肝,舌尖触碰鹅肝的瞬间,又干又涩的味道涌入味蕾,腥味直冲大脑,他下意识捂住嘴干呕了一下,希迪的脸色瞬间比桌布还要惨白。
但路西法始终神情不变,很认真地解决起桌子上的食物。希迪咬了咬牙,想要阻止路西法却止于他冰冷警告的眼神,只好放下餐具,脸色难看地看着路西法的进餐。
周围的侍女从捂着嘴的低声惊呼,却又不敢阻拦的模样到满脸的崇敬,我一瞬不瞬地看着路西法,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我的“报复”。脖间的餐巾被汗水打湿,呈现微深的颜色。魔王陛下绝对没有外人看起来那般从容,他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的胃?从小娇生惯养的魔王陛下一直都是被捧着长大,自然是受不了这样古怪的食物。
在路西法将勺子伸向糊状物体时,我垂下眼睛,按住他的手腕:“陛下,您今天食物的摄取量已经够了。”
路西法仍然一副淡然的模样:“我还没有吃完。”他拨开我的手,继续进食。
直到他将餐桌的食物全部收拾干净,周围始终是安静的。看着路西法离开餐厅的背影,我心里却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酸涩地发麻。
因为中午这顿“大餐”,自然而然路西法拒绝了晚餐。
魔界的夜晚也有幽寂如水的一面,因为中午的事,整个魔宫安静下来,唯恐激怒魔王。我踏过长长的走廊,推开魔王的书房,将牛奶放到埋头处理公务的路西法手边。我告诉我自己,我并不是心疼他,而是因为中午的“恶作剧”退让罢了。
我转身就想走,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魔王陛下有什么吩咐?”
他沉默不语,眼神像魔界夜空被笼罩一层纱雾,我垂下眼睛,体贴地对他说:“今晚想要希迪殿下过来陪您?还是有其他心仪的姑娘或者少年?又或者是医官?”
路西法轻笑一声,手指摩挲着我的手腕,语气有点嘲讽:“想不到米迦勒殿下无论是当副君还是女官都那么’尽忠职守’。”
我的笑容不变:“陛下,人界有一句话叫’干一行,爱一行’,我向来很敬业。”
或许是中午那一顿午餐杀伤力太过于巨大,以至于路西法也不想折腾,懒洋洋地叫我走,顺便把门关上。
在走廊上,我远远地看见一身华服的希迪向我走来,他脸上画着妖艳的妆,紫罗兰色的眼影,手上端着清淡的晚餐。如果这走廊有拐弯,我一定会往拐弯走,但避无可避,只好直面走来的希迪。他注意到我从路西法的书房出来,脸上瞬间带上敌意,在和我的眼睛对上那一刻,更是大惊失色地松开托盘。他无视被汤羹弄脏的衣服,手指死死地掐住我的手臂:“你!你……是谁?”
又像是在迅速否认什么,他的唇飞快地张合:“不可能!你的眼睛?你是羊魔人?”
他神经质地向我逼近:“不对!为什么你没有羊魔人的角和尾巴?红色头发的女人?你难道是那个劫走尼拜士的家伙?”
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我有些惊讶,他这样的状态近乎声嘶力竭。但希迪提到我的眼睛,也让我有些懊恼,哪怕是变成堕天使,那一双海蓝色的眼睛也像是幽灵一样如影随形。
我与我与他
49·
——伊撒尔视角——
路西法不在光耀殿。
我问了负责守卫的天使,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路西法的行踪,还说路西法已经不见了整整两天,今天刚一来没待多久又立马火急火燎的飞走了。甚至没有带他那一大串“图钉”跟班,也没带三剑客,是一个人走的。
这些看守光耀殿的天使其实并不太爱搭理我,只是敷衍了我几句,说路西法来过又离开了现在不在。
之所以能知道这么详细,是因为现在有三个被丢下的当事人,在这光耀殿大门口和我一起发愁他跑哪去了这个问题。
“我们还以为他会去找你呐。”阿撒兹勒耸耸肩,摊手。
我皱皱眉头“他来找我做什么?...
49·
——伊撒尔视角——
路西法不在光耀殿。
我问了负责守卫的天使,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路西法的行踪,还说路西法已经不见了整整两天,今天刚一来没待多久又立马火急火燎的飞走了。甚至没有带他那一大串“图钉”跟班,也没带三剑客,是一个人走的。
这些看守光耀殿的天使其实并不太爱搭理我,只是敷衍了我几句,说路西法来过又离开了现在不在。
之所以能知道这么详细,是因为现在有三个被丢下的当事人,在这光耀殿大门口和我一起发愁他跑哪去了这个问题。
“我们还以为他会去找你呐。”阿撒兹勒耸耸肩,摊手。
我皱皱眉头“他来找我做什么?这种关头,他要找也是去找……”米迦勒传出了这种消息,路西法怎他么可能还坐得住?作为分庭抗衡的宿敌,再怎么着也当然会有点行动啊……
我原本是这么以为的,不过刚才听三剑客说,路西法之前两天都出去度假了,也是今天,再确切一点说,是才刚刚知道米迦勒即将去世这个消息的。
所以……
“他急急忙忙一个人离开,果然还是去找米迦勒了吧?”我敢打包票“路西法肯定是去见米迦勒了,只要知道米迦勒在哪就能找到他。”
三剑客齐刷刷像见了鬼一样的看着我“拜托!那还怎么找?那根本就彻底找不到了好吗?”
沙利叶还以为我耳朵不好,在那小小声嘟囔“找米迦勒殿下在哪里比找路西法殿下在哪难度大多了……”
……也是哦。
话说我就是因为找不到米迦勒,才来找路西法想让他带我去找的说。结果现在又因为找不到路西法得去找米迦勒……这是陷入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谬论吗?
“……而且路西法殿下也不一定能找到米迦勒殿下吧?”萨麦尔翻了个白眼“倒不如想想路西法殿下会去哪里找人。”
我顿了顿,突然想起之前和路西法的某次交谈中,我提到过之前带着牛奶去找小屁头时,在常去的那处草地上撞见米迦勒躺在那晒太阳,然后结伴而行什么的……
如果路西法在找米迦勒的事情上,也根本没有丝毫头绪的话,那他会不会想到我的话过去看看?
于是我“扑”地一下突然张开四片翅膀,把位置就近的三剑客吓了一跳,等我的耳朵能听见萨麦尔和阿撒兹勒发出的叫骂声时,我已经飞出去老远了。
“靠!烧鸡你干嘛?怎么突然一张翅膀飞走了?!”
我回过头扯着嗓子冲他们喊到“突然想到地方想去看看,还不确定是不是——”
然后就听不清他们有没有再说什么了,反正没有跟过来,就让我一个飞走了。
我要去那片草地看看。
——米迦勒视角——
这几天所有人见我都和哭丧似的,更有甚者都直接来我办公室门口献花——还全是白色的花。简直让我提前目睹了一把自己去世以后的盛况。
实在受不了这种黏黏稠稠凄凄惨惨的氛围,搞的好好的屋子里跟进来片黑乌云在下雨一样。处理完一部分工作和安排后,我跑出来一个人透透气吹吹清爽阳光的风。
阳光,草地,清风喷泉声,还有一位(将退休的)老天使~
~美啊~
正当我享受时,这好好的清风里突然多出了一阵清香味来。
我睁开眼。
不速之客注意到这点后,也不再隐匿气息和声音,大摇大摆的踩着青草发出脚步声向我走来。
“吵醒你了吗?抱歉。”
路西法在距离我还有几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脸上还挂着汗水,笔直站着,两手握拳低着头,看起来有点傻。
虽然我其实并没有在睡觉,但多年以来养成的踩路习惯让我毫不客气地照旧怼了过去;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副君殿下。”
我坐起身,盘着腿,也懒得去拍自己背后衣服头发上沾的草叶,反倒还摘了根狗尾巴草叼到嘴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流氓天使模样;“真纳闷,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可是听说你旷了两天工,现在你那边应该有很多工作和要请示你商量事情的人吧?你居然还有闲?偷懒也要有个限度吧?”
哼,别以为我猜不到,这两天肯定是和伊撒尔黏在一起过的!
“是真的吗?”
“嗯?”
“你真的……”他的声音抖了抖,深呼吸一下,才说完“你真的,就快要死了吗?”
果然是为了这个来的。
我眯起眼“难道路西法殿下认为,我会拿这种事情来和大家开玩笑吗?”
他本来就白皙的小脸啥时间更白了。张了张嘴又闭上,闭了闭眼,再张开,用饱含着以我的文学水平实在难以去形容的复杂情绪声线问;
“神就这么放任你去死?祂依然什么都不打算做?哪怕即将死去的人是你?”
“你又提父神做什么?”我本来散漫的态度一下就端正过来了,开始进入备战模式。
“我说过吧?路西斐尔。我不喜欢你对父神这样的轻慢态度。”
“你总是这么在乎祂。”
路西法垂下头,他站在背光处,再这么一低头,脸上的表情便完全沉入了阴影里。
不过我也不在乎他此刻是什么表情,接茬道“我以为路西法殿下早就应该清楚这点了。或者你是真的刚刚才明白过来?不然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总要在我面前说出做出那些我不喜欢的话和事来——”
我直视他“除非殿下一直都是故意想给我找不痛快。”
“我没——!”
路西法猛地抬起头,神情激动,却又一下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呼吸一遍,似是在平复心情,然后才用完全镇定下来的声音说;
“米迦勒,我从来没想过要找你的麻烦。我只是在做和说我想做,想说的,没有任何针对你的意思。
反倒是你,一直以来处处与我作对,甚至几次算是下了死手。要不是我们反应快,我怕是早就死在你手上了。我稍微反击一下,你还要到处阴阳怪气闹的天界人尽皆知…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我成心给你找不痛快……米迦勒,我就这么碍你的眼吗?还是说,我的那些心里话,让你觉的刺耳了呢?所以你才想除掉我?”
诶诶——夸张了啊,这我可不认哈“什么话——路西法殿下,我可杀不了你呐~毕竟您将来迟早要带着你的人们离开这腐朽遭你嫌弃的天界不是吗?父神都应允了,我哪里能拦您大驾?”
路西法脸色微变“你都知道了?!从什么时候?”
“当然是从一开始。所以说啊,路西法殿下……您真的很喜欢把我当成个满脑子都是肌肉的傻子,或者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你凭什么会觉的,你和父神之间的对话,和天主之间的对话……我会不知道呢?”
我站起来,拍了拍身子,稍稍整理一下衣裳。挪步走近他;
“这天界,这世界,可是我陪着父神眼睁睁看着祂一点一点搭建起来的。你们这群小屁孩也是我看着慢慢一点点长大的。
不得不说,你,让我很失望。”
即使我在漫长的岁月里一再小心谨慎,十分注重对路西法的教育和照顾,他依然还是长成了如今的模样。
要是只有路西法一个人是扳正无果,我还能自我安慰那是他的天性如此,自己尽力了。但是再想想我养出来其他大天使们……一个个原本该啥性格还是啥性格。不得不说,我可能真的没有教导孩子的天赋吧。
“失望是吗…?”路西法嗤笑一声“因为我同时想要抛弃天界和背叛神啊……怪不得你这些年这么厌恶我。米迦勒,我知道你对天界和神有多么热爱。但你付出的一腔热忱,真的值得吗?”
“哦……?”我挑起眉梢看他。
“那个无情无义的造物主,你陪伴了祂多久?你为这天界付出了多少?你如今寿命将尽,祂就这样?把你当做坏掉的工具一样丢弃,不闻不问。”
路西法的蓝眼如今就像脱离了种族的限制一样,散发出一种如同魔族的蛊惑魅力来;
“米迦勒,祂与这腐朽的天界一样,不值得你追随捍卫。你应当得到所有你配得上得到的,而那个小气的神不仅永远不会满足你,还会从你这里拿走更多,美其名曰历练。
现在,祂连你的生命都要漠视与剥夺。”
“米迦勒,随我一起造反吧。我一定会用神的力量保住你的!这样你还能活下来……”
“你可真是个天生的魔王,天生的魔族。”我很轻微摇了下头“还没堕天就能整这么一套一套的。”
我盯着路西法,眯起眼来。
“恕我拒绝你的一切提议。另外,在这里通知一下,
路西法殿下,你不可能战胜父神,更不可能得到他的力量。永远。”
永远,即使直到世界毁灭的那一天。
假如另一个世界的米迦勒穿成了伊撒尔
总所周知,在天国,米迦勒的名号是极其响亮的,连同他的宿敌路西法。理论上来讲,宿敌总归应该是势均力敌的,然而现实却是近几百年来随着信仰米迦勒的人数逐年上升,地狱日渐势落,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路西法已经不能再称之为米迦勒的宿敌了,毕竟他老早就打不过米迦勒了。
在天堂和地狱友好建交之前,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即便是在建交之后,这两人事实上也没有怎么见过面,互掐时宿敌的特色,即便是现在路西法早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合格的宿敌了,但米迦勒始终不愿意见他。据他的好友拉斐尔的话来讲,米迦勒一看见路西法就有种看见秽物的感觉,俗称恶心。身为曾经的“宿敌”,路西法也有同样的感受。所以即便在天堂和地狱结束了...
总所周知,在天国,米迦勒的名号是极其响亮的,连同他的宿敌路西法。理论上来讲,宿敌总归应该是势均力敌的,然而现实却是近几百年来随着信仰米迦勒的人数逐年上升,地狱日渐势落,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路西法已经不能再称之为米迦勒的宿敌了,毕竟他老早就打不过米迦勒了。
在天堂和地狱友好建交之前,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即便是在建交之后,这两人事实上也没有怎么见过面,互掐时宿敌的特色,即便是现在路西法早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合格的宿敌了,但米迦勒始终不愿意见他。据他的好友拉斐尔的话来讲,米迦勒一看见路西法就有种看见秽物的感觉,俗称恶心。身为曾经的“宿敌”,路西法也有同样的感受。所以即便在天堂和地狱结束了漫长的争锋相对,彼此相互融合,致力于打造美好的新世界的情况下,天堂和地狱的两位领导人依旧看对方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
因此,在这样的背景下,突然有一个天使在米迦勒面前顶着路西法未堕天之前那张依旧令天使十分作呕的脸,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的时候,米迦勒恨不得一剑戳死他,再一剑戳瞎自己的眼睛,这眼睛已经不能要了,谁要送给谁,没人要戳瞎要紧。
米迦勒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周围有细细的烟灰悬浮在空气中,还有一股焦味儿,米迦勒没有太在意,也许又是拉斐尔那个蠢货把锅烧糊了,神之治愈别的不会干,把锅烧糊穿他是非常在行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路西法为什么顶着个天使脸在他面前杵着,哦,旁边还站着路西法的三个蠢货下属,天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收割一个灵魂都要出现大错误。没用的东西,米迦勒嗤之以鼻并回以冷笑,但很快,他发现了不对劲,这三个蠢货天使现在居然还是曾经在天国的模样,难不成跟路西法一起玩cosplay呢。很显然的,这并不能成立,毕竟路西法再大胆,他还不敢在米迦勒的主城耶路撒冷玩cosplay,除非他不想活了,他身边的三个愚蠢的天使现在居然敢用惊奇鄙夷的神态看着他,而且周围围观的天使显然对路西法尊敬非常,对自己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看好戏的心态和鄙视。
很显然,米迦勒意识到了这大概不是自己的世界,毕竟作为父神的宠儿还没有哪个天使敢对他不敬,除了路西法。也许又是拉斐尔或者加百列搞出来的破事,等他回去了一定给他们好果子尝尝。
百转千绪也仅仅在几秒钟的时间内,秉持着入乡随俗、随遇而安的态度,米迦勒努力忽视路西法那张令他作呕的脸,将自己黑糊糊的手放在了路西法戴着白手套的手上。“黑糊糊”?!这是谁的手,米迦勒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下一秒,米迦勒扑进了路西法的怀里,最大限度地和他地肢体相贴,满意地蹭了路西法一身灰,并在离开前还暗戳戳地打了个滚。
很好,在所有天使惊诧地目光中,米迦勒从一只黑糊糊地烧鸡变成了一只白白净净的小天使,而路西法、哦可怜的路西法殿下的衣服就毁了呢,都变得黑糊糊的了呢。
米迦勒开心地泫然欲泣道:“对不起殿下,我只是不小心地脚崴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殿下您宽宏大量,不会叫我赔吧,对吧殿下。如果您实在生气,我这就把这条不要脸胆敢崴了的腿锯下来送给您。”
三剑客很震惊,大张着嘴,从他们瞪大有如溜溜球的眼睛里看出了茫然、不可置信、惶恐。
周围的天使群里响起一阵高过一阵的议论声。可怜的路西法殿下愣了好几秒终于从刚才的惊诧中回过神来,他的宽宏大度(bushi)、他对伊撒尔的爱让他不忍心责怪眼前哭得可怜可恨的小天使,于是他扬起一抹治愈人心地微笑:“亲爱的伊撒尔,这当然不是你的错,我又怎么会忍心责怪你呢,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哪有你重要。”
米迦勒捂着脸缩在路西法的怀里拼命“嘤嘤嘤”,随着路西法的步伐走进梅丹佐在耶路撒冷的别院。
灵魂出窍的三剑客在身后一脸恍惚、不敢置信地跟着路西法的步伐走进别院。可怜的小天使,今天他们已经受到了很多的惊吓,但是,显然的一天还没有结束不是吗,毕竟我们尊敬的敬爱的亲爱的天国宰相的生日宴才刚刚开始。
【路米】昨日延续(1)
米迦勒性转梗,看魔王发疯囚禁米妹
1.
最近天堂发生了一件大事,原本被镇压在着创世圣山底部承托着创世山脉的红龙挣脱束缚逃逸了,天使军团围追堵截,尽管付出了一些伤亡,还是 被狡猾的红龙逃逸了,红龙拥有过人的感知力,一嗅闻到天使的气息就会隐匿起来,天使军团束手无策,这件事也震动了四大天使长。
会议室内,四大天使长正围着圆桌而坐,坐在上位的.........
米迦勒性转梗,看魔王发疯囚禁米妹
1.
最近天堂发生了一件大事,原本被镇压在着创世圣山底部承托着创世山脉的红龙挣脱束缚逃逸了,天使军团围追堵截,尽管付出了一些伤亡,还是 被狡猾的红龙逃逸了,红龙拥有过人的感知力,一嗅闻到天使的气息就会隐匿起来,天使军团束手无策,这件事也震动了四大天使长。
会议室内,四大天使长正围着圆桌而坐,坐在上位的大天使长米迦勒侧撑 着脸,几绺艳丽的红色长发从指尖滑落,在只剩他们几位同期好友的情况下,大天使长一般都比较放松,毕竟在其他人面前每天要端着优雅高贵的姿态,米迦勒觉得累。
但没办法,大伙就只吃这款天国副君,前任天国副君路西斐尔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了。
“……总而言之,这件事还是要你出手。”风之天使长、治愈军团首领拉斐尔总结了一下抓捕方案,将书写着行动方案的羊皮纸从桌上滑给米迦勒。
米迦勒懒洋洋地拿起行动方案,说道:“之前不是说不需要我出手吗?怎么又交给我了。”
拉斐尔摊了摊手,把桌上的羽毛笔收进笔架里,有些苦恼地说:“没办法,之前不让你出手是怕你控制不住力道打死红龙,那乌列尔就倒了霉了,红龙逃逸后全靠他的力量承托创世山脉来着,他这几天都快累坏了。”
坐在角落的地之天使长、秩序军团首领乌列尔一直在面无表情地闭目养神调动力量,拉斐尔提及他时,他才睁开眼,朝着米迦勒深色严肃地点了点头:“压力山大。”说完又继续闭目靠回了椅子上。
“还真是压力山大。”米迦勒想了想创世山那个分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拉斐尔立刻趁热打铁:“虽说有办法把红龙引诱出来,但能在单挑的情况下毫发无损地擒拿红龙的,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了,快把红龙抓回来塞回创世山下,让乌列尔早点解放吧。”
“行,小事。”米迦勒拿起羽毛笔在行动方案上签了字,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些不对,“嗯?这个任务为什么要变成女体?那为什么不让加百列去?这种事他轻车熟路吧?”
水之天使长、守护军团的首领加百列是四大天使长中最年轻的,美丽的中性容貌和水波一般的浅金色长发经常会让大家对他产生一些误解,加百列本人对女装也有几分兴趣,偶尔会扮成女性天使惊艳四座,但此刻,加百列只是站了起来向大天使长行了个军礼,有些遗憾地说:“没办法,这个行动在人间举行,我守护的第一重天离人间最近,到时候我会带着军团埋伏在第一天附近,只等你拿下红龙,我们就上前接应,第一时间送回创世山。”
一直神情肃穆的乌列尔睁眼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第一时间。”
于是天界最强战力,火之天使长、战斗军团首领米迦勒就这么接下了这个任务。
2.
秋日的清晨,日光被云层延毕,凉意丝丝弥漫。薄雾从河道上弥漫开,将整小镇笼罩在惨白的阴翳里。
小镇的居民盛装打扮着,沉默地站在河道两旁,神情肃穆,不知是参加婚礼还是参加葬礼。
小船顺着水流从上游缓缓漂下,身着白色长袍的少女跪坐在小船中央,她低着头,斗篷宽大的帽檐与白纱遮住了她的脸,人们看不清她的神情,不过想来,少女的脸上应当挂满了恐惧的泪痕。小船上铺满了一簇簇洁白的桔梗与木兰,微风拂过,卷起星星点点雪白的花瓣,如同四散飞舞的雪花,平添了几分寒凉。
下游的河道越来越宽阔,由岸边看过去,河道中央新娘与小船的身影在薄雾的掩蔽下变得影影绰绰,朦胧中乐队开始奏响龙之歌,人们纷纷诵唱起那古老的歌谣。
米迦勒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身体,将垂在脸侧的红色发丝别回耳后,他,或者说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天际,等着着红龙的降临。
人类之中有着一种向龙类献祭新娘的古老仪式,据说这种仪式有着龙类无法抗拒的神秘力量,对人间比较熟悉的以诺找到了个还会举行这种仪式的小镇,修改了龙之歌的歌词,如今的仪式甚至可以吸引创世的红龙。
而祭品新娘则被替换成了猎手——大天使长米迦勒。
为了让仪式顺利进行,拉斐尔调配了能抑制天使气息与力量的药剂,等米迦勒变成女体喝完药剂,拉斐尔才笑眯眯地说,这个药剂十五天后自动解除,这十五天里大天使长都会维持女体,并且力量受限。
一旁的加百列已经变出了一排长裙,熟门熟路地为变成女体的大天使长挑选服装配饰。
“你们是不是故意的?特别是你,加百列,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换好裙子的米迦勒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加百列为她盘头发戴首饰。
“怎么会是故意的呢,只是……”拉斐尔斟酌着言辞看向对面端坐的大天使长,纯白的长裙勾勒出窈窕的曲线,圆润的珍珠串成细长的链子挂在腰间。她肤色胜雪,还更多了一分玉的莹润,眼眸比天和海更加湛蓝,五官精致地如同神迹,艳丽的红色长发被盘在脑后,鬓发两侧别着金色的橄榄叶发饰,几缕零散的发丝垂在脸侧,凸显出清晰完美的下颚线和精致的锁骨。她美的足以让天使们目眩神迷忘记挥动翅膀从天上摔下去,但冷淡的神情和天使长的威压又为她增添了几分霜雪一般的冷冽气息,让人不敢接近。
尽管四人从诞生伊始就一同长大,几人也算对米迦勒的美貌有了免疫力,但第一次看到盛装的女性大天使长,还是会为了她惊心动魄的美貌忘了呼吸,毕竟大天使长本人俊美无铸,变成女性后美貌不减,加上加百列这巧手打扮 ,只是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让人怜惜的柔弱,很难让人不被迷惑。
就连一直被创世山的压的喘不过气的乌列尔都看的目不转睛,直截了当地下了判词:“这辈子再也不会看到这么美丽的女天使了。”
天际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疾速放大,那是被龙之歌迷迷晃晃吸引来的红龙,红龙看着自己的新娘,宽大的帽檐盖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只光看露在外面的下巴就让人心生怜惜,而她抬头时,看到她脸的红龙一时间忘记了扇动翅膀,就这么直直地坠向河道。
新娘露出了一个微笑,那一瞬间,红龙只觉得日月都失去了光彩,他的脑海里再容不下其他,只想向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新娘维持着那个笑容,活动了一下拳头。
制服红龙的整个过程不能说难,就是麻烦,力量受限倒不是问题,主要拉斐尔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杀了红龙,伤到也不行,创世的红龙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乌列尔这辈子就要葬送在创世山下了。
等米迦勒花费了一天一夜制服了红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和红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扯进了第一狱,现在位于第一狱和第二狱交界之处的森林。
地狱的每一层都有结界,从第一狱到第七狱结界力度逐渐增强,每一狱的结界都是进去容易出去难,比如第一狱,他们穿越结界时几乎没有感觉,但想离开结界的话,只有通过特定的传送阵才可以,主城及管辖者府邸都设有传送阵。当然凭米迦勒的实力可以直接击碎第一狱的结界,但没有必要,他只是误入地狱,并不想挑衅宣战。
但他们刚刚战斗的动静太大了,米迦勒感受到了有恶魔的气息朝这个方向直冲而来,她迅速把红龙塞进了早就准备好的传送球,红龙被关进去后就会自动激活传送法阵传到第一天,加百列还在那等着善后。
刚做完这一切,一道火球和一道毒液球便向她袭来,米迦勒轻巧地腾挪几下躲过,为了防止暴露身份,她收起了翅膀,拉下斗篷地帽檐遮住了脸。来者是第一狱领主——大恶魔阿斯蒙蒂斯及他的亲信们,米迦勒边躲闪着阿斯蒙蒂斯的攻击边解释:“尊敬的领主殿下,我只是误入此地,并无意冒犯,如果您允许的话我会立刻离开这里,希望领主大人明鉴。”
创世的红龙气息非凡,坠入第一狱时阿斯蒙蒂斯便感受到了那股来自创世之初的波动,他不得不立刻松开怀中的美人带着亲卫前往事发地点,但他到的时候,红龙已经被送走了,只剩下一个白袍人,虽然遮住了脸,但她一开口,那天籁一般的嗓音让阿斯蒙蒂斯立刻神魂飘然,他用“淫欲”君主的声名起誓,这绝对是个大美人。
“我地狱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走!乖乖去我的府邸……不是,去我的领地接受调查询问!”阿斯蒙蒂斯邪笑着继续发起了进攻,米迦勒注意到他头顶的山羊角上,血管一样的脉络逐渐亮起红光,那代表着阿斯蒙蒂斯动了淫欲的力量。
米迦勒皱了皱眉头,面对阿斯蒙蒂斯不加掩饰的意图,大天使长仅用了几个回合便制服了对方,她用随手从小喽喽那抢来的剑削掉了阿斯蒙蒂斯的一只羊角,贯穿胸膛将他钉在树上,温言劝说道:“领主阁下,我只是想离开而已,您为何如此苦苦相逼,只要您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放我离开第一狱,今天的一切就到此结束了,您看怎么样?”
面前的女子无论身形还是声音都让阿斯蒙蒂斯欲火中烧,他阅女无数,即使看不到脸也分辨得出这是个极品,但对方的实力和这自信的话语都让他心惊肉跳,他承认这名神秘女子的实力很强,但想直接陨落地狱的君主是否也太过狂妄了?
相比起阿斯蒙蒂斯的慌乱,米迦勒则从容淡定地多,她知道地狱是以实力称王的,尽管目前她的实力受限,但拿捏这些领主还是没问题的,只要地狱之主——路西法不来,她现在无惧于任何人。
面对一直没有给出理想答复的阿斯蒙蒂斯,米迦勒的耐心也在渐渐流逝,她啧了一声,并指如刀轻轻一挥,伴随着阿迪蒙蒂斯的惨叫声,他的两只恶魔之翼被全部斩下,鲜血染红了树干和草地,米迦勒凑近了一些,放低了声音贴在阿斯蒙蒂斯耳边轻声威胁道:“您还没想好吗?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第一狱应该还不想这么快更换君主吧?”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里往南走七百里无尽森林边上就有我的府邸!那里有离开第一狱的传送通道!”阿斯蒙蒂斯忍者剧痛快速说道,他内心只余恐慌,他现在意识到,这个恐怖的神秘女子是真的有杀了他的实力的。
米迦勒退后了两步,优雅地颔首行礼:“非常感谢您,阿斯蒙蒂斯殿下,之前只是跟您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第一狱今天不会更换君主,请您不要介意……”
话音未落,一道魔咒裹挟着势不可挡的锋利锐意袭来,米迦勒心下一惊,立刻向一旁避开,魔咒堪堪划过她的斗篷兜帽,那强劲的气息直接将她的兜帽震得粉碎,白色破碎的布料如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
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冷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他说:“地狱君主的更换,什么时候容得到别人置喙?”
遮天蔽日的魔息袭来,在那君临天下的魔息压迫下,阿斯蒙蒂斯已经颤抖着跪下,米迦勒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别过头去,不敢看向那个方向。
怕什么来什么,为什么路西法没有呆在第七狱,反而呆在第一、二狱边境这个荒凉的地方?
路西法收拢六扇黑色的翅膀降临到这个战场,他正好在第二狱休假,无意间感受到了创世的红龙降临的动荡,等赶到第一狱时,就撞到了一个身穿白袍的神秘女子威胁阿斯蒙蒂斯的荒唐景象,路西法不在意阿斯蒙蒂斯会不会死在这里,但地狱的君主是否需要更换,只有他——地狱之主才拥有决定权。
不过能将阿斯蒙蒂斯揍成这样的人屈指可数,路西法确实也好奇对方的身份。如雪花般落下的破碎布料之后,他看到了那个纤细窈窕的身影和那标志性的艳丽红发。
那个瞬间,路西法呼吸一滞,原本深红色的双眸逐渐泛起了妖异的鲜红色光芒。
米迦勒拔地而起,直接飞向了传送阵的方向,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原本被盘起的长发松散开来,像是燃烧的红色火焰在她身后跃动。但身后,黑色的六翼展开,投下了遮天蔽日的阴影,一时间,日月无光,米迦勒只感到一双有力的手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那双带着黑色手套的修长双手在她身前十指交叉将她扣在怀里,制止住了她逃跑的行为,几缕黑色的长发越过她的肩头滑落到身前,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米迦勒甚至能感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耳垂。
“尊敬的大天使长米迦勒阁下,许久未见,您跑什么?”路西法一字一顿地说着,米迦勒能分辨的出来对方低沉的嗓音里压抑着的疯狂。
米迦勒下意识地转身动手。
TBC
————————————
感谢天界最强造型师加百列和拉斐尔的倾情助攻
【路米】La Belle au bois dormant 6
➢好像习惯了dl的阴间时间……
➢接下来就是换回大米的视角了,不出意外还有两三篇结束
“父亲,我好像又长高啦!”
乱糟糟的红色小脑袋从沙发后钻出来,眼睛明亮清澈,笑起来时眯成一条缝,跑到我身边,一只手对着我的剑比划:“我比它高了,是不是可以去学校了?”
我根本找不到插嘴的机会,她像只初生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张开翅膀扑腾围着我转:“明天、后天,我很快就会比父亲还要高!”
她已经会说这么多话,在地板上咿咿呀呀打滚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那很好啊,等你比我还高,就可以自己生活,我就能享受二人世界了。”
我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软软的。
她嘴巴一撇,转身用后脑勺对着我:“你要结婚了吗?”
我的爱人...
➢好像习惯了dl的阴间时间……
➢接下来就是换回大米的视角了,不出意外还有两三篇结束
“父亲,我好像又长高啦!”
乱糟糟的红色小脑袋从沙发后钻出来,眼睛明亮清澈,笑起来时眯成一条缝,跑到我身边,一只手对着我的剑比划:“我比它高了,是不是可以去学校了?”
我根本找不到插嘴的机会,她像只初生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张开翅膀扑腾围着我转:“明天、后天,我很快就会比父亲还要高!”
她已经会说这么多话,在地板上咿咿呀呀打滚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那很好啊,等你比我还高,就可以自己生活,我就能享受二人世界了。”
我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软软的。
她嘴巴一撇,转身用后脑勺对着我:“你要结婚了吗?”
我的爱人死后的几千年,我终于走出他带来的阴影,决定和另一个人开始新的生活。
消息传开时,周围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很难说清楚,我们只偶遇几次,就做了这个决定。
他是一个温柔有情趣又爱耍小脾气的人,在吃过他做的饭以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朋友送给我的祝福都很勉强。
“因为大家都以为你不会再......”加百列眼神飘忽,如释重负般拍拍我的肩:“选择珍惜你的人,平淡而长久才是最好的,不过你喜欢他什么呀?”
“不知道。”
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他,像摆针回到正轨,种子破开泥土,没有任何理由,就好像命运的安排,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我。
“以后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了对不对?”
“你会忘了以前是吗?”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我曾经的爱人,非常奇怪,我好像已经忘了他的长相,他的声音,还有我们之间的回忆,甚至是名字也不记得,明明在刚失去他的时候,痛苦如此剧烈。
或许和天使永恒漫长的生命相比,那段回忆太过短暂,思念也会渐渐消失。
她飞起来爬进了我怀里:“再去见他一次吗?”
我们在路上遇见一个手捧鲜花的女人,她披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脸,将花束递到我面前,犹豫片刻花了一个银币照顾她的事业。
我已经忘了爱人的名字,又怎么会想起他的长眠地。但是漫无目往前走,居然真的找到了。
红发的小天使长到我腰的位置,圆溜溜的蓝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对一切陌生的事物感到好奇。
我牵着她的手,她的手柔软又乖巧,举起一捧百合,露珠从花蕊滚落。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这种花,”她问。
我不假思索:“他不喜欢这个,但是我觉得很像他。”
他是谁?
“是这样的吗?”我听见她问:“父亲。”
我停下了脚步,小天使继续向前走。一块黑色的无名墓碑,那一束新鲜的百合摆放在面前。
我看见她轻轻抖动金色的羽翼,神色新奇:“他就是魔王吗?”
魔王,路西法。
他死了?
“怎么站在这里。”
身后有人用狐裘裹住我,我站在窗前,风卷起半空中的冰晶挤进衣衫里,忍不住瑟缩后退几步。
轻如羽毛的吻落在我的耳垂上,黑色长发像一捧溪水游过脸颊,我转过身,把脸埋在他颈侧的毛领,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你身上好冷,”手无意识在他的背抚摸:“路西法。”
放在我腰间的双手收紧,他答非所问:“你最近瘦了。”
“听说你今天赶走一个侍女?”
“明天要出去走一走吗?”
两个人各说各的,最后只剩下不那么剧烈的心跳声和浅浅的呼吸。
晚餐后我昏昏沉沉靠在路西法身上,他在看一本游记。
我感觉挺好的,问他是不是打算去别的地方到处走走。
“如果你愿意,”他撑着下巴,忽然笑得很温柔:“想去哪里?”
我注视着他:“可选择范围仅限魔界?”
拿回记忆,和路西法解开误会的第二天早上,我收到天界让我立即回去的信,在召唤天使团后,我给他交代了要走的事。
路西法笑着说:“不用着急。”
之后的事我就失去意识,等醒来已经是几个月后。
访问带来的天使团早已离开。
“你忘了吗?你已经回去移交了副君的工作,把所有该处理的事都处理了,以后我们就能顺利在一起了。”
“不可能。”
路西法有点不高兴:“走之前你就是这样保证的。”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来,就这样稀里糊涂在魔界长住下来。
路西法一大把年纪了,还喜欢浪漫又甜蜜的生活模式。和他在一起,很容易失去时间观念,玛门也逐渐放下和我们之间的嫌隙,愿意叫我一声爸爸,听说他最近也稳定下来。
只是有一天,路西法出门考察第九狱的开发时,驻扎在潘地曼尼南的军队突然离开。
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问端茶进来的侍女。她的面孔又有种奇怪的熟悉感,这让我多看了几眼。
“您不知道吗?听说有人死了。”
“死在天界之门。”
她向前一步。
“殿下,您身体里的孩子呢?”
“您应该已经替他取好名字。”
脑袋里闪过一个脆弱单薄的身影。
他有一个名字,贝利尔。
“叫贝利尔怎么样?”
路西法坐旁边削苹果,大红的皮一条条滚成圆带儿落下,露出雪白水嫩的果肉。
他切下一小块,塞进我嘴里。
眉毛打结扭成一团。
“太甜了,我不要。”
他疑惑地自己切了一小口,慢条斯理咀嚼几下,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戳戳他的腰:“不要浪费。”
苹果还剩一大半,被他扔在盘中,擦擦手。我立马从沙发上弹开想跑,被他拦着腰拽住。
“不行不行,这么多人看着,你正常一点。”
再抬头,房间里十几个天使很自觉的出去了,走之前还关好了门。
他的脸又压下来。
“不行,怀孩子不能在下面是你说的。”
路西法轻轻捏着我的脸,一脸腻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其实......试试你就知道了。”
他的瞳仁透明犹如浅浅的天蓝湖水,金色的长发像阳光迷住我的视线,慢慢我就忘了反抗。
第二天遇见加百列和哭丧着脸的沙利叶,沙利叶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像小狗一样,拉着我问:“米迦勒殿下,你们什么时候把玛门和哈尼雅带回去?”
我想了一下:“谁?”
加百列两手叉着腰:“你儿子。”
“怎么能这样,”我摇摇头:“回去我就说说路西法。”
沙利叶捂着脸:“路西法殿下让我送到萨麦尔家里去,但是他最近娶了老婆。”
“啊?谁眼瞎看得上他。”
“你别转移话题,现在就去把那两个小孩带回去,你和路西法是不是要分手了,提前分割财产......”
但是加百列很快就落荒而逃,因为路西法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似笑非笑看着我们。
我冲他招手,飞奔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他柔声说道:“我不放心你。”
我倒抽一口气,把手伸到他眼前,被他一把抓住。
“路西法,你知道这是什么?”
我捞起袖子:“鸡皮疙瘩。”
路西法和我十指相扣:“他们和你说什么?”
“说你儿子太烦人了,让你赶紧带回去。”
“哪一个?”
“区别不大,”我突然好奇:“路西法,萨麦尔结婚了?”
路西法愣了片刻:“什么时候的事?”
他问我,我问谁。
我牵着他快速走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他,见他还在若有所思。捧住他的双颊,飞快亲了他一次。
“好啦,我全世界最厉害最漂亮最好的老婆,还站着干嘛。”
他果然被我拉回注意力,两个人争了一路谁是老婆。
我和路西法住在光耀殿,起初他是提议搬家到我喜欢的耶路撒冷,但是两个人还是要每天跑去圣浮里亚处理政事,这样就感觉像是脑子被砸坏了,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再加上神消失后,圣浮里亚的处置权落在路西法手里。
路西法第一次让圣浮里亚有了黑夜的时候,把我吓得够呛,他在一边若无其事问我现在是不是睡觉更舒服。
我怀疑有人气得失眠,但是因为打不过路西法只能憋一肚子气。
天界实际上已经落在路西法手里,他在创世日起兵,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最后神消失不见,他掌权后马不停蹄地大刀阔斧改革,虽然目前不知道天界在他手里会变成什么样,但是他是个有理想的人。
像路西法这种不真实的完美情人,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好,就是有时候会有控制欲。
我刚成年那段时间,感觉有用不完的精力,路西法好像一点都不能理解,就差拿条绳子把我绑在腰上。
当时其实心里是非常奇怪和抵触的,因为就是觉得我的大天使长不是这样的,我还没想明白,路西法有一天突然出去,回来就往我手里塞俩孩子,五官都被肉淹没也看得出来,一个像我,一个像他。
当场声泪俱下愧疚表示以后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他那么骄傲的人愿意为我承受这么大的痛苦,我居然还和他闹小脾气。
不久后,我听说七天有个小孩和同学打架差点没命,想起了被路西法扔在沙利叶家的儿子。去找沙利叶,他说孩子被萨麦尔的老婆带走了。
“他老婆住在哪里?”
“萨麦尔家里啊。”
“萨麦尔的家在哪里?”
我和沙利叶面面相觑,我不知道就算了,沙利叶居然也忘了。
“他妻子是这样的。”沙利叶比了个身高:“头发是褐色的,然后好像在哪里见过......”
电光火石想起一张脸,我恍恍惚惚问:“她是不是走路很威风,嘴巴是紫色的。”
“没有化妆,”沙利叶想了想:“她说了一句话,什么陛下想要谢幕,米迦勒殿下愿意剪断线吗?“
我突然觉得沙利叶那张脸变得很奇怪,他太像天使。
我回到圣浮里亚,去了圣殿,自从神消失以后,这里除了偶尔用来宴会,很少有人再来。
神座上空无一人,有金光从上洒下来,洁白的地面,飘洒的花瓣,一切都美丽得像梦境。
我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果然是路西法。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许久才说:“如果让你选择理想和我,你会选择哪一个?”
他的蓝眼睛落满了星光:“怎么会这么问,当然是你。”
我抽出腰间的火焰,问:“路西法,你拿得动吗?”
“你今天有点奇怪,我们先回家吧。”
他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想要带我离开。
“路西法,”将剑塞进他手里:“杀了我。”
路西法疑惑得看着我:“你在说什么?”
他的脸色很快凝固,因为手里的剑按照我的命令,刺进我的胸膛。
就像亲吻的触感,肉体的疼痛也是真实的。胸口撕裂的疼痛,身体里流出来血红的液体,蜿蜒着淌在地上。
我抬头,路西法惨白的脸色和四周一同碎成镜子消失。
终于想起,我只是来这里向他告别,却被他困住不知道多久。
轻飘飘地落在温暖之地,不是黑暗,一切都是空荡荡。
——————
写的太乱了,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理解,大米真的能拿两份工资,因为他身心分开出演(不是)。
老路是他无意识把大米的灵魂关起来了。
ps.就是这不是大米的梦,是大米被关在老路的梦里。
大米就像老路玩模拟人生设定的角色,梦里的老路也是意识的映射演员,不是本人。相当于路西法在游戏中创建米迦勒和路西法这个角色,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剧本演戏,然后大米被关在游戏角色里。
但他要是觉得不对劲有了自我意识,梦境构造的世界就会赶紧给他洗脑进入下一个世界。
三个梦是从时间线往前追溯的。第一个是老路设想过他死后大米的生活,慢慢忘记他然后找别人,但是我们都知道他不是真心的,所以朋友不祝福也是老路的一种反应。
第二个是觉得造成大米死亡是伊罗斯+放心让他回去,如果这两个都不在,大米就不会死,莉莉丝也是用相同的死支开老路靠近大米提示他从这里醒过来。
第三层就是他当初反叛的时候成功了,他可以留在天堂完成自己的理想,他和大米也不会分开那么多年和后面的事。
大米发现这是梦以后,就有了真实世界中老路给他的自主权,控制让演戏的演员杀了他,梦里死了就会被放出来。
情人变情敌我还绿了他09
设定首张,胃痛炒股文,慎入
米迦勒愣了两秒,脱口而出:“ 背!”
随即,他反应过来,有些尴尬道:“ 啊……陛下扶着我就行了……”
话没说完,他身子一轻,红发如红霞垂落天际,回神时冷香充斥鼻腔,自己已经被神横抱在怀里。
米迦勒微微张眼,声音都结巴起来:“ 陛……陛下,这让人见了不太好吧……”
神淡淡地说:“天后内伤未愈,背着怕会引起不适。”
米迦勒继续结巴:“ 背……背着也不大好……”
耶和华语气平淡:“ 我为天帝,天后是...
设定首张,胃痛炒股文,慎入
米迦勒愣了两秒,脱口而出:“ 背!”
随即,他反应过来,有些尴尬道:“ 啊……陛下扶着我就行了……”
话没说完,他身子一轻,红发如红霞垂落天际,回神时冷香充斥鼻腔,自己已经被神横抱在怀里。
米迦勒微微张眼,声音都结巴起来:“ 陛……陛下,这让人见了不太好吧……”
神淡淡地说:“天后内伤未愈,背着怕会引起不适。”
米迦勒继续结巴:“ 背……背着也不大好……”
耶和华语气平淡:“ 我为天帝,天后是我的妻子,这没有什么不好。”
米迦勒不吭声了,趴在神怀里,面具下,他忍了又忍,嘴角还是止不住上扬。
他不想管神今日对他的温柔是因为神觉得一个丈夫该对妻子温柔,还是他想对自己温柔,他只知道自己很开心,像个被禁了甜食的小孩偷到了一颗糖,还没真吃到嘴里时,就笑得仿佛已经尝到了甜味。
迈出圣殿,耶和华扯下一片云雾,搂抱着天后坐于其上。云雾悠悠地载着二人往上升,慢慢地,圣浮里亚的灯火成为另一片星海。
云雾悬停在空中,神的银发在夜风中如柳丝飞扬。他摘掉怀里人的面具,擦掉他额头上的虚汗,最后握紧他的手,输入灵力:“ 天后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利维坦迟些会把你接回去。”
米迦勒被神的魔力温养得昏昏欲睡,过了一会儿,他抬头问道:“ 利维坦是有别的事?”
“ 嗯,利维坦最近看上了另一条黑龙,今日创世日,我给它放了半天假。”
神说得平静,本来快要睡着的天后却来了精神:“ 当真?利维坦要当父亲了?”
“ 才刚认识不久,天后怎么就想到了这么远的事。”他的声音下有一丝笑意,但是极淡,夜风一吹就散了,所以米迦勒并没有注意到。他有些感慨:“本来以为利维坦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神淡淡道:“ 时间过了那么久,也该出来了,更何况你的黑龙不曾爱过,以它的傲慢,甚至不会把利维坦当成同族。”
天后没接话,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变得恍惚。
云雾悠悠旋转,换了个方向,停住。创世神搂紧怀里的人,用脊背挡住微凉的夜风,神后没有察觉,将脸埋入耶和华怀里,像个小孩一样紧紧搂住神的腰。
“ 怎么了?”
“ 要是陛下每天能分一点时间像这样陪在我身边就好了。”怀里人闷闷道,“ 可陛下不给,我在陛下心里没有陛下的群星重要。”
神的手指轻轻抚摸米迦勒的朱红的发:“ 我说过,我没有离开过天后的身边。”
这个问题,米迦勒已经不想再跟他争辩了。他三亿年心情都没好过,今天好了一点,不想自己给自己找不愉快。他心里想,利维坦,看在我当年帮你和尼格制造机会的份上,你可得好好约会,来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可他很快发现,比起利维坦,他的身体才是大问题。他很累了,眼皮一直在打架,却舍不得睡,下意识要找点话说。昏沉时,他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
“ 陛下,参谋长是告病假了吗?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
他之前遥遥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朋友们,看得不算真切,但是的确没找到总参谋艾林的影子。米迦勒也没太在意,艾林是个工作狂,身体却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请个病假也算家常便饭……
神平淡地回答:“ 总参谋回去了。”
米迦勒迷糊地点头:“ 哦,怪不得……回去?”他瞪大眼,困意全无,抓紧神的胸襟,“ 陛下,回去是什么意思?”
神的表情无悲无喜:“ 回归生命树本源。”
米迦勒感觉自己被人淋了一桶冷水,又被当头砸了一棒,身子微微颤抖,脑子却已经糊涂起来,隐约,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多久的事?”
“ 五年前。”
“ 为什么不告诉我?”
神平静地回答:“ 一点小事罢了。”
小事。
米迦勒惶然地看向耶和华,发现他面如止水,果然瞧不出一点悲戚。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寒意从心底涌向四肢百骸。
他声音止不住地发颤:“ 艾林他从少年时就一心跟随您,拖着病体日夜操劳……他的逝去……对陛下而言是小事吗?”
耶和华的语气像是在谈论花的开落:“ 生命有它的周期,天后也不必伤怀。”
过了一会儿,米迦勒撑起身子,从天帝怀中挣出。他颓然地坐在一旁,红发垂落,遮住苍白的脸。
“ 我无法理解,就算您登上神位后断了情欲,但是您并没有失去记忆,如果是曾经的您,肯定不会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
耶和华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又平静,又残忍:“天后幼年时,摔跤跌破皮都会哭泣,而现在你也不会为类似的事牵动心绪。”
米迦勒的声音微微颤抖:“ 陛下是在说我此刻的伤心在你看来是小孩的无理取闹吗?”
回应他的是天帝漫长的沉默,还有龙类翅膀振动的声音。
米迦勒抬头,望着那愈来愈近的龙车,努力不让泪水从眼眶落下。他声音还是带上了鼻音:“ 陛下今天要抱我时,我心里在窃喜。我想,陛下也许只是变淡薄了,但并不是真的无情,就算我在陛下心里排不在前头,也算还有一席之地……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闭上眼:“ 我再也不会……奢求从您身上得到些什么了。”
…
此后,阿斯加德有几日都没了夜晚。精灵王后临行时,忍不住朝那座宫殿望了望,语气颇有些忧愁:“ 天后陛下没事吧?”
她如今已经明白这漫长白日意味着什么。和天后短暂的会面时,那人的虚弱也根本无法掩饰。
精灵王心里微梗,微笑道:“ 有父神照顾,你操哪门子的心呢。”
王后微微叹息:“ 之前以为父神无所不能,直到这一次,才发现父神也不是全能,他也有做不到的事……唔……”
精灵王朝王后嘴里塞了个果子:“ 王后,慎言。”
天后这次病得很严重,直到半个月后,阿斯加德才迎来了创世日后第一个黑夜。
夜露上台阶,宁静花吐着静谧的芬芳,天后的寝宫里,仆从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陷入最深的梦境。
云朵遮住银月,一道如月的影子轻轻走进寝宫。
面色苍白,呼吸微弱的人就躺在云絮般的大床上。人影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坐下,侧躺在床上,一点点把他圈进怀里,小心翼翼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银月从云层探出,银白的光落在沉睡着的人苍白的脸上。像是受到惊扰,他睫毛轻颤,露出一片雾蒙蒙的蓝。
过了一会儿,他嘟嚷道:“ 陛下回来了啊……”
耶和华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 嗯”了一声。
米迦勒眼里雾气弥漫,他下意识往耶和华怀里凑凑,不知想到什么,他皱皱鼻子:“ 我刚刚又做了那个梦,梦里陛下还是那么让人生气,我都被气出病来了……还好只是个梦。”
他说到这里皱眉,惶恐地伸出手紧紧抱住眼前的人:“ 不会我现在才在做梦吧?”
耶和华搂紧他,轻声哄道:“ 不是,不是梦。”
于是他怀里的天后松了一口气,却把天帝抱得更紧。他又皱眉:“ 可真的好像真的哦,艾林没了,梦里你一点也不伤心,还让我也不伤心……然后我就伤心死了。”
银白的宁静花在窗外开合,摇曳,像是聆听着无声的歌谣。
耶和华抱紧妻子,如同拥抱一件不能失去的珍宝,他亲吻怀里人的发顶,一次又一次:“我向你保证,他很快就会回来。”
“ 哦……”天后在丈夫怀里懵懵懂懂地点头。倦意重新涌上他的面容,他的眼底雾气渐浓:“ 其实我有点羡慕艾林,他现在可以休息了……我每天身体都不舒服,吃了药很难受,不吃药更难受,没力气出门,只能在窗边等你来看我,可怎么也等不到……我真的好想从那里跳下去,跳下去就不会痛了,但是我每次都忍住了,因为我舍不得你。”他顿了顿,声音逐渐变轻,“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陛下会为我流泪吗?”
“ 如果有那么一天……”神似乎是在叹息,“ 那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伤心的人了。”
这样啊……雾气在意识海里弥漫,天后轻轻笑了起来,手轻轻落在天帝的脸上。
“ 我不会离开你……”米迦勒呢喃道,“只要我还爱你,我就不会离开你……”
他倦极地闭上眼,呼吸变得悠长,耶和华抱着怀里的人,抱着抱着,眼眶开始发红。
在第一缕晨光抵达这座城市前,神离开了神后的寝宫,抹去了自己留下的痕迹。
他总是趁人睡着后过来,醒来前离开,三亿年,夜夜如此。
在踏出殿门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如潮水般涌动着,携裹着海洋的冰冷。
“耶和华,你还没下定决心吗?”
耶和华回答他:“ 不用你教导我如何做事。”
“ 当断不断,如何成事?”
“ 我若成不了,你也别想如愿。”
浪潮在他脑海里沸腾,最后又退去,只留下一声嗤笑。
tbc
本文反派大boss正式出场了一个声音,撒花~~米神,在给自己挖坑这块,你是最牛滴!( 赞叹)米耶编导组股也正式上市啦(bu)
老耶对老米是拼命压抑柔情,对米神是毫不客气怼就完了,对他来说,老米真身是米神,米神却不是老米。
老耶三亿年其实天天抱着米睡觉,给不舒服的喵喵揉肚肚,让他睡好觉觉,所以对米的身体情况那么清楚,然而就算米醒了,耶也会不会让他意识清醒。(米:居然吃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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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米】结婚纪念日
●还是甜饼,中间有原文片段,应该可以看出来
我和路西法结婚一千年的纪念日的那天,我醒得很早。
路西法一向很有仪式感,而且很重视这次结婚纪念日,提前了两个月筹办而且还给全体魔族都放了一天的假。
众所周知,放假的节就是好节,哪怕是个和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的结婚纪念日,魔界四处也都弥漫着快活的空气。...
●还是甜饼,中间有原文片段,应该可以看出来
我和路西法结婚一千年的纪念日的那天,我醒得很早。
路西法一向很有仪式感,而且很重视这次结婚纪念日,提前了两个月筹办而且还给全体魔族都放了一天的假。
众所周知,放假的节就是好节,哪怕是个和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的结婚纪念日,魔界四处也都弥漫着快活的空气。
其实活动晚上才开始,我醒得早是因为我又做噩梦了。
我和路西法在一起后,还是经常做噩梦。我自认为不是一个敏感的人,但是对路西法的事情总是很容易患得患失。梦到他死了,梦到他不爱我了,梦到全部人都忘记他了,梦到他根本没存在过。
我从每一个梦里挣扎痛苦的醒来,看到把我搂在怀里人安静的睡颜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几乎要落下泪来。
我一直没告诉路西法,我不希望他担心。
可有一次午觉被噩梦惊醒,梦里依旧是他去拔剑。捂着我眼睛的幻觉魔法,随着施法人生命的流逝而慢慢消散,他给我最后的一点温度也被逐渐剥离,我不停的问他是不是还在,自欺欺人的越来越大声。
回应我的只有罪孽之渊无穷无尽的虚无。
我猛得惊醒,像离开了水的鱼一样大口的呼吸,正想像往常一样如溺水之人抱住唯一的浮木一样抱紧路西法。
却发现他不在我身边。
床上空荡荡的,书桌前空荡荡的。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床,赤脚在卡德殿里跑。
但是我很快就听到了路西法的声音。
于是我的脚步放缓了,小心了,像是怕踩碎这低沉优雅的远远轻轻传来的我爱人的声音。失而复得让我的心一下放松和喜悦起来,我觉得命运还是眷顾我的。
就午睡一个惊醒的噩梦,让我感觉好像又多活了一辈子。
路西法应该是和萨麦尔几个在会客室商量一些事情。
我没有打扰他们,去了离会客室最近的书房,这样在书房里面也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我蜷缩着把自己贴着离会客室最近的那面墙,这样路西法的声音就更清晰了一点。迷迷糊糊听着路西法的声音,不知不觉间我又睡了过去。
这次没有噩梦,我所有的噩梦都在他不在的地方。
但是我醒来是感觉自己在一个怀抱里,这个怀抱的温度我熟悉,这个人特有的气息我也熟悉,但是他微微发着抖,抱着我小心的好像抱着一朵易散的云。
“路西法?”我回抱他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路西法的声音有点低哑,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我回卧室,发现你不在。”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一直被噩梦困扰的,不止我一个人。
我们好像被命运愚弄太久的人,在几千伯度的岁月里互相错过折磨。命运的毒蛇始终蛰伏在暗处吐着丝丝的红信子,伺机而动。
这次,毒蛇冲到面前,并没有用它淬了毒的獠牙狠狠的扎入肌理皮肤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与折磨,而是叼来了一朵脆弱美丽的红玫瑰放在了手心。第一反应不是开心或者幸福,而是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们在卡德殿的书房里相拥,却好像两个在黑暗寒冷中已经走了太久了几乎要冻死的旅人,抱住最后一粒温暖明灭的炉火。
几乎是贪婪的索取彼此的体温和气息。很久以后我们才松开,看彼此的脸。
“你下次别乱跑了。”路西法说
“你下次也等我睡醒了再下床。”我说
这次我从噩梦里惊醒,我便一直数他的睫毛,数完了左眼准备数右眼。等右眼数到一半的时候,路西法睫毛颤了颤,悠悠转醒。
如拨云见月照亮林间清泉的,露出那双美得让人心颤的眼睛。
“怎么醒这么早?”路西法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我不想在结婚纪念日说我又梦见他死了,这样不吉利的事情,于是我就说
“因为我体力比你好。”
“你昨天有用到体力吗?”路西法扬了扬眉,好像听到了什么趣事。
我忍住把他踢下床的冲动说“醒了就快点起来,陪我练一下舞。”
下午我们俩几乎都在为晚上的舞蹈环节排练,路西法觉得我会不会跳都无所谓,但是我还是想在舞池里不说舞姿优美,起码别把路西法的鞋踩掉。
但是我手脚不协调到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缺陷。
我先跳女步,发现女步很难而且一直踩路西法的脚,于是让路西法跳女步,我跳男步,然后不仅还在踩路西法的脚因为男步要起引导作用节奏略快还更难。
于是我头大的提出休息,路西法随便我折腾毫无怨言。这个时候淡淡的说
“男步偏主导,女步只要稍微跟一跟就不怎么会出糗,晚上你还是跳女步吧。”
我精疲力尽的躺在沙发上,呆滞的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有气无力道“好吧,那就女步。”
然后路西法就笑,牵我的手说要带我去试一试晚上的礼服。
大概五点的时候,潘地曼尼南大殿里魔界的贵族都陆陆续续来了。路西法几乎邀请了所有魔界有头有脸的人。从楼上往楼下看去,香衣鬓影,大厅内客人戴着的奢华的珠宝和衣服上银线绣成的繁复花纹几乎可以把人眼亮瞎。
我和路西法都已经穿好了礼服,我的是白色的,他的是黑色的。
路西法本来就很好看,穿好看的衣服只能更好看,特别是材质和裁剪都精良的衣服把他的身段勾勒的淋漓尽致,胸前蕾丝领巾点缀着的红宝石像一滴新鲜的血液。
特别是他还冲着我笑,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我想着为什么还没到晚上,一下把他扑到墙上,把周围的侍女都吓了一跳。
我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老婆你真的太美了。”
路西法把我一缕头发别在耳后“谢谢夸奖”
我氵㸒笑数声,正准备隔着衣服揩油。却听到脚步声,阿撒兹勒上来说时间差不多到了,我和路西法应该下去了。
我看着阿撒兹勒磨牙。
路西法优雅地向我伸出手来,我把手放上去,黑白交叠的手套看上去非常般配。
我们在全体宾客的注目下,踩上猩红的地毯缓缓的走下楼梯。
我一到这种场面就容易掉链子,所以我一边挂着笑容一边注意脚下,深怕我一个不小心踩空连带路西法都得给我拽下楼梯。
宾客们看着我和路西法,目光里只有艳羡,钦佩和喜悦。我才发现一千多年,我真的成了魔界众人都承认并且尊敬的魔后。
到大殿中央的时候,路西法大概说了一下,很高兴各位来参加我和米迦勒殿下结婚一千年纪念日的晚宴,希望大家尽兴,晚宴正式开始之类的。
我挽着他的手,在众多客人中寻找一个本该站在最前排的身影——玛门
但是没有找到,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我有一些失落。
然后我们和宾客一起入座,我和路西法一起坐在长桌尽头。路西法今天显然非常高兴,把自己的酒量发挥到极致几乎来者不拒,而敬给我的酒也被他挡了个干净。
萨麦尔敬酒的原因越来越奇怪,他说“来,为了魔王和魔后陛下即将生的第四胎而干!”
长桌的客人回应,我果汁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我和路西法什么时候要生第四胎了?
路西法眼里带着笑意看我。
我把果汁喝干净,叫旁边的侍女帮我倒了一杯红酒。
结婚纪念日的第一杯酒,我想和他喝。
我拿起酒杯,却不知道找什么敬他的话,高脚杯里的红酒荡漾了几下,我看着宿命恋人温柔的眉眼说
“我永远爱你。”
他笑了和我碰杯“我也永远爱你。”
舞会环节我和路西法象征性的跳完一支舞,就马上到窗台上去透气了,年纪大了就是不应该做自己不擅长的事。看着聚拢又散开的舞池,优美的音乐中舞蹈的男男女女,感觉还是年轻人比较有活力。
但是我在窗台上,凭借我优越的视力却看见一个熟人。
他显然经过非常仔细小心的打扮,却没有得到宴会的邀请函,但是舍不得离开。于是只能这样落寞又孤单的站在花园外的树下,凝望着宴会的辉煌灯火期待能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刻骨的失落与哀伤配上那张脸确实很能让人怜惜。
路西法背靠着窗台,对里面一位遥遥向他行礼的女士点头致意,没注意到他身后。于是我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你看,希迪。”
“什么?”路西法有点懵的看了我一眼
我感觉他的表情确实不像做伪无奈道“你的老情人啊,希迪,就在花园外的树下。”
路西法的表情瞬间凝固,好像吞了一只苍蝇“.......我们再回去跳一支舞?”
“不跳,不会跳。”我用手撑着脸,看着希迪过了一会儿说
“唉,我感觉他有点像我。”
路西法看起来一秒都不想在窗台多待,没有说话。
“他现在的表情,让我想起了我单恋你的时候”我侧过头看路西法漂亮的侧脸半戏谑半认真道
“陛下,您是用完就丢了,他可能得把你对他的那一点表里不一的疼爱带到坟墓里去了”
路西法说“你们不一样”
我轻轻的说“当然不一样,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比他幸运。”
路西法说“我爱你不是幸运,是命运。”
我一下笑出声问他“路西法,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路西法说“没有,因为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我憋笑,终于转过来不看希迪了,握着路西法的手说“宝贝,别紧张我不是在翻旧账,我只是有感而发。”
路西法笑着看我,他指着天宇,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
“伊撒尔,看得到吗?那六颗明星的正下方,就是雪月森林。想去那吗?”
我点头。
他把手伸出来,冲我微微一笑。他说,“来,把手给我。”
黑白手套交叠在一起,我敞开心胸地笑,拉住他的手,飞奔出去。身后的宾客站在一块,欢呼着,雀跃着,笑声回荡在罗德欧加的星空下,就像婚礼时的祝福,伴随着世纪敲响的,幸福的钟声。
我们就这样将满堂宾客抛在身后,在罗德欧加是夜空下飞起,前往雪月森林,那是纯白的世界,也是永恒的思念。
我在夜空中看他的侧脸,风卷起我的头发,飘散在夜里。明明已经结婚一千年了,两个人谈恋爱感觉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我现在的心跳却快得好像我们俩第一次接吻一样。
雪月森林的雪花如鹅羽一般飘下,树上也结满了冰霜。
每一次来我都要感叹雪月森林的美丽,几乎有净化灵魂的力量。再平凡的爱情,如果能到这里也会被赋予诗意和圣洁吧。
“路西法”我叫他的名字
“嗯”他笑着看我,眼睛里的光也好像碎雪
“路西法”
“嗯”
“路西法”我好像永远不会腻一样,叫他的名字,每一个音都郑重,每叫一遍我的心就踏实一点,快乐一点。如果让我在天语和魔语里挑选自己最喜欢的词,永远都只有这一个,他可以是光耀晨星是天神右翼,他可以是地狱之主是撒旦之首。但是在我这里,他永远只有一个解释。
我的恋人。
“嗯”路西法的回应也好像不会腻
我悄悄的抓了一团雪在我的手心
“路西法。”
“嗯”路西法微微侧头,我抓住这个机会把雪糊到了他脸上。
路西法停住了,懵然的眨了眨眼,七瓣的雪花就从他纤长的睫毛上扑簌簌的落下。
我笑得几乎要在地上打滚,雪月森林好像要因为我的笑声雪崩,我一边笑一边退以防他偷袭。
路西法面带微笑的弯腰握了一团雪向我扔来。这人眼神太不好,不知道偏离我本人多少,我都懒得躲,正准备嘲笑他,发现他本来的目标就不是我,是我头顶的树。
下一秒,我就被树上的掉的雪落了满头满脸满身。
这回换路西法笑了。
我直接冲上去把这个狡猾的老男人扑在雪地里,我们一下扭打在一起,他和我在雪地里滚来滚去。
如果有魔族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始终优雅端庄的魔王陛下,现在和我像疯了一样在雪地打滚,而且还不停的笑,反正是形象全无了。
等我们在雪地里胡闹够了,我压在他身上,托住他的脸忍不住又笑出来了
路西法的头发甚至眉毛睫毛上都是雪花,头发看起来都白了。
“你现在看起来像一个老头子。”
我憋笑,在他的嘴上吻了一下忍不住道 “如果真的能看到你变老的样子就好了。”
路西法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抱紧了我。
因为那就意味着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很久,很久了。
我们俩走到雪月森林的冰雕下,最新的冰雕是我们结婚那天的,冰雕里的我们俩穿着华贵的礼服紧紧相靠。
我依偎着路西法,看着冰雕说“我怎么感觉把我雕矮了?”
路西法仔细看了看我说“没有,错觉。”然后问我“冷吗?”
我说有一点
然后路西法伸出手,手里一下涌出一朵绚丽又浓烈的火焰,好像要把黑夜都烤化了。吓得我赶紧把这个败家男人拉得离冰雕远一点,以免被他破坏。
我边烤火,边想着等等和路西法一起堆个雪人玩。然后听到了遥远的地方传来的钟声,慢慢的敲了十二下。
我知道,我和他的结婚纪念日过去了,新的一天,还是我爱人在身边的一天。
路西法的脸在火光下莹然如玉,他和我对视,眼神温柔到让几乎让人停止呼吸,我也久久的注视着他仿佛要把他此刻的目光珍藏起来,等老了再拿出来回忆一样。
我想,神已经把我想要的都给我了。
END
一.将往傲来
眼看着打开的通道越来越小,白月初忙背着涂山雅雅,带着苏苏向出口跑去,王富贵也紧随其后。
“扑通”一声,四人穿过通道,掉进了水里。水很深,一眼望下去让人有种即将被吞噬的感觉。
“幸好我会飞!”白月初运起法力飞出水面,带起一串水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一对狐耳轻轻晃动,格外惹人喜欢。而背上则绑着另一个狐耳少女,一身蓝裙,带着缕缕寒气,身型虽小,但身材却足以...
眼看着打开的通道越来越小,白月初忙背着涂山雅雅,带着苏苏向出口跑去,王富贵也紧随其后。
“扑通”一声,四人穿过通道,掉进了水里。水很深,一眼望下去让人有种即将被吞噬的感觉。
“幸好我会飞!”白月初运起法力飞出水面,带起一串水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一对狐耳轻轻晃动,格外惹人喜欢。而背上则绑着另一个狐耳少女,一身蓝裙,带着缕缕寒气,身型虽小,但身材却足以让人脸红,即使紧闭着双眸,也藏不住那清透的灵气。
王富贵御剑飞行,双手抱臂,在经历了圈外一事后,他似乎收起了平日里的少爷性子。发丝随风飘动,衣袍猎猎作响,那副眼镜好像也遮不住眼底的锋芒,折射出冰冷的光。
突然,苏苏在白月初的怀里瞪大了眼睛,她看着旁边的富贵哥哥飞得越来越低,最后直接御着剑冲进了海里。白月初直呼要糟,他此时已经感觉到这里灵气的稀薄了。
“绝对有古怪。”白月初察觉到不对劲,急忙下海捞人。他们费力地浮出水面,出于谨慎考虑,都没有再动用法力。
王富贵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在白月初鄙视的目光中淡定开口:“本少爷早就发现这里的不对劲了,灵气如此稀薄,定有古怪。我刚刚只不过是想下海探查一番,鉴于白月初你没有本少爷这样绝顶的智慧,为了避免你捣乱,所以没有告诉你。”
这一开口,刚才的高人风范瞬间无影无踪,还是熟悉的少爷样子。
白月初懒得理他,刚落入此地的时候比较匆忙,没有来得及观察周围情况,如今再看,原来他们掉进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海,如同狂风中的一片树叶,形势似乎有些危急。
四人在海上漂了好一会,突然看见远处有个模糊的影子,再靠近些,发现那居然是一条大船。
白月初和王富贵的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他们对视一眼,都被对方的眼神所深深感动,摩拳擦掌,准备将那船给搞到手。
近了,更近了,白月初背着雅雅姐,提着苏苏,和王少爷一起跳上船。二人早已乔装打扮成了海盗的模样,因为他们都认为自己是有名气的人物,若是被认出来会有损英明神武的形象。
“不许动!打劫!”二人本已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心理准备,却不想船上的妖们如此不堪一击。
白月初暂时让涂山雅雅躺在甲板上,自己则像山大王一样巡视这条大船。他幸运地发现这船上其实还放置了一条小船,大概是用来救生的。
“这下好了,不用考虑该将这些妖如何安置了。”白月初放心地给王富贵说。
二人回到几只妖面前,白月初恶声恶气地说:“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杀妖,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自己上那条小船离开,要么永远留在这儿。”
几只妖非常害怕,哆哆嗦嗦的,听见白月初的话后连忙道:“我们自己走,自己走。”
他们几个上了小船,王富贵犹有些不放心,在后面喊:“别想着叫人来!我们可是有背景的。”
打发了几只妖,二人回到甲板上,此时涂山雅雅已经醒来,正看着远方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涂山苏苏坐在她的身边,一脸担心地看着变小的姐姐。
白月初一脸讨好地上前:“大老板,这地方古怪的很,你看咱们应该朝着哪边走?”
涂山雅雅变小了,妖力受限,倒是没有再用腹语。她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随便。”
白月初拿不准她的真实意思,掏出之前从王富贵那里抢到的指南针,尝试着向南走。
“铛啷”一声,白月初探头看去,发现是船撞上了一块冰,他悄悄看了看涂山雅雅,又改向西走,依旧撞冰。直到最后向东驶去,这才没出什么状况。
迎着天边的太阳,有一艘船向东而行,船上的人此刻还未看到,就在远处有一座钟灵毓秀的仙山,其上许多桃树,瀑布从悬崖上落下,声音激越。
涂山雅雅坐在甲板上,轻阖双目,感受着海风吹拂,似乎是久违的轻松了。
大放阙词
虽然,我写了很多病弱米,但我真的好喜泛病弱清冷美人1哦。就不要太病弱,就是偶尔轻咳一下,容易困倦,或者头疼之类的。
这种程度病弱,不影响干那事,而不干那事,纯盖被睡觉时,美人轻咳一下,暖烘烘的受受就自己拱他怀里去了……平时受受去找他汇报点啥,看见那个人闭着眼白着脸按着眉心,肯定就文件一丢帮人按太阳穴去了,至于会不会按着按着被美人拉进怀里亲我不敢问也不敢说……
虽然,我写了很多病弱米,但我真的好喜泛病弱清冷美人1哦。就不要太病弱,就是偶尔轻咳一下,容易困倦,或者头疼之类的。
这种程度病弱,不影响干那事,而不干那事,纯盖被睡觉时,美人轻咳一下,暖烘烘的受受就自己拱他怀里去了……平时受受去找他汇报点啥,看见那个人闭着眼白着脸按着眉心,肯定就文件一丢帮人按太阳穴去了,至于会不会按着按着被美人拉进怀里亲我不敢问也不敢说……
神皇元帅复婚路漫漫02
02
耶和华慢慢撑开眼睛。
祂发现自己盘坐在床上,身体被身后一双手支撑着。寒意弥漫的身体里,一股炽热而温暖的灵力从后心涌入,慢慢逼入祂的心源,滋补着裂痕。
“陛下,你醒了!”眼前,是周易那张惊喜的脸……那身后为自己疗伤的是谁也一清二楚。耶和华按着胸压了压里面的伤势,苍白的嘴唇微张:“米迦勒,出去。”
他的声音藏不住的虚弱,但是却很冷厉。那双支撑着祂的手僵了僵,过了一会儿,祂听见那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等你伤势稳定,我自然会走。”
耶和华皱眉,按住胸口:“我自己可以调养……你要是不想被责罚,现在就走……我不想看见你。”...
02
耶和华慢慢撑开眼睛。
祂发现自己盘坐在床上,身体被身后一双手支撑着。寒意弥漫的身体里,一股炽热而温暖的灵力从后心涌入,慢慢逼入祂的心源,滋补着裂痕。
“陛下,你醒了!”眼前,是周易那张惊喜的脸……那身后为自己疗伤的是谁也一清二楚。耶和华按着胸压了压里面的伤势,苍白的嘴唇微张:“米迦勒,出去。”
他的声音藏不住的虚弱,但是却很冷厉。那双支撑着祂的手僵了僵,过了一会儿,祂听见那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等你伤势稳定,我自然会走。”
耶和华皱眉,按住胸口:“我自己可以调养……你要是不想被责罚,现在就走……我不想看见你。”
天国元帅的表情在这一刹变得茫然无措,周易眼露焦急:“陛下,你现在身体受不了神座……”
他知道,神几乎把力量都投入光天使,身体全靠神座支撑,可祂如今身受重伤,神座的寒冷只会加重祂的伤势。
耶和华心底苦笑,祂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状况,可祂不想和那人待在一起,不想让他的灵力再次融入自己的体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随着在神座上的时间越来越久,耶和华对那位古神到底做了什么,也越来越了解,于是,祂很难再保持平静。祂看见那个少年坐在悬崖上,哼着歌晃着脚朝光世界砸下七个灾难的碗,看见那个少年眼神凛冽射灭九个太阳,一手开启了诸神之战……
祂看见,那个少年给怀里的金发小女孩梳着头,眼神少有的温柔,他说,丽丽,等我夺得更大的权柄,你就可以长大了,到时候,我就把那两个仿冒品的神魄剥下来,做成珠宝,一个金色,一银色,镶在你的皇冠上,还是说,你更想要耳饰呢……
耶和华:“你闭嘴!”
祂说完,猛地捂住胸口开始咳嗽,身体摇摇晃晃。他的身后,一直沉默的米迦勒面色也变得苍白:“周易,扶住祂!”
他不敢自己动手,不止因为他还要帮祂疗伤,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推开。
他话音未落,耶和华已经稳住了身体,祂按住心口,冷汗沿着苍白的面容滑落,这一刻,祂绝美的面容上多了一丝脆弱。
天国元帅听见祂的声音:“米迦勒,我最后说一遍,不要让我亲自把你赶出去。”
过了一会儿,米迦勒开口:“周易,有没有办法让祂晕过去。”
周易满脸惊愕,耶和华微微张大眼睛,天国元帅的声音有些冷酷,却藏着不加掩饰的怒气:“很明显,我们陛下现在头脑不清醒,把个人感情放在了祂的责任前面。这种情况下,我觉得祂晕着比较好,醒着,会打扰我拯救新世界的。”
周易:你说这些话时头脑是清醒的吗???
米迦勒确实有些不清醒,从刚刚开始,他的心底就烧着一团火,烫得他想落泪,又想怒吼。耶和华和他分手,理由是当上神就没有私情了,但他今天倒是清晰地感受到,耶和华对自己私情还挺多的——比如深深的厌恶。
可祂凭什么厌恶自己?!
炽热的灵力有持续涌入神的后心,神皱眉,身体轻轻颤抖,冷汗簌簌而落。米迦勒固执地为自己治疗着,可耶和华通过他的灵力,还是感受到他的情绪,愤怒,以及委屈。
呵,委屈。祂狠狠按住胸口,心底麻木地想,他凭什么感到委屈?
罢了,祂有些自暴自弃地想,他要给自己治疗,那就治疗吧,反正损耗的不是自己……虽然自己的伤,是替他受的。
可为什么那时会想那样做?祂表情有些茫然。
对,对,自己一定是担心他会借这次死亡回归,才拦了上去……他的安危自己一点也不在意,毕竟,祂早就下定决心,要彻底消减他了。
身体深处泛起绵密的痛楚,银发美人轻轻喘息,慢慢无力地合上眼睛。
一直到黄昏,米迦勒才收回手,神的身体无力地朝后扬去,他下意识接住了那具冰凉的身体,发现那人浑身无力,软得像一滩水,不知什么时候昏厥过去。米迦勒僵了几秒,扶着祂的身体小心翼翼躺进床里,周易走上去,握住那垂落的皓白的手腕一会儿,神色一缓:“好转了,辛苦你了,但……米老头,你要不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儿?”
治愈消耗太大,米迦勒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红发少年的模样,他也满头汗水,金色的眼眸里满是疲惫。
可他摇摇头:“我去外面守着,有事叫我。”
米迦勒打开房门,拉菲等人关切地围了上来:“元帅,陛下现在怎么样?”
米迦勒:“暂时没事了……好了,你们别打扰我,我去休息一下。”
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闭目调理体内的灵息,可不知怎么的,那人冰凉的,厌恶的话语总在耳畔响起。
耶和华讨厌自己……可祂凭什么讨厌自己?
米迦勒想要怒吼,却疲倦得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而心底的怒火冷却后,他猛然发觉,自己刚刚点燃的就是自己的心。
一个脚步声在身畔响起,过了一会儿,米迦勒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学生:“怎么了?”
拉菲看了一眼他平静的脸色,试探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米迦勒:“什么也没有。”他仰起头,眨眨眼,眼底干涩,“你要是没其他问题,就回去守着吧。”
拉菲看着他,有些担忧地最轻蹙眉头:“你……那个诅咒这一百年还没爆发过吧,我感觉就是最近了,你记得调理好身体。对了,你吃药了吗?”
吃了吗?还是没吃呢?记不清了。米迦勒脑子里木然地滚过一个个思绪,最后他点头:“嗯,吃了。”
他的衣服下,黑色的荆棘在腹部攀爬,他藏在袖口里的左手开始颤动。
一直过了半个月,大祭司才重新从房间走出。米迦勒走上去:“祂醒了吗?”
周易苦笑道:“醒过,现在又睡了。祂坚持不让你再进来疗伤,不过好消息是,祂再休养一下,应该勉强能承受神位。”
米迦勒沉默片刻:“祂为什么会变得那么虚弱?”
大祭司:“这不方便公开,但米迦勒,有一件事要拜托给你。祂既然不要你疗伤,接下来肯定会去神座上休养,但确实很勉强,我担心出岔子,等祂沉睡后,你去守着祂。”
神明几千伯度从未任性过,这一任性,就是倔强到撞死都不回头的任性。
过了一会儿,米迦勒垂下眼眸:“我知道了……周易,你知道祂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吗?”
他声音后是藏不住的茫然。大祭司沉默片刻,他知道面前人的真实身份,但是他毕竟算是局外人,反而一些东西看得更加清楚。
他轻声道:“米迦勒殿下,我不敢揣测祂的心思,但我认为,陛下祂绝对不是讨厌你。”
预告:
不知道何时会有的下次,应该就是神座play,米意外揣崽了。
但是揣崽并不能让老耶想通,也不能让米想通,总之就要扭,还能扭,怀崽的时候也可以继续扭,复婚路漫漫s。
【路米】老大与辣个天界美人
*cp:路米,微量沙加,萨莉
*又名《只有阿撒兹勒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是《世纪婚礼》阿撒兹勒的视角
*ooc欢乐路线。
看着老大在拆剑后,好不容易苏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安顿好魔界的事情,然后就急匆匆地跑去天界。
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老大肯定是去找那位野蛮烧鸡殿下。阳台内是魔界男女们起舞的乐曲声,间隙夹杂窃窃私语,时不时有碰杯声传来。阿撒兹勒难得身边没有各式美人相陪,在阳台外独自靠在栏杆上想事情。
“我还以为你在老大说出要去天界找米迦勒时...
*cp:路米,微量沙加,萨莉
*又名《只有阿撒兹勒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是《世纪婚礼》阿撒兹勒的视角
*ooc欢乐路线。
看着老大在拆剑后,好不容易苏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安顿好魔界的事情,然后就急匆匆地跑去天界。
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老大肯定是去找那位野蛮烧鸡殿下。阳台内是魔界男女们起舞的乐曲声,间隙夹杂窃窃私语,时不时有碰杯声传来。阿撒兹勒难得身边没有各式美人相陪,在阳台外独自靠在栏杆上想事情。
“我还以为你在老大说出要去天界找米迦勒时,你会生气。”萨麦尔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撒兹勒没好气地头也不回:“我生气?我生气有用?他就是喜欢米迦勒!这点怎么都改不了!”顺手就接过萨麦尔手里的酒就是往嘴里灌。
“你知道的,老大他就是这样偏执。”萨麦尔看了看空荡荡的手,转而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不过米迦勒这些年的变化确实令人刮目相看,无论是处事方法还是态度。当时他出使魔界的风度与谈吐实在令人惊艳,很难想象以前的他是个鲁莽活泼的家伙。”
听见萨麦尔对米迦勒的评价,阿撒兹勒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那又怎么样,不管米迦勒变得多么优秀强大,但只要他在不堕天的情况下,老大还迷恋他一天;那么他永远都是悬在魔界大业脖子上的一把剑。但一名合格称职的手下,他可不会像拜尼士那个蠢货一样,去干扰老板的私生活。对于米迦勒这件事上,除了招来厌弃和左耳进右耳出,基本毫无作用。
但这种想法在不久后被打破,陷入了纠结。
当阿撒兹勒坐在阳台上翻开报纸,享受魔界本不充裕的阳光时,惊奇地发现花边新闻的头条竟不是他。定睛一看,上面写着“魔王与大天使长宫殿闭门不出,长达一个月。”有些不屑地哼笑一声,魔界的媒体少见多怪,以前在天界不也有过这种情况?况且小别胜新婚。
而下一页的标题就让他坐不住了:《他,高高在上的魔王陛下,竟爱上身为敌人的他;痴缠上万年历经波折,终得一段美好的传说,后续请看内页:魔王陛下将倾尽魔界财富,不日后举行盛大的世纪婚礼》
……先不说这个标题的长度问题,这种满满的人类小女孩写作风格是怎么回事?都告诉莉莉丝不要引进人类奇奇怪怪的小说进入魔界,看看这都变成什么样子了?!翻到内页末尾居然还打广告,什么请期待风靡万千魔界少女的著名魔女作家奥丽莎写的绝恋七千年系列《霸道魔王爱上我》上架。
也许他应该等老大和野蛮烧鸡殿下度过为期一个月的床上蜜月后,觐言出台提高魔族子民的审美及文化水平的法规。
嗯?至于你说老大结婚会消耗大量魔界财富?我想魔界里会有一个魔族会比我更加焦虑肉疼。
在魔界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君主路西法公布婚讯后,暗处的波涛汹涌让一个猜测甚嚣尘上。尽管魔王使原本落后于天界的魔界发展成一个繁荣的庞然大物,但仍然有部分魔族怀有异心,等待合适时候制造麻烦。他们说:米迦勒不过是天界的一招美人计,借助路西法对他的旧情难忘,试图通过婚姻把持魔界内政的巨大阴谋。
最先开始只是在贵族们私底下议论,虽然宫廷内那位殿下提前察觉,做出明令的遏制,但仍抵不住言论的扩散;随着来自潘地曼尼南的一缕清风,蔓延至普通子民里。
作为最初追随路西法陛下堕天的忠臣,奥兹•拉塞尔心里叹了口气,硬着头皮,不得不主动向会议上刚离开温柔乡不久的路西法提出目前在魔界里流传地沸沸扬扬的说法。
“陛下,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目前流传魔界中的传闻。”
这样的问题提出,会议上一片寂静。无端的揣测也许会使这位君主动怒,他亦明白这不过是政敌恶意制造的传闻,但他不得不问。为了魔界的安定,也为了路西法陛下的权柄不被动摇。
站在身边的阿撒兹勒垂下眼睛,双手背在身后,握了握手腕,等待着王座上的君主开口。沙利叶与萨麦尔皱眉对视一眼,看向脸色平静的路西法。
“自然是知道。”路西法淡淡地开口。
“那您是执意要把魔界拱手相让给天族吗?”一名急躁的大恶魔忍不住抢先开口质疑。
“放肆!”阿撒兹勒猛地抬头,怒目而视,羊角上的耳环咣当作响;身边的萨麦尔的瞳孔已立成线状,冰冷冷地看向那名大恶魔。
“我的魔后自然是与我享受魔界同等的权柄,这是写入魔界法典的规矩。”路西法傲慢地单手支着下颚,视线终于看向那名大恶魔,朝他微笑:“我尊重所有子民的意见,那么请在竞技场上说服我。”
这样傲慢自信的话却使以奥兹•拉塞尔为首的堕天使心中一定,认为路西法陛下想必对于这些问题早已考虑周全。
后来在会议上,路西法霸气的发言传了出去。阿撒兹勒原以为会引发部分子民的不满与反弹,却意外发现魔界子民对自家老大的这番言论很是认同,认为这是路西法实力强大的自信,并为之尊敬崇拜。
毕竟魔界遵循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热衷于崇拜强者,更何况魔王要娶的魔后是能与路西法相提并论的米迦勒,这不是暗戳戳地证明魔界比天界更加强大?便更加毫无异议,毕竟大家不用继续打仗,自家君主想怎么样都行。
某种程度上,魔界的子民已经进入佛系的躺平状态。
“陛下!这不公平!”那名大恶魔愤然抬头,瞳孔闪烁着赤红色的光。
“哦?是哪里不公平?魔族以实力为尊,竞技场上更是身份与种族一律平等。”阿撒兹勒冷笑地开口:“还是你太看得起天族有那个本事能吃下魔界?”
“亦或是你有异心,想要分裂魔界,玷污路西法陛下的名誉?”萨麦尔在一边补充道,脸颊上僵硬的黑色鳞片,与谈话间时不时吞吐的冰冷蛇信,显得狰狞而危险。
“……自然是没有。”大恶魔涨红着脸,迫于周围冰冷的视线,支吾着回答。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到此为止?”路西法优雅美丽的脸庞上带着矜贵的笑,在场的魔族却无一敢去欣赏这份危险的美丽,默认之前甚嚣尘上的流言就此轻描淡写的翻篇。
在回去住宅的路上,阿撒兹勒纠结地思考,今晚是去哪个情人家过夜好,是爱丽,还是雷姆莎姐妹,还是奥多拉薇……爱丽天使面孔魔鬼身材、雷姆莎姐妹是一堆双胞胎、奥多拉薇妩媚妖艳,善解人意,是他的新欢。
“阿撒兹勒殿下,请等等。”
听见声音,阿撒兹勒有点不耐地侧头,是魔界中立派的代表维克托。
“维克托阁下。”
“路西法陛下的决定,我等并无异议。只是还有些顾虑……”
“维克托阁下。”阿撒兹勒有些不耐地打断他,双目与他对视:“你要知道,这是陛下的家务事。作为臣子的本分,不应当插手。”
“更何况,这魔界的王,只有且只能是路西法陛下及他的后裔。”
维克托愣了愣,反应过来:“……是我多虑了。”
“是的。”阿撒兹勒毫不客气地补刀,甚至非常不给面子地指出:“你们想太多了,能力不够还硬扯麻烦,不是找罪受?”
“………”你这样我们还能继续愉快地交谈吗?
就在两个魔族边走边谈论政事时,话题的主角之一,穿着一袭雪白的衣裳,外面罩着一件披风,抱着一本外脊厚厚的书走来。
看见他们的一瞬间,他愣了愣,随即点点头,抿唇一笑,是那种熟悉的、高等天族惯有的笑容,礼貌而矜持,即不过分亲近,也不至于傲慢轻蔑。
尽管只是普通的社交礼仪,但天界第一美人的颜值加成,还是让阿撒兹勒的眼睛不自然地闪了一闪。虽然他向来看不惯米迦勒,但本人还是非常认可米迦勒的美貌,更何况长达一个月被老大滋润的风情,散发着他自己不得知的性感与色气。
旁边的维克多更是眼睛发直,一瞬不瞬地盯着米迦勒看。阿撒兹勒背地里给他来了一手肋,别看了,这是老大的人。
对上维克多一脸茫然的表情,他恨铁不成钢地在维克多脚背上踩了一脚,这才让他回神,猛地一激灵,对着米迦勒来了个90度鞠躬,同时大喊:“日安,魔后陛下!”声音响彻在宫廷门口,甚至传来阵阵回音。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对于那一天,阿撒兹勒表示印象最深刻的是同僚那张蠢脸,以及米迦勒脸上惊讶又茫然的表情。
距离老大婚礼前几天,老大明显精神不振,如果不是因为是老大主动求婚,他都要怀疑是不是米迦勒以暴力威胁逼婚。
看着这样的路西法,他欲言又止,但还是秉持着不掺和家务事的原则,默默闭上嘴,毕竟之前掺合萨麦尔和莉莉丝的家务事,惨遭两人双双嫌弃与集火的悲剧还历历在目。
最终还是沙利叶看不过眼,主动邀请他们一起去第四狱的酒吧喝酒。肉眼看见路西法眉间微皱,想要开口拒绝,萨麦尔连忙开口:“老大一起去吧,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反正米迦勒又不在潘地曼尼南。”
“对啊,对啊。”沙利叶附和着。
“就当是为了庆祝老大脱离单身。”阿撒兹勒连忙补充,酒精和美女是缓解烦恼的最佳良药,后者不沾,不是还有前者么。
原本四名魔族在进入安静私密的包间内,就开始不要钱似地喝酒,时不时聊到一些政事和魔界贵族们的趣事,气氛一片和谐。
酒过三巡后,路西法看起来放松了许多,半响缓缓开口:“如果有婚前恐惧症怎么办?”
三剑客面面相觑,阿撒兹勒没想到老大这些天居然是为了这个问题烦恼,但很明显这题对于他而言已经超纲了。沙利叶这个处男就更不要说了,他很怀疑沙利叶到现在到底有没有牵过加百列的手。
唯一能解答•萨•有丰富经验•麦•专业人士•尔犹豫过后,震惊开口:“老大,你…有婚前恐惧症吗?是不是米迦勒拿剑逼你求的婚?你别怕,我们去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阿撒兹勒认同地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老大不像会得婚前恐惧症。
“不是我,是米迦勒。”路西法像是无法忍受地抬手制止手下发散的思维。
“是米迦勒有婚前恐惧症啊。”萨麦尔冷静下来后,有些不好意思:“事实上,当初我和莉莉结婚时,我也有婚前恐惧症。经常睡不着,有些患得患失,生怕莉莉在结婚前悔婚或者离家出走。但你们不知道莉莉她有多好,又性感又漂亮,有一次她……”
“她最后答应你的约会对吧,我们已经知道了,说重点。”眼看萨麦尔要陷入重复第一百二十九次他与莉莉丝的甜美爱情故事,阿撒兹勒连忙打断。
萨麦尔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最后她被我总是重复一个问题烦得不耐烦,给了我一巴掌,我却突然觉得心定了下来。觉得她不会离开我,莉莉真的是太厉害了。”
抖M最后还不忘夸奖一下老婆,阿撒兹勒觉得自家兄弟已经无药可救;并且这个方法,他认为不太适用于自家老大和米迦勒之间,轻则潘地曼尼南重新装修,重则引发外交事故。
唯一的参考标准却毫无意义,阿撒兹勒对沙利叶使了个眼色,他连忙站起来转移话题:“哈哈哈哈,老大你别担心,米迦勒殿下一定会自己想开的。”
也许是提起米迦勒,路西法皱了一晚上的眉头才略略松开,点头端起酒杯,抿了抿杯口。这才恢复到稍微轻松的范围,直到萨麦尔的一名手下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就脸色一垮,变得有些焦虑,不停地拿出魔戒念咒语。
“是家里后院起火了吗?”阿撒兹勒嘲笑着,同时手上不留情地往萨麦尔杯里倒酒。
“你别胡说,如果被莉莉听见误会了,我一个月别想进门。”萨麦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解释道:“是莉莉回来了,但是她还没有回家。”
“真搞不懂你们,都喜欢找个人回来管着,还都找那么凶的。”阿撒兹勒像似无解般摇头,拿起酒杯与旁边的沙利叶碰杯,一饮而尽。
“还没有结婚的你,当然不懂。”萨麦尔头也不抬,继续念咒语。
“那个,加百列姐姐一点也不凶。”沙利叶讷讷地开口,脸颊微红:“而且,她很好。”
阿撒兹勒像是无法直视,看向自家老大,路西法妩媚一笑,摩挲着下巴,像是在回味什么:“有时候,’凶’在床上也是一种情趣。”
一旁念咒语的萨麦尔认同似的猛点头附和,沙利叶愣住,明白话里的意思后,头低得更低。
在萨麦尔坚持不懈地念咒语的努力,对面终于接起:“嗯?”低哑诱惑的声音像似经过酒精的洗涤,能够引起人们心中的欲望。
“老婆,你回来了啊,累不累,你现在在哪?”比平时温柔了一百个度的声音,甜腻的仿佛要掐出水,阿撒兹勒猛得打了个寒颤,真的是……太恶心了。
“我在第一狱的幽灵酒吧。”喧哗的乐曲声里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好玩吗?累不累?”
“不累,还行,刚刚遇见了米迦勒殿下,聊了几句。”
听到这里,路西法缓缓坐直,开口询问莉莉丝:“你见到米迦勒了?”
远在第一狱的莉莉丝听见路西法的声音,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细长的眉:“是的,陛下。”
“那他还在你身边吗?”
“米迦勒殿下在半个小时前已经离开了酒吧。”
“那你知道他的去向?”
“这个得问问酒保。”莉莉丝的声音远去,唤来酒保细细询问。
“老大,米迦勒应该是回去潘地曼尼南了,稍微晚点回去也没有关系吧?”阿撒兹勒不明白自家老大怎么变得那么急切。
路西法摇头不说话,等待着莉莉丝的回复。
“陛下,酒吧说看见一个红色头发的天使往罗德欧加飞去了。”
“谢谢。”说完这句话,路西法像是一刻都待不住,拿起搭在桌沿的手套就打算离开。
听见包间门被阖上的声音,留下三剑客无奈地对视,“你说,这少见一会也是可以的吧?”阿撒兹勒很是费解,忍不住转头想要得到已婚人士的认同。却得到萨麦尔一个闭嘴手势,听着耳边萨麦尔絮絮叨叨的甜腻情话,阿撒兹勒不禁有些绝望,这真是个无理取闹的世界,随即拿起酒杯就往口里灌。
片刻,萨麦尔突然站起身,阿撒兹勒下意识拽住他:“干什么去啊?”
“莉莉说,她想让我去接她。”萨麦尔像极了陷入热恋的傻子,充满喜悦的回答。阿撒兹勒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但还是不撒手:“你还没有回答我前面的问题。”
萨麦尔低头同情而骄傲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懂,那种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心爱的人的心情。”说着就挣开他的手,往外面跑,那背影有多快乐就有多快乐,瞧他那得瑟的样子。阿撒兹勒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也有心爱的人,差别在于不是一个,而是一群罢了。
不过幸好还有沙利叶陪他,这才让他郁闷的心情好转起来,阿撒兹勒调整了一下表情,看向沙利叶,却发现他在和其他人写魔法信。
“写什么呢?”他好奇地凑过去看,却被沙利叶连忙捂住,慌乱地辩解道:“没什么。”
出于对兄弟私隐的尊重,阿撒兹勒没有追问,而是嚼着花生与沙利叶碰杯:“那什么迫不及待的心情,真是难以理解。我只有在和床伴上床时才迫不及待……今晚不醉不归!”
沙利叶安慰了他几句,却拒绝了他的邀请,支吾着想要离开。
“加百列姐姐说想要我明天陪她逛街,所以对不起,下次一定陪你喝酒。”
……
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包间里,阿撒兹勒内心咆哮道:所以他今天推掉所有情人的邀约,是为了什么?!可恶!!!
纠结再三后,越想越气,干脆回罗德欧加睡觉,半路上遇见急匆匆折返向上飞去的路西法,还没来得及喊出老大两个字,就看见自家老大的身影消失在粘稠的夜色里。
后来的后来,他也不知道老大与米迦勒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老大的心情明显地好转,像是解决了什么烦恼一样。
那场注定被万众瞩目的世纪婚礼如约而至,他清楚地看到天界那位不着调的天族和加百列鬼鬼祟祟地躲在庆祝的群众里。在确认他并没有来捣乱和抢婚的意图后,才放心地看向高台,路西法正垂眸给米迦勒戴上婚戒,随即米迦勒一脸感动地扑过去与老大拥吻。
在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和礼堂钟声里,阿撒兹勒看着那对新人,心里涌起复杂的惆怅与喜悦,难以言喻,路西法终究是吊死在米迦勒这棵歪脖子树上,再叹了口气,打了一个喷嚏。该死,是谁提议在婚礼现场放飞鸽子的!知不知道他对鸽子过敏?!
【又开坑了】神皇和元帅有复婚的那天吗01
时间线:耶和华历五伯度,神创造路路前
和正传一样,神米分手,并神正在对米磨刀霍霍的那段时间。
依然是平行世界,cp神米
别扭神 x别扭米,爱恨交加的时期。
复婚文学,虽然没有大三角(丽丽:我算吗?)但是依然很胃痛!!之后有米揣崽
不是长番外,不影响情敌月更
summary:
某一天,神为自己的元帅挡了致命一击。
挡完后,祂反应过来:可我不也想杀死他吗?
ready go!
九重天的天空有些阴沉。
神殿内,几个苍穹之上面色凝重地守在神的寝房外,过了不知多久,房间门被打开,大祭司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
“大祭司,陛下...
时间线:耶和华历五伯度,神创造路路前
和正传一样,神米分手,并神正在对米磨刀霍霍的那段时间。
依然是平行世界,cp神米
别扭神 x别扭米,爱恨交加的时期。
复婚文学,虽然没有大三角(丽丽:我算吗?)但是依然很胃痛!!之后有米揣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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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神为自己的元帅挡了致命一击。
挡完后,祂反应过来:可我不也想杀死他吗?
ready go!
九重天的天空有些阴沉。
神殿内,几个苍穹之上面色凝重地守在神的寝房外,过了不知多久,房间门被打开,大祭司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
“大祭司,陛下没事吧?”格林等人立即围了上去。
大祭司擦了一把头顶的汗,神色凝重:“暂时稳住了,只是祂还很虚弱,你们不要惊扰祂,等米迦勒回来。”
就在这个早上,刚从宇宙回归神位的耶和华喷出一口心血,昏厥了过去,大祭司收到消息赶来时,神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轻轻蹙着眉,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他为祂把脉时,竟发现神的心源受到过重击,出现了裂痕。
也不知是祸还是福,神自从投入大量力量投入光天使后,身体就虚弱无比,大祭司一直暗暗为祂调理,固有许多准备好的灵药。艰难地让昏迷中的神咽下药物后,后者眉目间的伤痛才淡了一些。
但是只靠药物肯定是不够的,祂的身体需要更细致地治疗,但是他们的位格和神差距太大,根本没资格为他疗养灵脉,除了那一位。
只是米迦勒之前就在旧世执行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回来……
“元帅!元帅回来了!”
他还没想完,一道气息出现在长廊那头,那道曾代表着西神艳丽的身影早在久远的时光中化为了最冰凉的色彩,黑发金眸,藏不住的冷厉。
只是他今天似乎心情不好,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周易,陛下什么情况?”
听见那个冷厉的声音,大祭司神色一松:“你随我进来……别发出动静,祂现在受不住惊扰。”
米迦勒微微张了张眼,眼底深处闪过隐隐的慌张,但是很快,他冷静地点头,随大祭司走了进去。
房间里比外面温暖了许多,一股隐隐的药香萦绕在鼻尖。房间中央的云床上,重伤的神明陷在软垫中沉睡着,银发无力地散落在床上。几乎远远看一眼,米迦勒就能感受到那道人影的虚弱,而他靠近,看见祂惨白面容,和祂嘴角隐隐的血痕时,脑海还是空白了一刹。
“其实祂这些年一直非常虚弱,而这次心源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喂药时,还呕出了许多心血……你为祂调理灵脉时,小心一些,不要一次一股脑地注入太多,祂受不住的。”
“嗯嗯……”米迦勒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轻轻握住神的一只手,注入治愈的力量。
以前他从来不学习治愈魔法,但是近来愈来愈发现自己老了,一些旧伤总是反复,于是上手了一些,只要他i愿意,他学什么都很快。
而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那时的决定。
神的手冰凉,握在手中像一捧冰雪。随着魔力的注入,祂的表情没有波动,但纤长的睫毛却开始微微颤动,额头上,有虚汗溢出。
周易:“这是好事,祂对你的灵力起了反应……先这样为祂调理一会儿吧。”
灵力在神的灵脉里流淌,流向心源的过程中却受到数次堵塞,可想而知如今神明身体的糟糕。米迦勒小声问:“祂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他上次见祂受到那么严重的伤,还是被北神皇的长矛贯穿右胸时。他抱着神皇因疼痛颤抖的身体,朝祂的伤处注入全部的魔力,祂的眼还是渐渐合上,嘴角溢出的血落在他手背上,烫得他想哭。
可即使那时,他都不觉得耶和华会消亡,可这一刻,他有一种错觉,床上沉睡的人似乎快要消散了。
“不清楚,祂是今早回归神座时就晕了过去。可能是化作意识体的时候受到了什么伤害……”
今早?米迦勒神色一变,脑子里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今早他前往旧世时,触动了一股莫名的力量,那股力量本来冲向他身体,可却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有人替他承受了一样。
该不会是……不不不可能,祂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如今只是祂的下属,祂根本没有理由替自己抵挡这么致命的伤害……米迦勒摇摇头,把这个念头抛开,也在这时,神低低地唔了一声,眉头难受地皱紧,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抚住了自己的心口。
米迦勒一惊,声音都变了调:“陛下!”
他感到神的手从自己手中抽离,毫不犹豫。耶和华似乎恢复了意识,祂狠狠地按着胸口,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冷汗沿着苍白的面容不断滑落:“谁……谁让你过来的?”
米迦勒想去搀扶的手伸到一半就僵住,周易也在这时开口:“陛下,您的伤太重了,光是药物治疗还不够,让米迦勒殿下为您治疗吧。”
耶和华半合着眼,身体颤抖着,可声音依然强硬:“不需要他……我自己就可以……唔……”似乎是牵动了伤势,祂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头无力地朝后仰去,脸色变得煞白。
米迦勒脸色也跟着变得惨白,想去扶住神的身体,却被后者毫不犹豫拍开。周易焦急开口:“陛下,不是任性的时候,您的伤难以自愈,就让米迦勒殿下为您……”
任性……耶和华麻木地想,现在的自己不就正是在为任性付出代价吗?
“我说了,不需要……唔……”祂说到这里,左胸的闷痛突然化为尖锐的刺痛,一股腥甜再次从喉头涌出,从嘴角滑落,大脑里一片轰鸣,思绪开始破碎。
隐约听见大祭司的一声惊呼,祂茫模糊的视野中心,还是那张让祂爱恨交加的面容,米迦勒看着他,面色仓皇,一副心碎的模样。
可你有什么资格为我难过呢?意识陷入黑暗前,耶和华心底转过麻木的念头,米迦勒,看见我为你伤成这样,你应该笑啊,尽情地嘲笑我的愚蠢,然后转身而去,那才是真实的你,不是吗?
“陛下!”米迦勒浑身颤抖,控制不住自己扑了上去,那双冰蓝的眼眸在他眼前毫无留恋地合拢,似乎是不愿再见到他。
老子跟神谈恋爱时你还只是个蛋(终卷01~03)
01【万伯度老痴汉与八千伯度小鲜肉火辣一夜情的后续】
历历在目的都是过往云烟。
那些往事从我的眼前飘过,又散去,最后在眼前出现的,依然是魔界红月濛濛的光,以及沉沉落下的夜色。
耳边依然能听见蛊惑之路的声音,可思恋的人就在眼前,我却一点实感也抓不到。。
“路西……路西法。”
我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在我的耳边轻轻回应我,湿重的喘息轻轻摩擦着耳廓。
“我在这里……米迦勒,我在这里……”
可我还是感到失落,即使很多时候一些曾经烂在我嘴里的称呼已经要破口而出。
从我完全觉醒后,我想起那两千伯度,在愤怒,在痛苦,在迷茫后最多的还是感到悲伤。
很多时...
01【万伯度老痴汉与八千伯度小鲜肉火辣一夜情的后续】
历历在目的都是过往云烟。
那些往事从我的眼前飘过,又散去,最后在眼前出现的,依然是魔界红月濛濛的光,以及沉沉落下的夜色。
耳边依然能听见蛊惑之路的声音,可思恋的人就在眼前,我却一点实感也抓不到。。
“路西……路西法。”
我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在我的耳边轻轻回应我,湿重的喘息轻轻摩擦着耳廓。
“我在这里……米迦勒,我在这里……”
可我还是感到失落,即使很多时候一些曾经烂在我嘴里的称呼已经要破口而出。
从我完全觉醒后,我想起那两千伯度,在愤怒,在痛苦,在迷茫后最多的还是感到悲伤。
很多时候,我都想问,他还在不在这里。
路西斐尔,你还在不在这里?
激情过后,他从我的身体里渐渐退出,深处的充实感也慢慢回归空虚,我把领口收好,起身,抬头便望见他靠在路旁的雕像那里歪着头看着我,暗红色的眸子里隔着着一层蒙蒙的光。
想着刚刚我们放纵的时候,我不由地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我咳嗽一声:“陛下,您的酒醒了吗?”
他眨眨眼,点头,又摇头。
我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皱眉:“你不会还没有清醒吧?”
他这次眼睛都没眨,直直地盯着我看。
我突然有些蒙,慢慢意识到他居然还是醉着的。
醉了啊,醉了,呵呵,醉了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我走到他近前,在他眼前左晃晃,右晃晃,他依然只盯着我的脸,连眼都不带眨的,然后我又开始掐他的脸,他这时候眨了眨眼,然后他慢慢地展开了一个很好很好的笑容。
“伊撒尔。”他的眼睛渐渐弯起,笑得真的很像我最喜欢的样子。
手指像是被烫了一下,我猛地收回手,转身破开屏蔽魔障,没走几步,我又折了回去,站到他面前,无可奈何地叹气:“我送你回去。”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我把他粗野地横抱了起来,他微微瞪大眼睛,但身子很快乖乖地软了下来。
“把头埋着,别被人看到了。”确认他喝醉了以后,我说话的口气都变得粗暴起来,“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就把你丢了。”
其实背着他可能更省力,可是我最不缺的就是力气,抱着他可以更好地看清楚他的脸,他有些苍白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他的眼睛上每一根让我朝思慕想的睫毛。
此时他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风中的某种柔弱的花,胸前的衣襟被他轻轻抓住,就是那种不会让衣服起皱的力道。
看着看着,我想,啊,见鬼的维纳斯,为什么刚刚该柔弱的时候那么凶猛,事情完了以后却一脸委屈样,就像是他被我强奸了一样。
从蛊惑之路回去,天边已经晕开了些绚丽的红色,我躲开所有的守卫,把他放到他的宫殿前。
突然有些悲哀地发现,那么久没有抱过他,身体对他体温的渴望却和野草一样疯长,抱着他的时候他就像是重新变成我身体骨血的一部分,所以放手的时候,就会痛苦得想要低头吻他。
“接下来你就要自己走回去了。”
他垂着头,不说话。
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禁笑出声,眼眶却在发热:“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的?”
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动作很大,可神情却像是一个乖乖认错的孩子。
于是我只有扳开他的手指,很凶很凶地对他说:“你再不放开,我就把它们一根一根掰断了。”
他抿嘴,慢慢松开,我呼出一口气,却差点因为他的下一句话窒息。
他突然说:“伊撒尔,你还喜欢我。”
手腕又被人牢牢地拽住,他一脸执拗地看着我,固执地重复:“你还喜欢我。”
我平息了一下呼吸:“我不是伊撒尔。”
“不,你是的。”他看着我,表情倔强得可以吃下两头牛,“你就是伊撒尔。“
说完他突然使劲晃了晃脑袋,另一只手轻轻扶住额头,轻轻皱起眉头,声音听着突然有些虚弱:“你就是……你就是伊撒尔。”
所以当我躺在他的卧室里,身体被他牢牢地束缚住,心里的凌乱与纠结简直比周易的那演算本上的草稿还乱。
我想,还好希迪不在这里,否则我只能杀人灭口了。
我又想,不,应该是可惜希迪不在这里,否则我就可以杀人灭口了。
我再想,不,先不管希迪,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一副要哭的样子,我现在已经躺在我温暖的大床上,才不会跟他来这里当他的抱枕,还姿势各种僵硬呢。
我苦闷地想,不知道被人看见没有,被人看见了鬼知道又要受多少舆论抨击了,头疼。
最后,我不想再想了,然而大脑还是先一步得出结论。
结论是,我他妈的,好像个智障。
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只能往好处看,比如光明正大地观察他的睡颜。
其实我形容一个人的容貌的技巧真的不算贫乏,我也曾逗得很多姑娘心花怒放过,可是一面对他,我的脑海里能出现的只有“好看”这个最简单的词。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唯一不好的就是,越看越像一个人。
这次更算是福利吧,挤点边角时间来更新。最近我们先撒糖让他们和好吧我觉得QWQ玻璃味的糖还是留到以后慢慢发,脑补后面大决战的米神,帅【bian】气【tai】得我做了十套广播体操.
其实终章的一些事件都设计好了QWQ可惜目前还真的没有想到让它们什么时候出现好QWQ诶头疼我去做听力了。
02【突发事件,急,在线等】
他快醒的时候,睫毛轻轻颤动着,似乎有星光沾着雪从树枝抖落。
窗外仿佛有缕缕天光掀开重重夜幕,他慢慢睁开眼眸,初醒的眸子里一片湿润,像是清晨的加尔达湖,逸散的雾霭下水波荡漾着来不及隐去的星光。
他眨了眨眼,我在他的眼里渐渐找到了自己,在他看清我的那一刹, 我能感受到那只放在我腰上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
“米迦勒殿下,你……”路西法看样子酒终于醒了,他迅速坐起来,侧头望向我,却像是又回想起什么,迟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欲言又止道:“米迦勒殿下,昨晚我们……”
我开始思考,在这种尴尬的时候,我要怎么体面地回答。
他昨天喝得很放纵,我抱着他时只是闻着他身上的酒味都差点醉了过去。所以我知道昨天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建立在神志不清的基础上,他说的话做的事,我都不能放在心上。
而既然他神志不清,那我便可以杜撰一切。我可以矢口否认我们做过,我可以说那只是魔王陛下的幻觉,我可以说我只是送魔王回到了他的房间,又因为病痛而直接在他床上昏睡了过去,直到现在。
我可以说这一切都是意外,我们之间依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我却不想这么做,没有什么道理,就是不想。
“嗯,是的。”我坐起来,把身体靠在靠垫上,轻描淡写地出口,“我们做了。”
他缓缓睁大眼睛。
我并没有就此打住,开了个话茬后我开始口无遮拦:“你是我抱着送回来的。”
他眨了眨眼,看起来有些迷茫。
“你的身上也是我帮你清洗的。”
他转过头来直直地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至于我为什么会一直在这里,那是因为陛下您在醉酒后说你还爱我。”
说完这句话,房间里陷入沉默,我听见了他稍微变得急促的呼吸,但却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的脸上重新挂起了魔王礼貌而疏离的微笑,“我从来不知道米迦勒殿下是一个这么一个有幽默感的人。”
“我喜欢幽默感,但是有些事并不能开玩笑,米迦勒殿下,您觉得是吗?”
我当然知道他在指什么,昨天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根本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他是已经有了婚约的魔王,而我是一个刚刚重新拿到掌控权的暗天使领袖,不管是站在国家还是私人的层面,这样的事都是不应当发生的,它过于负面,就算发生了也最好烂在心里噤口不言。
可是,我不甘心。
他是醉酒,他把半个魔界的酒都喝了,于是他是酒后神志不清,于是他可以说他醉酒后什么都不记得,于是他可以说他做的一切都不是出于本心,于是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我没有。
我什么都没有。
突然间就笑不出来,我点头:“陛下说的对,我不该这么开玩笑。“顿了顿,我抬头看他,“确切的说我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而现在我说的话,我们做的事,这一切只不过是陛下您的梦。”
他渐渐收敛起笑容,我却继续微笑:“所以陛下,能不能给我一顶黑色的斗篷,可以屏蔽魔法波动的那种,否则要是被人发现这不是陛下的梦,那就不好解释了。”
我等了一会儿,一顶带着曼珠沙华冷香的斗篷罩了下来,我扯扯嘴角,走下床把自己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套,套到一半手腕却被他从后面抓住。
“我帮你穿。”
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他直接板过我的身子,然后低头,细细地帮我系着扣子,从衣摆那里一直到领口。
我也没有想拒绝他,也许是因为贪婪,也许是因为恍惚。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那段短暂的快乐日子里,每次我去旧世探测前,他都会默不作声地帮我穿衣服,动作小心翼翼得像是在触碰火焰。
我笑他的举动很像一个小媳妇,他不辩解,只是好脾气地笑着帮我系好最后一根带子。
可即使是那个时候,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固执地帮我穿衣服,我只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可他却从来不说。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他系着系着纽扣会慢慢皱起眉头,而我只知道,我问什么,他也不会说。
“好了。”路西法系好了斗篷的带子,左看看右看看,又帮我理了理肩膀上衣料上的褶皱。
路西斐尔说:“早点回来。”
路西法说:“您可以离开了。”
“你又在出什么神?”。
“没什么,”我微笑,对着对面的人说,“我要一杯岩浆杜松子,加三块冰,你知道的。”
拉菲从吧台回来,把我的酒往我的面前一推,我闻了闻,皱起眉头。
“我要的不是苦艾酒。”
“魔界的杜松子度数很高,你不能喝这种程度的烈酒,否则会和上次一样差点败事。”他面无表情地回答我,然后一叠用魔法处理过照片往我面前一拍,我没有去破解,因为用脚趾想都知道那是什么。
我默不作声地把照片推回去,“有流传出去吗?”
“我都处理了,如果不是因为那是我们自己在魔界报刊,你的麻烦就大了。”他依然冷着脸,声音却低了下来,“米迦勒,你老实告诉我,你和路西斐尔到底是怎么回事?”
魔界的酒吧里声音嘈杂在耳边,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灰白色的绷带外露出的一节指尖有些发青。
我垂下眼,轻轻抿了一口酒:“就是你看着的那么一回事。”
他帽檐下的阴影里,那单薄的嘴唇抿成刀的弧度。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开口:“米迦勒,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他已经不适合你了,我以为你已经看清这点。”
“拉菲,你对他有偏见,是因为他是光天使吗?”
“偏见?”他语气依然冷冰冰的,敲击桌面的声音变得急促,“我只是在担心你,你现在不比以前,我不希望你又因为他的原因把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威望又给丢了出去。”
我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说的也是事实。你的确对他,不,是对所有非暗天使之外的种族都有偏见。你自己想想,陛下为什么要把九界新闻发布会交给你,而他为什么又会支持我来这个地方与魔界进行和议。”
“不提这些了,好不容易我们都有空可以出来喝杯酒,应该说些开心的事。”我摆摆手,表示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
他似乎还想争辩什么,放在桌面上的手却突然变得僵硬。
下一刻一只手就拍在了我的肩上,然后一个微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老米迦勒,你躲在这里喝酒是会变成鸽子的,啊哈。”
这次就这么多惹QWQ大家端午快乐。
03【笑容】
“老米迦勒,你躲在这里喝酒是会变成鸽子的,啊哈。”
这话音一落,差点炸出我一身白毛汗。
要知道今天我跟拉菲出来喝酒,可都是用魔法伪装了一下才出门的,坐在酒吧里,又故意放了混淆视听的魔法,一般人,不,别说一般人,就算路西法来了都不一定能发现我们的身份,可是梅丹佐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惊吓之后,我有些唏嘘,这份天赋很久以前我也见识过,那个天赋绝艳的男孩有世界上最干净的眼眸,同时也拥有可以让任何人脊背发凉的洞察力,他望向你的时候,你会觉得他的眼睛清澈如同一汪清潭,却不知自己的倒影也无比清晰地倒映在了这片潭水里。
是啊,他离开的时候,还只是个男孩。
“哪里是躲着喝酒,这不是在陪朋友吗?”我恢复镇定,用下巴指了指变成哑巴的拉菲,“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梅丹佐殿下,要不要坐下来再来一杯?”
梅丹佐这个家伙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居然没有回绝,反而嬉皮笑脸地坐在我旁边,一只手非常自然地搭在我肩上,转头对经过的服务员说,“柠檬水加朗姆酒,两块冰,谢谢。”
我扯扯嘴角,正想说些什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我那宝贝学生突然起身,一开口就是吓死人的嘶哑声线:“我去拿。”
梅丹佐一怔,似乎是被后者的声音镇住了,他取下那个没有度数的眼睛,用绒布擦了擦,然后微微虚着眼睛望着拉菲笼罩在黑色斗篷下的背影,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有些茫然。
“老米迦勒,这位是?”
“梅丹佐殿下,你最好别问,也别再盯着看,否则保不准一会儿他回来了会把你的眼珠子剜下来。”
他转头朝我抛了个电眼:“老米迦勒你是吃醋了吗?不过你放心,不管怎样我心里爱的都只有你。”说到这里他作势要给我一个拥抱,“是不是被我感动了?我不介意把我的怀抱借给你……”
我默不作声地往旁边挪了挪,他抱了个空,也不尴尬,收回手坐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哈哈傻乐,啊,我最近是有撞上醉鬼的命吗?
还好这个时候拉菲回来了,他带回来了两杯酒,一杯推给梅丹佐,一杯留给自己,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开始猛灌,半分钟后他的杯子见了底,他又起身向吧台走去,步履没有一点不稳。
梅丹佐眨眨眼睛,“哈哈,老米迦勒,你的那个朋友真有意思,他喝的是火焰威士忌,这里最烈的那种酒吧?”
“你放心,他的酒量可以足以让他喝下半条所罗河的量,”我有些骄傲地笑笑,“估计只有路西法能跟他拼一下酒量了吧。”
梅丹佐“哇哦”地赞叹一声,然后移开视线,转头开始跟我唠嗑。
“米迦勒殿下,我们的儿子哈尼雅他还好吗?”
我微笑:“哈尼雅殿下举止得体,谈吐优雅,心胸包容,光天使有这样一位副君实在是一大幸事。”
“老米迦勒,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哈尼雅殿下对魔界的风俗已经基本适应,我相信他对魔界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和谈的日期已经敲定,我在魔界遇险的一事幕后还未明了,但我不介意暂时先收敛起我的怒气,在谈判桌上在这件事上做点文章,也算是向天界的光天使们表达一下我们的善意。如果陛下想问这个,你就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他一愣,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然后他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老米迦勒,父神没有给过我这方面的指示。”
我挑眉,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哦,那我和梅丹佐殿下真有缘分,魔界百万家酒吧,有名的成千上万,于是殿下您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和我们选择同一天喝酒,还选择了同一个酒吧?”
他皱眉,似乎被我触怒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突然眼前一花,拉菲把两杯酒砸在桌上,酒液晃动溅了出来,洒了半边桌子,又很快因为桌上的魔法阵而挥发掉。他一杯推向我,一杯给梅丹佐。
“喝吧,买多了,当我请客。”
特务头子冷冷地撇下这一句话,然后继续坐在椅子上当哑巴。
梅丹佐被他这么一弄弄得没有火气,他愣了愣,看了看拉菲,脸上又摆出标志性的笑容。
“谢谢这位殿下款待,我就不客气了。”他举着杯向拉菲那里做了个敬酒的姿势,“不过我还不知道这位殿下的称呼是什么,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β,”拉菲的调子依然冷冰冰的,“我不喜欢跟光天使交朋友。”
“β……”梅丹佐闻言后却突然愣住了,他反应过来,语气变得急切:“您就是β殿下?”
拉菲点点头。
“那β殿下,我上次托人拜托您的那件事……”
“梅丹佐殿下,我们的情报系统并非私人产业,它的存在意义是搜集信息,排除潜在威胁,并且造福我们的人民。它在搜集情报的同时也要保证我们的国民对它有足够的信任感,这样这个部门机器才能更好地运转,国民依靠它而不是忌惮他。”
“β殿下,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拉菲冷笑一声,手指放在桌上急促地敲着:“代价?如果让国民知道只是因为某些特权阶层付出一些所谓的代价,我们情报部门就可以像一条狗一样追着一个并无嫌疑的平民的行踪跑,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还会认为我们属于人民吗?他们还认为我们的存在是为了保护而不是侵犯他们的隐私吗?梅丹佐殿下,也许在你们光天使那里,平民不重要,但我明确地告诉你,对于暗天使而言,群众却是根本。而如果我答应你了,那事后引起的信任危机,你就算能把整个光天使界给我依然没有半点用处!”
“而且殿下,我并不知道您为何要花大代价来找一个被除名的风天使,据我了解,他在您眼里应该并无太多价值。”
梅丹佐微眯眼睛,他的表情依然平静,手中酒杯里却泛起一圈圈涟漪。
半晌,他问:“所以没有余地吗?”
β冷漠地摇头。
出人意料,梅丹佐并没有露出什么沮丧的表情,他重新抬起头,脸上又是那熟悉的散漫笑容。
“那β殿下就当我唐突了吧,的确如您所说,为一个现在已经毫无价值的低位天使,我的确没有劳烦您的理由。”
他又转头,一张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表情:“抱歉米迦勒殿下,刚刚遇见β殿下,我太吃惊了,没有来得及向米迦勒殿下解释,下一次您回来我去您府邸给您赔罪。”
我摆手表示不用在意。
他哈哈一笑,向拉菲举起酒杯,拉菲这次没有拒绝,举起侍者刚端过来的一杯烈酒,一饮而尽,他也不含糊,干净利落地喝下一杯。
喝完,他起身,理了理身上的斗篷:“一会儿上面还有一个会,我就不在这里打扰米迦勒殿下和β殿下……”
人群突然喧哗起来,突然沸腾起来的人声把我惊了一下,我朝着声源处望去,却见半个酒吧都空了,而中间一直空着的那个长桌突然围满了人。
“他们在干什么?”
“这个酒吧的特色节目。”拉菲给我传声道,“算是一种赌博吧,两个人拼酒喝,看谁酒量大,其他酒徒们下注。”
我心想,不愧是我宝贝学生,连这都了解得如此清楚,抬头却见梅丹佐站在那里还没有离开。他看着那喧闹的人群,眼神有些恍惚。
“梅丹佐经常会来这里,并不是陛下的授意。”他走后,拉菲开口道。
“不说这个,”我岔开话题,“倒是我发现,你今天的话比你以前一个星期加起来的都多。”
“是吗?”他晃着杯子里的冰块,“我并不这么认为。”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他又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只能作罢。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什么都闷在自己心里,然后把自己伪装成无懈可击的模样。
就像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对那个男孩产生过违背伦理的感情,他把什么都压抑在心里,所以失控的时候也更加伤人伤己。
我也从来不清楚,他对梅丹佐,这个陛下用梅塔灵魂碎片的力量创造的光天使,到底有着怎样的感情。
“那个刺杀你的杀手意识海被别人加了魔法禁锢,下面的人已经在着手破译了,两个月之内会出结果。波动的建模也完成了,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临别前,他对我说。
“九界新闻发布会是下个月,对吧?”
他默了一下:“嗯,七号。”
我拍拍他的肩:“加油。”
他点头,没有立马离开,走过来帮我理了理帽子,把我的耳朵给塞了进去。
他淡淡一笑:“老师,你也加油。”
鼻子有些酸,这该死的臭小子。
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经过琴房,琴房里有人在弹琴,朗润轻圆的琴音,像是每一指按下去都会飞溅起一朵水花。
我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推门进去,琴房的钢琴旁摆了一个精美的架子,泛黄的琴谱摆在上面。
他在弹琴,一个人。察觉到我的到来,他微微侧头。
“米迦勒殿下您有什么事吗?”
我走到他身边,他弹错了几个音,呼出一口气,把手交叠着放下。
“陛下,我想问问和议的日期。”
“下个星期三。”
“谢谢陛下。”我微笑,“我希望能有一个好结果。”
“如您所愿,”他嘴角突然扯起一点弧度,“其实我们已经决定了,会把一重天归还给天界。”
我一愣:“你们的决定?”
他低头,视线扫过一串黑白的琴键:“是的,米迦勒殿下在魔界遭遇了刺杀这样恶劣的事,而暗天使方面至今没有为难我们,我想代表整个魔界感激您,并表达我们对您的歉意。”
我沉默了一下,笑道:“路西法陛下这么决定实在难能可贵,如果所有人都如陛下一般深明大义,我想天魔,光暗两界的矛盾便不会再是矛盾了。”
我以为他还要说些什么客套话,他却低头,琴声又开始响起。他抚过一排琴键,带着淡淡的笑容,侧过脸望向我。
“米迦勒殿下,要不要弹一首?”
我便在他旁边坐下,低头看着他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舞蹈,琴声悠扬,仿若冰晶落窗般的音色。
过了一会儿,他问:“怎么不弹?”
“不太会弹这么温和的调子。”
他轻笑一声,右手从琴键上滑下,又轻轻抓住我下垂的手,放在琴键上。
“试试看?”
我咬牙,手指“叮叮咚咚”地炸出几个音。
“很好听。”他却说。
“我还没弹呢。”
他放下双手,侧头看向我,那是邀请的眼神。
“那我可以邀请尊敬的米迦勒殿下为我奏一首曲吗?”
我想我也许是一瞬间魔障了,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琴键,我深吸一口气,笑着冲他眨眼:“那你等一下可别羞愧得钻到地缝里去呀。”
“不会,我只会发自内心地崇拜您。”
今天的罗德欧嘉是个晴天,下午四五点,阳光正好,透过琴房的窗跳跃在他的发间,他的头发在一瞬间仿佛变回了金色。
扭头不再看他,紧绷的指节却不由自主地放松,我缓缓闭上眼睛,眼前却飘过一个又一个梦。
创世日捡不完的羽毛,在口袋里化掉的枫糖。
圣浮里亚万里的金光,耶路撒冷绚丽的晚霞。
二重天无垠的草原,四重天窄小的床。
琴声起起落落,这些都是他还在我身边时的故事。
这段日子里压抑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抒发的口,汹涌而出,身体仿佛被一点点掏空。
我猛地收手,却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
“米迦勒殿下?”他察觉到我的异常,向我伸出手,我却突然转过身,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不要动,就这样,不要动,也不要看……一会儿就好,可以吗?”我努力让声音变得平静。
他没有说话,睫毛缓缓扫过我的手心。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凑了过去,在心里默念了几句古咒语。
琴房里刮起一阵无声的风。
先是他的发梢,然后慢慢地,金色一点点地顺着他的发丝向上蔓延。黑色的暗元素在风中逸散着,黑色的六翼微微地摆动,然后褪为灰色,然后是金中带银的色彩。
视野变得明亮起来,他身处黑暗的罗德欧嘉,却仿佛又跟身在辉煌的不夜之城时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现在,我的小天使现在就坐在我的眼前,他的头发是金色的,跟以前一样好看。
没有比这……还要更好的梦了。
我咧嘴一笑,把脸轻轻贴在捂在他眼前的手背上。
“路西斐尔,要不要猜猜我是谁……”我喃喃道。
他不说话,嘴唇却有些发白。
“那要不要猜猜我在想什么。”
他依然不说话。
“我正在猜你眼睛的颜色。”
我轻笑一声,轻轻说道。
“我猜是蓝色。”
“就是那种天空的蓝色。”
终于搬完了QAQ心如死灰不可自拔
依然宣传一下大本营:568616924 主要功能是和几十个小伙伴们一起讨论神蛋剧情开脑洞套剧透QWQ以及催更水原,伏珺,默几位太太QWQ。我是催更团长西施QWQ大家多多指教啊。
扯扯扯
继续叭叭之前那个老米路路掉马甲he线穿越过来到大米出访魔界时期pa,前情可以翻俺前几个动态。
总之后来老路和大米都意识到路路和w的关系好像并不一般,老路想了想,在一次茶间休息时,试探地问了一句:“我之前听说两位殿下关系不和,现在看来并不如传言一般……”
老米听闻,皱眉道:“传闻多会有些偏颇,但是在我的时代,一百万前我就和路西斐尔殿下公开了关系,怎么会在您的时代里传成这样?”
老路眼皮一跳,问道:“关系……什么关系?”
一直淡定挖蛋糕的路西斐尔也在这时出声道:“我和元帅在将近一百万年前定了终生,现在是夫妻关系。”
“哐当”一下,大米的勺子掉在了地上。
不要说大米,魔王也昏了:“原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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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后来老路和大米都意识到路路和w的关系好像并不一般,老路想了想,在一次茶间休息时,试探地问了一句:“我之前听说两位殿下关系不和,现在看来并不如传言一般……”
老米听闻,皱眉道:“传闻多会有些偏颇,但是在我的时代,一百万前我就和路西斐尔殿下公开了关系,怎么会在您的时代里传成这样?”
老路眼皮一跳,问道:“关系……什么关系?”
一直淡定挖蛋糕的路西斐尔也在这时出声道:“我和元帅在将近一百万年前定了终生,现在是夫妻关系。”
“哐当”一下,大米的勺子掉在了地上。
不要说大米,魔王也昏了:“原来我早就不是高贵的单身贵妇了??!”
他当然知道w死后众人没有了关于眼前这位的记忆,但是从来没考虑过自己会和眼前的传说人物有过这么深的关系,不过魔王就算内心十八级地震,外表还是云淡风轻,只不过晚上安排房间时给老米路路安排了同一间。
但是说真不在意还是不可能,魔王同志内心相当复杂。他完全无法对自己原来年轻时有过这样一段感情经历有一点点共鸣,但是在经过一阵细致入微的观察后,他能确定年轻时的自己和w不是逢场作戏,毕竟细节和眼神不会骗人。
看来w的诅咒真的很残忍,自己这个按道理他曾经的挚爱如今面对他心里也就有一点点感慨,什么波澜也没有。
于是老路感慨了一番,决定出去哄大米(。)虽然对如今大大米来说,自己这个已经和莉莉丝结婚了的魔王,在莉莉丝之前还有一段姻缘好像也没太大区别,但是老路自己知道,这区别可大了,自己当了莉莉丝八千年虚假的丈夫,却是七千伯度货真价实的w的寡妇(x)。
于是魔王打开窗台,正打算飞出去时,对面传来了一阵吉他弹奏的声音。然后在他怔怔的眼神里,对面他给w和路路安排的房间窗台上,坐着一个红发暗天使。不是工作状态下的他不再是白天里的黑发金眸,气场非但不冷厉,还和他的红发一样温暖热烈起来。明明五官轮廓没有一点改变,可白日的他让路西法㞏产生半点联想,可现在只是远远一眼,就那么像一个人。
红发暗天使拿着吉他不时拨几下弦,弹得懒懒散散,洁白的脚丫一晃一晃。金发天使趴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欣赏着夜景,两个人都没看对方,但是只需要一眼,就知道他们很幸福,是路西法从来没有不记得得到过的那种安宁的幸福。
过了不知多久,金发天使拉了拉身边的人:“该睡了。”
对面的灯熄灭了。
魔王一宿没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