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锤基】匕首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没有了雷霆之神的压制,Loki开始在阿斯加德作威作福。
目前的现状是,奥丁沉睡,巴尔德不打算管事(毕竟有些人有一把把他送去死亡之国的前科),维达尔等人不敢越权,于是,第二天,Loki就啪叽坐到了奥丁的王座上。
众神:“……”
“你这是篡位!”众神不服。
“又不是不还,说什么篡位呢。”Loki无辜。
众神:“……”
“你没有资格。”他们反驳。
“索尔坐得,我怎么坐不得,都是血盟兄弟,见什么外。”Loki坐在王位上就是不下来。
众神:“……”
众神梗着脖子不承认他的地位,每天和他对着干,Loki把王位玩出了新花样,每天最大的乐趣是看着众神在他面前表演铁骨铮铮。
几......
第七十二章
没有了雷霆之神的压制,Loki开始在阿斯加德作威作福。
目前的现状是,奥丁沉睡,巴尔德不打算管事(毕竟有些人有一把把他送去死亡之国的前科),维达尔等人不敢越权,于是,第二天,Loki就啪叽坐到了奥丁的王座上。
众神:“……”
“你这是篡位!”众神不服。
“又不是不还,说什么篡位呢。”Loki无辜。
众神:“……”
“你没有资格。”他们反驳。
“索尔坐得,我怎么坐不得,都是血盟兄弟,见什么外。”Loki坐在王位上就是不下来。
众神:“……”
众神梗着脖子不承认他的地位,每天和他对着干,Loki把王位玩出了新花样,每天最大的乐趣是看着众神在他面前表演铁骨铮铮。
几个月过去,他还乐不思蜀,众神却是避如蛇蝎,死活不去见他了。于是,剩下的受害者就只有三勇士。
三勇士:“……”
三勇士不情不愿的跪在王位下,听Loki论述了一上午歌剧的创作与艺术的发展后终于忍不了了,他们决定把索尔从中庭找回来。
几个人聚在一起商议。
“索尔不可能傲慢到那种地步。”霍根低声说道,“众神之父应该考虑到阿斯加德的现状……”
“鉴于你说的是众神之父,我无法承认你的说法。”范德尔打断他的话。“但我们必须去找索尔。”
霍根也知道不应该谈论众神之父,紧紧的闭起嘴唇。
“索尔从来不会做出这种事,我们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沃斯塔格嘟囔。“说不定是Loki搞的鬼——”
“啊对对对。”身边传来一个声音,敷衍的赞同道。
三勇士猛的扭头,就看见Loki靠在椅子上啃葡萄。
三勇士:“……”
“——你怎么在这里?”沃斯塔格咽了一下口水。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Loki换了个姿势啃葡萄,莫名其妙,看着他们,Loki一脸你们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你知道坐在王位上,是可以看见和听见九界所有的事情的吧,你们在这里聊天,和凑到我耳边大声喊有什么区别。”
三勇士:“……”
三勇士把密谋的地点换到了彩虹桥。
Loki:“??”笑死,就算有海姆达尔的帮助,作为半天父级别,看不起谁呢。他津津有味的听完了他们密谋的全程,还吃了一个范德尔风流韵事的瓜。
有啥事他们是真往外面说啊,Loki感叹,最后三勇士商议到了最后,被他们躲着的Loki就算中途开小差去看了一下弗莱娅和他哥吵架,到最后还是连他们什么时候去中庭的时间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讲究的就是一个毫无遮拦。
——Loki当然能够用违反众神之父命令的罪行把三人抓起来,丢进牢房里,但是他们不先违反命令,他怎么好意思马不停蹄的跟着违反呢。
法不责众!!
自己死皮赖脸掺和进那个众的Loki十分赞同这个脱罪的理由!众神要来兴师问罪,他就这么说!
此时,在中庭的索尔却是已经住进了艾维克的家,之前他就换下了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只是Jane前男友的衣服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很合适,他只能换了一件据说是宽松款的衬衣,敞着扣子,不至于赤着上半身。
达西的眼睛盯在他手臂上,无声的哇喔了一下,当然她的目光只是欣赏,而并非带着浓厚的性凝视意味,更不会想着就地和这个大块头搞在一起。不过要是作为男友,也足够让她吹嘘就是了。
女性在比拼男朋友的时候是存在一定的虚荣心的,但——她的目光落在视线躲闪的Jane身上,如果在自己的好友面前,那还是没法比的。她看得出Jane对于这个大块头有点意思,在一般的男人面前,她可没有那么不自在过。
于是,她果断选择了帮助好友,打算去试探一下大块头的情况。
这几天索尔已经换上了合身的衣服,虽然一件衣服的价值没有必要兴师动众,但他还是单独感谢了Jane,物品的价值是由人的需求来决定的,而不是它本身,在这样的时候,一件衣服的善意都很难得。
“你家里还有人吗?”在餐馆喝着咖啡,达西打量着索尔,试探道,
“我父亲常年沉睡,我的母亲在照顾他,我还有几个弟弟——”索尔并没有打算说太多,“只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去联系他们。”
“你还有弟弟?”在索尔面前,Jane总是情不自禁的试图让自己表现得更加淑女一些,说话也轻了不少。
“我们不是一起长大,除了我最小的弟弟。”索尔说道。
他喝了一口啤酒,地轴的偏转改变了地球上的光照情况,很多因素都因此发生了不少的变化,在之前的中庭,啤酒的味道截然不同,但好在,它还算符合索尔的口味。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达西问他。
“去找份工作。”索尔回答,“我不可能一直麻烦你们。”
“谁说不行呢。”达西意有所指,Jane推了她一下,达西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索尔假笑,“Jane,……包括我,包括艾维克,都很乐意你留在这里。”
她找了一个理由,“我们不会一直留在墨西哥,这个小镇总有些游手好闲的人,Jane一直受到骚扰,或许你可以在她出去研究的时候保护一下她。”
索尔答应了下来。
他知道Jane在研究天体运行,有的时候,需要半夜去特定的地点去观察星象,虽然有艾维克,但他已经不年轻了,总是让人担忧在哪天会遇到意外。
“有你在我们身边,我们安心很多。”听说了这个消息的艾维克对索尔说道,他拿着扳手在修理自己的仪器,“熬夜多了,我有时候总感觉力不从心,虽然科学家总是避免不了熬夜,但是把Jane单独放在外面,也让我足够的担心了。”
这一次,他们是根据天体的变化来到的墨西哥,但除了捡回来索尔这个大块头,其他一无所获。不过他们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说不准会发现什么。
“我看这里也没有什么。”索尔说道。
艾维克却不这么认为,他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我发现了神盾局的人的踪迹。”
“神盾局?”索尔疑惑。
“一帮神秘的人。”艾维克说道,“但是有他们在的地方,就说明了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在发生。”
上一次万族入侵给不少人带来了基因链的解锁和进化,现在的中庭人一部分是神明庇护下的幸存者,另一部分是曾经小镇的后代,大事件的影响仍旧在他们身上落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在这一次中庭的复苏中,觉醒的概率将会前所未有的高。
甚至,这个曾经被毁灭过的中庭积累起来的气运将会庇护其中一两个人,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索尔不得不承认,虽然Loki间接毁灭了中庭,但是他也为中庭带来了现在难以想象的黄金时代,以及在宇宙中获得话语权的可能。但这或许是生命短暂的中庭人所看不到,也无法去理解的世界观。
说到Loki,索尔不由得叹了口气,只希望他在阿斯加德不要做的太过分,给众神留点喘息的空间。
*这一部分暂时完结了,接下来是走的电影线,但剧情到雷2和雷3有很大的更改,休息一段时间再更新。
【资源】DC动画电影合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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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为1080p蓝光,外挂字幕,绝大多数有在线中文字幕。
这一系并非DC动画电影的全部,其余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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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之死(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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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哥谭骑士(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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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侠:首次飞行(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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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为1080p蓝光,外挂字幕,绝大多数有在线中文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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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上映时间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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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与蝙蝠侠:公众之敌(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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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联盟:两个地球的危机(2010)
Justice League - Crisis on Two Earths
蝙蝠侠:红头罩之下(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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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与蝙蝠侠:启示录(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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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明星超人(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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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元年(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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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联盟:毁灭(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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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大战极英盟(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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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黑暗骑士归来 (上)(2012)
Batman - The Dark Knight Returns Part 1
蝙蝠侠:黑暗骑士归来 (下)(2013)
Batman - The Dark Knight Returns Part 2
超人:解放(2013)
Superman - Unbound
正义联盟:闪点悖论(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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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联盟:战争(2014)
Justice League - War
N52背景
蝙蝠侠之子(2014)
Son of Bat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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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突袭阿卡姆(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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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联盟:亚特兰蒂斯王座(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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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大战罗宾(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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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泰坦:犹大契约(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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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与哈莉·奎茵(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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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煤气灯光下的哥谭(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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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小队:惨痛代价(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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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之死(2018)
The Death of Super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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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恶魔之城(2018)
Constantine City of Demons The Movie
电视剧被砍后的产物,短片点这。但并非电视剧宇宙,与黑暗正义联盟(2017)相关,属N52。这部晕血晕尸的就别看了。
超人王朝(2019)
Reign of the Supermen
超人之死2018的下部,N52背景
正义联盟大战致命五人组(2019)
Justice League vs. The Fatal F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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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DCAU
蝙蝠侠:缄默(2019)
Batman - H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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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52背景
超人之死与归来(2019)
The Death and Return of Super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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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吗?眼熟就对了。这就是前面超人之死和超人王朝两部合起来……
神奇女侠:血脉(2019)
Wonder Woman - Bloodlin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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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52背景
超人:红色之子(2020)
Superman - Red 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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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正义联盟:天启星战争(2020)
Justice League Dark - Apokolips W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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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52完结
超人:明日之子(2020)
Superman - Man of Tomorr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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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上映 ↓↓↓
蝙蝠侠:龙之魂(2021年初)
Batman: Soul of the Dragon
【太中】说谎者之屋(然)
*旅行期间的奇怪脑洞 有一点点新双黑
*然篇。也是完结篇,全文3w+,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12.
第六个问题很好回答。
给你最深刻欺骗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六个人的回答,五个如出一辙的“死了”,还有一个是没好气的“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站在这里的是谁不言而喻,其他四个人都眼神清明,不想掺合进这笔纠缠已久的纠纷,于是自觉靠边站,研究起了墙上那幅画像,不太确定他们一直找的江户川乱步是不是真的被锁进了这幅画中的世界。
“果然是在里面吧?”中岛敦说,“漫画电影里不是经常出现这样的桥段嘛。”
“但也说不定就是利用了你这种天真的想法,故意做出这样一幅画像来骗我们上当?”梶井后退了几步,好看...
*旅行期间的奇怪脑洞 有一点点新双黑
*然篇。也是完结篇,全文3w+,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12.
第六个问题很好回答。
给你最深刻欺骗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六个人的回答,五个如出一辙的“死了”,还有一个是没好气的“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站在这里的是谁不言而喻,其他四个人都眼神清明,不想掺合进这笔纠缠已久的纠纷,于是自觉靠边站,研究起了墙上那幅画像,不太确定他们一直找的江户川乱步是不是真的被锁进了这幅画中的世界。
“果然是在里面吧?”中岛敦说,“漫画电影里不是经常出现这样的桥段嘛。”
“但也说不定就是利用了你这种天真的想法,故意做出这样一幅画像来骗我们上当?”梶井后退了几步,好看清这幅画像的全貌,同时振振有词地续道:“按照你的说法,小说里也出现过这样的剧情——不肯丢下被诅咒的同伴坚持接着一同冒险,结果剩下的同伴也接二连三死去,最后发现第一个被诅咒的同伴早已经被魔化,这一切都是他搞得鬼——之类的。”
芥川龙之介:“…………”
中岛敦的嘴角抽了抽:“……不会吧?”
“先不说那些,假设这幅画中的就是乱步先生。”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冷静道,“我们该怎么将他恢复原状?这种状况下,太宰的异能也无法起作用。”
“把画搬出去看看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但这画的尺寸……”梶井比划了一下,“要是中原的异能在,那还好说,这么大幅画根本不算事儿,我们平时搬东西都去找他。”
中岛敦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觉得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手党干部被人拜托去帮这种忙实在是不怎么符合其形象,不由多问了一句:“那他……同意帮忙?”
“有什么不同意的,中原先生脾气挺不错的,年轻人,你不要被‘传言’误导。”大概是经过了一晚上的合作冒险,且现在仍在临时合作战线的途中,梶井基次郎和先前只闻过其名的人虎开口说话时的语气也熟络了点,语重心长地说,“不要以为我们每天都打打杀杀嘛。我猜你应该也知道,喏,那边那位干部先生在我们这的地位,所以实际上,他平时轻易不会出手的——能让那位二话不说直接动手的人,这么多年来我只见过两种:任务对象,以及太宰治。”
“你话太多了,梶井。”微微压低的声音里含着点警告,一直在低声交流些什么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话头,中原中也站在那里抱着手臂,冲那幅画扬了扬下巴,“怎么,要搬这幅画走?”
“嗯……现在还在讨论阶段,”中岛敦看向他身边的男人,“太宰先生怎么认为?”
“说的是啊,无论带走或者不带走,都有一定的理由,而共同认知则是,我们现在在这里,对这幅画毫无办法。”看了眼窗外仍然雾气朦胧的树林,太宰治露出手腕看了下表,短短的时针已经快要指向“五”,他们已经快要在这里呆够一天一夜了。
“嗯!就这么办吧!~”几秒沉默后,他忽然右手握拳敲了下掌心,语调欢快地下了决定,“这里先不管这幅画,我们就这么往下走~”
国木田独步微微皱眉:“这样没问题吗……太宰。”
“相信我,国木田君,只要我们解决这栋别墅的问题,乱步先生就不会有事。”太宰声音平缓,“这幅画太笨重了,我们不能保证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也无法保证在遇到什么时,参与抬画框的几个人都能平安无事地闪身避开。”
有理有据,合乎判断。于是国木田独步不说话了,认同了他的选择。
既然侦探社的都没说什么,确切来说是被他们拖入这场冒险的黑手党三人便更是乐得轻松。中原中也在一旁冷眼旁观他们之间的交涉,忽然没由来地,在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这就是太宰治。无论他在什么地方、处于什么位置,无论他平时有多不靠谱、有多想让人捋袖子揍他,但在关键时刻,偏偏这个干什么都懒洋洋的男人说出的话也最具说服力。
一个在哪里都能混得如鱼得水的男人。
“中也。”在他晃神间其他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准备回到一层大厅。太宰治站在几个人最后,双手插在兜里,长身鹤立,回过身看着中原中也。
“要走了哦。”他挑起眉,轻轻一弯嘴角。
中原中也盯着他,半晌才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向前走去。
“……来了,啰嗦。”
13.
走过了六次的楼梯间,如果不出意外,这次所回到的就应该是最初进来时的大厅、或者在经过又一次陌生走廊后,再次拉开门时会回到大厅,然后走出这栋洋房。
但是……
“……这是什么?”中岛敦忍不住开口。在楼梯间的低端并非是以上猜想中的某一种,而是一个恐怕不足十平米的小空间。圆形屋子的造型,贴着复古印花壁纸的墙壁上开着三扇一模一样的红木门,正中央的那扇门上用餐刀钉着一张微微泛着黄的便签纸,纸上还是过去这段时间里他们已经所熟悉的墨蓝色钢笔笔迹。
「选择你愿意合作的同伴 但 每扇门只允许有两个人通过」
这是要把他们强制分开的意思?中岛敦皱起眉头,下意识觉得这是一个陷阱。他看向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以为他们会同样皱眉、然后提出避免这种分开局面的办法,然而没想到当他扭过头的时候,那边的四个人已经泾渭分明地分好了组。
太宰治:“啊太好了,这一路上一直一直看到那个小矮子,看得我眼都痛了,终于有个能分开的关卡,看来这栋洋馆还蛮贴心的嘛。”
国木田独步:“太宰……!都这种时候你还在纠结这种事浪费时间,要知道我们现在的首要目的是平安无事地救出乱步先生!”
中原中也:“这栋洋馆……那位相框中的女性应该是察觉到我快要压不住想要揍太宰的心情了吧,所以才特地做出这种选项让我们选择。”
梶井基次郎:“什么嘛,我看中原先生你和太宰先生闹得蛮愉快的不是吗?”
中岛敦没反应过来似的眨了眨眼,发现就几秒钟的功夫,他的前辈们不仅没有对“要分开行动”这件事提出任何异议,而且更关键的是,眼下这个状况——
——不是只有他和芥川一组这个选择了吗?!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尴尬了一整晚,现在却忽然要求他们合作闯关,中岛敦恨不得立刻倒头昏迷。他几次试图开口反驳一下这个决定,却发现压根插不进那边四位(以太宰和中原吵架拌嘴为中心、国木田和梶井作壁上观)的谈话,最后只好悻悻地闭了嘴,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瞥向静静站在一旁的芥川龙之介。
和预想中不同,芥川只是安静站在原地,看上去对这个分组没有任何不满意见;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他的脸色比起刚开始进来这栋洋馆时要苍白了许多,脸上没什么精神,浅浅一副“在这里真是呆够了怎样都好赶紧出去就行”的不耐。
说起来……
中岛敦忽然想起,在跟着上楼一起寻找乱步先生的去向前,中原先生曾经问过芥川要不要先回车上,因为快要到他这段时间喝药的时候了。
……喝什么药?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芥川明明看起来还算精神的样子。人虎犹豫地仔细回想。
察觉到这边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芥川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不知道也不行,因为在场的六位,四位都在那边了,剩下一个如果不是人虎,那就只能是附身在这栋洋馆上的“意志”、那个不幸枉死的女性了——也能轻易猜出他看向自己的缘由。
这里充满灰尘的空气让他很不舒服。芥川掩着嘴低低咳嗽了两声,然后抬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看向中岛敦:
“……”
中岛敦:“……??”
芥川:“敢拖后腿的话,就杀了你。”
中岛敦:“…………”
中岛敦:“那种事,还说不准吧?!”
哼。两个人互相瞪了几秒,同时扭开头,恰逢那边也吵到了一个中场休息……不是,吵到了结束,于是六个人两两分为一组,各自选了一扇门站到了门前。
中岛敦、芥川龙之介;
太宰治、国木田独步;
中原中也、梶井基次郎;
“那么,”太宰治神态轻松地拍了拍手,“作为冒险的最后阶段,七个问题只剩下了最后一个——”
“——希望我们大家都能活着,”他脸上微妙的笑意加深了一些,“在外面相见。”
中岛敦:“嗯!”
芥川龙之介:“不辜负您的期待。”
一直盯着他的中原中也把眼神缓缓移开:“呿……无聊。”
然后他们一同打开了眼前的门。
……
不凑巧身上没有一个照明工具、就连两台手机都统统没电的芥川和中岛敦在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他们发现这扇门的后面是另一个房间以及另一扇门,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第七个问题。
出乎意料,这个问题并非有多难回答,洋馆像是知道他们已经猜出了事情经过,便直戳了当地在纸条上询问:
「你觉得我有罪吗?是或否。」
好像有点太过简单粗暴,但仔细想想,在经过那么一长串的铺垫,说不定只有最后这个才是洋馆主人真正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
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异口同声:
“没有。”
回答完之后两个人对视一眼,眼神都有些对于此刻意见难得统一的微妙。不过这里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要先确认,七个问题回答完毕,在这之后是否便是真的一切都结束了。
芥川龙之介按下房间之中另一扇门的门把手,稍显新鲜一些的空气顿时涌入。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发现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最初那个大厅的一层走廊。
门在身后轻轻碰上。中岛敦犹豫了一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再度打开身后的门,发现已经变了样子,变回了他们一开始调查过的厨房。
“前辈。”前方的芥川已经拐过了走廊拐角,回到了大厅。中岛敦听到他的声音,也忙跟着走了过去,果不其然发现站在那里的有梶井基次郎、国木田独步以及……
“乱步先生?!”中岛敦震惊了一下,“您怎么在这里?!您不是——”不是在那幅画里等着他们去救吗??
“嗯——解决完了那个女孩的事情,我当然就回来了?”江户川乱步说完,双手叉腰对国木田独步抱怨,“国木田——我好饿啊——车上有点心吗?太宰和那个炫酷帽子君,还没有下来吗?”
欸?
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睁大了眼,两人这才发现在场的只有眼前这三人,而国木田独步眉头紧锁,就连一向没什么正经的梶井基次郎也没什么表情。
“等下……”中岛敦喃喃,“和太宰先生一同进入那扇门的……不是国木田先生吗?还有中原先生——如果这两位现在站在这里,那刚刚一直和我们呆在一起的又是谁?”
“嗯?”江户川乱步回过头,一脸理所当然的平淡,“那还用说吗?”
“当然,是死人了。”
14.
时间稍稍倒退,回到黑手党与侦探社的六个人刚刚进入各自选择的房间的时候。
两个烛台,其中一个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剩下的唯一一个被中原中也他们拿在手里。梶井基次郎跟着中原中也走进房间,打量了下这间房间的摆设:“还蛮普通的嘛,不知道这次是什么问题……”
拉动椅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梶井基次郎回过头,发现他那平时很好说话的上级把烛台放到了房间正中的圆桌上,然后拉开了旁边的椅子坐下,并对他伸手一请对面的座位,言简意赅道:“坐吧,小姐。”
梶井基次郎:“……”
梶井基次郎:“中原,你有什么毛病……?看清楚,我可不是太宰——”
“我听不见,这点你应该心知肚明。”中原中也声音平静,眼神也是淡淡的没什么情感,他双手十指交叉,轻轻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我是会读一点唇语,但并不像太宰那个家伙那么精通,读起来着实有点费神。”
他抬起眼,看向对面站在那不再说话的“同事”:“所以让我们直接切入主题,回答问题直到你满意,然后你放我出去,如何?”
“梶井”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已经变成了幽幽的女声,虽然清楚换了声音对于眼前这位来说也没什么用了:“什么时候……?”
“从你替换他们的那一刻,确切说,是在走廊调查那两具白骨的时候。”中原中也,这位港口黑手党的最高干部在对待女性时的态度堪称彬彬有礼——即使那是一个女幽灵,“坐下谈吧,我想,这大概不是三两句话就能了结的话题,是不是?”
同一时间,另一个房间的太宰治与国木田独步。
太宰这边同样没有照明工具,但和年轻人那组相比,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是,他已经看不见了,有没有光对他而言确实没什么区别;而这点对于一个幽灵来说,说不定没光的环境还会更令对方自在一点。
“我不明白。”这边的“国木田独步”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黑暗中的某个角落里传来了女性清幽而略显僵硬的声音:“你们是怎么知道,你们的同伴已经被我替换了?”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太宰耸了耸肩,“不知道能不能先请您告诉我,被您替换的那两位,还有那位大侦探——现在情况如何?”
幽灵的声音停顿了两秒,随后才缓缓回答:“……我没有伤害他们。”
“除了,那两个人。”兴许是太久太久没有说过话,也或许是变成幽灵后的声音本就变成了如此,总之黑暗中不知明方位传来的话语语速缓慢,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然而你的善良,却没有给你带来善果。”太宰治轻轻叹了口气,“这就是你一直所无法释怀的事吗……佳子小姐?”
隔壁房间的对话同样进行到这里。
“我的名字……好久没有听到,有人喊过我的名字了。”微弱的烛火燃烧着,仍旧是梶井模样的幽灵拉开另一张椅子,在中原对面坐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帽子。”虽然光线较暗,但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中原中也读懂他在讲什么,“是太宰发现的,在那间试衣间里,有顶帽子的内侧绣着你的名字。”
末了他顿了顿,皱眉补了一句:“我想你可以换下这幅外表了?一直用着我的同伴的样子说话,这样有些失礼吧。”
“十分抱歉……我可以通过这栋房子看见发生在房子内部的任何一件事,也可以让自己的声音传到这里的任何一个角落……但‘我’却不能离开我的骨架,也就是‘我’当初死去的地方。”从言谈举止之中已经能看出来这个幽灵的良好家教,充满歉意地说,“因为如果不以某个形象出现在您面前的话,您是无法得知我说了什么的吧?还是说……”
梶井的形象忽然模糊、紧接着又重新聚集起来,太宰治坐在了中原中也对面,冲他笑了笑:“还是您觉得我用这个样子同您谈比较好?”
“……”
“你可以用某个形象出现在我面前……也就是说,你可以任意变换捏造出现在人前的样子,不用非得以我们当中的某个人的外貌才行吧。”
中原中也挑起眉稍,眼神却微微冷了下来。他看向对面的“太宰治”:“想偷换概念、混淆视听?我说这位小姐,你是真的觉得我脾气特别好,才敢在这里和我逗闷子是么?”
“话不是这么说的……”刚刚还觉得柔柔弱弱的幽灵“咯咯”笑了两声。或许在生前她的确是一个小白兔一样的大家闺秀,但死过一次,以及独自一人呆在这里的漫长经历,大概也让她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某些改变。
“我只是觉得,对于接下来的第七个问题,用这个样子你会比较有代入感,好回答一点。”话虽如此,她还是变成了另一个人,那是一个穿着女仆装的中年妇女,恐怕是很久以前在这里为她工作的佣人,“不过你还没有说,你和那个男人是怎么发现我这里已经替换了你们的两个同伴的?”
“直觉,加上一点细节。”中原中也耸了耸肩,“你同时也在和太宰那家伙说话吧?这种事,他会给你一个更详尽的答案。”
“嗯……怎么说,佳子小姐你是趁我们在卫生间的那个时候下手的吧?支开了那两个,然后趁柠檬君和国木田君开门的时候,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别处。因为时间很短,所以我只是发觉两处细节的不对劲。”太宰说,“首先,是柠檬君。我对付开锁是很有一套的,这点,黑手党其他人不知道,但柠檬君是听说过以及见过的,所以他找到了一个盒子,但却直接拿给了中也,这是第一个怀疑。当然完全可以因为对立状态这种原因来解释,所以,这里只是怀疑。”
“其次,是国木田君。佳子小姐你知道吗?国木田君他啊,实在是一个非常细心、也非常啰嗦的人,那个木盒上的锁那么小,周围又那么暗,我要撬锁的时候,举着烛台的国木田君居然只是站得远远的,没有啰嗦一句也没有给我照明,这就有点不寻常了——”
慢慢解释完原因,太宰笑了笑:“以上两点,我想那都是因为佳子小姐你心里清楚,我已经看不见了吧?所以即使假装不知情,但仍然下意识避开了需要用到我的眼睛的地方。因为你知道,给我也是没有任何用的:看不见盒子,以及,不需要照明。”
“原来如此……的确是我的失误了。”幽灵的声音轻轻叹气,“你们两个人,果然比其他几个人要有趣呢。”
“以上都只是一点怀疑~?”太宰嘻嘻笑了两声,“其实我最终能肯定,只不过是赌了一把中也的直觉而已。别看那个小矮子没什么身高,但这方面却意外地很灵敏呢。”
“是这样啊……”幽灵说,“那他知道,你所隐瞒他的事吗?”
“你知道,那个男人,对你隐瞒了什么吗?”幽灵缓缓开口。
“隐瞒什么……那估计有好多。那个混蛋,上次那瓶酒莫名不见,肯定是他偷走的吧!”中原中也阴恻恻地捏了下手指,发出“咔吧”一声脆响。
“不是哟,是关于让他失明的那个问题。”幽灵的声音隐隐按捺着激动的情绪,似乎期待看到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在听到那件事真相之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啊,你说他把那个叛徒埋进了训练场,然后看我站在那上面等人过去的那件事?”中原中也声音平静,“这件事我知道啊,怎么了?”
“……欸?”幽灵茫然地眨了眨眼。她所用的中年妇女的形象也因为这个动作眨了眨眼,脸上丰满的软肉跟着可笑地抖动了两下。
“但是……你……?”
“准确说,这件事我当时的确不知道,细节都是后来才推测或者猜到的。”中原中也摊开手,“没办法,谁叫那个混蛋当时位置比我高,在的位置又特殊,处置了什么人是用不着对我汇报什么的。”
“可你一定不知道,他对你抱着怎么样的……”幽灵迷茫地说,“我看过他的记忆,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他觉得他不爱你,但是他又不肯看到你身边有着其他人……”
“哦……”中原中也略一挑眉,像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开口,“他是这么想的啊。”
“这位小姐,对于你所遭遇的一切,我表示十分遗憾和同情。”中原中也静静地说,“你所遇非人,徒有一张皮囊,里面却并非人心,结果令你遇上了他。如果不是那个人已经被你亲手裁决,时间又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倒是愿意替你帮这个忙,把那个人带到这里来杀掉偿命了事。”
“但对于我和太宰的事,恐怕就不是你能插上手的了。爱情?那种盛放鲜花一样的美好事物,不适合我们这种恶徒。”他咧开嘴,微微眯起眼,露出一个带着点危险气息的微笑,“看着太宰那个平时总将一切运筹帷幄在自己手中的男人,纠结着这种事是说出来想看我仇恨他好、还是就这样维持现状比较好……”
“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么?”
幽灵瞠目结舌,张口说不出话。半晌,她无言沉默地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放在桌上,保持着镇定的语气:“说那么多也是没用的。其他的五个人我已经放走了,这是你们的最后一个问题——”
太宰摸了摸鼻尖,弯起一点嘴角。
“那件事,我虽然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中也……因为告诉中也,无论他是露出厌弃的表情、还是皱着眉头骂我真无聊,都是很有趣的事情。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我都想看一看。”他说,“但是,中也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的实情我也在怀疑。我不是说了吗?那个小矮子个子矮,但这方面却异常灵敏呢。”
“我和中也呀……是那种如果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只会好多年才记起来去上一束花的关系吧。啊当然,如果有幸我们都能活到终老,那么无论到多少岁,他都会和我一直这样吵下去的。”太宰治微笑着,“所以先死的那个,就吃了很大的亏,是不是?”
幽灵对他展示了第七张纸。和中岛芥川他们那张白纸不同的是,这上面画着一颗完整的心脏。
太宰治听幽灵为他念了上面的问题,挑了挑眉稍,有点好笑。
这是什么无聊问题。他在心里想。
随后,他嘴唇一动,开口说道。
15.
“咦?太宰先生和中原先生!”中岛敦第一个听见门开的响动,猛地站起来,就看见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两人从相邻的两间房间里不紧不慢走出,脸上时如出一辙的无聊。
“好慢啊,太宰。”江户川乱步皱起眉抱怨说,“亏我在和那个女人下棋时,为了让你们发觉,所以替她问了几个问题呢。”
“啊啊,我就说嘛……”太宰治叹着气走过来,“我就说,从第三个问题那里开始,那种提问风格就像是乱步先生,就像是你的风格嘛。”
“回去了回去,呿,真是无聊的一个晚上啊。”中原中也拿着长大衣走过来,对走到他面前的梶井和芥川说道,“这里已经没事了,回去向首领汇报吧。”
“咦真的吗?啊啊啊可恶,中途我就被莫名其妙送了出来,还有太宰那边那个眼镜男——喂中原,发生什么事情了后面,告诉我啊!”
“去找芥川。”
“太宰先生,那个幽灵呢?你们回答了什么问题?”
“嗯……这是秘密~与其说这个,敦君,不如你交代一下,和芥川相处的如何~?”
经过无眠的一晚后,一行人离开别墅;别墅最高的阁楼窗户那里,一个半透明的女孩子静静地看着他们走远;
晨曦的光刺破森林里的白雾,花园里枯萎成灰黄色的残枝败叶“呼”地一下,散落成一地碎渣,荡起一地的尘土。
这里的花,终于还是完全消失了。
女孩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慢慢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离开窗前,走向别墅深处,身影渐渐地消失了。
16.
「假如……我知道我没那个能力。但如果你们两个注定要一起被我困死在这里的话,最后要对对方说什么?」
「在地狱里相见之后,和我接吻吧。」
Fin.
片段(黄昏)
看图写作~偶然看到张照片,突然有了灵感所以出现的5k字小片段。
BGM:于果-《侧脸》
中原中也谢绝了合作方代表提出的“一起共进晚餐”的邀请,又放了自己那群平均年龄不到二十五的部下们半天假。这次跟着他到海外出差的部下们都是平时跟着他的精英心腹,也都是一群活力旺盛的年轻人,早就听闻意大利那不勒斯南部的盛名,因此各个心思活跃,就等中原中也一声令下——放出栏杆的野马似的,上司那句“自己找地方玩去吧”说完没两分钟,周围一帮乌压压黑衣服的黑手党就都跑了个没影。来著名景点城市旅游就是这点好处,出国工作都仿佛是休假:天蓝水蓝空气清新,身材火辣的美丽女人热情似火、意大利男人的头发丝都会为你编织情话...
看图写作~偶然看到张照片,突然有了灵感所以出现的5k字小片段。
BGM:于果-《侧脸》
中原中也谢绝了合作方代表提出的“一起共进晚餐”的邀请,又放了自己那群平均年龄不到二十五的部下们半天假。这次跟着他到海外出差的部下们都是平时跟着他的精英心腹,也都是一群活力旺盛的年轻人,早就听闻意大利那不勒斯南部的盛名,因此各个心思活跃,就等中原中也一声令下——放出栏杆的野马似的,上司那句“自己找地方玩去吧”说完没两分钟,周围一帮乌压压黑衣服的黑手党就都跑了个没影。来著名景点城市旅游就是这点好处,出国工作都仿佛是休假:天蓝水蓝空气清新,身材火辣的美丽女人热情似火、意大利男人的头发丝都会为你编织情话,因为回酒店房间拿墨镜而迟了一步的梶井基次郎穿着花花绿绿的衬衣衬衣裤衩重新出现,先是咋舌怎么一个个跑得都这么快也不等等他,然后问中原中也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异国酒吧蹦迪拼酒,等待艳遇。
中原中也摆摆手仍然拒绝了,倒是把车钥匙扔给了他,让他开着豪车去,也省得回头人家美女想要去个什么地方,梶井还得打电话问他怎么坐公交。
车是身后酒店的,一辆闻名世界的“三叉戟”,因为中原中也有他们家的黑卡,享有待遇自然不一样,出门都给配车。梶井基次郎心情酸得好似他最爱的柠檬,一边收好了车钥匙,一边问中原中也晚上的行程,车给了自己,那他是打算出去散步?
中原中也把那身乌鸦一样漆黑的西装换了下来,换了带兜帽的卫衣皮裤小皮鞋,休闲得和周围来旅游的游客没什么两样。他沉默两秒,咧嘴邪笑着露出一小颗稍尖的虎牙,对摘下了风镜的同僚说我去吃小牛排,虽然有点远,不过我本来也不打算开车。
梶井摸着下巴,看中原中也这身打扮,懂了。
好吧,那祝你有个愉快夜晚啊我们的干部大人。他敷衍夸张得行了个礼,接着笑嘻嘻直起身,又问,不过你要去吃小牛排的话,怎么不答应刚才那个合作方?长得也蛮英俊,不是说请你去吃这里最好吃的牛排?
这个时候酒店门童将贵客指定的出门坐骑送了过来,中原中也看了眼走过去,背对着好奇八卦的梶井,浑不在意地朝他挥挥手。
和合作方代表发生不正当关系我是脑袋有病吗?他潇洒跨上酒店从其他地方调来的一辆杜卡迪,启动后调试一样熟稔拧了两下油门,重机车的发动机发出猛兽一样的轰然巨响。
再说了。机车的声响中,中原中也撩起眼皮,冲梶井基次郎一挑眉稍。
那种样子有什么好,我又不喜欢他。
他理直气壮地说。
阿马尔菲是意大利那不勒斯南部一个海岸小城,靠山又沿海,房屋随地势高低起伏,有将近一半的住宅、商区与教堂都在陡然拔高的山地上,美景与美食自然是数不胜数。这次合作方把会谈地点定在这里,多少也有点借助地利请异国黑手党在当地尽情享受一番的意思,毕竟除了台面上的合作,私下的关系相处也是必要打点的一个环节。
中原中也以前来过这里几次,有时是因为工作,有时则是过来休假。他骑着机车,从酒店出来的时间正是黄昏,灿烂的暗金晚霞晕染了大半个天空的天色与流云,从海平面一路浩浩荡荡弥漫过来,逐渐拢过阿马尔菲的上空。中原中也骑着机车沿着海岸线走,去吃他钟情的那家小牛排,倒是没开多快——这个城市不适合那么快的节奏,再加上风景这么好……好吧,其实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最主要的是,现在是五点半,而那家老板脾气古怪的牛排店,向来六点半或者更晚才会开门。
机车的速度越来越慢,到后面中原中也干脆选了一处将车停下,打算靠着栏杆,吹吹海风抽根烟,等时间磨得差不多了再过去。
大约算是当地地势的原因,这个时间点的海风都很平静,行人的衣角都掀不起来。中原中也嘴里叼着烟,眯眼享受着工作之后的短暂休憩,他懒洋洋看着一对年轻情侣挽着手臂从他面前走过,两人在分享一个融化了一半的甜筒;看到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牵着手走过,头上戴着样式一模一样、只有丝带颜色不同的旅游草帽;看到一个小小的四口之家经过,丈夫推着可爱的婴儿车,妻子背着轻巧的小包,拿着水壶问丈夫要不要喝水。他们还有一个四五岁的漂亮小女儿,穿着粉色的公主纱裙,绕着婴儿车跑前跑后,脸上的快乐显而易见,像只活泼的小莺鸟。
中原中也平静看着这一切,那双蓝色眼珠映出漫天夕阳、流云与此地的嘈嘈人声。这座温暖又热情的海岸小城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在他的眼珠上留下了能够平抚任何心浮气躁的痕迹。中原中也默默看了一会儿,伸手拿下嘴角的烟草,弹掉一截烟灰,他伸出一条腿支在地上,一边弹烟灰一边漫不经心地想:果然不管看多少次,阿马尔菲都是一座……
适合同喜欢的人一起来的小城啊。
头顶的青蓝色一点点稀薄褪去,天色渐暗,澄黄的路灯逐一亮起,晚霞与灯光一同将整个小镇都染上了温暖的暗黄色。右手边是浪漫的萨莱诺湾,前方是一座颇具爱琴海风格带门洞的小楼,再远处便是蔓延过去的海岸与住宅区,灯塔驻在远远的海岸一角,任由海浪拍打筑基的礁石。
中原中也低头摸出手机看时间,不肯承认刚才那一瞬间,他觉得这幅应该被框在实木画框中的风景里、那栋二楼小楼上应该再出现一个人。
但是这个念头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绝对。
尤其不能让他念头中那个——
手机铃声在这一刻突然响起,把正在暗戳戳想着小心思的中原中也吓了一大跳,差点把这部上个月刚换的手机失手扔进海里。他手忙脚乱把手机重新抓好在手里,十分没好气地看屏幕,不知道是谁发来的网络通话请求,结果眼神在接触到屏幕后反而复杂起来,有点疑惑有点警惕,还有点心虚。
疑惑是因为他怎么会打电话过来、警惕是因为此人打电话过来准没好事、心虚则是因为自己刚刚还在心里偷偷念他。
中原中也心里怀疑着“不能念人坏话”这点是不是也适用异国他乡,否则上一刻想的人怎么会这一刻打电话过来,一边接起电话,声音倒还算正常:“……喂?”
“啊,中也?”电话里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无聊,带着点笑意,闲得没事想找点乐子的标准嗓音。中原中也的心中警报指标一下子指了“警戒”栏。
电话另一端的太宰治不知道他在打一个跨洋电话,他声音懒散地开口,不用看都能猜到那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这谁知道?中原中也在心里翻了两三个白眼,不知道太宰治这是犯了哪门子毛病。“不知道。”他在心里算了下时差,报了几个太宰治平时会去的地名。
“才不是呢,侦探社的小小福利,一次团体旅游。我现在在外面玩。”太宰治那边有椅子挪动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站起来,然后从什么地方打开门走到了外面,“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打个电话……我觉得是中也在骂我。你刚刚是不是在讲我坏话?”
中原中也:“…………”
“喂,太宰。”中原中也声音忽然有点怪异,“你刚刚说你在旅游……是在哪里?”
“嗯?”太宰治说,“在国外哦。一座沿海小城。怎么了?”
“……”
“……你、咳。”因为过于震惊,中原中也差点咬到舌头。他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缓了缓才用和眼神一样的复杂声音,对另一端说道:“你往……右手的方向,往下看。”
太宰治:“?”
他下意识扭头,顺着中也说的方向看过去——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仰着头、拿着手机,一脸呆滞和“这也能行”表情的中原中也。
太宰治:“…………”
世界这么大,日本之外的地方何止千千万万,这到底是什么狗屎奇遇?
太宰治呆住的表情千年难遇,中原中也眨眨眼,反而笑出声。他不肯承认他的运气实在很好,或者说这里的神明眷顾了他小小一秒,听到了他的心声——总之,即使不肯承认,但太宰治的的确确站在了这幅该被装进画框里的景色中,就站在刚刚中原中也钟情的那栋二层小楼上,站在了中原中也希望在那里看到他的位置。
太宰治扭头同他眼神相接,身后是拖过大半天空的灿烂夕阳,脸上先是面无表情了一阵,可能也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孽缘,或者是什么恶心的异能作祟?但后来,过了一阵太宰治叹了口气,没辙似的耸了耸肩,修身的风衣将他又瘦又高的身型裹出来,英俊过人的黑发青年站在阿马尔菲沿海的一栋二层小楼上,眯起眼对中原中也微笑。
“好吧,真是倒霉的偶遇,怎么我走到哪里都能遇见中也?”太宰治神态轻松,俯身弯腰,像小孩子一样手肘撑在栏杆上调侃中原中也,“你怎么在这里?又在像条小猎犬一样,为黑手党跑腿吗?”
“把出差说得这么难听你还是小鬼吗?”中原中也抬起左手,比出手枪的手型,对着太宰治的脑门“砰”了一下,眼神凶是凶,也怪幼稚的,“当然是来工作的,工作结束后找个地方吃饭再正常不过。怎么,你们侦探社就住在这里吗?”
“自然比不过你们黑手党,财大气粗。我猜中也这一次也是自掏腰包请了部下们住高级酒店吧?是哪一家,洲际?还是丽斯卡尔顿?”太宰治伸手比划了一下,“民宿有什么不好,安安静静,还有漂亮的老板娘与同样漂亮的老板娘的女儿。”
“卡尔顿。”中原中也哼了哼,按灭烟头,“那你努力一下,没准能让老板娘免了你们的住宿费——”
太宰治“呼呼”地笑出声,托住下巴,眉梢和眼角都带着懒洋洋的笑意:“你怎么穿成这样一个人就出来了,没记错的话,这里是老狄卡的地盘吧?狡猾又从不按常理出牌的疯老头,这么几年过去,黑手党怎么还不肯放弃同他的合作?他手下厉害的人也不少,突发奇想,想让中也死在这里也说不定。”
“嗤,那就来啊。”中原中也无所谓了两秒,忽然反应过来,无语又不爽地用力敲了敲机车金属握把,“你这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吗???”
“你们不更新自己的合伙人名单,难道还要怪我太聪明、过目不忘吗?”太宰治皱了皱鼻子,不满他的指控。
“喂,自恋是禁止项!”
“只是陈述而已吧!”
两个人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结果却像小孩子一样吵起架来,吵了十分钟才停下,并且非常习以为常地像从前一样,吵到最后已经忘记了最初是为什么吵起来的。
不过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反正都是一样鸡毛蒜皮的理由。
“不过,我刚才想给中也打电话这件事,真的是突然的心血来潮。”太宰治说着,又低头笑了笑,“理由无聊得很,只是在露台吃饭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海景,突然想到如果以后能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和中也…………喝点你的藏酒,应该是会让人开心的一件事吧?”
中间有点诡异的停顿,不知道中原中也听出来没有。他撇撇嘴:“你想得美。”
太宰治摊开手,示意想也是。
“但是。”中原中也停顿了一下,他看着站在二层小楼上的太宰治,平静说道,“我觉得,现在应该有风。”
太宰治:“??”
于装酷耍时髦这一途,中原中也绝对修炼得登峰造极。他面色不改地伸出手打了个响指,随着清脆一声轻响,位于左边的大片住宅在同一时间发出了动静——所有住宅外挂着的空调外机在这一刻统统开始工作,这个季节的那不勒斯南部的气温已经让大多数住户开始开冷气,空调外机运转后开始源源不断送出热气,于是在这极为短暂的这一刻,左右两边的温差发生变化,带着腥味与潮气的海风吹过来,吹动了路边景观树木的枝条。
于是,中原中也终于看到了他想要看的那一幕:身后是远远延伸过去的海岸线与成片住宅,右手边是浪漫的萨莱诺湾,太宰治站在这样弥漫了大半灿烂晚霞的天空之下,那件浅色的风衣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而他则伸出手,在风中将自己被吹乱的柔软黑发随意别到耳后,露出一小块光洁的、想让人亲吻上去的额角。
中原中也左看右看,终于心满意足,美滋滋又打了个响指,在当地居民无辜的“闹鬼了么?!”的叫喊声中,把所有空调外机又关上了。
太宰治在中原中也第一个动作的时候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并在明白之后一如既往地嫌弃中原中也这么多年都没法改掉的幼稚。他针对自己付出了色相代价这件事表达了不满:“不是免费的喔。”
“请你吃饭就是了。”现在心情正好的中原中也好说话得不得了,咧开嘴角,露出虎牙尖尖,“我去吃小牛排,你要不要去?”
去。当然去。能让中原中也的破费的每一个机会太宰治都乐于参与。于是太宰治飞快扭头冲屋里喊了一句什么,大约是在对侦探社的人报备声“我出门了”之类的云云。随后他一脚踏上栏杆,脸上满是只有小孩才会露出的跃跃欲试的坏笑:“我来啦——”
中原中也眼前一黑,一把将油门拧到底,再加上重力异能的加持,机车尖锐咆哮者冲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让那个一声招呼都不打就飞快从二楼跳下来的男人在落下来时刚好踩上后座。
“你是!!!白痴吗!!!!”中原中也怀疑这也是太宰治要收取的“报酬”之一。
“不知道中也在说什么。”太宰治轻巧坐下,满足搂住中原中也的腰,“跳下来真开心啊,下次中也试着接一下从更高地方跳下来的我吧?”
“放屁!自己摔死去吧!”
“真坏心。明明那么喜欢我。”太宰治垂头亲吻年轻骑士的雪白后颈,笑眯眯地说。
“是风太大了吗?我好像耳鸣了——你刚才说,谁喜欢你?啊??”
“好吧,好吧。”太宰治从善如流,“喜欢我,的脸。”
“对,只是脸而已!”中原中也在风中大声宣布。
在阿马尔菲的黄昏中,两人的背影沿着海边小路慢慢缩小成了一个小黑点。
「不管是什么时候,阿马尔菲都实在是一座……」
「适合和喜欢的人一起来的小城啊。」
我其实塞了图片在最上面…!😂😂没加载出来的姑娘恐怕得需要换下wifi……(虽说我自己也没刷出来还以为是没塞成功(但洵哥说她看到了
【锤基】预告新番外 更新不定
关键词:巴霍巴利王AU
简介:去看巴霍巴利王(不是!)
改动:从瀑布下回来的还是索尔,不是他儿子,但是和小巴霍巴利一样的流氓(喂!他不是!)
关注点:
大巴永远的神,索尔也是!!!
被基基嫌弃技术太好,锤哥你好惨!!
基基是神,不要像群里那样讨论他多久没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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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永远的神,索尔也是!!!
被基基嫌弃技术太好,锤哥你好惨!!
基基是神,不要像群里那样讨论他多久没洗澡!
B线太宰治到底干了什么
郑重声明:以下言论洗脑包含量百分百,问就都是真的,没有洗脑包,全是造谣,且公平地创死所有厨,对宰厨中厨其他厨都不友好,点进来算你自己不长眼(x)
关于首领宰,我一直觉得他非常的……要么是摆烂,要么是真菜,总之跟主线的太宰治比较之下,有一种干啥啥不行的美感。
因为最初我是按照明面上的说法来考虑首领宰的目标的,B线到处都在强调他要保护织田作活着写小说的世界,所以我也是以此为出发点来审视他的计划,然后得出了这个太宰治怎么一直左右互搏干啥啥不行的结论。
你说他希望织田作幸福平安,这个任务完成了吗?酒吧告别那里朝雾抄的是《漫长的告别》,然而原作里的这个场景并不是温馨类,...
郑重声明:以下言论洗脑包含量百分百,问就都是真的,没有洗脑包,全是造谣,且公平地创死所有厨,对宰厨中厨其他厨都不友好,点进来算你自己不长眼(x)
关于首领宰,我一直觉得他非常的……要么是摆烂,要么是真菜,总之跟主线的太宰治比较之下,有一种干啥啥不行的美感。
因为最初我是按照明面上的说法来考虑首领宰的目标的,B线到处都在强调他要保护织田作活着写小说的世界,所以我也是以此为出发点来审视他的计划,然后得出了这个太宰治怎么一直左右互搏干啥啥不行的结论。
你说他希望织田作幸福平安,这个任务完成了吗?酒吧告别那里朝雾抄的是《漫长的告别》,然而原作里的这个场景并不是温馨类,反而是充满讽刺,描写着物是人非友情不再的场合,而织田作也确实表达出了这层意思:你别扯了,都把芥川祸祸成那样了你还在这跟我感动呢
小说结尾暗示这世界早晚还是要毁灭,织田作暂时存活,但是肉眼可见之后还要应付一连串的反派踢馆,保护了但只保护了一点,从《漫长的告别》来对比,首领宰送出的所谓“礼物”他不喜欢也不想要,新双黑比之主世界更是有种家破人亡的美感,那首领宰忙了半天到底干了些什么?没有人得到幸福,每个人都很痛苦,这就是你累死累活守护的最美好的世界?这真的是你的最优解吗?你真的没有让这些人过得更好的能力吗?甚至电影里还被陀总套娃,你握着满手剧本结果就这点水平?
所以我一直偏向于首领宰是摆烂的观点,他嘴上说啊我要守护最棒的B线,我要让织田作好好写小说,实际上他真实的想法是赶紧闭着眼强行感动一下自己然后早死早超生,骗不了兄弟没事骗到自己就行,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只要我死的时候织田作还活着,证明我是不一样的太宰治就够了
但是即使如此他的目标也没达成,因为酒吧告别时织田作已经把他的自我感动干碎了一大半,感觉有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败犬那味儿了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get到其中的差别,如果他是以织田作为出发点,那他的行动逻辑应该是以对方的意愿为核心,也就是“尊重”;而如果他是以“我想要一个这样的世界”,也就是自己为出发点,那么织田作怎么想对他来说并不那么重要,我管你想不想要,能感动到我自己就行
(织田作真的很惨,主线也很惨,不管是车钥匙还是麻烦的信条,他在小兔宰治这真的没捞到过啥好事,跟宰做朋友真是有点氪命的)
但是这种解读也有左右互搏的地方,首领宰好像摆了,又没有完全摆,他这几年觉都不睡地工作图什么呢,把港黑发展成一个庞然大物,所以呢?这个设定派上什么用场了?就首领宰的这些计划,完全没用上这个连zf都害怕的设定啊?芥川踢馆的时候还是那象征性的几个炮灰啊?而且也完全没必要把大家折腾成这样啊,开开心心的就不能给他干活了?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矛盾点和没卵用的小设定,让人觉得你首领宰真是满地乱扔垃圾,管他有用没用都先捅人两刀
那我觉得横竖怎么都解释不通,不如干脆跳出原来的思路,直接看结果,太宰治这个人你不要听他说什么,你要看他做了什么,以及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因为他经常是口号喊得震天响,一看输出二百五
①确定一下大前提,首领宰自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计划特别坑人,谁被牵扯进来都没有好果子吃?
假设他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做得棒极了,大家比起平静的生活一定更喜欢赌上性命打生打死,那么没什么好讨论的,纯傻子,抬走
但是仔细扒一扒B线的暗线发展,我觉得他是知道的,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做的事到底是坑人还是造福大众,而且明确知道自己就是在坑人,至于理由后面再谈
②B线到底有谁从他的行动中受益了?
乍一看,无一幸免,凡是牵连进来的每个人都过得比主线惨,而织田作活是活了,但他身上背着“一切不幸的源头”这一致命光环,看完全书的读者都会有一个印象:太宰治是为了织田作做出这些事的。而实际上他在书里也没怎么掩饰这一点,跟织田作酒吧见面疯狂明示,临死前说“我不能让那个人活着写小说的世界消失”(插图这里他还掉了张织田作的照片,我每次想起都要吐槽一遍你好骚啊)
但是朋友们,有一个根本不该在B线隐身的人完全隐身了,你们注意到了吗?有一个其实完全没受到迫害的人看起来好像饱受迫害,实际上含泪赚所有人一个亿
中也满身的buff,最高战力,最高干部,贴身保护首领,乍一看好像还是按照中也一出差横滨就出事的套路上的ban位,但其实根本不合理,首领宰这么大的计划,为什么完美地绕过了中也?他的计划里根本没给中也安排一丁点的角色,连酱油龙套都没有,这其实非常不自然,太过刻意了
在首领宰视野里,中也要保护他是因为首领的身份,而同时中也是厌恶且想杀太宰治的,也就是说,大概率在他看来,自己死了对中也而言是个好事,虽然会因为没能亲手杀他而懊恼愤恨,但还是利大于弊的,而且留下遗憾让中也忘不了他这不更好
所以按照这个思路,中也明面上得到的好处很直接:升官发财死领导
但其实中也得到的还并不止这些,再往下就要聊一点阴间的了
③B线中也和太宰的实际相处模式是什么样的
重新回过头审视一下中也在B线少得可怜的戏份,把一些滤镜摘掉,把主线双黑和B线双黑摆到一起对比,会发现首领宰和武侦宰对中也的态度差异很微妙,甚至不如说首领宰的态度比武侦宰还好点,反而是IF中比主线中暴躁十倍
中也小说和漫画唯一的出场情节,敦进来一讲话,中也疯狂插话,首领宰说我有事要跟敦讲,中也你稍微出去一下,中也转头怼着他耳朵边上又是疯狂输出,最后首领宰说了一句“你是干部我是首领,在黑手党命令是绝对的,怎么能不重视上下级关系”,就把人气走了,这段小说里短短几行多次强调中也粗鲁
这段就给人一种首领宰以身份压人的错觉,但其实他根本没强行命令中也,把他跟主线森先生的待遇对比甚至有点可怜,我怀疑他平时也经常被中也骂,而且中也走后他还跟敦说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怎么有点卑微了呢老哥
(电影版里还更卑微一点,首领宰问中也能不能让我跟敦君单独呆一会儿,中也语气和表情特别凶,感觉下一秒就会一巴掌抽死他:啊?肯定不行啊?!)
配合电影版龙头战争的加戏,首领宰去找中也,中也说你想等我死了好当干部是不是,首领宰说我没有我不是,就算不杀你我也会是干部(实话实说),中也以为他在讽刺自己,说你这人讲话永远让人火大,首领宰又用欠揍的语气说不好意思我一直没意识到(可能真没意识到
这里太宰让中也用污浊,中也不信他不愿意用,解决办法是首领宰往自己腿上扎了一刀说让中也相信自己,为了保护世界中也和黑手党都不能失去,然后中也才上了
(PS:这里中也同意之后宰说了和主线复活夜一样的台词“干掉他,中也”,可能两边世界的差别待遇确实有点扎到宰的心了吧)
总的来说IF中对首领宰的态度非常暴躁,首领宰在他面前真有点呼吸都是错的那种感觉,对比主世界的各种纵容……嗯……
到这里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到一点不对劲,转头回顾一下首领宰对待芥敦的手段,再看他对中也你怀疑我我就给自己一刀,呃……
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局面,我个人的猜测是太宰得到书的记忆之后变化特别大,这种改变引起了中也的不安,而太宰又尝到了主线宰的甜头,他期望的是中也能像主线中那样亲密又信赖地对自己,但现实是目前他和中也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所以他的落差很大,觉得中也对他只有厌烦和猜疑
简单地说,首领宰对标的是主线宰,但中也眼里看着的仍然是十五六岁的黑时宰,两个人跨服交流了,一个自认为我们应该亲密无间,一个觉得你怎么突然做些出格的举动是不是故意耍我,谁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且恶性循环
所以我猜首领宰其实并不是阴郁首领强制爱的类型,中也所谓的首领宰瞧不起他、故意惹他发火等等人渣举动,很可能只是主线宰那种程度的恶作剧欺负人,只不过B线中也的耐受度很低,加上主观上认为首领宰不安好心,所以反应格外激烈,给人一种首领宰真的很恶劣的错觉(首领宰在中也面前真连呼吸都是错的
总的来说,这两个人深究起来说不定真的是中也迫害首领宰更多一点,说实话你滤镜再大胆一点的话,甚至会发现首领宰在中也面前有点像是被家暴的小媳妇(他好雷人啊我靠
反正这两个人……私下里到底什么相处模式我不好说,只能说好像跟初印象不大一致,毕竟中也当着别人面都随便插嘴连吼带骂,那私下……呃啊,我不揣摩了,你们自己理解吧……
④首领宰都做了什么
没日没夜不睡觉地把港黑发展成庞然大物,然而计划五阶段全程都没用上这个设定
设立一个全文只出现过一次,完全没看出有什么意义的最高干部头衔(原文形容的是“掌握组织第二把交椅的最高干部”,我先不细扒,你们自己品)
带走芥川妹妹,嘲讽芥川懂个屁的守护(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格外离谱),给银洗脑说你跟你哥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挑拨离间+PUA一套连招,说得头头是道抢占道德高地,你如果不看主线的芥川兄妹可能真被他唬住了,但实际上PUA含量高达90%
(这里插一句,建议大家自行对比b线芥川小伙伴被杀去报仇,和旗会被杀中也去报仇,这两件性质相似的事件里太宰治的态度差异,事发时中也和芥川的年龄正好都是16,太过残忍,我就不展开了)
从孤儿院带走敦,连着镜花一起在港黑打工,敦去见院长之前非常点到为止地说“我以首领的身份命令你绝对不准去”,于是敦误杀院长之后心理阴影拉满原地皈依,从今往后太宰先生说东我绝不往西,不听太宰先生的话绝对不会有好下场,首领宰欣然接受(他要不是从一开始就已经算好这个结果,我倒立洗头)
去酒吧见织田作,被织田作怼得灰头土脸,保证芥川活着回来后就能完全平稳地生活(然后跳楼前说你俩以后就玩命打怪守护世界吧,新概念安稳),表示跟你告别很开心,我还有个说再见会觉得痛苦的人,既然如此那干脆别说再见了,你也支持我对吧
(朝雾在这种地方还侧面带了一笔中也,说明在他的视野里中也在故事里是有存在感的,包括首领宰跳楼时强调的重力带他下坠,两次暗示中也存在感都出现在重要的地方)
去天台跟芥敦交代后事,开除敦镜,该说的不该说的情报都噼里啪啦往外倒,以后这个世界就交给你们去守护了,你们就按照刚才那个玩命的强度慢慢磨合,我先跳了
被陀总iPad下午茶套娃,这个世界由我陀思妥耶夫斯基来拯救
⑤他搞的这些事最后导致每个人未来的结果是什么
芥川:妹妹没找回来,那个黑衣男跟我老师好像有点说不清的关系,被拉郎一个搭档,被迫保守书的秘密守护世界,被陀总盯上
敦:小说版饿晕在路上被森先生捡走,电影版中也喊他去打侦探社,其他同芥川
镜花:除了不知道秘密之外大概率就是跟着敦继续打怪
银:离开港黑下落不明
织田作:身负薛定谔的因果律武器,未来有机会触发支线“这一切竟是因为我”,帮徒弟打怪
侦探社其他人:帮忙打怪
中也:像个憨憨一样大闹一场被镇压,叫敦镜去杀穿侦探社给首领宰报仇,做港黑首领,每天想着惨死的首领宰,信息量为0,什么书,什么守护世界,什么这个反派那个反派,怎么这么多人在打群架,你们在打什么,我们进的不是同一个服务器吗?
港黑:鲨鲨人搞搞钱,岁月静好
能看出来吗,b线里可以说所有人的命运都是被首领宰一手安排策划的,但他安排的这些命运里中也的画风显得格格不入,b线一整个故事腥风血雨,居然一点毛毛雨都没飘到中也身上过
⑥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这段阴间指数拉满,全是血糖,特别硌牙)
就当自己cp癌入脑了,我们就大胆一点,假设首领宰真正最想完成的目标不是守护世界也不是织田作,从结果倒推过程,把视线聚焦到跟其他人格格不入的中也身上
不妨把前面一些无用的设定串起来试试
太宰治并不怎么喜欢黑手党,但他兢兢业业把港黑发展得巨大,三刻构想都被干碎了,看起来却没有卵用
太宰治给最高战力设了一个最高干部的头衔,然后杀鸡用牛刀,就让中也贴身保护他,又是一个没有卵用且浪费战力资源的设定
那如果他是有计划的呢?首领宰有主线的记忆,他知道中也有多么重视港黑,把港黑当成家,真正喜欢港黑的不是太宰治,是中原中也,而顶着最高干部的头衔,只要他一死下一任首领自然就是中也,所以一个繁荣壮大的港口黑手党是他给小狗最好的礼物(宝石贸易线既视感,他送中也的东西好像一出手就是大的,而且不容拒绝)
把主观的情感因素刨除的话,if中真的比主线中过得差吗?干部中两点睡六点起(好像是,记不太清),一出差就是半年,几乎就是007了,而if中的主要工作目前看来疑似就是保护太宰(上厕所都要跟着),而且大部分暗杀者都在楼下被敦镜鲨了
而武侦宰每天摸鱼翘班逗中也,首领宰每天连轴干活发展港黑还被中也骂,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他干嘛这么努力,森先生也没这样啊,而且他的能力理论上应该比森先生更强,反正计划好跳楼了港黑发展那么大对他也没好处,对织田作武侦都没好处,怎么就这么拼呢?图什么呢?
首领宰计划最大的不合理之处就在于他完全绕开了中也,这种级别的战力为什么不安排呢?你如果真的想守护世界,那完全可以像设计侦探社一样设计中也啊,不需要威逼利诱,只需要留几个契机就能让中也加入守护世界的战局里,但他实际上呢?
他把森先生弄去孤儿院了,把敦开除了,自己跳楼,连银都消失了,中也身边一个知道情报的人都不剩,干净得几乎可以说是真空了,他可能到世界毁灭都不会知道那些事,而且黑手党和侦探社之间的关联也几乎完全断了
换句话说,港黑剩下的人全是主线里戏份按秒计算的边缘人了,主线里武侦和港黑来往频繁,主要是因为三代钻石搭档都均匀分散在两边,但b线最后所有的联系都被切断了,三代钻石只剩中也一个人留在了这座孤岛上
从此侦探社和异能特务科跟外来的反派们打生打死又跟中也和港黑有什么关系呢?这种情况谁会特意去找港黑首领说我们要干架了你也来帮帮忙?就算惊动了黑手党,那中也作为首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能亲自上战场,除非武侦和港黑人都死光了可能才轮到中也
我一直觉得首领宰最后让敦敦投奔光明很虚伪,你如果真这么为他好,当初干嘛不稍微认真一点阻止他杀院长?觉得他心理太健康了不够听话干不好活?你这不就跟捅人一刀再贴个创可贴一样吗,完全是脱裤子放屁,但是如果让敦离开港黑这件事本身才是他的主要目的,那这部分的逻辑就瞬间合理多了
已知:守护世界守护书这事必须有人去干,而且这活吃力不讨好,而首领宰仗着预知剧本有能力去安排这个工作由谁来做,如果有中也的加入那这个工作会轻松很多,但他偏不,他宁可让其他人加倍受累也不让中也来沾一点边
首领宰嘴上讲得很好听,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感觉他好像很偏心侦探社,结果身体很诚实,有糖还是先紧着中也,没有糖就再苦一苦大家努力造点糖出来给中也,骂名他来担(你这人……
我知道很多人包括我自己,之前也觉得太宰治很多时候可能心是好的,但他不太知道怎么正确地去尊重别人,不知道怎么对人好,但是现在再看他真的不知道吗?16岁那两分钟证明他不但知道,而且可能比大多数人都更知道怎么尊重人怎么对人好
那再看b线他的安排,这么庞大的计划,牵扯这么多人,最后连森先生的羊毛都薅一把,但他就是精准地把中也排除在外,死死瞒住,每天贴身保护但是中也得到的信息量居然为0,你觉得首领宰知不知道哪边舒服哪边坑人?知不知道中也的加入能让大家都轻松很多?
他肯定知道的,毕竟隐瞒中也的方案绝对比顺其自然要费力得多,他能打造出这么完美的信息真空区,说他是不小心做到的鬼都不信
你看敦去汇报时中也的言谈举止,显然平时有下属来向太宰汇报事情的时候中也都是全程不避讳的,中也在黑手党的权限很有可能到了那种首领能听的他都能听的程度,而这一次首领宰是因为要和敦讲计划的事才会把他支出去,这件事可能是中也在黑手党唯一的信息禁区
而后面芥川打上门的时候中也也不在,那在他视角确实就是听说有个侦探社的神经病来闹事,然后首领就死了,以他为0的信息量很容易推导出侦探社害死太宰治的结论,后续要求敦镜去侦探社复仇就很合理了
(这里再不负责任地猜测一下,电影里敦说可能中也闹事和复仇也在首领宰计划内,而镜花同意了,也许是首领宰打算顺水推舟让中也以为自己的死就是这么单纯,同时也对外证明中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间接降低了外界对中也的警惕,让人觉得这个新首领徒有一身蛮力,威胁性远不如前任首领,反正复仇肯定不会成功的,敦镜对上侦探社那不是纯奔着被策反去的)
同样的他最后倒豆子一样把不该说出来的情报全说出来也讲得通了,只能三人知道这件事本身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一来芥敦绝对不可能把事情说出去,相当于一个强制封口令,你们两个今天听了这些事,就得永远闭嘴不提,不然世界可就毁灭了
你们听了什么心情不重要,但你们绝不把事情说出去对我很重要
首领宰的做法相当于让其他所有人去努力拼搏,然后让中也坐享其成,说白了就是你在前面浴血厮杀,他在后面与世无争,别人吃大锅饭,单独给中也开个小灶
发现了吗,从主线到b线,太宰治看起来仿佛总是守护不好别人,但他永远能守护好中原中也,而且滴水不漏,说明他不是真做不好,他就是单纯地没那么在乎这些人所以不想努力,计划是不太人性化,但你们自己忍忍呗,没死不就行吗(你咋这样啊大哥,这口血糖我都磕不下嘴
那我自己san值跌穿活不下去了怎么办?我又舍不得真的杀中也殉情,我死了之后中也怎么办?那你们忍一忍吧,年轻人就要多奋斗,你们都来替我守护中也,你们只是失去了幸福的人生,而我的小狗可是没主人照看了呀!
结合主线,截止目前太宰治所有动用到中也出战的计划从来没让中也独自上场过,永远是他自己和中也一起上,连体婴儿式的作战方案,这可能是他某些奇怪的执念(不敢细想),首领宰可能也不能接受把中也安排进没有自己参与的作战计划里(他安排别人的时候没这癖好,大多是自己坐镇后方指挥别人赶紧冲玩命冲)
(再联动一下主线,武侦宰到底是怎么知道中也哪天出差回来的,他在中也身上放没放过小零件小装置,他是不是真的有点变态的保护欲和控制欲,我把这个跟3+0=7并称太宰治两大未解之谜……)
再看点更阴间的推测,最后陀总套娃第六阶段,从原本的守护世界论来看感觉首领宰非常降智,纯纯一个小丑,但如果他是故意的呢?
陀总到底是怎么知道首领宰的计划和书的事的?他又没有人间失格去激发特异点,读心异能对首领宰也不起效,理论上除非首领宰自己放出消息,否则陀总是不可能知道的,但如果是故意的,首领宰为什么要这么坑人?
再从结果来看,这件事的结果是陀总不得不放下其他事情优先追杀芥敦,相当于主线连载至今的最危险反派强行坐了ban位,而这个反派原本的计划是引发经济危机,颠覆国家,杀光异能者,这位可是真的会实打实威胁到黑手党和中也的,不像菲茨杰拉德只是朴实无华地抢白虎,连书在哪都不知道
什么?你想杀光异能者?那我比你更恶毒,你先去拯救世界吧,你也不想世界毁灭吧?那就上决斗台吧
说白了就是祸水东引,陀总想要搞事情得先从新双黑(以及侦探社)的尸体上踏过去,至于过程就又跟港黑不沾边了,现在港黑没有剧本组,没有主角,没有外部联姻(x),连三刻构想都崩了,彻底割席,一整个与世无争的大状态
陀总电影最后说接下来开始拯救世界计划,这句话很有意思,他来拯救世界,那毁灭世界的是谁?不就是故意把情报传出去的首领宰吗?从这角度看有可能其实陀总才是被阳谋绑架的那一个
在b线这种世界里,站在聚光灯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反而从舞台上隐身才能得到片刻安宁,躲开祸端,另一方面中也就这样一无所知地被锁在港黑,每天惦记着可恨的前代首领,不觉得这种发展很符合太宰治的性癖吗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首领宰祸害遍了所有人,但他确实很精准地把中也给绕过了,这个是实打实的,在首领宰视角中也并不在乎他,不会为他的死伤心,那他的计划带给中也的就只有好处了,甚至包括他自己的死亡都算是礼物的一部分(人血馒头的巅峰
总而言之,b线一整个故事前前后后,首领宰打着为织田作和世界献出心脏的旗号,到最后把压力全给到侦探社那边,中也在港黑一无所知地含泪吃了一车人血小蛋糕(太地狱了
这事怎么说呢……你说太宰治菜,但他涉及中也的方面确实尽善尽美;你说太宰治不菜,但b线又确实一片狼藉;你说他没有心,他又确实没为自己谋什么好处;你说他有心,新双黑血都快流干了
到底菜与不菜,可能取决于怎么理解首领宰心中的最优先事项,你觉得他心里让织田作幸福最优先,那他把事情办的稀碎;你觉得他心里自我感动最重要,那他完成度达到一半,但还有一半稀碎;你觉得他心里中也最重要,那他几乎把任务完美完成,唯一的瑕疵是没想到中也心里其实很在乎他,手段上也确实担得起心狠手辣剧本组的名号(但这个实在太地狱了我有点……呃啊)
至于他对其他人到底有没有真心,我觉得是有的,但不多,对织田作也是真心在乎的,但确实不多,不然他就该拿出摘中也的力度来把织田作摘出来了(唉,主线织田作就死得很冤,我意难平
台风到来时,最风平浪静的地方往往是台风眼,大概中也就是坐在台风眼中间,外界卷生卷死都被首领宰隐藏得滴水不漏
乍一看觉得中也在b线舞台上毫无存在感,而且也跟其他人一样是输家的感觉,实际上中也含泪赚一个亿,太宰治的计划里他是唯一的空白,我觉得这种灯下黑非常牛逼……
首领宰这人确实就,迎面走来一条狗都得被他噶两刀,就连陀总也得按头给他蘸个馒头,他对大家的迫害是众生平等的(芥敦格外倒霉点),中也的待遇确实微妙,可能武侦宰的大小姐言论真不是开玩笑的,b线的中也确实被首领宰安排成了象牙塔里吃人血蛋糕的大小姐……世界就让他们去守护,中也只要安安分分在黑手党回忆我就行了
那首领宰为什么非寻死不可,我觉得主要有两方面,一方面san值确实跌穿了,这是主要原因,另一方面不信任他的中也又在玻璃心上雪上加霜,我现在怀疑如果中也对他态度好点说不定真有救(停止家庭暴力从小狗开始!
另一方面,中也态度这么屌差,首领宰还这么努力造象牙塔,最后让自己死于重力(跳楼其实是很不体面的死法,我的评价是不如饮弹),呃……不好评价,他这箭头粗细不好评价,可能不上称四两重,上称千斤打不住,我建议别深思,他毕竟是把恋爱跟吃饭睡觉并列的男人……
如果一个人对所有人都一套方案和态度,那没什么可讨论的;如果他有两套方案和态度,那大概率里面有一套是塑料有一套是精装修,至于哪种更阴间一点我不评价,反正都不阳间……只能说如果你在负重前行,那多半有人在替你岁月静好,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扪心自问一下,太宰治什么时候有VIP通道不先给中原中也而是先给别人了?
首领宰这个人看起来脑子有点病,但他病得很弹性很灵活,对别人的时候看起来仿佛全程好心办坏事,对中也的时候又好像不治而愈了,他是真病还是假病,你们自己理解吧……我们眼里的b线跟首领宰和中也眼里的b线可能不是一个故事……
这个世界最后还是会毁灭,但毁灭之前太宰治的小狗可以一无所知地在他打造的象牙塔里撒欢,这是一座很寂寞的孤岛,但孤岛之外看不见的世界是血流成河的战场,有可能就是这么个故事
总结:首领宰理论上完全有能力让大家都幸福快乐地一起努力,然而在他看来可以但没必要,不想努力,但是如果对象是中也那有必要努力一下(不过中也估计宁愿用这些换他安分活着,出发点是好的,但你先别出发)
我就不多对比太宰治对中也和对别人的事情上心程度的差距了,一方面作为cp粉避避嫌,一方面实在有点地狱,他这人……唉
(我觉得在太宰治面前没有人有资格自称毒唯中厨,做不到生死关头让全世界等你推两分钟的建议都往后稍一稍)
我就这么一说,大家就这么一看,如有不适自己忍忍,毕竟我自己也很受创
【锤基】溺(巫师 超短篇)end
第五章
奥丁森回归对于暗影世界是一件大事,瓦尔路在一个照面之后就死在奥丁森手下,长老会齐聚,在审判庭为奥丁森空出了最高的那个席位。
索尔奥丁森穿着蓝色的西装,西装包裹着他鼓囊的肌肉,显得他压迫感十足,他将半长的头发扎在脑后,走上了审判庭的席位,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这件西装很适合和我上床。”巫师评价道。
约翰逊:“……”
约翰逊坐在席位之下,看着巫师不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光坐在这里说话,巫师已经够出格了。他生怕他一个大声,巫师就要被索尔奥丁森给锤死。他很庆幸他们坐在人群之中,很难被真正注意到。
巫师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索尔奥丁森,他眼中有很多情绪,积压在一起,五花八门,让人......
第五章
奥丁森回归对于暗影世界是一件大事,瓦尔路在一个照面之后就死在奥丁森手下,长老会齐聚,在审判庭为奥丁森空出了最高的那个席位。
索尔奥丁森穿着蓝色的西装,西装包裹着他鼓囊的肌肉,显得他压迫感十足,他将半长的头发扎在脑后,走上了审判庭的席位,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这件西装很适合和我上床。”巫师评价道。
约翰逊:“……”
约翰逊坐在席位之下,看着巫师不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光坐在这里说话,巫师已经够出格了。他生怕他一个大声,巫师就要被索尔奥丁森给锤死。他很庆幸他们坐在人群之中,很难被真正注意到。
巫师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索尔奥丁森,他眼中有很多情绪,积压在一起,五花八门,让人难以分辨那些情绪的内容,那一刻,约翰逊莫名觉得,这么一段畸形背德的爱恋,才是巫师真正的灵魂,它再适合他不过。
Loki轻声开口,“如果他现在走下来——”
约翰逊连忙打断他的幻想,“这是审判庭!”
“我知道!”Loki不满的提高了声音,他的声音算不得大,但能够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席位上的奥丁森继承人停下了说话的声音。他远远的投来了目光,约翰逊看不清他的目光中有什么。
“抱歉。”他对长老们开口,然后站起了身。
他朝着人群中走了过来。
“Excuse me。”他对挡住他的人开口,来人受宠若惊的让开了路,他径直走到了道路的尽头,Loki的面前。
“Baby。”他沉声喊眼前的人。
在众人的目光中,在毫无预兆的离开席位之后,他握住爱人的脖颈,毫不犹豫的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阿莫拉回到审判庭,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的指甲掐进了手心。这一幕和十年前那场宴会何其相像。
索尔奥丁森知道这不合时宜,不符合作为继承人的一切,但眼前的不是别人,是他的爱人,是他的家园,是他的灵魂。
他无法抗拒他对他的吸引,无法不去爱他,即使曾经付出生命,即使身处炼狱,他也无法不来到他的身边。如果他的身上绑缚着锁链,那么锁链的一头定然是握在Loki的手心,无论去往何方,他都是他最终的回归之处。
他的疯狂还是理智都将在他的一念之间。
他们唇舌交缠,环抱着彼此,在这个严肃的场合是如此的离经叛道,约翰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不知道为索尔奥丁森更大逆不道而惊讶,而是为了这一段背德的感情并非是单相思而震惊。
会议已经不适合再开下去了,长老们纷纷驱散参会的人员。没有人敢对索尔奥丁森质疑什么,十年前不敢,今天也是如此。
“伊密尔在上。”Loki紧紧的环抱着爱人,喃喃。
他的兄长亲吻着他的头顶,喊他,“我的爱。”
“你向我保证过,天亮你就会回到我的身边。”只这一句话就让巫师的防线全面崩溃,Loki眼中洇着泪水,狠狠的咬向他的手臂,声音哽咽,“你向我保证过,damn it。”
“对不起。”他的兄长低声开口,紧紧的环抱着他,告诉他,“我回来了。”
“你离开了太久,久到……久到我开始害怕你是不是依然爱我。”Loki松开口,流下了眼泪,“我一直回不了家,哥哥。”
约翰逊突然意识到,巫师所说的家,不是奥丁森,而是他和他的兄长的家。而他说的愿意为他的兄长而死,索尔奥丁森也同样如此,不,或许会更加疯狂。
“是我食言。”索尔抚摸着他的脖颈,深吸了一口气,爱人的谴责让他只有对他的心痛和愧疚,他抱紧了他,亲吻他的侧脸,“我的爱人,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回家了。”
回到我们共同的家,那个小镇。
他感觉到爱人冰冷的体温,昭示着他的不同,但那有什么关系,四年前,在他只是一具行走的尸体的时候,他爱他,现在他的爱也不会改变。
名字刻在手臂上,就是一生。无论他是什么种族,是什么身份。
“我不会说那些漂亮的话,我的爱,但我对你的爱,从来像是星河,不会有边际。”他哑着声音,向他承诺,“无论我在何地,在什么时间,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在他走下席位的那一刻,Loki就知道了他未曾改变。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但他的兄长,让他觉得自己完美无缺。他从来不曾因为四百年的漫长和苦难而自怨自艾,因为将他的兄长带回人间,是他做过的,唯一值得的决定。
“再不会有人愿意为我放弃触手可得的荣耀,被一群鬣狗撕杀。”Loki抱紧了他的兄长,“如果你不曾后悔,那么我也同样不会后悔。”
“我从来没有后悔,弟弟。”他的兄长这么回答他,抚摸着他的脖颈,“也不会允许你后悔。”
他的爱虽然沉重,但不允许退缩,这是他唯一的底线。
“我爱你,哥哥。”Loki喃喃。
爱你是我的本能。由此衍生出来的,被爱的欲望如同大海,只有你才能填平。
或许明天是新的风雨,他们或许仍旧将面对奥丁的责难。他们就像是溺水的人,坠入深海,无数的海水将他们淹没,他们挣扎着向上,却离海面越来越远,他们慌乱的蹬腿挥手,但是海水进入他们的咽喉,夺走他们的呼吸,侵占他们的肺部,肺部开始充血,神智开始混沌,他们在奋力的求生之后,垂下手脚,似乎开始与水同存,但海水总会带走他们的生命。
但是因为彼此,他们甘愿一次次跳入深海。
除了他的兄弟,又有谁能够让奥丁森继承人露出这种表情,体会人世界的喜怒哀乐,仿佛天神落到凡间,约翰逊想,再也不会有了。
离开的时候,他回头,看见天光撒在两人身上,仿佛是新的黎明,光线照射在他们周身,将他们环抱其中,就是新的光明。
End
【太中】污名(fin.)
原作向。 时间线为「共喰」和「Dead Apple」事件后,侦探社被陷害事件之前。
01.
发现那对戒指的存在纯属偶然。太宰治在衣帽间里翻他要在今晚庙会上穿的浴衣,没找到,拽出来一件,一瞥那衣服花色就知道翻错了衣服,结果塞回去时平整的衣襟一歪,一个小小的黑绒戒指盒就这么从浴衣袖袋里掉了出来,砸在了衣帽间的地板上。
当时中原中也还在和他通着电话。衣帽间的地板上铺着中原中也花了大价钱从伊斯法罕买回来的手工波斯地毯,小小的戒指盒掉上去根本无声无息,因此电话另一端的人毫无察觉,还在和太宰治抱怨拥堵的路况。
“我已经在高架桥上堵了四十分钟了。”中原中也说,手指在方向盘上不耐烦地敲敲...
原作向。 时间线为「共喰」和「Dead Apple」事件后,侦探社被陷害事件之前。
01.
发现那对戒指的存在纯属偶然。太宰治在衣帽间里翻他要在今晚庙会上穿的浴衣,没找到,拽出来一件,一瞥那衣服花色就知道翻错了衣服,结果塞回去时平整的衣襟一歪,一个小小的黑绒戒指盒就这么从浴衣袖袋里掉了出来,砸在了衣帽间的地板上。
当时中原中也还在和他通着电话。衣帽间的地板上铺着中原中也花了大价钱从伊斯法罕买回来的手工波斯地毯,小小的戒指盒掉上去根本无声无息,因此电话另一端的人毫无察觉,还在和太宰治抱怨拥堵的路况。
“我已经在高架桥上堵了四十分钟了。”中原中也说,手指在方向盘上不耐烦地敲敲打打。话落前车挪动了四五米,中原中也眼疾手快踩下油门,及时补上了那个空缺,截断了旁边车道上那辆宾利想要插位到他前面去的念头。
“又不是要赶飞机,有什么关系。”太宰治手里还拿着那件拿错的浴衣衣架,他偏过头,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然后捡起那个陌生的戒指盒,一边打量一边坦白:“反正我刚刚睡醒洗完澡,头发都还没吹干。”
“早猜到你这混蛋会一觉睡到四五点。”中原中也的手指重重敲了两下,不太高兴地对电话另一端说:“找到你的浴衣没有?我明明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快点收拾好,否则等我们赶到庙会,最末的烟火表演都要——”
港口黑手党的最高干部这句话没来得及说完,眼角余光就看见一旁那辆想插位却未果的宾利将对着他这一侧的车窗落下。车主是个染着黄毛、打着鼻环的年轻人,他在车里冲中原中也的帕加尼嚣张竖了一根中指。
中原中也:“…………”
堵车堵了四十分钟,原定计划里这个时间他都已经到家了,结果现在还被死死卡在离家二十多公里的高架桥上。被打乱计划本来就让人火大,现在还有人不知天高地厚,不仅想别他的车,还敢对他竖中指挑衅。中原中也握着手机没说话,轻轻发出一声冷笑。
太宰治听到这声冷笑,眨眨眼,猜也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他把中也的浴衣塞回衣柜里,换了只手拿戒指盒,随后才把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的手机拿下来,同时漫不经心地提醒:“不要砸别人的车,中也。否则我们今晚去庙会玩的计划就真的可以取消了。”
“要你多嘴。”中原中也哼了声。他阴恻恻地又看了旁边的宾利车主一眼后便收回目光,没好气地从置物箱里拿了烟盒出来:“又不是十几岁的小鬼了,因为堵车插队这点小事和别人打起来,要是传出去我的颜面放在哪?”他单手从烟盒里晃出一根烟咬在齿间,因此后半句话说得略显含混。中原中也把烟盒放回去,拿出火机点燃了烟。
“现在说得这么好听。”太宰治佯装抱怨:“明明中也昨晚还因为我吃了你的布丁生气。”
“我已经说了那是我洗完澡后要吃的吧。而且不仅趁我洗澡时候偷吃、吃完后还把空布丁盒拿胶水重新完美封住的无聊的人是谁啊。”
“欸,因为觉得拆开空布丁盒的中也,表情会很有趣嘛。”
“真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下次再偷吃就滚去睡客房,这次先放过你。”尼古丁让中原中也的心情平静了点,口气也比刚才要好了。他一句话带过两人没营养的对话,对电话另一端的太宰治第一万次啰嗦:“快点收拾好,我看前面也快能通车了,下了这个高架就没那么堵,这样的话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我能到家。等我上楼换好衣服就出发。”
“晚饭怎么办?”太宰治单手把玩着自己偶然发现的戒指盒,随口问了一句。
“你前两天不是还说,想吃庙会上那家味道特别正宗的炒面?”中原中也说:“还是说你想吃别的,从庙会回来后找个居酒屋或者拉面店也都可以。”
“啊,那个炒面。”太宰治记起来了。那家炒面似乎很有名,在侦探社的几个年轻社员——谷崎兄妹和敦君他们——的聊天话题中出现过好几次,他也是因此才知道的:“就吃那个吧。好像很好吃,偶尔也尝点新鲜口味。”
说这话的同时太宰治终于找到了自己那件浴衣,把熨得十分平整的衣服从衣架间拎了出来。崭新的浴衣,柔软的鼠灰色搭配细细的条纹,一眼看过去就感觉非常适合夏天。太宰治端详两秒自己的新衣服,知道自己和中也的这两件浴衣都是红叶大姐前几天送过来的,心想有时间也许该让中也请大姐喝个酒。
他这样想着,把这件浴衣挂在一旁,然后慢悠悠地开口:“说起来,中也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去庙会玩?”
中原中也这套房子是间位于市中心的大平层公寓,由于地段原因,上下邻居几乎都是各大企业的高管或者老总,也因此这间公寓的步入式换衣间里挂的、放的西装、大衣、配饰以及古龙水大多都是中原中也上班时用的,更具个人喜好特征的衣物和收藏品都在另套房子里。太宰治来这里的次数不多,通常他和中原中也见面都是去那边。那是套无论周边环境还是户型都令中原中也无比满意的独栋别墅,唯一的缺点就是距离港口黑手党的大楼太远了,倒是离武装侦探社所在的位置很近。
“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吧,只是心血来潮。”中原中也的话音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异常:“那天下班看到了街道贴的庙会宣传,想着反正也好久没去过了,最近正好又没什么工作。而且有段时间没联系你了,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我想你也差不多要自己过来了。”
“唔。”太宰治对中原中也的话不置可否。平时他们两个都有各自的生活,但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像现在这样见面。如果中原中也昨天没有打电话约他,他的确打算今天直接去中也的公寓:他们两人有着这样的默契,也就是俗称的炮友关系。但他在想了想后,还是淡定地故意说道:“想到我就只有那种事吗?中也好H[1]。”
“别得寸进尺。”中原中也说:“说得好像你是上门服务的牛郎一样,每次都要玩很过分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你?”
“明明是中也更喜欢被我过分对待才对。”太宰治说:“不过这么一说的话,好像确实不像是上门的牛郎,这更像是被包养的小白脸吧?”
“开什么玩笑。”中原中也想也不想:“你哪有小白脸乖?”
太宰治把玩手上绒盒的动作一下子停下了,他眯起眼,怀疑地问电话另一端的人:“什么意思,中也玩腻我了,要去找小白脸吗?那中也可要考虑清楚,如果中也真的要这么做的话,我就——”
中原中也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题怎么拐到这上面的,像被包养的小白脸这话不是你自己先提出来的吗?但他听到太宰治有意懒洋洋拖长的嗓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就怎么样?”
“——我就去港口黑手党的大楼下面,”太宰治轻轻转着手上的黑色绒盒,淡定道,“告诉往来的所有人,港口黑手党的最高干部中原中也对我始乱终弃,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无聊的混蛋!挂了,你记得换好衣服,我还有半小时到家。”
说完他也不等太宰治回答,径直挂了电话,也不知道是觉得这毫无营养的对话再进行下去要变得越来越奇怪,还是觉得太宰治似真似假的威胁实在让人无语,让人不想再和他聊下去。
听筒里传来通话被挂断后“嘟嘟嘟”的声响,太宰治轻笑了一声,跟着收起了手机,翘起嘴角翘着哼了一段小调,自言自语:“说两句就挂,好没有耐心。”
他拿着戒指盒走出衣帽间,往客厅角落的懒人沙发上一扑,完全是打算等人回到家了再一起换衣服的样子。太宰治歪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目光落在自己偶然之下发现的黑绒戒指盒上,刚刚的电话里中原中也完全没打算对自己透露这个的存在,又不太可能是工作上带回来的,比如走私珠宝经过重新切割后做出的新品。从发现戒指的位置看,这应该是中也的私有物。太宰治窝在沙发里思忖片刻,终于打开了这个小盒子,视线往里面一扫。
“……”
绒盒里不出所料,是枚放在天鹅绒垫上的男戒。太宰治将绒盒微微托起来一点,迎着灯光眯起眼细细打量了几秒盒中物,然后放了下来。
果然,他想,这是中也会选择的风格,是中也会喜欢、同时觉得自己也会喜欢的戒指。
太宰治把盒子重新盖好,往怀里随手一塞。他抓过旁边巨大的长条抱枕,把脸深深埋了进去。这还不算完,接着他又在懒人沙发上有限的位置里打了半个滚,直到挑了一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和长条抱枕一起深深陷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中也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呢?
他想。虽然只是迎着光的简单一瞥,但从重量、颜色和净度综合来看,即使是粗略鉴定也能察觉到这枚戒指的价值不菲,更何况抛开宝石成色,戒指本身的设计便已经足够独特,显然是私人订制,并且恐怕不是光有钱就能做到的,大概要花上一番精力,才能找到这样高明的宝石切割师和珠宝设计师。
那么,这样一枚花了很大心思的昂贵戒指,是中也打算送给谁的?
这次太宰治不用想都能知道。他想到中原中也昨天忽然发了信息问他,要不要今天一起去参加庙会——听说这次的庙会规模很大,而且最后结束时还有不小的烟火表演。太宰治本以为这是他们两人之间时常会有的那种心血来潮,就好像之前中也问他要不要久违地一起去打街机;就好像再之前,他问中也要不要一起去新开的水族馆——就是上次小爱丽丝去过一次的那个。他在社交软件上看到小爱丽丝发的照片,心想偶尔去一次好像也不错。至于中也,逛水族馆当然还是再叫上一个人比较有意思,买冰激凌都能买双份吃到不同的口味,孤零零一个人去算怎么回事?
但是这一次,中也心血来潮下的产物……好像并不止去逛庙会这一件事。
太宰治有点啼笑皆非,心情微妙。意外撞破了中也的小计划,他手上拿着戒指盒,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究竟算怎样,好像并没有一般人收到戒指时的惊喜——认真的吗?中也真的打算这么做吗?不管是突然打算改变他们之间的现状,还是将地点放在点缀着夏日灿烂烟火的夜空下,也都太过于老套了吧。
但又有一种顺理成章和理所当然——嗯,这戒指就该是他的,不然中也还能打算让谁戴上一枚精心准备好的戒指?至于两人的关系,那是更简单的事情:他和中也那纠缠不清的七年到了现在,这中间的事情很难用一两句话来说清楚,是没有这枚戒指的话他也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是假如出现了这样一枚戒指,又会觉得“嗯,差不多也到了这种时候”的程度。
话说回来,中也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才突发奇想,去定做这么一对戒指……这里有一枚,那另一枚在哪里呢?不得不说,戒指的式样确实好看,以至于让他更加好奇中也是在什么情况下、想到了什么,才下了这个决定。
啊,不过是不是要把这个放回原处,看中也会等到什么时机再拿出来;还是说,就放在自己这里,看中也因为找不到东西而暴躁的时候,再由自己拿出来、做中也本来想做的事、说他本来想说的话更有趣一点?
“……算了,等中也回来再说吧。”
太宰治翻了个身,把陷在沙发里的姿势调整得更加懒洋洋。他心宽得很,也实在不觉得这个新出现的戒指会对他们两人之间的生活造成什么巨大的变化,只是有一点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的好奇和期待。不过仔细想想,他和中也之间一直是这样子,从十五岁,他们在擂钵街相遇的那天起就是如此。过去发生过的事那么多,却没有哪件能改变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想吃炒面……”太宰治把脸埋在抱枕里,喃喃。
时针指向七点,太阳开始落山。太宰治在渐渐暗下去的天色中,一边等着中原中也,一边在柔软织物的包裹下,抱着怀里的长条抱枕,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最后他续上了下午的午觉,脑袋一点一点,眼睛撑不住地慢慢闭上。在意识沉浸在黑暗中之前,他还模糊不清地看了一眼客厅墙壁上的时钟,心想中也好慢,怎么还没到家,他都快饿死了。
随后他便闭上眼,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即使是太宰治也没能预料到,出门前不小心睡着的这一觉居然没有被任何人打扰。他趴在中原中也公寓里的客厅沙发上,搂着年初中原中也从宜家买回来的格纹长条抱枕,披着条小毯子,直接睡了一整晚。
而本来说好半小时后就会到家,要和他一起去逛庙会的那个人——
那通电话之后,中原中也并没有回来。
第二天的侦探社,明明是充满朝气的早晨,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大家泡茶倒水,小声聊天,然后在路过某张总感觉有丝丝怨气扩散开的桌子时都下意识绕过了那里,基本上只要是有着最基本判断能力的社员都能看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太宰先生今日恐怕是不大愉快。
“早上好。”敦和镜花两人拿着当早饭的三明治和盒装奶,一前一后走进来,看到居然已经坐在座位上的太宰治时小小吃了一惊。中岛敦的办公桌就在对面,他拉开椅子坐下,观察着太宰治脸上的表情,小心地开口打招呼:“……早上好,太宰先生?今天真早啊,是有什么事要办吗?”
“早,敦君。”太宰治面朝下趴着,嘴里含着一块不知道谁递给他的奶糖,声音含含糊糊、有气无力地说:“没什么,只是对于今早睁眼时看到已经是‘早上六点了’这件事,有点不能接受而已。”
中岛敦没听明白这里面的逻辑,表情有点困惑地挠了挠头发:“啊,是没睡够……醒太早了吗?”
“别管他,敦。”国木田独步向来是在每天的固定时间到达侦探社的,在大家还在吃早饭、或者早上没睡醒还在发呆的时候,他已经进入到了工作状态。国木田独步一边继续写昨天委托的报告,一边头也不回地告诉后辈:“这家伙从今早到这里开始就一直是这幅幽灵一样的样子,问他发生了什么也不说,你当他不存在就好。比起那个,今天还有两件委托,我把委托函的电子扫描版和委托人的联系方式都发到你的邮箱里了。”
“是,国木田先生。”
“真过分啊国木田君,我可是在认认真真地苦恼哦?”太宰治说道。他终于坐起来支起手臂,掌心托住了下巴。
“反正你也只是在苦恼一些没用的琐事吧。”国木田独步毫不留情地说。他扔过来一份文件:“如果你有那种闲工夫,不如和敦一起去工作!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从一早开始委托就很多。侦探社常常聚餐的那家家庭餐厅的店长和他的妻子,还记得吗?”
“记得,樱井先生,妻子是一位温婉娴淑的漂亮女性。”太宰治说:“怎么了?”
敲打键盘的声音渐小, 国木田独步工作的速度慢了下来。
“……就是你口中的那位‘温婉娴淑’的女性啊。”推了推眼镜,一向严肃板正的国木田难得叹了口气,皱起眉头说道:“发疯了。樱井先生今早六点十分给我打了电话,他有我的私人号码。他在电话里崩溃说请我们救救他的妻子,一定是有人害她。”
“发疯了?”太宰治意外道:“怎么回事?”
“说是醒来后起床洗漱,然后就开始哭喊找不到自己的孩子。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女婴。”国木田独步复述时的语气有些疑惑,似乎也颇感不解。
这件事听起来处处透着诡异,然而太宰治还是敏锐察觉到了这里面最大的违和之处——
“樱井夫人的孩子……”他微微皱起眉,探究地看向国木田独步:“小菊丢了?”
国木田独步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更加疑惑的鼻音,和太宰治对上视线,反问:“谁是小菊?”
“……”
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对视,国木田一脸莫名其妙,于是几秒后太宰治挪开视线,若无其事地一耸肩。“啊,没事,”他说,“是我记错了。”
国木田独步怀疑地看着他。
然而太宰治已经在低头翻看国木田独步放到他桌上的文件,看上去漫不经心,心里则在盘算这件奇怪事件的起末。他清清楚楚记得,那个柔软的小婴儿——小菊——出生的那天,侦探社的社员们还分批去探望了经常照顾他们的樱井先生一家。当时他和国木田、与谢野以及乱步先生是一起的,国木田的礼物是一本婴幼儿早教读物。他不可能记错。
那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飞快转圜,太宰治沉吟片刻后,抬起头接着问:“樱井夫人是怎么说的?”
国木田独步摇了摇头,说:“所以说她是发疯了——樱井先生和她刚结婚不到一年,怎么可能已经有了一个六个月大的孩子?据说樱井先生问他的妻子‘那个孩子是谁’,但是樱井夫人自己也说不清楚,既说不出来孩子的名字,也说不出孩子是具体是哪一天出生的,只是在今早醒来后就忽然开始到处寻找,说自己有孩子,一个六个月大的女婴。”
樱井先生前几天,应该刚过了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吧?太宰治默不作声地想。结婚纪念日的当天,为了庆祝,餐厅里所有菜品都有折扣,樱井夫妇抱着他们的孩子笑容满面,是十分幸福的一对年轻夫妻。
但是这些话太宰治并没有说出来。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在情况不明的现阶段应该先谨慎行事,尽快获得更多情报是常识。就目前来看,这个委托已经不能用单纯的“诡异”来形容了,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中也在昨天傍晚的那通电话后一整晚都没有回家,清早起来沉默看着窗外初升太阳好一会儿后他打开手机,发现也没有任何留言或者未接电话。不高兴归不高兴,但太宰治其实心里清楚,这应该不是简单的爽约。
也许黑手党有什么突发的紧急事件,也许有什么以前的旧敌突然找上门。中原中也的手机一直显示关机,所以他保持着三十分钟打一通电话的频率,并决定如果到中午的时候中也还是不见踪影,就要动用一点其他的手段了。
原本也没打算这么做的,毕竟以中也的能力,能悄无声息将他带走的敌人应该没有几个。他们也不是那种随时随地都要知道对方在哪里、做什么的黏糊糊的关系。但在刚刚听到国木田所说的樱井夫妇今早遇到的事情后,他不得不将中也一整晚的失踪与这起奇怪事件联系起来。这两者之间一定有某种关联,只是现在还无法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太宰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对了,”国木田独步眯起眼,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小菊是谁?太宰,在这件事上,你是不是还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出于对这位大多数时间都在闲散度日寻找自杀方法、却的确有着和乱步先生匹敌的智谋的同僚,国木田时常有种莫名的多心,总觉得在某些时刻,譬如现在,从太宰嘴中说出的每句话都不是无的放矢。
但是。
“不。”太宰治笑眯眯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哦,国木田君。”
国木田独步皱起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仍然是怀疑地看着他:“……如果你发现了什么,记得告诉我们。樱井先生对我们照顾颇多,现在他们遇到麻烦,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竭尽所能帮助他们。”
“当然。毕竟樱井夫人做的猪肉生姜烧和咖喱饭是这附近最好吃的嘛。”太宰治点点头,完全看不出一点异常。
就在他们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咔哒”一声,侦探社的门被推开,然后又被关上。
“太宰已经来了?”与谢野晶子拎着包,从外面走进来,在看到办公桌后坐着的男人身影后扬了扬手中的一个信封:“喏,那正好。有你的信。”
“情书的话就暂时先放一边吧,与谢野医生……我现在没那个心情啦。”太宰治不再搭理国木田仍然半信半疑的审视,放下支着下巴的手臂,盯着手中毫无动静的手机,打算再打一个电话。
“情书?应该不是那种东西吧。”与谢野晶子先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把包放下,又拿起桌上的水杯。她走去饮水机前接水,路过太宰的位子时将那个信封放在了桌上,头也不回地说道:“因为送信的那个人是黑手党的成员。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这么早,在听到我说你恐怕是还没来时他也没有说别的,只恭恭敬敬地请我一定将信封交到你手上。”
“港口黑手党。”反常的事情一个接一个,国木田独步干脆停下手里的工作,转过来椅子开口道:“他们又有什么阴谋?”
“那谁知道。反正只是顺手,对面的态度也算礼貌,我总不能一刀将人砍回去。”与谢野晶子耸耸肩,拿茶包给自己泡了杯茶,随口开了个玩笑:“也许就像太宰说的那样,真的是情书也说不定,不过那样的话你就该去问问太宰,他是不是在黑手党还有着什么老情人了。” “什么——情人?!”国木田独步眼角抽动。
“不是哦。”猜测间太宰治已经拆开了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他微微皱起眉,似乎出现了又一个不能理解的地方:“这是……葬礼的请柬?”
“欸??”
“什么,谁去世了?”
听到这边谈话声的社员们纷纷围过来。
“是认识的人吗?”镜花也过来了,她睁大眼睛,站在太宰的桌边,澄澈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信上。这位年幼的前任杀手跟着皱起眉:“但是……为什么会专程送过来?”
“小镜花也觉得奇怪吗?”素色的信纸整整齐齐地折了两折,太宰治歪过头,没有贸然打开这封信看上面的姓名,而是先将正反两面都看了看,确认没有别的内容:“按照常理来说,对于我这样的背叛者,就算现在是两社休战时期,他们也应该对我敬而远之才对。”
“除非那个人和你有某种渊源。”泉镜花轻声说。
其他的社员大约也是同样的想法,因此都安静了下来,看看这封由港口黑手党专程送来的葬礼请柬,又看看太宰治。
位于目光集中处的前黑手党干部倒是泰然自若,除了一些疑惑,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外露出来。太宰治用另只手摸了摸下巴,赞同了镜花的说法:“对,除非去世的这位是我的熟人,否则不会专程过来邀请我去参加葬礼。”
说得没错。其他人心想。那么究竟是谁死去了?
太宰治接着说:“可如今的黑手党,我认识的也就只有那几位了。”
会因为葬礼通知他、能有这种关系的人,广津、红叶大姐、森先生、芥川……也就这几个人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太熟的后辈——哪怕是银,他也只是在教导芥川时,顺带指导过一些暗杀的技巧,并不算是她的老师。银的老师另有其人。
当然,还有一个人。太宰治在心里想。假如中也有一天因为某种原因,在他之前死去了。到那时,他想红叶或者森医生,应该会用那种他所讨厌的、无趣的眼神,将中也的讣告送到他手上,请他去参加中也的葬礼。
“但并没有这样的消息传来。”很显然泉镜花也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她表情略有些凝重地摇了摇头,表示如果是那样的大人物去世,他们不会在收到正式的讣告后才得到消息。
太宰治回过神,注意到她有些复杂的神色,于是笑起来。他伸手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究竟是谁,看一看就知道了。”
说完他打开了那张折了两折的信纸,先入视线的是千篇一律的「太宰 治様 お世話になりました……」,快速略过前面礼貌且毫无意义的废话,太宰治看到了去世者的名字。因为没有丝毫准备,所以十分难得的,太宰治睁大双眼,愣在了原地。
其他人同样看到了那个名字,但因为不熟悉,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有泉镜花在看到后同样怔愣了一下,小声喃喃:“怎么会是他?”
太宰治手里捏着那张有些厚度的信纸:“……小镜花也听说过他吗?”
镜花轻轻点了点头,随后解释道:“在刚刚被黑手党收留时,某次会议结束后我曾见过这个男人一面。后来,在成为暗杀者之前,他短暂关照过我几天。他作为五大干部之一,听说现在已经很少露面了,只在前段时间……”
“等等。等下,小镜花。”太宰治越听越不对劲,不得不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你确定我们说的是一个人吗?”
镜花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问题:“我想是的。因为说起这个名字的话……我想黑手党里也没有其他人了。”
“但是啊,小镜花,”太宰治啼笑皆非,“这个男人……讣告上所说的男人,应该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哦?死在我和中也的手中。因为背叛了黑手党,所以他被曝尸荒野整整一周,最后葬在乡下,一处位于海边悬崖上的的公共墓地——不过当初那个事件,也有很多其他内情就是了。”
镜花瞪大了眼睛,用不能理解的眼神看着太宰治。
这时其他人也都在提示下,或多或少地“啊”了一声,记起了这个男人。与谢野晶子皱起眉,疑惑地看着太宰治:“你在说什么啊,太宰。这个男人——”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信纸上的那个白底黑字的名字。
“兰堂”。这个名字,用黑色的墨水写在纸上,像一束无悲无喜的目光,透过素白的纸面,冷冷地看向太宰治。
“——这个叫‘兰堂’的男人,是黑手党的五大干部之一。这个情报不是几个月前,和黑手党对抗的那段时间里你告诉我们的吗?”与谢野晶子说:“并且在那之后,我们遇到由陀思妥耶夫斯基设计下的‘共喰’事件里,你还说过‘在兰堂的保护下,森先生居然还能遭遇那种暗算,看来兰堂先生的警戒心也在这几年的和平里松懈了不少’这种话。不是吗?”
纵使有一颗绝顶聪明的脑袋,太宰治此时此刻的心里也只剩下了“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一个想法。他忽然意识到了某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因为觉得太荒谬了,所以甚至没忍住笑出声:“那么……中也呢?兰堂居然还活着,才刚刚死掉。那么现在的五大干部都有谁?”
兰堂,本名为兰波的强大异国能力者,当年为了追查荒霸吐制造出了一连串的事端,伪造并传出了“先代是因为‘荒霸吐才得以复活’”的谣言,为的是完成最初他没能完成的任务,得到“荒霸吐”的力量,恢复记忆,最终找到他那失踪搭档的下落。而在那之后,在他们十六岁的时候,发生了由兰波一直追查的那位搭档、也就是魏尔伦引发的“暗杀王”事件,魏尔伦出面,引爆了有关中也身世的秘密。最后他们历经了好一番波折才将那个强得不像话的男人打倒,之后是另一番隐情,活下来的魏尔伦接受了森鸥外的秘密协议,从此长居在黑手党地下深处的隐蔽之所里,是港口黑手党最后一位、也是最神秘的五大干部。
兰波、魏尔伦、中原中也。如果兰波没有死,那么中也和魏尔伦现在又是什么状况?从很大程度上来讲,正是兰波的死成为了中也加入黑手党的一个契机:“羊”的孩子们以为和自己联手解决了先代复活传言的中也背叛了他们,所以先下手为强,和GSS取得合作,想要狙杀中原中也;
至于魏尔伦则更加直接,在当年的那种状况下,如果兰波没有死,他就会死——兰波在死前以自己的异能制作出一个勉强用于替代的特异点,在一年后填补了被中也彻底打败的魏尔伦身体里的空缺。所以虽然残酷,但在发生过当年所有的那些事之后,兰波和魏尔伦之间,注定只能活下来一个人。[2]
然而与谢野晶子接下来的话,坐实了太宰治心中那个荒谬的猜测。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同那位“发疯”的樱井夫人感同身受了。
“所以说,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提的,‘中也’、‘中也’的……”
与谢野晶子抱着手臂,所有人都担忧地注视着太宰治。
向来冷淡的女医生平静问道。
“太宰你所说的‘中也’,究竟是哪位呢?”
[1] 好H:一种俗语说法,H为日语「変態(Hentai)」的首字母,和エロ是近义词。
[2] 均为《太宰、中也、十五岁》与《STORM BRINGER》中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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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考据】太中地下室重逢到底有多甜!
是太中地下室名场面的镜头语言分析!
B站视频终于弄完了,这篇是文字的精细版!
个人解读过多,不喜勿喷。
多图多文字预警!糖分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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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的初登场镜头是从下往上,而这时的中也是站在楼梯上的,与太宰形成了高度上的差异。
因此这个时候的仰视角度,一方面既保...
是太中地下室名场面的镜头语言分析!
B站视频终于弄完了,这篇是文字的精细版!
个人解读过多,不喜勿喷。
多图多文字预警!糖分十足!
中也的初登场镜头是从下往上,而这时的中也是站在楼梯上的,与太宰形成了高度上的差异。
因此这个时候的仰视角度,一方面既保留了对人物的悬念,另一方面也隐晦的交代了这是太宰看中也的角度。
是打量、仔细地扫视还有一点极为微妙的玩味。
这里中也的这句台词,“这景象实在精彩、太过养眼,胜过百亿名画。”(用的另一个版本翻译)
这句台词又何尝不是太宰的心声,站在楼梯上,站在一片温暖暖阳里的中也,确实是一幅美丽的名画,两人都是彼此眼中那片无价的“风景”。
这里的中也直接从台阶上跳了下来(中也真的很瘦),急切、有些焦急的心态与中也刚回来就跑过来是对应的。
这也是为什么太宰刚听到脚步声中也就立刻开口说话的原因,中也的迫切与担忧甚至等不及站在太宰的面前就先流露了出来。
中也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觉得更像是一种确认,确认太宰被抓后是否还活着。
这个镜头里,中也走过来的时候是在太宰的腿间,这是一个别具意味的镜头,来看这两张照片。
第一张是来自于电影《神女》,第二张来自于电影《毕业季》,两部电影虽然所表述的主题不同,但这两组镜头的意味是相似的。
那就是都具有性方面的暗示以及与性相关的支配力。
这个时候再来看中也走过来的镜头,两个人的关系就不言而喻了。
深层次的身体上的交流,两个人是绝对有发生过的,这个镜头同样暗示了太宰的支配力,代表着太宰是主动的、并且是具有“攻击力”的一方。
在太宰和中也正式面对面以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而是同时微妙地沉默了两秒后,太宰才率先开口。
这段短暂而微妙的时间里,藏着两个人对彼此的挂念,因为如果中也真的是过来嘲讽太宰的,就不会面对面以后反而还需要太宰先开启话题。
这段时间与其说是沉默,不如说是彼此打量对方的身体状况是否良好。
一方面,港黑的审讯室即使是太宰恐怕也不会好过,另一方面,连中也这样强大的异能力者去西部镇压都需要半年,可见西部的形势并不稳定。
当看到彼此都安好以后,太宰才主动开启了话题。
太宰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一点也没变呢,中也。”
这本是一句普通的寒暄,但中也的反应却很大。
中也直接生气地弯腰道,“啊,你什么意思?”
中也炸毛的点有两个,太宰的这句话能瞬间挑起中也的情绪,是因为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中也,你的品味和身高也还是一直没变呢。
后面提到的帽子就是对这一点的印证,所以瞬间听懂太宰暗语的中也立刻就炸了。
中也的反击方式是“攻击”太宰自杀这一点,但太宰本人却根本不在意,因此中也才会无奈地开口,“你也稍微表现出一点反对的意思吧。”
这一段不是吵架也不是互相揭短,反而更像是两个人之间的一种玩闹方式。
一种确认对方是“不变”的,确认对方还是曾经心中印象里的那个人。
这也是太宰会说“你一点没变呢,中也”这句话的原因,他在间接地告诉中也,他自己也是没有改变的,他还是中也记忆里的太宰,并不会因为身处的立场就改变曾经的感情。
中也这里的眼神发生了两次变化,一次是说你骗得了芥川骗不了我的时候,他的眼睛往下垂了一下,另外一次是太宰说自己没打算盘,被抓准备等死的时候,中也的眼神一瞬间沉了下去。
这两次眼神变化的原因是因为中也生气了。
一方面生气的是,他知道太宰被抓绝对是有预谋的,但由于出差半年,他对于港黑如今的情报掌握是不及时的,导致他不知道太宰来港黑的目的是什么。
这也就使得中也在和太宰的“对峙”中,被对方牵着走。
另一方面,中也生气的是太宰以身犯险这件事,即使是为了情报,也不该亲身来到港黑。
即便森不打算杀了太宰,也有大把的港黑成员会为了功绩杀了这位叛逃的前干部,如现在还没死的干部A,如其他的干部候选。
这里的太宰面对中也的询问,整个人完全没有营业精神,敷衍到了极点,语气和眼神都没有半点波动,简直就像是在告诉中也,他就是在撒谎。
中也意识到这家伙目前不打算告诉他来这里的原因后,便恼火地丢开太宰转过身。
在中也说太宰要是这么没用被抓的话,他早就杀了他的时候,太宰笑了一下说,“你想太多了啦。”
但神色却是一副无奈、我就知道瞒不过中也的样子,虽然他也根本没打算隐瞒就是了。
中也这个时候转身是为了调整自己的情绪,他对于太宰的隐瞒是超级不爽的,因此当太宰问中也来这里是为什么的时候,中也同样赌气地回答道,“找你茬。”
太宰直接一个怀疑的表情,不过也没有拆穿自己的“搭档”,毕竟他基本也能猜到中也来这里是为了放走他。
中也在说这句“那个时候被你玩弄得很惨”的时候,中也面对的位置是地下室的出口,能看到阳光照射进来的暖橙色光影。
这说明加入港黑与太宰成为搭档的那段岁月,对于中也来说是一段温暖的回忆,并不是晦暗与沉重的。
包括中也口中的“玩弄”与“报复回去”,都更像是他们彼此之间的一种游戏而已。
中也踢断镣铐的时候,背景是全屏的灿金色,而踢断铐链以后中也的镜头是倾斜的。
倾斜的镜头代表着人物内心的天平已经不平衡了,印证了此刻中也内心天平的倒向是太宰。
也就是说,在自己所效忠的港黑与太宰之间,中也选择了太宰,他更在意的是太宰的安危。
这也就是为什么踢断锁链的背景颜色是暖色调的原因。
一方面这样的颜色是黄昏的颜色,代表着如今身处武侦的太宰。
另一方面这样温暖的颜色也代表了中也的内心,对于帮助太宰、私自放走囚犯这件事,中也是没有任何后悔的。
而且,面对需要自己帮助才能逃走的太宰(演给中也看的),中也内心是开心的,大概想的是:总算能赢这家伙一次了。
因此中也直接对太宰发出挑衅,不管太宰有什么计划,他都会一一击溃,就像两人之间无数次打赌一样。
太宰和中也真的很爱打赌,赌约本身就是两个人的约定,是两个人必须参与的有胜有负的赌局,而在赌局中,又有无数的不甘心、生气、激动、开心等等情绪的产生。
而这些情绪又会将中也调动得兴奋起来,这也就造成了一个结果,中也和太宰在一起的时候,会感受到比其他人在一起时多得多的情绪。
这对于缺少八年时光,对人与活下去有着无限好奇与执着的中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太宰能得到中也的原因,他实在是太了解中也了。
对于中也的挑衅,太宰的回应也很有意思。
在太宰准备耍帅打开手铐时,他向中也发出了两次提醒。
第一次,他喊了中也的名字。
第二次,他打了一个响指后,手铐才解开。
两次都是为了吸引中也的注意力,尤其是第二次打响指的时候,响指不仅仅是一个触发指令,更在于它的声音清脆有力,能瞬间吸引一个人的注意力。
这也是太宰为什么会做出打响指这个动作的原因,太宰两次行为的潜台词都是:中也快点看我,我要开始耍帅了。
这样的提醒,简直就像是生怕中也没有看到自己帅气的动作一样。
太宰亮出自己的开锁工具,以及说出这句,“你来阻止我的计划?别逗了。”
其潜台词是:中也想赢我?别开玩笑了,就凭区区中也怎么可能打败我。
而中也在看到太宰解开手铐之后,反而是欣慰地一笑,对太宰随时能逃走这件事没有一点意外。
中也这里的这句话,“也就是说随时都能逃走吗?”
潜台词是,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没那么容易死。
奇妙的是,中也知道太宰随时都能逃走、被抓也是有阴谋的,但中也还是亲自过来确认太宰的安危。
因为这是太宰叛逃四年后首次被抓住,中也即使再了解太宰也还是会担心。
这一段中也忽然转变的态度乍一看很突然,但实际上,中也会动手这一点早在一开始就有铺垫。
从一开始中也就知道太宰主动自投罗网是有所预谋。
在第一次试探太宰,也就是中也说骗得了芥川骗不了他的时候,因为太宰的敷衍,中也知道太宰不会明说以后,就开始了第二次的试探。
直接以对决的姿态说出这句,“我会连你心里的计划一起击溃”。
这句话的重点是“计划”两个字,如果太宰决定继续隐瞒,大概率会像最开始一样装傻,但太宰没有,而是直接承认道,“你来阻止我的计划?别逗了。”
这句话一方面直白的告诉中也,他确实是带着目的来到港黑的,另一方面这句话的潜台词里除了有对中也的激将以外,还代表着一种邀请或者邀约。
也就是,中也需要主动与太宰进行接触与询问,才能够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才能够知道太宰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太宰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那么两人之间就少了许多的纠缠与进一步了解对方的可能性。
因为无论是太宰对中也战斗呼吸与节奏的了解,还是中也对太宰计谋与算计的认知,都来自于两人无数次的打赌、争吵、打架与合作。
每一次的纠缠都会变成一个更了解彼此的机会,所以太宰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他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中也:中也想知道答案吗?那就自己过来拿吧。
这句话完全让中也燃起了战斗的本能,因此中也才会说,“这故事的走向还真不错啊。”
“故事”这个词简单来说,可以代表着一个事件的开端、发展、高潮与结局。
中也会用这个词是明确的在告诉太宰,他知道自己在太宰所书写的故事或者剧本里,但他并不在乎这一点。
既然太宰已经邀请了他进行“参演”,他自然要奉陪到底。
而要询问太宰的目的,中也当然要进行审讯,毕竟太宰难得主动送上门,这也是中也会动手的原因。
因为中也的审讯手段与十五岁时的他一模一样,都是先打一顿,等太宰老实了自然会说实话了。
毕竟太宰无论是十五岁还是二十二岁,都很爱撩拨中也。
不过,二十二岁的太宰显然是对中也有了足够的了解,因此在被中也揍的时候,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挡住中也大部分的攻击力道。
两个人打架这一段,我只能说太宰在不断地挑起中也的怒火。
因为在中也攻过来的时候,太宰的双手是插在兜里的,从他闪避中也的攻击来看,他是很了解中也的攻击路数的。
所以,太宰是能够在一瞬间进行反击的,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带着中也往后退了几步才开始反击。
那轻飘飘的一拳,直接让中也更火大了。
中也是个认真的人,爱好里又有打架这个选项,因此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被别人敷衍,中也是很生气的。
就像是本来自己喜欢的人都答应了会陪你去做喜欢的事,结果在这个过程中却漫不经心、毫不认真。
这个时候会生气完全就是人之常情了,所以中也直接没有留情(只使用体术)地踹了太宰一脚。
中也这个时候的这句“派对才刚开始啊”,代表着他和太宰之间的博弈才刚刚开始,也代表着中也还没有消气。
太宰难得不知道中也会对他动手吗?
他当然知道,不然太宰也不会拼命地撩拨中也,至于太宰为什么这么做,前面的理由已经足以说明了。
太宰需要和中也有连接,哪怕这样的连接建立在疼痛之上。
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太宰我觉得更像是在确认,确认能挑动中也情绪的引线,仍然握在他的手里。
确认的本质来源于不安,中也离开横滨半年已经足够让太宰不安又担心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太宰才不想和中也动手。
这里太宰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攻击中也的时候,镜头又一次发生了倾斜。
这个镜头里,中也在上、太宰在下,这个动作与传统的武打动作是不同的。
在平常的武打动作里,无论是上勾拳还是直面攻击,被攻击的人都会有一个最终的动作,那就是被击打落地。
就像是中也对太宰这样。
这才是真正的打斗。
而在太宰攻击中也的时候,他是一只手握住中也的手腕,一只手挥动拳头,这个时候的中也是无法使用异能力的。
而且太宰能够轻易地拽动中也,是因为中也很轻,所以镜头里的中也看起来就像是被拽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羽毛一样。
他根本没有用力,因此中也才没有倒地。
并且,太宰此刻的神色没有半点高兴,只有严肃,他是一点也不想伤害中也。
太宰的体术虽然比不上中也,但也不弱,这里放一个对比。
(抱歉了芥川!)
两人对打这一段,其实真正放水的是太宰,虽然中也完全无所谓就是了。
况且,太宰二十二岁的体术与力量都是要大于黑时时期的。
至于太宰为什么明明不愿意和中也动手,却还要选择反击,是因为太宰尊重中也。
打架与战斗是中也生存下来的本能,如果一直揣着手,那就是在躲避中也活下去的生存方式,所以太宰一定会还击。
被打了一顿后,太宰的反应却是笑了起来,他很低地笑了两声,然后带着赞叹与骄傲地说出这句话,“不愧是港口黑手党中最强的体术师。”
这句话背后的欣赏意味,简直就像是中也在攻击的是敌人而不是他一样。
在赞美中也一波后,太宰接下来的话就是在炫自己对中也的了解。
因为对于中也的战斗招数和呼吸节奏的了解,使得我能用手格挡住中也的攻击哦。
这句话除了告诉中也,即使离开港黑我也依旧对你了如指掌之外,还有另一个层面的意思。
也就是我没有忘记和中也搭档的那段岁月,即使四年没有见面,我也依旧记得中也战斗的呼吸和节奏。
尤其是这句话,“不然怎么做你的搭档呢,对吧”,这句话除了回应中也之前说的“前搭档”以外,也是在间接地告诉中也。
哪怕是离开港黑,他和中也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前搭档”,而是依旧一直没有被拆散的“双黑”。
所以太宰的回应才会是“不然怎么做你的搭档呢”,而不是“不然那个时候怎么做你的搭档呢”。
太宰的这句话是没有时间的指向的,他一直认为自己和中也仍然是搭档的关系,这与他是否离开港黑是没有关系的,太宰也不是在意立场的人。
但中也不是,他认为在太宰叛逃的那一刻,他和太宰的搭档关系就解除了。
所以才会用前搭档这个词,中也的立场是很明确的。
正因为立场的不同以及太宰叛逃所带来的失落与背叛感,让中也听到太宰这句回忆往昔、立场暧昧的话后,彻底被激怒了。
这里需要说一下中也为什么会有背叛感的产生,太宰叛逃的时候中也是不在港黑的,回来却要面临太宰叛逃的局面。
作为道上有名的极恶组合,太宰叛逃之后中也会面对审讯这是必然的。
但这并不是中也生气的原因,中也生气的是太宰的不告而别。
两人从十五岁起就成为了搭档,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结果太宰直接说叛逃就叛逃,在此之前都没有半点征兆和预警。
站在中也的角度来看,他第一时间想的恐怕是,他难道就那么不值得太宰信任吗?
即使在这之后也能想明白太宰的叛逃大概率是临时决定的,但那种背叛感不代表就会消失。
因为曾经白濑的那次背叛,使得中也在面对信任的问题上会陷入自我怀疑。
中也认为自己是不被信任的存在,这一点在十六岁里就有所体现。
十六岁里旗会和中也动手的时候,中也在知道旗会是来监视自己,并且他被旗会几人禁锢的时候。
中也是这样说的,“来吧,谁来都行。”
这时候的中也是真心认为旗会要杀了自己,但实际上无论是站在森的角度还是旗会的角度,他们都不可能杀了中也,因此中也下意识地认为旗会要杀了他这一点就很耐人寻味了。
而太宰陪伴中也从少年到成年,几乎参与了中也的大部分少年时光,尤其是太宰某些时候展露的黑暗特质,让中也一直都以为太宰不会离开港黑。
所以当太宰叛逃之后,中也是会有失落与茫然感的,还会有因信任而产生的强烈背叛感。
就像是极其信任的朋友带着你跳槽到新老板家,结果搭档了四年对方突然有一天不声不响地走掉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一脸茫然,这个时候出现背叛感实在是太正常了。
再来说回中也被激怒的原因,中也生气的原因是,既然都选择了叛逃,就不要说出自以为很了解我的话,既然你那么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讨厌“背叛”。
中也其实真正在意的是,我真的是被你所信任的人吗?
所以这个时候,中也的整个背景都是鲜烈的红色,刺目的红色代表着中也强烈的愤怒与怒火。
因此这一段的镜头是很有意思的。
在中也袭过来的时候,太宰的眼睛睁大,心里不可思议地呢喃了一句,“好快”。
注意这时候给太宰切的镜头是他的右眼(在太宰的位置就是他的右眼,不是左眼),右眼代表着现在,也就是说太宰在这个时候才明白中也是真的长大了。
太宰是有预测过中也的成长速度的,从他前面能躲开中也的攻击来看就能明白这一点。
当中也真正认真起来的时候,太宰这一刻的惊讶不是惊讶于中也的速度,而是中也超出了自己所预测的数据,所以太宰才会惊讶。
与太宰的镜头相对比的是中也的镜头,回应太宰镜头的是中也的左眼,左眼代表着过去,这与中也生气的原因是对应的。
是因为回忆到了曾经搭档的岁月和当时的背叛感,中也这个时候说的这句话“那么这一击你也看穿了对吧”。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好啊,既然你那么了解我,既然你都看穿了,那就来回击试试看好了。
中也的这句话和行为就是在和太宰赌气,简直就像是在说,哼,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根本连我的攻击都躲不开,还说什么了解我,根本就是在骗我!
(真是让人异常熟悉的对话,小情侣之间的吵架而已啦)
补充一点,太宰的这句“不然怎么做你的搭档呢,对吧?”完全是将中也放在了主位。
也就是要成为中也的搭档,必须要了解中也的战斗方式、呼吸和节奏,甚至再深一些,需要了解中也这个人的全部,才能成为中也的搭档。
太宰的这句“不然怎么做你的搭档呢”,这背后所隐含的是太宰去主动地了解中也、主动地去迎合中也,甚至是主动地想要和中也在一起。
并且太宰的这句话还将和中也作为搭档的条件拔高了,了解中也的呼吸、时机、节奏才能做中也的搭档,能做到这件事的也只有太宰了。
因此这句,“不然怎么做你的搭档呢”,也可以理解为,“不然怎么能够得到中也呢”。
太宰在面对中也的问题上,真的是极具主动性与攻击性呢。
注意这一段镜头的切换,在中也拔刀之前,镜头给到的是中也的左眼(是左眼不是右眼,中也的位置就是左眼)。
左眼说过了,代表着过去的回忆,而在拔出刀以后,镜头切的是中也面部的全景。
这代表着中也已经从曾经的记忆里抽离,此刻的他是冷静而理智的。
因此,中也才会继续也是最后一次询问太宰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站在这里的是作为搭档的中也,他自然不会在意太宰的真正目的。
但作为港黑干部的中也必须要了解太宰的真正意图,因为中也需要确认太宰的行为与目的是否会危害到港口黑手党,或者说是否会对森鸥外的安全造成威胁。
这是四年以来太宰第一次主动被抓,中也会有顾虑太正常了,纵观太宰过去的经历,每一次太宰主动投敌倒霉的都是对方。
中也哪怕当时并不知道太宰叛逃的原因,经过四年也清楚了,以太宰的个性如果真的要报仇,也不会等到四年以后了。
所以中也担心的不是太宰会伤害到森,而是担心太宰在实施自己计划的同时给森找麻烦,这些计划外的附属风险就是中也需要排除的存在。
哪怕很在意太宰,但爱情是爱情,信仰是信仰,中也不是恋爱脑,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因此他必须要知道太宰的目的是什么,他也是这样做的。
来看中也用刀抵住太宰咽喉的这个镜头。
太宰的表情既不是恐惧也不是担忧,反而更像是一种怔愣与着迷。
咽喉是人类极其脆弱的、能够掌控生死的部位,当中也一手抓紧太宰的脖颈,一手用刀抵着他的喉咙时,这个时候的中也随时能取走太宰的性命。
也正因为如此,追逐死亡的太宰才会看得入迷。
中也既是他想要得到的真正死亡的本身,同时也是他一直想看到的,死亡背后所带来的生存的意义。
换言之,一直注视着中也的自己,是不是也能够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呢?
而太宰的这个眼神,虽然角度是俯视的,但他的目光却是落在锋利的刀尖上,落在握着刀的中也的脸上。
这里的眼神,是一种着迷背后的臣服。
当中也的刀尖慢慢靠近时,玩够了的太宰才说出答案是为了敦。
这里的中也皱了一下眉,重复了一遍敦的名字,显而易见中也并不知道敦的情报,这与他前面刚得到消息就跑来是对应的。
“不惜身陷险境?......时隔半年回来的那天正好被抓了回来,在我看来真是幸运。”
中也这里的这段话,翻译过来是这样的:
不惜为了他人而深陷险境,真是让我“感动”得想哭。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为了别人而被抓这件事真是蠢透了。
看来太宰你在光明的世界里懒散太久了啊,港黑历代最年轻的干部可不会蠢到这个地步,现在就连运气都离你而去。
在镇压西部刚回来就听到你被抓的消息,还真是倒霉,我可不想在港黑这个地方看到你。
中也说的这段话里并没有吃醋,有的只是对太宰的恨铁不成钢,这段话的潜台词总结下来就是:
太宰你可是港黑历史上最年轻的干部啊!怎么会蠢到用自己的安危来换取情报,你是失了智吗?
太宰明显是听懂了中也的关心,才笑了起来。
太宰的这句话“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潜台词是,我会告诉中也我来港黑还能够全身而退的底牌是什么。
注意这里两个人之间腿的纠缠状态,这是一个很暧昧的接纳与侵入的动作。
也是一个在影视动漫中很常见的动作,在不同的人物场景中,常有不同的含义。
有的是男性对于女性的强迫行为,有的是某种暧昧的彼此心知肚明的勾引,有的是在性开始之前的调情动作。
因为双腿之间,本身就是一种暧昧的与性相关的领域。
而太宰并不排斥中也进入自己的“领域”,反而是很自然的接受了中也的“热情”。
这个时候的太宰更像是坐在一个看不见的位置上,气定神闲地插着兜,注视着中也一举一动的“勾引”。
这里两个人的手部动作对比也很有意思,中也的两只手都在外面,代表着此刻的中也是坦率而没有隐瞒的。
太宰的两只手都是揣着的,这代表他是保留了信息的,没有全部把自己的目的告诉中也。
在这一段里,本来听到自己不能拿太宰怎么样的中也就已经足够生气了。
当太宰做出内八字大小姐的预告后,中也的神色顿时更差了,脸上渗出的冷汗明显已经相信了太宰的话。
太宰这里低头直视中也的动作,代表着太宰的“进攻”,从现在开始这场谈话的主导权将彻底落入他的手里。
注意太宰对中也做出的预告,用的是内八字大小姐,有的翻译是千金大小姐。
那大小姐意味着什么呢?尤其是内八字的大小姐。
这里先说一下内八字走路姿态的形成。
一方面内八字的走路姿态能够使日本女性穿着和服以后走路端姿秀丽。
另一方面是因为日本女性长期的跪着而形成的一种走路姿势。
而在日本,大小姐或者千金大小姐代表着养在深闺的骄傲、骄纵却不谙世事的美丽女子。
这类女子除了日常穿着和服以外,一些贵族的家里还会要求穿着更为华丽的十二单,所以太宰才会用内八字大小姐这个词。
当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太宰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前面说过大小姐是骄傲的、自尊心极强的美丽女性,也是古代贵族用金钱与荣光堆砌而成的华丽却待价而沽的美丽珍宝。
“珍宝”多数是不自由的,在享受物质的同时也付出了自己的自由。
在太宰看来,中也又何尝不是如此。
为了情意、为了羁绊、为了责任而心甘情愿在污浊里前行的中也,就如同锁在黑暗里的太阳,如同被困在宅院里的“大小姐”。
在接受命运的同时,也没有失去对抗命运的那一份勇气。
更重要的是大小姐这个词,本身就代表着身份的尊贵与不可亵玩。
可太宰的话里却是命令性的绝对预告,与“大小姐”这个词的“地位”形成对比的是太宰的“傲慢”与“轻佻”。
太宰根本不在乎身份也无所谓其他,他想要的是将“大小姐”完全“玩弄”于手心的“掌控感”,他要确定,中也这颗珍宝一直在他的手心里。
“大小姐”这个词,也代表着中也在太宰心中的地位与形象。
是高贵、傲娇、美丽,需要用心照顾的存在。
这里的“大小姐”与十六岁太宰口中的女仆是有对比的。
在十六岁的小说里,太宰和中也会合以后他是这样说的,“我计划动用N所知道的指示式和他所有的知识,把中也改造成我的忠实女仆计划。”
女仆代表着一切以主人为中心,是一种耐心服务、照顾他人的工作。
也就是在十六岁时期,太宰是想要得到中也的关心和照顾的,正是因为没有得到,太宰才会想要“改造”中也。
但结果却是太宰改变了自己,中也在太宰的心里,已经不是需要照顾他的“女仆”,而是他需要主动去照顾去迎合的“大小姐”。
这个观念是什么时候发生转变的呢?
也许是看见十六岁的中也义无反顾开启污浊那一刻闪耀的灵魂。
也许是接住从硝烟鲜血里活下来的英雄的那一刻。
也许是中也失去同伴后在痛苦的污浊里流泪的那个瞬间。
心动与怜惜往往只在触动心弦并为他自我改变的那一瞬。
这一段中也总共说了三句话,是可以连在一起看的。
“难道你...”
“港口黑手党可没有天真到会怕那种威胁”
“你会死,会被处以死刑。”
这三句话翻译过来就是:
难道太宰你的手里还留有曾经港黑的罪证?这点证据可不足以让港黑放你一马,只有死去的人才永远不会泄密。
这里一方面中也是担心太宰的威胁惊动五大干部会不好收场(港黑是一个黑手党也是一个暴力组织,虽然五大干部里有红叶和魏尔伦,但并不是这两人的一言堂。
森同样在进行组织未来的决策时会与五大干部进行商议,港黑旗下还有无数的干部候选,并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这是一个庞然大物,需要五大干部彼此制衡),会让港黑愈发地忌惮太宰。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失去了光明正大教训太宰的机会而不爽。
太宰这个抬手的动作既是一种邀请,也代表着太宰来此的其中一个目的已经明了了。
他在这里催促中也动手有两句话,“来呀,快点”,“还没好吗~”,这里的太宰是真心地邀请,他是真心地想要死在中也的手里。
这与太宰抬手邀请的动作是对应的,因此在中也刀落下来的那一刻,太宰的眼里是一种倦怠的疲惫感与习以为常。
他当然知道中也不会杀了他,但是他的内心却是期盼死在中也手里的。
正是因为这一点中也才会被激怒,不过即使是在盛怒之下,中也仍然记得旋转匕首,免得刀锋真的伤到太宰。
太宰的这句,“怎么?不杀了吗?”,更像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与中也之间的相处方式,彼此都想要杀了对方,两人经常将这一点挂在嘴边。
其真正的意思是,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也就是在我杀了你之前,你必须要一直活下去。
注意这个镜头,中也的匕首是紧挨着太宰的脖颈与侧脸的,这是一个很美的画面。
倦怠迎着日光的眼神,滴落的红色鲜血以及闪着暖色光芒的匕首,这一刻,仿佛杀意都裹上了一层软。
太宰的眼神透着某种倦怠与遗憾,仿佛在说,又要继续活下去了。
而就在这样活下去的感慨里,又不可或缺的存在着中也的杀意与烙痕。
中也的杀意刺激着太宰不断追逐死亡的神经,但侧脸的疼痛却把太宰重新拉回这个真实的世界。
这一幕,让我不由得想起三次中也先生的《污浊了的悲伤之中》里的一句:
“污浊了的悲伤之中,于倦怠中梦见死亡。”
这一段两个人的回忆片段都很有意思,中也的是拷问太宰的场景,而下一段的回忆镜头是直接切到了太宰的面部,也就预示着这一段的回忆是太宰的。
太宰的回忆是中也说找他茬的那一段,而也就在太宰回忆后的下一个瞬间,中也说了这句话,“不如说你是为了让我找你茬,而等在这里的”。
中也几乎是一瞬间就读取到了太宰的思维,或者说两个人的思维在这一刻高度的共频了,这也是很多时候,两个人默契到匪夷所思的原因。
太宰拔下刀以后,中也仍然无所谓地背过身去,除了信任太宰以外,还有认为太宰伤不了他的自信。
这里需要说一下太宰拔刀的这个动作,作为港黑的敌对方,拔下对手武器的这个行为本身就意味着挑衅,也代表着承认对方作为对手。
而归还武器意味着我和你之间的“比斗”还没有结束,这是一种再一次或者希望下一次继续“战斗”的邀请,也就是说,这一次两个人的“玩耍”还没有结束,太宰就已经开始期待着下一次了。
注意这里的中也是Q版的模样。
这样软萌的画风除了可爱以外,代表着危险气氛的解除,这里的中也是少见的外露自己的愤怒,头上也有代表着生气的符号。
但这样的生气是浅层的,仅仅停留在表面的,与之前中也的真正生气是存在对比的,也就是说,中也其实对于太宰撒泼使坏的行为只是表面生气而已。
太宰拿到刀以后,并没有立刻扔回给中也,而是说了这句,“做这种交易我是不会撒谎的,你应该很清楚这点。”
说完这句话之后,太宰才把刀扔了过去。
这也就是扔刀的另一个含义,代表着承诺的信物。
把沾染过自己血的刀还给中也,代表着如果他不遵守承诺,中也随时可以用这把刀结束他的性命。
这样以性命相赌的承诺,中也才会无奈地问,“你这家伙,到底想要什么?”
这里中也不是忘了太宰的预告与要求,而是他觉得这样的小事根本不值得太宰做出这样重量的赌约。
不过在太宰看来却不是这样,“听话”、“做这种交易”、“你应该清楚这一点”等词,就很清楚的说明了两人之间这样的赌约存在过很多次。
用受伤、性命、威胁等来赢得赌约,赢得自己想要看到的有趣无比的中也,这就是太宰想要得到的、只有赌约或者威胁才能带来的胜利品。
当太宰说他现在的梦想是和美女殉情的时候,他的眼睛是闭着的,唇角微弯,这样的神态不像是平日里说到自杀的兴奋,反而更像是一种回味。
一种回想起记忆里的某些画面而浮现出的平静与满足,而结合太宰的这句“我现在的梦想是和美女殉情”。
这里的太宰我觉得是想起了十六岁与中也一起对付魏尔伦时的记忆,如果不是中也的污浊,两个人确实就真的一起殉情了。
而当太宰抬眼注视着中也离开的那一刻,
他才从记忆里抽离。
对于太宰找美女殉情这一点,中也的回答是,“啊是吗,那下次帮你找找想要自杀的美女”,中也这里很明显的敷衍,太宰却激动了起来。
这句,“中也,你其实是个大好人吗?”
翻译过来就是,中也,你竟然愿意陪我一起去死吗?
因为作为“大小姐”的中也确实是一位美人,而中也的答应“帮忙”在某种程度而言,
确实是答应了太宰的要求。
中也大小姐这一幕可以说是名场面了,当太宰看到扭捏又可爱的大小姐时,不是没有笑而是忍住了。
这一段注意听会听到太宰很轻的一声“噗嗤”声,没笑出来不是害怕被中也打,而是太宰坏心眼的要看到更尴尬更窘迫的中也。
太宰夸张的动作就像是日本的漫才现场一样,如果太宰真的笑出来了,中也反而会感觉轻松,因为这就像是逗乐“观众”的一个“包袱”一样。
但太宰就是忍住了就是不笑,就导致了中也十分手足无措,第二句“下不为例”说得磕磕碰碰。
而且太宰这里的镜头特意绘制成了背面,一方面是太宰的目光与专注力都集中在了台阶上的中也。
另一方面背对代表着不愿意袒露与隐藏,
隐藏既是对自己此刻的神情,也是对中也现在的可爱模样。
而太宰和中也两个人面对面,代表着两人真实的模样只有彼此才能看见,也代表着,两人这样的状态只有在彼此面前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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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最多只能添加五十张,上限了一些图片就没有贴上来...
不过终于弄完了,很长,谢谢每一个看完的小可爱。
彩蛋就随便塞了一张中也的大小姐图(并不是)
【双黑/太中】怎么谁都和我对象有一腿
一发完,醋宰出没。小甜饼
这一日的横滨天朗气清,没有重要委托的侦探社一派祥和。
“呐呐~国木田,贤治君去帮忙送信件还没回来吗?我让他帮我带了粗点心啊。”
江户川乱步百无聊赖的躺在椅子上,手里握住玻璃球把玩。
“抱歉乱步先生!粗点心的话橱子里还有一些存货,贤治刚刚给我发消息说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朋友,可能要晚些回来。”国木田边说着手上的工作还不停,他抬头看了眼埋在一堆文件里满脸凄惨的中岛敦,“敦,你的工作怎么这么多?”
中岛敦敢怒不敢言:“太宰先生…”
“喂太宰!别把工作丢给敦自己睡觉啊!”
被一个本子砸醒的太宰治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别生...
一发完,醋宰出没。小甜饼
这一日的横滨天朗气清,没有重要委托的侦探社一派祥和。
“呐呐~国木田,贤治君去帮忙送信件还没回来吗?我让他帮我带了粗点心啊。”
江户川乱步百无聊赖的躺在椅子上,手里握住玻璃球把玩。
“抱歉乱步先生!粗点心的话橱子里还有一些存货,贤治刚刚给我发消息说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朋友,可能要晚些回来。”国木田边说着手上的工作还不停,他抬头看了眼埋在一堆文件里满脸凄惨的中岛敦,“敦,你的工作怎么这么多?”
中岛敦敢怒不敢言:“太宰先生…”
“喂太宰!别把工作丢给敦自己睡觉啊!”
被一个本子砸醒的太宰治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别生气嘛国木田君,新人是需要历练的。”
“你这家伙…”
“我回来啦!”
正要日常鸡飞狗跳的时候,门被推开,贤治一脸开心地拎着一大袋子零食放到乱步桌子上,“乱步先生,你的点心。”
“你回来了贤治,你怎么买了那么多零食?!这超过我给你的预算了吧。”
国木田一看那摆在乱步面前的一大袋子,眼睛都瞪大了。
“嗯…这不仅超预算…还超了不少吧。”
乱步盯着那堆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各种进口零食点心,甚至还有高级寿司罐头之类的,若有所思。
“贤治,这是你朋友买的?”
“不愧是乱步先生,我和朋友去吃了牛肉饭,那个牛超好吃哦!差一点点就比上我们家的牛了,叫什么神牛…”
“嗯…神户牛肉?”
“对!真是超级美味的牛呢,当然比起我们家的牛还是差一点。”
“哇——好棒,我也想去尝尝…”,中岛敦一脸羡慕“可是听说那个超级贵的,贤治君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朋友吗?”
“哎?贵吗?可是我朋友说不贵,他说一张卡片就可以了,我看他刷了一下金色的卡片,没要钱呀,要是很贵的话下次一定要好好补偿他呢!送他一头牛吧。”
一直在看恐怖片的与谢野晶子这时候抬起头,一脸震惊。
“那应该是金卡吧?!那种可以国内海外全包透支金额无限的那种超级金卡?”
“?!这么厉害的东西吗?贤治,你是不是被坏人骗了,他有没有套你关于侦探社的情报?!”
国木田顿时紧张了。乱步吃着进口曲奇,拿起一盒高定的蟹肉罐头看。
“不是坏人啦,情报没有呀,倒是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比如太宰先生的…”
“问太宰?!那肯定…”
“好啦国木田,”乱步迅速的吃光了一小袋曲奇,餍足的舔了舔嘴唇,“你过度担心了,不是坏人。”如果抛去对方身份来看的话。
“诶?乱步先生知道是谁了吗?到底是谁?”
“就是你们都认识的呀,小小的黑黑的…”贤治用手比划着:“贴在天花板上那个。”
“…蟑螂?”国木田皱眉,这是什么形容词。
“不是啦!”
“可爱的帽子君,对吧?”乱步瞥了眼沙发上好像在睡觉的太宰,笑道。
“对!”
“港口Maifa的干部中原中也?那不算坏人吗?”国木田又紧张起来。
“中原先生不是啦,”敦摆摆手,笑着说:“是个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温柔善良的人哦,上次我和太宰先生…”
“贤治君,”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打断了中岛敦的话,定定地看着贤治:“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小矮子这么熟了?”
“就是上次嘛,他特地过来…”
“特地过来?”太宰治笑眯眯的。
“给我们展示了…”
“给你们?”太宰治笑容愈发温柔。
“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太宰治的眼中失去了高光。
“他真是好帅的!就是上次太暗了,所以今天专门找了个明亮的地方给我看呢!果然大城市就是刺激又厉害。”
“哦,是吗,那你们还真是,很好的朋友啊。”
“帽子君是很可爱啊,上次我和他一起进|去那个地方的时候…”旁观了他们对话全程的乱步甚觉有趣,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个…地方?”太宰治手有些抖。
“真是超刺|激呀~好几百个人呢。”
“几…百…”
“我先完事就先回来了,说起来留他一个人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一脸受不了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所以没办法,想让他多呆一会~”
“哦…这样么…哈哈…”太宰治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了,正要出门,中岛敦突然出声。
“说起中原先生,上次芥川还给我抱怨呢。”
太宰治顿下脚步,扭头看正在和乱步贤治说笑的中岛敦。
“说上次他们一起去泡温泉,他不想下水洗澡,是中原先生逼他下去的。”
太宰治走到座位旁翻找些什么。
“帽子君就是总爱操心呀。”乱步叼着一根棒棒糖。
“对啊,真是个别扭又温柔的人,芥川说他一定要给他洗澡,还要在水里数到十再出来,把他当小孩子一样。”
“说起来帽子君自己就像个小孩呢。”
“对啊,尤其是和太宰先生吵架的时候,是吧太宰先…咦?人呢?”
“太宰的话刚刚你说完洗澡就出去了哦,”乱步笑的开怀,“拿着枪。”
“诶?!!”
【港口Mafia】
“芥川前辈!!!不好了,武侦的太宰治刚刚好像一个人闯进来了,气势汹汹的他是来下战书的吗?!现在可是停战期啊!”
“什么?!咳咳…太宰先生!”
“前辈?!”
芥川瞬间操纵着罗生门,一瞬间就从樋口眼前消失了。
“太宰先生!您怎么…”在楼道上芥川迎面遇见了太宰治,面无表情的脸透着激动。
“啊芥川啊…好巧,我正找你呢。”
芥川从未见太宰治笑的如此温柔,就算觉察到一丝异样此时也被他忽略了。
“您…找在下…”
“对呀,我是专门来告诉你,我呀——”太宰治笑笑,“是永远不可能认可你的哦。”
扑通——
芥川跪倒在地上,大喜大悲仿佛世界崩塌。
“前辈!!”
追出来的樋口一叶扑了上来,太宰治绕过他们,面无表情地径直朝干部办公室走去。
“好吵啊外面——樋口那家伙又嚷嚷什么呢。”
中原中也难得休了一天假,出去逛了半天正巧碰见了侦探社那小子,看他饿的可怜顺手请他吃了饭还买了东西。
当然买东西绝对不是因为想借机给混蛋太宰送蟹肉罐头!纯粹是因为那小子一直在夸他帽子好看。
逛完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回办公室睡会,谁想这边也不得安生。他起身走过去打开门,想训斥外面吵闹的下属。
“喂我说樋口,你嚷什么…嗯?太宰?!”
“哟,中也。”
一开门迎面撞进一个高大的黑影怀里,他愣了愣看清是谁,难以置信。
“你他妈…你个叛徒也敢大白天闯进黑手党总部?!你别以为停战我就不敢杀你!”
太宰治不说话,把他推进去顺手带上了门,中也才察觉到一丝异样。
“怎么…你,唔…”
他被太宰治一把扯过抵/在门上,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气氛阴冷的有些可怕。
“你…找死?”
本来以为这人是看了蟹肉罐头专程来感恩戴德地谢他的,这么看来完全不是。
“我倒是想不到,我的狗这么有本事呢。”太宰治附身在他耳边,咬/着他耳朵说。
“?说什么呢谁是你的狗,啧别咬!”
“你看我头顶。”
“?头顶怎么了?你发什么神经?”
“绿么?”
“???????”
太宰治低头咬|住中原中也的嘴唇,亲的他不停挣扎,几乎窒息。
许久,他松开双|腿发|软气喘吁吁的小矮子,一把将他扛上肩头,就这么扛着出了门。
“混蛋!!疯子你放老子下来!!”
“中也还是闭嘴为好,停战期你不能在这杀我…”太宰治一手扛着他,一手狠狠的掐了一把他柔软的臀||肉:“但是我可以就在这干||死你。”
“?!”
“你乖点,我就忍到回家,不然就在全横滨曝光你十五岁到二十二岁所有出糗照片。”
“!!!太宰!!”
“Boss!刚刚中原干部被前任干部太宰治扛出去了!”
一个属下跌跌撞撞地闯进Boss办公室,猛然看见黑手党老大正半跪在地上冲着金发小萝莉苦苦哀求着什么,见他闯进来猛的一个眼刀甩过去。
“打…打扰了!!”
你武侦和你港黑迟早要完。
Fin.
文豪野犬汪!的情节衍生物,乱步说的是进书里,敦说的是港口Mafia泡温泉的抓(在B站可以听),贤治说是文野汪!的情节,如下(可以在动漫之家看到,第72话)
谢谢观看❤️
【锤基】偏爱 第⑩章 人格分裂锤*流动性别基
第十章
“I’m sorry。”索尔跟上他的脚步,轻声对他说道。
“为了什么?”Loki问。
“为他对你做的一些事。”索尔回答。
Loki似笑非笑,“难道他不是你?——并且,你怎么确定你就是主人格?”
“事实上。”索尔身上有一种失落,“我好像明白了,我才是多余的那个。”他抿着嘴,“我没有你的记忆,而在意识里,和你相处的人都是他。”
Loki停下了脚步,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我以为我清楚二十年的记忆,不可能还有什么遗漏——”索尔苦笑了一下,“但谁能料到神能活那么久呢。”久到二十年也只是眨眼的距离,根本不值得一提。
“神不存在疾病。”Loki并不感冒他这些伤感,“如果你存在,那就只......
第十章
“I’m sorry。”索尔跟上他的脚步,轻声对他说道。
“为了什么?”Loki问。
“为他对你做的一些事。”索尔回答。
Loki似笑非笑,“难道他不是你?——并且,你怎么确定你就是主人格?”
“事实上。”索尔身上有一种失落,“我好像明白了,我才是多余的那个。”他抿着嘴,“我没有你的记忆,而在意识里,和你相处的人都是他。”
Loki停下了脚步,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我以为我清楚二十年的记忆,不可能还有什么遗漏——”索尔苦笑了一下,“但谁能料到神能活那么久呢。”久到二十年也只是眨眼的距离,根本不值得一提。
“神不存在疾病。”Loki并不感冒他这些伤感,“如果你存在,那就只能说明,你就是他。——就像是大河分出的支流,你们只有合并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人格。你和他,没有高低主次之分。”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在我身边出现?”索尔问,“二十年,我知道对于你来说不长,但是你不爱我吗?你不想念我吗?”
你……真的,爱我吗?
他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眼前的人,试图去寻求一个答案。
“我呆在了一个地方。”Loki并不想多说,“最近才得了自由。”
“……是我做的吗?”索尔软弱的放弃去追究那些情感,犹豫了一下,问。
“不是。”Loki想了想,说,“是我自己做的。”
“不要和他多说话,停止这个话题。”索尔瞥见旁边光滑的大理石墓碑,雷霆之神警告他。
“我不会让你出来干扰我。”索尔定定的看着他,眼神坚定。
他调动了所有的意志去压制雷霆之神,没有人再说话,话题也就终止在这里了,两人沉默的走出墓地。
“Loki。”索尔喊住他,站在路边的小道上。
“怎么了?”Loki停下脚步。他停的不是地方,一辆小车飞速的驶过小路,迸溅的泥水向着两人飞来。
索尔下意识的想去拉Loki,但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脚边,却凝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失误,让他瞥见真相的一角。
“为什么你没有用魔法,水越过了你。”他声音沙哑的问。
“啊——”Loki不在意的走到一边,“你看错了。”
“小伙子!”不远处一个老人喊索尔,“你一个人站在那里干什么,刚才车差点撞上你!”
“究竟发生了什么?!”索尔握住路边的栏杆,石质的栏杆在他手中碎成粉末,天际雷声开始沉闷的滚动,方才清朗的天空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布满了阴云,“——他说他做的是正确的事,我反驳了他,但是现在看来,我也许错了。”
“或许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呢,哥哥。”即使到了这个时候,Loki依旧不慌不忙,巧舌如簧。
“我不可能对你做这些!”索尔带着怒意回答。
“那他呢?”Loki目光锐利的和他对视。“为什么你觉得他不会。”
“因为我爱你。”索尔松开手里的栏杆,打断他的话,“我爱你,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Loki,即使我记不起发生过什么,但我从来明白这一点。”
他说的话是如此的理所当然,自然到仿佛是这个世界公认的真理,Loki张了张口,那些满腹的嘲讽不知道为何无法从嘴里吐出,更不知道怎么在他那双蓝色的眼睛的注视下去反驳他。
大雨下了下来,淋湿了索尔的头发,但Loki依旧干净的站在雨中,所有的雨穿过他的身躯,打在地面,溅起泥泞。
“对不起,我感觉不到你的爱。”最后Loki对他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更像是挽回自己的尊严,但却让他面前的兄长心如刀绞。
看着那些雨水穿过他的痕迹,“谁把你碎成了六个部分。”索尔质问,他忽然明白了另外一个自己找的到底是什么,他迫不及待的握住他的肩膀,“剩下的在哪里!”
“你自己猜?”Loki勾起嘴角,“他找不到在哪里,——如果你能猜到的话。”
他在玩弄自己的死亡,并对它毫无惧意。
“Loki。”索尔痛苦的握紧他的肩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眼睛带着愤怒,“你为什么不肯复活。”
“我不肯。”他的兄弟直截了当的对他说,就像是对他的讥讽,更像是一柄匕首钉在索尔的胸口。“只有死亡才能让我感觉到自由。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我带回来。”
索尔眼中电光闪过,雷霆之神冲出了他的意识,他掐住了他兄弟的脖颈,带着滔天的怒火,迫使他跪在了他面前,“最后一块在哪里!Loki!”
雨刹那倾盆而下,就像是将大海倾倒进人间。
“这样的逼供只会显示出你的孱弱,哥哥。”Loki使劲掰着他的虎口,让自己能够在窒息前呼吸。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Loki。”雷霆之神眉眼里都是阴郁,“别挑战我的耐心。”
“二十年对你来说算什么呢。”Loki咳嗽着笑起来,“三十年,四十年,你有那么多时间耗在那里。”
“通过他你才能碰到我的滋味怎么样。”Loki嘲笑他,“看看他每次看见我的反应,在床上简直就像是个暴君。”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永远不会告诉你我最后的部分在哪里。”他勾起嘴角,“何况,我已经死了不是吗,不可能再死一次。”他笑道,“你还有什么筹码吗,哥哥,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威胁我,控制我吗?”
“为了复活我,你和复仇者们彻底闹掰,杀了他们多少人,值得吗?”他哼笑着继续开口,“我是谁,谎言之神,他们根本不欢迎我,何况让我复活。天知道我还会在地球上怎么大开杀戒,当然,我很愿意并且对此很感兴趣。”
雷霆之神沉默。
Loki抚摸着雷霆之神的侧脸,感叹道,“光明正义的雷霆之神怎么会变成今天的模样。”
他就像是一个彻底的胜利者,充斥着他特有的高高在上,批判着、嘲笑着眼前的兄长为他的堕落。
“让我去和他说!”意识海里,索尔焦急的对雷霆之神开口。
雷霆之神没有回应他。
“所以,因为你的错误,因为父亲的斥责,你就要将一切的痛苦加注到我身上吗?”雷霆之神问。
“我没有错!”Loki愤怒的打断他,这句话仿佛触动了他的逆鳞,他死死的盯着他的兄长,一字一顿的开口,“我没有错。”
“如果我有错。”Loki的脸因着愤怒抽动,“也是你们将我养成了现在的样子,是你们告诉我弱肉强食,是你们——”他狠声开口,“身体力行的告诉我这个道理,又虚伪的用教条和仁慈来苛责我!”
“哦——”说到这里,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露出一点恶毒的笑容,“现在你杀的人比我多了,哥哥,你说父亲会对你说那句,生来的权利是死亡这句话吗?”
“我因为违背他的命令被流放,这些你不陌生。”雷霆之神回答,“我只听我愿意听的,但你不一样——”
他说,“你是个没有长大,渴望父爱的孩子。”
“闭嘴!”Loki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雷霆之神擦了擦嘴角被咬破的伤口,低声笑了一下,“你也只会这样恼羞成怒了,Loki。”搓了搓手指上的血迹,“病态的想要父亲的认同,却做出和自己哥哥搞上床的事。”
“我想其中应该少不了你一份。”Loki说道,“别搞得好像你能置身事外。”他冷笑,“也别说的好像当初逼我去死的人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