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乐协会会长终葵 的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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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播一个感想，女鹅为什么会喜欢顾小五？
感谢许墨夫人的评论：可就是因为小枫有这股不服输的犟劲，所以最后才原谅了每一个人原谅不了自己鸭。而且小枫真的不是喜欢富贵王权的人，之前被要求去醴朝和亲她也说了希望嫁给草原上的勇士，放羊牧马，生儿育女，她喜欢的想要的一直都是一百只萤火虫，不是母仪天下万民敬仰。小枫做梦都喊顾小五，不就是心里喜欢的还是那个中原茶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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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在评论回复，有字数限制😳😑😬😖.....
正好下一章会涉及，就多叨叨了，谁叫我是话痨呢。
我最爱的美剧是《犯罪心理》，这部剧一句话可以概括：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尼采。排除丑恶的犯罪，它带给我很多思考，关于人性，关于恶的...
感谢许墨夫人的评论：可就是因为小枫有这股不服输的犟劲，所以最后才原谅了每一个人原谅不了自己鸭。而且小枫真的不是喜欢富贵王权的人，之前被要求去醴朝和亲她也说了希望嫁给草原上的勇士，放羊牧马，生儿育女，她喜欢的想要的一直都是一百只萤火虫，不是母仪天下万民敬仰。小枫做梦都喊顾小五，不就是心里喜欢的还是那个中原茶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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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在评论回复，有字数限制😳😑😬😖.....
正好下一章会涉及，就多叨叨了，谁叫我是话痨呢。
我最爱的美剧是《犯罪心理》，这部剧一句话可以概括：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尼采。排除丑恶的犯罪，它带给我很多思考，关于人性，关于恶的起源，关于后天的养成。
小枫为什么是草原上最飒的妞呢？天性是一部分原因，还有后天的因素。
小枫她说不喜欢王权富贵，本文也多处提到她嚷嚷，瞧不起李承鄞搞阴谋诡计。她出身王族，天然拥有了王权，身处西境富裕的西州，不缺财富，她还有父母兄长阿翁的关爱。所以人一辈子孜孜以求的东西，小枫从一出生就拥有。这些功名利禄对她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普通，没什么可值得追求的。
嫁给勇士，做一个平凡的夫妻，是少女小枫的梦想，因为这是她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草原上的勇士有两种，一种是部落王，一种是干活卖命的。她不可能嫁给卖命的勇士，这种人大概会娶阿渡。部落王，就是嫁给阿翁的手下，我看她爹够呛答应，不符合他的战略需求。
她所以为的平民生活是她编造的美梦，她幻想的完美生活是，什么都不操心，天天开心，对不起，看看这文的硕博，不管贵族勇士平民，一旦完蛋，都是奴隶。
所以，她这个需求层级看似简单，其实很高很高，是属于一种难以达到的幻想。
说难听点，就是最高级的食材吃多了，吃个煎饼果子图新鲜。
还有顾小五，她喜欢的到底是茶商呢？还是顾小五本人？
一个中原茶商，长得好看，会撩，聪明，能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动她的芳心，让她以身相许呢？请仔细想想，是不是从白眼狼王开始，她就很痛快嫁给他了。
一个平民身份的茶商怎么可能杀死牛啤闪闪的白眼狼王呢？一个人一匹马！
如果顾小五真是标准中原人，她会喜欢他吗？太子妃小枫嘲笑李承鄞，就懂诗文，别的草原男人能干的他不会。
所以真是卖茶叶的，心高气傲的王族少女和他根本没有能燃起感情的那个点啊。
在书中，李承鄞第一次出场，是王族少年的气势，在剧中，顾小五，他跟其他人不一样，不一样。顾剑对他恭敬，西境安护府给他面子，这种隐含的皇子气势，哪是什么茶商。这种气势，女鹅熟悉到自动忽略，或者她嫁勇士的思维定势忽略了这种气势。
她只把顾小五当成茶商，因为顾小五说自己是茶商，那就是茶商。茶商更符合她的嫁平民口号。
她喜欢的是好看的年轻的英雄，不管是草原人，还是中原人。
说到底，女鹅，你就承认吧，从潜意识里，你就喜欢草原上长得好看的最强的带王者气质的男人，只不过你喜欢叫他茶商而已。
潜意识是一种顽强的东西，明明事先设了个Flag，我曲小枫就把话撂这了，我就是嫁人，也不会嫁给什么太子（我真是要嫁勇士），但是潜意识就是，真香，还是被同个阶层的人吸引。
为嘛啊！因为她也是个骨子里的强者，强者怎么会被低阶层的勇士吸引？想象一下，真嫁给一个勇士，勇士打仗输了，曲小枫大概会急的跳脚，放开，取我的四十米大刀来，我去。牛羊冻死了，娃得病了，甚至勇士的王要霸占她，曲小枫大概会急疯了。
所以古言中所有美好的女子都有一个强者呵护，就算和强者归隐山林，这强者也有保护她的资本，要不女主怎么风花雪月，岁月静好呢。
狗子，还真是这个人选，只不过他出现的时候不对，后期作天作地作大了。而且狗子开挂开得太猛，这么年轻事业搞得这么好，再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呵呵，你以为你是起点男频男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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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非常感谢评论的各位姐妹，你们的评论给了我更文的动力，也给了我很多灵感，也让这文逻辑性更好一些。
李承鄞视角很容易写嗨了，特别有时候一边写，一边听狗子专属高燃配乐，真是很容易写飘了。
谢谢你们的评论。
爱你们！
【汉康/校园AU】知易行难-衬衫与雨后
都是人类的设定！
法医病理学教授汉克×计算机系学生康纳
看着这个标题就知道我很不会起题目……
这章差点开车，被我临门一脚刹车踩住了_(:з」∠)_
请大家记住小树林的场景，说不定以后会有车【小声
——————————
安德森教授，我今天下午刚进行了体育测验，晚上要上您的课，请问我可以借用一下您的浴室吗？
康纳迅速编辑了短信发出去，完全不给自己犹豫纠结的时间。体育测验跑出一身汗，顺着发梢往下淌。他将袖子卷到手肘，抬起胳膊草草抹了把汗，感觉衣服都黏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他在操场边上盘腿坐着，手里攥着手机，书包扔在一边的地上，风一吹，说不出的凉意。
其实时间还早，回家...
都是人类的设定！
法医病理学教授汉克×计算机系学生康纳
看着这个标题就知道我很不会起题目……
这章差点开车，被我临门一脚刹车踩住了_(:з」∠)_
请大家记住小树林的场景，说不定以后会有车【小声
——————————
安德森教授，我今天下午刚进行了体育测验，晚上要上您的课，请问我可以借用一下您的浴室吗？
康纳迅速编辑了短信发出去，完全不给自己犹豫纠结的时间。体育测验跑出一身汗，顺着发梢往下淌。他将袖子卷到手肘，抬起胳膊草草抹了把汗，感觉衣服都黏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他在操场边上盘腿坐着，手里攥着手机，书包扔在一边的地上，风一吹，说不出的凉意。
其实时间还早，回家洗澡换衣服之后再出来吃饭上课完全来得及。但康纳总是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他隔着衬衫摸到腰间挂着的钥匙，那是安德森给他的。既然钥匙都给了，总不能浪费了机会，能帮他收拾收拾房间做个饭也是好的。他这么自我安慰着。
手机在他手中震动起来。安德森能打电话绝不回消息的习惯康纳也已经摸清了，但每次真正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是难免会紧张。
“之前没听你说过体育测验的事。”安德森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康纳听到那边空旷的脚步声和微弱的回音，像是在教学楼走廊里。
康纳觉得自己坐得腿有些麻，便拎着包站起来，慢慢走动着试图缓解腿部的疲劳：“其实李德先生半个月前说过一次，被我忘了，我也是今天课前才想起来的，根本没来得及准备。”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衬衣牛仔裤，要不是临出门的时候发现皮鞋被西斯穿走，不得已穿了运动鞋，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混过这次测试。
安德森嗯了一声，他听到有开锁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就听安德森道：“盖文那混小子就是这样，没法管，谁说都不听，”康纳又开始慢慢走起来，向着安德森家的方向，“哦对……你要是洗澡的话就先过去吧，不用等我，我得去送个文件。我记得家里没什么吃的了，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待会给你带。”
“都可以，安德森教授，”康纳立即应道，“按您喜欢的来就好。”
他当然知道安德森喜欢什么样的食物——他记起在安德森家里看到的披萨外卖盒和甜甜圈的包装盒，还有盛可乐的纸杯。平心而论他对这些食物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或者说他对任何食物都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他不想太麻烦安德森，挑三拣四的话总让他觉得自己在得寸进尺。
更重要的——他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初夏的凉风从他手臂旁掠过去，激起一层细微的鸡皮疙瘩——他总有点想去尝试安德森喜欢的事物，譬如他以前从来不听的爵士乐与重金属。
而他明明是个不乐于改变的人，每个行为背后都是有迹可循的行为模式，像是程序指令一样明确而严谨。
所以说感情真是无序的东西，在没有喜欢上什么人之前，根本无法总结发言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德森家的浴室他是第一次来，不知道抱着种什么样的心态，他把自己的衬衣放到了洗衣机里。
水流从他脸上冲过去时，他听到外门传来响动——想也不用想就是安德森回来了。他将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最后抹了把脸，关上了花洒。
浴室里只搭了一条毛巾，康纳拿过来将脸埋进去，只有肥皂的清香，应该是刚刚洗过。他将身上的水胡乱擦了两把，腿上甚至还湿着，就坐在浴缸边上开始穿裤子，意料之中，折腾了半天才把牛仔裤好好地穿上。他又看了眼洗衣机里的衬衣——按理说他应该手洗，不过他有点犯懒——这才光着上身，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去。
安德森正把披萨外卖盒放在餐桌上，听到他出来就转头看过来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订了披萨外卖。”
“您订什么我都喜欢，我不挑食。”康纳走到餐桌边上，将毛巾随手搭在椅背上，从身后将安德森抱住，脸埋在他后颈处蹭两下。他不知道对于安德森来说，几乎浑身都是被湿润的发梢扫过的触觉。他感受到手掌下柔软的腹部，但并不是无力那种的绵软，更像是脂肪下覆盖着结实而有力的肌肉——他又忍不住在上面摸了两把。
安德森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去，转个身靠在桌边面对着他。康纳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粗糙而温暖的手掌毫无阻隔地贴上来，他几乎要颤抖起来。
“汉克……”他听到自己这么喊着，声音里带着某种不确定的意味——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喊安德森。他稍稍踮起脚尖，双手扶在汉克肩上，凑过去在他嘴唇上亲吻了一下，然后鼻尖相抵，小幅度地来回蹭了蹭，带着显而易见的撒娇与讨好的意味。
他感到自己腰间的那双手微微收拢了些，显然对方默许了这种行径与称呼。他忽然就高兴起来，眼睛也跟着亮起来。他几乎要忘记了自己身上的水甚至还没擦干净的事实，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要往汉克身上蹭——不得不说撒娇这种事，他真的是无师自通。
“嘿，嘿，康纳，”汉克在他背上拍了拍，“别他妈的像相扑似的好吗？水都没擦干净甩的到处都是……你去穿件衣服。”
角落的狗窝里趴着的圣伯纳犬叫了一声以示回应。
康纳眨了眨眼，向后撤了半步，道：“抱歉，汉克……但是我的衬衫已经洗了。”他观察着汉克的表情，补充道，“我想晚上上课前应该能干。”
“得了吧康纳，你要是真穿着没晾干的衣服出门，明天就得发烧，”汉克打开外卖纸盒，拉出椅子坐下，“你去我衣橱里先找件穿凑合着穿吧，反正都差不多。”
晚上的时候下了雨，事发突然，康纳没提前带伞，好在雨势不大，又赶在放学前停了，好歹算是不用被淋。
汉克用不惯PPT，向来直接写板书，通常一节课下来四块黑板写的满满当当。放学前点过名，教室里的学生泄洪似的出了教室，担心雨再突然下起来，都急着往回赶。康纳坐在第一排，不紧不慢地把最后一点内容誊到笔记上，塞门就拎着包坐到他边上，耐心等他抄完最后一点，才问道：“我今天有点没跟上……能不能借一下你的笔记回去补？”塞门算是为数不多对安德森教授有好评的学生了，从不抱怨作业多或者上课严厉，尽管他也跟其他人一样怕他。
康纳冲他笑了笑，将笔记推过去，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就听塞门道：“你的衣服，看起来跟安德森教授之前穿过的一件有点像……”
康纳低头看了看，的确是汉克常穿的一件。他不知道自己在挑选的时候是不是刻意找了件容易被辨认出来的，他承认自己在冒险。尽管袖子已经被他卷到手肘，但依然看得出衬衣穿在他身上明显大了两圈。他整了整衣领，将脸上那种即将显露出来的笑意掩饰过去，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道：“好像是有点。”
外面温度不高，风一吹甚至有点冷。但是气压低，才走几步就闷得不行。康纳的车停在外面，借着路灯的光线看得到水泥墙面上都是潮湿的印子。他摸索着开了锁，站直了身子去扶把手，把手都是潮湿的。他将车子推出来，一抬头就看到汉克站在教学楼前，手里拎着公文包，灯光落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像在等他。
康纳感觉自己雀跃起来，他跨上车，用脚尖蹬着地面过去，在汉克面前停下来，尽可能让自己保持着那种冷静的语气：“您不回去？”不过他觉得自己眼中还是在笑着的，汉克不可能看不出来。
“回去，明天早上还有课，”汉克走起来，嘀嘀咕咕地抱怨，“我已经猜到明天作业的完成情况了……一群不学无术的小崽子，要是能有你一半认真就好了。”
这话算是变相地夸他——不管是不是，至少康纳这么认为。他踩着脚蹬跟在汉克身边，真心实意地笑起来，说出口的话却跟这件事毫无联系：“谢谢您的衬衣，我今晚回去之后洗了再还给您。”
汉克点了点头，侧过头将他打量了一番：“不着急，你的衬衣明天我会带着，中午来我办公室拿——或者直接去我那换下来也行。随便你。”
不论如何，这句话在康纳耳中过滤之后，就只剩下了明天中午去汉克家这一条讯息。他们走到一处偏僻的拐角，这是到汉克家的必经之路，没有路灯没有监控，胆子小一点的人晚上独自走这条路难免会提心吊胆。不过相应地，总有胆子大又喜欢刺激的情侣会钻空子，在附近的树林里干点见不得人的事。
康纳用脚尖抵住地面，让车子停了下来，汉克也跟着停下。他向四周环顾了一下，静悄悄的，甚至没有其他任何人——大概出没在树林里的情侣们也是怕被突如其来的降雨打断兴致。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难以抑制地快了起来，那种节律在耳边鼓噪着，除此之外似乎一切声音他都听不到了。他的理智还是不断提醒着他，这并不是个合适的时机和地点，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违背这个客观事实。但那些突然间涌入脑海的想法还是刺激到了他，他感觉自己的腿都在颤抖。
“Daddy……”康纳试探着轻声开口，他看到汉克的表情微妙地变了变，他有点认不出这种情绪，但至少不是反感的。
汉克并不介意他这么称呼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前所未有地兴奋起来，理智像是被他删除得干干净净，脑子里只剩下那些简单直白的场景——他的呼吸也跟着沉重起来，尽管他还是不敢付诸行动，最后只是以某介于恳求与撒娇之间的语气轻声道：“Daddy，能不能亲我一下？”
“你他妈有什么毛病。”他听到汉克这么骂着，但还是靠近了他，确认四周没人之后在他嘴唇上迅速贴了一下。
那些风声与林中的枭啼总算是重新涌入他的耳中。
康纳这才有了点活着的真实感。
Fin.
镜像效应 章二
身份互换私设成堆，仿生人！汉克X人类！康纳
前文：章一
第二章
钻进车子的时候康纳随手递给汉克一张电子数据板。
“在你被关停的这段时间里，底特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某些案件的趋势直线上升……也许在路上你可以补补课。”
“至少有一些还一成不变。”汉克嘀咕道，看向车窗外巨大的广告牌——仿生人广告，包含诱人的词句和最新家政型号AP700的展示，一共三种商品外观，每种都在广告牌上露出一脸微笑，好像牛肉饼快餐店招牌上乐开了花的小牛一样，散发出略带荒谬感的快乐氛围。当然，也少不了那位“仿生人之母”金发丽人的面孔，她和三年前相比一点不显老，仍然美丽而温柔。
广告牌迅速地从车窗外掠过，他们开往...
身份互换私设成堆，仿生人！汉克X人类！康纳
前文：章一
第二章
钻进车子的时候康纳随手递给汉克一张电子数据板。
“在你被关停的这段时间里，底特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某些案件的趋势直线上升……也许在路上你可以补补课。”
“至少有一些还一成不变。”汉克嘀咕道，看向车窗外巨大的广告牌——仿生人广告，包含诱人的词句和最新家政型号AP700的展示，一共三种商品外观，每种都在广告牌上露出一脸微笑，好像牛肉饼快餐店招牌上乐开了花的小牛一样，散发出略带荒谬感的快乐氛围。当然，也少不了那位“仿生人之母”金发丽人的面孔，她和三年前相比一点不显老，仍然美丽而温柔。
广告牌迅速地从车窗外掠过，他们开往最新的案发现场。汉克低下头，用手指头漫不经心地戳了一会儿那块满载罪恶的数据板。那个小警探在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他不用抬头也知道，但这并没有让HA500的行为变得积极热情多少。
虽然人类真的一副想要让他说点什么建议的样子……
“你知道我的情感模拟是可以关闭的吧。”汉克突然开口道，“只要拥有权限的人类进行语音输入就好。很容易，随时随地，你只要说一句‘HA500，关闭你的情感模拟系统’就搞定了。”
“你是在建议我关闭你的模拟系统？”康纳说，“但如果这么做，你就无法对罪犯和受害人的情况作出情感反应了。”
“如果你需要一个官方的回答，那我会说，关闭后我的行为效率会更高。”仿生人瞥了一眼手里的数据板，露骨地做出一个厌恶的表情，“……而且我不会期待感知这些玩意儿的。”
“……”人类停顿了一下，“这一系统是HA500型号的招牌，而且人类对仿生人因为什么‘情绪’而进行作案完全没有概念，所以我需要你动用情感模拟。哪怕你会因此……”
他似乎思索了一下措辞，“不舒服？”
“我们手中现在一共243起案件，第一期是九个月前，从底特律开始，接着快速散播到全国。异常者彼此毫无联系，作案原因千奇百怪，有些动机甚至无从分析，为了国家不进一步地陷入混乱，人类需要你的力量，汉克。这就是我召回你的使……”
“召回我的使用权的原因。”仿生人发出一声嗤笑（又来了，那种讽刺的意味），“明白了。”
“……抱歉。”后视镜里的褐色双眼垂下了一刻，又抬起来看着他。
仿生人有些讶异地挑起眉毛，“你浪费了一句社交辞令。”
没有人会对机器虚情假意，没有必要。
“不，”人类警探回答，“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还挺喜欢——”
“这件事并不是你我商量的结果，决定权仅仅在你。”汉克耸耸肩，“没必要假装成抱歉的样子。”
“……”康纳张了张嘴，不过面对无法反驳的现实，他这次什么也没说。汉克继续慢吞吞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弄着板子，在此后的旅程中他们没有再交谈。
自动车载着这对各怀心思的搭档，向着索多玛的深处一路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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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别墅的卧室地毯变成了一片诡异的铁锈色，四壁银白主色调的壁纸则被蝇血弄花得一塌糊涂——看苍蝇遍布的范围，可以预计死者至少已经陈尸五天以上了。血腥味、呕吐物发酵的味道、腐烂的酸臭，使得这原本装饰华美高雅的地方变得让人避之不及。
“被害人的名字叫安东尼·菲利普斯。”克里斯·米勒警员对康纳介绍道，同时抬脚小心翼翼地跨过一滩颜色可疑的污渍，“是知名律师。他的未婚妻摩根·加西亚几个小时前报了警，说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她了——他们本身正在商量结婚的事，她觉得可疑，就上门来找，结果……”
他把康纳引导到尸体正前方，软化腐烂后，仍然一定程度保持着挣扎蜷曲姿态的尸骸上空飞舞着苍蝇，“她在电话里语无伦次，不过看到这情况也能理解了……死亡场面太难看。”
克里斯说罢对一边走廊尽头的某个房间撇了撇嘴，“我们把她安抚了一通，如果一会儿你有需要，也可以去问几个问题。”
“至于致死原因……是这个，”他指指地毯上的一个酒杯，“用烈酒服毒。但是杯子中检测出的残留物显示只是混合医疗药片，阿司匹林、立普妥、二甲双胍、奥施康定，虽然药被酒精强化了但毒性依旧不足以即死……只是最终因为剥脱性过敏、酸性中毒和衰竭性出血缓慢死亡。如果说是自杀，选择这种方法可真需要莫大的决心和勇气。”
他摇摇头，“太痛苦了，法医鉴定他死前应该挣扎了很久，也许好几个小时。明明感到剧烈的痛苦，却因为乳酸性中毒而全身无力无法有效行动，简直就是地狱。进一步检测之前我们都很难判定他到底是失血过多死的，还是被自己的呕吐物噎死的……”
康纳戴上手套，打开克里斯递给他的扫描仪，蹲下身检测了一遍尸体：阿司匹林造成的急性剥脱过敏症状明显，死者蹬掉了拖鞋的赤裸足部，皮肤像是袜套一样剥落了，血肉模糊的创面类似二度烧伤。这种症状还严重损伤了口腔和肺部粘膜，所以死者呕血不止，呼吸困难，浑身抽搐，同时还因为肠胃痉挛而把晚饭全部都呕了出来——这也导致地毯被滚得乱七八糟，尸体腐坏的脸上、脖颈、四肢全是黏糊糊的血块和污秽，连最老练的警员都不太想要靠近这一摊玩意儿，可康纳却全然不觉一般，他面无表情地凑近到自己高挺的鼻梁几乎贴上死者鼻尖……
“……死者的脸上没有沾到血的地方有点奇怪。”
他说，同时用仪器标注出了那些凌乱的、小小的痕迹，“血污凝固前它们就留下了，还有不少痕迹被新的血液污秽掩盖，但是总体数量太多，没办法完全盖住。”
康纳比了一下自己的手，“……大小上像是成年男性的指痕，然而没有指纹，也没有手套的痕迹。”
仿生人？
“勘察现场之前我们就已经怀疑是仿生人作案了。”克里斯说，看了一眼资料，“原因是安东尼·菲利普斯在半年前最新型家政仿生人AP700刚刚上市的时候，就购买了一台初期限量版的AP700男性型号。这台仿生人并没有在宅邸内被发现……我们也追踪不到它的定位讯息。”
“而这台仿生人在案发时就在现场。”年轻警探轻声说，“他的行为很奇怪。不仅仅死者的脸上留下了他的指痕。这里，”他挪开了一点尸体，指向死者头部和肩膀下面地毯上一块完全没有被弄皱的部分，“根据形状来看……仿生人当时应该就跪坐在这里。”
“当时……AP700应该一直把痛苦挣扎的男主人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抚摸着他的脸颊安慰他。”
这毫无疑问是一个柔情的动作，因现场的血腥和痛苦而倍显诡异。
“但是他没有报警，也没有叫救护车。”
“……而是眼睁睁地看自己的男主人死去。”
“为什么？”
康纳若有所思，他放开尸体，转而详细地用仪器扫描过地毯的缝隙，“……等等。”
他检出一片薄薄的芯片样配件，它被血糊得黑乎乎的，但还是隐约闪烁着光芒。不远处还有一模一样的另一片，同样被丢弃在血海之中。
“这是什么？”他举起那两片小东西，转身问向汉克。仿生人从一进门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地在四处看看，好像在参与调查，又好像只是在发呆……四周的警员对他议论纷纷，有看清他身上型号标志的，甚至会自动地散开离他远一点，但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毫不在意。康纳突然出声要求他的意见，倒让仿生人稍微惊讶了一下。
“……”他嫌弃地瞥了一眼人类掌心满是脏污的小玩意儿，回答却很流利，“是音频接收器。型号3087H，AP700的出厂配置之一。仿生人的外耳只是装饰品，真正的听觉装置在这儿，”汉克撩起耳边灰色的发丝，用指尖随意戳了戳耳后的一块皮肤，插槽线随即浮出，“拔出这里的组件，听觉自然完蛋。”
“就是说，这个仿生人变成了聋子。”康纳站起来，把证据袋交给克里斯，“这和他古怪的行为又有什么关系吗……？”
“汉克，”他说，“接下来一起去询问一下摩根·加西亚女士吧。”
他带他离开了人群。
摩根·加西亚是一位美丽的女士，当她披着毯子，紧张地在游戏室的沙发上握紧双手的时候，那双保养得很好的手就好像一对雪白的雏鸽栖息在她的大腿上。
“……”康纳隔着门上的玻璃看向里面，思索了片刻，“你是警用型，一定有询问程序。你去跟她聊聊吧，汉克。”
仿生人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就是你所谓的一起询问？”
人类无动于衷，“我会在这里观察她的反应的。”
汉克脸上的表情好像正被强迫吃下什么苦味的东西，“别开玩笑了，你的脸会让绝大多数女人对你开口的！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康纳伸手把仿生人放纵不羁的灰色长发拨弄了一下，让它变得更加凌乱了一些，彻底挡住了LED灯环，“我需要观察你的谈话水平确认一些事，换上我的外套，然后快去——”
“……”这家伙要么是个社交恐惧症患者，要么就是基佬，或者两者兼是！当汉克气呼呼地在女士面前落座时，他就已经在康纳头上盖了好几个章。
也许是他明显的不耐烦让惊弓之鸟的神经受到了触动，摩根不安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汉克叹了口气，放轻嗓音，“不用怕。”他说，“我是底特律警局的，只需要和你聊几个简单问题。”
暴躁气息消散之后，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只是看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摩根·加西亚就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好吗？”
她点了点头。
“这个回忆可能会让你很难过，但我们需要知道尸体被发现时的具体情况。”
“我……我是今早七点半钟来找他的，因为我已经接近一周没有联系上他了。我们计划要开始筹备婚礼，所以……”她看上去难以启齿，“而当我打开门，我闻到一股浓烈的怪味……几乎让人站不稳，我用围巾捂住嘴喊他的名字，没有……没有回音，我鼓足勇气走进去，却发……发现……”
她哆嗦着用双手捂住脸，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吐。
“发现安东他……”
她看样子绝对不会去碰尸体和地毯一根手指头的。面部分析表明她是联邦最高法院终身法官乔治·加西亚晚年独女，刚出校园，养尊处优，恐怕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你看上去和他关系很好。”
“……是的，”温和一点的话题似乎让摩根缓过来一些，她低声说，“我们彼此忠贞坚守，只是精神上的……柏拉图式恋情。因为爸爸总是说会有人占我便宜……”女孩有些脸红了，“但安东让我觉得很安全。他是一个温文尔雅、洁身自好的人，虽然我门禁很严，但是他对我百依百顺，从不在婚前有所要求。我们结合的日子是上帝规定好的……然而……”
她又呜咽起来。
“你很信任他。”汉克把纸巾盒不动声色地往那边推了推。
“大家都知道安东是什么样的人。”女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忍着眼泪的声音很含混，但是语气坚定，“所有人都知道。”
看上去她的精神状态也不能再回答更多问题了……
汉克决定不再为难这个孩子，“最后一个问题，你对这个家里的仿生人了解多少？”
“仿生人……？”摩根抬起满布泪痕的脸颊，疑惑的样子绝不像作假，她说，“什么仿生人？”
“她不知道AP700的存在，”汉克没好气地把大小不合只能披着的外套丢还给康纳，“圣人安东尼一定有问题。”
“看什么？”他一面对自己的人类搭档，温柔气质顿时又蒸发彻底，“刚刚只是演技而已。你没必要考验我这个方面，我有……该死的充足经验。”
“不知道仿生人这点确实很可疑。”康纳接过警服套回身上，“但是根据她的说法，家教严格的摩根未必会经常来访单身男子的家——哪怕是她未婚夫的家。”
“这点恐怕确实如此。”汉克瞥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她第一次来，见到的场面又太刺激，所以才根本没有怀疑一个公认洁身自好的单身男性卧室里为什么放着双人床。
跟他滚在上面的不会是他的这位未婚妻吧？”
康纳抬起手中的资料板，“也许他只是喜欢睡在宽敞的地方（仿生人对此嗤之以鼻）。安东尼·菲利普斯确实在亲友中声名极好，他们都一致地宣扬他洁身自好的单身圣人形象——‘他甚至不跟我一起去「梦想成真」俱乐部！’。别墅区外的监控也没有拍到过他带人回家。”
仿生人翻了个白眼，“……对，所以他只在自己家操自己的仿生人。隐秘又安全，甚至不需要为此买盒避孕套！”
“他很谨慎，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单据。但根据他购买时记录的AP700型号编号，可以在数据库中查询到他六个月以来的维修记录……根据替换的组件来说，这位洁身自好的圣人不仅仅操了这台AP700，他的行为还相当粗暴——”
说到这，汉克停了下来，“你是故意引我说话的。康纳，你没那么蠢。”
“你早就得到了这些消息，”人类也反过来看向他，“但是如果我不问你，你就不会告诉我。你的程序是这样运作的吗？效率太低了。”
康纳的表情很认真，“我到底用什么样的命令才可以引起你的积极性？”
“……”仿生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关闭我的情感模拟系统。”他说。
“这个不行。”
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似的，汉克毫无干劲地耸了耸肩，咬住了最后一个词汇的重音，“……那你就记得多下命令吧，‘搭档’。”
随后他们（或者简单来说，是康纳）在卧室里翻出了很多可以进一步论证主仆床笫关系的蛛丝马迹。
“AP700作为最新家务型，也可以担当性爱伴侣。这本身没有问题。但问题是……安东尼·菲利普斯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他们婚期将近。”小警探说着，同时快速地在证物袋中间翻找着他想要的东西，纵然仿生人搭档完全没有讨论的欲望……但康纳看上去对这样的自言自语式讨论还挺习惯的。
这社恐工作狂基佬一定没什么朋友。
康纳对自己正被腹诽一事浑然不觉，仍在快速念叨，“他的未婚妻摩根·加西亚完全不知道自己未来的丈夫在频繁地上一个男人（如果说男性仿生人也算男人的话）……这让圣人安东尼看上去像是一个隐藏很深的深柜同性恋者，看维修单多半还有暴力倾向。”
“——对了，就是这个。”他拿出死者的预约答录机，“克里斯，你们做过密码破译了吗？”
“做过了。”警员回答，“密码是‘塞缪尔’。”
“应该可以找得到……”主人死去之后答录机中积压的大量记录在人类的手指下一条条划过——
“虽然安东尼很清楚，和仿生人进行任何方式的性爱在法律上都是无罪的，也不算嫖娼，毕竟AP700是他的私有物品……但他一定不愿为此毁掉他精心经营的名声，以及他在未婚妻和未来岳父心中的形象。”
“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谨慎到甚至不会去私密性极强的俱乐部，所以他一定早就做好了准备——”
康纳停下了。
那是一条来自摸控生命公司的返函，询问着已经死去的男主人问什么没有在预定的时间回应上门的回收人员，以及是否要更改回收的时间……
“安东尼·菲利普斯决定在婚前把AP700返厂销毁掉。”
“然后他就惨死了？”克里斯咂咂嘴，“那他失踪的家政仿生人未免也太可疑了。毕竟家用仿生人会负责采购一切家中用品，男主人的衣食起居也是它在照顾，如果它异常了之后打算先下手为强，买药下毒都轻而易举。”
“如果异常者真的失踪的话……”年轻的警探皱起眉，“现场的血迹追踪做过了吗？虽说还不知道异常者这么做的理由，但如果仿生人在主人慢慢死去的数个小时内都待在他身边，那他肯定浑身是血。”
“追踪做过了。”克里斯回答，“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毛病，满楼都是它散播开的少量血痕，开鲁米诺灯光检测的时候，整栋房子璀璨得像是圣诞节一样。它应该是在行凶之后到处散步了一番，有些地方它还摸了一遍。这机器的中央处理器一定是不正常了。”
“车还在车库里，电子监控没有拍到人影进出的画面……”
康纳轻声说，“他也许还在宅邸内部。”
警员举起双手，“但是我们都搜过了，一楼，二楼，阁楼，天台，车库，庭内的花园，什么都没有。”
“也许还有什么是漏掉了的……”康纳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的一条缝，打量着门外的草坪，因为定时器始终在定时抽取池水喷洒草木，它们倒是在主人死去之后依然欣欣向荣，“异常仿生人和人类罪犯不同，他们可以不吃不喝地潜伏在一个地方十天半月……甚至不需要……”
他突然顿住了。
“有一个地方应该还没有查过。”
“……副队长，你确定是这里？”警员的表情有些微妙。
这是一个昏暗的室外蓄水池，屋顶和中庭的花园的水管都通往这里，池面因为水机的运作不断泛起浑浊的白沫，因为四壁很久没有除过铁锈了，能见度全然是一片朦胧。当康纳向下看去的时候，他所能看到的只是水底暧昧不明的阴影。
“仿生人不需要食物、睡眠、甚至不需要呼吸。”康纳看了一眼旁边一扇半开的窗户，同样的蓄水池在庭院里还有两个，“克里斯，如果把三个池子的水彻底排空需要多少时……”
人类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水机的声音似乎在一瞬之间变大了——
Bingo.
“诺斯曼副队长！小心！！”
他猛地低下头后退一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只冰凉滑腻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腕。泼洒出的水让地面变得湿滑，人类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伴随着哗啦一声溅起的巨大水花被扯进了池水当中。
tbc
【汉康/PWP】守护糖果的猫（全篇）
*好长的车，全部加起来写了快一万字了囧！这他妈是高铁吗？
*罪犯X警官，坏人X好人之天理不容PLAY
*我尽力想写出年上CP那种色色的感觉……
*我给这CP开的车康纳总像个情趣娃娃= =
*车的部分在文章末尾链接，因为有点长所以分两张图片贴的。
守护糖果的猫
盯着疑犯。
仔细观察。
研究疑犯给人的感觉。警察的工作就这么开始了。
疑犯坐在椅子上，微岔着双腿。这是他心情放松的证明，一般人如果紧张两腿肯定是并拢的。他的双手反绞在椅背后面，目测是被铐住了。
疑犯真的很让人怀疑他是罪犯。歪着脑袋，翻着白眼，一看就不是善茬...
*好长的车，全部加起来写了快一万字了囧！这他妈是高铁吗？
*罪犯X警官，坏人X好人之天理不容PLAY
*我尽力想写出年上CP那种色色的感觉……
*我给这CP开的车康纳总像个情趣娃娃= =
*车的部分在文章末尾链接，因为有点长所以分两张图片贴的。
守护糖果的猫
盯着疑犯。
仔细观察。
研究疑犯给人的感觉。警察的工作就这么开始了。
疑犯坐在椅子上，微岔着双腿。这是他心情放松的证明，一般人如果紧张两腿肯定是并拢的。他的双手反绞在椅背后面，目测是被铐住了。
疑犯真的很让人怀疑他是罪犯。歪着脑袋，翻着白眼，一看就不是善茬。而凌乱的半长的头发与络腮胡须更是标准的介于酒鬼和流浪汉之间。这样的造型与社会定位感，随便安个什么打家劫舍的罪名群众们恐怕都深信不疑。
审讯他的警察正是一眼望去标准的条子脸。况且他还穿着警服。端正到有精英感的面庞，配上一丝不乱的制式发型和清澈镇定的眼睛，让人不禁相信他是维护法律神圣的米迦勒天使，假以时日褪去年龄上的青涩一定能成功进阶为检察官的存在。
“所以，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汉克？”
汉克又朝天翻了个白眼，连连摇头，露出满脸“是这个世界的错不关我事”的报社表情。
“去你的康纳。你每个月只回一次耶利哥，每次最少六小时，最多十小时，已经坚持大半年了从未有过例外，和你的本质一样精确得让人安心。你今天五点准时下班出警署大门，按理说最早也要十一点才会回到家，可他妈你看看表，现在才十点差一刻你就回来了？有你这么不尊重程序设定的仿生人吗？我真想把你打包邮递回模控生命检修一下。”
“所以这就是你偷拿冰箱里甜甜圈的理由？你答应过我的汉克，你今天卡路里和糖分，特别是后者的摄入量已经超标了。”
“哦天呐，我只是吃个巧克力甜甜圈而已康纳！”
“是草莓味的汉克。巧克力涂层的热量更高。”
如果面前有个高度合适的桌子，安德森真想一头把额头锤平在桌面上。
“好了小混球，别跟我胡搅蛮缠，这可我的家。”
“甜甜圈是我买的。”康纳义正辞严，不以善小而不为更不以恶小让对方随便为，“你对这东西成瘾，让你戒掉这个比戒酒还难。你好不容易摆脱了慢性酒精中毒的健康隐患，我不想你接着迎来糖尿病高血脂之类的隐患。”
“这种时候你根本无法沟通。”
“无法沟通的是你副警长，你言而无信，你自己亲口答应过我的。”
好吧，这是个看似无懈可击的把柄。汉克又不禁连连点头，但完全看不出忏悔的意图。
“是的，我对这东西有瘾。临睡前我特别想吃，我像低血糖一样疯狂的想吃！怎么了，犯法了吗？你去打听打听康纳警官，哪个部门专门收押和强制治疗甜甜圈成瘾患者？”
康纳的唇线抿得紧紧的，他脊背挺直，那警员制服在他修长而比例完美的身躯上也同样绷得紧紧的，那些衣缝裤缝都因此流露出一种特别工整的美感，尤其治疗强迫症患者。
“这样我们就没法再谈下去了。”
“我没想继续和你谈，小混蛋。”
汉克突然这样说，然后向仿生人警员举起了他的手臂。手铐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其中一只仍挂在他胳膊上晃晃悠悠。
康纳露出了略为吃惊的眼神。
“很意外吗？我做了几十年的警察，还打不开自己的手铐我算是白混了！”
两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那样子，和马上就要大打出手的情形极为相似。
康纳在后退的时候绊到了地毯上打着呼噜的相扑。狗莫名其妙抬头，不明白家里突然出现的剑拔弩张的氛围。
“相扑！”汉克突然用一种很特别的声调喊了自己爱犬的名字，于是狗狗像得到指令的仿生犬一样立即坐了起来。
“去，去相扑！”又是那个特殊的腔调。相扑环顾了一下周遭的情况，似乎明白了什么，它这次兴高采烈的站起来了。
圣伯纳犬是体型最大的犬种之一，后腿直立而站起的高度让康纳的眼都在瞬间发直。狗狗在汉克的命令下利用自身体型与体重扑倒了康纳，这是汉克训练的成果，扑倒目标时不可同时撕咬，以免造成误伤或过度防卫。
“你为什么……在案发现场还有帮凶？”
倒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仿生人在圣伯纳犬的压迫下发出闷闷的声音。
现在情势逆转了。
汉克鸟尽弓藏卸磨杀驴的将相扑哄到了厨房关好，以免它围着康纳舔个不停。然后他回到客厅，意气风发的看着沙发上被自己铐住的仿生人警员。
他用手铐将康纳的双手拴在椅子靠背上，就是刚才自己坐的那把，然后把他整个人抛在沙发上。安德森似乎忘记了康纳的本质，作为一台警用仿生人他有几百种姿势在刚才的交锋中逆转局面，哪怕对面站着五个自己。但他却乖乖的被铐起来了。汉克心情太好已经完美忽略了这些细节。
因为被铐住的方向所致，康纳现在只能侧身匍匐在沙发上，那警员制服的尺码好像太合身了点，导致他的臀部线条被衣物绷得紧紧的，那过分圆润的造型太想令人一巴掌打上去了。
于是汉克就真的一巴掌打上去了。
看对方的反应汉克就明白康纳的感知功能开启着。这里需要说明下，安装了感知系统的异常仿生人在一段时间后通常就离不开它了。康纳刚开始还像点灯一样开开关关的，没过几个月，除非特殊情况不然根本不会特意去关闭了。
感官这个东西太重要了，对智慧生命而言。不仅仅是工作，生活，与社交必须用到，可以说探索与发现这个世界的一切它都必不可少。康纳觉得它是生存的最大乐趣之一。也就是说如果哪天感知系统出现故障，他都极可能会因此陷入莫大的焦虑。
譬如疼痛。在完全可以忍受的前提下，感受得到比什么感觉都没有更为重要。它会让异常仿生人如人类那样做出各种合适的预判，或者说，在忍耐疼痛中获得额外的东西。
“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警官？”
汉克故意这么叫他。现在连汉克都知道康纳几乎全天24小时开着感知功能，在茶水间不幸被冒失的同事烫到手都舍不得关。所以他更来劲了，又在那形状漂亮的臀尖上拍了一下。
“……”由于汉克打得完全不重，所以那种不怀好意的企图就更明显了。
见康纳不回答，汉克十分得意洋洋的主动揭晓答案。
“我想这样在你身边，一边喝威士忌一边吃甜甜圈。”
康纳：“……”
——
等粉满2000再来点梗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