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
顾清寒是在夜深时过来的。
客栈的门紧闭,宁红夜不知道她何时会过来。说是入夜时来,结果仍是拖到了后半夜都没有半点儿人影。
一声轻响,房上的瓦砾应声落下些许浮灰。宁红夜知道,是她那小公主前来赴约了。
堂堂无极帝国长公主,居然半夜被客栈的门拦在门外,只得踩轻功上房翻窗,多少都有些让人失笑。
“你来了。”
宁红夜的声音在这静默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冷清,印着雪色,顾清寒从窗外翻进来,身上还带着薄雪。
“嗯,有些事儿耽误了,所以来晚了。”
顾清寒说着,凑近了炉火。暖烘烘的,身上的雪屑随暖消融,也融化了宁红夜冷下来的心。
她原本以为顾清寒今晚不会再来了,毕竟昆仑那群人紧追不舍,应该随着她娘一块儿...
顾清寒是在夜深时过来的。
客栈的门紧闭,宁红夜不知道她何时会过来。说是入夜时来,结果仍是拖到了后半夜都没有半点儿人影。
一声轻响,房上的瓦砾应声落下些许浮灰。宁红夜知道,是她那小公主前来赴约了。
堂堂无极帝国长公主,居然半夜被客栈的门拦在门外,只得踩轻功上房翻窗,多少都有些让人失笑。
“你来了。”
宁红夜的声音在这静默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冷清,印着雪色,顾清寒从窗外翻进来,身上还带着薄雪。
“嗯,有些事儿耽误了,所以来晚了。”
顾清寒说着,凑近了炉火。暖烘烘的,身上的雪屑随暖消融,也融化了宁红夜冷下来的心。
她原本以为顾清寒今晚不会再来了,毕竟昆仑那群人紧追不舍,应该随着她娘一块儿离开了天人城才是。
虽然宁红夜也是其中之一。
“送你的扇子,还喜欢吗?”
顾清寒没来由地问道,宁红夜一愣,将腰后的那柄扇子敛了敛,笑着应她:“自然是喜欢的。”
“那就行,还怕不合你心意。那时只觉着霜天红叶,与你的名字实在是相配。只是漫天红叶,不知红夜是否喜欢。”
顾清寒笑了笑,宁红夜看在眼里,忽的就觉着这寂寥冬夜好像也没有那么冷。她有些忘了,忘了普通的冬季是什么样子,在昆仑的年复一年是那般的冰冷彻骨,险些就让她觉得,好像每年的冬天,都和那些年一样冷。
“今年……有些冷。”
宁红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去握住她的手。小公主自幼习得寒冰之力,体温微冷,这在顾清寒看来已经是常事。但宁红夜还是牵起那双皓腕,将手放置掌心浅浅渡温。
“怎么了,心疼我半夜爬墙吗?”
顾清寒打趣着她的行为,可宁红夜认真得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带着茧的指腹揉搓着顾清寒的掌心,像是要把寒冰之力的冷化开,化成温柔的水。
她忽然就在害怕。
她害怕什么呢,完成昆仑的任务也是必须之一。
宁红夜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眸,沉默了半晌,继而浅浅地笑了笑。
“嗯,心疼你。”
回忆
顾清寒无数次的回忆起那年的冬雪,她牵着宁红夜的手走在唐安城的长街,看着雪落在身上,又融化。后来顾清寒才想起,那晚宁红夜静默着站在雪里,安静又无声,那是来自她的歉意。
顾清寒当然明白宁红夜是奉命办事,那股恨真切的在她心口燃烧,可刀落至宁红夜身前时还是无法落下,只留下一抹红痕落在脖颈上,像一叶盛开的红枫。
宁红夜不怨,也不恼,只是等,像是笃定她不会深入剑锋。她怔怔地看着宁红夜,有太多的话想说,有太多的事想做,可先落下的却是一行泪,冷得她发抖。
恍惚间,她忆起宁红夜那双藏在遮掩下燃着火的眼睛。她不知那股火从何而来,烧光了她,也烧光了自己。顾清寒不是没问过她为什么,好似之前她们的情谊被她眼中的大...
顾清寒无数次的回忆起那年的冬雪,她牵着宁红夜的手走在唐安城的长街,看着雪落在身上,又融化。后来顾清寒才想起,那晚宁红夜静默着站在雪里,安静又无声,那是来自她的歉意。
顾清寒当然明白宁红夜是奉命办事,那股恨真切的在她心口燃烧,可刀落至宁红夜身前时还是无法落下,只留下一抹红痕落在脖颈上,像一叶盛开的红枫。
宁红夜不怨,也不恼,只是等,像是笃定她不会深入剑锋。她怔怔地看着宁红夜,有太多的话想说,有太多的事想做,可先落下的却是一行泪,冷得她发抖。
恍惚间,她忆起宁红夜那双藏在遮掩下燃着火的眼睛。她不知那股火从何而来,烧光了她,也烧光了自己。顾清寒不是没问过她为什么,好似之前她们的情谊被她眼中的大火烧干殆尽,散了迷了眼睛。她那样恨、那样恨,在眼泪都要被雪抹去的时间里,宁红夜只是笑着,好似仍然站在唐安城的长街里,那样平淡,那样温柔地看着她。
深夜。
宋余杭回家时已是深夜。
案子每次都来的突然,她已经连续加班了三天。要不是冯局下了严令,让她滚回去休息一天,说什么她也不会从一线上下来。
厌厌应该睡了吧?这样想着,宋余杭轻手轻脚的打开卧室门,隐隐能听见一阵安稳的呼吸声,这才松了口气退出去。
躺在浴缸里时,宋余杭才感觉到疲惫汹涌而来。连着三天只睡上几个小时,哪怕是神仙也支撑不住了,更何况她宋余杭是凡人之躯。脑子里还想着这两天的案子,眼睛却不受控制的被水雾包裹着往下耷拉,一不留神便睡了过去。
许是多年来对周遭环境的警觉,宋余杭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身边赫然站着一个人。脑中警铃大作,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在浴缸里睡着了?不怕着凉吗?...
宋余杭回家时已是深夜。
案子每次都来的突然,她已经连续加班了三天。要不是冯局下了严令,让她滚回去休息一天,说什么她也不会从一线上下来。
厌厌应该睡了吧?这样想着,宋余杭轻手轻脚的打开卧室门,隐隐能听见一阵安稳的呼吸声,这才松了口气退出去。
躺在浴缸里时,宋余杭才感觉到疲惫汹涌而来。连着三天只睡上几个小时,哪怕是神仙也支撑不住了,更何况她宋余杭是凡人之躯。脑子里还想着这两天的案子,眼睛却不受控制的被水雾包裹着往下耷拉,一不留神便睡了过去。
许是多年来对周遭环境的警觉,宋余杭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身边赫然站着一个人。脑中警铃大作,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在浴缸里睡着了?不怕着凉吗?”
“厌厌……?你怎么醒了?”浴室里的雾气散了大半,眼前人的样子也逐渐清晰,浴池中的水已然温冷,宋余杭这才觉得身体冰凉,头脑发热。林厌瞅她这幅模样直摇头,边丢给她浴巾边往外走,道:“赶紧擦干净穿好衣服回来睡觉,你回来的动静那么大,醒不了才怪了。”
“好,马上来。”宋余杭赶紧打起精神,从浴缸里爬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珠穿好衣服,径直跑回了卧室。一开门,林厌刚好躺下,宋余杭笑嘻嘻的钻进被窝,被林厌一脸嫌弃的往边上踹了踹,她又臭不要脸的拱过去,嘴里还不住的念着:“厌厌,我的好厌厌,让我抱抱。”
“滚远点儿,臭流氓。”林厌脸上一红,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让宋余杭一把搂进怀里。见林厌不挣扎,宋余杭便放松了窝在她身上,安心感受这温暖的怀抱。
林厌身上的味道可以说是宋余杭的安神剂,仅仅是在她身边没多久,倦意又汹涌而来,冲的宋余杭头晕眼花。林厌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忙让她躺下好好休息,宋余杭也不再折腾,搂着她就这样睡去,被困意淹没的前一瞬还不忘在林厌额上留下一吻。
“厌厌。”
不知是一声念叨还是梦话,林厌看着宋余杭疲惫的脸也忍不住心疼了几分,闻言又笑,在心底暗骂了她几句,却还是往她怀里钻了钻。睡着的人儿习惯性的搂紧了怀中人,像是怀中藏了件无价之宝。
一夜悄然而去。
“回来”
蔚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屋内残留着金克斯的气息,她摸了摸椅子,柔软的椅凳上附着一丝快要冷却的体温,蔚猜想,她应该刚走不久。
这么晚了,她能去哪儿?蔚不由得担心起来,身后却一阵风起,猛然回头,只觉有什么人轻轻入了怀。
“抓到你了。”
蔚紧张的心骤然放松下来,眼里还残留着警惕,身体却率先动起来,将身前人圈入怀里。金克丝被她搂的有些紧,在她怀里挣了挣,却不想被她搂的更紧,只得作罢。
“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肯松开。”见蔚久久不松手,金克丝有些无奈的问她。蔚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她,扯出一个久违的笑容,“我再也不会松开了。”
“什……”金克丝鼻子一酸,撇撇嘴转过身去。蔚知道她也是懂得是什么意思...
蔚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屋内残留着金克斯的气息,她摸了摸椅子,柔软的椅凳上附着一丝快要冷却的体温,蔚猜想,她应该刚走不久。
这么晚了,她能去哪儿?蔚不由得担心起来,身后却一阵风起,猛然回头,只觉有什么人轻轻入了怀。
“抓到你了。”
蔚紧张的心骤然放松下来,眼里还残留着警惕,身体却率先动起来,将身前人圈入怀里。金克丝被她搂的有些紧,在她怀里挣了挣,却不想被她搂的更紧,只得作罢。
“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肯松开。”见蔚久久不松手,金克丝有些无奈的问她。蔚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她,扯出一个久违的笑容,“我再也不会松开了。”
“什……”金克丝鼻子一酸,撇撇嘴转过身去。蔚知道她也是懂得是什么意思,上前拉住她,又开口道:“再也不会了。你会相信我吗,爆爆?”
“……。”金克丝有些难为情的说了些什么,可声音却像是被混淆了,蔚突然有些听不清。她掏了掏耳朵,对着金克丝又问了一遍:“你会相信我吗,爆爆?”
“你觉得呢?蔚。”麦罗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是从天而降的飞弹,裹挟着金克丝冰冷的声音。
“我以为,你或许还能像以前那样爱我。”
“哪怕我,不一样了。”
“蔚奥莱!!!”
“爆爆!”
猛地坐起,惊梦一场。
爆爆的声音还在耳边,那天她嘶吼的样子仿佛仍在眼前。蔚握紧了拳,随后又散开。
是啊,怎么可能,她的爆爆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