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众人玩起了直播(全员向?)
今天也很沙雕系列。。。。。。
茉莉芬芳的直播间:
皇后娘娘正在演示书法,今日誊写的是拓本《兰亭集序》,端的是好书法,一派行云流水间,字体风格虽与原作迥然不同,却也别有一番意蕴。
然而并没有多少人在认真欣赏。
满屏的评论皆是“啊啊啊,皇后娘娘太美了!”“皇后娘娘草民爱你啊!”“皇后娘娘认真的样子也那么温柔受到暴击啊啊啊!”之流。
皇后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就没有人品鉴本宫的字呢?
【是魏姐不是令令进入了直播间】...
今天也很沙雕系列。。。。。。
茉莉芬芳的直播间:
皇后娘娘正在演示书法,今日誊写的是拓本《兰亭集序》,端的是好书法,一派行云流水间,字体风格虽与原作迥然不同,却也别有一番意蕴。
然而并没有多少人在认真欣赏。
满屏的评论皆是“啊啊啊,皇后娘娘太美了!”“皇后娘娘草民爱你啊!”“皇后娘娘认真的样子也那么温柔受到暴击啊啊啊!”之流。
皇后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就没有人品鉴本宫的字呢?
【是魏姐不是令令进入了直播间】
评论又是一片沸腾:“令令大佬又来了!还是那么准时!”“为大佬疯狂打电话!”“令令大佬今天也爱着娘娘呢”......
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入:“这人谁啊,你们这么捧他,我不管,我要独占皇后娘娘!”
【您已被永久禁言】
【是魏姐不是令令赠送了5艘游艇】
“不愧是大佬啊,爱娘娘爱得深沉!”“令后大旗给我扛起来!”“前面的我也站令后(握手)”“站定令后不动摇!”
【天下之主赠送了20艘游艇】
“啊啊啊我眼花了吗刚刚是不是皇上?”“帝后女孩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别拦我我要站帝后了!”
屏幕后的魏璎珞一口水全喷到了旁边的明玉身上:“砸场子的?”
【是魏姐不是令令赠送了30艘游艇】
【天下之主赠送了50艘游艇】
【是魏姐不是令令赠送了80艘游艇】
【天下之主赠送了200艘游艇】
“太狠了吧!”魏璎珞恶狠狠地站起身,“老娘下半年的宫份都搭进去了!”大猪蹄子去死吧!(这句只敢在心里说)突然,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你给我等着!”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养心殿内,皇帝笑得前仰后合,“就你魏璎珞还敢跟朕斗,做梦去吧哈哈哈哈~”
此时的皇后娘娘什么都不知道,她正沉浸于自己的艺术创作中不可自拔,直到她听到一声甜甜的呼唤......
“娘娘,璎珞今日给您做了冰碗,还有两份西瓜汁哦~”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改日再见”,皇后娘娘以平生最快的语速说完了这句话,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掉了直播。
李玉揉着屁股挪出了养心殿:“皇上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刚还挺高兴的啊?”
紫禁城一枝花的直播间:
高桂芬的美妆小课堂又开课啦!
“女人过了三十啊,一定要护肤,不然的话,就成黄脸婆啦!你们看本宫的肌肤,多么光滑有弹性啊,知道是怎么弄的吗?因为本宫天生丽质啊哈哈哈~”
一阵迷之沉默后......
“咳咳,本宫告诉你们一个小秘诀吧,其实本宫日日用牛乳沐浴...当然是上等牛乳啊,本宫怎么可能用那些不上台面的东西!”
看了看评论里一片“草民喝都喝不起牛乳啊”“贵妃娘娘您就没有什么实惠点的法子吗”,高贵妃生气地皱起了眉头:“连牛乳都用不起还看本宫的直播?趁早回家种田去吧!”
顿时直播间里没人了。
承乾宫理发总店店长的直播间:
娴妃娘娘今天在晒她的新儿子。
然而评论默契的都是同一句话:“Tony娴我们想看你剪头!”
长春宫最受宠的人的直播间:
明玉:“我没什么特长,要不我教大家做江米年糕吧!”
一条评论飘过“明玉,等我学会了你的绝活,你在娘娘面前就彻底没有用处了哈哈哈”
【长春宫最受宠的人关掉了直播】
海兰察看着自己没来得及发出去的“没关系你可以给我做”若有所思。
喜塔腊尔晴就是我的直播间:
尔晴又在表演她的《惹老公打我108式》。
傅恒不玩直播,他只需要在尔晴的直播间出镜就可以了。
纯妃也不玩直播,看了尔晴的直播后,她现在只逛闲鱼了。
皇上偶尔开直播,但他的直播间里评论全是“皇上最棒!威武雄壮!(五文一条,括号内删)”
高娴之再无相见
人死之后会如何,高贵妃生前从未想过,鬼魂之说,她更视为无稽之谈。可现在,她就站在芝兰面前,芝兰却哭喊着吊在白绫上的女人。
高贵妃蹙眉,对自己惨死的模样十分不满。她生前貌比牡丹,死了却狰狞如此,不由有些懊恼用了白绫。
芝兰还在哭,高贵妃低啐一声“有哭的时间倒是把本宫放下来啊!”又蹲下身看着她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模样,心中无限酸楚“我死了,也只有你一人为我难过,真是可怜。”
最后一句不知是在叹芝兰还是在哀自己。
那个害自己的女人又怎样了?大抵做梦都在发笑。
恶心!无耻!最毒妇人心!
心里将娴妃骂个狗血淋头,结果还是晃着自己的身子幽进承乾宫。
如果说死了有什么好处,那头上不用顶着千斤重就是...
人死之后会如何,高贵妃生前从未想过,鬼魂之说,她更视为无稽之谈。可现在,她就站在芝兰面前,芝兰却哭喊着吊在白绫上的女人。
高贵妃蹙眉,对自己惨死的模样十分不满。她生前貌比牡丹,死了却狰狞如此,不由有些懊恼用了白绫。
芝兰还在哭,高贵妃低啐一声“有哭的时间倒是把本宫放下来啊!”又蹲下身看着她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模样,心中无限酸楚“我死了,也只有你一人为我难过,真是可怜。”
最后一句不知是在叹芝兰还是在哀自己。
那个害自己的女人又怎样了?大抵做梦都在发笑。
恶心!无耻!最毒妇人心!
心里将娴妃骂个狗血淋头,结果还是晃着自己的身子幽进承乾宫。
如果说死了有什么好处,那头上不用顶着千斤重就是其一。高贵妃愉悦的体会到了身轻如燕是什么感受,于是欢快的迈着小步子绕着承乾宫边唱戏边溜达,途中吓跑了一两个半夜不睡觉的宫女,也算是小有成就。
忘记正事了……
高贵妃透过窗户,看见屋内闪烁着微弱的烛光。大晚上不睡觉,皮肤怎么还保持的这么好?更可怕的是连个黑眼圈都没有!娴妃果然不简单。
穿墙而入的时候,高贵妃兴奋的像个发现新玩意儿的孩子,反复穿了多次才恋恋不舍的罢手。
娴妃正披散着头发坐在镜子前一动不动,美的像幅画。高贵妃看着镜中的娴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上次被抓头发的疼痛感仿佛又能感觉到。
让你也体会一把这种痛苦!
高贵妃狰狞的伸出右手,却在碰到娴妃的发丝时,灿灿收了手。
本宫不和你一般计较。
她在娴妃旁边低声耳语,可惜对方什么也听不见。
娴妃望着镜子不知在想什么,也不说话也未动半分,像个假人似的。高贵妃看着看着就觉得有几分无聊,思想逐渐开了叉。
她和娴妃相伴十载,可回想起来,却也记不大得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唯独对在重华宫的日子记忆犹新。
那时,重华宫还叫乐善堂,而她们还为侧福晋。没事的时候,她就跑去看看辉发那拉氏在干什么,再借机说她几句,这是情趣。辉发那拉氏偷看她唱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也是情趣,她懒得拆穿。
做了妃子后,再像以前那般打趣,似乎就变了味儿。
物是人非。
高贵妃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带着几分慌乱和紧张。
对了,大概是自己的死讯传开了吧。
希望芝兰机灵点已经把那惨不忍睹的身子放下来盖了布。
“这就走了?”
娴妃突的开了口,嘲弄般笑道。又伸手拿了把梳子,继续梳头,直到双眼泛红,右眼落下滴泪,才将梳子停下。
“这就走了?”娴妃对着镜中自己再问,抬手用力将眼泪擦去“那就再无相见。”
高贵妃看着娴妃许久,才默默穿墙离开。
“阎王爷都给您安排好了好去处,你只要投个胎就完事儿了。很简单的,你把这汤一喝,桥一过,脚一踮,一蹦……”
小鬼差一脸谄媚的端着孟婆汤在高贵妃身边打转,阎王爷拿高贵妃没办法,就塞给他来处理,结果这姑奶奶软硬不吃,还凶的紧,一言不合就甩他一脸。
高贵妃不耐烦的横了他一眼,小鬼差立马闭嘴,又把孟婆汤还给了孟婆,孟婆也不浪费,顺手给了下一个来喝汤的鬼魂。
“你也别急,她等到人就会走了。”孟婆别有深意的看向高贵妃的背影,嘴角抿出一丝笑意“是个痴情人啊。”
“她等的人是皇上?”
“啧。”孟婆极为嫌弃的睨了小鬼差一眼,一脚将他踹远,也懒得做解释。
乾隆三十一年 那拉氏薨逝
随着鬼差入了地府,那拉氏方才走了几步,便看见不远处蹲了个白衣女鬼正在哼戏曲。那女鬼也瞧见了那拉氏,迅速起了身整理衣衫,表情有几分别扭的不好意思还有故意装出来的傲娇。
“你说再无相见,这不,又见了。”
那拉氏一顿,忽的落下两行眼泪。
伪装者电视剧AU【风丽】漩涡 第三十章
插播一条好消息,《漩涡》的出本计划顺利实施中,已经联系好了代理和印刷厂,我要赶快加紧码字
有配送无料,想搞两种无料来着
预售链接春节前应该就会出,节后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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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何物似情浓?
整一片魂断心痛。
-----------《牡丹亭-闹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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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园
王天风在餐桌前读着报纸...
插播一条好消息,《漩涡》的出本计划顺利实施中,已经联系好了代理和印刷厂,我要赶快加紧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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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何物似情浓?
整一片魂断心痛。
-----------《牡丹亭-闹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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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园
王天风在餐桌前读着报纸,他今天略有些心神不宁。
今天是约定好的,郭骑云和越小天交换一箱小黄鱼加船票换方氏机密文件的日子。
他眼皮一直在抽动,固然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一件事往往到了最后收网的时候,是最紧张的时候,万一有问题,全盘皆输,功亏一篑。
他放下报纸,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双手扶在额头上。
对面的于曼丽也叹口气,开口唤人:“香姐,去心香堂买一支药酒来,我叔叔头疼。”
打发走香姐,她起身,走到对面去帮王天风按摩太阳穴。
她的双手指尖冰冷,香气淡雅,不得不说这一双手抚上王天风的额头,顿时疼痛稍减,王天风还没顾上享受这片刻温柔,就听见她用几不可闻的音量询问他:
“约定的是几点?”
【果然还是关心任务大于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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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大浪湾沙滩
郭骑云并没有在明处等着越小天,他派了军统另一名眼生的小伙子去和越小天接洽,以免越小天带着陈书良出现,陈秘书可是认得他的。
他在约定地段的半山腰,架起了望远镜,只见越小天包着头脸,提着箱子,出乎意料的,还牵着一个也包的严严实实的女人。
郭骑云是做情报出身的,只消一眼就知道,那个身影一定不是陈书良,而且是个女人。
他嘴角弯一弯,“这越小天,当真是坏的无可救药,骗的陈书良饭碗都要丢了,结果还是带着小姘头逃了。”
接洽的人取到文件后,故意把文件拿到光亮处仔细审视,远处的郭骑云透过望远镜看了看文件,确定没有问题了,拿着手里的电筒开关了几下,似明似暗的光亮是他们提前约好的信号。
知道文件没问题,接洽的人将船票和金条交付给了越小天,越小天鬼祟的弯弯腰,拽着姘头急忙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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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风闭着眼睛,于曼丽的按摩起到了一些作用,他的头没有那么痛了。
“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去哪里?”
这是他第一次向她正面提到将来的离别。
于曼丽指尖顿了顿,又继续揉下去:“不知道,似乎哪里都不太平。”
“我可以想想办法送你到美国去,那里不打仗。”
“能完成任务再说吧,”似乎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海市蜃楼,她飞快的转了话题,
“接下来,如果今天一切顺利,我们该怎么做?”
“陈书良拿到的应该只是影印件,”王天风沉吟,“他不会那么傻,被方家发现原本文件少了,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在下一航期的船上做手脚。”
他突然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曼丽,你要有心理准备,拿到文件,一旦决定动手,这里,还有我们的身份,就都不再安全,我们就要准备随时撤离香港。”
于曼丽也早就料定一旦动手,以方天傲的脾气,确实很快就会查到他们头上,他们撤退的时间,既不能早,也不能晚,必须要在将将行动完成之后才能全身而退。
方明泽和她订婚不满半月,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每天都要和她见面,想全身而退,还有些难度。
“知道了,我要好好想一想。”她低头。
王天风看她略带愁容,知道她心里的担忧,但是这计划进展到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噗,而且他自己的私心,也不希望曼丽继续和方明泽的未婚夫妻关系继续做下去,拖的越久,越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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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
接洽的小伙子叫容一成,是个非常稳妥的人,所以才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他也是郭骑云的师弟,王天风的另一个学生。
小容将文件交给他,郭骑云拆开仔细端详,拿着一个微缩相机将内容全部拍下,然后把微缩相机交给容一成。
“务必及时将胶片传到重庆总部,请总部指示下一步任务。”
“是!”小容一立正。
“辛苦你了,”郭骑云拍拍他肩膀,“家里都好吗?”
“谢谢师哥,家里都好,老师好吗?”
“都好,那家伙,刚才说什么了?”
“他说,他灌醉了陈书良,然后带着东西就逃出来了。”
“哦?所以这陈书良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不行,咱们得把善后工作做了,要是陈书良回过神来去找方天傲坦白,咱们满盘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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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
电话铃响起,于曼丽惊的打了个寒战,王天风急忙站起身去接。
“喂,小容?嗯……拿到了?好!”
于曼丽的一颗心也算放下了,忽然又听到王天风问道:“骑云呢?什么……他自己去的?你再派几个人支援,好,胶片先传回重庆,原件你现在送到我这里来,我山后有个小屋子是骑云的住处,要快,四十分钟后我去哪里等你!”
于曼丽赶紧问道:“成了吗?”
“成了,”王天风点点头,”骑云去杀陈书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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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湾-畅春园
越小天的屋子里充满着酒气,郭骑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对着床上的人影开了三枪。
“别动!”
冷冷的刀刃抵着郭骑云的后颈,陈书良双眼血红的出现在他身后。
转到正面,看见他的正脸,陈书良一愣,忽然就笑了。
“好久不见了,王襄理。”
郭骑云也冲他笑笑,“陈秘书别来无恙?”
“托你的福,还没死。”他拿过郭骑云手里的枪,“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秘书,这句话我该问你才对吧?”
“我,”陈书良颓然一笑,“你该都知道了,不,这一开始就是你做的局吧?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今天才算领略了,这家伙去哪里了?”
“越小天?”郭骑云讽刺的一笑,“他带着个小姘头,打算晚上乘船到吕宋去。”
陈书良握着枪的手在抖,他下巴也在抖,他眼睛血红,目呲欲裂,咬牙切齿道:“好好好,最后还是跟那个小贱人……”
“陈先生,何必呢,你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嘛!”
陈书良愤怒的看着他,良久突然又笑了,“哈哈哈哈哈,你说的对,我真是猪油蒙了心,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听他的什么‘双宿双栖’,冒了这么大风险,结果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这是报应!这都是报应!”
他突然调转枪口,在自己的胸膛上上来了一枪。
郭骑云吓了一跳,急忙查看他的伤口,伤在前胸,应该是打穿了肺叶,口里都是鲜血,眼见救不活了。
又是一个为情癫狂的可怜人,郭骑云突然起了点怜悯之心,他托起他的头,轻轻说道:“你不用担心,不等到他们登船,我的人就会干掉他们,他不会从此逍遥快活的。”
陈书良已经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头一垂,咽了气。
“做成劫杀的样子,身上的金银细软都拿走,尸体放到偏僻的地方,尽量晚几日再被人发现最好。”
郭骑云交代给几个赶来支援的手下,顿了顿,再补一句:“谁负责越小天那两个人的?”
一个高大的冷峻的年轻人越众而出:“长官,是我!”
“嗯,手脚干净吗?查出女的是谁了吗?”
“干净,东西都拿回来了,女的是个妓女叫桃红,尸体绑了石头沉在海里了。”
“嗯,好。”
郭骑云看着装着陈书良尸体的麻袋运上了轿车,车子绝尘而去,他心里轻松了很多,就快结束这个任务了,脚下的步伐都觉得轻松了。
他压低了帽沿,独自走在铜锣湾到湾仔去的路上,路过一个卖唱片的橱窗,他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他扭头看了看玻璃窗,反映出来一个青年的人影。
“志恩!”一个声音响起,郭骑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方明泽满面笑容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志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绵绵订婚,他们说你没赶得及来参加。”
“啊,”郭骑云脑子转的飞快,他不能让方明泽泄露他回了香港的消息,这对他、对任务、对于曼丽和王天风的影响,无疑都是致命的。
“我刚回来没几天,我叔叔和绵绵都不知道,你可千万替我保密。”
“啊,我不说我不说,”方明泽做个封口的动作,“我晓得的。”
“你来这边干什么?”郭骑云有意无意的带着他往小路走着。
“我替明儿买点书,顺便帮绵绵带些香药梅子回去,她最喜欢吃。”
对着突然出现且明朗单纯的方明泽,郭骑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插在口袋里摸着枪的手已经出了汗,再拐一条街,就是没人能看到的荒路,杀了他?
方明泽有点疑惑,“志恩,我们这是去哪里?”
“啊,我赁的住处,离这里不远,你来坐一坐,喝杯茶,我们聊一聊。”
“好的!”方明泽没有一点怀疑,高兴的随着他拐了个弯。
郭骑云往山上指着,“你看,就在那。”
兴冲冲正在抬头看的方明泽,只觉得脑后一痛,顿时失去了知觉。
------------
作者的话
所以说直男是不是掰不弯啊,心疼陈秘书三十秒。
在心疼一下wuli明泽一分钟,太单纯的人是各种被伤害啊嗷嗷嗷。
【伪装者】【双毒/楼风】葡萄成熟时(之二)
好久没更,只是因为懒。历史细节、还有迷之时间线的疏漏谬误还望大家担待,这时候就感到自己十分文盲。不出意外,这文将来会走编剧的那个脑洞,但会略有更改,争取不坑。
2
早上起来,外面还在下雪。明楼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到冰箱里去翻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作早餐的。想了想,还是穿了大衣,打算去一个街区外惯常的那间咖啡馆买早餐。临出门前,他望了一眼床上,王天风仍然面向床里睡着,没有醒来的意思。大概昨天才到,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要倒倒时差。
王天风其人,仿佛永远不会承认自己也是个肉眼凡胎的正常人。是人就会疲倦软弱,是人就会生老病死。他好像从来就没有过活着的概念,...
好久没更,只是因为懒。历史细节、还有迷之时间线的疏漏谬误还望大家担待,这时候就感到自己十分文盲。不出意外,这文将来会走编剧的那个脑洞,但会略有更改,争取不坑。
2
早上起来,外面还在下雪。明楼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到冰箱里去翻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作早餐的。想了想,还是穿了大衣,打算去一个街区外惯常的那间咖啡馆买早餐。临出门前,他望了一眼床上,王天风仍然面向床里睡着,没有醒来的意思。大概昨天才到,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要倒倒时差。
王天风其人,仿佛永远不会承认自己也是个肉眼凡胎的正常人。是人就会疲倦软弱,是人就会生老病死。他好像从来就没有过活着的概念,仿佛自己生来就是一把短刀,直抵敌人心脏。
一把锋利的短刀是不需要感情的。无论表面上情绪有多沸腾,明楼深知王天风内心深处仿佛寒冰一块,为了任务,为了命令,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哪怕是杀了他明楼。
这一点,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便已得到确证。
一九二九年冬天,明楼从巴黎匆匆归沪。除了回家探亲,此行更肩负着组织上交代的重大任务:打入蓝衣社。
所谓打入卧底,不如说是一种试探。彼时蓝衣社还未成形,甚至还没有个名字,口号也只得一个语焉不详的“民族复兴”。知道有这个组织的存在,还要有赖于旅法的那帮进步人士的口耳相传。当时组织的意见是派明楼去探探虚实,“看看这股蒋系力量是否在举着民族大旗、行反共之实”。
之所以选中他去“卧底”,主要还是因为明楼身份可靠无虞。刚刚于巴黎大学修得经济学位的明家大少爷重返上海滩,固然是目光焦点,但在灯红酒绿、光怪陆离的寸土寸金之地,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引起的波澜毕竟有限。在这种境况下,他似是而非的身份表象倒成了他最好的伪装了。
蓝衣社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是去大上海最有名的荣利赌场,见一个接头的人,拿一份微缩胶卷。对所见的人并无形容,只说了交接地点在二号赌桌旁。
明楼按约定时间到了地点,赌桌上却只有六个人在打德州扑克,有国人也有洋人。荷官洗着牌,客气地问他:“刚过一局,先生要加入吗?”
明楼换了筹码,坐在高脚吧台椅上,细细观察牌桌上每个人表情,没人对他的加入有任何表示。他来的时间点如此凑巧,他不信那个即将与他接头的人能无所察觉。要么那人遇事耽搁还没到,要么便是存心戏耍他。他有些怀疑这并非一个寻常的任务,而只是一个入局的考验。
心不在焉地打了十五分钟,明楼手上牌好,是以注意力分去门口来往人群的同时,仍然勉力支撑,没有输掉所有筹码。最后一局面前只剩下一位金发女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那位接头者。明楼心灰意冷之余急着脱身,便刻意露出一招破绽,把筹码尽数输给她。女士欣喜不已,直夸他牌打得不错。明楼那时候毕竟还是年轻自矜,这一夸不禁有点得意,从口袋中拿出手帕,变了个小魔术,将赌桌上花瓶内的玫瑰顺手牵羊、借花献佛。
女士离席后,明楼正在为任务犯愁,便听一直沉默不语的荷官开口道:“牌风稳健,又会讨女人欢心,不愧是明家大少爷。”
明楼蓦然转身,见荷官正手法熟练地理着牌,并不抬头看他,一时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原来来接头的是这个人,扮作荷官倒真是大隐隐于市了。他早该预料到的,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荣利赌场讲究上海风貌,荷官着装并不像其他赌场内清一色的西服领结,而是着传统长衫。眼前这人便是一身深蓝色长衫,可不是“蓝衣”么。
明楼松懈下来便十分不拘束了,手指捻上一枚筹码:“原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就别掉书袋了,借一步说话。”那人说,在桌上摆了暂停的牌子,就出来向电梯走去。明楼跟在他身后,一路留心是否有人跟踪。
两人搭乘电梯到九楼,明楼亦步亦趋地跟着那人进了九二九号房间。门合上,明楼一边回身一边说:“用得着这样麻烦,刚才在楼下就——”
他声音断在半截,因为冰冷的枪口刚抵上他太阳穴。“你……?”一时间头脑里转过千百个念头,但求生的欲望毕竟站了上风。明楼趁他还未加力,反手劈开他手腕,将枪直接打开。两人便这样打了起来。
明楼未受过系统的军校训练,但自小在大姐耳提面命下学武术,加上反应机敏,倒也是见招拆招。那人的长衫打扮此时便显得不方便起来,施展不开,力不从心,不一会儿便节节败退,直被明楼压到房间内整洁宽阔的床上。
明楼手上用力卡住他喉咙,此时俯身在上双腿交错,膝盖刚好抵住那人膝弯。“说!”他厉声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咳嗽起来,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也染上了红。在一个极近的距离,明楼这时才注意起他长相。这人看上去十分年轻,模样有几分清秀,即便在此等危急关头,眼神仍然没有涣散,而是明亮锐利,仿佛他才是居高临下、左右他明楼生死的那个。
明楼手劲松了松,示意他开口交代,那人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枕下抽出一把短刀,刀锋直直抵上明楼颈侧突突跳动的血管。
明楼心里只道完了,今天是得交代在这儿了。他闭上眼睛,等待鲜血四溅、意识远离。等了片刻,那刀却迟迟未落下,反而移开了。被压着的人懒洋洋地道:“明大少爷,还不起来?”
余下的时间,明楼听那人数落了一个小时他作为一个特工的不足。
“其一,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是组织安排的接头。因为谁都有可能背叛,谁都不能相信。其二,永远不要进入不是你主场的地方,因为你不会知道那地方是否有被事先布置过。其三,永远不要轻敌,因为一切的败迹很可能只是你自以为是的印证。危险往往发生在你志得意满、放松警惕的时候。”
最后,那人说:“你不是黄埔出身,近身格斗还得练。我会回报上级,今晚对你的评——”
他还未说完,明楼就被这话激起了忿忿不平的心思,一个推搡,那人便仰面倒在床上。明楼试图压制他,他也反击得迅速。三两招之间,两人竟然又打了起来。
足足又过了一刻钟,两个人毁掉了房间里的玻璃杯和酒瓶,床单被褥也都凌乱地被抛到地下。明楼倒在房间地毯上嘴角流血,浑身骨头仿佛散架,对方倒是好整以暇地倚靠着酒柜站着,只是眼睛下面多了块淤青。
“看来,关于你的评价得修正一下了。”他说,声音冷硬,“没想到明先生竟是如此有勇无谋、不顾大局之人。看来上头缺人到如此地步,竟然连你这样的归国华侨、成分生疑的大少爷也招来了。”
明楼气结,眼睁睁看着对方跨过他身体,往门外走去。“你等等。”
那人脚步停在门口,复又过转身看他,脸上表情冷峻且不耐烦,仿佛只是在听他临终遗言。明楼坐起身来,倚靠着酒柜,身上风采翩翩的西装早已凌乱不堪,领口大敞。开口讲话时牵动嘴角又是一阵疼,但他却仍然声音朗朗、眼神坚定。
“为了民族复兴。”明楼道,“无论你我来自何方、出身为何,我相信报国之念是共同的。我可以做一个不问世事的大少爷,也可以做一个飘摇海外的经济学者,可是,我选择了回来,我选择了在黑暗的地下,用自己的方式报国。这里是我的家,我是中国人。”
门口的人轻微地皱起眉,似在观察他这话有几分出自真心,又似在掩饰自己脸上的动容。明楼没有退却,一双眼睛直直地望进对方清亮的眼底。
片刻之后,对方向他走来。明楼知道自己成功了,被蓝衣社接纳了。然而刚刚那番话却不全是伪装,或者说,基本是完全出自他真心。他隐瞒了目的,却说出了真情。亦真亦假,的确是最迷惑人的办法。他不确定说服了他多少,但至少此时此刻,他从那人眼中确认了,他的真挚、毫不掩饰和表面上的坦荡直接,已然彻底打动了他。
那人弯下腰,对他伸出手,把他从满是玻璃碴的地面上拉起来。
“欢迎加入蓝衣社。”他说,“我叫王天风。”
直到后来,明楼才知道,当时上级给王天风的命令,只是模糊的一句“考察评估”。而这人却生生把这变成了生死对决式的打斗,做得真是全然不留余地。
又提起这事时,王天风只是哼了一声:“我枪里又没子弹。”仿佛这解释了一切似的。
明楼穿过刚刚苏醒的巴黎街道,拎着好几个纸袋子回到自己简陋的宿舍。
王天风已然醒了,踩着明楼的拖鞋在浴室里面刷牙,头发一团乱,绝不是他明楼熟悉的那个总把自己板成一丝不苟的毒蜂。明楼倚靠在门框上看着,只感觉恍如隔世,好像自己从来没真的认识过这人似的。
“你今天有课吗?”王天风咬着牙刷问他,那张面孔在浴室雪亮的白炽灯下显得格外年轻。明楼心中闪念,开口问道:“你到底多大了?”
王天风一怔。“问这个干嘛?”
“毕竟现在是生死搭档。”明楼道,“不比三年前,只是临时合作的关系。”
“是啊,毕竟明先生临时合作之后撂挑子不干了。”果不其然,对方率先回应的是一句讥讽。明楼估计接下来王天风多半是要说“作为特工,这点侦查能力都没有?”
但王天风不愧是总让他出其不意的那个人。眼下转过身来,竟然直截了当地回答了他:“我比你小两岁,我以为你知道。”
“靠。”明楼扶住额头,没留神冒出一句粗口。
“我以为明大少爷这么有修养的人,从来不说脏话的。”王天风语调平静,眼睛里却有笑意。明楼捶他一拳,待他走到厨房去吃买回来的早餐,才意识到什么似的:“哎,拖鞋还我。”
待他洗漱完毕,王天风倒是不客气地站在流理台前已经吃起了早餐。他指了指明楼买回来的咖啡道:“我喝不惯,你都给喝了吧。”
明楼嘟囔道:“中国胃。”回身却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红酒出来,“这你倒是喝的惯?”
王天风瞄了一眼标签,已知道这酒名贵:“你可真是盛情款待。”
明楼拿两个玻璃杯出来,倒上了酒,又举杯道:“就当是预祝在巴黎,诸事顺利了。”
王天风不置可否,却仍拿起另一只杯子。酒杯相碰,清脆一响。
明楼想起三年前的酒店房间,自我介绍过后,王天风就从酒柜上拿过先前被他俩打架殃及、洒了一半的酒瓶和豁了口的酒杯,给他俩倒上了酒。
那时他说:“预祝你在蓝衣社,实现你的价值。”
价值不价值的,明楼不知道,亦不相信这虚无缥缈的说法。眼前这人却显然是狂热的理想主义。只是不知他忠诚的是党国还是国家?当下明楼心绪复杂,转过杯子,对着没有玻璃碎片扎嘴的地方,将红酒一饮而尽。
然而直到多年后,王天风才给了他答案,关于他忠诚的对象。
却以性命为代价。
待续
伪装者电视剧AU【风丽】漩涡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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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如面柳如眉,
对此如何不泪垂。
-----------《长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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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饭店位置在铜锣湾,是新兴的商业区,和其他的著名饭店比起来,香港饭店的位置不那么好,没有背山面海的优美风景,也没有各大俱乐部内英人和上流社会云集的场面,但装饰的富丽堂皇,各色设施也非常齐备先进,算得上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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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如面柳如眉,
对此如何不泪垂。
-----------《长恨歌》
----------------------
香港饭店位置在铜锣湾,是新兴的商业区,和其他的著名饭店比起来,香港饭店的位置不那么好,没有背山面海的优美风景,也没有各大俱乐部内英人和上流社会云集的场面,但装饰的富丽堂皇,各色设施也非常齐备先进,算得上是香港饭店业的新贵。
饭店是新贵,入住的人也是新贵,绝大部分住客都是刚到香港或是临时公差,贪地方便利,出入畅通,设施先进,老牌的上流社会的富贵人家是不屑于来这个酒店的。
这也是为什么方天傲选择在这里见王绵绵的原因。
王绵绵没有什么人认得,方天傲可是有大把人认识,经常去的地方根本不能去,分分钟被人认出来,加上王绵绵是方明泽的女朋友也已经是社交圈公开的新闻,如果被捉到他俩私自相会,影响程度不亚于火山爆发。
他派了个不常用的车子接载王绵绵,用一个手下经理的名字定了楼顶套房,侧门出入,专属电梯直达顶楼,不经过大厅,不会被人认出。
方天傲做事,一向是详细稳妥的,不肯给人把柄。
然而如果是万无一失的稳妥人,为什么要见王绵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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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风光非常不错,虽然位置不在海边,可是香港饭店有二十二层,顶楼套房在二十一层,从骆克道可以俯瞰湾仔的海景,不过于曼丽此时无心欣赏。
方天傲还没有来,她的神经已经紧张了起来。
这是一场心理战,她有求于他,盛装而来,却掩饰不了羞耻的意味,像包装精美的礼物,只待接受的人拆封。
她把屋里的天鹅绒窗帘全部打开,一室明亮,她此刻非常需要阳光的慰藉。
门响
“绵绵。”
于曼丽的脖子僵了一僵,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转身面带微笑。
“方董事长。”
没叫他伯伯,表示不想再按照方明泽女友的辈分与他论交。
方天傲仔细的打量她,穿着大红色的夜礼服,在大白天显得如此突兀,身段玲珑,尤其是纤腰只盈盈一握,脸上敷了粉,长眉入鬓,唇如流朱,脸上带着点紧张的神气,但是眼睛里很平静,如定水黑石,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
方明泽说过,她母亲去世的早,自小生活不易,看来脾气十分倔强,也有些看透世情的样子。
于曼丽站在那里由着方天傲打量,她的装束是专门为了他而做的,可是方天傲的眼光并没有多少落在她身段上,而是一瞥之后就直盯着她脸看,直看的她手也没处放,头也抬不起。
“你要私底下见我,是有什么事?”
方天傲的语气很温和,事实上从见过他第一面开始,他始终都保持着这种温文尔雅的态度,实话说,她对方天傲并没有恶感,他的相貌气度、脾气秉性,都让她觉得接近他并不是一件猥琐的事。
于曼丽最怕的是,突然他会撕下自己温文的伪装,像狼一样把她拆骨吞肉,渣都不留,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她这一哆嗦,方天傲却又走近了她,伸出手在她脸上摩挲,乍一碰,她仿佛火烧似的躲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让他的手指搁在了她面孔上。
“绵绵,你怕我?”
他手指根本也不热,温暖而干燥,感觉上很舒服,只是于曼丽自己疑心生暗鬼。
摸了摸她的脸,方天傲笑着放下了手。
“算了,我从来不爱勉强别人。”
说着话就转身竟是要离开的样子。
“并……并不是……”
于曼丽如何能让他走呢,欲拒还迎这种招数出一次就好,多了让人反感。
方天傲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想等她说完的样子。
“我哥哥……的事……还请……方伯……方董事长……”于曼丽声若蚊呐,断断续续道。
方天傲也觉得好笑,明明她把自己约了来饭店,昨天在电话里如此大胆,今天他来了,她倒是哆哆嗦嗦放不开手脚的样子,好像他趁机抢占民女一样。
“绵绵,”方天傲捡了张印花扶手椅坐下去,“如果你是为了你哥哥,那就不必了,我跟你说过了,只是要等些时间,你和明泽的事也不会受到影响,你无需担心,更不需要对我做什么。”
于曼丽抬起头,很诧异的表情。
方天傲笑容更大了,“绵绵,你让我想到了小时候看的戏,千金小姐落难被别人欺负了,表情就跟你一样的。”
知道他打趣自己,于曼丽也决定放出真实手段来,她弱风扶柳的走到他面前蹲下,小手扶着他的膝盖。
“您肯帮我,我……愿意的。”
方天傲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何至于?”
“我不想欠方家的情,我和泽少爷并没什么特殊的关系,我知道世上的东西,没有白来的,总归是要拿些什么来换的罢,”语调一转,“况且,泽少爷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发言权,更没有决定权,一切都要着落在您身上,我不敢冒险,只能来找您设法。”
方天傲不禁感叹,比起王绵绵的玲珑剔透,方明儿天真的像一团饭。
“你为什么知道我会帮你呢?”方天傲继续托起她的下巴。
“说来您不信罢,”于曼丽也有点好笑,“女人真的有直觉,谁喜欢我,我都门儿清。”
方天傲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这是长的美的女孩子的特权,天赋异禀。”
于曼丽再盯了他会儿,抬手去解自己旗袍领上的盘扣,方天傲赶快按住了她的手。
“绵绵,并不是这样的,况且……”他眼中带着捉弄的笑意,摇摇头,“条件都没谈拢,你就早早要亮底牌,太不明智了。”
于曼丽被他捉着手,也是满脸通红,方天傲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一见她装扮如美艳亲王,立刻色授魂与,痴缠颠倒,他到了此刻还如此慢条斯理,真是摸不清路数。
“绵绵,里屋床上有套衣服,你去换来给我看罢。”方天傲一指屋内。
心里一紧,莫不是方天傲看起来温文尔雅,却有些见不得光的癖好,于曼丽从特殊的地方出来,知道有些人喜欢些不同寻常的手段,然而到了这里,也要硬着头皮顶上。
湖水绿的一套丝质袄裙静静的躺在床上,裙角和领口还绣着折枝白玉兰,配色雅致,只是并不是近些年的样子,看起来倒有点像三十年前的晚清的款式。
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继续走下去了,于曼丽换上了这套袄裙,走到厅中。
方天傲看着她从朦胧处走来,脸上表情动了动,又强行压抑下去,然而他的下巴像控制不住的在抖,虽然只是微微的,于曼丽没有错过一丝细节。
她像刚才那样的姿势又伏在他膝盖上,方天傲一向清明的目光有些飘忽了,眼眶也红了红,呼吸越来越沉重,于曼丽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膝盖。
方天傲由口袋中抽出一方手帕,轻轻的为她擦去嘴上的胭脂膏,雪白的丝帕沾了鲜红的胭脂,是再也洗不掉了,然而他的动作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一下下慢慢的抹净了她的唇。
【原来我长得像他的老情人】,于曼丽心想,怪不得,一个这样的人是不会光看美色的,否则也不会十几年不娶续弦了。
胭脂都擦掉了,方天傲又仔细的看了看她,点点头,仿佛很满意的样子,表情神游起来。
“阿莲,”方天傲喃喃,“又见面了,你还是没变,我却是已经老成了这个样子。”
他一边长叹一边好笑的说,
“到了那边,再见了面,想来你也该不认得我了吧?”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于曼丽吟道。
方天傲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再仔细看看于曼丽的脸庞,表情从迷茫到愤怒,从愤怒到失望,从失望又变成了自嘲。
“你这里,”方天傲点了下她的右边脸颊,“有颗痣,而且阿莲也不识字,不会背苏子的词,这一切终究是我痴人说梦罢了。”
一声长叹。
于曼丽安抚的用自己的手合在他的手上,听他慢慢的张了口:
“这件事情,现在活着的人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知道。那时候我刚十八岁,从浙江逃荒到南洋去,那时候大家都在金矿做工,拿了工钱就去集市上喝酒。”
方天傲看看她的脸,“那时候莲娣就跟你现在差不多大,只是比你黑些,也难怪,天天晒在那里,是肯定要黑的,也没有你的那颗痣。”
”她爸爸也是矿上的人,事故砸折了腿,拿了赔偿金,在附近开了个小酒铺卖酒,莲娣漂亮,老金头儿就让她学了曲子唱歌。”
他眼神渐渐迷茫,沉浸在回忆中:
“熟起来以后,莲娣每次打酒的时候都给我打的满满的,我知道她的心意,我也偷偷的喜欢她,想攒攒钱,就和老金头儿提亲,”
他脸上突现愤怒痛苦之色,
“可是老金头贪图那个马来财主的钱,把莲娣定给了他做七房姨太太,说姨太太还是好听的,马来亚那边的有钱人都不拿女人当人看,”
“莲娣那晚上偷偷来见我,就是穿的这么套衣服,”他又看看于曼丽身上的袄裙,“她说要跟我一起走,可是我不知道要跑哪里去,未来应该怎么办,她央我,一直哭,一直哭,我劝了她几次,让她给我点时间想想办法,最后她哭的我烦了,我就硬起心肠,把她送回了家。”
久久的沉默。
于曼丽不禁问道:“后来呢?”
从回忆中唤醒,方天傲苦笑道,”没有后来了,那天晚上她没有回家,转了个弯,就投了河,还是穿着这样的那身袄裙。”
于曼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听他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好后悔啊,但是不敢跟人说,人都死了,无谓坏了人家的名声,我每天还是在金矿上做工,可是我再也不去酒铺喝酒了,等到满了工期,我就离开了那个地方,再也没有回去过。”
他转过头来看着于曼丽晶莹的脸庞,
“中秋节我在我家花园看见你穿着绿,就像莲娣又来找我了一样,我很欢喜,但是后来明泽这傻小子说,遇见了意中人,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意中人就是你。既然是他的意中人,我也只能拿你当小辈了。”他抚上她的脸,“绵绵,你跟她真像,昨天你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但是今天你穿了这身衣服,仔细看来,又不像了,我让你穿着她的衣服也是没用,金莲娣几十年前就死了,而我永远亏欠她的,长得再像,借尸还魂也不是她了,我只是做了一场梦。”
于曼丽突然非常的同情他,生离虽然难耐,起码还知道世上那个惦记的人还在,而死别以后,再无可能重见。
他可怜,方家兄妹的母亲也可怜,他抱着失去的爱情和悔恨,不肯给其他人机会,连方明泽都看出来他不爱他妻子,相比妻子心中也是明了吧,因此郁郁早逝。
“绵绵,”看她正出神,方天傲唤回了她,“我不能让你和莲娣一样,为了不能解决的事情为难,她我不能帮,你我可以帮的。”
于曼丽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惊喜的看着他,马上道谢,“谢谢方董事长,绵绵铭感五内。”
“明泽那孩子很喜欢你,明儿和我也是,你答应我,今天的事情咱们擦去不提,以后你们该如何相处就如何相处。“
“这恐怕不大好?”于曼丽嚅嚅。
听话里的意思,还是让她当他家的准儿媳。
“没什么不好的,你只是我一个小辈而已,小辈今天看长辈,聊了聊天,如此而已。”
于曼丽只好点了头。
方天傲补充:”你还要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我今天
讲的事情,向谁都不可以透露;第二,“
于曼丽认真的看着他,方天傲清了清嗓子,
”你哥哥,我会设法救出,但是香港他不可以呆了,他坏了规矩,香港也找不到事情做了,打发他去内地吧,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谢谢您,方伯伯。”
听她又恢复了小辈的称呼,方天傲也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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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更晚了,困死我了我要赶快睡
这个转折你们想到了没
【风丽】圣诞小文-Mistletoe
~这是一个《漩涡》结局之后的故事~
1956年
埃及收回了苏伊士运河的主权
美国总统大选,艾森豪威尔连任
苏联入侵匈牙利
然而这些都离于曼丽和王天风的日子很遥远
圣诞前夕,于曼丽从跳蚤市场买到了一箱旧圣诞装饰
讨价还价之后,几乎是没花什么钱就搬了一大箱子回家
王天风看见也是感到好笑,同她一起拆开来看
各种小天使,星星,琉璃的彩球,圣婴圣母,小羊,智者人偶
有些有破损,有些有烂掉的地方,有些上面的丝绸蝴蝶结已经糟破
“你呀,净买这些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图小便宜。”王天风白了她一眼。
“怎么没用?你看看这个。”于曼丽往上一指。
天花板上挂着的水晶吊灯,就是于曼丽从跳...
~这是一个《漩涡》结局之后的故事~
1956年
埃及收回了苏伊士运河的主权
美国总统大选,艾森豪威尔连任
苏联入侵匈牙利
然而这些都离于曼丽和王天风的日子很遥远
圣诞前夕,于曼丽从跳蚤市场买到了一箱旧圣诞装饰
讨价还价之后,几乎是没花什么钱就搬了一大箱子回家
王天风看见也是感到好笑,同她一起拆开来看
各种小天使,星星,琉璃的彩球,圣婴圣母,小羊,智者人偶
有些有破损,有些有烂掉的地方,有些上面的丝绸蝴蝶结已经糟破
“你呀,净买这些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图小便宜。”王天风白了她一眼。
“怎么没用?你看看这个。”于曼丽往上一指。
天花板上挂着的水晶吊灯,就是于曼丽从跳蚤市场上淘弄来的,装在一个破羊皮匣子里,被他笑了一个礼拜,于曼丽用清洁剂清洗了水晶上的污垢,画图研究应该如何重新穿好水晶,又找来铜丝一串串连好,半成品出来后,王天风也不得不腾出手给她焊了个圆形的灯架子。
水晶灯组装好以后,再配上电灯泡,果然一室流光。
“这水晶真不错,谁想到洗完了效果这样好,想必是祖上传辈的好东西,歪打正着被你弄来了。”王天风说。
于曼丽高兴了好几天,天天夸自己有眼光,非常的引以为傲。
知道怎么也说不过于曼丽,王天风除了每天跟于曼丽一起收拾那箱子装饰品,还悄悄的去农场买了棵塔松藏在车库里,每天修剪一些。
那箱子饰品想来是家族装饰离乱后被卖到市场上的,有些摆件是纯银,有些是琉璃,于曼丽拆掉一些烂了的丝带,自己用新绸缎重新打上蝴蝶结,清洁污垢和银器上的氧化黑印子,竟然被她弄得有模有样。
“咱们可不卖,这一箱子以后留着传辈。”于曼丽说着,擦干净一个印着鲁道夫的玻璃彩球。
等到圣诞节前一周,于曼丽才意识到,市面上已经没有好圣诞树了,跑了很多地方都没有,不是太小,就是枝干不齐。
等到王天风把藏在车库里的圣诞树拖了出来,本来噘着嘴的她马上喜笑颜开。
圣诞前夜,王天风下班回家,把车子停在车库里。
“啊,就是看不到雪啊。”他有点遗憾。
屋子里隐隐透出暖暖的光,方方的彩色玻璃像一块块金色的墙砖,小楼好像童话世界里的黄金城堡,那是他的家,那里还有他的妻。
于曼丽开门后,往门框上一倚,只看着他笑,也不说话。
王天风有点奇怪,走到近前,闻见她身上香喷喷的肉桂面包香气,发现她头发上还沾了些面粉,脸上还有一点,又想笑她,伸过手去揩她鼻尖上的面粉印子。
于曼丽一躲,接过他手里的公事包和帽子,往上指了指,红色缎带系着的一小支槲寄生,倒吊着挂在门框上。
于曼丽凑近他,给了他一个吻,还故意把鼻尖儿的面粉蹭到他脸上些。
王天风觉得这世界十分可爱,微笑着关了门。
下不下雪倒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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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圣诞快乐~
伪装者电视剧AU【风丽】漩涡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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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诗话,对会家。
柳和梅有分儿些。
他春心迸出湖山罅,飞上烟绡萼绿华。
-----------《牡丹亭-幽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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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天傲回过神来,稍微意识到自己有那么点失仪,忙和王天风道歉。
“王教授,不好意思,我近年来,身体大不如前,小儿女们的热闹,就不那么爱跟着凑前了。”
“方先生哪里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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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诗话,对会家。
柳和梅有分儿些。
他春心迸出湖山罅,飞上烟绡萼绿华。
-----------《牡丹亭-幽媾》
----------------------
等方天傲回过神来,稍微意识到自己有那么点失仪,忙和王天风道歉。
“王教授,不好意思,我近年来,身体大不如前,小儿女们的热闹,就不那么爱跟着凑前了。”
“方先生哪里话,您没看我也是在躲清净吗?”王天风摆摆手,“也亏了我这个脾气,也是不爱凑热闹,哈哈,要不然也遇不到真正的主人了,可见我和方先生,是特别有缘分。”
“是,自然是有缘,才能相见,”方天傲举起杯,“就好像你爱喝的酒,我也爱喝,你爱吸雪茄,我也爱。”
王天风微笑着也举杯,和他清脆的碰了碰杯沿,随手拿出了随身的雪茄盒子,“方先生不介意,试试我这个古巴烟,托一个学生从当地带来的,虽然比不上方先生平时吸的名贵,权当换换口味了。”
方天傲点点头,两人分别坐在一对扶手沙发上,取来火镰和雪茄剪,一时间烟雾弥漫,雪茄特有的香气扩散开来。
“果然香醇,是好东西,王教授太过谦了。”方天傲不失时机的夸奖道。
“客气客气。”王天风也是摆摆手,“方先生年纪也不大,有什么不适,也要尽早调养着,我倒是认识内地来的一位中医,可以介绍给方先生,好好看一看。”
“哈哈,我是风湿,老毛病了,年轻的时候吃苦吃的多,落下的旧疾,一到风雨寒天,就觉得不大舒服。”
王天风感受到他的沉默背后的含义,想来他一个江浙人,大老远的跑到南洋去淘金,现在的人都只看到他的风光与荣耀,谁能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辛酸呢,从这点上,王天风比其他人看得清。
一个人,如果是靠祖荫,靠家势,可能也会风光起来,但是人们对他的评价,往往就没有对一个白手起家的人来的那么高了。
“但愿以后,这些年轻人,也能跟今天一样,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方天傲突然开口,“我只有一子一女,不求他们大富大贵,只求他们能平平安安。”
王天风听他一片舐犊情深的话,也有些动容,“令公子和方小姐出身大家,人品高贵,富贵平安一生是无虞的,方先生想太多了。”
“唉,我不过是……罢了,乱世飘摇,谁能说的准呢。”
隐隐约约的,有乐曲声传来。
”你听”,方天傲说,“他们跳舞了,这是什么曲子?”
王天风听了听,笑道,“这是老曲子,《绿袖子》。”
“《绿袖子》?名字倒是有意思,”方天傲摇摇头,“我年轻的时候忙着逃饥荒,打工赚钱,等有了他俩,又忙着周围跑做生意,这些东西真是一窍不通。”
王天风走到落地窗跟前,只见白衣的方明泽正在与绿裙的于曼丽跳着舞,方明泽手规规矩矩的放着,并没有趁机亲近,端的是好教养,一副上流绅士派头。
再看黑衣的小言不知道正在跟红裙的方明儿咬耳朵说着什么,逗的方明儿咯咯咯的笑,还用手中的扇子打了他肩膀一下。
再远一点,游离于人群外,郭骑云正在陈嬿嬿的带领下,一步一步的学跳舞,小心翼翼,唯恐踩了舞伴的脚,看起来尤其可笑,陈嬿嬿不愧是女明星,顾盼生姿,俯仰三变,身上的彩条料子像是还镶着亮片,灯光下动一动就变幻个颜色,直看的人目不暇接。
“年轻多好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方天傲也走到了窗前。
王天风不得不赞同的说一句,“是啊,年轻真好。”
“绿袖子?”方天傲咀嚼着这首曲名,“我只知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王天风再看一眼于曼丽的绿裙子,心里不禁高度的警惕起来,方天傲这一晚上来,对于曼丽的关注度,不可谓不高,然而他又安慰自己,是他儿子看上的人,他还能够怎么样。
“王教授,就此别过,下次请再赏脸来舍下一聚。”
方天傲礼貌的微微弯腰示意,王天风忙也点头道别。
“再会,方先生。”
“再会,王教授。”
身影再次隐没到黑暗中,来去无踪影。
方家的舞会,唱唱跳跳,直到半夜两点钟才结束,而这大宅的主人,由始至终也没有出现过。
郭骑云开着车,王天风坐在他身边,后面的于曼丽好像睡着了,香港下了雾,夜路上的路灯仿佛轻纱笼罩的水晶球,雾光中前路茫茫,后路不可辨认,汽车好像是茫茫海上的一叶小舟。
王天风怀疑自己刚刚也是盹着了,也做了一场大梦,遇到了这次行动的真正敌人,只有烟灰缸里面的雪茄烟头,才能证明这场会面真实的发生过。
“骑云,今天那个女子,是什么人。”
一进门,郭骑云就想往卧室溜,可惜还没走到门口就被王天风叫住了。
“叫什么陈嬿嬿,好像……”郭骑云不敢看王天风的脸色,“好像是个女演员。”
“好啊,哈,”王天风气的笑了一声,“你还真是魅力大的无穷,连电影明星都能勾搭起来了,还记得你是干嘛的吗?”
“长官!”郭骑云急忙一立正,“长官,今天她叫我,我又不好意思不搭理她,没有舞伴,所以跟她跳了几支舞,趁着去盥洗室的时候想观察一下方家宅子,结果每处都有仆人,我连二楼都没走上去,是属下失职,愿意接受长官惩罚。”
王天风不耐烦的摆手,“行了,你自己要有分寸,去吧。”
于曼丽看到王天风好像有些烦躁生气的样子,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跟着他慢慢走上了二楼,看他不说话,就往自己的卧室去了。
王天风又沉默的跟着她走进卧室,于曼丽也糊涂了,不敢说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时候太晚,香嫂已经睡了,王天风走过来,替她解起了裙子。
于曼丽先是捂了一下背后的扣子,王天风解了半截,停下来看着她,也不说话,于曼丽突然又觉得这样不太大方,手又缩了回去,由着他解开了绿绸裙,裙子里面还有件薄薄的细棉麻衬裙,再里面就是内衣。
王天风还是不说话,手上也不动了,于曼丽看他如此反常,转过脸来对着他,眼光带着询问。
“怎么了?”
王天风看着她的脸,此刻脂粉差不多融了个干净,眉毛的边缘已经化开,睫毛油膏也晕在了眼角,鲜红的嘴唇膏只剩边缘还有淡淡的一层,其余想是吃喝都蹭掉了,而就这样,于曼丽的脸还是不难看,半溶的红唇有诱惑力似的嘟着,像吃过草莓而没有抹嘴的小孩子。
他突然一口咬在于曼丽裸着的脖子上,用了两分力,于曼丽吃痛,拼命的把他往外推,然而根本推不动,他咬出了个浅红的牙印,然后看了看,好像很满意,又把她按在墙边,吻了她的嘴,从嘴上又移到她的脸、她的额头、她的耳后,把剩余的那点嘴唇膏弄的到处都是,自己脸上也蹭了一搭,手指埋在她的发髻里,摸索出一根根的细小的黑发卡,摸到一根,拔出来扔掉一根,一头瀑布似的长发全都披散下来。
纠缠间,王天风眼睛瞥见丢在地上的绿绸裙。
【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金丝边眼镜片后面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蓦地涌到脑海里来,一会儿又幻化成方明泽的眼睛,一会儿是方天傲的脸,一会儿是于曼丽的脸。
王天风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闭上了眼睛,正好吹来一阵风,让他打了个机灵,突然脑海一片清明,放开了于曼丽,大步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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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竟然更出来了,太晚了,现在就发出来吧,大家慢慢看
我愿意看评论,大家有空多评论意见
老师我是按照躁郁症的风格开写的。。。所以一阵阵的是真疯。。。应该是轻微的人格分裂
我写了个关于老师性格的短帖子,地址在下方
http://joisesue164.lofter.com/post/1cc202e1_940f75a
伪装者电视剧AU【风丽】漩涡(ooc)第一篇
于曼丽第一次见到王天风的时候,就莫名的知道自己以后要死在他手上。
他由那小小的铁窗栅栏望进来,带着三分审视,七分笃定。
他想要什么?
于曼丽自嘲的笑了一下,她还能给别人什么?
很奇怪,于曼丽觉得他像一个死神,新学堂里外国书上教的那种,不是黑白无常,而是一个带着兜帽的身影。虽然没有手持镰刀,但是那冷峻的气息一直在侵蚀着她,没来由的觉得冷,为什么?她不已经是一个要死的人了吗?
但是,王天风提审她的时候,她很镇定。
“为什么入狱?”
“我相信您看过了档案,'长官,您不会没听过‘黑寡妇’吧?”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知道你的苦衷。”
于曼丽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愣了神。
她仔细的打量了...
于曼丽第一次见到王天风的时候,就莫名的知道自己以后要死在他手上。
他由那小小的铁窗栅栏望进来,带着三分审视,七分笃定。
他想要什么?
于曼丽自嘲的笑了一下,她还能给别人什么?
很奇怪,于曼丽觉得他像一个死神,新学堂里外国书上教的那种,不是黑白无常,而是一个带着兜帽的身影。虽然没有手持镰刀,但是那冷峻的气息一直在侵蚀着她,没来由的觉得冷,为什么?她不已经是一个要死的人了吗?
但是,王天风提审她的时候,她很镇定。
“为什么入狱?”
“我相信您看过了档案,'长官,您不会没听过‘黑寡妇’吧?”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知道你的苦衷。”
于曼丽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愣了神。
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合体的军装,干净的头发和手指,身材修长,站姿有着军人特殊的挺拔,眼睛的颜色很浅,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面上表情很严肃,嘴角无意间带点笑。
于曼丽是风月场里打滚过的,对于男人,她非常有判断力。
“怎么?”王天风低下头,“你在观察我?”
他俯下身,凑近于曼丽的眼前。
“观察到什么?不放说来听听。”
王天风饶有兴致的问道。
“没什么,”于曼丽笑笑,“我起码知道您不是想把我弄出来当小老婆的。”
“哦?何以见得?”王天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但是一双眼睛仿佛冷泉下的磐石,没有一丝感情。
“我艺名叫锦瑟,您知道吗?我曾经算是个名妓,”于曼丽好整以暇的解释道,“我见过的男人太多了,如果是为了色,不管隐藏的多么好,表现的多么清高,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不是为了色?”
“你不是,你连感情都没有,怎么会为了女人费心思。”
“我没有感情?”王天风一脸被勾起了兴趣的样子,“是人都有感情。”
“那就是,你隐藏的很深。”于曼丽犹豫了一下,“说不定你有不能言说的伤心过往。”
王天风兴趣颇浓的盯着于曼丽,打量她污泥盖不住的白腻皮肤,脖颈后一丝丝散发,突然玩性大发,伸出手来轻轻抚弄于曼丽的后颈。
“你说,你会不会猜错了?”王天风盯着被他抚弄脖颈,面红耳赤的于曼丽,毕竟还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女孩子,风月场上的人,浅薄的就像一幅画,要读懂一个人,要像翻一本书。
“不会。”于曼丽抬起头,语气坚定的说,“你要什么?不妨直言,我已是将死之人,并没有什么好怕。”
“死?”王天风抽回手,双臂扶着于曼丽的椅子把手,低下头去,两个人脸的距离不超过5厘米。
“你,为什么一心想要求死呢?”
“大仇已报,身无挂念,残花败柳之身,孤家寡人,不知道为什么活下去。”于曼丽带着一丝嘲讽,低下头。
王天风大力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望向自己的眼睛。
“能活的时候,就要活着!”王天风一字一句的对着于曼丽说着,“死,是懦夫的行为,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了活着而努力,人们往往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本不愿意的事,就为了活着。”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想死,还不能死吗?”于曼丽愤愤不平的说着,“这世道对我太不公平。”
王天风突然放下她的脸,于曼丽感到两颊被捏的生疼。
“你这辈子,还没有为了自己活过吧?自己想想,这么死了,亏不亏。”王天风大踏步向牢门口走过去,“想通了呢,告诉狱卒,要是没想通,等命令执行吧,反正,你也不想多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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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王天风这个角色,是我今年看到的,最触动我,最想深挖掘的一个角色(主要是刘奕君老师的演技好),不禁很想挖掘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另外,我一直认为,曼丽应该找一个疼惜她的人来爱,我很心疼,尤其是她内心是个特别可爱的妹子,我觉得她和老师的感情,会有些虐。
第一次开文(真的第一次,可能很烂)大家多提意见。剧情和人物性格偏向电视剧里的。
ps~脑子里有很多梗,但是不知道具体会不会写,看看大家反应在说。
【伪装者】【双毒/楼风】葡萄成熟时(之一)
写个前史,基本还是蛮甜的,不知会写多长。时间设定一九二九年认识,仅是因为剧中是一九三九,想让他们的相识截止在十年。
我历史文盲,谬误漏洞肯定有,就写淡一点得过且过吧。
1
一九三二年巴黎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明楼裹紧了大衣,在飘着小雪的校园中疾步穿行。走到教室门口,他抬手看看表,幸好没有迟到。
明楼深吸了口气,踏上了讲台。教室里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消失了,肤色、发色各异的二十余个学生齐刷刷地抬头看他。这一门课是经济学概论的导修,作为新上任的助教,明楼的任务很简单,主要是带着他们重温一遍教授所讲的内容,再小组讨论。
讲义是精心准备的,明楼讲着讲着便忘却了初登讲台又使用法语教学的紧张。...
写个前史,基本还是蛮甜的,不知会写多长。时间设定一九二九年认识,仅是因为剧中是一九三九,想让他们的相识截止在十年。
我历史文盲,谬误漏洞肯定有,就写淡一点得过且过吧。
1
一九三二年巴黎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明楼裹紧了大衣,在飘着小雪的校园中疾步穿行。走到教室门口,他抬手看看表,幸好没有迟到。
明楼深吸了口气,踏上了讲台。教室里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消失了,肤色、发色各异的二十余个学生齐刷刷地抬头看他。这一门课是经济学概论的导修,作为新上任的助教,明楼的任务很简单,主要是带着他们重温一遍教授所讲的内容,再小组讨论。
讲义是精心准备的,明楼讲着讲着便忘却了初登讲台又使用法语教学的紧张。回身写最后一个讨论题的板书之际,他听到后门吱呀一声。转过身来,他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手脚麻利地溜进教室,坐在最后一排,一双明亮而锐利的眼睛凝视着他,嘴角似笑非笑。
明楼在脑海中搜寻着,用了两分钟时间确认了这是谁。他不动声色,继续向学生发问,仿佛根本没看见他。那人也就随随便便地靠在椅子上支着下颌,做出一副要被他无聊的讲授弄得睡着的样子。
下课了,明楼转身擦黑板,听着身后折叠的椅子翻起的声音,那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空旷的教室里分外清晰。
“这回倒不穿长衫了?”明楼说着,并没回头,随意地掸掉袖口的粉笔灰。
“入乡随俗嘛。”王天风回答他,手上不闲着,自来熟地翻他放在讲台上的讲稿。“明老师备课真仔细,什么时候能尊您一声,明教授?”
明楼并不答他,只是哼了一声。“怎么不远万里跑到这儿来了?”
“你收到电文了吧?”王天风问。
明楼点头,示意他往外走,自己跟在后面,抬手关了教室灯。“对,说了些什么要给我派一个生死搭档之类的胡话。”说到此处,突然明白过来。震惊之下,还没忘压低了声音:“……你?”
王天风手揣在大衣兜里,不咸不淡地答道:“是我。”
“别胡闹。”明楼步履很快地走出了教学楼的大门,王天风疾走几步赶上他,伸了胳膊拦在他身前,让明楼不得不停下脚步。
“组织上的命令。”王天风说,“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他没有戴围巾,站在雪地里眉毛上仿佛都要结起冰霜来。
明楼说:“我拒绝跟你一起执行任务。”
王天风笑了,眼角笑纹很深。“还在记恨我?都快三年了。”
“就那一次,我就看清楚你了。”明楼伸出手来,好似要点着王天风的鼻尖。“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趁早各走各路的好。”
“道不同?”王天风挑起眉,“要不要我把这话回报,就说毒蛇反水,脱离组织。”
“你别乱蛰人。”明楼说,想想上头的军法处置,还是有些心里发寒。把话说死可从来不是他的风格。这么一想语气便缓和了。“有什么任务?”
“具体任务待命,主要是壮大分社。上头知道有不少人都跑这里来了,把名单给我了。”王天风说,语气又讽刺了起来,带着几分玩笑。“明先生,分社社长的位子,可是指明了给你坐的,没有我的份儿。”
明楼哼了一声:“那我还得体恤上头的美意了?”王天风的神情却渐渐警肃起来,明楼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这是他不坐也得坐,没有商量的余地。“那,到了这儿,你可得听我的。”
王天风扬起下颌,眼神里透露出他熟悉的倨傲,表情上却淡淡的。“没问题。”
明楼心里绝不相信王天风会听他的,表面上却做出一副受用的样子,王天风也知道他不相信,却也乐得看着他演。“行,先吃饭。”
明楼找了一家法式餐厅,就在凯旋门旁边。这大雪天,外面铅灰色的天空更渐渐黯淡下来,出来吃饭的人更少了。
“这是要招待我啊?”王天风脱去大衣,递给侍者。他里面穿了一身蓝色的竖条纹西装,明楼还是第一次见他穿得这样正式。三年前,无论在上海还是在重庆,他只见过这人穿过各式各样的长袍。王天风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人,对西洋化的玩意儿并没什么好感,也就只能忍让到不出言讽刺的地步而已。
“也得尽尽地主之谊。”明楼说,直接和侍者说了几句,点了单。
王天风却直截了当地问:“三年前,你为什么突然离开上海?”
明楼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问出这至关紧要的问题。只听王天风继续道:“在民族存亡时刻,跑到这儿来躲清静,不是你的风格。”
明楼嘴角一翘。“你觉得你挺了解我的是吧。”
“如果想要躲,一开始你就不会上这条船。”王天风目光笃定。
明楼避实就虚,望向窗外纷纷飘扬的雪花。“我只是,发现这皑皑白雪之下,不可否认的,有一些肮脏的东西。”他看向王天风,“上头对你有知遇之恩,你愿意相信你看到的,没问题。我只是需要时间来思考。”
“对,在明先生思考的时候,东北沦陷,满洲国建立,你的家乡上海,差点就完蛋了。”王天风语气尖锐,抚摩高脚玻璃杯的动作却十分轻柔,好似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你还要继续思考下去吗?在异国他乡,当一个不痛不痒的教书先生?”
“是啊,可是停战协定签了,军队撤了,上海是消停了,士气也都给玩儿没了。”明楼身体前倾,同样的咄咄逼人,“你别以为我是完完全全地置身事外,不关心这些。”
“这重要吗?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这重要吗?它是蓝衣社,白衣社还是红衣社,这重要吗?”王天风压着声音,看起来忍不住要拍桌子,“当初加入的时候,是谁说的,纵至绝处,不改初衷?”
“你的初衷跟我的初衷是一样的,这我知道。”明楼说,“但是上面的想法——”
“你管那么多?”王天风截断他的话,“我现在在巴黎!”
明楼往后懒懒一靠,突然有些想笑,为对方一如既往、贯彻始终的较真。“在巴黎怎么啦?”
“这个分社是我们的,你管上面怎么想?”
明楼终于笑起来了,手指敲着桌子。“王天风,你可算真让我惊讶了。”他摇着头叹息,眉眼间却禁不住都舒展开笑意。“你有种,我自愧不如。”
“不要拖泥带水婆婆妈妈了。”王天风说,“你干还是不干?”
明楼笑意未收,语气玩笑。“我有说不干的权利吗?你基本是在威胁我。”
他举起酒杯一扬,酒杯相碰间发出清脆的一声。王天风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脸上的表情。明楼注意到他神情,眨了眨眼,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能不能把后背交给我,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王天风神情一松,嘴上说道:“你知道我不会跟你道歉的。”
“明白。”明楼说,“我就自当你道过了。”
吃完饭出来,明楼问:“你住哪里?”
对方硬邦邦丢给他一句:“又不用你送。”
“我是问你,找了房子没有。”明楼说,“这次起码要停留一年半载的吧。”看王天风表情,明楼已经明白过来。“你可真行。”
“事出突然,我昨天接到命令,就即刻出发了。”
明楼招手叫计程车。“得了,住我那儿去吧。”
“这不合适吧。”王天风说,“明老师那儿要是有女学生时常拜访,我岂不是搅合了您的美事。”
“学校的单身宿舍,她们要是不嫌弃倒真可以来。”明楼说,“别把条件想得太好,只不过勉强好过让你露宿街头罢了。”
明楼的宿舍的确很小,在临街的二楼。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几十平米的公寓里,自带浴室厨房,都不必和人公用。室内收拾得很干净,只是书刊杂志很多,散落在房间各处角落。
明楼将旧沙发上的书搬下来,一摞摞放在手边的柜子上。“你睡这儿。”他指着沙发说,“我这儿没有多余被褥,不过天已经晚了……”
“我盖大衣就成。”王天风说,将大衣搭在沙发背上。他随身只带了一个简便的行李箱,去大学找明楼时就寄存在火车站。两人方才搭车先到了火车站将箱子取回,竟然忘了顺道去采购,也是实在疏忽。
“你知道巴黎这几天有多冷吗?”明楼说,“我上月忘记交暖气费,现在房子里基本就是冰窖。”
“你以为军校出来的都耐不得冻吗?”王天风针锋相对道,“我可不像你,锦衣玉食的明家大少爷——”
明楼扶着额头。“行行行,我不想和你吵。”
王天风睡觉很轻,半夜时分,路上一辆计程车开过,从窗口晃进灯光来,他就模模糊糊地醒了。感到腿脚被冻得有些发麻,他暗自蜷起身来,试图汲取一点体温的热度。
紧接着,他听到床那边传来翻身的声音,明楼趿拉着棉拖鞋走过来,站在沙发前。“别逞强了。”明楼说,“你这个人,对敌人狠,对自己也那么狠干嘛?”见他一声不吭,明楼道:“还要我邀请你吗?现在谁像个大少爷了?”
王天风坐起来,没看他,仿佛赌气似的走到他床边。比单人床略大一号,被褥看上去很软很厚,体现出明楼对于睡眠质量的追求。这估计是他这屋子里最贵的家当了。其他的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古董的味道,不知道从哪收来的旧家具。明明是个名门少爷,却偏偏致力于艰苦朴素,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
王天风躺在床靠里,背对着明楼。明楼坐在床板上,吱呀一声,把被子给他俩拉上之后,几乎是紧贴着人躺下的。这对王天风来说没什么问题,他出身军校,就连睡姿也规矩刻板,躺得像一具尸体。身材比他大一号的明楼就稍微有些不习惯了,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好几次睡姿,手臂还是没处摆放。如果他和王天风背对的话,那手就要伸出床外,悬在半空。否则就要摆在胸口,压着心脏。怎样都是不舒服。但是转过身去,面对的又直接就是对方笔直的背脊。
他这样悉悉索索地动,让王天风也无法睡着,最后实在受不了了,闭着眼睛,不耐烦地道:“放吧。”
对方的胳膊就此结结实实地压了下来,是个几乎拥他入怀的前奏姿势,却只是搭在他腰间,再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Bonne nuit。”他轻声说。
这时候也不忘掉书袋。王天风想着,在温暖的床铺间,最终还是模模糊糊地睡过去了。
待续
【谢玉x莅阳】
之前看@lumika 的截图,昨天又看谢玉被流放那一段,我对这种老一辈二三十年前的往事也是没有抵抗力……
没人写,我来献丑一发😂谢玉这个角色真的很丰满啊
谢玉x莅阳
一
谢玉喜欢了莅阳很久,也偷偷关注她很久。
正因如此,当他得知莅阳有了身孕,而她心仪之人却已经离开大梁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皇家需要一个人把这件事遮掩过去,而他正愿意做那个人。
于是有了那壶情丝绕。
莅阳一直在哭,谢玉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仿佛这样,他就能抛开对她的愧疚。
爱也好,恨也罢,莅阳还是成为了谢玉的妻子。
有些人注定要纠缠一生。
二
谢玉对萧景睿的感情很是复杂。
如果...
之前看@lumika 的截图,昨天又看谢玉被流放那一段,我对这种老一辈二三十年前的往事也是没有抵抗力……
没人写,我来献丑一发😂谢玉这个角色真的很丰满啊
谢玉x莅阳
一
谢玉喜欢了莅阳很久,也偷偷关注她很久。
正因如此,当他得知莅阳有了身孕,而她心仪之人却已经离开大梁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皇家需要一个人把这件事遮掩过去,而他正愿意做那个人。
于是有了那壶情丝绕。
莅阳一直在哭,谢玉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仿佛这样,他就能抛开对她的愧疚。
爱也好,恨也罢,莅阳还是成为了谢玉的妻子。
有些人注定要纠缠一生。
二
谢玉对萧景睿的感情很是复杂。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他娶不到莅阳。而这个孩子又时时刻刻不在提醒着他,他的妻子深爱着另一个男人。
他觉得,若这个孩子死了,再过一段时间,莅阳或许就能完全和过去斩断,进而接受他。
莅阳临产之时,他派出了杀手想要杀掉孩子,不料误杀了卓家子。而经此一事,莅阳显然提高了戒心,日夜不离那孩子身边。
谢玉知道,她猜到了是谁派去的杀手。
最终他放弃了,他不想再看见莅阳因此担惊受怕草木皆兵。
莅阳在哄景睿睡觉,他推门进去,莅阳吓得攥紧了景睿的小被子,下意识护住了孩子。
熟睡的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翻个身继续睡得香。
谢玉抱紧莅阳,一遍一遍地重复:“你别怕,我不动他。他会平平安安的,你别怕……”
莅阳的眼泪打湿了谢玉的前襟。
三
谢玉想,莅阳可能是认命了。
虽说还是淡淡的,却不再抗拒谢玉的亲近,甚至为他又生下了一儿一女。
这就很好。
纵然你不喜欢我,可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愿意做我的妻子,这就很好。
谢玉觉得,在家庭上,他大概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幸福。
四
曾经的往事还是被捅了出来。
谢玉在侯府门口同誉王和言侯对峙,眼中深沉的情绪翻涌,心中隐隐有了鱼死网破的念头。
那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刻,莅阳出现了。
而她站在萧景睿一边。
看到莅阳持刀横在自己脖颈处,谢玉终究是不敢去赌,她是不是会动这一刀。
只是……
“为了景睿,你真的要舍弃我?”
想不到二十几年夫妻情分,依旧在她心里掀不起多大的波澜。
五
这是他第二次见莅阳哭。
“你若觉得孤单,等我把孩子们都安顿好了,就到泉下陪你。”
谢玉看着莅阳凝视自己的泪眼,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竟是从未看透过莅阳的心。
莅阳……对他也是有情的……
因为在意他,才在大义与他之间如此痛苦挣扎。
他们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他会不择手段,莅阳却不会。
而她做了她能做到的极限。
我无法包庇你,我只能与你共赴黄泉。
“莅阳,我是真喜欢你……”
莅阳搂紧了谢玉。
谢玉,你高估了我的心防。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六
在谢玉的脑海里,没有“认输”两个字。
他扶持太子多年,这股韧和狠撑着他走到了今日。
可如今他只能承认,自己败给了梅长苏。
保住性命,流放,似乎也是最好的结局。
他走的那日,莅阳去送他,两两相望,半晌无言。
过去的那些事,其实都已经放下了。
莅阳,如果有一天我能活着回来,你愿不愿意……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