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如那晚玫瑰花丛边是郭芙 (过芙)
剧情简介:郭靖到终南山看望杨过,郭芙跟随。晚上郭芙一人出来赏月,遇到欧阳锋。
杨过睡到半夜,睡梦中隐隐听到呼呼风响,似是有人相斗的拳声掌风。他忙窜出茅屋,寻声向掌声处奔去。月光下只见一个背影苗条,身形婀娜的女子与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盘旋来去,斗得正急,却不是师父小龙女。杨过揉揉眼睛,仔细一看,不由吃了一惊:“这不是郭伯父的女儿郭姑娘吗?她如何会来此处?郭伯父也来了吗?”想到郭氏父女竟会来到终南山,心里砰砰直跳:“我叛师出教,另投师门,不知郭伯父会不会恼我。”他凝神瞧着郭芙,见她身穿一袭红衣,脸色雪白,颜若春花,丽若朝霞。月光之下,身法轻盈,犹如一朵芙蓉花在风中摇曳。但对面那人武功高强之极,郭...
剧情简介:郭靖到终南山看望杨过,郭芙跟随。晚上郭芙一人出来赏月,遇到欧阳锋。
杨过睡到半夜,睡梦中隐隐听到呼呼风响,似是有人相斗的拳声掌风。他忙窜出茅屋,寻声向掌声处奔去。月光下只见一个背影苗条,身形婀娜的女子与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盘旋来去,斗得正急,却不是师父小龙女。杨过揉揉眼睛,仔细一看,不由吃了一惊:“这不是郭伯父的女儿郭姑娘吗?她如何会来此处?郭伯父也来了吗?”想到郭氏父女竟会来到终南山,心里砰砰直跳:“我叛师出教,另投师门,不知郭伯父会不会恼我。”他凝神瞧着郭芙,见她身穿一袭红衣,脸色雪白,颜若春花,丽若朝霞。月光之下,身法轻盈,犹如一朵芙蓉花在风中摇曳。但对面那人武功高强之极,郭芙不过勉力支撑。再斗片刻,她剑招凌乱,脸上大有惊惧之色。杨过心想:“郭姑娘武功是郭伯父亲传,必定不弱。但小姑娘乍遇强敌,难免害怕。”便叫道:“郭姑娘,别怕,我来啦!”两个起落,已纵到二人身边,与那人一朝相,不禁惊喜交集,原来那人满面虬髯,一张脸犹如刺猬相似,正是分别已久的义父欧阳锋。
但见欧阳锋一掌掌向郭芙劈去,郭芙不住闪避,不敢接他掌力。杨过叫道:“都是自己人,且莫斗了。”忽然想到:“糟了,桃花岛的人最恨我义父,我怎么忘了?可不能让郭姑娘知道他是欧阳峰。”郭芙乍见杨过,不禁一怔,心想父亲要见杨过,全真教众人支支吾吾,就是不让见杨过,不想他此时突然出现,还大喊什么“自己人”。她一家与杨过勉强算得自己人,但那像刺猬似的凶狠怪客,杨过也说是自己人,不禁对他颇有鄙夷之色。杨过与她自幼不睦,此刻见她仍是厌憎自己,心中五味陈杂,更兼恼怒异常:“哼,你父亲是大侠,你母亲是帮主,你外公是武学大宗师。我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你瞧不起我,我就要你瞧得起吗?我有义父,我还有师父!我师父比你美十倍,你神气什么?我义父。。。坏了,义父没认出我,还要打我。“欧阳锋斜掌从肘下穿出,一股劲风直扑他面门,势道雄强无比。杨过大骇,当即伸五指在欧阳锋右肘轻轻一拂,正是他新学九阴真经中的”手挥五弦“上乘功夫。欧阳锋手臂微酸,全身消劲。
郭芙见有机可乘,立即挺剑催击。此一瞬间欧阳锋全身无所防御,虽轻加一指,亦受重伤。杨过翻手抓住了郭芙手掌,夹在二人之间,笑道:”两位且住,是自己人。“郭芙一甩手,”呸“地一声道:”你拉拉扯扯干什么?放开我。“杨过脸色微微一红,放开她温软如棉的小手,心想:”郭姑娘的手好热,怎么姑姑的手冷冰冰的。都是女子,为什么有这么大分别?”欧阳锋尚未认出是他,只觉这少年武功奇高,未可小觑,怒道:“你是谁?什么自己人不自己人?”
杨过知他素来疯疯颠颠,只怕他已然忘了自己,大叫道:“爸爸,是我啊,是你的儿子啊。”这几句话中充满了激情。欧阳锋一呆,拉着他手,将他脸庞转到月光下看去,正是数年来自己到处找寻的义儿,但一来他身材长高,二来武艺了得,是以初时难以认出。他当即抱住杨过,大叫大嚷:“孩儿,我找得你好苦!”两人紧紧搂在一起,都流下泪来。
郭芙不认识欧阳锋,但见他疯疯癫癫,容貌怪异,而杨过竟然喊他“爸爸”,不禁皱眉,心想杨过素来是孤儿,哪里出来一位父亲?难道这人的父亲没死?自己父亲岂不跟这怪人成了兄弟?心中自不乐意。但这怪人武功了得,若非杨过出手,今晚倒不易脱险。当下只坐到一边,冷眼旁观。
欧阳锋那日在嘉兴王铁枪庙中与杨过分手,躲在大钟之下,教柯镇恶奈何不得。他潜运神功,治疗内伤,七日七夜后内力已复,但给柯镇恶铁杖所击出的外伤实也不轻,一时难痊。他掀开巨钟,到客店中又去养了二十来天伤,这才内外痊愈,便去找寻杨过,他寻思:“这孩子九成是到了桃花岛上。”当即弄了一只小船,驶到桃花岛来,白天不敢近岛,直到黑夜,方始在后山登岸。他自知非郭靖、黄蓉二人之敌,又不知黄药师不在岛上,寻思就算自己本领再大一倍,也打这三人不过,是以白日躲在极荒僻的山洞之中,每晚悄悄巡游。岛上布置奇妙,他也不敢随意乱走。
如此一年有余,总算他谨慎万分,白天不敢出洞一步,踪迹始终未让发觉,直到一日晚上听到武敦儒兄弟谈话,才知郭靖已送杨过到全真教学艺。欧阳锋大喜,当即偷船离岛,赶到重阳宫来。哪知其时杨过已与全真教闹翻,进了活死人墓。此事在全真教实为奇耻大辱,全教上下,人人绝口不谈,欧阳锋探不到半点消息。这些时日中,他踏遍了终南山周围数百里之地,却哪知杨过竟深藏地底,自然寻找不着。
这一晚事有凑巧,他行经山谷之旁,突见一个红衣少女仰望月亮出神。欧阳锋疯疯颠颠的问道:“喂,我孩儿在哪里?你有没见他啊?”郭芙横了他一眼,不加理睬。欧阳锋纵身上前,伸手便抓她臂膀,喝道:“我孩儿呢?”郭芙见他出手强劲,武功之高,生平从所未见,大吃一惊,忙使小擒拿手卸脱。欧阳锋这一抓原期必中,不料竟让对方轻轻巧巧的拆解开了,也不问她是谁,左手跟着又上。两人就这么毫没来由的斗了起来。
义父义子各叙别来之情。欧阳峰神智半清半迷,过去之事早已说不大清楚,而对杨过所述也不甚了了,只知他这些年来一直在跟女师父练武,便一指郭芙,大声道:“她是你师父吗?这小女孩武功太差,何必跟她练?让我来教你。”郭芙本对他二人谈话心不在焉,也没怎么听见,这句话却听得明明白白,登时大怒:“我不是他师父!我武功差,怎又与你斗了半天?你武功才差!”欧阳锋哈哈大笑道:“那是我让你的。你一个小女娃,我跟你打什么架。曾经有一个小女娃儿,聪明得紧,我斗不过她。你虽然长得像她,可比她差得远啦。”郭芙不知他说的是黄蓉,只道他轻视自己,当即欲拔剑再斗。
杨过感到不好意思,说道:“爸爸,她不是我师父。我师父待我很好。”随即瞧郭芙一眼,心道这姑娘骄纵任性,待我半点也不好。郭芙却以为他师父是全真道士,便说道:“杨大哥,我见过你师父啦。你师父说你不听话,跑了出去。没想到你却在这里。我爹爹在找你,我去告诉爹爹。“杨过急道:”别去告诉你爹,我不想见他。“郭芙诧异道:”我爹爹待你这么好,老想着你,念这你,还来看你,你不想见他吗?“杨过踌躇道:”郭伯伯待我很好,我也知道。”心中想:可他不教我武功,却把我送来全真教给人折辱。
欧阳锋嫉妒起来,叫道:“你郭伯伯好,我就不好么?”杨过笑道:“你也好。这世上就只有你两个对我好。”他心中默念,还有我师父,但她此刻不在这里,倒也不用提,免得欧阳锋又生妒忌。欧阳锋一番话虽说得不明不白,他却也知他在几年中到处找寻自己,费尽了千辛万苦。
欧阳锋抓住他手掌,嘻嘻傻笑,过了一阵,道:“你的武功倒练得不错,就可惜不会世上最上乘的两大奇功。”杨过道:“那是什么啊?”欧阳锋浓眉倒竖,喝道:“亏你是练武之人,世上两大奇功都不知晓。”杨过见他忽喜忽怒,不由得暗自担忧,心想:“爸爸患病已深,不知何时方得痊愈?”欧阳锋哈哈大笑,道:“嘿,让爸爸教你。那两大奇功第一是蛤蟆功,第二是九阴真经。当下指手划脚、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也不理会杨过是否记得,只说个不停,说一段蛤蟆功,又说一段颠倒逆练的九阴真经。杨过听了半晌,但觉他每句话中都似妙义无穷,但既繁复,又古怪,一时之间又哪能领会得了这许多?
欧阳锋说了一阵,瞥眼忽见郭芙坐在一旁,叫道:“啊哟,不好,莫要给这女娃娃偷听了去。虽然这女娃不如从前那女娃聪明伶俐,但也不可不妨。”走到郭芙跟前,说道:“喂,小丫头,我在传我孩儿功夫,你别偷听。”郭芙怒道:“你的功夫有甚希罕?谁要偷听了?你武功再高,也及不上我爹爹一指头。”欧阳锋侧头一想,道:“你爹是谁?”郭芙道:“我爹就是郭靖郭大侠。”欧阳锋低头,喃喃自语道:“郭靖,郭靖,好熟悉的名字。。。他是谁?我怎想不起来。”郭芙道:“你连我爹爹都不知道,我懒得跟你说。“回头对杨过道:”杨大哥,我爹要见你,你跟不跟我去?”
欧阳锋大怒,须眉戟张,伸手要往她脸上抓去。杨过大叫:“爸爸,你别得罪我师妹。”欧阳锋缩回了手,说道:“怎么她又是你师妹?“杨过说:”她是我郭伯父的女儿,就是我师妹。“欧阳锋道:”好好,那就我们走得远远地,可是你跟不跟来偷听?”
郭芙心想这怪人疯疯癫癫,懒得再去理他,转过了头不答,不料背心上突然一麻,原来欧阳锋忽尔长臂,在她背心穴道上点了一指,这一下出手奇快,郭芙又全然不防,待得惊觉想要抵御,上身已转动不灵。欧阳锋跟着又伸指在她腰里点了一下,笑道:“小丫头,你莫心焦,待我传完了我孩儿功夫,就来放你。”说着大笑而去。
杨过虽在默记义父所传的蛤蟆功与九阴真经,潜心思索,但对郭芙却时时注意,怕她回去和郭靖乱说。欧阳锋点倒郭芙,他虽瞧在眼里,却不及出手相阻。欧阳锋走过来牵了他手,道:“咱们到那边去,莫给你师妹听去了。”杨过心想郭芙怎会偷听,你就硬要传她,她也决不肯学,但义父心性失常,也不必和他多所争辩,于是随着他走远。
郭芙麻软在地,心中有气又急,心想自己武功虽精,究是少了临敌的经验,以致中这胡子怪人的偷袭,而杨过亲眼见到自己被点到,居然无动于衷,还跟这怪人走远,丝毫不顾自己的安危。爹娘从小抚育杨过,给他吃穿,教养他成人,不想这小叫花没有良心,不顾念父母的恩德,竟和外人一起欺侮她,心头不禁怒骂欧阳峰和杨过二人:“老怪物疯疯癫癫,小怪物不三不四。我非告诉爹爹不可,杨过背叛师门,还结交歹人。”
心里骂了一阵,郭芙想那疯汉传完杨过功夫之后,或许前来解救。她仰头望着天上星辰出了会神,便合眼睡去。
过了良久,眼上微觉有物触碰,她睁开眼,竟不见一物,原来双眼给人用布蒙住了,随觉有人张臂抱住了自己。这人相抱之时,初时极为胆怯,后来渐渐大胆放肆。郭芙惊骇无已,欲待张口而呼,苦于口舌难动,但觉那人以口相就,亲吻自己脸颊。她初时只道是欧阳锋忽施墙爆,但与那人面庞相触之际,却觉得他脸上光滑,绝非欧阳锋的满脸虬髯。她心中一寒,心想难道是杨过?他练完功夫,发现自己睡着,竟对自己起了邪念。她心中惊怒交集,只觉得让这小叫花亲吻自己面颊,实是奇耻大辱。她虽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禁不住呼呼气喘,满脸涨得通红。忽觉一股真气冲破腰间穴道,嘴唇竟能张开,便张口叫道:“你别碰我!杨过。。。你想干什么?”那人一惊之下,当即住手。但过了片刻,他又不规矩起来,竟伸手缓缓为郭芙宽衣解带。郭芙连惊带吓,竟而晕了过去。
忽听得数丈外树后呼剌一声,人影一闪,杨过跳将出来,叫道:“兀那狗贼,放开我师妹!”原来杨过虽然和欧阳锋学武,却放不下郭芙。他知郭芙是郭伯父郭伯母的独生爱女,极为父母宠爱。这女孩又甚是骄纵,被义父点倒不能动弹,恐怕要大大地发脾气。若她在荒郊野外被虎狼所伤,又或被什么虫蛇咬到,岂不是愧对郭伯父?因此他心神不宁,又见欧阳锋教授的口诀与古墓中看来的石刻不同,便说:“我也学过九阴真经,却与你教的不同。”当下背出经文,欧阳锋摇头道:“不对,不对。。。嗯,慢来。。。”他忽然抓住杨过问:“那女娃娃,你师妹,她是什么人?”杨过道:“她是我郭伯父郭伯母的女儿。”欧阳锋道:“我想起来,她教过我九阴真经。我去问她。“杨过大惑:”郭姑娘几时教过我义父?“忙道:”她不认识你,你别去问。“他见欧阳锋两眼发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连叫他几声,不闻答应,怕他疯病又要发作,甚为担忧。忽然灵光一闪:”是郭伯母教义父九阴真经。郭姑娘长得像郭伯母,义父认错了人。义父脑子糊涂了,想不起自己是谁。“想起郭靖夫妇背后称他为”欧阳锋“,于是说道:”爸爸,你叫欧阳锋,记得了吗?“
欧阳锋忽然一惊,过去许多事蓦地涌至,哈哈大笑,跳起身来,叫道:”哈哈,是了,我叫欧阳锋!欧阳锋武功天下第一,谁也不怕。哈哈!哈哈!“也不理杨过,一阵风般去了。
杨过好不容易哄走欧阳锋,记挂着郭芙,忙奔回去找寻。他却不知小龙女今晚练功走火入魔,此时已人事不知。否则他和郭芙欧阳锋三人在外相斗良久,又说了许多话,小龙女却始终未曾露面。杨过只道师父尚在睡梦中,也不以为意。他只见花丛边有个人影,身着靛青道袍,双手抱着郭芙。他心中一惊,随即大声喝止。那人跳起来,疾步向前飞奔,瞧他后心是个道人。杨过叫道:”喂,是谁?给我站住!“施展轻功,提步急追。
那道人听到呼喝,奔得更加急了,杨过微一加劲,身形如箭般直纵过去,一把抓住了他肩头,扳将过来,原来是尹志平。杨过见他魂不守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喝问:“你干什么?”尹志平此时已受任为全真教第三代弟子首座,武功既高,平素举止又极有气派,但不知怎的,此时竟满脸慌张,说不出话来。杨过厉声道:”你为何来此处?为什么抱着郭姑娘?“尹志平结结巴巴道:”我,我路过此处,看见有人晕倒,我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郭大侠的千金。“杨过见他说得在理,又怕得厉害,便放松了手,温言道:“郭姑娘她没事,你走吧!”尹志平回头瞧了几眼,慌慌张张的急步去了。
杨过心道:“这道士失魂落魄似的,好生奇怪。我去看看郭姑娘。”回到茅屋之前,只见花树丛中露出郭芙的两只赤足,一动不动,似乎已睡着了。杨过叫了两声:“郭姑娘!”不闻答应,钻进树丛,见郭芙卧在地下,眼上却蒙着块青布。杨过微感惊讶,揭去了她眼上青布,但见她眼中神色极是异样。杨过问道:“郭姑娘,谁给你包上了这块布儿?”郭芙不答,眼中似有怒火。杨过见她身子软瘫,想起她给欧阳锋点中穴道,便依照欧阳锋适才所授之法,给她解开穴道。
不料穴道刚刚解开,郭芙把手一扬,清清脆脆地在杨过脸上打了一掌。杨过一怔,道:”你干吗打人?“郭芙满腹委屈,心想自己清清白白一个姑娘,被一个疯子点倒,杨过这小叫花还趁人之危,对她轻薄。此刻又假装好人来救她,心中愤恨难言,叫道:”杨过!你这狗贼,我杀了你!“杨过又急又怒,道:”我好心救你,你为什么要杀我?“郭芙道:”你!你轻薄于我。。。我郭家对你恩重如山,你却来污我清白。“杨过奇道:”我怎么污你清白?我义父把你点倒,我可没碰你啊。”郭芙怒道:“你还装。。。你对我动手动脚,我非斩断你的狗爪子不可。”伸手拔出腰间长剑,便向杨过头上斩落。
杨过缩身避过,反手拿她手腕,喝到:“你说清楚,我怎么动手动脚了?”郭芙被他抓住手腕,动弹不得,只气得满脸飞红,道:“你趁我睡着,把我的眼睛蒙住,还亲。。。亲我脸颊。不是你是谁?你这下三滥的狗贼。”杨过听她这样辱骂自己,气得两眼发红,心道你这般瞧我不起,将我看作那猪狗不如的银徒。我岂能被你侮辱,当下用力一推,将郭芙甩开,冷笑道:“你放什么屁?我就算亲一只猪,也不会亲你。”郭芙听得满脸紫涨,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跺一跺脚,恨声道:“杨过,你等着,我去告诉爹爹,你欺侮我。”随转身而去。
杨过不欲理她,心想:“哼,清者自清,你冤枉我,料郭伯父不会听你瞎话。”又想道:“郭姑娘说我对对她动手动脚,我又没做。不好,只怕是那道人。我须得找他问个清楚,省得背那不明不白的黑锅。”但尹志平已不知去向,杨过又不愿去全真教寻他,只得罢了。
而郭芙回去找父亲,却把今晚的事略过不提。她想杨过终究只是亲了她面颊,没有更无礼的举动。此事传扬出去,不仅父亲郭靖要烦恼,大小武也会多心。不如对谁也不说。哼,便宜杨过这小叫花了。
【羡澄】调戏小寡妇
重生回来的魏无羡借着莫玄羽的皮囊 调戏江宗主,被江澄当众羞辱一番,差点喂狗。魏无羡一边为丢了男人的面子咬牙切齿,一边又觉得老婆好辣。
然后魏无羡一不小心掉了马甲,自己还不知道,依旧不知死活地撩江宗主。
魏无羡发现江澄突然转性,自己一撩就得手,还被江澄反撩了一把。
魏无羡突然就很不是滋味了,发现江澄并没有守着他这个死人,而且似乎有移情别恋的心思……
然后醋意上头的魏无羡就把江宗主骗过来酱酱酿酿了,还故意问你那前夫和我比,谁gan得你更舒服,江宗主说当然是你,前夫魏无羡是个羊尾男,自己跟他在一起从来没体会过**的感觉。
江宗主差点被橄榄……
江宗主被淦...
重生回来的魏无羡借着莫玄羽的皮囊 调戏江宗主,被江澄当众羞辱一番,差点喂狗。魏无羡一边为丢了男人的面子咬牙切齿,一边又觉得老婆好辣。
然后魏无羡一不小心掉了马甲,自己还不知道,依旧不知死活地撩江宗主。
魏无羡发现江澄突然转性,自己一撩就得手,还被江澄反撩了一把。
魏无羡突然就很不是滋味了,发现江澄并没有守着他这个死人,而且似乎有移情别恋的心思……
然后醋意上头的魏无羡就把江宗主骗过来酱酱酿酿了,还故意问你那前夫和我比,谁gan得你更舒服,江宗主说当然是你,前夫魏无羡是个羊尾男,自己跟他在一起从来没体会过**的感觉。
江宗主差点被橄榄……
江宗主被淦得一个月下不了床,丢了很大的脸,有点儿生气,决定冷落冷落这个疯子。
魏无羡:果然表字无情……
魏无羡晚上又偷偷摸摸爬莲花坞的墙,把江宗主压在书房的案桌上吃了一遍,问他你喜欢魏无羡还是我?江澄说魏无羡。
魏无羡心里很爽,一边顶一边问。
魏无羡不是羊尾吗你还喜欢他?
江澄不答。
魏无羡继续说:“你猜魏无羡会不会就在这看着你?看到你被别的男人淦得欲仙欲死的样子他会怎么想呢?”
江澄忍无可忍把他一把掀翻:“魏无羡,意银自己被ntr就让你这么爽?”
魏无羡:“!!!”
————————碎碎念————————
我姐看完了说感觉很不舒服,说魏无羡很不尊重江澄,我:☞☜可是……这就只是夫妻情趣而已……
喜欢请点小红心,小蓝手,评论。谢谢(土下座)
假如封剑的是三毒,拔剑的是魏无羡
倒反天罡文学。
惨被鬼纠缠的宗主江&死后藏身三毒的剑灵羡。
乱葬岗魏无羡身死后,江澄发现三毒忽然有了自主意识,管他吃饭、管他熬夜、竟然还上赶着给他暖床。
01
最初,江澄没有在意三毒的变化。
直到三毒的变化愈发猖獗,且逐渐渗透、影响他的日常。
江澄仔细深究,自从乱葬岗围剿后他重回莲花坞开始,三毒就开始异常。
最开始只不过是在他喝醉时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他沉入噩梦时急促尖锐的剑鸣、他熬夜处理宗务时斩断烛火的一剑。
直到某天,江澄眼睁睁看着剑柄挑着银铃乱晃,剑身托着金凌的襁褓轻摇、同时完美契合云梦哄娃小调的嗡嗡剑鸣。
妈耶,三毒成精了!?...
倒反天罡文学。
惨被鬼纠缠的宗主江&死后藏身三毒的剑灵羡。
乱葬岗魏无羡身死后,江澄发现三毒忽然有了自主意识,管他吃饭、管他熬夜、竟然还上赶着给他暖床。
01
最初,江澄没有在意三毒的变化。
直到三毒的变化愈发猖獗,且逐渐渗透、影响他的日常。
江澄仔细深究,自从乱葬岗围剿后他重回莲花坞开始,三毒就开始异常。
最开始只不过是在他喝醉时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他沉入噩梦时急促尖锐的剑鸣、他熬夜处理宗务时斩断烛火的一剑。
直到某天,江澄眼睁睁看着剑柄挑着银铃乱晃,剑身托着金凌的襁褓轻摇、同时完美契合云梦哄娃小调的嗡嗡剑鸣。
妈耶,三毒成精了!?
江澄震惊地抓起三毒用力一抽,纹丝不动。
被急召来的江氏客卿鞋子都没穿好,一边抠眼屎一边研究安静如鸡的灵剑。
“仙剑是会受主人的心意影响?”
“不,它有自己的想法。”
“呃,或许是生了剑灵?”
“它还会唱云梦小调,还会哄孩子,这是一个剑灵该会的东西?”
“唔,三毒被宗主带在身边,也算长于云梦,至于哄孩子,剑灵以宗主为主,金小公子和宗主血脉相连,应该也是可以感应的吧……”
江澄将信将疑地瞪着三毒,“喂,你是剑灵的话就吱一声啊。”
“吱——”
在满屋人目不转睛地注视下,被寄予厚望的三毒紫光一闪,当真吱了一声。
02
佩剑生出剑灵,江澄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他相信自己的剑灵一定是最有自主想法的一个。
江澄喝酒它转桌,江澄应酬它唠嗑,江澄打架它喷火……
江澄不能到点不吃饭,不然三毒会吭哧吭哧挑着两个大食盒、哐当砸在他的书桌上。
江澄不能到点不睡觉,不然三毒一会斩蜡烛、二会砍椅腿、三会剑柄顶着他后腰往卧房赶,伴随骂得很脏的剑鸣。
“行了行了我现在就睡,你都没长嘴就别嗡嗡嗡地叫唤了!”
在三毒严苛的监督下,以废寝忘食著称的江宗主,也过上了规律有序的生活。
失去自主权的小江宗主躺在床上,由三毒给他盖好被子,放下床帐,还没闭眼就看到嗖一下钻进被窝的流光。
“你干嘛”,江澄有点摸不着头脑。
三毒抖了抖剑鞘,剑柄贴在枕头,居然发出两声拖长腔的呼噜。
“你不要装死,剑根本不会睡觉,你居然还会打呼——”
“……”
把剑丢出门外十八次、次次发现对方都能突破禁制钻进他的被窝的江澄无奈了,睁着眼无语到天明。
求助!各位道友,佩剑生了剑灵也会闹着跟主人睡么?
很遗憾,作为当世佩剑生灵的玄门第一人,没人能解答江澄的疑问,被剑灵管着的日子也就这么糟心地过着。
直到——
“舅舅你看,这是小叔叔送我的小狗!”
江澄笑脸一僵,腰上的三毒触电一般地抖着,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火烧屁股一般窜向远方,留下一串响彻云霄的尖锐爆鸣。
“嗡嗡!嗡嗡——”
江澄黑着脸找到某棵无风自动、抖得不行的大树,成功在树冠擒得落魄灵剑一位。
“魏无羡!!”
他瞪着佩剑咬牙切齿,听到这句话,原本抖如帕金森的三毒立刻不药而愈,立正站好。
“他妈的我说怎么可能这么巧!?”
“当真是祸害遗千年,乱葬岗百鬼噬身都能让你逃过一劫,你不会觉得躲进我剑里我就能放过你了吧,我说三毒怎么每天丑时喊我睡觉、还会唱云梦小调,果然是你这个泼皮不要脸的在乱搞!!!”
江宗主骂出一段rap,三毒躺平任骂,一副乖顺听话的好模样。
骂累了的江澄把剑丢到门客长老面前,脸色乌沉沉的阴雨欲来,“三天,把剑里面的鬼东西给我剥离出来。”
一众门客长老围绕三毒七嘴八舌地讨论三天,最后得出结论,“这又不是个橙子,剥不了。”
“不管这是剑灵,还是乱葬岗的无名鬼魂,如今已和仙剑融为一体,休戚相关剑断灵消,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而且我等耐心研究,发现这剑灵虽有自主意识,却没有独立思考能力,应当为神智有缺的残魂,万般行事只是依照本能。”
不信邪的江澄用紫电抽了两鞭子,可怜的三毒、哦不,准确说是应该是被魏无羡支配的三毒被抽得空中转体三周半,接着踉踉跄跄地冲进江澄怀里。
无视江澄的黑脸和拒绝,执着地把剑柄往江澄手心塞,一副要和主人不离不弃的架势。
“我tm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被忠犬剑灵缠上的江宗主,骂骂咧咧摔门而去。
门客长老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三毒抖了抖剑鞘,骄傲地仰了仰剑柄,加足马力追着宗主而去。
要命,在一把剑上看出得意、炫耀、讨好等多种表情。
这正常吗?
03
十三年后,大梵山。
重得自由的魏无羡无语问苍天,真是冤家路窄祸不单行,说好的众生芸芸呢怎么他一回来看到的都是熟面孔!
他心虚地捂着脸,从指缝里打量十六年没见的江澄。
“含光君真是逢乱必出,连这深山老林的大梵山也不放过。”
“江宗主不是也在这里”,蓝家某个小辈心直口快,抢在蓝二前头开口。
话音未落,魏无羡便瞧见一道紫色流光直冲开口的蓝家小辈而来,弯道拐弯闪过蓝二的光罩,瞄准脑门给了对方哐哐两敲。
看得魏无羡下巴差点掉地上,眼见那少年额头鼓起大包,疼出两包眼泪不敢插嘴。
江澄瞥一眼得意洋洋的三毒,“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姑苏蓝氏自诩仙门上礼之家,却原来就是这样教族中子弟的。”
蓝家又站出来一个小辈,指责江澄撒缚仙网。
小辈挨敲,四记。
属下来报缚仙网遭避尘损毁,全部破坏。
避尘挨敲,十六记。
蓝二恼羞成怒禁言大外甥,惹恼师妹。
魏无羡饶有兴味地盯着敲天敲地、气得发抖的三毒,想这回是不是该敲在多管闲事的蓝二脑袋上。
二百五十六下,这不得把冷若冰块的二公子敲成旺旺碎冰冰咯。
没想到有一马当先敲人的三毒在,并未被彻底惹恼的江宗主挥一挥衣袖,表示各自安好,带着自己外甥继续夜猎。
甚至好心建议,“姑苏蓝氏若是拿不出四百张缚仙网,大可以到莲花坞或者金鳞台租借,看在都是四大家族的份上,江某一定给个最低的价格,也不必眼红他有我没有的,搞些七七八八的污糟事给人添堵。”
真是乐于助人的云梦江宗主!
好心情的魏无羡借着小河洗脸,一边听路过的道友议论纷纷,讨论三毒圣手那生出剑灵、成了精的仙剑,不用出鞘就能揍得玄门百家奔走求饶。
04
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
可魏无羡万万没想到,这缘分来得如此之快,他不过情急之下吹了曲子拯救大外甥,就能再次召来冤家聚首。
苦哈哈的夷陵老祖先给自己定了个重生后的小目标:打死也不认。
“会吹笛子的千千万,反正我不是魏无羡!”
梆铛——
懵逼不伤脑,力度刚刚好。
嘴硬的魏无羡捂着额头呼哧呼哧地喊疼,瞪着眼前气得冒烟的三毒。
“好了不起啊!江宗主家大势大就能指使佩剑随意打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啦……”
哐当——
天灵盖遭偷袭的魏无羡疼出眼泪花,一手捂额头一手捂头顶各种跳脚,“怎么说打就打啊!”
江澄很快便冷静下来,心想这两下算什么,被他抓去莲花坞的鬼修受的敲打,才是真正的折磨。
这人能召来温宁,无论如何江澄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带他回莲花坞。”
这句话说完魏无羡就吓得差点跳到蓝忘机背后,“干什么干什么,江澄你是想强抢民男吗?!”
“江宗主啊,你这样纠缠我,我很为难哪!是你家的人吗,你说带走就带走……”
当啷——
穿过蓝家密密匝匝的保护罩,走位风sao的三毒又给了他一记暴击,正中脑壳。
他逃它追,他插翅难飞。
“你太热情了!但是你也想太多了。啊——就算我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样的男人都喜欢的哎呦——更不会是个男人招招手我就跟着走!等一下——你这种的,我就没有兴趣……”
魏无羡像是瓜田乱窜的猹,说一句便要挨三毒快准狠的一敲,最后发现自己再怎么蛇形走位也会被围追堵截,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
“不打了不打了,我跟你走还不行嘛!”
三毒在他眼前悬停,听到满意的回答抖动两下剑身,又威胁似的冲旁边的蓝家子弟扬了扬尾巴。
他的小师妹整日严肃端正,没想到剑灵倒是跟他截然相反的活泼外放的性格。
魏无羡摇了摇头,认命牵着三毒的剑穗,被他拖着往云梦江氏的阵营走。
刚迈出两步又生意外,“你不能走。”
“你刚才还说‘含光君这样的,我就很喜欢’,你不能走,跟我回云深不知处。”
刚才情急之下一通胡言乱语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的魏无羡一脑门问号,压根不知道自己说过这句话没有。
他无奈地呲牙,“含光君啊要不你还是算了吧,你看哈,你连江宗主的剑都打不过啊。”
“虽然你们都说江宗主手段毒辣,但我身为一个断袖,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说我一见这江宗主啊,便觉得一见如故把持不住……”
江澄眉头跳了两下,预感他接下来不会说什么让他舒坦的好话。
干脆一个眼神,门下弟子立刻掏出一卷乱取八糟的布条,用了物理意义上的禁言术。
“唔唔——嗷嗷嗷呜!嗯嗯……”
江澄不耐烦地白他一眼,摸小狗似的摸着三毒的剑柄,“行了,我知道你不是魏无羡,闭嘴吧。”
“江澄你说啥!?”
魏无羡如遭雷击目眦欲裂,恨不得把他小师妹的眼珠子抠出来洗干净看看是生了什么病。
我tm就站在你面前,你说我不是魏无羡!?
啊?
05
魏无羡觉得江澄一定是生了眼疾,才会认不出他是魏无羡。
进了莲花坞,没有严刑拷打、也没有羞辱虐待,他那满头包甚至也得到了医修很好的照顾。
夜风微凉,莲香阵阵。
魏无羡吃饱喝足,躺在客房的床上打嗝,心里并没有一点这岁月静好的待遇而畅快几分,反而觉得越发堵心。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他终于按耐不住地起身,决定去找江澄聊一聊。
“江宗主,您是怎么确定我不是魏无羡的?”
江澄忙着处理宗务,旁边的三毒尽职尽责地端茶倒水、敲肩捶腿,一人一剑都没给他眼神看,“不该问的少打听。”
魏无羡决定换个策略,“如果你确定我不是魏无羡,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莲花坞吃白食儿,怎么不趁早赶出去?”
“我莲花坞家大业大,再来一万人吃白食也不影响什么。”
财大气粗的江宗主一开口就带着有钱的豪横气,也终于舍得迂尊降贵瞥了他一眼。
“听说你被兰陵金氏赶回家的,在莫家庄过得三餐不继备受屈辱,如今有个地方愿意养你吃白食,你不高兴?”
被反将一军的魏无羡无言以对,只能讪笑着挠头,“有地方吃饭是好事,我就是好奇,为什么是我?”
“毕竟你不是说了嘛,你知道我不是魏无羡。”
江澄将他别别扭扭的德性从头看到脚,冷哼一声。
“你要是想走我也不拦着,三个月后去留随意,你若是走了我求之不得。”
“为何是三个月之后?”
魏无羡刚问出口,原本尽心尽责捶腿的三毒一抖剑鞘,下一秒冲着他的脑壳直飞而来,让他躲无可躲,最后硬挨一下,哎呦哎呦叫唤不断。
“江宗主,嘶——不是我说,你这动不动就用剑敲人脑壳的毛病要改,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脑壳敲多了会把人打傻的。”
江澄眼中泄出两分笑意,抬手召三毒回来弹了弹它的剑鞘。
“它做事只看自己喜恶,向来不听我的。”
06
魏无羡嘟嘟囔囔地离开后,屏风后隐匿多时的江衍才敢现身行礼,“师傅,事态发展果然如您所料。”
江澄敲了敲桌面,“说说吧,他们现在有何行动?”
“虽然莫公子被我们带回来打乱了对方的节奏,但是那鬼手还是被带去蓝家了,被蓝家镇压,现在蓝二公子已经下山据说要寻找这件事背后的真相,兰陵那位偷偷去了云萍观音庙,见了自己的得力下属,清河那位没出远门,在祭刀堂待了一天。”
玄门四大世家皆被卷入其中,当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江澄冷笑,“这幕后黑手可真是好算计,一竿子想要打掉满树的枣子,也不怕贪心不足蛇吞象。”
阴谋的最初,只是云萍城某个荒废的妓馆被改成了观音庙。
江澄也听说过声震玄门的仙督敛芳尊出身云萍某座妓馆,碍于金凌的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观音庙落成之后怪事不断,也让他抽丝剥茧,发现牵连三家的一场冤案。
江澄无意当什么青天大老爷断案,可这场复仇的大戏瞄准了他那死了十多年的师兄,也会间接波及他唯一存世的亲人金凌,他不得不管。
再者,“近日那人在莲花坞进进出出,那几位先生可研究清楚了,有什么说法?”
“是被召回的魂体。”
江衍递上几位专精此道的先生的手稿,“连先生他们确认了,我们派去莫家庄的探子也探清楚了,确实是献舍阵法,虽不完全但足以召来凶灵魂体。”
江澄呼出一口气,说不清是喜悦还是轻松,他瞥一眼旁边跳进鱼缸里抓鱼正起劲儿的三毒,“那残魂融合之法呢,可找到了?”
“暂时没有”,江衍宽慰自己师傅,“连先生说此事未有先例,他们得多些时日来研究解决办法。”
行吧。
反正已经等了十六年,不在乎再多等几个月。
正好也给他足够的时间,让他推动这场阴谋尽快告终。
07
无所事事的魏无羡,在将云梦莲花坞里里外外转了三遍之后,终于忍不住举手求饶。
“江宗主啊江宗主!求你了!”
“这次夜猎就捎上我吧,我再憋几天就真的憋死了,求你了江宗主就带着我一块去吧,我愿意给您和金小公子当牛做马鞍前马后啊……”
江澄看一眼在行路岭不慎受伤的金凌,现在还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行吧,那你就负责驮着金凌。”
魏无羡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感恩戴德,表示自己一定不辱使命。
从小到大还没没骑过除舅舅之外的脖子的金凌十动然拒,然后被有心表现的魏无羡强制抓上脖颈,就这么一路扛到了义城。
浓厚大雾中,前方沉沉逼过来一张黑色的脸孔,五官上覆盖着一层浓浓的黑雾!
魏无羡悚然一惊,手里的竹笛对上同样裹着黑雾的剑锋便立刻断成三截。
他叫苦不迭,慌乱下不知握住了谁的佩剑,抽出后飞梭般挟着一股凌厉剑气直冲黑衣人而去,紫光冲天,与他过了两招。
直到江澄抖开紫电加入战局,三两下驱走对方。
魏无羡这才松了一口气,有功夫关心自己刚才不小心拿了谁的佩剑。
细长高挑的剑身,熟悉的烟紫色剑穗和手感,太好了是熟人熟悉的剑。
三毒颤了两下,小动物一般绕着魏无羡转了两圈,这才一步三回头地飞去江澄身边。
“事态紧急哈哈”,魏无羡打哈哈掩盖过去,一抬头发现一众玄门小辈都以含光君为焦点,瞠目结舌地瞪着他,吓得他腿脚一软。
“怎、怎么了嘛?”
金凌吞了吞口水,“你刚才,拔出来了三毒?”
“事态紧急,借用一下哈哈”,魏无羡不以为意地挥手。
某个不认识的小辈:“可是,那是三毒啊!”
魏无羡:“啊?”
围观全程的含光君好心解释,“三毒自从生出剑灵后,就再没有出鞘过。”
魏无羡:“啥?”
金凌又好心地补充几句,“舅舅找遍了玄门所有的铸剑师,他们说是因为三毒的剑灵自闭了所以主人也拔不出来,除非剑灵它自己想开了。”
“否则,毫无办法。”
魏无羡不可置信地瞪着江澄身边活蹦乱跳的三毒,“封剑了?”
“对啊,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它打人只能用敲的。”
救命啊,魏无羡觉得自己摊上大事儿啦!
“够钟死心了,当你沉默得高调,当得我历劫低潮,为何尚要打扰”
——《够钟》
这次推歌和配图的灵感都来自蓝莓烧鸡老师的《饮尘》里面的一个片段,配图里的文案来自原文(原文没有下雨,因为技术力不足只能用氛围来表达心碎)
作为最熟悉江澄的人,为什么会利用他的性格弱点来伤害他🫵🏻你小子,口嗨是爽了,我只想说,江澄,咱有些苦吃一两次就算了,栽进去第三次的人就是大笨蛋。
是时候死心了,回家吧,回莲花坞。
“够钟死心了,当你沉默得高调,当得我历劫低潮,为何尚要打扰”
——《够钟》
这次推歌和配图的灵感都来自蓝莓烧鸡老师的《饮尘》里面的一个片段,配图里的文案来自原文(原文没有下雨,因为技术力不足只能用氛围来表达心碎)
作为最熟悉江澄的人,为什么会利用他的性格弱点来伤害他🫵🏻你小子,口嗨是爽了,我只想说,江澄,咱有些苦吃一两次就算了,栽进去第三次的人就是大笨蛋。
是时候死心了,回家吧,回莲花坞。
【翻译&原著改写】一路相随 第十四章
我醒来时疼痛不再像昏迷前那般剧烈了。
痛感自我身体的每一丝肌肉、每一块骨头传来,关节仿佛生了锈,坐起身时我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出声。我静待双眼适应光线,视力重新变得清晰,眨着眼以加快进程。
我的右侧有银光闪动,伸手触碰时摸到的不是血渍而是冰凉的金属,是我的箭。我只记得我一箭射下了杀人黄蜂的巢穴,好吧,至少现在的我找回了一支箭,手中不是什么武器都没有。
我需要的可不止这点东西,怎么回事?我坐直身体环视四周,我的直觉是对的,确实有东西不见了。不对,消失的不是物件,是人。
“皮塔。”我轻声念着他的名字。
皮塔死了。
他再也不能陪伴我了。
我的眼泪涌了出来,悲伤之余不忘否认现实,......
我醒来时疼痛不再像昏迷前那般剧烈了。
痛感自我身体的每一丝肌肉、每一块骨头传来,关节仿佛生了锈,坐起身时我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出声。我静待双眼适应光线,视力重新变得清晰,眨着眼以加快进程。
我的右侧有银光闪动,伸手触碰时摸到的不是血渍而是冰凉的金属,是我的箭。我只记得我一箭射下了杀人黄蜂的巢穴,好吧,至少现在的我找回了一支箭,手中不是什么武器都没有。
我需要的可不止这点东西,怎么回事?我坐直身体环视四周,我的直觉是对的,确实有东西不见了。不对,消失的不是物件,是人。
“皮塔。”我轻声念着他的名字。
皮塔死了。
他再也不能陪伴我了。
我的眼泪涌了出来,悲伤之余不忘否认现实,皮塔不可能死。他一直都在我身旁,从不离弃,他不可能也不会离开我,绝对……不可能。
我忍着疼痛抬起了腿,从地上抓起弓,强迫自己挪动位置。我尽力想走得快些,腿脚不听使唤,走得磕磕绊绊,但我不在乎。我得回到我们与职业选手交锋的地点亲眼看看。
到达目的地时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蜂巢躺在地上碎成了一片,蜂群早已四散飞走。可促使我停下脚步的不是碎裂的蜂巢,而是一大滩干涸的血迹。我想那是格丽玛的血,然而我脑中浮现出的尽是皮塔,他倒在血泊之中,苍白的面颊没有一点血色。
尸体已不见踪影,一定是被凯匹特的飞船带走了,但我不曾听见炮响。我昏迷有多久了?是12个小时,还是一两天?
先前由皮塔背着的双肩包被遗弃在地上,我跑上前紧紧将它抓住。里面有我急需的物资,它也将我和皮塔联系起来。他帮我背着它,对它加以伪装避免暴露目标。几英尺外泛动着银色的亮光,是皮塔随身携带着的短刀。
刀子上面殷红一片。
我唇间溢出一种诡异的垂死者一般的声音,泪水又蓄满了眼眶,我强忍着不让它们流出。落泪时我的躯体止不住地颤抖,完全不受控制,怎么会有这么能俘获我的心的男孩呢?
我把刀子扔进了背包,仿佛它会张口咬我。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接连在我眼前呈现,皮塔和加图扭打在一起,刀剑相击,血花四溅。
皮塔死了。
悲苦犹如滔滔的海浪将我吞噬,我胸口发痛又觉得无比空虚,这种感觉甚是怪异,令人难以忍受。我好像失去了什么,失去了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太……空虚了。我从没考虑过皮塔会离我而去,他总是在守护着我,甚至在饥饿游戏之前,在我们真正敞开心扉交谈之前,在我们成为朋友之前他就已悄悄走进了我的生活。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他在我濒临死亡时给了我救命的面包……
自饥饿游戏开始以来,我第一次感到孤独。
我不能在此久留,我得背好背包重新启程,寻找食物,补充水分,勇敢地活下去。求生是我心目中不变的主题,可它对于如今的我前所未有地艰难。
皮塔不在了。
可怕的想法久久地回荡在我的脑海,又一滴眼泪溢出眼眶,缓缓顺着脸颊滑落。我没有心思去擦,任由它在我脸上肆意流淌。我不想让凯匹特知晓我有多痛苦,不知这时的他们作何感受。我敢打赌,他们获得了一场愉快的视觉享受,却也为之心碎。皮塔·梅尔拉克,那个温暖善良的青年,为了保护他心爱的女孩而在搏斗中死去。凯匹特肯定也深受感动,说不定有的人都落下了泪。
就好像这是他们的亲身经历一样。
我不晓得他们能否体会到我撕心裂肺的痛,我刚失去了一个朋友。不,皮塔不仅仅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同伴,我的搭档,我们之间的关系绝非朋友那样简单。
令我困扰的是,我依然无法说出皮塔·梅尔拉克是我的什么人。
他已经成了历史。
我闭上眼睛,沉入心海,保护着我内心的壁垒碎裂塌陷。我努力想修补它破碎时留下的缝隙,可疤印自顾自地留存,我将无尽的凄苦和对皮塔的感情深深锁在了心底。
我睁眼时几乎只剩下一具空壳,可这种时候没有值得我去在意的人和物反而是好事。我拎起背包,把它挂在肩膀靠近箭袋的位置,攥紧了弓果断地转身离去。我知道接下来我要做的是什么,我要去狩猎。
挺好的,我正想找点东西一箭射穿。
全身的疼痛使得我只能缓慢地行走,但捕猎本就需要放缓脚步掩藏行踪,因此这并不是问题。然而才过了几分钟我就再不能忍受,没有皮塔在我身后踩着响亮的步伐惊走猎物,他不会再开着玩笑逗我开心,我也听不见他爽朗的笑声。
因为他死了。
我合上眼,将他驱逐出大脑的皮层,我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哀悼亡者上面。我是个理性的猎手,从不为任何因素动摇。
十五码外,一只野兔闯进了我的视野,我立刻射中了它,动作不像平时那样干净利落,但我会慢慢恢复的。我把捕到的兔子固定在腰带上,重新搭上箭。过了15分钟,我又射中了一只形如野生火鸡的鸟,它的品种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能吃就行。
我喝完了水杯中最后一点净水,该去寻找水源了,原本这应该是第一位的,可猎人的本能使我除了周围的森林再不注意其他,我若不积极转移注意力,就会陷入悲伤不能自拔。
我甚至不允许自己念起他的名字。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我发现了一条小溪,溪水不深却很宽阔。我将水杯灌满并在水中滴入碘液时突然想洗个澡,便不假思索地脱去内衣,下到水里。
我被灼伤的小腿依然疼痛难忍,但泡入冷水后我感觉好多了。我能感觉到流水正携着我身上的污垢和泥尘远去,还有一种身心得到净化的愉悦。格丽玛的血仿佛在一点点被从我的手上冲离,这想法很荒谬,也不现实,不过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我希望我犯下的罪孽能够就此得到宽恕。
没过多久我就摒弃了愧疚和自责,对死去的格丽玛致歉没有意义,饥饿游戏的本质就是厮杀流血,我若想要活命,就必须继续挥起屠刀。
皮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一想到明天游戏就要开始,我就惶恐。我知道我会丧命于此,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只是,我希望直到临死时我还是我自己。
他不同于嗜杀成性的职业选手,早在我之前皮塔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如果皮塔仍在我身旁,他会为迷茫的我解惑。他会告诉我,我因杀害了格丽玛而内疚是正常的,因为如果我没有半点愧意就意味着我的人格已被凯匹特异化,从而迷失自我,变成我根本认不出的模样。
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左右我。
我才不是凯匹特的玩物。
皮塔说过的话深入我心时我的胸口又一阵疼痛,就好像他从未离开我一般。他在我记忆中印刻下的那些瞬间密密匝匝布满了脑海,他用面包挽救了我的那个雨夜、他脸上傻傻的笑、他总是泛动着光芒的,蓝得难以置信的瞳仁、他拥我入怀时强壮的手臂、他悦耳的笑声以及只为我绽放的温柔的笑容……
像有一只手用力捏住了我的心脏,痛彻骨髓,快要让我窒息。我流着泪沉到水中,这样凯匹特人就看不到我在哭。我一直待在水下,直到肺部几近炸裂才浮出水面吸进急需的氧气。
我觉得自己在水里泡得足够久了,爬上岸穿衣服,今年游戏设计师们倾向于将白日的竞技场的气温上升到难耐的高度,我身上的冷水会被迅速蒸干。我找了个地方扎营,决定冒险生一把火。我相信我能在天黑之前把猎物烤熟并及时灭火,但愿黄昏来临时能见度会降低,防止我被敌对的贡品发现。
我利索地收拾起猎物来,猎获的鸟儿拔完毛后比小鸡大不了多少,可我不挑剔,个头再小吃到嘴里也是肉。我生起火,将鸟和兔子架在火上烧烤,吞着口水等待美餐出炉。
大约过了一刻钟,我听见树枝啪地折断的声响。我顺着声源望去,对上了一双棕色的大眼睛,对方一闪身缩到了树后。“嘿,露露。”我柔声唤她,“我不会伤害你的,过来吧。”
露露胆怯地从树后探出了头,她犹豫着向我靠近了几步,轻轻地开了口:“我能治好你被黄蜂蜇的伤。”
“真的吗?”我问,我都不曾关注黄蜂袭击留下的肿包,即便它们已经肿得有小石头那么大,一碰就钻心地疼,折磨着我的是另一种全然不同的痛苦,“怎么治呢?”
露露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叶子,我妈妈曾说她手中那种植物的叶片能够治疗杀人黄蜂叮咬。“这是我们祖祖辈辈居家和到果园工作时都会使用的药方。”她平静地解释道,“在我们那里经常能看见杀人黄蜂的蜂巢。”
“哦,对啊。”我说,“你来自以农业为支柱的11区。”
露露点了点头。
“你们的家乡有果园?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能像长着翅膀一样在树枝间灵巧地穿行了。”
露露骄傲地笑着。
“帮我疗个伤吧。”
我尽量表现得和善些,但我想我的模样还是很凶。不过我似乎成功地向露露传递去了善意,她的胆子大了些,走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接下来她的举动令我意外,露露向嘴里塞了一片叶子,开始咀嚼。一分钟后,她吐出嚼烂的叶片,将它敷在我膝盖的肿包上。药糜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我松了一口气。“好厉害。”我赞赏道,露露微微一笑,“其他的蛰伤我可以拜托你吗?”
露露在我其余的伤口处敷上了药,它们疼得不再像之前那样厉害了。“要是有办法能医治我的腿就好了。”我看着被烧伤的小腿说,伤口已肿起了水泡,红得瘆人,一走起路痛苦不堪,我跛了有整整一天了。
我注意到露露正盯着我在火上烤着的猎物看。“我想我得给你些回报。”我一边说,一边从火上取下猎物,烤熟的兔子被我收进了背包,鸟却被留下了。“吃吧,我们两个可以一起行动。”我未经思索就说出了口,话音落定我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游戏开始后我和皮塔在竞技场上重新相遇时,他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你要我做你的盟友吗?”露露惊讶地问。
我咽下一口唾液,想起了我最后的同盟者,皮塔……
“当然了,你愿意吗?”
其实结盟谈不上是高明的生存之道,我已明了,联盟终有瓦解之时。皮塔死了,我想要赢得游戏,露露也难免一死。盟友都是暂时的,然而,有了肯与你同行的伙伴带给你的宽慰无可比拟。
我坚定了我的想法,从烧熟的鸟儿身上扯下一条腿递给露露:“吃吧。”
露露见到鸟腿肉时睁大了眼睛:“真的是给我的吗?”
我点着头:“别客气,吃吧,就当我感谢你了。我这里还有兔子,你没吃饱的话也分给你。”
“我第一次吃到一整条鸟腿。”她语调平静,听得我一惊。
“另一条腿也是你的了。”我说,她惊愕地望着我。“大口吃。”我鼓励着她,“我手里有弓,还会做陷阱,很容易就能捕到猎物。”
露露稍稍放松了戒备,拿过另一条鸟腿。我们默默吃着肉,但随后她打破了沉默,告诉我这种鸟名叫大嘴雀。
“有时候它们会成群地飞到果园,足够我们美美地吃一顿了。”
“你们吃得要比我们好吧,毕竟11区是盛产作物的地方。”
“哦,我们不能吃田里的庄稼的。”对于我的猜测露露很是惊讶。
“为什么?吃作物会被逮捕吗?”
“会挨皮鞭,而且是公开处刑让大家看着。”露露严肃地解释道,“市长盯得很紧。”
根据露露的表情我足以看出,在11区鞭刑是常见的处罚,但在12区鞭刑少有,否则我和盖尔早就被打得皮开肉绽了——12区规定严禁居民狩猎,可对此上级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盖尔和我是幸运的,就连治安警都经常从我们手中买肉,玛琪的父亲安德西市长也不热衷于惩罚公民。
12区在帕纳姆国最为贫穷却也有优势,凯匹特没有对我们实行极其严苛的管控,我们要做的只是提供足量的煤炭。
不知我们的对话是否被游戏设计师静了音,帕纳姆的国民对自己家乡以外的地区的了解非常有限。我们只知道最基本的信息,即各区对于凯匹特的职责。12区的支柱产业是煤矿业,11区为农业,4区为渔业,1区负责的是奢侈品的加工。
凯匹特希望这种局面永远地保持下去。
把我们手里的物资合并到一起是露露的主意,确实不错,我们两个的手头都变得宽裕了。我有饼干和牛肉干,露露则采集到了大量的植物根茎、浆果和绿叶野菜,我和她都是野外求生的行家。
我仔细端详着她摘来的浆果:“你确定这些是安全的吗?”有的果实我连见都没见过。
露露点了点头。“安全,在家时我们经常吃。”她一边说,一边在嘴里塞了一小把。
我拿起一枚果子咬了一口,味道不错,像是我和盖尔吃过的黑莓。我们平分了食物以防走散后其中一个人挨饿,露露还有一个小小的水囊、一个自制的弹弓、一双袜子和一块被她当作刀子使用的锋利的石片。
“我只有这么一点儿。”她不好意思地说,“凭我的力量在宙斯之角抢不到太好的东西。”
“你做得对。”铺开装备时我肯定了她的举动,露露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你是从哪弄到这个的?”
她在看的是我的墨镜,我耸了耸肩:“我的包里自带的,其实没有多大用处,一丝强光都挡不住还会影响视野。”
露露摇着头,她看上去很兴奋,我不晓得是因为什么:“这不是用来遮光的!这副眼镜能让你在夜里也能看清东西,我们在果园时就用过。有时候我们会加大夜班,负责到树顶摘果子的人都会戴,那里太高,无法被火把照亮。有个名叫马丁的男孩不想归还他工作时使用的那一副,他把眼镜塞到了裤子里,治安警发现后当场处决了他。”
我皱起了眉:“这都值得他们去杀人?”
“他们当场杀了他。”露露重复道,“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弱智儿,智力只有三岁孩子的水平。他的想法大都比较简单,私藏眼镜单纯是想留着当玩具。”
听了露露的描述,12区安全得竟像是庇护所。与其他地区相比,12区的治安警要仁慈许多,至少我没见他们动手残害智障儿童。格雷西塞有个小孙女就患有智力残疾,总是好奇地在霍伯黑市跑来跑去,每个人都对她宠爱有加,送她玩具和从自己口中省下的食物。
“今晚你应该试试。”露露说,“看看效果如何。”
“好主意。”我边回答边将火堆熄灭,收拾好补给品,确保露露手中仍留有用于医治蜂毒的叶片,这样就算毒性再次发作我也不至于太无助。我的伤口已经不再肿痛了,这种植物真神奇啊。
“我们最好找个地方过夜。”我颤抖着背起背包,拿好弓,露露也跨上了行囊,我们一同沿着今天早些时候我发现的溪流行走,静静地穿越森林。
我看到前方几码处有一棵适合栖身的树,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你睡在哪儿呢?”我问,“是穿着夹克在树上睡吗?”
露露点点头,一想到夜晚有多寒冷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皮塔还活着时每晚都用温暖的身体依偎着我,为我驱散夜间的寒意。
我要在没有他的情况下入睡了,好烦……
露露又拿出了一双袜子:“我用它们热我的手。”
“嗯。”我回应着,“你来我的睡袋里睡吧,很宽敞的。”
露露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没想到会受到这般优待。
我们敏捷地顺着一根分叉的粗树枝爬上了树,安顿下来过夜。露露已是全心全意地信任我,她立刻钻进睡袋蜷缩在我身旁,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她的姿势让我想起了在皮塔怀里睡觉的自己,我的内心又爆发出一阵空虚的疼痛,强忍着即将涌出的泪水。我拼命想忘记他搂着我时的感觉、他在我周围散发着的温暖、在饥饿游戏的竞技场上他给予我的难以置信的安全感……
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将他驱逐出我的脑海。
这时国歌奏响了,天空中却没有一张人像,我可能错过了重要的讯息。我低声问露露:“我昏迷多久了?这些天死去的都有谁?”
“两天。”露露轻轻地回答,“1区和4区的女孩死在同你们的搏斗中,还剩下十个人。”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有一个人没有被她提起。我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我又不敢肯定它的存在,我害怕露露遗漏了死者。我担心她会给我否定的答复,却还是鼓起勇气发问:“皮塔呢?”说出他的名字时,我的声音已然沙哑。
露露从我的肩膀上抬起了头,黑暗中我只能看清她面部的轮廓:“他还活着,我尝试着跟踪过他,可一到河边就跟丢了。他受伤了,流着血,我是循着血迹一路追踪的,不过他没有死。”
皮塔·梅尔拉克依然活着,那个走进我心里的男孩仍在人世。
“凯特尼斯?”我的沉默令露露很困扰,“你还好吗?”
“我没事。”回答时我心乱如麻,脑中只能形成一个连贯的想法,即皮塔并未死去,我的情绪一下子失控了,既意外又惊喜,“我以为他死了,我记得我听见他大声喊着什么,可杀人黄蜂袭击了我,我醒来时他……不在了……”
“凯特尼斯,皮塔没有死。”露露重复着,不知她是否晓得她的话语对此刻的我而言多么珍贵,我多么希望能听到这句话,“他还活着。”
我点了点头,她可能看不到我的动作。我们沉默了有一分钟,露露又开了口:“凯特尼斯,你真的很喜欢皮塔,是吧?”
露露是个人小鬼大的姑娘,就和波丽姆一样。
“是的,露露。”我低语着,“我确实很喜欢皮塔。”露露的头再一次枕上了我的肩膀,我忍不住紧紧将她搂进怀里,“比他所知道的还要喜欢。”
就在这时,我看见一个银色的降落伞向我飘来。
【夏以昼】当妹妹只需要表白就行了,做哥哥的考虑的可就多了
你在18岁成人礼当天和夏以昼表白了。
夏以昼欣喜若狂,手舞足蹈,惊慌失措,焦头烂额。
他在你哼着小曲离开之后的短短30分钟里,猛击嘴巴200多次,痛悔于自己嘴比脑子更靠近心脏,一秃噜说了一句“真的??好啊!”
剩下的时间,他一视同仁的给各大宗教头头都上了几炷香,从圣母玛利亚求到南海妈祖。
保佑自家妹妹脑子清醒,人格独立,身体健康,没有被任何东西上身的风险。
顺便还联系了认识的大夫,预约了检查看看自己是不是心理变态出现幻听。
坦白说,夏以昼是24k纯金的喜欢你。但同时,他又觉得你怎么能喜欢他呢?
你们没血缘,初识就是记事儿的孩子,也没上一个户口,在一起那叫一个水到渠成,把法庭搬家门口都判不了一点的光明程度。
但......
你在18岁成人礼当天和夏以昼表白了。
夏以昼欣喜若狂,手舞足蹈,惊慌失措,焦头烂额。
他在你哼着小曲离开之后的短短30分钟里,猛击嘴巴200多次,痛悔于自己嘴比脑子更靠近心脏,一秃噜说了一句“真的??好啊!”
剩下的时间,他一视同仁的给各大宗教头头都上了几炷香,从圣母玛利亚求到南海妈祖。
保佑自家妹妹脑子清醒,人格独立,身体健康,没有被任何东西上身的风险。
顺便还联系了认识的大夫,预约了检查看看自己是不是心理变态出现幻听。
坦白说,夏以昼是24k纯金的喜欢你。但同时,他又觉得你怎么能喜欢他呢?
你们没血缘,初识就是记事儿的孩子,也没上一个户口,在一起那叫一个水到渠成,把法庭搬家门口都判不了一点的光明程度。
但他撑在床上,薅着头发一声接着一声叹气。
他觉得夏以昼你不行,你太不行了。自己有三大罪。
其一,夏以昼你立身不正。
不似兄妹胜似兄妹,知根知底这些年,就算是块石头也该为爱生出血肉了。
他是你的好哥哥。是在席面上能光明正大替你挡酒,冷着脸说我替她喝的人。
是牵着你的手,从小学走到高中,一路上春夏秋冬的人。
是小尾巴,背后灵,朋友聚会邀请默认来一对的人。
女子本不公,他不愿这些过去的温情化作别人中伤你的口舌。你还小呢,哪见世事污浊。
童养媳,狐媚子,不知廉耻败坏伦常,就算他澄清一千遍自黑一万遍,若是走上这条路,也难保有人要蛤蟆跳脸惹你不快。
他可以不在乎,你呢?他不能不替你在乎。
其二,夏以昼你持根不稳。
明面上,他是吃公家饭,捧铁饭碗,往那一站就是国家优选的好男人。
可暗地里,天知道他写了多少封遗书,又多少次撕了我爱你,换成好好活着。
上次他出差,路过友队任务,见义勇为了一下,时间紧包扎潦草,一回家就露了馅。
老天啊,他差点以为自己因故返祖成了猴子回了花果山。见着他身上大片淤青的你硬生生把房间哭成水帘洞。
心疼得他恨不得真变成齐天大圣,去地府涂了生死簿,给自己狠狠再加一万年。
做你哥,他是还能说句亲人总有离别,若是做你爱人,他出个什么好歹……
算了,他想都不敢想,骨头缝里拧着疼。
其三,夏以昼你发心不诚。
他太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他喜欢你喜欢的太早了。
早到青春期第一场潮湿雨季,早到公交车上牢牢撑住的一方天地。
夏天把手臂搭在你背后,柔软的发丝和裸露的肌肤热气似有若无的蹭着手指。
冬天无奈张开大衣,在你得意洋洋的表情里连人带烤地瓜炒栗子全裹在怀里。
他绝不敢斩钉截铁说一句,我对她好不掺杂一点男女之情,哪里分得清呢……
在这些相处之下,你又不大,是没见过还是被引诱,抑或是真的自发心,谁说得准?
罪状十二卷,卷卷有夏名。掰着指头数一数,夏以昼沮丧地要秃头,这可怎么办呢?
拒绝?
不行不行,这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也不会拒绝你的爱。况且,他就没学会拒绝你。
顺其自然?
不行不行,妹妹还小,不知世事,当哥哥的要是也囫囵吞枣生米做熟饭的昏头脑,多失职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正急得在屋里老驴拉磨,听着隔壁房间你清清脆脆一声喊。
“哥——!”
“来了。”
好嘛,嘴和腿是都比脑子快,夏以昼大脑若毛线,脚底似抹油,屁颠颠就去了你屋子,半点犹豫没有。
床上的你已经躺好,小被一盖,露出半截子睡裙眨巴眼睛。
“睡不着,讲故事。”你理直气壮.
完全忘了一小时之前,自己非常通情达理地让他“缓一缓,自己静静。”
拜托,表白归表白,你哥是你哥。
那个没想明白的夏以昼静静该你睡前故事什么事儿?总不能表个白,哥变男朋友,待遇还降级了吧?
再说了,你哥爱你,天经地义。你爱你哥,顺理成章。
他一不上户口,二没血缘,是老天定给你的伴侣,就是你运气好,提前遇见十几年而已。
谁有问题?有问题通通都是嫉妒。
风吹开帘子,抚到你身上,有些冷。你探身,伸出手来:
“哥,冷,抱。”
然后舒舒服服窝到他温乎的怀里,枕着夏以昼柔软的胸肌,砸吧了两下嘴。
夏以昼被你这一套连招打得僵直,顿了顿,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自己庸人自扰,笑自己小看了你,笑自己和个护崽母鸡一样在前面转,却忘了转头看看已经长大的小鸡。
“哥有三件事要问问你,”夏以昼的手臂紧了紧,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你窝得更舒服,
“你的答案如果是可以,明天就早点起。”
他声音稳而柔:“我们一起去见奶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