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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

女生不化妆也能很好看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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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泽🐦

时间是十年后的第一天,OOC含量高,慎入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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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州-K
张海客:请族长回去开会批假条!...

张海客:请族长回去开会批假条!就三天!就三天!

张家众人:好惊人的批假条实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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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家狍子
小哥:“批发,便宜,给吴邪省钱...

小哥:“批发,便宜,给吴邪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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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蛋炒饭

【藕饼】恐婚症

/全文免费,无彩蛋,一发完/

  

   1

   “我真傻,真的。”

  哪吒抬起一双无神的眼睛,木愣愣地盯着一旁的杨戬和大圣,接着说:“我单知道敖丙能拒绝我前98次求亲,却不知道他还能拒绝我第99次。”

  “我俩论缘,曾同为混元珠,挤在一亩三分地缠缠绵绵几十万年,分也分不开,理也理不清;论情,他淹陈塘关,我也原谅,我要铁锅炖他爸,他也原谅;论般配程度……”

  他指了指自己这张桀骜不驯、俊美邪气的少年皮相,震声:“他华盖星君,东海龙王三太子,敖丙是长得好看,但小爷我也不差吧?我可是他自己亲口承认过的‘很好很好’啊!!!”

  

  堂堂中坛元帅满脸委委...

/全文免费,无彩蛋,一发完/

  

   1

   “我真傻,真的。”

  哪吒抬起一双无神的眼睛,木愣愣地盯着一旁的杨戬和大圣,接着说:“我单知道敖丙能拒绝我前98次求亲,却不知道他还能拒绝我第99次。”

  “我俩论缘,曾同为混元珠,挤在一亩三分地缠缠绵绵几十万年,分也分不开,理也理不清;论情,他淹陈塘关,我也原谅,我要铁锅炖他爸,他也原谅;论般配程度……”

  他指了指自己这张桀骜不驯、俊美邪气的少年皮相,震声:“他华盖星君,东海龙王三太子,敖丙是长得好看,但小爷我也不差吧?我可是他自己亲口承认过的‘很好很好’啊!!!”

  

  堂堂中坛元帅满脸委委屈屈,在挚友们面前萎靡得好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他不答应我,那是想答应谁、嫁给谁啊?那些认识时间没我们长,感情没我们深,长得也没我好看的家伙吗?”

  

  哪吒悲愤地把果子酒一饮而尽,玉杯往桌上一磕,发出一声掷地有声的脆响:

  “便宜他们,那还不如便宜我啊!”

  

  杨戬怜悯地看了这个怨夫一眼,一边给他重新满上酒,一边试探性发问:“哪吒啊……你说有没有可能,华盖是不喜欢你呢?”

  

  “绝无可能!!!”

  哪吒“砰”的一声蹦起来,被杨戬轻飘飘一句话气得三头六臂都冒了出来,大有对方再哔哔一句,就当场连二郎真君带他的狗,一同用火尖枪做成串串香的势头。

  

  “我们……我们这个条件,要说第二般配全天庭就不可能没有第一般配的!而且他要是不喜欢我……他当时为什么要拿万龙甲帮我抗雷劫?为什么要陪我踢毽子?为什么要夸我‘很好很好’?”

  哪吒越说越自信,越说越笃定,到最后“啪”得一拍桌子,千言万语化作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敖丙他娘的就是喜欢我!”

  

  杨戬:……

  大圣:……

  我的妈呀,恋爱脑。

  

  两人对视一眼,大圣无奈地站起身,念着“消消气消消气”“你知道杨戬不是这个意思” 就摁着哪吒的肩膀,让他重新坐了下来。

  

  “我们当然知道敖丙喜欢……爱你,爱惨了你,爱得你要月亮他就不给星星。”

  大圣接收到哪吒要杀人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被迫改词:“但这不能解释他为什么不答应你的求亲啊?”

  

  “他不喜欢你的求亲方式?盛大一点试试?”

  “第二十七次求亲,我在天池开满火莲,让混天绫充作十里红妆,从南天门一直铺到他华盖星居门口,再化了法相,穿了战甲去见他……算不算盛大?”

  “但敖丙不答应啊!还拿冰把混天绫冻裂了,变了原身,尾巴一甩回东海了!”

  哪吒闷闷不乐地低头扣手指:“那次我整整三天没见他啊!吹海螺他都不来!!!”

  

  杨戬:“……那朴素的呢?”

  “第十三次,我约敖丙在初识的海滩踢毽子,然后偷偷在沙子上写告白诗……结果他看了一声不吭,又化龙回东海了!”

  哪吒“啪”的一声,像没塑形的藕饼一样,垂头丧气地piaji在桌上,闷闷地念叨:“这回离东海龙宫更近了……他逃回家不见我,都更方便了。”


  大圣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别伤心了,想想,还能有什么原因?”

  “人和龙之间有生殖隔离?”

  “首先我俩都是男的,生殖隔离影响不到,除非敖丙能生;其次我们都是藕……换句话来说,我们应该是佳藕天成!”

  “父母不同意?”

  “我爹娘肯定同意……要是敖丙同意,他爹也百分之一万同意,都不带迟疑和反悔的。”

  “门不当户不对?”

  “小爷我是三太子,敖丙也是三太子;他是灵珠,我是魔丸。你们说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道理,我俩分明有染!”

  

  杨戬:……

  大圣:……

  

  杨戬摆摆手,只觉得在这里和哪吒掰扯简直是浪费时间,还不如下界找沉香:“哪吒,那我是真想不出来为什么华盖不答应你的求亲了,难不成,是华盖他以为你不喜欢他吗?”

  哪吒也苦笑一声:“他哪有这么蠢,会以为我不喜欢他?”

  

  与此同时,红鸾星殿

  正在给同事华盖星君敖丙做心理辅导的红鸾星君要是能听到这番对话,一定会感到深深的无语。

  

  二郎真君,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你真他妈的是个天才!

  敖丙他这条一根筋的龙,是真以为李哪吒不喜欢他啊!

  

2

  敖丙觉得哪吒不喜欢他,是个很复合的,很复杂的问题。

  首先,他是妖,是灵珠,是蜗居天庭一隅的小小华盖星君;哪吒是人,是魔丸,是功名赫赫的中坛元帅、三坛海会大神、威灵显赫大将军

  

  哪吒刚封神的时候,不习惯却又好奇自己身份的变化。那堆象征地位的玉牌被他效仿太乙真人随身揣进裤兜子里,没事就掏出来盘两下,再当做快板敲着玩,和李靖闲着没事儿盘核桃的样子一样一样的。

  可怜这些一个比一个响亮,一个比一个说出来吓死人的头衔,现在居然被如此的弃之如履

  

  但哪吒本人不在乎,不代表一旁看着的敖丙不在乎。


  忘了是哪天,反正有太多的日子他们都是这样,在天池边一前一后地散步,就像儿时两人挽着手在陈塘关的沙滩上漫步一样。

  走在前面的永远是“啪嗒啪嗒”拿玉牌打节奏,有一搭没一搭,哼着小调的哪吒,而后面永远跟一个边走边理衣袖,时不时应和哪吒两句的他。

  有仙娥路过,那些隐晦的目光在一人一龙身上来回打量,最终大多都落在了敖丙,或者说敖丙没收回去的龙角身上。

  哪吒说它们好看,可爱,看着就让人欢喜,于是敖丙没有遵循申公豹的意见,像师父炼化豹尾一样炼化,而是为了哄哪吒开心,擅自留下了它们。

  但留下不意味着习惯。


  他总是下意识抬手,想像初次见面,被哪吒挑开披风一样,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和角。

  他又总是硬生生克制住这种下意识的冲动,忍到整条龙都发僵、发抖、发木,还要在哪吒察觉不对转过头,疑惑地问他怎么了的时候,笑得春风拂面,和他说:

  “没事,你相信我。”

  

  ……太难捱了。

  敖丙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肺腑都在颤抖。

  其实陈塘关那些事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些被困在海底炼狱不见光的过去,如今看来也远得像上辈子了。

  

  但有些东西是一旦植入脑子就刻进魂魄的。他依旧有时整夜整夜地合不上眼,不管旁边的哪吒睡得多香。

  敖丙也不是因想起自己没能完成龙族给的使命而失眠,也不是因为没能成为申公豹教导的那种君子而迷茫。

  他清楚无论是师父还是父王,还是送了他万龙甲的全体东海龙族,还是太乙仙长或者哪吒的家人,哪吒本人,没有人怪过他。

  

  他只是看着哪吒熟睡的侧脸,恍惚中就觉得自己庸庸碌碌一事无成,就总是听到命运在责问他,说他不能就这样度过一生。

  

  无法放过敖丙的,其实是敖丙自己。

  

  他当然爱哪吒,像哪吒爱他一样爱哪吒。他愿意背叛自己的种族,自己的使命,自己的过去和未来,去追求和哪吒的现在——

  因为他爱他。

  但这种爱像镜子一样,让敖丙越爱越觉出哪吒的好,也越爱越觉出自己的不好。

  越来越浓郁的爱和自卑交织在一起,让敖丙每天活得好煎熬。

  

  他的理智就像一根被崩得很紧很紧的弦,终于有一天,被哪吒突如其来的表白弄断了。

  

  好消息:哪吒爱敖丙,想和敖丙永远、永远、永远在一起。

  坏消息:哪吒爱敖丙,想和敖丙永远、永远、永远在一起。

  

  敖丙说不清听到告白的第一反应是开心还是害怕,他只觉得热血上涌头脑发昏,等反应过来之时早就变成了龙身,逃命般遁回了海底炼狱。

  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钻牛角尖,可是龙生第一回,他无法克制地让感性拉着理性拔足狂奔。

  

  敖丙缩在角落里反反复复地想:万一哪吒现在只是一时上头,过段时间后悔了,怎么办?

  万一哪吒是从小没经历过太多交际,分不清友情和爱情的界限,怎么办?

  万一他嫁给了哪吒,以一条公龙的身份,给对方的身份,对方的履历蒙了羞,怎么办?

  

  敖丙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他一直在逃。

3

  红鸾星君:……

  红鸾星君看着对面一脸纠结的小龙,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想逃还可以逃回东海龙宫,那我想逃能逃到哪里去啊?

  你俩红鸾星动得和羊癫疯一样,光这个月就他妈的拆了我三次家!!!

  三次啊!!!

  

  红鸾星君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的时候做足了真诚的样子——一方面是红鸾星职业精神在召唤,另一方面则是水灵灵的财政赤字带来的致命威胁。

  不把这俩撮合好,她就真得表演一个“家徒四壁,两袖清风”了。

  

  “但华盖啊,你这么一直躲着三太子也不是办法……不!把你的锤子放下!我不是叫你过去和他打一架的意思!”

  红鸾星君发出尖锐爆鸣声,飞身过去一把摁下了敖丙蠢蠢欲动的爪子,满脸冷汗地柔声道:“我是说,你们或许可以抽个时间谈谈。”

  “不是所有的病一开始都是病……最初的时候,它们可能只是一道很小、很小、很小的伤口,甚至能不治而愈。”

  

  红鸾轻轻松开压着敖丙的手,对方正安静地看着她,显然是听进去了的样子。

  “但如果你害怕被发现受伤,所以藏着伤口,用手捂,用衣服盖,用自卑自伤自欺欺人,那三日能好全了的口子,就这辈子,下辈子乃至下下辈子都好不了一点,反而越来越烂,越来越毒。”

  “可我总担心摊开了说,哪吒意识到我们不合适,就再也做不成朋……”

  “你到现在还叫三太子‘朋友’。”

  红鸾星君打断了敖丙的话:“你因他红鸾星动,还嘴硬说什么‘朋友’?”

  

  敖丙猛地低下头,耳根通红地喃喃几句,不说话了。

  

  两人久久不语,最后还是红鸾星君打破了沉默。

  “华盖,你要是认不清自己的心,也不敢信他的情,不如设计试上一试。”

  ……

  “敖丙,你又发什么呆?”

  敖丙被哪吒这么突然一叫,吓得倒酒的手一抖,价值千金的仙酿撒出去半杯,落到地上,酝酿出一室醉人的香。

  “没什么……喏,给你倒好了,喝吧。”

  小龙扯出个和平常一般无二的笑,把酒杯向对面推过去,但眼睛却飘飘呼呼的:看天,看地,看杯子,就是不看哪吒那双炽热的眼。

  

  敖丙在心虚。

  

  ……他又背着小爷干什么了?

  三太子百思不得其解地把今天第八杯酒一饮而尽,心里还在嘀咕,难不成敖丙灵机一动又去水淹,哦不,冰砸陈塘关了?

  也不像啊。

  

  敖丙不知道那个混世魔王在想什么,他心里还在思考当时红鸾星君的话。

  “我这有瓶万年仙酿,就算魔丸千杯不醉,吃了也得头脑昏沉……现在只看你敢不敢来一回——酒后见真心。”

  敖丙不知道自己敢不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邀了哪吒月下互酌,甚至魔丸本人都坐在对面看着他倒酒,一双红眸比东海最好的珍珠还要亮。

  

  他不知道说什么,心里狂劝自己,哪吒和他谁跟谁,根本不需要尴尬或者心虚,但胸腔里一颗龙心还是砰砰直跳,恍惚中气血上涌,冲得他自己面色发红,头晕脑胀。

  哪吒坐在对面,托着下巴看着这条小龙自顾自不停斟酒,酒液倒满了玉杯,溢出来铺了一摊,却还是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明明一杯没喝,只是闻了闻酒味,居然就已经醉了。

  

  哪吒心里轻笑了一声,心里感谢红鸾星君的付出。

  他当日收到红鸾星君的传信,说敖丙心结不解才一直拒绝他的求娶,如今红鸾给敖丙出了个馊主意,叫他这个一杯倒拿酒去灌哪吒。

  心病还须心药医,三太子可趁此机会找找病灶,对症下药。

  

  他当时无语又委屈,觉得天上地下最笨的龙非敖丙莫属。

  藕是草木,本来没心,哪吒却因找不到地方珍藏敖丙这条患得患失的小龙,活生生长出了一颗蓬勃的真心。

  ……但敖丙怎么能不信呢?

  

  哪吒提前吃了解酒药,在华盖星居前的草丛里蹲了半天,才等到敖丙约他共饮。

  消息是上一秒发出去的,哪吒是下一秒踹门而入的——他眼巴巴地看着桌上那瓶仙酿,就像在看救命稻草。

  然后吨吨吨狂炫八杯仙酿,才终于等到酒气把敖丙熏醉。

  

  看着对方那张桃花粉面,哪吒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听见自己的声音发涩:“敖、敖丙,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为夫妻?你……不喜欢我吗?”

  敖丙不语,只是低头捻袖口,安静得像块木头。

  

  哪吒的心一下子凉了。

  他感觉眼睛发涩,却还是强撑着开口:“那……那你要是不喜欢小爷,那也没事啊,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我们还是能做朋……”

  

  哪吒不说话了。

  他瞳孔猛地一缩,几乎是踉跄地扑过去搂住敖丙,伸手接住他突然滴下来的泪。

  和三味真火同源的魔焰炼就的躯壳本该不惧高温,但那滴泪落到哪吒手心,仍烫得他整个人又麻又痛。

  怀里的龙一直在发抖,纤细的脊背颤得宛若风中的嫩竹。

  

  哪吒紧紧地抱住他,头脑一片空白,抖着声音问他怎么了。

  敖丙答非所问,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颠颠倒倒、颤颤巍巍地念,声音轻而崩溃,像一片挂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落叶,响在两人耳边却是如此的震耳欲聋:

  “我喜欢你……哪吒,我喜欢你!”

4

  敖丙一边哭,一边下意识往哪吒怀里靠,纤细的十指紧紧攥住对方那件红色锦褂,把柔顺的面料弄得皱巴巴。

  他扑过来的动作太熟练了,哪吒反应不过来,也没有想反应的念头,只是本能地把他抱紧,像他们还没有因为求亲闹矛盾之前一样。

  小龙一转头,把脸整个埋进他怀里,急促的呼吸就隔着一层薄衣喷到他的皮肉上,湿润的,滚烫的。

  

  哪吒低头,从他的角度看不清敖丙的脸,只能看到一截雪白的后颈,还有那对被酒意熏红,微微发颤的耳尖。

  这要是平时的他,听见心上龙亲口表白,还主动以一个如此依恋的姿势扑进他怀里,估计早已心猿意马起来。

  但现在,哪吒一点邪念都升不起来。

  

  他只觉得藕身里新长出来的那颗草木心正一抽一抽地疼,奇异的感觉从那里升腾起来,把李三太子自己的眼眶也弄得酸涩难忍。

  因为敖丙在哭。

  

  ……哪吒突然想起当年,敖丙替他阻挡三龙王的攻击,灵藕做的肉身半碎不碎的时候,也是和现在一样的姿势,只知道委屈地窝在东海龙王敖光怀里哭。

  像个孩子一样。

  

  哪吒模仿起儿时记忆里殷夫人的动作,生疏地、轻柔地、小心翼翼地伸手,抚摸着小龙纤瘦的脊背,安抚他的情绪。

  “敖,敖丙,”他尽力放柔了自己的声音,好像面前的不是一条撒酒疯嗷嗷哭的小龙,而是一捧一触就化的新雪:“小爷觉得,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们从朋友变成……伴侣的话,其实也行,小爷能接受的啊!”

  “反正,反正我们做朋友的时候,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结不结契也没什么两样嘛……”

  

  哪吒说了一半,有点说不下去了,吸了吸鼻子,自己也觉得有点委屈。

  天知道他有多想和敖丙在一起?他们本来就是一颗混元珠裂开的两瓣儿,天性就追求合二为一,关系肯定越近越好。

  

  “那你,你以后要是有了喜欢的仙女……或者仙男,要和人家待在一起,也不能嫌弃我不理我……”

  “我怎么会嫌弃你!”

  本来在嘤嘤哭的敖丙听见哪吒的碎碎念,突然和一截弹簧一样蹦了起来,双手把住对方肩膀,强迫李哪吒那张五分委屈四分不解一分震惊,宛若调色盘的脸和他对视。

  

  他还是醉得厉害,一张脸和额头上两根小小的龙角全部红得不行,一开口,连说话都结结巴巴:“谁!谁说我嫌弃你了!”

  “我最喜欢你了!”

  

  敖丙瞪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晕乎乎地仔仔细细看哪吒的脸:“你长得好,人也好,在我眼里看,你哪里哪里都好。”

  小龙一边说,一边朝着被吓得一动不敢动的哪吒那靠,含含糊糊,颠颠倒倒地喃喃自语同一句话——

  “我喜欢你。”

  

  一人一龙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触着鼻尖,于是哪吒从他那双深蓝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个满脸通红的自己。

  他感觉自己脑袋有点晕乎乎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是不是从杨戬那里顺的解酒药失效了,我现在已经醉到出现幻觉了?

  

  哪吒一边气呼呼地给杨戬发了个灵讯骂他,另一边头一次这么大胆地趁人之危,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敖丙:“那你这么喜欢我……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面红耳赤的小龙愣了愣,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和珠子一样往下掉:“我喜欢你呀……我想和你在一起的,但是、但是我担心你会不喜欢我……”

  

  哪吒:???

  哪吒被敖丙这句话干蒙了。

  他开始怀疑敖丙是不是脑子坏了。

  

  但敖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在哪里自顾自念,说哪吒多么多么好,他敖丙多么多么不好,他多么多么亏欠哪吒,多么多么害怕自己拖累对方……

  一个劲儿说个没完没了。

  

  哪吒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仗着自己也喝醉了也开始耍酒疯,化了六臂摁住敖丙肩膀,就趁其不备“piaji”一声,亲了自怨自艾的小龙一大口。

  

  这下被干蒙了的从哪吒变成了敖丙。

  

  龙三太子以一个大脑过载的茫然表情呆了几秒,才颤颤巍巍地开口:“哪吒你、你亲我干什么?”

  哪吒又“piaji”来了一口:“我喜欢你呀。”

  “可是你分得清你对我是友情还是爱情吗?我的存在真的不会给你带来负面……”

  “piaji!”

  “你!你不要亲……”

  “piaji!”

  这么来了三四轮,敖丙张了张嘴,终于不敢说话了。

  

  哪吒把他抱在怀里,拿自己的脸颊蹭掉他脸上的泪痕:“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对不对?”

  敖丙木木地点点头,刚要反驳什么,就被哪吒威胁性地又亲了一口,大有他这张嘴要是敢吐出什么哪吒不爱听的东西,就得在这被活生生亲烂的势头。

  敖丙闭嘴了。

  

  哪吒满意地点点头:“我们俩在一起,全天庭不会有人反对;就算有人反对,我们也能合力把他打得不能开口反对,对不对?”

  敖丙点点头。

  哪吒长舒一口气,本来板着的脸终于露出了笑意:“那就好了嘛……”

  他凑近,用一种近乎蛊惑的语气,问敖丙:“……那我们就该在一起,你愿意嫁给我,对不对?”

  

  敖丙抿着嘴,没说话,只是眼睛越来越红。

  哪吒一直看着他,也没说话,只是眼神越来越温柔。

  

  他们定定地对视了好久,好久。

  久到敖丙破涕为笑。

  

  他嗓子已经哭得有点哑,但看着哪吒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

  他问他:“那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哪吒?和一条妖龙,一个地位低微的星君,一个偷了你灵珠的窃贼,共享你的人生吗?”

  “不,你不是妖龙,不是地位低微,更不是偷灵珠的窃贼……”

  哪吒看了看他,亲了一下对方额头上那枚蓝色的灵印。

  “是我的半身,我并肩作战的挚友,我梦中情人,我心中热望……”

  “我愿意。”

  

  …………

  门外,被哪吒一个定位在华盖星居的灵讯吓得直接飞过来的杨戬看着里面相拥的一人一龙,沉默着帮他们关紧了房门。

  然后沉沉叹了口气,牵着狗离开了现场。

  ……我还能说什么呢?

  妈的,死男同。

嵇渊

藕饼入坑必看文推荐!!已完结!!!

1.«全天界都知道我在追你»

镇圈神文丝毫不夸张,已经看了三遍了,每遍都爆哭!真的超级绝!!!

2.«莲心龙魂»

越看越好看,到后来的时候惊叹于作者构架的世界,写的太好了!超级精彩!!!

3.«长生殿»

近期完结的,而且还新更了番外,超级贴合人物,大家快去看!!

4.«镜花水月»

文笔精炼,设定超绝,圈内著名!

5.«炉鼎»

这个在Ao3看,非清水!

6.«了凡»

7.«寻魔»

8.«往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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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寻魔»

8.«往世书»

9.«寻龙迹»

这几本都是同一个作者,而且每本都是超绝精品!藕饼有您真的了不起!!!

10.«天上掉下个老公和孩子»

生子,失忆梗,真的很不错,篇幅不是很长,但是很精彩,强推!

11.老婆偷偷生下孩子后

生子设定,好看程度有目共睹!

12.«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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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天意如刀»

16.«入魔»

17.«四季»

18.«我以我血荐鸿蒙»

19.«违圣行»

20.«锦绣前程»

最后,真心感谢每个太太的产出!鞠躬!!呜呜呜呜,真的太感谢了!!!

  

西柚子

当吴邪成了天真小团子

 “你是谁呀?”


  王胖子看着面前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的奶团子,嘴角微微颤抖着,最后对着外边大喊了一声:“小哥!!!天真变成小孩子了!!”


  随后他乐呵呵的看着小团子,露出了异常和蔼的笑容:“小天真啊,我是你的胖叔叔啊,来,跟我喊,胖叔叔。”


  吴邪叼着自己的手指,盯着这个笑的不怀好意的大叔不断地靠近自己,心中的恐慌到达了极致,眼泪开始不断往外涌出,嘴一扁,仰头就开始哭:“呜呜呜呜,二叔!三叔!这里有人贩子要拐带我!!呜呜呜——”


  “人,人贩子……”


  感觉事情不太妙的王胖子都还来不及安抚,就听到了这个称呼,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兜里掏...

 “你是谁呀?”


  王胖子看着面前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的奶团子,嘴角微微颤抖着,最后对着外边大喊了一声:“小哥!!!天真变成小孩子了!!”


  随后他乐呵呵的看着小团子,露出了异常和蔼的笑容:“小天真啊,我是你的胖叔叔啊,来,跟我喊,胖叔叔。”


  吴邪叼着自己的手指,盯着这个笑的不怀好意的大叔不断地靠近自己,心中的恐慌到达了极致,眼泪开始不断往外涌出,嘴一扁,仰头就开始哭:“呜呜呜呜,二叔!三叔!这里有人贩子要拐带我!!呜呜呜——”


  “人,人贩子……”


  感觉事情不太妙的王胖子都还来不及安抚,就听到了这个称呼,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兜里掏出一面镜子,扒着自己的脸,左瞧右瞧,最后抹了一把头发:“胖爷我这么帅气,怎么可能跟人贩子这种东西扯上关系!”


  “呜哇哇哇哇——二叔!!三叔!!!你们在哪里啊——”


  吴邪仰天大哭,哭的越来越凶,脸色越来越红,哭到抽出,感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一般。


  王胖子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而最重要的是,他想到了昨天解雨臣和黑瞎子他们说,今天要来雨村度假来着,现在,大概,可能已经快到了,这要是让他们看到吴邪哭成这副样子,自己就完了……


  “胖子,吴邪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


  “呦,你们背着我和花爷,领养娃娃了?”


  ‘完了!!!’


  王胖子脸色“唰”一下就变了,他苦着脸,低声不断念叨:“吴邪啊,天真啊,别哭了啊,我滴祖宗诶,别哭了,你再哭,胖爷我,我也要哭了啊,小祖宗,祖宗诶——”


  可不管怎么劝说,怎么安抚,吴邪还是在不断的哭泣,完全不理他。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王胖子是挠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办法了,小声嘟囔着:“天真不愧是天真,不管是长大的,还是孩子,都是最难弄的那个!完了完了,胖子我完蛋了啊!”


  但是就在他使劲挠头的时候,一直哭泣着的吴邪停住了眼泪,露出了笑脸,拍着手:“好玩,好玩!”


cc果冻🌈

【瓶邪】归期04

*原著abo向

*设定是吴邪十年前去长白山找哥那晚怀孕了。不能接受请避雷。

  解雨臣也参与了十年行动,但他没有与吴邪的队伍一同回程。吴邪在长白山下耽搁的这两天,解雨臣早就已经回到北京了。

       在去解家老宅的路上,张起灵似乎已经认出了路。早在吴邪和解雨臣没有出生之前,他就来过这里。 

  前厅守卫一路放行,看来认得吴邪的车牌号。事实上,吴期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是住在这里的,因为他身上一半留着张家的血,外人对麒麟血的研究很少,所以吴期只在小花的私人医院问诊。

  吴邪也算这里的老熟人了,如入无人之境。很快熟门...

*原著abo向

*设定是吴邪十年前去长白山找哥那晚怀孕了。不能接受请避雷。

  解雨臣也参与了十年行动,但他没有与吴邪的队伍一同回程。吴邪在长白山下耽搁的这两天,解雨臣早就已经回到北京了。

       在去解家老宅的路上,张起灵似乎已经认出了路。早在吴邪和解雨臣没有出生之前,他就来过这里。 

  前厅守卫一路放行,看来认得吴邪的车牌号。事实上,吴期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是住在这里的,因为他身上一半留着张家的血,外人对麒麟血的研究很少,所以吴期只在小花的私人医院问诊。

  吴邪也算这里的老熟人了,如入无人之境。很快熟门熟路拖家带口溜达进解老板的办公室。小花是真有钱,北京这栋老宅相当气派,办公室装修也让他特别眼馋。

  张起灵对解雨臣唯一的印象是吴邪的发小,吴邪曾在闲聊时提过他幼时一直把解雨臣当做一个女孩子。

  原来吴邪是和解雨臣结婚的。

  张起灵身体僵直,在身后良久的注视着吴邪。他感觉到了一种很陌生的情绪,这种情绪是超越理智之外的。

  吴邪也还是第一次有心情打量起这假结婚证,原先他一看到这玩意就想到服刑的某人。十年前那ps技术远不如现在,看起来一眼假,照片上他笑得跟丧夫一样,也不知道小花让哪个手下去办的。

  姓名:张狗蛋

  性别:男(ALPHA)

  登记日期:2005.03.05

  ……

  姓名:吴邪

  性别:男(OMEGA)

  登记日期:2005.03.05

  至于某个张狗蛋的照片就更好笑,看上去已经糊成像素点了。

  张起灵余光扫过那本红色的证书,上面结婚证三个字让他觉得有些刺眼。

  三个人等了一会,解雨臣才姗姗来迟,他一来,自然先抱起小吴期。吴期在这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和解雨臣很亲近,就连吴邪作为父亲没考虑到的孩子教育的很多方面,也都是这位叔叔帮着一手办理的。

  吴邪有点不想小花在闷油瓶面前揭他的短,自然而然说:“你要不要带期期去花园玩?”

  静默了一瞬,张起灵问:“我不方便在?”

  “……”

  这人今天攻击性也太强了,吴邪扯了扯嘴角,艰难道:“让你和期期培养培养感情不行吗?”

  吴邪示意管家把吴期带出去,张起灵跟在后面没有出声。

  解雨臣这才开口,慢悠悠道:“也有些年头了,现在是信息时代,任何东西都会被存档,很多东西已经登录进政府数据库了,数据联网了,而且全国共通。修改起来会很麻烦,你确定还要折腾?”

  吴邪拧了拧眉,说实话十年前他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些,他们这一行毕竟干多了违/法的事情,但现在时代变化太快了,九门上下的生意都在洗白。

  吴邪笑得谄媚:“那也没有解当家办不成的嘛,北京这块可是你当家。”

  “不是说办不成,但是确实需要很长时间。”解雨臣看了看吴邪,似乎有意把声音提高了一些,笑眯眯道:“就是一张纸而已啊。”

  解雨臣坐下来,解开一颗纽扣:“为什么张起灵要你离就离?”

  “本来也是假的啊。”吴邪说,“我可是新时代好公民,拨乱反正而已。”

  “你要跟他重新领证?”

  吴邪被呛住。过了一会缓缓点了点头,装作苦大仇深道:“中国人有句老话,都是为了孩子嘛。”

  解雨臣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位发小,至交,决定不再与恋爱脑沟通。

  “那也还有一种方案,你让他身份证上登记叫张狗蛋,你们还是合法的。当时给张狗蛋办的一切身份信息你直接给他套上好了,还省去落户的麻烦。”

  “?小哥可是堂堂张家族长,这样说出去多没面子。”吴邪震怒。

  “你还在意面子。在意的话至于他一出来就上赶着凑一块吗?”解雨臣还是没忍住,“还有,你真的觉得这个人适合结婚?我和他接触不多都尚且知道,何况是你呢?”

  “我又不是什么失足omega,担心他骗钱还是骗色啊?”在吴邪心里能让张起灵留在身边就是好事,何况他压根也不用付出什么,根本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解雨臣冷笑:“呵,他骗你感情。”

  “那用不着。”吴邪理所当然道:“已经沦陷。”

  解雨臣:“……”

***

  张起灵肯定不是个能陪小孩玩的,吴邪有时候怀疑小孩这种生物应该很少出现在张起灵的生命中。

  张起灵和吴期一大一小对坐着。

  吴期探究着,也很快从对方那双墨色的眼眸中察觉到了真相。他虽然外貌酷似张起灵,性格却十足的像吴邪,好奇心十分旺盛。

  吴期想起小时候他向吴邪问起过张起灵,吴邪那时候十分混不吝,也就对小孩有点耐心,想了一会告诉吴期:“坐牢了。”

  小吴期问判了多久,吴邪沉默着没有回答,小吴期无师自通想到自己的名字,在心里默默地哀叹,该不是判了无期吧?

  吴期默默地打量着张起灵,现在他的年纪已经足够知道张起灵当年并不是被判了刑。很多事情吴邪没有让他知道,但也没有刻意瞒着他。他在很多地方,爸爸的卧室、书房都看到过眼前这个人的照片,画像。

  张起灵自然也注意到了小吴期打量的视线,幼小的,一个9岁的灵魂寄托在3岁小孩的身体里。张家人的年龄有不同的计算方法,因此在本家长大的人虽然知道自己与外人的不同,但因为身边人都是这样所以已经习以为常。

  张起灵忍不住想,但是小小的吴期呢?年龄与身体外貌的不匹配,会不会让他不适应呢?身边能有合适的玩伴吗?该上小学的年纪却连幼儿园都还不能去。吴邪没有这种经验,这所有造成的对吴期的不良后果,都应该由他的缺位来负责。

  吴期已经知晓很多事情,他知道这个人在一个暗无天日,只靠水滴声来计时的地方待了十年。

  那里没有好吃的吧,吴期觉得很遗憾。

  他看向张起灵:“三元桥旁边的胡同有一家很好吃的葱烧牛肉饼,牛街的卤煮和炸酱面、东大街满恒记的铜锅涮肉,利群烤鸭都很好吃噢,胖爷爷都带我去过呢。等爸爸忙完了,我们三个就一起去吧?”

  张起灵心里仿佛被什么填满了,他没有想到吴期会对他说这些。好像看到了当年知道他放血救人就给他单独炒一盘猪肝的吴邪。


小黄鸡大裤衩

当张起灵在漫展走丢被当成coser

  吴邪一时兴起要带小哥和胖子去逛漫展。


  “感受感受当代年轻人的快乐嘛。”吴邪给张起灵戴上了口罩,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得戴上,太惹眼了。”


  不知道主办方请了哪位重量级嘉宾,这天的漫展可谓是达到了万人空巷的境界,三个人几乎被人流推着往前走。


  走着走着,张起灵发现一直跟着他屁股后面的两人不见了。


  偌大的漫展,上万个人,第一时间压根儿找不到他们。


  在几乎寸步难行的场馆内,张起灵前后找了十分钟,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张起灵转身,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正仰着脸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细细软软的声音几乎淹没在周遭......

  吴邪一时兴起要带小哥和胖子去逛漫展。


  “感受感受当代年轻人的快乐嘛。”吴邪给张起灵戴上了口罩,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得戴上,太惹眼了。”


  不知道主办方请了哪位重量级嘉宾,这天的漫展可谓是达到了万人空巷的境界,三个人几乎被人流推着往前走。


  走着走着,张起灵发现一直跟着他屁股后面的两人不见了。


  偌大的漫展,上万个人,第一时间压根儿找不到他们。


  在几乎寸步难行的场馆内,张起灵前后找了十分钟,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张起灵转身,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正仰着脸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细细软软的声音几乎淹没在周遭杂音中。


  “老师,可以集邮吗?”


  愣了一下,张起灵没明白她的意思。


  二人站在接妆区入口处僵持了几秒钟,煞白的粉底液也遮不住小姑娘红得快要滴血的脸色。


  在VIP通道排队入场时她就注意到了这三个气场很不一般的coser,只是进来以后只是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小姑娘拎着大包小包满场子找啊找,实在找不到才去约好的位置找妆娘做造型。


  幸运的是,化妆期间她又在人群中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集邮对象,生怕过一会儿人就不见了,小姑娘急忙暂停化妆,目标明确的冲了过去。


  只是,拍肩之后的气氛着实有点尴尬。


  张起灵垂眼看着她。


  他并不认识此人,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叫住自己。


  很快,又有两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女孩握着手机无比兴奋的朝张起灵走了过去。


  “老师你好好看啊!可以集邮吗???”


  同伴连连点头:“对啊对啊!我也要!”


  张起灵就看到她们手机都开着照相模式,可能是想拍照,不知怎么的便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


  “小哥不会被人贩子拐走了吧?”胖子踮着脚尖四处张望,有空调也热得他满头大汗。


  “胡说什么呢,小哥又不是三岁小孩。”


  找小哥的途中吴邪也是苦不堪言,场馆太大了要找一个人真的很难,早知道就给小哥戴个小天才电话手表了,这下漫展没逛成,还把小哥弄丢了,失策失策啊。


  “咦?那边怎么这么多人。”胖子喊吴邪看。


  “等一下。”吴邪眯起眼睛:“被围在中间那个人怎么这么眼熟……我靠,那不是小哥么!”


  此时此刻张起灵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吴邪胖子一边道歉,一边使劲往里挤。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不好意思!抱歉抱歉!”


  好不容易挤到张起灵身边,两人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都别拍了!散了散了!我是他经纪人!再拍要收费了啊!”实在太挤了,怕发生安全事故,胖子连忙挥手赶人。


  “小哥你口罩呢?”吴邪才发现张起灵脸上啥都没有。


  帅得这么惹眼,十米开外就注意到了,难怪被这么多人围着。


  张起灵抿了抿嘴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黑色口罩,尽管什么也没说,但吴邪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委屈。


  他的口罩是被人暴力扯掉的。


  这些都是普通人,口罩被扯掉之后张起灵除了皱一皱眉毛,并没有对那个人怎么样。


  胖子赶了半天四周还是聚着非常多coser、游客,不管三七二十一举着手机对他们就是一通拍,大部分都是些小姑娘。


  “胖爷我尽力了,你俩要不先找条地缝钻进去。”胖子喊的嗓子都哑了,在这些零零后/一零后面前,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吴邪抹了把汗,心说要钻也是小哥钻,刚才他们俩可没有被这么多人围着拍,夸张,太夸张了。


  不过闷油瓶这张脸也确实长的很牛逼,带出门倍儿有面子!吴邪心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时,手腕被人握住。


  “吴邪。”张起灵仿佛找到救命稻草,紧紧抓着吴邪,看着他的眼睛,委屈道:“带我回家。”


  几乎同时,人群爆发一阵阵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甜死我算了卧槽!”


  “瓶邪大旗永不倒!!”


  “啊啊啊啊啊我想和他们集邮!”


  “我磕的cp是真的!!!”


  “瓶邪金婚!”


  “哥嫂要永远幸福!!!”


  “……”


  胖子捂着耳朵回头,看到两人缠在一起的手…


  “嘶……小哥你这人气也太高了。”简直恐怖如斯,吴邪被吵的根本无法正常思考,拉起张起灵和胖子:“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


  虽然还是人挤人,但大部分都是有素质的年轻人,大家艰难有序的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路。


  胖子一般走一边问:“她们喊的什么瓶邪,什么意思,不会是你俩吧?怎么都认识似的,你俩背着胖爷当网红了?”


  耳边全是莫名其妙的祝福,听的吴邪耳根子发烫,手里也沉甸甸的都是大家塞的礼物。


  “我哪知道。”这情况吴邪也懵逼,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下次出门还是给闷油瓶戴个头套吧。


  “还狡辩还狡辩,天真你敢说那边两个立牌不是你俩?”


  吴邪扭头看过去,也愣住了。


  “什么我俩,你不也在边上立着呢么?”吴邪下意识反驳道。


  “嘿,还真是。”


  不仅如此,旁边还有很多上前合影的人。


  “我靠,那小妹妹在对小哥的立牌做什么?”胖子眼尖,立即就看到一个小姑娘合完影之后张开双臂,抱住了张起灵的立牌,完了还要在脸上留下个口红印。


  两人同时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转开脸,没眼看。


  而且看样子,已经不止一个人亲过那块立牌了,旁边贴着一张纸:求你们不要再亲吴邪老公张起灵的脸了,口红印擦不完真的擦不完,已老实求放过!


  吴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张起灵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


  亲完了张起灵,旁边的吴邪也没有幸免。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张起灵已经闪现到了立牌前,高大的身形把吴邪的立牌挡得严严实实,小姑娘吓了一大跳,怔怔地看着他。


  “小哥小哥小哥,我们走了走了,回家。”吴邪赶紧把张起灵拉回来,同时对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女孩道歉:“不好意思,你随意,请。”


  胖子走在最后,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冲女孩喊了一声:“别只顾着亲他俩,还有胖爷我呢!”


  “胖子,你快点!”吴邪生怕胖子又走丢,一步三回头的催。


  胖子道:“我又不是小哥,哪这么容易走丢。”


  三人空手而去,满载而归。


  “小哥,这些可都是人家送给你的。”吴邪把东西全塞给张起灵,一身轻松。


  “呦呵,还有小黄鸡呢。”胖子捏了一下,还能发出声音。


  他们并不知道,回家路上张起灵还在想那块立牌。


  亲他,……可以。


  亲吴邪,不行。


  ……


  铁三角刚走没一会儿,解雨臣就被黑瞎子生拉硬拽的,被迫混进漫展的人流之中。

明天吃什么.

[放学等我] 陈景深吃醋

    01

  凌晨两点,某论坛上一条问答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楼主:男朋友生气了怎么办 ] 


  夜猫子们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不出十分钟,底下的回答就噌噌地往上涨。


  [1L:男朋友还会生气??他有资格生气吗他]


  [2L:这有啥的,嘴甜一点哄哄不就好了,哄不好就算了,别惯着他]


  [3L:这题我会!穿个姓敢小吊带,撒个娇,有啥事不能在床上解决]


  [4L:3楼在开车!这次不用感觉!!]


  [5L:楼上+1,实在不行送个小礼物呗]


  [6L:只要你比他更生气,就是他哄你了!]


  ......

    01

  凌晨两点,某论坛上一条问答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楼主:男朋友生气了怎么办 ] 


  夜猫子们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不出十分钟,底下的回答就噌噌地往上涨。


  [1L:男朋友还会生气??他有资格生气吗他]


  [2L:这有啥的,嘴甜一点哄哄不就好了,哄不好就算了,别惯着他]


  [3L:这题我会!穿个姓敢小吊带,撒个娇,有啥事不能在床上解决]


  [4L:3楼在开车!这次不用感觉!!]


  [5L:楼上+1,实在不行送个小礼物呗]


  [6L:只要你比他更生气,就是他哄你了!]


  ……


  喻繁无奈地关上手机,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床上,这届网友没一个靠谱的。


  凌晨两点,本来这个时间点的他正在某个人的怀里睡得正舒服,但今天,偌大的床只有他自己,另一个主人公在隔壁。


  喻繁站在床上,将耳朵贴在墙壁上想听听隔壁的动静,显而易见的,隔壁没有一点声音。


  陈景深睡着了。


  陈景深睡得比他好。


  他不是生气了吗!!!怎么睡得着!!!


  困意不断绵延,喻繁摆烂了,明天再哄吧,总不能一直哄不好吧?


  陈景深好难哄。


  


  02


  最近工作室新招了个助理,是个小男生,刚大学毕业,专业知识也合格,于是被工作室留下了。


  前段时间喻繁和男生一起去隔壁市拍照,男生做事勤快,什么东西都没让喻繁拿过,在工作上两人相处的也挺愉快。


  但陈景深不乐意了。


  起因是喻繁当时忙着拍照,陈景深打来电话,是男生接的。


  当天晚上,在发现陈景深一下午没给他发过消息后,喻繁感觉到了不对劲。


  给陈景深打电话,电话是接了,但人不说话。


  “喂?陈景深?” 喻繁看了看手机,是显示通话中啊。


  “嗯。”


  “你刚怎么不说话??”


  “我以为又是别人拿的你手机。”


  “这次是我”


  “嗯,下次就不是了。”


  “……” 


  反应过来陈景深吃醋后,喻繁笨拙地向他解释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在隔着电话线的陈景深很好哄。


  


  但喻繁没想到这件事还没结束。


  回到南城的那天下午,喻繁在工作室等着陈景深来接他,喻繁现在都还觉得可能是老天故意跟他作对,偏偏让两人在那个时候碰上了。


  陈景深刚到工作室门口,正好撞见男生拿着一个小蛋糕给他。


  “喻老师,我看你下午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个蛋糕给你吧”


  “不用了。” 喻繁看见陈景深走近,拿起手机就准备跑。


  “喻老师你拿着吧,你不是有胃病吗吃点垫垫”


  男生拉住了他的手,硬把蛋糕塞进了喻繁的手里。


  完了。


  喻繁的脑子里飘过两个字。


  “喻老师,拿着吧,别辜负人家一片好心。”


  陈景深冷冷地开口,在喻繁看向他的那一瞬间转身回车上了。


  陈景深生气了。


  他不主动和喻繁说话,不看喻繁,就连喻繁下定决心红着脸去拉他的手时他也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


  吃过晚饭,陈景深就去收拾客卧的床了,他们两人平时用不到客卧的。


  喻繁看着陈景深铺床,擦灰,忍不住开口:


  “陈景深,家里要来人吗”


  啊啊啊啊啊喻繁你在说什么!!!!


  喻繁抓狂,明明想问他为什么生气的!!!


  陈景深看了看喻繁,朝站在门口的喻繁走近,喻繁感受到压迫,不由得往后退,背抵在了墙壁上。


  就当他以为陈景深会亲他时,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喻繁楞楞地看着关上的门,好了,客卧确实要住人,陈景深住进去了。


  


  03


  早上八点半,陈景深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


  早上九点,即使他将粥掰成一粒一粒地喝,主卧的房间门依旧没打开。


  陈景深感到不对劲,害怕房间里的人出现什么意外,他立刻站起身跑去打开主卧的门。


  里面没有人。


  床上的被子是杂乱的,能看出昨晚睡觉的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窗帘也是拉上的,但人不在。


  今天是周末,喻繁不会去工作室,他也不是个会早起锻炼的人,那他人去哪儿。


  陈景深返回餐桌拿起手机正准备打电话找人时,门开了。


  


  喻繁没想到自己能和陈景深来个面对面,其实有点尴尬,尤其是他手上拿着的花和蛋糕。


  今早七点多就莫名其妙醒了,思来想去,喻繁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拿出手机再次去百度寻求答案。


  于是,在网友的众多建议下,他选择了送花。


  因为大家都说“男生收到花也会很开心的。”


  早上八点整,他开着车,满城找着已经开门的花店,在店员的介绍下,他选了一束洋桔梗。


  因为,洋桔梗的花语是真诚不变的爱。


  回家的途中,他看见一家开着的蛋糕店,想起陈景深生气的原因,于是,他下车买了一份小蛋糕。


  


  陈景深看着喻繁手里提着的东西,一瞬间就懂了爱人早起的原因,尤其喻繁眼下的青黑还那么明显。


  喻繁抿了抿嘴,走过去,将蛋糕放在桌上,把花递给了陈景深,


  “陈景深,别生气了,”


  “我不喜欢那个男生”  喻繁拿着花,脸上是一副不自在的表情,耳朵悄悄的红了。


  见陈景深没接花,喻繁又向前走了一步,“陈景深,别生我气,他给的蛋糕我没吃。”


  陈景深还是没有动作,喻繁皱了皱眉,不禁懊恼,就知道这届网友的话不靠谱!!


  喻繁抬起头,想做最后一次挣扎时,措不及防地被吻住了。


  陈景深的嘴巴里有一股薄荷味,是他以前每天早上都能尝到的,但是!今早!他还没刷牙!!


  “陈景深……唔…” 喻繁使了点劲想把陈景深推开,但奈何早起的男人精力旺盛,他不仅没推开,还被吻的更深了。


  好不容易结束了,喻繁的脸通红,“陈景深,我没刷牙。”


  “没关系。” 话音刚落,喻繁又被吻住了。


  我知道你爱我,所以没关系。

  

  

  彩蛋是这个故事的一点后续~陈茶茶上线~

玉虚拆迁队
众所周知无邪开棺必起尸…

众所周知无邪开棺必起尸…

众所周知无邪开棺必起尸…

周舟

[瓶邪]原来闷油瓶也会生病

雨村养老日常

记一个生病的乖乖小哥 


说实话,外人看张起灵可能多少带点大神滤镜,但是我毕竟也跟小哥处有些年了,他什么狼狈样我都见过。


但我唯独没见过他生病。


老一辈的人都说小孩长得结实不能夸,夸完可能就得大病一场。


我向来不信邪,要不怎么叫吴邪,结果玄学在当天就痛击了我这个唯物主义战士。


白天才跟村里人吹完家里小帅哥身体嘎嘎好,傍晚小帅哥就差点嘎了。


闷油瓶的体质可以说好的不得了,但往往是这种人,生起病来越汹涌,一烧烧到39.3。


我一边用湿毛巾给小哥物理降温,一边愧疚。


好久不下斗,都忘了我这开馆必起尸的体质跟晦气且灵光的臭嘴。


“胖子...

雨村养老日常

记一个生病的乖乖小哥 


说实话,外人看张起灵可能多少带点大神滤镜,但是我毕竟也跟小哥处有些年了,他什么狼狈样我都见过。


但我唯独没见过他生病。


老一辈的人都说小孩长得结实不能夸,夸完可能就得大病一场。


我向来不信邪,要不怎么叫吴邪,结果玄学在当天就痛击了我这个唯物主义战士。


白天才跟村里人吹完家里小帅哥身体嘎嘎好,傍晚小帅哥就差点嘎了。


闷油瓶的体质可以说好的不得了,但往往是这种人,生起病来越汹涌,一烧烧到39.3。


我一边用湿毛巾给小哥物理降温,一边愧疚。


好久不下斗,都忘了我这开馆必起尸的体质跟晦气且灵光的臭嘴。


“胖子你药冲哪儿去了!”我烦躁的冲着门外吼。


不是我脾气急躁,这胖子至少去了半个小时,要不是他就穿了个大裤衩,我真以为他现取千年灵芝去了。


“来了来了!”


胖子这一声应得极快,举着碗感冒冲剂就进来了,看来家里退烧药是没了。


我立刻喊小哥坐起来吃药。


他只穿了件白衬衫,是我去镇上赶集买的,材质非常柔软,适合当睡衣穿。


领口顺着小哥起身的动作敞开了不少,露出锁骨和一部分胸口,若隐若现的墨色麒麟随着呼吸起伏着。


“你干嘛呢,冲个感冒冲剂冲半个小时。”


“我这不是看还有啥药能给小哥吃嘛。”胖子一脸委屈,“这些药老子真服了,一说明书都快写成本名著了。”


我不好意思再责备胖子,确实只要跟闷油瓶沾边我就很容易情绪失控。


闷油瓶顶着一张烧红的脸,把药一口闷完后用眼神安慰我。


我笑了一下,这一笑真的是汇聚了我毕生的坚强意志,自己都能感受到调动脸上那几块肌肉有多僵硬。


后来胖子说,我那一笑瞅着眼泪都快下来了。


胖子看我这样直接说去喊隔壁许老四过来,许老四以前上山下乡的时候做过队医。


但我不是很喜欢这厮,此人自认为是村里有名的知青,自恃清高,嫉妒心还非常强,平时看见闷油瓶人帅干活利索常常挖苦讥讽。


奈何闷油瓶心胸宽广如亚马逊河流,对此直接无视,只剩下心胸狭小似村口小水沟的我默默记仇。


但好在胖子十分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知怎么哄得许老四屁颠屁颠就来给闷油瓶诊断了。


我这才冷静下来一点,胖子一直是我的基准线,有他在我魂飞不出南天门。


最后许老四说问题不大,又拿来点退烧药跟消炎药,同时叮嘱喝了感冒冲剂要隔几个小时再吃退烧药。


“小哥喝点粥吧?”送走了许老四,我趴在闷油瓶床边问。


他点点头,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眼里带笑。


这么多年头一回见这么乖的闷油瓶,我暗下决心,如此虚弱的闷油瓶由我来守护。


我和胖子惦记着夜里给闷油瓶喂退烧药,也怕他不舒服又有什么症状,就决定由我陪闷油瓶睡,胖子时不时来看看。


结果我躺在闷油瓶旁边,一沾枕头就着。


睡到半夜就觉得怀里特别热。


迷迷糊糊睁开眼,透过月光就看见闷油瓶的脸与我几乎贴在一起,而我姿势不雅的紧紧将他抱在怀里。


胳膊长腿长的闷油瓶蜷缩在我怀里,居然显得特可爱。


坏了,还没吃退烧药!


我立刻轻轻推醒闷油瓶,他看清是我后又闭上了眼。


叫了几次就是不起。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喝了一口药,趴着凑到闷油瓶嘴唇边渡给他。


好在我冲药时用水很少,就这么渡了两三口就没了。


这药还挺苦。


回到床上一看,闷油瓶居然睁着眼睛冲着我笑。


看着那张烧的红扑扑的脸笑的有点傻气,一时间也没什么脾气,能看见这么有人气儿的闷油瓶不容易。


不过话说回来,相处这么多年,虽然闷油瓶还是那副半面瘫的状态,但从面部细微的肌肉变化,我跟胖子还是可以读出他的情绪。


比如玩牌时胖子要是耍赖,闷油瓶就看看我,见我不生气,他就继续正常打,要是我有点急了,他就开大,等我赢了,闷油瓶嘴角就轻微上扬。


对此胖子几近吐血。


“小哥,赶紧好起来吧。”我鬼使神差的揉了揉闷油瓶的刘海,他眨眨眼,伸出手揽我的脖子,示意我躺下。


丫的,这是一个病人该有的力道吗?


这时候胖子举着手电筒来了,他看见闷油瓶背对着一声不吭以为正睡着,而我看见胖子来了立刻打了个手势,表示已经喂过药了。


胖子点点头,睡眼惺忪的转身,差点撞门框上,吓得我一个激灵。


我看着睡着的闷油瓶,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没有我跟胖子的时候,在他漫长的生命里,每次生病受伤,都是在孤独中独自捱过吗?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直到天快亮才又睡去,清晨一摸身边没人,登时吓了一身冷汗,多年的“张起灵失踪PTSD”差点发作。


结果连滚带爬起来之后,发现闷油瓶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正站在院子里啃黄瓜,见我衣衫不整冲出来还愣了一下。


清晨山间雾气下来,笼罩着这个小村庄,我和闷油瓶站在白雾霭霭之中,吃着他掰给我的半截黄瓜,我们与天地平分秋色。


胖子做好了早饭,从厨房伸长了脖子喊我俩。


有时我去试着回忆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觉得不甚明晰,想来应该是因为这里没有那些惊心动魄,值得铭记的事情。


谁会清晰记得烟火人间的每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