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六?】如何在别人都想杀我的情况下存活(11)
完结撒花!
阅读建议:先别看这章,顺着合集从第一章一口气看到最后
今天是个干什么都有机会的好日子。
陆驿站和方点约会去了,唐二打一大早就去出任务了。
这个异端处理局已经没人能管住他白六了!
离邪神那次造访小白六的梦境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小白六数着日子。
邪神说小白六很快就能见到白柳了,算算日子,应该就是今天。
正好今天不用担心搞出什么大动静。
小白六按下了房间里的呼叫器,提出了要求:“我需要一个没有监控的空间,就几分钟。”
收容指南上写着尽量满足他的要求,而陆驿站唐二打又不在,所以没人会提出异议。
――――
【系统提示:邪神白......
完结撒花!
阅读建议:先别看这章,顺着合集从第一章一口气看到最后
今天是个干什么都有机会的好日子。
陆驿站和方点约会去了,唐二打一大早就去出任务了。
这个异端处理局已经没人能管住他白六了!
离邪神那次造访小白六的梦境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小白六数着日子。
邪神说小白六很快就能见到白柳了,算算日子,应该就是今天。
正好今天不用担心搞出什么大动静。
小白六按下了房间里的呼叫器,提出了要求:“我需要一个没有监控的空间,就几分钟。”
收容指南上写着尽量满足他的要求,而陆驿站唐二打又不在,所以没人会提出异议。
――――
【系统提示:邪神白柳载入520号世界线】
“你来了。”
小白六笑着看向从虚空中走出的白柳:
“你是来杀我的吗。”
他像是没看见白柳手里的枪一般一步步走近白柳,说的虽然是个问句,但语气却很肯定。
白柳不知为何没有立即动手,也许是看出了小白六身处异端处理局而有些惊讶。
小白六走近了,仰头看着白柳,脸上是道不明的笑意:“但很可惜――”
“我不会让你杀死我的,”
“能杀死我的,只有我自己。”
话音刚落,小白六的身体就晃了晃,失了力向白柳那边倒去。
白柳下意识扶了一下,在他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扶之后,却发现小白六已经没了呼吸,被游戏道具掩盖的身体情况随着小白六死去显露出来。
面部发肿,是窒息而死。
4分钟前。
小白六在他要求异端处理局准备的空间里站着,把玩着游戏管理器。
“就快要来了啊。”
他轻声叹息,停下把玩硬币的动作。
小白六垂着眼睑,凝视了这枚打了孔的硬币良久。
末了闭了闭眼,仰头吞下了硬币。
――――――
死去的前一刻,小白六还有心思想点别的。
真可惜,早知道我死得这么早就赶着多下放几个异端了……
不知道陆驿站知道了会怎么想……
朦胧间,小白六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在【未来】里没有看见自己和自己所在的世界线。
因为他没有未来了。
因为这是一条没有未来的世界线。
但是居然连14岁都活不过……小白六有些自嘲。
神的衍生物永远长眠在14岁。
他的时间停滞在这一刻。
他不会再长大,也不会再长高了。
【“抑制剂给我吧,我会解决的”】
长不高也没有关系了,因为他没有长高的机会了。
早在【未来】中看见白柳,小白六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必死的结局。
无论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不管怎样都无法改变。
连困兽犹斗都算不上。
他还没有发展起来,他终究只是白六,不是白柳。
他被扼杀于幼年。
小白六清醒地看着自己向死亡逼近。
他接受了自己没有未来的事实,抢在白柳之前杀死了自己。
白柳垂眸看着小白六的尸体,居然没有再补几枪。
他去往了下一个世界线。
【系统提示:世界线520正在抹除玩家白六的游戏痕迹】
小白六颈上的监控环闪烁着急促的红光。
与此同时,陆驿站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异端0006号生命体征已停止,确认死亡】
如何在别人都想杀我的情况下存活?
答案是――
无法存活。
芜湖终于写完了!我为了这一章等了一个月!!!!!!!!
还是希望能一气看到底,包括番外的那种,自以为埋了挺多伏笔的
骑火《幽闭恐惧症》
好几天没更新了,宝子们想念我吗 (●ˇ∀ˇ●)
朱波最近要被会计搞疯了💔
剧组演员理查德 x 剧组搭档弗洛里安
以理查德患有幽闭恐惧症为前提的一篇文
——
或许我们都不是真的害怕封闭,而是在每次面临黑暗时,害怕自己没有勇气靠近那个人。
——
校园话剧排练结束得比预期的还要快,导演原本安排的收拾道具的任务也比想象中轻松,结果那几位最后留下的工作人员忙着打卡离场,毫不留情地关上了储物间的门。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门的锁头被外面顺手旋上,紧闭了整个空间。
理查德和弗洛里安只是在收拾道具时才反应过来,一时间没能意识到被锁住的后果。直到门外的脚步声...
好几天没更新了,宝子们想念我吗 (●ˇ∀ˇ●)
朱波最近要被会计搞疯了💔
剧组演员理查德 x 剧组搭档弗洛里安
以理查德患有幽闭恐惧症为前提的一篇文
——
或许我们都不是真的害怕封闭,而是在每次面临黑暗时,害怕自己没有勇气靠近那个人。
——
校园话剧排练结束得比预期的还要快,导演原本安排的收拾道具的任务也比想象中轻松,结果那几位最后留下的工作人员忙着打卡离场,毫不留情地关上了储物间的门。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门的锁头被外面顺手旋上,紧闭了整个空间。
理查德和弗洛里安只是在收拾道具时才反应过来,一时间没能意识到被锁住的后果。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们才恍若惊觉,意识到自己被遗忘在了这个黑漆漆的储物间里。
“你怎么也在这?”弗洛里安一愣,随手把道具箱重重地丢到地上,灰尘扑簌簌地散开,手上还沾着舞台的油墨和粉尘。看着理查德,他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
理查德低头整理着两支备用麦克风,声音一贯冷淡,仿佛这一切都不值得过多反应。“放我进来的是你。”他不动声色地扫了弗洛里安一眼,“别太高估自己短期记忆的容量。”
弗洛里安哼了一声,嘴角带着一丝嘲弄,没心情和理查德过多理论。“哟,我是没想到你堂堂理查德也会亲自整理麦克风,怕弄脏你那件‘祖传’的衬衫?”他故作夸张地扫了一眼理查德的衣服,仿佛理查德这一细节已让他忍俊不禁。
“你闭嘴一分钟就不会显得蠢。”理查德抬了抬眼皮,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完全不为弗洛里安的挑衅所动。
两人像往常一样毫不留情地互相调侃,语气和动作并没有一丝变化。弗洛里安低头开始检查自己的道具箱,理查德则继续处理手中的麦克风,空荡的储物间里,除了他们的声音,似乎一切都静默了下来。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是远远传来的回音。最终,周围的寂静让两人都开始意识到,剧组的其他成员已经走得很远,今晚再也不会回来。储物间没有窗户,信号也彻底消失。
“太棒了。”弗洛里安抱臂坐到一旁的折叠椅上,语气有些无奈,却依然透出一丝戏谑,“和你困一夜,还不如和剧本困一夜。”
理查德不以为意,动作流畅地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旁边的道具箱上,打算靠着墙壁坐下来。
那一刻,他的动作从容、优雅,仿佛在面对一场哲学辩论会,而不是突然被锁在小黑屋里。昏黄的灯光投射在他脸上,显得格外冷静与沉稳。
“你倒是沉得住气。”弗洛里安略带调侃地说。
“怕无聊可以背那段你总背错的台词。”理查德依旧没有抬头,语气平淡,似乎根本不介意被困在这里。
弗洛里安翻了个白眼,不再搭话,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准备稍作休息。尽管他表面上看似放松,内心却依旧有些焦躁。
然而,弗洛里安没有注意到的是,理查德坐下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完全进入了另一种状态。
理查德的双眼微微闭合,像是在默默思考,或者准备着某种应对方式。无论他看起来多么平静,那份静止的沉默里,似乎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深意。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仿佛凝固在这个狭小的储物间里。唯一的光源是一盏昏黄的感应灯,它时不时地熄灭,忽然又亮起,像在与周围的黑暗作斗争。
随着深夜的临近,空气变得愈发沉重,像是包裹在湿漉漉的棉布里,呼吸也变得艰难。
理查德的目光始终盯着前方,手指紧紧地抓住了衣摆的边缘,缓慢收紧。他的眼神没有波动,但内心的紧张已经悄然蔓延,呼吸开始变浅,仿佛有某种无法抑制的焦虑在逼近。
背后的墙壁冰冷而僵硬,紧贴在皮肤上,像不断提醒他,这里没有出口,四周尽是封闭与束缚。
他一开始还能凭借理性掌控局面,保持清晰的思维——他擅长分析,擅长控制空间和逻辑。但这并非他熟悉的环境。储物间太小,太闭塞,太安静,和他惯常面对的讲台、图书馆、甚至自己的房间完全不同。
这里没有他掌控的余地,空气中的压迫感让他开始难以承受。理查德下意识地发现自己的手指在轻微颤抖,那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让他更焦虑了。
“你是不是有点热?”弗洛里安的声音突然打破了静默,低沉而直接,带着一丝关切。
理查德微微一愣,随即低声答道:“没有。”
“你额头在出汗。”弗洛里安并未放弃观察,目光锐利地落在理查德的额头上。
“是你太吵。”理查德冷冷地反驳,他站起身,试图借此缓解那种越发压迫的感觉。可是刚一起身,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稳。
弗洛里安立刻变得警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关心:“……你真的没事?”
“别靠近我。”理查德的话语如命令般直接,语气依旧冷漠,但却不如平常那般锋利。话音中带着一种干哑的沙哑,仿佛是在拼命压抑什么情绪。
弗洛里安一愣,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走了一步靠近,结果理查德像触动了某种警报一样,迅速后退,身体紧贴在墙面上,眼神里透着一种强烈的自我保护欲。
“你……脸色不太好。”弗洛里安迟疑着开口,“你在发抖?”他声音低了下来,显然察觉到理查德不对劲的严重性。
“我很好。”理查德闭了闭眼,语气仍旧硬挺,但显得力不从心。额头紧贴墙面,他似乎在试图用那冰冷的触感来压制脑海中逐渐浮现的压迫感与恐惧。
“等……等一下,你不会是……”弗洛里安的话未说完,但理查德此刻的反应,已经给了他足够的答案。
理查德一只手撑住墙面,另一只紧紧攥住衣角,额头上已然布满汗水,眼神迷茫而挣扎,像是在与某种无形的恐惧进行死命抗争。骨节发白,连睫毛都微微颤抖。
“操,你真的怕这种地方。”弗洛里安终于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心里充满了震惊与无措。
“闭嘴……”理查德几乎是用咬牙切齿的声音低吼出这句话,显然是在强迫自己压抑内心的恐惧。
“理查德。”弗洛里安此时声音柔了下来,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担忧,“你有幽闭恐惧症?”
理查德没有回应,只是紧紧闭着眼,身体的每一寸似乎都在紧绷着,像是要把自己缩进空气里,却又怎么也逃不开四面封死的空间。他那种无法抗拒的脆弱在这一瞬间显露无遗,原本冷静、坚强、完美的理查德此时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外表依然优雅,但内心已经在迅速崩溃。
弗洛里安看到这一刻,心里几乎被震撼到了,他从未见过这样无助的理查德,那个平时总是冷静严苛、像个机器一样的人,现在竟然表现得如此脆弱。
他不敢贸然靠近,只是缓缓走向理查德,低声说道:“……你坐下吧,别站着。我不碰你,但你靠着我坐会儿,行吗?”
理查德没有反应,但也没有拒绝。弗洛里安看得出理查德此刻已经几乎失去控制,眼神空洞而迷茫。
理查德像一块摇晃的瓷器,缓缓坐下来,背靠着墙,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地面和自己的手腕,似乎在寻求一点点安全感。
弗洛里安蹲下来,压低声音,尽量不让自己显得过于焦虑:“你得想点别的事,别盯着这房间。你不是记忆力超强吗?背一下舞台上的灯光顺序给我听听。”
理查德闭着眼,过了几秒钟,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依旧沙哑:“黄、白、蓝、追光、中央聚焦、红幕——”
“再来点台词。你的,不是我的。”弗洛里安轻声说,坐得更近了一些,但并没有碰他,“你那个特别中二的独白。”
“我不是……”理查德本能地反驳,却在嗓音里带上了无法掩饰的沙哑,最终还是低声道:“‘命运如夜,无法改写者,终将埋骨黑暗——’”
“哇,好帅。”弗洛里安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都差点以为你是英雄了。”
理查德没有回应,但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
尽管依然感到难受,尽管恐惧感依旧笼罩着他,但弗洛里安不曾碰他,却陪着他,那股温暖的存在成了理查德微弱的锚点。
他不再完全孤立,至少,还有人在他身边。
——
凌晨四点,屋内的安静似乎压得空气凝固。理查德终于无法继续忍耐,沉沉地靠在了弗洛里安肩头。那一刻,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向对方,仿佛积压已久的疲惫瞬间找到了释放的出口。他的脸贴上去,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弗洛里安的脖侧。
弗洛里安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知道理查德的状态,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冷得彻骨的孤独和脆弱。甚至在理查德依偎到他身旁时,他没有任何的抵触,只是默默地拉过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理查德的腿上,让他在这安静的夜里稍微感到些许温暖。
理查德闭着眼,喉咙里轻微地动了动,像是有些话卡在了嘴边。他低低地吐出几个字:“别说出去。”
弗洛里安微微抬起眼皮,望着前方,语气轻松又带着几分调皮:“你靠我肩这事?”
理查德没有再开口,只是安静地靠着,甚至能听见自己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又多了几分无奈:“整件事。”
“好啊。”弗洛里安笑了笑,语气温和,“但你欠我一次,理查德。”
理查德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的裤脚,感受着弗洛里安的声音带来的温暖与安抚。过了片刻,他轻轻地回应,语气依旧低沉,但不再有任何反抗的意味:“……随你。”
沉默再次降临,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这间狭小的空间中。理查德没有再问,弗洛里安也没有继续逼问。只是静静地陪着他,仿佛时间也在这片刻停滞。
——
早上七点,剧组的道具学长打开储物间的门时,看到的画面几乎让他怀疑自己眼花了。
一地凌乱的道具箱散落在地上,几把折叠椅歪歪斜斜地扔在角落,旁边还有两个人,僵硬地倚靠在墙上,仿佛正在上演一场“静态艺术装置”。气氛压抑又奇怪。
“哇……你俩昨晚不会真的困在这了吧?”学长探头看了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完全不觉得这有多严重。
“嗯。”理查德缓缓站起,动作优雅且从容,仿佛刚下完早八的课堂,神情依旧冷静得不可一世,连领口的褶皱都没看见。
“呃,没事吧?”学长有些愣住,担心地开口。
“下次注意锁门。”理查德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声音平淡,但却透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冷意。说完,他整理了下袖口,转身走开,完全没有多余的情绪。
理查德就这么走了,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从崩溃到靠肩——完全没有发生过。
弗洛里安比理查德慢了一步,懒洋洋地跟上,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你睡得真死,我还以为你昨晚会梦话什么‘放我出去’之类的。”
理查德步伐没有停,语气冷冷的:“别做梦了,昨晚你先睡着的,还打呼。”
“屁啦。”弗洛里安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我明明记得你靠我肩上来着。”
理查德顿了顿,随即冷声反击:“是你倒在我这边。”
“哇,居然记得那么细致?”弗洛里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笑得有些狡黠。
“我记得的是你流口水。”理查德的语气冷峻,眼神不动声色,但耳尖那抹红却背叛了他,泄露了心里的“纯嘴硬”本质。
弗洛里安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嘴角上扬,慢慢追上他:“那你昨晚是不是有点……那个?”
“哪个?”
“怕黑怕窄,怕被关起来。”弗洛里安瞪大了眼睛,显得得意又顽皮。
理查德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锐利得像要把人活剖开:“你是想死得更密闭一点,还是公开一点?”
“哦,口气恢复了,看来是真的恢复得不错。”弗洛里安笑得越发得意,“我昨天还以为你会继续靠着我一整晚,结果你一早就自动坐远了,啧啧啧。”
理查德脸色微冷,冷笑:“你讲话永远这么烦人?”
“你永远这么不坦率?”弗洛里安得意地回击,话音未落,他已经迈开步伐跟了上去。
两人走出剧院的大门,阳光洒在地砖上,所有的一切都看起来那么普通,像是无关紧要的校园清晨。
弗洛里安打了个懒腰,突然有些兴奋:“欸,要不要吃早饭?昨晚没吃东西,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整个道具箱。”
“不。”理查德语气简短,没有多余的废话。
“那你打算干嘛?”弗洛里安眨了眨眼,好奇地问。
“去洗澡。”理查德随意地回了一句,完全没有给人留下什么悬念。
“……你真要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吗?”弗洛里安撇了撇嘴,不依不饶,“至少感谢一下我吧?昨晚我可一直陪着你,不然你早崩了。”
理查德停下脚步,缓缓转身。那一瞬间,他的眼神犀利且清冷,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冷静:“你以为你在陪我?”他语气平淡,却每个字都压得人透不过气,“我只是允许你留下而已。”
“哈。”弗洛里安眼神一亮,像发现了漏洞的小狐狸,“你这意思是,你其实想让我在?”
理查德抿了抿唇,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准备继续走。
但他走得比之前慢了一点,脚步间的节奏微微放缓。
弗洛里安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啧了一声,嘴角却上扬,笑容越来越深:“下次再被锁一晚,你不准抢我肩膀了啊。”
理查德没有回应,但他迈向教学楼拐角时,脚步突然顿了顿,仿佛不想给人留下太多话题。
“……你话太多了,弗洛里安。”他低声道。
“你才话太少,理查德。”弗洛里安调侃着,朝他摆摆手,“回头见——哦对了,今天排练的时候记得别忘词,我知道你紧张的时候会——”
“闭嘴。”理查德的声音带着一种压不住的冷意。
然而弗洛里安依旧能听到理查德离开的脚步声,那脚步的节奏似乎悄悄变得轻快了一些,甚至透着一点轻微的哼调。
而他自己——站在光洒满的大街上,回想起昨晚那个靠在他肩膀上、额头有些烫的理查德,心里忍不住涌上一股温暖的笑意,越笑越灿烂。
——
排练室的灯光温暖却带着一丝逼仄,四面封闭的空间里,氛围比光线还要炙热。
理查德站在舞台中央,手里拿着剧本,台词本的页角微微弯曲,像是他对待一切事物的精确态度。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眉目如常,完全不像昨晚那个几乎崩溃的人。
弗洛里安的视线却带着一丝玩味,嘴角勾起了笑意,明显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导演坐在一边,脚架搭在椅子上,靠着下巴,懒懒地开口:“你们昨晚被困一晚,今天排练的这一段正合适——剧本里两个人的矛盾爆发,冲突升级。”他指着剧本,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要真情实感,不要背得太死。”
理查德抬眼看向他,眼中没有波动:“情感是剧本里的,不是现实。”
弗洛里安凑近了一些,带着戏谑的笑:“那你怕什么?怕我们演着演着,演得太真?”
理查德瞥了他一眼,声音依旧冷冷的:“如果你能有一点像样的台词控制力,倒是可以考虑认真配合。”
“哎呀,嘴还挺毒。”弗洛里安笑着,站回到合适的位置,眼中却依然带着挑衅。
排练开始。
这场戏的主旨是主角和搭档在密室逃生后的冲突。气氛变得紧张,台词充满火药味。
“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我不需要信任,我要的是可控。”
“可我是人,不是你安排好的棋子。”
理查德的声音冷若冰霜,逻辑一如既往地精准:“你做不到我计划中的每一步,所以你无法让我放手。”
这一句话落下后,整个排练室沉默了两秒。弗洛里安盯着理查德,面上的笑意逐渐消散,随即他低沉地开口,带着一丝试探:“你到底怕的是什么?是意外,还是我?”
他向理查德逼近了一步。仅仅是一步,但在这紧绷的空气中,却让一切显得异常紧张。
理查德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动作轻微,但在他平日不动如山的姿态下,分外引人注意。
导演的眼睛微微亮起:“刚才那下退步不错,有层次。”
理查德没有回应,依旧紧握着剧本,手指微微收紧,掌心开始出汗。排练室虽然比储物间宽敞,却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胸腔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压住。
台词继续:
“你想掌控一切,却连自己都不信任。”
“我信的从来只有结果。”
“那你为什么昨晚还抓着我手不放?”
这句台词不在剧本里,是弗洛里安的即兴发挥。
理查德瞬间抬头,眼神如同锋利的刀:“你又在即兴。”
弗洛里安低声一笑:“我只是验证一下,你还怕不怕‘被靠近’。”
他再次凑近了一点,距离近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理查德的眼神锐利,如同冷刀划过空气:“你离我近一点都嫌空间不够逼仄?”
“那你还紧张?”弗洛里安轻声问,眼神却锋利得不容忽视,“你这么冷静,一点也不像会因为‘黑暗密闭空间’出状况的人。”
理查德脸色未变:“你想验证我的心理极限?”
“你不是向来掌控一切吗?”弗洛里安耸耸肩,嘴角带着挑衅,“那昨晚算什么?计划外?”
理查德盯着他,心脏微微跳动,但嘴角却弯起一丝冷笑:“你离我再近一步试试。”
语气平静,但其中隐藏的压抑,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寒意。
弗洛里安眨了眨眼,嘴角挑起一抹笑:“怎么,你想掌控我?”
理查德慢慢合上剧本,眼神中带着冷彻的气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极为缓慢,“你越靠近我,风险越高。”
“你以为你知道我昨晚为什么失控?那是因为你看到了表面。”理查德低下头,声音几乎低到耳语:“我怕的不是空间,是……你们这些总想看我崩溃的人。”
这一瞬间,弗洛里安感到背后一凉。
理查德退后一步,恢复了他一贯的端正姿态:“导演,这场我演完了。”
导演有些惊讶,抬起头:“呃……好,挺有张力。”
理查德转身走出排练室,步伐依旧稳重,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可弗洛里安站在原地,轻轻摸着自己刚才被气息拂过的耳后,嘴角扬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怕的不是空间,是人?”他低声念道,接着舔了舔唇角,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那我猜得八九不离十——你就是怕我。”
弗洛里安低声笑着,眼神中带着一种极为危险的玩味,“怕我一直贴着你。”
理查德顿了一下,不予置否。
——
第二天清晨,剧组统一乘车出外景。
理查德踩点到达,身上是一套精致的穿着,拉杆箱整洁有序,似乎每个细节都被他的冷静精心计算过。
车外阳光温和洒下,他的步伐却不紧不慢,犹如一名总是掌控局面的棋手。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理查德依旧不抬头,凭借耳边的动静,就知道是谁。
“理查德——你怎么走得这么快,是怕我和你坐一车?”弗洛里安的声音透过温暖的阳光,带着一丝调皮和笑意,仿佛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永远是个游戏。
理查德微微扫了一眼他,目光不曾停留太久:“我以为你会因为昨天的‘失控’台词被导演训一顿。”
“没啊。”弗洛里安懒洋洋地靠在行李架上,一屁股坐下,“他说我们火花四溅,反而让我继续‘灵感自由发挥’。”
理查德冷静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却微微冷了些:“下次你若再擅自加词,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我都不介意让你下不来台。”
弗洛里安撇了撇嘴,似乎无所谓地靠向座椅背:“啧,好凶。你是气我乱加,还是气我猜中了?”
理查德没有回应,只是扫视了一下车厢内的座位。
剧组的成员们陆续上车,座位迅速被占满。他原本预定的靠窗单人座位被临时调给了摄影师,而身边唯一剩下的空位,偏偏是……
“要不要坐我旁边?”弗洛里安拍拍空位,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光芒,“空间很宽敞,不至于让你发作。”
理查德沉默了两秒,最终还是坐下了。动作从容且优雅,西装依旧如一块熨烫过的布料,完美无瑕,仿佛他从不失控。
然而,当车门“哐”地一声关上,车厢开始封闭,暖风一开,他那握着手柄的手腕却几乎一瞬间,青筋暴起。
封闭的车厢,空气微闷,车内人声嘈杂却局促狭窄,连空间都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理查德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他的嗅觉异常敏锐,车厢内那股子混合的香气和空气,好像一层层地压着他,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弗洛里安斜眼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手指在发抖。”
理查德迅速咬字冷静回应:“错觉。”
“你现在是不是在数呼吸?”弗洛里安悄悄凑近一点,语气如水流般缓缓扩散,“1、2、3……怕你自己撑不过第十下。”
理查德侧过身,微微撑住窗边。那一瞬间,瞳孔暗了下去,呼吸压得几乎不能听见,但他始终保持着冷静,不让任何一丝情绪流露。
“你再靠近我一点试试看。”他的语气低沉,像藏着锐利的刀刃,却依然冷静如常。
“是要控制局面呢,还是怕我靠近让你情绪崩掉?”弗洛里安笑得有点狐狸的味道,刻意把两人的腿靠得更近了些,“不过昨晚那一下,你握我手的时候还挺用力的。”
理查德终于转过头,眼神如利刃般锐利,带着一丝冰冷的威胁:“我说了,那只是应激反应。”
“那你现在不也在应激?”弗洛里安低声笑着,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
两人靠得越来越近,气氛紧绷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却又都压着火焰。车厢里的空间,似乎无法容纳这股潜在的冲突。
理查德死死控制着自己,他的语气和呼吸几乎是用力才挤出:“我警告你。”
“你越压着自己,我就越想知道你的底线在哪儿。”弗洛里安微微倾身,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莫名的魅惑,“说不定,你不是怕封闭空间,而是怕我看穿你。”
理查德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你想看穿我?”
他缓缓吐出每个字:“你以为你是我计划之外的人,实际上你一直都在我的‘可控范围’里。”
“包括你这种愚蠢的挑衅,早就在我预料之中。”理查德的语气冷漠,眼神却锋利。
弗洛里安微微挑眉,似乎听不出任何怒气,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哦?那你现在看起来倒不像是‘控制一切’的样子。”
理查德沉默,他的目光坚定地盯着前方,手肘轻轻贴着窗户,骨节微微收紧,像是抑制住某种无法言喻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无法掌控这个车厢里的空气,也无法掌控这个人靠近的距离,最无法掌控的,是内心升腾的那一股想逃却又想抓住的复杂情绪。
车子在拐弯时,窗外的阳光恰好闪过,洒在两人之间。空气的紧张感稍微松散了一些。
理查德轻轻往后一靠,闭了闭眼,低声说道:“别靠太近。”
弗洛里安听见了,他没有应声,只是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轻松和得意。
这场心理博弈,理查德输了半场。
但弗洛里安也不全然赢了。
他知道了理查德怕的是什么。
怕自己走得太近,靠得太近,撬开他藏得最深的“失控”。而他,偏偏最喜欢玩这场游戏。
——
理查德是中午搬进酒店房间的。
剧组统一安排,说是“搭档演员方便磨合情绪”,就这么大剌剌地把他和弗洛里安安排在了双人间。
两张床,相隔一米。 没有书桌,没有沙发,没有“逃生通道”。
理查德扫视了一眼这个简陋的房间,眼中不动声色。然后,他转头对导演冷声问了一句:“剩下的房间都满了?”
导演刚想调侃“你俩不是刚磨出火花”,但被理查德那一眼冰冷的视线噎住了,只好干笑着走开。
弗洛里安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理查德正一丝不苟地铺床单,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语气冷冷地开口:“你晚上几点睡?”
“你管我几点睡?”弗洛里安挑了挑眉,似乎对理查德的态度并不在意。
“我不希望有人影响我作息。”
“行啊,”弗洛里安耸了耸肩,语气调皮,“我半夜悄悄回来,像只猫一样轻盈无声~”他一屁股坐到床上,半躺着,“但你也别梦游到我床上来。”
理查德头也不抬,语气平淡:“别以为我会在梦里看你一眼。”
他是真的想拉开距离,连这种简单的日常互动,他都想避免。
晚饭时,他故意和剧组其他人坐一桌,吃完后直接上楼,甚至连电梯都刻意错开了。尽量不给弗洛里安留下机会让他们再度接触。
可偏偏,事情从来不按剧本走。
晚上九点,整个酒店突然短暂停电。
整层楼瞬间陷入黑暗,唯一的应急灯闪了两下,才稳定下来。紧接着,楼道传来住客的惊呼:
“怎么回事?电梯停了!”
“有人被困住了!还在上升途中!”
“快叫前台——喂!电梯里还有人!”
理查德刚坐下,闻声猛地站起。
他走到门边,微微打开门,借着走廊尽头的应急灯光看去——有工作人员正奔向电梯口,几位剧组人员围在那儿,有人拍着电梯门大喊。
电梯被困的不是他,也不是弗洛里安。
但这一幕就像一道未曾愈合的伤疤在理查德脑海中无声划过,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他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脸色也微微有些苍白。
他站在门边,一动不动。
冷汗悄无声息地在他背后爬升,像是毒藤从脊椎缠绕上脑。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是安全的,房间足够大,门没有锁死,他还能随时离开——
可是,那种“困在密闭空间里、无法脱身的惊慌”,那种恐惧感,仿佛被刻在了骨头里,一下子被唤醒。
空气变得黏滞,胸口发闷,仿佛被某种无形的东西压住。
他回头时,看到弗洛里安正靠在床边,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任何焦虑,倒像是在看一个普通的日常状况。
“你是想出去看看,还是——只是不想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弗洛里安问,语气懒散却带着几分温柔。
理查德没有回答,转身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
冷水拍打在脸上,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时,他的手心却突然间发烫,指节不自觉地绷紧,仿佛下一秒就会失控。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当他从洗手间出来时,房间的灯仍然没有恢复,只有床头的备用应急灯闪烁着微弱的光。
弗洛里安坐在床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理查德走回床沿,坐下时动作一如既往地严谨,仿佛每一个姿势都经过了精确计算。
“你想装没事,装得挺好看的。”弗洛里安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理查德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盯着他。
“你左手一直绷着,连指尖都快掐出血了。”弗洛里安声音渐轻,似乎在观察理查德的每一个细节。
理查德依旧没有动。
“你不是怕黑,也不是怕我在。”弗洛里安顿了顿,语气缓和下来,“你是怕自己撑不过下一个失控点。”
理查德终于抬眼,缓慢地与弗洛里安对视,声音压得极低:“你再说下去,我就让你闭嘴。”
弗洛里安微微一笑,眨了眨眼,似乎不以为意:“哦?我说你可真会挑人。”
“挑我这种看穿你又不拆穿你的人,还愿意陪你一起装的。”他靠近了一步,蹲在理查德面前。
那一瞬间,理查德的呼吸明显乱了一下。
弗洛里安没有碰他,只是凝视着他,语气突然轻柔:“你知道吗?你真的不需要一直撑。”
“你已经够厉害了,也够冷静了。就算偶尔失控一下,也没关系。”
那句轻声的话仿佛在空气中掀起了一层涟漪,带着一丝温暖,渗透到理查德紧绷的神经。
理查德动了动手指,想要收回,却被弗洛里安迅速抓住了腕骨。
力道不重,却精准无比,像是在提醒他:我就在这儿,不会让你再陷进去。
“别硬撑了,”弗洛里安的声音更轻,“你明明就怕了。”
理查德喉头动了动,突然间的脆弱让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但他没有再躲,也没有抽回手。
他静静地盯着弗洛里安,心跳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就在这时,房间的灯“啪”地一声恢复了。
他们的影子被拉长在墙上,仿佛两种沉默的拉扯关系。
理查德忽然低声开口,声音沙哑:“……你赢了。”
“赢你什么?”
“你确实……不是我计划之内的人。”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但你确实,也不在我计划之外了。”
弗洛里安微笑着,不说话,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
几天后,理查德和弗洛里安的关系依然处在微妙的平衡中。剧组的拍摄进入了正式阶段,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而两人的相处模式似乎也有了些变化。
这天晚上,拍摄结束后,剧组的大家都累得不行,但理查德依然坚持一边翻看拍摄素材一边复盘。其他工作人员纷纷散去,大家都在各自准备休息,只有理查德依旧忙碌在一旁。
弗洛里安站在不远处,随意地拿着手机玩,时不时抬头瞄一眼他。
“你到底看了多少遍?你就不能让脑袋休息一下?”
理查德没抬头:“没人规定我得休息,况且你不也在玩手机?”
“嗯,玩手机不代表没休息。你可以学学我,不用这么较劲。”弗洛里安一边说,一边走到他旁边,突然伸手拿过他的一杯水,毫不客气地喝了。
“你怎么不管管自己的手?”理查德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语气倒是多了几分无奈。
“管不了,想喝就喝。”弗洛里安咕嘟咕嘟地喝完水,放下杯子后,笑了笑,“你也该学学,放松一下,不然怎么陪我继续演这个剧?”
理查德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终于转头看他,眼神略带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谁说我没有放松?”他垂下眼睑,声音低沉,“我就是不习惯放松。”
“哦?”弗洛里安挑眉,像是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那你平常怎么放松?”
理查德抿了抿唇,思索了几秒:“看书,或者练习钢琴。”
“钢琴?”弗洛里安笑了笑,眼中带着几分兴趣,“你会钢琴?”
“……是的。”理查德淡淡回应,目光有些回避,却又不自觉地透露出一丝骄傲,“小时候学的。”
弗洛里安转身,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那你弹一曲给我听听?”
理查德一愣,这种私下的请求他没有准备过,内心不禁有些抗拒。不过,他看了看弗洛里安期待的眼神,突然又觉得好像也不是不可接受。
“你真敢。”理查德低声挑衅。
“我敢。”弗洛里安笑得极其自信,“我就等你弹呢。”
理查德沉默了几秒,最终站起身,走到剧组休息室角落的钢琴前。他坐下,手指轻轻放在琴键上,深吸一口气。
休息室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安静,只有指尖与琴键间轻微的碰撞声。理查德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弹奏。
琴声流淌,空气也似乎变得柔和起来。弗洛里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目光专注地看着他。
几分钟后,乐曲结束,理查德缓缓停下手,睁开眼。
“怎么样?”他依旧是那种冷冷的语气,似乎有些挑衅。
弗洛里安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讶和钦佩,他拍了拍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错,真不错。”
“你就这样给我个‘不错’?”
“那还想要什么?”弗洛里安轻轻耸肩,“不过,真是没想到你这么有才华。”
理查德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那个表情一瞬间让他看起来有些不同。
“你是想说,我确实是个完美的人?”他用一贯的冷淡语气开玩笑。
“对。”弗洛里安点头,挑起一边眉毛,“不过,偶尔你也得放松一下,不然我怎么敢和你一起演戏呢?”
理查德突然站起身,走到休息室的沙发边,轻轻坐下:“你倒是轻松得很。”
“我看得出来,你的放松就是一切都能控制。”弗洛里安一边玩弄着手中的手机,一边低声笑道,“你就是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是吧?”
理查德没有回答,但他那微微抿起的唇角和那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在承认这个事实。
“你知道吗?有时候放手一点,生活才会更有趣。”弗洛里安说完,转身走向理查德身旁的沙发,毫不客气地坐下,“不过,谁说你放松了我就能轻松过呢?”
理查德略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适应这种轻松的气氛,但他也没有再反驳,任由这份安静渐渐弥漫开来。
理查德静静地坐着,目光注视着弗洛里安随意地躺在床上,面带笑意。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做什么,只是低垂着眼睑,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一片安静中。
过了一会儿,弗洛里安突然坐直了身体,手里拿着手机,转向理查德:“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几天,我们好像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些变化?”
理查德微微一愣,眼角挑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弯度:“你指的是什么?”
“嗯,就是……”弗洛里安低头思索了一下,声音略带戏谑,“比如说,偶尔我也能从你那冰冷的外表下,看见一点儿不太冷酷的样子。”
理查德嘴角微微勾起:“你就这水平,也能看出这么多?”
“当然。”弗洛里安笑得有点得意,“毕竟我可是很有眼力见的,不信你问问我自己。”
“你自己?”理查德冷笑一声,“你就是个死皮赖脸的家伙,眼力见儿算什么?”
“哎哎,别这么说嘛。”弗洛里安摆摆手,嬉笑道,“我是看出来了你其实没有那么难相处,只是自己太不愿意放松。”
理查德依旧没有回应,反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似乎无意与他多做争辩。
弗洛里安见状,突然靠近他一些:“你知道吗,我现在想跟你说点别的事。”他用轻松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我们真的是对手吗?我怎么觉得咱俩之间总有点儿奇怪的默契?”
“奇怪的默契?”理查德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你说得对,我们的关系确实有些微妙。”
“哎呀,终于有人正视了我的观点。”弗洛里安用一种得意的口气回应,抬起下巴,笑得像个得胜的孩子,“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反倒觉得你有点儿紧张了。”
理查德眉头微皱,没立即回答。确实,这段时间与弗洛里安的接触让他意识到,自己有些情绪开始变得复杂。起初的冷漠与距离,渐渐有了些不一样的变化。
每次弗洛里安无意的挑战与挑衅,他总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而这种吸引力,不仅仅是对手之间的较劲。
“紧张?”理查德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冷静地看着弗洛里安,“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多心思。”
弗洛里安眯着眼睛,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哎哎,理查德,难道你不觉得,有时候两个‘对手’之间,恰恰是一种特别的互动吗?别忘了,我们其实都是喜欢挑战的。”
理查德停顿了片刻,终于轻声说道:“也许吧。”
那一瞬间,剧组的休息区里仿佛陷入了一种无声的氛围,两个男人之间没有更多言语的交锋,却在这种静谧中互相理解了对方的暗流涌动。
弗洛里安歪了歪头,试图改变气氛:“既然你不愿意放松,那我就继续给你添乱好了。”他突然伸出手,在理查德眼前晃了晃。
“你想干什么?”理查德挑了挑眉,语气依旧淡漠,但眼中的警觉显然变得明显。
“没什么,就是想看你如何反应。”弗洛里安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理查德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将手机放下,站起身:“你真是个麻烦。”
“好呀好呀,麻烦才有意思,不是吗?”弗洛里安大笑着,显然并不把理查德的抱怨当回事。
理查德看了他一眼,脸上那层冷漠的面具渐渐松动,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再能保持那种远离一切的态度。
尽管理查德仍然喜欢掌控一切,尽管他的本性让他无法轻易放松,但弗洛里安的存在,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填补了某种空缺。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一笑,随即转身走向剧组的另一端,准备准备第二天的拍摄。
弗洛里安盯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未曾消失。
这段日子里,两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在悄悄发生着某种变化。而这种变化,似乎远比他们自己意识到的更深远。
——
拍摄结束后,剧组成员们一边聊着工作上的事,一边从车里陆续走下来。大家都疲惫不堪,但有种完成任务后的轻松感。
理查德和弗洛里安走在最后,弗洛里安一边翻看着剧本,一边和旁边的理查德讨论着拍摄时的一些细节。
“那场戏,你是故意往我身上推的吗?还是觉得我不够‘入戏’?”弗洛里安笑着调侃道,眼中带着些许挑衅。
理查德眉头微微一皱,嘴角的弧度依旧冷漠:“我只是尽量保持你这个演员应该有的‘对手’态度。”他语气平静,不带任何情感,但言语间还是能感觉到些许的不悦。
弗洛里安却毫不在意,轻轻一笑:“不过,是真的很有趣,感觉咱俩也在慢慢入戏。”
“嗯。”理查德点了点头,随即默默推开了公寓大门。
回到住所后,导演的安排也随之而来。导演没有直接找他们谈拍摄,而是走过来,笑着开口:“理查德,弗洛里安,我觉得你们的默契还有些欠缺,接下来的拍摄,得进一步加强你们之间的合作。为了更好地培养戏,考虑到你们的角色关系,我决定让你们住在一起。”
弗洛里安听到后不禁笑出声:“住在一起?导演,你这是要让我俩上演一场‘兄弟情深’吗?”
导演笑得更开了:“我并不是让你们演戏,而是让你们生活中多些接触。这样能更好地调动你们在表演中的真实情感。你们的对手戏需要更加自然,只有通过日常生活的磨合,才能让那种微妙的对抗和吸引力真正流露出来。”
弗洛里安听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嗯,我倒是挺期待这个安排的。住在一起,不仅能更多了解对方,还能看看理查德平时都有什么‘小秘密’。”
理查德撇了撇嘴,冷淡地说:“导演,您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会变得更‘亲密’?”
导演笑得意味深长:“没错,但亲密并不意味着软弱。你们的关系本来就是复杂的,只要能打破那层表面的冰冷,更能展现出内心的冲突与微妙的吸引力。”
弗洛里安像是很享受这种话题,接着调皮地说道:“看吧,理查德,你就等着被我捉弄吧,虽然我知道你才是那个最难捉摸的人。”
理查德的嘴角微微勾起,他低声回应:“捉弄我?你可有这个能耐。”
导演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明显很满意:“好了,接下来的拍摄安排就看你们如何磨合了。记住,生活中的互动远比你们想象的更重要。”
弗洛里安耸了耸肩,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准备好,看看你怎么‘忍’我。”
理查德则嘴上说着不情愿,但其实内心并没有太强烈的抵触:“导演安排的事,想必是有其理由的。我们就住一起,看看能不能提高默契。”
虽然嘴上冷淡,理查德心底其实也明白,这样的安排或许能让他们的合作更加顺畅,尤其是弗洛里安那种天马行空的风格,真的会让他的生活变得更有趣。
于是,他们就这样开始了同居生活,弗洛里安倒是十分轻松,反倒是理查德,表面上冷静得一言不发,内心却有些复杂地感受到这种近距离接触带来的微妙变化。
——
同居后,理查德的生活仿佛被一场“风暴”席卷,尤其是在厨房里,他从来没有想到,弗洛里安会如此“具有创意”。
清晨,理查德早早起床,心情愉悦地准备给自己做一顿健康的早餐。厨房里安静得像是孤岛,只有空气炸锅偶尔发出“咔嚓”的声音,似乎在回应理查德的期待。
他精心地切着蔬菜,准备做一份营养丰富的三明治。厨房的一角充满了他小心挑选的食材,理查德心里盘算着,今天一定要做一顿完美的早餐,开始一天的好心情。
然而,事情并未按计划进行。突然,空气炸锅发出了奇怪的响声,接着一股烧焦的味道迅速弥漫开来。理查德回头一看,看到弗洛里安站在锅旁,手里拿着一块焦黑的薯饼,神情淡定得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理查德的眉头一挑,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你在干什么?”
弗洛里安毫不在意,抬头看了他一眼,嘴里嚼着那块焦黑的薯饼,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只是试试这个炸锅,没想到它这么热情。”
理查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你简直……总是这么折腾。”
弗洛里安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咀嚼,“折腾才有趣呀,你不觉得它很有味道吗?”他咽下那块已经不成形的薯饼,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样。
理查德深吸一口气,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动,显然在压制着内心的情绪。“下次别再弄这些了。”他低下头,冷静地继续做着自己想吃的三明治。
弗洛里安似乎没受影响,眼睛亮了亮,继续挑衅:“喂,理查德,厨房这么大,不如我们一起做点别的怎么样?”他慢悠悠地走到沙发上,一边嚼着焦薯饼,一边用期待的目光望向理查德。
理查德没有理会他,指尖在切菜时稍微加重了力气,脸上那一贯的冷漠表情让弗洛里安忍不住撇撇嘴,但他并不急躁,反而享受着自己“成功折腾”的结果。
到了晚上,理查德决定做一个简单清爽的晚餐,清炒鸡胸肉配蒸蔬菜。他认为这种健康、低脂、清淡的食物最适合自己,能够保证营养的同时不至于太油腻。然而,刚开始切蔬菜,弗洛里安又忍不住了。
“我们能不能加点辣椒?”弗洛里安突然从一旁问道,眼睛盯着理查德的食材,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理查德微微抬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辣椒?你确定要这样做?”
“当然。”弗洛里安笑得一脸无辜,“给这些清淡的菜加点刺激,才有趣啊!”他说着,仿佛自己已经做了一个多么重大的决定。
理查德的眉头轻轻皱起,心里有些不悦,毕竟他并不想让晚餐变得“复杂”。然而,面对弗洛里安的期待,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果断拒绝。“好吧,反正我也懒得再麻烦你。”他低头继续做着手头的事。
弗洛里安看到理查德答应了,得意地笑了笑,“你看,其实你就喜欢这种小小的变化,不是吗?”
理查德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继续烹饪了。结果,当晚餐端上桌时,鸡胸肉和蔬菜的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理查德不自觉地低声自言自语:“还真不是那么难吃。”
“这才对嘛!”弗洛里安咧嘴一笑,吃着自己的食物,显得得意洋洋,“我就告诉你,料理里少不了点挑战。”
理查德本来还想坚持自己的清淡口味,但现在似乎有些动摇了。他开始慢慢意识到,弗洛里安的“挑战”并不完全是负面的,偶尔也会带来一些意外的收获。
而这份“挑战”也许,正是他生活中缺少的那一点点不同。
——
一天,理查德走进洗衣房,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停住了脚步。那一堆五颜六色的衣服像小山一样堆在洗衣篮里,乱七八糟地散乱着。理查德的眼睛瞪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你这是在干什么?”
弗洛里安正悠闲地站在旁边,低头玩着手机,完全没注意到理查德的震惊,“洗衣服啊。”他抬起头,露出一副轻松的表情,“我觉得它们就该混在一起。”
理查德的眉头立刻紧锁,忍不住低声嘟囔:“你就不能按顺序来吗?每次都这么乱。”
弗洛里安则笑得像个孩子,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乱才有趣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洗衣机,“你看,它们都在洗衣机里跳舞,充满活力!”
理查德的脸色变得更沉了,他走到衣服堆旁,拿起其中一件衬衫。看到衬衫标签上的“手洗”字样,他简直忍不住要爆发:“你居然用洗衣机洗它?”
“哦,手洗太麻烦了。”弗洛里安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回应,“它们能洗得干净就好。”
理查德顿时觉得头大,心中满是烦躁。然而,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爆发怒火,反而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开始分开那些衣服。他开始把衣服按颜色和材质分类,虽然内心还是有点不悦,但奇怪的是,心中的愤怒渐渐消失了。他甚至开始慢慢意识到,也许这些“麻烦”的小细节,根本不值得那么生气。
弗洛里安在一旁看了看,突然笑了起来:“哎呀,理查德,谁知道你也能变得这么……包容?”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但眼神却透露出一丝温柔。
理查德只是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你就是个麻烦。”
——
接下来的日子里,生活的“挑战”还在继续。一天晚上,理查德和弗洛里安都站在洗漱间准备刷牙。理查德低头看着镜子上的便签,看到上面写着:“今天的挑战:尽量保持微笑,面对生活。”
理查德轻声嘟囔:“这个又是谁干的?”他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一丝不满。
突然,弗洛里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嘿嘿,是我!”他探头进来,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我觉得你总是太严肃了,生活不能总这么沉闷!”
理查德抬起头,眼睛瞥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身影,嘴巴里含着牙刷,声音有些含糊:“你觉得这很有趣?”
弗洛里安大大咧咧地笑了:“当然!你看,你都笑了。”他站在理查德旁边,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笑得毫无顾忌,“挑战一下自己,才有意思!”
理查德看了看自己在镜子里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虽然他依旧有些无奈,但似乎内心的抵触已经少了些许。“好吧,”他低声嘀咕,“好像你说得也没错。”
弗洛里安得意地笑了笑:“这才对嘛!挑战才能让生活不那么枯燥。”
理查德轻轻叹了口气,望着那张便签,心里竟然没有那么强烈的反感。生活的“麻烦”似乎并不那么糟糕,反而慢慢地融入了他的日常,成为了一部分。尽管这些小挑战让他有些烦恼,但他也开始不再那么排斥它们了,甚至有时,他会感到一种微妙的、说不清的舒适感。
——
自从同居之后,理查德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能接受弗洛里安带来的“麻烦”。一开始,他确实有些不情愿,尤其是在早上看到厨房里乱七八糟的碗碟,或者弗洛里安总是忘记关灯时,他的脸色难免阴沉。
但渐渐地,他发现自己不再那么介意这些小问题了。那天,弗洛里安又在厨房里忙活,结果弄伤了手。理查德听说了这件事,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回到家,理查德走进厨房,看到弗洛里安站在门口,手上缠着绷带,显得有些不太舒服。理查德的眉头瞬间皱起,“你又怎么了?”他走近看了看,低声问,“伤得不轻吧?怎么不休息?”
弗洛里安微微一笑,显得轻松,“没事,想煮点汤。你也知道,我总是喜欢自己动手。”
理查德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你如果不休息,干脆别逞能了,汤我来做。”虽然嘴上抱怨,他还是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材料。看到理查德动作熟练地拿起锅铲,弗洛里安忽然愣住了,“你真愿意帮我?”
理查德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不是需要我帮忙吗?别再废话。”话虽如此,但弗洛里安心里却有种微妙的感觉,那种平淡的关心并不张扬,却让他有些意外。理查德的冷漠外表下,隐藏着一份不言而喻的温暖。
几天后,理查德坐在沙发上看书,突然注意到弗洛里安在忙着拿东西准备做饭。这种突然弥漫的“家庭气息”让他有些不自在。他挑了挑眉,问道:“你又在干嘛?”看到弗洛里安把一袋爆米花随意丢到沙发上,理查德又无奈地问,“你怎么总喜欢搞这些事情?”
弗洛里安则毫不客气地笑了笑:“你不喜欢这些东西吗?不然你怎么能证明你有多‘贵族’?”
理查德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总能让我无语。”他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但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真的生气,反而开始有些习惯了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生活。就像那晚,弗洛里安带回了一部科幻电影,理查德看着屏幕上的场景,怀疑地问:“你选的电影,真能看吗?”
弗洛里安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放心,不会让你失望。”他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一边吃着零食,理查德则静静看着他,心里有些微妙的变化,忍不住笑了笑,自己也渐渐地放松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但他不得不承认,弗洛里安给他带来的这些“麻烦”,反而让生活变得有些不一样,甚至开始期待这种意外的互动。
有一天,理查德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突然发现弗洛里安正躺在沙发上看杂志。他挑了挑眉,问:“你居然看这些东西,真能看吗?”
弗洛里安笑得毫不在意,“怎么了,不能看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兴趣。”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理查德皱了皱眉,“你就不怕我看了笑话?”
弗洛里安勾了勾唇角,“笑就笑呗,生活不就该这样吗?”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却并不放在心上。
理查德低头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要不你陪我一起看这本?”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羞涩。
弗洛里安愣了愣,“你居然愿意陪我?”他有些惊讶,但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理查德似乎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声音依旧冷静,“嗯,偶尔也可以尝试一下不那么‘完美’的生活。”
弗洛里安看了他一眼,似乎从理查德话中的微妙变化察觉到了些什么,但并未点破,只是轻轻一笑:“行,那我们就看。”
于是,两人一起翻开书页。虽然彼此间并没有明确的关系,但那种日常的小互动,渐渐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理查德依旧嘴巴冷酷,弗洛里安也照旧没个正形,但他们已经在这段“麻烦”不断的日子里,找到了一种奇妙的依赖。
——
那天拍摄结束后,剧组临时安排弗洛里安和理查德到仓库里等其他演员。地方偏僻、信号极差,还热得像个封闭蒸笼,工作人员锁门前还贴心(残忍)地说:“你们就在里面歇着,别乱跑哈。”
仓库门“咔哒”一声被关上那刻,理查德就明显僵了几秒,脚下像是踩了根看不见的地雷。
弗洛里安立刻捕捉到了这个微妙瞬间,嘴角一歪,拖着箱子进屋,“哟,这味儿,是不是让你回忆起点什么?”
“闭嘴。”理查德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低声回了两个字,声音还算平稳,但耳尖的红却出卖了他。
仓库很闷,空气像被糊住一样。理查德一进来就走得特别慢,像是在计算每一步的落点。他甚至绕过了正中央那堆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布景板,选择站在门附近一个堆满木箱的角落。他总是这样——表面优雅讲究,实际上事事都要可控。
“你在这儿蹲点儿干嘛?”弗洛里安好笑地看着他,“你是怕仓库突然爆炸吗?”
“仓库不会爆炸,但你有可能。”理查德回得斩钉截铁,整个人靠墙坐着,但眼神一直不离门把手,“你再说一句我就拧了你脖子。”
弗洛里安挑了挑眉,“我好像记得,上次也是你说这话来着,结果最后是你坐地上喘得像只……呃,贵族版兔子?”
理查德没回答他,手腕一转,低头拉了拉衬衫袖口,掩饰自己开始泛汗的手。他总是把一切情绪藏得很好,除了被关在密闭空间里。那种感觉就像整个空间都在逼近他,墙壁在动,空气在塌缩,时间在他脑子里乱跑。
他讨厌失控。极度讨厌。那是一种不属于他的状态。
“要不要我给你打把风?”弗洛里安靠着墙坐下,故意拍了拍旁边的木箱,“你要晕倒了我还能给你人工呼吸,赚了。”
理查德眯眼看他,语气冷得像铁,“你靠近我五步,我就让你今年接不到任何戏。”
“哇哦,够狠。”弗洛里安举手作投降状,“行行行,我在这边坐着。不过你确定你不怕?这地方一旦门锁死,就得等工作人员忙完才能有人管,最少三小时。”
理查德慢慢闭了下眼睛,指尖轻轻敲着膝盖,一下一下,像是在逼自己转移注意力。
他一边呼吸一边计算:现在几点、天窗多大、气流是否足够、剧组下一个场景需要多久拍完、能不能在有人来前控制好发作。
弗洛里安不说话了。他只是悄悄把饮料递过去,“来一口?冰的。”
理查德接过了,但没道谢,仿佛手指不小心碰到的那一下更让他分神。他低头喝了一口,冷气打在喉咙里,让胸口的那股燥意慢慢往下沉。他的眼神有片刻的空白,然后又恢复了那种自持的冷静。
“你刚才说‘又一次’,你该不会……”他侧过头看弗洛里安,语气不轻不重,“故意的吧?”
弗洛里安笑着摊手,“你猜?”
理查德眼底划过一丝危险的光,嗓音低了半度,“我猜你不想明天醒来发现你所有社交账号都登陆不了。”
弗洛里安眨了眨眼,“欸,这就动真格了?我还以为你只是在嘴硬。”
“我从来不说空话。”理查德冷冷开口,紧接着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补了一句,“只是没打算在这种地方发作。”
弗洛里安歪着脑袋看他,突然收起了笑意。他知道理查德这副样子,已经是在极限边缘了——脸色白得过分、坐姿一丝不乱,像用最后一点意志在控制自己不要崩溃。
于是他也没再开玩笑了,只是轻轻靠过去一点,离五步远一点都不多不少,“我不说话,你待着,我在。”
理查德偏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总是冷静又锋利的眼睛里,藏着一点点脆弱的火光。他没回话,只是点了点头,像是在允许这份靠近,也像是在勉强接受一点失控。
但他还是倔地补了一句:“别太得意。我不怕,只是不想死在你这种人的陪伴下。”
“那可太巧了。”弗洛里安咧嘴一笑,“我也不想让你死在我身边,搞得好像我害的似的。”
他们就这么沉默地坐着,一个强撑自制,一个笑嘻嘻地装作无事,像两只被临时关在笼子里的大型猫科动物,彼此嫌弃,却又谁也不走。
——
仓库里的空气像是被人反复咀嚼过的口香糖,闷得发涨,还带点生锈的木头味。小窗透不进光,只有角落某个坏掉的风扇还在“嗡嗡”呻吟,像在嘲笑他们被困。
理查德一动不动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背贴着墙,像块要被高温熔化的雕像。
理查德的外套被他自己扯开一半,袖口挽到手肘,指节在墙砖上一下一下敲着,节奏机械又急躁,像是唯一能让他保持清醒的方式。那手指骨节分明,却有点发白,力气大到墙面都被敲出细微的灰痕。
弗洛里安原本打算再扔点什么垃圾话,调节一下气氛,结果看到理查德额角有汗,一副快要炸猫的模样,立马识趣闭麦。
弗洛里安很清楚理查德有幽闭恐惧症。
他不想理查德又来一次。
三分钟过去,仓库还是没动静。汗味和胶水味混在一起,愈发地呛。
“你要不要……”弗洛里安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靠我一下?”
理查德那双眼缓慢地转过来,冷得像被冰镇过的银叉子:“我看起来像需要你这种人充当人类靠枕?”
“不是啊,”弗洛里安无辜地说,“我就是单纯觉得你靠着墙可能会起痱子。你看,我这边有背、有肩,软且有弹性,限时免费体验,机会难得。”
“闭嘴。”理查德咬字几乎是用齿缝碾出来的。
“那你靠不靠嘛?”
“我数到三你不闭嘴,我就把你当沙袋一样丢出去,看你还能不能原地弹回来。”
“……你现在这样,完全像只快被逼疯的猫,”弗洛里安自言自语似的嘟囔,“明明不舒服还死撑,一身毛都炸了还装斯文。”
理查德没有回应,但指节敲墙的节奏明显顿了顿。
弗洛里安嘴上说“我离远点”,却悄悄蹭了一步靠近。他蹲坐下来,把手肘撑在理查德膝盖旁边的木箱上,动作故意放慢,像怕惊动对方似的,实则每一寸都在试探。
“我不碰你,就坐着,看着你别晕。”他说得认真,语气轻快,但尾音却很软。
理查德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像是被高温拉细的刀刃:“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替你挡点风啊,”弗洛里安笑,“刚好我热。”
“你离我只有两厘米。”
“你不也没躲?”
空气像被强行冻结了一秒。
理查德喉结微动,指尖轻轻颤了下,却还是没动。仿佛就算全身都开始报警,他也要维持那份神情高冷的“雕像尊严”。
弗洛里安趁他没反应,又往旁边慢慢靠了一点,假装只是调整坐姿。结果手肘不小心碰到了理查德的大腿。
理查德几乎是瞬间绷住,像被通了电,低声道:“……滚。”
声音低哑得不像平时那种毒舌,更像是压了整整一层情绪才吐出来的——像锅盖压到极点的那口蒸汽。
“哦哦,失误失误,”弗洛里安缩回去半步,但完全没有内疚的意思,还小声嘀咕,“腿还挺结实。”
理查德头也没转,牙咬得咯吱响:“你是狗吗。”
“你猜?”弗洛里安笑得像真的很想摇尾巴。
然后——
“咔哒。”
门开了。
剧组工作人员探头:“欸,你们还好吧——”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定住了。
眼前一幕:
理查德坐在角落,脸白得几乎透明,领口微敞,手臂微僵,一脸不善又隐忍。
弗洛里安靠得极近,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还保持在半空,仿佛刚从什么不得了的动作里收回来,表情看起来像是在笑。
空气凝固了两秒。
“……你们先聊。”工作人员表情复杂地退出去,顺手把门又带上了。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没有误会。”
“你就不能解释一下?”
“离我远点,弗洛里安。”
“你都靠了十分钟了,现在才说?”
“我是在忍耐。”理查德声音紧绷,像是踩在极限边缘的钢丝上。
“你是不是每次忍耐都表现得这么安详?”
“上一次你忍耐的时候,好像还是在我肩膀上睡着的那回?”
“……”
“所以现在也可以哦,我这边还热着呢,要不——”
“……滚。”理查德用一种近乎崩溃的平静,再次重复这句话。
但他还是没动,连耳尖都红透了。
(完)
【月星r】寂
含锁链、半强迫、蛊惑r
被最忠心的君主背叛。
瓦沙克此刻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沉寂。
三番两次错失良机,又让他一而再,再而三消耗生命去预言,被怀疑、被猜忌,瓦沙克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心灰意冷来形容。
心境破碎,又重伤未愈,瓦沙克用手捂住从肺腑涌出流到嘴角的血,陷入沉思。
魔神皇枫秀因为心爱的女人,所以即使身为魔族领袖,却总对人类留有不能见光的私心。
月魔神阿加雷斯是人魔混血,他亦偏向人类。
“二哥,为什么连你也……”若非亲眼所见,瓦沙克怎么会想到,他也背叛了魔族,背叛了自己。
预言者不能预言己,忠诚者不能忠诚。
月魔神扣住星魔神的的右手,将亘古不......
含锁链、半强迫、蛊惑r
被最忠心的君主背叛。
瓦沙克此刻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沉寂。
三番两次错失良机,又让他一而再,再而三消耗生命去预言,被怀疑、被猜忌,瓦沙克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心灰意冷来形容。
心境破碎,又重伤未愈,瓦沙克用手捂住从肺腑涌出流到嘴角的血,陷入沉思。
魔神皇枫秀因为心爱的女人,所以即使身为魔族领袖,却总对人类留有不能见光的私心。
月魔神阿加雷斯是人魔混血,他亦偏向人类。
“二哥,为什么连你也……”若非亲眼所见,瓦沙克怎么会想到,他也背叛了魔族,背叛了自己。
预言者不能预言己,忠诚者不能忠诚。
月魔神扣住星魔神的的右手,将亘古不变的群星拉入深渊的黑幕。
挣扎吧,抵抗吧。
炎阳落幕,无边无尽的黑暗是万丈悬崖,吞噬一切,陨灭一切。
星光薄淡,纵是燃尽己身收场又能如何。
阿加雷斯将他困在他王座之上,逼瓦沙克直视自己。
“看着我。”
黑夜中,瓦沙克被阿加雷斯捧着脸,直视炼狱黑涡中,唯一的光亮——月辉。
阿加雷斯一如往常身着紫色滚金边长袍,他紫色的瞳眸幽明,纵然目光凌凌,他瞳孔倒影着的瓦沙克,多了几分举足轻重的清冽柔和。
“三弟,我是你唯一的选择。”阿加雷斯问瓦沙克,“到现在,你还要迟疑吗?”
星月同天,亿万星云绕皎洁的明月而行,那本该是夜幕之上最辉煌、最耀眼的存在,何必要为那抛弃他们的太阳伤感惋惜。
我们该星月同辉,撕碎炎日的谎言。
黑幕该是我们的主场,而非我们的坟场。
阿加雷斯额间上弦月的淡淡魔纹闪着紫色的莹光,他双眸脉脉,容颜皎兮,俯身与瓦沙克额头轻碰,闭目而言:“同我反抗,与我杀日,我护你星辰不灭,答应你魔族万世无虞。”
月魔族野心不小,兼是混血之主阿加雷斯岂可小觑,他心间谋划天下,从前的忍辱负重让他不甘于心间发誓,他必要夺日之光辉,摘耀星入怀,他要这上天入地,皆为他所有,他们混血一族必要弑羽而来,正大光明凌驾于青天之上。
人族么?那些耻笑他们的,逼杀他们的,他阿加雷斯必要他们血债血偿。
魔族么?那些藐视他们的,鄙夷他们的,他阿加雷斯必要换他们来臣服于自己。
杀父算什么?弑君算什么?背叛算什么?
阿加雷斯与瓦沙克呼吸交融,他以柔软之唇夺瓦沙克肺腑清气,以月辉之锁困明星于双臂之间。
瓦沙克,同我荒唐,与我沉沦吧,你别无选择,无处逃匿,将真心从炽日中脱离,将忠诚奉献于我,我是你今后唯一的选择,唯一的未来,唯一的君主。
“瓦沙克,臣服我。”阿加雷斯用纤长白皙的手中婆娑瓦沙克清峻的面庞、红泽的双眸,用冰冷月之锁链捆束瓦沙克挣扎的双腕在王座扶手之上,捆绑瓦沙克清白如雪的脚脖在王座椅脚之下。
“三弟啊三弟,你为什么不回我话?”阿加雷斯指尖抹去他嘴角流津、流血的黏液,指尖缓缓向下,一个一个挑开他的衣扣,这分崩离析的解衣声,似远在天际的星辰崩碎之声。
“不要……”瓦沙克咬着牙,红着眼眶,呼吸急促,“二哥你住手……唔……”
“不要什么?住手什么?”阿加雷斯明知故问,如恶魔的低语俯身倾轧着他在耳边细语,阿加雷斯的指腹掠过他挺立的胸腹上的茱萸,手虎口掐着他的大腿内侧,盈盈笑他颤抖凝聚星云的手,“听话,乖一些。”
“二哥予你至极至乐,赐你月澈雨露。”
“从此满天星辰,唯你中心。”
“从此沉寂夜幕,唯你恸耀。”
“从此月水莹泽,必将你空炽的身心填满。”
阿加雷斯指尖轻盈、语气软媚,他好听动耳的字词抓住此间最耀眼的星辰,用娴熟轻柔的起伏动作蛊惑清高者赤热的忱心。
“瓦沙克,从今以后,听命于我。”
瓦沙克于他怀中软摊,在愉悦的灼热、娇涩的粗喘中回应他:“好。”
END
【第五人格观影体】罪恶的过往
【创造一种不消耗能量,而永远做功的机器,就如同把你困在一段,永无尽头的梦】(画面上是年轻的阿尔瓦和赫尔曼,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张永动机的手稿,关上手稿,年轻的赫尔曼变成了卢卡斯)
“卢卡斯……”阿尔瓦怀念的看着屏幕,看着当时还闪闪发亮的小洛伦兹
“卢卡,你原来是洛伦兹先生的学生啊。”特蕾西边修理着娃娃边说道
“不记得了,可能吧”卢卡紧盯着屏幕。
【现实,从这些手稿里生长,在长时间的无意中蔓延,】(年轻的阿尔瓦,研究着永动机,背后的时钟在飞速的流逝)
居然说研究永动机毫无意义,浪费时间……看到这,卢卡握紧了拳头
【而这幻象,在看似静默的思想中,不停传递】(随着...
【创造一种不消耗能量,而永远做功的机器,就如同把你困在一段,永无尽头的梦】(画面上是年轻的阿尔瓦和赫尔曼,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张永动机的手稿,关上手稿,年轻的赫尔曼变成了卢卡斯)
“卢卡斯……”阿尔瓦怀念的看着屏幕,看着当时还闪闪发亮的小洛伦兹
“卢卡,你原来是洛伦兹先生的学生啊。”特蕾西边修理着娃娃边说道
“不记得了,可能吧”卢卡紧盯着屏幕。
【现实,从这些手稿里生长,在长时间的无意中蔓延,】(年轻的阿尔瓦,研究着永动机,背后的时钟在飞速的流逝)
居然说研究永动机毫无意义,浪费时间……看到这,卢卡握紧了拳头
【而这幻象,在看似静默的思想中,不停传递】(随着照片被烧毁,阿尔瓦坐在一片被火烧的废墟之中)
“是刚刚的赫尔曼先生死在火灾里了吗?”杂技演员问道
“……” “……”没有人回答他
【它本该在上一代的火焰中,燃烧成灰烬的】(阿尔瓦从那片废墟离开)
【“洛伦兹先生,经初步调查,嫌犯,可能是你的学生”】(昏暗的实验室中,卢卡斯在翻找着什么)
“卢卡前辈在翻找什么?”作曲家好奇的问
“永动机的手稿”阿尔瓦回答他
“哦”作曲家点了点头
【这灰烬,却又在下一代中冒出了余温。】(电光火石之间,卢卡斯揪着洛伦兹的衣领,周围燃起了火焰,实验室也如以前一样烧成了废墟。)
“跟第一次一模一样啊……”摄影师擦着相机
【这是自然的规律,如果你真的想超越这规律,就必须需要向下,再向下。】(阿尔瓦躺在棺材里墙壁上是金色的符文,棺材边有只黑猫正在注视他,又是一段永无止境的磁极,原本已经死亡的阿尔瓦又睁开了眼)
“欢迎”使徒抚摸着猫说道“嗯”
【去潜入最黑暗的,深处】(一只金色的猫瞳,消失在黑暗中)
啊啦啦,这么快就完了吗?嗯……那么下一个就是……
【作曲家背景故事】
有很多的描写不准确,请见谅,作曲家下一个我估计呀,可能是我卢卡老婆(手动狗头)想问问大家,是想要长篇的观影体?还是看完角色PV就完了的观影体呢?
【黯d】 Roche limit
哈哈哈哈哈,还以为今天没法更了,毕竟一大早就去走亲戚了,但是,想了想连续更了这么久突然断了有点可惜,所以还是写完了,题目依旧是跟文章感觉没太大关系,但是,就想取这个,
这篇有重生,虽然有啥用,但怎么不算是德希的心软了呢?(鬼知道我在说什么)
文笔不好,不喜勿喷
The Roche limit draws me near,drowns me,and slowly shreds my sanity.
————————————————
如果可以重来,他不会再相信德希,萨菲尔倒在血泊中想,...
哈哈哈哈哈,还以为今天没法更了,毕竟一大早就去走亲戚了,但是,想了想连续更了这么久突然断了有点可惜,所以还是写完了,题目依旧是跟文章感觉没太大关系,但是,就想取这个,
这篇有重生,虽然有啥用,但怎么不算是德希的心软了呢?(鬼知道我在说什么)
文笔不好,不喜勿喷
The Roche limit draws me near,drowns me,and slowly shreds my sanity.
————————————————
如果可以重来,他不会再相信德希,萨菲尔倒在血泊中想,
他死死盯着站在自己面前风轻云淡,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人,试图从那带有轻蔑神色的眸子里寻到一丝不舍,
但是没有,德希.梅洛笛从来都是一条冷血的毒蛇,
即使他再不甘心,德希杀了他已是事实,
大概德希内心会觉得自己能被他亲手杀死已经是一种特别待遇了,萨菲尔在闭上眼时想到,
真是蠢啊。
——————————————————
再次醒来时萨菲尔发现自己身处自己在梅洛笛的卧室,
即使是养子,梅洛笛也并没有在物质方面亏待他,
整洁明净的卧室能够隐约嗅到一丝木调香,萨菲尔对这再熟悉不过了,
是德希身上的味道,
笃笃————
门被轻敲了两下,而后在萨菲尔没有出声的情况下被人推开,
“萨菲”
是记忆中熟悉的声音,只是比起来相对要稚嫩些,
萨菲尔很好得掩住了自己眼底复杂的情感,即使按理来说他应该是恨德希的,
“你好点没?”
少年带着关心的语气不似作假,萨菲尔却是告诫着自己不能再被德希蛊惑,
“嗯,我好多了,哥哥”
与心底的想法不同,萨菲尔在德希站在他床边时扬起笑脸来,
“那就好,那老东西不当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句话让萨菲尔确定了自己现在所处的时间,
他十二,德希十六,
此时他正因为完成萨瓦托布置的任务而受伤,在经过一整夜的高烧后虚弱地躺在床上等德希来,
萨菲尔静静看着这个少年德希,
现在他还没有成为梅洛笛家主的那般冷心,萨瓦托的教育使他叛逆,总会在萨瓦托看不见的地方吐槽他,
这样的德希太鲜活了,萨菲尔有些出神,
一起长大的人怎么会变了那么多呢?
“萨菲,萨菲!”
德希说了半天话就见萨菲尔像是走神般没有理他,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脸上传来轻微痛感,也是萨菲尔所熟悉的,
“哥哥,抱歉,我头有点晕”
即使想恨德希,但萨菲尔还是下意识地对德希态度很好,
面前的人是德希,不是后来的梅洛笛家主,萨菲尔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闻言德希一脸担心地贴了贴萨菲尔的脑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你没发烧了啊,怎么还会头疼呢?”
这不怪德希对这有疑惑,毕竟他从来都没照顾过人,一直以来都是被照顾的那个,
“没什么大问题,睡一觉就好了啦”
德希关心的举动让萨菲尔不禁有些开心,大概现在的年龄影响也影响了他的心智,
“好吧”
见状德希作罢,把外套脱下,掀开被子躺在了萨菲尔的旁边,
“陪你一起睡”
萨菲尔没有异议,对于能再次跟德希同榻他是开心的,
没死之前,德希从来都是在完事以后让他滚回自己房间,
“你这样很像一个渣男”
夜来香曾对此吐槽,
“好用罢了,我又没当真”
站在门外的萨菲尔清晰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忍住了推开门质问的冲动,
实际上,如果真的推门进去质问,那只会是他在自取其辱罢了,
后来在某天完事过后,德希用带着玩味的声音告诉他,
“其实,那天我知道你在门外哦”
——————————————————————
德希.梅洛笛是一条毒蛇,
但现在的德希不是,
萨菲尔在训练场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坐在原地出神地看着快要落下的太阳,
直到最后一丝亮光被黑暗吞没,夜间有些凉意的风吹在脸上时,萨菲尔才起身往回走去,
德希没有来找他,但萨菲尔推开门时看到的是德希窝在沙发上看书,
如果忽略他上下打架的眼皮的话,
萨菲尔没有立马进去,上一次他也是这样在训练场坐到天黑,直到德希来找他才回去的,
但这次却变了,
这是否意味着,他能改变他最后被德希杀死的结局呢?
虽然萨菲尔有意放轻脚步,但德希还是睁眼朝他看来,
“你今天回来这么晚?”
因着尚未完全清醒,德希的声音带有一丝鼻音,莫名地,萨菲尔从中听出了抱怨撒娇的意味,
萨菲尔自嘲地笑了笑,能听出这种意思他也是真的神金,
“训练得晚了些,哥哥你不用等我的”
萨菲尔走过去坐到德希旁边,下意识地伸手帮德希理了理乱了的头发,
“下次记得早点,给你泡的茶都冷了”
闻言萨菲尔没有犹豫,拿起冷了茶一口喝完,
现在的德希不可能给他下什么毒的,
“切,我就要等了你能拿我怎样?”
萨菲尔有些好笑,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德希这么傲娇呢?
这样的德希可比梅洛笛家主好太多了,
而萨菲尔已经将刚回来时对自己的告诫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注定了他这次依旧会重蹈覆辙。
——————————————————
德希很烦,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六岁的时候?
这时的自己可以称得上是无知又愚蠢了,
醒来后他循着记忆找到了萨菲尔的卧室,在敲了两下门后他懒得等人回答直接推门进去,
然后就看到了十二岁的萨菲尔,
十二岁的萨菲尔还没有后来的那种对什么事都漠然的态度,
那双眸子犹如德希记忆里的那般澄澈明亮,
以及望向自己的眼神永远都是亮晶晶的,
德希不免得晃了神,他很久没有看到萨菲尔这样的眼神了,
他很清楚萨菲尔对他的感情,也明白萨菲尔是永远不可能背叛他的人,
但是是他亲手杀死了唯一爱自己的人,
后悔吗?德希并不觉得后悔,他早已经看淡这些对于他来说,自己与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大概也有些可惜吧,但他不会留下无用之人,
“你好点没?”
既然已经回到了十六,德希迅速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收敛了成为家主后的那种气势,
但,他这句话的关心是真的,
虽然德希那般蹉跎萨菲尔,但总归现在的他只是十二岁,还没经历过那些的自己的弟弟,
“嗯,我好多了,哥哥”
萨菲尔笑了起来,德希对此有些怀念,从他成为家主后,他很少看见萨菲尔的笑容,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关注这个,
在他这里,萨菲尔是最好哄的,排在所有事最后的一个,
他看起来很不舒服,德希看着萨菲尔苍白的脸色得出结论来,
于是他最后决定陪萨菲尔一起睡一觉,
或许现在的年龄也影响了他的心智。
——————————————————————
日子一天天过去,萨菲尔因为改变自己死亡的结局,所以干脆改变了每次发生的跟德希有关的事,
或许有用,即使他的预言隐约告诉着他这不可能,
“萨菲尔——”
德希懒散地坐在训练场旁,闲得一分钟内喊了萨菲尔三次,
这大概很惹人烦,但是德希没有这个自觉,
萨菲尔倒是没有丝毫不耐烦,顺从地走到德希旁边,
德希觉得很神奇,似乎,萨菲尔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这样顺从的模样,
可明明杀人眼都不眨一下的,
萨菲尔在德希旁站了半晌,见对方只是看着他什么都不说就打算又投入训练里,
“noir——”
萨菲尔迈开的步子止住,对于德希折腾人的行为不免头疼,
“哥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喊你”
萨菲尔: 忽然觉得他能改变德希的可能微乎其微
德希一脸好笑地看着萨菲尔变化的脸色,猜想着他心里此刻的心情大概十分复杂,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就是看你太累了,喊你过来休息会儿”
德希伸手把人拉过来坐下,顺便把毛巾递过去,
“擦擦”
萨菲尔现在有种想要直接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的冲动,但是德希的笑又让他平复下来,
没事哒,没事哒,这个德希跟那个德希不一样,
萨菲尔这样安慰自己,并没有看到德希眼底的神色,
既然重新来一次,德希想,那是否在以后再次杀死萨菲尔呢?
德希侧目,略微走神,
夕阳撒在萨菲尔的身上,模糊了他脸庞的轮廓,纤长的睫毛随着眨眼扇动着,
德希不得不承认,萨菲尔有一副很好的皮囊,如果没有他的干涉,萨菲尔或许会跟大多数人一样结婚生子过完一生,
不过他不会允许的,德希恶劣的想,
就算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把萨菲尔困在自己身边。
————————————————————
成年后的事与萨菲尔死前的并无太大差别,
依旧是听从德希的指令杀死了萨瓦托,并且帮他把那些暗处的产业处理得很好,
而在这过程中,萨菲尔因着德希对他态度跟以前不同,就认为死亡的结局已经被改变,虽然他并不确定,
然后他很快得到了真正的答案,
“noir,问你个问题”
德希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视线扫过站在身旁的人,语气温和地问道,
“你说,人死以后会有重来的可能吗?”
闻言萨菲尔呼吸一窒,抬眼看向德希,却对上了他探究的眼神,
他发现了,或者说他也是,萨菲尔想,
“我不知道,哥哥”
萨菲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与平常没有不同,但德希依旧察觉到了他微微凌乱的呼吸,
萨菲尔没有学会如何在德希面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德希勾起唇角,起身靠近装作镇定的人,
“是吗?”
滚烫的气息烘得萨菲尔红了耳尖,并且这抹红还有朝脖颈延伸的趋势,
萨菲尔的呼吸彻底被打乱,而后又微微停顿,
德希突然吻了过来,如同他们过往的吻,
分开时德希的呼吸也乱了,因接吻而爬上眼尾的绯红让萨菲尔恍惚,
像他们没有重来一般,
“萨菲尔,我们都很清楚重来一次没有什么不同”
德希声音微哑,说完没等萨菲尔做出什么反应又再次吻了过去,
这次德希没有再给萨菲尔拒绝的机会,即使他依旧是下位,
被抱住时德希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抬手揉了揉萨菲尔的头,
那人的眼眶已经红了,带有委屈的神色看了眼他后便将头埋进他的脖颈,
泪也是滚烫的,德希笑出了声,
“我想我不需要再亲自动手了吧,noir”
萨菲尔告诫自己的话早已被他抛之脑后,他对上德希,从来都是没有胜算的,
而他这次也甘愿成为那个败者,
“你真的很过分,德希”
但是,我依旧爱你。
————————————————————
小剧场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没死的萨菲尔
萨菲尔:这怎么不算是避免了死亡的结局呢?
德希: 既然都重来了,这次就不丢下人了
没有在本文出场过的夜来香:呵,俩神金
(忽然发现自己好喜欢写夜来香的吐槽)
【黯d/白d】 Farewell
全文4k+,德希死亡(没写死亡原因,这不是重点)
主要是刷到下面这句话有点想写了,虽然最后写出来没什么关系,文笔不好,不喜勿喷,如果有ooc,欢迎指出
(以防万一加了白d的标签)
“Quote the Raven, Never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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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梅洛笛那家伙死了?”
侦探社的众人在听到夜来香带来的消息时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
甚至推理惊愕地发问,试图从夜来香口中得出否定的答案,
“这个消息是真的”
夜来香耸耸肩,对于德希的死亡并无太大的情绪起伏,毕竟这跟他又没关系,
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白抚摸着肩上鸢鸟的头,示...
全文4k+,德希死亡(没写死亡原因,这不是重点)
主要是刷到下面这句话有点想写了,虽然最后写出来没什么关系,文笔不好,不喜勿喷,如果有ooc,欢迎指出
(以防万一加了白d的标签)
“Quote the Raven, Nevermore”
——————————————————
“你是说,梅洛笛那家伙死了?”
侦探社的众人在听到夜来香带来的消息时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
甚至推理惊愕地发问,试图从夜来香口中得出否定的答案,
“这个消息是真的”
夜来香耸耸肩,对于德希的死亡并无太大的情绪起伏,毕竟这跟他又没关系,
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白抚摸着肩上鸢鸟的头,示意不用担心,
只是德希死了而已,仅此而已,
这不值得他有什么去感慨的,白自我安慰道,
夜来香很快离开,他来只是来告知这一消息而已,至于他得找个下家好继续当他的乐子人,
德希死亡的消息引起各方势力的骚动,不是可惜德希的死亡,而是企图瞅准这个机会瓜分梅洛笛,毕竟德希活着的时候可没少打压试图从梅洛笛获得好处的势力,
不过这里面没有包括侦探社,
“哎,白你怎么还不睡啊?”
睡眼惺忪起来喝水的真相发现白正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她和推理意外救下白时,真相就从未看透过他,
白发白衣,甚至连记忆也是空白,
但白不是看上去那般无害单纯的人,这是真相在与其相处过程中得出的唯一结论,
“唔,睡不着,今晚的月亮挺好的”
白没有回头,抬头看着月亮回道,
但不知为什么,真相从此刻的白身上感知到了复杂的情绪,
不纯粹的悲伤,不纯粹的爱意,
或许还夹杂些苦涩无奈,
联想起今天发生的事,真相心中浮现出白是因为梅洛笛的死亡而这样的想法,
不过很快她晃了晃头不禁嘲笑自己的脑洞太大,白跟dm根本毫无交集,何来这样的情绪之谈,
“好吧,不过还是提醒你下哦,夜间的风很凉,注意别吹感冒了”
白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已经自己听见,
真相没再多想,转身回了房间,
听见背后门开又关上的声音,白一时间没有动作,像是座纯白的雕塑站在那里,
半晌,他从方才一直紧握的手才微微松开,手心的东西已然被他捂热,
那是一枚家徽,上面印有的白蛇说明了它的出处。
——————————————————
萨菲尔从被带回梅洛笛时命运就已经注定,
拥有能预见未来的眼睛无疑使他成为了梅洛笛家族锋利的刀刃,
而他选择效忠的是德希,他的哥哥,
这位年轻的梅洛笛家主尚在年少时就已经展现出比萨瓦托更加合适的,成为梅洛笛家主的天赋,
萨菲尔不可否认的是,德希像是一条毒蛇,张扬美艳的外表下是傲慢的性格以及难以想象的冷血,
在得知萨菲尔被带回来的原因时,德希毫无遮掩地向萨菲尔展示了他的野心,
夺得梅洛笛权利的野心,
当时的萨菲尔并不懂这些,只是下意识得对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哥哥言听计从,
即使他那时潜意识里认为像预知萨瓦托从外办事回来的途径以方便下手这种事似乎有些违背良知,
但他还是听从德希的命令,
德希是对于在那时的萨菲尔仅有的一道光了,
毕竟萨瓦托从来都是提醒他要忠于梅洛笛,
但选择忠诚于德希怎么就不算是忠诚于梅洛笛了呢?
于是萨菲尔拿起了刀刃,替德希解决了萨瓦托这个德希夺权道路上的最大阻碍,
然而这就引发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或者对德希来说也许并不难以抉择的问题,
萨菲尔的的确确是一把很好用的刀,也是一个很忠心的弟弟,
但因为从萨瓦托还没有被杀死时为梅洛笛效命,萨菲尔知道太多梅洛笛的秘密了,
那些地下产业可以说是靠着萨菲尔的“友好”治理得服服帖帖,
但德希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并未犹豫太久,
“noir,你记得我告诉过你梅洛笛家族不需要无用之人吗?”
萨菲尔点了点头,微微抬眼瞥到了德希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管药剂,如血液般的艳丽红色彰显着它的作用,
“那就喝了它”
德希将手中的药剂递过去,钴蓝色的眸子里尽显冷漠,
萨菲尔身体微微一颤,眼里浮现出不可置信,但他没有出言辩驳,而是顺从地接过,
只是最后还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被德希抛弃,
“哥哥,能告诉我原因吗?”
萨菲尔尽力平静地问道,但德希还是敏锐的听出他弟弟声音中的哽咽,
视线触及到面前人红了的眼眶,德希还是心软了一瞬,
他叹了口气,招手示意萨菲尔靠近一些,
萨菲尔照做,心中又有期待,
“noir,听话,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费心的对吧?”
德希揉了揉萨菲尔的脑袋,俯身凑近在他唇边留下一个冰凉的吻,
萨菲尔愣住,这让他意外,但又很快意识到这次德希的命令是不容拒绝的,
至少在死之前得到了他很想要的,萨菲尔自我安慰的想,
“我知道了”
说完,萨菲尔一口将药剂闷下去,
甜的,萨菲尔感受着舌尖的味道,大概是德希特意让人往里面加了甜味剂的,
药剂很快发挥作用,萨菲尔看着眼前德希逐渐模糊不清的身影扯着唇角笑了笑,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他已经很满足了,
萨菲尔在彻底陷入黑暗前看清了德希眼中的那一丝可惜和悲伤,
这已经很足够了。
——————————————————
白醒来时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怔愣住,脑中浮现出许多画面,但都在即将要抓住时彻底破碎,
他头开始痛起来,双眼也有干涩的感觉,
“哎,你醒了?”
旁边忽然响起惊喜的声音,女孩又招呼着另一个人来,
白看向声音来源处,下意识地手朝腰间伸去,
在摸到腰上空无一物时,白微怔,他是要拿什么?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是和推理在侦探社外发现你的,当时你发着高烧昏迷不醒”
“谢谢,我好很多了”
白意识到面前两人大概率没有危害性,于是放下警惕,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回道,
“你叫什么名字?”
被女孩叫做推理的人朝他问道,即使眼前的人看上去人畜无害,但以防万一还是得确认一下,
“白”
实际上白并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只是在推理问起时莫名地脑中浮现出这么个字,
“你还记得你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吗?”
白摇摇头,他的记忆如同他现在的名字,一片空白,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是感受到白的情绪变化,真相直接决定留下白,
“既然这样,那你就留下来加入侦探社怎么样?”
推理手指抵着下巴思考着其中利害,想着白表现出来的东西对他们没有威胁性,便点点头附和真相的邀请,
“好,谢谢你们了”
————————————————————
大概是看出侦探社的成员都挺善良,白没有隐藏自己忽然发现的自己能预知未来的能力,
“哇塞,好酷啊,那岂不是以后我们的行动可以完全规避危险了”
白微笑着看着一脸惊讶的真相点点头,抬手摸了摸站在自己肩膀上的鸢鸟,
这小家伙是在他醒的那天飞过来的,像是跟他很熟,白一打开窗户这家伙就蹭着他的手指,
不过因着真相总是会带些流浪动物回来,白肩膀上突然出现的鸟也就不稀奇了,
很快推理就有新的任务需要解决了,
这次的任务是关于调查梅洛笛地下产业的,但其难度有些大到让推理头疼,
虽然他们之前就已经安排了加特进入梅洛笛当卧底,但显然这不是一个研究人员能做到的了,
不过事情随着一封黑金的邀请函的到来变得简单了着,
“dm在搞什么?邀请侦探社的人去参加宴会?”
真相拆开邀请函看了一眼又不解地放下,
推理对着这封邀请函思考着,而后做出决定,
“既然dm都给了邀请函了,我们也许能够在宴会上得到些关于梅洛笛地下产业的情报”
真相点点头,随后看向一旁站着一言不发的白,
感受到这道视线,白像才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
“这趟不会有危险的”
这句话让推理和真相略微放心,继续讨论着当天该怎么去打听情报,
而白看着那封邀请函,上面的白蛇他莫名地感觉到熟悉,
头有开始痛起来,白停下试图想起什么的想法,
“我能一起去吗?”
这句话让正在商讨的两人侧目,而后思考着可行性,
“如果你很想去的话,可以,不过在预知到有危险的时候你必须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白点头让推理放心,而后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尽管跟dm十分不对付,但推理也不得不承认梅洛笛家确实有钱,
奢华精致的宴会厅,觥筹交错的各方势力,以及表面和谐之下的暗流涌动,
让推理一行人意外的是,dm是亲自出来迎接的,
“夜安,尊敬的推理先生”
推理没有回答,他可是很清楚这条毒蛇惺惺作态的表象下是怎样一副冷血残忍,
德希没有得到回答也不恼,只是端着得体的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然而德希的视线却是一直在最后的人身上,
看起来把萨菲尔送到侦探社是个很正确的决定,德希看着已经不认识他的弟弟想,
白没有错过这道注视,他抬头对上那双钴蓝色的眸子,敏锐地从中察觉到一丝喜悦,
这个人他很熟悉,白的直觉告诉他,
即使那人是梅洛笛家主,
而白在装作若无其事地从德希面前走过时他没有错过德希的呢喃,
“萨菲尔”
——————————————————
宴会如火如荼进行着,然而白并不适应这种氛围,左右无人关注他,所以他告知推理一声就独自来到露台透气,
正出神的望着下面感到熟悉的花园,白就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他没有转头,已经预料到是德希,
“您是侦探社的新成员吗?”
德希率先开口,毕竟他知道就算他弟弟失忆了也不擅长开启话题,
“是的,您似乎此刻不应该离开宴会”
面对着萨菲尔,德希依旧是下意识地放松,
“只是一群无聊的人罢了”
白没有回应,甚至都没有朝德希这边看过来过,
“听推理说,你叫白?”
“嗯”
德希无声地笑起来,
漆黑的过去开出了纯白的新生吗?
“我……以前跟您认识吗?我总有一种和您很熟悉的感觉”
白犹豫着开口询问,虽然大概率不会得到回答,
德希沉默了一瞬,像是在犹豫,
“你很想知道?”
白点点头,偏头看着德希,
月光下的德希很好看,白有些突兀地想着,月光像是为德希披上了一层薄纱,模糊了德希棱角分明,富有攻击性的脸庞,使得昳丽的容颜带上些许温柔,
而那双眼睛也确实没有在迎接他们时的那种锐利,
德希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还是舍不得,
“萨菲尔”
简单的三个字像是在白脑海中掀起巨浪,零碎的画面不断在其中浮现,
涌上来的记忆让白的头感觉无比得疼痛,
德希知道那管药剂的副作用,看着正在回想的人头痛的样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忽如其来的摸头让白一瞬间怔愣,他下意识地蹭了蹭,仿佛这样就能缓解疼痛,
“想不起来就算了,别为难自己,noir”
“哥哥……”
白感觉到自己的脸一片湿润,在喝下那管药剂时没有掉下的眼泪仿佛都为此刻准备着,
这场疼痛没有持续太久,或者说因着德希在一旁让白莫名觉得疼痛减轻,
记起来所有后白沉默着,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下口,
“noir,你得记住,我已经抛弃你了,你现在是侦探社的白,而不是梅洛笛家的黯了”
闻言白身体微微一颤,他心里对肯定不可能再回到梅洛笛这件事无比清楚,
但在听到德希亲口说出时内心又十分苦涩,
“我知道了,哥哥”
这是萨菲尔最后一次喊出这声哥哥,
从以后开始,世界上没有萨菲尔,只有白。
——————————————————
伦敦总是在下着雨,灰蒙蒙的天气让人总觉得压抑,潮湿黏腻,
夜来香毫不意外白会来找他问德希葬在哪里,
他没有隐瞒,并且拿出一个丝绒的盒子递过去,
“他留给你的”
没有说是谁,白却很清楚是谁,
他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只钴蓝色的耳钉,
很像德希的眼睛,这是白在看到这只耳钉的第一反应,
“那家伙大概把一辈子的耐心纵容用在你身上了”
白带着一束玫瑰去看了德希,
他觉得,像德希那样的人哪怕是死后也是不会喜欢白菊之类的,白玫瑰也不会喜欢,
所以白带着一束开得正好的红玫瑰去的,
他轻轻将花放在墓碑前,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天依旧下着蒙蒙的雨,白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笑了笑,
“再见”
————————————————
ps:英国那边有用像白菊白百合之类的话祭奠的,本质上就是不要用色彩太鲜艳的,不过也有用死者生前喜欢的花祭奠的,但是我觉得德希没喜欢的花,所以干脆搬出红玫瑰了(*^ω^*)
【约骨】花吐症
不记得花吐症具体的设定了于是自己大概捏造了一下。
cp向含杰佣,隐囚,园医,心患,伞骨,请自行避雷。
说记的话没过主线实在不知道咋写就当俩人暧昧期卡bug了吧。
——————
庄园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流行一种怪病,这病不传染其他人,只传染情侣。
第一个得这种病的是心理医生艾达,本来那天下午她和病患埃尔都没有对局,两人在花园里喝下午茶。正聊着天,艾达就开始咳嗽,然后吐出了一朵花。
埃米尔当即炸毛,紧张地拉着艾达去找艾米丽,艾米丽翻完了医书也没有半点头绪,商量后决定先打针镇定剂,暂时留下来观察。
随后就一个传一个,继艾达后,埃米尔、艾米丽和陪艾米丽的艾玛纷纷开始边咳嗽边吐花。...
不记得花吐症具体的设定了于是自己大概捏造了一下。
cp向含杰佣,隐囚,园医,心患,伞骨,请自行避雷。
说记的话没过主线实在不知道咋写就当俩人暧昧期卡bug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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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流行一种怪病,这病不传染其他人,只传染情侣。
第一个得这种病的是心理医生艾达,本来那天下午她和病患埃尔都没有对局,两人在花园里喝下午茶。正聊着天,艾达就开始咳嗽,然后吐出了一朵花。
埃米尔当即炸毛,紧张地拉着艾达去找艾米丽,艾米丽翻完了医书也没有半点头绪,商量后决定先打针镇定剂,暂时留下来观察。
随后就一个传一个,继艾达后,埃米尔、艾米丽和陪艾米丽的艾玛纷纷开始边咳嗽边吐花。
当天下午,病房里简直是花的海洋。
基本上所有没有对局的求生者都来围观,甚至到最后惹来了几位监管探头探脑。
杰克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凑在一群求生中间问发生了什么事。反正现在不是在对战,并没有人对他有戒心,莉莉告诉他:"里面四位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边咳嗽边吐花,现在白我隔离了。"
杰克奇道:"吐花?好端端一个人能突然吐出来朵花?"
玛丽正在辨认那些花的品种:"洋绣球、蝴蝶兰、小雏菊、鸢尾……不仅能吐花,还能吐有毒的花呢。"
病房里面的艾玛并没有被奇怪的病症影响心情,正兴致勃勃地向艾达和埃米尔介绍这些花朵,还活泼地向担心她们的莉莉挥了挥手,艾米丽埋头翻找医书,带着一股不信邪的气势。
周围的求生叽叽喳喳地讨论,戚十一和莉莉结伴去找庄园主了,玛丽问杰克:"你今天竟然没有去看你家小先生对局?"
杰克一摊手:"他嫌弃我在外面会拖慢他开下一局的速度,我就先在家给他做了饭,一会儿到点了去接他。"
杰克一边说着一边觉得喉咙发痒,捂着嘴咳了两声。玛丽正准备吐槽一下英国人的厨艺,就看见杰克慢慢放下手,手心摊开,里面赫然躺了一朵不知名野花。
杰克捏着那朵不起眼的花,一时失语,而周围的人在发现这一情况后,以杰克为中心"哗"一下散开了一个真空包围圈。
记者灵魂发问:"如果这病隔着玻璃都能传染,那我们散开又有什么用?"
姗姗来迟的奥尔菲斯:"联系过人了,不是什么奇怪的bug,我之前在一些传奇小说里似手看见过这种病,叫花吐症,需要一段时间查找解药——"
远处有声音传来,一只卢卡左手奈布右手阿尔瓦狂奔过来上气不接下气:"艾,艾米丽呢?!奈布和老师一直在吐花!"
说着他停下来喘气,一阵猛烈地咳嗽后,吐出了一朵小小的向日葵。
现场一度兵荒马乱,杰克紧张地问奈布身上哪里难受顺便假装不经意地露出藏了一半的白色小花;奈布攥着手中的蓝色洋桔梗说我没事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阿尔瓦拍着卢卡的背给他顺气并把自己的纸花悄咪咪地疯狂往兜里怼;病房隔音,艾玛趴在窗户上试图通过口型去判断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奥尔菲斯不得不提高声音:"但是这种病不会传染!只有具备条件的人会得病!"
空气安静了。
卢卡极具求知欲,边咳边问:"什么条件?"
奥尔菲斯推了下眼镜:"不知道,不如从已生病的人身上找找共同点?"
玛丽慢条斯理地说:"刚才我就想说了,吐花的几位,似手都是情侣呢。"
——于是出现了现在范无咎和门外乌泱泱一大群人大眼瞪小眼的情况.
奥尔菲斯的原话是"应该再验证一下",而他去寻找线索了,有多年文字工作经验的记者自告奋勇去帮忙,其他单身人士自觉没自己的事也散了,得病人士们便结伴找上了目前庄园里剩下的唯一一对。
范无咎和谢必安今天一天都窝在房间里补觉,压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浑身低气压的范无答不是很想让人进来:"你们来干什么?"
房间里传出来谢必安的声音:"无咎,外面怎么了?"
一群人不知道该怎么说,跟过来看热闹的玛丽:"他们有点事要找你们两个验证一下。"
范无答蹙眉:"什么事——”
话没说完,他紧急转身捂住嘴,咳得让门外一群人都是一脸"还真是"的神情。
谢必安出现速度快得让人以为他交了闪现:"怎么了无咎?!"
范无咎张了张口,吐出一朵艳红的,张牙舞爪的花。
谢必安脸色都变了。
他迅速扫了一眼门外的人,看见大大小小的花朵后也基本上明白了大半:"花吐症?"
刚准备跟他解释的杰克差点没咬了舌头:"你怎么知道?"
一刻钟后,患病的十人坐在大厅里,谢必安大略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捏着自己和范无答的花比对:"这样啊,花吐症我也不记得在哪里看到了,但大概解释就是——恋人们因思念对方而成疾,吐出花朵。这病的程度因思念的程度不同而轻重不同,轻症如我们一样,咳嗽吐花罢了。重症则会因此咳血,甚至搭上性命。"
杰克把玩着奈布的蓝桔梗,他自己的则被放进了奈布的口袋:"那解决方法呢?有吗?""
谢必安并未开口,范无咎则沉声道:"只需要恋人的一个吻。"
依旧在看热闹的玛丽:"哇哦。"
脸皮薄的已经脸红了,卢卡瞬间支棱起来缠着阿尔瓦要亲,杰克也想来被踹了一脚,另四位则一致同意回房间再说。
艾玛小声地问:"谢先生,请问……嗯,病好后这些花会怎么样?"谢必安看了看她手中一大束小雏菊:"它们应该类似永生花,病好后会一直保持这个状态,直到你们不再爱着对方。"
回了各自的房间,谢必安神色有点复杂,范无咎坐在床边,仰头看他:"兄长?"
谢必安摇了摇头,把花朵插进了花瓶里:"……我只是没想到,我们的花会是彼岸。"
——生于忘川,散于黄泉,花叶永不相见。
范无咎轻轻地握住了谢必安的手腕,于是谢必安配合地低头,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亲吻。
第二天大家基本都恢复如常,只是卢卡还缠着阿尔瓦要拆开那些纸折的花:"万一那就是永动机的图纸折的呢?老师你给我看一眼吧,就一眼!"
"不行,卢卡斯,好好吃饭,一会儿你有对局。"
直到坐上游戏前的长桌,卢卡还唉声叹气:"奈布,一会儿能不能请你帮我望一下风,我真的很需要那个图纸!"
奈布思考了两秒换队友的可行性,最后决定转移话题:"今天的监管是谁?"
艾玛飞快接上话茬:"是约瑟夫先生,刚才艾达告诉我了,他今天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这一局应该会很快。"
卢卡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有艾米丽在,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约瑟夫匆匆掠过大厅,路过的杰克跟他打了个招呼也只是冷淡地点头,随即便飞快登入了游戏。
茫然的杰克在观战席坐下,问玛丽:"他今天怎么了?脸色白得跟鬼一样。"
屏幕上,对局已经开始,
约瑟夫快速震慑了第一个镜像。他的状态很不好,脸色惨白如纸,挂上镜像后,约瑟夫看了眼时间,打算速战速决。
掩唇低咳两声,从游戏开始到挂飞园丁和医生也不过五分钟。又一波镜像结束,约瑟夫追了一会儿囚徒,转头一刀砍倒在板区自起的佣兵。
场上还有三台密码机。
心不在焉地擦刀,牵上人后在附近找椅子,约瑟夫估摸着囚徒是个一刀死,暂时应该不会来救,于是抄近路过板。
但是他忘了卢卡的电好了。
踏进板区的一瞬,埋伏着的卢卡一个百米冲刺,上电,绕过监管,接盖板砸头,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其实卢卡砸完板子的一瞬都想好要是死了该怎么解释了,但是他把人创下来跑出去十多米,不见身后红光,疑惑和好奇心,使他转头,发现奈布站在原地,看起来在犹豫。
卢卡折回来想拉他:"怎么不跑啊——"
他也愣了。
原本应该继续追击的约瑟夫脱力般单膝跪在原地,西洋刀支地,咳得几乎喘不上气。
约瑟夫捂着嘴的右手指缝间有鲜血溢出,更多血液自手心沿着小臂淌下,染红了他的半只袖子。
两个求生傻在原地。
约瑟夫蹭去唇角血迹,没有抬头看他们,只是选择了投降。
卢卡坐在长桌后的椅子上,看着"逃脱"两个大字喃喃:"……我把监管砸吐血了?"
一出游戏,约瑟夫就往他的房间方向走,没走几步右手臂就被杰克拽住了:"约瑟夫,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约瑟夫皱眉,蓝色全瞳深得像海,他看了杰克一眼,到现在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放手。"
杰克拽得更紧,去掰他的手指,玛丽也跟过来了,她皱着眉头:"约瑟夫,你得去找艾米丽看看。"
但显然某人不配合,对着两位平日的友人,约瑟夫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力挣开了杰克的手,手指一松,一个东西滚落在地。
一朵金黄的,沾满了血迹的玫瑰。
约瑟夫没有管两位怔忡的好友,俯身拾起玫瑰后转头越过赶来的几个人,进了房间.
其他人都能听见房门被上锁的声音。
杰克按着太阳穴深吸一口气,抱紧了奈布。
约瑟夫靠着房门,脱力地滑坐在地上,咳嗽一声接一声,玫瑰很快堆了一片。房间几乎要被玫瑰淹没,除了床头放着的几支,每朵都带着血迹。
芬芳的玫瑰清香掩盖不住愈发浓烈的血腥气,约瑟夫垂眸看着手中的双人简笔画,一朵黄玫瑰落在了一边,挨着空掉的红酒瓶。
"克劳德……"
克劳德。
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或者带我走。
杰克转头对身后的人说:"我们再不把门弄开,那傻子就要把自己耗死在里面了,房门都关不住血腥味儿了。"
玛丽示意求生者们退后,随即优雅地举起了刀。
雾刃、水镜和实体的刀气同时落下,房门差不多被砍碎了一地,在场所有人都被浓烈血气冲退了一步,杰克最先反应过来,进去了就是一句英国粗口:"这傻子又吸水银蒸汽!"
门碎裂的动静并没有惊动床上沉睡的人。约瑟夫双眼紧闭,苍白面容脆得像是尊雕塑。枕上已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床边、地板上,桌子周围,几乎每一处,都有玫瑰伴着血盛开,床上尤其多,。
床边柜上,一束干干净净的玫瑰放在那里,边上有一个小相框和点燃了火焰、正安静蒸发的一小碗水银。
没人敢说话,杰克黑着脸晃了晃约瑟夫,伸手探了下鼻息后直接把人扛了起来,玛丽吹熄了火焰,拿自己的小镜子把小碗扣上,要走时回头看了看,犹豫地拿上了那唯一干净的一束黄玫瑰。
约瑟夫轻声说:"克劳德。"
克劳德,闻言回头,笑容依旧干净而美好:"怎么了,哥哥?"
约瑟夫与克劳德并排坐着,克劳德拿黄玫瑰正编着花环,玫瑰花瓣抖了抖,掉下一颗泪珠。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克劳德诧异道:"哥哥在胡说什么?哥哥不会死的,不能这么想。"他把编好的花环戴在约瑟夫头上:"快去去晦气。"
约瑟夫握住了克劳德的手,他感觉不到脸上的凉意,只能感到如以往一样握住了冰冷的空气:"那如果……"
他说不下去了,他发现自己又一次泣不成声。
克劳德轻轻环抱住约瑟夫,伸手想擦去他的泪:"没事的,哥哥,我不会死的,我会一直一直陪着哥哥。"
约瑟夫怀里早已空无一物,他一个人坐在黑暗里,伸手碰不到那朵沉入海底的玫瑰。
"克劳德……"
骗子。
又骗我.
但是我想你了,
庄园里没几样能治病的药,虽说监管也死不了,但约瑟夫的样子实在令人担忧,刚被送来时艾米丽都吓了一跳,最终也只能给他打两针镇定剂,再吊上点维生的东西。
杰克有些烦躁地揉乱了头发:"他这个情况,我也不能随便说,但关键是没人能治他的花吐症啊?"
宿伞两兄弟一时间成了在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谢必安摇头:“花吐症也许有其他治法,但是我当初得知的,只有那一种。"
卢卡提出另一思路:"昨天庄园主和记者小姐不是去找方法了吗?万一他们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图书室里,奥尔菲斯打了个喷嚏,目光落在了远处一本小书上。
约瑟夫刚睁眼时恍惚了一瞬,然后发现自己床边围了一圈人,不用问他也知道自己的房门又遭殃了。他坐起来,揉了揉眉心:"……你们可以不管我的。"
杰克冷漠道:"哦。"
他转头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回避一下吧,我和玛丽跟他聊聊。"
约瑟夫:"你可以回去继续看佣兵的对局,我没事。"
杰克和玛丽当没听见,其他人纷纷出去了,走在最后的人贴心地带上了门。
玛丽坐在一边,叹了气:"你怎么回事,生病了不说?"
约瑟夫皱眉:"我没生病,我很好。"
说完他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鲜血自唇角不住淌下,玫瑰掉在床上,染红了被单。
杰克:"你管这叫没生病?"
约瑟夫:"……"
约瑟夫干脆拒绝交流,掀开被子就想下床。
杰克双手抱胸:"你的房门还没修好,敢回去我就敢把你再逮回来。"
约瑟夫动作顿住了。
半晌他抬头:"你就不怕奈布吃醋?"
杰克不为所动:"他在对局,只会嫌弃我让我滚。反倒是你,就不怕克劳德知道了担心你而不得安生?"
约瑟夫牵动嘴角,露出一个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的笑:"他有本事回来弄死我。"
玛丽和杰克两人齐齐扶额,杰克简直想给他两巴掌。
两人努力半个小时劝说无果,约瑟夫依旧"反正治不好养着也白养还不如让我多见见克劳德"的不配合态度。
事情的转机在于奥尔菲斯带着一本书进来。
来的路上他已经听其他人把事情大致交代了一遍,知道现在全庄园就剩约瑟夫一个不配合的重症病人,他顶着约瑟夫宛如杀人的目光,强装镇定:"咳,解决办法找到了,大概就是把吐出来的第一朵花烧了,最后一朵熬成药给他喝就好了。"
约瑟夫对上杰克和玛丽的目光,下意识想去摸自己的西洋刀,而杰克挽了挽袖子。
"忘了告诉你,你的刀被我锁起来了。"
而玛丽拿起那束干净的黄玫瑰
"你不告诉我哪朵是第一朵,我可都烧了哦?"
奥尔菲斯默默递给艾米丽一个小瓶子,艾米丽秒懂,在约瑟夫挣扎的间隙,快准狠一针扎进了他的小臂。
玛丽成功得到了第一朵玫瑰花,看着它烧成灰烬的时候, 杰克扳着浑身无力的约瑟夫给他灌药。
玫瑰燃烧散发出清香,约瑟夫呛得连连咳嗽,眼中都泛起泪花,却也吐不出什么了。
他感到病房里空了大半,杰克后退了一步。约瑟夫抬头,泪眼朦胧间看见床头散落着的、剩下的玫瑰枯萎,最后在空气中消散。
房间里那些肯定也散掉了。
玛丽用手帕递过来一个东西,是一颗小小的种子。杰克看着约瑟夫靠在床头,握着那颗种子发呆,有些于心不忍地叹了口气,
"你说你,为什么不治病呢?"
本来杰克不指望约瑟夫回答,准备留他一个人静静时,却听见他开口了。
"……我当时,看见了克劳德。"
约瑟夫回了自己房间,门被修好了,血迹也清理得干干净净,玫瑰都不见了,那一小碗水银也是。
前天,杰克他们找宿伞两兄弟时,约瑟夫刚准备出门,于是他在不被注意到的地方,静静听完了他们在大厅里的对话。
回了房间后,就咳出了第一朵玫瑰花。
颤抖的手碰到金黄色花朵的一瞬间,约瑟夫感觉有人从背后环住自己,熟悉的声音轻轻叫他:"哥哥。"
那感觉极轻微,稍纵即逝。
于是约瑟夫看着手中的玫瑰逐渐沾染血迹,到喝了一整瓶酒,到再次燃起水银蒸汽。
即便明知那是幻觉。
约瑟夫种下了那颗玫瑰种子,它长得很快,两个后,开出了一朵漂亮的黄玫瑰。
约瑟夫趴在桌边出神,轻轻拨弄那朵玫瑰的花瓣时,又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含笑的温和嗓音。
"哥哥。"
—————————
交党费来了朋友们。
oe结局,最后克劳德可能是真回来了也可能是约瑟夫的幻觉,看个人理解吧。
最后有一个免费的he结局小彩蛋,有点车尾气,克约向请注意。
屈服-约瑟夫x守夜人
新加入监管者阵营的人名叫伊塔库亚。看上去要比自己的年纪小很多,俊朗的脸庞被灰色面具罩住,白色的头发就像是被冰霜覆盖,肩上的提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总是佝偻着身体,给人一种唯唯诺诺的感觉,他原以为这样的少年,面对狡猾的求生者可能被耍的团团转,但是对方却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残忍。
黑洞般的眼眶下,是一对燃烧着复仇焰火的眼眸,享受着追杀猎物的快感,即无情又冷酷,却让人忍不住想打破对方的伪装,约瑟夫喜欢对方略带嚣张和蔑视的脸,甚至想要永远将他留在照片中,但是这可不行,他擦拭着自己的弯刀,庄园主并不准许他们互相残杀,但或许用另外一种方式可能也不错。
每个来到庄园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愿望,就连伊塔......
新加入监管者阵营的人名叫伊塔库亚。看上去要比自己的年纪小很多,俊朗的脸庞被灰色面具罩住,白色的头发就像是被冰霜覆盖,肩上的提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总是佝偻着身体,给人一种唯唯诺诺的感觉,他原以为这样的少年,面对狡猾的求生者可能被耍的团团转,但是对方却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残忍。
黑洞般的眼眶下,是一对燃烧着复仇焰火的眼眸,享受着追杀猎物的快感,即无情又冷酷,却让人忍不住想打破对方的伪装,约瑟夫喜欢对方略带嚣张和蔑视的脸,甚至想要永远将他留在照片中,但是这可不行,他擦拭着自己的弯刀,庄园主并不准许他们互相残杀,但或许用另外一种方式可能也不错。
每个来到庄园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愿望,就连伊塔库亚也不例外,他看着下雪的军工厂,手指操控着风雪堆出两个小小的雪人,大一点的将小一点的抱在怀里,他呆呆的看了半天,才想起要做的事,也许是因为他发呆了太久,整局游戏他才抓到了两个人,勉强打成一个平手,他返回庄园觉得今天并不适合游戏。
刚一进门就遇见了约瑟夫,对方比他更早来到庄园,也是对方在庄园主的安排下接待了自己,告诉自己游戏内监管者的规则。不同于自己被风雪渐渐染白的头发,对方的银发如同丝绸般柔顺,乍看下姣好入女子般的容颜上微微勾起嘴角,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迷人的异国口音如果在庄园外一定很受欢迎。
但伊塔库亚并不喜欢他,因为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十分xx,就像是猎人看到了心仪已久的猎物,透露着兴奋,他并不害怕约瑟夫,但杀了约瑟夫并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对方也不是十分容易杀死。只能避开对方,直到对方完全看不见自己,才感受到那股视线消失...
感谢恰大鹅宝的约稿~后续见置顶
【隐囚】卢卡被隐士抓到后,被带到了地下室,那里有一把特制的狂欢之椅,让卢卡好好赎罪
💘文内22w是真的对卢卡有恨意的,但是爱恨交织。
此文又名为《恨意裹挟》
“破监管!离我远点!”
“别追我了!!!”
卢卡一边跑着,一边朝着身后的男人破口大骂。
“呸呸呸,真是晦气,每次都碰见这玩意!”
渐渐地,卢卡察觉到对方并没有跟上来,他放缓了脚步,内心愤愤不平。
自从自己来到这个庄园后,基本每场游戏都能碰见这个名叫“隐士”的监管者。
他似乎和别的监管者有一些不一样。
因为他追击的对象好像永远只有卢卡一个人。
卢卡简直要恨死他了。......
💘文内22w是真的对卢卡有恨意的,但是爱恨交织。
此文又名为《恨意裹挟》
“破监管!离我远点!”
“别追我了!!!”
卢卡一边跑着,一边朝着身后的男人破口大骂。
“呸呸呸,真是晦气,每次都碰见这玩意!”
渐渐地,卢卡察觉到对方并没有跟上来,他放缓了脚步,内心愤愤不平。
自从自己来到这个庄园后,基本每场游戏都能碰见这个名叫“隐士”的监管者。
他似乎和别的监管者有一些不一样。
因为他追击的对象好像永远只有卢卡一个人。
卢卡简直要恨死他了。
每局游戏,不管他换上什么样的衣服,都能在某个拐角,某个时刻,命中注定般就会看见那个戴着面罩的男人。
他锐利的眼睛定定地直视着卢卡。
卢卡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囚服都在发烫。
是,他是犯了罪,他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囚徒!
可这和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就像触了霉头一样,每次卢卡都要暗骂一声倒霉,然后迅速躲开。
难以想象要是和那个男人正面刚上,自己会被摧残成什么样子。
今天也是不出所料地遇见了他。
卢卡毫无顾忌地先对着隐士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撒腿就跑。
但反常的是,隐士今天竟然跟了过来。
他矜贵的黑皮鞋哒哒走在地面上,那根权杖被一只修长匀称的手紧握着。
风将长袍吹得猎猎作响,两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歇。
随着心脏的跳动速度越来越快,卢卡和隐士的距离也愈加愈短。
索性,卢卡深吸一口气,停在了原地。
对方察觉到前面那人的意图,也慢慢放缓了脚步。
卢卡背对着隐士,不耐烦地大喊一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你!”
“我得罪过你吗!”
一口气说出这些话后,卢卡这段时间埋压在心底的郁气终于扫清了一些。
自从来到这个庄园后,他就觉得心底很不舒服。
他忘记了什么东西,很重要。
他像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穿着一身囚服就出现在了这里。
直到看见这个监管者。
那双蔚蓝色的,欲言难止的眼睛。
每次看见他,卢卡心里总是涌上一瞬难以言表的感觉。
那一瞬间的悲伤像山崩海裂般朝他拥来,短短一秒,又迅速如烟尘般消散。取而代之的又是深渊一样令人胆颤的恐惧。
而那个男人总是沉默。
黑色的面罩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唯露出了那双眼睛,到底是有什么东西将要呼之欲出。
于是卢卡开始逃避。
他只是一个囚徒。
都进监狱了,以前肯定害过不少人。
说不定他还真的得罪过这个隐士。
可是这人也太记仇了。
至于追着自己不放吗。
可每至深夜,卢卡脑海里总会浮现那双眼眸。
所幸今天他忍不住终于问了出来。
“你告诉我,我……我愿意赎罪……”
卢卡转过身,面对着隐士,语气全然没有刚才的愤怒,而是转换成了隐隐的愧疚和羞怯。
他忐忑地站在原地,手心不自觉渗出了汗。
这种感觉真是不太妙啊。
一个失忆的刽子手对着曾经的受害人忏悔。
说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可卢卡闭着眼睛等半天,一句回应也没听见。
什么意思?!他耍我!
卢卡生气地睁开眼睛瞪着不远处的男人。
真是够了!
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不许那样看我!”
卢卡本来认罪态度还算好,但这一下子又强势起来。
尽管这期间监管者一句话都没说。
又不知道两人在原地对峙了多久,卢卡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冷暴力”,打算像之前一样转身离开了。
可这时监管者终于开口:“过来。”
他身子往前倾了一些,权杖落在地上重重一杵,震得地面上的灰尘飘扬。
可能是许久没有与人说过话,隐士的声音有些低哑。
他缓缓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忽上忽下地颤抖着,目光也终于从卢卡身上垂了下来。
可卢卡却浑身一颤,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海碎裂了一丝。
真的好熟悉……
卢卡谨慎着朝着对方走去,手上不自觉作出防备的姿势。
朋友曾和他说过,庄园里的监管者们都是冷心冷情的一群人,利益至上,什么诡计都能使得出来。
卢卡不能轻易排除下一秒权杖打在自己身上的可能性。
毕竟游戏结束后伤口和痛感依然存在,这能让他整夜疼得睡不着觉。
但卢卡移动的速度实在太慢,隐士终于等不了了,于是手中的权杖开始移动。
卢卡心道不好,立马就将自己的脑袋用双臂护住,紧接着他紧紧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这当头一击。
果然,不能相信……
等着等着,想象里的疼痛迟迟没有传来,卢卡回过神,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到了隐士的怀里!
这……这……
小孩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他有些害怕的抖了抖。
这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这么想着,也问了出来:“你想干什么!”
语气里终于带着点属于这个年纪的惊慌和天真。
但隐士依然脚步未停。
尽管怀里抱着一个人,他还是脚步稳稳地走在路上,任由游戏里其它的人看着。
他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庄园里。
有监管者过来问:“阿尔瓦,你这是准备带着这小子去哪?游戏还没结束呢!”
半晌,卢卡听见一个不慌不忙地声音从上方传来:“去地下室。”
另一个监管者露出了然的微笑。
卢卡的求生者朋友看见这一幕也急得想要去救他,但也只能紧紧被另一个监管者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并受到了威胁:“怎么?你也想去那?”
卢卡整个人都埋在了隐士的黑袍下,他睁眼看着黑漆漆地一切,心乱得很。
说不上是害怕还是什么别的情绪。
他脑子里只是在想:阿尔瓦?他原来叫这个名字……
“阿尔瓦……”
阿尔瓦正走着,脚步踢踏间好像听到了一声猫叫。
他顿了顿,颠了颠怀里的人:“嗯?你叫我吗?”
感受到了阿尔瓦手上的动作,卢卡脸红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大叫:“喂!你干嘛啊!”
但男人并未在意猎物的叫喊,只是挑了挑眉,仍然朝着目的地走去。
卢卡手里紧紧攥着阿尔瓦的衣袍,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地下室是哪里?”
他才刚来庄园没多久,对这里一切都不甚熟悉。
而阿尔瓦似乎也并不想多做解释,只是回应:“你赎罪的地方。”
嚯,那似乎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了。
怪不得可以被用作威胁人的话语。
卢卡不作声了,手也慢慢松开了刚刚攥紧的布料。
等下得先看看情况,要是刑具简单,他还是留下来赎罪吧,要是……要是很吓人,还是先跑吧……
卢卡心里暗暗想着,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的。
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卢卡昏昏欲睡间,阿尔瓦的步伐终于停了下来。
“醒了。”
阿尔瓦拍拍卢卡的脸,眼神依旧冰冷。
等再睁眼,卢卡发现自己正被放在一把椅子上坐着,甚至手上连锁链都没有。
阿尔瓦似乎并不打算禁锢住他。
那就好跑。
紧接着他开始环视四周。
周围黑漆漆的,空旷一片,并没有见到预想之中的各种刑具。
卢卡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嘛这个地方,还没之前在监狱里吓人呢。
于是他这才开始看向阿尔瓦:“你想让我怎么赎罪?”
阿尔瓦本来是站在一旁抱胸看着眼前这个小孩谨慎的打量了四周,看见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危险性的东西存在时,小孩的警惕性也放了下来。
他似乎很肯定自己做不出什么很糟糕的事。
但阿尔瓦隐藏在面罩下的嘴角却是轻轻扬起。
可怜的孩子。
我就是你最大的危险。
阿尔瓦朝着卢卡走去。
随着脚步声渐进,卢卡忽而觉得不对劲。
一种本能的感觉在叫嚣着,刺痛感几乎充斥着他的大脑。
于是他开始想要跑了。
却没料想到,几乎就在他想要起身的瞬间,椅子上忽然生出了锁链,将他牢牢禁锢在上面,动弹不得。
“唔……呃!这是什么!”
“你想干什么!”
“阿尔瓦!”
卢卡的叫喊好像让那个男人更兴奋了。
阿尔瓦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这是,你的狂欢之椅。”
才不是!
卢卡下意识想反驳。
他在游戏里见过,狂欢之椅不是这样的。
可下一秒,卢卡的瞳孔瞬间放大。
卢卡清晰地看见,那双曾经让他一度恐惧想去逃避的蔚蓝色眼瞳逐渐变成了野兽一般的金色!
一双竖瞳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卢卡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要立起来了。
这……很危险!
紧接着,他听见布料褪去的声音。
不是他的衣衫,是对方的。
彩蛋:一开始是暴虐的,可再往后,疼痛被习惯后,反倒让感情更加凸显
庄园里见到卢卡的第一眼,看见他那陌生的神情,阿尔瓦夹杂着爱恨的复杂情绪一瞬间爆发。
【尘时】腿酸
“躲什么?”
尘不到手掌微微用力,摁住了闻时即将缩回去的小腿。
闻时有些不适地动了动,却只是被人用指骨握着,摁得更紧了。
白皙的小腿又长又直,除却刚才落下的点点落梅般的红/痕,便只剩下了因尘不到的触碰而更加泛红的肌/肤。
“方才是谁嚷着说腿酸的?”尘不到手上颇有技巧地摁了几个穴位,勾唇看向闻时,慢悠悠道:“现下怎么又红了?”
“……”
闻时低垂着脑袋,将两只耳朵很好地藏进了黑色的长发间,全当自己聋了瞎了,听不见也看不见。
尘不到看着他这副强装镇定的模样忍不住发笑,倒是不小心用力,摁重了一个穴位。
“唔……”闻时下意识轻哼了一声。
尘不到微不可察...
“躲什么?”
尘不到手掌微微用力,摁住了闻时即将缩回去的小腿。
闻时有些不适地动了动,却只是被人用指骨握着,摁得更紧了。
白皙的小腿又长又直,除却刚才落下的点点落梅般的红/痕,便只剩下了因尘不到的触碰而更加泛红的肌/肤。
“方才是谁嚷着说腿酸的?”尘不到手上颇有技巧地摁了几个穴位,勾唇看向闻时,慢悠悠道:“现下怎么又红了?”
“……”
闻时低垂着脑袋,将两只耳朵很好地藏进了黑色的长发间,全当自己聋了瞎了,听不见也看不见。
尘不到看着他这副强装镇定的模样忍不住发笑,倒是不小心用力,摁重了一个穴位。
“唔……”闻时下意识轻哼了一声。
尘不到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安抚般给他揉着那处,“好些了吗?”
闻时点了点头,尘不到有意控制着力道,本就没多疼,不过是有些酸/麻,现在他力道更轻,则更是舒服得不得了。
甚至——
闻时无声打了个哈欠,甚至舒服得他都开始犯困了。
尘不到背后是暖黄色的灯光,俯身而下时可以将闻时整个笼罩进他的阴影当中,仿若包裹。
于是闻时闭了闭唇,将另一个哈欠咽了回去。
现在是真的困了。
尘不到没错过他眼尾的湿/润,轻笑着替人掖了掖脖颈处的被子,“困了就睡。”
闻时有意摇头,然而不知是周围太过安静,还是尘不到的这句话太过催眠,他晕着脑袋,竟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闻时都不知道尘不到是何时睡下的。
以及,
他的腿彻底不酸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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