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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小号角🍋

【散纳】布耶尔第二讨厌

概述:

        流浪者平等地讨厌所有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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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1.脑洞产出,随笔短打,无文笔无考究,内含包括且不止剧情捏造、ooc和bug等问题。


2.时间背景设定在须弥主线故事结束后,纳西妲、流浪者、旅行者和派蒙四人在游览须弥的旅行途中。散兵已赎罪并走出困境,开始以新身份随心所欲生活。


3.散纳友情以上,有暧昧情节(主要是主角造作的锅),对话情节偏多。


*有部分情节出自27老师的条漫...

概述:

        流浪者平等地讨厌所有人,但是……

 

————————————————

 

注意:

1.脑洞产出,随笔短打,无文笔无考究,内含包括且不止剧情捏造、ooc和bug等问题。

 

2.时间背景设定在须弥主线故事结束后,纳西妲、流浪者、旅行者和派蒙四人在游览须弥的旅行途中。散兵已赎罪并走出困境,开始以新身份随心所欲生活。

 

3.散纳友情以上,有暧昧情节(主要是主角造作的锅),对话情节偏多。

 

*有部分情节出自27老师的条漫

————————————————

————————————————

 

 

        清除死域后的沙漠绿洲一片生机盎然,灿烂的阳光昭示着须弥这个智慧之国已彻底摆脱禁忌知识的阴霾,正式开启新的篇章。

 

        如今的沙漠子民格外欢迎草神的探访,镀金旅团再怎么凶悍,也绝不会对恩人挥刀相向。于是纳西妲与旅行者所到之处,欢声笑语全连成乐章,一路点缀着他们的旅途。

 

        这天他们到了阿如村,发现前任贤者助理塞塔蕾已如愿成为了一名沙漠地区的教师,教导着阿如村及临近村庄近50名孩子。除了适龄的孩童以外,每到上课时间,又有不少未识字的大人围坐在她的课堂后旁听,用着崭新的纸笔书籍努力汲取补充自己前半生无缘得到的文化知识。人们在课间见到纳西妲和旅行者来访,立刻从房子里鱼贯而出,兴奋地围绕着他们招呼欢迎。

 

        原本平静的塞塔蕾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位于人群中央的草神大人,她马上变了神色,抑制不住的眼泪扑簌簌地直掉。塞塔蕾对纳西妲又是跪拜,又是忏悔,一边痛骂过去的自己优柔寡断,一边感恩草神为沙漠输送的一系列资源,话是越说越激动。

 

        派蒙暗自和旅行者打赌:如果放任那顶礼膜拜的架势继续下去,塞塔蕾绝对能歌颂他们的事迹讲上三天三夜。

 

        “赤王在上,愿你们万事顺利。”被派蒙开解后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塞塔蕾总算恢复了学者应有的沉稳,只是临别时有些关切和好奇地向旅行者一行人浅笑着问道,“最近的沙尘比较大,还请多加小心,敢问你们此行的目的地是?”

 

        纳西妲对此回以腼腆的微笑,她眨了眨晶莹透绿的大眼睛,露出十分期待的神情,很是积极地回答道:

        “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是我擅自请求旅行者他们陪我四处走走……失忆的500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感受到沙子的触感,风的吹拂,草木的味道——还有其他很多很新鲜的体验,我非常开心。”

 

        塞塔蕾的笑容僵硬了,她愣顿一秒,“扑通”一声跪下就给纳西妲磕几个响头,又即将要飙泪忏悔。旅行者见状不妙,赶紧上前制止住对方。

 

        艰难告别陷入罪恶感无法自拔的塞塔蕾后,派蒙有些汗颜地看向外表如幼童般天真无邪的草神:

        “纳西妲……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什么?”纳西妲疑惑地反问。

 

        旅行者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接口道:

        “就是你刚刚在塞塔蕾面前说的那番话……”

 

        纳西妲这才反应过来,露出了惭愧的模样:

        “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是我一时疏忽了,没有考虑到会给塞塔蕾产生那么大的刺激。看来在感情方面,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要我说……”派蒙在无语中悄咪咪地凑到旅行者耳边,抬手掩嘴小声吐槽道,“我觉得纳西妲好像很有天然黑的潜质。”

 

        “呃……”旅行者想起自己在庆功宴会上被纳西妲附身的经历,不得不有些同意派蒙的观点。

 

 

        接下来他们去拜访了坎蒂丝,自然也是受到了迎接。温柔和善的坎蒂丝同样关心道:

        “出行一定要小心沙漠夜晚里的野兽,是只有你们三人来玩吗?”

 

        “其实还有一个……算了。”旅行者耸耸肩,懒得再多说。

 

        “我们有一位同伴还在适应这个世界,”纳西妲柔和地笑了笑,“就像从未出门的家猫容易对外界产生应激,对此一定要多些耐心呢。”

 

        “啊?好……愿你们一路平安。”坎蒂丝对草神大人的比喻似乎一头雾水,但她也不再多问,只是礼貌地目送继续出发的几人。

 

        外人当然不会知道,这位“家猫”实际上是曾经的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现已重获新生的流浪者。男孩自认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人多时总躲进旅行者的尘歌壶不愿露面。旅行者哄也哄了,骗也骗了,骂都骂了,就是劝不动这尊我行我素的“大佛”多出来走动走动。还是纳西妲偶尔才有办法,一路深入沙漠到人少的村落歇脚时,她会提议寻找水源,也会表示想看珍稀的沙漠植物,假装得可怜无助,拉着旅行者、派蒙主动去寻求流浪者的帮助。纠缠上片刻,流浪者就会在三对满是期盼的星星眼“攻击”下勉为其难地同意出去一起散散步。

 

        发现新沙漠果实的这天晚上,回到尘歌壶的派蒙不知哪来的突发奇想,非要自告奋勇地负责晚饭,说是要给大家做自己新创的沙漠特色菜肴。然而出炉的却是黑糊糊一团迷之物体,成品糟糕到连最温柔的纳西妲都不忍下咽。

 

        “呜呜呜呜……”派蒙挫败地蹲角落画圈圈去了。

 

        流浪者忍无可忍地拍下筷子,抓起旅行者后颈的衣料就气冲冲地外出走向壶灵给他们开辟的鱼塘,不一会儿回来,又迅速进厨房捣鼓一番,回到餐厅时在每人椅子前的桌面上重重放下鳗鱼茶泡饭,一人一碗。

 

        派蒙闻到香味立刻飞了起来,对着色香味俱全的晚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散…流浪者你还会做饭?!”

 

        “哼,我可不像旅行者身边某只没用的飞行挂件,”流浪者看也不看派蒙一眼,只是拉开椅子,在纳西妲对面坐下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你……!”派蒙气急,抓起勺子就去挖自己那碗饭,“哼,我倒要尝尝能有多好吃——唔唔唔天啊!好好次!!!”

 

        “真好哄啊……”负责给流浪者打下手的旅行者也就坐了,抬眼发现纳西妲正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地对着茶泡饭表层的鳗鱼肉眨巴眼,“纳西妲,你不吃吗?”

 

        “啊,”纳西妲有些犹豫地拿起勺子,“我吃……”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有些纠结地盯着那几块鱼肉。

 

        噢……旅行者突然想起来纳西妲讨厌吃海鲜,但还不等他说什么,坐在纳西妲对面的男孩就已经伸出筷子把女孩碗里的鱼肉全夹走了。

 

        “谢谢你,”纳西妲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流浪者说道,“我也知道挑食不好……有你的手艺在,我下次一定会鼓起勇气尝试的。”

 

        “哼,你那碗算我的特色料理。”男孩把自己碗里没动过的梅子夹给纳西妲,“这个能吃吗?”

 

        “没、没问题的,谢谢!……很好吃。”

 

        “哼……吃完记得自己洗碗。”流浪者的耳尖微红,但硬是假装对赞美无动于衷。

 

        “完全没想到纳西妲会挑食呢,”在其他人说话的时间里,派蒙已经干去了大半碗饭,抬头时嘴角还沾着米粒,“没想到神明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纳西妲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其他国度的神明没有自己偏爱或厌恶的东西吗?”

 

        “派蒙,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就不要说话了。”旅行者没好气地提醒自己那不靠谱的旅行向导,又对纳西妲的问题回复道,“不是的,纳西妲,就我见过的其他三位神明来看,他们和人类一样都有自己的喜好,也有不擅长的东西……比如,呃,比如……”

 

        旅行者看了一眼流浪者:

        “雷神做饭特别难吃。”

 

        “噗哈哈哈哈哈!”派蒙笑得差点把饭喷出来。

 

        纳西妲在忍俊不禁中也立刻起了兴趣:

        “我曾经了解的传闻里,巴尔泽布是位追求'永恒' 且无所不能的强大神明,没想到今天还能从你口中得知这位前辈的另一面,这还真是……令人惊讶。”

 

        流浪者装作若无其事地吃着饭,但嘴角也明显抽搐了一下。

 

        “不止这个,你们还想了解更多吗?”旅行者兴致勃勃地与纳西妲分享自己亲身经历的那些神明八卦,“风神巴巴托斯是个酒鬼,岩神摩拉克斯没有摩拉……”

 

        晚饭在一阵阵笑声中结束,纳西妲却还没听够旅行者的冒险经历,她当即请求大家和她一起外出散步。流浪者本想开溜,却一下子被纳西妲抓住了衣角。男孩“啧”了一声,妥协后无聊地跟在他们身旁。

 

        沙漠的夜晚总是晴空万里,星河在天幕下是一览无遗的璀璨。几人踏在沙上有说有笑地走着,伴着风声与沙流动的细响一同感慨世事变迁,人与神的关系也在不断变化。纳西妲听完了旅行者目前认识的其他神明故事后还是意犹未尽,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旋即转向了流浪者。

 

        “流浪者,当你还是斯卡拉姆齐的时候,你眼中的冰神是怎样的一位神明呢?”

 

        “对哦——!”旅行者和派蒙异口同声。

 

        散兵之前是执行官第六席,一定见过冰神,他们之前怎么没想到向男孩打听相关情报呢?!

 

        “没什么好说的,”流浪者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对纳西妲说道,“她比你优秀许多倍,在我眼里完全是一位神该有的模样,就这样。”

 

        “就这样?!”派蒙大叫道,“这也太笼统了吧!她有什么目标,派愚人众干这么多坏事到底想做什么,这些你总该知道吧!”

 

        流浪者白了派蒙一眼:

        “知道又怎么样?”

 

        “知道你就说呀——!”

 

        “我可没义务告诉你们,关于女皇的事就这样。”

 

        “唔啊啊啊!气死我了,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旅行者,你看他!”

 

        “你给他取个再难听点的绰号吧。”旅行者认真地提议道。

 

        “唔……”派蒙立刻苦思冥想起来。

 

        “能让你离开愚人众后依旧保持一定的忠诚,她一定是个令人敬佩的强大神明。”纳西妲对流浪者点点头,“说实话,没想到能听到你对冰神这么高的评价,我现在的感觉有点像柠檬的酸涩,又有些类似见到了椰枣蜜糖那样有想要品尝的向往……第一次体会到这样复杂混合的情绪,这是什么心情呢……?”

 

        “哈?”流浪者愣了愣,“你连'羡慕'这种心情都没体验过吗?”

 

        纳西妲惭愧地点点头,又摸着下巴陷入思索:

        “羡慕……吗?我只看见过人们相关的表现,却未能亲身感受过。虽然不太好受,但这是一种很新奇的情感,谢谢你。”

 

        “你好迟钝。”流浪者嗤声讽刺道,又转念一想,蓝色眼眸里立刻充满了准备恶作剧的得意洋洋,他坏笑道,“那我再教你体验个新情绪吧——你是我见过的最弱小的神明,再过几百年你也达不到女皇的高度!”

 

        “啊……是这样吗…………”纳西妲有些受伤地沉默了。

 

        “喂!你这也太过分啦!”派蒙在一旁气得直跺脚。

 

        旅行者忍无可忍地抬手拍歪了流浪者的蓑帽:

        “收回你的话。”

     

        流浪者扶正帽子后吐着舌头对旅行者竖了个中指,发现后者作势要动手,又立刻后跳几步维持安全距离,接着不服气地继续做鬼脸:

        “略。是她自己想体验人类情感的,我不过是好心帮个忙而已。”

 

        “嗯……这种心情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体会'自卑'吗?”纳西妲闭眼又想了一会儿,“但我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虽然记忆中没有这部分经历,当我总觉得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在仰望一棵永远无法企及的苍天大树……”

 

        纳西妲突然睁开眼睛看向了旅行者,眼中的苍绿尽是无穷的好奇与探究,被直视的对象心下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

 

        她……想起来了?关于那位……

 

        纳西妲只是苦笑了一下,又转头对流浪者说:

        “但我现在已经不会再妄自菲薄了,我会努力履行自己的职责,尽自己的可能不断进步,守护好须弥……况且一想到这样的言语攻击出自一个曾经想取代我却失败的手下败将,我便更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

 

        流浪者呆愣了一下,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这个回击太直白了,这会儿绝对能肯定纳西妲是故意这么说的。

 

        旅行者看了眼向来毒舌不饶人的流浪者此刻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发笑。

 

        “哈哈哈哈!正确的报复方式,纳西妲!”派蒙拍手叫好,放肆地大笑起来。

 

        火上浇油的凑热闹惹得流浪者终于爆发:

        “混蛋布耶尔!混蛋旅行者——我讨厌你们!”

 

 

————————————————————————

 

        虽说那天晚上的流浪者气得叫嚣要与他们决裂,但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旅行者目瞪口呆地发现流浪者右手腕上多出了一个草元素手环,男孩摆着一张臭脸阴沉地站在纳西妲身边,那情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这是……?”旅行者好奇地指着流浪者手腕上那条发着细细绿荧光的手绳。

 

        “一些新发明,强制同位面的小装置,”纳西妲微笑着解释道,“因为流浪者先生在刚刚与我见面的时候又出言不逊了,所以相应的代价是当我还在现实的时候,他无法进入尘歌壶避世。”

 

        “噗……”旅行者差点没憋住笑。

 

        这比哄骗劝都要简单粗暴有效啊。

 

        流浪者那对杀意满满的紫蓝色眼瞳瞬间就瞪向旅行者,眼底的警告赤裸无比:敢笑出声就杀了你。

 

        “那走吧,”纳西妲非常自然地牵起流浪者的手,“我们今天去赤王陵看看。”

 

        旅行者等着讨厌他人触碰的流浪者为此炸毛,但男孩竟然什么也没说,只是呆愣了几秒就压下自己的帽檐,看似阴沉地跟随草神迈开脚步,仅有一只透着绯红的耳尖不小心暴露了他的真实状态。

 

        哇哦。

 

        旅行者按捺下揶揄捉弄男孩的冲动,带着派蒙跟上去了。

 

        进入赤王陵墓并非什么难事,棘手的只有那些遗留的古代科技不时阻挠他们的步伐。几人一路探索,终于到了曾经赤王信徒留下痕迹的地方。纳西妲亲自看了一遍那位祭司过去记忆的投影,结束后惋惜地摇了摇头:

        “是个令人哀伤的梦境。”

 

        “纳西妲……”旅行者看着面上略带忧伤的年轻神明,心中那股隐约的疑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了——

 

        纳西妲的旅行并不是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漫无目的。

 

        “抱歉,不小心听到了你的心声,但你猜得没错,旅行者。”纳西妲小心地拂过手边的一株野草,环顾这片雄伟又富有生机的陵墓,“人们都说我是因为净化世界树而丢失了500年之前的所有记忆,我却对此存疑……记忆是有痕迹的,假如过去的我就是我,那么我如今重温过去重要的事与物时,至少应该能恢复一些‘既视感’才对,可眼前的这一切对我来说完全是陌生的景象,我观看赤王、花神与‘我’的友情故事,就像在旁观与我毫无联系的他人命运。”

 

        “真是个可怜的家伙,”流浪者轻哼了一声,“不过既然你曾经的魔神朋友都早已离你而去,你的遗忘或许反倒是件好事。”

 

        “我并不这么认为,”纳西妲走到男孩面前的石阶上与他对视,“比起遗忘后的空虚,我更希望能像你那样,虽痛苦但能清晰地记住发生过的一切,记住自己命运中出现过的每一个珍贵又重要的生命,哪怕现世再也寻不到他们的痕迹,也能与故人在梦中相聚上片刻,有铭记便有存在。”

 

        旅行者看了看纳西妲,又看向了巨大的赤王神像。

 

        流浪者沉默了一会儿:

        “布耶尔,你认为我的过去……”

 

        “无需多虑,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不是吗?”

 

        纳西妲向流浪者伸出双手,后者犹豫了一下,也抬起双手回握了上去。

 

        “你我就像镜像的两边,都曾在相似又不同的困境中挣扎,彼此都能在对方身上得到启发。”纳西妲动用元素力解下了流浪者的手环,细细的绳线在空中散化成点点荧光,落入他们之间的土地,从他们脚下为起点,植物们开始新的一轮蔓延生长,花繁叶茂,仿佛瞬间唤醒了这座沉寂已久的宫殿,“在我看来,现在的你依旧是出色的神之子,未来有无限可能与选择,大可以自信一些。”

 

        “这样的事,我早就想明白了,用不着你废话。”流浪者嘴上不饶人地嘀咕着,却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的轻笑。

 

        纳西妲报以温柔的微笑,她往前一步拥抱了一下流浪者,后者为此一阵脸红,半天没吱声。

 

        “咳咳。”旅行者在一旁清了清喉咙,觉得再这么放任这两人下去自己就要变成会发光的碍眼灯泡了。

 

        “啊,抱歉,一不小心就自顾自地感慨起来了,”纳西妲略带歉意地朝旅行者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再次看到纳西妲自然地与流浪者牵手,旅行者像被呛到了一样又咳嗽了两声。

 

        “来啦——嗯?旅行者,你喉咙不舒服吗?”这时派蒙刚欣赏完美景回到几人身边,她不解地发问道。

 

        “我对浪漫过敏。”旅行者边走边随口打诨。

 

        “啊?你是说会发光的那些花花草草吗?确实很浪漫……但你对植物并不过敏呀?”

 

        “唉……这就是当笨蛋的幸福吗?”

 

        “呃?等等,我听出来了,你在说我笨!?你才是笨蛋,我可聪明了好吗!”

 

        “是是是,你在关于吃的方面确实聪明。”

 

        “喂,搞什么呀!除了吃,我其他方面也是很优秀的!”

 

        打打闹闹之间,众人进入了一座空旷的侧殿。

 

        “不像是出口的方向。”流浪者突然抬手护住了身旁的纳西妲。

 

        一阵机械组合声传来,隐形的古文明科技机关向闯入领地的冒险者们展露了真身。早就习惯各种意外的旅行者反应最快,当即提剑就上,纳西妲与流浪者紧随其后,不一会儿就顺利解决了危机。

 

        “看似无害的书页,却能以锋芒极速刮开血肉,无论见过多少次,你的实力都令我感到惊叹。”纳西妲对旅行者的表现鼓了鼓掌,“我认为你的头衔绝不该因我莫名多出的那些岁月而被剥夺,你永远值得被冠冕最好的荣耀。”

 

        “嗯,什么头衔?”虽然比喻有点奇怪,但旅行者听得出纳西妲在夸奖自己。

 

        “啊!我知道,纳西妲依旧认为你才是‘布耶尔最初的贤者’啊!”派蒙高兴地在半空欢呼,“拯救神明的大大大英雄!”

 

        纳西妲万分赞同地笑了起来。

 

        却不想在场的同伴中有一人突然变得气压低沉,流浪者眼神有些阴沉地紧紧盯着旅行者:

        “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你根本就不成气候。”

 

        “话是这么说,但几乎没有人可以只靠自己就能变厉害吧?”派蒙对泼冷水的流浪者不满地叉起腰,“你干嘛突然敌意这么重啦,该不会……”

 

        该不会……?

 

        旅行者看向了状况外的纳西妲,只见小草神对氛围的变化明显有些不知所措,根本是没搞懂流浪者突然发脾气的原因——当然啦,估计她也没有处理这种情感的经验。

 

        “该不会你又想起了你被旅行者打败的屈辱经历了吧!咩哈哈哈!”派蒙坏笑着仰头翘起鼻尖,“没关系哦,我们可是很宽宏大量的,要是你想进步了,打算拜师到旅行者门下,我也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哦~”

 

        纳西妲看起来像是被派蒙的话点拨了,醍醐灌顶般瞪大了眼睛,她转头温柔地对流浪者开口说:

        “没关系的,旅行者身上确实有很多令人值得学习的地方,我也正在不断向他学习呢。”

 

        “就你也配?”流浪者皱眉,对旅行者露出了看到苍蝇一般的恶心表情。

 

        ?虽然派蒙完全理解错了状况,纳西妲也完全被派蒙带偏了思维,但我怎么就不配了???

 

        旅行者被眼前这个欠揍的男孩惹得有些不爽,决意点出对方要害来报复,于是他扭头指正派蒙:

        “错啦。”

 

        傻乎乎的派蒙完全摸不着头脑:

        “诶?什么错啦?”

 

        “其实他不止羡慕我的实力,他还嫉妒我被纳西妲夸奖了。”

 

        “哦——”派蒙恍然大悟了一秒,“诶??!”

 

        纳西妲:“诶?”

 

        旅行者敏捷地避开一记风元素攻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满脸涨红的流浪者开始尖叫。

 

        “我!是布耶尔最初的贤者!!!”旅行者喊完就开始冲向出口。

 

        流浪者当即追杀了出去。

 

————————————————————————

 

        在派蒙的再三调侃下,流浪者愤怒地宣称自己根本就不在乎纳西妲,后者完全在他讨厌的人名单前三名以内。

 

        “好了,你们能不能别在这时候吵架?”旅行者示意两人安静,用拇指指了指发出草元素光芒的方向。

 

        此时的纳西妲刚治疗完一位生病的孤儿。那孩子在沙漠中独自哭泣,被他们发现时正被一对夫妇紧紧护在怀中动弹不得,而孩子的父母在魔兽的利刃下早没了气息。纳西妲怜惜这个不到6岁的无助生命,当即决定提前结束他们的旅程,准备回程把孩子送到阿如村。

 

        流浪者不再理会派蒙,也走去查看孩子的状况。

 

        “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纳西妲安抚着怀里熟睡的孩童,轻声说明道,“至于心中的伤痕,还需要时间来平复,我只能给她一个舒适的梦境,让她能慢慢鼓起勇气接受现实。”

 

        “交给我抱吧。”流浪者接过那个像棉花一般轻盈的弱小生命,熟练地让小孩脑袋倚靠在自己的肩膀。

 

        完后他定定地看向纳西妲,后者被那对难以解读的视线看得有些脸颊发热。纳西妲犹豫片刻,决定学着旅行者那样打趣男孩:

        “怎么啦?在调整对我的讨厌榜单名次吗?”

 

        “嗯,”流浪者伸出空闲的手掌示意草神与自己牵手,“你第二讨厌。”

 

        “是吗……让我听听看,你明明在希望自己能更早点遇见我呢。”纳西妲握上男孩的手,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那我现在是真的在讨厌你了。”

 

        “好吧,你名单里的第一名是谁呢?”

 

 

        流浪者第一讨厌的人是……?

 

 

        派蒙开始苦思冥想,而旅行者无语地发现纳西妲和流浪者正一起回头望向自己。


        哈,会是谁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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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前瞻直播之前最后搞事一波x

 


周期性养胃

【散纳】从零开始将伪神调教成眷属(6)

(六)神明与眷属的教学期

  

 “教你?”散兵从刚才的心绪中脱出,看向纳西妲忍不住挑眉。

  纳西妲认真地点头,“在净善宫待了500年,就算经常用梦与外界交流,似乎还是在丧失共情的能力……”她低下头,翠绿的眼睛好像在怀念什么东西。

  “那些人们赞颂的我做的事迹,似乎都因为记忆的磨损而变得太遥远了,就像、不是我做的一样……当时想要拼命拯救大家的那个我,似乎离我远去了……好想回忆起来,当时的想法……”

  她柔和的眼神带着如同哭泣般的神色,手重重地按在胸口上,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说不出来的...

(六)神明与眷属的教学期

  

 “教你?”散兵从刚才的心绪中脱出,看向纳西妲忍不住挑眉。

  纳西妲认真地点头,“在净善宫待了500年,就算经常用梦与外界交流,似乎还是在丧失共情的能力……”她低下头,翠绿的眼睛好像在怀念什么东西。

  “那些人们赞颂的我做的事迹,似乎都因为记忆的磨损而变得太遥远了,就像、不是我做的一样……当时想要拼命拯救大家的那个我,似乎离我远去了……好想回忆起来,当时的想法……”

  她柔和的眼神带着如同哭泣般的神色,手重重地按在胸口上,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说不出来的,形容不出来的情感在胸中流动,和“生气”不同的情感,她以为是悲伤。

  “别笑了,比你哭的时候丑多了。”

  散兵端详着她的神态,捧住她的脸,皱眉道:“怎么前些天对我说大道理的时候一套一套的,现在自己在这伤心的……”

  他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因为哭泣而溢满泪珠的绿色眼睛无助地凝视他,像个刚刚失去母亲的雏鸟,在已经空无一人的巢内等待。

  散兵一愣,眼前的身影宛如和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合,那个纯白色的无心的人偶,曾经就是这样,期盼着等待着另一个人来帮助自己。

  他忍不住将纳西妲搂紧在怀里,“我会教你的,你不好好努力可不行啊,我做老师,可是很严格的。”散兵与水晶相似的紫色眼瞳在纳西妲背后荡漾着温柔的波光,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他在救他自己。

——

  第二天,爱玛妮如约来到了三人约定的地点。

  她的眼睛红肿着,但是看起来心情似乎比昨天好的样子。

  散兵把自己戴在纳西妲头上的蓝色帽子往下压了压。“好好听着,小妲~看看人类是怎么剖析自己的。”

  帽子上下点了点,散兵可以想象到纳西妲在帽子下面乖乖点头的样子,不由得心情愉悦。

  旁边就是一个长椅,散兵拉着纳西妲坐到长椅上,然后对爱玛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爱玛妮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她没有多想,揉揉红肿的眼睛就垂下眼帘,绞着手说起来:“多谢二位的话,我昨天回去好好想了想,发现我果然还是放下不了占卜术,虽然以他为契机,但占卜术是我这几年来一直专注热爱的东西……”

  “我果然,不能没有占卜术。它给我带来的是对明天的期待,是对我人生方向的指引,是因为它,好多事情我才能坚持做下来。我永远相信星辰和给我的指引!”

  爱玛妮激动起来:“没错,占卜术给人的指引是要人自己去做,而不是放着不管也会到达成功!恋爱失败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确实没有因为喜欢就更进一步地靠近他,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我的心意,所以,果然还是我自己的原因……”爱玛妮说着眼神温柔起来,她握起拳头。

  “因为一段因我不成熟的暗恋而放弃一直陪伴、指引我的朋友,果然做不到,一想到就觉得心快要碎了。”

  爱玛妮说着,更抱紧了怀里的占卜道具。

  “……”散兵半眯起眼,他交叠着手臂,扬起头瞥了爱玛妮一眼,“你是暗恋?”

  “……唔,确切来说是这样的……”爱玛妮摸摸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扭身子。

  “……”散兵无语地撇下嘴角,“我还以为你写了那么多份的论文,要死要活的是多大回事呢,你都还是暗恋你伤心个什么啊?”

  “我想告白的啊,但是我们俩个学习都很忙啊,在一起的时候只是在图书馆一起做作业写论文啊!”爱玛妮委屈道,但是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地渐渐弱下去。

  散兵不再看她一眼,低头对纳西妲说,“看看,这就是人类,因为自己擅自的期待擅自的伤心,给别人添了这么多麻烦,现在又悔悟了,所以才说人的性格变化无常,低质且低劣……”

  他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在教给纳西妲,喃喃自语似乎又自嘲地暗下眸子。

  没想到纳西妲竟然不合时宜地鼓起掌来,明明一个在自怨自艾,一个刚刚悔过自新。

  “很有意思,不是吗?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爱玛妮?”纳西妲放开散兵的手,走向爱玛妮,“很多事情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其实完全不同,我们很多时候都会被强烈的情感蒙蔽,而看不到自己真正珍惜的东西。于是美好的回忆变成了洪水猛兽,让人们夜夜被噩梦纠缠。却忘了当初美好记忆原本的价值。我很为你的想法感到开心,祝贺你找到自己真正珍视的东西。”

  纳西妲冲爱玛妮笑道,虽然不知道隔着散兵的宽大帽子,那个孩子能不能看到她的脸。

  “老师,我想我学到了。”纳西妲回头抬起帽檐对散兵俏皮地笑道。

  “任何情绪的产生都有它的目的,虽然老师说这是低劣的,但其实对每个人来说,这些情绪都很珍贵,或者说不失为一种成长。拥有美好的暗恋经验,没有行动的爱玛妮应该也会学到,以后再遇到喜欢的人时要更加主动吧?还有,她不会再放下自己珍视的占卜术了。”纳西妲开心地勾起唇,重新走回散兵身边。

  “老师找到自己真正珍视的东西了吗?”纳西妲冲散兵笑着眨了一下眼睛。

  真正的珍视的东西吗?

  散兵想了想,也笑起来,愉快地弯起眼睛:“嗯,找到了。”

  ——

  “这里,再精确一些,明论派的论据不都是源自古典书籍吗,把出处再标清晰一点。”散兵交叠着腿坐着,纳西妲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阅读批改爱玛妮的论文,而爱玛妮期期艾艾地站在两人面前,低着头,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这里最好建一个模型,对占星术进行一个星盘的模拟会比较有说服力哦。”纳西妲用手指了指论文的某处。

  “好的,好的,我记下了。”爱玛妮拿着小本本苦着脸记下两人的补充要点。

  好在爱玛妮说她专心于学业以至于没有时间告白是真的,她的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没用几天,就把论文改好了,散兵看了之后点点头。

  “好在你还不算太蠢,好了,你的论文过关了。”散兵睨了她一眼,·终于露出一点笑意。

  “恭喜你,爱玛妮~”纳西妲为她开心。

  “啊,太好了!”爱玛妮叫道,容光焕发,尽管黑眼圈让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憔悴。

  “回去好好休息吧。”纳西妲拍了拍她的背。

  “谢谢二位大人!嘿嘿,没有两位我一定,连自己的情绪都整理不好!我们是朋友了吧?对不起,这么厚颜无耻,明明是您们帮助了我,还奢望成为朋友……”

  爱玛妮扭捏地开始绞着手。

  纳西妲和散兵都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朋友吗?普普通通的人类朋友吗?

  随后两人轻松地笑道:“当然是朋友了!”

  “是朋友,别说我有这么蠢的朋友。”散兵道。

  “好过分!”爱玛妮叫道。

——

  “学习情绪真的很有意思。”纳西妲对散兵轻轻说道。

  自从帮爱玛妮改完论文,两人就喜欢往智慧宫跑,这里有很多查阅资料的学者们,他们因为难题困扰纠结气愤的样子,是两人为数不多的快乐来源。

  散兵挑眉,看着纳西妲的脸从打开的书后面探出来露出狡黠的笑意。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最近似乎纳西妲的表情变得丰富了,甚至还会开始捉弄人了。

  嘛,这应该算是好事吧,毕竟他就是想让她成长成这样。

  不过,他的情感教学貌似不可能很快结束了,因为,情感教学,真的很有意思。

  两人牵着手走出智慧宫,刚好遇见大风纪官。

  散兵忍不住继续他的情感分析课堂。

  “啊啦啦,这不是大风纪官赛诺大人吗?”他笑着打招呼道。

  赛诺警惕地看着他和草王大人一步步向他走来。

  赛诺皱眉,虽然不知道这位眷属大人想干什么,但不回应也不礼貌。

  “代理大贤者大人,不知有什么事?”

  “唔,赛诺大人不继续进行你的冷笑话了吗?本来我还是很期待的。比如再满足一下您为了缓和气氛、冲淡自己严肃严厉风格,进而更贴近别人,获得更多不害怕自己的朋友来着。”散兵摊开手。

  “……!”赛诺睁大眼,却听见散兵身边的敬爱的草王大人拿着小本本,一边记着,一边赞同地点头,“原来如此,我之前还努力解释赛诺的冷笑话,实在是和赛诺的目的背离了呢。”

  “……?”赛诺一时间没回过神来,等他想明白散兵的意思时,那两人已经只剩背影了。

  “等等!”

  他不是那么想的!

  

  

  

周期性养胃

【散纳】眷属大人无所不能

(一)


  这个似乎是凭空跳出来的草王大人的新眷属大人,着实给他们带来了不少惊喜。首先是暂代了代理大贤者的职务和明论派掌管着的位置,把教令院上上下下整理得井井有条、服服帖帖。

  据说只要进了眷属大人办公室的人,谈话时间绝不会超过三分钟,就会抱着资料满面耻辱、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跑出办公室。然后乖乖改到眷属大人满意的地步,再小心翼翼地走进办公室把企划或者活动报告给眷属大人过目。

  据明论派梨多梵谛学院的莱依拉所说,眷属大人非常严格,并且精益求精,首先呈给他看的论文必须要精简,如果让他觉得你是在废话水文章,就会被他无情打回。...

(一)


  这个似乎是凭空跳出来的草王大人的新眷属大人,着实给他们带来了不少惊喜。首先是暂代了代理大贤者的职务和明论派掌管着的位置,把教令院上上下下整理得井井有条、服服帖帖。

  据说只要进了眷属大人办公室的人,谈话时间绝不会超过三分钟,就会抱着资料满面耻辱、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跑出办公室。然后乖乖改到眷属大人满意的地步,再小心翼翼地走进办公室把企划或者活动报告给眷属大人过目。

  据明论派梨多梵谛学院的莱依拉所说,眷属大人非常严格,并且精益求精,首先呈给他看的论文必须要精简,如果让他觉得你是在废话水文章,就会被他无情打回。

  “我的时间很宝贵,下次再拿这种货色来糊弄我,直接延毕。”眷属大人无情道。

  直接吓得梨多梵谛学院毕业生的论文提交量少了一半。那一段时间,智慧宫里挤满了明论派的学生,各个都拿着算盘苦苦运算,战战兢兢地用尽平生力气,把全部才学倾进论文。

  明论派的导师们纷纷点头称赞,说这一届的论文是有史以来质量最高的。

  事后,有明论派的学生听见眷属大人对草王大人说:“没事,这正是我相信人类潜能的表现。事实上,大家都做得非常好。”

  草王大人好像被说服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我应该更相信人们的智慧的。”

  明论派学生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不冲出去对草王大人哭诉。

  才不是这样的,草王大人不要相信他说的话!


(二)

  

  当然,眷属大人如果只是在处理公务上擅长,那也不得不说是落了下乘,正是因为眷属大人全面发展,才让人觉得惊叹。

  草王大人刚刚恢复统治权的时候,短暂代理过大贤者的艾尔海森曾经建议过,是不是要给草王大人添置几个侍女,照顾草王大人的起居生活比较好。

  结果被眷属大人断然拒绝了。

  “净善宫太小了,住不下那么多人,有我就足够了。”

  当时一心想成为草王大人侍女的迪娜泽黛和非常不甘心,决心要挖掘出眷属大人对草王大人的照顾不周之处。于是彻夜尾随。

  据迪娜泽黛失败后垂头丧气道:“草王大人被照顾得很好,大概真的不需要我。”

  一边的迪希亚追问其中缘由,周围人竖起耳朵听。

  “那位眷属每天都会帮草王大人熨烫好衣服,一日三餐都精心制作营养均衡的美食,连草王大人最爱的枣椰蜜糖也被严格限制,因为糖分不能过度摄入。那位眷属还每天帮草王大人梳头发,帮她热好睡前喝的牛奶,还严格控制草王大人在最佳睡眠时间里入睡,绝不允许草王大人因为看书入迷而熬夜读书……我、自愧不如。”说完,迪娜泽黛掩面跑开,迪希亚赶紧追上去嘘寒问暖。

  周围民众听完不由得唏嘘。

  原来那位眷属,对草神大人竟然如此尽心尽力,那么仿佛他的脾气乖戾一点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而其中更有一位重量级者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草神大人和眷属大人就是最配的,谁懂?!”

  提纳里听了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他寻着声源看去,正是海芭夏。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疯?


(三)


  如果只是做着下属和仆人的工作,那眷属大人的能力似乎又要落了下乘,可是眷属大人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我们,原来他还会更多!须弥人民啧啧赞叹。

  为了庆祝草王大人脱离了五百多年的囚禁,须弥人民带着忏悔和敬仰的心情决定设立一个新的节日,即“展翅节”,意味着他们的草神大人脱离鸟笼,飞向天空。(据统计这是眷属大人批准最快的一个项目)

  节日红红火火地举办着,原本准备在大巴扎,邀请妮露他们剧团来表演压轴节目,将气氛推上高潮,却没想到,正是重要的时候,妮露小姐居然无法到场,具体情况无从得知,但是似乎听传言,妮露小姐在表演当天被奇怪的生物缠住了,无法表演。

  这下本来大家都哭丧着脸开始寻找下一个接管的剧团,没想到眷属大人居然笑着走过来道:“最后一支舞就由我来完成吧,为了庆祝我们的王的自由。”

  先不提眷属大人居然多才多艺到会跳舞的地步,光是眷属为所属的神明跳舞,这实在是巨大的节目效果啊。举办者举双手双脚就差跪下来邀请眷属大人务必务必压轴跳舞。然后把这件事作为一大亮点大肆宣传,不得不说,效果十分的完美,人人都激动地挤破了脑袋在当天涌进大巴扎。

  其中甚至还有许许多多闻讯而来观摩的其他六国的民众,那天的盛况被吟游诗人编成诗,谱成曲,在须弥被广泛传唱。

  紫发紫眸的美少年为了重获新生的神明献上他的一切,这实在是一桩美事。(不好,暴露xp了!)

  那首史诗般的歌谣,就算在百年之后,也会被满怀幸福的须弥人民传颂吧?


(四)

 

  如果说仅仅只是在文艺方面下功夫,那眷属大人又又落了下乘,然而这终究只是假设,事实上那位眷属竟然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据一位知情女士透露消息,那位眷属大人拥有堪比神明的力量。

  虽然不知真假,但是冒险家协会有目击者称,那位眷属大人经常会在魔物侵扰到须弥普通民众的生活时出手,他的肩膀上一直站着一只可爱的翠色小鸟,手下毫不留情地甩出风刃将魔物们消灭。

  据说他背后会出现一个神圣的光环,就像有着神明的加护一般,所到之处,灾厄必除,实在是伟大的神明眷属。(如此一来,想到八重大人想必也是如此?暂且按下不表)


(五)…………




                     ——全书完  左右加 著

  八重堂爆火畅销书《草神眷属大人无所不能》火热加印中

周期性养胃

【散纳】一些日常(1)

(一)成为草神的眷属吧?


  陷入沉沉的梦境里,流浪者还没有苏醒,篡夺神明的权柄,就算是对一个神明制作的人偶来说,能量的消耗也过于巨大了。

  纳西妲坐在床边半枕在床上,她可以进入他的梦境,看到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世界。

  她在他的梦境中化作一只青鸟,立在枝头上,温柔地注视着他和梦境中的纳西妲一起生活的场景,在梦境里他能获得自由欢笑的权利。

  “拥有成神的资质,我应该有资格做你的眷属吧。”流浪者别扭地叉起手臂,紫色的眸子斜斜地看了坐在草地上抬头看他的纳西妲一眼。

  “为什么要做......

(一)成为草神的眷属吧?


  陷入沉沉的梦境里,流浪者还没有苏醒,篡夺神明的权柄,就算是对一个神明制作的人偶来说,能量的消耗也过于巨大了。

  纳西妲坐在床边半枕在床上,她可以进入他的梦境,看到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世界。

  她在他的梦境中化作一只青鸟,立在枝头上,温柔地注视着他和梦境中的纳西妲一起生活的场景,在梦境里他能获得自由欢笑的权利。

  “拥有成神的资质,我应该有资格做你的眷属吧。”流浪者别扭地叉起手臂,紫色的眸子斜斜地看了坐在草地上抬头看他的纳西妲一眼。

  “为什么要做神明的眷属呢?你就是你,我不想把你定性在任何一个位置上。”纳西妲清澈的绿瞳好奇地看着他。

  “……”

  流浪者转移了目光,洁白的脸上稍微泛红:“那是因为……我也想拥有一个家……”

  “嗯?没听清哦。”纳西妲睁大眼。

  “啊啊,没听清就算了,你到底要不要吧!”流浪者气急败坏。

  “可以哦,我听到了。刚刚是骗你的。”纳西妲笑起来,“成为我的眷属吧,我们两个,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一起手拉手学习这个世界吧?”

  纳西妲站起来握住流浪者的手,强烈的绿色光芒笼罩了整个梦境的世界。

  “成为眷属是什么样的感觉?”

  “嗯……”说不出来的感觉,空洞的心脏部分好像被某种力量填满了,一种收紧的感觉勒着胸部,一种温暖甜美却掺杂着微微刺痛的感觉。流浪者捂住胸口,眼眶泛红。

  “温暖但是,酸涩。”流浪者他努力找到能形容这种感情的词语,却无法找到准确形容的词句。

  “嗯,虚空里形容幸福就是这种感觉哦?但是还要进一步了解是不是幸福,或许你可以开始这项研究?”纳西妲勾起唇。

  “是、是吗。”流浪者红着脸退开几步,“我会好好研究的,再说吧。”


(二)生日快乐


  “花神诞祭已经过去啦,你到底在搞什么?!”迪娜泽黛看着已经连续几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自称流浪者的少年。

  “我又没参加,再举办一次,我也要参加。”少年冷冷的,闪着水晶般光泽的紫瞳紧紧地盯着她。

  “这——你想参加是想为小草神大人庆祝生日是吧?”

  美少年一愣,“嗯、嗯,勉强算是吧。”

  在我这个虔诚的草神信徒面前装什么呢?迪娜泽黛抽抽嘴角。

  “要给尊敬的神明庆祝生日也不是一定要举办花神诞祭啊,我教你做生日蛋糕吧?可以献给草神大人。”当然如果你能见到草神大人的话。迪娜泽黛腹诽。

  “生日蛋糕?好像听说过这种东西,那现在我们就去吧,那个,谢谢。”少年急切地揪住她的衣服,并且小声道了谢。

  迪娜泽黛心里暗笑:这种忸怩的少年能发自内心地尊敬草神大人,应该也是有一番渊源的吧?

  ——

  “纳西妲!”

  随着少年的声音,门被不留情地猛的打开,纳西妲抬头看流浪者拎着一个大纸盒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嗯?怎么了?”纳西妲正坐在她的工作桌上处理公务。

  “喏,”少年偏过头把纸盒推到她面前。

  纳西妲疑惑地动手拆起纸盒,一层层缎带散开,纳西妲拿开盖子,里面的东西渐渐出现。

  “唔,这是生日蛋糕?”纳西妲新奇地看着它,“是蒙德那里传过来的糕点,还没有尝过!”纳西妲高兴地笑着,“谢谢~”

  “没什么……只是没赶上你的生日有点烦罢了。”他还嘴硬,纳西妲看着他的样子忍俊不禁,“你也来尝看看!”

  流浪者被纳西妲拉着坐到她刚刚坐着的椅子旁边,那里有一把新添置的椅子,是专门为了他陪同处理公务放置的。

  “好甜……”

  纳西妲叉了一块蛋糕放在他的嘴里,后者奶油在嘴里化开后忍不住被齁到了。

  “我觉得还好呀~”纳西妲又叉了一块放进自己嘴里,甜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

  “唔,算了,你喜欢就行。”少年看她的吃的很开心,自己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不枉费他这么多天夜以继日地做蛋糕,浪费了大把材料。

  他支着脑袋看纳西妲一点点把蛋糕吃完,她长长地呼了口气。

  “吃完啦,好饱。”

  流浪者瞧见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喂,纳西妲,鼻子上,沾到了。”

  “诶?”纳西妲伸手要去摸鼻子,少年却抢先了一步用食指擦去了那点奶油。

  “少少地吃还不是那么甜,口感还好一些。”他把食指放进嘴里道。

  纳西妲呆了呆,她认真地瞥向少年。

  “这是调情噢。”

  “啊啊,你在说什么?!”少年一瞬间脸蛋爆红,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虚空里是这么定义的哦?男女之间进行挑逗、嬉笑,塑造这种暧昧的氛围。”

  “别说了!我去教令院了,再见!”少年脸涨得通红火急火燎地冲出门。

  留在原地的纳西妲冒出了问号:“嗯?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而冲进教令院的流浪者翻开了厚厚的词典找到了调情这一行:

  调情可以说是一种具有暗示行为的动作,也就是向对方各种暗示,表示有进一步可以接触的行为……

  他猛的合上书。

  “须弥没救了。”他红着脸握紧拳头。


(三)头发是怎么扎的

  某天清晨。

  “唔……纳西妲……”流浪者摸了摸自己旁边,发现纳西妲已经不在身边了。

  他坐起身打了个哈欠走出卧室,纳西妲果然在办公桌上。

  不过以往她都是穿戴整齐了,而今天她还散着头发,绿色的金属装饰品还放在桌上,一头银发披在肩头,发尾的渐变绿色显得更俏皮点睛。

  此时她正拿着梳子梳理自己的长发。

  “原来你每天都是自己梳头发的?我以为草神大人起码有个女仆帮忙起居呢。”流浪者趴在桌边勾着唇看她梳头。

  “唔,不是还有你吗,我的眷属~”纳西妲转头看他,带着淡淡的笑意,随后把梳子放进他手里。

  “既然这样就交给你了。”纳西妲笑道。

  “!我来吗?!”流浪者拿着梳子对着纳西妲的头发无从下手,“我还没帮人梳过头发,弄疼你怎么办?”

  “没关系,我想你帮我梳的,试试看?”

  “……唔。”他拘起一把头发,梳子密密的木齿穿过银色柔顺的头发。

  梳起来很顺利,因为纳西妲的头发又软又滑。

  流浪者试着回想平时纳西妲的发型,左半边扎起来,戴着绿色的装饰品,右半边用一根发绳进行编发。

  “这个东西怎么弄!”他左右摆弄着绿色的发饰。话说他之前就疑惑过这个东西怎么卡在头上的。

  “先把左半边夹起来,把头发卡在中间后,再把右半边发饰夹上去。”

  “好,我试试。”流浪者小心翼翼地按照步骤进行操作。

  “大功告成,嗯,不愧是我,梳的真好看。”少年得意地眯起眼睛,又拿过桌上带着一片叶子的发绳。

  “来,我帮你梳右半边。”

  就这样纳西妲第一次早上梳头发弄了四十几分钟。当艾尔海森走进纳西妲的办公室,就看见流浪者还在给她编发。而纳西妲一直挂着笑容。

  “……”艾尔海森。

  你倒是也稍微别那么纵容他啊!



  

  

  ·话说那啥,散兵真的没有其他名字吗,这个流浪者还不如散兵顺口啊喂……越写越感觉出戏,但是用散兵称呼又不太合适,救命。米哈鱼能不能给散兵一个好听点的名字啊😥

岁钟曙

【散纳】痴妄浮生

▲是cb向!!!!

▲有亿点好磕,是傲娇嘴硬阿散和温柔体贴小妲捏

▲趁流浪者还没出赶紧造谣。

▲时间线是做完主线和森林书之后(森林书在主线之后,森林书中一切关于大慈树王的记忆全部变成小吉祥草王),阿散在旅行者做完森林书之后醒来再过了一段时间,且对须弥有一定的认识并态度有所缓和。











1


“你真有意思,纳西妲,你该不会认为,这群人能接受我?未免太天真了吧,你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人类是什么德行吗,神明大人?”


最后四个字他有意放缓了腔调,咬在齿缝间细细吐出。


他嘴角是对他人一贯的嗤笑。


他是恭恭敬敬喊着“神明大人”的,语气却满是嘲...

▲是cb向!!!!

▲有亿点好磕,是傲娇嘴硬阿散和温柔体贴小妲捏

▲趁流浪者还没出赶紧造谣。

▲时间线是做完主线和森林书之后(森林书在主线之后,森林书中一切关于大慈树王的记忆全部变成小吉祥草王),阿散在旅行者做完森林书之后醒来再过了一段时间,且对须弥有一定的认识并态度有所缓和。











1


“你真有意思,纳西妲,你该不会认为,这群人能接受我?未免太天真了吧,你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人类是什么德行吗,神明大人?”


最后四个字他有意放缓了腔调,咬在齿缝间细细吐出。


他嘴角是对他人一贯的嗤笑。


他是恭恭敬敬喊着“神明大人”的,语气却满是嘲讽,倒是看不出来一点敬重的样子了。


只不过他对神明的态度一向如此,他将雷神——他的母亲将他遗弃时的影子投到她身上,纳西妲不是不可以理解。


像轻飘无序的羽毛,他不知自己将留在何方,最后又去往何方,羽毛在这种状态下持续太久,变得乖张狠戾,对周围一切都会炸起它的毛,又尖又利,她能做的也只有把这片羽毛捏在手心里,尽可能地去呵护它原来的光泽。


因为它是会害怕再次变得和原来那样的。


但纳西妲很早就注意到了,他叫她“纳西妲”,而不是她的尊称「布耶尔」。


他醒来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还是硬邦邦地一个「布耶尔」。面对他的母亲,他也是狂妄到直呼其名「巴尔泽布」。


后来,后来才慢慢变成了“纳西妲”。


虽然不是很明白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样的心理建设,总之纳西妲很开心。如果他愿意喊她“纳西妲”,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态度软化了那么一点点?


那是不是就可以——


“我以为你可以很好地融入到佣兵团里,继而能拥有一个正常人的生活。”纳西妲放慢了语气,斟酌词句,尽量不刺激到他那过于敏感的神经,“我也和阿斯法德先生以及鲁克沙先生打过招呼了,如果你……”


听完第一句他脸上的虚假笑容就挂不住了,一瞬间就冷了下来,打断她的话出口直言:“我不需要,不用您多费心。”


瞅见他脸色,不知道她刚刚的话里又有了什么他不想听见的词语,纳西妲想了片刻,最后猜测说:“是不想去佣兵团吗?唔,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哼。”


他深吸了一口气,气出笑音,似怨似赌气地甩脸色给纳西妲看,然后摔门而出。


2


他整个人蜷起来,缩在被窝里面。


就算周围没有了外人,他还是摆了一张好像有谁欠了他一颗神之心的臭脸。


哈。


佣兵,正常人,生活。


我要的是这些吗?


这些个他曾经求也求不来的东西,一旦冠上了“曾经”二字,那就是他已经看不上的了。


佣兵需要遵守的原则他向来没有,他散漫轻浮,疯得不成规矩,全凭心意做事,当不了佣兵。


他从被创造初始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因为妄想拥有一个正常人的样子,所以早就遭了报应,那他要来干什么?


而剩下的生活,别人是生下来为了活,他呢?


他没有那个力气活着,执念所附之物也被纳西妲夺走,按理来说他早该含恨而去的。


对啊——他转念一想,其实他早该死了的。


早在被巴尔泽布遗弃的时候,他就没有理由活着了。


他还残存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或许他该恨的是纳西妲。可是胸腔里因愤恨而喷涌出的血,清楚叫嚣着的是他的母亲巴尔泽布的名字。


他利用旅者,从八重神子手上换来神之心,再到他登神弃神,「神明」二字,捆绑着他,束缚着他,他去拉扯这些荆棘,手掌上伤痕交错,最后拼了个两败俱伤。


他闭上眼睛痛苦地皱起眉,感觉到骨头跟血肉在撕扯,最后一小块肉死死黏在白骨上,扯都扯不掉,好像要把他掰成两半。


……然后他眼角流下了一滴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眼泪,迅速贴上了枕头的毛绒,弄湿了一小块。


朦胧间,他闻见一股很好闻的香味。


这种香味他闻过,催梦舒心。


在那个叫海芭夏的学者身上。他曾经的、唯一的信徒的身上,有这样的味道。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香到底是拿来干什么用的,反应回来一瞬,那点突然清醒的意识冲开了混沌,然而一股重力猛然抓住了他的脚,将他拽向沉睡的深渊。


好重。


好沉。


“是羽毛,是羽毛!”


“嘘,安静一点,别吵醒他,他太轻啦。”


“在这里醒过来的话算吵醒吗?”


叽叽喳喳的细软奇怪音调的声音钻进他耳朵里。反常的是,他并不觉得这些声音很吵闹。


在这么多繁杂的话语里,有一个声音顺着风,清晰传到他脑海里。


“你身上有森林的树上新生枝芽和我所熟悉的那位金色那菈的味道。”


他抖了几下眼睑,然后倏然睁开眼。


那些小小的,闹腾的声音忽然就静了下来。


他手撑着地面,往后挪了挪,退到山壁上时就着靠在那。他稍微掀了点眼皮,活动了一下脖子,好像谁靠他稍微近一点他就要了结谁,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防御的姿态。只不过他嘴角扯动的弧度看得出他并不认为这群小家伙对他有威胁。


他曲起左腿,左臂搭在上面,食指慢慢地一点一点,静了一会儿,好像是在思考什么。


忽然他鼻腔间哧出一点笑音,平日里散漫惯了,讲话也就傲得很:“你们是什么?”


那几个形状像蘑菇一样的小家伙面面相觑,转动身体的时候发出“噗叽噗叽”的声音。


“是什么?”


“羽毛在问我们是什么!”


“是兰萨卡!是兰那罗!”


“笨蛋哥哥,只用说我们是兰那罗就够了!”


兰那罗。


……兰那罗。


……兰那罗吗……


3


xxxx年x月x日


今天兰迦鲁来和我告状,说羽毛故意削了一块石头放到他家门口,害得他们忙了好一阵,羽毛还站在旁边笑话他们。


xxxx年x月x日


听兰拉迦说,兰百梨迦回来的时候和羽毛打了一架,因为他不相信兰百梨迦打得过他。


准确来说,他必然认为,桓那兰那的所有兰那罗加起来应该都打不过他。


所以他被兰百梨迦的兰迦拉梨狠狠摆了一道。


果然还是不能小瞧这些小家伙的呀!


xxxx年x月x日


又有一个小家伙哭着来和我打小报告了。


兰贡迪说服了他,把他带到雨林去踩水坑玩。


没想到看起来那么轻飘飘的羽毛坏心眼地把本来埋在土地里的冰冰的「桓那吉」引了过来,它们根本不会听别人讲话,脾气很坏,直接把他吓了回去。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羽毛又把「桓那吉」赶走了。


……


xxxx年x月xx日


我注意到了,那三个总在一起的小家伙种的花又没有了。


他们是说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花被偷偷摸摸摘走了,但他们莫名笃定,肯定是他摘走的,明明和他说过好几次了花还没有养开,要再等一会的。


最后他们说,他们重新种,那几朵花本来就是要给他的,让他摘走了也没有关系,只是想把更好的给他。


他们不缺这点时间。


xxxx年x月xx日


兰利遮把他的小木剑送给他了,我晚上去看他的时候发现这个被他放在了床头柜上。


看来是相当珍惜呢。


xxxx年x月xx日


之前兰穆护昆达有来问过我他平时坐的椅子的尺寸,我就带他去他房间看了一眼。


今天晚上居然在他房间里看到了那个蹩脚的,但能看出来打造之人放了很多心思在上面的,一条木凳。


——


纳西妲打开本子,正想着今天有什么事可以写上去,那片羽毛就来了。


她弯弯眼睛:“真是稀奇呢,你居然主动来找我。”


他抿了抿嘴巴,又扯下帽檐,看起来欲言又止的。最后他还是开口问:“他们……他们刚刚唱的那个歌,是什么?”


“啊……你是说,‘大梦的曲调’?”纳西妲从凳子上跳下来,走过去把一个圆形装饰品递到他手心里,“你要是还想听,我晚上可以哼给你哦。”


他很轻地“啧”了一声,摊开手心看纳西妲给他的东西。那是一个风系神之眼,下面坠着——


……坠着巴尔泽布给他的那一片金羽。和神之眼合在一起,很漂亮。


纳西妲伸出手指戳了戳金羽:“我想你会喜欢。过了这么久,想到之后要去做什么了吗?”


他没回答纳西妲的问题,反而反过来问她:“早听闻兰那罗是须弥的小孩才能看到的东西,为什么他们第一次找我,我就能看到他们?”


“你觉得呢?”纳西妲又把问题抛回给他,“你不是早就是‘须弥森林的孩子’了吗?”


“……”他不屑地笑出来,却又把这个称呼在嘴里重新很轻地念了一遍,“‘须弥森林的孩子‘……”


他是须弥森林的孩子。他不再是会被丢弃的人偶,被人玩弄于手中的小丑。


他起浮一生,痴贪妄想要的,不是就这些吗?


也许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吗?


“这里永远会是一个可以容纳你的地方。就算我万一真的哪天陪不了你了,还有那群小家伙呢。”纳西妲说,“对吧?”


“最后一个问题。”他把神之眼收起来,手垂在身侧,“那个最开始直接在我脑子响起来的声音是谁?”


“……他呀。”


他看见纳西妲温柔含笑的眉眼落下来一点儿难过。


“他是桓那兰那新生的觉王树。是最勇敢的兰那罗。”


4


“须弥森林的孩子走上了他自己的旅途,成为了这片大陆上,唯一一个家里随时有人等他回家的流浪者。”


纳西妲合上了书页。













———————————————————


对阿散的称呼其实纠结了很久。

散兵是他的过去,我不愿意拿这个称呼叫他。

流浪者放在这里太怪,而且不合适。

最后用了全篇代词“他”,或者是纳西妲形容他的“羽毛”。

希望没有影响阅读

然后

欢迎大家来揪一点细节糖嘿嘿嘿!!!

彩色铅笔是总攻

【散纳】觉晓

1.6k+,原著向,cp向,有赛提成分,注意避雷

2.我速速来造谣。一个版本的等待,对同人女来说,还是太漫长了

3.ooc

4.OK?


1.

  散兵睡了很久。这是漫长百年来他难得的安眠。

  颠沛流离的百年间,散兵厌恶,或者说恐惧着睡眠。他从沉眠之庭醒来时,只有身边的金光闪闪的信物,和无穷无尽的昏暗。信物是凉的。空气是潮湿和寂静的。没有温度和生气。他面无表情地打量这里,发现自己的心和这里一样,空无一物。

  他从此不喜欢睡着,不喜欢醒来。醒来对他人而言是迎接新的一天,可他的明天只有一环扣...

1.6k+,原著向,cp向,有赛提成分,注意避雷

2.我速速来造谣。一个版本的等待,对同人女来说,还是太漫长了

3.ooc

4.OK?

 

 

1.

  散兵睡了很久。这是漫长百年来他难得的安眠。

  颠沛流离的百年间,散兵厌恶,或者说恐惧着睡眠。他从沉眠之庭醒来时,只有身边的金光闪闪的信物,和无穷无尽的昏暗。信物是凉的。空气是潮湿和寂静的。没有温度和生气。他面无表情地打量这里,发现自己的心和这里一样,空无一物。

  他从此不喜欢睡着,不喜欢醒来。醒来对他人而言是迎接新的一天,可他的明天只有一环扣一环的孤独,孤独,孤独。好不容易结交友人,新奇而又沉醉地感受着凡人口中的【友情】时,可仿若又在睡觉时翻个身的功夫,一切又烟消云散,他又重复孑然一身。

  然后就更讨厌睡眠和梦境。博士给他安装上【心】后留有遗症,他总陷于梦魇。噩梦里有面目模糊,唯独失望鲜明的【母亲】,笑容灿烂的友人上一秒活生生,下一秒是脸上是恐惧与死亡塑造的狰狞。恶言恶语和长久的偏执具象化成一只又一只的手,将他拉进鲜血和污秽交织成的泥潭……他会在窒息前醒来。接着砸开博士实验室的门,恶狠狠地问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一些帮助你重温旧事的小把戏。博士还在愉快地振荡试管,你该不会还在囿于过去吧,斯卡拉姆齐阁下。

  我求你这样做了吗。多管闲事。哼。他冷笑一声,避开了回答博士的后半句。

  他的睡眠不能给他休憩,梦里也总是无边的血色。那他为什么现在能甜甜地睡一觉呢?是——

  散兵吃力地睁开眼,迷迷糊糊间看到的是一双有花朵盛开的眼睛。

  她是,她是……

  你醒啦。花朵在笑。她的小手抚上散兵的额头,休息得怎么样。

  她的手是温热的。温柔的草元素让整个房间无形中流转生机。太阳这时正好从窗户透过来,亮堂堂的。

  面前的神明挫败了他的计划,几乎完全摧毁了他的梦想和执念,从某种意义上杀死了他。他应该恨这位神明,可他现在只是有点发愣。

  我休息得很好。散兵嗓子有点哑,笑的时候声音也是沙沙的,挑衅的意味少了一点,怎么,你不杀了我吗,布耶尔,草神大人。

  他以为神明会发怒,或者耻笑他的不知好歹。但神明只是叹气,将一杯温水递给他。

  你睡了有一阵子,先喝杯水吧。

  散兵懵了。不过他还是接过那杯水喝下。

 

2.

  你为什么不杀我。散兵还在执著这个问题,话题和温暖明亮的房间大相径庭。我妄想夺取你的神位,还想杀了你,现在我是你的手下败将,你留下我干嘛?他又自嘲地笑笑,啊,不过作为你的手下败将,我也没资格要求你,草神大人。散兵的手紧紧攥着,指甲直直陷入手心,近乎见血。

  神明小小的手移到散兵的手上,温柔而不容抗拒地松开散兵的手。不要为难自己哦。我偶然中看过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一朵漂亮的玫瑰,她说自己身上的刺能保护自己,但她的刺那么少。你现在和她好像呀。纳西妲用元素力凝出一朵玫瑰(是绿色的,当然没有刺),别在散兵的耳边,你还那么年轻,像初春刚冒头的萌芽,不要急着赴死嘛。

  ……年轻?散兵觉得莫名其妙。他在世间游荡数百年,或许比不上神明,也不至于与这两个字扯上关系。纳西妲看他一脸疑惑,笑着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年轻的先生。

你现在已脱离愚人众,再叫你的代号不太好。纳西妲平静地与散兵对视,告诉我吧,你的名字,你最初的名字。

  布耶尔的眼睛很漂亮。散兵鬼使神差地想。花朵开在郁郁葱葱的森林里,还映出了自己。他最讨厌回忆过去,但确实很久没被这样平静而友好地注视,着实难以拒绝。散兵说,【她】没给我名字。但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给自己取了个名字。

  你叫我国崩吧。第一个名字我记不清了。国崩念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竟觉得生涩,的确是久远之事……所以为什么这家伙会说自己年轻啊。他无语扶额。

  好的。你好呀,国崩。纳西妲眯着眼笑,似月牙弯弯,那国崩也要叫我纳西妲呀。

  哦,纳西妲。——话说,你为什么说我年轻。国崩扬起一边的眉毛,表示不解,旅行者那家伙没和你说我活了多久吗。

  我当然知道呀。可在土地里蛰伏多年的种子,也要破土后才能叫长大。好像想起什么,纳西妲跳下床,不一会儿又拿着什么赶过来。——你以前执著成神,现在才有机会想想怎么做【自己】,不正像新蕾破土吗。你以前的衣服不能穿了,我托人做了一套新的,一会儿你试试。

  成为自己?国崩觉得这个太晦涩了。他作为神之心的容器而生,不幸为残次品被造物主抛弃,此后兜兜转转几百年都好像为了【成神】这个执念……他没有一颗自己的心。一个胸腔空荡荡的人偶怎么成为自己。他无奈地对纳西妲说,草神大人,比起你说的成为【自己】,你还不如杀了我。

  幼苗也不是一天长成大树的,在那之前它也有漫长的时光茁壮成长。慢慢来嘛。嗯……不过你的事情还是要有惩罚,不如这样,我惩罚你做我的随从吧。这个好。纳西妲很满意自己的决定,把做工精致的帽子给国崩带上,和我一起看看今天的须弥吧。毕竟我在净善宫呆那么久,说不陌生还是很勉强。

  国崩向来讨厌叽叽喳喳的人群,纳西妲的惩罚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但是纳西妲送了他一套新衣服。真是致命的惩罚啊……什么时候上岗。他摘下纳西妲扣在他头上的帽子,做工精致,颇具须弥特色,精雕细琢的草木花纹栩栩如生,还挺好看。

  你先好好休息几天,活动活动筋骨,像海草在大海里舒展自己一样。嗯,那国崩要积极工作哟。纳西妲很开心的样子,笑容孩子般的稚气中又有点神明的慈爱。和想象中魔神战争的胜利者不一样啊。国崩暗暗地想。

  国崩觉得纳西妲实在是一个奇怪的神明,更奇怪的是神明留下了自己。他想,他之前多么渴望神明的注视啊,结果居然是这种情况下实现了。讽刺,讽刺!

 

3.

  这阵子国崩跟着纳西妲忙得连轴转。国崩也不在愚人众了,和我一起办公没问题的啦。纳西妲这样答复教令院和风纪官的质疑。——这……赛诺总是警惕。毕竟是草神大人的选择,我们要相信她,虽然我也觉得奇怪。前来须弥城述职的提纳里拍了拍大风纪官的肩膀,想让他放松下来。国崩看巡林官因疑惑而一抖一抖的耳朵,感到好玩。

  这可是你们的草神大人允许我的,可不关我的事。国崩恶劣地冲人群笑,任由小小的神明在众目睽睽下牵着他的衣袖继续为差事奔波。

劳碌一天,纳西妲和国崩在教令院某个窄窄的,不起眼的露台吹风休息。须弥的风实在很好,轻快中又携来草木的清香。今晚月光淡淡,星子很亮,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能窥见星河。国崩说,纳西妲,你的心还挺大。不久前我还想杀你,你现在还让我和你一起工作,啊不对,我给你打杂。——回想今天干的净是抱资料,提东西的小事情,疑心须弥不至于紧张到请不起专门的人员吧,自己是什么廉价劳动力。你还老是往须弥城区转,尤其那什么,啊,什么巴扎?我还以为贵为神明的人会不问世事,哪会管凡人过得好不好。

  我很喜欢须弥城的大家呀,所以愿意去转转。今晚纳西妲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在净善宫关了五百年,太寂寞啦,现在多接触大家,感觉好热闹。她拉了一下国崩的衣角,国崩从斜挎包里掏出枣椰蜜糖给她。“何况七神的正式名称是尘世七执政,脱离了尘世,我的执政是没有意义的。唔,好吃,国崩要来一块吗。”

  吃。国崩接过纳西妲给的糖。纳西妲之后没再讲话,估计智慧之神又在思考什么高深的问题。他没有叨扰,在扑鼻子的花香中开始胡思乱想。

  他想,自从博士给他安上那个黑漆漆的心脏后,他嘴里总是发苦,对味道很迟钝,但这糖他尝着觉得太甜了,也不知道天天吃这个的纳西妲会不会生蛀牙。

  话说纳西妲之前还能容忍有人关她啊,换作巴尔泽布,她肯定不会。国崩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能以平和的心境想到雷电影。纳西妲被关五百年,而我好像也流浪了那么久。好巧。

  五百年。那么久我成了什么事呢。国崩又觉得有些茫然。他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想证明巴尔泽布的错误,想证明自己不是残次品,却还是一场空。在执念消散后,他才想起自己一开始所求的,是一颗心。这是不是纳西妲说的【自我】呢。想到这里国崩又觉得好笑。他追逐力量那么久,最后是一位力量弱小的神明和他说,神明,除了力量,还要有颗爱人的心——他又回到原点。

  国崩国崩。纳西妲拉住他的手。你现在好像打蔫的须弥蔷薇。别太累了,我们去休息吧。知道了。他以一小点力度回握。

  回去途中是国崩打破了沉默。纳西妲,我杀过不少人。常常有人指着我骂邪恶和无可救药,你好像没有这样。

  嗯……如果我种下一棵树,我要给它浇水施肥修剪枝干,它才能好好地往天空的方向长。国崩,一直没有人告诉你怎样是善,怎样是恶,没有人很好地引导你。等你多看看世界,明白了一点善恶,我们再谈这个。而且,如果我不是你,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怎么妄下判断呀。

  国崩不知道这算不算安慰,但这确实比咒骂好听。他不知道怎么回应纳西妲,于是只是抱起了纳西妲。——你那么小一个,走那么多路,脚会痛。纳西妲刚才讲的话还在他心头萦绕,他莫名其妙感觉胸腔酸酸的。

  智慧的神明只是莞尔一笑,谢啦。国崩感觉自己的心思全被看穿了。

  如果我早点遇见她的话。国崩突然想到,如果我早点遇到纳西妲,她会不会引导我认识善恶呢。应该会吧,那么心大的一个人。

  有点可惜啊。国崩暗暗地想,如果那时候就认识纳西妲,说不定他能把纳西妲从净善宫悄悄捞出来,然后现在也能混个大贤者当当。

  更可惜的是,这世间向来没有如果呀。

 

4.

  自在纳西妲的净善宫住下,国崩便不再受噩梦困扰。神明护他一夜安眠。

  最近他常常梦见过往。与噩梦里无边无际的血色不同,他现在会在梦里看到蓝天白云,稻妻标志性的,一望无际的紫色,和……故人。有小孩子围着他,他们笑得天真无邪,很开心的样子,是他刚醒来时遇到的小家伙们。然后他回头,是他很早很早前的友人。友人拍拍他的肩膀,他说,这些年,辛苦你了。

  国崩知道是梦。但是,但是。他从来讨厌眼泪(后来想起,可能是因为巴尔泽布因为那滴泪放弃了他,他对这个有本能的恐惧。),现在视野却模糊了。

  他傻傻地和梦中的友人对话,我这几百年可过得真没意思啊,怪不得她当年要抛弃我。

  而友人居然回复了。他说,我和你做朋友从来不是因为你带着将军大人的信物。你那时候很好啊,大家都很喜欢你。

  将军大人放弃你,是她觉得你不适合存放神之心。但我们怎么会因为神之心而对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看重的从来是你,不管什么神之心,不管什么残次品,大家在意的……从来是你啊。

  国崩醒来了,天蒙蒙亮,他的手中多了一个触手温凉的,神之眼。青绿色的。他曾去过蒙德,很熟悉这种颜色。这名为【自由】的风,他得到了。一个人偶得到了他的神之眼。他苦苦追寻那么久的东西,在一个平淡无奇的早上如愿了。

  恭喜你!树苗抽出了春天的第一朵新芽啦。他内心还在百感交集,纳西妲看起来比他还高兴。——嗯,你得的是风属性呀,是自由的风呀。那说明,你现在还是放下了些以前的桎梏吧。看来找寻自我的路还是小有成效的呀,国崩。神明笑眯眯地捏了一把他的脸。

  少年没有如纳西妲所料摆个臭脸。——谢谢你,纳西妲。他口吻正经地和神明大人道谢。一般而言梦是没有逻辑的,刚才梦中友人一番让他如释重负的话,只会是……也不管是否僭越,他突然想给纳西妲一个拥抱,抑或是自己想要纳西妲的一个拥抱,他笨拙地拥抱了纳西妲。

  智慧之神没有拒绝他。小小的手臂生涩地回抱。国崩暖洋洋的……整个净善宫也暖洋洋的。以前她还觉得净善宫太阴冷了。她体量太小,被国崩抱了个满怀。彼此都孑然行走五百年,这个拥抱那么难得,那么温暖。两个人都很珍惜。

  在一个树叶仍挂着露珠的清晨,人偶有了【心】的雏形,一颗真正属于自己的心。

 

5.

  纳西妲,我想换个名字,叫流浪者,怎么样。某个傍晚,国崩突然对纳西妲说。

  叫这个名字……我想你对未来干什么有了一点想法了。你想去旅行吗。

  嗯。你说要寻找自己的心,要看看更大的世界,我现在觉得有道理。国崩垂眸,我曾经迷迷糊糊地游荡世间很久,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但现在我有这个。他指了一下自己的神之心,——也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想重新看看这个世界。

  是好事情啊……流浪者阁下。那你也要替我看看这个世界呀。纳西妲牵住他的衣角,出门的时候多寄一点信还有特产呀。

  知道了。真麻烦。嘴上那么说,纳西妲知道他一定会做。你在外面待累了,就回这里歇歇吧。净善宫的权限你那里有,就当这里是落脚点吧。纳西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枣椰蜜糖我会尽量留一份给你的!

  你喜欢吃就吃,我又不好那一口。他觉得神明的这个努力幼稚而好笑,但他不讨厌。我还会来这里的。

  纳西妲很满意少年的话。玩累了就要回家呀。蕈兽都知道的道理,流浪者要知道哦。

  回家。很陌生而又很温暖的词。他心里像泡在稻妻的温泉,有点烫。他揉乱了纳西妲的头发,说,我知道了,我会回家的。

 

  再见!一路顺风呀!纳西妲来送他,清晨人很少,纳西妲在码头上蹦蹦跳跳地和他告别。他挥挥手回应。船顺水而行,离须弥城越来越远,流浪者首站选择了稻妻,他打算给老友扫墓。船夫絮絮叨叨地说,小伙子,你来得正好,稻妻解除了锁国令,不然你白走这一趟咯。

  他不知道巴尔泽布怎么突然想开了,或许是那个平时话少,关键时刻能言善辩的旅行者干的事。以前他想到巴尔泽布就会联想到很多很多。抛弃,孤独,漂泊……但现在他能心平气和地想起她。

  大概是因为,重新有人选择了他,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容身之所。流浪者回头看已不见踪影的,须弥城的方向,脸上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很温柔的笑。


  纳西妲得到一封信,没有署名。但熟悉的字迹和文风完全暴露了是谁的信。信里简洁地阐述了他在稻妻的所见所闻,还附带一团花瓣状的东西,被风元素力保护得很好。

  恶趣味的少年在信尾挑衅,稻妻的小特产,智慧之神一定能想办法看到它的真面目吧。

纳西妲思索片刻。既然是稻妻的小东西,那……赛诺赛诺,请过来一下!

  刚汇报完工作的大风纪官觉得很奇怪,何事吩咐,草神大人。

  那个,能用你的元素力对准这个小东西释放一下吗,拜托啦。好。赛诺对准那团奇怪的东西释放雷电,瞬间,它凝聚成一朵樱花,娇艳欲滴。

  哇。纳西妲感到欣喜。她突然发现信的背面有字。“这小玩意儿叫绯樱绣球,能做成吃的,下次我回须弥做给你尝尝。快感动一把。”

  稻妻距离须弥路途迢迢。他是花多少心思把这脆弱的小花送来自己手上的呀。纳西妲想。

 

  赛诺识趣地给神明留了私人空间。他走出教令院的时候,想起纳西妲刚才的笑容,觉得很熟悉——他曾见过相似的神态。他那时在沙漠发现了一朵长得奇奇怪怪的蘑菇,然后摘下它,特意赶到化城郭交给了提纳里。

  可惜我实在是慢一点,它好像还是有点【枯】了。赛诺有些沮丧,你凑合着拿去研究,不要被它的【哭】声干扰了。

  提纳里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个是很稀有的品种,而且从沙漠来它还能那么新鲜,你已经很厉害啦,辛苦了。还有,你的笑话,太冷啦,赛诺。

  可你明明在笑。赛诺当时想,没说出口。后来在一起后,他才明白提纳里的那个笑容意思着什么。而他刚才在神明的脸上看到了差不多的笑容。

  赛诺大受震撼。他好像知道了连神明自己都不自觉的秘密。大风纪官加快脚步,因为想和巡林官分享自己的震撼,也是因为想念巡林官。

 

6.

  流浪者坐在小船上,船摇摇晃晃,已经离奥摩斯港很近。他沉沉睡去。

  这是他旅行后第一次回须弥。他没有和纳西妲说,想实践一下旁人口中的“惊喜”。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在梦里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她孤独地坐在秋千上。四周花草繁茂,更衬托神明的娇小。她本来是面无表情 ,但看到少年的瞬间,神明眉开眼笑。她说,欢迎回来呀。

  然后流浪者醒来,感受到一股温柔的草元素力,手里也握着一朵非常熟悉的,他在异国他乡时不时怀念的,绿色无刺的玫瑰。

  他走出船舱,青黑色的天在一点点褪色,鱼肚白慢慢浮起,远处海天相接处太阳在喷薄欲出。整个世界在慢慢醒来。

  这是流浪者第一次,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黎明正在到来。

 

====================================

我:这个星期把我的钕酮男酮文写完。

我:先过主线吧。

我(过完主线):……

我:(打开新建空白文档,标题打上“散纳”)完全拒绝不了的捏……


 



 

 

 

 

 

 

 

 

 

 

周期性养胃

【散纳】《从零开始将伪神调教成眷属》(1)

    (一)神明与眷属的冰释期

  

  自那之后。

  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但是他不讨厌。模模糊糊的记忆,回忆起来还是带着一点点若有若无的甜味。他的梦中,在他从借景之馆醒来之后,就和一只翠鸟流浪世界,看到了很多、见识到了很多、学会了很多。

  但是,清楚地知道那是梦……所以抓不住,握不紧……

  散兵困倦地试着睁开眼,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你醒了?”

  是她,布耶尔!散兵挣扎起来,可是身体...

    (一)神明与眷属的冰释期

  

  自那之后。

  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但是他不讨厌。模模糊糊的记忆,回忆起来还是带着一点点若有若无的甜味。他的梦中,在他从借景之馆醒来之后,就和一只翠鸟流浪世界,看到了很多、见识到了很多、学会了很多。

  但是,清楚地知道那是梦……所以抓不住,握不紧……

  散兵困倦地试着睁开眼,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

  “你醒了?”

  是她,布耶尔!散兵挣扎起来,可是身体仍然不听使唤,完全动不了。一种恐惧的心情在空洞的身体里蔓延开来。

  “神之心,雷神之心呢!被你拿走了,还给我!”他转头看向身边的纳西妲,“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可是身体不能动弹,悲愤羞耻在心底交织,他绝望地狠狠瞪着纳西妲。

  纳西妲能感受到他强烈的情绪,用手轻轻擦掉他眼角的泪水:“你的身体暂时还没有恢复。穿进身体的导管损坏了你的一部分机体,虽然我的技术还不纯熟,但是你再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动了,不用着急。”

  听了纳西妲的话,散兵忽然镇静下来,他勾起唇:“为什么要救我?你以为救了我就会感激你吗?你抢走了我的神之心,我不会原谅你的。”散兵疯狂地笑道。

  纳西妲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无话可说吗?虚伪的神明,放下你那副爱人的模样吧。”

  纳西妲摇摇头:“救你的原因,不在于我,而在于你。是你有被救的价值,而不是我的意志。”

  “……被救的价值……?”散兵轻轻呢喃这几个字,眼睛暗了下去。“明明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神明的身份、我的神之心,现在的我有什么被救的价值?”散兵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眼底是无尽的黑暗。

  “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呢?你拥有成为神明的资质,虽然没有神之心,却有一颗类人的心。”纳西妲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你有和别人一样追求的东西,执着的东西,你有感情。”

  “虽然世人总喜欢说大脑掌管理性,心掌管感性,可是心实质不过是供血器官,真正感受到感情的还是大脑。”纳西妲笑着,“你虽然没有心,却有维持身体的能量,能够长久地生活,去用大脑体验世界,为什么要执着于一颗神之心?”

  “……”散兵静静地注视着纳西妲,她刚刚说的话刺进了他的思维里,他想反驳她,他生来就该持有那颗心,这是他的宿命,可是他却开不了口。他居然贪恋这种和别人好好交谈的感觉,这种寂静平和的说话氛围……就像他似乎曾经追求过的那样。

  只是,后来,被残忍地践踏了、踩碎了。

  “看来你还有想说的话,不如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可以努力思考以后的生活,什么才是你真正想要的东西,你需要好好思考了。”

  纳西妲说完便转身走开,散兵躺在床上看着渐远的纳西妲,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烦躁。

  自己现在又动不了,郁结在心里的气根本让他的大脑没法好好思考。

  “……结果还是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是、我只是个伪神,一个不被爱的人偶罢了……”散兵喃道,眼睛看着净善宫的屋顶。

  “在悄悄说什么?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和我聊哦?目前还不能让你接触别人……”

  纳西妲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盘东西。

  “你怎么又回来了?刚刚不是已经走了吗?每次再见到你都会让我生气一次。”散兵赶紧结束自言自语,反客为主抢先一步打开嘲讽。

  “嗯?是这样吗?那我就一直在这里不离开了,这样就不用再见了。”纳西妲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并且把盘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来,吃点枣椰蜜糖吧?甜甜的有着椰奶的香气,是我很喜欢的食物哦。”

  纳西妲叉起糕点放到散兵嘴边。

  “怎么,你都不会生气吗,果然是你啊布耶尔,我不吃!”散兵费力地把头扭到一边。

  纳西妲顿了一下,“你可以叫我纳西妲,你现在不是伪神,我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智慧主,一直用魔神名称呼也很奇怪。何况,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

  “……布、纳西妲?这跟我刚刚说的有什么关系?”散兵拒绝放到他嘴边的糕点,一边跟不上纳西妲的思路。

  “有关系,”纳西妲忽然双手撑在他的脸两边俯视着他,“我会生气,但是惩罚,得用朋友的方式惩罚,因为我们是朋友。”她抿嘴笑道。

  “这是我单方面的想法吗?”纳西妲忽然自己也疑惑起来。

  “……”散兵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总之,先吃看看枣椰蜜糖吧,它真的很好吃!”纳西妲莹绿的眼睛闪着翡翠般的光芒,很期待他吃下去并且夸赞的样子。

  但是他为什么要如他的意?

  但是嘴不自觉地张开了……散兵到底还是吃了,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张开嘴,大概是饿了?但是他根本不会饿!

  矛盾又纠结的心理让他又想不下任何东西了……

  不过纳西妲真的让人送来了公务文书,就在他旁边的桌上办公,真的没有让他“再见”到她。

  “……”这种感觉……散兵继续躺着无奈地闭上眼。

  ——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梦里是一片血红色的晚霞印染着天空。

  他低头看自己的心脏,破开了一个大洞,里面空无一物,“心,我的心……”他嘶喊着,泪流满面,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我是谁?”

  不是散兵,他已经成为了反叛的冰之女皇的弃子;不是雷电国崩,他失去了神之心,早在五百年前就失去了当神的资格;不是伪神,他的神力已经随着神之心消失了。

  他是谁?在这个世界上,他是谁也不需要的人偶,是失无可失的残次品。

  “救我,谁来救救我,我到底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

  他汹涌地流着泪水,抱紧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可是人偶的身体是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就算抱紧自己也不会觉得温暖。

  “你存在的意义,不在于我,也不在于他,只在于你自己。我们存在的意义是自己寻找到的,而不是别人赋予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取决于你的选择。”

  “纳西妲?!”他惊慌地环顾四周。

  “过来这边,噩梦还是不要继续做下去比较好哦。”一只发着柔和绿色光芒的手出现在他眼前,纳西妲整个人泛着光看着他温柔地笑着。

  “纳西妲……”散兵流着泪,不由自主地把手递了过去,“我的人生,是可以自己决定的吗?”

  “可以哦,从这一刻开始寻找你存在的意义吧,那个只属于你自己决定的人生。”

——

  散兵猛地睁开眼,冰凉的泪痕残留在脸上,他的手被纳西妲握着,而纳西妲正趴在床边。

  他醒来后,纳西妲也渐渐睁开眼坐起身。

  梦的权能,她进入他的梦境了……

  “你在梦里说的,是真的吗?”散兵的觉得喉咙有些发涩,痛苦的情绪连带着他的头和身体都泛着隐隐的疼痛。

  “嗯,”纳西妲笑道,“不管多少次,我都会给你肯定的回答。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

  “又是这个,你到底有多喜欢吃枣椰蜜糖啊!”散兵看着放在他唇边熟悉的糕点,在经过了大概一周多的枣椰蜜糖攻击后,就算他不讨厌吃的也吃腻了。

  “嗯?明明很好吃啊?”纳西妲把糕点放进嘴里,认真地看着他道,“真的很好吃!”

  “……”散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经过一周多的时间他也算是对这个智慧主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因为拥有庞大的知识量,所以对待一切都是凭借‘理论’在行动,丝毫没有常识,偶尔一些事情上会展现出意外的执拗,比如喜欢吃枣椰蜜糖这件事情上……

  “不想吃枣椰蜜糖……我已经能动了,我自己去做。”说着散兵从床上爬起来,虽然关节和承轴还没有之前那么顺畅,但是简单的行动已经没有问题了。

  “你要去做饭?我跟你一起去。”纳西妲道。

  “不用,我自己去。”散兵挥手。

  “你认识去厨房的路吗?”出于严谨的态度,纳西妲问道。

  散兵愣了一下,“算了,你跟过来吧。”

  这,果然是认不得厨房吧……纳西妲想。

  “等等,先换一身衣服吧?”纳西妲指了指他穿的衣服。

  没错,纳西妲修复他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只用了一块简单的白缎子把他裹了一下。

  “……”为什么不早说!之前身体没有知觉也不用动,他都没发现自己只裹着一块布……散兵这次真的控制不住脸蛋发红了,所以这么多他就是搭着块布睡在纳西妲旁边的是吧……

   所以他才说纳西妲没有常识啊!

   “衣服已经准备好了,穿上试看看?嗯?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纳西妲疑惑地回视散兵羞愤的目光。

  

睡觉困难户

  嘿嘿嘿是巫女装卡修修~两个小时的速涂练习!

  啊!!好想试试色块接龙啊!不知道有没有uu一起捏!!

  二编:补了一张狼狼神布哥!!就变成了宫司大人和他侍奉的神明!!伪情头(bushi

  嘿嘿嘿是巫女装卡修修~两个小时的速涂练习!

  啊!!好想试试色块接龙啊!不知道有没有uu一起捏!!

  二编:补了一张狼狼神布哥!!就变成了宫司大人和他侍奉的神明!!伪情头(bushi

睡觉困难户

  我们皆为神明,又互为神明。

  

  

  灵感来源于某原姓游戏活动的菜单页面(XD)

  是情头(大概)


最后!可以看看我们的合志嘛!莱修合志!!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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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jiu
不知道有没有人画过,火速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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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橘melty
是谁还在回味一个月前的做饭联动...

是谁还在回味一个月前的做饭联动,啊,是我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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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头er-
【Shu Mysta Sonn...

【Shu & Mysta & Sonny & Alban】弟控什么的最喜欢了!

【Shu & Mysta & Sonny & Alban】弟控什么的最喜欢了!

按时吃糖w(下闲⚜✨)
把阿老师当作业交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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