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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吃一口

[夏以昼×你]初体验

ooc致歉

夏以昼作为你的哥哥,承接了太多次你的人生初体验。

01  情书

抽条中的少女很快有了玲珑的身段,未开的鲜花周边也会有蜂群飞舞,你在初中的时候收到第一封情书。

你至今记得夏以昼看到那封情书时的样子,他的脸上先是疑惑,然后是愤怒,最后是笑。

他笑着问你是不是喜欢情书的主人,然后教育你不要早恋,他给你讲了很多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故事,每个故事的主题只有一个——无知的少女被人玩弄感情,最后落得悲惨的下场。

你很害怕,往夏以昼的怀里躲,他摸着你的头一再跟你保证,哥哥不会伤害你,哥哥会永远保护你。然后,他将情书从你手中抽走。

后来你看到身边认识的人一个个恋爱,有...

ooc致歉

夏以昼作为你的哥哥,承接了太多次你的人生初体验。

01  情书

抽条中的少女很快有了玲珑的身段,未开的鲜花周边也会有蜂群飞舞,你在初中的时候收到第一封情书。

你至今记得夏以昼看到那封情书时的样子,他的脸上先是疑惑,然后是愤怒,最后是笑。

他笑着问你是不是喜欢情书的主人,然后教育你不要早恋,他给你讲了很多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故事,每个故事的主题只有一个——无知的少女被人玩弄感情,最后落得悲惨的下场。

你很害怕,往夏以昼的怀里躲,他摸着你的头一再跟你保证,哥哥不会伤害你,哥哥会永远保护你。然后,他将情书从你手中抽走。

后来你看到身边认识的人一个个恋爱,有的人修成正果,有的人为情所困。你把这些故事讲给夏以昼听,最后感叹,还是哥哥最好,永远不会伤害你。

————

你不知道,夏以昼经常将那封情书拿出来看,写满少年心事的信纸在他的眼前摊开,那些言语是如此诚挚热烈。夏以昼骗了你,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酿成苦果,他只是不愿意接受你的世界里有另一个亲密无间的人。

他把那封情书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心里有一万种更美好更漂亮的表达,可是那些华丽的句子永远没有讲出口的机会。夏以昼有很多不同的身份——飞行员,执舰官,优秀毕业生代表……可是无论哪一个都不能让他名正言顺送给你一封情书。他有时候会想,明明他才是那个陪你长大的人,可为什么,偏偏就只有他不可以。

02  初潮

你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只有你自己在家。

你那时隐隐约约地发觉,身边有些朋友不一样了,可你也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那天中午,你的睡衣被血打湿。你躲在卫生间里哭了很久,心里想着要是哥哥和奶奶知道你要死了,该多伤心。

当夏以昼打开家门的时候,并没有接到那个理应扑进怀里的身影。

他喊着你的名字四处找你,半掩的房门泄露了你的踪迹。

很久之前,夏以昼已经不会随意走进你的房间了,或许是从那个直面自己坚挺欲念的早上开始。

这一次他久违地走进你的房间,带着泪痕的少女身上搭着一条小被子,是他精挑细选的颜色。

他伸手去探你的额头,你在他的掌心半梦半醒地蹭。活动间露出身下濡湿的红。

哦,原来是这样。

他去给你买卫生巾,路过你书桌的时候看见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你死后的安排,你把所有自己心爱的东西都留给夏以昼,要求只有一个——哥哥要经常去看你,最后的落款被眼泪洇成一团墨痕,夏以昼的心忽然疼得像是兜了一捧碎玻璃。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会替你顶。

上一秒在心里发誓的少年,站在货架前确实忍不住脸红,眼花缭乱的品牌和型号,让他花了眼。

最后是收银台的阿姨出手帮他解决了问题,听到他是帮妹妹买卫生巾的时候,还忍不住夸:“小伙子以后的女朋友挺幸运。”

这句夸赞落在夏以昼的耳朵里毫无意义,不会有女朋友,他的世界里,有你一个就够了。

当你醒过来的时候,床头桌上是一包卫生巾,下面压着一张小纸条。那是你写的遗书,夏以昼在上面写了新的留言——放心,你没事。后面跟着一段生理期的科普,还有使用卫生巾的示意图。

03 旖念

当你在梦中第一次跟夏以昼偷尝禁果的时候,你的内心倍感煎熬。

青春期的女生们会聚在一起讨论少女心事。你很少参与,只是有次听见有人在讨论里提到了夏以昼的名字。

夏以昼自小就是完美的榜样,他平时常来你的班里找你,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们将他也看在眼里。

你加入讨论,时不时说着夏以昼的坏话,她们笑着挤作一团,把那个脸红的女生挤在中间,推着她让她喊你小姑。

哥长得是很好看,可是,怎么会有人对哥有那样的心思。你问她:“夏以昼哪里好?”她憋了半天,最后只说他打篮球的样子好看。

某个夏天的黄昏,你到球场上找夏以昼,他见你过来,用evol控制着一朵合欢落在你头上。

中场休息的时候他过来找你说话,你看他满脸是汗,摸遍全身也没找到纸巾,他撩起衣服擦汗,场边的女孩子们发出意义不明的骚动,而你处在骚动的源头,忽然想起那句“他打篮球的样子好看。”

他用冰过的矿泉水贴你的脸,问你脸怎么红成这样,你挥着手扇风嘴里不住地抱怨今天怎么这么热。他仰着头喝水,喉结上下滚动。你的心忽然漏跳一拍,你说你作业落在教室,然后落荒而逃。

当天晚上,你做了一个罪恶的梦,梦里你坐在夏以昼的小腹上,他抬起头看你,喉结滚动。荒唐的梦没有后续,你从梦中醒来,满头是汗。内衣上传来黏腻难受的潮湿,你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偷偷躲到洗手间搓洗棉布衣料。

你的心中忐忑,一遍遍回想那个没有结局的梦,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绵软的布料不堪重负。你陷在罪恶感中难以自制,其实你也不知道此刻的回忆有几分是因为忏悔,又有多少是因为回味。

夏以昼开门的声音把你惊醒。依稀中你看家他的手中似乎攥着一块灰色的什么东西。

你把手中的布料往泡沫里按,嘴上虚伪地说着空调好像坏了,你睡出了一身汗。

夏以昼顺着你的话往下说,他说怎么不告诉哥哥。然后就要给你修空调,随着转身的动作,手里灰黑色的布料在口袋里消失。你慌得厉害,自然也就没发现那块棉布料子跟他的贴身衣物一模一样。

————

夏以昼走进你屋里的时候,空调正吹着冷风,舒服的温度告诉他你撒谎的事实。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怪里怪气的味道,黏腻又咸湿,他在空气中抽动鼻子闻到一点独属于你的清香。

一道念头如闪电般将他击中,你在今夜似乎酝酿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耳尖泛红,隔着衣兜将那团布料纂得很紧。

他想起你今天没来由的脸红,想起男生们的闲话,想起有人曾对他说过“夏以昼,你妹妹真漂亮”

是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教了你什么?而你又是对谁有了这样的心思?

他的牙咬得很紧,浮动的抱枕在你回屋的时候又落下。

“哥,好像又好了。”你看着他的眼神慌乱

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摸摸你的头离开了房间。

以后的日子里,夏以昼还是跟往常一样照顾你,只是忽然之间家里有了门禁,你也再没有见过他身边的朋友。



车厘子小姐

秦彻真的会把小狸花养的很好(细节文/日常)

全文1060字/原创❤️  新手致歉ooc.

大概是自从奶奶和夏以昼离开后习惯了一个人,小狸花总是把自己的所有的想法所有想要的都默默藏在心里,如果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得到最好,得不到就算了,或者说有时候明明可以得到但是觉得舍不得,觉得没必要让自己用最好的,反正之前用的没那么好的也这么过来了,少体验一次也没关系。

可是遇到秦彻后,这个人会把所有你喜欢的、留意的、藏在心底的为你考虑放在你身边,说你应该这样,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你的欲望。

可小狸花还是没听他的话,从不会告诉他自己的需求。秦彻也从来不问,但总能揣摩出小狸花的心意为她准备好。

秦彻书房第三层抽屉深处,永远为某个特......

全文1060字/原创❤️  新手致歉ooc.

大概是自从奶奶和夏以昼离开后习惯了一个人,小狸花总是把自己的所有的想法所有想要的都默默藏在心里,如果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得到最好,得不到就算了,或者说有时候明明可以得到但是觉得舍不得,觉得没必要让自己用最好的,反正之前用的没那么好的也这么过来了,少体验一次也没关系。

可是遇到秦彻后,这个人会把所有你喜欢的、留意的、藏在心底的为你考虑放在你身边,说你应该这样,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你的欲望。

可小狸花还是没听他的话,从不会告诉他自己的需求。秦彻也从来不问,但总能揣摩出小狸花的心意为她准备好。

秦彻书房第三层抽屉深处,永远为某个特定位置保留着温热的锡兰红茶包。那是小狸花偶然提过下班路过茶铺,却被暴雨困在屋檐下闻着很香的茶包。

他会在小狸花忘记带伞的周三清晨,把伞柄刻着简笔画龙爪的折叠伞放在玄关,伞套里夹着她最爱吃的抹茶马卡龙——即便知道她声称要减肥。

他记得小狸花朝橱窗里那条星空裙扫了一眼,却在看到价格时转移视线。第二天回到房间后,当季最后一件被细心熨烫妥帖的裙子就出现在了床头,附带的信笺只有短短一行字:"星屑洒落在黑色丝绒上,比银河更耀眼。"小狸花拿着信纸去找他,他正在楼下咖啡厅反复练习拉花,直到能画出她最爱的形状。

她蜷缩在急诊室走廊的长椅上,输液管里的点滴落下来发出规律的滴答声。秦彻拎着滴水的黑伞站在我面前,灰白发丝被雨水沾湿成一绺绺,黑色战术靴上沾着泥浆。

"体温38.7℃。"他蹲下来握住小狸花的手,红黑色瞳孔在惨白灯光下泛着暗红,"明明不舒服还要出任务,逞什么英雄。"小狸花试图抽回手,却被他塞进怀里带着硝烟味的黑色羊绒大衣里。隔着布料能感觉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那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在人前展露心疼。

那天薛明薛影偷偷给小狸花发来信息,说:大老大,敢跟老大这么说话的也就只有你啦!附件是秦彻的语音备忘录:存着小狸花所有自言自语的录音,最高赞的一条是气呼呼地说"这个笨蛋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关心!!"

后来在他书房找到真正的"语音备忘录"存储设备——是台老式磁带机,磁带上贴满标签:

「2015.6.14 她说想吃泡芙却买了低脂饼干 → 准备焦糖爆浆口味放在冰箱第三层」

「2017.3.21 生理期疼的很厉害还逞强去上班 → 准备止痛药给她,让薛明薛影先把流浪体解决好」

「2023.9.29 咖啡杯底画了只流泪的猫 → 是遇到什么伤心的事了…」

按下播放键的瞬间,整个房间的灯光开始渐暗。墙壁上浮现全息投影,传出他沙哑的疲惫:"我知道你不脆弱,但会受伤会痛,生病会难受,这就是普通人,所以难受的时候,多依赖我一点也没关系。"

我想不会有人比秦彻更爱我了。

- - - - - - - - - - - - - - -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恰好压力很大,听完觉得自己的委屈真的被理解了。秦彻真是很好的人,真实的,包容的,尊重你的爱人。


迢迢

【秦彻】我要你在我无数次的试探之后,仍旧暴烈的爱我

  糟糕透顶的原生家庭,最容易摧毁的不是家庭的完整性,而是,一个孩子爱与被爱的能力。

  起初的时候,你只觉得这句话荒谬至极,他们是他们,关你什么事?你坚决不要像他们那样一辈子活得这样痛苦。

  直到你逐渐长大,你才发现,你害怕去爱别人,因为爱是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情。

  你也害怕别人爱你,因为你觉得别人的爱是不真诚的,一旦有人了解到了真实的你,就会弃你如敝履。

  

  原来,你的爱与被爱的能力在随着岁月的流逝,也在逐渐消散。

  你想,爱上你这样多疑的人,那个人应该会很累,应该会很快厌倦你的。

  于是,在秦彻无数次的说爱你之后,从刚开始的欣喜,到后来的害怕,你想这样的人...

  糟糕透顶的原生家庭,最容易摧毁的不是家庭的完整性,而是,一个孩子爱与被爱的能力。

  起初的时候,你只觉得这句话荒谬至极,他们是他们,关你什么事?你坚决不要像他们那样一辈子活得这样痛苦。

  直到你逐渐长大,你才发现,你害怕去爱别人,因为爱是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情。

  你也害怕别人爱你,因为你觉得别人的爱是不真诚的,一旦有人了解到了真实的你,就会弃你如敝履。

  

  原来,你的爱与被爱的能力在随着岁月的流逝,也在逐渐消散。

  你想,爱上你这样多疑的人,那个人应该会很累,应该会很快厌倦你的。

  于是,在秦彻无数次的说爱你之后,从刚开始的欣喜,到后来的害怕,你想这样的人真的会爱你吗?

  你开始反复无常,你开始试探,推开他,可是,在推开他之后,又会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

  于是,你一边试探着秦彻,无数次的推开秦彻,一边又希望着,秦彻能一直站在原地,能回头带着你一起往前走。

  你这样的爱人,实在是不合格,你想,既然推开他,又为什么心痛,又为什么要期盼着他能回头看自己?

  

  直到……秦彻盛装出席一人的宴会。

  你不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翻开日历看了看,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今天的秦彻很不一样。

  他做了发型,甚至穿了很隆重的西装,他平日里面是不喜欢穿这种特别庄重的西服的,因为不仅仅穿着麻烦,看上去老气,更重要的是非常限制秦彻的行动。

  “不好看?”秦彻挑了一下眉,看着你站在原地一语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你抬起头,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淡一些。

  “不是,晚上有个宴会,是个重要的合作伙伴。”秦彻解释着说。

  

  “我能跟着去吗?”话刚说出口,你就后悔了,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像自己?

  你别扭得厉害。

  “我记得你不太喜欢这些宴会。”秦彻下意识的说道,“但是,你想去看看的话,只能以一种身份去才行。”

  “什么?”你顺着秦彻的话回答着。

  “我的女伴,这个宴会跟别的不太一样,是暗点的老客户了,去的人都跟他多少带点关系。”秦彻唇角挂着笑意,似乎是在等着你落网一样。

  “我……没”你的话没说出口。

  

  “我给你准备好了一个衣柜,都是你的尺码。”秦彻打断你的话,他鲜少打断你说话。

  只是,这次秦彻不想要再听见让你把自己的自尊踩在脚下的话了,他知道,你表面上看上去无所谓,其实比谁都在意自己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自尊。

  你是个心气有些高的小姑娘,同样,也是个别扭的小姑娘,秦彻只能尽量的去维护着你。

  有的时候,秦彻甚至想要不管不顾的去告诉你,不要再让你自己看上去这样脆弱了,一切麻烦都可以让秦彻为你解决。

  可是,你虽然表面说着要倚靠着谁,内心却依旧带着些许的抗拒。

  或许你并抗拒依靠谁,你只是想要在喜欢的人面前给自己留下几分自自尊。

  秦彻不明白,但是秦彻知道,如果直接戳穿的话,他的小姑娘会很下不来台的。

  要慢慢等他的宝贝,走下将她高高架起的刑台,秦彻有的是时间,愿意跟你耗一辈子。

  你什么时候愿意跟秦彻在一起,那秦彻就跟你在一起,不愿意,那秦彻就一直等。

  秦彻这辈子,除了你,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只够用来爱你。

  可是,你不信别人无端由的爱。

  你很胆小,但是却又很谨慎,秦彻不怪你,他只怪,自己没早点遇见你,没早点保护你。

  

  

  

  


直接开溜mini

【秦彻】禁止内耗

☆感觉变成哭哭淋雨小猫时,会被老大拎起后脖颈放到怀里一顿爱的揉搓,然后告诉你“我们小狸花是棒的,有人不喜欢你?那是他们没有品味。”૮ ºﻌºა




  1.




  秦彻是典型的外耗型人格。虽然他本人似乎对此并不自知,但不妨碍他身体力行地贯彻“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创亖别人”。




  对于别人给予的善意,他感恩收下,对于别人施加的恶意,他重拳出击。总之,他用着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的方法,在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悠哉悠哉走出一条自己的花路。




  而与秦彻相反,你是个典型的内耗型人格。在“内耗”这个词语在互联网上流行之前,你只觉得自......

☆感觉变成哭哭淋雨小猫时,会被老大拎起后脖颈放到怀里一顿爱的揉搓,然后告诉你“我们小狸花是棒的,有人不喜欢你?那是他们没有品味。”૮ ºﻌºა




  1.




  秦彻是典型的外耗型人格。虽然他本人似乎对此并不自知,但不妨碍他身体力行地贯彻“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创亖别人”。




  对于别人给予的善意,他感恩收下,对于别人施加的恶意,他重拳出击。总之,他用着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的方法,在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悠哉悠哉走出一条自己的花路。




  而与秦彻相反,你是个典型的内耗型人格。在“内耗”这个词语在互联网上流行之前,你只觉得自己总会在与一些人相处后闷闷不乐、胡思乱想、自我怀疑。直到后面被朋友拉着做了一套测试之后,你惊讶地发现自己搞笑女的躯壳之下是一颗敏敏心。




  2.




  秦彻在没和你交往之前就发现你的观察力超乎常人的敏锐,再配合上丰富的想象力,经常因为别人一句话、一个表情,抱着玩偶窝在角落里低落半天。




  而秦彻开始重视起这件事情是在一次周末聚餐后。




  那天晚上,你、秦彻、梅菲斯特在酒足饭饱后,不知道是谁提出来了要k歌,于是十分钟后你们两人一鸟在服务员的夹道欢迎中走进一间vic豪华包间。




  你好奇地打量完包间环境后,身子卸力坐在沙发上,发现身体被弹起后,你和梅菲斯特不约而同地对视,紧接着检验起沙发垫的弹性。




  你:“改天我们去玩蹦蹦床吧?”




  梅菲斯特:“嘎嘎嘎嘎嘎!”




  “玩蹦床不如直接去蹦极。”秦彻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挑出一个果子丢给梅菲斯特,内勾外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说不定可以听到小猫高音。”




  小猫高音?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唱出个什么牛鬼蛇神?




  你暗自腹诽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微笑道:“老大请~”




  秦彻轻车熟路地拿起话筒,顺势挽起袖子点了一首流行歌曲。前奏响起时,你看着显示屏的光线在秦彻优越的五官投射出好看的光影,突然想到网上有人说“长得好看的人,连光也偏爱他。”




  前奏即将结束,秦彻游刃有余地轻启双唇,扭过头一双摄人心魄的红瞳直视着你。




  心跳漏了一拍,你不由自主地被眼前这簇火焰吸引,拿着酒杯忘记接下来的动作,只屏气凝神、饱含期待地回望着他,然后——




  “噗……”你惹得肩膀直发抖,最终还是捂着肚子放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彻、秦彻……”你拍拍他的肩膀,直接贴脸开大,“白居易就是听了你唱歌,才能写出那句‘呕哑嘲哳难为听’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那么虚张声势,我还以有多厉害呢?”




  你说完继续捧腹大笑,秦彻唱歌不能说是难听,只能说是不能听。一旁只顾着吃东西的梅菲斯特没搞清楚状况,误以为到了鼓掌阶段,和着你的笑声一蹦一跳地在茶几上:“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聒噪。”秦彻满脸黑线,先是瞪着梅菲斯特让它一个哆嗦立刻噤声,然后捏着你的脸蛋沉声道,“我唱歌很好笑,嗯?”




  “不好笑、不好笑……”你连连摆手,但脸蛋终究没能秦彻的魔爪。




  该说不说,你的脸蛋手感极佳,什么捏捏乐在你面前都稍显逊色。秦彻捏着捏着,不顾你的反抗,在上面留了一个牙印以表不满。他双眼一眯,看着你打不赢又躲不过的憋屈样心情大好,当即决定再献唱一首自己拿手的歌曲。




  一曲终了,梅菲斯特这次抓准时间,扑朔着翅膀为秦彻鼓掌,而你在一边安静的出奇。




  秦彻疑惑地看向你,发现你做错事似的正垂头扣着手指头,刚刚那股兴奋活泼的劲头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秦彻放下话筒,靠近你,话语中藏着关切:“怎么了?”




  你仍低头不肯看他,蚊子似的冒出一句:“对不起。”




  “嗯?”秦彻被你这句道歉搞得一头雾水,双手拢在你肩膀上,俯身去看你,“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道歉?”




  你闻言嘴角不受控制地下撇,眼睛眨了几下就要滚落一颗豆大的泪珠,委屈的一字一顿道:“我刚刚不是故意要笑你的,你不要生我气。”




  原来还在纠结这个?




  “抬头。”秦彻抬起你的脸,拇指擦掉你眼角的泪,凑近你,神色是少有的认真。




  “我刚刚没有生气。只是看你笑的东倒西歪的样子,忍不住想逗一下你。”




  “而且就算冒犯了我也没什么,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本就需要磨合。我长了嘴巴,如果感到不舒服时会告诉你的。”




  秦彻说着食指探入你握紧的拳头中,不容置疑地撑开,然后与你紧紧十指相扣。




  “所以——和我在一起时,你不必那么小心翼翼,你可以做回你自己。想笑就大声笑,想哭就放声哭。”




  借着房间里忽明忽暗的灯光,你在心中一遍一遍描摹着眼前人染上柔情的眉眼。从前那些被忽视、被唾弃的情绪,秦彻如数家珍地捡起放入心口。像疲惫飞行许久的燕雀此刻终于得以归巢,你不假思索地扑入他温暖的怀抱,伴随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声,听他缱绻说道:




  “我的小狸花,本就该无拘无束。”




  


——————


“世界破破烂烂,小秦缝缝补补。🥺”

花卷

【秦彻x你】会喜欢现实中平凡又普通的你吗?

起猛了朋友们,看到活的秦彻了。

  

  正文

  

  

  一早上你还迷迷糊糊之间,就听到了客厅窸窸窣窣的声音,你以为又是你养的猫小乖又在客厅跑酷。你顶着刚睡醒的鸡窝头,揉着眼睛,慵懒地向客厅移动。

  离上班还有两个小时,一般这个时候,你都要陪小乖玩一会儿再去上班,消耗掉小猫的精力,好让它白天独自在家的时候不那么无聊。

  

  “小乖,小乖,快过来。”你的声音沙哑,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直到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

  

    “起来了?过来吃饭吧。”

  

    这个声音,那个穿红色毛衣的背影,灰白色的头发,以及挺拔的身姿。很熟悉,但是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呢?

 ...

起猛了朋友们,看到活的秦彻了。

  

  正文

  

  

  一早上你还迷迷糊糊之间,就听到了客厅窸窸窣窣的声音,你以为又是你养的猫小乖又在客厅跑酷。你顶着刚睡醒的鸡窝头,揉着眼睛,慵懒地向客厅移动。

  离上班还有两个小时,一般这个时候,你都要陪小乖玩一会儿再去上班,消耗掉小猫的精力,好让它白天独自在家的时候不那么无聊。

  

  “小乖,小乖,快过来。”你的声音沙哑,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直到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

  

    “起来了?过来吃饭吧。”

  

    这个声音,那个穿红色毛衣的背影,灰白色的头发,以及挺拔的身姿。很熟悉,但是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呢?

       

       你又用力揉了揉眼睛,并且掐了一把自己,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秦彻?”

  昨天晚上睡前,你确实和秦彻说了“晚安,明天见。”

  但是,那是在游戏里吧。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喂。

  

  看到你一些列动作之后,仍然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秦彻不免觉得有趣,朝着你走过来,揉了揉你的头。

  

  “怎么,不是你说想见我吗?所以我就来了,不可思议吗?”秦彻的声音宠溺,是你在游戏中听到过无数次,沉溺于其中无数次的。

  

  “我,这是在做梦吗 ?”

  

  “当然不是,小狸花,过来吃早饭吧。”他将揉你发顶的手慢慢移到你身侧,牵你你的手。

  

  感受到指尖滚烫的触感,你才又了些真实感,真的是秦彻。

  

  你呆呆望着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天大的事。

  

  “我去洗漱。”说完,你逃也似得进入卫生间。

  

  看着镜中你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苍白的脸,又像是熬夜隐隐约约可见的黑眼圈。

  

  你觉得天塌了。

  

  你一直以来都有点容貌焦虑,甚至自卑。平时出门化化妆倒是能让你自信很多。可是刚刚,你就是这副模样在秦彻面前。

  

  天塌了。

  

  在卫生间呆了将近半个小时,你才堪堪化好妆出来。

  

  秦彻这时候已经在拿着逗猫棒和小乖玩起来了。看到你出来,他上下看了看你,最终嘴角挂起微笑。

  

  “很好看,不过刚刚的样子也很可爱,果然是我的小狸花,收拾这么久,肚子饿不饿啊?”他再次向你走来,拉着你坐下吃早餐。

  

  这顿早餐简直是丰盛,可能是把你冰箱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然后费尽心思做成现在的样子,对比每天都匆忙啃两片无糖全麦面包的日子,你不禁在心里感叹:神啊,这就是海螺先生吗?

  

  “海螺先生,啊不,秦彻,冒昧的问一下,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昨天晚上,你不是说要是我在你身边就好了吗?所以,我就来了。”

  

  “啊?”

  

  看着你一脸茫然的模样,秦彻觉得好玩:“所以我说了,你求我放开的时候,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一边说,一边又将热牛奶递到你嘴边。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呢?”

  

  “想让我走?”

  

  “不是,我是说,我这边也没什么准备,你在这个世界也没地方去,我是不是要给你准备些生活用品。”

  

  你一边说,一边感受到脸越来越红,最终声音也变得很小。

  

  “大概要很久,反正我现在也不想离开,等你下班回来带着我去置办。”说着,他凑到你的耳边“好不好,小狸花。”

  

  燥热的气息打在你的耳边,一瞬间你觉得心跳突然加速,脸上热浪袭来。

  “嗯,好,那个,我先上班去了。”说完,你匆忙起身,拿起包就准备出门。只是刚到门口,你就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眼正坐在餐桌边的秦彻,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朝你摆摆手:“小狸花,我会等着你回来。”

  

  像是一颗定心丸打消了你的顾虑。

  

  接下来的一整天,你都觉得浑浑噩噩的,一直回想着今天早上的一切,你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有幻想症。

  

  一直到下班时间,幸亏今天不需要加班,你下班后就直接打车回了家,不管真的假的,你都想最快时间见到秦彻。

  

  一打开家门,你就看到秦彻蹲在地上逗弄着小乖。

  

  看到他的时候,你才安心下来。秦彻真的没走。

  

  “小乖怎么这么快就和你亲近了,它以前很怕陌生人的。”你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小乖看到你后走过来用头蹭着你,你亲昵的摸摸它的头。

  

  秦彻看着你们一人一猫,眼底染上柔和宠溺。

  

  这样的场景,他期待了很久。

  

  “走吧,带你出去买东西。”你转头看向他。

  

  出来的时候,正是晚上商圈热闹的时候。街边的小摊和热闹的商场,街上亲密的红男绿女,还有父母带着孩子逛街,不远处还有因为想要摊位上的玩具而父亲不给买而被教育的小孩。

  

  “临空市虽然有足够的防御机制,但是夜晚也没有这么热闹,n109区更是没有这样的祥和气息。这个世界很有趣。”秦彻慢悠悠地跟在你身边,配合着你的速度。毕竟不可能让你跟上他一米九大长腿的步伐。

  

  “是啊,这个世界没有流浪体,没有大的灾难,虽然还是会有些不如意的地方,但是大家都在很努力的为祥和的时光作出努力。喜欢的人在身边就是最幸运的事。”

  他看向你,没有说话,只是在人群中,再次把距离拉近了一些。

  

  来到商场,首先就是给他买衣服,不得不说,秦彻真是衣架子,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能显得很好看高级,店员和行人都忍不住夸奖。

  

  “小姐姐挑选男朋友的眼光真好,有这么帅的男朋友,就算天塌下来,也有这张脸顶着。”店员在你身边发出赞叹。

  

  你刚想否认,秦彻就出声了。

  

  “我的眼光也很好。”他笑着歪了歪头看着你,轻轻拨着你的头发。

  

  你几乎是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里买了单。置办了几身衣服,购买了手机,便来买一些日用品。

  

  除了常用的一些日用品,经过毛巾区的时候,身旁的秦彻突然停下来,拿起一条白色的浴巾若有所思的看着。你看着那条浴巾,忽然想起来,在游戏里,你就是给秦彻买了一件这样的“衣服”。

  

  现在的你,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似乎看出来你的囧迫,秦彻出声轻笑。

  

  “我记得某人好像很喜欢这件‘衣服’,我可是整整穿了一个月她才愿意给我换的。”说着,他便将浴巾放进购物车往前走。

  

  这个时候,你忽然发觉不对劲,秦彻是你帐号的秦彻,也就是说,你在传声筒里说的那些虎狼之词,日常中对他做的那些事,他是不是全都记得。

  

  天呐,天真的塌了。

  

  逛到后半程,你都处于心虚的状态,甚至不敢去看他。

  

  一直到晚上回家,秦彻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问着你东西该怎么摆放,发现你还是心不在焉。他当然知道你是从刚刚拿浴巾的时候就开始不正常,毕竟没人比他更清楚你做过些什么?

  

  “难得看到你这么难为情的样子,某人在游戏里,可是一副炸毛小猫的样子,是不是啊?小狸花。”

  

  他其实很乐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爱你,就是秦彻的使命,不论是游戏里还是在这个世界。他从来都是你的,他享受着在游戏世界你对他毫无保留的爱意,更想在现实中,你也能毫无保留地爱他。

  

  “我······你······你还是先去洗漱吧,我去给你打地铺。”你不敢再在他面前待下去了,只好装作很忙地走开。

  

  你的房子并不大,是你毕业后攒了很久才买的一室一厅的小家。你本以为你会这样一人一猫的度过一生,从没想过会有人闯入你的生活。这么多年,你也没有遇到心动的人,只能在游戏里体会一下恋爱的感觉。自从看到秦彻,你一直把他当作你的本命。

  

  今天的一切,真的像梦一样。

  

  不一会儿,秦彻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拿毛巾胡乱的擦着,身上穿的是一身和你早上穿的家居服同色系同款式的家居服。他当然没告诉你,他今天故意挑了这件,因为和你的看起来就像是情侣装。

  

  你看着这张精致的侧脸,没有一丝缺陷,五官精致,灰白色的发丝未干,水滴顺着下颌线滴下。你不自觉的看得出神,忽然又想起了那条浴巾,想起了在游戏里秦彻穿着那条浴巾,而你则一丝不苟的欣赏着他的肌肉线条,看着看着,不自觉就脸红起来。

  

  “原来你平时就是这样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看的吗?”秦彻突然转过头来,狡黠地望着你,像是把你的心思全部看穿,实际上就是他猜的那样,所以此时的秦彻在心里偷偷得意。

  

  你慌忙地装过头,摆弄着手上的东西:“没,没有,你今天先睡这里吧。”

  

  快速收拾好你便低着头溜进卧室,你已经不敢直视秦彻了,刚刚的心思,实在算不上清白。

  

  晚上,你开始睡不着,秦彻说他不会走,那就是明天还会再见。

  

  但是,你的思绪开始发散。

  

  秦彻,在游戏中,和秦彻经历那一切回忆的,是猎人小姐,而你,只是现实中的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打工人。

  

  你个子不高,站在秦彻身边甚至很容易被忽略。你知道今天路过的很多人也在偷偷议论,帅哥怎么喜欢你这样普通的女生。

  

  家庭也一般,幸运的是父母没有重男轻女,而是努力让你读书,上大学,学业也没有什么成果,工作也一般。自己攒点钱以为过上了经济自由的一人一猫的日子。你想着这样就可以了,作为一个普通人已经很好了。

  

  可是秦彻出现了,不管怎么看,秦彻都很优秀。当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猎人小姐那样优秀的女孩,会不会很失望。

  

  你害怕,担心。你甚至想,或许秦彻在这个世界,可以围着你转,你可以赚更多的钱,让他留在你身边,就像是氪金抽到他所有的卡一样。可是,他是秦彻啊,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被他人掌控,何况是你,即使他现在不熟悉这个世界,还需要你,但很快,他就是掌握这个世界的规则,认识更多的人,也可以······爱上比你更优秀的人。

  

  明明就是不想被抛弃,才不愿意认识那么多朋友,才不愿意谈恋爱,可是为什么突然闯入你的生活,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你起来拿纸擦眼泪的时候,路过镜子专门看了一眼,没有预想中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模样,眼睛红肿的样子······更难看了·····更想哭了·······

  

  这一夜过的漫长,直到第二天你顶着红肿的眼睛起来。即使你已经化好妆才出来,但还是没有逃过秦彻的眼睛。

  

  “小猫自己偷偷躲起来哭了一个晚上?”他从厨房出来,放好早餐就朝你走来。

  

  “没有,就是熬夜玩手机了。”你转过去躲着他,却被他抓住手腕。

  

 “如果我的到来让你难过,我也会心碎的。”他认真地捧起你的脸,描摹着你的眼睛,就像是仪式一般,郑重地落下一吻,很轻,很快。

  

  你的脑子瞬间宕机,只能呆呆地望着他。

  

  “快吃饭吧,上班的时候记得带上午餐,这么瘦,以后会受不住的。”

  

  “啊?什么?”你不敢相信,到底刚刚听到了什么。

  

  “我是说以后下班回来陪你健身,昨天就发现了,逛了没一个小时就走累了,家里放了那么多备用药,看来经常生病。”他拉着你坐在餐桌边,将筷子递给你。

  

  “哦,好。” 小猫脸红,小猫眼神躲闪。

  

  上班的时候,秦彻发来了消息,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你看到他把头像换成了家里小乖的图片,怎么有种头像是孩子的父母一样。

  

  下班后,你就在公司的门口见到了秦彻,在不少同事惊呼你这个除了上班绝不出门的宅女,竟然又这么帅气的男朋友。

  

  “不过,有这么帅的男朋友,我也肯定不出门了。”身边的女同事在你耳边悄悄说道。

  

  虽然有一些难为情,你最终红着脸走到秦彻身边,他倒是很自然地牵起你的手,回应了所有打量你们的目光。

  

  这样大方的偏爱,就像是为顺毛的小猫,你心里甚至有点得意,或许是虚荣心作祟,你假装不经意地更靠近他。

  

  回家后,秦彻就进了厨房,而你则自请在他身边打下手。

  

  说来惭愧,虽然你宅,但是不会做饭。

  

  原来有人和自己一起在厨房忙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真好。

  

  吃饭的时候,你发现在餐桌上有一张你没见过的名片。

  

  “这是什么?摄影工作室?”

  

  “是,今天出去的时候以为自称摄影公司的人邀请我去当模特,给出的薪水还不错,一会调查一下,可以的话也能赚些钱,和小猫一起买猫粮。”

  

  “你真的要去吗?”在这个世界的秦彻,不是暗点的老大,你当然知道职场新人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你担心我?放心吧,在n109区,我也不是刚到就是按点老大,我能应付的。”他说着捋了捋你额前的碎发。在游戏里,好像就是这样弯腰在屏幕前捋你的头发,只是这样的实感,他更喜欢。

  

  你想起在游戏里,他曾对你说,在拳击比赛中,他也会输。可是秦彻可以将这些很平静地说出来,你知道,他是真正强大的人。

  

  之后的日子里,你和秦彻就像是普通情侣一样,一起吃早餐,然后一起出门工作,最后在家里相聚,一起吃晚餐,一起逗猫,分享一天的趣事。

  偶尔,他也会在拥着你的时候,情动不能自制的吻你,在你耳边用诱惑的声音哄着你回应他,最终被他折腾一整晚。

  

  你们好像自然而然就这样了,从秦彻第一次难以自制的时候,成年人之间不需要说的那么清楚。

  

  就在你已经习惯了有秦彻的时候,那些你曾经担忧的事,再次缠绕着你的心脏。

  

  那天,你下班之后,秦彻发来消息还在加班,顺便发来两张照片,是工作室的摄影师拍的一组服装杂志照片,秦彻真是一个完美的模特,衣服在他身上更显的简洁干练,但更透出一种性感和从容。

  

  “要不要来接我下班?”对话框里秦彻发来了一副得意的表情包,像是知道你肯定馋他。

  

  他猜对了。

  

  你立刻打了车到他的工作室。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秦彻和另一位女孩子的画面。

  

  你知道,秦彻提到过工作室的女摄影师,因为拍摄方向,秦彻和这位女摄影师的合作更多一些。

  

  你站在门口,秦彻并没有看到你,而是和那位摄影师在交流。

  

  秦彻很温柔,你发现他可以对所有人都很温柔。

  

  因为加班,工作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秦彻配合着摄影师的指挥,顺从地摆出姿势,不得不说,这位女摄影师拍出来的照片真的比之前你看到的其他几位摄影师拍的秦彻更有气质。

  

  可你也看到了,那位女摄影师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和爱慕。那样的目光,真诚而炽热。

  

  她个子很高,皮肤白皙,工作服很简单,但是也无法遮住她的气质和身材。那是你一直羡慕的那类女孩,漂亮,有能力。是你无法成为的人。

  

  你有那么一点失落。原来秦彻每天接触的都是这样优雅知性的女孩子,而你就显得无趣,普通。

  

  “真是一张伟大的脸”女孩看着镜头里的秦彻忍不住夸赞,“不知道你是多少女孩子心里的纵火犯呢?”

  

  你不想走过去,只能独自走到门口等着。

  

  过了很久,秦彻还没有拍摄完,你却已经胡思乱想一通。

  

  你知道出去的时候,秦彻经常被人要联系方式,而且作为模特,他已经小有名气,惹得众多目光落在他身上。或许他会认识到,我并不是他的猎人小姐。

  

  正当你出神的时候,一个男子闯进了拍摄间。

  

  “我就说你一定要和我分手,原来早就和这小子勾搭上了。”

  

  来的男子看上去衣冠楚楚,但是此时面目狰狞,目光中全是贪婪和阴狠。

  

  你被吓一跳之后立马冲进去看情况,只见那名男子从背后掏出匕首直向女孩冲过去。

  

  你来不及思考,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扑到女孩身上,护着人朝旁边躲开。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一声尖叫后,你们回头看那男子已经被秦彻制服,他将匕首扔向远处。

  

  此时你的头因为刚刚扑过去后又摔倒而磕破,女孩吓得哭泣,慌乱的帮你处理伤口,秦彻在制服那名男子后就过来看你的伤口。

  

  “别动,疼吗,我带你去医院。”秦彻显然慌了,顾不得别的,

  

  “我没事,等jc来了我们再走。”你回头望着被吓到脸色惨白的女孩,不禁心软。

  

  等到jc来后,带走了男子和摄影师女孩,秦彻终于带着你去了附近的医院。

  

  倒是没有很严重的问题,只是缝了几针,可能要在额头留下疤痕,让你有点烦恼。

  

  “为什么奋不顾身就冲过去了,都不知道保护自己吗?”秦彻显然生气了,但是语气却没有那么凶。

  

  “我没事的,事发突然,我来不及想。”你拉着秦彻的手,撒娇讨好。

  

  他确实很吃这一套,终于不忍心责怪你了。

  

  

 “不管是在哪个世界,你还都是这幅让人不放心的样子。”

  

  这话让你心下一动,或许这样,你是不是更接近猎人小姐一点。勇敢,正义……

  

  可是此刻,你的这些行为,都染上了私心。想更接近猎人小姐,想被秦彻爱着。

  

  医生叮嘱你还要在医院观察一晚上,你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开始叫了。

  

  “我去买吃的,等我。”秦彻再次摸摸你的头发,然后离开病房。

  

  “好啊你,交了男朋友还不告诉家里人。”

  

  秦彻走了一会儿,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抬头就看到陆行走了进来。

  

  “”让哥看看,伤的重不重。”

  

  “你不是在忙吗?”你没好气的和他说话。

  

  “你来医院了,我能不过来看看你吗?刚刚听护士说,你男朋友送你来的?”

  

  你和陆行胜似兄妹,刚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你经常来这家医院看他,也是你在这城市中为数不多信任的人。

  

 你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关于秦彻,你现在又有了些困惑,不知道怎么说。

  

  “不,不是。”

  

  你心虚地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办。

  

  “好吧,你自己决定,但是平时没事多来找我,别老一个人呆着,会发霉的。”

  

  他最终,放下了一份保温饭盒便出去了。

  

  只是你不知道,他在门口与秦彻意味深长的对视。

  

  “不是男朋友。”

  

  哼,没良心的小猫。秦彻在门口呆了很久才进去,所以你并不知道他刚刚其实都听到了。

  

  进门后的秦彻,很自然的忽略了那份已经出现的饭盒,转而给你亲自喂粥。

  

  只是气压好像有点低,是因为医院的缘故吗?

  

  观察结束,你便被秦彻带回家。

  

  只是刚进家门,秦彻就把你抵在玄关。

  

  “那个医生哥哥?我可不记得我你有哥哥。”他的声音低沉透着危险的气息。

  

  你开始心慌:“你都听到了?那……”

  

  “都听到了,要不是听到,我还不知道我现在连个名份都没有。”他抬起你的下巴,迫使你和他对视,不给你躲闪的机会。

  

  “秦彻,不是的。”

  

  “你解释,我听着。”

  

  你看着他的眼睛,深情温柔的像将所有欲望都招惹的红色。

  

  “秦彻,爱我是你的使命吗?”

  

  “当然”

  

  “那如果,没有这个使命呢?”

  

  你的声音开始发抖

  

  “秦彻,你来到这个世界,是系统安排的,你被安排到这里,被安排爱我。可是你知道吗?我不是游戏里的猎人小姐,游戏里的我,是理想参数,是完美的建模和精心打造的人设。可是我不是猎人小姐。我并不漂亮,并不优秀,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直到刚才,我还在想把你只留在我身边独占你,我想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你。”

  

  他看着你眼泪夺眶而出,慌乱地替你擦拭,可是泪水就是止不住涌出。

  

  “秦彻,你应该是自由的,你在这里见到很多,那么多人喜欢你,或许你可以不被系统安排,去过真正想过的生活。”

  

  你尝试着放开秦彻,哪怕这很痛。

  

  “你不要我了吗?小狸花。”

  

  这一次,红了眼眶的是秦彻。

  像一只落水的大型犬,低着头凝望着你,渴求着你。那双眼睛能让人溺死其中。

  

  “我不管什么系统,和我在游戏世界里每天聊天的人是你,对我动手动脚的也是你,每天都说爱我的也是你,我是被你吸引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我跨越时空,只是因为这里有你,小狸花。”

  

  你的脸色不满泪水,有你的,也有他的。

  

  “命中注定也好,偶然相遇也罢,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没有你,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小狸花,你就是最好的。”

  

  爱人的情话就是治愈一切的良药,你的不安,你的忧虑都在他一声声小狸花中消散。是秦彻亲自把自己交给你的,他给了你拥有肆无忌惮享受他爱意的权利。

  

  绵长而炽热的吻就是他的印章。

  

  直到你不再哭泣,他终于拥着你窝在沙发里。

  

  “还没有解释,那个医生?”秦彻又是一副歪着头把你困在怀里的样子。

  

  “陆行是领居家的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他小时候她妈妈一个人照顾他还要上班,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我妈妈照顾他,所以就像家里多了个哥哥一样。”

  你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解释,很显然秦彻并没有很开心。

  

  “青梅竹马?小狸花还真是,不管哪个世界都有这种抢在我前面的人,真是让人不爽。”他一边说,一边摩挲着你的腰身,显然这时候的秦彻还需要哄。

  

  “不是青梅竹马,只是像哥哥一样,而且陆行大学开始就有一个交往很多年的女孩,人家都准备结婚了。”

  你抱着秦彻,坐在他怀里撒着娇。看起来他很受用,但是还差一点。

  

  “下次和我一起去见我的家人吧,男朋友?”你贴近他的耳朵,故意吹着气。

  

  “好啊,不过今天先让我享受一下男朋友的特权怎么样?”腰身的手臂收紧,你只觉得他的身体滚烫。

 

  “不行,我还有伤呢?”

  

  “没关系,小猫爪也很可爱。”说着,他便拉着你的手向熟悉的地方靠近。“今天先欠着,但是要还点利息,小猫咪。”

  

  躁热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房间,很久之后他才抱着你去洗手间,将你的手指慢慢清洗干净。

N109狸花喵

秦彻让我看到另一种可能

一些碎碎念……

  东亚乖乖女爱上身为引导性恋人的秦彻就像呼吸一样简单jpg

  拿我自己来说,在东亚女孩里算比较幸运的了,父母不重男轻女,也不是掌控欲极强,不会查我手机,妈妈很开明,长大后愿意听我的想法……

  已经很好了。

  但我还是有东亚姑娘的一些共性问题,自卑敏感,经常会胡思乱想,认为自己配不上任何美好但又不甘心,花钱也小心翼翼……

  小时候妈妈会拿我和表姐比较,直到高中开始表姐再也比不过我;我考进了市里最好的高中,别人都夸我优秀,父母却永远只说“凑活吧”;我学了政治,满腔热血认为天下要公平公正,却被父亲一句“我是你爸”浇灭了气性;四年级自己一个星期攒出三块钱买了一副廉价......

一些碎碎念……

  东亚乖乖女爱上身为引导性恋人的秦彻就像呼吸一样简单jpg

  拿我自己来说,在东亚女孩里算比较幸运的了,父母不重男轻女,也不是掌控欲极强,不会查我手机,妈妈很开明,长大后愿意听我的想法……

  已经很好了。

  但我还是有东亚姑娘的一些共性问题,自卑敏感,经常会胡思乱想,认为自己配不上任何美好但又不甘心,花钱也小心翼翼……

  小时候妈妈会拿我和表姐比较,直到高中开始表姐再也比不过我;我考进了市里最好的高中,别人都夸我优秀,父母却永远只说“凑活吧”;我学了政治,满腔热血认为天下要公平公正,却被父亲一句“我是你爸”浇灭了气性;四年级自己一个星期攒出三块钱买了一副廉价的耳夹,却在表妹的哭闹下成了她的战利品……

  印象最深的,是母亲说:你爸是男人,要面子,在外面别和他顶嘴了。然后我几乎理所当然地认为,男人都是在意面子的,我应该为我亲近的男人至少维护一下他们的自尊。于是哪怕和父亲的争吵几次触及到了我心里的原则,之后还是我低下了头,抛下所有对错说一句“爸爸我错了”。上一次又是这样,上次大学开学到现在我一个月没和他发半个字的消息,母亲让我像以前一样,去和他服软,我斩钉截铁地说了“不”,心里却没出息地想着至少再冷战半个月……他要面子,我给他面子,但我要让他知道我这次很愤怒。

  直到我这次过完了秦彻的新卡剧情,我才发现我错的离谱。

  原来不是所有男人都和我父亲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秦彻会坦然的和我谈起上一次拳赛他失败了,甚至会把他失败的录像直接放给他的伴侣。他坦然而冷静“有这么输不起的?”

  我惊觉他之所以如此坦荡是因为他知道人不会一直成功,但他总会成功的。他自信自己有一雪前耻的机会,所以一次失败并不会打倒他。之所以坦然的把录像放给我看,也是因为他愿意把自己的一切袒露给我,不论荣耀还是耻辱。上位者因为爱,愿意低头示弱,展示脆弱和缺陷,他愿意坦然地告诉我:“亲爱的,我并不完美。”他愿意把掌控权交给我,比起让我成为温室里的娇花,他更想我成为与他并肩的女强人。但他也仍希望我依靠他,也告诉我“并不是只有弱小才需要被保护。”

  我的父亲和我周边的一切长辈都说我不要骄傲自满,只有秦彻说“虽然谦虚是一种美德,但成功后不能得意一会儿会失去很多乐趣,所以我支持你再多得意一会儿。”

  东亚的长辈好为人师,最喜欢给人提建议,我的长辈们也不能免俗。但我竟然发现了秦彻,他说着和我父亲一样的话:“只是一个建议。”却不像我父亲一样令我厌烦————因为他不止这么说,也这么做,自信我会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哪怕我做错了,也不会和我父亲一样挖苦我“早说了你该听我的”。他不指责我“哭没有用”,而是说“在我这里解决情绪,然后我们去解决问题”。

  秦彻给我配得感,他直白地夸赞我,我回过头去一定能看见他眼里的骄傲:我的小狸花就是这么棒。他从不吝啬在任何人面前炫耀我,夸赞我。更重要的是,他从不吝啬再我面前直接的夸赞我……这样的画面,对东亚家庭的孩子来说几乎是只有梦里才会出现的情景。

  虽然说“给老婆花钱如流水”已经是男主们的基本配置了,只能算是和秦彻的脸和身材一样是他最普通的优点了。但我们都知道,打动我们的从来不是纸片人男友花给我们的“虚假的物质”,而是他们借这“虚假的物质”表现出的偏爱。因为爱是常觉亏欠和双向奔赴,这个家伙甚至会觉得我把旅游行程安排在下午和傍晚会觉得委屈,因为我是为了照顾他的眼睛。他认为这让我放弃了那微不足道的白天的美景。诚然,白天的旅途也很美,但最美的,应当是我和他一起看的风景。

  从来对乙游无感的我就这样一头栽进了名为“秦彻”的数据里,写恋爱日记,攒钻石抽卡,织围巾,买吧唧,买情侣戒,买棉花娃娃……我真的会去亲吻微烫的手机屏幕上他的唇,会认真挑选适合他的毛线颜色学着给他织一条围巾,会想着N109会不会很冷,太阳大不大,他的眼睛怎么样了。我真的会把“以后他谈生意就带我做翻译”当成一个认真学习专业课的动力,会因为看见“洗澡卡”的剧情羞红脸,会因为他的一句“心上人”感动到落泪……

  我真的学会了去爱一个人,更学会了爱自己。我再崩溃也不会像高二那年一样用美工刀去划自己的手臂了,再难过也不会去节食整整两天了,到现在才玩了不到100天的游戏,已经让我脱胎换骨了。

  秦彻,山河远阔,前路仓皇,与你执手同往我便无所畏惧。

  遇见你,真好。

  

  

白茶毛尖

祁煜x你|潮声将爱译成人语

·实验体0306号x实验员你|全文1w4+

·本文不设置任何预警,如有不适及时点叉

·如果喜欢请多多和我互动🙌🏼

·送给昨天的寿星@热泪女士

-工作-

下午三时,实验楼顶层。


房间内一片寂静,如同一口已经封闭多年的棺材。你低头看向桌面上那几张薄薄的A4纸张,面上虽然平静,可桌面下的指甲已经死死地扣进肉里。


墙上的钟敲响三下,坐在你对面的人终于忍不住了。他用关节敲了敲桌面,又把那几张纸往你面前推了推。


“条件你还可以再开,只要不过分,集团这边都可以满足你。”这位看似温文尔雅的老者将一根钢笔放到了你的手边,“这...

·实验体0306号x实验员你|全文1w4+

·本文不设置任何预警,如有不适及时点叉

·如果喜欢请多多和我互动🙌🏼

·送给昨天的寿星@热泪女士

-工作-

下午三时,实验楼顶层。


房间内一片寂静,如同一口已经封闭多年的棺材。你低头看向桌面上那几张薄薄的A4纸张,面上虽然平静,可桌面下的指甲已经死死地扣进肉里。


墙上的钟敲响三下,坐在你对面的人终于忍不住了。他用关节敲了敲桌面,又把那几张纸往你面前推了推。


“条件你还可以再开,只要不过分,集团这边都可以满足你。”这位看似温文尔雅的老者将一根钢笔放到了你的手边,“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是看重你才把你叫过来。”


“人鱼可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有这机会你怎么不自己去……你看着眼前那张虚伪的面孔心里愈加烦躁,恨不得立刻离开。不过你也就心里这么想想,没办法……谁让你还要继续在这里讨生活。


人总是要活着的。


“您知道的,我手头还有其他项目……”你在脑中组织着措辞,婉言拒绝道:“海洋生物这块我也并不熟悉,去了恐怕会拖累大家的进度。”


“都是同事,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他笑着喝了一口保温杯中的茶水,对你说出了一个数字。


是你现在工资的三倍有余。


其实你是有些心动的,但人怎么能为了钱放弃一些坚守的事情呢?现在每天下班回去就够晚了,你记得他们这个项目组可是经常熬大夜加班……有这个时间回家躺床上不好吗?


“不是这个的事。”


你清了清喉咙,刚想反驳,却又听见了另一个数字。


是现在你工资加在一起的五倍。


你沉默了。你拿起钢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你和眼前的老者握手,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和善的微笑。


“您放心,我会尽快跟上咱们组的项目的。”


人总不能为了什么爱好理想连钱都不要了。


“这是项目组的资料,你这几天可以看看。”一个银白色的U盘放在了你刚刚签好的保密协议上,泛着金属色的光,“记住,这个U盘不能带出这栋楼。”


“下周一,来0306项目组报道。”


-一场雨-

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恶狠狠地瞪着眼前已经恢复平静的水池。


0306号实验体,我记住你了!


这是你来SK-0306项目组的第一天。在此之前,你已经大致通过U盘了解了项目组的构成和主要的研究对象——0306号实验体。


其实U盘里也没有什么其他信息,你从中除了得知0306号实验体是雄性,是一条人鱼外也没什么有用的其他信息了。秉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理念,你软磨硬泡了半宿档案室的同事,许诺出去半个月的中午饭后,才拿到了门禁密码。


"实验体SK-0306,品种:人鱼,危险等级:???,已致三名实验人员死亡。"你放下手中的牛皮纸袋捏了捏鼻梁,以此来缓解此刻内心的波澜。


三名实验人员,死亡。


就知道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是不会砸到你头上的。


可那又怎么办?白纸黑字的东西,连名字都签了……现在毁约,光违约金都够你喝一壶的。你将档案袋放回原处,长叹一口气。


早知道当时再多要点了。


你在更衣室换掉已经湿透的衣服,心中愤愤不平。


今天本该是你和0306号实验体第一次见面。但谁成想,连面都没见到,你就被水池里溅起的水花浇了一身。等你换完衣服出来,负责带你熟悉环境的同事习以为常地递给你一条毛巾,并告诉这是特有的“欢迎仪式”。


上到院长下到普通研究员,无论谁来了都跑不了这“一场雨”。如果想免于被浇,最好绕着水池走,或者记得穿戴好雨衣。


“0306号实验体脾气很差,偶尔他还……”


话未说完,一场“暴雨”顷刻落下,你刚刚换好的衣服又被浇了个透。不用同事说,你也明白了他未尽的话语——


他会搞突然袭击。


身旁的同事这次也没能幸免,他摘下眼镜擦去镜片上的水珠,习以为常地冲二楼比了一个手势。不到片刻,机械的轰鸣声响起,手腕那么粗的铁链从水池中徐徐升起,0306号实验体就这么被拽出了水面。


这是你和0306号实验体见的第一面。


他的上半身是人的身体,下半身则是条鱼尾。巨大的尾鳍看起来又轻又薄……在实验室的冷光下,鱼尾上的鳞片看起来是粉蓝色的。美中不足的是,0306号实验体似乎受伤了,鱼尾上的鳞片也少了很多,以至于你第一眼没看出他鱼尾的颜色。


视线缓缓上移,你发现刚才的想法还是保守了。


他上半身伤得更重。


手腕处有被铁链磨出的伤,胳膊上还有些发青的、看起来像针孔的痕迹,脸上因为他戴着止咬器你又离得远看得并不真切,但你猜也少不了有伤。


动物保护协会来替他申冤吗……不对,人鱼算保护动物吗?


“喏,这个给你。”身旁的同事甩了甩手上的水,将一块明显泛着潮的鳞片放进你的手心,并解释道,“这算是见面礼,欢迎你加入SK-0306项目组。”


“这、这我不能收……”还等着想办法调走呢,这要收了可彻底和这个项目绑死了。你可不想和这群一看出门就会被动物保护协会围攻的人一起工作,你还想多活几年。


“他的鳞片没什么实验价值,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同事没有理会你的推辞,强硬地让你接下了鳞片,“你要实在不知道用来干什么,找人钻个孔当项链戴也不错。”


话说至此,你也不好百般推辞,只好将鳞片塞进了口袋里。眼见这边介绍得差不多,同事说要带你见见其他人,你一口应下,望向门的眼神满是对下班的渴望。


出去前,无意间朝后望了一眼,你正好与刚才一直低垂着头的0306号实验体对上了目光。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原来也是粉蓝色的。


只不过那双眼睛比他失去了不少鳞片的鱼尾还要暗淡,里面写满了愤恨与怨怼,漂亮的晨昏色被情绪所燃烧,烧得只余一片灰烬。


就在你愣神的片刻,他笑了。冲你亮出被困于止咬器下的獠牙。


在实验室的冷光下,他的牙看起来尖锐且冰冷,犹如冬季房梁上的一排冰锥,随时可以划破空气,割伤你的喉咙。


现在你有些怀疑档案室文件的真实性……已致三名实验人员死亡是不是写得太保守了?


上班第一天,你觉得回去有必要想想怎么从这里跑路。


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刻不容缓!


-胆小鬼-

思考如何跑路的第一天,你被安排了来到项目组的第一份工作——


负责记录并且分析每日0306实验体的各项数据。这也就意味着,你要时常进出那间需要指纹和虹膜双重验证的实验室,接受日复一日来自0306号实验体的“一场雨”。


“不过,水池那么深……”你抬头看向正在给你安排工作的同事,好奇地问:“怎么去记录相关数据?”


难不成这份工作还要求要会潜水?你也没学过啊……


“和二楼打声招呼就行,我记得昨天给你示范过了……”


他在你面前比划了一个手势,唤醒了昨日的记忆,你的耳边仿佛又一次响起了机械的轰鸣声。将手势记下后,同事又给你说了些工作上的要点。就在你开始疑心,怎么这么简单的工作会付给你那么高的工资时,同事在临走前向你道出了实情。


“对了,除了这些基本工作外你还需要负责饲养0306号实验体,啊来电话了,我去接个电话……”说罢,同事大哥丢给你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扬长而去,只留你一人和空荡荡的工位大眼瞪小眼。


……果然钱没那么好赚。


你开始在心底忏悔当时的所作所为。当时面对金钱的诱惑要是再坚定一点就好了……这一瞬间你想起了档案室白纸黑字的“死”字、想起了实验体那酷似冰锥的獠牙,心底不免升起一股寒意。


想到离开的办法前,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钱你想赚,命也是想要的。


扯远了,你晃了晃脑袋,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心思都甩出去。


总是要在这里呆一阵子的,既来之则安之——


个鬼啊!


扫了指纹和虹膜进去后,明明离那水池还八丈远,你连伞都没来得及撑,就又被0306号实验体偷袭了。雨衣在滔天的水花面前也没什么作用,身上的衣服还是湿了个透。


你擦掉脸上未干的水珠,怒气冲冲地冲二楼比划了一个手势。须臾之间,锁链应手而起,让你浑身湿透的罪魁祸首被铁链拉起吊在了空中。


走上一旁专门建立的平台,你终于近距离看清了0306号实验体的真容。


他生得很漂亮,像极了童话书中描述的人鱼。可他的面上没有笑容,满是麻木与冷漠不说,还有几条无伤大雅的血痕。


在观察他的过程中,你发现了更多昨日未曾注意到的伤口。脸上、胳膊上、鱼尾上……都遍布着深浅不一的伤痕,而刚才从他脸上看见的那几道血痕,竟然是他全身上下受的最轻的伤。你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为了看得更清楚些,你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哪知原本十分平静的0306号,突然压低了眉眼,从喉咙中发出几声低沉的吼声。


他看起来像极了一只身负重伤却依然保持着警觉的狼,眼中写满了警惕与不信任。你毫不怀疑,如果没有铁链和止咬器的束缚,他一定会立刻扑上来,用牙齿撕碎你的喉咙。


恐惧让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膛,你的脑中一片空白,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直至退无可退,才不得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试探着和0306号实验体交流。


“呃……冷静一点,我没恶意。”也不知道人鱼能听懂人话……


他并没有回答你什么,只是重重地喘息着。目光依旧紧锁在你身上,虽然没有再发出低吼,但你能察觉出他并没有放松,反而是变得更像一根绷紧即将要断裂的琴弦。


见状你也放弃了上前继续探查的想法,匆匆将数据记好后,你头也不回地跑下平台离开了实验室。


真不该贪那五倍的工资,接这个工作……


你的命比钱可重要多了。


-养鱼-

夜晚你蜷缩在松软的被子里,神情严肃地开始盘算该如何从实验组脱身。


直接请辞?肯定是需要你说出理由的,出门不小心被撞伤筋动骨需要一百天?不对……那也要有病历才行。装作能力不行?不不不……这样你再去别的研究组就难了。


你绞尽脑汁想了一夜,却始终没想到一个既能保全现在的工资水平又能让你身体健全的办法。第二天,你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工位上。结果刚坐下没两分钟,同事就通知你,有人找。


走进会客室,你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用五倍工资将你招揽到这里的老者笑意盈盈地拉着你在沙发上落座,他先是虚情假意地与你寒暄一番,而后旁敲侧击地问起了你的工作情况。


算上来这里,你一共也就呆了两天。他这么着急追问工作上的事情,总感觉有些不对……你如实对他说了下昨天做的数据分析,等汇报的差不多,你突然意识到什么。


坏了,昨天走得急忘记投喂0306号实验体了。


“怎么了?”察觉到你的走神,他抿了一口茶笑问道:“是还有什么没说吗?”


“没……只是想到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你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起身请辞,“我先回去处理一下。”


“去吧,工作要紧。”说完他顿了顿,又意有所指地补充一句,“做研究每一个细节都很重要,可别疏忽了。”


离开会客室后,你飞奔回实验室。一路上不停祈祷着0306号别出什么事情,但心里又忍不住去想。


只是少投喂了一顿……应该不会出事吧?以前你养小白鼠的时候也出过类似纰漏,但也没什么。总之……0306号实验体,你一定要好好的啊!你要被我养死了,赔钱不说,我以后也不能在研究所呆了……


扫完指纹和虹膜后,你立刻推开了实验室的大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寂静,你也顾不得多想,快步走到负一层的透明玻璃边查看0306号的情况。


饲养他的水体算不上清澈,但也足以让你看清他的状态。


只见他蜷缩在角落,身上的伤看起来似乎变得更重了些,不知道是不是你昨天没有投喂他的缘故,他看起来异常虚弱。


这个样子肯定是无法做到自主进食了……想到这里,你忙去柜子里找出了实验室的操作手册。


一会先给他打一针营养剂,处理下伤口,嗯,手册上说你是有权利更换这已经明显泛绿的水体的。换了水后,他也会有一个适合养伤的环境。依据你多年饲养小白鼠的经验来说,这样大概率是死不了鼠的。


这套理论移植到人鱼身上……应该也没问题?


你快步走到控制台前,按下按钮,水体开始缓缓下降。0306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微微抬起头,面色苍白,粉蓝色蒙着层灰的眼睛透着一丝疲惫与警惕。


脆弱且美丽,不愧是人鱼。你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第一次见他,因为离得太远你没有看清。第二次,你又因为胆怯将他的容貌抛之脑后。这一次,你才算是真正看清了他。


虽然伤痕累累,但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他像是深海中最珍贵的宝石,即便蒙尘也无法掩盖他原本的璀璨。


人总是会对美好的事物表现出爱怜之心。也许是他看起来太过脆弱,又或是他看起来实在是像什么受了重伤的流浪动物……总之,现在你心里除了要保住工作外,还生出了些本不必要存在的怜悯。


你似乎完全已经忘了他昨天还恐吓你的事实,隔着玻璃窗轻声安抚道——


“别怕,我不是来伤害你的。”


把0306号实验体从水里捞出来治伤的过程勉强算得上顺利。


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对你的敌意——瞳孔紧缩,像是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的狼。然而,铁链的束缚和止咬器的限制让他无法真正做到反抗,巨大的鱼尾拍打着地面,他无声地宣泄着愤怒与不甘,但也只能任由你摆布。


……说不怕是假的,但谁叫你生了怜悯之心呢?


为此给他上药的全程你都轻手轻脚的,生怕手上一个用力戳到他的伤口,激怒他断送了自己。许是在这个过程中确认你没有恶意,与之前伤害他的人不同 ,0306号实验体原本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的身体逐渐也放松下来。


在这种达成了诡异平衡的氛围中,你替他处理了伤口,更换好养伤的水体。在准备重新将他放归进水池前,头发偏长的紫发人鱼忽然深深看了你一眼。


你心里一跳。本以为他要道谢,然而他只是单纯地看了你一眼,并没有多做停留。只见他甩了甩头发,头也不回地滑入水中。


“……好没礼貌的家伙。”你撇了撇嘴,小声咕哝道。


鱼没养死,实验数据也到手了,你自然不需要再呆在这里。确认没有遗漏任何东西后,你便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如果这时你回头望向水池,你会发现原本平静的水面上,突然冒出了几个上涌的气泡。


那是鱼的痕迹。

-特例-

不知道为什么,来了项目组的一个月后你成了组内的特例。


倒不是因为发了几篇论文做出了多么伟大的研究成果,而是因为——


你成了唯一一个走进实验室,不会被0306号实验体“人工降雨”,浇透全身的人。


也许是因为你瞒着众人帮他处理伤口,又或是因为你这几日雷打不动地给他投食。总归他对你的防备和抵触轻了些……至少不会对你动不动呲牙了。


而且你还发现,0306号实验体似乎也在观察你。你总是能在平静的水面上发现一些上涌的气泡。以你养其他东西的经验来说,他这算是已经默许了你的存在。


不过,这种“特权”的出现,并没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充其量就是不需要你每天都回家洗澡了。坏处倒有一大堆,有很多同事因为不想进实验室被淋湿,理所应当地将工作都交给了你。渐渐的,你就成了唯一一个经常出入实验室的人。


原本对0306号那些害怕,也在与日俱增的工作面前烟消云散。


“这都怪你!”


你满脸疲惫地写完最后一篇报告,一抬头却发现时间已经悄悄走到了第二天。多日加班的疲惫在此刻爆发。


“我都忘了这是第几次加班到凌晨了,你要不下次少甩点尾巴呢?就当是报答我对你的饲养之恩。”水面平静如镜,仿佛你是在对空气喃喃自语,“你们人鱼不该是什么高等智慧生物吗?我对你说了这么久的话,怎么也没听你回应一句。”


不仅没有回应,甚至连朵水花都没有,就好像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一样。


“边牧都能听懂人话,人鱼更应该啊……”见水面依旧毫无波澜,你终于还是把这段时间的猜测说了出来,“总不能你是条哑巴人鱼吧?”


话音碎在空中,还是没有其他的声音出现。


你已然习惯了这种安静。这间实验室大多数时候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你闲得无聊时总会对着水池自言自语几句。有时是吐槽食堂的饭菜并不好吃、有时是望着水池发呆思考什么时候发工资,更多的时候你是坐在这里抱怨同事给你增加的工作量。


就在你以为,还是会平静如旧时,水面突然泛起了一丝涟漪。瞬间,一场雨又一次落下。你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不是……这什么意思?这家伙……因为你说他哑巴生气了?


胡思乱想之际,0306号不知何时浮出了水面。紫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脸颊上,他那双粉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透着一丝狡黠,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你刚才的“哑巴”言论。


“你!”你咬牙切齿地指着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似乎对你的反应感到有趣,他靠在水池边,歪着头打量你,眼神中带着些探究。就在你以为他会继续保持沉默时,他突然开口,发出一个你从未听过的音节:“……?”


那声音低沉柔和,像是某种古老的语言,又像是深海的回响。你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发声,更没想到他的声音竟然如此……动听。


紧接着他又说了些什么,叽里咕噜了一大堆,你全都没有听懂。见你一脸迷茫,他小小地叹了一口气,用上了肢体动作。


他先是指了指他的嘴巴,又在胸前比了一个叉号——这是要告诉你他不是个哑巴?


“好我知道了,你不是个哑巴。”


你忙点头应下,表示你理解了他的意思。紧接着他又指了指一边的柜子,冲你摇了摇头,还比了一个叉号。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你发现那是存放他饲料的地方。


他这是……想让你帮他改善一下伙食?


-笑容-

人鱼比小白鼠难伺候多了——你第一万零一次在心中默默感叹。


看着他再一次将你精心挑选的进口鱼饲料从水池里甩了出来,你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那可是接近二百块一斤的鱼饲料,你买排骨都不舍得一口气花这么多钱,结果这家伙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这么轻飘飘甩了出来。


“你到底想吃什么?”你蹲在水池边,诚恳发问。但在他回答你的问题前,你注意到水面上还有零星漂浮的饲料,一想到这都是你银行卡余额上的数字,你就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嘟囔,“也不知道这能不能报销……”


0306号显然不懂你的困扰,他懒洋洋地撑在水池边,下巴搁在手背上,用止咬器之下的那张漂亮脸蛋一脸无辜地看着你,似乎是在说——我不喜欢吃这个,有问题吗?


你被他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你自己见钱眼开,见色起意……也不知道这个月的工资还能撑多久。


就在你站起身准备去下单一种更贵的鱼饲料时,你察觉到你的裤脚被拽了拽——是0306号。


低头去看,你发现在你还算靠谱的养护下,他的那双眼睛看起来没有那么灰暗了。甚至在实验室灯光的照射下,他粉蓝色的瞳孔像是被点亮了一般,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光芒,像是小小的星辰在黑夜中逐渐复苏。


你又心软了。


于是,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本干涸的地面上不知何时被他用水轻轻画出一个图案,看起来……像一条鱼?


“所以……你是想吃鱼?”你知道他能听懂你在说什么,于是试探性地问。


在你略带疑惑的目光中,0306号重重点了点头。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你,粉蓝色的双眸中像是带着一种无声的期待。


被这种湿漉漉的眼神注视,纵使铁石心肠也是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放心,明天给你买回来。”


听你这么说他冲你轻轻甩了甩尾巴,溅起几朵小小的水花,止咬器下的漂亮脸蛋也扬起了一个称得上是灿烂的笑容。


笑的真好看……


直到下班回家躺在床上,你仍不自觉在脑海中回味着那个笑容。那种被信任的感觉带着某种无法忽视的牵引力,甚至让你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能天天看到这个笑容,你不介意买新鲜的鱼天天喂他。


……应该是可以报销的吧?


-倒贴-

看着笔记本电脑上冰冷的“不予通过”,你忍不住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点命苦。


那么贵的鱼饲料和水产都不能报销,你这是来打工的还是来倒贴的?


可看着明显比你刚来时胖了一圈的0306号,你又觉得这钱花得不算亏。


这段时间他变得越来越有活力,不再像开始那样蜷缩在水底,反而时常从水池里探出个脑袋看你在做什么,被你发现后又迅速回到水里。在你靠近水池边给他喂食的时候,他总是兴奋地甩甩尾巴溅起水花。在你关灯离开实验室时,你每次回头都能看到他正注视着你。


那双瑰丽的眼眸始终如一地注视你,哪怕你们语言不通,你也能感受到他对你的信任与依赖。


“算了……只是养一条鱼而已,也花不了多少钱。”你自我安慰道,随即又觉得有些不甘心。你单手撑着下巴,眼神不自觉落在正浮在水池上的身影。


他能做点什么呢?


帮你写实验报告?显然不可能。帮你整理数据?让他自己观察自己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帮你……


你正胡思乱想时,水面突然传来了轻微的响声。你抬头,发现0306号不知何时游到了水池边,正用手指在地面上划着什么东西。好奇心驱使你走近,想要看看他在做什么。


你看到干涸的地面上被绘制上了模糊的图案。那是一条人鱼?旁边这个……是一颗爱心?


粗糙的线条让你的辨认工作有些困难,但并不妨碍你认出了自己……他这是在对你表达感谢吗?由水和地面组成的“画”是如此的直白,看得你为之一愣。


看你没有反应,0306号似乎误以为你没能理解他的意思。他着急地抓上你的手,指指地上的人鱼图案,又指指他自己,再指了指地上的人影,最后指向你。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在谢谢我?”你轻声问道,同时轻轻拍了两下他的手背,算是给他的回应。


他满意地晃晃尾巴,可在听了你的话后,他却摇了摇头,又用手指了指那颗爱心。


这一刻,你是彻底懵了。你不确定他想表达什么。肯定不是普通的感谢……那又是什么呢?你感觉有些迷茫……见你迟迟没有回应,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可随即,他又用手画了一颗更大的爱心。


这颗心包裹住了即将蒸发变干的人鱼和小人,那一瞬间,你的心跳猛地停滞了一下。


好简单,且笨拙的一颗心。


他这是在说喜欢吗?


-聚会-

其实你并不想来这场实验组的聚会。


手上还有几篇报告没写完,0306号虽然已经给他喂过食了,但自从上次被简单直白的表达扑了一脸后,你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莫名其妙地牵挂他,甚至,在夜里还梦见了他。


梦里他执意要用他的尾巴圈住你,把你抱进怀里,还说了很多话,有感谢、有喜欢,还有一个吻……这导致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


0306号对你来说,似乎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实验体,或者只是一个能为你带来五倍工资收入的工作对象了。


“想什么呢?”一个还算熟悉的同事拍了拍你的肩膀,坐在了你的旁边,“难得出来,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


“没,只是还有报告没写完。”你强迫自己勾出了一个带着强烈社交意味的笑容,“最近天天加班,有点累。”


“唉……我也加了好几天了。”她叹了口气,顺理成章地吐槽起工作上遇见的问题,说着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脑袋,“哦……有个好消息。”


她先是张望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的人没有注意到你们的谈话后,压低了声音——


“听说项目马上要进行到下一阶段,到时候我们可能就能轻松点了。”


项目进展到下一阶段和你没什么太大关系,0306号又不会因为实验进展到第二阶段就不吃饭。


你微微点头算是回应,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其实对你来说,现在更想回实验室把报告写完,顺便看看0306号会不会再给你画点什么,然后下班回家睡觉。你默默地想着,思绪不自觉就飘回了实验室的水池边。


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你是不是今天还有别的事?”见你心不在焉,同事发出了一声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不行你就先走,反正看这情况,少一两个人也不会有人在意。”


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起身告辞。


原本你是打算回家的,但不知为何你兜兜转转又走回了实验室楼下。扫完指纹和虹膜,你一抬头就发现0306号正趴在水池边看你,虽然距离有些远,但那双被你养得透亮的眼眸依旧清晰可见。


见来人是你,止咬器下他的唇角上扬,露出一个笑容。


仿佛在说,等到你了。


那一瞬间,你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有些东西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破土而出。


“你在等我?”你走过去轻声问道,尽管知道不会有一个你能听懂的应答,但你还是想问。


他点了点头,尾巴尖轻轻摆动两下,似乎是在回应你的疑问。


“可我没给你带吃的。”你坐到水池边,冲他摊了摊手,宣告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你很想知道,他是在等你给他提供的食物……还是真的在等你,会是你想的那样吗?“我是空手来的。”


他十分困惑地看了你一眼,片刻后,他在地面上画了起来。那是一条鱼,身上被他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所以,你真的在等我。”你轻轻地说道,不知是说给他,还是说给你自己。


这次,他没有在地面上画些什么,也没有再点头或者摇头。他静静地看了你一会儿,然后双手一撑,大半身子跃出水面,冰冷的止咬器就这样轻轻触碰了一下你的脸颊。


与梦里相比,很冰,很凉,很像这间困住他的实验室。


就在你还在回味这个“吻”时,他缓缓趴在了你的腿上。


此刻没有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他不是在等你的食物,他只是在等你。


仅此而已。


-名字-

那天晚上的事情被你深埋进心底,变成了你和他之间无言的秘密。


研究对象与研究者之间产生微妙联系这件事,并不少见。所以你十分坦然地接受了你对0306号的情感,并且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把“养鱼”这件事逐渐融入了生活中。


你变得热爱清早去实验室附近的海边散步,因为那时能买到刚刚捕捞起的海鲜。发现你带了新鲜海产的0306号也会变得格外黏你,不过不是为了你身上的食物——他明显对你身上的气味更感兴趣,鼻子一耸一耸地好像在嗅着什么。


“你是小狗吗?”你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脑袋,让他去看你身上被他蹭湿的衣服,“我一天三套衣服都不够换的。”


被你用手点着头的人鱼并没有什么反抗的举动,反而他还主动用头去拱你的手指。三两下就平息了你的怒气。


曾经让你讨厌的加班似乎变得也没有那么烦闷了,每当夜深人静,实验室内外只剩下你和他时,他会轻轻哼唱起一首你听不懂却格外动听的旋律,细细听起来竟然还和人类情歌的旋律有几分相似。


“原来你还会唱歌?”你从实验报告中把头抬起,对水池中正仰着头冲天花板吟唱的人鱼投以一个笑容,“很好听。”


听到你的夸奖,他眼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声音又高了几分。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无形的丝线,在时间的推移下缠绕在你耳边,轻易钻进你的心里。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0306号——不对现在他叫祁煜了。你嫌弃那串数字太过冰冷,所以给他起了一个名字。


祁煜,奇遇,奇特的遭遇。


这名字,与你们之间的故事相契,也正适成为只属于你们之间的代号。


有了新名字的紫发人鱼兴奋地用尾巴在水面上拍起了水花,你静静地看着他在水中自由地游弋,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或许,鲜活、肆意,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刚来时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也在你日复一日的精心照顾下逐渐愈合,原本暗淡无光的鱼尾长出了新的鳞片,在实验室的灯光下闪烁着流光溢彩的颜色。


但你现在有些怀念他最开始沉稳安静的样子了。


“你、你……”你艰难地从水池中爬了上来,呼吸到空气的第一秒,你开始指责他刚才的行为,“把我直接拉下水算什么!”


靠在水池边的祁煜并不觉得自己有错,眼中写满了无辜。就好像是在反问,水里不好吗?


你们一人一鱼大眼瞪小眼良久,最后以你一句算了作为收尾。


“下次不准这样了。”你真的没衣服可换了。


见你消气,人鱼乖顺地凑上前,在你的膝盖处熟练地找了个舒服位置,用止咬器轻轻点了你的手背两下,像是道歉也像是安抚。


“……真是拿你没办法。”仅仅是这一个动作,你被拽下水的不快瞬间消散,彻底没了脾气。


你低头看着他,手指轻轻拂过他紫色的头发,给他拽你下水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可能他太孤独了。


这间实验室,这四四方方的水池,他手上的铁链和止咬器都是他孤独的理由。或许他从前生活在深海与水母鱼群为伍,或许他该在月光下的礁石上歌唱,或许……


他本不该在这里。


-决定-

在你思考祁煜是否该呆在实验室这个宏大命题时,实验的第二阶段拉开了序幕。


“今天需要采集400ml的血样,皮肤组织暂时不需要。”你刷开实验室的大门,听到的第一句话就让你的心为之一震。


你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去……水池中的水被放干了。几个同事将祁煜团团围住,你看到有一个人按住了祁煜的鱼尾,另一位则负责固定他的手臂——这样是为了让祁煜没有任何挣扎的可能。


可倔强的人鱼仍旧奋力挣扎着,哪怕被好几个人禁锢,他也依旧努力着为自己谋求自由。


你似乎知道他之前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在一次次实验的取样中,在一次次奋力的挣扎里,在他无声的呐喊下。


或许在你来之前,每一次他受到这样的对待,他都在反抗。直到伤口遍布全身上下,直到他失去所有的力气,最终才勉强屈服。


“中午吃什么?”你听见按着祁煜鱼尾的那个同事问,语气稀松平常,甚至还带着笑意。


他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在他们看来0306号和以往实验用的小白鼠没什么差别。


可那是你的祁煜,不是什么0306号。


血液从针头的连接处缓缓流出,鲜红的颜色格外刺目,每一滴血都在提醒着你,祁煜正在承受人为施加的痛苦,他的每一滴血液都不该被掠夺,他本不必如此。


你很想上前阻拦,但一时的冲动或许会给祁煜带来更深的伤害。你只能压下心中上前的冲动,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口腔中弥漫起一股铁锈的味道,也没有松开。你要记得这群人带给他的痛苦,你要记得这群人视而不见的残酷……


“身体不舒服吗?”上次透露给你消息的同事拍了拍你的肩膀,关心道:“不行就去坐一会吧?”


“我没事……”你冲她摆了摆手,随后继续看向祁煜。


“啊……你是在担心0306?”她在你身边砸了砸嘴,继续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他不会觉得疼的。”


“就算会痛,他也早就习惯了。”


终于,400ml的血液采集完毕。你的同事们松开了禁锢祁煜的手,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设备,像是完成了一项最普通最日常的工作。


“血样我们带走了,后续的处理工作就交给你了。”简单和你打了声招呼后,几个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最后走的那位像是想起了什么,离开前嘱咐你,“最近准备一下,这几天有一场室外实验要做。”


你点点头应承下,等到实验室内再无其他人,你才敢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蜷缩在池底的人鱼察觉到脚步声,从喉咙中发出低吼,像你刚开始见到他那样。


“祁煜,是我。”


听到你的声音,他刚才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场瞬间消散,警惕痛苦的眼神也被委屈所替代。


“疼不疼?”


你伸出手,轻轻触碰他因为挣扎又一次划出血痕的脸颊。伤口鲜红,是撕裂的痕迹。可他却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不平稳的呼吸和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尽管他想极力克制,可痛苦是无法掩盖的事实。


“对不起……”你哽咽着对他道歉,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可还没等落地,就被人用手轻轻抹去。


是祁煜的手指。


他脸上原本委屈的神情全都化为担忧,他说着你听不懂的语言,但你知道那应该是——


别哭了。


你几乎忍不住想要立刻带他离开这里,让他不再经历这些本不该施加在他身上的苦与痛,带他去到一个能让他自由的地方。


哪怕要为此搭上时间、金钱,或者其他更多的东西。


-海-

将祁煜身上的伤处理好后,你立刻开始着手准备他的逃跑计划。


得益于之前你天天加班,你对实验室内的各项情况都很了解,包括但不限于人员的值班时间、监控摄像头的死角、晚上几点有保安巡逻……


但你一个人显然是无法带着他离开实验室的。他身上还带着锁链和止咬器,那东西要强硬拆除也需要很大的功夫……就当你以为这个计划陷入僵局时,耳边突然闪过了同事今天说的话。


“你准备下,这几天有一场室外实验要做。”


一瞬间漆黑的天空被闪电点亮,你的思绪也在此时被点燃。


室外实验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那时祁煜身上的锁链或许会被解开,场地是开放的,没有实验室的监控,也没有巡逻的保安,只要你能为他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谁能阻止一条鱼回到大海呢?


一个计划在你的脑海中形成,你冷静地列举出可能存在的所有问题,竭力确保每一处细节的完美。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甚至可能只有这一次,你必须要确保每一步都做到完美。


你不想再让祁煜困在那方浅浅的水池里了……他会死的。


目光投向水池边,被抽了血又受伤的紫发人鱼看起来病恹恹的。似乎是察觉到你的眼神,他突然抬起头与你四目相对。


“祁煜。”你走上前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用手替他理顺了发尾有些打结的头发,“过几天带你去看海,好不好?”


看到海,你就自由了。


人鱼没有应答,只是固执地用手抱住你的胳膊,然后蹭了蹭。


-逃离-

逃离计划的开展比你想象中要仓促。


第二天上班时,你如同事所说的那样,收到了将0306号实验体带去室外准备实验的工作任务。实验将在明天开始,这也就意味着,今晚你就要送祁煜离开。


“怎么这么快……”很多事情你都还没考虑周全,比如送他走后你怎么办,万一没成功有没有补救的机会?


不安和惶恐在你浑身上下的血管中蔓延,你深吸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能自乱阵脚……一旦错过这个机会,祁煜可能此生都无法摆脱这里了。


你咬了咬牙,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开始执行你写好的那份计划。


第一步,更换麻醉剂的药量。

 

你修改了报告上祁煜的身体数据,以此来控制麻醉剂的药量。点下提交按钮时,你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长这么大,你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下午,同事按照你提供的数据为祁煜注射了减少药量的麻醉剂。等药效上来后,你当着众人的面替他解开了束缚在手腕上的锁链,然后他被几个人抬上了专门制造的隔离仓,运送到研究院后面已经被清场的海滩。

 

你跟在众人身边,仔细思考着该如何实施计划的下一项。

 


第二步,屏退周围的闲杂人等,创造一个合适逃离的环境。

 


“没事,李哥……”你指了指身后在隔离仓中安静沉睡的祁煜,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一个人就行。”

 

“这样不好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你观察到同事的身体已经下意识转向了营帐外。“万一组长来了……”

 

“他老人家明天一早才会来,小王都跟我说了。”

 

“而且我之前不就一直一个人看0306吗?您抓紧回家陪嫂子吧,我刚才听到电话那头都催了。”你摆摆手,示意自己一个人可以,“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下次帮我顶个班就行。”


“好好好,那我先走了。你要是一个人不行,记得给我打电话。”


第三步,等祁煜药效过去,趁夜色送他离开。


今夜空中无月也无风,静谧幽深。麻醉的药效随着时间推移消退,昏睡中的人鱼眼睛逐渐恢复清明,他审视着周围的环境,迷茫且警惕,直到——


他看见了坐在一旁的你。


“祁煜。”见他苏醒,你站起身走到隔离仓旁边,声音坚定,包含了你所有的心意和决定,“你自由了。”


刚从麻醉中苏醒的人鱼一时间理解不了你的意思,他笨拙地仰起头看你,似乎是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他会被带到这?


可来不及解释了。


你费尽力气将隔离舱推至海边时,天边已然泛白。黑夜已过,现在是黎明时分。时间的流逝让你变得格外焦虑,可这还不算最大的事情,你现在最为头痛的是,接触到海水的祁煜,竟然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在你原本的设想中,在接触到大海时,他就应该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可他没有。


“你不属于这里。”你焦急地看向身后的沙滩,又用手推了推他,“游得越远你越安全,快走啊!”


听了你的话,祁煜依然静静地呆在原地,十分平静。


他似乎是在等,等你要他离开的理由。所以即使被你推了推,他也只是往前挪了一段距离。


说不动摇是假的,你听到自己的心在泣血,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难道他……不,你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让他永远困在实验室。


“我知道你能听懂。”你强迫自己咽下口中的不舍与挽留,又推了他一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不耐,“这里都是会伤害你的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因为贪婪所以才到了你的身边,又因为欲望默许了你一切的行为。”


“你懂吗?我和他们其实都一样。”


话音落下,回答你的只有不间断的海潮声。


就在你没有察觉的角落,祁煜不知何时用手抓上你的衣角,在嘈杂的海浪声中,他笨拙地吐露出一个字眼。


“……不。”


这是你第一次听懂他在说什么,可已经来不及分辨,他究竟是在辩驳什么了。你只知道,他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你狠下心,猛地抽回他手中的衣角,强迫自己转过身去,不再看祁煜一眼。


谁能阻止一条鱼回到大海?只有鱼自己。


所以你走了,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这期间的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疼痛从脚底蔓延至心脏。你很想回头去看一眼,但你知道,只要祁煜看到你回头,他就会停下,那双亮闪闪的眼睛会重燃希望之火。


但一条生活在大海的人鱼,不该也不能对给他留下无数创伤的地方抱有幻想……他属于海洋,而不是你。你只有将他最后的眷恋扼杀,让他意识到真正被抛弃,让他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他才会失望地离开。


身后海潮翻涌,似乎还夹杂着人声,你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直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百米后,你终于忍不住转身回望……果然,刚才的地方只剩下了浩瀚的蓝和染上蔷薇色的云。


祁煜走了,那抹占据了你生命中短暂几月的粉蓝色,已经消失在茫茫的海水中,回到了他本该去的地方。


对,就这样离开吧。回到你本该去的地方,回到大海去。


哪怕我们此生不见。

-END-

阿落长欢.

【夏以昼】你们城里人管这叫兄妹?

  *建设一点大学哥,舍友视角


  *已交往设定


  


  


  *


  必须要给大家着重介绍一下我的舍友,夏以昼,一个传说般的人物。首先不说他188的身高和帅的出挑的长相,过着他洁身自好的品行和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经历都够可怕的了。此男身上甚至还有一种淡淡的香气,我一个直男都有点把持不住,奈何武力值太高只能屈尊喊义父。


  在硬件条件极其优秀的情况下,这个男的成绩还好的离谱,平时靠他划的重点挽救了我们这一整个寝室不挂科。


  最后他给出的解释是:“家里条件不好,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好好学习,挣点奖学金,饭都没得吃。”


  当时我们这一个寝室的兄弟面...

  *建设一点大学哥,舍友视角


  *已交往设定


  


  


  *


  必须要给大家着重介绍一下我的舍友,夏以昼,一个传说般的人物。首先不说他188的身高和帅的出挑的长相,过着他洁身自好的品行和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经历都够可怕的了。此男身上甚至还有一种淡淡的香气,我一个直男都有点把持不住,奈何武力值太高只能屈尊喊义父。


  在硬件条件极其优秀的情况下,这个男的成绩还好的离谱,平时靠他划的重点挽救了我们这一整个寝室不挂科。


  最后他给出的解释是:“家里条件不好,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好好学习,挣点奖学金,饭都没得吃。”


  当时我们这一个寝室的兄弟面面相觑,给他掬了一把同情泪,从此以后他买快递我们都抢着去拿,出去吃饭也从来不让他A钱,家里要是送了什么吃的喝的第一个分给他。


  他平时基本不给自己买衣服鞋子什么的,牌子货更是不用说了。他每次只要回家以后就一定会穿一套新的过来,然后笑眯眯的跟我们说是他妹挑的。


  


  


  *


  他的妹控属性已经到了偏激的程度,我们寝室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怀疑,如果他妹妹以后找了一个男朋友的话,夏以昼会直接冲上去把那个男的踹进十八层地狱。


  他觉得他妹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小蛋糕,而且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的都对他妹不怀好意,当时我们提出想看看照片都被他瞪了好几眼,简直就是防贼一样仿着。


  有一天我突然看到他买了一个牌子货的鞋,特别贵,上千的,倒贴我两个月的生活费都买不起。


  他说是给他妹买的。


  不是,哥们,你??


  “穷养儿子富养女没听过吗?”夏以昼的表情明显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问题,“我一个男的这么讲究干什么?我妹这么好肯定要用最好的,要不然到时候被一些小恩小惠收买了怎么办?”


  “但是……”


  “你上次说的那个项链我觉得也挺好看的,现在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这种款式?”我从脑子里拼命的搜刮了一下,原来是上一次我说要给自己女朋友买的项链,那可是我省吃俭用一个月才下的单。


  谁知道夏以昼只是看了一眼就下单了,选的还是苹果元素的,不像我,选了小海豚。


  这位哥对苹果有着偏执的热爱,我怀疑他就是苹果激推。


  “不是,哥们,四位数的项链你说买就买??”夏以昼给自己妹妹花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每次我们这一群人围着他都是心惊肉跳的看着他结账,在他手机上钱好像只是数字。


  然后我们瞄到了他的余额,接下来就是全寝室的审判时间:


  “你不是说你上有老下有小,只有奖学金,要不然都没钱吃饭吗??”


  “你兄弟我现在就两位数的存款,为什么你可以有6位数?”


  “不是,哥们,你有这么多钱,怎么不对自己好一点?”


  夏以昼很无奈地开口:“我虽然条件不好,但是也不能过得太不好呀,要不然我妹怎么办?”


  不是,等等。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条件不好,过的不就不好吗?”其中一个舍友开口了。


  “我拿了点奖学金,然后接了点外快,顺便炒了点股,周末有去当私教什么的。”


  难怪天天看他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关键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插缝锻炼,那肱二头肌我都想摸两把。


  


  


  *


  我非常想见夏以昼的妹妹,但是这句话每次说出来的时候都会受到夏以昼的死亡凝视。


  因为我特别想见见一个被这么多的爱和钱养大的女孩子会长什么样?


  夏以昼的妹妹可以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节日,只要她想要,夏以昼就会转账。夏以昼的小荷包分为四个「嫁妆」「彩礼」「买车买房」「节日和礼物」


  我感慨他在养妹妹的同时总算也给自己留了点老婆本,夏以昼只是笑而不语。


  有一天凌晨4点钟的时候,夏以昼突然爬起来开始换衣服了。等我们一群人都睁开眼的时候,夏以昼以一个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相当清新脱俗的形象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只能说之前是帅的很出挑,现在是帅的横扫千军。现在的他如果在学校走一圈的话,收到的联系方式数字加一块应该能凑到圆周率结尾。


  “我妹今天来看我。”


  我们几个终于也沾了福气,有机会去看一眼这个传说中的夏以昼妹妹。


  看到他那一眼,我不得不承认,一看就是夏以昼妹妹。头上的苹果发卡,脖子上的苹果项链,还有红白格子的小裙子……


  “不是,等等,你妹上高中???”


  我一直把他妹当成小学的宝宝,下巴掉在地上的不止我一个人。


  他妹妹看起来就是那种娇生惯养的类型,手上看起来就是从来不干活的,只有写字留下了一点茧。皮肤也白里透红,看起来气色好的不行。笑起来也特别灿烂,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


  可恶,妹瘾犯了,我也想要妹妹。如果有这么一个妹妹的话,我也愿意掏心掏肺对她好,方圆10里的黄毛,我全部给他枪毙了!


  


  


  *


  旁边的兄弟捅了捅我:“你们城里人的兄妹是这样的?”


  我转头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


  妹妹直接踮起脚亲了夏以昼一口,夏以昼甚至还戳了戳脸的另一边:“这里也要。”


  然后就是很响亮的一个啵。


  等等,不是哥们。


  不是!!……


  我们三个人全部都是一个石化的状态,然后就看到夏以昼牵着她的手,而被牵着的女孩子笑眯眯的跟我们打招呼:“你们好呀,我是夏以昼的女朋友。”


  “哦哦原来是女朋友。”没提上来的气终于喘下去了。


  “真是的,有女朋友还不跟我们说一声,还骗我们说是过来接妹妹。”另一个兄弟锤了夏以昼一下。


  夏以昼微微挑眉,直觉告诉我,他不会说出什么我想听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没有女朋友了?”


  “哦,对,我也是他妹妹。”


  我们三个人再次进入了石化模式。


  不是,等等,什么?


  “我有说过我女朋友不是我妹妹吗?”


  不是,啊?


  刚才跟我提问的兄弟弱弱的开口:“你们城里人都这样的……?”

阿落长欢.

【祁煜】他总是不太理解他的监管者

       *小鱼身上的那点动物性真的好戳我(*´I`*)

  *彩蛋是碰到求偶期的小鱼想和你贴贴

  

  

  *

  祁煜不喜欢人类,甚至可以说很讨厌。当然了,人类看他的眼神也是厌恶或者恐惧的,怎么不算一种双向奔赴呢?

  他也不理解人类,一张张还算人模人样的脸怎么干出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不堪。

  而他自投罗网的理由很简单,无聊。

  ——或者说是单纯的想要戏耍一下他们。

  偏偏那个初次见面的监管者,也就是你,尽管眉头皱的很紧,却还是给他买了蜜瓜酸奶。

  不算威胁的威胁,不算谈判的谈...

       *小鱼身上的那点动物性真的好戳我(*´I`*)

  *彩蛋是碰到求偶期的小鱼想和你贴贴

  

  

  *

  祁煜不喜欢人类,甚至可以说很讨厌。当然了,人类看他的眼神也是厌恶或者恐惧的,怎么不算一种双向奔赴呢?

  他也不理解人类,一张张还算人模人样的脸怎么干出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不堪。

  而他自投罗网的理由很简单,无聊。

  ——或者说是单纯的想要戏耍一下他们。

  偏偏那个初次见面的监管者,也就是你,尽管眉头皱的很紧,却还是给他买了蜜瓜酸奶。

  不算威胁的威胁,不算谈判的谈判。

  他饶有兴趣的目光落在了你的身上。他想,他可以多了解你一点,你好像跟其他的人类不太一样。

  

  

  *

  你会等他,这是一种很特殊的行为。

  他觉得等待是一种没有意义的行为,因为任何单方面的行为就好像是一场自作多情,永远不知道自己所羁绊的另一方脚步会往哪里走。

  可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条线已经栓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下意识地走向你。

  所以说人类真是诡计多端,用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蛊惑了他。

  ——可偏偏他也有些着急了,不想和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类玩你赢我赢的游戏,直接捏碎了面前的机器人。看着他们慌张的敲键盘,听着响起的刺耳的警报声,他只觉得无趣。

  顶着那些厌恶和恐惧的目光,他突然有点想念你。

  祁煜轻轻松松地拉开了笼子,来到了你的身边。你打着伞,在雨里转过头。雨好像是一场特殊的馈赠,不然为什么他觉得你的目光格外温柔?

  你的眼神好像有着特殊的魔力,牵引着他走向你:“我要蜜瓜味的酸奶,今天要两瓶。”

  你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行。”

  

  

  *

  猎食者有自己的笼子,但是和你相处了三十天以后,他成了唯一也是最重要的实验品。他看着你眉头皱的很紧的样子就知道那些人一定在告诉你要和他打好关系,进行什么所谓的怀柔政策。

  祁煜撇撇嘴想,你才没有进行什么怀柔政策,你连电视都不让他看,还会弹他脑瓜崩,你也是坏人类。

  “最后一瓶,不准再偷喝了!我明天早上检查冰箱!”你咬牙切齿的又给他拿了一瓶出来。

  祁煜喜滋滋的插了吸管进去,顺便在心里感叹一下人类有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可取的发明的,比如蜜瓜味的酸奶。

  此刻的祁煜正盘着腿看着儿童频道,偏过头突然发现你在铺毛毯:“你想晚上出来偷偷把我闷死吗?”

  祁煜随后收获了你无语的表情:“怕你半夜冻死。”

  这里的晚上不冷,笼子里只会更冷,毕竟那些工作人员只会希望他们更不好受一点。但是你会给他铺毛毯,还在他搬进来的第二天给他支了一张小床。

  祁煜突然有个问题,他看向你:“你难道不希望我死掉吗?”

  理论上应该是很白痴的一个问题,毕竟没有人类不希望猎食者死干净。

  但是你沉默了很久,也没有回答。

  祁煜有些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你要是希望我死掉的话还给我铺床干什么?”

  你没回答,进了房间。

  祁煜没告诉你的是,他的睡眠很浅,所以晚上你拉开房门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他想,你会做什么呢?如果是想偷偷杀掉他的话,他会在你动手之前先拧断你的脖子。

  可你只是搬了个板凳,在他的小床边坐下了。许久以后,他听见你叹了口气:

  “不希望。”

  “再陪我久一点吧。”

  

  

  *

  你没有待很久就回去睡觉了,祁煜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他突然觉得浑身都好像有蚂蚁在爬,痒得不行。他的心脏狂跳到让他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狂化了。

  他想,他要改变自己的一点看法了。

  你和其他人类,都不一样。

  ——你是对他来说,很特殊,很特殊的一个人类。但是有多特殊呢?他现在还解释不清楚。

  

  

  *

  那些废物研制出来的东西杀伤力倒是越来越强了,再加上刻意的折磨,也足够他不好受了。

  他扒着笼子,看着不远处模糊的有着一点光亮的地方。直到那个地方被撕开一道裂缝,你跑了过来,很着急的跑过来,打开了笼子:“祁煜?!!”

  祁煜想,如果这是你的怀柔政策,你成功了。他一看到你,就觉得安心的不行,他想跟你回家。

  那个有着你给他支的小床,你给他买的蜜瓜酸奶,你给他铺的毛毯,还有你沐浴露味道的家。

  他想,如果能一直跟你回家的话,他也可以少讨厌人类一点。他也可以给你多赚一点钱,因为你很喜欢钱。

  他也可以学着人类的样子,做一个听话的,乖巧的宠物,陪在你的身边。

  祁煜看清了你的表情,他已知的语句里找不到一句能形容你此刻的眼神。好像有难过,有愤怒,还有无奈……还有一种,很复杂的,让他看了就心尖一颤的情绪。

  过了很久以后,他看到你身上的伤口,突然就明白了那种情绪是什么。

  ——是心疼。

  “你好好的,不要睡,我回去给你买十瓶酸奶。”你贴着他的耳畔低声哄他。

  他笑了:“你好像把我当宠物在养。”

  你又沉默了,他不喜欢你沉默,所以抱你更紧了一点。你摸了摸他的头发:“如果真的能把你圈养起来就好了。”

  你的声音很轻,却在他心上落下了一击重锤:“那样我就可以把你藏起来,他们都不能伤害你。”


  

  *

  祁煜总是不太理解他的监管者,不理解你为什么过得不好却不愿意离开那些讨厌的人,不理解的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回应他却用那心疼的目光看着他,不理解你为什么所有对他的感情都要在他听不见的时候偷偷说……

  祁煜总是不理解你,但是这不影响他乖巧地坐在你面前的小板凳上任由你给他剪着头发:“这里挡眼睛了,修掉修掉。”

  “还有这里,这里也不要。好痒——”

  “我没给你修的时候这么长的头发你不也忍了这么久?”你无奈的开口,动作却没停下。

  祁煜沉默了一下。你的爱像是温水煮青蛙,而他已经在里面偷偷融化了。

  好像他变得比以前娇气了。每天一定要喝到自己喜欢的酸奶,晚上睡觉盖的被子要厚厚的,不高兴的时候是要哄的,头发是要按时就剪的,衣服是要穿纯棉的……

  一个很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头顶,好像他踮脚时触碰了空中的云彩:

  “等等我好不好?”

  “……等什么?”他的声音闷闷的,突然有点懊悔这短了的头发遮不住他眼里的情绪,还有不争气的耳根自顾自发烫。

 “等我带你逃走,去一个安全、幸福,只有我和你的地方。”

  

  *

  祁煜想,真可怕,和你待久了,他居然也变成理想主义的人了。

  他的手指勾上了你的,一个猎食者应下了人类的诺言:

  “那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

  他总是不太理解你,可是哪有怎么样呢?

  刷了白漆的房子里只有一张大床,而不是客厅支起的小床。所以他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巨大的落地窗里洒进来的阳光,还有你迷糊的睁开眼的表情。

  他想,他今天离幸福,又近了一点点。

  

  

  

  

  

  

叫卿卿

【祁煜×你】当你总是容貌焦虑……

你捏着祁煜的下巴,细细端详着他的脸。眼睛就像是蓝色的天和蔷薇色的云,鼻子高挺小巧,嘴唇红润饱满。皮肤白皙细腻,更衬得五官如女娲手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有时候,你会感觉他完美得像一件艺术品——当然,那些通篇夸赞他的推文里也是这么说的。

  

“总是这么看着我,你不会腻吗?”祁煜含着笑意,双颊微红,任你看来看去。

  

“没办法,你长得实在是太勾引我了。”你坏笑。祁煜也忍不住侧过头失笑,随后在你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但他不知道的是,你总会很羡慕他。不知何时,在这个普遍追求白幼瘦的时代里,一些焦虑犹如苔藓一样慢慢生长在你的血管里。

  

不严重,但总会时不时会让你感到失望...

你捏着祁煜的下巴,细细端详着他的脸。眼睛就像是蓝色的天和蔷薇色的云,鼻子高挺小巧,嘴唇红润饱满。皮肤白皙细腻,更衬得五官如女娲手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有时候,你会感觉他完美得像一件艺术品——当然,那些通篇夸赞他的推文里也是这么说的。

  

“总是这么看着我,你不会腻吗?”祁煜含着笑意,双颊微红,任你看来看去。

  

“没办法,你长得实在是太勾引我了。”你坏笑。祁煜也忍不住侧过头失笑,随后在你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但他不知道的是,你总会很羡慕他。不知何时,在这个普遍追求白幼瘦的时代里,一些焦虑犹如苔藓一样慢慢生长在你的血管里。

  

不严重,但总会时不时会让你感到失望。

  

你会化妆的时候猛打修容,懊恼地喃喃道:“为什么我不能是超级鹅蛋脸!……”

  

“诶诶诶——”祁煜会突然闪过来,握住你猛正在打阴影的手腕,敲了敲你的脑门,“你的面部轮廓很好看。妆容是为了衬托,而不是夺去你原本的色彩……”

  

事实证明,祁煜有做化妆师的天赋。陶桃每次跟你出来玩都说:“嘿,不愧有个艺术家男朋友,这个妆容很凸显你的气质诶!”

  

于是你将祁煜提拔为你的首席化妆师。

  

有时,你也会照着镜子,捏着自己的赘肉若有所思:“怎样才能又高又瘦啊……”

  

祁煜会从身后揽住你,拽住你的双手:“别捏了,都红了…健康匀称,哪里都刚刚好啊?”


你不懂。你在心里腹诽。


有时,你也会焦虑相机里的自己。兴致勃勃地拍了一张,然后又糟心的点删除。

  

喊来祁煜帮忙看看,他说:“像素捕捉的画面果然无法还原人眼看到的色彩。不过,还是很好看。”他抬起明亮的眸子,对上你的眼睛。

  

你轻哼了一声,夸他今天的嘴很甜。只见他欲言又止的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今天突然祁煜邀请你去白沙湾。听说今天有热闹的集会,还有一场盛大的烟花秀。

  

你喜欢热闹的气氛,所以比祁煜还积极。白沙湾上有不少摊位,都摆满了有趣的新鲜玩意,看得让人眼花缭乱的。你和祁煜就在其中逛来逛去。

  

突然手被牵住。只见他笑着看了你一眼,拉着你走到一个摆满发簪的摊位前,问那老板道:“老板,这发簪可以自己制作吗?”

  

那老板热情揽客:“对,也可以diy的!来试试嘛!”

  

我看见有许多人挑了现成的发簪便走了。你喜滋滋的说:“你还要专门给我设计一个呀?”

  

“嗯……好自恋的保镖小姐,谁说是给你设计的了。”他坐下来,认真挑选那些花样,思考该怎样组合装饰在桃木簪上。

  

你气得狠狠捏住他的耳朵。

  

过了许久,祁煜终于完成他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碧绿的翠叶中绽放着素净洁白的铃兰,花瓣是他一片一片铜丝串的,盛放的姿态更加栩栩如生。

  

祁煜将它固定在桃木的尾部,桃木犹如枝条,托着铃兰,一切融合得很完美。

  

而且,恰好适配你今天穿的白裙子。

  

“给你的,当然要独一无二的。”他正式回答了你刚才的问题,似乎有那么一点紧张,“你喜欢它吗?”

  

他的话触动着你的心,有点痒痒的。你说:“非常非常非常……特别特别特别喜欢……”

  

老板笑着开口:“既然买了我这的发簪,我就免费传授一下戴法。在我这,凡是亲手给心爱的姑娘戴上发簪的,都能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本来就会,你心想着。但心里还是有些开心。

  

祁煜罕见的没有对老板的套话进行反驳,看起来面色毫无波澜的跟着老板的教学。你对着镜子,看到背后的他勾着你的发丝,小心翼翼得没有弄疼你。

  

夕阳的余晖模糊了祁煜的脸庞,他目光柔和的落在你的发梢上,嘴角微微抿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世界都变成了暖色调,一切动作似乎被放慢了。

  

心里痒痒的。

  

如果就这样白头……你思绪突然飘远了。

  

最后,你转过头来,问祁煜好看吗。

  

他面色微红,盯着你似乎有一瞬失神,迟钝的点点头:

  

“好看,不过,是你好看。”

  

从一众摊位走出来,霞光瑰丽,海面浮光跃金。金黄色的世界,走进去也被染了一身橘红色。

  

海水微浪冲刷沙滩,声音清脆的犹如最美妙的乐曲。海鸟盘旋于海面,拍打着翅膀,似乎在与之嬉戏。

  

一旁的祁煜帮着沙滩上栽倒的寄居蟹重新翻过身来。

  

万物可爱,必须要发个朋友圈。于是你趁祁煜不注意偷偷拍下他蹲着专心逗弄寄居蟹的照片。

  

随后你对向天空。漫天灿烂的晚霞,在相机里却一下子黯然无光了似的,美丽大打折扣。你一连换了好几个角度,还是不知如何还原肉眼看到的风景。

  

“怎么拍不出来呢?”你看着照片里浅薄的颜色,又抬头看天空那璀璨华光,二者如何相比?

  

你和祁煜坐在沙滩上一起看着日落风景,一同等着夜幕降临后的烟花秀。逐渐困意席卷,祁煜将你的头靠在他肩上,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后来他轻轻将你叫醒。你睡眼惺忪,才发现海滩上陆陆续续坐了很多人,祁煜捏了捏你的脸:“要开始了,再睡过去别怪我没叫你啊?”

  

当然不会,因为第一个烟花砰然在天空作响的那一刹那,你就已经瞬间清醒了。

  

烟花轰鸣声与人们的惊叹声一并响起,一下子白沙湾喧闹非凡。漆黑的天空被层层叠叠的烟花点亮了,星芒四溢。

  

你侧头看向祁煜。他的脸被光影映的忽明忽暗,他抬起的眼睛生动明亮,倒映着整个星空。

  

忽然感受到有只不安分的小拇指突然勾住你的,祁煜对上你的眼睛,眼里藏着几分狡黠的笑意。

  

你也忍不住笑出来。这是你们俩的独一无二的心事。

  

第一次看烟花,所做下的约定,都会在之后看的每一次烟花,被反复记起。

  

你想记录这一切,可拍了几张与烟花的合照,都不太满意。

  

难道是今天妆化的不太好吗?最后你泄气,放弃挣扎。

  

烟花秀结束了,人群渐渐散去。

  

“我们也走吧。”你刚打算起身,便被身旁的人重新拉着坐下,“喂……”

  

“现在才是属于我们的时间。”他对着茫然的你,不知从哪里掏出几张画作来,“保镖小姐,帮我看看我最近的新画怎么样?”

  

“我很日理万机的好不……”你调侃他,但看见画作上的内容后,深吸了一口气,“……什么时候……画的……”

  

那一张张画作的中心都是同一个女主人公,是一心一意玩喵喵牌的你,穿着新裙子照镜子眉开眼笑的你,愁眉不展与同事开会讨论的你,睡得流下口水的你……

  

阳光下,月光下,漫天樱花下,每一个瞬间的你都被一笔一画勾勒得极为鲜活。

  

每一张的底部都标记着时间,你发现,原来早在才认识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记录了。

  

而最后一张,写着今天的日期,是刚刚在夺目的烟火下,专心致志看天空的你。

  

“这个惊喜,本来想藏得更久一点。”祁煜安静地看着你欣赏完后,才缓缓出声,“但我的保镖小姐,最近皱眉的频率有些太高了。”

  

“你想知道为什么黄昏的色彩,在相机里会黯然无光吗?”

  

我不说话,听他娓娓道来:“因为,相机永远无法捕捉肉眼看到的,就连这些画,都没法还原现实看到的万分之一。”

  

“你不经意的很多时候,都让我觉得,很好看。”

  

“所以,保镖小姐。”祁煜对上你的眼睛,食指拂过你泛红的眼底,“不要怀疑,你就是——独一无二的漂亮。”

  

“哪里都让我很喜欢。”他话音刚落,便凑近过来。温热的气息轻洒在你的脸颊上,你闭上眼睛,感受那柔软的触感,轻柔的落在你的眉头、眼睛、鼻子、脸颊……停顿了半晌,最后带着些许虔诚,触碰到你的嘴唇。

  

太近了。他的气息似乎覆盖了整个鼻腔,他的碎发随着幅度时不时挠过你的脸颊,心里也痒痒的。

  

直到嘴唇的触感消失后,你才缓缓睁开眼睛。明明是某人先发制人,此刻却面红耳赤地不敢对上你的眼睛。

  

“谢谢你,祁煜。”

  

谢谢你,成为我心底潮湿角落的小太阳。

  

“不用谢。”祁煜掩盖不住语气中的得意,“再送你一个礼物。”

  

 他手心朝上,一朵朵迷你的烟花从他手心中绽放,瞬间点亮了你们的脸庞。你们一齐笑出声来。

  

 不过,准备惊喜这件事,你可从来没有输给过他。

  

“我也送你一个礼物。”你突然向他伸出手,从指间坠下一串项链。吊坠是一枚星月,镶嵌着蓝色色泽的鱼尾标,黑暗中散发淡淡的荧光。你这个手残瞒着他做了半个多月,不由得有些紧张,“喜欢吗?”

  

眼前的人肉眼可见地怔住了。看了看你,又看了看项链,咧开嘴笑了。最后他握着你的礼物,轻轻抱住你。

  

最后你发了条朋友圈,只有两张配图,一张是沙滩上捉弄寄居蟹的利莫里亚人,还有一张是鱼尾标项链与铃兰桃木簪的合影。

  

至于那些画稿,你一一将它们储存起来,然后继续追更祁大画家的未来作品。

  

熄灯后,月亮的银辉洒入室内。

  

祁煜躺在你身边,已然戴上那串项链,不嫌腻的来回玩弄着吊坠上的鱼尾标。

  

深邃的蓝色正好显得祁煜肌肤更白了些。

  

你像平常睡前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天:“其实,我之前一直很羡慕你。在想,世界上怎么有人长得那么完美……”

  

  

“我?长相嘛……的确风流倜傥,气质出众……”他得意地扬起笑容,并不吝啬对自己的夸奖,看到你几乎要翻个白眼,才揽过你的肩接着说:

  

“但我从来没觉得这是什么好事。”他将你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因为,越浅薄的东西,越不值得被珍惜。”

  

这夜,你在他身旁睡得很深。

  

梦里,你遇到了一个少年,他将自己的海螺送给你,你不敢收下这珍贵的礼物。

  

少年却问你:“你知道,大海里最珍贵的宝贝是什么吗?”

  

“是什么?”

  

“你笑一笑,就知道了。”

  

  

C-137 nnnnn

好奇秦彻会怎么面对你拥有抑郁的底色

在外开朗的那一面做久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就会偷偷抹眼泪,

也不知道难过的源头是什么,

枕头上也早已落满了一处又一处的泪痕。

和秦彻在一起后,这样的情况虽然减少,

但也没有完全消失,

有时在约会途中情绪也会突然崩盘,

你努力克制,只是说自己最近太累了,

让秦彻不要担心。


  这天你们一起观展,展会上有一个数字装置“可视化的情绪”

只要把手放到装置上,它就会分辨出你现在的情绪状态,把它变成可视的色彩。

人不会放过可以窥视的机会,

你也想知道平时让人闻风丧胆的暗点老大,谈恋爱后内心会是怎样的色彩。


  “想看我的?”

秦彻歪着头思索着什么,

“也好,是个彼此了解......

在外开朗的那一面做久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就会偷偷抹眼泪,

也不知道难过的源头是什么,

枕头上也早已落满了一处又一处的泪痕。

和秦彻在一起后,这样的情况虽然减少,

但也没有完全消失,

有时在约会途中情绪也会突然崩盘,

你努力克制,只是说自己最近太累了,

让秦彻不要担心。


  这天你们一起观展,展会上有一个数字装置“可视化的情绪”

只要把手放到装置上,它就会分辨出你现在的情绪状态,把它变成可视的色彩。

人不会放过可以窥视的机会,

你也想知道平时让人闻风丧胆的暗点老大,谈恋爱后内心会是怎样的色彩。


  “想看我的?”

秦彻歪着头思索着什么,

“也好,是个彼此了解的好机会”

于是他答应了你的请求,把手放了上去,

原本冰冷的电子屏幕在三十秒后,

就铺满了梦幻的粉色,

结果显示的是“幸福”


  无人的空间充斥着他对你倾注的柔情,

如果这时你对他隐瞒和矫饰自己抑郁的情绪,

会是一种亵渎吗?


  只是一瞬,你们已经交替了位置,

冰冷的程序正在读取你的内心,

无边的黑瞬间吞噬了那些幸福的颜色,

你的眼睛还没能适应黑暗,

只是呆楞的站在原地。


  “秦彻,我该不会是弄坏了吧”

你佯装打趣的样子说着赔不动之类的话,

“万一他们抓我,你可要护着我点”

这些话像投进河中的小石子,没有掀起波澜,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你的情绪:

“痛苦”


  “秦彻…”叫着他名字的尾音还带着颤抖,

“太黑了,我看不见你…”

在这几秒的时间里,你想:

会不会,伤他心了…明明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快乐的,痛苦不是你真正所想,只是它紧紧地缠住你…

日日夜夜,直到窒息昏厥。


  无声的泪从眼角落下,

熟悉的触感攀上你的手,

秦彻握住了你求救的讯号,

指腹轻柔地带走了那滴泪。


  “哭泣也是一种无畏的勇气,所以,你想落在哪里,就落在哪里”

珍重的吻点染在你额间,

“我听到了,你的回音”

令人安心的气息包裹住你,

他拥抱了你的怯懦。

Hal J-

[恋与深空全员] 木头小姐一周观察记录

简介:修罗场预警,全员x你,临空日常。

  暗点网上雪片一样多的私活儿里,木头小姐四个字一下抓住了我的眼球,总觉得有些眼熟呢,不过想不起来了,这单是监控并记录目标——代号木头小姐的女孩——一周行踪与社会关系,报酬不低呢,我发去我的简历竞标,不到一分钟,“叮——”,任务竞标通过。

  这是当然的,我很自信,任何跟踪任务我都一定是雇主的首选,毕竟我的evol是隐身与遗忘,先天私家侦探圣体。

  客户发来了任务资料,我发去了设定遗忘时间的视频,7天后的24:00一到,我将忘记这7天的一切。我翻看着资料,木头小姐看上去只是个很普通的女孩,深空猎人,20多岁,没什么特别,说来这个职业也很坑,好像雇......

简介:修罗场预警,全员x你,临空日常。

  暗点网上雪片一样多的私活儿里,木头小姐四个字一下抓住了我的眼球,总觉得有些眼熟呢,不过想不起来了,这单是监控并记录目标——代号木头小姐的女孩——一周行踪与社会关系,报酬不低呢,我发去我的简历竞标,不到一分钟,“叮——”,任务竞标通过。

  这是当然的,我很自信,任何跟踪任务我都一定是雇主的首选,毕竟我的evol是隐身与遗忘,先天私家侦探圣体。

  客户发来了任务资料,我发去了设定遗忘时间的视频,7天后的24:00一到,我将忘记这7天的一切。我翻看着资料,木头小姐看上去只是个很普通的女孩,深空猎人,20多岁,没什么特别,说来这个职业也很坑,好像雇佣兵一样计件拿钱,坑了很多阳光少男少女,但我不敢预设木头小姐就是阳光单纯的少女,哪个普通女孩值得这么多钱,值得找我去跟踪呢?

  第1天:2039年9月19日(周一)

  平凡的一天,木头小姐接到了协会任务,打了一天流浪体,到深夜23点才回家,接触人:楠队、陶桃、陈弦、赵希音、沈星回。

  7:00,木头小姐穿着猎人服飞奔出门。

  8:00,木头小姐到达猎人协会总部。

  8:30,木头小姐、陶桃和沈星回3人小组出发去禁猎区,分散行动,打流浪体直到22:00。

  22:30,3人集合回到猎人协会做任务报告,赵希音受轻伤。

  23:00,木头和沈星回搭末班地铁回家,他们是上下楼的邻居。

  异常点:

  (1)沈星回可能喜欢木头小姐,在禁猎区,他辅助木头小姐24次,木头小姐辅助他17次。回程地铁上,沈星回表示木头小姐受伤最好还是去诊所包扎一下,可是我亲眼看到那只是手肘擦伤,也许10分钟后就愈合了。沈星回主动提起花园区新开的火锅店,约好周六一起去吃花胶鸡火锅。

  (2)疑似跟踪人员:一辆黑色奥迪RS7(车牌号临SX7009)停在木头小姐楼下,车里有人却熄火,木头小姐回家2h后,黑车开走。这2h我去看过,车里的男人一直在睡觉,他黑色短发,戴无框眼镜。

  经调查为Akso医院心外科主任兼临空大学博导:黎深,他是木头小姐心脏病的主治医师,负责她的月度复查工作。

  他因何在此,待查。他是否看到木头小姐和沈星回,不确定。

  (3)申请任务酬金加10%:禁猎区真的很危险!

  不进去木头小姐的家是客户的要求,我只好等在她的门口,好在隔音并不是很好,我可能可以偷听一些内容,凌晨1:15,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我模模糊糊听到一些词“周日……回……好困……浩宇广场……”无法拼凑信息。

  第2天:2039年9月20日(周二)

  木头小姐今天9:00出门去了Akso医院复查,有一位紫色头发的男人陪同,从医院出来,二人去了白沙湾的花火购物晚会,直到晚上22:30木头小姐回家。

  异常点:

  (1)黎深:昨晚黑色奥迪里面的男人果然是黎医生,他很奇怪,在木头小姐去诊室之前,我看到他拿出了一个大空罐子放在桌上,标签模糊,隐约是“空气”二字,同时拿出了一些巧克力糖果摆在桌上。看诊过程中黎深突然说起医疗以外的内容,记录如下:

  “昨天你很晚回家吗?”

  “是啊,打了一天流浪体,你怎么知道我回去很晚的啊?”

  “额……昨天路过你家,想着车上正好有新到的A补剂,对你的心脏有好处,敲了门你没在。”

  “哦哦,谢谢黎医生,不过我是工作嘛,不是故意不遵医嘱的!”

  “那你今天有……”黎深话没说完被木头小姐打断:“今天我一定早睡。下午和朋友去海边看看烟花就回家。”

  黎医生沉默了。

  (2)紫发男人:祁煜,经查是一位画家,经营Flux画廊和Mo艺术工作室。

  祁煜一早就等在木头小姐门口,陪她去医院做复查,木头小姐做检查时,他坐在走廊等她,不过不老实,他假装路过的向黎深诊室偷瞟,嘟嘟囔囔的“没我帅。”

  下午他和木头小姐一起去了海边,玩到晚上22:00才返程。我不敢跟的太近,我总觉得祁煜有点可怕,他好像能看见我,目光瞟到过我。不过在沙滩上,我也捕捉到了他们的对话:

  “这里很安全,没有流浪体的信号,这7天的花火大会,你都可以放心的过来采风。”

  “哪有,你再用你的小猎人手表测测,昨天还听说有流浪体路过,很多摊主都看到了呢。”

  木头小姐走来走去,一脸困惑:“真的没有啊……”

  我也能确定这里没有流浪体,因为祁煜笑嘻嘻的跟着木头小姐,看上去一点不担心。

  “哎?对了,祁老板,我的工资是不是要发我了呀?”

  祁煜征了一下,我也愣了一下,木头小姐和我一样在接私活?

  (3)沈星回和祁煜的奇怪气场。祁煜送木头小姐回家后,在下楼的电梯上碰到了沈星回。通过他们互相的眼神,我确定他们认识,只是没有打招呼,也没有交流。

  木头小姐回家后,也没有什么声音,可能直接睡觉了吧。

  第3天:2039年9月21日(周三)

  按照行规真的要给我加薪10%!木头小姐又去禁猎区打流浪体了!真的很危险,她的重剑快要抡到我脸上了!

  木头小姐上午10:00出门直接去了天宝广场,我听到是突发流浪体事件。不过只是3个A级流浪体,无伤亡,木头小姐到达的时候,流浪体已经被其他组的猎人搞定了。木头小姐不太开心,我听到她给同事发了好几个语音信息:“沈星回,我又被8组截胡了,真郁闷,他们真的很烦。”“陶桃,我真服了,8组的人是给流浪体装了跟踪器吗?”

  我被她的班味创到了。

  12:00,木头小姐正在吃饭,突然收到楠队信息,禁猎区S级异动。她饭都不吃了直接骑着摩托过去了。

  18:00,木头小姐从禁猎区出来,回到猎人协会,她身上没有伤,但是有血,奇怪。

  19:00,木头小姐在协会门口鬼鬼祟祟的,转了几圈才回家,奇怪。

  19:30,木头小姐回到公寓,楼下有一个高大的白发男子等她,二人聊了10分钟左右,白发男子扔给她一个包裹,骑上机车走了,木头小姐拿着包裹愣神,突然路灯一闪一闪,她好像吓坏了,嘟囔着跑回房间:“天啊不会闹鬼吧。”

  异常点:

  (1)秦彻:天啊!我就知道木头小姐不普通!那可是暗点老大秦彻啊!秦彻不光给了她包裹(包裹有一个鞋盒大小,看着不是很沉,似乎是对木头小姐很重要的东西),禁猎区里秦彻也在,我根本不敢靠近,秦彻各种探测监视的小工具很多,被他抓住我可是没有好果子吃。

  禁猎区秦彻出现后我直接退到远处,里面发生了什么并不清楚,我只确定秦彻和木头小姐都没有受伤,木头小姐衣服上的血迹从何而来呢?他们在楼下的对话我也只捕捉到几个词:“……莫名其妙……什么……他……集团……才……”无法汇总信息。

  (2)奇怪的路灯:调查了一下路灯相关的电路、电箱,无异常,为什么会突然频闪呢?待查(沈星回的evol是光,不知是否有关)。

  第4天:2039年9月22日(周四)

  今天有点诡异,木头小姐和陶桃相约去天宝广场逛街,居然先后偶遇了黎深、沈星回和祁煜,奇怪,未免太巧了。

  (1)第一次偶遇:沈星回。

  早上11:30 木头小姐骑机车到达悦府购物广场的泰餐馆与陶桃会和,餐馆需要排队约20分钟,二人坐在餐馆门口聊天等候,看到了路过的沈星回。沈星回提着两个大纸袋子,不知在想着什么,似乎没有看到木头小姐和陶桃。陶桃叫住了沈星回,得知他是来买些冬季的床上用品,邀请他一起吃中饭,沈星回欣然接受。

  席间,沈星回告诉木头小姐,他们所住的公寓楼有些老旧,冬日可能会有供暖不足的情况,到时候可以找他要管理处的电话,木头小姐表示感谢,并表示自己已经买了电热毯。

  (2)第二次偶遇:祁煜。

  泰餐馆里灯光有些昏暗,是专门做了热带森林的装修风格。等木头小姐3人落座,祁煜和一位优雅美丽的女士居然就坐在他们的斜后桌,看桌面的样子是刚刚上菜。

  祁煜吐槽的声音并不算小:“这真的好吃吗?海鲜的味道怪怪的。”木头小姐当然也听到了,过去和他打了招呼后,得知祁煜和小姨聚会,想要品尝些东南亚菜式。木头小姐走后,优雅美丽的小姨语气不善:“要不是你非要来,我才不来呢,这口味怎么吃得惯。”祁煜摸摸鼻子:“不尝尝怎么知道嘛。”我注意到,木头小姐和祁煜打招呼的时候,沈星回看着那个男人默默转了转叉子。

  (2)第三次偶遇:黎深。

  吃过饭后,13:00,木头小姐和陶桃告别了沈星回和祁煜,开启姐妹逛街模式,看的多,买的少,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晚上19:00,二人商量去甜品店买些小面包回去做早餐,在甜品店外偶遇了黎深。黎深站在橱窗前看着小蛋糕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他们都没看到对方。木头小姐进店买完出来才注意到黎医生在这里,“黎深?黎医生,你也来买小蛋糕吗?”“嗯,是的,这家甜品店的舒芙蕾我很喜欢,可惜来的有点晚,已经售罄了,”“那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要买别的吗?”“嗯,在想要不要试试焦糖厚塔。”“哦哦,可以啊,蛮好吃的。”尬聊几句之后,挥手告别。走着走着木头小姐突然问陶桃:“你有没有觉得黎医生有些奇怪?”“有一点。”二人对视一眼,木头小姐醒悟:“对,他以前买甜品从不会犹豫的,都是直接进店打包!今天为什么在窗外犹豫?”陶桃托腮思考:“难道……他……”“牙疼!”二人一拍即合,转身就回去准备阻止黎深,到了甜品店也没找到黎深的身影。

  木头小姐和陶桃吃过晚饭各自回家,晚餐时木头小姐喝了2杯金菲士,看来有些嗜酒,其他并无什么特别。

  推测:临空市并不是一个小城,一天之内接连偶遇绝不是凑巧,这3人中,至少一人是有意碰面。

  第5天:2039年9月23日(周五)

  今天无法汇报信息,因为我被袭击了,清晨6点左右,我还在木头小姐门外等候时,突然闻到一股甜味,我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晚上21:20,我还在原地。事先声明,在任务期间我一定是7*24隐身状态,不会轻易被人发现。21:20后,我听到木头小姐房间有综艺节目的声音,22:15,木头小姐出来扔了一次垃圾,看上去并无异常,没有受伤有人没有神情异样。再之后,木头小姐再没出过门。

  让我晕倒的甜味我第一次见,不知道是哪种迷药或evol。此次袭击事件有3种可能性,第一,木头小姐发现了我,她并不想让我知道今天的行踪,并且也不想伤害我,难道这甜味是猎人协会的秘密配方?第二,祁煜或秦彻发现了我,前几日的跟踪我隐约觉得我的evol可能瞒不住他们,虽然我很小心,但难免马有失蹄,但是如果是他们的话,我一定不会在原地醒来,除非,他们的计划还没完成,我依旧是play的一环?第三,就是你,我的雇主,我这一单任务的老板迷晕了我,你需要找木头小姐,但你不想出现在我的报告中。

  今日已结束,我不会为今日的消息缺乏而减免费用的,并且这算工伤。

  第6天:2039年9月24日(周六)

  有了昨天被袭击的经验,我不敢再在门口蹲守,而是在楼下的管理员办公室对着监控屏幕盯梢。

  13:00木头小姐出门,一身运动打扮。

  13:20 木头小姐走进一家健身房。健身房门口有一台机车有些眼熟。

  13:40 不能再跟了,木头小姐和秦彻打拳。

  我不敢再跟,只好在健身房门口守着,我记得她好像今天和沈星回约好吃火锅的。

  16:00 沈星回从健身房出来!他们三个一起健身吗?暗点老大和猎人这么亲近了?还是说只是偶遇,想来也合理,毕竟这家健身房环境好,设备新,收费中等,距离他们的公寓只有20分钟车程。

  沈星回出来后,直接进了5米外的便利店,他刚出来,秦彻和木头小姐也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紧张。

  沈星回拐出街口的时候,正好秦彻一回头看到了他一抹背影,我推测他们认识,因为秦彻说:“哎?好像有个熟悉的身影。”

  我很紧张,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紧张,还是怕被秦彻发现紧张。

  木头小姐回到了公寓,18:00,她再次出门,在楼下和沈星回汇合,一起去了花园街的火锅店。

  在火锅店,我又闻到了那个甜味,若有若无,这次我没有晕倒,反而是沈星回有些紧张,他肯定也闻到了,但他没什么动作,也没有表示出来什么。

  奇怪,木头小姐好像完全没有闻到这个味道。

  吃饭时他们聊天,沈星回提到了“一种蓝色的小花”,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20:00 他们吃完出来,打算走回家,这里距离公寓大约20分钟步程,我跟在他们后面,他们没在说什么,沈星回看上去困困的有些疲惫,木头小姐看上去很舒适,很开心的样子,路边有一簇簇蓝色的小花,木头小姐摘下来递给沈星回,沈星回接过来摇了摇头,放到了口袋里。

  20:20 他们各自回家,没有再出来。

  第7天:2039年9月25日(周日)

  我是被木头小姐吵醒的,4:00,天还没亮,木头小姐匆匆骑上机车走了,我听到她耳机里在打电话,她在道歉:“抱歉,我真的去不了,紧急任务,可能要五天才回来,回来我再联系你。”

  她一路飞驰去了车站,居然一组的人都陆续到了,表情凝重的样子。

  我当然是跟着走的,我们来到了极地,下了车有极地猎人接他们,我不方便继续跟了,这么多猎人,我怕暴露。

  但是我还是收集到了很多信息,极地的长恒山昨日夜间有一阵异能量爆发,山体间出现了一个黑洞一样的空间,吸收外界能量的同时也吸引了很多流浪体,各地的卸任协会派出了支援小组。

  这是一个未知的任务,看上去有些危险。目送他们出发后,我决定回到临空。就在车站准备登上返程列车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又闻到了那股甜味,没有晕倒,真是奇怪的味道,我选择坐下一班车回临空。

  雇主,任务到此结束,报告也已经写完,希望让你满意。我自认我是聪明的,跟踪木头小姐这7天,我心里有了一些自己的判断,当然,如果我猜对了,您不必担忧,再过几个小时我会直接遗忘这7天的一切,如果我猜错了,也不过贻笑大方。

  雇主先生,您是姓夏吗?

好多鱼好好吃耶

【祁煜x你】当祁煜主动要求陪你去试婚纱

*假设先是订婚后去试婚纱 还没有求婚



你坐在沙发上翻着婚纱店的预约信息,余光瞥见对面的祁煜正专注地在画本上涂涂改改,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你歪头看着他,随口问:“你真的要陪我去试婚纱?”  


男人手里的铅笔一顿,眉头微挑,懒洋洋地看了你一眼:“不然呢?”  


“你不觉得,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女孩们拉着闺蜜去的吗?”你打量着他,“而且……你对婚纱有什么研究吗?”  


祁煜闻言,薄唇轻轻一勾,懒懒地撑着下巴,语气漫不经心:“嗯,我确实没有研究……所以,特意去学了一点。” ...

*假设先是订婚后去试婚纱 还没有求婚



你坐在沙发上翻着婚纱店的预约信息,余光瞥见对面的祁煜正专注地在画本上涂涂改改,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你歪头看着他,随口问:“你真的要陪我去试婚纱?”  


男人手里的铅笔一顿,眉头微挑,懒洋洋地看了你一眼:“不然呢?”  


“你不觉得,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女孩们拉着闺蜜去的吗?”你打量着他,“而且……你对婚纱有什么研究吗?”  


祁煜闻言,薄唇轻轻一勾,懒懒地撑着下巴,语气漫不经心:“嗯,我确实没有研究……所以,特意去学了一点。”  


你一愣:“学了一点?”  


他懒洋洋地晃了晃手里的铅笔,语调轻快:“嗯,最近刚入门。”  


你狐疑地盯着他,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太真实的预感,但也没有多想,只是随口提醒道:“明天下午三点,别迟到。”  


“放心,新郎还能迟到不成?”  


你没注意到他说的“新郎”两个字,只当他随口调侃,随意挥了挥手:“那行,到时候见。”  


可你没看到,祁煜在你转身后微微收紧的指尖,也没看到他低头望向画稿时,眼底翻涌的情绪——那是无数个深夜里,他一笔一划勾勒出的心意。  


婚纱店里,助理小姐细心地为你整理裙摆,语气带着欣赏:“这款婚纱真的太适合您了,设计感很特别,又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了您的身形……请问,是您的未婚夫帮您挑的吗?”  


你轻轻愣了一下,想起祁煜来到这家婚纱店的第一秒便大步走向了这一件婚纱,直接得好像他早就看好了一样,当然不可否认你的目光也在第一时间被这件婚纱吸引了。你想了想,迟疑地回答:“呃……算吧!”    


助理小姐扭头看了一眼隔间外的祁煜,忽然微笑着说:“这件婚纱,其实是祁先生亲自设计的哦。”  


你的心猛地一跳。  


“祁煜?”你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着他的名字。  


“是的,他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为了这件婚纱,还专门来我们这里学习了服装设计。”助理小姐轻声笑道,“他似乎……非常珍视这次的设计。”


“小姐,你真的有一个很爱你的未婚夫呀!”  


一瞬间,你想起了许多事情——  


深夜的工作室里,男人伏案画画的背影,指尖沾着墨迹;你以为他在忙自己的作品,后来才发现那是一本婚纱草稿;还有几次你无意间看到他画布上白色的轮廓……  


原来,他一直都在偷偷准备这个?  


你还来不及细想,助理已经拉开了试衣间的帘子,外面的祁煜正站在不远处,低头看着手机。  


他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到你时,微微一怔。  


他的视线从你的裙摆缓缓向上,停留在你纤细的腰线,再到精致的领口,最后落在你的眉眼间——  


然后,他的耳尖瞬间红透了。  


你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轻轻抬手扯了扯裙摆,小声问:“好看吗?”  


祁煜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低哑:“好看。”  


他的指尖微微蜷缩,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好看到让他想现在就牵起你的手,带你离开婚纱店,去任何一个地方,只要能把你藏起来。  


你走近他,指尖轻轻拂过裙摆上的刺绣,笑着问:“这真的是你设计的?”  


祁煜眼睛微微睁大,呆呆的,不过一眨眼便回过神来。这人偏过头,耳尖还残留着浅浅的红晕,嘴硬道:“不然呢?”  


你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意识到,他可能比你想象中还要紧张。  


他的手藏在口袋里,手指似乎在无意识地攥紧什么,连呼吸都不太均匀。  


你忍不住凑近了些,悄悄在他耳边轻声道:“祁煜,你脸红了。”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连耳后都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意。  


他低低地咳了一声,极力掩饰般地别开脸,声音却有些不自然:“胡说。”  


可你分明看到,他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你忍不住笑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的掌心温热,贴着他冰凉的指尖,十指交缠。  


祁煜轻微地喘了一口气,像是被你的触碰惊得心跳加速,但却没有挣开,只是默默收紧了力道。  


这一刻,你才意识到,他竟然紧张到连拳头都攥得发白。  


“笨蛋。”你轻声笑着,“你怕什么?”  


剩下的放彩蛋啦~甜甜的求婚~

南灼

【夏以昼x你】是兄妹一起睡怎么了?

小时候你总是害怕一个人睡,黑漆漆的房间总是能让你联想到很多鬼故事。想着想着就觉得床底下会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勒住你的喉咙。这个时候你就会跑去哥哥房间用眼泪骗取他的心软来陪你睡觉。

夏以昼身上总是暖暖的,手暖暖的,脚也暖暖的。他总是用大手牵着你,然后轻拍着你的背,让你安心的靠在他怀里入睡。被子里水属于哥哥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气一直是你安全感的来源,哥哥在身边就像安眠药一样厉害。

长大后,无论你再怎么撒娇夏以昼却再也没有答应要陪你睡的要求,他总是说你已经长大了,就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了。

实际上,作为哥哥的他早就发现内心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情愫生长在心里,就像一棵小树苗被每天和你的相处所浇灌长大。......

小时候你总是害怕一个人睡,黑漆漆的房间总是能让你联想到很多鬼故事。想着想着就觉得床底下会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勒住你的喉咙。这个时候你就会跑去哥哥房间用眼泪骗取他的心软来陪你睡觉。

夏以昼身上总是暖暖的,手暖暖的,脚也暖暖的。他总是用大手牵着你,然后轻拍着你的背,让你安心的靠在他怀里入睡。被子里水属于哥哥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气一直是你安全感的来源,哥哥在身边就像安眠药一样厉害。

长大后,无论你再怎么撒娇夏以昼却再也没有答应要陪你睡的要求,他总是说你已经长大了,就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了。

实际上,作为哥哥的他早就发现内心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情愫生长在心里,就像一棵小树苗被每天和你的相处所浇灌长大。而这棵树深深的根底又怎么说拔就能拔的呢 ?所以你开始发现哥哥有时候故意躲着你。

你清楚的知道他不回拒绝你的要求,所以他还是来了。他坐在你的床边给你讲故事,像小时候一样轻拍着你的背,直到你入睡。随即而来的是他忍不住在你额间落下的吻,和他在心里对自己的一万遍唾骂。

他控制不住自己,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发现你对他的依赖并没有减少,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拉着他的衣角,笑着叫他哥哥,你还是那个受到委屈会第一时间躲到他怀里哭的那个小女孩。

他终于发现了你对他的依赖远远比他想象的更深。

晚上又做了个噩梦,发现哥哥竟然不在身边。(真是个骗子,说好要陪我一整晚的。)于是你又偷偷的跑到了哥哥房间,蜷缩到了他怀里。熟悉的气息把你包裹,你很快进入了梦想,可能是因为哥哥在旁边所以你很安心的睡到了天亮。

其实夏以昼没有睡着,但还是默认了你这样的行为。茫茫的黑夜,他又悄悄的把你搂紧了一点。

第二天早上,你看见身上被盖好的被子。桌上摆好了你爱吃的早餐,还有准备出门工作的哥哥。

你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逐渐心虚。即使在他眼里你这个样子可爱极了,但夏以昼还是开口说 : “你已经长大了,我们不能再一起睡了知道吗 ?

可是你知道,哥哥永远会放纵你一次又一次,允许你做任何事情。”

  

梨渡

纯爱❤️.情人节着急回家的黎医生


  早上他出门的时候,你嘱咐他早点回来。

  他恋恋不舍地摸了摸你的头。

  “好,保证完成任务。”

  你们本来是准备今天从早到晚都在一起的,可是医院最近事多。他今天不得不先去完成工作。

  虽然有些失落,但正好为你创造了一个制造惊喜的机会

  黎深更是没有办法,他一直在期待今天,为今天的礼物,他准备了很久。

  你也是。

  在他走后,你开始布置起来。

  傍晚,看着太阳一点点下沉,黎深一遍又一遍看着手表,疑惑今天的时间为什么过的这么慢,心里也逐渐焦急起来。

  他想立刻回家。

  “黎老师,你看这个患者什么时候出院比较好?”关轩拿着一沓资料过来问黎深。

  “现...


  早上他出门的时候,你嘱咐他早点回来。

  他恋恋不舍地摸了摸你的头。

  “好,保证完成任务。”

  你们本来是准备今天从早到晚都在一起的,可是医院最近事多。他今天不得不先去完成工作。

  虽然有些失落,但正好为你创造了一个制造惊喜的机会

  黎深更是没有办法,他一直在期待今天,为今天的礼物,他准备了很久。

  你也是。

  在他走后,你开始布置起来。

  傍晚,看着太阳一点点下沉,黎深一遍又一遍看着手表,疑惑今天的时间为什么过的这么慢,心里也逐渐焦急起来。

  他想立刻回家。

  “黎老师,你看这个患者什么时候出院比较好?”关轩拿着一沓资料过来问黎深。

  “现在。”

  “啊?!这会不会有点早了。”

  黎深这才反应到自己说了什么。

  “黎老师,我看想现在就出医院的人,其实是您吧。”

  察觉到黎深着急下班的心情,他忍不住打趣起来。

  想到自己居然对患者也有不负责的时候,黎深在心里批评了自己。

  他静下心来,认真做着剩下的工作。

  等到了下班的时间,黎深火速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先去买了蛋糕店拿了定制的蛋糕,接着又去了花店,买了一大束茉莉和一束玫瑰。

  “先生是给女朋友买的吧,您眼光真好,她一定会喜欢的。”店员一边包装着花,一遍和他说话。

  “是的,准确来说,是我的爱人。”

  他想到你,脸上浮现出甜蜜的笑意。

  上车后,他难得的加快了车速。

  等到了门口,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盒子。

   推门而入,墙壁、窗帘、沙发上挂着橘黄色的灯串,灯串上覆盖着一层层纱,将屋里的氛围衬托的暧昧而旖旎。

  香薰像加了酒一般,闻得人心里有点醉。

  餐桌上,是你烤的蛋糕和做的菜

  红色的花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卧室。

  他循着花路,走向卧室。

  你还在准备床上的装饰,专心到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他一把从背后抱住你。

  “布置了这么多,很累吧?抱歉,本来应该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布置的。”

  “从出门的那一刻,我就想着回家了。”

  “在医院也不能专心。”

  “回家的路上,既想早点见到你,又想准备好一切再回家见你。”

  “我是不是很贪心。”

  一向含蓄的黎深,此刻难以抑制地倾诉起来。

       他掏出口袋里精致的盒子,打开,一枚小巧的茉莉花形状的项链出现在眼前。

  项链中镶嵌的宝石,是来自雪山深处的一种极其稀有的矿石,他历经多重手续,才进入深山得以开采,恰好赶上暴风雪,寻找之旅更是艰辛,好几天才凑够了这些。

  你认出了它的材质,之前在网上看到过它,提了一句“好漂亮。”没想到黎深记了下来,为你寻了回来。

  喜欢他的礼物,但更喜欢它这颗赤诚的心。

  “我很喜欢,但是,下次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你抱住他,眼里的泪水在打转。

  “你是不是抄袭了我的创意。”为了控制情绪,你压着着哽咽的声音问他。

  你放开他,从抽屉里也拿出一个盒子。

  一枚雪花形状的胸针,在灯光下入冰晶一般,暗暗地释放着光彩。

  此刻,他明白了前段时间你突然一身伤是怎么搞的了。

  “你的礼物,我也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喜欢就要天天戴着,看到它的时候就要想起我。”

  “还说不让我去危险的地方,你自己都这样冒险。”

  胸针里嵌着的,是一枚改造过后的没有伤害的芯核。

  他紧紧抱着你,想到你为了这枚芯核,拼尽全力搏斗的样子,眼眶一阵酸。

  “这又是从禁区哪个倒霉的小怪兽身上掉下来的?”

  听到小怪兽三个字,你破涕为笑。

  他擦去你的眼泪,捧着你的脸,看你笑的样子。

  “我很喜欢,但是,下次不许这样干了,太危险了。”

  他比任何人都相信你的实力,但也比任何人都害怕你受伤。

  你当初看到那枚芯核的图片,第一反应就是做个小配件给黎深,一定很配他。

  了解到禁区有这种流浪体,你便只身前往。

  那次搏斗险些丢了半条命,幸好最后还是战胜了,只要黎深喜欢,那些也算不得什么了。

  他为你戴上项链,你为他别上胸针。

  在这一天中积攒的爱意与思念,化作无声地吻,落在静寂的房中。

沁柴

【夏以昼】我岸青山

是一天狂草复健的结果,会比较粗糙。全文约1w2。

因为目前游戏内对于哥的人设没有展开太多,代不进去的猎人小姐请随时停止阅读,这篇会有一些私设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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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恋与深空

Tag:夏以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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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时候和夏以昼吵架完赌气,把冰箱的空间都用三八线分开。他一半,我一半,很公平。奶奶是从不来劝架的,她多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我们不出两三天就会和好如初。但她乐于当我们中间的传话筒,笑吟吟地,对夏以昼说:“小囡让我告诉你,她明天放学一个人回家了。”夏以昼老老实实说哦。奶奶对我说:“他说哦。”一个奶奶怎么能老实成这样?等我们......

是一天狂草复健的结果,会比较粗糙。全文约1w2。

因为目前游戏内对于哥的人设没有展开太多,代不进去的猎人小姐请随时停止阅读,这篇会有一些私设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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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恋与深空

Tag:夏以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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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时候和夏以昼吵架完赌气,把冰箱的空间都用三八线分开。他一半,我一半,很公平。奶奶是从不来劝架的,她多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我们不出两三天就会和好如初。但她乐于当我们中间的传话筒,笑吟吟地,对夏以昼说:“小囡让我告诉你,她明天放学一个人回家了。”夏以昼老老实实说哦。奶奶对我说:“他说哦。”一个奶奶怎么能老实成这样?等我们长成了大人,我们就会明白,长辈们是怎样心怀着淡然的欢欣注视着孩子的喜怒哀乐,喜,怒,哀,乐,遍遍循环,然后我们长大。期间无论是闹腾或雀跃,他们都觉得是可爱的。因此,偶尔也甘于成为作弄我们的一环。夏以昼让她传达给我的话倒没有几句气话,都是深思熟虑,从我现在的视角来看,以他那小小的小小的年纪。他也从来不是个老实人。

    他们死后我开始多梦。梦见小屁孩夏以昼和我并肩走,突然大跨一步到我前边伸腿绊倒我,接着哈哈大笑。梦到我狠狠晃动后拧开可乐瓶盖冲他脸上滋去。梦到一个夏天的午后我躺在他的大腿上悠悠转醒,树荫打在我脸上。梦见深夜里我偷偷爬下床边的梯子,借着月光看他的脸,凑下去啃他的脖子。这是没可能发生过的事。我们合用一个房间睡上下床时我们还很小很小,我发觉自己暗恋夏以昼的那会儿我们早就搬家,因为奶奶觉得我们是时候拥有更多更独立的空间了。我也不敢在他睡着时偷偷啃他啊!他睡眠很浅的。我偷吻他那次,他是喝醉了。

    我会从这些稀稀落落的美景中惊醒。我大概知道我在哭,但是我不能够细想。绝不会慢慢伸出手抚摸耳旁的枕巾。我要趁着天还没亮闭上眼睛,只在心里尖叫。于是在眼前又浮现出童年的白猫、夏日的溪水、一角缩空的被单、停在操场上的篮球来。尽管在回笼的梦里悲伤已经在身后起浪,马上就要扑倒我,我还是往前挣开双臂,想看得再久一点。除了留在此地我根本想不到还有何处要去。在毫无章法的镜头里我有时是小时候的自己,有时是奶奶,有时是我和夏以昼黏着汗牵住手走出田野时在田埂上路过的成熟大姐姐,孩子们从远处叽叽喳喳跑到近处,再路过我。还有时是一个悬空的视角。这时候我就不是这些真故事假故事的参与者,也不是旁观者,我不是一个确切的存在。我看着夏以昼拿袖子擦拭我的脸,高声地在说什么,但我听不清。我近距离地看着自己傻笑,缺了几个牙还没长出来。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扇夏以昼巴掌,推倒他,跪在他面前嚎啕大哭,妆花掉,高跟鞋脱落下来。夏以昼是全世界最不会说我哭起来丑的男人。他掐着我的胳膊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咆哮着去客厅里拿棉拖。

    这也没有发生过。我没有打过夏以昼,夏以昼没有凶过我。他从生到死都是个温和的好哥哥。是我太恨他了。

    我和夏以昼的和好总是以我的服软为开端,照理说这么长年累月地积攒下来的怨气足以在某天引爆一切。我会从他的领地里拿走一罐汽水,然后当着他的面咕咚咕咚喝掉。没过多久,也许是那个下午,也许是第二天早上,我就会发现我的那半边冰箱里也如法炮制地少了一罐。然后我就会冲去质问他,他道歉,这就让我们重新获得了与彼此说话的权利。我一度非常满意于这种模式,觉得这是解决兄妹矛盾的天才发明,而发明者是我。我和小学时最好的朋友分享了,建议她也这么做,她也有个哥哥。她试了,告诉我她哥把她多拿东西这事儿捅到父母那儿了,他们便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和冷战。我有些汗颜。这是我童年时代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与他人的不同。我和夏以昼与其他兄弟姐妹的不同。我和夏以昼的不同。第一,我们没有父母,只有奶奶。第二,原来不是天底下所有哥哥都会接过这茬和好邀约。第三,我仔细想了,老老实实地承认,如果是夏以昼,在我们仍在冷战的阶段,先拿了我的东西,我也会闹个不死不休。

    照理说每位家长都是这么和家里的哥哥讲的:你是哥哥呀,你要让着妹妹,你要保护好妹妹。

    我原以为这法子能让我用上一辈子,毕竟它已经无数次屡试不爽。我没有想到等我们都长高了一些,进入了中学,我们就几乎再没吵过架了。在我们都小的时候,吵架的理由总是非常无逻辑的,譬如你不给我玩你的玩具啦,你踩到我的小皮鞋却没有及时道歉啦,你今天放学没有等我啦,你交了新的好朋友却没给我介绍甚至为了她少和我玩了啦。简单的事件极致的愤怒,然后我们可以蘸着这矛盾的硝烟各自咀嚼好几天。再往后,这些事情在我们的生活里都无足轻重时,我们就失去了针锋相对的理由。我开始习得了一种让我在和夏以昼的关系里终身痛苦的能力——体谅。他要学习,还要做饭,还要操持家务,还要在奶奶面前装得若无其事。我就给他打下手,我就也认真学习,陪他在闯进家门的时候欢呼,告诉奶奶今天一切都好。唯有在饭桌上拌两句嘴,我的筷子尖挑翻他的筷子尖,抢来菠菜、豆腐、竹笋、鱼肉。

    我们人生中的第一段共犯经历,就是那天。我看到楼道里有几个人在围殴一个女生,拽开她的发辫。女生我不认识,我冲上去就一拳头砸在领头的男生脸上。他怪叫一声把我掀翻到楼梯尽头,紧接着身体压上来。我很庆幸,自己始终坚持着挥拳,这时夏以昼路过。他是高年级的学生,我想他是有力气把我们分开然后各自制住的,但他那天的选择是:在领头的脑门上补了一记。

    我们背着书包并肩走回家时我心脏怦怦跳,捶得我耳鸣,仿佛初恋降临。夏以昼摸我的头,就像他在那天前却不知何时开始一直做的、将来直到我失去他那天都还一直做的那样,他揉搓我披散的头发。我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他的眼底有很隐晦复杂的情绪,我那时看不透,然而我现在终于有能力看透了,我却居然不记得那流转的光到底是什么形状。他说:“你大概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深空猎人吧。”

    好在记得那语气。如一声重重的喟叹。

    差不多也是在那一阶段,我发现夏以昼有事情瞒着我们。我发现他会逃课,有时甚至一下午都不来。老师们也不指责他,只是个个缄默不语。我去质问他,他轻描淡写地扯开话题,最后说是去打球,是去跑腿买东西,或者别的什么让人挑不出刺的理由。过一阵子他就再也没有逃过课。又过几天我发现他晚上会翻窗离开。我很遗憾,其实是很痛苦。我们刚刚成为,紧接着再也不是共享最重要秘密的,亲人?朋友?手足?我们算什么?那天的对视也电光朝露。夏以昼复又看向前方时,眼神变得冷硬。

    我不再质问他了,因为他过了那个夏天就去读了大学。我留在这里再读两年,我也要去大学。我们会这样顺理成章地完成分离,离开我们曾经共同蜗居的厅室,围着各自的梦想和目标打转,交新朋友,背着书包走在校园的街上,一个人或和其他人看夕阳落下。我们失去共同生活的环境,失去对于温度和季节的共识,再然后失去共同话题,失去常和对方呆在一起的必要。我们谈恋爱,分手大哭时第一个想到的不会是对方的号码,再谈恋爱。开始参加工作,继续和奶奶报喜不报忧,一前一后。晋升时开香槟对方也许在开会,发消息的手指就顿一顿。结婚。能扯过他的臂膀来对着宾客们喜悦大喊:“这我哥!!”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我忘了:夏以昼是不同的。我和夏以昼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第一年生日时,在学校还没交到什么朋友。学业繁忙回不了家,正琢磨着下单却忽然接到他的电话。手机放在桌边角,嘟嘟,嘟嘟,嘟嘟,这样叫着,差点儿把自己震下桌沿。慌忙地接通起来,夏以昼说:“记得拿外卖。”随后立刻挂掉,电话那头十分嘈杂。手机又嘟嘟地响起,这次送来了那个印着巧克力Happy Birthday字样的蛋糕。我哭笑不得,这么大,要我吃几天才好!吃到第三天吃完,掀开盒底,里面竟然夹着一封他的亲笔信。这封信娓娓道来,每一段都提一遍要我添衣。

    第二年的期末太累,考完最后一门课冲回家里倒头就睡,睡到第三天日上竿头才醒,额头是烫的。夏以昼坐在我的床边,屋里只有刺破窗帘渗进来的些许阳光。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既不记得什么期末,也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反倒想起他前两天才提过最近正在执行自己的第一次任务。于是我问:“任务没事吗?”他那张脸兀地凑近,速度快得把我吓到。我惊叫一声,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去推他的下巴:“你干嘛!”他捏住我的手又把它塞回去,用唇触我的额头,甫一碰到即刻分离。端起水杯要我喝掉热水,边说:“记错了。没有什么任务。”

    第三年的寒假,和朋友们出去旅游。鬼使神差,福至心灵,每到一个国家就提笔给他写明信片,然后一一寄出去。我那时不知道远空舰队管那么严,是不能私收信件的。回家后发现他一封也没拿到,还埋怨了好久。直到今年年初,因为某件事要进他房间翻箱倒柜,又发现它们全部完好无损地被收拢在抽屉里。

    第四年,我提前发信息问夏以昼,来不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他隔了一周才回,估计期间根本没拿到手机。消息是语音,诚诚恳恳地道歉,来不了,很是对不起。我应该已经习惯了他的工作性质,不知为何那天忽然发起脾气。听完语音的下一秒我直接给他打去电话,我说什么情况?一天的时间都抽不出吗?你明知道奶奶的身体不好,来不了了。大家都有父母,有亲人,能来许多人,我却要一个人参加吗?我拿了那么多奖项和荣誉,你就来看都不看一眼吗?那天我似乎是哭了。也可能没有。似乎是因为他一年来都保持着这种半断联的状态,只想着这次总能露个面,竟然还是不行。也可能是因为我真的,心中升起了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嫉妒之心。我不知道,毕业典礼其实有那么重要吗?我挂断电话后就懊悔,何必为此事逼迫哥哥?哥哥……由是惊恐地发现,经过四年,我不再称他为夏以昼。

    毕业典礼当天我坐在原地玩袍子的一角。学校给每位学生身边都留有至少一个家属座位,我的那个自然空着。确实无聊,叫到我的名字,我就上台,领取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这个仪式本身其实没什么意义。我就站在台上,光打在我的脸上,我应当平视摄像机并微笑。可是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挪开,飘到移动的黑色杆臂后,台下我的座位那里。我还是期盼着夏以昼坐在那里。

    夏以昼就坐在那里。他冲我挥起手,微笑着。

    我的微笑便消失了。

    倘若一种仪式真的要有意义,那恐怕它并不落在举办仪式的人身上,而一切在于正在观看他们的人。在晃眼的灯光下,在我早已听不进去的主持词中,我与夏以昼对视,接受着他的注目,他的鼓掌,他的欢欣,他的祝福,轻而易举地感受到这人声鼎沸的礼堂对我而言是那么虚幻。莫名其妙地,我小时候和他玩过家家的场景浮进我的脑海。我们不吵架的那些日子总是关系极好,我自然甘愿嫁给他,举起花环戴在自己头上,强买强卖地呼喊着那些誓词,要夏以昼陪我喊。夏以昼是听从的,我把这视为我有权威的象征。但其实我们并没有很多玩伴,所以没有很多观众,我玩着玩着,就自觉落寞,一后仰躺到草坪上,扭头对夏以昼说:“算了,我们还是不要办婚礼了。”

    然后,夏以昼说了什么来着?

    我几乎是奔跑着下台,然后撒开步子冲回自己的座位旁,一头扎进那个人敞开的怀抱里。我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尖叫声,但我清楚我在旁人眼里肯定激动得不像话:“啊!太过分了吧!你这个骗子……大骗子!”我捶他的肩膀,他的胸膛,他的腹部,他哎哎叫唤,但其实根本不痛吧?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了。我那天的头发盘得很精致,我猜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摸我的头,而是伸出一根手指揩去我的泪水。“我还以为是惊喜,结果变成给妹妹的惊吓了吗?”他道。我破涕为笑。

    “哥哥看着你呢,今天开心点。”

    尚且比我矮半个头的夏以昼支起身体,坐在草坪上:“有我看着你呢,开心点。”

    他这样说过。

    拱在他的怀里的我,和温言软语劝着我的他,大概比这辈子其余任何场合,都像一对亲密的情人。

    那天晚上的派对上,我挽着他的臂弯,一一介绍过来,故意不对我的任何朋友说明他是我的哥哥。他亦不置可否。大家备了许许多多酒,他们知道我平日就不喝酒,但都说:“今天是特殊场合!”夏以昼坐在我的身边,同一条沙发上,他的臂肘擦过我的臂肘。我扭头看他,只见他淡淡地替我回绝着:“她心脏不好,不能多沾酒精。”

    他说:“我来。”

    我偶尔觉得夏以昼挺笨的。他很爱保护我,这谁都看得出来,但我弄不明白为什么他总要在一些明明我自己也可以搞定的事情上插手。其实我多说几遍不,他们也就放过我,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心脏不好。他帮我挡了酒,然后呢?不还是要我负责把他拖回去?只能说幸好我体能足够棒。从他胸前的口袋里摸出房卡,确定了酒店和房间号,靠自己一个人把夏以昼生生扛上六楼。剥下他的西装,让他只穿着白衬衫睡进被子里。空调打得有点冷,便问前台要了两双棉拖。做完这一系列事我反而有些得意,兴许是快乐于夏以昼也有依赖我的那天。略微有些疲惫,我后来也多少喝了点酒。索性一屁股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不一会儿又半跪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喂,能醒吗?”

    他闭着双眼,呼吸均匀。

    没有人回答我,这个偌大的房间忽然显得很安静。夏以昼身上尽是酒气,他不会在下一秒突然坐起身勾食指剐蹭我的鼻尖,抑或猝不及防伸出手挠我痒痒玩。我这样盯着他看无论多久,他都不会注意到。我于是发现这四年里他又长开了一些,鼻梁更挺,眉毛也修得更利落。头发留长了几寸,手感倒还差不多。我盯着他看,数他的一呼一吸,一,二,三,四,五,六,七……从一开始的饶有兴趣,数到后来渐渐惶然,心头生出忧怖。

    我不清楚是我喝的酒终于呛晕了我,还是我被他气息里的酒精侵染了。我缓慢而煎熬地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我确实已不像自己惯于相信的那样了解夏以昼。我现在不了解他的职业,不了解他的日常生活,不了解他这六年都经历了什么,他怎样读书,怎样训练,接过怎样的任务,结识过怎样的队友。和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酒,诉什么样的苦,熬什么样的夜。他以前就不爱和我讲!美其名曰保护。后来成为了舰队的一员,又说是要保密。他总有理由。在我向他撒娇求助的同时,把自己砌成一堵八风不动的墙。

    我开始浑身战栗了。空调太冷了,但是我没有力气坐起来调,我腿软在这里,忍受着心头异样的感情抽枝展叶。“哥哥。”我喊着他,希冀着他能睁开眼睛回答我,“哥哥。哥哥。”如果他此时发出声音,我就能振作起来回应他,随后展开我们再熟悉不过的家常对话,所有的事情将顺水推舟。“哥哥。”可是他没有。这四年来我很少再这么叫他,然而就在那天就在那个夜晚在那个房间在那一刻终于:“夏以昼。”

    “夏以昼。”

    “夏以昼。你这个混蛋,你醒了没有?”

    如果我从头到尾只甘心做他的妹妹。如果我在送别夏以昼上大学后没有心口绞痛。如果我在高中被朋友插科打诨询问喜欢的人时没有恍神。如果我没有在大学的每一天都期待着置顶那个消息框弹出红点。如果我在第一次晕眩时成功骗过了自己,说服自己这只是燥热的青春期给我施加的错觉。而后轨道一路笔直延伸,前面是坦道通途。哥哥和妹妹之间挪出最恰当最符合成年人规矩的距离,在这伦理的铁则下相互礼貌地笑。如果我不是这种坏女孩。如果在我今天扑向他时夏以昼没有早早就张开那温暖而轻柔的怀抱。

    我就能永远满足于做被照顾的那个,懒得过问他的人生。我就能在那时无所事事地打打游戏看看剧,等待着我哥酣梦做尽,我们高高兴兴一起回家。我就永远自由,不会为偏偏不该的人心烦意乱。我就不会在后来同时失去我的亲人,我的爱人,我的挚友,我最信赖的伙伴和我最憧憬的背影。我最滚烫的回忆。

    可惜并没有一根藤容许人从俗世爬回伊甸园。

    我的掌心撑在床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又突然好想永世不渝地依偎下去。夏以昼仍在熟睡。我告诉自己。他醒不了的。没事,没关系。就一次。

    你也不必醒来。

    我闭上眼睛,吻住兄长的嘴唇。

    神启稍纵即逝,而后罪孽长存。

    我后来从我的记忆里察觉出诸多古怪之处。夏以昼和我,我们俩都不是那种热衷于整理的人。大学暑假里,两个人都在奶奶的房子里呆着的时候,总是出现快递盒乱堆乱放,都不及时拆,到最后搞不清哪个属于谁的情况。快递是这样,外卖是这样,各种生活用品都是这样。公共区域是这样,我们各自的房间其实也是这样。奶奶笑着调侃,都大了,一个个的都说不动了。我非常识趣,我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此等事项属于老人们爱抱怨却又算不上真正厌烦的小毛病,所以是没问题的,不用较真着改。反正夏以昼也没嫌着我,我也没嫌着他。我们从牙刷毛巾到球鞋滑板都是混着放的,如果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找到什么,去他那里翻翻,准能挖出来。再挖不出来的估计就是丢了。我甚至可以直接问他:我高二时的画册在不在你柜子里?他说在,我说OK的,也没必要特意去查看一眼了。他甚至在大采购时会记得帮我捎卫生巾,了解我的尺寸和用量。我从来没有一天觉得这亲昵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它远远不到过头的程度。难道不是吗?

    家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地方。我向来相信夏以昼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也许不能在这里放肆,但是我们一定能在这里慵懒;我们也许不能事事互诉衷肠,但是我们至少可以互相倚靠;这栋房子,它不能替我们解决每一个人生中的难题,但是它一直在那里,成为我们挫败或迷茫时的港湾。抛开那些萦绕在心间的情愫不谈,我和夏以昼也是顶顶要好的家人。我绝不会因为任何事否认这一点。我真的以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奶奶、花浦区的房子、夏以昼,他们是一并被炸毁的,半点儿念想都没给我留下。我连重返故地、细细摩挲过那杂乱无章堆放着的物品的权利都没有。我无数次地幻想过他们回来,就也无数次地幻想过自己能再次踏进那栋房子,漫步在纸箱、桌椅、盆栽之间。这里有我们逐渐长大的一切痕迹。墙上的贴纸和身高线,叫得过分响亮的挂钟,沾过杨梅汁再也洗不干净的睡衣,大大小小的本子、册子,夏以昼以前练习evol用的各种小摆件。它们全都随着那一声巨响消散了,就好像命运蓄意惩罚了我,逼我斩断与过去的一切联系。不要回头,你既没有来路,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被奶奶收养之前的记忆,我已经十分模糊。但是目睹他们死亡后的那一个月,我时常被不可名状的孤寂击中。这与撕心裂肺的痛苦又不同。那种煎熬,和悠久记忆里的感受反倒何其相似。我不得不更加努力地投入工作,奋勇战斗到脱力,才能逃离这惨白的囚笼。每每在我觉得自己即将痊愈之时,夏以昼在我脑海中的一声轻咳,一抹浅笑,又把我拽回无边的深梦里。

    那场爆炸发生一个月后,我去了一趟天行市。他们通知我去取回夏以昼的遗物。我见到了他的队友们,他们站成一排,身姿笔挺,脸上清一色地挂着庄严肃穆的表情,把包裹递给我。我拿在手里,掂了一掂,有点诧异:“就这些?”

    他们是这样回答的:“是,以昼在舰队里生活一切从简,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物品。”

    便让我在登记表上签字。我如是签了。他们中的一个终于像要往前踏出一步的样子,神情欲言又止。我问:“怎么了?”

    “这是您的名字?”

    “是啊。”

    “您是一名深空猎人?”

    “对。”

    “您是他妹妹啊。”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语调里同时有惊愕万分与恍然大悟。我边合上表格边问:“哥哥和你们提过我么?”

    另一个人抢答:“提过,提过。不过就几次。”

    “不常提起吗?”

    “也没有不常……”

    “他说什么了?”我终于挑明了问,“你们这样惊讶?”

    沉默良久。又是一个人说:“他说您是一名优秀的猎人。”

    “还有呢?”

    “没有了。”

    “一定还有。”我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长官们,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哥哥了。”

    又是一阵沉默。最后一个细不可闻的声音告诉我:“他说您是一位美丽的女性——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还有吗?”

    “真的没有了。”他们都这样道。

    我回到我的住所,拆掉了那个孤零零的包裹。夏以昼给我留下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除了那串项链之外,就是一支钢笔,一本日记本,几件衣物,几枚徽章,以及各种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还有一只布偶,丑得有些好笑。

    除了徽章是舰队颁发的之外,剩下的所有东西,无一例外,都是我送给他的。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

    起先我以为是我疯了。我根本不敢相信我大胆的念头,也无法和任何人商量,只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翻来覆去地比对一切细节。过了一下午我终于想起一桩事,它佐证了我的猜测。毕业时我有一大批东西搬回房内,于是原本放置在我书架上的书必须撤走一部分。夏以昼旁观着我整理那些书籍,突然指了指几本,叫我搬到他那里去。那些是我们童年一起读过的绘本。我还白了他一眼:“你要这些做什么?”

    “我带到天行市那里啊。”他快活地说,“平时还能翻一翻。”

    我那时还说:“你都多大了……”

    后来那些书确实也没有出现在他房间的书架上。

    它们去哪里了?

    夏以昼去哪里了?

    如果他,如果他,如果他……!

    炽热的狂喜褪去,我突然又不能再想下去了。如果他怎样?

    死亡是隔开你与我的河。有什么人会明知山洪将近,却把它开成露水般的玩笑?

    我这么向我大学时的朋友们描述夏以昼:他可靠又风趣,一个人打理几座屋子不成问题。能力很过硬,略微工作狂。有时候有点霸道,不过还在忍受范围内。对家人很好,对小动物也很好。最重要的是,他是个正直的人。

    他是吗?

    这些仿佛是专程留给我的、只剩一斤半两的遗物,倏忽间变成了对我的嘲弄。我仍旧记得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偷偷在枕头下藏起针、线与棉花,趁着月光最好的时刻爬起来,给他缝起那只布偶。我们那时还没有分开房间睡。递给他时,他脸上的惊喜却没有我想象中多,我便气馁,以为是我做得太丑了。嘟嘟囔囔一句“生日快乐”就要转身离开。小小的夏以昼捉住我的手腕。

    “我很喜欢!”他眼里熠熠生辉,像是有一整个白昼扎根其间。

    我承了那光,顿时觉得身边处处亮堂起来。

    也是在那之后,我发觉夏以昼的睡眠是那样地浅。我一丝一毫的动静,他全都能听到。

    我坐回座位上,转钢笔来保持清醒,任往事光滑地蹭过指间,它们冰凉如水。我最初喜欢上夏以昼时,总爱把从前的回忆抽丝剥茧出来品味半天,他刚死时我则避之不及。如今我忍不住掉转回头,在里面搜查令我悚然的蛛丝马迹。

    初见时他说:“原来就是你呀!”

    跌破膝盖时他给我上药:“忍一下就好了。如果觉得痛,就叫出来。”

    觉醒evol时他担忧并欣慰的神色。

    夸赞我挥出拳头时眼底的黯淡。

    我在他窗台前,蹲到他翻窗回来时,他又愤怒又慌张的表情,抬起又落下的手。

    那天关门前,轻松而遗憾的语气。

    从来不向我吐露一份半点的、所谓最重要的任务。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之所以为体贴兄长的寸寸底色。寸寸皲裂。

    他的队友们在送我走出基地大门前同我闲聊。纷纷奇道:“以昼不是千杯不倒的吗?”

    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

    他是不是其实什么都知道?

    知道在他死前我只为他躲闪过眼神,死后却为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知道我几度叫着他的名字从梦中惊醒,又指尖绕着那条项链沉沉入睡。知道我不曾期盼过来自他的回应,却怨恨他轻飘飘的死别。知道我的能力,知道我的天赋,知道我被谁选中,知道我该怎样一路长大。知道我隐秘的心意,知道我们自始至终做不成兄妹——连兄妹都做不成。

    再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我扬手就要把那串项链甩出窗外,却又止住了。我的内心此刻变得平静。我在认认真真地想一件事:要是我把这东西扔了,等他回来,我拿什么抽他脸上呢?

    我于是高兴起来,怀着高兴的心情打开我哥的最后一件遗物:他的日记本。

    我当然没指望他在其中记了什么暗黑计划大合集。我原本都不打算打开来看的,但既然他已经做到这份上,那我也没必要对他过分尊重。再说了,倘若整个包裹都是他故意留下,那这明目张胆的挑衅,我还有理由不接不成?无非就是些无用的家长里短,或是有几条能让我顺藤摸瓜查下去的信息。且让我看看他写了什么吧!

    前几页,记了几道我爱吃的菜谱。

    往后几页,是我大学开学和放假的日期。

    再往后,是几串电话号码。其中几条是我朋友的,另几条不认识。

    更后面的许多页,记着种类繁多的名词。从手机壳到唇膏,从溜冰鞋到球拍,一应俱全,我翻了十几页也没明白这些是什么。这些倒是与我无关了,都是我不缺的东西。

    不对。

    我倏地反应过来。

    都是他送过我的东西。

    一整本日记本,无一有关他自己的文字,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密密麻麻全是围绕我展开的记载。

    我几乎能从中看出他字迹的变化来。从青涩到成熟,从签字笔换到钢笔,从迟疑的停顿到潇洒的连笔,从笨拙的添加到整齐的排布,年轮刻在这撇点横捺的黑纸白字中。

    “夏以昼。”我轻轻地说,“你果然是在挑衅我。”

    手微微颤抖着,翻到最后一页。一张相片滑落出来,几经波折,飘飘悠悠地落到地板上。

    白底朝上,我将它拾起,翻转过来看了一眼,顷刻怔住了。

    这张相片里并没有我。画面里只有他。

    它甚至是一张有些拍糊的相片。夏以昼的背影被仰拍着,帽衫上的帽子扬起,他正跑在街边,为了伸手向上去够什么而轻轻跃起,碎金般的阳光透过树荫落在他的发上、脸上、衣服上,他肆意地笑着。

    是我抓拍了这一瞬间。冲洗出来,夹在我那阵子正在读的书里。就在那一天,夏以昼偏偏走进我的房间,偏偏百无聊赖,偏偏选中了那一本。不偏不倚。我连忙说:“我要读呢,哥哥!”

    他晃晃脑袋,显出“那又怎样”的神情。还没等我从座位上起身打掉他手里的书,他就展开书页。一张相片滑落出来,几经波折,飘飘摇摇地落到地板上。

    正面朝上。夏以昼瞥见它,噗嗤一声笑了。

    我忽然紧张地不能动弹。那是有如猎物感知到自己被盯上时不由自主产生的冻结反应。从未那么一刻,我允许夏以昼如此接近我的,唯一的,秘不可宣的——

    “拍了也不给我看?不够意思吧?”他捡起来,把相片在掌心里扇了两扇,“没收咯!”

    “……你!”

    这事便从此不了了之。新年过后他又要回天行市工作,在他离开的第一天我就推门进他的房间,试图在他的相簿区找到那张相片。可是哪里都没有。柜子里,抽屉里,书架上,它不在任何一个地方。

    在怀疑和忐忑即将袭击我的前一秒,我在抽屉里摸到了别的东西。我曾为之大闹一场的、我寄给他的明信片。它们反而完完本本地躺在最下面那只抽屉的最深处,一张不缺。

    “自然也不是拿不回来。”他的队友们对我说,“你只要认下那包裹是你的,就可以。拿一次,算一次违规,认一次罚。不过苦点累点在所难免。”

    那年寒假,我一共给他寄了十三张明信片。

    这是一个初冬的傍晚。我通常不会在此时出门,抵触着凛冽的空气,还有黑暗。人类发明了各式各样的衣物来保暖,又发明了灯火来照明;而即使没有绒毛或灯光,我也不是不能在这天气里生存下去。可我还是想念太阳。只有太阳是理所当然的,只有太阳是轻描淡写的。它并不知晓自己照开了苦寒和幽邃,它只是遵循着自己的本性,运行在天穹的最高处,投下过剩的灿烂,周而复始,简直在宽宏大量地允许人相信它天天都会赴约,故而大家不再畏惧此时的道别。我们在深夜里沉沉睡去,或许在梦乡中邂逅形似的光线,或许梦也梦到夜晚的街,但都没有关系。再过几个小时,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在陌生到使人害怕的明天里,它必定会继续诚实。

    却没几个人会仔细想,这日轮起初是从哪里来的呢?

    直到它在眼前砰然炸开。

    与所有人相反地,夏以昼从一个答案变成一个谜题。我终于从一无所知变得疑云满腹,这其实多么值得庆祝。而我也只为某一件事感到无望。我深吸一口气,拇指覆上手腕,脉搏在皮肤之下跳动。割开这道血管也没用,我和夏以昼流着的终究是不同的血,我们从未在此事上蒙受欺骗。可是命运的网不必是有形的,它利用余光外的闲笔,悄无声息地织就自身。轻柔的丝线,根根贯穿在我们小时候混穿的运动裤上,贯穿在朝我膝盖上的伤口哈出的热气中,贯穿在两只书包上一模一样的挂件之间,贯穿在一扎即透的鸡翅肉里。贯穿在快递箱与快递箱堆叠的缝隙,贯穿在冰箱中间那道永远公允的三八线。它也那样鲜红。等我回过神来,夏以昼已经轻松地站在这张鲜红的网之外,他要离开,指不定回来还是不回来。指不定还会狡辩:“这是在保护你呢。”

    而我哑口无言。我们足够亲密了,为此所碍,再假设不出一个更亲密的场合了。

    可是哥哥啊,家的外面,不单是一个寒冷而黑暗的世界,更是一个枪林弹雨的世界。我们谁都清楚,不是吗?我在报道里看过他着军服的样子,眼神冷硬,就像一层伪装。十分精美,精美到我怀疑过是不是更像褪去了伪装。我们儿时玩过家家不仅假装过结婚,也假装过并肩作战。夏以昼伸长食指和拇指比出枪的姿势,直指向前方。嘭!嘭!嘭!嘴里喊出的声响能有多大,反倒显得草坪空旷。我彼时想,大概是孩童的玩乐与真枪实弹的区别。现在才知道,背景里要有螺旋桨的轰鸣。

    在密网的对面,在河流的彼岸,在草坪上我背过身睡着的那个午后,夏以昼又是怎么想的呢?他是否也像我一样惴惴不安过?还是他向来相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厌恶分别吗?他也会为我失眠吗?他反复排演见我的场景吗?他纠结吗他难过吗?房子着火的那一刻他的心会发颤吗?对我撒谎时他慌张过吗?我吻他的那一夜他真清醒吗?他会窃喜还是无可奈何?他预想过我会发现这一切吗?又或者他也一样绝望,不知道怎样面对横亘在我们中间的年月。他也和我一样,曾有一瞬间幻想过我们从一开始就做了陌生人吗?

    这样他就可以放下心来为我所恨,没有大厦将倾,砸伤自己以外的人。

    他想念我吗?他爱我吗?他欲回吻我吗?

    这个我从头到尾没能看透的男人,如今静静地卧在时间的烟尘里,等待着我耐心耗尽的那天。

    我也静静地坐在只有我一个人居住的屋内,回忆往前倒带,回到九岁那年。哪怕现在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无法想象一个没有遇见过夏以昼的自己。我知道他也无法想象,所以我们又承受起等量的痛苦。我们的生命在这逼仄的可能性里相互纠缠,绑死为一个甜美的诅咒。而和魔鬼的契约总是人亲自签下的。我本可以和他毫无瓜葛,他也一样,如果我们没有一个人在关了灯的房间里率先伸出手,敲击那上下床间的床板。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

    可我不后悔。我不后悔和他反复吵架又和好,这些看似幼稚的流程并非没有意义。我不后悔和他半夜爬上屋顶,数夜空里的星星。我不后悔送他去读航天学院时,亲手为他戴上项链。我不后悔那一夜偷来的一吻,留在唇上的痕迹仿佛永不会拭去。我不后悔拍下那张模糊的相片,即便它后来被夏以昼抽走,我失去我对它的定义。我不后悔遇见夏以昼,不后悔接受他成为我的哥哥。我亦不后悔爱上他。我还愿赌,赌他也是如出一辙地、无可自拔地爱着我。

    他必定是的。

    “你还好吗?”他压低嗓音对我说。我在抽泣,但我不愿抽泣的声音被别人听见,便没有理睬他。他没有追问,可是我的声音并没有停下来,于是隔了几分钟,他又敲了敲床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呀?”

    是的。我梦见我还在实验室,钻心的疼痛遍布全身,而我无处可逃。

    我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说:“我是你的哥哥呀,哥哥不就应该关心妹妹吗?”

    我哼了一声。“所以是奶奶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当然不是啦。”夏以昼说,“和奶奶有什么关系?是你是我的妹妹,我就关心你。”

    我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他蹑手蹑脚地爬下床边的梯子,来到我的跟前。没有穿拖鞋,是为了不惊醒隔壁的奶奶。他的身形遮住了月光,这让我更加不适了。我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无声地尖叫着。为什么连这一点光亮都不留给我?

    然后我感受到半边身子被挤压的触感。我震惊地钻出来,眼睁睁地看着夏以昼从上床拽下他的被子,拢好睡到我的身边。我问:“你干嘛!”

    “什么干嘛?陪你睡觉啊。”

    他的一只手搭在我的头顶。身体拱过来,热乎乎的,像只火炉。

    “我不需要。”

    “不要逞强嘛。”他叫出了我的名字,“既然我在这里,你就可以依赖我啊。今晚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哥哥就是这么用的。”

    这是我们成为兄妹以来,夏以昼第一次叫我。如此郑重其事地叫我的名字。

    那几个属于我的字眼被捕获在他的嗓音里。

    彻夜的孤寂顷刻消散了。


Fin.




BGM:Мельница - 《Белая кошка》(小白猫)


鸳鸯小字

【HP】请你别害怕

summary:如果詹姆和莉莉还在,哈利被乌姆里奇禁闭的那天会发生什么……(点击就看哈波嘴炮bushi)

全文8k,作者写嗨了预警

提示:苏爽脑洞,有伏,但詹莉存活脑洞,if线横截面,勿深究私设


——

  哈利从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走出来时觉得自己想吐。他用宽大的袖口遮住自己的右手,匆匆往格兰芬多休息室走,赫敏和罗恩一定在等他,但是他们绝对想不到发生了什么!连他自己都想不到——学校里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飞羽。”哈利说出口令,他慢吞吞地走进休息室。赫敏和罗恩果然在等他,纳威也坐在一边。


  “我回来了。”哈利有气无力地说。


  “快来坐,我们等了你好...

summary:如果詹姆和莉莉还在,哈利被乌姆里奇禁闭的那天会发生什么……(点击就看哈波嘴炮bushi)

全文8k,作者写嗨了预警

提示:苏爽脑洞,有伏,但詹莉存活脑洞,if线横截面,勿深究私设


——

  哈利从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走出来时觉得自己想吐。他用宽大的袖口遮住自己的右手,匆匆往格兰芬多休息室走,赫敏和罗恩一定在等他,但是他们绝对想不到发生了什么!连他自己都想不到——学校里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飞羽。”哈利说出口令,他慢吞吞地走进休息室。赫敏和罗恩果然在等他,纳威也坐在一边。


  “我回来了。”哈利有气无力地说。


  “快来坐,我们等了你好久。”罗恩递给他一杯热可可。


  “她对你做了什么?”赫敏问,“哈利,你脸色看起来好白!”


  哈利看了看周围,太晚了,所以休息室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他于是放心地露出自己的右手,把伤口展示在朋友们面前。他的右手上,崭新的伤口和血液混在一起,看上去简直称得上恐怖了。


  “梅林啊!”纳威惊叫一声,赫敏捂住了自己的嘴,罗恩一下子跳了起来。


  “她怎么敢!”赫敏怒气冲冲地说,“她怎么能这样伤害学生!”


  “她该死的就不配做老师,这一点我们早就知道了,”罗恩愤愤地说。


  “你得处理一下你的伤口,”纳威皱着眉,“看起来就很疼……”


  “不能去医疗翼,”哈利说,“那样庞弗雷夫人一定会去找校长,你们知道的,邓布利多教授现在根本不在学校,这是黑魔法,”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而且我明晚还要去,她还会用这个折磨我的,所以治疗也没什么用。”


  “难道就这么忍着吗?”赫敏气得眼圈发红,“那明天晚上你怎么办?继续去被这个恶毒的女人折磨?”


  “写信,写信给你爸妈,告诉家长总行了吧?”罗恩说,“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行,”哈利摇了摇头,“我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爸爸最近也遇到了麻烦,他在傲罗办公室也不好过,新上任的主任处处压他一头,福吉也什么都不管,他要是和乌姆里奇对上绝对讨不到好处……我妈妈就更忙了,圣芒戈最近天天加班,黑巫师伤人事件太多了。”


  “跟你教父说呢?”纳威试探性地问。


  “也不行,”哈利叹了口气,“真的,我都想过了,以西里斯的脾气,他绝对会告诉我爸妈。”


  他的三个小伙伴齐齐陷入了沉默,愤怒、委屈、不甘——可是他们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没关系,”哈利安慰道,“熬过去就好了,就是我最近记不了课堂笔记了,作业估计也完成不了了,你们能帮我记一份课堂笔记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当然没问题,”赫敏立刻说,“我可以记两份。”


  罗恩说:“我们跟其他教授说一下,让他们免掉你最近的作业,他们一定会理解这个的。”


  “我帮你带晚饭,”纳威说,“至少你得在关禁闭前吃点东西。”


  “太感谢了,”哈利说,“有你们真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手背我会自己用纱布擦一下消消毒,放心,我们去睡吧,我觉得太累了。”


  哈利感动于他的朋友们都如此体贴,他们在极尽可能地帮助他。自从乌姆里奇这个恶心的癞蛤蟆来到霍格沃茨后,格兰芬多的日子尤其不好过。让十四五岁的少年人忍耐自己的怒气简直是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哈利也是其中的一员。但是每当他觉得这个所谓的“教授”已经够让人痛恨的时候,她又会做出更没有下限的事情。就比如今晚——


  如果能重来——哈利不甘地想,他今天跟乌姆里奇对上的时候应该骂得更难听些,他应该让那些嘲讽的句子和词汇变得更巧妙。哈利想起白天乌姆里奇那涨红的脸色,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谁让她胆敢在课堂上诋毁邓布利多教授的?这癞蛤蟆不但侮辱西里斯“是布莱克家族的一大不幸”,还说与泥巴种结婚的巫师都是脑子里有芨芨草,她一句话侮辱了一大片人。此话一出口,原本还在看热闹的斯莱特林学生脸色也变了,他们之中不乏“肮脏的混血”出身,甚至包括他们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是“低贱的混血”。


  “当然……拥有着低贱血统的人,是无法理解当前的政策的,包括邓布利多这样的老疯子……”


  看着粉红蛤蟆得意洋洋的表情,哈利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他能感觉到连赫敏拉着他的胳膊都松了下来,她气得已经忘记了拉住他。哈利在自己的脑子反应过来之前站了起来,他用毫不掩饰地、嫌恶地语气说:“闭嘴。”


  乌姆里奇的声音像是被卡主了,像是难以相信会有学生胆敢这样反抗她一样。


  “波特先生,你怎么敢——”


  “我当然敢,”哈利毫不客气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有权利这样评价邓布利多校长、评价其他人的血统?我听说麻瓜们会在给牲畜配种的时候会区分血统,想必这样高深的知识你一定不知道吧。”哈利听到有人捂住嘴发出闷笑,乌姆里奇恶狠狠地瞪着他。可惜,哈利一点都不怕她,他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没关系,你这样的人也不配知道这些,毕竟你空空如也的大脑中即使有什么,也全都是比芨芨草还要无用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评价他人呢?来吧,试试看看自己吧——”


  “波特!!!”


  “瞧瞧您那粉红色的小裙子,已经包裹不住您肥硕的身姿了——当然我必须强调,我绝对欣赏任何身材的女性穿上这样可爱的粉色,可惜这样美好的颜色在您身上竟然变得一文不值,这令我感到遗憾。”


  “闭嘴!你给我闭嘴!”


  “你以为在座的各位同学,包括我在内,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吗?”哈利讽刺道,“你凭借着你那‘高级官员’的身份横行霸道,你丝毫不懂得教育,也毫无怜悯之心,当然了,我说的这一切你都不会懂,因为你的观念是完全错误的,我真可怜你,教授,你人生的前几十年没有受到一点教育或者引导什么的,这太遗憾了。”


  “闭嘴!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你、你和你那狂妄的父亲简直一模一样——”乌姆里奇从讲台上走下来,她移动着她肥胖的身体走到哈利面前,拽住他的胳膊。


  听到她提詹姆,哈利觉得自己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一下子绷断了!他立刻拿出自己的魔杖指着乌姆里奇。


  “不要碰我!”哈利厌恶地说,“我爸爸是一名优秀的傲罗,他会英勇无畏地保护人们的安全,绝不会像你一样无耻地为难低年级的学生,你怎么配评价他?你根本没意识到你是站在怎样神圣而富有意义的地方,是不是?这里是霍格沃茨,不是你的蛤蟆窝,你能理解这一点吗?哦,我恐怕你不能!”


  乌姆里奇的表情像是下一秒就要气炸了,她尖声叫着让哈利永远滚出他的教室,并气急败坏地要求他关禁闭。


  “随便你,”哈利大声说,“就好像留在这里能学到什么东西一样!”他看似非常潇洒地把课本扫进自己的书包,实际上气得手都在发抖,哈利给了赫敏和罗恩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他拎起书包,撞开乌姆里奇的身体走了出去。


  哈利知道,马上,这件事就会迅速传遍整个霍格沃茨,他会马上变成议论中心。以前他不喜欢这个,但是现在,他该死的不在乎了。一直等他走到礼堂,哈利觉得自己的手还在微微打颤——因为怒火的那种颤抖。同时他意识到,乌姆里奇不会让他好过的,而这里也没有人能保护他,他不能让麦格教授难做。哈利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但等到他用那支恶毒的羽毛笔写下第一个字母时,他还是被这样歹毒的恶意给震撼到了——他完全陷入了一种茫然的状态: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巫师会用这么恶毒的方式惩罚学生?


  早知如此,应该说得再多一点,哈利遗憾地想。他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右手,他立刻疼得“嘶”了一声。


  


  


  一连三天,哈利都不得不忍受这种羽毛笔的折磨。一直等到周四,哈利迎来了他的大麻烦——周四上午是斯内普的魔药课。斯内普向来是喜欢针对他的,如果他看到哈利没有记笔记……


  哈利在心里祈祷斯内普能放过他,然而他还是被斯内普发现了。他停在他和罗恩的身边,沉声问:“波特,你的手是摆设吗?为什么只有韦斯莱先生一个人在搅拌?”


  “呃,我正要把这些牛黄切成段呢,”哈利掩饰道,“教授,我马上会协助他。”


  斯内普把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眼,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哈利被袖子遮住的右手上。哈利连忙把右手藏到背后,但斯内普不由分说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波特,”他低声且严厉地问,“你的右手是怎么回事?”


  哈利还没回答,他的袖子就滑下来,露处了狰狞的伤口。哈利看到斯内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乌姆里奇的禁闭?”斯内普问。


  “是的,教授。”哈利说,“请您不要告诉其他人。”


  斯内普放下了他的手腕,然后他一言不发地转头走回讲台,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讽刺哈利,也没有要求他继续制作魔药。哈利松了一口气,他不指望斯内普帮他什么,但只要斯内普不在课堂上为难他,那就已经算是在帮他了。听斯莱特林的人说,斯内普同样对乌姆里奇不满,但是他和麦格教授一样,都毫无办法。


  在这样的特殊时刻,四个学院的同学都变得空前的团结,哈利在几天内感受到了很多善意,他们偷偷给他比手势夸他干得漂亮,有人写小纸条安慰他,乔治和弗雷德也跑过来和他讲笑话,希望能逗他开心。金妮从罗恩这里打听到他受伤了,甚至给哈利塞了一瓶白鲜,可惜这对伤口的作用不大,不过为了不让这个小妹妹伤心,哈利还是认真地感谢了她。麦格教授也来安慰哈利,她愧疚地告诉他,她很惭愧她不能为他做什么,因为她不能再被乌姆里奇抓住把柄了,那样的话格兰芬多就会失去唯一的庇护,她是院长,她不能再被逼走了。


  哈利对此完全表示理解,他没让麦格教授知道自己的伤口。


  然而,哈利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日子难熬极了,第三天开始,他就被手背上的疼痛折磨得几乎不能入睡了。他手背上的“我不可以说谎”被反反复复地用血肉刻印,伤疤不断地流血、暂时凝固、裂开、流血、再裂开。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哈利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他看起来脸色苍白,黑眼圈也很重。他当然不能顶着这幅样子和西里斯用双面镜联系,于是哈利只得尽量挑一个不那么疼的时候小憩一会。


  有时候,他也有一种想要立刻告诉詹姆和莉莉的冲动,但是哈利很快就放弃了,他劝自己忍一忍——他们已经够难的了,说到底,也怪他自己不够忍耐!唉,他要是乖乖闭嘴假装耳旁风不就忍过去了?其他人不也是这样忍过去的吗?但是——他怎么能忍住呢!乌姆里奇几乎每一句话都在侮辱他和他的家人,侮辱他的师长!哪怕哈利并不太喜欢斯内普,他也不能忍受乌姆里奇侮辱斯内普是“混血杂种”,他毕竟是一位值得尊重的教授!甚至他……他还是他妈妈曾经的朋友!


  等到周五,哈利觉得自己有些熬不住了,他恨不得赶紧结束这一切,他甚至天马行空地考虑起莉莉会不会允许他退学?哈利趴在礼堂的桌子上,面前是罗恩和赫敏给他拿的早餐。正是早饭时间,礼堂里本应该是热热闹闹的,但因为乌姆里奇的“镇压”,大家只敢小声地说着话。


  “哈利,你多少吃一点。”赫敏担忧地说,“你看起来糟糕透了。”


  “我吃不下,”哈利有气无力地说,“我想去睡一会……你们吃,不要管我了……”他说着,慢吞吞地站了起来,罗恩和赫敏担忧地看着他。哈利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然后他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耳边一片惊呼——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们他妈的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我教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别拿这种话来搪塞我!”


  “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事……我会立刻把你送进阿兹卡班!”


  朦胧中,哈利听到有人争吵的声音,他皱了皱眉,然后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哈利呻吟一声,他觉得自己的头痛极了。哈利睁开眼睛,立刻有一双手给他戴上了眼镜。


  “妈妈?”哈利露出一个开心地笑容。


  “你吓死我了,宝贝,”莉莉吻了吻他的额头,给他调整了一下靠枕,“不要坐起来,你需要休息。”


  “我……”哈利想要说点什么,他知道,莉莉肯定全都知道了。


  “什么都不要说,我们都知道,别怕,我们在这儿,”莉莉柔声说,“晚点我会给你解释一切的,好吗?”


  哈利点了点头,莉莉又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她气势汹汹地拉开床帘,哈利惊讶地发现,不止是莉莉,詹姆和西里斯正站在两个魔法部官员面前,还有麦格教授、斯内普,以及乌姆里奇。


  哈利惊讶地看着莉莉径直走向乌姆里奇,她停在她的面前,然后忽然举起巴掌。“啪”得一耳光,响亮异常。


  “你、你——”乌姆里奇捂住脸,尖叫起来:“你怎么能——”


  “闭嘴!”莉莉厌恶地说,“你再敢用这种鬼一样的声音吵到我儿子休息,我就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乌姆里奇吓得一哆嗦,立刻举起自己的魔杖,但她的气势一下子弱下去:“你不能殴打一个魔法部官员——”


  “把你的魔杖从我妻子面前挪开!”詹姆冷冷地说。


  “我去你妈的魔法部官员,”西里斯恶狠狠地瞪着她,“把你的魔杖收起来,否则我会先弄死你。”


  “恐吓!你恐吓我!你们应该管管!”乌姆里奇看向另外两个男巫。哈利仔细辨认着,他认出其中一个人正是刚上任的傲罗办公室主任,加德文.罗巴兹。他的心沉下去,这个人和詹姆本来就不对付——


  “我们认为这只是一种正常的惩罚,”罗巴兹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的,学生嘛,总是比较调皮。”


  斯内普用鼻子发出一声嘲讽的气音。


  “你认为这是正、常、的、惩罚?”詹姆冷冷地问。


  “你的儿子在课堂上公然顶撞老师,驳斥魔法部的高级官员。”罗巴兹冷冷地说,“波特,我不是你的前上司金斯莱,你应该对你的上级放尊重点。还有,我觉得小波特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的话音刚落,詹姆的拳头就挥了上去。乌姆里奇尖叫起来,场面变得一片混乱,西里斯立刻就冲上去一起打,莉莉和麦格教授冷漠地注视着被按在地上的两个人,乌姆里奇发出开水壶一样的尖叫,哈利发现斯内普站在一边,但他的嘴唇正在默默念咒,然后哈利就发现乌姆里奇发不出声音了,她滑稽地捏着自己的脖子。哈利忍不住偷偷笑出声。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罗巴兹恼怒地说,“你怎么敢!波特!”


  “我他妈现在就辞职,我不干了,你随便停我的职,”詹姆恶狠狠地说,“你再也别想用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给我下绊子了,我在这儿,你和你的走狗别想碰我儿子一根头发!”


  说完,他厌恶地推开罗巴兹。


  “教授,”詹姆对麦格教授说,“我们要接哈利回家去休养,现在就走,真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麦格教授点了点头,詹姆看也不看其他人,他径直走到病床旁边摸了摸哈利的头。


  “儿子,我们回家。”


  哈利被詹姆背着,莉莉给他披上外套,乌姆里奇还想阻拦,就立刻被一只黑色的大狗撞了个趔趄。


  哈利趴在詹姆的背上,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爸爸,”他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因为我失业了?”


  “你想什么呢?”詹姆忍不住笑了,“我本来就不想干了,我每天上班都要受他们的窝囊气,今天上午我就交了辞呈。”


  “别担心,宝贝,”莉莉温声说,“就算你爸爸被解雇了,我的工资也养得起你们了。”


  哈利哭笑不得:“不是钱的问题……”


  “别管这些了,”西里斯已经变回了人形,“小斑比,睡一觉吧,醒来我们就在家啦。”


  西里斯的话好像有一种魔力,又或许是詹姆的脊背如此让人安心。哈利把脑袋搁在詹姆的肩膀上,他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哈利果然已经在家了。他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发现右手已经被处理过了,上面被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哈利坐起来,他踢踏着拖鞋走下去,发现莉莉、詹姆和西里斯都在。


  “宝贝你醒啦?”西里斯立刻露出一个笑容,“来让教父抱一下!”


  哈利冲进他的怀抱:“我真想你,西里斯。”


  “想我,嗯哼?”西里斯挑了挑眉,“想我却不用双面镜?”


  哈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他把自己挪到沙发上,舒舒服服地踢掉了拖鞋:“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多亏了斯内普,”詹姆说,“他写信来告诉你妈妈的。”


  哈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吧?”西里斯笑着说,“他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不得不说,斯内普这两年做教授做得还是有点长进的。”


  哈利捂住了脸:“好丢脸……”他喃喃道。


  “发生这种事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莉莉端来一杯热牛奶,她伸手试了试哈利的额头,“终于退烧了,宝贝,你怎么会觉得你能瞒住我们呢?你连着三天都不和大脚板联系就已经很反常了,多亏我问了问斯内普。”


  哈利惭愧地低下头:“我没忍住,对不起——其实我可以不和粉红蛤蟆发生冲突的,我、我实在是太生气了。”


  “哦,”莉莉理所当然地说,“这当然值得生气,这没什么好道歉的哈利,不用道歉,你做得好极了,能够在这种时刻站出来反驳她,甜心,你不愧是一个格兰芬多。”


  哈利惊讶地张了张嘴:“你们……不生气?”


  “当然生气,”詹姆说,“但不是生你的气,试问哪位做父母的能不生气?谁能忍得了自己的孩子被这样对待?更何况你没做错什么。”


  “你做得好极了,小叉子。”西里斯笑眯眯地说,“除了让自己受伤外,堪称完美。”


  哈利觉得自己温暖极了,他从没像这一刻一样这样爱他的家。无论外面的局势怎样混乱,只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他就永远不用害怕什么。


  他的右手手背上的伤口很快就不痛了,但是留下了伤疤,不过莉莉说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它们消失的。白天时,莉莉去上班,哈利就同詹姆和西里斯疯玩。他们两个一个“失业”了,一个“无业游民”,一头鹿和一只大黑狗簇拥着哈利,逗得他哈哈大笑,这一切很快就让哈利快活起来。


  周末,赫敏和罗恩一起来波特小屋看望他。这时候,哈利的脸色已经红润起来,他神采奕奕地招待他的朋友们。詹姆和西里斯体贴地给他们留了自己的空间,等到詹姆一走,罗恩就立刻兴奋地说:“你都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哈利!”


  “发生了什么?”哈利不解地问,“你是指我爸和我教父把魔法部的人打了?”


  “当然,我们承认这个也很刺激!”赫敏笑眯眯地说,“不过你肯定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你不知道,那天早上你在礼堂晕倒……”


  


  


  时间回到故事的“那天早上”。


  詹姆.波特皱着眉看着自己面前的一沓文件,罗巴兹的秘书缇娜小姐带着假笑,提醒他作为傲罗办公室主任要快点把这些填好。


  “可是这些我昨天已经交上去了。”詹姆冷淡地说。


  “罗巴兹主任说您昨天提交的格式不合格。”缇娜微笑着说。


  詹姆看了看那明显是吹毛求疵的“格式问题”,感觉一阵恼火。他勉强压下自己的火气,坐下来重新整理。然而,就在这时,莉莉却忽然冲进了他的办公室。詹姆发誓,他几乎从没见过莉莉这么愤怒的样子,,她显然在强忍怒火。她冲进来,无视阻拦她的秘书缇娜,把一封信拿给詹姆。


  “去霍格沃茨,”莉莉颤抖着说,“詹姆!我们现在就去霍格沃茨!”


  詹姆拿起那封信,他皱着眉,发现是斯内普的笔迹,然而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信的内容夺去了。信上明明白白地写着:


  “……你询问我你儿子的情况,我自然如实告知:小波特伤得不轻,据我观察,他的右手几乎完全无法抬起,乌姆里奇关了他的禁闭,禁闭内容我们不得而知,但她一定对小波特用了黑魔法。简单来说,乌姆里奇在课堂上大肆发表愚蠢的言论,侮辱了你和你的丈夫,小波特在课堂上当场驳斥了她,并被她赶出了教室……我不知道他关了几天的禁闭了,我必须要提醒你们,他的情况不太好……我做不了太多,麦格同样……建议你们尽快采取行动。”


  詹姆放下心,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我们现在就去霍格沃茨,”詹姆对莉莉说,“莉莉,没事的,你冷静一点。”


  “嘿,波特先生,你不能——”缇娜立刻阻拦道,“现在是工作时间,你不能擅自离岗。”


  “我有急事,我要请假。”詹姆已经拿起了自己的外套。


  “批假需要找主任签字,您不能——”


  “我能。”詹姆停下了动作,他的眼睛锐利地盯着缇娜,“请你转告罗巴兹,如果他想要停我的职,那随他的便好了,现在,让开!”


  一路上,詹姆都在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但当他和莉莉推开礼堂的大门时,刚好看到一群小巫师团团围成了一个圈。只需要一眼,詹姆就痛心地认出了自己的孩子,是哈利。他和莉莉冲过去,詹姆一把抱起了哈利,他的孩子在发烧,浑身软绵绵的,一只手无力地耷拉下来。詹姆忽然听见莉莉一声惊呼,她捧起哈利的右手,小心地握着他的手指——


  哈利血淋淋的手背上是惨不忍睹的、歪歪扭扭的字母印记的伤口。


  詹姆的脑子嗡得一声,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如果不是因为要先照顾哈利,他一定会当场发作。他们先把哈利送去了医疗翼,詹姆让莉莉守着哈利,然后他折返回礼堂——这时候只不过耗费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礼堂里仍然有很多学生在用餐。詹姆大步流星地走进礼堂,他先在罗恩和赫敏身边停下,低声询问了他们事情的经过,然后,他径直走到乌姆里奇的面前,在这个恶心的女人反应过来之前提起了她的衣领。


  “你要给我个解释。”詹姆冷冷地说,“我的儿子遭受了如此不公平的对待和黑魔法的折磨。”


  “放开!”乌姆里奇尖叫道,“波特!我们是同事,你作为魔法部的高层官员——”


  “少拿魔法部来压我,”詹姆轻蔑地说。他知道,今天过后,他就没有回头路了,但他不在乎。这样的魔法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他战斗的最大意义是保护他的家人。他厌恶地松开手:“你要做出解释,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哈利是我的儿子,假如魔法部高层官员的儿子都会被这样残忍的折磨,我难以想象其他孩子会经历什么。”


  乌姆里奇的脸色白了,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脸涨红了:“我只是给予必要的惩罚,你的儿子公然顶撞老师!”


  “我认为我儿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错,”詹姆平静地说,“乌姆里奇,这事儿没完,我会把你送到威森加摩的。”


  ……


  “你知道吗,哈利,我从没见过詹姆叔叔那么生气过!”罗恩兴奋地说,“酷毙了!乌姆里奇还要胡说八道,他一挥魔杖,她就像一个气球一样飞到了霍格沃茨的天花板上,哈哈哈,太滑稽了,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其他教授都假装没看见,一直等到第一节课快开始了,斯内普才勉强把她放下来……”


  哈利津津有味地听着罗恩和赫敏给他讲述那天的经过。


  “所以,”赫敏总结道,“我就说啦,还是要告诉家长!”


  “现在她不敢啦,”罗恩说,“邓布利多教授下周就回来了,她离滚出霍格沃茨不远了!”


  “那太好了,”哈利开心地笑起来,“我爸脾气很好的,你们知道的,他只是忍耐太久了。”


  “哦,你不是也一样吗,”罗恩眨了眨眼睛,“哈利,以后你可以和马尔福一样说‘我爸爸……’句式,我保证,你爸比他爸威力大多了,马尔福他爸可没这个魄力。”


  “虽然但是,这听起来太傻了。”赫敏说。


  “咳咳,”哈利假装清了清嗓子,他佯做一本正经,学着马尔福的表情开口:“well,如果我爸爸知道,我爸爸会把你们都揍一顿……噗……太蠢了……”


  他们三个人对视一眼,然后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传出很远,一直飘到波特小屋的后花园。詹姆.波特侧耳听了听,忍不住也跟着笑了。


  他转过头看着西里斯,认真地说:“我是真的会把他们都揍一顿。”


  “好粗鲁。”西里斯咧嘴一笑,“不过我觉得莉莉会在这方面支持你的。”


  “特别野蛮,是吧?”詹姆不在意地笑了笑,“没关系,反正咱俩也是半斤八两。”


  “真不在魔法部干了?”


  “不干了,伏地魔一定会回来的,我要守着莉莉和哈利……”


  “……局势不好,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莱姆斯那边也很难过……”


  “没错,大脚板,我不会再妥协了,对任何人都不会,他们永远不能伤害我的家人,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END.


“请你别害怕,爱将与你同在”

小闯

掠夺者的麻瓜观察录(1-8)

1.

 

又是一年大脚板的受难日,一般来说,别人称呼它为情人节。

这几年跟他当舍友,掠夺者们被迫多见了点奇特的世面,否则他们恐怕难以想象,情书的信封花样能够这样多。

西瓜红,杨梅紫,枇杷黄,梅子青,田畴野畈绿,丝绒幕空蓝……伴随着板子(听起来实在不耐烦的)念咒的声音,一阵风捎带花里胡哨的托马斯回旋,五颜六色齐头并进,像在跳数不清多少只的小天鹅,风骚得很正经,在空中都要对西里斯眉目传情。

 

“可惜它们不像我那般,能拥有红尘紫薇三世方生最会含情的一双眼。”

詹姆遗憾地说。

而此刻这双眼正对上脸很臭的不高兴,一个劲狂眨。

 

詹姆躺得四仰八叉,边宽...

1.

 

又是一年大脚板的受难日,一般来说,别人称呼它为情人节。

这几年跟他当舍友,掠夺者们被迫多见了点奇特的世面,否则他们恐怕难以想象,情书的信封花样能够这样多。

西瓜红,杨梅紫,枇杷黄,梅子青,田畴野畈绿,丝绒幕空蓝……伴随着板子(听起来实在不耐烦的)念咒的声音,一阵风捎带花里胡哨的托马斯回旋,五颜六色齐头并进,像在跳数不清多少只的小天鹅,风骚得很正经,在空中都要对西里斯眉目传情。

 

“可惜它们不像我那般,能拥有红尘紫薇三世方生最会含情的一双眼。”

詹姆遗憾地说。

而此刻这双眼正对上脸很臭的不高兴,一个劲狂眨。

 

詹姆躺得四仰八叉,边宽宏大量圣父心肠地安慰西里斯,边将覆盆子味的巧克力掰成块,嘴里塞得满当当:“你得原谅她们,伙计!她们不会打魁地奇,当然需要做些事情来发泄过剩的精力,又或许是荷尔蒙。”

 

转过头,这双眼又对上屋里头唯一一个狼人——也是他身下这张床的原主。

显然,它接下来这段时间该归属于詹姆了。

莱姆斯的表情疲惫,看起来十分无奈,赶在月亮脸也数不清多少次的别在他床上吃东西的提醒前,尖头叉子侧过脸对他咧个牙,笑得毫无诚意,也没有半点把屁股挪开的意思。

他屈指垫了一下镜圈,曲面片下眼窝投射着阴影,很潇洒的语气。

“你也得原谅我,莱姆斯,毕竟目前……我的床上放满了疯狂崇拜者们送来的礼物。”

“伊万斯答应和你去约会了吗?”

“闭嘴。”

 

 

2.

 

为了追求莉莉,詹姆打算很努力地学习麻瓜文化。

他不知从哪找来了一部麻瓜用的通讯工具,这一般被称为手机,然后下载了Facebook和Instagram。

在搜索栏里输入“霍格沃茨”,将琳琅满目的信息流尽收眼底。

……

三天后,莉莉正如往常般上线冲浪,在看到某一条冲上热度榜前十的推送时,不禁脸色一僵。

“嘿伙计们,欢迎收看格兰芬多学长的一日vlog,老实说,我没想到社交方式里还能包括这一环——虽然没什么必要,霍格沃茨没人不认识我,尤其是姑娘们……西里斯,你笑什么?”

“言归正传,如你所见,我现在正在公共休息室,伊万斯,你看这个灯,夺亮——哦,闭嘴吧,大脚板,你就不能等我拍完了再笑吗?这段傻透了,一会记得帮我剪掉。”

 

 

3.

 

莉莉抵达公共休息室时,还赶上了他们庆祝杀青的环节。

“波特,你这些奇怪的主意都是从哪来的?”她回绝了与人共同剪彩的热情提议,转头跟莱姆斯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如你所见,我不仅长得帅,还拥有全校最聪明的两颗大脑……”詹姆咧嘴一笑。

“我的,以及西里斯的。”

 

 

4.

 

两个聪明的脑袋瓜也做了“更好地”融入麻瓜世界的事情。

伦敦大路上偶遇街头采访,西里斯两手插着兜在冷酷,詹姆则眉飞色舞,认为这是他的颜值非常贴合麻瓜审美的有力证明,要不然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挑中了他们两个?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校草。”

他大言不惭地说。

终于从一筐抓不住重点的话里捕捉到了点有用信息,得知了二人的学生身份后,晕乎了好一会的记者忙抛出话头。

“期末考试你们一般怎么复习?”

“哦,我们一般不复习。”詹姆紧接着说。

“能考O的课不用看,考不了O的垃圾何必看。”西里斯接了句话。

“金句!哥们。”詹姆惊呼。

 

 

5.

 

结束街采,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

“哥们,看看这是什么?”

西里斯朝前头努了下下巴——一辆静静停放在路边的摩托车。

眼见他跨坐上座垫,一拧指转过车头,漂移出一道飒爽又炫酷的圆弧,詹姆目光定定,语气冷静而镇定地做出评判语:“你真是疯了。”

“——不过我喜欢。”随后他露出个大大的笑,一跃而上,搭住前面的肩膀。

气流声走漏在一溜烟的尾迹,同男孩们兴奋的欢呼一起消逝在风里。

 

“月亮脸,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们,这并不是抢麻瓜的东西。”

“是啊,我们留了一袋金币作为补偿。”
“你问我们上次在笑话商店买的魔法道具去哪里了?呃,被鼻涕精吃了……一定是这样,毕竟他连鼻涕都吃——等等莱姆斯,你听我们解释。”

 

 

6.

 

“伙计,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琳达女士。”

某日,詹姆神秘地拉住西里斯,眼见他摆手,又出声打断。

“别着急说你不需要女朋友,哥们儿,你绝对会喜欢的。”

西里斯耸肩。

“她和那些见了你就害羞得低下头的姑娘们不一样,她们有本质上的区别。”

西里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她家财万贯,温和大方,气质绝佳。”

西里斯挑眉。

“毕竟她是伊万斯住的那条街上最漂亮的贵宾犬。

西里斯张牙舞爪扑向詹姆。

 

 

7.

 

腥风血雨以莱姆斯(就意思一下)的“好了好了”结束。

“你光顾着给我介绍对象,忘了莱姆斯么?”西里斯抱臂提出质疑。

梅林,他还真忘了这茬。詹姆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发,突然又灵光一闪,随手把在麻瓜商店里买的小册子丢到桌上。

“当然没有忘记了,就在这呢。”

另二人定定望了过去。

棕褐色短发,健康的深色皮肤,粉色的T恤衫,穿红靴子的猴子伙伴。

漫画封面的英文赫然是“爱探险的朵拉”。

西里斯和莱姆斯都沉默住了。

“哦拿错了。”詹姆眼疾手快地撤回了一本朵拉,又把一本麻瓜美女模特的册子丢到桌上。

封面上身材热辣的比基尼美女就裹着一两块布料,吐着舌对镜头摆出性感的表情。

莱姆斯耸耸肩,没什么兴致。

西里斯却出人意料地将那本册子抄起来,翻了几页,兴致勃勃。

“叉子,你这本给我呗。”

 

 

8.

 

西里斯的取向是麻瓜美女的小道消息不胫而走。

但仅在第二天,流言便不攻自破。

吃饭时间,西里斯面无表情地打开了一封吼叫信。

“西里斯布莱克,你竟然敢——竟然敢把搔首弄姿的麻瓜女人照片弄回家,伤风败俗的家伙,家族的耻辱,彻彻底底的坏胚子!”

布莱克女士极具穿透力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在大礼堂上空回荡。

 

“wow……”待余音散尽,詹姆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西里斯,你这招绝了,伤敌一千自损一万!”

“哦,波特。”莉莉忍无可忍,“你再敢乱用成语,我不介意也给你寄一封吼叫信。”


青缇浅水

[卢修斯×你] 蓄谋已久

亲时代:卢修斯·马尔福

子时代:你 (瑞斯·古德曼)

年龄差预警,三观不正预警,养父文学

ooc致歉


第一次见到卢修斯·马尔福的时候,你只有十三岁。


古德曼家的生意破产了,为了能够还清欠款,父母打算离开英国去往美洲发展。


在你的坚持下,他们答应让你继续在霍格沃兹学习,你的母亲找了她昔日的手帕交——纳西莎·马尔福,希望她能够照顾你的生活。

——最重要的,不能让你在纯血家族里受到轻视。


纳西莎索性要认你做自己的干女儿,让你搬到马尔福庄园住。


此时,一个淡金色头发的男人回到了庄园。饶是你已经见过很...

亲时代:卢修斯·马尔福

子时代:你 (瑞斯·古德曼)

年龄差预警,三观不正预警,养父文学

ooc致歉


第一次见到卢修斯·马尔福的时候,你只有十三岁。


古德曼家的生意破产了,为了能够还清欠款,父母打算离开英国去往美洲发展。


在你的坚持下,他们答应让你继续在霍格沃兹学习,你的母亲找了她昔日的手帕交——纳西莎·马尔福,希望她能够照顾你的生活。

——最重要的,不能让你在纯血家族里受到轻视。


纳西莎索性要认你做自己的干女儿,让你搬到马尔福庄园住。


此时,一个淡金色头发的男人回到了庄园。饶是你已经见过很多纯血巫师,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一举一动都精致优雅得抓人眼球。


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你和你的母亲,同坐在沙发上的纳西莎贴了贴面:"夫人,有客人?"


纳西莎简单介绍了一下你和你的母亲,虽然没有明说,男人大概知道了你们的来意,他并没有拂自己夫人的美意,而是客气地打招呼:"原来是古德曼家的夫人和小姐,幸会。"


虽然是笑着,他的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反而有一丝轻蔑的表情,转瞬即逝。

你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男人,不过你应该也不会和他有太多交集。


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儿子比你小几岁,样子简直是和他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笑着跟你说德拉科明年也要去霍格沃兹上学了,希望你多照顾照顾他,你当然点头应下。


不出所料这位小少爷被分到了斯莱特林,应该说,大多数纯血都会被分到那里,而你反而和韦斯莱家的兄弟一样,是个格兰芬多。


但得益于马尔福家的撑腰,你过了还算顺利的两年,在学校里也并没有纯血家族来找你麻烦。



好景不长,你十五岁那年,纳西莎因病过世。


参加完葬礼那几日,你一直都恍恍惚惚,既为马尔福夫人的过世感到难过——坦白来说,纳西莎对你很好,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又为自己之后在马尔福家的处境感到别扭。


父母亲闻讯也只是字面上吊唁了一下,并没有提到要接走你。


又过了一年半载,并没有人提起要你搬出去之类的话,你稍稍心安了一点,只是,单独面对卢修斯和德拉科的时候你依旧觉得透不过气来。


"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吗?"一道声音在你头上响起。

你像被点破心事般抬头,撞上男人冷白色的眼眸:"没有,很美味。"


男人点点头,少许又开口:"罗齐尔家下周有一个晚会,你一起去。"


"我?"你有点意外,想了想心下了然,一般出席家庭宴会需带有女伴,卢修斯丧偶,带别的女人显然不合适,你这个名义上的半个养女,倒是可以救个急。


"好的。"你胡乱点点头。


"罗齐尔家的少爷和你差不多大,或许你命好能被挑中做他家的未婚妻呢。"德拉科有点坏的笑道。

你知道他其实没有恶意,以你现在的条件,如果能嫁到那样的家族里。。。


"德拉科!"卢修斯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吓得他不敢说话了。


"瑞斯年纪还小,不用考虑这些,"卢修斯淡定地擦擦嘴,又补充道:"这个年纪学业为重,在学校里也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远一点。"


你知道他怕你有损马尔福家的名声,虽然你不姓马尔福,但很多人都知道你们的关系匪浅。


"是,先生。"你低头扒拉碗里的食物。



晚宴当天,你内心十分的紧张。

你参加过很多次类似的聚会,卢修斯总觉得贵族的修养是日积月累培养出来的,但你其实不喜欢也不适应这样的场合。


你穿了一条腰身特别紧的裙子,就算是中午没吃饭,也要吸了两口气才能勉强套上。


没办法,好像越是纤细苗条的女孩越受欢迎。


你不由得也在心里想,卢修斯是不是想给你挑选合适联姻的家族,以巩固马尔福家的关系也未可知。


你愣神之际,一只路过的家养小精灵不小心把红酒撒到了你白色的裙子上。

卢修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非常抱歉,都是诺比的错,诺比现在就去死,"小精灵吓到了,下一秒就抱着大厅的柱子开始撞头。


"诺比,诺比,"你赶紧在更多人发现之前制止了他:"冷静一点,我带了别的裙子,有没有可以让我换衣服的地方?"


"有的有的,谢谢你小姐,诺比这就带你去。"小精灵瞟了一眼旁边冷脸的男人,感激涕零地对你说。


绕过人来人往的大厅,诺比带你来到了后院给客人的更衣室。


你脱下染了红酒的裙子,思考着这个布料不知道能不能用魔法进行清洁,这是卢修斯新给你订做的裙子,布料比较特殊而且价值不菲,也难怪他好像很生气。


你叹了口气,召唤出戒指里的空间衣柜,重新取出了一条浅金色的礼裙。

——但是后背的拉链却怎么也拉不上。


你试了各种办法,最后绝望地坐到了化妆桌上,束手无策。


"咚咚——"房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了男人的声音:"瑞斯,还没好吗?"


"。。。先生,我,马上就好。"你慌了手脚,又尝试了几次,拉链还是卡在后腰上方十厘米的地方,不上不下。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回答:"我裙子的拉链卡住了。"


门口的人沉默了几秒,又敲了敲门:"我看看?"


你尴尬地打开更衣室的门让他进来,撩起头发背过身去,不忘吐槽:"这件礼服之前没有这个问题,不知道怎么搞的。。。"


话音未落,身边的人摘下了手套,指尖碰到了你后背的皮肤,你颤栗了一下,好像才意识到,这是一个跟你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成年男人。。。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亲密了。


他停了几秒没有动作,你尴尬的保持着姿势,感觉他的目光好像化为实体,落在你的身上,仿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不过卢修斯的语气听起来非常坦然:"别着急。。。"


他嘴上说着,手指拉住拉链上下扯了扯,动作不免会碰到你后背的肌肤,你大气也不敢喘,只能撩着头发等他动作。


时间好像暂停了一样,直到你的手臂有点微微发酸,才听到卢修斯的声音。


"好了,"他给你拉上了拉链,眼睛垂了下去:"走吧,宴会应该已经开始了。"


"好的,先生。"你赶紧跟在他身后,想忘记刚刚那种感觉,却一直在脑海中盘桓。


那天晚上,你做了一个梦。


——一个浅金色头发的男人在狭小的更衣室里把你抱在桌上亲吻。

他强势地挤在你双腿之间,指尖在你光裸的后背上流连。

他身上淡淡的桦木香味,让你感觉十分的熟悉。



一觉醒来,双腿间的濡湿难堪地提示着你昨天荒唐的梦境。

——怎么可以,对自己像养父一样的男人心动?



卢修斯看你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有时候你会发现他站在你的身后,眼神在你裸露的小腿或肩膀上肆无忌惮的游走,像是有形的手在爱抚你一般。



你开始躲着马尔福家,以要准备考试为理由更多的待在学校里,卢修斯一开始还会给你写信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久而久之也不再约束你,只是会让家养小精灵给你寄些东西。


偶尔在学校里遇到德拉科,他看向你的表情也很复杂。


——

城堡上的积雪落了又化开,不知不觉你已经到了在校的最后一年。


你一直在准备魔法部的考试,打算毕业以后就搬出去。


你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心理,不愿意面对自己这份不为世俗理解的感情,所以一直选择逃避。


离开就好了,等你搬出去就不会再做那个梦了。


你一边思考一边在走廊上匆匆地走着,突然被一个有点眼熟的斯莱特林学生拦住。


"瑞斯,我等你好久了。"对方嘴角一勾,好整以暇地看着你。

你抬头,眼神有点戒备:"你好,有什么事吗?"


"不记得我了?我们在好几个宴会上都见过的,小姐。"男生傲气地微微抬头,对你的态度有点不满:"anyway,我是来邀请你去我家做客的。"


他掏出一张粉白色的请帖,说的很直接:"我对你很有兴趣,给个机会?"


你愣住了,正想伸手接过的时候,一只大手把请帖直接拽了过去。


"她不会去。"男人的声音冷淡又不容拒绝,你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一动。


卢修斯应该是来霍格沃兹办事的,他戴着一顶黑色的宽边毡帽,穿着深灰色的天鹅绒袍子,领口的扣子上刻着繁复的花纹,腰间坠着一条嵌有红宝石的皮带。


身上的压迫感如此熟悉,让你几乎一瞬间就想躲起来。


"马尔福先生,"对面的男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原本骄傲的表情换上了略显谄媚的笑容:"打扰你们叙旧了,我下次再来。"

他很有眼力见地迅速走了。


"跟我来。"卢修斯甚至没有看你一眼,扔下这句话就往前走。


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你才意识到男人非常生气,本能地保持了和他的距离。


"为什么一直不回家?"卢修斯的声音尽量的平和,但你还是能感受到了平静下面的惊涛骇浪。


"我。。。我最近在准备考试。。。"你熟练的用这个理由搪塞。


"回家吃顿饭的时间也没有?"他显然不信你的话,嘲弄一笑:"我问了德拉科,你在学校也没有谈恋爱。"

"你是在躲我。"



男人直接下了结论,他锐利的眼神注视着你,让你无所遁形。

你低头,默认了他这一说法。。。


视线里出现了男人的长靴,他走到你面前,用不容置疑的语调说:"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两个月就成年了,起码成年礼要回家过。"


"是。。。"你只得答应,抬头撞上了他的眼眸,里面有些你说不清楚的情愫。


"你成年之前我不会动你,"卢修斯缓缓开口,嗓音低沉又性感:"但你要记住,你是马尔福家的人。"



卢修斯的话让你好几天都精神恍惚,捉摸不透他是什么意思。


直到你的朋友收到了成人礼的请帖 ,上面很明确的表示——成人礼那天,你会以马尔福家现任家主夫人的身份,和卢修斯举行订婚宴。



你几乎是一下子跳起来,马上就去斯莱特林找德拉科 。


"你才知道吗?"德拉科看你的眼神充满鄙夷:"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拒绝这件事,才一直躲着不回家。没想到你甚至不知道,是我高看你了。"


"你。。。你早就知道?"你很疑惑。


"马尔福家家主夫人的位置不可能一直空着,这几年也不是没有人给我爸介绍过女人,他都回绝了,"德拉科眼睛一斜,看向你:"我就猜到了。"


"。。。"你的脑子已经嗡嗡的,难以置信地问:"你。。。你没有意见?我就比你大三岁。"


"我为什么要有意见?"德拉科换上不解的神情:"我爸喜欢你,况且这种事在纯血家里并不算少见,我当然不介意你嫁给他。更何况,比起我的意见,你看古德曼夫妇有提出过异议吗?"


你的心脏一下子如坠冰窖,不可避免的想到上一次来信时,父母的嘱咐

——让你好好听卢修斯的话。


德拉科看你脸色不太好,有点不太好意思的咳了两声,用他觉得最大程度的话安慰你:"我又不讨厌你,如果是别人,还不如是你。"


“不过你别指望我会叫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