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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新平】ABO

我带着一个小垃圾走来了!!!

文笔渣的一匹,希望大家轻喷!!!

新平,前后有意义,不逆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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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分化成为B,实在不济也应该是个A,但是命运却偏偏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分化成了一个O。


他,服部平次,剑道高手,机车爱好者,关西的高中生...

我带着一个小垃圾走来了!!!

文笔渣的一匹,希望大家轻喷!!!

新平,前后有意义,不逆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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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分化成为B,实在不济也应该是个A,但是命运却偏偏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分化成了一个O。


他,服部平次,剑道高手,机车爱好者,关西的高中生侦探,是个O!!!


知道服部平次是个O的人不多,除了他的父母,青梅竹马和大泷叔以外,没有人知道他是个O。


服部平次上大学的时候去了东京,当然是因为他最喜欢的专业排名最好的学校正是在东京。


服部平次有一个好朋友--工藤新一,他们两个人高度一致的思维让服部平次还挺喜欢那个自以为是的推理狂,更重要的一点是,服部平次一度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是个O,所以在工藤新一告诉他如果来东京的话可以住在他家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两个人相处的十分愉快,同一个专业的两个人形影不离,同进同出,搞的学校论坛里从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到他们两个谁上谁下,各种各样的帖子满天飞,因为学校里的学生们都以为双方都是A,不少女生都被这段不被世俗认可的双A恋爱感动的一塌糊涂。


两个当事人对于这些倒是全然不知,服部平次觉得最近工藤新一不太对劲,总是不自觉地靠近自己,每次他一靠近,服部平次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心跳也逐渐加快,用力扶住桌子才勉强稳住自己不倒在对方怀里。


服部平次觉得不能再这样了,更重要的是他的发情期快到了,他得提前做好准备。


服部平次的发情期这一次来的很凶猛,以往他还可以自己躲在房间里打抑制剂忍过去,可是这一次他浑身发热,脑子也变得迷迷糊糊,等他好不容易拉开抽屉的时候发现,他的抑制剂不见了。


前几天刚买的抑制剂,他确定就是放在这里,还没等他用混沌的大脑思考清楚这一件案子的始末,他的门就被另一个人打开了,他实在太难受,生理盐水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一直到对方抱起他他才慢慢意识到原来是工藤。


他双手紧紧抓住对方胸前的衬衣,声音低低地说“工藤~你也是O吧,你有没有抑制剂,我的抑制剂没有了。”


工藤新一把他放在床上,自己也没有起来,顺势压在他身上,附在他耳边悄悄地说“我也很想帮你,但是,谁告诉你我是个O的!”说完之后,一股强势的咖啡味在房间里扩散开,跟原本的巧克力味相互融合,服部平次被咖啡味包裹着,身体也更加燥热,神智却是有些清明了,“你是A?”


“是啊!一直都是A,如假包换。”


服部平次的脑子好像又当机了,身体的反应还在继续,本来的发情期被工藤新一这样一闹,身体早就不堪重负,脑子也被搞的糊里糊涂,只能听见工藤新一的声音一点一点传出来


“服部,没有抑制剂该怎么办呢?”


“服部很难受吧。”


“不如,我来帮你吧!”


之后呢,他记得好像有人吻了他,那个人的手冰冰凉凉的,让服部觉得很舒服,等他重新醒来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一醒来就对上了那一双蓝色的眼睛,又想到对方的所作所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过就是误会你是O,你至于那样吗?”


“我只是觉得需要向你证明一下,况且你后来不也很舒服吗?”


“混蛋,才没有!”


“真的?”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那不如我们再试试?反正下午才上课,还有时间。”


“不行,工藤,你别乱来啊,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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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


同学A:欸,今天为什么只有工藤君一个人,服部君呢?


工藤:服部啊,他腰疼,请假了。


同学B:啊!工藤君脖子上这是吻痕吗?是服部君留的吗?你们两个是在交往吧!


工藤:奥,那个啊,我本来想遮一下的,可是校服的领子太低,好像遮不住,真是的,都怪他昨天没注意。(说完还装模作样的用手挡了挡脖子的地方。)


后记1


事后,服部平次在厨房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被某位名侦探毁尸灭迹的抑制剂


服部:工藤,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工藤:是的!


服部:你这家伙,还真是厚脸皮,居然承认了


服部: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个O的


工藤:你妈妈有一次打电话给你,你去洗澡了,我帮忙接的,然后就知道了


服部:我就知道,又是那个多事的大婶


后记2


服部:工藤,你下午就穿这一身去上课的?


工藤:对啊!


服部:啊!你没发现你脖子上的那个都漏出来了吗?为什么不换一件高领的衣服?


工藤:这个是校服啊!上学不就是要穿校服吗?


服部:明明就可以穿便服的,工藤你这混蛋,你是故意的吧!


工藤:那也只能怪你,这可是你自己留的。


第二天


服部:啊!!!工!藤!新!一!你给我解释一下我脖子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工藤:礼尚往来。


服部:那为什么有这么多?


工藤:抱歉,没忍住。


服部:这样要怎么去上课啊!混蛋工藤!


花式抱山
艾尔海森x卡维/禁忌知识/不许...

艾尔海森x卡维/禁忌知识/不许想歪!!


让我看看都有谁被禁忌知识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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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摸鱼大可不必这么认真啊!”但看在这么久没摸的份上原谅自己

艾尔海森x卡维/禁忌知识/不许想歪!!


让我看看都有谁被禁忌知识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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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摸鱼大可不必这么认真啊!”但看在这么久没摸的份上原谅自己

佛不渡我

【性转相机】

是微量绫荒+九荒,cbcp无差总之打上tag。

怎么开心怎么嗑。【佛系】

【性转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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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

我只是想给朋友做个高泰明的换装衣橱🤡👉🏿👈🏿

  二编:看看孩子别的作品吧😭真的一点流量都没有

  三编(?):可以二转的各位爆北🌹 创到更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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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间昔兮

变成可颂喽

最后一p列表宝宝给的无偿顺便也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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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山宗人

画了啊鲛的紫瞳偶像三人组脑洞!!

还有负责打尻的最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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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前聿

  (被自己吓晕)(灰溜溜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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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前聿
  建设一些,止咬器🤤🤲🤤🤲🤤...

  建设一些,止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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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前聿
  送去打样啦!等着cp29上...

  送去打样啦!等着cp29上和唐家兄弟见面吧🤤👊👊👊👊(虽然玻珠去不了现场好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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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赞打铁

【响强/欣强/all强】无 姓 氏

全文7k

本质响强

子辈视角

ooc


  没姓,不姓李,不姓高,就叫茂盛。


  我在李家生活五年,高家生活十五年,后一段时间经常因为太正常和我妈家这群疯子格格不入,被指着鼻子骂不是高家人,也没错,虽然李警官就带了我小五个年头,可老李家冷静的基因在他死后也稳定发挥作用,越长大越置身事外,和我短命爹一样心甘情愿给高家当镇定剂,心里想要缓冲高楼必然坍塌产生的冲击,又为高家烧手的癫折磨到快要失去理智。


  安欣叔来高家例行检查跟扫黄似的,隔三差五要巡逻一圈儿,偶尔撞见我,眼睛里总有说不出的情绪,想问什么问不出口,想说什么早说尽了。


  前几年他希望从我嘴里扣出来点关于...

全文7k

本质响强

子辈视角

ooc



  没姓,不姓李,不姓高,就叫茂盛。


  我在李家生活五年,高家生活十五年,后一段时间经常因为太正常和我妈家这群疯子格格不入,被指着鼻子骂不是高家人,也没错,虽然李警官就带了我小五个年头,可老李家冷静的基因在他死后也稳定发挥作用,越长大越置身事外,和我短命爹一样心甘情愿给高家当镇定剂,心里想要缓冲高楼必然坍塌产生的冲击,又为高家烧手的癫折磨到快要失去理智。


  安欣叔来高家例行检查跟扫黄似的,隔三差五要巡逻一圈儿,偶尔撞见我,眼睛里总有说不出的情绪,想问什么问不出口,想说什么早说尽了。


  前几年他希望从我嘴里扣出来点关于李警官的音容笑貌,什么都行,说两句就要眼圈泛红,榨我更多对爹这个词的回忆,我不敢搪塞,模糊不清的童年里抽取李警官的画面,高大坚实的背影,看着我时温和又复杂的眼神,印象里李警官没带我出过外勤,颠簸产生的原因往往是我的无理取闹,非要他带我去警局,找安欣叔,玩警察的大帽檐。


  剩下很多事都是安欣叔知道,为补全李警官的形象早讲给我听的,我刚到高家还不懂事,发着高烧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撕心裂肺地管我妈要爹,这家我过得一点儿都不舒服,安欣叔说,我每次生病我爹都搂着我照顾我,还会寸步不离地守着讲故事给我,我要我爹。


  我妈当时怔住了,和听见黄瑶要爹是一样的神情,可家里还存着老默叔很多照片,甚至黄瑶一家在旧厂街的布置都能原封不动复原,轮到我,他却没什么能给,高家没有一张我爹的照片,他给我妈留下的痕迹除了我就是肚皮上深深一道刀口,妊娠后阴天下雨都会疼的腰,我到底要归到丑陋的伤疤,还是难愈的顽疾,还很难说,可能都是又都不是。


  我妈哄不住我,只能给安欣叔打电话,三更半夜的,婷姨坐在客厅给我煮了一些粥,高晓晨黄瑶鹌鹑一样缩在沙发里,被我凄厉的招魂声吓到,一家人跟着搅和,都不安生。


  不知道我妈怎么说的,安欣叔冒雨过来,同时带着李警官一箱警服,家庭医生在我平静后进来推了针,我抱着穿上警服的泰迪熊,临睡前看到我妈和安欣叔面对面,他脸是轻微的不安,眼睛却已经痛地在流泪,安欣叔关上门,隔绝所有人的视线,捏了捏我妈手臂。


  我对安欣叔实话实说,其实小时候老以为你是我妈,虽然现在也不差,但小时候真以为是你生的我,你看啊,安欣,李响,茂盛,这名儿瞅着就像一家人。


  安欣叔一愣,讲,你响爹给你起这个名字不是这个意思,他……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妈也不喜欢啊。


  他不是不喜欢,他只是,没有办法,茂盛,他没办法的。


  我已经不是当初犯浑不懂事,非要我妈把我爹还给我的小孩了,安欣叔面对眨眼就长大的我的诘问有些手足无措,他瘦地看起来几乎营养不良,嘴唇嗡动,不知道能不能越过我妈跟我说,可有些事大人不讲清楚,小孩子也能从各处拼凑完整,我知道,那个和我爹一起坠楼的我妈一手带大的亲弟弟,名字里有个盛字,我妈所有亲昵的阿盛,小盛,都是他,不是我。


  安欣叔解释不清,唯有劝我,他对自己案件的嫌疑人,自己兄弟的遗孀总抱有理所应当的悲悯。你妈虽然可能不是一个好人,但他是个好家长,你这些话别在他面前说,他生你不容易,你这么说他要伤心的。


  我闭上嘴,其实心里知道,安欣叔并不想和我和我爹成为一家人,他只是晚了一步,没能和我妈成一家人,而且为此抱憾终身。


  从那时起他就不太在我面前提李警官了,一是再谈下去怕要什么都说给我,二是我妈身体不好老在家,他怕我当我妈面说出大逆不道的话。他不提,但还是记挂,陵园里我爸的墓总是不会落灰,安欣叔时时来,偶尔我去还能和他走个迎脸。


  我们之间的话题渐渐改成了我妈,他有时旁敲侧击似乎想从我嘴里知道能把高家扳倒的秘密,有时又仿佛只是像通过我知道我妈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前者我开门见山,安欣叔,那是我妈,他的事业我不掺和,但你要调查他,绝对不能从我这儿知道。


  后者我有意调侃,你想了解你自己问呗,见面没两句好听的,贿赂我有什么用啊,我在皇上面前又说不上话。


  怎么说话呢,安欣叔总会摆一副严肃脸,语重心长教育我千万不能搅进高家的浑水,如果可能的话,也劝着点你妈。


  我抬眼望去,安欣叔这些年老得好快,头发花白,心都要为京海为我妈操碎了,可我妈和安欣叔背道而驰,这京海安生一天我妈就一天不安生,钱啊权啊,是我妈最管用的回春丹。


  李响要是活着还真是个好爹。根据我安欣叔回忆,我还没出生那阵儿,李警官已经摁着育儿的大部头生啃了,婴儿幼儿知识三千问,常规儿童病理知识,还有他没来得及实践的青春期指导手册,等我出生过满月,我爹已成为二十四孝好爹,除了没法让我吃上母乳,其他的堪称模范,就是顾全了我没法捯饬他自个儿,黄金单身汉一下子成了胡子拉碴的糙爹,黑眼圈能耷拉到下巴颏。


  我婷姨对我也好,刚到高家的时候婷姨告诫高晓晨跟我好好相处,她真没有芥蒂,高晓晨有的我也会收到,甚至连姓她都差点替我跟我妈讨过来一份。所以我念她的好,这么长时间一直忍着高晓晨那傻逼,眼睁睁看着他失忆,然后是青春叛逆期搅屎棍一样发疯,最终,飞蛾扑火似的地奔向我妈。


  高晓晨渴望的我与生俱来又没真正拥有,而我渴望的他曾弃如敝履后求而不得。


  每次看见高晓晨急赤白脸把自个刀地血肉模糊我就在想,要婷姨还活着,怎么着也得给这完蛋玩意儿好一顿扇,可他妈死了,就跟我想李警官要活着我肯定是莽村一精神小伙一样,我爹也死了。


  我妈恨透高晓晨,他又从不表现出来,高晓晨傻了二十年难得在这件事上犯聪明,他竟然看得出来,他不仅看出来了还要刨根问底,弄得早习惯跟理性成年人和会闭嘴的未成年人相处的我妈焦头烂额,要说摆烂不要脸面这点,我真不如他,在心里问了二十年,从来没敢张一次口,即使身上流着我妈的血,也怕被扫地出门,更怕也让我妈焦头烂额。


  高晓晨不一样,他姓高,又不在乎是不是姓高,他只要我妈,要我妈爱他,打心眼儿里,真心实意地爱他。


  他做梦。


  我见过婷姨去世我妈有多痛苦,他心肝肺从内部搅碎了,流的泪是心头血,失去那么多人后好像还第一次失去,婷婷啊,我和黄瑶在二层拉住高晓晨让他闭嘴,那是我第一次和姓高的对立,绝不允许这个时候有人再伤害我妈,高晓晨像被我染上高家疯病的样子吓坏了不敢再说,我偷偷向下,听见我妈哀嚎,摔了佛像,砸了供桌,小龙叔红着眼睛祈求他保重身体,为什么不护佑我,父母,兄弟,丈夫,妻子,为什么给你镀了金身他们还要遭这么重的因果,你说话,你说话……


  我妈用佛像把大理石地板砸出个大坑,踉跄着被小龙叔扶住,我在二楼捂着嘴巴流泪,丈夫,我妈竟然这么承认了李警官一次。


  婷姨去世后我妈住了好一阵医院,早年不注意留下的后遗症都反扑回来,他眼神终日恍恍,唯有复仇之火不灭,我常去看他,我妈睡不安稳,梦话有婷婷,阿盛,妈妈,小龙小虎老默,没有安欣,没有李响,也没有我。


  我和黄瑶私底下打赌高晓晨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知道他母亲的死因,眼见他猜测我妈的恨而徒增伤疤,黄瑶会劝,我会骂,玩的太过火了。


  我看着我妈在客厅给他处理伤口,那傻逼劝我妈下手重点儿,不然撕不开,他不疼,解不了恨。


  傻逼,真傻,他就是死了我妈也不解恨,我看着我妈板着一张脸,我知道,我不希望高晓晨继续傻下去,因为再傻下去我妈就真的会爱他,我清楚得很,我妈就喜欢这种声嘶力竭,鲜血直流,又粗鲁又恶心又壮烈的爱,比如他弟弟高启盛,比如他老婆的儿子高晓晨,而李家无声的,理智的感情,即使上天帮助早胜一筹,结局也只能落败收场,比如李警官,比如我。


  我出生到李警官死,才第一次知道自己妈长什么样,大概三岁央求安欣叔带我去看看,觉得他肯定知道,但他没答应,说不知道,于是我妈在我短短几年和李警官相处的童年,一直以三月一次的混合信息素出现,从大人裹挟着的外套,披到我身上。


  李警官做这事总带着愧疚,他惭于我平日莽撞的问话,又不得不承受我另一位血亲的漠然,做个不合格的爹对他来说比做个合格的更有难度,大概因为过不去心里那关,面对我,拙劣的谎话老是能够轻易看穿。


  他大可以告诉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生育我的亲人已经死了,描摹美化,树立起伟大完整的形象,让我含泪幻想,闭上嘴,从此中止于此相关的问题。


  李警官明明知道的,即使他不这样说,在不遭受变故的情况下,我有妈的可能也几乎为零。


  他说不出,他对我妈有太多复杂愁绪,怕言出法随,怕一语成谶,李警官辗转反侧,甚至连一句坏话也说不出,白板上梳理的嫌疑人物在他看来都和我想要的那位没任何关系。


  他是他口中的一千零一夜,幼稚的童话故事中努力的鱼贩,爱护弟弟妹妹的好哥哥,忙忙碌碌的大老板,或许能激励我长大的理由,但不是一个伴侣,一个家长,李警官没办法无中生有给我绘出他的感情,只是偶尔地,讲我妈怀我时人很辛苦疲乏却很温柔,总眉目低垂躺在窗边躺椅上晒太阳,李警官会拿个矮板凳在他脚边儿坐下,给他揉揉水肿的腿,那大概是李警官坚定肯定地告诉我,我是被期待降生于这个世间的理由之一。


  我猜,也是他们为数不多和平共处的时光。


  “他当然爱你啊,当然爱。”李警官抱着我,悄无声息地叹气,说服我,也说服他自己,“他冒险把你生下来,怎么会不爱你?”


  李警官讲这话时的面容我早记不清楚了,只抓住他叹的那口气,那口气中有未尽的万千语,好像说造化弄人,怎么无情人偏做有情事,有情人注定为无情扰,好像说他和他,一步错,步步错,命该如此,亏欠良多。


  因为生下我所以爱我吗?这个问题是从小到大漫长时间中不变的迷思,警察同志说谎的概率很低,但不是没有,我妈或许一瞬间对我产生过类似亲情的温柔,但到爱,实在差的远。


  他们是一对怨偶,我是怨念丛生的活因。


  莽村在我离开之前有一阵子很喧嚣,工地施工的声音和几方人马的叫骂叠在一起,还曾有枪响,惊得非要淋雨看热闹的小儿夜半尿床,空气中除了农村理不清的土腥气,潮湿的露水味,还隐约可闻到一股沉沉的死人,血的黏。


  送葬的队伍整日敲敲打打,没过这个头七,又应那个去,哭丧和吹号声渐渐小了,赚到盆满钵满,他们嗓子也哑了。


  小龙叔早警察一步来莽村接我,排场很大,一改多年不闻不问的悄无声息,笑脸摆出一百二十分诚意,他胸前还带着白花,手臂别一块儿黑布,和我的装扮相似,却绝不是在祭奠于我相同的人,跟随他的小弟都开口叫少爷,小少爷,怪事,怎么都晓得我从哪里爬出来,唯独我不知道。


  我红着眼大哭,不肯离开,可哪里有胜算,腰高都不到的小孩,让人抓着手臂就塞进车里。


  莽村在视线中越来越远了,我作为我妈应得的遗物,也是李警官送他的第一和最后一件礼品,在富丽堂皇的别墅突兀又碍眼地站立。


  其他人都走开,只余椅子上抽烟的男人,我从大吵大闹到噤声,本能地意识到他就是我妈。黑色西装戴着白花,身上有纸钱燃烧的灰烬,和每次李警官急匆匆出门带回来的信息素味道。


  我谨慎地凑过去,伸手抱他的腿,渴望他能在我们都失去了同一个人的情况下说些什么,他不回抱我,甚至不低头看,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仰头抽烟,吐出白色的灵魂。


  李警官的信息素,是很廉价的烟味。


  眼泪打湿他膝盖,我试探性地叫妈妈,终于等到他另一只没拿烟的手放在我头顶,问,“你叫什么?”


  呆愣着,震惊他连我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嘴唇抖了抖吐出两个字。


  茂盛。我妈是我进高家踢到的第一块儿铁板。


  李茂盛?


  没有李,就是茂盛。


  我妈倏然一惊,喃喃地重复我说的话,他低头看看我,摸了摸我的脸颊。


  有名却没有姓,不姓李,就好像我那个傻爹早算准了我得回这儿。


  名字到我妈死时也没改,他不给我高家的姓氏,让我沿用一个绝对不能唤以昵称的词汇,茂盛,是李警官赔给他的赝品,不能姓高,也不能姓李,就像在别人眼里,李响不能爱高启强,高启强不能爱李响。


  我也考虑过我妈其实在心里像恨高晓晨一样恨我,恨我爹,恨带走他弟弟的人,我骂高晓晨傻逼,看他把自己垃圾一样扔上祭坛,心里是不是觉得沉默也属于一种献祭,而我妈是李高两家尸骨垒起来的金佛。


  高晓晨开始闹自杀,因为知道婷姨为他而死,我妈恨他的真正原因,可惜,没死成,被在家休息的黄瑶及时发现,我妈跑着送他去医院还急得扭了老腰,非要守着,他让我和黄瑶都离开,小龙叔从外地赶回来亲自去办的各种手续,以前我或许会担心我妈拔了高晓晨氧气管,但现在不必了,我可以更担心我妈的腰,扶他去旁边儿的床趴下,说给你摁完我就走,你受疼在这儿等着不也白搭吗?


  他难得别扭地把脸撇向一边,问我,茂盛,我是不是真错了?


  没,婷姨因为他去世,你恨他很正常。我尽量保持客观,不影响他判断,却想我妈的教育实在不很成功。


  高晓晨带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他发起癫还挺有股婷姨的狠劲儿,烧伤刀伤无所不用其极,疤像印在身上的经文,每一句向我妈都奏颂。


  我妈是这样,他可以自己主动为恶,但不能被动为恶,被动为恶他会有菩萨心肠,说本不是求这样的结果。


  度化者早已浑身是血跪在蒲团上,眼神炙热渴求,虔诚无尘,肉体渐渐腐成看不清面目的血块,还要为他的一瞬后悔高呼,我佛慈悲。


  我和我爹不受他度化,我俩属于我妈成佛前未了的孽缘,入魔前未斩的明日,在他每个时间里都觉醒地突兀,拉不下他跌进凡尘,修不起他走到坦途。


  我给我妈摁着腰,看他眼角流下一滴泪,或许是疼的,也可能是心疼的,对高晓晨身上自虐讨好的伤口,对我省心到隐形的卑微。


  我有时矛盾地想要学习高晓晨这傻逼置死地而后生的精神,和我妈撕破脸皮,凭什么一个两个死了娘死了弟弟的都可以被别人惯着,我也死了爹还得忍着,可是思来想去抓心挠肝,还是舍不得,安欣叔看我在我爹坟前心事重重,问了为什么,我说我觉得窝囊,都可怜都有情可原,怎么没人想想我呢?爹妈没有一分钟全乎的时候。


  安欣叔顿了顿,他还想要安抚我,却不是要我委曲,但没辙,在我渴望的三口之家里,他甚至算得上一位外部的破坏者,这辈子注定要把剩下的三分之二再收走一个。


  我说我不想哄着我妈了,他就是看我听话,我要和高晓晨似的当刺头去逼他,他怎么办!!


  安欣叔突然笑了,你爸也说过这种话,他学着李警官皱眉瞪眼生气的样子,手挥起来,我可不想哄着高启强了,他就看我顺着他看我好欺负,我要跟高启盛那神经病似的逼他,他怎么办!!


  嘁,上次他也没争过高家吗?


  不,他争赢了。安欣叔在我爹坟前肯定地说,他早赢了,你也是。


  赢什么?安欣叔说错了吧,我根本没法和高晓晨争,上一个和高家人争的李家人给我妈带来了毁天灭地的后果,我不敢了。


  不敢。


  我对小龙叔有点莫名其妙的亲近,可能是因为他把我接回高家的,也可能是因为他在我妈身边的位置是我最想待的,他在家里陪我妈上课上到百无聊赖,趁他在外面抽烟,我凑过去,想知道我妈那天什么样子,有没有哭,是不是很难过,小龙叔也没亲眼见过,但小龙叔致力于收集我妈不在他眼前的所有图像,我不信他没有监控或者警方录像。


  小龙叔读完商学院又被我妈揪进好几个兴趣爱好班,现在说话文绉绉的,我已经准备好听两段酸腐的掉书袋,没想到他蹲下,岔开腿点了烟,颓废地像刚蹲完大牢,也对,当时他的确刚蹲完大牢,所以什么也帮不上我妈。


  茂盛,你别怨强哥。


  小龙叔这开场跟我说了无数遍,他一直不赞同我妈把孩子养在身边,他眼里我,高晓晨,黄瑶,都是狼崽子,稍有不慎就会拿着他的刀捅死我妈报仇,且要趴在我妈僵死的怀里忏悔。某种程度上小龙叔看得很透彻,他劝了我妈几次,以挨我妈打告终,我妈这些年隐隐有等着报应临到他头上的意思,仿佛要从他养大的三个里抽签完成件光荣使命,底下的淤泥常翻到子辈眼前来,急得小龙叔每每跳脚。


  虽然不知道另外两个人怎么想,我没那事儿,高启强是我妈,我盼了五年,失去父亲换回来的,怎么会舍得伤他,也可能是因为有高晓晨这个傻逼在旁边衬托,显得我对我妈冷静地太平淡了,平淡到别人看来都有些疏离,而我心上也没法刻字,不然高低要挖出来展示展示。


  他烟快抽完了还没个下文,烟灰掉进室外金鱼池里,我没提醒他,等着看他抱着死鱼挨骂,小龙叔蹭蹭自己灰色的胡渣,眼里盛满了他年龄不相符的怜惜,每个和我谈起来我妈的熟人都会产生的怜惜,他仔细回忆,试图修复所有他不在场的细节,上的兴趣班终于派上用场,茂盛,那天,强哥他穿了一身白西服,很帅,然后,枪响,你爸和小盛俩人抱着坠下去,你就听强哥在楼上大叫一声,从楼里伸头看着满地的血,特别特别特别无助,有几个瞬间,我都觉着强哥在对着摄像头求救,他跑下来,弟弟躺在那被确认死亡,丈夫被救护车重伤抬走,你想想吧茂盛,强哥甚至没法名正言顺为其中任何一个收尸。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丈夫,一个是所有人都以为他大义灭亲的弟弟


  小龙叔悔地砸头,烟屁股抖进金鱼池,然后我妈课间休息,从后面过来,一脚把他踹进去。


  他金贵的鱼,为那场谈话死了大半。


  我晚上躺在床上回想小龙叔的描述,一瞬间感觉自己也死在穿白西装的高启强脚下,殷红的血渗出来,顺着他的腿往上爬,而我旁边,另一具尸体是高晓晨。


  没过多久,小龙叔干脆地死了,满怀欣喜地先行一步替我妈到阴间扫路。


  光荣使命抽中黄瑶,我和高晓晨一个当哥哥一个当弟弟的眼睁睁看她把我俩至亲至爱送进去。


  我妈视死如归,谁也不见,上边人留不住,下边儿已经有太多接着他的手,挺好,我们也不用担心,肯定摔不着。


  我和高晓晨为了骨灰争了个头破血流,一辈子没跟这傻逼抢过东西的我借机狠狠踹他三脚,要继续打的时候安欣叔来了。


  安欣叔一夜之间又老了很多岁,他明明得偿所愿,又是另外一种竹篮打水,走路脚下都没根似的打飘,像是硬生生被切去一半。


  我蹲下用身体裹住那个冰冷的罐子,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说到底,我妈这辈子就生过我一个小孩,想从他子宫里爬出来的人很多,但事实上只有我,只有我。


  我弓着腰,缩成球形,保护那个罐子像在保护孩子,眼泪从眼睛里被挤压出来,太委屈了,太憋屈了,不知委屈什么,可能是这辈子我妈都只叫我全名,可能是很多年前李警官说带生日蛋糕却永远没回来,可能是高晓晨名正言顺地姓高,而我是个无姓氏。


  安欣叔手里拿着打包的猪脚面,他先让高晓晨回去,说辞很穿透我,你还有姑姑,她和你亲,茂盛有什么?茂盛就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了你还要,他埋哪里晓晨你又不可能不知道,现在和他抢有用吗?


  等高晓晨地骑上摩托车不要命地轰鸣而去,安欣叔在我旁边蹲下,揉了揉我脑袋,我后知后觉恨他,抬头要咬人,我要我妈,我听见自己在哭,和小时候父亲怀里的影像重叠,我要我妈。


  安欣叔颓然坐在地上,打开塑料盒开始吃猪脚面,两行清泪没理由地落下来,你跟你亲爹真像,哈,他当年唯一,不,唯二和高启盛抢过东西,也是和你这样,把结婚证抱在怀里,用锁雷的姿势蹲下,不要我掺手,他被高启盛用冻鱼好一顿打。


  都结婚了高家还抢什么?!!我哭出口水丝儿控诉,深受其害。


  是啊,安欣叔苦笑,高家就是这样的,都结婚了也要抢,死了,也要抢。


  因为他们有资格赢,却输了。


  输了,我想起等警察清点完成,终于可以进高家整理遗物时,在我妈衣柜里找到的李警官的警服,和旧厂街房子里跟莽村李家一模一样的拨浪鼓。


  有些人呢,是没资格,没资格赢,甚至没资格争。


  我呆呆地看着这个比任何人陪伴我妈都久,又早下定决心要判决他的人,不明白他们当初恩怨怎样,只惊讶地发现,他和我一样,是在我妈浓墨重彩的故事里不可或缺的无姓氏。


  不姓高,不姓李,比我更没办法掺和情感的斗争,他守着我妈,守着他姹紫嫣红,顷刻衰败。

  

  

  完

  

Shu_曼
溅射点咱妈… 我实名举报高琦蔷...

溅射点咱妈…

我实名举报高琦蔷going局里的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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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游狗
现任前任一起上()京海坏女人应...

现任前任一起上()京海坏女人应该受到正义京海公务员队伍的联合制裁!

  这次学乖了我给qq人都好好的穿上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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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尔虞我诈
一个有点ooc的脑洞() 我承...

一个有点ooc的脑洞()


我承认我看这段的时候想了不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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