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朋友们好,我是魏琼兰,今天发这个是为了一次性解决朋友们的问题,虽然平时都是私聊我的,但因为最近我比较忙可能救顾不上慢待了大家,对不起>人<(态度要诚恳)
余下的一点时间我都用来更新的(相信我,我真的有在更)
那我们说到正题,根据我的记忆,大家基本就两个问题:
一、关于转载
这个没问题,只要注明了出处你想转哪我都欢迎(还帮我扬名了呢嘻嘻~)
二、关于不能看的几章
由于这个平台的问题,有几章被屏蔽了,各位朋友平时都是私聊我发的,但最近我比较忙,就不太好及时看到大家的消息回复给大家。关于这个问题,有人建议我建立一个QQ群,于是呢,我就试着建了一个——
[图片]而有关被屏蔽的文,我都放在...
朋友们好,我是魏琼兰,今天发这个是为了一次性解决朋友们的问题,虽然平时都是私聊我的,但因为最近我比较忙可能救顾不上慢待了大家,对不起>人<(态度要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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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于转载
这个没问题,只要注明了出处你想转哪我都欢迎(还帮我扬名了呢嘻嘻~)
二、关于不能看的几章
由于这个平台的问题,有几章被屏蔽了,各位朋友平时都是私聊我发的,但最近我比较忙,就不太好及时看到大家的消息回复给大家。关于这个问题,有人建议我建立一个QQ群,于是呢,我就试着建了一个——
而有关被屏蔽的文,我都放在了群相册(这里↓)(群已满)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加。
此外,还有那些不能看的章节也可以评论告诉我,我发上去。
好了^0^~,基本就这里两个事情。最后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冰九】无间深渊出来后发现师尊生小孩了(完结章)
67
白露森林。
无数挺拔苍莽的粗壮古木从土地中生长出来,根根攀天。巨大的层层叠叠的繁重树冠彼此挨压在一起,枝叶踏着枝叶,就像是为山体铺上了一件层林染尽的鸭绒袄子,将密林之外的正午阳光所遮挡地严严实实,连斑驳的光影,都看不见。
这是幻花宫那一处极隐秘的古老森林。
在一片极原始干净的幽暗与寂静之中,出现一前一后两个高挑人影。前些的那位衣轻带缓,眉眼冷淡,此刻薄唇微抿地闷头向前走,看起来有几分生人勿近的清冷与骄矜。后面的则略年少些,一身利落白衣,肩宽腿长,额间蒙着一道黑布,是极俊美的轮廓。年轻小魔君拉住前头仙尊的手腕,从后面黏...
67
白露森林。
无数挺拔苍莽的粗壮古木从土地中生长出来,根根攀天。巨大的层层叠叠的繁重树冠彼此挨压在一起,枝叶踏着枝叶,就像是为山体铺上了一件层林染尽的鸭绒袄子,将密林之外的正午阳光所遮挡地严严实实,连斑驳的光影,都看不见。
这是幻花宫那一处极隐秘的古老森林。
在一片极原始干净的幽暗与寂静之中,出现一前一后两个高挑人影。前些的那位衣轻带缓,眉眼冷淡,此刻薄唇微抿地闷头向前走,看起来有几分生人勿近的清冷与骄矜。后面的则略年少些,一身利落白衣,肩宽腿长,额间蒙着一道黑布,是极俊美的轮廓。年轻小魔君拉住前头仙尊的手腕,从后面黏糊糊地靠过来,下巴抵在肩窝,侧过脸腻腻歪歪地亲人。
“师尊,我们休息一会罢。那日月露华芝或许本就只是传闻……半个月了,还是毫无踪迹,要不算了吧”。他说完,又紧了紧臂弯,染上几分暧昧,气音:“师尊,我想你了。”
青衫仙人回头,推开他,皱眉。
“这是给你治眼睛,你怎么总是推三阻四的。洛冰河,你莫不是成心罢。”
“没有”,洛冰河稍稍松开他,叹了一口气,语调软下来,带着几分笑意与讨好,说:“我是怕你累。”
洛冰河的那个天魔血脉,确实是厉害。
那样惨烈可怖的重创,他也只用了七日便养好了大半,只除了那一双眼睛。修仙人最讲究灵气,眼睛这种由灵气汇聚而成的东西,或许与旁的身体发肤还不大一样。没了就是没了,再也长不出来。
在洛冰河离开幻花宫的第八天,沈清秋就把这位大病初愈夙愿初偿、淡然自若到能立地成佛的愉悦伤患从清静峰的热炕头上面揪下来,满世界跑地图。
就这种幽深山林,他们这几日搜了没有一百,少说也有八十了。
日月露华芝。
沈清秋于年少读书时曾偶然瞥到过一条记载,数十岁月倏然过,他关于那所谓千年生一株的记忆已然淡却。还是前几日与木清芳在穷尽所有让人重生双眸的可能性的时候,才忽然想到的。
药白骨,活死人。
他与木清芳细细推敲权宜之后,确定这就是最有可能成功的方子。
只可惜,日月露华芝确实是一件太罕见的宝贝了,他们两位一个读书最多的小书生,一个是修真界满打满算响当当的头号医修,翻来覆去也只找到了两条记载,记载中对其生长之处的叙述也只有极含混隐晦的四个字。
「森浓岩窟」
太好了,修真界别的没有,就是山多。
找吧。
半月以来,沈清秋许是于心有愧也许是良心作祟,总之拽着心魔剑从满世界的深山老林里挨个搜罗过去,极其坚决。而洛冰河……
呵呵,洛冰河就负责在他耳边给他泄气。
什么,“算了吧”、“找不到”、“只是传说”、“不见得真有”、“有也早被人挖完了”、“也未必当真有用”……总之最后汇成一句话,“师尊,我们回家罢。”
沈清秋刷得回过身,眼皮一掀,眼底聚起几分耐着性子忍受却终于忍无可忍的怒气,抬腿踹了他一脚,看起来冷冰冰的,怒道。
“你要是再多嘴一句就给我滚回去!本尊自己也能找,不需要你!”
“是我不对,我不说了。”
洛冰河立刻道歉,而后靠过来,低下了脑袋。他那么一个高挺成熟的男孩子,此时看起来就像一只被主人训斥后心有不安的小狗,软乎乎地赖上人,很听话、也很乖顺。他的眉眼掩藏在黑布之后,看不真切,但是唇角轻轻勾起,整个人所散发出来的温度依旧是柔和而温热的。
“我应该谢谢师尊为我操心。我的救世主,真是一个大好人。”
沈清秋耳尖一红。
他从来都不擅长处理被人感谢的情状,当下有几分痒乎乎的羞臊与难堪,下意识地把人推开,偏过头,故作冷淡地反驳道。
“谁为了你?只是不想亏欠旁人罢了。”
洛冰河笑了笑,没讲话。
深山密林,从来都是极安静的,此时失了主心骨的幻花宫辖地,则更是如此。
幻花宫上任宫主在被沈清秋揍了一顿毁掉一只眼睛后,还是叫岳清源给提走了。那人猥亵小弟子构陷魔族或许在修真之人眼中并算不得什么错处,但若是真的想要搜罗罪名毁掉一个人的话,也总还是有办法。就像沈清秋说得那样,他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又谁比谁干净呢?
但无论怎样,这是岳清源的事情了。
这是岳清源领过来的前辈,理应由岳清源收场。他这位兄长从来以善度人,如今也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人性本恶。
而这,也或许是沈清秋第一次愿意把审判之权,交由公处。
总之,幻花宫除了那么大的丑闻,上上下下一片混乱,白露森林这种边属之地,早就没人顾得上管了。
沈清秋缓缓踏在厚厚枝叶之上,一路无言,他在这片寂静到毫无生机的偌大古木深林中走了一会,对着身后那个沉默下来的男孩子,忽而道。
“幻花宫那个前任宫主,都与你说了些什么吗?”
洛冰河不远不近得跟在后面,默了一瞬,而后无喜无怒地答。
“讲了我所谓生身父母的事。”
沈清秋垂下眼帘,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在眼窝处打下阴影,看不真切。他微微动了动唇,轻声接道。
“天琅君、苏夕颜……”
洛冰河怔了一瞬,而后笑了笑,说:“原来,师尊早就知道了。”
沈清秋确实知道。
他在沈今休展露出那枚天魔印之后,就有细细查过女儿另一位父亲的真实身世。这并不难查,天魔族本来就极其稀少,在人间有所活动的这么几百年来也就那一位。而天琅君的白露山一役也不是什么秘密,各大门派把这当成铲奸除恶正道必胜的佳话广为流传,他稍稍动写心思,就能确认下来。
沈清秋没直接回话,而是问:“那老王八是怎么和你说的。”
“还能怎么呢?”洛冰河幽幽叹了一口气,就像是在说几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旁人一般,淡淡地说:“无非就是一魔族畜生为了什么邪恶图谋欺骗了一位单纯无辜的痴情女孩的故事,好俗套。”
“图谋?”
沈清秋站定,回身看他,微微扬了扬眉,语气带上一份嘲讽。
“我倒觉得你们天魔族的人一个比一个缺心眼儿,满脑子情情爱爱,想不了这么多。”
“随便吧。”
洛冰河露出一份不耐烦。他从来都是极其善于忍耐和伪装的,尤其是在沈清秋面前,想来眉眼含笑、万般柔情,这还是他第一次表达出如此毫不掩饰的不耐烦的情绪。洛冰河走到沈清秋身旁,面容冷漠,语气极淡。
“他们之间爱怎样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清秋移开眼帘。
他勾了勾唇,竟然笑了,是一个很嘲讽的笑。
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能理解这种情绪的人了。或许会有一些小孩会因为父母和睦而骄傲,会因为爹爹对娘亲的不公而心怀恨意,会理所当然地认为,父辈的事情自然与我有关。
但是对于沈清秋来讲,他爹娘是怎样的人、他们是否彼此相爱、他们有没有什么误会与错过。
这一切,用四个字来概括,那就是。
关我屁事。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一定需要谁。
“没关系”,洛冰河伸手,搂住沈清秋的腰,语气软下来:“他们不想要我们,我们也不需要他们。”
人类呢,就是一个很自私也很公平的物种,你缺席了小孩的生命,那小孩就会很冷漠地对待你的死讯。你不在意你的小孩,那你的小孩也不会在意你。
“师尊,我们有自己的家了,对么?”
沈清秋没讲话,从怀中掏出一枚被磕碰后少掉一枚角,看起来色泽润感都并算不得好的玉观音,丢到了洛冰河怀里。
“捡的。”
68
落叶簌簌。
银光一闪,一条有几分像蛇的长满人发的不知道是什么软体怪物,忽而从他们眼前的草木之中游了过去。
洛冰河侧首,从地上捡起两根枯枝,循着声音的来处,指尖一动。
那条蛇妖立刻被死死钉在原地。
“诶,丑东西。”
沈清秋很优雅地蹲下来,拨开面前的草丛,眉眼一弯。他看向草丛中那个人面蛇身的妖怪,脸上笑吟吟的,讲起话来,却像是一个故意吓哭小孩的大恶人。
“有没有人曾经教过你,偷听别人讲话,是会被人拔掉舌头,下油锅的呀?”
那个丑东西并没有害怕、也没有表露出疼痛,而就是那么被人捅破胸膛地钉在地上用力挣扎着,一双原本清澈的人眼里写满了刻薄的恨意与怨毒,死死地盯着青衣仙尊身后那个面覆黑纱的男孩子,音调就像是被生生锯开的木头,极其撕裂与沙哑。
“骗、骗子。”
沈清秋听见这两个字,脸色立刻变了,他回过头,顺着那蛇妖的目光难以置信地看向洛冰河,薄唇轻启。
“不是吧,你还在这里欠过风流债?”
洛冰河没有立刻答话。
他闭着眼睛,立在原地,就那么一动不动地与面前的扭曲怪物对峙着。看起来,仿佛真有什么旧怨难消。
“洛冰河……”
他打断沈清秋,很平静,也很冷淡地说。
“它体内有天魔血。”
啊。
沈清秋这人比较心理阴暗,他在听见这句话的第一刻,当真怀疑了一瞬这洛冰河是不是真与这位无意间碰到逗着玩玩的丑八怪妖物有什么旧情难消,也太荒唐了吧。然后,他立刻明白过来了洛冰河的意思。
白露山,原本是天琅君的藏骨之地。
沈清秋回头,重新看向了地上不断挣扎着想要冲破桎梏地发泄出痛苦与憎恨的那条蛇男,顿了一瞬,笑意散去。
“他还活着么?”
69
漆黑山崖之下,重重枷锁欺压着一个人。
哦不,是一份游魂。
那份游魂非常虚弱、非常可怜,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写满被人拆解的痕迹,看起来糟糕极了。但是他依旧很淡然,很平和,以一个尽量体面的姿态立在阵眼正中,云淡风轻、气定神闲。游魂看见他们,目光在那个面覆黑纱的年轻小魔君面前停了一瞬,而后移向沈清秋,微微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礼貌而友善的微笑。
“你们好哇。”
沈清秋展颜一笑。
他常年端着仙尊的架子,气质清冷,但若单论样貌,其实是很好看、也很温柔。他看着这位在故事中早被正道粉身碎骨的魔界贵族,并没有什么寻常修仙人士遇见魔族时的憎恶和仇视,也没露出任何对力量的畏惧和恭敬。而是眼睛一弯,纤长漆黑的睫毛翘起来,眸子亮晶晶的,竟然还有一份狡黠。
唇角轻勾,他自我介绍道。
“修雅剑,沈清秋。”
天琅君眨了眨眼睛,歪头,笑吟吟地说。
“抱歉,不认识。”
“没关系”。沈清秋这么一向对修为与名声如此在意的人,被人刻意轻视了,也毫不生气,而是说:“在下呢,还有另外两个微不足道的小小身份——你亲生儿子的师尊,以及,你孙女的爹。”
说完,他也歪头,笑吟吟地眨了眨眼睛,抬起一只手。
“天琅君,你好啊。”
天琅君沉默了。
天琅君看了看他,看了看半步之后一直沉默不言的小魔君,再次看了看他,然后看向身边被捅出个血洞的蛇男,看了看天,又看了回来,最终道。
“哇哦。”
沈清秋往前走了几步,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圈面前魔尊半透明的魂灵,眉梢微挑。
“看来,那个粉身碎骨、肉身尽毁的传言,也不完全是假的。天琅君,你难道不想重塑肉身么?”他看向天琅君,看向这么一位若是论实力远远超过他不只十倍的、今世最强大也最于传闻中无恶不作、与人族血海深仇的大魔头,神色骄矜、通身优雅,轻飘飘地说:“你们天魔族呢,本尊已经养了两只,倒也不是很介意再养第三只。当然,如果你足够配合我的话。”
“日月露华芝在哪儿,你知道么?”
天琅君想了想,他被阵法牢牢束缚着,除了一颗几乎与肉身分离的脑袋之外,几乎动弹不得。但是他依旧很认真很严肃地思考了一番,而后看向面前那位小辈,摆出了一个疑问的神情。
“我观沈仙师四体健全、五感俱在,要这种重塑肉身的东西做什么呢?”他说到这里,扭头看向漠然地立在沈清秋身后、失去了一双眼眸的洛冰河,恍然大悟:“啊,该不会是给他用的罢。可这人魔两族隔着血海深仇,沈仙师怎么能如此不顾惜同胞,与敌人为伍呢?”
洛冰河站在数步之外。
他好像是对自己的生身父亲真的无话可说,神情特别冷,双臂抱胸,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如今听见这话,脸色在那一个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大步走过来,拉住沈清秋的手,就往外走。
“不管他了。”
“你就是这么看待苏夕颜的么?”
沈清秋反握住洛冰河的手,在临走之前,落下一句话。
天琅君脸上从始自终都淡然从容的那副温和笑意,如他儿子同出一辙地,顿了一瞬。
沈清秋笑了笑,抬手捂住洛冰河的耳朵,接着说。
“若是让苏夕颜知道,她甘愿舍弃掉自己的骨肉与生命,也一定要服下毒药去最终见一面的男人,竟然这么说她,竟然只把她当作一个仇敌、一颗棋子。她泉下有灵,也是会伤心的罢。”
其实,沈清秋大概从一开始,就有猜到,那个江湖上最普遍的传言,或有蹊跷。
这是因为他亲手养大了两只天魔后人,这也是因为他其实最了解那些正道阴私。而与此同时,他也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那个老畜生究竟对苏夕颜秉持着一个什么心思的人。
苏夕颜,从只言片语中或可推断,其实就是一个很单纯的小姑娘,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幼时所面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昔颜已逝,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天琅君从这个牢笼中走出去,见到那个已经伶仃入狱罪有应得的老者,知道那一段如此不堪的真相,从而为自己心爱的女孩展开报复。但是,他做不到,最起码是此时此刻,他做不到当着洛冰河的面,把那个揣测说出来。
那个令几乎所有正道人士恨之入骨的同时又闻风丧胆的大魔头,沉默了下来。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最终,声音或有一丝不稳,问。
“……真的?”
70
“真的要治吗?”
清静峰。
洛冰河抵在沈清秋肩膀上,感受到仙尊手中那几株灵芝的丰蕴灵力,闷闷地说。
“师尊就这么想要摆脱我么。”
要五年。
最起码书上是这么说的,书上说,以日月露华芝重塑身躯死而后生,要五年。
当然,他是天魔族,他只是要重塑一双眼睛而已,他甚至都并不需要被埋进土里,他就只是要借灵芝精华睡上一觉,但是,谁能说得准就要多久呢?
可能是一天、十天、数月、甚至数年。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沈清秋目光低垂,正挽着衣袖与木清芳写信,没有理他。
“无间深渊,你我分隔五年,我好不容易才……师尊,我还没有为休儿过过生辰呢。一双眼睛而已,它不值得再一个五年,我当真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
仙尊打断他。沈清秋放下笔,玉石一样修长葱白的指尖轻轻停在他那道黑布条之上,目光很深,淡淡地说。
“我每次看见它,都会不开心。洛冰河,你当真想要我愧疚一辈子么?”
洛冰河顿住,喉结微滚,而后说。
“那……我拿我的一辈子和你换,好吗?”
其实,他也知道以情挟人是一个非常下作的手段,他也知道沈清秋是在对他好,他也知道他这种推举拖延不领情的反应特别滚蛋。但是,沈清秋对他越好,他越舍不得,他尝到了甜头,就越无法说服自己放下。他不再妄想沈清秋会爱他,他接受愧疚与习惯,他是在忽视中长大的小孩,他很容易满足。他对自己的生活非常满意,他不想要任何的改变、与任何的冒险。
这位当世最强大的最擅长与以无数谎言构造罗网的年轻魔君,在这么一个时刻的这样一个人面前,是那么真诚,也是那么无能为力。
这就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捆住沈清秋的方式了。
沈清秋垂下眼睛。
他知道洛冰河的实力上限在哪里,又或者说,如果他本来还只是猜测的话,今日见了天琅君,也该明白了。天琅君是在毫无准备地情况下被举世名门精心构陷、重重围锁,才侥幸做镇压住的。而就算是被毁了肉身,也依旧多的是翻身的本领。那么洛冰河,怎么可能就被一个幻花宫宫主吊起来打到无可还手还被生生挖了眼睛呢。
除非他是故意的。
沈清秋直到此时此刻才完全明白,洛冰河不惜拿自己的肉身与光明和他置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愧疚?你觉得我与你……就真的只是因为愧疚。”
沈清秋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转过身,看向窗外。
清静峰外重山叠障、云海翻滚,这方处处修竹的小院,就是这个世界上是最清净、也最好看的景象。可是这些东西,有的人竟然真的一点都不觉得会惋惜。沈清秋看着天窗之外的苍山云海,缓缓地说。
“我这辈子,从来、从来、从来,都留不住任何我想要留住的人。我留不住生身父母、留不住朋友、甚至都留不住令我讨厌的敌人。”
“洛冰河,你知道我那天看见你半死不活地被挖空了骨头挂在幻花宫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吗?”
他转过身,面向那一方黑绸。
“我在想,是不是所有接近我的人,都注定没有好下场。”
如果一个人,失去一次,他可能会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
如果一个人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接连不断地面临失去,他可能会质疑自己的能力。
但如果,他次次失去,而从未得到,那他或许就会不得已而相信,何为天命。
而天命不可违。
“我以前并不在意。我不需要任何人,我只需要我自己,我只需要一身修为、一把剑、一个仙尊之位,我就可以活下去。至于有没有什么孤煞命数,这种东西,谁他妈在乎。”
“但是呢,现在,我就是想和老天争一争。”
他抬手,指尖抚过年轻魔君的眉骨,讲话的样子很冷淡,也很不容置疑。
“我说过,我想要你,我想要一个完整无缺的你,不惜一切代价。”
“不是愧疚。”
“洛冰河,你明白么。”
71
年轻男孩子低下头。
这个世界所赠与他的,要比他原本想要的,还多得多。
他吻住他的人间、他的神明、他的救世主、他的来处归途、与一生所爱。
“等我回家。”
-end-
完结啦~~~感谢诸位!
【忘羡】关于我关注的两位博主(3)
#ooc预警
#现pa
#搞笑博主叽 x 情感博主羡
——————————————手动分割
11.
我宛若咸鱼一样刷新着魏博主的微博界面。
可他最新的动态依旧停留在今天下午三点五十四分,而且只有简单的四个字:“直播取消。”
“啊啊啊啊啊!!!说好的直播呢???”
“Wifi你变了,你不宠我们了!”
“博主今天是有什么急事吗?”
“羡羡不会是被盗号了吧?”
“+1!我也觉得这不像魏博主的风格,如果是他本人至少应该会解释一下的…”
我的手指快速敲击着手机屏幕。
“说起来这文案的风格倒是有点像wkdsk...
#ooc预警
#现pa
#搞笑博主叽 x 情感博主羡
——————————————手动分割
11.
我宛若咸鱼一样刷新着魏博主的微博界面。
可他最新的动态依旧停留在今天下午三点五十四分,而且只有简单的四个字:“直播取消。”
“啊啊啊啊啊!!!说好的直播呢???”
“Wifi你变了,你不宠我们了!”
“博主今天是有什么急事吗?”
“羡羡不会是被盗号了吧?”
“+1!我也觉得这不像魏博主的风格,如果是他本人至少应该会解释一下的…”
我的手指快速敲击着手机屏幕。
“说起来这文案的风格倒是有点像wkdsk”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浑身一颤。
打字的手也不听使唤了。
对呀,这他妈不就是蓝忘机的风格吗???
12.
“蓝湛,你…”
“躺好。”
魏无羡满脸不情愿地“哦”了一声,慢吞吞地钻回了被窝。
蓝忘机坐到魏无羡的床边,帮他掖了掖被角。
“蓝湛呀,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嗯。”
“让我用一下手机吧!就一下!”
蓝忘机没有回答。而是侧过身子,用那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魏无羡的额头。
“还有些烧,不能玩。”
“哎呀我没事啦蓝湛你…”
“魏婴。”
蓝忘机皱了皱眉。
“听话。”
13.
“蓝湛,你知道吗?”
魏无羡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什么?”
“我叱咤微博三十年,人送外号全网第一宠粉博主。”
“微博从2009年才开始内测的。”
“这…这不是重点。”
魏无羡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蓝忘机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昨天说好今天要直播的,我的粉丝们还等着我呢!”
魏无羡一下扑进了蓝忘机的怀里。
“蓝二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
“不行。”
14.
魏无羡枕在蓝忘机的腿上,对正低头望着自己的人眨了眨眼睛。
“要不这样吧!我今天就不直播了,蓝湛你帮我发条微博好吗?”
“…嗯。”
“我说,你打字。”
蓝忘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微博退出了自己的账号,重新输入了魏无羡的账号。
之后,他便停住了。
“密码是你的生日加我的生日再加我的手机号码。”
“嗯。”
15.
“咳…嗯…我最最亲爱的粉丝们…”
魏无羡撇了撇嘴。
“喂蓝湛,你说这样称呼是不是显得太傻了?”
“还好。”
“还好?那我再想想…”
魏无羡一拍大腿。
“小·可·爱!这个怎样?”
“……”
蓝忘机抽开了被魏无羡枕着的腿,拿着手机翻身下床。
“蓝,蓝湛!你去哪啊?我还没说完…”
蓝忘机草草打下几个字,便点击了“发送”。
“直播取消。”
【忘羡曦澄】王说王就见王!(完结)
#ABO背景,双A配对
#一点娱乐圈(相关内容请勿较真)
#现代小甜饼√
蓝忘机不比魏无羡,他身后可是还有很深一个资本家蓝曦臣在撑着呢,蓝家的生意做得多大谁也说不清,这背后多少水也没人敢蹚,就这么简单一句话表明立场,整个会场就安静了大半。
敢钻江澄和魏无羡空子的,未必敢钻蓝家的,谁也没想到这辈的四家关系居然已经熟到这个地步,同气连枝,同舟共济,连个小小的私生子都看的这么重要。
魏无羡还没见过几次蓝忘机生气的样子,一时间也有点懵,下意识的先去拉他的手,“二哥哥,别生气。”
蓝忘机握着魏无羡的手转身又站...
#ABO背景,双A配对
#一点娱乐圈(相关内容请勿较真)
#现代小甜饼√
蓝忘机不比魏无羡,他身后可是还有很深一个资本家蓝曦臣在撑着呢,蓝家的生意做得多大谁也说不清,这背后多少水也没人敢蹚,就这么简单一句话表明立场,整个会场就安静了大半。
敢钻江澄和魏无羡空子的,未必敢钻蓝家的,谁也没想到这辈的四家关系居然已经熟到这个地步,同气连枝,同舟共济,连个小小的私生子都看的这么重要。
魏无羡还没见过几次蓝忘机生气的样子,一时间也有点懵,下意识的先去拉他的手,“二哥哥,别生气。”
蓝忘机握着魏无羡的手转身又站回到他身边,羡崽崽伸手摸了摸蓝忘机的脸,冲他甜甜的笑了笑,小声凑在他耳边叨叨,“发火的样子也好帅。”
影帝大人就亲昵的亲了亲魏无羡的耳朵,夫夫俩俨然一对虐狗杀手。
聂明玦扶着金光瑶坐下,半天都冷着脸不太想说话,瑶甜甜拽了拽他的衣袖,“你回头别凶我哥啊,他很向着我的。”
大哥喝了酒,就不太想说话,怕酒气醺着金光瑶,对孩子不好,闻言也没说什么就点了点头,目光还是柔和了几分,金光瑶倒是不怎么介意,言语刺耳,讲出来他也确实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身边一堆人都跟护崽儿似的帮他怼人,想想还觉得有点开心。
聂明玦想了想还是关心了一句,“累吗?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没有的事。”
“不要勉强,累了就让怀桑带你回去休息。”
金光瑶笑了,“我结婚呢,我自己的场子我还不撑着?”
聂明玦蹲下给他捏了捏小腿,“没事,一切有我。”
金光瑶眨眨眼,“那我也得留下来陪我老攻啊,万一有人欺负他怎么办?”
这话说的讨喜,聂明玦也不由得弯了弯唇角,站起身掐了一把金光瑶水嫩的小脸蛋,“嘴甜。”
他这模样哪像在意金光瑶什么身份的人,今天金光瑶怕是个乞丐聂明玦也不在意,压根看都不带看一眼挑事的人的,聂怀桑捧着脸站在一边吃兄嫂狗粮吃的一本满足。
“啧啧啧,以后谁再说我哥不会疼媳妇,我一定把狗粮踢翻到他脸上。”
聂明玦那身alpha骇人的气势是真的在战场上磨练过的,往那一站一个眼神就能震慑一大片人,那可是真刀真枪弄死过人的狠劲,当时就有不少人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说完了?说完了滚。”
手下的人二话不说架着人就走,生拉硬拽一点场面都不给,几个部队出来的兵汉子像提小鸡儿一样揪着人的衣领就往外拎,连口喘气的机会都不给。
江澄往蓝曦臣身边挪了挪,小声的跟他咬耳朵,“聂大哥不是部队的吗?这么凶?”
语气俏皮,一双杏眸里都是笑意,蓝曦臣搂着他的腰也凑在耳边跟他小声说话,“对啊,特别凶,他以前还教训过我呢~可凶了。”
一向强势的爱人像个小朋友一样贴在你身边撒娇,江澄哪能不喜欢?他抬手揉了揉蓝曦臣的耳朵,“那我也没辙啊,我不敢凶回去。”
蓝曦臣就笑,“那你亲我一口哄哄就行了。”
江澄就抿着唇憋着笑轻轻捏了捏蓝曦臣的后腰,“那回家亲。”
英俊帅气的alpha孩子气的眨眨眼,笑起来漂亮的直勾人心,“好。”
金子轩还是挺关心金光瑶的,拉着弟弟的手就赶紧先是慰问三连,“有没有事?气着没?委屈不?”
金光瑶差点叫他这傲娇老哥逗笑了,“没事没事,你再抓着我的手就有事了~”
金子轩还没反应上来,一扭头看见站在旁边有点黑脸的聂明玦才后知后觉的赶紧松开手,天老爷,弟弟嫁出去好心痛啊,弟婿看起来好凶惹不起的样子……
没眼力见的就那么几个,一瞧这几家的架势谁还敢对着干,好歹也不能是今天在人家婚礼现场下人面子,
小插曲似的没几人放在心上,聂明玦也不想在婚礼现场发怒,毕竟这是他和金光瑶的婚礼晚宴,怎么着都得办的漂漂亮亮,总得留个不错的回忆。
不用聂明玦吩咐,聂怀桑就把抖搂小道消息的无良记者给揪了出来,连人都没往魏无羡和江澄面前带,就直接拖了下去一声不吭的解决了。
聂家的处理方式简单粗暴的多,和江澄那种比较依靠强硬的法律团队和公关部门的做法不一样,云梦是大公司,好歹门面上要过得去,但聂明玦和聂怀桑显然都不在意这些细节,当初他的旧身份就是靠着大哥强压下去的。
金光瑶怀孕了,所以晚宴也没持续多长时间,魏无羡和蓝忘机也是媒体的焦点人物,不能在外逗留的太晚,于是到点也就准备离开了,金光瑶送了送他们,临走的时候还跟魏无羡说,“你们回头订婚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
“行~你快好好养身子吧,我们几个的不着急。”
其实说起公关工作来,还是金光瑶做的最好,他的手段比云梦一整个团队有时候都要强上几分,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才,脑袋瓜子聪明绝顶,真的是很让人惊讶的一个Omega。
当初江澄还费心思准备挖他来云梦的,结果没想到反被金光瑶把江厌离给金子轩挖去了,真的是好手段。
金光瑶没跟他们开玩笑,“我说真的呢,你俩一订完婚就要进组了,可不能搞砸了,别请什么野鸡团队给你们四个整糊了。”
江澄笑了一下,“好的好的,肯定让你这爱操心的闲不住行吗?”
聂瑶夫夫的事圆满结束之后,还是轮到他们四个忙起来了,魏无羡和蓝忘机两个都是alpha,身份又那么特殊,公布恋情到现在私下还是有不少粉丝撕来撕去,估摸着还是得早点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在发酵些别的事情出来就不划算了。
江澄没意见,他和魏无羡做兄弟这么多年,当然也是盼着他好,嘴上说着摇钱树,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很。
忘羡夫夫的呼声很高,本来想往后压一压的订婚事宜也不能拖着了,大家的意思都是先办了再工作,反正筹划了这么久,剧组也不差这一两个月了。
金子轩原本以为会大办的,但没想到忘羡夫夫和曦澄夫夫的订婚典礼办的非常简单,甚至好友都有很多没请,直接发了消息就作罢,只是通知了各大媒体宣传了一下就完事。
几家粉丝还以为这当中受了什么委屈,商业联姻的传闻突然像暴涨的水一样,版本吹得天花乱坠,各个模样的故事都有。
事后魏无羡难得发了一条长微博,意思大概是订婚没必要浪费那么多公共资源和人力物力,日后结婚的时候一定会风光大办给大家一个交代的,然后拍了两人和曦澄夫夫的合影放在上面,顺便将预备订婚的钱捐了八千万出来做慈善。
这手操作还真的让人有点出乎意料没想到,想借此机会黑一波的人也愣了。
不知道哪个点就莫名戳中了还在愤慨互撕的粉丝们,正主都站出来发话了,她们在下面撕来撕去有什么意思,纷纷统一了战线给魏无羡和蓝忘机刷起了祝福,真爱粉们更是卖力的开始给《神风》搞宣传了。
他们夫夫俩还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有点对不起蓝曦臣和江澄,毕竟兄嫂两个完全可以不陪他俩办他们想办的婚礼,也不用为了他们俩赶订婚时间又拖结婚时间的。
“澄啊~澄?”
“???干啥?”
魏无羡抱了下他,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没啥,要进组了,叫叫你。”
他嘴一撇戏精人设又上来了,“好几个月见不着你呢,想你呜呜呜呜QAQ”
江澄头上好多问号,“诶呦我草别哭啊,我又不是不去探班?你哪次拍戏我不去看着的?”
蓝忘机瞧他那宝贝爱人越发觉得可爱,唇角向上弯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他跟蓝曦臣小声的交流了一下,“我和阿羡觉得有点对不住你和江澄,每次都要你们俩陪着我们俩转。”
蓝曦臣站在厨房煮面,闻言笑了一下,“说了多少次了,一家人客气什么,忘机把葱花切了。”
蓝忘机想了想点点头,“也是,真正意义上好的感情,是不要处处感动花尽心思去讨好的,我和阿羡多想了。”
“你和无羡就安心拍戏,背后有我和阿澄在呢,天塌不了,再这么客气,我家那个可是暴脾气的小甜心,他回头又该和你家无羡吵了。”
这兄弟俩在厨房暗自的交换个眼神,都笑了起来,魏无羡就扒着门框问他俩,“二哥哥,你居然跟大哥眉目传情?!”
江澄也凑过来,“不好好煮面挤眉弄眼干什么呢?”
蓝忘机笑笑没说话,蓝曦臣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悄悄和蓝忘机叨叨,“你看,凶的可爱。”
开机仪式的阵仗也不小,聂怀桑第一次进这么豪华的剧组,一边惊叹一边说,“乖乖~江总是真舍得砸钱,这道具也太烧钱了吧?卧槽蓝二哥真给盖了栋楼!有钱!豪横!”
魏无羡拍拍他的头,“咱能别这么丢人现眼的不?你好歹也是京四家的人。”
聂怀桑摸了摸最新进的拍摄设备,口水差点流到地上,“哥,你家这剧组真是富得流油~”
“低调低调,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行吗?好好导,这次就看你的了。”
聂怀桑用力的点了点头,比刚才的模样认真严肃了许多,他看了看剧本又看了看两位主演,抬头望了望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建景,格外郑重的道,“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要有信心过。”
“我手里拿到的是整个圈子近十年来最好的剧本,我背后的团队是整个圈子最慷慨也最给力的公司,而我面前的两位alpha,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优秀的演员。”
魏无羡爽朗一笑,“你小子嘴挺甜啊~”
聂怀桑冲他眨眨眼,“我做艺人的时候,就把你们两位看做前路的领头人,你和忘机哥好特别,是圈子里最耀眼的两颗星,是很多人眼里的太阳和月亮。”
“我看过你们俩很多的影视作品,觉得应该是最符合我们军艺老师形容的那一类人——”
“在很多墨守成规演员肤浅的演技里,警察制服上身配枪带铐才是警察,医生手拿术刀白衣天使才是医生,皇帝要龙袍冕旒,戏子要凤冠花旦,书生要温文尔雅,乞丐要蓬头垢面。”
“而真正好的演技,是放下枪儿女情长为国赴死为伊卿卿也看得出是警察,放下刀家长里短洗衣做饭恣心所欲也瞧得出是医生,微服私访是皇帝,披头散发是名怜,舍生取义仍然是秀才,江湖豪气依旧做乞丐。”(这段原文我记不清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聂怀桑把怀里的剧本递给两人,“你们是所有故事里天生的主角。”
分则各自为王,合则天下无双!
——分割线——
关于结尾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用这种简单的方式做结,其实开始写这个文的初衷就是想写双A的故事而已,娱乐圈是个代入,因为最近刚好又出了某家粉丝的事情,所以思来想去还是用这个版本作为结尾。
我希望我笔下的四个人,永远做主角。
永远做最出色的王!
爱你们,谢谢大家陪我又完结了一个作品。
【忘羡】蓝曦臣有个秘密
蓝曦臣一直有个秘密。
他能看到他家弟弟的内心。
1.
在蓝曦臣的眼里,蓝忘机的肩膀上总是坐着一只小小的缩小版的蓝湛。
然而这只缩小版的蓝湛似乎只有蓝曦臣一个人能看见,连蓝忘机自己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这只小蓝湛团子长得大头小身子,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肥嘟嘟软糯糯,可爱极了。
尤其小团子还和蓝湛本人的脸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看过去俨然是一大一小两张相同的小俊脸,相同的面无表情。
嗷——好萌呀!蓝家大少的哥哥魂觉醒了。
蓝曦臣暗自在心里给这只缩小版蓝忘机起了个名,叫蓝小湛。
2.
但蓝小湛和蓝湛其实不同,它总会做出一些...
蓝曦臣一直有个秘密。
他能看到他家弟弟的内心。
1.
在蓝曦臣的眼里,蓝忘机的肩膀上总是坐着一只小小的缩小版的蓝湛。
然而这只缩小版的蓝湛似乎只有蓝曦臣一个人能看见,连蓝忘机自己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这只小蓝湛团子长得大头小身子,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肥嘟嘟软糯糯,可爱极了。
尤其小团子还和蓝湛本人的脸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看过去俨然是一大一小两张相同的小俊脸,相同的面无表情。
嗷——好萌呀!蓝家大少的哥哥魂觉醒了。
蓝曦臣暗自在心里给这只缩小版蓝忘机起了个名,叫蓝小湛。
2.
但蓝小湛和蓝湛其实不同,它总会做出一些蓝忘机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比如在小的时候,蓝启仁给他们细讲蓝家的三千条家规,蓝曦臣就眼睁睁看着他家弟弟正襟危坐一脸严肃,而蓝小湛却默默坐在蓝忘机脑袋上,哈欠一个接一个。
蓝曦臣心里暗笑,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能不能听懂都不一定。
等蓝启仁讲完了放他们离开时,蓝曦臣走出院门,问五岁的蓝忘机:“是不是有点无聊?”
乖孩子蓝忘机顿了一下,才说:“没有。”
然而他脑袋顶上的蓝小湛正板着一张脸,狂点头。
蓝曦臣:“…………”
3.
蓝曦臣渐渐发现,自家弟弟其实是个心理活动挺丰富的孩子。
虽然蓝忘机本人总是一本正经的表情,可是只有蓝曦臣能看见的那只蓝小湛,还是……挺活泼的。
——比如。
离云深不知处很近的一个山头上有不少兔子,很多蓝家的小弟子都喜欢对这群小白团子摸摸抱抱,可蓝忘机从小就不做这种事。就算兔子都扒到他腿上了,他也只是冷静地看着。
蓝曦臣:“……忘机,你要不要抱抱它们?”
蓝忘机严肃地摇了摇头。
蓝曦臣:“……”为什么不抱,你肩头那只蓝小湛都已经跑到兔子堆里打了好几个滚儿了啊!
蓝曦臣耐心地劝说:“你抱抱它们吧,你看它们这么喜欢你,都快学会爬树了。”
蓝忘机这才慢慢弯腰,小心翼翼地拎起一只放进怀里。蓝小湛大概是高兴了,心满意足地坐回蓝忘机肩上。
蓝曦臣看着自家弟弟一下下轻轻地摸着兔子,眼里明明是很温柔的目光,偏偏却要板着脸。他忍不住笑了。
4.
后来,云梦江氏的魏无羡来姑苏求学了。
蓝曦臣是第一个发现自家弟弟有些不对的人。
那日彩衣镇水鬼作祟,蓝曦臣带的人手不足,就回云深不知处找蓝忘机帮忙,结果要走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江家的大弟子和少主。
魏无羡远远就朝他们这边喊道:“蓝湛!”
蓝曦臣知道那是蓝忘机的同窗,便也转头去看自家弟弟的回应。
可蓝忘机似是很厌恶这位魏公子,皱着眉头看了那人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这真是奇了,他弟弟一向是规规矩矩待人有礼,几乎从没对谁表现出过这么严重的嫌弃。蓝曦臣心里一好奇,又向他肩膀上的蓝小湛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蓝小湛目不转睛地盯着魏无羡,双手捧着小圆脸,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目光里的感情那是……十分之复杂。
蓝曦臣内心:……???
这时魏无羡一行人也已经走近了,简单介绍后,魏无羡笑嘻嘻地说:“泽芜君,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啊?”
蓝曦臣这才如此这般地把事情对他们说了一遍。
魏无羡:“捉水鬼我会呀!泽芜君捎上我们成不成?”
蓝曦臣眼睁睁看见蓝小湛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蓝忘机本人还是一副板着脸的样子,说道:“不合规矩。”可他虽如此说,肩膀上的蓝小湛盯着魏无羡的眼神却越发期待起来。
蓝曦臣……蓝曦臣只能笑而不语。
魏无羡却像是很想跟着他们一起去,又嬉皮笑脸地争了两句,连江澄也开始帮着他说话,蓝曦臣这才当机立断道:“也好,那多谢了。准备一下一同出发吧。”
等他们走了之后,蓝忘机皱着眉问蓝曦臣:“兄长为何要带上他们?”
——因为蓝小湛都已经高兴地摇晃脑袋了呀。这么你情我愿的事为什么不答应?……
云梦多水,有经验老道的江家弟子相助,果然力半功倍。
魏无羡发现蓝忘机船底有水鬼后,众人一片人仰马翻。混乱之间,蓝曦臣还是中途听见魏无羡似乎是对蓝忘机说了一句:“昨晚是我不对,我错啦。”
嗯嗯?蓝曦臣回想起前一天晚上,他的确是看见自家弟弟一脸愤然地冲向蓝启仁的书房,肩上的蓝小湛脸都红透了,双手捂在脸上羞得不行的样子。当时他还想这是怎么了,现在看来难道是和这位魏公子有关?
蓝小湛为什么会脸红?难道……
蓝曦臣不由自主地默默想象了一些非常触目惊心的画面,又默默地从脑海里抹去。
最后确定湖中水怪并非寻常水鬼,而是水行渊,一行人只得乘舟又回到镇上。
蓝曦臣一路上都在默默地想昨晚自家弟弟到底是和云梦的魏公子做了些什么,没注意到蓝忘机什么时候和自己站到一艘船上来了。
这时,对面划来一艘载满了金黄枇杷的货船。蓝曦臣的余光隐约瞥到蓝忘机肩上的蓝小湛非常蠢蠢欲动,便看了过去。
它眨着大眼睛看了看那一船枇杷,又回过头,眼巴巴地盯着江澄公子手里已经咬了一口的枇杷,肥嘟嘟的小脸上一半伤心一半不舍,一双大眼睛里几乎写满了两个大字:想吃。
弟弟居然喜欢吃枇杷?之前怎么没发现?蓝曦臣心里有些不解,便问道:“你想吃枇杷,要买一筐回去吗?”
蓝忘机:“……”
蓝忘机:“不想!”
遂拂袖而去。
蓝曦臣心里真的好纳闷: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为什么不买?
5.
再然后,便出了事。
一夜之间,云深不知处被烧,蓝家家主重伤,蓝忘机被打断一条腿,而他蓝曦臣则背负着拯救蓝氏藏书阁的重任隐名埋姓潜逃离开。
等他再次见到弟弟的时候,射日之征已经开始了。那时正听闻云梦江氏的大弟子失踪了,蓝湛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但蓝曦臣却能看见蓝小湛总是皱着眉坐在蓝湛肩上,动不动就满眼担忧地发着呆。
后来,听说魏公子没死,回来了,可弟弟也没见有多开心。
他本人虽脸上总是那么一副表情,蓝小湛却表现的低落极了,抱着小短腿靠着蓝忘机的脖子,没精打采的样子。
再后来,射日之征大获全胜。蓝曦臣也终于见到了魏无羡。那人一身黑衣立于修罗场中,彻夜横笛,笛音如飞鸟振翅冲破云层,万千鬼兵为他所控,所向披靡。
可魏无羡本人却变得和过去不太相同了。虽然他还是那般说笑打闹,但看上去却显得脸色苍白,眼角带煞,连以往没心没肺的笑容都显得有些阴冷。
蓝曦臣似乎有些能明白,为何自家弟弟心里那般失落难过了。
6.
魏无羡死了。
蓝曦臣把这个消息告诉刚出禁闭的蓝忘机时,几乎不敢看自家弟弟的表情,更不敢去看他肩上的那只蓝小湛。
那是无法描述的神色,不敢置信,万念俱焚,心如死灰,都不足以形容。他从没想过能在弟弟脸上看到那样的表情。
从那之后,蓝忘机再未笑过。
他肩头的蓝小湛也是。
蓝曦臣为弟弟能高兴一点简直操碎了心。
别人是看不出含光君有哪里不开心,可蓝曦臣就是知道,蓝忘机不开心。魏无羡死了之后,他就没开心过。
上次金麟台有一个清谈会,他们遇见了江澄,蓝曦臣还眼睁睁地看着蓝小湛气呼呼的把自己的小抹额拽到了眼睛上遮住,又扭了个身子屁股朝人,整个小团子都散发着“我不想见到江晚吟”的气息。
但蓝忘机表面上还是彬彬有礼地和江宗主互相点头致意。只不过本来就板着的脸,板得比之前更严肃了些。
蓝曦臣心里叹了口气,当然知道自家弟弟心里在膈应些什么。
蓝忘机不开心,蓝曦臣也难免忧心忡忡,满腔担忧无处抒发,只能向至交好友外加义弟的金光瑶吐一吐苦水。
于是蓝曦臣忧心忡忡,又带着金光瑶也跟着他愁眉苦脸起来:“二哥,你也别太担心了,忘机会走出来的。你这么一直念念叨叨,都有些像我小时候身边的那些老妈子了。”
蓝曦臣:“…………”
蓝曦臣哭笑不得:“是啊,我这个哥哥当得可真辛苦。”
金光瑶目光温柔,笑着道:“二哥自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兄长。放心,你可是修仙界第一美男子,比老妈子要俊多了。”
7.
白驹过隙,十三年弹指而过。
那一日,蓝曦臣正要起身去参加金麟台的清谈会,却碰上了自家弟弟夜猎归来。
他站在门口,看着蓝忘机一行人站在院内,不由怔住了。
原因无他,只因他看到本应坐在弟弟肩头的那只蓝小湛背上居然出现了两只翅膀,正在欢快地绕着蓝忘机的脑袋一圈圈地飞!
蓝小湛正在欢快地绕着蓝忘机的脑袋一圈圈地飞!
蓝小湛!高兴得都飞起来了!
飞飞飞飞起来了…………
弟弟这是开心到了什么程度啊!要上天啊!
蓝曦臣惊呆了:“……”难道这是终于能移情别恋了的节奏吗,天哪我的弟弟终于要盼出头了!
蓝家大哥内心悄咪咪地热泪盈眶了,可脸上却立刻摆出完美的微笑,走出去迎上他们一行人。
8.
后来。
哦。
原来没移情别恋。
那只还是魏婴。
9.
再后来,魏无羡和蓝忘机走到一起,整个修仙界皆是大惊,可蓝曦臣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自从他知道魏无羡被献舍重生之后,他就已经知道自家弟弟这回再也不会放手了。
……虽然,他们诉衷肠的方式比较惊天动地。
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蓝小湛简直黏在了魏婴身上。
吃饭时,读书时,弹琴时……反正只要两人在一起,蓝小湛就时时刻刻都要贴着魏无羡。
蓝曦臣想起先前他们俩还没在一起的时候,蓝忘机连在禁书室找个乐谱,心里那只蓝小湛都要站在魏无羡的肩膀上,张开短短的小胳膊扒着魏无羡的脸颊,还嘟着小嘴要亲。
真是没羞没臊的幸福日子啊。
蓝曦臣:……没眼看了,我什么也不想说[手动再见]。
蓝曦臣真的好心塞。
以前他心塞,还有人能跟他聊聊天,开解他一下。现在……
蓝曦臣不由悲从中来,悲愤地闭关去了。
10.
插播一条消息。
有蓝启仁日记乱入。
【老夫这一生,最骄傲的便是门下有两个十分出众的学生。他们的品行修为、相貌气质无一不是出类拔萃。
小徒弟十三年前,为了当年的修仙界大boss闭关了三年,现在跟着那个大boss跑了。
而大徒弟,现在正为了今年的修仙界大boss闭关。
难不成我姑苏蓝氏真是神T在世?
……吾真乃日狗也。】
END.
1.本来只想写个傻白甜,结果万万没想到,该虐的地方还是没避过去【。
2.还有个设定没来得及写进去,是蓝忘机一喝酒,那只能表现他内心的蓝小湛就会消失。然后蓝二哥哥自己的行为就会……都懂。
【薛宋晓】 夺舍
【薛宋晓】夺舍
薛洋夺舍重生,再次控制宋岚,夺取锁灵囊并复活晓星尘。
1 不洗白薛洋。2 三人纠葛,结局算是双道长,但并不圆满。3 湛婴抢戏虐狗
1.
就像是昨日重演一般。
薛洋踏进房门时迎接他的是霜华的剑尖,瞬息之间直向咽喉而来,在他颈侧留下了一道血痕。
顺着剑柄看去,晓星尘正面色惨白地举着霜华剑。
这一幕和过去的某一瞬间实在太像,薛洋恍惚间竟有些想笑。
“你——清醒了?”薛洋不顾脖颈上流血的伤口,反而微笑着问道。“既然知道来的人会是我,看来这几天的事也是有印象的。怎么这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
薛洋在七日前补齐了晓星尘...
【薛宋晓】夺舍
薛洋夺舍重生,再次控制宋岚,夺取锁灵囊并复活晓星尘。
1 不洗白薛洋。2 三人纠葛,结局算是双道长,但并不圆满。3 湛婴抢戏虐狗
1.
就像是昨日重演一般。
薛洋踏进房门时迎接他的是霜华的剑尖,瞬息之间直向咽喉而来,在他颈侧留下了一道血痕。
顺着剑柄看去,晓星尘正面色惨白地举着霜华剑。
这一幕和过去的某一瞬间实在太像,薛洋恍惚间竟有些想笑。
“你——清醒了?”薛洋不顾脖颈上流血的伤口,反而微笑着问道。“既然知道来的人会是我,看来这几天的事也是有印象的。怎么这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
薛洋在七日前补齐了晓星尘的魂魄,并找来誓缘枝重新引魂入体。可经历过灰飞烟灭的魂魄还需要安养,晓星尘虽然“活”过来了,可却神智痴傻,对外界环境全无反应。
薛洋却并不着急,甚至心底还有几分快意。这样的晓星尘很乖,不会攻击自己,也不会离开自己。
但是随着晓星尘魂魄的恢复,他的记忆与神智也慢慢复苏。终于这一日,薛洋回到家里时,迎接他的又是当面一剑。
这几日里,晓星尘虽神智不全,却是有记忆的。薛洋对他做的一切事,他自然也清清楚楚。如今回忆起来,颇为不堪。
救命恩人?晓星尘恨得直发抖:“你真敢说!”言未毕,又是一剑刺出。
可却没想到这一剑薛洋避也未避,任剑尖刺中了胸膛,只闷哼一声。
晓星尘也未想到这一剑能得手,愣了一愣。
薛洋看他怔在原地,这才笑着开口:“你怕是不知,我已经死过一次,所以上一世的罪孽我已经用命偿了,这一世我并未为恶。”——至于夺他人舍、再次纵宋岚杀人,这些事他当然不会主动对晓星尘说。他顿了顿,放软了嗓音道:“但……若你还不解气,我便再给你刺几剑也无妨。我只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否从未有过我?”
这几乎已经是坦明心意了,但其实薛洋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必问。哪怕面前的晓星尘此刻羸弱得不堪一击,他依旧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彻骨恨意。
薛洋虽早已料到晓星尘的态度,心里却仍是坠了坠。他冷笑一声,一手攥住穿胸利刃,另一手拉近晓星尘的衣领,双目微红:“既然如此,你当年又何必救了我?又何必给我希望又亲手掐灭?你不是自诩名门正派吗?也好意思使得这样诛心的手段来报复我?”
这话说得实在太强词夺理,晓星尘本有数百种说法反驳,但他却一时被薛洋话里那些意味不明的情感给震惊住了,只能哆嗦着声音道:“你……你……”
薛洋森然笑了笑:“我什么我?我的好道长,你真以为凭你一个瞎子能用同样的手段刺中我两次?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
什么喜欢?他做的这些事是喜欢?!晓星尘被他一席话气得握不住剑,似是感觉与这人讲不清道理。可转念又想起自己曾在这人的误导下做出过些什么孽事,面上不由涌上了一片破败的死灰,嘴唇颤抖起来,几近崩溃。
薛洋也察觉到了晓星尘情绪上的变化,他面色一冷,不顾自己胸口还有个洞,死死按住晓星尘的双手:“你敢再死一次?!你再魂飞魄散百次千次我也能把你找回来!”
晓星尘只是惨白着一张脸,眉目含凄然。
薛洋的口气又软下来:“阿箐那小丫头片子的魂魄现在也在我手里,若你不在乎她魂飞魄散,大可去死一死试试。”
晓星尘愣了半晌,白布缠绕的双眼里蓦然流下两行血泪来:“阿箐她……你……你……”
薛洋本是想威胁他,又不敢说出宋子琛再刺激他,情急之下便想起了阿箐。没想到无意间又给自己加了一条罪状。
但那又怎么样,一滴污水入墨池罢了。薛洋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他不再多解释,只一把抓过晓星尘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
晓星尘的手还在控制不住地发抖,却能感觉到指尖触碰到的一片冰凉。
这怎么可能?薛洋这样的魔头也会有泪水?他下意识想要张手摸清,可这姿势又太缱绻,他做不来,只有僵在原处,愣愣地问:“……怎么会?”
薛洋本淌着满脸泪水,闻言却一把挥开晓星尘的手,漠然嗤笑出声:“是啊,怎么会呢,我真是疯了。否则怎么可能再一次把心捧到你面前。”
这一句不再是胡搅蛮缠地对晓星尘诘问,倒像是自嘲。晓星尘张了张嘴,却反而接不上话了。
薛洋站起身,不再看他,冷着声音道:“你就在这里休息,不许到处乱走,也不许自尽。否则我一定会捏碎那臭丫头的魂魄,你不信便只管试试。”
其实阿箐的魂魄早就被他捏碎了,如今只剩几片残魂。但他当然不会说。
此番威胁之后,他似是笃定了晓星尘不敢轻举妄动,也不去看对方的反应,转身便走出木屋。
晓星尘挣扎着向前踉跄了两步,说不出话,最终是怀着满腔庞大的恨意与悔意地,颓然跪于地面。
而薛洋反手扣上门扉后,却也并未走远。
他后背倚着门板,一手捂着胸前剑伤,一手扣进身后木门,眼眸里的目光冷静又清明,不知是在思考着什么,丝毫不像是刚流过眼泪的模样。
便是之前脸上的泪痕,被风一吹也马上干了。
他若真是如此容易哭泣的人,这些年来,怕是早就已经流干了泪水。
2.
晓星尘被薛洋变相软禁在了木屋之内。
薛洋用宋岚和阿箐的魂魄威胁晓星尘,确实是抓对了晓星尘的软肋。他恨薛洋恨得入骨,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薛洋的表现却像是不记得晓星尘刺过自己一剑,对晓星尘的态度仍同当初自己身份没被戳破时一般。他这种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无异于掩耳盗铃,晓星尘自然也是毫不配合。
开始晓星尘还会厉声反驳薛洋那些荒诞不经的言论,到了后来发现是对牛弹琴,便干脆不再理会薛洋说的话。
薛洋并非有耐心的人,他好几次被晓星尘的冷淡气得几近发狂,却又每每想起自己的目的,硬是逼着自己软下态度。
这日半夜,晓星尘警醒地突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他已经瞎了很长时间,耳力自然不同于常人。这木屋不远处隐隐传来妖兽咆哮的声音,听声音似是朝这个方向来的。
几乎是同时,薛洋从外间踏了进来,一手把霜华剑拍在了案上。
“有一大批妖兽不知为何往这边来了,你小心些!我去处理掉它们。”
晓星尘却并未应答,也没有动作。
薛洋咬了咬牙,又加了一句:“不要想些不可能的事,你应当还记得你的子琛和那臭丫头都在我手里!”子琛这二字被他咬得又狠又恨。
说罢,他才拿着自己的降灾剑踏出了房门。
薛洋夺舍的这具身体是一个小门派的外门弟子,天赋修为都并不高。但所幸他脑子聪明,降灾又是他自己的佩剑,运用自如,几番下来竟没有一只妖兽能在他手下讨到便宜。
晓星尘什么也做不了,只得听着屋外激烈的打斗声和妖兽此起彼伏的嚎叫。他忽然回忆起生前他和薛洋夜猎时,自己杀死的那些‘走尸’也是这般哀嚎,人的喉咙不比凶兽粗犷,却要叫得更加凄厉。
因为那都是一个个活人。晓星尘脑内一痛,几乎站不稳身子。
每次想起这些往事,都会令他心神剧颤,恨不得立刻自戕而亡。他握紧了颤抖的双手,又颓然坐回了床榻上。
然而就在这时,木屋内间的窗突然一声巨响,最后一只凶恶异常的妖兽被降灾逼得无路可走,竟顶塌了半堵墙,冲进了房间里来!
晓星尘的霜华还在房间另一头的桌案上,而那妖兽此时已经凶性大发,龇着獠牙,浑身颤抖,弯下前肢对着晓星尘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薛洋紧紧跟随着那凶兽跳进屋里来,看清了屋内形势之后神色大变。
“离开他!”薛洋脸色大变,厉喝一声,降灾剑匆忙召回,却终是晚了一步。那凶兽的利爪破空挥下来,晓星尘竟然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
情急之下,薛洋飞快地纵身扑了过去,一把揽过晓星尘,整片后背都暴露在那凶兽面前。
“啊——”随着一声堪称凄厉的嚎叫,薛洋压着晓星尘倒在地面,整片后背都被利爪挠开,鲜血横流!
那头凶兽却仍未打算放过他们两人,前肢落地后长啸了一声,又要向薛洋扑过去。此时薛洋的降灾却已经到了,带着剑光狠狠捅入了凶兽的后脑,还旋转着剑身一翻一绞。那凶兽长长地痛鸣了一声,终于倒下去不动了。
薛洋此刻却也已经没力气动弹了。
他用后背为晓星尘挡下了那当头一爪,此时背部一片皮肉翻卷,血淌得如同泉流。
薛洋的声音因为剧痛而颤抖着,却竟还能带着些笑意。他喘了口气,问道:“晓星尘,我又救了你一次,你打算如何报答我?”
晓星尘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他指尖掐进掌心,漠然说:“你何必救我?我不会感激你这种人。”
薛洋咳出一口鲜血,眼中似有水光微闪,仍微笑着问:“是吗?那么现在的我精疲力竭,你为何不用你的霜华杀了我?”
这倒是提醒了晓星尘。他立刻招来霜华,指在薛洋心口,恨声道:“当然要杀!”
薛洋却握住霜华剑尖,流着泪放声大笑起来:“往这里刺!这才是心口,一剑毙命!哈,哈哈哈……晓星尘,你真是好一个名门正道!我不过有仇报仇,你却干的出恩将仇报!”
又是这般胡搅蛮缠。晓星尘强压住反驳的冲动,霜华向下微微一压,划出一道伤口,鲜血瞬间从薛洋胸前涌了出来。“阿箐的魂魄在哪?子琛又在哪?”
自他醒过来之后,薛洋已是刻意很少在他面前提起过宋岚,却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仍对那个姓宋的念念不忘。
“呵……呵呵呵……好,晓星尘你很好!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在你心里却仍然比不上两个死人!”薛洋咬牙切齿。
晓星尘却不理睬他这些没用的话,厉声喝道:“他们在哪!”
薛洋撕心裂肺地吼:“死了!魂飞魄散、一点不留!”
晓星尘的身体踉跄了一下,蒙眼的白布又瞬间被红色的血迹染透。他窒息般地抽了一口气,手起剑落,霜华立刻深深刺进了薛洋的胸口!
薛洋痛呼一声,胸前的伤口如泉水般迸涌出鲜血。
“……你,”他的双眼终于完完全全地黯下去,似乎连怒火都消失了。“……你真的……”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霜华剑就已经从他心口拔了出来。晓星尘抬起淌满血泪的脸,霜华的剑刃又向着他自己的脖颈抹去。
薛洋被他这动作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也顾不得自己身受重伤,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然爬起来抱住了晓星尘握剑的手臂,语无伦次地大吼:“没有!他们的魂魄都还在,我方才是骗你!我是想气你……”
晓星尘的手臂上挂着薛洋,再动弹不了。他僵硬地向薛洋慢慢转过了头,“……还在?”
薛洋身上重伤太多,疼痛感几乎让他要晕过去,可却还是强撑着连连点头:“还在,魂魄都还在,没有碎!”
晓星尘顿了顿,似是平息了一下自己颤抖的声音,又接着问道:“你还没死?”
薛洋僵住了。
晓星尘刺下霜华剑的位置,正是当时薛洋自己“纠正过”的心头。
“……我方才,没有刺中你的心口?”晓星尘惨然笑了,“薛洋啊,薛洋。你有哪句话是我能相信的?”
薛洋咬紧了牙。他当时确实是趁机将剑尖移偏离了心脏正当的位置,但晓星尘后来毫不犹豫落下的那一剑也同样还是重伤了他。更何况若他没有那么做,此刻自己早就已经死了。
可晓星尘竟然真的下了手。晓星尘是真的想让他死。
种种思绪在薛洋的脑海里叫嚣着,他终于再撑不下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3
最近义城附近起尸的情况有点严重。
魏无羡蹲着检查坟地,“嗯,从里面刨出来的。又是起尸。”
蓝忘机:“有人操控?”
这附近的尸体虽然一向不怎么安生,但如此大规模的起尸却更不正常。
“你的意思是又冒出了一个会控制凶尸的人吗?可我倒觉得这些手法颇为熟悉啊。”魏无羡站起来,掸掸裤子。“怎么看?”
蓝忘机与他对视一眼,并未出声。但魏无羡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有着同样的猜测。
——薛洋,很可能夺舍重生了。
“看这架势,是在召集奴仆啊。”魏无羡自己刚重生之后,离开莫家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到处找凶恶邪祟之物供自己驱遣,还遇到了金陵,这才阴差阳错和蓝湛重遇。“……他想干什么?找咱们复仇这点走尸可不够啊,我一个人就能压得住。”
蓝忘机低头思忖了一会儿,说:“宋岚。”
旁人不清楚薛洋对晓星尘的执念能有多大,可魏无羡却是明白的。前世宋岚便是打破他二人平静相处的“罪魁祸首”,更何况如今晓星尘的碎魂依旧在宋岚那里安养,怎么想薛洋都不可能放过宋岚。
“这可坏了,”魏无羡说:“薛洋那厮伪装起晓星尘来简直天衣无缝,又换了副皮囊,想来能迷惑不少人。尤其宋岚……”
蓝忘机却摇了摇头,简洁地说:“宋道长,是凶尸。”
魏无羡这才“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对!薛洋根本不必欺骗他,他本身就会操纵凶尸之术,我真是傻了才会没想到这点。”
他叹着气:“这便更糟了……之前宋道长还跟咱们有些书信来往,顺着找一找吧。”
两人寻着坟地被刨的踪迹,一路找到义城附近。
魏无羡从一个坟坑里捡出一块破铁,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纹路。
“还在试图仿造阴虎符,这个人真是死不悔改啊。”魏无羡感叹道。
蓝忘机:“成功了?”
魏无羡立刻否认:“当然没有!不过原理和阴虎符是差不多的。但手法不够通透,又是凡铁,威力自然比不上阴虎符,放心吧。”
他把那块破铁扔回坑里,“已经不能用了,才会被他丢弃在这里。咱们接着往前走吧,早点找到他杀了完事儿。”
他曾与阿箐共情,对薛洋的憎恶比旁人还要多上几分。他曾说自己若是常萍,定要把薛洋活剐了,再招魂回来剐上一次又一次。现下他就很有此种冲动。
“不过说句实话,仿得也还算不错,这人若不是心术太过不正,倒是有几分才华,”魏无羡笑嘻嘻地说,“嗯……也就差不多能有我当年一半聪明吧。”
蓝忘机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皱。
魏无羡看到了,笑着搭上蓝忘机的肩膀:“含光君又要说我好自矜夸?好好,我不说了。”
蓝忘机摇了摇头,沉声道:“此人怎可与你相比。”
魏无羡闻言,美得都要飘上天了,恨不得立刻抱着蓝忘机亲上几口:“蓝湛,蓝二哥哥,你可真会说话!”
蓝忘机眉目淡然,岿然不动。
魏无羡接着说:“是不是在你心里,不管是谁都不能跟我相比?”
蓝忘机:“嗯。”
魏无羡彻底心花怒放了,走路都摇摇摆摆起来。
蓝忘机牵起小苹果,默然跟在他身后。
这个人一直是这样,从不肯好好站着,走路也七扭八歪。
可他的影子,却比谁都要周正。
这也正是蓝忘机最喜欢的样子。
4.
薛洋醒来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
艰难地低头看了看,胸前的伤口还被简单的包扎过了。他心头不由涌起一丝希望,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并不是简单的躺在床上。
他的双手被固定在身后,牢牢地绑在一起。
再转头一看,晓星尘正坐在桌边,手指间捧着一只锁灵囊。
似乎是听到他动弹的声音,晓星尘的脸向这边转了过来:“……这是阿箐?”
薛洋看他情绪似乎还比较稳定,这才低低地嗯了一声,活像是捅了篓子怕被父母责骂的孩子。
“是你杀了她。”不是询问的口气。
薛洋急道:“但我能复活她!就像救活你一样。我当时……你死了,魂魄都散了,我当时气疯了,她还非要说那些话挑衅我,我才会……”
他当然不是一时生气才杀死阿箐的,他也从没打算补齐阿箐的魂魄。但……但是复活晓星尘以来,他想要达成的目的一个都没实现,反而背道而驰,晓星尘越来越厌恶他。
就连他辛辛苦苦安排的舍命相救戏码都不能打动晓星尘一丝一毫。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吃了这么多的苦,那人也都视若无睹。
薛洋的眼睛忍不住又红了起来,几分阴狠几分委屈。
“你方才为什么没趁我昏迷杀了我?”薛洋扯了扯嘴角,“就为了留着我,好让我补齐这臭丫头的魂魄?”
晓星尘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又问道:“子琛又在哪?”
每次他提及宋岚,薛洋必会怒火攻心:“你怎么还念着他?你知不知道他杀过多少人,他早就不是你心中的宋子琛了!”
平时这种胡搅蛮缠的话根本不能撼动晓星尘,偏偏这次被戳中了伤疤。晓星尘停顿许久,最终惨然道:“是我连累他。”
薛洋被他这反应气得浑身伤口都疼。“别再跟我提他!”
晓星尘:“不能不提,我要知道他在哪。”
薛洋气得都笑了:“怎么,打算问出来之后就把我杀了?”
回应薛洋的却是一段寂静,近乎默认。
薛洋睁了很久的眼,也没有等到回答。他狠狠闭上双目,眼眶中再盛不住更多的液体,两道泪痕顺着他的眼角划入鬓角。
“晓星尘……晓星尘!”他的声音猛然拔高,咬牙切齿,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正在嘶鸣,恨不得撕碎面前之人。
晓星尘却只干巴巴地重复问道:“子琛在哪?”
薛洋泪痕犹在,目无焦距,似是已经心灰意冷至极。他冷冷笑道:“好啊,我便告诉你,在城北的废庙里。你现在要杀了我吗?”
晓星尘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是把霜华拔出了剑鞘。
薛洋缓缓闭上了双眼,似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薛洋,”晓星尘开了口,“我不可能原谅你。你该知道,你作恶多端,已罪无可恕。”
薛洋闭着眼,浑身都在颤抖:“我该知道?我该知道?我不知道!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他们欺我,辱我,嘲笑我,惹了我不开心,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那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晓星尘对他这种言论却似是已习以为常。他握紧了霜华,道:“你总是这样,自言经历悲惨,事事怨其不平。可别人就算比你落入更凄惨的环境,亦不会为非作歹,行恶伤人!”
薛洋冷笑:“道长也早该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对我有一份恶意,我定要千百倍得还回去!善意待人、瞎管闲事只会落得你和宋岚这样的下场!我何错之有?”
晓星尘握剑的手颤抖起来。宋子琛是他心头的一块疤,想起或提及都是钻心的疼。他举起霜华直指薛洋咽喉,抖着嗓子道:“不知悔改!”
薛洋却突然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抄过床边的降灾剑,飞快地挡开了霜华的锋芒。之前把他绑在床上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断开了,想来他说话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现下终于是把麻绳用贴身藏着的利器磨断了。
降灾与霜华相击,发出刺耳的铿锵之声。
薛洋脸上还带着扭曲诡异的笑意,看不出是愤怒还是兴奋,手上青筋绷起,劲道慢慢加大。他死死盯着晓星尘,缓缓随着剑锋的压制逼近,嗓音像是一字一句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我的好道长、你做得很好——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晓星尘被降灾的锋芒逼得退无可退,正要撤力后退,又一道剑光竟从旁边飞来,朝着薛洋直直刺去!
薛洋反应也快,立刻抽身后退。他这才看清了那柄袭来的剑,灵气充沛,刃薄如翼,正是当年斩杀他的避尘剑!
薛洋心下一惊,向门口望去,果真看到蓝忘机站在门扉处,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蓝忘机在此,魏无羡不可能不在。薛洋心知自己与含光君实力悬殊,此时竟反而逼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
魏无羡用陈情敲着后颈,懒洋洋地走出来:“自然早就在房顶了,守了一整天,欣赏了一出你自排自演的好戏。抓了那么多凶兽让它们袭击这里,再舍身相护,受的伤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轻,挟恩图报的话也能说得那么溜,你不去戏班子着实可惜了。”
这话里含义太多。晓星尘闻言,不可置信地将头转向薛洋的方向:“你……你这是……”
——他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似乎能隔着纱布都读到晓星尘的错愕。薛洋哈哈笑了两声,“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要你对我真心相待,再亲手把你碾进地狱!”
魏无羡:“还以为你卷土重来重新做人能有些顿悟,万万没想到没想嘴还是这么硬。你是鸭子转世?”
薛洋双目赤红,仍是梗着脖子喝道:“你懂什么?他害我至此,怎能一死了之?我要他在我身边,受尽折磨!”言未毕,蓦然剑出,却仍是绕过了晓星尘,直冲蓝忘机刺去!
蓝忘机当然不会被这种偷袭得手,手执避尘,瞬息间便与薛洋交战在了一处。
晓星尘看不见,只能凭声音辨别两人招式,霜华举在身侧,却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出剑。
魏无羡却喊道:“晓星尘道长,你后退!”
他是知道两人实力的,晓星尘并不必出手相助,也免得在无眼刀剑之间受伤。
果然,薛洋重伤未愈作茧自缚,根本不是蓝忘机的对手,不出十招,手中的剑就被挑了出去。
这一次,避尘是真的毫不留情地贯穿了薛洋的心脏。
降灾脱手,薛洋向后趔趄了两步,溃然倒下去。
魏无羡:“明知道打不过还不跑,就这么放不下晓道长?”
晓星尘似是意识到打斗已经结束,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皱着眉茫然四顾。
魏无羡又道:“不过如今放不放也由不得你了,薛洋,作孽太多求而不得的感觉如何?”
薛洋却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他睁着赤红的双眼,艰难地扭头望向晓星尘。
“呵……哈哈哈哈……晓星尘,你以为你能摆脱我?!”他伤得很重,几乎每说出一句话嘴角就要涌出一口血。
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把戏,蓝忘机一动不动地用避尘指着薛洋。
可薛洋却似是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动弹了,他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却依旧用残存的意识说着:“哈哈哈哈……晓星尘……你早就永远甩不脱我了……你认命吧……不会……不会有人告诉你……”
他这些话太意味不明,不止晓星尘面露不安,魏无羡也挑起了眉毛:“你什么意思?还想故弄玄虚?”
薛洋凄然冷笑了一声,随后身体便彻底不再动弹了。
死透了。
魏无羡伸手再探不到他的鼻息,转头对蓝忘机道:“招魂,诛之。”
虽然薛洋已经死了,但也难保他不会再次夺舍重生,或者被献舍。魏无羡被献舍复活后是没再惹什么乱子,但要换成薛洋可难说。所以为保万无一失,还是诛其魂魄为好。薛洋两生一世作恶多端害人无数,落得这种结局也并不值得同情。
蓝忘机横琴于膝,拨动了一会儿琴弦,然后却停了下来:“……招不到。”
魏无羡惊讶:“怎么会?他这才死了多久,夺舍也没这么快。”
蓝忘机走过来伸手在薛洋的尸身上探了一探,眉尖微微一挑:“他的魂魄,已经碎了。”
这下连晓星尘都怔在原地,呆愣愣地转头向蓝忘机的方向转过头去,面上似是显出了一些不可置信的神色。
魏无羡:“他可不像是会自散魂魄的人。咱们又没动他,怎么会碎了?除非……”
说到一半,他倒是自己停住了。
——除非,他生前魂魄就已经不齐,死后才无法维持一个整体,直接就魂飞魄散了。
魏无羡想起刚才打斗的时候,薛洋在地上的影子极淡,这种情况极为少见,所以之前他也没过多注意,现在再回头想,那明显是三魂之中地魂有失的表现。
活人的魂魄要想分离与剖金丹是同样的原理,必定是本人清醒并且自愿的。薛洋主动分离自己的魂魄是想干什么?
魏无羡猛然回头看向晓星尘。
还有什么解释呢。薛洋用自己的一片魂补齐了晓星尘的残魂。
想要找齐已然飘散多年的魂魄有多么不易,薛洋纵是再怎么天纵奇才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而死魂的缺失却只能用生魂去弥补。
只小小一片地魂的缺失,虽然在人活着时没什么影响,但死后魂魄离体,若不完整很容易就会消散。薛洋竟用自己的一缕地魂补了晓星尘的魂,大抵原是想让他陪伴自己一世。至少,就这么一世。
可惜,因果轮回,他终究是不能如愿。
爱别离,怨憎会,五阴炽盛,薛洋都曾经历过。而晓星尘便是他最后的求不得。
“除非什么?”晓星尘惶然低声问道。
“……没什么。”魏无羡一手拍在脑门上,有些懊恼。晓星尘现下厌恶极了薛洋,这件事还真不能告诉晓星尘,否则以他宁为玉碎的性格,再自碎魂魄一次都是有可能的。
还是让薛洋这厮得了手,魏无羡憋闷。
“算了……我们还是先去找宋岚道长吧。”他干脆转了话头。
5.
薛洋当时所说的宋岚所在之处,竟真的不是只随便一说。
他们找到宋岚的时候,这只明明应该有自我意识的凶尸却如同普通的走尸一样,呆愣愣地坐在破旧寺庙的墙角,听到他们走过来的声音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魏无羡蹲下与宋岚没有焦距的瞳孔对视了一会儿,“黑眸还在……应该没问题啊,怎么没反应?”
蓝忘机的目光向宋岚身侧望去:“拂雪。”
魏无羡这才顺着看过去。也怪不得他之前没注意到这把剑,宋岚这把本应灵气通透的拂雪剑此刻已是血迹斑驳,有些地方还粘着令人不愿深想的皮肉,混着血痂,黑乌乌的一片,根本看不出曾经的光华照人。
根本不用身临其境,光看这剑上的狼狈痕迹,就能想象出它曾经历过的杀孽。
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指使宋岚造此恶业。
魏无羡把手放到宋岚眼前用力晃了晃:“喂!宋道长,还认得我吗,你看看这是谁?”
宋岚缓慢地转头,动作笨拙而迟钝。
他除了薛洋的声音和各种凄厉的哭喊,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其他人的声音了。
薛洋重生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他,并夺走了装着晓星尘和阿箐的锁灵囊。薛洋此人恨他入骨又手段残忍,宋岚虽然已成凶尸,没有正常人的痛觉,但却有着正常人的神智,于是薛洋便用这一点来折磨他。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有罪的,无辜的;老人,小孩;苦苦哀求他的,恨声咒骂他的……
他曾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掏出他新婚妻子的心脏,也曾在一个待孕妇人神志清醒的哀求下剖出她腹中的胎儿。一开始的时候他抗拒,他会在清醒后跪于地面痛哭,干涸的眼眶却流不出眼泪。他恨薛洋的残忍,更恨自己被控制时的无能为力。
久而久之,浩气凛然的宋子琛终于濒临疯狂。这自然也正是薛洋计划中的。
每次他被薛洋操纵杀人之后,十指扣进地面,赤红着双眼,胸腔的喘息如透风的破窗嘶哑,却只能靠喉咙发出尖利的嘶吼。心里一字一句都带着刻骨恨意:薛洋……薛洋……
而薛洋每到这时就开心极了。他会伸脚踩在宋子琛头上,微笑着问:“怎么?扼断他们喉咙的不正是你吗?你的手上还沾着那些人的血呐,宋子琛道长。”
不……不是这样的。宋岚想要反驳他,可心里却早已经陷入了自责的深渊。
宋岚彻底崩溃了。
如同当年的晓星尘一样,他甚至开始渴望死亡。但身为一具凶尸,又被薛洋操控,一死难求。
薛洋又成功了,曾经仙风道骨的宋子琛,终于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行尸走肉。
宋岚抬起灰暗的眸子,怔怔望向他们。
晓星尘却看不到他沉滞绝望的眼神,只是伸出双手向前摸索着,嗓音带着些颤:“子琛?……子琛你在吗?”
宋岚木木地没有反应,魏无羡却看不下去了,伸手一拉宋岚,将他推到晓星尘怀里:“他在。”
这个名为宋岚的凶尸还在这里,可那个意气风发、傲雪凌霜的宋子琛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可晓星尘却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抚摸着手掌下僵硬的皮肤,喉咙发抖地哽咽道:“……子琛。”
宋岚的眼珠终于动了一下。
“子琛……”晓星尘伸出手在宋岚的面庞上盲目地摸索着,嘴唇还在发抖:“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
接下来的话还没出口,宋岚却突然动了。他紧紧拥住了晓星尘。凶尸力大无比,晓星尘肋骨都被勒得有些疼痛,可他却只把脸埋在宋岚的颈窝里,白布缠住的空旷眼眶里蓦然涌出了血泪。
[不是你的错,]宋岚一手摸到晓星尘的掌心,指尖颤抖着写道:[过去所有事,错不在你。]
他终于能对晓星尘“说”出这句在口中含了几十年的话。
——[对不起。]
6.
霜华剑终于回到了晓星尘手中。
当初义城他们告别宋岚的时候,魏无羡曾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这次却是不用问了。
霜华的主人虽然回来了,可曾经与他共患难的白眸少女的残魂却仍静卧在锁灵囊的一方天地里。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拂雪霜华并肩而行,想办法修复好阿箐的碎魂。
魏无羡对晓星尘道:“这个小姑娘很了不起,论智论勇都不同凡响。”
晓星尘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阿箐她……一直是很好的。”
蓝忘机道:“姑苏蓝家藏书阁,我也会帮着注意魂魄修补之法。”
晓星尘对着他二人深深行了一个揖礼:“多谢二位。”
道别之后,魏无羡坐上蓝忘机从树林中牵出来的小苹果,回头又看了看晓星尘与宋岚的背影。
拂雪,霜华。傲雪凌霜宋子琛,明月清风晓星尘。
他们终于得以重见,可却是一盲一哑,连平日交流都只能以手掌代纸笔。当年意气风发把酒言欢的两人,终究是回不去了。
魏无羡突然想到:“若他们一直追寻恢复魂魄的方法,定终有一日会听闻以生魂补死魂之说。”
蓝忘机嗯了一声。
魏无羡道:“晓星尘道长会不会想到什么?”
蓝忘机道:“总会知道的。”
魏无羡:“那……”
蓝忘机抬头,平静地对视上魏无羡的双眼:“没有可以永远瞒住的秘密。”
魏无羡似乎想到了什么,闭上嘴沉默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又在心里想到:“不过,那也要很久之后了吧。和宋道长在一道,晓星尘道长应该会慢慢想开些的。不知到了那时,晓星尘又会对薛洋此人作何感想?”
魏无羡看着蓝湛牵着小苹果的背影,忽然就笑了:“蓝二哥哥,你这么明白,为什么不十五岁的时候就跟我说呀?我这么喜欢你,肯定会和你在一起的。”
他心情一放松,就又故态复萌。
蓝忘机却只回头瞥了他一眼,并未回答。
其实他也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在魏无羡成为‘夷陵老祖’的日子里,在魏无羡死去的十三年里,他经常这样问自己。
如果自己不把的喜欢埋得那么深,不把架子端得那么高,魏婴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执拗的认为自己很讨厌他?是不是,会听他的劝,会跟着他回姑苏?是不是,就不会走到最后那无法挽回的地步……
这些可能性,在魏无羡连魂魄都招不回的十三年里,渐渐酿成了心头上的一道疤。所以当他再次听到那熟悉的笛音,确定这个人终于回来了时,他只想对这个人好。
顺他从他,敬他护他,伴他同行,陪他同醉。此生得复相会,定要比千千万万旁人先到来,从此相随,不再放手。
琴笛相和,为同一曲,当浮一白。此间风月,早已不必再看开。
END
结尾歌词:
冢上碑,平生事无需提。寥寥无字,只愿以你名题尾。
来世复相会,定比千万万旁人先到来,而你拂衣后我相随。
——沃特艾文儿《薄暮》,强推,带入丧妻十三年间的蓝二哥哥,都想替他哭一会儿
至于薛宋晓三人的结局,是我目前能想到他们每人最好的结局。晓星尘重回人世,宋子琛得他相伴,薛洋死得其所。
【魔道祖师游戏体】勿忘不羡(番外五)
魔道祖师卡牌游戏设定,忘羡cp不拆不逆。
忘羡一曲远,曲终人不散
我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番外来袭~
本篇又名《惊!聂氏清谈会上为何惊现金孔雀?②》
我是倾城,感谢阅读。
——————————————————————
这回一看到魏无羡和蓝忘机抱在一起,那群女修又开始激动,一个个跟见鬼了似的尖叫。(至少魏无羡是这么认为的)
蓝忘机耳朵尖又红了,魏无羡不禁暗笑,自家蓝湛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害羞了。...
魔道祖师卡牌游戏设定,忘羡cp不拆不逆。
忘羡一曲远,曲终人不散
我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番外来袭~
本篇又名《惊!聂氏清谈会上为何惊现金孔雀?②》
我是倾城,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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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一看到魏无羡和蓝忘机抱在一起,那群女修又开始激动,一个个跟见鬼了似的尖叫。(至少魏无羡是这么认为的)
蓝忘机耳朵尖又红了,魏无羡不禁暗笑,自家蓝湛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害羞了。
他们两个在那你侬我侬的聊(tiao)天(qing)了好一会儿,才微微分开了一点,席上的人都一脸“好了我们知道你们很恩爱,请你们不要再腻歪了”,只有蓝启仁一脸心塞的差点没晕过去。
(蓝启仁内心os:老夫的白菜啊!)
清谈会以一种奇特的氛围结束了,当然,主要原因还是蓝忘机和魏无羡。
第二天是射艺大会,聂明玦主持。围猎的地方所有人都很熟悉——百凤山。
当然,魏无羡和蓝忘机对这里可是特别“熟悉”。
“蓝湛~”魏无羡又开始撩拨,“哎呀呀,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某人好像在这里夺了我的初吻呢~”
“……”蓝忘机没有说话,耳朵尖却是又红了。
聂明玦向来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规则大家也都清楚,干脆客套话也不说了,直接就开始。
五大家族的修士全都在各自的阵营里整装待发,只有魏无羡和江澄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讨论什么,蓝忘机竟然也没说什么,站在魏无羡身后静静的听着。
不知道为什么,金子轩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进百凤山,魏无羡和江澄就悄咪咪的绕开,跟上了金子轩。
金子轩也没察觉,正常的寻找凶灵靶。
“就是现在!”
一声大喊引起了金子轩的注意,他刚一回头头上就被套了个麻袋,视线一片黑暗。
魏无羡得手后,江澄也从暗处跳出来,俩人拖着金子轩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胖揍。
金子轩疼的吱哇乱叫,偏偏俩人还就喜欢打脸,一拳打到腮帮子上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等俩人打够了,金子轩基本也爬不起来了。
这时候魏无羡捏着嗓子说道:“金子轩!亏我妹妹那么喜欢你,你却要娶那江大小姐,今天我就要揍扁你!”
因着魏无羡长了个心眼没有用原声,金子轩也没听出来,因为腮帮子肿了说话也闷声闷气的:“你妹妹喜欢我是我的错?我喜欢阿离自然要娶她!”
魏无羡和江澄一愣,然后魏无羡又问:“你娶那江大小姐是真心实意的吗?你会对她好吗?”
“那是自然,我这辈子只喜欢阿离一个人,你让你妹妹早死了那条心吧!”
然后,半天没有动静。
金子轩费力的把麻袋拿下去,环顾四周,哪还有半个人影?
姑娘倾慕之心可以理解,不过她这个哥有毛病吧?哎呦我的脸~嘶~
于是我们鼎鼎大名的金公子就顶着一张“帅气”的脸,继续寻找凶灵靶。
不过他没发现的是,他的背后被人贴了一张符。
“哎,咱俩是不是有点狠了?”
“……嗯。”
“那阿姐发现了心疼怎么办?”
“可咱俩已经手下留情了,我都没给他贴时间更长的那张符。”
“算了算了,谁让他自作孽呢,反正他也不知道是咱俩。”
“说的对!好了就这样吧,一会儿等着看好戏,我先去找我们家蓝湛了,一会公布成绩你可别输给我啊!”
“滚!”
蓝忘机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等着,魏无羡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围猎才刚刚开始,他们有的是时间射(打)凶(情)灵(骂)靶(俏)。
……
围猎结束的时候魏无羡和蓝忘机刚好遇见了金子轩,魏无羡当场就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金孔雀你这是哈哈哈哈哈哈哈,被谁揍成这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像猪头哈哈哈哈哈哈哈……”
“……”蓝忘机静静的看着魏无羡表演,一手还扶着魏无羡的腰以防他摔倒。
金子轩一副怒极的样子,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毕竟他的样子是真的很搞笑。
周围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都是憋着不敢笑的样子,众人都悄悄讨论着是谁把金子轩揍成这样。
然而金子轩刚想开口说话,眼前白光一闪,他就感觉自己的视野低了很多,开口却发出了类似于鸟的声音。
众人定睛一看,哪里还有什么金子轩,一只金灿灿的孔雀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
这不会是金子轩吧?!
看到这个场景魏无羡又憋不住笑了,“呵呵哈哈哈金孔雀哈哈哈哈,还真是变成金孔雀了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江澄闻讯赶过来也没憋住笑个不停,都快趴到地上去了。
被他这么一带周围的人也哄堂大笑,笑声又引来更多的人,然后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笑声也越来越大。
据说,后来那次射艺大会都没什么人注意名次,所有人都忘不了那只浑身上下充满了“土豪”气息的金孔雀。
虽然半个时辰就变回来了,但一传十十传百,届时整个仙门百家都知道了这件事。
一时沦为仙门美谈。
不过金子轩一直疑惑的是,那次射艺大会后,魏无羡和江澄终于肯叫他姐夫了。
真是奇也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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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叽: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假装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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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end啦
感谢大家的陪伴和支持鸭
正文番外都完结啦
新坑已get
@黛酥GieLo @九月的狐 @清风婉然 @芝麻味的汤圆. @魏宁忧 @薛洋杨 @洛禁尘世 @念缘 @鸠柩 @颜难若
我出来冒个泡,消失了这么久,抱歉啦!
前段期间我把大舅二舅的三十五章和六十二章的车锁了
我现在放在评论里,大家试一下自取👇🏻
还有不开放任何授权,这里就是唯一更新的地方呦!
我现在恢复更新怕是已经忘了前面的剧情了已经,但是看到这么多人喜欢,实在舍不得咕了,还是希望把故事讲述完整
所以最近我要更新会提前告诉大家时间哒!希望大家原谅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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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7
首次合作的两人的任务是进入一个废弃的军事基地,从中取出基地里保存的旧武器资料芯片。如今这个时代,人类仍然是地球原始的主导生物,但地球却不负曾经的繁荣,最终还是走向了衰败与毁灭。各种外星生物降落并残活在破败的地球上,就像更多的旧人类放弃了地球,移居至已开发的外星一般。
然而一部分人类没有放弃开发殆尽的地球,他们极力适应着地球环境的改变,以及长时间的抵抗外来生物,顺应着自然,逐渐进化成为了如今的的后人类。
这些拥有新能力的后人类总体被分为两态——哨兵、向导。
“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被分到一组?”韩信坐在一边,饶有趣味地看着李白灵活操作飞行器的双手,问。
李白头也不回,但是韩信的目光一直针...
首次合作的两人的任务是进入一个废弃的军事基地,从中取出基地里保存的旧武器资料芯片。如今这个时代,人类仍然是地球原始的主导生物,但地球却不负曾经的繁荣,最终还是走向了衰败与毁灭。各种外星生物降落并残活在破败的地球上,就像更多的旧人类放弃了地球,移居至已开发的外星一般。
然而一部分人类没有放弃开发殆尽的地球,他们极力适应着地球环境的改变,以及长时间的抵抗外来生物,顺应着自然,逐渐进化成为了如今的的后人类。
这些拥有新能力的后人类总体被分为两态——哨兵、向导。
“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被分到一组?”韩信坐在一边,饶有趣味地看着李白灵活操作飞行器的双手,问。
李白头也不回,但是韩信的目光一直针扎般刺着他,忍无可忍冷声道:“无可奉告。”
韩信挑了挑眉,没再说话,目光转向窗外古旧废弃的建筑。
其实他是明知故问,他们彼此对其中缘由早就心知肚明。
就凭任务面板上明晃晃的任务等级——C级。
……让一个A级哨兵和S级向导去。
还是孤男寡男,一哨一向。
还是俩刚确定彼此有90%契合度的未绑定单身汉。
怎么看都是个天时又地利的相亲&约会现场!
上头给这样的任务安排已经不是暗示了,这是明示,明摆着“快点给老子谈恋爱绑定结婚再生一堆高级哨兵向导来”。
可惜人不合。
别管塔里高层怎么稀罕,两位当事人装傻充愣,都坚定不移的走在新时代独立好青年独身主义万岁的道路上,头也不回,坚持“哨兵都是头脑简单的动物”或“向导都是娇软弱鸡的拖油瓶”的直男思想,并且长期看不起隔壁。韩信甚至还对体检师扬言“我就算狂躁症爆发死了,死外边儿,从这里跳下去,也甭想我绑定向导。”
…但是上次狂躁发作被眼前这位向导“安抚”了,醒来后脑子确实轻松了很多。这么真香地想着,韩信又明目张胆的把目光转回李白,细细打量起他。有一说一这大向导长得确实赏心悦目,身材也没很弱鸡的样子,难怪一群哨兵追(听刘邦说的)。韩信对“那次”李白给他精神疏导的印象非常模糊,只记得被一个向导亲了,然后精神领域就被趁虚而入了,向导是男的女的都没看清。睡醒后还一度担心李白是个丑逼,自己不是被占便宜了,现在看来还是划算的……要是这个大向导实在钟情于自己,非要献身,也不是不能和他一夜风流一场…
就在韩信瞎想的时候,他看到大向导先生忽然扬了扬嘴角,同时斜睨了他一眼,那笑容,那眼角的风情,要多嘲讽有多嘲讽:“哨兵先生,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韩信眯了眯眼,不见丝毫尴尬,反而笑道:“哦?我的精神屏障这么好入侵的嘛?”
“我们还存有一点短期的精神联接。”李白直言不讳,语气中没有因为对方身份而有任何顾忌,“而且区区一个哨兵的精神屏障…呵。”
韩信听罢,故意忽略他的后半句,长长的哦了一声:“不愧是大向导,随便亲陌生哨兵建立联接这种事,想必很熟练吧?”
“……”这针锋相对的话直直戳到李白痛脚。李白咬牙切齿,如果真是处处吻反倒好了!可偏偏给这么多哨兵做过精神疏导,接吻偏就还第一次。偏偏第一次还给了眼前这个低劣哨兵!偏偏好死不死和这哨兵还有90%的相容性!
“不劳挂心,要是你们这些哨兵个个都是黑暗哨兵,也用不着我们向导什么事儿了。”被戳到痛处的向导大人语气愈发冰冷,脸色冻人,手暗自握紧。有点情绪是一回事,更大的原因是面前这位哨兵的给他的压力太大了——A级哨兵的精神威压。李白作为唯一的大向导、神兽级别的S级向导,别说一个A级哨兵,十个S级哨兵的精神力加一起都没他强大。A级哨兵的精神威压会给他造成压力,完全是因为初见的那个吻。
他们之前接吻而建立的短暂的精神联接,其实相当于是暂时的“绑定”。他们的精神暂时融合了,因为只有这样李白才能安然进入韩信的精神领域,将他从重度狂躁的深渊拉回来,并且现在韩信靠近就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虽然两人只短暂的精神结合,但也算是一种“绑定”。暂时“绑定”不牢固且不永久,过段时间就自动没了。但在“绑定”的时限间,所延伸出来,对于向导来说单方面的问题就是……臣服性。
所谓这个臣服性,就是韩信仅仅只是坐在他边上,看着他,甚至哨兵的信息素都没放出来,单单是那份气场,就令他难以呼吸。而他自从见面就开始散发的针对自己的精神威压,虽不强,但也会使李白屈从本能的臣服感。被韩信直勾勾盯着的时候,李白感觉自己耳根和脸在发烫,心跳加速,甚至有些双腿发软。…天!我是假的S级向导吧!我怎么会有这些低级向导被高级哨兵的信息素诱导才会出现的反应!
其实韩信无意攻击他,两人毕竟是任务搭档,但确实有试探李白深浅的意思,因此一见面就气场全开,精神威压说来就来。不过刚刚的胡思乱想真就只是乱想而已,他压根没把上头明示的这场“相亲”放眼里过,只是单纯想会会这个敢亲自己的向导,顺便给他点颜色看看。说实话,韩信对李白没什么感激之情,甚至是一些怨气的。精神疏导罢了,是个向导都会,何况他二话不说闯入自己的精神领域,就像招呼不打直接去撸老虎肚皮!并且进入后的安抚手法那样简单粗暴!韩信都没来得及看清李白的脸,就直接被李白的精神触丝给刺晕了,睡醒后脑子针扎般的疼了半天,这是温柔善良的向导嘛?哪门子的温柔啊!
结果今天饱含忿懑的韩大哨兵还没俩回合就被李白那句“黑暗哨兵”怼成鹌鹑。
“黑暗哨兵”,后人类中的奇葩,虽“贵”为哨兵,却不需要向导的帮助,他建立起的精神屏障密不透风,排斥可相容的所有向导。并且黑暗哨兵能做到对自己五感绝对的控制,不会陷入狂躁同时又能爆发出远超普通哨兵的能力。…然而一般英年早逝,因为一旦陷入狂躁就一命呜呼了,十个s级向导都救不回来。“黑暗哨兵”数量又少人又diao命又短,哨兵们是又憧憬又怕,毕竟…好死不如赖活嘛。
不过韩信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就感觉到李白的状态变化——哨兵五感何等敏锐。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一副夸张的大惊失色的表情,并佯作紧张地瞅着李白:“哎呀,大向导大人,这是怎么了?我可没放信息素呀?你怎么好像快要陷入低热的样子呢?”
这幅无辜的表情气得李白想跳起来揍他一顿——他自认单打独斗不会输给韩信,甚至自信自己的精神之力远在韩信之上,就算体能敌不过,还有延绵不断的精神攻击。
然而这是本能的压制,向导和哨兵结合,在天性和交配上就是处在弱势,被影响的他早已无心无力攻击韩信。
那该死的90%的契合度!!
李白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等级来:越是高级的哨向,越是无法抵抗契合度所带来的本能,更何况李白是高级中的高级,最顶级的向导!如何能抵抗90%契合度的哨兵对自己的压制?
韩信悠然自得的随意坐着,哨向的臣服性是单方面的,除非李白放出向导素来刺激他,否则他就不会受到影响。
可是李白不会。
同样意识到这点的李白反而渐渐冷静了,既然他敢接受这个任务,就意味着早就预料到会面临这些问题,他面无表情的给自己来了一针镇定素。半晌,平缓下来后倒是想到些之前没来得及问的疑点。他抬眼看向坐边上看戏的韩信,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之前做精神疏导的时候,你的精神领域…”李白话没说完,但意思到位了,两人还没熟到可以随意打听私事的份上。
“嗯?”韩信气定神闲,完全一副“我听不懂”的0%契合度的模样。
“……”好吧,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且关我屁事。李白耸了耸肩,他也就是随口一问,既然韩信不想说,就算了。
“走吧,”到达目的地后,李白打开舱门,率先拎着包跳了下去,“十分钟搞定。”
“五分钟就够了!”韩信张扬的声音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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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也挺好奇你们的体验的,看着图突然变成文是种怎样的感觉,会不会很跳脱?我没吃过这种粮,不知道啥感觉。说实话我写的时候觉得还蛮有趣的,因为不同的形式侧重点不同,哨向这种题材写文肯定内容更深一些,不过画图那个…就是那个颜色…更yellow一点,我是指画面。哨向跟隔壁韩总比,感情线来的更迟一点,不过颜色的线更快一点…怎么说也是哨向,对吧。
部分完结文推荐(二)
继续蚂蚁搬象,再次想飙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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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澄】死亡选择题(前言)
【每个人的人生都充满了选择题,当你站在人生的岔路口时……】
“少废话,说重点!”
【呃,好吧好吧。就是你以后只能从我给出的选项中选择一条路走。】
“选项又是什么意思?”
【举个例子吧,比如明天的行动,你有以下三个选项:一:自己去救温宁,并把他带回莲花坞;二:让魏无羡去救温宁,并把他带回莲花坞;三:你跟魏无羡一起去救温宁,并把他带回莲花坞。】
“……我能不选吗?”
【如果你不选的话,系统会默认为选第一个。】
“那我可以要求多加一个选项吗?”
【抱歉,不可以的哦。】
“……”
这坑比的系统快给老子滚啊!(ノ=Д=)ノ┻━┻
【晚吟,我听到你在心里说我坏话了哦。】
“……...
【每个人的人生都充满了选择题,当你站在人生的岔路口时……】
“少废话,说重点!”
【呃,好吧好吧。就是你以后只能从我给出的选项中选择一条路走。】
“选项又是什么意思?”
【举个例子吧,比如明天的行动,你有以下三个选项:一:自己去救温宁,并把他带回莲花坞;二:让魏无羡去救温宁,并把他带回莲花坞;三:你跟魏无羡一起去救温宁,并把他带回莲花坞。】
“……我能不选吗?”
【如果你不选的话,系统会默认为选第一个。】
“那我可以要求多加一个选项吗?”
【抱歉,不可以的哦。】
“……”
这坑比的系统快给老子滚啊!(ノ=Д=)ノ┻━┻
【晚吟,我听到你在心里说我坏话了哦。】
“……”
江澄:心好累,也不想保持微笑。눈_눈
>>
◆cp:all澄
◆关键词:all澄/系统/选择题/逐个攻破/狗血/喜剧/修罗场
◆背景设定:原著背景架空,时间线为射日之征后,江澄绑定系统后只能从系统给定的路线中选一条走,其余私设会在正文体现,一切与原著不符处均为私设,不再提醒。
◆【】里均为系统语言
◆ooc预警,后期全员苏澄,结局待定
◆大方向的设定为自己的脑洞,如有重梗,他抄我的(反正我至今没见过这样的梗,包括我的魔警学院设定也是自己独有的)
◆纯属放飞自我之作,看不下去的不要看,白嫖请不要过来指责我,最烦那种一个热度也不给还振振有词地挑刺的人。当然,欢迎礼貌地提出意见或建议,欢迎捉虫。
◆wxjj请自动绕道,强烈欢迎舅妈和杂食的小可爱💜
周更不弃,入坑请谨慎|・ω・`)
交换人生TXT
终于把这篇完结啦,十万字的文档给大家啦!
然后刚刚越看越觉得,自己写的都是些什么鬼……
这篇文陪伴我认识了很多朋友们,感谢群里的大家的鼓励,爱你们,也感谢喜欢我的朋友们,每次看到你们的小红心小蓝手都特别开心!
自己写的关于魔道的一些文档,整理如下——
暂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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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删
番外三 梦境
“嗯……啊……”月上柳梢头,静室内依旧灯火阑珊,门口站着一群穿白衣服的弟子,不时的交流着什么,脸上不时流露出担心、着急的神情来,但声音很小,门内则不时传出阵阵闷哼的声音,里面的人似乎在忍受着不可忍受的痛苦。
“怎么样了?忘机出来了吗?”这时一个白衣男子焦急的走了进来,全然没有了平常的从容。
“泽芜君,”弟子朝他行礼,他摆摆手,让弟子站直回话,其中一个弟子上前走了一步说道,“含光君和魏公子都没有出来,已经将近两个时辰了。”
“忘机……”来人,也就是蓝曦臣叹了口气,一遇到魏无羡的事情,蓝忘机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服用复灵丹的过程,虽然他不曾见过,但听蓝忘机描述时就知道会生...
“嗯……啊……”月上柳梢头,静室内依旧灯火阑珊,门口站着一群穿白衣服的弟子,不时的交流着什么,脸上不时流露出担心、着急的神情来,但声音很小,门内则不时传出阵阵闷哼的声音,里面的人似乎在忍受着不可忍受的痛苦。
“怎么样了?忘机出来了吗?”这时一个白衣男子焦急的走了进来,全然没有了平常的从容。
“泽芜君,”弟子朝他行礼,他摆摆手,让弟子站直回话,其中一个弟子上前走了一步说道,“含光君和魏公子都没有出来,已经将近两个时辰了。”
“忘机……”来人,也就是蓝曦臣叹了口气,一遇到魏无羡的事情,蓝忘机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服用复灵丹的过程,虽然他不曾见过,但听蓝忘机描述时就知道会生不如死,甚至还会痛到敌我不分,自我伤害更会无差别攻击人的地步,蓝忘机此时和魏无羡呆在里面,他的内伤又没好全,魏无羡很可能伤害他,而蓝忘机又怎会舍得还手。
又过了些时候,屋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到完全沉寂,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来,蓝忘机依旧神色如常,看着聚集在这里的众人和蓝曦臣,微微抿了抿唇。
“已经无事,都各自散去,”蓝忘机声音低沉,自带一种清冷的气势,众人闻言,先是面面相觑,接着不约而同看了看蓝曦臣,蓝曦臣点点头,众人这才行礼散去。
“忘机,”待人走了后,蓝曦臣上前两步,走到蓝忘机跟前,“你没事吧?”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蓝忘机此时的疲惫。
“兄长,忘机无碍,”蓝忘机语气平常的答道。
“唉……”蓝曦臣自是知道自己弟弟这种性格的,闻言也不再逼他,只是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魏公子呢?他怎么样了?”
“已经睡下了,”蓝忘机垂下眼说道,“他很累……”蓝忘机顿了顿,补充道,实际上,蓝忘机知道服用复灵丹时会痛苦,却不曾想会如此痛苦,这是魏无羡第一次服药,其痛苦不亚于凌迟,有好几次魏无羡都快坚持不住了,想要自残,被他拦下了,如今第一波痛苦过去,才仅仅两个时辰罢了,魏婴就好像瘦了一大圈,脸色十分苍白。
“那就好,”蓝曦臣松了口气,他跟魏无羡虽然算不上熟悉,但他还是很欣赏魏无羡的,再加上自己弟弟这层关系,他自是不希望魏无羡出事的,“你也赶紧休息吧,接下来还有好几天呢,我先回去了,一会儿我让弟子给你送份宵夜过来。”
“不用了兄长,我不饿,”蓝忘机说道,蓝曦臣看了他一眼,才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兄长,”刚下了台阶,就听蓝忘机叫他,蓝曦臣回过身去,看着他,“你觉得生剖金丹会有多痛?”
“生剖金丹?为什么?”蓝曦臣有些奇怪的问道,蓝忘机抿抿唇,没有回答,蓝曦臣想了想说道,“我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但金丹是修士的关键之物,生剖想必不比剜心轻。”
“是吗?”蓝忘机轻声说道,“那三天两夜是不是……”
“什么?”蓝忘机的声音太小,蓝曦臣并没有听清,于是问道。
“没什么,”蓝忘机道,“时间不早了,兄长还请早些歇息。”
“嗯,有什么是我能帮上的,一定告诉我,”蓝曦臣见他不想说,便不再问,“你也早些歇息。”
送走蓝曦臣,蓝忘机关上静室的门,回到床边,看着魏无羡躺在床上苍白如纸的脸色,脸上掩饰不住的心疼,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魏无羡的脸,很凉。
魏无羡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他好像看到了自己众叛亲离,金子轩死了,师姐为他挡了一剑也离开了,众世家为了抢夺阴虎符自相残杀,除了蓝湛以外,似乎所有人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而他心灰意冷,跌落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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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的我顶着锅盖来更新了~~~
这个星期我们公司举办年会,洒家要排练节目,没时间写,抱歉了各位~~~🙏🙏🙏
【博君一肖】美人校花减肥实录
校园文学 ooc预警 校花男的
天下第一娇气的小作精 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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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说要减肥,再也不吃晚饭了。王一博一脸懵逼问他减肥干嘛呀,你现在这样最好看了,肖战扭过头不理他气呼呼地说就要减肥就要就要!
其实就是那天他在楼道去接水,不小心听见两个女生在聊天。一个说哎呀最近胖了男朋友都不爱抱她了,另一个说你这还胖呀你看你校服裤子都松松垮垮的。
肖战端着水杯在门口站着,听了这话低头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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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说要减肥,再也不吃晚饭了。王一博一脸懵逼问他减肥干嘛呀,你现在这样最好看了,肖战扭过头不理他气呼呼地说就要减肥就要就要!
其实就是那天他在楼道去接水,不小心听见两个女生在聊天。一个说哎呀最近胖了男朋友都不爱抱她了,另一个说你这还胖呀你看你校服裤子都松松垮垮的。
肖战端着水杯在门口站着,听了这话低头揉揉自己小肚子,总觉得最近好像胖了。他噘着嘴想王一博多久没抱他了来着,两天了!都两天没抱他了!
我肯定是胖了,王一博不抱我了。肖战绝望地嘟嘟囔囔,决定回去就减肥。
明明说了要减肥,王一博下午课间还给他买黄瓜味的小薯片,肖战气死了,伸手去拧他,“讨厌死了呀!都说了要减肥了!”
把薯片推到一边,义正言辞地告诉王一博,晚上他如果忍不住要吃饭王一博一定要拦住他。王一博有点为难,皱皱眉头说可是你一点也不胖呀……宝宝不闹了好不好,减什么肥,好好吃饭。
肖战伸手把他推开又重复一遍,“不许让我吃晚饭!我肯定忍不住的所以你要拦住我!不然我要生气的!”
结果真到了晚上,肖战说不吃,王一博也不敢吃,陪着他不吃,俩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肖战一会儿就饿得不行了,满脑子都是火锅日料蛋饼薯片,看电视中间一个润喉糖广告都能给他看饿了。
都怪王一博!他愤愤不平地想。以前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弄好吃的,害得他现在一顿晚饭不吃都忍不住。
他哼哼唧唧地往王一博怀里钻,扭来扭去不老实,“我饿死啦!我好饿好想吃东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一博听了差点立马跳起来给他弄吃的去,又想起来他上午万分坚定地让自己拦住他,犹豫了半天只好吞吞口水拍拍他的背,万分艰难地安抚他,“乖啊……咱们干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明天早上再吃……要不咱们早点睡觉?”
刚说完话就觉得凉嗖嗖的,低头一看肖战趴在他怀里哀哀地抬头看他,撇着嘴声音委委屈屈的。
“我都饿了你还不让我去吃东西……你就是嫌我胖了……你肯定嫌我胖好久了……怪不得你好久好久都不抱我了……”说完又像证实了内心猜测一样又看他一眼,低着头说,“你真的嫌弃我了……”说完就扑棱扑棱要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王一博刚来得及反应过来,怎么就好久没抱了,明明昨天洗完澡才给抱到床上去,还没来得及辩解就看人想走。这还了得,赶紧把人抱住了拽回来,捧着脸哄,“小赞说什么呢?老公怎么可能嫌弃你呀?小赞最好看了,一点都不胖呀,再说就算胖嘟嘟老公也喜欢呀。都说了你不用减肥了嘛,你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弄去……”
结果肖战听了不仅没好还更生气了,抓着他的手丢开,“不、不行的呀!那你每次都这样我还减不减肥啦!让你看着我不要吃东西的呀!好不容易坚持到十点了!你怎么这么不坚定!”
王一博欲哭无泪,让吃也不是,不让吃也不是,他伸手拨了拨肖战软软的刘海,无奈地叹口气,“诶呀,那到底要我怎么样嘛。”
结果肖战听了这话彻底坐起来了,坐在他腿上好认真地盯他一会儿,“王一博,我觉得你不爱我了。”
王一博被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栽下去,怎么就上升到这高度了,急得一把先搂着人腰紧紧的,凑上去喯儿了两口,“我…我错了!都是我不对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我……我哪能不爱你啊!我都爱死你了爱你爱的不行了!我再过八十年都不会不爱你的老婆,真的!”
肖战还拼命往后躲,一副不想再理他的样子,小嘴撅得老高。“你对我都不耐烦了!你还说到底要你怎么样!你就是嫌我烦了……你觉得我无理取闹……”
王一博一头雾水冤得要死,只能先赶紧哄人,“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不耐烦,哪能对老婆不耐烦。我…我就是说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让你吃东西,我讲话语气不好是不是,我下次、我下次肯定改!不生气了乖乖……”
肖战推他踢他咬他就认定了王一博不爱他了,王一博又哄又亲像只小狗一样把他脸上亲得湿漉漉的,又边抱着边把他身上从上到下揉了一遍说他这也好看那也好看腿长腰细屁股翘,最后哄了老半天好说歹说才好了。
王一博长舒一口气,跳起来就去厨房给肖战煮面。还生怕不能表忠心一样,哗啦啦切了一堆火腿肠又丢了两片芝士片。
煮完面把肖战抱到自己腿上让他坐那吃,肖战看着好大的一碗面瞪大了眼睛,“要胖死啦!你真讨厌!”
王一博努力把他往自己腿上抱稳了,说老婆怎么样都好看,老婆天赋异禀不长胖,老婆长胖了也没事,老婆干什么都是对的,想吃就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肖战于是低头吃面,笑眯眯地甜滋滋地凶他,“哼,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