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字就是锚点
名字就是非常重要,任何说名字不重要只是一个称呼的非蠢即坏。信这些致力于要给哪吒改名的人有多爱哪吒,不如信我就是哪吒。你说哪吒本身就有很多名字,是忘了哪吒和佛教的深切联系吗?我觉得哪吒是中国神这是基于哪吒是在中国漫长的本土化创作中诞生,不是说哪吒和佛教就没关系了。哪吒的梵文Nalakūvara或Nalakūbala。后面出现的很多名字比起说是给哪吒再造个名字,倒不如说是不同发声习惯下说出的不同名字。但是你会发现当哪吒被叫做一个名字的时候,在那个时期就很少叫做别的名字,比如在佛经中我看过的哪吒有叫做那拏天,在元杂剧中叫做那吒,而在这段时期中我目前看到的都是把哪吒称为那吒而不是那拏天,更别说现在当哪...
名字就是非常重要,任何说名字不重要只是一个称呼的非蠢即坏。信这些致力于要给哪吒改名的人有多爱哪吒,不如信我就是哪吒。你说哪吒本身就有很多名字,是忘了哪吒和佛教的深切联系吗?我觉得哪吒是中国神这是基于哪吒是在中国漫长的本土化创作中诞生,不是说哪吒和佛教就没关系了。哪吒的梵文Nalakūvara或Nalakūbala。后面出现的很多名字比起说是给哪吒再造个名字,倒不如说是不同发声习惯下说出的不同名字。但是你会发现当哪吒被叫做一个名字的时候,在那个时期就很少叫做别的名字,比如在佛经中我看过的哪吒有叫做那拏天,在元杂剧中叫做那吒,而在这段时期中我目前看到的都是把哪吒称为那吒而不是那拏天,更别说现在当哪吒确定为哪吒后,你看谁还把哪吒喊做那吒?
名字不只是一个称呼,也是一个人独立人格的证明,一个人出生是第一次诞生,被取了名字是第二次诞生,是被社会承认是以一个具有社会特征的人而存在于世上。用老福特来说,不同的角色有不同的tag,一般来说一个角色只有一个tag,客观来说一个角色多个tag会分流,就算一个角色有很多名字也依然会主要以某个tag为主。在现实中一个人也不会同时存在两个名字,不管你过去改了多少次,都是以你现在身份证上的名字为主。以前认识你的人习惯性喊你以前的名字意识到后也会迅速改口。
而“哪吒”这个名字更为特殊,从社会特征人的角度来说,我们都知道哪吒是神,在哪吒之前他是宝器灵珠子,在哪吒之后他是莲藕身不再是人身,而哪吒是他唯一一次作为人和人接触被人取的名字,这是他人性的一面,他在封神之后仍然自称哪吒也是他承认自己曾经为人,把为人时期经历看的格外重要。
从宗教的角度来说,我们都知道佛教和道教争哪吒不知争了多少年,而可能让有些人想不到的是他们争哪吒的依据之一就是名字哦,佛教那边说哪吒是毗沙门天王和吉祥天女的孩子那拏天,道教这边说你们胡说哪吒明明是托塔天王李靖和殷夫人的孩子哪吒。
从文化的角度来说,包括哪吒在内的哪吒、杨戬、孙悟空这三个名字对于当代的我们有着非凡的意义,虽然有时会戏称他们为“天庭三大反骨仔”,但实际上他们每个人物代表的文化内涵都不同,哪吒故事中“反抗父权、反抗强权”深入人心,为什么我们会有种哪吒真实存在过的感觉呢?是因为我们都是“有神论”者吗?不,是因为哪吒早已扎根于我国的文化土壤,并且经过时间的捶打在悠久的岁月长河中流传至今,我们能从哪吒窥到遥远朝代的一角。
哪吒名字的特殊性让他不能被随便改名,那么什么才算给哪吒改名呢?为什么我能接受《新神榜哪吒重生》中把主角名字设定为李云祥,却接受不了切割哪吒和灵珠子呢?把同样写的是前世今生的《新神榜哪吒重生》和那部文游的社区风向做对比,我越看越疑惑到底为什么非要拉踩,被踩的还是哪吒这我能忍吗?说起来因为哪吒重生的主角李云祥的粉丝太温和了,我昨天写的时候把这部哪吒作品给忘了。想来真有意思,这部明明也是前世今生连主角名字都不是哪吒的电影却基本看不见踩哪吒的,在这里不管是认为哪吒和李云祥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哪个说起哪吒不都夸他好帅好飒。我要是和他们说把哪吒和李云祥切割了,李云祥是独立个体和哪吒没关系,他们会很疑惑,这种疑惑恰恰表明了在他们心中李云祥即便名字不是哪吒但依然不能脱离于哪吒而存在,他叫李云祥,但这个名字上有个隐藏的前缀,全称该是(哪吒的转世)李云祥,所以李云祥能以(哪吒的转世)这个前缀加入哪吒的体系中。
我昨天举得关于外貌的例子,可能很多人觉得这没什么是我在挑刺,首先很多恶心的原话我不想写出来,毕竟在我这里我依然把哪吒和灵珠子看成一体的,写出来总感觉是在骂哪吒所以选了相对没那么恶心人的一句话不信自己去看就是了;其次这句话对一些人来说无所谓,但对我来说确实造成了很大的痛苦,或者说那个圈子的颠话一直都让我很痛苦昨天看到那句话情绪爆发了,于是我深深地反思觉得自己再怎么不喜欢魔童电影,都不应该指责魔童的外貌;最后明明同样的一张脸却非要分个谁更好看本来就莫名其妙,底下评论跟着一起吹白月光,看似在吹白月光实则0人在意被踩的哪吒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我之前说一人论二人论一是觉得方便理解,二是不想把话说那么难听,也就是我上面说的我总还是抱着幻想觉得也许只是更喜欢某一时期呢,还是喜欢哪吒的吧?可是事实上某些人在拉踩时完全没想过哪吒呢。那我就直说你们是不是想把灵珠子当成oc从哪吒身上切出去,哪吒影响到灵珠子的独立存在了是吧,就那么想把灵珠子的前缀(哪吒的前生)给切掉吗?可能有人会惊呼这怎么可能?你会这么想是因为在你心中你仍然把哪吒和灵珠子看作一体,可有些人的小心思真是太明显了。我昨天那个回答再加个补充,如果灵珠子是和哪吒无关独立存在的个体,那么喜欢灵珠子能算是喜欢哪吒吗?
这帮人一心想让灵珠子从哪吒身上分出去,要是说一点灵珠子和哪吒有关,就急得跳脚开始解释什么我觉得灵珠子和哪吒完全不同他们就是两个人啊。不过也有说成一人当伪装,都把哪吒和灵珠子说成一体双魂两个意识,还是自己其实一人论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一会儿一人论一会儿二人论随心二变是吧。要是这帮人铁了心只吹灵珠子也就罢了,偏偏不肯放过哪吒,就是要拉踩,不带上哪吒就浑身难受。
《封神演义》中灵珠子是哪吒的前生设定,为了什么?为的是引出杀劫的设定,试想一下如果哪吒没有灵珠子这个前生的话,光说他背负杀劫会不会有种我天哪吒这是被诅咒了吧。但有了前生就不一样了,为什么会有杀劫,前生之故,从给人一种被诅咒的感觉变成哪吒因为前生之故生来就有着斩杀妖魔的使命。在那部文游只有当哪吒和灵珠子是一体时才会有身怀使命改变不了的宿命的悲壮感,而按照某些人说的都是因为哪吒要诞生所以灵珠子才会死去,那我也可以反过来说哪吒所有的不幸都是灵珠子带来的。
我昨天说哪吒的圈子给我感觉就是个空壳,不是喜欢哪吒的人少,而是我想问一些人喜欢哪吒到底喜欢他什么呢?为什么对于魔童电影那么痛恨,但对于明显有人想把灵珠子当oc从哪吒身上切出去这么致命的问题却视而不见?同样都是哪吒相关的作品评价标准居然完全不同吗?原来以前没有出现过像对于魔童电影那样大规模的声讨是因为双标。我甚至充满恶意的想着,如果魔童电影不把魔童外形塑造成黑眼圈鲨鱼齿变身后是冲天炮,是不是在某些人眼中它剧情上的不合理都可以被包容,这外形太对我xp了什么不合理都是没有的事。
这么说来还挺地狱笑话的,哪吒估计都没想到自己有天会被某些人用他前世的称呼灵珠子来给现在的他改名顶替他吧,要是别的名字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前世的称呼,越说越心痛。魔童电影再怎么说魔童的名字都是哪吒,如果魔童和哪吒毫无关联,整部电影是好是坏剧情合不合理我一点也不在乎。我之前确实说过切割的话,但一我那时被气上头了,二此切割非彼切割,我是真切觉得哪吒和魔童哪吒形象差距过大,分开来看不管对哪个哪吒都是好的。哪吒相关作品非常多,我如果不是单独说某一个哪吒那么指的都是以往哪吒形象的集合,为什么以往哪吒形象能集合,魔童哪吒不行?因为以往哪吒形象上没有太大的冲突,把他们放在一起不会有谁取代谁的诡异感,而把魔童哪吒和其他哪吒放在一起会给我一种非得有个哪吒要消失的诡异感。
我憎恨的是魔童电影中对于魔童哪吒充满恶意的改编和暗戳戳想要洗白龙族结构哪吒故事小心思,我憎恨的还有饺子导演取的名字是哪吒,魔童哪吒不是他原创的是改编以往哪吒形象,他自己也看过不少哪吒作品,但他口出狂言让我看不出他对于哪吒的尊重,同样让我看不出他对于改编创新一事的小心谨慎。但对于魔童哪吒我确实很难生出恨,最多就是因为剧情不喜欢,为什么?就因为魔童叫哪吒,就凭他叫哪吒,就只这一点我永远不可能恨他,有人说我被饺子导演拿捏了,是啊我就是被他拿捏了,不然你们想他为什么要给魔童取哪吒的名字。如果未来我所担忧的什么消失什么符号什么空壳都没有发生,后面的创作者依旧像前人一样小心谨慎,那么受魔童电影影响哪吒形象有两个分支,对于我来说是挺有趣的,当然阴湿男鬼这种和哪吒边都不沾的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还有饺子导演如果你是想着放大哪吒杀神的一面,能不能别削魔童战力给龙族抬轿了?
我昨天说我看到魔童粉分为两派,一派是承认哪吒是重要受人喜爱的神话人物,一派是觉得以往的哪吒就是穷亲戚。但不管那一派,要是让魔童和哪吒切割,给魔童改名他们是不会同意的。魔童粉和哪吒粉吵过多少次了,可即便这样魔童粉也绝不切割,都不说切割哪怕二人论都是让他们万万不能接受的,甚至为了证明就是一个人有的还开始造谣(可能是反串)说书里就是恶神,也不知道看的哪本书,再次重申哪吒一直都是正神,凶恶不等于邪恶。要是说第一派倒还好理解,第二派不是瞧不起哪吒吗?为什么也不愿意切割,因为魔童就叫哪吒,魔童的名字就是哪吒,他们喜欢魔童电影喜欢魔童也喜欢哪吒这个名字。是谁都不想让自己喜欢的角色改名,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想把灵珠子当做oc从哪吒身上切出去的人,说来太搞笑了死都要给哪吒改名的人指责死都不给哪吒改名的人,都说喜欢哪吒为了哪吒好我看谁更喜欢哪吒还不一定呢。
说起来封神哪吒真的惨什么都没做错却受到一堆人的指责,书里面惨,书外面还不被理解,吒黑要给封神哪吒断章取义,吒推要和封神哪吒切割,一说就是封神哪吒就是不好啊。不知道这其中的人有没有上面想把灵珠子当做oc从哪吒身上切出去的那部分人,有没有连我昨天提出的问题你是喜欢哪吒还是灵珠子这种简单问题都犹豫的人。在我心中《封神演义》达不到《西游记》的原著效果,但对于哪吒形象的塑造影响深大,你们喜欢的灵珠子就是《封神演义》后定型的。
最后再让我们回顾一下《三教搜神大全》中的原话“那吒本是玉皇驾下大罗仙,身长六丈,首带金轮,三头九眼八臂,口吐青云,足踏盘石,手持法律,大喊一声,云降雨从,乾坤烁动。因世间多魔王,玉帝命降凡,以故托胎于托塔天王李靖。母素知夫人生下长子军吒,次木吒,帅三胎那吒。”
【上高中观影体】48 完结
完结了,当当,开心吗?
我还特地整合了一个大的
这意味着我要开罚酒了
昨天又写着写着睡着了,我今天直接把它全写完
大型OOC现场来了~
【盘坐在飞艇顶部的快斗打了个喷嚏。
“这上头风还是太大了,即便是背风的地方还是能吹得到风……啊切!”
他拿出手帕擦了下鼻涕,从背风的地方站起身来。
“也不知道飞艇里情况怎么样了,我得换个地...
完结了,当当,开心吗?
我还特地整合了一个大的
这意味着我要开罚酒了
昨天又写着写着睡着了,我今天直接把它全写完
大型OOC现场来了~
【盘坐在飞艇顶部的快斗打了个喷嚏。
“这上头风还是太大了,即便是背风的地方还是能吹得到风……啊切!”
他拿出手帕擦了下鼻涕,从背风的地方站起身来。
“也不知道飞艇里情况怎么样了,我得换个地方……”
……
上川瞬站在卧室的玻璃窗边,旁边,一个园子毫无淑女气质成倚靠着墙壁,而在左边,另一个园子在床上睡得正香。
“你换装成这样子在我面前晃,你就不怕被打?”
“哥哥那么温柔,怎么会打人家呢~”
快斗靠了过来,用园子的语气矫揉造作。
上川瞬拳头捏紧,快要忍不住了。
快斗刷一下地远离他,躲到园子的床边,继续作死。
“你的女朋友在,哥哥你肯定不会那么暴力的吧~”
“你不要逼我......”上川瞬快要忍不住了教育一下这个家伙了。
这家伙是不是在柯南那里吃瘪了,脑子哪根筋搭错了,光明正大打扮成园子在他面前晃也就算了,居然还挑衅他!以为他怕吵醒园子就不敢动手吗?
察觉到杀气,快斗一僵,一秒切换成正经的模式。
“哎呀哎呀,开个玩笑,别生气嘛......”
上川瞬无语,“你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受打击了?”
“唉,我这不是想装满成小兰去戏弄一下那个小鬼么......”
挠他痒痒就算了,居然还凶他。
要不是他跳下去捞住了他,他早就死了,居然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那你假扮成园子做什么?”要不是来确认了一下园子确实在睡觉,他怕是真以为园子起来了。
“那小子一直和小兰待在一起,我这不是没找到机会么......”】
“快斗就是个笨蛋,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风。”中森青子敲了一下黑羽快斗的脑袋。
黑羽快斗揉了揉被敲的地方,不由得吐槽,“笨蛋青子,我下去不就被发现了。”
“所以你假扮成园子去上川学长面前死亡蹦迪?”白马探看着黑羽快斗用园子的声音发嗲,觉得上川没有打他真的是很忍耐了。
上川瞬看见两个园子,默默又把拳头捏紧了。
“还不是因为没有机会靠近柯南嘛。”黑羽快斗摊手无奈,疯狂的把锅甩给柯南。
柯南:???你女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强迫你了吗?
柯南五脸懵逼。。。
“要不下次我还是不要拦着降谷先生捉你好了。”冷冽的声音从上川瞬那边传来,平淡的话语中仿佛压抑着来自地狱的业火。
“别别别,大哥,我错了,我不敢了……”黑羽快斗秒怂,一脸谄媚的看着上川瞬,连连发誓再也不假扮成园子。开玩笑,上川瞬要真的不帮他拦着,就那位公安不死不休的架势,他真的怕是要连夜逃到拉斯维加斯去。
看见上川瞬渐渐平息眼中的风暴,黑羽快斗才像活过来一样换了口气。女朋友果然比好哥们重要,黑羽快斗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独自一人嘤嘤嘤起来。
柯南斜视黑羽•被遗弃•嘤嘤怪•快斗,呵了一声。
【快斗从房间中出来,拐过拐角,刚好遇到铃木次郎吉迎面而来。
“园子啊,怎么没有休息了?”
“已经休息够了。”
铃木次郎吉点点头,“休息好了就行,厨房正在准备晚饭,等飞艇到大阪了大概就可以吃晚餐了。”
“恩,知道了。”
快斗乖巧点头,将园子伪装得淋漓精致。
……
“你有看到鲁邦吗,它不知道去哪了......”
快斗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下巴边,装模作样地回忆了一下,“我原先好像看到几个小孩子带着它去上面的观景台了......”
“原来在上面啊......”
铃木次郎吉松了口气,他还以为鲁邦怎么了呢。
擦肩而过时,快斗勾唇一笑,将摸来的宝石揣进兜里。
至于那只名叫鲁邦的狗,为了避免被闻出他的气味,他已经把它迷晕了,去观景台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他去往小兰所在的休息室,兴冲冲地跑进去,也不管旁边的柯南,拉着小兰就走。
“兰,我发现了一个超棒的看夕阳的地方,走走走!”
见好友这么兴奋,小兰也没拒绝。
虽然这里也能看夕阳,但如果有个更好的地方那肯定更好,而且也不好扫好友的兴。】
刚刚从“偶像假扮我了”的刺激中恢复过来的铃木园子看见假的自己演的十分相像,又忍不住爆发了迷妹性情,激动起来,“基德大人假扮我假扮的好像……”
瑟瑟发抖的黑羽快斗抖的非常快,他隐晦地看着上川瞬的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在园子的言语中逐渐变冷,内心不住地哀嚎:我的大小姐哦,你崇拜我就算了,但请不要害我好吗?请您转一下您高贵的头看看你旁边男朋友的脸色啊!我可不想因为你男朋友吃醋而英年早逝啊!
柯南看了一眼滔滔不绝的园子和脸色灰暗的黑羽,嗤笑一声,“yooooo~好惨的基德~”
他十分乐意看见黑羽快斗被迫害,这简直爽歪歪。
所有人都从柯南的语气里都听出了“幸灾乐祸”四个字。
园子也听出了一些问题,扭头一看上川瞬,对基德的夸赞顿时说不出口,求生欲极强地迅速改口,“当然,基德没有我的阿瞬厉害,我家阿瞬还保护了我好多次呢。哈…哈…”
看见上川瞬面无表情地靠近,园子心里慌乱一团:不会阿瞬真的生气了吧?
在铃木园子胡思乱想之际,上川瞬迅速靠近,轻轻的在园子粉嫩的脸上啄了一口,留下一句话,飞速离开,“我吃醋了,这是惩罚。”
“……”园子的脸“噌”地一下子红了起来,她没有想到居然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尾。
上川瞬也不是真的要和园子生气,只是看着女朋友夸赞自家兄弟有点不爽,故作借口偷一个吻而已。
上川•心机•醋王•瞬,诞生。
等等……
柯南心里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妙,好像他记得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是……
啊这……
【快斗拉着小兰钻进一个无人的景观客房,这个客房位于最后方,一整面的玻璃让天空的夕阳尽览无遗。
“哇......”看着如同近在眼前的火红夕阳,小兰不由自在地走到窗边,撑着栏杆往外眺望。
身后的快斗悄无声息地拿出拿出喷洒了乙醚的手帕,附上了毫无防备的小兰的口鼻。
看着晕倒在怀里的小兰,快斗将她藏进旁边的衣柜里,然后迅速换装成了小兰的样子。
又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架好摄像机,他施施然走出去,没一会儿就遇到了找他们的柯南。
“柯南你在这里啊,园子说的那个地方真的好棒,走,我带你去看!”
没等柯南开口说话,他牵起柯南的手就往那边走。
……
“园子呢?”
“园子被瞬君拉走了,然后我就来找你了。”
小兰的神色似乎是有些羡慕,在柯南有些愣的目光下,他走到窗边,倚靠着栏杆。
柯南同样走到窗户边,抬头看小兰。
夕阳很美,但怎么也比不过看夕阳的她。
小兰看着天空的夕阳,赤红的夕阳倒映在他眼中,温柔地就像一幅画。
“这种夕阳,就是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啊。”
她轻轻喃喃出声,说完之后转过脸来笑着看他。
猝不及防听到这种话,柯南心跳得飞快,整张脸迅速充血,比外面的夕阳还要红上一分。
……
快斗伪装的小兰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他唇边,弯下腰来,语气柔柔:
“我都知道的......”
“你的难处,我都知道的。”
说着说着,她的眼中突然泛起了泪光。
点点晶莹的泪水垂在眼角,看得柯南心口绞痛。
明明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却只是能影藏住自己的爱意,就连想和他一起看个夕阳,也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兰她真是太难了……
“虽然很羡慕园子他们……但知道柯南就在身边就够了,不是吗?”
她拂去眼角的泪,脸上的笑容依然温柔。
只是越是这样善解人意,越是让人心疼。
柯南心疼的不行,原本还没决定好在哪里告白,但现在已经不用在犹豫了。
“不,不够的。兰,你听我说!”
他严肃地看着小兰,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喜欢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喜欢你!”】
“……”
影院里先是一片寂寥的沉默,而后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狂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就连以绅士闻名的白马探,也忍不住加入了大队伍。
不知道为什么,看快斗假扮小兰骗柯南说告白,还真挺好玩。
柯南的脸红的跟个番茄一样,看着四周的亲友笑得前俯后仰,神情格外的崩溃。
这实在是整个观影片段中最社死的现场了!
播什么不好,偏偏要把这一段给播出来啊!
柯南瞬间死机,把头闷到抱枕里,假装自己是一只鸵鸟。
上川瞬看着柯南被骗出了第一次的告白,而且还被众多亲友围观被骗的过程,眼睛都笑成了一弯弧线,浑身上下的愉悦度瞬间涨到了满值。
吸溜~还是柯南的瓜最香了~
服部平次看着好友一脸紧张的向她的“女朋友”告白,也十分幸灾乐祸的笑着,声音一点也不比搞事情的黑羽快斗的小。
“我的天呐,人生无憾了呀,哈哈哈哈嗝……”
柯南捂住耳朵,假装听不见,但是同样红透了的耳朵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噗嗤……”毛利兰夹在笑声和安慰男友之间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到工藤新一以柯南的身份告白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简直萌萌哒呢!
听到了小兰的笑声以后,柯南的心瞬间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兰内酱,我们的爱呢?
工藤有希子摸了摸柯南的脑袋,假装安慰儿子,实际上还是双目紧盯着屏幕里的影片,丝毫不肯放过儿子第一次被骗告白的场景。
再这样下去,你们会失去这个可爱的柯南的啊!
摔!
【快斗听着柯南的告白,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不枉费他搞了那么久的前戏,终于让这家伙说出来了!
心里的小人拍桌狂笑,但快斗面上配合地露出了感动的表情。
她轻轻闭上眼,作势要往柯南脸上亲。
柯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看着越靠越近的小兰,他的心即将即将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轻轻闭眼,等待着这来自小兰的一吻。
但意料中的吻却并没有到来,他挨了一记脑瓜子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你个小鬼也有今天!!”
一阵与小兰完全不同的狂笑从身旁传来,柯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兰变成了怪盗基德。
他的身子恍若石化了一样,但脸色却一会青,一会儿紫,如同一个调色盘。
经历过一番彩虹般的变脸之后,他爆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怒号。
“基德,我要杀了你!!!”
“哎呀,生什么气嘛,让你提前演练一下,下次告白就不会那么紧张了不是~”
快斗丝毫没有柯南的怒吼吓到,他慢悠悠地走到放摄像机的地方,当着柯南的面将相机的SD卡取出来放进兜里。
“啊!!”
柯南此刻就像充气到极限的气球,被这么一戳,直接给爆了!
他嘶嚎着冲上来,然而基德已经扔了个烟雾弹,打开窗户,跳到了窗台上。
“宝石在你的兜里,记得跟那个老头说一声我赢了!下次见,大侦探~”
说完,他化作一只白色的飞鸟,跌入云层之中。】
“干的太漂亮了呀,黑羽。”服部平次依旧在柯南的底线边缘死亡蹦迪,但本人一点也不在意,谁让他被柯南抓到过很多次小尾巴呢?
“光之魔人这一次居然输给了白色犯人呢。”小泉红子一脸可惜,但是说出来的语气却又带着一丝调侃。
上川瞬无良:“被自己的救命恩人调戏了,是什么感觉啊?”
摔!没爱了!柯南扎心。
“黑!羽!快!斗!”柯南把黑羽的全名狠狠的在自己嘴里嚼了一边,成功的学会了如何用后槽牙的声音表达对黑羽快斗的愤怒。
“在呢。”黑羽快斗笑得很开心。
手臂上青筋暴起,柯南甚至都已经不想再理会影院的禁忌,双手都快摸到足球腰带了,他现在只想对着黑羽笑得非常嚣张的那张脸,狠狠的给他一球。
“哦吼,新酱的反应也太可爱了吧~”工藤有希子抱住受到多重打击的小工藤,“没事没事啦,就当是提前演练啦~”
工藤新一:我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安慰到,谢谢。
黑羽千影虽然一手拎着黑羽快斗的耳朵,一边在和工藤有希子道歉,但是眼睛笑成了一道细线,看上去就像是两个闺蜜在讨论逗娃之道。
黑羽盗一看着几年前和自己斗智斗勇的小子气急败坏也莫名感到了一种乐趣。
就连平时面无表情的赤井秀一也弯起了嘴角。
降谷零: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柯南会气到想杀人的了。
【“他扮成了你的样子,我以为他是你……”
“然后呢?”
“然后……”柯南有些难以启齿。
他是有些气自己的,气自己那么轻易就被基德那个家伙扰乱了心神,以至于都分辨不出来小兰到底是不是小兰。
“然后我跟他说我喜欢他……”柯南艰难地说出这段话。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小兰的表情。
小兰面色刷一下红了。
任她怎么也没想到,新一对她表白了,只是那个人是基德假扮的她。
也难怪新一这么自闭,设身处地的代入一下,要是换成她遇到这种事情,她估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兰。”
柯南神色认真地看她,大概是说了一次之后,这种话第二次也没那么难说出口了。
“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那么你呢?”
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照射在柯南的脸上。
他的神色极为认真,就像在对待一件穷极一生也无法推理开的难题。
小兰心跳的很快,虽然很多次间接感受过新一的心意,但当真正说出来时,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想听他说他的心意,想听他对那个她所说的话。
“你的心意是什么样的呢?”她的声音轻轻地,却准确地落入了柯南的耳中。
窗边的玻璃倒映出月光和星子,空气一下子进入了寂静之中,静得能听到柯南飞快跳动的心跳声。
“我喜欢你,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你!”
“你呢,你的回应……”
柯南紧张地看她,虽然小兰一直在等他,也侧面表达过很多次对他的情意,但人总是贪心的,总是需要一个确切的答复。
看着她,柯南的瞳孔一下子放大,心脏几乎陷入停滞。
他的脸颊上首先是传来一阵凉意,随即被亲到的地方迅速燥热起来。
柔唇一碰即离,小兰抬起头来,面色通红:
“这就是我的回应。”】
“yoooooo~”
众人一起起哄,把两个主角弄的面红耳赤,羞涩的不行。
“臭小子,居然就这么把我的宝贝女儿拐跑了。”女儿奴的毛利小五郎气的吹胡子瞪眼,大喊伤心。
那一瞬间,柯南觉得告白的话说出来,格外的流畅。藏在心里那么多年的感情流露出来却没有一丝停顿,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仿佛本就应该那样才对。
没有什么浪漫的景色,也没有什么盛大的布置,在飞艇的房间里,只有两颗相爱的心,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看来我的彩排还是很有效的,你要记得感谢我哦,名侦探。”
黑羽快斗继续死亡蹦迪,把柯南气的抓耳挠腮。
柯南:“黑羽快斗你等着,你有本事以后不用基德的身份出来偷宝石,要不然我见一次逮一次,直到把你送进监狱。”
黑羽快斗没有理会柯南的威胁,反而向他做了个鬼脸。堂堂基德大人怎么可能被这个小孩子送进监狱呢?
降谷零摸摸头,感到十分麻烦,就连怪盗基德也染上了阿瞬看戏的毛病。
【“小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快告诉我!”
园子挽着小兰的手臂,八卦意外不言而喻。
……
她绞着手指,面色绯红,“他跟我告白了......”
园子欧耶一声,做了个胜利的动作。
那个家伙终于表白了,可喜可贺啊!
“那你呢,你回应了吗!”
说到这个,小兰脸色更红了,她点点头,“恩......”
“好耶!”
园子此刻的状态比小兰自己还高兴,头号cp粉终于磕到了粮,简直要幸福的冒泡泡。】
“恭喜小兰如愿以偿啦~”园子窝在上川瞬的怀里对小兰比了个wink,然后调皮的说,“哦,不。应该要叫工藤夫人了。”
听着好友友善的打趣,毛利兰脸上的温度根本就没有降下来过,反而更热了,嗔怒的瞪了一眼园子。但对于园子的话,小兰最终既没有反驳又没有肯定,就像是默认了一样。
意识到自家女儿倍感贴心的照顾即将转移到另一个臭小子身上去,毛利小五郎郁闷地蹲在一旁画圈圈,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颓废的气息。
而工藤一家则是一种相反的状态,夫妇两人十分高兴的看着小兰。
【“什么!你已经跟小兰告白了!”
他刷一下站起身来,声音大到引得拉面馆里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是啊。”看着服部惊掉大牙的样子,柯南表面淡定,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你们都告过白了,那岂不是就只有我还没表白了!”
“是啊,就剩你了哦。”上川瞬撑着脑袋,神情戏谑。
“啊啊啊啊啊……”
服部抱着脑袋坐下身来,感觉自己被莫名的焦虑包围。
这两个人居然都告过白了,就他还一点动作没有!
原本还有工藤这家伙陪着他,结果现在工藤那家伙也抛弃了他!
啊……
“所以打算什么时候跟和叶表白?”
上川瞬和柯南一起看着他,两个的打算不言而喻。
“不知道啊……感觉好难啊……你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啊……”服部撑着脑袋,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
他只要一想到告白的场景,整个人就臊得不行,根本没办法说出口。】
远山和叶终于知道服部平次为什么能够一直坚持到现在都那么安静了,因为三对里面只有他没有告白了,而且他到现在连一点告白的迹象都没有。
远山和叶在心底叹了口气,看着服部平次一脸纠结的表情,觉得告白的大任可能还是要落在自己身上。
上川瞬和工藤新一一脸挑衅的看着服部。
服部平次:“……”
虽然他表面上沉稳的一匹,但内心里慌张的不得了,大有一种被当众处刑的感觉。
时至此时,服部不禁庆幸,幸好他妈没有被拉过来观影。
“和叶,出去以后……”服部平次决定把速度再加快一点。
至于为什么不在观影厅内告白,那当然是因为他——怂。
【“要说出口还是挺简单的,多试几次就行了。”
“就像你是不是,连续一天告白了两次。”看着柯南这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上川瞬无情拆台。
“你闭嘴!”
柯南拍桌怒吼。
不用想也知道,这事肯定是基德告诉他的,否则上川瞬怎么可能知道他今天告白了两次!
这家伙现在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跟基德关系好的事了!
“什么什么,什么连续告白了两次?”服部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就是基德扮成了小兰,他以为那是真的小兰,就对他告白了......”在柯南要杀人的目光中,上川瞬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下。
闻言,服部的焦虑莫名地平息了不少,看柯南的眼神变得怜悯起来。
“你好惨啊......”】
“好惨”的柯南看见自己又被拎出来当众处刑,也渐渐地从气愤焦躁变成了一摊咸鱼,直接躺平。没事,丢脸丢多了,脸就可有可无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嘛。
柯南自我麻痹。
“快斗,”上川瞬看着埋头抓狂的服部平次,突然想到一个点子,“出去以后你找个机会假扮成远山和叶,也让服部平次弄一个告白彩排好了。”
“这个主意好,多来几次肯定可以告白了。”黑羽快斗拍手叫好。
“!!!”
服部平次被上川瞬的脑洞给雷到了。
“上川,干人事?”服部狂怒。
“这个可以,这个可以,你们弄之前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多带几个摄像机过来围观。”柯南瞬间从假死状态中跳了出来,一脸兴致勃勃地比划着,眼睛都放出了难以忽视的光芒。
“工藤,你变了!”
服部平次再也找不到曾经和他在推理上相较高下的好友,只剩下一个喜欢看他黑历史的损友。
“哪有,我们只是为你未来的幸福着想而已。”X3
他看着异口同声的三个人,决定了以后告白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在开始前向任何人透露任何消息!
【当晚,快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于此同时收到的,还有邮箱里的一份视频。
“视频看了吗,快看看看!”
快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同传来的,还有迫不及待想要分享的欲望。
“在看……”
上川瞬将视频下载到本地,然后删除复件,这才打开视频。
视频很清晰,从柯南进屋到告白、气得跳脚都拍得一清二楚。
上川瞬看乐了。不得不说,快斗的演技还真是绝妙,如果是他来,他也绝对分不出那不是小兰。
“厉害啊,柯南都被你气的自闭了。”
“我只是在帮他提前演练告白的场景而已,他这是不懂我的好心啊……”
他可不是在做什么恶作剧,来自朋友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殷切期盼。
快斗的语气格外欠揍,那时柯南在这里听到了,估计得跳起来拿刀砍他。】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灰原哀摇头,又淡定地嘬了一口咖啡。
没有刀,气到肝疼的柯南就抓起一些硬糖泄愤一般朝黑羽快斗那里丢去,但都被黑羽快斗用扑克牌一一打落,服部平次也在其中浑水摸鱼。白马探受到他们的影响,也伙同中森青子和小泉红子为黑羽快斗准备了一大盆鲜鱼,吓得黑羽连滚带爬地扒在了上川瞬的身上,死活不肯松手……
一时间,影院里一片混乱。
黑羽盗一看着儿子和几个同龄人敞开心扉地闹着,揽住妻子坐在旁边默默微笑。
几家的家长坐在战场边上,开茶话会。
降谷零看着四个年轻人打闹着,和坐在旁边的诸伏景光相互打趣,也忍不住说起了当年的警校时光。那也是一段最美好的回忆。
影院里的众人笑闹着,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影片里的时光已经渐渐向现实靠近,或者说他们在故意忽视或忘记即将离开影院回到现实的这个事实。
也许是影院的无流速时光对他们产生了影响,或者是亲友的团聚是他们不愿分开。尤其是对于那些在现实中不可能相见的几个人……
【“就是可惜了,他的表白场景没看到……”
上川瞬有点惋惜。还想着到时候拿摄像头拍告白的场景呢,结果那小子动作不声不响的。
到头来收到的视频也只有对基德告白的这个。
不过有这个也不错了,他们的新婚礼物又增加了一份。
“可惜啥啊,他跟我表白也是一样的嘛~”快斗笑嘻嘻的,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他披着小兰的皮,那就相当于柯南是在对小兰表白,四舍五入都是一样的~
“你现在是乐呵了,但下次遇到,柯南那个小鬼可不会放过你。”
瞧瞧柯南被气得那个样子,在小兰去找他之前,浑身那个阴郁劲,怎么看都像是要黑化了……
“没事,我还是很有信心不被那小子抓到的......”
快斗一点不虚,又不是没在小子手上跑过。
而且自从警方知晓了那个盯着宝石的黑暗组织之后,有消息的宝石少了,怪盗基德出现的次数也少了。
“总之,下回当心点。”
“知道啦……”】
柯南看见上川瞬说的“新婚礼物”,嘴角不禁抽了抽,直觉告诉他那什么新婚礼物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黑羽快斗悠悠地来了一句:“瞬哥,你准备的新婚礼物准备了多少了?”
上川瞬特别配合的掰了掰手指头,煞有其事地数了数,“也有三四十件了吧。”
“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柯南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嘴欠的问了起来。
“全是你的黑历史哦,我特地准备的属于你和小兰的特殊的新婚礼物。”上川瞬的身形在柯南的眼里瞬间化身成了魔鬼,“卖萌的、被打的、生气的、吃醋的,照片、视频应有尽有。”
柯南现在只想把刚才嘴欠的自己扇一巴掌,没事好奇个什么劲儿呢?真的是。
而作为另一个主角的小兰则瞪大了双眼,眼睛里布灵布灵的闪着光芒,仿佛特别期待上川说的新婚礼物,虽然她对“新婚”这个词还是感到非常羞涩。
铃木园子看着闺蜜小兰两眼放光,瞬间觉得她的男朋友干得漂亮,一击命中红心,这个礼物实在是太难得了。
……
一阵笑闹过后,影院并没有继续播放新的影片出来,屏幕渐渐的黑了下去,同时影院四周的灯光全部打开。
在座的众人都意识到观影已经结束了,他们也应该继续回到现实中去了。
“咳咳,观影已经结束了,虽然很遗憾,但是我只能很抱歉的告诉你们,必须要离开了。”消失已久的助手小阳终于出现,声音也不再俏皮,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影院里的记忆真的一点也带不走吗?”降谷零紧紧抓着景光,眼神复杂。
“为了你的血压健康,这里不建议你这样做呢,亲~”小阳的声音略带抱歉,“我们不能缅怀于过去的美好啊,为了大家未来也能在一起打闹,出去以后要更加努力呀!”
“Zero,能够在四年后和你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我已经很满足了,”诸伏景光看出了幼驯染的不舍,只能慢慢的劝慰,“组织还没有被剿灭,所以,zero,请你一定要带着我的那份成功的把组织捣毁并且幸福快乐的一直活下去啊。”
“为了我,为了我们,为了那群孩子,为了头顶的樱花警徽,也为了这个国家。”
灰蓝色的猫眼眯了起来,诸伏景光的思绪有些飘散,他仿佛已经看到组织被捣毁后欣欣向荣的世界以及和星野修他们好好生活在一起的降谷零。
“好…”降谷零沉默了一会儿,终究遵从本心从紧咬的嘴里吐出了他早已想好的答案。
他是zero,是降谷零,是公安零组成员,是安室透,是波本,是埋藏在组织里能够刺穿组织的最犀利的一把利剑……
不能缅怀于过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去守护。
——
“爸…”黑羽快斗靠在父母怀里,哪怕基德的名声远播四海,但是他本身也只是一个17岁的少年,多年父母分别一朝得见,扑克脸实在是难以维持。
“好了,快斗,要坚强,爸爸一直在你身后。”黑羽盗一抱紧儿子安慰着他,“等那个组织剿灭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嗯……”年少的怪盗迅速控制住心情,借着妈妈的手帕擦干净眼泪,“我会继续努力的。”
“那你可算了吧,别瞎嚯嚯搜查二课了。”中森银三拍了拍黑羽快斗的肩膀,用拙劣的语言打破黑羽一家的沉闷气氛。
“中森警部,快斗还请你多多照顾了。”黑羽千影带着歉意的看着儿子。
“放心的交给我吧。”中森银三拍拍胸脯,一手揽过了快斗的肩膀。
——
等了众人一会儿,小阳挥了挥手,影院开始崩坏,四周的事物也消散起来……
“再见……”分别的人群相互道别,几波人陆续走向了小阳指出的不同道路。
一条条道路通向不同的地方,但是前方都是光明的一片。
还有一个彩蛋——
诸伏景光收回伸出的手,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目光仍然留恋的注视着降谷零离去的通道。
“我也该回去了吧。”回到六尺之下,那个他属于的地方。
诸伏景光自觉的做好准备。
“别这么着急啊,”小阳显出身形,“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下一个平行世界观影吗?作为影院员工的身份。”
“我吗?”诸伏景光着实被吓了一跳,无论是小阳的出现还是她的建议。
“当然是你了,不是你是谁。”小阳克制了好久的手终于捏住了蓝眼猫猫的脸,内心十分激动,“你还能看见另一个世界的降谷零和你的同位体哦~”
哇偶,我摸到真正的景光猫猫了,作为景厨,小阳兴奋得几乎快晕过去。
(阳黑:完了,本质在偶像面前暴露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诸伏景光看着在自己脸上作乱的助手小阳,不由得放松下来,觉得小姑娘现在的模样才是真实的自己。
“好诶,那我们走吧。”小阳打了个响指,带着诸伏景光消失在白茫茫的影厅里。
——
欢迎大家移步《天台之上》
推文 柯南之我真的是好人
柯南之我真的是好人
作者:冬天就要吃西瓜
标签 综漫 同人衍生 悬疑流 轻松 单女主
240章
有一天,琴酒,一条未来,赤井秀一,安室透被抓。
绑匪:你们之中,有一个FBI。
一条未来羞愧:是我。
绑匪:你们之中,有一个公安。
一条未来羞愧:是我。
绑匪:你们之中,有一个国际性罪犯。
一条未来羞愧:还是我。
绑匪:还有一个杂碎!!!
一条未来:更正一下,是三个。
*
#虽然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这只是玩家的基操而已。
#抛开坏的一面不谈,难道你能说我不是个好人吗?#......
柯南之我真的是好人
作者:冬天就要吃西瓜
标签 综漫 同人衍生 悬疑流 轻松 单女主
240章
有一天,琴酒,一条未来,赤井秀一,安室透被抓。
绑匪:你们之中,有一个FBI。
一条未来羞愧:是我。
绑匪:你们之中,有一个公安。
一条未来羞愧:是我。
绑匪:你们之中,有一个国际性罪犯。
一条未来羞愧:还是我。
绑匪:还有一个杂碎!!!
一条未来:更正一下,是三个。
*
#虽然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这只是玩家的基操而已。
#抛开坏的一面不谈,难道你能说我不是个好人吗?#
第1章 一瓶就够了
东京,早上八点五十七分,刺耳的闹钟响起。
一条未来勉强睁开眼睛,在强烈的头晕眼花不适感中迅速打量周围。
这里不是监狱,不是医院,不是停尸间,而是一间陌生的卧室。
卧室的整体装修风格为蓝白色,设施很简单,只有床铺、书架、书桌椅子,侧面还有一扇门,里面大约是卫生间。
周围没有任何的看守人员和机关武器,整个卧室安静无害得像是一间普通人的普通卧室,也确实是普通人的普通卧室。
一条未来低头伸手,发现这具身体的手指修长,线条干脆利落,筋骨血脉都在原位,是一双干净健康的手。
他判断:死了,又活了。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闹钟的声音是从床头柜传来的,刺耳的铃声不停嗡嗡作响,连带着床头柜都轻微晃动起来。
床头柜和地面上还散了一些白色的药片,一个白色小药瓶歪到在震动的闹钟前,压住了一张打印纸。
打印纸上印了四五行的字,又被黑色圆珠笔一层层地划掉,只有最上方的日文粗标题隐约可见:【遗书】。
哦,原来是……遗书?!
一条未来看了看标题,看了看洒落的白色不明药片,又感受了一下从胸腔蔓延到喉咙的生涩不适感,瞳孔地震。
他立刻翻看白色药瓶。
药物大约是三无产品,通体白色,瓶身上只有简单的【安眠药】日文字样,没有任何后遗症说明,也没有任何原本储存量,无法用加减法判断这具身体吃了多少安眠药。
只能判断:药效很棒,质量很佳,原主连一点水都没吐,便干干净净轻轻松松无污染地去世,高低得给五星好评百字狂推。
而且大概率还残留这具身体的胃部,尚未消化完毕。
一条未来:“……”
他立刻趴在床沿,面不改色地熟练伸手扣喉咙,用手指压舌根扣扁桃体,干呕了几下无果后,又果断给胃部两拳。
在求生欲极强又令人惊恐的嘭嘭声中,有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是从楼下传来的,很重,重到令人一听便知脚步声的主人处于怒气冲冲的状态,并且正在靠近。
旋即是拍门声。
一条未来立即收手噤声,谨慎地抬头看去。
来者丝毫没有体谅自己的手,重重拍着门,用日语大声道:“醒醒!未来!快醒醒!”
听声音,大约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女性,听称呼,大约是这具身体的亲人。
下一秒,来者自报身份:“再不开门阿姨就要进来了!”
她拧了几下门把手,气势汹汹地开门走进来,一进门便愣住,“你醒着呢?”
和声音传达的年龄差不多,她是位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胖乎乎的,身上穿着餐厅的白色衣物,还戴着一顶雪白的帽子,手上也有没擦干净的白色面粉。
衣物的右胸口有一块铭牌:【石田英子】。
看起来是一位厨师。
在门开的瞬间,一条未来便把被子丢到地上遮挡住地板上的药片,又扯住被子,假装在睡觉中不小心踹掉了被子正在拉。
他没多说,谨慎地回答:“我刚醒,阿姨。”
石田英子还在生气,脸是僵着的,态度也不像正常的亲戚那样友善,“八点五十八了。”
她硬邦邦道:“九点就要开始内测了,快起来吧。”
内测?
没等一条未来谨慎试探,石田英子扫了扫盖住地面的被褥,便大跨步走过来,皱着眉头念叨:“九点开始内测,你一定准时登录游戏,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千万要谨慎。”
她用力拽起一条未来便往侧门走,“快快快,快登游戏。” “别害怕,游戏都是假的,顶多是真实了点,伱按教程把疼痛感调到最低就行。”
“一定要多关注关注情报,前天你刚来投靠我,我就专门打听了送你来的人,说《第二人生》是第一款全息游戏,和科幻电影里的那种一模一样,你多玩玩,说不定到时候你欠的一屁股债就能还上了。”
信息量很大。
一条未来被拽得跌跌撞撞跟着走,迅速捕捉到重点:原主是前天才来投靠这位亲戚的,和亲戚不是一直住在一起的关系,大概率没熟到家人的程度。
比这条信息更重要的重点:内测,全息游戏,欠债。
这个套路有些耳熟,听起来很小说。
他:“?”
小、小说主角竟是我自己?
还是欠债流。
侧面的房间果然是卫生间,里面是通体白色的,和卧室几乎差不多大,只有一些简单的必备设施,最亮眼的便是房间中央是一款巨大蛋型游戏舱。
游戏舱是白色的,亮着蓝色的不明花纹,有荧光在静静浮动着。
看到荧光,石田英子立刻便急了,连忙上手打开游戏舱,“快快快,内测要开始了,快登录!”
她力气重,却注意着劲,轻而小心地把一条未来推进去,急急地叮嘱,“记得赚钱。”
“你可欠了三千万呢!”
一条未来本来已经顺势坐进去躺好了,闻言反应了一下,差点当场站起来,“多少?”
欠了多少钱?
石田英子:“三千万!”
一条未来:“???”
哈?原主是怎么做到欠三千万的?怪不得拥有健康的身体和自由还那么爽快地登出了!
他立刻抓住石田英子,紧急询问重点:“是高利贷吗?”
“三千万日元的高利贷?”
如果是利滚利到了三千万的高利贷,一条未来便没有还的必要了。
他可以一把推开石田英子,直接服药自尽,结束这场大自然的‘馈赠了、但没完全馈赠’,堪称馈赠刺客的馈赠。
“高利贷?”石田英子诧异地连连摇头,“当然不是,你怎么可能会借高利贷?”
“要是高利贷,我才不收留你呢。”
她抬手便要关舱,又自然而然地纠正,“不是日元,是美金。”
“三千万美金。”
哦,原来不是三百亿日元高利贷啊,是三千万美……美、美、美金?!
一条未来:“???”
一条未来不懂,但大受震撼。
原主什么身份啊,居然能欠三千万美金。
这位阿姨什么身份啊,居然敢收留欠了三千万美金的家伙。
此地不宜久留。
一条未来果断撑住舱门,沉稳道:“等一下,阿姨,我想先吃瓶药。”
不多,一瓶就够了。
【野尘】旧戏重拍
娱乐圈au+破镜重圆,野尘演缥缈录,ooc,he。一发完,作者没混过娱乐圈,一切不合理的都属于我造谣
有内容摘用缥缈录/星野变原作语句
Summary:演太多暧昧对手戏会影响演员关系吗?在线等,不是很急。
息衍把姬野提溜到屋里,白毅闻声抬起头,依旧是蹙眉的严肃样:你这是要干嘛?
给你找来的幼年羽烈王啊。息衍一笑,你瞧这眼睛这神态,多像。他说话的当口息辕急匆匆追进来,上气不接下气,一嗓子差点喊劈了:叔叔!姬野!息衍摆摆手,还是盯着白毅看:别闹。
白毅视线在他仨身上转一个来回,头痛地叹了口气:别堵门口,都进来。息辕过来喝口水。
《九州旧事》提案过得很快,编剧是个新人鬼才......
娱乐圈au+破镜重圆,野尘演缥缈录,ooc,he。一发完,作者没混过娱乐圈,一切不合理的都属于我造谣
有内容摘用缥缈录/星野变原作语句
Summary:演太多暧昧对手戏会影响演员关系吗?在线等,不是很急。
息衍把姬野提溜到屋里,白毅闻声抬起头,依旧是蹙眉的严肃样:你这是要干嘛?
给你找来的幼年羽烈王啊。息衍一笑,你瞧这眼睛这神态,多像。他说话的当口息辕急匆匆追进来,上气不接下气,一嗓子差点喊劈了:叔叔!姬野!息衍摆摆手,还是盯着白毅看:别闹。
白毅视线在他仨身上转一个来回,头痛地叹了口气:别堵门口,都进来。息辕过来喝口水。
《九州旧事》提案过得很快,编剧是个新人鬼才,文笔同人一般俊俏,对此白毅并不太担心,毕竟这是成文改编,又算个半历史剧,再天马行空也飞不出掌心。最后难点落到演员上,胤末燮初众星璀璨,主角羽烈王、昭武公和姬武神选角更是要一口气从幼年找到中年,要贴合人物气质又要彼此神似,白毅面上不显,其实暗地里眉毛已经打结,息衍见一次笑一次。
息衍此人总是一副不着调样子,但白毅清楚他若无十成十把握不会说这样的话。息辕无助地捧着杯子左看右看,姬野站在两个大人中间如一只奓毛哈气的猫,色厉内荏得太明显。
他简直疑心是不是在做梦,今天和往日并无什么不同,只是他约好了跟姬野一块儿去玩,让叔叔顺带捎一程——按息衍性格,必然要去同侄子的好朋友打个招呼。结果刚见着姬野息衍就不发一语,诡异沉默中姬野表情逐渐坚硬起来,那双黑眼睛一瞬不瞬地锁着面前大人。息辕不明不白,正要上前和稀泥,息衍就抓猫似的拎住姬野衣领塞他上了车,顺便把侄子也一并摁进去。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回驾驶座发动车子,息辕还听见叔叔喃喃:幸好开的手动挡。
白毅思考一刻,蹲下来想拍拍姬野肩膀安抚,被孩子退步避开。他瞬间抬头看息衍,息衍依旧是那个最擅长最经典的含笑表情,眼神却明明白白。
简直是活的羽烈王幼崽。
白毅于是拍板:让他来演。
沙发上姬野息辕面面相觑,说完这句白毅就回房间闭门打电话,息衍气定神闲地泡茶喝,他刚端起杯子,白毅又出来:走了,去别墅。
息辕脑袋晕晕的:什么别墅?
息衍慈爱又怜悯地摸摸侄儿毛茸茸脑袋:去见他的一生之友们。
别于羽烈王,昭武公和姬武神的幼年演员倒是早已找好。前者打小就在各种电影里演萌孩儿混眼熟,后者是名噪一时童模,按进电视频道,扑面的八成是这姑娘的广告,笑容比脸蛋更明媚。
加盟方大气,直说要把这片子拍得叫好又叫座,因此专门租一栋房子给演员们说戏用。白毅开门,息衍带着两个孩子落后两步,见了屋里光景皆是一愣。
金发和黑发的两个孩子各自在单人沙发上坐着,却又频频往对方脸上看,金发那个明显有些按耐不住,正撑着扶手起身。息衍反应极快,把姬野往前一推,摆出一张亲和力极强的笑脸:这是演幼年羽烈王的……然后卡壳。
息辕赶紧小声提醒:姬野。
息衍面不改色地接下去:姬野。
孩子们纷纷凑过来打招呼,息衍退半步同白毅咬耳朵:怎么选了两个女孩儿来?
饶是白毅从小见惯他脱线发疯,这会儿也没忍住呛了一下:哪来的两个女孩儿?吕氏帕苏尔家的那孩子,你不是还见过吗?
息衍遗憾地摇摇头:那会儿他还在扮我闺女。
况且谁晓得十一二岁他还依旧长这样。
孩子们那头,金发女孩明显对新来的朋友非常兴奋。她伸细白手掌:我是羽然!
姬野犹豫一下,手刚探出来就被羽然一把抢过去摇三下,反而把他吓一跳。羽然又欢天喜地地过去跟息辕握手——以她力度与幅度,说成晃手更为合适——另一个孩子羞怯地笑,说,我是阿苏勒·帕苏尔,你可以叫我阿苏勒。
阿苏勒留着不短的头发,扎作辫子,一点儿鬓角落在圆圆脸边,又长了双仿佛随时漾得起涟漪的大眼睛,无怪乎息衍扫一眼把他认错性别。
如此混乱情况,姬野一颗心早逼到嗓子眼,这会儿却突然松了一下——这孩子恬静笑容莫名地安抚了他,若这就是幼年昭武公的选角,想必后边日子会好过许多。
毕竟不管是《九州旧事》还是史书里都明明白白写着:帝少时与青阳昭武公相善。
息衍过来,压低声音:虽说我们这帮大人已经先做了主,但还得问你一句。你同意么?
阿苏勒眼睛睁得更大:息老师?言下之意很明显:这么大的事,这么大的人,居然还来坑蒙拐骗这套?
姬野却毫无犹豫地说:我要演。
于是息衍白毅又带他回家收拾行李,姬野父亲姬谦正刚接二儿子补习班下课回家,以为是大儿子惹事被找上门,然而看清来人脸孔后那怒气如雪见日般极快地消融了:……息先生,白先生?先进去喝杯茶吧?
不用这么麻烦。息衍摆手,姬先生,我们是想来跟您借姬野的——有个本子,我和白毅都觉得他很合适,只是可能耽误些时间。
姬谦正几乎结巴了:姬野去演戏……?他牵着的孩子极快地接了一句:他能行吗?
姬野眉头一沉,白毅加一分力摁着他肩膀,说,姬先生说笑,再不济至少还有我和息衍。
姬谦正赶紧把幼子带回房里给妻子。接下来就是惯例流程,他再问了姬野意见,姬野给了一模一样的回答,白毅拿合同给他,姬谦正反复浏览几次,终于还是落笔签字。
他神情复杂地瞧着姬野,男孩儿自始至终除去答问没讲一个字,紧紧抿着嘴,毫不退却地迎着父亲目光。
野儿。……到新环境可千万收敛脾气。姬谦正叹息一声,姬野硬邦邦地点头,连个嗯字也没有,径直去收拾衣物了。
息衍和白毅去门外等他,息衍擦着手里打火机滚轮,低低地说,完蛋,真找了个羽烈王来。
白毅瞥他一眼,口吻里带点警告:少在小孩儿面前提这些。
年纪小势必走体验派,你再这样有意无意提醒,还要不要出戏了?
姬野手里握着长枪,眼神闪闪。武指笑得不行:这可天生是个学武的苗子!他听了立刻说,我学过的!
此话不假。姬野前些年在少年宫也算学成武术入门,不过后来他那位后母有意无意抱怨过几次,说哪有孩子从小舞枪弄棒?于是姬谦正也就没再让他去了。
有底子在,他又肯学,一时间进步极大,羽然在旁边充当拉拉队,简直要把姬野哄得飘飘然,直接飞到天上去。
阿苏勒拎着道具刀,他换了一身蛮族传统装扮,白毅很是满意他那条辫子,这样就没有假发必要,直接按胤朝蛮族风俗拿乌金丝络盘在头顶。他的部分是最先拍的,剧组打算趁夏天一口气把昭武公为质前的内容拍完;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学会不刻意地晕倒。
他们三个一块儿读《九州旧事》原作时就吐槽过,怎么昭武公幼年如此贫弱,动不动就晕倒生病,叫人难以想象他后来成为草原大君的风采。
阿苏勒换上那身叮叮当当的复杂衣服,与如今蛮族传统服饰并无太大区别,只是他显而易见更精致,头上衣上挂着大串玛瑙、蜜蜡、松绿石,一身雪白的缎衣,连脚上的小靴子也是白色的皮子,右腕配着白色的毛裘护腕——那是代表青阳世子身份的白豹尾。
阿苏勒好奇地对腕上这条尾巴摸了又摸,姬野羽然也凑过来过手瘾,息衍不得不过来把他们吆开:仿真的,下了戏有的是时间给你们玩儿!
阿苏勒演得很顺利,作为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已相当可圈可点。前些日子演完血厥那场戏,浑身沾着血浆,平白把清秀脸蛋渲染出可怖。姬野凑过去给他擦脸,阿苏勒抓着他的手说不用啦,这怎么擦得干净?我去洗洗。
羽然感慨:不愧从小就演戏,阿苏勒居然能那么自然地露出那么狰狞的表情。姬野看着刚刚阿苏勒不小心蹭在自己手指的红色,没接话。
白毅第一次喊停是因为哭戏。他说,如果哭不出来可以去切个洋葱。息衍笑着叹一口气:你又不要普通的哭……他过去找阿苏勒,孩子并没有为导演这句骂而惊慌,只是静静看着息衍:息先生?
涕泣横流,颜色不变,懂不懂?息衍循循善诱,简而言之,哭得美一点。
姬野从小见的眼泪总是歇斯底里,比如街头被他打哭的惹事小孩,或者无能到只能以哭声召唤父母给自己撑腰的姬昌夜。因此他顺着羽然牵扯溜到白毅身后,大人们见了纷纷会心一笑让开,留这两双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取景器。
息衍那句话仿佛点通阿苏勒任督二脉,酝酿一会儿后再次开机,阿苏勒哭泣时那样安静,只有眼泪汩汩顺着脸庞往下流。奄奄一息的昭武公还在吐血,但他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我……我……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是……世界的真相么?泪水将睫毛湿成一绺一绺,取景器里过分清晰。
原来哭也可以是美的。姬野心里想,同时紧张地回忆了一下剧本——羽烈王自幼过分铁血,几乎从不掉泪。他安心地舒了口气。
息衍的确没说错,即使姬野是个什么拍摄经验都没有的外行,也不会再有人比他更适合演幼年羽烈王了。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他太投入,在打戏中容易误伤群演。
前边顺风顺水,拍羽烈王和昭武公在宫闱里的第二次相遇时候倒是NG不少次。小孩们已然混熟,前些时候拍姬武神满月展翼携羽烈王飞远那场戏时姬野还记得喊槿花(姬武神的化名)而不是羽然,这会儿夜景一拉,月光满盈,姬野回头的眼神如离群的幼狼,又好像一把预备拷打他的铁尺。阿苏勒嘴唇嗫嚅,仿佛被逼急了,竟脱口而出一声姬野。
于是重拍,阿苏勒攥着裹身金纱不由自主跟上两步,姬野看着他月光下苍白脸容,脑子忽然一空,喊:阿苏勒……
对方下意识点点头,马上反应过来,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滚圆:啊,又错了!
在场所有人都在偷笑,息衍羽然尤为肆无忌惮,息辕闭着眼睛假装自己没看见,就连白毅都没能绷住扑克脸,笑得很是无奈。
阿苏勒脸烫得有如火烧,姬野凑过去安慰他,自己耳朵也红扑扑的:没事,阿苏勒,再来一次肯定能过,对吧?
息衍笑得受不了,长吁一口气平复呼吸:姬野也算入门了吧?都能安慰阿苏勒了。
这段过关后,羽然受的苦终于有发挥地方。昭武公和姬武神初遇那日后者便是在戏台上且歌且舞,这是重要剧情,因此专门请了师父教她唱戏。她从小学舞所以身段过关,唱歌也算老天赏饭吃的好嗓子,奈何戏曲和流行歌唱法截然不同,于是每天清早八晨起来跟着师父吊嗓子,逐渐也有模有样。
悲喜总无泪也,是人间白发,剑胆成灰;
琴木萧萧也,弦尽时秋风悲回,莫问从头;
英雄总无路,天下千年酒,不解此一愁!
羽然一掀面具,姬野和阿苏勒带头给她鼓掌,她老师也满意地点点头。羽然笑意盈盈地冲大家鞠躬,作为速成,她技艺已然称得上高超。
羽然没问题,姬野和阿苏勒呢?白毅问,两个猝不及防被点名的孩子齐刷刷扭头,满脸写着茫然。
息衍似笑非笑:忘记了?幼时羽烈王带昭武公见姬武神,让他坐在自己肩膀上……姬野你受得住么?
姬野看看阿苏勒又看看自己胳膊,坚定道,别瞧不起我!
豪言壮语刚放出去就差点翻车,要不是羽然眼疾手快托了一把姬野,他能带着阿苏勒一块儿栽倒。阿苏勒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手指无力,还得靠姬野拽着。
我这几天少吃一点。被息衍抱下来后阿苏勒忍笑道,刚刚闹过一阵,如今白皙面容血气上涌,鲜妍得像蔷薇花。
羽烈王那时候不也才十一二岁,哪来这么大力气?姬野忿忿,羽然嘲笑:羽烈王从小练武,一打……五六七八!你跟他比?
幼年剧情被高强度浓缩进五集,三个孩子在误入地宫拿到苍云古齿剧情时,趁还没开拍在阴暗无光的造景地道里玩开火车,被白毅助理眼疾手快录下来。
拍到交换天驱戒指,白毅刚喊一声卡羽然就蹦起来拍手,声情并茂:现在新郎和新郎交换了戒指——
姬野还拿着道具匕首,听罢呛咳得停不下来。阿苏勒躺在河畔草地上,笑着把那指环递过去:我的还可以再跟你换,羽然你要么?
我才不要,你和姬野甜甜蜜蜜去吧。羽然哼着歌绞着裙角蹚水出来,立刻有工作人员拿着浴袍把她严严实实裹起来。
拍完这场幼年组的戏份终于杀青,三个孩子各捧了一束花,由白毅领着合影留念。大家喝到兴头上,息衍神不知鬼不觉溜到姬野旁边,问:你还想继续演戏么?
姬野愣了,下一秒重重点头,声音瞬间被周围大人的热议淹没:要!
这回姬野彻底把自己东西收拾干净,息衍带他去自己家,好好一座小洋房居然叫有风塘。息辕带着姬野放东西,顺便跟他介绍:这间是我叔叔住的,这间是我的屋子,你有什么需要直接敲门就行。
那这个呢?姬野指着他对门,息辕抓抓头发,竟难得含糊其辞:嗯,你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的确很快,还不到一小时姬野息辕就被息衍喊出来见客,来人高大挺拔,约摸二十来岁,带着好几个行李箱,客气地同息衍握手:息导肯指点我们家孩子,真是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是他自个儿有天赋。息衍熟练地接话,多谢吕先生信任,能放心把他交到我手上。
息辕已经麻溜过去泡茶,这位吕先生却婉拒了:工作实在繁忙,父亲既然让我把阿苏勒送来,就是信赖息导,不必再多说些什么。他侧身扭头,对着后边儿道:去吧,阿苏勒。
姬野听到那三个字就已经开始隐隐激动,直到阿苏勒从男人身后闪出来,息辕在一旁觑着,看他一瞬间两眼放光,恨不得直接扑过去,赶紧拉了一把:等等,别急!
阿苏勒乖乖巧巧地同息衍打了招呼,又同大哥说再见。眼看无聊的应酬要结束,息辕一下松懈,姬野就炮弹似的冲上前:阿苏勒!
原本已经走出几步的吕守愚闻声回头,看见一个男孩儿不由分说地挤过来,顿时眉头一皱。却见弟弟主动抱了对方:姬野!
息衍无言地递给侄子一个谴责眼神,怎么不把姬野管好——又扯着假笑同满脸疑惑的吕守愚打哈哈:这是在《九州旧事》里演幼年羽烈王的孩子。
吕守愚了然:原来是阿苏勒的朋友。他太安静,不爱跟人交往,偶尔父亲也会苦恼。看他现在在片场也能交到朋友,我也就放心了。
阿苏勒矮姬野半头,于是细细下颌贴着他肩膀,姬野刚好能嗅到他发间馨香。当初他问阿苏勒为什么蓄长发,对方侧过脸给他看自己颈间一线银链,姬野顺着链子勾出枚平安扣,质地清透——这回答似乎牛头不对马嘴。阿苏勒轻轻一笑,说,我从前总是生病,阿爸就叫留头发。先前说是扎长生辫,又怕剪了之后还是多病,干脆就放着不管。
两人紧紧地抱了一刻,阿苏勒问:姬野,你也在这里跟息先生学演戏么?
应该算吧。姬野点头,瞬息间如醍醐灌顶:所以那间屋子是给你留的!
息衍拍拍他脑袋:孺子可教,不错不错。然后理直气壮地当起甩手掌柜,息辕姬野,去帮忙放东西。
在息衍家约摸过了一年,姬野唯一的课外活动是跟人学武术。阿苏勒偶尔还有片约,姬野每次看他收拾行李都恨不得跟他一起走:我也想再去片场看看,况且放阿苏勒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息老师你不担心?
息衍冷笑:人家聪明着呢,再说我全程陪同,用不着你操心。
阿苏勒安慰他:只是去客串,没多久就回来了。我有空就给你发照片。
姬野和息辕再次成为留守儿童,无聊之余打开了家庭影院。姬野是为了完成息衍布置的任务——每周至少看两部电影并且琢磨表演技巧——息辕则是纯粹的闲得没事干。
看的是部外国片,息辕余光瞥到姬野聚精会神侧脸,于是相当礼貌地假装去厕所实则玩手机。然而不到五分钟他就很不礼貌地冲回来猛拍朋友肩膀:姬野!《九州旧事》终于要播了!
《九州旧事》会爆是所有人意料之中,毕竟是耗时一年多的大制作;但如此全面地从主角火到配角,连掌镜的白毅也没想过。姬野打开手机就能看见自己的脸,还要配上各种滤镜和BGM,一个镜头剪出无数种意思,叫他不由得发问:这真是我吗?
阿苏勒靠着他肩膀,很是淡定地说:这只是个人向,还有三角拉郎乱炖呢。一通专业词汇把姬野砸得晕头转向,大数据恐怖如斯,他立刻就刷到注明斗大拉郎二字的小视频,标题是羽烈王也曾爱过一个哑女。
他鬼使神差点进去,果不其然看见自己,满脸青紫,眼神凶狠又警惕。他记得这场是宫闱中羽烈王再遇昭武公,然而镜头一转,并非姬野预想中阿苏勒的脸,出现的是一个清秀苍白的女孩儿。
女孩儿衣着简单,她向羽烈王伸手,却被这桀骜不驯的少年无视,于是在地上放下伤药,仿佛在喂一只不够亲人的流浪猫。
羽烈王静静看她,她也不露怯地瞧回去。羽烈王率先示弱,压低声音道,以后不要在夜里出来跑,禁军里大家打架,有时候几十个上百个人,你不会打,就别凑热闹。
女孩比划几个手势,羽烈王看不懂,于是她指指喉咙再摇头,他便明白了她是哑女。哑女微微一笑后便离开了,发髻上挽着银月,羽烈王看着她走远,直到影子也没有了才走开。
哑女是将军的女儿,极为受宠,但还是受人欺负。羽烈王偶然听见那帮与自己素有过节的纨绔嘻嘻哈哈:美人胚子,可惜是个哑巴,还不如妓馆里的姑娘有意思!他陡然暴怒,不由分说冲上前,又落得一身伤。
他本就是哑女父亲手下一名小卒,哑女趁他在府中当值悄悄递来药膏,羽烈王疑惑,她只一笑——这笑容让姬野一个激灵,终于明白这妹子为何总让他觉得眼熟——这不就是阿苏勒!
他震惊时视频依旧在播放,回过神来差不多到了结尾。将军被诬谋反(姬野立刻认出这是息衍),满门抄斩,羽烈王只能眼睁睁看着幼小的哑女被处死。后来羽烈王不再是无名小卒,坐拥奇珍异宝无数,桌案上却始终放着哑女当年用过的银月发饰。
他感慨真是鬼斧神工,完全不相干的两个角色也能剪出互动,还有模有样。同时又震撼于阿苏勒反串,还是息衍的女儿,可谓一颗埋伏已久又终于被他踩中的地雷。
息衍说他们可以看自己演的片子,这对提升演技也有帮助,于是他们冠冕堂皇地打开《九州旧事》。阿苏勒倒已经习惯看自己出现在大荧幕上,姬野却是头一回,因此观看过程中坐立不安,还会因为尴尬把脸埋在阿苏勒肩上——息辕忍无可忍,吐槽你也太能委屈自己身高。
又一集播放完毕,设定的跳过片头片尾好像失灵,开始顺着片尾曲放演员名单。姬野眯眯眼睛,忽然问:阿苏勒,怎么这里打的名字是……吕归尘?
吕归尘也是我呀。
面对姬野呆滞表情,阿苏勒也怔住:啊,忘记跟你说了……我的全名叫吕归尘·阿苏勒·帕苏尔,阿苏勒是亲近的人才喊的,演员表一般都写汉名。
姬野听到亲近的人四个字就轻而易举被哄好。这时他还并不知晓吕氏帕苏尔代表着什么,单纯地认为阿苏勒仅仅是阿苏勒而已——只是他的阿苏勒。
有了名气后片约纷至沓来,半个监护人息衍拒得毫不留情,只让他们偶尔去名导手下客串,声称那种本子演了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学点东西。阿苏勒十六岁、姬野十七岁时他终于肯放人去正儿八经拍戏,送前者去深山老林拍电影,给后者甩了一堆本子:自己挑吧。
姬野没急着看自己的,反而把阿苏勒的本子翻完了。演的是个男三号,戏份算不上多,但设定新颖性格讨喜,笑容可掬,甜言蜜语,想来正式播出时会把好一批观众迷得神魂颠倒。
姬野最后敲定的本子是个现代剧,对方热情邀请他演男主角。阿苏勒好奇凑过来,发现男主设定是拳击手,沉默寡言但极其好斗,忍不住笑了:你记得收收劲,不要再把别人打伤了!
拍摄期差不多三个月,姬野终于在片场呆够过了瘾,又准备回归到按时上课、训练的两点一线循环。炎炎酷暑,息衍懒得出门于是派侄子接他,两个年轻人大汗淋漓地回家,开门就是冷风扑面,息辕一奇:居然开中央空调?
原因就在眼前,客厅沙发上睡着个少年,简简单单的T恤外套短裤,一双长腿阳光下白得像玉,短发柔软而凌乱。
姬野一愣,立马凑过去撩对方颊上碎发,距离近得过分,息辕简直怀疑下一秒他能亲上去。紧接着便听见姬野震撼道:阿苏勒!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早就想剪头发了,太长不方便,而且拍戏也要短发才好,要长的可以戴假发。吕归尘悠悠转醒,解释了一下原因权当安抚姬野——除了姬野,也没人对他剪发反应这么大。
别累着自己,要睡去睡。息衍难得出言关怀了一下自己学生,这回差点闹出大乱子。
姬野茫然,吕归尘讪讪:只是晕倒……拍戏太忙,忘记吃药啦。
小时候他就说过自己身体不好需要经常吃药,姬野并没把这事很放在心上,毕竟吕归尘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到十六七岁,除去体温比旁人低一分外没出过什么岔子,还能和他一块儿练武,怎么看也不是个病秧子。这句话引得姬野一悚,赶紧问,阿苏勒的病这么严重了?什么时候恶化的?
没有,遗传病,一直都这样。吕归尘摇摇头,手术难度大所以一直是药物治疗。
他说这话时犹在笑,并不悲伤,是姬野看惯了也习惯了的那种笑,温柔又安静,却又离得太远。
过几天吕归尘三哥来找人,帕苏尔家基因优秀,随便一站就挺拔英俊,明星般惹人注目,更何况他开口便是熟稔得不能再熟稔的一声阿苏勒。姬野眼神追着吕归尘,男人则逆着这目光看到他,西装革履,但分明是只野兽的眼睛。那之后吕归尘再也没回来过。
姬野再见吕归尘时后者披了件形似鹰翼的漆黑外套,衬得面孔愈发雪白剔透,竟难得地不显病态。息辕随他视线望过去,一时间表情复杂,扳住姬野肩膀把他转了半圈儿才敢唏嘘一句:还是跟个孩子似的。
意在说吕归尘这几年竟奇迹般的未曾长出多大变化,依然过分清秀,姬野息辕那样分明的棱角在他这无迹可寻,因此性别自然而然被模糊。长长睫毛筛走大眼睛里千丝万缕,最后留在脸上的便始终是缭绕似有若无忧郁的盈盈一笑。
吕归尘伸来的泛凉手指仿佛犹在昨日,他身体不好,夏天舒服,冬天便遭罪。姬野不分季节地和他腻在一块儿,息辕嘲笑他们互相当冰袋和暖炉。姬野报以不屑一顾:阿苏勒又不嫌弃我,而且你靠冰凉贴和暖宝宝又好得到哪儿去?
那时候他还可以毫无芥蒂地叫他阿苏勒,是吕归尘第一次见他就奉上的名字:我叫阿苏勒·帕苏尔。他们相遇和离散都像命运开的玩笑,息衍不由分说把他领到《九州旧事》让他认识了吕归尘,而离开前夜他们在沙发上依偎着看电影,关灯后屏幕闪烁更加刺眼,吕归尘悄无声息附到姬野耳边,很平静地说,明天我得回家去。
姬野并未认识到事情严重性:多久的机票?我送你。
吕归尘摇头:不用了。我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姬野竟没有第一时间暴跳如雷,静静地瞧着吕归尘琥珀色眼睛,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回家做手术。吕归尘居然还抿起嘴唇尝试给他一个笑脸,阿爸催了太久,这是最后期限了。
这大概是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吕氏帕苏尔有遗传躁郁症,吕归尘还带着心脏病,先天不足,出生时一张小脸憋成紫红,若非他母亲咬那一口,也许当时就窒息而亡。
这些是姬野后来才知道的。吕归尘从来不讲,即使偶有提起也只轻飘飘带过,半点麻烦不肯给人添。姬野想起这事总要怨恨他一阵,近乎咬牙切齿:为什么不说?是不想说,还是不信任所以不肯说?
他父亲最紧着这个幼子,叫人毫不怀疑哪怕吕归尘张口要星星月亮他也立刻摘了,再妥帖包好递到孩子手里。吕嵩对他近乎百依百顺,唯独有一件事容不得违逆——手术。基因里的家族病他无计可施,那便一定要给吕归尘一颗健康的心。
姬野始终认为帕苏尔家是一道厚重华丽帷幕,掩去满盈天光,后边儿是迷雾萦绕,什么东西都只看得见三分轮廓,透着诡异却迷人氛围。吕归尘是从吕氏帕苏尔那未知世界里逃出来的一只幼兽,然而最后还是要回去,锦帘一撩便再无踪迹。
其实除了开始那半年,吕归尘也会跟他发些消息,生日礼物更是年年不落,只是姬野把包裹攒在墙角,占着大片面积却从不打开。消息也许是一张路边小猫的照片,又或者一些日常碎碎念,姬野总是回复得很冷淡,莫名的赌气,好像他这样克制就会让吕归尘在另一头失望伤心或大发雷霆,能抵消掉自己的愤怒不满。
某次半夜他反复浏览这内容稀少得可怜的聊天框。曾经他们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一起,用不上电子设备;现在天各一方,却又不明不白地冷战。吕归尘当初走得匆忙,连当初的剧组发的纪念礼天驱扳指都没带走。扳指按成年人指围设计,那时他们戴不上,现在这两枚扳指都在姬野手里,他一手戴一个,深感自己好像在发疯。息辕说你体谅体谅阿苏勒,也不是他想生病的。姬野炸药桶似的先发了火:凭什么我要体谅他?!
他有一箩筐的话堵在喉口说不出:是阿苏勒先抛弃我的,是他又像没事人一样来跟我聊天……!他怎么能这样平淡,这样若无其事?
几乎是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姬野匆匆说了一句抱歉便关上门。息辕叹气,扭头却看到叔叔房门开了一线,于是放轻声音:姬野他……?
放他去。息衍懒洋洋地,年轻人命硬,吃点爱情的苦不会有事的。况且有免费的戏,为什么不看?
息辕如遭雷击,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道:那我……我去泡茶喝。
息辕还在担忧地看着他,姬野深吸一口气,拍拍他的背:这可是为《星野变》开的聚会,怎么可能不见面?我签合同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了。
姬野想,哎,这会儿我还在开导息辕,真是可靠的朋友;殊不知息辕腹诽:我是怕你见了阿苏勒就开始发疯!
于是两个人心思各异地往吕归尘方向走。羽然跟他交谈甚欢,见了姬野兴奋地挥手:姬野息辕,好久不见!
吕归尘前进一步,大概是想拥抱,但姬野率先伸了手,他于是诡异地僵住一秒,和姬野握手打招呼。
羽然怀疑的眼神在他们中间逡巡,但她这些年早混成人精,立刻打圆场:这二次合作可是万众瞩目,等播出时候,记者能把我们吃了!
吕归尘被她逗笑:你可是有翅膀的姬武神,还担心这个么?
姬武神也不能一带二啊。羽然幅度夸张地叹气,本公主会给你们找救兵的,一定要撑住!
《星野变》是《九州旧事》的断章。《九州旧事》在青阳昭武公回到草原后就没有再写,但作者写了历史上著名的沁阳之围——羽烈王与昭武公组建的起义军在沁阳被困,昭武公还受了伤,多亏遇见皇极经天的传承者才得以脱困。这就是《星野变》。
传出要拍《星野变》的消息时所有人对选角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制片方干脆整了个大活:息衍掌镜,把当初《九州旧事》的幼年三人组找来再续前缘。且不说剧本制作如何,噱头已经拉满。乱世同盟其余三人选角还处于保密状态,剧组先把他们召集起来,《星野变》很多剧情都是马上战斗,因此要集中训练大概半年。
这下最轻松的成了吕归尘,他老家在草原,从小就骑马,《九州旧事》时还教过姬野诀窍。
事后《星野变》的幕后采访里,姬野大倒苦水:大半年的骑马和马上格斗,感觉都快变成罗圈腿了。还要学马术——所以为什么要一比一还原羽烈王撩妹?
《星野变》中羽烈王是绝对的主角,昭武公也没法抗衡——主要原因是他中了毒,全程要保持奄奄一息的活死人状态。因此姬野和吕归尘各自受了很多苦,而羽然锐评:好像等待真命天子的白雪公主……
吕归尘哭笑不得:是这么回事吗?除去开头一段打戏,他好几天都要被化妆师们拥簇着,花大把时间把自己化得苍白又憔悴。
息辕刚开始还挺担心姬野心里的疙瘩是否会影响拍摄进度,事实证明他这是杞人忧天。姬野显得非常有职业素养,和吕归尘宛如离婚夫妻一般默契地粉饰太平。饰演天罗刺客的龙襄同是武打演员出身,姬野甚至主动向他请教怎么一手用刀一手用枪,懂事程度让息辕情不自禁想擦擦不存在的眼泪。
但又一事实证明姬野不折腾点事出来就不是姬野,演员们经历半年和马培养感情、和彼此培养默契后息衍终于拍板可以开拍,道具组相当自豪地搬出他们对着博物馆实物一比一仿制的蝰蛇刺,龙襄羽然啧啧称奇,吕归尘、项空月和西门也静被他俩招呼着过去,也纷纷夸赞道具组。姬野却只看了一眼就面色奇怪地走开了。
在单独拍摄天演者与她师父的一段对话作为开头后,剧组试拍起义军对抗淳国风虎骑,龙襄和吕归尘的配合天衣无缝,姬野气势如虹,直到他喊完退者不杀的时候,这条都非常完美。
刺客喘着气,想放下昭武公却发现他竟已昏迷;秘术师当机立断过来治疗,姬武神焦急道:他怎么样了?
羽烈王依旧执影月和虎牙枪立马在前,直到所有淳国军队消失在视野里,才发觉冷汗已经湿透内袍。他回头想让朋友们组织军队回军营,却看见他们围成一个圈,神色焦急,声音却被淳国军队退远的马蹄踢踏遮掩得断断续续。
他拉缰驱马过去,急道,怎么了?
姬武神无措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嘴唇发颤:昭武他……
秘术师冷冷道:中毒。我的秘术也无法让他清醒过来,得去找医生。
羽烈王从天罗刺客怀里接过昏迷的挚友,这一瞬他比姬武神更彷徨,昏迷的昭武公不由自主下坠,羽烈王用力抱紧了他,面孔过分苍白,好像中毒的是他自己。他微微垂下头,在昭武公散乱发间闻到鲜明的血腥气。
羽烈王嗓音沙哑得过分:去香栈!找医生!
息衍喊:卡!
他似笑非笑,随着这一声吕归尘自如地从方才的濒死状况中恢复过来,而姬野恍若未闻,依然紧紧箍着他,他也并不作声。
这段不错,正式开拍应该能一条过。息衍点点头,羽然龙襄两个擅长炒热气氛的人立刻开始鼓掌欢呼,近在咫尺的响声终于惊动姬野,他浑身陡然一震,不自觉放松了力度,吕归尘于是柔软地从他臂弯中滑落到地上——这该死的令人艳羡的少数民族天赋,下马不踩马镫也能这么从容。
怀中骤空,姬野下意识看过去,吕归尘肩膀上还插着箭簇道具,察觉视线,侧过脸来冲他宛然一笑。
项空月刚出戏就又看了一出好戏,此时脸上挂的是息衍同款表情,像只阴险的狐狸。
息辕神情惨淡得叫人不忍多看一眼,相隔不远的叔叔息衍却俨然作壁上观,甚至旁观得很开心。
我早该知道姬野见了阿苏勒就容易失控,他痛苦地想,这段但凡传出去一秒钟都是微博头条热搜。
姬野也惊骇于自己的失态。他只是面对吕归尘双眼紧闭而微微蹙眉的表情突然思想发散——息衍从前说过他有次忘记吃药所以晕厥,那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羽烈王抱着垂死的昭武公,他抱着昏迷的吕归尘,或许心境是一模一样的绝望。
此刻又开始痛恨起吕归尘的善解人意来。他大可冷着脸甩开自己,偏偏这样温柔,叫姬野心里抽痛不止——不过如果息辕在这,会无情地补一句:阿苏勒怎么做你都不会开心的。
下戏后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姬野径直回房洗澡,顶着一头湿漉漉乱发出来时被候在门旁恶作剧的羽然吓了一跳。
羽然?他警惕地看看四周,你怎么过来了?
放心好了,息老师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狗仔进不来的。羽然一撩裙子落座,开门见山道,你跟阿苏勒吵架了?还是分手了?
姬野此刻正在喝水,千钧一发之际偏过头,尽最大努力没把水喷她满头满脸。他呛咳得撕心裂肺,羽然嫌弃地拈着两张纸甩过去,然后用力拍姬野的背: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
……咳咳,哪来这么奇葩的思路?姬野好不容易顺了气,没有的事。
呵呵,最好是。羽然冷笑,你从小就不会撒谎,只会嘴硬。我问过阿苏勒了,他说不算什么大事——
姬野打断她:不算什么大事?他真这么说的?
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呢。羽然双手环胸,得了,别这幅表情,我忽悠你的。姬野顿时非常想翻白眼。
阿苏勒容易把所有事揽到自己头上,所以我先来找你。羽然说,其实我大概猜到和什么有关。阿苏勒前些年突然消失,业内众说纷纭,传什么的都有,但你肯定知道原因的。
姬野定定看着她绚烂玫瑰红眼睛,忽然也扯着嘴角冷笑一声。这半年他也没再说过什么……大概他也觉得不重要了。
他什么?少跟我打哑谜。羽然探过身子似乎想拧他耳朵,但又悻悻作罢:一个问题,阿苏勒还是吕归尘?
她一句话仿佛戳中姬野命门。那双漆黑瞳孔显得更加幽深,近乎深不见底。姬野困兽般喘息,羽然眉头越蹙越紧,无形的弦崩裂前一刻,他终于咬着牙挤出三个字:……阿苏勒。
次日拍摄继续,姬野要抱着吕归尘骑马直闯香栈。吕归尘妆容呈现出僵硬的灰白,还蹭着脏脏的黄土和血,姬野几乎有些不忍看。吕归尘先上马,姬野不太自在地坐在他身后,而对方坦然地调整动作,躺在了他怀里——姬野心快跳出喉咙,而且他敢肯定他听见了羽然龙襄音调千回百转的两声哦。
羽烈王抱着昏迷的友人翻身下马,走进香栈,对着挡在面前的醉酒男人冷冷道:闪开。
对方搂着侍姬,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
羽烈王重复道:闪开。
男人依旧沉迷地抚摸着侍姬身体。
羽烈王没再多费口舌,随手的一掌抽打在男子的面颊上,鲜血和牙齿一起喷了出去,男子被他抽得倒翻出去。
满室陡然寂静,羽烈王一改之前冷若冰霜模样,对着香栈老板娘焦急道:一间房子,找医生,找最好的医生,快!
昭武公在他怀抱中气若游丝,面色一片憔悴的灰败,他们紧贴的身体让羽烈王能清晰感受到对方体内那一大一小两颗心脏逐渐虚弱下去的鼓动,让这个年轻的乱世枭雄也慌张起来。
他们进了房间,秘术师正打算再为昭武公施法,羽烈王却阻止了他。同伴们疑惑的目光中,羽烈王拉着昭武公,用当年对方赠给他的匕首青鲨扎进了昭武公的创口,溅出来的鲜血竟然带着一丝绿色,此时秘术师和刺客纷纷变了脸色。短刀飞快的割断了露在外面的箭杆,羽烈王手掌发力,推动剩下的小半截箭杆,他强劲的臂力将剩下的断箭整个逼了出去。
被剧痛惊醒的昭武公猛然瞪大眼睛,双手死死掐住面前这只给予自己疼痛的胳膊。然而剧痛与毒素让他瞬息间又再次昏厥,脸孔颓败更胜一分。
羽烈王和天罗刺客简单向姬武神解释了这毒的来源与可怖,留秘术师为病人止血,大家纷纷出了香栈去寻医生。
然而直到深夜,他们都没有找到可以解蝰蛇毒的医生。羽烈王失魂落魄地回来。他不想回客房,不想看到友人毫无生气地躺着,不想面对哪怕是秘术师这般厉害的人物,也要耗尽全力才能勉力拖住昭武公生命的事实。
他征战多年,本该修作一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铜胚,但如今久违地感到了五味杂陈——失望、痛苦、疲惫一齐涌上来,几乎要把他吞没。他好像觉得自己的死亡也在随着昭武公的死亡一起悄悄地逼近了。
从前大家还是南淮城中稚嫩的少男少女时,姬武神在戏台上扮色角,戴着面具吟唱:英雄总无路,天下千年酒,不解此一愁!少年不识愁滋味,总爱在烫沽亭分享一坛酒,最后多半是嬉闹着醉成一团;如今羽烈王满心疲倦,也只想喝酒,只为把自己灌醉。
他说,酒,青阳魂。
青阳魂是从北陆传来的烈酒。昭武公说它原名叫古尔沁,所谓东陆的烈酒,在蛮族那轻描淡写。这仿佛是种天赋,即使他少时孱弱稚嫩如一个女孩儿,每次烫沽亭酒会散场,总是昭武公把他扛回去。他越想越心如乱麻,等着他的酒。除了酒,他还可以等姬武神,等刺客,然后他就没有什么可等的了,除非他想等待昭武公的死。
把昭武公和死字放在一起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羽烈王 猛地拍了桌子,厉声道:酒!青阳魂!
羽烈王借酒消愁的时候,皇极经天的天演者坐在角落,安静地观察他。不知世事的女孩不懂他为何如此忧虑,分明他白日出手时果断狠绝得如同眉眼覆霜。
而羽烈王只是沉默地喝酒。青阳魂,古尔沁。这让他不受控制地想昭武公,世上最温柔的人拥有最暴戾的血脉,那虚弱的双心音分明不在他胸前了,此刻却又缥缈地响起,咚咚、咚…咚、咚……咚,越来越低,他明白昭武公很可能死得比他自己要早,他身体里的血婴可能在任何时候炸开,但是这却是羽烈王第一次清晰感觉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正在死去。为什么偏偏是他?羽烈王可以杀无数人来换昭武公的生命,如果这可以。
他心中无名火熊熊,烦躁不安,而天演者冷冽地发了声:您好,可以帮我一下么?我会回报您的。
这小女孩稚嫩的脸与庄重神情很是不搭。羽烈王看见她,莫名地心情好了一些,于是出手赶走了纠缠她的醉酒少年。正是他无意间的举动,让他看到了昭武公得救的一线生机。
西门也静毫不费力地用一张面瘫脸背完了大段的拗口台词,龙襄同羽然窃窃私语:她好像根本不会记漏台词,从来都是一遍过。
息衍喊了卡,接下来他们要拍羽烈王英雄救美,天演者回心转意决定救昭武公。吕归尘躺在床板上笑,化妆师拎着大包小包过去给他补妆——把本就已经很惨淡的颜色化得更冷硬,更接近一个死人:桃花来了挡都挡不住,还得多亏羽烈王,否则青阳的大君真就要死在他乡啦。
项空月倚着靠背椅: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他俊俏面容含笑,风度翩翩,但没人想知道他的祸福究竟指什么,羽然直觉他绝对不仅仅指羽烈王和昭武公,一阵恶寒。
姬野拿着厚厚一叠剧本,表面上在看台词,实际已经眼神失焦。如果羽烈王没有出手救下天演者,昭武公无疑会死在沁阳;说不定羽烈王自己也会因为无意间触碰的蝰蛇毒而五年后死去。他想,如果昭武公真的死了……忽然打了个冷战,不敢再继续下去。
西门也静就站在他对面,好奇地瞧了他一眼。和那位青春外貌实际长生的天演者不同,西门也静是正儿八经的十五岁少女,见了大家都得喊前辈。
姬野前辈,她口吻淡淡的,你对剧本有什么想法吗?
姬野看着她,鬼使神差问:如果……羽烈王没有救天演者,昭武公死在沁阳。后世又会如何?
大概没想到他问的是个IF线,西门也静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但立刻恢复到淡定自若的状态:羽烈王从小的经历让他把痛苦转化成毁灭,他除非是自己身死,大概不会停止对九州的征伐。
……不过,我认为,昭武公的死对他会是巨大的打击,更甚于他人生中所有挫折的总和。西门也静继续说道,虽说羽烈王爱的是姬武神,但失去昭武公,对羽烈王而言也跟失去所爱相差无几。
姬野冲这小姑娘点点头,不明不白地道了声谢,朝吕归尘那儿去了。项空月立刻识趣地起身从病榻前挪开,还笑吟吟地对着姬野比了个请的手势。
他的脸简直和死人没什么区别。姬野看到吕归尘时就这样想,只有依靠那双依旧莹润的琥珀色眼睛才让人觉得他其实还活着。吕归尘笑了一下:姬野,怎么了?还是熟悉的语气,从小到大吕归尘都用这样清澈温和的眼神看着他,然后问,姬野,怎么了?
他没说话——反正吕归尘会包容这点微不足道的任性——只是坐下,然后握住吕归尘的手。即使很久没见,这双手也和之前一样,触感温凉,指骨比平常男性更细些,所以能轻易地包裹起来。吕归尘的脉搏平稳有力,没有危险的双心音,不会中毒至濒死。
吕归尘轻轻地说,像一声叹息:姬野,没事的。
羽然说:真是受不了了,好想把他俩关进不和好就不能出来的房间。她撇着嘴,润肤水拍得啪啪响,爷爷你根本就不知道那画面有多惊悚——姬野前两天还要一辈子都不跟阿苏勒说话,今天就直接过去握他的手!片场这么多人全看到了!
视频通话里翼天瞻的声音有些失真:他们的事,别人掺和多半只会惹来一脚烂泥。况且不过是二十来岁年轻人,难不成还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么?羽然深感赞同,嘀咕:感觉姬野演羽烈王都快演出职业病来了。他戏里看阿苏勒的眼神都带点儿不对劲……
不愧是多年友人,羽然和吕归尘成功想到一块儿去。他带着厚厚剧本当借口敲姬野房门,开门见到来人时姬野脸色变幻相当精彩,吕归尘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暗暗忍笑:姬野?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姬野不情不愿让开一条缝,吕归尘竟然毫无剐蹭地进来了,让姬野瞬间起了疑心:这也许不是阿苏勒,是只混进来扰人耳目的妖怪。
妖怪像进了自己屋一般自然地坐下,问,姬野,你最近睡得好么?
还可以。
妖怪继续说:剧本,你读了很多次吗?
姬野有点不耐烦了:到底想问什么?
干净的琥珀色瞳子担忧地瞧着他:你还分得清我是谁么?
他喃喃:阿苏勒。
嗯,我在这里。
如果昭武公死在沁阳,羽烈王会怎样?
吕归尘笑了一下:明明你是羽烈王,却来问我?……我不知道。沁阳时昭武公还不是那个后来的青阳大君,在羽烈王眼里他是南淮的旧梦、战场的慰藉,但他也注定会离开会死的。或者离开还不如死。爱又如何呢?也许羽烈王只是需要花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是昭武公,羽烈王爱不爱,心里怎么想,我能感觉到一点点。只有这一点点。况且他们后面的结局,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姬野沉默点头。小时候他们把《九州旧事》看完,理所应当认为羽烈王和昭武公会在每年春天渡过天拓海峡重聚饮酒,姬武神依旧歌声婉转;但日渐长大,才知道原来这一对曾生死与共的挚友已经沦落到兵戈相向再也不见的境地。
偶尔我也会想,有文谶这种东西,那是不是也有所谓戏谶呢?就像羽烈王和昭武公,幼时亲密无间,长大后渐行渐远……
吕归尘的声音如此温柔,说出的字句却带着无奈。他大概无意刺痛任何人,姬野却像那天被息辕点燃那样轻而易举地炸了起来。
你先离开我的!你先走的!什么也没带走,什么也没解释……你拿我当什么了?!
原来对方一直肯不说的是这些。吕归尘意外地看着他,像森林中忽然察觉被锋利箭簇瞄中额心的鹿。他伸手想去拉姬野,被一把挥开。姬野浑身发抖,瞳孔深邃得像黑洞。
……我先走了,对不起,你今晚好好休息。
扰人安宁的妖怪霎时又消失无踪,姬野失望得近乎要笑出来。他又控制不住地发火了,但为什么说对不起的是另一个人?
姬野,你觉得这段需要注意什么?
羽烈王只把天演者当做一个小女孩,所以即使感激也还是带着一点傲慢。姬野说,而且他还在记挂昭武公,哪怕是天演者让他些微放松,他的神经依然是紧绷的。
息衍挑眉,说,不错。然后又转向西门也静:作为天演者,你又会想什么?
西门也静的大眼睛很是平静,就像她的名字:天演者什么也不想。她可以躲在一隅推演星盘,答应救人后她也跳进这混乱中,再卜算揣测就没有意义了。
你们不妨大胆一点。项空月突兀开口,姬野本能地从他含笑眼神中感到危险:天演者不通情爱,羽烈王单骑杀进杀出只为救昭武公,她会想什么?哪怕是羽烈王朋友们的其中之一,昭武公也无疑是最重要的那一个。更何况羽烈王的朋友从来很少。
吕归尘听得眼皮直跳,戒备道:再找一对十三四岁的羽烈王和昭武公么?
不必。项空月高深莫测摇头,天演者不是秘术师,她要看的不是过去,是现在。剧本最后不是有么?
《星野变》原文与《九州旧事》的某些部分有出入,编剧删改了不少,又因为好不容易才把那位前些年莫名销声匿迹的吕氏帕苏尔请来,干脆在结尾加了一段昭武公养伤时的乱世同盟日常剧情。观众们也的确爱看这个,毕竟学名读作日常,写作卖腐。
喧闹混乱过后的月夜显得格外荒凉。羽烈王说,如果我拥有九州,我会把一州送给你,表示我的感谢,可惜我连立足的土地都没有。如果我富甲天下,我会给你一生用不尽的金银,可惜我只是一个流亡兵团的首领,我甚至没有钱给我的战士们买盔甲和战马。我所能做的只是让你开心一下,就算我的回报吧……你开心么?
角落里龙襄跟吕归尘说,哇塞,好撩好撩,不愧是一代枭雄,人格魅力爆表,男人女人都该拜倒在他马下。
羽烈王操纵着马扬首退了三步,又轻轻点着蹄子侧行,前驱后仰,马步优美得像一种舞蹈。这种精巧的仪仗马步折磨了姬野很久,真正用出来时却从容而熟练,总是笼罩在他俊俏面庞上的阴郁消散,笑起来时难得显出符合年龄的飞扬意头。吕归尘脸上依旧是厚厚的惨白死人妆,但表情却温柔得过分,两相结合看着有些诡异。龙襄惊恐且小心翼翼地看他两眼,终于还是忍不住嘴贱: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我家有儿初长成……或者怀春少女。不过为保命起见,他把这六个字默默咽回去。
吕归尘奇异地瞧着他,茫然地眨眨眼睛,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真的吗?
龙襄假意抱怨,刚刚我还感慨羽烈王好会撩妹,你听都没听到呢。
这可是羽烈王和青骓的龙骑士舞步,如果他这么哄你开心,你难道不会心动么?吕归尘笑着说。
我不是光说他撩天演者。龙襄神秘道,你想想,他想送天演者一州土地、一生用之不尽的金银,是因为谁?看着吕归尘不解神情,龙襄满脸恨铁不成钢:为了昭武公啊!是天演者救了昭武公,羽烈王才会这么感谢她的!
你是不是被羽然带偏了?吕归尘看起来似乎很想伸手探探龙襄是否在发烧,不过还是成功被他清奇脑回路逗笑。羽然也凑过来附和:怎么能叫我带偏,这是龙襄天赋异禀,一点就通!
拍摄那头息衍早喊了卡,下一场要拍起义军内部叛乱,西门也静抱着剧本去请教项空月了;姬野倒是一反常态地在发愣,息衍于是把他招呼过来,问:你今天状态不好?
没有。姬野立刻回,息衍点点头:看着也不像……那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姬野不语,只是扭头往那一角看。息衍瞥过去,看见自己的另一个学生正同人谈笑甚欢,于是无言地拍了拍姬野肩膀。
他昨晚来见我。我生气了,他却跟我说对不起。姬野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我想说什么?
你想让阿苏勒跟你说什么?息衍倒是好奇起来了,你之前看阿苏勒的表情让我担心你要把他吃了。
反正不是对不起。姬野恶狠狠地。
休息片刻开始排练叛变那场戏,姬野手持盾牌护住了吕归尘,后者原本偎在他怀里安静装死,却在息衍叫人调整阵型时突然睁开眼睛:我这真是躺着就把钱赚了……
他声音轻微,紧聚在一块儿的几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凹好的造型表情纷纷破功。姬野借着铜盾挡脸叹了口气:你是轻松,重量都给我了。
羽然惊奇地一扬眉,吕归尘也并没想到姬野竟会接他的话,双眼猫似的睁圆了。
息衍喊:姬野,愣什么呢?说台词!
台词对得很顺利,姬野放完狠话转身把吕归尘和铜盾一块儿交给龙襄,龙襄表情过分坚定,目光交接时姬野平白心跳快一拍——果不其然,龙襄说:陛下放心,您的妻儿老小我豁出命也会保全的!
周围站得近的全部噗嗤一声,羽然更是憋笑到表情扭曲。姬野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也算是懂了无语的真正含义,而吕归尘靠着龙襄笑得停不下来,虽然已经尽力收敛动静,但肩膀抖动的频率还是出卖了他。
项空月拱火:哪来的儿老小,这不只有妻吗?
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吕归尘一边笑一边说话,声气微弱:肚子疼……
息衍冷酷道,录下来了?谢圭也板着脸:高清,而且完整收声。
等到时候路演放出去。
深夜时姬野躺在床上还有一种不真实感,他鬼使神差地接了吕归尘的话,那时他们靠得极近,吕归尘惊讶神情又毫不掩饰。一起说笑的感觉像回到了曾经在息衍家沙发上互相依偎着看电影的日子,吕归尘坐累了会随意一倒靠在姬野肩上,因此得以依稀嗅到他发间清新水气。
敲门声响起时姬野以为是羽然,没想到来人是吕归尘。这回他两手空空,见到姬野还略显拘谨地笑了笑。姬野不喜欢他这样。
……有什么事么?
我在想,今天你肯跟我说话,也许心情会好一点。
我一直都和你说话。
今天不一样。吕归尘摇头,所以,我可以……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姬野沉默着退开,这次步子跨得很大,他不想再放只妖怪进来。
其实这两天我都在想那晚你说的话。吕归尘说,姬野不合时宜地想到,躺着赚钱就罢了,还能分出神想事儿,真是时间管理大师。
我一直以为只是我们分开太久,生分了。吕归尘笑了笑,却并不太开心,对不起,姬野……我没有想过会让你这么痛苦。
姬野也想露出个笑容,但实在笑不出来。阿苏勒,你总是这么……那个词在舌尖逡巡一圈又被吞咽,他艰难地措辞道:天真。
吕归尘血色本就不够的脸在这瞬间又病态下去,姬野咬咬牙说下去:我也想给你寄东西,不光是生日礼物。可是你每年的地址都在变,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你甚至没有带走扳指。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把我丢下了,直到你又给我发消息。我当时还以为是假的,我眼花了。姬野自嘲道,阿苏勒,为什么你总觉得所有人所有事都能不变?我是你养的宠物吗,只能被动等待你的调派?
我没有……吕归尘几乎嗫嚅了。
息辕让我体谅你,我失控了,冲他发飙,然后我道了歉。可是你,阿苏勒,我不想对你生气,但你一直说对不起。姬野想他这辈子再也不会说这么多话了,他不擅言辞,厌恶被人抛弃,而面前这个人总让他一次一次打破原则。他有些疲倦了:阿苏勒,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回来见你。吕归尘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有些胸闷,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养病的时候也好,被阿爸送去国外也好,我知道我总会回来的……回来见你。哪怕我们最后真的像羽烈王和昭武公那样决裂,至少也、见过最后一面,没有遗憾了。
世界上还是要多些你这样的人才对。姬野这下是真的发自内心想笑,我真该恨你的,阿苏勒。
曾经息衍点评姬野倔强过甚,像一团烧毁别人也烧毁自己的活火,无意又轻易地伤人。吕归尘却还是忍着灼痛用力牵着他,乃至于第一次见面便心甘情愿奉上自己那个特殊的名字。
你说我没变,可是你也没变啊,姬野。吕归尘依旧笑得那样温和好看,却又像泫然欲泣。他走近,然后抱住了姬野,尖细下巴颏儿贴在他肩膀,喃喃:我一直很想你。
这么多年过去,好像什么都没变。他肩上还是被那细瘦轮廓硌得发痛,鼻尖是熟悉的馨香,这个人依旧在他怀里。
天演者加入后历史上的乱世同盟终于齐聚,众人领着兵团迁去别的地方,为了照顾依然虚弱的昭武公,找了一处小院歇息。
羽烈王每天在他榻前坐很久,昭武公好几次醒来都看见他,忍不住问:怎么你总是在这?
姬武神刚好听见这句,开心道,听见没有,出去跟秘术师看沙盘去!羽烈王被她搡出去,昭武公也忍不住笑了。
姬武神坐过来,状似闲聊:他这几天把事儿全丢给秘术师啦,惹得人家怨声载道的。
昭武公挣扎着坐起来:我们休息得够久了,羽烈他没说什么时候拔营吗?
哎哎哎,小心些。姬武神虚扶着他,可不敢跟他提这些,他一直对你中毒这事耿耿于怀,脾气暴躁着呢。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也对羽烈王秉性十分了解的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叹气。姬武神拍拍昭武公肩膀,说你以后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次好吓人,如果不是天演者,你真要死了!
让你们担心了。昭武公笑笑,好像并不对自己这番大难不死感到庆幸。此刻还没人跟他讲那些故事:绝望到极点的借酒消愁、月夜下毫无犹疑的单骑突围,因着挽救了这条命而许下的权利与金银财宝。窗外阳光正好,昭武公清秀脸孔还依稀带着病容,他微微眯起眼睛向外看,正巧庭院里羽烈王抬头,目光相汇,昭武公一愣,而青年罕见地笑了。
故事就在这美好的一帧结束,走在一起的年轻人们欢声笑语,未来仿佛充满希望,叫人完全想不到历史上的乱世同盟其实是一群短命鬼。
《星野变》上影院排片后息衍带着这帮简直称得上群魔乱舞的年轻人全国循环路演,姬野吕归尘羽然还都戴着天驱扳指,现场气氛热烈,抽到发言的观众希望他们复刻一下《九州旧事》花絮里的互动。
姬野说当时年纪太小,已经忘记到底做了些什么,不过可以玩点新的。吕归尘心头警铃大作,就看见姬野从角落里翻了一根扫帚摆出架势,大声说:阿苏勒,我们喝酒去!
羽然马上蹦出来应和他,挡在吕归尘前面佯装慌乱:姬野?!怎么是姬野!这段太经典,龙襄立刻接上,大喊一声:有人劫法场!
吕归尘无可奈何地笑,还是拨开羽然,走到姬野面前去:你到底为什么要来啊?
姬野也在笑,为了牵吕归尘的手放下了充当虎牙枪的扫帚:我是你的朋友啊,你这个傻子!
其实他想说些别的,不过这得留在场下了。吕归尘带着他的手高高举起说那句著名台词,两枚天驱扳指反着光:铁甲依然在!
羽然龙襄扑过去和他们抱成一团,在场所有人都跟着他俩一起喊:铁甲依然在!
简直是疯了,项空月跟西门也静咬耳朵,我们两个可不是天驱!女孩看他一眼,拉着他的手不由分说地也和那几人挤在了一起。
等现场喧声稍微降下去了些,息衍拍拍手,说,既然气氛已经到了,那给大家看点彩蛋。这条可没写在提前通知上,六个人齐齐扭头看身后大投屏,内容由星野变的大logo闪变成倚在姬野怀里突然睁眼的吕归尘,可以听出他可以压低了声音,奈何这设备收音太好:我这真是躺着把钱赚了……
当事人脸爆红地闪身躲到姬野身后,观众们哄堂大笑。
姬野说,你是轻松,重量都给我了。紧接着出现的是龙襄的脸,表情坚毅,说:陛下放心,您的妻儿老小我豁出命也会保全的!
还没等新一轮笑声爆发出来,项空月的声音接踵而来:哪来的儿老小,这不只有妻吗?
气氛这下是真的疯了,羽然混在里面尖叫,龙襄蹦蹦跳跳地喊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吕归尘像锅里的虾仁一样满脸通红,姬野当时只觉得无语,这会儿总算get到笑点,笑得停不下来。
这下好了,不管电影爆不爆这段录像都要名流千古了。项空月心服口服地鼓掌,不愧是老狐狸息导。
发了一通疯,散场时大家都血色上脸,筋疲力尽地各回各家。息衍开车带两个学生回去,因着坑了他们一把所以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洋洋:怎么,玩累了?
姜还是老的辣。姬野说,吕归尘正在用湿巾纸擦额头,然后又万分自然地给姬野擦脸——息衍猝不及防通过车内后视镜吃了一口小辈的狗粮,顿觉刚才的胜利索然无味。
啊……虽然早知道和好了。目睹两个亲传内销的息导如今心头复杂。
END
【杨龙】三无少女掌门的宠徒日常(系列02)
上一篇我们说过,小龙女是个strong三无少女,日常冷脸宠徒弟,即使对杨过的想法不以为然,也会用不动声色的方式满足他,本篇继续分析。
二、拜师篇
杨过进入古墓第一晚,还没正式拜师就睡上了寒玉床,还得到了龙女“有很多厉害本事教你”的许诺,感动下又是流泪又是“柔声央求”撒娇。
接着就是拜师入门了。
旧社会的师徒关系和今天完全不同,因为古代生产力低下,要摆脱务农种地的劳苦,学会一门相对轻松养活自己的手艺,需要支付高昂的代价。看过《白鹿原》的小伙伴应该都记得鹿家先祖是怎么学厨艺的,走三次后门学一道菜,对吧。书中其他人也是如此,二武拜入郭家,是因为一灯大师曾倾力救了黄蓉性命;程英...
上一篇我们说过,小龙女是个strong三无少女,日常冷脸宠徒弟,即使对杨过的想法不以为然,也会用不动声色的方式满足他,本篇继续分析。
二、拜师篇
杨过进入古墓第一晚,还没正式拜师就睡上了寒玉床,还得到了龙女“有很多厉害本事教你”的许诺,感动下又是流泪又是“柔声央求”撒娇。
接着就是拜师入门了。
旧社会的师徒关系和今天完全不同,因为古代生产力低下,要摆脱务农种地的劳苦,学会一门相对轻松养活自己的手艺,需要支付高昂的代价。看过《白鹿原》的小伙伴应该都记得鹿家先祖是怎么学厨艺的,走三次后门学一道菜,对吧。书中其他人也是如此,二武拜入郭家,是因为一灯大师曾倾力救了黄蓉性命;程英拜入东邪门下,要照顾恩师的饮食起居;洪凌波更是承担半跑腿的职责。
习武尤其如此,有句俗话说“穷文富武”,要练武,比书生读书对物质的要求更高,除了学费,还要保证足够的营养、不影响身体发挥的衣服、定制趁手的兵器等,即使现代,搜索一下也知道体育生一双质量好的球鞋价格如何。看过《水浒传》的小伙伴能想到,书中武功高强的,不是朝廷命官出身(林冲),就是富豪乡绅(卢俊义),家世普通的武松,在民间传说里也常常被安排为林、卢等人的同门师弟。这些当然不是绝对合理,但是是当时的社会条件和规则决定的。
除了经济条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师父藏私。在隔壁《碧血剑》有过解说:
穆人清道:“剑为百兵之祖,最是难学。本派剑法更是博大精深,加之自历代祖师以降,每一代都有增益。别派武功,师父常留一手看家本领,以致一代不如一代,越传到后来精妙之招越少。本派却非如此,选弟子之时极为严格,选中之后,却倾囊相授。”
那么小龙女是怎么做的呢,她既没有收取或者预收取昂贵的束脩,也没有藏私,甚至一开始告诉杨过,你可以不用拜师,不用一辈子留在古墓,也能学到本事。
小龙女道:“有一件事,你去想想明白。倘若你当真拜我为师呢,一生一世就得听我的话。如不拜我为师,我仍传你功夫,你将来如胜得过我,就凭武功打出这活死人墓去。”
如果杨过冷酷一点,他可以不用支付任何代价,就学到全部古墓派武功,甚至学成后顺手杀掉小龙女,孙婆婆已死,李莫愁叛离,没人会为无亲无故的她出头报仇。
对此杨过的回答是:
杨过毫不思索,道:“我自然拜你为师。就算你不传我半点武艺,我也会听你的话。”
第一,这里写明了杨过没有权衡,“毫不思索”就决定了,就像《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冲口而出】说赵敏更美一样;第二,就算如某些人认为,杨过害怕不拜师就学不到最高明的本事,所以要好好听话拍师父马屁,那这种伧俗的认知是谁给他的呢?总不是穆念慈吧。
然后有个笑点:
小龙女道:“这是全真教的教主王重阳,我们门中有个规矩,拜了祖师婆婆之后,须得向他唾吐。”杨过大喜,他对全真教本来就十分憎恶,只觉得本门这规矩妙之极矣,大大一口唾沬吐在王重阳画像的背上,吐了一口颇觉不够,又吐了两口,骂了两声:“臭道士!”还待再吐,小龙女道:“够啦!”
杨过是有多恨赵志敬,恨屋及乌让重阳真人体验了一把丐帮帮主的感觉。看得小龙女都叫停了。
接下来就是称呼问题:
杨过道:“我心里当你师父,敬你重你,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可是我口里不叫你师父,只叫你姑姑。”
小龙女给他整得有点不会,
不禁一呆,问道:“那为什么?”
杨过道:“我拜过全真教那臭道士做师父,他待我不好,我在梦里也咒骂师父。因此还是叫你姑姑的好,免得我骂师父时连累到你。”
这段两人都有趣,一个敢提,一个敢答应。小龙女还“哑然失笑,觉得这孩子的想法倒也有趣”。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觉得这孩子有趣,是因为你也是个有趣的孩子。
行完礼,杨过满脸喜色,小龙女又傲娇了,又strong了:
小龙女道:“你有什么好高兴的?我本事胜不过那全真教的老道丘处机,更加比不上你的郭伯伯。”
杨过道:“他们再好也不干我事,但你肯真的教我功夫啊。”小龙女道:“其实学了武功也没什么用。只是在这墓中左右无事,我就教你罢了。”
这台词代入恋爱无违和——
女:我答应跟你交往,有什么好高兴,我没有那谁漂亮,也没有那谁谁温柔。
男:她们都跟我没关系,你才是我女朋友。
女:其实处对象也没多大意思,我就是闲着没事干,哼。
跟着杨过就开始吐槽门派名字:
杨过摇头道:“古墓派,这名号不好!”
连金老本人都忍不住给他定性了:刚拜师入门,便指谪本门的名称。
对此小龙女的反应是“不以为意”,说道:“名称好不好有甚相干?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一会。”
龙女出去捉麻雀当兼职陪练,杨过一个人乱走迷路了。
这样枯坐了一个多时辰,忽然隐隐听到“过儿,过儿!”的叫声。杨过大喜,急跃而起,叫道:“姑姑,我在这里。”可是那“过儿,过儿”的叫声却越去越远。杨过大急,放大了嗓子狂喊:“我在这里。”过了一阵子,仍听不见声息,突觉耳上一凉,耳朵给人提了起来。
这里的细节你品,一向少言冷漠、面对敌人也斯文从容的龙女,一路叫着“过儿,过儿”到处找人,就像所有心急的家长/铲屎官满小区叫“宝宝”一样。
叫声先是“越去越远”,听不到声音,过了一阵子,突然杨过被拎住。这说明什么?说明龙女是去而复返,她找了一圈没找到,又找第二圈,绕了回来。如果这次没找到,她很可能会把活死人墓翻个第三遍。
但是她要嘴硬:
杨过叹了一口长气,道:“姑姑,刚才我真担心。”小龙女道:“担心什么?我总会找到你的。”杨过道:“不是担心这个,我怕你以为我自己逃走了,心里难过。”小龙女道:“你如逃走,我答允了孙婆婆的话就不算数了,又有什么难过?”
课堂提问:当杨过说“担心你以为我逃走了,心里难过”时,小龙女哪一句回答是真心的?
错误答案:你如逃走,我有什么难过。
正确答案:担心什么,我总会找到你的。
人在无防备下的第一句回答,往往真实性最高。对一个父母双亡,多年流浪,屡遭欺凌的孤独少年,她貌似平静,却认真地许诺“我总会找到你的”。
她做到了,用一辈子。
小龙女真的完全不是冰山美人,她会傲娇,会吐槽,会口是心非,日常的情绪稳定像工笔描出的轮廓,而那些小生动小傲娇,则是画中之色,画龙之睛,为她增添了流动的气韵。
-tbc-
番外
第二个番外🌸
第50章 如果重生 梅西
马拉多纳一定会杀了我。
塞西尔心中悲凉。
梅西毫不在意,转身又睡了。
一
天才有很多,这绝对是最天才的一个。
梅西想起马拉多纳的话,第一次如此认同。
技术超前 ,意识完美,对球场掌控力一流的及其年轻的世界足坛大佬。
除了死扛着到今年才加入国家队,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马拉多纳在希望他能成为阿根廷队领袖,而梅西成为头牌。
至少在这场...
第二个番外🌸
第50章 如果重生 梅西
马拉多纳一定会杀了我。
塞西尔心中悲凉。
梅西毫不在意,转身又睡了。
一
天才有很多,这绝对是最天才的一个。
梅西想起马拉多纳的话,第一次如此认同。
技术超前 ,意识完美,对球场掌控力一流的及其年轻的世界足坛大佬。
除了死扛着到今年才加入国家队,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马拉多纳在希望他能成为阿根廷队领袖,而梅西成为头牌。
至少在这场他的第一场国家队比赛中,塞西尔证明他都不需要做个领袖就能统治比赛。
如果有人能和我媲美,只能是他了。梅西想。
与凡夫俗子截然不同。
二
不不不,你还有我罗和你媲美。
我?我当然看戏就好。
吸取教训,塞西尔认真对待梅西。
然而梅西并没有什么需要认真对待的。对于梅西而言,足球和什么领袖没什么关系。
踢好球,就这么简单。
他的世界只有足球,这只是一场比赛,和什么战役的完全扯不上关系。
塞西尔于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学着做一个领袖。
果然他还是享受罗纳尔多负责所有什么士气之类的事情,而他只负责踢球和罗纳尔多情绪的日子。
但是他觉得在梅西的注视之下,他觉得自己不去激励队友团结队伍就是犯罪!
三
“所以你宁愿待在葡萄牙这样一个陌生的国度就为了安慰欧洲杯失利的罗纳尔多也不愿意和我一起度假?”
梅西非常不满,他语气相当冷凝。
“可是你美洲杯都拿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塞西尔压低了声音,罗纳尔多在沙发上睡着了。
“你在决赛的时候为什么不理我?”梅西振振有词。
四
秘鲁美洲杯 决赛 巴西对阿根廷
阿根廷除了前锋之外的一切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巴西领先两球。
塞西尔半决赛对乌拉圭体力耗尽,梅西频频回撤但是没有用。
他们对面是卡卡。
梅西觉得委屈,他又一次看向了塞西尔。
塞西尔看见了这个眼神,只能当做没看到。他拍了拍手,召集了阿根廷队众人。
在马拉多纳欣慰的眼神中他没有选择马拉多纳方式,他面对着将他围在中间的队友,声音尽量保持和平常一样。
“加油,阿根廷!”
对话以这样的一句话收尾。阿根廷众人轻松而自信的四下散去。
梅西等待开球,觉得自己的比赛又回来了。
除了马拉多纳觉得没有脏话缺少气势以外,一切都很好。
五
所以最终帽子戏法的梅西到底有什么不满?
他都提前预订了金童奖了!
梅西在阿根廷队的身份也很尴尬。和那些土生土长的球员有天然的隔阂。
他不能在那种时刻另外安慰梅西,这只会让梅西和其他队员的信任和关系被进一步削弱。
他不打算告诉梅西,但是显然马拉多纳的嘴巴有点过大了。
梅西半夜跑到葡萄牙的时候他心脏都快骤停了。
六
不好意思,这真的不是塞西尔的强项。
破除意式防守对他而言真的太过艰难,非要类比,大概和干掉穆里尼奥手下的切尔西一样艰难。
防守反击什么的。
梅西感到陌生,整个阿根廷队都感到陌生。
塞西尔自身承担的压力过大,进攻一再失利。这像某种不详的征兆。
塞西尔停下了脚步。他对梅西眨了眨眼。
七
梅西被赶鸭子上架的第一场比赛大获成功。
塞西尔异常欣慰。
梅西作为整个核心,塞西尔在旁边调度。
梅西看着塞西尔手里的大力神杯,突然发疯。他亲了大力神杯一口。
这种感觉不太一样,比起单纯的技术上的核心,这种承担压力的感觉很陌生,但是这种胜利来的更让他有感触。
他又突然发疯。
他亲了塞西尔一口。
这大概是阿根廷的传统?
塞西尔一脸懵逼的想。
算了,还是怪马拉多纳好了。
七
所以马拉多纳一定会杀了我。
拱了自家白菜的猪还有留着的必要吗?
哪怕是白菜主动呢?
八
他到底为什么会到巴萨?
诺坎普的欢呼一阵又一阵,他觉得自己被坑了。
他到底为什么要接受梅西的威胁?这样的冷暴力爱好者?
闹分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九
你又留宿马德里?
不是。联赛,国王杯,欧冠你都一往无前,罗纳尔多还不能有个我了?
我,换那么多个冠军你还不乐意了!
十
梅西看着大力神杯。
塞西尔一身西装站在教练席,恍惚间回忆起那张著名的照片。
那是很遥远的事了。
那年梅西与大力神杯擦肩而过。
但是这个梅西远比那一个要强大,不是吗?
梅西举起大力神杯,看着教练席上那个陪了他这么多年的人。
我说过,如果有人能和我并肩,那只能是你。
与凡夫俗子截然不同。
番外
第三个嘻嘻(♡˙︶˙♡)
第51章 如果重生 史蒂文杰拉德
你永远不会独行。
但是可以一个人背锅。
一
曼联或者阿森纳。
我能和利物浦有什么关系?
塞西尔懵炸了。
贝尼斯特和蔼的说,“杰拉德向我推荐了你。”
哦,队魂啊。
难怪,每时每刻为一整只球队操心。
二
纯种英国人,他第一次加入了三狮。
虽然在此之前他先和卡佩□□了一架。
他注定要和卡佩□□起来,那不如早点干起来。
遗憾的是,卡佩罗让步了,他没能换个主教练。
他还是有个好队长的。
虽然这个队长有点苦大仇深。
三
三狮是...
第三个嘻嘻(♡˙︶˙♡)
第51章 如果重生 史蒂文杰拉德
你永远不会独行。
但是可以一个人背锅。
一
曼联或者阿森纳。
我能和利物浦有什么关系?
塞西尔懵炸了。
贝尼斯特和蔼的说,“杰拉德向我推荐了你。”
哦,队魂啊。
难怪,每时每刻为一整只球队操心。
二
纯种英国人,他第一次加入了三狮。
虽然在此之前他先和卡佩□□了一架。
他注定要和卡佩□□起来,那不如早点干起来。
遗憾的是,卡佩罗让步了,他没能换个主教练。
他还是有个好队长的。
虽然这个队长有点苦大仇深。
三
三狮是预选赛之王这点谁都知道。
但是这一届王的有点过分啊。
塞西尔想造反的心简直抑制不住,他也是当过教练的人!你这一套阵容是想干什么?
他每次比赛勤勤恳恳的调节,取胜就是为了让你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然后继续胡来的吗?
他决定联系队长造反。
深夜彻谈后,杰拉德理所当然的拒绝了他。
他还是很刚的造反了,联系不少教练对三狮这些预选赛做分析,力图把卡佩罗叉出去。
最终当然没有成功。
四
直到他拒绝了国家队的征召。
这件事引起了渲染大波,马拉多纳,贝利等人纷纷发来贺电,支持塞西尔拒绝,同时让卡佩罗挺住。
卡佩罗本来挺淡定的,塞西尔势单力薄能怎么样?然而杰拉德也拒绝了征召。
乐子大了。
这可能是杰拉德干过最任性的一件事了,他永远是模范球员,永远是教练信任的球员。
但是他什么都没得到,就像塞西尔说的,他觉得自己可以换个方式了。
他老了,该疯一把了。
“杰拉德,你会相信我吗?”
信不信都由你带着疯了。
五
对阵德国之前杰拉德想自己的疯狂应该到此结束了。
但是事实告诉他他还要继续疯狂下去。
但是场边的弗格森已经够疯狂了,还能怎么样呢。
俱乐部教练兼任国家队教练的也有,但是弗格森?
塞西尔到底怎么跪地的,能让弗格森答应他。
弗格森事实上并不像他为曼联那样殚精竭虑,塞西尔才是那个会一点点推敲并提出建议的人。
他还会调节更衣室的关系,会给队友做心理疏导。
杰拉德不知道这是梅西他们阿根廷逼出来的,但是他很高兴自己可以重新享受足球,重新投入足球本身。
史蒂文杰拉德,一生队魂,永远的队长,永远的精神支撑。这一次可以放下那些担子,重新轻松的投入足球。
就像最开始,在家的后院里踢球一样轻松。
送德国队回家后,他这么想。
六
也许塞西尔应该做那个兼任教练和球员的人,杰拉德心想。
弗格森大声对塞西尔说,“这个假期给我去考教练证去,我要在退休前看到你是一个合格的教练。”
荷兰,橙衣军团。
塞西尔对在三狮射门习惯性快乐之后当机立断摆大巴,自己和鲁尼待在前场。
漫长的传控,频繁的长传,塞西尔向杰拉德做了个鬼脸。
杰拉德在难得的和兰帕德一起和谐的进攻的时候想,不错,鲁尼要是再吐饼就滚去做后卫。
鲁尼保住了自己的前锋位。
三狮在沉气,荷兰却在烦躁。
塞西尔放弃了个人实力的展示,他成了观察破绽,下达命令的那个场上教练。
杰拉德两个助攻在手,觉得自己的叛逆期来的太迟,他早该疯起来。
七
杰拉德无数次的让别人,尤其是利物浦球迷为他落泪。
那首你永远不会独行常常由别人唱来赞美或鼓励他。
但是远远的望着大力神杯,他突然想,这首歌真适合自己。
塞西尔推了他一把,杰拉德第一次摸到了大力神杯。
他回头看了那个畜牲一眼,笑着举起了大力神杯。
你永远不会独行,杰拉德。
八
哪怕他们一起学教练,塞西尔也不会被带到利物浦去。
以及曼联不需要杰拉德来当教练。
弗格森结束了世界杯冠军教头的短暂任期,终于忍无可忍在媒体面前抱怨杰拉德。
九
杰拉德站在教练席看着三狮的队长,惯例说“塞西尔,做好场上指挥。”
塞西尔毫无意外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剥削我。
杰拉德笑了一下。
我可是队魂,精神上的那种。三狮的教练负责快乐就好。
调节士气,和睦更衣室,培养球场搭档,压榨球员体能,杰拉德成功做到了这些。
至于场上调度?
塞西尔是干嘛吃的?
什么?塞西尔退役了怎么办?
直接由球员转成教练啊。
十
三狮军团率先开启了双教练时代。
一个负责快乐,一个负责足球。
塞西尔看着和队员交谈的杰拉德。那个总是悲情的队魂形象依然挥之不去,但是很高兴他本人已经慢慢轻松起来。
所以他才是负责足球的那个。
杰拉德,只要快乐就好。
杰拉德在教中场们怎么在想弄死对方的情形下亲密无间的合作。
虽然队魂永远不会真正放弃自己的责任。
非典型君臣-关于策瑜性格及关系模式
很久以前就想系统写一写这么多年,看了史书,也看了各式各样的衍生作品之后,我对策瑜的理解。正好最近同时在写同人文,借此机会梳理思路。以下内容均是随性所至,因为看《三国志》的年份很早,史料的具体内容已有些模糊不清。毕竟只是磕CP的娱乐小文,请考据党不必在意。
*内容会极少量涉及到二乔以及权香吴夫人等其他孙家人。我尽量做到客观。
*公嬷拆家最好别看,尊重你们的XP,但看了你们会难受也会让我难受。
关于策瑜的性格和形象
说来有趣,据我的观察,策瑜这么多年来在同人二创中的形象发生了多次巨大变化。记得早年看《策马天下》时,柳太太在后记中写到当时市面上大多的策哥的人设都是粗犷的莽夫,...
很久以前就想系统写一写这么多年,看了史书,也看了各式各样的衍生作品之后,我对策瑜的理解。正好最近同时在写同人文,借此机会梳理思路。以下内容均是随性所至,因为看《三国志》的年份很早,史料的具体内容已有些模糊不清。毕竟只是磕CP的娱乐小文,请考据党不必在意。
*内容会极少量涉及到二乔以及权香吴夫人等其他孙家人。我尽量做到客观。
*公嬷拆家最好别看,尊重你们的XP,但看了你们会难受也会让我难受。
关于策瑜的性格和形象
说来有趣,据我的观察,策瑜这么多年来在同人二创中的形象发生了多次巨大变化。记得早年看《策马天下》时,柳太太在后记中写到当时市面上大多的策哥的人设都是粗犷的莽夫,但细看了资料才发现策哥其实是个烟花般灿烂的美男子。早年策哥的二创人设受三国杀、真三的影响较大(我也不知道难道是日本人无法理解“美姿颜”的意思吗),直到近几年形象才转变为真正的俊美少年将军。天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鱼鱼倒是千百年来一直是稳定的美人设定,只不过随着时代发展,美人的性格底色发生了一点变化。早年同人圈中鱼鱼的性格大多偏弱,又带了点幽怨。回想起来,我确实看了不少OOC的文章·······
其实策瑜二人的性格是极具张力的。他们的魅力也绝不仅表现在过于出众的外貌上,他们在几千年前就能年纪轻轻收获大量拥趸,其中有太多可以深挖的内容。当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接下来简单聊聊我的理解。
之前豆瓣在提名外热内冷的1时,有人在评论和转发区提了孙策。我简直不能太赞同。孙策虽然“好笑语”,虽然能和下属达成一片,从史料的缝隙中,那股热烈的气息任谁都难以抵挡住。但是这仅仅只是他性格的其中一面,他同时也具有如寒刃一般的绝对锐利和冰冷。他好杀戮,行事及其果断,又善棋盘对弈。乍看下来,他是一个喜欢热闹绝对坐不住的E人,但其实他真的就如猛虎一样,有着捕获猎物前伺机而动的宁静时刻。这样的人,绝对是极为有谋略的。若要表现出愚笨,也只能是他装的。就如同他曾经“假死”一样,是他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他是乱世中顶级的捕食者,然而因为智谋、胆略过于出众,刚打江山时环境又太过凶险,以至于他有时会表现出一种“暴君”的任性。有趣的是这让我想到了后期的孙权。不得不说孙坚的家庭教育应该是温情与实战并存的。孙家的孩子在原生家庭中获得了极高的安全感和归属感,让他们能拥有看似健全的人格。然而父亲作为将军常年在外征战的经历,也许也在他们心中埋下了暴虐的种子。
所以我一直觉得,虽然孙策总是以阳光热烈的一面著称,但他其实有很强的S感。他会隐忍,但他知道这些终究都是他的猎物。所以他是傲慢的。同时作为一个年轻的上位者,他似乎有着极强的控制欲,但是他一直有意压制,然而,后期杀红了眼便是再也压制不住。
一些小细节,说他是唯物主义者,说他是颜控又自恋,说他家庭意识很重,诸如此类,已经被说得很多了。我想聊聊他对女性和婚姻的看法。史书里记载二乔的文字少之又少,仿佛只是为了作为江东双璧的叙述陪衬出现。对于这段对称式的婚姻,史书里记载周瑜当时还有所疑虑,孙策说:“她们两个女子在这乱世中有我们二人作为靠山也算是一种幸事了。”(具体文字记不得)他对这段婚姻是极其理智的,在乱世中亦能够同情女子的遭遇,也许是与家中妹妹和母亲关系亲厚的缘故。身为女性,我每每读到这里都有种微妙的感觉。也许在锐利的外壳下,他也有温柔、富有同理心的一面。(斟酌再三没有使用“多情”这个形容词,因为无论怎么样来看他都有点专情得过分。)
这样的人物,在三国那样的乱世中,注定是会迅速绽放又迅速湮灭的。郭嘉果然把他看得很透。一直有人疑惑,为什么孙策身边的人都没能拽住这支风驰电掣的太阳神箭,尤其是与他关系最近的周瑜。也许就是因为离得太近了,明白这就是他心之所向,同时被那太阳的光芒迷住的双眼,才放任他驶向了宿命般的结局。
然而,更有可能的是,周瑜本质跟孙策就是一类人,一类的疯批。旁观者郭嘉看出孙策不正常了周瑜看不出来,与“医者不能自医”是一个道理。
我常常觉得,周瑜骨子里是一个绝对叛逆的人。想要深挖周瑜的性格其实并不容易,因为史料不多,他本人展现出来的东西迷惑性又太强。初看周瑜简直就是一个古今中外的男神模板。出众的外貌,显赫的家世,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不说,还极善音律。人品自不必多说,下属同事领导甚至对家的领导无一不喜欢他的。连一开始讨厌他的老前辈都能被他轻松转变为自己的迷弟·······我说周公瑾你有点太像AI了。如果说孙策是缺点和优点都过于明显,那周瑜就是几乎完美得看不到缺点。这么多年我看他一直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只能在史书的只言片语中揣测。可以肯定的是,良好的家世让他有了极好的修养和风度,让他可以在复杂的社交场合中游刃有余,给自己塑造一个让人挑不出一点刺的“金身”。我时常觉得他的有种“神性”,而“神性”的内核是一种冷漠。周瑜不是中国传统所歌颂的忧国忧民、忠君爱国的形象。说他“忠”于孙家会很奇怪,他是忠于他自己,只不过碰巧早早遇见一知己,那个知己之后正好创业,他顺理成章成了原始股东。
我无法准确描述周瑜在孙氏集团中的特殊地位。落笔到此,脑海中闪过许多老三国的画面。当周瑜初到孙策的军中,军中的环境自然不算太好,与五大三粗的将士们混在一起,色调昏暗又沉郁。而周瑜身着一身洁白干净的贵族样式的衣袍,头戴银冠。他在孙策身边即使有时刻意靠后不上前去也让人难以忽视。他就是这样,出尘得几乎有点格格不入。
至于有关周家的记载就更少一些,以至于许多人都直接忽略周家将周瑜算作孙家人······但可以肯定的是,周瑜在家族中肯定极受宠爱。有一点值得注意,周瑜在江东没有培养太多家族亲信,印象中只有一位周家人与他一起来到江东。周家的绝大多数人后来都沿着“汉臣”体制,一路跟到曹魏旗下,有些许还在魏书中留下了一两句。我不知道那些周家人是如何看待叛逃出家族的“逆子”周瑜的。我相信周家的长辈一定在某个时刻严厉阻拦过周瑜,但他们拿周瑜没办法。从周瑜接受的教育来看,他们一定知道这是个极富天资的孩子并且毫不吝啬为他倾注最好的教育资源。周瑜能小小年纪邀请孙策这么一大家来自己府上居住,我猜想周家人是不是甚至是将他按照“家主”来培养,让他基本上想干嘛就干嘛了。
于是乎,想干嘛干嘛的周瑜做了违背家族的决定。
如果说跟曾经细心培养爱护自己的家族分道扬镳是他“反逆”的一个表现的话。早早对汉王朝失望,拒绝为它效忠则是更彻底的“反叛”。东汉末年人也许都要做这样的挣扎——我还有没有必要忠于大汉。有些人纠结了一辈子,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谁都不愿意明面上当那个“反贼”。但周瑜看得很清楚。作为军阀的孙策偶尔还要伪装一下说点场面话,周瑜是连场面话都懒得说。所以能够理解为什么罗贯中在写《三国演义》时要抹黑周瑜,因为罗贯中他要维护“正统”,而周瑜过早发现了当时正统的欺骗性,他本质上是一个违抗“正统”的角色。
梳理清楚会发现,策瑜是注定一拍即合的。他们的三观太过相似。教授们说他们是“天作之合”绝非只是句玩笑话。同时他们有着极为强大的人格,同样超群的智谋和胆略,同样的疯狂,同样的野心勃勃。但奇妙的是,这两个厉害人物即便如此也没有产生“相斥”,而是如同玉璧一样密不可分。他们之间貌似有着强大缠绵的张力,但实际上又非常纯爱。他们不是没有与人的城府,而是面对对方不约而同选择了“用真心换真心”。
非典型君臣关系
策瑜确实是君臣。后世的许多评语都证实了这一点。但如今还是有不少人反驳,或者说,许多人都难以把他们当作君臣来看。君与臣,这种中国最经典最“封建”的传统关系,包含了太多阶级分明下的算计、猜忌。君臣、父子、夫妻这几对关系在中式的传统语境下是由相似之处的。然而策瑜的关系很微妙,甚至显得不太传统。哪有蛮不讲理地把臣子拉到自己家族里来,仅自己喜欢不行,还一定要家族要下属都喜欢他。哪有听到百姓中臣子跟自己齐名非但不生气反而乐此不疲的呢。
策瑜简直就是“过家家”式君臣。这其中好品的地方在于在他们初遇之时地位就是平等的。他们见过彼此最青涩的时期,并在那个时期交换了理想。他们是先成为了知己,然后在误打误撞成为了君臣。(因为那个时期他们也无法预料孙坚的过早死亡和千变万化的事态发展)前段时间日本上映的舞台剧有一段特别戳我心。周瑜本来在好端端跟孙策讲话,孙策突然说你为什么要跟我说敬语,为什么突然要跟我生分了。不知为何我觉得这是历史上会发生的情况哈哈哈哈。他们两个一定有一段时间无法适应角色的转变(或者说他们俩就从来没有转变过来),至少在人前需要保持合适的距离,不然会被程普这类老前辈敲打。有时私下里周瑜口误或是恶作剧般叫孙策“主公”,孙策会问公瑾我今天是不是惹你生气了。实在太可爱,无论怎么想都觉得生动。相信看着二人长大的老将军们也会对此发出姨母笑。
但我必须要提的是,周瑜是非常有分寸的。他绝对知道君臣合适的尺度在哪里,从他后期与孙权的相处以及他的遗书中可以看得很清楚。周家世代在汉朝做高官,一定给周瑜传授了足够的官场智慧。后人从来都觉得他在世时就是江东的第二把交椅,但他在遗书中将自己放得很低,切切实实地将自己放置在了一个妥当的“臣子”地位。
不知道他写下遗书第一句的时候,是否想起了与孙策一起的幻梦般的时光。他能写下“殊特之遇”,说明他非常清楚孙策对他偏爱得几乎明目张胆,但他也欣然接受,并在生命的最后坦然回忆。这是他们二人的默契,他不需要别人过多分享,因为真心本不用分享。
“爱是常觉亏欠。”
有人质疑过孙策是否给周瑜的奖赏实在太多了。孙策说“我给他的完全不足以回报他对我的好。”······策完全是把瑜当作陪自己白手起家的白富美老婆觉得老婆跟着自己受苦了亏欠了他,现在自己条件好了要加倍弥补回来而且怎么弥补都还觉得不够瑜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一个领导真的会觉得自己亏欠了下属吗?只有你真心喜欢一个人,才会觉得无论怎么对他好都不足够吧。这是一种非常酸涩柔软的心态。
其实换做别人真的蛮容易被辜负。周瑜那时就是堵上全部身家孤注一掷了。前文说到他甚至并未在江东培养自己的家族亲信。周家也不比陆家在当地树大根深。如果遇到一个渣男,那后果不堪设想。好在孙策没有,他本就不会,周瑜一开始就有这个底气。
周瑜之后基本上就成了半个孙家人,这绝对是孙策各种运作的结果。知道周瑜的本家远在江对面,就把他跟自己家牢牢绑定——我就是你的家人,是你的依仗。此处我大胆发言一下,常有人说如果孙策能活到最后,策瑜会不会像权逊后期那样离心。我觉得不会。二宫之争时,陆逊就是被庞大的家族卷入了斗争之中,孙权发疯的点就在于你到底跟不跟我一条心,你是跟你的家族一样站队还是跟我站在一起?(陆逊真的冤得要死······孙权那时已经无法理智思考一点)策瑜因为没有太多相关牵扯,两人一直都是高度信任立场高度一致的,硬要脑补他们也会有个离心的BE结局实在有些荒谬。况且孙家人对亲近之人只是控制欲比较强,不是有超雄综合征(
权逊的这段关系也很有意思,与策瑜各个方面都有些许对照。我之后也许会聊聊一二。甚至策权两兄弟的性格差异细品也十分有趣,是很不一样的长男和老二的性格。按理说父兄的性格和成就都如此耀眼,身为老二会稍弱一点,但应该是孙策和吴夫人细心爱护的缘故,孙权长成了与父兄不同的样子。
非常值得细品的一点,周瑜这个工作狂在孙权上位之后摸鱼了好几年,在此期间孙权培养出了不同于哥哥的自己的势力。周瑜作为最无可争议的孙策时代的人,他应该是为了避嫌。这种高情商的分寸感再次出现。
金子一般至真至纯的情感
策瑜是一对具有古典主义美感的CP,与亚历山大和赫费斯提安的关系相似,是一种耀眼得难以直视,能呼吸到阳光气息的,黄金时代代名词的美好关系。用一切阳间的词汇形容他们都不为过。而且这段关系诞生于血雨腥风的乱世,简直就如同桃花源一般美丽得不真实。所以也许注定是短暂的。
这段关系跨越千年都如此震慑人心,不知道与他们一同走过的家人朋友会如何想。江东的白月光从来都是两个。
但可别忽视一点,两个疯批的感情怎么可能不参杂一点执念和疯狂呢。策瑜两人对彼此都是主动选择,对彼此都有些过于执着了,他们之间有太多“本可以不”。他们坚定的双向奔赴单看确实只能用“太爱”来形容,但是放置在整个乱世的大背景下,当猜忌背叛算计成为家常便饭,当个人意志服从于家族意志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显得,不太“正常”。不怪有些zng搞不懂,因为我CP就是这样的,他们只管自己爽了,不会管世俗是怎样,不会管他们的理念和关系符不符合规矩。
有zng说这是年轻人不懂事,我狂笑。我们一般叫这为少年意气风发。不对,他们后期也脱离“少年”的年纪了却还不曾”悔改”,他们早就足够强大,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他们只会惋惜光阴短暂,好在经过了十年生死两茫茫,他们已不会再分离。
【诺安】毛茸茸是好文明
*无脑甜饼,非原作向,兽耳兽尾设定(Be like 明日○舟)。
*诺安已交往,诺尔是红狐,苏明安是黑猫。
1.
众所周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尾巴就是心灵的探照灯。
受限于天性,人的心情变化,时常会如实体现在尾巴上。成熟的社会人存在掩饰真实想法的需求,往往会刻意训练让自己的尾巴不要那么诚实。
苏明安自认为虽然他才到成年的第二年,也应该学习一下怎么有意识地控制尾巴。
“没那个必要吧,平时你就爱穿长风衣把尾巴遮住。”诺尔的狐耳动了动,“心情可以隐藏,最好不要压抑哦。”
苏明安忍不住搓那对尖尖的大耳朵,满意地看见诺尔身后的大尾巴左右摇动两下:“马上要到夏......
*无脑甜饼,非原作向,兽耳兽尾设定(Be like 明日○舟)。
*诺安已交往,诺尔是红狐,苏明安是黑猫。
1.
众所周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尾巴就是心灵的探照灯。
受限于天性,人的心情变化,时常会如实体现在尾巴上。成熟的社会人存在掩饰真实想法的需求,往往会刻意训练让自己的尾巴不要那么诚实。
苏明安自认为虽然他才到成年的第二年,也应该学习一下怎么有意识地控制尾巴。
“没那个必要吧,平时你就爱穿长风衣把尾巴遮住。”诺尔的狐耳动了动,“心情可以隐藏,最好不要压抑哦。”
苏明安忍不住搓那对尖尖的大耳朵,满意地看见诺尔身后的大尾巴左右摇动两下:“马上要到夏天了,总不能一直穿风衣吧?”
据他所知,诺尔和以上情况相反,绝大部分时候他的情绪波动没那么大,但是可以有意控制尾巴和耳朵让自己显得很激动。
多么适合虚情假意的一只坏狐狸。
苏明安沉思:“感觉你就像高达驾驶员用高达执行精密的操作……”
诺尔鼓起脸,不满地用尾巴拍打苏明安的小腿:“能不能换个好听点的说法?”
诺尔的狐狸尾巴呈棕黑的混色,尾尖是一小段白毛,整体蓬松得像云一样。
苏明安自己是短毛款的长尾巴,非常灵活,也导致苏明安稍微有点情绪就格外地……呃,灵动?
两个人某天下午靠在沙发上,一人一边,诺尔在打游戏,苏明安在看书。
诺尔打着打着,感觉脚踝处多出了一阵柔软的触感,低头发现是苏明安的尾巴。
纯黑毛色被午后的暖阳照得发亮,细长顺滑的一条轻轻环住了诺尔的脚踝,尾尖还上上下下小幅度地拍动,诺尔看向苏明安——他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尾巴缠住了旁边的人,仍然在专心致志地看书,啊,耳尖朝这边抖了一下。
猫和猫尾巴真的是两种生物啊!
简直是可爱到犯规的程度,诺尔抑制住过速的心跳,偷偷停了游戏,举起手机想拍下来。
由于太兴奋忘记关相机声音被当事人发现,在当事人恼羞成怒的威胁之下删掉了照片。
所以夏天哪里不好,诺尔暗想,这可是某人格外好懂的季节。
2.
洗澡的时候,尾巴护理就是一项麻烦的功课,特别是对诺尔这种毛又多又密的类型。
需要先用梳子仔细地把所有毛梳开,去掉一大团浮毛。再用化好沐浴液的泡沫水把深层的毛全部浇透,揉搓洗净。接着,一点一点浸润在温水里充分清洁。毛巾擦一遍吸水,风筒吹一遍烘干大部分水分,最后拉毛机边吹边梳拉直毛发。
以上仅仅只是基本操作,更别提开始洗澡前清洁耳道等等,假如心血来潮想抹点养护精油或者做点按摩,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这么没了。
苏明安大为震撼。
他基本上打个沐浴露搓搓洗洗,水一冲捋一下就没了,完全没想到还能这么麻烦。
交往后纯粹出于好奇的心态,苏明安提出帮诺尔洗一次尾巴,因为沉浸在毛茸茸的手感无法自拔,出师未捷身先死,摸得太过分被狐狸叼走了。
咳,实际上摸尾巴这种行为已经亲密到超出了社交范畴,贸然碰别人尾巴极大概率被当作耍流氓,哪怕是熟人之间也不存在“好久不见碰下尾巴!”的寒暄仪式,毕竟尾巴上分布着大量神经末梢,一个不小心容易出事。
苏明安最早把尾巴递给诺尔的时候,基本上总是忍不住从他手心抽出来打他手背。
嗯……灵活也有灵活的特点。
至少诺尔绝对做不到这个。
诺尔倒是相对坦率一点,因为以前在马戏团打工的时候经常有小朋友想摸摸他的大尾巴,久而久之就脱敏了。
“让我自己选的话,肯定是细长尾巴更好啊!”诺尔愤愤不平,“你们只看得到大尾巴毛量多手感好,看不到我洗尾巴的辛苦!”
现在尾巴洗护仍然在做,不过苏明安主要参与梳毛环节,他还把掉下来的浮毛收集起来扎成了一个小狐狸毛毡。
诺尔言简意赅:“丑。”
苏明安默默地拿尾巴抽他。
3.
“啊呜啊呜……”
诺尔从背后抱住正在打手柄的苏明安,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住不时抖动的猫耳,犬齿为了防止划伤耳廓,轻轻地刮蹭敏感的耳尖,舌尖舔舐濡湿了那一片的细绒毛。
苏明安习以为常,不动如山,继续打游戏。
可能是诺尔的兽化程度比他深一点的原因,有些时候会受天性影响展现出捕食者的特性,比如眼睛会变成竖瞳,犬齿也更长一些。
“犬科本来就是咬来咬去表示好感吧!”诺尔不认可这种解释。
苏明安想起两个人刚开始亲密接触的时候,被诺尔稍尖的犬齿咬住侧颈,脑中一片空白,他浑身的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诺尔安抚好久才让苏明安炸开的毛顺回去。
……现在他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边和诺尔聊天边打游戏了。
习惯,好恐怖啊。
“以前是这种时候是怎么度过的呢?”
“以前,唔……”诺尔停下动作,下巴搁在苏明安头顶,把半个身体的重量压上去左摇右晃,“最早是咬硬糖,牙痛,后面改成啃肉干了。”
苏明安:“……”
我难道是磨牙棒吗?
正式确定心意后,诺尔第一次在苏明安家过夜。两个人背对背躺在同一张床上,即使盖两床被子,仍然尴尬得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
苏明安有点后悔上周末在超市冲着赠品买打折洗衣液了,因为附赠的沐浴液洗发水全是同一种柠檬香味,这导致他们闻起来像柠檬蛋糕。
诺尔无语道:“我反对,作为资深蛋糕爱好者,我觉得你嗅觉有问题……”
他说话的声音突然顿住,苏明安的尾巴不知不觉又缠他腿上了,顺滑的,灵活的,手感特别好的尾巴试探性地加重了缠绕的力度,他狐疑地转过身去,看见苏明安的耳朵被压成专注倾听的弧度。
哦。
诺尔眯起眼睛,单手撑起半边上身,把偷听的某人翻过来,结果两个人面无表情对视一秒,忍不住一齐爆笑出声,旖旎的氛围荡然无存。
诺尔俯下身去,扣住苏明安的下颚,与他交换了一个残留着牙膏味的晚安吻。
诺尔:“牙膏居然也是柠檬味的。”
不知道又戳中什么笑点,两个人没忍住,笑得被子都在发抖。
交往后的第一次过夜,苏明安和诺尔仿佛蹩脚的喜剧演员,一边笑场一边握着对方的手睡着了。
END
打假近期某丙粉“AI现编史料”
科普一下那些被误以为四海龙王的四海神,以及讲几个笑话
最近有一个伪辟谣博主(造谣“吒推造谣龙不是中国的”“哪吒偷爹靠爹落地”的那位)借辟谣的名义拉所有龙下水为某丙洗地,装模作样放了所谓“史料”(疑似AI现编),误人无数,我来打一下假
别去留言别去留言别去留言他会断章取义的删评拉黑,他就是故意造谣传谣,抱抱大家
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把四海龙王和那伽切割,然后把哪吒开除国籍
张口就是中国龙王是多个朝代官方册封加封的结果,实际上连四海龙王和四海神都分不清
多个朝代官方册封加封的是四海神,不是龙王
[图片]
以南海神为例,首先从图片就能看出这是个人
[图片]
《旧唐书·...
科普一下那些被误以为四海龙王的四海神,以及讲几个笑话
最近有一个伪辟谣博主(造谣“吒推造谣龙不是中国的”“哪吒偷爹靠爹落地”的那位)借辟谣的名义拉所有龙下水为某丙洗地,装模作样放了所谓“史料”(疑似AI现编),误人无数,我来打一下假
别去留言别去留言别去留言他会断章取义的删评拉黑,他就是故意造谣传谣,抱抱大家
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把四海龙王和那伽切割,然后把哪吒开除国籍
张口就是中国龙王是多个朝代官方册封加封的结果,实际上连四海龙王和四海神都分不清
多个朝代官方册封加封的是四海神,不是龙王
以南海神为例,首先从图片就能看出这是个人
《旧唐书·仪礼志四》:“﹝ 天宝 ﹞十载正月,四海并封王。遣……太子中允 李随 祭 东海 广德王 ,义王府长史 张九章 祭 南海 广利王 ,太子中允 柳奕 祭 西海 广润王 ,太子洗马 李齐荣 祭 北海 广泽王 。”
韩愈《南海神广利王庙碑》:海于天地间为物最巨,自三代圣王莫不祀事。考于传记而南海神次最贵,在北东西三神、河伯之上,号为祝融。
对,就是大家熟知的火神祝融,因为四海神其实就是五方神五行神去掉中央土神后土之后的:东方木神句芒、南方火神祝融、北方水神玄冥、西方金神蓐收
《太公金匮》(作者姜尚字子牙)记载:
尚父谓武王曰:“客可见见矣。五车两骑,四海之神与河伯、雨师、风伯耳。南海之神曰祝融,东海之神曰句芒,北海之神曰玄冥,西海之神曰蓐收,河伯名冯夷,雨师名咏,风伯名姨,请使谒者各以其名召之。”
现在百度到的四海龙王的封号,其实是唐玄宗册封四海神的,比如广利王就是祝融的封号
现在百度到的四海龙王的名字及子女关系,出自以西游记为首的明清小说
也就是说,拿四海龙王给敖丙背书,就像写了本穿越小说说自己是秦始皇的太子一样(我知道秦始皇没有太子。某丙粉也别拉小龙女、烈烈下水挡枪,人家招人喜欢就是因为本人招人喜欢,用不着拿四海龙王的背景背书。)小说愿意这么写就写吧,但小说外论证他作为秦始皇太子有多nb…
此后不断加封的也都是四海神,只不过有一个易误读的点,雍正给的封号带了龙王两个字容易引起误会
乾隆17年《台湾县志》:「雍正二年敕封四海龙王之神,东曰显仁,南曰昭明,西曰正恒,北曰崇礼。」
但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大家理解的他册封四海龙王,而是给四海神加封“龙王之神”
比如南海神祝融被加封“昭明龙王之神”。
所以从头到尾,没有一个皇帝册封过四海龙王
坐落在广州黄埔区庙头村的南海神庙是我国古代东南西北四大海神庙中唯一留存下来的建筑遗存。
得亏四大海神庙还留了一个,有庙有证据,要不然臣妾百口莫辩,祝融也百口莫辩。
有任何疑问,百度南海神庙,广东广州的各种官媒都有背书,我造不了假
然后某博主就开始古籍现编了
先对一下时间
隋开皇十四年(594年),隋文帝下诏建四海神庙祭四海。
唐天宝十年(751年),唐玄宗册封东海神广德王。不是宋神宗的灵德侯
截图是为了把搜索栏的书名截上去,毕竟我也没本事把互联网给改了
宋仁宗康定元年加东海为渊圣广德王出自宋史,不是宋神宗元丰二年
再说说他这个《宋会要辑稿·礼二》
以及我这个《宋会要辑稿》礼二,依旧截书名
出现广德王的就第一个截图,莱州东海助顺渊圣广德王
出现东海的就两张截图,第二张图说的祠在哪,莱州,明州
《宋会要辑稿》礼二,关于东海的事就这些,网址过不去可以直接百度,但全文挺长的,请善用搜索
对一下地点
怎么能跟朐山县扯上关系的呢,可能是
定海县在明州倒是对的,但他这个《礼二》疑似拼接下图
咱也不知道这是人为拼的还是ai拼的,要是人为拼的那就挺厉害的哈,ai拼的那就哈哈
ai敢说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还敢直接拿来科普,不排除他明知道是假的
要不人家那么多料呢,什么料不是料啊
但是踩哪吒说道教不认可依旧是出乎我意料,毕竟就连ai都不敢这么说
正一全真两大派惨遭开除道教
他的史料我一会也放评论区吧
可以复制去百度
如果是没加工的原文百度是能找到出处的
然后讲几个去他评论区截图看到的几个笑话,好笑程度都不低
ps不要去他那留言,亲身经历,他会断章取义的删评拉黑,建议自己发帖,或者帮我顶一下
为了嫁祸哪吒粉抹黑哪吒这种话都能说出来,可想而知没有下限
①其实他那篇帖子说某群体给中华龙造谣,我一开始真的以为他说的是丙粉,因为哪吒粉是不会用某丙代替龙这个概念的
某丙何德何能?
直到在评论区看见他们踩哪吒
②一不小心看到有人说西晋就有了四海龙王,西晋有的是《佛说海龙王经》
这个海龙王真是一点中国味不带,纯种印度那伽
不知道又从哪个ai/哪个年代不详最早追溯的典籍里抠的
③有点长,但真的好笑加倍
还有个人听了那造谣博主xxxx的“哪吒偷爹,靠爹落地”的伪科普,坚信佛教为了“保留火种”主动融合了李靖
你问跟李靖有什么关系,就开始重复灭佛运动巴拉巴拉,李靖巴拉巴拉,所以佛教需要李靖
我说前边的我都知道,但,“所以”哪来的
说不出来回头就去蛐蛐:我跟他说了他看不懂,好累好无语啊巴拉巴拉。
我昨天去复制造谣博主xxxx的“史料”看见他背后蛐蛐特别生气,觉得好ex
我说你好ex,因为之前我一直跟他好声好气的,然后可能因为我态度实在很好,他当时装的也像个人
但高潮还在后边,我说好ex之后他回我了
跟他重复了无数遍佛教从没认可过托塔李天王,多闻天王一直是多闻天王
在他最终回应“你说的多闻延伸的托塔,又说佛教不承认托塔巴拉巴拉”
我才明白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塔是多闻天王的,因为多闻天王名字里没带塔
他以为李靖融合了多闻天王和托塔李天王
对的,你没看错,和托塔李天王
他甚至不知道哪吒爹的那个李靖=托塔李天王,就被带了节奏激情抨击哪吒了
这属于我的知识盲区了,现在西游记已经冷门成这样了?以及人已经()成这样了?
然后跟我说他又不了解神话
不是,你不了解没有问题,谁不了解也没问题,问题是你不了解你在这信誓旦旦的科普啥?
终于给他说明白之后,人家说现在信仰自由,不需要李靖了当然不认了,黑历史谁会认
???
没有的事佛教为什么要认?
我让他拿出证据,他让我拿出证据
荒诞程度就像A去开了无犯罪证明(你翻遍历史也找不到人家佛教承认的痕迹),但B依旧坚持他犯过罪
你说A犯过罪不要紧,证据呢?
没有证据空口白牙?
“他觉得佛教需要”=“佛教一定做过,没做过就是不承认”
这到底什么样的信念感啊
原本我看他去背后蛐蛐我挺生气的,到最后只剩下了荒诞感
说幼儿园的小朋友聚在一起蛐蛐大人都荒诞感不足,因为小朋友的话你只会觉得他们很可爱他们眼里的世界也很可爱
他们蛐蛐我的,我看了感觉可能更像克鲁苏路过人类的祭祀,听了半天现场造谣
🤔半天,你从哪学的说话?
已经不是语言问题外国人那种级别的了,纯是跨物种的迷惑
最后讲一下逻辑问题
唐朝是不是有灭佛运动?
是,但是跟李靖有什么关系
佛教是不是本土化了?
是,但是跟李靖有什么关系
李靖是不是儒家的?
…?儒家就李靖一个人啊?
我不知道他们是装的硬撑还是真的觉得这样推理过得去
群体推个体,整体推部分,推论前提与结论之间的联系是必然的才能推,这是数学定义钉死的
什么叫必然联系
人会呼吸,A是人,A会呼吸
这种级别的叫必然
但这个级别的必然在日常生活中基本都是废话
所以群体推个体尽量不要用,用了容易xx
当然像对面那么没脸没皮的,用了也不犯法
开放转载,不限平台。
别的平台我不咋去,对外面的风雨一无所知🤣🤣
511凌晨求问:
丙粉是看不懂“李靖融合了多闻天王和托塔李天王”为什么是笑话吗?
理解成了“李靖没有融合多闻天王”?
笑点是在多闻天王吗?
我当时还重复了一遍“和托塔李天王”
因为“李靖融合多闻天王成为托塔李天王”,所以“李靖融合了多闻天王和托塔李天王”是笑话
对丙粉来说太难理解了是吗?
所以造谣我造谣?
李靖融合相关在合集第8篇哪吒没落地,就有一口锅等了他800年
杨过性转片段(二)
*女角色统一设定一米七(左右),杨过作为青春期小妹还没长到,长成也是这个身高。让我们啰啰嗦嗦地走进叛逆少女的青春期🧐
桃花岛初次冲突后,郭芙、大小武随郭靖学武,杨过则由黄蓉教导诗书礼义,几个月来不与他们玩耍。一日见郭靖授课而大小武不得要领,杨过暗暗叹气,心道:“郭伯伯若肯教我,我岂能如他们这般蠢笨。我若去偷学武功,保管比武氏兄弟强得多,那也不用怕他们来害我了。”一喜之后,跟着又想:“郭伯伯既不肯教,我又何必偷学他的?哼,这时他就是来求我去学,我也不学的了。最多给人打死了,好希罕么?”想到此处,又是骄傲,又感凄苦,倚岩静坐,竟在浪涛声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清晨杨过在海边醒来,捞了几只大......
*女角色统一设定一米七(左右),杨过作为青春期小妹还没长到,长成也是这个身高。让我们啰啰嗦嗦地走进叛逆少女的青春期🧐
桃花岛初次冲突后,郭芙、大小武随郭靖学武,杨过则由黄蓉教导诗书礼义,几个月来不与他们玩耍。一日见郭靖授课而大小武不得要领,杨过暗暗叹气,心道:“郭伯伯若肯教我,我岂能如他们这般蠢笨。我若去偷学武功,保管比武氏兄弟强得多,那也不用怕他们来害我了。”一喜之后,跟着又想:“郭伯伯既不肯教,我又何必偷学他的?哼,这时他就是来求我去学,我也不学的了。最多给人打死了,好希罕么?”想到此处,又是骄傲,又感凄苦,倚岩静坐,竟在浪涛声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清晨杨过在海边醒来,捞了几只大蚝烧烤当早饭,吃完起身拍落衣裙上的沙,突听身后有人大声呼喝,原来是郭芙大小武三人。杨过与他们话不投机,一听轻蔑挑衅之语本来泄气的话也给收回去,冷拳直突小武面门,初时还用上偷看的一招半式,再来着实非两人敌手,但她心下发了狠,宁给打死也不逃,发拳直上直下的乱舞乱打,被武氏兄弟击倒后脸给按进沙地里,险些窒闷至死。打架后杨过又怒不择言,骂柯镇恶老瞎子,被郭靖送到终南山全真教门下,拜赵志敬为师。
她对全真教道士甚不服,又岂甘心听从他们呼喝训责。被赵志敬重打,她便狠狠咬断他一根手指。杨过本是个美貌少女,但她直眉圆眦、磨牙吮血的狠相,全然让人既惧且怒,记恨非常。她平素狡猾,小难全躲,赵志敬便想个阴险的方法,只教口诀不教功法,只待这小豹崽栽进大坑。
过了数月,全真教弟子较武之日,杨过果中赵志敬陷阱,被鹿轻笃暴打,发狂使其重伤,逃至山后密林被孙婆婆所救。
杨过听孙婆婆问候语气温和关切,认定她温柔仁慈,不禁放声大哭,发泄毕生委屈。忽听帷幕外一个娇柔的声音说道:“孙婆婆,这孩子哭个不停,干甚么啊?”杨过抬起头来,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进一个少女来。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杨过脸上一红,立时收声止哭,低垂了头甚感羞愧,但随即用眼角偷看那少女,见她也正望着自己,忙又低下头来。
小龙女查看杨过头上玉蜂蛰伤,神情冰冷淡漠,又伸手摸她额头瞧她是否发烧,手掌寒冷异常。杨过抬头对上她目光,只觉小龙女难辨情绪、不似真人,本砰砰乱跳的心似一滞,不自禁感到恐怖,心想:“这姑娘是水晶做的,还是个雪人儿?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神道仙女?”
孙婆婆瞧杨过人品俊秀可爱,听她自述身世凄惨,愈加怜惜,劝小龙女收留。小龙女自幼修习克制心意的内功,无悲无喜,不为所动,又谨遵师命,按古墓派不留外人的规矩,只让孙婆婆带着玉蜂浆把人送回去。
二人走出古墓便遇到众道士来要说法,孙婆婆袒护杨过,挺身而出。一番争斗波折后在全真教内被人失误杀死,小龙女现身复仇,发誓遵从孙婆婆遗愿照顾杨过一生一世,遂带杨过返回古墓。
安葬孙婆婆后,小龙女见杨过哭泣不止,微皱眉头,对她重情如此感到厌烦,怕她再哭,合上墓室门带她去休息。杨过害怕古墓黑暗,紧跟在小龙女烛火下的皓白衣裙之后,来到孙婆婆卧室,却对小龙女说她怕,不敢一个人睡。小龙女遂领她到自己卧室,让她睡自己的寒玉床。
小龙女平素不与人亲近,便在室内横绳悬卧。杨过羡慕这功夫,小龙女只说这算什么,还有好些厉害本事教你呢。那寒玉床冰冷异常,惹得杨过单薄身板直发颤跳下床来。小龙女幸灾乐祸偷笑,又学师父的严肃模样要教训偷溜下床的杨过,只是越打越轻。杨过本存了小龙女不近人情的印象,未敢有期望,可见小龙女表面冷淡,实际行为却处处对自己体贴奉献,甚于这天下任何一人,心下大震、惊喜感激到几欲落泪。又想她明明年轻美丽,却硬装狠霸霸模样,真是单纯可爱至极。
小龙女本想她定要哭闹一场,哪知她竟然一声不响回到床上,不禁大为好奇,出口发问的同时扭头细瞧她模样,一头包、惨兮兮的小脸竟变得平静,卷翘睫毛在眨眼时显得极为乖巧惹怜。杨过道:“你虽然打我,心里却怜惜我。越打越轻,生怕我疼了。”小龙女被她说中心事,脸上微微一红,好在黑暗之中,也不致被她瞧见,骂道:“呸,谁怜惜你了,下次你不听话,我下手就再重些。”杨过听她的语气温和,猫儿式的下巴一扬,嬉皮笑脸的道:“你打得再重,我也喜欢。”小龙女啐道:“你一日不挨打,只怕睡不着觉。”杨过道:“那要瞧是谁打我。要是爱我的人打我,我一点也不恼,只怕还高兴呢。她打我,是为我好。有的人心里恨我,只要他骂我一句,瞪我一眼,待我长大了,要一个个去找他算帐。”
杨过行了拜师礼,正式成为古墓派弟子,跟小龙女学武。小龙女翻出自己和师姊李莫愁小时候的旧衣,缝补一番给杨过穿;杨过对师父敬重至极,看小龙女秀雅模样,更生要照顾、保护她的豪气,她本就是自己养活自己,进了古墓便把家务揽个七八。一过数月,杨过到了十五岁,她专心学习,进步神速,和姑姑相处融洽,只觉每天都是前所未有的神仙日子。她每日心情舒畅,不同于以往郁闷,迟滞的发育期便也跟上。这天她初潮来到,只觉无法运功抵抗寒玉床的冰冷,便央求小龙女和她同眠。当初小龙女在绳子上和她同室睡了数十日,待杨过不再惧怕便在另一间卧室居住,眼下见她装疼卖乖、眼神依恋祈求,实在不忍拒绝。
当晚,杨过怕小龙女反悔,先行洗漱躺好。小龙女进来,见杨过恭敬地喊她姑姑,明亮的眼睛中却难藏欣喜和小心翼翼,脸颊长了些肉,下颌轮廓却收得更利落,显得更加娇媚可怜。她心底蓦地涌出一股爱怜之意,给杨过掖了掖被,也上床躺好。她未与人同榻过,有些紧张,一时忘记熄灭烛火,闭上眼睛尝试放松入眠。杨过从未离小龙女如此近过,悄悄转头看她侧脸,见她肌肤白皙似雪,五官秀雅妍丽至极,耳朵盈润小巧,耳尖泛粉,唇珠玲珑微翘,竟无一处不绝美,心砰砰直跳,忙闭上眼睛不敢多看,放缓呼吸怕吵到小龙女。小龙女感知到杨过的目光,虽然不解,但没打算询问,由着她去。
不久,二人缓缓入眠。杨过睡梦中似是投入到一片巨大柔软的云朵之中,那云朵极为包容,又似无限延伸,囊括天地,杨过只觉得惬意放松,狂奔跳跃,连连翻滚,又伸手抱住,用额头、脸颊、嘴唇蹭那些云絮,只觉所触温软,所闻清新,让人不禁沉溺。小龙女在杨过手触及她腰时便清醒睁眼,本想训斥拂开,但见杨过蹭过来的小脸上酡红生晕,意带浅笑,似做了个极幸福的梦,烛光摇曳下,鼻如琼瑶、额比凝脂,便不忍惊扰,任她继续靠近自己。杨过仍在美梦中,对自己渐渐贴上小龙女胸颈之事浑然不觉。小龙女正纠结懊恼是否对徒弟宽恕得没有底限,忽闻到杨过秀发间极细微的一丝清甜香气。那香气甜如梨子,清似春茶,她胸中一荡,渐觉脸热。而当杨过得寸进尺欲腻上她脸颊之时,小龙女再也忍不住,本能地推开她坐起。
杨过转醒,喜悦未褪,支起身子带着傻笑懵懵地看向小龙女,却见小龙女面颊隐隐绯红,轻嗔薄怒,目含羞恼,恰如美玉生晕、异花初胎;而她蛾眉簇起、眼波凝雾、红唇微努的情态,直让杨过看呆,心口一热,霎时一切念头都忘了,豪生出亲吻她五官的冲动。
小龙女看到杨过逐渐痴迷的神情甚为不解,又担心她是练功走火,歪头问她:“过儿,你干什么?“杨过一惊而醒,察觉到自己正在大不敬地胡思乱想,岂非亵渎神女,忙直起腰恭敬行礼道歉,说自己做梦到了天宫,在云朵上睡了一觉,哪知……哪知吵醒了姑姑,自己并非故意。小龙女听罢松了口气,摸她脉搏无恙,又安抚地摸了摸她头,让她睡下,自己也侧身背对着她继续睡了。杨过只能看到她秀美后颈,不禁失望,闭眼又乱想一阵,瞌睡涌来,想入非非和呵斥自己的念头纷杂交替,她在混乱思绪中睡去。
【反黑】东海之争“受害者有罪论”之下被污化的受害者
哪吒反黑澄清(一)
东海之争不能各打五十大板,就算哪吒不是完全没错,也是几乎没错的
中国《刑法》第20条第3款规定: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古代只有正当防卫没有防卫过当,即便是用现代法律衡量,哪吒也是正当防卫)
但重点甚至不是哪吒无错,而是哪吒无错却被逼杀
哪吒才是受害者啊
却有铺天盖地的人意图通过论证他“不完美受害者”而颠倒黑白,剥夺他受害者的身份,给他扣上加害者的帽子
非常好奇指责哪吒的人究竟有多么悲悯多么善良多么隐忍以至于处处挑刺,更好奇这样的人怎么会...
哪吒反黑澄清(一)
东海之争不能各打五十大板,就算哪吒不是完全没错,也是几乎没错的
中国《刑法》第20条第3款规定: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古代只有正当防卫没有防卫过当,即便是用现代法律衡量,哪吒也是正当防卫)
但重点甚至不是哪吒无错,而是哪吒无错却被逼杀
哪吒才是受害者啊
却有铺天盖地的人意图通过论证他“不完美受害者”而颠倒黑白,剥夺他受害者的身份,给他扣上加害者的帽子
非常好奇指责哪吒的人究竟有多么悲悯多么善良多么隐忍以至于处处挑刺,更好奇这样的人怎么会持“受害者有罪论”
先确立哪吒受害者的身份,再说是不是“完美受害者”
东海之争不能说到杀敖丙,必须说完,说到哪吒之死
因为东海之争从头到尾只有一条线,就是如何杀死哪吒
不是“就算他有错也拿命还了”,而是“他不该死却被逼死了”。
如果他没本事反杀夜叉敖丙,那就早早做了刀下亡魂
他成功反杀了夜叉敖丙,不过招来龙王的进一步逼杀
武力行不通便用强权逼迫
直到逼死他东海之争才算落幕
一、受害者有罪论之:哪吒扰民
——八百里外的民
其实是意外
什么叫扰民,你在他们家门口又唱又跳那叫扰民
你在八百里开外吼一嗓子,吵醒了八百里外的人,那叫意外
甚至哪吒并没有吼一嗓子,只是低吟。
1,哪吒是在八百里外还是在龙王家门口?
那问题其实是:东海是不是龙王家的
中国人真的能认同海洋私有制吗?
去海边洗澡打渔都是侵犯龙王的私人财产,龙王看心情打死不冤?
别说他打死了几个,重要的是,是否支持龙王有打死的权力
如果支持东海是龙王家的,那就勉强算得上扰民(因为哪吒只是蘸水洗澡没闹),虽然理由依旧不足以支持杀人,但至少算有点理由
如果不支持东海是龙王家的,那,你说你马呢?
2,哪吒干了什么?
在河里洗澡:把七尺混天绫放在水里,蘸水洗澡,不知这河乃“九湾河”。
蘸水洗澡,我说是低吟而不是吼一嗓子没问题吧。搞不好他在家就用过混天绫洗澡
如果非要问为什么在河里洗澡,龙王不下雨,热
回旋镖哈
海底地震会引发海啸
但实际上哪吒洗澡岁月静好,没有波浪滔天淋他一身
哪吒造成的震动比起物理攻击,更像精神攻击
比如说,哪吒闹海(79年上美版)的表达
ps,我说哪吒身边风平浪静有人不同意,因为“摆一摆江河晃动,摇一摇乾坤震撼”,但这句话连着的是“水晶宫已晃的乱响”,哪吒那边是“洗澡,不觉”。
原文:
是东海口上,哪吒将此宝放在水中,把水俱映红了;摆一摆江河晃动,摇一摇乾坤震撼。哪吒洗澡,不觉水晶宫已晃的乱响。不说那哪吒洗澡,且说东海敖光在水晶宫闲坐了只听得宫门震响。
pps,应该不会有人再说水映红了能看出龙宫震动吧
哪吒身边都没风浪,谁能知道水平出去八百里垂直又下去八百里的海底发生了啥
你正洗着澡
然后来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说你让龙宫震动你信啊?
不信才是正常的
但哪吒重点根本没到夜叉说了什么这一步
还在好奇这玩意居然会说人话,是个什么品种的畜生?
ps,明代版没提龙宫动摇,只是夜叉说哪吒作怪,哪吒震惊畜生怎么骂我:
夜叉李艮分水而出,大喝曰:『那孩子作何怪,弄此紅帕?』哪吒回頭,見夜叉面如藍靛,髮似硃砂,巨口獠牙,手持大斧,怒罵:『你那畜生,怎敢罵我?』夜叉大怒,躍上岸來劈砍。哪吒將乾坤圈望空一舉,打死夜叉,腦漿迸流。
第一夜叉本来就是畜生
第二夜叉不礼貌在先,哪吒只回一句畜生,连骂人都算不上,只是不客气。
比起夜叉上岸劈砍礼貌了何止八百倍
二、受害者有罪论之:哪吒说话不好听
两个问题
1,哪吒说错了吗?
2,夜叉真的是因为一句畜生玻璃心杀人的?玻璃心就可以因为一句话杀人吗?
哪吒没说错。
什么叫畜生,非人类动物都叫畜生。
剥皮抽筋代表什么?
代表他杀的不是人是畜生
不是骂人,是真畜生
狐狸剥皮猪吃肉,龙筋抽来做腰带
在哪吒眼里敖丙既不是人,也没比别的动物高贵些
其实大家潜意识里都知道龙是龙人是人,因为没有人会抽了人的筋去做腰带
《唐会要》:龍者四靈之畜。亦百物也。能為雲雨。亦曰神也。
这甚至是唐玄宗以雨师之仪祭龙求雨的记载,你说唐朝人是在骂龙吗?一边求一边骂?
陈述而已。
敖广上门兴师问罪的时候
哪吒曰:“父亲放心!不知者不坐罪。筋又不曾动他的,他要原物在此,待孩儿见他去。”哪吒急走来至大厅,上前施礼,口称:“伯父!小侄不知,一时失错,望伯父恕罪;原筋交付明白,分毫未动。”
这时候他不知道这个伯父是谁,只是把龙筋当龙身上值钱的东西,以为是自己拿了伯父“财产”,分毫未动还你便是
懂吧,这是家畜的财产属性
因为被人找上门来,他对敖丙的理解从畜生具体到了家畜
ps,直到这之后,他父母又哭又骂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就解决问题呗,说我上头也有人,我找我师傅想办法,“常言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岂肯连累父母?’”
引号里是某一版的封神原文,哪吒说给他爸妈的原话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应该就是剔骨还父的最早预兆
同理,哪吒对夜叉说,“你那畜生,是个甚麽东西也说话?”真不是嘴臭,而是朴素的好奇,好奇这动物什么品种的也会说话
不是骂夜叉畜生,而是在他眼里,夜叉确实是畜生
如果觉得不好听,那是因为他七岁,语言的艺术还没学到。
但是他没说错。
童言无忌就是这个意思,直白刺耳,肯包容的觉得有趣,玻璃心伤自尊的也有
跟小孩较真的不多
为童言杀人的更少
但理解共情夜叉为童言杀人的,最近真不少见
不明觉厉
退一万步讲,说话不好听就该死吗?不完美受害者就不是受害者吗?
这是有心人混淆视听转移矛盾,强调哪吒的“不完美”来掩盖“受害者”的身份。
有心人可怕,但无心人更可怕。
如果真的有人觉得因为一句话杀小孩是可以理解,甚至是应该的。
那他可能真的反人类吧。
仔细想想世界上还真不缺这两种人,各种杀妻案里网友不遗余力污名化妻子的,一点小事扬言应该杀女子全家的
言归正传
其实从夜叉开始,东海水族都是为了“审判”他,“处置”他而出现的
怎么处置?
夜叉,敖丙,出手就是要他的命,这就是答案。
如果他们觉得“不能杀”,听到再不好听的话也“不会杀”。
无非在他们眼里,哪吒是可以杀甚至是该杀的,所以想杀就动手了。
但实际上他们不具备处置权更遑论杀人权
草菅人命而已
夜叉来杀他
夜叉死了
敖丙同理,敖丙来杀他
敖丙也死了
别说夜叉敖丙不是人,就算是人,杀人不成被反杀也不冤枉。
三、受害者有罪论之:跨时代的防卫过当
哪吒是正当防卫
中国《刑法》第20条第3款规定: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
1,古代只有正当防卫,没有防卫过当。
2,即便在现代,哪吒也是正当防卫。
ps,我说正当防卫没说紧急避险。
正当防卫的意思是:哪怕夜叉敖丙“社会意义上”算“人”(自然意义上肯定不算),哪吒也是没错的
夜叉part:分水一跃,跳上岸来,望哪吒顶上一斧劈来;哪吒正赤身站立,见夜叉来得勇猛,将身躲过,把右手套的乾坤圈,望空中一举。……正落在夜叉头上,只打得头脑迸流,即死于岸上。
敖丙part:太子将昼戟便刺来取哪吒。哪吒手无寸铁,把头一低,钻将过去……又一戟刺来,哪吒急了,把七尺混天绫望空一展,似火块千团,往下一裹,将叁太子裹下逼水兽来。哪吒抢一步,赶上去一脚踏住敖丙的头顶,提起乾坤圈照顶门一下,把叁太子的原身打出,是一条龙,在地上挺直
不管是夜叉还是敖丙,都是正在进行的暴力
即便在现代,哪吒都不属于防卫过当
哪吒不一定完全正确,但至少完全合理,理绝对不亏
不是熊孩子,没有无理取闹
反而是孩子遇到了恶霸
你非要说他不够成熟,对啊他才七岁
——他要不是七岁夜叉未必就敢动手
但凡有点脑子,也不想想蘸水洗澡能让龙宫震动的人那么好杀?
要是成名已久的高人,或者天庭有名姓的神仙
夜叉敢动手吗?
他不是来挑战强者的
说白了就是看哪吒一个小孩好欺负罢了。
四、受害者有罪论之:哪吒是二代
——被强权逼死的“二代”
——意图把龙宫强权压迫和哪吒反抗偷换成互殴,甚至偷换成哪吒仗势欺人
1,之前说了龙宫没有杀人权,但却理直气壮的杀人在前,哪吒防卫在后
2,哪吒是不是二代敖丙不知道?
敖丙上来先做了个背调“你是谁人?”
敖丙这是比夜叉多长了个心眼。
结果一听,陈塘关总兵之子
于是当即破口大骂,并将昼戟便刺来取哪吒。
哪吒要是天帝之子,你看敖丙他还敢骂?更不要说动手了
他问完了就敢动手杀人说明什么,说明他惹得起,陈塘关总兵之子,死了无碍
结果大家也都看见了,虽然敖丙惹得起,但死于纯菜。
哪吒惹不起
哪吒最大的错误就是太小了,不知道夜叉他惹不起,龙子他更惹不起,真把畜生当畜生了
于是龙王来杀他了,龙王就更聪明一点了。
或者说已经死了两个,龙王不得不收起傲慢动动脑子
哪吒再强也是个人,有父有母有弱点
直接上天庭借势,对李靖施压。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龙王借势杀人,反而有些人觉得龙王讲理
对权贵这么友好的吗?
对“我爸是xx”感到愤怒的一定没有这些人吧。
ps,走流程和程序正义两码事,古代权贵哪个不是借势杀人用法杀人,有几个自己拿刀去砍的?
哪吒又是吃了年纪太小的亏,如果他大一点,可能就会知道什么叫先礼后兵
——虽然先礼也不可能有用,或许能让某些读者看他顺眼一点?
但也说不定不会有任何作用,因为他们就像龙王一样,儿子死了,还管你是不是防卫反击?只知道哪吒还活着,只在乎哪吒什么时候死
——甚至龙王尚且知道人死便收手,黑子却一定要吸干他的血吃净他的肉
龙王不是来讲理的,是来兴师问罪为子报仇的,只不过龙王没有选择简单粗暴的一刀劈来
为什么不
因为势比刀好用
这就是为什么龙宫是剥削阶级,哪吒是反抗者
因为势在龙宫手里
哪吒不死事不休
从夜叉开始
杀了夜叉来敖丙,杀了敖丙来敖广。
敖光只是告状没有动手杀他,所以他没有杀敖广,而是阻止敖光告状。
他只是想活
但就算敖光也跟夜叉敖丙一样,也还会有上级来杀他
直到他死,或者他杀穿天庭
论公理他不该死,但强权之下他只能死
封神演义反不反封建我不知道,但哪吒是被封建强权逼死的是事实
ps,龙宫借天庭的势逼死哪吒,有人视而不见强行将龙宫天庭分割,意图将龙宫置于弱者地位。
全不说要不是天庭为龙宫站台,哪吒既不该死,又是怎么死的?
此事与阐教无关,与截教无关,哪吒半点背景没靠,纯粹是能打,但他不怵龙宫却无力对抗天庭,只能“一人做事一人当”强行了结
pps,有没有水淹陈塘关只影响李靖和龙王。
“有”的话对李靖有利,好歹能狡辩一个以民为重(虽然李靖主要错在打碎哪吒金身,只狡辩这点也没啥用)。
“没有”的话对龙王有利,说明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屠城。
尸位素餐草菅人命跟屠城两个性质,一般妖魔都不敢这么玩。
但哪吒的内核是不变的,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己拿命解决了
被压迫被威胁,从奋起反抗到不得不以命平息事端
悲剧英雄不过如是
五、最恶心的:哪吒求生有罪
哪吒求殷夫人塑金身,就有不知道什么玩意说“不是削肉还母了,还来缠着人家做什么”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
哪吒不过是求生,求生也是罪?
削肉还母怎么了?谁规定还了就不能再借?
他本就不是自愿跟母亲断绝关系,他和殷夫人好着呢凭什么不能再续母子缘分?
能说出这种话有妈没妈呀?
两清清的是孝道枷锁,而非骨肉亲情
削骨还母也不是说给殷夫人的
是李靖没有亲情毁他金身
他才说你的骨肉我已经还了我不欠你,你凭什么毁我金身烧我行宫?
骂哪吒威胁殷夫人吵你个“六宅不安”。
“我求你数日,你全不念孩儿苦死,不肯造这行宫与我,我使吵你个六宅不安。”
哪吒百般哀求殷夫人没当回事,哪吒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
不过是苦求无果才放了一句狠话也要被百般指责,甚至代入母子关系,只是哪吒哀求不成撒娇耍赖
生死和一句狠话孰轻孰重?
两害相权取其轻
难道21世纪了,倒觉得“放弃一条命”的害处比不得“一句对母亲不恭敬的话”重?
现代人孝道都这么极端了?
是孝道还是恶之欲其死,某些人自己心里清楚
但夫人爱之欲其生,哪吒活就是对殷夫人最大的孝
ps突然想起这个句式不就是“你只是失去一条腿,她可是失去了爱情啊”,在哪吒这升级成“你只是放弃一条命,她可是听你说六宅不安啊”
费云帆直呼内行。
殷夫人一开始没有为哪吒建行宫不是不想,而是不信
夫人醒来,却是一梦,夫人大哭。李靖问曰:“夫人为何啼哭?”夫人把梦中事说了一遍。李靖大怒曰:“你还哭他?他害我们不浅,常言:‘梦随心得。’只因你思想他,便有许多梦魂颠倒,不必疑惑。”夫人不言。
当她意识到可能不是做梦马上暗着心腹为哪吒建行宫,没有多等一天,没等再次入梦,更没有验证是否真的会“六宅不安”
只是迫不及待的抓住哪吒生的希望
六、理解不了封神演义的逻辑不是你的错,但非要现眼就是你不对了
封神演义的逻辑和价值观基于当时,比如当时没有防卫过当这一说
封神演义就是符合当时价值观念的哪吒夸夸书
——先有哪吒再有封神
封神为什么那么写,你可以说写的不够好,但“那么写”本来就不是写给你看的,是写给当时的人。
历代圣人为第一,史官遗笔万年新。
跨时代审判显得你很睿智和高贵吗?
符合当今时代的表达是哪吒闹海和哪吒传奇。
哪吒闹海和哪吒传奇也不是洗白,而是用现代逻辑,用你能理解的东西给你讲哪吒的故事
是时代变了,不是哪吒错了
或者再500年过去,哪吒闹海哪吒传奇的逻辑和价值观也会落后于时代
那时候就会有新的逻辑新的表达
只要中国神话体系还在,哪吒就在
2025.3.5加反tag,统一补充:
1,在某评论区说“哪吒是道教正神,灵珠转世是官方盖章”被魔童粉举报删评,对面是🦐吗?
小偷为数不多的羞耻心都用来捂嘴了?
2,说爱屋及乌喜欢魔童哪吒可以理解,但说着喜欢哪吒却誓死捍卫敖丙偷设定成果什么意思
见过爱屋及乌的,没见过爱屋及偷的
3,还有封建余孽,父权、夫权代表趁机大肆宣扬“父”李靖生杀予夺的合理性,称李靖毁哪吒金身阻他重生无错,编造殷夫人随“夫”痛恨哪吒。
实际上封神演义殷夫人只是一个受“夫权”压迫,爱哪吒而无能为力的普通母亲。
4,编造哪吒想做李靖的情人,为此剔骨还父。复活后求鱼水之欢,纠缠不休。
比上美阴湿男鬼1更恶心,评论区还真有人信了。
qj女儿却能理直气壮的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的就是这样的畜生吧
被这样的封建余孽讨厌并反复抹黑可能就是哪吒反父权最好的证明了
比起混迹各个评论区,还是自己整理一篇吧
有下一弹
【齐夏】他不仅是无罪之人,更是未亡之人
——齐夏根本没有死,他是未亡之人,是以生魂的状态来到终焉之地的。
在讲我的推测之前我们先来想一件事——
齐夏为什么可以觉醒新的回响?
首先我们都知道齐夏最开始的回响是「灵闻」,之后他断绝了自己的回响契机【悲伤】,在之后就觉醒了「生生不息」……
这是看一半时发现的结论,事实上我们在看到后面就可以发现,在「灵闻」时期齐夏就猜到自己会觉醒「生生不息」,下面摘取原文第566章:
【齐夏慢慢低下头,咬着牙说道:“「天龙」……我们不可能就这么死掉的……我发誓所有的「参与者」会再度回来,而「回响者」们会带着这些惨痛的记忆领导着众人不断前进……直到将你完全打倒。”
话音一落,天龙身...
——齐夏根本没有死,他是未亡之人,是以生魂的状态来到终焉之地的。
在讲我的推测之前我们先来想一件事——
齐夏为什么可以觉醒新的回响?
首先我们都知道齐夏最开始的回响是「灵闻」,之后他断绝了自己的回响契机【悲伤】,在之后就觉醒了「生生不息」……
这是看一半时发现的结论,事实上我们在看到后面就可以发现,在「灵闻」时期齐夏就猜到自己会觉醒「生生不息」,下面摘取原文第566章:
【齐夏慢慢低下头,咬着牙说道:“「天龙」……我们不可能就这么死掉的……我发誓所有的「参与者」会再度回来,而「回响者」们会带着这些惨痛的记忆领导着众人不断前进……直到将你完全打倒。”
话音一落,天龙身后的青龙忽然之间捂住了双耳,表情极度痛苦起来。
“怎么?”天龙回头问道。
隔了很久,青龙的面色才慢慢缓和,思索了几秒之后摇了摇头:“没事。”
齐夏看了看青龙,随后露出一丝笑容,整个人喷出一大口鲜血,然后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青龙的「灵闻」的回响强度比齐夏强,所以齐夏借青龙的表现确认了自己发动了回响。
但这就有意思了,齐夏他为什么那么确定自己可以觉醒第二个回响?更有意思的就是他还确定自己可以同时发动两个回响。(十日剧情发展到这里其实就完美驳斥那些认为齐夏可以发动「生生不息」是因为此时的他隔断【悲伤】已经无法觉醒「灵闻」,所以我极其不理解明明是二刷的人怎么还能有如上观点。)
回响是由终焉之地的亡灵生前的执念形成的,以下摘自原文第586章:
【“你难道没有意识到吗……?”地虎伸手比划道,“在这个地方我们所见过的所有「回响者」,他们所获得的能力,绝大部分来源于自己的「人生」啊……”】
【如此看来行走在「终焉之地」的众多强大「回响者」,说到底也只是一桩桩未了却的心愿,和一个个行走的执念。】
基于此,我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齐夏根本没有死,他是未亡之人,是以生魂的状态来到终焉之地的。
这样一来一切都合理了。
因为是生魂,所以初来终焉之地的时候可以因肉体时的执念觉醒「灵闻」,也因为是生魂,所以可以因灵魂时的执念觉醒「生生不息」。
并且齐夏也清楚自己是没有死亡而来到终焉之地的,也做出了如上假设,再加上一些我所不理解的聪明人的头脑和推算,确定了猜想的正确率,便开始了他的疯狂赌博。
正确率可能不高,但也是希望,因为我不认为齐夏会想不到以他们当时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打过双龙这件令人悲伤的事实。
推想到这,「生生不息」的觉醒那就容易想多了。别忘了齐夏可是刚刚毕业的心理学硕士,在攻上双龙之前给自己做催眠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我们不可能就这么死掉的……所有的「参与者」会再度回来,「回响者」们会带着这些惨痛的记忆领导着众人不断前进……直到将天龙完全打倒。】
然后在天龙游戏前后以出现的「愤怒」、「绝望」、「恐惧」、「不舍」、「思念」、「骄傲」、「悔恨」、「心安」等极端情绪来作为回响契机。
最后以堆砌成山的、数万人的参赛者的尸体产生的无尽的绝望,来激起足以笼罩终焉之地的回响——「生生不息」!
至于为什么是无罪之人那就更好解释了。
【当时我们就已经发现,在「终焉之地」确实有罕见的「无罪之人」,据我所知,你和楚天秋都是「无罪之人」的。】<第520章>
而在【永恒】有谈到春秋冬三人根本就不是「无罪之人」,他们是被已成神的齐夏赦罪的。
但神是不可以给祂自己赦罪的。
所以齐夏从最开始就是无罪之人。
所以他才是最不应该承受两千五百五十个轮回,八十四年的人。
他本应该是一个心理学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最耀眼的星星,却被迫成为了骗子。
他本可以肆意哭泣,却被疼痛蛮横地阻断了「悲伤」。
他明明才将而立,却又两次经历了「永恒」。
他明明只是一个想要带所有家人离开的孤魂。
“天杀的臭小子!”
“我叫齐夏,不叫臭小子”
“我就叫你臭小子!”
“好,随你。”
【哪吒】三太子杀穿魔改世界(一)
【一】
哪吒踩着风火轮掠过云层,火尖枪卷起的烈焰在天际拉出赤红尾迹。下方九头雉鸡精正抱头鼠窜,十八只利爪在云端刨出深深沟壑。
"小妖怪,往哪里逃!"少年神将手腕轻抖,乾坤圈化作金虹贯空,精准套住中间那颗喷吐毒雾的脑袋。
混天绫随之暴涨千丈,红霞漫卷间将其余八首捆成粽子。
正要收网时,异变陡生。
"叮——检测到天道异常波动,编号NX-001试炼者绑定成功。"
清越的机械音在灵台炸响,哪吒身形骤滞。脚下风火轮突然失控,拖着他在云海里犁出百丈深沟。
九头雉鸡精趁机喷出本命妖丹,却在触及混天绫的瞬间被七色宝光绞成齑粉。
"何方妖......
【一】
哪吒踩着风火轮掠过云层,火尖枪卷起的烈焰在天际拉出赤红尾迹。下方九头雉鸡精正抱头鼠窜,十八只利爪在云端刨出深深沟壑。
"小妖怪,往哪里逃!"少年神将手腕轻抖,乾坤圈化作金虹贯空,精准套住中间那颗喷吐毒雾的脑袋。
混天绫随之暴涨千丈,红霞漫卷间将其余八首捆成粽子。
正要收网时,异变陡生。
"叮——检测到天道异常波动,编号NX-001试炼者绑定成功。"
清越的机械音在灵台炸响,哪吒身形骤滞。脚下风火轮突然失控,拖着他在云海里犁出百丈深沟。
九头雉鸡精趁机喷出本命妖丹,却在触及混天绫的瞬间被七色宝光绞成齑粉。
"何方妖孽作祟?"哪吒三头六臂法相全开,火尖枪直指虚空,"给小爷滚出来!"
半空浮现太极八卦虚影,阴阳鱼眼迸射金光:"本系统乃造化玉碟残片所化,用你们仙界的话说,就是天道法则的修补工具人。"
“胡说八道!"乾坤圈呼啸着穿透虚影,"太乙师父说过,造化玉碟早随道祖合道而碎。"
"所以说是残片嘛~"虚影幻化成莲花座,绕着哪吒转圈,"你方才击杀妖魔时触发时空乱流,现在有十七个平行世界的你在同时喊打喊杀——要听听敖丙太子在某个世界的深情告白吗?"
哪吒突然觉得莲藕关节有点发痒。
混天绫无风自动,将试图溜走的雉鸡精又勒紧三分。少年神将眯起眼睛:"你方才说...敖丙?那个被我抽筋扒皮的东海泥鳅?"
"准确地说,是某个被魔改世界线的敖丙。"八卦阵投射出光幕,画面里黑衣少年正在海边堆雪人,"在这个故事里,你是魔丸转世的小霸王,人家可是灵珠化身的白月光。"
哪吒看着光幕里顶着烟熏妆的自己,混天绫差点把雉鸡精勒出舍利子。
"岂有此理!"火尖枪悍然劈碎投影,"小爷生来就是灵珠子转世,太乙师父亲口所言!这邪魔外道竟敢污我本源?"
"淡定淡定。"系统幻化成李靖模样捋着假胡子,"本系统正是为此而来。这些扭曲的投影世界会侵蚀真实天道,需要你这样的本源存在去修正命数。"
哪吒突然盯着幻象的右手:"父亲从不戴翡翠扳指。"
"...这是重点吗!"系统瞬间变回八卦阵,"总之完成试炼就能稳固真界,否则那些雷人剧情会像心魔劫一样缠着你——比如你和敖丙的八百字小黄文..."
火尖枪擦着乾位险险掠过,削掉半片卦象。
"说条件。"少年神将强忍怒气,三昧真火在枪尖喷薄不止。
八卦阵默默退到安全距离:"第一个试炼世界《哪吒之魔童降世》,你需要达成三个目标:破除魔丸诅咒、修复父子天伦、揭穿龙王阴谋。完成任务可得九转金丹一枚,失败就循环播放敖丙为你堆的五百里冰雕告白现场。"
混天绫突然剧烈颤动,九头雉鸡精在红绸包裹里发出垂死哀鸣。
哪吒额间莲花金纹明灭三次,突然轻笑出声:"有意思,小爷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冒充我爹当逃兵。"
他反手将雉鸡精甩进乾坤圈,枪尖轻点八卦阵:"这劳什子系统如何运作?莫不是要元神出窍?"
"聪明!"阵图展开成金色漩涡,"本系统会护住你真灵,在投影世界凝聚化身。切记不可暴露外来者身份,否则..."虚空突然响起戏腔唱段:"他为他逆天改命,他为他水淹陈塘——"
"闭嘴!现在就走!"
莲花法相没入漩涡的刹那,哪吒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说完成试炼就给自由?"
"亲,完整版用户协议需要了解一下吗?首次任务免费赠送李靖托梦解释环节哦~"
"......"
当三太子意识到自己可能签了份不平等条约时,已然坠入无边黑暗。混天绫自动缠成茧状,耳畔最后响起的是系统欢快的播报:
"温馨提示:本世界已加载'藕饼'CP超话精华帖,祝您任务愉快~"
【哪吒】三太子杀穿魔改世界(二)
【二】
哪吒是被奶香味呛醒的。
混沌初开时,他分明记得自己正用乾坤圈绞杀九头雉鸡精的最后一颗脑袋。混天绫裹挟着三昧真火缠住妖丹的刹那,识海里突然炸开万千星斗——再睁眼时,竟躺在绣着金蝉蜕纹的襁褓里。
"检测到宿主元神适配度99.9%,《魔童降世》副本载入完毕。"系统的机械音裹着糖霜似的欢快,"温馨提示:您现在的外貌年龄为三岁零七个时辰,请勿尝试使用三头六臂神通——除非想被当成妖魔烧死。"
哪吒刚要冷笑,喉间却溢出婴儿的呜咽。他惊悚地发现自己的莲藕真身竟化作凡胎,藕节似的胳膊上爬满暗红魔纹,连额间本该绽放的莲花金印都被煞气笼罩。
"......
【二】
哪吒是被奶香味呛醒的。
混沌初开时,他分明记得自己正用乾坤圈绞杀九头雉鸡精的最后一颗脑袋。混天绫裹挟着三昧真火缠住妖丹的刹那,识海里突然炸开万千星斗——再睁眼时,竟躺在绣着金蝉蜕纹的襁褓里。
"检测到宿主元神适配度99.9%,《魔童降世》副本载入完毕。"系统的机械音裹着糖霜似的欢快,"温馨提示:您现在的外貌年龄为三岁零七个时辰,请勿尝试使用三头六臂神通——除非想被当成妖魔烧死。"
哪吒刚要冷笑,喉间却溢出婴儿的呜咽。他惊悚地发现自己的莲藕真身竟化作凡胎,藕节似的胳膊上爬满暗红魔纹,连额间本该绽放的莲花金印都被煞气笼罩。
"混账!"他用神识怒喝,肉乎乎的小手拍在锦被上却像棉花落地,"尔等使的什么妖法?"
"这叫沉浸式角色扮演~"系统幻化的八卦盘在识海里旋转,"友情提示:申时三刻殷夫人要来喂奶,建议提前练习吮吸反射。"
火尖枪的虚影突然在婴孩掌心凝聚,却在触到帷帐前化作拨浪鼓。哪吒盯着红绸上两颗金铃铛,突然理解当年石矶娘娘被乾坤圈砸中时的心情。
窗外传来兵器坠地的铿锵。
"我儿哪吒...当真是魔丸转世?"李靖的声音比记忆中嘶哑十倍。哪吒浑身一僵,这语气与他剔骨还父那日听到的哽咽何其相似。
透过漏窗,他看到父亲铠甲上沾着陈塘关的海沙。本该托在掌心的七宝玲珑塔,此刻却换成柄刻满封魔咒的青铜剑。更诡异的是李靖眉心那道金线——在原世界,这是玉虚宫赐予守将的护体神光,此刻却被染成污浊的暗红。
"李总兵放宽心~"醉醺醺的太乙真人晃着酒葫芦登场,"虽然魔丸凶性难驯,但只要好生教导..."
哪吒瞳孔骤缩。这位师尊虽顶着太乙的名号,腰间却挂着本该属于玉鼎真人的炼妖壶。那青玉壶身上本该雕刻的九龙纹,此刻竟化作纠缠的蛟蟒——其中一条独角的,分明是当年被他抽筋的敖丙原型!
"发现核心异常点A-003。"系统突然弹出半透明卷轴,"本世界线中,玉虚十二仙的法宝被东海龙族调包三件:太乙的九龙神火罩换成炼妖壶,玉鼎的斩仙剑变成缚龙索,而您的灵珠命格..."
话音未落,院墙轰然炸裂。冰晶裹着海腥气席卷而来,蓝衣少年踏雪而至,灵珠辉光在他周身流转成星图。哪吒盯着对方鬓角垂下的冰蓝龙角,突然认出这是敖丙成年后的形貌。
"呔!小泥鳅安敢欺心!"哪吒本能地召火尖枪,却只抓住太乙塞来的拨浪鼓。更可怖的是混天绫竟自发缠上敖丙腰肢,在对方腕间系了个蝴蝶结。
系统突然播放喜庆唢呐bgm:"恭喜触发隐藏任务'红绸缚玉'!完成十次亲密接触可解锁..."
"解锁你祖宗!"哪吒的神识在识海掀起风暴,三昧真火差点烧穿系统界面。肉身的限制却让他只能吐出串奶泡泡,反倒被殷夫人当成卖萌抱起来猛亲。
敖丙俯身凑近时,哪吒闻到了灵珠特有的清檀香——这本该是属于他的气息!魔纹在脖颈处灼烧,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世界的荒谬:盗取灵珠的龙族冒充天命之子,而自己这个正主反倒成了灾星。
"系统。"哪吒盯着敖丙衣摆下的龙尾虚影,突然在神识里冷笑,"你说这些幻象会侵蚀真实天道?"
"准确地说,每个扭曲的投影都在蚕食本源世界。"八卦盘幻化成封神榜虚影,"比如若此界李靖真的抛妻弃子,您原世界的父亲也会逐渐遗忘对您的愧疚。"
混天绫突然绷直如枪。哪吒看着正在逗弄"魔童"的李靖,发现父亲铠甲内衬露出半截染血的绷带——这位置与原世界替自己挡下穿心箭的伤口分毫不差。
"任务一:三日內修正灵珠归属。"系统突然正经起来,"建议策略:借力打力。"
【三】
子时的陈塘关飘起细雨。
哪吒蹲在房梁上,肉乎乎的小手捏着缩水的火尖枪——此刻它还不如筷子长。系统友情赞助的夜行衣裹在他身上,活像偷穿大人衣裳的狸猫。
"左边第三间厢房有龙涎香气息。"系统在他眼前投射出热成像图,"敖丙正在用灵珠净化龙角,这可是揭穿龙族阴谋的好机会..."
"用不着。"哪吒咬破指尖,在混天绫末端画起昆仑传讯符。鲜血触及红绸的刹那,暗金纹路逐一亮起,"玉鼎师叔最擅辨器,只要看到炼妖壶上的蛟蟒纹..."
瓦片突然轻响。哪吒瞳孔收缩,瞬间滚到阴影处。只见敖丙的冰蓝长发从檐角垂下,灵珠光辉映亮他手中正在炼化的万龙甲。
"奇怪。"敖丙抚过甲片上的裂痕,"灵珠灵力为何排斥龙血?"
哪吒险些捏碎瓦片。在原世界,万龙甲是东海龙王用九百九十九条蛟龙逆鳞所铸,此刻甲缝里渗出的却是漆黑污血——这些蠢龙竟用怨气炼器!
"宿主,上啊!"系统突然在他识海里拉横幅,"按电影剧情,你现在应该冲出去喊'你身上好香'!"
火尖枪直接捅穿了神识里的横幅。哪吒眯起眼,发现敖丙后颈隐约浮现锁龙印——这是当年天庭镇压龙族的禁制,此刻却被伪装成灵珠印记。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型。
当敖丙转身时,哪吒突然松手坠下房梁。混天绫伪装成失足缠绕的模样,恰到好处地将染血的那端扫过炼妖壶。沾染昆仑血咒的红绸无声渗入壶身,在青玉表面蚀出唯有玉虚门人能见的求救符。
"何人?!"敖丙的冰锥擦着哪吒耳畔掠过。
三岁孩童跌坐在月光里,魔纹在颈间若隐若现。哪吒掐着嗓子挤出哭腔:"呜呜...有妖怪..."
【四】
五更天,玉鼎真人驾着遁光砸穿李府屋顶时,哪吒正被殷夫人按着试穿红肚兜。
"太乙!你给我出来!"平日最重仪态的白发仙人此刻道袍染血,手中炼妖壶滋滋冒着黑烟,"用幽冥血海浸泡玉虚法宝,你修的哪门子仙?!"
哪吒在襁褓里勾起嘴角。三个时辰前,他用混天绫将炼妖壶的异常波动传给玉鼎——这位以"万器皆明"著称的师叔,果然嗅到了蛟蟒纹里藏着的东海怨气。
太乙的酒瞬间醒了:"师弟怎得污人清白?这炼妖壶分明是..."
"分明刻着你的神识烙印!"玉鼎捏诀逼出一缕黑气,"若非哪吒的混天绫沾了昆仑血,再过三月,整个陈塘关都要被炼成血丹!"
李靖的青铜剑哐当坠地。哪吒注意到父亲的手在颤抖,这是当年妖狐夜袭陈塘关都不曾有过的失态。
"系统,兑换清心丹。"他在神识里吩咐。
"好嘞!消耗10点功德值,附赠敖丙沐浴留影珠一颗~"
"......换成哑药,给你自己用。"
玉鼎真人突然转头看向婴孩。哪吒立刻咬住殷夫人的手指装傻,嘴角却残留着未散的三昧真火——方才助玉鼎炼化怨气时险些暴露。
"怪哉。"玉鼎拂过哪吒眉心,"这孩儿明明魔气缠身,神魂却澄澈如莲..."
虚空突然传来龙吟。哪吒感应到混天绫另一端已抵达昆仑山,故意哇的哭出声。玉鼎怀中的炼妖壶应声炸裂,十二条被囚的蛟龙精魄冲天而起,在夜空拼出东海坐标。
"李总兵!"玉鼎挥袖展开山河图,"速禀玉虚宫,东海龙族私炼十万妖兵!"
【五】
"恭喜宿主达成【祸水东引】成就!灵珠归属修正进度51%,获得奖励:火尖枪解封至三成威力~"
哪吒躺在摇篮里,望着屋檐下垂落的混天绫。红绸末端沾着昆仑雪山的冰晶,隐约凝成玉鼎真人的回讯:已禀明师尊,不日彻查东海。
"哭包。"他对着虚空嘲讽,嘴角却微微扬起。窗棂外,敖丙正在海边炼化的万龙甲突然崩解,灵珠光芒第一次出现滞涩。
夜风送来系统贱兮兮的提醒:"友情提示:原剧情三日后将上演'踢毽子定情'名场面,宿主是否需要预购避雷符?"
哪吒把拨浪鼓捏出了裂痕。
【哪吒】三太子杀穿魔改世界(三)
【六】
玉鼎真人离去后的第三日,陈塘关阴云密布。哪吒盘腿坐在李府祠堂的供桌上,颈间乾坤圈嗡嗡震颤。系统在他识海里投射出一幅血色星图——那是申公豹与东海龙王密谋的推演幻象。
“宿主请看!”系统将画面定格在魔丸降世那夜,“元始天尊原本将灵珠托付太乙,但申公豹用换魂术篡改法旨,把灵珠塞进敖丙体内,魔丸则被强行打入您的魂魄。”
幻象中,申公豹的豹尾缠住太乙的炼妖壶,壶口倒悬的魔气如毒蛇般钻入殷夫人腹中。东海龙王在深海祭坛上狞笑:“等魔童屠尽陈塘关,我儿敖丙便是新的灵珠转世!届时剥了他的龙角炼成化身,封神榜上自有我龙族一席!”
哪吒的瞳孔泛起赤金涟漪——那是灵珠本源在魔躯中挣扎的痕迹。他忽然明白......
【六】
玉鼎真人离去后的第三日,陈塘关阴云密布。哪吒盘腿坐在李府祠堂的供桌上,颈间乾坤圈嗡嗡震颤。系统在他识海里投射出一幅血色星图——那是申公豹与东海龙王密谋的推演幻象。
“宿主请看!”系统将画面定格在魔丸降世那夜,“元始天尊原本将灵珠托付太乙,但申公豹用换魂术篡改法旨,把灵珠塞进敖丙体内,魔丸则被强行打入您的魂魄。”
幻象中,申公豹的豹尾缠住太乙的炼妖壶,壶口倒悬的魔气如毒蛇般钻入殷夫人腹中。东海龙王在深海祭坛上狞笑:“等魔童屠尽陈塘关,我儿敖丙便是新的灵珠转世!届时剥了他的龙角炼成化身,封神榜上自有我龙族一席!”
哪吒的瞳孔泛起赤金涟漪——那是灵珠本源在魔躯中挣扎的痕迹。他忽然明白为何自己总能在煞气中保持清醒:元始天尊的天劫咒并非要杀他,而是逼出被魔丸污染的灵珠!
“好个一石三鸟的毒计。”哪吒捏碎掌心的清心丹,药香混着三昧真火在指尖跳跃,“用天劫咒毁我元神,借敖丙顶替灵珠天命,最后连龙族逆子都能洗白成神……”
“更绝的是——”系统突然弹出任务界面,“按原剧情,您死后太乙会被问责,申公豹便能顺理成章接管封神计划!”
屋外传来百姓的喧哗。哪吒跃上房梁,见敖丙正踩着冰莲在街头布施灵珠甘露,受惠者额间皆浮现龙鳞印记。混天绫突然自发缠住哪吒手腕,红绸末端凝出八个血字:“万民为祭,龙魂夺舍”。
“宿主,他们在用灵珠标记活人炉鼎!”系统的八卦盘疯狂旋转,“等天劫降临,这些被种下龙鳞的百姓会化作血阵,将您的魂魄炼成敖丙登神的踏脚石!”
哪吒冷笑一声,火尖枪在虚空划出昆仑传讯符:“玉鼎师叔,劳烦带三样东西来陈塘关——九龙神火罩、灵珠子胎膜,还有师尊案头那盏**炼魔灯**。”
【六】
生辰宴当日,陈塘关暴雨倾盆。
哪吒套着殷夫人缝制的黑袍,魔纹在颈间如活物游走。他盯着铜镜中猩红的双眼,忽然咬破手指,在眉心画出莲花血印:“系统,兑换‘灵珠共鸣’。”
“消耗100功德值,附赠敖丙定位服务哦~”
“闭嘴,盯紧申公豹。”
宴席间,敖丙的万龙甲已化作遮天冰幕。百姓们额间龙鳞闪烁,浑然不知自己正站在献祭阵眼上。李靖夫妇被太乙用定身符困在角落——这胖子倒是聪明,早看出宴席酒水掺了龙血迷魂散。
“时辰……到了!”申公豹的传音刺入哪吒耳膜。
海底传来沉闷龙吟,魔丸煞气轰然爆发!哪吒佯装失控,火尖枪扫向人群的瞬间,袖中混天绫突然暴涨,将沾染龙鳞的百姓尽数卷上半空。
“小爷杀人——”哪吒拖长语调,枪尖猛然调转,“可不爱用傀儡!”
红绸撕裂冰幕,露出后方藏匿的东海群龙!百姓们惊觉自己悬在敖丙头顶,体内龙鳞正疯狂抽取精气注入万龙甲。哪吒趁机甩出灵珠子胎膜——那半透明的琥珀色光罩裹住人群,瞬间净化所有龙族印记。
“怎么可能?!”敖丙的龙角迸出裂痕,“你明明被魔丸侵蚀……”
“蠢货。”哪吒踩碎腰间乾坤圈,灵珠光辉如朝阳破晓,“元始天尊亲赐的灵珠,岂是你们这些长虫能调包的?”
【七】
深海祭坛上,申公豹的换魂阵轰然崩塌。
他惊恐地发现炼妖壶中的魔丸竟是伪造——真正的魔气早被哪吒用三昧真火炼成九颗雷珠,此刻正嵌在东海龙宫的承重柱上!
“玉鼎师叔,点火!”
哪吒的传讯符化作金箭射入云端。九龙神火罩从天而降,罩住整个陈塘关海域。玉鼎真人手持炼魔灯踏浪而来,灯芯赫然是哪吒用灵珠本源凝聚的**破妄金焰**。
“敖丙!”东海龙王在火海中现出原型,“快用灵珠……”
话音未落,哪吒已闪现到龙王七寸处。火尖枪挑出一枚漆黑龙珠——那是申公豹种下的换魂核!
“老泥鳅,可知灵珠真正的用法?”哪吒将龙珠抛向炼魔灯。金焰暴涨的刹那,敖丙体内的灵珠被强行抽离,化作流光没入哪吒眉心。
莲花金印重现世间,魔纹如退潮般消散!
敖丙瘫倒在冰莲上,龙角寸寸碎裂。他终于看清海底十万蛟龙的尸骸——原来所谓“龙族复兴”,不过是申公豹用同类精血喂养邪阵的谎言。
天劫咒如期而至,哪吒却仰头大笑:“系统,启动‘李靖托梦体验卡’!”
虚空裂开一道缝隙,原世界李靖的元神持塔降临。父子俩的乾坤圈与玲珑塔共鸣,竟将天劫雷云撕开缺口!
“申公豹!”哪吒朝云层掷出雷珠,“小爷送你份大礼——”
九道雷光追着遁逃的豹影劈入东海,海底祭坛的换魂阵彻底化作齑粉。
【八】
“恭喜宿主达成【灵珠归位】!奖励:**元始天尊的赞许×1**~”
“说人话。”
“元始天尊把申公豹变成坐骑了,附赠敖丙的龙角梳子一把!”
“……烧了。”
混天绫忽然缠住哪吒手腕,红绸上浮现玉鼎真人的新讯息:“灵珠既归,十二金仙已重启封神榜。另:太乙哭求用九龙神火罩换回炼妖壶,准否?”
哪吒望向海边——太乙正抱着酒葫芦追打变回黑豹的申公豹,敖丙沉默地捡拾破碎的龙角。他弹指烧掉传讯符,转身走向目瞪口呆的李靖夫妇。
“爹,娘。”三岁孩童扬起脸,额间金莲璀璨如星,“今日这生辰宴,可还满意?”
---
彩蛋:
“宿主现在拥有灵珠+魔丸双形态,要试试【魔童降世】皮肤特效吗?”
“信不信我让你体验太乙真人的九龙神火罩?”
“……已为您切换【三坛海会大神】经典皮肤。”
【哪吒】三太子杀穿魔改世界(四)
【九】
天劫漩涡在云层中凝成紫电莲台时,哪吒正蹲在陈塘关城楼上嗑瓜子。灵珠归位后的肌肤泛着玉质柔光,冲天鬏散作及腰银发,眼尾自带一抹绯色莲纹——活脱脱是个雌雄莫辨的玉面仙童,前提是忽略他脚边堆成小山的龙鳞碎片。
"宿主,您现在的美貌值超标了。"系统突然弹出虚拟梳妆镜,"考虑直播天劫美容教程吗?打赏够十万功德能解锁敖丙美甲同款冰晶特效哦~"
哪吒弹指击碎镜子,腕间混天绫却自发缠住发尾编起辫子。他盯着绫缎映出的昳丽容颜冷笑:"申公豹倒是会挑皮囊,这男生女相的祸水模样,正合他们李代桃僵的腌臜心思。"
狂风骤起,敖丙踩着冰莲升至半空。......
【九】
天劫漩涡在云层中凝成紫电莲台时,哪吒正蹲在陈塘关城楼上嗑瓜子。灵珠归位后的肌肤泛着玉质柔光,冲天鬏散作及腰银发,眼尾自带一抹绯色莲纹——活脱脱是个雌雄莫辨的玉面仙童,前提是忽略他脚边堆成小山的龙鳞碎片。
"宿主,您现在的美貌值超标了。"系统突然弹出虚拟梳妆镜,"考虑直播天劫美容教程吗?打赏够十万功德能解锁敖丙美甲同款冰晶特效哦~"
哪吒弹指击碎镜子,腕间混天绫却自发缠住发尾编起辫子。他盯着绫缎映出的昳丽容颜冷笑:"申公豹倒是会挑皮囊,这男生女相的祸水模样,正合他们李代桃僵的腌臜心思。"
狂风骤起,敖丙踩着冰莲升至半空。那对断角处新生的珊瑚状凸起,活像插着两根糖葫芦的玉冠。
"哪吒!"敖丙的灵珠之力已衰弱如萤火,"你我本可共抗天劫......"
"聒噪。"哪吒甩出乾坤圈,金环擦着敖丙耳畔掠过,削下半截珊瑚角,"三太子当年被我抽筋时尚知羞愤,你这披鳞带甲的赝品倒学会死缠烂打了?"
海底传来龙族哀鸣,哪吒颈间灵珠骤亮。他垂眸俯瞰惊涛骇浪,额间金莲映得东海龙宫纤毫毕现——十万蛟龙骸骨堆积的祭坛上,赫然刻着"灵珠噬主阵"的阵纹。
"系统。"哪吒五指虚握,火尖枪从虚空凝形,"启动【三坛海会】模式。"
"好嘞!正在为宿主加载驱邪神职皮肤——"八卦盘在识海炸开金芒,"温馨提示:该形态下攻击自带《封神演义》原文吟唱特效!"
【十】
第一道雷柱劈下时,哪吒化作三头六臂法相。左臂擎九龙神火罩兜住天雷,右掌翻出太乙真人私藏的琼浆玉液,竟将紫电凝成液态灌进混天绫!
"乾、坎、艮、震——"他踏着风火轮在雷暴中起舞,银发缠着电光宛如星河倒悬,"巽离坤兑,八荒火来!"
被雷浆浸透的红绫悍然砸向海面,霎时蒸干百里波涛。藏身海底的东海龙王被烫得现出原形,龙尾焦黑如炭。
"老泥鳅看好了!"哪吒踩着龙王鼻尖跃至祭坛中央,"这才是灵珠正统用法!"
灵珠本源注入封神台残片,霎时召出漫天神将虚影。黄天化、雷震子、杨戬等阐教三代弟子的战魂凌空结阵,将龙族窃取的功德尽数逼出——那些金光里竟裹着无数陈塘关百姓的寿数!
"申公豹!"哪吒突然朝云层某处掷出乾坤圈,"你拿万民阳寿养出的伪灵珠,可经得起打神鞭验看?"
豹吼声响彻云霄,隐匿多时的申公豹被金圈砸落。他怀中滚出的"灵珠"遇风即化,露出内里蠕动的蛟龙胎胞。
【十一】
"恭喜触发隐藏成就【撕假皮专家】!奖励申公豹限定皮肤【秃尾黑豹】永久使用权~"
"聒噪。"哪吒一脚踩住申公豹尾巴,"这腌臜货色,剥了皮当踏脚布都嫌腥。"
敖丙趁乱凝出冰剑刺来,却在触及哪吒银发的瞬间僵住——灵珠威压凝成实质,将他钉在半空动弹不得。
"可怜虫。"哪吒用枪尖挑起敖丙下颌,"龙族拿你当人形锁龙桩,申公豹把你炼成活阵眼,还真当自己是天命之子?"
混天绫忽然缠住敖丙腰肢,绫面浮现当年哪吒抽龙筋的拓影。画面里三太子敖丙的惨叫声与眼前人重叠,惊得东海龙王肝胆俱裂。
"系统,点播《哪吒脑海》经典片段。"哪吒笑得明媚如三月桃夭,"给这些水族开开眼,什么才叫正版灵珠风采。"
八卦阵在云端投出巨幕影像:原世界哪吒手持火尖枪大闹龙宫,枪挑之处万千水族跪伏。当放到"抽筋扒皮"特写时,申公豹当场呕出黑血——他盗取的灵珠本源正在反噬!
【十二】
天劫进行到第九重时,哪吒已褪去魔童戾气。银发流转着日月辉光,莲花战甲自动替换了粗布黑袍,眉心金莲绽出十二品瓣——正是元始天尊座下护法神的标准法相。
"不可能..."申公豹的豹耳渗出毒血,"灵珠怎么会认主..."
"蠢材。"哪吒凌空写下玉虚敕令,"灵珠本是师尊予我重塑仙身的莲种,尔等强灌龙血催熟的歪苗——"他忽然露出小虎牙,"连给小爷当花肥都不配!"
最后一记雷暴劈下时,哪吒做了个惊世骇俗的举动。他拽过敖丙挡在身前,在龙族太子惊恐的注视下轻笑:"放心,天劫专诛窃运之徒。"
紫电贯穿敖丙的瞬间,海底祭坛轰然崩塌。十万蛟龙怨魂冲天而起,却被哪吒用混天绫尽数收服——红绸翻卷间,竟将这些冤魂炼成渡劫金桥!
"宿主,桥头广告位招租吗?"系统突然插播,"敖丙粉丝团愿出十万香火钱求偶像复活..."
"聒噪。"哪吒挥枪斩断金桥,"这等秽物,合该填了东海茅坑!"
【十三】
劫云散尽时,哪吒飘然落地。灵珠圣光将他衬得如月宫仙娥,开口却是杀气腾腾:"申公豹,劳烦给四海带个话——"
火尖枪钉住企图遁逃的龙王尾巴:"下回偷人东西前,先掂量自己配不配用。"
混天绫卷着敖丙残魂甩进炼妖壶,哪吒突然转头看向虚空:"系统,你上次说的乙女游戏..."
"已永久删除!《大圣归来》DLC加载完毕!"
少年神将轻抚眉心金莲,刹那恢复魔童装扮。只是那猩红瞳孔里,再不见半分暴戾。
"无趣。"他踢开脚边龙鳞,踏着风火轮掠向昆仑,"早知灵珠现世这般麻烦,不如当个混世魔王痛快!"
云端隐约传来元始天尊的笑叹,混天绫上龙血渐渐凝成八个朱砂小字:“中坛元帅,三界伏魔”。
——
彩蛋:
"恭喜宿主在前面的通关过程中达成'父慈子孝'成就!奖励【李靖托梦体验卡】一张~"
"再提那个逃兵人设,小爷烧了你的八卦盘!"
"别呀!下个副本是《哪吒传奇乙女向》,您要同时攻略纣王、杨戬和敖丙......"
混天绫突然暴起缠住虚空,火尖枪捅穿某个正在加载的粉红界面。哪吒阴森森转头:"你刚才说攻略谁?"
"加载错误!马上跳转《大圣归来》DLC!"
【哪吒】三太子杀穿魔改世界(五)
中坛元帅,显圣护民,香火不绝,万劫长存
——————
【十四】
昆仑镜映出人间影院时,哪吒正用三昧真火淬炼混天绫。
镜中闪过《魔童降世》首映礼画面——导演举着"颠覆传统"的横幅高喊:"我们塑造的哪吒,才是真实的人性!"
红绸突然缠碎镜面,灵珠辉光却凝成导演的虚影。那凡人竟指着哪吒法相讥笑:"凶煞恶童,合该被天雷诛灭!"
"好胆!"哪吒眉心血莲迸射金芒,十二道缚神索破空而至,"吾掌三界刑煞七百年,尔等竟敢..."
导演虚影突然播放电影片段:魔童哪吒火烧村落,百姓哀嚎着......
中坛元帅,显圣护民,香火不绝,万劫长存
——————
【十四】
昆仑镜映出人间影院时,哪吒正用三昧真火淬炼混天绫。
镜中闪过《魔童降世》首映礼画面——导演举着"颠覆传统"的横幅高喊:"我们塑造的哪吒,才是真实的人性!"
红绸突然缠碎镜面,灵珠辉光却凝成导演的虚影。那凡人竟指着哪吒法相讥笑:"凶煞恶童,合该被天雷诛灭!"
"好胆!"哪吒眉心血莲迸射金芒,十二道缚神索破空而至,"吾掌三界刑煞七百年,尔等竟敢..."
导演虚影突然播放电影片段:魔童哪吒火烧村落,百姓哀嚎着"妖怪"。真实的陈塘关往事被篡改成暴行,百姓活生生葬身火海。连李靖都被替换成弃民逃命。
系统突然弹出数据面板:"当前三界有6800万人相信您是恶童,需要启动舆情管理模块吗?"
哪吒捏碎手中玉简,碎屑化作封神台斩妖录:"不必。前去东海潮音洞,取我“万仙阵图”来——这些魑魅魍魉,当受剐魂之刑!"
【十五】
东海潮音洞内,三清神像轰然震颤。
哪吒足踏风火轮凌空而立,银发间十二品莲冠绽放清光——此乃灵宝天尊亲赐的“三坛伏魔真君”法相。
混天绫映着洞壁《道藏·中坛元帅本纪》原文,将电影《魔童降世》的幻象冲得支离破碎。
"尔等且看!"哪吒广袖翻卷,露出玉清境授箓时的金章宝诰,"正统道藏所载,吾乃玉虚宫灵珠子转世,掌三昧真火、统五营神兵,岂容邪祀篡改本源?"
洞壁浮现电影中魔丸降世的画面,哪吒眉心血莲骤亮。
灵珠辉光扫过处,幻象如雪遇烈阳消融,露出被篡改的天道裂痕——东海龙王竟将哪吒剔骨还父的典故,歪曲成封建糟粕!
"可笑。"哪吒并指抹过混天绫,绫面浮现青华长乐界授勋场景,"吾七岁代天伐纣,肉身成圣时尔等泥鳅尚在九幽受刑,也配论我父子人伦?"
海底突然窜出千百条锁链,每根都缠着电影同人本。申公豹的狂笑在浪涛间回荡:"三界百姓皆信这香火愿力,真君又能奈何?"
【十六】
东海之滨忽现千丈喜幡,竟是同人信徒设下的“三生祭坛”。
九百九十九对童男童女身着喜服,额间刻着"藕饼"血咒。信徒首领高举青铜合卺杯:"今日便请三太子与龙君结永世姻缘!"
哪吒踏云而至,见祭坛中央立着与自己九分相似的傀儡,正与敖丙人偶交拜天地。混天绫感应到邪气暴涨,却被信徒的"真爱祷词"禁锢。
"荒唐!"哪吒引动雷部三十六将,却发现雷霆皆被姻缘红线导走。信徒们癫狂大笑:"我们百万CP粉的执念,真君可能斩尽?"
系统突然解析出阵法核心:"宿主!阵眼是您当年赠予陈塘关老渔夫的“辟水珠”!"
哪吒瞳孔骤缩——那珠子正嵌在傀儡心口,珠内封存着他救渔夫全家的记忆光影。
信徒首领狞笑:"真君若毁阵眼,这老儿残魂便永世不得超生!"
【十七】
哪吒足尖轻点,风火轮旋出八百里业火红莲。那些绘着"藕饼"缠绵的画卷触火即焚,灰烬中却传来生魂哀嚎——龙族竟将信徒魂魄炼成画纸!
"邪魔外道!"哪吒震袖割破腕脉,灵珠金血如雨洒落。血滴触海化莲,每朵莲心都映着《太上洞玄灵宝授度仪》的经文。
被囚的生魂从莲中苏醒,一老叟颤巍巍叩首:"真君恕罪...我等被那'电影幻境'迷了心窍..."
话音未落,海面升起七座邪庙,庙中神像竟是哪吒与敖丙执手拜堂的造型!
"系统。"哪吒眸中紫气氤氲,已开破妄神瞳,"焚庙。"
"得令!"八卦阵化作巨型炼丹炉,"正在加载老君六丁神火——温馨提示:有10.9万份'藕饼'同人本正在抵抗净化..."
哪吒并指掐诀,背后显现斗姆元君法相:"九天应元府,玉枢火府天。破!"
神火如天罚降世,邪庙瓦当上雕刻的龙凤喜纹寸寸龟裂。哪吒踏着火浪凌空挥毫,用三昧真火在苍穹写下《道法会元》真言,每道笔画都震落万千伪神香火。
【十八】
申公豹突然掷出万魂幡,幡面竟是电影里哪吒"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剧照。
信徒首领消散,竟有无数被蛊惑的百姓生魂傀儡从画面涌出,哭喊着扑向哪吒:
"魔童大人!求您成全我们磕CP的心愿...…"
“三太子,你能喜欢我们丙丙吗……”
哪吒持枪的手猛然顿住。系统警报狂响:"警告!伤及生魂将损千年功德!"
海天之间骤然寂静。少年神将垂眸看着胸前的灵珠,忽而轻笑:"尔等可知,何谓灵珠子?"
混天绫突然暴涨三千丈,将生魂尽数裹入莲苞。哪吒割裂元神化作七道分身,各自踏入不同幻境——皆是信徒们臆想的"敖丙哪吒虐恋轮回"戏码。
第一重幻境,分身被冰锥穿心,温柔拭去敖丙眼角血泪:"痴儿,你拜的究竟是神,还是心中妄念?"
第七重幻境,分身立于十里红妆中,剑指自己咽喉:"吾乃玉虚座下护法神,岂是尔等意淫玩物?"
每破一重幻境,哪吒本体便多一道裂痕。银发染血的刹那,所有莲苞轰然绽放,生魂额间皆烙上灵珠金印——
此乃正统道门庇佑,可破万载邪祟!
【十九】
哪吒银发无风自动,颈间乾坤圈化作金莲冠。他并指划开胸膛,灵珠本源凝成七盏续命灯。
"贫道七岁屠龙,九岁伐纣,肉身成圣。"灯焰映出封神战场,他单枪匹马为百姓扛住九幽裂隙的画面,"今日岂会惧尔等宵小?"
混天绫突然裹住傀儡,绫面浮现老渔夫临终场景:老人抱着辟水珠喃喃"三太子仁德",将宝珠沉入东海镇压水患。哪吒眼中金泪坠地,化作净世甘霖:"老人家,且看今日——"
火尖枪贯穿傀儡心口的刹那,辟水珠迸发耀目光华。被囚的九百九十九道生魂化作金蝶,托起老渔夫残魂飞向封神台。信徒们额间血咒寸寸崩裂,露出原本虔诚的面容。
"真君...我们..."首领颤抖着捧出褪色的哪吒泥塑,竟是六十年前洪灾时百姓所塑的“镇水金身”。
哪吒拂袖扫净祭坛,混天绫卷走所有污秽:"回乾元山领罚三年,抄写《道德经》千遍。"转身时轻叹:"莫再...轻信幻影。"
【二十】
东海沸腾如滚汤,元始天尊的九龙沉香辇破空而至。哪吒迎法驾时,血珠顺着莲纹滴落海面,凝成朵朵金莲托住濒死的鱼虾。
"痴儿。"天尊拂尘轻扫,哪吒破碎的元神瞬间复原,"可知为何纵容此劫?"
哪吒额触浪花,混天绫自发铺就朝圣之路:"弟子愚钝,唯知香火愿力如刀,不破不立。"
天尊含笑颔首,袖中飞出三道法旨:
一曰"禁影戏篡史",凡妄改正神典故者堕拔舌狱;
二曰"诛邪神淫祀",四海龙宫削去三成水府;
三曰"授哪吒监天御史",司掌三界话本演教。
申公豹在雷牢中嘶吼:"我不服!那些同人...明明有数十万信众!"
哪吒广袖招来《正统道藏》,书页翻动间天地共鸣:"萤火之光,也配与皓月争辉?"转身对系统轻道:"将那些戏本收入紫霄宫悔过阁——待千年后,自有分晓。"
【二十一】
东海归于澄明时,哪吒独坐潮音洞调息。
黑发逶迤如月华泻地,颈间乾坤圈映得锁骨如玉雕冰凿。系统悄悄记录下这画面,却被混天绫抽散了投影。
"宿主,三界都在传颂您血莲净世的影像..."
"聒噪。"
"但您耳尖红了..."
"那是三昧真火余温!"
海浪忽然托起盏盏莲灯,原是重生百姓供奉的谢恩灯。哪吒指尖轻触灯焰,万千祝祷涌入灵台:
"信女愿减寿十年,求真君法相永驻..."
"求三坛海会元帅保佑我儿无病无灾..."
混天绫忽将灯焰聚成宝镜,映出哪吒怔然模样。镜中人既有少年稚气,又具神将威严,眼角莲纹似悲似悯。
"系统。"哪吒突然轻笑,"传我法旨:凡诚心正信者,可至乾元山摹画真容——但敢添笔什么龙角情缘..."火尖枪悍然劈开万里阴云,"且问此枪答不答应!"
【二十二】
人间千年,沧海桑田。一夜,月光如蝉翼,盈落枝头,洒满人间。
哪吒正于云端静立,系统突然投射人间画面——曾被蛊惑的百姓自发在庭院摆起“灵珠案”。
供桌上无甚金银财宝,只有孩童手捏的莲花泥偶,妇人绣的伏魔锦帕,老翁刻的斩妖木剑。
"宿主快看!"系统将画面聚焦渔村祠堂。白发族长正指着壁画讲述:"三太子七岁那年,独战东海十万水妖三日三夜,血染的混天绫化作晚霞,护住咱们祖辈的渔船..."
哪吒指尖轻颤,壁画上正是他当年模样:银甲浴血,足踏龟蛇,与此刻云端的自己别无二致。
祠堂梁柱突然掉落陈旧木盒,内里竟是历代百姓记录的《三太子显灵录》:
"万历三年大疫,梦银甲神人赐丹..."
"光绪年间地动,见红绫托起学堂..."
混天绫忽然裹住哪吒手腕,绫面渗出淡金水渍。系统小声提醒:"宿主,混天绫在哭..."
"闭嘴!是东海潮气!"哪吒甩袖掩住泛红的眼尾。
【二十三】
导演虚影再度现身时,哪吒正在修补陈塘关地脉。那凡人捧着被焚毁的剧本颤抖:"为什么...他们不信我的艺术!这是创新!创新!"
"因为这双眼。"哪吒点化出玄光镜,镜中映出导演祖辈跪拜哪吒金身的画面,"你高祖逃荒时,是吾一缕神识化粮相救。"
镜面突然裂开,导演手中剧本燃起三昧真火。
火焰中浮现元始天尊法旨:"妄改正神本源者,当受三世口业劫。"
哪吒却弹指熄灭火焰:"回人间重修《道藏》吧。记住——"
他额间金莲照亮导演魂灵,"神明从不是任人戏饰的偶人,而是苍生心头不灭的灯。"
【二十四】
晨曦初露时,哪吒法相显圣九洲。
十万庙宇同时响起晨钟,混天绫掠过之处,所有被篡改的影像都恢复成道教神话体系的海晏河清。某个偏僻山村,孩童指着云间少年神将欢呼:
"娘亲快看!书里的哪吒元帅来巡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