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横说亓清】有故事的男同学
*军训的故事
*横说/亓清AU
*请勿上升真人
提到军训,坐在电视机前等着去交期末大作业的向横回家的林说有话说;刚刚下班去找简亓一起吃晚饭的程以清也有话说。
---
向横和林说作为高中同班同学,是在高一开学的军训时熟识的。
林说的成绩一般,初中在隔壁区的中学读的隔壁区初中,是被他爸强行塞进高中部的。
而当年还是菠萝头的向横是初中部直升,全校谁不认识这位学习极好的校霸。...
*军训的故事
*横说/亓清AU
*请勿上升真人
提到军训,坐在电视机前等着去交期末大作业的向横回家的林说有话说;刚刚下班去找简亓一起吃晚饭的程以清也有话说。
---
向横和林说作为高中同班同学,是在高一开学的军训时熟识的。
林说的成绩一般,初中在隔壁区的中学读的隔壁区初中,是被他爸强行塞进高中部的。
而当年还是菠萝头的向横是初中部直升,全校谁不认识这位学习极好的校霸。
正好赶上这届开始不再分尖子生班和普通班,所有高一生打乱了随机分班,于是班级一号的向横就这么和班级40号的林说成为了同桌。
九月份,开学一周后太阳没有那么毒辣,全部的高一新生被大巴车拉进深山的劳动基地军训一个礼拜。
开学第一周,向横因为某奥数竞赛就来了两天,剩下三天都在会议室和其他人一起刷题。
这也就使得林说对向横不是很熟悉,当然,这不影响他莫名其妙对他的同桌一见钟情了。
因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星期三下午他被校外小混混堵住勒索的时候,他那只见过两面的同桌从后面飞起一脚踢翻了小混混救了他的缘故吧。
军训的宿舍是六人一间,按照班级号数顺位分的,林说知道后恼怒地看了眼自己全班最后一位的号数,再看了看宿舍表上第一间的向横二字。
不过林说觉得自己还是被丘比特眷顾着的,军训的队伍一个班两列,一列男生一列女生,不按身高不按年龄,按照第一次集合的时候先后顺序。
而幸运儿林说,因为无聊提前下楼等候,正好成为了第一名,他身后便是集合速度最快的向横。
情窦初开的林说美滋滋。
军训从来就没有有趣过,去的那几天偶尔还会下雨。虽然没有太阳让人开心,但是那种阴冷的天气也不会让人心情非常愉快。
教官上午解散时嘱咐大家,特别是女生不要洗头,说是下午会下雨不容易干,林说那时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觉得还能撑一天。
吃完午饭要在食堂外面的洗碗池旁边洗碗,装着泡沫水的大脸盆摆在地上,林说拿着铁丝球刷着自己的碗。
胡真和唐新在他身后打闹,具体表现就是拿碗舀泡沫水泼对方。
两个人都很灵活,没有被伤到,但是还是无聊地乐此不疲。
不意外的,当他们两个的走位变成隔着蹲着的林说泼水时,小可怜林说无辜中招,一碗肥皂水直
直顺着抛物线落在他那还能撑一天的头发上,浇了个透心凉。
很好,现在不想洗也得洗了。
宿舍房间没有淋浴间,只有厕所和水龙头,洗澡的地方晚上才开,林说无法,只能从厕所接水洗头。
林说这人有个习惯,洗头一定要用护发素,和唐新连用了护发素头发到底冲干净没有也分不清的傻小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好巧不巧,行李是林说花了五分钟塞的,偏偏没带护发素。
舍友们都是大老爷们,甚至有三个洗发水都找的林说借的,更别说护发素了。
林说正在愁自己的头发时向横路过了。
宿舍门没关,向横路过时看到林说弯着腰不知道在干嘛就走了进来。
洗一半头发现自己没带护发素,眼睛上都是泡沫头发湿漉漉的林说听到声音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就看到了一个倒着的向横。
向横有护发素。
林说觉得向横不愧是他喜欢的人,连护发素都有,以后在一起了可以用同一种味道的护发素,这样头发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然后他猛然想起来,他们还没在一起,甚至还没有交流过喜好。
行吧,急不来。
林说撇撇嘴,接过向横递过来的护发素,在向横的注视下洗完头,满脸通红。
不知道是因为倒着缺氧还是害羞。
林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抓紧了机会,林说借着感谢这个理由要请向横去小卖部买零食,发现他喜欢喝核桃味儿的牛奶,这和林说弟弟林东阳一样,他还喜欢吃干脆面,小浣熊的那种。
下午锻炼仰卧起坐和俯卧撑的时候,林说顺势找向横搭了伴,两个小伙子比着数量谁也不让谁,最后笑嘻嘻地躺在垫子上喘气,还共喝了一瓶水。
在劳动基地在最后一个晚上,吃了晚饭林说在食堂旁边的篮球场上看向横他们打球,林说也会打,但是他那天从中午开始就隐隐头疼,实在没精力去打篮球。
浑浑噩噩坐了一会儿,林说好不容易缓过来,脑子清楚了一些,就听到一旁有女生在大叫,地上躺着一个菠萝头,胡真在他旁边帮忙看他的脚。
林说凑到向横旁边问他怎么了,那人白着脸答不出话,旁边的人和他说了他才知道,刚刚打篮球的时候胡真不小心踩到向横然后撞了他的膝盖,这一下就飞出去小半米,伤到脚腕和膝盖了。
眼看着马上要集合了,他们让同学帮忙和教官老师说一声,林说便扶着向横去医务室,胡真很内疚也跟着去。
到了医务室,医生给看过之后,说晚上的训练向横肯定去不了了,林说满脑子想陪着向横,正好自己头疼,就让医生一起看了看,量了温度,低烧。
大概是林说比较挑食,他来劳动基地后每天三餐吃的不多,主食基本就一口,饿了都去小卖部买干拌面和饮料。
其实按道理低烧是可以继续去训练的,但是林说故意把头疼的症状说的严重了点,顺势就得到了医生的同意,待在了医务室。
眼看着两人世界马上就可以拥有了,胡真在旁边让医生也量了温度,一样的低烧。
好了嘛,两人世界没了。
林说气的牙牙痒,但是看胡真沉默的样子,想起这个同学性格好像不是很开朗,也没好意思做什么。
没一会儿班主任过来了,和医生确定了情况后嘱咐他们听话一点就回去看着训练着的学生,医生去隔壁找其他的教官聊天,医务室里剩下向横林说和胡真。
向横已经缓过来了,坐在病床上靠着墙,林说就坐在他旁边和他聊天,劳动基地不让带手机,全身上下也就一个手表可以算成电子产品,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交流感情。
一晚上一直到回宿舍,林说就和向横有七没八的瞎聊天,氛围还挺好的,胡真基本就是听着,偶尔搭两句话。关着门的医务室外下着雨,屋内不会冷,林说冷白皮的小脸到最后红扑扑的像上了腮红,向横肯定是看到了,但是什么也没说。
中间医生回来问他们要不要喝水,热水的饮水机在另一间房,向横还没说什么,林说就跳下床帮向横接水去了,水很烫,林说就握着两个杯子慢慢吹,一直到水温了才递给向横。
向横什么时候喜欢的林说林说不知道,向横和他说具体时间原因无法考究了,但是的确是在军训那一周,有可能是林说帮他吹水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他蹲在大水盆旁洗碗,脸上沾到泡沫的时候。
林说气得喝掉了一袋买给向横的核桃奶,因为他俩直到高二结束才因为偷喝酒无意中说漏嘴告白确认的关系。
番外:
听完向横林说年少时的青春暗恋故事后,林说的大学舍友唐某疑惑发问:
“我合理怀疑是你踩的。”
“你雇凶干的吧?”
林说:“我一个发烧的人哪有力气干这事?”
“发烧不影响你雇凶作案。”
“越解释越心虚。”
唐某的女友秦某对于发烧这件事很有默契地问道:
”你洗凉水澡了吧?“
林说: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
---
要说程以清认识简亓,是在大一新生军训上。
简亓是程以清他们大学的校医,那时候刚刚入职,是做校医的第一年。
程以清有个双胞胎哥哥叫程以鑫,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两人气质不同,而且程以鑫是戴眼镜的。
和程以清喜爱跳舞运动所以健康开朗不同,程以鑫自小身体就不算非常好,总会有些小感冒什么的,性格也稍微内向一些,很多时候程以清倒更像两人之间的哥哥。
因为有医生证明和家长的申请,程以鑫本身是可以不去军训的,但是程以鑫想着和弟弟一起锻炼锻炼身体便想尝试着参加军训。
不过九月的天气实在是燥热,又快一个多月不曾下雨,地皮都散发着热气,不曾体验过这种严苛的程以鑫第二天便中了暑晕了过去。
程以清和程以鑫不是一个科系的,兄弟俩一个篇文一个偏理,听到喧哗当下程以清就从自己的方阵刷的一下便冲了过来,把程以鑫抱着去了校医室。
校医室的简医生帅气温柔,这才开学没多久,好多女生都叽叽喳喳地扎堆跑去校医室过,就为了找机会接近这位比他们没大多少的校医。
不过这些程以清一个大老爷们哪里会注意,他甚至不知道校医室有几个校医。
程以清抱着自家哥哥推开校医室门时,简亓正在替一个同样中暑来校医室休息的女生看病。
校医室里有几张病床,简亓带着程以清把程以鑫放在了病床上,陪着坐了一会儿,便回归队伍继续军训了。
等到午餐时间,程以清打包了午饭来给程以鑫吃,程以鑫刚醒,没什么胃口,吃的比较慢,军训了一上午饿的不行的程以清几大口吃完,转头看见旁边简亓被几个身材窈窕,长相明艳精致的女生包围着,左一口“简医生”,右一口“简医生”。
程以清吧唧嘴吐了个泡泡,这医生还挺受欢迎哈。
光顾着吐泡泡的程以清没注意简亓这时候侧眸看了他一眼,不过程以清正好吃完饭的哥哥程以鑫倒是抬头撞见了这个眼神。
程以清程以鑫的大学要军训一个月,程以鑫后来身体实在撑不住就没太阳的时候和他们一起训练一下,但是久了也受不了,只能在校医室坐着打发时间,于是程以清便天天往校医室跑,一来二去就和简亓熟了。
他会拉着简亓一起吃午饭,或者在有女生来要简亓微信时帮他挡桃花,虽然程以清没发现还有一些人是来要他的微信的,只是还没机会和他讲话,就被程以清一律挡在了门外。
军训时间过半后,校医室的另一个校医外出培训归来,简亓便不用天天呆在校医室里,可以到他们军训的地方巡逻什么的。
于是乎,程以清就在军训练转向的时候看到了穿着白大褂里面搭着浅蓝色衬衫和白色领带长腿窄腰的简医生直直走了过来,细边的银框眼镜挂在鼻尖,勾得他该转左边转去了右边不自知,偷偷咽了下口水,被罚俯卧撑时还试图抬头看隔壁方队正帮一个女生检查的简医生。
结果就是,第二天程以清躲了简亓一整天,没去拉着人家吃午饭也没有一解散就去校医室,明明程以鑫还在校医室等他,简亓来看他们训练的时候也是躲着人家的视线,但是程以清一整天看似发愣的大脑里全是前一天简亓迎着阳光和微风走过来的模样。
那天晚上程以清就拉着程以鑫去小树林散步,然后趁四下无人问他哥哥自己是不是弯了。
听到弟弟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程以鑫不仅没有呆住,反而一脸看傻孩子终于开窍的欣慰样子。
他问出的一个问题让程以清彻底愣住,程以鑫提醒他,前一周有天简亓请假没来,程以清陪程以清在校医室待着的时候整个人坐立难安,非常无聊地东张西望,和简亓在的时候把那儿当寝室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又过了两天,程以清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后,发生了一件事。
教官让在快要休息的时候难得玩了个好玩的,是让他们两两一组面对面,中间摆一片西瓜,两个人抢西瓜吃。
程以清班上的人是奇数,差一个,程以清为了不让最后的那个女孩子尴尬就把旁边的搭档让了出去,准备在旁边看着他们玩,结果这时候在其他方队的简亓走了过来,看起来好像和程以清班上的教官挺熟,打了声招呼,说要不他和程以清一组。
教官同意了,于是简医生席地而坐和满头都是汗的程以清面对面,在哨子声响起后抢西瓜。
程以清光顾着看简亓朝他笑,晚了一秒出手,眼睁睁地看着西瓜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拿走——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手将那片西瓜递了过来,手的主人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天不怕地不怕地程以清小霸王“蹭”的一下从脖子根红到了额头。
军训最后一天晚上大家商量和教官一起出去聚餐,程以清便邀请了简亓一起去。
吃饱喝足,他们又跑去了KTV,整整一个月早就和教官有了感情,更何况他们班的教官脾气在整个年段可以算是最不错的,平时也没让他们吃那么多的苦头,就说上次的西瓜也是教官自己出钱请的。
其他的同学都在吵吵闹闹围着教官不舍得离别,感性一点的女生甚至借着酒精开始掉眼泪,程以清倒是不一样,敬了教官一杯酒后就坐在简亓旁边继续喝,他在打着酒壮怂人胆的主意。
酒过三巡,醉醺醺的程以清抱着简亓不撒手,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简亓好脾气地抱着他回到宿舍楼下,结果程以清反倒不让他走了。
最后无法,连程以鑫来了都没办法,程以鑫给简亓留下一句别欺负狠了便让简亓带程以清回家。
学校是有安排教师宿舍的,就在学生宿舍后面,简医生有一套一室一厅的,也够宽敞。
酒品不好的程以清在简亓家的客厅撒泼打滚,吐了自己一身后被简亓扒光了丢浴缸里洗澡,然后光溜溜地跟条鱼一样在简亓的床上睡着了。
好不容易收拾完客厅,简亓刚拉开被子要睡觉就被程以清凑过来亲了一口,嘴里念叨着什么军训结束了是不是就没理由去找简亓了,没等简亓回答又自己出谋划策说到时候就装病去校医室找简亓。
心思完全袒露在简医生面前的程以清睡的香甜,但是第二天早上就被简亓抓住满脸通红地听了一遍录了一半的告白录音。
番外:
程以清不得不多次和自己的朋友强调男人的喉结绝对摸不得,虽然这点他以前真的没有发现,毕竟也没有人摸过他的喉结。
有天,他无聊刷了短视频后发现了一个tag叫做“听说男孩子的喉结是不能乱摸的?”
在危险的边缘跃跃欲试大鹏展翅的程以清睡觉前毫无顾忌地摸了简亓的喉结,那是他们同居的第三天,也是新一届大一新生军训的第一天,他正吃醋一堆人围着自己男朋友转,眼珠子一转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个视频。
下场就是他第二天愣是没下床,睡到了下午喝了碗粥又径直睡到了晚上。
所以说,林说表示:男孩子的喉结是不能乱摸的,就算是男朋友的喉结也要掂量着后果摸。
END.
发于2020.01.09
祝大家开学快乐!
秦某@老秦看天下
唐某@唐退斯特
【祺鑫】房東先生和猫
*房东×房客
*丁第一人称
*请勿上升真人
-01-
貓。
-02-
住进这座城市多久,我便认识了房东先生多久。
一件宽松的衬衫,下摆扎进故意漂白的浅蓝牛仔裤,便是他最经常的打扮。
我很喜欢。
房东先生是一名作家,他几乎不出门,就在那栋三层小楼中沉浸在属于他的世界里。
哦对,他还喜欢吉他。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一名读研的学生,房东先生已经大学毕业两年了,他毕业的时候就成为了一名作家。
但最后,我开了一家书店,就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店名叫做“貓”。
-03...
*房东×房客
*丁第一人称
*请勿上升真人
-01-
貓。
-02-
住进这座城市多久,我便认识了房东先生多久。
一件宽松的衬衫,下摆扎进故意漂白的浅蓝牛仔裤,便是他最经常的打扮。
我很喜欢。
房东先生是一名作家,他几乎不出门,就在那栋三层小楼中沉浸在属于他的世界里。
哦对,他还喜欢吉他。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一名读研的学生,房东先生已经大学毕业两年了,他毕业的时候就成为了一名作家。
但最后,我开了一家书店,就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店名叫做“貓”。
-03-
我喜欢猫。
当猫咪愿意对着你露出它柔软蓬松的肚皮,便意味着它彻底对你放下了戒心。
可惜我对动物的毛发过敏。
房东先生本来想养一只狗的,但他还没来得及实施他的计划,我便搬了进来,他的愿望只能落空。
隔壁邻居家有两只猫,平常喜欢躺在院子中央晒太阳喵喵叫,声音很可爱,每次都会传到我们这里。
我第一次发现房东先生幼稚的一面就是听到他站在院子里和隔壁的小猫喵喵对叫,明明很无趣的一件事偏偏他兴致勃勃。
我不爱喝水,我总是能忘记喝水。
后来房东先生买了两个保温杯,每天早晨灌好水就塞在我手里,我就慢慢养成随身带着它的习惯,不过其实我更想喝点茶。
房东先生家里只有红茶,我更喜欢乌龙茶,但是我又懒得泡,只有偶尔晚餐后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榻榻米上时会记得泡一壶来喝。
我们俩会石头剪刀布,他赢了喝红茶,我赢了喝乌龙茶。
房东先生的衣品很好,我们俩平时不经常一起出门,除了去吃饭就是去买衣服。
我喜欢买鞋,但是衣服上我更依赖房东先生的选择,假如我看上了一件衣服,我就把衣服拿给他看,让他帮我挑出搭配的裤子。
整个春季,院墙上总是爬满了漂亮的绿植,我和房东先生不会想去修剪它们,绿叶自由肆意生长的样子特别美妙,特别是它们与院墙上的红砖格外的相映衬。
小猫皮起来还会跳到我们两家的墙壁之间,往往是在春天的午后,我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阅读的时间。
它们好像知道我不能近距离接触它们,只是在院墙上踱步,尾巴一甩一甩的,阳光好的时候就原地窝下,盘成一团软软的毛茸茸,从我的角度看过去,雪白的毛会被阳光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
看久了我会困。
好几次我靠着木椅睡着后,醒来会看到房东先生坐在我的对面,怀里抱着其中一只猫,另一只猫窝在他的后背和椅背中间,手里拿着一本书。
而我的肩上披着他的薄毯。
-04-
说起我对哆来A梦的印象,最深的不是任意门也不是记忆面包,是大雄和哆来A梦在大雄房间窗户外的屋檐上一起躺着那一幕。
我很喜欢那种感觉。
书店刚刚开业的那年夏天,我有点失眠,躺在床上总是很清醒。
这样持续了一个礼拜后,有一次半夜我下楼倒水喝,却意外发现房东先生还没入睡,我带着水杯走到院子里,发现他正坐在他卧室外的小露台上喝啤酒。
那一幕真的很像偶像剧,当我踏着旋转台阶走上露台时,房东先生正静静躺在露台上的吊床上,一只脚踩着地板支持着平衡,手上拿着啤酒的易拉罐,我甚至可以听到刚刚被打开的啤酒咕噜咕噜的声音。
房东先生喜欢喝的啤酒是德国黑啤,我跟着他喝过一两次,渐渐也喜欢上那个味道。
已至深夜,空气中不再散发着燥热,清风吹来的时候浑身都能得到轻柔的按摩舒缓,深蓝的夜幕里挂着几颗星星,一点一点的,那晚的月亮是月牙的形状,比起玉盘的样子我更喜欢这种尖尖角,格外地可爱。
房东先生递给我一瓶啤酒,我双臂往后架,斜靠在他身旁的栏杆上,打开了易拉罐。
噗呲一声麦芽的香气混着发酵过后的气泡一起往外涌,沾染了我一手,房东先生乐开了怀,朝我眨眨眼,眉眼间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得意。
他笑起来很好看,比月牙还烂漫。
我不甘示弱地故意把手上的啤酒液弹了过去,被他一把闪躲开,我顺势坐在了白色的吊床上,笑着看向他。
房东先生也不恼,他把一旁的吉他拿了过来,轻轻拨了几下弦,问我要不要听他唱歌。
让我再尝一口
秋天的酒
一直往南方开
不会太久
让我再听一遍
最美的那一句
你回家了
我在等你呢
房东先生唱的是《安和桥》,我有印象他弹过这一段,那一年我回家过春节的时候,在他朋友圈里听到的。
房东先生有一把好嗓子,吉他是低沉,他是温润。
我喜欢他的咬字,喜欢他喉腔发声时喉结的滚动,喜欢他微微向上的嘴角,喜欢他看向我时的眼神。
这是盛夏,盛夏的夜晚,房东先生坐在我身旁唱着歌,连使我烦躁的知了都在这一刻变得恬静,今晚是可以睡一个好觉的,对吧。
我很喜欢在夏夜和房东先生一起坐在二楼的露台上,喝一瓶啤酒。
那个时刻,我甚至会想养一只猫。
-05-
我的书店里是提供咖啡的,房东先生在秋天会喜欢带上他的手稿和电脑,从我开店坐到关店,早上的时候坐在阳光最好的落地窗旁,喝上一杯卡布奇诺,到了傍晚又喜欢缩进靠近柜台的座位,换成一杯红茶。
“貓”的装修是我和房东先生一起敲定的,有一个角落里摆着房东先生的书。
而我的房间里摆着一整套他的书,每一本都有作者本人的亲笔签名。
天气是一点点变冷的,在你还没注意到的时候,街上的树木已经变成深黄色的了,风也更冷了,房东先生在我的唠叨下会换下衬衫,套上风衣。
他的小腿笔直修长,搭配风衣总是很帅气。
我不喜欢风衣,我更喜欢套一件厚厚的带帽卫衣,这样要是早上没听到闹钟起晚了,就可以把帽子一带,和房东先生一起去开店。
秋季总是我最喜欢去书店的季节。
进入深秋的时候,我会和房东先生一起将院子里的绿植修剪一番,等待来年春天的茂盛。
傍晚的云霞是很美的,虽然从院子抬头望只能看见一方小小天地,但是云彩被太阳的余晖笼罩时,是漂亮的粉红色。
有点像棉花糖。
去年秋天,我搬进了房东先生的房间,我很少见过这么大的卧室。
老房子留下的特有的圆弧拱状隔断和亚麻色的门帘隐隐约约将卧室分成了里外两间,靠里的小间摆着松软宽大的床还有一整面墙的内嵌式衣柜,床垫直接摆在地上,地上铺着绵软的地毯,看着便让人昏昏欲睡。
外间有一张又长又宽的白色书桌,吉他就轻轻摆放在书桌旁边,和一个立式音响靠在一起,而书桌的对面就是高到天花板的书架了。
本来书架上的书便不少,我只能将我经常阅读的几本书籍摆在床头边,睡着睡着脑袋还容易撞到它们。
房东先生喜欢在临睡关床头灯时和我接吻,他的牙膏是柠檬味的,而我的是幼稚的草莓味,交融在一起时特别像喝了一杯柠檬草莓茶。
不过我还没喝过柠檬草莓茶是什么味道。
改天去买一杯。
-06-
我有个爱好是画画,房东先生只会画小人头像,我喜欢拿水彩和油画来画画。
我画过很多副院子里的风景,风景里不会有人,因为我不会画人,但是会有两只猫。
邻居家的那两只猫。
冬天到的时候这座城市不会下雪,天气也没有我家乡冷,但是这时候院子里就会比较冷清。
我和房东先生会在没有风的夜晚坐在院子里吃火锅,有时候是烧烤。
热气腾腾的感觉真的很舒服,热出一身汗后再用冰可乐压下舌尖的麻辣,如化学反应般难以言喻。
邻居家的小女儿,五六岁,有时候会闻着味道钻进院子,问我们在吃什么,房东先生会给她添一副碗筷。
他说她出生的那年,他刚刚大学毕业。
不过我们往往更喜欢早早的洗漱完,窝进被窝里,一起看一部电影又或者各看各的书。
但是一到冬天,房东先生总是喜欢在我泡澡的时候进入浴室,和我一起。而后果往往会因为动作太大导致浴缸里的水外溢,不过泡澡真正结束时我也没有什么力气可以自己走动了,我甚至担心房东先生因为地上的水把我们两个人一起摔在光滑的地面上。
后来我特意去买了防滑垫。
房东先生有灵感时经常会茶不思饭不想,这个时候我们的午饭和晚饭就由我来准备了,有几次我看到他面摆在电脑旁边依旧不记得吃,我就威胁他再这样我就喂他吃,他才肯好好吃饭。
写入迷后房东先生也经常容易通宵达旦,我会在睡前特意定好闹钟,到了时间朦朦胧胧地醒过来喊他睡觉,但总是还没叫动他自己就在键盘有节奏的敲几下再次入眠,等我挣扎着醒过来时,他已经躺进被窝里了,黏糊糊地给我一个吻,搂着我的腰一起进入梦乡。
到了冬天,隔壁的两只小猫就不爱出门了,在院子里见到它们的几率大大缩小,除非那天正午的太阳非常好。
但还是经常可以听到它们奶声奶气的咪咪叫。
和不愿意起床的房东先生很像。
-07-
房东先生写了一本新书,叫做《和我的猫》。
主角养了一只猫。
是一个很温暖的故事,关于主角和他的猫。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可以写出这么暖洋洋的故事。
看完的第一遍我认为那个主角是我,而第二遍阅读时我又产生了一种想法,或许那个主角是房东先生,而猫是我。
或许吧,房东先生说,他下笔的时候并没有明确的想法。
主角是谁,猫又是谁。
因为这两个角色中都有我和他的影子。
END.
是 @叮儿咚 的点梗,房东和房客。
新风格,希望你们会喜欢。
小院子原型↑小时候住的房子,这是后来出租后装修过的样子。
【祺鑫】家长组双标像拆盲盒
“今日召开第134次TNT时代少年团家庭会议,今日会议主要内容是讨论马某人和丁某人的双标问题,欢迎大家踊跃发言,此次会议由我跟严浩翔主持,谢谢!”
贺峻霖重重拍桌子的时候一旁的严浩翔一脸愤慨地带着刘耀文宋亚轩张真源鼓起了掌。
“喂小马哥你给点反应嘛。”
五个弟弟看着毫无波澜的马丁二人有些心急,合着两位大哥不想理我们?
马嘉祺愣了一下拍拍旁边快要整个倒在自己身上的丁程鑫,两人一起面无表情地鼓起了掌。
“嗯嗯嗯真棒弟弟们都学会批判大哥了呢~”
一阵寒风,刘耀文首先感受到了他丁哥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把宋亚轩又抱得紧了些。
“不...
“今日召开第134次TNT时代少年团家庭会议,今日会议主要内容是讨论马某人和丁某人的双标问题,欢迎大家踊跃发言,此次会议由我跟严浩翔主持,谢谢!”
贺峻霖重重拍桌子的时候一旁的严浩翔一脸愤慨地带着刘耀文宋亚轩张真源鼓起了掌。
“喂小马哥你给点反应嘛。”
五个弟弟看着毫无波澜的马丁二人有些心急,合着两位大哥不想理我们?
马嘉祺愣了一下拍拍旁边快要整个倒在自己身上的丁程鑫,两人一起面无表情地鼓起了掌。
“嗯嗯嗯真棒弟弟们都学会批判大哥了呢~”
一阵寒风,刘耀文首先感受到了他丁哥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把宋亚轩又抱得紧了些。
“不行,今天必须讨论讨论!”
贺峻霖拍桌子的时候,张真源觉得他满脸写着英勇就义。
“谁让马哥丁哥双标跟拆盲盒似的。”
严浩翔其实你没必要用着你对象的句式跟你对象殉情。
五个弟弟一致认为马嘉祺丁程鑫双标像拆盲盒。
只要一个双标因,给你未知小惊喜。
双标式洁癖
关于丁程鑫的选择性洁癖,大家其实已经见怪不怪,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习惯了就好了。
但刘耀文受不了,作为一位马丁后援会会长,一位跟着两个正主这么久多年奋战在第一线嗑生嗑死的忠实粉丝,他实在是受不了丁程鑫洁癖的双标。
毕竟谁能想象到丁程鑫这个洁癖切换的可以如此之快,上一秒有下一秒就没了呢?
其实小马哥这个队长当的真的不错,虽然是因为丁哥撒娇才给我们点的奶茶,但也真的很不错。刘耀文咬着奶茶管子悄咪咪地打量专心看舞蹈视频无心奶茶的丁程鑫同志,小心地挪过去。
“丁哥,给我尝一口你的呗?”
刘耀文知道他丁哥有洁癖,但他觉得喝一小口还是可以的吧?毕竟我是丁哥带大的。
没想到丁程鑫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好像是费了很大劲才开口说。
“耀文啊,这样,你去拿一个小杯子来我给你倒一点。”
刘•不可置信•耀•我的哥哥好像不爱我了•文在线震惊,丁程鑫只是默默地来了一句我有洁癖。
OK,fine.
可怜的幺儿慢吞吞起身去拿杯子,此时的内心还循环播放着啊丁哥还是愿意给我喝他的奶茶的。
然而,最严重的暴击发生在刘耀文回来之后。
马嘉祺,他可敬可亲的小马哥,平常温柔可靠从不嬉皮笑脸的小队长,此时此刻跟个橡皮糖一样靠在丁程鑫身上玩手机。
这其实没什么是吧,毕竟我们的暴力甜鑫也经常倒在马嘉祺怀里。
但马哥下一秒你抢走丁哥的奶茶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别以为我刘某人不知道你专门跟丁程鑫点的一样的口味就是为了你家阿程想喝的时候可以喝两杯。
所以你现在在干森莫???
还有丁哥,刚刚那个因为洁癖叫我去拿杯子的丁程鑫同志,你的洁癖呢???
就这么治好了??
刘耀文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浑身都画满着问号,拿着个杯子一脸木然地看着马嘉祺从满脸笑意的丁程鑫手上拿过奶茶又偷偷瞥了一眼接着心满意足开始喝起来。
hello?或许有人记得丁哥有洁癖?
大脑断线刘耀文在这个关键时刻做出了一个非常不聪明的决定,他很大声的喊了一下马嘉祺——
“小马哥丁儿有洁癖你别直接喝……”
时间好像突然凝固,马嘉祺缓慢的偏过头来看看刘耀文的脸又转过去看看丁程鑫的,脸上表情变化复杂到刘耀文以为他在拍说唱脸谱。
“阿程……你有洁癖吗?”
“什么哦?”
丁程鑫你别装无辜明明就是你亲口告诉我你有洁癖的!
刘耀文其实很想喊出来内心的这句话,但他看见马嘉祺一脸委屈地凑到丁程鑫耳边说了什么,看见丁程鑫整个耳根都红掉,看见丁程鑫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问他要干嘛。
刘耀文本能地把杯子往身后藏。
“没什么,丁哥我去找我小宝贝儿。”
别问,问就是求生欲,问就是刘耀文突然想起来宋亚轩手里那杯好像更好喝一点。
“阿程真的有洁癖吗……为什么耀文知道我不知道……”
丁程鑫一脸无语地看着身旁刚刚在耳边调戏自己现在又开始装委屈的马嘉祺,伸出的巴掌最终还是只揉了揉他的头发。
“马嘉茄你在这装吧,我对你为什么没有洁癖你还不清楚吗?”
面前人的脸颊突然放大凑近,丁程鑫习惯性闭上眼睛感受马嘉祺的唇细细描摹他的唇角,心里止不住的吐槽马嘉祺这种扮猪吃老虎的流氓行径。
这样还怎么有洁癖嘛。
小马和小狐狸表示,我们过于亲密,所以没有洁癖。
双标式叫早
丁程鑫其实很喜欢马嘉祺来叫自己起床,哪怕是工作人员为了拍摄物料要求他们两个分开睡,他也会在睡觉前缠着马嘉祺拉勾要他第二天来叫自己起床。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马嘉祺来叫早嘛。小丁同学挺起胸膛一字一句说的骄傲。
温柔到骨子里的人叫早也自然温柔,先轻唤你两声阿程再拍拍你的被角,就算你哼唧着不想起他也会好声好气跟你商量。
“阿程那我过十分钟再来叫你好不好?就十分钟哦。”
过了十分钟的丁程鑫基本上就忘记了刚刚应了声的承诺,撒娇打滚什么都用上了就是不见清醒哪怕一点点,马嘉祺自然是能治得了他这一招,顺势在旁边坐下开始掐小狐狸软软的脸颊。
一般丁程鑫被掐着就乖乖起身,软绵绵地倒在马嘉祺身上要一个抱抱再活力满满一蹦三尺高。
当然也会有不灵验的时候,这种情况下马嘉祺就会装着样子来拉他的被角。
“再不起来就一起睡了哦。”
尾调上扬,确认是丁程鑫不能接受的语气,马嘉祺笑着看丁程鑫咻地一下从被窝里爬出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瞪他,凑上前讨一个早安吻再揉揉人的头发。
要说只有这些还不够,马嘉祺喜欢牵着丁程鑫的手一起走,丁程鑫曾经多次吐槽过这幼儿园的行为,但马嘉祺不听。
“拉拉手又怎么了嘛。”
冬日限定小马的可爱简直无人能敌,丁程鑫捂住心口当场缴械投降,反应过来才发现上了那人的套,但已经无济于事,下次也还心甘情愿往里跑。
丁程鑫讲述这段故事的时候受到了来自五个弟弟的极大惊讶,宋亚轩表现的尤为突出。
“什么这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小马哥吗!”
宋亚轩一直觉得不管自己身高再高再怎么被刘耀文拐走马嘉祺再怎么有了丁程鑫,自己都应该是马嘉祺宠爱的弟弟。
因为我可爱。小宋老师理直气壮。
好吧,即便没那么宠爱也最起码在叫我起床的时候温柔一点,哪像刘耀文一样又是被掐鼻子又是被晃的。
我跟那个西南特困生可不一样。
所以当宋亚轩被马嘉祺暴力晃醒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拍开马嘉祺掐着自己鼻子的手又掐了自己一下。
老天爷,我真的不是在梦里吗。
痛感很真实,宋亚轩一瞬间清醒,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面无表情又开始晃旁边刘耀文的马嘉祺,眨巴眨巴不可置信。
这种不可置信一直持续到了马嘉祺连续暴力晃醒其他几个可怜的娃。
“小马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正带着微笑准备进丁程鑫房间的马嘉祺回过头一秒变脸,疑惑的表情让宋亚轩再次怀疑刚刚的暴力行径都是自己的一场噩梦。
“我怎样了?”
“你叫我起床这也太暴力了吧!”
“你跟刘耀文天天睡觉跟昏迷一样,我不这么叫你们还能起来?”
还把我跟刘耀文那个特困生放一起比?!面前这个披着马嘉祺皮的妖怪你还我小马哥!
怒气冲冲准备上前与妖怪大战三百回合的宋亚轩被早已看穿一切并且接受过暴击的刘耀文拦腰抱回来,不住地对面部表情更加丰富的马嘉祺使眼色让他快走。
然后宋亚轩就听到马嘉祺温柔的声音,不一会看见马嘉祺丁程鑫两个人牵着手走出了房间。
小宋老师目瞪口呆,拍了一下刘耀文。
“你以后代替小马哥负责叫我起床!”
刘耀文:hello?您有事吗?
小马和小狐狸永远是对方心里最柔软的存在,只要看到你,我的心就化成一片。
双标式游戏
玩游戏什么之类的双标,其实张真源是不太打算说的,毕竟懂的都懂,这两位大哥在玩游戏的时候是个怎样的双标状况。
但架不住前两天刚刚受害过的贺峻霖严浩翔义愤填膺,张真源还是决定为了室友英勇就义。
“贺儿和翔哥有话说。”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张张。
贺峻霖不想说丁程鑫因为马嘉祺的感冒就以需要体力为由把任务分给自己这件事,也不想说马嘉祺为了丁程鑫的小狐狸笑公然倒戈这件事,但前两天的游戏惩罚关系到自己的饭菜,他不得不说。
事情回到两天前,太闹腾集团日常为了游戏打赌,赌的就是晚上的饭菜。
马嘉祺作为“公平公正”的裁判看见丁程鑫贺峻霖严浩翔一同落败的时候罕见地黑了脸,嘴上应着刘耀文的起哄说着好好好我一定不偏袒,暗地里去捏丁程鑫的手轻声说没事。
晚饭桌上贺峻霖严浩翔看着面前清水一脸苦涩,刚凑近想咬耳朵问问要不要待会一起去外面吃点小吃,马嘉祺就一脸严肃地敲敲桌子说你俩别想着作弊。
丁程鑫坐上饭桌的时候贺峻霖严浩翔揶揄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厨房,郁闷的情绪一扫而空。
“哟哟哟丁哥也没饭吃咯!”
经不起逗的小狐狸瞬间炸毛,瞪了一眼两个弟弟又蔫下去看着厨房等待即将摆在自己面前的那碗清汤。
什么嘛,早知道就不要打赌了。
没过多久马嘉祺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出来,有一碗里不仅专门放了两勺辣椒还卧了个金灿灿的煎蛋。
豪华加量版面条放在丁程鑫面前那一瞬间严浩翔不可置信地先喊出声,嚷嚷着小马哥你怎么可以作弊明明下午还答应的好好的。
“啊?不好意思我习惯了。”
被谴责的对象一脸无辜地抓了抓头发好像真的是忘记了,落在严浩翔眼里这分明就是得逞之后的伪装。
“那怎么办哦,你们看这辣椒你俩也吃不了,那阿程吃掉吧,不能浪费粮食嘛。”
明天就要录歌所以被严令禁止吃辣的两人可怜巴巴住了声,眼睁睁看着丁程鑫红着脸跟马嘉祺欲拒还迎几个来回最终还是接过来,香气四溢的面条进了丁程鑫的肚子,贺峻霖一拍大腿意识到马嘉祺把另外三人支出去吃火锅是为了什么。
“马嘉祺你早有预谋!”
得,这下明天早上可能也要没饭吃了。
严浩翔看着马嘉祺丁程鑫呆住的表情仰天长叹,随即捂住了自家男朋友的嘴。
“好了好了,走吧阿程回屋。”
马嘉祺拽起丁程鑫的手往房间里走,一边接受来自小狐狸星星眼的好吃评价一边往身后摆手。
你俩要出去赶紧出去。
严浩翔率先读懂了马嘉祺的言外之意,拉起还没明白过来的贺峻霖就往外跑。
至于马老师是怎样让丁老师认识到自己不应该无缘无故去打那些会伤到自己胃的赌的,这还是个谜团。
小马对小狐狸的偏爱从来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
马嘉祺丁程鑫双标像拆盲盒,每一份未知惊喜的宗旨都是马嘉祺会永远主观偏爱丁程鑫,丁程鑫的第一顺位永远是马嘉祺。
高考特别活动【理想前夜】最终整合
【00:00】 2005年全国一卷(河南) “出乎意料情理之中”
大人国/哪里的风 正文
“伪装底下大雾弥漫,撕碎了就散成烟,呛人的烟。”
大雾弥漫下的谎言和真实总是捉摸不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有亲历的人才能记得。但什么是错,什么又是对呢?被爱填充之后的我们又该如何抉择。一切都是未知数。
【02:00】1990年全国卷 “玫瑰园里的花与刺”
《Carola》/甜甜不甜正文
“玫瑰玫瑰,你最好的朋友是谁呢?”
去花园里看看,每一朵玫瑰好像都是有刺的。可走近...
【00:00】 2005年全国一卷(河南) “出乎意料情理之中”
大人国/哪里的风 正文
“伪装底下大雾弥漫,撕碎了就散成烟,呛人的烟。”
大雾弥漫下的谎言和真实总是捉摸不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有亲历的人才能记得。但什么是错,什么又是对呢?被爱填充之后的我们又该如何抉择。一切都是未知数。
【02:00】1990年全国卷 “玫瑰园里的花与刺”
《Carola》/甜甜不甜正文
“玫瑰玫瑰,你最好的朋友是谁呢?”
去花园里看看,每一朵玫瑰好像都是有刺的。可走近了看,每一朵的刺又不一样。有的玫瑰被贩卖到市场,插进花瓶,剪掉了刺。有的肆意生长,成为花园里永远的美丽。从年少隐忍的爱到心甘情愿割断的翅膀,每一步找寻和躲藏都向我们彼此证明,爱是世界上最纯粹的东西,爱也从来不会是不可理喻的事情。
会有人全心地爱你吗?我想会的。
【04:00】 1991年全国卷 “近墨者黑/近墨者未必黑”
《不浪漫地在婚礼上抢走新郎》/唐退斯特正文
“恶龙闯进城堡,打败守卫,抢走了魔王。”
患难之时的相遇堪比一场浪漫邂逅。 一张星芒璀璨的塔罗牌,算清楚命运,却算不到爱人能够为了彼此的前路要付出多少。
如果你确定选择选择黑暗,那么就让我来当这个婚礼上抢走你的恶龙。抢婚不浪漫,做一对歇斯底里的亡命鸳鸯才浪漫。
【06:00】 2005年辽宁卷 “今年花胜去年红”
《今年花胜去年红》/鱼饮正文
“山有灵狐,修重尾,幻形妍丽,妖之至也。 其尾殊异,可生死人,然断尾有若断命,尾尽灯灭,不可复还。 有花发于落地方寸,初极白,动情而渐赤,情愈笃则色愈灼。 得天独厚,饮人精血以丰己,齐九尾,可窥长生。”
狐狸的大忌是拥有爱的感知,可他还是为所爱之人斩断一条尾巴,险些付出生命。
他也明白世上也会有这么一个人,为他可以献出鲜血,可以替他寻常山草,也情愿为他去死。
但好在今年的花永远胜过去年红,今年的春日也总会是最盛。
【08:00】2005年江苏卷 “凤头猪肚豹尾”
《那个坐在我家马桶盖上抽烟的男人》/我要吃火锅正文
“涅槃失败被烤焦的椒盐凤头,丢在菜市场污水里腐坏的猪肚和大厦倾塌被压在瓦砾下的豹尾——那篇作文马嘉祺拿了高分,可惜原来阿原来,人生不是乐府诗。”
象征灰霾与怅然的凤头猪肚豹尾,残砾中无数个日日夜夜。神仙或者地狱恶魔,能带走的从来不是七情六欲。是爱是恨是纠缠,是不管重来多少次都无法斩断的牵绊。
【10:00】2005年浙江卷 “一枝一叶一世界”
《月亮成熟时》/明月楼正文
“你买了新衣服,直到穿旧了我也没见过。”
世界上有太多的相聚和分离,月有阴晴圆缺,镜有破碎和整全。
但惦念的人一直在,兜兜转转总会相遇。一枝一叶一世界,半昏半晨长相欢。总会遇见的人,就连天上的月,都在密谋下次何时圆。
【12:00】 2006年广东卷 “雕刻心中的天使”
《无神论者》/Cola贩售机正文
“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
石头里沉甸甸的念想,教堂的祷告。我本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只是因为你存在,我才更渴盼神明真的能指引方向。
天使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无人知晓。真心可不会说谎。
【14:00】 2011年湖北卷 “旧书”
《不休》/蓝色信鸽正文
“阿程,今夜暴雨将至,这样的好天气,适合在雨里转圈、接吻、相爱,金鱼同我一起溺死在水里,计划在下个七秒相遇。”
仿生人会有感情吗?DX224号也许这样问过自己。他在无数次大雨里渴望一场爱恋,却屡屡犯禁。醒来后他不记得秋雨,不记得冬天,不记得湖滨公园。但他也许一直会跟着每次苏醒后的直觉去选择。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真可惜。但没关系,我知道我爱你。
【16:00】 2011年广东卷 “回到原点”
《当世界年纪小的时候》/chewchewcandy 正文
“神的望远镜会看见我们在未来海誓山盟。”
花吐症是一种罕见的病,症状是咳嗽,吐出芬芳的花朵。病因诊断要满足两个条件:首先是有所爱之人,其次是所爱之人并不知情。
樱花从来不知道是自己唤醒了春天,世界上所有可爱的小爱人也并不知道亲吻是世上最好的解药。
世界还小的时候,我们都是花朵。
【18:00】2018年全国二卷 “幸存者偏差”
《幸存者偏差》/深渊正文
“我在漫天恢败的烟尘中前行,寻找我的爱人。”
爱情总归是能够战胜恐惧的良方。
“我在漫天恢败的烟尘中前行”,但只要想着爱人就在不远处,路就一定会更好走一些。
【20:00】 2019年江西卷 ”你 拥有什么”
《只有你》/灵囿饲养员正文
“在完结章的末尾,他回答道:丁程鑫不是什么太阳,马嘉祺也不是什么月亮,他们只不过是彼此黯淡人生里那颗唯一会闪耀着光的星星。”
按照正常的标准讲,人类总应该有感情,有喜怒哀乐,有哭有笑,有良知,有感恩的心。
但我在无数次怀疑自己无法感知到这一切,心甘情愿坠入空白的深渊后。
你出现。
而时至今日也许我仍然讲不明白我到底拥有什么。
但我拥有你,只有你。
【22:00】2011年重庆卷 “情有独钟”
《雷雨深堂》/冻浦 正文
“那一刻我考虑到了三种人类本能的情感行为:爱欲、理智,和情有独钟。”
匆匆几年,三尺讲台对着黄沙漫天。我们同样追寻着曾经的理想,同样为止激愤慨然。
爱人之间的感情有时也是一种较量,教书育人,救死扶伤,本就是同一路方向。
我全部的爱欲理智情有独钟,统统都交付于你。
以上,本次活动圆满结束。感谢各位工作人员及写手老师的辛勤付出。
最后预祝马嘉祺丁程鑫金榜题名,鹏程万里。
理想前夜正待黎明,笔锋已磨好,未来属于你们。
【马嘉祺中心】十二月风起时
*1.4W all祺all
*现背 周年前背景 请勿上升
*cp阅读顺序:祺鑫/文祺/祺管严/祺霖/祺轩/祺泽/嘉逸/祺源 请自行壁垒
宋亚轩开始鼻子通红嗓子肿是在周年演唱会前大约一周,练舞练声连轴转,偶尔来不及回宿舍休息的片刻一群人就把衣服拼接成大团,囫囵睡一晚上。
宋亚轩就是在这种时候病倒的,马嘉祺手背在他额心试温好久,最终还是为觉察到的不寻常温度轻轻皱了皱眉。时间点特殊,通红鼻子的小孩又得多余受一次棉签捅进鼻腔的苦楚,最终确定了只是秋冬交接的流行性感冒,顺带排练太辛苦引起的轻微发烧。...
*1.4W all祺all
*现背 周年前背景 请勿上升
*cp阅读顺序:祺鑫/文祺/祺管严/祺霖/祺轩/祺泽/嘉逸/祺源 请自行壁垒
宋亚轩开始鼻子通红嗓子肿是在周年演唱会前大约一周,练舞练声连轴转,偶尔来不及回宿舍休息的片刻一群人就把衣服拼接成大团,囫囵睡一晚上。
宋亚轩就是在这种时候病倒的,马嘉祺手背在他额心试温好久,最终还是为觉察到的不寻常温度轻轻皱了皱眉。时间点特殊,通红鼻子的小孩又得多余受一次棉签捅进鼻腔的苦楚,最终确定了只是秋冬交接的流行性感冒,顺带排练太辛苦引起的轻微发烧。
宋亚轩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又把棉衣裹紧一点,缩到练习室后面等团舞开始。他从小好像就这样,状态糟糕的时候就恹恹地在一旁安静一会,黑眼圈外加难得黯淡的瞳孔,颇为可怜。丁程鑫在教室前面替他们纠动作,音乐开始前马嘉祺却提前喊了停。
“先陪亚轩把他的部分排完吧,让他回去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跟着大家练。”
他望向丁程鑫,丁程鑫点了点头,于是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了。宋亚轩的部分过得很快,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想要鼻子里还在抽答的他可以快点回去休息,于是半个多小时就把练习片段都过完一遍。
马嘉祺送他到练习室门口,然后安排了Staff姐姐回他送宿舍之后才重新退回来。屋子里面的音乐声一直没停下,他卡了一个位置融入这支明明不断被打碎再重组,团舞的时候却像一条鱼一样能恰好地适应水流的队伍,也重新变回上面的一块鳞片。
很奇怪的是即使他和宋亚轩刚才都出去了,水依旧平缓地越过这条鱼身上的沟壑,其他人适时地为他俩留出位置,看不出缺漏。他们已经习惯于这个队伍时不时就要零散一个人,于是他们唯一作为团体的特殊好像就在于永远留下来那一个人的位置在那里。
那天团体排演结束得格外早一点,宋亚轩的感冒好像让每个人都想起将近一年前他们所经历的阵痛,黑眼圈掉到腮边的时候他们就免不了再回忆起那天被强行要求在病中换房间的孩子。
那天好像也是马嘉祺轻声说,再去沟通一下,能不能暂时先不搬。
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妥帖又温柔,挑不出错,甚至还会适时压低声音好像怕惊起病中人的梦魇。
练完个人solo,丁程鑫走出门的时候被风撞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大衣落在舞蹈房没拿,于是又折返回去,走廊上空空落落的,像他偶尔会发的噩梦。不过好在舞蹈房的灯还没关,黑暗里头还有一抹亮光。
他走进去的时候看见的是马嘉祺的背影,马嘉祺瘦的厉害,从门的这头看过去薄得像一张锋利的纸页,这片纸页正在从地上拾起丁程鑫那件藏青色的大衣,连带自己那件黑色的。两件衣服叠在一起都显然要比背对着自己这个纤长的背影要更重一点。
丁程鑫轻轻咳嗽了一声,马嘉祺被突如其来地声音吓得打了个激灵,手里的两件衣服险些要拿不稳。转过头看到丁程鑫的时候,他显然是觉得刚才的动作有点丢人一般,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丁哥,怎么忽然回来了?吓我一跳。”
马嘉祺很习惯于露出这种笑,露出一点点牙齿,恰到好处的温柔又无辜的样子。让人难免觉得好像可以从他手里讨到任何甜头,只要你为这种笑容服输地给他撒一个娇。
丁程鑫却在看他快要被两件衣服压倒的时候有点没来由地烦躁起来。也许是因为宋亚轩忽然的病倒也让他想起了不快的往事,或者是因为马嘉祺这个温柔的笑外加一句丁哥,也可能只是因为周年在即的压力。所有事情挨在一起,导致他的心情也变成像堆叠的衣服一样乱糟糟一团。
他不知道是不是和马嘉祺有关,但他知道自己此刻需要马嘉祺给他难得的不安情绪一个解释,连他自己都给不出的解释。
他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从马嘉祺手里接过自己那件衣服,手指碰上手指的时候眉头也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明明刚结束完练习都该大汗淋漓,马嘉祺的手却一如既往地四季冰凉。
“手怎么这么冷?”他侧过头问马嘉祺。
“啊,冷吗?”马嘉祺没什么意识似的用指尖试探了一下掌心,然后点了点头。“啊,好像是有点。没事,回寝室应该就好了。”
丁程鑫的眉头拧得更深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却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马嘉祺的骄傲和他的手一样,像万年不会融雪的冰川,就算在中心点一把火,也只会化开,不会热起来。于是他把大衣披上凑过去,让他的手和马嘉祺的手再凑近一点,一厢情愿地做一次太阳,感受冰凌在掌心一点点融化。
他明白他想要一个什么样的解释了。
“马嘉祺,”他靠着墙边要坐下来,“聊聊好吗?”
马嘉祺听话地顺着墙尾坐到他身边,“怎么了吗?”
“你怎么想…我说周年。”丁程鑫有些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头发,他随意从正在困扰他的事情中挑选了一个。
“亚轩的话应该后天就能来正常训练了,现在的舞还是不算齐…不过还有时间…明天我们…”马嘉祺斟酌了片刻才慢悠悠地回答。
“你不紧张吗?”丁程鑫打断了他,马嘉祺把话题引开得越远,他的心结就更大一点。
“……紧张。”他听见马嘉祺笑了,“我今天听到亚轩吸鼻涕的时候,我手都出汗了,这两天我做梦都想着不能出一点失误,这么累前天还失眠了。”
“不过阿程,我们能做到的,就像我们每一次做到的那样。”
丁程鑫得到他的解释了,对着马嘉祺投射过来的真诚眼神他也把唇角扬起来一点,他知道自己的笑最漂亮。
“马嘉茄,我们去吃烧烤吧。”他努力让语气再上扬一点,他在等马嘉祺的答案。
“现在?”马嘉祺有点疑惑地望着他,“可是现在挺晚了,明天还要早…”
“就现在好不好?”丁程鑫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他太害怕被马嘉祺在此刻拒绝,明明他知道拒绝才是合情合理。
但他不想要马嘉祺在自己面前永远合情合理,永远有一层敲不碎的外壳,就像他面对其他任何人那样。能慢声细语地讲话,能做好一切合理的安排,他想要马嘉祺偶尔为他破除一点原则的特殊性。
“好。”如他所愿,马嘉祺虽然还没搞懂事情的状况,但还是应承了他的愿望。
他还没来得及露出得逞的笑容,就听到马嘉祺补上了后面一句,“阿程,想去哪里?”
他知道他又败给马嘉祺了,因为他又被马嘉祺看穿了。马嘉祺一眼就看透了他此刻的不安,于是合情合理地给他送上偏爱,就像他们一直所做的那样,他向马嘉祺索要爱意,所有人都向马嘉祺索要爱意,于是马嘉祺供给所有人爱意,却又每次都能把多余的尽数给丁程鑫。
这也许就是属于他们俩一直走到今天的牵连,这么点捉摸不透的特殊性。
“算了。”
就在马嘉祺走出门的时候丁程鑫在后面叫住了他,马嘉祺转身的时候丁程鑫笑着望他。“你应该坚持的,你说的对,确实太晚了,一起回去吧。”
他想要马嘉祺的纵容,却也想要马嘉祺让他爱的那点原则性。即使他偶尔也痛恨自己这么想。马嘉祺大约也不会和其他人深夜骑车去吃烧烤,站在江边看风景,这么些看似无关痛痒的小事反而把他们俩捆绑在一起。马嘉祺擅长把话说的动听,但是再动听对于丁程鑫而言,都抵不过在烧烤摊上转头问他要不要再吃点这样有点土气的,人间烟火气的时刻,因为他知道这是马嘉祺专属给他的份额,是别人无法从马嘉祺身上剥去的。
对于丁程鑫来说安全感的成分实在是过于复杂了,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他被当作代替时代峰峻二代的一块纪念碑,所有的风吹草动都第一个侵扰到他的身上。他从太幼小时就开始经历分别,小的时候抓不住,长大的过程中就也不想抓了。他觉得自己正在被每一次的分别割裂开来,一边还在为离散恸哭想要徒劳地伸出手,另一边已经练就了一颗铁石心肠,能清晰权衡利弊,说该说的话,做该做的事。
他在成长过程中学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每个人都当作路过的人一样爱一场,他明白他们最终都要走向分叉路口,所以他简短又剖白地爱着每一个人,又简短又剖白地遗忘每一个人。他的身体形成的自保机制终于降低了他的痛苦,一直到马嘉祺的出现。
他发现他没办法用曾经对过任何人的眼光来审视马嘉祺,马嘉祺是温柔的,永恒的,能给他带来最多最深刻的安全感与不安感的。
安全感是源于他知道他和马嘉祺所凝望的未来是同一个地方,马嘉祺和他一样认清了这条不放松的死理,他知道如果一定有一个人能打破他不断破碎的轮回,那么一定只有马嘉祺可以。
不安是因为他察觉不到马嘉祺的破碎,人一定是要有破碎的,经历过所有的他比任何人都懂。马嘉祺会向他袒露出自己的柔软与不安,几乎会和他倾吐所有的心事,可他明白马嘉祺向他表现出的只是马嘉祺想要给他看的东西,更深的内里,马嘉祺从始至终都没有要展现给他们任何人。
不过也没什么太要紧,当马嘉祺轻轻握住他的手,和他说,“阿程,不要怕。”的时候,他真的会再次一厢情愿地把自己变回那个还没有破碎过的,完整的丁程鑫。
不是马嘉祺把他弥合起来的,是他为了马嘉祺把自己弥合起来的。不安也是爱的一部分,他矛盾又甘心地用这样的不安爱着马嘉祺。
丁程鑫的天赋是永远保有着被磨钝的天真,他永远不会长出棱角追问马嘉祺是否也一样怀抱着不安地在爱他。
因为他的心里面也有一瓣,会告诉他他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在他永远柔软时,他就可以永远拥有不知情的,天真的快乐。
他们肩并肩骑车回家,温柔又亲昵。没有人出声要强行去打破这种沉默,他们在进屋后道别,因为马嘉祺先开口说了那句,“晚安阿程。”
丁程鑫点点头,回去自己的屋,马嘉祺忽然觉得有一种疲倦的焦渴,想穿过客厅,去厨房里拿水。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这让他觉得意外,一天的练习大家都辛苦了,他和丁程鑫回来的不算早,孩子们本来该安稳地在房间里睡着。
他走进客厅里的时候刘耀文和严浩翔一个坐在沙发沿上,一个靠在沙发里,手里各拿着一个手柄。马嘉祺的脸沉下来一点,他向来脾气最好,却又天生有种威严感。刘耀文和严浩翔果然都乖乖地在这样的目光下把手里的手柄扔到旁边的沙发上,异口同声喊了一句“小马哥”。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马嘉祺的声音很轻,边说着边往厨房走,多余的眼神和训斥都没有,语调却冷下来。
“一直在输,忘记时间了。”严浩翔嘴轻轻张了张,却是刘耀文先开口。马嘉祺转身的时候瞟了一眼屏幕,确实是输的溃不成军,完全不像他们俩平日的水准。
“耀文,”马嘉祺拧开水瓶盖,把目光停留在率先开口的刘耀文身上。“亚轩现在在感冒,我刚刚和丁哥商量了一下,今晚你睡我房间去吧。”
“那你睡哪儿?”刘耀文当然不会把这曲解成马嘉祺今晚要和他睡一个房间的意思,当然也有因为马嘉祺的房间小的离谱的原因,但是更多是其他的,他十五岁的脑袋还想不清楚其他的。
“不是还有张折叠床吗,今晚我在你们房间搭个床吧,怕他晚上睡不安稳。”水顺着喉管滑下去,刘耀文耳朵里嗡嗡作响,连马嘉祺在说什么都听不太明晰,只是机械性地看着他吞咽的喉结,乖乖点了点头。
其实想问的话还有很多,想抗辩的也有,你马嘉祺又凭什么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睡在充斥着病原体的房间,难道只有你一个人有特权不会受伤吗?
还是说你真的已经习惯把自己想象成铜墙铁壁,在忙着照顾其他人的时候,在把弟弟从麻烦中拖出来的时候,根本想象不到自己也会受伤?
“好。”刘耀文听见自己的声音也从喉咙里传来,艰涩的干裂到不像从他的嘴巴里面发出来的,好像有个小人代替他在说话,按住他那颗强烈的想要展现自己英雄主义的心。
他记得马嘉祺说他是天生勇敢的人,可是偏偏每次都是这种时候他好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十五岁的少年也会感受到痛吗?刘耀文太痛恨自己偶尔体味到的这种酸涩的矫情情绪,这是他连宋亚轩都没有告诉的秘辛。宋亚轩怕虫子,怕气球,怕鞭炮,刘耀文时常笑他怎么什么都怕,胆子这么小,但是在面对马嘉祺的时候,宋亚轩倒反倒像是真正天生勇敢的那一个。
宋亚轩在马嘉祺身上第一次最勇敢,而刘耀文在马嘉祺身上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青春期秘密。
偶尔的偶尔,他也想很大声地和马嘉祺说,让我也做一次英雄吧,别总是在你的面前出糗,好像在你眼里永远是被保护的那个小孩。可是他知道,马嘉祺会认真听,平视着他,用认真尊重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但是马嘉祺还是会把他当做孩子,当作那个刚买了奥特曼套装所以急着和哥哥炫耀的孩子。
马嘉祺会为了他去看完全套的奥特曼,背下来每个英雄的名字来给他准备一份精心的生日礼物。但马嘉祺永远不会觉得他脱离了属于奥特曼的岁月,成为了能够挡在他身前的大人。
马嘉祺现在要给他化妆还是永远会屈起小指,他在马嘉祺的眼中,永远都是那个一米六的孩子,马嘉祺也只爱那个一米六的孩子。
刘耀文依赖丁程鑫,在他成长的过程里丁程鑫永远能给他解决难题,永远能照顾他的情绪。刘耀文依赖宋亚轩,他们在同步长大的过程中彼此取暖,做背离于成人世界之外的孩子。
丁程鑫和宋亚轩无形地送给刘耀文一种承诺,可以不用长大,有人会让他永远做小孩。可是马嘉祺,刘耀文总是对他升腾起一股酸涩的难以启齿的情绪,在遇见马嘉祺的时候他总是拼命地想要加速成长成大人,甚至是伟大的人,能让马嘉祺侧目的,另眼相看的人。
哪怕一次也好,他太想应验那句天生勇敢,做一次马嘉祺的英雄试试看。他当然可以永远骄纵做小孩,他知道马嘉祺爱他做小孩,可他又忍不住恨起做小孩的,享受偏爱的自己来。
他站起来,感觉小腿都泛着不寻常的酸涩,他走到马嘉祺跟前提起热水壶拿过去加热,水还是刚刚他和严浩翔回来热的,现在都已经要冰凉。马嘉祺端着水杯有点诧异地看着他,但眉目间还是有笑。
“你不要大冷天喝凉水,对身体不好……我怕你也生病。”他转身看着马嘉祺的眼睛特别正式地说,“真的。”
一句日常的叮嘱也被他讲出仪式感,马嘉祺显然也被他突如其来的认真打到,于是也特别认真地放下水杯回复他一句。“好,我知道了。”
他们间的那根丝线这么脆弱,乃至于这样一句叮嘱都要加一句“真的”的前提来凸显他迫切地想要建立关系的心意,明明如斯真心,可他又偏偏说不出我会担心你这样的话语。只好不断在尾音,加重再加重。
“好啦,再烧水就开了,耀文,去睡吧。”马嘉祺穿过他把热水壶拿起来,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
那他想要马嘉祺什么样的回复呢,好像也只是,轻飘飘的这样一句话。他就可以永远做他的孩子,永远做要变成他的英雄的梦。
马嘉祺熄掉厨房的灯的时候才发现严浩翔还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不起眼的角落,坐在沙发边沿发呆,看到他走过来才抬起头。
“你终于出来了。”
“怎么还不睡?”
他们俩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同时陷入缄默。双人舞台前,他们极少得到这样独处的机会,好不容易得到了和彼此的合作机会相对时却总是这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情状。
马嘉祺把目光投向投屏电视屏幕,游戏页面还没有关掉,那个小人还在不断地往墙上撞自己的脑袋,轮播死亡画面,马嘉祺对这些向来一知半解,他只是感叹刘耀文严浩翔今晚发挥得异乎寻常地差,大屏幕上的死亡次数触目惊心。
他转过头看严浩翔,刚想用他贫瘠的游戏知识揶揄几句,却在严浩翔看向他的眼神里面停住了。
如果说浪漫是一种天赋的话,严浩翔的眼睛天生具有这种天赋,他能够把投向任何人的眼神写成一首未完待续的情诗,只要你回望,就能轻而易举地续上下半章。
连马嘉祺都在这样的眼神里愣住了片刻,嘴里面想调笑的话都止住了,还是让严浩翔先开了口。
“我在等你,小马哥。”
世界又陷入了安静,严浩翔没有告诉马嘉祺的是,其实刘耀文也是在等他。排练回来后其他人各自回房间睡觉,严浩翔拉住了刘耀文,问他要不要一起打局游戏。很无厘头的请求,但刘耀文很快就答应了,他们都知道对方都无心打游戏,只是需要一个留在客厅里的理由。
一个孩子可以不晚睡,可以留下来等马嘉祺的理由。所以他们输的很惨,因为他们唯一想赢得的比赛还没开始。
严浩翔眼睁睁地目睹了刘耀文的惨败,他告诉自己不该重蹈覆辙。
严浩翔一向知道自己是拥有哥哥偏爱最少的孩子,空白的那三年用什么都无法填补上。他认识马嘉祺的时候,马嘉祺已经是所有人的哥哥,已经合理地平均分配好他的偏爱,给所有和他一起长大的孩子。
刘耀文怨怼他和马嘉祺的疏远,严浩翔却连这点疏远都想要。那点疏远放在马嘉祺和刘耀文中间都是无尽亲昵的,是孩子气的撒娇。而马嘉祺眼里的严浩翔是弟弟,也是可靠的大人,再残忍一点说,是永远优秀的合作伙伴。
刘耀文和宋亚轩只要长大,就能自然而然地继承爱意。可是严浩翔呢,严浩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马嘉祺手里讨要到份额合适的爱意,来满足他的偶尔贪婪,这个答案连严浩翔自己都不知道。
马嘉祺进门的时候就把大衣脱在了门口,现在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坐在他的边上,细瘦又伶仃,好像一阵风从外面吹来就能把他掀倒。客厅到阳台的门关好了没有,严浩翔止不住这样想,他好怕马嘉祺被穿堂风吹着飞走,到更远的抓不住的地方去。
“怎么了,是今天练习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吗?”马嘉祺还是完美地接下了这个球。
现在无所适从的变成了严浩翔,他原以为自己只要迈出的步子足够多总也有能让马嘉祺哑口无言的时候,可是最终他还是低估了这个永远温柔的哥哥的定力。
他当然是野心家,他也从没认为这是一个贬义词,他想要追逐自己的梦想,想要让更多人听到他写的词和歌,想要快点变成很厉害的人。每个小孩也许都会这样做梦,但严浩翔会每一步脚踏实地地把梦完成,为此他可以牺牲很多,和刘耀文宋亚轩一样做孩子的时间。
他坚持觉得马嘉祺和自己是一样的人,一样野心勃勃,一样肯牺牲也敢牺牲。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在深切的寻不到出路的泥泞里面打滚,而马嘉祺永远漂亮,永远有白色的尾羽,永远像神坛上的精致符号。严浩翔知道他们从骨子里有无数的相合,他猜想马嘉祺也知道,只是马嘉祺聪明地化解一切,把所有会把他拉到泥泞里面的东西避而不谈。
马嘉祺的眼睛里面,也有还没有来得及断裂的,缱绻温柔的情信,他是不是也用这样的眼睛蛊惑了无数甘愿溺死的人。严浩翔认识他的眼睛,所以每当不小心对视,视线撞上视线,火花擦出火花,他无法抑制地想要拉住马嘉祺瘦得不盈一握的手腕,把他也融进自己追逐野心赛跑的梦里。
有很多话,他当然知道只有马嘉祺懂,可是马嘉祺装作不懂,也什么都不愿意说。
严浩翔有时候也会恨他这样的云淡风轻。所以他毫不避讳地看向马嘉祺的眼睛,“不是的,小马哥,我就是在等你,不是练习的事情。”
“那怎么了,你也发烧了吗?”他听见马嘉祺笑起来,他看到马嘉祺的手腕从衬衫里伸出来长长一截,那双漂亮的手撑着沙发的一角,离自己只有零点零几米。他恨得更厉害了,他恨马嘉祺的漂亮和蛮不在乎,他恨他好像挣扎着也没法把马嘉祺拽下神坛。
可他又爱透了马嘉祺的不可触。
“有一点吧。”他按下了遥控器的按键,电视屏幕熄灭了,客厅没有灯亮,他的手往左边挪移三厘米,恰好触到了马嘉祺的指尖。
“我去关一下阳台的窗。”触电般相接几秒后,他在黑暗里听见马嘉祺轻轻说着,从沙发椅背上收回了手。好像刚刚之间停留的那只蝴蝶的冰凉触感全是幻觉。
“好。”严浩翔也默不作声地收回了手。“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马哥。”
马嘉祺是真的听见阳台上有风声响,撞击着蚊帐和玻璃板,靠近阳台门的时候他轻轻打了个寒颤,他穿着在室内的一层薄衣,手指在窗框上接了一个响亮的静电。
他听到有人从二楼下来的声音,就转过头回望,黑暗里面分辨不清晰,但是他听到脚步声很轻,就轻轻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贺儿?”楼梯到阳台不远,几步贺峻霖就靠到他的身边,然后把一件厚重的大衣安到他的肩上。
他们俩都没有关窗,任由风从外面呼啸着卷进来,一楼的视野不好,又是晚上,纵然探出头去往外也什么都看不见。更何况他们和外面隔着几层厚厚的玻璃。但贺峻霖莫名其妙地想起他和马嘉祺在江边说话的场景,他记得当时他也矮马嘉祺这样一头,马嘉祺也是这样永远瘦骨嶙峋,好像下一秒就会变成江风。
“翔哥和你说我还没睡?”马嘉祺把衣服拉紧一点,在昏暗的光线下转头望向贺峻霖。
“对呀。”贺峻霖点点头,尽量让语气恢复出往日的欢快,“让我给你送件衣服下来。”
不该这样的,机械性地用上扬的尾音说出这句话时贺峻霖想。他和马嘉祺原本该是最亲密的,他们是第一个见到彼此的人,他们该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拥有雏鸟情节,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绑定好友关系,然后一路跌跌撞撞一起走到最终成团出道。
这本来也该是属于他和马嘉祺的一段佳话。是什么致使他们永远相近又游离的,是什么致使他们在面对对方的时候只抱有一种亲密又疏远的体面。他们的名字为什么没有经常被放在一起提及呢,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背离彼此。贺峻霖乱糟糟地想,是他不够爱马嘉祺吗?不像宋亚轩那样真挚,像刘耀文严浩翔那样争执着热烈,不像丁程鑫那样理解。他逃脱开了所有全心全意对于马嘉祺付出爱的本质,是他疏远着在爱马嘉祺的。
他又转过头,试图从黑暗的轮廓里面辨别马嘉祺的脸,他应该最熟悉的那张脸,却怎么样也模糊不清晰了。他灵魂里天生有趋利避害的本性,他也明白他和马嘉祺之间要发生的终究是两个聪明人的同性相斥。可是偶尔,偶尔也有这样的片刻,他无比需要理解马嘉祺,也需要马嘉祺相应地来理解回应他。就像他们无数个曾经做过的那样。
“很晚了。”马嘉祺的声音一如既往安定也温柔,“贺儿,你要讲什么吗?”
他们从孩提时代就能用早熟的聪明脑子,穿梭在重庆的大街小巷里,做最无谓的恶作剧,就能窝在同一个被窝里,窃窃私语着他们读过而同龄人未读过的书。可是此刻,十六岁的贺峻霖对着快要十八岁的马嘉祺,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们曾经望过的江还是江,可是现在,他们两个人对着一块漏风的玻璃窗,却怎么也追寻不到属于他们过去的毫无顾忌的爱了。
“小马哥,”贺峻霖听到自己很小声地问,“你喜欢聪明人还是笨人。”
无厘头的问题,但他知道马嘉祺能听懂,这是他和马嘉祺最后保有的珍贵默契。
很久,他才听到马嘉祺轻轻叹了口气,“贺儿,无论过多久,我们都可以回去看嘉陵江的。”
骗子,贺峻霖忍不住想。他们都是被这样拙劣的骗术所吸引的吗?马嘉祺最伟大的地方不就是他在说这些一触就破的谎言的时候,依旧可以保留无奈的真诚,好像真的会把诺言兑现。
可是没有人想触破这些谎言,即使是贺峻霖也一样,只要马嘉祺营造的美好的梦不破碎,总有一天他们真的会骑着车回到十四岁的嘉陵江。
贺峻霖打了个喷嚏,马嘉祺把他刚刚为自己拿下来的大衣重新披回到他的肩膀上,然后把窗户压实按紧。风隔着一层玻璃板在窗外呼啸,等贺峻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这里却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马嘉祺轻轻拉开宋亚轩房门的时候已经很晚,折叠床已经拆开放好了,不知道是刘耀文还是丁程鑫提前帮他放的,他轻手轻脚地靠过去,却被还坐在床上的宋亚轩吓了一跳。宋亚轩乌漆漆的眼珠在黑暗里面也含着水,窗外有细弱的光洒进来一闪一闪地亮着。
“怎么还不睡?”他走到宋亚轩床边帮他把被角掖好一点,伸手试他额头还在隐隐发烫。
“睡不着了。”他听见宋亚轩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浓重好的鼻音像塞在罐子里一样闷闷重重的。马嘉祺心软下来一截,于是宋亚轩又趁胜追击。“小马哥,我想听你给我讲故事,你再陪陪我。”
理所当然的。
宋亚轩有轻易就能斩获偏爱的能力,也有要求偏爱的勇气,任何人在面对爱的时候都是胆怯的,任何人在向马嘉祺索取爱意的时候都是胆怯的,只有宋亚轩,永远明亮,永远坦荡。
宋亚轩总有宋亚轩的特殊性,即使在马嘉祺的眼里也是。他像是爱意的永动机,永远都能简短深情地袒露出自己的柔软肚皮,把满心满捧的爱都竭尽所能地递出来,真诚的,落力的,让人永远不舍得也无法抗拒的。宋亚轩总是用这样真诚到近乎可怜的眼睛望着马嘉祺,下垂的眼角笼住一双盈盈含情的眼睛,提起马嘉祺的时候似乎都能看到里面的水光在流动。
马嘉祺看起来好像总对这些明晃晃的爱意无动于衷,他刻意躲闪着宋亚轩每一次丢过来的眼神,喉咙里的哽咽,和眼眶里轻颤着要掉下来的泪珠。马嘉祺最善于四两拨千斤,他看起来好像可以一句话就轻飘飘地把宋亚轩努力捧出来的珍贵心意都归于一句日常谈心。可是刘耀文知道,除了宋亚轩以外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马嘉祺给宋亚轩的总有些地方是不一样的。
所有人都说宋亚轩是马背上长大的,可和宋亚轩最亲近的刘耀文却总是觉得宋亚轩是在马嘉祺沉默的近乎溺爱里长大的。当宋亚轩窝在被子里给他小声地公放自己的录音,被子搭建的小小城堡里是他们的秘密。宋亚轩第一个向刘耀文公布的秘密是《水星记》,刘耀文拿下巴枕着手臂,安静地听完了那首“环游的行星,至少可以,陪着你。”
宋亚轩希冀地望着他说,“这首行吗?”
“行。”刘耀文轻轻说,于是他们在被窝里偷偷碰了碰手指,代替碰拳的神秘仪式。
转过身的时候刘耀文轻轻叹气,宋亚轩当然不会意识到,他天真地以为所有人只是缺乏他的勇气,却不知道马嘉祺所有的沉默里都是纵容的温柔,马嘉祺早就向宋亚轩伸出手臂,任由他无底线地靠近自己,纵容他放心地把所有的爱都交出来。
宋亚轩的爱是脆弱的玻璃,一点摧折就会碎裂掉,但马嘉祺永远不会让他碎掉。
因为他们心照不宣地知道,不用浮夸表演。他说的每一句话,唱的每一首歌,马嘉祺都会懂。
马嘉祺倾身过去帮宋亚轩把枕头调整地舒服一点,让他可以半坐半躺着,“好,想听什么?”
宋亚轩想了一会,“《海的女儿》。”
马嘉祺顿住了,他们都知道这个故事意味着什么。那是他们共同度过的艰难时光,被围困在小小四方盒子里的日子,面前是熬不过的迷茫未来,背后是他们已经踏足过遍地荆棘。那段日子里马嘉祺每天都会给粉丝录《海的女儿》,播放量一天天减少,嘲弄要比赞许来的多。马嘉祺录完的那一天连自己都松了口气,善良的心思被磨成了攻击他的剑,每多往前走一点就多刺伤他一点。
马嘉祺原以为没人能听完的,十几岁的少年沾枕头就睡着,完全不需要睡前故事引导。可是他录完那天,宋亚轩却悄悄溜进他的房间问他,“小马哥,下一个故事你想念什么?”
他录了那么久那么久,宋亚轩睡觉的时候都要塞耳机,听完他录的童话故事才肯沉沉睡去。他的习惯也变成了宋亚轩的习惯,他的所有被嘲弄成“无聊”的珍贵心意都被宋亚轩妥善收藏。
因为小时候宋亚轩睡不着,他也是这样坐在宋亚轩床边,单独地给宋亚轩讲睡前故事。
宋亚轩的心里好像有一个专门收藏马嘉祺的文件夹,在崇拜里,在凝望里,在永远只差一步的渴求里,宋亚轩轰轰烈烈又悄无声息地记住有关马嘉祺的一切。这些点点滴滴随着他拔节生长越来越积攒,一直到他的灵魂里面终于也揉入了一部分马嘉祺。
“好。”马嘉祺翻动手机找电子书,“闭眼睛,念完的时候我要检查你是不是睡着了。”
“小马哥。”他听到病中的宋亚轩有点可怜巴巴地笑出鼻音,“小时候你也是这么给我讲的,然后每一次我都会装睡,你每次都会被我骗过去的。”
“我知道你在装睡。”马嘉祺也笑了,伸出手轻轻敲了一下他额头。“你眼睛闭得死紧,青筋都爆出来啦,哪有人这样睡觉?”
“啊,我小时候还怕你知道我听故事没效就不给我讲了。”
“只要你想听。”马嘉祺转过身去继续翻章节目录,“每个晚上都可以讲给你听的。”
就像宋亚轩愿意和马嘉祺说,“我会永远陪着你。”
马嘉祺大概也只愿意和宋亚轩说,“每天晚上都可以讲故事给你听。”
他们在人海浮沉里,在节奏快得不要命的人世间里面,温柔地达成一种默契。世事变迁四季轮转,就算只保持着差半步的距离,敏感的灵魂也只会和脆弱的灵魂小心翼翼地在荒原上拥抱。再亲密的交流都隔着看不见的障壁,但他们永远都能匀出时间倾听彼此,一边一只耳机放的歌永远都会是。
“才敢让你发觉你并不孤寂。”
因为我永远可以陪你飞行。
马嘉祺念完故事再回身的时候宋亚轩已经沉沉睡去,或者就是他的装睡功力确实要比小时候好得太多了,总之这次马嘉祺没能够再用看孩子的眼神从他平稳睡相上找出破绽。
他凭着手机微弱的荧光要回折叠床上将就一晚,余光略过宋亚轩床头柜的时候,马嘉祺整个人都僵住片刻,对他来说久的像一个世纪。
宋亚轩的床头摆着一个复古胶片机,被擦得干干净净靠在枕头一角,那是每次拍团综都会被打上码的地方。那是宋亚轩十六岁的时候收到的生日礼物。
那天快递盒叠着快递盒,宋亚轩天生享有饱涨爱意,几个人帮着拆都拆不过来礼物,简直像是在过圣诞节。马嘉祺给宋亚轩定制了一个相框,塞在礼物堆最下面,上头是宋亚轩出生那天的月亮,他爱搞这些浪漫惊喜。
严浩翔替宋亚轩撕开旁边一个小包裹露出半截相机角的时候想当然地说了一句,“哇,马哥,这真的不是你送的吗?”
大家都知道马嘉祺爱摄影,大家都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里。宋亚轩无声地从严浩翔手里接过相机,然后小心翼翼地重新塞回盒子里,盒子底还有一封包装精致的信。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礼物不来源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贺峻霖抖了好几个包袱才勉勉强强又把冻结到冰点的气氛热起来,马嘉祺的笑容却始终也盛不回完美状态。
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到了那个包裹的寄件人信息:北京 李天泽。
这个熟悉的,又遥远的名字。那个相隔千万里的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彻头彻尾自由,甚至马嘉祺都能想象他在寄出礼物的时候已经预见到了这样的尴尬情状,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
宋亚轩想听从前的马嘉祺讲睡前故事,贺峻霖想和从前的马嘉祺去看江,丁程鑫想和从前的马嘉祺并肩作战。可是从前的马嘉祺是什么样子的,又该回到哪一个从前,19年,18年,还是17年,马嘉祺靠在床上回想。非要说出一个时间节点的话,好像确实和某一个人有关。
他和李天泽相识的十五岁,似乎是他从这匆匆忙忙的拼命长大的这些年里,苟且偷生出来的几个月的好时光。
太阳还亮,夏天还长,嘉陵江的水永远奔流,永远闪着盈盈波光。十五岁的马嘉祺满怀少年心气,成为了那个被记到今天的简亓。其实那个时候的他读剧本的时候觉得自己和简亓全然不相同,偶尔也会有对这剧本找感觉,烦躁难明的时候。
可是遇见陶桃的时候不同,好像只要李天泽在的时候,陶桃遇见简亓的时候,马嘉祺就永远都能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他们在重庆的夜里偷偷溜出去,在不熟悉的街道里一起摸索,为每次找到的新惊喜欢呼雀跃。他们一起说着带着各自口音的普通话,支起耳朵努力多听懂一些重庆话里的只言片语,然后再偷偷咬耳朵,笑其中好笑的部分。
他们是重庆的陌生人,于是他们就是彼此的同乡人,人和人之间可能真的有所谓的契合而言。
十五岁的马嘉祺,在听着李天泽操着京片儿笑骂他的时候,偶尔偶尔,真的会有那样的时刻,真诚觉得李天泽也许是他的契合。
成为大人的路有多遥远艰难,无数个时刻装成小大人样子的马嘉祺,连对着所有人都欢呼雀跃的机会的时候,都只会含蓄地笑笑,说,“我挺开心的呀。”早在进入这片象牙塔乌托邦之前很久他就学会了收敛自己的情绪,笑要怎样笑最漂亮,怎样说话最讨喜,什么时候该挑眉,什么时候该闭嘴。他比所有这些孩子都要提前进入了大人的世界,摸爬滚打着被成人世界的虚与委蛇浸淫地透彻分明,父母的压力和成人世界的规则,每每都压得他要进取自强,要喘不过气。
他把所有这些还未经历过世事的孩子看得透彻分明,可是有时候连他都看不懂自己。
但是李天泽懂,李天泽天生了一双漂亮又聪明的眼睛,一张刻薄的唇,骂起人来谁都不留情面,烦起来也可以谁都不理。可是偏偏只有他懂马嘉祺,脾气最好的马嘉祺,软绵绵会被当作团欺的,总是扬起虎牙笑的马嘉祺。只有李天泽能一眼看穿他,看穿他这么多年形成的坚固堡垒,看穿他精致面具下的偶尔易碎。
在李天泽面前可以不用伪装,马嘉祺可以不用做十八岁,十九岁的马嘉祺,他可以只做十五岁,甚至偶尔十四岁,他可以做那个会撒娇的会傻笑的,可以有恃无恐的马嘉祺。
他俩偷偷趁夜望江,看江对面霓虹初上,汗水顺着额角滚落,虚脱身体夹带疲惫灵魂。可是李天泽在的时候十五岁的马嘉祺就敢凌晨时分对着江对面大声吼,“我要做大明星,做好歌手,我要做所有我想做的事情!”
这些话他从来不敢说,他向来内敛,情绪藏一半漏一半,要谦虚要谨慎,要不动声色。
但是李天泽抓住了他的手陪着他一起喊,“我要做大明星,要去最好的学校学钢琴,我要永远永远自由开心!”
所有的誓言都被江水席卷着带走,勾住手指时所有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晓,漫天的野心,想自由的秘密,他们所经历过的一切,翻卷再联结,他们一起做小孩世界早熟的大人,又在彼此面前重新做回毫无顾忌的小孩。
这世界上唯一彻头彻尾自由的,只有孩子。
那是让马嘉祺即使逼着自己尘封再尘封,再反刍的时候依旧会觉得漂亮的,明亮的,叫人艳羡的好时光。再仔细想来,感觉好像贯穿了他大半个青春期的故事,居然就发生在短短三个月。
每一份自由的代价都在暗中明码标价,他们在发疯般拿青春换自由的时光里,已经被成人世界的提线操控着往既定路线上走。他们想要的自由越多,与之相对要承受的代价就越激烈,越阵痛。
恶毒的谣言沸反盈天,他们的眼睛都和相握的手一样慢慢缓缓冷下来,到时候发现握紧彼此只会坠入更深的冰窟,于是心领神会地就慢慢放开。至今再去回顾是谁先放开的手原来已经那么不重要,李天泽的极端是要斩断所有粘连,从马嘉祺动放弃的念头那一刻这段关系就急转直下再无转圜的余地。
李天泽离开的那天马嘉祺没有去送,或者说他们好像在真正的重锤砸下来之前就已经计算好了离开的日期,然后那次飞机回程他们时隔许久又站的特别近,衣服擦上衣服的那一个瞬间,两个聪明的孩子第一次放下骄傲,无声地和遥远的青春期说了再见。
他们被成人世界的线割断了牵连,双双把被切的鲜血淋漓的手背在身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做被捆绑住的大人,往他们的人生路上各走一边。
原来什么都是可放弃的,马嘉祺包扎手上的伤口时那样想,他原以为他离不开的人,离开的时候原来也只是狠狠痛了一个瞬间,在那个瞬间之后伤口结痂的日子,都是他慢慢长大的日子。
马嘉祺没再在播单里放过《想自由》,或许只有你懂得我的李天泽,已经远远逃脱。而他永远在这里,永远记得嘉陵江的梦想,永远再不敢想自由。
因为最自由的人好像都会离开,马嘉祺至今仍然记得敖子逸飞机落地后在群聊里发来的短信,“哈哈!他们都说我把李总的车划了,笑死我了!”
马嘉祺偶尔也会想,为什么在梦想彻底落空,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的那个时候,敖子逸还可以表现得那么明朗,那么快乐呢。这么多年的努力,在一纸通知下来的瞬间就付诸东流,敖子逸不会有遗憾吗。
这些问题都没机会再问出口了,只是所有人都觉得敖子逸走之后,这个世界冷清了太多,再也没有人会带着他们一起闹事造反,再也没有人会带着他们胡闹,再也没有人带着他们一起去串遍重庆的大街小巷寻美食。
日子好像还在过,梦想好像还是捱不到头的远。
但是却又有什么不再一样了,好像什么都不再一样了。
相熟的,不熟的,每一个人的离开都像从马嘉祺坚不可摧的鳞片上揭下一块,伤痕累累的疮疤被他拿手捂着遮掩着,他还是永远坚强,所有人的避风港。
可是他的开心果不见了,他再也没有练习时一扭头就能看着笑出来的人。
“我要把这笔从我爷爷辈传下来的一块三毛五,到我这辈的十块,十一块三毛五,留给马嘉祺,让他发扬光大,这样他就有二十一块三毛五。”
那二十一块三毛五的约定,随着飞机的起飞,一切都烟消云散不翼而飞。
马嘉祺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只记得迷迷糊糊再想起这些的时候,耳边只有宋亚轩平稳的呼吸,没拉好的窗帘外头透进来熹微的光,快到早上了,白色的月亮已经慢慢要坠下去。明天还要再练习一整天,他咬着牙逼自己要睡着,别再被胡乱的往事缠扰,他总是逼自己,做最擅长遗忘的那一个。
第二天是张真源来把他叫醒的,身旁宋亚轩的床位已经空空,窗帘贴心地拉成一片黑。张真源提着吃的进来的时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马嘉祺向来惊醒。
“小马哥,快十点了,起来吧。”张真源的声音很低,明明是叫他起床,感觉却是生怕把他从甜梦里惊醒。
“怎么会十点了?”他揉揉眼睛直起身子来。
“他们都说你昨晚睡的很晚,所以就想着晚点叫你。他们都去练习室了,亚轩也说好多了,你别太急。”张真源走到窗边,“我拉窗帘了?”
“好。”马嘉祺低低应了一声。
张真源什么时候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呢?张真源背过他拉窗帘的时候他忍不住想。在他印象里张真源还永远是矮矮的孩子,还在讲话有口音,需要人照顾的小愣头青的时候。什么时候居然可以如此独当一面,居然可以做这样一个来照顾他的角色。
他们每个人似乎都忽略了太多张真源成长的时刻,分离太久的空白期让他无法再从记忆里调动起关于那个孩子的片刻印象,似乎张真源永远都是这样温柔笑着,替他们做身后的盾,做最完美的合音,做所有人的听众。不需要关照的人往往彼此错过,他和张真源就这样错过了那段彼此需要成长的空白时间,各自独立成长成为了独立的大人。
拉开的窗帘有阳光透进来,张真源说先去舞蹈房里等他。马嘉祺推开窗的时候有风吹进来,重庆还没完全入冬,阳光还是温柔明亮。
他昨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明明只有几个小时的睡眠,梦却光怪陆离。他梦见许久之前的郑州,梦见第一次踏进试镜大门的自己,梦里的闪光灯对着幼小的孩童投掷下来,让他觉得双眸被刺痛的厉害,却还是很尽力地袒露出笑容。
他梦见他第一次一个人来到重庆,飞机落地的时候还在困窘,梦里的自己面前黑乎乎一团,一直到宣布他的身份可以被公布时眉目才清明。他梦到一切,梦到第一次和他们所有人见面,第一次走进长江国际十八楼的大门,第一次在练习室里面流汗流泪。
他梦见他发声困难的那些时期,梦见铺天盖地的谩骂向他涌来的时刻。梦见送他到机场的家人,梦见他的小狗六斤。
梦见稀稀拉拉为他亮起的灯牌,一点点聚成星,终于在他的个人演唱会上连成一片海,很浪漫的、紫色的大海。
所有的一切。
他走出宿舍的门,午间的阳光亮得正好,他快要成团一周年,马上就要过他的十八岁生日。在这一切都正变得很好的时刻,他拥有一切爱。
这些年他也曾被禁锢得那么疲惫,却又被更多的爱鼓励着。他成为他们团队的底气,成为一些人的青涩秘密,成为一些人的窗前明亮月光,成为一些人永远埋藏在心底的故事,也成为一些人不可说的遗憾。
这条路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经过,总有人会与他并肩。成长是条禁止回头的单行线,在这样的过程中他热烈地爱着,也被无尽的爱包裹着。他不断经历着告别,然后又在这些告别中重新破节成长起来。
十八岁的时候该许下一个什么样的愿望,他早就已经想好。
*End
这篇本来打算发在小祺生日时,没来得及赶完,那就今天也很好,十八岁的第一周,刚刚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
感谢你长大了,感谢你成为很多人的光,小祺,祝你永远被人所爱。
【马嘉祺中心向】始于温柔忠于你
祺all祺 勿上升小孩 ooc归我
马嘉祺出门之后,寂静持续了很久很久。
六个人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马嘉祺走的时候忘记了提醒他们开大灯,他们便执意在昏黄的可以说是黑暗的灯光下瞟着其他人的脸色。
叹息声是从坐在最中央的丁程鑫嘴里先开始的,一向在团里称王称霸的大哥此刻身边空空荡荡,他率先把头埋在臂弯里发出一声疲倦的叹息,第一个挑明了心照不宣萦绕在所有人心里的烦躁。
他们在接下来两周甚至一个月的时间里都没有行程,这种事情从他们出道以来的概率基本为零,哪怕是他们还没有什么...
祺all祺 勿上升小孩 ooc归我
马嘉祺出门之后,寂静持续了很久很久。
六个人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马嘉祺走的时候忘记了提醒他们开大灯,他们便执意在昏黄的可以说是黑暗的灯光下瞟着其他人的脸色。
叹息声是从坐在最中央的丁程鑫嘴里先开始的,一向在团里称王称霸的大哥此刻身边空空荡荡,他率先把头埋在臂弯里发出一声疲倦的叹息,第一个挑明了心照不宣萦绕在所有人心里的烦躁。
他们在接下来两周甚至一个月的时间里都没有行程,这种事情从他们出道以来的概率基本为零,哪怕是他们还没有什么人知道的时候。
不知从哪里来的私生集团又发了哪门子的疯,十几个人约定好了一样争先恐后在微博上发着抑郁的小论文,真真假假的字里行间满是对他们不关心粉丝冷漠待人的控诉,全然没了拥堵在酒店房间门口的叫嚣。
私生的名字跟时代少年团的团名捆绑在一起明晃晃地待在热搜榜榜首,先是营销号开始带头下场泼脏水,评论里夹杂着不明路人的愤怒和粉丝焦急的解释,公司抵不住舆论压力只得给他们放假。
说是放假,实则不过是让他们避避风头。
马嘉祺作为队长,自然是与公司交涉公关的最佳人选。
这已经是他这几天来数不清第几次被公司一个电话叫去又在深夜大家都已经入睡的时候悄悄回来,没人知道小队长在公司经历了什么,也没人去问。
最精明的贺峻霖曾经借着宋亚轩的有恃无恐偷偷把马嘉祺手机开了录音,等人回来之后顺过手机躲在房间里悄悄地听,六个脑袋围在一块小小的发光屏上。
听完之后没人吭声,刘耀文狠狠地锤了一下床骂了句脏话,丁程鑫罕见地没给他一拳。
工作人员严厉的话语和冷冰冰的方案选择还在一字一顿地传来,混着马嘉祺微微的喘气声,却又在回答的时候完美到挑不出毛病。
一切都像极了失去理智的其他家粉丝,把一切的一切归结在马嘉祺身上,疯了一样地去轰炸他的微博和私信,指责着为什么身为队长却没保护好自己的团员。
分明他才是受伤最深的那个,为什么所有人都自顾自的把他从受害者行列中驱逐出去。
他们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没人知道自己手机屏幕上刚刚划过去的是什么,他们只知道时间又往前跳了一格,马嘉祺还没回来。
很轻的响动突兀地响起,在场的人都浑身抖了两下,宋亚轩第一个反应过来这一声意味着什么,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把手机屏幕伸到沙发中间。
“你们快看这个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人尴尬地干笑了几声,默契地回过头齐刷刷地就好像是刚发现一样盯着刚进门的马嘉祺。
“怎么还没去睡?”
没有一个人应声,哪怕是从来不会让马嘉祺话掉在地上的刘耀文也没有说话,马嘉祺蹙了蹙眉头看看已经走过十二点的钟表,又看了看深深凝视着自己的丁程鑫。
沉默持续了大约三十秒,马嘉祺开口打破了寂静。
“丁儿,走了,去睡了。”
丁程鑫收回快要黏在马嘉祺眼睛上的视线,拿着手机起身一句话也没说跟着马嘉祺走回了他俩的房间,只留下五个弟弟,也没再交代一句让他们早点回去睡。
这个时候他们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在竞争马嘉祺心里的第一位置,都在试探着做保护马嘉祺的第一骑士,没人会傻到帮助自己的竞争对手。
客厅里陆陆续续有了动静,严浩翔第一个起身往楼上的房间里走,贺峻霖和张真源跟在他后面,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的宋亚轩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还盯着前方黑屏的电视的刘耀文,也回了他们两个的房间。
丁程鑫躺在格外宽敞的床的一角,眼睛从手机上方偷偷看一言不发收拾着东西的马嘉祺。
灯突然关了,丁程鑫听见马嘉祺在他旁边躺下,好像他们两个第一次把床并到一起的时候,马嘉祺也是这样,关了灯躺在他身边跟他说只有他们两个才能懂的悄悄话。
阿程。他听马嘉祺这么叫他。
马嘉祺这两年来极少在镜头或是众人面前叫他阿程,许是这个称呼太过私密有带了些暧昧的情愫,只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屋内出现过。
丁程鑫自诩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从二代开始到现在,他无形之中成了一直走到最后也担负了大多压力的人。
这些压力在马嘉祺来之前他只能自己消化,几个弟弟尚且年少,看见他心情不好也只能用最幼稚的方式逗他开心,稍微与自己同龄的人也大多负重,无心再分担些他的情绪。
娱乐圈的人大多早熟而又精明,没人会顶着自己心里千斤的重担再来做些吃力不讨好的慈善。
除了马嘉祺,马嘉祺是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存在,在马嘉祺眼里丁程鑫是有两面性的人,一面是能与他一同担负起责任的成年人,一面是还在吃糖撒娇年龄的小孩。
前者所有人都觉得他能当,所有人也都觉得他应该当,后者只有马嘉祺允许他当,有且只有。
马嘉祺知道丁程鑫缺少安全感,所以会在镜头前保持着毫不犹豫的偏向,丁程鑫有时候会在手机上刷他们两个超话的视频,一遍又一遍确认马嘉祺对自己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是不一样的吧,是吧。
身边又传来响动,他感觉到马嘉祺坐起来了,他侧着身子往马嘉祺那边靠了靠,意料之外地没有感觉到排斥的颤抖。
马嘉祺其实不太喜欢别人的肢体触碰,这点丁程鑫最先知道,起因是镜头下自己有意无意挽上马嘉祺胳膊的同时,马嘉祺下意识要缩回去的状态。
后来的马嘉祺逐渐习惯,只是每次丁程鑫突然抱上去或是靠上去的时候会有轻微的抖动。
丁程鑫等待着马嘉祺开口,他们两个之间大约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哪怕是自己对马嘉祺不可言喻的心事,马嘉祺也应当是知道的。
第一个模棱两可的音节刚说出口就被敲门声打断,门口刘耀文的声音很大却又显得底气有些不足,丁程鑫皱皱眉头,马嘉祺开口让他进来。
团里最小的幺儿坐在沙发上迟迟没有回屋,十五岁的脑袋里装了太多复杂的事情,一时没有办法捋清楚,只得在乱糟糟的毛线团里挑挑拣拣出来一条最重要的,就是找他的小马哥谈谈。
回过神来之后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去厨房里热了杯牛奶端着走到房间门口敲门,进去之后说出不知在心里演练多少遍的话。
“丁哥,亚轩找你有点事说。”
丁程鑫微不可察地叹口气下床往外走,临出门前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迈出的脚却不是朝着宋亚轩房门的方向。
关上丁程鑫特地虚掩着的门的刘耀文端着牛奶在马嘉祺身边坐下把牛奶递给马嘉祺,马嘉祺笑着要推回来,被他强硬地拒绝了。
刘耀文很少在马嘉祺面前展现过强硬的一面,他一直很向往马嘉祺那样的妥帖,所以也乐于朝这个方向学习。
“小马哥,你能跟我说说吗?”
没有点明却指示的足够明显,最小的弟弟此刻仿佛要充分印证马嘉祺曾经给自己点过的天生勇敢,又像是想要向他的哥哥彰显自己已经长大。
刘耀文想要对马嘉祺展现的太多太多,想要展现自己的强大,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勇敢,自己的成熟,他想让自己在马嘉祺面前是个大人而非孩子。
也正是因为想对马嘉祺展现的太多,恨不得把自己成长的所有轨迹铺开来给马嘉祺看,十五岁的少年才会一次又一次在马嘉祺面前显得杂乱无章不知所措。
“耀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刘耀文的眼睛垂下去又很快抬起来,就像是上一次马嘉祺没有选他做队友一样,平时马嘉祺会调笑着叫他文哥,让他恍惚中有个哥哥已经把我当大人的错觉,等到真正发生了什么他才恍然,自己原来还只是个乐于炫耀自己成长的小孩。
没人给他太多时间站在原地纠结,贺峻霖没敲门就走了进来连拖带拽把他送回了房间。
送走刘耀文的贺峻霖让还坐在沙发上的丁程鑫先去自己房间待一会,没等到回应就先推开了马嘉祺房门。
贺峻霖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太早看透了这人情世故,懂得知足常乐懂得适当示弱,懂得不要逞强懂得磨平棱角,他从来都坦坦荡荡在镜头面前承认自己不想赢得任何比赛的心思,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体力真的不太适合。
但这场比赛,他一定会赢,也一定要赢。
贺峻霖从本质上仰慕这个第一眼见到就知道与其他人不同的哥哥,他明白自己与马嘉祺相似的地方从一开始就比别人多。
“贺儿?你也想问问吗?”
贺峻霖僵在离马嘉祺的床铺二十厘米远的地方,马嘉祺发现自己偷听他和刘耀文对话了,他亲眼目睹了刘耀文的支支吾吾和马嘉祺的云淡风轻,所以他充分发挥自己的天赋打了委婉圆滑的腹稿,最终还是无用武之地。
不应该是这样的。贺峻霖心想。他明明在见到马嘉祺第一眼时就占据了比他人多得多的先手优势,他是第一个见到马嘉祺的人,理应占据马嘉祺身边最近的位置。
“马哥,我足够聪明,对吗?”
此刻他只敢用聪明这个词来试探他在马嘉祺心中的位置究竟在哪一层次,他当然清楚马嘉祺不可能像对丁程鑫一样主动对他说,但他鲜少地对一件事情充满了极度的渴望。
渴望马嘉祺其实也对他拥有足够的信任,也能对他敞开心扉。
“你一直很棒,贺儿,回去睡吧,顺便让真源进来。”
贺峻霖机械般地回头看见不知何时露出一条缝的门,张真源专属的睡衣隐约现了个颜色。
马嘉祺总是很善于夸他,出道战从头至尾用坚定不移的选择给了他最好的安全感和自信,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浮萍的世间有了依靠,有了期望。
所以后来马嘉祺成了他心底打call的最佳首选,成了他对自己唯一的要求与目标。
但这时他宁愿自己不在那个卡在极度聪明和不聪明之间的范围内,他宁愿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马嘉祺还会将他当做树洞倾泻出心里的每分每毫。
出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张真源,听到自己用干涩的声音说了句马哥叫你进去。
张真源是紧跟着贺峻霖的脚步下来的,严浩翔在房间里蒙着被子睡觉,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站在虚掩的房门外往里看。
他听见马嘉祺跟贺峻霖说让他进来,声音跟平常并无区别,温柔缓和像一首春天的歌。
张真源就是从这时明白过来自己与马嘉祺的温柔有什么不同的。
马嘉祺的温柔是刻在心底的,是埋在骨子里的,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是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情绪下对哪怕是一个陌生人的本能,他从头到脚都在诠释温柔二字,甚至可以用他形容温柔这个词。
这份温柔建立在能力之上,建立在对所有事情的把握之上,这份温柔时常让张真源觉得自己能有所依赖,自己也并不总是孤单。
张真源注意到马嘉祺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也注意到了上面显示的时间。
1:17。
很晚了,张真源心想。所以他没有对马嘉祺说什么,他只是走上前去抱了抱小队长瘦削到自己一个手臂就能完全圈起来的腰,然后起身跟马嘉祺对视。
这个对视长达一分钟之久,久到张真源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马嘉祺含笑的眼眸中,他才回过神来跟马嘉祺说了声马哥晚安。
张真源是团里最喜欢叫马嘉祺马哥的人,他永远偏向这个游刃有余的哥哥。
马嘉祺喝了一口刘耀文送来的牛奶,回了一句小张张晚安,他目送着张真源转身,走出房门又关上房门,瞥一眼身旁的手机发现手机屏幕亮起,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醒目。
手机上显示的清清楚楚,一个备注是一只小熊的人给他发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马哥,一条是晚安。
严浩翔知道自己的两位室友前后脚偷偷地下楼,他也知道两人下楼一定是去找马嘉祺的,但他没有跟着,他只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蒙到贺峻霖回来,蒙到丁程鑫回去,蒙到张真源准备上楼。
严浩翔自认为是个精明的人,他总能在所有游戏中凭借逻辑取胜,他也总能抓住每一个可以抓住的机会让自己成功,所以他才敢在自己的歌词里说,生而为王是我的命。
但他遇上了马嘉祺,精打细算的野心家一向在情感上开窍的迟钝,等到严浩翔认识到自己对这个哥哥的特殊感情时,马嘉祺的身边已经围满了人。
严浩翔想要挤进去,但他很快发现所有可以扮演的人设在马嘉祺身旁都有了体现。
马嘉祺有了一直以来的养成系宋亚轩,有了能与他共患难共进退灵魂契合的丁程鑫,有了能一往无前天生勇敢的刘耀文,有了能与他一样温柔待人的张真源,有了会在他面前示弱也会展现头脑的贺峻霖。
马嘉祺不缺什么了。严浩翔有些绝望地想。
所以严浩翔执着于打破另外五个人围着马嘉祺的结界,他也很快成功了,他成了马嘉祺周围的一部分。
一个携手共进的伙伴。
也仅仅止于伙伴。
因此严浩翔不敢下楼亲自跟马嘉祺说,他怕自己眼睛里的神情会克制不住地溢出来,溢到马嘉祺能够轻而易举的发现,自己的伙伴并不是完完全全跟自己有着一样的目标,而是比自己的目标多出来一个自己。
一句晚安要分开成两条发,第一条是单独的称谓,严浩翔想好了如果马嘉祺回他一句怎么了就开口问一问公司说了些什么,可以的话还能以伙伴的身份加入马嘉祺内心的讨论。
但他发出去的一瞬间就感到了后悔,他怕马嘉祺发现,马嘉祺有着一颗不比任何人愚笨的脑袋和一颗不比任何人粗糙的心。
即便是野心家在此刻也不敢去冒这个风险。
曾被心上人不经意间吻过的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敲敲打打,一句晚安很快发了出去,紧跟着上一条,极力彰显着自己的醉翁之意。
马嘉祺的消息回的很快,看来是恰好拿着手机。
晚安,翔哥。
一番折腾之后丁程鑫终于能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马嘉祺身边再次躺下,他闭上眼睛,他知道马嘉祺不会再说今天晚上那个还未出口就被打断的话题,那就只能等明天。
今晚没有人睡的很好。
马嘉祺第二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罕见地吃完了丁程鑫专门给他准备的一整个三明治和鸡蛋,出门前他轻描淡写地对餐桌上无心饭菜的六个人第一次说了关于公关问题的话。
“下周三我要去参加公司的发布会,你们好好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熟悉的关门声响起后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与沉默,还是丁程鑫,打开手机扫了几眼啪的一声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
“我们还有五天。”
没有人回应,大家只是默默地吞下了嘴里最后的一口三明治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发布会那天马嘉祺早早出了门,站在乌泱泱一群摄像机的面前,他有一点点想呕吐的错觉。
这不像是一场发布会,也不像是一场盛大的采访,只是一场审判,一场针对一个本来是受害者的,不平等的审判。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恢复得体的笑容,沉着地应对一个个尖锐的问题。
他的表情沉下来时眼神会变得狠戾,似乎藏着无数闪闪发光的银针随时准备抛向准备朝自己发射暗箭的对手。
突然台下陷入了寂静,又爆发出一阵骚动,骚动从最左边开始向整个场内扩散,马嘉祺感受到身后大屏上的白光变成了有色,他没回头,但他笑了。
他知道,他们最终还是违背了他们之间的诺言,违背了他对他们的命令,跑来了这里。
宋亚轩第一个跑上来抱住了他,冲在所有人前面,在屏幕上放映的所有私生证据和自导自演经过的面前,在无数黑压压的摄像头面前再一次抱住了他。
宋亚轩在爱他这件事情上一直表现的明目张胆,所以他可以毫不费力地跑在第一个,也可以理所应当地得到马嘉祺最多的偏爱与宠溺。
就像只有宋亚轩在感受到马嘉祺分给他的爱少了的时候敢直直的看着他的小马哥,语气郑重地说小马哥我吃醋了。
就像那天晚上只有宋亚轩没有去找马嘉祺也没有给马嘉祺发消息,但马嘉祺看见了他留在自己枕下的字条。
“小马哥,我一直在。”
不需要辨认字迹就能脱口而出的名字。
宋亚轩的拥抱是带着风的,马嘉祺被抱住的时候被强大的冲击力带着往后推了两步,一直被自己保护着成长的弟弟此刻托住他的后腰,像是要把自己融进他的怀里。
马嘉祺感受到宋亚轩的颤抖,他轻轻拍了拍宋亚轩的背,像从前那样在把头埋在宋亚轩颈侧轻轻耳语。
“轩儿,不哭。”
眼泪全都掉到马嘉祺的西装上,宋亚轩控制不住地要哭,他的情绪总是喜欢自己藏着,只有在马嘉祺面前才敢肆无忌惮地展现。
这是给足了偏爱才会有的反应。
剩下四个弟弟走到马嘉祺身旁把还在抽泣的宋亚轩拉开,依次抱了抱马嘉祺排成一排对着下面的目瞪口呆的记者们开始了新一轮的解释。
只是这次,是他们审判真正的施暴者。
丁程鑫没有上前跟弟弟们一起,而是单独站在马嘉祺面前。
“你跟他们说的吧。”
毋庸置疑的语气,马嘉祺看着面前蓄着笑意的人用陈述的语气发问,果不其然得到那人小幅度的点头。
“我不想失去你,马嘉祺。”
丁程鑫很少这么叫马嘉祺的大名,小火柴狗蛋小马哥马哥所有称呼叫了一个遍,还幼稚地做着不许别人叫的程年人行为,偶尔叫了全名尾音也是上扬的,祺非得叫成茄才能展现自己的与众不同。
“我们都不想失去你。”
丁程鑫最后一个抱上马嘉祺,很快地又松开,他揽上马嘉祺的肩膀跟他一起看向五个有条不紊的弟弟,宋亚轩的眼尾还带着红。
“我们一直跟你在一边。”
阳光恰好打下来,铺开他们光明的前途。
【祺鑫】定情吻
校园向
年下
双向暗恋
相互救赎
@源味🈵🈷️ 送给月月的生贺
——
光也会坠落,
落到阴沟里成了杂碎,
无人知晓。
——
重庆的十二月,夜晚的气温低到仿佛要冻结这座山城,冷风凛冽,迎面而来的风里夹杂着些许冰碴子,打在脸上又冰又痛,像是细小的松针扎在毛孔里,很刁钻的痛觉。
丁程鑫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了大冬天衣服湿透的感觉,全身的皮肤好像都被冻结,僵硬的可怕。
然而刚刚泼冷水的人早已不知所踪,丁程鑫现在科技楼楼下,一群人围着他,手指化作利剑,在他身上指指点点,嘲笑声很大,稀稀疏疏的在他四周响起,难听的紧。
“他就...
校园向
年下
双向暗恋
相互救赎
@源味🈵🈷️ 送给月月的生贺
——
光也会坠落,
落到阴沟里成了杂碎,
无人知晓。
——
重庆的十二月,夜晚的气温低到仿佛要冻结这座山城,冷风凛冽,迎面而来的风里夹杂着些许冰碴子,打在脸上又冰又痛,像是细小的松针扎在毛孔里,很刁钻的痛觉。
丁程鑫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了大冬天衣服湿透的感觉,全身的皮肤好像都被冻结,僵硬的可怕。
然而刚刚泼冷水的人早已不知所踪,丁程鑫现在科技楼楼下,一群人围着他,手指化作利剑,在他身上指指点点,嘲笑声很大,稀稀疏疏的在他四周响起,难听的紧。
“他就是那个小三的儿子………”
“他妈妈都上社会新闻了………”
“就是他呀………”
“听说他还拿了我们这个学期的奖学金和保送名额………”
“他也配?”
“他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出身,他妈做出这么缺德的事,要是我早就没脸读下去了………”
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大,丁程鑫低垂着眸,眼睛藏在厚重的刘海下面,几乎看不到光。
他动了动即将被冻住的手指,带着一身湿透了的衣服,迎着风往外面走。
晚十一点,下了晚自习的街道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学生并肩而行,冬日的街道结了冰,鲜少下雪的重庆也在这一年下起了雪,就像是丁程鑫的人生一般,毁灭来的悄无声息,犹如这雪一样,冻结了所有。
丁程鑫走的很慢,衣服湿了之后格外沉重,书包里的书也快要将他瘦弱的肩压垮,但他的神色很坚毅,像是锁定了什么东西,目光又凶又狠。
也不知道谁传了出去,说他妈妈是某老板的小三,社会新闻持续发酵,吃瓜群众蔓延到了丁程鑫身边,以至于一夜之间整个学校都认识了他,一看见他就会对自己的同伴说:
“看,小三的儿子。”
丁程鑫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要带着自己来到崎岖的重庆,这座山城和人心一样不平,处处是沟壑,他走的很辛苦。
可是妈妈死后他才知道,原来妈妈来到山城追求的是她所谓的爱情。实际上却只是一场骗局。
丁程鑫四岁就没了爸爸,妈妈带着他在各地奔波,每个城市逗留几个月,只在重庆定居了一年多。
也就是这一年,不断消磨着丁程鑫的所有。
夜风刮的越来越大了,丁程鑫感觉自己要冻僵了,脚趾头在鞋子里一阵一阵的痛,他要走不动了。
正当他停下来,蹲在广告牌后面挡风时,摩托车的引擎声震耳,在他身旁的马路停了下来,男孩一身黑衣服,腿很长,身形也很挺拔。
男孩摘下了头盔,耳朵冻的有些红,上面打的金属耳钉泛着银光,晃的丁程鑫迷了眼。
“丁程鑫,还不过来?”
这个小孩总是不规矩,明明比他小两岁,却总是喜欢喊他的名字,并且喊的很嚣张,由内而外都是拽拽的姿态,仿佛谁都不怕。
丁程鑫没动,男孩这才走了过来,伸手拽他,于是便发现了他身上的湿衣服。
马嘉祺下意识皱了眉。
“谁弄的?还是你掉水里了?”
丁程鑫麻木的摇头,马嘉祺看着他呆愣的样子在嘴上骂娘,但也明白此刻什么最重要,立即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丁程鑫套上。
马嘉祺一米八,骨架子比他大,这件衣服完全遮住了他,男孩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散布在衣服上,轻拂丁程鑫的嗅觉。
“妈的,这年头什么人都敢动手了,以为长了两只手就能伸张正义了………”
马嘉祺在丁程鑫这里问不到丝毫,只能骂骂咧咧的回了摩托车,臭着脸让丁程鑫上车。
上了车之后,马嘉祺强行把头盔给丁程鑫戴上,又把自己的防风衣也给丁程鑫穿上,生怕他漏了风。
丁程鑫看了眼只穿了毛衣的马嘉祺,下意识想把防风衣还给他。但马嘉祺蛮横,就给他穿着,他也没办法,包裹的像蚕蛹,躲在马嘉祺的后面。
“去我自己家。”
丁程鑫在后座低低的说了声,但马嘉祺没管他,也没吱声,开着开着,在照明灯的指引下去了一条和丁程鑫家不同方向的路。
老城区的房子大部分都不高,方方正正的犹如纸牛奶盒子,窗口隐约亮着灯,某位步履蹒跚的老人在窗前走动,有了些许人味儿。
摩托车停在巷子里,马嘉祺从丁程鑫身上的衣服里掏出钥匙,给摩托车上了锁,然后又带着一串响声清脆的钥匙上了楼,丁程鑫跟在他后面,对这一带也再熟悉不过。
马嘉祺家在四楼,老式防盗门,进屋就是迎面而来的泡面味,丁程鑫抬眼瞅了一下,看见了桌子上已经泡好却还没动的泡面。
马嘉祺率先进屋,然后把泡面顺手一倒,走到厨房把热好的饭菜端了出来。丁程鑫慢吞吞的换好鞋子,马嘉祺却早已把干净衣服递到了他面前。
“赶紧穿上,然后吃饭,这顿饭我可花了两个小时,总算是倒腾好了。”
马嘉祺不会做饭,这一点丁程鑫很清楚,可是每一次过来,马嘉祺都会亲自做饭,尽管每一次的饭菜都不好吃,但马嘉祺总是会把肉一类的夹到丁程鑫碗里,强迫他全部吃完。
那么蛮横,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却是丁程鑫此时唯一的慰藉。
马嘉祺喜欢他。这件事丁程鑫知道,马嘉祺也没藏着掖着,表现的明目张胆,甚至在十五岁时就偷亲了丁程鑫,把那个时候的丁程鑫吓得不敢与他接触。
可是日子久了,马嘉祺的好丁程鑫渐渐的都感受的到,小孩十五岁初中毕业就没在读过书,家里面没人愿意养他,父母双亡,亲戚名义上抚养他,可实际上也只是每个月打一笔钱,让他一个人住在老屋。
马嘉祺的成熟来的太早了,在父母双亡,亲戚推脱的那个时候起他就明白了什么都要靠自己,看不惯的人和欺负自己的人都只能靠自己解决,因为他没有后盾,没有人可以撑腰。
丁程鑫换好衣服后坐在马嘉祺的对面吃饭,今天的菜有点咸,但总体还好,马嘉祺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把所有的肉都夹到丁程鑫碗里,看着他吃下去才安心。
可是今天,丁程鑫刚刚咽下去,却蓦然地反胃,猝不及防的喉间一酸,转过头就吐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马嘉祺被他这一系列反应给吓到了,愣了一会才放下筷子,皱着眉摸他的额头。
果然,发烧了。
穿着湿衣服吹了那么久的冷风,是个人都会感冒。
马嘉祺慌忙找药,翻箱倒柜终于在抽屉深处找到了感冒药,又临时烧了一壶开水,烫的丁程鑫碰都不敢碰,最后掺杂了些凉水才勉强喝下。
“你先去睡吧。”
“睡一会就会好。”
这一句话马嘉祺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丁程鑫,看到他泛白的唇,马嘉祺忽而又低低的补了一句,“明天我找他们算账……”,他向来倔强,说什么就做什么。丁程鑫知道就算教训了那些人也没用,更何况马嘉祺单枪匹马,他不放心。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马嘉祺上了心,马嘉祺对他的好他都默不作声的一一接受,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回馈。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和马嘉祺两个人都没有家了,孤寡人凑到一块,倒成了彼此唯一的依靠。
凌晨,丁程鑫迟迟无法入睡,马嘉祺也洗漱完毕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睁着眼的丁程鑫。
他轻笑了一声,问:“你怎么还不睡?”
丁程鑫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就掉了眼泪,无声无息,并且没有任何表情。
马嘉祺怔住了,然后就抽纸给丁程鑫擦眼泪,但是丁程鑫一把抓住了马嘉祺的手,目光很深沉,像是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一点很吸引人。
于是在眼泪滑落到他的下颔骨的时候,马嘉祺也感受到了眼泪的温热,他的心脏跳的厉害,眼睛睁着,瞳孔里折射出来的都是丁程鑫的脸。
丁程鑫吻过来了。
——fin——
匆匆短打
春日风暴
*日式校园风,激情乱打
01.
学校的樱花开了。
三四月,正是樱花烂漫的好季节。
马嘉祺背着书包路过校园公示板,看见樱花季的宣传语,才恍然已经到了春季。
带上风纪委员的袖章,百无聊赖地站在公示板边上的樱花树下检查过往学生的仪容仪表。虽然已经是高二了,风纪委员的任务还是要乖乖做,老师们都对他放心,倒是让他不得休息了。
不过这样不用早自修还能在这儿看看樱花也不错,毕竟是很难得的场面,过几天下场雨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樱花真...
*日式校园风,激情乱打
01.
学校的樱花开了。
三四月,正是樱花烂漫的好季节。
马嘉祺背着书包路过校园公示板,看见樱花季的宣传语,才恍然已经到了春季。
带上风纪委员的袖章,百无聊赖地站在公示板边上的樱花树下检查过往学生的仪容仪表。虽然已经是高二了,风纪委员的任务还是要乖乖做,老师们都对他放心,倒是让他不得休息了。
不过这样不用早自修还能在这儿看看樱花也不错,毕竟是很难得的场面,过几天下场雨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樱花真是脆弱而美丽的东西啊…
他盯着那些樱花想。
偷偷打了个哈欠,抬手看表,已经八点十五了,校园里行走的人明显变少,学生们都奔跑起来生怕迟到。他望了眼校门,那边已经空荡无人了,打算回教室准备上课。
这时身后的小路里走出来一个人,风摇着树樱花纷纷飘落,那人站花雨中仰头张望,然后和马嘉祺同时发出惊叹。
“哇…”
没忍住出了声。
那男生和他差不多高,穿着三年级的校服清清爽爽,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头发,阳光下是浅棕色的,柔软蓬松,有樱花落在其间。
“这位同学…”
马嘉祺刚开口,那男生低下头来,他这才发现对方有一张非常好看的脸,比樱花什么的夺目多了。尤其是那双眼睛。
他清清嗓子:“这位同学,马上就要打铃了,快回去上课吧。”其实他不爱管这种事,对方又是学长,所以说完他就自顾自往回走了。
“等一下,小学弟…”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你的袖章掉了!”马嘉祺回头,他手里正拿着他掉落的袖章,于是谢道:“谢谢学长。”那学长还了袖章,盯着他突然笑起来,问:“你是二年级的风纪委员吗?”“对。”“我以前也做过轮流的风纪委员,你知道八点半之前其实都可以不回教室的吗?”
马嘉祺一愣,听见他歪了歪脑袋继续说:
“偶尔偷偷懒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那双带着笑意的漂亮眼睛,让他忘了做出反应。对面男生的皮肤很白,瞳色很浅,眉眼轮廓分明,有些像混血儿。照理来说长得这么出众的人他不会没听说过才对…
出神中,那人已经自顾自走到樱花树下了,一副悠闲从容的样子:
“樱花终于开了啊…”
马嘉祺回过神来,再看一眼表,八点二十四。除去跑回去的路程一分钟,他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留在这里。
“我就算了,学长你不会被抓到批评吗?”他把袖章收好,问道。
对方被他的问题逗笑了。
“别担心我啦,我有护身符。”
对方指了指放在后边地上的大箱子:“我帮老师搬东西,搬到一半累了歇口气,再正常不过了。”
马嘉祺忍不住感叹:“真潇洒啊…”
“读书的时候不潇洒,以后想潇洒就难喽,所以啊小学弟,好好享受这即将结束的青春吧。”
这人说话真有趣。马嘉祺还想和他多说几句,那学长却示意他快到点了,该回教室了了。
五分钟竟这样短,马嘉祺有些遗憾。
“快回去吧,不然真要挨骂了。”
三年级和一二年级的教学楼不在一个方向。对方笑着说完,抱起箱子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樱花无声下落。
马嘉祺踩着花瓣抵达教室时,铃声正好响起。
他坐在座位上,罕见地望着窗外楼下一地的花瓣出神。
他突然想变成风。
这样也许就能让樱花永不落地。
在学校的日常乏味平淡,这段时日樱花的盛放是打破沉闷的一声号角,全校师生都因此激动起来,纷纷在校园中闲逛赏花,不少社团也举办了相关活动,一时热闹非常。
马嘉祺却并不轻松,任务反而因此加重了,每天戴着袖章四处巡查,有些疲于应对。
那天下午正好在三年级教学楼附近的实验楼检查,此时远在另一边的操场上正在举行大型社团活动,人都挤到那里去了,这边冷冷清清倒也遂了他的愿。
实验楼地下有几课樱花树,不多,胜在茂盛,樱花密密实实压在古老的树枝上,粉嫩娇艳,一旁的石柱走廊上方的紫藤萝也悄然绽放。他坐在走廊里的石凳上,闭上眼睛休息。
风的声音,花的香气,阳光的温度和阴处的微凉,他静下心来细细体会。
咔嚓一声,细小树枝被踩断裂,有人从石廊的另一头向他走来。
他睁眼,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喜悦充满心头时。他才发现自己对再见到他这件事竟是如此满怀期待。
“学长…?”
“啊,是你啊。”
那个在樱花树下偶遇的好看学长慢慢向他走来,如同一阵春风拂面而来。
“小学弟今天又在执勤?真辛苦呦。”
风吹动他额前的刘海,光影交错中,那双眼睛好像夏日阳光下的海面粼粼。
“天气真热。”
他站在阴凉处掀了掀外套,那随之产生的气流吹得人身上微痒。
他好像很擅长让人感到微痒。
“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丁程鑫。”
“学长好,我叫马嘉祺,二年级七班的。”
听到这名字马嘉祺想起来了。
“你认识我?”丁程鑫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
“听我们班的女生说起过。”马嘉祺老实回答。
丁程鑫来了兴致:
“怎么说的,说我听听。”
“说三年级有个叫丁程鑫的学长很帅,打篮球很厉害。”
“哈哈哈…”丁程鑫听完直笑,笑声爽朗。他笑起来的时候更生动而有魅力了。马嘉祺理解为什么女生们会喜欢他。
“没想到我在学妹中也这么受欢迎。”看见丁程鑫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马嘉祺越发觉得他像一只吃饱了的猫咪,慵懒可爱。
“学长魅力四射。”他附和。
“难不成学弟也感受到了吗?”丁程鑫笑眯眯地转过来看他,马嘉祺心一跳:“那是当然。”
丁程鑫听了笑得更开心了:“学弟你也不赖,等你到了三年级说不定会比我更受欢迎哦。”
马嘉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面对这位外向的学长时他总会变得笨拙,想回答得俏皮些,又怕说错话。
绞尽脑汁后,他说:
“那还是学长更帅。”
丁程鑫察觉出他的窘迫,坏心思起来,更想逗逗他欺负他了:
“小学弟嘴真甜,我喜欢。”
马嘉祺果然如他所愿,耳朵红起来不敢回应。
“哈哈哈,真可爱啊…”
他很自然地换了话题:
“今天的社团活动怎么没去?哦对,差点忘了,你是风纪委员来着…”
“学长你呢?”
“啊啊,人太多了,挤着难受。”
第一次听见他抱怨,马嘉祺觉得新鲜: “学长看起来总是很悠闲呢。”
“哪里,才不是,老师们总喜欢要抓我去帮忙干活。”
看他眉头皱得老高,马嘉祺被逗笑了:“看来老师们也很喜欢学长。”
“还不是因为我长得太帅…唉…”
他在马嘉祺身边坐下,因为阳光太刺眼,干脆背对着光坐,这样两个人就变成了背对背。
他靠得近,马嘉祺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味。清新,微甜,花一般的气味,紧绷着的身体逐渐安抚下来。
那其中包括了某种花香。
“学长刚刚从图书馆过来吗?”
“咦,你怎么知道?”
丁程鑫瞪大眼睛,被他的话吓一跳。
“因为你身上有玉兰花的香味。”
只有图书馆门前种了玉兰,怪不得。丁程鑫挑眉,忍不住吐槽:
“你是狗鼻子吗?”
“我确实对气味比较敏感。”
“厉害啊,那你能闻出什么时候会下雨吗?”
马嘉祺看着他两眼发光的样子,只觉得这位好看学长的思路之跳跃非常人可比:
“呃,也许能吧…”
丁程鑫被他认真的回答戳中了笑点,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学弟你真是太可爱了。”
马嘉祺紧被夸可爱脊背再次变得僵硬,摸摸鼻子,决定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妙,可是又忍不住看对方被自己逗笑的反应。
“喵~”
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一只白色的小猫,朝两人踱步而来,最后轻盈一跃,落在两个人中间的位子上。
猫咪舔舔爪子,然后用头蹭着马嘉祺放在木椅上的手。
丁程鑫慌忙往后缩:
“诶呀,我怕毛…”
马嘉祺了然,抚摸着猫咪柔软的毛发。
阳光下,少年与猫的安逸场面分外美好。丁程鑫渐渐松懈下来,也捡来一片叶子逗弄小猫。可猫咪看那叶子一眼,毫无留恋地转头离去。
“嘿,它不理我。”
丁程鑫微恼,气馁地丢下叶子。
马嘉祺直笑。
“不过小猫真是可爱啊。”
马嘉祺发现了,丁程鑫在夸可爱这方面从不吝啬。
他轻轻捉住小猫的一只手,在丁程鑫面前晃:
“要来摸摸看吗?”
那里没有毛。
丁程鑫果然心动了,小心翼翼地捏了捏那粉色的肉垫,被那柔软的触感惊奇得睁大眼:
“好软!”
捏着捏着,不知什么时候捏到了他的手指。丁程鑫没什么反应,很自然地松开了,仿佛没有注意到。
马嘉祺的耳朵却烫起来,悄悄移开脸。
丁程鑫的手指也很柔软,温热,像现在落在他身上的阳光一样。
惹人贪恋。
“你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异样,丁程鑫终于把视线从小猫身上挪开,抬起头来。
“没什么。”
马嘉祺轻咳一声,想把刚才的心慌意乱抛到脑后。可没能成功。因为丁程鑫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他的眼睛真是漂亮,如初春溪水般清澈透亮,鱼尾微扬,让人联想到奔走山间的小动物,灵气四溢。
看见他的眼睛,就好像看到了春日。
回过神来,丁程鑫已经越凑越近,伸出手,像要抚过他的脸。
马嘉祺立即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丁程鑫从他头上取下一片樱花花瓣,放在手掌上轻嗅一口:“好香。”然后把它放到了椅子上。
猫咪也走来嗅了嗅,无聊地摇着尾巴,趴在一边窝成了团,开始打哈欠。
丁程鑫笑它:
“你这个小笨蛋,不懂欣赏…这可是一年才开一次的樱花啊。”
然后抬眼,看向身前那脸上被樱花染成绯色脸的男孩,笑:
“其实不拿下来也挺好看的。”
心脏怦怦狂跳,马嘉祺觉得身上的热气已经腾到脖子了。
明明还只是春天,却比夏季更让人躁动不已。
椅子上的樱花很快被风吹走。
风卷起漫天樱花,纷纷扬扬,演变成一场春日的风暴,席卷而来。
02.
这位学长总是神出鬼没。
第四次偶遇丁程鑫的时候马嘉祺忍不住感叹。
他好像生活学校里的猫咪一样,四处晃荡,也没有人管,每天都是一副慵懒自在的模样,好像也没有烦恼,一见到他就灿烂地笑。
“学长,又在帮老师搬东西吗?”
马嘉祺指指他身边的一大叠书问。
“需要帮忙吗?”
“再好不过啦,谢谢学弟~”
于是马嘉祺帮他分担了一半的书,两个人并肩走在通往行政楼的路上。一路都是樱花树,看见绚烂的樱花,心情也变得明朗了。
“学长成绩很好啊,昨天路过三年级的排名榜看到了,学长是年级第二十四名。”
马嘉祺率先开口。
“一般般啦。”
“对我来说很厉害了。”
“真的吗?”
他笑。
“那也不枉我努力学了。”
“学长,你今天是不是去打篮球了。”
“嗯?”
“身上有篮球场边上迎春花的味道。”
“……”
丁程鑫转过头来,就看见马嘉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你不会在我身上安了监视器吧?”
“看来是猜对了。”
“…”
“学长身上的味道很好猜。”
马嘉祺轻笑着说:
“而且学长好像还是那种很容易沾上味道的体质。”
“真的吗?”丁程鑫低头使劲儿嗅了嗅自己的袖子,“我怎么都闻不到?”
“不过学长自己本身的味道更明显。”
“什么味道?”
“很香的味道,我形容不出来,但是很好闻。”
“事先声明一下,我可没用香水。”
“我知道的,学长身上的味道比香水好闻多了,而且我从来没再别的地方闻到过。”
马嘉祺笑起来的时候能看见两颗小虎牙,怪可爱的。
“如果要用一种颜色来形容,那味道是什么色的?”
“嗯…粉红色?”
“哈?你认真的吗?”
看见丁程鑫瞪大眼睛转过来,马嘉祺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就知道学长会是这个反应。”
“好啊,你逗我呢,学坏了。”
“才没有,是因为学长的反应很好猜。”
丁程鑫冷哼一声,加快步伐,一下把他甩在了身后。
谁知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
“可是学长的想法我却一点也猜不透呢…”
马嘉祺说这话的时候目视前方,语气里藏着一点郁闷。
好像委屈的小狗。
丁程鑫突然很想摸摸他的脑袋。
搬完书丁程鑫也不急着走,慢慢悠悠地和马嘉祺在行政楼下晃荡。
路上遇见同学,马嘉祺有事要说,几个人就在那儿站着讨论起来。丁程鑫在一边等,看见马嘉祺有条不紊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所有的工作计划,然后安排好每个人的任务,那从容不迫的样子利落帅气。
不过五六分钟的时间就讨论完了,那几个学生离开后,马嘉祺向他走来,脸上又变成他最熟悉的轻松的笑容。
“这么快就说完了?”
他怎么记得事情还挺多的。
“嗯,我们走吧。”
“怪不得老师要抓你做学生干部,要是我,肯定把所有任务都安排给你。”
丁程鑫投来肯定的目光。
马嘉祺笑:
“幸好你不是,不然我要遭殃了。”
“我记得风纪委员是老师选的吧,你成绩应该很好。”
“还不错吧,凑合。”
“任务这么多还能抓好学习,你很厉害。”
“学长还做过学生会主席,更厉害。”
“要是不显得厉害我就不会做了。”
“哈哈,学长的幽默也是无人能敌。”
“学弟的谦虚也让我自愧不如。”
两个人都笑起来。
丁程鑫又问:
“每天这么站着检查很无聊吧,虽然没做过,但我知道。”
“会有一些…其实也还好。”
“…看来你不擅长在人前抱怨。”
“……”
“有时候坦率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不喜欢就不喜欢,不想做就不做,可以愤怒,可以发泄。不是什么都必须隐藏起来的。”
“…我明白。”
马嘉祺垂下眼眸。
丁程鑫见他这样,心中无奈。其实他早就有所察觉,眼前这个男生还并未对他完全打开心门。而他自己也并未意识到这一点。
“小马同学。”
他故意换了称呼和语气:
“你看来不太开心哦。”
“有吗?我没有不开心,只是在想点事情…”
“可以跟我说说吗?什么事都可以的。”
“其实也没什么,真要说的话,无非就是学习和工作…”
“烦恼这种东西,再小再琐碎,在心里堆积久了也会生病的。”
马嘉祺抬眼,听见他说:
“心太沉重,就不能像风一样自由了。”
樱花在枝头摇曳。
“我喜欢你坦率的样子。”
“虽然有点笨拙,却很可爱。”
即使闭上眼睛,也能看见。
03.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
丁程鑫坐在樱花树前的草地上,突然出声问:
“樱花是什么味道的?”
马嘉祺摇摇头:
“不知道。”
“要试试吗?”
丁程鑫把手上的樱花花瓣轻轻捏起,递过来。马嘉祺想都没想就把嘴凑了过去,丁程鑫一愣,手指送开,花瓣掉进了他的嘴里。
马嘉祺慢慢咀嚼了很久,然后说:
“有点甜。”
“真的吗?”
丁程鑫睁大眼睛,伸手从他的肩膀上捉住一片花瓣吃下,很快皱起眉头:
“呃,好苦。你骗我!”
马嘉祺大笑。
他吐出一小截粉色的舌头,上面还有樱花残留的碎片,粉色与粉色,有些诱人。
马嘉祺忍不住盯着他的嘴看。
丁程鑫大概是有点天然。
马嘉祺这么想。
很少能看到像他这样自由洒脱的人了,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
所以才会格外引人注目,像是在发光一般。
“我才不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如说,我以前总是为了别人的眼光而活…”
丁程鑫凝视着身边一地的樱花花瓣,说。
“我也是上了高三才开始改变的,因为实在是受够了以前那个畏畏缩缩的自己。”
“我以前总是被人包围着,好像没有可以容身的圈子就会死一样,害怕变成一个人,害怕被讨厌不被喜欢,到后来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是谁了…”
“上了高三之后,我当时最好的朋友转学了,他会离开这里到很远的地方去,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那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人生就是这样,总会有意外发生,”
“可我却还没来得及向他完全袒露自我,因为我的胆小,我失去了和他真正交心的机会…所以后来我就决定,以后只做真实的自己。”
“我想要被别人喜欢,可我不会再为此违背自己,我想要别人喜欢的是真实的我…但其实即使不被喜欢也没关系,因为只要真心地喜欢着自己,这就够了。”
马嘉祺不曾预料到这番话。他静静听着,想要触碰到那个人内心的世界。
“并不是什么事都是从现在开始做就来得及的,总有些遗憾无法弥补,时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虽然说也要学着放下,但更重要的还是抓住现在。”
“比如…比如樱花,一旦落下就无法重新回到树上。”
“可如果一直用风托着她,她就能继续飞舞。”
“只要还有樱花在空中飞舞,春天就不算结束。”
他说完,捧起一小堆花瓣,站起身来,把她们往天空的方向抛去。
风接过他的手掌,把花瓣送向更高更远的地方。
最后风竟卷起了漩涡,他站在漩涡的中央,所有的花瓣都围绕着他翻飞起舞。
那是个很美的画面,他就好像会操纵春风的精灵,在为自己展示他那神奇的魔法。
“…学长,难道你会魔法吗?”
“我倒是想,不过很遗憾,我只是个普通人。”
丁程鑫摊开双手,有些花瓣还留在他的手里,没能成功地飞出去,只是凑巧碰上起风罢了。
“不过当个普通人也不错…”
马嘉祺还是觉得震撼:
“学长真厉害。”
“不过说到魔法,我确实会一种。”
“是什么?”
丁程鑫在他对面坐下:
“来,你看着我。”
马嘉祺立刻专注地盯着他看。
丁程鑫用手猛地在他面前抓了一把空气,紧紧攥在手中,有模有样地说:
“现在,你的烦恼已经全部被我抓在手里了。”
“是,是吗…?”
“现在我要把它们都消灭,仔细看!”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然后啊呜一口把空气吞进了肚子里:
“当当,没有了。”
一本正经的搞笑果然效果极佳,马嘉祺实在控制不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学长,你这样看起来有点傻…”
丁程鑫盯着他:
“…麻烦你配合我一下。”
“是是…学长真厉害!”
马嘉祺为他鼓掌。
“这个魔法叫烦恼消失术,也叫开启微笑的魔法…哈哈哈不行,好傻啊!”
丁程鑫终于忍不住咯咯直笑,笑得没了力气倒在他的腿上,头靠在膝盖边上,呼出的气吹得关节处痒痒的。
马嘉祺不敢乱动,怕他撞到,用手护着他的脑袋。
“学长,难为你了。”
丁程鑫仰头看他:
“算了,看你笑得这么开心,也值了。”
“做学长的朋友真幸福啊。”
“我可不会为了你天天出丑哦。”
马嘉祺用一只手撑着脑袋,就这么低着头一眨不眨地看他:
“刚才的学长很帅,一点也不丑。”
“……”
扑通扑通。
丁程鑫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变得格外明显,好像全世界都能听到。
他一下坐起来。
马嘉祺还在说:
“真的!”
“怎么,那还能是假的?”
“没有…”
“那作为回报,你愿意也为我做一件事吗?”
丁程鑫的愿望是翻墙到学校后边的小山坡上看日落。
马嘉祺第一次违反校规,翘掉了最后一节课。两个人一前一后轻松地翻过校门,坐在小山坡上等待。
小坡上零星开着些白色的小野花,还有从后门飘来的樱花花瓣。
“学长,你以前也常来这儿吗?”
“是的,这里睡觉很舒服。”
“学长真的好像猫啊。”
“嗯?”
“对人却又很亲切。”
“…”
“学长也会对别人这样好吗?”
丁程鑫把校服外套垫在两人头下:
“不会。”
“为什么?”
“因为…”
他笑。
“因为他们不像你这么可爱。”
日落只有短短十几分钟,可等花再次盛开却在季节更替之后。
他希望她们在美梦中永不醒来。
04.
一晃四月就要过去了。
六月份丁程鑫就要毕业了。
“要毕业了啊,真快…明年就看不到学校的樱花了。”
丁程鑫叹一口气。
马嘉祺心中不舍,却不敢表现出来,像往常那样笑着:
“学长可以偷偷溜回来吗,就像你平时那样。”
“喂,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内涵我偷懒。”
“我随口一说嘛,学长这么努力学习,总需要喘口气放松放松吧?”
“行,挺会说话。”
良久,马嘉祺用手撑着草地,望着远处的天空,问:
“学长一个人会觉得寂寞吗?”
“那你呢。”
丁程鑫却不回答。
“我不在的话,会寂寞吗?”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他,谁知却听见他说:
“会。”
“学长不在的话,樱花开了也没有意义。”
马嘉祺看向他时,丁程鑫却已经别过脸去:
“别胡说了…”
“没有胡说。”
“…别看我。”
“为什么?”
他仍不肯露出脸:
“…因为我对光过敏。”
“……”
马嘉祺大笑起来。
“学长,能遇见你真好。”
最后他说,叹了口气。
“那你叹什么气?”
“因为你要走了。”
“我走了,还有猫猫们陪你。”
“猫猫们也会寂寞的,学长。”
“那不是还有你嘛。”
马嘉祺绕不过他,放弃了。
丁程鑫该去上课了。他站起身,拍拍身边男孩的肩膀。感觉一段时间不见,他好像又长高了一点。
“我走了,下次见。”
“嗯。学长再见。”
他又摆出一副可怜小狗的模样,丁程鑫忍不住揉他的脑袋。
“可怜的小马,需要我用魔法治愈你一下吗?”
马嘉祺抬眼,用头轻轻蹭他的手心:
“请治愈我,天使大人。”
手顿时僵住,丁程鑫无奈地看着他灿烂的笑脸:
“…撒娇鬼。”
没过几天就下雨了。
大雨过后,枝头樱花寥寥无几,满地残香。粉色的尸体黯淡无光,芳华已逝。
樱花的季节过去了。
在那之后丁程鑫越来越少出现,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猫咪,陪伴着马嘉祺在校园里游荡。
再一次见到他,已经是五月末了。
他看起来没怎么变,坐在紫藤萝盛开的长廊中安静地看书。
紫色花海不同于粉色绚烂,而是更为静谧的生机盎然。
马嘉祺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他们,不愿打破这份珍贵的宁静。
最后是猫咪发现了他,叫唤几声,引来了丁程鑫的目光。
“好久不见。”
丁程鑫对他笑,看起来并未生疏。
马嘉祺心中安定下来,走到他身边坐下。
“学长最近还好吗?”
“很好,甚至还有点长胖了。”
“复习很辛苦吧。”
“还行,都到这个时候了,基本都差不多了。你呢?”
“我也很好,最近都没什么事,很轻松。”
丁程鑫挑眉,露出满意的神情。
“学长以后会去哪里呢?”
“去——”他仰起头,思索着,“去开满樱花的地方吧。我喜欢樱花。”
“那以后我还能再见到学长吗?”
马嘉祺望着紫藤花中他的侧脸。
丁程鑫噗嗤一笑:
“怎么,以后还想做我的小尾巴吗?”
出乎他的意料,马嘉祺却没像从前那样害羞得做不出反应,而是点了点头:
“是啊,我还想做学长的小尾巴。”
丁程鑫愣住,然后无奈地摇头:
“你呀…”
语气里却满是宠溺与笑意。
马嘉祺忍不住开口:
“学长,其实我,其实我早就…”
“啊,你看!”
还没说完,就听见丁程鑫惊呼一声,打断了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顺着他手指向的方向,不远处的樱花树下,却是什么都没发生。
马嘉祺疑惑地转回视线,却见丁程鑫笑着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中间:
“嘘…”
“不用说,我知道的。”
马嘉祺愣愣地眨眼。
风吹动花海,紫色翻涌。
有樱花吻过面颊,轻轻地,轻轻地。
“这次我没有错过哦。”
毕业那天很快到来。
丁程鑫最后一次独自出现在校园中,是日落无人的时候。
“喏,这个给你。”
丁程鑫的校服外套上签满了名字,他脱掉外套,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
“我的储物柜,0224,礼物在里边,自己去拿吧。”
他把钥匙交到他手中。
如此滚烫。
“学长…”
“别叫我学长了,都已经毕业了。”
马嘉祺听了,鼓起勇气:
“丁程鑫。”
丁程鑫满意点头:
“嗯,我是。”
“恭喜你毕业了。”
“好的,谢谢。”
“我还有一年,才能毕业。”
“嗯嗯,然后呢?”
丁程鑫忍不住笑起来,看着面前他认真的模样。
“一年后,我会去开满樱花的地方找你。”
“好,我等着你。”
“然后我会把没说完的话,当面告诉你。”
“好,我等着你。”
“还有,下次请不要再打断我了。”
他义正辞严地声明。
丁程鑫的笑容如初见般明媚:
“好啦,知道了。”
“下次,我会好好听的。”
马嘉祺一个人来到三年级的教学楼。楼道里安静无声,他走到储物柜前,找到了那串数字。
打开箱子,里面却只放着一个白色的信封,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写。
这就是他留给他的东西。
信封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无数樱花花瓣,保存得完好无损。
花瓣柔软,像刚从枝头落下,香气袭人。
是这个春天最后的樱花。
马嘉祺把脸凑近了,认真地闻那味道。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样,和相遇时的味道一样。
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
然后脸上开始发烫,握着信封的手险些拿不稳。
想说的话如同花瓣般繁多,最后只汇成一句。
但一句就够了。
这是一封含蓄又热烈的情书。
代表着,
春日永不结束。
(完)
——————————————
Ps:六万关注了,怀着感恩的心激情码字送给大家一篇我在春天的胡思乱想,谢谢你们!!
【祺鑫】小竹马
给@蜜糖西柚 的生贺/
双向暗恋/
私设/
全文9K/
看的愉快/
1.
马嘉祺有一个竹马叫丁程鑫,从小楼上楼下的住着,别人说他们就跟双胞胎一样,但是马嘉祺不这么认为,因为丁程鑫喜欢吃折耳根马嘉祺宁愿写几套习题都不愿意碰那个玩意一口,再比如马嘉祺成绩很好从来没有从前五名掉下来,丁程鑫靠着自己是艺术生每天晚上都烦着马嘉祺让他别写作业了一起打游戏去啊。
丁程鑫知道马嘉祺很多小秘密,比如马嘉祺之前被一个学姐追得没办法自己写了一篇关于早恋的各种坏处的几千字议论文,后来确实也没有什么人往他身边靠,还有马嘉祺打游戏真的很菜,还有马嘉祺经常大半夜的去买烧烤然后打丁程鑫...
给@蜜糖西柚 的生贺/
双向暗恋/
私设/
全文9K/
看的愉快/
1.
马嘉祺有一个竹马叫丁程鑫,从小楼上楼下的住着,别人说他们就跟双胞胎一样,但是马嘉祺不这么认为,因为丁程鑫喜欢吃折耳根马嘉祺宁愿写几套习题都不愿意碰那个玩意一口,再比如马嘉祺成绩很好从来没有从前五名掉下来,丁程鑫靠着自己是艺术生每天晚上都烦着马嘉祺让他别写作业了一起打游戏去啊。
丁程鑫知道马嘉祺很多小秘密,比如马嘉祺之前被一个学姐追得没办法自己写了一篇关于早恋的各种坏处的几千字议论文,后来确实也没有什么人往他身边靠,还有马嘉祺打游戏真的很菜,还有马嘉祺经常大半夜的去买烧烤然后打丁程鑫的电话让他来吃夜宵,马嘉祺放很多秘密丁程鑫都知道,不过他不知道马嘉祺喜欢他。
马嘉祺没喜欢过别人但是知道他真的很喜欢丁程鑫,丁程鑫不高兴的什么他也会跟着阴霾围绕,丁程鑫开心的时候马嘉祺比他开心,见不到丁程鑫会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丁程鑫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隔三差五的会去打个架,说是宣泄一下压力,其实马嘉祺知道他打的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就像上周那个男生,上个月欺负一个女孩子这个月就被丁程鑫堵在厕所揍了一顿,马嘉祺到教务处领丁程鑫回家的时候还贱兮兮的说:“我那是见义勇为你懂不懂啊书呆子。”
马嘉祺点点头然后用丁妈妈的口气对他苦口婆心的教导“你都快艺考了,给你报的班也不去上。”
马嘉祺本来对他的以后没什么担心,但是最近丁程鑫不知道怎么了下课也不见人听说老是往隔壁班跑,有人悄悄给马嘉祺带信息说丁程鑫去找隔壁艺术班的一个女孩子。‘丁程鑫可能早恋了’,这个事情在马嘉祺心里停了好久,晚上丁程鑫下来的时候马嘉祺还是问了他。
“我去隔壁班找宋亚轩啊,最近刘耀文那个逼崽子老烦他我去护护他”
宋亚轩是学校的音乐生从广东特招过来的,专业能力一流他的专业表演马嘉祺见过一次特别喜欢,人长的也讨喜还确实是能让丁程鑫有保护欲的人。这让马嘉祺心里有点不舒服因为丁程鑫平常只会大力的拍他的背说:“马嘉祺帮我请个假。”
马嘉祺晚上的时候经常把丁程鑫从楼上叫下来开盏台灯两个人挤在小小的桌子边上,已经入冬了昼夜温差大马嘉祺不敢把窗户打开因为丁程鑫不怕死的穿着短袖,台灯的光线是暖色的照在墙上形成一个暧昧的小角落,丁程鑫时不时抬头看看马嘉祺,但是他每次都会被发现只好尴尬的咳嗽说:“做题啊,看我干什么。”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马嘉祺放下手上的笔认真看着旁边的人“还有一个月你就要艺考了。”
“我当然知道。”
“这段时间专心复习,别什么都想别想着谈恋爱什么的有的没的。”马嘉祺说着有些不自在的挠挠鼻子,也不敢看丁程鑫投过来的眼神。
“你在想什么啊马嘉祺。”丁程鑫锤了一下他的手臂。
就像是心里的秘密被发现了一样马嘉祺开始不敢看丁程鑫的眼睛因为好像只有盯着就忍不住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丁程鑫因为马嘉祺的话心跳的速度明显快了,他在心虚他怕马嘉祺什么都知道,连自己心里的想法都知道。喜欢马嘉祺的人很多丁程鑫也身在其中,第一次发现对马嘉祺不对劲的时候是初中的毕业典礼上,丁程鑫无聊的把手上的东西翻来翻去打发时间,台上是马嘉祺在讲话不过跟平日里的主题演讲不一样,他讲着的是他的故事他对未来的规划和现在都总结。丁程鑫听了一下,他的戏码还挺多。
“我有一个好朋友,你们应该都认识对他叫丁程鑫,我们认识很久了但是他的印象还停在小时候刚认识的时候,可爱有些害羞。其实说起来怕你们笑我,我把他列入了我的未来,希望我的身边一直有这么个好朋友……”
五分钟的讲话,丁程鑫这个人占了一半的时间,虽然马嘉祺说了他平常干的缺德和没带脑子的事情,但是盖不住那句:‘我把他列入了我的未来’。这句话,真的很让人心动。
这句话在丁程鑫心里当成光埋了三年,因为马嘉祺把他当朋友这个猜想把丁程鑫这个光给埋着紧紧的,只留一个小门让丁程鑫偶尔去查看。
丁程鑫每天都有想问马嘉祺一句:你知道我理解的列入未来是什么意思吗?
2.
马嘉祺周末的课也排着快满满当当了,唯一有空闲点的就是下课的那段时间,丁程鑫会掐好时间然后早退去等马嘉祺下课,为了节省时间坐在小卖部吃泡面是最佳选择。
“今天要牛肉味的还是红烧味的?”马嘉祺拿着两桶泡面对着已经在吧台串热狗吃的丁程鑫问。
“牛肉万岁!”
“你又早退?”马嘉祺翻了翻桶里的泡面说。
丁程鑫嚼着热狗准备回答却被马嘉祺敲了下头,明白什么意思的丁程鑫把东西咽下去才开口:“真好意思,我不早退谁陪你吃泡面。”
“那我谢谢你,为了表达感谢你热狗我请了。”
“那我能再来两个丸子吗?”丁程鑫朝着他眨眨眼睛。
马嘉祺招招手让他去拿,刚刚到丁程鑫可爱到犯规了。
/
丁程鑫最近提起刘耀文这个人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是都是跟在宋亚轩背后,其实有眼力见的人都看出来刘耀文对宋亚轩有意思,不过小孩表达爱意的方式总是奇奇怪怪,这让丁程鑫老是误会。
这么可爱的宋亚轩怎么刘耀文总欺负他?
丁程鑫知道很爱多管闲事又爱看热闹,都要成年的人了还是碰到事一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气势,就像个土匪头子特别是护上宋亚轩之后。
马嘉祺渐渐也没那么放心上,枯燥无味的学校多了一个让丁程鑫能开心起来的人是好事。丁程鑫学的是舞蹈还有学一些乐器有拿过奖,成绩确实不错考好的艺术学院的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每一次的小考亦或者是模考最紧张的就是马嘉祺,马嘉祺是尖子班的每次期末考都会重新分班,学校也像个社会是一个小社会,要说都市把工作家庭爱情当做攀比的东西,那么学校就是拿成绩特别是马嘉祺那一类人总是被人虎视眈眈。
马嘉祺第一次认识到不被肯定是什么滋味,寒假之前的期末考这也算是高考之前为数不多的大考,马嘉祺投入了更多的精力去复习可是反而入不敷出甚至没有之前的成绩都好,拿成绩单的那天已经有好多人嚼舌根了,丁程鑫搭着马嘉祺的肩膀吊儿郎当的马嘉祺到哪他都跟着听见有人讨论拳头就举了起来。
“再瞎讲就拿饭兜兜打你!”丁程鑫龇牙咧嘴的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危险性。
老师给马嘉祺发了他这次的排名,其实在马嘉祺意料之内确实没达到尖子班的排名,再开学就意味着要去个新的班级,丁程鑫想着法儿安慰他毕竟快高考了这个冲刺的时间碰见这个事丁程鑫愤恨的骂了句傻X学校。
“有什么事,二班离你们班挺近的我还挺喜欢”马嘉祺对着前面绞尽脑汁想心灵鸡汤准备给自己灌溉的丁程鑫笑了笑“走走走回家,我妈今天做茄丁捞面”
/
丁程鑫怕郭太太骂马嘉祺于是一直在他家待着,晚上也没回去休息,丁妈妈站在楼梯那说丁程鑫晚上睡觉别挤着人家马嘉祺。
他一直怕的事情也没发生,郭太太知道马嘉祺排名的事情也没什么过大反应只是给他夹了块鱼“没事,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丁程鑫已经很少在马嘉祺家过夜了,因为现在确实都是大孩子了,像小时候在一张床上抱着对方讨论话题的年纪已经过去好多年了马嘉祺床头上有一张丁程鑫的照片,小时候文艺汇演傻乎乎的脸上的腮红打了一大块,额头上的红点像个福娃娃。马嘉祺很喜欢这张照片所以找了相框裱起来摆着天天看。
“这个照片怎么还留着,怎么还摆在床头啊你”
“想警醒自己以后也要生一个这样可爱的孩子”
“你不是想要女儿吗”丁程鑫根本没反应过来马嘉祺的言外之意。
“长这样的话,男生女生我都喜欢”
“没原则”
晚上睡觉的时候丁程鑫就已经后悔没上去了,单人床两个一米八的大男生挤着难受极了,丁程鑫不舒服的动来动去导致两个人都睡不着,终于在马嘉祺忍不住的时候用手把丁程鑫压着然后感觉他马上停止动作也没有要继续刚刚到行为的时候马嘉祺才放心。
“马嘉祺你要睡觉了吗?”
“嗯”马嘉祺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是快睡着的样子了。
“那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问什么”
“你认为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丁程鑫小心带着试探的口吻问。
马嘉祺头头摇了摇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才开口回到:“想干什么都跟他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吃夜宵一起骑车,一起做喜欢的事情。想自己未来的每一步都有他的存在”
“这就是规划进未来吗?”
丁程鑫等了好一会的回答结果那人一直没出声,应该是睡着了丁程鑫这样想,于是轻轻的翻了个身正对着马嘉祺转过来的脸。
“喂马嘉祺,你以前说的话我可都当真了。”
也不知道马嘉祺听见没有只是头稍微动了动然后说:“我知道你明天早上想喝粥啊”
丁程鑫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果然没听到“规划未来很浪漫我希望你现在还能这样想”
3.
高三的寒假假期短的要命丁程鑫明明才感觉只睡了几天的好觉再一睁眼就是被早晨六点的闹钟吵醒,马嘉祺就不一样了老干部的作息时间是连楼下天天起来晨练的大爷都会夸一夸的。丁程鑫的艺考就在几天后但是现在看起来还是无所事事的天天抱着手机打打游戏看看跳舞。
马嘉祺真的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他恨不得把丁程鑫的手机给收了,丁程鑫是在准备去的时候才开始紧张。
“你要考哪个学校?”
“之前说了呀,是北京的就行”
“那我也考北京”
“行,我先走了”丁程鑫看了看机票拖起行李箱“回来给你带豆汁”
“谢谢丁哥的厚爱”
/
没有丁程鑫的几天马嘉祺总觉得少了什么,楼上不吵了,早上也不用多煮一份早餐。但是少了丁程鑫的这几天马嘉祺真的不习惯,时不时发过去问他艺考怎么样了回过来的就是模模糊糊的:你丁哥的实力你还不相信。
丁程鑫连回来了也没跟马嘉祺说,他还是在回家的时候被丁妈妈托了个忙他才知道丁程鑫今天六点多到重庆,马嘉祺想了很多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丁程鑫不高兴的事情了导致他什么事都不说。
马嘉祺请了下午最后一节课的假赶到机场去接他,经过花店的时候买了一捧花给他,这也算是接风吧。
等了好一会丁程鑫没等到倒是碰见了宋亚轩他说丁程鑫在后头拿行李,马嘉祺心虚的把一小捧花藏到身后“谢谢”
“花很好看,丁哥一定喜欢”宋亚轩咳嗽了几声指了指马嘉祺背后露出一角的花。
“我也觉得”马嘉祺把花拿到前面拨了拨。
“喜欢就赶紧追”宋亚轩凑过来小声说“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我得走了。”
马嘉祺还没来得及解释一下就看见宋亚轩朝外面挥手,马嘉祺好奇看了一眼,看到站在人群跳来跳去挥手的刘耀文。自己的喜欢原来很明显,但马嘉祺不知道丁程鑫能不能看得出来。
马嘉祺转过头看着他们两个,刘耀文抱着宋亚轩感觉那个开心劲马嘉祺也要被传染了,喜欢就去追是一件很美好又大胆的事情,但是他们可以无忧无虑的去追求所爱因为他们之间的隔阂只有对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但是马嘉祺和丁程鑫还有一份难以替代的友情夹杂在其中,在这件事上马嘉祺很优柔寡断。
又等了一会丁程鑫才出来还有几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跟着,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讲话,马嘉祺忍不住皱眉把准备扬起来的花放下来叫了一声丁程鑫,是旁边的女孩子先发现拍了拍他的肩膀丁程鑫才反应过来朝他挥挥手。
“马嘉祺!”
马嘉祺走过去把花递给丁程鑫“辛苦了”
/
回家后丁程鑫也没说那些女孩子的事情,但是他也没和丁程鑫说一句话到家就把门关上留着在门外一头雾水的丁程鑫。不明白是为什么马嘉祺也没问。马嘉祺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喜欢情绪都会自己憋着,尽管因为这个丁程鑫已经叨过他好多次了,但是旧病再犯的机率在马嘉祺这很高。
有心事马嘉祺习惯去阳台吹吹风拍拍风景这次也不例外,从楼上阳台挂下来一根绳子上面夹着一张纸条:你怎么了,因为我回来没跟你说你生气了?
一句话背后跟着一个讨好的小表情。
丁程鑫真的很了解他,了解到这个小习惯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就是不明白马嘉祺生气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自己那份明明很明显的爱意在丁程鑫这里还是看不见。
好像是上面感到有动静了,丁程鑫从旁边探出一点头“马嘉祺”
“你这么晚了还不睡,不累吗”
“确实有点累不过还是得问问你为什么不高兴”丁程鑫说完打了个喷嚏,马嘉祺不用看就知道他又穿的很薄。
“回去睡觉吧,大冷天的穿厚点再出来”
“马嘉祺”丁程鑫的声音隔了很久才发出来“你是不是吃醋了”
马嘉祺一个激灵手机差点没拿着“我吃什么醋,我有什么醋可以吃,难道吃你和那些女孩子的醋?别开玩笑了丁程鑫。”
丁程鑫好像在憋笑“你吃醋了马嘉祺”
/
你吃醋了马嘉祺。
这句话在马嘉祺脑子了回荡,让他睡不着他心虚的很,直到两点多的时候才勉强睡着,可是就算在梦里也围绕着那句话发展,他梦到丁程鑫知道了他的心思,他很惊讶然后让马嘉祺离他远一点。这个梦对马嘉祺来说是噩梦,很可怕的噩梦。
他不知道丁程鑫的这句话的开玩笑还是真的有想到这个问题,不过马嘉祺因为这个事情心情糟糕极了。一个上午马嘉祺已经绕来绕去提醒丁程鑫想让他解释一下这件事,丁程鑫愣是装傻充愣啊了半天最后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让他有话直说。
“你昨天回来的时候那些人”
丁程鑫愣了一下然后锤着马嘉祺的肩膀笑出声“就这个你跟我闹别扭?马嘉祺你是不是小心眼啊你,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马嘉祺憋红了脸丁程鑫饶着他转来转去,兄弟因为自己和女孩子走近而生气确实很奇怪,马嘉祺一直在打量着丁程鑫的反应但是他除了笑和转来转去没什么异样,让马嘉祺松了一口气。
“那些姐姐们是别的学校的艺考生同行而已,途中一来二去就熟了”
丁程鑫拉着马嘉祺靠在栏杆上凉嗖嗖的,马嘉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误会了,走了上课去外面冷”
“马嘉祺你有喜欢的人吗?”
丁程鑫忍不住了,他想知道马嘉祺心里想的是什么,机场的事也可以算是丁程鑫故意吧,也算是达到了他想的结果,但是他实在猜不透马嘉祺的想法,可是马嘉祺就像是有读心术一样没一句话都让丁程鑫一直在犹豫。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马嘉祺摇摇头笑了。
“有,但是不好跟你说”
这个回答让丁程鑫心痒痒的,难受的表情坦然的印在脸上,马嘉祺看出来了正色的对丁程鑫说:“到时间了就会告诉你他是谁”
丁程鑫很明显的离马嘉祺越来越远了,就算是艺术课多导致的他不能下课马上跑去找马嘉祺,但是就连去他家敲门的时候都避着他。
“你最近不去找嘉祺了?”丁妈妈织着毛衣看着丁程鑫苦恼的抱着一本书水喝了好几杯也没见着说什么话。
“人家一头扎进学习的海洋里了,哪管得了你儿子我”丁程鑫说着把书一扔凑到丁妈妈面前指着自己的脸发问:“你儿子的脸不比书上乱糟糟密密麻麻的字好看?我就奇了怪了”
丁妈妈看见他那样忍俊不禁,放下手上的东西拍了拍他的肩膀,每次这样的时候丁程鑫就知道妈妈要说什么了,无非就是什么本来他们打算要是他们两个是一男一女就凑一块得了,这个玩笑话丁程鑫每次听到都脸红然后反驳。
“但是我发现……就算不是也可以,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嘉祺啊?”
“开什么玩笑!”丁程鑫从椅子上弹起来耳尖发红,支支吾吾拼凑出一句:“他有什么好喜欢的”
“你妈我又不是没谈过恋爱什么情况我会不懂?”
“他那么自大,自以为是什么事都瞒着我有什么好喜欢,我丁程鑫又不眼瞎,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马嘉祺可是我兄弟。虽然条件确实优秀,对我也还行但是喜欢绝对不可能!不可能!”丁程鑫的否决看起来只是狡辩。
脸上的温度一直退不下去特别是马嘉祺上来送郭太太做的酸汤水饺的时候,看见他的那一秒丁程鑫总感觉两眼发昏给了马嘉祺一个大大的微笑还有重重的关门声。
【自大鬼马嘉祺:我惹你了?】
水饺还没放到桌子上丁程鑫就听见手机叮了一声,看见那个自己给他的奇奇怪怪的备注忍不住笑,但是还是不留情。
【没没没,您哪能惹到我啊,你英俊潇洒聪明无比,我哪能跟您这样的人生气啊?】
【自大鬼马嘉祺:我错了我错了】
【自大鬼马嘉祺:【表情】】
马嘉祺虽然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惹丁程鑫不痛快但是道歉总没错,马嘉祺能屈能伸这个技能被丁程鑫调养的非常优秀。
说生气也没有生气,丁程鑫就是心虚所以导致第二天丁程鑫不知道为什么马嘉祺殷勤献的特别勤快。
没多久后马嘉祺也忘了毕竟高三的学业重的不是一点半点,艺术课的课程慢慢被文化课占了不少丁程鑫也不要跑到老远的楼那去上课,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去距离不是很远的马嘉祺班级串门。虽然那里的氛围和分贝低到丁程鑫不适应但还是站在马嘉祺旁边看着他写这写那。
“丁程鑫你又去二班当陪读书童了?”同班的女生总是这样调侃他。
“懂什么你懂什么没人要的丫头我那是书童吗?”
“是是是,不是陪读书童是聪明能干的男朋友行了吧”女生开玩笑后来全班开始起哄,丁程鑫红着脸打开书戴上耳机学着马嘉祺的样子写写画画。
他不排斥这个起哄,虽然有些吵但是总觉得这是若有若无的在宣布占有权一样。
/
高考倒计时的时候丁程鑫才忙起来,志愿马嘉祺对了半天把北京自己有能力考的学校层层筛选填上去,丁程鑫忍不住偷瞄他因为离自己艺考的那所学校远而皱眉。
“为自己着想一点,你有能力就上好一点的反正都在北京管他哪哪呢”
“距离远的话也很少见到的丁程鑫”马嘉祺说。
“心在一起不就好了”丁程鑫想都没想就说出来,其实他想表达的没这么果断的意思但是,听起来很耐人寻味。马嘉祺洋装咳嗽然后转移注意力。
“有点热,温度调低一点”
“好”
郭太太看着全写着北京的学校的志愿忍不住皱眉“这么喜欢北京?”
“丁程鑫艺考的学校是北京的”马嘉祺没过多解释当当一句话就让郭太太了然。
“也好,以后两个人一起也有照应,两个人一起确实挺好哪种方面都挺好”
马嘉祺知道郭太太的言下之意,扒了一大口饭混着汤咽下去然后一脸斗志的说自己一定努力。
4.
“东西都带了吗?”
“带了带了”
“准考证呢?还有备用的笔”丁妈妈忙里忙外的一层层检查丁程鑫包里的东西“面包和牛奶在这里啊要是你休息的时候饿了就吃一点听到了吗”
“我早上已经在很多东西了我又没那么容易饿”
丁程鑫啧了几声然后和丁妈妈的眼神对上就立马认怂“知道了知道了”
被丁妈妈推搡着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在门口等着的马嘉祺,丁妈妈给吧啦吧啦的对他说了好多,丁程鑫看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听了好多遍,憋不住笑出声来,马嘉祺用手肘顶了一下他的小声趴在耳朵边说:“大哥别笑二哥,我不相信你耳朵不起茧子”
虽然已经幻想好多次这样想场景但是真正坐在考场上的时候丁程鑫还是特别紧张,艺考那次压根比不了,幸运的是跟马嘉祺一个考场虽然距离很远但是想到这会安心很多。丁程鑫一慌就呆呆的放空然后咬手,尽管这个习惯被马嘉祺说教好几回了,但是这个时候还是会忍不住,脑子里的东西一遍遍过去题目做的越来越得心应手。
“怎么样?”马嘉祺从考场出来接过丁程鑫递的水。
“还行挺不错的,就是作文想了一会其他还挺满意,你呢?”
“不错”
马嘉祺言语上是这样说但是脸上按耐不住的得意表情丁程鑫都看在眼里,不错就好马嘉祺的不错就是很好了。
还真是让丁妈妈说中了休息的时候丁程鑫的肚子饿了,马嘉祺笑他别人动脑浪费脑细胞,丁程鑫动脑是消化食物“你还没这个技能呢,笑笑笑笑什么笑”丁程鑫啃着面包模糊不清的跟他争辩。
/
“丁程鑫加油,一起创造奇迹”马嘉祺每次入考场都回上这么一句话,充满仪式感让丁程鑫也振奋起来。再怎么野的心这几天也收的好好的,但是最后一科还没考丁程鑫就开心想着要怎么庆祝,班级的活动他肯定会参加,其他的比如和马嘉祺两个人的活动怎么安排。
马嘉祺的包里会被很多女孩子塞满情书和夹带私货的同学录,马嘉祺花了好久才一个个写好然后还回去,至于情书他虽然没精力像以前一样写写好长的谈恋爱的坏处议论文但是他会回写几个字:抱歉。
考完的那个晚上丁程鑫站在马嘉祺房间门口晃了晃身上背着的包“我买了酒”
丁程鑫的兴奋劲没地方宣泄看见几个朋友一窝蜂的到超市买了酒自己一股脑也买了几瓶,虽然是成年人了但是他知道马嘉祺不喜欢喝,所以询问的小心翼翼。
马嘉祺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去阳台”
夏天的晚上风是带着一些温热的丁程鑫觉得油腻腻的于是就把马嘉祺房间的空调打开门不关着,马嘉祺只是是他浪费电也没制止。丁程鑫开了一瓶递给马嘉祺,酒的味道不是很好有些发苦,马嘉祺喝了一口就放到一边,看着丁程鑫猛灌好几口然后咽下去的时候被呛得直咳嗽。
“喝慢一点”
没有什么过多的话题直到丁程鑫脸开始发红的时候马嘉祺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丁程鑫好像喝醉了。一直眨眼睛脸上到鼻尖都微微泛红。
“马嘉祺”丁程鑫转过头把手搭在马嘉祺肩膀上考进来的一些盯着他的脸“你该跟我说了吧?你到底喜欢谁啊,真的很难猜哎是隔壁班的艺术班花?还是之前你一班的副班长?你跟我说说,我丁程鑫作为你的好兄弟铁定帮你”
马嘉祺皱着眉转过头也盯上丁程鑫,但是他没开口只是看着。
“你说啊,你看我干什么?你到底……”
“我喜欢你”
这句话比吹过来的风让丁程鑫清醒多了,楼下广场舞的音乐声开的很大声明明很吵闹可是丁程鑫觉得很安静要不然他的心跳怎么会这么大声。
5.
丁程鑫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因为喝酒现在头疼的要命,反应了两秒后丁程鑫的脸开始发烫,昨天晚上像梦一样,他和马嘉祺谈恋爱了在马嘉祺家里接/吻,他希望的那几个字还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拿起手机准备和朋友分享的时候看见了马嘉祺发了的信息和一个昨天晚上被马嘉祺监改的备注虽然他还是不满意。
【马某人:醒了吗?醒了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早安吻】【呸呸呸,谁稀罕】
【。。。醒了】
丁程鑫把脸埋到备注被子李等着马嘉祺的回复,等了好一会也没回,再过了一会在丁程鑫准备发信息过去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的敲门声。
“你的自大鬼男朋友来了,开个门”
【彩蛋】
开学去学校的时候在机场碰见了一对依依不舍的小情侣,是宋亚轩和刘耀文。他们两个相差了一岁刘耀文现在还在和高二的会考做斗争,他们两个平日在学校没少高调炫耀越是这样丁程鑫越气愤,宋亚轩这玉白菜怎么就让刘耀文这个自恋小子拐去了。丁程鑫血液里的爹粉细胞蹭蹭蹭的往头上冒,马嘉祺看了笑着给他顺顺毛“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阿程”
马嘉祺站在旁边听着刘耀文对宋亚轩的叮嘱然后按着旁边安定不下来的丁程鑫,在刘耀文眼里马嘉祺就是个慈爱都哥哥必然成为了托人照顾她求求男朋友宋亚轩的第一入选,但是考虑到丁程鑫还是问了一下。
“马哥可以在我没在的时候多多照顾宋亚轩儿吗?”
丁程鑫听了大喊荒唐,拜托儿子被你抢了现在还要把目光放到我男朋友身上?
“是是是好好好我会在你不在的时候照顾我家亚轩的”丁程鑫应了个大笑脸。
上飞机后宋亚轩立即开始补觉好像是昨天晚熬了个通宵一样,马嘉祺要了一杯牛奶加了电糖给旁边的丁程鑫正是下午的太阳照进来的时候恰好落在两个人身上,丁程鑫抬起头突然对视,一切都很自然。
“丁程鑫。”
“嗯?”
“我的未来和你分割不开了,或者说是我这个人都和你分割不开了。”
END.
*有错字私我
*文笔真的很菜凑合看看
祺鑫|以风之名
*浪漫主义爱情故事
*清冷禁欲职业大神x貌美傲娇老流氓
*9k+
这份爱,是救赎。
1.
“老岳,你真的想好了吗?”
丁程鑫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问向对面那个男人。
他抬起眼睛,“用我当教练,你真的考虑过会有什么不可控的后果?”
老岳泄气一般的松下肩膀,“丁儿,跟我就不要这样了。”
“更何况,你们的违约金就快要到期了不是么?”
丁程鑫没说话。良久他站起身,“…好,我答应。”
往外走时迎面碰上进来的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深...
*浪漫主义爱情故事
*清冷禁欲职业大神x貌美傲娇老流氓
*9k+
这份爱,是救赎。
1.
“老岳,你真的想好了吗?”
丁程鑫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问向对面那个男人。
他抬起眼睛,“用我当教练,你真的考虑过会有什么不可控的后果?”
老岳泄气一般的松下肩膀,“丁儿,跟我就不要这样了。”
“更何况,你们的违约金就快要到期了不是么?”
丁程鑫没说话。良久他站起身,“…好,我答应。”
往外走时迎面碰上进来的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深色西裤笔挺,配饰皮带卡得规矩严谨,整个人是深沉的冷色调,像秋风一样肃杀。
丁程鑫对上他的眼神,跟他的人一样冷冽,对方却在看见他时明显一愣。
马嘉祺。丁程鑫在心里说。
如今的【荣耀】电竞圈子没有一个人会不认识马嘉祺,就算不认识马嘉祺,也会认得他的ID—Wind,风。
风是职业圈子里的顶级选手,是联盟获得MVP次数最多的人,是这个游戏里大多数人所崇拜的风皇。
丁程鑫朝他点头示意,错肩而过出了门。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张真源在电脑前直播。
丁程鑫听见他嘶哑的声音卖力道,“谢谢各位的礼物,喜欢点点关注,谢谢!”
丁程鑫走过去一把关掉了直播间。
“干什么?”
“别播了。”丁程鑫把他的耳机摘下来。“你已经30多个小时没睡觉了。”
张真源摩挲着键盘格,“不播拿什么还钱。”
丁程鑫摸出烟盒分给他一支烟点上,“…我明天去俱乐部当教练。老岳给了十倍的薪酬。”
张真源骂了一声,“你疯了?你说过这辈子不会再回去。”
“违约金马上到期了。”
张真源沉默了,半晌嗤笑一声,不知道是骂他还是骂自己。
“真他妈自取其辱,掉价。”
第二天丁程鑫按约去了Qx大楼。如今这大楼可比当年那栋破房子气派多了,丁程鑫一边感慨一边按下电梯。
门要关上时突然挤进来一只手,丁程鑫怕夹着人家手赶紧拍了开门键。
两个小男生蹦跳着就进来了,一个粉毛衣一个白毛衣,白毛衣捧着粉毛衣的手责备道,“疼不疼?”
粉毛衣说,“没夹到啊,”又转过头来看丁程鑫,“谢谢这位哥哥。”
粉毛衣小孩笑的甜甜的,丁程鑫看着也心软,道了声不客气。
结果甜笑着的小孩就被白毛衣一个爆栗敲到了头上,“你不知道我们手多重要吗?你想遭锤迈?”
粉毛衣捂着头发不服气,吼道,“这不是没夹到嘛!而且我们今天要来新教练啦!”
丁程鑫咳嗽一声,又重新看了俩小孩一眼,脑海里搜索老岳发给他的资料。
粉毛衣,宋亚轩,19岁,Qx现役队员。
白毛衣,刘耀文,18岁,Qx现役队员。
出师未捷先扎对方营里去了,丁程鑫扶额。
三人一块到了俱乐部十八楼出电梯,宋亚轩还很新奇,一直盯着丁程鑫看,这哥哥跟我们到一层楼哎。被刘耀文不满的拉着手拽走了。
丁程鑫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看俩人打闹。年轻人,充满朝气,活泼灵动,衬的他更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其实他不过也就27岁而已。
他拐了个弯进了经理办公室,老岳正坐在老板椅上跟马嘉祺说着什么,见他来了老岳起身走过来拍他肩膀,“我去把其他几个小崽子叫过来。”
屋里就剩下他和马嘉祺。
丁程鑫正斟酌着词句准备打招呼,就听马嘉祺叫他:“…前辈。”
“……”丁程鑫的措辞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问,“你知道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再见马嘉祺,和昨天第一次见的感觉不一样。昨天的马嘉祺气场冷冽生人勿近,而今天坐在他对面转椅上的马嘉祺却好像一颗松树融了春雪。他似乎看见马嘉祺的嘴角甚至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马嘉祺站起来,走到他椅子前,颀长的身形投下一片阴影。
“大名鼎鼎的“神眷”前辈,玩荣耀的还有不知道的吗?”
丁程鑫不确定他这话是不是在讽刺他,他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去,“是岳经理让我来的…如果觉得不舒服,我去跟老岳提就是了。”
毕竟像“风”这样的选手,应该不会愿意让一个游戏生涯有污点的人来当自己的教练吧。
马嘉祺的神情看不出好坏,“前辈,请多赐教。”
2.
训练室。
宋亚轩瞪大双眼,扯扯刘耀文的袖子,“这不是电梯里的哥哥吗?他就是我们新教练?”
马嘉祺扔给丁程鑫一副耳机,“一会是队里的基础训练赛,前辈多指点指点。”
丁程鑫内心复杂地戴上耳机,站到马嘉祺身后。Qx队里其他几个小孩年龄小不认识他,但马嘉祺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训练开始。一时间屋子里只有不断敲击键盘的清脆声音。
丁程鑫却对着马嘉祺出了神。
风的战绩曾经横扫过荣耀所有记录。丁程鑫当年的KDA最高也就2.6分,满分3.0,而马嘉祺达到了非人的2.8分,联盟之最。
天纵奇才,是他都不可忽视的耀眼存在。
耳机里突然炸出一声尖叫,丁程鑫被巨响吓得一哆嗦,一把摘了耳机,“什么东西!”
宋亚轩嗓子分贝高,咋呼得丁程鑫一愣一愣的,“啊啊啊啊!刘耀文你没看见我上来支援了嘛!你跑什么!”
马嘉祺叹口气,“小宋,收声。”
丁程鑫摸摸有些不舒服的耳朵,圆场道,“小孩年轻活力旺盛,挺好的。”
马嘉祺转回去,冷冰冰的扔下一句“小宋今天加练一小时。”
宋亚轩顿时焉巴了,“队长~我不想一个人~”
马嘉祺不吃这套,“反正刘耀文也会陪着你。”
一上午很快过去,中午丁程鑫留在了俱乐部吃饭,马嘉祺搬了一箱橙子给他。
丁程鑫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一个个滚圆橙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橙子?”
“猜的。”
“这也能猜?”
马嘉祺把外卖放到桌子上,打开包装推到丁程鑫面前。丁程鑫咬着筷子,公然开小灶不好吧?
马嘉祺拆着餐具包装抬眼看他,那不然你去吃食堂?
算了算了。几样外卖包装精致样式齐全,一看就价值不菲,丁程鑫也好久没吃过大餐了,当下也不管什么人情世故吃人嘴短了就埋头苦吃。
屋里一时安静,只有丁程鑫时不时因为吞咽发出的“嗷呜”声。
马嘉祺慢条斯理的夹着菜,突然出声,问话犀利。
“前辈为什么突然退役?”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不信。”
丁程鑫怔愣,半晌自嘲地笑了一声。
“你不信有什么用,结果就是这样。”
不信有什么用,当那一手提包的现金出现在他的休息室的时候就注定了他的结局,神从神坛跌落,无力回天。
马嘉祺语气冷静沉稳,有着一种不知名的坚定力量。丁程鑫不知道他这股自信从哪儿来,就笃定了他没有罪。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问。
丁程鑫反问,“你信我?”
马嘉祺终于放下筷子,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像是誓言。
“如果这世上就剩最后一个人会信你,那只能是我。”
3.
当年的事情其实丁程鑫一直在强迫自己刻意遗忘。
他的ID叫“神眷”,是这个游戏高高在上的祖师级别,却在一夕跌落,连同他这个人都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马嘉祺在等红绿灯的间隙转过来道,“神眷打假赛,”他嗤笑一声,“我不信。”
“别聊这个了。”丁程鑫扯开话题。“你真的不用送我回来的。”
“你就住这?”马嘉祺皱眉。
“都说了你不用送到这的。这小破地方哪能容得下你这尊大佛啊。”
最老的居民区,到处都是破败的楼房漏水的墙,环境灰白颓唐。
丁程鑫看着车身堪堪擦过狭窄的巷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是真怕蹭着马嘉祺的车,他可赔不起。
丁程鑫下车急着走,马嘉祺跟在他后面,面色不悦,“不请我上去坐坐?”
“你一全联盟身价最高的选手,我怕进我这穷的叮当响的破房子委屈了你。”
马嘉祺把风衣外套脱下来挂在手臂上,跟上来道不介意,走吧。
门开了,张真源探出个头来,看见马嘉祺也是一愣。
马嘉祺倒是很有礼貌,冲他微一点头,“前辈。”
“很多年没听别人这么叫过我了。”张真源感慨,打过招呼又缩了回去,继续打他的直播。他的直播事业最近有所起色,即便没有露脸,凭借着前职业选手的技术依然吸引了不少粉丝。
加上丁程鑫有了固定薪资的教练这份工作,违约金差不多还有半年就可以还清了。
马嘉祺瞟了一眼直播间名称。狐狸与松鼠。
这么可爱的名字真的是曾经联盟令人闻风丧胆的组合该起的吗?
那边丁程鑫把抽屉翻烂了都没翻出包茶叶来,最后窘迫的摸出一包烟来,马嘉祺摆手拒绝,“我不抽烟。”
“尼古丁损伤神经,会影响手速。前辈也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
丁程鑫又把那包蓝盒南京收回去,“不抽正好,我平时都舍不得抽这好烟呢。”
“二十几块钱,不算好。”
丁程鑫无语,“大哥,我已经穷的只能抽得起两块五一盒的哈德门了。”
马嘉祺无言,环顾一圈后问他每天怎么上班。
“走路啊,不然怎么去。飞着去?”
马嘉祺眉头狠狠皱起来,“这里距离俱乐部起码八公里。你就走着去?”
“我像是打得起车的人?地铁也将近十块钱呢。”
马嘉祺站起身,利落干净的身形衬得他气质在这破败杂乱的小屋里更加清冷。“明早我来接你。”
“哎哟我感觉我担不起如此大礼。”丁程鑫还想嘴贫,被马嘉祺的眼神震住了,嗫嚅半天只能点头说好。
马嘉祺走了,张真源从屋里出来。丁程鑫一张脸隐没在烟雾后面,轮廓模糊面目柔美。
看不见表情,张真源趁机从那盒南京里抽出一根点上,叼着烟问他,“什么情况?”
“真源,有没有觉得,马嘉祺很帅?”
“嗯,是很帅。比赛技术牛,操作帅,车也帅,工资数肯定更帅。”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
“我觉得,”丁程鑫终于抬起头来,双手抱头仰倒在沙发上。“马嘉祺这个人就很帅。”
“我喜欢。”
张真源那根细长烟管在嘴里转了个弯,毫不留情打击他,“你?人马嘉祺今年才20岁,咱都是奔三的人了能不能别祸害这嫩草啊?”
丁程鑫一指自己脸,“我长得不好看吗?”
张真源翻个白眼,“你顶多算个好看的流氓。”
“不管怎么说我既然当了Qx的教练,我肯定是要好好教他们的。至于马嘉祺,我今天看他基础赛,实力…也许不在你我之下。”
张真源吐出一口烟,怅然若失。“是啊,现在的小孩打荣耀可比咱那时候滋润多了。手速快,设备好,要什么有什么。”
“我们真的老了吧……等还清违约金,咱俩就找个小城市隐居吧,到时候随便开个网吧或者打打直播玩玩,不用每天这么殚精竭虑的…”
丁程鑫一边念叨着一边收起烟盒,一摸已经瘪了一小块地方,大怒。“张真源你竟然偷我南京!”
“这我攒了一星期钱才舍得买的!”
4.
第二天丁程鑫阳台洗漱时果真看见了如约而来的马嘉祺。他靠在黑色锃亮的车门上等人,野马的车标吸引了不少人家张望羡慕的眼神。
丁程鑫还穿着拖鞋揉着鸡窝头呢,一看登时清醒了,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下去了。
跑到马嘉祺跟前时还有一缕头发没理好,直愣愣地翘着,像个冲天小辫子。
马嘉祺都被逗笑了,伸手替他把不听话的呆毛顺好。对方显然被他的动作惊到了,直到车子驶出郊外脸上还是那副“你怎么敢这样对我”的表情。
“马嘉祺,我,”他指指自己,“我比你大七岁,你这动作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马嘉祺手指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碰。还有更不合适的动作我都想对你做。
当然这他没说出来。
他把一个盒子递给丁程鑫,给你买的。
丁程鑫看着包装盒上精美的烫金logo就觉得一阵肉疼。这名牌蛋糕他馋了许久,但看价格丁程鑫觉得店家可能是在抢钱,这巴掌大的草莓蛋糕上可能镶了金。
丁程鑫顿时觉得捧着蛋糕的手都在疼,太贵了。
马嘉祺看出他的局促,“就当,拜师礼了。”
到了俱乐部时宋亚轩他们几个已经在自己的座位前准备就绪了。丁程鑫走到自己位子上坐下,发现桌子上一只暖手袋。他拎着暖水袋疑惑,旁边的宋亚轩凑过来说是队长特意吩咐的。
他的手确实到了冬天就会发冷肿胀,手指短短的像五个小萝卜。
只是马嘉祺…怎么会?
时间紧迫,丁程鑫暂时按下疑惑,开始专心看宋亚轩几个人训练。
他不知道从哪寻来一把折扇,对着刘耀文脑袋一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小宋偷偷在底下拉手,赶紧练配合,你俩的配合还差得远。”
刘耀文揉揉头,“为什么只打我不打他?”
丁程鑫“哼”了一声,当然因为小宋可爱我不舍得。
又绕到严浩翔和贺峻霖那边,折扇在手心一下下摩挲,“还有严浩翔,别一天天的老跟着小贺,你才是输出位置他才是辅助你搞清楚,别辅助一死你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点战术没有。”
做完一切丁程鑫无所事事,就坐到了马嘉祺的位置上翻看他的训练记录。
马嘉祺擅长【大天使】这个角色,战绩当然都十分漂亮,丁程鑫看了几场比赛复盘,涌起一阵莫名的感觉。
很熟悉。马嘉祺操纵角色,每一次走位、击杀、手法,都那么的似曾相识。
丁程鑫脑子里轰然一声。
这都是他的东西。丁程鑫是大天使的研发者,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在荣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打法思路,基本不可能出现同样的情况。
而马嘉祺的大天使,跟丁程鑫是一个路数。
换句话说,马嘉祺,在追随他,甚至复刻他的操作和战术。
丁程鑫在荣耀七年,而马嘉祺进联盟才两年。他入行时丁程鑫已经出事,被迫违约退役。
就算神眷声明再大,也不至于他一个顶尖选手,特意去学一个有污点的前辈的路数吧?
“在想什么?”
丁程鑫回神。马嘉祺站在他身旁,不解似的看他对着自己电脑发呆。
“都已经下班了?”丁程鑫哑然失笑,他看入神了。
“是啊。中午吃火锅怎么样?”
“又开小灶?”
丁程鑫站起身活动僵硬的身子,伸手摸却掏了个空。他烟忘带了。
“有烟没?”他烟瘾又犯了。
“没有。” “那我去找老岳要。”
马嘉祺脸一冷,“不准抽了。”丁程鑫连忙摆手,“那不行那不行,我戒不了。”
那段最难熬的日子他都靠着尼古丁麻痹自己,烟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他暂时忘掉痛楚,由此染上了烟瘾。
丁程鑫一门心思想钻空子越过马嘉祺,却被马嘉祺强硬地攥着手腕带走了。
“喂喂喂你干嘛!尊老爱幼啊!哎哟!”
丁程鑫差点跟不上马嘉祺的脚步,脚下一个趔趄。马嘉祺慌张了一瞬,连忙回身扶住他。
丁程鑫趁机抱住了他腰,在精瘦的腰身上揩了把油,满意地点点头。
马嘉祺一僵,却也没做什么,只是借着搂抱的姿势凑近了丁程鑫耳边,看丁程鑫一双媚眼微微睁大,满眼的狡黠与得意。
马嘉祺面色带着愉悦,难得的一笑,语气三分危险,这下是连前辈都不叫了。
“丁程鑫,你先动的手,可就别怪我了。”
5.
火锅这种一顿大几百的东西丁程鑫也是好久没碰了,他一个最爱吃辣的人整整一年没吃过火锅,此时鲜香麻辣入口,丁程鑫简直感动得要哭出来。
他忙着涮毛肚,嘴里看似不经意道,“马嘉祺,你是不是认识我?”
这话问得没头脑,马嘉祺却知道他想问什么。
他不答反问,“你知道每年因为神眷玩大天使的人有多少吗?”
“现在还有?”
丁程鑫是真的不太理解了,出了那样的丑闻,居然还有人愿意粉他的吗?
马嘉祺嘲讽的一笑,“他们说,你有罪,神眷无罪。只是你让钱蒙了心才脏了这个ID的名声。”
马嘉祺把涮好的牛肉捞起来放进丁程鑫碗里,接着道,“我两年前遇到一个人。”
“他是我走上这条路的唯一信仰。”
丁程鑫看他。两年前马嘉祺才18岁,还没有入圈。
他笑起来,大言不惭,“那个人是我?”
“他曾经说过,要满怀希望,要永远赤诚,你是你自己的英雄。”马嘉祺也跟着笑了,眼睛盯住丁程鑫,那里边有除了仰慕和一些丁程鑫没看懂的东西。
“后来我来到这个圈子找他,却发现我找不到他。所有人都告诉我,神眷收了贿赂,打了假赛,他不配电竞精神,不配这份荣誉。”
“我不信。”这是马嘉祺从见到他后说的第三句我不信。
丁程鑫沉默半晌,道,“马嘉祺,尘埃落定,会积成石头,风再怎么吹,都激不起波澜了。”
“但你起码告诉我,我没有信错人。”
“这次冬季赛Qx抽到了哪支战队?”
马嘉祺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
“STG。”
丁程鑫突然笑起来,笑的戚哀。
“STG。”
“也是那一年的冬季赛,开赛前STG的队长杨睿来找过我。”
他自问生平坦荡磊落敢作敢当,却没想到遭到如此算计。那次比赛因为在冬季,他的手即便上场前一直用热水暖着,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僵硬。大天使的操作要难上许多,当角色血量压到一半时瞬间开启堕魔,天使坠入地狱大开杀戒。而这种设定就对操纵者要求极高,对血线和手速的控制极为精确。
丁程鑫在那场比赛失误了。这一输葬送掉了他的余生。
事后媒体在他休息室翻出了一大手提包的现金钞票,连封条都没取下。
丁程鑫不太记得当时自己的表情了,只记得呼啸而至的采访、粉丝的质疑怒骂,和杨睿隐藏在人后表面惺惺作态惋惜却快意的嘴脸。
那一张张唾沫横飞、疯狂恩仇的脸在他眼前闪过,人们似乎总爱看这种戏码。纯白染成脏污,美好变为不堪,神明跌落神坛。
他那时被舆论逼到亲自提了解约。老岳保不住他,俱乐部董事震怒,天价违约金一分不少的砸到他头上。
战队也解散了,只有张真源信他跟着他出来,他们本来是最默契的搭档。
说到底,还是他拖累了张真源。
“真源啊,曾经也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我们曾经一起捧过奖杯,一起站在这个游戏的最巅峰上。”
“可他现在,窝在一个不到六十平米的破楼里,卖笑卖技术打直播,就为了帮我还钱。是我对不起他。”
丁程鑫抖着嗓子,终于忍不住把头埋下去,肩膀耸动起来,他提自己往事都已经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了,却想到老友受苦时才忍不住痛哭出声。
这时候他落入了一个怀抱。马嘉祺的气息是冷冽的,平时总是冷冰冰的一张脸,让人怀疑他看谁都不放在眼里。
可现在他嗓音温柔,轻柔地把丁程鑫的头埋到自己的肩膀,拍打着他的背。
他不敢想,丁程鑫这几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他也曾是天之骄子,也曾经在版图中指点江山,少年豪情所向披靡。可世人残酷,没了翅膀的神,就只能淹没在口舌之中任人欺辱。
怎么可能不痛…
丁程鑫感觉到马嘉祺抱着他的手臂在一阵阵收紧,听见他说话,那语气里的庄重认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有什么东西破根发芽。
“如果我早生几年,我一定与你并肩。”
“那些风雨,一丝一毫都不要想着渗进来。”
丁程鑫擦掉眼泪,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马嘉祺,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是。”
丁程鑫破涕为笑,“你怎么这么快就承认了。”
马嘉祺一双手捧起他的脸,拇指蹭着脸颊。
“谢谢你坚持了这么多年,也很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了我来。”
“橙子、草莓蛋糕、暖手袋、还有火锅。”丁程鑫一件件地数,“你真是…把我的喜好打探的清清楚楚。”
“这些应该不够丁老师答应我吧。”
丁程鑫脸上还挂着泪痕,傲娇地哼了一声,虽然我很喜欢你,但也要看你表现。
“既然如此,我就考虑送给丁老师另一份大礼了。”
“什么?”
马嘉祺牵过他的手拉到二人眼前举着,出口已是森然的语气。
“我们去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6.
冬季赛很快到来,俱乐部陷入了赛前备战阶段,接连精神紧绷了好几天,连着丁程鑫都跟着紧张起来,一丝不苟地指引战队训练。
再次操纵大天使的时候丁程鑫的手都在抖。这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痛与恐惧,他做梦都能梦到自己当时失误的场景,一遍遍的梦魇一次次的挖心。
每当这时候马嘉祺总会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握住。这几乎成了丁程鑫这段时间唯一的心理落脚点。
“STG的打法我太熟悉了,他们肯定会针对你。”
丁程鑫转着笔,偶尔在屏幕上点点。“今年他们对上了咱们战队就肯定会重点研究嘉祺的打法,到时候保不准你要一打二或者一打三,要小心。”
距离开赛还剩最后三个小时,双方都在各自休息室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浩翔和小贺战术不变,你们俩默契一向好得很。重点是耀文,千万别莽,知道你热血但这时候也别上头。小宋很稳,总之大家思路不变,重点保护嘉祺。”
马嘉祺摁着太阳穴提出疑问,“如果杨睿那孙子不亲自来跟我打,让辅助来干扰怎么办?”
丁程鑫皱眉,“那就很危险了,我的擅长位置不是辅助,只能祈祷杨睿没有那样的脑子了。”
队里一时陷入僵局。一筹莫展之时众人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辅助这方面,他们得管我叫爷爷。”
丁程鑫头都没回,笑着骂一句,“就知道你肯定会来。”
张真源犹如天神降临,二话不说拉着六人开始制定第三方案。那一刻丁程鑫仿佛又回到当年,他和张真源两个人也是这样,热血沸腾,一拍即合。这才是他们这种人应该存在的地方,而不是电脑上那一方狭小屏幕。
主持人上台开场,场外大屏现场传播,直播线路全面开启,底下粉丝欢呼声震耳欲聋。
丁程鑫在后台,牵着马嘉祺的手吻过他的手指。马嘉祺的手干净漂亮,五指修长骨节分明,不像他的手,冬天短粗的很难看。
“知道为什么我给自己ID取名叫【神眷】吗?”
他吻得仔细,眉眼虔诚,“神都会眷顾你。”
马嘉祺反手把他拉进怀里抱住,“丁老师,准备好接收我要给你的那份大礼。”
双方上台互放狠话,杨睿一如既往地阴阳怪气,“来请教风皇本事。”
马嘉祺眼睛死死盯住杨睿,目光里满是不屑,只扔下几个字。
“跟我打,你配吗?”
全场哗然,杨睿脸黑了一瞬,恨恨地别过头走了。
粉丝已经被马嘉祺这嚣张狂妄的态度震惊,纷纷尖叫。
“风皇牛逼!”
“不愧是我风皇!打爆他们!”
“啊啊啊啊啊!风皇好帅!”
丁程鑫在后台紧张地来回踱步,张真源气定神闲,“不用紧张,杨睿根本就不是马嘉祺的对手。”
“我知道,我我就是紧张啊。我怕那孙子玩阴的。”
那边马嘉祺轻松地击杀了杨睿两次,对方脸上汗都要淌下来。
当Victory的提示音出现的时候丁程鑫心里的石头重重落地。
“恭喜Qx获得本次冬季赛总冠军!本季MVP,Wind!风!恭喜马嘉祺!”
马嘉祺接过话筒,说的却不是感谢词。
“谢谢大家一起努力得来的结果。但我今天要做另一件事。”
他让开身后的大屏幕,突然出现了一段监控录像。马嘉祺一字一句,通过话筒、屏幕,传遍每一个角落。
“以风之名,敬献给我的神明。”
全场躁动不安,监控还在继续播放,时间是两年前,画面里是杨睿提着一个手提包进了一间休息室,门牌上写着丁程鑫。
丁程鑫却好像听不见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世界是灰白,只有马嘉祺的身影有色彩。
他恍惚着,等到马嘉祺已经走到他面前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他扑进马嘉祺怀里,嚎啕大哭。
“谢谢你马嘉祺,真的谢谢你,谢谢你…”他语无伦次,几乎要肝肠寸断。
“比起谢谢你,我更想听,我爱你。”马嘉祺嘴角噙着浅淡的笑。
丁程鑫毫不犹豫地踮脚吻住他。“我爱你。”
如果这是一条没有光的路,我踽踽独行了这么多年,看不到未来。所幸的是你来远赴我的人生,风带着爱意吹过高空,那么连神都会知道我爱你。
马嘉祺揉着他的头发,用力到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我永远都是你的归宿。”
7.
庆功宴上喝了许多酒,丁程鑫扶着脚步虚浮的马嘉祺回到家里,被他一把推到了地毯上。
马嘉祺一手捞着他的腰,一手和他的牛仔裤纽扣较劲。
喝醉了的人不知轻重,丁程鑫衣扣崩开好几颗,露出大半个肩膀。
“下次别穿这么紧的裤子,难脱。”
丁程鑫攀住他脖子,仰着头承受马嘉祺带给他的感受。
一夜浮沉。
第二天天光大亮丁程鑫都没能起得来。
“工伤。妥妥的工伤。马老师赔钱给我。”
马嘉祺把手机递给他看,“人都赔给你了。”
@Wind马嘉祺:转发/
@Qx战队官博:恭喜“眷神”回归!正式特聘为Qx新任教练,为留清白在人间。顺便祝队长与眷神百年好合长长久久!嘿嘿比心。
丁程鑫倒吸一口凉气,“你这什么操作!怎么就公开了?!”
马嘉祺心情颇好的往后仰靠在床头,“你回来了肯定情敌一大堆,我先下手为强。”
说完又凑近丁程鑫脸蛋亲了一口,“盖个戳,你已经是我的了没跑了。”
某日狐狸与松鼠直播间突然开了摄像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张真源识趣的让开地方,自己偷偷摸摸去找丁程鑫藏起来的南京。
直播间弹幕好像疯了一样的刷屏。
“卧槽风皇?”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这不露脸的直播间是眷神的??卧槽!”
“风皇眷神永远热恋!!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的你可能欠打…”
丁程鑫看弹幕快要笑出声,竟然还有哭诉衷肠的。
“我是眷神五年老粉,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无辜的…”
“呜呜呜眷神你是清白的我没粉错人…”
“眷神我永远支持你!”
丁程鑫一条条看过去,心里好像被什么填满了一样鼓胀。
马嘉祺眼神也在屏幕上,语气却对着丁程鑫。
“你看。这世上总有人会因为是你而爱你。对吗?”
后来丁程鑫去俱乐部续合同的时候老岳高兴的嘴都要咧到耳朵。
“如今也算是沉冤得雪了,来一根?”老岳摸出一包名贵烟来。
丁程鑫的表情顿时变得相当痛苦,艰难吐出俩字,“不抽。”
“稀奇啊,戒烟了?”
丁程鑫恨恨得握紧拳头,“你的好员工好队长马嘉祺,非让我戒烟,看见我抽一次就做我一次。”
亏他以前还以为马嘉祺整天冷着张脸,整天一身黑色装扮,他以为他是个性冷淡。
狗屁的性冷淡。
戒烟很难他最开始难免忍不住偷吃几根,被马嘉祺逮住了就是一顿教训。在床上的那种。
回家的时候马嘉祺还在直播间玩,他最近很喜欢跟弹幕和粉丝互动,唠家常一样,哪还有不可一世风皇的样子。
“丁老师聪明?他哪聪明了?前天说给我过生日,送我惊喜,等我回家一看,他把自己塞进超大礼物盒里,结果在里边等睡着了。”
“打局游戏?打什么游戏我打了不是虐菜么。”
“丁老师每天早上都比我起得晚,我叫他还起不来。得抱着他去洗脸刷牙,跟个小朋友一样生活不能自理。”
他随口聊,更多的还是聊丁程鑫,炫耀一般的口吻,丁程鑫都嫌他幼稚了。
于是走过去,一把拽住马嘉祺耳朵,笑眯眯地冲镜头道,“不好意思宝宝们,家夫最近有些皮,我得好好调教调教了。”
然后关了摄像头,留下一屏弹幕直呼刺激。
“调教?怎么个调教?”
“??是我想的那个调教吗?”
“我愿付费观看后面部分!”
“在座都是老色批了…”
剩下最后一部分理智人士总结。
“原来风皇是个妻管严!”
后来直播间的简介就改了内容。头像变成了两只握在一起的手,直播内容从一开始的纯技术交流,变成了单方面的撒狗粮大会。
又过不久马嘉祺发了一条微博,配图是两枚钻戒。
风会带着我的思念,年年吹到你耳边。
END.
【祺鑫】提拉米苏
*半现实向,含微量私设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甜度值满分
马老师因为排练的缘故落下了几节声乐课,需要单独补起来,所以每天训练结束后大家都先回宿舍,而他换车接着去上课。
丁程鑫每天扳着指头数马嘉祺还要补几天的课,还有几天才能和他一起到家。
马嘉祺每次看他这样都哭笑不得,离的又不远,自己也不是不回来了,他家小朋友这小脑瓜怎么天天净盘算这些呢?
马嘉祺补声乐课的最后一天没有训练,丁程鑫磨着马嘉祺想和他一起去,并且保证自己“不捣乱不添乱,去了肯定乖乖的”...
*半现实向,含微量私设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甜度值满分
马老师因为排练的缘故落下了几节声乐课,需要单独补起来,所以每天训练结束后大家都先回宿舍,而他换车接着去上课。
丁程鑫每天扳着指头数马嘉祺还要补几天的课,还有几天才能和他一起到家。
马嘉祺每次看他这样都哭笑不得,离的又不远,自己也不是不回来了,他家小朋友这小脑瓜怎么天天净盘算这些呢?
马嘉祺补声乐课的最后一天没有训练,丁程鑫磨着马嘉祺想和他一起去,并且保证自己“不捣乱不添乱,去了肯定乖乖的”。
难得有一次马嘉祺坚持了自己的原则,要小狐狸就好好待在家里等他回来,任凭丁程鑫怎样撒娇打滚都没动摇。
不是不想丁程鑫去,而是丁程鑫真去不得。
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看着你有几个能做到不走神不乱瞟,还专心致志上课的?
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反正马嘉祺不能。
丁程鑫现在光是拉着他的手站在他面前,就足以让马嘉祺分出全部心思来哄了。
最让马嘉祺受不了的还是丁程鑫眨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真的很犯规啊,满脑子想的都只有亲他,还谈什么上不上课?
“马嘉祺!你是铁了心不带我对不对!”丁程鑫假装生气一般双手插在腰上,气势汹汹的朝马嘉祺喊道。
“乖宝你看啊,外面那么冷,今天最后一节课我上完就赶回来,还会给你买小蛋糕,你在家乖乖等我好不好呀?”
丁程鑫钻到马嘉祺怀里,仿佛刚才那个咋咋呼呼的人不是他一样,颇有些委屈,“那我想看看你嘛,我和你一起去买小蛋糕嘛。”
要命了要命了要命了……马嘉祺心里是疯狂动摇,哄丁程鑫的语气不自觉又放软一点。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想去?”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不想我去?”
丁程鑫一句反问就堵住了马嘉祺所有的话头,马嘉祺能说什么,总不能说你去了我没办法专心起来吧。
其实丁程鑫说想去也是顺口一提,没想到马嘉祺坚决不同意,连给他买小蛋糕都搬出来了。
要知道,平时马嘉祺是不会让丁程鑫吃太多类似于蛋糕之类的甜食的,奶油和糖量太大,丁程鑫又不控量,经常吃完之后肚子“咕噜噜”的难受。
你说看丁程鑫委屈巴巴的望着自己,马嘉祺能说出什么教训的话,只能暖热了手掌搂着自家小朋友开始给他揉肚子。
丁程鑫窝在马嘉祺怀里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捞起手机钻进了厨房,还禁止任何人进来,马嘉祺在外面着急,丁程鑫在里面乒零乓啷不知道做什么。
其实马嘉祺完全没必要那么慌嘛,丁程鑫只是在做甜点而已啦,不过就是动静搞得大了一点。
“不带我,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怎么会没有……”
丁程鑫把烤好的饼干取出来,又一边自问自答,回答了自己提出的问题。
丁程鑫在做提拉米苏,因为它简单易学还好上手,不需要自己太操心过程,更重要的是它有特殊的寓意。
“乖宝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好不好,你先把门打开……离烤箱远一点!”
马嘉祺无力的拍着门,听到烤箱运转太阳穴突突的跳,丁程鑫再不开门他只能把门锁给卸了等会儿再安了。
“哎呀,这里面的东西我都知道怎么用的,你不要那么担心啦……”
马嘉祺听着丁程鑫倒是挺乐观的,可是小祖宗,知道怎么用和掌握了怎么用是两回事啊,这突然钻进厨房是忙活什么啊。
马嘉祺在外面心惊胆战的站了快有半小时,以至于丁程鑫打开门端着提拉米苏出来时,马嘉祺都没顾得上看他做了什么。
把手和胳膊检查了一遍,马嘉祺又拉着丁程鑫转了个圈,还好只是衣服上抹了点可可粉。
“在里面做了什么呀?”马嘉祺提心吊胆半天,现在略显疲惫。
丁程鑫把摆盘整齐的提拉米苏端到了马嘉祺面前,有些得意的点了点头示意马嘉祺尝尝。
没有很甜,丝滑的口感很不错,很难想象丁程鑫是第一次做提拉米苏。
马嘉祺尝过后夸了半天,挖出一勺打算喂给丁程鑫吃,结果丁程鑫借着他的手转了个方向让马嘉祺自己吃了下去,随后又快速亲了上去。
“好了,这样我也吃到了。”
马嘉祺抱着丁程鑫有些哭笑不得,“怎么突然想起来做提拉米苏呢?”
丁程鑫甜甜的笑了半天才搂上了马嘉祺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小声问他,“你知道提拉米苏有什么寓意吗?”
马嘉祺挑挑眉,他还真不知道甜点的寓意都有哪些,不过丁程鑫笑的这么甜目的肯定不一般。
“是什么啊?”
“是……‘马上把我带走’啊。”
丁程鑫的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点笑意,马嘉祺对上了他那双笑的弯弯的眼睛顿时觉得,要完,前面的坚持得白费。
马嘉祺清了清嗓子,假装正色道,“仗着份甜点就想让我答应啊?”
丁程鑫才不吃他假严肃这一套,凑过去蹭了蹭马嘉祺的脸,才甜甜的回答道。
“没有啊,我明明是仗着你喜欢我。”
得,马嘉祺也不挣扎了,他家宝贝撒娇和自己的心理建设压根不是一个等级的,这还比啥啊,人都快被丁程鑫软融化了。
马嘉祺捧住了丁程鑫的脸用鼻子去蹭他的鼻子,“你怎么那么可爱呀?嗯?”
丁程鑫笑个不停,看来计划成功。
丁程鑫把马嘉祺的手拉下来又用自己的小手拢住,无比期待的问道,“那要带我走吗?”
“带带带,带你走,去哪儿都带着。”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的眼睛亮亮的,就像是小孩子见到了新玩具一般,开心的不得了。
丁程鑫被亲住时才止住笑意,两条胳膊一缠就环紧了马嘉祺,任由他将自己抱回到房间。
丁程鑫被抵在墙上时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反抗的,因为每次马嘉祺这样亲他,他都会腿软腰软的没力气再站着,全身的着落点就是马嘉祺搂着他的手,还有自己用腿缠着的他的腰。
有时迷迷糊糊一腿软没缠住,马嘉祺就会用更大的力气把他卡在墙上,背后的墙凉乎乎的,偏偏马嘉祺又像个暖炉一样,让人招架不住。
提拉米苏味道的吻,丁程鑫被亲的晕晕乎乎的想。
后来丁程鑫如愿和马嘉祺一起到了声乐教室,马嘉祺在里面上课,丁程鑫就乖乖坐在外面透过玻璃看着马嘉祺。
马嘉祺偶尔向外望就会发现丁程鑫直直的盯着自己,不乱动也没有玩手机,就是认认真真在看他上课。
我何德何能有这么乖一个宝贝呢,马嘉祺想着不自觉的轻叹了声气。
老师以为马嘉祺有些累了便提出休息十分钟,自己正好出去调整一下音响设备。
丁程鑫看老师走了也没有进去找马嘉祺,隔着玻璃和他比划。
丁程鑫指了指马嘉祺,用嘴型在和他说“你”,马嘉祺笑着点点头示意自己看懂了。
随后丁程鑫又用小手拍了拍自己,用很夸张的嘴型说“让我”,马嘉祺接着点头,跟着读了出来“让我”。
丁程鑫比了一个跳动的爱心出来,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一字一字和他说“很动心”。
马嘉祺看懂后连着念了一遍就乐了:“你让我很动心”。
丁程鑫看到马嘉祺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好半天,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又接着呼了一口气给马嘉祺传递了一个“飞吻”。
马嘉祺撑着头看自家小朋友可可爱爱的小动作,打了一个响指示意丁程鑫看过来,很夸张的双手捂心口动作,却让丁程鑫觉得帅极了。
你看,喜欢你的人永远都会配合你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事情。
“谢谢你啊。”
马嘉祺下了课从教室出来接住了扑过来的丁程鑫,“谢什么?”
“谢谢你喜欢我啊。”丁程鑫抱着马嘉祺晃来晃去的,两个人就像一个大不倒翁。
“那就……不客气,也谢谢你让我喜欢你。”
丁程鑫开心的笑个不停,催促着马嘉祺一起去买小蛋糕,马嘉祺装不知道,丁程鑫就抱着他的胳膊晃啊晃啊,最后马嘉祺耐不住,答应买一点不能太多。
“不多不多,有就好。”
马嘉祺牵着丁程鑫看他蹦蹦跳跳的走在自己旁边,这么乖这么可爱,是应该奖励小蛋糕。
为什么要谢谢你喜欢我?
因为被人无限宠爱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啊,在这样自私自利的世界里,你却愿意让我成为你的软肋,活成你特别的存在。
所以谢谢你喜欢我,不用谢我让你喜欢。
马老师的吻有魔力,像提拉米苏一样让小狐狸上瘾。
希望我来的不是很晚
大家520快乐呀!🙈🎉💖
被队友发了不可以发的照片
#灵感源于翔哥发了丁儿带火柴项链的图
#私设,请勿上升
#甜的🍬
————
#丁程鑫 火柴项链#
#马嘉祺 丁程鑫#
#马嘉祺 丁程鑫情侣项链#
#你的偶像在塌房前都有哪些征兆#
丁程鑫在收到自己喜提三个“热”热搜外加一个“新”热搜的消息时正在直播。
面前的工作人员在开小差刷了一分钟手机后,立刻戴上了痛苦面具。
他张牙舞爪着,示意自家idol尽快找个理由离开镜头。
“各位爆米花们,下一个节目需要换一套衣服,大家稍等...
#灵感源于翔哥发了丁儿带火柴项链的图
#私设,请勿上升
#甜的🍬
————
#丁程鑫 火柴项链#
#马嘉祺 丁程鑫#
#马嘉祺 丁程鑫情侣项链#
#你的偶像在塌房前都有哪些征兆#
丁程鑫在收到自己喜提三个“热”热搜外加一个“新”热搜的消息时正在直播。
面前的工作人员在开小差刷了一分钟手机后,立刻戴上了痛苦面具。
他张牙舞爪着,示意自家idol尽快找个理由离开镜头。
“各位爆米花们,下一个节目需要换一套衣服,大家稍等一下哦,我去去就回。”丁程鑫接收到信号后立刻熟练地找了一个借口,然后起身,“哥,怎么啦?”
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想着怎么开口,“你……什么时候和马嘉祺买的项链啊?”
丁程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什么项链?”
“就你前几天戴的那款。唉……总之你看下w/b吧。”
丁程鑫接过自己的手机,打开w/b,然后刷新了一下热搜榜。
#马嘉祺 丁程鑫#这个热搜已经冲进了前三,并且隐隐有要成为“爆”并抢下榜一的趋势。
丁程鑫赶忙点进去看,发现里面发的最多的就是一张他戴着火柴项链的图。
图源@时代少年团-严浩翔。
————
@星火燎原
只要我活得久,什么都可以有2.0!
@祺鑫热恋一百年
七芒星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戳我置顶看最完整的糖点合集!🍬
@我的cp一定是HE
马丁这都多少情侣款了?十八宫格都装不下了,这还不是真的我倒立洗头!!!
@我爱你我愿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是我搞cp,是我的cp搞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守护全世界最好的丁程鑫
前面的嗑💊🐔能不能不要发疯?就一张生日照你们在舞什么舞?
@风皇降临-
拉我家正主下水的人都不得好s哈
@小马不停蹄
仅仅是队友罢了!
大家都莫给眼神哈,快来做数据~戳👇🏻
点击观看:时代少年团全能队长&TOP马嘉祺绝美舞台
@丁心心最可爱
不站队不吃瓜专注自家!⚠️
你是不是也在搜丁程鑫/dcx?是我们的全能ACE没错了!可盐可甜,舞台王者,魅力满分!
@祺鑫物语0224X1212
全世界最在意cp粉的人是谁?
哦是d唯。
————
广场里充斥着cp粉的狂欢、d唯的跳脚、唯粉的澄清以及无良营销号的浑水摸鱼,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张照片其实是一周前拍的。
那天他刚刚收到新版星火项链的包裹,就美滋滋地拆了,并把其中的星星项链递给了马嘉祺。
“去年出道的时候,你戴的是火柴,代表了你;我戴的是星星,代表了我。”
“可今年我想要戴火柴,让你戴星星,因为我们已经属于彼此。”
马嘉祺笑着点了点头,在他眼睛上落下一个缱绻的吻。
那天为了配得上自己的新项链,他还特意打扮了一番。
严浩翔凑巧走过来,发出了由衷的赞美:“丁哥今天真帅啊,我给你拍两张?”
丁程鑫欣然应允,靠在旁边的道具车上摆了几个pose。
但丁程鑫忘了告诉严浩翔这几张照片仅可留作纪念。
于是在他生日这天,严浩翔打开相册精挑细选了一番,感叹了一下自己的拍照技术,选中了其中两张最帅的照片,作为给他的生日祝福w/b配图发了出去。
丁程鑫一下子就慌了。
他的咬着下唇,本来就鲜艳的唇瓣被磨咬后,更是红得像是要滴/xue。
好在马嘉祺的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过来。
“阿程,你不要着急。”马嘉祺的语气温温柔柔,戴着安抚的作用,“只是两条项链而已,我们可以说是品牌方赞助的。”
“真的吗?”因为冲击太大,丁程鑫的大脑一片空白,“粉丝会相信吗?”
“会的,你放心。”马嘉祺轻轻笑了笑,“乖,你先继续去直播,我来处理剩下的事。等你直播完,我带你去吃你想吃的那家烤肉好不好?”
“……好,那我先挂了。”
不得不说,马嘉祺的声音真的有种魔力,让人不自觉地平静下来。
丁程鑫深呼吸了几下,又重新带着标准微笑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餐厅。
在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烤肉后,丁程鑫的心情彻底由阴转晴。
“别着急,小心噎着。”马嘉祺看他吃得一嘴油,也放下心来,“别光吃肉,也吃点蔬菜。”
丁程鑫按住他欲把蔬菜放进自己碗里的筷子,“嘉祺,你知道我为什么来烤肉店吗?”
“为什么?”
“就是因为我只想吃肉呀!”丁程鑫摇头晃脑,“我要是想吃蔬菜,可以去烤蔬菜店,干嘛还来这里?”
“这……”马嘉祺被他的逻辑打败,无言以对,只好无奈地摇摇头,随他去了。
这时丁程鑫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严浩翔打过来的。
“丁哥,我这边刚刚才看到热搜,”电话那边严浩翔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歉意,“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这事儿也怪我,”丁程鑫拿起饮料喝了一口,“是我忘了告诉你照片不可以发。”
“唉……下次我多多注意,实在抱歉。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啊?公司那边怎么说?。”
“公司肯定不会承认呗。至于怎么办嘛……”丁程鑫看向坐在对面正在仔仔细细给他烤肉的人,“你马哥说他会处理的。”
“行,主要是那条w/b我也不敢删,删了更尴尬。要是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尽管说哈。”
“嗯嗯,你快去吃饭吧,这都好晚了。”两个人又拉了几句家常,才挂断电话。
马嘉祺正好烤好了和牛,拿起剪刀把牛肉剪成合适入口的大小,“尝尝这个,澳洲的M5,是这个店的特色。”
因为是在包厢里。两人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丁程鑫直接用嘴去接他筷子上的肉,洁癖什么的仿佛根本不存在。
入口的牛肉口感绵密,油花爆开,甘香四溢,丁程鑫一下子就睁大了双眼。
“唔?唔!好好吃!”
“喜欢这个?那我再点一些。”马嘉祺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笑了笑,然后按传唤铃叫了服务员,“你好,麻烦再加500克左右的和牛。”
“再加500克吗?”服务员有点惊讶,“您之前已经点了一份400多克的了。”
“嗯,再加,”马嘉祺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丁程鑫面前快见底的饮料瓶,“以及一瓶常温的椰奶,谢谢。”
“好的,那我这边先去给您称重,稍后告诉您具体的重量。”
服务员转身离开,丁程鑫把剩下的和牛分了一大半给对面的人,“你也多吃点呀,先别烤了。”
“好,”马嘉祺拿起筷子,看着盘子里堆高的肉,却没有动作,“我刚刚喂了你,礼尚往来,那阿程可不可以也喂一下我呢?”
宿舍。
回到房间后,丁程鑫便窝进了角落里的懒人沙发。
今天晚上他一次性摄入了足量的肉,肚子饱饱的身上暖烘烘的,整个人好不开心,嘴里都在轻声哼着歌。
马嘉祺进来后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无奈地叹了口气,“阿程乖,你刚刚吃了饭,别缩着,对胃不好。”
丁程鑫皱皱鼻子,先是撇着嘴以示无声的抗议,发现抗议无效后,又朝他伸出了胳膊,“那你抱我起来。”
马嘉祺弯下腰,把人从沙发里挖出来,然后抱到床上去坐好。
丁程鑫靠在他怀里,先是玩儿了一会儿他衣服上的结,很快就无聊了,又开始软着嗓音撒娇,“我想玩儿玩儿你的手机,你给我一下呗。”
“行。”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马嘉祺当下便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丁程鑫熟练地输入自己的生日解开了屏幕锁,然后开始玩儿游戏。
马嘉祺的手机里没有什么APP,除了必要的社交和学习软件外,就只有他下载的几个手游。
丁程鑫点开其中一个游戏,准备大展身手一番,结果四十分钟后因为猪队友怒送人t,只换来了水晶破碎的灰色画面。
太离谱了,顺风局都能输?!
他气呼呼地关掉界面,转而打开了微信。
三分钟后,房间里响起了一声尖叫。
“马嘉祺!这个两千多的付款是怎么回事?!”
“什么付款?”马嘉祺疑惑地抬起头,只见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写着:
🍖朝阳区第一好吃烤肉店 -2412元
“这个呀……宝宝,这是我们今天的晚饭呀。”
“我们吃了这么多吗?”丁程鑫的手都在颤抖,“我记得没点多少呀……”
“应该是和牛的原因吧,”马嘉祺握住他的手,“和牛比较贵。”
“能有多贵?”
马嘉祺想了想,找了个比较委婉的说辞,“它……是按克收费的,所以……”
“我的妈呀……”丁程鑫捶了他一下,“你当时怎么不拦着我点?”
“是我要点的,和你无关。”马嘉祺给他顺了顺毛,把人重新揽进怀里,“可惜这家店最高等级的就是M5了,下次我问问我朋友北京还有哪里有更好的,更高等级的和牛更好吃。”
今天的和牛确实令他印象深刻,丁程鑫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最后一句话吸引了,咽了一口唾沫,“还能更好吃?”
“那是当然,”马嘉祺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等找好了地方,我就带你去。”
入夜。
冬天的北京着实干燥,马嘉祺在半夜醒来只觉得喉咙发紧,便起身去厨房喝水。
路过客厅时意外遇见了刚刚收工回来的严浩翔。
严浩翔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也跟他道了一个歉:“马哥不好意思哈,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
严浩翔挠挠头,“对了,项链的事情……处理了吗?”
“嗯,”马嘉祺把水倒进玻璃杯里,端起来喝了一口,“我找人压了热度,然后在外渠散了澄清的通稿,现在讨论度已经低了很多了。”
“那就好,”严浩翔松了一口气,又随即感叹。“不过……感觉这事情还真是奇妙。”
“奇妙在哪里?”
“就你和丁哥本来就在一起啊,但却还要自己发澄清的稿件,就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马嘉祺低头看向杯子里纯净的水,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
“我和阿程……在一起是真,但目前的形势还不适合公开。”
“路还很长,他有着光明的未来,不能因为我俩的关系受到影响。我希望的,是以后我们并肩站立在顶峰。”
马嘉祺举起杯子朝严浩翔示意了一下,“你们也是。”
这个时候,他突然很想立刻回到房间。
他的阿程在睡着后会习惯性地缩成小小的一团,然后把脸埋进暖暖的被子里,只露出眼睛和毛茸茸的脑袋,嘴里有时候还会无意识地哼哼两声,那样子可爱极了。
他想去吻他的发梢、他的眼睛、他的鼻子和脸侧,然后告诉他:
别怕,一切风雨,我来替你挡。
End.
【祺鑫】老师,我可以喜欢你吗?
校园师生au
本质小甜饼
辅导老师×学霸学生
元宵节快乐&送给小丁的生贺
“绕过江山错落才发现你是人间星火。”
1
盛夏炎炎。
午后的第一节数学课,向来都是丁程鑫的天敌。
除了前几排的学生还在坚持着打起精神听讲,中后排的学生都像是经历过霜打的茄子,集体歪七扭八的让周公上了身。
夏日骄阳毫不留情的从窗外照进来,睡意朦胧的丁程鑫随手拿起一本书盖在了自己脸上,试图遮挡火辣辣的光线。
宋亚轩停下手中转笔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掀起了丁程鑫脸上的书,语气十分谄媚,“哥...
校园师生au
本质小甜饼
辅导老师×学霸学生
元宵节快乐&送给小丁的生贺
“绕过江山错落才发现你是人间星火。”
1
盛夏炎炎。
午后的第一节数学课,向来都是丁程鑫的天敌。
除了前几排的学生还在坚持着打起精神听讲,中后排的学生都像是经历过霜打的茄子,集体歪七扭八的让周公上了身。
夏日骄阳毫不留情的从窗外照进来,睡意朦胧的丁程鑫随手拿起一本书盖在了自己脸上,试图遮挡火辣辣的光线。
宋亚轩停下手中转笔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掀起了丁程鑫脸上的书,语气十分谄媚,“哥,跟您商量件事呗?”
即将入睡的丁程鑫眉头一紧,眼里明显多了几分不耐烦的情绪,“我和你能有什么事?”
宋亚轩立即放下手里的笔,双手在胸前合十,“丁哥,明天开始的假期辅导班你能陪我去吗?”
丁程鑫还没来得及回答,宋亚轩的彩虹屁已经接连不断的疯狂往他脑子里输出,“我宋亚轩从来不骗人,你丁程鑫,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所有人里边,最帅最聪明最有气质最有品味的。当然,肯定也是最讲兄弟义气的。”
“说真的,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有幸能和丁程鑫成为同学,这段绝无仅有的同窗时光,绝对会成为我宋亚轩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丁程鑫哼了一声,懒懒的扫他一眼,“我能获得什么好处?”
宋亚轩愣了两秒,底气不足的咽了咽口水,“你将会在辅导班里获得……优异的高分成绩。”
丁程鑫闭上了眼睛,作势要趴下睡觉。
宋亚轩咬咬牙,“以及……宋亚轩每日免费提供的新鲜早餐。”
丁程鑫一声不吭的把脑袋放在了胳膊上。
宋亚轩狠狠的按了一下笔盖,“还有……一双库里球鞋。”
得到宋亚轩答复的丁程鑫满意的点了点头,“成交,我要最新款的。”
2
按理来说,在上周就进行完期末考试,并且排完名出完成绩讲评完试卷的一中,早就该放暑假了。
学校的校领导却完美拿捏了这帮高中生小孩的心理,美其名曰的开了一个“暑期辅导班”。
每个班级里最后几名吊车尾的同学都要强制性的报名参加。
常年垄断校级年级班级第一的丁程鑫本来已经买好了下学期的成套五三,也已经收到了来自学科组长的奥数竞赛题,却还是为区区的五斗米折了腰。
辅导班开课第一天,考虑到学生的心态问题,上课时间定的不算太早。
丁程鑫来的还算早,他轻轻松松的顶着整个吊车尾班级“全校第一也要来辅导班吗”的目光,背着书包坐到了宋亚轩旁边的空位上。
宋亚轩立刻屁颠屁颠的给他递上了热腾腾的豆浆和香喷喷的油条小笼包,“哥,您请慢用。”
丁程鑫没什么胃口,象征性的喝了两口豆浆。
辅导班要用的新书已经发了下来,宋亚轩随手翻了两下,又是一阵唉声叹气,“明明每个字我都认识,怎么连在一起就看不懂了呢?”
随后他又从书包里拿出了两本崭新的笔记本,用力的点了两下头,笃定道,“我一定要利用这次假期辅导班的机会,好好学习,弯道超车!”
丁程鑫看了一眼宋亚轩手里的书,毫不留情的揭穿他,“宋人头,你手里的这本书我在上上个学期就学完了。”
“我很期待,你要如何用一个暑假学完两个学期的知识,实现弯道超车。”
宋亚轩气得头昏昏,恨得牙痒痒。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深呼吸一口气,赔笑道,“丁哥,不至于不至于,我也就随口这么一提。”
丁程鑫没忍心接着打击他,从包里拿出了奥数竞赛题。
宋亚轩往丁程鑫的耳边凑近,小声道,“丁哥,我听说,今年的假期辅导班,好像有新老师来。”
丁程鑫微乎其微的应了宋亚轩一声,之后便整个人都沉溺在了奥数竞赛题里边,直到宋亚轩响当当的一声“我靠”,把他拉了回来。
“我靠!”
“如果下个学期教我们的数学老头能换成新老师,我保证我能一秒重新爱上学习!”
宋亚轩的分贝太过于聒噪,丁程鑫笔下快速捋清解题过程,抬头扫过讲台方向时猛然顿住。
讲台上边站着的人瘦削又挺拔,衬衫的袖子卷了几下,松松垮垮地褶起来。眉眼特别清晰,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出一点明显的光,洒落在漂亮的眼皮下边。
像是在喧嚣蝉鸣中悄然盛开的栀子花。
丁程鑫用胳膊肘推了推旁边的宋亚轩,问道,“他是谁?”
“新来的代课老师啊,据说是Q大在读的高材生。学校也真是的,明面上说是什么假期辅导班,实际上就是随便找个老师来糊弄我们呗。”
宋亚轩在草稿纸上扒拉了两下,很有自知之明的直接跳过了一整个章节。
丁程鑫顿了两秒,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把奥数竞赛题收了起来,再把宋亚轩桌上的辅导书摆到了两人的桌子中间。
“一起看看。”
宋亚轩还没反应过来他丁哥这是什么迷惑操作,讲台上的代课老师曲起指节敲了敲黑板,声音不大不小。
“你们好,我是这次假期辅导班的代课老师。不出意外的话,你们的暑假会和我一起过。”
身后墨绿色的黑板上是飞扬有力的字迹,一笔一划的写下了姓与名——
马 嘉 祺
丁程鑫复习着辅导书上高亮标记的上上个学期的知识难点,在读题的瞬间就把答案解了出来。
讲台上的马嘉祺恰好捏着粉笔在讲解知识难点,宋亚轩眼睁睁看着坐在他旁边的全校第一拿着笔,伏案写起了笔记。
……?
学校不仅随便找了个代课老师糊弄他们,还顺手把全校第一弄糊涂了?
3
宋亚轩发现丁程鑫很不对劲。
马嘉祺布置下来的随堂练习,以他丁程鑫的学习水平,明明能在宋亚轩困惑得咬笔盖抓耳挠腮的时候就气定神闲的全部解完。
可他非要懂装不懂,要全部写错,还要举手提问。
马嘉祺趁着学生们闷头写题的间隙喝了口水,放下手里的书巡视了一圈,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举着手的丁程鑫。
他走下讲台绕到丁程鑫身边,校服袖口处裸露出来的,白得过分的细瘦手腕很是打眼。
怕打扰到其他人做题,马嘉祺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马嘉祺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课桌上,丁程鑫默不作声的把手贴近一点,语调很无辜,“老师,我听不懂,不会写。”
马嘉祺眨了眨眼,显然是不太信,“一题都不会写?”
穿着校服的高中生一脸乖巧,白皙的指节里边握着黑色的笔杆,把练习册往前推了推,“我就写出来第一题,你看看对不对?”
空白的练习册上孤零零的写了一个选择题的答案,还完美避开了正确选项。
马嘉祺忽然想起,他来之前教导主任郑重其事的和他提过一句“班级里可能有些学生基础不太好”。
好像一切又解释得通了。
他耐心的把书往前翻了几页,慢条斯理给丁程鑫系统的带过了知识点,“你再看看,这题该选什么?”
他的语调很慢,像阳光落下,浮浮沉沉的细碎尘埃跳跃其中,是连一颗尘埃都不会忽略的温柔。
丁程鑫托着下巴仿佛如梦初醒,害羞又腼腆的笑着,“马老师,这题我会写了。”
尚未出现过的纯粹情愫流淌在丁程鑫的心底,谨慎地、羞涩地探出头来,与仲夏的风轻轻地接了个吻。
——所谓悸动。
4
假期辅导班煞有其事的进行了一周,丁程鑫从头到尾没有一条迟到早退记录,几乎天天满勤,扮猪吃老虎的演技也让宋亚轩刮目相看。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仍然有学生大着胆子把学校“利用暑期给学生补课”的事件曝光给了媒体。
由于关系到家校问题,事情在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教育局当天就派人到学校来查清事情的原委,假期辅导班也就不了了之。
得知这件事后,宋亚轩欣喜若狂,丁程鑫心急如焚。
他急忙跑到学校,从保安疏于管控的侧门悄悄溜了进去,马嘉祺此时恰好从行政楼里边出来。
白色衬衫包裹得他纤瘦挺拔,棱角分明,像是白杨树笔直的树干,让人想折断他。
马嘉祺带着教案照旧来学校上课,却忽然得知假期辅导班因为不可抗因素停课了。教导主任拉着他客套了几句,饱含歉意的给他结了半个月的工资。
马嘉祺轻飘飘的点点头说没事,自己还乐得清闲了,大拇指却不自觉摩挲了几下手中的教案。
心下也难掩几分失落。
没法见到那个白得过分的有趣小孩了。
刚和教导主任道别,走出行政楼没一小段路,气喘吁吁的丁程鑫突然出现在面前,拦住了马嘉祺的去路。
“……马老师,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马嘉祺难掩诧异,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你说。”
丁程鑫犹豫了一下,最终破罐子破摔道,“假期辅导班没了,马老师,你能来给我当家教吗?”
“我的成绩向来不是很好,本来希望能在这次假期辅导班弯道超车,可惜错失了这个绝佳的机会。”
“一周来,您讲的知识点都能够让我醍醐灌顶,而您恰好又是Q大出身的高材生。”
“不知道,您愿意单独辅导我吗?”
马嘉祺忍着笑,存心想调侃他,“可是你分明在榜上有名啊,全校第一年级第一的,丁程鑫?”
丁·成绩不好·程·一题不会·鑫的大脑瞬间宕机。
他辛辛苦苦塑造了一周的学渣人设就此毁于一旦。
夏日里的风很轻,将丁程鑫脸颊边的头发吹起,他的眼里像是飘浮着细碎的浮冰,“马嘉祺,我想考Q大。”
想考Q大,想去见你。
马嘉祺最终还是成了丁程鑫的辅导老师。
准确来说,是一对一单独辅导老师。
由于丁程鑫的父母双双为金融界精英人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四天都奔波忙碌于各项的国际金融合作,还只是高中生的丁程鑫早已习惯了独居。
丁程鑫也有理由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的邀请马老师到他家中补习。
平心而论,马嘉祺压根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丁程鑫的。
他不得不承认,丁程鑫比起求学阶段的他来说,简直是优异得过分了。
简单的题目丁程鑫能在读题的瞬间就完美解答,稍难一些的题目他稍作思考,五分钟内能给你列举出好几种标准答案里没有的解法。
一次,丁程鑫专门挑了一道难度系数颇大的竞赛题,凑到了马嘉祺跟前,“小马哥,这题我不会写。”
马嘉祺不仅人长得好读书好脾气也好,来代课仅仅一周就和一群高中生小孩成为了朋友,由于年龄相仿,高中生在课堂里规规矩矩的喊他“马老师”,私底下直接叫他哥。
除了第一次听到“小马哥”这个称呼颇为意外后,此后的好几次马嘉祺都乐于接受。
“这题不用写。”
丁程鑫一愣,“啊?”
“难度太大了,没必要。”马嘉祺的目光认真,“以你的水平考Q大完全是绰绰有余,没必要去钻研难题。”
处心积虑制造的搭话小把戏瞬间被人识破。
丁程鑫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马嘉祺看了眼丁程鑫的奥数竞赛题,再看了看他桌上成套的五三,疑惑道,“你成绩这么好,为什么还要去参加假期辅导班?”
闷头写题的高中生从题海中抬起头,支支吾吾的用言语掩盖住慌乱,“……因为我爱学习。”
宋亚轩有句话说的挺对的。
如果下个学期教数学的老头能换成马嘉祺,他丁程鑫也能一秒重新爱上学习。
5
宋亚轩发现最近的丁学霸格外热爱学习。
这与每天都雨露均沾的把时间分配给王者荣耀英雄联盟和平精英三位贵妃的他恰恰相反。
原定的开黑队友被家里临时禁网,宋亚轩无奈之下联系了丁程鑫。
宋人头:丁哥,今晚老时间,峡谷见。
三个小时后他才得到回音。
丁程鑫:今晚我有补习,你自己玩吧,多送点人头。
???
侮辱性不大,伤害性极强。
宋亚轩皱了皱眉,随手给丁程鑫回了个表情包。
夏日骄阳的威力趋弱,窗外跋扈的蝉鸣喧嚣早已不见踪影,高中生的暑假也渐渐走到了尾巴。
今晚是最后一次补习。
丁程鑫难掩脸上的失落,平日里百分百的做题正确率难得有所下滑。
马嘉祺改完卷子,抬起头看他,“怎么了?全校第一惨遭滑铁卢,说出去可要闹笑话了。”
丁程鑫摇摇头,目光转向窗外被晚风吹起的栀子花,“如果暑假能再长一点就好了。”
如果暑假能再长一点,也能再多见你几面。
比起严肃的师生关系,他和马嘉祺更像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Q大高材生出身的马嘉祺不仅知识面涉猎极广,对高中生的小心思也了如指掌。
他把圈出几处错误的卷子递了回去,忍不住轻笑道,“人生可不能止步不前。”
马嘉祺的眼尾阖着一条温柔的弧度,睫毛密密地像画了眼线,根根分明,整齐地耷在眼皮下方。整张脸冷白,五官深刻隽秀。
仲夏夜晚的天空是一种深得近似幕布的颜色,轻柔的夜风里传来不知名的花香和虫子细细的鸣叫,伴随着漫天的浪漫星光。
零碎的星光忽亮忽闪,仿佛有人在心如擂鼓。
丁程鑫静静的看着他的马老师,他的小马哥,觉得这个仲夏夜格外适合与他接吻。
然而这份难得的冲动与热情,最终在马嘉祺平淡如水的目光中消失殆尽。
丁程鑫闷闷不乐的低下头,感觉自己好像犯了一个世界上最低级的错误。
可是在老师面前就要知错就改,要坦白从宽。
情窦初开的高中生在年轻的老师面前慌了手脚,毫无底气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马嘉祺,我喜欢你……”
马嘉祺无奈的叹了口气,偏了偏头,“所以呢?”
丁程鑫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没有被拒绝。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鼓起勇气,“……所以,所以我想和你在一起。”
“不行。”
马嘉祺的态度没再迂回,而是斩钉截铁道,“不行,我是你的老师。”
“那又如何,只是一个小小的家教老师而已,”丁程鑫不满的撇撇嘴,“而且,我很快就成年了。”
对面的马嘉祺愣了几秒,眼里带了几分令高中生难懂的成年人情绪,“我要出国了,上周已经拿到了留学offer。”
初恋即宣告失败的高中生不免失落又失语,却还是佯装不在意的看起了错题。
马嘉祺伸出手,碰了碰丁程鑫柔软的发旋,声音很轻,“小朋友,要好好学习,也要快点长大。”
空气中飘浮着不可诉说的情绪,从窗外蔓延进来的栀子花香都泛起了苦涩。
“在Q大等我。”
6
暑假过去就是高三,宋亚轩顶着两个厚重的黑眼圈来学校报道,才发现丁程鑫已经开始回顾往年的高考真题了。
刚从王者峡谷里出来的宋亚轩不禁咂舌,“丁哥,您这是要往死里学啊?”
丁程鑫头都没抬,“你不懂。”
“切,”宋亚轩从包里拿出一片空白的暑假作业,摊开丁程鑫满满当当卷子就准备开抄,“我是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呢?”
“我想考Q大。”
宋亚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
丁程鑫转过头,看着面前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宋亚轩,“宋亚轩,我们一起考Q大吧。”
如果努力就可以得到,他会不顾一切。
宋亚轩哂笑了一声,摇摇头,“开什么国际玩笑啊,别打扰你宋哥抄作业。”
高三时期的丁程鑫明显比往常更拼,别人做一套试卷他能连做三套,别人学习熬到凌晨他能直接通宵,第二天还能打起状态来听课。
连带着宋亚轩都前所未有的产生了一股想学习的冲动,全力以赴的备考了整个秋冬。
草木风貌,烈日炎炎,汗水和夏蝉勾勒了整个夏日。
六月似火的骄阳铺洒大地,考场上的考生用黑色的飞扬字迹,划开了卷面上被阳光镀上的一层温柔浮金。
等到八月放榜,丁程鑫和宋亚轩俩人出乎意料的双双考上了Q大。
7
沉甸甸的阳光轰隆一声盖下来,玻璃窗反射出耀目的光,候鸟的翅膀在天空划过优美苍然的弧线,穿梭的风染上夏天独属的气息,薄荷的微凉被席卷翩飞的细小尘埃扯散。
宋亚轩用肩膀挤兑了一下丁程鑫,打趣道,“丁哥,今晚工程学院和商学院联谊啊,商院的小姐姐都眼巴巴的盼着你来呢,给好弟弟赏个脸呗?”
丁程鑫往身上套了件宽大的短袖,领口处露出来的脖颈白皙的打眼,“不去。”
意料之中的答复。
“哎呦,你这人可真没劲。”
宋亚轩存心想气他,“你说你都大二了,情感史还一片空白,说出去多丢人呐。”
丁程鑫的电脑界面正好停留在某个海外知名大学的官网上,成串的高级英文词汇让刚过六级的宋亚轩看得迷迷糊糊。
“你这一天天的研究些什么呢?”
丁程鑫沉默了一会,鼠标在官网上划了好几下,“宋亚轩,出国读研明明只要两年啊。”
教授布置下来的课题任务丁程鑫早在三天前就提交,他回绝完宋亚轩的联谊邀请,才迟钝的发现自己今晚闲得发慌。
由于假日闭馆了好几周的图书馆难得在今日重新开馆,丁程鑫刚踏进大门,在座无虚席的图书馆里兜兜转转一大圈后,才找到了个角落里的位置。
手里的书页数刚过半,丁程鑫蓦地感到有人在靠近。
骨节分明的手指再次搭在了他的桌上,丁程鑫抬起头,来人黑曜石般的眼眸沉在鸦羽般的长睫下,灯光沿着他漂亮的眼皮下落,和记忆里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时隔两年,熟悉的冷冽眉眼分毫未改,带着股摄人却又温柔的光芒。
马嘉祺看了眼丁程鑫手里的书,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这回不做奥数题了?”
周遭都很静,丁程鑫捧着书发愣,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马哥,你回来了?”
空气里浮动着细碎的小雀跃,耳边传来的全是马嘉祺呼吸的声音气息。
“小朋友,接个吻吧。”
END
2021.2.24UORA整合
【人生如戏•开幕】
---
【0:00•起•表现】《隐翅》
那投怀送抱又算什么,你的手段吗?
儿时的经历让初次与世界接触的小朋友封闭触角与内心,可接踵而来的“意外”推动着他一步步尝试触碰世界与享受爱意,可以因信任而肆意同恋人撒娇,可以因被爱着的安全感而接纳世界。
【2:00•起•未来】 《天才法则》
法则⼀:对⼀切想要得到的事物抱有绝对的信⼼。
他们的相逢是艺术与灵感的碰撞,也是对一段往事的探知与共感的过程。画笔与音符构筑出同一晚的夜空,曾因遗憾而缺失的月亮终因邂逅而获得新的圆满。
【4:00•起•浪漫】《暗恋回放》...
【人生如戏•开幕】
---
【0:00•起•表现】《隐翅》
那投怀送抱又算什么,你的手段吗?
儿时的经历让初次与世界接触的小朋友封闭触角与内心,可接踵而来的“意外”推动着他一步步尝试触碰世界与享受爱意,可以因信任而肆意同恋人撒娇,可以因被爱着的安全感而接纳世界。
【2:00•起•未来】 《天才法则》
法则⼀:对⼀切想要得到的事物抱有绝对的信⼼。
他们的相逢是艺术与灵感的碰撞,也是对一段往事的探知与共感的过程。画笔与音符构筑出同一晚的夜空,曾因遗憾而缺失的月亮终因邂逅而获得新的圆满。
【4:00•起•浪漫】《暗恋回放》
最后⼀天,⻢嘉祺说鞠个躬吧,于是他们很认真地低头鞠躬,起来的时候,粉丝哭地很⼤声,丁程鑫在这⼀刻突然也有点想哭,都⾛过了冬天和春天,他还是很没⽤,连个吻都没讨到。
选秀将青春浓缩进三个月中,它催促着一切以倍速驶过,最终在夜空中炸裂,成为生命中短暂却永恒的花火。他们接受不公,同不完美的自我与缺憾的爱和解,跨越冬季奔向樱花飘落的春季,奔向远方。
【6:00•承•立体】《沙城堡》
⼈⻥要唱⼏⾸歌才能学会⻜?
世间好物不坚牢,像聚沙堆做的城堡,可以在珍视中建起,也会一朝不慎随风吹散满地。他们的爱伴随着微腥的海风,带着碧波如洗的纯净而来,又向着海天相接处的自由而去。
【8:00•承•存在】《夜航船》
夜航船,夜航船。
瑰野的文字像是在写一首诗,也像是在展开一幅画,读的时候像是被长江水上蒸腾的湿气围绕着一样。
透过朦胧的镜头看他们,已然分不清看到的是人或是鱼,又或者只是简单的、飘荡的两个灵魂。他们的命运早在意识到之前便与对方相纠葛,唯有沉默而浩瀚的长江水见证着这艘夜航船承载着这份命运,渡过相遇,亦渡过别离。
【10:00•承•印象】《一把风》
偶尔讲起和他的点滴过往,都是⽤“我曾经有⼀个朋友”作为开头,⼀直到旁⼈惊叹原来你们这么好时,他才发觉他们之间的好。
人生的选择总在做出决定后才昭示答案,一起嘻笑打闹的青春、郑重许下的诺言、未说出口的爱恋,少年时总笃定的未来的漫长岁月,在时间匆匆流逝后终落在一句“为时已晚”。
【12:00•转】《惊笔》
窗外群鸟受惊仓皇离去,他右手不稳,落下了余墨里最后一点卑微的爱意。后来他明白,人生来就不该卑微,因为他的启明星告诉他,阿程,爱从来都身不由己。
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假面,因原生环境自卑而敏感竖起刺的小朋友终于在试探世界的过程中,因感受到爱意而愿意调解自我,尝试透过假面看到朋友心底的真情,接纳不幸,拥抱属于自己的幸运。
【14:00•转•荒诞】《膏肓疯》
“我梦⻅楼下是教堂,楼上是菜市场,简亓在神的注视下教我饮弹。他是这样巧⾆如簧,他骗我,说我终将惨烈死去,⽽他终究会独占你。”
“可是简亓根本,就没有在这世上存在过。”
爱真奇妙,是守护,也是攻击,像操控人失常的病,又像救赎的药。它让人想要占有一瞬绽放的澎湃的光,哪怕注定指向失去也饮鸩止渴般渴求着,却又在拥抱过后选择释然与放手。
这个故事写的真好,看完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已糊了满脸,两个人格的诞生是源于守护与爱,终结与攻击也是因为爱。他们短暂的存在过,热烈的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爱过与活过,像一瞬间炸裂的花火,永远绚烂,永远遗憾。
【16:00•转•自然】《Fairy Tale》
⼤⼈世界没有童话。
翻转的童话故事像是现实世界的缩影,危机四伏是险恶人心,充斥的美好是恋人化为本能的爱意。精神传达的信号被信念坚定守护保存,微弱的希望像是火种,在彼此间不顾一切的救护中再次燃烧,照亮瑰丽天空。
【18:00•合•滑稽】《油桃花与蜂蜜》
“这么多年下来,我⼀直在寻找的对象就是印象中穿着那身芙蓉⾊洋装的⼥孩,甚⾄…你看到了吧?我⾯对博格特念出咒语后,那朵滑稽的喇叭花穿的也是当年的那件裙⼦。现在你却告诉我,原来穿洋装的不是⼥孩,是个男孩?”
儿时的惊魂成为缘分的起点,惊鸿一瞥的裙摆成为魂牵梦萦的心上人侧影。重逢因误会而搁置,可爱意从未因此被阻止蔓延。心动不止因为瞬间的感动,更因为长足的陪伴与安全感。
【20:00•合•唯美】《侥幸》
如果呢?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傍晚才到家,桌上摆着⼀杯热咖啡,你不喜欢喝速溶的,所以我提前半个⼩就开始准备,你说喝了会睡不着……然后,然后我抱住你,我说我爱你。
美是带着缺憾的圆满,是动魄而杂糅的感官。模糊的性别、溶于骨血却又刺于骨肉的血缘,爱攀缘于恨而生,一切像是轻飘飘的一场梦,在回归现实的一刻被破碎的红色填满。
【22:00•合•现实】《晚籁》
⼈世间有两种声⾳,⼀种是热寺湾的花朵和⼩溪跳舞的音乐,还有⼀种是⾹榆中学的傍晚电台⾥,⽕⼭狐和他的⼩伙伴带来的“⻘春物语”。
火红色的面具是血,是花季的少女,是燃烧着的爱意,温暖着这贫穷却纯朴而善良的热寺湾。摇摆的公车驶入落日,青葱少年终于穿越流言蜚语,在旅途的节点遇到愿意同他一起驶向远方的同伴。
我很喜欢这个故事。读的时候像是回到小时候,藏几块钱去偷偷买新出的画报。册子很薄,故事不太长。然后我就等不及,在摇晃的公交车上就着夕阳斑驳的光影看完。--大概就是这样的美好与温暖感。
----
那么这次的活动就到此结束啦。
下面是一点,有的没的的话。
十九岁的程宝,你好。
现在是凌晨一点的北京,适合抒发一些多愁善感的情绪,写点什么给你。
我在写作业,赶着准备时间不太充裕的高考,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高三生总是不太自由,忙忙碌碌,但也正因为忙碌,让能够在这一刻偷偷逃离考试,只单纯的和你说些话,变成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我刚刚探头向窗外,北京的夜晚有点冷,微风,可惜今晚没有月亮,不能透过月亮上的倒影看或许也正望着月亮的你的眼睛。
往年在这一天我总是会表达很多,关于你们,关于人生的思考,可愈加繁重的学业让我哪怕忙里偷闲,也仿佛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大脑一片空白,思绪被清空。我想,也许高三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时间,让一切患得患失的思考都暂时被数不清的题目挤占掉,只为了一个短期的目标而奔跑。
没有更多好讲的,那就说最实在的吧,好好备考,考上你想上的大学。更多事情,交给夏天之后再思考。
生日快乐,程宝。
2021.2.24
TNT Miracle Circus:逃出生天
#ooc
#全员向
*参考于TNT《要你管》MV 和《惊天魔盗团》
TNT Miracle Circus:逃出生天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TNT奇迹马戏团。”
“马戏团将于十九点三十分正式开场,请各位到售票处购买门票,开始我们的Miracle。”
马戏团门口排着长龙般的队伍,从门口朝里看去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亮让他们打探一二。售票处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空纸盒写着“请将钱放入纸盒内”。
大概没有比他们更乖巧的观众了。...
#ooc
#全员向
*参考于TNT《要你管》MV 和《惊天魔盗团》
TNT Miracle Circus:逃出生天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TNT奇迹马戏团。”
“马戏团将于十九点三十分正式开场,请各位到售票处购买门票,开始我们的Miracle。”
马戏团门口排着长龙般的队伍,从门口朝里看去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亮让他们打探一二。售票处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空纸盒写着“请将钱放入纸盒内”。
大概没有比他们更乖巧的观众了。
一个个有序不紊的将门票钱放入纸盒,然后去进场寻找自己的座位。
这是TNT的规矩:当你出现在马戏团门口时,魔术就已经开始了。
纸钱放进盒子内,多了不收少了也不收,只允许一个接一个。将钱放好后,正正好好便会有一张门票取代钱,即意味着你有资格入场。
“来,笑一个。”
门口拿着老式照相机的人又开始逮住人拍照了,他带着贝雷帽和一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照相机的闪光灯晃得人头晕眼花,可当他出现时,从没有人能拒绝他的照相要求。
他们称他为E。
“嘘,让我们拍一张合照吧。”
E将照相机对准了正中央,众人欢呼此起彼伏。“咔嚓”一声,灯光亮起。
“Ladies and Gentlemen,welcome to TNT Miracle Circus.”
随着灯一同出现的正是TNT Miracle Circus的五人。擅长纸牌的T,爱玩气球的M,音色多变的H,两幅面孔的J还有能和动物说话的L。
“好久不见,我是T。”
T长臂一挥,将手中的纸牌扔了出去,四处散落在观众的脚边,被他们捡起后高举尖叫。他示意安静,沿着舞台转了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
“欸?我的M去哪儿了。”
台下的人这才注意到M不见了,他们四处看了一圈,都找不到那个总爱拿着气球引人注目的M。T皱着眉,看上去很是着急,连步伐都不由得加快。
“希望各位能帮我找一下M,在各个地方,比如你们的身边,身后,或者……纸牌上。”
“啊!M!!”
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孩站起来惊呼,她将手里的牌举起来给四周看,正是一个彩绘的男孩举着气球,原本应该是红桃2的地方现在却印着大大的M。
在她惊讶之余,一个嗓音突然出现在耳边,与她裙子相配的红色气球绕在了手腕上。她转头,M正弯着腰行着绅士礼,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不自觉的勾人。
“恭喜你,这位可爱的小姐。”
身边的人羡慕又嫉妒的看着那个女孩,她是这场的幸运观众,是被M选中的人。M一路走下台,灵巧的躲过伸出手试图碰到他的人,在前两排时,H突然出声。
“这位先生,或许您可以上台吗?”
低沉的嗓音像是浸染多年的老人,而台上的男子很年轻,有细心者发现他根本没有动嘴,刚刚的话是从站在他手臂上的鹦鹉嘴里发出的。
M转过头寻找H所指的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拄着拐杖,脸上挂着和蔼的笑,眼里却充满了防备。别人不知道,可他自己清楚,刚刚那个嗓音正是他的声音。老人被搀扶起身,随着M一起上了台。
“啊啊……那我要选一个小朋友……”
“还是……你呢。”
J带着面具,红色西装外套里露出了深绿衣领。他跑了满场,看着那些兴奋的想要被点名的小孩儿,还有喜欢凑热闹的年轻人,他笑着站在台中央,满场安静。
“嘘……让我们有请11排23座。”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他举着手中的门票愣愣的起身,在众人瞩目下上了台。L亲自将他迎上台,他看着男子的眼睛,笑着说出的话不容置疑。
“先生,我们该尊老是吗。”
L举起手打了个响指,台上的人尽数消失,连灯光都暗了下来,只留台中央一个燃烧起的火圈。L像个驯兽师般挥着手,就见刚刚那名男子朝火圈跑去,纵身一跃轻而易举的钻过,全场沸腾。
男子像只被驯养了许久的猛兽,在L的指挥下与火共舞。
舞台的灯光暗了又亮,台上的人不真切的出现在台上,所有人都似乎在那一瞬失去了听觉,他们听不清台上的声音,分辨不出台上的人。
“Hello,我是M。”
“不,我才是M,你是H。”
“我是H?不,我是……我是来看马戏的。”
“哦?可你明明是J啊。”
……
真真假假分辨不请的舞台无人问津,而在台下才是TNT真正的主场。
“马嘉祺,你下次要是再一声招呼不打就开始,我就让你名声尽毁。”
马嘉祺收起手里的卡牌,无奈的接过被塞进来的气球,面对眼前这个任性的像个小朋友的人只好宠溺的笑道。
“阿程,我一直都很相信你。”
这边两个人的气氛刚刚有所缓和,刘耀文就丢了两件衣服过来,他利落的脱下那身红色西装,换上统一颜色款式的西服。
“快换,客人们该等急了。”
“面具。”
贺峻霖将掉落在地上的火柴盒捡起,带好严浩翔递来的面具。张真源小心翼翼的擦拭好他的照相机,放进随身行李里才开始换装。
“亚轩已经到了,我们得加快速度。”
五人点点头,理好衣服一同走进那扇厚重的门内。
“欢迎来到TNT拍卖会。”
拍卖台上空无一人,声音却环绕在耳边。展厅站着十余人,他们衣着相同,脸上带着面具,在昏暗的灯光下根本认不清身份,而TNT也在这时上场。
鹦鹉飞到桌上担任了主持,余下七人牵着刚刚的两个“幸运儿”上台,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本市市长,而那位年轻男子正是最近的新起之秀,他名下公司股票炒到了制高点,被股民狂热的追崇。
“今天可是特地请到了市长和邢先生来为我们本场拍卖会助兴。”
“市长将拿出他珍藏已久的清朝珐琅瓶参与本次拍卖,而邢先生将为我们这场拍卖会所有人买单。”
张真源率先带头鼓掌,面具下的市长和邢先生面无表情,呆愣的任由人指挥行动。他将两个人带下场坐下,端着酒杯朝台下各位遥遥一举。
“那么,请开始吧。”
台上只留下了贺峻霖和宋亚轩,其余四人在张真源后也分别下台,站在角落里拿着高脚杯尽情享受。
如果有人仔细分辨过,那一定会发现在场的所有人左手手背上都被打了印章,而他们手里的门票与上面那些人的门票不尽相同。他们的门票上印着一个火圈,当拍下某一样物品的时候火圈就会自动燃烧,将门票一起销毁。若是同一场内拍下两样或以上物品,那么面具上就会多一道花纹,以此证明自己的身价。
“说实话,我宁可演一百场魔术,也不想主持一场拍卖。”
“没关系,这次输的人是贺儿和亚轩。”
马嘉祺安抚着丁程鑫,他们总是以一些无聊又幼稚的游戏来决定当晚的拍卖由谁主持,而通常情况,马嘉祺都会略施小计让丁程鑫在安全线内躲过。
刘耀文收回盯着台上的眼神,论魔术他们各有千秋,可论心计,他们到底还是年轻了点。他不满的撇了撇嘴,开口。
“你们也太大胆了。这次居然敢放特警的人进来。”
话虽这么说,看向的人正是门票的操纵者——S严浩翔。严浩翔无辜的耸了耸肩,将矛头指向张真源。张真源慢条斯理的放下酒杯,翻开手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张邀请函,面具下目光幽幽,充斥着疯狂和冷静。
“M国邀请我们去演出,所以,让我们最后来一场完美的告别演出吧。”
“这场演出的名字就叫——The Escape Show.”
“啪。”
气球爆炸的声音唤回了所有人的意识,红裙女孩可惜的看着手腕上的系着气球的丝带缓缓落下。舞台上灯光大亮,表演已经结束,他们该散场了。
众人意犹未尽的离开座位,没有人注意到在11排23座的男子握紧了自己的手机,死死的盯着上面的短信看。连着两条支出金额可达上亿,而且支出银行还是他用来洗钱的纽约银行,他直觉是TNT的手笔,却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红着眼看向舞台,似乎想寻找他们的蛛丝马迹。
七个罪魁祸首正分别坐在跑车上,乐声叫嚣着夜晚的寂静,尾气随着油门淹没在黑暗里。他们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追逐,赛车的快感会令他们血液上升,惊险与刺激才是他们的主旋律。
第二天,市长家被盗了的消息铺天盖地的宣传在可见之地,那位年轻的邢先生也顺势找到了刑警告诉他们他银行金额消失一事。在所有人被告知可能是TNT作案时,他们的追崇者表达着不屑。而刑警处却当拿到了传唤书,彼时,TNT七个还在床上做着美梦。
“这是什么?”
“THE EMFEROR。皇帝?”
刑警处处长办公室内,两个身着便衣的人正在对着一张花里胡哨的牌进行研究。这是市长给他们的,说是原本摆放珐琅瓶的位置留下了那么一张卡牌。
“这是塔罗牌。”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打扮乖巧的少女嚼着口香糖进了门。处长并不怪罪她的无礼,他早就习惯了这位年轻女孩的行事乖张。因为她给刑警处带来的是远比她那奇怪的脾性更为强悍的本事。
女孩名叫乐晴,以警校第一的名次进入刑警处,自修过心理学并获得加拿大心理学博士学位。最重要的是,在他们追查TNT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真实完整的看完了一整场表演并带回了视频。
也成了当场唯一一个被M选中的幸运女孩。
“塔罗牌?”
“嗯,西方的占卜术。THE EMFEROR就是皇帝,看来留下这张牌的人正是TNT的领头,一切事情的策划。”
“你是说那个拍照的?”
办公室内另一个较为年轻的男子开口,他叫周海,是刑警处一队的副队长,暂时调过来帮眼前这个看上去不太靠谱的小姑娘破案。
“怎么?你瞧不起拍照的?”
“你没发现只要被相机拍到过的人就会乖乖听他的话吗?这是一种以刺激来达成催眠的技巧,就像是你们经常看过的用钟表催眠。他只不过把钟表换成了相机。”
乐晴解释的很详细,她对这个THE EMFEROR很感兴趣,和她同一个领域,不知道究竟谁强谁弱,她很期待与他见面。
处长对这些不太了解,他更在意这次是否能将这些人抓捕归案。
“你确定有把握能将他们定罪?”
“除了他们,没有别的可能了。”
“祝你好运。”
乐晴接过那张薄纸,出门安排周海带人立刻包抄市区内西边某栋老房子,而她却换上一身装扮离开了警局。
警笛惊扰了所有人的好梦,马嘉祺起身将衬衫披在身上,拿过床头的眼镜带好,从高楼处向下看三辆警车停在唯一出口,那些身着制服的人正准备朝楼上跑来。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将衣服穿好。
“倒是比想象中来的早了点。”
“就是啊,还困着呢。”
刘耀文眯着眼强迫自己起身,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像随时就能睡过去。宋亚轩捏了捏他的脸,让他赶紧清醒过来,其他人早就准备好,朝顶楼跑去。
警察上来的速度很快,由于是老房子,破门也是轻而易举。他们举着枪进入门内,只有一个人站在客厅里面带笑意的看着他们,他举起双手无辜的眼神似是要骗了所有人。
“警察先生,擅闯民宅犯法吧。”
周海狐疑的观察了四周,在确认没有人以后才打量了那人一番,那只会说话的鹦鹉还站在他肩头,亲昵的靠在他脸颊边上。他看上去很年轻,皮肤同那些爱美的女子一样吹弹可破,一双手白皙修长却让人心生警惕。毕竟谁也不知道它会变出什么东西,有可能下一秒连他都会消失。
“H,或者应该叫你宋亚轩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周海向他出示了传唤书,并叫人上前往他手上带了手铐送下楼,而他们还在寻找剩下六个人的踪影。
房间被搜了个遍都找不到人,周海准备往楼上搜时就听楼下发出警告,宋亚轩抢了警车逃离现场。周海赶忙下楼随人一起追去,留下几个继续搜索。
滨海大桥上的车排着队慢悠悠的向前行驶,突然出现一辆鸣着警笛的车在各路车间窜驶而过,他们赶忙避让,不由得产生了几场小摩擦,一时间混乱无比。
宋亚轩看着反光镜上穷追猛赶的警车,他伸手拍了拍肩膀上的鹦鹉,爱惜着叹了口气。
“快走吧,不然你就要变成烤鹦鹉啦。”
鹦鹉匆忙飞出窗户,张着嘴学着警笛的声音,飞到半空中突然炸开,绿色的羽毛七零八落的散下,等路人反应过来才发觉落下来的都是明晃晃的红纸钱,根本不是什么羽毛。
他们就像是暴民逃下车后涌在一起抢钱,让这条本就拥挤的道路更是毫无通行之处。周海被迫在桥口停下车,不过他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着急,早在他下楼之前就已经联系了警局,让他们安排人提前堵好路,毕竟他追的可是一个“魔术师。”
宋亚轩也似乎早就料到了,在前面被车包围后就停下车放开方向盘,他举起手出了车门,老老实实的被逮捕回警局。一路上押解他的警员都提心吊胆,生怕这个人跑了,而这位被盯着的H先生,面带笑意的阖着眸小憩,他似乎并不着急,又或者他笃定能逃脱这场预谋已久的罪案。
“警察先生,或许你该知道,我是个魔术师。”
宋亚轩笑着将刚刚进来的小警员手里的塑料水杯变到自己手中,他毫不在意那位小警员的满脸震惊,只是简单的称述着这个事实。
“你所说的这些根本构不成我的罪证,更何况我们的魔术表演中并没有出现你口中的……那叫什么?瓶子,还有那些钱。毕竟,我不缺钱。”
周海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们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乐晴带回来的录像,这场魔术表演内根本没有所谓的珐琅瓶和大笔金额。
虽然现在她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留下这么个难搞的人丢给自己。周海揉了揉太阳穴,他刚刚收到消息,留下的几个同事被打晕了刚带回来,而TNT的人也早已逃之夭夭了。
“你的伙伴似乎并不在意你呢,他们已经离开了。”
“那又如何呢警官,你知道一个团队内必须有一个要学会牺牲。就像……你们的英雄主义。”
周海眯了眯眼,他对TNT有过深入的了解。在他们刚出茅庐时就以一场偷盗十亿的巨额轰动全国,那时恰逢某房地产公司被查出不法交易,这桩案子也只好不了了之。之后的几场也几乎都擦着边缘,只是太过恰好的躲过就成了怀疑对象。这次他们似乎并不收敛,动手对象竟然直接是市长。
不过根据小道消息,市长似乎与那位邢先生达成了某项合作。这消息没有证实,也不知道TNT是否真的知道些什么。
距周海了解他们每个人都有自身的特点,H,也就是宋亚轩,他其实并不擅长传统魔术,他以一只鹦鹉出名。粉丝称它为吉祥物,宋亚轩除了那只鹦鹉外对其他事都不怎么感兴趣,直到刚刚说出的牺牲。
宋亚轩敲了敲桌子,钟表正在一点一点的绕着圈,他好像有些困了不太耐烦的朝周海说道。
“警察先生,你可只有二十四个小时。”
“这还需要考虑吗?来一杯Mojito。”
丁程鑫转过头,一个漂亮的女孩穿着大胆,红色短裙随着她坐上椅子只堪堪遮住了腿根,她看上去并不像会混迹酒吧的女孩却如此熟练。
调酒师的动作很快,两杯Mojito分别摆在了他和女孩的面前。丁程鑫疑惑的看着女孩,却还是接受她的好意。女孩伸出手,朝他善意的笑道。
“你好,我叫乐晴。”
“丁程鑫。”
“我知道,M。”
乐晴感受到了丁程鑫一瞬间的僵硬,她不动神色,只是轻巧的在他手背点了两下后就放开了他的手。
“我是你的粉丝,你忘了吗?在昨天的表演里,我是那个红裙女孩,你还把气球给我了。”
“是你啊。”
丁程鑫笑了笑,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他好像在怕些什么。乐晴转过身,痴迷的看着丁程鑫,好奇的问着。
“对了,你为什么叫M啊?”
“啊……因为是Moon。”
“Moon。月亮?你那么喜欢气球,怎么不叫Ballmoon呢?”
“因为,只有月亮可以躲起来。”
丁程鑫看起来有点醉了,眼神迷离着不知道再看哪儿。他有些恍惚,他好像听见了另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在问他究竟是谁。
“你是M?”
“不,我是丁程鑫。”
“不,你是M。”
“我是M……不,我是……丁程鑫。”
“你是丁程鑫吗?”
“我是……M。”
丁程鑫将自己蜷缩起来,看上去很痛苦。乐晴见他这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没事吧,丁程鑫也只是摆摆手。他不太会喝酒,但是却喜欢酒吧这种喧闹的地方,因为这里太吵了,就显得他很渺小,不用引人注目。
等他脑袋昏昏沉沉的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房间,马嘉祺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外面都是废墟,有什么好看的。
“醒了就喝点蜂蜜水,不会喝酒就少喝点儿。”
“嗯。”
丁程鑫揉着脑袋起身,床头摆着一杯温度适宜的蜂蜜水,好像算准了他大概什么时候会醒一样。丁程鑫抱着蜂蜜水灌了几口,这就是马嘉祺不是吗,运筹帷幄,算计人心。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看着那抹冷静的背影,又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门被突然撞开,发出的动静震耳欲聋,一连串进来了几个人,严浩翔和贺峻霖摊了摊手,表示实在拦不住怒气冲冲的刘耀文。
“你居然还去喝酒!宋亚轩现在在警局,你怎么还能去喝酒!”
“他在警局,我就不能去喝酒了?”
丁程鑫嗤笑了一声,放下水杯懒散的靠在床背上。他对眼前这个失去理智的人不屑一顾,就连后面那两个想出来当和事老的眼神都忽略的一干二净。
刘耀文冲上前拽住丁程鑫的衣领,他恶狠狠的看着丁程鑫,好像要将他吞噬殆尽一般。许是太过生气,以至于他握着衣领的手都在微微发颤,可他还是死死地盯着丁程鑫的眼睛来表达自己的怒意。
丁程鑫皱了眉不作声,眼里尽是不耐烦。从他醒来以后就天旋地转的,脑袋里好像有另一个声音,它不断的在质问自己究竟是M还是丁程鑫。他没办法忽略,以至于面对相处已久的伙伴也显得如此烦躁。
“耀文,够了。”
马嘉祺适时的叫住了他们即将爆发的战争,刘耀文喘着粗气松手,盯了半晌仍旧气不过,摔了门就往外跑。严浩翔和贺峻霖对视了一眼,追了出去。
“阿程,你不该和那个女孩牵扯上。”
马嘉祺转身看向丁程鑫,他逆着月光,叫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丁程鑫抬眸,他其实并不记得那个女孩长什么样了,只知道她叫乐晴。可所有人,都觉得他和她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我和谁有关系,需要你管?”
“我们不是在旅游。”
“所以我并没有把她带回来,不是吗?”
“阿程,我觉得现在和你说话很累。”
“那就闭嘴。”
丁程鑫掀开被子,他周遭充斥着不快和急躁。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待在这里让人难过的透不过气,很闷,闷到好像快要窒息一样。他想逃离这里,逃离眼前这个冷静的让人害怕的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栋房子的,只知道他出去时张真源刚好回来,他不乐得理他,匆匆忙忙就与他擦肩而过,开着车就往城市中央跑去。
“难得见你们吵架,还挺有意思。”
“这怪谁?”
“Fine.”
张真源挑了挑眉,倒了两杯酒以示自己的歉意。楼下的三个人打打闹闹好不热闹,他们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张真源收回视线走到马嘉祺身旁,将其中一杯递给了他。
月光下两道身影举杯对饮,他们俯瞰着这座城市,这座已经被肮脏浸染的城市。
“说一下吧,是怎么作的案?”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是我干的。”
宋亚轩又一次接受了不同对象的审问,要是知道警局的审问这么如出一辙的无聊他大概怎么也不会来。
周海和乐晴站在单向玻璃后面,监听着他们的审问。周海叹了口气,他对能从宋亚轩口中套出情报早就不抱希望了,他看向身边这个不断对着时间的姑娘。
“怎么样?”
“别说了,来的路上被人撞了一下,居然连个道歉都没有!”
“……”
“这是你的手枪?看起来真不错。”
周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乐晴夺了腰间的手枪,他并不在意,对这位姑娘的脾气他还是有所了解的。更何况他的手枪经过过特殊改造,第一次见它的人对它产生兴趣并不意外。
好在乐晴没玩多久就还给了周海,乐晴拿过一边的记录本,粗略的翻看着上面的记录。
“听说醉酒的人更容易接受心理暗示,你认为呢?”
周海不解的看向乐晴,他知道她的心理学一流,见她这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好像理解到了她所说的话。
“你碰见谁了?还是小心为上,毕竟他们更擅长骗人。”
“M,他可一点儿都不会说谎。”
乐晴将扎起的头发放了下来,看起来就像个邻家女孩。她摘下耳机,转身打开监听室的门。
“看好H,小心他们……来劫狱。”
“你们!你们要去劫狱?”
惊呼引起了周围人关注,乐晴只好放轻声音小心的在丁程鑫身边重复着他的话。丁程鑫端着方杯,冰块沿着杯壁四处乱撞,闹得人心烦意乱着胡乱点头。
丁程鑫瘫在沙发里,双颊微微泛着醉意,他似乎在后悔,更多的是对未知的害怕。
“是啊,亚轩儿被抓了。”
“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不想干了,可我好像除了魔术什么都不会了。”
“而且……”
“而且什么?”
乐晴回的很快,她反应过来才觉得自己似乎心急了点。好在丁程鑫喝的太多,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只是迷糊的嘟囔着话,连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明白。乐晴凑近了听,只是大概从中分辨出有关于E的字眼。
E,THE EMFEROR。
那个领导者吗?
“丁儿呢?”
贺峻霖一天都没看见丁程鑫,有些着急。他看着张真源和刘耀文各自做各自的事,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少了这么个人,严浩翔也只是默不作声的安抚着他,至于马嘉祺,更像个没事人一样倒腾着他的那些卡牌。
他有些坐不住,走到马嘉祺面前。马嘉祺放下卡牌开始摆弄着丁程鑫的手机,他将手机放在卡牌中央,闲散的朝后靠去,若有若无的笑意挂在嘴角。
“丁儿呢?”
“他是个成年人,贺儿。”
刘耀文对这句话挑了挑眉,没有插话,只是喝了口手里的AD钙奶,顺便给生着气的贺峻霖也递去了一瓶。
“他一向心绪不定,你在这种时候让他独自出去?”
“那是他的选择。”
“那是他们的选择。”
“你所谓的英雄主义就是选择一个,放弃一个吗?宋亚轩先生。”
周海摘下耳机,嗤笑着看向宋亚轩。他在审讯室待了二十个小时,看上去耐心快被磨完了。
“总是要牺牲的,毕竟每个英雄电影都不会是happy ending。”
“可每个英雄电影都是正义获胜不是吗?”
宋亚轩闻言看向周海,他的眼眸里带着疑惑和审视,似乎还有些不解,他朝眼前这位所谓“正义”的警察问道。
“你怎么确定你就是正义呢?”
“因为我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你们打算怎么做?”
“他们会开一场新的表演。”
丁程鑫端着乐晴递来的温热水,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地方,阴暗是这里带给他唯一的感受,而这被温水像是沼泽地里的一抹阳光,来的恰到好处。
“Ladies and Gentlemen,welcome to TNT Miracle Circus."
张真源站在台上,依旧拿着他的那台老式照相机,他朝台下的观众比了个手势,让他们保持安静。
“我知道,你们或许在疑惑为什么这次只有我们五个人。”
“很遗憾的告诉你们,本场表演确实只有我们五个人来为你们呈现。”
“这次我们将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表演内容,H现在正在刑警的审讯室内,你们都知道,刑警的审讯室是本市最难进的地方。我们,将来一场越狱表演。”
“二十四个小时快到了。”
宋亚轩点着桌面,他看上去有些激动。周海嗤笑了一声,打破了他的美梦。
“来的路上你抢了警车,光是这点就能让你在这里多待几天。”
“是吗?可惜警官先生,这里实在太无聊了,否则我会很乐意的”
“表演的地方看似很远,其实弯弯绕绕就在警察局脚下。”
丁程鑫盯着茶几上的某一物,他看上去很害怕,却又坚定的在泄露着他们的计划。他的声音很轻,像漂浮在空中的气球。
“马嘉祺会利用他的卡牌,通过刑警处的第一道门。当然,他们的身份认证会被张真源统一换掉。你知道的,他很擅长拍照。”
“什么人。”
张真源带着身后四个人停下脚步,他看向门口的小警员掏出手机,自来熟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哥看着很眼熟啊,我们一起拍张照吧。”
前置摄像头被设定了闪光灯,小警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晃了眼。他似乎很生气,指着张真源半天没说出话。刘耀文上前赔着笑将他指着的手放下,好声好气的哄着人。
“诶呀,你不认识我们了吗?我们上次还来过呢,来维修的你忘了?”
“上次不是你吗?不,是你的,我记得很清楚。”
“看,我们还有来访记录呢。”
“那么……下次再见。”
小警员呆呆的送走那五人,他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但又说不上来,只好任由那几个奇怪的人进入内部。毕竟,电脑已经认证了他们的身份。
而他也没有发现,在自己上衣左胸口的口袋里,有一张卡牌描绘着一个人端坐在石椅上,右手拿着剑,左手智者执着天秤,他是正义,她代表了正义。
“别紧张警官先生,既然还有点时间那我就为你揭秘一场魔术吧。算是……我们认识一场,送你的临别礼物。”
周海没有讲话,宋亚轩也不在意。他今天讲的话比之前那二十几个小时来的更多,这对周海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有些人自证清高,其实还不是爱财如命。他想做好表面功夫,那就要为此承受代价。”
“你知道的,现在的监控器很好躲避。而那时候,我们却在表演,人们只会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可有时候你真的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吗?”
“TNT一旦开始演出那一定会被关注,这时候刑警一定会大批人马出动。你们内部管理自然也就松懈了,所以进入内部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万一他们不出去呢?你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乐晴耐着性子向丁程鑫套话,她得到消息他们确实已经出发去捉人了,而自己却不能轻举妄动,万一丁程鑫从她的催眠中醒来那她将会得不偿失。
“不,他们不会的。”
丁程鑫说的笃定,乐晴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不解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
“因为你们并不知道,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们。”
“嘘,我来问问蚂蚁先生,你说H在哪?”
贺峻霖面前放着一个玻璃罐子,观众只能靠大屏幕的放大看见罐子里存在的蚂蚁。贺峻霖弯着腰很是认真的在和蚂蚁说话,他侧耳倾听,似乎接到了蚂蚁的电波交流。
“哦?在前面往右转吗?”
屏幕一晃转到了张真源他们的身影,在下一个路口朝右拐去。观众只知道他们是在贺峻霖的火圈亮起后就到了刑警处,惊叹了好一会儿。他们习惯了TNT带来的惊喜,他们对此认为是魔法,已经不只是简单地魔术了。
“然后呢?要通过红外线?”
严浩翔眯了眯眼,拿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纸片往前轻轻一甩,瞬间被割成两片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他动了动脑袋,弓起身打量着红外线的布局。
红外线布局很密集,可对于严浩翔来说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激动人心的挑战,他爱极了这里的惊险刺激,并不在意他们完全有可能让他就此丧命。
马嘉祺动着手中的卡牌为他探路,严浩翔动作很快也很精准,他躲过了所有的红外线来到对面门口。刘耀文看着那扇防弹门,以及它旁边认证身份的机器,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希望丁哥不会打我。”
“放心,我会让他轻一点的。”
马嘉祺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让他放宽心。刘耀文委屈的撇着嘴,这幺蛾子主意明明是张真源出的,马嘉祺安排的,为什么到头来受伤的却是自己。就因为自己是第一个敢动手拉丁程鑫衣领的人吗?幺儿不知道,幺儿还小。
舞台上,贺峻霖恰到好处的惊讶着看向玻璃罐里的蚂蚁,他笑着将蚂蚁的话转达给在场的所有人。
“它说,这里就是关H的地方。”
“他们已经到了。”
宋亚轩指了指门外,他看着周海紧张开始冒汗的额头,轻松自在的说着。
“那又如何?要进这里必须有权限,这可不是小小的改一下身份信息就可以拿到的。”
“哦,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一个人?”
“那你呢?他们真的放弃你了吗?”
乐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整个环节好像有个最重要的一环没有被她抓住。她看着身边那个胆小的男人,温水在他手里渐渐变凉,他好像从一只柔弱的小白兔变成了狡猾的狐狸,他勾起眼尾,缓缓开口。
“我啊,我是来找你的啊,我的气球小姐。”
“你们在找M吗?”
贺峻霖将蚂蚁收了起来,他好像才听见台下的呼唤一样,总算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M去找他的气球了,很快回来。”
“嗒”
宋亚轩打了个响指,手铐也随之解开。周海的反应很快,他迅速掏出手枪对着宋亚轩,而门也应声打开。
他们好像忽视了周海的存在,那把手枪对他们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
周海对着空气开了好几枪,却只闻其声,子弹落在一旁赤裸裸的嘲笑着他。
他拍了拍脑袋,模糊间好像记得乐晴借看过他的枪,他看着那个带着黑框眼睛地男子,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催眠了谁。椅子上的人早就起了身,只留下它空荡荡呆在原地,上面的卡片是一个人倒着的人,写着——THE HANGEDMAN。
严浩翔上前将手里的票递给宋亚轩,上面呈现着三个大字“TNT”
“欢迎回来。”
“不胜荣幸。”
火圈燃烧殆尽,贺峻霖挥动着手在没有人注意时留下了一张卡牌在火圈旁,那上面是一对爱人朝天使走去,他是L,也是THE LOVER。
他将所有走散的情人签上红线,让他们回归正途。
火花消失的最后一秒他们所有人出现在了舞台上。一时间掌声四起,而大门也被赶来的刑警推开。
台下的人匆忙蹲下身,生怕被他们手里的枪弹波及,张真源上前一步,朝所有人拍了张照。他像个普通的温和的摄影师,镜框下的眼睛冷静又理智。
“Let's start our journey of escapc."
“砰。”
子弹打中身体的同时,气球随之炸开,塑料胶体散在地板上,礼花纷纷扬扬的落下,只留下一张“THE EMFEROR”,这一场表演做一个完美的谢幕。
乐晴手中的气球再次炸开,她拿着手里遗落的卡片冲向警局。她手中的卡牌正是塔罗牌之一,她看着上面的英文——THE MOON。
“只有月亮可以躲起来。”
她一路赶到警局门口,一张同样材质的塔罗牌正树立在那里,它看似是在欢迎她的到来。而乐晴却觉得讽刺无比,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入的圈套,是在路上被撞的那一下,还是更早在魔术开始时他们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乐晴努力的回想,她试图让自己跳出被安排好的回忆。她突然瞪大了眸子,在她进入马戏团的时候,她的纸盒内是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的东西,她是一张——STRENGTH。而自己却认为那只是一张普通的门票。
她像个小丑一样陪着他们演戏,完成这场讽刺至极的“越狱表演”。
他们被信仰者称为“阿卡那”,塔罗牌的操纵者。
游戏还在继续,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直到他们再次出现在M国的舞台上。
再一次,惊艳登场。
注:
马嘉祺:TEMPERANCE——节制,平衡
丁程鑫:THE MOON——月亮 对一段关系的迷惑,逃脱
宋亚轩:THE HANGEDMAN——倒吊者 自我牺牲
刘耀文:JUSTICE——正义 做事认真,固执
张真源:THE EMFEROR皇帝 通常在领导
严浩翔:STRENGTH力量 做任何事都较为大胆
贺峻霖:THE LOVER恋人 擅长撮合,修复关系
END.
【祺鑫】疲惫
*半现实向,含微量私设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甜度值满分
忙碌的生活带走了太多,他们走出去看到了不同的世界,却在兜兜转转里变得疲惫,再见面时有欣喜有委屈,但爱意毫不犹豫。
马嘉祺录制的节目接近尾声,丁程鑫稍微缓下来一点不过还有活动要参加,紧接着就是各种排练与大家一起上综艺。
下午那会儿马嘉祺到家,丁程鑫给他煮了面,不过人没吃几口就上楼去洗澡了。
手机被扔在一边,马嘉祺喝了点儿水眯着眼睛躺下了,听见外面有动静估摸...
*半现实向,含微量私设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甜度值满分
忙碌的生活带走了太多,他们走出去看到了不同的世界,却在兜兜转转里变得疲惫,再见面时有欣喜有委屈,但爱意毫不犹豫。
马嘉祺录制的节目接近尾声,丁程鑫稍微缓下来一点不过还有活动要参加,紧接着就是各种排练与大家一起上综艺。
下午那会儿马嘉祺到家,丁程鑫给他煮了面,不过人没吃几口就上楼去洗澡了。
手机被扔在一边,马嘉祺喝了点儿水眯着眼睛躺下了,听见外面有动静估摸着应该是丁程鑫上来了。
“过来。”
马嘉祺拍了拍身边的枕头,一只手还搭在眼皮上,感觉丁程鑫从他身上跨过去利落的靠在了他身边。
“我抱抱你好不好?”
丁程鑫轻轻撩了几下他的头发,马嘉祺没说话但往下躺了一点,转身把脸埋进了他怀里。
丁程鑫收紧胳膊把人圈住,他躺的要靠上一些,一只胳膊挡在马嘉祺的背后,呈现一种保护姿态。
马嘉祺难得会这样,所以丁程鑫有点心疼又有点好奇。
抱着自己的人总有些小动作,一会儿拍拍他的背,一会儿又轻轻捏一捏他的后颈,直到马嘉祺感觉额头上被亲了亲,才闭着眼睛忍不住笑道,“是在安慰小朋友吗?”
丁程鑫把下巴垫在他软软的发顶上,“不是啊,在心疼男朋友。”
马嘉祺叹了口气,抬头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他刚才感觉有点累,可咬到丁程鑫肉肉的嘴唇时又好了很多。
“再抱一会儿。”
丁程鑫亲了亲他的耳朵又捧着他的脸大大嘬了一口,逗得马嘉祺想笑,还要回答他问的问题。
“喜欢我吗?”
“喜欢。”马嘉祺眯着眼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他。
“喜欢啊,那有多喜欢呢?”
说话间马嘉祺往他颈窝处靠了靠,丁程鑫自然的偏过一点头去,把侧颈凑过去给他亲。
“喜欢到不敢和你对视。”
一对视就什么都不行了,所有难过的疲惫的沉重的都会消失。你看着我的眼睛,而我只想快点亲你。
丁程鑫感受着颈侧的温热,手指没忍住在马嘉祺的后脑上胡乱划圈。
他想马嘉祺是累的,不然不会表现出如此疲惫的模样;可他又想马嘉祺亲他应该是放松的,因为他听到了满足的叹息声。
“等我充个电。”
丁程鑫喜欢死他这样轻飘飘的语气了,好像一切都不着急,两人就这样抱着,抱多久都不用松开,想抱多久都不用有所顾虑。
马嘉祺把头埋在他怀里,踏踏实实的闭着眼睛休息。
等我充个电,充满后就带你去玩儿。
丁程鑫圈着他看向窗外的落日,手指一下一下顺过马嘉祺的头发,好像在说“不急呀,我等你”。
这样的人怎么能叫他不喜欢?
有时候丁程鑫累了就会变得蔫蔫的,做什么都是“好啊好啊”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劲头。
丁程鑫又在发呆了,他这段时间在补之前落下的舞蹈课,累的简直就像是从一个“工作”跳到另一个“工作”里一样。
马嘉祺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尖,转而又坏心思的掐了一下。
刚谈恋爱那会儿他对着丁程鑫的耳朵说话都会变红,后来不管用了他就改上手,再到现在亲一下咬一下才行。
丁程鑫被他掐的回了神,歪歪头倒在人身上说腿疼腰疼胳膊疼。马嘉祺给他挨个揉了揉,知道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没跳舞,突然这样猛的训练身体一下子吃不消。
“你亲亲我吧……你想亲我吗?”
马嘉祺失笑,怎么累的和小傻子似的,说话都颠倒不清了。
“我要说不想呢?”马嘉祺故意逗道。
丁程鑫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撇撇嘴从他怀里溜出来,窝到一边给自己揉胳膊。
“不想就不想呗。我知道,在一起久了我也没什么吸引力了……”丁程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天凉了,小马要换男朋友咯。”
马嘉祺笑着把人搂回来,两根手指捏住了丁程鑫那张“能说会道”的嘴,“整天瞎说什么呢。”
丁程鑫不理他,等人亲过来时才反击。
“肺活量不错。”
马嘉祺挑挑眉看着怀里还在调整气息的人,又突然想起刚才丁程鑫勾着他的脖子不放的模样。
丁程鑫摸了摸自己亮晶晶的嘴唇,发誓下次一定不这样做了。
但也许下下次还会。
马嘉祺为了把丁程鑫的精神头调动回来可谓是“煞费苦心”,没到睡觉那会儿就拉着人在房间里欺负,门外都还有弟弟们走动的声音。
丁程鑫捂着嘴憋坏了才忍到大家都休息的时候,脑子里的弦紧绷着,声音却没忍住逸了出来。
隔天马嘉祺被人急急忙忙喊了过去,走近才发现丁程鑫团在被窝里,软兮兮的朝他伸胳膊。
“愣着干什么!拉我起来啊……”
太丢人了,丁程鑫撑着腰坐起来,没忍住就给了马嘉祺一拳头,打的人肩膀一歪差点把他给扔回去。
丁程鑫一边找衣服,一边顶着炸毛的头发倚在马嘉祺怀里咕囔。
“你听听,这是人干的事吗?”
“你好好想想昨天晚上你都让我喊你什么了!”
破锣嗓子说话都漏风,丁程鑫憋着气儿套卫衣,穿一半不干了,衣服扔在一边又躺了回去。
马嘉祺赶忙凑过去哄,想着确实过了,余劲没散干净丁程鑫的眼圈现在还是红红的。
“亲一下,不生气了。”
“打发谁呢……”
可话虽是这样说,丁程鑫倒是挺诚实的靠过去挨了几下亲。马嘉祺把人从被子里拉出来,由着丁程鑫挂在自己背上去洗漱。
一般两人前一晚要是弄过了第二天起的绝对早,这会儿大家都还没醒,丁程鑫刷完牙拿着毛巾对马嘉祺眨眼,没忍住又探着小脑袋去亲他。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马嘉祺把毛巾盖在人头上,两人都没出声,在浴室安静的接吻。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都开始出外务后丁程鑫倒是越来越可爱了,奶团子似的挂在人身上,还时不时带着弟弟们玩些幼稚的小游戏。
“越来越像小朋友了。”这是马嘉祺说的。
玩的都是些小玩意儿,牙膏要用水果味的,拍物料时喜欢黏他,就连闹别扭的点都有些奇奇怪怪。
“你过来,还要不要我牵了?”
马嘉祺勾着丁程鑫的帽子把人拉过来,丁程鑫还在生闷气,手环在胸前不说话,但看这架势是不让牵了。
“怎么了呀,怎么好好的就不让我碰了呢?”
马嘉祺轻轻刮了下丁程鑫的侧脸,但被人气呼呼的偏头躲开了。丁程鑫一路上都没给马嘉祺碰一下,憋着劲儿下了车就往家跑,刚跑到一半就被人勾住了帽子。
等两人回了房间,丁程鑫换好了衣服就被马嘉祺拉到了小床上,马嘉祺捏着他的指尖说“丁小朋友我们谈判一下”。
丁程鑫象征性的别扭了一下,开口就把人给整委屈了。
“我知道你最近累,但你回来后和每个人都说话轮到我就不说了。你看我一眼点点头是什么意思啊,意思是我把大家照顾的都挺好呗……”
丁程鑫把手从马嘉祺的掌心间抽出来,“你每次都这样,故意把我落下。我哪里知道你是想逗我还是真的忘了,你看起来那么累我又舍不得因为这个和你生气。”
“但你今天就是很过分。”丁程鑫凶巴巴的点了点马嘉祺的心口。
今天马嘉祺录节目回来,大家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准备上车时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丁程鑫被助理喊去对行程,马嘉祺转头才发现身后没人跟着了。
“在一起时间久了嘛,觉得不用照顾也没关系,不关注也不会怎样。可是,可是每次我回来都会先找你呀,你今天这样子下来就会让我觉得是我想你多一点,我喜欢你多一点,你都不在意这些的。”
丁程鑫才不是要斤斤计较,可是男朋友回来了谁会不高兴啊,高兴的时候人家又不理你了,哪还高兴的起来。
“我慢慢来说,好不好?”马嘉祺挠了挠丁程鑫的下巴,惹得人抬起头来。
“回来后没有马上和你讲话,是因为当时我觉得咱们都要回房间了,我看你又点点头就是意思一下,有什么话有什么事咱俩都得回去了再做。”
马嘉祺捏着他的脸凑过去亲了一下,“就像这个,对不对?”
“上车的时候我确实没有注意到你被喊走了,但这不是因为我觉得喊走也无所谓,我不在意这件事儿。相反的我先跑下车去等你,希望可以接到你。”
丁程鑫感觉鼻子被人捏了捏,“然后啊,这一路上你就不理我了。不让牵手不让碰,挨到都不行。”
“你怎么这么会让我心慌啊,小朋友?”
丁程鑫拍掉他的手想了想,最后还是别别扭扭的凑过去抱了抱马嘉祺,算是主动和好了。马嘉祺失笑,圈着他的腰就把人搂进了怀里。
“还有,我怎么就每次都故意把你落下了?”
丁程鑫有些不服气,“你就有!我们在韩国打电话的时候你和他们都说了拜拜,就不和我说。”
丁程鑫低头抠了抠马嘉祺的裤子,老久以前的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马嘉祺心软了一下捧着他的脸去亲他,用鼻尖去蹭丁程鑫的鼻尖,轻飘飘的划过特别舒服。
“为什么不给小丁说拜拜呢?”
软乎乎的,还不自觉的低头抿了下嘴。
小朋友就是这样,别人有的我也想有,别人没有的你给了我就会圈着你的脖子蹭你,觉得你真好呀,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大人。
“可爱成这样哪能故意落下啊?”
“刚回来,弄一次?”
气息洒在耳边,丁程鑫结结巴巴的“哦”了一声,指尖蜷起来由着马嘉祺动作。
一晚上马嘉祺都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啊,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简直要乖死了。
这样的人就是再累都应该抱着好好亲一亲疼一疼。讲什么道理啊,成年人的世界才讲道理呢,小朋友只喜欢听“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我要把所有喜欢都给你”。
“乖宝。”
丁程鑫埋在他怀里拱了拱,眼睛微眯着努力去听他讲话,“嗯?”
“没什么,就想亲亲你。”
丁程鑫闭着眼睛笑了笑,抬头努努嘴哼道“给你亲,亲吧”。马嘉祺低头啄了一下,看丁程鑫还仰着又凑过去咬了咬。
“睡吧。我想你,也特别喜欢你。”
丁程鑫迷迷糊糊点点头,揪着他的衣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马老师的吻有魔力,让疲惫的两人也充满爱意。
明天忙 所以提前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哈
刘耀文不许偷亲隔壁床小朋友!
◎伪一家四口
丁程鑫接到幼儿园老师电话的时候,第1212遍产生了想要把自家弟弟打一顿的冲动。他挂了电话跟坐在对面的男生道歉:“对不起啊,我要去幼儿园接我弟弟。”
对面男生侧脸清隽身材挺拔,非常体贴的替他拉开椅子:“没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要不要我送你?”
丁程鑫赶紧摇头,拿着手机就跑了。
丁程鑫,A大知名校草,篮球之神,一双桃花眼无人可挡。谁知道遇上了音乐社社长马嘉祺后,直接跪倒在对方西装裤下。经过他和发小张真源的周密计划,他和马嘉祺的关系在突飞猛进中稳步发展。今天是他跟他暗恋对象第一次单独相处,抛开前两次带着张真源和严浩翔这两个遭瘟...
◎伪一家四口
丁程鑫接到幼儿园老师电话的时候,第1212遍产生了想要把自家弟弟打一顿的冲动。他挂了电话跟坐在对面的男生道歉:“对不起啊,我要去幼儿园接我弟弟。”
对面男生侧脸清隽身材挺拔,非常体贴的替他拉开椅子:“没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要不要我送你?”
丁程鑫赶紧摇头,拿着手机就跑了。
丁程鑫,A大知名校草,篮球之神,一双桃花眼无人可挡。谁知道遇上了音乐社社长马嘉祺后,直接跪倒在对方西装裤下。经过他和发小张真源的周密计划,他和马嘉祺的关系在突飞猛进中稳步发展。今天是他跟他暗恋对象第一次单独相处,抛开前两次带着张真源和严浩翔这两个遭瘟的电灯泡不算,他为今天的约会准备了两天。谁知道第一次约会,就被自己家弟弟那个小兔崽子霍霍了。
他赶到幼儿园的时候,刘耀文正站在门口等他。小孩儿穿着幼儿园的制服,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皱着,看见自家哥哥了,磨磨蹭蹭凑上来,仰起脸乖乖叫了一声:“哥。”
丁程鑫不为所动,丝毫不被他的可怜攻势影响:“你又干什么了?”
不是丁程鑫不相信刘耀文,实在是这小子太皮。入园三天就成了幼儿园的孩子王,第二个星期就领着一群小屁孩跟对面小学生干仗,第三个星期用炮仗炸了幼儿园厕所。偏偏一张脸长的人畜无害,谁看了都会心软的说一句“多可爱的小男孩”,老师没辙,次次都叫丁程鑫来。
丁程鑫也不多废话,拎着刘耀文后衣领就往里走。刘耀文挣脱半天挣脱不开,乖乖给丁程鑫拖着走,经过教室的时候指了指教室门:“哥,我书包还在里面。”
刘耀文书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了什么。丁程鑫懒得管,拎着刘耀文继续往老师办公室走。他这条路走的熟,一路走出了浩南哥的BGM——这是他威胁刘耀文的方式之一。当他拽里拽气的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一脚踢了个人。
那男生抬起头来。丁程鑫顿住脚步,觉得世界有点小,他放下架在肩膀上的刘耀文:“……马,马嘉祺?”
他又看看站在马嘉祺旁边,长的像洋娃娃一样的苹果头小姑娘,小姑娘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一场,小脸通红,他有点尴尬的一笑:“……好巧,你来接你妹妹吗?”
苹果头小姑娘脸更红了,猝不及防的张嘴大哭起来。
……这音高,一看就和马嘉祺一家人。没想到这小姑娘漂漂亮亮的,还能哭出这种开水壶的动静来。
刘耀文整了整自己被丁程鑫扯乱的领子,小声提醒:“不是妹妹,是弟弟。”
丁程鑫:“……啊?”
幼儿园的小夏老师听见动静赶紧开门,面对外面这样混乱的场面也有点无措。但她到底是照顾过不少小孩儿的专业幼师,把小姑娘搂在怀里哄了哄,有点尴尬的跟丁程鑫说:“又叫您来挺不好意思的,不过您放心,这次刘耀文没打架,也没炸厕所,他,呃——他偷亲了隔壁床的小朋友。”
马嘉祺那边直接爆炸。丁程鑫跟他认识这么多天,他一直是个温文尔雅,说话含蓄的斯文少年,这次恨不得直接掀开了天灵盖,蹭的一下窜了好高:“什么玩意儿?”
小夏老师左支右绌,怀里抱着一个还要来安抚家长。她赶紧让马嘉祺冷静:“所以我们今天叫二位来呢还是想调解一下……”
丁程鑫赶紧拎着刘耀文道歉:“对不起啊是我没教育好我弟弟。刘耀文!你怎么能偷亲小姑娘呢?能随便亲吗?”
小姑娘哭的更大声了。这次小夏老师怎么哄也没用,小姑娘哭的伤心的要晕厥过去了。
小夏老师尴尬的说:“呃,刘耀文哥哥,不是小姑娘,我们是个小男生,我们叫宋亚轩。”她及时制止了这一场家庭混战,她侧了侧身让几个人进去,打开电脑跟丁程鑫说:“其实也不只是这个,也希望您注意一下跟刘耀文小朋友平时说话的用词,他有的时候说话太成人化了,你看——”
这段视频大约就是刘耀文的犯罪实录。幼儿园的高清有声摄像头如实记录了刘耀文小同学是怎么在午休时间翻山越岭的越狱到宋亚轩小朋友的床上,然后自以为不动声色,实际上很响亮的吧唧了人家一口的。
丁程鑫:……要了命了。
接着就是一阵闹哄哄,不知道刘耀文说了什么,小姑娘,啊不,宋亚轩小男生“哇”的大哭起来,接下来小夏老师蹲下来跟刘耀文说:“他是小男生啊!”
紧接着他就看见刘耀文黑米团子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惊恐的表情,随之而来的是一句非常成人化的感叹:
“我靠啊!”
刘耀文看了看哥哥的脸色,伸出小手拽了拽丁程鑫的衣角,自觉承认错误供出幕后黑手:“……张哥老这么说。”
“……张哥还说什么了?”
“张哥,张哥说,”刘耀文看了看地板又眼巴巴的看了看丁程鑫,“有喜欢的人就要追,不要天天拉着他去当电灯泡。不然就会跟你一样,明明互相喜欢还偏偏两个人都不表白。”
丁程鑫耳根腾的红了。他不好意思看马嘉祺,杀气腾腾中又透露出那么一丝丝的娇羞:“我看你张哥找死。”
马嘉祺在旁边咳了一声。他这会表情还十分狰狞,看起来是想要灭了刘耀文,但是又被戳穿了不太好意思,正属于一个不好动手的状态。丁程鑫善解人意,把刘耀文推过去:“你随便打!我弟弟别的不说,手感特别好!”
宋亚轩在马嘉祺怀里,“哇”的一声又哭了。这次他说话了,他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说:“哥哥别打……”
小夏老师心明眼亮,她轻轻拍着宋亚轩的后背,循循善诱:“亚轩告诉老师好不好,你为什么哭啊?”
小男孩打着哭嗝,抽噎了几下停下来了。他揉揉眼睛,有点不好意思,苹果头一晃一晃的:“他说我是小女孩。”
“那你气不气他亲你呀?”
宋亚轩揪着马嘉祺的衣襟,小脸涨的通红,他不好意思的往马嘉祺怀里缩了缩,头靠在马嘉祺身上,扭头不看刘耀文:
“……不生气……”
刘耀文也不好意思,脸也红了。他扭扭捏捏的打开书包,掏啊掏掏啊掏,掏了半天,从包里掏出来个小兔子玩偶,往宋亚轩手上递:“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个小女生。你比小女生还好看。”
最后响亮的补充一句:“我亲你就是因为你好看!”
丁程鑫:……要了老命了。
小夏老师最后说了两句,牵着两个小奶团子的手拉在一起。两个小朋友也不生气了,高高兴兴的牵着手一起在前面走。丁程鑫跟马嘉祺在后面一人拎了个书包,丁程鑫清了清嗓子:“我弟弟这事……对不起啊。”
“嗯,”马嘉祺侧脸清隽,嘴角含着笑,“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丁程鑫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
马嘉祺慢条斯理的笑了笑:“要不我亲回来,就当是你补偿我弟弟的了,行不行?”
刘耀文还在前面和宋亚轩聊周末可不可以一起去游乐园,就看见自己哥哥爆红着脸冲过来一把拎起自己的衣领就走。他艰难的保持平衡,一边跟宋亚轩说再见:“我们周末见!”
走出一大截,马嘉祺和宋亚轩走上另外一条路了。丁程鑫纠结再三,牵着刘耀文软软的小手问他:“你喜欢那个哥哥吗?”
刘耀文点了点头。
刘耀文肉乎乎的小脸上带了点羞涩。他不好意思的碾着脚下的土,吭哧吭哧了好半天,不好意思的说:“我……我想让他做我大舅子。”
“……你张哥怎么一天到晚教你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