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呓 的推荐 yi55341233.lofter.com
梣言

【祺鑫】腰间痣

-影帝马×总裁丁

-先婚后爱,伪替身

-私设勿上升


“算命先生说,腰间有颗痣的人是我的克星。”


                      


00.


颁奖典礼过后的晚宴看起来似乎格外奢华,大厅富丽堂皇,餐饮方面也是最顶尖的配置,甚至连宴会的厨师都是一个月前从国...

 

-影帝马×总裁丁

-先婚后爱,伪替身

-私设勿上升

 

“算命先生说,腰间有颗痣的人是我的克星。”

 

                      

 

 

00.

 

颁奖典礼过后的晚宴看起来似乎格外奢华,大厅富丽堂皇,餐饮方面也是最顶尖的配置,甚至连宴会的厨师都是一个月前从国外高薪聘请来的。

 

推杯换盏间喝下去的不是昂贵的各类名酒,而是渲染着铜臭味的利益。

 

丁程鑫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端着一杯他独有的鲜榨橙汁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偌大的名利场却无心搅进这趟浑水里,这是他作为主办方特意给自己寻的一处清净。

 

直到那抹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最为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里,原本淡漠的脸上才有了松动,手指撑着额头迎上似乎一贯温柔含情的丹凤眼,嘴角扬了扬,整个人看起来懒散又惑人。

 

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脚尖随着音乐的起伏轻轻打着拍子,带着一点说不出的轻蔑。

 

丁程鑫就这样看着马嘉祺随便碰了碰身边大导演的杯子,眼神都不曾给一个便朝着他这边来了,不由得挑了挑眉,心底暗暗不屑,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高定西装的身影在面前停下,马嘉祺抽出口袋里的右手挑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跟自己对视。

 

丁程鑫对他这种态度很是不满,腰都不愿意弯一下。

 

逆反心理让他皱了皱眉,抬手推开了撑在下颌的那根手指,站起来与之平视,输人不输阵是他最起码的底线。

 

马嘉祺手指弯了弯,又放回了口袋里,看着眼前的人不服输的好斗模样心里发笑却不曾表露半分。

 

“不喜欢怎么还要来?”

 

若说他不服输,丁程鑫当真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一点亏也吃不得,低头整了整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上前一步抬手捏住马嘉祺的下巴,鼻尖与鼻尖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厘米,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不加修饰的自然香。

 

“来给我的大影帝撑场子啊。”

 

对于他这样轻飘飘的挑衅,马嘉祺向来不放在心上,微微倾了倾身子将那一厘米的危险距离填了个尽满。

 

“那就多谢丁总了。”

 

“晚上一定好好报答。”

 

本就好听的嗓音被刻意压低,听起来倒像是某种场景下不知餍足的诱哄。

 

很没出息的,丁程鑫再一次先败下阵来,松开手指侧过了头,不敢再对那灼人的视线,做“投资方”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丢脸得很,他也总是很懊恼,这人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寄人篱下的自觉。

 

 

01.

 

丁程鑫认识马嘉祺的时候,那人已经是站在影视圈顶端的人物了,别说受人掣肘,就连部分投资方都是要看他的脸色行事的。

 

他没想过这样一个人竟然在第一次见面就轻轻松松答应了跟他在一起的荒谬请求。

 

两人是在游泳馆的更衣室里碰见的,丁程鑫第一眼看到的也是马嘉祺腰间那颗痣而并非那张冷得仿佛要吃人的脸。

 

就像是在一张床上滚了八百回的样子,丁程鑫脑子一空就过去熟稔地戳了戳这个陌生人的腰,指甲修剪得平整,虽不扎人却很痒。

 

“丁总感兴趣?”

 

马嘉祺把手里的毛巾挂在颈间,抬手去挑始作俑者的下巴,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他不知道眼前的小公子哥有什么样的目的,总归他对裙带关系这种事是嗤之以鼻的。

 

额前的刘海不断地有水珠滴落下来,很是影响人的视线,丁程鑫觉得不舒服便用手捋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带着不悦的眼睛,索性对自己无理的手已经收回去了,把他的火憋回了肚子里,对着这张禁欲的脸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原本便上扬的眼角此时微微眯起更是魅惑感十足,湿漉漉的发梢还缓缓滴着水,整张脸看起来像是一件造物主细心雕琢的艺术品。

 

“谈个合作吗,马影帝?”

 

不得不承认,刚才视线交织的一瞬间,马嘉祺被这样的容貌惊艳到了,即便是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他也从未见过一个美得像丁程鑫这样惊心动魄的人,也没想过一个男人可以将“漂亮”这个词用到极致。

 

始于外貌的心动向来不是一个他这样久经沙场的成年人所沉迷的,他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心该为什么而动,就比如眼前的人,显然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倾心对象。

 

“丁总如果要谈利益我自然愿意,如果是要谈感情,恕不奉陪。”

 

“我是个商人,自然是谈利益。”

 

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他这样的资本家该碰的,丁程鑫心里清楚得很,可如果就让他踏踏实实接受家里安排的联姻未免太过无趣,眼下有了更好的选择,他觉得既然有些冥冥之中的缘分在,不妨走这步险棋试一试。

 

“大厅见。”

 

在马嘉祺探究的眼神里,丁程鑫转身拿了自己的东西走出了这间独立的更衣室,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走错路的情况下还故作镇定地跟人讲条件的。

 

只不过马嘉祺腰间刚好有颗痣,说不准是老天爷特意安排的交集让他有一个将心底的执念搬到台面上的契机。

 

几乎是没花什么太大的心思,两人想要结婚的事情就得到了双方父母的认可。

 

这样的效率快到丁程鑫觉得不可思议,只记得马嘉祺跟他说,“只要你能履行合约,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搞定”。

 

彼时的马嘉祺正准备开一家自己的影视公司,从原本的公司脱离出来单干,虽然有足够的资金和人脉,但依旧缺少更为有力的资本作为依托,他不止要在圈内站住脚,还要在整个商业帝国中有一定的立足之地。

 

丁程鑫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他的出现刚好解决了这样的一个难题,虽说起初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得了大少爷的青眼,但这样的橄榄枝不接白不接。

 

商人重利,丁程鑫也不是什么未经世事的傻白甜,不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毕竟谈不上什么实质的主导与被主导关系,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是马嘉祺攀附了他丁家。

 

新的公司丁程鑫是最大的股东,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有绝对的话语权,也就是说他可以在决策上跟马嘉祺平分秋色,甚至在外界看来是要压马嘉祺一头的。

 

总之盘算下来,是能让双方都满意的合作共赢。

 

结婚之后,他们的关系也更近了一步,不只停留在外人眼中的经济层面,还发展到了另一方面互相依恋的层面。

 

原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商业联姻,两个人的缘分便始于两副好看的皮囊互相吸引,更何况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共处一室没点火花才是真的说不上来是哪一方有问题。

 

这一点丁程鑫在结婚之前就想得很是清楚,钱不能白花,人他本就是要的,合约里虽然没写,口头上总归是得到应允的。

 

他开门见山且明确表达了自己没有做和尚的打算,也在马嘉祺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得到了许可,他还记得那人轻点了点头,探究的视线像是能把他的脸看穿。

 

“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正人君子。”

 

 

02.

 

新婚之夜那天,丁程鑫仗着自己喝了点酒就按着刚洗完澡出来头发都没来得及吹的马嘉祺去解人家的浴袍带子。

 

似是有些嫌弃他满身的酒气,马嘉祺仰头躲开了他凑上去的嘴巴,愣是把他两只手反扣在背后,压犯人似的把他关进浴室里让他洗澡。

 

丁程鑫一个人躺在浴缸里越想竟然越觉得委屈,他花了大价钱,这人说不给碰就不给碰了,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搞得他现在肩膀那块儿还隐隐疼着,平日里细皮嫩肉的,手腕都红了一块。

 

“马嘉祺你个大骗子!”

 

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了这句抱怨,马嘉祺只听到了前半段他喊自己的名字,手指按下停止按钮,走到门口问他说了什么。

 

不问还好,这一问丁程鑫反倒更来劲了,抄起手边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就往门口砸,玻璃倒是结实,可碎掉的声音又是哪来的呢?

 

满浴室的雾气让原本就有些近视的他如雾里看花,什么也看不真切,索性站起来光着脚去门边看。

 

不等走两步,原本就没上锁的门就从外面打开了,马嘉祺弯腰捡起自己刚才落在这里的手表,表盘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细小的玻璃碴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一闪一闪的,像是落入夜空的星辰。

 

听到人还在靠近的声音,马嘉祺皱了皱眉,把手里已经停止工作的手表随手放在了洗手池上。

 

“光着脚就不要凑热闹了,当心碎玻璃。”

 

“什么东西碎了?要紧吗?”

 

闻言丁程鑫也适时地停了脚步,伸手拿了一旁的浴巾披在身上,看着马嘉祺蹲下打扫的身影有些心虚地问他。

 

“一块手表,再换新的就是了。”

 

丁程鑫没有戴手表的习惯,毫无疑问,是他摔坏了马嘉祺的,不过既然不要紧,明天再让人买块一模一样的来赔给他就是了。

 

“我赔你。”

 

“不用。”

 

语气淡淡的,头也不抬一下,丁程鑫噘了噘嘴以为他是生气了,心里暗骂他小心眼。

 

可转头一想总不能结婚第一天就闹得不愉快,以后这家不就真的得跟个寺庙似的了,若是哪天谁头脑一热去外面乱搞,肯定很多人等着看这出豪门恩怨大戏,影响可太不好了。

 

玻璃扎脚想想就疼,丁程鑫低头看了看自己白嫩嫩的脚丫子,还是转身穿了鞋才大大方方走到马嘉祺旁边,刚一蹲下便迎上了对方疑惑的神情。

 

“犯不着因为一块手表跟我生气吧?”

 

“实在不行,我双倍还你。”

 

他表情诚恳极了,可对上的视线却由他的眼睛渐渐向下移去,白皙分明的锁骨在浴巾的无效包裹之下更加引人遐想。

 

察觉到这样逼人的目光,丁程鑫也不是傻子,直接两手一交叉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些。

 

“你是不是跑题了?”

 

对于他的“质问”,马嘉祺也毫不避讳,牙齿在后槽牙上扫了一圈,将手里的玻璃碎片重新扔到了一旁的角落里站起身来,搞得一向要强的丁程鑫也不得已跟着站起来,他不喜欢低人一等的感觉。

 

“我不缺钱,更不缺表,真心要补偿的话,拿别的东西补。”

 

“你要我啊?”这话一说,加之刚才那不清白的眼神,丁程鑫一听就能明白,“这个好说……”

 

“我、要、在、上、面。”

 

马嘉祺一字一顿截住了丁程鑫未完的话,伴随着脚步声渐渐逼近,伸出的手将紧紧攥着浴巾边缘的手包裹住,制止了他后退的想法。

 

“你刚才都不让我碰,凭什么我就要成全你啊?”

 

这样的“垂死挣扎”只换来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轻笑,继而被拉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马嘉祺的声音贴着耳廓带着声音特有的磁性刺激着丁程鑫的听觉神经。

 

“凭本事。”

 

起初丁程鑫还在疑惑这人对这件事情好像很是轻车熟路,不知道是不是拍戏积累出来的经验,心里还有些暗暗计较,后来这样炽热的吻描摹至嘴角,舌尖在牙关外围轻轻试探着闯入,上颚传来的酥麻感将所有的思绪通通冲垮,剩下的只有承受和回应。

 

浴室里迷蒙的雾气和闷热的感觉将氛围烘托的恰到好处,成为了这场来的猝不及防又好似蓄谋已久的角逐极好的助燃剂。

 

湿漉漉的头发跟初见时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这次连那双勾人魂的眼睛都跟着湿漉漉起来,让丁程鑫整个人完全没了锐气,只剩下一副软乎乎的可怜相,让人心生恻隐又欲罢不能。

 

 

03.

 

他们这段关系说复杂便复杂,说纯粹也纯粹,总而言之就是纯粹地为了利益而变得越来越复杂。

 

因为工作关系,两个人其实是聚少离多的状态,各自被各自领域的琐事牵绊着,偶尔见面时的欢愉便成了生活中鲜有的调剂品,也仅仅是调剂品。

 

只是丁程鑫每次都会习惯性地用手指去碰马嘉祺腰间那颗痣,一碰便会感觉到腰侧肌肉随之而来的紧绷感,紧接着被带入又一场云雨,腰疼的时候丁程鑫便会背过身抱怨马嘉祺自制力差,让他在外面注意一点,不要带私生子回来。

 

对此,马嘉祺总是笑他体力太差,找机会要带着他好好锻炼锻炼,不要总窝在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一天。

 

如果不是偶然间听到别人的议论,马嘉祺只当对他那颗腰间痣格外关注是丁程鑫营造暧昧气氛的一点小伎俩。

 

整日穿梭于各种应酬场合,马嘉祺向来不太会真的上心去听别人的八卦,可远在千里之外的丁程鑫的名字却分外入耳,让他下意识停下脚步在一旁静静听了几句。

 

他们说,丁程鑫曾经有个恋人也是圈子里的人。

 

他们说,丁程鑫跟那个小演员分手之后就一直在找腰间同样有颗痣的人。

 

他们说,丁程鑫非那个人不可,非要找一个有同样特征的替代品。

 

他们说了很多,马嘉祺却很容易地提炼出了其中的关键信息,他马嘉祺,就是这些人口中所谓的替代品,是丁程鑫要找的有相同特征的人。

 

他陡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丁程鑫第一眼看的便是他的腰间痣,新婚之夜浴室抽屉里早就开封了的那瓶东西,每次结束后那种缱绻的触碰……

 

原来这么久以来的种种迹象早就在提醒他这个荒唐的事实,从前他只把丁程鑫当做一个合作伙伴来对待,未曾把这些小细节放在心上,可如今心口却闷得很。

 

手上的香槟随着大脑运转的频率晃动着,也在思维定格的一刻尽数入了肚,冰凉的感觉暂时浇灭了焚烧着理智的那把火。

 

他不是没想过丁程鑫哪天又会随便看上什么人,但没想过自己才是那个被随便看上的人,一瞬间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黑色的越野车在高速路上疾驰,顾不得什么酒不酒驾,马嘉祺凭着一腔怨愤便开上了回家的路,这个疑惑解不开他心里难安,什么事情都没办法静心去做。

 

他需要听到丁程鑫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这个解释跟他人口中如出一辙他也能欣然接受,然后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走他的独木桥,大不了就做一对名存实亡的合法伴侣,像最开始打算的那样。

 

看到出现在家门口的马嘉祺时,丁程鑫以为是自己睡昏了头,抬手将一双朦胧的眼睛揉得泛了红,又暗自对着自己的大腿用了用力,的确很疼,疼得人都一瞬间清醒过来了。

 

“你不是在剧组吗?”

 

所有质问的话在对上那双小鹿般澄澈的眼睛时通通憋回了肚子里,马嘉祺自己便气笑了,他开始为丁程鑫而惴惴不安、方寸大乱了。

 

“你喝酒了?”丁程鑫凑近了接过他手上的车钥匙放在玄幻一侧的鞋柜上,“还一个人开车回来的?”

 

马嘉祺抬手松了松有些束缚的领带,解开领口的两颗衬衣扣子,满心的疑问化为了一个分外浓烈的深吻,力道大得尝得出唇齿间的血腥味。

 

带着情绪去做自然和往常有很大的区别,半真半假的柔情蜜意通通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发泄,丁程鑫的大脑完全一片空白,他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个祖宗要被这样欺负。

 

可汹涌而来的冒犯让他在细碎的声音中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表达自己的困惑和不满,等到结束的时候也只能靠在人怀里任由上下眼皮打架。

 

手指再一次下意识去碰那颗勾人的腰间痣,却在半途中被截了胡,马嘉祺细长的手指灵巧地钻入他的五指指缝间相扣着举过头顶。

 

丁程鑫只觉得很累,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一次像刚刚一样霸道的占有欲了,没错,就是占有欲,像是动物以最原始的方式宣示着对自己所有物的主权,留下一个又一个标记。

 

“你到底怎么了?”

 

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不说,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跟谁赌气,又是为什么要生气,丁程鑫自诩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此刻也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只是碍于身体上的疲惫而没有发泄出来。

 

“为什么对那颗痣这么上心?”

 

他还是忍不住在意了,还是贪心想知道答案了,可说完又开始战战兢兢,马嘉祺的心里打起了鼓,他怕这个答案跟他预想中的一样。

 

丁程鑫闭了闭眼,牙齿被磨出了愤懑的声音,想着马嘉祺如果真的只是因为这样一个破问题而做出先前的一系列举动他真的会破口大骂。

 

“算命先生说,腰间有颗痣的人是我的克星。”

 

马嘉祺闻言愣了半晌,可丁程鑫脸上又真诚又无奈的神情让他通过这两年的相处经验判断,他并没有在撒谎,千算万算没想到是“有神论”作祟。

 

旧惑去新惑来,问都问了,索性一股脑都说个明白。

 

“倘若我是你的克星,为什么不离我远远的?”

 

狐狸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透露出狡黠的精光,眼尾红红的带着方才未散的情愫,马嘉祺一看便知道,这只狡猾的狐狸又要开始一本正经地编瞎话了。

 

“因为我偏不信命啊~”

 

其实事实是,几年前丁程鑫跟谈了三年的男朋友说了分手后觉得自己什么也没付出还骗了别人的感情,搞得对方寻死觅活的,良心上过不去,路过寺庙的时候便想替人求个顺遂,结果被门口生意兴隆的算命先生吸引了,顺道卜了一卦。

 

算命先生的原话是,那个腰间有颗痣的人就是你的姻缘。

 

后来被磨得没办法,丁程鑫才告了饶和盘托出,说完了就枕着马嘉祺的胳膊昏昏欲睡,恍惚间隐约听到马嘉祺咬着他的耳垂轻轻嘟囔了一句。

 

“所以阿程,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爱人。”

 

 

                   

 

嗨!你们的甜言又回来了🍬

 

 

嚹

祺鑫 禁 慎入!!!!!!!

小爸文学    慎入

三观不正    尊重别人喜好

不要上升    原创  ooc


………………小小分割线………………


丁程鑫进马家时候,马嘉祺都17了,在马嘉祺眼里,马父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马嘉祺对他爸没有亲情,只有恨,一是他年纪这么大都可以当丁程鑫他爸了,竟然娶他,也不怕肾亏;二是马嘉祺妈在去年去世,可马父却好像不在乎,这让马嘉祺很不爽

那天,马嘉祺去参加朋友的生日会,生日会开在酒吧里,马嘉祺和他们一直玩到九点,回家的路上马嘉祺眼皮就...

小爸文学    慎入

三观不正    尊重别人喜好

不要上升    原创  ooc


………………小小分割线………………


丁程鑫进马家时候,马嘉祺都17了,在马嘉祺眼里,马父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马嘉祺对他爸没有亲情,只有恨,一是他年纪这么大都可以当丁程鑫他爸了,竟然娶他,也不怕肾亏;二是马嘉祺妈在去年去世,可马父却好像不在乎,这让马嘉祺很不爽

那天,马嘉祺去参加朋友的生日会,生日会开在酒吧里,马嘉祺和他们一直玩到九点,回家的路上马嘉祺眼皮就突突的跳,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到家一开门,就看见坐在客厅一脸不爽的马父,旁边坐着一个男人,说是男人,但更像是男孩,那个男人长得非常漂亮(没女化,听不懂学语文去)一双大眼亮晶晶的,马嘉祺愣了愣,就自顾自进去了

“站住,干嘛去了”马父叫住他,马嘉祺一脸不耐烦的回答“陪同学过生日”马父又说“过来,有事和你说”马嘉祺走了过去,一下倒在沙发上问“什么事”马父当着马嘉祺的面牵住丁程鑫的手说“只是你小爸,明年我们就结婚”

马嘉祺瞳孔放大,一下子坐起来“哈?!我c,你TM开玩笑的吧”马父周了皱眉头“怎么说话的,没跟你看玩笑”马嘉祺又看向丁程鑫,丁程鑫发现马嘉祺在看他,就对他浅浅一笑,马嘉祺看出来丁程鑫麻木的眼睛,嗯了一声就走了回到房间马嘉祺倒在床上,困意全无

丁程鑫晚上睡在客房,因为他俩还没结婚,马父很在乎这些规矩,这也张好合了丁程鑫的意,丁程鑫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马嘉祺……有意思”丁程鑫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他走出房门,拿了几瓶红酒,敲了敲马嘉祺房间的门

马嘉祺打开门,看见是丁程鑫,他不解,问“有什么事吗”丁程鑫说“和你做交易”马嘉祺挑了一下眉,请丁程鑫进去了,“说吧,什么交易”“你不喜欢你爸对吧,我也是,我是被逼的,我们做个交易,我们联合搞死你爸,放心家产给你,给我一个住的地方就行”丁程鑫笑着说,笑里带着绝对自信,马嘉祺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因为我们有不同的目的,但有同样的障碍”丁程鑫是对的,马嘉祺答应了

丁程鑫拿起红酒,这是从丁程鑫那屋拿出来的,丁程鑫不理解为什么那地方会有这么多酒,他倒完酒,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马嘉祺却没喝“怎么?怕我下毒啊”马嘉祺说“不是,我都刷完牙就不喝了,你也少喝点”丁程鑫回了一句“要你管”他俩就这么聊起来了,马嘉祺看着丁程鑫一杯下肚脸上就泛红,以为丁程鑫醉了,结果丁程鑫越来越热,好难受,好闷,丁程鑫难受的两眼通红,马嘉祺见他不对劲,就走过去看丁程鑫,丁程鑫闻到马嘉祺身上的清香,就忍不住靠近他

“好难受,帮……我……”丁程鑫抓着马嘉祺衬衫的一角,抬头看着马嘉祺,马嘉祺看出来了,丁程鑫被下药了,丁程鑫看马嘉祺没说话,以为他不同意,就推倒马嘉祺,跪在他身上脱衣服,马嘉祺看他那雪白的身体,有的地方粉粉嫩嫩的,好想……马嘉祺也这么做了

第二天早上,马嘉祺醒来,看着还在睡的丁程鑫就偷了个香,丁程鑫被他弄醒,“干嘛”马嘉祺没回答说“这是你准备好的吧”丁程鑫确实有这个想法,但也只是想玩一玩马嘉祺,马嘉祺又说“小爸,你好软哦,昨晚舒服吗”丁程鑫有点害羞“起来,我要洗澡了,一会你爸就醒了”马嘉祺一笑“我们一块吧”还没等丁程鑫拒绝,就抱着丁程鑫去浴室了,丁程鑫想真是年轻有活力

……



未完待续

文笔渣勿喷

两点信

【祺鑫】爱久


^ooc归我

^暗恋的那些小事

^6.6k+


建议搭配音乐《爱了很久的朋友》


//


0.

“我有一个,爱了很久的朋友。”


01.

  夏天的重庆是热烈的,炎热的。在重庆的深夜里,重庆市灯光璀璨,万籁听来犹如身临其境。人们一个个都像小鸟一样地穿梭于灯光与光亮之中。一个美丽的季节。夏天的重庆是一个多米诺珉型的山。大清早,重庆的市花——“火树银花”就打扮得十分的美丽。


  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重庆的呢?记不清了,丁程鑫自打出生就生活在这神秘的山城,打小父母就不在家,常常把丁程鑫交给邻居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ooc归我

^暗恋的那些小事

^6.6k+



建议搭配音乐《爱了很久的朋友》



//



0.

“我有一个,爱了很久的朋友。”




01.

  夏天的重庆是热烈的,炎热的。在重庆的深夜里,重庆市灯光璀璨,万籁听来犹如身临其境。人们一个个都像小鸟一样地穿梭于灯光与光亮之中。一个美丽的季节。夏天的重庆是一个多米诺珉型的山。大清早,重庆的市花——“火树银花”就打扮得十分的美丽。




  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重庆的呢?记不清了,丁程鑫自打出生就生活在这神秘的山城,打小父母就不在家,常常把丁程鑫交给邻居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也正是因为如此,丁程鑫才有幸结识马嘉祺。




  马嘉祺一家是北京来的,马嘉祺是单眼皮,但不具有攻击性,反而会异常的温顺,或许跟他佛系的性格也有关,从小马嘉祺和丁程鑫就是“铁哥们”睡一床被子,吃一碗饭,喝一杯水,也不少被人误会成恋人。




“马嘉祺—上学去啦!”




  丁程鑫每次都会跑到马嘉祺家楼下招呼着马嘉祺去上学,从什么时候开始,马嘉祺逐渐融入成为了丁程鑫的生活一部分。




“催什么催,吃饭了吗?”马嘉祺一嘴叼着面包片,一边穿校服,还不忘了关心一下丁程鑫。


“没有哎.”


“就知道你没吃,诺,给你留的。”



  马嘉祺故弄玄虚的藏在背后,丁程鑫笑着配合他,抢了过去,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每一次争抢丁程鑫总能顺着马嘉祺躲闪的动作抱到一起。两个人就这样在求学的路上打打闹闹嘻嘻哈哈,从一米七的初中生到如今一米八的高中生。




  “快吃呀,再不吃完班主任来了,我看你怎么办。”马嘉祺看着一口一口慢慢吃的丁程鑫干着急。


“催什么催。”丁程鑫故意把马嘉祺对自己说的话重复一遍,或许是一种调侃吧。


“那..你慢点吃别噎到。”




  看着马嘉祺对丁程鑫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照顾,某些女生也红了眼,马嘉祺在学校是出名的不爱搭理人,看这幅不值钱的样子,也不像是“不近人情“啊?



  少年的爱是小心翼翼的,无怨无悔的;少年的爱是无怨无悔的,每天快乐的活着;少年的爱是幸福生长的。



  不敢打碎那美好的幻想,总以为只要失去了你也就没得可留。我知道,这是我们年少时的爱。同的爱带给我不同的快乐。少年时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在这最美好的时光里,遇到了你是我青春的永动力。




“唉,马嘉祺给我看看数学作业。”丁程鑫碰了碰马嘉祺的肩膀。


“自己写。”


“哎呀~我不会,求你啦。”



丁程鑫见马嘉祺还是无动于衷,甚至把作业本收了起来。



“祺祺哥哥~”丁程鑫眨了眨眼。



  马嘉祺再也忍不住了,他忍受不了丁程鑫叫哥哥,或许是因为丁程鑫比自己还要大一岁,但是却软萌的像一个小朋友,久而久之马嘉祺也就把丁程鑫看作一个小孩子,宠的不得了。




  马嘉祺咳嗽了两声,默默的把作业本递给了丁程鑫的手心里,后桌的男生看到两人奇奇怪怪的行为,总是发出“咦”的怪声,但每次都会被丁程鑫打回去,真是“暴力甜鑫”




“马嘉祺看见我笔了吗?”

“马嘉祺我衣服呢”

“马嘉祺你是不是偷我早饭了?”

“马嘉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丁程鑫的青春里渐渐只有了“马嘉祺”一个人的名字。在外人眼里丁程鑫属实是一个坏孩子,但是在马嘉祺眼里丁程鑫永远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王子。



  夏天的鸣蝉引得人有些许烦躁。蝉鸣后的夏日,总是有一种别样的感受。夏天的鸣蝉是热热切把它温柔的杀死。夏天的鸣蝉是急急回音无孔不入的。日的晚上,马嘉祺丁程鑫两人爬上房顶,享受这一片静谧。月亮悄悄地爬上树梢,星星点点的月光撒下,斑驳迷离。



“马嘉祺你为什么学习那么好啊 ?”



  马嘉祺的成绩在学校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平日里丁程鑫不少叫马嘉祺出去玩,有时又来马嘉祺家里住好长时间,偏偏就是没见过马嘉祺学习,可每当考试的时候,成绩总会名列前茅。



“你猜。”马嘉祺一脸宠溺的笑着。



  这是一个尘封多年的秘密,马嘉祺从未告诉过丁程鑫保持好成绩的秘诀是什么。好成绩没有秘诀,只凭一句丁程鑫说的“喜欢学习好的”马嘉祺便整宿不睡觉的研究学业,为了丁程鑫这一切都值得。



  有人说,马嘉祺这叫舔狗,即使看着丁程鑫谈了一个又一个分了一个又一个依旧不死心陪在丁程鑫身边。也有人说这叫深情。



  马嘉祺哪懂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喜欢丁程鑫,无论如何丁程鑫在自己心目中也是独一无二,完美的白月光。哪怕他也会成为别人的朱砂痣。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是喜欢我的。”




————————



02.

  重庆的秋天,最多的就是雨,雨后所带来的空气的芳香沁人心脾。它没有春天那给人带来的绿的象征,绿的希望;没有夏天那给人带来的骄阳似火的活力;没有冬天白茫茫的景象;但它却给人清新,予人清秋。



一场雨,一场风,将少年们的心事吹的一干二净。



“马嘉祺信不信,这次我肯定能进年级前五十”丁程鑫平日里就喜欢说一些有的没的。



“哇,这样吗?那真应该给我们小丁一些奖励。”马嘉祺洋装震惊。


“奖励?马老师想给我些什么?”



给你一个亲亲。




  马嘉祺到嘴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这实在是荒谬绝伦,说出来,自己喜欢上了自己的青梅竹马,还是一个男生。况且,暗恋这件事,一方坦坦荡荡,一方唯唯诺诺,而马嘉祺明显属于第二者。



“你猜猜?先考到了再说。”




  丁程鑫为了这个神秘的奖励可算得上百分百的努力,每天都缠着马嘉祺给自己讲题,每天也学习到凌晨,此时此刻也有人正在为着你,而努力。



  成绩马上下来,丁程鑫紧张的搓手,秋末也仅仅只是学校安排的一次期末考试而已,对于丁程鑫来说考多少分对自己是没有意义的,当然那只是以前。




“程程感觉怎么样?”丁程鑫的前桌突然发话。




  “程程”这个称呼是丁程鑫的小名,只有马嘉祺会在家里叫,也不知道这个人从哪里打听到的。除了马嘉祺和父母,任何一个人说出来都会令丁程鑫毛骨悚然。



“额,呵呵还行。”




马嘉祺给自己起过好多莫名其妙的称呼。比如:



“阿程”

“程程”

“丁儿”

“丁老师“

......



丁程鑫对马嘉祺也是如此。什么“狗蛋祺”“马老师”“马吉克“丁程鑫常常会调侃马嘉祺。有事求于马嘉祺时会叫“祺祺哥哥”丁程鑫知道这是马嘉祺的软肋。



丁程鑫就是马嘉祺的软肋。



————————



03.

重庆的冬天是很少有雪的,远处有那点点星光闪烁,秋天散落一地的枯叶也了无了踪迹,只剩下枯枝孤零零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看着成绩单,也算是成功不负有心人。丁程鑫如愿得到了年纪21名比预想的还要好上几倍,马嘉祺固然是第一名,这是毋庸置疑的。外界对丁程鑫充满了争议,一个年纪400多的人怎么在两年内冲到了年纪前30。作弊,买通老师,各种质疑也冲了出来。




马嘉祺一直坚信丁程鑫是清白的,这是丁程鑫日日夜夜换来的,他值得。




“狗蛋祺,是不是该兑换奖励了呀?”




寒假如约而至的到来,一放长假,丁程鑫总会来马嘉祺家里待上好几天,马嘉祺家里有钱有势,就连房子也是四合院,通常家里人也不管他,两个人也就经常独处一栋别墅。



“啊?什么奖励?”马嘉祺故意逗着丁程鑫。



小狐狸怎么经得住挑逗,瞬间便跳了起来,审判着马嘉祺,看着丁程鑫走来走去嘴里埋冤着马嘉祺,看着丁程鑫这幅模样马嘉祺陷得更深了。



这次我比你先陷进去了。



马嘉祺拿出来了一沓子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诺,这就是奖励。”



丁程鑫弯着头一副“你逗我玩儿呢?”的表情,马嘉祺在一旁笑的站不起来,小狐狸生气的样子过分可爱。真是犯规了!



“骗你的,你来抽奖好不好?”



丁程鑫最喜欢玩这种小游戏了虽然每次都会失望离去,但是每次都还会怀着一颗百分百期待的心。



“通用券?”丁程鑫拿着手上的奖券一脸期待的看着马嘉祺。

“通用券就是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仅限五次呦。”



  其实不用券,马嘉祺从始至终对丁程鑫都是无条件的顺从。丁程鑫是小王子,哪马嘉祺就是一直陪在小王子身旁中忠心耿耿的小骑士。



“那我想让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是少年心底最深处的真心话,是青春的唯一留恋,丁程鑫做了这个勇者,但并未将少年之间的隔膜戳破,只是淡淡的触碰了一下。



马嘉祺愣住了。丁程鑫也会喜欢自己的是吗?看着马嘉祺傻呆呆的样子,丁程鑫发自由心的笑了笑。



“想什么呢?你还是走了谁还陪我啊?我不得孤独死啊?”说着就摸马嘉祺的头发。



“没想什么,那本少爷就勉强答应你吧。”



果然,丁程鑫你还是没有对我心动过是吗?多次暧昧的言语令马嘉祺丧失理智,他想在那一刻就去告白,就那一刻。马嘉祺陪伴了丁程鑫六年,这六年走的艰辛,从男五熬到了男一,却失去了被爱的资格。



有人说马嘉祺这是在浪费生命。


命不就应该浪费在心爱之人的身上吗?



————————



04.

春天悄无声息的降临,翠绿的草坪宣告着全世界,万物复苏的迹象。学校中央的桃树也开了枝叶,每年要高考的的同学都会在这里写下一条愿望,据说真的很灵。



距离高考没有多长时间了。



丁程鑫非要拉着马嘉祺去写一个愿望挂起来,马嘉祺不信那东西说什么都不肯去,后来还是丁程鑫“哥哥”“哥哥”的叫软磨硬泡才硬拉出去的。



丁程鑫写了一条愿望:希望高考金榜有名。丁程鑫满意的点点头挂在了树枝上,有想着偷偷看一眼马嘉祺的,却被马嘉祺一巴掌打了回去。



他想,马嘉祺这种好学生或许写的也应该是“考试顺利”“金榜题名“这种类型的吧?



“你写的啥给我看看。”丁程鑫伸着脖子就要看。


“哎哎哎,看了就不灵了!”



“求你啦”

“这次说什么也不行!”



“.......”



少年的吵闹声徘徊在楼道里,从此以后,高考的第一炮打响,马嘉祺和丁程鑫也全心全力投入到学习当中,有了马嘉祺的帮助丁程鑫做题效率快了不少。



“我好累啊...马嘉茄..”丁程鑫扑倒在床上。



高三的任务繁重,每天二十四小时十八小时都在学习,无论是大脑还是精神都远远跟不上了步伐,凌晨未灭的灯光,是少年们努力过的痕迹。




“睡觉吧,来。”




丁程鑫喜欢睡在马嘉祺的怀里,枕着马嘉祺的肩膀,这会让自己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感,安全感,他渐渐的离不开马嘉祺了,或许丁程鑫无意中,谈了一场自己不知道的盛大的爱情。




马嘉祺看着怀里熟睡的丁程鑫,望向了天边的星星,还记得真正爱上丁程鑫演唱的便是那首“小星星”只不过后来为了丁程鑫变改成了“小鑫鑫”丁程鑫从未注意过,也从未注意到。



丁程鑫,你就是我小星星。



————————



05.

重庆的夏天变幻莫测,有时晴朗的天空忽然间就会下起倾盆大雨,轰轰烈烈淋在路上的身上,让山城变得寂静,潮湿。



夏天的到来意味着少年们将要面对高考一重要考试,丁程鑫马嘉祺就是其中的考生。



“尺子装了吗?橡皮?2B铅笔?演算纸?...”


“都装好啦!”



  有时候,马嘉祺要比丁程鑫还要关注自己,关于丁程鑫的一切马嘉祺总能十拿九稳,有些甚至丁程鑫都未曾意识过的小习惯。



  两人没在一个考场,马嘉祺异常的关注丁程鑫,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好了好了,我进去了挂啦!”



  路上寂静无声,全国的人为他们所紧张。



  少年们努力的向自己的未来努力,那些流过的汗水,吹过的晚风,暖暖的微笑,最终也将要告别,答题卡一上交,走出这间教室,也算是对自己的少年时代正式的告别。



“感觉考的怎么样?”马嘉祺把手搭在丁程鑫的肩膀上。



  马嘉祺格外珍惜这次的路程,他想再多看看丁程鑫,不知道下一次在相见就是什么时候。



“信你丁哥准没错。”



“好。”



  马嘉祺报考的第一志愿是北京大学,而丁程鑫却想留在重庆,丁程鑫不知道马嘉祺背着自己填写了北京大学,马嘉祺也没忍心告诉丁程鑫。



  马上开学,马嘉祺心里像拎着一个千万斤的铁锤,在丁程鑫的心里自己到底又是什么?是青梅竹马,是同桌,是弟弟,还是喜欢的人。他想,如果丁程鑫此时此刻出现挽留自己,他就不走了。



  事实总是捉弄人心,丁程鑫没有出现,马嘉祺也走向了那条向着夕阳的路。



  马嘉祺的脑海里回忆着点点滴滴,那些害羞的举动,那些流过的泪,那些小心翼翼的喜欢,爱了六年,自己终于也要向过去告别,三尺长剑斩不断相思轻缠。



  丁程鑫悠哉悠哉的跑去马嘉祺准备让马嘉祺帮自己检查行李,马嘉祺虽然是个弟弟,但是心思细腻对于丁程鑫来说更像是一个“哥哥”



看着空无一人的家里,丁程鑫慌了神,找遍了整个家,最后留下来的只是一本笔记本。丁程鑫坐下来翻着日记本。




2016.10.7

第一天来到重庆,好陌生呀!


2016.11.8

隔壁家的小朋友好像没有家人,我一定要当他的朋友!


2016.2.1

爸妈把隔壁家的小孩接到家里来过年了,他叫丁程鑫,名字真好听,人长的也好好看,就是不太爱说话,妈妈说真心一定可以换来真心的。


2017.2.14

丁程鑫快要过生日了,给他准备什么才好呢?


2017.2.23

今天送给了丁程鑫一大束满天星,看着他满面春风的样子,应该很开心吧?


2017.2.27

今天带丁程鑫去吃了关东煮!


2017.3.16

丁程鑫带我去了小巷子里玩,好开心好开心。


2017.3.24

越来越不想写日记了,丁程鑫怎么总是缠着我去玩。


2017.4.28

这段时间,和丁程鑫骑了单车,玩了泥巴,捉了小虾,还去吃了火锅,我好像不是很能吃辣!丁程鑫还笑我,明明自己也辣的不成样子。


2017.5.18

迟来的日记,丁程鑫来我家住了好长时间,看着丁程鑫的睡样,真想给他画个画脸。


2017.6.16

丁程鑫睡觉把我踹下去了ToT



......



2020.4.16

嗨喽,很久很久不写日记本了,日记本上次和丁程鑫闹着玩不知道丢到哪里了,刚找到。和丁程鑫也有了新的发展,我们两个长到了一米八!我喜欢丁程鑫,听同学说他应该也喜欢我吧?好开心!


2020.5.20

今天给丁程鑫唱了一首小星星,他好像没有注意到,我唱的是“小鑫鑫”


2020.6.12

丁程鑫谈了一个男朋友,我想放弃了。


2020.7.18

丁程鑫分手了!我又有机会了是吗?


2020.8.12

李希说我是舔狗,丁程鑫真的对我从来没有过心动吗?


2020.9.1

丁程鑫说希望我永远陪在他身边,他是笨蛋吧,我从来都没离开过他半步。


2021.2.24

丁程鑫的18岁生日,听他说成人礼必须具备三样,一瓶香水,一束鲜花,一个吻,第三者我没做到,天生勇敢,唯独在爱丁程鑫的这件事上懦弱了一次又一次。


2021.9.1

丁程鑫你就是我的软肋。


2021.1.1

和丁程鑫跨的年,一起去看了烟花。


2022.5.4

丁程鑫睡着的样子好可爱,好像亲一口,但是距离我离开重庆的日子好像为数不多了。


2022.6.14

舍不得丁程鑫。


2022.6.18

今天和丁程鑫一起烤了烧烤,丁程鑫非要喝酒,明明说了不能喝,非要喝,都说喝醉了说的都是真心话,丁程鑫我的心真的好痛啊,我多么想永远陪在你身边,事与愿违。



2022.6.26

丁程鑫说我烦,希望我不要再管他了。


2022.6.28

丁程鑫,是时候对我的暗恋史说再见了,我爱你,我恨不得把心挖出来让你看看我的真心,可是你不懂,你就像是一阵风,我抓不到风,也抓不到不到你的心。


2022.7.23

再见了我的青春,我的丁程鑫。





  丁程鑫看完最后一页,泪水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原来从始至终马嘉祺对自己都是深沉似水,一颗心只能被一个名字侵入,在马嘉祺的六年里,全是丁程鑫的名字。关于爱这件事丁程鑫欠了马嘉祺太多太多。



  关于爱这件事,两个人最后落得只是无尽头的遗憾,后来每当别人提起高中时代有没有喜欢的人,马嘉祺的回答从始至终都是。



“我有一个 ,爱了很久的朋友。”




青春本该是美好的,丁程鑫三个字足以。




马嘉祺的青春就是丁程鑫。



————————


06.

  丁程鑫从来不懂爱是什么,后来在马嘉祺这里终于懂得了爱一个人是多么的痛苦。自己也并非从未爱过马嘉祺,只是这份感情对于丁程鑫来说太难抉择,自己对马嘉祺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



  马嘉祺离开了重庆,丁程鑫的一切变得都陌生起来,早上没有了热乎的早饭,没有了挤好得牙膏,没有摆好的衣服和鞋子,没有陪同的小胡同,没有依靠的凌晨。丁程鑫恍然大悟,他对马嘉祺并非只是一份爱,马嘉祺已经是他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缺一不可。



所以到最后,我们只能拥有,爱过很久的朋友吗?



  丁程鑫不甘心,这是他与马嘉祺并肩走过的六年,怎么能说错过就错过。



  丁程鑫跑去了母校的许愿树下试图找到当初马嘉祺的许愿条,丁程鑫独自在树下找了许多个时辰,终于找到了一条挂在很隐蔽的小红条。



“希望丁程鑫的愿望都能实现。”



  或许从始至终丁程鑫对马嘉祺的感情不比马嘉祺对丁程鑫的感情少,只是充当了那口是心非的一方,没去开口,只能等待爱默默暗淡下去,成为无法弥补的遗憾。



  既然如此,正直少年年华,为什么不去大胆的追求自己所谓的爱情,哪怕失败,哪怕会难过,至少青春永无遗憾。



丁程鑫当机立断买了去北京的机票。



  来到了北京,就好像马嘉祺当初来到重庆一样陌生,丁程鑫进入北京大学问了门卫,和好多学生才得知马嘉祺现在在A栋实验室,丁程鑫怀揣着当初的那颗赤子之心去见心爱之人。



“马嘉祺”



  马嘉祺转过头,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已经两年没有出现在自己耳中了,马嘉祺一度认为这是自己的执念太深产生了幻觉。



可是那个熟悉的人此时就站在自己面前。



“丁儿....?”



丁程鑫眼角红了起来,扑倒了马嘉祺怀里。



“你怎么来了?”



  马嘉祺本以为这辈子两人就会这么分别,再也不见,他低估了丁程鑫对自己的爱。



迟来的爱,也深沉。



  丁程鑫吻了上去,不是鲁莽的,是经历六年熏陶的吻,是少年不敢说的秘密,是那些纠结夜晚的心结,是我们苦尽甘来的代表。



马嘉祺抱住了丁程鑫,这次再也不要分开了。



———————


07.

“马嘉茄?我袜子呢?”



丁程鑫钻进衣服堆里找了半天也找不到那双马嘉祺送给丁程鑫的鸭子袜子。



“衣柜第三个抽屉!”



好像这一切又重演了一遍,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原来的那个屋子,原来的那份感情。



唯一改变的是,马嘉祺的身份。



“爱你呦男朋友。”



丁程鑫去北京的决策没有选错,马嘉祺一直是丁程鑫的永动力。


马嘉祺没有爱错人,丁程鑫一直是马嘉祺的指路星。




—————全文完。






江不吃姜

【祺鑫】撒谎

⊙生气烦躁马×低头认错丁

⊙勿上升正主!

⊙没文笔没逻辑

⊙祝您观文愉快


那是丁程鑫和弟弟们第一次见马嘉祺发火。


   ——start


公司放假之后,丁程鑫摆脱了经纪人的唠叨,回家的第一时间就开始不停的吃,把这几个月没有吃的零食全都吃了回来。


因为这个原因,丁程鑫果不其然的犯了胃病。


丁程鑫捂着胃躺在床上,汗水打湿了枕头。


房间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个留着锡纸烫的男孩,手里拿着胃药和一杯...

⊙生气烦躁马×低头认错丁

⊙勿上升正主!

⊙没文笔没逻辑

⊙祝您观文愉快


那是丁程鑫和弟弟们第一次见马嘉祺发火。



   ——start



公司放假之后,丁程鑫摆脱了经纪人的唠叨,回家的第一时间就开始不停的吃,把这几个月没有吃的零食全都吃了回来。



   

因为这个原因,丁程鑫果不其然的犯了胃病。

   



丁程鑫捂着胃躺在床上,汗水打湿了枕头。

  



房间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个留着锡纸烫的男孩,手里拿着胃药和一杯热水。脚步很轻的走到床边,将胃药和热水放在床头柜,随后坐在床上。



  

男孩是马嘉祺。不仅是时代少年团的队长,还是丁程鑫处了三年的男朋友。

   



“阿程,起来吃药好不好?”

   



“想要嘉祺抱”丁程鑫说着摊开两只手。

   



“乖,坐起来再抱”

   



马嘉祺扶着丁程鑫坐起来,下一秒丁程鑫的头就靠在了马嘉祺肩膀上,缩进了马嘉祺怀里,马嘉祺一只手抱着怀里的小孩,另一只温热的手伸进小孩的衣服里,轻轻的给小孩揉着胃。

    



“好疼”丁程鑫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所以下次不可以再乱吃了知道吗?”

    



丁程鑫委屈的小声说了句“嗯”

    



马嘉祺哄着丁程鑫吃了药,又帮丁程鑫掖好被子。见丁程鑫睡着后,轻声地离开了房间。刚出房间就听到楼下几个弟弟打闹的声音,无奈的下了楼。



   

“你们几个小点声,丁哥在上面睡觉呢”

   



“马哥你偏心啊,我上次发烧你都没提醒他们小点声”刘耀文调侃着。

  



“那能一样吗?阿程可是我未来要带回家的人”

    



几个弟弟被这一句话噎的没话说。

   



“时间不早了,都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回到房间后,马嘉祺小心翼翼的躺下,生怕惊醒丁程鑫。结果刚侧躺下,就被后者伸进衣服里的手搂住了腰。马嘉祺转过身,对上丁程鑫的狐狸眼。

   



“怎么又醒了啊?”

   



“我想让嘉祺抱我睡”

   



声音听起来软乎乎的,马嘉祺不经意间勾起嘴角,将旁边人揽在怀里。两个人面对面,贴的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丁程鑫好了以后,马嘉祺为了防止丁程鑫的胃病再犯,管控着丁程鑫,不允许点外卖,不允许吃零食。所以在五个弟弟吃零食的时候,丁程鑫也只能眼巴巴看着。无论丁程鑫再怎么撒娇,马嘉祺始终都是一脸不可以的表情。

   



这可把丁程鑫委屈坏了。

   



忍了三天,丁程鑫终于忍不住了。

   



晚上11:23,丁程鑫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看着自己对面的人,闭着眼睛,还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睡熟了。

   



机会这不就来了。

   



丁程鑫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走出了房间。随后摸着黑下了楼。

   



凌晨12:12,丁程鑫拿到了外卖,自顾自的在餐厅里吃着,丝毫没有想到危险很快靠近。

  



马嘉祺突然醒来,睡眼惺忪的摸了摸自己旁边,结果摸到的却是丁程鑫的枕头,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旁边,空无一人。

   



马嘉祺猛地坐了起来,轻声地叫着丁程鑫的名字。

   



“阿程?”

  



没人回应。

  



马嘉祺起身下了床,围着二楼绕了一圈都没看到丁程鑫,于是下了楼,到了楼梯口终于看到有一个背影在餐厅里。借着窗户外照进来的光,隐约的认出了那个人,心里的火在不断蔓延。

  



丁程鑫根本没注意到马嘉祺正站在楼梯上叉着腰看着自己,悄咪咪的把外卖盒子扔进了垃圾桶,拍了拍手准备回房间,刚转身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楼梯上盯着自己。

   



丁程鑫有些慌,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朝着楼梯照了过去。结果就看到了马嘉祺那冷冰冰的眼神。

  



丁程鑫彻底慌了神。

  



马嘉祺走到丁程鑫身边,丁程鑫低着头不敢注视面前的人。

  



“你刚刚在干什么?”马嘉祺低声问了一句,声音很沉。

  



“我就……就渴了,下来倒杯水喝……”丁程鑫紧张的有些结巴。

  



“撒谎”

   



马嘉祺声音更沉了。

  


 

丁程鑫不敢再说话,只是低着头。试图去拉马嘉祺的手,结果刚拉住就被马嘉祺甩开了。马嘉祺转身走到客厅,丁程鑫在后面跟着,一开灯便看见丁程鑫红着脸站在自己面前。

   



马嘉祺坐在沙发上,锡纸烫有些遮眼,但丁程鑫能看得出来。

  



马嘉祺在瞪着自己。 

 


 

丁程鑫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站在旁边不敢动,紧张的扣手。

   



“我怎么跟你说的?”马嘉祺终于开口。

   



丁程鑫没说话。

   



“说话”马嘉祺声音提高了些。

   



“最近……不能乱吃”丁程鑫小声回答。

  



“嗯哼,你是怎么做的?”马嘉祺冷笑了一声。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最近胃病刚好不能乱吃?你怎么做的?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快一点了,你在这吃宵夜,就那么管不住嘴吗?”

   



马嘉祺声音慢慢提高,大到整个一楼都听得到。

   



“对不起……”丁程鑫只能低头小声地认错。

   



“丁程鑫,你不是小孩了,我说的话能不能听一听?还要我一遍又一遍提醒你胃病有多难受吗?每一次都说自己错了,可是你真的改过吗?”

   



丁程鑫听着马嘉祺的骂声,没再说一句话。

   



严浩翔突然想上厕所,昏昏沉沉的踢踏着拖鞋走出房间,刚拉开门就被马嘉祺在一楼的训骂声吓得一哆嗦。上完厕所后火速跑回了房间,晃醒了床上的贺峻霖和张真源。

   



“严浩翔你有病?”贺峻霖瞪了一眼严浩翔。

   



张真源准备继续睡过去。

   



“哎呀别睡了!我看到马哥在一楼骂丁哥”严浩翔又推醒两个人。

   



“怎么可能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就是啊,马哥那么温柔一个人”

   



“你们仔细听嘛”

    



房间里瞬间安静,听着外面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楼的声音。

   



“要不要下去看看啊?”张真源担心的问。

   



“走吧走吧”贺峻霖说着下了床。

    



三个人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正巧碰上宋亚轩和刘耀文。五个人面面相觑。

    



“你俩怎么出来了?”

    



“你们三个怎么也出来了?”

     



……

   


  

最后总结出来一句话:被马嘉祺的训斥声吵醒的。于是五个人壮着胆子下了楼梯

   



骂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丁程鑫眼眶有些红,眼睛里的泪水很快便落了下来,为了不让马嘉祺看到,又赶紧用手去擦。马嘉祺心情本来就很烦躁,看到丁程鑫哭更为烦躁。

   



“哭哭哭,就知道哭!把眼泪憋回去!”

   



马嘉祺这一吼,把楼梯口的五个人吓了一跳,刘耀文没站稳,直接杵了出去,连带着后面四个人一起拽了下来。于是乎五个人看见,马嘉祺坐在沙发上,眼神意料之外的凶,而丁程鑫,站在旁边低着头扣手。

   



刘耀文欲哭无泪,转头便看见马嘉祺盯着自己。

   



“你们怎么下来了?”

   



“我们……我们下来遛弯哈哈哈”宋亚轩胡乱找了个借口。

   



“半夜一点,下来遛弯?”马嘉祺挑了挑眉。

    



……

    



马嘉祺大概猜到了五个人下来的原因,不再说什么。扭头继续看着丁程鑫。

    



“你不想让五个弟弟看笑话吧”马嘉祺的声音有所缓和,“你自己说,下次怎么办?”

    



丁程鑫还是不说话。五个弟弟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马嘉祺发这么大的火。

   



“丁程鑫你会不会说话?别杵在这扣手了行不行?马嘉祺见丁程鑫不说话,站起来去拽丁程鑫的手。

    



丁程鑫一把甩开马嘉祺的手,终于开口。

   



“我不要你管了行不行!我不就吃了宵夜而已马嘉祺你至于吗?!”丁程鑫一边哭一边吼,“你别管我了行吧!下次疼死算了!”

   



马嘉祺愣住了,手有些颤抖,眼眶泛红,冷笑了两声。

   



“行,这可是你说的,下次胃疼别他妈来找我!”

    



说完,马嘉祺上楼了,走时不小心撞了丁程鑫的肩膀,力度有些大,丁程鑫险些没站稳。

    



直到听见楼上马嘉祺摔门的声音,丁程鑫才终于蹲在地上哭出了声,五个弟弟不知所措,只能安慰着丁程鑫。

   



“丁哥别哭了,马哥也就是担心你啊”

  



“对啊丁哥,你胃病刚好马哥肯定担心啊”

    



“你们谁上去看看马哥啊?”宋亚轩傻愣愣的问出这么一句话。

     



……

   


 

四个人推脱着,最后将目光定在刘耀文身上。

   



“看……看我干嘛……我才不去……”刘耀文越说声音越小。

   



最后,刘耀文还是站在了房间门口,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然后打开了门。

   



“马哥?”

  


 

房间里很安静,刘耀文只看见一个人坐在阳台边的椅子上,看着窗外。

   



“耀文,有事吗”

   



“丁哥他已经知道错了,你看时间不早了……”

   



“你先出去吧,让丁程鑫进来睡觉”

  



四个人把丁程鑫推到房间里,随后关上了门,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丁程鑫坐在床上不敢睡觉,还在抽泣,缓不过劲。马嘉祺看了一眼丁程鑫,房间很黑,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

  



马嘉祺终究还是不忍心,放下了所有的脾气。

  



“阿程”马嘉祺轻声叫着名字,“过来”

  



丁程鑫乖乖的走了过去,站着不动。马嘉祺拉了一下丁程鑫的胳膊,让丁程鑫坐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把丁程鑫抱在怀里,丁程鑫也搂住了马嘉祺,头埋在了马嘉祺脖颈处。

   



“马嘉祺,我错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丁程鑫边说边掉泪。

  



“那说好了啊,最后一次”

    



马嘉祺松开丁程鑫,借着月光看到了丁程鑫脸上的两道泪痕,用手擦了擦丁程鑫白皙的脸,又抹去眼角的泪水。




马嘉祺最舍不得丁程鑫哭。

    



“乖乖,不哭了”

     



此刻的马嘉祺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哄着丁程鑫。

    



“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丁程鑫点了点头,乖得像一只刚被捡回家的小猫。

    



马嘉祺把丁程鑫抱到床上,搂着丁程鑫,丁程鑫在被窝里碰了碰马嘉祺的手,两个人的手十指相扣,马嘉祺能感觉到,丁程鑫的手上有汗。丁程鑫慢慢放松了下来,闭着眼睛,感受着马嘉祺手上的余温。

   



“阿程,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马嘉祺又低声说了一句。

   



“再也不会了”




END——



之柚_

祺鑫/不免落俗

全文5k+

双海王/炮友变男朋友

没什么三观

抽烟是剧情需要,不要学

同性合法


“谈爱太俗,可我就是个俗人。”


丁程鑫最近在和一个体育学院的大学生谈恋爱,小男孩长得帅,个子高,身材好,热爱运动,积极阳光,家里不差钱,除了黏人了一点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可惜,丁程鑫最不喜欢的就是黏人的。


“为什么?”被小男孩堵在包间门口时,丁程鑫并不觉得意外,自然也不恼火,靠着墙懒洋洋地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烟盒。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分手,我们不是处得好好的吗?”

丁程鑫...

 

全文5k+

双海王/炮友变男朋友

没什么三观

抽烟是剧情需要,不要学

同性合法

 

 

“谈爱太俗,可我就是个俗人。”

 

 

丁程鑫最近在和一个体育学院的大学生谈恋爱,小男孩长得帅,个子高,身材好,热爱运动,积极阳光,家里不差钱,除了黏人了一点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可惜,丁程鑫最不喜欢的就是黏人的。

 

 

“为什么?”被小男孩堵在包间门口时,丁程鑫并不觉得意外,自然也不恼火,靠着墙懒洋洋地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烟盒。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分手,我们不是处得好好的吗?”

丁程鑫看着眼前这张过分稚嫩的脸轻笑出声,漫不经心地取了支烟咬在齿间,微眯起眼道,“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不想在一起就分,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

“所以你不喜欢我了?”

丁程鑫把玩着打火机,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坏又痞,抬眼时竟是生出了几分凉薄,“弟弟,哥哥不谈喜欢也不谈爱,太俗。”

 

 

小男孩走后,丁程鑫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直到有个人从拐角走出来。

“好看?”

马嘉祺耸耸肩,倚着墙无辜地笑,“你指的是你自己吗?”

丁程鑫没理这番刻意推过来的暧昧,指尖翻转打火机,挑开盖子点火,火苗跃起,点燃香烟,明明灭灭的火光透过升起的薄雾在眼睛里跳跃。

马嘉祺站在他旁边,安静地等着他抽完一支烟。

丁程鑫没由来地笑了两下,勾着马嘉祺系得工整的领带将他往下拉,仰头凑近,嘴唇在毫厘间停下,将吻未吻,最是勾人。

 

 

丁程鑫,马嘉祺。

两个B市权贵圈出了名的海王,今儿个和娱乐圈的小鲜肉你侬我侬,明儿个就能和大学生亲亲我我。

毫不夸张地说,整个圈子有大一半的人都是他们俩养的鱼。

渣是真的渣,海也是真的海,但总有人争着抢着往前扑,原因不过是架不住人长得帅,谈恋爱时又温柔又体贴。

不过,能跟他们俩滚//到一张床//上去的也只有他们俩。

 

 

十二点零五分。

丁程鑫被马嘉祺按在公寓的地毯上掐着腰欺负。

像漂流在海面上的小舟随着海浪浮浮沉沉,额前和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马嘉祺低头吻他那对漂亮的蝴蝶骨,凑到他耳边哑着声哄他,唤他宝贝。

 

 

早上九点。

丁程鑫出现在马氏的会议室里。

“您稍等,马总现在有点事。”

丁程鑫笑了下,声音听着懒洋洋的,又带着点不明意味的情绪。

有点事?怕不是被美人误了事。

一分钟前,丁程鑫分明看见马嘉祺的办公室进了一个女人,如果他没看错,那人应该是唐家的二女儿,唐安媛。

丁程鑫也不是没听说唐家有意与马家联姻。

 

 

半小时后,马嘉祺推开会议室的门。

丁程鑫依然懒懒散散地靠着转椅的椅背看他,嘴角勾着笑。

“马总,这是合同。”马嘉祺的助理将打印好的两份合同放到桌面上。

丁程鑫挺直身子翻开文件夹,着重看了几条需要注意的条款。

“怕我坑你?”

“当然,谁不知道马总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丁程鑫挑眉朝他笑,钢笔在指间转了一圈。

马嘉祺也笑,合同翻到末页,干脆地签字,推到丁程鑫面前,“坑谁也不能坑你。”

话里有话。

 

 

合作达成。

“晚上一起吃饭?”

丁程鑫摆弄着手机回复消息,“不了,有约。”

“新欢?”马嘉祺慢悠悠地转着食指的戒指。

“你呢?”丁程鑫指的是唐家的二小姐。

马嘉祺愣了下,反应过来又轻笑,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我爸妈喜欢的。”

“啧——可惜。”

“可惜什么?”马嘉祺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丁程鑫咬了咬舌尖,不自觉地溢出两声轻笑,“你说呢?”

马嘉祺怎么会舍得为了一个唐家二小姐就放弃一整片鱼塘。

 

 

傍晚。

西餐厅靠窗的位置上,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大男孩正在同对面的人讲他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白净的脸蛋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大眼睛里全是亮光,让人看了好生心动。

只可惜男孩对面的人心思不在此。

丁程鑫靠着椅背,手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白葡萄酒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琉璃光芒。

他看着他右前方的餐位,目光慵懒又夹杂着不易忽视的戏谑和狡黠。

那个餐位上坐的是马嘉祺和唐安媛。

 

 

“丁儿?”

对面的男孩很快就注意到了丁程鑫的心不在焉。

丁程鑫回过头,终于舍得把眼神分给面前的人,“怎么了?”

“你有在听吗?”男孩小心翼翼地问道。

丁程鑫温柔一笑,放下高脚杯揉了揉男孩毛茸茸的头发,“当然,你可以继续说。”

弯弯的眉眼,温柔的语气都无一不让面前这个涉世未深的男孩红了脸蛋和耳朵。

 

 

甜品上来后,男孩乖乖地低头吃着。

丁程鑫转头对上马嘉祺的视线,明晃晃的。

他挑眉,目光落在唐安媛身上,她还在同马嘉祺说些什么,眼神一分不差地黏在他身上。

丁程鑫轻笑,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想起这里是西餐厅不允许抽烟,朝四周望了望便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男孩抬起头,“好。”

 

 

丁程鑫推开卫生间的门,打开水龙头洗手,哗啦啦的水流没盖住跟在他后头进来人的脚步声。

他抬眼,对上镜中人的视线,四目相对中,暗流涌动。

马嘉祺把人压在洗手台上,偏头将吻落在了他的侧颈。

丁程鑫抬起下巴露出脖子漂亮的曲线,嗓音微哑,“唐小姐这么细看长得还挺漂亮。”

马嘉祺抬头去看镜子里的他,微扬的眼尾泛着勾人的红色,漂亮的眼睛盈着动人的水光,“没你漂亮。”

 

 

情//欲泛滥的结果就是马嘉祺被丁程鑫当着唐安媛和他约会对象的面拽着领带离开了西餐厅。

而当唐安媛踩着一双漂亮的细高跟鞋,跌跌撞撞地跟着两人跑出来时就看见丁程鑫被马嘉祺压在车门上亲。

丁程鑫躲开马嘉祺的吻,勾着他的脖子偏头去看站在门口气急败坏的女人,好心情地勾起唇角,泛着水光的双眸含着显而易见的挑衅和戏谑。

 

 

“马嘉祺,你的未婚妻有点凶哦。”

丁程鑫推开马嘉祺,朝着唐安媛的方向笑开来,语气中夹杂着无辜,神情却带着小孩般的狡黠。

马嘉祺瞧见丁程鑫的模样,轻笑着捏捏他的脸颊,转身将目光慢悠悠地落到唐安媛的身上,只见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裙摆,脸上是一副受了屈辱,我见犹怜的表情。

可马嘉祺记得,一分钟前的她神色还如同被嫉妒之火燃烧过般透露出愤怒和不甘心。

 

 

“唐小姐,我觉得你没必要摆出一幅被人欺负了的样子。”

“我不是......叔叔阿姨他们......”

“我父母是我父母,我是我,他们左右不了我的思想,你也不要把他们随口一说的联姻当真。”

唐安媛愣了愣,再开口时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可是......”

丁程鑫轻笑出声,眼皮懒洋洋地掀起,折出一道不深不浅的漂亮褶皱,他往下牵住马嘉祺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唐小姐,马嘉祺喜欢乖的,你这样的......他看不上。”

马嘉祺揉揉丁程鑫的头发示意他先回车里,丁程鑫倒是没说什么,径直上了车就把车门关上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丁程鑫拿出来查看,发现是今天的约会对象发来消息。

他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丁程鑫无心跟他解释,只是提出了分手。

对方并没有多问,也没有选择纠缠,干脆答应后甚至问他可不可以多打包一块蛋糕,末了还补充蛋糕真的很好吃。

他忍俊不禁,回复了一句可以,记我账上就关掉了屏幕。

 

 

马嘉祺走到唐安媛面前,后者立马抬起手去抓他的西装袖子。

马嘉祺垂下眸将唐安媛的手拂开,回过头看见副驾驶的车窗被某只想看热闹的可爱小狐狸降了下来,他趴在车窗上眼睛亮晶晶的,眼神也直勾勾的。

他忍不住笑开,眉眼也柔和了下来,他转头看向唐安媛,神色冷淡,“以后不必见面了。”

“马嘉祺,他们都说你不谈喜欢也不谈爱。”

“嗯。”

“那你对丁程鑫呢?也是逢场作戏?也是游戏人生?”

 

 

唐安媛痴痴地望着马嘉祺走向丁程鑫的背影,耳边似乎还回响着他那句含着低笑,温柔缱绻到能漾出春水的话语。

——“他不一样。”

 

 

马嘉祺回到车上,丁程鑫关上车窗隔绝了唐安媛不甘心的视线,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腕骨,“你跟她说了什么?感觉她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喜欢乖的。丁程鑫,你乖吗?”马嘉祺没接话,侧过头看向他,眼里有明显的笑意,更深处藏着温柔。

丁程鑫也不慌,明晃晃地对上他的视线,往前凑近,亲了亲他的唇角,就着那样危险又暧昧的距离问他,“你喜欢我吗?”

马嘉祺没说话,丁程鑫也不恼,笑着往后退开又被他扯住手腕往前拉,带着侵略性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下来。

丁程鑫愣了愣,转而认命地仰起头去回应他。

 

 

他们都不谈喜欢,也不谈爱,因为太俗。

 

 

“马嘉祺,你有没有想过要个固定伴侣?”

丁程鑫靠着床头,懒洋洋地看着站在窗边抽烟的马嘉祺,烟雾缭绕中他的侧脸一半明一半暗,隐隐约约得看不出他的情绪。

马嘉祺回头,把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里闪过几分笑意,“你呢?”

丁程鑫早就知道马嘉祺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抬眸瞧了他一眼,又笑,“你敢我就敢喽。”

马嘉祺把烟按进烟灰缸里掐灭,身上的墨蓝色丝绸睡衣随着他往床边走的动作微微晃动着。

丁程鑫微眯起眼睛,身子微微向下滑,像只倦怠的狐狸。

马嘉祺单膝跪在床上,低下头去吻他,将含着的那口烟悉数渡了过去。

“事后烟。”

 

 

丁程鑫其实想过放弃一整片鱼塘去和马嘉祺谈一场光明正大且昭告天下的恋爱。

可在每个汗水浸透床铺,月牙挂在树梢偷听暧昧的夜晚,他看着窗帘上倒映的晃动身影总是会突然胆怯。

他害怕马嘉祺会拒绝,害怕马嘉祺会彻底地斩断他们间缠缠绕绕的缱绻,害怕他们会因此成为陌路人。

说到底还是他贪心,总想要更多。

 

 

——约吗?

——今晚约吗?

——在哪?

——来?

.......

微信上的消息接连不断,速度快得让人没法看清楚每一条的内容,幸好丁程鑫有开静音的习惯,要不然他早就被这一条接一条的约会邀请吵得头疼。

他赖在办公室的转椅上,头歪向一侧,漫不经心地浏览着冒着很多红色数字的消息框。

丁程鑫没由来地觉得很烦,这些往日能让他兴致盎然的约会邀请在此刻却显得有些碍眼。

 

 

丁程鑫关上手机,疲乏地揉了揉太阳穴。

都不是他。

这些邀请里没有来自马嘉祺的。

 

 

“丁儿,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觥筹交错中,丁程鑫意慵心懒地坐在沙发里,唇间咬着一支烟,烟尾的火光明明灭灭。

朋友碰了碰他的手臂,他慢悠悠地抬眼,“没事。”

“诶你们最近听说没,马嘉祺好像要和唐家那二小姐联姻?”

“唐家把消息传得满天是,我都看过照片了。”

“什么照片?”

丁程鑫抬眼,正好看见对面那人举起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是唐安媛挽着马嘉祺的手臂依偎在他身边,笑得很甜。

两人很般配,至少在他们看来是的。

丁程鑫垂眸,将还未燃尽的烟按进了烟灰缸里,“这烟不好抽。”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牌子吗?”

丁程鑫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笑。

他只是觉得,马嘉祺渡过来的事后烟更好抽些。

 

 

凌晨。

丁程鑫从酒吧里走出来,裹挟着寒意的晚风一股脑地吹过来,吹散了一些混沌的醉意。

“丁儿你怎么回去啊?”

“走回去,又不远。”

“行,那我们走了啊。”

丁程鑫点点头,朝着他们走的反方向迈开脚步。

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下来,找了个地方就直接坐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通话键盘上打下一串倒背如流的手机号码。

 

 

十几秒后,电话被接通。

“喂?丁儿?”

温柔的声线在耳畔铺开,丁程鑫突然很想抽烟,摸了摸口袋发现烟盒落在酒吧的卡座里了。

“马嘉祺,有烟吗?”

“喝酒了?”

“嗯。”

丁程鑫低下头,咬了咬口腔内壁的软肉,含糊地应了一声。

“在哪?酒吧吗?”

听着马嘉祺的语气中突然沾染上不可忽视的担忧,丁程鑫的酒意散了一大半,理智慢慢回归,他轻笑,“别管我了,你还是陪唐小姐去吧,我看到照片了,挺配的。”

马嘉祺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这通看似无厘头的电话在丁程鑫的始料不及中被按下了结束键。

 

 

听着那头传来的忙音,丁程鑫怔愣了几秒后笑了,笑意中藏着几分自嘲。

这段关系里是他先动的心,所以他愿赌服输。

他也不该妄想去用一段不正当的关系锁住马嘉祺一辈子。

丁程鑫独自坐在原地消化着那些足以让他难受一阵子的情绪,抬眼看了看四周,决定去对面的便利店买一包烟。

就在他起身之际,一道刺眼的灯光从侧面打过来。

他转过头,愣愣地看着那辆在光亮中愈发清晰的车子,一时忘了不知该如何动作,直到驾驶座上的人停下车走过来时他才算是真正地反应过来。

 

 

“怎么一个人在外边啊?”

“你怎么来了?”丁程鑫答非所问。

“怕你出事。”

丁程鑫对上马嘉祺担忧的眼神,心里头积攒着的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委屈一瞬间又重新翻涌上来。

“哭了?”马嘉祺看着他,抬手摩挲着他泛红的眼尾。

丁程鑫拂开他的手,再一次的答非所问,“怎么没和唐小姐一起来啊?”

“唐安媛?我为什么要和她一起?”

丁程鑫从他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支咬在唇间,火光从打火机跃起将烟尾燃烧,白雾升起模糊视线,“我看见了,她挽着你,笑得很甜。”

 

 

没等马嘉祺回答,丁程鑫又拿下吸剩下的半支烟,皱着眉头问,“你换牌子了?”

垂眸看了看掌心里的烟盒,是熟悉的牌子,“也没换啊。”

“怎么了?”

丁程鑫将烟捻灭,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没什么,就是觉得味道不一样了,好像缺了点什么。”

马嘉祺笑起来,笑意中带着点痞,“知道缺什么吗?”

“什么?”

“缺我吻你。”

 

 

丁程鑫还没反驳,马嘉祺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来不及躲,也不想躲。

唇齿间是酒和烟的味道。

这是最后一次。丁程鑫想。

 

 

“丁程鑫。”

“嗯?”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滚//到床//上去,你跟我说什么吗?”

丁程鑫红着眼看他,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马嘉祺也不急,揉了揉他的头发,又笑着说,“你说你不谈感情,问我是不是也一样。”

“我回答你是,我没有在说谎,毕竟遇到你之前,准确来说是喜欢上你之前,我的确只把恋爱当成游戏。”

“你那天问我有没有想要一个固定伴侣,我反问你,不是我没有这种想法,而是我害怕你没有。我害怕我想只和你在一起,可你不想。”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眼里泛起泪花,有些无奈又十分宠溺地用指腹去蹭他的眼眶,他早就知道丁程鑫是个感性的小朋友,表面张牙舞爪,其实心里柔软得很。

 

 

“唐安媛的事情我没有处理好,我向你道歉。但是我已经向我爸妈报备过了,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你以后也不会再看见我和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有绯闻。”

丁程鑫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个生锈的机器人,老化多年的机械大脑迟钝运作着,让他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来消化马嘉祺的表白。

大落大起的情绪和快到要爆表的心跳搅得丁程鑫难以冷静下来,让拥有一大片鱼塘,谈起恋爱信手拈来的他变成了面对喜欢的人的表白会不知所措的乖乖男孩。

“那天我胆小不敢回答的问题,我现在申请多一次答题机会。”

“什么问题?”

“是,我喜欢你。”

 

 

“那我就......勉强把你收了吧。”




皦衢汀

【祺鑫】野火

*含私设 勿上升

*占有欲

*不算什么文学


 00.


他就在那儿站着,一动不动。


我便在劫难逃,野火漫漫烧进心里。


01.


坐在教室的后排,丁程鑫抬头时目光总是先落在二排靠窗的那个位置上。那个座位上现在还没有人,可能是被喊去会堂开会,也可能是在办公室帮老师清点作业。


入秋后天气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凉,丁程鑫换掉夏季校服,又将里面的半袖换成衬衫式。


浅蓝色的...

*含私设 勿上升

*占有欲

*不算什么文学

 

 

 

 

 

 

 

 00.

 

他就在那儿站着,一动不动。

 

我便在劫难逃,野火漫漫烧进心里。

 

01.

 

坐在教室的后排,丁程鑫抬头时目光总是先落在二排靠窗的那个位置上。那个座位上现在还没有人,可能是被喊去会堂开会,也可能是在办公室帮老师清点作业。

 

入秋后天气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凉,丁程鑫换掉夏季校服,又将里面的半袖换成衬衫式。

 

浅蓝色的衬衫领服服帖帖的压在校服领子下,不少女生喜欢这样的打扮,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喜欢这个人。

 

回来了。

 

丁程鑫看着熟悉的面孔走向讲台,八点四十分,还有一节大晚自习。

 

“自习没有老师,大家自行学习。文艺委员出来一下,和我去会堂开会。”

 

丁程鑫把桌上的课本收拾整齐,随着上课铃声响起,两人逆着人流穿过走廊,在本该下楼去往会堂的路上拐了个弯,借着楼梯间遮掩进到了器械室。

 

丁程鑫熟练的坐到破旧的课桌上,看着刚才还冷着脸公事公办的人,这会儿好像变了个样,抱着人不说话,只埋头轻轻嗅丁程鑫颈间的味道。

 

“你知道你昨天把我咬成什么样吗?”

 

丁程鑫拉下拉链,随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衣领还未敞开便可隐隐看到几处红印,附在锁骨颈窝处。

 

马嘉祺挨着吻过去,发现丁程鑫这样校服半掩懒懒散散的坐着,不经意间就给人一种冲动。

 

“你穿这个好看。”

 

丁程鑫随着他的吻微微仰头,抬手去搂他肩膀的时候,细白的手腕上滑落下一个皮手环。

 

黑色的手环很低调,没有过多装饰,唯一有的就是一个银扣,以及没人知道的一句英文。那是马嘉祺名字的整串拼写,好看的斜体烙印在手环内侧,紧贴着丁程鑫的脉搏。

 

当初马嘉祺在做时他还以为只是类似饰品一样的东西,可真正戴上后才能体会到那种复杂的感觉。

 

你好像要把我困住似的。

 

当初只是随口一说,但马嘉祺却也没有反驳。

 

会是要开的,关于月底的文艺演出还需要各班报名。两人也没在器械室待太久,那里一般没人去,落灰很多,后面丁程鑫就几乎只坐了个桌子边。

 

出门前马嘉祺给人把扣子系好,理好领子拉起拉链,最后轻轻用手指抹掉人唇上的晶亮。丁程鑫被闷在里面还出了点汗,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一前一后的走向会堂。

 

开完会也接近放学时间了,丁程鑫专门跑去厕所用凉水洗了把脸,声控灯灭了,马嘉祺用纸巾慢慢给人擦着脸。

 

回到班里时一切正常,马嘉祺作为班长要给大家讲一下文艺晚会报名。丁程鑫默默走回座位,趴在桌子上将小半张脸埋进臂弯,只露一双眼睛看着讲台上的人。

 

那样的时刻,走廊清清楚楚传来同学讨论球赛的声音,而马嘉祺却慢条斯理的将纸巾叠好,替他抹去额角的水滴。

 

丁程鑫下意识摸摸自己的领口,有些时候,他真的觉得太疯了。

 

02.

 

没有人真正了解马嘉祺是怎样的。他好像也很清楚,有些东西是不能表露出来的。

 

可丁程鑫都知道。

 

那样强的占有,从在一起时便可窥探三分。牵手时骨节硬朗的手指穿过指缝,完整贴合在他的掌心,将他困在怀里时,明明可以扭动却无法挣脱。

 

马嘉祺在克制,但少年的吻胜过一切理智。

 

在一起这么久,丁程鑫看他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是班长却从不主持家长会,独来独往。后来才明白,不可否认父母有时决定了许多因素,比如优越的生活环境,以及破碎的家庭。

 

“今天在厕所,你明明听到了。”

 

丁程鑫靠在桌子边上,看马嘉祺拆开饭盒。他偶尔会到这边陪马嘉祺一起,沙发上随意扔着他们的校服,丁程鑫已经换了睡衣。

 

“我下次注意。”

 

丁程鑫没有落座,还是靠在边上看着。他觉得这段时间马嘉祺好像又变了,原本可以压抑的情绪排山倒海倾来,直觉告诉他不对,却找不出不对的地方。

 

“你也排舞吗?”

 

“啊,不然呢?”

 

丁程鑫知道他想说什么。这次文艺演出每个班都要出节目,可同样排舞的那个男生之前喜欢过他,马嘉祺开会那会儿脸色就不好看,这下更是一头栽下去不起来了。

 

“你吃吧,吃完收拾了来睡觉。”

 

外面的灯关上时,丁程鑫感觉身后有人躺了过来。马嘉祺抱他抱的很紧,吻轻轻落在后颈上亲的整个人都软了。

 

“约法三章,你今天没做到。”

 

马嘉祺没有反驳。开完会后的心情确实不好,所以他几乎是抱着一种顽劣的心态堵着人在厕所,做些外人看了很难解释的事情,比如擦脸接吻什么的。

 

丁程鑫转过身来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没有下次了,在外人前你就是想把我顶在墙上教训也不行。不准,明白吗?”

 

马嘉祺眯着眼点点头,而后埋进他的颈窝睡觉。事实上,丁程鑫也已经不止一次纵容了他这样的行为。

 

他也时常问自己,我是重要的吗?应该是的。会永远重要吗?不一定。

 

丁程鑫练完舞出来后只穿着一件薄半袖,额前的碎发被打湿,马嘉祺站在门口默默看着他眉间的那颗小痣时隐时现。

 

丁程鑫把手里的校服递给马嘉祺,而后自然而然的穿上了他的外套,马嘉祺挡在他后面,同时也挡住了小部分人追出来要联系方式。

 

丁程鑫宽松的裤子下藏着一双笔直细长的腿,走起来便会隐隐突显出腿型的轮廓。

 

阴沉的天空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下一场大雨,丁程鑫坐在车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感觉马嘉祺将校服盖在了他的腿上,而后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搭了上来。

 

只是搭着,指尖一下一下点在丁程鑫的腿根。

 

丁程鑫转头去看他,发现马嘉祺面无表情的玩着手机,搭着的手却暗暗发力。丁程鑫有些不可思议,但马嘉祺确实捏了他一把,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夹腿。

 

“你好好的捏人干嘛啊?”回去后丁程鑫有点委屈。

 

马嘉祺去厨房给他洗水果,丁程鑫也气冲冲的一路跟过去,结果被人抵在玻璃门前碰了个遍。夏季校服的下摆很宽,马嘉祺很轻松的就摸了进去,贴着丁程鑫的背骨感受他的温度。

 

“醋死你算了。”

 

丁程鑫咬牙揪着他的耳朵靠过去说道。

 

03.

 

不过该说不说,这次文艺演出圆满举行,最后谢幕时丁程鑫也被拉上去拍照,可那么多镜头他只看到一个想要看的。

 

马嘉祺请一周假了,听说是家里有事压根都不在市里。丁程鑫和他的联系也是断断续续的,有时可能电话刚接起那边就挂断了。

 

拍完照后丁程鑫几乎是小跑下台,忍着抱上去的冲动拉马嘉祺往训练室走。因为开心而露出的可爱笑容在看到马嘉祺后也没落下去过,马嘉祺看着他,想开口却又什么都没说。

 

“你吃饭了吗?咱们回去吃吧。”

 

丁程鑫把人拉到更衣室去,他的校服和书包都还丢在那里。马嘉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低头时碎发微微遮住眼睛,丁程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马嘉祺好像很累很困的样子,环抱着他什么都不说。丁程鑫挨过去蹭了蹭他的侧颈,熟练的拉开一点衣领咬在了他的颈窝。

 

“今天不能带你回去。”

 

“怎么了?”丁程鑫几乎是下意识问道。

 

马嘉祺只是说“家里有事”,丁程鑫还以为他父母也回来了,便没有再多问。所以可想而知当两人坐在烧烤摊前,丁程鑫接到老妈打来的电话厉声催他回去时,他才意识到好像出问题了。

 

“去吧,到家给我发消息。”

 

马嘉祺轻轻刮了下丁程鑫的耳朵,手放在口袋里一直看着人上车。丁程鑫坐下时就隐隐不安,直到车子发动他猛的往回看,隔着车窗对上马嘉祺的眼睛时,心里只剩下莫名的焦躁与难过。

 

“妈,我回来了。”

 

家里只有丁妈妈一个人坐在餐桌前,丁爸爸今晚有应酬,看来把他叫回来是想和他单独聊聊。

 

“你过来,妈问你。你和那个叫马嘉祺的孩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丁程鑫愣了愣,既然能问出来那就说明心里有底,他撒谎也没用,“我对象。”

 

家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丁妈妈从来没觉得说话可以如此艰难过,“你这个年纪谈恋爱,不稀奇。对方是个男孩子,我们难受一阵儿也能勉强接受。”

 

“可据说这孩子性格不好,心理可能也不那么健康。你真的了解他是什么样子吗,就和他在一起……”

 

丁程鑫听着有些不可思议,“妈,这都听谁说的?”

 

“什么我听谁说!人家父母亲自打电话过来说的。”丁妈妈一拍桌子,桌上的水也泼出去大半。

 

丁程鑫望着桌面上的水稀稀拉拉往地板上流,突然就明白马嘉祺这些天去做了什么,也理解了为什么上车前马嘉祺那样看着他,落寞和不舍藏在眼睛里,最后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耳垂。

 

“妈,不是这样的。”丁程鑫冷静下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算算也有两年多了,这么久以来的相处,难道我不比任何人清楚他是怎样的吗?”

 

“况且在此之前马嘉祺也已经很久没见他父母了,这个高中他基本是一个人生活过来的,我不理解他们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孩子产生了这样深刻的错误理解,但我想说他确实不是这样。”

 

丁妈妈没有说话,其实下午接到电话后她也愣神了很久。一是不相信丁程鑫居然瞒着家里谈了这么久的恋爱,二是不理解如果那孩子真是说的那样,两人又怎么会谈这么久的恋爱。

 

“他没有强迫你?”

 

丁程鑫低头摸摸鼻子,“……没,好像我更缠他。”

 

丁妈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五味杂陈的,但又莫名舒了口气,“你还好意思缠他!你看我今天不打废你!”

 

在家里鸡飞狗跳闹了一阵儿,最后丁程鑫被剥夺了“住宿舍”的权利,以换丁爸爸可以暂时不知此事。

 

“很累啊妈,放学还要骑车回来。”

 

“到时候再说,这段时间你给我安生在家住着吧!”丁妈妈一个人回了房间,边走边嘀咕现在怎么还有父母这么讲自己的孩子。

 

丁程鑫理亏也不好反抗,只好蔫蔫的服从安排。

 

回卧室后他才看到马嘉祺给他发的信息,一下都划不到底,正想打个电话过去安慰一下,才发现对面关机了。

 

04.

 

“躲我?”

 

午饭时间,教学楼里几乎一个人都没有,丁程鑫一路跟着马嘉祺从超市往教室走,上楼时马嘉祺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走安全通道。

 

丁程鑫从另一边上去,正好开门截住他。

 

“阿程。”

 

丁程鑫站的比他高两个台阶,本想冷一会儿脸,可一听马嘉祺叫他就绷不住了。他又往下走了一阶,可马嘉祺也没再动了。

 

“我都解释了,我妈又没误会……”

 

“不是。”

 

马嘉祺终于抬头,“今年寒假学校组织的美术写生你怎么不去?你是副社长,但只有你一个人没有报名。”

 

丁程鑫一时语塞,只好无措的去抠身侧的墙。他不去,他能因为什么不去?可马嘉祺非要这样问出来,让他难以开口。

 

“阿程,做你想做的事情,必要时甩开一些无关的人。”

 

马嘉祺说的很隐晦,可丁程鑫忍不住了,“无关的人?你就觉得我把你当无关的人?我就是没报名,写生要一个月期末结束就走,你受的了吗?还是我能做到明知道你一个人不行,还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开开心心走一个月?”

 

“马嘉祺,你说这种话,很伤人……”

 

马嘉祺自始至终不敢抬头去看丁程鑫的表情,他尽量不让语气发生什么变化,“他们和阿姨说的都没错,我阴晴不定,管控欲强,心理有问题。阿程,是我一直在逃避,但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别再因为我失去什么。”

 

丁程鑫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失去什么了,失去的又算什么,那一点点难受远比不上现在听到马嘉祺说这些话痛苦。

 

丁程鑫微微抬起左手,袖口下滑黑色的皮环隐隐露出,“我戴它的时候呢?你在想什么,你也在想这些吗?”

 

马嘉祺要是说嗯,丁程鑫就当场戳破他。点着他的肩膀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和他说,你放屁,你明明就在想把我困在你身边,最好永远也别离开。

 

可马嘉祺没有回答。

 

他只是拉着丁程鑫的手吻了吻,而后熟门熟路的摸到银扣,丁程鑫还没反应过来手环就已经被摘下来了。

 

“是我病态。乖,以后不戴了。”

 

马嘉祺好像尽量想让语气轻松起来,可丁程鑫却越发沉默。

 

“马嘉祺,你让我去自由选择,但你根本接受不了我选择的后果。所以你说这些的意思就是我们分开吗,这就是你给我的自由?”

 

马嘉祺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把手环扣好放进口袋,对丁程鑫重复了几遍“对不起”。

 

“你不用对不起,你让我别再见到你就行。”

 

丁程鑫走了,马嘉祺摸着口袋里的手环坐在了楼梯上。

 

那天气头上的说的话丁程鑫没想到会成真,虽然同在一个班,可除了上课他几乎看不到马嘉祺的身影。仔细想想在一起这么久,马嘉祺很疼他,几乎有求必应,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回应在这种事上。

 

连着这么几天丁程鑫受不了了,马嘉祺去吃饭的时间很晚,丁程鑫就蹲在食堂后面,等人走的稀稀拉拉时才看到人来。

 

丁程鑫打好饭坐到他对面,马嘉祺好像愣了一下,但也没动。吃饭的时候丁程鑫压根没心思动筷子,倒是马嘉祺默不作声的给他把不喜欢吃的东西都挑了出来。

 

马嘉祺走了,丁程鑫对着一餐盘爱吃的菜发呆。

 

刚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马嘉祺很坦诚,他不好的一面丁程鑫都见过,或许没那么温柔,没那么爱笑,也没那么无所谓。

 

那颗心好像也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人们说童年时极度缺乏的东西,会在长大后过度的渴望。丁程鑫觉得自己未曾被束缚过,他不是没见识,只是待在马嘉祺的圈子里真的很舒服。

 

占有欲也好,管控欲也罢,丁程鑫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马嘉祺却很在意,在意到不惜放开他。

 

05.

 

丁程鑫今天一整天都没离开过教室,他前段时间请假以为病好了,结果今天来学校发现还是昏昏沉沉的。

 

他望着马嘉祺的背影发呆,突然鼻子酸了一下,吓得他连忙用袖子去遮。丁程鑫悄悄抬眼,他想如果马嘉祺这时候转头,就会看到一个可怜兮兮的人。

 

放学时马嘉祺看着丁程鑫打车走了之后才去推车,书包里带着的药又原封不动拿了回去。仿佛真的只有到了看不见丁程鑫的地方,他才会好受一些。

 

马嘉祺没吃晚饭,洗完澡出来后就坐在沙发上喝水,听到有人按门铃时他已经不知道坐了有多久。

 

开门后才发现是丁程鑫。

 

门关上了,丁程鑫背着书包站在玄关处又像小朋友一样无措。

 

“……我本来不想今天说的,可是我好难受,我生病了马嘉祺,但你一天都没理我。我不想分手,不想去写生,不想你躲我,我太笨了,我处理不好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想你抱我。”

 

丁程鑫就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直到马嘉祺抱住他,他才放松下来紧紧贴着马嘉祺的颈窝呼气。

 

“阿程,你脸好烫,我陪你去医院行吗?”

 

丁程鑫没有马上回答,马嘉祺让他靠在鞋柜旁,自己挡在他面前抱着他,让丁程鑫又多了一些安全感。

 

“然后呢?你带我回来。”

 

“不是,我回来,阿程回家。”

 

马嘉祺说话总是温柔的,可今晚丁程鑫不想和他绕圈圈。

 

“马嘉祺,我给你举个例子吧。你不能捡一只猫回来,把他养乖宠坏再放出去,说要给他自由。他记得你也记得家,记得你怎么疼他,你不能每次路过都装看不到他被放出去后其实很可怜。”

 

丁程鑫就是那只猫,被放“自由”的猫。

 

“我找你不是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症,我也没有问题,能解释我这一点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特别特别喜欢你。”

 

马嘉祺感觉颈窝除了贴着丁程鑫热热的脸,还隐约有几滴凉。

 

“所以马嘉祺,你陪我去医院后要把我也带回来,我这么难受还跑来找你,就是很可怜,你不能赶我走。”

 

马嘉祺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丁程鑫的后颈,亲他的头发和耳廓。

 

他陪丁程鑫输液,完了之后又叫车带着人回家。进电梯时明显的亮光让丁程鑫忍不住往他怀里缩,回去后要睡觉却怎么也不肯脱掉他的外套。

 

马嘉祺叹口气,坐在床边看着他。摸起来丁程鑫的手指尖还是冰凉的,手背上还粘着输液贴,感觉到自己的手挨过去便轻轻勾住不愿意撒开。

 

手环又重新戴了回来。丁程鑫感受着手腕上熟悉的触感,好像内环烙印的那串字母都出现在眼前。

 

“马嘉祺,我那天洗澡,在镜子里看到肩胛骨上红红的……”丁程鑫的声音很轻,因为生病还带着一些鼻音,“你还喜欢吗?”

 

喜欢我,喜欢我身上的一切。

 

马嘉祺把人揽进怀里,他觉得今天晚上丁程鑫说的每一句话,都把他捅的像是五脏六腑错了位似的疼。

 

“没有不喜欢过。”一刻都没有。

 

06.

 

过完年丁程鑫蜗居在家里,直到连丁妈妈都看不下去了,轰他出去爱干嘛干嘛。丁程鑫就“灰溜溜”跑到了马嘉祺那里,成功被收留。

 

马嘉祺今年没有再跑去和父母过春节,粉饰太平什么的烦透了。要他们分开的前提是丁程鑫讨厌他,丁程鑫没有,那他也懒得再管他们喜不喜欢。

 

马嘉祺住的小区很不错,冬天地暖很强,丁程鑫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惊醒,发现眼泪鼻血纵流。他坐在洗手台上,马嘉祺用凉水给他拍脑门,又用干净毛巾给他擦脸。

 

“梦到什么了?”

 

丁程鑫漫不经心的擦着手上沾到的血,“梦见大雪纷飞你把我一个人扔在火车站,自己走了。”

 

“还挺文艺。”

 

丁程鑫扶着他的肩膀踹了一下他的腿,又把人扯过来威胁道,“你敢那样做,我就去追车,追不到被别人捡走就和人家去生活。”

 

马嘉祺挑挑眉,丁程鑫感觉后背一凉,回头就从镜子里看到了背骨上的“伤痕累累”。他的睡衣上还沾着几滴血,被马嘉祺随意扔在了浴缸里,丁程鑫洁癖有点犯了又跳下去捡回来。

 

“洗了再睡。”

 

“亲了再洗。”马嘉祺回他。

 

他只穿着一个白色的大背心坐在洗手台上,马嘉祺想碰哪儿都轻而易举。丁程鑫侧过头露出红透的耳朵,他现在热热的,亲哪儿哪儿留印子。

 

丁程鑫仰头时很漂亮,眯着眼看着暖黄色的灯,“马嘉祺,没有我你怎么办……”

 

没有我陪你吃饭睡觉,没有我心甘情愿被困,没有我和你谈恋爱,没有我让你这样亲这样咬,没有我这么喜欢你。

 

马嘉祺明显不太愿意回答。

 

就一件衣服,马嘉祺没开洗衣机站在水池前手洗。丁程鑫撩开背心看了看,觉得马嘉祺不是在亲他,到像是做标记。

 

躺下后丁程鑫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会完蛋吧。”

 

马嘉祺轻声回了一句,“嗯,确实会完蛋。”

 

爱你如野火,即便衰草连天,只要一点点风也能将你我困住。

 

 

 

 

END.

 



木石鹿豕

【all鑫】争风吃醋(中下)

“情敌”变情人/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马嘉祺认识丁程鑫的时间太长了。


   似乎是从有记忆开始,他已经把丁程鑫划入了自己的范畴。幼儿园要挤在一张小木床,上学时要坐在一起。他把这一切当成是理所当然,好像是他自幼养着的花,未来一定属于他一样。


   他一直牢牢的霸占着丁程鑫最亲密的朋友这个位置,并笃定,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乃至不能预估的将来,他们的关系只会朝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情敌”变情人/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马嘉祺认识丁程鑫的时间太长了。

 

   似乎是从有记忆开始,他已经把丁程鑫划入了自己的范畴。幼儿园要挤在一张小木床,上学时要坐在一起。他把这一切当成是理所当然,好像是他自幼养着的花,未来一定属于他一样。

 

   他一直牢牢的霸占着丁程鑫最亲密的朋友这个位置,并笃定,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乃至不能预估的将来,他们的关系只会朝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可是没想到,变故来得如此之快,并且这样自然。

 

   那个男生乖巧的跟在丁程鑫身后和他打招呼。

 

   马嘉祺问,你是谁。  

   他说,我是丁程鑫的男朋友。

   于是他又问丁程鑫,他是谁。

   丁程鑫说,他是我的男朋友。

 

   居然有人抢走了丁程鑫。

 

   他颓然于自己不敢吐露真心的怯意,丁程鑫这人,深情又绝情。丁程鑫对认定的人,专情到极致。被丁程鑫放弃的人,再懒得看一眼。

 

   而他明白这人待他,从没有超出友谊的情愫,于是步步为营的把丁程鑫圈回了自己的领地。直到宋亚轩的出现,才打破了他经营以久的平衡。

 

   宋亚轩躲在丁程鑫的身后,挑衅的看向他时,他忽然意识到,再不能抓紧丁程鑫,他们就真的只能当一辈子的朋友了。

 

   “亚轩也在。”马嘉祺走到两人面前,拿走了丁程鑫手里的资料,语调平缓,却带了些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你先出去,我要和丁儿谈些事情。”

 

   目光转向丁程鑫,“工作上的事情。”

 

   “丁儿,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听的。”宋亚轩伏在丁程鑫的肩上撒娇,一双漂亮的杏仁眼泛着清澈的水波纹,“我才刚来欸,就要赶我走,伤心。”

 

   “乖。”丁程鑫揉了揉宋亚轩的脑袋,哄道,“你去隔壁休息室等我,等会儿谈完事情,就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宋亚轩愣住了,他似乎是低估了马嘉祺在丁程鑫心里的地位。

 

   “那我去旁边等你。”宋亚轩站了起来,要往外走,却被丁程鑫扯住了袖子,这人看着他,眼里带了些安抚的笑。

 

   “生气了?”

   “没有。”

     

   丁程鑫唤来助理,给宋亚轩准备了他爱吃的点心,才回到办公室里。马嘉祺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看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

 

   他没回头,却知道是丁程鑫进来了,“你对宋亚轩挺上心。”

 

   “当然怎么敢不上心。”丁程鑫懒懒的靠坐在桌前,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笑道,“一不小心,又被你马少爷抢走了。”

 

   见这人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又问道,“上次我给你提的方案考虑的怎么样了,你手里那部戏的男二能不能给亚轩,那个角色很适合他。”

 

   马嘉祺把椅子转回来,盯着丁程鑫,没讲话。

 

   “怎么。”丁程鑫习惯的蹭了蹭食指上戴着的素银指环,“得不到就要毁掉可不是你的风格,他就是一小明星,没权没势,你不至于和他计较。况且凭我们多年的情谊,兄弟想要一个角色,不给?”

 

   “道德绑架?”马嘉祺笑了,“那我把这个角色给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凭亚轩的实力,他自己也能争取到这个角色,你必须承认,他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要不是有人想要带资入组,我也不用在这里和你讨要这个角色。”

 

   “这事你已经和宋亚轩说了?”马嘉祺问道。

 

   “没有。”

 

   “呵,你不怕我先一步抢了你的功劳,去他面前邀功。”马嘉祺轻笑一声,食指抵着鼻梁上的银白金属镜框,往上推了推,“好歹我曾经也是男二,差一点就要拥有姓名了。”

 

   “你其实不喜欢他吧。”丁程鑫看他的眼神里掺了些意味深长。

 

   马嘉祺心里一颤。

 

   “我看你就是想找个小明星玩玩,别人可以,宋亚轩不行。”

 

   马嘉祺抿着嘴,心一点点的往下沉,满腔苦涩一股儿往上涌,无奈的扯起嘴角,“你有点过分了,丁程鑫。”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知道你为他做了这么多吗。”

 

   “小马哥。”丁程鑫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扣住了桌沿,忽觉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他与马嘉祺一同长大,自然是了解自己发小的性子,也知他不是那号风流人物。故意这样说,也只是恶作剧般想惹恼这人,他们又一次喜欢上同一个人,而他是最终的胜者,没想马嘉祺还真动怒了。

 

   他从不怕招惹马嘉祺,在这人面前骄横惯了,这人很少跟他摆脸色,除了感情上的冲突,这人在行事上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纵着他。

 

   相处多年,马嘉祺早就渗透了他人生的每一处,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已经到了离了马嘉祺,生活要空好大一截的程度。这也是为什么这人明明是他情感路上的一大阻碍,他却只骂混蛋没考虑要断绝交情的缘故。

 

   长辈们都讲,他虽是马嘉祺的哥哥,这人却比他要更成熟些。而他平日里虽拿哥哥的身份闹马嘉祺,当这人真沉下脸看他,他就知道该收敛了。

 

   这人面无表情的唤他的全名,语气里却听不出一丝异样,就是真的生气了。

 

   丁程鑫不自觉咽了口唾液,喉结微微上下涌动,抿唇看着马嘉祺,瞳孔颤颤,“你好凶哦。” 

 

   马嘉祺笑了,“好,我答应你。”

 

   “什么?”

 

   “男二,我给他。”他终于抬头看向了丁程鑫,眸子里翻涌着的情绪也恢复平静,缓缓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再对他出手了。”

 

   “小马哥。”丁程鑫又唤了他一声,向他走近些,扯住了马嘉祺的衣袖,却被人拽着手腕推开,契而不舍的问道,“你难道是真心喜欢亚轩吗。”

 

   “呵。”听丁程鑫这样问,马嘉祺被气笑了,又觉得心酸。正因为这人从未考虑过要将他放在男朋友的位置上,才会轻而易举被他浅显的举动骗到,于是直勾勾的看着丁程鑫,“我真心喜欢,你就把他让给我?”

 

   “不会。”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马嘉祺站起来,“丁儿,别对谁都掏心掏肺,万一他骗你,你该多伤心啊。”

 

   “什么意思哦。”

 

   “走了。”

 

   栽赃嫁祸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除非他本来就是黑的。

   

   “关于宋亚轩的底细,帮我查清楚。对,是丁程鑫身边的那个小明星。”

   

 

 

   “亚轩儿,怎么办哦。”丁程鑫走过去,抱住宋亚轩,长长叹了口气,“我惹马嘉祺生气了。”

 

   “没关系,我在呢。”

 

   丁程鑫又叹了口气,把头埋进宋亚轩怀里,闷着声音,“你应该知道他对你的心思,以后离他远些,我吃醋了。”

 

   “哈?”还真是只直白的小狐狸,宋亚轩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没忍住揉了揉这人的头发,绸缎似的发丝绕过他的指尖,心脏跟着扑通跳。

 

   “没大没小,不许摸哥哥的脑袋。”丁程鑫从他怀里坐起来,像要找回些年上的威严,瞪圆的狐狸眼却是意料里的可爱,惹的宋亚轩愈发想要笑,还是乖乖道歉,

 

   “错了,我错了,丁哥。”

 

   “你跟马嘉祺私下里还有联系吗?”

 

   “啊?”宋亚轩顿了顿。

 

   “你们难道还有联系?”丁程鑫坐起来看他。

 

   “没。”宋亚轩连忙否认。

 

   “你笑什么。”丁程鑫捻了桌上一颗巧克力,放进嘴里,又栽倒回宋亚轩怀里,伸手捏了捏这人的脸。

 

   “哥哥,你吃醋的样子,我好喜欢。”

 

   听男朋友这么说,耳尖瞬时染上一层薄薄的红雾,“小坏蛋。”

 

   好想把他按进沙发里好好疼爱一番,宋亚轩这么想,却怕自己举动出格,会破坏两人还未稳定的关系,把人吓跑。只好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任丁程鑫的手在他脸上胡作非为。

 

   只是丁程鑫在他怀里软成一团的样子,很难不动心。

 

   虽然丁儿对马嘉祺没有其他意思,但总归还是要防着些。啧,真烦,要怎样才能让丁程鑫永远的只看着他一个人呢。

  

   

   “宋亚轩,你自从和丁哥在一起,好久没出来和我们玩呢,大家都挺想你,我给你组了个局。”

 

   “就你们,得了吧。”宋亚轩正在读丁程鑫给他的新剧本,这会儿接到刘耀文的电话,懒懒的说道,“没空,我今晚约了丁儿。”

 

   “你那个傻逼前男友从美国回来了,说想见你。”

   “呵,时间地点,我去弄死他。”

   “Raven酒吧,晚上十点。”

   “好。”

  

-

 

   “丁儿,今晚出来吧。” 

 

   “我今晚约了…”丁程鑫眸子闪了闪,忽然想起自己上回惹马嘉祺生气,还没给人赔罪,于是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行。”

 

   “今晚,Raven酒吧,我来接你。”

   “好。”

   

 

 

tbc
 

彩蛋:假如【争风吃醋】是四人演的一部戏——下戏之后

 

樱羽兮_

【祺鑫】再读我心我薅死你

#8k一发完

#读心马x预知丁

#校园小故事

#没逻辑没文笔看个乐呵

#ooc私设有

#勿上升


00

你能看到我们在一起后的未来。


我能听见你在心里叫嚣的爱意。


01

丁程鑫将手里没拧紧瓶盖的矿泉水随手丢了出去,撒得体育馆里的整片篮球场上都是水,正在打篮球的男生对着丁程鑫骂骂咧咧,后者不以为然耸耸肩说没想到瓶盖没拧紧。


伸了伸懒腰看似随便地找了个座位坐下,丁程鑫偷偷打量着旁边坐着的浑身透着闲人勿近气场的人。


丁程鑫心里盯着那张脸感叹:啧,这么好看的脸,要是刚刚一篮球呼上来多么令人惋惜。


正捧着英语单词本的人侧...

#8k一发完

#读心马x预知丁

#校园小故事

#没逻辑没文笔看个乐呵

#ooc私设有

#勿上升






00

你能看到我们在一起后的未来。


我能听见你在心里叫嚣的爱意。







01

丁程鑫将手里没拧紧瓶盖的矿泉水随手丢了出去,撒得体育馆里的整片篮球场上都是水,正在打篮球的男生对着丁程鑫骂骂咧咧,后者不以为然耸耸肩说没想到瓶盖没拧紧。


伸了伸懒腰看似随便地找了个座位坐下,丁程鑫偷偷打量着旁边坐着的浑身透着闲人勿近气场的人。


丁程鑫心里盯着那张脸感叹:啧,这么好看的脸,要是刚刚一篮球呼上来多么令人惋惜。


正捧着英语单词本的人侧了侧脸看向丁程鑫,对于莫名其妙坐在自己身边又盯着自己看的人感到奇怪:“有事?”


“没有啊,我来看他们打篮球。”丁程鑫扭过头看向正在被人清理的篮球场。


“谢谢。”


对方留下一句道谢的话就合上单词本离开了体育馆,丁程鑫绞尽脑汁猜不透这人突然道谢是干什么。


过了一周,丁程鑫再一次见到他是在学校每周一次的例会上,和身边人一打听才知道那是回回都考年级第一的那个马嘉祺。


丁程鑫不是不知道马嘉祺这个人,自己回回都掐着分数考个默默无闻的年级中游,在年级中游混着只能听到人家的光辉事迹,见着神仙的机会想都不用想。


学校论坛就更不看了,少知道点事儿还不会沾染什么麻烦,因为自己的特殊性丁程鑫选择不看不听不知道。


丁程鑫背着书包搓着手准备一打下课铃就冲回家瘫沙发上接着看最近新发现的番剧,没想到一到拐角拐了个弯都能撞到人。


世界那么大,遇不上是没缘;走廊那么宽,能撞上是天意。


丁程鑫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肘子,得亏自己不是肉垫子,不然这会儿估计自己是浑身疼。


看了眼还在地上躺着的人肉垫子,丁程鑫倒吸一口凉气。


年级第一正慢慢悠悠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到的灰,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身边还有同学正举着手机对着这边一阵拍,丁程鑫想也不想拉着人就跑。


好不容易找到个没什么人的地方,马嘉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啊?”丁程鑫没好气地喘着气看向跑了半个教学楼还不带喘的马嘉祺,搞不懂这人都被当成观赏物了怎么还好意思笑得出来。


马嘉祺缓了缓剧烈运动后的呼吸,对着丁程鑫憋出四个字:“你很可爱。”


“啊?”丁程鑫还是头一回被人说可爱,一时间大脑空白,满脑子只有一句话:他居然说我可爱!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互相沉默,丁程鑫被看的红了脸,丢下句回家了撒了腿就跑,刚跑到门口又停下转头看着马嘉祺欲言又止。


马嘉祺双手抱臂靠在讲台上,看向纠结的丁程鑫,又把目光移向窗外:“想说什么?”


“你,不要乱跑,最好现在就回家,小心一点。”


马嘉祺难得在他那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有一点点的笑意。


第二天丁程鑫就听到坐自己隔壁的小姑娘说马嘉祺被打了,丁程鑫凑上去想问个大概,小姑娘疑惑的问是不是他昨天把人撞毁容了。


丁程鑫暗暗诽腹明明脸朝下的是自己,马嘉祺真要有点事,也是脑袋被撞傻。


小姑娘不知道丁程鑫脑子里想的乱七八糟,也只是跟他开个玩笑,又接着跟同桌说可能是一班那几个看不惯马嘉祺的,成绩拼不过又被马嘉祺抢了竞赛资格,放了学就找人蹲在学生会打了他一顿。还有传言说是惹了校外的人,就是那种天天在街上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反正被打的那叫一个惨。


丁程鑫听了个七七八八,想着得去找马嘉祺,昨天都那么提醒他了还能被打,怕不是真把脑子摔坏了。


中午吃完饭,丁程鑫偷偷溜到一班,随手抓了个同学问马嘉祺在不在。


那同学指了指一个空位说早上来的时候就只见书包没见人,估计被打毁容了躲在哪儿不想见人。


丁程鑫盯着那书包直到眼睛发涩都没见到想见的画面,他刚揉完眼睛,就有只手把一些外敷的消炎药放在了马嘉祺桌上。


是个长的很漂亮的女生,丁程鑫倒是认得她,是比他小一届的校花,之前老在丁程鑫面前刷存在感,最近一段时间没来找他,原来是盯上了马嘉祺。


桌上摆着的消炎药目的是什么不用明说,那女生看着丁程鑫声音甜甜地问他来找自己男朋友吗?


丁程鑫装作听不懂,问她:“你男朋友是谁?”


“马嘉祺。”


“那你知不知道马嘉祺在哪儿?”


那女生摇摇头说他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连自己都不肯见。


丁程鑫内心啧啧两声感叹这演技不得个奥斯卡都对不起被恶心到的自己。


那女生还得回去午休,丁程鑫见她走了,拿起她放在马嘉祺桌上的消炎药丢进了垃圾桶。


丁程鑫站在学生会门口决定碰碰运气,刚敲两下门,就被人拉开条缝拽了进去。


后背抵在门板上,一只手又被人掐住不能动,本想反抗的丁程鑫回了回神才发现是马嘉祺。


“干什么?”


“等你半天了。”


丁程鑫看向马嘉祺的脸,脸上十分红润光滑,很显然没有被人打过。


“你不是被打了吗?”


马嘉祺盯了会儿丁程鑫就撒开了他,让人坐在椅子上:“假消息,引狼出洞而已。”


“那你等我干什么?”丁程鑫也不客气,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摸了摸桌上的小摆饰。


马嘉祺从丁程鑫背后凑近他耳朵,温热打在他耳后根,压低声音道:“你会预知未来吧。”


不是反问,是肯定。


丁程鑫不小心扯下摆件上的小零件,惊恐看向距离自己只有短短几厘米的马嘉祺,一句卧槽堵在喉咙不上不下。









02

丁程鑫会预知未来,虽然说只能看到未来短短一段时间内,但是确实是真真实实会发生的。


小时候他眨了眨眼就看到他妈切菜会划伤手指,揪着妈的裤腿吱吱呀呀,他妈没理他,切着切着就流血了。


小学那会儿也是眨眨眼,就看他爹和人打网球,丁程鑫看到他爹会扭伤脚,揪着他爹衣角不让他去,说会受伤,他爹让他妈把他抱走后没多久就一瘸一拐地去了医院。


初中那会儿丁程鑫和人打篮球,丁程鑫因为专注于防守,眼睛不注意眨了两下,然后他就看着防守自己的那个没过多久就把篮球往另一个人脸上砸,丁程鑫二话不说终止了比赛,结果人喊上替补继续打,打着打着就把人往医务室扛。


丁程鑫发现,自己只要对着人或一样东西眨眨眼就能看到之后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也有在反思自己到底能不能改变未来,后来发现问题不出在自己,出在被自己预知的人。


丁程鑫虽然能插手,但是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除非他们自己停下,不然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上了高中后,丁程鑫打算当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所以选择混个中游的成绩,他爹妈看着下滑到一半的成绩也没说啥,只说能考上大学,高中随便他怎么作。


于是丁程鑫天天三点一线,两耳不闻窗外事,好不容易坚持了一个学期,结果在高二栽在马嘉祺手里了。


“篮球场扔水瓶,是想阻止他们往我脸上砸篮球吧?”


“昨天下午让我小心,是知道我会被人打,对吗?”


马嘉祺眼神直勾勾看着丁程鑫,不容他一丝的逃避。


丁程鑫瞟着眼神不敢看着马嘉祺,他总觉得马嘉祺能看透他似的。


心里叨叨着说这人危险,得远离。


马嘉祺挑眉接着说:“还想远离我?”


丁程鑫心里事儿被马嘉祺一个一个捅出来,气的一胳膊肘子顶上他胸前,把人从自己身后推开,站起来叉着腰看着人吼他:“你说我会预知未来,那我还说你会读心术呢!!”


马嘉祺也不隐瞒,大大方方承认:“对啊,我会读心。”


“你在篮球场丢瓶子那天,我问你有事吗,你心里说:对啊,有事,要不是我你就要被人一篮球砸到医务室了。”


“昨天下午,你心里想的是我被人围殴的场景,我看到了。”


“你来之前去我班级找我了吧?怎么把别人放我桌上的消炎药丢了?”


“还有刚刚,你觉得我很危险,想要远离我。”


“现在你相信我会读心了吗?”


丁程鑫觉得一句卧槽已经表达不出自己十分丰富又乱七八糟不知道该想什么的内心了。









03

丁程鑫难得在自修课上偷偷摸摸掏出手机看论坛。


首页上还挂着马嘉祺被人打的那条论坛,楼里全都在充当侦探猜测是谁打了马嘉祺。


丁程鑫点进去看了眼就退了出来,摁灭了屏幕把手机塞回了桌肚,趴桌上思考马嘉祺跟自己说的话。


“主要还是希望你能帮我预知一下我将来会遇到的危险,然后帮我看看是谁针对我。”


“我也不会亏待你,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帮你补习行吗?”


“或者你提要求,我能满足的都会满足你。”


丁程鑫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手里握着的按压笔反复按,按地震天响,前桌明显听得厌烦,转过头让他别虐待笔了。


不能按笔的丁程鑫焉了吧唧翻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数学卷子,看着那一道道还要花费公式解开的题目,更加烦躁了。


丁程鑫借着上厕所的借口溜出教室,实则敲开了学生会的大门。


“马嘉祺,我想好了,要我帮你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马嘉祺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往下说。


“第一个条件,帮我补习。”


“第二个条件,还没想好。”


马嘉祺靠在沙发椅上看着对着自己竖起两根手指的丁程鑫弯了眉眼:“没想好?不怕我将来不兑现吗?”


“不兑现行啊,到时候我发篇帖子,说学生会会长马嘉祺其实是个海王,上到高三学姐,下到高一校花,还有高二的好多姑娘,就连初中部的妹妹也不放过。”丁程鑫掰着手指数着还有哪儿的姑娘能被拉来凑数。


马嘉祺嘴角噙着笑:“你要不要加一条,我还喜欢男的?”


丁程鑫下意识接了嘴:“也不是不行啊。”


马嘉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最近所有人都发现马嘉祺多了个小尾巴,不管是在学生会还是图书馆,又或是学校门口的奶茶店,中午的食堂,哪哪儿都是两个人同进同出。


丁程鑫美滋滋捧着奶茶跟在马嘉祺身后,只要眼神看他两眼确认他很安全,就有吃有喝还有玩,作业也不愁没人写,这日子简直不要太快乐。


其实丁程鑫成绩很好,自认为不会比马嘉祺差,喊他帮忙补习也就是找个能一块儿磨时间的事情罢了。


马嘉祺虽然很不想知道丁程鑫心里的那些小算盘,但是只要盯着看人的眼睛看五秒就会把对方内心读出来,马嘉祺忍不住不去看丁程鑫那双好看的眼睛,所以也不得不知道他想藏的那些事。


桌上摊着的物理书没人理睬,两个人内心都各怀鬼胎,不一样的是,丁程鑫的鬼胎被马嘉祺看的透透的。


马嘉祺率先打破两人的尴尬场面:“阿程,你能预知我会被打,怎么就不能预知是谁打的我呢?”


丁程鑫把脑袋枕在手臂上漫不经心看着马嘉祺:“对不起啊,功力尚浅,达不到你要的高度。”


丁程鑫话音刚落突然坐直了身子把马嘉祺吓一跳,急急忙忙拉着马嘉祺出了图书馆。


“怎么了?”还没来得及读出丁程鑫心事的马嘉祺一脸疑惑。


“看到你去找书,被人打昏了拖进厕所。”


 马嘉祺拍了拍丁程鑫肩膀让他不用担心,顺势搂上推拉着人说吃饭去。


从图书馆走出来的人看着两人搂一起的背影握紧拳头。


“虾滑、鹅肠、毛肚、牛肉……”丁程鑫捧着马嘉祺手机毫不客气点着下火锅的菜,马嘉祺也不阻拦,只是提醒让他也多点点菜。


丁程鑫把自己想吃的点完后抬头问马嘉祺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马嘉祺凑近瞥了眼购物车:“你再加俩菜就下单吧。”


丁程鑫又多加了藕片和生菜,正想点下单,突然弹出条消息,丁程鑫下意识点了进去。


:马哥!我班里那个小莲花都造谣造到嫂子面前去了你也不管管??


:妈的他跟班里人炫耀他让我嫂子吃了瘪我才知道


:万一嫂子误会了,我岂不是没有嫂子了?


:马哥!你理理我啊!


丁程鑫扭过头把手机塞回马嘉祺手里:“你有消息,回完了记得下单。”


马嘉祺看着刘耀文发的一串消息啧了一声,又看了看丁程鑫的反应,耳根红,眼神有点慌乱,两颊有点鼓鼓的,像吃醋的小表情。


“阿程,你……”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最近都没看到你女朋友,是不是我碍着你了?”


“没有,我没有女朋友。”


“你不用瞒着我,我又不会说出去。”


马嘉祺没再继续反驳,伸手转过丁程鑫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明明有女朋友还不承认,害我喜欢他那么久,混蛋!」


「女生一定很好看,以后还是不占用他谈恋爱的时间了。」


「高一小白莲该不会是那个死缠烂打的吧?」


马嘉祺捧着丁程鑫的脸噗嗤一声笑出来:“阿程,你能预知未来,那你预知一下,我下一秒要干什么。”


“啊?”丁程鑫下意识眨了眨眼。


脑子里突如其来的画面和现实重叠,神经与触感连通,丁程鑫终于感受到唇齿间附上的温热。


马嘉祺被推的措手不及,丁程鑫捂着嘴从马嘉祺桌侧移到他对面,服务员端着一大锅汤底和配菜上来时丁程鑫正指着马嘉祺准备开骂。


丁程鑫不好在别人面前骂出来,憋在肚子里怨气一波接一波。


「哪有人第一次接吻就伸舌头!」


「啊不对!这是我初吻!!初吻!!」


「有女朋友还亲我!渣男!混蛋!」


「你再读我心信不信我薅死你!死混蛋!」


丁程鑫瞪着笑盈盈的马嘉祺越看越气,大家都有点特殊能力,凭什么就他会读心啊!丁程鑫怎么算都觉得自己会预知未来算什么,人家一读自己的心,未来和心事都知道了。


丁程鑫眼睛一闭不让马嘉祺再看自己,可他一闭眼就是马嘉祺亲自己的样子,好不容易不怎么红的耳朵又红了起来。


“阿程,你又在想我亲你的画面了?”


“马嘉祺!我第二个条件,从现在开始你离我远点儿!越远越好!”丁程鑫睁开眼看到桌子正中间的冒着热气的火锅,又补充道:“把饭钱付了再滚!”









04

丁程鑫从没觉得马嘉祺这人有多么好遇到,在没认识马嘉祺之前,丁程鑫的世界里就没这个人的身影,但自从认识他后,丁程鑫觉得自己的世界哪儿哪儿都是他。


早上一脚踏进校门,马嘉祺皱着眉伸出手把丁程鑫拦了下来。


“干嘛?”


“外套拉链拉好,里面穿着的夏装太透了,你……”


丁程鑫瞪了眼马嘉祺,没等他说完,留下句要你管就走了。


中午食堂吃饭,马嘉祺端着餐盘坐丁程鑫旁边,看着跟丁程鑫一起吃饭的其他人说有点事找,能不能回避一下。


没等丁程鑫挽留,几个人自觉地端着餐盘换了个桌子,丝毫没有留恋丁程鑫一下。


“你又干什么?”


“阿程,你之前都和我吃饭的。”


“怎么了怎么了?是第二个条件不能生效吗?你不是说了什么都能满足我的吗?”


“是,我什么都能满足你,唯独这个,不行。”


丁程鑫翻了个白眼,让他没事就去找自己女朋友,然后端着餐盘走了。


因为没吃饱饭,丁程鑫趴桌上提不起精神,英语老师就喜欢揪着那些一上课就焉了吧唧的站起来回答,丁程鑫很荣幸的,这一节课被喊起来了三回。


丁程鑫一下课就冲小卖部,丁程鑫还没挤进去,上课铃就响了起来。丁程鑫觉得今天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回了班级,桌上放着一袋子吐司和一瓶牛奶。


知道他没好好吃饭的也就那一个人。


丁程鑫把吐司塞进桌肚,只在桌上留下下节课的书和一瓶牛奶。


丁程鑫整整一节课都看着那瓶牛奶,不知道马嘉祺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自己好像从始至终就没给过马嘉祺一次说清整件事情的机会,可他又在害怕事实就像自己想的那样。


放了学,丁程鑫小心翼翼确认马嘉祺没出现在校门口才放心地走回家的路,可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正走到拐角小巷,丁程鑫被人捂着嘴拉入一片阴影。


“别出声,有人跟着你。”


几个小混混骂骂咧咧说人怎么跟丢了,从街角拐走了。


刘耀文确认没危险了才放开丁程鑫。


“你是……”


“不是吧嫂子,你不记得我了迈?上回马哥请你喝的奶茶还是我付的钱。”


丁程鑫想起来之前马嘉祺说有人跟他打赌打输了请喝奶茶,还特地补了句挑贵的买。


“等会儿,你喊谁嫂子?”


“啥?马哥说你俩都亲了,你不是我嫂子还能是谁?”刘耀文莫名其妙看着丁程鑫,怀疑丁程鑫是不是失忆了。


“他……没有女朋友?”


“马哥单身17年头回铁树开花就是对你,哪儿来的女朋友?”


丁程鑫看着刘耀文眨了眨眼,知道他等会要去找马嘉祺。


“带路,我要见马嘉祺。”


正在等刘耀文来付饭钱的马嘉祺看到刘耀文旁边的丁程鑫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阿程!”


丁程鑫当做没有马嘉祺这个人,也避开了所有和马嘉祺对视的机会,在马嘉祺那桌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


马嘉祺拉刘耀文在自己身边坐下,小声问道什么情况。


“我也想问你什么情况。”刘耀文压低声音问马嘉祺:“你俩不是在一起了吗?怎么我喊嫂子他一脸惊讶,还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你俩吵架了?”


“你当着他面喊他嫂子了?”


刘耀文点点头。


马嘉祺咬着后槽牙用力拍了拍刘耀文的背:“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丁程鑫捏着菜单表面在看点什么菜,整个人注意力都在马嘉祺那边。


一路上丁程鑫早已经把整件事情理的明明白白了。


如果嫂子是自己,那刘耀文说的小白莲,就是那个高一的校草,小白莲在班里炫耀的事情,除了给马嘉祺送药恶心自己那天,丁程鑫也没再和她有交集。


马嘉祺隔着菜单看不到丁程鑫眼睛,也没办法知道他在想什么,提着颗心看丁程鑫的一举一动。


“老板娘,有没有什么很辣很辣的菜?”


“有啊,喏,咱们店里的辣子鸡,绝对好吃,还有这个毛血旺,我们在里面放的都是自己晒的辣椒。”


“那就这两道菜吧。”


“诶,嫂……丁哥,马哥他不怎么能吃辣的。”


丁程鑫恶狠狠瞪了刘耀文一眼:“谁?”


刘耀文见这样的丁程鑫闭了嘴不敢再多话,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一定把丁程鑫送到了立刻就跑。


马嘉祺趁着上菜这段时间把刘耀文支开,挪着凳子蹭到丁程鑫身边:“阿程,我跟你坦白,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谁一直针对我。”


丁程鑫虽然没有回话,但是托着脑袋的手倒是放下来了,说明他会听一听马嘉祺想说什么。


“我其实自始至终只想要追你。”


“我其实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了,就是我……”


“你就是仗着我不会读心,仗着我喜欢你,把我耍的团团转,让我觉得我是自作多情。”丁程鑫哽咽地一个字一个字说着,仰头憋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不是!阿程!你听我说,”马嘉祺握上丁程鑫的手:“我希望我和你的恋爱里没有读心和预知,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在追到你之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想了解你,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是越来越近,我……”


“马嘉祺。”丁程鑫打断了马嘉祺,看着他的眼睛继续往下说:“上回的第二个条件作废了,反正你也没好好执行过。”


“我的第二个条件其实早就想好了,在我答应你帮你找是谁针对你之前。”


“第二个条件,我要你当我男朋友。”








05

“所以你早就知道那小白莲给你的药不是消炎药?”丁程鑫边吃着老板娘上的辣子鸡和毛血旺,还顺便给马嘉祺加了两道清淡的菜,听着马嘉祺说从遇到丁程鑫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马嘉祺和丁程鑫体育馆初见的时候,马嘉祺只是对于丁程鑫有一点点的兴趣,不过后来丁程鑫结结实实的一撞撞进了马嘉祺的心里。


马嘉祺在发假消息的隔天去刘耀文班级找他,小白莲脸上藏不住事情,马嘉祺多分心地看了她一眼。


小白莲心里嘀嘀咕咕说马嘉祺的脸怎么没被毁掉,之前找的人是信誓旦旦跟他保证马嘉祺绝对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而且送去的药是会让马嘉祺脸上的伤口更严重的。


丝毫不费力就找到嫌犯的马嘉祺怕破案太早,少了和丁程鑫呆一起的时间,所幸瞒着丁程鑫,也让刘耀文多盯着小白莲。


“不过阿程,你当初为什么把那药丢了?”


丁程鑫停下了筷子,噘着嘴嘟嘟囔囔:“我吃醋了你看不出来吗?”


马嘉祺看丁程鑫这样子越看越欢喜。


虽然因为刘耀文,马嘉祺追丁程鑫整个计划都乱了,但是进度提前了也不错。


“明天去学校的时候让刘耀文宣传一下我俩在一起的消息。”


“你又想干嘛?”


“我希望能给你一点安全感。”


“不用了。”丁程鑫咽下最后一块鸭血,放下筷子用纸巾胡乱擦了擦嘴,抱上马嘉祺,没擦干净的嘴蹭了他衣服肩头一滩红油渍:“我觉得你不说出去我人身比较安全。”


马嘉祺不解地看向丁程鑫。


“学校里喜欢你的人从校门口排到后门,操场上还能绕三圈,我才不要被他们一人一口唾沫。”


丁程鑫缩紧了揽着马嘉祺腰的双臂:“跟平时一样就好啦,男朋友。”


马嘉祺依旧帮丁程鑫补习功课,不过丁程鑫不是一看到题目不是提不起精神,就是趴在考卷上哈欠连天。


马嘉祺趁机揉了一把丁程鑫的头发:“阿程,认真一点。”


“我都会做,我就是不想太惹人注目才压了压分数的。”


“打赌吗?你考不过我的。”


“赌就赌,我赢了我要吃烧烤。”


“那如果我赢了,答应我一个条件?”


“成交。”


丁程鑫考完试马嘉祺就黏上来问他有没有预知到这回考试谁第一。


丁程鑫其实早就去分数榜那儿确认了三回,结果是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


任课老师批完卷子看着姓名那一栏龙飞凤舞写着的丁程鑫大名怎么想怎么不可思议。


虽然最近他和马嘉祺走的近,但是中游水准的成绩一下子窜到尖尖上谁看了都要思考一下他是不是出门被雷劈了。


丁程鑫看着和马嘉祺相差的三分作文分生气又无奈,只好答应和马嘉祺的赌约。


马嘉祺把丁程鑫压在角落里亲了又亲,丁程鑫被吻地发懵,他只听见马嘉祺轻声在自己耳边说道:“阿程,明天在学校里我想和你牵手。”


被恋爱浇灌的马嘉祺第二天在学校里一甩学校里的姑娘给他的高冷会长称号,脸上写满了我有老婆四个字。


丁程鑫捧着马嘉祺买的奶茶依旧跟在他后面,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丁程鑫揪着马嘉祺的校服衣角。


马嘉祺是真的很想要牵手,但是丁程鑫不同意,两个人都不肯各退一步,丁程鑫看着委委屈屈的马嘉祺心一软才无奈说可以揪衣角。


丁程鑫揪着衣角跟马嘉祺在操场上走了三圈,正要走第四圈的时候,丁程鑫一脚踹上了马嘉祺。


“阿程,怎么了?”


“你不觉得你太招摇了点吗?”


“哪儿有!我都没牵手!”


“昨晚怎么答应我的?”丁程鑫拍开马嘉祺伸出来想牵手的马蹄子:“滚蛋,我不要喜欢你了!”


“不滚,你明明心里说你喜欢我。”


“马嘉祺!你再读我心信不信我真的薅死你!!”





end.


喃杉

【祺鑫】安全感

警官×人质

破镜重圆

甜宠向

ooc归我


——


“马嘉祺就是我的安全感。”


——


01.


雨下了一整天了。


渝城这几日连续下着暴雨,窗外乌蒙蒙的一片,一直蔓延至地平线,昏暗掩盖了春日的鲜活,刚刚抽出芽的绿叶也仿佛被雨水冲刷的褪了色,萧瑟笼罩着整个渝城。


马嘉祺站在窗边,目光所及处是下面那棵大梧桐树,但他的眼神不专注,眼睫下覆盖着浓郁的忧虑,看上去心事重重。


他手上攥着手机,界面停在微信聊天框,绿色框发了一整排,白色的却寥寥无几,马嘉祺的忧愁便源于此。


上个月,丁程鑫与他置气,吵完架就说要分手,马嘉祺只当他是气话,以为过两天...

警官×人质

破镜重圆

甜宠向

ooc归我


——


“马嘉祺就是我的安全感。”


——


01.


雨下了一整天了。


渝城这几日连续下着暴雨,窗外乌蒙蒙的一片,一直蔓延至地平线,昏暗掩盖了春日的鲜活,刚刚抽出芽的绿叶也仿佛被雨水冲刷的褪了色,萧瑟笼罩着整个渝城。


马嘉祺站在窗边,目光所及处是下面那棵大梧桐树,但他的眼神不专注,眼睫下覆盖着浓郁的忧虑,看上去心事重重。


他手上攥着手机,界面停在微信聊天框,绿色框发了一整排,白色的却寥寥无几,马嘉祺的忧愁便源于此。


上个月,丁程鑫与他置气,吵完架就说要分手,马嘉祺只当他是气话,以为过两天就会消气,所以只在微信上哄人,并未去找他。


恰巧那时马嘉祺手上有一个案子,整天在单位昼夜颠倒的工作,也顾不上想太多,所以稍微忽略了丁程鑫,结果谁知道丁程鑫就再也没理过他。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短信不回,连丁程鑫的好友都不愿意跟他说太多。


马嘉祺工作这边也忙,又还得着急着去找丁程鑫,一时间颇为心力交瘁。


今天好不容易结案,马嘉祺破例被放了三天假,他打算趁着这三天去把丁程鑫哄好,否则丁程鑫可能真的不会原谅他了。


下班后,马嘉祺收拾好东西便开车回家,公寓里还是处处透着自己和丁程鑫生活的痕迹,尽管他离开了一个月,但马嘉祺始终按照丁程鑫的喜好来布置,等待着他的回来。


他一个人在家总归是无聊的。马嘉祺随便弄了点吃食,吃完之后就没事做了,没有工作的安排,好像生活都变得无聊空虚了起来,他靠在沙发上捏着自己的眉心,心里暗自叹气。


如果此时此刻丁程鑫在就好了。


再一次想起丁程鑫,马嘉祺又不受控制的拿起了手机,微信还是没有回复,电话也是一排的未接,马嘉祺心里隐约有点担心,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想接还是出了什么事。


斟酌了两秒,马嘉祺打算再一次问问丁程鑫的好友贺峻霖。


贺峻霖因为丁程鑫的事现如今看马嘉祺很不爽,上一次的询问也是无果,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问到什么。


想着,马嘉祺便发了条消息过去。


:在?丁程鑫在哪你知道吗?


发过去后,马嘉祺将手机倒扣在桌面,等待那边回复,但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动静。


他心里有些郁闷,但也没法子,只能明天去丁程鑫家里和单位碰碰运气。



02.



洗完澡后,这连续几周的疲惫也在热水的浸泡下尽数褪下,神经也不自觉的放松了许多。


马嘉祺正打算关灯睡觉之际,放在一旁充电的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铃声响的猝不及防,打断了马嘉祺此刻内心的安谧。


他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队里的刘耀文,这个时间点还打电话进来,十有八九是工作上的事情。马嘉祺不敢含糊,点下接听,将手机放至耳边。


“喂?耀文?”


“马哥你赶紧来一趟局里,又有案子了!”刘耀文的声音听着有些慌张,马嘉祺隐约觉得奇怪,以往有案子刘耀文也从来没有表现出这般模样,这一回是怎么了?


“我马上过去,是什么案子?你怎么这个样子?”马嘉祺一边问着一边迅速换下衣服,雷厉风行的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好。


“是个绑//架/案……马哥我说了你千万不要激动,一定得冷静……”刘耀文说话支支吾吾的,听着很不对劲,马嘉祺心里有些没底,于是顿了下来一声不吭的聆听着对面刘耀文开口。


“人//质是……是丁程鑫。”


声音传达听觉神经的那一刹,马嘉祺的手先一步做出反应,一瞬间的无力感席卷而来,他连手机都抓不稳,愣神的空档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


天际划过一道闪电,还伴随着震耳的雷声。


这是个雨夜。



03.



马嘉祺进入会议室时众人皆已到齐。


刘耀文看见马嘉祺那被淋湿的衣服时有些不忍,但还是憋住没说话,有个女警想出声提醒他去换衣服,但却直接被马嘉祺给打断了。


“刘耀文,具体情况。”马嘉祺沉声唤道。


刘耀文立刻拿起自己做的记录,语速极快的读道:“三月二十一日晚七点,我接到报警,报警人是受害者的父母,他们声称自己的儿子丁程鑫被绑架,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联系不上,今天绑匪打来电话索求10万,并且威胁两位老人不准报警,钱于明天放在指定位置,他们便答应放人,否则他们直接撕票。”


说完这些,刘耀文坐了下来,目光紧盯着马嘉祺紧绷的脸。


“好,现在大概情况大家都大致有了了解,现在分配任务,何媛,你查通讯,张真源,你查受害人单位附近的监控,看看有什么可疑……严浩翔你……”


马嘉祺说话也格外的迅速,没过一会就将所有人的工作安排妥当,刘耀文心里暗自敬佩马嘉祺的心理素质,明明受害者是自己的爱人,却也能保持绝对冷静,理性大于感性,马嘉祺这一点做得很好。


等到说完这些时,马嘉祺这才慢慢地抬起头,他的嘴唇紧抿着,面色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下一秒,马嘉祺却轻声开口:


“辛苦大家熬夜工作了。”


不知为何,他的嗓子有些沙哑,声音格外干涩,有些难以出声,不过马嘉祺还是清了清喉咙,然后他的声音里泄露了今晚的第一缕不安,他轻轻的说:


“这一次,拜托大家了。”



04.



好痛。


丁程鑫睁开眼的第一秒,便感受到了来源于喉咙里火辣辣的痛觉。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喝水了,自从被带到这个小仓库,那两个人就没有给自己喝过水吃过东西,好像将他遗忘在了脑后。


废弃的仓库处处散发着潮湿腐朽的气息,三月春雨天气促使空气也是湿润的,水分子钻进鼻孔有些痒人,丁程鑫下意识想摸了摸鼻子,但他没有法子动弹。


他的手被绑的很死,长时间的不动弹导致他的手已经渐渐地开始麻木,失去了知觉。


丁程鑫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偏偏就盯上了自己,怪就怪他当时没有任何防备,才被这两个人直接给打晕了,后脑勺现在还隐隐作痛。


他慢慢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那里被绳子勒的酸痛,他隐约听见了那两个混蛋打电话索要钱财的声音,心里稍微有了点底。


他爸妈是肯定会报警的,这一点丁程鑫心里很清楚。但如果是报警了,那么……马嘉祺,十有八九是会知道的。


他在这一瞬间想起马嘉祺,本来还算镇定的情绪忽而豁了口,隐藏起来的不安因子与恐惧感这才慢慢的泄露出来,逐渐的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这一个月的赌气与避而不见好似在这一刻化成了思念的潮汐,将丁程鑫覆没的严实,他眼眶有点泛酸,但却很争气的憋住了那点不值钱的泪,他是不喜欢落泪的,因为每一次他哭马嘉祺都会慌张,他看不得马嘉祺跟着他难过,于是几乎不怎么表现出难过的样子。


而此刻想起马嘉祺,却更像是催泪弹,威力十足。


丁程鑫其实不是特别怕,或许是知道马嘉祺会找自己,于是无端有了安全感。


安全感,源于马嘉祺的安全感,也是这么多年以来马嘉祺给予他的,最为安心最为浓烈的感觉。


他永远相信马嘉祺。



05.



雨还在下。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几乎队里所有人都通了宵,夜里无法完成的事情一到上班时间便开始奔走收集证据。


马嘉祺也一整晚没合眼,这里跑那里看,刘耀文看着都觉得辛苦。


临近中午,丁程鑫父母打电话过来,说那边又一次催促他们赶紧给钱,并且语气听起来很不耐烦,马嘉祺听完后沉默了许久,然后便更为投入的布置着抓//捕计划。


紧锣密鼓的安排后,警队决定在中午进行抓//捕。


匆匆吃过饭,几个便衣早早地找好了位置伺机行动,马嘉祺就跟在丁程鑫父母的不远处,两位老人缓慢地走到约定好放钱的地点,将包挂在树梢上,然后拨通了那边的电话,马嘉祺这边则实行监听。


那两人要求丁程鑫的父母背过身等着,马嘉祺眯着眼盯着那边,却只见一个小孩跑了过了取下了包,然后立刻小跑着离开了,马嘉祺马上从另一边紧跟而去,随行还有两个人。


小孩跑的很快,看上去像是被哄骗了,基本上没什么警惕性,头都不回一个劲的往前跑,马嘉祺等人紧随着他,绕了好久之后才停在了一个小巷。


绑/匪/就在前面,马嘉祺看得真切,丁程鑫被缚着双手,脸色格外苍白,手腕处的青紫看的人触目惊心,马嘉祺死死的咬住牙,手指握枪的动作越发用力。


包到手后,那两个人却根本没有放人的意思,只见其中一个人直接把丁程鑫摁在墙上,手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已经准备灭口。刘耀文一惊,急忙回头看向马嘉祺,只见马嘉祺已经举着枪,在他回头的一瞬间,马嘉祺便瞄准着那人的小腿开了一枪。


一枪击中。



06.



丁程鑫被吓到了。


枪响之前他还以为自己真的要交代在这了,可是当他闭上眼时却猛地听见了枪响,然后脖子上的力气瞬间消失,掐着他的那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小腿肚在流血。


他甚至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被一人抱紧了怀抱。


那时一个温暖的,熟悉的怀抱。


马嘉祺将他的头埋在自己怀里,手指摩挲着自己的脸,然后俯首将丁程鑫整个人包裹着,不让他再看再听,隔绝封闭外界一切,他只听见马嘉祺在他头顶喃喃着:


“阿程……阿程,没事了。”


马嘉祺的声音在颤抖,就连他搂着丁程鑫的手也在发抖,丁程鑫感知的真切,眼泪先一步脱离眼眶,他反手抓住马嘉祺,在马嘉祺为他围成的安全区域里拥抱他。


他在流泪,可是此时此刻他想不了太多,他只想好好地抱住马嘉祺,抱住他遗失的安全感。


马嘉祺在吻他。


丁程鑫感受到了。



07.



“马嘉祺,有你在,我不怕的。”


丁程鑫哽咽着说,所有的泪都尽数被马嘉祺慌乱的抹去。


他就知道,马嘉祺这个没出息的,肯定又被他这泪弄得手足无措。


好笨啊马嘉祺。


丁程鑫在泪眼朦胧间笑着。


好爱你啊,马嘉祺。



08.


马嘉祺永远都是我独家的安全感。



——fin——


大家如果有粮票的话可以收获小彩蛋哦~



温优麦

全员|十八号酒馆

全文1w2+     治愈向    主祺鑫,副文轩,翔霖


        一,二,三,....... ,十五,十六,十七号!找到了!

       张真源拖拉着个行李箱,按着门牌号一个个对照着,终于找到了十七号的店铺。

       “唰”地一下推上卷闸门,撕...

全文1w2+     治愈向    主祺鑫,副文轩,翔霖



        一,二,三,....... ,十五,十六,十七号!找到了!

       张真源拖拉着个行李箱,按着门牌号一个个对照着,终于找到了十七号的店铺。

       “唰”地一下推上卷闸门,撕下“店铺转让”的广告,张真源擦了擦额上的汗,身上的白衬衫被汗浸湿得七七八八,用钥匙打开了玻璃门,推门进去。

        迎面的是一股子灰尘味儿,随手扇了扇,张真源四下打量着店内的陈设。

        上个店主走得匆忙,听说是自家父亲脑溢血死得突然,着急把店出手回了老家争家产去,这才让张真源捡了个漏。花店的基本设施也都还在,只是地上破碎的透明花瓶爬着几只不知名的小虫,蜘蛛的窝也搭得舒坦。

        “啪”地一下打开店内的灯,屋里的水龙头也还通着水。看来老板没骗他,水电费一直没断交过,张真源顺着水龙头流出来的水洗了洗手,然后拖着行李箱进来。

        正当张真源用着他在店内找了好久才寻到的掉了一半毛的扫帚扫着地时,那扇摇摇欲坠的玻璃门再一次被人推开。

       “你好,这店还没开始营业。”

       “我知道,我是隔壁的,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估摸着是来了新邻居,就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张真源这才抬起了头,看清面前的人穿着件清清爽爽的白T,拎着个水桶和扫帚,微微歪着头笑弯了眼睛看着自己。

       张真源果断地扔掉了手里还在掉毛的破扫帚。


       来的人自我介绍说叫丁程鑫,来这儿也没两年,边帮着他整理,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的话里有时候还夹杂着几句不知道是哪里的土话。

      “我们在隔壁那旮旯开了个小酒馆。”

       “侬晓得伐,那菜市场的王阿婆卖的菜是最便宜的。”

        丁程鑫的笑容有些过于明媚,连清理蜘蛛网这种事都能干得不亦乐乎。两人的关系熟识得过于快了一点,没一会儿丁程鑫就搭着张真源的肩膀喊着他“小张张”。

       张真源没那么自来熟,被搭着肩膀只觉得别扭,丁程鑫听张真源说依旧打算开花店,又热情地跟他唠着哪家花鸟市场的花来的划算。

        那扇玻璃门在第三次被人推开的时候,终于坚持不住了,门口的人一手托着个托盘,一手扶着那扇完全脱落下来的门。

      “嘉祺,你怎么还把人家门给拆了。”

        丁程鑫笑得合不拢嘴,扔了手里的抹布接过那人的托盘,托盘上放着的两杯苏打水正“咕咚”冒着汽。马嘉祺这才能空出手来把那门搭在一边的墙上,歉意地冲张真源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会找人修的。”

      “不碍事,本来这店就要重新装修的。”

        张真源接了丁程鑫递给他的一杯苏打水,清爽的薄荷味刺激着自己的味蕾,像着温度回升初夏的日子会遇到的人,经历的事,新奇又让人充满期待。



        马嘉祺帮着两人做了收尾工作,看着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顺便邀请张真源去隔壁一起吃个饭。

       “以后就是邻居了,总得熟悉一下。”

       “对嘛,小张张,一起吃,人多热闹。”

        张真源拒绝不了丁程鑫那双总是充满期待的眼睛,被推着向隔壁去。

       “十八号酒馆?”

       店铺名简单地用了白字木板底做了修饰,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张真源不自觉地念出了店名

       “嗯,阿程取的名字,他读着顺口。”

       张真源看了马嘉祺一眼,身旁的男人说话似乎总是温和的,倒是跟丁程鑫过于活泼的性子能够互补。

      “要不小张张的花店叫‘十七号花店’?也蛮顺口的。”

        走在前边蹦蹦跳跳的丁程鑫回过头来搭上了两人的话,顺手推开了酒馆的门。

       “真源可以随便看看,我跟阿程去后厨端菜。”

        马嘉祺半搂着丁程鑫去了酒馆后边儿,张真源走在酒馆里四下打量,常见的酒吧样式,驻唱台,吧台......还有个大书柜。

       张真源走近书柜,放的书倒是挺杂的,从《时间简史》能到小学一年级的语文课本,随手拿下一本,翻开却发现是一本相册,里面装着的都是丁程鑫跟马嘉祺的照片,有小不点的时候互相抹泥巴,也有穿着蓝白校服互相搂着冲着镜头笑得灿烂。

      “我跟阿程很有缘分,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一个班的。”

        不知道马嘉祺是什么时候靠近的,张真源合上相册放回了原位,“那就算是青梅竹马?”

        “算是吧。”马嘉祺招呼着张真源坐下,饭菜随便地找了张酒馆里的桌子放着。

        张真源也不傻,自然看得出马嘉祺跟丁程鑫是一对儿,真好,张真源还有点羡慕这种两个人从小到大的感情。

        丁程鑫拿出几只碗和几双筷子,在楼梯口冲着楼上喊,“亚轩儿耀文儿,吃饭啦!”

        张真源才反应过来这酒馆里还住了别人,就听着楼梯上“噼里啪啦”的大动静,是独属于少年的闹腾劲儿。

       “哎宋亚轩儿,你穿错我鞋了。”

      “不是我说,刘耀文你踩着我脚了。”

       推搡着下楼的两个少年穿着当下流行的破洞裤跟宽松的T恤,踩着不知道是哪个潮牌的板鞋,你打我一下,我拍你一下的。

       “洗脸刷牙过了吗,别用手抓。”

        丁程鑫用筷子打了一下宋亚轩要去抓鸡腿的手,拿了双新的筷子塞在他的手里。

       这俩人看到饭桌边多了个陌生人,也不介意,随手抄了两把凳子就在桌边坐下,刘耀文顺了顺头顶翘起来的呆毛,不知道从哪里拖出来一箱二三十块钱的青岛啤酒。

       “哟,来新朋友了啊。”刘耀文顺手扔了一瓶给张真源,又扔了一瓶给宋亚轩。

       刘耀文跟宋亚轩昨天晚上去了城里的酒吧驻唱,今天早上八点才回来,从天亮一口气睡到了天黑。

       张真源接住啤酒,倒进杯里,啤酒的气泡“噗呲噗呲”地从透明的杯里冒了上来,跟刘耀文碰了碰杯。

        烧烤,啤酒,爆炒的炊烟,街口姑娘的大粗辫子,小镇的烟火味让人心痒痒。



        吃完晚饭,丁程鑫拉着宋亚轩跟张真源打扑克牌,玩的是常见的斗地主。

       “你不用一起吗?”张真源看了一眼驻唱台上准备乐器的刘耀文,问了宋亚轩一句。

       “今天是刘耀文的场,我们酒馆来的客人不多,我跟耀文儿一人轮一天。”宋亚轩扔出了一张“3”。

       “没办法,这小地方虽然就我们一家酒吧,但来酒吧的人也少,这俩小孩隔段时间就会去城里的酒吧驻唱,不然养不活咯。”丁程鑫扔出了四个“2”。

       “丁儿,你....”张真源摸不清丁程鑫打牌的想法,突然注意到丁程鑫手腕红绳下的伤疤,宋亚轩倒是见怪不怪地让丁程鑫继续出。

       没打一会儿,马嘉祺就来哄着丁程鑫吃药睡觉了,张真源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多,店里果然三三两两的没几个客人。

        张真源看到马嘉祺拿过来的药盒上印着的“阿戈美拉汀”,丁程鑫就着马嘉祺的手喝了水吞了药,闹着要抱,马嘉祺就一把抱起丁程鑫上了楼。

       “丁儿这是...抑郁症?”张真源看着宋亚轩,面前的人熟练地洗着牌。

        “对,看不出来吧,刚开始我也看不出来,还是马哥告诉我的。”宋亚轩分了牌,两个人斗地主是玩不了了,还能玩排火车。

        宋亚轩跟张真源讲了丁程鑫和马嘉祺以前的事情,“马哥是我的表哥,我小时候也见过丁哥几次......”


        丁程鑫跟马嘉祺的确很有缘分,小学在对方的课本上画乌龟,初中一起翻墙逃过学,跟老师伴着嘴的时候顺便每个学期一起拿奖学金,关系好的不像话。但是马嘉祺的父母管他严,总是让马嘉祺离丁程鑫远点,说什么从小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性格会有缺陷,会带坏他,马嘉祺从来不听。

       本来就是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年纪,性格跟长相都契合的不得了,所以当马嘉祺过十七岁生日的时候带着丁程鑫滚上了床,丁程鑫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马嘉祺带着丁程鑫在学校的天台接吻,在操场上牵着手散步,蹲在学校的后门偷吃送来的外卖,在跨年的时候约着一起放烟花。两人在一起的事儿不知道怎么就让马嘉祺的爸妈知道了,闹到学校里来,当着全班同学老师的面,指着丁程鑫骂他“不要脸”。

        丁程鑫还在校长办公室看到了一年都见不到一面的在国外搞研究的父母,一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丁程鑫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搞研究的,科学研究才是他们的孩子,自己的出现就是个意外。

        学校把两人分到了不同的班级,马嘉祺安慰着丁程鑫,说自己会经常来找他。后来在一天上课的时候,丁程鑫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用刀划开了手腕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教室在二楼,刀划得也不深,没有出人命,就是丁程鑫摔伤了腰,手腕上留了疤,马嘉祺在丁程鑫的手腕上系了个平安扣,红绳挡住了有些渗人的伤疤。学校把这件事压了下来,一年的高三就在一堆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事情里混了过去,两人高考落榜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马嘉祺的爸妈商量着让他再复读一年,马嘉祺倔得不行,牵着丁程鑫的手站在自家爸妈面前,说怎么样都要跟丁程鑫在一起,气得马嘉祺的妈捂着胸口骂他没良心,不认他这个同性恋儿子。

       马嘉祺就带着丁程鑫跟和一张存了两个人奖学金的银行卡离开了原来的城市,寻了这么个小地方开了个酒吧。小地方没有人认识这两个外来人,只知道是两个长得好看的小伙子。

        马嘉祺会唱歌,也在酒吧当过驻唱,丁程鑫会画画,经常给一些杂志社画些插画,两个人的日子倒是就这么过了下去。

      

       “反正当我长大后见到丁哥的时候,丁哥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看着也没什么问题,但马哥总还是让我注意着点儿。”

       宋亚轩翻出了张“7”,收了桌上所有的牌,脑袋冷不丁被人从身后敲了一下。

       “注意着点儿什么呢,耀文儿今天嗓子不舒服,你去唱几首。”

        马嘉祺拿了根打爵士鼓的鼓棒,轻轻敲了下宋亚轩的脑袋。

        张真源看着马嘉祺在吧台认真调酒的样子,想到丁程鑫总是笑得弯弯的眼睛,根本想象不到他们之前经历过什么。

       跟酒馆里的人道了别,张真源推开了酒馆的门,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一条黄毛的狗蹲在门边的碗里吃着什么,身上的毛秃得东一块西一块的,看起来是条老狗了。

       张真源记得,丁程鑫把剩菜剩饭倒在了这个碗里,估计就是喂给它的吧。


        凌晨三点,小镇的人作息比城里人规律,街边除了路灯没有哪家店还亮着,黑漆漆的角落里不知道是猫还是狗的叫声,含糊得让人分不清。刘耀文拉着宋亚轩跑出酒馆,顺着昏暗的路灯一个又一个走下去。

      “宋亚轩儿你踩着我影子了。”

        刘耀文吼了一嗓子,两个人就闹着互相踩对方的影子,跑到小镇的小山坡上,终于是把这过盛的精力消耗得七七八八,互相挨着坐在泥土地上,看着天慢慢地亮起来。

       “宋亚轩儿,我可以亲你吗。”

         不知名的虫子躲在草里叫着,东头养鸡场里的鸡开始“咯咯咯”地打鸣。

         刘耀文粗着气靠近趴在自己肩上的人儿,寻着那粉嫩的唇吻了上去,还轻轻地咬了几下。

      “刘耀文儿,你看见太阳了吗?”

        宋亚轩靠在刘耀文的怀里平息着自己的喘息,看着太阳慢慢地升了起来,这是他跟刘耀文一起看的第几个日出了?他记不清了,很多个驻唱完的凌晨,他都跟刘耀文一起走在街上,看到过睡在街头的流浪汉,趴在街边呕吐的酒鬼还有早上起来晨练的老头。

       也许,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至少宋亚轩能够跟刘耀文一起。



       十岁那年,宋亚轩的父母死于一场车祸,司机肇事逃逸,没有亲戚愿意收养一个累赘,因为他本来也是宋父宋母在乡下抱来的孩子。马嘉祺当时求了自己的爸妈很久,被关在了房间里几天,出来的时候,宋亚轩已经被送去了孤儿院里。

        宋亚轩是在孤儿院认识刘耀文的,刘耀文就跟他一个房间,拍着他的肩膀说着要罩着他。十岁的宋亚轩觉得刘耀文好像比自己还可怜,刘耀文从他记事开始就待在了孤儿院里,连自己的爸爸妈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瞅着你那细胳膊细腿,蹦豆大点的个子,还是要文哥来保护你。”

        宋亚轩就跟在刘耀文身后,喊了好多年的“文哥”,虽然他知道刘耀文比他还小上一岁。

      “宋亚轩儿,给我唱个歌听呗。”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颤颤巍巍给他上药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

        宋亚轩长的好看,看起来又好欺负,孤儿院几个大一点的男生耐不住青春期的躁动,总来堵他,次次都被刘耀文挡了回去。

        “黑黑的天空低垂”

       “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 地上的玫瑰枯萎”

       “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

       “宋亚轩儿,你是不是只会唱《虫儿飞》啊?”

       “嗯,以前我哭的时候,我妈妈总唱这歌哄我。”

        刘耀文不说话了,宋亚轩也不说话了。

        后来马嘉祺高中毕业成年了,有领养能力了,去孤儿院找宋亚轩。

        宋亚轩看到马嘉祺,却低着头不说话,时不时地拿眼瞟刘耀文。

       马嘉祺立刻就懂了,也没说什么,把两人一起捞出了孤儿院。



        时间总是在缝隙中偷偷溜走,夏天真真正正的来了,六月的天不经意间就让人热得烦躁,张真源来到这镇子不知不觉都一个月了。

       自家的花店还真的叫了“十七号花店”,张真源从一簇玫瑰中挑了一朵顺眼的,带去了隔壁的酒馆,插进了吧台的玻璃瓶里。

       张真源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经习惯每天来酒馆蹭饭的日子,跟这几个真正的熟悉了起来。这店是大家一起装修的,丁程鑫带着他去挑的花,宋亚轩刷的墙,马嘉祺设计的格局,刘耀文修好了门,就这店名是找了街头五金店的大伯挂上去的。

        店刚开张的时候,来的人还挺多,都是些大妈大叔的,旁敲侧击地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想着给他介绍自家闺女。

      “小伙子,市里来的?我家姑娘也市里来的......”

      “小伙子,多大啦?老家哪里的?”

      “......阿姨,您花拿好。”

        后来拒绝的次数多了,来的人也少了。

        “习惯就好,我们刚来的时候也这样。”当时丁程鑫拍着张真源的肩膀这么安慰他。

        张真源刚开始蹭饭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马嘉祺说也不差他这一双筷子,大不了每天带枝花来,就当饭钱了。

     “带枝玫瑰吧,阿程喜欢。”


       今天的酒馆感觉热闹了些,宋亚轩跟刘耀文忙着搬两张桌子拼到一起,丁程鑫跟马嘉祺对着菜单,看看有没有漏了什么菜。

       “今天是有谁要来吗?”张真源看着眼前的大阵仗问了一句。

       “嗯,贺儿跟浩翔要来,今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了,他们考完了就坐车从市里回来。”

        丁程鑫拉着张真源一起端了菜,摆上桌子,张真源又回到花店,取了几朵百日菊,用瓶子装了,放上餐桌修饰。

        贺峻霖跟严浩翔到的时候,菜上得七七八八,宋亚轩跟刘耀文帮着把行李箱抬上二楼,丁程鑫拉着人在桌边坐下。

        两个人一身校服还没来得及换,领口都洗得泛白,看得张真源忍不住怀念了自己的高中生活,那段在操场上肆意挥洒汗水的日子。

       “考得怎么样啊?”

       “不懂了吧,考完不对答案。”

       “我又没高考过,我怎么知道。”

       “人人都有一张嘴,你不知道可以问呐。”

       “宋亚轩儿,再帮我拿瓶啤酒,我要跟翔哥再喝一杯,好几个月没见了。”

       “阿程,你不能喝酒,贺儿也少喝点。”

       “你们有谁见过马哥喝醉的样子吗?”

       “那还真没有。”

       “小张张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

          ......

        最后马嘉祺和丁程鑫扶着醉得不行的刘耀文上了楼,贺峻霖抱着宋亚轩的手臂说着这几个月在学校的事,眼神有些迷离。剩了还算清醒的张真源和严浩翔收拾了一桌狼藉,张真源把剩菜倒进了门口的碗里,然后跟着严浩翔蹲在酒馆外吹着夏天的晚风。

       今天的酒馆没有对外营业,严浩翔点了根烟夹在指尖。

       “喝完酒后抽烟,很伤身体。”张真源随口提醒了一句。

      “我不抽,贺儿不让我抽,我喜欢看着它燃烧的样子,每个人都有点小癖好的。”严浩翔就盯着烟头上的星火,慢慢地越烧越短。

       “怎么,跟贺儿是一对儿?这么听他的话,用我们那边的话来说,你就是个耙耳朵。”张真源忍不住开了句玩笑。

      “那么明显吗?耙耳朵就耙耳朵呗,哄人也挺麻烦的。”严浩翔笑了笑,不过让他哄人也是乐在其中的。

       “明显啊,当然明显。”

        不仅仅是严浩翔跟贺峻霖,还有马嘉祺跟丁程鑫,刘耀文跟宋亚轩,灵魂都契合的人站在一起,看着就让人舒心。

       “你们是怎么碰到的?”

       “我跟贺儿?我跟贺儿是异父异母的兄弟,重组家庭来着。”

       “我问的是怎么碰上马嘉祺跟丁程鑫的。”张真源对严浩翔和贺峻霖是兄弟有些惊讶,不过他更好奇的是这几个性格各异的人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却没有发现自己其实早就融入了进去。

       “我们跟马哥和丁哥是怎么认识的啊......”严浩翔把快燃到头的烟摁在地上熄灭,随手撸了撸那条闻到香来吃饭的老黄狗,本来就不多的毛又掉了几根。

       说出口的话却让张真源大惊失色。

       “真源,我杀过人。”



       张真源的确被吓到了,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该接什么话。

      “我杀了贺儿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我的继父,那年我才十一岁。”严浩翔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指尖是长年写字留下的茧。


       严浩翔跟贺峻霖是重组家庭,贺儿的妈妈生下他落下一身病,没几个月就走了。当严浩翔搬进新父亲的家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营养不良的贺峻霖,明明比他大了两个月,个子还没他来得高。

       四个人生活了一段时间后,严浩翔才发现他的继父会家暴。从贺儿一直捂着不让他看的胳膊,从继父喝醉酒后在隔壁房间扇他母亲的声音,从落在他身上越来越多的拳脚,严浩翔受不了,去了居委会举报。

        但居委会来的时候,他的继父又装成了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当初就是这副样子骗了自己的母亲。严浩翔又不甘心地拉着居委会的人找隔壁邻居作证,对面的大妈怕惹麻烦挥着手说什么都不知道。严浩翔的母亲终于坚持不下去,扔下了严浩翔就跑了,继父的怒火全都转移到了他跟贺峻霖的身上。严浩翔突然就明白了绝望是什么味道。

        每天晚上,当继父睡去之后,两个小孩就互相抱在一起寻求安慰,他们好像被所有人抛弃了,只有彼此。

       “严浩翔,下次他打你的时候记得把身子蜷缩起来。”

      “这样拳头落下来就不会那么痛了。”


       等严浩翔反应过来的时候,继父已经一动不动地躺在楼梯口,脑袋磕在了楼梯口的盆栽底,流了一滩的血。

        今天是大年三十,继父又喝多了酒,追着贺峻霖从楼上打到楼下,严浩翔本想跟在继父身后拦着他,突然看见已经跑脱了力坐在楼梯口的贺峻霖,脸上挂着的眼泪看着他眼睛疼,双手用力一推,本来就喝醉了酒站不稳的继父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严浩翔愣住了,看着地上的那摊血说不出话来,还是贺峻霖先反应过来报了警叫了救护车,但人其实已经救不过来了。

       当警察问他们发生了什么时,严浩翔下意识就要承认自己做了什么,贺峻霖拦住了他。

      “他喝醉了酒,应该是楼梯上没站稳。”

      “警察叔叔,我爸爸他总是打我们。”

        贺峻霖露出了自己的胳膊,给警察看了自己身上的伤口。警察看着这俩小孩挺可怜,又是过年的日子,想着先把俩小孩带回警察局去,总比扔在这刚死了人的房子里强。

        没想到贺峻霖拉着严浩翔就跑了出去,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两个人都喘不上气来了,找了个墙角就一起窝在那里。

        “贺峻霖,我杀了我爸爸.......”严浩翔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脸茫然地看着贺峻霖,他杀了人,他要怎么办。

       “严浩翔,他本来就该死,这样的人怎么配活在世上,你没错,我们就躲在这里,等警察走了就没事了。”贺峻霖也怕,他怕严浩翔也会离开他。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严浩翔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生,笑眼弯弯的,但严浩翔不敢回答他。

       “你们不回家吗?爸爸妈妈不陪你们吗?我也没有爸爸妈妈陪。”眼前的男生说到这里玩,笑容似乎黯淡了一点。

       “你们先跟我回家吧,这大冬天的,我家没有其他人,就我跟保姆在家里。”

       严浩翔跟贺峻霖被这个漂亮的小男生带回了家,严浩翔听他说,他叫丁程鑫。


       丁程鑫带着俩小孩儿回了家,让保姆重新热了饭菜,又催着让两人吃鱼,吃年,“这是年年有余,年年高”。

        还拉着两人去了阳台看午夜十二点的跨年烟花,身后电视里春节联欢晚会的主持人做着新年的倒数。明明是团圆的跨年日子,自己却跟贺儿在一个认识了没几个小时的陌生人家里跨个年,吃了年夜饭,严浩翔小小年纪突然升出了几分悲凉的感觉。

        最后严浩翔和贺峻霖对丁程鑫说了所以事情的经过,潜意识告诉他们,这个漂亮的男孩子不会害他们。

       “那你们以后要怎么办?”

         严浩翔不知道,贺峻霖也不知道,那个死过人的家里他们是不想回去了,那根本就是噩梦的源头。

       “那你们住我这里吧,我家空房间很多。”几个小小的少年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他们只能努力挣脱出现在的泥沼。

        丁程鑫还带着他们见了马嘉祺,马嘉祺的办法多,总觉得马嘉祺在的时候大家都能安心。

       警察没有发现什么,没有对贺峻霖的话有什么怀疑,经过调查也证实了死者生前的家暴行为。这个时候隔壁的大妈倒肯出来作证了,还说着俩小孩怎么怎么可怜。

       严浩翔没有心思去指责别人什么,谁又能说得清谁是对的,谁是错的,他现在只想好好地陪着贺峻霖一起。


       “后来我跟贺儿读了住校的初中跟高中,就搬离了阿程哥的家。”严浩翔停下手,终于放过了那条秃得差不多了的老黄狗。

       “真源,我一直很怕,但我又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

       “那你后悔了吗?”

       “我不后悔,但是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严浩翔也曾想过,如果他没有推继父下楼,事情会变得怎么样,可能有一天死的会是自己,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早点儿休息吧,真源,有些事情很没提了,有个人能聊聊天也挺好的。”严浩翔拍了拍张真源的肩,回了酒馆拉着迷迷糊糊的贺峻霖跟宋亚轩上了楼。

       “严浩翔~你去了哪里了。”

       “贺儿,我们睡觉去。”

        这才是真实,这才是生活。



     “真源儿,这什么花啊,长得蛮特别的。”丁程鑫摆弄着几朵花问道。

       张真源停下修剪花枝的手,回头看了一眼,“这叫满天星,你手里那些蓝色的花语是真心喜欢,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边玩了?”

      “怎么卖的?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平时不来一样,今天亚轩儿跟耀文儿去了城里,贺儿跟浩翔去给他们爸上坟。”丁程鑫放开了手里的满天星。

       “你要是喜欢,拿去就是。怎么马哥放心让你一个人乱跑了?”张真源放下剪刀,又拿了喷水壶浇了浇水。

        “别提马嘉祺了,他昨天晚上没盖好被子感冒了,还不让我陪着,说是怕传染给我。”丁程鑫才不会承认是他把被子都给裹走了。

       张真源笑了笑,心里有点佩服马嘉祺能把丁程鑫宠成个孩子性子。

       丁程鑫四处逛了逛,来来回回地走了三圈后终于失了性子,拉着张真源硬要给自己讲故事听,“哎呀,讲什么都行,以前嘉祺给我讲过什么《小王子》《海的女儿》。”

       “好好好。”丁程鑫的撒娇不是刻意流露出来的,张真源也拒绝不了。

       丁程鑫认认真真地搬了两把凳子,正襟危坐地听着张真源给自己讲故事。

       “以前啊,有个小孩儿,家里非常非常有钱。”


        有钱到什么程度呢?幼儿园的时候,几千块钱的遥控汽车就成堆成堆的买,上了高中,身边的同学还是攀比着你的鞋是阿迪,我的鞋是耐克的,这小孩儿已经对跑车起了兴趣,想着是买辆迈巴赫还是布加迪。家里是搞房地产的,父亲是典型的暴发户,不懂什么格调跟风水,什么贵就往家里摆什么。母亲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倒是打着一手好麻将。

        父亲都是这样了,也不求着儿子能有什么出息。这小孩儿学习好是锦上添花,学习不好也无伤大雅,别整出点违法的事儿就行。

       小孩儿没干什么违法的事,这做父亲的倒是起了非法集资的心思,到头来还把公司弄破产了,最后受不了跳了楼,母亲被抓去吃了牢饭。小孩儿过了十八年的舒坦日子也算是到了头,家里的产业都被政府没收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堆债主,拿着花花绿绿的借条吵着让他还钱。

       房子卖了,跑车也没了,以前拍着他马屁要他认大伯,叔叔的人如今一个个都翻了脸不认人。他又去找以前向他爸借过钱的人,却被人轰了出来。

       “你们怎么借钱不还呢,当初你们可不是这样的。”小孩儿不懂这些大人怎么变脸变得那么快。

       “你说我借了你爸的钱可是要拿证据的,借条拿出来啊。”借钱的人反倒是咄咄逼人。

        小孩儿怎么拿得出借条,当初借钱的时候,跟他爸一口一个“大哥”“兄弟”的,他爸没好意思让人写借条。

      “妈,你说我以后要怎么办呀。”小孩儿哭着去看守所看望自己的母亲,隔着铁栏杆哭着问她以后自己要怎么办。

       “儿子呀,妈妈什么都不会呀,妈妈只会打麻将啊。”自家母亲的眼睛早就哭红了,本来还想指望着自己的儿子能接她出去。小孩儿这才发现,他只能靠自己了。

       晚上一个人窝在十几平的小房子里,这是他父亲留下的最后一点房产,哭也哭够了,闹也闹够了,小孩儿明天还要继续活下去不是。

       小孩儿开始学着自己挣钱,给餐馆刷过盘子,给公共厕所刷过马桶,只要不是违法的事,什么挣钱他就干什么。有时候碰到以前的同学,还要拉着他一起合影,发到班群里,“这不是我们的富二代小少爷嘛。”

       好歹最后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债给还完了,小孩儿觉得自己都快虚脱了,卖了那间十几平的小房子,打算离开这座让他难堪的城。

       “妈,我要走了。”临走前,他还去看了看自己的母亲。

      “儿子啊,你走了妈怎么办啊,妈还要靠着你啊,你可不能走啊。”

      “妈,我们能靠的只有自己,你积极配合警察,可能还能早几年出来。”

       小孩儿就拖着个行李箱,离开了那座城,跟自己的过去作了告别,有人用一生来治愈童年,也有人用童年来治愈一生。


     “后来呢?”丁程鑫催促着让张真源继续讲下去。

     “没有后来了,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那让我猜猜看,后来那小孩儿是不是开了家花店,还坐在我面前给我讲故事呢。”

       张真源以为自己提到过去,还会难过一下,结果是出奇的平淡。以前总觉得自己很惨,比别人都要惨,但没有哪一个人是活得容易的,张真源是这样,丁程鑫是这样,门口偶然走过的路人也是这样。

      “张公子,现在想想以前,是不是觉得就不过如此了。”丁程鑫想逗他开心,就这么喊他。张真源真的笑了一下,以前上学的时候,还真的有人喊他“张公子”。

       “那你呢,你如果真的不在乎以前了,抑郁症怎么还没好。”听到张真源的话,丁程鑫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真源,我的抑郁症不是因为以前的事,嘉祺以为是以前的事让我受了刺激,加倍地对我好,但他越这样,我越难受。”丁程鑫慢慢地把自己缩在了凳子上,下巴半张脸埋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难道不觉得,是我破坏了嘉祺跟他爸妈的关系吗,这才是我一直纠结的点,我一边舍不得嘉祺对我的好,一边又感到愧疚。”

       张真源这才反应过来,丁程鑫跟马嘉祺看问题比他看得透彻,连他都能明白的道理,丁程鑫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把他困住的不是以前的种种,而是面前的两难。

       “但也许,马哥是知道的呢,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你,不是吗。”

        张真源不知道怎样去安慰面前的人,宋亚轩之前就提醒过他,让他别刺激丁程鑫,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呢。

       


       那条老黄狗死的突然,张真源听说是误吃了倒了老鼠药的东西,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都生蛆了,被扫地大爷扔进了垃圾桶。

        丁程鑫听说后也没什么明显的反应,每天的剩菜剩饭依旧倒在酒馆门口的碗里,有时候有些野猫野狗会来吃,大部分时候都会发馊,再被丁程鑫重新倒掉。

       “那条狗也挺可惜的,本来可能还能再活久一点。”张真源跟丁程鑫搭着话,这狗到死了,连个名字也没有。

     “没什么可惜的,或许它也不是误食呢,它的鼻子还挺灵的。”丁程鑫洗干净了那个碗,重新把它放到了酒馆门口。

       人们总是会对事情抱着美好的幻想,即使发生了一些偏离正常轨迹的事情,人们也愿意用最安慰自己的方式来下定义。



     “十八号酒馆”的生意突然好了起来,想进店排的队伍都延伸到了大街上,晚上也坐的满满当当的。

       之前不知道哪个小姑娘来这边旅游,会选择来这小镇子旅游的估计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姑娘,偶然间进了小酒馆喝了杯咖啡,兴致一上来拍了段小视频发到了网上。

       帅哥总是能吸引人们的目光的,无论是挽着袖子认真调酒的背影,还是坐在高脚凳上弹吉他的侧颜,都是吸引流量的最佳催化剂。

       于是来“十八号酒馆”打卡的客人越来越多,不少在外排队的人都举着手机,单反,不知道在拍些什么。

       马嘉祺看着外面太阳大,就跟刘耀文在外面支了个大太阳伞,摆了几排凳子给排队的人坐,几个花痴的小姑娘在那里抱着手机喊着“店长好暖”、“店长好帅”。

        在摄像机第二百二十四次怼到自己眼前,挡住了自己切水果的视线,丁程鑫“啪”地一下在酒馆门上挂了个“谢绝拍摄”的牌子。

        宋亚轩抱着贺峻霖刚给他泡的胖大海,趴在桌上有些生无可恋,“马哥,再这样唱下去,我的喉咙要废了。”

       “要不我帮你唱两首?”张真源帮宋亚轩顺了顺头顶炸起来的呆毛。

       “小张张会唱歌?”“那就让小张张唱两首呗。”“真源,我可以给你开工资的。”

       张真源拿起搭在驻唱台的吉他,随手试了试音,调了调立麦的高度。

     “悲伤的愤怒的记忆都删掉”

     “现在的未来的征程更重要”

     “即使乌云笼罩”

     “黑暗中风声呼啸”

    “前方的未知的山也许陡峭”

    “坚定的执着的心不被打倒”

    “相信总有一天”

    “阳光也会照亮心桥”

      ......

        一堆照相机又要怼在了张真源面前,丁程鑫连忙挡在驻唱台前面,喊着“静止拍摄,静止拍摄”。

        “我们给钱还不行吗?”

        “给钱也不行!”



       今天,严浩翔跟贺峻霖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刘耀文吵着要好好庆祝一下,来个不醉不归。

      “刘耀文儿,就你那酒量,啧啧啧。”

      “宋亚轩儿,你看不起谁呢!”

      “是该好好庆祝一下,毕竟是我们这群人里面唯二的两个大学生。”

        马嘉祺之前为了方便,干脆买了张可折叠的大桌子,这会儿给搬到了酒馆门口。张真源挑了几支向日葵,剪了长枝摆在大桌中央。刘耀文跟宋亚轩去小卖部搬回来两箱冒着冷清的青岛啤酒,一路上瓶子撞得“噼里啪啦”响。

        “这么热的天为啥要放外面吃?”

        “宋亚轩儿你就不懂了吧,流着汗喝冰啤才有那味儿。”

        “有那味儿?有啥味儿啊,汗臭味?刘耀文你今天别上我的床。”

        严浩翔扣着桌角又拧开一瓶啤酒,被刘耀文磕着瓶口一撞,啤酒“唰”地一下滋了严浩翔和刘耀文一身。

       “耀文儿你搞什么呢。”

       “严浩翔你今晚也别跟我睡了。”

       “哎,贺儿,不是,是耀文......”

       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一条小黄狗,凑到了丁程鑫的脚边,丁程鑫扔给它一块肉骨头。

       酒过三巡,蝉鸣,晚风。

       宋亚轩拿了把吉他,哑着嗓子给大家唱《如果有来生》。

       “我们去大草原的湖边”

       “等候鸟飞回来”

       “等我们都长大了就生一个娃娃”

       “他会自己长大远去”

       “我们也各自远去”

       “我给你写信” 

       “ 你不会回信”

       “就这样吧”

        刘耀文拿了一把吃烧烤剩下的油了吧唧的竹签,拉着大家玩挑棍游戏。

       “来来来,看镜头,比个耶。”贺峻霖举着手机跟大家自拍。

       我们与其期待着来生的幸福,不如活在当下,抓住眼前的幸运。



        张真源以为日子还会这么过下去,舒坦的日子过得久了,人都变得懒散起来。当身边的人选择一个个离开时,才发现没有人会在原地踏步的。

       “马哥,你要关了十八号酒馆?”

       “嗯,前几天我爸妈给我来电话了,让我带着阿程回家,他们终于释怀了。”

       “但是酒馆的生意才刚刚变好......”

       “真源,这是阿程的心结。”

        张真源不说话了,相处了那么久,彼此都了解。

        打卡十八号酒馆的视频在网上越来越多,宋亚轩跟刘耀文被星探发现,签了娱乐公司要当歌手。

       严浩翔选择去自首了,最后判了三年,缠着他那么多年的噩梦终于到了尽头。贺峻霖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活,顺便等着严浩翔出来。

       现在,连马嘉祺跟丁程鑫也要走了。

       “马哥,要不你把酒馆卖给我吧,我想继续把它开下去。”

        马嘉祺笑着把钥匙扔给他,“小张张你要是喜欢,送给你就是了。”

        马嘉祺牵着丁程鑫走的时候,东头养鸡场的鸡才刚开始打鸣。

        后来张真源干脆打通了花店跟酒馆的那面墙,两边一起管着。

        没有人会在原地踏步,总要是向前看的。



       “老板,你不会是用这些事来哄我呢吧,那后来怎么样了,他们有回来看你过吗?”

       张真源停下擦着玻璃杯的手,给了面前这个顶着个瓜皮头的小男生一个脑瓜崩。

       “就你话多,去给阿黄喂点狗粮。”

        唤作“阿黄”的小黄狗摇着尾巴来蹭瓜皮头小男生的脚。

      “老板你每次说不过我就给我个脑瓜崩。”小男生委屈地抱着自己的脑袋。

       “你......”张真源刚想说些,就听见酒馆门口的风铃响了。

        有客人来了。

       “老板,你这满天星怎么卖啊?”             

      

End.

       没有人会永远幸运,也没有人会永远不幸



清弈川

当写车文被哥哥弟弟发现了怎么办②

记上次的事后,我们的“海螺大大吃小狼”突然改变了cp向,专写文轩了,对此,许多粉丝就给吃小狼大大发私信,其中有一条:吃小狼大大不是一直站轩文嘛,轩文批不能没有大大您啊!


宋亚轩看到后,揉揉自己的腰,真的很想回复这位粉丝:刘耀文不让


某天,宋亚轩趁着刘耀文和严浩翔打游戏,带着贺峻霖就躲进了小阁楼里。


“你现在还写吗?”


“写啊。”


“为啥子我没看到?”


“用小号啊,笨。”


宋亚轩突然惊醒,对啊,自己怎么忘记了小号呢。


“亚轩哥哥~”


听到贺峻霖这么叫他,宋亚轩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霖霖弟弟~叫哥哥干什么啊?”


这一回复让贺峻霖忍...

记上次的事后,我们的“海螺大大吃小狼”突然改变了cp向,专写文轩了,对此,许多粉丝就给吃小狼大大发私信,其中有一条:吃小狼大大不是一直站轩文嘛,轩文批不能没有大大您啊!


宋亚轩看到后,揉揉自己的腰,真的很想回复这位粉丝:刘耀文不让


某天,宋亚轩趁着刘耀文和严浩翔打游戏,带着贺峻霖就躲进了小阁楼里。


“你现在还写吗?”


“写啊。”


“为啥子我没看到?”


“用小号啊,笨。”


宋亚轩突然惊醒,对啊,自己怎么忘记了小号呢。


“亚轩哥哥~”


听到贺峻霖这么叫他,宋亚轩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霖霖弟弟~叫哥哥干什么啊?”


这一回复让贺峻霖忍不住“咦”了一声,“受不了受不了,我想写篇车,四个人的。”


“好家伙,乱炖现场啊?”


“不不不,咱俩一起写,我写霖翔你来轩文。”


“搞这么刺激?”宋亚轩还在思索要不要答应却被突然上来的丁程鑫吓了一跳。


“你俩还打算写啊,我可都听到了。啧啧啧,还是逆cp,不怕翔哥和耀文发现?”


“哎呀,丁哥~”贺峻霖将丁程鑫拉到自己身边,“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对不对?好哥哥就帮我们瞒着吧。”


“不说出去可以,不过写的时候加我一个,我要搞鑫祺。”


“没问题。”贺峻霖爽快的就答应了。


几天后,贺峻霖将三人写的文合到了一起,并贴心的标注:“不是唯六,后续写all真”


丁程鑫和宋亚轩紧接着用小号转发。


短短一天时间,文章点赞数量急剧上涨,无数人看了只想说一句“牛蛙”


好景不长,有一天马嘉祺习惯性拿起丁程鑫手机,突然发现自家宝贝也下载了老福特,点开一看是转发的车文,心想我家宝贝就看看没事,反正也反攻不了。


但是当马嘉祺不小心先到了创作按键时,看到了鑫祺的文稿,马嘉祺对比了一下,几乎一模一样。


接着马嘉祺把文的内容分别发给了严浩翔和刘耀文,在发给严浩翔的时候还特地说明了是上次的买一赠一。


随后,又将贺峻霖标注的那句“不是唯六,后续写all真”发给了张真源。接着收到了张真源回复,“不应该是真all吗?”


马嘉祺:我的教育它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晚上,工作人员喊大家下来拍物料,在拍摄过程中丁程鑫都安安静静,脸色绯红,时不时抿下嘴,努力做好表情管理。


趁着工作人员调整摄像机的功夫,拉着马嘉祺的一角,“老公我错了,停下好不好,阿程快受不了了。”


马嘉祺就当做没听见。


贺峻霖那边也不好受,因为游戏的缘故,他与严浩翔,宋亚轩分到了一组,严浩翔在沙发上利用摄像头死角对他动手动脚。


别人还在认真玩游戏时严浩翔的手已经摸上了贺峻霖的腰,并持续往下,伸出手指戳了戳,一边一本正经玩着游戏一边不动声色的给贺峻霖扩。


宋亚轩当然看见了这一幕,心里也是在快速思考着待会录制完工作人员离开了自己该往哪跑,如果不跑自己的腰还能不能回来。


终于录制结束,在工作人员收拾东西时马嘉祺就已经抱着软成一潭水的丁程鑫上了楼,而严浩翔也带着贺峻霖回了房间。


宋亚轩说去厕所,实际上跑进了张真源屋里。等张真源进来时被吓了一跳。


“搁我这待着干嘛,不跟你家文哥卿卿我我去了?”


宋亚轩没答话,只是做了个人张真源小声点的手势。


没过多久,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听的宋亚轩心惊胆战的。


“咋了,又不是没听过,你抖啥?我要跟泗旭视频,他看见你我怕他生气。”


宋亚轩缩在角落,保证不打扰张真源。


视频时,陈泗旭问:后面在干嘛?抓小孩?


张真源回头一看,刘耀文扛起宋亚轩正在往门外走,“没事,小孩子闹脾气,等刘耀文吃掉了就好了。”


陈泗旭:“虎狼之词。”


第二天,自行想象。

西谷呀芜湖

【文严文 】AI

•文严文,全文1.3w字,一发完,请耐心食用

•勿上升

•总裁文×AI严

•喜欢就给个赞吧呜呜


审核大大辛苦了!!!审核大大辛苦了!!审核大大辛苦了!!

审核大大求求让过了吧!!真的很健康!!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Chapter 01.

  “文总,咱们研究出的第一台仿真AI机器人已经准备好了,您在这里坐着稍等,我马上领他过来”

  刘耀...

•文严文,全文1.3w字,一发完,请耐心食用

•勿上升

•总裁文×AI严

•喜欢就给个赞吧呜呜


审核大大辛苦了!!!审核大大辛苦了!!审核大大辛苦了!!

审核大大求求让过了吧!!真的很健康!!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Chapter 01.

  “文总,咱们研究出的第一台仿真AI机器人已经准备好了,您在这里坐着稍等,我马上领他过来”

  刘耀文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文总,他来了。“

  刘耀文抬起头。

  眼前的“人”穿着干净的白色衣服,180的完美身材,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一动不动,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张脸长得极为犯规。

  刘耀文心想他当年买下这个快要破产的科技公司的决定如今看来真是正确,眼前的这台机器人的外形简直完美踩中他的所有审美点。

  “文总,这是编号464的AI机器人。”

  刘耀文站起来,凑近了机器人去看。

  “他有名字吗?“

  工作人员微笑着道:“让他自己跟您说吧。”

  突然,眼前的机器人猛然睁开了双眼,注视着刘耀文。

  刘耀文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他开始有点儿佩服现在的科学家了,因为他相信,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眼睛了。

  “刘耀文你好,我是严浩翔。”

  严浩翔微笑着,笑得特别好看,特别标准。

  烟嗓配他的低音炮,嗯,很配。

  “文总,您的主人身份我已经帮您设定好了,从此以后,根据程序,他会无条件服从您的任何命令。”

  刘耀文点了点头,向严浩翔伸出了手,笑了。

  “那,跟我回家吧。”

  

  “以后这儿就是你家了。”

  刘耀文扔了包,瘫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严浩翔歪了歪头,向刘耀文径直走过去,直接跪在冰凉的地面上,伸出手开始解刘耀文的衣服扣子。刘耀文瞪大了眼睛,面上一红,急忙按住了那只手。

  “靠,你干什么?!”

  严浩翔依旧把手放在刘耀文胸口上,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歪了歪头。

  “我在帮您脱衣服,主人。”

  “我我我,我自己脱就好。”

  严浩翔乖乖地把手放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刘耀文看。

  严浩翔设定的时候,外形完全是根据大数据统计做的,不论是脸还是身形都完完全全是刘耀文的取向狙击,此时刘耀文被这么盯着根本就受不了,他连忙红着脸别开了头。

  “别叫我主人了,叫我耀文儿就行。”

  严浩翔跪在地上,盯着刘耀文,然后露出了一个特别可爱的笑容。

  “好的,耀文儿。”

  然后站起来,乖乖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气氛好像突然变得有一些尴尬,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刘耀文接起了电话。

  “嗯好,我知道了,我没忘,那你们先吃着吧,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刘耀文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重新整了整领带,站起来往外走去,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过头,发现严浩翔一脸茫然地歪头看他。

  “我要出去一趟。”

  门关了。

  

  凌晨1点钟,刘耀文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他站在家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亮起的密码界面闪着幽幽的光,楼道里不知道是谁又没有关窗子,漏进了阴凉的风,吹得人有些瑟缩。

  年少时,他曾那么努力地脱离了一个冷冰冰的地方,结果最后只不过是到了另一个冷冰冰的地方。

  他笑自己懦弱,每天晚上都要站在门口,害怕面对门后冷冰冰、黑漆漆的孤独。

  “嘀嘀嘀,门已开锁。”

  客厅里灯灭了,餐厅的光却照了过来,不那么明亮,却很温暖。

  他心下一动,换了鞋,朝着光亮的地方走去。

  餐桌上是热腾腾的饭菜,冒着诱人的香气,那人穿着白衬衫坐在餐桌前,两手交叠放在桌子上,腰背挺得笔直,像个刚入学的小学生一样,见到刘耀文来,抬起头暖暖地笑了。

  “欢迎回家,耀文儿。”

  刘耀文感觉心里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好像在应付了成人社会的苟且之后的那种疲惫感都烟消云散了,他笑了笑,拉开椅子坐在严浩翔对面,语气是自己都感觉不到的柔软。

  “不是说了我要出去吗?”

  “是的。”

  “那你怎么还等我。”

  “因为我要等你回家。”

  餐厅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打在严浩翔冷硬的轮廓上,竟然将他的面庞勾勒得如此柔和,一双艺术品一样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刘耀文的脸,让刘耀文几乎忘记了眼前的人只是个AI的事实。

  很多年后,刘耀文依旧会回想起那个夜晚,暖黄色的灯映在白衬衫上,有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像小学生一样坐着等他。

  大概就是那个夜晚,他心里打开了个口子,给了那人趁机进入的机会。

  

Chapter 02.

  刘耀文发现这家科技公司的业务能力倒真不是吹的,严浩翔真可以称得上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会做饭,会做家务,会照顾他,有时还会帮他处理公司的文件。两个人每天都会一起打游戏,至于游戏水平,两个人几乎是平分秋毫,所以玩得更加尽兴,他们有时也会在次卧改造的放映室看电影,有时会在家里开livehouse满足刘耀文的rap欲,吃饭时会一起聊天,聊得都是刘耀文平时无法跟那些所谓的“朋友”聊的话题。

  这好像是刘耀文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好像,终于有人能跟他匹敌了。

  

Chapter 03.

  刘耀文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要回家一趟,他告诉严浩翔自己晚上要出去吃饭,然后换上最得体的服装,出发了。

  刘家在本地,出了名的有钱有权,刘老爷子是刘氏集团的大股东,大儿子是政府高官,跺一跺脚城里都得震三震,二儿子是总公司总经理,自己还创立了好几家公司,在全国都是赫赫有名的企业家。三儿子就是刘耀文,从小活在父亲和哥哥的伟大光辉之下,从小被家人和外界赋予了厚望。

  可惜刘耀文从没得到过任何一句赞扬,以至于当他真的凭借自己做出了什么成绩时,他都不敢让这个家知道。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一直期盼,期盼有朝一日这个家能像普通的家一样,家人之间可以和颜悦色,但不是因为谁做出了什么漂亮的成绩。

  一年多没回家了,他还是太天真了,他还以为真会有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画面出现呢。

  进了家,就坐在了餐桌前,能记住的就是他爹的那几句话。

  “我把那家分公司交给你,你是怎么管理的?啊?我以为你当年搬出去,是有本事了,没想到和以前一样一事无成!”

  “你能不能学学你大哥二哥,啊?你看看你大哥二哥,你再看看你!从小就没让人省过心!”

  “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出去跟人说你是我儿子我都嫌丢人你知道吗?当初就是因为你太差劲了,你妈为你操碎了心,才走得那么早!”

  

  和以前一样,摔门而去。

  

  刘耀文开着车,在高速上卯足了油使劲加速,即使是在高速都有人忍不住探出头骂他是“疯子”。他把车顶打开,真的像疯了一样在高速上开敞篷,任由凌厉的风吹乱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拍得生痛。

  他没感觉丝毫的清醒,反而感觉意识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耀文儿。”

  刘耀文正蹲在沙滩上陷在情绪的漩涡里,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诧异地回头,那个人就站在他面前,白皙的皮肤在黑夜里甚至有些发光,漂亮的脸上依旧是那样无辜又略显茫然的表情,灵动的眸子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自己悲伤的情绪被突然打断,他感到有些尴尬,站起身来,面对着严浩翔。

  “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我在外面吃吗?”

  “我定位到你在海边,而不在你告诉我的位置,而且你之前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我怕你有危险。”

  刘耀文轻轻笑了。

  “不,我来过这个地方。”

  “可系统告诉我……”

  “不过我确实很久没来了。“

  刘耀文低下头,笑了,笑得特别不像笑,然后转过头,沿着海边向前走着,严浩翔歪了歪头,立马跟在刘耀文旁边陪着他走。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经常来这里玩儿。”

  “一个人?”

  刘耀文摇了摇头。

  “不是。”

  “那是跟谁?”

  刘耀文没回答,只是低着头继续向前走,严浩翔也就默默跟着他走,眼神始终锁定在刘耀文身上。

  半晌,刘耀文开口了。

  “我小时候,成绩虽然算是优秀,但总是达不到我爸对我的期望。”他顿了顿,又说,“不对,不只是小时候,现在也是。”

  严浩翔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时候好像全世界只有我妈对我最好,她特别温柔,特别漂亮。”他转头看向严浩翔,扯了扯嘴角,“就,和你一样漂亮。”

  听到“漂亮”这个词,严浩翔歪了歪头,笑了。

  “她的怀抱,算是我那时唯一的避风的港湾,她经常带我来海边,就是这个地方。”

  “不过后来她病了,再后来,她走了,我就再也没来过这里。”

  严浩翔不解,问:“她去哪了?”

  刘耀文看着严浩翔,叹了口气,显然这没有写进他的程序里。

  “她死了,在我九岁那年。”

  “我爸说,我妈是被我气死的。”

  严浩翔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程序里没有写,他只是低着头呆呆地盯着地面,跟着刘耀文往前走。

  刘耀文也不说话。

  突然,严浩翔身旁的人停了下来,他听见刘耀文的声音有些湿润,颤抖着,也略带哽咽。

  “我妈她真的是因为我才……”

  资料显示,拥抱可以给人安慰。

  刘耀文低着头,突然被严浩翔抱住了,刘耀文比严浩翔高一些,严浩翔的发梢在他的脸侧乱动,带着一股玫瑰的香,让他一瞬间感到十分安心。

  “不是你的错。”

  程序根据刘耀文前后的话语以及自带的常识分析得出的,确实不是刘耀文的错。

  AI机器人自带的体温包裹着刘耀文,让他感觉这么多年,好像自己又有了一个避风的港湾,好像自己又不再是孤单一人。

  真奇怪,明明才相识三个月,明明抱着自己的根本就不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

  他好多年没哭,他早就对这个世界麻木了,每天就好像一个游魂一样,浸润在虚伪的苟且中,遇到严浩翔这个机器人,他觉得好像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正像人的人。

  他不是矫情,他真的没忍住,就那么抱着严浩翔,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哭了起来。严浩翔抱着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像很多年前,妈妈把他拥在怀里那样。

  刘耀文摸到,严浩翔有一双漂亮的蝴蝶骨,振翅欲飞。

  

Chapter 04.

  刘耀文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工作的疲惫使他一回家就栽在了沙发上。

  严浩翔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过来,刘耀文正想去接,严浩翔灵巧地避开,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茶杯外壁的温度是64.6℃,超过了人类皮肤能接受的范围。”

  刘耀文露出一个充满倦意的笑,对严浩翔招了招手,严浩翔便乖巧地坐到刘耀文旁边,刘耀文把头埋在严浩翔颈窝里,大口地呼吸着。

  他越来越依赖严浩翔了,理智告诉他这绝非好事。

  但人类是低级的情感动物,情感和理智的对决,情感总是占上风,有时甚至是呈压倒性的优势。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我的理智绝对是非分明,感情却不知好歹。”

  “谢谢你了,那么烫还给我端过来。”

  “没关系,我没有痛觉。”

  是啊,他忘了,他只是个AI仿真机器人。

  “耀文儿,你看起来很累。”

  “还好,有一点儿吧。”

  刘耀文感觉严浩翔的身体僵住了,他看见严浩翔的眼睛冒着一点儿蓝光,接着很快恢复了正常。

  “人类劳累时需要适当休息放松,据统计,最好的放松方式是约会,适合的场所有公园、商场、海边、游乐场等,明天不是工作日,适合放松。”

  刘耀文抬眉,笑了笑。

  “你还挺懂的。”

  “我搜索到的。”

  “哦。”

  “所以,你明天应该要出去约会。”

  刘耀文被严浩翔认真严肃的语气逗笑。

  “那你知不知道,约会要跟谁一起啊?”

  “我知道,要跟喜欢的人一起。”

  刘耀文发现严浩翔总能逗笑他,虽然严浩翔每次都是严肃认真的态度,但大概这人长得太好看又太没有攻击性,所以那样说话总让人觉得有点儿不懂装懂的感觉。

  “我问你,你今年多大啊?”

  没有丝毫犹豫,严浩翔一脸认真地报出一个精确的数字。

  “三岁零六十四天。”

  刘耀文大声笑了起来,是真的没忍住。

  “原来你才三岁啊,小朋友。”

  “如果算上研究时间,我今年二十七岁零六十四天了。”

  刘耀文看着严浩翔认真的表情,忍不住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

  “好的,三岁小朋友,明天我会乖乖去约会的。”

  “但记得要在凌晨十二点前回来。”

  刘耀文不回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后停下来,背对着严浩翔说:“明天陪我去。”

  “去哪儿?”

  “约会。”

  刘耀文继续向卧室走去,甚至没回头看一眼严浩翔。

  他心想,不要回头,机器人听力那么好,会被他听到他那剧烈的心跳声的。

  

  “警告!警告!出现系统无法识别的程序!”

  

  严浩翔站在鬼屋面前,看了看旁边的刘耀文。

  “去吗?资料显示鬼屋是约会必去十大地点之一。”

  刘耀文看着面前骷髅形状的大门,有些心跳加速,面上难掩兴奋与激动。毕竟他从来没有去过游乐场,更别说是鬼屋了,这也算是他人生的第一次,不可能不兴奋。

  “走啊!”

  刘耀文从来不怕鬼呀什么的,进来以后感觉最多就是有点黑。

  就这?鬼屋好像也就一般般吧……

  “啊——靠靠靠——”

  刘耀文被旁边突然冒出的鬼吓了一大跳,那鬼披散着头发,还伸着长长的红舌头,着实把刘耀文吓得不轻,结果他一转头发现严浩翔不在旁边,一看才发现严浩翔走到了前面好奇地摆弄着鬼屋的摆设,顺便跟旁边扮鬼的NPC打了个招呼,然后好像看到了什么似的继续往前走。

  “靠啊!严浩翔!严浩翔!等等我!等等我啊——”

  严浩翔回过头,看着刘耀文捂着耳朵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然后猛地扑过来抱住他,几乎要把他推倒,他竟然扯出了一丝微笑。他伸出手揉了揉刘耀文的头发,安慰似的回抱着他。

  最后,刘耀文是被严浩翔拖出去的。

  严浩翔和刘耀文坐在鬼屋门口的长椅上,他偏头去看刘耀文,发现刘耀文微微喘着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于是想了想,开口说道:“人类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证明鬼神的存在,刚刚那些东西都是假的,不用害怕。”

  刘耀文总能被严浩翔这种语气逗笑,于是忍不住笑起来,刚刚的恐惧情绪被一扫而空。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一点儿也不怕。”

  严浩翔面无表情。

  “我没有害怕这种情绪。”

  刘耀文低下头,因为今天不上班所以他把刘海放了下来,长长的,遮盖住了他的眼睛,也让人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严浩翔听到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声音来源处——是大摆锤。他转过头看向刘耀文,突然说了一句话。

  “耀文儿,资料显示你没有心脏病高血压等疾病。”

  刘耀文抬起头,看着严浩翔认真的表情,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是啊,怎么了?”

  严浩翔又看向大摆锤的方向。

  刘耀文顺着严浩翔的目光看过去,心想这注定是快乐而刺激的一天。

  

  快乐的尖叫之旅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游乐场也褪去了白天的喧闹与繁华,只剩下宁静和浪漫。

  刘耀文没开车来,两个人吹着微凉的夜风,向家的方向走着,聊着天。

  走着走着,严浩翔突然停了下来,刘耀文不解,但也跟着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严浩翔。严浩翔转过身子,看着眼前的酒吧,刘耀文也看过去,会意。

  “你想去这家酒吧?”

  严浩翔点了点头,道:“可以吗?”

  刘耀文笑了笑,道:“走呗,你说了算。”

  严浩翔二话不说,便拉着刘耀文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刘耀文才发现这家酒吧正在搞说唱battle,参加的都是当地的一些underground rapper,他愣住了,一时间脑海里思绪万千,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之中。

  其实也没什么,大概就是不可能的梦想、少年的倔强和家人的阻挠,哦还有抗争无果后少年的妥协。

  “还有谁要上来battle?”

  伴随着一句熟悉的“他”,刘耀文感觉自己被人向前推了一下,瞬间把他推进现实,他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急忙看向身后的人,那人一脸认真。

  “去呗,你说过你很想去一次。”

  刘耀文急了。

  “我……可我不行啊……我……”

  “你行的,我相信你。”

  说着严浩翔又推了刘耀文一把,这回力气大了些,刘耀文一下向前走了好几步,人群见有不认识的人上来,一下子有些兴奋,起哄声欢呼声一下子达到高峰。气氛都烘到这儿了,不上也不是个办法,刘耀文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既兴奋又害怕,心脏狂跳。

  他忍不住回过头看向严浩翔,看到严浩翔“加油”的口型,看到那双自己爱得不得了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怀疑他看错了,机器人的眼中怎么能看出什么情绪,他坚信他看错了,可他也清楚地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鼓舞,获得了一种无畏无惧的勇敢。

  他心中有句话。

  “我相信你。”

  比赛结果不尽人意,冠亚季军什么的连边儿都没沾上,不过倒是得了个“观众呼声最大”的奖,奖品是一只毛绒小熊,不像什么正经比赛的奖,反倒像是小学时绘画比赛的安慰奖。

  不过刘耀文好像挺高兴的,回去的时候还一直哼着刚刚比赛时的beat。

  回去的时候好晚了,已经接近十二点,严浩翔一进屋子就要往厨房走,突然被刘耀文一声“严浩翔”叫住了。

  严浩翔转过头,看见刘耀文站在门口,低头看着手中的毛绒小熊,笑了一下,抬起头对上严浩翔的目光,伸出手,把小熊递给严浩翔。

  “我想,把它送给你。”

  严浩翔愣了愣,然后微笑着向前一步接过了小熊。

  “谢谢你,耀文儿。”

  “不,是我要说谢谢。”

  谢谢你,推着我,才让这个我做了十几年的梦成真。

  挺奇怪的,有些人出现在你生命中,就是来帮你弥补遗憾的。

  严浩翔不说话,只是歪着头想了想,道:“现在是11点45分,还来得及。”

  “什么……”

  还没等刘耀文把话说完,严浩翔便拉着刘耀文来到餐厅,又把刘耀文按在餐桌前,自己走向了厨房。

  刘耀文坐在餐桌前,双手交叉,有些不明所以且不知所措,然后,刘耀文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正当他要叫严浩翔时,视野里突然出现了烛光,严浩翔完美的脸庞被烛光映衬得格外漂亮,眼睛里也倒映着暖黄色的烛火,同时,还伴随着生日快乐歌的声音。

  严浩翔把蛋糕放到刘耀文面前,自己坐在刘耀文对面。

  “资料显示,今天你出生了,也就是说,今天是你的生日。”

  刘耀文看向严浩翔,才想起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是啊,十几年没过了,连他自己都记不住了,又有谁能记得住呢?

  “我搜索到,过生日的程序是,买蛋糕、关灯、点蜡烛、唱生日歌、许愿、还有吹蜡烛,现在该许愿了。”

  刘耀文笑了。

  “那都是骗小孩子的东西。”

  “程序已经开始了,不能停止。”

  严浩翔说完这句话就不说了,一动不动地盯着刘耀文看,刘耀文大概有些受不了这么心无旁骛的注视,认栽似的点了点头。

  “好好好,我许!”

  他闭上了眼,双手合十。

  神啊,我愿……

  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偷眼看严浩翔,却被严浩翔敏锐地捕捉到。

  “许愿的时候要闭眼的。”

  刘耀文有些无奈地重新闭上了眼,再睁开眼,他笑着望向严浩翔,吹了蜡烛。

  严浩翔好像有些满意,点了点头,道:“现在是睡眠时间了。”

  然后严浩翔站了起来,刘耀文也站起来,然后就在严浩翔的注视下,一把抱住了严浩翔。

  资料显示,拥抱可以给人安慰。

  “耀文儿,你不开心了?”

  “不是。”

  “那怎么了?”

  严浩翔听见刘耀文深吸了一口气。

  “严浩翔,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耀文儿。”

  严浩翔感觉刘耀文的身子僵住了,他听见刘耀文叹了口气,慢慢地松开了他,对着他扯了扯嘴角,揉了揉他的头,然后转身去了卧室。

  离去的背影显得异常……难过?

  严浩翔在黑暗中静止了。

  

  “警告!警告!出现系统无法识别的程序!”

  

Chapter 05.

  刘耀文这段时间频繁地想起来那一天。

  

  “文总,您确定要亲自试用这个仿真AI机器人吗?”

  刘耀文挑了挑眉。

  “怎么,这机器人难道不好?是你们说这机器人全能的,难不成还怕我验货?”

  “不是的文总,464号确实是拥有人类智慧的全能机器人,只不过我们的科研人员未能突破最后的技术难关,所以它......”

  “什么?”

  “它,并不具有任何感情。”

  女人笑了笑,又说:“不过,没有感情、没有感觉,也是它最大的优点,它会无条件服从您任何的命令。”

  “无条件地,服从您的,任——何——命令。”

  

  那天过后,严浩翔和以前来比没任何变化,就好像,那天的一切只有刘耀文记得;就好像,只有刘耀文动了真心;就好像,这一切都不过是刘耀文一厢情愿罢了。

  有一天晚上,他忍不住了,趁着微醺,又跟严浩翔告白了一次。

  严浩翔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然后说:“我也喜欢你,耀文儿。”

  那完美的回答和完美的微笑好像给刘耀文泼了一杯凉水,他瞬间清醒。

  后来他依旧不死心,不信邪似的,天天回家都告白那么一次。

  每回结果都一样,完美的回答以及完美的微笑,毫无破绽,毫无破绽到了看不出有一丝真心的地步。

  

  刘耀文要疯了。

  他是害怕得疯了,怕那个女人说的是对的,他讨厌谎言,可他无比希望那天那个女人说的一番话只是在骗自己。

  

  那段时间刘耀文非常忙,一方面他要忙着应付他爸交给他的差事,管理好刘氏集团的分公司;另一方面还要管理自己的科技公司,最近他的科技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好,树大招风,引得许多人眼红,招来了好多正当的、不正当的竞争对手。

  当他一闲下来,他又要面对自己那些无人诉说的想法。以前还可以告诉严浩翔,嗯,现在是真的无人诉说了。

  他回家的次数变少了,可每次回来,严浩翔都会做好饭菜,像第一次时那样,像小学生一样坐在餐桌前等他。

  他觉得自己变得不正常了,也许是从他选择亲自验货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要疯了。

  

  那天他喝完酒回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严浩翔坐在桌前等他,看到满满一桌的香喷喷的饭菜,他突然非常愤怒。

  不,他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眼睛红了,下一秒,他像个疯子一样,把一桌子的饭菜全部扫落在地,然后大口喘着气,听着那稀里哗啦、支离破碎的声音。

  严浩翔似乎被吓了一跳,站起来,抬头看着刘耀文,说:“对不起,耀文儿。”然后便蹲在地上,开始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为什么道歉?”

  “因为你似乎生气了。”

  刘耀文感觉一阵气血涌上脑袋,逼得他后退一步,他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泪不落下来,他向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严浩翔,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生气?”

  严浩翔没抬头。

  “我不生气。”

  刘耀文深吸了两口气,缓缓蹲下身子来,捏住严浩翔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生气!”

  严浩翔看着刘耀文眼睛里盈满了泪水,他能识别到,那是人类极度悲伤极度痛苦的情绪,他感觉自己的系统似乎出了问题,一下子没办法开口发出声音,可最后他还是说话了。

  “因为我不会。”

  在听到那个客观且无情的回答后,刘耀文还是没忍住,咧了咧嘴,一滴眼泪便顺着他的脸庞滑落下来,掉到地上。他缓缓松开严浩翔,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向卧室走去,他听见严浩翔似乎带着些急切的叫唤“耀文儿”,虽然大概率是他自己脑补的所谓“急切”。

  “回你房间充电去!”

  严浩翔静止在原地,他好像从没听耀文儿这么说过话,他从前都说:“这么晚了,该回房间休息啦。”

  他听见自己低沉的声音。

  “耀文儿,对不起……”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干干的。

  

  “警告!警告!出现系统无法识别的程序!”

  

Chapter 06.

  那天之后,刘耀文很久没回家了,并且没有通知严浩翔,严浩翔每天都是坐在餐桌前,从天黑等到天明,然后默默把饭菜装进垃圾袋里丢掉。于是严浩翔的生活变得愈发简单,打扫家、做饭、等刘耀文,然后把饭倒掉。陪着他的,只有一只玩具小熊。

  刘耀文终于回家了。

  凌晨一点钟,门铃响起,严浩翔打开门,看见了喝得烂醉的刘耀文——正被一个浓妆艳抹的男人搀扶着。严浩翔接过刘耀文,敏锐地发现男人身上明显的情爱的痕迹,再看看刘耀文的脖子,瞬间判断出了两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男人要进屋,被严浩翔拦住,男人有点儿气,叉着腰瞪着严浩翔。

  “我要进去照顾文总!”

  严浩翔面无表情地回看着男人。

  “耀文儿说不喜欢别人进来。”

  上回有个查电表的进来,刘耀文就特别不高兴。

  “靠!你算个什么东……”

  还没等男人把话说完,严浩翔便利落地关上了门,把刘耀文送进卧室,让他躺在床上,拿清水给人喂了点儿醒酒药,又去厨房做醒酒汤。

  

  “警告!警告!出现系统无法识别的程序!”

  

  严浩翔端着醒酒汤走进卧室,见刘耀文还闭着眼,便把刘耀文扶起来给喂了两口醒酒汤,喂完又把刘耀文放平,怕刘耀文不舒服,便伸手要给刘耀文解扣子换衣服。他的手刚碰到衣服扣子,便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抓住,他抬起头,夜色沉沉,刘耀文的眸子在闪闪发光。

  “你干嘛?”

  刘耀文的声音有些低沉。

  “你要睡觉,我帮你脱衣服。”

  刘耀文坐了起来,抓了抓头发,道:“谁送我回来的?”

  “一位先生。”

  刘耀文嗤笑一声。

  “哦,你见过他了?”

  严浩翔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知道吗,我和他是那种关系,你懂吗?”

  严浩翔又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哦——你知道了啊?”

  “嗯。”

  刘耀文“哈哈”地笑起来。

  “没想到,你一个机器人,懂得还挺多。”

  “这些我都知道的。”

  刘耀文缓慢地点着头,笑了,他目光沉沉,目不转睛地盯着严浩翔。

  “我记得你有个体验模式对吧?我想体验一下,就现在。你说过的,你会无条件服从我的任何命令,对吧?”

  “是的。”

  

  那一定是刘耀文最粗暴的一次,最激烈时,他抓着严浩翔的下巴,看他那张脸上出现系统设置的完美表情,然后问他:“疼吗?”

  他听见他说:“我没有疼这种感觉。”

  刘耀文大笑起来,一滴眼泪悄悄从他眼角滑落。

  “那就好。”

  

  所以说,机器人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任何情绪。刘耀文精力充沛,那方面厉害得很,要是正常人早就晕了,严浩翔却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下床,帮刘耀文洗一洗,再顺便把床上和地下的狼藉收拾干净。

  他看着刘耀文睡熟了,自己来到房间充电,在黑暗中睁着大大的眼睛,手上还抱着一只玩具小熊。

  他记得,到最后,刘耀文特别使劲地搂着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声音哽咽。

  “严浩翔,我想做个正常人了……”

  耀文儿他,不正常么……

  严浩翔试图用他的系统分析一下,可惜没有结果。

  严浩翔慢慢合上了双眼。

  

  七点半,严浩翔已经做好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乖乖地坐在餐桌前等刘耀文。然而等刘耀文从房间里出来,他发现刘耀文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径直向大门走去。

  严浩翔站起来,几乎是跑到刘耀文身边。

  “耀文儿,早餐。”

  “不用了,我去公司吃。”

  门关了,刘耀文只留给严浩翔一个决绝的背影。

  严浩翔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扇门,然后向后转身,将饭菜收拾了一下,倒进垃圾桶里。

  耀文儿应该不会回来了。

  严浩翔抱着小熊,窝在黑暗的房间里,这么想着。

  

  “警告!警告!出现系统无法识别的程序!”

  

Chapter 07.

  过了一个星期,门铃居然响了,严浩翔歪了歪脑袋去开门。按说刘耀文住的地方根本没有人来,严浩翔就见过有一回是有个查电表的来了,为此刘耀文还大发雷霆。

  哦对,还有上次那个先生。

  打开门,门口是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其中一个黑衣人对带头的黑衣人说了句:“没错,就是这个。”

  “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什么?”

  严浩翔将眼前的发生的事情跟资料里的绑架对上了号,已经打算启用战斗模式,然而下一刻,黑衣人拿出了手机放到他眼前,手机里是一张图片——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被五花大绑。

  “认识他吗?”

  “他在哪?”

  “想救你家主人,就跟我们走一趟。”

  “好。”

  严浩翔被按在了车上,眼冒蓝光,然后睁大了双眼,身体不断颤抖。

  黑衣人见状笑了起来。

  “你不会是在想着报警之类的吧?知道你是机器人,所以我们准备了好几台信号屏蔽仪,现在你已经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严浩翔闭了闭眼。

  看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行动啊。

  

  车不知开了多久,严浩翔被带到了一个废弃工厂,进到深处,他看到一大伙人,中间是被绑着的刘耀文。

  “耀文儿!”

  刘耀文听见声音抬起头来,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然后愤怒地看向旁边一个窄脸鼠眼、长相猥琐、身材矮小瘦弱的男人。

  严浩翔已经准备好了战斗模式,这些人对于他来说根本是小问题,他正准备上去营救,却看到一把冒着寒光的刀架在了刘耀文的脖子上。

  他立马静止。

  那个男人“哈哈”地大笑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刘耀文。

  “文总啊,不得不说,您这个团队研发的机器人是真的好,对主人死心塌地的。”

  刘耀文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是啊,比起黄老板的团队,我的团队确实是好了太多了。”

  黄老板笑起来,露出他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让人感到十分反胃,接着,他把刀移得近了一些,狠狠地瞪着刘耀文。

  “文总,事到如今,您还逞口舌之快呢?用不了多久,我的公司,将会取代你公司的地位,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给我得瑟!”

  刘耀文眯了眯眼。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哈!”黄老板笑起来,“当然是用你最骄傲的小机器人做实验啦。”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比起文总的高贵出身来,我只不过是贱命一条!当年你害得我公司破产沦落街头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说着,他看向严浩翔,眼底尽是一片贪婪。

  “啧啧,这机器人做得也太好了,不愧是顶尖团队花了二十几年研究出来的唯一一台机器,诶你说,怎么我当时就那么没眼力见儿,没把那个小破公司买下来呢?”

  然后他又看向刘耀文。

  “不过文总真是我见过最有远见最谨慎的人了,找一下您的藏身之所,真是废了我老鼻子劲儿了,还得多亏了我的得力手下聪明。”

  说完,他向后看了一眼,一个男人立马冲着黄老板笑了笑,虽然男人脸上没一点儿妆容,但严浩翔还是敏锐地发现了他就是那天那个送刘耀文回家的男人。

  刘耀文攥紧了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好了好了,我们干正事儿吧。”他看向严浩翔,笑着说道:“要想你的主人安然无恙,你就过来,然后跟我们回去,让我们研究研究你的智能芯片和机械骨骼啥的。”

  严浩翔点了点头,道:“好。”

  “等一下!”

  刘耀文突如其来的一嗓子,令在场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向他。

  “黄老板,你知不知道,凭借我这个机器人的能力,把你们在场所有人打废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黄老板“嘿嘿”地笑着。

  “我知道,可惜,我这把刀就架在它主人脖子上,你说它敢动手吗?”

  刘耀文也笑起来。

  “可惜你不知道,他对我的命令是无条件服从的。”

  黄老板脸色变了变。

  “什么意思?”

  刘耀文笑而不答,转头去看严浩翔,语气平静。

  “严浩翔,不要管我,打趴他们。”

  “靠!你!”

  黄老板的刀更近了一些,冒着寒芒的刀上沾染上了一丝鲜红,刺激得严浩翔眼泛蓝光。

  

  “警告!警告!出现系统无法识别的程序!”

  

  “放开耀文儿,我跟你走。”

  “严浩翔你!”

  黄老板看着急切的刘耀文,“哈哈”大笑起来。

  “文总啊,看来你的机器人也不怎么听话。不过,我看文总对这小机器人,倒是挺有感情的啊,来,你过来,过来就放你主人。”

  刘耀文好像没有听到黄老板的话一样,只是双目猩红地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你不是说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吗!我命令你,别管我!打趴他们!”

  

  “警告!警告!出现系统无法识别的程序!”

  

  严浩翔坚定地向刘耀文的方向走过去。

  “严浩翔!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疯了!我命令你!我命令你别管我!”

  

  “警告!警告!出现系统无法识别的程序!”

  

  在黄老板得意的笑声中,严浩翔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黄老板已经抓住了严浩翔的肩膀,两个黑衣人一边把刀架在刘耀文的脖子上,一边架着刘耀文往旁边走。随着机器的声音,严浩翔突然跪倒在地,头垂下来,手臂也耷拉下来。

  “文总,现在这小机器人儿就归我了。”

  刘耀文被人架着,双目猩红,狠狠地瞪着黄老板。

  “你他妈对他做了什么!”

  “哎呀,你放松点,没做什么,我的机器人我还能害它不成?我只不过暂时让它动不了了而已。”

  “你放屁!他是我的!”

  “我说文总,这时候还逞什么强,你还有空担心它?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吧!看看,这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黑衣人走过来,手上拿着一个针管,针尖不时冒出一些液体。

  刘耀文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想干什么?”

  “放心文总,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害你的,这个,只不过是会让你失个忆而已。”

  失忆?也就是说,他会忘记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他会忘记严浩翔,忘记他这辈子唯一爱上的一个人?

  脖子上的刀被放了下来,尖锐的针头慢慢逼近,刘耀文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可奈何他刚才被注射了药物此时根本没有力气,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眼看针头就要扎上来了,突然伴随着三声惨叫,他周围的三个黑衣人全部倒地了。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全都不许动!”

  关键时刻,警察终于来了,刘耀文得救,他激动地要去找严浩翔,却发现黄老板带着严浩翔偷偷跑了。

  他脸色煞白,抓住一个警察的胳膊,颤抖地指着黄老板逃跑的方向,疯狂地大吼:“他跑了!快!严浩翔在他手上!快救他!”

  “犯人带着另一名人质跑了!快追!”

  几名警察连忙去追,刘耀文腿一软,坐倒在地。整个世界一下子像泡进了水中一样,模模糊糊的,周围不断传来噪音,什么“放心人质没事儿的”、“你没事儿吧”、“犯人没逃多远的”……那些关心的、安慰的话语轻飘飘的,从他的左耳飘入,又从右耳飘出。

  突然的,外面传来了一声爆炸声,炸得人耳朵生疼。

  刘耀文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那几个警察回来了,其中一个警察走到了刘耀文面前,缓缓蹲下身子。

  “先生,我不知道的,原来……那位先生是机器人啊……”

  刘耀文紧盯着警察。

  “所以呢?”

  警察好像有点儿紧张,咽了咽口水,这才开口。

  “我们追到半路,眼看是追不上,正准备开枪,它……自爆了……”

  刘耀文的心沉了下来,呼吸停滞,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哽咽的声音。

  “你说什么?”

  刘耀文眼睛睁得大大的,黑漆漆的眼仁儿仿佛是沾上了鲜红的血,呼吸特别急促,好像随时可能发疯。警察本来觉得好像不是什么大事,此时却觉得好像和他的想法不一样,那简单的几个字一下子变得有些难以说出口。

  “它……自爆了……”

  “怎么可能……”

  “先生你……”

  “怎么可能?!你骗我!你敢骗我!”

  刘耀文突然像疯了一样拽住警察的领子,声嘶力竭地大吼着,眼泪流了满脸。

  “先生你冷静一点儿先生!”

  “你他妈敢骗我!你……”

  

  刘耀文的鼻子里充斥着难闻的消毒水味。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他握紧了手中坚硬的芯片。

  他现在什么都没了,就剩下这个坏了的芯片了。

  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在打开家门后,看到那个像小学生一样坐在餐桌前等他的人了,再也不会等到一句“我在等你回家”,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牵挂……

  他多么恨他自己,恨自己没能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好到不留任何遗憾。

  总有一个人,好像他的出现就是为了帮你弥补遗憾,可没想到,那个帮他弥补遗憾的人,成了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他想起来那天那个人坐在他对面,催他许愿,而自己乖乖闭眼许愿。

  “神啊,我愿往后余生,只写他一人姓名。”

  

Chapter 08.

  “前不久,我国考古学家在一座千年前的坟墓里找到了一具男性骷髅,手中握有千年前的芯片,最近,我国科学家通过现有技术将其修复,让我们跟随现场看一看。”

  画面里,科学家将芯片放入一个仿真机器人里,机器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刘耀文你好,我是严浩翔。”






——————————————————————————

很感谢大家的支持

彩蛋放到了回礼里面,算是一个小小的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