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金】听说那个人回来了
学业繁重抱歉了
废话几句
心理阴影和创伤并木有那么轻易的消除
即使之前有好转的现象也只是强行支撑着笑容
结尾会二改
很抱歉www
——
——
——
但,接下来,谁也没想到这一场比赛……
将会是如此的快速
如同king的名字第一次被众人欢呼而起的那一刻
——40秒前——
【比赛开始】
——40秒后——
【比赛结束】
所有人都忘了欢呼声,就连雷狮和安迷修都忘记了呼吸,只是那样惊讶的看着站在台上的少年。而当标志着赛事结束的铃声响起时的瞬间嘉德罗斯猛然站起,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指尖发白的紧紧握住了椅子背。
耀眼的黄金瞳就...
学业繁重抱歉了
废话几句
心理阴影和创伤并木有那么轻易的消除
即使之前有好转的现象也只是强行支撑着笑容
结尾会二改
很抱歉www
——
——
——
但,接下来,谁也没想到这一场比赛……
将会是如此的快速
如同king的名字第一次被众人欢呼而起的那一刻
——40秒前——
【比赛开始】
——40秒后——
【比赛结束】
所有人都忘了欢呼声,就连雷狮和安迷修都忘记了呼吸,只是那样惊讶的看着站在台上的少年。而当标志着赛事结束的铃声响起时的瞬间嘉德罗斯猛然站起,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指尖发白的紧紧握住了椅子背。
耀眼的黄金瞳就像是发着光一般紧紧的看着台上游戏角色的背影——和他第一次见到【king】的景象逐渐重合……
强大而足够耀眼
赛场上金色世界的领域还未完全消失,手中的那把从未见过的利剑散发着无比耀眼的光芒。而那双蔚蓝色的眼眸此刻彻底化为了蓝宝石般的颜色,耀眼却又迷人。
甚至就连播报比赛结果的裁判员也忘记了说话,直到一旁的工作人员推搡了一下他后,裁判员才支支吾吾的将这幅场景播报完毕,双手颤抖的握着那沉重的话筒
【恭喜——参赛者……ji金获得胜利】
然而就在播报完的瞬间他泪目了——他记得第一次他播报这种场景的时候也是这幅德行
如今,过了这么久后居然还是这幅德行呜呜呜
太丢人了!!!
然而,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淅淅沥沥的掌声由弱变强
却很快便消失在这硕大的赛场之中
取而代之的是台下爆发出无数的声音——有赞美,有怜惜,也有悲伤……纵使第一眼的惊艳也无法改变残酷的事实。更何况是早已见过奇迹,如今的【奇迹】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惊讶,也只有惊讶。
【三年,十秒的差距,终究还是拉开了。】
坐在电竞椅上的少年瞪着那双蔚蓝色的眼眸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直到那平稳的左手轻轻抬起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脑袋后眼前的景象才逐渐恢复,入眼的便是不堪负荷的右手。
——【可惜,再疼也比不过心疼】——
金以为他已经逃离了那片阴影,可是心理阴影和创伤怎么可能轻易修复。
——【乐观和崩溃只有一线之隔】——
可是这一次当少年即将要落入深渊的那一刻,他看见了场下的那四抹身影。也看到了嘉德罗斯那双耀眼的黄金瞳,就是在那时……金感觉到了——有一双手将他从边缘拉回
“没事的……不到最后,不能轻易放弃。”从电竞椅上慢慢站起的少年喃喃自语道,不知在说给谁听。当全场的灯光亮起的时候,金已经从台上慢慢走下来,白色的外套松松垮垮的从少年的肩膀上滑下露出里面白黑相间的半截袖。下来的时候还是不是的向观众席摆了摆手,那俊脸上阳光的微笑成功的让众人忽略了那惨白的脸和那被藏在身后的右手。
而就在金停在脚步的时候,离金最近的裁判却注意到了那藏在袖子里不停颤抖的右手,那一刻准备好的所有激动话语都被噎在了喉咙之中,也收回了想要将话筒递给金的手。这样呆涩了几秒后,裁判才恢复正常,主动将话筒递到金的面前,却尽量的让金少说几句话。因为只有裁判看到了——每当金开一次口,额头上便会流下一滴汗水
那一刻,裁判只感觉鼻子一酸
[他的少年现在究竟在忍受着什么啊]
似乎是注意到了裁判的颤音,金慢慢转过了头在摄像机转动的瞬间轻点了一下头,示意着对方自己没有太大问题。看着明显在逞强的金,裁判假装迷了眼睛揉了揉眼角的泪水,不禁加快了语速……
问了几个正常的问题后,场上的参赛者便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等待着四强赛的公布。
——
“我回来啦!”少年的脸上带着笑容,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在看到椅子上沉默不语的四人微微一怔。那一刻,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了金的心头“大家……怎么了?”随着清脆嗓音疑惑的响起,金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那藏在袖口之下的右手微微缩了缩。试图将它掩藏起来
可是金永远都不会知道——无论他想要掩藏什么,最后都会像之前马甲被扒那样将自己的全部都会暴露在他们的眼中。
【在他们眼中,你无处可藏。】
“把手给我。”离金最近的格瑞微微抬起头,磁性的嗓音此时此刻变得冷清冰冷,仿佛在生气一般。平时总是会偷偷的看着金的紫藤色眼眸此刻却是毫无掩盖的紧紧的盯着金藏在袖子里的右手。而金似乎也注意到了那抹炽热的视线,不禁下意识的准备向后退去,结果下一秒还没等金行动,一股强烈的拉力径直的将金拉回了座位之上
少年纤细的腰肢狠狠的撞在了那冰冷的椅子之上,金的嘴角瞬间溢出一声闷哼,而紧握金左手的格瑞在听到这一声的时候身子微微一怔,一旁的安迷修在听到的那一刻则是快速脱下了外套垫在了金的腰部之上,祖母绿的眼眸仿佛是在责怪格瑞一般……但格瑞很快便恢复了之前的冷漠无视金的阻拦,没有犹豫的将金的袖口翻出来
露出了那还在颤抖而且可以说是已经毫无血色的右手
那一刻,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而那双与金对视的紫藤色眼眸此刻充满了让金看不懂的情绪。
金只知道——他们生气了
而反应最为强烈的莫过于嘉德罗斯,类似于怒吼的声音被狠狠的压制着,平时总是空视一切一切的黄金瞳此刻却因为怒火变得更加可怕
“即使不使用那么快的手速,这场比赛你也会赢的!你是不想要你的手了吗!渣渣!”
在听到最后两个字的金微微一怔,刹那之间,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眸微微一闪,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我自己有分寸!”
听到这句话的雷狮嗤笑一声,蓝紫色的眼眸此刻如同初见般的模样死死的盯着金。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指直接攥住了金的右胳膊,微微用着力。磁性的嗓音此时带着几分怒意“这叫有分寸?”看着金那副依旧是不认为自己错了的表情,雷狮第一次如此的愤怒,那紧攥住金胳膊都手也越发用力,疼的金不禁咬着牙也不肯叫出声……直到一旁安迷修上手拦住了雷狮后,金的胳膊才被松开。但雷狮的怒火依旧还在
“小鬼,我看你是真不想要你的手了,若是对方坚持的时间超过了你的预算,那你是不是还要逞强打下去!”
看到金的右手的时候,雷狮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捏住了一般——一阵绞痛。为什么,他总是这样不爱惜着自己?
“没错!我想即使是你遇到了这种情况也会这样做的吧!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金微微抬头,眼中是坚定的目光。
【他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你!”
这是雷狮第一次被气到无法反驳,若是面前的人是其他人他一定会将那些难听的话全都说出来。可是面前这个将自己气到心痛的人,是自己的所爱之人
看着金无论如何也不会认输的表情,雷狮气极反笑,只是那磁性的嗓音早已沙哑“你就仗着……”
“仗着什么?”
看着金那疑惑的表情,雷狮只感觉现在的自己糟透了。苦涩的心情在雷狮的心口处犹如爆炸弹一般彻底爆炸“金,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其实是知道,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面前的四人不约而同的撇开了目光。
只留下金一个人在思考着【他明白什么?他应该明白什么?】
——嘉德罗斯的亲吻
——格瑞的陪伴与等待
——雷狮的目光
——安迷修的醉酒
金自认为他是很聪明的,可是这一次他真的不明白。蔚蓝色的眼眸沉重的闭上,那原本混乱不堪的大脑此刻陷入混沌之中,就在彻底放空自己的那一刻,金的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一句奇怪的话语【如果我的心可以分成四份就好了。】
很奇怪的一句话。
不是吗?
直至沉寂的气氛被一声冰冷的话语打破
“金,退出比赛吧。”
即将快要睡觉的金在睡梦之中听到了这句话语,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猛然睁开,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说出这句话的格瑞。少年的嗓音轻微的颤抖着“你在说什么啊,格瑞?”
可是格瑞并没有回答金的问题,依旧是自顾自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语。重复着那句【退出】
“现在退出,还来的及。”
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惊讶,甚至嘉德罗斯直接咬着牙冲了上去狠狠揍了格瑞一拳——“格瑞,你清醒点!”瞬间那白皙俊俏的脸庞开始泛红,狠狠挨了一记拳头的格瑞似乎没有痛感一般只是冷静的擦了擦带血的嘴角,磁性的嗓音依旧是重复着那句话【退赛吧,金。】
这一次金无法再装听不懂了,完好的左手在那一刻紧紧的攥住,蔚蓝色的眼睛迷茫的看着面前陌生的格瑞“如果我说不呢?”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跟金开玩笑一般
当少年脆弱的嗓音落下之后,四强赛的分组名单出来了。
【经过凹凸大赛主办方的公平分组,明日四强赛分组如下——选手雷狮vs嘉德罗斯,选手格瑞vs金……再次重复一遍……】
【选手格瑞vs金】
看着屏幕上那相对峙的名字,金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停止跳动了。只能静静的看着面前因为背着光让人看不清表情的格瑞。犹如下战书般的话语在金的耳旁响起,砸碎了金最后的念想“那么,我会在赛场上将你打败。”
看着那双陌生的紫藤色眼眸
金慌了心神
直到嘉德罗斯试图再给格瑞来一拳让他清醒清醒的时候,金才失神的站了起来试图阻拦他们俩,五个身影瞬间随着金的加入纠缠在一起,但最后却不知道为什么金自己的脸上突然变得火辣辣的,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而场上场下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一景象
只见一滴血从金的嘴角滑下,染红了那白色的衣领,而少年确实感觉不到痛一般用那已经微微好转的右手擦去了嘴角的鲜血,晦暗不明的蔚蓝色眼眸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
“够了”他说
“我接受,只要我明天输了,就会自动退出比赛。”话音落下,白色的外套被金拽起……几乎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这个让人窒息的赛场
直至身后传来的声音彻底消失
待金缓过神来,周边已经是陌生的景象,嘈杂的声音和狂躁的大风将心脏的跳动声彻底掩盖。看着天边那耀眼美丽的火烧云,金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过头想和身边的他们分享着,却在刚要转头的那一刻他停住了动作
【此刻他的身边空无一人】
“哈……哈,哈哈哈……”在那条无数人经过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位哭笑不得的少年。
看着那被乌云遮住的美景,金就那样愣愣的站着。不知道自己在那站了多久,只记得当缓过神之后小雨淅淅早已变为大雨倾盆……街道上的人们也纷纷快步离去寻找避雨的地方,一瞬间只留下他一人
冰冷的雨水打湿了少年的衣襟,从少年白皙的脸庞滑落。那耀眼的金色头发此刻却是狼狈的粘在了金的脸庞之上。
“该回去了……”少年喃喃自语着,看着那距离自己极远的雨滴,金微微一怔疑惑的抬起头入眼的便是那黑色的雨伞
就在金转身的那一刻,那双失神的眼眸猛然瞪大,在那蔚蓝色的眼眸此刻却倒映着那张失魂落魄的脸——对方似乎是突然追出来的,即使拿了伞也早已浑身湿透,微长的头发被雨水打湿粘在那张苍白的脸庞。看着面前狼狈的人,金的心脏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刺痛无比……还没等金问道他为什么要追出来——下一秒,一股拉力径直的将少年拉入了那冰冷的怀抱之中
而金似乎也被这一拉给吓住了,在迟疑了几秒后才开始挣扎起来,用力将对方推开,但却在最后那双拽住格瑞衣襟的手迟迟没有松开。
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脆弱】
仿佛只要自己松开了那双手,他就会像玻璃一般瞬间破碎
看着那双紫藤色的眼眸,金只感觉鼻子一酸,心中的苦涩彻底爆发
他想知道……
“为什么?”明明你不想让我离开……
可惜,这是一个连格瑞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雨中的青年迟疑了很久,直到那双紫藤色的眼眸慢慢闭上后再次睁开的瞬间——恢复为了之前的冷漠
“不为什么。”沙哑的嗓音在雨中不轻不重的响起。黑色的伞被放进了金的手中,那抹银色的身影很快就从伞下退出,只留下了这一句淡淡话语后便消失在大雨磅礴之中。最后在那场大雨之中,终究只有金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雨中,愣愣的望着被雨水朦胧的远方
而就在金想哭的那一刻,一直躺在自己衣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本应是黑色的屏幕上此刻却显示着一条信息——上面标注着【姐姐】
[金,姐姐从未求过你一次……但是这一次,算是姐姐求你了,好不好?]
教愚的魔管pa【小番外】
内含【蜥愚】,微微微量【杰佣】【摄殓】【说曲】,彩蛋是【蜥愚小短漫1p,提到了那种话题…】
算是把后续小小交代一下,蜥愚和摄殓都暂时搬到魔物地区去了。
教授其实可以走人才申请直接回交汇区,但他更想等诺顿一起,所以目前算是在休假;愚人金经奈布介绍去"调味酒"黛米·波本(吸血鬼)的酒吧当了调酒师。
约瑟夫直接退休生活,伊索有想过要不要辞职陪他,但约瑟夫知道他其实挺喜欢警务部这份工作的,所以只是说尊重他的选择。最后伊索还是没辞,目前是白天在交汇区上班,晚上回魔物地区两边跑的状态。
杰克最终还是被管理局判定变成了...
教愚的魔管pa【小番外】
内含【蜥愚】,微微微量【杰佣】【摄殓】【说曲】,彩蛋是【蜥愚小短漫1p,提到了那种话题…】
算是把后续小小交代一下,蜥愚和摄殓都暂时搬到魔物地区去了。
教授其实可以走人才申请直接回交汇区,但他更想等诺顿一起,所以目前算是在休假;愚人金经奈布介绍去"调味酒"黛米·波本(吸血鬼)的酒吧当了调酒师。
约瑟夫直接退休生活,伊索有想过要不要辞职陪他,但约瑟夫知道他其实挺喜欢警务部这份工作的,所以只是说尊重他的选择。最后伊索还是没辞,目前是白天在交汇区上班,晚上回魔物地区两边跑的状态。
杰克最终还是被管理局判定变成了魔物,于是他在交汇区的蛋糕店暂时歇业,搬到魔物地区跟柴郡猫一起住在奈布以前的旧房子里了,正在适应如何用魔物家畜的肉和食材做出能吃的饭……柴郡猫也是两头通勤中.jpg
哈斯塔最终被伊德海拉和柯根联手拽出来了,本魔依旧不是很情愿,但伊莱不想当祸国妖妃,于是也劝哈斯塔,后者才勉强答应了会在家远程办公,偶尔回魔物地区一趟处理重要工作。
不久后,柯根成为了新的裁判长,魔物管理员制度被废除,交汇区变成了人类和魔物只要经过安全审查登记就可以自由出入的和平地区,蜥愚摄殓杰佣也全都搬回来了。总之就是所有人都会过得很好!喜大普奔!happy ending!🎉
理砂/梦中情人(全文完)
*原著向,ABO,全文共计2.5w
*灵感源自于调酒活动的饮品“漂亮冤家”
Summary:匹诺康尼事件解决后,拉帝奥与砂金收到了梦境兜售处爱德华医生友情赠送的梦泡。原本以为是各自独立的单机梦境,但实际上,很不幸——他们的梦泡是联机的。
-梦中情人的精髓是:只在梦中做情人。
—
1
砂金正低头回复信息,身后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转头,欧泊随口朝他发出邀请,下班后去喝一杯?
不了,今晚有事。砂金思考两秒后回答,把手机塞进口袋。
理论上,会议室外面的走廊可以遇到任何人,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人,是个石膏。维里塔斯·拉帝奥,戴着他的石膏头,和他们擦肩而...
*原著向,ABO,全文共计2.5w
*灵感源自于调酒活动的饮品“漂亮冤家”
Summary:匹诺康尼事件解决后,拉帝奥与砂金收到了梦境兜售处爱德华医生友情赠送的梦泡。原本以为是各自独立的单机梦境,但实际上,很不幸——他们的梦泡是联机的。
-梦中情人的精髓是:只在梦中做情人。
—
1
砂金正低头回复信息,身后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转头,欧泊随口朝他发出邀请,下班后去喝一杯?
不了,今晚有事。砂金思考两秒后回答,把手机塞进口袋。
理论上,会议室外面的走廊可以遇到任何人,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人,是个石膏。维里塔斯·拉帝奥,戴着他的石膏头,和他们擦肩而过,目不斜视——石膏眼除了眼白还是眼白,很难分给他们目光。
“任务刚结,除了约会之外能有什么事?难不成你和那个教授一样,打算下班回家后潜心研究虚数脉冲或时空离散结构?”欧泊没忍住问道。
砂金盯着拉帝奥的背影,等对方消失在拐角,才轻飘飘收回视线:“万一呢,你怎么能确定我没有突发奇想,对物理学燃起爱火?”
这家伙在说什么胡话。欧泊看了他两眼,觉得他今天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好像脑子里有哪根筋错了位。但他不多纠缠,成年人的世界,没空就是不打算来,倒不如早点换个目标。
砂金回到家,脱了外套,躺在床上,沉入那枚便携式梦泡。
他的意识变得模糊,任由自己下坠,降落在长廊上。穿过长廊就是梦境内的酒吧,吧台边的紫发男人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但砂金没有径直走过去,而是走进了卫生间。
在见面前,还差一些小小的准备,他摩挲口袋里的东西,想到它被对方掌控在手里的表情,几乎要兴奋得战栗起来。
十分钟后他走到吧台边,步伐看起来不那么自然。拉帝奥看了他一眼,朝他默默推过一杯酒。
晚上好啊,维里。砂金笑弯了眼睛,亲昵地喊他,在他旁边落座,肩膀挨着肩膀。
他仰头喝了两口,这款「漂亮冤家」的酒精浓度不高,甚至过分甜腻了。嘴唇还是湿润的,他已经迫不及待地牵过拉帝奥的手腕,亲了亲,充满暗示意味的挑逗让对方的呼吸如他所愿加快。
尽管调情的具体过程不同,但好几个夜晚都是差不多的流程——在梦境中的这间酒吧,他们喝一杯,交换个吻作为信号,然后去二楼房间。
白天他们是擦肩而过的普通同事,甚至有些互相看不顺眼,而晚上却在梦里缠绵。听起来像什么公司茶水间内最为喜闻乐见、津津乐道的地下情——砂金心想,但很可惜,唉,毕竟梦里这个可不是真正的维里塔斯·拉帝奥。
他在初次尝试入梦的时候就发现了。爱德华医生告诉他们,这座梦境是他们内心欲望的实质化,所以砂金对在这里遇见拉帝奥这件事并不意外。他不得不承认匹诺康尼对梦的研究实在是厉害,这个由自己创造的“拉帝奥”几乎和现实里的那个没太大区别,除了更沉默寡言些,也没现实中那么嘴毒,是个体贴又俊美的情人。
这间酒吧只有他们俩算是主角,其他舞池里跳动的男男女女面容模糊,像是游戏里懒得精细建模的NPC,无人在意。脱离了整日的忙碌工作,他能够彻底放松下来,在梦中好好享受一场约会。
荷尔蒙在不安分地爆发,砂金的思维变得混沌,蜂蜜味的信息素充斥整间酒吧。他能察觉到水流在体内的躁动,在杯中的酒降到一半以下时,他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了拉帝奥。
—
余下部分基本都发不出,全文阅读请走:
1.凹三同名文章,作者:qianye0618
2.wb:暮楚Qyyy,置顶可见。
这篇写得很开心,喜欢的话请给我评论,非常感谢~
【理砂】Flood
*只是一个胡思乱想的小总监在等恋人回家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七里香》
噩梦的具体内容他已经记不清了。当眼前不断旋转扭曲的幻影终于消散、鼻腔里充斥着胡乱攥进怀里的睡衣上的味道时,砂金茫然地抬起头,昏暗的光线里,挂钟的指针已然向“2”的位置走去。
揉着太阳穴坐起身,身上汗湿一片的睡衣显然不太乐意让他继续入眠。他出神地盯着怀里被揉成一团的深蓝色睡衣,想着当它的主人回到家后是否会发现什么端倪,又开始回忆那双手通常按什么顺序将它叠放整齐,最后将思绪停在了五小时前,在终端屏幕上弹出的特别提醒。
「今天回家较晚,早点睡。」这不是他第一次收到这样的消息,但却是他第一次回复「...
*只是一个胡思乱想的小总监在等恋人回家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七里香》
噩梦的具体内容他已经记不清了。当眼前不断旋转扭曲的幻影终于消散、鼻腔里充斥着胡乱攥进怀里的睡衣上的味道时,砂金茫然地抬起头,昏暗的光线里,挂钟的指针已然向“2”的位置走去。
揉着太阳穴坐起身,身上汗湿一片的睡衣显然不太乐意让他继续入眠。他出神地盯着怀里被揉成一团的深蓝色睡衣,想着当它的主人回到家后是否会发现什么端倪,又开始回忆那双手通常按什么顺序将它叠放整齐,最后将思绪停在了五小时前,在终端屏幕上弹出的特别提醒。
「今天回家较晚,早点睡。」这不是他第一次收到这样的消息,但却是他第一次回复「知道啦,晚安」之后,等了好久都没有等来对方的一句不能再简短的「晚安」。睡前他不死心地又一次确认之后,莫名有些委屈地扔下终端,扭头望向灯光朦胧的窗外。夜空中黑漆漆的一片,从窗户缝隙流进来的空气里弥漫着水汽的味道。
这时他的感官才捕捉到了盈满房间的雨声。他眨眨眼,从回忆里退出来,抬头向窗外看去。星星彻底缺席了今晚的夜空,因灯光反射而有些暗红的云层之底,黑暗一帧一帧地闪动,似乎有什么即将从杂乱的雨声里破土而出。
他皱了皱鼻子,像是要丢下噩梦亦或什么不好的回忆一般,抱着被子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卧室。
客厅比卧室稍显明亮一些,空气却格外冰冷,远端的落地窗在晦暗的微光里沉默。他打了个冷颤,伸手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光线柔和,他便裹着被子,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发呆。
他觉得自己应该思考些什么,藉此屏蔽塞满整个房间的雨声。这本应该是助眠的白噪音——当他贴在一个干燥温暖的怀抱里,肩膀被一只大手有节奏地轻轻拍抚的时候,他也曾像个普通人一样享受夜雨的静谧;可如今,他单独一人坐在偌大的客厅中央,雨声藏在黑暗里,似乎随时都能用回忆把他吞噬。
他现在就该开始思考,可是思考什么呢?
他想到工作,但事务冗杂,而他如今思维凝滞。
他想到时尚,但潮流耀眼,而他不愿驱散黑暗。
他想到过去,想到价值,想到神与静默的宇宙,可是他想的越多,那个从一开始便企图忽略的名字,那个名字所代表的温暖与平静,却在心头愈发清晰。
他瘪了瘪嘴,双手举起被子,把脸狠狠埋进去。雨声似乎更大了。
柔软的黑暗里传来一阵拨拉被角的力道。他抬起头,一团黑乎乎的小东西正在尝试爬上他蜷起的膝盖。
“哎呀,是我吵醒你了吗?对不起哦。”他压低了声音道歉,偷偷瞥了眼墙角,剩下的两只猫猫糕依旧叠在一起睡得正香。于是他干脆侧身往靠枕上一倒,顺手将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的猫猫糕捞进怀里。小家伙趴在他的胸口,很是努力地寻找了一阵舒适的位置,这才满意地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哈哈,抱歉呀,我可没有你另一个主人那样宽阔的胸怀,就这样随便将就一下吧。”
话音未落,一下一下抚摸着猫猫糕的手顿住了。
下一秒,他像是难以置信般地把自己的脸埋进掌心里,只露出垂落的发丝间通红的耳廓。猫猫糕在他怀里发出呼噜噜的哼叫。
咚咚,咚咚。他沉默地感受着胸膛的起伏。
真是糟糕。
他的同居人可从未像他这样亲近过这些天才造物,所谓“宽阔的胸怀”,根本和趴在他胸前的小家伙毫无关系可言。
他都这么努力地无视那个凌晨两点不回家的科研狂人了,为什么还是会这么不争气的想起他的怀抱?
淅淅沥沥的雨声重新回到耳边,胸前暖绒绒的热源捂得皮肤发烫。他深吸一口气,祈祷吵闹的心跳不要把他在这场雨夜中唯一的陪伴吓跑。
他只是有点不习惯一个人呆在雨夜里罢了。年轻的总监别过头,在灯光柔和的阴影中闭上眼睛,藉此抵御一阵阵涌上鼻腔的酸楚。
一定是这样。
一步步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的时候,他其实早已和缺席了整段童年的雨声和解。他已将自己的心脏铸成铁,再也不会被大雨融化半分。
可惜似乎有人并不这么认为。
在这个新家开始同居生活的第二天夜里,他在睡梦中感到一阵奇怪的憋闷,肩膀似乎也被锢得动弹不得。艰难地睁开眼,两座健硕的冷白色山峰骤然出现在眼前,以泰山压顶之势阻挡着他与外界交换空气的企图。
他连忙开始挣扎,上半身被彻底限制了行动,就用脚又踢又踹。好在床上另一个人的睡眠很浅,禁锢住他的手臂刚有松动,他便急忙推开自己睡前还流连忘返、如今却险些成为杀人凶器的胸膛。
“呼……教授,你不是讨厌我……贴在你身上睡觉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了?”他一边顺气,一边开玩笑地说道。
可从他头顶响起的低哑的嗓音,却说出了几乎与告白同样令他惊讶的话语。
“下雨了。”他的同居人轻声回应道。“我担心你被你那些阴魂不散的噩梦影响,以为自己和以前一样无依无靠。”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淅淅沥沥的雨声这才迟迟传进他的耳中。
“那……”
……那也没必要给我找这么两大座「靠山」啊!他羞红着脸狠狠把头埋进被窝里,心跳飞快,鼻尖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好闻的香味,像阳光、消毒水与沐浴露混合而成的味道。
像他昨晚在高声求饶中缴械投降时,意识模糊地被拉进一个怀抱,从对方炽热的肌肤上散发出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脸颊在被子里发烫,他偷偷摸摸露出两只眼睛,正好撞见他的恋人居高临下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嘛。我又不是什么淋点雨就会死的温室花朵。”他岔开视线嘟囔道。
“没错,是我太多虑了,我并非如此不信任你……总之,下次不会这样了。”
嗯?话题的走向似乎不太对,他疑惑地眨眨眼,面前自家恋人却自顾自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后,翻过身就要背对着他重新入睡了。
“等……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他连忙拉住同居人的胳膊,“我可没觉得你不信任我……倒不如说你还是适当的不信任我一下吧!拉帝奥,教授,我的好维里,噩梦好可怕,我感觉好孤单,连你也要转身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吗?”
一顿输出之后,他看着本已躺定的男人在黑暗里甩回来一个眼刀,于是用尽全力把嘴角的笑意压下去,然后瘪了瘪嘴,委屈巴巴地松开男人的手臂。
一声无奈的叹气混杂在雨声里来到他面前,叱咤寰宇的年轻总监满意地任由恋人将自己重新按进怀中,又好整以暇地扭动身体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他能感觉到这次怀抱的力度变得格外克制,于是再也不去压抑胸腔中满溢而出的欣喜,仰头用一个吻对聪明的恋人表示赞赏。
“你看,教授,虽然野花不怕风也不怕雨,但如果你每天给它施点肥料,开出来的花肯定也会更好看啦。”轻盈的雨声里,他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对方露出睡衣的胸前画着圆圈,没一会儿就被抓住手腕塞回被窝。
“由于这类知识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常识,这次我可以不做追究。”他冰雪聪明、才华横溢、博识多闻的恋人一本正经地回道。“每天给植物施肥有烧根的风险,更别说天生在养料稀少的环境里生长的野花。”
“呃……行行行,那也无需每天……”他难得感到一阵失语。“这样吧,下雨的时候,每当晚上下雨的时候,就拜托你好好照顾可怜的小野花,可不要让它暴露在冰冷的黑夜中哦。”
说着,他像是强调一般,又故意往对方怀里蹭了蹭。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照顾」的话,倒也不必只局限于下雨天。”他的恋人说出来的话却往往在他意料之外。“我更推崇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可是之前我想让你抱着我睡觉的时候,你不是还一脸不愿意的样子嘛。”他控诉道。
向来擅长据理力争的学者难得沉默了一阵。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因一时的情动,才会提出这样的需求。”昏暗的房间里,男人的声音低沉而隐忍。“你比我想象的更加要强,我不希望这种只是满足我个人欲求的行为,会伤害到你的自尊。”
“——当然,方才的你已经反驳了我,这种欲求并非我单方面的意愿。”
男人补上一句,然后在他耳边轻轻笑了一下。
他咬了咬牙,翻身趴到他亲爱的同居人身上,在雨声和比雨点更密集的心跳声中,一边难掩呼吸中的颤抖,一边俯下了身。
像热可可般甜蜜柔和的记忆碎片在灯光中溶解,他微微睁开眼,暖黄的光线稍稍遏止住了自胸膛蔓延至眼眶的酸胀。
自那晚以后,除非出差将他们长时间分开,他的每一个雨夜都在拌嘴、沉默与带有沐浴露芳香的温暖中度过。他亲爱的同居人果然没有食言,每个空气中水雾弥漫的夜晚,当他闭上眼睛,迎接他的永远是一个轻柔而坚定的怀抱,一句只有他得以听见的“晚安”,与褪去一切血色与悲伤,只是无言将他的世界整个包裹的雨声。
他明白,只要现在看一眼终端,他一定能获得一句迟到的晚安,和一个真诚的道歉。
他明白,今夜只是个毫不奇怪的意外。
他明白,自己并未将这个意外归咎于谁,认真负责的学者,不请自来的乌云,抑或他自己。
他只是在雨夜中溺水了,积蓄在胸膛里的回忆被他不小心打翻,爱意如涨潮,只一瞬间就填满了整个房间。
他想起学者第一次亲吻他的手背那天,天空好像也在下雨,那是他们从盛会之星回来后不久。
男人牵起他的手的力度轻若无物,他挑了挑眉,思考那条健壮的手臂如何使得出这么小的力气。
“我投博识尊一票。”等到学者直起身体,他淡淡地说着,却没有把手抽回。“拉帝奥,你可真是变成一个十足的庸人了。”
“恰恰相反,”他面前的人丝毫不露怯色,“纵是天才也难以计算感情的方程,而庸人却有以身入式的权力。在这一点上,也许我还得感谢祂。”
“你真的想让我这种人成为方程的变量y吗?”他深吸一口气,保证不让机敏的学者觉察出他手上的颤抖。“提醒你一句,我亲爱的教授,当你工整而美妙的方程中混入了一个无理数,等待你的将是何等艰难的解题过程,我想你该比我更清楚。”
“「存在即合理。」”他看着学者念出他那句口头禅,然后笑了一下,将他揽入一个如最优解一般与他完美契合的怀抱。
“我只需要你给我一点时间和试错空间,我会让你明白这句话的正确性的。”
“在你解开方程之后?”他终究是放弃了负隅顽抗,依偎在学者肩膀上轻轻笑道。
“在我们解开方程之后。”学者只是修正了他的问句,然后在灰暗的天空下,低头亲吻他脖子上刺眼的印记。
——那么,如今的他们,如今这般轻易的就让毫无意义的爱将自己淹没的他,是否算得上已经解开方程了呢?
他发现自己还是回答不上这个问题。雨下了一轮又一轮,春天过去、秋天走到结尾,他站在漫漫长夜的正中央向身后望去,雨水在他脚下汇聚出一片海,他正躺着的沙发成了一叶扁舟,带他摇摇晃晃地不知该驶向何方。
他紧紧抱住胸前的猫猫糕,试图靠这唯一的热源慰藉冰冷的四肢百骸。记忆如开了闸的洪水般横冲直撞,他却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任凭自己在这个涨满孤独的房间里第二次溺亡。
“快回来吧,教授……你的小野花就要被雨点打散啦。”
他回答不上那个问题,因为他既不是天才,又在过去的二十余年中,对爱这一概念知之甚少。
他唯一回答得上来的,就是变量y的确并非他曾以为的那般空空如也、混沌一片,而是有着连再猛烈的雨都无法浇灭的,对那一抹坚实的温暖最热烈的渴望。
加五分。他在心里模仿着某位教授的声音,露出今晚第一个放松的微笑。
从大门传来门禁被打开的声音。
他眨眨眼,轻手轻脚地把怀里睡熟的猫猫糕放到沙发上,离开被子跌跌撞撞地向玄关走去。
“维里。”他轻声喊道。
正将被雨淋湿的大衣挂上衣帽架的人愣住了。下一秒,他感到一束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他衣着单薄的身体,于是他急忙赶在训斥到来之前,不假思索地扑进恋人的怀里。
——咚咚,咚咚。眼角突然变得异常酸涩,于是他匆匆低下头去,企图掩盖自己今晚的失常。
——咚咚,咚咚。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他紧紧按进胸膛,一如那个他们都在为彼此手忙脚乱的雨夜。
——咚咚,咚咚。失控的心跳声敲击着鼓膜,逐渐将大雨的声音淹没。
“教授,今晚下雨了。”他呢喃道。
“嗯,我在这里。”学者在他的耳畔回应道。
Fin.
————————————
Ps.
那个……被胸夹击那段,其实是最近把米哈游出的拉帝奥护手霜翻出来了,这么令人浮想联翩的味道高低得让砂金闻一下啊(被粉笔淹没)
小短篇第二篇,如果可以的话,想得到大家的评论🥺
【理砂】折纸小鸟奇遇记
*两只折纸小鸟
*这波是米太太自己动的手(?
开拓者带了一只梦貘给砂金。
“可以抱在怀里,”星说,“说实话,这就是个便携匹诺康尼。”
“仙舟的偏方?”砂金笑问。
他自从从匹诺康尼离开,晚上睡眠便堪忧,吃了几晚镇定剂,效果不佳,拉帝奥让他停了。
开拓者听说这件事,她说仙舟有个妙法,可以让人陷入睡梦。
现在砂金抱着梦貘,靠在办公室昏昏欲睡;拉帝奥正坐在对面的工位替他写完报告的最后部分。
效果简直立竿见影,教授伸手,又怕扰了砂金美梦,最后停在那只梦貘身上。
甜美的、温柔的力量也包裹住他,像在美梦里,砂金请他吃上一支冰淇淋,还像砂金在他掌心写下的埃维金语。
拉帝奥也一起坠进...
*两只折纸小鸟
*这波是米太太自己动的手(?
开拓者带了一只梦貘给砂金。
“可以抱在怀里,”星说,“说实话,这就是个便携匹诺康尼。”
“仙舟的偏方?”砂金笑问。
他自从从匹诺康尼离开,晚上睡眠便堪忧,吃了几晚镇定剂,效果不佳,拉帝奥让他停了。
开拓者听说这件事,她说仙舟有个妙法,可以让人陷入睡梦。
现在砂金抱着梦貘,靠在办公室昏昏欲睡;拉帝奥正坐在对面的工位替他写完报告的最后部分。
效果简直立竿见影,教授伸手,又怕扰了砂金美梦,最后停在那只梦貘身上。
甜美的、温柔的力量也包裹住他,像在美梦里,砂金请他吃上一支冰淇淋,还像砂金在他掌心写下的埃维金语。
拉帝奥也一起坠进这片甜梦中。
他一进来就察觉到事情不对,他身体轻飘飘,抬起手,竟然飞起来。
有另一只戴着墨镜的小鸟停在栏杆上朝他叫,拉帝奥往玻璃望去,发现自己变成折纸小鸟,穿着衬衫的猫头鹰模样,下一秒就能去折纸小鸟大学讲课。
他似乎不用特意辨认另一只折纸小鸟的身份,因为他在三根羽毛、墨镜配色和这只鸟朝自己飞过来、非常高兴的样子已经能够判断:这只鸟是砂金。
拉帝奥发出声音,是猫头鹰的咕噜声,而一旁的砂金啾啾喊着,声音类似斑鸠,他不禁陷入沉思。
难道这个午间睡梦,要充满叽、咕和啾啾吗?
在想完这句话之后,拉帝奥忽然发出人类声音:“砂金?”
砂金小鸟蹭过来,很自然地钻进拉帝奥翅膀底下,在美梦中昏昏欲睡。
拉帝奥只能看着自己身体旁边堆着一只身型更小的鸟,站在栏杆上如僵硬石膏头;折纸小鸟梦浅,砂金打了梦颤,差点摔下去。
一边的翅膀拦住了他。
砂金已经清醒,口吐人言:“——拉帝奥?我在做梦吗。”
猫头鹰看着砂金离开他的翅膀范围,收回的时候根部发酸:“是,这里就是梦境。”
梦貘制造的梦境不如匹诺康尼的稳定,他们点破梦的本质之后场景一换,竟然来到黄金的时刻。
他们被困在广告牌里,有人拽着他们的尾巴往外拔,两只鸟被拽出来的时候摔在一起,七荤八素地靠在对方身上。
始作俑者口中念着星琼、大保底的字眼,很快甩开两只小鸟离开。
砂金缓过来,扶好墨镜,飞到路灯顶端cos小鸟装饰,他说:“接下来我们去哪?”
两只折纸小鸟没什么目的,但拉帝奥希望砂金能多睡一会,他近几天的睡眠时间实在不达标,哪怕抱着梦貘也好。
刚想完一只长得很像钟表的东西就走过来,非常失礼地喊:
“帮帮我,砂金、拉帝奥!”
那东西长得和动画里的钟表小子一模一样,实在让人怀疑这是场幻觉;但是他们又的的确确在梦里,一切皆有可能。
砂金飞下来,这次停在拉帝奥头上,明明周围有这么多空地,两只折纸小鸟非要叠叠乐。
“砂金。”
砂金装傻:“啾?”
好像刚才用通用语喊拉帝奥的人不是他一样。
拉帝奥放弃和他沟通,顶着砂金在头上问钟表小子:“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希望你们能去给大家上一堂课。”
“一堂课?”拉帝奥反问。
“是啊,”钟表小子说,“你们两个一人一节课。”
砂金用翅膀指自己:“我吗?”
“……你们需要我们上什么课?”
“噢,我需要你们让怪物学会经济学。”
“什么学?”
“经济学。”
要说这个砂金可就不困了,战略投资部的各项任务拉出来,就是酣畅淋漓的经济学实务课。
砂金搓着翅膀,表示没问题,就看他表演。
戴着墨镜的短腿小鸟非常自信,要是他能做PPT,现在估计已经洋洋洒洒五十页,可惜不能。
他在讲台上跳了跳:“教授,你有粉笔吗?”
折纸小鸟养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坏习惯并不好,但鉴于这是在梦里,拉帝奥已经口袋里叼出一枚粉笔头。
他们忘了问为什么是给怪物上课,总之无需在意,梦里而已。
砂金的案例写满黑板,可怜地看着拉帝奥:“可以帮我擦掉没用的吗?”
当了一辈子教授的拉帝奥任劳任怨地接起助教的活,用爪子抓起黑板擦,忽然顿住。
因为满黑板的通用语在砂金回过头的时候突然变成了埃维金语,写满了整个画面。
“怎么了?”砂金问,这句话也是埃维金语,联觉信标把这段晦涩的语言翻译出来。
板擦掉在地面,砂金吓了一跳:“拉帝奥!”
拉帝奥还是第一次听砂金用这种语言喊他,飞下去重新抓起黑板擦,说:“我没事。”
他想,大概是因为在梦里,所以砂金肆无忌惮地展现出了最真实的一面。
折纸小鸟终于费力地写完了一面板书,钟表小子喊拉帝奥:“你也过来坐。”
拉帝奥半身粉笔灰,抖了抖身体。
他的位置在教室最中央,钟表小子让他坐在桌面上听课,不然桌面的高度会挡住折纸小鸟的视线。
所有人都做好,惊梦剧团和忆域迷因都坐好,砂金站在讲台上,开始讲述一堂埃维金语博弈论。
这堂课圆满结束之后,拉帝奥跟着出门,出门是美梦中的游乐园,砂金像开了自动追踪,直直奔着美梦排排乐飞去。
折纸小鸟的好运传承自砂金,很快就赢下最大奖,小鸟往旁边跳了跳,要猫头鹰也站上这个红色的按钮。
拉帝奥:“……梦里也要吗?”
砂金点头,伸着一侧翅膀架拉帝奥上赌桌。
如果在匹诺康尼,拉帝奥不见得会答应这种要求,但现在不能对一只频频失眠的折纸小鸟发出严厉指责,拉帝奥纵容了这种行为。
他用猫头鹰的爪子踩上去,画面停下,大奖。
砂金在机器上跳来跳去祝贺他。
他们紧接着来到路边的摊贩,砂金和漂浮的冰淇淋一起飞在半空,显然是在对失忆、撞车、得绝症而感到纠结,他邀请猫头鹰也来做选择。
砂金把刚才最大奖的黑卡豪迈地扔在摊贩上,他说:“请你吃冰淇淋。”
拉帝奥:“……”
他当人的时候不吃这种非健康食品,当猫头鹰的时候也——但是砂金扔黑卡的样子实在志得意满,墨镜下面的眼睛也很亮——当猫头鹰也不是不能尝一口。
拉帝奥低头吃了一口,是失忆。
砂金没吃,拽着他说,我想起来,要请你喝别的。
“去哪里喝?”拉帝奥问。
砂金小鸟叉腰:“惊梦酒吧。”
吧台没有人,他们现在的样子停在杯子上就是两只折纸小鸟挂饰。
砂金审慎思考:“拉帝奥,我有个主意。我们两只折纸小鸟可以作为公司的衍生产品推广出去。”
总监在梦里还不忘思考工作,其敬业程度令人咋舌。
“作为调饮杯的挂饰?”拉帝奥问。
“不,”砂金停在杯子边缘说,“作为一对产品一同推广,赚两份钱。”
拉帝奥应该庆幸折纸小鸟不会脸红,否则他会因为这句话沉默整整半分钟。
他大概想提醒砂金自己在说什么,又怕美梦要醒来,只说:“在梦里就好好休息。”
砂金用爪子钩住一个高脚杯:“那我请你喝一杯无酒精饮料。”
他们现在称得上各怀心思,砂金不说这杯酒为什么是无酒精,拉帝奥不说自己为什么陪对方干自己曾经批判过的事——他曾经指责砂金来酒吧只能让脑中的思绪更乱。
砂金偷偷摸摸地叼着冰块扔进去,说:“大教授,这算间接接吻吗?”
拉帝奥已经不管美梦到底醒不醒,一锤定音:“算。”徒留一只不会脸红的砂金小鸟在原地石化。
怎么回事,砂金想。难道猫头鹰在梦里有奇怪的加成?
两只小鸟合力打开了安神气泡饮的盖子,托着往高脚杯中倒了点。
砂金问:“喝完还要去别的地方逛吗?”
搅拌棒被放回架子上,折纸小鸟们站在杯子边缘。
“要去。”拉帝奥说。
他们好像重回匹诺康尼闲逛,那里有漂浮的冰淇淋,砂金给他买过冰淇淋,站在美梦边缘给他在掌心写下埃维金语——
他写了什么?
拉帝奥记忆一片空白,砂金及时用翅膀挡了挡,免得猫头鹰变成落汤鸡。
成为装饰的小鸟们共饮一杯酒,拉帝奥接受完间接接吻的说法之后忽然问:“这杯叫什么名字?”
“微光梦境。”砂金回答他。
梦在发着光的地平线尽头。
拉帝奥说:“我们去梦的边境。”
他们刚飞出门,场景就变成筑梦边境,流星在黄金的时刻向前坠落。
砂金和拉帝奥已经挤在栏杆上,两只小鸟体型都不大,偏偏这里风景好,连翅膀都贴在一次,砂金的脑袋蹭在拉帝奥翅膀根部。
地平线尽头落着巨大的流星,砂金发出了属于折纸小鸟的啾啾声。
他好像退化了,闭着眼睛,发不出正常人类的声音,但是呼吸平缓,看样子快要睡着。
“这是你的梦吗?”拉帝奥轻声自语。
他发现自己变大,重新成为维里塔斯·拉帝奥,砂金还是小鸟的样子,躺在掌心。
这个触感让他想起来,原来那个时候砂金拉着自己的手在掌心写下的埃维金语——
是他的名字,卡卡瓦夏。
-
砂金是跟亚婆离说的,他说:“我怀疑拉帝奥从匹诺康尼回来之后失去了一段记忆。”
因为他忘了自己在埃维金的名字,忘了那杯微光梦境,也忘了被教过埃维金语。
——那支三色冰淇淋,失忆?
“如果你们没有时间去匹诺康尼的话,”亚婆离说,“你可以联系一下开拓者。”
星说,她可以帮忙去仙舟借一只梦貘。
失眠是真的,拉帝奥以为这场午后小憩是砂金的梦,是他给砂金的治疗,殊不知情况应该倒过来。
这分明是拉帝奥自己的梦境。
星:“我可以把我的投影,还有钟表小子……还有我打败过的怪物,都提前塞进去。”
砂金沉吟:“一定得是折纸小鸟吗?”
星挥手抗议:“拉帝奥教授会是猫头鹰,你不喜欢猫头鹰吗?”
砂金立马表演变脸,伸出手去:“合作愉快。”
拉帝奥醒了,砂金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在他臂弯里,就像梦里那只折纸小鸟一样。
他伸手拨开金发,是柔软的。
他心中的情感即将满溢而出,动作却只堪堪克制地搂紧了些。
他已经想起一切。
不过先不用着急,他们的午后足够长。
他现在所能赠与砂金的,不过也是一角美梦罢了。
【理砂】托帕:听说你被…了?
ABO设定但是理E砂A
sum:出了趟差结果狼狈地“投怀入抱”。
· 字数预警:正文1w+
· he小甜文(吧),给我写爽了。
· 彩蛋内置,无需解锁放心看——
之前那篇5.5k赞被屏了我真的很心痛。
。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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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尔波因特,星际和平公司内——
“笃笃。”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敲响。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将办公室内渲染得璀璨夺目……尤其是砂金身上那些在光线下闪闪发光的奢靡宝石。
砂金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散漫道:“...
ABO设定但是理E砂A
sum:出了趟差结果狼狈地“投怀入抱”。
· 字数预警:正文1w+
· he小甜文(吧),给我写爽了。
· 彩蛋内置,无需解锁放心看——
之前那篇5.5k赞被屏了我真的很心痛。
。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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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尔波因特,星际和平公司内——
“笃笃。”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敲响。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将办公室内渲染得璀璨夺目……尤其是砂金身上那些在光线下闪闪发光的奢靡宝石。
砂金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散漫道:“请进。”
“总监,”一位干练的女性Beta走进来,伸手递出自己拿了一路的资料,直直地放在砂金面前,“这是拉帝奥先生委托我给你的。”
“谢了,你出去吧。”
“好。”
大门被关上,砂金不紧不慢地把视线从关闭的大门上收回,黑色手套包裹的指尖拿起了那个所谓“资料”的东西。
——其实根本只是拉帝奥拒绝砂金出差请求的拒绝信好吗?
真是,幼稚。
放在以往,有这种想法的肯定是拉帝奥,至于现在……砂金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只是草草的扫了两眼就随手把信丢进了垃圾桶。
砂金毫不在意:算了,不去就不去。反正他早就习惯一个人包揽所有事情,独去独回了。
当然,这并不说明他可怜,砂金一个人去的主要原因是……
项目报酬可以自己独吞。
砂金弯着眼睛把玩着指尖那枚金黄色的筹码,十分愉悦:本来就是迫于高层才走形式请求合作,这想着钱会少一半呢,教授人可真好!
他轻快地起身,打算直接动身前往。砂金正悠哉悠哉地披上外套,办公室的门却被人不讲丝毫礼貌地一下推开。
砂金看着来得明显有些仓促的托帕,挑眉开口。
“喂喂喂,”他开玩笑的语气,“你都是这样直接推人家办公室门的?”
托帕看着砂金“哧”了一声:“干什么?你又不是什么小Omega,也没搞什么办公室恋情,装什么呢,我为啥不能推?”
托帕是个罕见的女Alpha,但正因为如此,她和砂金完全意义上只是同性同事兼朋友。
不过有一点值得提一下:砂金的分化比常人晚了很多,也许是幼时的经历太残酷导致抑制的信息素的滋生?没人知道。
总之就是,砂金的信息素虽然是高阶,可外表上看反倒只像一个有些A的Beta……当然只是外表,毕竟砂金作为【石心十人】一员,气场和影响力不可能低。
“你有急事不打电话,这么风风火火地跑来做什么?”砂金把话题掰正回去。
“呵,我倒是想打来着,“托帕冷笑,“你自己看看自己接了没?”
砂金:“?”什么时候?
砂金在托帕无语至极的目光下从口袋掏出手机,划了一下屏幕。
——关机了。
“哈…哈……”砂金干笑目移,“这不是忘记充电了吗……”
托帕感觉自己额角在抽搐:“这不单是我联系不上你的问题,要是客户找你、高层找你,你他妈也接不到电话和信息好吗?”
砂金把手机插上电,毫无诚意地道歉:“哎呀别生气嘛,你有什么急事儿先讲啊。”
托帕也懒得和他贫,直截了当地道:“拉帝奥是不是不打算和你一起去?”
“……是又怎么样?”砂金满不在乎地一摊手。
“什么叫是又怎么样?”托帕几乎要上前揪砂金的领子了,“这有多危险你不知道?!”
托帕沉默了一会儿,瞥到砂金后颈的阻隔贴,想到了什么,“没记错的话……你也快易感期了吧?不怕一碰到人家Enigma的信息素就被诱导易感期?”
“哟,说得好,”砂金讽刺地笑了一声:“那我不得在易感期之前交差呀?”
真是,一点都意识不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其实这次的清算任务其实算不上太难,但问题就在这里。上一次公司派了一名Alpha员工去了那颗星球上,本来合同的签完了,那个星球的统治者却突然把员工抓了起来,然后……
然后终身标记了他。
那个Alpha顶着崩溃给公司留下了那个人是个隐藏的高阶Enigma之后受辱自杀了。接着Enigma将合同撕毁,还顺手把那一批同去的几个人都杀了。
公司得到回馈之后,简单把问题归咎于员工自身上,也并不认为是星球收复的难度过大,所以也没有动用武力压制,而是把闲置已久的任务发到了砂金的手上。
Enigma终究是万中无一的存在,公司的几个E也不可能抽得开身去帮砂金,更何况星球那家伙是个等级极高的强E,哪怕是公司也找不出几个这么强的。
科技发达是真的,可这种性别太过稀少,本就凌驾于很多事物之上,如果不动用强火力,就是公司也无能为力。
话是这么说,公司还是有考虑过的,比如博识学会那位和砂金关系还不错的真理医生就是个货真价实的Enigma,而且等级绝对不低。
高层应该也是考虑到这点,想到了让拉帝奥保护一下他,这才把项目交给砂金。
虽然公司不在乎砂金的生死,但因为这种小事而折了一个挣钱机器实在是得不偿失。
说是这么说,砂金也强制性去找了人家拉帝奥,几乎最后还是一个人去,托帕脸色很难看:“拉帝奥不是和你关系挺好的吗?”
砂金回避了这个话题:“没什么危险的,我又不是打不过。”
托帕被转移了注意力,反倒更恼火了:“Enigma的信息素压制是压倒性的,和你打不打得过没有关——”
“这么担心我的话,托帕小姐你怎么不自己接掉这个任务?”砂金打断了他,“公司只是强制性让我去找一下他,他不同意本应该我自己去啊。”
托帕现在很想把这个满脸写着无辜的赌徒揍进医院:“难道不是因为你和拉帝奥有交情公司才让你接的吗?”
“别不把你的命当回事,很值钱的。”
哈,值钱?也是啊,他这条命能为公司带去多少东西呢?
“公司给你什么了,能让你这么关心我?”砂金有些开始不耐烦了。
托帕突然僵住了。
砂金笑了一声,岿然不动:“行了,少管我,公司一向注重结果,你也知道的不是吗?”
“就算被标记了又能怎样?我可没有那么脆弱,洗了不就好了?”
托帕艰难道:“E的标记……”
“我看过了,洗得掉,这你骗不了我,”砂金又一次打断了她,“我知道痛,但我痛得还少了?”
……从小到大,疼痛早已深入骨髓。
如果真的是痛就好了。托帕头疼,这伤腺体的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砂金懒洋洋地扣上帽子,“又没伤到你托帕小姐。”
“没别的事儿了吧?”砂金轻飘飘地象征性问了一句,把手机连同充电线一起拔走。
“没别的事我走了。”
“诶!”托帕刚一开口,沉重的木质大门就被砂金甩上了。
非要铤而走险,这该死的家伙,冥顽不灵。
饶是早有预料,托帕依旧气到跺脚。她打开手机,翻了两下之后拨通了不知道谁的号码。
几声系统默认的铃响后,电话接通了:
“喂?他走了,一个人去的,你说得对,也猜得对,我没劝住。”
“……嗯。”
“劝你别鼓捣你学员那破结业论文了,追吧……对了,虽然我没劝住,但钱还是照价给哦教授——”
另一头,拉帝奥挂断了电话。
托帕听着信用点到账的声音,伸了个懒腰:“真是的,直接答应不就好了吗?非得整这出。”
这是石膏头确实也古怪得很,好好的聘金不拿,自己花钱还得追上去给人家当保镖,图啥呀?
“算了,谁管他俩?反正我拿钱……”托帕嘟囔着离开了办公室。
·
拉帝奥合上电脑,按了按眉心。
这段时间恰好赶上结课,拉帝奥被分数可笑的成绩单和论文扰得烦不胜烦,更别说去花这么多时间给某人保驾护航了。况且这个不守信的家伙上次又因为赌命这事和他吵了一架。
——其实说是吵架,单方面狡辩倒是更贴切一点。
……反正拉帝奥现在不想搭理砂金。
他以为砂金好歹回去找别的E保一下,没想到……呵,早该想到的,不要命的赌徒。
窗外光线明亮,金黄色的暖光打在巨大的演算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演算过程染上点夺目的光芒。
拉帝奥起身,用黑板擦清掉一小块黑板,然后拿粉笔开始写东西。
粉笔和黑板的摩擦的沙沙声片刻后停下了,不堪重负的粉笔在拉帝奥指尖发出“咔”的一声,猛然断成两截。
拉帝奥就这么站在原地,连姿势都不改一下,红金的瞳孔死死盯住黑板上最后的那个数字。
他就这么和黑板僵持了半分钟,然后才一丢粉笔,抄上手机就走。
黑板的底端,一个“100%”被圈了起来。
这是最终结果,而拉帝奥想算的东西是……他不去会后悔的概率。
·
“签在这里就可以了,史密斯先生。”砂金带着职业化的笑容,将手下的合同推了过去。
“先让我把条例看完,别这么急嘛。”桌子对面,约莫30多岁的男人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纵使是十分放松的姿态,高大体型所带来的压迫感依旧令人窒息。
史密斯招呼手下往桌上摆了点甜点饮料:“先吃点东西吧,我得多看两眼你们公司的心机产物。”
——心机产物?确实,公司也没少在字里行间捞钱。
砂金在心底笑出声,脸上却依旧保持友好的微笑:“怎么会?公司给出的东西最为公正。”
史密斯冷笑一声权当回答。
唉,这么夸公司他自己其实也恶心。
砂金扫了一眼桌上精致的蛋糕,又迅速挪开视线:下药下毒,常见的手段,他心可没这么大。
“不吃吗?”史密斯耸耸肩,没多在意砂金的无动于衷,在翻看完最后一条后,用笔飞快地签了字。于是砂金伸手去拿那份合同,史密斯先生却一下抽了回去。
“诶诶诶,还没说给你呢小家伙。”
砂金有些不爽,但也没有发作,而是看着那人攥着合同起身,然后一步步走到自己身边。
砂金眯了眯眼,心底的警戒值拉到最高。
“啧啧啧,你说,公司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史密斯先生饶有兴致地咂嘴,“我还以为好到会找个Enigma来谈事情。
他摆弄了一下一边冒着烟雾的香炉,然后附身凑到砂金面前。
“干什么?!”砂金后退半分,心底迅速盘算起逃跑路线。
史密斯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是这个,你们公司高科技还挺多?”他极快地伸手在砂金鼻底一扯,一个透明的小东西掉了出来。
不好,呼吸器!
浓烈馥郁的香味一下子涌进来。砂金飞快地捂住口鼻,却仍然被香气冲得一阵头晕。他一下就红了眼眶:这不像是致昏的,反倒像是……迷情剂。
真是操了。
砂金没想到连呼吸器这么隐蔽的东西都能被发觉,还第一下就被精准缴了械。
他咬牙,狠狠一脚踹向史密斯,扭头就往外冲去。
这一脚狠极了,史密斯捂着小腹闷哼一声,冷声:“锁门。”
华丽繁复的大门被一股大力关上,门外响起落锁的声音。“咔”的响动,如同雷声贯耳。
砂金扶着大门的手用力到颤抖。他捂着口鼻,难受地闭了一下眼睛。
砂金快屏不住气了,而先前不慎吸入的一小口迷药就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要是松了手,恐怕真的只能任人摆布了。
肆意妄为的药剂在体内横冲直撞,生理性泪水糊得视线模糊一片。
虽说砂金还留了一手,可如果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他也无能为力了。
“哎呀呀,这是哪来的小猫咪?”史密斯彻底撕下伪装,一步上前摁住了砂金,强行撕掉他后颈的阻隔贴。
黏腻的蜂蜜味弥漫开来,甜到喉咙都快粘在一起一般。
史密斯舔了一下唇角,就像刚吃完蜜糖一样:“看着挺凶的Alpha,信息素怎么这么甜?”
甜?因为他是埃维金人……蜂蜜吗,估计也就剩他一个人了。
“快易感期了?公司到底怎么敢派你来的?”史密斯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我来帮你一把。”
他稍微一用力就扯下了砂金死死捂着口鼻的手。
一股血液的腥甜味一下子灌入砂金鼻腔,伴随着浓到令人作呕的劣质香料味。砂金只感觉腺体迅速发烫,牵动浑身的温度上升。
——史密斯的信息素是血液味的,像是跗骨之疽一样在嗅觉处挥之不去。
恶心。
砂金感到身体一下子腾空,史密斯丝毫不费力的单手拎起砂金后领,像是拎小猫一样把他悬空抓住,笑道:“走吧,让你也体会一下上一位员工的经历。”
Enigma强势霸道的信息素疯狂蚕食砂金的神经,彻底的信息素压制让他快要溺水。
5米……10米………够了,到安全线了,可是……
你得动啊你!砂金找不到身体的主控权,在心底破口大骂:这样还怎么逃?
靡乱的情药和强烈到无法呼吸的信息素牢牢禁锢住了砂金。
他绝不能容忍这么完美的计划因为他的个人原因功亏一篑!绝对不行!
恶心,好恶心……砂金一想到史密斯就觉得胃在抽搐,恶心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执念太过强烈,砂金还是争取到了最后一点机会。他勉强动了动,抬手在腰间按下了什么东西,然后用最后的力气捂上耳朵。
夺目耀眼的火光在大门倏然亮起,几乎能灼伤视线,随即而至的是恐怖的爆炸声。
即使砂金带着消音器还捂了耳朵,强大的声波依旧震得脑子都在泛疼。刺眼的光线几乎穿过眼皮,视野如白昼般明亮。
史密斯毫无防备,直接被巨响轰到耳出血,短暂失明。他下意识松开手去碰耳朵,砂金则成功脱离掌控。
——甚至还有空去拿那份从史密斯手上掉下来的合同。
这炸药也太猛了一点。
砂金在灰烬中咳了两声,还有些发蒙。已经是在安全距离按的按钮了,可震波还是让砂金难受得快要吐血。
他在烟雾中看着几近成为废墟的房子,突然双腿发软,跌坐在一个看上去牢固一些的墙角。
砂金艰难地喘着气,生理性泪水不断干扰视线。
Enigma的信息素仍在体内狼奔豕突,失去了阻隔贴,浓稠的蜂蜜快要糊住口鼻。呼出来的气也烫得吓人,过高的体温烧得砂金有些迟钝。
他模糊地去翻手机,指尖却猛地碰到了另一只手。砂金戒备地想后退,脊背牢牢贴在冰冷的墙上。他上移视线,直到一个古怪的石膏头出现在眼前。
……教授?哪来的幻觉?
砂金奇怪地想。
那个迷情剂还有致幻成分?
砂金大脑宕机了好几秒,然后选择继续找他的手机。
——拉帝奥满脸鄙夷的看着这只变傻了几百倍的小孔雀愣愣地掏着口袋。
这是被炸坏了脑子?
黏稠的蜂蜜让拉帝奥腻到嗓子发干,仿若勾引的香味让他san值疯狂下跌。拉帝奥额角一跳:“你抑制剂呢?”诱导易感期了居然还在这儿找手机?
“嗯?”砂金茫然地抬头,看着拉帝奥把石膏头摘下来,然后被灰尘呛了两下。迟钝的思维才重新开始运转。
“好像……没带。”
好像?
拉帝奥闻着写满轻浮恳求的蜂蜜信息素,快崩溃了:“那你阻隔贴呢?”
砂金反倒觉得拉帝奥这家伙不靠谱了:“你没带吗?一样也没有?”
——有病,哪个Enigma会随身携带A用抑制剂和阻隔贴啊?
虽然拉帝奥承认他来得仓促,没考虑周全,可是……
“教授……”砂金把脑袋往拉帝奥身上蹭,黏糊地张口,“你……弄点信息素嘛……”
拉帝奥:“??”
浓得过分的药效彻底爆发,砂金眼尾被灼得通红,体内的渴求迫使他无意识去碰拉帝奥:“让我闻一下吗……”
拉帝奥只感觉自己现在在蜂蜜池里游泳,黏腻得头晕:“你给我清醒一点。”
“不太行……”饶是再倔强也没用了,砂金像一尾渴水的鱼,负隅顽抗一般,“拉帝奥……”
被情欲浸了一轮的声音在拉帝奥耳边掠过,砂金伸手就要去揭拉帝奥的阻隔贴。
拉帝奥迅速按住砂金的手,尽力忍着:“砂金,你是个Alpha。”
他知道的,砂金肯定会后悔,肯定会。哪有哪个天生的支配者愿意对他人俯首称臣的?
“你不是个E吗?”砂金没听出拉帝奥的画外音,“假的?”
拉帝奥气笑了:“你拼了命从那个E手上逃出来,然后让我来弄你?砂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砂金没有否认“让我弄你”这层意思,然后给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也许。”
他半阖着眼冲拉帝奥吐气:“可我看你就不觉得恶心。”
砂金鬓角的金发被细密的汗润湿,贴在脸颊上,靡红爬满了皮肤。他半眯着眼喘气,像是在索吻。
灼热的气息尽数打在拉帝奥脸上,他看着意乱情迷的砂金,瞥开视线也吐了口气:对着这么勾人的示爱,没反应才有鬼了。
“你自己说的,后悔了别赖我,嗯?”
砂金没回答他,因为他总算摸到了手机。他手抖了几次都没能打开,自暴自弃地丢给拉帝奥:“叫我的人来接我。”
真是……莫名其妙的。
拉帝奥实在搞不明白他在乱七八糟搞什么东西,但还是接了过去,划开屏幕:“密码。”
砂金突然顿住。
没得到回应的拉帝奥疑惑地抬头看过去。
砂金似乎在挣扎什么,好久之后才破罐子破摔:“你生日。”
拉帝奥:“?”
他艰难道:“我?”
……真他妈匪夷所思。
砂金已经不打算管他了,而是偷偷揭开了拉帝奥阻隔贴的一角,没有理会他的问话。
强攻击性的烈酒味钻进鼻子,隐隐透着葡萄的果香。浑身的诉求像是烈火燎原,越发旺盛。砂金没骨头似的赖在拉帝奥身上,过分地贴上去。
拉帝奥扒了一下砂金的手,无果后只能无奈地扯下自己的阻隔贴,放出点安抚信息素,然后低头把砂金编辑框内的文字发出去。
不是……这家伙喜欢我?拉帝奥复杂地看了一眼砂金的手机。
怎么说呢?他有种暗恋突然变成双向奔赴的不真实感。
因为实际上,这位天才教授并没有表面表现的这么理智,他以前甚至想过该怎么样才能强行把砂金变成自己的omega……
不过没有实施的原因是拉帝奥不想让砂金讨厌自己。毕竟哪个Alpha会甘愿自己被人上呢?
……面前这个家伙也算是独一份儿了。Alpha喜欢Enigma,拉帝奥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什么时候……”拉帝奥斟酌着问,“喜欢我的?”
砂金泡在葡萄烈酒里,舒服地眯眼,本就模糊的思维大概是被酒熏得更醉了:“嗯?什么?”他迷离地看着拉帝奥,真心发问。
“……该死的赌徒。”拉帝奥也不想深究了,只是习惯性低声骂了一句。他把砂金手里的合同收好,提着砂金起身。
“哎,不是说了会有人接我吗?”砂金难耐地缩了一下。
“再废话我现在就标记你。”拉帝奥忍无可忍。
哦……正合我意。砂金在心底小声嘀咕了两句,然后在空中挣扎:“别拎着,难受。”
拉帝奥只是想减少身体接触、以免仅剩的理智被甜腻的蜂蜜挤兑掉。
……算了。
拉帝奥把砂金一提,单手托住了他:“可以了?”
砂金把鼻子埋在拉帝奥肩窝,不安分地乱蹭,没有回话的意思。
这也太烫了。拉帝奥看了一眼涨得通红的砂金,凝重。——那个史密斯究竟放了几倍量的药啊?
白皙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绯色,湿润炙热的气息全然打在腺体上,不自知的低哼在耳边充斥,暧昧缱绻。葡萄烈酒被勾人的蜂蜜味诱得撒洒了一地。
拉帝奥伸手卡住砂金的脖子,几乎无法自恃:“你给我安分一点。”
砂金颤着眼睫喘气,被恐怖的欲望压到说不出话。
难受……
砂金已经不满于周身的酒味了,他勾了勾拉帝奥的脖子,近乎本能地吻上去。滚烫柔软的唇瓣相撞。
“……”真是……
拉帝奥一时竟然语塞得说不出话。
砂金绚丽到有几分妖异的眼睛蒙上一层湿漉漉的水汽,暧昧轻佻地看着他。
拉帝奥不由得怔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抡在了脑袋:太漂亮了,惊心动魄的漂亮,连性别的边界都被轻易模糊了起来。
鬼使神差的,拉帝奥扣住砂金后脑,一边唾弃自己,一边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
砂金早就忘了什么技巧,在药剂的作用下本能索取,尖锐的牙齿划破舌尖,血液掺杂着烈酒信息素蔓延至整个口腔。
不是恶心的血液味。砂金在水汽氤氲间混乱地想。逼出的泪花濡湿了睫毛,呼吸被拉帝奥尽数掠去。他不住吞咽,思维混沌四肢发软。
大概是感受到砂金滞缓的呼吸,拉帝奥松开了手。他用指尖抹了一下砂金被磨成鲜艳红色的,泛着水色的唇,看着他呼吸空气中愈发浓郁的信息素。
——这下被诱导的成了拉帝奥。
“拉……拉帝奥先生?”一个员工找了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拉帝奥的背影。
他走近些,见到拉帝奥怀里的砂金,讪讪道,“总监……”
拉帝奥看了一眼砂金。
“没事,我有房间,上去吧……”砂金无力地贴着他,不想动弹。
员工是个Beta,闻不到空气中快凝结成实质的信息素,只当是总监被炸伤了,兢兢业业地带他们上了飞船。
·
拉帝奥从抽屉里翻到了A用抑制剂,拿在手上颠了颠,面色复杂。
砂金还在床上小声哼哼,被酒精的气味浸湿,他现在像极了一杯蜂蜜葡萄酒。砂金竭力忽视药剂带来的诡异感觉,浑身战栗。
抑制剂被抛出,掉在砂金脑袋边。拉帝奥摆明了要让他自己选。
“教授……”砂金攥着那只针管,被润红的眼睛有些不聚焦地看着拉帝奥,他艰难张口,“你喜欢我吗?或者说……”
也许是觉得“喜欢”这个条件太苛刻,他改口:“…你讨厌我吗……”
要求还真够低的。拉帝奥抿唇。
砂金用力到指尖泛白,脑子里各种想法搅作一团。他期待却又畏惧回答地垂下视线。
“喜欢。”
拉帝奥轻描淡写道:“估计在你喜欢我之前。”
砂金抬头,眼底多出几分毫不掩饰的惊异。
周身的气温似乎都在上升,砂金把抑制剂一丢,软绵绵地拽过拉帝奥,凑上去暧昧道:“给个标记,教授。”
变脸可真够快的。
拉帝奥觉得好笑:“如果我是骗你的呢?”
砂金沉默片刻:“记得为什么叫我赌徒吗?”他无意识去蹭腺体,嗯,看上去砂金在赌博时的确会有些紧张。
“我一向运气好。”
“不然……就算我倒霉。”
拉帝奥没说话,只是自顾自帮砂金把那身娇贵的行头给扒了下来。
一会儿后,拉帝奥看着某处笑出了声:“Alpha也会……吗?”几个字音在拉帝奥口中模糊不清,但其实无论怎样都能想到吧??!砂金快崩溃了。
……谁知道史密斯那家伙搞的什么鬼药啊?!
砂金倒也没有窘迫,默默向下瞥了一眼,开始混淆视听:“你不是也反应挺大的吗?”
“……诶?你也……易感期——”
“对,”拉帝奥打断了他,“你以为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普通香水吗?这和迷药有区别吗?”
拉帝奥看着砂金的眼神逐渐可怕起来。
“啊哈哈那教授你人真好啊,都不会趁人之危——诶?!”
最后那个字音转了好几下,砂金一下闭了嘴。也不知是不是药效过了火,他舒服得只想尖叫出声。
……(是的我又删了一段。)
砂金无比庆幸自己是个Alpha,要是Omega会死在这里的吧?
·哎呀不给过不给过不给过,写了你们也看不到qwq
砂金还是在大脑极度空白时昏了过去。
至于再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砂金只感觉自己像极了失足跌入酒缸的猫咪,从里到外全部浸透了烈性葡萄酒的味道。
嘶……真疼啊,简直惨无人道好吗?!
这种事情的后遗症比起宿醉有过之无不及,更何况砂金这甚至算是二者都占了。
砂金动了动,难受得有些面目狰狞,只好强装无所谓地躺回去。
“你醒了?”拉帝奥进门看到的就是在床上发呆的砂金,“我把合同和你的任务单交给公司了,钱应该打到你那里了。”
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砂金瞪圆了眼睛:“你交的?不是吧教授,这活儿全是我一个人干……”
“只写了你名字,我没打算分钱,”拉帝奥没等他爆炸就按灭了火苗,他顿了一下后挪眼:“我拿的也够多了……”
“呵,是啊,”砂金没忍住,“要不我明天直接去告你//强//奸?”
拉帝奥显然不打算相信这个家伙,他直接无视了后半句话:“嗯,不许洗标记。”
砂金暗自腹诽:洗了你又不知道……
当然,这话也只能自己想想,毕竟拉帝奥还真有可能闯进他家再给他盖个戳……
“等等……”砂金惊道,“那我不应该直接上岗吗?!”
“请假了。”
“你……你怎么说的?”砂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
果然,拉帝奥语气揶揄:“实话实说。”
砂金原地不动了,大概是被闪电劈中的那种崩溃吧。
他良久才不可置信地问:“你不知道公司那群家伙的八卦传播速度吗?!”
拉帝奥见他开始手忙脚乱地找手机,云淡风轻:“知道一点。”
“那你还!——”
“你也知道你们公司的假不好批吧?”拉帝奥耸肩,看上去居然很无辜。
砂金现在并不想理他。
意料之中的,砂金披了马甲潜水的群全部炸开了锅,甚至连……【石心十人】的群都有人@他……操,你们又是凑什么热闹啊?!
他还看到了托帕的小窗消息:
托帕:听说你被上了?
托帕:你也是当上omega啦?祝你幸福哦~
托帕:【嘲笑.jpg】
砂金脸色变了好几轮,然后看向拉帝奥,真心问;“你他妈故意的吧?”
小孔雀破防了,真是罕见。
拉帝奥摊手:“这不是事实吗?况且你回去上班这事也瞒不住吧?”
“又怎么个瞒不住法?!”砂金咬牙,“我贴着阻隔贴,又有谁会知道我变成蜂蜜葡萄酒味的了??”
拉帝奥翻出面镜子,对着砂金的脖子一照:“自己看。”
砂金下意识咽口水,然后深呼吸往镜子里看。白皙的皮肤上,属于Enigma的蓝紫色标记强势地蔓延至脖颈,连左侧的奴隶烙印都被遮去一小截,看上去甚至有些狰狞。
……这也太张牙舞爪了吧?
砂金干脆把衣服一脱,端详起这个占据了半个后背的纹路。
“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或者说……什么也不是。”拉帝奥干脆道,“也许这就是真理的尽头吧?”
砂金翻了个白眼:“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这,我怎么见人啊?”
“不是都知道了吗?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拉帝奥低头开始看他的书,并不打算为砂金操心,“就这么见啊。”
砂金:“……”
你倒是高兴了,我怎么办啊?!
全世界都要知道我被人上了啊啊啊啊!!!
后记(彩蛋)
其实砂金很快就看开了,毕竟EA恋这么稀有的东西,全公司都找不出几对来,更何况他是和E谈恋爱,又不是和A谈,在下面就在下面吧,他不想管了……
虽然碰上托帕的嘲笑,他也不怎么笑得出来就是了……
1.
“哟,小o回来上班啦?”托帕饶有兴致地站在砂金办公桌前,凑近了仔细观察,似乎在看什么动物园里的动物。
砂金维持笑容:“我又不是给你当o。”只不过语气听上去想杀了她。
“诶?”
托帕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
砂金疑惑地看着她笑得前仰后合:“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砂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会(大喘气)…有一天哈哈哈哈哈还得请产假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砂金:“?”谢邀,根本笑不出来。
砂金快碎掉了:“那 又 能 怎 样?”
托帕还在笑,但似乎想了一下确实不能怎么样,于是强忍笑意:“要我给你带孩子吗?”
砂金:“……”不必了。
托帕被“请”了出去。砂金看着关上的大门,默默闭眼:他破防了,真的。
2.
当托帕刚得知砂金请假原因后:
好啊你教授,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合着不是去当免费保镖的,是去找老婆的!我居然还在怀疑博识学会的学者在干无意义的事情,我去,这可是砂金啊!确实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只能说维里塔斯你高,太高了!!
根本只是误打误撞的拉帝奥:随你怎么想(木脸离开)
【理砂】Brownish Days
*只是一对刚在一起不久的小情侣在咖啡店闲谈
*「在爱你这件事上,我从来不会急于一时。」
当他伸手擦去玻璃上的雾气,以便更好地看清撑伞从远处走来的人的模样时,砂金忽然意识到,冬天就快来了。
“一杯手冲蓝山。”他像看音乐剧一样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人走进店门,快步来到他面前坐下,抬手辞退服务生递上的菜单,然后在抬头看向他之前,先瞟了一眼他面前盛开着鲜奶油的康宝蓝,眼底露出不赞成的神色。推门而入时被惊扰的风铃还在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响着,店里很安静,只有一台老式留声机远远地唱着歌。
“不要搞得自己像诋毁一切高热量食品的减肥狂人嘛,教授。先甜后苦、层次分明,这杯咖啡的追随者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哦。...
*只是一对刚在一起不久的小情侣在咖啡店闲谈
*「在爱你这件事上,我从来不会急于一时。」
当他伸手擦去玻璃上的雾气,以便更好地看清撑伞从远处走来的人的模样时,砂金忽然意识到,冬天就快来了。
“一杯手冲蓝山。”他像看音乐剧一样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人走进店门,快步来到他面前坐下,抬手辞退服务生递上的菜单,然后在抬头看向他之前,先瞟了一眼他面前盛开着鲜奶油的康宝蓝,眼底露出不赞成的神色。推门而入时被惊扰的风铃还在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响着,店里很安静,只有一台老式留声机远远地唱着歌。
“不要搞得自己像诋毁一切高热量食品的减肥狂人嘛,教授。先甜后苦、层次分明,这杯咖啡的追随者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哦。”
端起瓷杯,轻抿一口,然后故意在对面那人的目光里缓缓舔去粘上嘴唇的奶油。他知道无数种撩拨那颗石膏脑袋的方法,今后他也会有无数个实践它们的机会。
“我不是来看你拙劣的表演的,赌徒。”当然石膏脑袋从不肯在他面前轻易就范,但这并不影响他将此也看作一种特殊情趣。“我最近的时间很宝贵,要说服量子历史学派那群空想家需要足够多的实验支持。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想和热恋期的男友来一场午后的约会」,这样的理由还不足以支持我们的大忙人教授拨冗赴约吗?”
“第一,我不认为我们之前需要「热恋期」这种无聊的定义。第二,如果你真的需要一场约会,完全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我,而不是在短信里顾左右而言他,我会认真考虑的。”
理智如解题过程的反驳并没有冲散他嘴角的笑意,相反,他单手托腮,像对小孩子讲道理一般放缓了语气。
“「我们」,维里,需要一场约会的可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你不是为了服务我才和我谈恋爱的,对吗?”
他在留声机略显生涩的歌声中悠然看着对面的人移开视线,看着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凑上前的服务生打断。
“您的折纸蛋糕,先生。”
“嗯,谢谢。”他开心地回道,转过头对上自家恋人疑问的目光。
“匹诺康尼折纸大学的特色甜品,昨天路过时顺便把食谱送给这里的老板了。”他拿起蛋糕叉,却不急着品尝这款看似与普通折纸没什么区别的甜品,只是顺着模仿折纸的纹路凌空比比划划。“教授应该知道那所大学吧?”
“知道,第一真理大学与那里有交流项目。”一如既往的简短回应,声音里却明显带上了警惕。他明白这份警惕的原因是什么,本就柔和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折纸大学的财富学院每年都能为公司提供一批人才,公司自然也不会亏待他们。”啪,蛋糕叉沿着纹路切下,落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到双数年,公司都会派总部的人前去做特别宣讲,七个部门轮流。今年,轮到战略投资部接活了。”
他顿了顿,对面的人沉默不语。
“我是公司里最了解匹诺康尼的人之一,应对家族更是轻车熟路,年龄上也更容易让大学生们产生亲近感。正好匹诺康尼上市不久,还有一系列投资的暗局需要人去处理……”
“拒绝掉。你的状态还远没稳定到能任由忆质影响。”
“唉,又是讲座又是商谈,这次出差的时间还真是格外的长。所以我才想约你出来见一面,和你……”
“拒绝掉,听到了吗?我接下来要参加好几个学术峰会,不能陪你同去保障你的精神安全,必要情况下可以由我向战略投资部说明。你又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吗?”
“……和你分享刚从匹诺康尼回来的部下们汇报的折大奇闻异事啦~”
留声机恰好转完一盘黑胶唱片,店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真没想到钻石会让我做这次宣讲的总负责,难道他觉得我喜欢那个盛会之星,给我个机会再去玩一趟?呵呵,教授,你刚才突然变得好着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蛋糕在盘子里原封未动,举着蛋糕叉的人却一脸餮足。
“该死的赌徒……”
眼疾手快地切下一角蛋糕塞进正欲发作的恋人口中,他在又多了一分杀气的目光里笑得前仰后合,险些打翻面前才喝了一口的咖啡。
“区区一个宣讲,要是让我这个等级的人去动嘴皮子也太掉价了嘛。你看,我的确没有任何企图哦,就像短信里说的那样,我只是想约你喝一杯咖啡,再和你面对面聊聊天,仅此而已。”
盛开的奶油一点点融化,底部的黑咖啡逐渐浑浊。
“……今后还有很长的时间,你又何必急这一时。”基本上只是下意识的出言驳斥,他却知道当中已没有任何锋芒。
“今后有今后想干的事,而今天的我想见你,这并不冲突。”
他说着,再次切下一块蛋糕,正要送入口中,又堪堪停下动作,抬眼看向重新凝结起一层水汽的玻璃窗。
窗外雨雾笼罩,能见度范围内只有灰蒙蒙的天空。
“……不然,总感觉你和以前一样,只是因工作需要才出现在我面前,你的眼中永远都是那片学术海洋,而我连让你瞧我一眼的理由都找不到。”
多看看我吧——可骄傲又令他不愿看向恋人的眼睛。
留声机的音乐再次悠扬响起,雨声轻软。
“蛋糕要掉了。”
“欸?!”
结果这下多余的抖动正好让叉子边缘挣扎的蛋糕自由落体。他连忙放下叉子,取出纸把奶油和翻糖的残骸拭净。
手忙脚乱间从对面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你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
声音再次响起,而这次有许多晦涩的情绪在词句间逃窜。他手下一紧,奶油被指尖挤出餐巾纸的缝隙。
“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每一个需求,就像现在,从紧迫的科研任务中努力找出半个系统时到咖啡馆浪费生命——只要你能够将你的需求告诉我,而不是害怕自己幻想中的阻挠而选择憋在心里。”
几滴雨打在窗户上。留声机正在播放的老歌令他感到熟悉,似乎在某个由鸡尾酒、爵士和零碎的吻组成的夜晚听见过,只是他叫不出歌的名字。
“……咦,真是意外,我还以为聪明的拉帝奥教授会不需要任何提示,就能看穿我这颗热烈的心脏了呢。”
“通过模型分析的话的确并非难事。但我既对你的过去一知半解,又将剥夺你自由表达的权利,为什么还要在这种事情上花心思?”
“停,停,我只是随口一说嘛,以后禁止在约会中还这么一本正经哦!唉,真不知道我这是谈了个恋爱还是请了个家教呢。”
他佯装郁闷地瘪了瘪嘴,撑着下巴慢悠悠切下一块蛋糕,再慢悠悠递到恋人面前。
他的恋人只是皱了皱眉,最终听话地张开了嘴巴。
……
“呵,原始博士吗。要我说,那位博士也许的确是位怪异且危险的天才,但追随他的人不过是群大脑未开化猿猴,所有人,无一例外。”
他挑了挑眉,从报告中抬起头来。窗户上的雨滴一束接一束滑落,在纸上倒映出透明的痕迹。
“能让你这么厌恶的研究学者可不多,连武装考古学派也只是被你叫作野蛮人学派而已。那群……猿猴,是触动你的逆鳞了?”
“一只猴子获得了一本人类的书,它无法看懂,也从未想过要看懂,却觉得照着书上的一步步做就一定能成为人类——这样去理解他们即可。”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有些激动,他的恋人端起咖啡缓缓抿了一口。“当然,那本书的最后一句话是「杀死所有猴子」。”
“而这样的一只猴子出现在了匹诺康尼,甚至还掀起了一点水花,虽然立刻就被抚平……忆者的能力真好用啊,部下的报告里可没有一个字是和猴子有关的,要不是我那位巡海游侠线人溜得快,估计也要等着被清空记忆了呢。”
“你还在和他保持联系?”他的恋人问出一个出乎他意料的问题。
“当然了——哇哦,不是吧教授,你这是……吃醋了?堂堂维里塔斯・拉帝奥也会因为恋人和别的男人走得近而吃醋吗?”
他闪闪发亮的眼神自然收到了一本书重重的敲击。
“不要对他产生过多的信任,尽管你们目标一致,但你仍然是公司的高级干部。我可不想看到你们举着枪互相替对方轮盘赌这样的滑稽场面。”
“哦?这个想法很有意思啊!再动点手脚就将是非常不错的谈判手段……我的好维里,真没想到你在谈判学方面也颇有建树。”
“依据我「浅薄」的见识来看,谈判学中根本不会涉及到枪支的使用。”
他看到对面的人抿紧嘴唇,似乎在后悔举出这样一个让他有可乘之机的例子,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好啦好啦,看在我已经改邪归正、金盆洗手、被你逼着发誓过要珍惜自己的份上,你也不必这么紧张嘛。”他拿起小勺子,一点点将融化了大半的奶油打散,看着乳白色的油脂颗粒在深浅不一的咖啡液里浮浮沉沉。
“哼。毕竟,我不认为出自永远说一套做一套的赌鬼口中的保证有任何效力。”显然他的恋人并不买账。
“真过分呀,教授,在这件事上我可是非常认真的。”他放下勺子,盯着杯子里逐渐平息的漩涡出神。
“和以前不同,现在已经有人会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了呢。”
“……我不记得自己还会为这种无聊的事情放弃健康作息?”
“是吗?可我听部下说,当时我在匹诺康尼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没有说下去,而是选择在桌下用皮鞋轻轻剐蹭对方的脚踝。他高傲的恋人冷哼一声,用闭眼品尝咖啡的滋味代替反驳。
“盛会之星……真想再去一次呀。那家惊梦酒吧的饮品每一种都十分有趣。”
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单纯的偶然,留声机切了歌,宁静安详的曲调竟与那家酒吧的氛围格外相似。
“你只是怀念那杯「漂亮冤家」吧?”
“哈哈,也未尝不能这么说。我可不像某人,到了这么特别的酒吧还直愣愣地要「教父」,那股直冲天灵盖的杏仁味到底怎么就吸引住你了?”
“彼此彼此,我也不认为会有人能忍受得住那种甜腻的味道。”
“是「甜而不腻」哦,那杯酒可是挂着清爽标签的。”
桌子上是微凉的咖啡,空气中是暖气与咖啡豆混合而成的芳香。这片环境没有一丝酒精分子的参与,可他却有些醉了,将头随意靠在雾蒙蒙的窗户上,头顶暖黄的灯光像这场深秋雾雨中唯一的灯塔。
“没有环环相扣的诡计,也没有烦人的人际关系。只要坐上那个吧台,就好像整个世界就剩下悠扬的背景音乐,奇形怪状的惊梦剧团,面前的酒,还有……”
还有你。他用湿润的目光倾诉。
“……会有机会再去的。”他的恋人只是这么安慰道,然后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到他面前。他抬起头,与来者交换了一个咖啡香的吻。
“要走了吗?”他摩挲着恋人的嘴唇呢喃道。
“嗯。”他只得到不能再简短的回应,然后看着对方重新直起腰。
“维里,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同居?”他扯动嘴角,半开玩笑地说道。
若无其事地抚摸着他的耳廓的手一顿。
“等我忙完这次的学术峰会,会认真考虑的。”他的恋人依旧像解题一般理智地回答,却在话音落下后又补上了几个字。
“——所以,辛苦你再等我一段时间了。”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为其中快要溢出的不忍与爱意狠狠紧缩了一下。
“一段时间是多久呢?十天,二十天,好几个月?”
他听到一声轻叹,接着一个吻再次落上他的额头。
“冬天之前会全部结束,我可以保证。”
“那看来,我可要注意不能在这段时间感冒呀。”他开心地说道。
“如果你终于意识到了体能的重要性,我可以给你制定每天的锻炼方案。”他的恋人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脸蛋,被他笑着躲开了。
“去吧,教授,谢谢你今天能来见我。”
“不用谢。我不是为了服务你才和你谈恋爱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是直接引用了他半系统时前说出的话,对方就已经消失在清脆的风铃声里了。
他看向自己的咖啡杯,凉掉的咖啡重新凝结出乳白色的浮沫,在留声机、雨水与浅棕的色调里缓缓打着转,就像今年的每一个秋天,和再上一年的秋天,和未来某年的秋天。
“没事的,维里……在爱你这件事上,我从来不会急于一时哦。”
当他伸手擦去玻璃上的雾气,以便更好地看清撑伞走向远方的人的模样时,砂金忽然意识到,冬天真的就快来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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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本来只是单独成篇,但写着写着觉得作为上一篇《Golden Night》 的后日谈也很不错,强力推荐两篇一起阅读~
短小随心的一篇,如果可以的话,想看到大家的评论<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