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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藕君

由忘羡名字说来


魏,委托于鬼,很像魏婴驭尸;蓝,草下监,山中制约之地,带着禁锢的意思又有点看管照顾的意味。

蓝姓在原著中来自伽蓝,伽蓝原意寺庙,翻找出关于伽蓝的一句:

“若永除三毒,常净六根,身心湛然,内外清净,是名修伽蓝。”

在魔道中蓝江两大世家佛教相关设定较多,但设定又是对立的,蓝氏苦修规束自我,江氏无拘束得大自在。说是对立的制约与放纵,又构成了因果关系。苦修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得自在么?而未经过程验证的自在旁人成全么?蓝氏上下有种苦修苦修着,忘了要达成的结果,将规束变成了独道审美,反而对于绝对是非不太较真,只要达成守规矩的基础要求便万事大吉。云梦江氏宣扬自在却处处受到制约不得伸展舒张,活的不痛快。...


魏,委托于鬼,很像魏婴驭尸;蓝,草下监,山中制约之地,带着禁锢的意思又有点看管照顾的意味。

蓝姓在原著中来自伽蓝,伽蓝原意寺庙,翻找出关于伽蓝的一句:

“若永除三毒,常净六根,身心湛然,内外清净,是名修伽蓝。”

在魔道中蓝江两大世家佛教相关设定较多,但设定又是对立的,蓝氏苦修规束自我,江氏无拘束得大自在。说是对立的制约与放纵,又构成了因果关系。苦修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得自在么?而未经过程验证的自在旁人成全么?蓝氏上下有种苦修苦修着,忘了要达成的结果,将规束变成了独道审美,反而对于绝对是非不太较真,只要达成守规矩的基础要求便万事大吉。云梦江氏宣扬自在却处处受到制约不得伸展舒张,活的不痛快。

江枫眠的名字出自《枫桥夜泊》,其实“对愁眠”的意象不太好,关键是最后一句“夜半钟声到客船”钟声似终结云梦美好而看不清的迷梦,后世又称夜半钟声为无常钟。江晚吟的“晚吟”有点回首已晚,徒留叹息的意思。

我在意的是“三毒”与“湛然”,所解也不确信,联想到忘羡的分别,规则与自由虽然是反义,但无所限制的自由不也成为魏无羡的阻碍与迷障么?阻碍是环境大势,迷障指认知迷思。阻碍与迷障所得三毒非江澄一人所有,莲花坞对修为地位超我心境都有执着心,对理解互信相知共担反而并不追求。佛教认为莲花是报身佛所居净土,莲花坞就有了一点偿还因果的意象。

魏无羡身上有着佛魔二象性,佛渡苦厄有慈悲心,魔不自控反被痴妄操纵。

魏无羡看蓝湛如陷苦海见浮舟,如月带光照出他的本来面貌,金鳞台在怒火中忽然见到蓝湛眼中的自己,却转头继续行事。从内因来说,第一世魏无羡身体被百鬼反噬,灵魂层面灭道于心中的佛魔互噬。他所行之道未能践行彻底因而对源头自我产生否定质疑,继而精神崩坏坠身苦海。二世重生于莫玄羽表面装疯借乐,实则第一世羡失去神智无望于生的继续。

蓝忘机是魏无羡空泛自由中的确定性。

这个确定性有点像《盗梦空间》中使用的图腾道具,用以区分现实与梦境。魏无羡与聂大共情中听到蓝忘机的声音,心绪就平稳过来,睡梦里听到蓝湛的答复整个人就放松睡去。

而在第一世,魏无羡对这种眷恋懵懂中生出些排斥,认为喜欢一个人就是套犁拴缰。他的表现和常人却是相反的,表面极其随心所欲的一个人,内心却约束着自我不肯释放心绪,不夜天誓师大会对江澄没有一句指责,反看到蓝忘机怒到“我就知道有这一天”。魏无羡本人是对虞夫人都不愿说其是非的风格,他也并非对蓝湛有所误解不明理,知晓蓝湛弹清心音为的是相助。只是这一刻他的任性伤人之举是把压抑的情绪释放出来,基于底层认知对蓝忘机的信任依赖。

魏无羡对蓝忘机亲近又抗拒,抗拒的是哪怕嗔怨恨怒也是他的一部分,他不愿失去或说改变自我,因为一旦改变又恐心志不坚,而一旦心志不坚可能被鬼道反噬。

无独有偶,当蓝忘机在玄武洞意识到自我心意时,充满了不甘心。初见彼此蓝忘机便知大有不同,却不由得激起好胜心,玄武洞流泪固然因为家族遭难人生哗变,然而前来教化已经心存死志,玄武口下逃生后的潸然必然在他自己这里也暗自心惊,魏无羡在身侧,你竟信任相托放松至此吗?因而怒从心起咬了对方,前面还如对手相斗,这方自己竟倾心认输,难免一番怅惘。另一方面,蓝忘机并不知道救助何时回来,一曲忘羡便如内心燃起的生机混同心意而生,也可说忘羡破了蓝氏“监”的框架,蓝忘机因此灵魂上重获生机。

“无羡”与“忘机”的“无”与“忘”都是否定的意思,忘机的“机”取机心,无羡的“羡”取贪心。

蓝忘机虽无机心但内心藏事脸上不显,魏无羡非贪名贪利但眷恋家人被恩德左右,无羡与忘机比较像两人的最终状态,当魏无羡认知里拥有属于自己的情感归属时,贪羡随之化解。

口婴口几

忘羡【大梵山】蓝忘机视角22

忘羡【大梵山】22


22


不会!

魏婴他断断不会夺舍而生。


许是年岁久远,他又悟得回生之术

他既修得鬼道,世间所不能者,非他也不能。

或有旁门左道强加与他也未可知。


即便永不超生

他也断然不肯夺舍而生!


江晚吟。

江氏内情我自知不该置喙,你手下留情也好,赶尽杀绝也罢

可叹他多年与你亲如手足

你却全然不知他信他。


手足尚且非议于他

他会相信我吗?


我拭面起身,


无论他是否相信我

我知他,我信他,足矣。


转身立即返回山中,

趁世人尚未发觉

我要即刻带他回云深不知处...

忘羡【大梵山】22



22



不会!

魏婴他断断不会夺舍而生。




许是年岁久远,他又悟得回生之术

他既修得鬼道,世间所不能者,非他也不能。

或有旁门左道强加与他也未可知。



即便永不超生

他也断然不肯夺舍而生!


江晚吟。

江氏内情我自知不该置喙,你手下留情也好,赶尽杀绝也罢

可叹他多年与你亲如手足

你却全然不知他信他。




手足尚且非议于他

他会相信我吗?


 



我拭面起身,


无论他是否相信我

我知他,我信他,足矣。




转身立即返回山中,

趁世人尚未发觉

我要即刻带他回云深不知处!




他若依旧不愿……我便强取!




就像父亲母亲那样,

有我一日,便护他一日!

谁来敢犯他,便是犯我蓝忘机!

便是犯我姑苏蓝氏!




不,这还不够。

若姑苏蓝氏护不住他……


定要万全之策,

再不能有一丝闪失!




可对他用强……我……




我再想想,

再想想……











一骑红尘

给江家做个阅读理解(个人观点)

关于江家,绕不开的一点就是,江家的祖上是游侠。


什么是游侠?

按鲁迅先生的评价:孔子之徒为儒,墨子之徒为侠。

韩非子曰“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儒家写文章批判社会、谈王道讽刺现实。而墨家则直接动手,身体力行,以战止战。既然动手,那就必须要有动手的实力。“侠”之豪杰,与“武”相关,于是也就有了匡扶正义、除暴安良的形象。

而游,是指游离于体制之外。儒者和游士,或早或晚都回归了体制投靠朝廷,特别是在汉代“独尊儒术”之后。但游侠一直没有回归体制。他们不仅拒绝投靠朝廷,而且身体力行地抗拒朝廷。

墨子不是平民,是贵族。所以,“侠”自带贵族精神。虽然脱胎于贵族,但他们的立场却站位...

关于江家,绕不开的一点就是,江家的祖上是游侠。

 

什么是游侠?

按鲁迅先生的评价:孔子之徒为儒,墨子之徒为侠。

韩非子曰“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儒家写文章批判社会、谈王道讽刺现实。而墨家则直接动手,身体力行,以战止战。既然动手,那就必须要有动手的实力。“侠”之豪杰,与“武”相关,于是也就有了匡扶正义、除暴安良的形象。

而游,是指游离于体制之外。儒者和游士,或早或晚都回归了体制投靠朝廷,特别是在汉代“独尊儒术”之后。但游侠一直没有回归体制。他们不仅拒绝投靠朝廷,而且身体力行地抗拒朝廷。

墨子不是平民,是贵族。所以,“侠”自带贵族精神。虽然脱胎于贵族,但他们的立场却站位到了平民阶层。墨子时代的侠,立场是平民、作风是平民,行侠仗义是为了平民,但观点和手段却是贵族的。

 

墨子说“士损己而益所为”, “为身之所恶,以成人之急”。一个真正的侠义之士,往往做损害自己的事情而成全他所追求的正义事业,来救济他人的急难。“兴天下之利,出天下之害”,也就是金庸小说中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舍生取义、舍己救人、兴利除害,就是游侠所秉持的道义观点和人生方法论。

但同时,游侠眼中的“义气”是高于“法律”的,他们时常游离于法律之外,甚至视法律为无物。游侠犯法是出于“义”,这样的“义”或许出于友谊,或许出于承诺,甚至会出于素不相识的“久仰大名”,他们可以赴汤蹈火,千里驰援,甚至是以性命相托。因此游侠的“侠义”也并不等于“善良“,甚至往往意味着破坏社会秩序。

 

封建时期的法律的本质是维持统治阶级的工具。因此在统治者以及附属的官僚眼中,游侠不遵法守纪,四处游荡,是法律的践踏者,是统治者的敌人。

而当越来越多的资源集于君王,游侠彻底失去赖以生长和生存的土壤,就算贵族精神可以延续一百年、两百年,但不可能再长了。贵族精神越来越淡,最终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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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这种已有的历史发展进程下,再去看江家。会发现江家实际上就处在逐渐失去“侠义“,而渐渐归于”体制“的过程里。

魔道的世界背景,兴家族而衰门派。一个家族,就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对家族而言最重要的是光耀门楣,为家族挣取名望与利益。要维护正统,维护规则,以求家族稳定,流传百世。

 

江枫眠是一个过渡型的家主。一方面他为了家族的利益做出了让步(他不喜欢虞紫鸢,却因为家中长辈的施压而娶了对方),另一方面,他又信奉着江家祖训里“明知不可而为之“的侠道(对魏婴的举止加以赞赏,对江澄的行为不予认同)。在我看来他本身就处在一个想”稳“(作为家主),又不想”稳“(作为侠客)的矛盾里。当虞紫鸢与他产生冲突时,他既不愿意针锋相对激化矛盾,也不愿意退步改变自己的行事主张。只能是每次在即将吵起来的时候拂袖而去,靠一次次的冷处理去粉饰太平,不挑起事端,但也不解决问题。

他对魏婴和江澄的教导其实也是不同的,因为江澄要继承江家,他需要去考虑家族的利益名声地位,要学会和其他家主虚与委蛇笑脸相迎,要不那么”侠“。但是魏婴不会继承江家,他的父母本身就是脱离世家的散修游侠,他的根就是侠道,恰恰可以不被世俗所染,可以作为江家的大师兄去贯彻江家”侠者“的祖训。因此江枫眠面对魏婴的时候更多的是纵容,只要心纯身正行事可以出格可以不端,但是同样的事情在江澄身上要求就会更加严格。这个”偏爱“实际上也是一种他自己对”侠者“的寄托。

 

虞紫鸢可以说是与江枫眠统治下的江家完全割裂的一个“外来者“。一方面她是彻底的来自世家的”体制内人员“,口中不离出身尊卑。另一方面又性格高傲,自诩正确。她不理解江枫眠的行事理念,也自认为不需要理解没必要迁就。她最看重的东西江枫眠根本没那么在乎,江枫眠追求的东西她又完全不清楚,两个人都完全不肯改变自己,江枫眠一味逃避,虞紫鸢只顾发泄,夫妻关系就这样一路崩坏下去了。她和江枫眠感情不睦,又自认是完全的受害者,不肯承认自己的责任,就只能全推给别人。但是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她并不是单纯对魏婴一个人有意见,而是对整个江家的行事风格都是不满的,她经常外出不呆在江家,对江家其他弟子也没什么好脸色,带着自己的亲信住在一个小院子里,与江家是完完全全的格格不入。

虞紫鸢无法理解江家的家训,自然也不会觉得江澄有做错什么,魏婴又凭什么就可以不被指责,(其实她和魏婴甚至可以说是“统治者”与“侠者”的阶级对立了。)她用自己的逻辑去解释江枫眠对魏婴的维护,然后把一切归于江枫眠对藏色余情未了,自诩正确让她对自己的结论深信不疑,自恃身份让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性格高傲让她不肯承认自己的错处。只能变本加厉地指责江枫眠出轨,指责江澄不够出色,把自己所有的不顺全部推给别人,最终又全部归咎于魏婴。

不过有一个很有趣的点是,江家到底是世家不是门派,虞紫鸢自己更是出身世家,她应该很清楚世家的传承是最注重血脉亲缘的,能影响江澄的继承权的只有江厌离,就凭江枫眠的“喜好”就让魏婴一个外人继承江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但是她依旧对此斤斤计较,喋喋不休地宣告魏婴是“家仆之子”,提醒江澄会被魏婴抢走家主之位。联合她后面温家来犯时选择送走魏婴和江澄,我觉得,她大概是真的相信魏婴是江枫眠的私生子……她一遍遍地重申魏婴是“家仆之子”,一方面是在贬低藏色和魏婴(毕竟她最看重身份高低),同时也是提醒江枫眠别修改继承人。而送走两人时她对魏婴的指责,个人倒不觉得是她故意算计了魏婴的愧疚之心,她如果有那个脑子早就凭着主母的身份把魏婴摁死了。说实话虞紫鸢真的不聪明也没远见,她那么说基本就代表她真的是那么想的——不过是又一次把所有过错推给魏婴而已,跟以前的每一次都没区别的。但即便她认为魏婴是万恶之源,在江家要完蛋的时候也以主母的角度为了家族延续,选择了送他这个“隐藏继承人”离开。

(当然也有可能是如果不这么发展的话故事就该大结局了) 

 

江澄无疑是江虞夫妻不合的一个牺牲品。实际上作为江家的下一个家主,他本来就会像他的父亲一样变成一个又追逐侠道又不按侠义行事的矛盾体。但是在虞紫鸢的言传身教里,江澄把自己被指责的全部原因归咎于父亲不喜欢自己,而不是自己做错了想错了。他和他母亲一样,是无法理解江家的祖训的。但是他又一直在听江枫眠的教导,也被母亲影响地困于自己江家继承人的身份里,他认为自己不应该不理解江氏家训,更不应该做不到。但是实际上他就是不理解也做不到。这种落差让他在看到魏婴这个完全体的游侠的时候总是带着不甘的。“为什么魏婴就懂,为什么我不懂?”←他越明白这个事实,在虞紫鸢一次次地骂他比不过魏婴的时候就会越扭曲。虞紫鸢不停告诉他魏婴论身份尊卑比不过他,但是就是比他强比他得欢心。渐渐的,“为什么”变成了“凭什么”。当父亲称赞魏婴却对自己摇头的时候,他会想起母亲说父亲其实是因为偏心才不赞扬自己的,是因为父亲不喜欢自己,所以自己“不懂家训”。←明明自己才是继承人,自己怎么会不懂,父亲只是用不懂家训的借口去表达他的不喜欢而已。魏婴不是父亲的孩子,他凭什么懂家训?他懂什么?

他对江家的家训几乎演变成了一种得不到的疯魔,对魏婴能做到而自己做不到的现实越来越魔怔。他开始像虞紫鸢一样无端地与人攀比,却又一样地无法接受失败,一样不肯承认自己的过失,一样把一切推到别人头上。

但是在江澄的少年时期,莲花坞还风平浪静,魏婴愿意带着他去疯去玩去结交朋友,愿意照顾他的心情,江厌离会温温柔柔地开解安抚他。江澄的不甘与嫉妒并没有积累。在玄武洞他不肯让魏婴出头忤逆温晁,却并不介意以身犯险去探查洞口;江家被灭时他指责魏婴乱出风头,却也愿意为了魏婴去引开追兵。尽管不完整,他还是在和江枫眠和魏婴的相处中领悟到了一些侠气,他有义,但不多。

江澄的世界里,只要自己重视的人和事可以安好,他不关心其他人的死活,甚至也可以不管什么道义。这当然和侠义是背道而驰的,在什么都没发生的和平环境下,这种私心其实不会有多大的影响,本来江家也是要逐渐转变的。但是江家灭门,金家施压挑拨,这种极端的外界环境下,江澄的私心过分赤裸地暴露了出来,也彻底让他与魏婴分道扬镳。必须要说的一点是魏婴绝对在江澄心里的重要名单上,并且很靠前,这个决裂对江澄本身的打击也绝不会小。但是江澄继承了他母亲的不承认自己的问题,与把一切原因推给别人。所以他将这份打击带来的痛苦,转变为对温情姐弟的怨愤,对魏婴“抛弃”自己的怨愤。

(以江澄的想法,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因为他根本不懂什么“士损己而益所为”,就像虞紫鸢不懂江枫眠对江澄的严厉和对魏婴的纵容是因为什么,只能归结为是余情未了;江澄不懂魏婴对温情姐弟的维护是因为什么,就只能归结为魏婴不重视自己。虞紫鸢心里世家出身尊卑的秤告诉她她比藏色尊贵,江澄心里远近亲疏的秤也告诉他什么人和事都比不过魏婴和江厌离与自己站在一起。他们这样衡量并以此为真理,所以虞紫鸢对江枫眠不喜欢自己却倾慕藏色无法接受,江澄对魏婴选择离开江家去救人而不是放弃恩情回到江家同样无法接受。)

江澄不怕死,他怕输,怕失去。特别是在江家被灭之后,他对家族的地位名望利益的重视达到了顶点,对仅存的家人的重视也达到了顶点。他原本少年时留存的侠气,在他发现魏婴坚守的“侠”会对江家的利益有损,会让魏婴宁愿离开的时候。他对“侠”的定义变成了“英雄病”,从少年时期就一直存在却被忽视的,他对家训的不满彻底爆发了。爱之深,恨之切(指的是家人的爱),这种反噬爆发的恨意随着十三年间再没有江厌离和魏婴这样拉着他的人而积累堆叠,变成了蚀骨焚心的业火,那之后的江宗主,几乎再找不到侠的影子,彻底是个统治阶层的家主了(附赠对鬼修噬髓寝皮的恶意)

只是江澄和那些彻底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的人还是不一样的,像金光善,金光瑶,姚宗主……他们对自己搬弄是非玩弄权术这种事不会有负担,甚至会沾沾自喜。但是江澄曾经还受过江家的教育熏陶,他在厌恶过去的江家和家训的时候,又对那些过往心怀留恋。他心底的潜意识不认同自己,但是他又拒绝被不认同这件事,只能用更大的戾气去掩盖潜意识的悲戚。

关于金丹的事情,他不甘心的,实际上魏婴越是舍己为他他就越不甘心,因为那就是在一遍遍地提醒他:你看魏婴能做到,你就是做不到。他在为魏婴引开追兵的时候是愿意赴死的,但是如果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死亡而是被化丹,他还能迈开那个步子吗?魏婴在知晓一切的情况下还是把金丹给了他,而他确实因为金丹复得而恍若新生,他不会把金丹给魏婴,是他最不想承认的一件事——自己又输给魏婴了。他在观音庙对魏婴的那句“对不起”可能是他十三年间第一次用江家的家训去看过去的自己,但是那时候桥归桥路归路,早就是陌路人了。

我一直都觉得江澄是整本书里活得最拧巴的那个,他就像是江枫眠和虞紫鸢的观念对决的一个战场,不管他怎么选,另一方都不会让他有释然和快乐。他就困在那些遗憾追念不甘和恨意里无法解脱。有时候我看到喜欢他的人一遍遍地重申“他是为了江家,他身后有家族”,但是这样的言论只是一遍遍地给“江澄非侠”这件事打上钢戳,在他最深的悲哀里多踩一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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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离其实在故事中没什么存在感,硬要说的话她和金子轩的故事更像是单纯为了推动魏婴和世家的决裂以及强加一个“虐点”。

首先说魏婴对江厌离的滤镜,这其实挺好理解的,他刚经历了流浪儿生活,到江家之后虞夫人是看见他就来气,和江枫眠亲近的话下一秒就是虞夫人的冷嘲热讽和江澄的嫉妒生气,和江澄与其他弟子亲近的时候也要顾及江澄的心情和面对虞夫人的冷脸。就是说整个莲花坞,对魏婴的态度永远是温和的包容的只有一个江厌离(而且不会有过大的反噬),魏婴在这种环境下自然就把心理寄托放在江厌离身上。那是那个汤不是重点,它只是因为是江厌离每次去宽慰魏无羡的时候都带的,所以变成了一种象征,实际上它是萝卜排骨汤还是白菜豆腐汤都无所谓,重点是每次汤一到,江厌离的关心就会当(不太恰当的比喻就是小时候被鸡毛掸子打过,以后看到鸡毛掸子还是会觉得肉痛一样。)

而江厌离的宽慰,用上帝视角去看的话确实是有点和稀泥的意思在,就是让魏无羡乖乖听话。但是这一点上仔细想想,除了退步,他俩总不能真的去把虞夫人掀了吧。她是长辈,魏婴好歹真的被江家教导救助了,又是江厌离的亲妈,哪个角度去看,他俩都没有资格和资本去推翻虞紫鸢(因为在虞紫鸢身上压根就不存在和解这件事,要么一直对立要么一边彻底无了)。这种时候其实魏婴的妥协和江厌离的规劝就是唯一的解决途径(可能也有江枫眠的言传身教在,因为虞紫鸢是不会改变自己和退步的,想彻底解决问题就是要么彻底改变自己,要么让虞紫鸢消失。←这两者哪个都不至于,就只能当一下缩头乌龟得过且过)

而江厌离,不知道和江澄比起来幸运还是不幸,江澄好歹还有父母的重视(虽然这份重视带来的就是一次次的争吵),江厌离仿佛一个被放逐的透明人。她资质平平长相不出众,我觉得对江虞来说第一个孩子肯定是有期待期许的,但也许是江厌离的平庸打破了虞紫鸢的期待,在虞夫人本身作为一个女子依旧我行我素永不低头的情况下,她的女儿却习惯了忍气吞声,把自己困在一个小厨房里,可以说基本是江枫眠的逃避2.0了。虞紫鸢没有在夜猎上教导江厌离,江枫眠也没有在宗务上教导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一下江家的弟子,然后乖乖听从母亲的命令待嫁。(这种情况也导致了对江家弟子来说,江厌离是真的如姐如母。从江厌离的角度,她没别的事可做,尽心尽力照顾弟子可能是她唯一能感觉自己有点用的地方;从江家弟子的角度,虞夫人没好脸色,江厌离填补了所有情感给予空缺。)

大概率也因为在江家不被重视,江厌离习惯了承认自己“一无是处”,她和金子轩的感情从她这边看其实发展的很顺畅的(不太正常的是金子轩的态度转变。)轩离是从小见过的,相比于江厌离平平无奇做低伏小,金子轩那是器宇轩昂趾高气昂,江厌离属于一见倾心(甚至我怀疑就因为她从小看到虞夫人的高调张扬让她对金子轩那股子骄傲自负其实是有期待和向往的←缺点变优点了属于)。结果从小到大一直有流言说自己配不上(虞夫人在江家估计也没少说,就像她习惯性贬低江澄一样),江厌离也承认自己配不上了←并且没有想过把自己成长为能配得上的样子←当然也没人教她。所以魏无羡那一架把她的婚约打没了,她也没有生气,因为她觉得自己本来就配不上。

江厌离的态度大概是从仰慕倾心,到关心喜欢,到爱咋咋地😂。

婚约没了之后的江厌离就有点暗恋的意思了,知道没可能就暗搓搓关心送温暖(虽然估计就算当时有婚约她应该也是这个态度,只是相比之前没那么热情和期待),结果金子轩那边也确实抓马(或者说这整件事都有点离谱,前面射日之征打着,金家营帐里还上演绿茶女二顶替截胡,一碗汤就俘获真心的言情戏码←倒是也符合金家那个混乱环境),被金子轩当众羞辱这一趟,那之后江厌离对金子轩大概就是你很优秀,但拉倒吧。再之后就是百凤山告白,金子轩那边态度180度转弯,又种莲花又赔笑,加上金母一直旁敲侧击,本来就还觉得对方很优秀,有那么点感情基础再发展起来就很容易了。【百凤山那里江厌离对金子轩很冷淡的,也不是什么因为恋爱脑才放过了金子勋←是当时正好金光瑶过来了金母转移火力,用金光瑶挨骂这件事给了个台阶把金子勋的事情盖过去了,而且金子勋道歉事情没结果之后江厌离是要走的,才有了孔雀当众开屏这件事。】

↑电视剧改的姑且金子轩那边比较合理了,给了很多轩离相处的机会(比如江氏灭门之后和百凤山之后江厌离都在金家),然后江厌离这边就表现得比较离谱了😂,显得江厌离从头舔到尾的亚子(附带着魏无羡也像是胡搅蛮缠的熊孩子)。


江厌离的另一个问题是眼界很低,远见基本没有。当然这也很符合她的生长环境,可以说她除了有“江家长女”这个身份以外,对事情的见解分析甚至比不过平头百姓的主母,更遑论其他见多识广的女修。纵观整本书会发现她唯一一次发威是金子勋贴脸骂魏无羡骂江家,但是这种对魏婴的诋毁对江家的取笑从来就有,只是这一次闹到她面前,而且太过分,她才(可以说是不得不)站出来维护江家和魏婴的名声,有点像江枫眠只有虞紫鸢嘴里实在不像话才出声制止的样子。只是这种行为个人理解并不能是她有什么利益谋算的证明,顶多是耳濡目染从小学到的解决方式。而且她也并不能理解这件事背后盘根错节的利益和谋划,就像她最后不夜天的时候出现在战场上。这件事一般普遍默认是金光瑶或者金光善的计策,不过我在另一个作者那里看了江厌离自己过去的合理性,感觉都说得通。但是这两者不管哪一个也都说明了,当时江厌离的脑回路就是“阻止这场战争就好了”,她对世家围剿这件事的定义和在江家虞紫鸢发脾气的定位是一样的。说实话这种等价代换放在普通弟子身上都离谱,何况是在她这个世家小姐金家夫人的身上。

可以说江厌离的人生目标相当简单质朴,老公孩子热炕头,一家和睦(表面和睦即可)←属于是能力目标与身份地位极度不匹配了

不过现在想可能也是因为江家并未完全转换成世家的原因。像江厌离和师弟们相处完全没有避嫌的意思,婚服和孩子的字都让一个师弟去看去起这种如果用封建世家的态度去看可以说是举止不端(甚至可以怀疑有私情)的行为,但是江家人(连同已经是宗主的江澄)都没觉得哪里有问题。这就是江家一贯的风格和方式,包括菜市场可以直接开在江家门前,宗门一起热热闹闹吃大锅饭流水席,也不忌讳普通人观看江家练武场这类其他世家绝对不会允许的事情(虞夫人看不惯江家估计也有这个原因)。

就像虞夫人在江家是“就蒜挤进去也是橘外人”,江家人在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世家链条前也是“就蒜挤进去也是橘外人”。这点从魏婴江澄江厌离身上都能看得出来,基本是对世家的算计毫无敏感度也毫无还手之力,而且世家对他们的评价也都不好(江澄是后来同化之后靠武力和暴力提高的身价←但也不高,还是会被牵着鼻子走,只是当面碍于武力值不敢bb了;江厌离是金子轩和金母双重保障才在金家过得不错,一旦失去保护立马就能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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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在捋江家的逻辑的时候,突然get了蓝曦臣为什么说魏婴是蓝湛的错误😂

因为蓝家其实是非常标准的“规则维护者”。从三千条(后来增长到四千条)的家规,到无论何时都以稳为先,家主好听了说是永远放不下家族,难听了说全无自己的精神内涵(包括蓝大和他的爹,蓝启仁也差不多)。

对这种人而言,魏婴这个蔑视权威无视法纪的人本身的存在就是个错误了,而蓝忘机这个本该维护规则的人居然去喜欢了一个无视规则的人,并为此也开始不恪守成规,用他们的逻辑而言简直就是错得离离原上谱。

【可能这也是为啥我对家宴那个番外总是很梗,对一些所谓“蓝家”是魏婴新家的言论也敬谢不敏,蓝湛是魏婴的家没错,蓝家就算了吧……在蓝家的魏婴不是牵着线的风筝,是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 _ – །】


【所以我当年为什么要一脚踏进这个深渊巨坑……我每盘一次逻辑脑子里就有两个小人打架:一个和我说散了吧忘羡之间鸿沟和障碍太大了且根本清不掉,另一个骂我他俩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安的什么狼子野心。

我:这时候倒是挺能理解江澄扭曲的心态了呢



且土土

【忘羡】一念之差13(若魏无羡复活后没去大梵山)

金凌在大梵山重伤昏迷,被紧急送回了兰陵,金氏聚集了全族医修不眠不休,总算在半个月前将小少主救了回来,甚至连一点后遗症都不曾留下。

金光瑶白日照顾金凌,兼又处理事务,每日夜半方回寝殿,夜夜饮酒对月发呆。

外间已调查出大梵山鬼手为聂明玦,当年赤锋尊惨死一事被揭露得七七八八,要掀金光瑶下台之说已是甚嚣尘上,金光瑶已然站在一个路口。他要抉择,是真正的六亲不认,还是姑息放手。

自第一次被踹下金麟台以来已过了二十年,他自认为早已抛弃了所有道德,可临了了,他竟还是不想杀金凌。

他还记得当年他手刃亲子之痛。他原本想着,金光善坏事做尽,对不起天地对不起妻儿,白白让多少女子心碎一生、叫多少稚子凄惨童年。若......

金凌在大梵山重伤昏迷,被紧急送回了兰陵,金氏聚集了全族医修不眠不休,总算在半个月前将小少主救了回来,甚至连一点后遗症都不曾留下。

金光瑶白日照顾金凌,兼又处理事务,每日夜半方回寝殿,夜夜饮酒对月发呆。

外间已调查出大梵山鬼手为聂明玦,当年赤锋尊惨死一事被揭露得七七八八,要掀金光瑶下台之说已是甚嚣尘上,金光瑶已然站在一个路口。他要抉择,是真正的六亲不认,还是姑息放手。

自第一次被踹下金麟台以来已过了二十年,他自认为早已抛弃了所有道德,可临了了,他竟还是不想杀金凌。

他还记得当年他手刃亲子之痛。他原本想着,金光善坏事做尽,对不起天地对不起妻儿,白白让多少女子心碎一生、叫多少稚子凄惨童年。若换做是他,必定爱护妻子、善待儿女。可惜啊,可惜……

可也就是在他下定决心要软禁金凌的那日,秦愫于芳菲殿中自尽,留下手书揭露当年之事,自此他敛芳尊彻底身败名裂,再无转圜余地。

那日金光瑶独自坐在大殿冰冷的地砖上,抱着秦愫已然冰冷僵硬的尸身,身后再无一人。各家修士前来讨说法,蓝曦臣执剑站在他对面,眼中有惊有痛也有恨。金光瑶不由笑了,隐忍二十年,人前风光、人后算计,他这一生都未如此畅快地笑过,良久之后,吐血倒地不起。而再醒来时,他已不再为人。

他附在了裂冰之上,随着蓝曦臣,来到了云深不知处,而后不知日月,浑浑噩噩,不知不觉间却被一个不知底细的香炉吸走了魂魄,在其中过了许多遍走马灯,待出来之时,那香炉就待在了他的紫府之中,随后他竟是修出了什么本领似的,能以魂魄之身自由行动了。

紧接着他便听到蓝氏子弟来报金光瑶可能要杀金凌,不由大惊,连忙随着蓝忘机前去救援,之后便在兰陵远郊重逢了许久不见的侄儿。

他不知过去了多久,也不知如今的“金光瑶”是何人。但他知道他离开时,金凌虽是重伤初愈,状态却还不错,在金麟台仔细养着,细皮嫩肉的,还吃胖了一些。可重逢时,金凌满身狼狈,身上大小伤口不少,若非江晚吟与蓝忘机及时赶到,便要葬身于金氏修士剑下了。

那是久违的心痛与着急。此时他方知这些年的陪伴与守护并非虚情假意。他这一生都戴着面具,仙门百家熙熙攘攘,因利聚、因利散,利用别人、被人利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唯有金凌,只有金凌,是纯白而无辜的孩子,只是与他血脉相连,再无任何别的欲求。

许久以前,他站在金子轩与江厌离坟茔前,不知有几分真心地发誓:他必定护佑金凌一生平安顺遂。

然后……

然后他便甘愿融于剑身,从此之后没有转世、没有来生,一介器灵,信守承诺。


蓝忘机自然自离开姑苏前去救援时便察觉身旁有灵跟随。但对方显然并无恶意,他也便没有除灵,而救下金凌后,那灵却离开了自己,反而附到了岁华之中。

须知死后若怨恨未消,则化身恶鬼;若尚有执念,则徘徊不去。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做器灵,从此不再为生灵,不过是一把兵器而已。再想到金光瑶下令诛杀金凌,大战一触即发,蓝忘机便立刻想到了此间缘由。

他不动声色,暗中护送蓝景仪、蓝思追与金凌前去寻找可能复活的魏无羡,既因心上人归来,相思之苦终归要去一见,也因魏婴精通生死之事,想要找他一问究竟。而魏无羡也并未叫人失望,在看到金凌的第一刻,便确定岁华有异。

在二人重逢的第一个夜晚,他们月下闲聊,谈到此事,疑点颇多。魏无羡本就是直来直去之人,便直接从熟睡的金凌身旁拿来了岁华,本想符篆逼出剑灵,剑灵却直接现了身,二人的猜测由此有了答案,剑灵确实是金光瑶,在金麟台的肉身应是被夺了舍。可问及是何人夺舍,金光瑶也说不知。

金光瑶瞧着蓝忘机魏无羡二人低头思索的样子,一时有些恍惚,想起射日之征时许多次二人在沙盘前思考战略,彼时彼刻正如此时此刻,谁知道春去秋来、斗转星移,已死之人再回现世,仍能遇到倾心之人,千里万里寻他而来。

他道:“魏公子。当子轩与令姐之事,是我铸成大错,你要如何报仇折磨,金某绝不反抗。只是阿凌到底无辜,求魏公子看在阿凌的份儿上,去除了夺舍的恶鬼吧。”

彼时月光皎洁,勾勒出魏无羡俊朗轮廓。世人皆传夷陵老祖青面獠牙,而实际上魏无羡生得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修习鬼道之后,气质越发诡谲,外貌变得日益妖冶,更有别种风情,叫人不敢直视。而今被强行献舍,占了别人的身子,内里也不复过去阴沉,他较从前身量娇小了许多,褪去那些非人的妖艳,仍旧是丰神俊朗,却显得天真许多,似乎无欲无求、无愁无恨。魏无羡便这样凝望着金光瑶,一双眼睛倒映着夜空中璀璨月光,仿佛二十年前,那个不知愁滋味的少年。

然后魏无羡笑了,语气轻松道:“我方才还同蓝湛说呢。古来修士如过江之鲫,不知几何,而修仙之峰高不见顶,一世之雄再如何呼风唤雨,到最后不过一抔黄土,而今安在?若执拗于争斗,则不知山水之美、日月之光,殊不知日出日落,不因凡间谁家得势而改。世人纷争,不过自寻烦恼哉,而我愿为清风明月,遍览九州芳华,一切皆随心而已。但金宗主莫要担心,阿凌之安危,我必不推辞,此生不负。”

此语洒脱至极,不应是夷陵老祖所言,可魏无羡本就不是夷陵老祖。蓝忘机站在他身后,目光灼灼瞧着心上人背影,本是最为维护大道永存的蓝氏嫡子,而今却已忘却凡尘俗世,只想同魏无羡一起寄情山水。

金光瑶微愣,随后释然,他已斗了一辈子,如今回顾,豁然开朗。

他只说:“那我便有一个要求。别叫阿凌知道我。”


可命运从不由人,再如何修为滔天,于这尘世不过沧海一粟,被滚滚浪潮推着往前走罢了。

姑苏城外的刺杀,做了内应的蓝氏弟子死后被蓝忘机问了灵,方知此人并无害人之心,不过是收了些好处,被告知莫玄羽就在蓝氏管辖下的汪家村,要将其带回姑苏而已。莫玄羽身份特殊,将其带回蓝氏本就在情理之中,又有金钱可图,该弟子自然不作他想,实际上也没做错什么,便稀里糊涂被人灭了口。刺杀之事又陷入僵局,还是魏无羡终于看不下去,在事发地召来地精询问,复现当日之景,金光瑶看过之后说那并非金家修士,而后便又断了线索,再无头绪。

随后不久,金光瑶集结部队于不夜天一事被证实,大战战场终于确定,彼时忘羡二人正在云深不知处看着金凌练剑,对视一眼,终于确定了夺舍的是谁。

“世家修士,幼时皆熏香,死后不会化鬼,温若寒亦不例外。既然能够夺舍,又并非厉鬼,那只能是死灵。可修士死后不往生,却化灵,还要夺舍,总要有高超修为才是。”魏无羡对蓝忘机说,“射日之征之时我便有此猜想,可全无凭证,只靠猜想,便没有说出来动摇军心——温若寒如此厉害,一打二泽芜君与赤锋尊竟占上风,说明他应该——”

蓝忘机接话道:“是元婴修为。”

魏无羡点头:“如今我已确定,事实确实如此。昔日我御百鬼,其中不乏生前修仙者,也曾想过夺人肉身,可无一成功,细问之下竟是因为夺舍之魂需比被夺之身修为高一个层次,方能鸠占鹊巢。”

金光瑶适时飘过来,蹙眉道:“意思就是,要夺舍凡人,需筑基;要夺舍筑基,需结丹?”

魏无羡道:“不错。金宗主你虽然修为不怎么高明,但好歹也是结丹修士,要夺你的舍,只有元婴之上方有可能。可仙门从古至今,从未有过元婴修士,最强之人便是温若寒,虽从未公布,但极有可能已碎丹化婴,如今他夺了你的舍,他的境界便是板上钉钉了。”

蓝曦臣从不远处走过来,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此时也无暇去问这莫玄羽到底是谁,只是红着眼睛瞧着已成剑灵的金兰兄弟,沉默须臾,叹气道:“境界压制,无从反抗。若他真是元婴,恐怕集联盟之力,也无法战胜。可温若寒为何要挑起战争?就以阿瑶的身份继续做仙督不好吗?”

金光瑶低着头不敢去看蓝曦臣,闻言自嘲道:“正如诸位所言,在下资质平庸,入门又晚,此生修为难有突破。温若寒从来都是天之骄子,怎甘愿困于此身?恐怕夺我的舍不过是想借仙督之权大开杀戒而已。诸位有所不知,温若寒活着的时候便在不夜天广设阵法,具体如何我也不知,我只知道此阵以人命为祭,用于某种‘渡劫’。”

魏无羡惊道:“渡劫?是我想的那个渡劫吗?他已是元婴,古往今来天下第一,竟还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吗?”

蓝忘机神情严肃,正色道:“万万不能让他得逞。我等即使拼了性命,也不可让仙门百家成了他渡劫的养料。”

蓝曦臣点头,魏无羡却说:“那何必应战?若联军不去,他不就没了祭品?”

金光瑶苦笑道:“金某不才,修为虽差,拉拢人心倒是不错。如今金氏人才济济,加上附庸的家族,五六万人总归是有的。联军若是不去,温若寒也会有祭品。”

如此,此战便不得不打了。


随后蓝忘机随联军出发,留魏无羡与金凌在姑苏,可不知是谁竟能在龙胆小筑设如此规模的传送阵,一下送两人去了不夜天。传送阵使用十分危险,尤其落地之时,若非准备万全,极容易被偷袭。金光瑶在传送光芒中万分紧张,唯恐敌人不知道从哪儿飞过来伤了金凌,落地时也确实有一道骇人剑气袭来,针对的却是魏无羡。

魏无羡修为虽高,可如今用着莫玄羽的身子,手上还无法器,拼剑气属实不行。眼看莫玄羽肉身已到了目的地,可魏无羡的神识看样子还不知道在哪里飞,而剑气已近在咫尺,情急之下,金光瑶祭出了他紫府中的那个香炉,将魏无羡的神识收了进去,再将莫玄羽的肉身塞进了金凌的乾坤袋中,总算躲过了那致命剑气。金凌被传送阵搞得晕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袋子里竟装着一个那么大的莫玄羽,落地还傻乎乎地到处去找,整一个一头雾水。

而后便是惨烈打斗,死伤无数,蓝忘机暗中破阵,兼刺杀薛洋,两方角力,你死我活,直到魏无羡终于从香炉中走了出来,金光瑶才松了口气,腹诽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香炉里干了什么,竟能待了足足半个月。眼看着金凌要跟着魏无羡去取阴虎符,金光瑶深知薛洋性格,知道蓝忘机已将薛洋逼至绝境,生怕他来个鱼死网破,一时吓得半死,撒泼打滚把金凌引到了别处。也就是在这时,薛洋以身为祭,用阴虎符召来了夷陵老祖。


可夷陵老祖确实早就死了,百鬼撕咬、碎成了齑粉,那飘在半空中的夷陵老祖,必不是原本的夷陵老祖。

金光瑶心中疑惑,神识飘在天上四处寻找,在一个战壕中扫到了莫玄羽的身体,四肢僵硬呼吸断绝,确实是个死人。那此时和蓝忘机打斗的,必定就是魏无羡本人。这怎么可能呢?

可事实就是如此粗暴地进展下去。魏无羡深谙阵法符篆,与蓝忘机互相喂招,剑气斗气怨气灵气纠缠在一起,到处搞爆破,把战场炸了个七零八落,温若寒布置许久的阵法逐渐被破坏殆尽,总算炸出了隐匿在暗处的温若寒。那温若寒虽是元婴的元神,但金光瑶却是金丹的身子,较之从前修为大减,可此处毕竟是不夜天,层层阵法一环套一环,忘羡二人只来得及拆掉他用于渡劫的阵法,可内里尚有更多,温若寒有地主之便,如虎添翼,不得小觑。


然而此间种种真相,外人并不知晓。

如今无论是仙门联军,还是金家修士,两边都沉默着,看着飘于半空的含光君与夷陵老祖,以及站在大坑中的“金光瑶”,蓝曦臣方才当着天下人的面,说这是夺了舍的温若寒。

却见那温若寒半眯着眼睛,仔细瞧着魏无羡,半晌,笑道:“到底是天道垂怜,我不得不服。魏公子鬼门关走一遭,算是渡了个劫,如今换了个肉身,连金丹都没有,便直接成婴了,真是可喜可贺。”

此话一出,举世皆惊。元婴修为旷古烁今,就连温若寒都只是疑似元婴,从未有过证据,而今他言之凿凿,这古今第一人,竟是那杀戮滔天的夷陵老祖?

蓝忘机踩着梯云纵,心道不好,对魏无羡传音道:“温若寒如此表现,恐怕还有后招。”

可魏无羡像是完全状况外,真气在奇经八脉中走一遭,然后大惊失色传音给蓝忘机:“我擦!他说对了!我紫府里真的有一个小孩儿啊!卧槽卧槽!”

蓝忘机:“…………你才发现?”

魏无羡老实回答:“我没有探查紫府的习惯额……”

蓝忘机闻言一惊,扭过头瞪着魏无羡,久久不言。


而就在这时,阳炎殿后方,金家上万修士驻军之处,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一时间地动山摇,厮杀声从后方传来,震耳欲聋。

在地上老神在在的温若寒变了脸色,掏出一个飞行法器跃到半空,只见整个不夜天一片火海,行军打仗重在后勤,那里有着金家无数的厨娘伙夫和粮草淡水,如今恐怕十之去九了。

此乃意料之外,温若寒怒喝:“是谁!”

回应他的是一紫衣修士,踏剑而来,大笑道:“我师兄年少时研究出来的爆破符,一张能炸半座山,这几个月我誊抄了几万份,你可还喜欢吗,温宗主?”



TBC

有虫评论告诉我,我腰疼,懒得看

彩蛋是蓝忘机听到魏无羡不看紫府时的内心剧场




半生有雨

【魔道祖师】阅读理解·026

原著是永远的大宝藏,关于这个故事的理解,随着阅读次数的增加和自己想法的转变,也在慢慢不同。这里记一下过去的以及现在的想法。纯感想,没什么大道理的那种,欢迎大家来跟我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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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草木第八 7

  【他只字不提自己也看不见,牵着阿箐的手,把她引到了路边,道:“这边走。人比较少。”

  他的言语动作,都温柔又小心,阿箐的手伸出去又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腰间的钱袋飞速捞走了,道:“阿箐谢谢哥哥!”】

  对比后文宋岚说的【“路旁人少。”】这对好友的为人处事如...

原著是永远的大宝藏,关于这个故事的理解,随着阅读次数的增加和自己想法的转变,也在慢慢不同。这里记一下过去的以及现在的想法。纯感想,没什么大道理的那种,欢迎大家来跟我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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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草木第八 7

  【他只字不提自己也看不见,牵着阿箐的手,把她引到了路边,道:“这边走。人比较少。”

  他的言语动作,都温柔又小心,阿箐的手伸出去又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腰间的钱袋飞速捞走了,道:“阿箐谢谢哥哥!”】

  对比后文宋岚说的【“路旁人少。”】这对好友的为人处事如出一辙。

  而阿箐……短暂的良心发现敌不过她顺手牵羊的惯性,一个假瞎子去偷人家真瞎子的钱。啧啧!

  【晓星尘摇摇头,道:“既然如此,你更不应该去招惹了。若是今天没人在场,一耳光可解决不了这件事。小姑娘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转身往另一方向走去。魏无羡心道:“没要回自己的钱袋呢。我这个师叔,也是位怜香惜玉之人。”

  阿箐捏着她偷来的那只小钱袋,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忽然把它塞进怀里,敲着竹竿追了上去,一头扎到晓星尘背上。】

  晓星尘明明知道被阿箐偷走了钱袋,却没有翻脸,反而还斯文条理跟阿箐说话,甚至最后也没有要回钱袋,应该是真的是怜惜阿箐小小年纪就看不见。

  明明自己也看不见,却还有余力怜惜别人。

  晓星尘实在太温柔了。

  而阿箐只因为这一份温柔,就死皮赖脸要跟着他,其实也不是没来由的。

  她一个人流浪,见多了世情冷暖。遇到的好心人如之前的村女会送她吃的,但像晓星尘这样能保护她又劝诫她会为她着想,只怕从没遇到过;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要抓住这个机会,想要留住这份温暖,于是要求同行。

  也或者,是晓星尘人才出众,让人不自觉地生出亲近感,想要跟随吧。

  【魏无羡本以为晓星尘应该有个目的地,可几段记忆跳过,根据当地的风土和口音判断,他们所到之地根本连不成一条线路,杂乱无章。不像是冲什么地方去,更像是在随机夜猎,听到哪个地方有作祟异事便前往解决。他心道:“也许是栎阳常氏一案给了他太大打击,从此不想再混迹于仙门世家中,但又放不下心中抱负,这才选择流浪夜猎,能做一件是一件。”】

  晓星尘的【抱负】,从一开始就没保密过,是【救世】

  即使受了打击,即使双目失明,他依然没放弃这个抱负,能救一些世人就救一些。

  原本,他大概打算余生都这么度过的吧?云游四海,济世救人。

  但这个打算,或者说这个梦想,终究是被彻底摧毁了。

  【果然,道路尽头,义城巍巍地耸立在此。

  这时的城门还没有那么破败,角楼完好,城墙上也没有涂鸦。进入城门,雾比外面浓一些,可比之后来的妖雾重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两侧房屋门窗里有灯火透出,还有人语传来,虽然较为冷僻,但至少还有几分人气。

  晓星尘背着一名重伤浴血之人,肯定清楚哪家店都不会收这种客人,于是没有求宿,直接询问迎面走来的打更人城中有没有闲置的义庄。打更人告诉他:“那边有一间,守庄的老汉刚好上个月去世了,现在那里没人管。”他看晓星尘是个瞎子,找路不方便,主动带了他过去。】

  曾经的义城,还是一个有灯火人语的家园,就连打更人也热心善良,会为一个瞎子主动带路。

  这里的居民何辜之有,要被薛洋全部杀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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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星尘低头收拾了药箱和绷带,温言道:“你既然不说,我又何必问。萍水相逢,垂手相助而已,对我也不是难事,待你伤愈便各奔东西了。换作是我,有许多事也不希望别人问起。”

  魏无羡心道:就算晓星尘问起了,这个小流氓也一定会编出一套天衣无缝的说辞,把他哄得团团转。人难免有些纷乱的过往,晓星尘不多盘问,原本是表示尊重,岂知,薛洋刚好就利用他这种尊重。】

  瞎子,是很容易被人欺瞒的,果不其然。

  而如果一个人既是瞎子,又特别善良,又特别为人着想,那就给了别人伤害他的最大可能。

  晓星尘救了薛洋这段,很有《农夫和蛇》的味道。

  我搜了下这个故事,看到有总结,【故事的中心是说,做人一定要分清善恶,只能把援助之手伸向善良的人。对那些恶人即使仁至义尽,他们的本性也是不会改变的。】

  还有,【在没有知道别人身份,不知道别人心底是否真诚的情况下,不要随意帮助别人,坏人不会因为你的热心而感动,我们应谨慎小心。】

  如果晓星尘读过《伊索寓言》,也许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无所保留的救助一个陌生人了。

  【至此,三次试探都无果,薛洋脸上神色终于松动下来,应当相信阿箐是真瞎了。】

  薛洋试探阿箐的过程就不贴了,写的非常精彩。把薛洋的狡诈狠辣多疑,和阿箐的聪明胆大谨慎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贴这一段,是想探讨下,在整件事情里,晓星尘有什么【失误之处】。

  当然,整件事里,晓星尘就是个无辜的受害人,他并没有作恶,也一心为善,但是他确确实实是有【失误】的,这个【错误】,就是太容易轻信别人。

  不止是对薛洋,其实还有阿箐。

  阿箐虽然没害晓星尘,但是那么长的时间里,其实她一直都在【欺骗】他。

  如果她有心为恶,只怕也是能伤害到他。

  而对一个不知底细主动纠缠上来的人,晓星尘却不设防地留她在身边,着实少了一点谨慎。

  再看此时的薛洋,即使亲眼所见阿箐一双白瞳,还是心思缜密的三番几次试探后才相信她是瞎了。

  而晓星尘只是听旁人说说,就相信阿箐看不见。

  一个是以自己的安全自己的需求为第一位,能毫不迟疑地剔除任何有危险的性命;一个是关怀照顾别人帮助别人为第一位,会最大程度的帮助别人成全别人。

  两人的心性和处事方法完全不同,所以也是注定,最后的“赢家”会是薛洋。

  再说薛洋,身受重伤明显来历可疑,但是因为尊重,晓星尘从不追根问底。如果只是短时间相处也就罢了,但同住了好几年依旧如此,晓星尘真的也太不谨慎了。  

  他自己一片真诚、毫不设防,却把是否能受到同样真诚友善对待的选择权完全交给了对方。

  他怎么能确保对方是人是蛇,是好是坏?

  一般来说,能对一个人放心能(基本)确定一个人【不会伤害自己】【对自己没威胁】,要不就是非常了解对方的为人知道对方无害,要不就是有什么情义利益之类的关系牵制。

  晓星尘既不知道此时的薛洋人品如何,也跟他萍水相逢没任何外在关系制约,却毫不防备地相信薛洋、跟他一起夜猎……这基本也是是后续一系列悲剧开了方便之门。

  我无法说,自己是否认可晓星尘的所作所为。但是我确信,绝不会教育自己的孩子去做一个轻信别人的太过善良的人,我宁可他不好说话带着锋芒、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也不要把同情心滥用在不知底细的【恶人】身上。

  蛇在冬天被冻死确实有点可怜,但我绝不会做甘心被蛇咬死的农夫。

  我也不希望世上任何人被这毒蛇咬死。

  所以还是,为它超度吧。

  -------------------------------------

  回头再看最初对晓星尘的介绍,【当时一旦谁有什么棘手或难解之事,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寻求他的帮助,而他也从不推拒,是以风评极佳。】

  这个【从不推拒】,其实是有些随意了。

  身而为人,并不是什么忙都要去帮的。

  功利一点的人会挑拣出一些好完成的或者对自己有利的、能得到高回报的忙去帮。

  谨慎一些的人会选择麻烦少的或者正当正义的或者力所能及的忙去帮。

  而晓星尘【心怀救世之念】,实在是有些“普度众生”的悲悯之心,不为功利、不计较个人得失,见有人遇到困难就施加援手,结果给自己招揽来莫大的危机。

  栎阳常氏的案件,牵扯到风头正盛的兰陵金氏,以晓星尘这样没有背景靠山的散修,其实不必去招惹的。

  但晓星尘偏偏揽下了这件事。

  只因为他心系天下每一个遭受苦难的众生。

  这方面,他比为了报恩而跟兰陵金氏杠上的魏无羡更加纯粹无畏。

  也只有在远离世俗的深山中长大的人,会有如此纯粹而坚定地信念了吧。

  而魏无羡,在尘世中成长,沉沉浮浮打过无数滚,他的思维和行为是更接近世俗标准的。比如他其实没想过【救世】,他所作所为是为了报答那些【恩】【义】,并不【无私】

  那也是我们更容易接近的一种境界。

  所以,个人而言,即使我认为晓星尘更加高洁美好,但我更喜欢的还是魏无羡。

  -------------------------------------

  继续说晓星尘。

  其实,如果他知道趋吉避凶,知道不去招惹那些太过邪恶的势力,那么保全自己的几率自然会更大些。

  但若是如此,他就不是能让无数人心生向往又为之痛心的晓星尘了。

  趋利避害的人有很多,而心怀苍生的人却只有他一个。

  会对陌生人有所防备的人有很多,而对人毫不设防纯善相待的,也只有他一个。

  他的这些【错误】、这些【弱点】,这种对世人不计得失不设防的善意,也正是把他跟其他人区分出来的最可贵的品质。

  趋善的人会懂得这份美好和至诚,珍惜这份美好,视之如珠如宝。所以真正爱他的人都甘心竭力守护这份美好。所以宋岚临死也不愿让他知道真相,所以阿箐死后都要为他张目为他复仇。

  相反,趋恶的人只会抗拒质疑摧毁它。比如薛洋就始终无法理解、无法认可晓星尘的信念和坚持,他对这份美好的态度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毁灭】

  毁灭一样东西,从来都比守护、建设他们要容易的多。

  TBC


  作者话痨:

  又给封控在家了,这几天估计可以快点更新~

  这个阅读理解跟写同人文是完全不同的。

  我自己写文,从不是写一章算一章,几乎都要写一章看其后十来章,所以……瞻前顾后进度会很慢,也没有办法想到什么就写个一章两章来发。

  这是我的缺点,但也一直没办法改正。

  而阅读理解跟小论文就不同了,想起一些东西随便写个三五千字,都很没压力。

  哈哈,不给自己找借口了。

  面包会有的,爱情也会有的,同人文当然也会有的,请给我加油ヾ(◍°∇°◍)ノ゙


且土土

【忘羡】一念之差11(如果魏无羡复活后没去大梵山)

没上过战场的人很难想象此间氛围。

死亡是常事,而活着不过是万中无一的幸运,血液从滚烫变作冰冷也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天空大地万物万生都是红色的,平时高风亮节也好,蝇营狗苟也罢,在战场上都是一样的,杀戮不再有罪恶感,人不再是人。

魏无羡跑过不知道第几个杀红了眼的世家弟子,看着他们全无惯常高高在上的模样,心中不由想起年少时一些往事。当年他对着蓝启仁胡言乱语,说怨气灵气都可为人武器,被一通臭骂,想不到日后一语成谶,更想不到那样义正言辞的蓝启仁,在战时却也并不反对他使那歪门邪道,而从来一本正经的蓝忘机,反而是唯一那个不同意他用那些手段的人。

而今还是仙门纷争,还是你死我活,二十年晃眼而过,似乎什么都...

没上过战场的人很难想象此间氛围。

死亡是常事,而活着不过是万中无一的幸运,血液从滚烫变作冰冷也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天空大地万物万生都是红色的,平时高风亮节也好,蝇营狗苟也罢,在战场上都是一样的,杀戮不再有罪恶感,人不再是人。

魏无羡跑过不知道第几个杀红了眼的世家弟子,看着他们全无惯常高高在上的模样,心中不由想起年少时一些往事。当年他对着蓝启仁胡言乱语,说怨气灵气都可为人武器,被一通臭骂,想不到日后一语成谶,更想不到那样义正言辞的蓝启仁,在战时却也并不反对他使那歪门邪道,而从来一本正经的蓝忘机,反而是唯一那个不同意他用那些手段的人。

而今还是仙门纷争,还是你死我活,二十年晃眼而过,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魏无羡穿梭在战场上忍不住想,他当年厮杀沙场时,是不是也是这副模样?冷漠的,残忍的,丑陋的?总不能都和蓝湛似的,打架也打得特别帅。

没来由地又想到蓝忘机,魏无羡脸一热,再想到即将迎来的只有他们的两情相悦,又雀跃起来。

他小跑着,跑过那么多扭打厮杀在一处的修士,没有伸手去帮助任何一个人,只是明快地奔向阴虎符嘶吼的方向,脚步是许久不曾有过的坚定。


阴虎符并不认主,哪怕是当年的夷陵老祖,也没有把握完全掌控此等法器。但方才魏无羡并非对金凌吹牛,当年他身无金丹,很多事情有心无力,但有一件事他是清楚的,但凡他有金丹,灵力运转顺利,压制区区阴虎符,不过手到擒来。

而在他之前,显然已经有人盯上了现在使用阴虎符的那位修士了。


魏无羡瞪大眼睛,远远便望见了蓝忘机的背影。

于许多人而言,他们已在不夜天厮杀了半月有余;但对魏无羡来说,他不过将将走出不知何处而来的回忆幻境,将将知道蓝忘机的心意而已。

回忆中的触动、悲痛与心动尚留在胸膛,甫一撞上蓝忘机,魏无羡的脸竟倏地红了。

他轻呼一声,连忙找了条战壕躲了起来,拿手疯狂给自己扇着风,满脑子都是方才蓝忘机的背影,自从蓝忘机找到献舍的自己以来,对方时常护在自己身前,明明是早就看惯了的背影,可这当口,魏无羡竟不能抑制地害羞起来。

他蹲在那儿,呼哧呼哧喘着气,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偷偷摸摸从战壕里探出小半个头,做贼心虚一般地去瞄不远处战斗着的蓝忘机。

但见蓝忘机单手执剑,十分潇洒地指着躺在地上的一个不知道谁,一言不发,但就是让魏无羡心跳加速。

魏无羡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满眼都只剩了那一尊白色身影,一张脸烫得惊人,心跳得咚咚响,震得他整个心房都疼,此刻脑中竟全然忘了什么阴虎符,什么仙门百家,只留下了一个念头:蓝湛可真帅啊!

然后魏无羡猛地回过神来,又连忙蹲回了战壕里,瞪着自己的靴子发呆,暗骂自己竟然还是个花痴,以前怎么一点都没展露出来?

他呸呸呸几声,大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诫自己:干正事,干正事!解决了阴虎符,蓝湛就解放了一大半,他们两个才能双宿双飞呀!蓝湛都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呢,现在可不是花痴的时候。

于是他又深吸几口气,再探出战壕,可仍旧无法控制地盯着蓝忘机看,脑子仍旧晕晕的,心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再花痴,也不至于满脑子只剩一个帅字吧?

然而渐渐,花痴的念头也不见了。十分微小的爆裂声,有什么东西碎了,清风拂来,很是舒适,有种力量在带着他走,视野模糊起来,意识也一并化作一滩水,魏无羡觉得自己似乎在飞,世界很安静,厮杀声都已消失,身体久违得轻盈,仿佛……仿佛……仿佛就像许久许久以前,他踏着随便,御剑飞行时那般。

很热。自紫府而来。有啼哭声,然后又变作孩童咯咯地笑。识海中有雷鸣,不久又消散。是怎么呢了?


魏无羡猛然睁开眼睛,但见凄凄惨惨,萧萧瑟瑟,整个世界匍匐在他脚下。

随便与陈情就在手旁,乖顺地等候他的差遣,蓝忘机站在地上仰望着他,其后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修士,无人说话,唯有刻入骨血的恐惧。

终于有人吼道:“夷陵老祖!来的是夷陵老祖啊!”


金凌正在努力和他的岁华吵架。自从他从金光瑶的追杀下逃出来,岁华便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似的,总是会时不时表现一下,在数不清多少次的危险中保住了他一条小命。

他曾以为是父亲留下的咒术,又想哪有这么多年才起作用的咒术;又想是不是岁华有了剑灵,可一来剑灵不过是传说中的玩意儿,仙门百家有史以来从未真的见过,二来,他自己也试着鼓捣了好多次,也不见岁华哪次搭理他。

如此一来,虽然疑惑,却也无法,反正岁华不会害他,便也将此一问放下。可今天是第一次,岁华驳了他的意愿。

金凌在泥泞的地上打了个滚,躲过想要拦住他的岁华,边跑边吼:“我也要去战场!我又不是去拼命,我就是去看看姓魏的,收复阴虎符这种大事,错过了后悔一辈子啊!”

可岁华哪能听他的,急了眼似地拦他,一人一剑你追我赶地在战场上跑,金凌也是方向感不佳,跑着跑着,竟是被岁华撵着离战场中心越来越远,待他反应过来,早就看不见魏无羡了。

他气得原地跺脚,一把抓住岁华一阵晃悠,岁华也不躲着,乖乖地任小主人蹂躏。可忽然间,毫无预兆地,一阵难以言说的灵力裹挟着万钧压力自不知名的方向迸发开来,瞬间就将金凌掀翻在地,匍匐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金凌一阵慌张,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那股灵力却是霸道异常,极具攻击力,又极为冷冽,似有实体一般,死死压制着金凌。金凌瞬间以为是金光瑶找到了他,可他努力略微抬起头向别处看去,却看到周围零星的修士们同他一样,都被压得动弹不得。

岁华铮鸣着,焦急地在金凌周围打转,上品仙剑斗气护持,叫金凌好歹比周围修士们轻松些许。他努力抬起些身子,尽力往灵力来袭出望去,下一瞬却惊在了原地。

远处漂浮着一个人。

那人并非站在仙剑上,也没有什么法器符篆,仿佛只是单纯地乘风而起,轻轻松松地飘在那里。

他穿着漆黑的一身衣服,鹤氅大袖,身段极漂亮,一头乌发在昏暗的战场上莹莹发光,鲜红发带亮得惊人,隔了那么远,也叫金凌一眼便能看清。

方才一击,应当就是此人发出,他们离得尚远,方且如此狼狈,这一瞅才知道,离得近的,更是大多被扔了出来,乱七八糟落在远处,各个摔得七零八落,怕是内伤外伤都不轻。

金凌在万钧重压之下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道:“那是何方神圣?是敌是友?”

却见周遭修士们瑟瑟发抖,甚至有的已经吐血晕厥,金凌正一头雾水,便听得一人嗫喏道:“那……那是夷陵老祖啊!阴虎符召亡灵,把他给召来复仇了啊!”

金凌大惊失色,下意识想要反驳,可那人随即便翻白眼厥过去了。金凌连忙再仔细去看飘着的那人,果然和舅舅房里的画像一模一样。可魏无羡根本不会来报仇啊?并且魏无羡亲口告诉的他,他的肉身确实毁得一干二净了。阴虎符怎么能够召出一具不存在的肉身呢?那么莫玄羽呢?总不能有两个夷陵老祖吧?

然而下一刻的事情,更是叫金凌目瞪口呆。

但见那夷陵老祖飘浮于世界之巅,周身灵力汹涌,面上露出个不羁不屑的笑来,开口轻声说话,却似雷霆万钧:“尔等蝼蚁,也配我魏无羡一个‘恨’字?”

话音未落,又一人御剑而起,悬停于魏无羡身前。

正是蓝忘机,踏着仙剑,手扶宝琴,一袭白衣清透得很,静静立于夷陵老祖对面,一时间似乎剑拔弩张。




TBC

困了,拜拜,捉虫再说吧

彩蛋是蓝忘机发花痴



洛浦回雪

为何黛玉能和宝钗并列十二钗之首?

这个问题的重点落在黛玉,但是我还是想从宝钗这边回答。


不以任何先入为主的成见,宝钗是原著当之无愧的第一、冠首和C位。黛玉有时候和宝钗并冠,有时候则不能。


那么看一下这些“时候”都是什么具体情况。


太虚幻境的判词:


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这里是钗黛并冠,次序是钗黛黛钗,前后分别不太明显。


太虚幻境的曲子《红楼梦》:


引子: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

——这里依然是钗黛并提,但是有了前后,先钗后黛。


曲子:


第一首:终身误。第二首:枉凝眉。

——从这时候开始分出次序。薛宝钗的曲子终身误排第一首,林黛玉的曲子...

这个问题的重点落在黛玉,但是我还是想从宝钗这边回答。


不以任何先入为主的成见,宝钗是原著当之无愧的第一、冠首和C位。黛玉有时候和宝钗并冠,有时候则不能。


那么看一下这些“时候”都是什么具体情况。


太虚幻境的判词:


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这里是钗黛并冠,次序是钗黛黛钗,前后分别不太明显。


太虚幻境的曲子《红楼梦》:


引子: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

——这里依然是钗黛并提,但是有了前后,先钗后黛。


曲子:


第一首:终身误。第二首:枉凝眉。

——从这时候开始分出次序。薛宝钗的曲子终身误排第一首,林黛玉的曲子枉凝眉排第二首。不过还有一点需要注意:虽然从曲子名字上钗黛分别明显,但是宝钗的曲子终身误里依然有黛玉,黛玉枉凝眉的曲子里也有宝钗(枉凝眉是钗黛合曲,不是宝黛爱情曲)。


群芳宴:


宝钗:在席者共贺一杯,此为群芳之冠。

黛玉:自饮一杯。牡丹陪饮一杯。

——这里明确指出宝钗是群芳之冠,得到大家的共贺(大家当然包括了黛玉)。黛玉与宝钗共饮,大概还是一个“并冠”的意思,但是已经不那么意味深厚了。


以上四个地方,黛玉的分量逐渐呈现递减。在判词里她分量最重,可以在第三句压过宝钗一头,在群芳宴她分量最轻,没有任何冠首认证,只得到宝钗敬酒。


这种分量的差别,我个人认为,和这些排序的结构逻辑有关。


判词的核心是薄命。宝玉拿到了薄命司的册子,薄命司的特征是“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这十四个字几乎就是照着黛玉说的。


曲子的核心是咏怀。警幻仙子偕宝玉入室,为宝玉演出刚做的红楼梦曲子。这块情节的特征是“幽微灵秀地,无可奈何天。”对应的,宝玉听到的曲子,几乎都是在描绘“无可奈何”这种感情。判词说的是结局,曲子则是说走向这个结局的过程。


群芳宴的核心是像赞。像赞就是对人物进行鞭辟入里的评定,掂掂各自的斤两,所以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开门见山。比如宝钗定位是群芳之冠,麝月定位是群芳之收尾,都说的明明白白。


在群芳宴上,黛玉不是冠首,在曲子上,黛玉不是第一,只有在核心特征是薄命的判词上,黛玉能争一个和宝钗不分上下的并冠。


所以这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薄命。


得出这个结论,就不能不感慨宝钗的薄命度,其实够不上她当薄命司的第一。那个“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的对联,和宝钗也大相径庭。她能当这个第一,合理怀疑是作者放水。


说回黛玉,说她的薄命。作者很有意思,他设定的金陵十二钗的结局,几乎把在封建社会生活的女子能有的苦命结局全概括了。而且十分有结构对照性。


元春对应的是妙玉。一个入宫门,一个入空门。这两个门一入,几乎就斩断了外界一切的尘缘。宫门是政治、权势和富贵的集结,空门是智慧、极乐和超脱的象征,然而在元春和妙玉身上,宫门和空门体现的却是身不由己和寂寞心酸。两个人皆不是自主地选择自己的命运,也皆不能从这个命运里体会发自内心的快乐。


湘云对应的是李纨,一个丧夫,一个丧子。这两丧,对于古代女子,都是灭顶之灾。湘云丧夫前,丧过父母,李纨丧子前,丧过夫。但是前两个丧只是作为她们人物形象的背景设定,后两个丧,才是作者重点想表现的。


迎春对应的是凤姐,一个被家暴,一个被休。她们代表了女性在婚姻中遇到的两种悲剧典型。迎春极度的懦弱,凤姐极度的强势,过于懦弱的人要遭遇家暴,过于强势的人则被休弃。一个不懂得反抗,一个不懂得退让,结局都是令人叹息。


探春对应的是巧姐。一个远嫁,一个流亡。她们身上体现的是,依附于家族势力的女子在家族败落之后的凄凉境遇。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金陵十二钗中与贾家关系最密切的两位。同时,探春身上还体现了一个对家族败落结局主动尝试挽澜的人失败后的无可奈何。而巧姐则是一个完全被动的家族陷落受害者,她的苦难不是自己招来的,她的幸运也不是自己争取的。家族衰亡下,主动的探春与被动的巧姐,和婚姻里过于懦弱的迎春与过于强势的凤姐,具有一种对照性,它有一种“任凭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的命运沉重感。


惜春对应的是秦可卿。一个无爱,一个淫欲。惜春出家的结局,折射的心境是哀默大于心死。她是不会爱任何人,却也没有任何人爱她的那种人。她和妙玉的入空门不一样,妙玉是不能选择同时微有抗拒,惜春则是以寻求避难所一样的姿态地“欣然”地躲进空门。所以关键不在于出家,而是造成她选择出家结局的人格因素:她其实是一个无爱的人。惜春和秦可卿的另一个对应是,两个人都是宁府出来的女子。它有一个很耐人寻味的内涵:如果一个地方只有“门前石头狮子干净”,那么这个地方的人要么再有不会爱,要么就“情既相逢必主淫”。


这十种结局,对应的是十种世相。这十种世相,可以随时体现在任何人身上。然而这十种,却都是钗黛命运的隐性发展,就是说,钗黛成长过程中,都存在过孕育出这些命运的可能性。所以元探湘妙迎惜凤巧纨可,这金陵十钗,是所有女子的参考例子,也是钗黛二人的注。比如宝钗也是要入宫的,黛玉也是要出家的,比如宝钗最后和湘云丧夫差不多的、也离开了自己的丈夫,黛玉和巧姐家亡被刘姥姥收养一样,也是家亡被贾府收养寄人篱下。钗黛的命运具有她们全体的复合感,因此更厚重,更缠绵。薄命司钗黛为首,个中原因,或能做这些考虑。


再回到问题,理一遍。黛玉能和宝钗并冠,只存在于判词之中,而判词的表达核心是薄命。在非主要表达薄命时,黛玉虽不至于泯然众人,但是绝提不上是冠首。


这种东西仔细想想很有意思。在小说的情感氛围上,宝钗是那个游离疏远、无处安放的人,但是在故事的设定结构上,黛玉反而是那个不知道怎么安排、反反复复挑位子的那个人。

我欲成仙

蓝忘机篇番外

忘羡两人是主角,所以跳崖不死……咳咳咳,不过两人并没有找到前辈高人也没有得到超级秘籍。

两人就这样,拖着伤痛的身体,在悬崖下挣扎活着。

最早两个月是养伤加和野兽搏斗,那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往事不堪回首。

后来就是两人互相学习,魏无羡从蓝忘机沉稳的剑术中得到灵感,蓝忘机从魏无羡的灵巧中完善剑术,那真是,你看一眼就看透,我看一眼就破解,两人在比试中完善自我,修为飞速增长。

崖底艰难,但不寂寞。不但不寂寞,蓝忘机还觉得热闹。

毕竟魏无羡就是这么个,什么情况下都能苦中作乐的家伙。

大概半年后,忘羡两人终于能够不借助灵剑就能自己飞了。

是滴,如果随便避尘在,他们倒是可以试着御剑飞上去,那剑不...

忘羡两人是主角,所以跳崖不死……咳咳咳,不过两人并没有找到前辈高人也没有得到超级秘籍。

两人就这样,拖着伤痛的身体,在悬崖下挣扎活着。

最早两个月是养伤加和野兽搏斗,那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往事不堪回首。

后来就是两人互相学习,魏无羡从蓝忘机沉稳的剑术中得到灵感,蓝忘机从魏无羡的灵巧中完善剑术,那真是,你看一眼就看透,我看一眼就破解,两人在比试中完善自我,修为飞速增长。

崖底艰难,但不寂寞。不但不寂寞,蓝忘机还觉得热闹。

毕竟魏无羡就是这么个,什么情况下都能苦中作乐的家伙。

大概半年后,忘羡两人终于能够不借助灵剑就能自己飞了。

是滴,如果随便避尘在,他们倒是可以试着御剑飞上去,那剑不在,他们本身的灵力又没办法支撑他们飞上千米悬崖,这不就得先加强修为么。

魏无羡穿过湿漉漉的云雾,感慨:“蓝湛,这才有点神仙的意思。”

蓝忘机看着幽深的崖底,竟然有几分不舍。他知道,上去之后,魏婴又面临着危险,他们,可能再也没有清静的日子了。

“魏婴,有何打算?”

魏无羡耸耸肩:“我现在可是修真界大敌,所以,我要去找我爹娘了。”

蓝忘机皱眉,他很想和魏无羡一起走,但他必须先回家。

“不如和我去云深?蓝家不会相信你是大魔头。”

魏无羡笑:“蓝湛,蓝家正直,可你蓝家能够和全修真界对抗吗?”

蓝忘机无言。

魏无羡笑:“好啦好啦,蓝湛,我们总会再见的。”

蓝忘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魏无羡离开,片刻,他追上去,把贴身玉佩和藏起来的一个乾坤袋塞到魏无羡手上。

“魏婴,带点钱。”

魏无羡眨眼,只是笑,却没有拒绝。他和蓝忘机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普通朋友。但,就是没有戳破那层皮。

魏无羡是在某次看到蓝忘机湿身诱/惑,晚上做了春天那个梦的时候发现自己貌似爱上了一个男人——他完全没有纠结过就承认了自己的感情,但他不敢和蓝忘机说。

那是蓝湛耶,蓝家二公子,仙门真正的名士,人家什么都有,大好前程,你怎么忍心让他和你这么个仙门公敌,还是个男人,在一起?

魏无羡不愿意破坏蓝忘机的前途,可他内心又有几分期待。

如果蓝湛也喜欢我,那我,哪怕翻天覆地,也要推平障碍。

“魏婴。”蓝忘机郑重的说,“会再见的。”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留恋的眼神,突然就笑了,他跳起来扑到蓝忘机怀里,两条大长腿盘着蓝忘机的腰:“再见什么啊再见,不要分开不是更好?”

蓝忘机惊喜的抱着魏无羡,喃喃道:“危险啊……”

魏无羡爽快的说:“能和你在一起,危险算个屁!”

蓝忘机紧紧的箍着魏无羡的腰,叹息一声:“那就走吧。”

无论如何,他和魏婴站在一起。

不过,忘羡其实完全不必操心,因为知道魏无羡是“大魔头”的傻逼,全都死在玄武洞了。

温晁?温晁必不可能说出去呀,毕竟大魔头魏无羡横扫修真界太打温氏脸了。

彩蛋是很多读者说想看的,玄武洞众人看原本世界线

半生有雨

【魔道祖师】阅读理解·022

原著是永远的大宝藏,关于这个故事的理解,随着阅读次数的增加和自己想法的转变,也在慢慢不同。这里记一下过去的以及现在的想法。纯感想,没什么大道理的那种,欢迎大家来跟我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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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草木第八

  【蓝忘机远远盯着那边看,等了半天,也不见魏无羡有回来的意思。他慢慢低下头,踢了踢脚旁的一块小石子。

  把这块无辜的小石子翻来又覆去地碾了好一阵。再抬起头,魏无羡居然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交给了说得最多的那名农家女。

  蓝忘机呆呆站在原地,实在忍不住了。正在他准备迈开步子走过去时...

原著是永远的大宝藏,关于这个故事的理解,随着阅读次数的增加和自己想法的转变,也在慢慢不同。这里记一下过去的以及现在的想法。纯感想,没什么大道理的那种,欢迎大家来跟我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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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草木第八

  【蓝忘机远远盯着那边看,等了半天,也不见魏无羡有回来的意思。他慢慢低下头,踢了踢脚旁的一块小石子。

  把这块无辜的小石子翻来又覆去地碾了好一阵。再抬起头,魏无羡居然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交给了说得最多的那名农家女。

  蓝忘机呆呆站在原地,实在忍不住了。正在他准备迈开步子走过去时,魏无羡总算是负着手悠悠地踱回来了。

  他站回到蓝忘机身边,道:“含光君,你应该过去的。那院子里还养了兔子呢!”】

  魏无羡是记着蓝忘机喜欢兔子的。把一个人的喜好放在心上,也就是慢慢把这个人放在了心上。

  至于蓝忘机碾石子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有趣。这种默默吃醋默默生闷气的表现,似乎有点可怜呢。

  然而忍了又忍,最后却实在忍无可忍。

  我都能描摹出他内心的愤懑了:不是去问路的吗?这么谈笑风生送东西给人家做什么?太能撩了!

  说起来,魏无羡都没送过他什么东西。

  除了那两只兔子。

  那枚芍药书签还是他自己暗搓搓收藏来的,简直卑微……

  对比魏无羡这么大方送别人礼物的做派,唉,怪不得蓝忘机都【呆呆站在原地】了。

  这一段,魏无羡问路的描写,其实写的非常细致具体。

  村庄的景致,人物,都真实的没有什么异常。

  然而到后面就会知道,此时他们遇到的并非这村中的人,而是被人可以安排,引导他们去义城的工具人。

  这个人应该就是聂怀桑。

  他对一切的安排真是严丝合缝、令人发指。关键是后来再查,也没什么证据。

  此人心机之深,由此可见一斑。

  所以最后,忘羡才会对聂怀桑诸多疑虑。因为他所表现出来“无辜”跟幕后策划者的“心机深沉”完全不匹配,演得过头了就显得很虚假。

  而忘羡,显然更相信自己一路走来,对幕后之人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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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除了枯草乱石,还有不易觉察的沟壑。蓝忘机目光一直留意着魏无羡的脚下。】

  这是无时无刻,无微不至的关注魏无羡,怕他被沟壑绊到、摔着呢。

  【自古以来就有“人杰地灵”的说法,反过来的说法也是有的。某些地方由于地势和所处位置,风水恶劣,天然的一股霉气萦绕,居住在此地的人容易短命夭折,诸事不顺。若是祖祖辈辈都扎根于此,更是霉到了骨子里。而且经常滋生异象,发生尸变、厉鬼回魂等事件的可能是别地的好几倍。显然,义城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这种地方一般位置偏僻,仙门世家管不到。当然,也不想管,很麻烦。比水行渊更麻烦。水行渊还可以驱赶,风水却是难以改变的。没人哭喊着求上门来的话,各家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了。】

  仙门世家管不到,也不想管。主要是因为出力不讨好吧?

  世家也不是活雷锋,不是整天无偿的乐于助人的。

  自己镇守的一亩三分地能管好就不错了,谁有空管这些偏僻地方呢!

  而……如果有人【哭喊着求上门来的话】,也许还会有世家肯管一管,这也不错了。

  比起云梦的小江宗主,已经强了许多。

  【一听蓝忘机可能也来了,金凌立刻闭嘴,仿佛又被施了禁言,生怕被他逮到错整治。】

  蓝忘机不过在大梵山教训过金凌一次,就给他留下了这么深刻的后遗症。(在清河他根本没来得及教训金凌。)

  可见小孩子欺软怕硬的天性。

  蓝忘机不怕江澄,也不怕金光瑶,所以不会因为任何人的面子而对他另眼相看。金凌以往张扬跋扈肆无忌惮,遇到蓝忘机就只能收敛。

  所以管孩子么,就是要严格严厉才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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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草木第八 2

  【魏无羡信口胡诌道:“你少拿敛芳尊压人,我的小苹果还是含光君送的坐骑呢。你们怎么能把小苹果带下山夜猎?还让它受伤了?!”

  蓝家小辈异口同声道:“骗人!”他们绝不相信以含光君的品味眼光会挑那种坐骑送人,就算蓝忘机并不反驳,也坚决拒绝相信。蓝思追:“嗯……对不起莫公子。你的小苹……驴在云深不知处每日喧哗,各位前辈投诉已久,命我们这次下山夜猎一定要把它赶走,所以我们就……”

  金凌也不相信那花驴子是蓝忘机送的:“那头驴我看了就讨厌,还叫什么小苹果,蠢死了!”

  蓝景仪还在想,万一真的是含光君送的那就不好,连忙为它说话:“小苹果怎么啦?它爱吃苹果,就叫小苹果,多朴实。这名字比你养条肥狗叫仙子好十八条街!”

  金凌:“仙子哪里肥了?!你找一头比它更矫健的灵犬试试……”

  突然之间,鸦雀无声。

  半晌,魏无羡道:“还有人在吗?”

  附近一片“唔唔”、“呜呜”,表示都在。蓝忘机冷冷地道:“喧哗。”

  ……竟然一次性禁言了所有人。魏无羡忍不住摸了摸嘴唇,心中甚为侥幸。】

  蓝忘机不喜小辈们喧哗,然而……对于魏无羡的喧哗,他一直都是默默接受,甘之如饴的。

  蓝景仪也是有趣,虽然不相信小苹果是蓝忘机送的,但既然可能跟含光君有关系,那就需要毫无理由地力挺它!

  【魏无羡听到几下剑刃中的之声,心头一紧,脱口而出:“蓝湛?你受伤了吗?!”

  远处传来轻轻一声闷哼,似乎被伤到了要紧之处,但这明显不是蓝忘机的声音。

  蓝忘机道:“怎可能。”

  魏无羡笑道:“也是!”】

  在栎阳常氏时,这雾面人明显就不是蓝忘机的对手,再次交手,又怎么可能伤到蓝忘机。

  所以魏无羡明显是关心则乱。

  -------------------------------------

  【这老太太虽然勾腰驼背,乍看非常苍老,但其实皱纹和老人斑不算很多,说是位大娘也可。她打开了门,让开了身,看来是愿意让他们进去了。

  金凌大是惊诧,低声道:“她竟然真的肯让人进去?”

  魏无羡也低声道:“那是当然,我一只脚卡在门缝里卡着呢,她想关门也关不上。再不让我进去我就直接踹门了。”

  金凌:“……”】

  这一幕,魏无羡真是……时时刻刻给读者提供笑料呢。

  能让人开心的人,谁不喜欢呢!

  趣味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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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草木第八 3

  【金凌原本已经把剑拔出鞘三分,见只是一家卖丧葬用物的店铺,不易觉察地松了口气,收剑入鞘。】

  前文提到过义城名字的由来。【自古以来,住在那座城里的人十之六七都短命,要么短寿要么横死,城中供置放尸体的义庄非常多。再加上当地特产棺材纸钱等丧葬阴奉之物,无论是做棺材还是扎纸人都手艺精湛,所以就叫了这个名字。】

  这些丧葬之物,原来是义城特产。

  前后文对照,让读者在阴森惊异之余,也升起“本该如此”的感觉。

  【魏无羡道:“金大小姐,你来不来呀?来就进来一起帮忙,不来就回去坐着,叫另外一个人过来。”

  金凌勃然大怒:“谁是金大小姐,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我这才注意到,第一个调侃金凌为【大小姐】的,居然是魏无羡,而不是蓝景仪他们。

  如此调侃的称呼,在这个充满着诡异的情境下,倒是凭添一份调侃轻松。

  试想这个称呼若换成“金凌”,其实显得比较生硬、疏远。魏无羡对这群孩子都是直呼其名的,叫“思追”、“景仪”,也许在他内心,更想叫金凌为“如兰”或者“阿凌”吧。

  【三个人动作很快,厨房不久便焕然一新,总算是有点人气,不像个废弃多年的鬼屋了。】

  这一段对老太太家里的描写,可以看出主人原本是有着很正常的生活的。厨房里备着有猪腿和糯米,还有劈好的柴。然而意外来袭,主人突然就变成了“活尸”,再无缘使用这一切,无法继续原本可算“安稳”的生活。

  这些百姓,跟薛洋可谓【无冤无仇】,并不存在什么矛盾或者对立。白雪观众人还能说是被宋岚、被晓星尘牵连,而义城的人跟晓星尘又有什么关系呢?只因为薛洋的恶念,而变成了这个样子。

  即使只是个再龙套不过的龙套。但生而为“人”,都应该有好好过自己日子的权利。他们“活着”以及“好好活”的权利,平白无故就被人剥夺了。

  一般有良心的人,都会对他们有怜悯之心吧?若有能力,也会想为他们讨个公道,或者力所能及帮助他们一下吧?

  这种底层百姓的悲苦遭遇,不该因为他们“渺小”或“龙套”,就被否定被忽略。

  有很多人,不管是为薛洋洗白的还是指控薛洋罪过的,都没怎么重视义城千万百姓的“命债”。

  但是在我心中,这千千万万的百姓,被薛洋剥夺生命做成凶尸或者活尸,这其中的冤屈和罪恶,并不会比薛洋手上的其他命债轻一些,甚至并不会比晓星尘的遭遇分量更轻。

  哪怕没有晓星尘的遭遇,只是见到一城百姓被薛洋这么祸害,都能该得出【薛洋必须死】的定论。

  所以我对薛洋的态度,是最最彻底的。

  TBC


  作者话痨:

  人,一旦给自己找太多借口,就只会越来越懒惰。

  让我给自己定一个目标,每周至少来一篇解读,直到完结才行。

  不然,不知道哪一次停笔就会永远坑掉。

  许久不见,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挂念。爱你们(づ ̄3 ̄)づ╭❤~


BX·桉(随缘)

泽芜不复,君子如故

全员粉勿入!!!金江粉勿入!!!


OOC预警!!!私设众多!!!不喜勿入!!!


时间线:献舍刚回来


我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但我记得,有人在等我回家。  ...


全员粉勿入!!!金江粉勿入!!!


OOC预警!!!私设众多!!!不喜勿入!!!


时间线:献舍刚回来


我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但我记得,有人在等我回家。  


                                      ——蓝忘机


天涯海角,今生来世,总会寻到的。


                                      ——魏无羡


我姓蓝,蓝忘机的蓝!所以,记住了,饶恕你的不是神明,是含光!


                                      ——蓝玉安


安崽身世指路——番外之鲛珠篇 


正文:


回姑苏的路上,所有人都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蓝玉安,毕竟,那张脸真的太熟悉了。


自从含光君失踪后,他的画像,姑苏蓝氏的弟子皆人手一份,就是为了,在外出时遇上,能一眼就认出来。


可,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像的人,如果他不笑的话,那简直就是和含光君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清晨早课时分,他们一行人也刚好回到了云深不知处,刚进山门,就遇上了听到消息赶来的蓝曦臣。


“忘机!”


蓝玉安看着面前白发红眸,明显入魔已久的蓝曦臣,神色不变的任由他上下打量着。


“不,你不是忘机……”


蓝曦臣松开蓝玉安,眼前的少年和蓝忘机很像,可终究不是他,不是,他的忘机。


“晚辈蓝恕,蓝玉安,见过泽芜君。”


蓝玉安后退一步,对着蓝曦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随后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递给他。


“晚辈是应家父之愿,前来寻亲的,这是家父给的信物,烦请泽芜君辨辨。”


蓝曦臣颤抖着手,接过蓝玉安递过来的玉佩,上面的云纹雕花,以及用秘法所刻的名字,都是那么的熟悉。


这是蓝忘机的玉佩,是他母亲当年留下的,他兄弟二人一人一个,对于这枚玉佩,蓝忘机一直都极为珍重的挂在胸口,从不离身。


“你,你父亲呢?他人呢?怎么,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看蓝曦臣的样子,蓝玉安的身份怕是已经板上钉钉了,一时间,众人看他的眼神变了又变,最终,皆恭敬的向着他行了一礼。


蓝玉安也没避开,就这么受下了,他扶着蓝曦臣颤抖的身子,往他体内输了点灵力,平复了一下他激动的心情。


“父亲有要事在身,待处理完了,就会回家的。”


“当真?处理完了,他就回来了?”


“是,处理完,就回来了,很快的。”


“回来了……我的忘机,回来了……”


蓝玉安如同哄小孩般哄着蓝曦臣,在弟子的引路下,慢慢的扶着他回了寒室。


回到寒室躺下,蓝曦臣也一直紧紧的拉着蓝玉安的手不放,在知道蓝忘机快回来后,他也就没再问过其它的,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蓝玉安,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仿佛,蓝忘机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一样。


“忘机,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对吗?”


蓝曦臣问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面前的人就如同之前无数次的梦境一般,毫不留情的散去。


蓝玉安看着蓝曦臣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微微眨了眨眼,压下眼中翻涌的情绪,这一次他没再笑,而是学着蓝忘机面无表情的样子,对着蓝曦臣说道。


“不走了,这次回来就再也不走了。”


见蓝曦臣面色缓和了些,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兄长,忘机已经回来了,所以,兄长要好好的,乖乖睡觉,不然忘机会生气的。”


“不要!忘机不要生气,兄长听话,好好的,现在就乖乖睡觉,忘机不要生气,不要走!”


“不走,睡吧,忘机在这,不走。”


待蓝曦臣闭上眼睛,蓝玉安轻轻拍着被子,口中小声哼着蓝忘机以前哄他入睡时,常哼的那首姑苏小调。


不一会,便听见蓝曦臣平稳的呼吸声传来,蓝玉安给他掩了掩被角,确定他熟睡以后才小心的起身离开。


一开门便对上了蓝启仁满是沧桑的脸庞,眼角的皱纹,鬓边的白发,含泪发红的眼眶,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位蓝老先生这么多年的难熬和心酸。


“会回来就好……还活着,就好……”


这是蓝启仁对着蓝玉安说的唯一的一句话,之后便让人给他安排了房间,就在蓝忘机曾经的居所静室旁边的一间院子。


蓝玉安把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在院外设了个结界,以防他人闯入,在确保万无一失后,他将双手置于心口,闭上眼睛,进入了自己的识海。


一望无际的海洋,平静无波的水面倒映着水天相交的景象,这里就是蓝玉安的识海。


他如履平地的走在水面上,一步一涟漪的向着识海深处走去。


在天水交合之处,漂浮着一个硕大的湛蓝色的泡泡,湛蓝色的波光在感应到蓝玉安的气息时微微闪烁,随后慢慢变得透明,露出了里面被藏起来的仙君。


如玉雕琢般的人儿,就那样静静的躺在泡泡里,嘴角还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想来,他今日做的应当是个好梦。


“父亲,玉安带你回家了。”


蓝玉安将手放在透明的泡泡上,眼神孺慕的看着里面沉睡的仙君。


从蓝玉安的话里,便不难猜出,里面这位,只着素衣,未戴抹额,静静沉睡的仙君便是姑苏蓝氏失踪了整整十六年,也找了十六年的蓝二公子,含光君蓝忘机!


若让外面的人看见了,只怕都会不由自主的叹一声:含光君不愧是含光君,再素雅的白衣也掩不住他那一身的风华!


蓝忘机是从三年前开始陷入沉睡的,他当年受的伤太重了,即便是蓝玉安各种天材地宝的养着,也仅仅只是恢复了表面,他神魂上的伤还得靠他自己慢慢修复。


蓝玉安是神,虽然不是此方世界的神,但他与天道也算是同出一源,所以,他的识海是最适合用来养魂的,再加上他每日的一滴真龙之血,用不了多久,蓝忘机就会醒过来了。


照例给蓝忘机喂了血,蓝玉安看着蓝忘机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的面容,轻轻的将额头抵在冰凉的泡泡上,低声说道。


“父亲,你可要快点醒过来啊,不然,你的兄长和叔父,就真的撑不住了……”


“还有,你的魏婴,我看见他了,他也快要撑不住了……”


“我们都在等你,所以,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啊……”



…………………………


[小剧场]


当得知安崽是汪叽亲子时……


蓝曦臣:忘机,还活着!我的忘机!


蓝启仁:忘机!还活着就好!


蓝景仪:啊!他还真是含光君的儿子啊!那我是不是终于可以见到含光君了!


蓝思追:含光君有儿子了,那想来,这些年应当不是一个人吧,真好!


羡羡:蓝湛……成亲了……他有儿子了……还这么大了……🥺


安崽:谁说有儿子就一定成亲了,我就不能是捡的吗?


羡羡:捡的?光你俩这几乎一模一样的长相,你再去给我捡一个看看!说不是亲父子,谁信啊!😭😭😭


安崽:……(可我还真是捡的啊!)



——————————


汪叽终于出现了,今天是睡美人·叽!









半生有雨

关于讨好型人格

  之前有人回复,说起看到别人分析,【魏无羡的心理其实是有问题的,属于“讨好型人格”。】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之前也见到人这么说过。

  怎么说呢?我并不认为是。

  很多人看到江澄和魏无羡的关系,似乎有这么一个简单的结论——【好处都给了江澄,而坏处魏无羡自己默默承担。】

  或者是【魏无羡为了江澄是能够委屈自己,能够付出很多的。】

  然而即便有这个误会,这也不属于【讨好型人格】。

  我对心理研究的比较少,但也大概知道,【讨好型人格是指一味地讨好他人而忽视自己感受的人格。】稍微深层次解读一下,就是【不敢拒绝、并且害怕别人不喜欢自己】的心态作祟。

  但魏无羡并不是这样的。...

  之前有人回复,说起看到别人分析,【魏无羡的心理其实是有问题的,属于“讨好型人格”。】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之前也见到人这么说过。

  怎么说呢?我并不认为是。

  很多人看到江澄和魏无羡的关系,似乎有这么一个简单的结论——【好处都给了江澄,而坏处魏无羡自己默默承担。】

  或者是【魏无羡为了江澄是能够委屈自己,能够付出很多的。】

  然而即便有这个误会,这也不属于【讨好型人格】。

  我对心理研究的比较少,但也大概知道,【讨好型人格是指一味地讨好他人而忽视自己感受的人格。】稍微深层次解读一下,就是【不敢拒绝、并且害怕别人不喜欢自己】的心态作祟。

  但魏无羡并不是这样的。

  他有勇气拒绝所有人,只要有那个必要。

  其他先不提,只说江澄。

  如果魏无羡真的那么【重视江澄的感受,把江澄放在第一位】,那么在关于要不要救温宁的争执上,就不会那么坚决的拒绝江澄,甚至退出云梦江氏切断了自己的后路。

  从小到大,他面对江澄时表现出来的成熟与容让,其目的并非出于【讨好】。他不是【不敢得罪江澄】,不是【为了讨江澄开心】,而是……他其实一直以一个【兄长】般的心态,在【照看】着不懂事的弟弟。

  没有兄弟姐妹,体会不到这种情谊的,可以代入到亲子关系里看看。

  毕竟,很多人没做过父母,但所有人都做过别人的孩子。

  想一下【老父亲】心态的魏无羡,鞠躬尽瘁的关心着江澄的健康状态、心里状况,为他的前途打算为他挡掉许多风刀霜剑(我这说的有点夸张。)……而【巨婴】心态的江澄,一味索取而不知回报,一旦有一天这个【老父亲】不再为他遮风挡雨,就怨恨起让自己淋到风雨的魏无羡……甚至还因为以前被老父亲宠坏了,就觉得对方永远应该那样无怨无悔对自己付出,永远任劳任怨的承受自己的坏脾气……

  看吧,多么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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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说下魏无羡为什么对江澄那么【好】

  其实这个,真没什么值得细细讨论的。一群孩子在一起,大的照顾小的,强的照顾弱的,不都那样吗?

  江厌离从小就会照顾弟弟,照顾魏无羡,就会背着一个抱着一个往家走,不是因为她年纪大因为她有那个能力,难道还会因为别的?

  而当他们都渐渐长大,等弟弟们比她更有力气更有能量后,就是弟弟们要担心她照顾她为她出头了。

  虽然魏无羡并不比江澄大多少,但在心理和性格方面,他却是比江澄成熟太多的。

  或者简单来说,某些方面,他的境界一直高于江澄。

  我们只能要求境界高的向下兼容境界低的,而不能指望反向着来。

  是不是有人会问【为什么不能?】【凭什么不能?】这个嘛……只能自己体会了。

  莲花坞事变之前,太平年代,江澄的小脾气闹一闹,其实也无伤大雅。

  不伤筋动骨的,魏无羡包容下他,完全小菜一碟。

  而在那之后,魏无羡对江澄的付出,就未必因为【他这个人】了。

  他会剖丹,很难说不是因为那句【江叔叔和虞夫人说了,要我看顾你,要你好好的!】毕竟江澄失去金丹都想死了,那行尸走肉的模样跟【好好的】可相差甚远。魏无羡深受江家大恩,为了宗主夫妇的托付,牺牲一颗金丹……可不完全是因为江澄。

  再之后的决裂……魏无羡不想连累的,也并非只是江澄,还有莲花坞,有云梦江氏。不然设想一下,如果当时的云梦江氏是虞紫鸢当家,(假设她活着好了。)魏无羡被金光善逼到了困境,难道会选择把虞紫鸢拖下水,把云梦江氏拖下水吗?

  根本不可能的。

  他可以不在乎虞紫鸢的死活,但是不会不在意莲花坞的安危。

  正如当年面对王灵娇时,他想到的一样。【要是能换家里的安宁……一只手就一只手,他妈的大不了老子今后练左手剑!!!】

  所谓【家里】,就是他生活了那么多年的莲花坞。

  魏无羡甘于舍弃右手,可不是为了虞紫鸢,为了江澄,而是为了这个心中的【家】。

  再后来他舍弃前途、舍弃名誉,更多的也是为了那个【家】。

  我知道很多人,对于魏无羡这种【为家牺牲】的精神愤愤不平无法接受,这个嘛,仁者见仁。

  我很欣赏他知恩图报的表现就是了。

  不过总而言之,是大可不必把魏无羡对【云梦江氏】的种种顾念,都算在他对江澄的私人情谊上的。

  江澄,只不过是【云梦江氏】的一份子。从来都是【爱屋及乌】,哪有什么【爱乌及屋】

  所以这份交情里,根本没有什么【讨好】的成分。

  对一个人,并不见得就是【讨好】。

  而处世周全厚道,也并非就是把自己放得低到尘埃。

  现今,争强好胜半步不肯让的思潮非常风行。但也不必因为推崇这个,就否定或贬低其他友爱宽容谦虚仁义之类的美德。

  而且,只有心灵强大的人,才不会经常在小事儿上斤斤计较、那么看重得失。我认为魏无羡的心灵足够强大,既不是自怨自艾,也不是怨天尤人,更不会感觉吃了点小亏就耿耿于怀。他的宽容大气、不妄自菲薄,才是我们最爱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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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的主题,上面两段都讲的差不多了。以下是我的一点延伸思考,不看也没关系。

  探讨一下,人与人交往中会出现的某种情形。

  大概类似【甲方虐我千百遍,我待甲方如初恋】的付出感。

  当然,代算到亲子关系里,又是很寻常的情况。但其实友情交往中,也有差不多的表现。

  比如……千古闻名的【管鲍之交】。

  小时候第一次读这个故事,我就对鲍叔牙佩服地五体投地,深感【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后来再看这个故事,觉得鲍叔牙可能十分虚伪,要不然就是个没原则的老好人。

  再后来认真去看,才发现非凡之人必然有非凡的胸襟见识,是我自己境界太低,所以会有小人之心。于是我继续对鲍叔牙佩服得五体投地。

  来看《史记》原文。    

  【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管仲何许人也?被誉为【华夏第一相】,辅助齐桓公成就霸业、一匡天下;连孔子都说,【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这样一个精明能干的人,自然不是可以轻易蒙蔽的。

  但是他对多年相交的好友鲍叔牙,评价极高。

  如果仔细看鲍叔牙的行为,似乎也可以得出一个简单的结论——【在他和管仲的友谊里面,自己一直是个吃亏、付出很多的角色。】

  【而鲍叔牙对管仲的种种体贴照料,会不会也是讨好型人格作祟?】

  但真的如此吗?

  要说得失,鲍叔牙确实可以说【亏了】,但人生在世,总有许多比【利益】更重要的事物存在。或者说,总有那些【不是为了利益】而去做的事情。

  两人合作经商,鲍叔牙不在意管仲分钱时多拿,是顾念他比自己贫困,这是【照顾朋友】的心态,也是【扶贫济困】的行为。彰显的是鲍叔牙的【仁义】。

  如果这个,还只是显示出他为人大气不计较,那么之后对于管仲一系列的倒霉经历,他都没有鄙视、否定、怨责、误会,就是非常难得地【知己】了。

  有一句话是,【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正是因为鲍叔牙懂得管仲的志向、能力、人品,所以才能表现出这样宽容、支持和鼓励。

  而管仲最感激鲍叔牙的,不是他舍财重义,不是他不斤斤计较,而是他【知我】。

  人生有知己若此,真是幸事。

  有一点扯远了。

  我并不是说,魏无羡就像鲍叔牙一样,更不是拿江澄来跟管仲比。

  (当然鲍叔牙是幸运的,他遇到的是值得付出的管仲,而不是长不大的巨婴江澄。)

  而只是说明下,生活中许多事情,只看表象似乎就是某个人在吃亏,某个人脑袋不够聪明,某个人做的都是蠢事……但实际上,不过是因为那个人有着更加美好的人品、更加非凡的志向和气魄罢了。

  正如鲍叔牙有体贴成全朋友的气度,魏无羡有包容看顾别人的胸怀。而都我们不必要求他们变得掂斤播两锱铢必较一样。

  那未必是为他们好。

  更可能是让他们从云端跌落尘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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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突然想起之前看得《我们的法兰西岁月》。(强烈安利这部剧,看了不亏,不看可惜。)

  那里面邓希贤等人在法国打工,被一个工头各种欺压虐待,而当他们费尽心思把这个工头赶走后,工头的母亲跑来寻找,表示自己好久没钱交电费什么的了,非常贫困。

  工友们都不想理这个老妇人,认为她有那么个不管母亲的儿子是她倒霉。

  但是最后,尽管邓希贤穷得饭都快吃不起了,却还是拿出钱周济了那老妇人。

  他是一位有胸怀,心地善良的好人。

  他济困怜贫,不因为儿子的可恶而迁怒母亲。

  这正是他人格里的光辉之处。令人钦佩。


讨厌“蜘蛛”和她的“凭什么”儿子

某些曦瑶粉迷惑行为

无语子,刚才刷见一个曦瑶,说什么不洗白忘羡,还说他们魅力所在。说魏无羡屡屡在曦瑶之间制造误会,金光瑶陷害魏无羡想杀他从而甩锅的事你是一点都不提啊!

还有蓝忘机为了保护魏无羡是耻辱,蓝曦臣为了维护金光瑶包庇薛洋的事就是情深义重?魏无羡要与百家为敌是江晚吟和金家宣传的结果,但是金光瑶可是板上钉钉的要送百家去死一死。你觉得要不是聂怀桑设计蓝曦臣杀了金光瑶加上蓝忘机乱葬岗救了百家蓝家逃得过制裁?你真觉得蓝曦臣闭关真的只是被吓蒙?蓝曦臣绝对不会,薛洋之事他一清二楚但是他还是选择无条件帮助金光瑶反对聂大“你做的那些事我不是不知道”这是他原话

还有魏无羡欠下很多钱的事情,先不说魏无羡魔道...

 

无语子,刚才刷见一个曦瑶,说什么不洗白忘羡,还说他们魅力所在。说魏无羡屡屡在曦瑶之间制造误会,金光瑶陷害魏无羡想杀他从而甩锅的事你是一点都不提啊!

还有蓝忘机为了保护魏无羡是耻辱,蓝曦臣为了维护金光瑶包庇薛洋的事就是情深义重?魏无羡要与百家为敌是江晚吟和金家宣传的结果,但是金光瑶可是板上钉钉的要送百家去死一死。你觉得要不是聂怀桑设计蓝曦臣杀了金光瑶加上蓝忘机乱葬岗救了百家蓝家逃得过制裁?你真觉得蓝曦臣闭关真的只是被吓蒙?蓝曦臣绝对不会,薛洋之事他一清二楚但是他还是选择无条件帮助金光瑶反对聂大“你做的那些事我不是不知道”这是他原话

还有魏无羡欠下很多钱的事情,先不说魏无羡魔道发明家的身份,他没钱的时候能忍住土豆都不舍得买,他不赌不黄,就喝点天子笑从哪里欠钱?

也就是百家损失比较大加上魏无羡没有计较还有聂怀桑顾念之前金光瑶感情,要不然分分钟射牡丹之争,分分钟金凌等“金家余孽”只会比温家更惨

看过一个很恶心的,为了让金光瑶舒舒服服做仙督和蓝曦臣谈恋爱,就让魏无羡背了一辈子黑锅,一辈子以莫玄羽身份躲躲藏藏。呵呵,做你千秋大梦吧,魏无羡犯错,蓝忘机是说和他一起承担,蓝曦臣霸总附身,什么做错了?什么惩罚?他没有错,那些人死就死了关阿瑶什么事?高下立分

还内涵藏色插足江虞婚姻。拜托,真正做小三的人是谁啊?但凡江枫眠和藏色有一点点联系,也不至于魏无羡就在云梦旁边的夷陵江枫眠找五年。孟诗不仅和已经成婚的金光善恩爱缠绵,还生下金光善儿子。

还有说魏无羡是蓝忘机一生耻辱的,你觉得没有蓝忘机魏无羡稀罕蓝家?你猜猜被金光瑶迫害的人恨不恨蓝曦臣的包庇与扶持?谁是谁的耻辱啊?

其实第一次读魔道我是赞成曦瑶这对CP,毕竟一个可以做那些毫无底线的事,一个可以装作睁眼瞎看不见觉得他没错,wbldpyl,但是这并不是踩别的角色无视血泪血债的理由

  我大概理解瑶粉想让金光瑶风风光光的做仙督事业爱情两兼得,但是又发现当时条件下金光瑶不干那些杀父(宁愿扶持一个地主家庶女生的儿子,不杀的话"莫玄羽"只会更多)杀师(首功来源)杀友(鬼道之事得到金光善重用,但是薛洋留着对他后患太大他没法清清白白上位)杀妻杀子(娶谁呢?娶金家最大附属家族嫡女是最好选择),还有踩着魏无羡这些跟他无冤无仇的人的血泪。

什么都想要偏偏没这个条件,只能扭曲三观喽

且土土

【忘羡】一念之差08(若魏无羡当时没去大梵山)

明明上一个呼吸间仍在云深不知处龙胆小筑前数花聊天,回忆过去、畅想未来,可不知何处而来的传送阵发出耀眼光芒,裹挟着魏无羡与金凌一起,去向了预料外的未知。


风很大,猎猎声不停,吹得魏无羡睁不开眼睛。

他闻到血的气味,新鲜的血、凝固的血、腐烂的血,一层一层,夹杂着腐烂与死亡的腥臭,铺天盖地地钻入他的五感;还有厮杀声,亢奋的、绝望的、入了魔的杀意,他想,他应该是在战场。

魏无羡非常熟悉沙场。在这里,人不再是人,而是杀戮的鬼,杀到敌人倒下,或者倒下的就会是自己。在射日之征的那些年,蓝忘机曾不止一次担忧他失了心性,现在想来,蓝忘机是对的。无论是否离经叛道,战争都能把人变成鬼。

蓝忘机……蓝湛…...

明明上一个呼吸间仍在云深不知处龙胆小筑前数花聊天,回忆过去、畅想未来,可不知何处而来的传送阵发出耀眼光芒,裹挟着魏无羡与金凌一起,去向了预料外的未知。


风很大,猎猎声不停,吹得魏无羡睁不开眼睛。

他闻到血的气味,新鲜的血、凝固的血、腐烂的血,一层一层,夹杂着腐烂与死亡的腥臭,铺天盖地地钻入他的五感;还有厮杀声,亢奋的、绝望的、入了魔的杀意,他想,他应该是在战场。

魏无羡非常熟悉沙场。在这里,人不再是人,而是杀戮的鬼,杀到敌人倒下,或者倒下的就会是自己。在射日之征的那些年,蓝忘机曾不止一次担忧他失了心性,现在想来,蓝忘机是对的。无论是否离经叛道,战争都能把人变成鬼。

蓝忘机……蓝湛……

当年他屡屡阻挠自己,当真是为了驱魔除恶吗?

在周遭不知情况、睁不开眼睛的烈风中,魏无羡不合时宜地发起了愣。方才龙胆小筑前胸膛悸动仍未退去,一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自从重逢蓝湛以来,他似乎经常这样心跳加速。

魏无羡无法停止去回忆与蓝忘机一同隐居的那一个月,他为人不拘小节,记性又差,从来不记得什么鸡毛蒜皮,可在如今前途未卜的境况之下,魏无羡竟发现那一个月的所有细节却都历历在目。

金凌对他说,这世上是有纯粹的爱的。

魏无羡想,可能确实是有的。十余年前蓝忘机那样直愣愣地冲向自己,一点不懂曲折、不懂变通,大概不是为了什么大道永存、除魔卫道,而仅仅只是单纯地、纯粹地担心魏无羡这个人而已。

魏无羡活到这岁数,流浪过、逍遥过、得意过、落魄过,甚至死过,已是丰富而波澜的人生,可忆及平生,似乎再未有第二人如同蓝忘机这般毫无利害关系地、只是简简单单地关爱他。

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想见他,想见他。什么打仗,什么正义,什么仙门百家,皆为虚妄。

魏无羡攥紧双拳,努力想要在烈风中睁开眼睛,他想见蓝忘机,现在,立刻,马上!


然后风突然停了。

睁开眼,魏无羡发现,自己已在不夜天。

抬头是昏暗的天,不夜天的大殿富丽堂皇,阳炎旗飘扬,如同天上烈日一般永不坠落。

魏无羡脸色一白,不可置信。他竟然来到了射日之征决战那日的岐山不夜天。


蓝曦臣与聂明玦冲在最前,与温若寒交战正酣,此三人不愧是豪门仙首,过招之间地动山摇。

魏无羡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温若寒身后,那个瘦弱无害的身影就站在阴影处,看不清样貌,似乎是最为温和的模样,而那就是今后十余年的仙督。

可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魏无羡移开视线,往高处望去,果然在一处屋檐上瞧见了蓝忘机。


蓝忘机左手捏诀,右手抚琴,避尘在空中飞舞,优雅而又强大,所到之处温氏门生齐齐倒下,各家校服的逝者们尸体叠着尸体,刚刚倒下,便被一阵乐声叫醒,不祥的吼叫响彻天地,失去意识的凶尸听从着笛声的指挥,继续着厮杀。

魏无羡侧过视线,看到蓝忘机身旁三步,上一世的他自己,满面戾气,吹奏着陈情。


不见阿凌,该是与他一起来的,可这里却只有自己。

魏无羡向旁边厮杀在一处的人们挥挥手,无人应答。

此处应是幻境,可发生之事皆为真实,魏无羡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做不得加,因而这些大概是谁的回忆。

随后战况愈发激烈,果然,如同记忆一般,夷陵老祖动用了阴虎符。


阴虎符太过霸道,即使并非现世,期间鬼气仍旧令人胆寒。

魏无羡提气跃上房檐,在十多年前的蓝湛与自己中间坐下,从高处俯瞰不夜天战场,看着当年的自己亵渎尸体、邪气盛人,不由又想起蓝忘机拉着自己要回姑苏的样子。

即使后来夷陵老祖和阴虎符为百家唾弃,可是在射日之征中,确实是致胜利器,魏无羡一人一笛一法器,硬生生杀出了邪神凶名,那段时间,仙门中人无论身份高低,都要在他面前俯首行礼。

可这些人中从不包括蓝忘机。蓝忘机从来只会蹙着眉头,拉着他的手,硬邦邦地说:同我回姑苏。

魏无羡不自觉笑了笑,忍不住好奇,在这个当口,在他使用阴虎符大杀四方的当下,蓝湛会是什么表情呢?

是因为战局优势而高兴,还是因为担忧自己戾气过重而紧张?魏无羡并不后悔修鬼道,在那样的时局下,鬼道是他唯一活下去的依仗,是他复仇的资本,是他不至于在羸弱与无力中消沉的浮木。射日之征何其艰难,他当然知道鬼道不祥,可当时,在大局与个人之间,魏无羡选择牺牲自己。

可是蓝湛会怎么想?大局与自己,他会怎么选?

魏无羡半是期盼半是紧张地抬起头,想去一窥十余年前从不曾注意过的蓝湛的情绪。

然后他看到那大杀四方、战功赫赫的含光君,站在自己半步之后,虚虚握着自己的袖子,咬着牙凝望着他眼前的魏婴,双眉紧蹙,眼中星光点点。


场景变了。

魏无羡走过许多地方,看到金碧辉煌的金麟台,蓝忘机孤独又倔强地对背后指责夷陵老祖的人辩解;看到蓝启仁责骂蓝忘机结交邪佞,可蓝忘机偷偷跑下山来夷陵找他;看到藏书阁中蓝忘机不知疲倦地搜寻着鬼怪咒术与清心乐谱;看到静室中蓝忘机看着一本写满错别字的蓝氏家规发呆;看到夜深人静之时,蓝忘机赤红着脸,忐忑地摸出一本春宫图,看了几眼,又迅速把书藏在枕头下面,浑身通红在被窝里打滚,颤抖着唤着“魏婴”。

最后,看到细雨淅淅沥沥,天空阴沉得似乎是盖了一层纱,精疲力尽的蓝忘机背着神志不清的自己,踉踉跄跄地落到一处山洞中,他抱着他,嗓音嘶哑,如同泣血,说着:“魏婴……我心悦你……”


魏无羡冲过去,想要拥抱住那个跌跌撞撞独自奔向他的蓝忘机,可迟来的领悟触摸不到十余年前的绝望,他只能不像样地瘫坐在蓝忘机面前,一声一声叫着他,无能为力地看着皎皎君子那张脏乱的、染了血迹的、滴滴落泪的脸。

这世上是有纯粹的爱的。

不为利益、不为回报、不为什么家族什么正义什么天下。

只是爱而已。

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


“蓝湛!”

他呼喊着,无人听见。

“蓝忘机!”

交错的时空,最终传达的心意。

“含光君!!”

也许念念不忘,确实会有回响。


雨停了,风又起,血腥味再次充盈鼻腔,魏无羡又睁开眼,看到的仍旧是不夜天。

抬头是昏暗的天,不夜天的大殿破败不堪,兰陵金氏牡丹旗飘扬,仿佛四季如春、花开不败。

蓝曦臣与蓝忘机冲在最前,与金光瑶交战正酣,金光瑶虽修为平平,但其身后有一鬼道修士,操控阴虎符,战况竟僵持不下。

有人在背后拍了拍魏无羡,魏无羡一个激灵,回身看去,却是金凌。

“总算找到你了,你都失踪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你去哪里了?”

魏无羡仍旧沉浸在那场雨中,怔忡半晌,茫然道:“半个月?”

金凌一边拉着他在战场中狂奔,一边喊道:“对啊!半个月前我们俩突然被一个莫名为妙的传送阵送出云深不知处,我落到了前线泽芜君的营帐中,你则不知去向,可把含光君给急的。联军和金氏已经在不夜天打了半个月了,虽然联军人数占优,可是我小叔叔毕竟十多年仙督,手中法器无数,极为难缠,尤其是你的那个狗屁阴虎符,也太厉害了,泽芜君含光君联手,也不过堪堪打个五五开,而联军中已经没有别的高手了,你说奇不奇怪?太平了十多年,仙门水平反而远不如你们当年射日之征。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蓝氏两位仙首,恐怕要撑不住啦!”



TBC

太困了,睡了,不捉虫了


彩蛋是金光瑶战中偷窥忘羡搞基

我本来只想写5章……反正十章内必完结


且土土

【忘羡】一念之差07(如果魏无羡没去大梵山)

半月之后,联军与金氏皆开拔至不夜天,故地重游,二十年前尸山血海犹在眼前,而今大战又一触即发。

当年上过战场的,如今都已是家族顶梁柱;当年年幼或尚未出生的,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见世人记性果然差,人命堆起来的胜败,不过二十年,便都不记得当时是何等恐怖了。

岐山地处西北,虽说灵气充裕益于修行,可深秋初冬的季节,北风裹着寒意呼啸而下,管你是什么修为高深的一方大能,都逃不脱这侵入骨髓的冷。

蓝忘机立于蓝曦臣半步之后,身后是蓝氏阵营,无论本家分家、内门外门,几乎来了大半。原本蓝曦臣还顾念着与金光瑶兄弟情深,不愿代表姑苏蓝氏正式入联军,可是随着云梦江宗主陨落,以及金光瑶累累罪状一宗一宗披露,他已不可...

半月之后,联军与金氏皆开拔至不夜天,故地重游,二十年前尸山血海犹在眼前,而今大战又一触即发。

当年上过战场的,如今都已是家族顶梁柱;当年年幼或尚未出生的,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见世人记性果然差,人命堆起来的胜败,不过二十年,便都不记得当时是何等恐怖了。

岐山地处西北,虽说灵气充裕益于修行,可深秋初冬的季节,北风裹着寒意呼啸而下,管你是什么修为高深的一方大能,都逃不脱这侵入骨髓的冷。

蓝忘机立于蓝曦臣半步之后,身后是蓝氏阵营,无论本家分家、内门外门,几乎来了大半。原本蓝曦臣还顾念着与金光瑶兄弟情深,不愿代表姑苏蓝氏正式入联军,可是随着云梦江宗主陨落,以及金光瑶累累罪状一宗一宗披露,他已不可再退了。

而金光瑶立于山巅,就在他曾经刺杀温若寒的位置,不夜天雾气浓重,面对面站着,看不清曾经亲密兄弟的脸。无人知道为何要选在这阴森恐怖的不夜天开战,可大家就这样来到了这里。

号角吹响之前,蓝忘机摸了摸胸膛,临行前魏婴亲手缝了个平安符给他,这些天来时时刻刻暖着他的胸口。

成片望不到头的庄稼,随意打理却收获颇丰的药圃,田间玩耍的垂髫小儿,那自力更生却自由自在的一个月。一切结束之后,如果……如果……

决战打响了。


魏无羡呆坐在草地上,第一百次数着眼前的龙胆花。

蓝氏大军开拔已有半个月,在临行前那晚,蓝湛拉着他坐在这小屋前,与他说了许多故事。

他曾以为姑苏蓝氏古板无聊,却不想蓝湛的父亲是那样深情之人。这屋子中曾经关着一个苦命又幸福的女人,院中的龙胆花被法力滋养着,四季常开不败。若与她相爱的并不是姑苏蓝氏青蘅君,想必这会是一对神仙眷侣。

魏无羡只敢这么想,却不敢这么说,可蓝忘机像是与他心有灵犀似的,停下娓娓道来的故事,轻声说道:“若我父亲不是青蘅君,他们必定幸福一生。”

魏无羡略微吃惊地挑挑眉,想不到有朝一日会从蓝湛嘴里听到这样的假设。

而蓝忘机则继续道:“是蓝氏家规害了他们。”

魏无羡张着嘴,愣愣地瞧着眼前的含光君,这辈子从没如此认真地瞧过他。

“我族前辈曾是僧侣,既为了爱人还俗,又怎会定下这么些规矩,叫族人一生都被这条条框框拘着?既无助于修行,也种不了地。”

魏无羡闻言失笑,无奈问道:“怎么突然扯上种地了?”

蓝忘机认真道:“离开村子前,我在药圃中种了些毛豆和韭菜,现在肯定可以吃了。我当时想给你做韭菜炒蛋和毛豆猪脚。”

其实魏无羡根本不懂毛豆和韭菜该怎么种、在什么季节种、好不好种,也没明白万事讲究的含光君怎么会在药圃中种菜,但蓝忘机说得这样认真,他也情不自禁想象了一下,随后忍不住擦擦口水,嘟囔着说:“听上去很好吃啊。”

然后蓝忘机握住他的手,承诺道:“此间事了,我便不做仙门蓝氏的含光君了。我们回家,我负责做菜,你负责吃。”

蓝忘机的手心很热,魏无羡从未想过含光君的手会这么热。那个瞬间,蓝忘机琉璃色的双眸那样凝视着他,对他承诺一个平凡幸福的将来。

耳朵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心脏砰砰直跳。

魏无羡那时候想:今日蓝湛怎么话那么多呢?

而现在他独自坐在龙胆小筑前,那份炽热逐渐冷却了。他忍不住担忧,大军已经出发半个月了……到岐山了吗?开打了吗?他会回来吗?


金凌走到他身旁坐下,魏无羡从乱糟糟的思绪中抽身出来,二人既是叔叔与侄子,又是舅舅与外甥,还是师叔与师侄,在这乱世之中应是举足轻重的二人,都被蓝忘机留在了这里,远离所有纷争与危险。

金凌瞥了眼魏无羡身上的蓝氏校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蓝氏校服,苦笑道:“半年前我可想不到有一天我会穿成这样,和夷陵老祖一起,坐在云深不知处数蚂蚁。”

魏无羡纠正道:“我不在数蚂蚁。我在数花。”

金凌敷衍点点头,在草地上躺了下去,抱着岁华,十分爱惜地轻轻摩挲。

岁华被罩了一层障眼法,那极为吸睛的剑鞘剑柄都被遮了去,如今看来,不过是一把普通仙剑。

魏无羡心下微痛,犹豫须臾,开口道:“你在想你父母吗?我跟你说说他们吧。”

闻言,金凌望过来,少年人本该天真无邪的眼睛在经过如此多变故苦难之后,已成熟了太多,他沉默一会儿,却说:“你在想你夫君吧。”

魏无羡的脸噌地红了,无措地支支吾吾半晌,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金凌又说:“你不喜欢金氏。不仅是金氏,你也不喜欢蓝氏,不喜欢江氏,不喜欢所有家族。”

魏无羡下意识反驳:“怎会!云梦江氏可是我家,姑苏蓝氏是我少时读书的地方。我怎会不喜欢?”

那是年少时他恣意快活之处,是他一生中仅有的纯粹。

金凌却摇头道:“我说的并非故土。你不喜欢的,是这讲究出身、讲究门第、讲究阵营的仙门。他们诋毁你的父母,诋毁我的父母,诋毁老江宗主与虞夫人,诋毁你,诋毁强者,又诋毁弱者。若是没有改变,将来还要诋毁含光君。”

魏无羡微愣,心下有什么早就该察觉的东西在骚动着:“怎么会诋毁含光君呢?那可是含光君啊!”

金凌耸耸肩:“大概是因为,含光君是你夫君吧。”

魏无羡干笑几声:“不过玩笑而已,怎会至此?”

金凌看着他,静默许久,方才说道:“在村中的那个月,含光君穿着粗布旧裳,摘下了抹额,每日做菜干农活之余,便和村里屠夫学习杀猪,那双向来握剑弹琴的手杀了十来头猪,就为了等毛豆熟了给你做毛豆猪脚。姑苏人做浓油赤酱的东西,喜欢往里头放冰糖。村头哪有冰糖?他砍了三天的柴,换了钱,大早上赶集去买来了冰糖。他早早看上了一头上好的肉猪,在我们出发的前一天,他磨好了刀,打算第二天就去宰了它。”

魏无羡默默听着,心里又暖又麻,眼眶酸酸的,抱膝坐在草地上,将头埋进臂弯中。

金凌又说:“你说我父亲深爱我母亲,但他恐怕做不到抛开金家的一切,只做江厌离的夫君。我舅舅深爱我,但他肯定也做不到放下江氏,只和我过寻常日子。我小叔叔也深爱我,但在权势面前,他还是牺牲了我。在被追杀的时候,我问我自己,这世上果真没有纯粹的感情了吗?后来我知道了,是有的。”

他仔细凝望着魏无羡,望着这个他恨了十多年的仇人,想到舅舅告诉他,这人曾经为了给他送江氏银铃,杀了金子勋等人,最后招致惨死,想到夷陵老祖的传说,想到他抱着自己,哽咽着叫自己如兰。

有水滴的声音。

魏无羡蜷缩着将自己藏在臂弯中,肩膀颤抖着,压抑不住的抽噎声久久不散。


可就在这时,岁华突然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一个传送阵莫名在二人身下现身,魏无羡猛地抬头,眼角尚有泪痕,急忙捉住金凌的手,周遭摇晃起来,他大声说:“如兰!别松开!”

仿佛有个缥缈的声音在呼唤着,阿凌,阿凌,不要怕。

待变故散去,二人放眼望去,却发现,自己已在不夜天。




TBC

彩蛋是蓝忘机为了杀猪做出的努力


喵呜不停
晚来偏无事,卧看天边红

晚来偏无事,卧看天边红

晚来偏无事,卧看天边红

云一朵

适我愿16

    三个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连蓝忘机一起,重新见过礼,各自坐好。

    江厌离看着魏无羡道:“阿羡,看起来气色不错,比从前结实了。”

    魏无羡看看蓝忘机,心说蓝湛天天盯着我吃饭休息,想瘦都难;遂笑道:“嗯,我都长胖了。但是师姐,你瘦了。”

    江厌离道:“丈夫死了,孩子幼小,两个弟弟一个死了一个疯了。”她淡淡道:“我怎么还能像从前一样过日子呢?”...


     

    三个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连蓝忘机一起,重新见过礼,各自坐好。

    江厌离看着魏无羡道:“阿羡,看起来气色不错,比从前结实了。”

    魏无羡看看蓝忘机,心说蓝湛天天盯着我吃饭休息,想瘦都难;遂笑道:“嗯,我都长胖了。但是师姐,你瘦了。”

    江厌离道:“丈夫死了,孩子幼小,两个弟弟一个死了一个疯了。”她淡淡道:“我怎么还能像从前一样过日子呢?”

    魏无羡和江澄一起道:“姐!”“师姐!”

   江厌离给他们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道:“他们都说是你指使温宁杀了子轩,我总不能相信。温情姑娘和温宁来金麟台请罪,我就悄悄去找温宁,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光善对温宁的看守实在严密,我只听温宁大概说了事情的经过,看守就回来了,我只好匆匆离开了。后来,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见他们了。”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锦袋,从里面拿出一个银铃,银铃有点残缺变形了,却擦得很干净,闪着温润的光泽。她把银铃捧到魏无羡的身前,道:“这是我后来去穷奇道找到的,这就是你要送给金凌的礼物吧!”

    魏无羡捏起那枚银铃,轻轻转动,银铃还在,当年唯一见过这枚银铃的那个人,曾以为永远不灭不伤的那个人,却永远消失于这个世间了。

    江厌离道:“穷奇道后来成了兰陵金氏的禁地,除了我还会去凭吊故人,几乎没有人再去了。这枚银铃,它被埋在泥土里,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它。变形了,可是这些刻画精美的纹路和所附着的强劲的能量,还是可以看出做它的人的拳拳之心。”

    魏无羡把银铃递还给江厌离,江厌离收起银铃,仔细放好。

    江厌离红了眼眶,道:“一直到金光善准备攻上乱葬岗前夕,我才明白,我在金家最大的用处,就是牵制阿羡。我满心欢喜地嫁过去,却不知道原来自己是去做人质。”

    江厌离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道:“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愚蠢的女人吗?”

    魏无羡轻声道:“师姐!都过去了。”

    “是啊。过去了。我们三个,被他们耍得团团转的日子过去了。”江厌离道:“只是,要查明事情道真相,可真是不容易。阿羡,你想过温宁为什么会突然失控吗?”

    魏无羡当然想过这个问题,他一直控制得很好的,他也一直坚信他能控制好的。可是温宁偏偏失控了,在一切向好的时候失控了。他无数次地想过这个问题,却找不到答案。

    江厌离道:“你虽然是鬼道的始祖,第一个炼制凶尸的人,可是你也只炼制了温宁这一个凶尸,所以,关于凶尸的事情,可能你也并没有了解得透彻。兰陵金氏招揽过一个客卿,是个鬼修,叫薛洋,非常聪明。他曾找我问过好多关于你的事情。我猜测,他炼制过不少凶尸,他对凶尸很了解。”她喝一口茶,缓缓道:“要知道,凶尸之所以成为凶尸,全凭怨气。温宁之所以丧命,始作俑者,就是金子勋。若不是金子勋,温宁自可以在战俘营安稳度日。所以,当温宁遇到金子勋的时候,它的怨气自然会爆发,更何况那时候的金子勋还在拼命地挑衅!于是温宁的怨气一发而不可收拾。而子轩与金子勋是堂兄弟,他们的血脉相近,怨气爆发的温宁分辨不出二者的区别,偏偏当时子轩还要去擒阿羡,在温宁看来,当然是子轩要对阿羡不利了,温宁要救阿羡,此时便把子轩也看成了大仇人了,不可挽回之事就此铸成。”

   魏无羡喃喃道:“师姐,我……”

   江厌离摆了摆手,道:“所以,温宁的失控,是必然的。穷奇道截杀,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若能当场将你截杀,自然再好不过。若金子勋反而被你杀了,他们就可以彻底妖魔化你,然后集结百家之力铲除你。” 江厌离道:“阿羡,不要再说对不起啦!。若不是我邀请你去参加金凌的满月宴,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不过,金光善的这个计划,本来是瞒着子轩的。只是后来子轩怎么又会去了穷奇道,到底是不是被有心人存心诱他出去的,也成了迷了。可恨金光善毫无人性,嫡子的死虽出乎他意料,他却一刻也不耽搁,先是赚得温情与温宁自动前来认罪,剪除了你的帮手;然后,就是集结仙门百家攻上乱葬岗,并且以我为要挟,命阿澄做开路先锋。”

    江澄恨恨地甩了一下鞭子,道:“亏得你跑了!不然,不是我杀了你,就是你杀了我!哼哼!!你还真会故弄玄虚,又是大火又是六月飞雪?哈哈,真该让你看看金光善站在伏魔洞里,又气又恨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费尽心机,还是没有得到阴虎符!”

    魏无羡无言。

    江厌离拍了拍江澄的肩膀,以示安抚。江厌离道:“阿羡,你这些年一直和温家人在一起吗?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如果他们愿意,请他们到云梦来生活吧。我们深受他们如此大恩,以后就由我们来庇护他们吧。”

    魏无羡道:“他们现在生活得挺好的,当初帮助我们,也不是图报答。”

    江厌离沉吟道:“这件事上,莲花坞总是亏欠了他们,倒也不差这一些早晚了,以后但凡有需要,莲花坞一定倾尽全力报答大恩。还有一件事,我连阿澄都没有说过,说起来可能没有人会相信。”

    魏无羡道:“师姐,你不妨直说。”

    江厌离道:“我怀疑,温宁没有没被挫骨扬灰,被藏在某个地方关押着。”

    江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当初,金光善当着仙门百家的面,亲自把温情姐弟挫骨扬灰的!”

   江厌离道:“是的。但是,没有人亲眼目睹温情姐弟被杀以及火化的场景。”

   魏无羡奇道:“师姐,何以会有这种想法?”

   江厌离道:“那时候金凌还小,我常用阿羡教我的剪纸小人飞来飞去的让金凌去捉。我灵力低嘛,剪纸小人时灵时不灵的;经常飞一会儿就掉落,不受我控制。有一回在花园里玩,纸人掉在了花从里,我试了好几回都没有把它召回。金凌累了,我们就找了个背静的地方休息。金凌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就练习纸人控制术。往剪纸小人上注入了一点灵力以后,我忽然听到了有人在说话,这是我第一次通过剪纸小人听到声音。声音很轻,但是能听出来是金光瑶和薛洋,金光瑶说怎么还没有成功,薛洋说那东西不听话,太认主了,现在只能让他先沉睡再慢慢研究。金光瑶说,给你找了那么多人去做实验,都白费了吗?薛洋说,毕竟是夷陵老祖炼化的,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当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又怕他们察觉到异常,就悄悄撤回了灵力,没有再听下去。后来我想来想去,他们说的应该是温宁,出于某种目的,他们把温宁藏起来了。只 是金光瑶做事非常谨慎严密,这么多年,我都找不到有关温宁的任何线索。”

 

    不可思议!

    但这确实是像金氏能干出来的事儿!金光善那么想要阴虎符,对于武力强大的鬼将军想必也是垂涎三尺!都送上门来了,那就留下呗!

    蓝忘机道:“金光善死后,金光瑶已经清理了薛洋,温宁还会在吗?”

    江澄道:“说起来,薛洋一直在仿制阴虎符,到底有没有仿制成功呢?”

    四个人面面相觑,兰陵金氏的秘密可真不少!

   

   

 

 

 

 

 

 

云一朵

适我愿11

    又是一年冬去春来,蓝忘机自姑苏返回昆仑山下姜若昀的小院子。他轻轻走进院子,便看见魏无羡在廊下一张小桌上摆弄着什么,午后的阳光斜斜照在他身上,这个人看起来也不似从前那般苍白了。蓝忘机默默停住脚步,悄悄打量着阳光小的魏无羡。魏无羡很专注,没有注意到蓝忘机进来了。

     片刻,蓝忘机往他身前走近几步,嘴角微微上翘,轻轻唤一声:“魏婴。”魏无羡应声抬头,这才看见了蓝忘机,瞬间绽放灿烂笑意:“蓝湛,你回来啦!”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迎接蓝忘机。蓝忘机轻轻“嗯”了一声,伸手虚虚扶了他一把,那眼光却向桌...

    又是一年冬去春来,蓝忘机自姑苏返回昆仑山下姜若昀的小院子。他轻轻走进院子,便看见魏无羡在廊下一张小桌上摆弄着什么,午后的阳光斜斜照在他身上,这个人看起来也不似从前那般苍白了。蓝忘机默默停住脚步,悄悄打量着阳光小的魏无羡。魏无羡很专注,没有注意到蓝忘机进来了。

     片刻,蓝忘机往他身前走近几步,嘴角微微上翘,轻轻唤一声:“魏婴。”魏无羡应声抬头,这才看见了蓝忘机,瞬间绽放灿烂笑意:“蓝湛,你回来啦!”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迎接蓝忘机。蓝忘机轻轻“嗯”了一声,伸手虚虚扶了他一把,那眼光却向桌上的东西扫了一扫。

     魏无羡拿起桌上的一张纸片,托在掌上,展示给蓝忘机看,原来是一个小小的纸人,宽袍阔袖,憨态可掬。见蓝忘机似有不解之意,魏无羡道:“不许说无聊!这个东西好玩着呢!”他说着,凝神注目在小纸人身上,一会儿,小纸人竟自己站了起来,在魏无羡掌上走了两步,舒展双袖,竟向蓝忘机飞了过去。蓝忘机伸出一掌要去接住小纸人,谁知这小家伙竟不往蓝忘机的掌上落,自顾落到他的肩头上,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了,那两条短腿还悠悠地晃着。蓝忘机侧目注视小纸人,小心翼翼抬手过去,要接住这个小家伙。小纸人却还是不睬他,一展袖子,飞到蓝忘机头上,不管不顾地扯了两下蓝忘机的抹额,刷地飞回到魏无羡的掌上去了!蓝忘机几乎能看出这纸人得意忘形的轻狂劲儿来!

    魏无羡哈哈笑着,道:“蓝湛,你抹额歪了!我就帮你正一正喽!”蓝忘机似是无奈地看了看他,抬脚进了房。魏无羡忙跟过去,又放出小纸人飞到蓝忘机的肩头坐着,道:“好哥哥,你就说一句,好不好玩嘛!你走了,江师祖也走了,我一个人没劲透了!只好做了这个小家伙陪我玩玩!”

    蓝忘机把纸人取下,放在掌上细细观看,魏无羡又道:“我教你玩啊!”忽然又道:“蓝湛,我先带你去个地方,特别好玩!回来再教你!”拉着蓝忘机就走!

    蓝忘机只得随他而去。一阵急奔,走过几处山,前面两山对峙处,山岩陡峭,仅有一条窄窄可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可供攀爬,魏无羡道一声:“跟我来!”当先攀登而上,蓝忘机其后跟随。片刻后到了山顶,放眼望去,却是一片幽幽山谷,林木茂盛,花开处处,还有几个池塘热汽氤氲,原来是温泉池子!

     魏无羡得意道:“怎么样?”他奔到一个池边,胡乱扯掉了身上衣服鞋子,噗通一下跳到池子里,回头看看已经僵得像块木头那样站着的蓝忘机,道:“蓝湛,快下来!别害羞了!都是男人,有什么的!”蓝忘机慢条斯理地把魏无羡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捡起来叠成一个个方块放到一块干净石头上,似乎还在思索着,在野外沐浴是否违犯家规。魏无羡又道:“蓝湛,你别管我的衣服啦!你快下来!这个池子,跟你们家的冷泉有的一拼的!你快下来,我背对着你,不看你就是了!”

     蓝忘机走到离魏无羡远远的一角,闭了闭眼,终于,脱衣,下水。却,找一块水中的石头坐了,只露出头和脖子在水面上。魏无羡看他下了水,不再与他嬉笑,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蓝忘机悄悄看向魏无羡,只见魏无羡背对着他端坐在水中,倒是难得正经的样子。大概是不想头发被水沾湿,魏无羡把头发全部结成一个高高的发髻顶在头顶上,水雾缭绕中,模糊看得见他背上几道深深浅浅的陈年伤疤。蓝忘机深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眼眸不去看他,静静地引导体内的灵力在周身流转。

    这一池温泉,果真不一般。蓝忘机感受到灵力运转得前所未有的顺畅,腹中的金丹、连接金丹的每一条灵脉,都比以往更加强壮、更加通畅,周身的感官也更加灵敏,他虽然闭着眼睛,却仿佛连远处蓝天上飞过的几只雀鸟引起的细微气流波动都能看见。

     良久,蓝忘机睁开眼睛,转头看向魏无羡。那个人还是背对他端坐着,坐得纹丝不动!魏无羡的背影沉默着,蓝忘机却似乎能感受到他此刻心中的一点喜悦与热切之情。

     蓝忘机再次睁开眼睛,一张明俊的笑脸几乎就要碰到他的鼻尖!他不动声色地稍稍往后让开一点,淡淡道:“魏婴!”魏无羡也退开一步,道:“走了,回去了!”他说着,飞快转身跑开了。上岸穿了衣服,也不看蓝忘机一眼,只说了一句:“我去打个山鸡!”就又跑开了。蓝忘机轻轻摇了摇头,慢慢起身穿衣。若是魏无羡这时候能看看蓝忘机,定能发现这个人的嘴角弯弯翘起,显然心情非常愉悦!

     

       一天,自温泉池出来后,魏无羡忽然对蓝忘机道:“蓝湛,借你避尘一用。”蓝忘机颇为不解,魏无羡有多久没有用过剑了?他甚至已经将他的剑弃在了伏魔洞了!虽然如此,蓝忘机还是将避尘递给了魏无羡。

     魏无羡把避尘捧在手中,神色肃穆,良久,才拔剑出鞘,避尘剑光如水。魏无羡终于举起剑身,避尘剑上灵光流转,他舞动得越来越快,避尘剑光越来越盛,显然舞剑者灵力充沛强盛!渐渐一轮圆月升上中天,魏无羡忽然一跃而起,避尘的剑光如同流星一般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魏无羡一把将避尘抛给蓝忘机,自己却连着在草地上打了十几个滚,才终于停下,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渐渐低下去,低到分不出是笑声还是哭声了。蓝忘机默默走到他身边,也躺了下来。天气很好,夜空中一丝云彩也无,那一轮圆月清辉四射!蓝忘机道:“今夜月色真好!”

    魏无羡淡淡道:“是啊!”忽而转头看他,道:“最雅正的含光君,蓝氏家规,可以躺在地上吗?”蓝忘机道:“家规并没无规定不可躺在地上。”魏无羡翻身坐起,伸一指卷起蓝忘机的抹额飘带,道:“哎呀!可是我看不得含光君躺在地上!瞧,抹额都沾上草屑了!”说着还真的在抹额上捻下一根细细的草茎。

      蓝忘机也不去管他,自管自看了会儿月亮才坐起来,道:“回去了。天色不早了。”其实魏无羡这时候如果看看蓝忘机,就能发现蓝忘机的耳朵都红透了!可是此时魏无羡的注意力全在抹额上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看蓝忘机的脸或者说耳朵!(羡羡心里的小人在得意:“我成功摸到抹额了,而且蓝湛没有生气!赶紧多玩一会儿,别他什么时候回过神来又生气了就摸不到了!”吧啦吧啦吧啦······)

      魏无羡状似不经意放下抹额(其实他一脸舍不得的样子,忘机用尽了自己的洪荒之力才勉强控制住不停想要往上翘的唇角,),道:“是该回去了!”

     

云一朵

适我愿12

   魏无羡已经喝了不少酒了,脸蛋红扑扑的,一边喝一边还笑;喝一口酒就对着天上那一轮圆月举举酒坛子;倒好似与月宫仙人共饮一般。

   自从决意剖丹,魏无羡就从未敢奢望过再塑金丹!此番金丹重塑,完全出于意料之外,再料不到竟有这番奇遇。最开始只敢揣着一点渺茫的期待,然后慢慢这一点渺茫越来越真实。既不敢相信真的能再塑金丹,又盼着是真的;既无人可以分担,也不敢与人倾诉他的这一番忐...

           

  

   魏无羡已经喝了不少酒了,脸蛋红扑扑的,一边喝一边还笑;喝一口酒就对着天上那一轮圆月举举酒坛子;倒好似与月宫仙人共饮一般。

   自从决意剖丹,魏无羡就从未敢奢望过再塑金丹!此番金丹重塑,完全出于意料之外,再料不到竟有这番奇遇。最开始只敢揣着一点渺茫的期待,然后慢慢这一点渺茫越来越真实。既不敢相信真的能再塑金丹,又盼着是真的;既无人可以分担,也不敢与人倾诉他的这一番忐忑。这许多年的辛酸,一个人挨过。

   今日他丹府中的这颗金丹终于圆满。灵力在周身流转,力量在肌肉中蓄势待发。可喜可叹,悲喜交加,又怎能不多喝几杯以示庆祝呢!只可惜蓝湛是个一杯倒,不能一起喝!一个人喝酒,又如何能得尽兴?是以举杯邀明月,权当两人共饮了。

   蓝忘机恐他喝多了难受,进屋去给他做了一碗醒酒汤。谁知等蓝忘机端着醒酒汤出来,却不见了魏无羡。蓝忘机忙四面寻找,焦急中呼唤了一句“魏婴!”,就听见房顶上有人说道:“蓝湛,你去哪里了?叫我好找!”蓝忘机抬头,只见魏无羡站在屋顶房梁上,夜风吹得他宽大的衣摆猎猎飘扬。

   蓝忘机忙道:“魏婴,寒夜风大,快下来!”魏无羡没有动,蓝忘机又道:“魏婴,来喝点热汤暖暖。”

   魏无羡却道:“蓝湛,你上来!上面可好玩了!”

   蓝忘机看他那一副飘飘欲仙我欲乘风归去的样子,终于脚下一点,飞身上了屋顶,站在魏无羡身边。

   魏无羡瞧着蓝忘机手里的汤,笑得直不起腰:“蓝湛,来!干杯!我喝酒,你喝汤……哈哈哈!”

   蓝忘机等他笑够了,才道:“汤也是给你喝的。”

   魏无羡仰头喝一口酒,道:“下酒菜下酒菜!下酒要配菜,哪有人拿汤来下酒的?”他晃了晃酒坛子:“罢了,你们蓝氏的人不喝酒,你也不懂这些喝酒的门道!魏哥哥告诉你,喝酒的时候喝汤,酒和汤会在肚子里打架!不好!不好!”

   魏无羡贪图房顶上爽快,就是不肯下去。还说着什么我从小就爱翻墙爬树,我就爱在这种高敞的地方喝酒,特爽快。蓝忘机拿他没办法,几乎想要拦腰抱他下去了。

   幸好呼啦一道寒风吹过,两个人的衣衫都被吹得猎猎作响。魏无羡终于良心发现,道:“罢了!我皮糙肉厚的,吹吹冷风没关系!可是你们蓝氏的人过得精细,可别把你给冻着了!”说着,一跃而下,回头看蓝忘机也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手里还稳稳当当端着那碗汤,又取笑了蓝忘机一通。

   谁知魏无羡这么一跳,酒劲上了头,走路的步子便歪歪扭扭起来。蓝忘机跟在他身边,看他进屋的时候在门槛上绊了一下,蓝忘机正要扶他,魏无羡却踉跄着自己站稳了。这下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大概是醉了,嘟嘟囔囔道:“喝多了,喝多了,还好温情不在,不然又要骂我贪酒!”他四面看看,看见边上只有一个面无表情的蓝忘机,便道:“蓝湛,你从前总是骂我,现在倒一句都不说我了!不如,你再骂我两句吧!”

    

    魏无羡分明在笑着,眼框却有点红。蓝忘机不语,扶他走到床边,让他靠在床头坐稳了。魏无羡拉着他在边上一起坐下,道:“不然,你学一学江澄,骂我几句!你知道的,凡我喝多了,江澄总是要骂我一顿的。”

   蓝忘机默然。魏无羡道:“你是不是要说我无聊?”蓝忘机似乎笑了一下,抬手端起那碗汤,道:“喝点汤!暖暖身子。”魏无羡不接那碗汤,盯着他道:“你方才是不是笑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在心里骂我无聊?”

   蓝忘机叹口气,道:“我心里并无骂你。”

   魏无羡笑道:“那你方才是笑了?笑我喝醉了酒了?你笑嘛!我不生气。你多笑笑呗!”

   蓝忘机雪白的耳朵有点点红,魏无羡笑得越发放肆,道:“你再笑一下嘛!从小到大,都没有见你笑过!你再笑一下,我就把汤都喝了!”

   蓝忘机轻声道:“胡说八道!”却把唇角弯弯翘起,眉梢眼角都带了点暖意。(忘机这算美人计吗?我觉得不是,只是顺从魏婴的心意罢了。)

   魏无羡简直看呆了,忽然接过汤碗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笑眯眯回味了一阵(回味什么呢?是汤的味道?还是含光君的笑?),才道:“好喝!”他放肆地盯着蓝忘机那红通通的耳朵,道:“蓝湛,你怎么还是那么害羞?像你这么好看的人,就该多笑笑啊!你都不知道你笑起来多好看!你看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早就该娶个媳妇儿了!你只要多笑笑,保管让你媳妇儿爱你爱得死心塌地的!”

   他的话题转换太过跳跃突兀,蓝忘机的耳朵红得要滴血了。魏无羡忽然意识到蓝忘机那么雅正的人,不适合开这种玩笑,忙道:“我喝多了,乱说话!你打我骂我都行!”

   蓝忘机没有骂他,也没有打他,只说了一句:“你早点歇息吧!”飞快地出门了。魏无羡看着蓝忘机那颇不雅正的背影,心里叹道:“这么害羞,以后真娶了媳妇可这么办啊!我还是得多提点他一些,把脸皮练厚一些才好。”

    魏无羡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歪倒在床上,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醒过来的时候只见满室明光,魏无羡拥紧身上盖着的被子,打一个滚,心情颇为愉悦地又躺了一会儿,正准备起床,听见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忽然就想戏弄一下蓝忘机,看看他要怎么样。

     魏无羡立刻闭上眼睛装睡起来,却把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支棱起来仔细捕捉蓝忘机的行动。脚步声在门口停下,轻轻地敲了三下门,过了一会儿,门轻轻地打开了,阳光照进来,蓝忘机也走了进来,径自走到床前,弯腰把魏无羡弄乱的被子仔细盖好,便转身准备出去。魏无羡立马翻了两个身,滚了两圈,好好的被子全都被压到了身下。蓝忘机转回来,却没有动作,魏无羡猜他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葩的睡相,不好下手,便准备再滚它两圈,把被子从身子底下解放出来,好方便蓝忘机再帮他把被子盖好。谁知蓝忘机忽然开口了:“魏婴,起来吧!”魏无羡滚了两个圈继续装睡。蓝忘机似乎认准了他已经醒了,坚持道:“醒了,就起来吧!”他声音很轻柔,似乎还带着点笑意。魏无羡立马睁开眼睛看过去,果然捕捉到了一个带笑的蓝忘机。

    柔和的晨光里,那样清浅的笑容却晃得魏无羡移不开眼睛。蓝忘机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身子,魏无羡才猛然醒悟,盯人盯得太紧了!魏无羡嘿嘿笑道:“我马上就起床!夜里是你帮我盖的被子吧?蓝湛,你怎么这么好呢!你要是个姑娘,我一定要娶你做老婆!”

    蓝忘机的耳朵腾一下红得要滴血了!魏无羡一头埋进被子里,真的是喝太多了吗?本来只是想开个小玩笑逗蓝湛开心的,可倒好,说的都是什么话?他猛地从床上跳到地上,对蓝忘机道:“蓝湛,我又乱说话,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你对我好,我都知道的。我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蓝忘机面上看不出什么不开心,淡淡道:“无妨。穿好衣服,出来吃早餐。”红着耳朵出去了。魏无羡四面一看,自己的外套叠得端端正正放在床头小柜子上,完完全全蓝氏风格。他把衣服捞起来,一边穿一边想,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好像没有生气,顶多有一点点生气。不过,我为什么这么怕他生气?听学的时候惹他气得叫我滚我都不怕,现在是怎么了,总是怕惹他生气!

    但是他一向是洒脱的性子,想不通就不想了,甩甩脑袋就把这点疑惑甩开了。总之蓝湛不生气,就算生气也只有一点点生气,那还有什么好烦的呢?他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多着呢!

 

 

 

口婴口几

问灵十三载,为何寻不到魏婴

蓝湛并无问灵十三载。


如此做便等同于明目张胆向世人剖白心迹。


唯一的那次不顾一切也只有蓝家长辈才知晓保密,闭关三年再带病疯寻乱葬岗也只家兄知晓,蓝家众人只知他醉酒寻笛烙印留思追,却不知缘由。


出关后面对世间百家,却也只能在教导子弟逢乱必出时暗暗观探。


身为名门蓝二公子一生雅正端方,必须要遵守的东西,趋避尘嚣之高洁风骨,世家名士之风,为世人后辈之表率,他必须极力隐忍压抑不能表露丝毫。


而一则作者微博表示魏婴灵魂混沌,处于一直做噩梦的状态,个人认为二则亲人因他离世兄弟因他反目,蓝湛剖白他正处混沌毫无记忆,对世间已无留恋,再则蓝湛问灵可保句句属实否则不答,他为万灵所惧,...

蓝湛并无问灵十三载。


如此做便等同于明目张胆向世人剖白心迹。


唯一的那次不顾一切也只有蓝家长辈才知晓保密,闭关三年再带病疯寻乱葬岗也只家兄知晓,蓝家众人只知他醉酒寻笛烙印留思追,却不知缘由。


出关后面对世间百家,却也只能在教导子弟逢乱必出时暗暗观探。


身为名门蓝二公子一生雅正端方,必须要遵守的东西,趋避尘嚣之高洁风骨,世家名士之风,为世人后辈之表率,他必须极力隐忍压抑不能表露丝毫。


而一则作者微博表示魏婴灵魂混沌,处于一直做噩梦的状态,个人认为二则亲人因他离世兄弟因他反目,蓝湛剖白他正处混沌毫无记忆,对世间已无留恋,再则蓝湛问灵可保句句属实否则不答,他为万灵所惧,若不想为人所知自有办法。


而蓝湛知他万念俱灰,极有可能不恋人世,自行魂飞魄散,也知江澄严刑拷问遍寻无果,所以蓝湛从未想过魏婴能回来。


故喝他喝过的酒,受他受过的伤,养他送的兔子,护他护过的孩子,就如同母亲过世后,蓝湛依然每月小筑坐等一日。


所以蓝湛全是以独身暗许。为温苑取字思追,思君不可追。


他早已做好了一生准备,等一不归人。


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