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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发】他的梦

凌晨三点二十六分。

我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蓝荧荧的三个人影围着我晃啊晃:“姬发——姬发——”

“嗯嗯嗯......”

我只当他是睡懵了,伸手搂过他的腰——三合一那个“一”的腰:“睡觉宝贝,睡觉......”

“我做噩梦了!/做噩梦了!/噩梦了!”

哎呀这个三重混响。

我短暂的清醒了一下,坐起来,还是睁不开眼睛,手已经娴熟的伸出去,左手给爱哭鬼擦眼泪,右边搂着不高兴哄,中间那个脑袋非常不满的凑过来:“你们不要再吵姬发睡——”

亲一口,中间这个最乖。

卧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爱哭鬼的抽泣声都低下去,我终于醒过来,声音好像还不够清爽:“嗯......做了什么梦?”

三个蓝琉璃似的......

凌晨三点二十六分。

我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蓝荧荧的三个人影围着我晃啊晃:“姬发——姬发——”

“嗯嗯嗯......”

我只当他是睡懵了,伸手搂过他的腰——三合一那个“一”的腰:“睡觉宝贝,睡觉......”

“我做噩梦了!/做噩梦了!/噩梦了!”

哎呀这个三重混响。

我短暂的清醒了一下,坐起来,还是睁不开眼睛,手已经娴熟的伸出去,左手给爱哭鬼擦眼泪,右边搂着不高兴哄,中间那个脑袋非常不满的凑过来:“你们不要再吵姬发睡——”

亲一口,中间这个最乖。

卧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爱哭鬼的抽泣声都低下去,我终于醒过来,声音好像还不够清爽:“嗯......做了什么梦?”

三个蓝琉璃似的法相在黑暗里太晃眼,我按着旁边两个试图把他们收回去,哭哭啼啼、横眉竖眼一通后,蓝光终于消失,殷郊揉着脑袋往我怀里钻:“姬发,头好疼。”

“别撒娇。”我把他归拢到自己被窝里,一边帮他揉太阳穴,一边问:“梦到什么了?”

“邓婵玉。”

殷郊伸手捏捏我的脸:“是噩梦啊。”

那没办法,那是真噩梦。


第一次听闻邓将军大名应该是我到朝歌的第二年,这一年,殷郊从我的哼唱里学出了西岐的民曲,五弦琴琴音雅致,与西岐民歌相配,有一种奇特的“不和谐”感,但在我耳朵里,却很有家乡的味道。

也是这一年,王孙得到了画着殷商将军的画本子,我们俩钻在被窝里悄悄翻,殷郊指着每一个人跟我介绍:这是闻太师,我去找叔祖玩的时候经常碰到他,后来他去北海了......这是墨麒麟,看起来很可怕但是可以摸,跟闻太师一起去北海了......这是邓将军,跟着去北海了......这是.....

“这是谁?”

我指着羊皮页上那个十分年轻的女子问他。

殷郊看着我,眼睛笑得弯弯的,他是悄悄溜进我房中的,因此声音也压得很低,凑得又近,热气湿漉漉地:“这是邓将军的女儿,邓婵玉。”

“她看起来好年轻。”

殷郊想了一会儿才点头:“是啊,她好像只有二十岁。”

二十岁就可以上这种榜单吗?

殷郊翻过一页,我拦住他:“以后我也要做大商的将军。”

“好啊,”他重新翻回去,指指这面绘着人像的:“那你在这一面。”

“我在这一面。”

他拎起页角,光下的皮面隐约透出两个重叠的身影:“这样我们背后就不需要担心啦!”

我重重地点头:“我会比她更早的成为一个好的将军的!”

你看,小孩子那么简单,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我能够和我最好的朋友以“将军”的身份被记录,还能够永远守护彼此的后背。


于是在见到邓婵玉时,我不可避免的将她与当初秉烛夜话时的画本子联系到一起——但她早就不像画册上那样年轻了,沙场似乎赋予她许多血腥气,我很担忧,这样的人要怎么去战胜呢?

殷郊只告诉过我,闻太师是个脾气很好的长辈,经常会给他带酥糖、墨麒麟是可以摸的,摸之前最好要先给它两粒花生,它喜欢、邓婵玉和他的姨母有点像,但更严肃一些......

他没告诉我,他日兵戎相见,该如何取胜。


“还记得吗?”

殷郊扣住我的手:“她能把你打哭。”

......我觉得这个被窝还是太温暖,给了他乱翻旧账的勇气。

我当然记得,那时候他刚回西岐,闻仲的军队就在西岐城外不过百里处,殷郊法相不稳,时有失控,只有我能按住他——可我还要带将士们巡视,以免商军来犯。殷郊不能总跟着我,他刚从昆仑下山,不宜劳累,姜子牙说他多跑跑没什么,我才不信,脖子上这样一道明晃晃的血痕,怎么能跑动呢?就该在床上好好养着才对。

然后我就开始了挨揍、挨揍、挨揍的生活。

商军一定有诈,闻仲按兵不动,只派出邓婵玉单枪匹马在西岐城外的树林里,有时我们打了照面,她二话不说上来就是揍——纯揍,拳拳到肉却刀刀不致命,我起初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打着打着还要指点两句,阴阳怪气,好不过分。

彼时殷郊神智总昏昏沉沉,少有清醒的时候,晚上我们同榻而眠,他时有惊醒,然后缓过神来,问我怎么受了这样多的伤。

我就说是邓婵玉打的。

他疑惑又愤怒——一愤怒蓝光就往外冒,我就七手八脚地往回按:在屋里呢!房子不要啦!

渐渐的我能和邓婵玉打的有来有回,有一次,她突兀的问我:殷郊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心神一晃,双刀紧贴咽喉:“小子,战场上不能分心。”

她收刀就走,闻仲依然按兵不动,表面上,大军围困西岐;实际上,西岐百姓即便与殷商兵士正面相对,他们也不曾为难过百姓。

这是要做什么?

姜子牙说:“良禽自会择木而栖。”

殷郊在这里,未来的天下共主在这里......

我那时候还天真的觉得,自己一定能够为他讨一个公道、为父亲、为兄长讨一个公道。


可能回忆往事会让人变得苦大仇深,殷郊从我怀里坐起身:“姬发?”

“嗯?”

我想起来那个时候他也这样叫我,总是迷茫的、痛苦的问——

“我是谁?姬发——”

一个吻落在我额头上。

殷郊环着我,紧贴的皮肤传递着温度,他说:“我不该引你想起那些事情的,都过去了。”

过去了。

殷郊抓着我的手,十分认真的发誓:“我再也不会忘记自己是谁了。”

“我知道。”

我拍拍他的手背:“偶尔追忆一下往事也是好的。”

他眨巴眨巴眼睛,我又说:“比如当初有人不认识我,说要杀了我......”

殷郊抿了抿嘴,没说话。

我又说:“说我是反贼,还把我绑起来......”

殷郊张了张嘴,想说话。

我继续:“姬发~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他彻底熄火,凑过来脑袋埋进我颈窝:“我太坏了。”

“嗯呢。”我点头表示认同,突然又想起来,单单一个邓婵玉不能被称作“噩梦”吧?还梦见了什么?

他的声音闷闷的:“梦见你给她唱情歌。”

“啊?”

我的困惑差点就分出三只法相来,三个脑袋转着圈问他梦见什么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却被自己逗笑,“你...哈哈哈...给她唱情歌。”

我沉默。

这种沉默给他的不以为意带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他干笑两声:“姬发?”

我还是不说话。

他开始紧张了:“你快解释啊!”

我长叹一口气:“素闻神君通晓古今......没想到还是瞒不——殷郊!”

他猛地把我扑在身下:“好啊你姬发!你逗我!”

被发现啦。

我们俩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好像回到遥远的朝歌的夜晚,无数个秉烛夜话的日子里。

他的鼻尖贴着我的鼻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几乎瞪成斗鸡眼:“姬发!”

我笑:“你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

“我不知道啊——”他突然凑过来嗅嗅:“姬发,你好香啊。”

“起开啊,”我随手推推他:“做那么奇怪的梦,现在撒娇不管用了啊。”

“啊......”他贴着我趴下,两颗心脏靠的这样近,我忍不住笑起来,殷郊就跟着笑,我问他笑什么,他只是笑,也不说话。

这样贴了半晌,他才说:“就是从梦里醒来看到你,觉得很幸福。”

梦啊。

我捋着我们混在一起的发丝:“说了梦都是假的,”他的睫毛长长的,搔得我脸颊发痒:“醒了就好了,醒了就能看到我。”

“嗯。”

他重重点头,神情仿佛当初许诺永远站在我身后一般。

“姬发......你今天真的香香的......”

“哎——”

——早知道就不该让这家伙钻我的被窝!


画船听雨

【蒲郭】快看,云霄飞车!

塑遍全种族(bushi


注:不可避免的欧欧西,个设多如山,随便看看,不用太认真。    


***


1


袋子里是一串葡萄。


对不起,严格来说,应该是一串蒲萄。


深邃的紫色外表下,蕴藏着饱满多汁的果粒,很快,蒲萄被带回了一个家,放到了一个瓷碗里。


不过,瓷碗里已经有了别的住户,那是一颗芬芳甜美的水蜜桃,哦,抱歉,应该是水蜜韬。


瓷碗的空间不大,蒲萄被随意地摆放到了水蜜韬斜上方,紧紧地挨到了一块儿。水蜜韬表皮的绒毛蹭到了蒲萄错乱的枝蔓上,这似乎是一个表达友好的讯号。


这是一颗白里透红、成熟了的水蜜韬,个头很...

塑遍全种族(bushi


注:不可避免的欧欧西,个设多如山,随便看看,不用太认真。    


***


1


袋子里是一串葡萄。


对不起,严格来说,应该是一串蒲萄。


深邃的紫色外表下,蕴藏着饱满多汁的果粒,很快,蒲萄被带回了一个家,放到了一个瓷碗里。


不过,瓷碗里已经有了别的住户,那是一颗芬芳甜美的水蜜桃,哦,抱歉,应该是水蜜韬。


瓷碗的空间不大,蒲萄被随意地摆放到了水蜜韬斜上方,紧紧地挨到了一块儿。水蜜韬表皮的绒毛蹭到了蒲萄错乱的枝蔓上,这似乎是一个表达友好的讯号。


这是一颗白里透红、成熟了的水蜜韬,个头很大,但非常软乎,表皮很薄,蒲萄只是略微剐蹭一下,桃子皮就自然地脱落下来了,蒲萄则有着柔软又细长的枝蔓,一头戳破了水蜜韬细嫩的果肉,红润的汁水顺着洁白无瑕的碗壁流了下来。


2


书房里新换的电脑主机正在运行中,巧合的是,这款主机的名字非常简单,就叫韬主机。


门忽然开了,主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工作用的小巧U盘,还起了个爱称,也很简单,就叫蒲U盘。


不得不说,很会起名。


一只手小心地捏住蒲U盘,缓缓地送到了韬主机的接口处,但是啊,主人是个笨拙的女孩,先是蒲U盘对准韬主机的一个接口,用力一怼,没成功,主人发出了哀嚎,嘟囔着“又弄反了”,然后将蒲U盘翻转,还是没能进去,主人忍不住抱怨起来“哎呀真麻烦,怎么还是不对啊”,气呼呼地将蒲U盘再度翻转,二话不说就给它结结实实地怼了进去,这下,蒲U盘顺利地插入了韬主机的接口里,主人长长地松了口气,开始将蒲U盘里的大量资料复制过来,由于资料一时太多,韬主机发出了嗡嗡的运行声,甚至还卡了一下,这可把主人吓了一跳,幸好,半小时后,蒲U盘里所有的资料都拷贝到了韬主机里。


3


最近又网购了。


买了一件衣服和一条裤子。


衣服是Eazin牌子的,裤子是Stefan牌子的,嚯,都是大牌货呢!


新的衣服裤子买回来以后要先洗一洗才能穿上身,于是乎,衣服和裤子被丢进了洗衣机里。


洁净的水开始落下,浸湿了柔软的布料,雪白的泡沫大量产生,Eazin牌子的衣服与Stefan牌子的裤子紧紧地纠缠到了一块儿,不分彼此,飞速地随着水流滚动起来,来来回回的互相摩擦、揉搓,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衣物的最深处都得到了有效清洗。之后,洗衣机自动排水,进行脱水,通过高速旋转产生离心力,将衣物中的水分全部甩出,Eazin牌子的衣服和Stefan牌子的裤子在洗衣机里又滚动起来,与此同时,洗衣机开始疯狂震动,过了一会,随着哔哔声的提醒音,洗涤结束了。


微微湿润的衣服和裤子被晾到了一根晾衣杆上,它们离得很近,轻风吹过,两件衣物随之摆动,似乎在小心又友好地触碰对方。









***



完啦!


在座的各位都是火眼金睛的老司机,通过细细阅读这篇有病(?)的文,应该感受到了蒲郭二人开的云霄飞车有多么快了吧!(~ ̄▽ ̄)~


妙音翩纤

[南北|16:00]阿蒲:我长得像是没谈过恋爱?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上一棒:@齐朝俞 

 

下一棒:@Zion 

 

“能让我们长期维持友谊的大概就是这种反差吧。”

 

蒲熠星觉得,在他和韬韬难得的二人世界,一起看周峻纬的专访就很…晦气!

 

尤其,姓周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啧。他要是直接说,但凡我再聪明一点儿,他早就成功跟我绝交了,我还高看他一眼。”阿蒲说这话时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周峻纬这个损友总是能让瓜皮变得易燃易爆。

 

“周老师这是向你展现语言的艺术。”韬韬敢保证,如果周...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上一棒:@齐朝俞 

 

下一棒:@Zion 

 

“能让我们长期维持友谊的大概就是这种反差吧。”

 

蒲熠星觉得,在他和韬韬难得的二人世界,一起看周峻纬的专访就很…晦气!

 

尤其,姓周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啧。他要是直接说,但凡我再聪明一点儿,他早就成功跟我绝交了,我还高看他一眼。”阿蒲说这话时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周峻纬这个损友总是能让瓜皮变得易燃易爆。

 

“周老师这是向你展现语言的艺术。”韬韬敢保证,如果周峻纬直白地说,两个人能维持友谊,是因为蒲熠星老实好骗,那他家的电视可能就要英勇就义了。

 

“哼。”蒲熠星还是觉得,那家伙潜台词是想说自己蠢,他没有证据。

 

“哎呀,别生气嘛,周老师在外面见多了虚与委蛇的,当然就会对跟你这种直球选手做朋友很中意啊。”韬韬试图哄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直球那一挂的?而且你确定自己想说的是直球,不是缺心眼?”阿蒲挑眉。

 

韬韬愣了一下,自动忽略蒲熠星的后半句话。

 

“你表白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啊。”他家阿蒲可不是‘今夜月色真美’那一派的,他只会说…

 

我饿了,想吃你。

 

直抒胸臆,通俗易懂。

 

“……?”

 

“说起来,我是不是你的初恋啊?”无视对方满脸的问号,韬韬转移话题。

 

“我长得像是没谈过恋爱?”韬韬毫不犹豫地点头。

 

虽然是事实,但总觉得有点儿扎心。

 

“怎么?我猜的不对?那你跟我念叨念叨,谈了几次啊?让我长长见识。”长长见识四个字咬的很重。

 

阿蒲突然觉得,承认自己是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小白也没什么可怕的。

 

“虽然想编一些经历来丰富自己的恋爱史,但我不想被扫地出门。”

 

“算你识相。”耙耳朵就是要有些求生欲才好。

 

“我问你这个,不是为了笑话你。”韬韬嗔了阿蒲一眼。

 

“嗯?”蒲熠星向爱人投以疑惑的一瞥。

 

“只是为了确认,我们彼此是等价交换,没有人亏本。”可不是没亏本儿嘛,都是出厂原装,连包装都没来得及拆,就凑到一起了。

 

阿蒲听了这话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叭?是叭?”

 

阿蒲想把人抱起来转几圈,他也真的这样做了。

 

“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不太聪明。”好不容易停下来,韬韬吐槽。

 

虽然话说的嫌弃,但眉眼间是愉悦。

 

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道影子会逐渐老去,直到盛着影子的,属于爱人的双眸紧闭,再也看不见。

 

end.

臣妾要告发南北私通

【南北|14:00】网恋需谨慎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上一棒:@MISS.Q时若 

下一棒:@齐朝俞 


//ooc预警,勿上升正主,私设如山

summary:这次的喜欢不再是悄无声息


00

郭文韬分手了。


01

齐思钧听见这个消息,抬眸看向面前并无任何不妥的主人公。


郭文韬通知完,应该是出于对食物的责任感,他专注于眼前的事物,丝毫没有感受到落在他身上打量的视线。


齐思钧无奈地开口:“认真的?”


“这还有假?”郭文韬回复得很快。


齐思钧倒也不是不想管他们的事,比起这个他更相信今天是愚人节。


郭文韬也注意到他瞥向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莫名好笑道...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上一棒:@MISS.Q时若 

下一棒:@齐朝俞 


//ooc预警,勿上升正主,私设如山

summary:这次的喜欢不再是悄无声息


00

郭文韬分手了。


01

齐思钧听见这个消息,抬眸看向面前并无任何不妥的主人公。


郭文韬通知完,应该是出于对食物的责任感,他专注于眼前的事物,丝毫没有感受到落在他身上打量的视线。


齐思钧无奈地开口:“认真的?”


“这还有假?”郭文韬回复得很快。


齐思钧倒也不是不想管他们的事,比起这个他更相信今天是愚人节。


郭文韬也注意到他瞥向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莫名好笑道:“这次是认真的。”


“理由呢?”齐思钧注视着他。


“还是不合适吧。”郭文韬思考片刻以后给了答案。


齐思钧听到他这么说,倒也不打算继续问下去,郭文韬平淡的态度,让他连安慰都不知道从哪个切口说出。



“好吧,其实是骗到钱想跑路了。”


齐思钧:?


 啊?


02

郭文韬跟Eazin认识是因为他在网上上传了自己弹吉他的视频。


虽然没有完全露脸,但大致轮廓上也看得出他的颜值不低。


那个视频也算是小火了一把。


他在某天闲来无事注意到了一个未读消息。


:听说你最近在看三体?


郭文韬正好闲得慌,自然地跟对面聊了起来,没过几天就加了联系方式。


等郭文韬意识到自己对对方产生了某种情感,Eazin便抢先一步向他坦白了自己的心意。


齐思钧倒也没想到郭文韬会选择网恋,让他下载一个反诈APP再谈。


郭文韬知道他关心自己,不过谈了几个月下来,他确实越来越不了解他的网恋对象了。


名字和照片Eazin一直都不愿意告诉郭文韬,这让他不免怀疑屏幕后面的人是不怀好意。


在对面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以后,郭文韬也下定决心不打算继续这段神秘的恋爱。


用非常拙劣的谎言收回自己花的一部分钱,然后水灵灵地拉黑删除一气呵成。



齐思钧想了想及时止损也算是好事。


但看郭文韬也确实开心不起来,想必还是很在乎这段感情的。


齐思钧觉得只需要交给时间便可。


03

齐思钧发觉时间好像也不太能抚平郭文韬内心的创伤。


郭文韬不说,齐思钧也知道他还是会难过的。


起司:失恋了该怎么调理?

AAA门口卖烤地瓜的黄师傅:换个新的

起司:有道理

AAA门口卖烤地瓜的黄师傅:然后就可以一起来买两份烤地瓜了

起司:……



郭文韬被齐思钧拉到学校开设的一场小型音乐会上,齐思钧的小道消息说是有帅哥。


郭文韬想着最近一直忙着学业,就当做是出门透透气了。


前面开场无聊到郭文韬几次想逃离现场,但耐不住齐思钧的压制,硬生生忍到后半段。


一位蛮有人气的选手上台,引起了一部分的欢呼声。


不得不承认,这长得确实帅,皮肤几乎白到发光,popping跟着节奏跳得也很好看,把全场氛围都带动起来了。


郭文韬在他身上一时间挪不开目光。


齐思钧瞥见他的神色,凑近小声道:“名字叫蒲熠星,具体信息你要的话,我也调查得到。”


郭文韬:?



不知道是不是郭文韬的错觉,有好几次都恰巧与蒲熠星对视上。


04

郭文韬见蒲熠星下台以后,心里莫名落空,这种感觉让他不由地烦躁。


刚垂眸放空思绪便被周围强烈的叫喊声唤回现实。


蒲熠星带着一把吉他重新回到舞台上,郭文韬看得出他的姿势很生疏,应该是刚学没多久,颇有些滑稽。


蒲熠星开口说话让他感到亲切,郭文韬看见他心情便会顺畅许多,就连他自己也道不出原因。


直到蒲熠星唱出了那首他曾翻唱过的歌曲。


这道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彻底与记忆中那段语音融合。


齐思钧注意到郭文韬的呆滞,见他嘴一张一合地呢喃着。


那道不愿提及的名字被音响的歌声盖住,却依旧被蒲熠星捕捉到了。


他们目光在人海中交织着,郭文韬轻声道了一句:“Eazin?”



郭文韬拉着齐思钧撒腿就跑,却还是被蒲熠星逮了个正着。


齐思钧则非常识相地为二人打造独处空间。


郭文韬不太敢看蒲熠星的眼睛,将视线随意地落在周围,满嘴胡诌:“你好啊同学,初次见面。”


蒲熠星无奈道:“郭文韬,我很傻吗?”


郭文韬思考了一会,老实回答:“能跟我一个学校,蠢不到哪里去。”


蒲熠星:……


05

蒲熠星嘴上抱怨着这几天阴晴不定的天气,大雨不带预告地倾泻而下,蒲熠星只好等周峻纬带伞过来。


他在室内打算随便找个空房间坐,隐隐约约听见拨动琴弦的声响。


循着乐声找到了具体位置,里面的人并没有开灯,只接着一盏小台灯的光亮弹唱。


墙上的影子将他优越的面容勾勒出来。


走廊上淅淅沥沥的雨声与悠扬的乐声融合。


构成了蒲熠星心中的郭文韬。



蒲熠星果然在本地视频刷到了郭文韬,连续看了几天以后,终于下定决心打招呼。


蒲熠星对着手机屏幕无声地期待着,周峻纬凑到他的肩头仔细看内容,没好气地调侃道:“这就是你的搭讪?”


周峻纬盯着屏幕上的话,一字一句念了出来:“听说你最近在看三体,你是不是喜欢科幻小说?”


蒲熠星被他吓了一大跳,差点连手机都没有拿稳,瞪了他一眼说:“我不找话题,怎么跟他产生交集?”


周峻纬一挑眉头,笑道:“做几道高一数学题不就有了?”


蒲熠星被他这位好室友冷到了,毫不留情地直接给了他一拳:“一边去,别打扰我。”


周峻纬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就这样与郭文韬联系了几个月。

“卧槽,周峻纬,哥们谈上了。”蒲熠星截下郭文韬答应他的消息,直接发给周峻纬99+条,喜提拉黑一条龙服务。



蒲熠星看得出郭文韬想要知道自己的信息,他估摸着时间,向来有仪式感,不打算这么随便,得知学校要举办小型音乐会。


蒲熠星决定学习郭文韬弹的那首歌,以真面目再对他表白一次。


眼看着日子快到了,蒲熠星已经迫不及待看到郭文韬感动的表情。


史呆芬:我家里出了点事

史呆芬:你可以转我一点钱吗?

Eazin:好


见郭文韬把钱领了之后,蒲熠星准备发消息安慰他,顺便邀他在音乐会那天见面。


“诶?”蒲熠星眨巴眨巴眼睛,对着红色感叹号沉思了许久,也没反应过来。


周峻纬看到那醒目的符号,用手捂着嘴憋不住笑地说:“哟,阿蒲,你被甩了。”


蒲熠星:?


06

“你听我解释啊。”郭文韬终究是败阵下来,赶忙拿出手机解除对蒲熠星的拉黑。


蒲熠星见郭文韬低头急躁的样子觉得好笑。


原本平静的心情早在看到他的出现就已经被打破了。


蒲熠星伸出手捧起他的脸,让郭文韬能够记住自己,认真地说:“虽然跟计划的见面不同,但好在还有机会。”


“郭文韬,我叫蒲熠星,我很喜欢你。”


蒲熠星说完就觉得不好意思了,努力让自己能够忙起来,但郭文韬却还是处于待机模式。


“那个,不接受也没有关系的……”蒲熠星脸颊已经开始发烫,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更加通红。



“蒲熠星。”郭文韬每个字都咬得格外重。


蒲熠星还打算说些什么,就落入温暖的体温,腰肢处被牢牢地圈住,他看出郭文韬眼角藏着细密的笑意。


“我也好喜欢你。”


蒲熠星笑着将手搭上去,珍惜地抚着郭文韬的头发,聆听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公平一点,换我来了解你吧。”



这次的喜欢不再是悄无声息。




END

  有漏洞先Orz

  很愉快的联文,其他太太们都很可爱

MISS.Q时若

【南北|13:00】黎明将至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上一棒:@峭壁兰•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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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内容量较多,开头段落标注代表时间线,标注顺序不影响正文阅读

南北无差/蒲郭

  

  我们所为之付出一切的,一曰自由,一曰公平。

  但我为之付出一切的,只有爱。

  

  4、

  二监最特殊的那位今日不太舒坦。

  据记录显示,那位在实验室待了三天——也不知道怎么熬得下去的,被带回来的时候脸色比石灰还要白,惨着一张脸,是被实验人员放在车上推回来的,有这种待遇的人不多,但是那位大概是最频繁有这样的状况的。

  郭文韬一如往常那样,拎着营养餐去看他...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上一棒:@峭壁兰•安南 

下一棒:@臣妾要告发南北私通 


注:本文内容量较多,开头段落标注代表时间线,标注顺序不影响正文阅读

南北无差/蒲郭

  

  我们所为之付出一切的,一曰自由,一曰公平。

  但我为之付出一切的,只有爱。

  

  4、

  二监最特殊的那位今日不太舒坦。

  据记录显示,那位在实验室待了三天——也不知道怎么熬得下去的,被带回来的时候脸色比石灰还要白,惨着一张脸,是被实验人员放在车上推回来的,有这种待遇的人不多,但是那位大概是最频繁有这样的状况的。

  郭文韬一如往常那样,拎着营养餐去看他——自从火树在回溯中失踪之后,这项工作就落到他的头上,好在外人看来送营养餐只是他这位狱警长的分内之事,所以看起来也并没有交往密切。

  监狱里的监视器无处不在,到了那位这样的状态,他自然不用征求同意就可以强行进入A0号监房,但是郭文韬不愿意。

  对猫来说,强行进入领地不是在展示自己的关切,而是引导对方把自己当成猎物——他跟那人接触后勉强摸清了对方的脾气,因此他并没有冒然进去。

  提示音姗姗来迟,门打开的时候,那人并不在他入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他绷着脸关上了门,再往里走了几步——那人一张脸十分苍白,正躺在床上休息,或许是因为身体的异常,他的眉头紧皱,抬起右手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人似乎知道郭文韬正盯着自己,然而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手指,勾了下唇角。

  从指缝间透出的光有些刺眼,然而下一瞬就变成了黝黑巷子里最后的一盏路灯,那时正小雨,淅淅沥沥的落在他的眼帘,从地上的水洼里映出来尽头的那间小院,遥远却熟悉。

   “蒲熠星。”当下的这个声音把他从幻觉拉回现实,郭文韬拉着凳子靠在床头坐下,营养餐放在了一旁,并不急着离开。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跟我一起离开吗?”郭文韬有些忐忑,虽然他觉得自己似乎摸清了对方的脾气,但是在这个关头提出这件事不是个好时机。

  蒲熠星费力地转了转眼球,似乎试图思考这句话的意思,他的目光由远至近,停留在眼前人脸上。

  他盯了郭文韬很久,然后吞了下口水,干痒的喉咙里涌出来一个低音,算是回应。

  监狱里的日子不太好过,郭文韬早就知道,这里是国际监狱中最大的一座,身为嫌疑人,蒲熠星几乎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但这并不影响眼前人闲暇的时候弄出来一点小动静,比如发动监狱内部事变,然后那个称之为“人类共犯”的系统。

  历史上唯一一个危险度为黑色的囚犯,蒲熠星当之无愧,郭文韬想看看,他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水和食物都在床头,郭文韬过来的时候,他正费力地撑起身体,伸出青色针扎痕迹密布的手臂,才勉强拿起杯子放到唇边,润了润干渴的喉咙。

  郭文韬上下看了一眼这人——孱弱到皮包骨的身形,凌乱的半长发已经很久没修剪,眼神黯淡,眼睛下面挂着两个硕大的紫色眼袋,一身病号服,露出来左右两手的手背上布满了实验留下的痕迹。

  这跟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不太一样,但说实话,第一面的时候郭文韬也在内心质疑——这看起来弱不禁风浑身上下散发出颓靡文艺病号气质的青年人,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黎明计划之父?而现在,在颓靡之外,这人还有种下一秒就要嘎的错觉。

  演技够好。

  “饿。”蒲熠星把面包放到一旁,他的目光盯着郭文韬手上的饭盒。

  眼见着这人狼吞虎咽都没力气,郭文韬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黎明计划之父?

  蒲熠星吃完之后又窝在床上团成一团,看起来像是一只猫,等到郭文韬收拾完终于快离开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陷入深度睡眠。

  5、 

  一群没有犯罪记录的人被以反社会之名圈养在荒芜人烟的大沙漠,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而在地球别的角落,那些所谓的正常人的世界,炮弹纷飞,病毒肆虐,血肉和尸块一同炸碎。

  既然要公平,那就要所有人的公平。

  人类共犯,没人能逃得过。

  按照蒲熠星的预想,这些人……不对,是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会在三年内陆续进入这个系统,而现在已经是第三年了。

  例行询问,郭文韬把人带到了监控室,之前的档案中已经询问了很多遍蒲熠星造出“人类共犯”系统的原因,回答无一例外,就是想要公平。

  他放下手中的档案,直起身绕过桌子,面对着沙发上放松的蒲熠星,居高临下地靠在了桌子旁:“说说,人类共犯系统?”

  凌乱的发丝垂落,蒲熠星微微晃了晃身子,抬起眼来:“没什么好说的,跟之前的答案一样,为了公平,如果我的计划没有问题,我会是最后一个进入系统的。”他笑了起来,露出狡黠的眼神。

  “系统时结束,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郭文韬突然问道,“你身为这个系统的创始人,对它没有任何计划蓝图吗?”

  蓝图……蒲熠星脑海中不知怎么闪现出实验副作用带来的幻觉场景,他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道:“新纪元。”

  “一个代表着自由和公平的新纪元。”

  郭文韬睡到半夜,脑海中依旧萦绕着“新纪元”三个字,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异常清醒地睁开眼,穿着宽松的制服睡衣摸黑下了床,顺手点上手环的屏蔽报警系统,拉开了巡逻的走廊门。A0号房间就在不远处,他这次没有征得同意就直接闯了进去。

  蒲熠星赤着脚背对着他,硕大的落地窗外没了月亮,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了,而这在沙漠中是非常少见的。

  郭文韬越过躺椅,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口按倒在椅子上,低声逼问:“你的计划中,存活下来的人数有上限吗?”他的呼吸扑在蒲熠星的侧脸,话刚出口,他就看到蒲熠星颓丧的表情中闪过的一抹惊讶。

  完了。

  他猛地起身:“突发情况,今天的事情谁都不会知道,你最好把这个秘密瞒到死。”他是依照黄昏计划来找蒲熠星溯源的,这人不能死,虽然他现在很想动手,把这人揍一顿。但他即刻就起身准备离开,唐九洲设置手环的影响时间为五分钟,快到极限了。

  “只要我活着,就没有上限。”蒲熠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慵懒又散漫的味道。

  郭文韬脚步一顿,终于明白所谓的黎明计划之父,为什么有那么大一批人想弄死他,却又不敢了。

  这人太嚣张,太聪明,这两个点加一起,已经到了令人恐惧的地步。

  难怪火树叫他浪漫疯子,人类共犯这样的罪名,也就只有这种人能做出来。

  郭文韬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靠着墙,他瞬间冷静下来,打开自己的主机链接手环,可片刻后,他又关掉了屏幕。

  那个时候的蒲熠星还没有死,强行带回去只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第一次犯了难。

  

  6、

  蒲熠星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蜷缩成一只虾,耳鸣跟眩晕接踵而至,他失去平衡,没有扶住手边的椅子一头栽倒,大片红色遮住了他的视野。

  片刻之后,郭文韬从外面冲了进来,手上的警报器声音嘹亮,终于在进门的瞬间停止。

  脑袋上的纱布刚裹上,蒲熠星就从刚刚恢复的视线中瞄到了这人似乎有些生气的表情。

  他的视线落在那人的手环上。

  医生离开,只剩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距离并不近,郭文韬双腿交叠盯着那人的手背,冷白色的皮肤上,青紫色的针孔痕迹依旧没有消退。

  他觉得莫名地烦躁,但他搞不懂这种情绪的来源,像是被冒犯产生的冲动,不致命,却并不愉悦。

  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对峙着,良久,蒲熠星终于叹了口气。

  “你那个,”蒲熠星扬了扬下巴,“我见过。”

  郭文韬手上长年戴着一个手环,虽然监区内每个狱警都戴着手环,但他手上的这个,尾部却隐藏着一个暗扣。

  跟火树手上的那个一样。

  蒲熠星见这人把手腕从左下右上变成左上右下,表情依旧没变,冷酷极了。

  他无奈地低头,露出一抹笑意。

  郭文韬轻轻抖了下手腕:“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在这个地方,用什么代价,做出的人类共犯?”

  蒲熠星靠在床头,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半晌,郭文韬从他脸上看到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你怎么知道,这东西是我一个人做的?”

  这也是郭文韬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在记录中,整座二监宛如一个巨桶堡垒,几乎是牢不可破的,蒲熠星也不可能从这里离开,但是打造出“人类共犯”,是一件非常耗费精力、脑力和资源的事情,而他坚信,凭蒲熠星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在监控这么紧密的情况下,把这么多人卷进计划。

  “所以你是怎么办到的?”郭文韬问。

  蒲熠星靠在床头,慢悠悠地举起右手:“绝大多数人,都是跟风者,所以只需要掌控那么一两个人就可以了。”

  他打了个响指,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很快,一个声音从每个房间都必须配置的远遥信息仪中传了出来:“0号,听说你受伤了,你还好吗?”

  郭文韬听出来,那个声音属于二监的总负责人。

  “还好。”蒲熠星回应道。

  “那就好,有不舒服的话可以找你的负责人。”

  “好。”

  黑暗中,郭文韬听到他笑了声:“现在,谈谈你的目的,你的条件,提醒你,这个时间只有三个月,到第三个月的月底,所有人都被会拉入系统。”

  在原本的三个计划当中,火树负责的正午计划,是找到蒲熠星,并且了解整个计划的开端——即,为什么会诞生这个系统,而郭文韬负责的黄昏计划,则是找到系统的核心资料,用以复盘自己那个时代的系统漏洞。

  然而在正午计划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火树突然失联,传回来的消息停留在了系统最初的想法,却并没有落地,所以郭文韬也不知道,火树到底去了哪里。

  “哦对了,你们应该还不知道,火树改变了他的想法,替我去系统里面探路了,”他道,“你说的对,我一个人确实做不出来,所以有人帮我。”

  “原因?”郭文韬并没有相信他的一面之词,火树虽然不靠谱,但也不至于会被一两句话打动。

  “他告诉我,他想要找到这个系统的锚点,他是个很有趣的人,所以,我跟他说,这个锚点,在我这。”

  蒲熠星忽地抓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的胸口,里面的心脏跳动地很有力,但下一刻,郭文韬的手又被抓着摸到了他的脸,指尖顺着侧脸往上,在太阳穴停下。

  “心脏和大脑,你猜,锚点会在哪里?”

  

  7、

  蒲熠星这人不喜欢出门,最大的乐趣就是在落地窗前坐着,看着外面一望无垠的沙漠和夕阳。

  每天他看夕阳的时候,郭文韬就跟他隔着一扇巨大的玻璃。他在看夕阳,他在看他。

  随着时间流逝,郭文韬越来越等不及,因为每时每刻都有被系统卷进去的人,他的任务时长被拖得越久,就对计划越不利。

  他再一次站到了玻璃前,蒲熠星依旧躺在他的靠椅上摇晃着身体,看起来无所事事,但他盯着这人手背上依旧没能消除的针孔痕迹发愣,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时间被拉得无限长——

  他突然回神,却发现自己并不在玻璃前,而是在大楼的楼顶上。

  ?!

  蒲熠星就站在他身前不远处,迎着大漠苍烈的风,眯着眼望着夕阳,脚下是窄长的天台长道,稍不注意,就会摔下去。

  郭文韬有些摸不清什么情况,但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手环,时间显示,已经是那次会谈之后的第三个月底了。

  这么长的时间吗?他有些恍惚,记忆中好像没有度过很久,为什么就是三个月后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几乎所有人都被拉入了这个系统?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那人转头看着他,眼神里明明灭灭,带着闪烁的光:“现在告诉我,你觉得锚点在哪里?”

  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口,转而反问:“现在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吗?”

  那人歪了歪头,似乎觉得他的问题很好笑,发出了“不然呢”的疑问表情,不过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张开手臂,拥抱着猎猎狂风,衣摆被吹得高高扬起呼呼作响,像是一首人类哀歌。

  “又输了,”那人终于笑了,“所以——”

  那人仰身往后。

  “下次见。”

  他猛地冲上前试图抓住那人的手臂、衣摆、或者任何东西,却眼睁睁看着那人掉了下去。

  那人的身形已经消失,似乎已经被卷入系统了……?

  不对。

  照那人的话说,最后一个被卷入系统的会是他自己,既然火树都已经进入系统了,那就证明了即使他们是回溯过来的,也是能够被拉近系统的,可为什么自己还在?

  他有些茫然地回过头,望着空无一人的沙漠,不知道要去哪里,良久,他终于提步转身,缓缓朝着身后的玻璃天台门走去。

  一步,两步……

  他停在了玻璃前,没有抬手开门,只是静静地看着玻璃中的那个人。

  身后,一个声音忽然再次传来。

  “现在,告诉我,你觉得锚点在哪里?”

  他缓缓转头,看到那个人站在他身前不远处,迎着大漠苍烈的风,眯着眼望着夕阳,脚下是窄长的天台长道,稍不注意,就会摔下去。

  

  1、

  郭文韬刚刚来到二监的时候,蒲熠星还没来得及从实验室出来,等他出来的时候,脑袋里还残留着药物引起的幻觉,就已经被饭香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

  蒲熠星很脆弱,脆弱到郭文韬甚至都没说一句话套近乎,他就已经直勾勾地盯着这个新来的狱警看了半天,追问:“你能带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即使知道这个人不可能答应,即使知道自己在痴心妄想。

  真正的郭文韬盯着他看了半晌,转身离开,他正自嘲着是不是把人吓到了,就见这人手里拿着止疼药回来,问他:“需要吗?”

  他恍惚了半天,挤出微笑来:“不用了,会影响我的脑袋。”

  他的脑袋是最重要的,适度的疼痛会让他清醒,不过再清醒,他还是抵挡不了一个第一次见面就违背监区规则给他带止疼药的人。

  从此以后,蒲熠星除了看夕阳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隔着单面玻璃,看郭文韬。

  巡逻时候的郭文韬通常情况下是面无表情的,偶尔,他会站在蒲熠星的房间前翻阅填写巡逻日志,两个人隔得很近,蒲熠星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他忍不住感慨这个人的脸怎么那么好看,然后一次又一次,在这个人从房间的单面玻璃前经过之前,推测郭文韬什么时候会从他身前经过。

  但他偶尔也有不希望见到郭文韬的时候,通常是在从实验室回来之后,他觉得一次的狼狈就够了。

  要强是会要命的,在他第一次晕倒之后,他也第一次在郭文韬脸上看到了生气的表情。

  “偏偏这种时候不希望我过来?”郭文韬被气笑了,“你是觉得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的话,至少去找其他人把你杀了,别死在这里,死在我这儿,我是有连带责任的。”

  蒲熠星盯着他,完全听不下去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脑子好像坏掉了,只能看到他粉色的嘴唇。

  “……”郭文韬伸手把他的手臂扯了过来,边给那些青绿色的针孔抹药,边无声叹气。

  明明没有说话,蒲熠星却知道,这个人真的生气了。

  那个表情在他脑海中停留了很久,直到蒲熠星终于见不到任何人。

  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沉默地看着墙壁快要把自己逼疯的时候,总是幻觉有个人这样盯着他,眼神里带着微微的怒意,他却只能从里面看出爱惜。

  直到终日来临。

  

  2、

  猫怎么会对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露出肚皮呢?

  蒲熠星深思着这个问题。

  他就坐在硕大的落地窗前——这一侧的落地窗面对着蓝天下的荒芜沙漠,而另一侧则是面对着监狱的钢铁走廊。

  那一根根狰狞的金属总是让蒲熠星觉得浑身难受,所以他的视野永远面对着空旷的天空和沙漠。

  人类共犯。

  这个系统最开始的那一步,是蒲熠星从火树那里知道了这个地方存在的原因。

  若非见到过光,不会知道自己身处黑暗,对于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里的孩子,他当然以为所有人的生活都是这样的。住在荒芜的沙漠里,面对的只有风沙和铜墙铁壁,他们不被允许离开,短暂的望风时间里,也只能看着远方无垠的天空出神。

  直到负责他的实验员火树坐到他的身边。

  幼稚与老成两个极为矛盾的特质同时出现在这人身上,让蒲熠星觉得有些奇怪。

  你见到过墙壁围栏外的世界吗?

  没有。蒲熠星心想这是什么话,外面不就是重复的沙漠吗?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走到了逐渐灭亡的末世,只有他们这些人活着。

  外面有很多东西,不止有沙漠,火树认真地说道,你知道猫吗?猫科动物的警惕性很强,如果不熟悉,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外。

  蒲熠星当然知道,他也见到过猫,不过沙漠中的猫跟资料上的猫长的不太一样,他一直觉得那是艺术加工。

  但是,如果你在它很小的时候就养着他,哪怕有一天你动了杀它的心思,它也依旧会对着你露出肚皮,直到死都不明白是为什么。火树的声音异常平静,蒲熠星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什么意思。

  直到有一天蒲熠星从坠落的噩梦中醒来,打开落地窗,沉默的月亮静悄悄地看着他,那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很厌恶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他面对的不是未来,而是一望无际的深渊,漆黑的巨口就在围栏外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想要把他吞噬。

  所以人为什么活着?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书上说沙漠是最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地点之一,那他们为何会在这里长大?是被流放了吗?外面是什么?

  外面……是自由。

  你想过自由吗?

  蒲熠星僵在原地。

  火树继续说着,其实这里对你们来说足够幸福,没有战乱没有饥荒,你们只是一群因为有犯罪嫌疑的高智商嫌疑犯,对大多数人来说,你们的死亡无足轻重,但在这里的每一个都不是傻子,你在这里这么久,应该也看出来他们的意图了?

  蒲熠星第一次认同了火树的话。因为他曾被很明确地告知,如果自己配合他们的研究,就能从这里离开。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离开。

  火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第一次两个人之间有这种被监狱系统禁止的“亲密”动作,不过很快,火树就进入系统了,而在那之前,他们两个曾有一段接近灵魂的对话。

  蒲熠星花了段时间,借用火树的能力,在自己身上动了点手脚。

  “人类共犯系统实际上是一个重置器,在这个按钮前站着的人,无论多久,终究会按下它,”蒲熠星背对着火树,不管那人脸上表情如何精彩,“你不会也不能决定任何人的生死,除了你自己。”

  没有人能够在无人拷问的内心深处还能坚持不去按下那个按钮,那或许意味着更好的生活。

  火树认真思考了很久这句话的含义,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并不是你把他们拉入这个系统,而是他们自己选择的?”

  蒲熠星不可置否地点头:“没有人经得住考验,所以……”

  他转过身看着眼前戴着圆框眼镜,眼里流露出好奇的光的人,语气平淡:“你想要进去试试看吗?”

  “如你所说的话,我想我知道我的任务是如何办到的了,”火树满意地笑起来,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你记得吗?我曾经跟你提起过,我们的三个计划,我负责的正午计划,目的是找到你,并且找到这个计划的开端。”

  “记得,所以你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火树微微低头,眼镜反射着冷冽的光:“因为我,我的回溯,或者说,我的到来。”

  他的回溯引起了时空连锁反应,他是那个最配合蒲熠星的人,他帮助蒲熠星完成了人类共犯计划的开端。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该完成我的使命,”火树转过身,挥了挥手,“蒲熠星,系统内见。”

  

  3、

  蒲熠星的计划非常完美,甚至影响到了后世所有人,包括回溯过来负责执行计划的火树,和郭文韬。

  依照未来人类计划,历史上有两件事影响到了后续历史进程的重大发展,都跟蒲熠星有关。

  一是“人类共犯”计划,实际上这个计划最后的结果是大部分人拥有了特殊能力,并且出现了一批先行者,将科技往前推动了一大步,在人类文明上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系统截止到那时,拉进去的人已经没有了具体数字,只能笼统地概括为四十亿三千多万,而这个数字每时每刻都在增加,被拉进去的人死活不知,能够逃出来的出现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和身体变异。

  另一个,则是黎明计划。黎明计划的目的是,回溯时间选择适合的人类,完成计划闭环,进行社会变革,以迎来新世纪的黎明。而在这个过程中,无法避免会与过去的人产生联系,所以最大的要求是记得自己的标识物以完成任务。

  回溯并不是单行线,郭文韬在很久之前,就跟幼年时期的蒲熠星见过一面,在某个陌生的小巷子,那个时候的蒲熠星还没有被发现、抓走、清洗记忆,还能在小路的尽头看着雨滴落在水洼中,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郭文韬跟他并肩站在屋檐下,一高一矮,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地陪他等待,或许那是蒲熠星潜意识里最后的自由时光,所以这人在幻觉中总是看到类似的场景。

  他一直站在蒲熠星身旁,等雨渐小,蒲熠星一头扎进青色天空下的烟雨中,欢呼着终于停了,然后雀跃着回家。

  第二次见面,就是在二号监区,那些记忆终究只能化成一个个青紫色的针孔,永远地留在蒲熠星的手背。

  而他,不可避免地跟蒲熠星产生了联系……或者说,感情。

  作为回溯者,最大的要求只是“请勿忘记你的姓名、代号或任何标记身份的信息”,所以当他发现蒲熠星的意识开始影响到他的时候,他就明白火树最终的选择了。

  他们的回溯是历史的一环,而他,需要完成。

  但在火树之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近距离接触到这个系统核心的人,郭文韬,做出了和火树不一样的选择,火树是为了人类共犯计划的出现,而他是为了计划的终结。

  但本质上,却是在做同一件事。

  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他躺在蒲熠星最常待的、那个舒服的靠椅之上,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所以我该如何弥补?”他顿了顿,“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我并不觉得现在回去是一个好选择,所以当我是你同时代的人,我该如何弥补?”

  蒲熠星微微睁大了眼,随即笑出了声:“我就知道……”

  “按照通俗小说的剧情发展,其实你应该说什么就当是为了我放弃你的计划之类的……既无聊又没有意义的话,当然我也知道,你肯定不会这么说。”

  郭文韬睁开眼,看着眼前人,这个人在他的眼中一直很有魅力,尤其在这种时候淡定说着玩笑话的模样。

  “有一个办法,”蒲熠星收起玩笑话,直视着他的目光,“事实上这个计划需要一个锚点,火树把它放进去的时候,我并没有任何意识。”他抬起手,青绿色的针孔依旧醒目,那是在实验室必须维持生命体征时留下的永久痕迹。

  “找到它,毁了它,虽然不能确保全部人都活下来,至少有很大一部分可以从系统离开。”

  “我该怎么做?”郭文韬问。

  “……”蒲熠星沉默了几秒,“我想邀请你跳一支舞。”

  终日的最后一支舞,郭文韬并不熟练,差点好几次踩到蒲熠星的脚,两个人慢悠悠地在顶楼天台的太阳下跳着不怎么熟悉的舞步,蒲熠星忽然笑起来,盯着他的脸,眼神缱绻。

  “我发誓,这绝对是我们两个离得最近的时候。”蒲熠星道。以往,他都只能隔着玻璃、或者至少有一臂距离看着对方。

  “是,但还可以更近。”郭文韬搂住他的脖子,一手盖住他的眼睛,凑近,唇瓣在他嘴上停留,纠缠。

  “我希望我能醒过来。”蒲熠星的鼻尖蹭过他的脸,痒痒的。

  “人类共犯,不对,”郭文韬勾起唇角,“我们才是共犯。”

  蒲熠星睁开眼,怀里空无一人。

  世界上最后一个人,名叫蒲熠星的男人,在某一天,决定去死。

  他走到楼顶的边缘,望着空无一人的沙漠,张开怀抱,拥抱着自由无尽的风。

  “系统内见。”

  

  8、

  他愣愣地盯着玻璃中反射的那张脸,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不是更棱角分明的郭文韬,而是蒲熠星的脸。

  他终于想起来所有。

  一次又一次,郭文韬试图引导他回答,锚点究竟在哪里,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因为他把自己当成了郭文韬,而郭文韬,当然不知道锚点在哪里。

  所以他会主动问“蒲熠星”,要不要跟他一起离开,因为他潜意识里希望“郭文韬”这样问。

  所以他会在第一时间注意到“蒲熠星”手背上的针孔,因为“郭文韬”这样关心过他。

  所以他会问是否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因为郭文韬说过,他们两个,才是共犯。

  “现在,告诉我,你觉得锚点在哪里?”郭文韬站在天台长道上,问道。

  蒲熠星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无一例外,每次的结局都以眼前人仰身跳下为终点。

  他缓缓提步,走到那人身前,仰头看着郭文韬。

  “你觉得呢?”他问,“韬韬,人是依赖记忆存活的生物,记忆,会存储在哪里?”

  郭文韬僵硬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裂痕,被埋藏起来的那部分终于被唤醒,他略微睁大了眼,意识到终于不用重复接下来的剧情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大脑,”蒲熠星自顾自回答,“在大脑。”

  郭文韬终于走下长道,在他一臂远的距离处,他摸索了一遍:“看来身为狱警还是有好处的,你看,这不随时带着枪吗?”

  他把枪上了膛,塞到郭文韬的手里:“我有点怕疼,你轻点儿。”

  郭文韬低头摩挲着枪身,片刻后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我还有个问题,”郭文韬歪了歪头,以便捕捉蒲熠星的表情,“进入系统之前,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个,如果我开了枪,那系统中死去的人会意识清醒吗?”

  蒲熠星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人类的选择没有后悔的余地,除了梦,梦里的一切,不会影响现实。”

  郭文韬思索了下,收起枪:“我觉得我说的没错,我们两个才是共犯。”

  他上前抱住蒲熠星,几乎是发狠了般吻住了那人的唇。蒲熠星微微一怔,更加用力地回应他,夕阳拉得无限长,这一刻似乎也被拉到无限长。

  “咚——”

  枪声顿息。

  至此——

  正午计划,成功。

  黄昏计划,因任务成员意识体征消失而终止。

  黎明计划,启动。

峭壁兰•安南

【南北|12:00】我们上辈子不认识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上一棒老师:@雨季一倾城 

下一棒老师:@MISS.Q时若 


#勿升勿升勿升



文案:

我的前世是一个时代,那个已经死去的时代。


0

“哥,来了?”石凯一如既往站在小酒馆的吧台后面。

“来了。”蒲熠星一如既往坐在吧台最边的位置,“老样子。”

石凯边削柠檬皮边问:“还没想起来?”

蒲熠星淡淡的看他,自嘲一笑,轻轻摇摇头。

“真不知道你这什么体质,别人都是投胎前才逐渐遗忘前世,你这怎么来的鬼城都不记得,当真奇怪。”

“你要不考虑考虑去人间转转,说不定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呢。”

“嗐,就当是去玩一趟嘛。”...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上一棒老师:@雨季一倾城 

下一棒老师:@MISS.Q时若 


#勿升勿升勿升



文案:

我的前世是一个时代,那个已经死去的时代。


0

“哥,来了?”石凯一如既往站在小酒馆的吧台后面。

“来了。”蒲熠星一如既往坐在吧台最边的位置,“老样子。”

石凯边削柠檬皮边问:“还没想起来?”

蒲熠星淡淡的看他,自嘲一笑,轻轻摇摇头。

“真不知道你这什么体质,别人都是投胎前才逐渐遗忘前世,你这怎么来的鬼城都不记得,当真奇怪。”

“你要不考虑考虑去人间转转,说不定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呢。”

“嗐,就当是去玩一趟嘛。”

蒲熠星觉得石凯说的有道理,反正已经拿到了地府的入职offer,再回来也不用喝孟婆汤也忘不掉了。

蒲熠星进转生门时暂时封存了他在地府的记忆,和其他普通人一样出生、长大。


1

南方的教学楼走廊是半开放的,蒲熠星站在高三一班后门门口,扶着护拦网从四楼往下看,同学们有狂奔跑去小卖部的,有结伴去操场上体育课的,还有和他一样趁课间透透风的。

连着两节数学和两节物理,即便是蒲熠星也受不了了。周峻纬捏着本习题册歪歪斜斜的从教室里走出来,背靠护栏换个角度思考问题。

“半节课了还没解出来,zou峻纬你还是不要妄图超越我了。”蒲熠星扫一眼题目,“叫声哥,帮你画辅助线。”

“你先把物理卷子写完再来。”好兄弟日常随口互怼。

看见下堂课的老师进班了,两人也搭着肩走进教室回到座位上。

何老师,教生物课同时也是班主任。上课前通知下周有学科竞赛,各科都有,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报名。

同桌两人都是轻车熟路填了报名表,一个数学,一个物理。在这些学霸来看只不过是换个地方写卷子,题目更难一点罢了。


期中考试成绩和竞赛成绩前后脚出炉,又是一轮按排名分班,传闻中实力强悍的转校生终于爬上了四楼。

全年级二十个班,但四楼只有两个班,理科最强一班和文科最强二十班。

每个人都知道转校生的名字,从成绩单的第一栏,叫郭文韬。

文韬个子倒是不矮,就是宽大的校服底下明显没有几两肉,单薄宽广的肩膀撑起合适身高但不合适体重的校服,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书包。

分班司空见惯,这次离开的是潘宥诚,在班里人缘很好,大家都顾着帮忙搬东西,说在哪里都是好兄弟。

这种热闹的场合蒲熠星向来后退一步站在人群边沿,所以蒲熠星看到了,环视一圈在教室最后排找了个空座位的文韬。

蒲熠星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扫了一眼就回座位写卷子去了。

这个踢馆选手抢了自己年级第一的宝座,他势必要抢回来。


可是蒲熠星仍然是班里第一个和文韬建立友谊的人,他问:“总是一个人,不会觉得孤独吗?”

“不会。”文韬笑了笑,他是真的对什么都无所谓。

蒲熠星不理解,蒲熠星觉得他一定是一直被孤立,没有体会过和朋友在一起的感觉,“那我在这里你会觉得拥挤吗?”

文韬终于认认真真看向这个明媚的像光一样的男高中生,“不会。”

“那我们就算朋友了?”

“嗯。”文韬伸手在桌洞里摸索几下,递给蒲熠星一包小辣条,“小卖部买东西送的,我不吃辣。”

蒲熠星是震惊的:“不是,我每天买零食贡献了多少营业额,他怎么不送我呢?”

“额,可能是因为我帅?老师来了,快回座位吧。”

物理课蒲熠星盘了一节课奥数题,也没想通到底凭什么。


午饭后,蒲熠星拉着文韬就往小卖部跑,还特意带了个公证人周峻纬。

“人家一次性买了五十块的文具,我送一包五毛的小辣条不过分吧。倒是你,长身体呢,少吃点零食。”

文韬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有蒲熠星被周峻纬嘲笑了一下午。

这天之后蒲熠星桌上隔几天就“长”出点小零食,不过都是低盐低油的健康食品。蒲熠星知道是哪来的,吃的津津有味。


2

备战高考90天,课业肉眼可见的紧张,大家只能忙里偷闲给自己放松放松。

蒲熠星还是喜欢在走廊里扶着护拦网看广场上人来人往,文韬偶尔也会在他身边站一会儿。

“你真的很喜欢这样往下看。”

“你也喜欢,不是吗?”蒲熠星转身看着双眼虚焦的人。

“我刚转校过来的时候教室在二楼,二楼的走廊没有拦网,只有齐胸高的栏杆,甚至可以看清每个人的表情。”文韬没继续往下说,蒲熠星也get到了他想说什么。

四楼太高,看不到清晰的大地,拦网太密,看不到完整的天空。

“韬韬,你看问题的角度真的和我们不一样。”

“是吗?”文韬笑的天真又自然。


大课间蒲熠星又逃了课间操,站在二楼的走廊边,扶着护栏看楼下整齐又凌乱的队伍。

分散、集合、解散,蒲熠星看到了那个一直孤零零的人。也不对,文韬现在也有许多不错的朋友了。

文韬抬头,蒲熠星的校服外套里穿着橙黄色的高领毛衣,阳光照在蒲熠星脸上,那一瞬间,文韬忽然在蒲熠星眼里看到了神性,那是一种众生平等的悲悯。

下一秒,神明嘴角抽动几下,没憋住,笑了。

神明的信徒也笑了。


当事情开始不对的时候,是信徒发现自己好像爱上了神明。

三月初的天气乍暖还寒,文韬怕冷,还穿着冬季校服的大衣,只有运动出汗时才脱了放在一边。

蒲熠星去小卖部买了两瓶矿泉水,溜溜达达往篮球场走。凑不够人,几个男生在打半场,高中的男生新陈代谢旺盛,大多只穿着T恤,只有文韬身上还套着校服外套。

初春的东风吹鼓起宽大又轻薄的衣衫,就像少年人的梦想,只要有一点点力量就能扬帆起航。

蒲熠星认得文韬的大衣,总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放在场边的座位上。蒲熠星放下一瓶水,坐在场边背对阳光背单词。

单词书翻过三页,少年人微微喘着气小跑过来喝水,蒲熠星正好抬头。清透的矿泉水在瓶子里不断激荡,像血液在心房里波涛汹涌。

谁又能比谁先动心呢?


蒲熠星点开万能的AI助手,询问“什么是爱情”,有问必答的人工智能足足卡了三秒钟才给出回答。

蒲熠星没去看那篇长的像论文的回答,因为他已经有了更准确的答案。

蒲熠星更新了动态,几张很好看的夕阳和火烧云。

文韬没有给蒲熠星的动态点赞,只是拍下最后一抹余晖,也悄悄的更新了自己的动态。


“韬韬,谈恋爱吗?”

“我不早恋。”


3

第二天朝阳照常升起,高考倒计时的数字变成了6开头,两人的十八岁生日也一天天临近。

两人生日差不了几天,干脆在定在周末一起过,生日当天就各自在家。

蒲熠星发现文韬有点不太对,这人自从过了生日就不太对劲。一开始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总是走神,后来就有点神神叨叨的感觉。

“韬韬,你这几天怎么了,再这样月考年级第一可归我了。”

“阿蒲,你相信转世和轮回吗?”

蒲熠星被问懵了,打趣笑道:“怎么,韬韬打算向牛顿学习,进军玄学界了?”

“不是,没什么。”文韬低头继续写卷子。

“如果有前世,我大概是拯救世界的英雄。”蒲熠星捏着水笔当剑耍。

文韬被逗笑了,头上的阴霾终于被驱散些许。

坐前排的周峻纬回头刚要嘲几句,一点墨水稳准狠落在脸上,“蒲熠星!”


两人在教室里小跑着追逐起来,周峻纬边跑边找人借纸巾擦脸。眼看要追上了,蒲熠星顺着讲台就往门外跑,正巧门外来人找周峻纬,是个笑起来眯眯眼的男生。

男生从口袋掏出一片湿纸巾递给周峻纬,“你们班英语老师找你。”

“同学你哪个班的,方便认识一下吗?”

蒲熠星从后门摸回座位,和文韬咬耳朵:“瞧着吧,zou峻纬这是春心萌动了。”


没几天就是蒲熠星生日,当晚蒲熠星就猜到了文韬这几天为什么不对劲了。

蒲熠星解封了在地府时的记忆,但他依然没有想起他的前世。

“韬韬,我相信有转世轮回了。”

和聪明人讲话不用说明白,文韬一秒就理解了蒲熠星的意思,“你也?”

蒲熠星无奈摇摇头,“我只知道我来这一趟是为了找记忆,目前还没找到。”

文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即转移话题:“蒲熠星,谈恋爱吧,我们现在不算早恋了。”

蒲熠星被逗笑了,故意逗人:“韬韬,你是真心还是为了让我高兴?”

“不乐意算了。”文韬转头找单词书。

“乐意乐意……”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敲桌子的声音打断。

只见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门进来,正站在两人桌边不远处。“来来来你俩出来我们唠唠,高三了还谈恋爱,年级第一也不行,年级第二更不行……”

其实班主任也没唠叨几句,大概意思是谈恋爱也不是完全不行,要想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放学到晚修之间有一个半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晚饭后蒲熠星喜欢站在走廊里消消食再进教室,文韬捧着单词书陪他。

“我觉得我上辈子肯定说过爱你。”蒲熠星无厘头的冒出一句。

“我也觉得。”单词书翻过一页,又被翻回前一页。

文韬一直没告诉蒲熠星,虽然对前世的记忆只是大概轮廓,但身边确实没有能和蒲熠星对应的人,唯一的解释是——他们上辈子不认识。

蒲熠星坚信他们是前世的缘分,这辈子才能这么早就遇到对方。

才不像某个zou姓瓜皮,偶遇了一个星期才要到联系方式,又墨迹了一个星期才说上话,到现在还是不太熟的隔壁班英语课代表。

“韬韬,前世的你是什么样的人?”

“种地的。”身边人没了声,文韬转头望去,“有点失望?我没说完呢,后来强盗来了,家里的地也没了,就去打强盗了。”

“你不会随便找了段近代史蒙我吧,我怎么感觉你的故事里没有我呢?”蒲熠星越听越不对。

“哦,当然有你,我和卫生队的一个姑娘结婚了,那姑娘给我生了个儿子,叫蒲星星。”文韬笑的见牙不见眼,抬脚就往教室走。

“韬韬你怎么能占男朋友的便宜呢,这得是什么辈分!”


4

高考后,全员返校拍毕业照。

女生散下头发化起妆,换了自己喜欢的漂亮衣服,男生多半是西装,看着也算板正。

蒲熠星穿了套最普通不过的黑西装白衬衣,却粘走了文韬百分之九十的目光。

班主任很用心的给每个人都写了一封信,最普通的牛皮纸信笺右上角用正楷写着每个人的名字。

蒲熠星打开自己的信封,看到一行字:“小蒲儿,遗忘不是办法,有些事情该想起来了。”

晃神一瞬,似乎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转瞬又恢复正常。

再看信纸,上面的字其实不多,五六行的样子,大致是依据个人特点给出的建议,还有就是期许和鼓励。

当晚,蒲熠星终于想起来了。

只是这段故事有点出人意料,饶是中二乐观想象力丰富的蒲熠星也十分震惊,还带这么玩的?!

“韬韬,我的前世不是一个人,我的前世是一个时代,是那个永远过去的死去的时代。”


蒲熠星约了何老师,意料之中的,何老师还让他把文韬也带上。

何老师也不是一个人来赴约的,他还带来个看着严肃正经,实则张嘴就是段子的人,蒲熠星在地府的时候见过他。他是地府的总负责人,姓撒,人称撒老师。

“你俩应该都想起来了,消化消化就可以准备开始工作了。”撒老师递给蒲韬两人一人一张工作证。

看着俩小孩儿一脸懵,何老师慢慢给他们解释。

“理论上每个人都有前世,那是上一个你的人生和故事。

“小韬的情况最普遍也很好理解,上辈子也是人类,过完一生功过相抵然后走流程转世。

“小蒲的情况就很特殊,很少见。如果在一个时间段里有太多有机物和无机物遭到飞来横祸,他们的灵无处可去的在时空里悬浮,当这个时代彻底结束后就可能聚灵,这个聚合体就是时代的亡灵,类似于人的亡魂,和亡魂一样进入地府走流程。

“听懂了吗?”

两个小孩儿消化完知识点,齐刷刷问出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入职地府?”

“因为予彤的汤对你们不起作用啊,天选哦不,汤选打工人。”

“……”


算起来还真是有趣。

在西洋炮火下诞生又在红星亮起后死去,千疮百孔看遍苦难的时代,转世成人后中二乐观,热爱且享受生活。硬要说从前世带来了些什么,那大概只有眼中天生含着的神性。

儿童种田、少年进厂、青年改变世界、中年建设大美河山,经历了由旧到新的转变,始终怀揣希望的人,转世后因为比同龄人早慧许多,早早看透了许多人和事的本质,却依然不可避免的深陷其中。


5

少年手牵手走在人来人往的大学校园。

“韬韬,你之前是不是一直骗我来着。”

“那我总不能明晃晃的告诉你,我们上辈子不认识吧,那也太直男了。”

蒲熠星故意捏了捏文韬的手指,“我们上辈子真的不认识吗?”

“至少那场盛大的典礼我在现场,算不算送你最后一程。好吧我编不下去了,我完全就是去迎接新生的。”


蒲熠星其实想说,上辈子就算不认识也不重要,他们一直在彼此身边。

自以为是孤独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其实身边不缺陪伴。

因为黑暗中有很多一样的人,当易碎的灯笼凝聚成灯塔,必将照亮坦坦前路。


六岁三川.

【南北|10:00】机场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上一棒:@白云灵  9:00

下一棒:@雨季一倾城  11:00


➧非典型破镜重圆 麻花精文学

➧ooc我的 勿上升正主

➧具体情节勿深究




祝观文愉快~







summary:在某个癫狂,朦胧隐晦的瞬间,有爱滋生。*



00

川流不息人来人往的机场,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微型世界。




人们在这里相遇,在这里离别。


世间一切纷乱如麻的感情在这里都汇成了两种——期待与无奈。


更多的时候,机场只是一个背景,悄然无声地见证着一个又...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上一棒:@白云灵  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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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我的 勿上升正主

➧具体情节勿深究




祝观文愉快~







summary:在某个癫狂,朦胧隐晦的瞬间,有爱滋生。*



00

川流不息人来人往的机场,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微型世界。




人们在这里相遇,在这里离别。


世间一切纷乱如麻的感情在这里都汇成了两种——期待与无奈。


更多的时候,机场只是一个背景,悄然无声地见证着一个又一个故事的上演。



01

“Good evening, ladies and gentlemen. Welcome to Brisbane Airport. This is your captain speaking… ”




漫无目的地穿梭在布里斯班机场,郭文韬眉头紧锁。


他的手机在托运口被偷走了,他四处窘迫地借着手机,试图联系上自己的导师。


导师集团的分部在布里斯班落地,作为非常被导师看中的郭文韬一起来到了这里,“见见世面”。


但分部临时有事,导师就先行前往了。而郭文韬则是通过了考试之后才启程——却不曾想,失去了联系工具。




他四处求助着,但七月的南半球是冰冷的。


被无视了许久后,郭文韬几近求饶地崩溃了,寒冷和陌生几乎要将他生生撕成两半。




明明每次意乱情迷都会来到这里,明明原先的七月再冷也感觉不到……


为什么会这样呢?




猛然,郭文韬抬起头,他像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一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亚裔面孔。


“Excuse me…my mobile phone was stolen. Could I…”




“韬?”




郭文韬猛地一定睛,那张熟悉得每天都能梦到的面庞映入了他的眼帘——


蒲熠星!


在异国的窘迫与无助顿时找到了一个发泄口,眼泪无法止住的流了出来。


自己下意识还是会依赖他。




蒲熠星看见他眼泛的泪光,不由得伸出了手,想要抚摸安慰眼前这个破碎的人。而刚刚抬起手,就如同触电一般停在了原地。




他们已经分手了……自己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02

蒲熠星和郭文韬就是在机场认识的。




蒲熠星作为北极星集团在布里斯班澳洲分部的总负责人,常年待在南半球,只有逢年过节会回一趟深圳。


而郭文韬作为在深圳上学的金融博士,也是不常出国,就算出门也是跟着导师去华尔街瞻仰“神仙打架”——南半球对于他来说几乎算得上是一个小众场所。




宝安国际机场的第一班航班穿越了热带,从布里斯班飞回了深圳,在飞机上睡了一整夜的蒲熠星略带起床气地赶到托运口取行李。


这次回总公司述职也就是几天,蒲熠星也要适应着时差,等回到了布里斯班还要再换回去——真是绝佳的淡疼行为。


蒲熠星心里暗骂。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社畜,蒲熠星还是很称职的。


下了飞机之后,他甚至来不及倒时差,就慌慌张张的赶往总部述职开会。




在他把取行李的任务放心地交给了他的个人助理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想过自己行李丢失的情况——

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直到他开会后看到个助给自己多达93条未接来电的消息时不得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等他到机场警务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二十出头学生模样的人四处张望着。




“Eazin,你总算来了,”蒲熠星转头看到自己的个助,看到他满脸大汗地喘着粗气地向自己跑过来,“他们机场搞错了我们和这位帅哥的托运证,现在行李已经找到了。”


“其实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蒲熠星看着一旁累个半死的个助怨恨的眼神慢慢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然后给他使了个眼色,径直向个助口中的“帅哥”走去。




“你好,我是北极星集团的澳洲分部总负责人蒲熠星,刚才给你造成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蒲熠星微笑着伸出了手,“冒昧问下您贵姓?”


“免贵姓郭,郭文韬,”那个“帅哥”显然有些慌张,“我现在在管院读研二,听闻过贵公司的大名。”


“别那么紧张,”蒲熠星有些忍俊不禁,“这么说来我们还是校友呢,管院的研二……不会是xx教授吧。”


“是的,你也认识我们导师?”郭文韬眼见地瞬间放松了下来。


“他当年想留我读研,但被我拒绝了,”想起了一些往事,蒲熠星无奈地扶额,“如今看来,还是上学比较好啊。”




两人轻松地聊了一阵,直到蒲熠星的个助不断通过各种奇怪的声音提醒,这场欢愉的对话才结束。


“这是我的名片,回头有需要可以来找我哦。”蒲熠星像霸总电视剧里一样,留下名片潇洒走人,并事后荣获了个助一个大大的白眼。




“He is my cup of tea.”事后,蒲总这样评价道。



03

正所谓多一条人脉多一条路。


但其实郭文韬一开始并没有将“北极星集团澳洲分部总负责人”这一人脉当回事。




毕竟蒲熠星是澳洲分部的总负责人,而郭文韬在深圳读研,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因为一次戏剧性的偶遇这样认识……本该是不应该有任何关系的。




郭文韬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就跟着蒲熠星走到了这里。


明明上一秒自己还在和领导们吃饭。




夜里的深圳湾灯火通明,昭示着这座城市的喧嚣与繁华,随处可见的情侣和老人小孩,还有下班后空虚漂泊无依的社畜。




这明明只是他和蒲熠星的第二次相遇,两人却感觉倾盖如故,总有说不完诉不尽的情感在对视的无声中喷涌。


“我爱你”这三个字在此刻是有多么轻易地能说出,拥抱也好,接吻也罢,所有缱绻如同一滴芦苇花生的露水滴入深圳湾,被裹挟着奔向看不尽的大海。




但郭文韬事后回想,只有自己傻傻的,被骗说了爱。




“我要走了,元旦尽量会回来的。”宝安国际机场,蒲熠星拉着郭文韬的手,在登机口迟迟不愿离去。


“都看着呢……”郭文韬有些受不了他的腻歪,悄悄把他拉近身咬耳朵,“你就算不回来,我也会去找你的。”




“异国他乡的,你这个小孩认识路吗?”蒲熠星忍俊不禁,轻轻拍了拍眼前人的天灵盖。


“你明明还比我小一个月呢,”郭文韬拍开他的手,“那你不会去机场接我吗?”


“没有直达,你还要去浦东中转,很麻烦的。”蒲熠星轻轻叹了声气。


郭文韬见状,抓起了心爱人的手,颇为虔诚地回应:“我自己惹的麻烦,欣然接受。”


“前往上海浦东国际机场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XX次航班,现在开始办理乘机手续,请您到值机柜台办理。谢谢。”




正想与眼前的爱人亲热,机场广播打断了蒲熠星的情绪。


“我尽量回来,我走了。”蒲熠星眼眸微垂,放开了他的手。




“落地记得视频。”


“嗯。”



04

蒲熠星有事没事经常和郭文韬聊着聊着买机票回了浦东,然后把他“骗”过来和自己亲热,当然,有时候郭文韬也会去主动出现在布里斯班,给他各种各样的惊喜。


这种你侬我侬如胶似漆的日子持续了很久,久到蒲熠星都不相信自己对一段感情居然可以这么认真。




他从来不缺人喜欢,他也不排斥接纳别人对他的喜欢。


他的上司喜欢他,所以年纪轻轻就将他提拔到海外分部培养;他的同事喜欢他,所以哪怕晋升速度这么快,大家表面上还是颇为友好的。


但他始终对长情一词感到生理不适。




他沉溺于一夜情的放肆,时刻更换着来自外界的喜欢,他疯狂,他扭曲——他空虚。


蒲熠星对所有的“永远”嗤之以鼻,对所有的“喜欢”加上了引号。




他不缺喜欢,他缺爱。




以至于深圳湾氤氲的风伴随着一声“我爱你”拂过,他迟迟不敢回应,只能热烈地亲吻着眼前的人。


我爱你……太沉重了。




“蒲熠星,你什么意思?”布里斯班机场,郭文韬把蒲熠星扯进商务候车室,试图与他对峙。


“没什么意思,离我远点吧,”蒲熠星仰起头,脸上几乎写满了“漫不经心”四个字,“我不是什么好人。”




“你有你的野心我理解,这样就挺好的,”郭文韬几近央求,“够了。”


“只能说这段时间我比较闲,”蒲熠星在眼前人的一脸错愕中一把拨开他,“我呀,真的能说出最伤人的话。”




“还能有多伤人……”郭文韬试图说些什么。


“对你,其实没那么感兴趣。”




“我呢,是个挺随便的人,”蒲熠星转头,残忍地给了郭文韬一个微笑,“我是指各方面。”


“有缘再会。”




因为是凌晨,空旷的候车室回响着两人交谈的声音,暖气供得很足,但郭文韬总感觉七月布里斯班的寒气太重,完全裹挟了自己。


通体冰凉。




蒲熠星只知道那天郭文韬哭了。


但他始终不愿意记得的是——

他也哭了。



05

“那你为什么还不删了他?留着他每天痛苦地睹物思人吗?”郭文韬的好友总是劝他。


“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他有些自嘲,“再者说,人家也从来没说过喜欢或者爱啊。”




郭文韬整理好了衣冠,走向北极星集团的面试场地。


国内知名的相关领域龙头企业无非就是北极星和自己导师的集团。但据他所知,自己导师所在的集团所谓分部“落地”澳洲,只是大老板要圈钱跑路,给自己的“总部财政预算负责人”的职位多半是用来顶罪的——


不如早点跑。




“你就不怕那个人给你穿小鞋?”好友问。


“他在布里斯班,我和他能有接触也是拜托运中心所赐,”郭文韬倒是一脸无所谓,“我又没得罪他。”


要说得罪,也是他得罪自己。




“Eazin,why did you suddenly go back this year? Didn't we celebrate Christmas together?”布里斯班北极星集团澳洲分部,一个部门会议结束后,澳洲同事凑过来问蒲熠星。


这里本地的同事们也是很喜欢和他聊天相处。


“Sorry, I must go back and meet someone very important this year.”蒲熠星抱歉地向他们笑了笑。




“今年你明明不需要回去,”刚回办公室,蒲熠星就听到了自己个助的声音,“总部都特批你不用述职了。”


“Someone,  understand?”蒲熠星早就看透了个助想吃瓜的心思,“几点?”


“ 2:30 pm tonight.”个助翻了个白眼,“又换了?”


“没有。”


“还是那个?!”蒲熠星看得到个助的震惊,毕竟这人是真真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烂人的。


“他入职北极星了。”他转身走向背后的酒柜,夹了冰球倒好,递给了个助一杯 。




琥珀色的酒浆入喉,透亮的冰球逐渐露出了真面目,却还依依不舍杯底的那几滴余酒,透出暗暗的黄色。


“Aren't you not interested?”个助斜睨过来。


“那又怎样,”蒲熠星突然笑了,“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啊。”



06

“喂你好,我现在在商务出口这里,ok好的。”郭文韬其实并不想接接机这个活,但比起论坛坐场——

不就是有可能见到前男友吗,那咋了。




不过向他走来的只有蒲熠星的个助。


直到回到公司,郭文韬也没有看到蒲熠星的身影。




他毫无征兆地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你真下贱啊,郭文韬。明明是那个人把你甩了。


在心里骂完自己后,连忙给周围被吓到的同事道歉解释。




蒲熠星应该不知道,这是他初恋吧……




其实蒲熠星早几个小时就已经回国内了——只不过他被滞留在浦东T2了。




起因是购票的时候他非常自信地告诉个助T2到宝安的票一定不会少,所以并没有买转机票。个助知道自己上司是个什么样的人,耸了耸肩默默给自己买了晚一班的全程。


然而在机票上过度自信的结果是不仅没得机票,就连火车票高铁票都没有。


幸运的是,他候补到了一张十一个小时的无座动车票,并骂骂咧咧地前往了虹桥高铁站。


此举遭到了个助的大声嘲笑,并锐评:“You've done too many unethical things.”




蒲熠星也觉得自己的确是缺德到了天理不容,不然为什么会在晚上十点半的深圳北站看到郭文韬。


那人见了他只是帮他拎过行李,无言。




长时间站立,腿脚的酸麻与头脑的疲惫瞬间冲向了左胸腔的的心脏,蒲熠星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击碎了。


他一直以为爱是一种麻烦而沉重的感情,到最后,其实所谓“爱”是那一堆麻烦而沉重的感情中,最容易的,最轻松的。




“韬……”蒲熠星驻足,按捺不住颤抖着唤着那个对于他而言意义非凡的字。


那个人也停住脚步,似乎压抑了什么,只是轻轻侧过头,没有说话。




蒲熠星,你真混蛋啊。明明是你把那个人甩了。




他的心早就崩溃了,不过成年人的体面强迫着他保持冷静,“我拎着吧,时间也不早了……”


“那个时候,你在满是领导的酒局上随口一说就把我带到了深圳湾,骗我说爱你;在布里斯班能随口一说就突然出现在浦东,骗我去找你,”郭文韬抬起头的那一刻,蒲熠星本就崩溃的心更是不可收拾——满面泪痕,“你现在又想随口一说就把我骗走。”


“凭什么?”




这三个字振聋发聩,在他的脑中回荡着,以至于接下来的话几乎脱口而出。




“凭你还爱我。”




蒲熠星大概打死也想不到,有一天这句话会从自己口中说出,以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架势。


他像一个迷途知返的浪子,希望凭借着千金都换不来的回头,试图骗那人一个心软。




郭文韬顿时有些火大,他想名正言顺地反驳蒲熠星——但是没办法。


麻烦而沉重,这就是爱。



07

其实蒲熠星要追回郭文韬并不需要花多久时间。


他是个随便的人,可以随随便便在某件事上投入全部的热情,也可以随随便便把自己的热情从某件事上完全抽出来。


蒲熠星想追一个人,可以把自己的全部世界都向那个人敞开;如果想甩一个人,也可以做到紧闭大门,一点缝都不会漏出。


阴晴不定是他的本性。




而郭文韬也明白,自己一旦接受了这个人,就得做好长期打“游击战”的准备,和他的扭曲,和他的随便。


正常人都不会回头的——

他同意了。




这本就是一个癫狂又朦胧隐晦的瞬间。


但谁让,有爱滋生呢。






End.

———————————————————

*出自塞巴斯蒂安·巴里的《长日无尽》

最近受刺激了,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堪忧🥀写一些疯疯癫癫的文字,别扭与拉扯才能让我振奋(bushi

喜欢的家人们可以点赞收藏支持一下哦~

璃墨墨_

【南北纬钧|7:00】灵魂相认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上一棒:@砂锅菌汤一品 

下一棒:@竹一心 


主南北 带纬钧 九明弘石提及

南北钧纬有9岁左右年龄差

至于为什么周峻纬比齐思钧大9岁还要喊老齐。

小情侣的事你少问!

南北偏郭蒲

以上 


全文1.2w 祝您阅读愉快 qwq


Sum:你永远是我的缪斯,请允许我凝视你的灵魂。


“So, the person who won Alexander Rutsch Award and...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上一棒:@砂锅菌汤一品 

下一棒:@竹一心 


主南北 带纬钧 九明弘石提及

南北钧纬有9岁左右年龄差

至于为什么周峻纬比齐思钧大9岁还要喊老齐。

小情侣的事你少问!

南北偏郭蒲

以上 


全文1.2w 祝您阅读愉快 qwq


Sum:你永远是我的缪斯,请允许我凝视你的灵魂。


“So, the person who won Alexander Rutsch Award and exhibition is Stefen!”

随着最终结果的宣布,一副黑白的水墨画缓缓在主持人背后的大屏上显现。台下的人一边热烈的鼓着掌,一边寻觅着这位传奇的画界新秀。

一身白色西装的郭文韬从座位上站起,接受着众人目光的洗礼,有不少人惊讶于这张陌生的亚洲面孔,低声和身旁的人交流起来。

郭文韬对于这些声音毫不在意,他目不斜视的缓缓走上讲台,从主持人的手中接过那个代表着绘画界至高无上的荣誉的小巧奖杯,微笑着用熟练的英文讲述获奖感言。


一张俊朗的亚洲面孔斩获这样的国际奖项,很快就占据了国内娱乐版块的头版头条。


同一时间,MG美院的一间宿舍里,躺在床上无聊刷手机的齐思钧点开了郭文韬获奖的消息。几秒钟之后,他兴奋的从床上跳了起来,顺带拉起了另外三个室友。

“大新闻!大新闻!”

蒲熠星勉强把注意力从手游转移到齐思钧身上一秒,但手依旧没停。“齐思钧你最好真的有什么大新闻,不然我这把排位输了我立马就上你的号替你反向冲分。”

邵明明十分淡定的摸了摸脸上的面膜,眼睛都没睁开,“上次小齐哥的大新闻是二食堂做了红烧肉,还不如糖酒猪说的色彩基础课有随堂小测刺激。”

唐九洲本来还在认认真真帮男朋友抢直播间的面膜,闻言十分激动“那可真的是大新闻好吧?色彩基础课都搞上随堂小测了,还要不要活。”

邵明明反唇相讥道,“可咱寝室除了你谁怕这个哦。”

唐九洲想反驳但想了想另外三个人的成绩,悻悻的闭了嘴。只留下手指恨恨的戳向手机屏幕,“我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学美术啊啊啊啊啊啊啊。”

眼看着话题马上就要跑的没边,齐思钧及时制止了这种行为,并试图把话题扯回正轨。“真的是大新闻,亚历山大卢齐绘画奖啊!今年得主是个中国人!”

“Vocal!” 邵明明激动的直接撕掉了面膜,“那个号称绘画界的诺贝尔奖?中国人?”

蒲熠星倒是淡定,“确实很厉害,这个奖好久都没被中国人拿过了吧?”

“而且他获奖的作品是黑白水墨画!太强了吧?” 齐思钧又补充道,“我的天,他长得还好看,真是太没天理了!”

“水墨画?” 蒲熠星一个激动大招直接撞了墙,不过幸好已经退到了对面泉水,没有队友意识到这个失误。他直接把手机甩到了床上,上手扒拉齐思钧的手机,“给我看看,那个奖历年的得主不都是那种色彩运用特别大胆的嘛?今年颁给了水墨画?这得画成啥样才打动了那群评委哦?”

然而整篇报道只给了那副获奖的画一个模糊的背景,全篇的插图都是各个角度的男人手举奖杯的照片,

唐九洲和邵明明也凑了个头过来,几颗毛茸茸的脑袋你挤我我挤你的,最后还是齐思钧靠着一拳490的绝对力量强回了手机,并把室友一个个按回了原处。


等到大家都冷静了下来,邵明明从唐九洲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翻了翻相册,确定了些什么,这才开口说道,“那个得主,好像是咱师哥诶。”

“你细说!” 三个人异口同声。 

“我也是从别的师哥师姐那里听过的八卦哦,咱学校前几年出了个天才,画的画不仅有神韵,还特别有创造力,咱美院那几个大牛都特别欣赏他。但那个师哥性格有点孤僻,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一心扑在画上,而且从来不画有颜色的画,只画黑白或者素描。为此不少老师都劝过他,但他谁的劝都不听。尤其是这几年基本没什么人画黑白画,就因为这个,后面选导师的时候以前看好他的大牛都不太愿意选他。最后是咱院长收了他做关门弟子。诶说起来,蒲哥,他还算你小师叔呢。” 邵明明不愧是415公认的交际花,大家入学都不到半年,可他手里的八卦和小道消息基本是最全的,堪称MG美院人肉检索机。

“什么小师叔?”

“你师傅撒老师也是院长的徒弟呀,那不就是小师叔嘛?” 邵明明说道。

蒲熠星低下了头,盘算着明天要不要问问师傅关于这个郭文韬的事,好奇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嘛……他看了看手机里那张美丽的脸,眼神暗了暗。

邵明明见没人打岔又继续说了下去,“不过后面也没啥了,听说他在学校的时候就拿过几个很有重量的奖,不过毕业之后就没什么消息了,听说院长举荐他去了国外,但院长现在早就是半退的状态了,和咱们这些新生接触的也不多,就没什么人知道他后续的消息了。”

“诶!咱有这种关系,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位大佬能来咱学校做个展览啥的啊?” 齐思钧问道,“诶,阿蒲,你明天去问问撒老师嘛,他不是最疼你了。”

“就是啊蒲哥,” 唐九洲说道,“好厉害哦这种人,能一条路走到黑,怪不得能拿这种大奖诶。”

“那也是要天分的吧,” 邵明明接道,“这种大佬咱只能仰望,不过……” 他话锋一转,“蒲哥,你的画撒老师也说特别有灵气耶,说不定我们蒲哥日后就是另一个天才呢!”

“去去去,我还差得远呢。”

“苟富贵勿相忘啊!”

“哈哈哈哈哈!”

几个人又笑闹成了一团,毕竟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还很远很远,他们只要过好现在的每一天就足够了。


郭文韬在下台之后七拐八拐的扭进了一条备用的通道,通道无人又幽长,很快就将所有的喧嚣甩在了身后。他一个人依靠在门上,抬头望着天上的繁星。

很快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来人的比例特别完美,身高腿长,一张脸带着一点幼儿的稚嫩混合着少年的锐气,他穿着一身驼色的风衣,纤细的腰藏在风衣的下摆中,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贵气,像一张行走的画报。

来人将一套黑色的大衣披在郭文韬的身上,“风大,小心着凉。”

“嗯……” 后者发出一声鼻音,并没有回头。

“拿了奖还不开心?”

“没有我想的那么开心,” 他顿了顿,又开口说道,“峻纬,你说……有颜色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被称为峻纬的画报难得的沉默着,半晌才说,“……很美的模样,万物都有其独特的美……”

“我也好想……看一看这彩色的世界啊……”

“文韬,会有办法的。”

他摇了摇头,显然不想再持续这个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三天后的机票。回去之后想做什么?” 周峻纬掏出手机,看着自己的聊天软件上从郭文韬获奖开始就没停过的消息,他略略的看了一眼,“有蛮多家的媒体采访,都想要第一手资料,还有几家画廊想高价收你的画,这次得奖的和之前的画作都想收,你有什么意见?”

郭文韬沉默了一会,问道,“杨老师说什么了吗?”

“还没,国内现在蛮晚的了,杨叔叔年纪大了,休息的早,应该还没看到消息。”

“我想回母校看看。”

“OK,我帮你安排。”

“走吧,回宾馆吧,我有点累了。”


郭文韬把周峻纬劝回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坐在床角发呆。

他没开灯,偌大的套房里仅有点点月光缓缓流淌。他睁着眼,目光一点一点在房间里挪移。

也只有这种时刻,他才能骗一骗自己,大家所看到的是同样的风景。


是的,郭文韬有一个秘密。

他看不见颜色。

纵然他在绘画这方面是天纵奇才,可他无法分辨出颜色。在众人眼中五彩斑斓的世界对于他而言只有黑白两色。他不是不愿意画彩绘,不是不想去用各种各样的颜色碰撞来诠释他的灵感,而是他做不到。一个从未见过颜色的人,该拿什么去描绘这个充满色彩和生机的世界呢。

这些年来他不是没跑过医院,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连最权威的专家都给不出这种病症的成因,无数次的检查都告诉他他应该是个正常的,能够看见这缤纷世界的普通人。

大概最后也是认了命,虽然他看不见颜色,却依旧选择了他最想走的路。彩绘画不出来就走黑白,反正他有悟性有能力也有灵气,就连他的恩师杨崇老先生都无数次的夸赞他的天赋,甚至害怕这么好的苗子因为看不见颜色钻牛角尖,还介绍了自家亲戚——学心理的周峻纬给他,就为了能让他有个好的心态。


想到周峻纬,郭文韬的嘴角扯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谁能想到第一次见面看对方不太顺眼的两个人如今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甚至周峻纬成为了他的职业经理人。他也不得不佩服他老师的先见之明,这一路走来周峻纬帮了他不可谓不多,甚至无数次他陷入黑暗的时候,都是周峻纬从旁开导他才逐渐走出来。

他又想起这么多年也不是没人撮合他和周峻纬,说他们从籍籍无名走到现在,知根知底又互相扶持,理应在一起。可他从没松过口,总觉得两个人之间似乎总是差了些什么。

郭文韬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停止了胡思乱想,站起身去了淋浴间。


“文韬!” 撒贝宁气喘吁吁的跑进了杨老先生的办公室,然后给了郭文韬一个大大的拥抱。感受到怀中人有些僵硬的身体,撒贝宁笑着松开了手,“小师弟呀,这么多年还没习惯近距离接触哦。”

郭文韬羞涩的笑了笑,听着撒贝宁接着抱怨,“哎,韬啊,我和你说我今年新收了个特别有潜力的孩子,前几天还问我能不能有机会看看你的画呢,可惜不知道今儿跑哪去了,电话也不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老先生打断了,“小撒啊,说起这个,文韬的画展第一站就是咱学院的博物馆,这事就交给你和小周了啊。” 说完老人又咳了两声。

“师傅,您的身体……” 郭文韬有些担心的看向这位两鬓斑白的老者。

“没事,老啦,” 老人笑着打量着自己的两个门生,“能有你们两个优秀的弟子,我这一生啊,值啦!你们师兄弟也好久没见了吧,去叙个旧吧,不用管我老头子。倒是小周啊,你推我去画室那一片儿逛逛,我去看看新生们,完事晚上咱去你爷爷家吃饭。”

“好。” 

周峻纬推着杨老先生先走了一步,后脚撒贝宁就搭着郭文韬的肩把人拉了出去。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闲逛,撒贝宁兴致勃勃的和郭文韬将这几年学校的变化,这里修了新的建筑,那里建了新的花园。

郭文韬的目光随着撒贝宁的指引一点点更新着他的记忆。他离开的那么多年,所有的事物身上都有了时光的痕迹。

路过公告栏的时候撒贝宁指着上面的那几个头像笑着打趣道,“想当年啊,你我也曾经是这块牌子上的常客呢。那个时候就咱俩这张帅脸,吸引了不少小姑娘吧?”

郭文韬闻言也笑了笑,“我可比不过师兄的盛世美颜,毕竟您在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心里都放了一把火呢。”


撒贝宁的本意是这一下午都和郭文韬叙旧,顺便再讨论一下最近绘画方面的瓶颈,但不巧,系主任何老师的夺命连环call打断了这次会晤。

“不好意思啊文韬,这……”

“没事师兄,你去忙吧,我在这呆了五年,不会迷路的。”

撒贝宁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先去帮何炅,“有事随时打我电话!晚上一起吃饭啊不许跑!”

郭文韬笑的无奈,“好好好,不跑,师兄快去吧。”


郭文韬又绕回了图书馆后的那一片小树林。

七拐八拐之后,他再次站在了那条小路的入口。暗自庆幸哪怕过去了五年,他的秘密花园依旧没人发现,也没被取缔。

轻快的踏进那条小路,手指擦过两旁的绿叶,纵使他看不见斑驳陆离的色彩,他依旧能从内心看到这份美。


然而在郭文韬踏进他的秘密花园的那一刹,眼前的黑白灰突然如潮水一般退去,万物在他眼里第一次有了颜色。


他没控制住的惊呼出声,正坐在草地上绘画的少年被吓了一跳,回过头警惕的看着他。

一支细细的笔被放置在耳朵上方,随着少年的转头,上面的颜料擦了一点在他白嫩的脸上。漂亮的猫眼里写满了戒备,好像是一只被人入侵领地的将要炸毛的猫。

“你是?” 蒲熠星看着站在他身后的漂亮男人,只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而郭文韬,郭文韬久久未能回神。

他震撼于眼前的风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色彩缤纷的世界是如此的迷人。

蒲熠星见人没有反应,单手撑地的跳了起来,走到人身前,晃了晃双手。

郭文韬这才如梦初醒,目光从草木移到了面前的人身上。

又是一阵惊叹。

尽管他日常看惯了如周峻纬和自己一样的帅哥,但他依旧被眼前的少年所吸引。

少年的五官冷峻却又温柔,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矛盾的气质,只一眼,就沦陷。


“我是郭文韬。”

“是你?!” 蒲熠星的声音里夹杂着几份惊喜。

“啊?我们认识?”

“哦哦没有,” 蒲熠星摇了摇头,“你太有名啦,我认识你但你不知道我。我是蒲熠星,算是你的学弟。你获奖的消息早就在校园里传遍啦,不过我也只见过你的照片。”

“蒲熠星……撒师兄的徒弟?”

“是!” 

“哦。”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热络主动的性子,话题到这也算是终结了。

两个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又迅速偏过头去。

“那个……”

“嗯……”

“你先说!” 

“啊……我想说,我能不能看看你的画,你在做什么?”

“是色彩练习啦。” 蒲熠星笑着偏过身,“你来看。”


少年的画和他的人一样充满着生机,郭文韬看着他从未见过的明媚颜色,心跳在不知不觉中漏下了一拍。

最后,他们从色彩聊到构图,从莫奈聊到梵高,不知不觉间就度过了一个下午。

两个人分别的时候恰巧是夕阳时分。

在绚丽的晚霞映照下的少年的面容像极了沐浴在圣光中的天使,带着摄魂夺魄的美,这一幕在郭文韬的心里被记了许多年。

后来在某个刚结束酣畅情事的傍晚,郭文韬抱着瘫在自己怀里的懒猫,一只手戳着爱人软乎乎的脸颊,在他的耳边轻轻诉说着这最初的心动。看着怀里的白皮猫一点点变粉,郭文韬笑着温柔的吻上蒲熠星的眼睛。

“谢谢这样的你,能让我遇上。”


郭文韬在离开的时候要走了蒲熠星的画,后者满意的带着写下郭文韬联系方式的空白画纸离开。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少年的背影一点点远去,看着这缤纷的世界再一次浸染成黑白灰。

他掏出手机给周峻纬发去了消息,“峻纬,我好像恋爱了。”


周峻纬结束了家族聚餐并把杨院长送回家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好不容易有空掏出手机的周公子被这条消息吓了一大跳,甚至连车都来不及上就一个视频电话拨了过去。

“怎么回事?坦白从宽哈。”

郭文韬仔仔细细地讲了他们的相遇以及他能在蒲熠星在身边的情况下看到色彩的事情,周峻纬听闻神情却更为严肃,“郭文韬,你真的不是因为他能让你看见这世界的颜色才说喜欢他的吗?”

郭文韬看着那张他吃过饭回来就开始画的素描,蒲熠星的脸逐渐生动了起来。他一字一句认真的回答到,“峻纬,如果我是因为这个,我可以聘请他留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助手。可我想追他,想和他在一起,” 说到这,郭文韬顿了顿,咽下了那句想让他只被我私有和珍藏,“我想这是爱。”


“不对劲啊不对劲。”

“咋了啊小齐哥。” 邵明明叼着一袋牛奶含含糊糊的发问。

“阿蒲不对劲啊,晚上回来他就盯着他那手机。”

“蒲哥盯手机不是很正常啊?他不是天天打游戏嘛。”

“他哪款游戏是竖着玩的,再说,你看他的那个表情,你蒲哥就是游戏连胜也没有过这种表情。”

“啊?不是……小齐哥,要不是你和蒲哥真的不来电,我都要嗑你俩了……你这观察的也太细了吧?”

然而齐思钧终于按耐不住,三下五除二的用一拳490的武力,把窝在床上傻笑的蒲熠星拎猫一样拎了出来。

“给你1分钟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

蒲熠星茫然的抬起头,就和眼睛里写满了“你有大问题”的齐思钧和满脸都写着“有点磕到了”的邵明明。

“什么犯罪事实哦,小齐你在说sa子哦?” 蒲熠星睁大眼睛试图蒙混过关。

齐思钧两手交叉,在胸前转了转,一言不发的盯着他。蒲熠星很快就在这种眼神下败下阵来。“好吧好吧,我加到了郭文韬的微信。”

“郭文韬?!真的吗!!” 邵明明爆发出了尖锐爆鸣,“不愧是我蒲哥啊。”

“就这些吗?” 齐思钧语气冷静,内心戏却激烈。

“我俩下午聊的很开心,他还拿走了我做色彩练习的画。虽然他这个人话有点少,但我觉得再聊三次天,我们有机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蒲熠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诡异的红了起来。

齐思钧语气凉飕飕,“不止是很好的朋友吧?”

“嘿嘿。先成为好朋友再说嘛。”

齐思钧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生动形象的演绎了一波什么叫用脸骂人。最后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感慨自己养了一年的水灵灵的大白菜,马上就长腿自己去找猪了。然后摆了摆手,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却最后又在蒲熠星往床上爬的时候开口道,“下次他约你出去,我要跟着。还有明明和九州。”

在一边看戏完全没想到还能被扫射的邵明明,精致的小脸立刻垮了下去。但是想到能够难得的看一次蒲哥的笑话,又很快精神起来。“啊呀,蒲哥,丑媳妇也总要见爹娘的嘛,我们就当提前适应了……吧?” 邵明明的声音在蒲熠星的注视下也越来越小,最后整个人缩在齐思钧的后面,满脸写着“臣妾清清白白,只是想看个热闹罢了”。

不过最终蒲熠星还是败在齐思钧的威严下,毕竟天大地大,415齐妈最大。 

“好好好,下次我约他的时候带上你们就是啦。”


说好的下次,拖了近乎一个月。没办法,郭文韬作为突然崛起的新秀画家,安排好了的采访和巡展就让两个人忙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郭文韬几乎按耐不住的去给蒲熠星去了消息。

得到蒲熠星说他的几个朋友也想来的消息,郭文韬转头又去戳周峻纬,问他有没有什么可以很多人在一起玩的地方。

“去玩剧本杀吧,听所年轻人都喜欢这个。刚好我知道个不错的店。”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去帮人掌掌眼,“对了,我也去哈。”


周峻纬无比庆幸自己在当时做的决定。他第一次对着郭文韬善良,换来的是和他的小狐狸的相遇。于是他不止一次的对齐思钧说,“真的很幸运,当时的那个决定能让我遇见你的时间提前了那么久。”

第一次听见这句话的小狐狸笑眯眯的问,“为什么不是差一点就遇不到我了呢?”

周峻纬闻言将怀里的小狐狸抱得更紧了一点,“因为我相信,对的人无论怎样都会见面的。”

“你对我一见钟情为什么那个时候一直在和文韬说小话,更别说你俩还抽中了那什么高山流水情!”

周峻纬笑着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那时候我在教文韬认颜色啊。”

“那你还帮郭文韬逃脱了!”

“宝贝,这可不怪我。都怪郭文韬这个人太会骗人了,而且我都没有投你,我投的唐九洲呢。”

“说的也是?”

看着向来精明的小狐狸爱人露出迷茫的神色,周峻纬再也控制不在化身大尾巴狼,轻轻的叼住跑进手掌心的猎物。

意乱情迷的时候,齐思钧突然反应过来,“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因为我的时间线清清白白!”

“嗯嗯嗯,好好好。” 周峻纬嘴上应着,手却没停。很快小狐狸就从中气十足变成了嘤嘤怪,狐狸爪子紧紧抓住身上人的双臂。


而无人在意的唐jojo:“不是,没人替我发声嘛?”


六个人挑中了名侦探音乐学院的本子,蒲熠星抽到了侦探。

换衣服和拿道具的时候,周峻纬和郭文韬两个人一直都在小声交流。蒲熠星就隐隐的有些不开心。分组搜证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特意将两个人分开。可看到周峻纬仗着和齐思钧一组搜证,像只花蝴蝶似的围绕在齐思钧旁边叽叽喳喳,蒲熠星内心的无名火又起了,和郭文韬暧昧还不够,还来碰我们家小齐?!

更别说周峻纬在集中讨论的时候不仅继续和郭文韬说小话,还一脸骄傲的说“我和短箫啊,那可真是萧短情长,天造地设,长长短短……”

郭文韬看着蒲熠星越来越黑的脸色,急急忙忙地在下面给了周峻纬一脚,接道,“高山流水伯牙子期的友情!”

可蒲熠星已经抓起了侦探的手铐打算去盲投,还是他身边的齐思钧拽住了炸毛的蒲猫猫,好一顿轻声安慰。

看着两个人亲密无间的动作,挂脸的又成了郭文韬。

一顿闹哄哄又极其混乱的搜证和讨论之后,时间线可怜的空白的唐九洲被推进了笼子,DM宣布真凶短箫逃脱。

蒲熠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郭文韬,后者笑的腼腆漂亮,“对不起嘛~”

搞得蒲熠星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生气,最后还是气呼呼的去了更衣室。郭文韬几乎是立刻跟了上去。

周峻纬很有眼色的拦住了剩下的三个人,一边拖时间一边套话。

单纯的九州和明明很快就被周峻纬迷的找不到北,晕乎乎的透了很多消息出来,就连最精明的齐思钧都没能扛住糖衣炮弹,乖乖巧巧的交出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等到郭文韬和蒲熠星双双从更衣室里出来,蒲熠星已经从白团子变成了粉团子。他几乎是头也没抬的说,“你们快点,我去楼下等你们。”

齐思钧三个人才如梦方醒的赶去换衣服,周峻纬倒是没着急,施施然走到郭文韬旁边,“进度喜人?”

“只牵到了手。”

“可你笑的和偷腥的猫也没区别了。”

“滚滚滚。”


“大消息大消息!听说咱素描课来了个新的客座教授,据说是个帅哥!年轻有为!”

“哪来的消息啊明明?”

“什么帅哥?能有我帅?能有蒲哥帅?”

“不知道啊。整个美院都在传,不过据说客座教授挺神秘的,还没上过课,下周咱们应该是第一批。好了好了,九州在我心里你最帅啊。”

听着室友叽叽喳喳的讨论,蒲熠星总觉得那个神秘的客座教授一定是郭文韬。

他的思绪又飘回了那个狭小的 更衣室,两个人的身距不超过一指,他清晰的看见男人亮晶晶的,仿佛有光一样的桃花眼,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和那枚因为长时间握笔而留下的有些粗糙的茧子。

他听见那个人温柔却又坚定的声音,“蒲熠星,我可以追你吗?”

于是,当蒲熠星发现素描课的新教授真的是郭文韬的时候,内心毫无波澜。

而齐思钧,恨不得揪着蒲熠星的领子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蒲熠星臭屁的表示自己在被郭文韬追,但他会让他多追一段时间的时候,齐思钧满脸都写着,“你最好说到做到。”

一旁旁听了全程的邵明明和唐九洲be like “磕到了。”


另一边。

“周峻纬,你也没必要看我看的这么紧吧?学校你也要跟?”

“别捆绑,别瞎说。我追我的老齐和你有什么关系?”

“老齐是哪个?”

“剧本杀那天的阿锣。”

郭文韬仔细想了想,“哦,那个总是想和我家阿蒲贴贴的?那你加油,我真心的祝你成功。” 这样就没人和我抢阿蒲了,郭文韬美滋滋的想。


郭文韬活了28年,追人却是头一回。以前一心只有绘画,如今可算是找回七情六欲。

每周变着花样约蒲熠星出去。这次是新上映的电影,下次是种草了很久的餐厅,在下次是评分很高的剧本杀……

年纪大的好处也体现了出来,不会只在意自己家的小朋友,小朋友的朋友也都一并考虑到,这样的邀约也很难被拒绝。不仅帮上了周峻纬约齐思钧,也能蹭一蹭下次周峻纬和齐思钧的多人聚会。


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齐思钧日日悔恨自己养的金白菜就这么水灵灵的被拱了。而邵明明一针见血的指出,别说他蒲哥了,就连小齐哥也快被那个叫周峻纬的拱走了。那周峻纬每天定时定点的守在齐思钧会出席的每一个场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铁定有染好吧。于是齐思钧很快就羞的悔恨不起来,拿起手机和周峻纬抱怨。

芝士狐狐卷:啊!你不要来接我啦,我室友都在拿我打趣诶!!

研究爱情的干脆面:今晚想吃起司蛋糕嘛?我买了甄的步行街那家你最喜欢的。

芝士狐狐卷:吃!!那家好难买!

研究爱情的干脆面:那我去接你,你今天有社团活动吧?

芝士狐狐卷:嗯,在西楼503.

研究爱情的干脆面:那离我办公室很近,我帮你先冰着蛋糕。

齐思钧虽然疑惑为什么周峻纬知道自己想吃起司蛋糕,但还是美滋滋的应了,收拾收拾就奔着活动室去了。

而作为出卖情报的唐九洲本人,深藏功与名。


而在齐思钧口中已经被拱走的金白菜蒲熠星表示,其实他还没接受郭文韬,他们虽然好像从很久之前就做出了如同小情侣一样的行为,可他一直没松口。

他总是害怕,如今的美好只是一场他的幻梦。他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的偶像,好像也同样对自己感兴趣。他们离得这样的近。可他又害怕哪一天郭文韬腻了,就会毫不犹豫的抽身而退,最后只留下自己一个人。所以他宁愿一直拖着,好像他们从未开始过。

其实郭文韬也同样疑惑,人倒是每次都能约出来,吃饭看电影打游戏,但每次气氛都烘托到位了,想表白的时候总是会被对方打哈哈的规避掉。看着周峻纬追人进度喜人,郭文韬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自己差在哪里。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某一次剧本杀。

那天周峻纬和齐思钧单独约会去了,唐九洲忙着色彩的补考,他们俩加没事做的邵明明,拉了三个音乐系的学弟学妹,拼了个店里最有名的本——飞不上的云霄。

总抽到凶手的郭文韬第一次幸运的抽到了绝对安全位:侦探。然而玩着玩着,郭文韬就觉得,并不是非气远离了他,非气只是换了一种形式陪伴在他的身旁。

就譬如,他按看着自己最爱的小猫咪,睁着一双圆溜溜水润润的猫眼,十分深情的对那个音乐系的学妹,那个叫什么陈怡馨的说,“好久不见,我的爱。”

小姑娘也十分配合的双手捂住嘴,做感动状。再听着身旁扮演帮厨的石凯和他演地勤的小男朋友黄子在一旁疯狂起哄,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惹得扮演清洁的邵明明不动声色的往旁边退了好几步。心里默念着修罗场麻烦不要波及到我。

于是投票的时候郭文韬毫不犹豫的把两票都投给了蒲熠星,最后结算的时候,由于玩地勤的黄子拿的是个没有投票权的本子,一票作废之后蒲熠星玩的维修和陈怡馨玩的空姐平票了。DM邀请侦探在做一次选择,而郭文韬在蒲熠星疯狂表水的情况下,一个字都没听的直接把心上人送进了笼子。

在得到了大家成功抓住了凶手的时候,陈怡馨开心的对着郭文韬拜了拜,“感谢侦探明察秋毫啊,我真的是清白的!”

笼子里的蒲熠星抓着栏杆格外的不高兴,“ze个人从来都不信我!”

“侦探你是不是有一票也投了我啊?”

“我两票都投的他。”

“你好厉害啊!” 黄子感慨道,“虽然我的不算,但其实我还是投的空姐啦。”

“不是他厉害!” 蒲熠星甚至都有点破音,“他不管是大家玩成什么样,他都会投我的!”

“不带拉踩的啊!” 石凯也炸了毛。

邵明明听着这群人吵闹,不仅没说话,还往旁边又挪了几步,试图远离战场。


拿完了奖励,学弟学妹乖巧的告了别,邵明明也假装接到了唐九洲的电话脚底抹油的溜了。只剩下郭文韬和关在笼子里的蒲熠星。前者走上去不知道和DM说了什么,很快DM也跟着离开了,一整个场景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郭文韬走到笼子前打开了锁,可人却没有后退,立在门前,认真的说道,“蒲熠星,我们好好谈谈可不可以?”

蒲熠星还是在生气,他偏过头不去看郭文韬,“谈什么?我不想和你谈。” 可到也没真的冲出去。

“你今天玩的真的特别好。但我三票都投给你是因为我吃醋了。” 郭文韬抬头看着笼子里的人,语气真诚。“阿蒲,我说我要追你,但我以前没有爱过人,也不知道要怎么追你。我做了很多规划,就连告白的场景都预设了无数次。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个日子都是开心快乐的。但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你一直在逃避这些事。如果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会改。”

“……没有,你做的特别好。”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答应我?” 郭文韬上前一步,两个180的大男人挤在狭小的笼子里,蒲熠星甚至都能感受到郭文韬的呼出的气喷在自己的脸上。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大。

“……因为我害怕,害怕这是一场梦。” 僵持了许久,蒲熠星先败下阵来,自暴自弃的说道,“你那么优秀,得了奖,有自己的画展和事业。你就想高悬的月亮,月光能洒在我的身上已经算我幸运,我哪里敢奢求私有月亮。可你就这样奔我而来,我害怕有一天……你会觉得我不过如此,还污染了月亮的清冷高洁,你会弃我而去……”

郭文韬听着蒲熠星说到最后甚至带上了哭腔的颤音,只觉得自己心动又心疼。

他抬起手臂,握住蒲熠星身后的栏杆,将这个人圈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虔诚的吻了下去。

灵巧的舌轻而易举的就撬开了蒲熠星的牙关,在那人温热的口腔里攻城略地,仿佛要夺走他所有的氧气。

同样也没有恋爱经验的小朋友被吻到近乎缺氧,软了腿倒在郭文韬的怀里。 

郭文韬这才放开他,“本来想着要正视确认关系再亲你,但没想到我的小朋友这么没有安全感。” 他扶起蒲熠星,让他正视着自己的眼睛。

“蒲熠星,” 这是两个人熟悉以来郭文韬第一次叫他的全名。“我喜欢你,是很认真的一件事。不是一时兴起,也不会腻。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也有自己的私欲。我不是月亮,只是一个爱着你的普通人。而且,你也很优秀,你有灵气也有想法,我有的东西你日后也一定会有。我这些成就只是因为比你多活了几年,那这样的话,反而是我该担忧日后你会不会离开我。”

“我,我才不会!我……我…我!” 少年面红耳赤的反驳,但却语无伦次。

郭文韬被他逗笑了,“你要不要跟我回趟家?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


进入郭文韬家的时候,蒲熠星还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郭文韬没有丝毫停顿的拉着人上了楼,打开了一个小隔间。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蒲熠星。在跳舞,在上课,在发呆,在咬奶茶……每一个郭文韬见过的蒲熠星都栩栩如生的挂在哪里。大多数都是素描,只有三张彩色的摆在中间,围绕着那张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被郭文韬要走的蒲熠星的色彩练习图。

“你……你会画彩绘?” 蒲熠星憋了很久才问出这么一句,“不是说你一直只画黑白嘛?” 

郭文韬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阿蒲,我和你讲个我的秘密吧。我看不见颜色。”

“啊?!!!”

看着猫猫脸上难掩的震惊神色,郭文韬只觉得格外可爱,忍不住上手戳了戳他白嫩的脸颊。“是真的,但只有周峻纬和老师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以前一直只画黑白画。可是这一切都在我遇见你之后改变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看见彩色的世界。但这绝对不是我要和你在一起的理由。” 郭文韬抓起蒲熠星的手,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你,从第一眼遇见你我就被深深的吸引。我如果只是想留住色彩,我有很多种办法留下你,没有必要把自己也搭进去。可我不想骗你,我希望你能知道所有的真相。我喜欢你是因为你这个人,和所有的其他因素都无关。”

蒲熠星沉默了许久,感受着郭文韬双手传来的颤抖,才发问道,“那这些彩色的画?”

“是我在素描绘画课上画的。我记得你每一次的穿着,在我能看到颜色的时候就把它们复刻下来。”

“韬韬,我……”

“阿蒲,” 郭文韬伸手制止了蒲熠星接下来的话。“我把我所有的秘密剖析给你,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深思熟虑的答案。”


强撑着笑把人送走,关上门的那一刻郭文韬几乎瞬间就划坐在了地上。作为一个永远会为自己留牌的人,他已经出尽了手里所有的筹码,赌一个他也不确定的结果。不允许蒲熠星当着他的面说清楚,又何尝不是害怕自己无法接受结局呢?


蒲熠星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心乱如麻过,尤其是听闻郭文韬辞了职的消息过后。

整个415乱成了一团,可蒲熠星只是关上了床帘谁问也不回。急的齐思钧邵明明唐九洲三个人团团乱转,还联系不上另一位当事人。

最后还是齐思钧急吼吼的把已经晋升成男朋友的周峻纬约了出来,想要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自己家的白菜不能被猪白糟蹋,齐思钧赴约前怒气冲冲,势必要从周峻纬手里撬到郭文韬的消息,然后把渣男打烂。

而已经从郭文韬嘴里得到前因后果并开解了好友的周峻纬,十分善解人意的让气呼呼的小狐狸先平静下来,这才给他讲起了两个人的故事。

“什么?他看不见颜色?”

“什么?遇见阿蒲之后就能看到了?他这不纯骗?”

“早知道他不是好人!就这还想追我们阿蒲?”

“啊?没追上啊?”

“没追上我们阿蒲这么伤心?”

“不是,什么叫你觉得阿蒲也是喜欢他郭文韬的?!!”

在一波激烈的极限拉扯之后,周峻纬向齐思钧担保道,“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就算再亲密的朋友也不应该过多的参与。老齐,你相信我。在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俩没有he或者郭文韬真的干了什么让蒲熠星伤心的事,我帮你一起揍他,我和你学我学泰拳的。而且我让我爷爷和杨爷爷说,让郭文韬的恩师一起谴责他好不好?”

“那勉强信你一次。”

“好啦好啦老齐,你们也别逼着阿蒲了,叫明明九洲也出去吧,让阿蒲好好想想。”


听劝的邵明明和唐九洲很快就离开了寝室,一下子室内就安静了起来。

蒲熠星呆呆的坐在床上,就连石凯发过来的王者邀约也被他拒掉了。他的脑海里,和郭文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停的盘旋。

他想起笼子里炙热的吻,想起每一堂课握着他那双手一起修改阴影的温度,想起那双每一次看向他时都明亮的眼眸。想起那无数张画里栩栩如生的自己。

原来,他早就成为了自己生命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原来,自己的心动早就献给了他无限的温柔。


想到这,他跑去盥洗室匆匆洗了把脸,拿出手机发了条微信便跑了出去。


“郭文韬,如果你能找到我,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郭文韬赶到秘密花园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蒲熠星此刻正背对着他,叉着腿坐在草坪上。

“你的采访五点结束,从城北赶到城南平均差不多要三个小时,晚高峰能堵一个半小时,现在正好九点半。所以,恭喜你合格啊,男朋友。”

蒲熠星笑着站起身,看着郭文韬冲过来紧紧的搂住自己,十分乖巧的回抱住那个不管宽厚的后背。

“韬韬。”

“嗯?”

“抬头。”

两个字和烟花绽放的声音同时出现,郭文韬愣愣的看着天边五彩的焰火,不由自主的收紧了手臂。

有股暖流在心脏附近升腾,他从来未曾有一次心跳的如此剧烈,仿佛要飞出胸膛,飞进另一个人的手心里。

蒲熠星转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彩色的烟花是不是比黑白的要灿烂百倍?许个愿吧。”

“好。”


“蒲星星。”

“嗯?”

“如果在你心里我依旧还是月亮,我能不能只要一颗星星的陪伴?”

“好呀。”


“韬韬,你许了什么愿?”

“郭文韬会永远爱蒲熠星。”

“喂,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这不是愿望。”

“啊?”

“是承诺。”

“可是……”

“在你喊我男朋友的那一刻,我毕生的愿望就都达成了。”

“啊?”

“不对,我还有个愿望。”

“快点许愿啦!一会烟花就过去了……我没准备很多……”

“能不能嫁给我?”

“我还没到法定年龄……”

“那先欠着。”

“哦……哦。”


说不清是谁主动的,两个人在这漫天的绚烂烟花下,接了个最纯情的吻。

“韬韬,我是不是还没说过,我喜欢你,特别喜欢,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很喜欢。”

“阿蒲,我也一样。第一眼遇见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缪斯,我的一切都为你而生。”


“我爱你。”

“我爱你。”


——End

砂锅菌汤一品

【南北|06:00】艳遇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上一棒:@蝴蝶效应 

下一棒:@璃墨墨_ 

题文不符

兼职dancer蒲&升职经理韬

无差(想不到吧)

纪念一下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去夜店

文中地名和现实没有任何关系

ooc,文笔垃圾,请勿上升,出去玩多留心眼注意安全

summary:青春男大和心眼子老男人不得不说的那些事/ᐠ - ˕ -マ Ⳋ

—————————————————————

 今天是蒲熠星来俱乐部兼职的第十天。

  一个高考结束成绩出来,又刚刚成年两个月的小朋友,他想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是不是很合理?...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上一棒:@蝴蝶效应 

下一棒:@璃墨墨_ 

题文不符

兼职dancer蒲&升职经理韬

无差(想不到吧)

纪念一下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去夜店

文中地名和现实没有任何关系

ooc,文笔垃圾,请勿上升,出去玩多留心眼注意安全

summary:青春男大和心眼子老男人不得不说的那些事/ᐠ - ˕ -マ Ⳋ

—————————————————————

 今天是蒲熠星来俱乐部兼职的第十天。

  一个高考结束成绩出来,又刚刚成年两个月的小朋友,他想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是不是很合理?那么他决定自己靠自己来攒这笔钱,是不是也很合理?那么他来夜店跳舞搞兼职是不是……好吧这个就不太合理了。

  主要吧,这个名叫Fox Club的M市正火的夜店,是蒲熠星的好朋友齐思钧开的。这位好朋友大他十岁,是有着经典邻居哥哥的皮肤实际上会骑鬼火染红毛烫莫西干在蒲熠星被校霸堵小巷子里胖揍的时候带着天兵下凡露出胸口一大片青龙纹身给人吓跑的过命的……好兄弟。

  这位前缀长的一口气读不完的好哥哥,听到好弟弟想挣钱的愿望,立马一拍他肩膀:“来哥哥这儿,哥哥新店开业正好缺个会跳舞的,哥哥坑谁也不会坑你对不对?肯定不会差你工资发,考虑考虑?”

  蒲熠星舞跳的好,是从小区到学校都公认的,童子功,当初也是动过艺考的心思的,就是妈妈思考再三,觉得爱好不能当饭吃,这样就会少一个爱好……不是,如果爱好不足以维持生计,家里又不是有矿,还是要现实一点。

  齐思钧的店是合伙干的,他说的话那当然是响当当,蒲熠星专业的很,而又因为是齐思钧的店,家里人也会放心蒲熠星夜夜晚归——齐思钧天天去场子里坐着,凌晨把蒲熠星送回家。

  总之,老实孩子阿蒲,就这么顺利入职了。

  他们的DJ大哥是一个花臂猛男,肌肉杠杠的,带着Gold Chain唱着B-box,和蒲熠星交流rap打得火热。他们还有舞者专业团队,大家五颜六色的衣服五颜六色的头发,有popping的有塞克西dancing的,在动次打次的节奏里,蒲熠星渐渐混的如鱼得水,客串DJ歌手调酒师,百变小蒲在没读完书的年纪就已经是一名成熟的斜杠青年了。

  “阿蒲,今天和我们一起跳女团舞好不好?”穿着清凉的姐姐们笑着逗他,给他皮带上扣了一条漂亮的白毛尾巴。

  蒲熠星扭扭腰,后面的尾巴摇啊摇,他染着一次性的银发,脸上还有亮闪的碎片雀斑,姐姐们都夸他底子好,简直是各种妆容的实验田,因此姐姐们给他画的大胆又漂亮,大眼睛像猫一样眨啊眨。

  “等等我那个猫耳朵发箍让哪个家伙藏起来了!”

  蒲熠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喵喵喵。”

  又是小猫咪营业的一天。


  今天是郭文韬升职的第十天。

  名牌大学毕业,世界五百强企业,今年二十八岁的郭文韬顺风顺水,平淡而出彩,升职加薪不是梦想,而是必然。

  人生,易如反掌。

  他的同事们要他请客,要团建,要出去玩,小领导挠挠头,说那咱们去哪儿玩呢?

  然后他们兴高采烈的进了Fox Club,落座点酒,卡座坐的满满当当。

  服务生穿着一个颜色的短袖衬衣和工装短裤,搬着酒箱放下,给他们打开酒瓶,一个个倒好,然后在附近来回巡视,随时添酒收拾桌面。

  花臂大哥还在调动着气氛,现在时间尚早,还有相当一部分空座位。

  “好我们收到了给郭总的祝福——”停下打碟的手,蒲熠星点开手机,“今天我们大家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为我们六年以来兢兢业业的同事、领导——文韬,庆祝他的升职。所以今天,我们要敬我的好领导,感谢他,我们发自内心的祝愿他,愿智慧勇气伴随你,摸鱼搬砖跟着你,请客的任务交给你,全——场——买——单!”

  随着蒲熠星手指一抬,灯光一下打到郭文韬他们这里,瞬间全场尖叫起来。

  “你们谁点的谁买单哦~”郭文韬看着这帮缺德同事,现在满场都在起哄,不少人已经看向他了。

  “哎呀又不是付不起,这不是图个乐呵吗。”一个同事笑着和他碰杯,“我们肯定不会临阵脱逃的,明天群收款咱摊一下。”

  郭文韬确实付的起,他上班以后房子都攒出来一套了,妥妥的成功人士财源滚滚。

  酒过三巡,场面炒的火热,DJ换成了红色包臀裙的小姐姐,长发一甩节奏拉满,郭文韬觉得自己的小身板被音响震的一颤一颤。他酒吧去的多,夜店没来过几次,而且总是败给自己的生物钟,郭文韬每次早早就撤了,这次他溜不了,好好感受了一把。

  带劲啊。

  又喝下一杯小啤酒,郭文韬靠进皮沙发,跟着花臂大哥举拳摇晃。

  “咋都躺下了。”同事以为他放不开,“话不说酒不喝。”

  “给咱郭经理整个活刺激刺激。”


  他们找的刺激,是一个郭文韬在海滩上才能碰到的打扮的小姐姐。美女清凉又美丽,一双长腿包裹在白色的丝袜里,踩着恨天高站起来比郭文韬都猛出去一截。

  一支性感舞蹈能有四位数,白丝美女踩在桌子上,背对着郭文韬的方向,蹲下来手臂在头发上绕过一个ending pose,引来大家连连赞美。

  这钱花的,值又不值的。

  郭文韬不能说不喜欢,人类的欲望需要靠艳俗填满,饮食男女,说白了不就是这档子事。

  小姐姐走下来陪郭文韬喝酒,脚踩在郭文韬两腿间的地面上,另一只脚落在他腿外侧,交叉的双腿随着身体转动打开,白丝美女一屁股坐在他身边,腿顺势搭在了郭文韬的大腿上。

  美女眼睛看着他,把腿从他的腿上抬起迈了出来。

  郭文韬报以赞美的微笑,揽在她腰间的手,并举起了酒杯。

  红色的镭射光随着机器摇头在他们身上划来划去,杯里的啤酒郭文韬一口饮尽,白丝美女在这种场子里待的够久,察言观色是她的强项,眼睛顺着郭文韬的视线看过去就明白了。

  “哦~郭总喜欢的是猫啊~”

  郭文韬一进来就注意到了DJ旋转的舞台,上面一个拿着话筒炫技的壮汉,一个电音打碟的……小猫咪!?

  男孩带着猫耳朵猫尾巴,blingbling贴满碎钻的真空西装,一眼能看出的稚嫩与纯净,正在灵活摆动四肢,脖子上还挂着耳机,时不时贴在耳朵上听一下节奏。

  这会儿小猫下来坐在卡座里,旁边有各式装扮的小姐姐小哥哥,几个看起来喝酒玩乐的客人模样的,小猫窝在里面玩手机,看起来尘世的喧嚣与他无关。

  “我们阿蒲不陪客人喝酒的。”美女装模作样的说。

  既然被她戳穿,郭文韬也不废话,今天拿了钱包,他直接从里面抽了两张递给她。旁边同事也帮腔让她去请:我们郭总也不是不正经的人,就喝喝酒聊聊天,该算的账肯定不会赖。

  美女很满意郭文韬的上道,起身去了那边。


  这不是蒲熠星第一次被人点。

  之前有齐思钧在,他不想去也就挡回去了,这次也是,齐思钧和白丝美女挥挥手,让她说老板不让。

  蒲熠星抬头看过去,坐在中间的男人福至心灵的也看向他。

  “也不是不行。”

  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来,迎上齐思钧惊讶的视线,蒲熠星才意识到。

  “额我的意思是……”

  “看上人家了。”齐思钧说。

  “想去就去吧。”齐思钧说。

  “哥的场子还能让你吃亏。”齐思钧说。

  蒲熠星就站起来了。


  小猫咪真的向他走了过来。

  郭文韬莫名紧张,小猫被同事让到他身边,伸手给他倒酒,笑起来。

  “郭总。”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郭文韬反应过来连连摆手,“叫我文韬就行。”

  “好的文韬,叫我阿蒲就行。”蒲熠星眉毛一挑,大眼睛笑得眯起来。

  郭总觉得酒精劲儿有点大。

  “文韬——是第一次来夜店吗——”因为音乐声震天响,蒲熠星必须对着郭文韬喊才能让他听见。

  郭文韬摇摇头:“我——来——得——少——”

  蒲熠星坐近一点,嘴唇几乎贴住郭文韬的耳廓。

  他说:“看得出来。”

  郭文韬的耳朵向来敏感,已经不争气的开始发烫。

  冷静,郭文韬对自己说,你是一个成年人,他只是个小男孩,一个轻佻的小男孩,这种场面不算什么。

  服务生走过来,给他们又开了几瓶酒。

  打眼看去,服务生一个个的都特别年轻,郭文韬歪向蒲熠星这边,说他们不会都是高考完了没事干出来干兼职的吧。

  蒲熠星心脏突了一下,给郭文韬倒上酒,笑着说:“有可能哦。”

  “好马上就到我们的,午夜十二点!放松你的身体,我们所有的男孩子来点你们的尖!叫!声!好吗——”花臂大哥猛猛挥手。

  郭文韬挥着荧光棒:“哦——”

  像小孩子。蒲熠星偷偷笑。

  “有请我们的美女们带给你们性感的舞蹈,Sex Lady~let's go~”

  分布在场地各处一个个独立的小台子上,服装各异的美女大跳艳舞。蒲熠星敏锐的观察到,郭文韬虽然和大多数人一样起哄,但眼神漂浮,并没有实质的落在身材火辣的舞女身上。

  ……实质的落在胸腿屁股上的那种。

  蒲熠星叼着杯子含糊的说:

  “其实我也会跳这个。”

  郭文韬:!

  蒲熠星有点摇的站起来,听了两秒节奏,一个妩媚的下蹲扶住了郭文韬的膝盖。

  郭文韬:!!

  轻轻一摆头,蒲熠星站起来扶住郭文韬背后的卡座,丝滑的一个转身,面对郭文韬。

  郭文韬怕他绊倒,赶紧把腿岔开,腾出沙发和茶几中间可怜的地方。

  男孩在他眼前震动胸膛,镭射光在他身上游曳,郭文韬盯着他,最后定格一甩手——

  “哎哎我戒指——”

  郭文韬抬起手,指环落在他手心,被牢靠的握成拳包住:“接住了,别担心。”

  蒲熠星跟着戒指跳起又扑倒,撑着沙发盯郭文韬。

  “吓死我了。”

  “这么重要?女朋友?”郭文韬端起杯子闷了口酒。

  蒲熠星随口说:“我哥给的啦。”

  哥哥弟弟姐姐妹妹,谁知道呢。

  素银的指环物归原主,郭文韬又坚持了一会儿,熬夜熬的头晕脑胀,礼貌的告别众人要回去了。

  消费这么高的老板蒲熠星还是要陪好的,他送郭文韬出门,知道了他没开车就拦了出租车,把人扶进了后面。

  “你自己可以吗?要不我送你?”

  郭文韬摇摇头。

  “明天……”

  “明天……”

  蒲熠星看看示意他先说的男人,笑眯眯的补完自己的话:“明天还来玩呀。”

  郭文韬更加直接:“你明天也在?”

  于是蒲熠星就在休息日上工了。


  雨下的很大。

  “Fox”里人满为患,都是被夜半暴雨截住的人群,M市的生活节奏普遍安逸,来的人都是寻欢作乐的自然更不着急,看看雨势直接坐回来要酒水单。

  蒲熠星帮着从后面搬了几件酒,今天他本来休息,但是昨天晚上太晚了他直接在店里睡了,醒来又搭了把手,成功被大雨拦住了回家的路。同样的原因,齐思钧到现在也没来。

  被一个醉酒的客人缠了一会儿,店长紧急过来打圆场,这是齐老板亲自看顾的人,他可不敢让他出问题。

  蒲熠星脱身出来,撕了张湿巾擦擦被捏过的脸。

  万事都要靠自己,看雨不再往水坑里打泡泡,小蒲给自己打了打气,拿起店里提供的透明长柄伞冲了出去。

  蒲熠星沿着马路边走,他也没想着能等到出租,决定双脚创造奇迹。

  零星几辆车路过都减了速,蒲熠星默默把裤脚挽起,路面水太深,水晃荡一下就是一阵波纹。

  汽车喇叭毫无预兆的响起,蒲熠星有点火气,他在人行道上还能挡他的道?

  “阿蒲?”车上的人摇下车窗,是郭文韬。

  “上车吧,我送你。”

  “文韬?”蒲熠星听到车门锁开的声音,犹豫一下拉开了车门。

  “没想到会碰见你。”

  “我下班回家,抄近道,”郭文韬看他还是不解,又补充,“晚上这条路容易堵,我一般不走。”

  夜店一条街,不是酒吧就是club,全是夜行动物。

  “那我真幸运。”蒲熠星把雨伞夹在腿间,郭文韬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伸手把伞扔到了后面。

  “手扣箱里有毛巾,把身上水擦擦。”

  蒲熠星拿毛巾在脸上简单抹了抹,郭文韬咳嗽两声,停在了红灯前。

  “你平时下班也这么晚吗?”蒲熠星看到后面还有外带的饭盒。

  “升职了嘛,要做点样子的。”郭文韬笑了一下,“你哥要是没空接你,你可以联系我,反正我回的晚。”

  “不用,多麻烦你,堵车这么厉害,你平常也不走这儿。”蒲熠星婉拒了他,想起来掏手机给齐思钧发了回家的消息。

  成年人有着合适的边界感,于是郭文韬没有再开口。到了蒲熠星家楼下,一扇亮着灯的窗户等待着归家的孩子。

  “明天见。”郭文韬锤了锤酸痛的腰背。

  蒲熠星没有下车,而是晃了晃手机,“如果明天不下雨,我们去看夜场电影吧,夜店的消费还是很高的。”

  郭文韬莞尔:“看不起我?”

  蒲熠星当然不甘示弱,嘴一翘,“七月粉丝福利,不领算了。”

  调门七扭八拐,何况他难道不该是他的老主顾吗?

  郭文韬笑容更大了。

  “明天我去店里找你。”

  第二天阴云密布,身在大楼里的郭文韬心情也很一般,直到晚上才放了晴,火烧云漂亮的离谱。

  郭文韬如约到了“fox”,他随便找了个小桌,点了东西,站在那里看蒲熠星打碟,这是他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

  到时间交了班,蒲熠星换了自己朴素的黑外套就和郭文韬出了门。

  “怎么偷看我哦?”蒲熠星捧着爆米花,郭文韬正把票接回来。

  郭文韬随口说,“红头发还挺好看的,我也想染一个。”

  “恩?”

  片子是看时间随便选的,他们进来已经关了灯,坐到座位上看了一个广告就正式开始了。蒲熠星本来兴致勃勃,可三个角色纠缠了一个多小时也只是他和她眉目传情他神色有异他和她情到浓时他和她争吵他和她对峙他和她已婚他偷了他老婆……

  蒲熠星想想标签上的“恐怖”“悬疑”,扭头看看旁边,郭文韬睡的彻底。

  辛苦打工人连轴转,结果还这么无聊,蒲熠星有些不高兴。

  偏巧郭文韬醒来了,他茫然的看了会儿荧幕,两个男人在邮轮上大打出手。

  “那个女的呢?”

  “被她老公一激动推楼梯底下,死~了。”

  “他们不是去参观古迹的吗?”

  “又不是中国的建筑,占地大平着铺。”

  郭文韬想想巴黎圣母院,又想想各种纵向的哥特式建筑,点点头。

  已近尾声,警察已经控制了局势,两个男人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他神情忏悔,他心情复杂。

  郭文韬:……

  蒲熠星:……

  “恐怖片。”蒲熠星确信。

  郭文韬笑得抽抽。

  电影结束,灯光亮起,郭文韬坐的腿麻,蒲熠星双手向上托举,闭着眼睛:

  “八月啊,请对我的粉丝朋友好一点吧!”


  郭文韬的八月过的很好,不知道是不是蒲熠星做法成功,但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所以请我来喝茶?”

  蒲熠星坐下来四周扫了一圈,这是郭文韬公司附近的一间茶楼,装潢古色古香,郭文韬身上绣着竹叶的衬衣也是相得益彰。

  好看。

  蒲熠星笑眯眯的,吞了一口水。

  “不会已经请别人来过了吧?”

  那当然只请过一个人,不过怕被当成有所图谋的变态蜀黍,郭文韬只是笑他,“猫嚼牡丹。”

  盏茶功夫不长,郭文韬结完账,蒲熠星在门口看午饭去哪儿吃。

  “走吧。”郭文韬边走边大概看了一眼账单,“选好吃什么了吗?”

  他们进了一家日料馆,拉面的碗很大,蒲熠星吃的头都埋了进去。

  郭文韬慢吞吞的嚼着海白菜,看蒲熠星放下碗,幸福的出了一口气。

  “快乐的时光总是有点短暂。”郭文韬感慨。

  蒲熠星知道他的意思,待会儿翘班的郭经理怎么也得回公司点卯了。

  “上班有钱挣,也算高兴的事情。”蒲熠星突然问,“跟我吃饭也是这种类型开心的事吗?”

  “不太一样的开心。”郭文韬抿着嘴笑。

  蒲熠星没有深究,他举起手机,“咱们加个微信吧,过两天我要去上学了。”

  “大学?”

  郭文韬这才想起来,他甚至没有问过蒲熠星的年龄。

  “恩,在N市。”

  “怎么,回来了还要兼职?”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但蒲熠星偏巧懂。

  他们因为fox相识,离开了这层关系,他们就是两个陌生人。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砸钱。”郭文韬调侃。

  蒲熠星脸上是郭文韬没有见过的一种神情。

  “所以我想要一点不一样的关系。” 

  

  大学和蒲熠星想的不太一样,他第一时间意识到,他不能想以前那样简单的往一个方向使劲,他得四面八方的延展根系,让自己茂盛起来。

  虽然丰富了自己,但头发是越来越不容乐观了。

  叮的一声,蒲熠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是一条微信。

  微信最上面一条是开学前加的那个人。

  【郭文韬】:最近怎么样?

  【蒲熠星】:还不错

  没一会儿,郭文韬打来了电话。

  “咦?大忙人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出差,我现在在N市,想请你吃个饭,怕到时候发朋友圈怕会有人阴阳怪气我。”

  郭文韬抬头看着N大的校门。

  恩,气派。

  蒲熠星一溜小跑出来,门口郭文韬笑眯眯的和他挥手。

  郭文韬穿的紫色的卫衣,卡其色阔版工装裤,远远看像一根紫芋椰椰冰激凌。

  想吃甜品,蒲熠星想。

  郭文韬请客的是一家金陵菜,有鱼有虾有汤包,蒲熠星依然是脸糊饭上一阵狂炫,大概是被带动了,郭文韬跟着嚼的都狂野了。

  “呼~好险,差点饿死了。”蒲熠星放下筷子呼了口气。

  “人是饭铁是钢。”郭文韬闷闷的笑。

  晚上的秦淮河灯光绰约,流光溢彩,蒲熠星蹭着郭文韬肩膀在河边绕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勾住了旁边人的手指。

  “真好。”蒲熠星感慨。

  “是挺好,不过大学生,”郭文韬笑着搭住蒲熠星的肩膀,“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完了楼门锁了!”

  

  蒲熠星最后还是没有赶上。

  郭文韬拉住已经跳起来准备百米冲刺的猫,把他收容回了自己的酒店房间。

  睡衣是外卖软件临时买的,蒲熠星用郭文韬的洗面奶牙膏沐浴露收拾完,别别扭扭的躺在了床上。

  郭文韬洗完澡出来躺在另一张床上——他过来的时候单人间开完了,正好捞了个大的。

  蒲熠星给他递了杯水。

  “谢谢。”郭文韬有些意外——是热水。

  “我刚刚用你带的壶烧的矿泉水。”蒲熠星把壶放在两张床之间的床头柜上插电,“还挺好,有保温,半夜醒来也能喝口温乎的,你胃不好,出门更要注意。”

  “好。”郭文韬看着他笑。

  蒲熠星打算把刚刚未竟的事业再试着开始一下。

  “郭文韬。”

  “恩。”郭文韬懒懒的应了一声。

  “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郭文韬有点懵。

  蒲熠星试图挑明一点但又不想落了下风,“你对我,有没有感情?”

  “当然了。”郭文韬点头,坦诚的蒲熠星觉得他们之间好像真的很坦荡。

  “算了对视吧,眼神不会骗人。”蒲熠星睁大了眼睛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

  “对视十五秒就可以爱上一个人。”蒲熠星眨了眨眼睛躺回去,压下心里的悸动,“你爱上我了吗?”

  “爱上了。”郭文韬一脸无语,敷衍的哼哼了两声,“能睡了吧?”

  蒲熠星已经带着笑容往梦境深处潜游了。

  郭文韬又扭头看看他。

  小样,我能让你个小屁孩探出底来?

  

  出差是有时限的,最后一天郭文韬逛了一天的景点,蒲导游全程陪同讲解,还从路边买了支十块钱的花给他。

  “接受我的爱,男人。”蒲熠星现搜的百度,“我给你这个机会。”

  郭文韬配合的捧脸,手裹在袖口里,“好荣幸哦~”

  可爱。

  “其实不算玩笑。”蒲熠星心中一动,说,“我发现这段时间看到你,心情不一样了,有点冲动。”

  郭文韬捏着花枝的手暗自用力。

  “我们差了十岁,如果只是玩玩我乐意之至,但你好像认真了。”

  “不说别的,你怎么和你父母介绍我,一个在夜店认识的老男人?”郭文韬甚至还感觉自己笑了笑,拍拍蒲熠星,“回去吧,我拒绝你的求爱了。”

  

  “哦↗↘↗↘↗~”蒲熠星哦出了一种男高音的感觉,“韬韬对我真好,都想到以后了啊?万一我只想谈谈呢,这年头谁表白就拿一枝花哦。”

  郭文韬呼吸悄悄变了变。

  “拒绝我要凶一点。”蒲熠星看着郭文韬的扑克脸,笑开,慢条斯理的替人整理好衬衣,“说的煞有其事,我以为你很了解我呢。”

  “不是吗,小朋友?”

  “好吧,我知道因为我刚上大学,涉世未深,不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蒲熠星拿过郭文韬的手机,在他脸前晃了一下开锁,然后进微信把自己置顶。

  真的没长大,郭文韬很愁。

  “安全感是自己创造的,我不需要别人施舍给我,”郭文韬抚着蒲熠星柔软的头发,“你要知道,我既然比你大了十岁,碰到的人也多了很多,不乏有追求我的人,但他们都无一例外的只告诉了我一个道理:”

  “人还是要靠自己。”

  

  那天相当于不欢而散后,郭文韬再也没收到蒲熠星的消息。

  小孩子嘛,三分钟热度,郭文韬对自己说,你看,成年人确实该稳重,如果当时是你先说出口,现在被冷落的还是你。

  天气越来越冷,郭文韬把空调温度调的高高的,但依然冷的夜夜都醒。

  蒲熠星靠着N市他们走过的那座天桥,背后是连成灯带的车流,笑着和他说:“韬哥太难追了,我不要喜欢你了。”

  郭文韬猛地睁开眼睛。

  墙上的钟表挪到了四点,郭文韬端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一口。凉了的水莫名难喝,他烦躁的躺回去闭上眼,睡意全无。

  

  假期到了,结束了期末月的蒲熠星觉得冷空气都是香的,他翻开很久没有关注过的社交软件,迎面而来的就是齐思钧拍的fox里美女陪伴的郭文韬。

  “你那会儿说什么来着?”齐思钧的笑都要溢出语音来,“我感觉不一样他想和我有以后……这就是你期待的以后?我跟你说了,成年人,成年男人,骗骗你这种小猫咪轻而易举~”

  蒲熠星不信邪的点开郭文韬的朋友圈,吃,喝,玩,乐,处处都在透露着他纸醉金迷的成年人生活有多快乐。

  蒲熠星在朋友圈po了自己的机票,并在齐思钧点赞已到电话未杀过来前先发制人发了语音过去。

  “你放心,我这次真的不会被郭文韬骗了,我装作被他迷的神魂颠倒只是我计划的第一步,你别劝了,我有我自己的节奏。”

  齐思钧:……

  

  飞机在天上飞的时候,蒲熠星雄心勃勃,踌躇满志,血气方刚。一落地他就傻眼了,打好的腹稿全数作废。

  因为郭文韬居然在机场等着,接他。

  一个月不见,郭文韬实在憔悴的厉害,看起来焦头烂额,眼底挂着好大俩黑眼圈。

  不是没我过的更好吗,哼。

  蒲熠星拖着自己的小蓝箱子从郭文韬面前趾高气昂的经过。

  “我看到了你的朋友圈。”郭文韬的声音听起来也怠惰的,“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家我自己能找到,就算迷路了,我还有现代科技。”蒲熠星晃晃手机,“人总得靠自己嘛。”

  “你知道这不是我为了拒绝你才说的。”郭文韬强行拿过蒲熠星的箱子,拉着人和他一起走。

  “我不希望你对人总是全然信任,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但别人……但我不是。”

  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他给了一个错误的信号,让他充满希望。

  蒲熠星停下来。

  “你为什么管我这么多?你喜欢我?”

  郭文韬下意识的把头偏到了一边。

  蒲熠星咬牙,他也较上了劲。

  “你完了。”

  

  fox club小猫咪重磅回归,更加成熟的风格和舞蹈让他更受追捧,喝酒玩游戏不在话下,小手一抖,客人就要买单。

  今天他喝的有点飘飘然,跟着客人出门才想起现在是冬天,他在室内跳舞穿的单薄衬衣直接被寒风冻挺了。

  把客人送上车,蒲熠星冻的实在受不了了,转身就要跑回去。

  然后他撞上了一个人,紧接着一件羽绒服披在他身上。

  “哦~文韬~”蒲熠星醉眼迷蒙,一手压在对面人的肩膀上,“来了怎么不进去?”

  郭文韬搂着他往里走,走了两步仿佛后悔了,直接裹带着人上了自己的车。

  “以后不要来跳舞可以吗?”

  “这和你的关系是?”蒲熠星耍赖的不让郭文韬给他系安全带,“你最好说点我爱听的,这样我可以考虑考虑。”

  “小猫咪怎么可以随便露肚皮,”郭文韬举手投降,“我又喜欢你,想让你只给我跳,不许别人看。”

  “不对不对。你应该吻我,然后说你爱我,你想和我睡觉。”蒲熠星醉的理直气壮,“再给你一次机会。”

  郭文韬不说话,沉默让猫得寸进尺,他手撑着驾驶座的边缘,身体前探,这种挑衅落在郭文韬眼里就是危险的勾引。

  他把人扣住安全带,一路风驰电掣的回了家。

  

  西红柿切片,撕两片昨天剩的包菜,超市买的袋装汉堡肉饼,沙拉酱拿出来,洋葱切丁……今天起的早,郭文韬想着做顿早点,毕竟大学生马上要开学了。

  郭文韬慢吞吞打了个哈欠,然后他下意识用手擦了下眼睛。

  刚切了洋葱。

  哦豁,完蛋。

  郭文韬手忙脚乱的要找纸巾,又要扒拉开围裙拿衣服擦。

  蒲熠星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这副场景。

  “怎么哭啦?”蒲熠星紧张的跑过来给他抹眼泪。

  “我只是去上学,又没说不爱你了。”

  郭文韬:……

  

fin.

  

  

大概是这种小蒲小韬


  

  以及破罐破摔的我

tip:夜店或许可以遇到真爱,但……

不要在夜店寻找真爱!

  

  

蝴蝶效应

【南北(纬钧)|05:00】南波万水族馆恋爱实录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上一棒: @齐子墨 

下一棒: @砂锅菌汤一品 


Summary: 小企鹅和小海豚不懂什么追人妙招,牠们只知道你们想亲亲


又名《来水族馆不亲亲难道是来看鱼吗》

OOC,没有逻辑,希望没有错字

正文蒲郭,彩蛋纬钧


********


01


当蒲熠星风风火火冲进企鹅馆时,周峻纬正一手拿着已被小企鹅们清空的饲料桶,一手搂住齐思钧的腰打算索取每天完成工作后的亲亲。

齐思钧弯起眉眼,笑得像小狐狸般凑了上来,温热的鼻息掠过脸颊,在唇齿相抵的那一刻,身后的写着“工作人员专用”的木门被...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上一棒: @齐子墨 

下一棒: @砂锅菌汤一品 


Summary: 小企鹅和小海豚不懂什么追人妙招,牠们只知道你们想亲亲


又名《来水族馆不亲亲难道是来看鱼吗》

OOC,没有逻辑,希望没有错字

正文蒲郭,彩蛋纬钧


********


01


当蒲熠星风风火火冲进企鹅馆时,周峻纬正一手拿着已被小企鹅们清空的饲料桶,一手搂住齐思钧的腰打算索取每天完成工作后的亲亲。

齐思钧弯起眉眼,笑得像小狐狸般凑了上来,温热的鼻息掠过脸颊,在唇齿相抵的那一刻,身后的写着“工作人员专用”的木门被呯的一声撞开。

“峻纬在吗!我有一事相求———”蒲熠星迈着急促的步伐带着响亮的声音闯了进来,却又在踏进房间一又四分三步后一个急转身喊着“———我什么都没看见!”地退了回去。

但怀里的小狐狸还是受惊地浑身一颤一个弹跳撞上周峻纬出众的鼻子,在周峻纬“啊”的一声松开手上的饲粮桶用手捂住鼻子时慌慌张张捡起地上的桶,一边道歉一边叫着“我还有工作我先去把桶洗了”地逃离现场。

独留周峻纬一人在企鹅房间里,捂着受伤的鼻子,旁边吃饱喝足的企鹅们一个猛子扎水里变成小旋风,溅进的水花泼湿了他最后一件干净的工作服。

“干。”

周峻纬发出打工人的声音,决定追出去把坏他好事的蒲熠星抓回来并用水鞋往他屁股踹两脚,以报偿自己可怜的鼻子和失去的亲亲。


压根没有离开只是在房外等他们完事的蒲熠星表示这不能怪他吧,虽然他是来的有点突然,但也没人叫你们工作时间亲热啊!

周峻纬举起一根手指,“第一,现在是闭馆时间,没有游客,正常情况下除了我和老齐外也不会有其他工作人员过来,第二,”

说着又举起第二根手根,“我们这是以亲亲为卖点的企鹅馆,会亲亲很正常,我们亲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没有问题吗!”蒲熠星问到底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卖点是企鹅亲亲又不是叫你们亲亲,你们亲什么亲啊!”

“我们这是给企鹅做个示范,现在是牠们练习亲亲的时间。”

“你放屁!”

周峻纬挑眉,一把抓住蒲熠星的肩膀将人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望向身后的玻璃窗,“爱信不信。”

玻璃窗后,人造冰山上,小企鹅们两两分组地,成双成对地——就连水里化身小旋风的那几只也一枝箭般冲回岸上地——在甜蜜地亲亲。

“……草。”蒲熠星发出小草的声音。



02


众所周知,水族馆是个谈恋爱的好地方。

所以看到一些亲热场面也很正常,对吧。

蒲熠星:这不是你用一堆企鹅喂我狗粮的理由,我以为我们来这里是工作而不是谈恋爱。

周峻纬:哪是谁,千里迢迢从海豚馆跑过来就为了问我该怎么追文韬?


是的,蒲熠星之所以风驰电掣地冲进企鹅馆,就是为了请教好友追人妙计。

准确来说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来请教了,他第一次猝不及防地闯进来的时候就差点害周峻纬被受惊慌忙逃进水里的企鹅们也带落水中。

对此周峻纬是不理解的,先不说蒲熠星才来水族馆没几天,他本来一个在海豹馆教海豹拍手玩球球的新员工,跟郭文韬工作的海豚馆在地图上天隔一方、一南一北,他是怎么跟郭文韬勾搭上的。

“什么叫勾搭上,胡说。”蒲熠星对好友的用词十分不满,“我和文韬清清白白。”

“所以你是怎么喜欢上人家的呢?”周峻纬如他所愿地更改了用词。

“这个嘛……”蒲熠星傻笑着开始了他的回忆。



03


让我们从头开始说。

南波万水族馆是M市最大最有名的水族馆,没有之一。不但地方宽敞、海洋生物种类繁多,还有好看的饲养员(划掉)各种精彩的表演。

有以“企鹅亲亲”为卖点的企鹅馆,有可以欣赏到海豹拉面式鼓掌的海豹馆,还有激动人心的海豚表演。

而我们亲爱的郭文韬,正是一名好看的(划掉)海豚饲养员。

周峻纬:不要以为你划掉了我就看不出来你夹带私货

蒲熠星: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郭文韬是一名海豚饲养员。


正如周峻纬所说,因为工作场馆相隔甚远,蒲熠星和郭文韬这俩名义上的同事确实没碰过几次面,并不熟络。

直到一天傍晚,那天上早班的蒲熠星下班时刚好撞上了海豚表演的时间,被一起下班的实习生拉着去凑热闹了。

那天的表演一如既往地受欢迎,半露天的表演场地早在节目开始前二十分钟便已满座,工作人员也因为早早在入口处就拉起绳子,不再让人进入,按理说在表演开始后才到场的蒲熠星是进不去的,但同事对着工作人员苦苦哀求了五十四又四点三秒,说他们可以只在后台看几眼,保证绝对不会防碍到表演。

然后他们便被善解人意的工作人员放进去了。


牛。

蒲熠星一边心里赞叹,一边跟着同事经过昏暗的员工通道前住后台最接近表演水池的地方。

外面人声鼎沸,越往里走声音便越大,黄昏的余晖从走道的尽头洒进来,照得蒲熠星一时睁不开眼睛。

未等他完全适应阳光,一阵落水声随着欢呼声响起,激起的水花迎面而来,吓得蒲熠星像受惊猫猫般尖叫着弹跳起来,怪叫声又马上被外面的掌声掩盖。

他抖了抖身上的水,抬头看,看见的是一双明点解的眼睛,一个明媚的少年。

身穿潜水衣的男生站在水池的高台上,与蒲熠星相隔一个用来分隔后台和舞台的铁栏杆,是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郭文韬。

郭文韬的表情略带惊讶,似乎是被刚才的怪叫惊动了,或者是没预料到后台会突然来人。

台下,另一名饲养员游在水池中央,海豚在围着他翻腾畅泳,刚刚的水花应该就是海豚们的杰作。

“抱歉。”郭文韬低声朝被溅湿的两人说道,又露出了道歉的笑容,他笑得很好看,在舞台的灯光下显得有点过于耀眼,让蒲熠星心跳一顿。


郭文韬回过头继续演出,他吹响手中的哨子,海豚们游回高台前,随着哨声跃出水面,牠们在空中旋转,姿态优美,溅起的水花在舞台灯光下折射出一道彩虹,挂在他头顶上,显得他的笑颜更加如梦似幻。

蒲熠星就这样望着,移不开目光。

一直到表演尾声,两名饲养员都站回高台上,领着海豚们谢幕,观众的掌声如雷,欢呼声此起彼落。郭文韬站在高台的边缘,微微弯下身,低头示意,底下的海豚于是一跃而起,用喙部碰上他的嘴唇,轻轻一下,又落回水中。

得到海豚亲亲的郭文韬欣喜地笑了。



那一刻,蒲熠星意识到,海豚跳跃时惊动的不是涟漪,而是他的心。



04


“懂了,”周峻纬完全理解了,“你见色起意。”

“什么见色起意,文化人的事情怎么能叫起色起意!”蒲熠星不认同这说法,“这叫一见钟情!”

“你敢说你不觉得文韬好看、看见他跟海豚亲亲也想亲亲他?”

蒲熠星张了张嘴,蒲熠星欲言又止,蒲熠星闭上了嘴。

“你就是见色起意。”周峻纬再次总结。


总之,蒲熠星想追求郭文韬,并千里迢迢地跑去企鹅找周峻纬问追人妙计。

其实早在他第一次请教时,周峻纬便给出了他建议:

“海豚馆最近有饲养员辞职了,有空缺,要不你转过去试试?”



05


是的,蒲熠星从海豹馆转到了海豚馆。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要夺得文韬的心首先就是要缩小彼此的距离。

蒲熠星对此建议表示了认同,连夜填好转馆申请书,并拉著有点年资的周峻纬做推荐人。

大概是有点太贸然了,所以当郭文韬看着这位在海豹馆干了两个半月评价很不错马上就要过试用期的饲养员说想转来海豚馆时,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蒲熠星是吧,”郭文韬上看看面前站得笔直的男生,下看看新收到的转馆申请书,“为什么突然想转馆呢?你知道你现在转的话试用期要重新算的吧?”

“知道。”蒲熠星点头。

“即便这样还是想转吗,为什么?”

“因为……”

“嗯?”郭文韬无意识地歪头,看得蒲熠星脸颊微红起来。

“可爱……”

“因为海豚可爱?”

“呃,嗯。”

一旁的周峻纬翻了个白眼,他肯定蒲熠星说的不是海豚。



总之,蒲熠星在周峻纬的建议下转到了海豚馆。

一切都很顺利,他们一起上班,一起吃午饭,一起下班,在同一个地方工作让他们很快熟络起来。他会在下班时送郭文韬去坐车,郭文韬会在他睡过头来不及买早餐时给他多带一份。

蒲熠星觉得他跟郭文韬很多地方都很契合,有时候一个眼神便能理解对方的想法,彷佛找到了缺少的另一半一样,相处愈久便愈心动。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有个小小的问题。

大概是看穿了蒲熠星来根本不是因为牠们可爱吧,馆里的海豚们似乎对他有点意见。

其体现方式主要在牠们不听蒲熠星的指令上。


就像现在,水池中央的蒲熠星举着呼拉圈吹着哨子,想让海豚跳个圈圈来看看,但海豚在水里游来游去翻腾转圈咔哒地叫,但就是不肯跳圈圈。

“给个面子呗,你们这么棒,这种简单的动作肯定难不到你们吧,”蒲熠星想尽办法,软硬兼施,“不跳不是英雄好汉!”

叫露露的海豚尖叫一声,好像是控诉说牠是女孩子。


“噗。”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蒲熠星闻声回头,郭文韬不知何时站在水池旁的高台上,看着他和海豚。

“所以,”郭文韬轻咳一声,收拾表情问道,进展如何啊?”

“你都看见了,”蒲熠星有点沮丧地摊手,“没有进展。”

“牠们只是有点怕生,等熟络了就好了。”

郭文韬应该是想安慰他,但蒲熠星对这说法表示合理的质疑,他已经来这一段时间了,但海豚们看上去不太待见他。

“真是这样就好了,”毕竟他还染过试用期呢。蒲熠星叹气,晃了晃手中的呼拉圈尝试引起海豚的注意,牠们只静静地看着,最小的那条海豚甚至不理会地潜下水,游到高台边,郭文韬蹲下身摸了摸牠的脑袋。

“牠们会喜欢你的,”郭文韬说,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被他摸着脑袋的小海豚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认同还是反对。

但海豚们确实给反应了,叫汤汤的海豚一个转身潜入水里,再一跃而起,成功地、从呼拉圈上方跳过去了,并溅蒲熠星一脸水。

跳了,但没完全跳。

蒲熠星哭笑不得地抹脸,露露在一旁拍起鳍来。


郭文韬:“至少你教会牠们鼓掌了。”

蒲熠星:“我应该高兴吗?”



06


蒲熠星不高兴,因为教会海豚鼓掌并不足够让他的工作评价达到“良好”的水平,而他可能要过不了试用期了。

这可不行,虽说就算海豚馆干不下来,海豹馆还是很欢迎他回去的,但这样一来不就又见不到韬韬的吗!明明关系才刚开始有点进展,不能前功尽弃呀!

蒲熠星不能接受,蒲熠星决定再去企鹅馆请教周峻纬,于是便发生了开头那一幕。


“虽然但是,”听完蒲熠星诉说完烦恼的周峻纬并没有觉得这有多大危机,甚至觉得他有点凡尔赛,“你确定你现在需要的是跟海豚搞好关系,而不是找机会约文韬出去?”

“确定。”蒲熠星点头。

“……”周峻纬无语,周峻纬决定不干涉,“行吧,那要不你带我去见见那些海豚,看看牠们到底怎么不喜欢你。”



然后蒲·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熠·但还是照做·星便把周峻纬带去海豚馆。

现在是闭馆时间,蒲熠星走之前已经完成了喂食和清洁的工作,郭文韬说他写完观察纪录就走,让他先下班。

因此,当蒲熠星再回到馆里时看见郭文韬在水池边时,他是没有预料到的,还吓得他拉着周峻纬躲到墙后去。

“干嘛?”周峻纬不理解他的行动逻辑,“干嘛要躲起来?”

蒲熠星食指抵在嘴唇上,用气音说话,“不然我怎样解释为什么要带你来,我总不能跟韬韬说我想你帮我想怎么追他吧。”

“……你就不能跟他说是我闲着没事想来看海豚吗?”

“这一点都不可信!”

周峻纬无话可说地捂起脸。


“不可以欺负阿蒲哦。”

郭文韬的声音从墙后传来,让两人怔住了,花了两秒才意识对方并不是在跟他们说话。

他们从墙角探头偷看,郭文韬依然坐在水池边缘,海豚全都游到他面前,脑袋露出水面,安静地看着他,看上去就像是老师教育幼儿园孩子现场。

“那些表演动作你们明明早就学会了,”郭文韬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汤汤的嘴喙,“你们就是看阿蒲新来的,好欺负是吧。”

海豚咔哒咔哒地叫着,蒲熠星可听不懂牠们是在否认还是解释,但郭饲养员继续他的训话。

“不能这样,他人挺好的,喂你们吃的陪你们玩还不会凶你们,不可以欺负他知道吗,不然他生气起来就走了。”

露露把脑袋凑到他手掌下,似乎想要他摸头。

“他走了就没人跟你们玩了,你们不想这样的对吧。”

海豚歪歪头,不置可否。

“我挺不想他走。”郭文韬说道。



于是周峻纬听到身旁一阵抽气声,转头看,蒲熠星的脸已红成一个要熟透的蕃茄,他捂住嘴,说不出话来。

周峻纬觉得他此行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只想再问蒲熠星一遍。

“你真的确定你现在需要的是跟海豚搞好关系,而不是找机会约文韬出去?”



07


经过郭饲养员的训话后,海豚果然听话了,不再整天对蒲熠星闹脾气。

蒲熠星跟牠们亲近了,也成功带领牠们完成了跳圈和玩皮球的表演,顺利渡过了试用期。

对此,周峻纬表示恭喜,并叫他自己想办法约文韬出去约会再自己找个好时机表白,不要再突然过来妨碍他和老齐亲亲!


总之,蒲熠星成功过了试用期,如愿地留在了海豚馆,和他心念念的文韬一起工作。

蒲熠星很开心,在日常训练后也留下跟海豚玩,并奖励牠们额外一桶鲜鱼。

“欸!一个一个来,不要抢。”蒲熠星面对争先恐后来讨鱼的海豚,一不小心被汤汤咬住裤脚,连人带鱼掉进了水池。

好吧,也就听话了一点点,没有很多。

等蒲熠星浮上水面,鱼已经被吃个清光,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郭文韬带着愠怒的声音走了过来。

“汤汤!你又胡闹!”

汤汤海豚闻声回头,飞快地躲到蒲熠星身后。

这小家伙……蒲熠星哭笑不得,只好向郭文韬表示只是海豚的小玩闹,小事情。

“就是你总是这样,才宠坏牠们的。”郭文韬摇头叹气,但嘴角始终上扬着。

“可是小海豚就是用来宠的啊。”

露露叫了一声,这次想必是认同了。


“对了,还没恭喜你呢。”郭文韬走到高台边。

“嗯?”蒲熠星回头,头发上的水珠随着动作滴落。

“恭喜你通过试用期。”郭文韬微微弯下腰,低头说道,“很高兴你留下来。”

蒲熠星睁大眼睛,感觉得一阵微风徐徐吹来,他的心也随之跳动。

海豚突然叫了起来,在他身边游来游去,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我也高兴,能留在这里。”蒲熠星回答,他仰起头,望着台上明媚的男生,对方向他报以微笑。


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

海豚不知何时游到蒲饲养员的脚下,让他踩在牠的脑袋上,然后一跃而起。

蒲熠星只感觉一阵向上的冲力,没等他反应过来,嘴唇便吻上一片柔软。

他的脑袋随即一片空白。

他们惊讶地瞪大眼睛,重力却不给他们任何思考的时间,下一秒蒲熠星便跌回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旁边的海豚发出愉快的叫声,欢快地拍起鳍。


蒲熠星被吓得呛了几口水,浮上水面后缓了好几秒,才真正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

他怔怔地抬头,郭文韬依然站在台上,瞪大眼睛捂着嘴,快红到滴血的耳朵已经出卖了他。

蒲熠星感觉浑身都烧了起来,他缓慢地沉回水中。


END

  

  


齐子墨

【南北|4:00】森吉里 伊尔哈(杜鹃花)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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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上升!HE结局!背景架空!

summary:当你看见漫山杜鹃花开放,那是阿布卡赫赫降临的时候。

来到福州,比热情更早到的是热浪,扑面而来,毫无防备,即使穿着短袖也让蒲熠星觉得难以忍受。

他这一次要去见一个很久没见的人。

那是属于他的青春记忆。

还记得小时候,他因为父母的原因来到了福州,这个地方和他以前待的地方完全不同,夏季炎热到感觉离开空调就无法生存。

进入新班级,班里的同学早就已经熟悉,只有他孤独一个人。

他默默埋下头,等着时间流逝,这样才显得他是不想和人聊天,而不是找不到人聊...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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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上升!HE结局!背景架空!

summary:当你看见漫山杜鹃花开放,那是阿布卡赫赫降临的时候。

来到福州,比热情更早到的是热浪,扑面而来,毫无防备,即使穿着短袖也让蒲熠星觉得难以忍受。

他这一次要去见一个很久没见的人。

那是属于他的青春记忆。

还记得小时候,他因为父母的原因来到了福州,这个地方和他以前待的地方完全不同,夏季炎热到感觉离开空调就无法生存。

进入新班级,班里的同学早就已经熟悉,只有他孤独一个人。

他默默埋下头,等着时间流逝,这样才显得他是不想和人聊天,而不是找不到人聊天。

“你好,我叫郭文韬,你叫什么?”

听到声音,蒲熠星猛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俏的脸庞,如果要形容,大概就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蒲熠星。”

“很好听的名字,星河璀璨熠星烁,夜色温柔梦未央。”

果然和蒲熠星给他的形容一样,又好看又有才华。

因为郭文韬的闯入,蒲熠星不仅有了同桌,也有了朋友。

他们发现自己的家和对方家就隔了一栋楼。

于是两个人同进同出的次数变多了,渐渐发现他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情感在两个人的独处之中,开始产生微妙的变化,但对于两个孩子来说,这种变化没引起两个人的注意。

他们只以为是因为太过熟悉了。

甚至对于蒲熠星来说,比起这个,更值得在意的是郭文韬居然是满族,这个在书本上比在现实中出现更多的民族。

郭文韬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带着蒲熠星来到了江南第一满族村--琴江村。

这里是郭文韬的故乡,更是满族位于江南的故乡。

历史可以追溯到雍正六年。

它保存许多的满族习俗,且在每年的七月初三都会举行公祭活动,为了马江海战中牺牲的烈士们。

在这里,蒲熠星真实的感受到了满族的特色,虽然不跟着郭文韬会迷路,但蒲熠星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把他和郭文韬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感觉。

不仅仅如此,这里种植着两种植物,一种是福州的市树--榕树,一种是满族的代表花--杜鹃花,也叫映山红。

红的花一簇簇,衬得两个人更加白皙,在其中两个人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两个人都没有看镜头,只是看着对方,眼里像是有星星一样。

拍摄者只是一个路人,他们看完照片有些害羞,后来蒲熠星悄悄问他拿了这张照片。

回到学校里面,两个人之间已经容不下第三个人。

蒲熠星也在这之后,意识到自己的心总是在看到郭文韬的时候,砰砰直跳。

他查了很多资料,他们说这是心动。

心动嘛,蒲熠星想着如果和韬韬生活在一起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也在那段时间,他看着韬韬的眼神更在眷恋,偶尔在讨论题目的时候,也会突然停住。

这么明显的行为,韬韬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天是福州难得凉爽的一天,韬韬拉着阿蒲到了家楼下偏僻的地方。

“蒲熠星,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好!”

那天之后,两人的所有心情都有借口向对方宣泄。

不仅仅是心情,包括一些阴暗的不能述之于口的想法。

极致的占有欲,让两个人都自甘堕落。

他们是被杜鹃花自愿捆绑的人,在阿布卡赫赫的注视中,立下“永远属于你”的誓言,永世不得分离。

但如果一切都如此顺遂,这就不是标准的人生了。

在最后一个学期,他们的爱情被班主任知道了,无论是因为早恋,还是因为男孩子之间的爱,这段情缘注意不能善终。

班主任通知了他们的家长,即使成绩名列前茅,即使分数早就达到一本的程度。

他们也被迫分离。

一个被带回四川,一个转学。

这段青春故事就这样戛然而止,但故事不会这样结束。

蒲熠星被带回四川之后,变得有些沉默,他还记得那天韬韬的母亲找到了他。

要他放过韬韬,不要再让韬韬走上歪路了。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她,他们之间是因为爱在一起的,这不是歪路啊!

但一切的一切最后只有一句“我知道了。”

他们说的是对的,在这个年纪,他们之间更重要的应该是前程。

而且他也相信他们终究会相遇,在杜鹃花再次盛开的季节。

等记忆回笼,蒲熠星已经坐在车上,这时候的他,早就大学毕业了。

在四川的蒲熠星,不可避免受到了影响,最终只考上南京大学。

但蒲熠星告诉自己,一切都会是最好的安排。

就像他终究还是回到这个地方。

看着琴江村的村口,那年的记忆逐渐清晰,他的嘴角上扬,缓步踏入。

在村子中,最大的榕树下,他见到了思念已久的人,他的周围围满了小朋友们。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杜鹃花,又叫映山红,一般在春季开放,但在有的地方是夏季开放,所以就算错过了春季的花,也不要遗憾,我们还有一整个夏季。”

郭文韬讲完,抬头,就看见蒲熠星走过来。

眼泪划过眼角,拥抱依旧温暖。

“郭文韬,我想带你去看夏天的杜鹃花。”

“好,以后每一年我们都看。”

后来,琴江村的小学学堂里,多了一个老师,他告诉孩子们。

当你们看见杜鹃花的时候,就是阿布卡赫赫降临的时候。

如果你问我阿布卡赫赫是谁,祂是满族的母神,也代表着爱神。

在这群小孩们印象里爱情最初的记忆是两个人牵着手,漫步在整个村子的各个角落,也是两个人不经意之间的相视一笑。

再次相遇之后的两人,更加珍惜待在一起的时间。

两个人都在小学任教,但放暑假之后,两个人会全国旅游。

他们走过了大江南北,遇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人。

有刚在一起小情侣的羞涩,也有中年人喊着

“不喝了,不喝了,要回家陪老婆”的开心,更有陪着老伴在江边散步的闲适。

在这个世界上,爱是一神奇的东西,他让人尝遍酸甜苦辣,让人懂得时间的珍贵,让刻骨铭心。

请一定要记住:当你看见满山杜鹃花开,那是阿布卡赫赫降临的时候。

七归

【南北|1:00】夏日避嫌练习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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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有完全借鉴《夏日离别练习》

*写了一些409相关。不接受任何反对意见

*见不到面的日子里只好搞点背德

 

——

蒲熠星把名为《夏日避嫌练习计划》的word文档发过来的时候是三月,句式让他有端联想起“漫长搭讪计划”。他肯定他们共享的是同一段回忆,但是应用场景与状况都早已截然不同。郭文韬皱着眉头右键“保存”、犹豫一下,鼠标转到“另存为”,点到一个秘密的文件夹。北京的三月风还很冷,他望着窗外一点一点淡下去的日色,想着上海的夏天,是否已经整装待发。

他不懂为...

——名学“朝暮共往”主题HE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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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有完全借鉴《夏日离别练习》

*写了一些409相关。不接受任何反对意见

*见不到面的日子里只好搞点背德

 

——

蒲熠星把名为《夏日避嫌练习计划》的word文档发过来的时候是三月,句式让他有端联想起“漫长搭讪计划”。他肯定他们共享的是同一段回忆,但是应用场景与状况都早已截然不同。郭文韬皱着眉头右键“保存”、犹豫一下,鼠标转到“另存为”,点到一个秘密的文件夹。北京的三月风还很冷,他望着窗外一点一点淡下去的日色,想着上海的夏天,是否已经整装待发。

他不懂为何要避嫌。这不是蒲熠星的主意,也不是他的,一如当初要卖。既然有今天,又为何当初要卖;既然要卖,为何又走到今天。完全不熟的时候要装作暧昧,尴尬地互动、被起哄、互相说一些模糊暧昧的话语,假装是那种关系;而真正熟了、真正成为了那种关系,又要假装不熟、生硬地避开、不说话、不同组,虚伪得令人尴尬。他们的关系好像从来没有正确过,从来没有是朋友,开始生硬地暧昧,现在生硬地避讳。

难怪他们做不成朋友。这真的不是他们的错。

 

23年的夏天是从四月开始的。

介于蒲熠星的word标题,郭文韬很严谨地定义。

搬家直播来得好快。虽然他早就得知蒲熠星要搬去上海,但没想到这样快得让人措手不及。本来他也没什么及或者不及,可是这是四月。原本以为,至少他们会一起度过最后一个同在北京的生日。

后来他才知道没这个必要和可能,后来也不过是几天后。后援会的删除他原以为只是粉丝之间的寻常纷争,他同蒲熠星发微信吐槽,说哥也是真火了,这点破事也能在热搜上挂半天,蒲熠星发很多小猫哭哭的表情,说,

“我好想像以前那样正大光明地祝你生日快乐。”

那时候他还以为他们还能像从前。

生日下播之前他回了个手机消息,今年明面上的生日祝福比往年少了好多,虽然私下里还是热闹得很。他往常并不在意这些表面来往,毕竟友情并不需要在粉丝前的逢场作戏,可是突然不约而同的转变,还是令人感到措不及防的悲伤。不由自主地刷到微博,看到蒲熠星直播的切片,粉丝后来录屏对他这一段的表情大加分析,说那一瞬间黯淡的笑容,落魄的神色。

他也是真的很难过。他看到蒲熠星直播间霸屏的弹幕贴脸,和主播不知所措又强装镇定的脸色,支吾错乱的回应。他知道他们两个之间要割席,定然要经历这样的不体面的决断,可是他没想到蒲熠星的计划里是自己一个人承担,一个人不体面地把他推远。

蒲熠星没有说。蒲熠星不会说的,他一直都知道。蒲熠星心里大概会有一种中二少年不得已把爱人推远自己孤身赴险的微妙爽感,但他只会心疼。

 

下播后他一个人躲在浴室里给蒲熠星打电话,妻子已经睡下。他把水声开大掩饰,电话刚接通听见蒲熠星的声音,他就开始哭。他好像是第一次这样哭,因而蒲熠星很慌乱、跟他道歉,说韬韬都是我不好,我害得你在广场上挂了这么久挨骂,我害得我们这么不体面。他哭得更大声、完全说不出话。留给他们的时间很有限,所以这个电话变成了蒲熠星陪着他听他哭,等他终于哭好了电话也该结束了,所以他整通电话只说了一句话,

“蒲熠星,我爱你。”

中二少年大概又有爽到。想到这里他有点无语。

 

过了几天他有慢慢走出来,反而也生出一种少年漫男女主经历艰险之后互通心意的舒畅感,他严重怀疑是被某人传染,但不得不说还是有点爽。闲来无事就刷微博看他们两个有关的帖子,看有人心碎有人痛骂有人跑路有人倒油,然后给蒲熠星一键转发:

【果然我才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真i3哦】

【兔兔爆笑jpg.】

蒲熠星发过来一长串的哈哈哈,回,说话语气像个小太妹。

【你不素i31么】

【当心nbp骂你wpg哦】

他笑得倒在沙发上,害得佳佳狐疑地盯了他好几眼,像是从来没看见他这样笑过……可能确实没有。窗没关,偶然来的一阵风,吹得他缩了脖子。他想说北京今年的春天没有沙尘暴,所以气候理由可能不太成立,他想说哪怕是上海,夏天也不会来得这样早。

今年的夏天好像冷得出奇。

搬到杭州……会不会好一点?

 

南北学霸的头衔从来不是乱戴的,避嫌练习也能练习得很好。一开始会忘记,郭文韬一受伤蒲熠星就失去理智,镜头还没切走人已经蹲下来看他的脚踝;或者是手上拿着东西碍事,自然就往后递过去,又自然接过;或者是没来得及改口的称呼,下意识的眼神追随,每一句话都记住,不自觉地接起对方每一句话。不过是练习嘛,练习就是需要熟练的时间的,很快他们就可以一整期节目都不说话、站很分开,好像不认识。

郭文韬一开始有点难过,习惯了又有点爽。不会有好兄弟眼神拉丝搞暧昧,让人嗑生嗑死,不会有兄弟对视都脸红;也不会有兄弟离得十万八千里、生怕说一句话,跟别人都可以勾肩搭背开玩笑,跟对方就是不行。反正他们就是不一样的,麦麸也罢避嫌也罢,亲不亲密不重要,只要他们是所有人里面不一样的就行。

但是云南的雪山真的很美,星空也是。夜色中蒲熠星披着毯子走到他身边,假装不经意。他也假装,假装没看见,不近不远地并肩站着,抬头看着。

毕竟练习也会有累的时候,而这个夏天真的太长太久。


再次见到蒲熠星的时候天气已经微微的凉。蒲熠星比他们略略晚一点到,风尘仆仆地拉着行李箱像他走来,穿着件蓝色的针织背心,长的头发弄了个卷毛。许久不见的穿搭让人无端感觉出从身到心的温暖,他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短袖短裤,在穿搭的季节错位中,后知后觉地生出一份微凉的触感。

一直钓不到鱼或许是非酋体质作祟,但也怪他实在不专心。蒲熠星一看就是不爱钓鱼的人,没老老实实地抓着钓竿待两分钟就如他所料地开始开小差,一会儿跳popping一会扑棱两下飞过的小蝴蝶,果真是小猫,小猫钓鱼。说到底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颗心全放在偷看小猫上面去,帮别人拉杆和吆喝倒也上心,自己的却全没顾及。

过分的不专心的结果是他拎鱼但不知道是小何的还是谁的,走去放也不知道是谁在蹲着,反正总不会是他们家乱跑的猫。但石凯往这边走的动作突然停下来了,堵着后面两个排成一串,他弯下腰,碰到蒲熠星的手。

秋意薄凉,他虽然习惯穿少,但触到那被毛衣捂着的软而温暖的质感,终是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凉。其实弯腰的动作已经超过了安全界线了,但蒲熠星完全没有躲开的动作,也没抬头,完全是亲密到不需要躲开的熟稔姿态,帮他扯开网。柔软的卷毛好像扫过他的脸。

……想起来了,他家猫也只是对自己钓鱼不上心。

要就怪鱼太不懂事,扑棱两下就乖乖落进了网里,他也不好再停留,起身走开,到嘴边的疑问终究没有说出口——

夏天……过去了吗?


过去了。

他有时候不明白,觉得跟蒲熠星谈恋爱像另一个次元,莫名其妙地被卷进一个又一个的副本。不然他的人生怎么会如此的光怪陆离而又荒谬绝伦,不受他的操控,也不受蒲熠星的。不然现实世界哪会有这种夏天避嫌而其他季节可以不避嫌的古怪剧本,哪怕是中二如蒲熠星也干不出来吧。

他不明白,但他也乐得不明白。有时候太明白总归不是好事,真糊涂也好,装糊涂也罢,他有时候觉得副本人生也挺好,不知道明天还允不允许相爱的话,至少他会看向当下。

但是见过了雅拉雪山的落日,他又舍不得走了。从后视镜偷偷瞄那个叫他“韬哥”的人,迷迷糊糊在睡觉,很乖很安静,像个雪团子。氧气瓶拿在手上,忘记放下。他很心疼,他知道蒲熠星是怎么录节目跑音乐节连轴转,感冒严重到要做雾化还说是小感冒,然后又是赶来川西,高反和感冒加在一起,难受得连妆发都做不了。这样了却还是坚持,坚持爬上那不算高但足够难走的山丘,没有对话地与他比肩站着,在镜头之外,看着夕阳的光线一点点从雪山上落下来。

他在背着镜头的独处时刻看着说一句话吸一口氧的人忍不住抹眼泪,蒲熠星慌得丢了氧气瓶去搂他,给他小心擦眼泪,说我好好的呢,吸氧就不难受了,节目也是要录的啊,而且这里这么美。郭文韬吸吸鼻子脸埋到蒲熠星肩膀上,眼泪把布料蹭湿一小片,说话声音闷闷的,抱怨,到底是谁在说你不爱院。蒲熠星又吸氧,但精神确实挺好的,盒盒盒笑得整个人微微地颤抖,说,你这是纯正i3发言哦。

一想到这里他又酸涩地感到一点幸福,毕竟一切颠沛流离星夜兼程的原因,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哪怕只能有一天的相遇也在所不辞。但这样想就免不了更心疼、更恨,恨自己的身不由己,恨这世间太多不公。

他不知道自己走的时候是不是有一点点失态,朋友们应该看出来了,但希望在镜头前还没有太明显。他是淡的人,对于这种程度的分别原不应太伤感。或许在雪山脚下任何人的浪漫神经都会变得发达,离开的车还没有启程,他已经在心里悄悄计算下一次相见。

其实他有十足的理由怀疑蒲熠星拿错他的衣服绝不是高反眼花而是故意,而他将错就错也不是因为避嫌或者疏远到开不了这个口。他喊了蒲熠星的名字,顺着坡往上走到他身边,一边已经脱下外套递过去,指尖短暂地相碰,微微感受到彼此的温度。衣服穿得厚,外套里面还有好几层,可不知什么心理作祟,他总觉得能感受到外套上那人残留的温暖,穿上的时候像被拥入怀。


他问蒲熠星、带着点揶揄的笑意,说,什么时候大画家也色盲啦。

蒲熠星也笑,黏黏糊糊嘟嘟囔囔,

“雪山上的夏天太冷,借你一点体温。”

fin.


p.s.其实是去年就有想写这篇文的想法了,当时就觉得这俩很像是在练习避嫌,因为不太熟练总是会有一点纰漏,比如一开始会下意识接衣服什么的,后来才慢慢熟练(……?)所以蒲出《夏日离别练习》的时候我真的:哇,太天才了这个标题!遂套用之……而且夏日限定真的就很好品,感觉比单纯的‘练习’更加多了很多意味在……

这篇文其实蛮个人的,写了很多有点恶毒的发言(也不是),可能上大学就是会让人变成毒妇吧(点头)。边写边回忆去年发生的事情才惊觉记忆都有点模糊了,好像那段肝肠寸断的记忆已经在时间里磨平,伤疤会愈合,他们也在向前走,走向不够圆满但也足够好的现在与未来。总之我是始终坚信他们两个有一直很好很好地在彼此爱着,而至于其他的那些,见与不见、避嫌与不避嫌,在这个‘一直相爱’面前,都不重要了。






画船听雨

【蒲郭】史呆芬,你的兔耳朵露出来了!

2024年国庆节贺文。


注:兽族AU。不可避免的欧欧西,个设多如山,随便看看,不用太认真。    


***


“早上好啊,史呆芬!”猫族少年蒲熠星笑眯眯地跟自己的新同桌打招呼。


兔族少年郭文韬刚坐下,犯困地揉了揉眼睛,一听这话,顿时撅起了嘴:“是史蒂芬,不是史呆芬!你这只傻猫猫!”


“嘿嘿!”蒲熠星耸了耸肩,“谁让你总是看起来呆呆的。”


“我哪有!”郭文韬忿忿不平地转过来。“都怪你,其他的兽族也开始这么叫我了,烦死了!”


“你就是很呆啊——”蒲熠星得意地伸出爪爪,飞快地摸了一下那两只软乎乎的兔耳朵。“连自己的耳朵露...

2024年国庆节贺文。


注:兽族AU。不可避免的欧欧西,个设多如山,随便看看,不用太认真。    


***


“早上好啊,史呆芬!”猫族少年蒲熠星笑眯眯地跟自己的新同桌打招呼。


兔族少年郭文韬刚坐下,犯困地揉了揉眼睛,一听这话,顿时撅起了嘴:“是史蒂芬,不是史呆芬!你这只傻猫猫!”


“嘿嘿!”蒲熠星耸了耸肩,“谁让你总是看起来呆呆的。”


“我哪有!”郭文韬忿忿不平地转过来。“都怪你,其他的兽族也开始这么叫我了,烦死了!”


“你就是很呆啊——”蒲熠星得意地伸出爪爪,飞快地摸了一下那两只软乎乎的兔耳朵。“连自己的耳朵露出来了都不知道!”


“诶?!”郭文韬顿时慌了,抬爪一摸,顶上空空,完啦这回!出门太急居然忘了戴帽子!平时他都记得的!“呃啊、怎么办……”


“不戴就不戴呗,你这耳朵挺可爱的,而且摸起来手感也很好。”蒲熠星说着,又快速地摸了一下。


“啊、不要乱摸啦!”郭文韬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宝贝耳朵,“你、你知不知道兔子的耳朵不能随便乱摸的啊!”


蒲熠星不以为然。“我只听说过老虎的尾巴不能乱摸。”


“没有开玩笑,是真的啦!”郭文韬很气又很急,慌张地望了望四周,又压低音量说,“我妈妈说,兔耳被摸多了,兔子就会怀孕!”


“哈啊?你逗我吧?”蒲熠星挑了挑眉,“你当我没上过生理课啊?怀孕哪里有这么容易哦。”


郭文韬恼羞成怒:“反正我妈妈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们兔子……跟别的兽族不一样啦!”


“是是是……”尽管蒲熠星心中存疑,但碍于准备上课了,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郭文韬松了口气,但一想到今天忘了戴帽子,就在心中暗暗叫苦:真是太倒霉了……居然忘了戴帽子呜呜呜……


他的担心是正确的,蒲熠星这只小坏猫,总是在课间时分,时不时伸出罪恶的爪爪,咻地一下摸上他的耳朵,烦不胜烦、防不胜防!


郭文韬紧张得要命,万一真的怀孕怎么办啊……


蒲熠星却越发肆无忌惮,有道是,好奇心害死猫,越是不让做他就越想做,没错,这就是生物的劣根性啊!


被摸得多了,郭文韬也懒得反抗了,甚至还品味出了一丝奇妙的滋味,身体酥酥的、麻麻的,好像……有点舒服?其实他一直都是一只内向的兔子,不爱跟其他兽族交流、也很讨厌肢体接触,可是蒲熠星……


这只猫族玩闹似的强行频频触碰自己的耳朵,真是奇怪,我之前还很害怕被摸耳朵……


“你看,没事吧,我就说了,被摸耳朵哪里会怀孕哦……”这是摸了一天兔耳朵的猫族少年理直气壮的发言。


“诶,怎么会……”说起来,也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妥,郭文韬不免有点郁闷,难道妈妈骗了自己?


“可能你妈妈是想让你平时注意保护耳朵吧。”


“唔嗯……”


郭文韬嘴上虽然没有附和,但心里也相信了这个解释。


“那你以后就不用戴帽子了。”蒲熠星摸了摸下巴。


“还是戴吧……”郭文韬还是有点犹豫。


“可是夏天戴帽子不会很热吗?”蒲熠星边说边比划,“你的耳朵也跟我的一样,都是毛茸茸的,一直戴着帽子不透气,超热的吧,我完全受不了哎!”


“说的也是……”郭文韬被说服了。“那、我明天就不戴帽子了……”


“以后都不用戴啦!”蒲熠星挥了挥爪爪,“自由万岁!嗷呜!”


“噗哈哈!你的喵呜声一点都不霸气耶……”郭文韬被他逗笑了,“你啊,真的就是一只傻猫猫。”


“我是傻猫猫,你就是呆兔子!史呆芬史呆芬史呆芬史呆芬史呆芬——”


“烦死啦哈哈哈!”


一猫一兔打打闹闹地回了家。


第二天,郭文韬果然没有戴帽子上学,蒲熠星可嘚瑟了,因为这样他就可以继续随便摸兔耳了。


就这么摸啊摸,郭文韬都要习惯了,每当蒲熠星一伸爪爪,他就很自觉地蹭到对方怀里被摸耳朵,当然了,有时候也不止是摸耳朵,猫爪会顺着滑下去,后脑勺、后颈、脊椎、细腰……最后揉一把短短圆圆的兔尾巴。


随着时间流逝,郭文韬越发地犯懒,胸口也开始隐隐作痛,甚至毫无食欲,对于一只爱干饭的兔子来说,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啊!


“呜呕!咳咳……”


直到郭文韬突然冲进厕所吐了半天,脸色苍白地走出来后,蒲熠星也觉得不对劲了,本来以为是学习压力太大了,现在看来,好像……有那么一丝啦不对劲?


“那个、韬韬,你没事儿吧?”


“嗯……”一头栽进了猫族的温暖怀抱里,“好难受……”


“你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要不去校医那儿看下?”


“总觉得……好奇怪啊……”郭文韬闭上眼,感觉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等等!“蒲熠星!”


猫族少年被吓了一大跳:“咋了?”


“我、我……”兔族少年浑浑噩噩地摸上了自己的肚子,“会不会,是怀孕了啊?”


“呃、啊?”蒲熠星瞪圆了双眼。“应该、不会吧?”


面面相觑,但越想越怕。


“怎么办啊……”放学后,郭文韬忧心忡忡地摸着肚子往外走,“我用手机上网查了,乏力、食欲不振、恶心、呕吐……这些都是怀孕的早期症状,我不会是真的怀了吧?”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蒲熠星牵着郭文韬的手,神色不安地看着平坦的小腹,“我跟你啥也没做呢……”


“你有!”郭文韬委屈地撅了撅嘴,“你摸了我足足三个月!”


“那不是、你也同意的嘛……”蒲熠星尴尬地挠了挠鼻子。


“那现在怎么办嘛?”郭文韬吸了吸鼻子。


“先去医院检查呗……看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有了的话,怎么办?”


“那就……”蒲熠星顿时豪气万丈,爪爪一挥,“生下来呗!孩子和你我都养了!”


“唉呀!”郭文韬哭笑不得,“你当这是演电影呢!”


“不过呢……如果是你的孩子的话,我还是愿意生下来的,嘿嘿!”


结果去了医院一检查——


好消息:没怀上。

坏消息:是假孕。


傻猫猫和呆兔子被医生教训了好半天。


原来,郭文韬的妈妈说的是真话,兔子确实很容易怀孕,但什么也没做,只是单纯触摸过多的话,不论雌雄,兔子都会产生假孕的症状……所以不能随便乱摸兔子哦!


出了医院,两边都如释重负,因为被刚被训话过,蒲熠星不好意思去拉郭文韬的爪爪,只是保持着距离并肩走着。


还是郭文韬先开口了:“我们……好像还没正式交往?”


“啊?重点是这个吗?”这回轮到蒲熠星哭笑不得了。


“难道不是吗?”郭文韬委委屈屈地撅起小嘴,“我都愿意给你生孩子了,你还不愿意跟我交往吗?”


蒲熠星忙道:“我当然愿意!但现在的问题难道不是我们还是学生,为了你不再有之前的假孕状况,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吗?”


“说是这么说……”郭文韬一抬下巴,“我才不要咧!”


蒲熠星噗的一声笑了:“你还真是……”


郭文韬哼哼两声,主动拉住了蒲熠星的爪爪,“我就不信你忍得住!再说了,我才不要跟你分开!就要贴贴、就要贴贴!”


“好好好。”蒲熠星温柔一笑,“我全都听你的,小乖乖。”


“嘿嘿!”郭文韬害羞地笑了,飞快地亲了一下蒲熠星绯红的脸蛋儿。“好喜欢你哟。”









***

 

完啦!

 

如果你觉得还不错的话,就请留个评论叭!ヽ(愛´∀`愛)ノ


姜纪鱼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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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不可避免的欧欧西,个设多如山,随便看看,不用太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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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段时间,郭文韬很爱自称猛男,什么玩游戏时起用户名叫“韬猛男”啦,什么但凡有展示力气的场合就会主动说他可是猛男啦,什么选颜色时选粉色也是因为猛男粉比较出名啦,总而言之,就是不遗余力地将自己打造为一个有智商、有身高、有力气的“三高”猛男。


可惜没什么效果,不论是朋友还是粉丝,甚至是路人,都觉得他不像猛男,哪怕他一拳五百的名头响彻院外,这让他一度感到非常沮丧,到后来也就懒得强调了。


再后来么,他跟蒲熠星在一起了,猛男不猛男,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但有一件事...

2024年中秋节贺文。


注:不可避免的欧欧西,个设多如山,随便看看,不用太认真。

 

***


有那么一段时间,郭文韬很爱自称猛男,什么玩游戏时起用户名叫“韬猛男”啦,什么但凡有展示力气的场合就会主动说他可是猛男啦,什么选颜色时选粉色也是因为猛男粉比较出名啦,总而言之,就是不遗余力地将自己打造为一个有智商、有身高、有力气的“三高”猛男。


可惜没什么效果,不论是朋友还是粉丝,甚至是路人,都觉得他不像猛男,哪怕他一拳五百的名头响彻院外,这让他一度感到非常沮丧,到后来也就懒得强调了。


再后来么,他跟蒲熠星在一起了,猛男不猛男,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但有一件事,郭文韬还是挺在意的,他不喜欢被人摸自己的头,也没什么特殊的原因,就是单纯不喜欢而已。


蒲熠星摸过他身上很多地方,包括最隐秘的部位,就是没摸过他的头。


直到今年的中秋节,蒲熠星神神秘秘地进了房间,郭文韬也没多想,准备了月饼和饮料,就等着人出来一起赏月了。


没料到,蒲熠星嘚瑟地走出来,嘿嘿直笑,他这么一笑郭文韬就觉得要糟,这个人总是有些异想天开的玩法,令他又爱又痛又期待。


“中秋佳节,赏月赏花赏美人!”蒲熠星文绉绉地说,紧接着就笑嘻嘻地蹭到郭文韬跟前,献宝似的掏出了一个……


雪白的毛绒兔耳发箍?


“我拒绝。”郭文韬秒答,接着就扭过了身子表示抗议。


“唉呀、别拒绝得这么快呀韬韬!”蒲熠星忙不迭地说,“大家都说你是一只可可爱爱的韬兔兔,我也这么觉得,今晚月亮这么圆,你不赏脸COS一把月兔吗?”


“月亮圆就该赏月,吃月饼,而不是让我戴这种东西啦!”郭文韬还是拒绝。


“好嘛好嘛!戴啦,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蒲熠星坐到了郭文韬身边,紧紧贴着男朋友撒娇,还摸了摸面前圆圆的脑袋。


“啊、你干嘛啦!”郭文韬有点尴尬,蒲熠星怎么就摸了他的头啊!


蒲熠星不解,仍然笑着说:“摸摸头,好乖好乖哦!”


“不准摸我的头!”郭文韬下意识地撅了撅嘴,有点不开心。


“那你摸摸我的头,来!”蒲熠星倒不介意,主动拉过郭文韬的手放到自己的头上,还专门往他手心里蹭了蹭。


“呃啊……”郭文韬瞬间被自家猫猫的举动给萌到了,忍不住摸了摸蒲猫猫的头,可恶!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趁着郭文韬没留意,蒲熠星一下就把兔耳发箍戴到了他的头上,还得意地摸了一把。“哈哈!吾家有只韬月兔!”


“哎呀!”郭文韬也回过神来了,本来想摘下来的,可是看着自家猫猫那么高兴,又觉得无所谓了,戴就戴吧!


不过……


“只有我一个戴这种东西,太不公平了!”


郭文韬回了房间,从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个粉红色的猫耳发箍,出来以后二话不说就戴到了蒲熠星的头上。


“你也要戴!蒲猫猫!”


蒲熠星摸了摸头上的猫耳发箍,耸了耸肩,作为有过粉红猫耳式耳机的人,他表示习惯了。“好吧,你开心就好。”


就像他热衷于兔塑郭文韬,郭文韬也热衷于猫塑他,还真是一种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呢!


就这么着,猫猫和兔兔偎依在一起,美美地吃着月饼赏月,时不时还亲一口——这个中秋节过得真是太爽了!









***

 

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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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迟

韬兜兜推开办公室的门,碰见了正在整理衣服的蒲共赢。

*中秋特供版31宇宙 存一下发的帖子


韬兜兜推开办公室的门,碰见了正在整理衣服的蒲共赢。


此刻的蒲罗旺司还在后面絮叨,念着什么“说什么骨科就是过年也得一起回家过年,我看你每次过节跟我一起回家也不像见家长啊”。


他感觉到刚刚还被他吵死准备开始冷战冷处理直到今晚中秋一起回家吃完饭的韬兜兜顿住了脚,他探头,同样看见了办公室里面双双扣衬衫扣子的蒲共赢和韬菲特。


“不是,哥们,你眼镜歪了。”蒲罗旺司好心提醒,毕竟同为天下眼镜人,蒲男helps蒲男。


“哦。”蒲共赢大概是没抬头看人,脸还是臭着。


蒲罗旺司都想不明白怎么有人事后还能脸这么臭的,毕竟这可是在办公室......

*中秋特供版31宇宙 存一下发的帖子


韬兜兜推开办公室的门,碰见了正在整理衣服的蒲共赢。


此刻的蒲罗旺司还在后面絮叨,念着什么“说什么骨科就是过年也得一起回家过年,我看你每次过节跟我一起回家也不像见家长啊”。


他感觉到刚刚还被他吵死准备开始冷战冷处理直到今晚中秋一起回家吃完饭的韬兜兜顿住了脚,他探头,同样看见了办公室里面双双扣衬衫扣子的蒲共赢和韬菲特。


“不是,哥们,你眼镜歪了。”蒲罗旺司好心提醒,毕竟同为天下眼镜人,蒲男helps蒲男。


“哦。”蒲共赢大概是没抬头看人,脸还是臭着。


蒲罗旺司都想不明白怎么有人事后还能脸这么臭的,毕竟这可是在办公室啊!真不要脸!


韬菲特拍了拍衬衫,把褶皱了的衣摆塞进去。


蒲共赢把他刚塞进去的衬衫拉出来,稍微解释了一下:“你腰太细了。”


“全公司只有你脑子里每天是那点东西。”韬菲特还是没把衣服塞进去。


韬兜兜想了半天,还是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递过去——那衬衫褶皱实在太明显了吧!


“气消了吗?我要回家吃饭了。”韬菲特淡淡地看了一眼蒲共赢。


“吗的,这就哄完了?

“是我很见不得人还是你带回家的那个不是我?今天中秋节你凭什么不带我回家。”

 


蒲罗旺司头一天知道有人过节不能和对象一起回家。这对他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于是他抛却“我和兜兜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以及“这两个是谁为什么我们长这么像”,先行一步开始同情了这个年龄看起来长了有他四五岁的男子。


可悲,可悲!虽然我跟我哥是一家人就算分手了也要回家一起过节,但你们这是在一起也不被带回家过节啊!


蒲罗旺司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韬菲特穿好韬兜兜递给他的外套,凑上去亲了蒲共赢一口,又哄了两句:“好嘛,这次是真有外人在,下次带你回家好不好?”


“你上次、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蒲共赢愤起。

韬菲特歪头:“今天是中秋,上次是端午,再上次是五一劳动节,你觉得哪个节带你回家比较好?”


蒲罗旺司绷不住笑了。被韬兜兜啧了一下。示意他不要雪中送雪。


“所以你为什么不带他回家呢?”韬兜兜看不下去热闹,开口询问,感觉自己像钱塘老娘舅。


“他上次把我爸喝趴了,我怕这次他倒在酒桌上。”韬菲特把蒲共赢脖子上的领带扯了下来,给自己系上。


“我那是不知道那是我未来老丈人!”蒲共赢狡辩,“你这借口太劣质了!”


“那就我现在这脖子,你跟我回家不找骂吗?”韬菲特开手机前置,看到一圈红红的印子。


“劣质!劣质!你就是不想带我回家!”


“无理取闹的男人和心如磐石的男人。”蒲罗旺司偷偷跟兜兜评价。


韬兜兜说:“你前面跟我吵架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你就是不爱我!”经典台词它出现了。蒲罗旺司吃瓜吃得目瞪口呆,心想哥们你行啊,为了老婆这种脸面都不要的!


“那你说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我俩在一起了?这待遇谁有过?”韬菲特拿手机打字。


“那官宣朋友圈不是我求你发的吗?!”蒲共赢扶了扶眼镜,凑上去扯他衣角。

 

蒲罗旺司吃瓜吃到一半意识到大事不好,卧槽你们为什么有朋友圈官宣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你们的办公室恋情啊?凭什么我求了三天三夜换来我哥一句在公司尽量少来往啊???


蒲罗旺司天降痛苦。


“哥,我也想——”蒲罗旺司甚至手见接过了韬菲特吵架时展示出的官宣朋友圈,从这点赞和评论来看,大概是朋友公司和亲戚一个没少。


“不,你不想。”韬兜兜捂上了他的眼睛,并且抽走了他手里的手机。


这会真是三哥不笑三哥了,蒲罗旺司发现自己可以跟对象一起回家过节因为这是他哥,而蒲共赢拥有对象的官宣朋友圈而不是因为他是他哥!


天壤之别!天壤之别!人家不但可以在办公室搞还可以办公室恋情而不是办公室私情!


韬兜兜不但不同意发官宣朋友圈还让他在公司减少来往,这不就是。。这比办公室私情还私情啊!私情到偷晴了!这算什么!算他高兴得太早!

 

蒲罗旺司开始叫:“他有官宣朋友圈!为什么我没有!”


韬兜兜捂上他的嘴:“你可以跟我回家过节,人家都没有。”


蒲罗旺司的“那是因为我俩搞骨科就算不是一对也是这样啊!”被捂在嘴里。


蒲共赢听了又开始叫:“为什么他能一起回家我不行!韬菲特你看看人家!!!”


韬菲特:“再吵删朋友圈。”


蒲共赢安静如鸡。

 


韬兜兜感觉就这样吵到最后也没有一个结果,于是拍拍韬菲特,跟他咬耳朵问他到底为什么不带他回家。


韬菲特小声说:我怕我爸知道我对象是他把他打断腿。


韬兜兜小声说:兄弟连我你都骗啊!


韬菲特大声嚷嚷:怎么可能嘛你怎么听出来的!


韬兜兜嘿嘿笑,说这招我差点用过,可惜人家知道我是他哥了。

 



蒲罗旺司已经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骗人的世界以及他们两只待宰的羔羊。


他用眼神示意蒲共赢:哥们我心疼你不能回家,但我羡慕你有官宣朋友圈还不用地下恋。


蒲共赢以为的:哥们你看我就能跟我老婆回家,不要太羡慕我哦。


蒲共赢气得拍桌,提出一个惊骇世俗的建议:“这样吧,我跟菲特去你俩家过节,你俩去他家过节。”


蒲罗旺司刚想说这种事情补药啊,或者卧槽恶俗啊,那边韬菲特立马接了一句:“我有时候真想把你脑袋切开看看到底怎么长的。”


蒲罗旺司刚想说骂得好,转头一看我草你俩怎么又亲起来了,双手又放在哪里!成何体统!不是事后吗不要当着人干起来我和我哥补药当你们play的一环啊!

 

好在两位人再猖狂也没有真的就这么干起来。以再次整理衣服为结尾,韬兜兜摸摸窝在他怀里的蒲罗旺司的脑袋,说人家结束了。


蒲罗旺司直起身:“不是哥们,你这么快?!”


蒲共赢瞪大眼睛:“全公司脑子里和我一样乱七八糟的人出现了!”


韬兜兜:“所以什么意思,我俩真要替你俩回家,两人,一起去你家?”他对着韬菲特说。


韬菲特点点头。


韬兜兜:“真的不会被打断腿吗?”


韬菲特思考了一下:“应该不会吧,你男朋友看着比较年轻。”


韬兜兜下意识反驳:“他是我弟…”


蒲罗旺司瞬间炸毛:“你看你看!他俩都看出来我俩是一对你还在这里跟我搞地下恋!你就是觉得我拿不出手是不是!”


蒲共赢:这话有点眼熟。

 

蒲共赢说:“我俩是拿不出手兄弟,他俩是who cares组合。”


蒲罗旺司:“你不要污蔑人,我和我哥是兄弟,我跟你不是兄弟。”


蒲共赢:?


韬菲特摆手:“回不回家了,我妈催我回家吃饭。”


韬兜兜:“你爸妈不会发现他俩儿子是盗版吗?”


韬菲特:“我好久没跟他俩见面了,一两年模样变点不是很正常。”


蒲共赢:“你今年春节清明端午不是回家去了吗!怎么说一两年没见!你去见谁了!”


韬菲特沉默。


蒲共赢:“不是,等会,不会我真是3…?”

 



总之最后韬兜兜加上了韬菲特的绿泡泡,并且给他发了自家地址。


韬菲特蒲共赢一边赶往老万家一边感叹真是有钱人,居然住大别墅,他俩一层楼的老板都高攀不起。以及,你俩搞骨科为什么还有个弟弟。


司兜感叹完世界作者精妙,一扇门连接的两个世界都完好不说,还能分别互换,其次就在他们两的世界乱走。


韬兜兜:“不是,这怎么跟蒲共赢说啊…”


蒲罗旺司:“第一次没说成的话,后面确实不太好开口…”


蒲罗旺司:“但是人家不带回去是因为不能把中秋节过成清明节,你不官宣我是几个意思?难道我也是3吗?”


韬兜兜:……


韬兜兜:你有完没完了!

 


蒲罗旺司:“其实,我有共赢哥的绿泡泡…”


韬兜兜:“要不你替菲特开口吧。”


蒲罗旺司:“可是我还没加他。”

韬兜兜:?



蒲罗旺司:“我从他办公桌上拿了个名片。”


韬兜兜拿过来一看:尼玛这怎么是韬菲特的微信号。


蒲罗旺司把卡片翻到背面,这下是蒲共赢的号了。


蒲罗旺司:尼玛你俩怎么印一张名片,这样也要不分离吗祝99。

(ps他真的没有酸)

 


鉴于韬菲特确实无父母需要拜访,韬兜兜和蒲罗旺司在去人家家里给人换新的四件套(这听起来也太不文明了)和开房间里选择了后者。


直到两人站在酒店前台意识到这里身份证不能用。


韬兜兜给韬菲特发消息:没身份证开不了房。

韬菲特:。。。一个晚上忍不了吗!?

韬兜兜:那你俩在办公室?

韬菲特:。

韬兜兜:道歉。

韬菲特:。。sorry。

韬菲特:但是你弟弟好吵,我都怕他发现。

韬兜兜:你被发现不要紧啊,但是你脖子上的草莓要是被他俩发现就请立刻澄清你俩不是我俩啊!

韬菲特:……好的。

韬菲特:我仅仅呆了半个小时就感觉到了你们俩爹确实是爹味冲天。爹中龙凤啊。。

 



韬菲特:心疼你,你俩谈恋爱要是被你爹发现感觉会被逐出家门还会打断腿。

韬兜兜:你懂我。。。感动。。。

韬兜兜:我这个不孝弟!


韬兜兜把聊天记录给蒲罗旺司看。


蒲罗旺司炸毛:“只是几个朋友那里官宣一下也没有让你学人家全部公开啊!”


蒲罗旺司:“我总不能让你学人家给自己整几个小号演自己亲戚朋友吧,惨惨的。”


韬兜兜:“……你人还怪好的嘞。”


两个人最终还是走进了韬菲特家,并且没有在床单上乱搞(浴室不算弄脏吧)。


洗完澡出来,蒲共赢通过了好友申请。


蒲共赢:?

蒲共赢:但是哥们,你这个家庭氛围,让我觉得真的是不如不回。

蒲罗旺司:?几个意思

蒲罗旺司:你根本就不懂分手了还要回家吃饭是怎样的一种美味

蒲共赢:没见过预言自己分手的

蒲共赢:不就是骨科吗 谈恋爱还不能公开的 我懂

蒲共赢:我的夫夫名片好看吗 😎店家需要推给你们吗?

蒲共赢:哦不好意思忘了你俩地下恋不能公开

 


韬兜兜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蒲罗旺司角落破防中。


韬兜兜:“你跟他说了?”


蒲罗旺司:“没有,他还在幸福。”


韬兜兜:“你手机给我。我来说。”


蒲罗旺司:“你就这么执着打开人家的心结吗?”


韬兜兜:“毕竟也算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我们吧。毕竟我们俩的困难目前不太好解决…”


蒲罗旺司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他打字。


“那……老万总死了呢,你还跟我地下恋吗?”

 

“你这话说的,”韬兜兜摸了摸他的脑袋,“但是全公司都看出来我偏爱你呀。”


蒲罗旺司:“但竞争对手是唐葫芦串!他也是弟弟他又不是情敌!”


蒲罗旺司:“你不要每次哄人都用摸猫手法来摸我!没用的!”


韬兜兜还是在摸。


韬兜兜眯了眯眼睛:“那你喵一声给我听听。”


蒲罗旺司:“……”


他哥有病吧!他哥有病吧!


蒲罗旺司:“喵。”

 




最后四个人还是回到了那个双拼办公室。


韬兜兜:“你俩为什么中秋节还在公司?你们公司不放假?”


韬菲特:“我顺路来拿文件嘛,谁知道他昨天知道我今天不准备带他回家在公司发奋努力哦…”


蒲罗旺司:“恋爱脑好可怕。”


韬兜兜:“你在说谁?!”


蒲罗旺司发现自己不小心扫射了在场所有人。他们分别是不用验但是翻车了的韬菲特,因为对象不带自己回家开始无理取闹破防的蒲共赢,不跳第三方的他哥以及all in的自己。


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恋爱脑。

 


司兜往后退,回到自己的世界,关上了门,门再打开的时候,只是漆黑一片的办公室。


韬兜兜看了眼自己的绿泡泡,原本加上的人也不见了。蒲罗旺司摸口袋里的名片,也不见了。


韬兜兜看了眼时间,一切回到了原点,他们还没回家吃饭:“世界复原了。”


蒲罗旺司把外面灯打开了:“走了,回家吃饭了。”


韬兜兜应下,把办公室门反锁了。


两人站在电梯里的时候还有些恍惚,直到韬兜兜掏出手机,拉着蒲罗旺司到一楼月光下拍了张双人合照以及大月亮,再摁电梯下了地下车库。


蒲罗旺司中途没敢插话,车开出去几个路口才想起来问他的目的。


韬兜兜:“你看手机呀。”


消息列表都是些员工朋友和客户的群发消息,他点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他哥几分钟前的消息。


[但愿人长久]


“人家子瞻给弟弟写的诗,我发张和我弟弟的合照没问题吧?”韬兜兜凑过去求夸奖,“很多人可以看到的。”


这会是真的以下犯上了,蒲罗旺司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了韬兜兜的脑袋。


韬兜兜只是朝他笑笑,说,我可不给你喵哦。

 



韬菲特和蒲共赢也意识到世界回归正轨,他们四个像两两重合的两根线,不小心在这个错乱的时空短暂地相遇了。


蒲共赢:“他们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我们。”


韬菲特:“现在你知道了。”


韬菲特:“…我没家可以带你回去。”


他撑在办公桌上,半坐在上面,蒲共赢坐在椅子里,往他怀里凑。


蒲共赢歪歪头恶意撒娇:“没关系,哥哥。我带你回家。”


“我不是你哥哥,你别演人家人设演上瘾了。”韬菲特把他的手从自己腿根扒开,把自己脖子上的对方的领带拆下来,挂到蒲共赢脖子上,又拉着领带把人扯到自己脸上,“该我说了吧?之前怎么不说要带我回家?家里有别人?我是小3?嗯?说话?”


他手上用力,蒲共赢觉得自己的领带快要被他扯坏。他俩一个坐在桌子上一个在老板椅上,应该低头应该抬头,这么拉扯着、距离倒是刚好。


蒲共赢手把上他的腰,歪歪头:“你说这些话好像在勾我。”


“满脑子…”韬菲特松手,领带挂在蒲共赢脖子上,皱巴巴的。他的手指点到蒲共赢脑袋上:“…拿你没办法。”


蒲共赢把皱巴巴的领带重新系好。


“这根扔了吧,都皱成这样了。”韬菲特想去抓他领带。


“扔什么,以后还能回味回味。”蒲共赢越过领带去抓他的手。

 


——四人宇宙完结!——


ps:有个小bug说喝趴老丈人那个其实是菲特事后编的…算他找的演员吧…

画船听雨

【蒲郭】韬韬开窗,我开猫托车来接你了

灵感来源网络沙雕图↓

[图片]


注:不可避免的欧欧西,个设多如山,随便看看,不用太认真。

 

***


郭文韬说他有一个男朋友。


遗憾的是,几乎没人相信这件事,理由也非常简单,因为他嘴里那个“可爱的、聪明的、喜欢冒险的男朋友”从没出现过。


没有姓名,郭文韬从来不提,日常“他”“那个谁”“某某”来指代。

没有照片,作为情侣,至少有一两张恩爱的合照吧?没有,甚至没有一张男朋友的单人照。

没有约会,社畜都是被迫成为习惯加班的工作狂的,带好吃好喝的来公司慰问?刮风下雨时来接人?旁友圈晒双人电影票或旅游合照秀恩爱?呵呵,不存在的。


唯一的证据就是郭文韬会时...

灵感来源网络沙雕图↓


注:不可避免的欧欧西,个设多如山,随便看看,不用太认真。

 

***


郭文韬说他有一个男朋友。


遗憾的是,几乎没人相信这件事,理由也非常简单,因为他嘴里那个“可爱的、聪明的、喜欢冒险的男朋友”从没出现过。


没有姓名,郭文韬从来不提,日常“他”“那个谁”“某某”来指代。

没有照片,作为情侣,至少有一两张恩爱的合照吧?没有,甚至没有一张男朋友的单人照。

没有约会,社畜都是被迫成为习惯加班的工作狂的,带好吃好喝的来公司慰问?刮风下雨时来接人?旁友圈晒双人电影票或旅游合照秀恩爱?呵呵,不存在的。


唯一的证据就是郭文韬会时不时收到大量国外寄来的快递,快递里是形形色色跟猫咪相关的物品,但他坚称这是男朋友送自己的礼物,有时是两根长长的猫胡须,有时是一个胖嘟嘟的大橘猫抱枕,有时是一个迷你猫爪火漆印章,每一样出乎意料,但郭文韬就是很喜欢。


大家逐渐认为郭文韬的男朋友就是薛定谔的猫——盒子里的猫处于死亡和活着的叠加状态,郭文韬嘴里的男朋友处于虚拟和真实的叠加状态。


没有人指责或是戳穿这个近乎于幻想的残酷现实,毕竟,想谈恋爱有什么错?再说了,这哥们也没妨碍到其他人。


这种日子持续了足足三年,直到人类同盟与兽族联邦终于结束了漫长的谈判期,达成了和平条例,双方开通了居民交流通道,或为工作学习,或为旅游交流,或为一个新生活,人类和兽族开始大批量前往彼此的领地,热热闹闹,好不惬意。


郭文韬对此反应很大,他之前就一直关注这事,居民交流通道开通后他更是激动得连发了三条旁友圈表示庆祝,有人好奇,在评论区问为什么这么开心,他就乐不可支地回复说是男朋友终于可以过来了,然后毫不意外又被大家当成是幻想发言了。


只不过这一次他相当认真,兴致勃勃地在工作上摆了个新买的日历,每过一天就翻过一页,喜滋滋地跟旁人说还有多少多少天男朋友就会过来找他了,大家都敷衍着表示好啊好啊到时给大家看看有多靓仔,还是没当真。


然后他男朋友真的来了。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五下午,普通的社畜在普通地加班,在一片死气沉沉的气氛中,郭文韬喜笑颜开的表情相当扎眼,不过没人关心,几乎所有人都在想着尽快忙完工作回家。


就在这时,窗边突然暗了一大片,还以为是要下雨了,不料定睛一看,就被惊呆了。


那是一只超大的猫咪!


长四米三,宽一米八,高一米六,简而言之,跟一辆小轿车那么大。


这只雪白的大猫咪以一种违反物理学的方式停留在空中,也就是郭文韬所在的办公大楼第二十三层那么高的窗边位置上,神情懒洋洋的,似乎毫不费劲,漫不经心地用粉红色的大肉垫拍了拍窗户玻璃,应该是要求开窗的意思,但众人瞠目结舌,一动不敢动。


雪白大猫咪不耐地抖了抖胡须,喵里喵气地开口:“蒲哥,叫你的妞过来开窗啊——”


“是男朋友啦男朋友!”众人这时才发现雪白大猫咪的背上坐着一个酷得要命也可爱得要命的猫族大帅哥,有点着急地对着窗户大喊:“韬韬、韬韬开窗啊,我开猫托车来接你了!”


啥???


“哎,来啦~”郭文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个人物品,飞速来到了窗边,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推开了窗户。“阿蒲!”


“哦,来了!你再过去一点,让韬韬上来。”猫族大帅哥迫不及待地推了推雪白大猫咪的右边耳朵尖,示意挪近窗户一点,接着又伸出了爪爪。“韬韬你慢点!来,抓住我,OK可以了!”


郭文韬真的超勇,完全无视了二十三层的可怕高度,二话不说就爬出了窗,颤颤巍巍地抓住了猫族大帅哥伸过来的爪爪,然后被他轻而易举地提溜到了雪白大猫咪的背上,牢牢地搂在了怀里。


众人的下巴都被惊掉了一地。


郭文韬有些害羞地往猫族大帅哥的怀里缩了缩:“不好意思,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大家拜拜~”


“拜拜!”猫族大帅哥也挥了挥爪爪。“走,回家喽!猫托车,启动!”


雪白大猫咪喵了一声,轻盈地转了个身,尾巴尖一甩,顺势关上了窗,接着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咻地一下飞出去好远。


“卧槽!!!!!!”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尖叫声此起彼伏。


这他喵的谁能想到啊!


郭文韬的男朋友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一个猫族大帅哥!!而且还开猫托车来接他了!!!


这也太酷炫、太拉风了吧!


苍天啊大地啊,什么时候也赐我一个这样的男朋友啊!!!











***

 

完啦!

 

如果你觉得还不错的话,就请留个评论叭!ヽ(愛´∀`愛)ノ